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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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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卷 太平廣記
卷第一百三 報應二 金剛經

司馬喬卿 孫壽 李觀 豆盧夫人 尼修行 陳文達 高紙 白仁皙 竇德玄 宋義倫 李岡 王阤 王令望 陳惠妻 何澋 張玄素 李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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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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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大理司直河內司馬喬卿,天性純謹,有志行。永徽中,為揚州司戶曹。丁母憂,居喪毀瘠骨立,刺血寫金剛般若經二卷。未幾,於廬側生芝草二莖,九日長尺有八寸,綠莖朱蓋,日瀝汁一升食之,味甘如蜜,取而復生。喬卿同寮數人並目睹其事。出《法苑珠林》

孫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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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顯慶中,平州人孫壽於海濱遊獵,遇野火,草木蕩盡。唯有一叢茂草,獨不焚,疑草中有伏獸。遂燭之以火,竟不爇。壽甚怪之,入草中窺視,乃獲一函金剛般若經,其傍又有一死僧,顏色不變。火不延燎,蓋由此也。始知經像非凡所測,孫壽親自說之。出《法苑珠林》

李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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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隴西李觀,顯慶中寓止滎陽。丁父憂,乃刺血寫《金剛般若心經》、《隨願往生經》各一卷,自後院中恒有異香,非常馥烈,鄰側亦常聞之,無不稱歎。中山郎徐明抄本「徐」作「餘」。令過鄭州,見彼親友,具陳其事。出《法苑珠林》

豆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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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陳國竇公夫人豆盧氏,芮公寬之姊也。夫人信罪福,常誦金剛般若經,未盡卷一紙許,忽頭痛,至夜愈甚。夫人自念,倘死遂不得終經,欲起誦之。令婢然燭,而火悉已滅,婢空還,夫人深益歎恨。忽見廚中有燭炬,漸升堂陛,直入臥內,去地三尺許,而無人執,光明若晝。夫人驚喜,取經誦之。有頃,家人鑽燧得火,燭光即滅。自此日誦五遍,以為常法。後芮公將死,夫人往視,公謂夫人曰:「吾姊以誦經之福,當壽萬歲,生好處也。」夫人年至八十,無疾而終。出《法苑珠林》

尼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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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龍朔元年,洛州景福寺比丘尼修行房中。有侍童伍五娘,死後,修行為五娘立靈座。經月餘日,其姊及弟於夜中,忽聞靈座上呻吟。其弟初甚恐懼,後乃問之,答曰:「我生時於寺中食肉,坐此大苦痛。我體上有瘡,恐污床席,汝可多將灰置床上也。」弟依其言,置灰後,看床上大有膿血。又語弟曰:「姊患不能縫衣,汝太藍縷,宜將布來,我為汝作衫及襪。」弟置布於靈床上,經宿即成。又語其姊曰:「兒小時染患,遂殺一螃蟹,取汁涂瘡得差,今入刀林地獄,肉中見有折刀七枚,願姊慈憫,為作功德救助之。姊煎迫,卒難濟辦,但隨身衣服,無益死者,今並未壞,請以用之。」姊未報間,乃曰:「兒自取去。」良久又曰:「衣服以來,見在床上。」其姊試往觀之,乃所斂之服也,遂送淨土寺寶獻師處,憑寫金剛般若經。每寫一卷了,即報云:「已出一刀。」凡寫七卷了,乃云:「七刀並得出訖,今蒙福業助。即往托生。」與姊及弟,哭別而去。吳興沈玄法說,淨土寺僧智整所說亦同。出《冥報記》

陳文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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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陳文達,梓州郪縣人。常持金剛經,願與亡父母念八萬四千卷,多有祥瑞。為人轉經,患難皆免。銅山縣人陳約曾為冥司所追,見地下築台,問之,云:「此是般若台,待陳文達。」其為冥司所敬如此。出《法苑珠林》

