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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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巻四百三十四 御定淵鑑𩔖函 卷四百三十五 卷四百三十六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四百三十五
  獸部七驢 増騾駱駝 牛
  驢一
  原許慎說文曰驢似馬長耳𩦺驢子也𩦺亡東反 何承天纂文曰驢一曰漢驪其子曰𩦺 増又曰其鳴□率以午及五更初而鳴 爾雅翼曰驢力在髀 酉陽雜俎曰驢走少有雙擲者但四足迅行耳 山堂肆考曰性能旋磨及䭾負龎褐低小不甚駿異故曰蹇驢清異錄曰驢名長耳公 資暇集曰代呼驢為衛於
  文字未見今衛地出驢義在斯乎或曰以其有䩜有槽譬如諸衛有冑曹也因目為衛 爾雅翼曰晉衛玠好乗之故以為名 漢書西域傳曰烏桓國有驢無牛南史曰滑國者車師之別種也野驢有角 原楚辭九懐曰驥垂兩耳中坂蹉跎蹇驢服駕用日無多 増又曰駕蹇驢而無策又何路之能極 桞宗元文曰白義
  騄耳之得康莊地逐奔星先飄風而跛驢不出泥滓李白詩曰驊騮拳跼不能食蹇驢得志鳴春風 杜甫詩曰騎驢三十載旅食京華春 又偪仄行曰東家蹇驢許借我泥滑不敢騎朝天 宋蘓軾詩曰蹇驢歩武碎 宋陸游詩曰野橋孤店跨驢行 又曰白驢依舊繫斜陽 又曰乗無禿尾驢 宋王庭珪詩曰長安道上醉騎驢忍凍不知蹄屢蹶 何夢桂詩曰蹇驢豈觧思長道
  驢二
  原符子曰有驢仙者享五百歳負乗而不輟歴無定主大驛於天下 漢書五行志曰靈帝於宮中西園駕四白驢躬自操轡 吳志曰諸葛恪父瑾長面似驢孫權大㑹羣臣使人牽一驢入長檢其面題曰諸葛子瑜恪跪請筆益兩字恪續其下曰之驢舉坐歡笑乃以驢賜恪 世說曰王仲宣好驢鳴既塟魏文帝臨其喪顧語同遊曰王好驢鳴可各作一聲以送之赴客皆作驢鳴文士傳曰晉文帝大親阮籍恆與談戲任其所欲不
  迫以職事籍從容常言平生曽遊東平樂其土風願得為東平太守文帝大悅即從其意籍便騎驢徑到郡至皆壞府舍諸壁障使內外相望然教令清簡十餘日便乗驢去 晉陽秋曰胡威少有志尚厲操清白父質為荊州守自京都省之家貧無車馬僮僕自驅驢單行拜見父停廏中十餘日辭歸每至客舍自放驢取樵㸑食増世說曰孝武帝未嘗見驢謝太傅問陛下遙想其
  形當何所似孝武掩口而笑答曰頭當似豬 原陳武別傳曰武本休屠胡人常騎驢牧羊諸家牧䜿十數人或有和歌者武遂學太山梁甫吟之屬 増宋書曰後廢帝昱於耀靈殿上養驢數十 又曰吏部尚書庾仲文荀萬秋嘗詣仲文逢一客姓夏侯言有佳驢仲文便答雲甚是所欲客出門遂與相聞索之 南齊書曰王奐初拜僕射劉祥與奐子融載見路人驅驢曰驢汝好為之如汝人才皆已令僕矣 北史曰公孫軌為虎牢鎮將發民驢以運糧令驢主加絹一疋乃與受之百姓語曰驢無強弱負絹自壯衆共嗤之 又曰後魏車駕往征蠕蠕司馬楚之與濟陰公盧中山等督運以繼大軍時鎮北將軍封沓亡入蠕蠕說令擊之以絶運蠕蠕乃潛遣覘楚之軍截驢耳而去有告失驢耳者楚之曰必覘賊截之為驗耳賊將至矣乃伐栁為城水灌令凍城立而賊至不可攻逼乃走散 三國典略曰東魏靜帝遷都鄴尚書郎以下盡令乗驢 又曰齊蕭慤為太子洗馬常患腰痛不堪馳馬齊主令乗驢以見見者笑之 唐書曰郭英又鎮劒南取女人令乗驢擊毬以寶鈿為驢鞍 朝野僉載曰唐楊炯每呼朝士為麒麟楦或問之曰今假弄麒麟者必修餙其形覆之驢上宛然異物及去其皮還是驢耳 又曰王及善後為右相無甚設施惟不許令史軰將驢入室終日驅逐號驅驢宰相 國朝傳記曰武后初稱周恐下心不安乃令人自舉供奉官正員外多置裏行拾遺補闕御史至有車載斗量之詠有御史臺令史將入室值裏行御史數人聚立門內令史不下驢衝過其間諸御史大怒將杖之令史雲今日之過實在此驢乞先數之然後受罰御史許之謂曰汝技藝可知精神極鈍何物驢畜敢於御史裏行於是羞赧而止 食貨志曰天寶三載海內冨貴道路列肆具酒食以待行人店有驛驢 孔帖曰敬宗寶歴二年六月甲子觀驢鞠角觝於三殿 宋史曰范廷召為殿前都指揮使尤不喜驢鳴聞必擊殺之 東軒筆錄曰韓魏公琦帥陜西日將四路進兵以取夏定計大兵一入界則倍道兼程而進幕客楚執中曰糧道豈能兼程公曰吾已盡括闗中之驢運糧行速可與兵相繼也萬一深入而糧食盡自可殺驢而食矣執中曰驢子大好酬奬韓公惡其無禮不使入幕 續聞見近錄曰王荊公歸金陵居鍾山下出即乗驢一卒牽之而行若牽卒在前聽牽卒所之若牽卒在後則聽驢矣欲止即止或坐松石之下或田野耕鑿之家或入寺隨行未嘗無書或乗而誦之或憩而誦之仍以囊盛餅十數枚食罷即遺牽卒牽卒食餘即以飼驢 宜春傳信錄曰彭伉之妻湛賚之姨也伉舉進士湛猶為縣吏嘗侮之未數歳一舉登第伉方跨長耳縱遊郊郭忽有僮馳報湛郎及第伉失聲而墮故友人謔曰湛郎登第彭伉落驢今落驢橋是其地也 玉壺氷曰魏野居陜州東郊出即乗白驢 宋程頤家世舊事曰族父文簡公應舉來京師惟乗一驢更無餘資至則賣驢得錢數千伯祖殿直輕財好義待族人甚厚日責文簡公具酒餚欲觀其器度文簡公訴曰驢兒已喫至尾矣 宋司馬光詩話曰韓退處士放誕不拘以詩自名常跨一白驢自有詩曰山人跨雪精上便不論程嗅地打不動笑天休始行為人所稱好着寛袖鶴氅醉則鶴舞石曼卿贈詩曰醉狂黝鶴舞閑臥白驢號 金史曰世祖嘗乗醉騎驢入室中明日見驢足跡問而知之自是不復飲酒 下帷短牒曰國朝劉馬太監從西畨得一黒驢進上能一日千里善鬭虎上取虎城牝虎與鬭一蹄而虎斃又鬭牡虎三蹄斃之後取鬬獅折其脊劉大慟蓋龍種也
  驢三
  原名駒 竒畜上見臧道顔弔驢文 史記曰匈奴奇畜即驢騾也 廣額 長耳上見袁淑俳諧文 下詳驢一 子瑜面 孫楚聲上詳驢二吳志晉書曰王濟字武子好驢鳴武子死孫楚哭之甚哀曰子好驢鳴為汝作一聲而形體俱似弔客皆笑楚怒曰諸君不死而使武子死乎 乗賣藥 用為輦張楷字公超隱華隂山乗驢車至縣賣藥 後漢鄧訓用驢為輦 入市 至門後漢向栩字興甫狀若狂好披髪跣足騎驢入市乞匄後徴拜趙相時人謂其必脫素從儉而栩更乗鮮車御良馬世疑之 晉劉兆字延世博學受業者數千人嘗有人着鞞騎驢至兆門雲欲見劉延世門人大怒白兆兆曰聽前進則倨牀問兆經義因為兆辨難兆不能對去不知姓名 常鳴 忽死戴良母喜驢鳴良常作之以樂其母後漢薊子訓與諸生詣許駕驢車道上𬨨主人驢忽死蟲蛆流出主人遽白訓訓乃安坐飲食畢徐以杖叩之驢遂如初 獲千頭續兩字石勒將劉堂以驢千頭運糧祖逖追擊之於汴遇獲之 下見驢二吳志 増耳
