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三國文/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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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编辑]

使辛毗曹休參治下辨令二十二年十月[编辑]

昔高祖貪財好色,而良、平匡其過失。今佐治、文烈憂不輕矣。《魏志‧辛毗傳》。

敕王必令長史令二十三年正月[编辑]

領長史王必,是吾披荊棘時吏也。忠能勤事,心如鐵石,國之良吏也。蹉跌久未辟之。舍騏驥而弗乘,焉遑遑而更求哉?故敎辟之。已署所宜,便㠯領長史統事如故。《魏志‧武帝紀》注引《魏武故事》。又《御覽》二百四十八。 案︰《魏志‧杜襲傳》有「釋騏驥而不乘,焉皇皇而更索」二語,蓋兩令皆有此也。

贍給災民令二十三年四月[编辑]

去冬天降疫癘,民有凋傷,軍興于外,懇田損少,吾甚憂之。其令吏民男女︰女年七十已上無夫子,若年十二已下無父母兄弟,及目無所見,手不能作,足不能行,而無妻子父兄產業者,廩食終身。幼者至十二止,貧窮不能自贍者,隨口給貸。老耄須待養者,年九十已上,復不事,家一人。《魏志‧魏武帝紀》注引《魏書》。

終令《宋志》引題如此[编辑]

古之葬者,必居瘠薄之地。其規西門豹祠西原上爲壽陵,因高爲基,不封不樹。《周禮》,冢人掌公墓之地,凡諸矦居左右㠯前,卿大夫居後。漢制亦謂之陪陵。其公卿大臣列將有功者,宜陪壽陵。其廣爲兆域,使足相容。《魏志‧武帝紀》,《宋書‧禮志二》。

假徐晃節令[编辑]

此閣道,漢中之險要咽㗋也。劉僃欲斷絕外內,㠯取漢中。將軍一舉克奪賊計,善之善者也。《魏志‧徐晃傳》。

在陽平將還師令[编辑]

雞肋。《魏志‧武帝紀》注引《九州春秋》。

選畱府長史令[编辑]

釋騏驥而不乘,焉皇皇而更索。《魏志‧杜襲傳》。

原劉廙令[编辑]

叔向不坐弟虎,古之制也。特原不問。《魏志‧劉廙傳》。

遣徐商呂建等詣徐晃令[编辑]

須兵馬集至,乃俱前。《魏志‧徐晃傳》。

㠯徐奕爲中尉令[编辑]

昔楚有子玉,文公爲之側席而坐;汲黯在朝,淮南爲之折謀。《詩》稱「邦之司直」,君之謂與!《魏志‧徐奕傳》。

勞徐晃令[编辑]

賊圍塹鹿角十重,將軍致戰全勝,遂陷賊圍,多斬首虜。吾用兵三十餘年,及所聞古之善用兵者,未有長驅徑入敵圍者也。且樊襄之在圍,過于莒、卽墨,將軍之功,踰孫武、穰苴。《魏志‧徐晃傳》。

追稱丁幼陽令[编辑]

昔吾同縣有丁幼陽者,其人衣冠良士,又學問材器,吾愛之。後㠯憂恚得狂疾。卽差愈,往來故當共㝛止。吾常遣歸,謂之曰︰「昔狂病,儻發作,持兵刃,我畏汝。」俱共大笑,輒遣不與共㝛。《御覽》七百三十九。

內誡令[编辑]

平參王作問大人語元盈言卒,位上設青布帳,敎撤去,㠯爲大人自可施帳,當令君臣上下悉共見。《書鈔》未改本一百三十二。

孤不好鮮飾嚴具,所用雜新皮韋笥,㠯黃韋緣中。遇亂無韋笥,乃作方竹嚴具,㠯帛衣麤布作裹,此孤之平常所用也。《書鈔》未改本一百三十六。

百鍊利器,㠯辟不祥,攝服姦宄者也。《御覽》三百四十五。

吾衣被皆十歲也,歲解浣補納之耳。《御覽》四百三十一,八百十九。

貴人位爲貴人,金印藍紱,女人爵位之極。《御覽》六百九十一。

吏民多製衣繡之服,履絲不得過絳,紫金黃絲織履。前于江陵得雜綵絲履,又與家約,當盡著此履,不得效作也。《御覽》六百九十七。

孤有逆氣病,常儲水臥頭,㠯銅器盛,臭惡;前㠯銀作小方器,人不解,謂孤喜銀物,令㠯木作。《御覽》七百五十六。

昔天下初定,吾便禁家內不得熏香。後諸女國家,因此得香燒。吾不燒香,恨不遂初禁,令復禁不得燒香。其所藏衣,香著身亦不得。《御覽》九百八十一。

房屋不潔,聽燒楓膠及蕙香。《御覽》九百八十二。

禮讓令[编辑]