高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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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紙,隋僕射潁之孫也。唐龍朔二年,出長安順義門,忽逢二人乘馬,曰:「王喚。」紙不肯從去,亦不知其鬼使,策馬避之,又被驅擁。紙有兄,是化度寺僧。欲往寺內,至寺門,鬼遮不令入。紙乃毆鬼一拳。鬼怒,即拽落馬,曰:「此漢大凶粗。」身遂在地,因便昏絕。寺僧即令舁入兄院,明旦乃蘇,云:初隨二使見王,王曰:「汝未合來,汝曾毀謗佛法,旦令生受其罪。」令左右拔其舌,以犁耕之,都無所傷。王問本吏曰:「彼有何福德如此?」曰:「曾念金剛經。」王稱善,即令放還。因與客語。言次忽悶倒,如吞物狀,嚥下有白脈一道,流入腹中,如此三度。人問之。曰:「少年盜食寺家果子,冥司罰令吞鐵丸。」後仕為翊衛,專以唸經為事。出《報應記》

白仁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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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白仁晢,龍朔中為虢州朱陽尉,差運米遼東。過海遇風,四望昏黑,仁晢憂懼,急念金剛經,得三百遍。忽如夢寐,見一梵僧,謂曰:「汝念真經,故來救汝。」須臾風定,八十餘人俱濟。出《報應記》

竇德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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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竇德玄,麟德中為卿,奉使揚州。渡淮,船已離岸數十步,見岸上有一人,形容憔悴,擎一小袱坐於地。德玄曰:「日將暮,更無船渡。」即令載之。中流覺其有饑色,又與飯,乃濟。及德玄上馬去,其人即隨行,已數里。德玄怪之,乃問曰:「今欲何去?」答曰:「某非人,乃鬼使也。今往揚州,追竇大使。」曰:「大使何名?」云:「名德玄。」德玄驚懼,下馬拜曰:「某即其人也。」涕泗請計,鬼曰:「甚愧公容載,復又賜食,且放,公急念金剛經一千遍,當來相報。至月餘,經數足,其鬼果來,云:「經已足,保無他慮,然亦終須相隨見王。」德玄於是就枕而絕,一宿乃蘇。云:初隨使者入一宮城,使者曰:「公且住,我當先白王。」使者乃入。於屏障後,聞王遙語曰:「你與他作計,漏泄吾事,遂受仗三十。」使者卻出,袒以示公曰:「吃杖了也。」德玄再三愧謝,遂引入。見一著紫衣人,下階相揖,云:「公大有功德,尚未合來,請公還。」出墮坑中,於是得活。其使者續至,云:「饑未食,及乞錢財。」並與之,問其將來官爵,曰:「熟記取,從此改殿中監,次大司憲,次太子中允,次同元太常伯,次左相,年至六十四。」言訖辭去,曰:「更不復得來矣。」後皆如其言。出《報應記》

宋義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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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宋義倫,麟德中為虢王府典簽。暴卒,三日方蘇,云:被追見王,王曰:「君曾殺狗兔鴿,今被論,君算合盡,然適見君師主云:君持金剛經,不惟滅罪,更合延年?我今放君,君能不吃酒肉,持念尊經否?」義倫拜謝曰:「能。」又見殿內床上,有一僧年可五六十,披衲,義倫即拜禮,僧曰:「吾是汝師,故相救,可依王語。」義倫曰:「諾。」王令隨使者往看地獄。初入一處,見大鑊行列,其下燃火,鑊中煮人,痛苦之聲,莫不酸惻。更入一處,鐵床甚闊,人臥其上,燒炙焦黑,形容不辨。西顧有三人,枯黑佇立,頗似婦人,向義倫叩頭云:「不得食吃,已數百年。」倫答曰:「我亦自無,何可與汝!」更入一獄,向使者云:「時熱,恐家人見斂。」遂去。西南行數十步,後呼云:「無文書,恐門司不放出。」遂得朱書三行,字並不識。門司果問,看了放出,乃蘇。出《報應記》

