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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巻三百七十六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三百七十七 卷三百七十八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七
  服飾部八步障 承塵 牀 榻 簟 席 薦槈 氊 氍氀 毾㲪 牀襜步障一
  増拾遺記曰石虎為洛臺列鳳文錦步障縈蔽于洛川北齊書曰瑯琊王儼字仁威武成第三子也武成甚
  愛之儀衞甚盛帝嘗與后在華林園東門外張幕施青綾障以觀之
  步障二
  原錦步障晉書曰石崇與王愷相尚愷以紫絲步障四十里崇以錦步障五十里敵之 鐵步障語林曰許元度將弟出都婚諸人聞是元度弟欽遲之既見乃甚癡便欲嘲弄之元度為之解紛諸人遂不敢犯境劉眞長歎曰元度為弟婚施十重鐵步障 増青綾步障晉書曰王凝之弟獻之嘗與賔客談論辭理將屈嫂謝氏道韞遣婢白獻之欲為小郎解圍乃施青綾步障自蔽申前議客不能屈又見步障一 絲布步障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絲布裏步障三十里步障三
  増詩元朱德潤題石崇錦障圗詩曰洛陽金谷園中花
  雕玉為闌繡作遮琉璃器多出珍饌瑪瑙街長行鈿車椒房塗香貯歌舞曳珠珥翠籠輕紗珊瑚扶疎三四尺王羊貴戚爭豪奢那知花淫風雨妒古來山澤生龍蛇嬋娟墜樓寶珈碎月明夜半啼驚鴉 陳泰題松障圗歌曰何人獨立身堂堂十八公子鬚髯蒼凝氷不遣勢摧折清籟時與髯低昂蘭為兄兮雪為友燕坐松間自呼酒眼花耳熱鱗鬛生千尺龍蛇入揮手手中松月自離筆已見雲烟生蓊鬱儻非白晝堂宇空眞恐幽陰鬼神出平生始識顔平原堅苦絶勝甜中邊世間畫史千金價惜哉此松不多畫
  承塵一
  増釋名曰承塵施於上以承塵土也
  承塵二
  原謝承後漢書曰雷義字仲公豫章鄱陽人也初為郡功曹能擢舉善人不伐其功義常濟人死罪罪者後以金二斤謝之義不受金主伺義不在黙投金於承塵上後葺理屋宇乃得金金主已死無所復還義乃以付縣曹
  承塵三
  原金箔承塵支僧載外國事曰斯訶條國有大富長者條三彌與佛作金箔承塵一佛作兩重承塵 朱畫承塵楚辭曰經堂入奥朱塵筵注云塵承塵也言升殿過堂入房至室奥處上則有朱畫承塵下則有簟筵好席可以休息 獼㺅有鬼抱朴子曰余友人滕永叔嘗養大獼㺅以鐵鎖鎖之著牀間而犬忽齧殺之永叔便合鎖埋之後百許日見獼㺅走上承塵不悟是獼㺅鬼也驚指之曰獼㺅何以被傷流血斷走乎獼猴有悲鳴狀永叔始悟曰始乃今日知獮猴死後有鬼乎 老狸為神捜神記曰博陵劉伯祖為河東太守所止承塵上有神能語京詔書誥下消息輒預告伯祖問所食啖欲得羊肝于前切之臠隨刀不見盡兩羊肝有二老狸眇眇在案前持刀者舉手欲斫之伯祖訶止自著承塵上須㬰大笑曰向者啖肝醉忽失形與府君相見大慚愧後伯祖當為司隸神輒言省内事伯祖怖謂神曰今職在刺舉左右貴人聞神在此因以相害神荅曰如府君所慮當相舍去遂無聲 鳩來為福又曰長安有張氏者獨處一室有鳩自外入止於牀祝曰鳩爾來為我福耶飛上承塵 雞落恐怖語林曰傅信忿母母羸病恒驚悸信乃取雞鴨去毛置承塵上行落地母輒恐怖
  牀一
  原釋名曰人所坐臥曰牀牀裝也所以自裝載也 說文曰牀身之安也簀牀棧也第牀簀也杠牀前木也廣雅曰棲謂之牀浴牀謂之招 揚雄方言曰齊魯之間謂之簀牀板陳楚之間或謂之第北燕朝鮮之間謂之樹自關而西秦晉之間謂之杠南楚之趙東齊海岱之間謂之梓音詵其上板衞之北郊趙魏之間謂之牒 服䖍通俗文曰牀三尺五曰榻板獨坐曰秤八尺曰牀易曰剥牀以足以滅下也剥牀以辨未有與也剥牀以膚切近災也 又曰㢲在牀下上窮也 詩曰乃生男子載寢之牀 又曰或息偃在牀 禮記曰曽子寢疾樂正子春坐於牀下曽元曽申坐於足童子隅坐而執燭童子曰華而睆大夫之簀與曽子曰然斯季孫之賜也我未之能易也元起易簀 増周禮玉府掌王之衽席牀第 原商子曰明者無所不見人主處匡牀之上而天下大理 天文集曰紫宫門外有天牀六星 増雜五行書曰凡安牀東首貧賤疾病西首富南首貴北首死兵書曰將坐牀無故自動下欲害之 夢書曰夢牀所壞者為憂妻也 原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素柏局脚牀八板牀漆牀 増隋書曰時以讖故改胡牀為交牀後唐穆宗改為繩牀 唐六典曰尚舍掌殿庭供設有金銅行牀 又曰馬射則設棡鼓金鉦施龍牀而偶作焉 又曰光禄大夫致仕給六尺牀及帳簟褥 通典曰唐御史食座之南横設榻謂之南牀例不出累月遷登南省故號南牀百日御史臺記云亦曰癡牀言倨傲如癡 文獻通考曰七寶牀一覆以緋羅繡帕宋初内臣馬上捧之謂之駕頭 遼史禮志曰宋使見皇太后儀引進使引禮物于西洞門入殿前置擔牀
  牀二
  増孟子曰舜在牀琴 世本曰紂為玉牀 國語曰晉獻公寢而不寐郤叔虎曰牀第之不安耶驪姬之不在側耶 莊子曰驪姬艾封人之子也晉國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及其至于王所與王同匡牀食芻豢而後悔其泣也 原西京雜記曰漢武帝為七寶牀雜寶屏風八寶帳設於桂宫時人謂之寶宫 増後漢書曰羊茂字季寶為東郡太守冬日坐羊皮夏月坐一榆木板牀蔬食出界買鹽豉食之 又曰薛淳為漢中太守夏但坐板牀不設席冬坐羊皮河内髙𢎞為瑯琊相亦然世說袁紹年少時曽夜以劒遣人擲魏武小下不著帝揆其後必髙因帖臥牀劒至果髙焉 魏志曰陳登字元龍許汜與劉備並在荆州牧劉表坐氾曰陳元龍湖海之士豪氣不除備問汜君言豪有事耶汜曰昔遭亂過下邳見元龍無主客之意不相與語自上牀臥使客臥下牀備曰君有國士之名今天下大亂帝王失所望君憂國忘家有濟世之意而君求田問舍言無可采是元龍所諱何縁當與君語如小人欲臥百尺樓上臥君於地下何但上下牀之間耶表大笑 