  大 形龎孔帖曰李忠臣帝嘗謂卿耳大真貴兆對曰臣聞驢耳大龍耳小帝喜其野而誠 下見後栁宗元文 百金 千里下幃短牒曰王粲好驢家畜數頭其價有百金者其一曰落釵其二曰逺遊其三曰鷙羽其四曰白風其五曰臨江其六曰上雲其七曰奔濤其八曰飛星 湖海捜奇曰陜西民家畜一驢其壻借乗入市踰時往返百里如飛壻心竊愛之翁問歸何太早壻詭雲驢劣行十里即臥不肯起因牽之歸耳乃誤我一日翁憎其驢壻去殺而烹之壻聞急止曰我戲耳然驢已皮矣惋恨間取其腹視腰有六腎蓋千里驢也翁怒絶其壻 載酒 運食避暑錄話曰酒有名騎驢酒當是以驢載之而行也 西域志曰烏塲國特檀山山中有寺大有衆僧日日有驢運食無控御者自來留食還去莫知所在 養殿上 縶廏中上詳驢二宋書 類雋曰崔浩留眭夸縶驢廏中 青衫跨 素服乗東軒筆錄曰盧多遜自宰相責厓州司戶出獄日青衫跨驢 孔帖曰五代劉鄩王師範敗降梁從周為具齎裝送鄩歸梁鄩曰降將蒙恩不誅幸矣敢乗馬而衣裘乎乃素服乗驢出遊作賦 偷跨罰詩宋史曰陳彭年常因京城大酺跨驢出遊搆自東華門至闕前已口占數千言 冷齋夜話曰王安石嘗與俞秀老至報寧公方假寐秀老私跨驢入法雲謁寶覺禪師公知之有頃秀老至公佯睡睡起遣秀老下階曰為僧子乃敢盜跨吾驢秀老叩頭願有自贖公曰罰松聲詩一首秀老立就極佳山中人忘之後人為之補曰萬壑揺蒼煙百灘渡流水下有跨驢人蕭蕭吹醉耳 舞柘枝 驚蝶夢歸田錄曰咸平五年試進士以有教無類題王沂公為第一其警句有神龍異稟猶嗜欲之可求云云時有䡖薄子擬作四句雲相國寺前熊翻觔斗望春門外驢舞柘枝雖鄙俚亦着題也墨客揮犀曰昔人曽有為驢吃牡丹賦雲展似鐵之雙蹄驚回蝶夢聳如船之両耳不聽鶯聲 造
  丞相㕔 遊華陰縣墨客揮犀曰賈魏公為相日有方士許姓對人無貴賤皆稱我公欲見之邀之數四卒不至後苦邀致之許竟欲騎驢造丞相㕔門吏止之曰此丞相㕔門雖丞郎亦湏下許曰我無所求於丞相丞相召我來若如此但湏我去耳不下驢而去門吏急追之不還 摭遺曰李白失意遊華山縣宰方開門決事白乗醉跨驢過門宰不知太白也怒引至庭下曰汝何人輙敢無禮曰乞供狀無姓名曰曽用龍巾拭唾御手調羮力士脫靴貴妃捧硯天子殿前尚容走馬華陰道上不許騎驢 鄭圃往來 㶚橋風雪蒙齋筆談曰咸平景徳間隱士楊朴居鄭州號能詩性僻嘗騎驢鄭圃每欲作詩即伏草中𠖇捜或得之則躍而起適遇之者無不驚𤨏言曰鄭綮雲詩思在㶚橋風雪中驢子背上子厚意似 浪仙吟苦源流至論曰張子厚聞驢鳴而知已意之相似 彚苑詳
  注曰賈島苦吟雖逄公卿貴人皆不知覺一日在驢上作推敲二字未安見京兆出跨驢不避呼詰之久乃得釋 果老噀成 希夷笑墜續仙記曰張果老白驢休則疊之如紙置巾箱中以水噀之復成驢矣 山堂肆考曰陳摶乗驢入汴中途聞宋太祖登極大笑墜驢曰天下於是定矣 畵壁踏具 過橋留跡盧氏雜記曰吳道子嘗訪僧不禮遂畵一驢於壁一夜僧具踏破惱亂不堪 一統志曰趙州安濟橋相傳張果嘗乗驢過此橋所踏跡尚存 短轡長鞦 廻衡負磨摭言曰唐咸通中以進士車服僣差不許乗馬時塲中不減千人雖勢可熱手亦皆騎驢或嘲之曰今年敕下盡騎驢短轡長鞦滿九衢清瘦兒郎猶自可就中愁殺鄭昌圖 下見宋袁淑九錫文據鞍讀書 嗜草觸木江鄰㡬調藍山尉騎驢赴官每據鞍讀書至迷失道家人求之乃覺 宋史曰杜常折節學問甞跨驢讀書驢嗜草失道不知覺觸桑木而墮額為之傷 入宣政殿 起裸遊館孔帖曰蘇源明疏雲聖皇廵蜀之初都內財貨吏民家産糜散於道路之中至有騎馬乗驢入宣政紫宸者 拾遺記曰靈帝初平三年起裸遊館於西園使內䜿驢鳴於館北 雲中騎碧 夢裏着緋李賀詩曰誰使任公子雲中騎碧驢 韻府羣玉曰張鷟夢着緋騎驢 主簿自控 法掾騎歸類書纂要曰李若谷為長社主簿赴任自控妻驢澠水燕談錄曰祥符中有劉偁者為陜西司法叅軍廉慎至貧罷官無以為歸訃賣所乗馬辦裝跨驢以歸魏埜以詩贈行曰誰似甘棠劉法掾來時騎馬去乗驢 毛成字 鳴應更泊宅編曰天聖中侍中馮拯卒次年京城南錫慶院側人家生一驢腹下白毛成馮拯二字馮氏以金贖之潛育於室中 又潛確類書曰林化士隱跡武當山過襄陽題疏累年不歸所化錢物皆以非理喪盡一夕合山道衆夢林歸明日乃莊戶送一驢上山䭾載身上毛成林字呼其名即應 下見袁淑九錫文 笑似磨 喻叅禪東坡詩曰應笑謀生拙團團似磨驢 傳燈錄曰道人不解心即是佛真是騎驢覔驢 渡水 衝泥盧雲詩曰渡水蹇驢雙耳直宋孫覿詩曰騎驢渺渺衝泥入
  驢四
  増神驢洞冥記曰修彌國多神馬驢髙十尺毛色皎然能行水上有兩翼或飛於海上嘗與牝馬合則生神驢 海驢海驢形似驢嘗於秋月登島産乳皮製雨具雨不能潤 海語曰出東海舶估有得其皮者毛長二寸許晴則𣯶𣯶下垂陰則髦䋱整整也或以製臥褥善人御之竟夕安寢不善人枕籍䰟乃數驚矣島人詫其靈不敢畜也 金驢酉陽雜俎曰晉僧朗住金榆山及卒所乗驢上山失之時有人見者乃金驢矣樵者往往聽其鳴響土人言金驢一鳴天下太平 赤驢釋道安嘗乗赤驢往來荊襄間朝夕而見今河東寺上有驢臺峴南有中驢村 死驢風俗通曰凡人相罵曰死驢醜惡之稱也董卓陵虐王室執政皆如死驢 跛驢葛洪傳曰藏逸跡於跛驢之伍
  驢五
  原文宋袁淑俳諧集廬山公九錫文曰若乃三軍陸邁糧運艱難謀臣停算武夫吟嘆爾乃長鳴上黨慷慨應官﨑嶇千里荷囊致餐用㨗大勳歴世不刋斯實爾之功也音隨時興晨夜不嘿仰契元象俯協漏刻應更長鳴毫分不忒雖挈壺著稱未足比徳斯又爾之智也若乃六合昬晦三辰幽冥猶憶天時用不廢聲斯又爾之明也青脊隆身長頰廣額修尾後垂巨耳雙磔斯又爾之相也嘉麥既熟實湏精麪負磨廻衡迅若轉電惠我衆庶神祗獲薦斯又爾之能也爾有濟師旅之勳而加之以衆能是用遣中大夫閭丘騾加爾使銜勒大鳴鴻臚斑腳大將軍宮亭侯以揚州之廬江江州之廬陵吳國之桐廬合浦之珠廬封爾為廬山公 臧道顔弔驢文曰夫徴祥契於有感景行表於事跡故銓才授任必求之卓越考能覈用亦存乎望實以貌定名則稱謂而標聲色位號則由焉而授爰有奇人西州之馳驅體質強直稟性沉雅聰敏寛祥髙音逺暢真盧氏之名駒也増唐栁宗元黔之驢曰黔無驢有好事者船載以入至則無可用放之山下虎見之龎然大物也以為神蔽林間窺之稍出近之憗憗然莫相知他日驢一鳴虎大駭逺遁以為且噬已也甚恐然往來視之覺無異能者益習其聲又近出前後終不敢摶稍近益狎蕩倚衝冒驢不勝怒蹄之虎因喜計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㘚斷其喉盡其肉乃去噫形之龐也類有徳聲之宏也類有能向不出其技虎雖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騾一
  増廣志曰騾北方或曰罔 許慎說文曰騾驢父馬母也駃騠馬父驢母也 爾雅翼曰蜀中縣有馬與牛合而生者皆牛為牡馬為牝故今川廣皆産騾生於廣者蹄輕産於蜀者蹄重以大武之遺種也 又曰驘力在腰騎乗者隨其力而進退之驘股有瑣骨故不能生其狀大骨若臼而口小小骨若杵而頭大小口銜大頭故不可出此騾所以不滋息也 蟫史曰騾不生育性剛善走視馬則小視驢則大北方人多取以駕車力耐逺行而不困 潛確類書曰騾似驢健於馬舊非中國所産故漢書以為匈奴奇畜 抱朴子曰世不信騾乃驢馬所生雲各自有種況乎仙者難知之事哉
  騾二
