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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宋文/卷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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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九

荀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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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子,颍川颍阴人,晋侍中松曾孙。初为驸马都尉奉朝请、员外散骑侍郎、著作郎,迁尚书祠部郎。世子征虏功曹、国子博士。武帝受禅,以为尚书左丞。文帝即位,出补临川内史,迁散骑常侍,领本邑大中正。又迁太子仆御史中丞,出补司徒左长史、东阳太守。元嘉十五年卒,有集。

上表论先朝封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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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闻咎繇亡嗣《宋书》作「後」。臧文以为深叹;伯氏夺邑,管仲所以称仁。功高可百世不泯,滥赏无得崇朝。《宋书》作「无崇朝宜许」。故太傅钜平侯羊祜,明德通贤,国之宗主,《宋书》无「国之」二字,作「宗臣莫二」。勋参佐命,功成平吴,而後嗣阙然。尝莫寄,汉以萧何元功,故绝世辄继。《宋书》作「绍」。愚谓钜平之封,宜同ガ国,故太尉广陵公陈淮,党翼贼伦,《宋书》作「党翼孙秀」。祸加淮南,因逆为利,窃飨大邦。《宋书》作「窃飨大国,因罪为利」。值西朝政刑失裁,中兴复因而不夺。今王道维新,岂可不大判臧否,谓广陵之国,宜在削除。故太保卫瓘,本爵萧阳县公。既被横害,乃进茅士。《宋书》作「既被横祸,乃进弟礻失」。始赠兰陵,又转江夏,中朝名臣。《宋书》作「公辅」。多非理终,瓘功德无殊,而独受偏赏。《宋书》作「功德不殊,亦无缘独受偏赏」。谓宜罢其郡封,复邑萧阳,以正国章。此句从《宋书》补。则与夺有伦,善恶分矣。《晋书·荀勖传》,《宋书·荀伯子传》,迁尚书祠部郎,义熙九年上表。

上表言零陵王宜在陈留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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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见百官位次,陈留王在零陵王上,臣愚窃以为疑。昔武王克殷,封神农之後於焦,黄帝之後於祝,帝尧之後於蓟,帝舜之後於陈,夏後於杞,殷後於宋。杞陈并为列国,而蓟祝焦无闻焉。斯则褒崇所承,优於远代之显验也。是以《春秋》次序诸侯,宋居杞、陈之上,考之所世,事亦有征。晋太始元年,诏赐山阳公刘康子弟一人爵关内侯,卫公姬署、宋侯孔绍子一人驸马都尉。又太始三年,太常上博士刘等议,称卫公署於大晋在三恪之数,应降称侯,臣以零陵王位宜在陈留王之上。已下八字从《通典》补。陈留王宜降爵为公。《宋书·荀伯子传》,元嘉五年上表,又见《通典》七十四,作上疏。

奏劾何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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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卫将军何尚之,公事每罩笠,有亏体制,建野笠于公门,弃华纟散而不御。《御览》七百二引《宋元嘉十年起居注》,御史中丞荀伯子奏。

难裴松之大功嫁妹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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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不谓父可而兄反不可,今所疑谓父兄及女身并不可耳。案《礼》小功之初,不妨嫁子,其末则可以娶妻。下殇之小功则不可。以今所本是周服故也。今降在大功,亦本是周服,何容复於降杀之内,以行婚姻之礼邪?《礼》云:大功之末,可以嫁子者,自是论本服耳。所以不明降在大功不可者,正以下殇之小功,是以包之也。若谓降与不降,必其不殊者,其兄弟出後,姊妹出适,便再降为小功矣。请问居此小功服,在始亦可即以嫁子乎?三月卒哭,又可以娶妻乎?奚独慈於下殇而薄於出降之甚邪。」《通典》六十。

答何承天问为人後为所後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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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承天问曰:妇人夫先亡,无男,有女已出嫁。妇人亡後未周,宗从之家乃以儿继其後。今既更制庐杖,未知当及亡月一周便练,为取出後日为制服之始?」荀伯子答曰:出後晚异於闻丧晚税服也。应以亡月为周,不以出後日为制服之始。假使甲有妇及男女,甲死,甲儿持重服,已练,甲儿复死,甲弟乙方以子景後甲,景以为伯持周年服讫,便更制二十五月服,甲妇、女不合先景除服,何容持三周服邪?难者或疑若使甲服将除而景始出後,景便是服斩,旬日而除。意谓若服将讫,宜待除服方出後耳,不可使甲妇女制四周服也。」《通典》九十七。