李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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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兵部尚書李岡得疾暴卒,唯心上暖。三日復甦,雲,見一人引見大將軍,蒙令坐。索案看,云:「錯追公。」有頃,獄卒擎一盤來,中置鐵丸數枚。復舁一鐺放庭中,鐺下自然火出,鐺中銅汁湧沸。煮鐵丸,赤如火,獄卒進盤。將軍以讓岡,岡懼雲飽。將軍吞之,既入口,舉身洞然;又飲銅汁,身遂火起。俯仰之際,吞併盡,良久復如故。岡乃前問之,答云:「地下更無他饌,唯有此物,即吸食之。若或不餐,須臾即為猛火所焚,苦甚於此。唯與寫佛經十部,轉金剛經千卷,公亦不來,吾又離此。」岡既復生,一依所約,深加敬異。出《報應記》

王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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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王陁為鷹揚府果毅,因病遂斷葷肉,發心誦金剛經,日五遍。後染瘴疾,見群鬼來,陁即急唸經。鬼聞便退,遙曰:「王令追汝,且止誦經。」陁即為歇,鬼悉向前,陁乃昏迷欲絕。須臾又見一鬼來云:「唸經人,王令權放六月。」既寤,遂一心持誦,晝夜不息。六月雖過,鬼亦不來,夜聞空中有聲呼曰:「汝以持經功德,當壽九十矣。」竟如其言。出《報應記》

王令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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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王令望少持金剛經。還邛州臨溪,路極險阻,忽遇猛獸,振怖非常。急念真經,猛獸熟視,曳尾而去,流涎滿地。曾任安州判司,過揚子江,夜風暴起,租船數百艘,相接盡沒,唯令望船獨全。後終亳州譙令。出《報應記》

陳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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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陳惠妻王氏初未嫁,表兄褚敬欲婚王氏,父母不許。敬詛曰:「若不嫁我,我作鬼,必相致。」後歸於惠。惠為陵州仁壽尉,敬陰恚之。卒後,王夢敬,旋覺有娠,經十七月不產。王氏憂懼,乃發心持金剛經,晝夜不歇。敬永絕交,鬼胎亦銷,從此日持七遍。出《報應記》

何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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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何澋,天授初任懷州武德令,常持金剛經。至河陽,水漲橋倒,日已夕,人爭上船,岸遠未達,欲沒。澋懼,且急唸經,須臾近岸,遇懸蘆,攀緣得出。餘溺死八十餘人。出《報應記》

張玄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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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張玄素,洛陽人,少持金剛經。天授初,任黃梅宰,家有厄難,應念而消。年七十遘疾,忽有花蓋垂空,遂澡浴,與家人訣別,奄然而卒。出《報應記》

李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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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李丘一好鷹狗畋獵。通天元年,任揚州高郵丞。忽一旦暴死,見兩人來追,一人自云姓段。時同被追者百餘人,男皆著枷,女即反縛。丘一被鎖前驅,行可十餘里,見大槐樹數十,下有馬槽,段云:「五道大神每巡察人間罪福,於此歇馬。」丘一方知身死。至王門,段指一胥云:「此人姓焦名策,是公本頭。」遂被領見。王曰:「汝安忍無親,好殺他命,以為己樂。」須臾,即見所殺禽獸皆為人語云:「乞早處分。」焦策進云:「丘一未合死。」王曰:「曾作何功德?」云:「唯曾造金剛經一卷。」王即合掌云:「冥間號金剛經最上功德,君能書寫,其福不小。」即令焦策領向經藏,令驗。至一寶殿,眾經充滿,丘一試抽一卷,果是所造之經。既回見王,知造有實,乃召所殺生類,令懇陳謝,許造功德。丘一依王命,願寫金剛經一百卷,眾歡喜盡散。王曰:「放去。」焦策領出城門,云:「盡力如此,豈不相報。」丘一許錢三百千,不受,云:「與造經二十部。」至一坑,策推之,遂活。身在棺中,惟聞哭聲,已三日矣,驚呼人至,破棺乃起。旬日,寫經二十卷了,焦策來謝,致辭而去。尋百卷亦畢。揚州刺史奏其事,敕加丘一五品,仍充嘉州招討使。出《報應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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