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炎以來繫年要錄/卷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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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百二十九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
卷一百三十
卷一百三十一 

紹興九年秋七月 己卯朔

金主亶執其太師領三省事宋國王宗磐、太保領三省事兖國王宗雋、滕王宗英、虞王宗偉。先是郎君胡矢者謀反,下大理獄,事連宗磐等,㑹宗磐等以朔日入見,亶伏兵執之,辛巳,皆坐誅,亶下詔,略曰:「周行管叔之誅,漢致燕王之辟,刑兹無赦,古不爲非,不圖骨肉之間,有懐蜂蠆之毒。」又曰:「宗磐族連諸父,位冠三師,胡爲失圖,以底不類,謂爲先帝之元子,常蓄無君之禍心,信任宵人,煽爲姦黨,坐圖問鼎,行將弄兵。」 洪邁《容齋三筆》云:「宗雋等逞躁欲以無厭,助逆謀之妄作,欲申三宥,公議豈容,不煩一兵,羣兇悉殄,已各伏辜,并除屬籍」其文知制誥劉昉所草也 洪邁《容齋三筆》曰:「紹熈癸丑,金主誅其叔鄭王,詔曰:『朕早以嫡孫,欽承先緒,皇叔定武軍節度使鄭王允蹈,屬處諸父,任當重藩,潜引兇徒,共爲反計,自以元妃之長子,異於他母之諸王,冀幸國災,窺伺神器,其妹澤國公主長樂,牽同産之愛,駙馬都尉唐括蒲刺覩,狃連姻之私,預聞其謀,相濟以惡,欲寛燕邸之戮,姑致郭鄰之囚,詢諸羣言,用是大戒,允蹈及其妻卞玉、男按春、阿辛并公主,皆賜自盡,令有司依禮收葬,仍爲輟朝。』」二事甚相類,盖其視宗族至親與塗之人無異也。是年冬,倪正文奉使,臨於中山,正其誅戮處,相去一月,猶血腥觸人,枯骨塞井,爲之終夕不安寐云。初宗磐自以太宗晟長子,嘗與亶爭位,而左副元帥魯國王昌,實穆宗楊割長子,金主亶大父行也,粘罕以憤悒死,宗戚大臣皆懼禍,故二人有逆謀,宗英、宗偉與宗磐同産,知其情,旣被誅,悉除屬籍,右副元帥瀋王宗弼已平内難,遂馳至燕京,囚燕京留守彬王宗孟及其子禀。宗孟,宗磐弟也。宗弼又以金主之命,徙左副元帥魯國王昌爲燕京行臺尚書左丞相,拜簽書行臺尚書省事杜充爲丞相,昌怒曰:「我開國元臣也,何罪而與降奴爲伍!」遂叛,欲南歸,不克,北走沙漠,至儒州望雲甸,追獲之,下祁州元帥府獄 趙甡之《遺史》云:「初秦檜在金中與撻懶相善,檜還朝爲宰相,聞撻懶封魯王,檜欲間撻懶使貳,乃令髙益恭齎書與撻懶。益恭者,燕人,與檜通心腹,隨檜歸朝,檜授以承信郎,令齎書賀撻懶封魯王,勸撻懶令就封以治魯地,且以爲南朝宰相,可以相應,令劉光世差人送益恭至沂州劉冷莊金人寨取交收文字,光世令漣水軍山水寨統領官王勛送益恭至金人寨,得囘文,到清河,遇祝友據楚州,差人在清河把隘,遂殺勛,光世以承信郎借補勛之子恪,益恭至祁州投書,爲人所告,金人殺撻懶一族良賤八百餘口,而益恭以烹死。」此所云與諸書不同,兼祝友據楚州在紹興初,去此已久,恐必有悞。李大諒《征䝉記》云:「天眷元年,四太子到京師,呼四輔諭曰:『都元帥割三京還南宋,何不與吾計議,都元帥必有逆謀,欺罔國朝,恐與南宋别有異圖,爾等四輔,自今都元帥府應有移軍文字,如吾不在府第,無吾手押,不得承受回報,待吾急赴國朝,整㑹割還土地。』是時父成在中山府,謂大諒曰:『今北人彊橫,非吾所憂,吾慮者副元帥兀朮性剛,恐還朝有異議。』次年皇統元年,副元帥詔至行府,數撻懶與南宋和好叛逆甚明,已将全族誅廢。」此所云與諸書大略相同,今併附此。金主封太師領三省事秦國王宗秀爲梁宋國王,拜右副元帥瀋王宗弼爲都元帥,封越國王,以尚書左丞蕭慶爲右丞相,賜左丞相陳王希尹詔書不名,肩輿升殿。始宗弼之殺諸王也,希尹與其謀,希尹子明威將軍撻撻,有智略,力兼百人,宗雋入見,撻撻自後執其手而殺之,故有是賜 此以張匯《節要》、洪皓《記聞》參修。匯於此年秋書悟室爲左相,案天㑹十三年秋,悟室已除左相,韓企先除右相,去凡二年,金中雜書云:「宋王撻懶旣讎粘罕,又聞邇來粘罕之黨,復陰說秦王,謂今成皇是秦王親姪,阿骨打嫡孫,粘罕陰謀决策立之,是有翊戴之功,可見粘罕忠於秦王父子也,秦王省納其言,悔爲宋王調誘禍粘罕之黨,秦與宋近,縁眦睚之憤,復爲參商,昨二月間,秦王以舊識召悟室,蕭慶復餤左揆右轄,仍用粘罕子㵼里孛參知政事。」據此則可知悟室已嘗罷而又相,匯或脫漏也。洪皓《記聞》有悟室加恩制,在誅宗磐詔書之後,今從之。張棣《金國記·世系篇》:「楊割長子阿固達,生四子:宗榦,亮之父;宗浚,亶之父;宗輔,褒之父;宗弼,即兀朮。楊割次子吳乞買生五子:宗慶、宗信、宗儀,皆爲亶所殺;宗元、宗直,爲亮所殺。楊割少子思改亡,生三子:宗本,卽粘罕。次宗秀。次宗憲。金之譜系盡是焉。餘同姓名,雖親戚,非本宗。」案棣所記與他書不同,他書散見之,而棣有世譜甚詳,疑若可信,然用金中文字可見者參究之,則爲牴牾,棣以宗慶爲吳乞買長子,而無宗磐,案金中誅宗磐詔云:「謂爲先帝之元子,常蓄無君之禍心。」則宗磐果吳乞買長子也,棣以宗本爲粘罕,又云吳乞買姪,案金中誅蕭裕詔云:「晉王宗本,太宗子。」則宗本非粘罕也。粘罕死於紹興七年,宗本誅於紹興二十年,相去亦逺,以宗儀爲亶所殺,案金中詔本,宗儀、宗本同得罪,乃東昬之時,而非海陵之時,棣亦誤矣,餘見二十年四月末并注