  何重问:「出适之女周而除,心制既过,即吉之後,而来继之弟,不为丧始,门庭凶素,灵筵未毁,舛错深浅,岂称人情?今谓宜待除服为後是也。今问不待除者耳。若不服其残月,便当如知丧晚,特一人未即吉。二条何者为安?」荀重答曰:「意谓出後未及练者,宜服其残月,以亡月为周。若将服出後,宜延待服竟。至於去庐即练,纟帚缟从轻,此自降杀以渐,所谓送死有已,服生有节,非明出後始为丧主也。又谓为人後者,在练则练,在纟帚则纟帚,何疑服旬便除。然谓此语不通。设使甲死,其妇女持服已再周,甲弟乙持二子从远还,始闻丧,以其长子景後甲,景弟丁为伯父追周服,景以出後之故,更纟帚缟旬日除:所谓深浅舛错,不是过也。譬如知丧晚,特一人未即吉,此又所疑也。凡出後晚,异知丧晚也。既已制本服,今日月已过,无缘更居再周。若甲之妇女,无事不吉,而来继之子,门庭凶素,此妇女无容避此凶居,别卜吉宅。又不可使妇女歌於内,而继子哭於外,谓应服其残月。《通典》九十七。

答司马操难为人後为所後父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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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曰:「为人子者,奉亡事存,如所生不异,尽礼於彼,而致降於此。」答曰:「同所生者,谓出後及所养耳,不谓垂除而追责使同也。设使所继者是绝服之亲,而继父有兄弟丧未周,岂可悉追制伯叔周服乎?故知及丧则同,已死则异。若本服大功之亲,虽数十载之後,犹追为税服。至於出後之子,在三年之外,便不为继父追服,明既往不可得同也。」难曰:「乙子景今来後甲,既不可与其弟丁同税周服,又不可制居纟帚缟旬日而除,既为甲子而反不如丁,岂有处三年之地,而绝於一日之哀乎?」答曰:「谓景应先税周服毕,然後可出後耳。」设使甲死已三十年,乙将景丁从绝域还,始闻甲丧,岂可使景丁二子同税周服,然後议出後之事乎。若犹使景居重,甲妇女平吉已来,或是朝市改易,岂可方纳一孝居丧乎?虽复三十年,而丁犹税服,景不可以反不如丁,得不待税服毕乎!设使周公更生,不能违此言也。《通典》九十七。

荀赤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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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松,伯子子。元嘉末为尚书左丞,以徐湛之党为元凶劭所杀。

奏劾颜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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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田问舍,前贤所鄙。延之惟利是视,轻冒陈闻,依旁诏恩,拒捍馀直,垂及周年,犹不毕了,昧利苟得,无所顾忌。延之昔坐事屏斥,复蒙抽进,而曾不悛革,怨诽无已。交游阘茸,沈迷麴蘖,横兴讥谤,诋毁朝士。仰窃过荣,增愤薄之性,私恃顾眄,成强梁之心。外示寡求,内怀奔竞,干禄祈迁,不知极已,预宴班觞,肆骂上席。山海含容,每存遵养,爱兼雕虫,未忍遐弃,而骄放不节,日月弥著。臣闻声问过情,孟轲所耻,况声非外来,问由己出,虽心智薄劣,而高自比拟,客气虚张,曾无愧畏,岂可复弼亮五教,增曜阶台。请以延之讼田不实,妄干天听,以强凌弱,免所居官。《宋书·颜延之传》,延之坐启买人田,不肯还直。尚书左丞荀赤松奏,诏可。

荀万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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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秋字元宝,伯子族子,元嘉初为博士,後为殿中郎,孝建初出为晋陵太守,坐事下狱,免。大明中为尚书左丞,景和末迁御史中丞。

奏藉田仪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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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藉田仪注》:「皇帝冠通天冠,朱,青介帻,衣青纱袍。侍中陪乘,奉车郎秉辔。」案《汉舆服志》曰:「通天冠,乘舆常服也。」若斯岂可以常服降千亩邪?礼记曰:「昔者天子为藉千亩,冕而朱绂,躬秉耒耜。」郑玄注《周官》司服:「异服同冕」,尊故也。时服虽变,冕制不改。又潘岳《藉田赋》云,「常伯陪乘,太仆秉辔。」推此,舆驾藉田,宜冠冕,ロ十二旒,朱,黑介帻,衣青纱袍,常伯陪乘,太仆秉辔。宜改仪注,一遵二《礼》以为定仪。《宋书·礼志》五,大明四年正月,尚书左丞荀万秋奏。

