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漢詔令 (四庫全書本)/卷15
兩漢詔令 巻十五 |
欽定四庫全書
兩漢詔令巻十五
宋 樓昉 編
東漢三
章帝〈五十四〉
趙憙太傅牟融太尉詔〈永平十八年十月〉
朕以眇身託於王侯之上統理萬機懼失厥中兢兢業業未知所濟深惟守文之主必建師傅之官詩不云乎不愆不忘率由舊章行太尉事節鄉侯憙三世在位為國元老司空融典職六年勤勞不怠其以憙為太𫝊融為太尉並録尚書事三事大夫莫肯夙夜小雅之所傷也予違汝弼汝無面從股肱之正義也羣后百僚勉思厥職各貢忠誠以輔不逮申敇四方稱朕意焉
詔報張酺〈見本𫝊即位數月後〉
經云身雖在外乃心不離王室典城臨民益所以報效也好醜必上不在逺近今賜裝三十萬其亟之官
詔覈實受禀〈建初元年正月〉
方春東作恐人稍受廩往來煩劇或妨耕農其各實覈尤貧者計所貸并與之流人欲歸本者郡縣其實禀令足還到聽過止官亭無雇舎宿長吏親躬無使貧弱遺脱小吏豪右得容姦妄詔書既下勿得稽留刺史明加督察尤無狀者
詔順時令理寃獄〈正月〉
比年牛多疾疫墾田減少穀價頗貴人以流亡方春東作宜及時務二千石勉勸農桑𢎞致勞來羣公庶尹各推精誠専急人事罪非殊死須立秋案驗有司明慎選舉進柔良退貪猾順時令理寃獄五教在寛帝典所美愷悌君子大雅所歎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地震舉賢良詔〈二月〉
朕以無徳奉承大業夙夜慄慄不敢荒寜而灾異仍見與政相應朕既不明涉道日寡又選舉乖實俗吏傷人官職耗亂刑罰不中可不憂與昔仲弓季氏之家臣子㳺武城之小宰孔子猶誨以賢才問以得人明政無大小以得人為本夫鄉舉里選必累功勞今刺史守相不明真偽茂材孝亷嵗以百數既非能顯而當授之政事甚無謂也每尋前世舉人貢士或起甽畆不繫閥閲敷奏以言則文章可採明試以功則政有異迹文質彬彬朕甚嘉之其令太傅三公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國守相舉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之士各一人
報東平王蒼書〈見本𫝊地震在三月則此報書疑當在三四月間〉
丙寅所上便宜三事朕親自覽讀反覆數周心開目明曠然發矇間吏人奏事亦有此言但明智淺短或謂儻是復慮為非何者灾異之降縁政而見今改元之後年饑人流此朕之不徳感應所致又冬春旱甚所被尤廣雖内用克責而不知所定得王深䇿快然意解詩不云乎未見君子憂心忡忡既見君子我心則降思維嘉謀以次奉行冀䝉福應彰報至徳
貶阜陵王詔〈𫝊云建初中本紀在元年十一月〉
王前犯大逆罪惡尤深有同周之管蔡漢之淮南經有正義律有明刑先帝不忍親親之恩枉屈大法為王受愆羣下莫不惑焉今王曾莫悔悟悖心不移逆謀内潰自子魴發誠非本朝之所樂聞朕惻然傷心不忍致王於理今貶爵為阜陵侯食一縣獲斯辜者侯自取焉於戲誡哉
糾嫁娶非法者詔〈二年三月〉
比年隂陽不調饑饉屢臻深惟先帝憂人之本詔書曰不傷財不害人誠欲元元去末歸本而今貴戚近親奢縱無度嫁娶送終尤為僭侈有司廢典莫肯舉察春秋之義以貴理賤今自三公並宜明糾非法宣振威風朕在弱冠未知稼穡之艱難區區管窺豈能照一隅哉其科條制度所宜施行在事者備為之禁先京師而後諸夏
明徳馬皇后辭封爵諸舅詔〈二年夏見皇后本紀〉
