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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仁祖/二十一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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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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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景憲。左承旨金霱。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勅使差備通事來言,今日晝奉盃,勿爲之,明日受別宴,再明日上馬宴後,初四日定發云,依例空日別茶啖排入矣。且鄭譯問曰,白牌何不書入乎?譯官答以今方請留,白牌豈可遽送耶?鄭譯曰,竣事之後,不可久留,回還後何說爲對?初三日欲發,而至遣承旨請留,故留一日初四日定發,白牌卽爲書入云,故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刻鄭譯,以差備譯官,傳言于臣等曰,平安兵營官奴戒仁,卽吾養子,故率來京中,人所共知也。願得免役帖文,臣以難便之意,連日再三往復,而必欲啓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免賤帖成給。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傳,咀呪罪人內婢愛香年二十矣,連玉同謀,咀呪凶穢雜物,狼藉埋置大內各處爲白乎所,的只罪凌遲處死,勿爲緣坐。其父絶島定配爲只,爲義禁府等傳敎爲良如敎。傳,內婢連玉年三十九矣,愛香同謀,咀呪凶穢雜物,狼藉埋置大內各處的只,罪斬不待時爲只,爲義禁府等,傳敎爲良如敎。以上《義禁府謄錄》

○行司果蔡後琬,子息成婚後入來。

○懷恩君德仁上疏。大槪,病勢危重,陳情乞遞都摠管事。入啓。

○以備邊司啓辭,刑曹判書元斗杓罷職事,捧承傳。

○訓鍊都監啓曰,前郡守梁謙,都監郞廳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依前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依啓。

○義禁府啓曰,法典內,朔日勿行死刑云。今日愛香、連玉等行刑單子,不得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書目,右兵使鄭榏,親病陳情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賑恤廳,堂上李時昉。啓。

○司諫朴遾啓曰,臣無才短拙,加以驅馳之餘,百疾交侵,數日之內,不遑吟哦。月課之未製,勢所固然,而其間亦有曲折。臣曾不被抄於月課,只記在玉堂,則製之,不省居他職,亦製之也。今聞下吏之言,旣參弘錄之後,則毋論月課之抄不抄,而館職與他職,皆當製之云。然則是臣應製而不製也。方在應推之中,不可仍冒言地,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都承旨李景憲辭職上疏。入啓。以上朝報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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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景憲。左承旨金霱。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文學李袗,司書李正英,入往瀋陽。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當爲別宴之意,言于鄭譯,則明日上馬宴時,兼行爲當云。今日別茶啖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以請留之意,使李馨長傳言於勅使,則答以已竣事,別無加留之事,而請留至三,不勝感激之至。第以帝前復命,最爲急迫,初四日定爲起程云,而且鄭譯私語曰,便殿接見時,自上親爲致謝曰,不得不別進中使,更爲致謝,以示繾綣之意。次第六卿以上,親詣館所,亦爲致謝,則將此意,奏知皇帝前云云。傳曰,知道。

○都監啓曰,鄭譯以差備譯官,傳言曰,朝廷請留,如是繾綣,將爲退行,明日行別宴,明明日行上馬宴,初五日,則當爲整理行李,而初六日發行云,敢啓。傳曰,知道。

○都監郞廳,以左右相意啓曰,今日臣等,與六卿,以致謝事,俱詣館中,措辭致謝,而鄭譯,使張禮忠、李馨長,傳言於臣等,令臣等請留。蓋其意欲觀朝紳,共爲請留與否之意也。臣等依其言,請其退行,則勅使答曰,致謝之事,非俺等所可報答,入于耳存諸心,歸達帝聽云云。至於延行一事,自上前後勸留,非至一再,朝廷大臣以下,亦爲勤懇請留,强拂君相之意,實爲未妥,當於初六日打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監啓曰,以都監一先事草記,傳曰,右相箚辭,則一先,欲爲免役,故付標以下矣事,傳敎矣。一先免賤事,鄭譯累累言之,臣等亦欲啓達,而瀆擾不敢矣。昨日因右議政啓辭,掌隷院成送免賤帖文于都監,今朝已爲入給,鄭譯稱謝不已。今若以免役帖文改給,則必有落莫慍怒之患,仍給前帖文,未知何如,敢啓。傳曰,知道。

○都監郞廳,以遠接使意啓曰,臣身病未瘳,客行將回,今當力疾登道,顚仆爲期,卽詣勅使所館,令譯官傳言于鄭譯,欲知一路過處、宿處,預爲分付云,則鄭譯,排書各站,懸錄中火宿所。且言自碧蹄至義州七大站,當有勅諭軍民之擧。凡事整待,到平壤留一日,安州亦如之云云,故竝依此行會三道矣。副勅使眼病已歇,問疾官韓尙愈,別無用藥之事,而鄭譯旣令待候,不敢無端退去。逐日來現於都監,回還之時,亦爲帶行,則無所任而有夫馬廚傳之弊,試爲措辭言之,則鄭譯以爲落留,爲當云。勿令隨往,何如?傳曰,依啓。

○都監啓曰,今日鄭譯,醉甚不省人事,酗氣甚張,而又令實都事捉來。臣等以王府衙門郞官,不得任意捉來之意,開諭不聽,而不捉都事之故,羅將將爲重杖,館內沸擾,駭慘尤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鄭譯,醉甚不省人事,酗氣甚張,而金吾羅卒代立之故,金吾郞官,初令捉致,而醉甚故不爲捉入。金吾羅卒,盡令改定,臣景曾,入去開諭,則欲打者,還止。其意頗解,至有金吾堂上捉入之言而還止,蓋出於酗酒,無足言者,訓鍊軍牢,不計事體,捉入金吾郞,臣等姑令勿入,而鄭譯,亦醉甚不省,只換金吾實羅將。臣入見鄭譯,具言事由之不當,則鄭譯頗有稍解之意,日暮乃止,仍得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御營廳啓曰,本月初三日,忠淸道、江原、京畿等道,赴西御營軍,逢點定日,而三道軍兵,旣已齊到。依前慕華館,兵曹眼同點閱後,仍令該曹犒饋之意,敢啓。傳曰,依啓。以上《武備司謄錄》

○今日自內私忌乙仍于,愛香等行刑單子,何以爲之?政院,取稟事,傳曰,留置政院。以上《義禁府謄錄》

○下直,定山郡守尹復元。

○謝恩,右尹李行遠。

○忠淸兵虞候辛廷俊,差使員上來。

○應敎金益熙,在外入來。

○政院啓曰,以修溝壑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各契坊民,旣皆知委之令,趁不擧行,其頑慢之習,亦可惡也。第考見摘奸單子,則五部各契,有頉處許多。意者,漢城府,趁不分付,而各部,亦未及一一知委之致也。設有罪在坊民,而許多坊民,渾入於推勘之中,則刑曹收贖之際,洞內有司等,必收米於諸戶貧民。然則一時懲罪之擧,反爲擾害之歸。只漢城府當該官吏及五部當該官,請竝推考,何如?傳曰,依啓。各契有司,令漢城府,査出決杖。

○咸平縣監李爾松,前任禮曹正郞致祭後入來。

○執義沈東龜啓曰,今番赦宥,雜犯死罪以下,皆入於蕩滌之中,而本府推考宥未宥磨勘時,臣實主之,而雖非終有區處之事,置於宥中,今聞議者非之,難免錯誤之歸矣。且臣帶病隨行,呻痛度日,春三朔課題,未能及期搆呈,在於應推,以此以彼,俱有所失。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院啓,司諫朴遾引嫌而退,還朝數日,兼有疾病,不遑吟哦,其勢固然,而旣在應推,則不可在職,朴遾請命遞差。

○答都承旨李景憲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持平李後山啓曰,臣卽見執義沈東龜引避之辭,則頒赦後,推考磨勘之事也。凡推考之類,似當盡入於蕩滌之中,而其中難辨事,及終有區處事,則一依前例,援據法文,再三商確,置於未宥之中矣。沈東龜,以議者非之,至於引避,臣以城上所相議完定,則錯誤之失,臣實當之,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成夏明啓曰,臣卽見執義沈東龜引避之辭,乃推考磨勘錯誤之事也。當其磨勘之際,臣亦同參可否,則錯誤之失,與同僚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院曰,依啓。

○掌令李應蓍啓曰,臣卽見同僚引避之辭,則頒赦後推考磨勘事也。磨勘之際,臣亦同參可否於其間,錯誤之失,與同僚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都承旨李景憲再疏。大槪,腫患危重,冒死乞遞事。呈政院。以上朝報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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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金霱。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艮方有氣如火光。五更,艮方有氣如火光。流星出奎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色白,光照地。金星、木星合在奎宿,色皆白。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赴瀋軍點閱事

○答懷恩君德仁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前典籍河潤九上疏。入啓。答曰,省爾疏章。多爾非堯、舜不陳之意,疏辭無非嘉言至論,予當惕念而自勉焉。

○有政。以上內記草

○迎接都監啓曰,今日空日,故別茶啖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自前勅使前館伴,例有禮單之擧。今番鄭譯,自尊異前,不以頭目待之,朝廷亦給禮單,館伴禮單,似不可不給,何以爲之?且頃日平安監司具鳳瑞狀啓,李論善,多有向國之誠,似當有贈給開諭之事云。竝令該曹稟旨處置,何如?傳曰,依啓。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以兵曹忠淸等道軍兵點送事草記,傳曰,將官何如是多耶?啓曰云云事,傳敎矣。臣等未見當初作哨之事,不知其間曲折之如何,而忠淸、江原、京畿等道,御營精抄火兵合一百五十名,哨官則二員,果爲軍小將多矣。竝與全羅、慶尙軍兵合而計之,軍數六百,將官則把摠一員,哨官四員,此則軍多將小。此必竝定他邑軍人,作爲一哨故也。若非兩道軍兵之不爲齊到,則勢不可明知今日點考軍加減之差矣。先點此軍,姑勿發送,差遲一二日,姑待後運軍之至,點見其數後,一時發送,何如?傳曰,知道。此軍,爲先發送,可也。

○備邊司啓曰,頃因平安監司具鳳瑞狀啓,軍官以下員役二十一名,除出充數元軍六百名之意,已爲覆啓行會矣。今日忠淸、江原道火兵,逢點三十三名中,三名則有頉,本代送之類,故還爲下送,使之後運交替時,爲調送之地,而西南火兵,來初五日點考時,更爲抄出,以充二十一名之數,而以此,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武備司謄錄》

○禁府,罪人連玉,堂古介行刑爲白乎事,愛香,軍器前路,凌遲處死爲白乎事。以上《義禁府謄錄》

○吏批,以丁彦璜爲掌令,姜栢年爲掌令,任翰伯爲持平,鄭廣敬爲司譯院提調,金益熙爲執義,申俊爲假引儀,尹芝男爲典籍,李有溫爲正言,李行遇爲司諫,閔馨男爲刑曹判書,金尙爲兵曹參議,李皥爲萬頃縣令,閔馨男爲造紙署提調,黃命奎爲兼引儀,兼春秋邊孝誠、李齊衡,朴遾爲司僕寺正,洪鎬爲禮曹參議,吳挺一爲兵曹佐郞,李楘爲都承旨,司成單沈東龜。

