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博物志 (四庫全書本)/卷16
廣博物志 卷十六 |
欽定四庫全書
廣博物志卷十六
明 董斯張 撰
職官上〈總職 三公 宰相 尚書 諸京職〉
神農之法一君二臣三佐四使言有虞氏官五十者孤矣
黄帝立四輔三公六卿三少二十有四官凡百二十官有秩以之共理而視四民〈三公六卿即為九卿二十四官與三少即二十七大夫靈樞有黄帝問少師則時有少師論語撰攷云黄帝受地形象天文以制官葢至是名位乃具〉
秋郯子來朝公與之宴昭子問焉曰少皞氏鳥名官何故也郯子曰吾祖也我知之昔者黄帝氏以雲紀故為雲師而雲名炎帝氏以火紀故為火師而火名共工氏以水紀故為水師而水名大皞氏以龍紀故為龍師而龍名我高祖少皞摯之立也鳳鳥適至故紀於鳥為鳥師而鳥名鳳鳥氏歴正也𤣥鳥氏司分者也伯趙氏司至者也青鳥氏司啟者也丹鳥氏司閉者也祝鳩氏司徒也瞗鳩氏司馬也鳲鳩氏司空也爽鳩氏司寇也鶻鳩氏司事也五鳩鳩民者也五雉為五工正利器用正度量夷民者也九扈為九農正扈民無淫者也自顓頊以來不能紀逺乃紀於近為民師而命以民事則不能故也仲尼聞之見於郯子而學之既而告人曰吾聞之天子失官學在四夷猶信〈左傳〉
顓帝立九寺九卿〈路史〉
帝堯黄收純衣彤車白馬乃立三公六卿百揆暨百執事〈上〉
官數唐六十員夏百二十員殷二百四十員周内外官六萬三千六百七十五員〈通典 荀子云古者天子千官諸侯百官〉
舜設三公四輔師保疑丞官不必備惟人也〈四輔三公何敞所謂聖主爭臣七人者建官惟百三公九卿備矣王吉書以舜湯為不用三公九卿之世妄也記曰虞夏商周有師保有疑丞所謂四鄰也大傳以為前疑後丞左輔右拂其爵視卿禄視次國之君此皆三公論道者故周六官無之非專職也莊子說苑有舜問乎丞之語師保即輔拂故漢周因之〉
禹立三公九卿百二十官三歲而考績五歲而定政〈路史〉聖王在上舉天下之高以為三公一國之高以為九卿一縣之高以為二十七大夫一鄉之髙以為八十一元士〈淮南子〉
湯問伊尹曰三公九卿大夫列士其相去何如伊尹對曰三公者知通於大道應變而不窮辯於萬物之情通於天道者也其言足以調隂陽正四時節風雨如是者舉以為三公故三公之事常在於道也九卿者不失四時通於溝渠修隄防樹五榖通於地理者也能通不能通能利不能利如此者舉以為九卿故九卿之事常在於徳也大夫者出入與民同衆取去與民同利通於人事行猶舉繩不傷於言言之於世不害於身通於關梁實於府庫如是者舉以為大夫故大夫之事常在於仁也列士者知義而不失其心事功而不獨專其賞忠政強諫而無有姦詐去私立公而言有法度如是者舉以為列士故列士之事常在於義也故道徳仁義定而天下正凡此四者明王臣而不臣湯曰何謂臣而不臣伊尹對曰君之所不名臣者四諸父臣而不名諸兄臣而不名先王之臣臣而不名盛徳之士臣而不名是謂大順也〈說苑〉
伊尹曰三公調隂陽九卿通寒暑〈晉志〉
天設三光以照誋天子立公卿以明治故曰公卿者四海之儀表神化之丹青也〈鹽鐵論〉
周制三載考績三考黜陟其訓曰三歲而小考其功也小考者正職而行事也九歲而大考其功也大考者黜無職而賞有功也〈上〉
冢宰之官以成道司徒之官以成徳宗伯之官以成仁司馬之官以成聖司寇之官以成義司空之官以成禮〈大戴禮〉
記曰司徒典民司空主地司馬順天天者施生所以主兵何兵者為謀除害也所以全其生衞其養也故兵稱天寇賊猛獸皆為除害者所主也論語曰天下有道則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司馬主兵言馬者馬陽物乾之所為行兵用焉不以傷害為度故言馬也司徒主人不言徒人者徒衆也重民司空主土不言土言空者空尚主之何况於實以微見著〈白虎通〉
内官不過九御外官不過九品〈國語〉
