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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唐文/卷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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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百五十六 全唐文 卷八百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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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穎

穎,太原人。駙馬都尉永德之父,累為藩郡列校,由內職曆諸衛將軍。晉祖時為壽王重乂莊宅使;周廣順初,自華州行軍司馬曆郢、懷二州刺史,遷安州防禦使,為部曲所殺。

形鹽似虎,岐峙山立。虎則百獸最威,鹽乃萬人取給。合二美以成體,何眾羞之能及。厥貢惟錯,將蛤蜃以俱來。充君之庖,與昌歜而齊入。麗哉!其義可嘉,其美可頌。魯崇宴賞,周公實來。殷作和羹,傅說登用。向若美景初霽,奇狀不遙。映金盤以皎,臨象箸而光昭。遠則雪山出地,近則白虎戲朝。瞿瞿其肉,威而且猱。眈眈其目,視而不恌。立而成形也,白黑相對。融而司味也,鹹酸必調。厥味伊何,物不可並。水火相濟,為君子以成八珍。上下協諧,具公餗而登五鼎。利我者則眾,成我者幾何。備物象形,即賤不幹貴。皆可適口,豈同而不和。至如大君式宴,樽俎充盈,形鹽具矣,以為賓榮。意者取國君,文足昭德,武以弭兵。時之所貴,物莫能京。故天官敘其職,春秋美其名。必也見遺,則陸沉於懷土。如或可用,當濟代之和羹。儻有裨於家國,在吾道之應行。

王殷

殷,瀛州人。後唐同光末為華州馬步軍副使,天成中移授靈武都指揮使,清泰中授祁州刺史。晉天福中改憲州刺史。少帝嗣位,累遷奉國右廂都指揮使。漢乾祐末領夔州節度使。周太祖即位,授天雄軍節度使,加同平章事。後被誅。

臣為末將,出處無損益於國家。臣本燕人,值鄉國離亂,少罹偏罰。因母鞠養訓導,方得成人。不忍遽釋苴麻,遠離廬墓。伏願許臣終母喪紀。

劉言

言,廬陵人。仕楚文昭王馬希範為辰州刺史。恭孝王希萼立,權武平留後。徐威之亂,言遂盡取湖南故地,奉表於周。除武平節度使同平章事,後為靜江指揮使王逵所殺。

臣聞域中至大,須歸正統之君。海內稱尊,合奉真明之主。事既緣其道阻,機且務於從權。關河之信使不通,戎鎮之箋章未達。實為暌越,罪屬稽留。臣前年以馬氏弟兄,交相魚肉,是希崇之失禦,致邊鎬之侵疆。當道節度使馬光惠,早副群情,方施庶政,遽多耽惑,將亂紀綱。三軍商量,乃行廢黜。臣謬居上將,忽被眾推。尋且奉表東吳,所冀且安西土。不謂湖南節度使邊鎬,多行間諜,嚐畜陰謀。致半年未降於新恩,而中使遽來於急詔,而又縱橫肆意,說誘五溪。暗行文書,廣齎金帛。將謀會合,欲舉攻狀。臣請節度副使王進逵、行軍司馬何敬真、別差指揮使周行逢、朱全琇、張倣等,慮其奸計,恐致危亡。乃舉兵師,去平凶寇。自十月三日水陸發兵,順水至五日收下沅江;九日又下益陽;十四日克複湖南越池。邊鎬見其危迫,陸路奔逃。見發奇兵,掩後追逐。料行狼狽,必恐收擒。臣素昧兵鈐,曾無將略。寺處軍中之長,叨司閫外之權。念臣節以徒堅,望堯階而尚敻。既複瀟湘之土宇,永依日月之照臨。幸成破竹之功,敢慢傾葵之懇。且馳單介,徑達皇都。謹差節度押牙張崇嗣奉表以聞。