六帖曰蜀彭羕見龎統非故舊又值有賔客羕徑上統牀臥曰須客罷與君談賔罷與語統大奇之 晉書曰齊獻王攸特為文帝所寵愛每見攸輒撫牀呼其小字曰此桃符坐也幾為太子者數矣 又曰謝萬嘗詣王恬既坐少時便入良久沐頭散髮而出據胡牀坐中庭曬頭神氣慨然了無酬對 又曰庾亮嘗乗月登南樓據胡牀談詠又曰陶淡字起靜好道年七十五六便絶穀設小牀常以獨坐不與人共 西征記曰金郷焦氏山北有漢司隸校尉曽峻塚前有石牀長八尺瑩磨鮮明叩之即鳴時太尉從事中郎傅珍之諮議參軍周安穆折石牀各取一頭為曽氏之後所訟 原石虎鄴中記曰石季龍御牀殿方三丈其餘皆局脚長六尺後宫别房中有小形玉牀又有轉關牀射鳥獸 燕書曰公孫鳳隱于昌黎九城寢土牀 宋書曰髙祖嘗患體熱有獻石牀乃碎之惡勞人也 増又曰武帝初開國有司奏東西堂設局脚牀銀塗釘上不許使用直脚釘用鐵也 又曰王微不仕尋書玩古遂至足不履地終日端坐牀上牀皆生埃唯當坐處獨淨 又曰羊戎好為雙聲江夏王義恭嘗設齋使戎布牀須㬰王出以牀狹乃自臨牀戎曰官家恨狹更廣七寸王笑曰卿豈惟善雙聲乃辨士也 又曰王僧達大明中以歸順功封寧陵縣五等侯遷中書舍人黄門郎路瓊之太后兄慶之孫也宅與僧達第並嘗盛車服詣僧達僧達將獵已改服瓊之就坐僧達乃不與語謂曰身昔門下騶人路慶之者是何親遂焚瓊之所坐之牀 齊書曰紀僧眞幸於武帝稍歷軍校容表有士風謂帝曰臣小人出自本縣武吏遭逢聖時階榮至此為兒婚得荀昭先女即時無復所須惟就陛下乞作士大夫帝曰江斆謝瀹我不得措此意可自詣之僧眞承旨詣斆登榻坐定斆便命左右曰移吾牀逺客僧眞氣喪而退 又曰徐孝嗣初在率府晝臥齋北壁下夢兩童子遽曰移公牀孝嗣驚起聞壁有聲行數步壁崩 又曰虞愿除後軍將軍禇彦回詣愿不在見其眠牀上積塵埃有書數卷彦回歎曰虞君之清乃至於此令人拂牀埽地而去 又曰竟陵王子良為會稽郡閣下有虞翻舊牀罷任還乃致以歸後于西邸起古齋多聚古人器服以充之 又曰少帝夜醉蕭坦之與曹道劉挾抱還延昌殿置玳瑁牀上 梁書曰魚容性奢侈侍妾百餘人不勝金翠服玩車馬皆一時之絶有眠牀一張皆是蹙柏四面周匝無一有異通用銀鏤金花兩重為脚又云以象齒檀沉造周匝用寶鈿金蓮花琥珀龜負脚 又曰西域龜兹等國其王座金牀隨太歳與其妻並坐接客 南史曰長沙王懿孫藻性恬靜獨處一室牀有膝痕宗室衣冠莫不楷則 唐書曰貞觀十八年召三品以上賜宴𤣥武門太宗操筆作飛白羣臣乗醉就帝手中相競散騎常侍劉洎登御牀引取然後得之帝笑曰昔聞婕妤辭輦今見常侍登牀又曰杜甫嘗醉登嚴武牀瞪視曰嚴挺之乃有此兒
  武亦暴猛中銜之嘗欲殺甫不果 又曰孟浩然王維私邀入内署俄而𤣥宗至浩然匿牀下維以實對帝喜曰朕聞其人而未見也何懼而匿詔浩然出 又曰李吉甫初入政事堂會食有巨牀相傳徙之輒罷相不敢遷吉甫曰世俗禁忌何足疑邪撤而新之 續畫品曰毛稜惠逺子便速有餘眞巧不足若比其父則牀上疊牀方之厥兄則屋下架屋 五代史曰馮道軍中不設牀席臥一束芻 韋應物詩曰予解郡符去爾為外事牽寧知風雨夜復作對牀眠蘇潁濵曰轍幼從東坡讀書未嘗一日相舍宦游四方讀韋詩惻然相約早退為閒居樂後會澶濮間百餘日追感前約作詩云逍遥堂後千尋木長送中宵風雨聲悞喜對牀尋舊約不知漂泊在彭城
  牀三
  原珊瑚 玳瑁漢武帝内傳曰武帝受西王母眞形六甲靈飛十二事帝盛以黄金几封以白玉函以珊瑚為牀紫錦為帷安著柏梁臺上 西京雜記韓嫣以玳瑁為牀 象牙 麡角孟嘗出行五國至楚楚獻象牙牀郢之登徒直送之不欲行見孟嘗君門人公孫戌曰象牀之直千金傷此若髮摽妻賣息不足以償足下能使僕無行先人有寶願獻之戍因諫孟嘗君勿受乃止 異物志曰白麡狼形似鹿而角觸前向入林則挂角故恒在平淺草中逐入林則得之皮可作履韤角正四據南人因以作踞牀龜搘 鼠跡南方志曰江淮間有人得龜用搘牀三十年放之猶活 語林曰簡文帝為撫
  軍時所坐牀生塵不命左右拂見䑕行跡視以為佳 坦腹 合歡晉書曰太尉郗鑒使人求壻於王導導令就東廂徧觀諸子弟使者歸謂鑒曰王氏諸少年並佳然見問咸自矜持唯一人在東牀坦腹而食胡餅獨若不聞鑒曰此正佳壻訪之乃逸少也以女妻之 關盼盼詩曰樓上殘燈伴曉霜獨眠人起合歡牀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 七寶 増五香魏收後魏書曰韓武字道威除龍驤將軍郢州刺史嘗獻七寳牀象牙牀又唐李白被召明皇以七寶牀置之金鑾殿又見牀二 隋煬帝觀文殿兩廂為堂十二間厨前設五方香牀綴金玉珠翠每駕至則宫人擎香爐在簟前行 鬱金瑪瑙文選詩曰羽帳鬱金牀 開元天寳間西域波斯遣使獻瑪瑙牀 原沈香 増華鏤異苑曰沙門支法存有八尺沈香板牀刺史王淡息切求不與遂殺而籍焉後息疾法存出爲祟也柴子太七折曰下莞上簟華鏤之牀 原觜蠵 増師子劉楨清慮賦曰布玳瑁之
  席設觜蠵之牀馮玫瑶之儿對金精之盤如來將罷法座於師子牀攬七寳几 紅蓮 苦竹日下舊聞大都宫殿考曰置金酒海前後列紅蓮牀 宋楊廷秀詩曰猫枕桃笙苦竹牀 原神女金 仙人石馬明生别傳曰明生隨神女入室中臥金牀玉𠘧 酈善長水經注曰夷水右經石室南村人駱都小時到此室邊採蜜見一仙人坐石牀上又云仙人以白玉石為牀 華山白玉 辰州朱砂神仙傳曰衞叔卿入華山有紫氣鬱鬱見白玉為牀 東坡詩注曰辰州蠻洞小龕中生白石石狀如玉牀牀上生朱砂大如箭簇小如芙蓉 又文選詩曰白玉為君牀 桓伊弄笛 魏收讀書晉書曰桓伊善音樂蓄一蔡邕柯亭笛嘗自吹之王徽之泊舟青溪與伊不相識時伊過青溪岸上徽之令人謂伊曰聞君善笛為我一奏伊時貴顯素聞徽之名便下車踞胡牀而作三調弄畢便上車去不交一言 後魏書曰魏收讀書夏月坐板牀隨樹陰諷誦積年牀板為之脫減而精力不輟 賀革思義 宗武讎書南史賀革家貧躬耕供養年二十始輟耕求就父受業有六尺方牀思義未達則横臥其上不盡其義終不肯食 杜甫示子宗武詩曰讎書解滿牀
  牀四