景公問晏子曰吾欲善治齊國之政以干霸王之諸侯晏子作色對曰官未具也臣數以聞而君不肯聽也故臣聞仲尼居處惰倦㢘隅不正則季次原憲侍氣鬱而疾志意不通則仲由卜商侍徳不盛行不厚則顔回騫雍侍今君之朝臣萬人兵車千乘不善政之所失者衆矣未有能士敢以聞者臣故曰官未具也公曰寡人今欲從夫子而善齊國之政可乎對曰嬰聞國有具官然後其政可善昔吾先君桓公身體懈惰辭令不給則隰朋䁥侍左右多過獄讞不中則甯䁥侍田野不修民氓不安則甯戚䁥侍軍吏怠戎士偷則王子成甫䁥侍居處佚怠左右懾畏繁乎樂省乎治則東郭牙䁥侍徳義不中信行衰微則管子䁥侍先君能以人之長續其短以人之厚補其薄是以辭令窮逺而不逆兵加於有罪而不頓是故諸侯朝其徳而天子致其胙今君之過失多矣未有一士以聞也故曰官不具公曰善〈晏子〉木者司農也司農為姦朋黨比周以蔽主明退匿賢士絶滅公卿教民奢侈賓客交通不勸田事博戲鬬雞走狗弄馬長幼無禮大小相虜並為寇賊横恣絶理司徒誅之齊桓是也行霸任兵侵蔡蔡潰遂伐楚楚人降伏以安中國木者君之官也夫木者農也農者民也不順如叛則命司徒誅其率正矣故曰金勝木〈春秋繁露〉
火者司馬也司馬為讒反言易辭以譖愬人内離骨肉之親外疎忠臣賢聖旋亡讒邪日昌魯上大夫季孫是也專權擅勢薄國威徳反以怠惡譖愬其羣臣刼惑其君孔子為魯司寇據義行法季孫自消墮費郈城兵甲有差夫火者大朝有邪讒熒惑其君執法誅之執法者水也故曰水勝火
土者司營也司營為神主所為皆曰可主所言皆曰善讇順主指聽從為比進主所善以快主意導主以邪陷主不義大為宫室多為臺榭雕文刻鏤五色成光賦斂無度以奪民財多發繇役以奪民時作事無極以奪民力百姓愁苦叛去其國楚靈王是也作乾谿之臺三年不成百姓罷弊而叛反其身弑夫土者君之官也君大奢侈過土大禮民叛矣其民叛其君窮矣故曰木勝土金者司徒也司徒為賊内得於君外驕軍士專權擅勢誅殺無罪侵伐暴虐攻戰妄取令不行禁不止將率不親士卒不使兵弱地削令君有恥則司馬誅之楚殺其司徒得臣是也得臣數戰破敵内得於君驕蹇不䘏其下卒不為使當敵而弱以危楚國司馬誅之金者司徒司徒弱不能使士衆則司馬誅之故曰火勝金
水者司寇也司寇為亂足恭小謹巧言令色聽謁受賂阿黨不平慢令急誅誅殺無罪則司營誅之營蕩是也為齊司寇太公封於齊問焉以治國之要營蕩對曰任仁義而已太公曰任仁義奈何營蕩對曰仁者愛人義者尊老太公曰愛人尊老奈何營蕩對曰愛人者有子不食其力尊老者妻長而夫拜之太公曰寡人欲以仁義治齊今子以仁義亂齊寡人立而誅之以定齊國夫水者執法司寇也執法附黨不平依法刑人則司營誅之故曰土勝水
東方者木農之本司農尚仁進經術之士道之以帝王之路將順其美匡救其惡執規而生至温潤不知地形肥墝美惡立事生則因地之宜召公是也親入南畝之中觀民墾草發淄耕種五榖積蓄有餘家給人足倉庫充實司馬食谷司馬本朝也本朝者火也故曰木生火南方者火也本朝司馬尚進賢聖之士上知天文其形兆未見其萌芽未生昭然獨見存亡之機得失之要治亂之源豫禁未然之前執矩而長至忠厚仁輔翼其君周公是也成王幼弱周公相誅管叔蔡叔以定天下天下既寧以安君官者司營司營者土也故曰火生土中央者土君官也司營尚信卑身賤體夙興夜寐稱述往古以厲主意明見成敗微諫納善防滅其惡絶源塞隟執繩而制四方至忠厚以信其君據義割恩太公是也應天因時之化威武強禦以成大理者司徒也司徒者金也故曰土生金
西方者金大理司徒也司徒尚義臣死君而衆人死父親有尊卑位有上下各死其事事不踰矩執權而伐兵不茍克取不茍得義而後行至㢘而威質直剛毅子咠〈疑是胥字〉是也伐有罪討不義是以百姓附親邊境安寧寇賊不發邑無獄訟則親安執法者司寇也司寇者水也故曰金生水
北方者水執法司寇也司寇尚禮君臣有位長幼有序朝廷有爵鄉黨以齒升降揖讓般伏拜謁折旋中矩立而罄折拱則抱皷執衡而藏至清㢘平賂遺不受請謁不聽據法聽訟無有所阿孔子是也為魯司寇斷獄屯屯與衆共之不敢自專是死者不恨生者不怨百工維時以成器械器械既成以給司農司農者田官也田官者木故曰水生木〈並上〉
