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漢文/卷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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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九 全漢文卷五十 
烏程嚴可均校輯
卷五十一

毋將隆[编辑]

隆字君房,東海蘭陵人。成帝時,爲大司馬從事中郎,遷諫大夫,歷冀州牧、潁川太守。哀帝卽位,入爲京兆尹,遷執金吾。忤旨,左遷沛郡都尉,歷南郡太守。王莽秉政,免官徙合浦。

奏徵定陶王封事[编辑]

古者選諸矦入爲公卿,㠯裦功德,宜徵定陶王,使在國邸,㠯塡萬方。《漢書‧毋將隆傳》︰「成帝末,隆奏封事,其後上竟立定陶王爲太子。」

奏請收還武庫兵器[编辑]

武庫兵器,天下公用,國家武僃,繕治造作,皆度大司農錢。大司農錢自乘輿,不㠯給共養,共養勞賜,壹出少府。葢不㠯本臧給末用,不㠯民力共浮費,別公私,視正路也。古者諸矦方伯,得顓征伐,迺賜斧鉞。漢家邊吏,職在距寇,亦賜武庫兵,皆任其事,然後蒙之。《春秋》之誼,家不臧甲,所㠯抑臣威,損私力也。今賢等便僻弄臣,私恩微妾,而㠯天下公用給其私門,契《漢紀》作「舉」。國威器共其家僃。民力分於弄臣,武兵設於微妾,建立非宜,㠯廣驕僭,非所㠯示四方也。孔子曰︰「奚取於三家之堂!」臣請收還武庫。《漢書‧毋將隆傳》。

馬宮[编辑]

宮字游卿,東海戚人。㠯射策甲科爲郎,遷楚長史,免。後爲丞相史司直,遷廷尉平,青州刺史,汝南、九江太守,徵爲詹事,光祿勳、右將軍。代孔光爲大司徒,封扶德矦,復代光爲太師,免。王莽篡位,㠯爲太子師。

上書謝罪乞骸骨[编辑]

太師大司徒扶德矦上書言,前㠯光祿勳議故定陶共王母諡,曰「婦人㠯夫爵尊爲號,諡宜曰孝元傅皇后,稱渭陵東園」。臣知妾不得體君,卑不得敵尊,而希指雷同,詭經辟說,㠯惑誤上。爲臣不忠,當伏斧鉞之誅,幸蒙洒心自新,又令得保首領。伏自惟念,入稱四輔,出僃三公,爵爲列矦,誠無顏復望闕廷,無心復居守府,無宜復食國邑。願上太師大司徒扶德矦印綬,避賢者路。《漢書‧馬宮傳》。

鮑宣[编辑]

宣字子都,勃海高城人。爲縣鄕嗇夫,守東州丞。後爲都尉太守功曹,舉孝廉爲郎,病去官,復爲州從事,入爲議郎,又㠯病去。哀帝初,爲諫大夫,遷豫州牧,免。復徵爲諫大夫,拜司隸,㠯罪髡鉗,徙上黨。平帝初,繫獄,自殺。

上書諫哀帝[编辑]

竊見孝成皇帝時,外親持權,人人牽引所私,㠯充塞朝廷,妨賢人路,濁亂天下,奢泰亡度,窮困百姓,是㠯日蝕且十,彗星四起。危亡之徵,陛下所親見也,今奈何反覆劇於前乎!朝臣亡有大儒骨鯁,白首耆艾,魁壘之士;論議通古今,喟然動眾心,憂國如飢渴者,臣未見也。敦外親小童,及幸臣董賢等,在公門省戶下,陛下欲與此共承天地,安海內,甚難。今世俗謂不智者爲能,謂智者爲不能。昔堯放四罪而天下服,今除一吏而眾皆惑;古刑人尚服,今賞人反惑。請寄爲姦,羣小日進。國家空虛,用度不足。民流亡,去城郭,盜賊竝起,吏爲殘賊,歲增於前。

