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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覽 (四部叢刊本)/卷之六百九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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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六百九十二 太平御覽 卷之六百九十三
宋 李昉 等奉勅撰 中華學藝社借照日本帝室圖書寮京都東福寺東京靜嘉堂文庫藏宋刊本
卷之六百九十四

太平御覽卷第六百九十三

 服章部十

  𫀆    褐    衫    䄡䄖

     𫀆

說文曰以絮曰繭繭以緼曰𫀆

禮記玉藻曰纊爲繭緼爲𫀆緼舊絮纊綿也

釋名曰𫀆丈夫着下至跗者𫀆苞也内衣也

論語曰衣弊緼𫀆與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與

詩曰豈曰無衣與子同𫀆

史記曰𥘿相范雎與魏人湏賈有𨻶及賈使𥘿雎自稱張

禄先生見賈寒取一綈𫀆以賜之及數其罪曰尓得無死

者將以綈𫀆有戀戀故人之意

漢書曰文帝使遺單于繡祫長襦錦祫𫀆各一

續漢書曰𡊮安爲光禄勲至清鹿𫀆糲食

又曰三老五更皆服都禄大𫀆

又曰輿服志曰公主貴人妃以上嫁娶得服錦繡羅𭮹十

二色緑𫀆

東觀漢記曰明德馬右𫀆極麄踈諸王朝望見反以爲綺

華矯

後漢書曰藥崧者家貧爲主無𬒳糟食自此詔給帷𬒳

𫀆

𡊮山松後漢書曰靈帝欲以羊續爲太尉時拜三公者皆

輸東園禮錢千萬中使取之續乃舉緼𫀆以示之曰臣之

所資惟斯而巳故不登公位

古今善言曰續出黄𥿄𥙷𫀆以示使人時人謡曰天下清

苦羊續祖

又曰桓鸞字始春焉弟也少立志行緼𫀆糟食不求盈餘

以濁丗耻不肯仕

魏略曰薛夏字宣聲黄𥘉中爲祕書丞帝與夏推論書傳

未甞不終日也帝見其衣薄解所御𫀆賜之

蜀志曰彭羡字永年姿性驕慠多所輕忽唯敬同郡𥘿安

薦之於太守許靖曰𥨸見處士綿竹𥘿安應山甫之德履

雋生之直枕石漱流吟詠緼𫀆

王隱晉書曰江東賜凉州刺史張駿真金印大𫀆

又曰鄭冲以儒雅爲德莅職無幹局之譽簞食緼𫀆不營

資産丗以此重之

又曰惠帝自鄴還洛陽賜中書監盧士鸖綾𫀆一領

又曰武帝賜桓伊錢百萬𫀆裹千端

又曰慕容冲進逼符堅送一領錦𫀆遺冲詔曰古者交兵使

在其間今送一𫀆以明夲懷

齊書曰卞彬蚤虱賦序曰余居貧布衣十年不製一𫀆

緼有生所託資其寒暑無與易之爲之多病起居甚踈縈

𥨊敗絮不能自釋

梁書曰侯景將爲亂時謡曰青𫀆白馬壽陽來後景軍中

悉着青𫀆景長乗白馬

又曰臨賀王正德侯景之亂正德爲平北將軍屯朱雀航

景王正德乃北向望闕三拜歔欷流涕引賊入宣陽門與

景交揖馬上退據左衛府先是其軍普着絳𫀆𫀆裏皆

碧至是悉反之賊以正德爲天子

唐書曰武后出緋紫單羅銘𬓛𫀆以賜文武臣其𫀆

各有炯戒諸王則飾以盤石及鹿宰相飾以鳯池尚書飾

