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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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注書金元立仕直朴日省在外。假注書鄭復吉。事變兼修正假注書姜翯。事變假注書鄭復吉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日暈兩珥。午時,日有交暈兩珥,暈上有冠,暈下有履,左右有戟,色皆內赤外靑,白虹貫日。申時,日暈兩珥有交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左右有戟,色皆內赤外靑,白虹貫日。

○朴炡啓曰,三稜牌數字缺印,請出通符烙印。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海昌君尹昉症候書啓來呈,而今日齋戒,故不得入啓矣。其中有當用之藥,何以爲之?傳曰,知道。令藥房劑送。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洪柱元,以監膳事,自初一日至初三日,除標信,司饔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汗書適有考見事,令承文院持來,則謄書一通持來,而不爲封識,有同閑漫文書。問之則此等謄書,別有封識之例云,殊甚非矣。汗書中語涉毛將,而如是宣覆,則流播之患,難保其必無。自今凡汗書、督府書及我國答書,雖謄書者,竝令封置櫃中。該院官員着名,親自開閉,以爲恒式,何如?但自院中分付,則不無中廢之患,敢啓。傳曰,依啓。已上燼餘

○江原道暗行書目,寧越辛喜孫,小小沒干,徵捧過重,交結京商文參奉稱號者,留置衙下,自官供饋,朝廷處置事。

○都事尹烓,平康罪人金承仁等五名,拿來。

○所啓,以國忌齋戒,姑停。

○府啓,金益鍊、申景復事,停啓。

○禮曹庚午式年初試進士試,八月初八日,文武科二十二日,文臣庭試三月初十日。啓。已上出古判書《朴鼎賢日記》

3月2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仕直朴日省在外。假注書鄭復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當有中日習射,而有國忌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數行缺今三月朔日,又有白虹貫日之變,一日數字缺穴抱珥諸咎畢見。臣等瞻顧駭慄,未知厥由。歷代史牒,屢書不一,前世之事,未暇擧論。以近世所親見者言之。甲子、丁卯元月,皆有此異,而變亂之作,曾不旬日。其警告之切迫,徵應之捷速,莫此爲甚,豈不大可懼哉?況今瘡痍滿目,疆域多虞虞,外而醜類恐喝,內而逆節屢萌,襏襫蔀蓽之民,皆欲干犯國家,嘯噭山澤,今之國勢人心,可謂岌岌殆矣。萬一不幸,燃眉剝膚之患,復有如前日之倉卒,則未知國家何以辦此?今者君臣上下,一向泄沓,虛文末飾,苟冀無事,簿書期會,且不能理。乃若自上,親接臣僚,察納論議,以趨時務之急者,固不容斯須弛慢。而近且朝講久廢,大臣罕接,廟堂訏謀,不過尋常奏覆而已。求以應非常之災,防不測之患,不亦難乎?伏願聖明,亟加惕勵,更恢振作,頻御外殿,延問臣隣,毋事淵默,毋安故常。軍政之未擧者,汲汲修明,民瘼之未祛者,孜孜講究。不尙虛文,惟務實效,使言路不絶,下情丕通,日以慰民心答天意者,念玆在玆。交修相勉,則所謂福至禍除,自然相符者,庶不誣矣。臣等,俱以無似,叨居數行缺闕內罷漏後,外則數字缺爲罷漏,此由坐更之卒,不謹傳漏而然也。其令兵曹摘發按治事。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各處坐更之卒,捉來推閱,則第三傳漏惠政橋軍士,明白傳呼,而第四傳漏專進防軍士鎭川正兵金戒生,不謹致察,以致罷漏遲滯,極爲駭愕。令攸司依法察之,何如?傳曰,允。燼餘

3月3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式暇。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坐三省進。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在外。假注書鄭復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李植啓曰,假注書鄭復吉,病重不能察任,姑以事變假注書姜翯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鞫廳啓曰,金承仁所供如此。與數行缺同謀兇逆之人,而若爲先告,則似當別有處置之事,更問於平康,得其實狀後處置。且其所引李承叔、李汝守、裵應善等,皆是李仁慶承服之招所引者,而至於再出,請竝拿來。韓成吉子及忠慶之弟所謂仁慶,亦爲拿來,何如?傳曰,依啓。汝水[汝守]勿爲拿來,成吉之子,令本官捉囚,以待處置。又啓曰,李忠慶與金光益,未及對面之前,問光益何樣人,則忠慶言其貌色甚眞。面質時忠慶病甚,雖氣息奄奄,而明言往見同宿之狀。光益則氣色沮喪,多有窘態,素昧平生之招,殊甚不直。所當刑推得情,而姑待文仁哲拿來,憑問處置,何如?傳曰,依啓。又啓曰,崔大起、元應貞、唜福等所供如此。崔大起則李忠慶承服之招,最爲緊出,首謀兇逆之狀,昭著無疑,而未盡吐實,極爲兇詐。大元、應貞,皆稱忠慶奴子,隨入忠慶家,凡逆謀,必無不知之理,而殺馬祭神歃血之事,有若不爲參見者然,亦極兇詐,請竝刑推。唜福則忠慶等行路止宿處,謀奪崔彦龍牛隻,托言己奴,拘執隨行,愚蠢無知,似非參謀之人,姑爲仍囚,以待獄事結末,何如?傳曰,依啓。應貞、大元,姑爲仍囚,唜福放釋。

○李景奭,以領議政言啓曰,右議政李廷龜,以齊陵奉審未還,左議政金瑬,亦爲朝講入侍,推鞫事體極數行缺未可預料,論思重地,事甚苟簡。請於後數字缺闕員,竝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植,以弘文提學言啓曰,本館書籍,散失殆盡,如筵中進二字缺書,亦皆不備,故經年令校書館用活字印出。又繼印《詩傳》,而旋因兵變停役矣。目今進講,不過冬間當畢,則頃當進讀《詩傳》,趁此天暖日長時節,其爲始役,及冬前粧䌙以進,宜當。國家經用,方患竭乏,治兵之外,固當百役俱停,而此則係于自上進讀功程,事無大於此者,而所用工匠糧料,不至浩大,紙地則校書館所捧者,亦有千餘貼。請令該曹,從速磨鍊印出,何如?問于領事,則亦以爲然,故敢啓。傳曰,姑徐。

○李植,以侍講院言啓曰,自前弘文館書寫三人,本院書寫二人矣。頃者大駕駐江華,國用減省時,弘文館則仍存前數,本院則減下一人,本院逐日書筵,懸吐事務,倍蓰於弘文館,而只有一人供役,或有不得已疾病事故,則轉借他司,書寫懸吐,事極苟且,亦涉未安。請令該曹本院書寫一人,如前數加差。傳曰,不允。

○李植,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六員內,兼輔德未差。弼善呂爾徵,兼文學李行遠,俱以暗行御史出使,兼弼善金槃,正月望間以病親呈辭受由,今在公洪道連山地。書筵入番事緊,請兼弼善金槃,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院書吏給馬發送事。傳曰,依啓。

○義禁啓曰,齊陵守護軍梁得龍,曾已自現囚禁,而黃業成等九人,今又拿囚矣。山直禹元同等,則豐德郡守牒報內,知奇逃躱云,極爲駭愕。上項禹元同,跟捕上送事,京畿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李植,以成均館言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三公有故,不得行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光進祭文傳于李景奭曰,觀此祭文,則其中數句之語,殊甚不妥,今俗習可謂太薄矣。當該知製敎,所當禁推,今姑置之,政院知悉,今後各別察爲[焉]。

○政院啓曰,伏見李領府事入來之意,下敎之旨,謙抑懇惻,丁寧如渴之意,溢於十行之外,不勝感動,何以加焉?玆就下敎爲諭辭,只於末端,略爲措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景奭曰,昔商受無道,三仁去後,國乃滅亡。以此觀之,則仁人之國家,不啻如魚之有水,旱之有雨也。領府事李元翼,以先朝勳舊,忠貞茂著,淸德冠古,此實國之大老也,而望望然去之,無意於幡然上來,此寡昧無道誠薄之致也。噫,今國家數行缺群議所屈,中夜言念,不覺悲慘矣。其時數字缺移置之時,泛以妻子爲言。故其妻女及稚兒,俱未免移置,予實矜惻,不能暫忘也。其年長之子,則雖正[延]數年,以待時事之稍定,而其妻女及稚兒,則勿爲拘禁,使之任意居住,毋傷於瘴毒,實合待親之道,議大臣以啓。

○掌令金榮祖來啓曰,宋匡裕,以謀逆上變,而雲衢輩謀逆之狀,未有端緖,皆以疏決,則告者之反坐,萬古不可易之律也。凡告變之言,實則實,虛則虛,聖批所謂虛實相半者,臣等未之然也。此人心之所以久而不快,兩司之所以爭之不已也。請勿留難,亟命依律定罪。李克明,實無救兄之心,而陽爲爭死之言,今若聽其言而不察其心,以除實職,則適足以中其奸計,而激勸之道,不當如是也。請還收李克明除職之命。答曰,不允。

○正言趙錫胤來啓曰,匡裕誣告之罪,不可容貸之義,臣等備盡論列,而聖明尙此疑難,何哉?雲衢輩雖有謗訕悖妄之罪,謀逆之狀,未有端緖,而旣蒙疏決,則不可以匡裕之上變爲眞實,而不用反坐之律,亦明矣。誣告而不服于罪,則呈[逞]嫌陷人之徒,何所憚而不行其胸臆乎?日後之弊,將不可勝言。請命依律定罪。數行缺平安監司金時讓,以其本道儒生崔訔等狀,牒報本司,而稱昌業孝行及補餉活民之功,冀達天聽,將爲勸奬之道,似當更除拜守令,以答士人顒望之意,敢此具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義禁府言啓曰,逆賊李忠慶,已爲承服正刑,破家瀦宅,籍沒連坐,罷其守令,降其邑號等事,依律文擧行事,捧承傳施行,何如?

○李景奭,以奉常寺言啓曰,大小祭物,必須精潔,而中脯造作之際,例有殽雜不精之患,故法典私造之律極重,而聞自前封進之時,令各官刻其邑號,本道監司監封上送。經亂以後,舊規一廢,遂開方[防]納之路,謀利之徒,冒犯私造之律,貪其重價,隱僻造作,淆以雜肉,而不無其弊,莫重祭物,極可寒心。捧上之際,雖欲詳愼,而造完之後,辨別無路。今宜一依舊例,令各道各官,精造擇封,刻其邑名。日後如有不潔現露者,官吏重究之意,下諭各道觀察使處,使之申飭擧行,且令法府,摘發私罪者,依律科罪,以杜姦僞之弊,何如?傳曰,允。

○李植,以忠勳府言啓曰,今春等付祿時,親功臣罷散未付人,及嫡長決訟者,扈從忠義衛一未付祿、一番付祿之等,連次呈狀,而臣等有故,未及磨鍊矣。此類與數字缺不同,自前或有科後追後薦狀之規,追數行缺推考,罔晝夜督捧,而如有如前慢忽,則兩數字缺房營吏,捉囚京獄治罪事,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尹墀,以戶曹言啓曰,近來年少郞官自尊不過,少有公事場檢飭之事,則輒決去就,自以爲高致。前者李公益,以不關之事,引入不出。今者正郞洪恕,又無端呈病乞遞。必以頃日胡差接待時,有仍事詰責之端故也。當此多事之時,引疾曠官者,遞差,宜當。敢啓。傳曰,知道。先罷後推。

○尹墀,以戶曹言啓曰,都監三年[手]糧,例於十二月以後乏絶。故每年京畿三別收米,當年內收捧補支矣。戊辰條三別收米,上年十二月內畢納事,入啓行會,而不被災數三大邑,專不上納。故守令推考督捧事,今年正月,又爲入啓,猶且不納。其後又以二月晦日內不納,則監司亦爲推考事,入啓行移。至於營吏捉來。乃以切迫之意,丁寧分付,有若私情者然,而水原、麗[驪]州、南陽等三別收一千三百餘石,無一不來納。都監軍士三月朔料,尙未分給。將有脫巾之變,極爲駭愕。右三官守令,爲先罷黜,其餘未收各官,則令本道監司,被災八邑外,從重推考。且上年本道監司狀啓內,以爲凶年捧米之擧,須在百穀初熟之時,稍遲則民公益窘,收捧未易云者,實是識務之言,而不爲嚴加催促,如前狀啓之意相左,監司,亦爲推考,宜當。大抵上年,則比常年所減,幾至萬石,前頭繼用之事,亡數字缺應捧之米,外方趁不收捧,視該曹之令,有數行缺臣等日夜憂煎,寢息不安,須有數字缺措然後,可以警動其怠慢之習。請令廟堂,竝丁卯以後田三稅未收最多者,論以重律。如上年數字缺尤甚不納各官之例,而別爲事目,頒布各道,宜當。不然則如臣等人微望輕者,雖口爛舌燋,無益於事,而只損國體,惶恐。傳曰,依啓。且近來守令之輩,不念國事,違道干譽者,比比有之。予實惡其爲人,此亦其類也。所當依啓辭罷黜,然如此農時,三官守令,竝爲遞易,其害不貲,姑先降資。

○毛都督揭帖,海氷未判,戎務倥傯,不遑走一介以候新禧,歉也何似?昨因聞問賢王,差遊擊毛有簡,親齎尺牘,訊知滋擾驛遞,誠可恨也。惟執事,速令回來,不致稽留紊事,皆出高義薄雲天矣。肅此以達,庸耑布悃愚。不宣。名正具,左沖。

○答院曰,不允。且黃一皓事,此時善治守令,不可以微事遞易,以貽迎送之弊,更勿煩黷,宜矣。

○兪伯曾啓曰,小臣今日推鞫廳進去,下直,且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酉時,白雲一道,起自坤方,直指艮方,長十餘丈,廣各尺許,移時乃滅。夜二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已上燼餘

○弘文館行副提學臣鄭經世,校理臣崔惠吉,修撰臣金光爀等,伏以,天人相感之理,捷於影響,以善感之,則和氣應,以不善感之,則戾氣應,其理甚明,不差毫髮。自古聖帝明王,莫不嚴恭寅畏,小心翼翼者,蓋愼所以感之者也。臣等竊見殿下卽祚以來,兢畏憂勤,罔或遑寧,以理言之,則和氣當應,而天災物怪,殆無虛月。頃日日虹之變,尤極驚慘,豈天道之不差者,獨差於今日乎?必殿下之所以感之者,猶有所未至也。臣等歷考前史,此變之生,多在於衰叔之世,而其占爲百殃之本。未論前代,且以殿下之所嘗遇者觀之。甲子、丁卯,皆有兵禍,豈不大可畏哉?善乎,董仲舒之言曰,天心仁愛人數字缺大亡道之世,盡欲扶持而全安之。胡氏亦曰,克謹天戒,則數行缺秋毫有所補裨聖德,而見目天變之慘,愈往而愈甚,畏懼之極,無他計策,只以兢畏二字爲獻。此雖腐儒常談,弭災側修之本,無有易於此者。伏願殿下,深加省念而實用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深用嘉尙。箚中所獻兢畏二字,約而盡矣。予敢不書紳服膺,以副卿等之至誠哉?但遇災修省之道,亶在於改過遷善,卿等須盡言不諱,以補予不逮。已上燼餘

3月4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式暇。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朝講。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兪伯曾曰,昨夕啓辭,有罪人大槪承服之語,而刑推後招,別無承服之語,啓辭與後招,何以不同耶?

○毛文龍揭帖曰,仲春奴賊,襲鐵山從瀋陽,兩晝夜,卽過江,彼因我揚兵海上,故出奇而截我,非有意發兵者。沿江一帶邊臣、節制使,素稱忠順守職,一聞警而卽禁避我兵民,收藏我屯牧,皆保無虞。卽有一二被擄,乃玩法而自取之者,於邊臣何與焉?近聞殿下,歸罪邊臣,實出高誼,感佩奚勝?不佞不得不爲邊臣,開一面之網,令其益堅厥志,勉圖後效,各吏弁未有不知警而知感,思所以報國恩自新之也。情實事眞,可矜可原,特爲緩頰,伏惟炤亮。不宣。通家侍生毛文龍頓。

○兪伯曾,以工曹言啓曰,今見禮曹移關,上年回還登極使韓汝溭等,齎來降勅,謝恩禮物,御前封進。油煤墨五十錠,預備十錠,竝六十錠依前例,以其所産黃海道精造,前期上送事,本道觀察使處,移文知委,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全數避嫌,本館數行缺數年,以待時事之稍定,而其妻女及稚兒,勿爲拘禁,使之任意居住,毋傷於瘴毒,實合待親之道,議大臣以啓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海昌君尹昉,領議政吳允謙,左議政金瑬,議伏覩聖敎,惻怛之旨,溢於言表,所當將順之不暇,宜不敢更容他議,而上年臺諫之終始苦口力爭者,實出於慮患之深意也。況今天之示變,極其慘酷,人心慄慄,有若莫保朝夕者然?恩命一下,或有日後難處之事,則今日之處置,恐不得爲保全之道也。臣等之意,若其妻女,則勿爲拘禁,使之任意居住,似無不可。至於稚兒,若非齠童之不知人事者,則固難容易擧行。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李元翼在外,行判中樞府事鄭昌衍病不收議。右議政李廷龜,齊陵奉審未還。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施行,何如?傳曰,依議施行。男子中未封爵者,亦爲放釋。

○右議政李廷龜,齊陵丁字閣燒火處奉審後入來,書啓曰,燒火處奉審,則只餘礎石鋪磚,而礎石亦有燒折者,滿目灰燼,極爲驚慘。陵下莎草,亦爲延燒,而不及於陵上,此則新芽方抽,似不必改易。竝圖形數行缺且曲墻頹塌處,初階砌動數字缺則功役不至重大,令該曹爲先修改。敢啓。答曰,依啓。

○兪伯曾啓曰,傳曰,昨日啓辭,有罪人大槪承服之語,而刑推後招,別無承服之語,啓辭與後招,何以不同耶事。卽刻禁府郞廳,以大臣意來言曰,以今日不爲推鞫之故,不得回啓,明日推鞫時,當爲回啓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金元立,領中樞府事李元翼處敦諭後入來,書啓曰,臣承命往諭,則伏地而啓曰,上年之退來,以臣年已八十,死亡將迫,而出來之後,不赴驪江之舊居,逡巡於隔江之地者,誠以臣宗戚之卿,先朝舊臣,受聖上曠世之恩遇,必欲與國家同患亂之意也。前年春夏以後,連患腹疾,或作或止,而秋冬以後,至于今日,下部不收,長伏陋穢之中,四肢百骸,無處不痛,臥不能起,日夜呼痛。又心火大熾,神精昏亂。臣一息尙存,則義不可退死於林藪間,當忍死曳戴,與國家同患亂,是臣之素志也。今則病勢如此,寸步難致,朝臣亦多有知臣之病狀,而未及仰徹於聖鑑也。煌恐隕越,不知所裁云矣。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政院啓辭,今日毛數字缺擊入來,遊擊不必久留,入來後接見之日,似數字缺定。傳曰,知道。明明日間接見事數行缺定之事,各官文報俱存,考閱則可知,而本數字缺則十七張,在於監營,其中一二丈,似是僞造,數字缺前蔘商之入北者,受木綿於本曹,而要免地數字缺必受公文而去。臣等矇不致察,循例成給,安知騙之徒,與守令同心,托以該曹貿易,而分定於民間耶?權淰處所報文書中,雖稱萬無此事,而此亦不可信也。令本道監司,十分廉察,如有托稱該曹貿易,而分定於民間者,從實馳啓,本曹前後所送公文,竝爲監封上送,以覈虛實,宜當。且頃日本曹算員二人,受木綿百同而去,此一百同,亦勿關由於官家,盡爲私貿易,如有憑公濟私,抑勒貽弊之事,則一一啓聞之意,本道觀察使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李景奭啓曰,今日毛遊擊入來後,依前例,令接待所郞廳,卽爲問安,間二日問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曾因戶曹啓辭,守備、千摠等贈禮之物,加定於諸家丁事。傳曰,書字的不必加給事,傳敎矣。卽刻接伴官成汝寬來言,書字的占燈學,遊擊待之之禮,與千摠等無異,不可差等云。占燈學禮物,依千摠例贈給,恐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戶曹言啓曰,毛都督前接伴使趙希逸,移文于本曹曰,都督、占燈學及諸將官,送禮物件,綵段十六匹及數行缺,敢稟。領受,可也。

○李景奭以接待所郞廳數字缺宰臣右尹元鎤意啓曰,臣未明時啓數字缺享色郞廳,設宴具于慕華館待候,而未雨勢正急,毛遊擊之行,始踰沙嶺,臣使驛官[譯官],封名帖往呈于中路,則答以雨勢如此,勢難入參云。仍着鞭過去之際,驛官[譯官]等,執馬鞚跪,請自前迎慰之禮,決不可廢之意,則猶不聽云。臣送言以請曰,國王名帖及禮單,亦在于此,俺亦奉命來此,請暫入行禮,則答以衣服盡濕,冠帶亦且先送,決不可入參云。驛官[譯官]等,扣馬力請,則以鞭打執鞚之手,躍馬馳去,勢至無可奈何,終至廢禮,極爲惶恐。御帖及禮單,不得已送于接待所,使之呈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遊擊入來之後,卽爲臥睡,蓋在碧蹄,多飮燒酒而醉困,卽刻始起。令差備驛官[譯官]張世宏,奉郊外迎迓禮單帖,措辭贈給,則答以旣不受宴,不當受禮云。臣等使之再三開諭,牢讓不受,出給璧謝之帖,故敢爲入啓,御帖則姑奉留本所矣。且請今日下馬宴,則言驅馳入來,身極疲困,日已向暮,天又下雨,不可受宴,無已則明日行之,不妨云云。驛官[譯官]亦言其辭,出於實情,更無他意云。下馬宴,宰臣沈諿,以當依命數字缺而退,下馬宴,明日當行之意,敢啓。數行缺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差備譯官數字缺毛遊擊入來云。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接待所郞廳來言,遊擊前問安,則答曰,多謝云。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金壽賢,獻納趙絅,正言柳景緝、趙錫胤啓曰,今日筵中,有叱辱元老之人,而以臺諫不論,至下嚴旨。司諫權濤,因此引避,臣等不言之失,與權濤無異,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行大司憲李弘胄,掌令金榮祖、金知復啓曰,臣等伏聞今日榻前,因筵臣之啓,以叱辱元老者,臺諫何無一言爲敎。執義趙邦直,旣以此引避,臣等不言之失,與趙邦直無異。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兪伯曾啓曰,臺諫全數避嫌,觀處,更爲下直,推案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伯曾啓曰,大司諫金壽賢,獻納趙絅,正言柳景緝、趙錫胤,大司憲李弘胄,掌令金榮祖、金知復,竝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李植,以吏曹言啓曰,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數行缺

○兪伯曾啓曰,兩司出仕事,命下矣。若有推鞫,則闕門雖閉,以門隙出命牌乎?敢稟。傳曰,明朝命招。

○卯時,上御資政殿,朝講。入侍,領事金瑬,同知事洪瑞鳳,特進官沈悅,特進官尹昕,參贊官鄭經世,參贊官朴炡,執義趙邦直,司諫權濤,檢討官金光爀,記事官朴日省,記事官尹鳴殷、鄭太和。上讀前受音一遍。經世講舜典[大禹謨],自可愛非君,止正月朔朝受命于神宗,音一遍,釋大文一遍。上讀新受音一遍,釋大文一遍。經世講旨義曰,可愛非君者,言聖人受命於天,有天下所當戒愼,而不敢或怠之意也。必得民心而後,可以爲君,民心不服,則不得爲君,此所謂四海困窮,天祿永終也。惟口出好興戎者,言其不可放言也。唐、虞之時,君臣相與警戒,無所不至,此所以爲唐、虞之治,數行缺是而亦不可以一槪言也。雖以不得已事,爲數字缺有不便之者,設以目今事言之,毛兵之糧,不可數字缺之事,而民心皆以爲不便矣。金瑬曰,雖三代之世,而安有不煩民力者乎?必須節用輕徭,而常存愛民之心,可也。經世曰,三代時,歲用民力,不過三日,食以壯者之食,役以老者之役,此乃三代時愛民之意也。後世則不得如此,民之困苦,未有甚於此時。頃者安東之事,戶曹盡爲防啓,若民果苦之,則此等事,不可不勉從也。上曰,自古國家之危亡,必由於土木之役,或賣官鬻獄,而今則雖無此事,國勢日漸危亡,未知其故也。金瑬曰,只在自上,常常惕念,而顧見今日之勢,殆將岌岌矣。經世曰,亡者,保其存者也。若常以岌岌爲心,則庶乎保存也。朝廷之上,近無直言之氣象,此無乃使郡[群]下,不得盡言而然耶?上曰,予意則欲其盡言,而或不無訑訑之色耶?經世曰,臣子之道,所當知無不言,而天威之下,如此者甚鮮,如小臣者,亦不得盡達所懷,難免不忠之罪。古人所謂,君出言,自以爲是,而卿大夫莫敢矯其非,此乃當戒者也。爲臣者,必如孔明之心,凡有所懷,少不陰諱,可也。上曰,此言至論也。君臣上下,不可泛聽也。金瑬曰,此等之事,皆臣等所自當者也。小臣忝在宰列,今已數字缺所失之事,豈至一二,而無人規正,臣罪大矣。數字缺失,則別無可指之事,而臣等或拘於私情,數行缺言者雖以公心,而聽者必以私意,輕相指點,數字缺爲聽信,反生疑阻,又或自上,亦有數字缺此,況在朝著之間,誰聽信責己之言乎?上曰,朝廷間相與和睦,不與相較,可也。聞人責善之言,卽爲聽信,豈非美風乎?金瑬曰,誰敢有相較之意乎?然不無自是之病,故捨己從人者,未有其人矣。經世曰,自有是非,人君若明斷而朝廷淸明,則是者歸於是,非者歸於非,是是非非,各得其所矣。若是非不明,而互相爭較,則甚不可也。上曰,若無朋黨之習,則是非何患不明乎?金瑬曰,若無私心,則是非安有不明者乎?天下萬事,皆以私字而歸於非矣。上曰,若有私字,則是非混淆,公論不行,此私字其果難去乎?金瑬曰,反正初,先欲去此弊,庶見和平之世,而今見朝廷,漸不如初,淸明之治,似難復見。雖以小臣一身言之,他人有非,則未嘗不知,而在己之非,則不能知之矣。經世曰,所謂私字,必無物我之間隔,乃可去此病也。自古去私不易,故古人曰,人心不如我心。彼此互相不合,自然成私,人君孰不欲去私,而反正後七年,雖無攻擊排擯之弊,而彼此間互相不合,古人所謂,徒知同己者之爲忠,不知異己者之未必爲小人,此乃明言也。金瑬曰,異己者,必欲排之,如此而遂成心迹之矛盾,朝廷間數字缺之懷,職由於此,今之朝廷,雖謂之亂,可也。上曰,此必有由矣。異己者,則事雖是而必非之。數行缺金瑬進前。上曰,今番獄事所見。數字缺曰,獄事明白現露,其爲情狀,不難辨矣。謀逆數字缺分明無疑,其間文書,想已御覽矣。其已被捉上來之類,則當死難宥,自上有樵夫戲談之敎,此亦然矣。然其謀逆,則明白無疑。金承仁、崔大起,此人等,皆是同謀之人。金承仁則被掠於平康,見其時文書,則其言極爲凶悖,雖曰首告,而事覺後,不得已發告,此亦同謀之人也。上曰,雖不可有賞,而亦當免死。瑬曰,崔大起則與李忠慶同謀的實,但臣等所疑者,安有只率飢民二十名,直向京城之理哉?無乃有內應者而未覺耶?以此累次刑訊,而時未得端緖。其招有曰,前鳳山郡守金瑱招之云,臣等以此請拿金瑱,而因上敎不爲矣。厥後訊問,則金瑱爲鳳山時,李忠慶以明火强盜,移文捉送。以此見之,則出於嫌怨,分明矣。上曰,鞫廳之事,未穩矣。申景禛則不爲請拿,而獨於金瑱,再度請拿,何故耶?瑬曰,非敢有私情,凡治獄,必觀其情,參酌緊歇,故然矣。上曰,非以爲申景禛不可不拿問,只以同出於招,而或請拿或不請,故以爲未穩耳。瑬曰,逆獄之事,知其不干,則棄之,若知其可疑,則豈可不爲請拿乎?惟在厚薄輕重而已。上曰,渠招雖曰二十餘人,而其外必有他軍,安有只率二十人而上京之理乎?數字缺曰,然矣。文仁哲拿來,然後可知其情矣。數行缺臣等惶恐,不知所爲。上曰,無非予寡德之致,豈由於相臣乎?瑬曰,天心仁愛,欲爲示警而然也。豈必皆有其應乎?但已往有天變,而明有其應,人心以此疑懼。上曰,季氏之虞,不在顓臾,在於蕭墻,外虞不足慮,所慮只在內虞。瑬曰,近來臣等寢食不寧矣。昨見李元翼處備忘,則辭旨懇惻,出於至誠,臣等不勝感激。元翼出去時,精神不至衰耗,近來則不知其爲如何也。反正初元翼自麗[驪]州入來,喜色滿面曰,朝廷擧措,多有好事,欲死於聖明之時,故率家入來云。今則精力必已衰耗,故如是退伏矣。然無乃自上相待之道,有未盡而然耶?上曰,卿言,是矣。不告而歸,此必上下相待之道,未盡而然也。瑬曰,人臣自處之道,各異其道,故或有奉身勇退者,或有呼來斥去者。如有不用其言,或有接待之未盡其道,此等事,只在上自思之如何而已。上曰,予之精神,不能聰敏,昨事今忘,卿之此言,必有所指,予於元翼,不聽何言乎?瑬曰,非敢謂不用其言也,特恐或有此事也。此後待之,若不以其道,則昨日備忘,必徒爲文具耳。經世曰,昨日備忘,爲元翼者,必欲忘生矣,其爲退伏,不過年旣衰暮,難於出入步趨而然也。今者上敎,出於至誠,元翼雖死,必欲上來矣。自上待之之道,豈有數字缺者哉?但年少輩言語之間,多有未安之事。數行缺曰,曾所不聞,若果如此,則豈非寒心乎?朝廷禮讓之壞,李貴之所爲也。士夫相敬之道全無矣。李數字缺旣老矣,而尙且如此之後,必無改過之期矣。朴數字缺曰,雲衢則所行無狀,不足更責。若李行進,則士流中好人也,如其果爾,則極爲駭異。必有聞知者,不可不訪問虛實,以懲其習。瑬曰,臣亦於江都,曾聞此言矣。今聞出於行進之口云,可駭。上曰,朝廷之待元翼,反不如待雲衢也。李行進,若有此言,則臺諫何無一言耶?如是而國事可爲乎?瑬曰,行進之發此言,臺諫必不能詳知矣,若聞則豈無一言乎?上曰,鼎鐺尙有耳。臺諫非一人,豈有不聞之理哉?瑬曰,行進之父兄,臣亦知之,而不知行進之如是悖惡也。上曰,極爲可駭,行進拿推。權濤進曰,臣雖聞此言,而不知出於何口,故不能發論,今承上敎,不勝惶恐。經世曰,筵中之言,偶然發也。更爲訪問,拿推未晩,若或不實,則在渠豈不冤悶乎?上曰,拿推而問之,則渠必有言矣。瑬曰,雖非實事,不可置之。權濤、趙邦直啓曰,不知出於何人之口,故不爲陳啓,臣等不無所失,請先罷臣職,以治其罪。上曰,臺諫非一人,爾等別無所失,勿辭。朴炡曰,經世之所陳,臣僚中若有聞知者,則臣等亦豈不聞乎?必有言根矣。上曰,自有數字缺矣。承旨,何如是救解耶?朴炡曰,臣素知行進數行缺僞之事,而得名者矣。雲衢之事,不須更數字缺論議過激,不足多責,而雲衢豈得爲士流數字缺中氣習,脅制監司,互相作黨,安有士流而如此之理乎?今聞雲衢之死,湖南人心,莫不快之云。經世曰,雲衢締結無賴,橫行南中,豈可以此爲士流乎?但自上答諫院之批,似不妥當,諫院,豈有救解雲衢之理哉?自上似未免怒甲移乙之失矣。上曰,若謂雲衢之當死,則宋匡裕,別無可罪之事,而臺諫論啓黃一皓,如是不已,不曉其意也。瑬曰,雲衢雖死,逆謀則未有端緖,匡裕難免誣告之罪矣。上曰,匡裕之言,不必皆虛,故如是持難矣。瑬曰,告變者若有一事不實,則難免誣告之律。今匡裕所告,未有一事之歸實,此則不可不罪也。上曰,匡裕當服反坐之律云者,此乃公論耶?經世曰,此乃公論之所共憤,當初臺諫,援引律文爲證,如此事,必正其律,不容或貸也。沈悅進曰,臣待罪度支,每以經費難繼之意上達,而語不新奇,徒爲瀆擾,極爲惶恐。近日戶部之事,漸至難處,唐、胡差官,不時來往,前頭策應,百計無策。米麪自前不足,而一年未敷之數,多至數萬石,而拮据支用,自己未年所減者甚多。近見外方應納之物,亦且過時不納,本曹無數月之蓄,數字缺之不納,非欲不爲國事也。民貧到骨,雖催科數字缺問,勢難徵捧。若每如此,則何能爲國乎?數行缺人等皆以米色不好爲言,不爲受去,軍人之數字缺臣待罪度支,處事不敏,凡事不能善處,惶恐待罪。上曰,目今多事,國計板蕩。若非卿二字缺難堪當,勿待罪。且軍人之事,殊極痛駭。目今外方之民,餰粥難繼,而軍人則至給朔料,在渠已足,而今以米色之惡,反欲不受,極爲過矣,大將推考。悅曰,此非大將之所知,中軍廳軍士,恐爲後式而如是云,大將推考,似爲未安。上曰,此乃軍人不信國家之意也。恐後日亦以惡米分給,故如是爲之,後日則擇米分給,可也。且凡事有綱領,大將旣不能善敎軍卒,若推大將,則次次有擧行之事矣。悅曰,頃日安東結數量減之事,則若從其請,則外方皆欲效此,若然則所減結數必多,後日處置似難。上曰,安東則頃因敬差官之勒定結數加等,故予意欲從其請矣。金瑬曰,姜遴[姜繗]爲敬差官時,多有勒定處,然非但安東爲然,他邑亦多勒定處,則亦皆盡減乎?上曰,嶺南則勅定處頗多云,本道必有文書,此皆姜遴[姜繗]之所爲也。悅曰,然則考其文書,然後可知也。上曰,然矣。察其曲折而爲之。悅曰,經費難支,而所縮甚多,督捧未收,則可以支過,而徵捧民間,亦甚不易,用度則難繼,可悶。上曰,外方守令,欲要譽數字缺凡應捧之物爲徵納,不知後來守令之偏受數字缺此甚可惡,朝廷處置,亦有未盡矣。干譽數行缺升分給,則不無疊受不均之弊。瑬曰,作粥數字缺敎允當,而聞作粥添水以饋,則飢腸捽喫,多數字缺云,故以米分給,而勢將難繼,此後則將欲如上敎作粥饋矣。悅曰,多設釜鼎,令郞廳檢察,則必無不均之患。上曰,必擇官員,可也。我國之習俗,賤任則例皆謀避矣。必擇有才局能幹者委之,則可也。且從事官中,何人善爲乎?瑬曰,速而勤者,莫如南斗瞻,民間且無稱冤者矣。上曰,見其終始,然後可知其能也。事結後,抄其能幹者,書啓。上又曰,上年凶荒,與己未年如何?悅曰,米價則勝於己未,而城中上下艱苦之狀,則有甚焉。上曰,賑恤之際,來食人口幾何?悅曰,今月初一日所給之數,兩西、都城、高陽等地飢民,竝一千餘名。上曰,然則前頭不可以些少之穀,分賑也。瑬曰,畿民雖非甚飢,而亦且來食,可悶。洪瑞鳳曰,自古軍興之際,需用無窮,故先理財貨。南宋時張俊、韓世忠,皆於外國興販。況此多事之日,尤當辦出財利,然後可以接濟也。各衙門皆爲貿販,此雖不可廢,而民窮財盡之時,一毫一粒,皆取於民,故民甚不便,貿販衙門,其數不一,民力不能支當。如非不得已事,則貿販一事,姑令停罷,以保民力,似爲便當。上曰,此事,頃者已爲下諭官數字缺管之事,例有民弊,故使之停罷,而只令私相數字缺矣。今亦尙有此弊乎?瑞鳳曰,不無憑公營私,數行缺給料,而夜間或不無譏察之事,故其中數字缺亦多繼糧不易,不得已爲此貿販之擧矣。上曰,雖不可停廢,而亦不可使之貽弊,此意更爲嚴飭于各道,可也。朴炡曰,賑恤從事權淰,自咸鏡道來言,商人私持木綿二百餘同,稱以戶曹貿易,貿蔘于本道,或持戶曹官員公文云,戶曹果爲下送與否,問于沈悅,則可知。悅曰,戶曹果有送木貿蔘之事,此則自前例爲,皆有公文之可據,必不至有弊。上曰,雖持公文下去,而必憑此營私矣。雖不得已貿販,而文書則不必成送,可也。弊生於所忽,須愼爲之。朴炡曰,分明僞造文書者有之云,此則不可不査覈處之。上曰,權淰所當卽言於本曹堂上,而何不言之,乃言於不當言之承旨乎?朴炡曰,以肅拜入來院中,臣等問其道事情,而言及此事矣。瑬曰,臣常時軀殼雖如此,而稟氣虛薄,積傷之餘,又得重病,醫官等聞言,病根已深,必須治療日久,可得見效云。臣身在重地,勢難治療,故不得已辭職,而至有遣醫賜藥之恩。臣獲荷天恩,今病少愈,而尙在相位,不能任意調治,切欲呈告,而不能再煩,惶恐之至。上曰,安心行公。瑬曰,臣又有一事,不得不達。臣雖庸陋,而職在相位,頃者自上,以李貴承責相臣爲敎。其時李貴,別無承責小臣之事,其日閤門外,李貴,多有折責臺諫之數字缺爲大臣,若被褻慢之言,而强顔行公,則事數行缺任,則尤不近似,臣黽勉行公,而至如賑恤數字缺則當初他無相推之處,故不得不勉帶矣。數字缺本廳之事,沈悅次知,臣則別無所管,請遞此任,使無事大臣兼帶,何如?上曰,皆有所主,卿旣帶此任,今不可遞改,仍帶勿辭,可也。尹昕曰,六曹郞官,必須久於其職,然後乃可責成,近來不然,遞改頻數,職事虛疎,久任置簿後,亦爲遷動,以致不能專意其職,可慮。上曰,自前使不數遷事,傳敎非一,而今尙如此耶?況久任置簿之後,卽爲遷動云,此尤可駭,該曹色郞廳推考。已上燼餘

