全後魏文/卷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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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四[編輯]

劉昶[編輯]

  昶字休道,彭城人。宋文帝第九子。元嘉二十二年封義陽王,歷輔國將軍、南彭城下邳二郡太守。元兇弒立,加散騎常侍。孝武即位,遷太常,出為東中郎將、會稽太守。孝建初,進東揚州刺史。大明初,徵為秘書監,領驍騎將軍,遷中軍將軍、南彭城下邳二郡太守。又出為前將軍、江州刺史,徵為護軍將軍,轉中書令、中軍將軍,加太常。前廢帝即位,出為征北將軍、徐州刺史。懼誅,以魏和平六年來奔,拜侍中、征南將軍、駙馬都尉,封丹陽王。皇興中,拜外都大官。太和初,轉內都大官。加儀同三司,領儀曹尚書。進中書監、五等建,封齊郡開國公,加號宋王。除使持節、都督吳越楚彭城諸軍事,鎮彭城。二十一年卒,贈假黃鉞、太傅、領揚州刺史,備九錫,諡曰明。案《魏書·劉昶傳》云:「前後表啟,皆其自製。」

上宋前廢帝表請葬竟陵王誕[編輯]

  竊聞淮南中霧,眷求遺緒;楚英流殛,愛存丘墓。並難結兩臣,義開二主,法雖事斷,禮或情申。伏見故賊劉誕,稱戎犯節,自詒逆命,膏斧嬰戮,在憲已彰。但尋屬忝皇枝,位叨列辟,一以罪終,魂骸莫赦。生均宗籍,死同匹豎,旅窆委雜,封樹不修。今歲月愈邁,愆流釁往,踐境興懷,感事傷目。陛下繼明升運,咸與惟新,大德方臨,哀矜莫及。夫欒布哭市,義犯雷霆;田叔鉗赭,志於夷戮。況在天倫,何獨無感。伏願稽若前准,降申丹志,乞薄改褊祔,微表窀穸。則朽骨知榮,窮泉識荷。臨紙哽慟,辭不自宣。《宋書·竟陵王誕傳》。前廢帝即位,義陽王昶為征北將軍、徐州刺史,道經廣陵,上表。詔以庶人禮葬,並置守衛。

乞停更與宋主書表[編輯]

  臣殖根南偽,托體不殊,秉旄作牧,職班台位。天厭子業,夷戮同體,背本歸朝,事舍簪笏。臣弟彧廢侄自立,彰於遐邇。孔懷之義難奪,為臣之典靡經,棠棣之詠可修,越敬之事未允。臣若改書,事為二敬;猶修往文,彼所不納。伏望聖慈,停臣今答。《魏書·劉昶傳》。皇興中,顯祖詔昶與彧書,彧不答,責昶以外臣之禮。尋敕昶更與彧書,昶表云云。朝廷從之。

求邊戍啟[編輯]

  臣本國不造,私有虐政,不能廢昏立德,扶定傾危,萬里奔波,投蔭皇闕,仰賴天慈,以存首領。然大恥未雪,痛愧纏心。屬逢陛下厘校之始,願垂曲恩,處臣邊戍,招集遺人,以雪私恥。雖死之日,猶若生年。《魏書·劉昶傳》

王睿[編輯]

  睿字洛誠,太原晉陽人,居姑臧。興安初,擢為太僕中散,遷太卜令,領太史。承明初,文明太后臨朝,超遷給事中、散騎常侍、侍中、吏部尚書,封太原公。太和中,遷尚書令,進封中山王,加鎮東大將軍。卒贈衛大將軍、太宰、并州牧,諡曰宣王。

疾篤上疏[編輯]

  臣聞忠於事君者,節義著於臨終;孝於奉親者,淳誠表於垂沒。故孔明卒軍,不忘全蜀之計;曾參疾甚,情存善言之益。雖則庸昧,敢忘景行。臣荷天地覆載之恩,蒙大造生成之德,漸風訓於華年,服道教於弱冠。濯纓清朝,垂周三紀,受先帝非分之眷,叨陛下殊常之寵。遂乃齊跡功舊,內侍幃幄,爵列諸王,位班上等,從容聞道,與知國政。誠思竭盡力命,以報所受,不謂事與心違,忽嬰重疾。每屈輿駕,親臨問之,榮洽生平,惠流身後,犬馬之誠,銜佩罔極。今所病遂篤,慮必不起,延首闕庭,鯁戀終日。仰恃皇造宿眷之隆,敢陳愚昧管窺之見。

