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炎以來繫年要錄/卷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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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百三十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
卷一百三十一
卷一百三十二 

紹興九年八月【案是月戊申朔】己酉

復淮南諸州學官員。

是日,簽書樞密院事樓炤自鳳翔東歸。 趙甡之《遺史》云:「炤倚秦檜之勢,妄自尊大,輕忽士流,尤鄙武臣,陝西州郡多武臣爲守,炤悉令庭參而退,反請通判幕職官接席議事,軍民皆駭之。初劉豫之時,民有訴事者,執狀告官,無所阻礙,炤所到州,訴事者每一狀非五千不能達,故不能盡得民心,炤貪財賄,所至厭苦之,由是失軍民之心矣,還朝無所建眀,奉秦檜之意而已。」

庚戍

樓炤言:「陝西諸軍冬衣已下成都府等路,取撥十六萬匹。」上曰:「蜀士頻言調發凋弊已甚,今吳玠一軍旣分屯關陝,饋運十省八九,若更能鐫减冗官,四川民力庶㡬其少紓乎?」

詔川陝宣撫司便宜補官,限一年陳乞換給。時言者論名器浸輕之弊,以爲「三嵗大禮䕃補、三年科舉,所得之士共止數百人,而便宜補官,一嵗之間乃倍此數,今罷便宜聖旨已五年,其所換給約萬計,乞限一年,庶息姦弊。」故有是旨。 八年三月李誼爲右正言,嘗奏此事,誼此時爲中書舍人,或卽其所上,當考

壬子

起居舍人程克俊,爲起居郎。尚書左司員外郎王鉌,爲起居舍人。直寳文閣兩浙東路提㸃刑獄公事范同,爲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公事。

甲寅

左朝奉郎張宦,爲尚書司勲員外郎。

右朝奉大夫新䕫州路提㸃刑獄公事喻汝礪,行駕部員外郎。汝礪始以勾龍如淵薦,故得召,及對,首論:「願革近時文章骫骳之習,以還西京爾雅鴻奥之風,起中興博大混一之氣。」又論:「議者欲駐蹕渚宮,臣愚以爲未可,願俟之,加以數年,地益増治,糧益得嵗,然後振斾以臨三楚,清蹕而朝諸侯可也。更復俟之,歴嵗滋久,河潼囂庶,許洛昌大,然後復皇輿於舊京,旋故鼎於天邑可也。」又論:「蜀中之力何以屈?非兵屈之,官之冗者屈之也,非官冗屈之,士大夫之濫賞者屈之也。今天塗未夷,國步方梗,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饑饉,卽其所深異者觀之,冗賞之濫,濫與冗偕焉,取人之父兄子弟所以相養活之具,從而潰敗磔犂之,吾國㡬何而不屈乎?吾國屈矣,於何而可以伐人之國乎?」上甚嘉納,且面諭曰:「不見卿久矣,英論如昔。」遂下所奏三䟽付中書,秦檜使人諭以「上將用君,君宜與時髙下,毋妄言。」汝礪不答,翼日遂有是命。 譚篆撰《汝礪年譜》云:「有旨欲用公爲中書舍人,公至中書見宰相,宰相曰:『上卽欲用公,公宜與時髙下,切無妄言。』先是公方至都,秦丞相使人謂公曰:『鄉在圍城中,公首論不棄地,末論不拜僞楚,皆足以起發某,某之有今日,公與有力焉,且公自是前輩,東南士大夫皆知公之文章矣,此行但少鯁正,畧相附和,則美官厚禄,何所不爲?』公慨然嘆曰:『是欲鉗吾之口,刺吾之舌矣!吾豈要曩日之功於丞相哉?某旣謁天子,儻有所見,安得而不言?』於是丞相聞之,遂大忌公,翼日除駕部郎中,命下,縉紳大失望,公無所怨,居久之,蜀人蘇仲虎、給事馬濟川,侍郎勾龍行父中丞指訪公曰:『比見除目,與先日上旨不同,士論未厭,廟堂意謂公必有異論,願善處之。』」案汝礪自尚書郎勒停,復起爲郡,今纔召對,便除中書舍人,恐無此理,又勾龍如淵今年二月先已罷中丞提舉太平觀,此時實不在朝,安得見除目也,况汝礪三劄皆殊不犯時諱,秦檜何爲大忌之,今不取