3月5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毛遊擊接見,故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兪伯曾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且請出推案。傳曰,知道。下直,何其晩也?回啓曰,半行缺

數行缺爲通訓大夫行弘文館副修撰知製敎兼經筵檢討官春秋館記事官。參宣敎官[郞]行奉常寺參奉兼校書館正字金養誠。外以李時白爲奮忠贊謨立紀靖社功臣通政大夫行水原都護府使,李明漢爲通訓大夫行南陽都護府使,金守玄爲通政大夫行寧越郡守,李惟恕爲嘉善大夫行雲山郡守,鄭賓爲通訓大夫行咸從縣令,郭天衢爲延曙道察訪,柳偉爲通訓大夫行咸悅縣監者。

○兵批,兼判書李貴推考。參判南以恭推鞫廳進,參知李基祚進,左副承旨李景奭進。以張紳爲兼五衛都摠府副摠管,許曙、李克一爲兼五衛將,金孝潔、申弘馹爲兼司僕將,尹晥、黃瀷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司果。

○兪伯曾,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龜川君睟,自初五日初六日至,監膳事,除標信司饔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伯曾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奭曰,凡掃墳之規,自有年限,近來政院,不計年限,泛然捧入,事涉不當,今後察爲[焉]。

○李景奭,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堂上一員未差,數行缺廳時,每日五兩通計,則亦至六斤餘兩,數字缺啓下藥用數十兩,庫中遺在乏少,前頭二字缺之策,極爲悶慮,令戶曹十斤許給價,預爲貿易,何如?傳曰,依啓。掌令金知復來啓曰,宋匡裕,以謀逆上變,而雲衢輩謀逆之狀,未有端緖,皆以疎決,則告者之反坐,古今不易之定律也。守此律如金石,猶有所挾憾而陷人者,況竝與其此律而亡之乎?此人心之所以久而不快,兩司之所以爭之不已也。請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答曰,不允。

○正言趙錫胤來啓曰,匡裕誣告之罪,不可容貸之意,臣等備盡論列,而聖明尙此疑難,何哉?雲衢輩雖有誹訕悖妄之罪,謀逆之狀,未有端緖,而旣蒙疎決,則不可以匡裕之上變爲眞實,而不用反坐之律,亦明矣。誣告而不服其罪,則逞嫌陷人之徒,何所憚而不行其胸臆乎?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請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答曰,不允。

○金尙憲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左承旨李植,吏批進去,右承旨朴炡,病不來,代房右副承旨兪伯曾,推鞫進去。廳中有小臣及左副承旨李景奭,同副承旨尹墀,而尹墀則與兵曹參議尹履之相避,兵批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兵批啓曰,因摠府啓辭,數行缺事之如此,無足怪也。雖然,猶有所仰成,而數字缺懷者,先朝舊臣,多在故耳。昨者因予數字缺之懷,遣官敦諭,意以爲,卿必入來,毋負前言,而史官來啓之辭,似無幡然之意,予極缺然,無以爲心矣。卿之言曰,必欲國家同患亂云云,忠則忠矣,然不如魏徵願爲良臣之美意也。國亡則雖死無益,須速入來,以副至望事,領府事李元翼處,更遣史官敦諭。

○傳于李景奭曰,領府事處敦諭,斯速爲之。

○兪伯曾以軍器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寺官員中,僉正一員未差,副正李浚,備邊司別造鐵甲監造,僉正裵命純,以備邊司郞廳,逐日仕進,皆未能專察本寺之事。直長李國琛,病親呈辭,參奉崔春福,方被重推,不得行公,主簿鄭倜、參奉金彦琳,竝差義禁府假都事。雖有一二無故之員,設局之所各異,未得兼察,看役無人,事多疎漏,主簿鄭倜,假都事改差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尹墀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凡自上宴享及他國差人接見時茶、酒禮節次,本院專掌爲之,而提調五員內,永安尉臣洪柱元,龜川君臣俱兼摠管,其餘只有三員,明日將有毛差接見之禮,提調三員,周旋察任,恐有不足之患,數字缺病事故,亦不可預料。擧動時,則不得已數行缺非該色官勤慢如何。前僉正金益鍊以後,其所監造者,鐵甲冑一百部,紙皮交造數字缺五百部,鳥銃一百二柄,環刀三百柄,且外方所造紙甲冑鈍劣,不合戰用者,亦皆擣鍊改造。直長李國琛,則本寺庫間改造之役,自初監董,丁、戊兩年,得以完造者,前退竝三十餘間。此雖該官職分中事,其昏晨往來竭力董力之事,則頗與閑慢之官不同,似當有勸徵之擧。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令該曹論賞。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以齊陵丁字閣燒火處奉審,書啓。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享祀、焚香等禮,旣不可露處行之,丁字閣之改造,不可以時屈役鉅,有所稽遲,所當急速磨鍊,卜日始役。而在前丁字閣重建時,或有排設都監之例,陵寢重事,自該曹不敢擅便,議大臣定奪,如何?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齊陵丁字閣未得建立之前,享祀等禮,當設幕次而行之。脫有雨水之患,則防濕之具,亦不可不爲應用,帳幕及預備油遮日一浮,令典設司下送,何如?傳曰,依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遊擊出給銀子二十五兩,求買各數字缺件,其所出票帖,別單謄啓矣,不數行缺無渠則不能知之云,莫重馳啓數字缺傳或否,極爲可駭。請令備邊司,査覈狀啓閪失處擺撥將,各別重治。且狀啓上來時,一路各官,私自開見者,比比有之,撥傳之淹滯,亦由於此,亦令備局嚴飭,如有如前開見者,摘發科罪,何如?傳曰,允。

○李景奭啓曰,在前毛差接見時,自上出迎于西第二階,而今者禮曹,以爲非欽差之官,而禮數似過,以西階上磨鍊矣。且前日毛差之來,每有臨入爭門之弊,今此遊擊來詣時,依前例,令從正門入乎?敢稟。傳曰,知道。依前例爲之。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下馬宴,當行於昨日,而退於今日,翌日宴以當次,退於明日,而有接見擧動,翌日宴,已爲過時矣。只念遊擊,從前往來,備諳我國接待之禮。翌日一宴,廢而不行,則恐或致訝,翌日宴,請行於明明日乎?敢稟。傳曰,知道。接見退定於明明日,翌日宴,明日設行。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遊擊行中,有劉副摠率下李天祿稱名人,乃是追至於白川者,今日言于譯官曰,吾持劉副摠所送文書以來,明明日當爲躬往闕下,呈進云。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明日遊擊接見時,所率千摠數字缺等,若隨行遊擊,同爲詣闕,則與家丁數行缺

○李景奭數字缺啓曰,迎慰禮單,更爲開諭給之事,批下,數字缺令張世宏,措辭開諭贈給,則國王厚數字缺至此,不勝感激,不得不受云云。出送領謝之帖,靑布二匹,出給物件持納之人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守備等旣受宴禮,不受禮物之意,已爲啓達矣。其下家丁等,見守備等之風色,所饋酒饌,亦不受喫,發怒作挐,甚爲紛擾,支應通事,至於亂打。蓋以贈物之不滿其意,而大槪今番此行,一路作弊,亦異於前日云,而入京之後,所望太高,實未知其意也。接待之事,自有前規,十分檢飭,小無所減,而嗔怒如此,極爲難處。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郞廳以下馬宴宰臣同知中樞府事沈諿意啓曰,臣今日巳時,來進遊擊衙門,卽出受宴,先謝路,次遣官慰諭慇懃之意。臣亦以郊外不得設宴,下馬宴又不得設行於昨日,極爲未安云,則答云,緣俺路困,不承盛禮,益增惶恐。酒半,招通官曰,以奴酋之故,貴國不安,俺等每日軫念。臣答稱,昨年伺候于老爺,老爺每以此爲言矣。遊擊又曰,翌日宴,不須行也。但無速拜國王,有所陳達云云。臣再三請酒,七爵而罷。以段子二端,靑布四匹,小帽十頂,眞梳二十箇,分給驛下人、舞童、廚子等。臣進御帖,則一辭後受,出給謝帖。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數行缺禮帖,臣等不勝怪訝,令遊擊差備張世數字缺探曲折,開諭贈給,則渠輩群聚於遊擊房,皆以物件薄略爲怒,終不肯受云。大槪,彼輩,頑悍無識,只欲充溪壑之慾,待之甚難,今番則姑勿更給,此後禮單,令戶曹量加磨鍊以給,恐或無妨。敢啓。傳曰,依啓。

○金尙憲啓曰,伏見毛遊擊接見儀註,其中如殿下出至階上迎接之禮,雖比前日稍爲降殺云,而猶似過重,且請行再拜禮,則與接待欽差王人之儀無間,尤爲過重,若有與都督相接之事,將何以加之乎?如欲厚待,則贈給禮物,隨時增益,固無所惜。至於自上行禮,關係甚重,請令該曹,勿拘已行謬規,更議妥當。傳曰,知道。儀註,難以拜禮磨鍊,行揖時頗多,姑依前例爲之,可也。

○傳于李景奭曰,毛差入接處,雜人嚴禁事,曾已下敎矣。依下敎嚴禁乎?回啓曰,雜人嚴禁事,毛差未入來之前,十分申飭于兵曹及接所矣。入來之後,又爲申明分付,使之嚴禁矣。傳曰,知道。

○巳時,午時,未時,日暈。

○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昨夕啓辭,有罪人大槪承服之語,而刑推後招,別無承服之語,啓辭與後招,何以不同也事,傳敎矣。凡罪人自言承服,盡爲吐實,然後方爲結案,而崔大起,則最爲兇詐,受刑之時,只言某某人,領率黃海道軍兵云,而不復明言事狀曲折,雖若承服,而實非輸情承服之招,故但於啓辭中,枚擧請刑,而於後招則不爲添出以入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文仁哲所供如此,取見當捕捉忠慶父汝海時,本官祕密文字,汝海屬公田數字缺打作入官牌字,及後考呈狀立旨,則與忠慶結數字缺因嫌構陷之狀,實有可據,似當分揀,而自下不數行缺德好、出身金春慶,此人等,竝爲拿來乎?敢稟。且韓成吉承服之後,假息已久,更無可待之事,數字缺正刑。答曰,依啓。所引應守等,竝勿問。

○又啓曰,崔大起,刑門[問]一次,大槪承服,而只言裵日守、莫同、李叔、六男、命伊、乞男等爲將,當率黃海之軍入來云,不爲明言曲折,未盡吐實,請加刑。且所引中李承叔,則已有拿命,此外各人等,竝拿來乎?敢稟。答曰,依啓。所引之人,勿問,可矣。已上燼餘

3月6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以世子嬪誕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明日毛遊擊接故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兪伯曾啓曰,罪人入來後推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數行缺

于兪伯曾曰,李行進叱辱大臣之言,鄭數字缺於何人乎?政院問啓。回啓曰,卽問于世,則以爲,臣始聞此語,心甚惡之,故久而能記。頃日筵中,因自上引咎之敎,敢陳所聞,至其傳說之人,則臣性素健忘,昨日事今日不記,況此數年前事,實不記某某人言之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憲啓曰,自前逆獄推鞫之時,則大小官,不敢呈辭請告矣。近日凡以身病呈辭者,本院不爲捧入,而至如掃墳呈辭,雖或受由肅拜辭朝,自當觀勢進退。故秩高宰臣拜掃之請,不得一切阻還,不意呈單,太爲紛沓,殊甚未安。今後推鞫未畢前,雖宰臣掃墳呈辭,不得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植、朴炡啓曰,昨承聖敎,凡掃墳之規,自有年限,近來政院,泛然捧入,事涉不當,今後察爲[焉]。臣等按《大典給暇條》,覲親三年一次。掃墳五年一次,頃在甲子年間,臺諫申明法典給暇之規,又以親病呈辭頗紛紜,請勿給暇,依願遞職事,允下,定式矣。其後漸廢不擧,覲親、掃墳呈辭,多不計年限,而病親上疏,亦以一時恩命,不爲遞職矣。此後宜申數字缺此規,俾無越法曠職之弊,爲當。臣等待罪數字缺,因循謬習,不及致察,極爲惶恐。傳曰,依啓。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政院數行缺司一路各官各撥等處,各別嚴飭,如有如前數字缺則一一摘發,啓聞重治事,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郞廳兼宣傳官金子文,以參下官,仕滿十五朔,其苦倍他,依例六品遷事,令該曹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憲,以賑恤廳言啓曰,飢民賑救事,一朔定其日次,以米穀分給,故郞廳一員,足以自當矣。頃於榻前,臣等親承上敎,今後作粥以賑事,已爲停當,逐日出納米粟,監煮饘粥分饋之事,非一人所可周旋,郞廳一員,極擇加出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金尙憲,以宣惠廳言啓曰,廳郞廳前縣監李仁傅,已爲啓下,而時在散地,依前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金知復來啓曰,宋匡裕,以謀逆上變,而雲衢輩謀逆之狀,未有端緖,皆已疎決,則告者之反坐,古今不易之定律也。守此律如金石,猶有挾憾而陷人者,況此竝與此律而亡之乎?此人心之所以久而不快,兩司之所以爭之不已也。請勿留難,亟命依律定罪。答曰,依啓。

○正言趙錫胤來啓曰,匡裕誣告之罪,不可容貸之意,臣等備盡論列,而聖明尙且疑難,何哉?雲衢輩雖數字缺誹訕妄悖之罪,謀逆之狀,未有端緖,而旣蒙數字缺則不可以匡裕之上變爲眞實,而不用反坐之數行缺已迫渴悶,聞見,則宣惠廳丁卯、戊辰兩年司饔院漁夫價,及司僕寺草價米減餘,一千三百八十石零數,而備邊司前造鳥銃、環刀、甲冑所造時,所用之餘,尙有三百七十餘石,以此米姑爲取用,宜當。設局處所,則仁慶宮月廊前爲兵器都監排設處爲之,監董官,則都監右部千摠徐弼文兼察,守直之軍,令兵曹依例定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設局處所,他處爲之。

○金尙憲,以戶曹言啓曰,以本曹守備、千摠贈物加磨鍊草記,傳曰,依啓。人蔘贈給事,此路一開,則後弊無窮,更爲量處事,傳敎矣。遊擊標下之人,雖自稱千摠、守備,而不過家丁之類,如此之人,亦給人蔘,則非但有所難支,亦不無後弊。臣等固已慮之,而昨見接待所啓辭,渠等忿怒不受云,故欲於自上接見時,各給參斤矣。今承上敎,極爲允當。人蔘勿爲贈給,只以綿紬、苧布等物,加磨鍊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尙憲,以戶曹言啓曰,以接待所啓辭,守備、千摠等十人禮單,量宜加磨鍊以給事,傳敎矣。在前守備、千摠稱號者,獨爲出來,則贈給之物從優磨鍊矣。今則爲遊擊率下,而名之數,至於十人之多,豈可盡爲優給乎?數字缺以爲將官,而意望在多,今乃怒其略少,不肯數字缺云,下馬宴以後,各宴所給,以綿紬、白苧布,數行缺答曰,依啓數字缺啓下矣。自上接見時,當以金差之故,迂數字缺想多勞苦,心常未安矣。蛇浦之變,出於倉卒,督府亦必驚動,深用驚慮,但任都司乘船得免云,此則多幸。此外如有糧馬船隻之請,則糧則本國創殘之餘,又値大無之年,軍餉民食,亦難收拾。至於貿得島中之米,此實督府之所知,而然亦盡力拮据,擬塞萬一,馬則我國之馬,本多産於兩西諸島,而到今蕩盡無遺,此亦往來諸將所目覩,本國軍兵持馬者甚鮮。他日督府奉揚天討迅掃虜氛之時,弊邦亦必有同仇偕作之擧,常恐缺乘,無以從事於戎行也。船則西邊糧運,朝天使臣之船,陸續制造,松材垂盡,難有些少餘材,而決不可一時盡斫,弊邦事情如此,不得用副盛意,無任歉負,以此措辭答之,而如有自己求請等事,則不必自上酬應,當令該司處之之意,令譯官傳說,似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金尙憲以戶曹言啓曰,因接待所啓辭,夏雲蒸、李天祿兩人禮物加給事,允下矣。兩人所給,稍加磨鍊付標,且追到千摠董祚等家丁三名所給,因禮曹關磨鍊啓下矣。今聞其家丁等,落後不來云,故竝爲付標數字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夏雲蒸數字缺加給,其餘勿爲加給,可也。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唐人八名數行缺押解,人力不能制,以致直到館門,臣邊數字缺諭,一邊欲爲押出城外,渠以死牢拒,至欲數字缺得已,姑爲拘留於近處閭家,許令入見遊擊亦爲當。令該司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夜一更二更,月暈。四更五更,乾方有氣如火光。

○領中樞府事李元翼箚曰,伏以臣再蒙嚴諭,臣罪當死,不知所以仰達。臣本孱質,年逾八十,雖無疾病,神精筋力,已不可言。況臣之腹疾,非旬日間所作,自上年秋冬以後九八朔來,日就沈痼,今則下部不收,陋穢不可以近人,而四肢百骸,無所不痛,臥不能起,日夜號苦,常怪尙今不死,人壽自有限也。第以先朝舊臣,受聖上曠代之恩遇,國家有亂,則義不可竄死於林藪之間。近日中外騷動,訛言屢興,故臣以一息尙存,當忍死曳載,奔赴國難。今則病勢如此,寸步決難自致爲言,此是實情也。秋毫豈敢假飾於聖聽也?玆者伏聞延[筵]臣有云云之說,臣極驚駭,不得不略陳始末。臣當初陪東朝南下時,親承聖諭,保護避兵,以爲後計之意,非欲令東朝賊至搏戰也。以故臣每主議移避,而東朝行次,宮屬亦多,勢難倉卒發行,故臣每令預具裝束待令,臨機卽發矣。一道士人,皆倡言李任體察,不以禦賊爲心,每主移避,避入嶺數字缺頭,則又將何往?群議洶洶不止,臣困於群數行缺,以千萬意料之所不到,而筵臣以此爲言,數字缺之謬也。以不可知之飛語,而士大夫至於被數字缺誠震駭,罔知所裁。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予意昨已盡諭,須勿固辭,速爲入來,以[副]上下之望。且李行進事,誠極可駭,今日被鞫,亦云晩矣,卿其安心。

○朴炡啓曰,領府事李元翼處,箚子批答,牌招中樞府郞廳,使之往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啓曰,臺諫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弘胄,執義趙邦直,掌令金榮祖、金知復等箚曰,伏以莫仁者天,而莫威者亦天也,可恃者天,而不可恃者亦天也。莫仁也,故遇災修省,則天心可格,災咎可弭,此天意可恃也。莫威也,故不知修省,則神怒彌篤,天祿永絶,此天之不可恃者也。古之明王,不恃可恃之仁,而所畏者其威也,不畏可畏之威,而所修者人事也,人事不修而能格天心者,自古及今,未之有也。臣等竊觀,殿下卽祚以來,無畋遊盤樂之有典學緝熙之功,嚴恭寅畏,罔敢或怠,數字缺人心悅於下,天意應於上,和氣致祥,災咎數字缺而五六年間,天妖物怪,層出疊見,螢惑數行缺極耶?將棄殿下,而不欲扶持安全之數字缺愛殿下,而冀其恐懼修省耶?臣伏覩備忘記,一札十行,丁寧懇惻,深感殿下親親敦睦之義,任賢圖治之誠也。宋景一言,尙致退舍之應,況此大哉之王言乎?凡有血氣,莫不感激,聽卑之天,胡寧不格?雖然,天心享于誠,應天不以文,人君雖有善言,苟無應天之實,則亦何益哉?今玆之變,雖未知某事之應,而人事之失,則不一而足,臣等冒死極言之。《書》曰,天聽自我民聽,天視自我民視,天之視民,猶父母之視子也。未有其子濱死,而其父母不傷且念者也。亦未下民失所,而上天不震且怒者也。自生民以來,時之休咎,國之興亡,未嘗判於玆天人相與之際,豈不大可畏哉?嗚呼,今之民生,何如也?其困苦極矣,怨咨極矣。往在昏朝十數年間,財殫於聚斂,力竭於興作,環三百六十州之民,擧在塗炭之中,及殿下反正之初,民皆翹足拭目,跂惟新之化,而不幸重之以師旅,仍之以飢饉,常貢之外,賦斂煩興,逋欠之徵,猶存廢朝之色目,餘丁之布,督捧已散之逃民,以賦民重者爲良牧,催科急者爲能吏,以刑罰嚴酷者爲能辦事,損下益上者爲能奉公,哀我民生,寧不困且怨哉?賦斂之煩旣如此,而各司防納之弊,猶夫前日,數字缺牟利之輩,固不足言,而有司惟經費數行缺訑之色,馴致以言爲戒,循默成風,將使數字缺殿下腹心無所寄,耳目無所托,孤立億兆之上,數字缺萬幾之煩,事有可否,無人獻替。政有得失,無人逆。子思所謂國無類者,正爲今日道也。賞罰者勸懲之具也,賞非其功,則爲善者怠。罰當其罪,則爲惡者懼。古人明王,莫不以是爲重。惟裁以義理之公,不任其好惡之私,罪在當罰,雖權貴罔赦,功有可賞,則雖疎遠必加,誠以激勸之方,不可苟也。近來賞罰顚倒,輕嚬笑於一袴,任低昻於三尺。以近來言之,以一生難雪之賊,飾詐而蒙除職之恩,以萬惡俱備之人,誣告而免反坐之律,功罪同而賞罰異者,亦或有之,則今日觀[勸]徵之方,其果出於天理之公,而能服其人心乎?朝廷者,四方之根柢,萬民之表率也。唐、虞九官,濟濟相讓,文王多士,穆穆布列,百工和於朝,庶民和於野,天地交泰,日月光華,昆蟲草木,皆得以遂其性,寧有乖擧干於其間乎?逮至幽、厲之朝,臣工不和,互相非議,百姓失所,謗讟竝興,戾氣所感,日月薄蝕,山冢崒崩,旱乾、水溢、震電、霜雹之變,史不絶書,此非已然之明驗乎?國家不幸,士論携異,好惡生於親疎,賢愚判於同異,朝著無寅恭之士夫無禮讓之風,民俗之悖惡,乖氣之致異,無數字缺也。惟幸聖上,离明洞燭,恢王道而絶偏數字缺務公平而審用舍之道,太平萬世,庶數行缺由矣。臣等聞源潔則流淸,表正則影直,數字缺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此言雖似芻狗,舍此則無別途,此朱熹之所以冒君上之厭聞,而進誠正之說者也。殿下誠能遇災,而懼修聖帝明王之德,以一心爲萬化之本,以一身爲萬民之表,自其身心之微,而行之宮闕之內,達之朝廷之上,無一不出於正,則臣等所陳數者之弊,特措置中一事耳。彼仁愛之天心,寧不格於殿下之一心乎?伏願更殫兢畏之心,益懋剛健之德,不徒出於言,必須求之於心,不徒求之於心,必須責之於事,久而不息,愈久而愈不息,則彼一時陰沴之氣,自當雲消霧散,而不足以病殿下之治矣。臣等待罪言地,目擊災異,敢將螢爝之微,冀助日月之明,更願殿下,矜其愚衷,深加省念,而實用力焉,則宗社幸甚,生民幸甚。答曰,省箚具悉。深用嘉尙,箚辭無非嘉言至論,予當置之案上,以比弦韋。且令該曹參商處置,毋負卿等之望,卿等亦以同寅協恭,盡言不諱。

○行大司諫金壽賢,司諫權濤,獻納趙絅,正言柳景緝、趙錫胤等箚曰,嗚呼,天之於殿下,殷勤不已,故國將有亂,則必變懸象以當數字缺往日之事,昭昭可監。矧今虹犯太陽一日,而數字缺常可愕,斷非往日之比,苟非數行缺殿下惕念焉。嗚呼,殿下臨御以來,勤數字缺隱,恒切於中,惠民之政,便民之策,靡不畢缺,可謂愛民之深矣,而然其所以惠民者,不過曰減御供一物矣。其所以便民者,亦不過曰擇守令數人矣。小惠未遍,澤不下究,遐遠之民,安知聖念之勤恤至此哉?加以作法無常,號令多門,民莫適從,仍生騷擾,國家之不能取信於民,職由此也。況魚鹽山海之利,民所以共資而厚生者也。自夫折入於諸宮家各衙門,海畔居民,太半失業,束手嗷嗷。頃歲廷臣,咸言其不便,殿下排公議而蔽偏私。近年以來,大君農所之說,又起於畿甸之間,而殿下不之禁。其他若各衙門貿販管餉貿易餘丁價布之類,不可殫論,而皆足以害及於民矣,民安得不困且怨乎?然則殿下之切切然今日減御供,明日減祭享者,豈非惠民之虛文乎?伏願殿下務實焉。嗚呼。殿下自卽祚以來,未嘗罪一言者,未嘗絀一諫官,或溫綸以褒之,或陞秩以奬之,然而求其歸,則未聞其言致諸用也。此豈非聽諫之虛文乎?況數年以來,言者小拂聖意,則或下嚴旨以迫之,或靳恩點,以示好惡,以致言路日漸杜絶,直氣日漸蕭索,一人之身而朝處該曹數字缺啓辭上請,無不蒙允,夕移臺閣,論一數行缺屈伸不相知,而能爲一體者乎?是以古數字缺之待其臣也,相親密如一家,相應答如響應,日三晉接,而不以爲煩,出入臥內而不以爲嫌,乃不然,大臣宰相,非開筵則進現亦罕,其於引對之時,殿下亦不肯反覆論難,夬決軍國大事於一筵之上,君臣之間,恒有不能罄竭所懷者,卑卑循次鑿鑿儀式而已。況其他庶官之不能一望天顔者,則雖有經國之嘉謨,安邊之奇策,亦無由自進矣,此豈非接下之虛文乎?伏願殿下務實焉。嗚呼。賞罰,人主礪世之具也。惡可遍施於一世?賞一人而得其公,罰一人而得其中,則千萬人可勸可懲也。今殿下自卽祚以來,大失賞罰之公,比來尤甚,盟府藏動[勲]僥倖而得之者有之,御史劾贓,査覈而免之者有之。至於往年任之後之上變,爲其兄弟之驅迫而告之者,明白無疑,爲逆之狀,亦現於其兄之供招,而一無所問,使謀反而陷人之凶賊,至今容息於覆載之間,宜匡裕之接踵而起也。殿下尙不覺悟,而以臣等之論匡裕,或出於偏心,而莫之聽,此則今日賞罰,不特爲虛文而已也。伏願殿下務實焉。嗚呼。丁卯羯奴之數字缺言哉,爲我之道,當選將帥鍊甲兵,日以戰數字缺而自丁卯至今日,三年於此矣。數行缺宜敎鍊射,殊不知崩潰之心,猶未艾也,則數字缺巧騎射之神,特虛具耳。今之所謂束伍數字缺而其任三且四焉。上不能養其父母,下不能保其妻子,身且不免飢寒,而奔走服役,勞其筋骨,不能少須臾休息,是[寧有]一毫爲國死長之心哉?然則今日鍊兵,虛文之甚者也。伏願殿下務實焉。嗚呼。紀綱之於國家,猶人之於督脈也。脈不病,人雖瘠不死,紀綱存焉。國雖衰不亡,今之紀綱,壞亂甚矣。豈非大可憂者乎?朱夫子上封事於孝宗曰,紀綱所以振,以宰執秉持而不能失,臺諫補察,而無所私,人主又以大公至正之心,恭己於上而照臨之。今者聖明,雖有大公至正之心,其所以行之者,未必盡出於大公至正。故群下效之,各欲遂其私,私之勝公,而紀綱亡矣。是以刑政雖嚴,而民不畏其上,糾察雖密,而吏不畏其法,姦益不勝,俗益不美,今不究其本而責其末,時或拿問一二守令,而亦不嚴正其罪,然則今日紀綱,不特爲虛文而已也。伏願殿下務實焉。凡此六者,爲國之最先務,而虛文如此,則雖謂殿下不能克享天心,可也。雖謂殿下不能撫養兆民,可也。民怨於下而天怒於上,則災異之現,其無足怪,而禍亂之作,必無日矣。殿下於是可不大可警動哉?變災爲祥,只在殿下一念之間矣。臣等俱以庸品,猥竊數行缺論,予當置諸案上,以比弦韋焉。已上燼餘

3月7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

○以毛遊擊接見有擧動,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傳于李植曰,義州、龍川、鐵山三邑守令勿罪事,揭帖來之已久,似有回揭之事,何以不爲乎?問啓。

○毛文龍揭帖曰,屢承訊問,慇懃具見乎辭,而不佞苦爲俗吏,勞人失遣,以通問闊悃,知王賢明,可能諒我形骸外也。然殿下之風彩神精,徒切想於夢寐,計王之福履,應與春日俱新矣。不佞與殿下相依,期以協力同心,圖雪不共之讎,勢不得數字缺彼此爾我者也。是以數年以來,感激數行缺賢王何聽一言之誤,而不原不佞之素情,數字缺封之心,不佞何心,而殿下之疑,却爲何疑?爲殿下涕泣而道也。然往事已矣,將來追,不佞時正屬抹兵馬,今歲或明歲,必疑完奴之局。惟願殿下與不佞,戮力相商,天下無難成之偉績,再願賢王,凡事自爲主持,毋聽臣下之搖惑。倘得賴我皇明,社稷之靈,賢王之福,一鼓而殲小醜,儘是賢王之功德,而麟閣丹靑,聖明寧肯後賢王後。玆特遣官,奉候興居,不腆以侑尺一,伏冀賢王俯納。外有咨文,所計馬匹糧米,殊係軍前緊急之需,殿下卽如咨中數,早爲催發。姑待餉至,不佞卽爲査算,請完而無後也。倘如咨內所開,竝各館逋欠者,恐未能頓湊,不妨末減,以應益仞高風。至懇眞切,草草不盡。

○又帖曰,敝府東[慧]因禪院內,有華嚴經閣,蓋起於唐,重輝於宋,意貴國高賢實蹟碑記,疊疊可玩也。不佞,幼曾登臨,便切歲久傾頹之歎,而今又隔三十餘年,其經文、佛像,儘爲風雨侵矣。卽可悲夫。寺僧寧澄,客秋,持疏航海而來,轉浼不佞,乞王爲大檀越。賢王,存德素厚,積善固優,今復發歡喜心,啓玆北[慈悲]念,自爲他日菩提果證,缺數字暮,及於臣下相讚玉成,俾千年之緣迹煥然。數行缺襪一雙,金扇四柄,絲縧二副,鸞帶一數字缺座,奉伸敬。又大紅彭段,官牌彭段,天書數字缺白酋綺紗,白酋湖綾,京靑屯絹各二端,玉酋帶一束,龍補一副,寶劍一口,玉酋盃四巵,彫柒盃二巵,金柒酋盒一事,南京香袋四枚,京香二百珠,履鞋一雙,綾襪一雙,奉申敬。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遊擊因上熱欲受鍼,求見醫官,而日已昏黑,待明招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憲啓曰,今日接見時說話,備局昨已啓下矣。但彼或於席上,以都督之意,遽發難對之言,則自上酬應之際,不可不愼重,令大臣來待于殿坐近處,以備臨時顧問,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自南入來唐人八名,館門外近處拘留事,以爲啓達矣。卽刻遊擊家丁,聞其渠輩在外叫呼之聲,亂打把門軍人,領率以入,現于遊擊,遊擊卽令搬入行李于館內,仍令供餽矣。此是捉來逃兵,不可混處久留之意,令差備譯官,善爲開諭,從速發送,宜當。且唐人出入,跟隨、譯官,所當不離,而不能禁抑,把門捕盜軍官,亦不欄阻,竝推考治罪,何如?傳曰,允。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今日明日宴時,守備等請行宴禮,則夏雲蒸托以數字缺肯起動,令譯官多般開諭,再三懇請,數行缺爲駭痛,此後更請贈給,非但事苟且數字缺受,姑爲留置,觀勢處之,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接待所啓辭,答曰,依啓事傳敎矣。解送唐人等,必欲入見遊擊,則勢不可止,亦不必禁也。使之入見,似爲無妨。但辭以都督之命,國內乞食漢人,使諸道搜括押送矣,過京聞遊擊之來,渠等欲入謁,故令見之云,似當。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郞廳以翌日宴宰臣工曹參判尹昕意啓曰,臣當日午時,以翌日宴事,來詣毛遊擊所館處,遊擊方就枕午睡。故未卽呈名帖,姑爲留待。遊擊睡覺,呈名帖,遊擊出待,卽設宴。初進茶禮後,次行酒禮。一爵後,臣令譯官進言曰,國王重念大人,遠路跋涉,勞苦之甚,復遣俺設宴,修慰款之禮云,則遊擊曰,疊蒙國王繾綣盛意,復設此宴,感激拜上云。連進四爵後,臣因備局啓下內事意請曰,長湍留在唐人高明德,欲報前日捉送之嫌,將爲作弊,願大人軫念弊邦地方官悶切之情,先爲綁送島中,則弊邦受荷之多,何可盡喩云,則遊擊曰,俺之此行,專爲刷還逃軍而來,夙聞,長湍地,多接逃軍,至於百餘名。故今者歷過時,留此三人,使之一同太數字缺盡刷出矣。今若有因嫌作拿之意,則數行缺付刷還一事,本不能少忽云,則遊擊曰,數字缺遊擊更爲作色曰,今此刷還之事,貴國若不肯擧行,則俺歸報島中,至於題本,天朝終但已云,此則似恐嚇嚇之意矣。仍行五爵,遊擊辭曰,感國王委遣盛意,勉進多爵,不能堪酒,請辭。臣答曰,國王敬念老爺,委遣之意,專設慰禮,願大人復勉進一爵云,則遊擊許之。終至六爵而罷。遊擊仍出黑段、靑布、帽子等物,眼前分給樂工、舞童輩矣。遊擊將入內之際,臣因呈禮單,則遊擊曰,昨受國王厚禮,今又稠疊,心甚不安,再三請辭。臣曰,寡君禮接之意,願更體領云,則遊擊受之。遊擊入房後,卽差家丁二名,發送長湍,且出謝帖以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在前唐差接見時,參遊以上,則有用樂之例,而丁卯變亂以後,則不爲用樂。故今番儀註中,略而不擧矣。或以爲丁卯十月差官出來之時,則乃是毓慶園三年之內。故不得用陳樂之例云。其用樂諸具,方此待候,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依舊例用樂,可也。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今日接見時,遊擊所拜褥席,未能趁卽數字缺事甚顚錯。當該譯官,推考治罪,何如?傳曰,拿推。

○李景奭啓曰,今日毛遊擊接見時,第四爵進饌時,差備譯官,不卽盡數登列,致有還出之物,所見埋沒,當該譯官,請推考治罪。傳曰,依啓。今後差備譯官,使之擇差。

○李景奭啓曰,今日毛遊擊接見時,遊擊欲於開城府貿得銅鐵。自上答以當言于該官矣。今以此意,下諭于開城府留守乎?敢稟。傳曰,言于該曹。

○朴炡啓曰,自前唐差,出崇政門下階後,正門,例爲卽閉,而今日差官出門,騎馬良久乃閉,事極駭慢。請兵曹色郞廳,從重推考,色吏,囚禁治罪。傳曰,依啓。

○金尙憲啓曰,記事官朴日省,記事之際,失手落筆,點汚御袍,極爲可駭,請推考。傳曰,勿推。

○尹墀啓曰,卽見公淸兵使李義培狀啓,非但多有誤書處,張褙亦不着名,殊無敬謹之意,請推考。傳曰,依啓。

○李植,以吏曹言啓曰,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明日爲之。

○申時,日有左珥。夜一更,東方,有氣如火光。

○上接見毛遊擊有簡于崇政殿。有簡騎馬入弘化正門,下于崇政門外,家丁則下馬于建明門外。有簡陞階,上出就階上。有簡呈名帖,上相與揖,就殿門前階下,相揖讓,陞階相揖讓。遂入殿,上自西門入,有簡自東門入,分立殿中央,皆北向相揖。有簡呈毛都督揭帖,上退立正東向,有簡差退立,似有不敢當立之色。上與有簡,相再拜良久,相揖讓而後,各就位。有簡呼通官,告上曰,若賜存問,所經各官,亦爲善待,多謝。仍呈禮單單子。上親自開見,上令通官語曰,蛇浦之變,起於倉卒,府大人,必爲驚動,其後獲聞,任都司無事得數行缺答曰,當初自胡中出來,姑爲安接之意,定數字缺府,其後督府,使之刷還,故幾盡刷送。今雖或後者,而豈至四五千之多哉?往來唐人,欲爲邀功,虛張其數,如是瞞告也。有簡曰,曾已刷還之人,多有島中,聞其言,則皆言同時來在貴國,而未得同被刷還者,其數尙多云,此不可不竝爲刷還也。貴國若不聽從,則無可奈何,而揆諸事理,似爲未穩。上答曰,弊邦自經兵患,餓莩塞路,我國民命,尙難救活,況此逃唐人,豈有容隱之理乎?前者幾盡刷送,雖有餘存者,必不多矣。今後當爲分付,使之一一刷送。且昨日自南中上來漢人八名,今將入送島中,此乃大人所親見。國中若有餘在唐人,則一一刷送,每每如是矣。有簡曰,主上雖使刷送,而在下多官,或不奉行,故不能盡刷,然此則已矣,其中李雲龍等十五人,乃俺族屬,此人不可不刷送也。上曰,此人姑留之意,前已稟定於督府,今雖在此,姑爲好在,未可留置耶?且凡刷還之人,弊邦則着意刷送,而入去未久,旋卽出來,自前多有此弊。故往來無常,而刷還不易,自今未可嚴禁此弊耶?有簡曰,事勢若然,則姜弘立所率,雖未刷送,李雲龍等,乃俺親屬,須卽刷送,如何?上令注書問于大臣曰,何以答之耶?對曰,旣無督府分付,刷送雲龍,似難承命,以此答之,似當。於是上依其言。數字缺有簡又呈一幅文書曰,慶尙道當刷唐人如是,數字缺上開見此文書。都承旨金尙憲進告曰,數行缺上解之曰,督府於大人處,雖有刷還數字缺而於我國,時無可憑公文,稍待後日督府文書來到,而後刷還,未爲晩也。仍請行酒禮。有簡曰,以軍糧船隻求請事,切欲面達。上答曰,旣請酒禮,從後徐議爲可。有簡曰,當勉副下敎。自茶床出後,樂作不止。於是行第一勺,舞童二人入殿舞。上執勺,有簡亦執勺相請。勺退果盤進,上擧箸相請,有簡亦擧箸,答請,果盤退。上令通官語曰,都督委送禮單,多感。有簡對曰,天朝與貴國,義同一家,貴國雖緣强弱不同,有此羈縻之計,而實非本情也。前頭凡事,不可不協力共濟,或戰或守,今欲面講而去也。且都督送碑文一軸,方欲進達而未及矣。上答曰,與都督終始協力,乃下國本意也。仍敎金尙憲曰,碑文則受置於禮單一處。有簡曰,非但軍糧船隻也。凡大小器具,貴國所有之物,盡力相資事,俺親承督府命令而來耳。上曰,過數勺後,更議無妨。金尙憲,以碑文冊進於上前,上開見後,還付尙憲。冊題則曰萬善同歸碑文,其封紙書曰,碑文六幅云。饌床進,行第二勺,舞童二人換入,樂又作,擧勺相請,如上儀,進果盤相請,亦如上儀。勺退。金尙憲啓曰,數字缺饋酒之意,令通官言于遊擊,如何?上飮之,通官于有簡。有簡曰,如是厚待,殊極感激,家丁則不數行缺從當竭力搜集,勉副貴意。通官言于有簡,數字缺色又請馬匹。上答曰,弊邦産馬之地,專恃數字缺而自經胡變,馬匹盡空,弊邦軍兵,無一人持馬者,都督如有西征之擧,則弊邦軍人,將以何馬從事於矢石間乎?雖有若干餘馬,勢難應副。有簡曰,非望永給也。只欲借用,而事定後,謹當一一還送,且非欲得數千匹之多也。今姑以略干匹得給,則可副都督之望。然給與不給,惟在貴國善處耳。上曰,弊邦之於天朝,皇恩罔極,豈有借馬而望其還送之理乎?事勢如此,故不得不盡情相答耳。有簡曰,雖不優給,從略應副,未爲不可。仍私語通官曰,胡人則盡爲搶掠而不敢有一言,於我國,則不從所請,未知其意也。多有不快之色,又請船隻。上曰,弊邦船材,今將殆盡,朝天使行及輸運軍糧,種種多有用船之處,故弊邦私用,尙患竭乏,何暇可及於他乎?有簡曰,馬匹、船隻,不可不從便得送,而器械則多少間,尤不可不應副都督之望。上曰,馬及船隻,則事勢如此,器械,則弊邦亦無所儲,似難相副,而大人如是言之,當從力應副。而弊邦與都督,情同一家,當爲與不可爲,當以實相告,可也。弊邦難副之事,旣已盡情吐露,其餘可爲之事,當令該曹酌處。有簡曰,俺之所言,貴國旣不允副,俺將欲下往開城府,貿得銅鐵,欲從速發歸。上曰,不可以五六匹馬、一二船隻,副厚意,故只言弊邦物力不贍之意耳。銅鐵言于該府。有簡曰,借馬之說,果非實情。數行缺上命金尙憲曰,此等說話數字缺答此意,令通官言之,有簡謂通官曰,不須更禮卽欲罷出。上令通官進解曰,弊邦遭亂,又値大無,物力蕩竭,不能盡情相副,不勝慙愧。有簡對曰,宴禮則止此足矣。督府前所送文書,須速修送,則俺欲爲速發。且李雲龍則牢定率去。上曰,大人來住不久,暫留歇息,容何傷乎?文書則雖當速成,而大人之來未久,徐徐起發無妨。有簡曰,何用加留乎?入島之後,多有所爲事,切欲速還。上曰,雖然,姑爲加留,如何?有簡曰,俺則不可不爲先速還,欲留俺所率二人,下送兩南,刷還逃軍。上曰,兩南逃軍,前日差官,已盡刷去,今又刷還逃軍,明將發送,何必更送專差乎?有簡曰,主上雖令刷送,而各官不卽奉行,至今逃兵,多在貴國,不食自己之糧,皆仰於貴國,貴國豈無貽弊之事乎?以玆切欲差送千摠,一一刷去。仍謂通官曰,李雲龍則不可不帶去。上不答。行第四勺,舞童二人換入,置鼓殿中而樂作,其儀同前。鼓出餠進,擧箸相請。行五勺,舞童二人入庭,其儀同前。有簡招通官告曰,勺數已多,固辭。上令通官,語以固勸之意,有簡又固辭欲起。上令通官語曰,此情無窮,請更行一勺。有簡曰,一路遣官相問,今又如是厚待,感謝無任,今已醉飽,請罷出。上令通官固勸,有簡曰,屢次固勸,數行缺還入大內。是日入侍,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記事官金元立、朴日省,記事官尹殷、鄭太和。已上燼餘

