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博物志 (四庫全書本)/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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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廣博物志卷十七
  明 董斯張 撰
  職官下刺史 郡縣
  李壽長為青州刺史其所經歴他州縣察視牧守治政優劣上言曰夫東家有犬不忍見西家之有䑕臣之所見敢不以聞後漢書
  李珣為兖州刺史所種小麥胡蒜悉付從事無所留清約率下席羊皮服布被東觀漢記
  百里嵩時為徐州刺史境旱行部傳車所經甘雨即降謂刺史雨後漢書
  王閎遷冀州刺史閎性刻不發私書不交豪族賓客號曰王獨坐
  巴祗為揚州刺史與客坐闇冥之中不燃官燭並上裴潛為兖州刺史每之官不將妻子妻子貧乏織荆笓以自供家人小大咸并食而食魏略
  陳泰字伯𤣥為并州刺史懐柔民夷甚有威惠京邑貴人多寄寳貨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於壁不發其封及徵為尚書悉付還之魏志
  交州刺史朱符多以鄉人虞褒劉彦之徒分作長吏侵虐百姓彊賦於民黄魚一枚收稻一斛百姓怨叛山賊並出攻州突縣呉志
  呉孫皓時以滕修為廣州刺史未至州有五僊人騎五色羊負五榖來迎而去今州廳事梁上畫五僊人騎五色羊為瑞郡國志
  杜預為荆州人號為杜父舊水道唯㳂漢達江陵千數百里預乃開陽口起夏水導洪洞達巴陵徑近千里南土美而謡曰後世無叛由杜翁孰識知名與勇功及卒州人諱其名改户曹為辭曹晉書
  劉卞字叔龍本兵家子質直少言少為縣小吏功曹夜醉如厠使卞執燭不從功曹銜之以他事補亭子有祖秀才者於亭中與刺史箋久不成卞教之數言卓犖有大致秀才謂縣令曰卞公府掾之精者云何以為亭子令即召為門下吏後為輕車將軍雍州刺史晉書
  祖逖為豫州刺史躬自儉約督課農桑克已務施不畜資産又收葬枯骨為之祭醊百姓感悅嘗置酒大會耆老中坐流涕曰吾等老矣更得父母死將何恨乃歌曰幸哉遺黎免俘虜三辰既朗遇慈父𤣥酒忘勞甘瓠脯何以詠思歌且舞
  茍晞字道將領兖州牧暴虐殺人流血號曰屠伯其弟純領青州刑殺尤甚於晞號小茍慘於大苟也並上羊暨為青州刺史暨牛産犢及遷以官舍所生遺之而去曹嘉之晉紀
  晉陵韋朗家在延陵元嘉初忽見庭前井中有一人出高長尺許被帶組甲麾伍相應相隨出門良久乃盡朗兄藪頗善占筮常云吾子弟當至刺史朗後領青廣二州異苑
  蕭憺為荆州刺史惠及百姓徵還朝人歌曰始興王人之爹赴人急如水火何時來哺乳我爹徒我反荆土方言謂父為爹 南史
  劉秀之為丹陽尹初秀之從叔穆之為丹陽與子弟宴集廳事柱有一穿穆之謂子弟曰汝等各以栗遥擲入穿者後必得此郡唯秀之栗獨入焉宋書
  廬陵王子卿為南豫州刺史帝稱其小名謂司徒竟陵王子良曰烏熊癡如熊不得天下第一人為行事無以壓一州既而曰吾思得人矣乃使陸慧曉為長史行事别帝問曰卿何以輔持廬陵答曰靜以修身儉以養性靜則人不擾儉則人不煩上大悅南史
  蕭明字靖通少被武帝親愛封貞陽侯太清元年為豫州刺史百姓詣闕拜表言其徳政樹碑於州門内及碑匠採石出自肥陵明乃廣營廚帳多召人物躬自率領牽至州識者笑之曰王自立碑非州人也
  宋氏晚運典籖之權重宗慤為豫州典籖每多違執慤大怒曰慤年六十得一州如斗大不能復與典籖共臨之並上
  臨川王映為雍州刺史嘗還都買物有獻計者於江陵賈貨至都迴艘可得微有所増映笑曰我是賈客耶乃復求利齊書
  王崐為廣州刺史南土沃實在任者常致巨富世謂廣州刺史但經城門一過便得三千萬也崐無所取納表獻禄俸之半及罷任孝武知其清問還資多少崐曰臣買宅百三十萬餘物稱之帝悅其對