○全羅兵虞候李慶綿,差使員上來。

○大司憲鄭廣敬啓曰,執義以下竝引嫌而退。課製不作,雖緣病故,旣在應推,勢難仍冒。凡頒赦後推考人員蒙宥抄啓時,事係終有區處,則不得參,有勿揀二字,則不得參。此外雜犯,皆蒙蕩滌,而令者宥未宥査勘,殊欠詳審。其擧甚者言之,以不識事體被推者,亦未參於死罪咸宥之列,則外議之譁然,固其宜矣。所謂援據法文,再三商確者,未知何所據而言也。主管與同參之員,俱難免不察之失。執義沈東龜,持平李後山,掌令成夏明、李應蓍,請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兵曹參判洪茂績上疏。大槪,臣老病侵身,精神筋力有有所不逮。伏願聖慈,諒臣私情,亟遞臣職事。入啓。

○答都承旨李景憲再疏曰,遞差。

○持平趙全素,覲親後入來。

○慶尙兵虞候金宇,差使員上來。

○兵曹佐郞沈謙,注書金三樂,待敎李𡐔,假注書李郊、李泰棩[李泰淵],加資肅拜。

○都承旨李楘上疏。大槪,病重乞遞事。入啓。以上朝報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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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金霱。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戶曹判書臣李溟,左承旨臣洪憲啓曰,近來旱氣太甚,日候煩鬱,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臣等不勝仰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一樣。以上《內醫院日記》

○迎接都監啓曰,明朝欲早爲結裹,別宴、上馬宴、餞宴三宴禮單,今日盡爲入給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書謄本一件,行中齎去云。問奉持節次,則鄭譯曰,自本國先送高陽,則勅行下去,卽爲宣諭云。令京畿差使員,先爲齎去,碧蹄以下,亦爲次次預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前日勅書謄本,八道布諭後,報知安州事,曾已移文各道矣。都監罷後,則令該曹次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與宰臣金自點、金南重等,俱詣館中,令譯官請宴,則兩勅使及鄭譯,出坐西宴廳,上馬宴、別宴,合爲設行,酌數則依一宴例行之,別無問答之事,完盃禮畢後,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監啓曰,鄭譯,今番則凡事異前,自比勅使,且說話之間,頻及爲國周旋之功,不無規外希冀之心。兩使則上馬宴時,例給鞍具馬,而於鄭譯獨無,則必有落莫之意。除鞍具而馬一匹,特爲賞賜,以示自上優待之意,未知如何,惶恐敢啓。傳曰,問于大臣處之。

○都監啓曰,以都監鄭譯處給馬事草記,傳曰,問于大臣處之事,傳敎矣。問于大臣,則益寧府院君洪瑞鳳,左議政沈悅,領中樞府事姜碩期,右議政沈器遠以爲,竊瞯鄭譯所爲,其權力,大異於前日,而爲本國,多有除弊之事,不可不別示優待之意。鞍具馬,則僭逼於勅使,雖不可,給馬一匹,除鞍具賜給,似當,昇平府院君金瑬,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傳曰,依議。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御營廳啓曰,本月初五日,慶尙、全羅等道赴瀋御營軍逢點定日,而兩道軍兵,旣已齊到。依前例慕華館,兵曹眼同點閱後,令該曹犒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武備司謄錄》

○備邊司粘連啓目。答曰,依允。寧邊事情,令本道監司,詳問馳啓。內下記草

○有政。吏批,以金南重爲都承旨,盧尙賢爲禮曹佐郞。

○答都承旨李楘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爲控辭,從速察職。

○答兵曹參判洪茂績疏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卿少無所失,勿爲控辭,安心察職。

○政院啓曰,春三朔月課不作人員推考傳旨,書入矣。其中丁彦璜,移授臺諫,推考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李楘再疏。大槪,病勢深重,冒死再籲,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遞差。

○政院啓曰,都承旨明日碧蹄當爲進去,而陳疏見遞,其代當日內爲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慶尙左兵虞候琴是修,差使員上來。以上朝報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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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金霱。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未時,日暈右珥。申時,日暈。

○右議政沈器遠,都承旨金南重,勅使餞慰事,碧蹄出去。

○輔德柳景緝,入往瀋陽。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慕華館交遞軍士點閱事

○戶曹草記。答曰,依啓。厥數甚小,五十介加送。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祈雨等處內摘奸。以上內記草

○迎接都監啓曰,賜給之馬,入給鄭譯,則鄭譯曰,自上如是特賜,國恩罔極,不知所達。所當祗受,而此身不可自擬於勅使,牽出之際,且煩於耳目,不敢受去,不勝惶恐云。臣等,更以自上賜給之物,不可不受之意,再三開諭,而自言前後受賜,國恩至重,今不敢又受格外賜馬云,敢啓。傳曰,知道。

○都監郞廳,以遠接使意啓曰,臣當初西下之日,勅使兩員禮單,該曹依謄錄啓下,而臣行未及灣上,相遇於定州。忽遽未遑,且停宴禮,未得投呈之便,擬於歸路措辭以傳矣。今聞館伴禮單,竝及於鄭譯云,臣獨闕焉,則彼必爲訝,似當一體施行,令該曹磨鍊輸送,何如?傳曰,依啓。

○都監啓曰,在前都監、兵曹步木,及京婢房子收布,以爲需用。今者連歲凶歉,公私蕩竭,故京婢房子前例正木三匹,而今則減捧常木二匹。其數八同四匹,兵曹步木取來者二十同矣。各樣房守人夫、役事募軍,十分減省,應給累匹者,則以步木計給,而日數不滿於步木一匹者,則以步木換常木三匹於市上,而或一匹或二匹,隨日計給焉。凡諸騎卜刷馬,雖載於謄錄者,亦多裁減,而都監堂上以下,亦不得騎馹,則書吏等,尤不當給騎。譯官則毋論騎不騎,而計日給價,謬成前例矣。今則只計所騎之日給價,以此需用價木,頗減於前,用餘步木十同十七匹,還下兵曹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昨夜三更量,鄭譯出送差備譯官全天機、趙東立,潛詣都廳直宿處曰,有祕密之事,欲通於館伴處,都廳潛爲入來,勿使人知。趙啓遠答以黑夜潛入,事體不當。雖曰祕密,都廳何可獨入?宜待明早,言于館伴。鄭譯又使兩人催促曰,關係國家之事,非深夜則必有漏泄之患,明朝館伴雖來,不可煩言。趙啓遠不得已率書吏一人入往。則鄭譯迎入房中,手持一紙,以示於燭下曰,本國人心,極可痛也。俺今日初昏,立於廳邊,有一人納一封書曰,右議政所送。俺怪其無端致書,而問曰,何以來也?答以明日來聽回話,便卽退走,意謂恐煩耳目而去矣。適有飮食紛擾事,人散夜深後,始爲坼封,則乃是一張兇書也。此必謀亂人國之賊,其人容貌如此如此,明日若爲更來,吾當執捉,以付本國,而或於中路,亦當執捉。此意往言于館伴,密爲啓知,而但本國之事,例卽傳播,若卽啓辭,其人自知情露,必不更來,須勿卽爲啓辭,以誤機密,後日啓聞,未爲遲也。趙啓遠欲以其紙,持來館伴,則鄭譯奪而而握之曰,此人若捉,則可絶後慮,此紙無用矣。若不得捉而後日入瀋言,俺知情而不言云,則吾罪必重。今當以此紙爲先告之地,若以獨見傳言爲嫌,則謄去爲當,卽給紙筆,趙啓遠依其所言謄出矣。鄭譯且言,所以夜中言之者,俾無漏泄,十分愼之云云。臣等見其謄書,雖無係于本國之言,其意叵測。所謂永川李挺海者,不知何許人,尋捉爲難。若爲傳播,則渠必不來,故姑依鄭譯之言,不卽陳啓,而以此事意,密言於大臣處矣。今刻所謂李挺海者,果爲來到,鄭譯招入許坐,問言後,仍令譯官全天機,執送於臣等之處曰,俺問以何事,欲入上國乎?渠言本國,事多不善,故欲爲親奏於皇帝之前云。此人事狀,極爲殊常,明日推問,且爲祕密,勿爲煩播事,使李馨長傳言矣。所謂李挺海者,臣問其根脚姓名,則李挺海,的實本居永川,父厚根,祖顯白,父祖俱生存,而同生則無。問其年歲,則三十五,身役則錄事,來接竹箭洞近處云。情僞未可知,而所言如此,問何以投書,則諱不有一言。卽招捕盜軍官金慶元、李仁立,捧招逢授矣。卽使李馨長言于鄭譯,其所投本書出給之意,則鄭譯云,只此一人,則可無後憂,而若有黨類未發者,則後慮猶未艾,此紙不可離吾手云,故以謄書一本,竝爲封入,而李挺海,令攸司處置之意,敢啓。答曰,依啓。且如是執送,極爲可嘉。大臣往于鄭譯處,措辭致謝似可矣。

○慶尙左道永川居李挺海,頓首頓首謹百拜上書于皇勅使足下。伏以小人,志謀雖大,伏在小國,不見用於朝廷,獨吟林下,將爲無用,自惜不已,不勝忠慮。年前上來京城,欲入上國,輔佐皇帝得天下,然後退而我國輔佐君父爲志,而入淸無路。世子侍衛爲名,而呈備司、政院、禮曹,則規外之人,入送無前例云云。拒絶不送,故留在京中,已過一年,姑待皇帝命令使臣,而小人欲達小人之志,仰天待候。今者勅使足下來臨,豈不蘇哉?伏喩古今得人成之理,伏請明監。昔穆公取由余於戎,得百里奚於宛,迎蹇叔於宋,求丕豹、公孫支於晉,竝國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諸侯親服治强,惠王用張儀之計,散六國之事,昭王得范雎强公室,桓公用管仲霸諸候,沛公用張良、陳平、蕭何、韓信得天下。上國若用小人,則何不如是?將爲橫行天下,豈爲難哉?我皇帝長王瀋陽,則不用小身,將爲廣得天下,非小人無以計事者也。伏請足下,特察此意,今行次載與俱歸,以爲客謀之士,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惶恐待罪。眞情上書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謝恩,都承旨金南重,副摠管安應亨、李行遠,掌令丁彦璜,持平任翰伯,司成沈東龜,兼春秋邊孝誠,甫乙下僉使金大吉,兵曹參議金尙。

○忠淸兵虞候辛廷俊,差使員下去。

○行副司直鄭恢遠,獻納沈熙世,加資肅拜。

○咸鏡監司書目,北兵使李言惕,三月二十五日卒逝事。

○京畿都事金鎬,政丞陪行事出去,仍分付落後入來。

○政院啓曰,掌令丁彦璜,以春三朔月課不作避嫌矣。此是前任司成時事也。依近例勿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都事李睍,罪人晉英處絞後,入來。