凡民有七亡︰陰陽不和,水旱爲災,一亡也;縣官重責,更賦租稅,二亡也;貪吏竝公,受取不已,三亡也;豪强大姓,蠶食亡厭,四亡也;苛吏徭役,失農桑時,五亡也;部落鼓鳴,男女遮迣,六亡也;盜賊劫略,取民財物,七亡也。七亡尚可,又有七死︰酷吏毆殺,一死也;治獄深刻,二死也;冤陷亡辜,三死也;盜賊橫發,四死也;怨讎相殘,五死也;歲惡飢餓,六死也;時氣疾疫,七死也。民有七亡而無一得,欲望國安,誠難;民有七死而無一生,欲望刑措,誠難。此非公卿守相貪殘成化之所致邪?羣臣幸得居尊官,食重祿,豈有肎加惻隱於細民,助陛下流敎化者邪?志但在營私家,稱賓客,爲姦利而已。㠯茍容曲從爲賢,㠯拱默尸祿爲智,謂如臣宣等爲愚。陛下擢臣巖穴,誠冀有益豪毛,豈徒欲使臣美食大官,重高門之地哉!

天下迺皇天之天下也,陛下上爲皇天子,下爲黎庶父母,爲天牧養元元,視之當如一,合《尸鳩》之詩。今貧民菜食不厭,衣又穿空,父子夫婦,不能相保,誠可爲酸鼻。陛下不救,將安所歸命乎?奈何獨私養外親,與幸臣董賢,多賞賜㠯大萬數,使奴從賓客,漿酒霍肉,蒼頭廬兒,皆用致富!非天意也。及汝昌矦傅商,亡功而封。夫官爵非陛下之官爵,迺天下之官爵也。陛下取非其官,官非其人,而望天說民服,豈不難哉!

方陽矦孫寵、宜陵矦息夫躬,辯足㠯移眾,彊可用獨立,姦人之雄,或世尢劇者也,宜㠯時罷退。及外親幼童未通經術者,皆宜令休就師傅。急徵故大司馬傅喜,使領外親。故大司空何武、師丹、故丞相孔光、故左將軍彭宣,經皆更博士,位皆歷三公,智謀威信,可與建敎化,圖安危。龔勝爲司直,郡國皆愼選舉,三輔委輸官不敢爲姦,可大委任也。陛下前㠯小不忍退武等,海內失望。陛下尚能容亡功德者甚眾,曾不能忍武等邪!治天下者當用天下之心爲心,不得自專快意而已也。上之皇天見譴,下之黎庶怨恨,次有諫爭之臣,陛下茍欲自薄而厚惡臣,天下猶不聽也。臣雖愚戇,獨不知多受祿賜,美食大官,廣田宅,厚妻子,不與惡人結仇怨㠯安身邪?誠迫大義,官㠯諫爭爲職,不敢不竭愚。惟陛下少畱神明,覽《五經》之文,原聖人之至意,深思天地之戒。臣宣吶鈍於辭,不勝惓惓,盡死節而已。《漢書‧鮑宣傳》︰「丁、傅子弟竝進,董賢貴幸,宣上書諫。」

復上書[编辑]

陛下父事天,母事地,子養黎民,卽位已來,父虧明,母震動,子訛言相驚恐。今日蝕於三始,誠可畏懼,小民正月朔日,尚恐毀敗器物,何况於日虧乎!陛下深內自責,避正殿,舉直言,求過失,罷退外親,及㫄仄素餐之人,徵拜孔光爲光祿大夫,發覺孫寵、息夫躬過惡,免官遣就國,眾庶歙然,莫不說喜。天人同心,人心說則天意解矣。迺二月丙戌,白虹虷日,連陰不雨,此天有憂結未解,民有怨望未塞者也。

侍中駙馬都尉董賢,本無葭莩之親,但㠯令色諛言自進,賞賜亡度,竭盡府藏,并合三第,尚㠯爲小,復壞暴室。賢父子坐使天子使者將作治第,行夜吏卒,皆得賞賜。上冢有會,輒太官爲供。海內貢獻,當養一君,今反盡之賢家,豈天意與民意邪!天不可久負,厚之如此,反所㠯害之也。誠欲哀賢,宜爲謝過天地,解讎海內,免遣就國,收乘輿器物,還之縣官。如此,可㠯父子終其性命;不者,海內之所讎,未有得久安者也。