  臣聞為治之要,其略有五:一者慎刑罰,二者任賢能,三者親忠信,四者遠讒佞,五者行黜陟。夫刑罰明則奸宄息,賢能用則功績著,親忠信則視聽審,遠讒佞則疑間絕,黜陟行則貪叨改。是以欽恤推刑,載在《唐典》,知人則哲,惟帝所難。《周書》垂好德之文,漢史列防奸之論,考省幽明,先王大典。又八表既廣,遠近事殊,撫荒裔宜待之以寬信,綏華甸宜惠之以明簡。哀恤孤獨,賑施困窮,錄功舊,赦小罪,輕徭役,薄賦斂,修福業,禁淫祀。願聽政餘暇,賜垂覽察。使子囊之誠,重申於當世;將墜之志,獲用於明時。《魏書·王睿傳》

王椿[編輯]

  椿字元壽,睿子。歷秘書中散、羽林監、謁者僕射。正始初,拜中散,出為太原太守,加鎮遠將軍,坐事免。正光中,徵將作大匠,固辭。孝昌中,授右將軍、太原太守。孝莊即位,封遼陽縣子。尋進封真定縣侯。除華州刺史,轉使持節、散騎常侍、殷州刺史。長廣王曄建號,除都官尚書,固辭。永熙中,行冀州事。尋除車騎將軍、瀛州刺史。天平末,秩滿還鄉。興和二年卒,贈驃騎大將軍、尚書左僕射、太尉、冀州刺史,諡曰文恭。

上孝武帝讜言疏[編輯]

  伏奉詔書,以風雹厲威,上動天眷,訪讜辭於百辟,詔輿誦於四海。宸衷懸切,備在絲綸,祗承兢感,心焉靡厝。伏惟陛下啟籙應期,馭育萬物,承綴旒之艱運,纂纖絲之危緒,忘餐日昃,求衣未明,俾上帝下臨,愍茲茶蓼,永濟溝壑。而滄浪降戾,作害中秋。上帝照臨,義不虛變。竊惟風為號令,皇天所以示威;雹者氣激,陰陽有所交諍。殆行令殊節,舒急失中之所致也。昔澍雨千里,實緣教祀之誠;炎精三舍,寧非善言之力。譴不空發,徵豈謬應,誰謂蓋高,實符人事。伏願陛下留心曲覽,垂神遠察,禮賢登士,博舉審官,擢申滯怨,振窮省役。使夫滋水沒川之彥,畢居朝右;儀表丹青之位,未或虛加。圜土絕五毒之民,揆日息千門之費。岩岩廊署,無不遇之士;忪忪惸獨,荷酒帛之恩。則物見昭蘇,人知休泰,徐奏《薰風》之曲,無論《鴻雁》之歌,豈不天人幸甚,鬼神咸忭?《魏書·王睿附傳》

韓秀[編輯]

  秀字白虎,昌黎人。文成時,為尚書郎,賜爵遂昌子,拜廣武將軍。獻文即位,轉給事中,參征南軍事。太和初,遷內侍長。後為東平將軍、青州刺史,假漁陽公。

敦煌移就涼州議[編輯]

  此蹙國之事,非辟士之宜。愚謂敦煌之立,其來已久。雖土鄰強寇,而兵人素習,縱有奸竊,不能為害,循常置戍,足以自全。進斷北狄之覘途,退塞西夷之窺路。若徙就姑臧,慮人懷異志。或貪留重遷,情不願徙,脫引寇內侵,深為國患。且敦煌去涼州,及千餘里,舍遠就近,遙防有闕。一旦廢罷,是啟戎心,則夷狄交構,互相往來。恐醜徒協契,侵竊涼土及近諸戍,則關右荒擾,烽警不息,邊役煩興,艱難方甚。《魏書·韓秀傳》。延興中,尚書奏以敦煌一鎮,介遠西北,寇賤路沖,慮或不固,欲移就涼州。群官會議,僉以為然。秀獨謂非便。

薛虎子[編輯]