  原玉牀西京雜記曰昭陽殿設玉牀又詳牀二 銀牀杜甫詩露井凍銀牀又蘇味道咏井詩玲瓏映玉檻澄澈㵼銀牀又唐詩空汲銀牀井 藜牀英雄記曰向詡常坐藜牀上又詩衰病只藜牀 荃牀魏曹植九咏曰蕙幬兮荃牀 踞牀論衡曰孔子將死遺秘書曰後世有一妄男子自稱秦始皇上我堂踞我牀顛倒我衣裳至沙丘而亡後始皇至魯觀孔子宅至沙邱而崩 増支牀李白詩支牀錦石圓蘇軾詩錦茵玉匣俱塵垢擣練支牀亦何有 原安身夜以安身養體史記 増花牀花木録曰剪牡丹花欲急則花牀無傷 糟牀杜甫詩豫知秫黍收已覺糟牀注 匡牀劉後村詩甘寢就匡牀又詩匡牀竹火爐 筆牀樹萱録曰南朝呼筆管為牀又四管為一牀徐陵玉臺新咏序曰翡翠筆牀無時離手又陸龜蒙茶竈筆牀往來又詩青苔生筆牀 月照文選詩明月皎皎照我牀 書連杜甫詩云牀上書連屋 歌牀水影照歌牀 風牀杜甫詩風牀展書卷 蠻牀歐陽脩詩蠻牀倦晨興 異牀上士異牀 四大牀東坡借佛印四大作禪牀 六尺牀白居易詩好是幽眠處松陰六尺牀蘇軾詩西齋深且明中有六尺牀 書滿牀杜甫詩攤書解滿牀 笏滿牀蘇軾詩他年笏滿牀 原伏牀泣江表傳曰孫權遣人克荆州將吏悉皆歸附而潘濬獨稱𢇻不見權遣人以牀就家輿致之濬伏面著牀席不起涕泣交横 同牀臥史記曰任安田仁俱為衞將軍舍人居門下同心相愛家貧兩人同牀臥 華元登左傳曰楚圍宋宋華元夜登子反之牀 楊素撫封儉為内史令楊素撫其牀曰封郎終當據此一云謂李靖左僕射 王導固辭晉書中宗既登尊號百官陪列詔王導升御牀共坐導固辭曰太陽下同萬物蒼生何由仰照中宗乃止 增林甫屢徙唐李林甫為相多結怨于人虞刺客竊發出則步騎百餘人金吾靜街居則重門複壁如防大敵毎一夕屢徙其牀雖家人莫知其處 原安坐玉牀易林鼎之升曰安坐玉牀聽韶行觴飲福萬歳曰壽無疆 出坐玉牀易是類謀曰羣黨假威出坐玉牀注云小人羣黨取王者威權坐於牀 沛公踞牀漢書曰沛公至髙陽傳舍使人召酈食其至入謁沛公踞牀令兩女子洗足而見食其食其長揖不拜曰足下欲聚徒合義兵不宜踞見長者於是沛公輟洗起衣延食其上坐謝之 裴遐墮牀鄧晉記曰裴遐賦性恬和同類有試遐者推墮牀下遐乃拂衣還坐毫無愠色從地中出支僧載外國事曰佛涅槃時自然有七寳牀從地中出 穿井旁有
  荆州記曰湘州南寺賈誼所穿井井旁有局脚石牀可容一人坐形制甚古相傳誼所坐也 言不踰閾牀第之言不踰閾 増偷閒暫臥蘇軾詩偷閒暫臥老僧牀 董偃石牀拾遺録曰董偃常臥延清之室以畫石為牀文如錦也石體甚輕出在郅支國上設紫琉璃帳火齊屏風又詩暑臥石牀寒 季倫象牀又曰石季倫屑沉水之香如塵末而置象牀上使所愛者踐之無跡則賜珍珠百琲若有跡者則節其飲食令體弱故閨中相戲曰爾非細骨輕軀那得百琲眞珠 支木為牀皇甫謐髙士傳曰老萊子隱䝉山之陽支木為牀 緝石為牀拾遺録曰頻斯國有楓林林東有大石室可容萬人坐壁上刻為三皇之象天皇十二頭地皇一十一頭人皇九頭皆龍身亦有膏燭之處緝石為牀牀上有膝痕深二三寸
  牀五
  原詩後梁宣帝牀詩曰衡山白玉鏤漢殿珊瑚支踞膝申久坐屢好為頻移 増宋楊萬里咏竹牀詩曰已製青奴一壁寒更搘緑玉兩頭安誰言詩老眠雲榻不是漁郎釣月竿醉夢不知蕉葉雨小舟親過蓼花灘蹶然驚起天將曉牎下書燈耿復殘 元楊維楨繡牀凝思詩曰繡線添來日正遲香絨倦理一支頤心游飛絮渾無著身脫枯蟬忽若疑花帖錯描愁伴覺金針閣住許誰知絶憐小玉情縁重到死春蠶始絶絲
  原銘後漢李尤臥牀銘曰體之所安寢處和歡夕惕敬愼崇德逺奸
  榻一
  原釋名曰長狹而卑曰榻言其榻然近地也
  榻二
  増宋書曰當陽侯劉彦節既貴士子自非三署不得上方榻時以此少之 又曰王瞻字明逺一字升鸞負氣傲俗好貶裁人物仕宋為王府參軍常詣劉彦節直登榻曰君侯是公孫僕是公子引滿促膝唯余二人彦節外雖酬之意甚不恱 唐書曰𤣥宗命太常韋縚讀時令毎月一節毎孟月朔日上御宣政殿旁置一榻東置面案令縚坐而讀之 又曰李峴同平章事故事政事堂無座自元載為相中人傳詔者引升堂置榻待之峴至即叱左右去榻 又曰張嘉貞為益州都督性至簡傲接部内刺史甚倨唯李勉之父擇言時守漢州每見獨引與同榻坐 又曰王毛仲與諸王侍禁中至連榻而坐
  榻三
  原唯徐穉設 増為周璆置後漢書曰徐穉字孺子陳蕃為豫章太守不接賔客惟孺子來特設一榻去則懸之 又曰陳蕃為樂安太守郡人周璆字孟玉髙潔之士也惟蕃能致之為置一榻去則懸之 原簡雍獨擅 増羅藝獨坐蜀志曰簡雍性簡傲跌宕在先主坐席猶箕踞傾倚威儀不肅自縱適諸葛亮以下則獨擅一榻項枕臥語無所為屈 隋書曰隋羅藝營州緫管容貌瓌偉獨坐滿一榻蕃人畏懼莫敢仰視 原臥處盡陷 膝處皆穿列仙傳曰修羊公在華陰山石室中有懸石榻臥其上石盡穿陷 皇甫謐髙士傳曰管寧自越海反歸嘗坐一本榻積五十餘年榻上當膝處皆穿 増延之諫帝 東坡就僧顔延之為祕書監時沙門釋惠琳以才學為文帝所賞朝廷政事多與之謀上毎引見常升獨榻延之甚嫉之因醉曰昔同子驂乗袁絲正色此三台之座豈可使刑餘居之上為變色 蘇東坡黄魯直一日在佛印禪師處飲至暮阻雪衾席不備東坡曰就與老僧共榻不亦可乎
  榻四
  増象榻唐韓維詩曰宴洽翠娥連象榻 土榻宋張耒詩曰主人埽土榻 原升御榻北齊趙彦深官司徒禮遇稍重毎引見或升御榻 換父榻後魏任成王澄長子順拜僕射上省見榻甚故令史云此榻曽經先王坐順涕泗交集令換之 長史榻梁孔休源為晉安王長史王於中齋别施一榻云此是孔長史坐人莫能與 刺史榻後魏薛聰為齊州刺史卒於州吏人追思留所坐榻以為遺愛 連榻坐客晉羊琇為䕶軍杜預拜鎭南將軍朝士畢賀皆連榻坐琇曰杜元凱乃連榻坐客耶不坐而去一曰芉 -- or 𦍋 ?雅舒後至云云不坐便去 合榻對飲吳志曰周瑜薦魯肅於孫權權見肅甚恱之引肅合榻對飲言議 増榻畔鬢絲唐杜牧題禪院曰今日鬢絲禪榻畔茶烟輕颺落花風 榻上積笏唐崔琳毎歲時宴于家以一門笏置榻笏重積其上 一榻之外一榻之外皆他人家 臥榻之側長編曰趙宋伐江南徐鉉入奏乞罷兵太祖曰江南主有何罪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乎