  増呂氏春秋曰趙簡子有兩白騾甚愛之陽城胥渠處廣門之官夜欵門而謁曰主君之臣胥有疾醫教之曰得白騾肝病則止不得則死謁者入通董安於御於側慍曰嘻胥渠也欺我君請即刑焉簡子曰夫殺人以活畜不亦不仁乎殺畜以活人不亦仁乎於是召庖人殺白騾取其肝以與陽城胥渠無㡬何趙兵興而攻翟廣門之左七百人右七百人皆先登而獲甲首人主胡可以不好士 洞冥記曰元封四年修彌國獻駮騾髙一丈毛色赤斑旋成日月之象帝以金瑤物器盛芻以飼之置於黃門廏東方朔曰此六畜之下者無為深愛況戎翟獻其鄙獸費財毀徳非所以示天下也宜置之於負乗不用則棄之於野上乃放之後野人見有赤蛇自天屬地有雲氣來繞地及雲徐馳復變為赤龍騎之入雲有人來告上曰滑稽兒使吾失龍矣朔曰龍何難值恐陛下費金瑤終化為驢騾耳 史記曰大將軍衛青圍匃奴薄暮乗六騾壯騎可數百冒圍去追之不及漢書曰龜茲王絳賓朝漢樂漢衣服制度歸國治宮室如漢家儀外國之人皆曰驢非驢馬非馬若龜茲王所謂騾也 又曰髙昌性難伏乃作歌曰驢非驢馬非馬言髙昌似騾也 晉諸公讚曰劉禪降乗騾車詣鄧艾東坡詩註曰明皇騎青騾入蜀 唐書曰吳少誠據
  蔡州地既少馬而廣畜騾乗之教戰謂之騾子軍尤稱勇悍 又曰吳元濟叛其將有董重質者守廻曲其部下乗騾即戰號騾子都尉最為悍勁官軍𢘆警備之陳摶騎白騾入華山
  騾三
  増封將軍 逐神仙開元傳信記曰明皇將登封泰山益州進白騾至潔朗豐潤權奇偉異上遂親乗之柔習安便不知登降之勞也告成禮畢復乗而下纔及山趾上休息未久有司言白騾無疾而殪上嘆異久之諡之曰白騾將軍命有司具槥櫝壘石為墓墓在封禪壇北數里至今在焉 神仙傳曰薊子訓齊人也到京師諸貴人慾見之子訓曰我非有重瞳八彩欲見我我亦無所道遂去諸貴人各走馬逐之望見子訓騾徐行而名馬逐之不及乃各罷歸 龜茲國 芙蓉城上見騾二漢書 石曼卿乗青騾主芙蓉城 從公卿遊 與子弟遁三國典略曰齊陽休之甞乗騾遊於公卿畧無慚色 又曰侯莫陳悅既與其子弟及麾下數十騎遁走至牽屯山不知所趨乃棄馬山谷乗騾而去 次蒲坂 遊雍丘揮塵錄曰靖康元年金人犯濬州徽宗㣲服出通津門御小舟將次雍丘阻淺船不得進夜出隄上御駮騾名鵓鴿青望睢陽而奔 魯女生別傳曰李少君死後百餘日後人有見少君在河東蒲坂乗青騾帝聞之發棺無所有
  駱駝一
  原淮南萬畢術曰槖駝之本出泉渠 廣志曰天竺以兆多槖駝 山海經曰號山陽光之山獸多槖駝善行流沙中日三百里負千斤 漢書曰大月氐本行國也出一封槖駝脊上有一封封髙也若封土然 西域傳曰鄯善國多駱駝 増南史曰滑國者車師之別種也有兩腳槖駝善負重而行 洽聞記曰于闐有小鹿角細而長與駝交生子曰風腳駝日行七百里其疾如風 後周書曰鄯善古樓蘭國也西北有流沙數百里夏日多熱風為行旅之患其風欲至惟老駝知之即預鳴而聚立埋其口於沙中人以為𠉀以氊擁其鼻口其風迅速湏臾即過不爾則至危斃 原博物志曰燉煌西渡流沙往外國濟沙千餘里中無水時有伏流處人不能知皆乗駱駝駱駝知水脈過其處輙停不行以足踏地人於所踏處掘之輙得水 増外國紀錄曰大秦國人長一丈五尺好駱駝 孔帖曰五代囘紇以槖駝耕而種 又曰西域龜茲歳朔鬬槖駝觀勝負以卜嵗盈虛 原異苑曰西域荀夷國山上有石駱駝腹下出水以金鐵及手承取即便對𬨨惟葫蘆承者則得飲之令人身體香浄而成仙其國神祕不可數過 洛中記曰有銅駝二枚在宮之南四會道頭髙九尺頭似羊頸身似馬有肉鞍兩箇相對 増爾雅翼曰駝外國之奇畜背有兩峯如鞍其足三節色蒼褐負物至千斤凡欲脊載輙先屈足受之所載未盡終不起古語謂之槖佗槖囊也佗負荷也今雲駱駝蓋槖音之轉 酉陽雜俎曰駝性羞木蘭篇明駝千里腳多誤作鳴字駝臥腹不帖地屈足漏明則行千里 𤨏碎錄曰駝峯倒者齒老矣少健者峯直埤雅曰駝毛縟溫厚煖於狐貈遇夏常退毛至盡乃能避熱故古者冬取皮於狐類而裘成夏取毛於駝類而褐成也 駝性耐寒惡熱 駱駝糞煙直上如狼煙楚辭曰腰褭奔亡勝駕駱駝 牟子引古諺曰少所見多所怪見槖駝以為馬腫背
  駱駝二
  増拾遺記曰周時有韓房者自渠胥國來獻玉駝髙五丈 原華嶠漢書曰南單于遣使詣闕奉藩稱臣入居於雲中遣使上書獻駱駝二頭文馬十匹 増酉陽雜俎曰漢元帝竟寧元年長陵銅駝生毛毛端開花 後魏書曰髙祖不飲洛水嘗以千里足明駝更互向𢘆州取水以供膳焉 北齊書曰劉晝綴辭古拙邢子才曰君賦如疥駱駝伏而無嫵媚 酉陽雜俎曰唐置驛置明駝使非邊塞軍機不得擅發 唐五行志曰神龍以後民謡曰山南鳥鵲窠山北金駱駝鐮柯不鑿孔斧子不施柯山南唐也鳥鵲窠者人居寡也山北異域也金駱駝擄獲而重載也 三水小牘曰乾符中劉秉仁為江州刺史自京將駱駝至郡因風而逸於廬山下南土無此畜人見而大驚因聚徒擊射而斃乃以狀白州曰獲廬山精劉公訝其事既至愀然曰此吾槖駝也乃命瘞於江壖 南部新書曰梁祖言於昭宗曰趙崇是輕薄團頭於鄂州坐上佯不識駱駝呼為山驢王遂阻三事之拜 五代史曰晉軍擊契丹大敗徳州喪車騎一白槖駝而走 寰宇記曰周世祖征濠夜遣兵持炬乗駱駝絶淮濠兵驚以為鬼乘龍也遂名乘龍洲 閑窻括異志曰王洙避暑神廟見一老人佗背及肋有搭白處明日視之乃槖駝也昨夕所見豈其精耶
  駱駝三
  原出天竺 鬭龍祠廣志曰槖駝亦出天竺國 東觀漢記曰河西太守竇融遣使獻槖駝南單于上書獻槖駝單于嵗於龍祠走馬鬬槖駝以為樂事 識泉源 知水脈上見郭璞槖駝贊 下詳上博物志 實外廏 夾中陽史記蘓秦傳曰蘇秦說楚威王曰大王誠能用臣之愚計則韓齊燕趙鄭衛之妙音美人必充後宮燕代槖駝良馬必實外廏 陸翽鄴中記曰二銅駝如馬形長一丈髙一丈足如牛尾長二尺脊如馬鞍在中陽門外夾道相向 孔阜 既閑阜大也閑習也 銜尾 量力銜尾入塞量力而行 増偶語 昻頭清眀投轄錄曰有駝坊使臣夜坐聞戶外偶語雲舍人來日當有萬里之役然遂免此苦吾將奈何荅曰諌議願自寛㑹當免耳使臣竊視之乃庭中二駝也次早有㫖差一駝載軍衣入蜀遂死蜀中 天官侍郎吉頊長大昻頭仰視郎中張元一目為望桞吉駱駝 取經 奏事胡礪鼓山長樂寺碑曰磁州山中有竹林寺五百羅漢所居隱而不見按齊志雲天寶末嘗使人往此寺取經函使者辭以不知文宣曰卿取我駱駝乘之則自至矣使者入山果見一寺門有數僧相謂曰髙洋駱駝來也問使者曰爾天子使汝來何求曰帝命於寺東廊從北第一房取經函及尺八黃帕等僧命取與之後不復見 明皇雜錄曰哥舒翰常鎮於青海路既遙逺遣使嘗乘白駱駝以奏事白駝日行五百里 迷宻一峯 車師兩腳北史曰迷宻國正平元年遣使獻一峯黒駱駝 下詳上南史 遺瑞龍腦 負養魚函楊妃外傳曰明皇時交趾貢瑞龍腦香上賜貴妃十枚妃私發明駝使持三枚遺祿山明駝使腹下有毛夜能明日行三百里 又曰虞孝仁性奢華伐遼之役以駱駝負函盛水養魚以自給宋孫承祐從太宗北伐以駱駝負大函貯水養魚自隨 助軍 給行孔帖曰田縉拜夏綏銀節度使王師伐蔡縉上駱駝牛馬助軍 又曰囘紇大歴三年光新可敦卒以兵部侍郎李涵持節冊拜可敦是時財用屈稅公卿驘駱駝給行 陳廟堂 載珍寶唐百官志曰獻駝馬則陳於廟堂 史思明陷兩京嘗以駱駝載禁府𭹀寶貯范陽 飛龍 文豹唐食貨志曰貞元初關輔宿兵以飛龍駝負永豐倉米給禁軍 孔帖曰南蠻寶利佛逝有駱駝豹文而犀角且耕且耒名曰牛駝豹 峯出翠釜 槖垂鈴棧杜甫詩曰紫駝之峯出翠釜 王安石詩曰槖垂鈴棧駝鳴□按義訓曰牛之聲曰牟駝之聲曰□ 羣七十 收數千孔帖曰駝之羣以七十又曰張光晟勒兵盡散囘紇羣胡收槖駝數千 藁一圍 鹽三合典廏令曰凡駝牛日給藁各一圍鹽三合擁褐 蒙帕成自虛自渭南晩過東陽驛遇雪夜止佛廟有老僧病夜吟詩曰擁褐藏名無