3月8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式暇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下直,吉州牧使高用厚。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伯曾啓曰,小臣今日推鞫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紳,刑曹坐起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傳曰,須速入來,以副予至望事,領府事李元翼處,遣承旨敦諭。

○李植以吏批[言]啓曰,水原,國中精兵處,兼防禦使,與尋常除拜不同,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知道。問于大臣擬望。

○兪伯曾啓曰,近來朝綱墜地,守令汎濫日甚,別遣暗行御史,訪問守令貪廉,其意豈偶然哉?郭希震贓汚之狀,浪藉於不法文書,不可以渠之飾辭,供招數饒貸也。禁府回啓,可據文書,取來憑云者,已極無據。自上知其不可,而有依回啓施行之敎,臣恐此敎一下,國法不數行缺刑,破家瀦澤,罷其守令,降其邑號,緣坐、籍沒等事,依律文擧行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炡曰,誣告反坐人金廷立,照目覓入。

○朴炡,bb以b備邊司言啓曰,傳曰,義州、龍川、鐵山三邑守令,勿罪事,揭帖來之已久,似有回揭之事,何以不爲乎?問啓事,傳敎矣。臣等之意,三邑守令,旣有拿命,處置之後,當爲措辭回揭,故未及回啓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營將差出時,以三十朔爲限,未準朔前時,無遷動之人,而尙州營將鄭汲,該曹誤擬於慶源府使,至於受點。營將重任,決不可頻數遞易,慶源府使鄭汲,卽爲遞差,使之仍前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憲,以賑恤廳言啓曰,前縣令李聖淵,本廳郞廳啓下,而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憲,以賑恤廳言啓曰,前頭飢民,將爲作粥以饋,風雨之時,不可露處,當造假家,而材木無由覓得。南別宮外天使時假家造作,年久,柱根腐朽,且無蓋覆,將爲頹毁無用之物。此假家十餘間,撤毁移構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掌令李知復來啓曰,綱常罪人,出於所館,則罷其邑倅,乃金石不易之典也。祥原郡守李浣,因弑姑之變,已爲罷職,而數行缺本月初三日承旨祕密啓辭,欲爲發數字缺不爲出給。此雖忘却之所致,其慢忽之狀,極爲可駭,先罷後推。

○尹墀啓曰,臣承命往諭于領中樞府事李元翼,則以爲,自上不察臣病之至此,而至於別遣承旨,惶恐震慄,欲死無地,神昏氣急,倉卒間不得其辭仰達,當別上一箚,以陳下情云矣。傳曰,知道。

○尹墀,以禮曹言啓曰,文臣庭試,以本月初十日,推擇啓下矣。目今毛遊擊,方在所館,酬應往復之辭,專在政院,而差出,差出假承旨察任之際,慮有難便之事,待遊擊西下後,改擇日行之,何如?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義禁府言啓曰,誣告反坐人金廷立,照目覓入事,傳敎矣。取考其時推案冊,則只書金廷[金廷立]的只侤音,而不書照目。問其文書,則胡變時閪失云。故推案冊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植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近見各牧場監牧官所報,場內牧子,耕食位田,或有勢家所執,或爲民結一樣作失。法典內牧子一名二結給復之法,廢而不行,緣此,牧子等疎散頗多,或投屬歇役,場內看養無人,奸人偸竊之患,惡戰囕殺之弊,處處同然云。其中陽城、槐台、吉串場內位畓,則廢朝數字缺於梨峴宮,今爲功臣賜牌。故其處居生五名,亦皆流散,時接于陽城、竹山等地,數行缺本役後所耕位田,一從法典,免稅給復,數字缺海等道觀察使處及戶曹、宣惠廳,竝捧承傳,知委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啓曰,以禁府宋匡裕照本,傳曰,匡裕反坐,乃是逆謀誣告,何以亂言誣告之律照斷乎?問于政院以啓事,傳敎矣。令檢律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誣告條》,至死罪所誣之人已決者,反坐以死云。《大典推斷條》,凡亂言者,啓聞推覈,杖一百流三千里,若干犯於上,情理切害者斬,籍沒家産,誣告者反坐云。律文中泛稱誣告條,別無逆謀誣告之條,禁府又以誣告條爲泛然,就推斷條所謂干犯於上,情理切害者斬,籍沒家産,誣告者反坐之律,而照斷矣。敢啓。傳曰,知道。雲衢亂言之狀,明白無疑,禁府以亂言誣告之律論斷,極爲痛駭。堂上郞廳中主張者,摘發推考,以懲其蔑法護黨之罪,此公事,還出給。

○兪伯曾,以接待所言啓曰,守備夏雲蒸,下馬宴、翌日宴禮單,竝辭不受。故姑爲留置,觀勢處之事,啓達矣。昨日始受接見宴禮單,今日令譯官,周旋開諭,則前日所不受兩件禮單,皆竝受之耳。且昨日遊擊還館之後,其所率下人,闕下未饋酒饌,皆令入給。故卽依所言給之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伯曾,以接待所言啓曰,遊擊令差備譯官數行缺傳言,願得綿子三斤,六七字缺以白絲非我國所産,則其代欲送紬絲數字缺求之物,似難牢拒,令該曹覓給乎?敢啓。傳曰,知道。覓給,可也。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卽者遊擊始出發賣物貨數目二張,其一督府所送,其一卽渠之所齎,二件竝爲謄啓矣。第念所錄物件,數目極多,厥價必厚,而皆非切於實用者,市民又不肯買,公家亦何能費許多之價,買無用之物乎?今此事勢,極爲悶慮,令該曹,商量善處,何如?傳曰,依啓。

○尹墀,以接待所言啓曰,遊擊因翌日宴宰臣所言,初六日發送家丁二名于長湍府,一人今朝先還,其一率長湍留置千摠稱號者,卽刻入來。邑吏二人,亦爲捉來。蓋差人到彼,本邑乃言別無作弊之事云。故遊擊怒其誣報朝廷,項鎖色吏而入,盛加詰責,殆欲施杖,差備譯官張世宏及宰臣傳語譯官朴庚生,極力開諭,始爲解出,保付兩譯吏之啓知處置云,而其意似不在於必欲究覈。敢啓。傳曰,知道。

○尹墀啓曰,伏見前日接待所草記,則李千摠,的是劉海率下,而今此戶曹單子中,毛遊擊率下云者,必是誤書也。使之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推鞫廳啓曰,金承仁數字缺兇逆之人,而若爲先告,則似當別有處置之事,問於平康縣,得其實狀,然後處置事,依啓矣。且成吉之子,令本官捉囚,以待處置事,命下矣。成吉之子,則時在平壤,平安、江原兩道監司處,竝爲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李仁慶承服招內所引崔大起、金承仁外,又有二人,而拿來與否,鞫廳未及取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勿問。

○兵曹判書李貴箚曰,臣本愚戇,無所知識,惟知事君不欺,不能苟合取容,雖於君父之前,若事係朝家大是非,則每以犯顔强爭,欲尊君上,君上體承者,不過妄效古直臣風節,而事過之後,自反於己,前後妄言,雖悔曷追?聖上禮讓不足之敎,實中臣病,臣雖無狀,豈不知感激佩服之不暇,而但直道事君,聞於先覺者,久矣。幼學壯行,明有古訓,今遭聖明,餘日無多,雖欲斲方爲圓,曲從時議,以爲保全榮寵之計,吁,亦晩矣。與其彼此不及,曷若固守初心,毋負所學之爲愈也?抑又竊念,雖欲改過自新,以爲桑楡之計,而臣年紀衰耗,老妄日甚,發言處事,動輒得咎,主兵劇務,豈宜久冒,以招負乘之災乎?數字缺自上有箝制掩蔽之敎,此則數字缺當國作福作威者之極惡,人臣負此罪數字缺有一人,以肝膈之言,達於天理者,數字缺所以悶鬱而冒瀆不已者也。第臣之所恃而事殿下者,惟此病痛也。若竝與其所長而喪之,則將無以事殿下矣。臣亦未知從何計策,而有益於國,無害於臣也。到此地頭,臣欲退則聖明未忍便決,欲進則從他笑罵,廉恥掃地,臣之進退,實爲狼狽,臣之情勢,亦爲孔艱。伏願聖慈,察臣衷曲,憐臣至懇,鐫削職名,特許骸骨,使之退歸田野,杜門省愆,以保餘年,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速出行公。

○夜五更,乾方巽方,有氣如火光。流星出天津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午時,上出御資政殿。晝講。入侍,特進官具宏,同知事張維,參贊官李景奭,侍讀官崔惠吉,檢討官金光爀,注書朴日省,記事官尹鳴殷、鄭太和。午時,上御資政殿,上讀前受音一遍。崔惠吉進講,自帝曰咨禹惟時有苗弗率,止末章,音一遍釋大文一遍。上讀新受音一遍,釋大文一遍。惠吉講旨義曰,唐、虞時四夷來王,寧有不賓者,而獨此有苗,如是逆命昏暴甚矣。此如陽春和氣,流行天地,草木生動,而陰崖之間,日氣未照,則或有不知和氣,聖人之治,不但以仁,必有威武竝行,可以率伏不率者。張維曰,人固有下愚不移者,數字缺有苗在遐荒,其爲種類,有非常類,不數行缺征,似難逆命,而不服至於三旬,此必負强恃數字缺有不勝之理,而禹乃班師者,蓋往伐而勝之,若不服其心,將無益。故班師而益修其德,然後能致來格也。苗民者,竝與軍民而言也。有苗云者,只言其君長也。上曰,治莫如唐、虞,而地方甚狹,後世德不及堯、舜,而四民皆賓,幅員甚廣,其故何也?張維曰,聖人只欲明德新民而已,無意於開拓地方,非如後世好大喜功也。春秋之末,列國分裂,秦始皇,以威合竝開拓地方,中國幅員之廣,自此而始也。上曰,雖欲務廣土地,而若無才智,則不可得也。隋煬帝混一,未久而亡。以此見之,可知唐太宗才智,度越百王也。維曰,周時裂地分封,而中原之地不廣,後世則雖廣,而勢難封建,蓋衰周天子微弱,而列國强盛,此所以爭端蜂起,而兵戈不息也。上曰,然矣。封建井田則後世勢不可爲也。維曰,井田則尤難行也。但後世經界不均,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民之難治,尤在此也。講訖。

○張維進曰,太白山實錄奉安處,以雨漏之。故史官將有奉審之行矣。曝曬事,三年一次爲之,載在法典,而今則廢之已久,聞前年江華實錄考出時,多有蠹損處云。以此推之,諸處實錄,莫不皆然,極爲未安。自今曝曬,不可不爲也。奉審日期,稍爲退定,令史官,善爲曝曬,如何?但曝曬時,多有徵費之事,今則務令省約,俾無他弊,甚可。上曰,依爲之。但勿循前規,從省弊,可也。維曰,實錄分藏處,非止一二,而時數字缺數不多,如赤裳、五臺、太白等山,則史官一員數行缺西路,方在危亂之中,棄而不考,似爲未安。合數字缺上曰,自前已有此議,但時事如此,力不能及,姑爲徐之。

數字缺毛將文書,臣則姑未得見,聞多索物件云。我國情勢,彼豈不知,而如是責出,此必將欲惹起鬧端也,甚可慮也。上曰,渠本悖妄,此必有所大欲,在於一物。故設此數多物件,以試我意耳,豈可盡從其欲乎?維曰,聞西邊往來人之言,則皆曰,毛將不足慮也,而以我國之道言之,不可不備,以防難料之變也。上曰,蛇浦變生之後,見其文書,則顚妄無倫,不足取信,以此見之,其爲人似不足慮也。

○推鞫廳啓曰,李仁慶所供如此,而未原情之初,自言李忠慶,不知爲何許人,更爲鉤問,然後稱以八寸,流離乞食,偶然行到其家,與忠慶之母,相見仍留,而乃是忠慶出去之後,有若全無所知者然,情狀兇詐,請刑推。答曰,依啓。

○又啓曰,裵應善所供如此,諱不直招,請刑推。答曰,姑爲仍囚,宜當,議處。

○又啓曰,裵應善姑爲仍囚,宜當,議處事,傳敎矣。應善緊出於兩賊之招,名亦在官職之中,實非隨從之今雖仍囚,似無等待之事,群議皆以爲,依前啓請刑推,宜當云。敢啓。答曰,依啓。

○又啓曰,裵應善、李仁慶,刑問各一次,不服,請答曰,依啓。

○又啓曰,裵應善數行缺已爲知幾逃躱,情狀極爲兇詐,下諭于本道監兵使,窮極跟捕,爲當。金應善[裵應善]只是傳金鎭之書於文仁哲云,而金鎭、文仁哲,皆以李忠慶因嫌誣陷之人,已爲分揀。應福捕捉事,何以爲之?敢稟。答曰,依啓。應福勿捕。

○行副司勇趙潝上疏曰,伏以臣先朝武夫,受國厚恩,親見主辱之禍,未效臣死之義,負愧棲棲,懷忠耿耿。今者奴賊雖退,壑慾未塡,又有毛兇,虛喝百端,輒興衷甲之謀,一國臣民,孰不有憂國之心,而思其禦敵之策乎?臣謹效一得,以達四聰,伏願殿下留神焉。臣去年三月,全羅道後營將除授下去,考見成籍,束伍軍兵,則出身及山尺、砲手之外。束伍之外,萬無對敵之路,一等之軍,只以運步,二等之軍,皆是老劣,豈有赴敵之理乎?京城砲手,雖逐日鍊習,或有難成其才者,況春夏秋三節,爲農廢習,只數字缺一二巡操鍊,豈有兼才者乎?束伍砲手數行缺邑皆厭而空手,客將所食苟且矣,以何數字缺卒而爲腹心乎?一從事目,明施軍務,則衆數字缺其爲客將者,安可扶持乎?老壯名籍之數,在於各官,若營將守令和協,一時同眼抄擇,則十官五六千之卒可得也。京中之民,有變,則自古抄其能射者,以禦其變矣。今則出於孔棘之變,而無一人擧抄,散在四方。若擇定明信之官,以戶籍無遺點考公私賤及觀象監、典醫監、惠民署、司譯院、戶曹等司,自號牌時避役付屬生徒等,年少一等者,竝爲抄出,給其官馬,逐日鍊習,則可爲一當百之軍也。不然則不惜武科,廣取大擧,帿箭一中取之,則精兵五六萬易得矣。此出身之軍,不可以庸,不可以逃,可以攻守也。使其束伍,分役軍餉,則農兵無爲而別也,不憂於糧餉矣。東西兩活人署巫籍之數,幾至一百名,而使一名價布一疋,或每朔捧授之數二百疋,一年二千四百疋也。且絃首之數又如此,每朔一疋捧授,則一年一千二百疋也。如此國用蕩竭之時,以補軍餉,急於今日,京外亦如此矣。伏願殿下察之。夫義州,不可不守也。昔以隋家之富强,唐家之盛武,猶且敗軍於其地,則顧不重歟?去歲失禦,不可追矣,而敢忽於今日之急乎?以山郡守令數字缺北軍授于良將,堅壁固守,則事可爲也。數字缺而幸有上年之變,則臨津可以塞守,數行缺九千六百四十八名也。城中居民雜色及數字缺江居民,竝爲入守,且添入京畿軍士,而自門至崇禮門,自光熙門至興化門,堅守之處,其餘少歇之處也。城外築其重城,重城之外,又掘坑子,而城上多排城郭,堅守放火,則寇不敢近矣。城中雖大,所守盈足,父母妻子,俱在其中,雖有緩忽之意,孰爲棄妻子離父母,而見其爲胡不掠乎?此所謂效死勿去也。京中居人,考其戶籍之數,勿論兩班,盡爲還入,而上自將,擇出四大將,定守四面,東殿親率江原軍士,入守南漢,而全羅以上舟師,竝守江都。諭敎八方,惕念思之,以收民心,則國勢堂堂,邊勢亦强,雖秦楚之兵,可撓矣。且京畿場市,竝出軍人結陣之處,則軍卒不飢,外方場市,各其邑門外出市,以補生民之道,而如其京市矣。凡場之中,無賴之徒,結倘來到,虛費所食,設飮酒肉而罷,寧不痛心哉?伏願殿下深思焉。四方農兵,爲胡所掠,我國歌樂,竝在胡中,使我國之人送差,而差者依胡勢,突出驕心,辱及君父,孰不慨然痛歎乎?昔越十年生聚,十年敎訓,以洗會稽之恥,我國軍兵,天下無雙,亦多炮兵,及此時而特下哀痛之敎,綏緝萬民之心,歸心共臥嘗膽,則豈不復讎乎?伏願殿下數字缺焉。夫將者,不擇尊卑貴賤而用之,必數行缺於漂母,而竝至於上將軍,漢高之得天下數字缺哉?今之爲將者,雖有小欠,待以上將之禮,則數字缺孔明者亦出矣。江都水操之時,不知遠近,水勢急一時擧碇,末以交戰,爲將者手生不察之故也。水陸之戰亦如此矣。伏願殿下裁擇焉。夫奴賊,犬豕之類也。而賞罰分明,軍法極嚴。故遠近散種,不期而雲集,憑馬橫行,或犯大境,豈無其由耶?我國則賞罰不明,軍法不嚴,故親上死長者,無一人出焉,豈不寒心哉?甲子之變,扈從者西班,竝至於堂上,皆是一功,而或有無功,豈非聖代之欠乎?王爵之祿,至公無私也。文武之中,雖有可用之才,無勢者則長在汩沒之中,聖上深居九重,豈能知之?如此危急之時,民蒙均恩,而嚴示國法,以重軍律,則有難而赴救之,如子弟之衛父兄,手足之捍頭目也,何難於此賊乎?伏願殿下留神焉。凡此數者,皆可謂迂也,而芻蕘之言,聖人擇焉,則豈非軍旅之一助乎?伏願殿下特加垂覽焉。答曰,省疏具悉。深嘉爲國之誠,疏辭,當令該司採用焉。已上燼餘

3月9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注書金元立仕直朴日省仕例出。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bb常b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伯曾啓曰,小臣今日推鞫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所謂劉副摠率下李千摠者,來詣闕下,則必有帶家丁,而家丁例給之物,不爲磨鍊,令該曹磨鍊,何如?敢啓。傳曰,依啓。

○兵曹判書李貴啓曰,臣濫陳辭箚,乞罷所職,而自上反下速爲行公之命,不勝感激之至。臣子分義,所當急趨君命,以報涓埃,而第主兵重任,非但老耗之臣,決難堪任,又有大段不可出者,請略陳之。臣曾與大臣,爭辨大議論者,雖似語涉不遜,而但所爭本意,只欲扶倫紀嚴討逆之也。事大則言不得不大,《春秋》之垂戒嚴矣。欲尊君上體面,則大臣有不可顧,古人已行之,其言之嚴正,理固當然。愚臣妄意國綱之振起以此,國脈之壽固亦以此也。臣旣蒙憂國成病之罪,而此時聖明,雖以改過爲敎,臣不敢承,順受以爲過者,曲在彼而直在臣,雖千萬人,臣固當往矣。今番所爭,原臣本意,亦不可謂不公,而臣妄以情外之言,非徒發行於衆座中,至榻前亦爲語侵相臣,此則曲在臣也。而終使大臣,不安其位,不得不屢度呈辭,雖緣老妄之臣心疾所致,其疑人不當疑之罪,不可恕其本情而赦之也。旣覺自失之後,雖欲負荊謝罪,無以贖臣數字缺罪。是以躬詣闕下,再暴愚衷,伏願數行缺之事,如是稽緩,極爲可駭,請陪持人囚禁治罪。傳曰,依啓。

○掌令金知復來啓曰,綱常罪人,出於所管,則罪其邑倅,乃金石不易之典也。祥原郡守李浣,因弑姑之變,已爲罷職,而以邑民願借之故,還爲仍授。李浣雖有治聲,非尋常公事場見罷之比,國法至嚴,斷不可撓改,請命依法典罷職。答曰,已諭。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內奴金天信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汝孝,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齊陵參奉李恒,曾已拿推,其代未出,而參奉金乃聲,昨日拿命又下。寒食祭迫前,而本陵無參奉,令該司今日內差出假官二人,及期發送行祭,而陵寢重地,不可以假官累日守直,後政改爲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憲,以戶曹言啓曰,左副承旨李景奭啓曰,毛遊擊接見時,遊擊欲於開城府,貿得銅鐵,自上答以當言于該曹矣。今以此意,下諭于開城留守乎?敢稟。傳曰,言于該曹事,傳敎矣。丁卯條公貿易銅鐵,則曾因慶尙監司狀啓,自東萊直爲斥賣公貿之價,而特送二三船,銅鐵則依前上納事數字缺矣,督府若寬其期限,則當取來以給,數行缺辦出無路,百爾思之,極爲難處,請令數字缺爲措辭,以我國兵火之餘,酷被旱乾之災,公數字缺立,人民飢餓,今此物貨諸種,勢難換貿之意,多般曉諭,如不得已,則減其數目,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差同沙等十人,持汗書來義州鴨江越邊傳之,書曰,昨我兩國講好,恐毛兵復上岸,及防我國人逃故,留兵守義州。後王屢次求退守兵,言守兵如退,我守我强[疆],逃人我自査送,毛兵必不容上岸,況先容毛兵,我國受禍,焉有復容上岸之理?若毛兵强上岸來,必與交鋒,如勢不能禦,必來報知,因將守兵退回。後屢拏毛兵,問其動靜,皆言毛兵上岸住種,及問貴國差官,皆言無有此理。恐毛兵有詐,故遣二百兵馬,去看虛實,果然都司姓金者,帶兵在鐵山住,已將住兵殺死,活拿都司一員問之,言毛文龍差毛有見[毛有簡]往朝鮮,討取牛馬。以此觀之,王負前言,故容毛兵上岸住種,及我國逃人投毛者,皆縱容國中過去。兼先所得貴國人有逃回者,願言送來,迄今不見送還,如此違天背盟,是王之意耶?抑向南朝衆宰臣之意耶?卽王自度,與誓相違耶,抑與誓言相符耶?此番欲差人去,因前已差人,故不復差。謹瀆。

○李景奭啓曰,李千摠,饋酒五酌罷,大臣處所送小紙書,辭數字缺日謄書啓知者也。令接待所郞廳送數行缺日,明告臣等,臣等換貿以給,而暮夜潛出,數字缺其間事情,令攸司推考處置,何如?傳曰,囚禁重治。

○左議政金瑬,吏曹判書金尙容,禮曹判書洪瑞鳳,穆陵奉審後來啓曰,臣等承命,奉審陵所,則陵上後邊曲墻內階砌石下層,或暫退或動退,若過霾雨之節,則難保其必無頹圮之患,令該司擇日,始役宜當。大槪,後岡近壓墻外,凡有雨水,無流決之處,水氣滲漏,每致如此,必於山脊左右,疎鑿水道,然後可無後患。而且陵上左邊曲墻乾地,有石角破碎處,艮丑間有土石相離空隙處,夫瓦、女瓦破碎者二處,丁字閣月廊砌石一處有隙,而工役不至大段,左邊墻外補土處,雖似陷下,而時無崩頹之患矣。所當修改處,竝圖畫進呈,以備睿覽。敢啓。答曰,依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差備譯官劉誠立,朝來啓請推考矣。諸家丁等皆言,昨夜遊擊醉酒,令劉通官速出換貿,通官以暮夜不肯,至欲怒打,不得已出去,昨夜之事,遊擊之過也云。臣等不爲取信,卽刻遊擊,具名帖出送于臣等處,有曰,生速令通官劉誠立,赴外易換,以便回島,今遇貴館巡捕獲挐數字缺是生之過也,乞大人寬恕云云。係是唐官數字缺此具啓。傳曰,知道。陰囑數行缺書曰,拜違殿下尊嚴。雖然,已逾數字缺貴國君臣,一腔忠義,遇變愈眞,不肯感服,揚在口二載,猶如一日也。詎意皇天不佑弟多疑,二貝勒從中萋菲我短,疑不肖有反間之意?因是獲罪弟邦,橔鎖二月,自分必死,已難逃矣。猶幸罄千金之産,結權貴之人,倖免瓦全,賤弟兄俱已至皮島矣。但老母暮年,被繫將危,全家大小,失散殆盡,旣然不能盡忠,更且不能盡孝,但非不能爲人,反且不能爲己,人生大節,不幸皆虧。每一念及,痛哭搥心,未知殿下仁慈,亦垂憐不肖否耶?昨者逃難而來,道經貴國,目覩我國難民,作害麗人,情景難堪,深爲不忍,叩見大爺之後,首道貴國秉禮守義,終始不變,次述我兵,欺弱凌寡,屬國寒心,大爺聞知,怒髮衝冠,翻然更始,嚴諭將領官兵,無蹈前轍,倘若秋毫有犯,決以軍法從事矣。況不肖旣然得到王朝,忝受副摠兵之職,其一腔爲君爲國爲人爲己之心,決有少效分毫,密邇隣封,豈難調護?果有傷心,不妨明告。伏望殿下,忘怨推誠,悶心禦侮,早晩消息,彼此通知,毋以一時小忿而廢千古大義。此則不肖之所惓惓而望者,謹此專官代興祚,百叩殿前,不勝悚懼仰瞻之至。

○朴炡,bb以b備邊司bb言b啓曰,得見咨內事意,所求急需糧五萬石,馬三千匹,船一百隻,盔甲三千,此是富强之國,亦難於一日可辦,況以小邦之創殘物力,其敢當哉?督府非不知我國事勢,萬分難堪,而猶且强請,至此之多,其意似非責望於必得。若至搪塞,不無執此而爲他日造言之地,此不可不慮也。宜曰,小邦,地脊民貧,素稱弱國,加以經倭備胡,師旅連興,國無一年之蓄,軍無一月之糧,重以凶歲飢饉荐臻,通兩西人民飢餒之狀,物力凋盡之勢,大人實所洞燭,非費一二談而可明。今此五萬粟、三千馬、百艘船、三千甲,雖在平時,固不可咄嗟以辦。況經亂之後,馬蓄船材,殆盡於焚掠,拮据米糧,亦難於賑救。以今日形勢言之,則自救之,亦不暇矣。其於急需之請,似難爲虛辭輕諾,有若可以奉副者然,實非誠心相告之義。如其糧糈力所可辦者,器械中弓劍等物,雖甚薄略,敢不隨力助呈。至如積久之貨,年前餉臣,計開叩算,對准無欠云。今承示及,實切怪訝,且所謂隱匿馬牛,則未知何時所出來,而何處容隱耶。若曰,各站所匿,則道路差役絡繹,豈有至今不推之理乎?此在高明諒照可知云。而以此等語,各別善爲措辭,回咨及揭帖,婉曲以答,何如?傳曰,依啓。

○兪伯曾啓曰,初三日閉門後,逆賊韓成吉子,令本官捕捉事,通於入直同僚,啓請下諭。臣則在外,以成吉謀逆曲折及其子居住等因,折簡于金時讓,授諸院吏,率擢男有旨下送時付送事,再三分付矣。其啓辭久未允下,臣推其簡子,則已爲順付他公事之去云。臣卽施罰該吏,欲具由啓達,而慮涉煩瀆未果矣。今者金時讓,擧臣私書,至爲狀啓,觀其措語,則竝及成吉捕捉事,必是多事中不能詳察臣書故也。當初曲折如此,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元翼箚曰,伏以,臣受聖上曠代之恩遇,値此災慘時危之日,豈敢自安於退伏?聖上又推誠敦諭,前後不已,臣非木石,寧不感聳?第臣耄耋之年,氣息奄奄,百骸酸痛,日夜呼苦,此則有不暇顧,而經年腹疾,下部不收,陋穢不可近人,亦不可以近伏於闕門之外。朝臣亦多知臣之病狀,而不曾仰徹於聖聽,臣誠憂不知所裁。答曰,省箚具悉。卿雖老病,一數字缺昧,退臥京家,必不至不能堪任,願卿察予。數行缺

○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今日推鞫,臣等已爲齊會,而禁府堂上,以宋匡裕照律召[公]事,方有嚴旨推勘,惶恐不敢出參,莫重鞫獄,不可因此停止,竝令參鞫,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以張日守等請刑啓辭,答曰,竝絶島定配宜當,議啓事,命下矣。此乃同參逆謀之徒,斷無減死之道,而伏承定配之敎,咸仰好生之德,群議皆以將順爲當,或以爲分明結黨謀逆之賊,不爲鞫問正刑,實非按獄之體,此亦正論,敢此具稟,伏俟睿裁。答曰,蠢蠢飢氓,無所依賴,數字缺慶輩所誘,此上失其道,又値凶年,數行缺罪人張日守等十二名,皆是與李忠慶同謀結黨,橫行峽中,到安邊忠慶家,同參相與揷血,造成凶器之類,其從賊謀逆,直向京路事,已無可疑,實非一時脅從之徒,依前啓,請刑推得情,何如?答曰,竝絶島定配宜當,議啓。

○又啓曰,安邊府所送李忠慶家立春四張,陋穢破碎,入啓御覽,極爲未安,而係是凶書,敢此封入。

○又啓曰,裵應善,刑問六次,牢諱不服,請明日加刑。答曰,除刑,依他罪人例定配。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胡譯中金希三,最善胡語,數字缺伶俐,以此人齎持金汗回書,急急入送,而五字缺該曹從優題給,何如?傳曰,依啓。二行缺之不能禁制毛兵,毛兵之不遵我國四字缺之揣量也。至見[遣]毛遊[有]見要索牛馬,亦其侵撓數字缺事,而我國有何物力,可以應求?今若以此有疑於兩間,則殊非誠信交孚之義云云,以此善爲措辭,急急回帖,送於滿月介等未渡江前,以破其疑,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3月10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兪伯曾啓曰,獻納趙絅,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以備忘傳于李景奭曰,予不見卿,于今三載,不惟罪過日積,願見之心,不能暫弛也。前因災異,累度遣官,而卿不動念,予實慚懼,中夜無寐矣。噫,恝視宗社之將亡,不思格非之至道,似非仁人之所可爲,卿須念先朝之恩遇,察寡昧之至誠,速爲入來事。領府事李元翼處,遣史官,更爲敦諭。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監司金時讓牒呈于本司曰,冬至使船隻入送事,都督已爲准許,今當入送,而領將當自備局定送乎,自本道定送乎?領將則宜令本道定送,而船隻入送緣由,都督及登州衙門,當有咨文,令承文院速爲撰出下送,何如?傳曰,允。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督府移咨內,避亂遼民男婦及牛馬,要得査取,而繼之以各館潛留男婦,竝令押送云,胡變時避亂之際,非特遼民驚遁,我國之人,亦皆失所奔竄,何暇爲隱匿牛馬乎?其時散落漢人之數字缺則前後刷送,其數已多,今亦搜覓絡繹數行缺人之罪也。逾月而始擧其職。今此弑[姑]之綱常大變,宜殿下瞿然動念,而乃以一時容息之恩,欲施於民,而不顧祖宗世守常法,仍其邑倅,有若視爲尋常者然,臣等爲殿下甚惜焉。祥原郡守李浣,命罷職,以存國法。答曰,當議于大臣處置,勿煩。

○正言柳景緝來啓曰,獻納趙絅,引嫌而退。近來下吏怠慢之習,日甚一日,非徒不卽來告,竝與羅[邏]卒而不來。臺諫體面,與庶官不同,不可無前導而行,以致差後,勢所然也。別無所失,不可以此輕遞言官。獻納趙絅,請出仕。答曰,依啓。朴炡啓曰,目今西路蕩殘之狀,有不忍聞,躬行目擊者,尤可動念,雖無朝廷禁令,奉使之臣,苟有思量,則自當十分謹飭,務從省約,凡貽弊害民之事,一切不敢萌于心,而今乃有不然者,國綱解弛,人不畏法。如駕轎之禁,不啻三令五申,而導守無人。近日益甚,責出夫馬,小無顧忌,敗邑殘驛,力所不堪,而地主、馬官不能言,方伯、閫臣,不能聞者,苟非牽於私情,則必是怯於威勢。前行旣然,後車踵轍,率以爲常,恬不知怪,驛路之疲弊,職由於此,豈不大可寒心乎?臣待罪該房,旣有所聞,不敢不陳達,而亦必終數字缺於無益,適足爲人冷笑之資也。然朝令不爲則已,旣以爲之,則豈可一任其數行缺

○注書金元立書啓曰,臣承命,往諭于領中樞府事李元翼,則伏地而啓曰,承旨、史官交於道,聖諭嚴切懇迫,至於此極,臣罪當死,罔知所達,當別具一箚,仰訴下情云矣。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齊陵丁字閣重建時應行節目,其於前例,十分裁損磨鍊,庶幾除弊,而事目中郞廳一員稱以都廳者,雖專爲監董,而不必長在役所,以貽畿邑支供之弊,旣已始役之後,則往來檢飭,爲當。且此役所,不設都監,而多有責辦於畿甸之事,京畿監司崔鳴吉,兼管此事,宜當。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兵曹眼同試才之意,入啓蒙允矣。今見兵曹移文,來十一日定欲行之,入番軍兵,依前例,除標信出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義禁府言啓曰,宋匡裕照律公事,還出給事,傳敎矣。臣等數字缺照律時,反覆參考律文,則《大明律》誣告數字缺誣告人,至死罪,所誣之人已決者,反坐數行缺此律之外,更無他比擬之律。今此雲衢數字缺言則明白無疑,若去亂言二字,只用干犯於理切害者斬,誣告者反坐之律照斷,則似當矣。臣等方承嚴譴,待罪不暇,而公事還下已久,不敢稽滯,冒昧議啓,伏候睿裁。答曰,知道。雲衢等受刑而死,與已決者無異,以《大明律》照斷,可也。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人民,相繼飢死,非但見於本道狀啓,凡承差往還者,其地之人,皆目覩而來言其慘不忍見之狀。計今死者已多,若復旬日,竊恐生者無幾。本州遺民,僅有數百,若盡爲餓死,則非但人命可憐,西門重鎭,將爲空虛之地,必須急急救活,不可一刻敢緩。管餉使穀船發送狀啓,已爲入來,而海路載運,專賴風便,難以程期,宣川所置之米,隨便入送事,行會已久,而本道狀啓,謂輸送極難,本州之民,命在旬日之內,而米穀入送,頓無其路,勢將坐見其死,而無以救也。豈非悶渴[渴悶]之甚者也?若得運送一二百石,則自可以延旬日之命,而待管餉穀船之至。運米之策,百爾思之,惟有一計。竊聞自前本道軍糧輸運,以赴防出身之馬載送者,已成規例。今者雖出身赴防,幾至三百,若令此出身等,一番載運,則二三百石之米,可計日而致也。使出身運米者,似未安,然曾有前例。且在渠輩則不過爲數字缺勞,在彼民則爲生死之判,其輕重數行缺暇論,而以守邊之臣,不告道主,擅用數字缺買賣有同潛商所爲,其泛濫縱恣之狀,昭著此則萬無更査之事,所當爲先推問。而此回啓結末,似爲泛然,係是備局啓辭,故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禮曹齊陵丁字閣重建事目傳于李景奭曰,堂上、郞廳、監役官以下所接假家,勿爲造排,以除民生一分之弊,似或宜當,令本曹參酌爲之。役軍,令宣惠廳雇立,勿用農民,宜當,亦令該曹酌處。