绩秋令服色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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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寻帻非古者冠冕之服,《礼》无其文。案蔡邕《独断》云:「帻是古卑贱供事不冠人所服。」又董仲舒《止雨书》曰:「其执事皆赤帻。」知并不冠之服也。汉元始用,众臣率从。故司马彪《舆服志》曰:「尚书帻名曰纳言。迎气五郊,各如其色,从章服也。」自兹相承,迄于有晋。大宋受命,礼制因循。斯既历代成准,谓宜仍旧。《宋书·礼志》二,元嘉六年六月。

太庙送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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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之事尸,与今之事神,其义一也,周礼尸出,送于庙门,拜,尸不顾。《诗》云:「钟鼓送尸。」则送神之义,其来久矣。《记》曰:「迎牲而不迎尸,别嫌也。尸在门外,则疑於臣;入庙中,则全於君。君在门外,则疑於君,入庙则全於君。是故不出者,明君臣之义。」《宋书·礼志》四,元嘉六年七月,博士荀万秋议。

郊庙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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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礼,祭天地有乐者,为降神也。故《易》曰:「雷出地奋豫。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周官》曰:「作乐於圜丘之上,天神皆降。作乐於方泽之中,地皆出。」又曰:「乃奏黄钟,哥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乃奏大簇,哥应钟,舞《咸池》,以祀地。」由斯而言,以乐祭天地,其来尚矣。今郊享阙乐,窃以为疑。《祭统》曰:「夫祭有三重焉,献之属莫重於,声莫重於升歌,舞莫重於《武宿夜》,此周道也。」至汉奏《五行》,魏舞《咸熙》,皆以用享。爰逮晋氏,泰始之初,傅玄作晋郊庙歌诗三十二篇。元康中,荀蕃受诏成父勖业,金石四县,用之郊庙。是则相承郊庙有乐之证也。今庙祠登哥虽奏,而象舞未陈,惧阙备礼。夫圣王经世,异代同风,虽损益或殊,降杀迭运,未尝不执古御今,同规合矩。方兹休明在辰,文物大备,礼仪遗逸,罔不具举,而况出降神,辍乐於郊祭,昭德报功,有阙於庙享。谓郊庙宜设备乐。《宋书·乐志》一,孝建二年九月甲午,有司奏,前殿中郎荀万秋议,又见《通典》一百四十七。

永阳侯刘升子服制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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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面君国,继体承家,虽则佩Δ,未阙成德,君父名正,臣子不容服殇,故云「臣不殇君,子不殇父」。推此,则知傍亲故依殇制。东平冲王已经前议。若升仕朝列,则为大成,故鄱阳哀王追赠太常,亲戚不降。愚谓下殇以上,身居封爵,宜同成人。年在无服之殇,以登官为断。今永阳国臣,自应全服,至於傍亲,宜从殇礼。《宋书·礼志》二,《通典》八十二,大明五年七月左丞荀万秋等参议。

刘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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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之字道豫,彭城武原人,义熙初补武帝镇军参军,後以功封亻艮山县子,迁太尉中兵参军,骠骑道怜镇江陵,以为谘议参军,迁司马南郡太守除使持节南蛮校尉。武帝受禅,进爵为侯。文帝即位,征为中领军,进镇军,以平谢晦功改封建昌县公。迁南豫州刺史,镇历阳。坐滑台之败,下狱免官,起为护军。元嘉十年卒,谥曰忠。

与友人萧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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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轨顽钝,马楚粗狂,亡人之中,惟王慧龙及韩延之可为深惮。不意儒生懦夫,乃令老子讶之。《魏书·王慧龙传》,又《北史》三十五。

殷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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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仁名铁,以字行,陈郡长平人。晋左光禄大夫茂孙。为晋安府长史掾。案,《陶潜集》有《与殷晋安别诗》。历刘毅後军参军,武帝太尉参军。迁宋台秘书郎,世子中军参军,转主簿,又为道怜骠骑主簿,出补衡阳太守,入为宋世子洗马,转中书侍郎。武帝受禅,迁太子中庶子。少帝即位,以为侍中,固辞,改除黄门侍郎,领射声校尉,转左卫将军。文帝即位,迁侍中,寻代到彦之为中领军。丁母忧,起为领军将军,迁尚书仆射,又迁中书令护军,领吏部。寻代彭城王义康为扬州刺史。元嘉十七年卒,赠侍中司空,有集九卷。案,《陶潜集》,汪铁字景仁,《宋书·刘湛传》云,遂就殷铁各禄。