先王制法建官授任則置副佐陳師命將則立監貳宣命遣使則設介副當難則權足相濟員缺則才足相代韓信伐趙張耳為貳馬援討越劉隆副車〈魏阿昌奏〉
司馬主天司空主土司徒主人故隂陽不和四時不節星辰失度灾變非常則責之司馬山陵崩竭川谷不流五榖不殖草木不茂則責之司空君臣不正人道不和國多盜賊下怨其上則責之司徒故三公典其職憂其分舉其辯明其隱此三公之任也〈韓詩外傳〉
宰爵知賓客祭祀饗食犧牲牢之數司徒知百宗城郭立器之數司馬知師旅甲兵乘白之數修憲命審詩商禁淫聲以時順修使夷俗邪音不敢亂雅大師之事也修隄梁通溝澮行水潦安水藏以時決塞歲雖凶敗水旱使民有所耘艾司空之事也相高下視肥墝序五種省農功謹畜藏以時順修使農夫僕力而寡能治田之事也修火憲養山林藪澤草木魚鱉百索以時禁發使國家足用而財物不屈虞師之事也順州里定廛宅養六畜開樹藝勸教化趨孝悌以順時修使百姓順命安樂處鄉鄉師之事也論百工審時事辨功苦尚完利便備用使雕琢文采不敢專造於家工師之事也相隂陽占祲兆鑽龜陳卦主禳擇五卜知其吉凶妖祥傴巫跛擊之事也修採清易道路謹盜賊平室律以時順修使賓旅安而貨財通治市之事也抃急禁悍防淫除邪戮之以五刑使暴悍以變姦邪不作司寇之事也本政教正法則兼聽而時稽之度其功勞論其慶賞以時愼修使百吏勉盡而衆庶不偷冢宰之事也論禮樂正身行廣教化美風俗兼覆而調一之辟公之事也全道徳致隆高綦文理一天下震毫末使天下莫不順比從服天王之事也故政事亂則冢宰之罪也國家失俗則辟公之過也天下不一諸侯俗反則天王非其人也〈荀子〉王者官人有九等一曰師二曰友三曰大臣四曰左右五曰侍御六曰厮役知足以為源泉行足以為儀表問焉則應求焉則得者為之師智足以為礲礪行足以為輔助明於進賢敢於退不肖内相匡正外相美謂之友智足以謀國事行足以為民率仁足以合上下之忻國有法則退而守之君有難則與民死之者大臣也修身正行不愆於鄉曲言語談說不怍於朝廷智能不困於事業服一介之使能合兩君之歡執㦸居能舉君之過失不難以死持之者左右之臣也不貪於財不淫於色事君不敢有二心居則不敢泄君之謀君有過失雖不能正諫以其死持之而愁悴有憂色者侍御之臣也唯䛕之行唯言之聽眶眦之間事君者厮役也〈賈誼新書〉天興元年置八部大夫散騎常侍待詔等官其八部大夫於皇城四維面置壹人以擬八座謂之八國常侍侍置左右出入王命三年置八博士官典煑煉百藥天錫元年八月初置六謁官准古六卿其秩五品屬官有大夫秩六品大夫屬官有元士秩七品元士屬官有置令長秩八品令長屬官有署丞秩九品又減五等之爵始分為四曰王公侯子除伯男二號四帝欲法純質每於定制官號多不依周漢舊名或取諸身或取諸物或以民事皆擬逺古雲鳥之義諸曹走使謂之鳧鴨取飛之迅疾也以伺察𠉀占官謂之白鷺亦取其延頸逺望也自餘之官義皆類此神瑞元年春置八大夫官大人下置三屬官總理萬機故世號八公太帝二年夏置六部大人官有天地東西南北部皆以諸侯為之大人置三屬官自太祖至高祖其内外百官屢有減置或出當時不為常目如萬騎飛鳩常忠直意將軍之徒是也〈後漢書〉凡諸官稱師自伏羲龍師始諸官稱史亦自伏羲置史官始諸官稱監自軒轅置左右太監始諸官稱正自顓頊置南北正始諸官稱司亦自軒轅置司徒始諸官稱大夫自堯設司徒屬大夫始諸官稱典自舜命夔典樂始諸官稱大稱少自商湯設太傅少傅始諸官稱令自楚若敖置令尹始諸官稱尉自晉武公置軍尉始諸官稱丞自秦獻公置丞相始諸官稱郎自秦武王置常侍郎始諸官稱事自秦始皇置給事始諸官稱使自漢武帝稱都水使始諸官稱知自後魏太武置叅知政事始〈物原〉
執笏始於宇文周保定四年紫緋緑袍始於隋大業六年〈上〉