里諺曰︰「讓禮一寸,得禮一尺。」斯合經之要矣。《蓺文類聚》二十一,《御覽》四百二十四。

辭爵逃祿,不㠯利累名,不㠯位虧德之謂「讓」。《蓺文類聚》二十一,《御覽》四百二十四引《魏武襍事》。

清時令[编辑]

今清時,但當盡忠于國,効力王事。雖私結好于他人,用千匹絹萬石穀,猶無所益。

造發石車令[编辑]

《傳》言旝動而鼓。本注云︰「《說文》曰︰『旝,發石車也。』」《御覽》三百十七引《魏武本紀》。

百辟刀令[编辑]

往歲作百辟刀五枚,適成,先㠯一與五官將,其餘四,吾諸子中有不好武而好文學者,將㠯次與之。《蓺文類聚》六十,《御覽》三百四十五。

鼓吹令[编辑]

孤所㠯能常㠯少兵敵眾者,常念增戰士,忽餘事。是㠯往者有鼓吹而使步行,爲戰士愛馬也;不樂多署吏,爲戰士愛糧也。《御覽》五百六十七。

戒飲山水令[编辑]

凡山水甚强寒,飲之皆令人痢。《御覽》七百四十三。

軍策令[编辑]

孤先在襄邑,有起兵意,與工師共作卑手刀,時北海孫賓碩來𠊱孤,譏孤曰︰「當慕其大者。乃與工師共作刀耶?」孤荅曰︰「能小復能大,何害?」《書鈔》一百二十三,《御覽》三百四十六。

袁本初鎧萬領,吾大鎧二十領;本初馬鎧三百具,吾不能有十具。見其少遂不施也,吾遂出奇破之。是時士卒練甲不與今時等也。《御覽》三百五十六。

夏矦淵今月賊燒卻鹿角。鹿角去本營十五里,淵將四百兵行鹿角,因使士補之。賊山上望見,從谷中卒出。淵使兵與鬬,賊遂繞出其後,兵退而淵未至,甚可傷。淵本非能用兵也,軍中呼爲「白地將軍」,爲督帥尚不當親戰,況補鹿角乎!《御覽》三百三十七。

軍令[编辑]

兵欲作陳,對敵營先白表,乃引兵就表而陳,皆無喧譁,明聽鼓音;旗旛麾前則前,麾後則後,麾左則左,麾右則右;麾不聞令而擅前後左右者斬。伍中有不進者,伍長殺之;伍長不進,什長殺之;什長不進,部下殺之。督戰部曲將拔刃在後,察違令不進者斬之。一部受敵,餘部有不進救者斬之。《御覽》二百九十六。

吾將士無張弓弩于軍中。其隨大軍行,其欲試調弓弩者,得張之,不得著箭;犯者鞭二百,沒入。吏不得于營中屠殺賣之,犯令沒所賣皮;都督不紀白,杖五十。始出營,豎矛戟,舒幡旗,鳴鼓;行三里,辟矛戟,結幡旗,止鼓;將至營,舒幡旗,鳴鼓;至營訖,復結幡旗,止鼓;違令者髡翦㠯狥。軍行不得斫伐田中五果、桑、柘、棘棗。《通典》一百四十九。

船戰令[编辑]

雷鼓一通,吏士皆嚴;再通,什伍皆就船,整持櫓棹,戰士各持兵器就船,各當其所,幢幡旗鼓各隨將所載船;鼓三通鳴,大小戰船㠯次發,左不得至右,右不得至左,前後不得易,違令者斬。《通典》一百四十九,《御覽》三百三十四。

步戰令[编辑]