當道去年以湖南馬希萼弟兄傷蹇家國,陵夷淮南,差邊鎬潛入長沙,便為據守。扶風一族,楚水萬家,並押送東吳,固無留者。當道有兵士二千來眾,亦被括將。累乞放回,意未允許。今春前節度使馬光惠,耽荒稍甚,僭侈非常。三軍商量,乃行廢黜。臣以位居簉貳,眾意推崇,辭讓既難,藩方無主。此際以馬光惠早歸東國,累降頒宣。臣等例奉甄升,未遑回變。方思述職,鄰道可明。不謂湖南,頻行間鬥。彼眾將行討伐,當軍須舉兵師。冀先定於熊湘,複歸明於象闕。東吳早以臣權知戎閫,未降明恩。尋有急徵,並令歸國。其邊鎬唯懷詭詐,多畜奸謀。況五溪入州,是武陵管屬。邊鎬暗齎金帛,密與鉤連。計料加兵,欲謀攻逼。於界首益陽縣下砦,聚食屯師,自謂士卒精強,壕暫牢固。當道節度副使王進逵、行軍司馬何敬真、指揮使周行逢、朱全琇、蒲公益等,去十月三日部署大齊雲截波魚龍戰楫等三百餘艘,計三萬人,並陸路指揮使張倣、董從德等押馬步兵士二萬餘人,同日進發。五日收下沅江縣,獲賊都監劉承遇。其賊將李師德等五百餘人,並束甲歸降。至九日到益陽寨,賊眾一萬餘人,堅守抵捍。攻擊自辰至未,其砦自潰。殺戮八千餘人,捉得都指揮使夏昌,活擒八百餘人。至十一日,橋口、湘陰數處,相次歸降。至十三日,當軍水陸俱上,經長沙城下。邊鎬見其兵勢,不敢拒張,當夜取東路奔逃。至十四日,進逵、敬真差發五千餘人追襲。除鎬先次奔竄外,掩殺賊眾五百餘人。即日進逵、敬真入湖南城,安撫軍民訖。其東吳岳州刺史宋德權,尚倚孤壘,亦聚強兵。探知搬下舟船,亦無鬥誌。十月十八日,差指揮使蒲公益押戰船五十隻、兵士三千人,到岳州城下。其宋德權即時爇城而竄。便令蒲公益權主岳州,招撫生眾。其潭州、上江諸郡邑,見差守宰撫安。

馮道

道,字可道,瀛州景城人。天祐中事劉守光為幽州掾,曆晉王從事。後唐同光中充翰林學士,遷中書舍人戶部侍郎。明宗入洛,累拜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封始平郡公。末帝嗣位,出為同州節度使,拜司空。晉滅唐,又事晉,守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加司徒兼侍中,進魯國公。少帝朝加太尉,進燕國公。罷為匡國節度使,徙鎮威勝。契丹滅晉,又事契丹,為太傅。漢祖立,又歸漢,以太師奉朝請。周滅漢,又事周,廣順初拜太師中書令。顯德元年卒,年七十三,贈尚書令,追封瀛王,諡文懿。

長興元年,歲次庚寅,四月甲午朔二十五日戊午,金紫光祿大夫守尚書左仆射兼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充太徵宮使宏文館大學士上柱國始平郡開國侯食邑一千五百戶食實封一百戶臣馮道、銀青光祿大夫門下侍郎兼吏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監修國史判集賢院事上柱國天水郡開國伯食邑七百戶臣趙鳳及文武百官特進太子少傅上柱國酒泉郡開國侯食邑一千戶臣李琪等五千八百九十七人言:

臣聞天不稱高而體尊,地不矜厚而形大。厚無不載,高無不覆。四時行乎內,萬物生其間。總神祇之靈,葉帝王之運。日出而星辰自戢,龍飛而雷雨皆行。元氣和而天下和,庶事正而天下正。伏惟皇帝陛下天授一德,時歷多艱。翊太祖以興邦,佐先皇而定難。拯嗣昭於潞困,救德威於燕危。遏思遠而全鄴都,誅彥章而下梁苑。成再造之業,由四征之功。洎纂鴻圖,每敷皇化。去內庫而省庖膳,出宮人而減伶官。輕寶玉之珍,卻鷹鸇之貢。淳風既洽,嘉瑞自臻。故登極之前,人皆不足。改元之後,時便有年。遐荒旋斃於戎王,重譯往來於蠻子。東巡而守殷殪,北討而王都殲。破契丹而燕趙無虞,控靈武而瓜沙並復。近以饗上元而薦太廟,就言土而配昊天。輅己降而雨沾,事欲行而月見。燔柴禮畢,作解恩覃。帝命咸均,人情普悅。非陛下有道有德,至聖至明,動不疑人,靜惟恭已,常敦孝禮,每納忠言,則何以臨御五年,澄清四海。時久纏於災害,民驟見於和平。休徵備載於簡編,徽號過持於謙讓。三年不允,眾志皆堅。天不以上帝自崇,日不以大明自貴。於蒸民有惠,於元后同符。列聖皆然,舊章斯在。今以明庭百辟,列土諸侯,中外同辭,再三瀝懇。臣等不勝大願,謹奉玉寶玉冊,上號曰「聖明神武文德孝恭皇帝」。伏惟皇帝陛下體堯舜之至道,法日月於太虛。威於夷狄,恩及蟲魚。奉國者繼加榮寵,違天者咸就誅鋤。典禮當告成之後,夙夜思即位之初。千秋萬歲,永混車書。

臣等聞大電繞樞,哲後繼犧農之運。五星聚井,真人啟文景之基。昌圖允洽於千年,嘉號宜光於載誕。不有稱述,曷顯休明。伏惟皇帝陛下玉律調元,金華啟旦。上帝錫九齡之夢,遒人聞下武之詩。德協無為,民知有慶。當大雨時行之日,乃常星不見之辰。將歡縣之心,竊效華封之祝。臣等不勝大願,望以六月二十七日為啟聖節,著於甲令,告彼萬方。使地角天涯,望南山而祝壽,九州四海,仰北極以傾心。誠乖致主之功,輒敢稱君之美。

粵以惟帝奉天,惟臣奉主。就陽展禮,一人虔報本之心。揆德宏猷,萬國切歸尊之願。載揚明號,思稱洪休。瞻旒冕以獻言,望昊穹而垂允。臣等頓首。臣聞德所以誕敷四海,名所以馳裕萬邦。苟黼藻之頌不傳,則就望之容何著。故質文迭用,賓實相符。禮有常尊,臣子合遵於舊典。功無與讓,君親當協於至公。

伏惟皇帝陛下清明在躬,純德受命。宏要道於天下,暢貞風於域中。通達無方,淵源不測。此所謂聖以合道也。外宣百度,上法三光。銅渾昭乾健之規,玉燭朗陽舒之景。無幽不燭,有感皆通。此所謂明以燭遠也。至如用姬公之典,以禦十倫。敬孔子之祠,以興四教。觀書乙夜,徇鐸孟春。遠服殊鄰,王道無偏而蕩蕩。親平叛壘,天網不漏而恢恢。虜帳以是銷魂,並土以之脅息。此所謂文以興教,武以宅功也。又若煦嫗萬物,昭蘇九圍。協天載以無聲,恢帝猷而有截。涵如東海,固比南山。此所謂仁以阜成,德以順正者也。皇帝陛下聖廣造化,明均照臨。同文班黼黻之章,常武蓄雷霆之勢。仁兼孝以並率,德與道而相權。總集眾方,光揚茂實。臣等不勝大願,謹上尊號曰「聖明文武仁德皇帝」。恭惟雍熙之代,開泰之朝,君臣崇相正之規,天地無不交之象。《書》曰「一人有慶」,當皇極之盛隆。《詩》曰「萬國作孚」,在鴻名之遠逮。臣等幸逢景運,獲事朝廷。表端位而列群司,各承豐澤。章至尊而舒盛德,敢怠前規。瀝懇傾輸,望恩俞允。