○傳曰,以北兵使李言惕喪柩出來時護送事,三道監司處,下諭。

○京畿監司尹墀,開城府出去。

○伴送使鄭太和,出去。

○宣傳官蔡翼漢,瀋陽出去。以上朝報追謄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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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金霱。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醫官朴頵,入去瀋陽。內記草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勅行館所離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與宰臣尹暉、李景曾,詣慕華館,請行餞宴,茶禮行酒完盃禮等事,一如常儀。臣等措辭言曰,當此大慶,兩大人奉勅出來,而館穀等事不能稱情,颷輪不爲久留,遄反至此,殊甚缺然云,則勅使答曰,俺等奉使東來,貽弊多端,使事旣完之後,所當卽還,而國王至誠勸留,諸大臣亦勤懇請留,故久爲淹留,心甚未安云矣。臣等辭退後,仍往鄭譯所在處,以李挺海捉送事,措辭致謝,則鄭譯云,同黨有無,速爲案問馳通,然後其投書本文,當移送于遠接使處云。蓋其意,若有同黨,潛入淸國,說道此事,則渠身,恐有大害故也。臣等,以鞫問卽通之意,答之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監啓曰,卽刻勅行,慕華館餞宴後離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備邊司啓曰,兩南軍兵,今日已爲犒饋,明當發送矣。勅使明日,將爲發程,一路相値,則非但紛雜難便,各官亦以供饋爲難,差遲一日發送,而此意,令遠接使,言於鄭譯,俾知我國登時調送之意,爲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啓曰,今番交替軍火兵二十一名除出,以充員役事,已爲啓達矣。今日點考中一名,時方重病,再胙㸃考之中一人,則亦爲病重,一人,則聞喪,不可仍送,而前日,則預差軍亦爲抄送,則義州,有頉本充數,其餘則使之落後矣。今則只以到遼還來之軍起送,故預差初不磨鍊,卽今病故如此,前頭有頉,亦可知矣。今日兩南軍,新抄六名,與前日新抄三人竝九人,則使之還送,以爲後運調送之地。其餘十二名,以預差仍爲點送,則義州有頉充數後,還使下送而其中初赴遼城而還,再赴義州而還,其後又爲抄送於交替之數,則三度往來,實爲怨苦。且與到錦准朔之軍,苦歇有間,今番到義州落後之類,雖未知其多寡,而如有還歸者,則或爲若干收布,以爲後運資裝添給之地,似當。此意領兵將處分付,而哨官四員、把摠一員,當爲入去,而到遼落後者,把摠一員、哨官五員,竝爲逢點,故哨官一員,還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武備司謄錄》

○義禁府啓曰,罪人李葳,以病重氣息奄奄,去三月十九日入啓,保放矣。今將決杖定配,還囚之意,敢啓,傳曰,依啓。《義禁府謄錄》

○右參贊李德泂,兵曹參判洪茂績初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傳,前府使趙廷虎、曺文秀、蔡裕後、羅天素、李益、池學海、柳後聖、孟世衡、李必達、李象元、柳時茂、朴安孝、金應祖、白大璡、金是聲、趙潝、具仁佺、李漸、李俊、李尙謙,牧使南斗瞻、裵時亮、金尙宓、李之華、李汝翊、魯挺立,郡守兪㯙、許道、李明翼、金㠍、金凜、金嶰、許洙、李崇彦、崔煌、韓夢龍、李馣、鄭時望、李惟泂、南孝元、尹挺之、金鼎鉉、李緯國、金壽翼、趙涑、金汝鈺、閔希顔、金廈樑、成台耉、申湸,監司鄭良弼,府使崔來吉,奉敎洪處大,府尹申埈,留守睦敍欽,海恩君尹廈之,正郞成楚客,縣令方天壽、成信耉、沈長覺、魏山寶、李華岳、申悅道、申起漢、朴煥、金裓,縣監具瀅、兪勉曾、許恪、宋克賢、洪處濬、許坵、權爲己、李東彦、柳寅亮、南宮鏶、金汝孝、安頊、宋光弼、盧弘器、洪宇亮、李三俊、金益堅、朴慶元、李重國、張準、金會宗、崔慶雲、金益厚、鄭道亨、趙廉立、金迪、宋士益、梁有仁、尹鏶、奉事韓瑋,注書李奎老、李俊耉,假注書姜鎬,佐郞李檀、李斗瞻,主簿尹時翼、閔鐔,判官宣楫、金重鎰,引儀申起門,察訪鄭道榮、車轉坤、李汝澤、韓命遠,都事沈之漢、張廉一、申徵,學錄申容羲,別提南壽星、鄭昕,書狀官李哲,副正字尹益亨,舍人柳穎,縣監朴澈,別檢安信行,判官洪柱一、南斗炯,佐郞林葵,正郞吳䎘等乙良,敍用。參議權濤,敎授成俊益,縣監朴安仁、李東彦、柳重炯、金汝孝、權爲己、柳允昌、李克儐,府使姜弘重、成震潝、李克華,郡守許道,牧使裵時亮,監司鄭世規,玩陽君聃齡,參奉朴炯、李勉行、睦兼善、李華岳,奉敎洪處大,都事朴煥,應敎鄭知和,校理徐祥履,佐郞李一相,輔德柳淰,晉城監泳,晉山監滉,豐萊君瀿等,職牒還給。牧使洪得一、金光爀,府使李濬、曺文秀、柳湖,降資還授。統制使李廓、柳琳,水使閔震益、任忠幹,兵使沈之溟、徐弼文,僉使李遠、黃浩、金景信、李季榮,同知吳竣,司猛辛永哲,權管徐舜文、李克忠、鄭季男、權磼、金季男、趙景輝、朴增、魯廷臣、池簡,萬戶崔貞、朴爾徵、庾得麟、申廷燁、李己男、姜瓀、閔麒龍,監牧官崔振善,別將田景雨、黃天漢、李得吉、洪得哲、金士豪,部將安愼、辛重郁、李桓、鄭仰,宣傳官辛遠㕀,司果沈𢋡等乙良,敍用。司猛鄭始成,宣傳官李克俊,萬戶安應昌,哨官崔鳴後、李星河,水使許泌,護軍尹絅、李好儉,司果尹兼善,同知金大乾,兵使金體乾,司直李希憲,虞候柳震立等,職牒還給。兵使李時英,司果閔震益,都正黃履中,兵使金體乾,降資還授。去辛巳、壬午春夏秋冬等,褒貶居中、居下,竝勿論事,下吏、兵曹。

○昇平府院君金瑬上疏。大槪,亟命先遞內醫提調,以便公私事。留政院。以上朝報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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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金霱。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

○國忌。

○義禁府啓曰,罪人李挺海,已爲拿囚矣。未知呈書中所言何事,而考諸律文,則謀背本國,潛從他國云者,似近之。昔在宣廟朝,趙土里、李春起、黃鶴齡等,以本國論功不公之意,投書於楊經理前,趙土里、黃鶴齡,則卽爲現捉,爲三省交坐處置。李春起在逃未捕,數年後亦爲捕捉,追施其罪。李挺海,所犯略與相同,本府似難獨爲推鞫,三省交坐,窮問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李挺海,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罪人李挺海,三省推鞫事,命下矣。自前三省推鞫,無判義禁,則不得開坐,而今者判義禁李德泂,病勢甚重,未能來參,令該曹速爲處置,何如?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云云事,傳敎矣。三省推鞫,事體至重,不可一刻淹滯,而判義禁李德泂,病勢甚重,不能來參,則似當改差,而重臣遞改,該曹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傳曰,依啓。

○政院啓曰,判義禁李德泂改差事,依啓矣。三省推鞫,不可一刻遲延,請判義禁,當日內爲政差出,何如?傳曰,明日差出。以上《義禁府謄錄》

○左承旨金霱,修撰鄭斗卿初度呈辭。再呈,留政院。

○三省問事郞廳二,鄭泰齊、林𪩍。啓。

○政院啓曰,三省交坐事,命下矣。該房承旨申敏一,今日有故,不爲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依啓。以上朝報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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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金霱。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酉時,日暈右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夜五更,流星出閣道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蒼黑。氣一道,自坤方直指巽方,長七八丈,廣尺許,移時乃滅。

○朴昌壽問安事,自瀋陽出來。

○有政。以上內下記草

○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今日臣等,以三省推鞫事,齊會于禁府矣。考閱本府謄錄,則癸亥七月分,以大祭齋戒,三省姑停,今亦夏享大祭致齋之日也。推鞫,何以爲之?敢稟。答曰,過後爲之。

○問事郞廳,以委官意啓曰,今日乃大祭齋戒,推鞫仍爲與否,纔已啓稟矣。臣等,取考罪人李挺海投書,有言入上國輔佐皇帝等語,此與謀背本國,潛從他國之律相近。三省交坐,未爲不可,而以接待都監啓辭觀之,則本國事多不善,故欲爲親奏於皇帝之前云。罪犯大逆,似當推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

○政院啓曰,推鞫事,命下矣。某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本府爲之。以上《義禁府謄錄》

○慶尙左兵虞候琴是修,右兵虞候金宇,差使員還下去。

○賑恤廳啓曰,自今日,飢民壯四百四十名、兒三百二十名,作粥賑救,而其中遠居常人,老病不能行步者,則朝則饋粥,仍計給夕糧米三合。且明知兩班婦女,一番來食後,似不可就食。臣等目見知無詐爲者,則依前例計給乾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各別察處,勿爲見欺於奸人。

○吏批,以金自點爲判義禁,前府使李濬,通政今加嘉善,前牧使金光爀,通訓今加通政,前府使曺文秀,通政今加嘉善,前承旨洪得一,通訓今加通政,德源府使柳瑚,中直今加通政。已上降資還授事,承傳完川君崔來吉,海恩君尹履之,夏寧君曺文秀。已上敍用事,承傳

○院啓,漢城判尹許徽,前以江都留守臨遞之時,不嫌自衒,張皇馳啓,因此陞秩,監官具元悌,亦被賞典,物情之駭笑,固已極矣。今者元悌之奸狀,畢露於島民之呈訴,方有査覈之擧,則當初褒啓論賞之人,所當惶恐縮伏,以俟公議,而乃敢偃然投疏,汲汲申救,揆以事體,極爲猥濫,而凡將官之滿五十朔者,六品遷轉,乃是法例,則雖未準一朔,亦不得爲之。況元悌之爲將官,未滿三朔,則何可以監官之勞,比之將官,而通計朔數,冒出六品,終至於濫授堂上重加乎?其循私蔑法,欺瞞朝廷之罪,不可不徵,請許徽罷職不敍。具元悌六品之職,堂上之加,竝勿施。前賓客韓亨吉,其時臺論,實出於公議之所激,而今番之赦,至於全釋,有若無罪者然,物情莫不駭憤,請命遠竄。禁府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答曰,依啓。韓亨吉罷職,判尹許徽等事,姑待査覈,勿爲徑先煩論。

○政院啓曰,判義禁金自點,命招肅拜,何如?傳曰,依啓。

○判義禁金自點,命招肅拜。

○兵曹判書李時白啓曰,今日之政,只爲判義禁差出,又無送西之事,故送言入直堂上,循例開政矣。參議金尙,以大祭薦俎官,淸齋不得進參,往復之間,吏曹已爲罷出,未及開政,臣之不職之失,著矣。不勝惶恐。傳曰,知道。

○大司憲鄭廣敬啓曰,臣大病之後,精神筋力,罔堪供仕,惶感聖恩,扶曳隨行,而聾蟄度日,未聞物議,卽伏見諫院啓辭,不勝瞿然。禁府放未放抄啓時,臣以同知事隨參,身在應推,勢難在職,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大司憲,避嫌退待,以次官參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推鞫問事郞廳,李行源、金振。啓。

○右參贊李德泂初度呈辭。大祭齋戒,以留政院。以上朝報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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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金霱。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鎭川縣監成玧,差使員還下去。

○政院啓曰,韓亨吉罷職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遠竄論啓,罷職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本司郞廳權信道,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他六品遷轉,何如?傳曰,依啓。

○戶曹啓曰,頃接京畿監司粘移,重林察訪朴普,措備正租及米、太豆、粟竝一百五石十斗,願爲會錄矣。京畿殘驛,疲弊無形,馬官,只自受料而仰食。朴晉,能收拾散亡,摘發漏結隱結,成一饒驛。當此各邑元穀板蕩之時,重林一驛,賑貸有裕,以致郵卒之資活,誠爲可嘉。各驛亦有留置國穀之規,此穀百餘石,仍爲本驛元穀置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令該曹論賞。