○李景奭啓曰,接待所郞廳來言,毛遊擊處日次問安,則稱以多拜上,且物貨如不得發賣,願速得回答之意,須啓知云矣。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遊擊出給銀子一百零參兩,且送物目票帖,要換各種物件矣。論以平價,不足充四分之一,極爲悶慮,令差備譯官,再三往復,多般開諭,則渠亦動聽,就其中減數太半,故所錄物目抹削,及項下改注應行之數,一依其票帖謄啓矣。投些少之銀,索許多之物,非但無理,我國物力,亦所不堪,而十分周旋,僅得減數,全然防塞,事勢實難,令該曹貿易以給,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啓辭,胡譯金希參齎持金汗回缺,急之[急]入送事,答曰,允事,傳敎矣。若金希參不及於金差之行,則當入至瀋陽。數行缺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金希參,自京至安州,以撥馬下送,自安州以後,則以驛馬入送,而慮或帶去商人中路遲滯,宣傳官一人,直至義州,見其越江而後回來,使無遲滯之弊,爲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戶曹言啓曰,瀋陽入往胡譯金希參所給盤纏,已爲啓下矣。因備局啓辭,加送李馨長,故李馨長齎去盤纏,付標以入。且備局之意,兩人衣資,皆以段絹備給,使彼人所見,不至埋沒,故衣資以段子磨鍊矣。敢啓。傳曰,依啓[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發賣一事,更令譯官,從容開諭之意,昨日啓達矣。今日令張世宏、朴璇、朴庚生等措語開諭,再三往復,遊擊變幻其說,前後非一。最後雖都督所發錄中,抹減若干種,朴璇等欲更請損減,入話之際,勃然大怒,罵詈叱辱,無所不至,仍爲執朴璇,許多物件,盡爲勒授,閉門隔絶內數字缺通風色之惡,有難盡言,卽刻朴璇數行缺落,不得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酉時,日暈兩珥。夜五更,北方坤方東方,有氣如火光。

○兵曹判書李貴箚曰,伏以,臣老怯日甚,過慮國事,每陳妄懷,極知煩瀆,而愚見所及,不敢不達。伏願聖明,勿以人廢言,無貽後悔如前日焉。今觀汗書,不過前所云云數件事,似無緊急之語,而彼若無執此生釁,以爲敗盟之計,則雖送朴蘭英十數,無益於成敗。如其提起若件事,以爲恐嚇之計,而我之應變無謀,轉輾相疑,不能通彼此之情,而終至於敗盟,則莫若急送蘭英,使之彌縫於出外之言,一以解其怒,一以通其情,在此一擧,臣之過慮,未嘗不在於此也。雖送他人,或可以無事,而不幸逆之語,有甚於今日,則此後雖欲送蘭英,恐數字缺矣。臣將此意,通于備局諸宰,則論數行缺噬臍,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爲過慮。

○工曹判書申景禛上疏曰,伏以,臣本頑鈍,數字缺一新,幸托肺腑之親,久典輦下之居常凜凜,惟以不副委托爲懼。至於與國休戚之心,天日可燭,人固不敢致疑於臣,臣亦未嘗自疑於心。不意頃日兇賊之招,擧臣姓名,臣自聞此言,心膽欲裂,置身無所。此賊旣爲臣子垓所捕,則報復中傷之計,固無足怪,然若使臣知止知足,早謝兵權,則渠雖兇狡,何敢以此言,加諸臣身乎?此則臣亦不免自取之道也。大槪無論虛實,名出賊口,則人臣道理,所當伏闕待罪,以俟朝廷處置。而竊念危疑之際,臣以握兵之人,先自驚動,則軍情益駭,禍機難測,故隱忍度日,有若專不聞知者然,臣罪至此尤大。伏乞聖明,遞臣訓鍊大將之任,治臣不卽引罪之失,一以重獄體,一以保微臣,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兇賊報復之言,不足介懷,卿其安心勿辭。

○朴炡以軍器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因接待所啓辭,遊擊三字缺子二十五兩,求買各種物件中,小快鎗十捍,竹數字缺頭川鋒一百枝,好弓二十張造給事,允下矣。快鎗、竹箭,則自本寺方爲別造矣。弓子,則不得已寺上外貢弓子給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以上燼餘

3月11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朝講、輪對。

○引見,公淸監司南以雄。

○自卯時至酉時,四方昏濛。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奭以公淸監司啓曰,此敎諭書安印,請出寶及密匣。傳曰,知道。

○李植,以尹墀呈辭,數行缺

○兪伯曾,以義禁府言啓曰,數字缺以《大明律》照斷可也事,傳敎矣。《大明律》誣告人,至死罪,所誣之人已決者,反坐以死云,若絞則反坐者亦絞,若斬則反坐者亦斬。今此雲衢等,仍杖致死,似當用絞,改付標之意,敢稟。傳曰,依啓。

○金尙憲啓曰,祥原縣監李浣罷職事,因大司憲李弘胄啓辭,其罷職當否,下問于領相,則亦以遵法宜矣,爲啓,自上以一邑民生之苦樂,係守令之賢否,故予欲仍任矣。大臣之意,亦以爲宜罷,然則依法爲之事,傳敎。李浣罷職,捧承傳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李景奭曰,輪對官罷出時,所當從下出,而朝者從上出,今後從下出事,察爲。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齊陵丁字閣重建,勿用農民事,傳敎矣。今番役所諸事,務從省約,而至於所接家假[假家],則以其董役之際,不可混處於齋室之內,役軍之徵調於畿邑者,亦有舊例,故竝依謄錄而磨鍊矣。今承聖敎,極爲允當,付標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今朝有一封文書,自撥上傳來,外面書自島中出來,稟帖監封,毛遊擊所住處傳送,自平安道兵營撥送云,臣等視之,乃遊擊手下傳報消息事也。卽爲數字缺遊擊,其稟帖二道謄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數行缺緩急之力哉?臣曾於筵席數字缺朝故事,令兩銓各薦人才,臨政書其所薦於被薦人名下,被薦之人,如犯贓汚敗常之罪,一如《大典》,竝坐擧主,以革循私滅公之弊。而但小小除拜,似難盡書其名,依《大典》常行薦擧之法,申明擧行,而至於兵、水使擬望時,各於其名下,書某人薦,以爲日後竝坐之地,則非但擬望之人,別加謹愼,奔競之風,亦且少弭。且儲養人才,非一朝一夕之所易辦得,必歷試,然後可見其能否。先達知名之人,幾盡衰老,其餘新進之人,雖有卓越之才,名望未著,則輕擬重任,有所不敢,設或差除,旋遭彈駁。臣曾於榻前,令備局申明祖宗朝舊規,不次擢用事,已捧承傳,而近因國家多事,迄未擧行。此兩件事,令廟堂商量,定奪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督府將拿梟作挐等因,另爲移咨,不可不謝,宜以孑遺人民,苦被侵擾,徒切怨號,將不能胥匡以生,而特蒙大人痛恤之仁,有此禁勅之令,前承告示,刊行八道,庶有懲戢之幸,今此咨意,尤極嚴切痛快,不勝感謝之意,措辭回答,何如?傳曰,允。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督府咨送物貨,要換銅觔,其數極多,決難於一時取辦,宜以銅觔,本非我國所産,數字缺造器械所用,亦必貿得,今此許多物貨,數字缺勢必不能,姑以隨所有數行缺擇好換送,何如?傳曰,依啓。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金汗回書齎持與數字缺往之人,以李馨長定送事,已爲稟定矣。李馨長,市井之人,不必更送,誠如聖敎。李馨長,勿爲差送,其代,以胡譯一人充送,而令本道監兵使,義州人伶俐可與偕往者一人,亦爲定送,只令傳書而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遊擊暴怒之狀,昨日槪已陳啓矣。夜來頗自解怒,出送家丁,慰諭bb譯官,今日b,譯官李膺委來相見,諸譯亦隨以入,竝力開諭,極其懇切,始許減損昨日已抹之物,又減珠子八千餘介,所減之數,元單中付標以啓,其遊[督]府所發云者,終不減一物矣。旣不送[能]防塞,似當許賣,而只念初以難副爲辭,後以減數爲請,終致逢彼之怒,及其肆威刦授之後,發賣以給,則非但事體有傷,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臣等待罪接待,未知所處之宜,令備局詳量善處,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劉興祚所送兩紙,其大帖則只自陳其情事,而末端言其調護彼此之意,小紙則有簸弄機關處,其主意所在,有難測知。在我回答,只當言,渠從前,以解紛釋難爲己任,消弭兩國兵禍,今又脫身歸正,至蒙朝廷恩典,又欲調停兩國,意氣津津,殊可嘉尙,中間略道其家累二字缺情事可矜,以致慰唁之意,而至其書數行缺聖意誠然,宜以銀子數字缺回帖,以我國在高麗時,崇信佛敎,故數字缺出家學法,以君國而施財建寺,自是其時數字缺如此,固不足怪,逮我祖宗開國以來,儒術興國俗大變,雖閭閻士族家,皆恥言奉佛,不穀嗣守家法,不敢失墜,豈於今日,變其所守,施佛求福,爲士民倡,此則風敎所關,決不可爲,而第以大人有請,不敢不副,故謹送略干銀子,而不出於卷子中云。如是則在我無大段害理,而都督之意,亦不至落莫矣。敢啓。傳曰,依啓。□□□□□□□

○卯時,上御資政殿。入侍,領事吳允謙,大司憲李弘胄,同知事張維,特進官元鎤、趙翼,大司諫金壽賢,參贊官金尙憲,侍讀官崔惠吉,檢討官金光爀,記事官金元立,記事官尹鳴殷,記事官鄭太和,輪對官奉常正李莯,戶曹正郞權淰,司饔院主簿權澺,司䆃寺主簿姜應世,繕工監主簿禹大贇。上讀前受音一遍。崔惠吉進講,自曰若稽古止註未之有也。上讀新受音一遍,釋大文。惠吉講旨數字缺之戒下,曰欽哉,下之勉上,亦用愼字,數行缺情意相孚之意也。謨明然後,上下可以數字缺不擇矣,非則不可謂和矣。上曰,在上之人,若不得允迪厥德,則下不得謨明耶?允謙曰,豈其然乎?上雖不能允迪,下之人,豈不得謨明乎?上曰,君子在野,小人在朝,則雖有嘉言善行,不得用之,其可謂謨明矣乎?張維曰,人君若不迪德,則在下者雖有良謨,不得見施於世,必嘉言罔攸伏,然後方可謂謨明,豈有不允德而謨明之理乎?金尙憲曰,上所謂上不迪德,則下不得謨明之敎,至當矣。每事必慮其不迪,則豈不美哉?惠吉曰,所謂在知人在安民者,極言仁智之功用也。維曰,禹之曰吁之意,此乃未深然之意也。上曰,吁者,□辭而有難之之意也。翼曰,知人安民,言之易,而行之豈不難乎?上曰,國家治亂興亡,皆在於知人安民,此外何加焉?惠吉曰,難則難矣。愼厥身修,則可以知人,旣知人而賢者在位,則可以安民矣。維曰,此乃人主之所當着功處也。翼曰,知人甚難,人固有似□而非者,亦有朴野而質美者,辨別豈不難乎?上曰,自古雖桀紂之君,豈欲用不賢之臣乎?只而誤用之矣。允謙曰,其不然矣。人主若拘於數字缺以諂己爲忠,以拂己爲奸者,多有之,數行缺帝堯豈不知人乎?上曰,雖然,四凶在朝,以此觀之,則堯亦難之。□□曰,至如鯀者,若明知其不成績,則豈九載委任試可哉?上曰,旣云方命圮族,則已知其不合,而拘於僉擧而試可也。金壽賢曰,人情者,私也。堯舜豈拘於私而用人乎?上曰,四凶中驩兜,不爲黨惡矣。維曰,言三凶而不及鯀者,爲親者諱之云者,似非矣。上曰,爲親者諱之言,似不近理,此註誤矣。上曰,三代以下,知人善任之人君,稱其某耶?維曰,三代以下,知人善任者,漢高祖當爲首矣。漢高自揆之事,雖若平常,而屈群策而用者,後世無及也。壽賢曰,猶有所未盡者,功臣皆不得保全矣。尙憲曰,知其人而信任者,爲上,高帝則知人而信之不篤,昭烈則知孔明之賢而任之專信之篤,君臣遭遇,豈不灑落乎?上曰,昭烈則聞孔明之聲名有素,欲與之共事,委任如彼其專,而高帝則雖於亡卒之中,擢用其人,此後世之所不可及也。維曰,昭烈之知人,當次於高帝,而遭遇之隆,則後世無及矣。上曰,人或有欺世盜名,而擧世不知,此則何故?允謙曰,此無他,其不知者,所見之不明也。欺世者數字缺托以眩人之視聽者也。至如王安石數行缺維曰,欺世盜名,而皆不知之理乎?得名之後則去之甚難矣。上曰,知之者鮮,而見欺者衆矣。翼曰,以盜名者用於世,則國其危矣。允謙啓曰,汗書又而前日吳信男持來書,語意平順,而今番之書,則多有恐嚇之言,必聽中間之言,有此怒猜之意也。小臣之意則只欲送答書,以解疑惑,而或以爲,如朴蘭英輩,不可不送云,必送朴蘭英,臣未知其可也。蘭英,前以使臣往來,今以單身入送,似爲未安,而旣爲入送,則必有附來胡差。此亦可慮。上曰,李馨長似是市井之輩,如有挾貨牟利之弊,則必爲辱國,未知如何。允謙對曰,可合之人,不可易得,而李馨長,明知彼中之事,且爲伶俐,故欲送之矣。上曰,今番汗書之來,何意耶?允謙曰,意者,今番蛇浦之變,捉送漢人,聞其雜言,故有此送書也。上曰,然,不獨此也。初當以各守封疆爲約誓矣。蛇浦之事,雖爲搶掠,毛兵無緣入我疆土,故恐我國責其違盟,有此先發之言也。允謙曰,此後彼若曰,屯兵龍、義,防備毛兵云,則處之甚難矣。上曰,此則不然,不可以孤軍來屯,而彼亦爲羈縻之計,似無此患矣。允謙曰,劉海別數字缺之人,似當另爲待接以送矣。上曰,依爲之。允謙曰,今番數行缺上曰,更爲詳察爲之。允謙曰,毛差持來二字缺皆無用之物,市無肯貿者,臣昨與戶曹判書沈悅相議以爲,抄出其中之可用者,發賣給之,而其不可用者則還給,以某物白給,似當云矣。上曰,其意似好,依爲之。允謙曰,今番李景稷之行,金差已知之云矣。上曰,此必是假㺚輩聞見而告之也。我國之習,喜傳人語,此後,我國人被擄,隨金差還來,求見其家屬者,使其家屬,來見于所接處,而勿令被擄人,出入閭閻,此係防違之意,似不可以此意,預爲分付于外方,可也。上曰,三守令所犯非輕,都督雖如是言之,似不可不罪,何以處之?允謙曰,或答以其罪甚重,而大人請之,故姑施惟輕之典云云,或答以國法至嚴,不可撓改云,而罪之亦無妨矣。上曰,前言是矣,依此回答,可也。張維曰,毛將所言杭州造寺施助之事,何以答之?允謙曰,給與若干銀兩,非以爲可惜。第觀其卷子,則都督自書其名於第一紅籤,其下空紅籤次第列付,若書之曰朝鮮國王云云,則豈非重大之事乎?臣等不欲送物矣。上曰,此事不關,給之無妨。雖有所書,非數字缺書之,渠輩書之,有何關乎?且凡人數行缺獨於施僧之費,容易應諾,則彼數字缺怒之事,此亦不可不慮。上曰,此非我國之寺,雖送某物無妨。豈可以數字缺之事,失歡於彼乎?允謙曰,若有[所]給,則彼必分明書之於勸善文,明知其必有此事而給之,未知如何也。上曰,雖書之,何關?彼意至欲使朝臣,盡爲施助,所望甚大,而斷然牢拒,則彼豈無憾恨也?尙憲曰,崔溥《漂海錄》中朝人□此有高麗寺,爾國越海造此寺於上國,其崇佛可知云,此甚譏之之言也。今若以國家施僧事,傳播天下,恐非美事也。上曰,予意則此事不關,給之無妨,而群議如此,依爲之。大司憲李弘胄啓曰,祥原縣監李浣之事,以議于大臣爲敎,而此時善治守令,雖已關重,國家金石之典,難可撓改,請依法典罷職。上曰,善治之吏,不可易得,故予欲姑從權道,而臺諫如是論之,大臣之意,何如?允謙曰,綱常之變,出於所管,則罷其守令,法意甚善。臣意則以爲,遵法宜矣。上曰,一邑民生之苦樂,係守令賢否,故予二字缺任,而大臣之意,亦如此,則依法爲之,數字缺曰,人主[之]一心,貴在和平之域,頃於諫院,數行缺上曰,人之工夫到此,豈不難乎?常有惡數字缺革此弊,故予有此病痛矣。允謙曰,數字缺上必欲去偏黨之意,至矣盡矣,而但着意於惡黨,群下形迹間,必慮其偏黨,則亦有不然而疑其然者矣。古人有言,人君徒有惡黨之心,而不得明辨,則小人必乘時而作孽也。上曰,今之惡黨,與古有異,古之黨有君子小人,故先賢有言,不明而惡黨,則反有所害云,而今則名目已定,予意欲爲勿論彼此,擢用人才而已。允謙曰,上敎允當矣。臣意則自上若着心惡黨,則恐或有過中之擧,故敢此陳達。上曰,卿言是矣,所當體念。領事以下遂罷出。上曰,輪對官招入。注書金元立,承命出閤門外,招輪對官,奉常寺正李莯以下入侍。李莯進曰,貢物防納,反正之後,一切禁斷,而奸細之徒,尙不懲艾,本寺亦有防納之弊,請令廟堂,更加申明禁斷。上曰,依爲之。權淰進曰,小臣今番,以賑恤從事官,往北道,聞之則土兵過半逃亡,積年逋欠,尙錄於名下,侵督之害,及於隣族,以民間怨咨頗極,其□逋欠蕩滌,宜矣。上曰,前所蕩滌者,不爲不多,而今之弊瘼二字缺云,令該曹蕩滌。權淰進曰,數行缺以杜後弊,宜當。上曰,凡罪自有其律,而弊習已痼,數字缺本院所當銘心,摘發處置。姜應世進曰,本寺所納各官米太,限內皆不上納,最急者末醬,今至不納,催促上送事,各道監司處下諭,宜當。上曰,如此事,不可下諭,而令該曹催促,可矣。禹大贇進曰,本監匠人價布,丁卯、戊辰兩年價布,至今不納,催促上納事,別樣處置,宜當。上曰,言于該曹。輪對罷出。又引見公淸監司南以雄。以雄進曰,聞本道[內]被災處頗多,貧者則已盡流散,其中稍有筋力者,眷戀本土,不去鄕閭,而到今春窮益甚,飢死者必多,賑恤廳從事官,下去本道,募合布粟云,以此賑救爲當。而被災之處,若只以其邑取募分賑,則厥數零星,山郡所募之粟,急急除出移給,兩麥成熟間救活,則餘民庶可保存矣。上曰,言于賑恤廳。以雄曰,此外切迫民生弊瘼,臣當下去,詢問啓達。上曰,依爲之。上曰,近來監司黜陟,不爲嚴明,貪官汚吏,不無其人,貽害於民生者甚多,監司之任,莫大於黜陟嚴明矣。以雄曰,小臣二字缺見,恐有所不逮,而今於榻前,親承聖敎,若拘於私意權勢,而有所數行缺

○領中樞府事李元翼箚曰,伏以,聖明不察臣病之至此極,而又有此責諭嚴切懇迫,臣魂警魄散,直欲鑽地以入,而無從也。臣耄耋之年,氣力敗盡,已入死境,而上年以來,百病俱發,僵臥不起,四肢酸痛,少有所動,張口號痛,秋冬以後,腹疾大作,下部不收,長伏陋穢之中。種種諸症,近日尤劇,試欲運動致身於寸步地,而亦不得自由,又何得以入城趨朝乎?臣之病,一鄕之所共見,朝臣之所共知,第未及登徹於聖聽也。惶恐隕越,罔知所裁。答曰,省箚具悉。昨日之諭,辭不達意,卿勿辭。已上燼餘

3月12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式暇。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翯

○上在慶德宮。

○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有政。

○吏批,判書金尙容進,參判趙翼,參議李楘,左承旨李植進。

○李植啓曰,守令多闕,當速差出,問于吏曹,則數行缺李貴爲奮忠贊謨立紀明倫靖數字缺國崇祿大夫延平府院君兼兵曹判書知經筵事,沈諿爲嘉善大夫刑曹參判,尹墀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同副承旨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宋碩祚爲通政大夫掌隷院判決事,車雲輅爲通訓大夫司饔院正,李省身爲通訓大夫濟用監正知製敎,申敏一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司藝,韓汝德爲通訓大夫行司宰監僉正,許溭爲通訓大夫行戶曹正郞,許洙爲通訓大夫行工曹正郞,吳達升爲通訓大夫司憲府持平,李景曾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獻納知製敎,鄭良弼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直講,趙絅爲中訓大夫行弘文館副校理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春秋館記注官,金準爲通訓大夫行戶曹佐郞,朴弘先爲宣務郞守成均館典籍,李汝恒爲通訓大夫行司僕寺主簿。外,洪得一爲通政大夫行驪州牧使,朴慶新爲嘉善大夫行長興都護府使,申埈爲奮忠贊謨靖社功臣嘉善大夫三陟都護府使,盧守識爲通政大夫陽川縣令,柳益源爲通訓大夫行鎭安縣監,金坰爲中訓大夫行禮縣監,李緯國爲通訓大夫行祥原縣監。

○兵批,判書李貴進,參判南以恭病,參議尹履之服制,參知李基祚進。數行缺爲折衝將軍僉知中樞府事,姜□爲禦侮將軍行世子翊衛司翊衛,李□爲敦勇校尉行世子翊衛司副率,趙□爲秉節校尉忠佐衛右部將,姜文星爲奮順副尉行世子翊衛司副率,李志裕爲定略將軍行世子翊衛司侍直,趙基遠爲秉節校尉行忠勳尉副司勇,李仁傅、李聖淵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司果。外,孫泌爲折衝將軍行慶尙右道水軍虞候,魚大振爲折衝將軍行三陟浦鎭水軍僉節制使,李廷彦爲禦侮將軍行蛇渡鎭管防踏水軍僉節制使,梁漌爲禦侮將軍行花梁鎭管濟物水軍萬戶,李敏武爲振武將軍行蛇渡鎭管鹿島水軍萬戶。

○以毛都督前咨草傳于李植曰,上年毛鎭見奪船,乃二隻矣,今何以一隻爲咨乎?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敎矣。冬至使船隻毛鎭被奪者二隻,而其餘在登州者,尙三隻,雖送一隻,計或不爲不足,且都督所許,非還給所奪之船,只許以他船入送,而格軍船糧等措備,弊亦不細,故欲以一隻定送矣。今承聖敎,是只聞各衙門上年貿易物貨無船隻,至今載來者亦多云,二隻定送,何如?傳曰,依爲之。

○李植啓曰,卽刻毛遊擊數行缺傳曰,知道。

○兪伯曾以義禁府言數字缺匡裕處絞單子,已爲啓下,當有爲數字缺,而法典內,雨未晴,夜未明,不爲處絞云,今日雨勢如此,待晴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凡外門開金,例於前一日朝,來納本曹,翌日四更末受去開門,而今日興仁門開金,天明後始爲受去,以致趁不開門,道路行人,莫不駭怪。當該護軍,難免慢忽之致,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卽刻毛遊擊家丁二人,馳到闕門外驛馬立待處,奪驛馬十匹以去,些少驛卒,被歐逐不能禁止。唐人必不知我國驛馬所置處,而如是紛拏,必是差備驛官[譯官]輩,潛爲指示,致有此事,極爲駭愕。當該驛官[譯官]及隨來下人,令攸司推考治罪,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逆賊李忠慶等捕捉時,平康、鐵原守令及捕捉有功身下人,分輕重論賞事,傳敎矣。論賞一事,極爲重大,而功身輕重,自本曹未能詳知,令其道監司,明査啓聞,以憑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以兵曹雲山力戰壯士論賞啓目,傳曰,其時[兵曹]論賞事覓入。

○李植,以使曹言啓曰,傳敎矣。常時廣悍大倘捕捉守令,則法典內加資事,分明載錄,而逆賊捕捉,則論賞之數字缺恩命。賞典輕重,自下數行缺三月十一日,輪對官奉常寺數字缺防納之弊,各司皆然,而奉常寺所納則數字缺祭享重物,必須嚴禁防納,然後可以精潔,而本寺無嚴禁之路,請令廟堂,各別料度,以杜防納之弊。上曰,依爲之事,傳敎矣。各司防納,未嘗不嚴加禁制,而至於奉常寺祭物,亦在防納之中,則精禋之地,未免不潔之歸,極可寒心。第貢物一事,自是該曹之任,而治罪奸濫,則專在於法司,非本司所可糾察之事,令該曹申明檢飭,何如?傳曰,允。

○兪伯曾,以賑恤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李尙仍[李尙伋],全羅道下去募粟時,各官士人中,依事目擇其勤幹可堪者,都有司差定,使之勸諭募得。全州都有司幼學林萬立,幼學柳永進,募得之米,多至七百六十餘石,正租八十餘石,木綿五十餘同矣。依當初事目,令該曹賞職除授,其餘各官都有司,則隨其所募多少,用餘空名帖,自本廳分給,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賑恤廳言啓曰,公淸監司南以雄,榻前所啓,本道被災之處,若只以其邑所募分賑,則厥數零星,山郡所募之穀,急急移給,兩牟成熟間救活,則餘民庶可保存矣。上曰,言于賑恤廳事,傳敎矣。本道列邑中稷山、牙山、天安、溫陽、新昌、大興、禮山、德山、平澤等九邑數字缺災云,故本邑所募米布,盡爲留下數行缺程之理,而作拏至此,極爲悶慮。其意數字缺賣之,尙未停當。敢啓。傳曰,知道。

○兪伯曾,以接待所言啓曰,遊撃自朝催人馬,極其擾亂,驛官等皆罔知所措,故極爲悶慮之意,啓達矣。因政院分付,令本所郞廳,進于館內,措辭請留,則始寢發去之言,仍騎所集[奪]之,馳往南關王廟,言明日當爲西下去云。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接待所啓辭,傳曰,依啓事,傳敎矣。毛差發賣物貨,初則意其未必皆無用之物,故欲量宜許貿矣。今聞其物貨,皆無所用,與瓦石無異,決不可强令市民,貿此無用之物。且今開端,後弊難防。彼雖生怒,不可從之事,則豈可必說?竊恐防之爲宜。令接待所以凡和賣之事,苟所不欲,不可脅勒,今此官賣之物,皆我國素所不用,市民得之,無異瓦石,皆不欲買,不可强之意,開諭防塞,爲當,敢啓。傳曰,知道。發賣之物,雖曰無用,不可全然防塞,其中可用之物許貿。

○以備邊司劉興祚回帖草記傳曰,劉興祚處,送土産之物,以示厚待之意,似或宜當,令備局議處。

○以御營軍兵本廳眼同試才單子傳于朴炡曰,射手居首閑良全義信,直赴會試,之次林起龍等四名,各上弦弓一張,砲手居首閑良金代金數字缺匹,之次金莫金等六名,各木綿二匹,數行缺入來之後,臣等亦知此意,凡於應接待數字缺進詣闕下時,贈給頗厚,渠深感喜云。數字缺更示優待,則回書給付之時,或有賜物,未知如何。敢啓。傳曰,知道。不必加給。

○兪伯曾,以接待所言啓曰,遊擊卽刻出送回程牌文,使之發送,故牌文謄書以啓矣。且言于譯官,催納回咨督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植曰,毛遊擊宴享時,家丁贈給單子入之。已上燼餘

3月13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病呈辭。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翯

○上在慶德宮。

○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景奭啓曰,今日罪人行刑,故晝講不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都二字缺言啓曰,罪人行刑時,禁府堂上一人數行缺啓達之意開諭,則乃言,前日所求都督數字缺吾之私物,不可不貿去云,且索所用火藥五二字缺勢難違拒,且李天祿出送靑布三十疋,要買好倭刀四柄,弓子五張,此則價頗相稱,所求非大,竝令該曹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遊擊旣出牌文之後,今日督整夫馬,使其家丁,掠奪馬匹於閭家,驅迫下人,無數亂打,至於捉入色吏,棍杖二十,譯官輩亦不能支當。不得已令差使員,整齊夫馬,渠言,今當發行,將爲詣闕告辭而去云,方令譯官,多般開諭,期於停止,而慮或有徑詣闕下之患。敢啓。傳曰,知道。令譯官善爲開諭,期於動聽。

○李景奭啓曰,卽者接待所郞廳來言,遊擊處開諭請留,則稱以多謝,且言,須於明日,俾得早發云矣。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奭曰,遊擊欲爲發行云,令接待所郞廳,如昨開諭。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前日遊擊出示都督箚付唐人刷還事,送于備局處之事。入啓,允下矣。張世宏,以遊擊之言來言,自本國差人于各邑,從速刷還之意,及於回咨中,則甚善,不然,吾當委送差官,刷出率來,玆欲速受回咨,見之云云。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有文書自撥上來到,外面,乃我國所封,臣數字缺視之,則紙匣中有一角文書,乃都督數行缺不卽調給,顧今日內,速爲立馬,則當往數字缺闕下而行云矣。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奭曰,發賣一事,不可全然防塞,其中可用之物,使之許貿矣,不爲分付于接待所乎?草記有若全然不知者矣。回啓曰,卽爲分付于戶曹及接待所郞廳矣。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劉興祚處,送土産之物,以示厚待之意事,傳敎矣。旣有回帖,則不可無送物,以示厚意,而臣等慮未及此,不得啓稟矣。令該曹磨鍊以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李景奭曰,毛差發賣一事,何以爲之?問于接待所以啓。

○兪伯曾,以接待所言啓曰,發賣一事,該曹尙未停當,卽刻遊擊,分付于譯官曰,督府所發,吾當還載而去,吾之所齎,當委置而去云。令該曹速爲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劉副摠處禮單,令張世宏給付于李天祿,則吾已受劉爺分付,國王如有禮單之贈,汝須不受,只求好劍而來云,固辭不受。世宏措辭反覆開諭,然後始爲受之,其意欲得倭刀。世宏言,非我國所産,艱難貿購,以應遊擊之求,一柄猶或可得,則言多少在於國王裁處云。敢啓。傳曰,知道。令該曹覓給。

○李景奭,以戶曹言啓曰,接待所啓辭。答曰,依啓事。數行缺已上燼餘

3月14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坐直。左副承旨尹知敬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兪伯曾。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翯

○上在慶德宮。

○停常參,有晝講。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植,以吏曹言啓曰,承旨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當日爲之。吏批,判書金尙容病,參判趙翼病,參議李楘進,左承旨李植進。

○兵批,判書李貴參判南以恭參議尹履之參知李基祚數行缺尹墀爲知製敎,尹知敬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左副承旨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數字缺修撰官,李景奭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右副承旨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知製敎,兪伯曾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同副承旨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徐景雨爲通訓大夫行戶曹佐郞,閔光勳爲通訓大夫行禮曹佐郞兼春秋館記事官,鄭沇爲通訓郞[大夫]行司諫院正言,趙錫胤爲承議郞世子侍講院司書。外,申坃爲嘉義大夫[行]鐵原都護府使,李明翼爲通政大夫行平康縣監,金景參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尹墀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閔有慶、朴濈、成豐烈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

○金尙憲以院意啓曰,臣等詣闕時,市民塞路齊訴曰,唐差之物貨發賣,多有無理之事,自前已然,而未有如今番之甚。市民等入館之後,綁縛亂打,至用弓劍刀矢,或有致傷垂死者云,臣等招差備譯官問之,果如依[所]訴。善待差官,雖是朝廷之美意,然豈宜使吾民,受其毒虐,若此之酷,而任其所咨[恣],而不爲處置乎?請令備局及該司,斯速議妥。傳曰,依啓。

○李景奭啓曰,檢閱尹鳴殷父尙衣院直長尹瑛,方入直,猝得重病,症勢危急,今日晝講時,鳴殷不得入侍,不得已以兼春秋入侍之意,敢啓。且左右數字缺不備,新除授檢閱尹坵數行缺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內醫院數字缺提調意啓曰,內酒房供上,自五月數字缺紅燒酒,自九月至四月用香醞,而閏月二字缺於其間,則自前有進退之規矣。今年四月有閏,大王大妃殿進上紅燒酒,預爲措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炡曰,御營軍及入直砲、殺手,明日當爲試才,言于該司。

○金尙憲,以忠翊府言啓曰,本府堂上延平府院君臣李貴,已爲復職,仍前察任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用劍爲短兵要用,近日申命勸勉於內三廳禁軍諸色軍及各衙門軍官御營軍,數月之內,入格者頗多。都下如此,則遠方必聞風傳學,自成國習,則强兵之策,莫要於此,而當初若自本曹,行移於八方,督令學習,則我國風習,上司之令,非但軍民蹙頞,守令亦先有不肯之色,徒爲怨民之資,無益於實效,故不爲行移矣。前黃海監司張紳,先請用劍敎步敎習管下軍官數百人,北兵使。公淸水使。全羅、慶尙監司,安東、水原、廣州,皆自請敎步,方爲敎習云,而至於忠原縣監李培元,則赴任之時,學劍成才者,成冊上送,則自曹當賞給,以爲勸奬之地事,言送矣。培元,今此到任之後,再度試閱,一邑之中,入格者十五名,成冊上送,大槪用劍新設之事,而外方入格之類,數字缺動之擧,則不無落莫之心,連朔上上數行缺木疋,優爲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數字缺才[方]學劍之人,因其守令所報,至於除授禁軍,似爲過重,金智慶等,亦給木疋,可也。

○傳于李景奭曰,領府事李元翼處,遣內醫看病。

○以平安監司書狀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尙憲,以戶曹言啓曰,接待所啓辭,傳曰,依啓。發賣一事,該曹何以尙不停當乎事,傳敎矣。臣曹非不欲卽爲停當也。至今相持者,蓋有難處曲折。昨日備局,以發賣難許之意入啓,則聖批以不可全然防塞,其中可用之物,許賣可也,爲敎。臣等使次知譯官等,董率頭之市民,力爭於遊擊處,物貨元數一百三十餘種內,減其若干物目,而今之餘存者,亦皆無用之物也。與沙石無異,而折價太高,毛禿耳掩一部,折銀二十八兩,小腦一斤,折銀五十兩,珠殼草一萬斤,折銀五百兩,他物稱是,以此計之,則價銀之數,至於五六千兩。彼則必欲貴賣,市民則欲爲平價,爭詰之際,成一戰場,逢打致傷者甚多,渠亦閉門不出,以此定價之事,未及完了矣。今果自備局,招致發賣次知郞廳,分付曰,發賣物貨,擧皆無用之物,而折價太高,決不可許賣,當自本司,入啓處置,姑勿許賣,故今日亦未得停當。接待所非不知此等二字缺如是啓之,殊未可曉也。大抵數字缺發賣之時,例有抑勒之患,數行缺無用之物乎?五六千銀數字缺困之民,萬無辦出之理矣。自臣曹數字缺罄盡所儲,難備此數。臣等百爾思之,極爲難處,請令廟堂,更議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今日欲請上馬宴,饌床方爲陳設,而遊擊率諸家丁,乘馬馳出,勢如風雨,譯官亦不能接話挽止,已爲發去矣。留置物貨,令該曹速爲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接待所郞廳以餞宴宰臣菁川君柳舜翼意啓曰,臣以毛遊擊餞宴宰臣,今日早朝,先詣郊外,待候之際,遊擊出來,臣以餞尉[慰]之意,邀請於路左,遊擊不答過去,再三强請,終不顧見,促鞭馳去,不得設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卽者接待所差備通事來言,李天祿行李,業已發送,身獨留在,求回揭甚急,追送郞官未還之前,勢將馳去云。果爾則其回揭追給,亦甚非便,令通事更諭以遊擊處已送官請留,姑待其還之意。然若不從而必欲馳出,則回揭給送之意,言送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憲,以戶曹言啓曰,毛遊擊發怒,上馬宴及郊外餞宴禮單,不受而去,勸善文銀子二百兩,亦不齎去,禮單之物及銀子,咨文齎去人處,順付以送,令接伴使措辭傳給,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啓曰,劉興祚數行缺

○李景奭啓曰,數字缺李天祿處開諭,則以爲,各有所幹,吾數字缺雖或還來,俺不可留云云,決意馳出,故回揭云矣。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憲曰,遊擊不意出去,上馬宴未及設行,令接待所郞廳,追往遊擊所至處,告以懇請還來之意。回啓曰,以傳敎之意,卽招接待所郞廳鄭之羽,使之走馬,追告于遊擊,則此刻回言,馳到弘濟院,遊擊已爲遠去。路人言過去昌陵隅,勢不及追至,不得已還來云。敢啓。傳曰,知道。追送于碧蹄,可也。

○金尙憲啓曰,今此毛有簡之來,自上殊儀重幣,屈意厚待者,可謂過當,而無少未盡也。渠反貪婪無厭,不遜不禮,終乃不討文書,不受宴享,委棄所持雜貨而去。此必含慍蓄毒,誣毁朝廷,惹起都督之怒,欲爲居間闔闢之計也。若此情狀,固不可一一枚數,亦當俱陳曲折,或咨或揭,竝將所留物件,送于都督,俾知所失不在我,則縱難望懲戢之事,而或不無解釋之端,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允。

○李植,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戶曹啓辭,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臣亦慮發賣之難,頃日俱[具]由入啓,聖批以不可全然防塞爲敎,故着令該曹,擇其可用者,許貿許多物貨,皆是無用之物,而彼之折價數字缺重價物辦出之難,該曹啓辭數行缺

○金尙憲,以戶曹言啓曰,承旨啓辭,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臣曹亦知市民之酷被毒害,而無可救之策,廟堂議處事,入啓蒙允。今方等待廟堂處置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毛遊擊開諭,則入來云矣。傳曰,知道。今日出去,必以上馬宴之故,今後勿爲率爾,觀勢爲之。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遊擊率千摠四員、守備一員、家丁二十一名,自碧蹄還來,故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奭曰,毛遊擊入來後,入來良喜問安之意,分付于接待所。

○日出時,日色赤。午時未時,日暈。申時酉時,日暈兩珥。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上,午時,御資政殿,晝講。入侍,特進官李曙,同知事洪瑞鳳,參贊官兪伯曾,侍讀官崔惠吉,檢討官崔有海,記注官權淰,注書朴日省,記事官鄭太和。上讀前受音一遍。崔惠吉講皐陶謨,自皐陶曰都六[亦]行有九德,止日宣三德夙夜浚明有家,音一遍,釋大文一遍。上讀新受音一遍,釋大文一遍。惠吉曰,上文旣言知人,故下文又言此以畢,其意蓋知人之道,當先觀其德行,而欲觀其德行,則必觀其處事之如何也。寬而栗以下,言九德之目也。分言則爲十八條,而若擧其一,則不得爲成德,故皆竝言其二,而爲九者之目。彰有常,此常字頗有意味,常之義,蓋眞積力,數字缺非但臣僚之事,人君亦當常厥德之,可也,故數行缺上曰,九德中數字缺敬,此敬字無處不包,無時不然,此乃變化數字缺聖之處也。書中以欽爲大旨,此敬字,最爲關重。數字缺以臣意,孰不爲重,而寬而栗,似爲最重。洪瑞鳳曰,偏寬則不得爲全德君子,其中似難拈出一事,以爲緊之條也。必就其中,益加兼進之功,然後可爲成德也。上曰,寬而栗,柔而立,此義異耶?惠吉曰,寬者寬弘而不能無莊栗之意,柔者善良之意,似爲不同。有海曰,寬則就德量言之,而兼指處事處也,柔則專指氣稟而言,似是不同。瑞鳳曰,寬就德量而言,柔就行事而言。上曰,寬必就待人接物而言,柔必就律己處事而言。有海曰,上敎至當。瑞鳳曰,三德六德俱備,然後可謂之成德君子。惠吉曰,三德,大夫之事,六德,人君之事,此言其德有大小也。非謂各有限量也。此言官人之事,人君必翕受衆而廣布於下,然後民被其澤。瑞鳳曰,九德兼備,於[是]可爲成德,而如此之人,得之甚難,故人君不求備於一人,只取其長處而已。此所以有三德有六德也。惠吉曰,當時百僚師師,千載下可見其揖讓之風矣。撫于五辰者,歷象授時之事也。帝王資成天地之德,輔相天地之道,故春陽時萬物生意,則帝王亦順時而布德,秋成時萬物收藏,則帝王亦順氣而行政,此乃帝王順天地之氣,而資成輔相者也。惠吉曰,木火金水,分於四時,而土則寄旺於四氣,每於四時季月十八日,其氣旺盛焉,合十八日則二字缺七十二日。雖無全氣,而及其旺也,則與四行無異。數字缺

○李曙進曰,御營軍分番事,曾數行缺不足,今朔料亦減半分給云。今年姑勿上番數字缺番如何?上曰,然矣。今年則勢難給料矣。數字缺曙曰,分爲十番,一番以二朔爲限,則二十月而爲四年而後二巡上番。上曰,常時上番軍,幾月輪還乎?曙曰,十四月還番。上曰,然則與前稍歇矣。其中私賤則似當有分揀事,閑良及公賤則番次雖頻數無妨,而私賤則有異於此,或閑良公賤二次上番,然後私賤則一巡上番,如何?曙曰,臣意亦然。且此軍雖給奉足一名,而渠輩不能得立,不過子息同生中得立奉足,近來則似聞稍多得立者云,若過數年,則漸能得立矣。若有奉足,則糧料亦可相助。但列邑之事,多有不同,或有得丁之邑,或有不得之處,未知其故也。上曰,只在守令勤慢而已。且御營軍,多有水軍,何以尙束於屯也?曙曰,金時讓,爲慶尙監司時,試才抄定,故水軍亦在其中矣。上曰,此則減之,似可。曙曰,忠淸水使亦言,本道水軍十八名,亦入於御營軍云,臣已令抄名上送,將欲處置耳。上曰,本廳雖無物力,其無多備鳥銃之路乎?本軍則能射者敎習弓矢,其餘則敎習鳥銃,似可。曙曰,臣前已給價貿來於平安道,故鳥銃則多有之,但火藥不足,中原行次入去時,三巡送銀子,使之貿來,而皆爲歸虛。可恨。近來令御營軍,試放五十餘柄,則與成才砲手,別無差等,雖有新得鳥銃試放數三柄乃可,而無火藥,可悶。上曰,數字缺難辦用矣。三穴銃則如何?絶心最易云。李貴亦言,三穴銃不可不用。二行缺上曰,不可用於城上乎?數字缺難用乎?