乙卯

樓炤奏以武臣楊順知保安軍、冦成知環州,上曰:「陝西沿邉控制夏國,最爲要害,當擇久在軍中,諳練邉事,或本土武人,方能保固障塞,民得安業,可劄付炤,令諭諸帥。」翼日秦檜奏已行下諸帥如上旨,上曰:「堡塞最沿邉急事,因神宗戒陝西諸帥,悉出手批,然於器械,則稍變古法,新法弓稍短,不能及逺,又放箭拘以法,不能中的,朕自㓜年,卽習騎射,如拽硬射親,各是一法,斗力至石以上,箭落不過三五十步,如此何以禦敵耶?」 熊克《小曆》云:「上之英武出於天資,其論射法,雖唐太宗未能過也。」

丙辰

右朝請大夫淮南西路轉運判官李仲孺,知廬州。時武信軍承宣使知廬州張宗顔卒,故以仲孺代之。淮西宣撫使張俊遂命統制官田師中將宗顔之衆八千人歸建康,後贈宗顔保靜軍節度使,諡壯敏。

戊午

鎭潼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信安郡王孟忠厚,判鎭江府,從所請也。故事:戚里官至使相者,未嘗典州;忠厚與秦檜爲友壻,上亦以昭慈故,厚眷之,故有是旨。

徽猷閣待制知鎭江府程邁,陞徽猷閣直學士知饒州。

是日,金都元帥越國王宗弼殺魯國王昌於祁州,函其首以獻。昌臨刑謂宗弼曰:「我死之後,禍必及爾,宜早圖之。」宗弼俛首無言,遂囚昌之子大拽馬,久之,遇赦得釋。

己未

上諭大臣曰:「吳玠軍馬旣移屯熈秦等路,便當以五百人爲一指揮,令諸帥招塡,稍足舊額,與弓箭手參用,緩急之際,有足倚仗,庶㡬漸復祖宗之舊。金人和議雖堅,安能保其終久無釁,况夏人乍臣乍叛,尤難保恃,今日邉防,尤不可忽。」

庚申

中書舍人王次翁,試尚書工部侍郎。起居郎程克俊,試中書舍人。殿中侍御史周葵,試起居郎。先是權戶部尚書梁汝嘉爲秦檜所厚,葵將按之,汝嘉聞之,謂中書舍人林待聘曰:「副端論君矣。」葵入對,待聘乗檜未趣朝,亟告之,檜卽奏徙葵爲起居郎,葵方待引,檜下殿諭閤門曰:「周葵已得旨除起居郎,隔下。」葵入後省,出其䟽以示待聘曰:「梁仲謨何其幸也!」 此據熊克《小曆》,參王明清《揮麈録》畧同,但云:「葵旣徙左史,翌日直前愬其事,上以問檜,檜曰:『葵位長言路,碌碌無所建眀,且進退百官,臣之職也,儻以臣黜陟不公,願先去位。』上曰:『不須如此』未㡬葵罷去。」案副端遷左史,非爲降出,葵不應自陳,又其去乃因李光,眀清所聞不審,今不盡取 待聘乃知爲汝嘉所賣,汝嘉不自安,復引疾求去焉。 汝嘉是月癸亥奉祠