  定蹤流沙千里度衰容傳得南宗心地後此身應便老雙峯及曉視之乃一病槖駝在焉 下見後梅聖俞詩立雪 知風輟耕錄曰白湛淵先生續演雅十詩有云兩駝侍雪立終日飢不起一覺沙日
  黃肉屏那足擬者沙漠雪盛令兩駝趺其旁終夜不動用斷梗架片氊其上煖勝肉屏且不起心兵也 郁離子曰知風莫過於老駝
  駱駝四
  増詩宋梅堯臣駱駝詩曰鳴駝出西域銜尾足連連漢驛凌雲去畨人踏雪牽當時識風𠉀過磧辨沙泉老覺肉峯側猶𫎇錦帕鮮 元王逄嘆病駝詩曰狂夫東遊乗白騾道途適遇病槖駝紫毛無復好容色肉鞍尚聳雙坡陀南人從來不夢此私怪目擊臨干戈泉渠元自控蕃落天苑畢竟連銀河吳郊楚甸水草淺任重卻欲千斤過青袍朝士為起立茜㡌畨僧時撫摩熱風吹塵鼻出火積雨成潦瘡生窠牛蝱狗蝨苦嘬血末由驅除知奈何憶昔灤京避暑日氣骨儡峞從鑾和沈沈金甕夾挏馬裊裊錦帶懸靈鼉服勞輦下藉鬋刷屈跡澤畔甘蹉跎疇能推廣愛烏義沒齒仰飼公田禾
  原贊晉郭璞槖駝贊曰駝惟奇畜肉鞍是被迅騖流沙顯功絕地潛識泉源㣲乎其智
  牛一
  原爾雅曰犘牛音麻重千斤出巴中犦牛犎牛也蒲角反犤牛音庳卑小者犩牛牛大者出蜀中犝牛無角牛黑眥牰音袖黑耳犚音尉其子犢體長牬音泲絶有力欣犌音加 増又曰角一俯一仰觭音欺皆踴觢音誓竪角牛黑唇犉音純又雲牛七尺為犉黒腹牧黑腳犈音權 原許慎說文曰牡畜父也從牛土聲犅古郎反特牛□牛牝畜母也從牛七聲犢牛子也牬普外反二歳牛也犙山眈反三歳牛也牭思貳反四歳牛也犗戒又音加騰䮪牛也□莫江反白黑雜毛牛也㹁力強反牻牛也犡力制反牛白脊也□逹胡反黃牛虎文也犖駁也㸹力拙反牛白脊也□四耕反牛駁如星也犥普表反牛黃白色也犉而純反黃牛黑唇也㹊白牛也㹔居羊反牛長脊也□牛徐行也犨牛息聲也一曰牛鳴牷牛純色也牿牛馬牢也犓楚狗反以芻莁養牛也□加小反牛柔謹也 呂忱字林曰□火口反牛鳴也犎野牛也犕皮祕反牛具齒也牛八歳為犕 何承天纂文曰□力弔反牛後腳正也牛羊無角謂之㸰苦戈反牛羊角長謂之觕上徒反 廣志曰犦涌角反牛一曰犎牛有赤豹封牛周留水牛毛青腹大狀如豬有牧牛項上堆肉大如斗似馲駝日行三百里出徐門有犤牛猶庳小今謂之稷牛又呼果下牛出廣州髙涼郡犩五威反牛如牛而大肉數千斤出蜀中夔牛重千斤晉時此牛出上庸郡犣力渉反牛旄牛也髀膝尾間皆有長毛花蹄牛髙六尺尾環繞角有四耳角端有肉蹄如蓮花堂牛色黒或黃日南有之潛牛形如水牛一名□牛麟牛似鹿又似羊肉美牥牛如馲駝能行又有㹈牛 増格物總論曰牛母為牸牛父為牯 原易曰畜牝牛吉 又曰服牛乗馬引重致逺 増又曰童牛之牿元吉 又曰或繫之牛行人之得邑人之災 原又曰坤為牛 毛詩曰日之夕矣牛羊下來 又曰爾牛來思其耳溼溼齕而動其耳 周官曰牛人掌養國之公牛以待政令祭祀供享牛求牛賓客供積膳牛饗食供膳羞牛軍事供犒牛喪事供奠牛軍旅供兵車之牛牛角長二尺有五寸三色不失謂之載牛三色本白中青也載牛掌直一牛 増冬官考工記曰穉牛之角直而澤老牛之角紾而昔昔讀為交錯之錯原禮記曰祭宗廟之禮牛曰一元大武祭廟之名武跡也祭天地之牛角繭栗宗廟之牛角握賓客之牛角尺 又曰帝牛不吉以為稷牛帝牛必在滌三月稷牛惟具 又曰天子以犧牛全色也諸侯以肥牛大夫以索牛求得即用無所擇也 増左傳曰牛雖瘠僨於豚上其畏不死 周書王㑹曰卜盧紈牛大夏茲白牛野獸形似白牛數楚每牛紈牛每牛牛之小者也 郡國志曰竇州特亮縣昔有白牛夜出光影照耀人見牛光號為特亮 交州記曰九真居風山夷人有一嫗向田見牛出食斫得鼻鎻長丈餘後人往往見牛夜出光耀數十里也 原寗戚相牛經曰牛岐胡壽岐牽兩臆下分為三眼去角近行駛眼欲得大眼中有白脈貫童子最快二軌齊者快二軌從鼻至髀為前軌從髀至額為後軌頸骨長且大駛璧堂欲得濶璧堂腳股門倚欲得如絆馬聚而正也行欲如羊膺庭欲得廣膺庭胷前也天闗欲行成天闗脊接骨儶骨欲得垂脊中央欲得下捶頭欲得髙百體欲得𦂳蘭株欲得大尾株豐岳欲得大膝株骨垂星欲得有怒肉垂星蹄上也肉覆蹄間名怒肉力柱欲得大而成當車骨也懸蹄欲得如八字陰虹屬頸千里陰虹者有雙筋自尾骨屬頸寗公所飯陽鹽欲得廣陽鹽者夾尾株前兩臁上角欲得細身欲得促形欲得如卷大臁疎肋難□龍頭突目好跳常似鳴者有黃 増又曰洞湖無壽珠淵無壽旋毛當目下也上池有亂毛妨主凶上池角中央也豪筋欲得成就豪筋腳後橫筋也毛欲得短宻若長疎不耐寒氣尾不用至地尾毛少骨多有力毛拳角冷者有病膝上肉慾得堅鼻如鏡難牽漦府方易飼水牛肚大尾青最有力 呂氏春秋曰亂國之妖有牛馬言 淮南子曰牛岐蹄而戴角者天也穿牛之鼻者人也 又曰剝牛皮以為鼔震三軍之衆然而為牛計者不若服軛 又曰取牛膽塗釜熱即鳴 又曰牛膽塗目莫知其誰注曰取八歳黃牛膽桂三寸着膽中百日因使巧工刻丈夫象着目下為女子着頭上為小兒着頤下盛以五綵囊先齊宿無令人知也 五行傳曰牛畜之任重者屬思 論衡曰牡馬見雌牛不相合者異類也 風俗通曰賣牛勿握角令不售恐觸人人不敢取 博物志曰蜀牛不施繩右前曰排左側曰促而生解人語 原𤣥中記曰萬歳樹精為青牛 増金樓子曰東海中有牛剝其皮貫之潮水至則毛起潮去則毛弭 原袁山松宜都山川記曰自峽口泝江百許里至苦牛灘南㟁有重山山頂有石壁上有人負力牽黃牛人跡所絶莫能究焉 竺法真登廬山疏曰増城縣南有列渚洲洲南又有牛潭北㟁有石周圍三丈漁人見金鎻牛嘗出水盤鎻此石上縣人張安釣於石上躡得金鎻數十尋俄有物從水中引之力不能禁以刃斷之惟得數尺遂致大富 増集異記曰兗州人船行忽見水上有浮鎻牽取得數十丈乃得一白牛與常牛無異而形甚光鮮可愛知是神物乃放之牛入水鎻亦隨去 吳普本草曰牛黃味苦無毒牛出入呻者有之夜有光走角中牛死入膽中如雞子黃 酉陽雜俎曰牛有黃者或吐弄之嘗有人得其所吐黃剖之中有物如蝶飛去 杜陽雜編曰牛羊共居丑未之位牛色蒼雖有雜毛而蒼多近於春陽之生氣故草木經牛噉之餘必重茂 嶺表錄異曰瓊州不産驢馬人多騎黃牛亦餙以鞍韉加之銜勒可騎者皆自小習其歩驟亦甚有穩快者 埤雅曰牛之為物病則耳燥安則溫潤而澤故古之視牛者以耳祭義所謂大夫袒而毛牛尚耳也 廣雅曰牛陰物也故起先後足臥先前足 仇池筆記曰牛鬬尾入兩股間 造化權輿曰乾為馬坤為牛乾陽也故馬蹄圓坤陰也故牛蹄坼陽病則陰勝故馬疾則臥陰病則陽勝故牛疾則立席上腐談曰牛順物順風而行則順 空同子曰牛
  主耕故柔 束晳近遊賦曰乗露車以偃蹇駕蘭單之疲牛連縋索以為鞅結斷梗而為鞦 李後村詩曰牛牧雨聲陂 宋孔平仲禾熟詩曰老牛粗了耕耘債囓草坡頭臥夕陽 宋孫覿詩曰老牯浮鼻水中歸 宋范成大詩曰繫牛莫礙門前路移繫門西碌碡邊 陸游詩曰煙浦聽呼牛 又曰歸牛自識家 又曰平野草深黃犢健 又曰疲牛臥斜日
  牛二