商容嘗執羽籥馮於馬徒欲以伐紂而不能遂去伏於太行及武王克殷立為天子欲以為三公商容辭曰吾常馮於馬徒欲以伐紂而不能愚也不能而隱無勇也愚且無勇不足以備乎三公遂固辭不受命〈韓詩外傳〉袁盎親於景帝秣馬不過一駟公孫𢎞即三公之位家不過十乘當世囂囂非患儒之雞㢘患在位者之虎飽鷁咽於求覽無所孑遺耳〈鹽鐵論〉
黄憲字叔度同郡陳蕃為三公臨朝歎曰叔度若在吾不敢先佩綬〈後漢書〉
靈帝欲以羊續為太尉時拜三公者皆輸東園錢千萬中使督之續乃舉緼袍以示之曰臣之所資惟斯而已故不登公位〈上 又古今善言云續出黄紙補袍以示使人時人謡曰天下清苦羊興祖〉景初中洛陽城東橋城西橋洛水浮橋三柱三折三柱三公象也時徭役大興三公垂頭隱匿故也〈魚豢魏略〉何曽議太子少傅當稱臣拜荀顗曰太之與少自二傅之名次耳非於天子有輕重也詔曰秦漢以來舊章廢滅隨時改作其舊不可依用宜準古義遂定二傅不拜〈晉書〉
郭祚領太子少師肅宗幼弱祚懐一黄㼐出奉肅宗時桃子深為世宗所信祚師事之人號為桃子僕射黄㼐少師〈後魏書以下宰相〉
管仲妾婧云睪子生五歲而佐禹曹大家云皋子者臯陶之子伯益也〈路史〉
夷齊之諫周公曰尊士王欲以為左相去之王摩子往難之遂不食而死〈列士傳〉
晏子相齊衣十升之布脫粟之食五卵苔菜而已〈晏子〉晏子相齊燕之遊士有泯子午者南見晏子於齊言有文章術有條理巨可以補國細可以益晏子者三百篇睹晏子恐懼而不能言晏子假之以悲色開之以禮顔然後能盡其復也客退晏子直席而坐廢朝移時在側者曰嚮者燕客侍夫子胡為憂也晏子曰燕萬乗之國也齊千里之塗也泯子午以萬乗之國為不足說以千里之塗為不足逺則是千里人之上也且不能殫其言於我况齊人之懐善而死者乎〈上〉
公儀休相魯魯君死左右請閉門公儀休曰止池淵吾不稅𫎇山吾不賦苛令吾不布吾已閉心矣何閉門哉〈說苑〉
蘧伯玉為相子貢觀之曰何以治國曰以弗治治之於是簡子欲伐衞使史黯往覿焉還報曰蘧伯玉為相未可以加兵〈淮南子〉
孟獻伯相魯堂下生藜藿門外長荆棘晉無衣帛之妾居不粟馬出不從車叔向聞之以告苗賁皇賁皇非之曰是出之爵禄以附下也〈韓非子〉
子産相鄭往見壺丘子林與其弟子坐必以年是倚其相於門也夫相萬乗之國而能遺之謀志論行而以心與人相索其唯子産乎故相鄭十八年刑三人殺二人桃李之垂於行者莫之援也錐刀之遺於道者莫之舉也〈吕覽〉
介子推行年十五而相荆仲尼聞之使人往視還曰廊下有二十五俊士堂上有二十五老人仲尼曰合二十五人之智智於湯武并二十五人之力力於彭祖以治天下其固免矣乎〈說苑〉
孫叔敖相楚棧車牝馬糲餅菜羮〈韓子〉
孫叔敖決水以灌雩婁而莊王知其可相〈上〉
百里相秦名存雀籙蕭張輔沛姓在河書〈北齊書〉
靖郭君相齊與故人久語則故人富懐左右刷則左右重久語懐刷小資也猶以成富况以吏勢乎〈韓子〉
田嬰相齊人有說王者曰終歲之計王不一以數日之閒自聽之則無以知吏之姦邪得失也王曰善田嬰聞之即遽請於王而聽其計王將聽之矣田嬰令官具押券斗石參升之計王自聽計計不勝聽罷食後復坐不復暮食矣田嬰復謂曰羣臣所終歲日夜不敢偷怠之事也王以一夕聽之則羣臣有為勸勉矣王曰諾俄而王已睡吏盡揄刀削其押券升石〈上〉
魏安釐王問子順曰馬回之為人雖少才文梗梗亮直有大丈夫之節吾欲以為相可乎答曰知臣莫若君何有不可至於亮直之節臣未明也王曰何故答曰聞諸孫卿云其為人也長目而豕視者必體方而心圓每以其法相人千百不失臣見回非不偉其體幹也然甚疑其目王卒用之三月果以諂得罪〈孔叢子〉
東閭子嘗富貴而後乞人問之曰公何為如是曰我自知吾嘗相六七年未嘗薦一人也吾嘗富三千萬者再未嘗富一人也不知士出身之咎然也〈說苑〉
孟卯妻其嫂有五子焉然而相魏寧其危解其患景陽淫酒被髪而御於婦人咸服諸侯〈淮南子〉
李斯相秦荀卿為之不食〈鹽鐵論〉