辞侍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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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志短弱,历著出处。值皇途隆泰,身荷恩荣,阶牒推迁,日月频积,失在饕餮,患不自量。而奉闻今授,固守愚心者窃惟殊次之宠,必归器望;喉唇之任,非才莫居。三省诸躬,无以克荷,岂可苟顺甘荣,不知进退,上亏朝举,下贻身咎,求之公私,未见其可。顾涯审分,诚难庶几,逾方越序,易以诫惧。所以俯仰周亻皇々,无地宁处。若惠泽广流,兰艾同润,回改前旨,赐以降阶,虽实不敏,敢忘循命。臣迕违之愆,既已屡积,宁当徒尚浮采,尘黩天听。丹情忄空々款,仰希照察。《宋书·殷景仁传》,少帝即位入补侍中,累辞让,又固陈,改除黄门侍郎。


章太后生母苏氏丧礼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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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德之感,灵启厥祥,文母亻见々天,实熙皇祚。主上聿遵先典,号极徽崇,以贵之义,礼尽於此。苏夫人阶缘戚属,情以事深,寒泉之思,实感圣怀,明诏爰发,询求厥中。谨寻汉氏推恩加爵,於时承秦之弊,儒术蔑如,自君作故,罔或前典,惧非盛明所宜轨蹈。晋监二代,朝政之所因,君举必书,哲王之所慎。体至公者,悬爵赏於无私,奉天统者,每屈情以申制。所以作孚万国,贻则後昆。臣豫蒙博逮,谨露庸短。《宋书·殷景仁传》。

文殊像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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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殊渊睿,式昭厥声。探玄发晖,登道怀英。琅琅三达,如日之明。神通,在变伊形。将廓恒沙,陶铸群生。真风幽暖,干祀弥灵。思媚哲宗,寤言祗诚。绝尘孤栖,祝想太冥。《广弘明集》十六。

文殊师利赞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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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殊师利者,是游方菩萨,因离垢之言,而有斯自,非厥号所先也。原夫称谓之生,盖至道兴其貌,何者,虚引之性,彰於立德;轨世之表,闻於童真。廉俗之风移,则感时之训兴,故云濡首。又以法王子为名焉。夫欲穷其渊致者,必先存其深大,终古邈矣,岂言像之所极?难算之劫,功高积尘,悠悠遐旷,焉可为言?请略叙其统。若人之始出也,爰自帝胄,尊号法王,无上之心,兆於独悟。发中之感,无不由他。近一遇正觉,而灵珠内映,玄景未移,遂超登道位。於是深根永构於冲壤,丰条翼神柯而同茂,慈悲之气,与惠风俱扇;三达之明,与日月并曜。具体而微,固以功侔法身矣。若乃天机将运,即神通为馆宇,圆应密会,以不疾为影迹。斯其所以动不离寂,而弥纶宇宙,倏忽无常境,而名冠游方者也。世尊兴出,乃援跃进之明;显潜德於香林,因庆云而西徂,复龙见於兹刹。法轮既转,则玄音屡唱;对明渊极,辄畅发深言,道映开士,故诸佛美其称;体绝尘俗,故濯缨者高其迹。非夫合天和以挺作,吸冲气而为灵,舒重霄以回荫,吐德音而流声,亦孰能与於此哉。将欲摇荡群生之性,宅至柔之主,开宏基於一篑,廓恒沙而为宇。若然而不悦文殊之风,则未达无穷之量,长笑於方寸之寂矣。自世尊泥洹,几将千祀,流光移荫,复与昔而升降。由是冥怀宗极者,感悲长津之丧源,惧风日之潜损,遂共表容金石。继以文颂,人思自尽,庶云露以增润。今之所遇,盖是数减百年,有铁轮王,王阎浮提,号曰阿育。仰规逸轨,拟而像焉。虽真宰不存於形,而灵位若有主。虽幽司不以情求,而感至斯应。神变之异,屡革民德。因险悟时,信有自来矣。意以为接颓薄之运,实由冥维之功,通夫昏否之俗,固非一理所弘。是以托想之贤,祗诚攸寄,思纽将绝之绪,引毫心以标位。乃远摸元匠,像天所像,感来自衷,不觉欣然同咏;眇眇童真,弱龄启蒙。含英吐秀,登玄履峰。神以道王,体以冲通。浪化游方,乃轨高踪。流光遗映,爰暨兹隆。思对渊匠,靖一惟恭。虚襟绝代,庶落尘封。《广弘明集》十六。

雷次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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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宗字仲伦,豫章南昌人,本州辟从事,员外散骑侍郎、征并不就。元嘉中征至京师,开馆於鸡笼山,聚徒教授。除给事中,不就,加散骑侍郎。