  虎子,代人。太安中,為內行長,典奏諸曹事。太后臨朝,出為枋頭鎮將。後除平南將軍、相州刺史。不行。太和二年,襲父野豬爵河東公。出為彭城鎮將。除開府、徐州刺史。十五年卒,贈散騎常侍、鎮南將軍、相州刺史,諡曰文。

上表請屯田[編輯]

  臣聞金湯之固,非粟不守,韓白之勇,非糧不戰。故自用兵以來,莫不先積聚,然後圖兼併者也。今江左未賓,鯨鯢待戮,自不委粟彭城以強豐沛,將何以拓定江關,埽一衡、霍?竊惟在鎮之兵,不減數萬,資糧之絹,人十二匹,即自隨身,用度無准,未及代下,不免饑寒。論之於公,無毫釐之潤,語其利私,則橫費不足。非所謂納民軌度,公私相益也。徐州左右,水陸壤沃,清、汴通流,足盈激灌,其中良田,十餘萬頃。若以兵絹市牛,分減戍卒,計其牛數,足得萬頭。興力公田,必當大獲粟稻。一歲之中,且給官食,半兵耘植,餘兵尚眾,且耕且守,不妨捍邊。一年之收,過於十倍之絹,暫時之耕,足充數載之食。於後兵資,唯須內庫,五稔之後,谷帛俱溢。匪直戍士有豐飽之資,於國有吞敵之勢。昔杜預田宛葉以平吳,充國耕西零以強漢。臣雖識謝古人,任當邊守,庶竭塵露,有增山海。《魏書·薛野豬附傳》。虎子為徐州刺史。時州鎮戍兵,資絹自隨,不入公庫,任其私用,常苦饑寒。虎子上表。

上疏請寬省徵調[編輯]

  臣聞先王建不易之軌,萬代承之;聖主垂不刊之制,千載共仰。伏惟陛下道洽群生,恩齊造化,仁德所覃,跡超前哲。遠崇古典,留意治方,革前王之弊法,申當今之宜用。定貢賦之輕重,均品秩之厚薄,庶令百辟足以代耕,編戶享其餘蓄。巍乎煥焉,不可量也。臣竊尋居邊之民,蒙化日淺,戎馬之所資,計素微。小戶者一丁而已,計其徵調之費,終歲乃有七縑。去年徵責不備,或有貨易田宅,質妻賣子,呻吟道路,不可忍聞。今淮南之人,思慕聖化,延頸企足,十室而九。恐聞賦重,更懷進退。非惟損皇風之盛,慮傷慕義之心。且臣所居,與南連接,民情去就,實所諳知。特宜寬省,以招未至。其小郡太守,數戶而已,一請止六尺絹,歲不滿匹。既委邊捍,取其必死,邀之士重,何吝君輕。今班制已行,布之天下,不宜忤冒,以亂朝章。但猥藉恩私,備位蕃岳,憂責之地,敢不盡言。《魏書·恭野豬附傳》

孔伯恭[編輯]

  伯恭,魏郡鄴人。文成時,為給事中,賜爵濟陽男,加鷹揚將軍。出為安南將軍、濟州刺史,進爵成陽公。入為散騎常侍。獻文初,進號鎮東將軍,為彭城鎮將、東海公。皇興三年卒,贈鎮東大將軍、東海王,諡曰桓。

喻下邳宿豫城內書[編輯]

  劉彧肆逆滔天,弗鑒靈命,猶謂絕而復興,長江可恃,敢遣張永、周凱等率此蟻眾,送死彭城。大軍未臨,逆首奔潰。今乘機電舉,當屠此城,遂平吳會,弔民伐罪。幸時歸款,自求多福。《魏書·孔伯恭傳》

穆亮[編輯]

  亮字幼輔,初字老生,代人。太尉宜都公穆崇玄孫。獻文時為侍御中散,尚中山長公主,拜駙馬都尉,封趙郡王,加侍中、征南大將軍,徙封長樂王。孝文即位,除泰州刺史,徵為殿中尚書,遷征西大將軍、西戎校尉、敦煌鎮都大將。徙征南大將軍、領護西戎校尉、仇池鎮將。徵為侍中、尚書右僕射、司州大中正。遷司空,領太子太傅。遷武衛大將軍,攝中軍事。除征北大將軍、冀州刺史。徙封頓丘郡開國公。宣武即位,遷定州刺史。尋除驃騎大將軍、尚書令,轉司空。景明三年卒,贈太尉,諡曰匡。