粵以惟帝奉天,惟臣奉主。就陽展禮,一人虔報本之心。揆德宏猷,萬國切歸尊之願。載揚明號,思稱洪休。瞻旒冕以獻言,望昊穹而垂允。臣等頓首。臣聞德所以誕敷四海,名所以馳裕萬邦。苟黼藻之頌不傳,則就望之容何著。故質文迭用,賓實相符。禮有常尊,臣子合遵於舊典。功無與讓,君親當協於至公。

伏惟皇帝陛下清明在躬,純德受命。宏要道於天下,暢貞風於域中。通達無方,淵源不測。此所謂聖以合道也。外宣百度,上法三光。銅渾昭乾健之規,玉燭朗陽舒之景。無幽不燭,有感皆通。此所謂明以燭遠也。至如用姬公之典,以禦十倫。敬孔子之祠,以興四教。觀書乙夜,徇鐸孟春。遠服殊鄰,王道無偏而蕩蕩。親平叛壘,天網不漏而恢恢。虜帳以是銷魂,並土以之脅息。此所謂文以興教,武以宅功也。又若煦嫗萬物,昭蘇九圍。協天載以無聲,恢帝猷而有截。涵如東海,固比南山。此所謂仁以阜成,德以順正者也。皇帝陛下聖廣造化,明均照臨。同文班黼黻之章,常武蓄雷霆之勢。仁兼孝以並率,德與道而相權。總集眾方,光揚茂實。臣等不勝大願,謹上尊號曰「聖明文武仁德皇帝」。恭惟雍熙之代,開泰之朝,君臣崇相正之規,天地無不交之象。《書》曰「一人有慶」,當皇極之盛隆。《詩》曰「萬國作孚」,在鴻名之遠逮。臣等幸逢景運,獲事朝廷。表端位而列群司,各承豐澤。章至尊而舒盛德,敢怠前規。瀝懇傾輸,望恩俞允。

臣等聞乾文上布,嚐居莫大之尊。坤體下凝,克闡無疆之道。以是發生悠久,亭育運行。人識元功,遂配高明之號。世詳陰德,爰標博厚之名。皆彰得一之靈,盡合通三之義。帝王繼統,古今同符。皇風愈至於治平,群願並虔於將順。伏惟聖明神武文德恭孝皇帝陛下,乾坤正氣,日月並明。千年廣出震之期,萬乘發承祧之日。寬仁大度,映惇史於前王。儉德淳風,契徽猷於太古。而自削平多難,纂紹洪基,視兆庶以如傷,致八紘之丕變。蠻夷率服,稼穡豐登。普天揚溢美之聲,當寧固持謙之旨。夙堅眾誌,久抑鴻名。洎展禮祖宗,告虔天地。乃從人而降命,獲奉冊以陳誠。紀述聖謨,但務屬詞之實。申明邦典,方諧得理之宜。郊祀以來,日新其化。四年益理,九土鹹寧。惡黨挺妖,伏天威而悉殄。遠藩效順,感帝德以皆來。塞外休兵,域中無事。保深根而固蒂,延地久以天長。臣等輒據群情,虔徵故事,合增加於徽號,免漏略於宸猷。伏以道為廣大之宗,天布生成之惠。仰惟一德,宜總二名。臣等伏請於尊號內加「廣道法天」四字,庶得彰明典禮,若傾翊戴之心。輝煥簡編,永表雍熙之運。

竊以樞密使創自前朝,置諸近侍,其來已久,所便尤多。頃歲樞密使劉處讓,偶屬家艱,爰拘喪制,既從罷免,暫議改更。不曾顯降敕文,永停使額。所願各歸職分,豈必苟避繁難。伏請依舊置樞密使。