  安成康王秀都督雍梁南北泰四州諸軍事雍州刺史有疾百姓商賈咸為請命既薨四州裂為白帽送之梁書夏侯詳遷湘州刺史詳善吏事在州四載為百姓所稱州城南臨水有峻峰舊傳云刺史登此山輒代是山歴政莫敢到詳於其臺榭延僚屬以表損抑之志薛聰為齊州刺史卒於州吏人追思留所坐榻以為遺愛後魏書
  崔暹字元欽為瀛州刺史貪暴安忍民庶患之嘗出獵州北單騎至於民村井有汲水婦人暹令飲馬因問曰崔瀛州何如婦人不知其暹也答曰百姓何罪得如此癩兒刺史暹乃黙然而去
  奚康生為相州刺史在州以天旱令人鞭石虎畫像復就西門豹祠祈雨不獲令吏取豹舌未幾二兒暴喪身亦遇疾巫以為虎豹之祟
  王襲為并州刺史州人為立銘稱美或曰襲所教也尚書奏免官
  夏侯夔為豫州刺史於蒼陵立堰溉田千餘頃境内賴之夔兄亶先居此任兄弟並有恩惠百姓歌之曰我之有州賴彼夏侯前兄後弟布政優優
  鄭述祖天保中為兖州刺史父道昭亦嘗為此州竝有政績百姓歌之曰大鄭公小鄭公相去五十載風教猶尚同
  河間王琛字曇寳世宗時拜定州刺史憑恃内外多所受納貪惏之極及還朝靈太后詔曰琛在定州惟不將中山宫來自餘無所不致何可更復敘用由是遂棄廢於家
  元誕為齊州刺史在州貪暴有沙門為誕採藥還誕曰師從外來有何得對曰唯聞王貪願王早代誕曰齊州七萬家吾每家未得三升錢何得言貪
  崔挺拜光州刺史州舊掖城西北數里有斧山峰嶺高峻北臨滄海南望岱嶽挺於頂上欲營觀宇故老曰此嶺上秋夏之際常有暴雨相傳云是龍道恐此觀不可久立挺曰人龍相去何逺之有虯龍儵忽豈一路乎遂營之數年間果無風雨之異挺代即為風雨所毁遂莫能立衆以為善化所感
  陸馥俟長子也多智有父風高祖見而悅之謂朝臣曰吾嘗歎其父智過其軀是復踰於父矣為相州刺史假長廣公為政清平州中有徳宿老以友禮待之詢之政事如此者十人號曰十善於是發姦擿伏事無不驗封回為度支尚書鄭雲諂事劉騰賂紫襭四百疋得安州刺史除書旦出晚詣回問安州興生何事為便回曰卿位為方伯宜思方略以濟百姓如何見造問興生乎封回不為商賈何以相示雲大慚去並上
  張華原字滿國為兖州刺史獄有繫囚謂曰三元之始念卿幽閉今給假五日足得展謁親親期盡還也果應期而至北齊書
  尉景為冀州刺史大納賄神武令優人石董桶戲之董桶剝景衣曰公剝百姓董桶何為不剝公
  任城王諧為并州刺史時有婦人臨汾川浣衣有乘馬人換其新靴驅而去者婦人持故靴詣州言之諧召居城諸嫗以靴示之紿曰有乗馬人於路被賊刼害遺此靴焉得無親屬乎一嫗撫膺哭曰兒昨著此靴向妻家如其語捕獲之時稱明察
  申微為襄州刺史時南方初附舊俗官人皆通餉遺微性廉愼乃畫楊震像於寢室以自戒及代還送者數十里不絶微自以無徳於人慨然懐愧因賦詩題於清水亭長幼聞之皆競來讀遞相謂曰此是申使君手迹並寫誦之並上
  長孫儉為荆州刺史吏民請為儉建清徳樓立碑頌徳詔許之後周書
  豆盧勣周武帝時為渭州刺史有惠政華夷悅服大致祥瑞鳥䑕山俗呼為高武隴其山絶壁千尋由來乏水諸羌苦之勣馬足所踐忽飛泉湧出有白烏翔止廳前乳子而後去民為之謡曰我有丹陽山出玉漿濟我人夷神烏來翔後因號其泉曰玉漿泉
  張威在青州頗治産業遣家奴於民間鬻蘿菔根其奴緣此侵擾百姓上深加譴責坐廢於家隋書 以下郡縣晉文公問於舅犯曰誰可使為西河守者舅犯對曰虞子羔可也公曰非汝之讐也對曰君問可為守者非問臣之讐也羔見舅犯而謝之曰幸赦臣之過薦之於君得為西河守舅犯曰薦子者公也怨子者私也吾不以私事害公義子其去矣顧吾射子也新序 韓非子解狐邢伯都事與此相似不重錄
  董閼于為趙上地守行石邑山中澗深峭如牆深百仞因問其左右曰人嘗有入此者乎對曰無有曰嬰兒癡聾狂悖之人嘗有入此者乎對曰無有牛馬犬彘嘗有入此者乎對曰無有董閼于喟然太息曰吾能治矣使吾治之無赦猶入澗之必死也則人莫之敢犯也韓子董安于治晉陽問政於蹇老蹇老曰忠信敢安于曰安忠乎曰忠于主安信乎曰信於令安敢乎曰敢於不善人安于曰守此三者足矣
  朱買臣為㑹稽太守懐章綬還至舍亭而國人未知也所知錢勃見其暴露乃勞之曰得無罷乎遺與紈扇買臣至郡引為上客西京襍記