壬午

申嚴州縣接送差兵之令。時言者論:「席益罷四川制帥,輦載寳貨以歸,不知紀極,乃以吳玠歩騎數千人䕶行,用防刼奪;邵博之召,亦妄作聲勢,假卒數百人。趙鼎赴泉州、折彦質罷福州,各千百人隨逐,閩境爲之騷然,願各爲之限制,以裕民力。」故有是旨。

癸未

入内内侍省都知黃冕,爲山園陵按行使。

甲申

詔新疆縣令自今並差文臣。自建炎間始置武令,劉豫因之,論者以爲不學而從政,民間被害甚衆,故復用文臣。

乙酉

樞宻院檢詳諸房文字晁謙之,爲尚書右司員外郎。吏部員外郎陳正同,爲樞宻院檢詳諸房文字。祕書省校書郎許忻,守吏部員外郎。

丙戌

東京承平坊耆老㓂璋等二百人奉表來賀,上臨軒引見,賜酒食於眀慶寺,皆補官,賜袍笏冠帶而遣之。 熊克《小曆》在乙酉。葢誤

尚書倉部員外郎賀允中,移吏部。

殿中侍御史周葵言:「薦舉之法,自古豈能無弊,而今爲特甚,選人用舉者陞改,立法之意,本欲使監司郡守收擇人物,激揚士行,亦使晩進下寮,知所以修身臨政,以赴上之公舉也。今奔競之風大熾,請託之弊公行,監司郡守以權勢髙下爲論薦之先後,孤寒之士無所求知,或貨賂以干其私,或詔曲以阿其意,僅而得舉。臣謂宜増修改官法,考任稍増,卽聽減舉主二員,或増至若干考任,雖無舉主,并許改官,如此則恬退之士自有平進之路,不復枉道以干人矣。所有前宰執及監司郡守舉員,却乞裁减,仍須具述所舉官實有某事可應舉,而不可泛用八字舉詞,庶幾人人安分自修,以副陛下官人求治之意。所有今來降旨以前已有考第之人,若盡改官,却恐太濫,亦乞下有司照應詳酌施行。」詔吏部措置。後十餘日,葵又言:「恐吏部以在選調之人皆闒茸之士,例得改官,未肯措置,今若遞增一考,減舉主一員。謂如三任以上,十考,舉者三員,十一考,舉者二員;四任,十二考,雖無舉者,並許改官,則亦不可謂濫矣。選人四任,通待闕計之,非二十餘年不可,大率以二十五嵗出官,更歴州縣二十五年,則幾五十矣,如是而無公私過犯,雖其闒茸,亦豈可不謂之安分循理之士哉?改官之人,固應有限制,宜以三嵗,改官員數,取一嵗得中者爲額,每嵗奏舉及用考任改官者,各居其半,如不足,許通用有餘,卽候至次年方許改官,如此則不致過有冗濫。」詔吏部一就措置,時張燾在吏部,以爲不可,行事遂止。