  原呂氏春秋曰昔葛天氏之樂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闋 世本曰胲作服牛胲黃帝臣也能駕牛 増又曰少昊時人始駕牛 原符子曰堯以天下讓巢父巢父曰君之牧天下亦猶余之牧孤犢君牧天下是各有其所牧矣君焉用惴惴然以所牧而與余余無用天下為也於是牽犢而去 増山海經曰稷之孫曰叔均是始作牛耕注始用牛犂也 穆天子傳曰天子大饗正諸侯王七萃之士於丕衍𪃋韓之人獻用牛三百 又曰天子飲於文山有獻牥牛二百牛能行沙中如槖駝 拾遺記曰周幽王時牛化為虎 原列異經曰秦文公伐梓樹梓樹化為牛文公遣騎擊之騎墮地被髪牛畏之入水不出沒豐水中秦乃立怒特祠 琴操曰寗戚飯牛車下叩角而商歌曰南山矸白石爛生不逄堯與舜禪短布單衣裁至骭長夜漫漫何時旦齊桓公聞之舉以為相 呂氏春秋曰百里奚未遇時飯牛於秦鬻以五羊之皮公孫枝得而獻諸穆公穆公用之謀無不當舉必有功 張溫自理曰昔百里奚賢繆公欲干之繆公好牛奚因賃養牛公出遊登車以問百里百里曰臣之所長非養牛者也乃養民也視牛察士乃知賢人也遂與同車而出 左傳曰介葛盧來朝禮之加宴好葛盧聞牛嗚曰是生三犧皆用之矣其音雲問之而信 又曰秦師伐鄭商人弦髙將市於周遇之以乘韋先牛十二犒師曰寡君聞吾子將歩師出於敝邑敢犒從者 又曰楚子為陳夏氏亂故伐陳殺夏徴舒因縣陳申叔時使於齊復命不賀而退王使讓之對曰抑人有言曰牽牛以蹊人之田而奪之牛牽牛以蹊者信有罪矣而奪之牛罰已重矣諸侯之從討有罪也今縣陳貪其冨也無乃不可乎王曰善 又曰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乃免牛 莊子曰或聘莊子應其使曰子見夫犧牛乎衣以綵繒文繡食以蒭菽及其牽而入於太廟雖欲為孤犢其可得乎 又曰庖丁為文惠君解牛曰臣之刀十九年所解千牛而刀刅若新彼節者有間而刀刅無厚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於遊刅必有餘地是以十九年刀刅如新 蜀王本記曰秦惠王欲伐蜀乃刻五石牛置金其後蜀人見之以為牛能大便金牛下有養卒以為此天牛也能便金蜀王以為然即發卒千人使五丁力士拖牛成道致三枚於成都秦得道通石牛力也後遣丞相張儀等隨石牛道伐蜀 孟子齊宣王問曰齊桓晉文之事可得聞乎孟子曰仲尼之徒無道者未之聞也臣聞王坐堂上有牽牛過者王問之對曰將以釁鐘王曰吾不忍其觳𧥆而就死以羊易之是見牛未見羊也此乃仁術足以王矣 史記曰騎刼攻即墨田單取牛千頭衣以五彩束矛其角縛火其尾穿城而出牛壯士五千銜枚隨其後牛出火明所觸皆死壯士因擊之城上士大譟燕師大敗騎刼死乘勝追北三戰三克遂收齊城 風俗通曰秦昭王使李氷為蜀守開成都兩江溉田萬頃江神歳取童女二人為婦氷自以其女與神為㛰往至神祠勸神酒杯但澹水氷厲聲責之因忽不見良久有兩蒼牛鬬於㟁𠊓有間氷還流汗謂官屬曰吾鬬大極不當相助耶南面腰中正白者我綬也主簿乃刺殺北面者江神遂死蜀人慕其氣決凡壯健者因名氷兒 漢書曰梁孝王北獵獻牛者足出背上 漢武內傳曰封君逹少好道入鳥鼠山百餘年還鄉里常乘青牛故謂為青牛道士 増湘中記曰長沙西南有金牛巖漢武帝時有一田父牽赤牛告漁人慾渡漁人曰船小恐不勝牛田父曰但相容不重困於君船於是人牛俱上及半江牛糞於船田父曰以此相贈既渡漁人怒其汚船以橈撥糞棄水欲盡方覺是金訝其神異乃躡之但見人牛入嶺隨至而掘之莫能及也今掘處猶存 洞冥記曰元封中大秦獻牛善走多力使輦銅石起望仙宮跡在石上皆如花形故陽闗之外有花牛津 原博物志曰近世有居於海渚年年八月有浮槎來甚大往返不失其期此人乃齎糧乘槎而去忽忽不覺晝夜奄至一處有城郭屋舍宛然望室中多見織婦見一丈夫牽牛渚次飲之此人還以問蜀人嚴君平君平曰某月有客星犯鬥牛即此人到天河也 増後漢書曰光武初起騎牛殺新野尉乃得馬 酉陽雜俎曰漢建武二十一年有人騎白牛蹊人田田父訶詰之乃曰吾北海使將看天子登封遂乗牛上山田父尋至山惟見牛跡遺糞皆為銀明年世祖封禪 原謝承後漢書曰劉寛常行有人失牛者乃於路就寛車中認之寛無所言下駕歩歸有頃認者得牛而送還叩頭謝曰慚負長者寛曰物有相類事容脫誤幸勞見歸何為謝也 漢書曰桓帝出遊河上忽有一青牛從河中出走踼帝人皆驚走大尉公時為殿中將軍有勇力走逆牛牛見公走還河公以手挽牛左足右手持斧斫牛頭而殺之此青牛者萬年之木精也 諸葛亮集曰木牛者方腹曲頭一腳四足頭入領中舌着於腹載多而行少宜可大用不可小使特行者數十羣行二十里曲者為牛頭雙者為牛蹄橫者為牛項搏者為牛足也 蜀志曰蔣琬夜夢有一牛頭在門前流血滂沱意甚惡之問占夢趙直直曰夫見血者事分明也牛角及鼻公字之象君位當至公大吉之徴也 魏略曰鉅鹿時苗為夀春令始至官乘牸牛歳餘牛生一犢及去留其犢謂主簿曰令來時本無此犢是淮南所生也吏曰六畜不識父自當隨其母苗不聽 曹嘉之晉記曰羊袩子暨為青州刺史牛於州産犢及暨去職以官室所生遺之而去 増相牛經曰自寗戚𫝊百里奚漢世河西薛公得其書以相牛千百不失至魏世髙堂生傳晉髙祖宣皇帝其後王愷祕其書 晉朝雜事曰太康九年三月幽州上言塞北有死牛頭語 干寶晉記曰南康朱沖其鄰人失犢與沖犢相類來取之沖不與爭後得之於堅氷之下慚謝沖沖不受 晉書曰石崇與貴戚王愷奢靡相尚嘗與出逰爭入洛城崇牛迅若飛禽愷不能及乃宻貨其帳下問其所以對曰牛奔本迅良由御者逐之不及而反制之可聽偏轅則駛矣因從之遂爭長 又曰王延家中生一犢他人認之延牽與之初無憾色其人後知其妄認送犢還延叩頭謝罪延以與之不取也 物異志曰惠帝大安中張聘所乗母牛言曰天下亂乗我何之聘懼而還又曰歸何早也後又人立而行 晉書曰扶餘國若有軍事殺牛祭天以其蹄占吉凶蹄解者為凶合者為吉也 渚宮故事曰桓沖鎮江陵正㑹夕當烹牛牛忽熟視帳下都督甚久目中淚下都督咒之曰汝若能向我跪者當啓活也牛應聲而拜衆甚異之都督復謂曰汝若湏活遍拜衆人牛涕隕如雨遂遍拜值沖醉不得啓遂殺之 幽明錄曰桓靈寳在南郡國居第時出詣殷荊州於鵠穴逄一老公驅青牛桓即以所乘馬易牛乘至零陵駛疾非常因自駕飲牛牛徑入水不出桓遣人覘守經日絶跡也 劉敬叔異苑曰余以義熈十三年為長沙景王驃騎叅軍在西州得一黃牛時將貨之便晝夜流淚銜草不食 幽明錄曰元嘉中益州刺史吉翰遷為南徐州先於蜀中載一青牛嘗自乗翰遘疾多日牛亦不肯食及亡牛流涕滂沱吉氏喪未還都先遣驅牛向宅牛不肯行知其異即待喪喪既下船便隨去 南齊書曰齊明帝賜蕭頴胄以常所乗白□牛 事文類聚曰陶𢎞景梁人隱身不仕武帝屢聘之𢎞景乃畵兩牛以獻一牛放水草之間一牛着金籠頭有人執杖驅之帝笑曰此人慾效曳尾之龜豈可致之 三國典略曰梁出師拒侯景邵陵王綸次鍾離將殺牛勞士一牛走入馬廏牴殺綸所乘駿馬又以兩角貫一馬腹載之而行衝突營幕軍中驚亂 後魏書曰魏道武謂尚書崔元伯曰蠕蠕之人昔來號為頑嚚每來操掠駕牸牛奔遁驅犍牛隨之牸牛伏不能前異部人有教其以犍牛易之者蠕蠕曰其母尚不能行而況其子終於不易遂為敵所虜 