以對鴈左右衛將軍飾以麒麟左右武衛飾以對虎左右

鷹對飾以鷹左右千牛餙以牛左右豹韜飾以師子左右

金吾飾以象又銘其襟背作八字迴文焉

又曰肅宗爲皇太子受𠕋當彼絳紗𫀆太子以爲與皇帝

同稱辭不敢當下百官議帝手勑改爲米明服

又曰薛平能守法度理身儉薄一緑𫀆十年不易恩加朱

紱然始解去

莊子曰曽子居衛緼𫀆無表十年不制衣

墨子曰楚莊王鮮冠緼組纓絳衣愽𫀆以理其國政也

說苑曰子思居衞緼𫀆無裏田子方遺狐白之裘恐其不

受謂之曰吾假人遂忘之子思竟不受

鹽鐵論曰原憲之緼𫀆賢於季孫之狐狢

又曰倪寛練袍衣(⿱艹石)僕妾食(⿱艹石)庸夫

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絳綾𫀆一領

漢武内傳曰上元夫人降武帝服赤霜之𫀆雲綵亂色非

錦非繡不可得名

神仙傳曰太傅楊駿使人迎孫登共語不荅以複𫀆

之受之出門從人借刀斷𫀆上下異處放駿門下又大讙

斫刺當時人謂爲狂後乃知駿當誅斬其人

王褒内傳曰真人將褒見太上文人着流霞羽𫀆芙蓉冠

捜神記曰有談生者年四十無婦夜有女年十五六姿顔

無𩀱來爲生妻經三年遂乃生一兒曰愼勿以火照我後三

年可照耳生不能忍照之腰上肉如人腰以下但枯骨婦求

去將生入華堂奥室以珠𫀆與之生至市賣𫀆睢陽王識

是女𫀆収栲談生談生具對呼兒似玉女

又曰郭璞每自爲卦知其㐫終嘗逢一趍走少年便脫青

𢇁𫀆與之此人不解其意璞曰身命卒當在君手故逆相

屬耳及當死果此人行刑傍人皆爲屬求利璞曰我常託

之乆矣此人爲之歔欷哽咽行刑旣畢乃說如此

鄴中記曰石虎臨軒大㑹着丹紗𫀆

鍾岏良吏傳曰𡊮彭字伯楚爲南陽太守政以清㓗糲食

𫀆不改其操

古樂府曰紵歌曰紵實如月輕如雲色似銀𫀆以光軀巾

拂塵製以爲𫀆餘作巾

古詩曰青𫀆似春草長條隨風舒

魏武帝與楊彪書曰今遺足下貴室錯綵羅𭮹錦袍一領

劉弘教曰將士寒窮者給一韋𫀆複

劉義㳟啓事曰詔旨以赦日所制綾紋綿布𫀆放生古具

𫀆垂重賜

劉謐之與天公牋曰體戰身噤脫衣凍坐頼詹公借𫀆

城送火

     褐

說文曰褐短衣也

詩曰無衣無褐何以卒嵗褐布也

左傳曰呉申叔儀乞食於公孫有山氏曰佩玉蘂𠔃余無

繫之旨酒一盞𠔃余與褐之父睨之對曰梁則無矣麄則有

(⿱艹石)登首山以呼庚癸則乎諾軍中不得出粮牧爲私隠庚西方主殻癸北方主水

傳言呉子不與士共飢渴所以亡

韓詩外傳曰東郭書知宋之將亡故褰褐而過鬲其朝曰

宋將有棘荆故褰褐而避之也居三年宋果亡

史記曰五羖大夫鄙人也聞𥘿繆公之賢自粥𥘿客𬒳褐

食牛朞年舉之牛口之下加之百姓之上

又曰趙惠文王得楚和氏壁𥘿昭王遺趙王書願以十城易

壁趙遣藺相如奉璧秦王無償城色相如使從者衣褐

壁便道亡歸

又曰婁敬齊人戍隴西過洛陽衣羊裘因齊人虞將軍求

見上虞將軍欲爲易其衣不肯曰臣衣帛衣帛見衣褐

褐見遂見上說上西都長安

漢書曰貢禹上書云年老貧窮家貲不滿萬錢妻子糠豆

不贍短褐不完

范曄後漢書曰張𤣥處徴有才畧以丗亂不仕司空張温

數以禮辟不能致後温以車𮪍將軍出征凉州將行𤣥自

𬒳褐帶索要說温不能用

晉書曰皇甫謐字士安上䟽曰咎繇振褐不仁者逺矣

陶潜五栁先生傳曰短褐穿結簞瓢屢空晏如也

孝子曰聖人𬒳褐而懷玉