○同副承旨啓曰,摘奸單子,已爲啓下,而何不捧傳旨耶?前日許徽上疏啓下矣,何至今不爲回啓耶?問啓事,傳敎矣。臣以代房,不能詳知曲折,各司下人捉致現告之際,不但日勢已暮,下人之言,亦涉矇矓。欲待明日詳審爲之,而反爲遲延之歸。至如許徽上疏,啓下累日,而該曹趁不回啓,極爲駭異。臣以代房,不卽催促,亦難免不察之失,不勝惶恐。傳曰,知道。當該堂上郞廳,推考。

○府啓,大司憲鄭廣敬,引嫌而退,身在應推,雖是前任之事,而隨參抄啓,致有物議,勢難仍在執法之地,請大司憲鄭廣敬遞差。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院前啓,大祭齋戒,以姑停。以上朝報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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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金霱。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南方,直指北方,長竟天,廣二尺許,橫過日上,漸移東方,良久乃滅。酉時,日暈兩珥。夜一更,月暈。

○下直,將軍坡萬戶金繼厚,西下領兵將朴翰男。

○傳曰,今下弓矢,將軍坡萬戶金繼厚給送。內下日記

○藥房副提調行都承旨臣金南重啓曰,近來旱氣太甚,日氣煩鬱,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不勝仰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時無加減。

○禮曹啓曰,臣等,伏聞祖宗朝故事,元孫年當八歲,自有應行之禮,置員勸講,且有入學之擧。今者元孫,年當入學之歲,而惟以宦寺授書,其於國體保養之方,已爲闕略,誠爲未安之大者。應行典禮勸講等事,似當考例擧行,臣等職忝該曹,惶恐敢啓。傳曰,待秋爲之,入學姑徐。

○政院啓曰,伏見南別殿獻官草記,則還安祭香祝,不爲奉傳事也。聞來極爲驚駭,取考可考單子,則藝文館,當初磨鍊時,還安祭無緣落漏。祝文初不分排,以致如此,誠爲可駭。當該官吏,請從重推考,還安祭祭文,分排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禮曹判書南以雄,鍼灸呈辭。入啓。給由。

○修撰鄭斗卿,右參贊李德泂,左承旨金霱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理山郡守任德後上疏。大槪,親年已過七十,依法陳情乞遞事。入啓。啓下該曹。

○兵曹參判洪茂績初度呈辭。入啓。傳曰,調理出仕。

○左議政箚子。大槪,古者國有災異,責免大臣,目今旱災此極,大命近止。伏願聖明,鐫罷臣職,殿下亦宜克盡修省之道,以回天意事。入啓。

○院啓,請漢城判尹許徽,罷職不敍。具元悌六品之職,堂上之加,竝勿施。措辭見上前賓客韓亨吉前後所論,實出於公議之所激,而雖有罷職之命,不足以懲其罪,物情猶以爲駭憤,請命遠竄。答曰,已諭。韓亨吉遠竄太過,更勿煩論。

○戶曹判書李溟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答左議政沈悅箚曰,省卿上箚,具悉卿意。今玆旱災,予否德日夜憂懼,罔知攸濟。箚辭當惕念而施行,卿其勿爲控辭。以上朝報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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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金霱。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謝恩,刑曹正郞李希仁。

○刑曹啓目,粘連許徽上疏云云。向前具元悌罪狀,如是狼藉,一府齊憤,則固當呈訴於許徽在任之日,而遞去之後,始乃攘臂,似非投鼠忌器之道。許徽之不待明査結末,徑先陳疏,亦涉營救之跡是白在果,公論重發,方在請罪之中,姑令本道監司,備細査覈啓問後,處置,何如?啓具元悌及首倡人,竝拿推處置。

○假注書李泰棩[李泰淵]病,代以鄭世輔爲假注書。

○左承旨金霱,修撰鄭斗卿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兵曹判書李時白初度呈辭。入啓。給由允下。

○右議政沈器遠箚子。大槪,特賜策免,以謝人言,以弭天災事。入啓。

○答昇平府院君金瑬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固辭至此,當勉副焉。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院啓,請許徽罷職不敍,具元悌六品之職,堂上之加,竝勿施。措辭見上前賓客韓亨吉,前後所論,實出於公議之所激,而只罷其職,不足以懲其罪,物情之憤,久而益激,請勿留難,亟命遠竄。答曰,不允。許徽推考。

○吏曹啓曰,三次祈雨祭獻官單子,傳曰,此祭官,何以今始差定耶?祭官中何人文官耶事,傳敎矣。凡差祭,非不知文官交替之事,而除司刑衙門及劇仕差祭安除之外,有若干文官,皆已塡差於大祭,不得已以秩高南武,塡差矣。今承聖敎,不勝惶恐。以大祭預差及今日肅拜之人,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延川君李景嚴疏曰,給由。以上朝報

○鞫廳啓辭。答曰,依啓。李挺海援引罪人上來間,停刑仍囚。內下日記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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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金尙。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五更以後,雨下。午后,雨晴。

○延川君李景嚴,立石事楊根地出去。

○備邊司粘連啓目。答曰,令伴送使,措辭開諭,勿爲加造。內記草

○義禁府啓曰,閔期遠分揀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以上《義禁府謄錄》

○有政。以黃㦿爲德源府使,文載道爲南陽府使,以成夏宗兼鏡城都護府使,徐景雨爲同經筵,金始蕃爲修撰,河潤九爲典籍,兼春秋柳俊昌,金尙爲左承旨,李之恒爲直講,金霱爲兵曹參議,李敏樹爲工曹參議,李植爲大司憲,趙重呂爲副修撰,趙㴶爲監察,沈悅爲內醫院都提調,鄭復吉爲魚川察訪,鄭錫良爲中部參奉,成均博士二單李廷相、李慶桓,學錄單蘇東道,學諭單金迬,承文副正字二單李光載、柳椐。

○行司果李益善,病親後入來。

○答右議政沈器遠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爲固辭,安心行公。

○左承旨金霱,修撰鄭斗卿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參贊李德泂,戶曹判書李溟,兵曹判書李時白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吏曹啓目,曹正郞沈大孚,病滿三十日,直講李壽仁,典籍李元圭,承文正字洪鍾韻,學錄洪南立,除授後過限未上來,竝只改差。啓依允。

○京畿監司尹墀,入來。

○副提學金堉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院啓,欺瞞朝廷之罪,將無所逃矣。臣等之論,許徽以其陳疏營救之爲猥濫,冒出六品之爲欺瞞,則有何等待査覈之事乎?其爲罪犯,決不可推考而止,請許徽罷職不敍。前賓客韓亨吉,決不可罷職而止,輿情共憤,公議益激,請勿留難,亟賜一兪。答曰,已諭毋煩。前啓具元悌賞典勿施事,査覈間姑停。

○右副承旨申敏一上疏。大槪,病重乞遞事。入啓。

○假注書鄭世輔病,代以尹益亨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許徽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華留守書目,監官具元悌,色吏尹應召等,偸竊辭緣査覈事。以上朝報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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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金尙。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地動。夜二更,雷動電光,四更,電光。

○朴昌壽,還入瀋陽。

○鍼醫柳達起,以皇帝救病事,入瀋陽。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兩司長官,引見。

○備邊司草記。答曰,令該曹衣資題給。柳達起復入送瀋陽以上內記草

○傳于政院曰,右議政沈器遠處,遣內醫看病。以上《內醫院日記》

○義禁府啓曰,左議政,因旱災切迫,京外囚配疏釋事陳箚。有曰,審理冤獄,欲其宣通幽鬱,導迎和氣,而畢竟蒙放者,不過數三輕囚,囹圄之間,流配之中,常赦所不原者,亦令疏釋,以施曠蕩之典云。備局回啓,令攸司,勿拘常赦不原,全家啓覆之類,詳盡審理,稟旨疏決,俾無冤民之意。入啓,允下矣。禁府久囚,常赦所不原者,及外方流配中常赦所不原者,就議大臣前定奪,啓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沈悅所啓,水旱之災,自古有之,而今則四五年連凶之餘,又有如此,民生將無噍類矣。頃者,臣以陳瀆上箚,而伏見回啓,則以爲全家定配之人,皆當論釋云,此則加一層之論也。至於全家則不當輕赦,臣之所陳,蓋在於逮獄之人,流竄之徒,或慮有冤枉者也。金自點曰,義禁府罪囚,則李挺海外八人,方囚徒,其中三四人,罪犯贓汚,而渠也一向發明者,則常赦所不原也。罪雖重大,而久逮受刑,必有鬱結之氣,感傷和氣矣。禁府及外方罪人,與大臣相議,處置之意,已爲入啓,而今來入傷矣。上曰,審理之擧,原赦大罪,然後可謂得矣。而不能詳知獄情,是以難也。沈悅曰,陸贄之言曰,有罪無罪,皆蒙放釋,然後方可謂曠蕩之典。罪犯分明,則雖不可輕釋,而久逮牢獄,感傷則多矣。因災審理,則必當釋,然後可以有和矣。

○義禁府啓曰,卽見江華留守牒呈,則士子狀首前察訪閔聖任及幼學睦景善,土民狀首前縣監李岦,忠義衛李昌郁、李濂,校生首倡鄭時英等六人,捉送而士子、土民等狀之人,爭來就囚,難於取舍,以若干人拿送云云。若以牒呈言之,則士子狀首,閔聖任也。土民狀首,李岦也。校生首倡,鄭時英也,而睦景善、李昌郁、李濂等,一齊拿送,竝爲囚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睦景善等,勿爲囚禁。

○又啓曰,卽見伴送使黃海監司聯名狀啓,則到黃州,又有投書之變云。近來假託陳疏願隨而去,如李挺海者,接跡而起,極可驚愕矣。權以平,方囚黃州,發遣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謝恩,南陽府使文載道,成均博士李廷相。

○備邊司啓目,粘連左議政箚子云云。連年酷旱,飢饉之災,至于今日而極焉。鼎席之臣,目見民命之近止,上箚陳列,辭意切實,此豈草野空言之比哉?其曰,益加敬天之災,更盡修省之道者,乃是箚中大旨。唯在聖上,日夕惕念,克回天心是白齊。審理之蒙放,不過數三,盡言不諱,未蒙嘉納。誠如箚陳是白昆,着令有司,勿拘常赦不原全家啓覆之類,詳盡審理,稟旨疏決,俾無冤民爲白乎旀,進言之人,無論士庶貴賤,有懷必達,而外方,則使之呈于本官,勿貽往來之弊爲白齊。其餘條件,亦令該司,一依箚辭施行爲白乎矣,其中曾已分付者乙良置,更加申飭,着實擧行,何如?啓依允。

○吏曹啓目,粘連理山郡守任德後上疏云云。理山爲郡,在於絶塞,不霑王化,道臣之欲以文官差送,意非偶然。德後之有才局與否,不能詳知,而旣爲除授,則所當卽赴,而二月初二日下批,三月十四日始爲肅謝,四月初十日始爲投疏欲遞。邊倅其爲處置,殊甚猥濫,空官已久,催促下送,何如?啓依允。

○政院啓曰,卽刻漢江祈雨祭獻官,軍器副正黃應吉來言,謁者訓鍊奉事文義生,十一日夕,旣到祭所,及其行祭時,了無形影,使人尋覓,不知去處,不得已贊者兼行云。文義生旣到祭所,無故可知,而終不參祭之狀,極爲駭愕,請從重推考。傳曰,拿推。