凡言事者皆欲媚朕以要福耳昔王氏五侯同日俱封其時黄霧四塞不聞澍雨之應又田蚡竇嬰寵貴横恣傾覆之禍為世所𫝊故先帝防慎舅氏不令在樞機之位諸子之封裁令半楚淮陽諸國常謂我子不當與先帝子等今有司奈何欲以馬氏比隂氏乎吾為天下母而身服大練食不求甘左右但著帛布無香薰之飾者欲身率下也以為外親見之當傷心自勑但笑言太后素好儉前過濯龍門上見外家問起居者車如流水馬如㳺龍倉頭衣緑褠領袖正白顧視御者不及逺矣故不加譴怒但絶嵗用而已冀以黙愧其心而猶懈怠無憂國忘家之慮知臣莫若君况親屬乎吾豈可上負先帝之㫖下虧先人之徳重襲西京敗亡之禍哉
明徳馬皇后報皇帝〈二年夏見皇后本紀〉
吾反覆念之思令兩善豈𢓺欲獲謙謙之名而使帝受不外施之嫌哉昔竇太后欲封王皇后之兄丞相條侯言受髙祖約無軍功非劉氏不侯今馬氏無功於國豈得與隂郭中興之后等耶常觀富貴之家禄位重疊猶再實之木其根必傷且人所以願封侯者欲上奉祭祀下求溫飽耳今祭祀則受四方之珍衣食則䝉御府餘資斯豈不足而必當得一縣乎吾計之孰矣勿有疑也夫至孝之行安親為上今數遭變異穀價數倍憂惶晝夜不安坐卧而欲先營外封違慈母之拳拳乎吾素剛急有胷中氣不可不順也若隂陽調和邊境清靜然後行子之志吾但當含飴弄孫不能復關政矣
切責竇憲〈當附建初二年末見竇憲𫝊〉
深思前過奪主田園時何用愈趙髙指鹿為馬久念使人驚怖昔永平中常令隂黨隂博鄧疊三人更相糾察故諸豪戚莫敢犯法者而詔書切切猶以舅氏田宅為言今貴主尚見枉奪何况小人哉國家棄憲如孤雛腐䑕耳
詔論五經同異〈四年十一月〉
盖三代導人教學為本漢承暴秦褒顯儒術建立五經為置博士其後學者精進雖曰承師亦别名家孝宣皇帝以去聖久逺學不厭博故遂立大小夏侯尚書後又立京氏易至建武中復置顔氏嚴氏春秋大小戴禮博士此皆所以扶進㣲學尊廣道蓺也中元元年詔書五經章句煩多議欲減省至永平元年長水校尉儵奏言先帝大業當以時施行欲使諸儒共正經義令學者得以自助孔子曰學之不講是吾憂也又曰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於戯其勉之哉
賜東平王蒼琅琊王京書〈三年東平王𫝊〉
中大夫奉使親聞動靜嘉之何已嵗月騖過山陵浸逺孤心悽愴如何如何間饗衛士於南宫因閲視舊時衣物聞於師曰其物存其人亡不言哀而哀自至信矣惟王孝友之徳亦豈不然今送光烈皇后假紒帛巾各一及衣一篋可時奉瞻以慰凱風寒泉之思頃反虜尚屯將帥在外憂念遑遑未有間寜願王寶精神加供養苦言至戒望之如渴
封三舅太后報皇帝〈四年馬皇后紀〉
聖人設教各有其方知人情性莫能齊也吾少壯時但慕竹帛志不顧命今雖已老而復戒之在得故日夜惕厲思自降損居不求安食不念飽冀乗此道不負先帝所以化導兄弟共同斯志欲令瞑目之日無所復恨何意老志復不從哉萬年之日長恨矣
日食舉直言詔〈五年二月庚辰〉
朕新離供養愆咎衆著上天降異大變隨之詩不云乎亦孔之醜又久旱傷麥憂心慘切公卿已下其舉直言極諫能指朕過失者各一人遣詣公車將親覽問焉其以巖穴為先勿取浮華
禱雨詔〈甲申〉
春秋書無麥苖重之也去秋雨澤不適今時復旱如惔如焚凶年無時而為備未至朕之不徳上累三光震慄忉忉痛心疾首前代聖君博思咨諏雖降灾咎輙有開匱反風之應今予小子徒慘慘而已其令二千石理寃獄録輕繫禱五獄四瀆及名山能興雲致雨者冀䝉不崇朝徧雨天下之報務加肅敬焉
詔糾獄吏迫脅無辜〈三月〉