辛酉

給事中蘓符言:「已分屯吳玠軍馬,乞罷免四川對糴米脚錢等。」上曰:「四川自兵興以來,橫歛旣多,民不堪命,可令胡世將、張深相度,蠲减以蘇民力。」

吏部員外郎徐度言:「新復州縣遺民,久罹暴虐,如州之僚屬、縣之令佐,其所職業,最爲近民,尤當愼擇,其應格法人,更令長貳銓擇。」上曰:「度所論極當,新疆百姓久被虐政,若州縣官非其人,朕之徳意何以自達。」秦檜等曰:「守令皆親民官,欲今後縣令並依守臣到堂。」上曰:「卿等若親加銓量,察其人物,觀其議論,亦可見人才大畧也。」

壬戌

詔東京留守同捜訪郊廟禮器來上,時當行大禮,上以渡江後所作禮器多不合古,故命訪之舊都焉。禮官初議郊與明堂當間行,秦檜欲集議,上曰:「且依近例行明堂禮可也。」

癸亥

司勲員外郎李公懋言:「昔東晉之在江左也,控扼上流,皆用名臣,重望一時,偉人如陶侃、庾亮輩,中間數更危難,卒頼其力,近者朝廷選用,羣臣旣享厚禄,卽擇善地,如江浙、福建安閑之處,從官典領,比比相望,危逺險難,卽以無聞之人當之,在陛下寵遇,實爲優恩,而羣臣報稱,不無慚色,今者陛下聖徳所及,拓大封疆,恢復故宇,大江南北俱爲内地,上自江陵,下至九江,欲乞朝廷選擇一二從臣,參處其間。」輔臣進呈,上曰:「朕用人才,初無内外之間,士大夫巵爲近列,多擇善地,至兩淮新疆輒復固辭,今後差除,擇其避事辭難之人重行黜責。」

權戶部尚書兼江淮荆浙閩廣等路經制使梁汝嘉,充寳文閣直學士提舉江州太平觀,免謝辭,從所請也 事祖見是月庚申。尚書右司員外郎晁謙之,權戶部侍郎

甲子

言者請申嚴冠帶之制,俾公卿長吏毋得以戎服臨民,詔禮寺討論申省。自軍興,士大夫始衣紫窄衫,上下如一,故論者及之,然迄不能改。 二十五年十二月辛卯、二十六年二月復申嚴之

丙寅

京東淮東宣撫制置使韓世忠言:「金人誅戮大臣,其國内擾,淮揚戍卒及屯田兵盡勾回,世忠意欲乗虛掩襲。」上曰:「世忠武人,不識大體,金人方通盟好,若乘亂幸災,異時何以使敵國守信義。」遂不從。