北史曰後魏元仲景性嚴峭孝莊時兼御史中尉京師肅然每向臺恆駕赤牛時人號赤牛中尉 劉子𤣥乗馬議曰魏晉以降訖於隋代朝士又駕牛車朝野僉載曰洛州杜元有牛一頭甚憐之夜夢見其牛有兩尾以問占者李仙藥曰牛字有兩尾失字也經歳日果失之 武后元年有獻三足牛者宰相皆賀侍御史王求禮颺言曰凡物反常皆為妖此鼎足非其人政教不行之象也太后為之愀然 孔帖曰長安中宗晉卿家牛生三角大歴八年武功櫟陽民家牛生犢二首咸通七年荊州民家牛生犢五足 唐末京師春逰以觀牡丹為勝賞有富人劉訓者邀客賞花乃繫水牛數百在前指曰此劉氏黑牡丹也 詩話曰李家明滑稽善諷諫從後主登臺望鍾山見牛臥樹陰下嗣主曰牛且熱矣家明上絶句曰曽遭寗戚鞭敲角又被田單火燎身閒背斜陽嚼枯草近來問喘更何人 宋仁宗慶歴中貝州卒王則叛八年以文彥博為河北宣撫使討之彥博穿地道入城賊縱火牛槍中牛鼻牛還攻賊賊大潰敗火牛一也田單用之而勝王則用之而敗 詩話曰陳仲舉賢良熈寧中言新法不便謫南康酒稅豢兩黃犢時與劉凝之逰廬山凝之掛冠隱居嘗作騎牛歌曰我騎牛君莫笑世間萬物從吾好李伯時因畵為圖新安人竹州先生吳恭父㣲亦題古風雲汗血聲利塲舉世循一軌風霜老觳觫松路石齒齒牛痩僕夫疲纍纍山谷裏兩翁非病狂顧獨不取彼牛背有佳處未可語俗子 燕閒常談曰宗汝霖澤政和初知萊州掖縣時戶部下提舉司科買牛黃督責甚急州縣百姓競屠牛以取黃既不登所科之數則相與歛錢以賄上下胥吏丐免汝霖獨以狀申提舉司言牛遇嵗疫則多病有黃今太平之久和氣充塞縣境牛皆充腯無黃可取使者不能詰一縣獲免 清波雜志曰政和丁酉真州村民家群犬爭一牛脛骨相嗾不已村人持挺驅逐不去因奪而破之其中血髓堅凝如玉自成一菩薩象衣紋瓔珞相貌奇特雖雕琢有所不及其家取而藏之又曰政和丁酉歲真州郊外一家屠一牛買肉者往往於刲割之際錚錚有聲視之於肉脈中皆有舍利大小不一光瑩如玉詢之數家皆有之自是一村之民不復食牛 夷堅志曰建昌控鶴鄉有汝嶺絶髙民居嶺西者畜一水牛甚大每旦牧於嶺下至暮歸淳熙乙亥冬忽失所在遍索不得意為盜所竊聞於保伍後三日有樵夫曰爾牛過嶺正見虎牛倚石崖下臨虎虎作勢相拒越衆莫敢逼奮刃直前將刺虎則牛虎皆已立死時方盛寒故僵而不仆民與二子舁還屠剝之視其肉虎無他異獨牛之心膽皆已裂蓋力雖可格虎而震懼至是雲 遼史禮志曰皇帝親征刑青牛白馬以祭天元史曰婦人製燕服不如法者及妬者乗以驏牛狥部中 又曰布札爾奮身力戰中數矢悶仆昏絶太祖命取一牛剖其腹納布札爾於牛腹浸熱血中移時遂甦世史正綱曰北人呼牛為布哈元世祖賜楊漢英名
  曰賽音布哈賽音好也布哈牛也 輟耕錄曰陳雲嶠名柏為侍儀舍人嘗雪中騎牛拜米南宮墓詩曰少年不解事買駿輕千金何如小黃犢踏雪空山深小小雙牧童吹笛穿松林醉拜南宮墓地下有知音
  牛三
  原文角 花蹄臧彥駚牛賦曰乃有超羣獨出騂毛文角玷斑凝白鮮纖蜎曲 洞𠖇記曰元封三年大秦國獻花蹄牛 𦂳體 促身並詳上相牛經 白角 青毛穆天子傳曰犬戎朝觴天子於雷首之阿乃獻良馬四匹天子使孔牙受之爰有黑牛白角也 異物志曰周留水牛也毛青大腹銳頭青尾 四耳 八足上詳牛一廣志 干寶捜神記曰晉太興元年武陵太守王諒牛生子一頭八足兩尾而共一腹者也 厭白 乗青郭璞洞林記曰義興方叔保得傷寒垂死令璞占之不吉令求白牛厭之求之不得惟羊子元有一白牛不肯借之璞為致之即日有大白牛從西來逕往臨叔保驚惶病即愈 闗令傳曰周無極元年老子度闗闗令尹喜先勅門吏曰若有老翁從東來乗青牛薄板車者勿聽𬨨闗其日果見老翁乗青牛車求度闗闗吏入白喜曰諾道今來矣我見聖人矣即帶印綬出迎設弟子之禮 東夷占骨 西河畜牸楊方五經鈎𤣥曰東夷之人以牛骨占事呈示吉凶無往不中牛非含智之物骨有若此之效 孔叢子曰猗頓魯之窮士聞朱公富往問術焉告之曰子欲速富畜五牸乃適西河大畜牛羊於猗氏之南十年之間子息萬計貲擬王公 宜稌 資稼周禮食醫牛宜稌 易注云牛者稼穡之資 谷量 石刻史記曰烏氏倮用谷量牛馬又後魏書曰婁提僮僕數千牛馬以谷量 下詳牛二蜀王本紀 執靷 釁鐘禮凡獻牛者執靷下詳牛二孟子 八百里 九十犉晉書王愷牛名八百里駮常瑩蹄角王武子與射賭得趣左右探心作炙一啖而去 詩九十其犉 放桃林 飲潁水書曰武王尅紂放牛於桃林之野 巢父飲牛於潁水 飯書帛 衣繒綵史齊人少翁以鬼神事武帝帝以為文成將軍後寵衰乃為書帛以飯牛佯不知也言此牛腹中有奇殺而視之得書甚怪天子疑識其手書問之果然偽書乃誅之 下詳牛二莊子 噉十倍 亡一毛世說曰劉景升有大牛重千斤噉芻豆十倍於常牛負重致逺不若羸牸魏武入荊州烹以饗士卒於時莫不稱快 司馬遷曰僕伏法受誅若九牛而亡一毛 祈鬼神 乗將相周禮求牛祈鬼神祈福之牛也 漢初將相或乗牛車 見月喘 因風逸吳牛見月而喘 下詳馬飯肥 賣老百里奚爵祿不入於心故飯牛而牛肥也 晉張茂辟為掾官老牛數十頭將
  賣之茂曰殺牛有禁買者不得屠齒力疾老又不任耕駕是無用物收人利不可帝然乃止 莫屍不畜傳古人有言曰殺老牛莫之敢屍注屍主也 孟獻子曰伐氷之家不畜牛羊 知傷問喘展筋角而知傷展道盡矣 漢書丙吉字少卿為丞相見人逐牛牛喘吐氣問牛行㡬里人或
  怪之吉曰春少陽用事未可熱恐牛行近因暑故喘此𠉀氣失節宰相當憂 東鄰殺 南郊免易東鄰殺牛不如西鄰之禴祭 榖梁四卜郊不從乃免牲免牲者爲之緇衣而纁裳有司𤣥端奉送於南郊免牛亦然 啗盜 宴豪晉書曰郭舒雅行鄉人盜殺舒牛事覺來謝舒曰卿飢所以食牛餘肉可共啖之世皆伏其雅量 英雄記曰董卓字仲穎少遊羗中與豪帥相結後耕於野諸豪帥有從之者卓殺耕牛與宴樂豪感其意歛得雜畜千餘頭送遺之 殺塜間 牽轅外周訪字士逹鄉人盜訪牛殺於塜間訪尋得宻埋其肉不使人知 周禮牽旁轅外輓之牛 牧藪澤設楅衡牧於藪澤 周禮封人掌飾其牛牲設其楅衡置其絼供其水藁注楅衡所以持牛令不
  觸人也 角美 口傷文子角美者身必死 左傳宣公三年郊牛口傷 同皁服廂牛馬同皁 詩晥彼牽牛不以服廂 踐葦 犯禾詩敦彼行葦牛羊勿踐履王隱晉書曰朱沖字巨容少有德行鄰人牛犯沖苖沖乃擔芻送牛牛主大慙不敢復暴 用革有皮易曰鞏用黃牛之革注鞏固也言其堅靭不變也 左傳牛則有皮 鎻引 刅
  袁喬江賦昔有人釣於牛渚得金鎻引有金牛推而捨之 下詳牛二莊子庖丁事 謝拯溺供積膳家語曰子路拯溺者其人拜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曰魯人必拯溺矣 下詳牛一周官放原藪 牽涼處顔回曰放牛於原藪 魏志管寧字㓜安鄰有牛犯寧禾者寧牽着
  涼處飲食過其主主乃大慚如犯於嚴刑也 秋宜 夜鳴秋宜犢麛膳膏腥 周官曰牛夜鳴則□注□臭也羊幽反 諸侯不殺 太守欲市禮諸侯無故不殺牛 謝承後漢書曰朱暉為郡吏有青牛太守阮況嘗欲市暉牛暉不與及況卒贈送其子曰阮君生時不欲以汚君今而相送明非有愛也 生白犢 服紺轅上詳列子 肇牽 始駕肇牽車牛 始駕謂服廂也 遊牝 通淫月令雲逰牝於牧通淫合牝牡也 服習 馴擾擾順也 握角合禮 騂毛中牲 或寢或訛不狨不獝 有牧 不蠡馬有圉牛有牧 不疾瘯蠡注蠡疥癬也言犧牲増土畜 大物埤雅曰牛上畜也土緩而和故易坤為牛 說文曰牛大物也天地之數