嚴鼓一通,步騎悉裝;再通,騎上馬,步結屯;三通,㠯次出之,隨幡所指。住者結屯,幡後聞急鼓音整陳;斥𠊱者視地形廣狹,從四角而立表,制戰陳之宜;諸部曲者各自安部,陳兵疏數。兵曹舉白不如令者斬。兵若欲作陳,對敵營先白表,乃引兵就表而陳;臨陳皆無讙譁,明聽鼓音,旗幡麾前則前,麾後則後,麾左則左,麾右則右;麾不聞令而擅前後左右者斬。伍中有不進者,伍長殺之;伍長有不進者,什長殺之;什長有不進者,都伯殺之。督戰部曲將拔刃在後,察違令不進者斬之。一部受敵,餘部不進救者斬。臨戰,兵弩不可離陳。離陳伍長、什長不舉發,與同罪。無將軍令,妄行陳間者斬。臨戰,陳騎皆當在軍兩頭;前陷,陳騎次之,游騎在後,違令髡鞭二百;兵進,退入陳間者斬。若步騎與賊對陳,臨時見地勢,便欲使騎獨進討賊者,聞三鼓音,騎特從兩頭進戰,視麾所指,聞三金音還︰此但謂獨進戰時也。其步騎大戰,進退自如法︰吏士向陳騎馳馬者斬,吏士有妄呼大聲者斬;追賊不得獨在前在後,犯令者罰金四兩;士將戰,皆不得取牛馬衣物,犯令者斬。進戰,士各隨其號;不隨號者,雖有功不賞。進戰,後兵出前,前兵在後,雖有功不賞。臨陳,牙門將、騎督明受都令,諸部與都督將吏士,各戰時校督部曲督住陳後察,凡違令畏懦者□。有急,聞雷鼓音絕後,六音嚴畢,白辨便出。卒逃歸斬之,一日家人弗捕執,及不言于吏,盡與同罪。《通典》一百四十九,《御覽》三百。

營繕令[编辑]

諸私家不得有艨衝等。《御覽》七百七十,不載姓名,今姑附此,俟攷。

與皇甫隆令[编辑]

聞卿年出百歲,而體力不衰,耳目聽明,顏色和悅,此盛事也。所服食施行導引,可得聞乎?若有可傳,想可密示封內。《千金方》卷八十一。

遺令[编辑]

吾夜半覺小不佳,至明日,飲粥汗出,服當歸湯。吾在軍中持法是也,至于小忿怒,大過失,不當效也。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吾有頭病,自先著幘,吾死之後,持大服如存時勿遺。百官當臨殿中者十五舉音,葬畢便除服。其將兵屯戍者,皆不得離屯部。有司各率乃職。斂㠯時服,葬于鄴之西岡,上與西門豹祠相近,無藏金玉珍寶。吾婢妾與伎人皆勤苦,使著銅雀臺,善待之。于臺堂上安六尺牀,施繐帳,朝晡上脯𥼓之屬,月旦、十五日,自朝至午,輒向帳中作伎樂。汝等時時登銅雀臺,望吾西陵墓田。餘香可分與諸夫人,不命祭。諸舍中無所爲,可學作組履賣也。吾歷官所得綬,皆著藏中;吾餘衣裘,可別爲一藏;不能者,兄弟可共分之。《魏志‧武帝紀》,《宋書‧禮志二》,《世說‧言語篇》注,《文選》陸機《弔魏武文序》,《通典》八十,《書鈔》一百三十二,《御覽》五百,又五百六十,又六百八十七,又六百九十七,六百九十九,八百二十,又八百五十九。

下州郡[编辑]

昔仲尼之于顏子,每言不能不歎,旣情愛發中,又宜率馬㠯驥。今吾亦冀眾人仰高山慕景行也。《魏志‧杜畿傳》注引《杜氏新書》曰︰「平虜將軍劉勳爲太祖所親,貴震朝廷,嘗從畿求大棗,畿拒㠯他故。後勳伏法,太祖得其書,歎曰︰『杜畿可謂不𡡾于竈者也。』稱畿功美,㠯下州郡。」

拒王芬辭[编辑]