○曙曰,今見賊情,必欲西犯,故數字缺送書于我國也。上曰,休息兵馬已久數字缺犯之計。曙曰,若然則江上,彼有策應之兵,而在無應變之事,甚可慮也。上曰,聞賊兵作家於車上,多治氊帳云,此必欲由寧遠衛前犯之路矣。瑞鳳曰,此路則泥濘莫甚,似難用車,三叉河上,雖又有大路,此亦泥闊[滑],不得用車。上曰,然則必不出居庸關直北之路也。瑞鳳曰,喜封府在薊州正北,去帝都二日程,若由此路,則去帝都不遠。上曰,喜封府,西㺚近處耶?瑞鳳曰,必不遠矣。上曰,天啓皇帝時,土木有役,居庸之路始開矣。嘉靖時,此路亦開,有招邊遊[擾],此必直撞之處也。天啓時居庸地震數百里,此乃莫大之變,虜兵今若直由此路,則可慮。瑞鳳曰,皇城樓櫓極高且狀[壯],有若邊境,其高幾十丈,禦敵之且[具]極備。上曰,皇城之高幾許,而城在平地乎?瑞鳳曰,城基在平地,臣等初入其城,久留而後,出由他門,不知其幾許,而大槪極廣且大矣。

○李曙曰,毛有簡棄其物貨而去,所置物件,皆以都督所送爲言,此不無假托而來言也。然在我之道,不可不善爲彌縫,似當趁有簡未去之前,通知于都督,以知其虛實,此意撥上移文于接伴使,如何?上曰,宜矣。又送郞廳,使之開諭挽留,而渠必不肯入來矣。待郞廳還來後,令備邊司商議,先修帖文,送于接待所,急通于毛營。

○瑞鳳曰,士大夫間年數字缺例爲陳疏,而請施優老之典何如?傳曰,依所啓爲之。以上燼餘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兪伯曾坐直。注書金元立仕直朴日省仕例出。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翯

○上在慶德宮。

○停常參、經筵。

○日出時,色赤。卯時,有霧氣。午時,日暈。

○下直,花梁僉使權井吉,結城縣監車轉坤。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因傳敎,入直砲、殺手,別中日習射。數行缺

○以義禁府全應時、鄭琉、權仁祿等數字缺,傳曰,驛路有弊,回還後推鞫。

○正言鄭沇來啓曰,氷庫別坐柳于墷,爲人狂悖,見棄於人,況其父柳潚,有難宥之罪惡,其子豈可齒於衣冠之列乎?柳于墷,請命削去仕版。水運判官鄭昌祖,爲人泛濫,居鄕不謹,冒占田結,民被其害,及授本職,物情駭異。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使疲殘水卒,重受其弊。鄭昌祖,請命罷職。答曰,竝遞差。

○持平鄭百亨來啓曰,毛差入城之後,怯奪馬還至於搜括閭閻,士大夫所騎之馬,亦皆掠取,行路奔波,爭相避匿,若不及今禁斷,任其所爲,則日後之患,有不可言。接待所不能無周旋檢飭之失,竝命推考,當該譯官拿推。長興府使朴慶業,以不謹居官,重被臺評,纔經數月,旋除湖南巨邑,物情深以爲怪,請命遞差。蔚珍爲縣,介在嶺海之間,久委武夫之手,凋弊日甚,將不可收拾。新縣令崔應善,爲人庸劣,不合臨民之任,請命遞差,其代,以有名望[名]文官,各別擇差。答曰,依啓。譯官推考,文官擇送事,不允。

○朴炡啓曰,氷庫別坐柳于墷,水運判官鄭昌祖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削去仕版罷職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數字缺當該譯官推考事,命下。數行缺重治,同門守門將數字缺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數字缺兵曹言啓曰,以曹草記,忠原用劍上上人禁軍除授事。傳曰,依啓。且外方學劍之人,因其守令所報,至於除授禁軍,似爲過重。金智慶等,亦給木匹,可也事,傳敎矣。用劍爲新設之技,欲爲聳動之擧,以勸八方,故優等入格者金智慶等三人,以加設禁軍啓請矣。若別遣使臣,或令監兵使試才,超等者,則禁軍除授,未爲不可,而因守令所報,除授禁軍,則果爲過重。依上敎,上項金智慶等三人,依近日御營軍試才賞格例,令戶曹本道應上送木各三疋,特爲題給,以勸其他,何如?傳曰,依啓。

○以平安監司金時讓使臣駕轎者不卽啓聞待罪事書狀,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兪伯曾,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所掌最要,故自前累有不爲遷轉之敎,而近來續續遷移,使軍務重事,不知首末,多有疎漏之事,極爲未安。令吏曹勿爲遷轉事,更捧承傳,何如?傳曰,知道。更捧承傳,有傷事體,令該曹今後切勿遷動。

○兪伯曾啓曰,伏見慶尙監司洪霶昌原居內奴南命公私賤與否査覈事狀啓,則二月初六日來[成]貼,而今日始爲來呈,其中淹滯之狀,極爲過甚。陪持人囚禁治罪,何如?傳曰,知道。

○兪伯曾,以御營廳言啓曰,兵,限今月十五日立番事,數行缺令日官推擇,則本月二十數字缺日,兩日中某日行之事,上裁,何如?傳曰,知道。二十八日定行。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遊擊入來後,傳言于譯官曰,今日欲詣闕下下直云,時方使譯官,多般開諭以不可往之意,而恐有徑先馳詣之患。敢啓。傳曰,知道。令譯官盡心開諭,期於動聽。

○傳于李景奭曰,發賣事,速爲議處。

○李景奭啓曰,毛遊擊家丁二名,來詣闕下矣。傳曰,知道。更留數日發行之意,措辭言送。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有一封文書,自撥上傳來,外面書右稟摠鎭標下遊擊老爺毛小的毛士禮封云。臣等開視之,乃頃日先下去家丁帖報于遊擊者也。別單謄啓,卽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奭曰,回揭速爲之。

○李景奭啓曰,遊擊家丁,持遊擊揭帖來言曰,遊擊必欲其親獻于差備門外,使通官開諭,則又必欲親傳于政院,諭以格例不然,再三往復,然後始傳於接待所郞廳,且必欲卽得回報以去云。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遊擊自朝,催索回咨回揭,卽刻出送家丁立督之,至於拔劍刦脅張世宏。文書已具,則似當投給。敢啓。傳曰,依啓。

○金尙憲,以戶曹言啓曰,以備邊司啓辭,傳數字缺爲開諭,平價換貿,可也事,傳敎數行缺依此數備給換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毛有數字缺督勒價抑賣,無理甚矣。而該曹前後揣數字缺欲以千餘兩銀子,備給充數,此雖出於不得已,日習狃加侵之患,亦不可不慮。臣意欲令該曹,直以平價給之,而以其數百兩,自上別遣官,致意措辭曰,物貨發賣,自有平價,市民窮乏,不能自買,此非官家所可抑勒,儞以都督公幹,遠來喫苦,所幹之事,又未稱副,使事落莫,予甚未安,故以此相贈,略表情意云。則渠或領受,而此後抑勒之弊,庶可杜矣。雖是等捐之物,而以此處置,似合機宜,區區所見,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啓辭誠有所見,然此亦不無後弊矣。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今此唐人之作挐,前所未有,非但亂打下人,侵暴譯官,無所不至,發怒則輒以木頭箭射人,已爲可駭,今日至以鐵箭射傷,支應差備譯官卞承吉,流血滿面,極爲驚慘。差備譯官劉誠立,入訴于遊擊,則只答以當爲治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上馬宴,觀勢爲之事,傳敎矣。遊擊言于差備譯官曰,吾今日當發,上馬宴,何不設行於此時乎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設行可也。

○兪伯曾,以備邊司言啓曰,毛遊擊以發賣事發怒作挐,其勢必不數字缺曹今當換買矣。其所謂督府所發之物,數字缺或於開城府、平壤等處,數行缺。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譯官張世宏,持一角文書,示于臣等,纔數字缺追至奪去,不得覽過,而乃是都督箚付數字缺者也。世宏言。大槪,刷還逃兵之事云,且遊擊當發送家丁十五人于慶尙道,刷括逃兵云云,似是恐喝之言,而慮或實有是事。敢啓。傳曰,知道。措辭防塞,可也。

○李景奭啓曰,南去漢人等,發遣譯官,使之開諭招來,又令各官,勿給人馬等事,依傳敎,卽已分付。而但旣以遊擊之令馳往,則似難以譯舌挽還。臣意令接待所,全羅、公淸道前後括送,逋散漢人及中途亡去,更令刷搜,一依都督全票,綁送交割等頂[項],狀啓明示遊擊,洞陳其雖不別送管下,我國旣已申明刷逋,次第將至,須卽追回差員,俾免轉增擾害之意,且言其不先告知不意發遣之非,且責且諭,則不無動聽之理,亦知我國着意刷送之事矣。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守備夏雲蒸,千摠董祚,率家丁七人,馳馬出去,譯官等開諭挽留,略不動聽,勢如飄風,不知所向,問于遊擊,則分送全羅、慶尙兩道,刷還逃兵云云。想所到之處,其所作挐,不可勝言,極爲悶慮。亟令司譯院,擇定解事譯官,分路隨往,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啓曰,卽者接待所二字缺通事來言,守備、千摠各一員,率家丁數字缺南大門,直向漢江了,數行缺啓曰,臣受命毛遊擊所館處行上馬數字缺而罷,呈禮單,反覆稱謝。而第以發賣一事,二字缺慢悟,其間說話,未能盡達。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奭曰,發賣銀子給否,問啓。

○回啓曰,問諸該曹郞廳,則價銀元數二千六百六兩備給,則遊擊以渠之稱子手自稱量,故縮數幾至七十餘兩,此刻內,必欲畢捧,發其家丁三人,毆打下人,困辱郞官,不得已將言于戶曹判書而處之云矣。且令接待所取全羅、公淸兩道之狀啓開諭事,依啓,命下矣。日已昏暮,故明早開諭事,言于接待所,如欲討見原狀啓,啓字大年號割去事,亦爲分付。而兩道狀啓中公淸道狀啓,有毛營毛差痛甚貪饕等語可避處,故解送毛營云者,以解送椵島,毛差,以差官,痛甚,以可駭,貪饕,以橫行改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尹知敬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奭。同副承旨兪伯曾坐直。注書金元立仕直朴日省式暇。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翯

○上在慶德宮。

○停常參,有晝講。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奭啓曰,領府事李元翼處劑藥,依前令禁軍給馬齎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憲數字缺金元立晝講,當爲數行缺遞差而止哉?柳于墷,請命削數字缺。水運判官鄭昌祖,爲人汎濫,居鄕不謹,占田結,民被其害,及授本職,物情駭異。如此之人,決不可遞差而止,請命罷職。答曰,已爲遞差,不必深治。

○李景奭啓曰,差備譯官來言,遊擊前令接待所郞廳問安,則答曰,多拜上云,卽爲出去矣。傳曰,知道。

○李植,以吏曹言啓曰,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傳于兪伯曾曰,毛有簡物貨價,盡以戶曹銀子給之乎?問啓。

○以全羅監司權泰一設鎭古群山回啓公事傳于尹知敬曰,此回啓中,似有未盡處,令本司更爲詳察回啓。

○以戶曹李元榮等給祿事草記傳于兪伯曾曰,此草記中所付之人,似有前日忠勳府啓請公事,其公事覓入。

○兪伯曾,以戶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忠原縣用劍優等人,令戶曹木綿賞給事,允下矣。近日無前浮費之事,隨日以生,非但經用難繼。軍兵試才賞格之事,事體甚重。京則或命兵曹都監御營廳試才論賞,外方或遣御史試閱,或體察使巡察使試才啓聞後,隨其入格高下,差出論賞之規,則固有之矣。安有守令,自以爲能爲鍊,某人爲超等,某人爲優等,直報該曹,數字缺行賞者乎?臣等非敢惜數匹之木,數字缺事體不重,而列邑數行缺唐人十一名入來,其中四名數字缺許令任意居住,其七人,卽發送西路,數字缺還爲南下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遊擊處,南送唐差,招回開諭事,今朝譯官權得仁,因政院分付來到,與差備譯官張世宏,持公淸、全羅兩道狀啓示之,以政院啓辭之意,多般開諭,則答言,此非我意,乃是都督分付,不敢擅便,且聞逃兵中有李國棟者,都督必欲求得用之,今番送人,專爲此也。小無擾害之事云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發賣銀子,今朝遊擊准數畢捧之後,卽便上馬,已爲發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全羅、公淸兩道狀啓,遊擊如或討見,啓字大年號割去事,傳敎矣。臣等相議,且招通事問之,則文書差有割處,不無致訝之端,雖不割去,似無所妨。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郞廳以餞宴宰臣菁川君柳舜翼意啓曰,今日毛遊擊出去時,臣先詣慕華館,設宴行六酌,遊擊謂臣曰,漢人多在南方,俺前日出去時,忘未送差,昨日始送守備、千摠等,使之刷還,國王雖不欲送差,而俺則承都督命,不得不送,若貴國攔阻,使不得沒數刷還,都督必發怒,此意啓知國王,一一數字缺呈禮單,則遊擊數行缺以接待所言啓曰,昨日數字缺譯官,使之開諭招來事,傳敎矣。數字缺差備劉誠立,急往開諭,卽刻回來,言,夜二更,追及於果川縣宿處,措辭開諭,懇請回來,則言,旣受遊擊及都督分付,吾不得任意還去云云。適其時監司不給人馬,關文到縣,唐人聞知此事,卽發怒毆辱縣監竝劉誠立而繫項,今朝僅得脫來,唐人則已發向南路,言當往慶尙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南去漢人等開諭事下去通事回言,果川不給夫馬,則至於毆打縣監,奪掠閭家之馬,恣意馳去,頓無防遏之勢云。一路各官,雖不給夫馬,其勢必復如果川之爲,若不別樣處置,則到處作亂之弊,不可勝言。或別遣的當武臣,帶同事知譯官,開諭押還,一邊具由移咨于督府,使之急速拿回,似當,令備局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尹知敬,以戶曹言啓曰,發賣銀子給否,問啓事,傳敎矣。今午發賣價銀備給事入啓時,以二千三百兩,書啓矣,物貨點數授受之際,加出之數甚多,價銀通共二千六百六兩零矣。渠以身己持衡子,自爲稱量,極其高重,二千六百六兩之銀,欠縮多至八十餘兩矣。數字缺毆打蹴踏,俾不得開口,數行缺人等開諭事下去通事回言,數字缺至於毆打縣監,奪掠閭家之馬,數字缺去,頓無防遏之勢云,一路各官,雖不給夫馬,其勢必復如果川之爲,若不別樣處置,則到處作亂之弊,不可勝言,或別遣的當武臣,帶同事知譯官,開諭押還,一邊具由移咨于督府,使之急速拿回,似當,令備局議處,何如?答曰,依啓事,傳敎矣。今此毛差之南下去,必將遍踏南方,咨[恣]其所欲而後止也。今雖差送譯官,必不能禁遏其所爲,挽回其行李,依政院啓辭,令兵曹,擇定年少有才力官員一人,帶同該譯,急急下送,而且具由移咨督府,使之急速拿回事,令承文院措辭撰出,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戶曹言啓曰,毛有簡物貨價,盡以戶曹銀子給之乎,問啓事,傳敎矣。物貨及稱量時欠縮銀添給數,竝二千六百八十一兩四錢,盡以本曹銀子給之矣。敢啓。傳曰,知道。

○玉城府院君張晩疏曰,伏以臣數十年前,忝受方面之任,巡行南徼,偏觸海颶于頭部,眼淚發流,殆將二紀,終至于甲子,左眼先枯,日來右目亦漸深痼,今則十步之外,不辨人面,頭腦沈痛,眼包浮腫,發作無常,廣施針藥,百方無效。且於七八年間,痰塊成腫,臍上作穴,經年不合其數字缺沐浴,以此而收效,自去冬再發之,數字缺未潰爛,痛勢日加無減,數行缺以續須臾之命,千萬祈懇。數字缺處處飢荒,臣當自齎私糧,無煩官數字缺害於郡邑,臣無任兢惶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久留,趁卽往來。仍傳曰給馬。

○午時,上御資政殿。入侍,特進官沈器遠,同知事張維,參贊官尹知敬,侍讀官崔惠吉,檢討官崔有海,記事官金元立,記事官鄭太和,記事官尹址[尹坵]。講《書傳皐陶謨》篇。上讀前受音一遍。崔惠吉進講,自無敎逸欲有邦之章,止天敍有典之章上讀新受音、大文釋各一遍。惠吉講文義大禹克勤克儉,本無逸欲,而皐陶如是陳兢業之心,少有間斷,逸欲乘時而起,人君數字缺戒懼者也。一日二日萬幾云者,日用萬數字缺存,毫釐有差,亂亡隨之,數行缺可謂英明,而本是數字缺未免有始無終矣。張維曰,三代以後數字缺强作之,立明皇,明皇强作爲治,似非。夫德而學二字缺不明,故終流於逸欲,以致大亂矣。上曰,幾有二,而分公私甚,雖或有識見不明,不知其是非者,或有知其是非,而蔽於私,不能察者,若非至公至明,無以察其幾矣。張維曰,上所敎私勝而不能察者,亦不明之致也。上曰,明知其不可而故爲之者,或有之,以此論之,則私勝而然也。張維曰,非徒私勝,不能眞知其非而致誤者,亦有之矣。上曰,偏黨之事言之,則孰不知偏黨之不可,而猶且爲之,則是私勝而然也。張維曰,知其非而爲偏黨者,亦不可謂眞知其非也。崔有海曰,古人以眞知,比於傷於虎者,若能戒於物欲,如傷於虎而戒懼者然,則豈不美哉?上曰,此言眞可比於今之事也。以曾所經之事,有所戒懼而改革,則不亦宜乎?維曰,以皐陶一篇觀之,則天人一理之妙說,盡無餘蘊矣。若無聖賢之言,後人安知日用之事,皆由天理乎?上曰,其事不一其目,而其要專在於同寅協恭,若寅協,則萬事皆由此出。張維曰,事大交隣之文書,自前《政院日記》及春秋館史草,無謄之規,只藏置於承文院,不無遺失之患。數字缺時披聚印出,而未能完了。其時所印,數字缺在閭閻,則或有承文院數行缺特進官判尹沈器遠數字缺濯禁代,不爲着實而然耶?禁之數字缺何以至此?器遠對曰,四山定軍士,生松伐者,有衙日捉告之規,隨其捉告,或治罪或收贖。又時出別禁亂,使之捉告,而若頻出禁亂,則亦不能無弊端,爲此慮而緩之,則歸於解弛,適中實難矣。上曰,所見殊甚埋沒,各別禁斷,可也。尹知敬曰,近來天怒民怨,一至此極,所當講究其所以然之由,下以慰民心,上以答天譴者,乃今日之急務也。上曰,承旨近間久處閑散,必有所聞予之過失及朝廷擧措之乖當,宜悉陳之。知敬曰,臣非識務之人,不敢指某某事,而若問於諸大夫,則必有所以然之由矣。大槪天人一理,民怨則天怒。近來徭役雖減,而民無樂意,天災之出,豈由他乎?有海曰,今番其人貢物,自京衙門防納,而木一疋,至受七斗之米,故南方民心,以此亦怨云矣。上曰,其人價則使之從餘捧之矣。知敬曰,以臣之愚見,如以爲不可,則置之宜矣。如以爲可,則所當周詢在朝諸臣,究其所以然而經用其言,則民心可以慰悅,而天災亦可少弭矣。罷出。已上燼餘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兪伯曾坐直。注書金元立仕直朴日省式暇。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翯。

○上在慶德宮。

○停常參、經筵。有政事。

○下直,靑陽縣監金墩。

○卯時,日暈兩珥。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李景奭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二字缺取稟。傳曰,爲之。

○李景奭[啓]曰,政事,當日爲之數行缺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數字缺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數字缺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政事,與武藝都試二字缺,請分司。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兵曹移文,副司果李元榮等十七員,或以親功臣,或以嫡長,或以扈從衆子忠義衛,或以童蒙訓導遞兒職,今三月十二日政,各各除授,今春等祿俸題給事,移文矣。頒祿之法,至嚴且重,科後除授者,切不給祿,此乃祖宗金石之典也。所謂退薦狀者,如三醫司工匠雜類等,其衙門提調有頉,或因屑[該]曹有故,未及取才而然也。今此親功臣、嫡長、扈從忠義衛等,則春等祿薦狀,忠勳府旣已磨鍊啓下,移文兵曹,兵曹移送都目于臣曹,臣曹旣已頒給於文科之內矣。李元榮等十七員,不參於當初都目之時,則等待夏等,可也。豈可與三醫司等有故退薦狀者,一體追給乎?三尺之法,不可撓改,若曰,有功之人,飢餓可憐,則自賑恤廳,別給米石,賑濟,可也。至於天祿,不可法外題給。臣等待罪有司,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今番依啓下題給,後勿爲例。

○兪伯曾,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全羅監司權泰一古群山設鎭事狀啓回啓。傳曰,此回啓中,似有未盡處,令本司更爲詳察回啓事,傳敎矣。古群山當兩湖要衝,數字缺形勢之好,詳具於此狀啓,無異數字缺似便益,而臣等之意,數行缺防鎭將之號,僉使爲最,數字缺則當設一衙門,臣等之難於設鎭,以今日數字缺不及也。旣難於設鎭,則恐難改其官號也。二字缺攝近地舟師,則雖仍別將之號,旣委以事缺,又給印信,其體面,自與他別將不同,恐未爲不重也。戰船附近處,水陸軍外,更爲可抄兵丁與否,更爲詳度啓聞,而別將官號,不當改稱,以此意行移,爲當。原回啓竝爲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各官戰船射格,頃者本司,不許束伍之軍,今此回啓,又如彼云云,有同他國之語,故言之耳。

○正言鄭沇來啓曰,柳潚主張廢母之論,有難宥之罪惡,其子雖賢,尙不可名玷政目,貽辱淸朝,況狂悖失性,見棄於人類者哉?物情齊憤,久而愈激,豈可遞差而已乎?柳于墷,請命削去仕版。答曰,已諭。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仁川地來泊王御史標下高參將邀致京中事,備局已爲覆啓允下,接伴官,今已出去矣。若或上京,則接待諸事,不可不措置以待,前日毛遊擊接待所,仍令排設,使之料理。入京後,下馬宴、翌日宴、上馬宴、門外迎餞慰宴,依例設行,爲當,各宴宰臣及禮單,令該曹預爲差出磨鍊,何如?傳曰,只行上、下馬宴似當,更議處置。數字缺以兵曹bb言b啓曰,《經國大典》京數字缺官會坐,則正一品北數行缺之官,與大臣列坐於數字缺大臣列坐於北矣。以此觀之,京外官數字缺衙門高下與都堂都試,皆以品秩定數字缺北,亦推此可知矣。前日都試開場時,臣之本司,雖曰正一品,臣旣兼判書,以三公統六卿故,備邊司政府會坐時,前領議政臣李元翼,以兼判書之坐,始定於東壁,亦非法典也。人或謂,府院君實職,則一從《大典》正一品北之規,可也。統六卿與否,不必言也,不可以統六卿之故,定兼吏兵判之坐於東壁也。大槪,平時,只有大臣兼吏兵判之規,無府院君兼判書之規,而近來始有此規。故上年右議政臣李廷龜,以二相兼本曹判書,都試都坐時,其時四宰臣李睟光乃曰,今日都試,乃政府擧動也。不可與六曹同坐,當爲坐缺,工曹判書臣申景禛亦曰,四宰以正二品坐北,則我乃從一品也。不可坐於東壁云。相與爭辨,日勢已晩,其時本曹判書臣李廷龜,不得已皆許兩人坐於北。以正二品,竝列於正一品,一不可也。以三宰竝列於二相,二不可也。聞者,皆以爲非。厥後大司憲臣李弘胄爲四宰,坐於東壁,已成規例,而今日三宰臣徐渻,當會坐時,乃言曰,都試,政府擧動也。以臣爲府院君,而不可以北,不參而去。愚臣妄意,政府與忠勳府二字缺衙門也。以其從一品三宰之故,正一品之官數字缺會坐,而東壁,萬無此理,雖數字缺坐北,判書乃兼職也。數行缺從一品,則何以坐於西壁?數字缺古無此規,故如是爭辨。若以三公兼判書數字缺公本職,而以兼判書定坐乎?雖正一品而數字缺判書下批,則雖捨一[大]典正一品北之言,而如是爭辨,亦或一道也。旣曰兼判書,而捨其實職,府院君而以兼判書,定爲坐次,與三宰同坐,寧有是理?都試莫重擧措,而東西壁皆執此爲言,終不肯來參,則今番都試,亦將廢而不行。雖都試,政府會坐,一從《大典》,勿論衛[衙]門高下,正一品坐北與否,令廟堂速爲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啓曰,仁川地漂到高參將稱名人,雖未詳的是何官,而旣送接伴官,則禮單似不可無。卽令該曹,照例磨鍊,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王按察差官接伴官,今將下去,必得引接差官到京矣。彼若不肯棄船登陸以來,則接伴官,當於宴慰談話之間,言及毛鎭差官水陸橫行作弊之事,逃散兵丁遍滿村里耗害之狀,毛有簡跳踉自恣抑勒市價及都督船馬糧械徵索太濫之弊,則其勢必至傳及按察之耳。倘按察聞而信之,發於論議之間,則我國雖堪實情,或有憐察之理,毛鎭行讒之日,亦不無以先入爲主矣。接伴官處,此意,分付二字缺何如?傳曰,允。

○李景奭啓曰,數字缺咨草有曰,至將地方官,綁縛毆打,數行缺接待,入京後,下馬宴、翌日宴、上馬宴數字缺餞慰宴設行事。傳曰,依啓。只行上數字缺似當,更議處置事,傳敎矣。王御史差人,參將稱號,故依參遊以上接待之例,磨鍊入啓矣。今承上敎,更爲思量,則初非爲我國承差出來,而偶爾遭風來泊者,自此唯當津遣而已。不必以委差出來者,比而同之。但近年以來,中朝之路,隔海不通,各衙門差官,未有到此者,而高參將,今以諭賞劉海事,指向椵島,其於事機,不是尋常,另加厚待,以示慇懃之意,則渠必有望外感幸之心,御史聞之,亦不無嚮慰之念。各項宴禮,依前磨鍊設行,何如?傳曰,依啓。

○吏曹判書金尙容病,參判趙翼進,參議李楘進,右副承旨李景奭進。

○金尙績爲通訓大夫行刑曹正郞,尹墀爲通政大夫行南陽都護府使,柳舜翼爲嘉善大夫行長興都護府使,禹尙中爲嘉義大夫行樂安郡守,李尙伋爲通訓大夫行端川郡守,吳燦爲通訓大夫行黃州牧判官,金繼祖爲奉直郞蔚珍縣令。

○行司憲府大司憲李弘胄疏曰,伏以,臣老病日劇,不堪共前後三辭,竝蒙例外之由,臣誠惶悚數字缺爲措,人臣分義,所當力疾趨朝,數字缺第念臣之情勢,不是數行缺過時月,則必至難醫,數字缺兼帶內局,俱非閑漫之任,決不可數字缺悶迫之至,不得不冒瀆宸嚴。伏乞聖明,曲察卑懇,本職兼帶,亟許竝遞,俾得安心治療,以延垂死之喘,不勝幸甚。答曰,只遞本職。已上燼餘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尙憲式暇。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尹知敬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奭。同副承旨兪伯曾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朝講。

○下直,水原府使張紳,柔遠僉使李汝博,鹿島萬戶李民武。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景奭,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吏批,判書金尙容數行缺張維爲奮忠贊謨立紀數字缺行司憲府大司憲兼弘文館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知成均館事同知經筵春秋館事世子右副賓客新豐君吳端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直講,柳浚爲承議郞司憲府監察,洪𩅿爲京畿左道水運判官。

○兵批,判書李貴進,參判南以恭呈辭,參議尹履之進,參知李基祚式暇,左副承旨尹知敬進。

○以李弘胄爲正憲大夫知中樞府事,吳信男爲嘉義大夫同知中樞府事兼內禁衛將,洪霙爲折衝將軍僉知中樞府事,金光燦爲勵節校尉行世子翊衛司洗馬。

○以備忘bb記b,傳于尹知敬曰,今下弓矢,柔遠僉使李汝博給送。

○尹知敬以訓鍊都監郞廳以大將意啓曰,今後鍊之地,定於一處而爲之事,傳敎。自前定於慕華館操鍊,而近來則軍額頗增,地勢似爲狹隘,且時御所至近,號令節操之間,砲聲彭角喧動,事極未安。恒定一處,則軍兵等坐作之際,畫地爲標進退,如或移操於他處,頗甚生疎,以此弘濟院、露梁兩處,互相鍊操矣。春耕之後,則弘濟院民田,有蹂踐之弊,今後依前傳敎,定於露梁沙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伯曾以戶曹[言]啓曰,水上漕運,一刻急,而水站判官鄭昌祚,被論見遞。其代差出,漕轉事緩,極爲悶慮。令該曹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數行缺倉主人役價米,每船十五石數字缺意也。而該曹回啓如是,必未詳察,數字缺入時,臣亦矇然看過,全未覺察。此公事還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伯曾啓曰,卽刻承文院官員,以大臣言來言曰,毛遊簡[毛有簡]脅令發賣之事,及於夏雲蒸卽還咨文中,已爲依啓矣。但此二事,合爲一咨,頭辭措語似難,別爲一咨,似爲宜當云。故敢啓。傳曰,依啓。

○以金承仁定配傳旨傳于尹知敬曰,承仁,初爲同謨來時見捉,則非觀各人招辭後知之,而措語未妥。殺牛之牛,非牛也,馬也。付標。

○尹知敬,以兵曹言啓曰,臣等伏見忠原縣用劍優等人令戶曹木綿賞給事回啓所謂,或朝廷別遣御史,或巡察使試才啓聞後,自朝廷論賞云,此言誠爲至當。臣等之意,亦不無此意。故本曹啓辭中乃曰,若別遣使臣,或令監兵使試才,超等者,則禁軍除授,未爲不可,而因守令所報,除授禁軍,則果爲過重。依上敎,依近日御營軍試才賞格例,令戶曹應上送木綿,除出九疋,特爲題給,以勸其他云,本曹豈待戶曹啓辭而後始知?守令所報,不可一一施賞之意也。但用劍,宣祖朝雖曰已行,而中夏不擧,今欲復設,名爲兩班者,皆以爲賤技,而不始爲,故復設之初,先設於京中,使外方聞風二字缺,不可以空言責效也。故八道監兵使守令,數字缺乃以短兵相接,莫要數行缺爲敎鍊,某人爲超等,某人數字缺曹,而欲爲行賞云者,似非本情。大槪數字缺各有所掌,戶曹則惜浮費,兵曹則鍊技藝,相侵其任也。本曹自設用劍之後,前後賞格之木,幾至三同,若以戶曹啓辭言之,此亦可惜,而兵法云,重賞之下,必有死士,欲爲勸奬劍技,以助戰用,則雖費許多木,有何吝惜之心乎?今若以守令自爲眩[衒]能等語,傳播於八方,則八方監兵使守令,自請敎師,銳意敎劍者,必爲解體,豈非大可惜乎?不此之慮,而徒措[惜]數疋之木,以敗幾成之事,臣實悶之。忠原亦有本曹上納步兵價布未收者,雖以上納之木,亦爲除出用餘,以爲賞格之用,況以應上納之木,除出賞給,尤爲便當。令戶曹前公事勿爲施行,以此木除出九疋賞給事,行移于本道觀察使,何如?傳曰,不允。

○正言鄭沇啓曰,臣頃忝憲府,以守令不見臺諫,徑先辭朝,有違古規論啓,而臣亦參之矣。今聞筵臣斥之以謬規,同僚旣以此引避,則臣何敢晏然在職?請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知敬,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兵曹判書李貴都試坐次令廟堂定奪啓辭,答曰,依啓事,傳敎矣。凡都試初終場,則三公進參,自當爲政府體面,兵判雖正一品,坐於東壁,宜矣。其餘都試,則三公不爲進參,且法典內,兵判訓鍊院數字缺官,同議政府諸曹堂上試才云,則其數字缺明矣。旣已政府主管,則數行缺義州雖或追及,其所數字缺來,仍與同往瀋陽,直傳於汗前,得數字缺事,平安監司及義州府尹處,急急行會,何如?傳曰,依啓。

○尹知敬,以備邊司言啓曰,戶曹啓辭,毛有簡折價太高,有乖平均買賣之意,故未能準數發賣,勢雖使然,心實未安。以此意,善爲措辭移咨,則有簡之讒,不得行,而他日繼此發賣之弊,亦可祛矣。且夏雲蒸召還事,將爲移咨云,此咨文中,竝及發賣之事,似爲宜當。請令廟堂,從長善處。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上項兩款事,令承文院竝入咨中,撥上急傳於平安監司,使之替送於接伴使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戶曹言啓曰,毛有簡據給無用之物,攫取累千之銀,非[但]目下國儲蕩竭,效此者,必將接踵矣。日後之憂,誠爲悶迫。雖然彼之壑欲,得此而滿足,則彌縫善待,得其歡心,是一道。而竊觀有簡之爲人,實是無狀之人也。督府物貨則還爲齎去,只將自己之物,脅令發賣,而必欲以惡言,歸告督府矣。其所謂物貨,若非督府之物,則似不足慮,果是督府所發,則慍怒必矣。況有簡在館之日,以胡差發賣事,爲執言之地云,以此行讒,則激怒益甚,虛費許多銀貨,終未免逢彼之怒,則豈不痛哉?大抵旣曰發賣,則數字缺兩相交易之意也,而今此物貨諸積,皆無數字缺,饑饉之民,救死不贍,將何價物,貿此數字缺衣之物乎?加以折價太高,數行缺從長善處,幸甚。臣等數字缺傳曰,依啓。