上常輕服為微行時丞相公孫𢎞數諫弗從𢎞謂其子曰吾年已八十餘陛下擢為宰相士猶為知已死况不世之君乎今陛下微行不已社稷必危吾雖不逮史魚冀萬一能以尸諫因自殺上聞而悲之自為誄〈西京襍記〉平津侯自以布衣為宰相乃開東閣營夜館以招天下之士其一曰欽賢館以待大賢次曰翹材館以待大才次曰接士館以待國士其有徳任毗贊佐理隂陽者處欽賢之館其有才堪九列將軍二千石者居翹材之館其有一介之善一方之藝居接士之館而躬自菲薄所得俸禄以奉待之〈上〉
東海王越為太傅問王尼何以獨不拜尼數越事事非宰相以是不拜〈晉書〉
王尼見太傅越曰公負尼物越答初不識此事尼曰昔楚人失布謂令尹盜者以令尹執政不能奉禮率法至使盜賊公行則是與自盜無異也尼舍資財軍寇掇略公為宰輔未能禁賊令尼窮困是亦明公負物也越意解大笑與尼絹五十疋〈上〉
沙門惠琳嘗著均善論頗貶裁佛法其歸以為六度與五教並行信順與慈悲齊立文帝見論賞之元嘉中遂參權要朝廷大事皆與議焉會稽孔顓常詣之遇賓客塡咽暄凉而已顗慨然曰遂有黒衣宰相可謂冠履失所矣〈南史〉
元善以高熲有宰相之具常言於上曰楊素粗疎蘇威怯愞元昊正似鴨耳可以付社稷者唯獨高熲上初然之〈北史 以下諸部尚書〉
戴驩為宋太宰夜使人曰吾聞數夜有乗輼車至李史門者謹為我伺之使人報曰不見輼車見有奉笥而與李史語者有間李史受笥〈遣伺輼車故實奉笥本令伺奉笥彼當易具辭 韓非子〉商大宰使少庶子之市顧反而問曰何見於市對曰市南門之外甚衆牛車大宰因召市吏而誚之曰市門之外何多牛矢市吏甚怪大宰知之疾也乃悚懼失所也〈上〉
禇為吏部尚書居身清正門庭蕭索賓客罕得出入左右常捧一黄紙㡌風吹紙剥殆盡〈南齊書〉
何戢字慧景為吏部尚書加驍騎將軍戢美容儀動止與褚淵相慕時人呼為小褚公
張緒字思曼為吏部尚書每朝見太祖目送之謂王儉曰緒以位尊我我以徳貴緒〈並上〉
何敬容為吏部尚書性矜莊衣冠鮮麗梁武帝雖衣浣衣而左右衣必須鮮潔嘗有侍臣衣帶卷摺帝怒曰卿衣帶如繩欲何所縛敬容希旨嘗以膠清刷鬢衣裳不整伏床熨之暑月背為之焦〈梁書〉
庾仲文性好潔為吏部尚書用少府卿劉道為廣州刺史道至鎭餉白檀牽車嘗自乗焉或以白文帝帝見問曰道鍚餉卿小車裝飾甚嚴麗有之乎仲文懼起謝〈南史〉
何昌㝢為吏部尚書有姓閔求官者昌㝢問君是誰後對曰子騫後昌㝢掩口笑曰遥遥華胄〈梁書〉
元修義為吏部尚書唯事貨賄官之大小皆有定價中散大夫高居呼為京師白刼〈後魏書〉
段孝言為吏部尚書孝言既無深鑒又待物不平抽擢之徒非賄則舊有將作丞崔成忽於衆中抗言曰尚書天下尚書豈獨段家尚書也孝言無辭以答唯厲色遣下而已〈北齊書〉
魏舒為司徒有周震者屢為三公府辟辟書下公輒亡時人號為殺公掾及舒命之竟無他也〈晉書〉
梁武代齊袁昂不屈後梁以為民部尚書帝謂曰齊明帝用卿為黒頭尚書我用卿為白頭尚書良以多愧對曰臣生四十七年於兹矣四十以前臣之自有七年以後陛下所養七歲尚書未為晚達帝曰士固不妄有名〈梁書〉
張陵官尚書梁冀帶劒入省陵訶叱令出劾奏兾兾弟不疑舉陵孝㢘謂曰舉君適以自伐也陵對曰明府不以陵不肖誤見擢序今申公憲以答私恩〈後漢書〉
桓階為尚書文帝行幸見諸少子無褌上摶手曰長者子無褌是日拜三子為黄門郎〈桓階别傳〉
黄香遷僕射月餘為尚書令増秩二千石上惜其幹用臺閣舊習遂見尊重香亦勤力憂公畏愼周密每月奏議所建畫未見流布〈後漢書〉
明帝車駕卒至尚書門陳矯跪問曰陛下欲何之帝曰欲案行文書耳矯曰此自臣職分非陛下所宜臨也若臣不稱其職則請就黜退帝慙回車〈魏志〉
王瓚之為五兵尚書未嘗詣一朝貴江湛謂何偃曰王瓚之今便是朝隱〈梁書〉
古弼為尚書令大武大閱將校獵於河西弼留守詔以肥馬給騎人弼命給弱者世祖大怒曰尖頭奴敢裁量朕也朕還臺先斬此奴弼頭尖世祖常名之曰筆頭是以時人呼為筆公〈魏書〉
何𦙍為左民尚書後辭官隱於若耶山雲門寺勅給白衣尚書禄𦙍固辭〈梁書〉
孝文初王嶷為南部尚書時南州多事李訢鄧宗慶等號為明察並見誅戮而嶷委隨不斷卒得自保時人為之語曰實癡實昏終得保存〈北史〉