  淮陽偽鑄錢吏不能禁汲黯為太守不壊一罏不刑一人而淮陽政清論衡
  漢宣城郡守封邵一旦化為虎食郡民呼之曰封使君因去不復來故時語曰無作封使君生來治民死食民述異記
  羊續為南陽太守府丞嘗獻生魚續受而懸於庭丞後又進之續乃出所懸者以杜其意後漢書 又云臥一副布綯敗糊紙補之張霸為會稽太守舉賢士勸教講授一郡慕化但聞誦聲時賊未解郡界不寧乃移書開購明用信賞賊遂束手歸附不煩士卒之力童謡歌曰城上烏鳴哺父母府中諸吏皆孝友又曰棄我㦸捐我矛盜賊盡吏皆休和帝時蒼梧太守以清白為治郡頌之曰於惟蒼梧交阯之域大漢惟宗逺以仁徳
  陳臨字子然為蒼梧太守有遺腹子報父怨捕繫獄傷其無子令其妻入獄遂産一男人歌曰蒼梧陳君恩廣大令死罪囚有後代徳叅古賢天報施其後子孫繁庶並登榮要果符所祝並上
  桓帝時李盛仲和為郡守貪財重賦國人刺之曰狗吠何諠諠有吏來在門披衣出門應府記欲得錢語窮乞請期吏怒反見尤旋步顧家中家中無可與思往從鄰貸鄰人以言遺錢錢何難得令我獨憔悴華陽國志
  蜀郡太守潁川劉勝季陵去官在家閉門却掃歲時致敬郡縣答問而已無所褒貶雖自枝葉莫為力太僕杜宻周甫亦去北海相在家每至郡縣多所陳說牋記託屬太守王昱頗厭苦之語次聞得京師書公卿舉故大臣劉季陵高士也當急見徵密知以見激因曰明府以九重之内臣吏惶畏天威莫敢盡情劉勝位故大夫見禮上賓俯伏甚於鼈蝟冷澁比如寒蜒無能往來此罪人也清雋就義隱居篤學時所不綜而密達之寃疑勲賢成陳之罪所折而密啓之明府賞賢得中令聞休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雖自天然之姿猶有萬分之一昱甚悅服待之彌厚風俗通魏霸字喬卿濟隂人為鉅鹿太守妻子不到官舍念兄嫂在家勤苦而獨尊樂嘗服麤糲不食魚肉東觀漢記任延拜會稽郡尉吳有龍丘萇者掾史白請召之延曰龍丘先生躬徳履義召之不可使功曹奉謁修書記致醫藥積一歳萇乃乘輦詣府門願得先死備錄延辭讓再三遂署議曹祭酒
  王阜為益州太守神馬四出塡河中甘露降白烏見連有瑞應世謂其用法平正寛慈惠化所致並上
  岑熙為東郡太守招聘隱逸與叅政事無為而化視事二年輿人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蟊賊岑君遏之狗吠不驚足下生氂含哺鼓腹焉知凶灾我喜我生獨於斯時美矣岑君於戲仁慈
  漢蒼梧賈雍為豫章太守有神術出界討賊為賊所殺失頭雍上馬還營營中咸走來視雍雍胸中語曰諸君視有頭為佳無頭佳乎吏泣曰有頭佳雍曰不然無頭亦佳言畢遂死録異傳
  第五倫為㑹稽太守常蔬食衣布受俸常取赤米後漢書高愼歴東萊太守其妻謂曰君累為宰守何不為蓄以遺子孫愼曰吾之勤苦以清名為基以二千石遺之也陳留耆舊傳
  將作大匠陳國公孫志節有蒼頭地餘年十七志節為户曹史令地餘歸取資用因持車馬亡去至丹陽自云姓王名斌字文高遂留為諸曹史志節拜揚州刺史郡選曹衣冠子弟皆出斌下乃用之斌乞屏左右叩頭涕洟曰斌即明使君地餘也斌後為蒼梧太守風俗通羊茂字叔寳為郡太守冬坐白羊皮夏坐丹板榻常食乾飯出界買鹽豉妻子不歴官舍後漢書
  張盤為廬江太守潯陽令嘗餉盤柑一奩其小男年七歲就取一枚與之盤奪兒柑鞭卒曰何故行賂於吾子永建中呉資為巴郡太守屢獲豐年人歌之曰呉資其辭曰習習晨風動澍雨潤禾苗我后恤時務我人以優饒及資還去人思資又歌曰呉資其辭曰望逺忽不見惆悵當徘徊恩澤實難忘悠悠心永懐
  九江太守武陵威生不識母常自悲感游學京師還於陵谷中見一老母年六十餘因就問母姓為何曰陳家女李氏何故獨行曰我孤獨欲依親家子威再拜長跪自白曰子威少失慈母姓陳舅氏亦李又母與亡親同年㑹遇於此乃天意也因載歸家供養以為母風俗通趙瑶自扶風太守來之郡司空張温謂曰第五伯魚從蜀郡為司空今掃吾第以待足下後漢書
  東郡趙咨為東海郡人遺其雙枯魚者噉之二歲不盡以儉化俗
  鮑徳為南陽太守號神父並上