請孝文帝居喪節哀表[編輯]

  王者居極,至尊至重,父天母地,懷柔百靈。是以古先哲王,制禮成務。施政立治,必順天而後動;宣憲垂範,必依典而後行。用能四時不忒,陰陽和暢。若有過舉,咎微必集。故大舜至慕,事在納麓之前;孔子至聖,喪無過瘠之紀。堯書稽古之美,不錄在服之痛;禮備諸侯之喪,而無天子之式。雖有上達之言,未見居喪之典。然則位重者為世以屈己,居聖者達命以忘情。伏惟陛下至德參二儀,惠澤覃河海,宣禮明刑,動遵古式。以至孝之痛,服期年之喪,練事既闋,號慕如始。統重極之尊,同眾庶之制,廢越紼之大敬,闕宗祀之舊軌。誠由文明太皇太后聖略超古,惠訓深至,欲報之德,昊天罔極,比之前代,戚為過甚。豈所謂順帝之則,約躬隨眾者也。陛下既為天地所子,又為萬民父母。子過哀,父則為之慘悴;父過戚,子則為之憂傷。近蒙接見,咫尺冕旒,聖容哀毀,駭感無止,況神祇至靈,而不久虧和氣,微致風旱者哉?《書》稱「一人有慶,兆民賴之」,今一人過哀,黎元焉系?群官所以顛殞震懼,率土所以危惶悚栗,百姓何仰而不憂,嘉禾何由而播植。願陛下上承金冊遺訓,下稱億兆之心,時襲輕服,數御常膳,修崇郊祠,垂惠咸秩,輿駕時動,以釋憂煩,博採廣諮,以導性氣,息無益之戀,行利見之德;則休徵可致,嘉應必臻,禮教並宣,孝慈兼備,普天蒙賴,含生幸甚。《魏書·穆崇附傳》。文明太后崩,已過期月,高祖毀瘠猶甚。穆亮表。

奏七廟無宜闕一[編輯]

  昇平之會,事在於今。推功改德,實如明旨。但七廟之祀,備行日久,無宜闕一,虛有所待。臣等愚謂依先尊祀,可垂文示後。理衷。《通典》作「俚衷如此」。不敢不言。《魏書·禮志》一。太和十五年四月,改營太廟。詔闕一廟,無主以自待。司空公、長樂王穆亮等奏言。又見《通典》四十七。

上言從李彪魏為水德議[編輯]

  臣等受敕,共議中書監高閭、秘書丞李彪等二人所議皇魏行次。尚書高閭以石承晉為水德以燕承石為木德,以秦承燕為火德,大魏次秦為土德,皆以地據中夏,以為得統之徵。皇魏建號,事接秦末,晉既滅亡,天命在我。故因中原有寄,即而承之。彪等據神元皇帝與晉武並時,桓、穆二帝,仍修舊好。始自平文,逮於太祖,抗衡秦、趙,終平慕容。晉祚終於秦方,大魏興於雲、朔。據漢棄秦承周之義,以皇魏承晉為水德。二家之論,大略如此。臣等謹共參論,伏惟皇魏世王玄朔,下迄魏、晉,趙、秦二燕,雖地據中華,德祚微淺,並獲推敘,於理未愜。又國家積德修長,道光萬載。彪等職主東觀,詳究圖史,所據之理,其致難奪。今欲從彪等所議,宜承晉為水德。《魏書·禮志》一。太和十四年,高閭議魏承秦為土德,李彪、崔光議魏承晉為水德。十五年正月,長樂王穆亮及陸睿、王元孫、馮誕、游明根、鄧侍祖、李愷、郭祚、衛慶、封琳、崔挺、賈元壽等言。

穆紹[編輯]

  紹字永業,亮子。太和中,除員外郎,侍學東宮,轉太子舍人。尚琅邪長公主,拜駙馬都尉、散騎侍郎,領京兆王愉文學。宣武即位,遷通直散騎常侍、高陽王雍友。襲父爵頓丘郡公,進散騎常侍,領主衣都統。遷秘書監、侍中、金紫光祿大夫、光祿卿,又遷衛將軍、太常卿。除中書令。孝明時,轉七兵尚書,徙殿中尚書。除衛大將軍、左光祿大夫、中書監,復為侍中,領本邑中正。加特進,儀同三司。去職。孝莊時,授尚書令、司空,進爵為王,仍加侍中。尋降王複本爵。普泰元年卒,贈太保、冀州刺史,諡曰文獻。