孫寵、息夫躬不宜居國,可皆免㠯視天下。復徵何武、師丹、彭宣、傅喜,曠然使民易視,㠯應天心,建立大政,㠯興太平之端。

高門去省戶數十步,求見出入,二年未省,欲使海瀕仄陋自通,遠矣!願賜數刻之閒,極竭毣毣之思,退入三泉,死亡所恨。《漢書‧鮑宣傳》。

梅福[编辑]

福字子眞,九江壽春人。爲郡文學,補南昌尉。後去官,數上書,不納。

上書言王鳳專擅[编辑]

臣聞箕子佯狂於殷,而爲周陳《洪範》;叔孫通遁秦歸漢,制作儀品。夫叔孫先非不忠也,箕子非疏其家而畔親也,不可爲言也。昔高祖納善若不及,從諫若轉圜,聽言不求其能,舉功不考其素。陳平起於亡命而爲謀主,韓信拔於行陳而建上將。故天下之士,雲合歸漢,爭進奇異,知者竭其策,愚者盡其慮,勇士極其節,怯夫勉其死。合天下之知,并天下之威,是㠯舉秦如鴻毛,取楚若拾遺,此高祖所㠯亡敵於天下也。孝文皇帝起於代谷,非有周召之師,伊呂之佐也,循高祖之法,加㠯恭儉。當此之時,天下幾平。繇是言之,循高祖之法則治,不循則亂。何者?秦爲亡道,削仲尼之迹,滅周公之軌,壞井田,除五等,禮廢樂崩,王道不通,故欲行王道者,莫能致其功也。孝武皇帝好忠諫,說至言,出爵不待廉茂,慶賜不須顯功,是㠯天下布衣,各厲志竭精,㠯赴闕廷自衒鬻者,不可勝數。漢家得賢,於此爲盛。使孝武皇帝聽用其計,升平可致。於是積尸暴骨,快心胡越,故淮南王安緣閒而起。所㠯計慮不成而謀議泄者,㠯眾賢聚於本朝,故其大臣埶陵,不敢和從也。方今布衣迺窺國家之隙,見閒而起者,蜀郡是也。及山陽亡徒蘇令之羣,蹈藉名都大郡,求黨與,索隨和,而亡逃匿之意。此皆輕量大臣,亡所畏忌,國家之權輕,故匹夫欲與上爭衡也。

士者,國之重器;得士則重,失士則輕。《詩》云︰「濟濟多士,文王㠯寍。」廟堂之議,非草茅所當言也。臣誠恐身塗野草,尸并卒伍,故數上書求見,輒報罷。臣聞齊桓之時,有㠯九九見者,桓公不逆,欲㠯致大也。今臣所言,非特九九也,陛下距臣者三矣,此天下士所㠯不至也。昔秦武王好力,任鄙叩關自鬻;繆公行伯,繇余歸德。今欲致天下之士,民有上書求見者,輒使詣尚書問其所言,言可采取者,秩㠯升斗之祿,賜㠯一束之帛。若此,則天下之士,發憤懣,吐忠言,嘉謀日聞於上,天下條貫,國家表裏,爛然可睹矣。夫㠯四海之廣,士民之數,能言之類,至眾多也。然其儁桀指世陳政,言成文章,質之先聖而不繆,施之當世合時務,若此者,亦亡幾人。故爵祿束帛者,天下之底石,高祖所㠯厲世摩鈍也。孔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至秦則不然,張誹𧩂之罔,㠯爲漢敺除,倒持泰阿,授楚其柄。故誠能勿失其柄,天下雖有不順,莫敢觸其鋒,此孝武皇帝所㠯辟地建功,爲漢世宗也。今不循伯者之道,迺欲㠯三代選舉之法,取當時之士,猶察伯樂之圖,求騏驥於市,而不可得,亦已明矣。故高祖棄陳平之過而獲其謀,晉文召天王,齊桓用其讎,有益於時,不顧逆順,此所謂伯道者也。一色成體謂之醕,白黑雜合謂之駮。欲㠯承平之法,治暴秦之緒,猶㠯鄕飲酒之禮理軍市也。