○午時未時,日暈。申時未時,日暈兩珥。夜一更,艮方巽方,有氣如火光。四更五更,月暈。

○上御資政殿。朝講入侍,領事李廷龜,知事李貴,特進官李守一、金慶徵,參贊官李植,執義趙邦直,侍讀官崔惠吉,正言柳景緝,檢討官崔有海,記事官朴日省,記事官鄭太和、尹址[尹坵]。上讀前受音一遍。崔惠吉講皐陶謨篇,自天聰明自我民聰明,止[末章]大文[昔]一遍,釋大文一遍。上讀新受音一遍,釋大文一遍。惠吉講旨義曰,此承上章而言天人之一理,終以敬字結之。所謂兢兢業業,同寅協恭,皆言敬也。天人一理,故民心和樂,則上天應之缺,民心愁怨,則上天應之以災,天人相與之理如此。人數字缺敬天,則安民爲上,安民之要,不出敬字,數字缺安民之道,在於擇守令,數行缺要其歸則皆一也。大指則莫如數字缺於不息,則此乃誠也。惠吉曰,皐陶以贊襄數字缺人君必歙受敷施,然後臣下可得贊襄,故以迪數字缺其君。李貴曰,古者君臣之間,言則必行,蓋皆有實德實行故也。三代以後,少實而多文,故徒爲言語而無着之實。惠吉曰,必明德,然後可與天爲一,故曰,有天德,然後便可語王道,天德者無私意也。李廷龜曰,整齊嚴肅,主一無適者,敬之工夫也。此章所謂敬字,指人君臨事而愼也。有敬,然後可與天爲一,此乃知人安民之根本也。惠吉曰,初頭工夫,必常喚醒此心,可以語敬也。李貴曰,工夫之際,若有私欲,則必爲間斷,必無私,然後其心專一,人君豈可有私意乎?常存敬畏之心,然後心不放逸,而常存於中矣。三代之上,道學分明者,皆由此也。又必有敬賢之心,然後凡工夫,可以見效,今時雖曰無賢,豈無一二可稱者乎?人君必先敬此人,然後學者有像表之地,道學亦可明矣。不然則人不知敬賢,而道學不明,含[貪]風大振矣。近來士習如此,故人才不作。設以館學言之,大司成未嘗一到學宮,敎養之方,何自而立乎?童蒙訓導,亦不可不擇人,而今則置之尋常,士子無由向善,而氣習日趨卑下,無異於廢朝時,近日急務,莫如先正士習,不然而因循度日,則朝廷之上,無由更見淸明矣。講訖。

○李廷龜進曰,金承仁,義禁府入啓正刑,而有分揀放送之敎,好生之德,雖曰至矣,而渠非告者,乃當初以牛盜二字缺見各人招辭,則做作兇書,殺牛祭天,皆此人主張數字缺也。設或使渠先告逆謀,而當功過相進,數字缺當初渠只稱大儻,而數行缺其大儻之狀,而不言逆謀數字缺全放也。其如後弊,何哉?李貴曰,适變時數字缺上疏,先告其變,而終未免死,如韓訢,亦被誅殺,況數字缺之凶,豈可輕宥乎?所謂脅從罔治者,旣得其魁,則二字缺迫同參之民,不必深治也。承仁則旣爲魁首,雖曰先告,而未得實狀,若或輕放,則其餘儻必有存者,豈無意外難料之變乎?且如此則日後凶謀之人,皆以爲,事雖洩漏,未必皆死云,而略無畏忌,此豈非可慮之大者乎?頃者臣略陳尹雲衢被誣之狀,因此而見過於聖上,所當隱無言,而李廷龜先發言端,故敢此陳達矣。今番獄事,臣極以爲慮,方爲被捉者,只十餘人,豈獨以此若干人而敢謀凶逆之事乎?此必有其中敎諉首倡之人,而隱匿不告也。臣軍官中可信數人每言,下三道,有荒唐無賴之輩,作儻往來,人言藉藉云,近來人心,汹懼如此,臣莫知其然也。逆珙妻子,旣令放還,臣不敢更有所容議,而但時事危疑,人心汹懼,此時何必急急放送,團聚於都城乎?況其豪奴悍僕,其數甚衆,不意之患,亦不可不慮也。前日李瀁之獄,多有承服者,而自上遽命放釋,其時臣力陳不可之意,而自上以爲旣放之人,不可還囚,而不用臣言,其後卒有李适之變。去年正月初三日,若無許𥛚之告變,此國豈能爲此國乎?有天命者,雖曰無可奈何,而豈可徒恃此言,不爲畏愼哉?謀國之事,可徒持仁心,而不爲嚴斷之擧也。凡治逆,必皆盡殺知二字缺人,以示嚴明之義,然後人心有所畏服矣。凡事數字缺逆賊亦不敢作矣。近來此典盡廢,數字缺爲國乎?逆珙妻子,姑置數行缺含默,金承仁則不可不數字缺送濟州等絶遠處,可也。廷龜曰,承仁則數字缺上曰,大臣之意如此,則使之定配。

○金慶徵進曰,數字缺各官奴子,而樂生則以百姓抄定,爲役極苦,一年所捧之木二十疋,其他又多出米之役,一年役價,幾至三十疋,外方奴子,未有主人,立番上京時,雇賃之價,又不知其幾,以此皆不能支保,此當有變通之事,而李光庭身死後,提調尙未差出,若差出,則臣當相與議處。且大祭時應來樂工,不爲上來,生闕者,徵其闕價乎?上曰,若然則似爲脅徵,此乃法外之事,似難施行。蓋此事已爲巨弊,旣定樂生,則皆不能支當云,提調差出後,更爲議處。慶徵曰,聞下人之言,則皆曰,若不如是多徵,外方樂工,皆有不欲上番之意,不得已如是多徵,然後渠輩,稍有上來立役者云。李貴bb曰b,一定樂生,則害及九族,故皆未免逃散云,此甚可矜。

○金慶徵又曰,守令下直時,面辭臺諫之事,頃者憲府,已爲入啓蒙允矣,近聞此乃廢朝時所創之事也。其前則只辭於三公六卿兩司長官云。今因啓辭,必盡辭於兩司多官,臺諫遞易無常,旣辭之後,如或改差,則又往辭於新臺諫,如是之際,日字漸多,外方人馬,多有濡湍[滯]之弊,以此皆以爲悶云。上曰,此亦似然矣。李貴曰,廢朝時,李惺爲臺諫,始開此規,此乃謬例也。旣有《大典》,則一從其法,可也。執義趙邦直啓曰,守令下直于臺諫,已成近例,頃者有一守令,不見臺諫而去,議者皆以爲不可,故因此論啓,使之必爲數字缺筵臣如是陳達,臣方在諫官,豈敢數字缺仍冒乎?請命遞斥數行缺往傳致答書,似當。上曰,數字缺持書差胡,不及得見,故專差送去,以致答數字缺如何?上曰,依爲之。李貴曰,劉海逃在毛營,數字缺多計慮,汗固已疑其與毛同謀,此時又聞我國委送問安使于毛營,則汗必益生疑我之心,疑心一生,則賊謀不可測也。雖不出來義州等地,而送一枝兵于越邊,以示恐喝之意,則在我無可恃之勢。旣決之後,防塞極難,此時爲我之道,當遵以小事大之義也。莫如先送吳信男,多持禮單,入往汗處,先言秋信使朴蘭英亦將入來之意,則汗必釋疑,而信我益深矣。頃者小臣,亦以此意,言于朴蘭英,則以爲極合事宜云。且及今先期知委于商賈人,登時入送,以待物貨之出送,則汗雖向我懷怒,而必釋然不疑矣。此事似合機宜。廷龜曰,臣在外時,李貴此意簡通,臣亦以爲然。但汗之恐喝我國,常有此態,秋信使,先期入送,未知其可也。豈必輕動於虛喝之言乎?貴曰,事有輕重,故臣敢陳所見矣。先機應變之權,實在於此,彼之所欲,只在物貨,若多持禮單入送,則執盃之臂,必不向外,汗必信我無疑矣。彼此通情,莫如朴蘭英,雖送名公巨卿,而不如此人也。戰、守、和三策中,戰、守易,而和最難矣,多議則和必不成,必令一人主張,可也。與備局諸臣相議,則互相矛盾,如此可成和事乎?汗之本意,在於中原,我則坐此,只當固結其心,使無疑阻之情,可也。如此小曲折應變之事,則不爲有害,而爲之則別無所損,必將有益,一委於朴蘭英、朴景龍,則和事必可成也。國家處事,例不周密,數字缺以胡差出來,則豈必示爭,坐小節目,以數字缺比諸秦檜,而今日講和之事,數行缺槪汗之爲人傑傲,我之應變數字缺也。廷龜曰,上敎然矣。上曰,劉海之數字缺善也。其爲奸譎,必有所在。李貴曰,臣亦非不知其然,數字缺知李景稷之在毛,則必有疑我之心,故將欲先事彌縫機宜也。上曰,見中原文書,則頗有不信劉海之意矣。此人乃大奸慝者,若欲欺人,則人必見欺矣。廷龜曰,見表崇煥[袁崇煥]題本,則果有疑慮之意矣。貴曰,渠來此時,自比於子貢,無乃汗令此人,通信中原,有若張儀之於秦魏耶?且朴景龍,雖在虜中,其妻子,方在我國,似當題給食物,以慰其心。廷龜曰,李景稷入往島中,毛將回嗔作喜,至發米穀,賑救飢民,其意不可知也。毛將之示疑如彼,而毛有簡之作弊如此,其間情迹,有難料度,毛將題本中原,未知其何以措辭也。雖請糧于我國,以補軍餉,而彼豈有以實題本之理哉?上曰,我國雖給萬石之糧,毛將必不通知于中原,而只以詆毁我國爲事也。廷龜曰,如有詆毁之事,則自我將無辨白之路,前頭冬至使將爲入往,此行譯官,勿以尋常差定,必極擇以送。如有呈文辨白之事,則使之觀勢周旋,何如?上曰,如是爲之無妨。且中朝每有移鎭之議,毛將亦必疑慮,若果移鎭,則形勢必多難便。廷龜曰,此議之出,今已久矣,而今尙仍留不動,未知其故也。

○李貴曰,頃日擬望單子中,所薦人名下懸錄以入事,傳敎矣。兵、水使名下則似當懸錄,而至於僉使,則何以爲之?上曰,守令、邊將,皆是一體,而僉使亦邊將,似不可不懸錄薦人也。李貴曰,然則數字缺名下,亦爲懸錄乎?上曰,萬戶則亦爲之,數字缺不必懸錄薦人也。貴曰,數行缺該曹者,以此懸錄乎?數字缺上曰,此亦然矣。李植曰,逐年守令薦,皆出於數字缺爲厖雜,薦者,亦忘其所薦之名,以此若被誤薦,數字缺則似爲未妥。今宜更令擇薦,以存詳審之意。上曰,凡薦必擇可合者而爲之,可也。不然而泛然論薦,則雖被罰,可也。但吏曹,自知其人擬望,而歸罪於薦者,則此亦未安。自今更爲新薦,未可矣,前薦豈盡未合之人乎?貴曰,守令薦冊,皆在吏、兵曹,凡備擬時,一從冊中所付人,此乃《大典》之法也。自今申明,各薦可合人,皆載于冊,該曹一從此冊名付人除拜,而自上亦置此冊一件,以爲考證。如有未稱職者,薦者亦一一被罰,若或有可用之人不得被薦者,則該曹從公論錄用,此亦無妨。李植曰,反正初,因沈器遠所啓,其時薦人,頗極愼重,如朴知誡、成文俊等,素有儒名,故能參其薦。厥後漸不如前,率多泛然薦送者矣。

○柳景緝進曰,柳于墷,狂悖失性,爲人所棄,況以廢論主張人之子姓名,出於政目,物情莫不駭憤,不可尋常遞差而止。請命削去仕版。上曰,已爲遞差,何至於削去仕版乎?

○李守一進曰,近來朝廷,專力於西路,故不暇念及北道,事多虛疎。本道乃胡地,幸爲我國地方,平時則朝廷爲其防禦之地,多入誤[防]軍,且慮其寒苦,或狗皮衣,或衲衣、紙衣,優數入送,分給土兵禁軍甲士等,祿俸,亦爲入送,使之分給,而民猶數字缺安接,或有亡去者。比年以來,全不顧恤,逃散甚多,初數字缺中以月繼以日,今則以時相踵而出,北道將未免數字缺西路則已爲蕩殘之地,賊兵意謂數行缺上曰,萬戶之類數字缺則史官例伏於堂下官之上,此乃優待數字缺萬戶之類乎?上謂張紳曰,本府物衆地大,且多軍兵,前府使李時□治民鍊兵,各得其方,國家嘉[之]今卿下去,凡事必勝於前,故予亦有恃無憂矣。如有所陳之事,悉陳無隱。張紳對曰,前府使,皆已善爲,臣則將欲守而勿失而已。然當下去,目見形勢,然後一一啓聞伏計。上曰,本府軍兵精銳,但前見器具不備,不可不措置也。對曰,物力不足,似難容易措備,此亦下去,見其形勢而爲之。上曰,本府之大,無異於江原一道,守令若能善爲料理,則豈不措備之路乎?對曰,本府多有難堪之事。蓋本府之事,治兵爲重,其待軍之道,當一如都監砲手,其中徭役,或賜差減,以示優恤之意,則似當。上曰,前府使亦陳此意,而但諸道軍兵,同是一體,不可有輕重於其間,故不副其請矣。此亦只在守令善爲護恤而已。對曰,其中三手糧,若或蠲減,以示聳動之擧,則軍情孰不感悅乎?但該曹每有難便之事,例爲防啓。上曰,軍數甚多,若一一盡減,則所捧之縮不少,故不能從其請矣。前府使爲人善良,頗得君心[群心],臨急之際,又能善爲調發,卿亦下去,如是爲之。對曰,臣當下去,見其情勢,敢不竭力?上曰,其中鎗柄,不爲整齊,物力雖曰不足,某條措治改備。對曰,臣當下去,隨勢上謂李汝博、李民武曰,邊將之任,何事爲重耶?數字缺對曰,撫恤軍卒,修築城池,朝夕待變,此乃數字缺李民武曰,軍器不備,則某條加備數字缺臣之職任也。上曰,數行缺。已上燼餘

3月19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炡坐直。左副承旨尹知敬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奭。同副承旨兪伯曾。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下直,三陟僉使魚大振。

○兪伯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立會同數字缺事。內兵曹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鄭沇數行缺獄間糞穢之物,二十年來,一不修掃,數字缺至與墻齊,非但囚人越獄之可慮,日暖之數字缺氣薰染,從前癘疫,因此熾發。女囚獄間,頹已盡,皆聚簷下一間,未能盡容,露處庭中,隆寒則痛苦之狀,慘不忍見。且本署典僕,死亡旣盡,癸亥以後,革罷皂隷,只以兵曹軍士十二名,罪人守直,常患不足,而刑曹、司憲府坐起,則許多罪人,只以十二名之軍,擁守往來,其中受刑不運步者,則負舁而行,至於掌隷院、漢城府、兵曹、訓鍊都監、左右捕盜廳,一時坐起,則周旋無路,每致生事,而今者十二名中,又減二名,獄中罪囚,看守亦艱,逃躱之患,未嘗不由於此云。本署衙門,雖甚微末,係是刑獄重地,今詳所陳,參以聞見之實,則誠如手本內事意。令各該司,量宜修理,且令兵曹,勿減二名,依前準給,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金知復啓曰,頃者有一守令,不見本府長官而去,議者皆以爲,事體有不當然者。故凡守令下直時,必面辭臺諫事,完議以啓矣,昨日朝講,筵臣以謬例斥之,臣亦論啓時同參臺官也,同僚皆以此引避,何敢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尙憲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濟州別進上,九運,乳柑一桶一百介,洞庭橘數字缺介,柑子一桶五十介,二桶五十五介,三桶數字缺乳柑一百二十介,洞庭橘數行缺大王大妃殿柑子,九運,一桶七十七介,二桶數字缺一桶一百二十介,二桶一百三十介,十一運,一桶一百二十二介,二桶一百五十七介,十二運,一桶一百二十八介,二桶一百四十四介,中宮殿柑子,九運,一桶三十介,二桶五十二介,十運,一桶一百介,二桶一百介,十一運,一桶一百三十介,二桶一百四十介,十二運,一桶一百六十介,二桶一百介,世子宮柑子,九運,一桶三十九介,二桶四十六介,十運,一桶九十二介,二桶一百二十五介,十一運,一桶一百十介,二桶一百三十六介,十二運,一桶一百五十七介,二桶一百二十介等,盡皆腐朽,不合御供,海外進上,雖因風勢不順,以致如此,所見駭愕,牧使請推考。傳曰,勿推

○金尙憲以漢城府bb言b啓曰,京外各樣分付公事,一一關由於所管衙門及監兵使事,已捧承傳,非一非再,而卽見四山監役所報,則闕中闕外諸上司,以笞杖進排及花木栽植等事,多般侵責,數少山直,各處廣闊,諸山禁松一事,勢所難及,而其外雜役紛杳[沓],或發牌字,或發使令,其難支之狀,不一而足,如笞杖進排花木栽植之事,非但無前例,其分付之際,不由本府而續續號令,甚非捧承傳申明之意,自今以後,笞杖則各其衙門自進排,花木栽植,亦勿爲例,而或有及時移植花木,則移數字缺次次知委,以杜橫侵之弊,而俾專禁數字缺捧承傳擧行,何如?數行缺以上四月、五月、六月、七月則三十巡,六十數字缺內連三次居首者,初次兒馬一匹,二三次弓數字缺又給兒馬,或因公,或因病,累次不參人員,準朔追射,歲抄通計分數,優等滿五百分以上加資,窮者臨時稟裁,之次三人,給一考,居首者同劃則別射一巡,以爲勸懲之擧,而近來百事懈怠,虛僞成風,被抄文士,不顧祖宗設法美意,平時專不操弓,臨試射僅中一矢,則不終定巡,而皆退去,無分者則圖畫而退去,試官莫敢誰何,聽其自任,無可奈何。文士如此,武弁何責?自今以後,文臣試射,令試官,使之各終其巡,一依法典,着實施行,以革弊習,何如?傳曰,允。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庭試時,本曹參議、參知,竝爲入庭,假參知差出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尹知敬,以刑曹言啓曰,內弓房所納黑角不納,通事bb玄b璨、文義龍等,上年十二月初三日,因承傳囚禁矣。十二月初十日,依判下,玄璨,除刑推,仍囚,文義龍,則以正月十五日,定限保放,過限還囚,而今者內弓房移文本曹曰,弓角旣非我國所産,若非椵島貿易,則雖死難得,玄璨、文義龍等,姑爲保放,使之定朔徵納云。而無啓下之語,不敢擅放,敢稟。傳曰,知道。定限保放,使之備納。

○兪伯曾,以戶曹言啓曰,以海運判官狀啓回啓,政院數行缺遑北事,久矣。然於寒苦之節,衣資數字缺則年年未嘗有闕送之時,而至於甲士祿數字缺亂後,亦已久廢矣。李守一陳啓之事,實出於備諳本道事情,其欲別加顧念,復古施行者,固非偶然,而目今西路蕩殘,亦未得料理,北道之事,勢難竝擧,凡係護恤之典,量時相勢,漸次擧行,何如?傳曰,知道。衣資雖曰每年入送,厥數甚少,今後優數入給,流徙之弊,亦令本道監司,各別禁革

○李植,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高參將接伴官金尙賓狀啓,毛將之事,不欲更擧,而其入京之期,欲定於再明云。以此觀之,則明日定爲入來,所當語及之事,待其入來之後,觀勢及之,而接待之事,宜令各該司,預先整齊待候,何如?傳曰,允。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今三月十八日朝講時,右相李廷龜所啓,毛將情迹,有難測知,題本中原之際,如自詆毁之事,則自我無辨白之路,前頭冬至使,將爲入往,此行譯官,勿以尋常差定,必極擇以送,如有呈文辨白之事,則使之觀勢周旋,宜當。上曰,如是爲之無妨事,傳敎矣。都督詆毁我國,以事度之,料其必然,雖曰時未有顯然之事,凡事不可不預定,如或有如是之事,則使臣一去之後,他無辨白之路,一行譯官,必須有解事能語之人,可以善爲周旋,數字缺司譯院極擇以送爲當,敢啓。數行缺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同參知事洪瑞鳳,特進官沈命世,參贊官朴炡,侍讀官崔惠吉,檢討官崔有海,注書朴日省,記事官鄭太和、尹坵。上讀前受音一遍,崔惠吉進講益稷篇,自今文古文皆有,至第二章,音一遍,釋大文一遍。上讀新受音一遍,釋大文一遍。惠吉講旨義曰,上篇皐陶旣陳其謨,故帝納其言,而又恐猶有未盡者,令禹又陳其意,聖人謹愼之意,可見矣,禹乃讓於皐陶,此亦聖人謙避之意也。其曰孜孜者,欲其不息而無間斷也。其下乃言治水之功,此非矜伐也。欲令帝知艱難勤苦而不忘也。治水之益則掌山澤,稷則播五穀,禹亦欲全其功而欲數字缺也。旣曰孜孜,則禹之勤苦,可見。上曰數行缺便是爲惡,蓋鷄鳴時萬慮未萌,志氣數字缺以爲善,大明文皇帝,鷄鳴必起,冠帶而坐,凡政數字缺於此時裁決,其言有曰,此時志氣淸明,故凡處事未有差誤,此可爲後世法。上曰,此時洪水滔天,鳥獸未産,民安能鮮食乎?此亦未穩。有海曰,水勢稍淺處則有林藪,鳥獸魚鼈亦必生息矣。瑞鳳曰,此時人文之備已久,豈無網罟之具乎?有海曰,所謂懋遷有無化居者,以通貨爲言,此則有此相資之意也。今則不然,凡支定之物,責出於不産之處,多有巨弊,設以黃栗柏子言之,嶺南則多産黃栗,而亦爲分定湖西,柏子亦爲嶺南之賤物,而又令分定於湖南,雖未知當初分定之意,而責出於不産之地,價甚騰高,防納者多有貽害之事,若不防此弊,則民不能支矣。上曰,土産有無隨時不同,或有前日至賤之地,而後或極貴,或有今年所産之土,而明年不産,凡樹木亦然,當初分定之意,雖未知其詳,而無乃慮有此弊耶?有海曰,非但此也。設以本土所産之物言之,當以其物,直爲上納,則庶無中間防納踴價之弊,而今則皆以價本磨鍊,如供上紙。乃湖南所産,而必以價本磨鍊,民弊極多。光州田結雖多,貢物則皆是本土所産,如油芚席子等物,其價極賤,而皆以防納之價磨鍊,一年所納,幾至木七十餘同,此甚可駭。上曰,國家本意,凡貢物必隨本土所産,而直捧其物也,豈有盡以價本支定之理乎?只緣中間守令,不遵國法而然也,此弊已久,似難猝革,數字缺得不以價本收捧處矣。朴炡曰,大邑則可以數行缺貢案,其來旣久,不可不變通也。沈命世曰,數字缺之黃栗,禮安、奉化之柏子,旣有卜定,而他物亦有卜定,數字缺若盡減他物,而只以黃栗、柏子上納,則豈不便當乎?朴炡曰,防納之事,勢難猝革矣。頃因韓興一啓辭,各令本道試之,而事多難便,其後未得施行。有海曰,醫國如醫病,隨其症而善治之,民可蒙實惠矣。若聽之而已,不爲施行,則非所以開言路之意,而必無其效矣。瑞鳳曰,權盼爲忠淸監司時,改一道貢案,頗極周詳,皆民所便之事,而但大邑則皆以爲不便,小邑則莫不便之,大邑守令,則品秩與監司相等,故易爲通情,小邑守令,則品秩隔等,不敢通情,便之者雖多,而終未施行云。上曰,經界不正,則雖改貢案,而必爲無實,或有陳棄,或有起耕,虛實不的,難免有疎漏之患,雖知貢案。不可不改,而事勢如此,尙不能爲矣。瑞鳳曰,監司恒用之案,各在於營門,一從結卜之數,而不分州郡殘盛,則必無失實之事,臣爲江原監司時,鄭賜湖云,一從結負,勿分殘盛,臣旣聞此言,到任之後,秩高守令,則皆欲分殘盛,臣不聽,令一從結負,小邑之民,莫不便之。命世曰,若不善爲變通,則似無依據,故爲監司之道,一從結負,可也。臣往來鄕里見之,安東田地,盡爲陳荒,結負則一如平時,晉州,則幾盡起耕,而結負甚少,如忠州,田地亦多陳棄,而結負甚多,以殘盛言之,則忠州不及淸州遠矣,而忠州雜役,十次爲之,則淸州則七次爲之云矣。上曰,方伯若不觀勢善爲之,則數字缺必多不均矣。惠吉曰,安汝止者,止於所當數行缺不爲發賣爲怒,其言曰,國王招俺數字缺接見,終不接見,至於咨文,趁不成送,故不得已令俺數字缺人親往推來。且洪武以後,上國人持物貨出來,數字缺還爲持去之時,雖千萬兩,盡爲發賣,俺之所持,則如是攔阻,國王則極爲善待,而此皆朝廷之過也。臣答曰,然則此意啓知乎,有簡曰,宰臣亦畏,戶曹安能啓知乎,其辭語,多有怒色。上曰,戶曹防塞之事,渠何以聞知耶?命世曰,譯官等,皆是頑愚之人,事事皆言之耳。

○洪瑞鳳曰,國家何官不擇,而雖小官,若委折不才無良之人,則必有辱國之事。臣聞齊陵丁字閣火燒之變,極爲驚駭。參奉李恒,爲人不美,陵木斫伐之人,徵受罰木,開城府有夫之女,率置于齋室,其夫至於掛榜購捕,常言若逢間夫,必將射殺云,與人結怨如此,安能無燒陵之變乎?上曰,常時直宿于齋室云乎?瑞鳳曰,官員常時若能直宿,則下人必不離側,雖有火變,豈有如是盡燒乎?上曰,伐木之人,不得盡捉乎?瑞鳳曰,其中一人逃躱云,蓋燒火之變,非但以禁伐而然也,必出於結怨之人也。上曰,李恒罪犯,若果如此,則豈不痛乎?但有難處事矣。前日陵寢一月之內,兩處被火,此豈盡官員之罪哉?如是人心不淑之時,只罪官員,則不無以此甘心,若有小嫌,則輕犯陵所,此亦可慮。若以此不治官員,則如李恒之所犯,亦可痛惡,數字缺處置果難。瑞鳳曰,齊陵之役,雖因今年數字缺其役,而但下人輩,例以有事,得食爲業。數行缺臣與大臣相議,則皆以爲,不可不及時拔數字缺役,莎草則仍用故莎,不足則雖用他莎無數字缺上曰,國家凡事,皆如是疎漏矣,寒食則必令拔去蓬艾,所謂拔去,豈但去蓬艾而已乎?木根如此,則不可不去,但此時興役重難,就其中根査最深者,稍堀其近處,斫去其根,而還塡其土,以補其穴似當,自古此陵則不爲改莎,其意有在,莎草則似難改矣,今姑從便爲之,以從權道。瑞鳳曰,根之小者則去之必易,而雖根深者,若掘土而去其査,則萌蘖必不生矣,然則依上敎爲之。

○沈命世bb曰b,內贍奴婢案付一百二十名,而其中或爲砲手,或有賜牌,或以功臣免役,或以斜付投屬,其餘所存奴婢,僅十一名,本寺乃御供、膳物及差官、接待所管之地,而使喚如是不足,不能成形。聞頃者內資入啓,奴婢勿令斜付事捧承傳云,本寺奴婢,亦依此捧承傳,何如?上曰,所管官員則雖如是爲言,而但斜付事,減於此寺,則移於他司,處置極難矣。且各司無處不然,豈但內贍乎?以是爲難耳。命世曰,他司皆然,而本寺爲甚,奴子無一人,故以婢子爲庫直,安有如此體面乎?上曰,若然則一半減下,可也。

○崔惠吉曰,以實錄奉審事,史官將往江華云,我國列聖之事,聖上必已盡知,但世祖朝以上事,則已悉於《國朝寶鑑》,以下事,未知有某冊,今者史官下去時,別送春秋館抄出世祖以下列聖言行、政事之可法,數字缺雖不能猝爲一冊,而書置坐隅,或作屛風,數行缺全羅道暗行御史呂爾徵書啓曰,臣承受封下傳敎,暗行各邑,由間路入其境,往來彼此村居,問其出役多少,觀其民情便否,察其守令治不治,各項不法有無爲白乎矣。民間毁譽,多有不足取實者,以毁譽之相近,聞見之的實者,次其優劣,一一條列爲白遣。經過之地,有所聞見,而取其最著及若干弊端,竝爲書啓爲白臥乎事。和順爲縣最少,登高則可望四境,田戶纔六百餘結,民戶亦少,易以爲治,縣監鄭世規,別無表表政績,而其醇正數字缺謹,終始如一,誠爲可嘉,治聲最優於諸邑數字缺。綾城縣監沈器周,薄斂省刑,得民歡心,數行缺。光山縣監李惟達,詳明莅政,頗有治名,而始勤終怠,約漸弛,多造平涼子馬鐵等物,貿穀於場市,以補久遠逋欠,以此謗言或行,而民情猶恐失之爲白齊。海南縣監具義俊,小心廉勤,盡力官事,不能制土豪爲白齊。長水縣監尹熻,薄賦無爲,得民稱譽,而官事不辦爲白齊。礪山,以路邊殘邑,民役最重,郡守李光春,爲政平常,不至虐民,而不能行簡以蠲省,衙奴七八,私馬六七,率其妾母,稱以大宅,與母竝養,而少無差等,非但濫率,事甚無倫爲白齊。光陽縣監安湜,循例居官,不至虐民,而率留孽屬閔書房稱名人,稱以中房,坐衙之時,與座首東西相對,分飯而食,所見駭愕,非徒大失體面,亦近於媚悅土豪爲白齊。樂安郡守趙亨遠,所犯不法,已具於前日狀啓中爲白齊。鎭安縣監宋淵,殿最居下,已修重記,離去本縣,旣被罪罰,又無可考文書乙仍于,不入而過爲白齊。右十一邑外所過之處,則南原府使宋象仁,嚴明淸苦,吏畏民懷,刑杖雖重,盜賊屛跡,政績最著爲白齊。高山縣監南銑,幹辨勤恤,百姓悅服,雖有近名,實惠亦周,治聲藉甚爲白齊。寶城郡守李尙規,到任未久,政跡未著,懲[徵]斂無藝,民數字缺到一村家,八結戶主,來督役價,取見所持數字缺多物數,亦濫爲白齊。數行缺邊將只見所到邑近處事,傳敎矣。十一邑境數字缺邊將鎭浦,道里亦無相近者爲白遣,所過靈岩地,有乫里浦、於蘭、梨津,而加里浦在海島最遠,於蘭則到任纔數日,惟梨津,距海南稍近,臣自海南往本鎭近處居民,問其萬戶之事,無料外侵虐之患,而近於水營,水使尋常檢飭云爲白齊。康津、長興所居水陸軍士,入防於會定浦、馬島者甚多,問其萬戶之事,則渠等只納價布,或代立土兵而還,未能詳知,而不聞科外加徵之弊。馬島前萬戶,撫恤軍卒,水營分定之物,自鎭措備,新萬戶亦有意舊政,而到任未久,不知終何如云云爲白齊。所過順天,有防踏,而在海島最遠,入防之軍,亦言僉使之善,今以瓜滿將遞云云爲白齊。以備局啓下公事,詳問水陸軍價布等事,則各帥定式,申飭,時無濫觴之弊,納布三匹,私代給價布二匹,糧米六斗,闕番退立之價,皆給本鎭,而主鎭則或捧贖木云云。但水軍則番價之外,有例納風席、草芚、熟麻、生葛等,所謂六物者,不能自備納其價本,乃是常規。而水使柳琳,勤幹辦事,修理戰備,敎訓鍊習,號稱難得,而六物之價,督捧高重,此外正鎭黑角及他軍器所用之物,分定督納,以此水軍多有怨苦之言爲白齊。水軍竝三名者,各立一朔,只有一保者,戶保添立,一朔單則獨當三朔,冤苦莫甚,若不得充定闕保,則願減番,洪水使以爲,渠等不自望定,不許變通爲白齊。各官餘丁,當初入籍者,多無根無實之人,年月數字缺固然,各官之不能推尋,多闕數行缺少之異,而無處不能,如光山冶匠,每朔一名,納鐵數字缺匠有衙日所納,光陽之甕匠,春秋有納,而皆爲官用,數字缺不至怨苦,光陽則時有使客,出站於其面,使站人供餽,乃是其地流來常規云,邑無禁斷之令,而到今似難摘發爲白齊。海南之民,居于水營底者,以土兵改戶,不許差役本官,分定於他民,水營之完護土兵,勢不可已,而本縣民役偏苦,莫此爲甚,皆願朝廷之變通爲白齊。康津民丁,居于兵營底者,稱以營四里,本縣不得差役,只收正供,而其他雜役、束伍等,不敢下手,有似逃役之民,厥數甚多,此則非如水營土兵,而庇護若此,本縣之民,以苦歇不均,爲冤爲白齊。海邊鮑作,以海採爲生業,而各衙門各營斜水之弊,難以形言,每當時節,各道差官與漁人偕往,爭相占奪,漁人空船而歸,俾失資生之路,怨苦徹天爲白遣。水使柳琳,又以軍糧貿販,分給米石,抑賣倍蓰,鮑作漢等,訴冤甚多爲白齊。驛路凋弊,近日尤甚,而各營軍官,因公往來,絡繹不止,多用刑杖,責立好馬,驛馬若無,則責立稅馬,或不無私事往來,亦稱公幹,濫騎便行,少無顧忌。驛卒不堪其苦,處處訴冤爲白齊。湖南民役,多有不均於大小之邑,如羅州、錦山之大處,樂安、礪山之殘邑,和順、光陽小縣,而或不分辨結多數字缺偏苦,此則不在守令賢否是白在果,以最歇者,數行缺。已上燼餘

3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受由出使。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兪伯曾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驪州牧使洪得一。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二日,文臣庭試時,本曹郞廳,亦爲入庭,請假佐郞差出。傳曰,依啓。數行缺或內或外,禍運未絶,惡端已兆,兇機將發,數字缺告不翅諄諄。於此之時,罔存深戒,輕爲擧動,出宿閭閻,經夜乃還,豈體上天仁愛之心,副群下憂虞之念也?乞加睿思,姑命停止。臣等忝居近密,區區所懷,不敢不盡,不勝惶恐之至。傳曰,依啓。

○傳于李景奭曰,暗行御史,抽栍各邑外守令賢否,亦爲書啓,御史不知前規而然耶,抑有前規乎?尹知敬回啓曰,凡奉命出使之臣,以廣詢博訪爲任,以此言之,雖在抽栍之外,苟有所聞所見,從實書啓,似無不可,而前規之有無,則本院皆不能知,敢啓。傳曰,知道。抽栍廉察,意在於往來迅速也,他邑竝爲詢訪,非予志也。雖然,呂爾徵,不久復命,可謂奔走國事,不顧其勞者也。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文臣庭試,曾以本月初十日,推擇啓下,而其後毛遊擊來在城中,政院多有酬應之事,假承旨差出,勢所非便,故請以二十二日退行付標以啓矣。今者王御史差人,亦當入來,而此則接應之間,自與毛差有別,仍前啓下,二十二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兵曹言啓曰,當日軍士金進連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此則軍士有信常常出入,似守門將不察之失,而渠敢擊錚數字缺闕內至近之地,極爲駭愕。金進連,令攸司數字缺。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接待所郞廳以數字缺參判尹昕意啓曰,當日申時,臣來數字缺所館處,設下馬宴,初行茶禮,次爲酒禮,進數字缺令譯官進言曰,國王軫念大人,海路漂流勤苦諸況,委遣卑職,設宴而慰之云,則參將曰,一自奴酋跋扈之後,凡干險阻勤苦之狀,皆臣分內之事,何敢少有憚乎?酒三爵後,參將曰,路次跋踄[跋涉]之餘,氣候不平,且本不堪酒,請辭。臣曰,國王委遣設宴盛意,請加領略,勉進此爵。則參將曰,盛意綣綣[惓惓]如此,敢不盡飮乎,又行一爵而罷。臣進禮單,則參將曰,前於江頭,受此盛禮,又於郊外,連被洪惠,今又如此稠疊着實,未安不敢受。臣曰,宴後禮單,國王接客常例,願更無辭。參將曰,多拜上,多拜上。竟受之,仍出回帖兩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今日高參將入來,依例令接待所郞廳問安,日次問安,亦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郞廳以迎慰宴宰臣行同知中樞府事韓汝稷[韓汝溭]意啓曰,臣承命迎慰于郊外,則參將初不料有此迎慰之事,知臣出來,改服入坐,多有悅喜之色。坐定後,臣問袁經略平遼之擧,當在何間,則答以,明年經略向東,毛帥向西,已有聖旨,故俺齎聖旨出來,到旅順,逢雹雨與風,漂到仁川地云。數字缺爵罷出時,仍呈御帖及禮單,則參將云,數字缺旣受厚禮,到此又受,未安云。再三辭數字缺敢啓。傳曰,知道。

○自卯時,日色赤,日暈,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自辰時至申時,日暈。酉時,日暈,暈上有戴,色內赤外靑,日色赤。以上燼餘

3月21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兪伯曾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朝講輪對。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尙憲啓曰,常時殿試、庭試試官,臺諫則不爲擬望矣。數字缺臣庭試課次時,大提學似不數字缺學張維,方爲大司憲,不得數行缺異平日,小臣留察本院之事,假官勿爲數字缺假官差出,而小臣入參殿中乎?敢稟。傳曰,知道。卿留察本院之事,假官勿爲差出。

○金尙憲啓曰,明日庭試時,小臣則當依傳敎,留察本院之事矣。或以爲望桶[筒]出入之時,不可無承旨,且院中故吏等,亦言昔年文臣庭試時,都承旨以下,俱入製述,故差出假承旨兩人,一在院中,一入殿內,而但不能分明記得云,今亦假官一人差出,俾入殿內,以關出入之事,何如?此等故事,文籍散失,無由考據,未免煩瀆仰稟,不勝惶恐。傳曰,依啓。