皇太后輿駕議[編輯]

  案《周禮》,王后之五輅:重翟錫而朱總,厭翟勒面繢總,安車雕面鷖總,皆有容蓋;翟車貝面組總,有握;輦車,組挽,有翣,羽蓋。重翟,後從王祭祀所乘;厭翟,後從王賓饗諸侯所乘;安車,後朝見於王所乘;翟車,後出桑則乘;輦車,後宮中所乘。謹以《周禮》聖制,不刊之典,其禮文尤備。孔子云:「其其或繼周者,雖百世可知也。」以其法不可逾。以此言之,後王輿服典章,多放周式。雖文質時變,輅名宜存,雕飾雖異,理無全舍。當今聖后臨朝,親覽庶政,輿駕之式,宜備典禮。臣等學缺通經,叨參議末,輒率短見,宜准《周禮》,備造五輅,雕飾之制,隨時增減。《魏書·禮志》四。熙平元年六月,太常卿穆紹、少卿元端、博士鄭六、劉台龍等議。

公孫睿[編輯]

  睿字文叔,燕郡廣陽人。初為東宮吏。獻文帝時,遷儀曹長,賜爵陽平公。後為南部尚書。卒贈安東將軍、幽州刺史,諡曰宣。

奏制殿名[編輯]

  臣聞至尊至貴,莫崇於帝王;天人挹損,莫大于謙光。伏惟陛下躬唐虞之德,存道頤神,逍遙物外,宮居之名,當協睿旨。臣愚以為宜曰崇光。《魏書·公孫表附傳》

韋珍[編輯]

  珍字靈智,京兆杜陵人。初為京兆王子推常侍,轉尚書南部郎。孝文即位,除左將軍、樂陵鎮將,封霸城子。移鎮比陽,以功進爵為侯。尋為源懷衛軍長史,轉齊郡王太保、長史。遷顯武將軍、郢州刺史,進龍驤將軍,加平南將軍、荊州刺史,免。起彭城王勰中軍長史,授建威將軍,守魯陽,加中壘將軍。宣武即位,除中散大夫,加鎮遠將軍、太尉諮議參軍。永平元年卒,年七十四歲,諡曰懿。

曉告淮源蠻[編輯]

  天地明靈,即是民之父母,豈有父母甘子肉味!自今以後,悉宜以酒脯代。《魏書·韋閬附傳》。淮源舊有祠堂,蠻俗恆用人祭之,韋珍乃曉告。

成淹[編輯]

  淹字秀文,一作季文,上谷居庸人。晉侍中粲六世孫。家於北海。在宋前廢帝為輔國府參軍,明帝以為員外郎,假龍驤將軍,領軍主。魏皇興中,降慕客白曜,入朝拜兼著作郎。太和末,除羽林監,領主客令,加威遠將軍,知左右都水事。宣武即位,加右軍,復授驍騎將軍,加輔國將軍。景明中,除平陽太守。卒贈光州刺,史諡曰定。

追理慕容白曜表[編輯]

  臣聞經疆啟宇,實良將之功;褒德酬庸,乃聖王之務。昔姜公仗鐃,開隆周之基;韓生秉旄,興鴻漢之業。故能賞超當時,名垂前史。若閫外功成,而流言內作,人主猜疑,良將懷懼,樂毅所以背燕,章邯所以奔楚。至如鄧艾懷忠,矯命寧國,赤心皎然,幽顯同見,而橫受屠戮,良可悲哀。及士治伐吳,奮不顧命,萬里浮江,應機直指,使孫皓君臣,與櫬人洛。大功亦舉,讒書驟至,內外唱和,貝錦將成,微晉武之鑑,亦幾於顛沛矣。每覽其事,常為痛心,聖主明王,固宜深察。