○吏曹啓曰,傳敎矣,上項重林察訪朴遾,以畿甸殘驛之官,摘發漏結,措備百餘石之穀,以致郵卒之資活,誠爲可嘉,而論賞重事,自下不敢擅議,上裁,何如?啓陞敍。

○義禁府啓目,粘連黃海監司啓本云云。長連鄕所色吏等,取招,一樣稱冤。前後重記査考,則少無欠縮。二更聞訃,五更發程,緩緩作行之說,似無所據。當初臺論重發,閔期遠,罪名非細,臣等不敢擅議,上裁,何如?啓分揀。

○副提學金堉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掌令丁彦璜上疏。大槪,瀋行已迫,乞遞職名事。入啓。

○大司憲李植,命招肅謝。

○都承旨金南重上疏。大槪,遠行當前,乞遞職名事。入啓。

○正言李有淐啓曰,昨日連啓時,長官改其措辭,搆草以送,而書傳之際,漫語一款,矇然落空,莫重啓辭,以致如此。此無非臣昏謬不察之失,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榻前,大司諫李厚源所啓,臣等將韓亨吉事,論列已盡,而聖批以遠竄太過爲敎,亨吉身爲陪從宰臣,有不敬不忠之罪,則臺諫所論,不是過激之言。人臣苟有不忠不敬之罪,則遠竄猶輕,決不可罷職而止,請勿留難,亟賜一兪。上曰,旣已經赦,不必深治。又所啓判尹許徽事,論之累日,兪音尙閟。元悌之事,方在査覈之中,則當初褒啓請賞之人,卽當惶恐縮伏,以俟公議,而乃敢徑先投疏,汲汲營救,揆以事體,極爲猥濫。且元悌之爲長官,未滿三朔,而以已準五十朔,冒出六品,終至於濫陞堂上,重加其循私蔑法欺瞞朝廷之罪,極矣。臣等之所論,惟以猥濫欺瞞爲罪,則別無等待査覈之事,決不可推考而止,請命罷職不敍。上曰,許徽,有功之人,而只爲他人所誤,非自爲欺瞞,推考而止,可也,不必深責。

○榻前,左議政沈悅所啓,刑曹判書閔馨男遞差事,捧承傳。

○答都承旨金南重,掌令丁彦璜疏曰,遞差。

○下直,理山郡守任德後。以上朝報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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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金尙。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兵曹判書李時白三度呈辭,懷恩君德仁初度呈辭,國忌齋戒,以留政院。

○答右副承旨申敏一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啓曰,左議政箚子,據避正殿減膳等事,已爲啓下。自今月十五日爲始,依此擧行,而勿擊鼓等事,亦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金堉,右參贊李德泂三度呈辭,留政院。

○吏曹啓曰,承旨、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工曹判書尹暉箚子。大槪,年前登對之日,仰陳高敬命等三臣死國之狀,仍請賜諡,三臣感泣泉下。昨於榻前,又以宋象賢、金千鎰之節義,朴淳、洪聖民、李元翼、李弘胄、吳允謙之淸白,而或因當身臨絶遺言,不爲請諡,不拘常例,一體賜諡,以培風化,以勵汚俗之意,猥瀆天聽。旣承聖兪,而李弘胄,曾蒙恩諡,全未得記,率爾竝啓,咫尺昵侍,錯誤如此,惶恐待罪事。留政院。

○院啓,正言李有淐,引嫌而退,落書一款,雖出偶然,旣有所失,勢難在職,請正言李有淐遞差。答曰,依啓。

○戶曹判書李溟三度呈辭,留政院。

○院前啓,國忌齋戒,以姑停。

○傳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

○京畿監司尹墀上疏。大槪,爲隣道馬官所踐蹈,鐫改職名,以存國體事。呈政院。以上朝報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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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金尙。右承旨李俔。左副承旨洪憲。右副承旨申敏一。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巳時,白雲如氣,自北直指南方,長竟天,廣尺許,漸移東方,良久乃滅。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瀋陽禁軍張士敏,五臣及崔鳴吉、金尙憲等,放送狀啓持來。

○備邊司草記。答曰,依啓。軍官加定一事,令本道監司,參酌施行。以上內下記草

○義禁府啓曰,當此旱災之極,審理之事,一刻爲急,而左相服制,右相有故,不得趁卽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審理一事,所當及時査啓,而左相服制,右相亦且有故,不得就議,趁未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伏見左議政箚子,備邊司回啓,進言之人,毋論士庶貴賤,有懷必達云。今玆以極無之凶,警懼我聖上,朝廷草野之間,慮有嘉言之攸伏,廟堂覆啓之意,必非偶然,似當有傳旨知委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承旨,代予草敎,可也。

○傳曰,今番祈雨祭,獻官以下書啓。以上朝報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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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堉。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洪憲。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夕時雨下,達夜不晴。夜一更,月暈右珥。

○慶尙監司狀啓,本月十三日午時,大丘府地震大作事。

○監察尹淳,覲親後入來。

○備邊司粘連啓目。答曰,依此發馬行會爲乎矣,遺棄兒養育一事乙良,使之明白處置,俾無奸民用術之弊。

○掌隷院粘目。答曰,依允。癸亥以後,受出奴婢乙良,一體施行。以上內下記草

○傳于政院曰,懷恩君處,遣內醫看病。《內醫院日記》

○有政。吏批,以南溟翼爲戶曹正郞,尹先哲爲昌陵參奉,兼掌令丁彦璜,李楘爲都承旨,金堉爲承旨,徐景雨爲刑曹判書,朴遾爲黃海監司,兪伯曾爲副提學,成楚客爲直講,金振爲吏曹佐郞,李大芳爲黃海都事,全命龍爲鏡城判官,李後山爲正言,金始蕃爲掌令,金壽賢爲禮曹參判,成均博士單柳頲,學錄二單申得洪、申命羲,承文正字單金頊,右承旨金堉,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洪憲。

○副提學金堉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兵曹判書李時白,戶曹判書李溟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右副承旨申敏一再疏。大槪,本職乞遞事。入啓。答曰,遞差。

○政院啓曰,工曹判書尹暉,旣以宋象賢、金千鎰、洪聖民、朴淳、李元翼等贈諡之意,啓達。自上以言于該曹事下敎之後,尹暉,又以吳允謙,不爲加諡事,有所啓達,而觀其辭意,有若泛論者然,別無顯然請諡之語,故不以無發落,取稟矣。今者尹暉送言吳允謙事,亦當取稟云。然則亦令該曹,一體施行乎?敢稟。傳曰,依啓。

○以京畿監司辭狀,傳曰,勿辭察職事,回諭。

○院啓,前賓客韓亨吉遠竄事,臣等將漢城判尹許徽事,論列累日,而兪音尙閟,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臣等之論許徽,以其陳疏營救之爲猥濫,冒出六品之爲欺瞞,則此實已著難掩之罪也。徽以重臣,有此罪犯,則不可以一時功勞,有所曲貸。且元悌之爲將官,未滿三朔,則其不可與論於準朔,三尺童子之所可知,何可謂之見欺於他人哉?此而不治,欺罔朝廷之風,將無所不至。臣等之所請,亦從末減,請許徽罷職不敍。南陽府使文載道,本以闒茸武夫,加以行己悖惡,見棄於鄕里,同列之人羞與爲伍。曾爲水使時,欲逞私憾於有嫌之人,以軍官自望帶去,終至於杖殺而後已。其時御史馳啓請罪,至被拿推,而猶不徵艾,到處濫刑。前後臨民,恣意貪虐,剝割徵斂,罔有紀極。所經之處,如經大盜,至於舊將之喪,以積年褊裨,一不來問,此亦人情之所不忍也。如此悖行貪縱之人,不可畀以畿輔要地。請文載道削去仕版。答曰,不允。許徽、文載道竝遞差。

○工曹判書尹暉箚子,還推去。

○修撰李以存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右參贊李德泂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懷恩君德仁初度呈辭。入啓。傳曰,摠管遞差。

○禁府,具元悌首倡人,閔聖任拿囚。啓。以上朝報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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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堉。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洪憲。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正言韓必明,掌令姜栢年初度呈辭。入啓。給由允下。

○藥房啓曰,久旱得雨,萬品昭蘇,伏未審此時聖候,何如?中滿分消丸劑入之後,連續進御乎?臣等無任區區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中心喜幸,病亦似愈,丸藥連續進御矣。

○平安監司書目,勅使一行,十四日至肅川事。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提學兪伯曾,時在京畿麻田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刑曹郞廳,以大臣意啓曰,審理冤獄,事體重大,而本曹判書,時未肅拜,參議以病呈辭,只有參判一員。莫重論囚之事,未免疎漏,極爲可慮。新判書徐景雨,明日內使之肅拜同參,何如?傳曰,依啓。

○備忘記,祈雨祭獻官崔來吉、姜善餘、安必勉、黃應吉、權益中,各半熟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崔起慶、李克誠、河晉善、尹瑛、李恒源,各兒馬一匹,諸執事及監察,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禮曹啓曰,傳敎矣。元孫講學,一日爲急,保養之方,不可少緩,而昨日榻前,因相臣啓辭,元孫氣質,未爲充壯,竢暑退後爲之事下敎矣。元孫就學,雖待秋涼,而策名封拜,且置師傅僚屬,入學節目,明有祖宗朝典禮,應爲今日之遵行,而事係重大,議大臣速爲定奪,斯速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義禁府啓曰,卽見江華留守牒呈,則士子狀首,前察訪閔聖任及幼學睦景善,土民狀首,前縣監李岦,忠義衛李有郁、李濂,校生首倡,鄭時英等六人捉送,而士子,土民等狀之人,直來就囚,難於取舍,以若干人拿送云云。若以牒呈言之,則士子狀首閔聖任也,土民狀首李岦也,校生首倡鄭時英也,而睦景善、李有郁、李濂等,一齊拿送,竝爲囚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睦景善等,勿爲囚禁。

○右副承旨洪憲初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修撰李以存再度呈辭。加給由。

○司憲府照本,待敎李演矣,南別殿修改時,還安祭祭文,初不分排,以致顚倒,罪杖八十,收贖公罪。啓罷職。

○黃海監司朴遾上疏。大槪,西關重任,異於他道,如臣駑劣,不堪蚊負,亟許遞免,俾安微分事。入啓。

○禁府都事李悰義,罪人李汝海、李晶等拿來。

○戶曹判書李溟上疏。大槪,積痼衰朽之狀,已盡於前後疏箚,精神筋力,日益耗竭,昏耄隳壞,將不可勝言。乞遞本職及兼帶,得免僨敗事。入啓。

○奉敎金徽,牌招,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推鞫,問事郞廳林𪩍病,代趙珩。啓。

○懷恩君摠管遞差傳旨。傳曰,給由。

○合啓,臣等,伏見義禁府咀呪獄事文案,則宮婢愛香等行兇之事,皆有根柢,謀爲指嗾之狀,明白無疑。覆載之間,安有如此罔測之妖變乎?愛香等,以服役聽令之類,旣已就服正刑,則首惡之人,不可置而不論。請命案法處置。答曰,此事時非結末,姑俟之宜矣。