夫廢立之事,天下之至不祥也。古人有權成敗、計輕重而行之者,伊尹、霍光是也。伊尹懷至忠之誠,據宰臣之勢,處官司之上,故進退廢置,計從事立;及至霍光,受託國之任,藉宗臣之位,內因太后秉政之重,外有羣卿同欲之勢,昌邑卽位日淺,未有貴寵,朝乏讜臣,議出密近,故計行如轉圜,事成如摧朽。今諸君徒見曩者之易,未覩當今之難。諸君自度,結眾連黨,何若七國?合肥之貴,孰若吳楚?而造作非常,欲望必克,不亦危乎?《魏志‧武帝紀》注引《魏書》載「太祖拒芬辭」。

遺荀攸書建安元年[编辑]

方今天下大亂,智士勞心之時也。而顧觀變蜀漢,不已久乎?《魏志‧荀攸傳》。

手書與呂布[编辑]

山陽屯送將軍所失大封。國家無好金,孤自取家好金,更相爲作印;國家無紫綬,自取所帶紫綬㠯籍心。將軍所使不良。袁術稱天子,將軍止之,而使不通章。朝廷信將軍,使復重上,㠯相明忠誠。《魏志‧呂布傳》注引《英雄記》。

與荀彧書建安三年五月[编辑]

賊來追吾,雖日行數里,吾策之,到安眾,破繡必矣。《魏志‧武帝紀》。

自志才亡後,莫可與計事者。汝、潁固多奇士,誰可㠯繼之?《魏志‧郭嘉傳》,《御覽》四百六十七。

與君共事已來,立朝廷,君之相爲匡弻,君之相爲舉人,君之相爲建計,君之相爲密謀,亦已多矣。夫功未必皆野戰也,願君勿讓。《魏志‧荀彧傳》注引《彧別傳》。

與荀彧書追傷郭嘉[编辑]

郭奉孝年不滿四十,相與周旋十一年,險阻艱難,皆共罹之。又㠯其通達,見世事無所疑滯,欲㠯後事屬之。何意卒爾失之?悲痛傷心!今表增其子滿千戶,然何益亡者?追念之感深,且奉孝乃知孤者也。天下人相知者少,又㠯此痛惜。柰何柰何!《魏志‧郭嘉傳》注引《傅子》。

追惜奉孝,不能去心。其人見時事兵事,過絕于人。又人多畏病,南方有疫,常言「吾往南方,則不生還」。然與共論討,云當先定荊,此爲不但見計之忠厚,必欲立功分。棄命定事,人心乃爾,何得使人忘之!《魏志‧郭嘉傳》注引《傅子》。

下荊州書建安十三年九月[编辑]

不喜得荊州,喜得蒯異度耳。《魏志‧劉表傳》注引《傅子》。

與鍾繇書[编辑]

得所送馬,甚應其急。關右平定,朝廷無西顧之憂,足下之勳也。昔蕭何鎭守關中,足食成軍,亦適當爾。《魏志‧鍾繇傳》。

手書荅朱靈[编辑]

兵中所㠯爲危險者,外對敵國,內有姦謀不測之變。昔鄧禹中分光武軍西行,而有宗歆、馮愔之難,後將二十四騎還洛陽,禹豈㠯是減損哉?來書懇惻,多引咎過,未必如所云也。《魏志‧徐晃傳》注引《魏書》。

與王脩書[编辑]

君澡身浴德,流聲本州,忠能成績,爲世美談,名實相副,過人甚遠。孤㠯心知君,至深至熟,非徒耳目而已也。察觀先賢之論,多㠯鹽鐵之利,足贍軍國之用。昔孤初立司金之官,念非屈君,餘無可者。故與君敎曰︰「昔遏父陶正,民賴其器用,及子嬀滿,建矦于陳;近桑弘羊,位至三公。此君元龜之兆先告者也。」是孤用君之本言也,或恐眾人未曉此意。自是㠯來,在朝之士,每得一顯選,常舉君爲首,及聞袁軍師眾賢之議,㠯爲不宜越君。然孤執心將有所底,㠯軍師之職,閑于司金,至于建功,重于軍師。孤之精誠,足㠯達君;君之察孤,足㠯不疑。但恐㫄人淺見,㠯蠡測海,爲蛇畫足,將言前後百選,輒不用之,而使此君沈滯冶官。張甲李乙,尚猶先之,此主人意待之不優之效也。孤懼有此空聲冒實,淫鼃亂耳。假有斯事,亦庶鍾期不失聽也;若其無也,過僃何害?昔宣帝察少府蕭望之才任宰相,故復出之,令爲馮翊。從正卿往,似于左遷。上使侍中宣意曰︰「君守平原日淺,故復試君三輔,非有所閒也。」孤揆先主中宗之意,誠僃此事。旣君崇勳業㠯副孤意,公叔文子與臣俱升,獨何人哉!《魏志‧王脩傳》注引《魏略》。