羊侃為都官尚書宦者張僧𦙍𠉀侃侃曰我牀非閹人所坐竟不前之時論美其眞正〈梁書 以下諸京職〉
江淹幼孤貧常採薪以養母曽於樵所得貂蟬一具將鬻以供養其母母曰此乃汝之休徵也汝才行若此豈長貧賤可留待得侍中著之後果拜侍中〈齊書〉
江夏王義恭性愛古物常遍就朝求之侍中何勗已有所送而王徵索不已何意不平常出行於道中見狗枷敗犢鼻乃命左右取之還以箱檠送之牋云承復須古物今奉李斯狗枷相如犢鼻〈宋拾遺〉
李元忠為侍中唯以聲酒自娛每言寧無食不可使無酒元忠常為太常卿後自中書令復求為太常以其有音樂而多美酒故神武欲用為僕射文襄言其放達常醉不可委以臺閣其子聞之請節酒元忠曰我謂作僕射不勝飲酒樂汝愛僕射時宜勿飲酒〈北史〉
隋文帝以沙門彦崇為學士命僧以官始此〈羣碎錄〉後魏羅結世祖初為散騎常侍遷侍中年一百七歲精爽不衰詔聽歸老太寧中賜東川為居業并為築城即號曰羅侯城〈上〉
梁蕭暎為北徐州刺史及徵將還鍾離人顧思逺挺乂行部伍中暎見其甚老使人問之對曰年一百一十二歲凡七娶有子十二死亡略盡今唯小者已六十又無孫息家闕養乏是以行役暎大異之召賜之食食兼於人檢其頭有肉角長寸遂命後舟載還都謁見天子與之言往事多異所傳擢為散騎侍郎賜以俸宅朝夕進見年百二十卒〈南史〉
傅咸為尚書左丞剛簡有大節疾惡如讐楊濟與書曰生子痴了公事了事正作痴復為快耳左丞總司天臺維正八座此未易居以君盡性而處任益不易也咸答曰衞公云酒色之殺人此甚於作直坐酒色死人不為悔逆畏以直致禍此由心不直正欲以茍且為明哲耳自古以直致禍者當自矯枉過直或不忠允欲以亢厲為聲故致忿耳安有悾悾為忠益而當見疾乎〈晉書〉崔洪字良伯少以清厲顯名武帝世為尚書左丞時人語曰叢生棘刺來自博陵在南為鷂在北為鷹〈上〉劉覽字孝智為尚書左丞性聰敏尚書令史七百人一見並記名姓當官清正無所私姊夫御史中丞褚湮從兄吏部郎孝綽在職頗通贓貨覽劾奏並免官孝綽怨之嘗謂人曰犬齧行路覽噬家人〈南史〉
尚書令符雅為人樂施乞人塡門嘗曰天下物何常吾今日富後日貧耳忽一日不施則意不泰時人為之語曰不為權翼富寧作符雅貧〈十六國春秋〉
王僧虔為尚書令嘗為飛白書題尚書省壁曰圓行方止物之定質修之不已則溢髙之不已則慄馳之不已則質𢎞之不已則迭是故去之宜疾當時嗟賞以比座右銘〈南史〉
王敬𢎞為尚書僕射關署文案初不省讀上嘗問獄敬𢎞不對上問左右何不以訊牒付僕射敬𢎞曰臣乃得訊牘讀之政自不解〈上〉
馮豹拜尚書郎每奏事未得報俯伏省閣從昏至明肅宗聞而嘉之使黄門持被覆豹勅令勿驚〈後漢書〉
何尚之遷吏部郎告休定省傾朝送别於沼渚及至郡叔度謂曰聞汝來此傾朝相送可幾客答曰殆數百人叔度笑曰此是送吏部郎耳非關何彦徳也〈齊書〉
何尚之在選日有人求為吏部郎尚之歎曰此敝俗也官當圖人人安得圖官時顔延之在坐笑曰我聞古者官人以才今官人以勢彼勢之所求又何疑焉當時以為名言〈南史〉
韋世康在吏部十餘年時稱廉平常有止足之志謂子弟曰禄豈須多防滿則退年不待暮有疾便辭〈隋書〉顧憲之為吏部郎初其祖凱之嘗為吏部於庭植嘉樹謂人曰吾為憲之種耳至是憲之果為此官〈梁書〉
陸慧曉除尚書殿中郎隣族來相賀慧曉舉酒曰陸慧曉年踰三十媍父領選始作尚書郎卿輩乃復以為慶耶〈齊書〉
梁武帝問吏部尚書徐勉求一有學藝解朝儀曹郎勉曰孔休源識見清通詳練故事自晉宋起居注誦略上口武帝亦素聞之即日除尚書儀曹郎多所改作每建訪前事休源即以所誦記隨機斷決曽無疑滯吏部任昉嘗謂之孔獨誦〈南史〉
卞彬除南海王國郎中令尚書比部郎彬性飲酒以瓠壺瓢勺杬皮為肴著帛冠十二年不改易以大瓠為火籠什物多諸詭異自稱卞田居婦為傳蠶室或諫曰卿都不持操名器何由得升彬曰擲五木子十擲輒鞬豈復是擲子之拙吾好擲正極此耳〈南齊書〉