  起於牽牛故物字從牛 鼻聽 乳償埤雅廣要曰牛耳無竅以鼻聽也盟者聽於人神故執牛耳而正以不聽為戒 宣驗記曰天竺僧養一牸牛日得乳三升有一人乞乳牛曰我前生為奴偷法食今日以乳償之所給有限不可得也 得絹 啖衾朝野僉載曰龎帝師養一牸牛一赤犢子前後生五犢得絹一百疋及翻轉得萬疋時號金犢子北史曰蕭儼南唐時為員外郎時民曝衣失衾指鄰盜之郡縣楚掠鄰自誣服儼雪枉到郡晴天忽雨雷擊失主一牛儼令剖牛腹衾乃牛啖之猶未消潰鄰得免償甥 還壻一統志曰唐裴子雲為新郷令邑人王恭戍邊留牸牛六頭於舅李璡家五年
  産犢三十頭恭還索牛璡曰爾牛已死其半止還三頭恭訴之子雲收入獄捉璡至曰賊盜牛三十頭藏爾莊內即縛之璡急曰吾牛實外甥牛牸所生於是以五頭酬璡餘盡還恭 隋史曰張允濟為武陽令元氏民以牸牛依婦家孳十餘犢將歸而婦家不與民訴縣縣不能決乃詣允濟允濟因縛民䝉其首過婦家雲捕盜牛者令盡岀牛質所從來婦家遽曰此壻家牛即撤䝉曰可以牛還壻婦家叩頭伏罪元氏吏大慚 耦犂 偏轅食貨志曰武帝末年詔曰方今之務在於力農以趙過為捜粟都尉耦犂二牛三人民或苦牛少平都令光教𬨨以人輓犂抱朴子曰趙過創三犂之巧而闗右以足 下詳牛二 灌蛇逐免酉陽雜俎曰北人牛痩者多以蛇灌鼻口則為獨肝水牛有獨肝者殺人逆賊李希烈食之而死焦氏易林曰教牛逐免任非其人費日無功 五足 六角京房易傳曰興繇役奪民時厥妖牛生五足 述異記曰周成王時東夷送六角牛 結陣 出圈抱朴子曰牛結陣以卻虎牛善角虎環其首外觸虎雖猛乃不能制也 孔帖曰五代劉知俊奔於蜀王建雖待甚厚然亦陰忌其才蜀人亦共嫉之知俊為人色黒而其生歳在丑建之諸子皆以宗承為名乃於里巷造為謡言曰黒牛出圏㯶繩斷建益惡之 執鼠 問夔莊子曰犂牛大如垂天之雲此䏻為大矣而不能執鼠 又曰聲氏之牛夜亡而過夔止而問焉曰我尚有四足動而不善子一足而起踴何以然夔曰我以一足王於子矣十圍 六尺論衡曰十圍之牛為牧䜿所驅 下詳廣志 折角 駢蹄
  南齊書曰陳顯逹家既豪富諸子與王敬則諸兒並精車牛當世快牛稱陳世子青王三郎烏呂文顯折角江瞿曇白鼻而皆集陳舍 拾遺記曰魏文帝迎美人薛靈芸駕青色駢蹄之牛日行三百里此牛屍塗國所獻足如馬蹄也 角乗 格餌海錄碎事曰梧州出獨峯牛土人乗騎如馬謂之角乗 清異錄曰天成長興中以牛者耕之本殺禁甚嚴有盜屠私販不敢顯其名稱曰格餌 善觸 易牽山堂肆考曰牛之相亂睫善觸又曰口方易飼鼻廣易牽 割肉 斷尾𤣥中記曰大月支及西胡有牛名日及牛以今日割取其肉三四斤明日其肉已復瘡亦愈又博物志曰越嶲國有牛稍割取肉經日必復生 犛牛出西域尾長而勁中國以為纓人或射之乃自斷其尾 倒石 載沙李絳時盛興安國佛祠吐突承璀請紀聖徳絳請罷帝命百牛倒石 白居易官牛詩曰官牛官牛駕官車滻水㟁邊搬載沙一石沙㡬斤重朝載暮載將何用載向五門官道西綠槐陰下鋪沙隄昨來新拜右丞相恐怕泥塗汚馬蹄馬蹄踏沙雖淨潔牛領牽車欲流血右丞相便能濟人治國調陰陽官牛領穿亦何妨禁屠 和市孔帖曰韓滉以賊非牛酒不嘯結禁屠牛以絶其謀 又曰張孔珪㑹詔市河南河北牛上書曰今河南河北牛疫十不一在詔雖和市甚於抑奪 齊氣 趙雲地境圖曰齊氣之見為牛 雲氣占曰趙雲如牛 臥水 當風抱朴子曰南方水牛無冬夏甞臥水中風俗通曰乍壯小犢跳梁弄角飲水數石生芻十束當風露夜至死不曲 毛垂地 角牴牆元張憲灤京雜詠曰車如流水毛牛㨗注云毛牛其毛垂地 佩觿曰大司農鄭康成家牛角牴牆成八字 蹊田 飲江上詳牛二左傳 華陽國志曰牛飲水者昔程鄭於此飲牛江為之竭犒師 資聘上詳左傳 志曰鎮寕州俗婚不分貧冨論牛為資聘 角掛書背畫字唐書曰李宻聞包愷在緱山往從之乗一黃牛被以蒲韉將漢書一帙掛於角上一手捉
  牛靷一手翻書讀之 唐陸羽幼時其師使牧牛羽潛以竹畫牛背為字 載二人 大千石幽明錄曰護軍瑯琊王華有一牛甚快常乗之齒已長華後夢牛語之曰衰老不堪復苦載載二人尚可過此必死華謂偶爾夢與三人同載還府此牛果死南越志曰綏安縣北有連山昔越王建徳伐吳得牛其大千石以童男女三千人牽之既而入船俱墜於潭後之附船者聞有騞然之聲往往有青牛與船俱見今名越王潭 布褁角 豆入口列子曰詹何坐弟子侍有牛鳴於門外弟子曰是黒牛也而白在其蹄詹何口然黒牛也而白在其頭使人視之果黒牛而以布褁其角 孔帖曰竇建徳竄牛口谷初其軍有謡曰豆入牛口勢不得久果敗 變白 塗藍唐韋詢嘉話錄雲蔡州將破有水牛黒色入池浴既出身白皎然惟頭不變 幽怪錄曰葉城婦耿氏家有牛澤而角忽有二鬼入圈視牛曰引重致逺毛角筋骨可愛我州無此牛洵天下之美俊也其婦視牛則惴惴然汗流若沃水其翁染取藍花塗之纔畢有軍吏紫衣乗馬從數十騎突入視牛則異前所報大怒呼牛主問之數人捽其翁以出婦汲水洗牛藍色盡而翁復甦視其牛已死矣 額有萬字 角容一石文苑英華雲唐鳯閣侍郎李元素進□牛一頭額上有萬字賜馬一匹李嶠代為謝表雲萬為盈數化成於大武之元□者粹文炳煥於純離之畜 魏書雲元魏桓帝馬不能勝常乗安車駕大牛牛角容一石 犢子牽黃 牧兒䑛白列仙傳曰陽都女者市上酤酒家女也生而睂連耳細長衆以為異皆言此天人也㑹犢子牽一黃牛犢來過都女恱之遂留相奉侍都女隨犢子出取桃一宿而返 顧㣲廣州記曰陽縣里民有一兒年十五六牧牛牛忽䑛此兒隨所䑛處肉悉白淨而甚快遂聽牛日日䑛之兒俄而病死其家殺此牛以供賓客凡食此牛肉者男女二十人悉變為虎 黃鐘滿脰 白綬在腰上見後桞宗元賦又管子曰凡聽宮如牛鳴窌中牛含宮聲又牛之鳴曰牟 下詳風俗通 糞成肉酪皮化袈裟酉陽雜俎曰北鹵之先索國有泥師都二妻生四子一子化為鴻遂委三子謂曰爾可隨古旃古旃牛也三子因隨化牛所糞悉成肉酪 夷堅續志曰昔有人名阿李有子出外經商止有兒媳七嫂在家媳每飯兩炊以麥飯姑婦自白飯稍與婦忤尤受辱罵即麥飯亦不進食李忍辱不敢言一日婦往鄰家留姑守舍有僧持鉢乞食李曰吾自不飽安有施捨僧指廚中白飯李曰此吾兒婦所食不敢與人我早飯麥飯尚有一合留備午餉如用即收去僧未荅適婦外歸大怒曰汝要我白飯可脫袈裟僧脫下婦纔披之僧即不見袈裟着身化為牛皮牢不可脫胸間先生牛毛倐焉遍身惟餘本頭急報其父母至則全身化為牛矣筋如小竹 蹄若蓮花志怪曰茍晞為兗州鎮去京師五百里有貢晞珍異食者