○今三月二十二日,崇政殿文臣庭試時,假注書二望。

○義禁府經歷沈𪗆,義禁府經歷柳景紹,翊衛司副率姜文星。

○翊衛司侍直徐擇履,洗馬鄭基豐,尙瑞院副直長金壽昌。

○兪伯曾以尙衣bb院b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自前諸處所用沙硯,例爲司饔院燔造輸送,則本院得以支用,上年平安道暗行御史書啓,據司饔院覆啓,沙器燔造,限今年停罷事啓下云,沙硯亦在停罷中,諸處所用,他無出處,極爲悶慮。自今後各處所用沙硯,限沙器所復設間,以內資寺、內贍寺、禮賓寺上沙貼[硯],是代用,何如?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戊辰年春秋等別造弓各六十數字缺無所儲,故令戶曹給角造數行缺造弓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兪伯曾,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郞廳數字缺滿十五朔,依例陞敍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漢城府言啓曰,頃者判尹沈器遠,晝講入侍時,四山松木偸斫,嚴加禁斷事,榻前親承下敎,故卽分付各部及各道監役,眼同巡審,無論士大夫坊民家,各其附近山麓,依舊例量折分授,隨犯捉告事,申明知委矣。其後同知趙希逸家,亦在分授之中,捉得犯禁,靑龍稱名者一人,送于本府曰,成均館下人卅餘名,作儻伐松刈柴,稱以賂給該道山直徵收米,昨於各人處,卽送奴覘捉,則皆散走,只捉此一名云。聞來不勝驚駭。捧招詳訊,則引同類震同等十名所犯的實,故今方推治矣。但念成均館,多士所會首善之地,各司皆尊敬,而下人亦爲畏憚,因此館典僕輩頑悍成習,廣智門以北內外諸洞松木,恣意斫伐,往往雖或現捉,數少單弱山直,不能下手,尋常痛憎。當此別敎檢飭之時,若無懲礪之擧,則諸洞松木,無一條濯濯,然後乃已,只以本府徵贖笞罰,萬無徵戢之理。其中首倡罪重者,移送刑曹,各別科斷,而當道山直,亦不無受賂相應之跡,竝爲推治,自今以後,館後洞麓勿論,館典僕分授差定,使之禁伐,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參將使數字缺詣闕下進呈云,雖再三數行缺官絲潞紬、醬色潞紬各一端竝十二端,數字缺金梨六十,雪糖四封,縉紳一冊,奉申敬。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高參將,非但官高,乃是王按察所送,奉旨査覈毛營之人,事體與毛營差官自別。若自船路,仍爲駕海而去則已,旣已邀請到京,自上一番請見,以示優厚,似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禮曹言啓曰,今見接待所移文,前日下去守備、千摠,及家丁十八名,逃兵十二名,宣傳官,一時上來,二十一日,當到龍仁。如此守備、千摠之輩,自前禮賓寺次知供饋,今亦依例禮賓寺供饋事,急速定奪施行事,移文矣。依前例,令禮賓寺供饋,戶曹、禮曹郞廳各一員,往來檢飭爲當。太平館,則高參將時方入接,此守備等,使之入接于司贍寺,何如?傳曰,允。

○李景奭啓曰,高參將二十五日接見事,命下矣。此人久留,自多弊端,二十五日似遠,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其前乃是國忌,接見不可矣。

○李景奭以接待所郞廳以翌日宴宰臣刑曹參判沈諿意啓曰,臣於朝日進聽大臣分付設宴時,告于差官曰,毛老爺,自前檢下,非不嚴明,而近日承差之人,不體老爺之意,擾害太甚,至於數年前漢人之托數字缺,散處京外者,前恭後肆,侵責民數字缺老爺多發告示,禁戢非一,數行缺果是一出於眞情,則必奏聞于數字缺秩爲副摠,則大有好事於三處云,所謂三處袁軍門、毛都督及我國也。且云,袁爺、毛爺、王合兵協擊此奴,則今年雖不討平,明年則必準大事矣。因出示一封書,乃王軍門送于劉海書也,臣卽於席上請謄書,則彼亦許之。五爵而罷,進御帖禮單,一辭而受之,其諭帖,敢此竝啓。答曰,知道。

○朝講時,獻納李景曾啓曰,文臣庭試,已定於明日,此亦勸奬年少文臣之意,而但邊憂方急,天變疊現,此非吟風咏月之時,姑停此擧,而稍待後日爲之,似當。上曰,此乃勸奬之意也。諫臣之言如此,未知何如?左相金瑬曰,國家雖危,而詞文則不可闕也。況勸奬之意存焉,旣已定日矣,不必以天變而停止也。李景曾又啓曰,長興新府使柳舜翼,非但勳臣,年滿七十,長興乃瘴癘之鄕,差遣年老勳臣,於事體未安。且長興,屢經匪人,一邑蕩敗,秩高年老之人,求爲外補者,其意在於養病,養病自與治民相背,請命改差,以年少人差送。上曰,治民養兵,在於有才無才如何而已,豈可拘於年之老少哉?差遣不妨。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自卯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兩珥,白雲二道如氣,起自暈上,直指艮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酉時,日暈兩珥。

○上御資政殿,朝講。入侍,領事金瑬,知事李貴,特進官具宏、南以恭,參贊官李景奭,執義趙邦直,獻納李景曾,侍讀官崔惠吉,檢討官金光爀,記事官朴日省,記事官鄭太和、尹坵。上讀前受音一遍。崔惠吉講益稷篇,自帝曰吁臣哉隣哉,止帝曰臣作朕股肱耳目章,竝註音一遍,釋大文一遍。上讀新受音一遍,釋大文一遍。惠吉講旨義曰,上文旣言其弼直,故帝善其言,而又言臣哉隣哉,此言臣隣之重也。天地交而萬物生,上下交而治道成,自古安有上下不交,而能成治道者哉?金瑬曰,天不能獨運而成歲功,況於人君乎?但數字缺不可不極擇於初,初若不擇,則難與共成。數行缺制禮之大者,出納五言者,作樂之先者,故數字缺樂等事,其時各有所主,而此則令禹摠治之也。上曰,飛禽中有文者非一,而何獨以雉爲言乎?李貴曰,雉則五色分明,故言之。南以恭曰,八卦離文最著,雉者屬於離,故言雉耳。上曰,古者君臣間互相規戒,其言是則捨己卽從,故治效易成,民蒙其澤,後世不然,上下勸勉,只爲空言,故時事漸非矣。金瑬曰,三代以後,都兪之治,未能得見,然稍稱治世,則莫不上下相孚,少無間隔,今日治效之未著,或由於上不信下,下或疑上,初因毫釐,而漸至彰著,此蓋爲下者,誠意不足,不獲信於上之致也。然自上亦不可不推誠信任也。李貴曰,三代以上,君臣相孚,固難容議,至於劉先主與孔明,誠意相孚,後世言君臣相得,必以此稱道。今日則不然,君臣間情意不通,漸生疑阻,當今雖無人,而豈無一二臣下可信者哉?然而上下相疑,互相否隔,宜乎時事之如此也。此蓋東西邊作之後,輕相色目,自上亦以邊黨疑下,下亦慮上疑己,不敢陳達其情,先正臣李珥,告於宣祖曰,君若以護黨疑臣,則臣亦疑君不信己,而不敢直白其情,因此漸成猜阻云。蓋旣以護黨爲疑,則臣下雖無心作事,而自上以有心見之,於是朝著矛盾,而是非不明,求所以去黨,而適足益其色目也。與其如此而挑禍,莫若從其一邊之言,雖柳永慶、朴宗在朝,而姑從其言,以重其權,勿使嘵嘵,數字缺售其胸臆,可也。孔子之聖,雖欲誅少正卯,數行缺護黨之意,而自上每以此疑臣,數字缺他人眞有護黨之心者,將謂之何如耶?自上數字缺黨,而適足以助其黨,非所以鎭定也。上曰,人君必有成德,乃可鎭定朝著也。貴曰,賢者直行其志,故事雖有不是處,而無害於國,小人則潛藏爲惡之心,而陽爲善言,逢迎人主之意,故人主不覺其惡,而終貽國家之害。今日自上以直諫無隱者,爲不賢,而以陽爲善言者,爲賢,此亦不可不深戒也。且大臣不能盡其誠,自上每有相之意,故大臣如有作事,則或臺諫駁之,年少輩毁之,終致朝廷不尊,體面有傷,如此而可爲國事乎?臣自少不能善君,如有所懷,直諫不諱,故人皆目笑之,有如廣通橋肓者矣。講訖。

○金瑬進曰,近來時如此,臣雖不達,聖上必已洞察,旻天疾威慘酷之災,式日斯生,昨昨白虹貫暈,近見日光每有氛翳之氣,旻天註曰,仁覆悶下,謂之旻[天],蓋上天必欲眷顧民生,故示災,以警動之,此時君臣上下,仄身修省,以答天譴,則天必變災爲祥,如臣不才,安能當燮理之任哉?自古有災異,則必責大臣,今臣雖達此言,徒爲虛文,然臣之切迫私悶之情,豈盡達乎?且國家用人,當如用器,大小淺深,各有所宜,若大小不適,而以小責大,則事豈有可成之理乎?上曰,自古人君,如逢災變,則改過遷善,以答天譴,此乃着實應天之爲臣者,孰不欲與國同休戚,而卿等則以元勳數字缺位有異他臣,予之過失,宜無不言。數行缺未知其由,但自上所爲之事,似不數字缺不以其誠。凡疏箚啓辭之間,見上批答數字缺有情外之敎,與臣下所懷之意,大相不同,仍致上下阻隔,情意不通,此非細慮,君臣之間,雖末之官,而情意相孚,若家人父子,可也。如臣方在大臣之位,最荷寵眷,而咫尺天威之下,亦不能盡所懷,況不及臣者乎?須數數引見,臣僚盡情討論,可也。今則法筵相接,一年之間,不爲頻數,漸不如反正之初矣。且於細瑣之事,或察察之色,而一有罪過,則或有督責太過,或有廢棄甚久,且雖有見過之事,而有時含默不言,使其心不能自安,此亦非待臣以誠之道也。仁明武中,武亦不可去,而包容之量,最爲聖德之大,臣下所達,若出於無心,則雖不過棄而不問,若有心之事,則雖小事必治之,今則以小過而督過過當,此亦不可不察也。色能拒人於千里,況形諸文字者,與下情不同,則雖有所懷,孰敢盡陳哉?李景曾進曰,近來天變如此,不知厥由,而今者大臣之言,甚中時病,自上不可不另加體念也。文臣庭試,定於明日,此亦勸奬之意,而但賊兵在邊,天變如此,此非吟風詠月之時,稍待後日無妨。上曰,此乃勸奬之意也。仍謂金瑬曰,彼言如何?金瑬bb曰b,國雖危亂,而詞文不可闕也。況勸奬興起之意存焉,日字已迫,不必以天變而憂之也。上曰,卿之所言,悉中予病,從此痛改,且予病,在於甚惡偏黨,故自下數字缺爲言者,而予之所見,似涉護黨,則必數行缺各存形迹,外貌則似相敬愛,而中心互相數字缺。上曰,近來用人,可謂不論彼此矣,外貌相和,則中心數字缺知,雖或稍存形迹,而若能止於此而已,不爲加盛,則豈不美乎?以唐文宗之賢,尙且難去,況今日乎?金瑬曰,小人君子之分,知之極難,故自古人君,莫不詳察於此。然誰欲見欺於小人,而未免終墮奸計,此甚可畏。且臣又以一事,冒昧陳達,尹煌爲御史時,以遊山事,橫被嚴譴,此甚冤抑。自寧邊經過之路,有普賢寺,此乃往來使星休息之地,蓋其間無人家,不得不歇馬于此。尹煌年已六十,有何筋力,而甘於遊山哉?且西路慘惻之狀,在此聞之,尙且不忍,況目見其狀,則以何心興,欲爲遊山哉?此亦自上過慮臣下也。以此輕加嚴譴,臣恐自下,或有窺度天意之淺深也。上曰,前日有以此事,言於筵中,渠亦直諫其事,予亦解之矣。但非遊覽之時,身奉暗行之命,至入山寺,以是爲未便耳。金瑬曰,臣頃往天磨山時,欲見大興洞,而聞經過朴淵,臣謂李景稷曰,我心不然,則人言何關?臣又聞必由朴淵,可到大興洞,不得不經過朴淵,入宿寺刹。上曰,予不知西路道里,意謂棄便道而遊覽山寺,今聞道里如此,勢果不得不入也。當初予果以憤懥發言,其後予亦悔之矣。但卿所謂情外之言,指何而言耶?李貴曰,頃以聖敎中,有爲雲衢復讎等語,此極惶恐,臣子數字缺哉?知其情涉冤枉,故不得不直諫所數行缺甚矣。沈諿如有不合,則擧名論啓,可也。數字缺而泛以擬望太濫論啓乎?其心術,深可痛惡,數字缺今不能解感也。李貴曰,發論之人,或公心或私心,數字缺可知,而但事之難明者,則自上宜示包荒之量,寧爲見欺,不可輕示淺深於人也。嚴批一下,下情莫不缺然。金瑬曰,沈諿,自前多擬都承旨之望,而曾無言者,至於今日,始發此論,自上必以此爲疑,而有此批也。上曰,雖微細事,而事涉私心,則此乃小人用心之事也。不爲明白直啓,而潛藏心迹,泛然排斥,此習極可惡也。所當痛懲,而難明,故不爲耳。原其情迹,則必不出於公心也。且當初發論,必在一人,而互相推調,不爲獨避,在同僚則似爲厚風,而在當身則尤爲不正矣。金瑬、李貴曰,此敎則至當。金瑬曰,尹煌之事,臣旣發言,請。又陳李尙伋之事,尙伋爲人,別無可非之事,其時事則臣不能詳知,而或於體貌間,微有差失,而此何足深責,而自上廢棄,如是之久,亦甚未妥。此不係心術之事,爲人憤懥,必有失於擧措間而已。只見所諫之事是非如何而已,豈可以此而永廢其人乎?其時事,非金自默[金自點]、沈命世獨當爲之也。特以年bb少b氣銳,故直陳所懷,而不覺觸忤天聽,尙伋若聞金、沈指嗾,則事甚過矣。不然,其時適同入筵中,偶然發論,不期而同辭,則尙伋別無所失矣。上曰,人臣諫君之道,當直陳吾心所懷,用之則其言行,不用則其言不行,龍逄、比干之直,必以自己所見而諫之也,豈待人之數字缺時事日子已久,不能記憶,而但偶記尙伋數行缺時,以無根着不堪爲軍役者,名之曰,數字缺所捧一年一疋,最是輕歇,而猶未免逃散,數字缺因此旣令蕩滌其未收之布,又令減去其流亡之數,則至于今日,各官皆文報,以爲逃亡者,前後相望,一時頉報,至有四十五十之多者,若因其所報而輒減,則元數將不日而盡,不得已因循題送,使之搜訪現出,其勢雖不甚徵督,而各官則不得不侵諸隣族及統主,緣玆怨苦,在在皆然,百爾思之,合有變通。上曰,何以則可耶?以恭曰,以臣愚意計之,國家之所收者甚妙[眇],而民間之胥怨至此,誠非細事。幸今自上,軫念民生,至於御供,亦皆蠲減,而以此貧民編聚之故,偏致黎庶之不樂,反覆思量,若自上斷自宸衷,特令全罷,下諭八方,以施聖澤,似當。上曰,此事似爲當思,更爲商議,從長處置。以恭曰,然則隨其逃亡之數,而皆令減去,如何?上曰,若然則將不勝紛擾矣。金瑬曰,斷自宸衷,全數蕩減滌,未爲不可。

○李景曾啓曰,長興新府使柳舜翼,非但勳臣,年滿七十,本府乃瘴癘之鄕,送此年老勳臣,於事體未安。且長興,屢經匪人,闔境蕩殘,秩高年老之人,求爲外補者,意在養病,養病自與治民相背,請命改差,而以年少之人差送。上曰,治民只在於有才無才之如何,豈可拘於年之老少哉?送之不妨。

○李貴曰,昨見分發,政院以天災請退私廟親祭,此言數字缺臣意則不然,如文武試才習陣等有弊數行缺。李景奭曰,本院數字缺矣,當災變之時,於宗廟、私廟,益致誠意數字缺當矣,非以行祭爲未安也。但念目前天災慘酷,景象危懼,此時擧動,經宿閭家,甚爲未安,本院啓辭本意,不過如此。金瑬曰,過近日後,更爲擇日爲之,未爲不可,下情亦不可不循。

○金瑬曰,近聞江華之民,慮上雖有變亂,而不入本府,以此所置之物,盡移他處云,此必頃有修築慶尙道山城,故自生疑慮也。經亂已久,而別無措備之事,可慮。上曰,國家別無歇看本府之事,而至於移設水營於喬桐,未知緣何而民心如是騷動耶?金瑬bb曰b,訛言傳播,或曰毛文龍出來,或曰生亂則大駕將往安東,或曰將入南漢,以此驚疑,而如是擾屑矣。且江華與水營,不相統攝,江華船隻則水使不知,水營船隻則江華不知,事甚虛疎,似當變通,相與管攝,可也。上曰,旣近京城,凡事稟於朝廷,似爲易矣。若令管攝,則必改名號,豈可輕易爲之乎?金瑬bb曰b,本府形勢,不可不多木柵。上曰,前見沿江形勢,無非卸船之處,若爲木柵,則盡設於四面,可也。只排於一面,則必爲無益,如欲四面皆設,則物力極難。且旣設之後,內藏鐵甲,賊若來時則突出擊之,可也。只設虛柵,而內無藏兵,則無益,前日沈友正木柵,其制如何?金瑬曰,眞長木,排設於卸船處,未能畢役。數字缺且朝[潮]水甚迅,難於運船,凡水戰數行缺鎭于此與喬桐,以爲猗角[犄角]之勢,則事甚數字缺方爲相議。上曰,物力有餘,則角山當爲數字缺。但賊兵,似無乘路入來之理矣。具宏進曰,仁川漂到唐人,職是參將云,此乃遊擊之上也。昨日入城,自上似當接見,厚待以送。上曰,所謂參將,果未知眞職與否也,接見以送,似爲無妨。李景奭曰,若接見,則日子出外稟定乎?上曰,依爲之。罷出,

○弼善呂爾徵上疏曰,臣素患身體萎苶,手足麻痺之病,尋常沈痛,自冬春之交,又得偏虛之症,左邊不仁,將爲風漸,病根極重,治療未易。去月之望,受暗行之命,夙夜驅馳,不敢閑漫稽留,暫時取便,飢寒風濕,觸冒交竝,輿疾呻痛,幾至顚仆,幸而得保軀命而還,而氣息短促,精神昏眩,百骸俱痛,四體不收,此非旬月可差之病,而決無供職之望,若不解職廢事,積月調治,則必將永爲廢疾之人,情理悶迫,不得不冒昧籲於天地父母之聽。伏乞許遞職名,俾得生全之路,不勝幸甚。答曰,給由。已上燼餘

○輪對官都摠府經歷臣洪稙所啓,本府無句管之事,未有可陳之弊,而本府以闕內軍務衙門,堂上十員,郞廳八員,凡擧動差祭時,使喚下人不足,令該曹加定下人,以成衙門體面,何如?上曰,言于該曹事啓下矣。使喚不足之患,不但摠府也,各衙門所[使]喚,皆減於舊數,均有不足之稱,而只以本曹所儲不敷,未免有此弊矣。今難續續加給,姑待後日議處,何如?傳曰,依啓。已上《兵曹謄錄》

3月22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炡坐入庭試。左副承旨尹知敬坐直入庭試。右副承旨李景奭坐入庭試。同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入庭試。注書金元立仕入庭試朴日省仕直入庭試。假注書沈𪗆徐擇履。事變假注書修正姜翯仕入庭試。假承旨金起宗殿內入

○上在慶德宮。文臣庭試爲之,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今明日國忌日齋戒,故此兩日,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數行缺傳曰,庭試入格居首佐郞洪命耉加資,之次右副承旨李景奭,參議鄭百昌,各半熟馬一匹,舍人鄭弘溟兒馬一匹,修撰金光爀,豹皮一張賜給。仍傳曰,面給。

○傳于金尙憲曰,唐將所館處雜人禁斷事,前已言之矣。更爲申飭,一切嚴禁。

○傳于金尙憲曰,宣慰使齎去禮單事目,覓入。

○金尙憲,以備邊司言啓曰,自有督府還之令,各道拿送,其數極多,而其能得達於平壤,轉入於島中者,未知其幾何,中間交替之際,亦未知盡數領去,徒聞其去,專昧下落,殊極未妥。自今以後,宜令平壤觀察使及接伴使,刷還交付之數,一一枚擧啓聞,且令受栗[票]於督府,以憑各道入送之數事,行會如何?傳曰,允。

○金尙憲,以備邊司言啓曰,宣傳官羅繼素,率來唐人,今明當到京城,理宜拿送,而但夏雲蒸等,係是千摠守備云,似難與常漢作挐者數字缺入送,今此無票文作挐等因,另具一咨,數字缺素仍爲押解于平安監司處,數字缺傳曰,依啓。數行缺公淸道暗行御史金光炫書啓,一,封書中,抽栍各邑,臣以冬件條目,出入廉問,一從民間所聞見,其政治之長短得失,民情之疾苦願欲,及所經各邑,雖不在抽栍之中,而有所聞見者,竝條列如左。大抵數字缺守令,各自謹愼,皆欲盡心,故道內善治者頗多,數字缺者過半,不治者甚少,而不治之類亦才智數行缺謗之興,蓋由於此,或以木强無變通叱之,或言吾數字缺𤺌充牣官庫,乃其性癖云云,而召役無滯,府庫盈濫,官事修擧,百具完備,若此者存之,則民情不快,去之,則必爲奉召者之戒是白齊。□一,沔川郡守李如圭,爲政不煩,差役平緩,志存滋復,務欲便民,雖無赫赫之聲,而民間亦無厭苦之意,此則治績平常之類云云是白齊。□一,文義縣令尹挺之,爲政剛明,居官廉簡,束吏惠民,吏畏民悅,一境之內。皆稱善治,處處木碑,頌其美政,但緩賦省役,悅民爲多,而奉公之意,未能兼盡爲白齊。□一,堤川縣監趙釴,爲政慈祥,待民平常,中之最優者是白齊。□一,淸安縣監趙潝,慈祥廉潔,自奉甚簡,凡干民役,任其爲民甚便之,稱善不已,皆以爲,若失此倅,吾何以生哉云云。但賦役多滯,官無宿儲,日用難繼,經過極艱云,蓋悅民之意爲主,而奉公之意未至,若此者去之,則民情缺望,存之,則官事無可擧之期爲白齊。□一,稷山縣監崔渷,差役出賦,不濫於科外,治民奉公,欲盡其心力,而只少幹辦之才,且當凶歉之會,路傍殘弊之地,未能着手收拾。已上各邑守令,長短不齊,得失參互,雖無表表聲稱,亦無大段過惡,故民情不至厭苦。目今春農已至,民事方急,若只據所短,直爲處置,而後來者或未數字缺迎送替代之際,恐反有貽弊之事,俱以所聞數字缺朝廷裁處爲白齊。數行缺。一,禮山縣監郭希震,爲人泛濫,頗有不謹之事,其父兄寓一息之地,駄載連絡,且爲造其家舍,以近面之人,備納材木蓋草等物,其妾亦在至近之處,貽弊頗多,分朝南下上來時,因支待卜定每八結收捧米四斗太二斗,禮山支供者,只崔瓘一人,而其餘所捧米太,民不知用於何處,以此人言亦多,臣封庫之時,官廳只有米二石,倉庫荒租米麥竝只有十二石,其板蕩可知,其用木綿,則以官廳所納大同米,因今年凶荒,每三斗木一疋捧上,將以此木還徵,而扶助及管餉等木,姑爲貸用云云爲白齊。□一,陰城縣監李原慶,本品昏庸,加以衰耗,十室殘邑,事務草草,而猶且淹滯,一任下吏之所爲,大同米再三加磨,此則蓋緣官中應入不敷,不能繼用於支供之事,民間亦以爲可憐,而不謂之貪虐,但聾聵又甚,不能聽理,民有控訴者,輒揮手而退之,或閉門而不納,以此民皆厭苦云云。已上各邑不治之狀,最爲著顯,故皆已狀啓爲白齊。□一,此外所經各邑往來出入時聞見,則或到任未久,治跡未著,或爲政平常,無甚善惡。而其中溫陽郡守兪是曾,慈祥明敏,幹局有裕,奉公如家,視民如子,百廢俱興,一境安堵,治績之茂,爲一道最。天安郡守鄭之經,爲政嚴明,治民寬恕,吏不容奸,人甚便之。成歡察訪崔振溟,明敏有才,盡心官事,莅任之後,廢驛復立者四處,驛馬備立者五十餘匹,數字缺刷還者二百餘人,路傍殘驛,頓成貌樣,數行缺久任,必無收拾之理,民間皆曰,雖出一結數字缺刷馬,而若送此倅云,則豈不樂赴云云,其厭苦之意可見。此等殘邑則例用文官中庸下者,差,不能鎭壓蘇復。今後則以有名望才局之人,極擇差送,其積年未收之役,別爲變通,不使新赴之官,因此有礙,則庶幾人不厭憚,而有蘇復之望爲白齊。□一,廉察條目中,國穀偸竊之事,多般聞見,而未有所得,蓋官元穀,其數不敷,守令亦不敢公然私用,雖非元穀,而如田稅收米大同等各樣官穀,自有定數,今年凶歉,收捧極艱,京中上納者則隨捧隨納,官中所用者則隨捧隨用,故官員自不能濫觴,而設或有間間私用者,無現露文簿,民間亦不得知之爲白在果。大槪雖無偸竊之弊,而國家儲蓄,在在空虛,臣行到道內,另加聞見,則列邑元穀,擧不滿萬石,大牧或八九千石,其餘郡縣或二三千,或二三百石,而每年所捧,尤爲鮮少,春來分給民間,則庫中無復遺在云。國家不幸,脫有軍興之事,列邑無放之糧,思之極爲寒心。往年胡變,以此數少之穀,已用於軍餉,其數益縮,而厥後更無添補之事,必須別爲料理,使有曾益之路,然後國用、軍餉,庶或不匱矣。常時元數,例有費耗,元數萬石則耗數千石,元數千石則耗數百石,此則守令私用之物也。各官旣有衙祿,又有官廳所納,爲守令者善爲節用,則亦足以支過,使各官自今爲始,以元穀之數,歲計費耗,添入於元穀,年年會報,則國家無橫斂民間之弊,元穀有歲增之益,雖不能永爲恒式,若行之五六年,則其所捧亦多矣。但各官元穀,有名無實,曩時守令,急於解由數字缺之穀,瞞報戶曹,有若收捧者,而其實則虛數行缺別遣使臣,飜庫點數,察其所捧之多少虛實數字缺反作瞞報之弊,此一款,商量變通宜當爲白齊。數字缺一事亦爲廉訪,則大抵各官,皆不修擧,聞其所爲,以年凶之故,百事皆艱,守令等拮据收拾,僅能牽補目前,不暇借手於他務,如軍兵鍊習之事,今有營將,守令似不必竝行是白在果,充定闕額歲抄等事,皆是不可已之擧,而亦因年凶,百姓飢困,恐添騷擾之患,姑不敢擧論,間或爲之,而亦不能盡數,此亦事勢似然,至於兵具,民間似不得詳知,而皆言軍器等物,未聞措置之事,前所留弓箭,亦皆不用破件云,村民之言,未必盡然,而各官軍器之虛疎,似爲尤甚。方今國家切急之務,惟在軍政糧餉,而儲蓄器械,盡爲無形,殊極悶慮。此亦另加申飭,使之精緻繕備,而元穀點數時,一體考閱,以察其勤慢,宜當。一,餓殍有無,亦爲聞見,則所經各邑之境,時未有餓殍,問於民間,則皆言今方阻飢,菜食者居多,其中稍優者,留儲些少種子,以爲農作之計,而飢困切迫,自言有生然後,可以農作,盡食所儲,種子姑爲連命,旣盡之後,則餓死丁寧,且旣無種食,擧將廢農,今雖不死,前頭萬無可生之路,不知將何以得活云云。其艱苦悶迫之狀,到處同然。今月初生,到淸安地,始聞里中有餓死者,各官守令,或有矜愍賑救者,而飢民甚多,而官無可賑之物,亦末如之何云云。公淸道賑恤廳所得之穀,二千餘石,雖不能盡一道,而其中被災八邑,飢民尤甚,若量宜除給之分賑,則垂民[垂死]之民,或延旬月之命,而庶及於兩數字缺令本廳急速議處,宜當。一,接待私行數行缺廉問,則皆曰,近來外侵虐之弊,隣族數字缺之,至於上番時,色吏隊正等人情則今亦有之,而此乃數字缺吾等亦不可全廢,而渠等則隨所給循例捧之而已。絶不敢恣意徵捧,如向時之所爲,軍士等猶且多幸,不以爲苦,故近日軍士,未有以侵虐逃亡者,惟號牌時新定軍士,號牌罷後,多有出去者,皆是不定厥居之類,無根着可尋,無一族可問,而自京不論逃亡,竝督價布,不得已旅帥隊正等,自備徵納,若終不變通,則此乃前頭難堪之大患云云。一,兵營留防軍,每名一朔所捧價布,問于軍士,則皆言前規例,好木則二匹,常木三匹,米則一石,太則二石,而今番兵使到任後,以年凶之故,米一石減二斗,太二石[減]五斗,且米太捧納時,例使監官捧之,一石所納,幾至二十餘斗,以此爲悶,而新兵使則親自捧之,不使過濫,軍士等皆以爲簡約而稱善云云。一,水營留防軍,一朔價布,問于水軍等處,皆曰,八升則三匹,常木則五匹或六匹,且各浦闕番者,只有徵布之而未聞有退立之規云云。各浦所屬水軍,亦水使計給本鎭所食及軍官等各項所給之數,而其餘則雖無斜付之稱,依舊例,自本營計數徵布矣。此水使則不自本營徵布,而使各浦收捧,如有公家需用之事,則使各鎭輸納其布,直不自捧於本營,而其不給各浦也云云。且沿海之邑,有水營浦戶主稱號者,魚物興産之時,給木半疋,貿納數百束,而魚物此非半疋之所可貿亦無獨辦之路,分作於鮑作,準數收納,竝與其數字缺還入,則後月又給其半疋,而亦如之,有同數行缺芒鞋,以示儉約,而近來頓無畏忌,非但徵布數字缺際,如不準式,則刑罰悖戾,極其嚴酷云,軍卒數字缺處怨苦。一,備邊司追送餘丁公事,臣還朝時,因本道新監司南以雄傳致,中路承受,而旣已畢行,似難爲此再往,然前此各邑廉察時到處所聞者,無非此弊,臣欲以聞見,亦將書啓矣。當初餘丁,非如正軍有定有根着之比,乃貧殘流離,不定厥居,不齒於齊民者也。因號之擧,無所逃身,不得已藉名於官府,國家姑爲羈縻之計,歲收一疋之木,而使輕其役,渠等亦以爲,旣已有役,而比他輕歇,故不至厭苦矣,號牌旣罷,行止去留,無所拘禁,而其貧殘則猶昔,一疋之役,雖曰輕歇,豈若無役之自便哉?其去而之他,勢所固然,罷牌之後,各官守令,以其成冊計名役使者,比比有之,此則誠爲痛惡,而但今餘丁,果皆逃散,十無二三,村巷之人,無不言之,雖欲侵責,亦不可得,若以前日使喚,使之流散之罪,罪其守令,則可矣。若以守令之可惡,而使徵無去處餘丁之布,則實爲無理。近因此事,守令之善治者,或至見罷,民間皆稱其冤悶。守令旣無可捧之處,則或分徵於號牌時統主,若一番則猶可爲之,而每每如是,則土着者,亦將不保云。或言餘丁遺在者,皆稍實之人,若罷餘丁徵布,以此使定闕額,無龜背刮毛之患,而軍額可得充滿云。餘丁一事,不可不商量變通。且匠人則行到諸處,罕得相値,未能詢,而曾到禮山,適入店問之,則以工曹餘匠納數字缺而本官一應需用,亦皆進排。且陰城數行缺蠲減之事,而本道被災尤甚八邑,則貢數字缺減,其他雜役,無異於稍實之邑,民情頗以爲數字缺稅收米,竭盡財力,纔得備納,而西糧及別收米,又督納,民間罄倒,不遺一粒,死則易矣,而萬[無]得穀之路,貢物雜役,如不得裁減,則西糧米,姑待早稻,別收米未收,姑待麥秋,稍退期限,則朝廷軫恤被災之邑,似有差別,而百姓亦有容力之暇云。今此未捧之役,雖令督納,一二月內,其勢必不得捧之,姑令依願差退,以爲慰悅之地,似甚宜當。一,天安郡守鄭之經,政治之迹,已盡於上爲白有在果。臣上來時,行到天安,則本郡父老上下人員,挾路呈訴言,郡守因本官奸吏,百計誣陷,必欲中缺,頃日受由上京,仍爲棄歸之計,路傍殘邑,空官已久,不但官事廢墜,無以收拾,當此凶歲,百姓日望其來活,而自聞數字缺人皆缺望,無復樂生之意,願以民間悶迫之情,上聞朝廷,速令下送云。觀其辭意懇迫,出於至情,故竝此陳達。一,鴻山屬宿鴻驛子等,齊辭控訴云,本驛馬位田畓,竝六十餘結,而丁未量田時,五十餘結,則以馬位懸錄復戶,其餘十二結零數,則誤以私田懸錄,不在復戶之中,且事目內稅外雜一切蠲減云,而亦無擧行之事,殘驛吏卒,勢將流散。乞令該曹査考,一樣給復,雜役蠲減,亦令着實擧行云。此甚猥瑣之事,而係干殘驛民情,故亦爲陳達。已上燼餘

3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炡坐直。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兪伯曾。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以昭憲王后沈氏國忌,停常參、經筵。

○金尙憲啓曰,高參將二十五日接見事,傳敎矣。自上問答說話,請令備局預爲講定,啓下。傳曰缺。李景奭啓曰,卽者漢城府數行缺。傳曰,知道。

○朴炡啓曰,凡恩賜有面給之命,則似當進來親受,而近來廢而不行,殊爲可欠。今番庭試入格禮曹參議鄭百昌,舍人鄭弘溟等,賞格馬匹,依舊例牌招賜給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所屬廣州地龍津陣及龍仁地屯田各穀,反庫後種子分給事,郞廳一員,依前例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輪對都摠府經歷洪植所啓,本府以闕內軍務衙門,堂上十員,郞廳八員,凡擧動差祭時,使喚下人不足,令該曹加定下人,以成衙門體面,如何,上曰,言于該曹事,啓下矣。使喚不足之患,不但摠府也,各衙門所喚,皆減於舊數,均有不足之稱,而只以本曹所儲不敷,未免有此弊矣。今難續續加給,姑待後日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文臣庭試入格右副承旨李景奭,禮曹參議鄭百昌,各半熟馬一匹,舍人鄭弘溟,兒馬一匹,面給事,傳敎矣。熟馬二匹,卽爲分賜矣,兒馬,寺無留養者,畿邑不遠之地,分送三四匹兒馬,取來卽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全羅道暗行數行缺。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數字缺夏雲蒸送家丁二人,叩頭參將前,數字缺其家丁一人,回諭矣。政院啓辭,作挐漢人數字缺府禁票,遣官押去之意,使譯官通諭,則答以知道云,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參將以迎慰、下馬、翌日等宴,宰臣及京畿監司處,欲送禮單云,卽使差備譯官,以前無此禮,不可創始之意,止之,則答稱,旣蒙厚遇,禮不可不謝云云。反覆開諭,終不聽從,各使其家丁,持些物分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都承旨所啓,高參將接見時,自上問答說話,請令備局,預爲講定啓下事,答曰,依啓事,傳敎矣。海上遭風良苦之意,慰問之外,似無別樣話,至於漢人在之擾害之狀,則接宴宰臣,旣已開陳,自上不必提說,參將若先自發端,則從實酬答無妨,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夏雲蒸等,昨已入來,咨文一時卽當發遣,押解于平安監司處,而第自京下去時,只率家丁七人,自公州還來時,合取各官刷還九人,逃兵十二名,至於製樹旗幟,以張其勢,今此押去時,當初所率人外,其餘附托奏合者,竝令差使員,依他刷還例,次次傳送,而所率家丁魏光禮等三人,俱係姜、朴數字缺爲其妻孥,在於湖南,稟狀督府數行缺送,而賂遺王學勝,還爲出來,肆毒數字缺托於毛有簡之行,日後夤緣督府承差數字缺,則其爲難處之患,有難勝言。今此夏雲蒸咨中,亦及明德罪狀,而枚擧列邑人民蹙迫曲折,嚴加鈐束,無容更來作虐,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憲啓曰,伏見備局啓辭以爲,自上接見高參將時,慰問之外,無他說話云。臣竊意,高參將,乃王按察之幕下,而王按察,年前以毛營點兵事,來到椵島,其時問安使李景嚴,接伴使朴慶業,皆未及進去,按察已廻,今於接見時語及此事,以致歉愧之意。且以弊邦貢船,常由登州回來,使臣每言王按臺體恤遠人,銘感恒切之意,則未知如何?區區所懷,惶恐仰稟。傳曰,知道。依啓辭爲之,可矣。

○午時未時,日暈。

○李景奭啓曰,昨日文臣庭試時,無故不入及入庭不作人員,請依該曹事目,査出察之。傳曰,依啓。已上燼餘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尙憲式暇。左承旨李植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尹知敬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奭。同副承旨兪伯曾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漣川縣監李東榮。

○李景奭啓曰,明日參將接見,故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兪伯曾以慶尙監司處數字缺啓曰,此有旨齎去宣傳官授送數字缺,傳曰,知道。數行缺宣、郭、鐵、龍、義等處飢民分賑數字缺平山,或至於坡州,此足爲旬日之命,臣數字缺戀戀賑救之意,本道監司入[及]管餉使處,竝爲移文上來矣。以牟種一事觀之,西邊之事,似甚緩忽,着令廟堂,移文該道及餉臣處,使之星火督運,爲當,敢啓。答曰,依啓。

○又啓曰,臣與都督、陳繼盛、劉海等,酬酢說話,及島中聞見,具別單以啓。都督及陳中軍五人,俱有回禮於臣處,且都督聞臣有老親,以銀小爵一雙,繭紬二段,送之爲禮,辭不獲已,亦爲受來。其原草等,亦爲竝入,其物件及人情用餘白紬、苧布、紙扇、刀劍等物,竝爲輸送于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所送禮單,一一其領之。

○問安使李景稷回還時,毛文龍回帖曰,不佞見愛於殿下,俄近十年,交非一日,相依唇齒,而圖報國,又在同舟賢王與不佞,眞一家也,一身而一心也,有何說於其間哉?不虞邊臣奸險,自釀禍端,今日一望荒涼,人烟蕭索,其爲殿下有賢王,而無忠良臣子之歎也。適承來敎,益敬王之賢而明,可勝感激。自來丁騷擾重示而輕綑打法,未嘗不嚴,數字缺聞不及之地,事終難知,故一示申飭,何數字缺之赤子一視也?第不佞,素性數行缺彭段、綠花彭段、黃花彭段、數字缺彭段、豆綠彭段、桃紅彭段、柳綠彭段、數字缺天藍彭段、油綠彭段、天靑彭段各一端,數字缺羯紫羯羢各二端,紅紵、羅綠紵、羅藍雲紗、月白紗、天藍紗、油綠紗、白花紗、沙藍紗、葱白紗、玉色紗各一端,牙笏一執,蟒補一副,印綬一品,蘇壺一對,琥珀盃一對,鼎爐一座,段靴一雙,羢襪一雙,朱履一雙,綾襪一雙,宮扇肆握絲縧一束,奉申敬。