臣聞惟睿作聖,千年乃契於貞期。大德曰生,萬國咸思於令節。將詮懿號,仰慶休辰。傾心未出於常名,近意有塵於嘉會。伏惟皇帝陛下應天順人,握圖御㝢。拯寰瀛於否極,俾動植以泰來。允符鳴社之祥,方顯繞樞之瑞。而況斗柄正卯,律吹仲春。當帝王出震之方,是天地同和之月。斯辰誕聖,眾靈咸歸。顧前代而罕同,在舊章而宜舉。垂諸不朽,簡編既溢於徽猷。必也正名,稱謂須符於景貺。伏願以來年二月二十八日為天和節,庶夫觴稱萬壽,稍申將順之心。節配四時,永洽好生之德。

宰臣朝見辭謝,在朝堂橫街之南。逮至餘官,則悉於崇元門內。夫表著之列,豈可逾之。故古先明王,必正其位服。此實事因偶爾,習以為常。又入閣禮畢之時,群官退於門外,定班如初,俟宣放仗。唯翰林學士、前任郡守等,不隨百辟,即時直出。二者禮僭序失,其使正之。

臣為河東掌書記時,奉使中山,過井陘之險,懼馬蹶失,不敢怠於禦轡。及至平地,謂無足慮,遽跌而傷。凡蹈危有慮深而獲全,居安者患生於所忽。此人情之常也。

余世家宗族,本始平、長樂二郡,歷代之名實,具載於國史家牒。余先自燕亡歸晉,事莊宗、明宗、閔帝、清泰帝,又事晉高祖皇帝、少帝。契丹據汴京,為戎主所制,自鎮州與文武臣僚、馬步將士歸漢朝,事高祖皇帝、今上。顧以久叨祿位,備歷艱危,上顯祖宗,下光親戚。亡曾祖諱湊,累贈至太傅,亡曾祖母崔氏,追封梁國太夫人;亡祖諱烱,累贈至太師,亡祖母褚氏,追封吳國太夫人;亡父諱良建,祕書少監致仕,累贈至尚書令,母張氏,追封魏國太夫人。

余階自將仕郎,轉朝議郎、朝散大夫、銀青光祿大夫、金紫光祿大夫、特進、開府儀同三司。職自幽州節度巡官、河東節度巡官、掌書記,再為翰林學士,改授端明殿學士、集賢殿大學士、太微宮使,再為弘文館大學士,又充諸道鹽鐵轉運使、南郊大禮使、明宗皇帝晉高祖皇帝山陵使,再授定國軍節度、同州管內觀察處置等使,一為長春宮使,又授武勝軍節度、鄧隨均房等州管內觀察處置等使。官自攝幽府參軍、試大理評事、檢校尚書祠部郎中兼侍御史、檢校吏部郎中兼御史中丞、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檢校太師、兼侍中,又授檢校太師、兼中書令。正官自行臺中書舍人,再為戶部侍郎,轉兵部侍郎、中書侍郎,再為門下侍郎、刑部吏部尚書、右僕射,三為司空,兩在中書,一守本官,又授司徒、兼侍中,賜私門十六戟,又授太尉、兼侍中,又授戎太傅,又授漢太師。爵自開國男至開國公、魯國公,再封秦國公、梁國公、燕國公、齊國公。食邑自三百戶至一萬一千戶,食實封自一百戶至一千八百戶。勳自柱國至上柱國。功臣名自經邦致理翊贊功臣至守正崇德保邦致理功臣、安時處順守義崇靜功臣、崇仁保德寧邦翊聖功臣。