丁亥

秦檜留身論治道,上曰:「御衆以寛,朕於宫中未嘗輕用鞭扑。徃者劉豫苛虐,聞此間仁政,卽以爲笑,諜者以聞,趙鼎屢勸朕厲威,朕不謂然,今得失之效何如哉?」檜言:「陛下與豫勢異,豫之叛逆,人所不與,非刼以威,不能茍延嵗月,陛下上承祖宗之德,惟仁政可以懐逺邇。」上因歴叙古今帝王治迹,專以仁祖爲法,上又言:「眞宗時有宮人犯法當誅,帝令執付有司,隂諭旨笞而遣之,在内足以警衆,而於外可以市恩。蘓軾元祐中嘗於講筵進讀,退又爲疏以進,軾用心不易得,朕今寳藏之。」

起居郎林待聘,試中書舎人。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公事周綱,權尚書吏部侍郎。左朝議大夫直龍圖閣蘓攜,守太常少卿。右中奉大夫直祕閣王㬇,知泰州。

是日,同簽書樞宻院事王倫至中山府,爲金人所拘。

辛卯

樓炤至鳯翔府。

壬辰

彰武軍承宣使知金州兼陝西宣諭使郭浩,爲鄜延路經畧安撫使兼知延安府同節制陝西諸路軍馬,趣令以所部之任;武康軍承宣使利州路經畧安撫使川陝宣撫使都統制節制成鳳州楊政,爲熙河蘭鞏路經畧安撫使兼知熈州;定國軍承宣使熈河蘭廓路經畧安撫使右䕶軍都統制節制階岷文龍州吳璘,爲秦鳯路經畧安撫使兼知秦州,仍詔郭浩、楊政、吳璘並依舊聼四川宣撫使節制。時陝西新復,永興、涇原、環慶三路僞官張中孚、趙彬、張中彦爲帥,熈河慕容洧叛,鄜延關師古入朝,秦鳯無帥,樓炤以便宜命浩等分鎭三路,於是炤欲盡移川口諸軍於陝西,璘曰:「敵反覆難信,懼有它變,今我移軍陝右,蜀口空虚,敵若自南山擣蜀,要我陝右軍,則我不戰自屈矣,當且依山爲屯,控守要害,逮敵情見力疲,漸可進據。」繇是璘、政二軍獨屯内地。時已命張中孚節制陝西諸路軍馬,故以浩副焉。

䕶國軍承宣使知興元府田晟,爲利州路安撫使兼知興元府。

右中奉大夫李唐孺、陳古,並直徽猷閣。唐孺爲陝西轉運副使,古爲秦鳯等路提㸃刑獄公事,鳯翔府置司。直祕閣鮮于翰爲永興軍路提㸃刑獄公事,永興軍置司。 翰未見自何階官除

祕閣修撰四川轉運副使陳逺猷,充右文殿修撰;直祕閣四川轉運副使張深,陞直徽猷閣,並爲陝西轉運副使,專管熈秦兩路。時樓炤㑹諸路監司于鳯翔,深等皆言:「宣撫司仙人關、河池等處屯駐大軍之久,坐困四川民力,今幸復得六路,所在粒米狼戾,軍士多闗中之人,得還鄉食賤食,人情無不感悅,他日使戰誰不樂,從川蜀糧運可次第罷矣。」樞府下其議,以行營右䕶軍精兵八萬餘人,三萬人分守闗隘,五萬人分守陝西,委宣撫司立限,并老小起發諸州就糧,令下之日,諸軍久駐川口,其間有屋舎田産經營姻親者,則憚於逺戍,有出怨言者。

詔新復州軍請佃官田納租外,免輸征稅。劉豫之僣也,租、稅並取之,至是有舉人上書請去其一,戶部言:「自己之田,謂之稅,請佃田土,謂之租,自來不曽有併納租稅指揮,乃依舊制。」

甲午

上謂秦檜曰:「朝廷惟要辨君子小人,君子小人旣辨,則治道無不成矣。」

尚書兵部侍郎兼史館修撰張燾,權吏部尚書。

詔三省催促刑部,將今赦未檢舉人,速具事因,申省取旨,以久旱用言者請也。祖宗舊制:每赦降後,置㸔詳編配罪人一司;崇觀後不復舉行,間有檢舉,皆出於一時用事者之意,建炎以來,未能盡革,言者以爲弭旱災而召和氣,莫先於此,故有是旨焉。