  黄穆字伯開為山陽太守有徳政致甘露白兔神雀白鳩之瑞弟奐字仲開為武陵太守貪穢無行武陵人歌曰天有冬夏人有兩黄言不同也襄陽耆舊傳
  東門奐歴呉郡濟隂太守所至貪濁謡曰東門奐取呉半吳不足濟隂續魯國先賢志
  漢有牛通為隴西主簿馬文淵為太守羊喜為功曹凉部云三牲備身風俗通
  光武建武二年西河鮮于冀為清河太守作公廨未就而亡後守趙高計功用二百萬五官黄秉功曹劉適言四百萬錢於是冀乃鬼見白日導從入府與高及秉等對共計校定為適秉所割匿冀乃書表自理其略言高貴不尚節畝壟之夫而箕踞遺類研密失機婢妾其性媚世求顯偷竊銀艾鄙辱天官易譏負乘誠高之謂臣不勝鬼言謹因千里驛聞付高上之便西北去三十里車馬皆滅不復見秉等皆伏地物故高以狀聞詔下還冀西河田宅妻子焉兼為差代以旌幽中之訟水經注後漢時鄧殷為淮南太守夢行水邊見女子猛獸自後斷其鞶囊占者曰水邊女汝字也斷鞶囊者新獸頭代故獸頭也不作汝隂作汝南太守也
  呉良字大儀齊國臨淄人以清白守正稱為郡議曹掾正旦掾吏入賀門下掾王望舉觴上夀曰齊郡遭罹盜賊今明府視事五年家給人足良跪曰門下掾佞諂明府勿受其觴盜賊未盡人庶困苦今良為議曹掾尚無袴望曰議曹惰窳自無袴寧足為不家給人足耶太守曰此生言是賜良鰒魚百枚
  世說云五郡之人各是異財而逢喪亂常山一人安定一人襄陵一人博陵一人悉皆孤獨俱行衞國同至樹隂因相問姓名各言離亂因相謂曰我等皆無骨肉今日幸得聚會亦天然也可為兄弟已否衆曰諾因結義為兄弟長字仲伯次名文仲次名季仲次名叔仲次名雅仲五人相將詣衞國市中見一老母孤單告乞五人收養侍奉敬如事親母孝心無二已經三年其母遇疾母曰吾是并州太原人董世基之女嫁同郡張文賢為妻任北海太守因遭荒亂文賢卒亡葬在太原赤山之下八塚同行東頭第一塚是賢塚吾死後汝等若能與我送葬到塚側吾平生之願畢矣吾遭荒亂之日有一子姓張名遺年七歲胸中有七靨足下有通徹之紋父喪因流浪相失汝等宜思記之他日有如此子即我子也宜話我之由言訖而卒五人扶喪至太原忽叔仲横被朝歌合禁繫時有一人走投太守言養母之狀述并葬之由太守曰汝何姓氏具以對之因話男之形狀太守聞之號哭擗地此吾母也吾以幼小兵革離亂母子相失迨今乃發使往朝歌迎喪并具表聞奏於魏帝陳其流浪之由并述五人孝狀善其人義重可以旌之各為太守仲伯河中太守文仲河東太守叔仲河南太守季仲河西太守雅仲河北太守并賻贈張遺母喪追封太原縣太夫人仍遷張遺為魏府都䕶搜神記
  賈逵在豫郡亡家迎喪去去後恒見形於項城吏民以其戀慕彼境以立廟廟前有柏樹有人竊來斫伐始投斧刃仍著於樹中所著處尋而更生項城左右人莫不振怖賈逵碑
  魏周泰為新城太守司馬宣王使鍾毓調曰君釋褐登宰府三十六日擁麾蓋守兵馬郡乞兒乘小車一何駛乎泰曰君名公之子少有文采故守吏職獼猴騎土牛又何遲也
  王經堂前有一流光燕雀入懐殷殷有聲管輅曰吉遷之徵頃之拜為江夏太守
  孟宗為豫章太守謂倉掾曰君昔負太守一刺寧識之否掾曰不識宗曰吾昔家貧親老為官運資以刺詣君感見發遣何乃久屈耶呉錄
  葛祚吳時衡陽太守郡境有大槎横水能為妖怪百姓為立廟行旅禱祀槎乃沈沒不者槎浮則船為之破壊祚將去官乃大具斤斧將去民累明日當至其夜聞江中哅哅有人聲往視槎移去船流下數里駐灣中自此行者無復沈覆之患衡陽人為祚立碑曰正徳祈禳神木為移也幽明錄
  吳郡陸績為鬱林太守歸過洞庭湖舟輕載黄石壓之謂之廉石呉志
  洪矩呉時為廬江太守清儉徵還船輕皆以載土宣城記鄧攸為呉郡太守自載糧食唯飲河水而已王隱晉書胡母輔之為樂安太守嘗過河南門下飲河南騶王子博箕坐其傍輔之叱使取火子博曰我卒也惟不乏吾事則已安復為人使輔之因就與語嘆曰吾不及也薦之河南尹樂廣廣召見悅之擢為功曹
  鮑靚字子𤣥上黨人博究仙道為海南太守晝臨政夜來羅浮山騰空往還羅浮山記
  龎徳公子奐字世文晉太康中為䍧牱太守去官歸鄉居白沙里鄉人宗敬之相語曰我家池中龍種來里中化其徳讓少壯皆代老者擔襄陽記