先娶故德州戶掾褚諱濆女,早亡;後娶故景州弓高縣孫明府諱師禮女,累封蜀國夫人。亡長子平,自祕書郎授右拾遺、工部度支員外郎;次子吉,自祕書省校書郎授膳部金部職方員外郎、屯田郎中;第三亡子可,自祕書省正字授殿中丞、工部戶部員外郎;第四子幼亡;第五子義,自祕書郎改授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國子祭酒兼御史中丞,充定國軍衙內都指揮使,職罷改授朝散大夫、左春坊太子司議郎,授太常丞;第六子正,自協律郎改授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國子祭酒兼御史中丞,充定國軍節度使,職罷改授朝散大夫、太僕丞。長女適故兵部崔侍郎諱衍子太僕少卿名絢,封萬年縣君;三女子早亡。二孩幼亡。唐長興二年勅,瀛州景城縣莊來蘇鄉改為元輔鄉,朝漢里為孝行里。洛南莊貫河南府洛陽縣三州鄉靈臺里,奉晉天福五年勅,三州鄉改為上相鄉,靈臺里改為中台里,時守司徒、兼侍中;又奉八年勅,上相鄉改為太尉鄉,中台里改為侍中里,時守太尉、兼侍中。

靜思本末,慶及存亡,蓋自國恩,盡從家法,承訓誨之旨,關教化之源,在孝于家,在忠于國,口無不道之言,門無不義之貨。所願者下不欺于地,中不欺于人,上不欺于天,以三不欺為素。賤如是,貴如是,長如是,老如是,事親、事君、事長、臨人之道,曠蒙天恕,累經難而獲多福,曾陷蕃而歸中華,非人之謀,是天之祐。六合之內有幸者,百歲之後有歸所,無以珠玉含,當以時服斂,以籧篨葬,及擇不食之地而葬焉,以不及于古人故。祭以特羊,戒殺生也,當以不害命之物祭。無立神道碑,以三代墳前不獲立碑故。無請諡號,以無德故。又念自賓佐至王佐及領藩鎮時,或有微益于國之事節,皆形于公籍。所著文章篇詠,因多事散失外,收拾得者,編于家集,其間見其志,知之者,罪之者,未知眾寡矣。有莊、有宅、有羣書,有二子可以襲其業。于此日五盥,日三省,尚猶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為子、為弟、為人臣、為師長、為夫、為父,有子、有猶子、有孫,奉身即有餘矣。為時乃不足,不足者何?不能為大君致一統、定八方,誠有愧于歷職歷官,何以答乾坤之施。時開一卷,時飲一杯,食味、別聲、被色,老安于當代耶!老而自樂,何樂如之!時乾祐三年朱明月長樂老序云。


清泰中,道初領鎮之時,遍謁廟之際,再拜宣聖,久立荒祠。後臨街而地位窮,前逼城而日光少。羊觸藩而來者眾,豕負途而去者多。雨信納汙,風知逐臭。顧以濫為子弟,忝作公侯。得富貴而因詩書,擁旌旄而輕俎豆。何以為漢相,何以見魯人。遂申如在之誠,別卜維新之所,乃移於通衢之北,在馮翊縣之西。龜筮相從,官吏相合。不煩隧正,不擾裏胥。不妨農,不害物。畚鍤者、楨幹者、斧斤者、藻繪者一無闕,垣墉、棟宇、榱桷、階序、門屏一無闕。自山龍已降至絺繡一無闕。河目、海口、堯頭、舜項之像亦依然。其文也布在四方,其教也傳於萬代。依其教者順而正,違其教者逆而邪。德與天地齊,明與日月等。昔賢云:「自生民以來,未有如夫子者也。」非此心此口而可稱讚,時以拙於為政,昧於立功。民未蘇而責躬,廟才成而赴闕。別離七縣,倏忽十年。今又此來,固非所望。手持龍節,顯奉新恩。目睹象環,虔瞻舊制。於漆沮之地,有洙泗之風。念伯魚之學詩,可知家法。想祖龍之焚處,自墜皇圖。今逢下武之時,無失上丁之節。公卿沕穆,侯伯皆忠。將戢幹戈,永安宗社。文武之道,邦家之基。共分宵旰之憂,同保車書之運。老夫之幸,明神所知。謹以崇儒移廟之懇,紀於公門南之左。時開運三年正月十五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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