  簟一
  原說文曰簟竹席也 釋文曰簟覃也布之覃然正平也 方言曰簟宋魏之間謂之笙今江東云笙也 増又曰或謂之籧曲自關而東謂之簟其直文而粗者謂之籧篨周楚魏之間謂之倚佯自關而西謂之筕篖 書曰敷重篾席黼純敷重筍席𤣥紛純注云篾桃竹席也白黒之繒以純縁也筍弱竹也𤣥紛純以𤣥黒之繒雜為之縁也並天子朝燕之簟 原毛詩曰下筦上簟 増禮記曰事父母舅姑斂席與簟縣衾篋枕斂簟而襡之又曰父母舅姑之衣衾簟席枕几不傳 原又曰夫不在斂枕篋簟席襡器而藏之 又曰筦簟之安而蒲越藁秸之尚 孫卿子曰輕暖平簟而體不知其安 淮南子曰蓆之上先雈簟樽之上先𤣥酒先王貴之先本而後用末也
  簟二
  増西京雜記曰武帝以象牙為簟賜李夫人 原漢獻帝傳曰尚書令王允奏曰太史令王立說孝經六隱事能消却姦邪嘗以良日允與立入為帝誦孝經一章以丈二竹簟畫九宫其上隨日時而出入焉及允被害乃不復行 王隱晉書曰車永為廣州刺史永子溢多使工作象牙細簟工患之乃共舉出永 晉公卿禮秩曰太宰何曽遜位賜簟褥一具 世說曰王忱見王恭六尺簟謂有餘求之恭以送遂坐薦上忱大驚恭曰吾平生無長物 増宋書曰尚書令王儉嘗集才學之士類物以隸之隸事多者賞之惟何憲為勝乃賞五花簟白圑扇坐簟執扇容氣自得秣陵令徐摛後至操筆便成舉坐賞擊摛命左右抽憲簟自掣取扇登車而去 唐書曰武后時嬖臣張易之為母為犀簟貂褥 盧氏雜記曰侯君集破髙昌所得金簟甚精御府所無
  簟三
  原黄篾 赤花庾翼與燕王書曰今致丈二細桃枝簟十黄篾雙文簟二王獨受黄篾雙文簟一枚 晉東宫舊事曰太子納妃有烏韜赤花雙文簟 増象牙 龍鱗西京雜記趙飛燕女弟居昭陽殿中設白象牙簟又詳簟二 古詩滑如鋪薤葉冷似臥龍鱗 白薤 紅藤白居易詩白如鋪薤葉蘇軾詩曲股薤簟有佳處 北户録曰瓊州出紅藤簟 原桃枝 桃笙東觀漢記曰馬稜為㑹稽太守詔詰㑹稽車牛不務堅强車皆以桃枝細簟 左思吳都賦曰桃笙象簟韜於筒中按桃笙竹簟也與象牙簟皆藏於竹筒而致貢 増結花 含霜文選曰結花者為紈簟 謝𤣥暉詩曰珍簟夏含霜 貽韓愈 贈永叔唐鄭羣以竹簟貽韓愈 宋歐陽修曰有客贈余以石枕與所藏笛竹簟皆佳物也余既喜睡因甚愛之輒為短句奉呈原父聖俞二君子詩俱詳簟五 㑹稽獻竹 林邑貢金西京雜記曰會稽獻竹簟供御世號為流黄簟 簫子顯齊書曰林邑王永明九年遣使貢獻金簟等物
  簟四
  原楚簟王鑒竹簟賦曰楚簟陳於玉房巴箱列於椒臺 珍簟文選詩曰珍簟清夏室竹簟也夏簟夏簟清兮畫不暮又杜甫詩留客夏簟青琅玕 増臥簟杜甫詩酒醒思臥簟
  蓬簟諸葛亮轉敎曰計一歲運用蓬旅簟千萬具 席簟潘岳悼亡詩曰展轉盼枕席長簟竟牀空 平簟東觀漢記殤帝詔省荏弱平簟 弱簟王廙春可樂曰弱簟平端 竹簟雲仙㪚録曰房壽六月召客坐竹簟 風簟宋曽鞏詩曰已令酒屋鋪風簟 色寒李白詩曰微微淒淒簟色寒 光耀韓愈咏簟詩曰呼奴埽地鋪未了光彩照耀驚童兒 八尺簟又曰捲送八尺含風漪 五人簟唐六典曰澧州出五人簟
  簟五
  増詩唐韓愈謝鄭羣贈竹簟詩曰蘄州笛竹天下知鄭君所寶尤瓌奇攜來當晝不得臥一府傳看黄琉璃體堅色淨又藏節滿眼凝滑無瑕疵法曹貧賤衆所易腰腹空大何能為自從五月囷暑濕如坐深甑遭烝炊手磨袖拂心語口慢膚多汗眞相宜日暮歸來獨惆悵有賣直欲傾家貲誰謂故人知我意卷送八尺含風漪呼奴埽地鋪未了光彩照耀驚童兒青蠅側翅蚤蝨避肅肅疑有清飇吹倒身甘寝百疾愈却願天日恒炎曦明珠青玉不足報贈子相好無時衰 曹松白角簟詩曰角簟工夫已到頭夏來全占滿林秋若言保惜歸華屋秪合封題寄列侯學卷曉氷常怕綻解鋪寒水不敎流蒲桃錦是瀟湘底曽得王孫價倍酬 又碧角簟詩曰細皮重疊織霜紋滑膩鋪牀勝錦茵八尺碧天無㸃翳一方青玉絶纖塵蠅行只恐烟黏足客臥渾疑水浸身五月不敎炎氣入滿堂秋色冷龍鱗 宋歐陽修枕簟詩曰端溪琢出缺月様蘄州織成雙水紋呼兒置枕展方簟赤日正午天無雲黄琉璃光緑玉潤瑩淨冷滑無埃塵憶昨開封暫陳力屢乞殘骸避煩劇聖君哀憐大臣憫察見衰病非虚飾猶蒙不使以罪去特許遷官還舊職選材任事不堪用見利無慚惟茍得一從僦屋居城南官不坐衙門少客嗒然惟與睡相宜以嬾遭閒何愜適從來羸苶苦疲困况此煩熇正炎赫少壯喘息人莫聽中年鼻鼾尤惡聲癡兒掩耳謂雷作竈婦驚窺疑釜鳴蒼蠅蠛蠓任縁撲蠧書嬾架抛縱横神昏氣濁一如此言語思慮何由清昔時李白愛飲酒欲與鐺杓同生死我今好睡又過之身與二物為三爾江西得請在旦暮收拾歸裝從此始終當卷簟攜枕去築室買田臥潁尾 梅堯臣次韻曰溪上枕剖龍卵石蘄匠簟裂蛇皮紋客從東方一持贈竹色蒸青石抱雲磨沙斲骨自含潤飽霜弔節無留塵京師豪貴空有力六月奈此炎蒸劇旱風赤日吹熱來大厦髙簷任雕飾頭顱汗匝無富貧雖有頒氷論官職官髙職重氷則多日永氷消難更得唯公埽室施枕簟迎凉自感東方客東方客應非俗昏能使賢人心體適賢人何以偏伏人天下才名方赫赫我吟窮困不可聽晝夜蚊蚋蒼蠅聲蠅如逺雞耳初感蚊若隱雷空際鳴葛㡡頂綻屋蝎墜菅席中裂麻經横平生賦分只煎炒安有緑玉琉璃清猶勝昔年杜子美老走耒陽牛炙死因思楊惲廢時言但願人生行樂爾公今事業在朝廷去就尤當愼終始待公睡足秋風來去奉髙談揮麈尾 王安石次韻曰端溪琢枕緑玉色蘄水織簟黄金紋翰林所寶此兩物笑視金玉如浮雲都城六月招客語地生赤日流水塵燭龍中天進無力客主歊然各疲劇形骸直欲坐棄忘冠帶安然強修飾恃公寛貸更不疑箕踞豈復論官職笛材平坐家故藏硯璞玼清此新得歸除堂屋就陰翳公不自眠分與客知公用意每如此眞能與物同其適豈如若曹空自私却願赤日常炎赫公材卓筆人所驚久矣四海流名聲天方資取欲扶世豈特使以文章鳴深探力取當不寐思以正議排縱横奈何甘心一榻上欲臥潁尾為潔清賢愚勞佚非一軌顧我病昏惟未死心於萬事久蕭然身寄一官眞偶爾便當買宅歸偃休白髮溪山如願始看公戮力就太平却上青天跨箕尾 蘇軾寄蘄簟與蒲傳正詩曰蘭溪美箭不成笛離離玉筯排霜脊千溝萬縷自生風入手未開先慘慄公家列屋閉蛾眉珠簾不動花陰移霧帳銀牀初破睡牙籖玉局坐彈棊東坡病瘦長羇旅凍臥飢吟似飢鼠倚賴春風洗破衾一夜雪寒披故絮火冷燈青誰復知孤舟兒女自嚘咿皇天何時反炎燠愧此八尺黄琉璃願公淨埽清香閣臥聽風漪聲滿榻習習還從両腋生請公乗此朝閶闔原啓梁劉孝儀謝始興王賜花紈簟啓曰麗兼桃象周洽昏明便覺夏室已寒冬裘可襲雖九日煎沙香粉不棄三旬沸海團扇可捐