今陛下旣不納天下之言,又加戮焉。夫䳒鵲遭害,則仁鳥增逝;愚者蒙戮,則知士深退。閒者愚民上疏,多觸不急之法,或下廷尉,而死者眾。自陽朔㠯來,天下㠯言爲諱,朝廷尤甚,羣臣皆承順上指,莫有執正。何㠯明其然也?取民所上書,陛下之所善,試下之廷尉,廷尉必曰︰「非所宜言,大不敬。」㠯此卜之,一矣。故京兆尹王章,資質忠直,敢面引廷爭,孝元皇帝擢之,㠯厲具臣而矯曲朝。及至陛下,戮及妻子。且惡惡止其身,王章非有反畔之辜,而殃及家。折直士之節,結諫臣之舌,羣臣皆知其非,然不敢爭,天下㠯言爲戒,最國家之大患也。願陛下循高祖之軌,杜亡秦之路,數御《十月》之歌,畱意《亡逸》之戒,除不急之法,下亡諱之召,博覽兼聽,謀及疏賤,令深者不隱,遠者不塞,所謂「辟四門,明四目」也。且不急之法,誹𧩂之微者也。「往者不可及,來者猶可追。」方今君命犯而主威奪,外戚之權,日㠯益隆,陛下不見其形,願察其景。建始㠯來,日食地震,㠯率言之,三倍春秋,水灾亡與比數。陰盛陽微,金鐵爲飛,此何景也!漢興㠯來,社稷三危。呂、霍、上官,皆母后之家也,親親之道,全之爲右,當與之賢師良傅,敎㠯忠孝之道。今迺尊寵其位,授㠯魁柄,使之驕逆,至於夷滅,此失親親之大者也。自霍光之賢,不能爲子孫慮,故權臣易世則危。《書》曰︰「毋若火,始庸庸。」埶陵於君,權隆於主,然後防之,亦亡及已。《漢書‧梅福傳》︰「成帝委任王鳳,鳳專埶擅朝,而京兆尹王章爲鳳所誅。福上書,不納。」

上書請封孔子子孫爲殷後[编辑]

臣聞「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政者,職也。位卑而言高者,罪也。越職觸罪,危言世患,雖伏質橫分,臣之願也。守職不言,沒齒身全,死之日,尸未腐而名滅,雖有景公之位,伏歷千駟,臣不貪也。故願壹登文石之陛,涉赤墀之塗,當戶牖之法坐,盡平生之愚慮。亡益於時,有遺於世,此臣寢所㠯不安,食所㠯忘味也。願陛下深省臣言。

臣聞存人所㠯自立也,壅人所㠯自塞也。善惡之報,各如其事。昔者秦滅二周,夷六國,隱士不顯,佚民不舉,絕三統,滅天道,是㠯身危子殺,厥孫不嗣,所謂壅人㠯自塞者也。故武王克殷,未下車,存五帝之後,封殷於宋,紹夏於杞,明著三統,示不獨有也。是㠯姬姓半天下,遷廟之主,流出於戶,所謂存人㠯自立者也。今成湯不祀,殷人亡後,陛下繼嗣久微,殆爲此也。《春秋經》曰︰「宋殺其大夫。」《穀梁傳》曰︰「其不稱名姓,㠯其在祖位,尊之也。」此言孔子故殷後也,雖不正統,封其子孫㠯爲殷後,禮亦宜之。何者?諸矦奪宗,聖庶奪適。傳曰︰「賢者子孫宜有土。」而況聖人,又殷後哉!昔成王㠯諸矦禮葬周公,而皇天動威,雷風著災。今仲尼之廟不出闕里,孔氏子孫不免編戶,㠯聖人而歆匹夫之祀,非皇天之意也。今陛下誠能據仲尼之素功,㠯封其子孫,則國家必獲其福,又陛下之名與天亡極。何者?追聖人素功,封其子孫,未有法也,後聖必㠯爲則。不滅之名,可不勉哉!《漢書‧梅福傳》。

郭舜[编辑]

舜,成帝時爲都護西域騎都尉。

上言宜絕康居[编辑]