  阮籍嘗從容言於帝曰籍平生曽遊東平樂其風土帝大悅即拜東平相籍乘驢到郡壊府舍屏鄣使内外相望法令清簡旬日而還晉書
  興古太守馬氏在官有親故人投之求恤焉馬乃令此人出外住詐云是神人道士治病無不手下立愈又令辯士遊行為之虚聲云能令盲者登視躄者即行於是四方雲集趨之如市而錢帛固已積山矣抱朴子
  何敬叔在政清約不通問遺當歲儉夏節忽榜門受餉共得米二千八百石悉取以代貧人輸租南史
  虞愿為晉安太守郡舊出蚺虵膽可為藥有遺愿虵者愿不忍殺放二十里外山中一夜虵還牀下復送四十里山經宿復歸論者以為仁心所致海邊有越王石常隱雲霧相傳云清廉太守乃得見愿往就觀視清徹無所隱蔽後瑯琊王秀之為郡與朝士書曰此郡承虞公之後善政猶存遺風易遵差得無事
  謝朏字敬仲為呉興以雞卵賦人收雞數千為清談所少
  謝朏為義興太守不省雜事悉付綱紀曰吾不能作主者吏但能太守耳
  孔奐除晉陵太守曲阿富人殷綺見奐居處儉素乃餉以衣氊一具奐曰太守身居美禄何為不能辦此但百姓未周不容獨享温飽勞卿厚意幸勿為煩
  蕭推歴淮南晉陵呉郡太守所至必赤地大旱其人號旱母焉
  江秉之為新安太守在郡作書案一枚去官以留府庫王秀之字伯奮為晉平太守至郡期年謂人曰此郡豐壤禄俸常盈我生資已足豈可少留而妨賢路上表請代時人謂王晉平恐富求歸
  孔琇之為臨川太守在任清約罷郡還獻乾薑二片武帝嫌其少知琇之清乃嘆息
  初顧琛景平中為朝請假還東日晚至方山於時商旅數十船悉泊岸側有一人𤣥衣介幘執鞭屏諸船云顧吳郡部伍尋至應泊此岸於是諸船各東西俄有一假裝至事力甚寡仍泊向處人問顧吳郡早晚至船人答無顧呉郡又問何船曰顧朝請耳莫不驚怪琛意竊知為善徵因誓之曰若得郡當於此立廟至是果為呉郡乃立廟方山號白馬廟云
  梁范述曾為永嘉太守為政清平罷郡惟得白桐木火龍朴十餘枚而已
  褚翔為義興太守郡西亭古樹枯死忽更生枝葉善政所感也
  傅昭為臨海郡有蜜巖前後太守皆自封固昭以為文王之囿與百姓共之大可喻小乃教勿封
  劉之遴除南郡太守初之遴在荆府常寄居南郡忽夢前太守袁彖謂曰卿後當為折臂太守即居此中之遴後牛奔墮車折臂右手偏直不復得屈伸書則以手就筆周捨嘗戲之曰雖復並坐可横政恐陋巷無枕何鳳為建安太守物不敢忤伏臘每放囚還家依期而返
  臧厥為晉陽太守嚴酷少恩百姓謂之臧彪
  蕭勵遷豫章内史道不拾遺男女異路去郡之日吏人悲泣數百里中舟乘塡塞至新淦縣岓山村有一老姥以槃擎鰌魚自送舟側奉上之童兒數十人入水扳舟或歌或泣
  殷均為臨川内史郡舊多山瘧更暑必動自均在任郡境無復瘧疾
  孫廉為呉興太守廣陵高爽有險薄才客於廉委以文記爽嘗有求不遂乃為屐謎以喻廉曰刺鼻不知啑蹋面不知瞋囓齒作步數持此得勝人譏其不計恥辱以此取名位
  任昉為新安太守為政清省吏民便之卒於官惟有桃花米二十斛無以為斂遺言不許將新安一物還都昉又為義興守被代而還無裙沈約遺裙以迎
  蔡樽為呉興太守不飲郡井水齊前自種白莧紫茄以為常餌詔褒其清加信武將軍並上
  宋世良為清河太守獄櫓生桃牙門虚寂及代至傾城祖道有老人丁金剛者泣而前謝曰老人年九十記三十五政府君非惟善政清亦徹骨今失賢者人何以濟莫不攀轅涕泣北史
  蘇瓊為清河守沙門道研統資巨萬在郡出息常得守令為徵瓊每見則談問𤣥理道研雖為債來無由啓口弟子問故研曰每見府君徑將我入青雲無由得論地上事也
  崔和位太守富而吝其母春月思堇惜錢不買後魏書李曾為趙郡太守令行禁止并州丁零數為山東害知曽能得百姓死力憚不入境賊於常山界得一死鹿賊長謂趙郡地鹿責之還令送鹿故處郡謡曰詐作趙郡鹿猶勝常山粟其見憚如此
  韋孝寛除浙陽守時獨孤信為新野守同𨽻荆州情好數密政術俱美荆部吏人號為聨璧
  裴俠為河北郡守俠躬履儉素愛人如子所食唯菽麥鹽菜而已吏人莫不懐之歌曰肥鮮不食丁庸不取裴公貞惠為世規矩俠常與諸牧守俱謁周文帝周文帝命俠别立謂諸牧守曰裴俠清愼奉公為天下之最令衆中有如俠者可與之俱立衆皆黙然文帝乃厚賜俠朝野服焉號為獨立使君並上