翊衞大夫貴州團練使范綜,知金州。 《日曆》不載綜前銜,案綜紹興六年七月癸巳以此官再任知綿州

恊忠大夫華州觀察使王俊,知洋州 《日曆》亦無俊階銜,此以《興元知府題名》修入,俊仍兼四川宣撫司中軍同統制。

戊辰

故武功大夫知環州安塞寨田敢,特贈正任刺史,官一子,以經畧使趙彬上其忠節也。 事見紹興元年二月末

己巳

詔:「陝西諸路自祖宗以來行使鐵錢,昨縁廢齊毁棄不用,遂致公私交易不便,可依舊,仍與見今錢引相兼行使。」

庚午

給事中蘇符充賀大金正旦使,知閤門事王公亮充副使,尋命各官其家一人 九月甲午降旨

監察御史何鑄,爲殿中侍御史。

是日,四川制置權主管宣撫司職事胡世將至河池。時簽書樞密院事樓炤旣離鳳翔,陝西三僞帥懷不自安,掠取官私財物爲入覲之計,右䕶軍都統制吳璘等言於世將曰:「金人大兵屯駐河中府,只隔黃河大慶橋,敵馬日日放牧河南,騎兵疾馳三五日,可到川口,吾軍就糧,散在陝西,緩急不能追集,關隘經年不葺,川路糧運斷絶,此存亡危急之秋也。今朝旨不得輒遣間探,敵中動息不知,璘等家族,所不敢顧,國事竟當如何?」世將具奏曰:「臣伏見國家自景徳以來,與契丹通好,而河北之備益謹,治平中,敵人㣲有爭端,稍嚴外備,而重於改作,臣之曾祖先臣宿,爲樞密副使,建議以謂『今日之計,莫若外固和親之形,内修守禦之備』,當時不失備禦,卒以無事。今朝廷方與金國講和,梓宮将卜於陵寝,兩宮復還於行闕,南北之民各獲休息,實天下大慶,至於備禦之事,臣願以祖宗爲法,固不害爲百數十年盟好也。大軍屯蜀十有餘年,四路供餉,民力困竭,今恢復陝右,所産榖麥至廣,出兵就食,鎭守重地,誠得其宜,兵雖分而備不可弛,於計實爲兩得,秦地形勝,精卒良馬之所自出,實軍國之根本,然卽今諸軍衣食仰給四川,則蜀又爲陝右之根本,况蜀地居吳楚上流,號爲富貴,敵人欲取久矣,特以重兵保險,終不能得志,今日分兵,宜使其勢與蜀相接,不惟保蜀,所以重上游之勢。川蜀非昔日之比,昔時河東爲邉境,與蜀風馬牛不相及,今河中府浮橋之北便是敵境,陝西收復之初,朝廷固宜昭示大信,至於我之爲備,豈可不講,和好須自治得策然後可固,若守禦不嚴,敵得輕我,動爲爭端,非所以固和好也。今筢不遣間探,恐妨和議,敵之動靜,一切不知,若又分兵太逺,守禦不密,萬一有虞,敵以精騎馳突,自河中不數日至川口,比至追集軍馬,决不及事,徇諸将之說,則欲坐食四川之糧,免遷戍之勞,人人一辭,固無足信,而士大夫與凡有識者之論,則謂兵不可不出,出不可太逺,此折衷之說。臣近據秦鳳路兵馬都監賀仔稱,在敵中有撒離喝郎君,與近上心腹人黃職方,三年前爲仔言:『金國王子議論,要得入川不難,將陝西棄下,不覷三五年,南兵决來作主,道路已知子細,一發上去,决取川蜀。』并據宣撫司幹辦官成希靖繳到紹興五年上都督張浚劄子稱:『希靖料敵人之謀,以國家阻江據險,彼之騎兵,非所長之地,近年屢戰屢北,終不得志,彼必示弱,以致吾之驕,佯北以誘吾之進,遺我以殘破之地,使吾取之,以分其兵勢,約我以和好之言,俾吾信之,以出其不意,以此詭道圖我,川蜀一落計中,爲害不細。』臣以謂賀仔之言雖未足深信,希靖之策或出於偶然,要之守禦之備,自不可忽,萬一或如其言,則我之爲備,正可以伐謀。朝廷今以楊政帥熈河、吳璘帥秦鳳,政、璘皆吳玠大將,立功旣多,威名素著,考之衆論,皆謂得人,臣謂楊政於鞏州及白石,吳璘於鳳翔及寳雞,多屯軍馬,遇有緩急,可以應接川陝,仍乞令政依舊帶川陝宣撫司都統制,璘依舊帶行營右䕶軍都統制。吳玠所保仙人關,昨金人以本國勁兵及五路全力攻犯,大敗而去,地利如此,規模具在,臣以謂未宜遂廢,欲乞量屯軍馬,將一帶關隘常加整治。魚關倉見在米斛不多,水運艱苦,卒不能致,欲乞常樁留一二十萬石以備緩急。」 世將此䟽係川陝大利害,故全載之。熊克《小曆》稱世將八月戊申朔奏除楊政、吳璘事,而費士戣《蜀口用兵録》乃云世将八月二十三日至河池,盖差二十餘日,今從士戣所記附此。克又稱世將爲宣撫副使,亦誤,世將除宣副在九月六日癸未 璘時新除秦鳳經略使,於是止以牙校三隊赴秦州,且飭階、文等山寨備之。