○李景奭啓曰,卽者東萊府使柳汝恪狀啓,所謂玄方者,已出來,稱以國使,果是國使,則接慰官名號,似當改稱,請令該曹,速爲處置。且接慰官趙絅,卽日發遣,何如?傳曰,允。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參將出票帖坼見,則卽刻欲送家丁一名,竝譯官一員,于仁川修船處,取來文卷[文券]及賞物,督整快馬四匹。仍謂譯官曰,吾去時,不可更由海路,欲由陸路作行云。譯官開諭以陸路難便之意,猶不動聽,勢難防塞,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從其所言,可也。高參將接待宰臣韓汝稷、尹昕、沈諿啓曰,頃者高參將[接待]時,臣等或以門外宴宰臣,或以下馬宴宰臣,或以翌日宴宰臣,各日承命往參,而昨日參將,使家丁送禮單段、紬各四疋於臣等之家,臣等私受未安。此禮單數字缺用下,而唐人例有回禮之規,仍數字缺何如?傳曰,依啓。數行缺傳敎矣。今此玄方等,稱以國使,已爲出數字缺似當改稱以宣慰使,一二日內,當爲發送,而啓下禮單,趁今日,令該曹整備,令戶曹郞廳與本曹郞廳,眼同點檢,付送於宣慰使,明日發送。

○以高參將接見儀註傳于兪伯曾曰,進花盤後,當爲擧筯,而觀此儀註,則擧筯在於進花盤之前,此必誤矣。

○兪伯曾啓曰,夏雲蒸,朝已發程,不無行路作挐之弊,而咨文時未畢寫,押領宣傳官,先爲發送乎,咨文齎送乎?敢稟。傳曰,知道。咨文,速爲書寫齎送。

○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右珥。酉時,日暈。夜一更二更,艮方有氣如火光。五更,月色赤。已上燼餘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兪伯曾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接見參將高登于崇政殿。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炡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溟,走回唐人事,狀啓,油,殊無敬謹之意,請推考數字缺科次矣,但藝文提學鄭經世在外,行都承旨金尙憲與大提學相避,他試官似當數字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

○李景奭啓曰,試官命招來詣,請出咸鏡道試卷[試券]。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二昨都承旨臣金尙憲謂小臣曰,前日毛差接見時《禮曹儀註》,則擧箸在於進花之前,司饔院前例,則進花於擧箸之前,自上亦嘗下問其是否矣,宜於罷齋後稟定,改其儀註云。臣欲於今朝稟定矣,昨日有聖敎,然後始改之,臣昏未致察,不勝惶恐之至。傳曰,知道。勿爲惶恐。

○李景奭啓曰,高參將詣闕時,[由]正門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憲啓曰,今日高參將接見時,自上問bb答b說話,別紙書啓,以備睿裁。傳曰,知道。稱以大人,似未妥當,此二字刪去,宜矣。且遭風未達之語,似非其時實狀,亦爲改之,留島日子甚少,故未及之意,添入爲當。

○別紙曰,皇上萬福,海上遭風辛苦,貴體多勞,瀕海郡縣凋弊,館舍供具菲薄,深用未安,年前王按臺,臨閱皮島專差伴臣起居,按臺留島日字不多,未及達誠而還,有失敬禮,至今愧。自遼路阻梗,弊邦貢船,必由登州,數字缺稱王按臺,體恤遠人,蒙被德意,數行缺朴炡啓曰,數字缺殿坐後侍衛諸將,盡爲數字缺似擁鬱觀勢,使之或立殿外,何如?傳曰,日氣不至甚暖,依前盡入,而排行稍却無或疎或密或進或退之事。

○以戶曹輪對官所啓燈油等事回啓公事,傳于兪伯曾曰,見印信甘結上下之規,始於何時乎?相考以啓。

○以戶曹北兵使狀啓潛之固[商]事回啓公事傳于兪伯曾曰,此回啓中馬匹一事,似乎不察,承旨考見後,言于該曹。

○朴炡啓曰,以備邊司東萊府使狀啓稽傳事草記,傳曰,此狀啓中,似有專人齎送之語,而備局啓辭,以撥路稽傳爲言,無乃不察耶?政院考見事,傳敎矣。卽考東萊府使柳汝恪狀啓,則有別定陪持人馳啓之語,備局果不察矣,撥路摘發治罪事一款,不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高參將送禮單于京畿監司崔鳴吉以崔鳴吉狀啓傳曰,使之依他例領受。

○以備忘傳于李景奭曰,當初御史發遣之時,邑名書下,意實有在,而不識予意,緩緩往來,他邑賢否,亦爲書啓,以致難處,可謂未盡矣。如此農時,許多守令,難輕遞,抽州縣外,其餘守令賢否,令數字缺爲擧論。

○李景奭啓曰,數字缺乃持褥席待候數行缺司譯院掌務通事數字缺傳曰,依啓

○金尙憲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日高參將接見時,調行先城副守信元,行原平副令珀,行副司李藻等,皆無緣不進,請竝推考。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東萊府使柳汝恪倭使出來事狀啓,今月十七日成給,而二十四日來到,其間八日也。如此緊急狀啓,遲滯至此,極爲寒心,其撥路稽傳處,摘發治罪,但南路撥傳,皆是步撥也,其稽滯之弊,勢亦然矣。倭使回還間,宜立馬撥,而當時農時,決不可責立於民結,姑令各驛,能走馬及急走人,各別撥立,待文書,到卽馳傳,俾無一刻稽傳之弊事,三道監司處,急急下諭,何如?傳曰,允。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曾因平安監司金時讓,以江界民人等,納蔘受米事狀啓,本司覆啓,判付內,水上米穀,不可濫用,前日磨鍊石數中一半,依此施行,其餘仍置本邑事,傳敎矣。以此事意,已爲行會矣。龍、義等各邑之民,旣得糶米分賑,足爲旬日之命。結城運入之船,必鱗次到泊,管餉使成俊耉,亦將爲糶米入島云。可以相繼賑活。而江界等處,去秋早霜,到今飢餓之勢,亦甚切迫。且江邊一帶各邑倉儲元數字缺江界、胃源[渭原]、理山等邑移轉數行缺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郞廳數字缺啓曰,京畿通津等五邑束伍軍賑救次下去數字缺曾已啓下矣。今者戶曹,以大小米一百五十石,租百石,爲先輸去云,明日自領下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戶曹參判李景稷啓辭,答曰,依啓事,傳敎矣。見此啓辭,西邊督運之事,極爲稽緩。龍、義、鐵等瘡痍甫集之,無上年耕種之穀,所望者只是賑穀,而三月旣望,尙無一船運入。李景稷所糶椵島米船差遲數日,則彼喁喁之民,幾爲枯魚之肆矣。景稷三月十三日,離發宣川,而春牟種,尙未到泊云,今年又失春耕,則明年又必如今年,邊上人民,何可以保聚乎?西運次全羅道移轉租,上年已到結城倉者,除郭山等三邑已輸入,及黃海道流落西民,康翎屯軍等賑救者,三百餘石外,尙有六千五百餘石,氷開卽時,載船發送,則三月之初,可及分賑,而發送形止,尙無來報,賑救一事,緩忽如此,極爲寒心。黃海監司及海州官吏,從重推考,同到倉穀物,星火督運,相繼分賑,發送及到泊日時,一一馳報,俾無如前緩忽之弊。全羅道未及輸送結城之穀,其數甚多,本道監司,亦爲推考,着令急急催運,其中尤數字缺遲者,令本道啓聞治罪之意,數行缺劣陳久不可用者過半,所見極爲駭數字缺推考,審察罷職,以爲他道之戒,何如?傳曰,允。

○正言鄭允[鄭沇]來啓曰,宣傳官權大德,爲人悖戾,處事狂妄,負罪在囚之女,竊負而逃,使其父母,重被其辱,聞者莫不痛駭。如此之人,不可齒在侍衛之列,請命罷職不敍。答曰,罷職。

○尹知敬啓曰,權大德罷職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罷職承傳,不得捧之矣。傳曰,知道。

○兪伯曾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安山漁箭,近來形勢變幻,海魚專不入箭,進上漸至略少,常懷悶慮之際,水營移設,故營屬漁箭,當初誤聞,空閑屬院事,入啓蒙允矣。壽進坊新宮奴朱海生呈狀內,啓下本宮移受已久云,不得已還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伯曾,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啓辭內,典獄守直軍士,勿減二名事,傳敎矣。當初各司量定使喚多少,已爲定奪,入啓蒙允之後,勿許各司續續啓請添給事,捧承傳已久,而政院因手本,遽請加給,似難加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伯曾,以兵曹言啓曰,軍器寺啓辭,前僉正金益鍊,直長李國琛,數字缺懲之擧。傳曰,知道。令該曹數字缺金益鍊則似當陞數行缺竝除本役,以此卽今立番者,數字缺常大砲亦不得藏放,其他各樣火具,傳無路,誠非細慮,所謂別破陣,原來以忠贊衛兼定之役,忠翊衛與忠贊衛無異,以別破陣忠翊衛口傳者,除忠翊之番,仍屬本寺,除赴防,使之敎訓新定之人,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軍器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所謂大砲,如天地字銃筒大中小,碗口大中小,震天雷、地雷砲等物,而自前流來者,皆置江都,京下則時無一位,季朔放火,亦不得試放,已送江都之物,還運亦甚非便,且其數原甚零星,武庫重地,無形莫甚。天地字則必用銅鐵以鑄,鑄之雖難,碗口震天雷則當以水鐵鑄之,而在京貿得不易,自本寺艱備若干木同,委定禁軍一員,押領下送,以爲待秋廣鑄之地,宜當,敢稟。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院意啓曰,憲府職是糾劾,凡官史官,如有過失,則隨輕重論之,可也。至於以官員所失,捉囚其下人,有若各司堂上之於郞廳,則事體不然矣。今日憲府,承受傳旨時,以注書所書,字劃稍大,又爲半草之故,注書使令次知捉囚云,臣等怪之,問諸老吏,則數字缺舊例,而乃光海時臺諫作俑之事,數行缺獨捨其父母兄弟而歸,情所不忍數字缺云,實是人情之所同,旣許其妻子,則其父母似難獨留,竝爲許送,恐或無妨,若竝與其父母兄弟而給送,則三人所屬,通共四十一名矣。一時入送,亦爲重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只給妻子,可也。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參將差備譯官等二人,卽刻出牌,一人則跟隨前詣,一人則往仁川,催修坐船云,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參將,以夫馬各八的於二十六日巳時起馬事,發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昨日仁川下去家丁,偕驛官[譯官]取文卷[文券],此刻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卯時至午時,日暈。

○巳時,上接見高登參將于崇政殿入侍,行都承旨金尙憲,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奭,同副承旨兪伯曾,記事官金元立、朴日省,記事官鄭太和、尹坵。上出次殿西邊小次,參將下馬于殿門前,上出迎于殿門階上,相揖入殿,就拜席相揖立,相與揖讓後,上問皇上萬福。登曰,好好。上與參將,向北相揖,各就位。上令通官語曰,海路阻風,良苦遠來,而瀕海蔽縣,館舍凋弊,供具菲薄,深用歉靦。登曰,飄泊之餘,委遣陪臣致慰,且賜款接,謝之餘,不知所喩。進茶,上下交倚,登亦數字缺還就交倚,茶鍾各三啜而退。數行缺歉愧須以此意,煩大[人]往傳之。於是數字缺舞童二人入殿舞,上擧勺相請,登三勺亦然,數字缺退,果盤進,上擧箸相請,進柏子,登亦然,果盤退,舞童退。進饌床于上及登前,進花尖揷蜜果,帖進紅袱鋪于上及登前。進麪。金尙憲進前,請上擧箸,上擧箸相請,登亦然,各進少許,然後擧箸相請,還置于床,行二勺禮如上儀,行亦然。金尙憲進曰,自前家丁,例有饋酒之事,何以爲之?上令通官,語以家丁饋酒之意。登曰,多謝。行四勺如上儀。上令通官語曰,須盡此勺。登曰,如是厚遇,當盡量飮之。行五勺。上令通官語曰,一自遼路阻梗之後,朝貢使臣,路由登州,皆按臺,每加體恤,深用銘感。登曰,按臺雖加體恤,而或有簡慢之事,每以此爲今者殿下如是言之,俺當以此意,歸達于按臺。上曰,弊邦鄙誠,無路暴達,願以銘感之意,歸達于按臺。登曰,俺專管軍餉一事,自前往來椵島,非一非再,毛帥亦賴貴國之力,俺無不知之,今者俺又來此,貴國如是厚待,可見貴國之誠也。俺若入去,則不但達於王監軍,至於諸處,亦當傳布貴國之誠也。行六勺。登招通官告上曰,設勺已久,且未善飮,請止。上還言曰,宴禮未盡,而情又不然,請更進一勺。登曰,飮旣多矣,請只行一勺而罷。行七勺,登招通官告上,旣因申數字缺矣,請止。上曰,情意未洽,更加一勺。數行缺上請入內,上揖讓三次,登數字缺上答揖,登降階一級又揖,上答揖。於是閉數字缺,登乘馬,上還入大內。

○淸州進士李三俊等上疏曰,伏以,古昔聖王之御世,必以右文興化爲第一務,而家塾黨庠,無地非學,猶恐其不多也。降及後世,學政廢弛,而敎方大壞,則國學鄕校,僅侔存羊,而家塾黨庠之制寥寥,至使篤志願學之士,抱遺經而無所歸焉,往往擇勝地立精舍,一以爲鄕賢瞻依之所,一以爲群居講習之處,則於是乎有書院矣。蓋書院之與庠序,號名雖殊,義則同歸,其有關於風化也,爲如何哉?其在南宋,雖當百戰搶攘之日,而轉相慕效,處處創立,又以中朝《一統志》所載考之,書院之盛,摠千有餘所,而爲政者皆表而褒之,與國庠同其規,則此無非數字缺之所準則也。臣等扁額之請,其可已乎?竊念本州,乃數字缺鎭也。宏儒碩士,相繼輩出,舊俗遺風,猶有數行缺判書臣金淨,參判臣宋麟壽,竝數字缺但爲一鄕之可祭,而在百世可師者也。謹按慶[延]心通數字缺學有淵源,孝心純至,天感孔多,閨門之內,斬然有截,隣里之人,皆化爲善,召入內殿,以忠孝爲對,而寵奬愈隆,賜與甚優,遂以遺逸被薦,拜爲尼山縣監。朴薰,稟質純粹,行己貞正,器局弘遠,志操端確,發憤力學,反躬踐實,其立朝也,士林方倚爲重,而一爲讒鋒所觸,終其身廢斥不用。金淨,莊重寡辭,沈潛經傳,終日危坐,學主精一,而立言行事,必以聖賢爲準,早被朝臣所薦擢,與趙光祖,同心國事,而卒爲奸凶所構,抱冤泉壤。宋麟壽,生而粹美,長益端重,硏精義理,篤信力行,聖賢之書,未嘗釋手,事君竭忠,立朝正色,必讜直不撓,爲平生用力地,而見嫉兇身且不保。噫,考之言行而無瑕尤,窺之閫奧而不見畛域,明白純粹,輝光日新者,惟吾四賢,而或生於斯,長於斯,或游於斯,葬於斯,遺塵剩馥,有可以使人興起,則至今一州之士,咸知好善而惡惡,子孝而臣忠,崇正道而倡後學者,嗚呼,是誰之功乎?夫聖哲之生也,雖世之去,千有餘歲,地之去,千有餘里,猶且觀瞻而感慕之,而況所居之地同,生之時,又不遠,而風聲氣習之相近者乎?此吾州之所以追尊四賢,而爲後生矜式者也。嗚呼,有是人,然後卽有是院,有是院,然後宜有是額,而上之所褒,下必榮之,一人所尙,一國慕之,不有褒之,孰從而榮之,不有尙之,孰從而慕之?以四臣道德之隆,以多士尊尙之勤,而數行缺殿下特降疏章,令該曹回啓之意,可謂至矣。該曹回啓之辭,又從而褒揚,數字缺之跡,則宜殿下之快從,而未卽允下,臣等滋切惑焉。癸亥之後日者丙寅秋也,丙寅之所待者今日,則今日乃臣等之所以懇懇,而不能自已者矣,臣等不敢知四臣之道學忠孝,有一毫可疑者乎?人口播之,信使傳之,炳炳乎昭昭乎,有若星日者然,殿下知其實,何不一取行狀而覽之?且成廟之於慶延,有賢人長者之稱,而又手書賜號曰徵君,仁廟復金淨之官,而明廟又贈其諡曰文簡,宣廟踐祚之初,卽復宋麟壽、朴薰之爵,則列聖之所以待遇褒贈者如此,其至特賜其美號,以表其所享之院者,玆非殿下之事歟?昔延和末朱熹重修白鹿洞,復以勅額爲請,啓迪群心,丕闡大猷之語,則是豈故爲無益之論,以煩君上之聽哉?誠以士風之汚隆,習俗之美惡,皆係於人君所導之如何,而有不可不務者也。然則本州之立院,非特如鹿洞之所自淺鮮,而四臣之賢,在古人,亦不易得,則豈可使終至於泯沒而無聞於世也?而況殿下,留心右文,追思賢範,遂於他邑書院,皆賜扁額以寵榮之,他邑所享諸賢,雖未知道德忠孝,果皆特異於四臣,而眷顧之恩,何其有厚薄之偏耶?方今民憂日急,邊患未殄,殿下不得怡,而朝廷以爲憂,則瀆擾天聽,固知未安,而先儒云,雖在干戈搶攘之際,學數字缺可緩也。臣等之眷眷,實出於此矣,伏願數行缺輸送該曹之意陳啓,而乃有領受之數字缺惶靦之至,毛將知臣有老親,以若干物爲禮,此亦義數字缺受而然,朝廷已知之,容或承命矣,至於回禮之物,則臣雖極無狀,稍有廉恥,實公物之不可晏然爲己有也。今臣之行,非奉咫尺之書,偶然起居毛將,而毛將亦偶然以若干錦段,爲之禮也,臣奉國家厚幣而去,臣亦厚爲之禮,故彼亦厚遺,而諸將皆一體贈遺,是臣以公家之物,易彼厚贈,此非公物而何哉?臣之廉恥有無,固不暇論,而揆之以理,其決不可受,明矣。伏乞聖明慈,俯諒臣至懇,亟命屬諸該曹,以需公用,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領受宜矣。卿勿固辭。

○都承旨金尙憲上疏曰,伏以,臣自昨夕,前患眩暈,發,迨其甚也,開目視物,發言出聲,運身動足,則駕舟入海,怳惚難狀,三者皆不能,雖有氣息,實無生人之道,豈非可哀也哉?臣自少下血,頃間尤甚,衰年虛損,得此重症,旬月之內,差復無期。伏乞聖明慈,俯賜矜愍,亟遞臣職,以遂公私,臣所當循例呈辭,非欲陳疏濫瀆,而同僚受由在外,臣又累日休告,則朝夕出納之地,曠職必多,敢此冒昧陳乞,尤不勝惶恐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司果具鳳瑞上疏曰,伏以,臣以年少新進,素無知識,蒙天恩,擢居言地,常懷感激銘骨,圖數字缺,近來朝廷之上,習尙日非,惟務媕婀,數行缺前臣在私處,先見政目,適與二三儕友,對數字缺多欲爲發論矣,隨聞之則不但士夫之間,訾議當日政席之上,執筆郞官,亦以太多爲言,不見採聽云,公議所在,不容噤默,故臣簡通同僚,構草論啓,而所欲減去者,果非一二,若欲一一擧名,恐涉紛紜,故但以過多爲言泛請推,若使臣之所論,專在於其時受點者,則擧名彈駁,有何所難,未落點之前,亦何以預料某人受點,而發言於衆會之中乎?臣之本情,事之顚末,如斯而已。及承嚴旨,臣預構避草,袖詣臺廳,歷擧其不合之人,欲爲獨避之際,在傍同僚,以爲未妥而力止,臣處事疏脫,未免循例聯避,至於其時,與坐中諸僚,完定再避之計,臣之漠然無心,據此可知矣。翌日嚴旨又下,繼有竝遞之命,臣於此時,始覺同避之非,而旣已遞職,陳暴無路,臣卽欲陳疏自列,而朋知之間,皆以猥濫爲言,無摘發施罰命,故趑趄未果,奄至今日,側聞筵中,自上以發論之人,終不自陳爲敎云,臣聞來驚惕,久而未定。臣以疎遠之臣,上無君父之深知,而初入臺閣,不學含糊,論事過當,誠淺薄,以致上下之間情意阻隔,不自覺其陷於黯昧之歸,臣之罪戾,萬死有餘。伏願聖明,亟正臣罪,臣不勝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安心行公。已上燼餘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尹知敬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奭。同副承旨兪伯曾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雲山郡守李惟恕,防踏僉使李廷彦,咸□[從]縣令鄭賓。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持平鄭百亨數字缺凡推考傳旨,必細細成文,不數行缺旨察其精麤錯誤,如有誤處而不精,數字缺後,傳授者,非只以臺諫爲重,誠以數字缺可不敬也。今者承旨,旣不能檢飭,又不能詳察,視同尋常文書,而徒欲自尊其體面,臣亦未曉其意也。緣臣無狀,重被詆斥,臣何敢晏然在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吳達升來啓曰,暗行御史發遣時,邑名書下,聖意雖有所在,奉使之臣,職在廉察,凡有見聞,不容不摭實上聞,業已刺得不治之狀,書啓於復命之日,若以不在抽栍之故,置而不問,揆之事理未妥,請一依該曹公事,以嚴黜陟之典。答曰,農時,許多守令,不可遞易,依下敎擧行,可也。

○傳于兪伯曾曰,接伴官成汝寬,旣已入來,今又還送,似爲有弊無益,此意言于備局。

○以咸鏡道製述儒生單子傳于兪伯曾曰,竝直赴殿試。

○傳于兪伯曾曰,明日晝講,李景稷入侍。

○兪伯曾,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六員內,輔德崔葕,掃墳受由在外,兼輔德未差,弼善呂爾徵身病,上疏受由,兼弼善金槃,方患眼疾,兼文學李行遠,以暗行御史未還,文學沈東龜,方爲入直,而疾病事故,未可預料,請兼輔德,後政差出,如何?傳曰,依啓

○傳于尹知敬曰,推考公事,誤字多矣,今後政院,數行缺極爲惶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郞廳以上馬宴宰臣東城君申景禋意啓曰,臣以上馬宴宰臣,承命詣參將所館處,設宴行三爵後,參將因行忙固辭,臣再三强請,又行二爵而罷,仍呈禮單,則暫辭受之後,出給謝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言啓曰,參將旣受上馬宴之後,率其家丁八名,卽爲發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接待所郞廳以郊外餞宴宰臣瀛海君金起宗意啓曰,臣以高參將餞宴宰臣,先詣慕華館,待參將出來,設宴酒三行,參將以日晩行忙固辭,臣以寡君爲大人,令俺將門外,不可不盡歡而罷云,則參將曰,厚意不可孤,又行三酌而罷。臨罷呈御帖及禮單,則參將曰,累次設宴,又有厚禮,心裏感激,不勝多謝。因出謝帖二度,竝與謝帖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魏光禮妻子,今當給送,而時在古阜、咸悅、扶安等地云,許多族屬中,必須只覈其妻子而來,若非伶俐譯官,必不能堪任,令該院,各別擇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日出時,色赤。自酉時至卯時,四方濛濛若下塵。已上燼餘

3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兪伯曾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兪伯曾啓曰,明明日國忌,明日齋戒,此兩日視事不爲取稟。且來四月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知道。輪對停。

○朴炡啓曰,本院機數字缺皆不可一刻曠廢,雖被臺論,若數行缺行都承旨金尙憲,身病陳[疏],左承旨李植親未還,左副承旨尹知敬,雖爲直宿,而夜病未能出廳,右副承旨李景奭,病不來,廳中只有臣及同副承旨兪伯曾,而今日有晝講入侍,內局、賓廳,或有不時往來之事,則將無以備員,請李景奭,命招察任。傳曰,依啓。

○持平鄭百亨來啓曰,暗行御史發遣時,邑名書下,聖意雖有所在,奉使之臣,職在廉察,凡有聞見,不容不摭實上聞,業已刺得不治之狀,書啓於復bb命b之日,若以不在抽栍之故,置而不問,揆之事理,極爲未妥,不可以農月迎送而有所持難,請一依該曹回啓施行,以黜陟之典。答曰,已諭。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從事官金堉書啓,盛稱金烏保障之形勢,而且慮其絶頂上入處人生理之艱,欲爲復結,其意固當。宜令本道,元稅及軍需外,各復一結,而分定於五官,則果似便當。至於編伍之弊,則已經前監司酌量充定,到今更改,非但難便,本道交隣付近編定之事,亦令秋成擧行,姑勿擧論,山城別將處,印信一顆下送。爲當,敢啓。傳曰,依啓。印信不必下送。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金宗,曾以有司堂上啓下,而以其親病姑數字缺矣。今聞親病,比前差減,猶可數字缺之意,敢啓。傳曰,數行缺

○李景奭以院數字缺見持平鄭百亨避嫌啓辭,其言數字缺呈承旨,承旨察其精麁錯誤,如有誤處數字缺精,則使之改書後,傳授者,非只以重臺諫,誠以君命,不可不敬也。今者承旨,旣不能檢飭,又不能詳察,視同尋常文書云云者,無非相規之意。臣等實受以爲過,臣等啓辭,所謂光海時臺諫作俑之說,特以聞諸老吏者陳達,使臺諫知其非古例而已,非敢有一毫相侵之意也。且注書所書字劃,若雜亂太過,則臣等亦不當放過,而大槪鄭百亨,責臣等之言,誠是臣等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靜俟公議,今始陳啓,不勝惶恐之至。傳曰,知道。

○兪伯曾啓曰,今日晝講時,特進官李景稷所啓,年少文臣中,不可不力勸漢語,不可尋常置之也。先王朝亦擇文官中可爲者,力勸之,使之學習,蓋唐人接待之間,但恃於譯官,而不知應對之如何,則事必有疎漏之患。凡接待一事,專在言語間詳盡曲折,不然則例多顚錯失誤,彼此有情意難通之弊,故漢語不可不着實勸習也事,無發落,取稟。傳曰,令該司,依前例,着實勸奬。又啓曰,今日晝講時,李景稷所啓,宣川人智得男,胡變時有軍功,已陞堂上,方爲山山城中軍,而只食單料,所着衣服,亦甚數字缺所見殘忍,且年□自體府試才時,得男數行缺姜翯,去二月初九日,差假注書,除本寺數字缺奉金養誠,在江陵地,時未肅拜,前頭宗廟朔望祭夏享大祭,各樣祭物及釀酒等事,監掌無員,極爲悶慮,直長姜翯,假注書改差,使之專意祭享,何如?傳曰,依啓。

○以慶尙監司洪霶辭職書狀,傳曰,勿辭。調理察職事,回諭。

○兪伯曾,以吏曹言啓曰,守令擬望時,各其名下所薦人姓名懸錄事,命下矣。常時守令可合人,法典內,例於各年正月,東班三品以上,西班二品以上,各薦三人,而丁卯以前薦擧單子,則見失於胡變,只有戊辰、己巳兩年薦單,其中所薦者,不過新出六品者及參下人而已。曾經守令及時任守令,則一切不薦擧,今若只以薦擧之人擬望,則五六品守令,猶可以此備擬,三四品秩高守令,則絶無可擬之人,雖非正月,自今爲始,更令議薦,何如?且文武官,自前無守令薦擧之規,今則似當竝爲薦擧,至於堂上以上官則薦擧事,何以爲之乎?事係新規,自曹不敢擅便,敢此竝稟。傳曰,知道。五品以上中守令邊將可合人,依各年正月例,使之別薦,宜當。且嘉善以上,則薦擧未妥,雖無薦擧,擇用,可也。

○自昧爽至酉時,四方濛濛若下塵。日出時,色赤如血,高二三丈,數字缺光。日入時,色薄。

○午時,上御資政殿。入侍,同知事張維,特進官李景稷,參贊官兪伯曾,侍讀官羅萬甲,檢討官崔有海,記事官朴日省,記事官鄭太和、尹坵。上讀《書傳》,前受益稷篇,自帝曰臣哉隣哉,止次大文,竝註音一遍。羅萬甲講自予違汝弼,止庶頑讒說章,竝註音一遍,釋大文一遍。上讀新受音一遍,釋大文一遍。萬甲曰,舜,大聖,寧有所違,而尙令禹弼之數字缺大聖,寧有面從,而尙以無後言數行缺謂有違,而如或有群臣規箴之語,數字缺後君臣上下,情意相孚矣。張維曰,虞廷都兪之治,千古莫及,然若以此爲式,君臣上下相與勸勉,則何幸如之,弼乃匡正之意也。萬甲曰,臣僚雖或入侍,而嚴威咫尺,不能盡達所懷,人君必開心見誠,使盡其言,然後君臣上下,可無未盡之懷矣。萬甲又曰,頑愚讒說,乃惡之大者也。所當卽置大罪,而猶且敎導如是,聖人於人,欲其改過遷善之意,至矣。如是,故三代時,人心善良,風俗敦厚,終至比屋可封。今則不然,一言之失,一事之過,上則有忤於君父,下則被斥於儕流,終未免不容於世矣,世間寧有每事盡善之人乎?雖有所失,而人君必須敎導之,使之改過遷善,可也。上曰,上古尙有頑愚讒說之人,況後世人心不淑之時乎?後世人君,德不如古,故雖欲敎導而末由也。且非但不能改過,又從而文之,此後世敎導之難也。萬甲曰,唐、虞之治,雖難猝致,而若敎導之,使自改過,則人安有終不能悔悟之理乎?君德之大,莫如先敎化也。張維曰,天地無棄物,聖人無棄人,上古至治之時,人無不善,雖有過失,聖人又從而敎導之,使開自新之路,有小惡,不欲深治,見寸長,未嘗或棄,此乃數字缺之世也。後世則世道漸澆,人心日薄,數行缺自省,朱子以爲,克己着實之道,數字缺上於應接之後,亦宜自記言行,以爲省察之資,有進德之益矣。且張橫渠,亦以精思自得爲務,每於夜氣淸明之時,深思義理,覺悟處則隨手記之,更思繹而玩味,其識見漸詣高明,此亦可法之義也。苟於燕閑之暇,潛思獨得,書於小冊,或於臨筵之日,擧而論問,則聖德日就高,明矣。上曰,人若識見不明,則明於責人,而暗於責己,行事之後,或有是非不分,以是爲非,以非爲是者多矣,雖自記言行,何能有益耶?必須予違汝弼,然後自有補益。有海曰,自上苟無自修之實,則群臣進弼違之言,必無進修之理,必於反身體察義□,深加警省,善則遷之,過則改之,然後可以博採衆善,日益進德矣。講訖。李景稷進曰,島中事情及大小聞見,前已無遺書啓,想已睿覽大槪,非但我國,疑於毛將,毛將之疑我國,亦甚於我之疑彼。頃日島中虛驚之後,又有蛇浦之變,故毛將方危疑不安之際,臣行適到,毛將甚有喜色,小無隱匿之事,一一吐露其心,言語之間,必曰,俺豈敢內懷異心,以到自敗之地哉,盡情吐露,唇口皆焦。觀其形勢,則軍勢甚單,反不如前日在蛇浦之時,見數字缺之時,軍人皆持三穴筒,無一人能中者,數行缺弓矢,今則新得降㺚,造弓者方爲數字缺不精,且未多造,衙門近處,當以健卒守護,而皆是疲殘,毛有傑分給饌物時,僅用生豬三四十頭云。軍士若多,則分豬安有如此之少乎?毛將之意,只在安坐島中,亨其富貴而已。遼民姑無依歸,不得已來投,而皆不心服,每奏僞捷于朝廷,處事多誤,故管下將卒,亦不屬心,以此見之,必無可虞之事也。上曰,渠之形勢,似難犯於他國,我國狐疑之說,無非過慮也。前聞島中多馬云,然耶?景稷曰,不多矣。往來衙門時,將官未有騎馬者,且中原人,例貪財貨,有價則得馬不難,而譯官等,以行步泥濘之故,多持價本,欲買馬匹,而不能得云,此可見無馬之實狀。上曰,劉海情狀,如何?bb景b稷曰,劉海,前日來此時,言于臣等曰,俺尙在賊中者,以老母在賊中,故不得歸正云。今臣在島時,相與接話之間,常常有嗚咽之色,泫然流涕者多矣。以此見之,其爲歸正,似是實狀。上曰,毛之待劉海,何如?景稷bb曰b,館置於大家,而似有輕侮之意,島中將士,言語接待之間,多有凌踐之色。上曰,劉海雖懷不測之心,而令人不得解見耶?景稷曰,難知矣。每有悲咽之色矣。數行缺。上曰,已有前例,援例防塞,可也。景稷曰,對馬島安託國王[安每國王],而遣使討得,乃其實狀也。此必對馬島主,中間行計,以上京爲言,而欲得厚賂也。張維曰,自稱持國書而來,安能知其實狀乎?景稷曰,對馬島人,能假作國書矣。壬辰之變,對馬島多被其害,故常恐倭人有動兵之擧,只能據其勢恐喝,而不欲倭之出來于我國,蓋恐其本島有弊也。景稷曰,國禁不嚴,潛商任意往來,非但漏洩情,以此每致鬧端,臣之前日請作路引者,此也。上曰,此由藩臣不能善處也。且西路民情,如何?景稷曰,流離失所之民,貿貿於道路,雖欲還歸故土作農,而旣無官家依賴之勢,又無自己資生之路,飢餓顚沛之狀,慘不忍見。上曰,西路守令,何人善治耶?景稷曰,其中黃用正、徐遇申,皆竭力治郡。孟孝男,爲人少戆,而奮臂忘身,官事有模樣。平山縣監,亦善治,自前平山,以刷馬多有弊端,而今則多般料理,民甚便之,奸吏不能行其術。中和府使,亦竭力治郡。景稷又曰,臣行若遲數日,則龍、義、鐵之民數字缺臣自島出來時,令譯官邊成吉,數字缺善爲措辭,故問答之際,無所遺漏,數字缺力之事,且邊成吉,亦能於數日內運致,則其功可嘉。上曰,此兩譯官,令該曹論賞,且若非及時運穀,則民必餓死矣。兪伯曾進曰,自上因予違汝弼,至下丁寧懇惻之敎,聞來不勝感激。羅萬甲所謂在外時,雖有所懷,及入榻前,不敢盡達云者誠是,凡人,雖長者之前,不敢盡言,況天威尊嚴之地乎?近來人心,漸至離叛,紀綱漸至解弛,天變愈往愈甚,今臣詣香室時,日高已十餘丈矣。其赤深紅唐紙,此未知某事之應,而看來殊極駭缺。臣愚無計慮矣才智,但知國事萎靡之可□,而反正之初,功臣則讓於士類,士類則以爲功臣所當爲之事,吾等何敢爲之乎,因以相推,至于今日,可勝惜哉?近日朋黨,未有排擯攻擊之事,而只彼此情意,未及相通耳。自上每以朋黨疑群下,多以情外之言,加於言事之臣,至於政事之間,稍存形迹,若上下互相形迹,遠避嫌疑,則豈有國事可做之理乎?大臣若有擔當國事者,則必引接後進,通論議於搢紳之間而後,庶可爲也。而如是則自數字缺以朋黨疑之,破朋黨之道,只在數行缺然未嘗聞進一賢退一不肖,悠數字缺着實,國事之不可收拾,職此之由也。自上若不先自振作,規責大臣,丕變風俗,改心易慮,則終至於必亡而後已。金宣宗之諭,爲宰相樞密者,臨事相推,低言緩語,以爲養相體,苟且姑過,以度時日,此正今日之謂也。上曰,大臣豈不欲盡心於國事乎?然國事日漸如此,無非在上之人,德薄所致。伯曾曰,大臣旣在其位,若擔當國事,則其有有工拙,而國事安有如此解弛之理乎?自古人臣之號稱君子者,或犯顔牽衣,或直斥權奸,雖自流竄中復用,而不變初心,盡言今則士類,雖曰滿朝,而無一人敢言者,所數字缺者,果若是乎?蓋由殿下卽位七年,未嘗聞以直言論賞,而所擢用數字缺稜角之人,故含默自保,而馴致高位,言路之蓋以此也。且今日之事,有賞無罰,軍律數字缺,則不正其罪,而微功細勞,必施重賞。申鑑爲南原府使時,多有不廉之事,貢物則朝廷頻頻催促,而至瓜滿不捧,軍兵則無分付而措備,以致加資。前僉正金益鍊,監造軍器,直長李國琛,監造庫間三十間,或陞敍,或六品遷轉,此雖微細,賞之濫,名器之亂,亦可慮也。上曰,申鑑措備軍器,則未爲不可,而營數行缺秋漸高,或倦于勤,則此輩前日數字缺慮乎?昔宋仁宗朝,王德用,進女二人,王素數字缺仁宗曰,德用實進女,然已在朕左右矣。素曰,臣慮正恐在左右耳。仁宗,立命遣女,出宮後劉氏、黃氏尤驕,通請謁,御史中丞韓絳,密以聞。帝曰,非卿言,朕不知也。遂竝出二人。夫仁宗,能出寵愛之宮女,殿下獨不能出光海時宮女乎?上曰,表表者,皆已卽放,數字缺者,皆不關之人也。外人以爲,何如?伯曾曰,外人豈能知之,臣亦不知所出之多少,數字缺是敢啓矣。萬甲曰,自上雖欲求言,而未嘗。已上燼餘

3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辭大槪,守令擬望時,所薦人[不爲]姓名懸錄事,命下矣,年例所薦,不過新出六品者,曾經守令及時任守令,不爲薦擧。雖非正月,自今爲始,更令議薦文武官,似當竝爲薦擧,至於堂上以上,則何以爲之乎?竝稟。傳曰,知道。五品以上中守令、邊將可合人,依正月例,使之別薦,宜當。且嘉善以上,則薦擧未安,雖無薦擧,擇用,可也。

○平安監司書目,都督時未發船云云,故乘船入島事。

○觀象監,今月二十七日,四方濛濛若下塵,日出時,色赤如血,日入時,色薄,啓。

○禁府,鄭尙古,刑問三十三次,崔起星等,各二十八次,崔訥,二十七次,姜信立、李應澤,各十二次,金鳳祥,三次,鄭希震,二次,申景深,一次,不服,加刑。啓依允。

○鄭名振元情。判付,除刑議處。

○宣傳官鄭琉元情。判付,除刑照律。且開城府買給之數,至於五十餘匹之多,極爲可駭,留守,亦爲從重推考。

○東萊府使書目,本月十七日出來對馬島差倭玄方、平知廣等,稱以規外,不捧糧饌,執以上京爲言,不示書契事。

○以國忌,無所啓。已上出故判書《朴鼎賢日記》

3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江原道暗行沈之源入來。

○明日有朝講。

○平安兵使書目,唐差程朝甫,守備毛士樂,率軍兵,或稱偵探,造船,昌城越去事。

○管餉使書目,毛有簡,來到安岳,逃兵等載船,有簡發向龍岡事。

○以國忌,無所啓。已上出故判書《朴鼎賢日記》郞廳李弘稷校正。日記廳郞廳魏致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