墨子曰人不可衣短褐衣服不美身體從容不足觀也

新序曰齊有婦人極醜無𩀱號無塩女行年四十無所容

入衒嫁不售乃拂短褐自詣宣王曰願當君王盛顔

符子曰有澤父者冠葭蘆之笠納蔍之屨莎裳褐

裴淵記曰蠻夷取糓樹皮熟搥之以爲褐

趙壹疾邪賦曰𫝑家多所冝欬唾自成珠𬒳褐懷金玉

蘭蕙化爲芻

古詩曰短褐中無絮帶斷續以䋲

     衫

釋名曰衫芟也衫乗無䄂端也𥜗襠者當胷一當背也

揚雄方言曰陳魏宋楚之間謂之䄡或謂之單𥜗






沈約宋書曰徐湛之母㑹稽公主髙祖微時有納布衫襖

等衣皆是武敬皇后手自作髙祖旣貴以此衣付公主曰

後代(⿱艹石)驕奢不節者可以此示之

又曰到漑爲建安太守任昉以詩贈之求二衫云䥫錢兩

當一百代易名實爲惠當及時無待凉秋日漑荅云余衣

本百結閩中徒八蠶假令金如粟詎使廉夫貪

宋書曰薛安都與魏戰魏多縱突𮪍衆軍患之安都怒甚

乃脫兠鍪解所帶鎧唯着絳衲兩襠衫馬亦去具裝馳入

賊陣猛氣咆𠷺所向無當其𨦟者

又曰渴盤陁國土人翦髮着氊帽小䄂衣爲衫則開頸縫

齊書曰陽休之除散𮪍常侍監修起居注頃之坐事左遷

驍𮪍將軍衣兩襠文宣郊天百僚咸從休之爲驍𮪍將軍

衣兩襠用手持白棓時魏収爲中書令嘲之曰義真服采

休之曰我昔爲常伯首戴蟬冕今處驍游身𬒳衫甲允文

允武何必減卿談𥬇晏然議曰服其夷曠

唐書曰德宗在梁州地熱未給將士春衣上亦御夾服以

視朝左右請御衫上曰從我者冬服未易我豈可獨衣衫

乎將士聞之莫不流涕

魏文帝别傳曰呉選曹令史長沙劉卓字德然病荒夢

見一人以白越單衫與之言曰汝着衫汗火燒便㓗也卓覺

果有衫在側汗輙火浣之

晉惠帝起居注曰𢚓懷以體上白絹單衣一領  𭔃與

宋起居注曰太始二年御史丞羊希奏山隂令謝沉親憂

未除常著青絳衲兩襠請免沈前所居官也

晉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白𭮹白紗白絹衫並紫玉緌

祖台之志怪曰建康小吏曹著爲廬山使君所迎配以女

婉著形意不安屢求諌退婉澘然流涕賦詩序別并贈

織禈衫也

劉敬叔異苑曰母丘儉征浟使王傾其東界父老云

曽有破舡從漢海流得布衫身如中國人但兩䄂俱長三

     䄡䄖

方言曰䄡䄖江淮之間謂之𧝎容常容自𨵿而西謂之䄡

䄖以布而無縁謂之藍縷

漢書曰元始五年有一男子乗黄犢車建黄旐衣黄䄡䄖

着黄慴詣北闕自謂衛太子

又曰何並爲長陵令侍中王林卿通輕俠傾京師至寺拔

刀刺其建鼓並追之卿迫窘乃令奴冠被其䄡䄖自代乗

變服馳去

東觀漢記曰耿純率宗族賔客二千人皆縑䄡䄖絺巾迎

又曰更始在長安自恣三輔苦之又所官爵多羣小或繡

靣衣錦袴䄡䄖罵詈道路

又曰王阜爲益州太守大將軍竇憲貴盛以絳𦋺䄡䄖

與阜阜不受

又曰叚潁滅羗詔賜潁錢十萬絳䄡䄖一領

又曰延岑上光武皮䄡䄖𪧐下邑亭亭長白言睢陽賊衣

絳𦋺檐今𪧐客疑是乃發卒來岑卧不動吏謝去

邊讓别傳曰讓字文禮孔融薦讓於武帝曰邊譲爲九

州衣𬒳則不足爲單衣䄡䄖則有餘

恒譚新論曰余自長安歸道病𮐃絮𬒳𦋺䄡䄖𪧐下邑亭

太平御覽卷第六百九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