袁聿修字叔徳在官㢘愼為尚書郎十年未嘗受斗酒之饋尚書邢邵與聿修舊欵每於省中語戲嘗呼聿修為清郎太寧初聿修以太常少卿出使巡省經兖州時邢邵為刺史别後遣送白紬為信聿修不受與邵書云今日仰遇有異常行願得此心不貽厚責邵亦忻然領解報書云一日之贈率爾不思謹承來旨吾無間然弟昔為清郎今日復作清卿矣〈北齊書〉
孔逿為齊尚書儀曹郎屢箴闕禮多見信納上謂王儉曰孔逿眞所為儀曹也〈南史〉
後周裴俠為工部中大夫疾沈頓忽聞五更皷驚起曰可向府耶遂瘳晉公䕶曰危篤如此不廢憂公聞皷聲疾遂愈意天祐其勤也〈北史〉
李肅字彦邕位員外常侍初諂附侍中元暉後以左道事侍中穆紹常裸身被髪畫腹銜刀於隱屏為紹求福故紹愛之〈上〉
何𦙍字子季為國子祭酒與太子中庶子王瑩並為侍中時𦙍單作祭酒疑所服陸澄博古多該亦不能據遂以𤣥服臨試爾後詳議乃用朱服祭酒朱服自此始〈南史〉丘靈鞠領東觀祭酒曰人居官願數遷使我終身為祭酒不恨也
孔廣字湛源美容止善吐論張緒數詣之每歎云孔廣使我成輕薄祭酒〈並上〉
韓子熙除國子祭酒使百官並給兵刀時以祭酒閑務止給二人或有令其陳請者子熙曰朝廷自不與祭酒兵何關韓子熙事〈北史〉
甄宇北海人為州從事徵拜博士每臘詔書賜博士一羊羊有大小肥痩宇先自取其一痩者後召㑹詔問痩羊甄博士〈東觀漢記〉
文宣在晉陽太子監國集諸儒講孝經謂助教許散愁曰先生在世何以自資答曰散愁自少以來不登孌童之牀不入季女之室服膺簡策不知老之將至平生素懐若斯而已太子曰顔子縮屋稱貞栁下嫗而不亂未若此翁白首不娶者也乃賫絹百疋〈北史〉
陳後主在東京欲以江總為詹事孔奐曰江總有潘陸之才而無園綺之實輔弼儲貳切謂非宜後主深以為恨乃自言於宣帝將許之奐乃奏曰江總文華之人今皇太子文華不少無藉於總如臣愚見願選敦重之才以居輔導帝曰誰可奐曰都官尚書王廓立性敦敏可以居之時後主在側乃曰廓王泰之子不居太子詹事奐又曰宋朝范曄即范泰之子亦為太子詹事後主固爭之遂以總為詹事〈陳書〉
徐勉門客有虞暠者求五官詹事勉正色答曰今夕只可談風月不宜及公事時人服之〈南史〉
蕭惠開家雖貴戚而車服簡素初為祕書著作並名家年少惠開意趣與之多不同比肩三年不共語〈宋書〉梁朝貴遊子弟多無學術諺云上車不落則著作體中何如則祕書〈家訓〉
栁䛒煬帝嗣以拜祕書監退朝之後便命入閤言宴諷讀終日而罷帝每與嬪后對酒時逢興㑹輒遣命之至與同榻共席親若友朋帝猶恨不能夜召於是命刻木偶人施關機能坐起拜伏以象䛒帝每月中對酒輒令宫人置之於坐與相酬酢而為歡笑〈隋書䛒音辯〉
劉禪之父翼字小心為著作郎峭直有行嘗面折僚友短退無餘訾李百藥曰子翼詈人多不憾
杜臺卿患聾不任吏職請修史上許之拜著作郎〈並上〉趙孝以父田禾將軍任為郎每告歸白衣步擔嘗從長安還欲止郵亭亭長聞孝當過灑掃待之孝既到長不肯内因問曰田禾將軍子何時到孝曰尋到矣顯宗皇帝聞孝名詔拜諫議大夫遷衞尉〈風俗通〉
秦黄門郎古成詵風韻秀舉確然不羣每以天下是非為己任時京兆韋高慕阮籍之為人居母喪彈琴飲酒詵聞而泣曰吾當私刃斬之以崇風教遂持劒求高高懼逃匿終身不敢見詵〈晉書〉
司馬膺之神氣甚高性方古舊與楊愔同為黄門郎至愔為尚書令抗禮如初曽路逢愔威儀導引乃於樹下側避愔望見令呼謂曰兄何意避弟膺之曰我自避赤棒本不避卿愔甚重之〈北齊書〉
王遵業有譽當時與中書令陳郡袁翻尚書瑯琊王誦並領黄門郎號曰三哲時政歸門下世謂侍中黄門為小宰相而遵業從容恬素若處丘園常着穿角履好事者多毁新履以學之〈北史〉
孔臧仲尼之後遷御史大夫辭曰臣代以經學為家乞為太常專修家業漢武遂用之〈漢書〉
宣秉字巨公為御史中丞遷司𨽻校尉秉性節約常布服被蔬食瓦器帝嘗幸其府舍見而嘆曰楚國二龔不如雲陽宣巨公即賜布帛帳幃〈後漢書〉
王僧虔為御史中丞甲族由來多不居憲臺僧虔為此官乃曰此是烏衣郎坐處〈南史〉