  原書梁簡文帝荅定襄侯餉臥簟書曰筠篁多品篠簜雜名校色比奇獨此為貴自含蒼紫似久暴於柯亭乍舒黝素若屢沾於湖水三伏餘炎九折成用便可旅食南館髙臥北牎 又荅南平嗣王餉舞簟書曰濯龍之木文罽飾壇淮南之臺紫羅為薦未若五離九折出桃枝之翠筍綺爛霞舒制雲母之修竹南湘㸃淚喻此未奇東宫赤花擬之非妙
  席一
  原釋名曰席釋也可卷可舒也舒一作釋 說文曰筵竹席也 増又曰席藉也 原毛詩曰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禮記曰羣居五人則長者必異席為人子者居不主
  奥坐不中席注不敢當尊也 又曰奉席如橋衡請席何鄉請衽何趾席南鄉北鄉以西方為上東鄉西鄉以南方為上若非飲食之客則布席席間函丈主人跪正席客跪撫席而辭客徹重席主人固辭客踐席乃坐 又曰母踖席踖躐也登席不由前為躐席 増又曰父母舅姑將坐奉席請何鄉將祍長者奉席請何趾斂席與簟 原周禮曰玉府掌王之祍席祍席簟席司几筵掌五几五席之名物凡大朝覲設莞席紛純加繅席畫純加次席黼純諸侯祭祀席蒲筵繢純紛白繡也純縁也次獸皮為席也繅席削蒲蒻編以五采若今合歡矣畫謂雲氣也次席桃枝席有次列成文 三禮圗曰士蒲筵長七尺廣三尺三寸無純 左傳曰大路越席昭其儉也 論語曰席不正不坐 又曰君賜食必正席先嘗之 家語曰明王之守也則必折衝千里之外其征也還師祍席之上故曰内修七敎而士不勞外行三至而財不匱此之謂明王之道 増莊子曰人所最畏者衽席飲食之間 鹽鐵論曰古者庶人蒲席以草經及後踐蒲蒻復筵方薦帛縁者也 原漢舊儀曰祭天紫壇紺席六采綺席祭嶽白菅席 史記曰古者封禪席蒩稭 盧毓冀州論曰常山為林大陸為澤蒹葭蒲葦雲母御席地産不為無珍也 大魏諸州記曰鉅鹿廣阿澤多葦出細御席多雲母 晉東宫舊事曰太子有獨坐龍鬚席赤皮席花席經席 増范汪荆州記曰安城郡今屬江州出桃枝席 拾遺記曰岱輿山有草名莽煌葉圎如荷去之十步炙人衣服則燋鳥獸不敢近也刈以為席方冬彌温以枝相磨則火出矣 地理志曰相州貢鳳翮席登州貢水蔥席 崔豹古今注曰草名虎鬚者江東織以為席 唐六典曰京兆出粲草席許州出麃心席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貢莞席滄州出葦席忠州出蘇薫席廣州出竺席
  席二
  増王子年拾遺記曰黄帝詔使百辟羣臣受德敎先列珪玉于蘭蒲席上 原曽子曰不勞不費之謂明可得而聞乎孔子曰昔者帝舜左禹右臯繇不下席而天下治 子思曰舜不降席而天下治桀紂不降席而天下亂也 韓子曰禹為蔣席頗縁此彌侈矣而國不服者三十三復作茵席彫文彌侈矣國之不服者五十三六韜曰桀紂之時婦女坐以文綺之席衣以綾紈之衣大戴禮曰武王踐祚席前左端之銘曰安樂必敬前
  右端之銘曰無行可悔後左端之銘曰一反一側亦不可以忘後右端之銘曰所鑒不逺視爾所代 尚書曰伯相命士須材狄設黼扆綴衣牖間南嚮敷重篾席黼純孔安國注篾桃枝竹也黒白之繒以純縁也純音準西序東嚮敷重厎席綴純厎蒻華也綴雜綵也東序西嚮敷重豐席畫純豐莞也西夾南嚮敷重筍席𤣥紛純筍篛竹也𤣥純黒縁也並天子朝燕之坐 増左傳仲尼曰臧文仲不仁者三廢六關下展禽妾織蒲家人販席與民爭利又曰晉趙旃夜至於楚軍席於軍門之外使其徒入之原晏子春秋曰景公獵休坐地而食晏子後至滅葭
  而坐公不恱曰子獨席何也對曰臣聞介胄坐不席獄訟不席獄戸不席三者皆憂也臣故不敢以憂侍坐公曰善令人下席曰大夫皆席寡人亦席 増又曰景公飲酒移於晏子晏子曰夫鋪薦席陳簠簋者有人臣不敢與焉又移於司馬穰苴穰苴曰鋪薦席陳簠簋者有人臣亦不敢與焉 原吕氏春秋曰衞靈公天寒鑿池宛春諌曰天寒起土恐傷民公曰天寒乎宛春曰公衣狐裘坐熊席陬隅有竈是以不寒今民衣敝不補履決不紐民則寒矣 莊子曰申屠嘉兀者也與鄭子産同師伯昏瞀人合堂同席而坐 韓子曰孟懿伯相魯食不二味坐不重席 増又衞嗣公時有人於縣令左右令發褥而席弊嗣公令人遺席曰吾聞汝發褥而席弊其賜汝席縣令大驚以君為神 原又曰趙簡子謂左右曰車席泰美夫冠雖惡必戴之履雖善必履之今車如此其大美也吾將何以履之且夫美而耗上妨義之道 禮記曰哀公命席孔子侍曰儒有席上之珍以待聘 說苑曰孔子困於陳蔡之間居環堵之内坐三經之席 増檀弓曰仲尼之畜狗死使子貢埋之曰丘也貧無蓋與之以席 皇甫謐髙士傳曰楚老萊子親沒隱蒙山之陽以𣏌木為牀蓍艾為席 原史記曰蘇秦激張儀令相秦以馬薦席坐之 又曰陳平以敝席為門 増漢書曰文帝以莞蒲為席 原史記曰任安與田仁俱為衞將軍舍人居門下衞將軍從此兩人過平陽公主家令兩人與騎奴同席而食此二子拔刀裂斷席别坐主家皆怪而惡之莫敢問也 漢書曰宣帝時侍中中郎將張彭祖少與帝同硯席而書 増又曰趙充國屯田金城奏曰信威千里如從枕席上過師 漢光武紀曰側席幽人 原東觀漢記曰更始至長安止前殿郎吏以次侍更始愧恧俯刮席與小常侍語 増又曰來歙征隗囂徑至略陽斬囂守將金梁因保其城囂乃悉兵圍略陽築堤灌城歙固守矢盡發屋斷木為兵上自將上隴囂衆潰走於是置酒髙會勞賜歙班坐絶席在諸將之上 原又曰王常為横野大將軍位次與諸將絶席 又曰宣帝建武元年拜御史中丞上特詔御史中丞與司隸校尉尚書令㑹同並專席而坐故京兆號曰三獨坐 増又曰鄧訓於閨門甚謹兄弟莫不敬憚諸子進見未嘗賜席接以温色 又曰郭丹師事公孫昌敬重常持蒲編席人異之 原又曰黄香家貧躬執勤苦盡心供養暑則扇牀枕寒則自温席 増又曰趙丙有術曽至渡頭求船不得乃布席於水而坐呼風乃過 原又曰張禹為太傅尚書鄧太后以殤帝初育欲令重臣居禁内乃詔禹與三公絶席 増髙士傳曰嚴君平成都市賣卜詔徵不起蜀有富人羅仲與君平善問何以不往曰無車糧仲即與具車馬糧料君平曰吾病有餘非不足也我有餘而子不足也我有餘而子不足奈何以不足奉有餘也仲曰吾一席直萬金子無擔石乃云有餘謬矣 謝承後漢書曰衞良字叔賢拜尚書令病罷官還家家無完席賔客省之者坐桑下談論飲水去 原又曰汝南薛惇字子禮為北海長史家貧坐無完席妻曰君無俸禄給子孫復無完席耶惇以善席與妻自坐其敗者妻慚不敢復言 増會稽典録曰隆脩字奉遷為豫章太守㕔事薦編至絶不改以羣俗不整常卷坐席唯徐穉李贄數詣問乃待以殊禮 原汝南先賢傳曰鄭敬字鴻卿以茅葭為席常隨𣏌柳之陰 謝承後漢書曰許敬字鴻卿時吏有誣告者㑹於縣令坐敬拔刀斷其席曰敬不忍與惡人同席世說曰魏管寧與華歆同席讀書有軒冕過門者寧