○院啓,臣等,將漢城判尹許徽事,論列累日,而兪音尙閟,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臣等之論許徽,以其陳疏營救之爲猥濫,冒出六品之爲欺瞞,則此實已著難掩之罪也。許徽以重臣,有此罪犯,則不可以一時功勞,有所曲貸。且元悌之爲將官,未滿三朔,則其不可與論於準朔,三尺童子之所可知也。何可謂之見欺於他人哉?此而不治,欺罔朝廷之風,將無所不至。臣等之論,亦從末減,決不可遞差而止,請許徽罷職不敍。南陽府使文載道,本以闒茸武夫,加以行己悖惡,見棄鄕里,同列之人羞與爲伍。曾爲水使時,欲逞私憾於有嫌之人,以軍官自望帶去,終至於杖殺而後已。其時御史馳啓請罪,至被拿推,而猶不懲艾,到處濫刑。前後臨民,恣意貪虐,剝割徵斂,罔有紀極。至於舊將之喪,以積年褊裨,一不來問,此亦人情之所不忍爲也。如此悖行貪縱之人,豈可以遞差,懲其罪乎?請文載道,削去仕版。前賓客韓亨吉遠竄事。入啓。答曰,旣以施罰,勿爲堅執。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今日本府諸堂上,諸備局坐起,中外罪人,大臣前議定搆草,而日勢已暮,不及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備邊司啓目粘連。答曰,官鳥銃分給一事,似未妥當,參酌。

○又啓目粘連。答曰,驛吏嫁公私賤所生女子乙良,限己身屬驛,其女子之所生乙良,還給本司及本主,似或兩便,更議處置。內下記草

○政院啓曰,許徽、文載道,竝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許徽罷職不敍,文載道削去仕版論啓,遞差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朝報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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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堉。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洪憲。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行司果慶舜封,子息成婚事,安城地出去。

○答黃海監司朴遾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器俱優,允合擢用,宜勿控辭,安心察職。

○掌令姜栢年,正言韓必明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刑曹判書徐景雨上疏。大槪,陳情辭免事。入啓。

○義禁府啓曰,本府諸堂上,就大臣開坐,本府時囚及定配人,各其罪目之下,一一稟定,別單子,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江華留守啓本云云,具元悌等,推閱時憑考處置,何如?啓依允。

○修撰李以存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答戶曹判書李溟疏曰,省疏具悉至懇,卿其勿爲固辭,調理察職。

○合啓,宮中咀呪罪人愛香等,正刑之後,首惡之人,尙稽處斷,臣等之論列,亦晩矣。今承聖批,以時未結案爲敎,因此竊聞內需司,尙有刑推之人,結案似在於此,第內需司,不當置獄,論決大罪之意,乃前日合啓之所力爭者也。今者愛香等,旣已出付禁獄,取招服刑,則豈容以一事,分置公私兩獄乎?以愛香等推案見之,則今之取鞫者,不過枝葉,極罪首惡之人,不可以此緩法,請內獄罪人,出付禁府,首惡之人,速使處斷。答曰,已諭毋煩。

○院前啓,無城上所,姑停。

○禁府都事曺命宇,罪人權以平拿來。

○平安監司書目,順川郡守車永雲罷黜事。

○參議推鞫爲之事,捧承傳。

○政院啓曰,三省推鞫,委官何大臣進去乎?傳曰,左相進去。

○政院啓曰,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司諫李行遇式暇,獻納沈熙世服制,正言韓必明呈辭受由,正言李後山未肅拜,大司諫李厚源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依啓。

○傳曰,自前遇旱災,則中外例爲禁酒矣。今番(今))亦爲之乎?問啓。

○禁府,三省問事郞廳,趙珩、金振。啓。

○禁府,罪人李汝海、李勗,放送,罪人李挺海,堂古介行刑。啓。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本府審理別單,書啓,傳曰,今番赦當宥之人名下,黃籤付標以入事,傳敎矣。徒二年半李炯等二十二人,準限雖在於今月,而以勿揀赦前不得付標,楊廷保準限,在於八月,而亦以勿揀赦前不得付標。徒三年尹仁吉等十二人,或以勿揀赦bb前b,或以罪犯難宥,不敢付標,而徒年中當宥者三十一人,定配中八人,付標前單子,竝爲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權以平拿來都事,來言,有一人立於途傍,而以平,以手揮之,其人走入草莽間,怪其情狀而捉之,則乃以平之子鐵堅也。因爲拿來云,考見投書,則有願與子同陪入瀋之語,此人父子同罪,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問于大臣處置。

○左議政沈悅議,權以平之子鐵堅,不在當初拿命之中,姑爲囚禁于典獄,以觀以平所供而處之,宜當。右議政議同,益寧府院君洪瑞鳳,昇平府院君金瑬,與左議政議同,姜領府事,病不收議,本府啓曰,大臣之議如此,伏惟上裁。傳曰,依議。

○義禁府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李挺海罪狀,自有當施之律,而以其有本國事多不善,欲奏於皇帝之前等語,故禁府請爲省鞫,轉至於推鞫矣。今此權以平,罪犯當服謀背本國潛從他國之律,自禁府按律處斷,或爲省鞫,猶之可也,至於推鞫,似爲過重,惶恐敢稟。傳曰,省鞫爲之。以上《義禁府謄錄》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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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堉。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洪憲。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掌令姜栢年,正言韓必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禮曹啓曰,傳敎矣,議于大臣,則昇平府院君、益寧府院君、左議政、右議政,以爲元孫入學,雖待秋涼,而至於講學等官,則不可不豫爲差出,令該曹,博考祖宗朝故事,遵依擧行。入學之禮,則旣有姑徐之命,臨時更爲議奪施行,宜當。伏惟上裁,姜領府事,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施行,何如?傳曰,祖宗朝故事,爲先考出,可也。

○傳曰,光海君女子家,令該曹優給婚需。

○政院啓曰,傳敎矣,卽招禮曹郞廳,乃以傳敎之意,問之,則郞廳出問於本曹,而回報曰,本曹元無擧行前例,只刑曹、漢城府禁酒云。試問於漢城府郞廳,則漢城府以爲常時只禁肉不禁酒,而刑曹,則申飭禁酒云,此則常例禁酒之謂也。至於旱災如此,凡祈禳等事,皆是禮曹主管擧行,則禁酒一款,亦當知委施行,而至今推諉於刑曹、漢城府者,似不近理。請當該官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禁酒一事,自今爲始,速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咸鏡監司書目,端川郡守宋始準,病重罷黜事。

○校理林博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卽刻禁府郞廳,以委官之意來言,夜來胸脇兼發,今日三省推鞫,勢難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右議政箚子。大槪,臣病勢深重,三省交坐,不得承命進參,惶恐待罪事。入啓。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又爲來言,委官進去之意,請坐於右議政,則亦以病患,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昇平府院君進去。

○合啓,請內獄罪人,竝付禁府,首惡之人,速使處斷。措語見上答曰,此非堅執之事,亟停勿煩,宜矣。

○戶曹判書再疏。大槪,賤疾已劇,終不可復起視事,辭箚三上,未蒙兪音,驟閤封章,復承恩諭,苟有一分氣力,僅得察職,則豈敢觸冒煩凟至此?伏乞聖慈,特加矜悶,遞臣本職及兼帶,賜全垂絶之命,俾免僨敗之患事。入啓。

○答右相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勿爲待罪,安心調理。

○院前啓,無城上所姑停。

○左議政沈悅箚子。大槪,臣受委官之命,夜來胸脅痛重發,不得進參於省鞫之坐,惶恐待罪事。入啓。

○吏曹啓曰,臺諫、守令有闕政事,取稟。以上朝報

○漢江渡丞呈內,本月十七日雨下,本江水基一尺五寸加漲溢流下云云事。

○京畿監司狀啓,利川、竹山等官,今月十三日午時,地震起自西方向東方,屋角皆鳴,人身俱戰,變異非常事。內下記草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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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堉。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洪憲。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慶尙監司書目,本月十三日地震之變,山谷海邊,無不同然。始自東萊大震,沿邊尤甚,久遠墻壁顚圮,淸道、密陽之間,巖石崩頹。草溪地,當其震動之時,乾川亦出濁水,變怪非常云云事。

○漢江丞呈內,本月十九日下雨,常常流水基加三尺五寸,漲溢流下云云事。內下記草

○平安監司書目,雨澤事。

○禁府,罪人權鐵堅,拿囚。啓。

○答左議政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勿爲待罪,安心調理。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禁府,審理,李聖求、金克謙、崔益隆、李益吉、朴汝新、李成元、李岳俊、沈𢋡、吳世彦、鄭錫文、朴之懍、朴之恒、姜孝亮、朴貴良、許雲吉、宋孝祥、閔泰亨、李震英、盧協、韓榮、朴潤緖、權偶、奇晩獻、朴六男、李忠伯、金顯達、金南、金武信、鄭楡、李坦、韓𤂖、車繼生、鄭弘衍、崔昌、李慶胤、朴賚、韓瑋、李慶相、金義立等,竝放送。李英豪定配,鄭漢驥削職定配事。捧承傳。

○校理林𪩍,懷恩君德仁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合啓,臣等,以咀呪首惡處斷,內獄罪人竝付之意,備細論列,昨承聖批,以此非堅執之事爲敎,臣等不勝未安之至。此事結末之間,姑停此論,亦是循例無妨,而竊念其結末,在於內獄,莫重罪人,私獄訊問,本非治世之政,況此獄,則前已付禁府取招,正刑尤不可判爲易事也,明矣,枝葉雖未決正,首惡之人,不可緩法,請勿留難,亟賜一兪。

○院啓,請許徽罷職不敍,文載道削去仕版,韓亨吉遠竄事。入啓。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答合啓曰,已諭。

○工曹參議李敏樹,問安使,以入來。

○德津堂祈雨祭獻官宋文徵啓曰,今此祈雨祭時,十五日受香,十六日行到德津,則壇上排設等物,漠然不備,犧牲亦爲不合祭用,故長湍色吏等處,犧牲再三退出,而日沒後,後脚班白犧牲苟充進排。勢不得已,前排仍用,而莫重祭亨[祭享]重事,本府置之尋常,如是窘迫,事極寒心,惶恐敢啓。傳曰,本府官吏,從重推考。以上朝報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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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堉。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洪憲。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春秋館郞廳,以大臣意啓曰,傳敎矣,祖宗朝元孫講學典禮可考文,只有禮曹所上宣廟朝考出實錄謄本。非刊行之書,據此雖行,莫重之禮,似爲苟簡,所當實錄,相考擧行,而卽今史官無一員現存者。上下番,皆以兼春秋代行,事體殊極未安,而實錄相考,尤非兼官所可爲也。吏官被薦之人,速令應講,使之馳往實錄所藏之處,詳細考出,何如?傳曰,依啓。

○咸鏡監司書目,南兵使金素,辭職上疏,上送事。

○禁府,李英豪興陽,鄭漢驥礪山,權鐵堅旌義,定配。

○校理林𪩍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禁府啓目,具元悌等元情公事判付內,竝姑停刑推議處爲乎矣,聚會軍兵爲在,千摠等亦爲拿推。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賑恤廳內摘奸。

○南兵使金素,辭職上疏,啓下該曹。

○戶曹判書李溟,再疏,啓下該司。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院啓,請許徽罷職不敍,文載道削去仕版,韓亨吉遠竄事。入啓。措語見上

○南陽居進士金璹上疏。大槪,以孤寒之臣,適當側身修德之日,伏承求言之旨,不勝感淚之隕,敢陳愚見事。入啓。

○合啓,請首惡罪人,亟命處置,內獄囚人,出付禁府,以正王法。措語見上

○答合啓曰,勿爲强煩。

○答院曰,不允。許徽罷職。

○禮曹,平安道文武科放榜,今月二十九日推擇。啓。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目,粘連。答曰,他國人處乙良,勿爲反賣事,更加嚴飭。