孔子曰刑罰不中則人無所措手足今吏多不良擅行喜怒或案不以罪迫脅無辜致令自殺者一嵗且多於斷獄甚非為人父母之意也有司其議糾舉之
求賢詔〈五月〉
朕思遲直士側席異聞其先至者各以發憤吐懣略聞子大夫之志矣皆欲置於左右顧問省納建武詔書又曰堯試臣以職不直以言語筆札今外官多曠並可以補任
沛濟南東平中山四王勿名詔〈六年冬見東平王蒼𫝊〉
禮伯父歸寜乃國詩云叔父建爾元子敬之至也昔蕭相國加以不名優忠賢也况兼親尊者乎其沛濟南東平中山四王讃皆勿名
廢太子慶詔〈建初元年見清河孝王𫝊本紀在七年六月甲寅〉
皇太子有失惑無常之性爰自孩乳至今益章恐襲其母凶惡之風不可以奉宗廟為天下主大義滅親况降退乎今廢慶為清河王皇子肇保育皇后承訓懐袵導達善性將成其器盖庶子慈母尚有終身之恩豈若嫡后事正義明哉今以肇為皇太子
詔賜公卿助祭錢〈七年八月〉
祖考來假明哲之祀予末小子質又菲薄仰惟先帝烝烝之情前修禘祭以盡孝敬朕得識昭穆之序寄逺祖之思今年大禮復舉加以先帝之坐悲傷感懐樂以迎來哀以送往雖祭亡如在而空虚不知所裁庶或饗之豈亡克慎肅雍之臣辟公之相皆助朕之依依今賜公錢四十萬卿半之及百官執事各有差
東平王蒼辭歸國賜手詔〈八月見本𫝊〉
骨肉天性誠不以逺近為親疎然數見顔色情重昔時念王久勞思得還休欲署大鴻臚奏不忍下筆顧授小黄門中心戀戀惻然不能言
禁行幸勞擾詔〈九月〉
車駕行秋稼觀收穫因涉郡界皆精騎輕行無它輜重不得輙修橋道逺離城郭遣吏逢迎刺探起居出入前後以為煩擾動務省約但患不能脱粟瓢飲耳所過欲令貧弱有利無違詔書
岐山獻銅器白鹿詔〈十月〉
上無明天子下無賢方伯人之無良相怨一方斯器亦曷為來哉
東平憲王塟賜䇿〈八年三月見本𫝊〉
惟建初八年三月已夘皇帝曰咨王丕顯勤勞王室親受䇿命昭於前世出作蕃輔克慎明徳率禮不越𫝊聞在下昊天不弔不報上仁俾屏余一人夙夜焭焭靡有所終今詔有司加賜鸞輅乗馬龍旗九旒虎賁百人奉送王行匪我憲王其孰離之䰟而有靈保茲寵榮鳴呼哀哉
詔髙才生受左氏榖梁春秋古文尚書毛詩〈八年十二月〉
五經剖判去聖彌逺章句遺辭乖疑難正恐先師㣲言將遂廢絶非所以重稽古求道真也其令羣儒選髙才生受學左氏穀梁春秋古文尚書毛詩以扶㣲學廣異義焉
留馬光京師詔〈建初八年見馬防𫝊〉
舅氏一門俱就國封四時陵廟無助祭先后者朕甚傷之其令許侯思𠎝田廬有司勿復請以慰朕渭陽之情
賜流民公田詔〈元和元年二月〉
王者八政以食為本故古者急耕稼之業致耒耜之勤節用儲蓄以備凶灾是以嵗雖不登而人無饑色自牛疫已來穀食連少良由吏教未至刺史二千石不以為負其令郡國募人無田欲徙它界就肥饒者恣聽之到在所賜給公田為雇耕傭賃種□貰與田器勿收租五嵗除算三年其後欲還本鄉者勿禁
詔禁考掠〈七月〉
律云掠者唯得榜笞立又令丙箠長短有數自往者大獄已來掠考多酷鉆鑚之屬慘苦無極念其痛毒怵然動心書曰鞭作官刑豈云若此宜及秋冬理獄明為其禁
改元詔〈八月〉
朕道化不徳吏政失和元元未諭抵罪於下冦賊爭心不息邊野邑屋不修永惟庶事思稽厥𠂻與凡百君子共𢎞斯道中心悠悠將何以寄其改建初九年為元和元年
詔除禁錮〈十二月〉
父不慈子不祗兄不友弟不恭不相及也往者妖言大獄所及廣逺一人犯罪禁至三屬莫得垂纓仕宦王朝如有賢才而没齒無用朕甚憐之非所謂與之更始也諸以前妖惡禁錮者一皆蠲除之以明棄咎之路但不得在宿衛而已
詔賜鄭均毛義穀〈元年見均𫝊〉
議郎鄭均束脩安貧恭儉節整前在機密以病致仕守善貞固黄髪不怠又前安邑令毛義躬履遜讓比徵辭病淳潔之風東州稱仁書不云乎章厥有常吉哉其賜均義榖各千斛常以八月長吏存問賜羊酒顯茲異行