  讀書如故歆廢書出看寧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増文士傳曰吳議郎張純與張儼朱異共詣驃騎將軍朱據據聞三人才名告各為賦然後乃坐純乃賦席曰席為冬設簟為夏施揖讓而坐君子攸宜 晉書曰王渾為將軍鎭壽陽虚懷撫士坐無空席 晉建武起居注曰立敬后廟薦席不用緑縁 晉書簡文帝紀曰帝少有風儀善容止留心典籍不以居處為意凝塵滿席湛如也 鍾元良吏傳曰吳隱之字處黙鄄城人轉廣州刺史返舟之日惟身而已宅有茅茨六間坐無完席以蓬為屏風 捜神記曰羅威字德行性至孝母老天寒以身温席而後授其處 前燕録曰髙祖廆年十五出避難追者急走避民家入其屋以席自障追者入屋發視無所見遂免 吳均齊春秋曰劉璡字子敬耿介好禮嘗與故人共車於津陽門内見一女子姿容甚麗盼睞之璡因抽坐席懸車中以隔絶之其正如此 梁柳慶逺從兄世隆曰吾昔夢太尉以褥席見賜吾遂亞台司適又夢以吾褥席與汝汝必光我門族慶逺果開府 益部耆舊傳曰張充為州治中從事刺史毎日坐髙牀為從事設席于地 後魏劉延明傳曰延明就郭瑀學弟子五百人瑀有女選壻有心於延明别設席曰吾女欲覓一快壻誰坐此者吾當妻焉延明奮衣坐曰延明其人也遂妻之 瑯嬛記曰謝仙女盛夏上元宗以生凉之席 唐書曰𤣥宗子穎王璬為劒南節度大使𤣥宗將幸蜀遣璬先赴本郡渡綿州江乗船見以綵縁席而藉者顧曰此可以為寢處奈何踐之令撤去又曰代宗時晉州男子郇模以麻辮髮持竹筐葦席哭于東市以三十二字論時政每字條一事上即召見宋史曰楊綰字公瑾獨處一室凝塵滿席澹如也
  席三
  原五香 六采陸翽鄴中記曰石虎作席以錦囊五百雜以五采綫編蒲皮縁之以錦 下詳席一 碧蒲 白莞拾遺記曰周穆王時西王母來敷碧蒲之席黄莞之薦 宋元嘉起居注曰御史中丞劉楨奏風聞廣州刺史韋朗於所部作新白莞席三百二十領請以事追免朗官 迴風半月趙合德遺飛燕迴風席 拾遺記曰薄乗草髙五尺葉色紺莖如金形如半月亦曰半月草無
  花無實其質温柔可以為布為席 増魚鬚 原象牙成公興内傳曰登白鹿山延成君入為敷魚鬚之席 神仙傳曰淮南王為八公設象牙席 増桃枝 粲草 鳳翮 虎鬚俱詳席一 原緑熊 増紫茭西京雜記曰趙飛燕女弟居昭陽殿中設緑熊席二毛長二尺餘人眠而擁毛自蔽望之不能見坐則沒膝其中雜熏諸香一坐此席餘香百日不歇 杜陽編曰處士伊祈元占召入宫設紫茭席本烏弋山離國獻色紫而類茭葉光軟香浄冬温夏凉玳瑁 薜茘魏劉楨清慮賦曰布玳瑁之席 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甘泉賦曰靡薜茘以為席兮折瓊枝以為芳原羊皮 増龍鬚羊茂為東郡守坐羊皮席 下詳席一又詩太上獨坐龍鬚席
  秦蒲 海草唐沈佺期詩曰眠共席秦蒲宋謝翶詩曰明席織海草 原設熊鋪金周禮司几筵職曰甸役則設熊席右漆几鄭𤣥注曰謂王甸有司祭表貉所設席也孔疏云天子田獵既陳有司表貉於陳前是時設熊席右漆几也 宋書曰林邑王陽邁其母懷之夢神鋪金席藉地生兒落席其色光麗夷人謂金之精者為陽邁即中國云紫磨者因以為名 増舍者爭 原故人避列子曰楊朱南之沛至梁而遇老子老子曰而睢睢而盱盱而誰與居太白若辱盛德若不足楊子曰敬聞命矣其往也舍者迎將其家公執席妻執巾櫛舍者避席煬(「旦」改為「𠀇」)者避竈注云尊形自異故憚而避之其返也舍者與之爭席矣注云去其矜夸故也 史記曰丞相武安侯田蚡娶燕王女為夫人太后詔列侯宗室皆往賀魏其𠉀過灌夫強與俱飲酒酣武安起為壽坐皆避席伏魏其為夀獨故人避席耳餘半膝席夫不恱起行酒至武安武安膝席曰不能滿觴夫曰將軍貴人也屬之至臨汝侯臨汝方與程不識耳語又不避席夫罵曰生平毁不識不直一錢今長者為夀乃効兒女呫囁耳語注云半膝席膝半在席上也屬作畢盡也黼黻純 麟鳳飾禮天子諸侯席有黼黻純飾 拾遺記曰燕昭王設麟文席散荃蕪香麟文者錯雜寶飾席為雲霧麟鳳之狀 戴益五十 殷重八九後漢書曰戴憑字次仲汝南郡舉明經徵博士詔公卿大㑹羣臣皆就席憑獨立世祖問其意對曰博士說經皆不如臣而坐居臣上是以不得就席帝令與諸儒難說帝善之後正旦朝賀令羣臣說經更相難詰義有不通輒奪其席以益通者憑遂重坐五十餘席京師語曰解經不窮戴侍中又曰殷亮為博士講學大夫諸儒論勝者賜席亮坐重八九席帝曰學不當如是邪
  席四
  原白蒲山海經曰鵲山至箕尾山其人皆鳥身龍首祠神用白蒲為席或作白莞 青蒲漢書史丹𫝊曰丹以親密臣得侍視疾𠉀上間獨寢時丹直入臥内頓首伏青蒲上案服䖍曰青縁蒲席也應劭曰以青規地曰青蒲自非皇后不得至此孟康曰以蒲青為席用蔽地也師古曰應說是也 椰席西京雜記曰趙飛燕為皇后其女弟上椰葉席又唐書曰南蠻環王椰葉為席 蘭席曹植九詠曰茵薦兮蘭席又范子計然曰六尺蘭席出河東上價七十蒲席出三輔上價百 紺席漢舊儀天子祭地登紫壇用紺席六重 瑶席楚辭曰瑶席兮玉瑱又孟浩然詩曰清光滿瑶席 增笋席宋徐積詩曰蒲茵笋席正髙居 葭席拾遺記曰崑崙山有葭紅色可編為席温柔如毯毛 原不煖韓愈曰孔席不暇煖 無完詳席二又㑹稽先賢傳曰董崑字文通為太農帑丞坐無完席不同孔子曰父子不同席男女不同席又曲禮曰姑姊妹女子子已嫁而反兄弟不與同席而坐不重左傳曰吳闔閭居不重席 避席孝經曰曽子避席而請 棄席韓子曰晉