  欲貽都邑親貴慮經信宿之間不復鮮美募有牛能日行數百里者當厚賞之有人進一牛雲此一日行千里晞乃命其丁車善馭之書疏發遣旦發日中到京師取荅書還至一更始竟便逹晞以駿快筋骨必將有異遂殺而觀之亦無靈異惟見雙筋如小竹大自頭挾脊着肉裏故不覺也 下詳牛一廣志 叩角引鼻上詳琴操 呂氏春秋曰使烏獲從後曵牛之尾尾絶而不從者逆也若指之桑條貫其鼻則五尺䜿子牽而周四海矣 骨如覆斗 角若擔矛異物志曰合浦牛如槖駝案頂上有特骨大如覆斗足健疾其行百里 鬱林異物志曰州留者其實水牛蒼毛豕身角若擔矛護衛其犢與虎為讐 肉美皮溫 頭白身黑廣志曰麒牛似鹿又似羊肉美皮溫常處滇濱也寰宇記曰九真有□牛形如牛而大頭白身黒角長二丈堪為酒器 青麻為靷 錦縷繫角晉陽秋曰武帝時有司奏御牛青絲靷斷詔以青麻代之 耕桑偶記曰青齊間遇春耕則飼牛以天麻飯仍用錦縷繫於角上 三歳犢 千金犗北史曰道武時窟咄㓂南□有謂窟咄曰三歳犢豈勝重載言窟咄長而帝少也 世說曰明帝問周伯仁真長何如人荅曰故是千金犗特王公笑其言伯仁曰不如捲角牸有盤辟之好以戲王也 斷芻置門 求草令飲先賢傳曰羅威字徳仁南海畨禺人鄰家牛數入田食其禾既不可逐乃斷芻多着牛家門中牛主驚覺於是不敢復侵威田 宋書曰江湛為吏部尚書性亷儉御人求草湛良久曰可與飲 令文折頸辛讜持角孔帖曰宋令文有力都下有牛善觸人莫敢攖今文直往㧞取角折其頸殺之 又
  曰辛讜少耕於野有牛鬬衆畏奔踐讜直前兩持其角牛不能動久而引觸競折其角 乗經酒肆 卜在㡌筒孔帖曰王績乗牛經酒肆或留數日芝田錄曰賈耽精於術數有一叟失牛詣桑國師占師曰爾牛在賈相公帽筒中叟迎公馬首訴之公笑取筒中展盤據鞍作卦曰爾牛在安國觀三間後大槐鵲巢中叟往探不見傍有繫牛乃獲盜牛者
  牛四
  原賣劒買漢龔遂字少卿為渤海守人多帶刀劒令賣劒買牛賣刀買犢何為帶牛而佩犢乎賣豬買晉食貨志曰魏時濟北顔斐為京兆尹人無牛車教閒月取材作車並養豬殺貴賣以買牛一二年間皆有牛也 賣鹽買魏志雲衛顗字伯儒請置使監賣鹽以其直益市犂牛若有歸化之民以給之 増野牛杜預奏事曰臣前在南聞魏興西北山有野牛大者二千斤求之得一枚案其形不與中國相似亦野獸中希有 海牛齊地記曰東萊海島上嘗以五月海牛産乳海牛形似牛而無角騂色虎聲爪牙亦如虎腳似鼉尾似鮎尾長尺餘其皮甚軟可供百用見人則奔入水以杖擊鼻則得之 金牛述異記曰洞庭山上有天帝壇山山有金牛穴吳孫權時令人掘金金化為牛走上山其跡存焉故號為金牛穴 武昌郡記曰武昌牛岡故老相傳雲有金牛出此今已崩破坑大數十丈牛躍出踐岡邊石遺跡尚在 錢唐記曰明聖湖有金牛嘗有見者神化莫測遂名湖 九域志曰奔牛堰在常州故老相傳有金牛奔此故以名之 石牛一統志曰石牛在鬱林州東南池中每遇歳旱則民殺牛禱雨以牛血和泥塗石牛背祀畢乃雨泥盡乃晴 又洛陽記曰石牛在城西石虎當衰石牛夜鳴聲聞三十里事奏虎虎使人打失牛耳及尾以銕釘釘四腳今具存 土牛月令曰季冬命有司出土牛以示農耕之早晩 神牛博物志曰九真有神牛生谿上出時共鬬即海沸或出鬬㟁上人家牛皆怖人或遮捕即霹靂至號曰神牛 竹牛昨夢錄曰西夏有竹牛重數百斤角甚長而黃黑相間用以製弓極佳
  牛五
  原詩隋桞顧言詠死牛詩曰一朝辭紺幰千里別黃河對衣徒下泣扣角詎聞歌 増唐李嶠詠牛詩曰齊歌初入相燕陣早橫功欲向桃林下先過梓樹中在吳頻喘月奔夢屢驚風不用五丁士如何九折通 陸龜蒙牧牛歌曰江草萋萋正秋半十角吳牛放江㟁聳肩抵尾乍依偎橫去斜奔忽分散荒陂斷塹無端入背上時時孤鳥立日暮相將帯雨歸田家煙火㣲茫濕 宋梅堯臣水牛拽車詩曰只見吳牛事水田只見黃犂負車軛今牽大車同一羣又與騾驢走長陌卬頭濶歩塵蒙𫎇不似綏耕泥洦洦一一夜眠頭向南越鳥心膓誰辨白 陳造車堰牛詩曰牛力輕萬鈞性順異諸畜有足不觧踶有角不皆觸課日引耒耜為人給榖粟私家憂闕食公家要餘蓄公私雖相須置汝誰取足奈何𬨨堰客行舟動千斛挽牽亦諉汝贔屭頸髀縮扣角一勞之不語對以腹物生愧無用懐安或非福於人儻有益厪身豈雲酷君看廟前牲被繡飽蒭菽膏血薦鼎俎誰定悲觳觫 張耒牧牛兒詩曰牧牛兒逺陂牧逺陂牧牛芳草綠兒怒掉鞭牛不觸澗邊栁古南風清麥深蔽目田野平烏犍礪角逐草行老牸臥噍飢不鳴犢兒跳梁沒草去隔林應母時一聲老翁念兒自攜餉出門先上岡頭望日斜風雨溼蓑衣拍手唱歌尋伴歸逺村放牛風日薄近村放牛泥水惡珠璣燕趙兒不知兒生但知牛背樂 陸游買牛詩曰老子傾囊得萬錢石帆上下買烏犍牧童避雨歸來晩一笛春風草滿川
  原賦宋孔寗子氂牛賦曰惟茲獸之攸生亦棲遐而慿阻遁綿野於岷隅挹清源於庸渚奔逸躅而倫□載賁首而乳羜茸長氂之䯱䰄戾狼情而首鼠邁羔羊之如膏伴蜉蝣之楚楚既作表於禮樂又為容於軍旅奉藩岳之休眀被戎荒而既序班賝賂而來庭超卭蒟乎其所 臧道顔駚牛賦曰若乃豪宗戚裔公侯王后乗輕御肥貂蟬耀首翟翟華貂鑠鑠雲母良牸擢足於雙島名駿疊跡於左右如貴遊踴躍於絕倫觀者媸妍其好醜遂慕駿駛以相髙精彼奇選之希有儀體既美特資髙足名叅飛兎價齊驥騄 増唐栁宗元牛賦曰牛之為物魁形巨首毛角疎厚牟然而鳴黃鐘滿脰抵觸隆曦日耕百畆往來修直植乃禾黍自種自歛服箱以走輸入官倉已不適口冨窮飽飢功用不有陷泥蹷塊常在草野人不慙愧利滿天下皮角見用肩尻莫保原贊梁劉孝威辟厭青牛畵贊曰泰山怒特吳渚神牛氣噓風噴精廻電流詎牽和鞅不入裴鞦狡力難京肆怒橫行朗陵瑩角介葛占聲遁仙託稱妖冦慿名名震八區威陵五都蓄勇槽側息憤場隅仇覽獻豆滕嬰進芻雄兒楷式悍士規模曹興拂采徐邈成啚
  原表魏曹植上牛表曰臣聞物以洪珍細亦或貴故不見僬僥之微不知泱漭之泰不見果下之乘不別龍馬之大髙下相懸所以致觀也謹奉牛一頭不足追遵大小之制形少有殊敢不獻上
  原啓梁元帝謝東宮賚蒸栗牛啓曰色似祕府之書毛類陳王之玉騂角未奇瑩蹄非貴 劉孝儀謝始興王賜車牛啓曰下官安於躡屩習以成性乘堅驅駿未所厝心慈渥無涯每垂奨餙無復難載之朋將申共敝之美濯龍望水未足儔光長門聽雷不能均響 又謝豫章王賜牛啓曰觀其毛角相合骨相應啚曵流水而生光驚髙限其如接遂使上阜輟駕下澤是驅馮軾修途既獲坐馳之致馴豢廣庭方念載憂之朂
  原書梁劉孝威謝南康王讓牛書曰雖復蜀守神牛秦公怒特穆生白角何氏瑩蹄無以逾其勁力邁其致逺直宿九重獲免疏歩路休三徑且息徒行從祀甘泉方無假於丞相騎至清廟又永笑於博陽
  増雜文宋蘇軾書栁子厚牛賦後曰嶺外俗皆恬殺牛而海南為甚客自髙州載牛渡海百尾一舟遇風不順飢渇相倚以死者無數牛登舟皆鳴既至海南耕者與屠者常相半病不飲藥但殺牛以禱地産沉水香香必以牛易之黎人得牛皆以祭鬼無脫者中國人以沉水香供佛燎帝求福此皆燒牛肉也何福之能得哀哉司馬光寃牛問曰華州村往歳有耕田者日晡疲甚乃枕犂而臥乳虎翳林間怒髭揺尾張勢作威欲啖而食之屢前牛輙以身立其人之體上左右以角拉虎甚力虎不得食垂涎至地而去其人則熟寢未之知也虎行已逺牛具離其體人則覺而惡之意以為妖因杖牛牛不能言而犇輙自逐之盡怒而得愈見怪焉歸而殺之解其體食其肉而不悔夫牛有功而見殺盡力於不見知之地死而不能以自明向使其人早覺而悟虎之害已則牛知免而獲徳矣惟牛出身捍虎於其人未覺之前此所以功立而身斃也















  御定淵鑑類函卷四百三十五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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