與孫權書[编辑]

近者奉辭伐罪,旌麾南指,劉琮束手。今治水軍八十萬眾,方與將軍會獵于吳。《吳志‧孫權傳》注引《江表傳》,又《蓺文類聚》六十六,《御覽》八百三十一。

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燒船自退,橫使周瑜虛獲此名。《吳志‧周瑜傳》注引《江表傳》。

手書與閻行[编辑]

觀文約所爲,使人笑來!吾前後與之書,無所不說,如此何可復忍!卿父諫議自平安也。雖然,牢獄之中,非養親之處;且又官家亦不能久爲人養老也。《魏志‧張旣傳》注引《魏略》。

報蒯越書建安十九年[编辑]

死者反生,生者不愧。孤少所舉,行之多矣。魂而有靈,亦將聞孤此言也。《魏志‧劉琮傳》注引《傅子》。

與諸葛亮書[编辑]

今奉雞舌香五斤,㠯表微意。

與太尉楊彪書[编辑]

操白︰與足下同海內大義,足下不遺,㠯賢子見輔。比中國雖靖,方外未夷。今軍征事大,百姓騷擾。吾制鐘鼓之音,主簿宜守。而足下賢子恃豪父之勢,每不與吾同懷,卽欲直繩,顧頗恨恨;謂其能改,遂轉寬舒。復卽宥貸,將延足下尊門大累,便令刑之。念卿父息之情,同此悼楚,亦未必非幸也。今贈足下錦裘二領,八節銀角桃杖一枚,青氊牀褥三具,官絹五百匹,錢六十萬,畫輪四,望通幰七香車一乘,青㹀牛二頭,八百里驊驑馬一匹,赤戎金裝鞍轡十副,鈴眊一具,驅使二人;竝遺足下貴室錯綵羅縠裘一領,織成鞾一量,有心青衣二人,長奉左右。所奉雖薄,㠯表吾意。足下便當慨然承納,不致往返。《古文苑》。又略見《書鈔》一百三十三,一百三十四;《初學記》二十五;《御覽》三百四十一,四百七十八,六百九十三,六百九十四,六百九十八,七百八,又七百十,又七百七十三,八百十五。

荅袁紹初平元年正月[编辑]

董卓之罪,暴于四海。吾等合大眾,興義兵,而遠近莫不響應,此㠯義動故也。今幼主微弱,制于奸臣,未有昌邑亡國之釁,而一旦改易,天下其孰安之?諸君北面,我自西向。《魏志‧武帝紀》注引《魏書》。

報荀彧[编辑]

微足下之相難,所失多矣。《水經‧湍水注》。

繡遏吾歸師,迫吾死地。《水經‧湍水注》。

君之策謀,非但所表二事,前後謙沖,欲慕魯連先生乎?此聖人達節者所不貴也。昔介子推有言︰「竊人之財,猶謂之盜。」况君密謀安眾,光顯于孤者㠯百數乎?㠯二事相還,而復辭之,何取謙亮之多邪?《魏志‧荀彧傳》注引《彧別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三十,略同。

楊阜讓爵報[编辑]

君與羣賢共建大功,西土之人㠯爲美談。子貢辭賞,仲尼謂之止善。君其剖心,㠯順國命。姜敘之母,勸敘早發,明智乃爾,雖楊敞之妻,蓋不過此。賢哉,賢哉!良史紀錄,必不墜于地矣。《魏志‧楊阜傳》。

報劉廙建安二十年[编辑]

非但君當知臣,臣亦當知君。今欲使吾坐行西伯之德,恐非其人也。《魏志‧劉廙傳》。

孫子兵法序[编辑]