与子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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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生之修短,咸有定分,定分之外,不可以智力求,但当於所禀之中,顺而勿率耳。吾少婴羸患,事锺养疾,为性好闲,志栖物表,故虽在童稚之年,已怀远迹之意。暨于弱冠,遂托业庐山,逮事释和尚。于时师友渊源,务训弘道,外慕等夷,内怀悱发,於是洗气神明,玩心坟典,勉志勤躬,夜以继日。爰有山水之好,悟言之欢,实足以通理辅性,成夫亹亹之业,乐以忘忧,不知朝日之晏矣。自游道餐风,二十馀载,渊匠既倾,良朋凋索,续以衅逆违天,备尝荼蓼,畴昔诚愿,顿尽一朝,心虑荒散,情意衰损,故遂与汝曹归耕垄畔,山居谷饮,人理久绝。

  日月不处,忽复十年,犬马之齿,已逾知命。崦嵫将迫,前途几何,实远想尚子五岳之举,近谢居室琐琐之勤。及今耄未至惛,衰不及顿,尚可厉志於所期,纵心於所托,栖诚来生之津梁,专气暮年之摄养,玩岁日於良辰,偷馀乐於将除,在心所期,尽於此矣。汝等年各成长,冠娶已毕,修惜衡泌,吾复何忧。但愿守全所志,以保令终耳。自今以往,家事大小,一勿见关,子平之言,可以为法。《宋书·雷次宗传》,与子侄书,以言所守。

答袁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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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悠问雷次宗曰:「《丧服》:『大夫为贵臣贵妾缌』,何以便为庶母无服。」又案《檀弓》云:「悼公之母死,哀公为之齐,有若曰:『诸侯为妾齐礼欤』?郑注云:『妾之贵者,为之缌耳』。《左传》云:晋少姜卒,明年正月,既葬,齐使晏平仲请继室。叔向对曰:「寡君以在之中。」案此,诸侯为妾,便有服也。」次宗答曰:「大夫为贵妾缌,案注,贵妾,侄绨也,夫侄绨实贵,而大夫尊轻,故不得不服。至於馀妾,出自凡庶,故不服。又天子诸侯,一降旁亲,岂,容媵妾更为服也。郑注《丧服》,无服是也,又注《檀弓》哀公为悼公母齐云:『妾之贵者,为之缌耳。』此注谓诸侯为贵妾缌,既与所注《丧服》相违,且诸侯庶子母卒无服,皆以父所不服,亦不敢服,未喻《檀弓》注云何以服,言诸侯为贵妾缌邪?《左传》所言,云少姜之卒,有之言者,是春秋之时,诸侯淫侈,至於甚者,乃为齐。此盖当时之弊事,非周公之明典也。《通典》九十二。

答蔡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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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廓问雷次宗云:「礼称唯主丧不除,恐此正施於嫡传重者耳。按汉萧太傅云:「主丧独谓子也。」又案王肃云:斩衰之丧未葬,直云主丧不除。而王举重为言,明正谓孝子不变,馀皆除也。今世人为妻亦不除主丧,将宜除邪。」雷次宗曰:「不言三年,而云主丧,是不必唯施子孙也。吉凶异道,不得相干。殡柩尚在,岂可弁冕临奠。夫主妻丧,以本重故也,谓不宜除。《通典》一百三。

甥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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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谓吾姑者,吾谓之侄,此名独从姑发。姑与伯叔於昆弟之子,其名宜同。姑以女子有行,事殊伯叔,故独制侄名,而字偏从女。如舅与从母,为亲不异,而言谓吾舅者,吾谓之甥,亦犹自舅而制也。名发於舅,字亦从男,故侄字有女,明不及伯叔,甥字有男,见不及从母,是以《周服篇》无侄字,《小功篇》无甥名也。《通典》六十八。

夏侯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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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弼字辟国。案,夏侯弼不他见,《北堂书钞》未删改本一百五十八列於宋孝武之後,谢灵运、颜延之、颜峻之前,知是刘宋时人。

吴都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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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岩船舻,泛泛扬舟,雍河桀寺,风骇云浮,坚壁金城,状若高楼,推折天波。案,此句陈禹谟本改作「轻帆迅擢」。横截流江。北堂书钞一百三十七引两条,《御览》七百七十。

  金玉星烦,明当霞聚,纤细越,青笺白。名练夺乎乐浪,英葛先乎三辅。《御览》八百二十引夏侯辟国《吴都赋》,知弼字辟国。

  尔其遐域则蚪窟云,龙洞引电,浮石乘流,鲤兽口见。神州城隆,高鸿重峦。大风骇其穴,浮云出其端。北堂书钞一百五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