  臣伏見故征南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青州刺史、濟南王慕容白曜,祖父相資,世酋東裔,值皇運廓被,委節臣妾。白曜生長王國,飲服道教,爵列上階,位登常伯。去天安初,江陰夷楚,敢拒王命,三方阻兵,連城岳峙。海岱蒼生,翹首拯援。聖朝乃眷南顧,思救荒黎,大議廟堂,顯舉元將,百寮同音,僉日惟允。遂推轂委誠,授以專征之任,握兵十萬,仗鉞一方。威陵河濟,則淮徐震懼;師出無鹽,而申纂授首。濟北、太原,同時消潰;麋溝、垣苗,相尋奔走。及問麾東埽,道固銜璧,盤陽、梁鄒,肉袒請命。於時東陽未平,人懷去就。沈文靜、高崇仁擁眾不朝,扇擾邊服。崔僧佑、蓋次陽、陳顯達連兵淮海,水陸鋒起,揚旌而至,規援青齊。士民洶洶,莫不南顧。時兵役既久,咸有歸心,而白曜外宣皇風,內盡方略,身擐甲冑,與士卒同,安撫初附,示以厚恩。三軍懷挾纊之溫,新民欣來蘇之澤。遂使僧佑擁徒弭旆,效順軍門;文靜、崇仁棄城竄海;次陽、顯達望塵南奔。聲震江、吳,風偃荊、漢。及青州克平,文秀面縛,海波清靜,三齊克定,逖彼東南,永為國有。使天府納六州之貢,濟、泗息烽警之虞,開岱宗封禪之略,辟山川望秩之序。斯誠宗廟之靈,神算所授,然抑亦白曜與有力矣。

  及氛翳既盡,爵命亦隆,榮燭當時,聲譽日遠。而民惡其上,妄生尤隙,因其功高,流言惑聽。巧偽亂真,朱紫難辨,傷夷未瘳,合門屠戮。鴻勛盛德,蔑爾無間。有識之徒,能不悽愴。

  臣謂白曜策名王庭,累荷榮授,歷司出內,世載忠美。秉鉞啟蕃,折衝敵國,開疆千里,拔城十二,辛勤於戎旅之際,契闊於矢石之間,登鋒履危,志存靜亂。及方難既夷,身膺高賞,受胙河山,與國升降,六十之年,寵靈已極。觀其立功,足明機運,豈容僥倖,更邀非望者乎?且於時國家士馬,屯積京南,跨州連鎮,勢侔雲岳。主將驍雄,按鉀在所,莫不殉忠死難,效節奉時。此之不可生心,白曜足知之矣。況僭逆阻兵,營岱厭亂,加以王師仍舉,州郡屠裂,齊民勞止,神膽俱喪,亡燼之眾,不可與圖存,離敗之民,不可以語勇哉!白曜果毅習戎,體閒兵勢,寧不知士民之不可藉,將士之不同已,據強兵之勢,因塗炭之民,而欲立非常之事,此愚夫之所弗為也。料此推之,事可知矣。

  伏惟陛下聖鑒自天,仁孝宰世,風冠宇宙,道超百王。開國以來,諸有罪犯極刑,不得骸骨者,悉聽收葬。大造之恩,振古未有。而白曜人舊功高,嬰禍淪覆,名滅國除,爵命無紹。天下眾庶,咸共哀憐,方之餘流,應有差異。願陛下揚日月之光,明勛臣之績,垂天地之施,慰殭屍之魂。使合棺定諡,歿有餘稱。選其宗近,才堪驅策,錫以微爵,繼其絕世。進可以獎勸將來,退可以顯國恩澤。使存者荷莫大之恩,死者受骨肉之惠,豈不美哉!仰惟聖明,沛然昭覽,狂瞽之言,伏待刑憲。《魏書·慕容白曜附傳》

鄧宗慶[編輯]

  宗慶,安定人。秦車騎將軍羌四世孫。初為中書學生,歷中散。遷尚書,加散騎常侍,賜爵定安侯。轉典南部。進爵南陽公,除安南將軍、涇州刺史,徙封趙郡公。轉徐州刺史。坐妻韓巫蠱,伏誅。

奏請采京南山青碧石柱[編輯]

  鄉郡民李飛、太原民王顯前列稱:詣京南山採藥,到游越谷南嶺下,見青碧石柱數百枚。被詔案檢,稱所見青碧柱,長者一匹,相接而上,或方一尺二寸,或方一寸,方楞悉就。其數既多,不可具數,請付作曹採用。《魏書·靈徵志》下。太和元年十月,南部尚書安定侯鄧宗慶奏。

本南北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遠遠超過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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