辛未

兵部尚書兼權翰林學士胡交修兼侍讀,工部侍郎王次翁兼侍講。

武功大夫開州團練使杜平,知原州。關陝之陷也,平自知原州沒於僞地,金人以平知鳳翔府,累遷秦鳳等路提㸃刑獄公事,至是樓炤以便宜命平守故郡,許之,平言世受國恩,筢喪忠義,無顔復臨吏民,乃以平提舉台州崇道觀。 平得祠在九月辛巳

癸酉

戶部員外郎孫邦言:「私酤條已免,拆屋茶鹽尚有籍沒法,亦乞蠲除。」上曰:「法若果弊,固不可不亟改,若行之已久,無甚大害,且循祖宗之舊可也。」

乙亥

雄武軍承宣使關師古,爲龍神衞四廂都指揮使行營中䕶軍前軍統制。師古自延安入朝,旣對,遂有是命。

詔知晉寧軍折可求兼主管本軍沿邉安撫司公事,措置興復麟府州,用樓炤請也。

初金人欲得王威、趙榮 事見正月丙申,已遣還之,韓世忠遺秦檜書曰:「榮、威不忘本朝,以身歸順,父母妻子悉遭屠滅,相公尚忍遣之,無復中原望耶?」檜慚,且慮世忠沮遏,乃令榮、威自六合趨淮西而去,至是檜奏外間頗有異論,於是詔以榮、威屢抗官軍及驅掠兩州之罪,榜諭中外,金國越王宗弼得之,復以榮爲將。

丙子

直徽猷閣江浙等路經制判官霍蠡罷。初右諫議大夫曾統言:「經制使本戶部之職,更置一司無益,乞罷之。」上曰:「經制一司,須經久方見利害,今才半嵗,難責以近效。」統三上䟽論,上未許,至是統又言:「經制司所創官吏種種多費,校其所入,未必能補,如創供給酒庫,亦是隂奪省司之利。夫經制所總之事,戶部本職,臣已嘗具陳,不復重言,若以謂監司州縣違法廢令,别建此司,欲以按察,卽又不然,夫朝廷置監司所以轄州郡,立省部所以轄監司,祖宗之制也,稅賦失實,當問轉運常平,錢榖失陷,當問提舉司,若使經制司能事事檢察,則雖戶部版曹之職亦可廢矣。又自置此司以來,所謂漕司之移用、憲司之贓罰、監司之妄支,固未嘗少革其弊,蠡又擅將官錢三十萬貫借軍中,不顧朝廷大計,欲望其按察諸路監司州縣,革積年之弊,臣竊料其必不能也。若巧作名目以取於民,徒爲國家歛怨基禍,以此爲術,其誰不能,望先次罷黜,遴選能臣以司邦計。」詔戶部措置,蠡與外任,旣而蠡乞奉祠,乃以蠡主管台州崇道觀。 蠡得祠在十月乙亥

祕閣修撰提舉江州太平觀柳約,知單州。

詔成州同谷縣稅戶趙清臣旌表門閭。本州言:「清臣孝友婣睦,著於鄉里。政和末,其母張氏病,清臣割股肉以進,母疾遂安,諸姪請析居,清臣訓諭不從,因閉戶不出,號哭者累日,産業皆取其棄餘者,妻邵氏病,其子鄉貢進士廷彦復割胷肉爲羮以進。紹興初,清臣少子惟禮有疾,廷彦使禱於天,乞損己夀以増惟禮,旣而廷彦危病,惟禮被髪以禱,亦如之,數人皆尋愈。清臣中子忠訓郎和亦孝謹,邵氏疾再作,和刲股肉啖之,父子兄弟,孝友相尚,萃於一門,宜褒獎。」故有是旨。

命常州津遣通㣲處士陳得一赴史館,補修《奉元曆》,以史館修撰張燾等言重修《神宗正史》曆志,備檢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