罷嚴宣歴學詔〈元年見律歴志〉
崇子學審曉律别其族協其聲者審試不得依託父學以聾為聰聲㣲妙獨非莫知獨是莫曉以律錯吹能知命十二律不失一方為能𫝊崇學耳太史丞𢎞試十二律其二中其四不中其六不知何律
胎養令〈二年正月〉
令云人有産子者復勿算三嵗今諸懐𡜟者賜胎養榖人三斛復其夫勿算一嵗著以為令
詔用安靜之吏〈正月〉
方春生養萬物莩甲宜助萌陽以育時物其令有司罪非殊死且勿案驗及吏人條書相告不得聽受冀以息事寜人敬奉天氣立秋如故夫俗吏矯飾外貌似是而非揆之人事則悦耳論之隂陽則傷化朕甚饜之甚苦之安靜之吏悃愊無華日計不足月計有餘如襄陽令劉方吏人同聲謂之不煩雖未有它異斯亦殆近之矣間勑二千石各尚寛明而今富姦行賂於下貪吏枉法於上使有罪不論而無過被刑甚大逆也夫以苛為察以刻為明以輕為徳以重為威四者或興則下有怨心吾詔書數下冠盖接道而吏不加理人或失職其咎安在勉思舊令稱朕意焉
改用四分歴詔〈二月甲寅律歴志〉
朕聞古先聖王先天而天不違後天而奉天時河圗曰赤九㑹昌十世以光十一以興又曰九名之世帝行徳封刻政朕以不徳奉承大業夙夜祇畏不敢荒寜予末小子託在於數終曷以續興崇𢎞祖宗拯濟元元尚書璇璣鈐曰述堯世放唐文帝命驗曰順堯考德題期立象且三五歩驟優劣殊軌况乎頑陋無以克堪雖欲從之末由也已每見圗書中心恧焉間者以來政治不得隂陽不和灾異不息癘疫之氣流傷於牛農本不播夫庶徵休咎五事之應咸在朕躬信有闕矣將何以補之書曰惟先假王正厥事又曰嵗二月東巡狩至岱宗柴望秩于山川遂覲東后叶時月正日祖堯岱宗同律度量考在璣衡以正歴象庶乎有益春秋保乾圗曰三百年斗歴改憲史官用太初鄧平術有餘分一在三百年之域行度轉差浸以謬錯璇璣不正文象不稽冬至之日日在斗二十二度而歴以為牽牛中星先立春一日則四分數之立春日也以折獄斷大刑於氣已迕用望平和隨時之義盖亦逺矣今改行四分以遵於堯以順孔聖奉天之文冀百君子越有民同心敬授獲咸喜以明予祖之遺功
議增修羣祀〈二月甲寅〉
今山川神應典禮者尚未咸秩其議增修羣祀以祈豐年
賜三老孝弟力田帛
三老尊年也孝悌淑行也力田勤勞也國家甚休之其賜帛人一匹勉率農功
巡狩赦天下詔
朕巡狩岱宗柴望山川告祠明堂以章先勲其二王之後先聖之𦙍東后蕃衛伯父伯兄仲叔季弟幼子童孫百僚從臣宗室衆子要荒四裔沙漠之北蔥嶺之西冐耏之𩔖跋涉懸度陵踐阻絶駿奔郊畤咸來助祭祖宗功徳延及朕躬予一人空虚多疚纂承尊明盥洗享薦慙愧祇慄詩不云乎君子如祉亂庶遄已歴數既從靈燿著明亦欲與士大夫同心自新其大赦天下諸犯罪不當得赦者皆除之復博奉髙嬴無出今年田租芻槀
鸞鳳見賜爵詔〈五月〉
乃者鳳皇黄龍鸞鳥比集七郡或一郡再見及白烏神雀甘露屢臻祖宗舊事或班恩施其賜天下吏爵人三級髙年鰥寡孤獨帛人一匹經曰無侮鰥寡恵此煢獨加賜河南女子百戸羊酒
禁十一月以後報囚〈七月〉
春秋於春每月書王者重三正慎三㣲也律十二月立春不以報囚月令冬至之後有順陽助生之文而無鞠獄斷刑之政朕咨訪儒雅稽之典籍以為王者生殺宜順時氣其定律無以十一月十二月報囚
還北單于生口詔〈元和二年冬南匈奴𫝊〉
昔玁狁獯粥之敵中國其所由來尚矣徃者雖有和親之名終無絲髪之效墝埆之人屢嬰塗炭父戰於前子死於後弱女乗於亭障孤兒號於道路老母寡妻設虚祭飲泣淚想望歸魂於沙漠之表豈不哀哉𫝊曰江海所以能長百川者以其下之也少加屈下尚何足病况今與匈奴君臣分定辭順約明貢獻累至豈宜違信自受其曲其勑度遼及領中郎將龎奮倍雇南部所得生口以還北虜其南部斬首獲生計功受賞如常科