○備邊司啓目,粘連。答曰,不罷鹽盆,則其勢難禁,更爲商量處置。內下記草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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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堉。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洪憲。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萬頃縣令李皥,學諭李惟恒。

○兵曹判書李時白,身病出仕。

○備邊司啓目,粘連通信使狀啓云云。逆風還船之際,坐而不救,釜山僉使推考事。啓先罷後推。

○知事尹毅立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掌令金始蕃,忠州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

○兵曹啓目,粘連南兵使上疏云云。今見金素上疏,則其情事,果爲切迫,且無邊警。孝理之下,似當有變通之道,而閫帥重任,事難輕易遞改,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護軍朴潢,自瀋陽入來。

○合啓,咀呪首惡之人,速爲嚴鞫處斷事。入啓。

○院前啓,許徽罷職不敍事。文載道削去仕版事。韓亨吉遠竄事。入啓。

○答合啓曰,更勿煩擾。

○答院曰,毋庸堅執。

○北兵使成夏宗,南陽府使遞任上來。

○執義金益熙啓曰,國家紀綱解弛,公不勝私,法司禁令,不能行於勢家,識者之寒心極矣。近日同僚,適見醉漢之敺傷人命,幾至死域,故欲治其怙犯酒禁之罪,執付刑曹,昨日本府開坐。上囚,則刑吏來言,因相位之請,堂上已爲保放云云,臣等怪其言之不類。一邊捉問刑吏,一邊捉致被保人問之,則別無分明逢授之事,犯人不知去處,而刑吏袖呈一度文書,乃其因元隻人呈狀刑曹,辜限間囚禁之事,而又粘連堂上着押文書,使之保放者也。事極可怪,竊欲詰問之際,有一相臣,沒名通書於同僚,同僚轉示一席,其書,大槪憲府所囚,卽吾家婢夫也。當此審理,豈可追責?今聞被放者,方受侵督,其保者吾家也。須周旋善處云,臣等始知刑吏之言,不爲虛妄,不覺憮然而失望也。關節爲今日一大痼弊,國事之至此,此亦一端,大臣者,率百僚,不宜身先犯之。刑曹亦不宜不言本府,直放犯禁之人,又況審理之擧,只爲洗滌冤獄,則其餘敺打傷人,而未決正者,未必一體分揀。請於刑官,徑先放釋於辜限未滿之前,事體法例,亦豈如是?此無非如臣疲劣,忝叨法官,不能振肅風紀,抑施私情之致,臣意同僚,亦當先避,而尙今寥寥,臣之等待遲延之失,亦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李植啓曰,昨日臺坐,請決犯禁罪囚之時,其中一囚,乃前日被酒打傷人命者,所犯甚重,而刑曹擅自保放,仍不知所在,事甚可駭。方推問刑吏之際,同僚以小札見示,則申救其事之書也。臺席體嚴,而關節相混,心甚未安,但其書,乃相臣抵于所親臺官,而轉輾來投者,恐或出於偶然,事關大臣,不敢輕有所言,含默而罷。今見同僚引避之辭,臣忝首席,慢不省羞恥之事,所失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物辭,退待物論。

○持平任翰伯啓曰,伏以,無狀小臣,素乏才能,新進仕路,未諳事體,到底迂疎,決難任職,而千萬夢寐之外,猥忝風憲之地,涓埃未報瀆擾先事,臣罪萬死。昨日本府坐起垂罷,以合啓傳啓事詣闕之時,適見相臣抵臣之書,則事係本府,而臣則未詳其曲折,故爲私書通問于持平臣趙全素處,而封送其書,不異其獨見而處置矣。下吏昏劣,誤傳於齊坐之處,至於傳示,誠極驚懼,相臣之抵書於臣者,以有戚分,而臣之通情於同僚者,只欲探其顚末,以爲回報之地,不料鬧端,由玆而起,身叨法府,旣犯關節之失,使大臣,重被諫官之請,此無非如臣昏謬妄作之致,臣之罪過,至此尤大,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趙全素啓曰,臣於今月十一日,適見下人數十輩,屯聚於濟用監街上,竝有蒼黃之色,怪而問其曲折,則對曰,靑坡橋邊,有醉漢三人,亂敺路人,頭腦破碎,幾至殞命。洞內之人,慮有日後之患,卽爲追捕,則二漢馳馬逃走,只捉一漢,縛置於破傷人所在之處,來告其狀於被傷人家云。臣意以爲被傷者,若不至於死域,則其洞內之人,必不如是。旣死之後,則自有該曹按法之擧,而至於醉酒傷人,法府所當治之,故卽遣陪吏,就其縛置之所,捉囚於典獄矣。其後本府齊坐,適値望日,不得施刑,而因本家呈狀,移送刑曹之際,臣招其該吏,以辜限間,則應爲刑曹之囚,而縱酒作拿,觸犯禁令,當自本府嚴治,十分堅囚,勿使逃躱之意,丁寧,分付矣。昨日之坐,相議於席上,將欲刑訊,使之捉致府庭,則朝者,以刑曹堂上手決,旣已保放,仍致見失云。法府所囚犯禁之人,刑曹安得擅自徑釋乎?臣等不勝驚愕,捉致刑曹色吏,詰問以不有當初,分付,任意直放之狀,略加刑訊,俄而一簡來到席上,乃持平任翰伯,自闕下抵臣之書,而相臣所囑之書,亦在封中。其所云云之說,已盡於同僚避嫌中,不必更加,而如臣疲劣無狀,忝冒法官,旣不能按法一常漢之犯禁,又致關節,及於臺席,所當先爲引避,而舊患胸腹之痛,不意更發,症勢甚重。今始來避,所失尤大,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金始蕃啓曰,臣與同僚,行相會禮於本府,仍爲參坐,同僚欲推前日所囚犯禁人,則刑曹已爲放送云。本府所囚罪人,該曹擅自直放,事甚可駭,推問刑曹色吏,則對以由堂上手決保放云。俄而同僚出一封書朅示,則乃相臣通于同僚,求解囚人事也。臣與同僚,一樣看過矣,今見同僚引避之辭,則臣之疲劣忝叨,少無異同,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忠淸監司狀啓,本月十三日午時地震,屋宇墻壁,亦皆動搖,變異非常事。內下記草

○義禁府啓曰,今日臣等,開坐本府,全以直、李仁元等原情取招,兩人所言,略在相同,問目之外,費盡許多說話,支離猥濫,有違規例,罪人所供,不敢禁止,仍爲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府囚人具元悌、閔聖仁、李豈[李岦]、鄭時英等,原情公事,以議處判下,鄭鐵命,以覈處判下,而判義禁金自點,病不來參,後坐議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義禁府謄錄》

○有政。吏批,以河溍爲正言,具仁垕爲判尹,成夏明爲掌令,兪伯曾爲吏曹參判,沈大孚爲副校理,林𪩍爲修撰,柳道三爲端川郡守,沈東龜爲應敎,金善吉爲順川郡守,尹昌耉爲南陽府使,林堜爲刑曹參議,沈熙世爲修撰,李之恒爲校理,兼春秋單南溟翼,校書正字單河晉善,朴宗阜爲獻納,孟世衡爲直講,柳穎爲司成。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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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堉。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洪憲。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郊。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左議政臣沈悅,右承旨臣金堉啓曰,近日甘澍成霖,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與前無異。

○大司諫李厚啓曰,憲府多官,全數引避,本院當爲處置,而執義金益熙,卽臣之妻同生弟也。在法當避,不敢可否於其間,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議政府左議政沈悅,孽女故郡守朴珹妾沈召史身死,服制已行十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司憲府照本,漢城判官趙鈺,東部主簿李晟,西部主簿李卓男等矣房子房,守坊民過數調發,罪決杖一百,盡行奪告身。中部主簿鄭元俊,南部主簿楊秀漢,抗拒進來推考。啓依允。功減一等爲乎矣,漢城府官吏乙良,只贖。

○答南陽進士金璹疏曰,省疏具悉。深嘉爾爲國之誠,所陳之事當體念焉。

○合啓,臣等以咀呪首惡處斷之意,論列累日,而兪音尙閟,臣等不勝未安之至。大罪首惡之人,久逋刑誅,人皆寒心,不可不速爲處斷。況內獄刑鞫,本非祖宗朝故事,亟宜革罷,使刑章出一,而今此獄事,則內官秉讞王獄之官,奉行結末公事而已。刑政紊舛,莫此爲甚,請首惡罪人,亟命處置,內獄囚人,出付禁府,以正王法。

○院啓,前南陽府使文載道,居官處事,本來輕妄,加以行己悖惡,見棄於鄕里,同列之人,羞與爲伍。曾爲水使時,欲逞私憾於有嫌之人,以軍官自望帶去,終至於杖殺而後已。其時御史馳啓,請罪至被拿推,而猶不懲艾,到處濫刑,前後臨民,恣意貪虐,剝割徵斂,罔有紀極,至於舊將之喪,以積年褊裨,一不來問,此亦人情之所不忍爲也。如此悖行貪縱之人,豈可以遞差,懲其罪乎?請文載道削去仕版,前賓客韓亨吉遠竄事。新除授獻納朴宗阜,時在京畿水原地,正言河溍,時在慶尙道晉州地,請竝斯速上來事,下諭。大司憲以下,大司諫李厚源,竝引嫌而退,酒禁方嚴,人命將殞,而該曹擅放,關節又至,則據實引避,深得法官之體,事關相臣,不敢輕言,理所當然。旣有戚分,則簡札之來,雖不可拒,而臺席之坐,封送私書,有傷事體,欲治醉漢,按法究問,而關節之傳,非所當與,法當相避,不得處置,俱無可避之嫌。請執義金益熙,大司憲李植,持平趙全素,掌令金始蕃,大司諫李厚源,竝命出仕,任翰伯遞差。答曰,依啓。韓亨吉、文載道等事,不允。

○答合啓曰,不允。以上朝報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伴送使狀啓,勅行,本月二十日,良策止宿事。內下記草

○今日引見時,左議政沈悅所啓,林慶業一族,自瀋已爲放釋,而曾於林俊業,則以守土之官,亡命逃走,罪不可宥,拿鞫定罪,何如?上曰,啓辭宜當。《義禁府謄錄》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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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堉。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洪憲。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郊。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辰時巳時,日暈。

○大司諫李厚源,大司憲李植,執義金益熙,掌令金始蕃,持平趙全素,就職。

○判尹具仁垕箚子。大槪,本職辭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宜勿辭,從速察職。

○備邊司啓目,戶曹判書李溟上疏云云,度支劇務,人所難堪,而李溟受任六年,終始不懈,竭誠盡職,勞瘁已極,非但精神筋力,有不可支。其於朝家政體,亦不當一向驅策於耆老之臣是白在果,但李溟,善爲料理,使國計不乏,庶務修擧,其去就所關非細,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前典籤鄭儁上疏。大槪,以永川臨皐書院,改以張旅軒,配享鄭文忠公廟事。入啓。啓下禮曹。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校理沈大孚,時在慶尙道聞慶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禮曹判書南以雄箚子。大槪,病勢深重,章陵奉審時,不得進去,遞改臣職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之病勢如此,則勿爲進去。

○合啓,請首惡罪人,亟命處置,內獄囚人,出付禁府,以正王法。措語見上答曰,內人所犯,非係干大逆,則令內司推治。自是故事,卿等,勿以爲怪,速爲停止。

○院啓,請文載道削去仕版,前賓客韓亨吉遠竄事。入啓。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府啓,凡罪人囚放,自有法例,前者法府所囚醉酒打傷人罪人,刑曹擅自放釋。又無保授之處,其實直放也。雖諉以審理,他衙門所囚,不爲告知,徑自放釋,此前所無之事,而其囚則不但犯酒禁,係干殺人,辜限事當究竟,與審冤之擧,尤不相干,而混同解放,其循私苟且之失,大矣。請刑曹當該堂上,罷職。答曰,依啓。

○禮曹參判金壽賢上疏。大槪,老病深重,乞遞本職及成均司成事。入啓。

○知事尹毅立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刑曹,當該堂上,應罷判書徐景雨,參判李時昉。啓。以上朝報

○傳曰,具元悌面質事判付,已經兩日,何至今不爲面質耶?