操聞上古有弧矢之利。《論語》曰︰「足食足兵。」《尚書》︰「八政曰師。」《易》曰︰「師貞丈人吉。」《詩》曰︰「王赫斯怒,爰征其旅。」黃帝、湯、武,咸用干戚㠯濟世也。《司馬法》曰︰「人故殺人,殺之可也。」恃武者滅,恃文者亡,夫差、偃王是也。聖賢之于兵也,戢而時動,不得已而用之。吾觀兵書戰策多矣,孫武所著深矣。孫子者,齊人也,名武,爲吳王闔閭作《兵法》一十三篇,試之婦人,卒㠯爲將,西破强楚入郢,北威齊、晉。後百歲餘有孫臏,是武之後也。審計重舉,明畫深圖,不可相誣,而但世人未之深亮訓說,況文煩富,行于世者,失其旨要,故撰爲《略解》焉。《御覽》二百七十,又《道藏》本《孫子十家注》,有刪節。

戒子植[编辑]

吾昔爲頓丘令,年二十三,思此時所行,無悔于今。今汝年亦二十三矣,可不勉歟!《魏志‧陳思王植傳》,又《御覽》四百五十九引《曹植別傳》。

家傳[编辑]

曹叔振鐸之後。《魏志‧蔣濟傳》注。

兵書要略[编辑]

銜枚毋讙譁,唯令之從。《御覽》三百五十七。

兵法[编辑]

太白已出高,賊深入人境,可擊必勝。去勿追,雖見其利,必有後害。《開元占經》四十五。

四時食制[编辑]

鄆縣子魚,黃鱗赤尾,出稻田,可㠯爲醬。《御覽》九百三十六。

䲛一名黃魚,大數百斤,骨軟可食,出江陽犍爲。《御覽》九百三十六。

蒸鮎。《御覽》九百三十七。

東海有大魚如山,長五六里,謂之鯨鯢,次有如屋者,時死岸上,膏流九頃,其鬚長一丈二三尺,厚六寸;瞳子如三升碗大,骨可爲臼。《文選‧海賦》注,《御覽》九百三十八。

海牛魚皮生毛,可㠯飾物,出揚州。《御覽》九百三十九。

望魚側如刀,可㠯刈草,出豫章明都澤。《御覽》九百三十九。

蕭折魚,海之乾魚也。《御覽》九百三十九。

䱐䰽魚黑色,大如百斤豬,黃肥不可食,數枚相隨,一浮一沈;一名敷,常見首,出淮及五湖。《御覽》九百三十九。

蕃踰魚如鼈,大如箕,甲上邊有髥無頭,口在腹下,尾長數尺;有節,有毒螫人。《御覽》九百三十九。

髮魚帶髮如婦人,白肥無鱗,出滇池。《御覽》九百四十。

蒱魚其鱗如粥,出郫縣。《御覽》九百四十。

疏齒魚味如豬肉,出東海。《御覽》九百四十。

班魚頭中有石如珠,出北海。《御覽》九百四十。

鱣魚大如五斗匳,長丈,口頷下,常三月中從河上,常于孟津捕之,黃肥,唯㠯作酢,淮水亦有。《初學記》三十。

題識送終衣匳[编辑]

有不諱,隨時㠯斂,金珥珠玉銅鐵之物,一不得送。《通典》七十九。

祀故太尉橋玄文[编辑]

故太尉橋公,誕敷明德,汎愛博容。《文選‧頭陀寺碑》云︰「高軌難追。」注引魏太祖《祭橋玄文》曰︰「懿德高軌,汎愛博容。」國念明訓,士思令謨。靈幽體翳,邈哉晞矣。吾㠯幼年,逮升堂室,特㠯頑鄙之姿爲大君子所納,增榮益觀,皆由獎助,猶仲尼稱不如顏淵,李生之厚歎賈復。士死知己,懷此無忘。又承從容約誓之言︰「殂逝之後,路有經由,不㠯斗酒隻雞過相沃酹,車過三步,腹痛勿怪。」雖臨時戲笑之言,非至親之篤好,胡肯爲此辭乎?匪謂靈忿,能詒己疾,懷舊惟顧,念之悽愴。奉命東征,屯次鄕里,北望貴土,乃心陵墓。裁致薄奠,公其尚饗!《魏志‧武帝紀》注引《裦賞令》,又見《後漢書‧橋玄傳》,《水經》二十四《睢水注》,《蓺文類聚》三十八。

失題[编辑]

好學明經。《書鈔》十二引《魏武帝集》。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三國文》卷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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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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