  文公至河令席衽捐之咎犯曰席蓐所臥也而君棄之臣不勝其哀鮑照詩曰棄席思君幄願垂晉王惠増割席詳席二 促席促近其席 同席淳于髠曰合尊促坐男女同席 原前席賈誼傳曰漢文帝召誼至宣室問鬼神之本夜半前席唐詩曰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増綺席陸倕石闕銘曰焚其綺席棄彼寳衣 燕席韓愈詩曰心懷平生友莫能在燕席雲紈拾遺記曰瀛洲南有金巒之觀有青瑶瓦覆以雲紈之素席用香水柔莞 濡姧又曰
  方丈山有草名濡姧葉色如紺莖色如漆細軟可縈海人織以為薦席卷之不盈一手舒之則列坐方國之賔花墜席人生如樹花或落糞溷或墜茵席 雨霑席杜甫詩雨來霑席上 玉
  牀席李白詩曰魯國寒事早初霜刈渚蒲此草最可騐何必青龍䰅織作玉牀席欣承清夜娛 江樓席杜甫詩江樓枕席清 原憂側席禮有憂者側席而坐 喪專坐有喪者專席而坐 以席自障王隱晉書曰蘇峻亂王坦之妻以席自障得免 増舉席自障唐書宰相盧懷愼門不施箔風雨至舉席自障  織席為業蜀先主賣履織席為業原織席自給後漢書李恂為武威太守坐事免歩歸結茅屋與諸生織席自給後為兖州牧盡前盡後禮記虚坐盡後食坐盡前注云嫌汚席也 五重三重又曰禮有以多為貴者天子之席五重諸侯三重大夫再重士不重 増滑而且凉湘東備録曰唐申王取豬毛刷浄令巧工織壬癸席滑而且凉 屈而不損朝鮮國出滿花席草性柔雖折屈而不損
  席五
  原詩南齊謝朓詩曰本生潮汐地落影照參差汀洲蔽杜若幽渚奪江蘺遇君時採擷玉座奉金巵但願羅衣拂無使素塵彌 梁柳惲詩曰照日汀洲際揺風緑潭側雖無獨繭絲幸有青袍色羅袖少輕塵象牀多麗飾願君蘭夜飲佳人時宴息
  原銘後漢李尤銘曰施席接賔士無愚賢值時所有何必羊肫 馮衍席前右銘曰修爾容貌飾爾衣服文之以辭實之以德 又後右銘曰冠帶之貳從容有常威儀之華惟德之英 晉傅𤣥銘曰銘席之左端曰閒居勿極其歡右端曰寢處母忘其患左後曰居其安毋忘其危右後曰惑生於邪色禍成於多言
  薦一
  原釋名曰薦所以自薦藉也蒲平以蒲作之其體平也說文曰蒻蒲子也可以為薦
  薦二
  原錦縁魯連子曰人君所察者三不可不知不知時與不時譬春不耕也不知行與不行譬以方為輪也不知宜與不宜譬以錦縁薦也 草縁鹽鐵論曰古者皮毛草蓐無茵席之加㫋蒻之美及其後大夫士複薦草縁蒲平單莞庻人即草蓐索經單藺籧篨而已今富者繡茵翟柔蒲子露林中者𤡉皮代旃闒坐平莞 茵薦曹植九咏曰茵薦兮蘭席蕙幬兮荃牀 増木薦漢書曰材官騶發矢道同的則匈奴之革笥木薦不能當也 原紫羅薦漢武帝内傳曰帝齋于尋眞臺紫羅薦地夜二更後西王母至 黄莞薦拾遺記曰周穆王時西王母來敷黄莞薦莞色若金 増給馬撤薦晉書范逵嘗過陶侃侃母撤所臥新薦給其馬 淚母爛薦齊庾沙彌母亡所坐薦淚沾為爛
  褥一
  原釋名曰褥人所坐䙝辱也 増又曰茵車中所坐用虎皮也 爾雅曰蓐謂之兹 文獻通考曰宋制逍遥輦有金絲坐褥扶版踏牀褥飾以紅花羅錦踏牀褥一襯褥十六 又曰宋大禮舊儀御坐金裹裝釘施珠坐褥紹興十五年八月上謂輔臣曰事天以誠為主茍尚侈麗則失精禋之意矣乃詔有司製褥母以珠為飾金史輿服志曰太常寺檢宋南郊鹵簿五輅有座褥及行馬褥用銀褐黄青羅錦 又曰皇后重翟車尋儀褥二踏道褥十 元史輿服志曰玉輅有方輿地褥二勾闌内褥八皆用雜錦綺
  褥二
  増王子年拾遺記曰周穆王時紫羅文褥者檀孫國所獻 東觀漢記曰祭遵有病詔賜重茵 後漢書曰王暢為南陽太守時以奢靡相尚暢布被皮褥以矯其敝原張璠漢記曰荀爽字慈明為三公食不過一肉脫
  粟飯坐皮褥 魏武本紀曰上儉率茵褥取温無有縁飾 増魏志曰王朗上疏曰老臣慺慺願國家同祚於軒轅之伍某少小常苦被褥太温則不能使軟膚弱體是以難可防護而易用感慨若常全小緼袍不致於至厚則必咸保金石之性而比壽於南山矣 又曰焦先字孝然河東人也髙尚不仕自作蝸牛廬淨埽其中榮木為牀布褥其上天寒搆火以自炙 原吳志曰張昭非魯肅頗毁訾之孫權不以介意賜肅母帷帳氊褥吳録曰孟宗少從南陽李肅學其母為作厚褥大被或問其故母曰小兒無德致客學者多貧故為廣被庶可得與氣類接一作孟仁字恭武江夏人從李繡學 世說曰晉孝武年十三四時冬天晝日不著複衣夜則累茵褥謝公云體宜令有常陛下晝過冷夜熱恐非攝養之術帝曰夜靜宜温謝公出歎之 晉書曰太宰何曽遜位賜簟褥一具増㑹稽後賢傳曰丁潭以光禄大夫還第詔賜牀帳
  席褥 鄴中記曰石虎作褥長三丈用錦縁之 北齊書曰李元忠位儀同三司孫騰司馬子如詣之正坐樹下對壺獨酌使婢巻兩褥質酒肉二人大歎息大餉米絹受而散之 唐書曰魏徵太宗嘗賜素褥以崇其尚杜陽雜編曰唐元載寵姬薛瑶英載為處却塵褥褥
  出句驪國云是却塵之獸毛所為也其色殷鮮光軟無比 宋司馬光曰劉恕自洛陽南歸無寒具光以舊貂褥假之固辭強與之至潁川悉封還 輟耕録曰元文定王錫喇卜為學士時嘗在上左右一日體少倦遂于便殿之側偃臥因而就寐上因以藉坐方褥國語所謂都爾伯珍者親扶其首而枕之
  褥三
  増鴛鴦 芙蓉西京雜記曰趙合德遺飛燕書有鴛鴦褥 杜甫詩曰褥隱繡芙蓉 鼲貂 原鼷鼠張易之母有牙席犀簟鼲貂之褥蛩□之氈 神異經曰北方有氷萬里厚百丈鼷鼠在氷下土中其毛長八尺可以為褥却風寒 増氷蠶 金縷樂府雜録唐老子嘗買一舊錦褥有波斯見之乃曰此氷蠶絲所織暑月陳於坐滿室清凉 輟耕録曰寢殿西夾有楠木寢牀金縷褥原紫羆 白豹拾遺記曰周靈王起昆昭之臺設狐腋素裘紫羆大褥一人以指彈席而
  暄風入室 齊書曰褚彦回弟澄為左民尚書彦回薨澄以錢一萬一千就招提寺贖髙帝所賜彦回白豹坐褥 増花裀作褥 香爐臥褥開元遺事曰學士許瑾毎結宴花圃中未嘗具幄設坐使童僕重聚落花鋪於座下曰吾自有花䄄之褥也 西京雜記曰長安巧工丁緩作臥褥香爐一名被中香爐為機環轉運四周而爐體常平可置之被褥故以為名
  褥四