興禮樂詔〈見曹褒𫝊〉
河圗稱赤九㑹昌十世以光十一以興尚書璇璣鈐曰述堯理世平制禮樂放唐之文予末小子託于數終曷以纉興崇𢎞祖宗仁濟元元帝命驗曰順堯考徳題期立象且三五步驟優劣殊軌况予頑陋無以克堪雖欲從之末由也已每見圗書中心恧焉
詔齊相賜江革粟詔〈見江革𫝊元和中〉
諫議大夫江革前以病歸今起居何如夫孝百行之冠衆善之始也國家每惟志士未嘗不及革縣以見穀千斛賜巨孝常以八月長吏存問致羊酒以終厥身如有不幸祠以中牢
詔報袁安〈元和二年見袁安𫝊〉
久議沈滯各有所志盖事以議從䇿由衆定誾誾衎衎得禮之容寢嘿抑心更非朝廷之福君何尤而深謝其各冠履
禀給孤幼〈三年正月〉
盖君人者視民如父母有憯怛之憂有忠和之教匍匐之救其嬰兒無父母親屬及有子不能養食者禀給如律
以肥田賦貧民詔〈二月〉
朕惟巡狩之制以宣聲教考同遐邇解釋怨結也今四國無政不用其良駕言出㳺欲親知其劇易前祠園陵遂望祀華霍東柴岱宗為人祈福今將禮常山遂徂北土歴魏郡經平原升踐隄防詢訪耆老咸曰徃者汴門未作深者成淵淺則泥塗追惟先帝勤人之徳底績逺圗復禹𢎞業聖跡滂流至於海表不克堂搆朕甚慙焉月令孟春善相丘陵土地所宜今肥田尚多未有墾闢其悉以賦貧民給與糧種務盡地力勿令㳺手所過縣邑聽半入今年田租以勸農夫之勞
勑御史司空〈二月〉
方春所過無得有所伐殺車可以引避引避之騑馬可輟解輟解之詩云敦彼行葦牛羊勿踐履禮人君伐一草木不時謂之不孝俗知順人莫知順天其明稱朕意
又興禮樂詔〈元和三年見曹褒𫝊〉
朕以不徳膺祖宗𢎞烈乃者鸞鳳仍集麟龍並臻甘露宵降嘉穀滋生赤草之𩔖紀於史官朕夙夜祇畏上無以彰於先功下無以克稱靈物漢遭秦餘禮壊樂崩且因循故事未克觀省有知其説者各盡所能
詔報朱暉〈𫝊云元和中當附三年末〉
補公家之闕不累清白之素斯善美之士也俗吏茍合阿意面從進無謇謇之志卻無退思之念患之甚久惟今所言適我願也生其勉之
敕出朱暉等〈同前〉
國家樂聞駮議黄髪無愆詔書過耳何故自繫
改章和元年詔〈七月〉
朕聞明君之徳啟迪鴻化緝煕康乂光照六幽訖惟人面靡不率俾仁風翔於海表威霆行乎區然後敬恭明祀膺五福之慶獲來儀之貺朕以不徳受祖宗𢎞烈乃者鳳皇仍集麒麟並臻甘露宵降嘉穀滋生芝草之𩔖嵗月不絶朕夙夜祇畏上天無以彰於先功今改元和四年為章和元年
收下博侯晃及母太姬璽綬削利侯剛戸封詔〈章和元年七月見齊武王縯𫝊〉
朕聞人君正屏有所不聽宗尊為小君宫衛周備出有輜軿之飾入有牖戸之固殆不至如譖者之言晃剛愆乎至行濁乎大倫甫刑三千莫大不孝朕不忍置之於理其貶晃爵為蕪湖侯削剛戸三千於戯小子不勗大道控於法理以墮宗緒其遣謁者收晃及太姬璽綬
復阜陵王爵詔〈章和元年九月見阜陵王延𫝊〉
昔周之爵封千有八百而姬姓居半者所以楨幹王室也朕南巡望淮海意在阜陵遂與侯相見侯志意衰落形體非故瞻省懐感以喜以悲今復侯為阜陵王增封四縣并前為五縣以阜陵下溼徙都夀春加賜錢千萬布萬匹安車一乗夫人諸子賞賜各有差
兩漢詔令巻十五
<史部,詔令奏議類,詔令之屬,兩漢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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