  王晞為并州司馬昭帝欲用為侍中苦辭不受謂人曰非不愛作熱官但思之爛熟耳北齊書
  魏愷辭青州長史文宣大怒曰何物漢子與官不就愷容色坦然帝曰死與長史任卿所擇答曰能殺臣者陛下不受長史者愚臣帝曰何慮無人因放還北史
  趙軌為齊州别駕考績入朝父老相送者各揮涕曰别駕在官水火不與百姓交是以不敢以壺酒相送公清若水清酌一杯水奉餞軌受而飲之隋書
  宓子治亶父於是齊人攻魯過亶父始父老請曰麥已熟矣今迫齊寇民人出自艾傅郭者歸可以益食且不資寇三請宓子弗聽俄而麥畢還乎齊寇季孫聞之怒使人讓宓子曰豈不可哀哉民乎寒耕熱耘曽弗得食也弗知猶可聞或以告而夫子弗聽宓子蹵然曰今年無麥明年可樹不耕者得穫是樂有寇也且一歲之麥於魯不加彊喪之不加弱今民有自取之心其創必數年不息季孫聞之慙曰使穴可入吾豈忍見宓子哉賈子子貢為信陽令辭孔子而行孔子曰力之順之因子之時無奪無伐無暴無盜子貢曰賜少日事君子君子固有盜者耶孔子曰夫以不肖伐賢是謂奪也以賢伐不肖是謂伐也緩其令急其誅是謂暴也取人善以自為己是謂盜也君子之盜豈必當財幣乎吾聞之曰知為吏者奉法利民不知為吏者枉法以侵民此皆怨之所由生也臨官莫如平臨財莫如廉廉平之守不可攻也匿人之善者是謂蔽賢也揚人之惡者是謂小人也不内相教而外相謗者是謂不足親也言人之善者有所得而無所傷也言人之惡者無所得而有所傷也故君子愼言語矣毋先己而後人擇言出之令口如耳說苑子路治蒲見於孔子曰由願受教孔子曰蒲多壯士又難治也然吾語汝恭以敬可以攝勇寛以正可以容衆恭以潔可以親上
  子路為蒲宰為水備與其民修溝洫以民之勞煩苦也人與之簞食一壺漿孔子止之曰汝以為餓也何不白於君發倉廩以賑之而以爾食饋之是明君之無惠而見已之徳矣子路心服而退家語
  齊人欲伐魯畏卞莊子不敢過卞晉人欲伐衞畏子路不敢過蒲荀子
  景公欲使晏子為東阿宰三年毁聞於國景公不悅召而免之晏子謝曰嬰知嬰之過矣請復治阿三年而譽必聞於國景公不忍復使治阿三年而譽聞於國景公悅召而賞之景公問其故對曰昔者嬰之治阿也築蹊徑急門閭之政而淫民惡之舉儉力孝弟罰偷窳而惰民惡之決獄不避貴彊惡之左右所求法則子非法則否而左右惡之事貴人體不過禮而貴人惡之是以三邪毁乎外二讒毁於内三年而毁聞乎君也今臣謹更之不築蹊徑而緩門閭之政而淫民說不舉儉力孝弟不罰偷窳而惰民悅決獄阿貴彊而貴彊悅左右所求言諾而左右悅事貴人體過禮而貴人悅是三邪譽乎外二讒譽乎内三年而譽聞於君也昔者嬰之所以當誅者宜賞今所以當賞者宜誅是故不敢受景公知晏子賢迺任以國政三年而齊大興說苑
  齊威王設大鼎於庭中而數無鹽令曰子之譽日聞吾耳察子之事田野蕪倉廩虚囹圄實子以姦事吾者也乃烹之淮南子
  子高見齊王齊王問誰可臨淄宰稱管穆焉王曰穆容貌陋民不敬答曰夫見敬在徳晏子長不過三尺齊國上下莫不宗焉趙文子其身如不勝衣其言如不出口其相晉國晉國以寧皆有徳故也以穆軀形方之二子猶悉賢之昔臣嘗行臨淄市見屠商焉身修八尺鬚髯如㦸市之男女未有敬之者無徳故也王曰是所謂祖龍始者也忱如先生之言於是乃以管穆為臨淄宰孔叢子
  晉文公出亡箕鄭挈壺餐而從迷而失道與公相失饑而道泣寢餓而不敢食及文公反國舉兵攻原而拔之文公曰夫輕忍饑餒之患而必全壺餐是將不以原叛乃舉以為原令大夫渾軒聞而非之曰以不動壺餐之故怙其不以原叛也不亦無術乎故明主者不恃其不我叛也恃吾不可叛也不恃其不我欺也恃吾不可欺也
  中牟無令晉平公問趙武曰中牟三國之股肱邯鄲之肩髀寡人欲得其良令也誰使而可武曰邢伯子可公曰非子之讐也曰私讐不入公門公又問曰中府之令誰使而可曰臣子可故曰外舉不避讐内舉不避子韓子西門豹為鄴令清刻潔慤而甚簡左右左右因相與比周而惡之居期年上計君收其璽豹自請曰臣昔者不知所以治鄴今臣得矣願請璽復以治鄴不當請伏斧鑕之罪文侯不忍而復與之豹因重斂百姓急事左右期年上計文侯迎而拜之豹對曰往年臣為君治鄴而君奪臣璽今臣為左右治鄴而君拜臣臣不治矣遂納璽而去文侯不受曰寡人曩不知子今知矣願子勉為寡人治之遂不受