  増紫褥舍人院毎知制誥設紫褥於庭面北拜㕔 繡褥繡褥花䄄列滿堂 原蒲褥齊書曰宗測髙尚不仕王儉雅重之贈以蒲褥筍席 芳褥謝惠連賦曰援綺衾𠔃坐芳褥繡茵漢書曰霍禹廣治第室作乗輿輦加繡茵憑黄金塗韋絮薦輪 髙茵司馬相如美人賦曰髙茵重設 文茵詳褥一 錦茵南越傳曰尉佗臥象牀錦茵 獨坐褥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承牀褥三獨坐褥二 步輿褥又曰皇太子拜有八尺褥一中褥一步輿褥一 茵褥調良蔡邕協初賦曰莞蒻和軟茵褥調良 茵褥不安陸機百年歌曰百歲時盈數已登肌肉單四支百節還相患目若濁鏡口垂涎呼吸顰蹙反側難茵褥滋味不復安
  褥五
  増詩元吳萊西域種羊皮書褥歌寄李仲羽曰波斯谷中神夜語波斯牧羊不知數當道剚刀羊可食土城留種羊脛骨四圍築垣聞杵聲羊子還從脛骨生青草叢抽臍未斷馬蹄踣鐵繞坦行羊子跳踉却在草鼠王如拳不同老飫肉筵開塞饌肥裁皮褥作書林寶南州俠客遇西人昔得手褥今無倫君不見氷蠶之錦欲盈尺康洽年來貧不貧
  増啓梁簡文帝謝勅賚貂坐褥席啓曰東瀛美毳不著馬彪之儀北朔文茵豈問張敞所記陰炭既重寒井猶氷特降殊私温華曲被雖狐白千金織成千種李頒漢被楊䧏曹氈不足以髣髴洪慈連類聖澤 原梁元帝謝勅賜褥啓曰昔漢后錫貂魏君送褥未有𤣥兔來王黄龍作貢便覺肅眘非遥挹婁無逺
  氈一
  増說文曰蛩毛可以為氈 釋名曰氈旃也毛相著旃旃然也 集韻曰氈細罽也 周禮春官掌次曰王大旅上帝則張氈案 又曰掌皮供毳毛為氈以待邦用事 唐六典曰原夏等州出白氈 又曰安西出緋氈
  氈二
  増拾遺記曰漢武以氈綈藉地惡轍之喧也 漢書曰王吉諌昌邑王游獵曰夫廣厦之下細氈之上明師居前勸誦在後上論唐虞之際下及殷周之盛其樂豈徒銜橛之間哉 齊書曰孔奐為晉陵太守清白自守妻子並不之官唯一單船臨郡所得秩俸隨即分贍孤寡郡中號曰神君曲阿富人殷綺見奐居處儉素乃餉以衣氈一具奐曰百姓未周不容獨享温飽幸不為煩北齊書曰裴寛與東魏將彭樂戰於新城因傷被擒至河陰見齊文襄寛舉止閒雅善于荅對文襄甚賞異之解鎖付館厚加禮遇寛乃裁所臥氈夜縋而出因遁還又曰清河三年周師及突厥至并州突厥謂周人曰
  爾言齊亂故我伐之今齊人眼中有鐵何可當也遂還至陘嶺凍滑乃鋪氊以渡之 又曰綦雋佞巧能候當途斛斯椿賀拔勝皆與友善性多詐賀拔勝出鎭荆州過雋别因辭故見敗氈𡚁被更遺之錢物 五代史曰後唐李愚渤海無棣人有疾明宗遣官視之見其敗氈𡚁席四壁蕭然明宗嗟歎命以供帳物賜之
  氈三
  増石青 紫茸日南傳曰調斯國有石青染氈綘染氈蘇軾紙帳詩曰暖于蠻帳紫茸氈楊花糝 雪花鋪杜甫詩糝徑楊花鋪白氈黄庭堅詩可怕雪花鋪白氈氈四
  原氈席漢書食貨志曰氈席千具亦比千乗之家 増氈筆摭言曰唐李紆放舉人榜未及塡禮部貢院字值令史醉以氈筆染不能加墨迨明方覺濃淡相間反致其妍遂為故事 原荷氈聖主得賢臣頌曰荷氈被毳者難與道純綿之麗密 咽氈漢書曰蘇武使匈奴絶不與食天雨雪齧雪與氈毛裹咽之 索佳氈魏氏春秋曰李勝為荆州刺史曹爽令勝辭司馬宣王因伺察之宣王謬問勝并州有佳氈可致之勝出曰太傅耄無能為也 割半氈謝朓見江革敝絮草席躭學不倦乃脫所著被并手割半氈與之 比肩氈陸雲詩曰冬坐比肩氈比肩獸名也 大花氈廣志曰羌女人被大花氈以為盛服 草為氈黄庭堅詩曰鉏頭為枕草為氈 蝨生氈蘇軾詩曰羨子久不出讀書蝨生氈 寒無氈杜甫詩曰才名三十年坐客寒無氈 靴無氈北齊書曰趙彦深靴無氈衣㡌穿敝司馬子如給之用為尚書令史 舊青氈杜甫詩曰遥憶舊青氈 合花氈梁簡文帝詩曰雲母𤗉中合花氈 魏武青氈魏武與楊彪書曰今贈足下青氈牀褥三具 子敬青氈語林曰王子敬在齋中臥偷人取物一室之内略盡子敬臥而不動偷遂登榻欲冇所覓子敬因呼曰偷兒石染青氈是我家舊物可特置否於是羣偷置物驚走 自裹以氈魏志曰鄧艾伐蜀自陰平行無人之地鑿山通道作橋以氈自裹推轉而下自撤眠氈俗說曰桓豹奴病勞冷無氈可臥桓車騎自撤已眠氈與之
  氍㲣一
  増通俗文曰織毛褥謂之氍㲣 聲類曰氍㲣毛席也廣志曰氍㲣白㲲毛織也近出南海古文稱北漢
  之氍㲣非其所生案氍㲣本作𣰽□音瞿捜織毛褥也増諸葛亮詔荅恢曰行當離别以為惆悵今致氍㲣
  一以達心也
  氍㲣二
  原繭絲魏略曰大秦國以野繭絲織成氍㲣其文有赤白黒緑紅絳金縹碧黄十種色 羊毛南州異物志曰氍㲣以羊毛雜羣獸之毛織鳥獸草木人物雲氣作鸚鵡逺望軒軒若飛 増美人贈張衡四愁曰美人贈我氈氍㲣 原北堂坐古樂府曰請客上北堂坐氈及氍㲣 天竺出吳時外國𫝊曰天竺國出細靡氍㲣 月氐出周書曰波斯國大月氐之别種也其地出氍㲣
  毾㲪一
  原通俗文曰氍㲣細者謂之毾㲪施大牀之前小榻之下所以登而上牀也案毾㲪亦作□𣰆音塔登罽也
  毾㲪二
  原五色魏略曰大秦國以羊毛木皮野絲作之其屬有五色九色𣰅㲪海東諸國所作也 百種異苑曰沙門有法存者住廣州善醫術遂富有八尺毾㲪作百種形象又有沉香八尺板牀太原王淡為刺史大兒邵之屢求二物法存不與王殺而籍焉法存後形見於府内王尋得疾亡邵之又喪 馬鞍置東觀漢記曰景丹率衆至廣阿光武出城外馬坐鞍置氈毾㲪上設酒肉 増軍帳施馬融奏馬賢於軍中帳内施𣰅㲪士卒飄於風雪 原出毾㲪南史曰中天竺國出好裘毾㲪鋪毾㲪世說曰王子猷詣郗雍州雍州在内未出王見鋪毾㲪云阿乞那得此令左右送向家郗出王曰向有大力者負之去郗無忤
  牀襜一
  原釋名曰牀前帷曰襜襜垂也 増通俗文曰障牀曰幨
  牀襜二
  原緑綺晉東宫舊事曰皇太子納妃有緑石綺絹裹牀襜二 増青霞蘇軾詩曰夢中仇池千仞巖便欲攬我青霞襜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七十七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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