張緬為中丞號為勁直梁武帝遣圖其形於臺省以勵當官〈上〉
元仲景性巖峭孝莊時㢘御史中尉京師肅然每向臺陌駕赤牛時人號赤牛中尉〈北史〉
李膺為侍御史青州凡六郡唯陳仲舉為樂安視事其餘皆病七十縣並棄官遁去其威風如此〈商芸小說〉
後魏河間邢山賓遷殿中侍御史嘗有疾策山桃杖帝問此何杖答曰巨源杖太武諱燾故言焉〈談藪〉
始李彪為中尉號為嚴酷以姦欵難得乃為木子擊其脇腋氣絶而復屬者時有焉〈北史〉
汝南何比干字少卿為汝隂縣獄吏决曹掾平活數千人後為丹陽都尉獄無寃囚淮汝號曰何公征和三年三月辛亥天大隂雨比干在家日中夢貴客車騎滿門覺以語妻語未已而門有老嫗可八十餘頭白求寄避雨雨甚而衣履不霑漬雨止送出門乃謂比干曰公有隂徳今天錫君䇿以廣公之子孫因出懐中符策狀如簡長九寸凡九百九十枚以授比干曰子孫佩印綬者當隨此算嫗東行忽不見自比干以下與張氏俱授靈瑞累世為名族三輔舊語曰何氏策張氏鈎也〈三輔決録〉盛吉為廷尉每至冬月罪囚當斷其妻持燭吉持丹筆相向垂淚〈㑹稽典録〉
顧榮字彦先以南土秀望累遷廷尉正〈晉書〉
顧協少清介有志撡初為廷尉正冬服單薄寺卿蔡法度欲解襦與之憚其清嚴不敢發口謂人曰我願解身上襦與顧郎顧郎難衣食者竟不敢以遺之〈南史〉
張永累遷廷尉上謂曰卿既與釋之同姓欲使天下復無寃人〈上〉
宋世軌為廷尉少卿時大理正蘇珍之亦以平幹知名寺中為之語曰決定嫌疑蘇珍之視表見裏宋世軌時人以為寺中二絶也〈北齊書〉
東郡商鏗名子為外臣外臣任為廷尉評鏗入謝恩武帝問卿名子外臣何為令其入仕鏗答曰外臣生於齊季故人思匿跡今幸遭聖代草澤無復遺人上大悅〈太平廣記〉
太傅汝南陳蕃仲舉去光禄勲還到臨潁巨陵亭從者擊亭卒數下亭長閉門收其諸生人客皆厭毒痛欲復收蕃蕃曰我故大臣有罪州郡尚當先請今約勅兒客無素幸皆坐之何謂乃欲相及相守數時㑹行亭掾至因乃得免時令范伯弟即殺其亭長〈風俗通〉
張子孝平陵人性矜嚴非禮不動遇妻子若嚴君三輔以為儀表人或謂之詐子孝曰我誠詐也人皆詐惡我獨詐善不亦可乎為光禄數諫正嘗乗白馬上每有異政輒言白馬生且復諫矣〈續漢書〉
王逺為光禄勲宋世為之語曰王逺如屏風屈曲能蔽風露〈齊書〉
劉愷為太常論議常引正大義諸儒為之語曰難經伉伉劉太常〈華嶠後漢書〉
祭彤為太僕光武嘗謂彤可屬以重任從東巡守過魯坐孔子講堂顧指子路室謂左右曰此太僕之室太僕吾之禦侮也〈上〉
阮修字宣子王敦時為鴻臚卿謂修曰卿常無食鴻臚承差有禄能作不修曰亦復可爾耳遂為之〈晉書〉
李安世天安初為主客令齊使劉纘來聘纘呼安世為典客安世曰三代不共禮五帝各異樂安得以亡秦之官稱於上國纘曰世異之號凡有幾也安世曰周謂掌客秦改典客漢名鴻臚今曰主客君等不欲影響文武而殷勤亡秦〈魏書〉
永明元年熒惑入紫微時中書通事舍人四人各住一省謂之四户既總重權勢傾天下㑹𤣥象失度太史奏宜修福禳之太尉王儉謂帝曰天文乖忤此由四户仍其舍人王文明等奏之〈南齊書〉
荀士遜好學世祖時轉中書舍人狀貌甚醜以文辭見用曽有事須奏值世祖在後庭因左右轉通者不得士遜姓名乃云醜舍人世祖曰必士遜也看封題果是内人莫不忻笑〈北齊書〉
孝明之世讀蘇武傳見武官名曰移中監以問百官百官不知〈論衡〉
虞玩之高宗鎭東府朝廷致敬玩之為少府猶躡屐造席高帝取屐視之問曰卿此屐已幾載玩之曰初釋褐拜征北行佐買之着已三十年貧士竟不辦易高帝咨嗟因賜以新屐玩之不受問其故答曰公之賜恩華俱重但舊簪𡚁席復不可遺所不敢當帝善之〈南史〉
廣博物志卷十六
<子部,類書類,廣博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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