  魏文侯使西門豹往治於鄴告之曰必全功成名布義豹曰敢問全功成名布義為之奈何文侯曰子往矣是無邑不有賢豪辯博者也無邑不有好揚人之惡蔽人之善者也往必問豪賢者因而親之其辯博者因而師之問其好揚人之惡蔽人之善者因而察之不可以特聞從事夫耳聞之不如目見之目見之不如足踐之足踐之不如手辦之人始入官如入晦室久而愈明明乃治治乃行新序
  西門豹治鄴廩無積粟府無儲錢庫無甲兵官無計㑹人數言其過於文侯文侯身行其縣果若人言文侯曰翟璜任子治鄴而大亂子能道則可不能將加誅於子西門豹曰臣聞王主富民霸主富武亡國富庫今王欲為霸王者也臣故蓄積於民君以為不然臣請升城鼓之一鼓甲兵粟米可立具也於是乃升城而鼓之一鼓民被甲括矢操兵弩而出再鼓負輦粟而至文侯曰罷之西門豹曰與民約信非一日之積也一舉而欺之後不可復用也燕常侵魏八城臣請北擊之以復侵地遂舉兵擊燕復地而後反淮南子
  梁車為鄴令其姊往看之暮而後門閉因踰郭而入車遂則其足趙成侯以為不慈奪之璽而免之令韓子趙襄子之時以任登為中牟令上計言於襄子曰中牟有士曰膽胥已請見之襄子見而以為中大夫相國曰意者君耳而未之目耶為中大夫若此其易也非晉國之故襄子曰吾舉登也已耳而目之矣登所舉吾又耳而目之是耳目人終無己也遂不復問而以為中大夫吕覽
  昭帝時𫎇人焦貢為小黄令路不拾遺詔遷貢百姓揮涕守闕求索還貢天子聽増貢之秩千石貢之風化猶存其民好學多貧此其風也風俗通
  河内趙仲讓舉司𨽻茂才為高唐令密乘輿車徑至高唐變易名姓止都亭中十餘日黙入市里觀省風俗已呼亭長問新令為誰從何官來何時到曰縣已遣吏迎垂有起居曰正我是也亭長怖遽拜謁竟便具吏其日入舍乃謁府數十日無故便去為郡功曹所選頗有不用因稱狂亂首走出府門太守以其宿有重名忍而不罪後為大將軍梁冀從事中郎將冬月坐庭中向日解衣裘捕虱已因傾卧厥形悉表露將軍夫人襄城君云不潔清當亟推問將軍嘆曰是趙從事絶高士也他事若此非一也
  虞延為細陽令每至歲時伏臘輒休遣囚徒各使歸家並感其恩應期而還後漢書
  戴封字平仲遷西華令其年大旱禱請無獲乃積薪坐其上以自焚火起而大雨
  李𢎞字仲元蜀人居成都之圭里里人化之斑白不負男女不錯行𢎞嘗為縣令鄉人共送之元無心就行因共酣飲月餘太守使人促之仲元曰本不之官高士傳汝南步遊張少失其母及為縣令道取慮城良馬踟躕輕軒罔進顧訪病姬乃其母也水經注
  祝良為洛陽令歲時亢旱天子祈雨不得良乃暴身階庭告誠引罪自晨至中紫雲沓起甘雨登降人為之歌曰天久不雨兆人失所天王自出祝令持苦精符感應滂沱下雨
  孔翊為洛陽令置水庭前得囑託書皆投水中一無所發魯國先賢傳
  瑯琊董种為不其令有赤雀乳於廳事前桑上民為作歌流傳樂府
  袁安為隂平長有惠化縣先有雹淵冬夏未嘗消釋歲中輒出飛布十數里大為民害安乃推誠潔齋引愆貶已至誠感神雹遂為之沉淪伏而不起小說
  公沙穆為𢎞農令元夀元年三輔㠯東漂沒穆曉占乃預告百姓徙高地遂得免後漢書
  王渙除河内温令商賈露宿人開門卧人為作謡曰王稚子代未有平徭役百姓喜
  呉祐為𢎞農令勸善懲姦貪濁出境甘露降年榖豐童謡曰君不我憂人何以休不行界署焉知人處
  崔瑗為汲令開溝造稻田瀉鹵之地更為沃壤民賴其利長老歌之曰上天降神明錫我仁慈父臨民布徳澤恩惠施以序穿溝廣溉灌決渠作甘雨
  董宣字少平為洛陽令搏擊豪强莫不震慄京師號為卧虎歌云枹鼓不鳴董少平
  劉陶字子竒潁川潁隂人桓帝時除順陽長縣多姦猾陶到官宣募吏民有勇力能以死易生者得數百人皆嚴兵待命於是覆案姦軌所按發若神以病免吏民思而歌之曰悒然不樂思我劉君何時復來安此下民並上王譚字世容為武成令民服徳化宿惡奔迸父老歌曰王世容治無雙吳錄