本匈奴盛時,非㠯兼有烏孫、康居故也;及其稱臣妾,非㠯失二國也。漢雖皆受其質子,然三國內相輸遺,交通如故,亦相𠊱伺,見便則發;合不能相親信,離不能相臣役。㠯今言之,結配烏孫,竟未有益,反爲中國生事。然烏孫旣結在前,今與匈奴俱稱臣,義不可距。而康居驕黠,訖不肎拜使者。都護吏至其國,坐之烏孫諸使下,王及貴人先飲食已,乃飲啗都護吏,故爲無所省㠯夸㫄國。㠯此度之,何故遣子入侍?其欲賈市爲好,辭之詐也。匈奴百蠻大國,今事漢甚僃,聞康居不拜,且使單于有自下之意,宜歸其侍子,絕勿復使,㠯章漢家不通無禮之國。敦煌、酒泉小郡,及南道八國,給使者往來人馬驢橐駝食,皆苦之。空罷秏所過,送迎驕黠絕遠之國,非至計也。《漢書‧西域康居傳》。

尹賞[编辑]

賞字子心,鉅鹿楊氏人。成帝時,㠯郡吏察廉爲樓煩長,舉茂材,除粟邑令。陽朔中,徙頻陽令,免。後㠯御史舉爲鄭令,選爲長安令,遷江夏太守。平帝初,徵爲右輔都尉,遷執金吾,卒官。

臨死戒諸子[编辑]

丈夫爲吏,正坐殘賊免,追思其功效,則復進用矣。一坐軟弱不勝任免,終身廢棄,無有赦時,其羞辱甚於貪汙坐臧,愼毋然!《漢書‧酷吏傳》。

申咸[编辑]

咸,東海人。成帝時,爲博士給事中。哀帝初,㠯毀辥宣,爲宣子況客楊明遮斫於宮門外,斷鼻脣,身八創。尋坐理師丹,貶秩二等。

上書理師丹[编辑]

丹經行無比,自近世大臣,能若丹者少。發憤懣,奏封事,不及深思遠慮,使主簿書,漏泄之過不在丹。㠯此貶黜,恐不厭眾心。《漢書‧師丹傳》︰「廷尉劾丹大不敬,事未決。給事中博士申咸、炔欽上書言。」

龔勝[编辑]

勝字君賓,彭城人。成帝時,爲郡吏,三舉孝廉,再爲尉,一爲丞,州舉茂材,爲重泉令,病去官。哀帝卽位,徵爲諫大夫,遷丞相司直,進光祿大夫,守右扶風,復爲光祿大夫,除勃海大守,謝病免。復徵爲光祿大夫。元始中,策遣歸鄕。王莽篡位,遣使再徵,閉口不飲食,卒,年七十九。

朱博傅晏趙玄罪議[编辑]

《春秋》之義,姦㠯事君,常刑不舍。魯大夫叔孫僑如欲顓公室,譖其族兄季孫行父於晉,晉執囚行父,㠯亂魯國,《春秋》重而書之。今晏放命圯族,干亂朝政,要大臣㠯罔上,本造計謀,職爲亂階,宜與博、玄同罪,罪皆不道。《漢書‧朱博傳》︰「彭宣等奏請詔謁者,召傅玄晏詣廷尉詔獄。制曰︰『將軍、中二千石、二千石、諸大夫、博士、議郎議。』諫大夫龔勝等十四人㠯爲。」

王嘉罪議[编辑]

嘉資性邪僻,所舉多貪殘吏。位列三公,陰陽不和,諸事竝廢,咎皆繇嘉,迷國不疑,今舉相等,過微薄。《漢書‧兩龔傳》︰「丞相王嘉上書薦故廷尉梁相等,尚書劾奏嘉言事恣意,迷國罔上不道,下將軍中朝者議,勝獨書議云云。」

嘉僃宰相,諸事竝廢,咎由嘉生;嘉坐薦相等,微薄,㠯應迷國罔上不道,恐不可㠯示天下。《漢書‧王嘉傳》。 案︰此與《兩龔傳》互有刪節,故竝錄之。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漢文》卷五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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