是日,起復右中奉大夫直祕閣四川轉運判官髙士瑰,令持餘服。 此據本司《題名》附見,《日曆》無之

乙未

申嚴支借移用常平錢物之禁。時諸路常平錢,有降旨令輸行在者,㑹楚州請以常平錢爲奉迎兩宮之費,論者以爲「常平儲蓄,所以備水旱,消盗賊,爲國家根本之計,望依舊法令,於所在樁管。」遂寢前命。 是月左諫議大夫曽統上殿

詔臨汝軍殄㓂縣復舊縣名,縣劉豫所改也。

丙申

詔置司看詳劉豫僞命官換給,上曰:「朕方以天下爲度,凡僞命者旣已寛貸勿問,使其才可用,亦當抆拭用之。」遂命都省察院委官如賞功司例。

是日,南京留守路允廸入對,命坐賜茶,允廸奏乞申嚴行下應干事件,並遵見行條法,又請本路合置學官處,乞從朝廷選差有學行之人,皆從之。 允廸出守新疆,而所建眀如此,故具載之

丁酉

上爲吳玠薨輟視朝。時已命四川制置使胡世將兼權主管四川宣撫使司職事 世將權宣司,《日曆》不見降旨之日,但於此月乙巳書「勘㑹:已降指揮令胡世將兼權四川宣撫職事」,案玠以六月己巳薨,去此二十有九日,朝廷得報必在輟朝之前,而世將八月二十三日庚午至河池,在勘㑹指揮之後二十五日,必不如此之速,未知六月十三日玠以疾篤乞致仕時已宻降此指揮,或樓炤在行府先次差權然後降旨?當求它書参考,世將自成都馳赴河池。

己亥

秦檜言:「陛下齋居蔬食以祈雨澤,考之典禮,惟當損大官常膳。」上曰:「雖損膳,豈免日殺一羊,天意好生,朕實不忍。」旣而雨應。

詔金州依舊隸四川宣撫司,虢州隸京西,商州聽金州節制。自五路初復,而商、虢復隸陝西,至是陝西宣諭周聿、郭浩言:「五路並在秦川之北,萬一盗賊出沒,五路便見隔絶,豈能南來爲朝廷用,商州舊屬川陜,自講和之後,還隸陝西,而武闗、秦闗之險並在其北,何以制禦。况虢州跨河帶山,北臨陝郊,最爲要害之地,今亦屬陝西,非所謂以近致逺也。」故有是旨。

庚子

上諭秦檜曰:「州郡月樁大軍錢,尚有敷歛於民以充數者,可速行裁减,各量所入樁辨,如有不足,悉從朝廷應副,毋使横取,以爲民患。」 《日曆》載此無秦檜奏答之語,後來亦不見施行,當考

監察御史王利用,提㸃成都府路刑獄公事。

是日,王倫在中山始聞金國内變,倫以下皆憂,俄傳都元帥越國王宗弼昨夜抵城外,已還祁州矣,少頃,引接者令倫等赴元帥府,趣行甚遽,是晩達祁州。

辛丑

言者論:「恤民備災儲蓄之政,莫如常平、義倉,此二法者,雖始於漢,建於隋唐,其意則唐虞三代不易之美,國朝循其制,於其盛時,府界諸路所積幾千五百萬斛,天災代有,民無流離餓殍,由有備也。艱難以來,用度不足,或取以給軍須,至於州縣他費,因以侵用,比年徃徃銷費殆盡,甚乖祖宗憫人之意,今日經制,議者止謂盡行經畫,以應支遣而已,至於察其豐凶,以謹散斂,勸其貯納,以待賑給,未之聞也,大抵有司務紓目前之責,不思久逺之計,遂致言者無事預言,指為迂緩,不幸一有二三千里水旱蟲蝗之憂,言又何及?謂宜凖舊制,更加修明侵移擅用格奏之令,使祖宗恤民備災之政,不變於聖代。」詔戶部申嚴行下。 是日御史中丞廖剛上殿

特進知泉州趙鼎言:「昨凖告命落節度使,自惟罪狀昭著,揆之禮法,赤族猶爲輕典,止從貶秩,益不自安,伏望罷知泉州,投之散地,庶㡬澡雪淬勵,以副陛下庇䕶再生之賜。」詔答不許。

臨安府火。

癸卯

詔新復州軍遇有合降詔書,令學士院請寳訖,赴三省樞宻院給發。

乙巳

路允廸辭行。

丙午

端明殿學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徐俯,知信州。

徽猷閣待制知嚴州董弅,與宮觀。殿中侍御史周葵論:「弅嘗以珍玩賂權臣,許以從班,弅遲其命,以事挾持之,遂得詞掖,其權禮曹也,言者論主伊川之學,因以罷去,弅何自知伊川哉?今以次對居輔郡,畧無憂民閔雨之意。」故弅遂罷。

直祕閣秦梓,知太平州。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