  閻憲字孟度為綿竹令以禮讓為化民莫敢犯男子杜成夜行得遺物一囊中布錦二十五疋求其主還之曰縣有明君何敢負其化童謡歌曰閻尹賦政既明且昹去苛去辟動以禮讓遷蜀郡民涕泣送之以千數華陽國志何隨字季業除安漢令蜀亡去官時巴土饑荒所在無榖送吏行乏輒取道側民芋隨以綿繫其處使足所取直民視芋見綿相語曰聞何安漢清廉行過從者無糧必能爾爾持綿追還之終不受因為語曰安漢吏取糧令為之償
  鄭潭字文公禁人殺子民咸舉育男女皆以鄭為字三國志
  吳褚瑶字孔珽為烏傷令罷去單船而歸故人太子中庶子羊道乞土宜瑶乃抽船上竹一竿與之曰東南之美惟竹箭最貞而有節幸堪歲寒羊道密令人視之舟中惟竹笠一枚蘆席數領遂啓用瑶為昭信中郎吳書陳司空為邑宰所在幽閑獨坐愁思幸賴遊蟻以娯其意應璩與曹昭伯牋
  鉅鹿時苗為夀春令始之官乘㹀牛歲餘生一犢及代留犢而去魏略
  宋登字叔陽為汝隂令政教明能號稱神父汝隂人配社祠之
  萬亮為永康令嚴刻人憚之乃以桃木刻作亮身燒柴煑湯火熾桃人自鼎跳去異苑
  滇陽令羊嗣貪而不治縣功曹吏共逐嗣嗣饒鬚乃以嗣内羊闌中始興太守尹虞聞之大怒手劒功曹鄧粲晉紀陸雲為浚儀令有見殺者主名不立雲錄其妻而無所問十許日遣出密令人隨後謂曰其去不出十里當有男子𠉀之與語便縛至既而果然問之具服云與此妻通共殺其夫聞妻得出欲與語憚近縣故逺相要𠉀於是一縣稱為神明晉書
  袁甫字公胄自言能為劇縣荀朂曰惟欲宰縣不為臺閣職何也甫曰人各有能有不能譬繒中之好莫過錦錦不可以為幍榖中之美莫過稻稻不可以為虀是以聖王使人必先以器茍非周材何能悉長黄霸馳名於州郡而息譽於京邑廷尉之材不為三公自昔然也朂善之除松滋令
  高爽經途謁晉陵令劉蒨之蒨之了不相接俄爽代為晉陵令蒨之迎贈甚厚爽受餉答書曰高晉陵自答人問所以曰劉蒨之自餉晉陵令耳何關爽事南史
  樂法才為建康令不受俸秩比去將至百金懸曹啟輸臺庫武帝嘉之曰居職若斯可謂百城表矣梁書
  顧憲之字士思元徽中為建康令清儉彊力為政甚得人和故都下飲酒者醇旨輒號為顧建康謂其清且美焉南史
  傅琰字秀珪為武康令遷山隂令並著能名二縣皆謂之傅聖
  范岫字懋賓所居官恒以廉潔著稱為長城令時有梓材巾箱至數十年經貴遂不改易在晉陵惟作牙管筆一雙猶以為費
  傅翽為呉令往别建康令孫廉廉問曰聞丈人發姦摘伏惠化如神何以致此答曰無他也惟勤而清清則憲綱自行勤則事無不理
  傅翽為官有能名時臨淮劉𤣥明亦有吏能歴山隂建康令政嘗為天下第一終於司晨卿後翽又代𤣥明為山隂令問𤣥明曰願以舊政告新令尹答曰我有竒術卿家譜所不載臨别當相示既而曰作縣令惟日食一升飯而莫飲酒此第一策也
  張融出為封溪令廣越嶂險獠賊執張將殺食之張神色不動方作洛生詠
  沈瓚之呉興武康人為丹徒令性疎直在縣自以清廉不事左右浸潤日至遂鎖繫尚方歎曰一見天子足矣上召問曰復欲何陳答曰臣坐清所以獲罪上曰清復何獲罪曰無以承奉要人上曰要人為誰瓚之以手板四面指曰此赤衣諸賢皆是若臣得更鳴必令清譽日至上知其無罪重除丹徒令入縣界吏人𠉀之曰我今重來當以人肝代米不然清名不立並上
  貴鄉館陶人爭請以魏徳深為長詔遣斷從貴鄉貴鄉吏人歌呼滿道互相稱慶館陶衆庶合境悲泣因徙而居者數百家
  蘇威薦房恭懿授新豐令為三輔之最上呼至榻前訪以理人之術隋書
  黄穆字子敬安成人也為郡主簿太守荆寓舉穆孝廉乃薦讓殷仲才寓不聽遂懐板入見寓曰若仲才者六選之首也而穆先之適足以興謗議便投板於内寓知不可移遂從之周斐汝南先賢傳
  馮良年二十為尉舉檄書迎督郵即路慨然恥在厮役因毁車殺馬裂衣冠遁至犍為從姜撫學妻子求索蹤跡斷絶後見草中有敗車死馬衣裳朽腐以為虎狼盜賊所害發喪制服十許年乃還鄉里後漢書 范史雲事稍類此入神部漢雍仲子進南海香物拜為洛陽尉時謂之香尉述異








  廣博物志卷十七
<子部,類書類,廣博物志>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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