○義禁府啓曰,云云事,傳敎矣。近日判義禁臣金自點,重得傷寒苦痛,昨日不得開坐。今日將爲開坐之際,同知事臣金蓍國,適得癨亂,同知事臣李必榮,入直摠府,如此重獄,非但面質,又有議啓之事,不可一二員,獨爲開坐,遲延至此,伏承聖敎,不勝惶恐。傳曰,知道。《義禁府謄錄》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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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堉。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洪憲。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郊。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應敎沈東龜。

○慶尙監司書目,晉州、陜川等官,呈以地震時,松木五六十條摧倒,陜川地嶽動巖墜,人有壓死,涸泉水盈,大路坼裂事。

○前參判李時昉上疏。大槪,今此臺官所論囚人之事,臣終始主之,而長官,亦在罷職之中,不得不冒陳曲折事。入啓。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答禮曹參判金壽賢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爲控辭,調理察職。

○懷恩君德仁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摠管。

○合啓,請首惡罪人,亟命處置,內獄囚人,出付禁府,以正王法。措語見上

○院啓,臣等,以前府使文載道事,論列累日,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載道,本以姦猾不測之人,曾爲水使時,以其纖芥之嫌,杖殺無辜之人,雖被拿推,猶不徵艾,濫用刑杖,到處益甚。前後居官,貪虐無比,剝割軍民之膏血,以爲肥己善事之地。且以都監馬兵別將,見馬隊所持之馬,才品絶等,爲高嶺僉使赴任之時,以其不用之馬,劫勒相換而去,爲其時大將所覺知。雖有牽制之處,終不得入啓請罪,而痛其情狀,逢人輒言,以此積憾蓄怨。載道之於其大將,乃是積年褊裨,而及其身沒之後,一不來問,人皆以不問舊將之喪,爲人情之所不忍,而亦不足責之於如此之人。其貪縱悖惡之狀,國人之所共憤,決不可遞差而止,請亟下削版之命。禮曹佐郞李丕顯,言行悖妄,得罪於一鄕,公論至於見削鄕籍,如此之人,不可置諸南官淸選,請李丕顯罷職不敍,前賓客韓亨吉遠竄事。入啓。

○左議政沈悅,繕工提調尹新之,監役安廷煜,禮曹佐郞尹世任,章陵奉審事,出去。

○李時昉上疏,啓下吏曹。

○懷恩君德仁三度呈辭,只遞摠管。

○答合啓曰,不允。李丕顯遞差。

○禮曹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以陵寢奉審事,禮曹主掌,他員猶或可闕,禮曹堂上,不可闕也,而判書南以雄,以病陳箚,有勿爲進去之命,參議洪鎬,在外未上來,只有參判金壽賢,而八十之人,近日疾病甚重,決不能起動云。參判、參議中一員遞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牌招肅拜,使之同參,何如?傳曰,依啓。

○司錄,以左議政意啓曰,近日百隸怠官,寒心之事甚多。今日臣等,以章陵奉審事,先肅拜之時,禮曹當該郞廳,趁不來到,使臣等候於闕中,再三催促,然後始爲進來。在下之官,所當先到,而其怠慢如此,極爲可駭,禮曹當該郞廳,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依啓。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具元悌等面質及議啓事,命下已久。今當爲開坐,而今日章陵奉審,明日敬陵國忌正日也。奉審日、國忌日,本府不坐,乃是舊例也,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義禁府謄錄》

○傳曰,故縣監金德重妻具氏,時在連山地,令本道監司,食物題給。內下記草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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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堉。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洪憲。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郊。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沈霧。朝陰晝晴。巳時午時,日暈。

○吏曹口傳政事,禮曹參議洪鎬改差,代以申敏一,爲禮曹參議。

○禮曹參議申敏一,章陵奉審事,出去。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云云,憲府論啓,只請刑曹當該堂上罷職,而罪人保放之事,有終始主管之人,則長官之竝爲坐罷,果涉未安,而本曹現告,旣已捧承傳,自下不敢分揀,上裁,何如?啓長官乙良,勿爲罷職。

○右議政沈器遠上疏。大槪,陳情待罪事。入啓。

○修撰沈熙世,楊根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李丕顯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遞差承傳,不得捧之矣。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奉常奉事申弘望,除授後過限未上來,改差。啓依允。

○知事尹毅立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刑曹判書徐景雨上疏。大槪,李時昉疏中,全沒與臣問答之言,致有誤恩,略陳曲折,冀收勿罷之命事。入啓。

○幼學蔡以恒上疏。大槪,幸得生還,陳情下鄕事。入啓。

○京畿監司尹墀,政丞陪行,落後入來。

○合啓,請首惡罪人,亟命處置,內獄囚人,出付禁府,以正王法。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院啓,前府使文載道,請亟下削版之命。措語見上前佐郞李丕顯,言行悖妄,得罪於一鄕,公論至於見削鄕籍,如此之人,決不可bb不b以遞差懲其罪,請李丕顯罷職不敍。凡被論之人,無論事之曲直是非,只當退縮,以俟公議,而前參判李時昉,偃然投疏,與臺閣相抗,有若爭卞者然。揆以事體,殊甚未安,而政院矇然捧入,非但後弊無窮,不察之失,亦所難免。當該承旨,請命從重推考。前賓客韓亨吉遠竄事。入啓。答曰,不允。文載道,罷職,其疏,非特自明,政院,不可不捧矣。

○持平趙全素啓曰,伏見前參判李時昉自明之疏,辭說張皇,專攻臣身,有曰上司囚禁,必關由刑曹,然後錄於囚案,而憲府不爲移文,直爲囚禁也。凡直囚衙門,有罪者囚之,獄官上其囚徒而已。未聞有關由刑曹之例,至於法府囚徒,則刑曹本不相關,豈待移文,然後方可囚禁也?又曰囚禁臺官朴遾,一家之人也。朴遾卽臣之外四寸妹夫也。適過其家,目睹其事,則豈可以一家之故,而嫌不推治乎?李時昉拈出此一款,有若聽其私囑者然,吁亦異矣。又曰,保放於可信處之也。其時本府開坐,使之上囚,則該吏袖呈文書,乃參判手決保放者也。卽推保授之人,則竝與囚人,而不知所在之處,俄見相臣書,則曰保授,卽吾家云,則刑曹果能以囚人,保授於相臣家乎?名爲保放,而其實則直放,據此可知。又曰本曹未及處置,而憲府必欲自爲汲汲推治,以致見失也。刑曹,實有據法處置之心,則何遽放釋於辜限之前乎?法府之所當治者,只白晝拔劍醉酒敺人之罪而已。且諸衙門所囚,如有推問之事,則本府上而刑之,自是前例,況自本府捉付之囚,何必待刑曹處決之後哉?身爲刑官,私放重囚,而及其事發,欲掩其過,求其說而不得,則乃曰憲府欲爲推治,以致見失,尤可怪也。又曰,初則以相鬪打傷,越法直囚,及其査究之時,圖錄於本曹囚案,猶恐不及也。糾正風俗,乃是法府之責,則治其醉酒傷人之罪,果是越法乎?十五日,李時昉再度送人,懇請移錄於本曹囚案,至使其姪,作書抵臣,必使趁今日移送,臣欲於明日之坐,決罪移送矣。其坐適値望日,不得施刑,招致刑曹該吏,使之逢授移送。丁寧分付曰,辜限間囚禁,雖是汝曹之事,而犯禁之罪,本府當於後坐治之,另加嚴囚,俾無逃躱之患云爾則,刑吏,尙在同席皆聞,安可誣也?其所謂圖錄於刑曹囚案,猶恐不及云者,實自道其情也。又曰,以白晝拔劍,無數打人爲罪名,而至於保放之後,託以酒禁,更欲上囚也。當初囚徒罪囚,不言酒禁,而只言白晝拔劍者,擧其重而略其小之意也。其果以此爲攻臣之案乎?言甚苟且,不足多辯。又曰,酒禁,或贖木或決罪,不逾時日,乃是規例,豈有犯禁者滯獄,至於旬日之久也?罪輕而可贖者,則納贖旋放,罪重而可刑者,則必待三員備坐,然後可以施刑,豈拘於旬日之久也?況此囚辜限間,不當輕放者乎?至於白帖囚人之說,其計可謂深矣。凡印信之用,必待開坐,而本府,則非執義以上官,不得開印,城上所逐日發禁犯禁之人,有當囚者,則直爲囚禁,例也。執義以上官,如或有故而不得開坐,則犯禁之人,終無可囚之時乎?不但本府爲然,如漢城府等直囚衙門,有犯禁者,則莫不皆然。且聞本府古規,官員不爲着押,只書司憲府三字,直爲囚放。辛卯年間,因傳敎,始用印信文書,以防虛僞。又筵臣許啓所啓,苟有係干風俗重罪之人,則用白帖官員着押囚禁,可也之事,受敎遵行,其來久矣。若知刑曹,執此爲言,則望日之坐,一番踏印,有何難事,大抵此事,不過一常漢治罪之擧,而轉輾至此,惹起鬧端,莫非緣臣無狀,忝叨匪據,不能盡職之致,而國綱解弛,怙勢之蔑法,亦莫如今日矣。臣旣被刑官之厚誣,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右議政沈器遠疏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殊甚微細,卿其安心勿辭。

○答刑曹判書徐景雨疏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卿雖許諾,實是無心之致,宜勿控辭,安心察職。

○禁府,林俊業拿來。

○大司憲李植啓曰,臣於去十六日,始坐本府,閱前日囚徒,則有醉酒打傷人者在案,城上所持平臣趙全素言。此人所爲,親所目睹,當重治之,今日則禁刑,仍囚爲當,仍招刑吏,丁寧,分付。臣當病禁吏捉酒人者,多歸於餔糟飢卒,而眞飮醉皆免矣。此囚,則官員親見捉囚,當罪無疑,故更不問曲折,而銘以記知矣。二十一日之坐,始論其囚,則刑曹已爲保放云,而保放人及罪人,竝不知所在,推問當初刑吏,則納招云,審理之日,堂上以大臣,分付,保放云,而見其所呈文書,則是刑曹堂上手決也。方疑訝之際,相臣書札來投,則保者,乃相家也。同僚以爲刑吏無罪,當初臣,以爲此吏,保罪人於大臣之門,其罪難免,仍令囚禁,使之捉納其罪人矣。翌日同僚,以關節冒受,爲嫌而引避,臣亦不得不避也。大抵據刑吏招辭,大臣書札,刑官手決,則同一語意,而刑曹循私苟且之失,著矣,以此論列不得已也。今見前參判李時昉疏辭,備陳首末,而歸咎於本府,至以越法無據爲言,此非臣等之所豫料矣。臺諫,目見犯禁者,捉囚治罪,明有古例,醉酒打傷人之罪,本府非不當治,其間些小節次,合體與否,非臣所知也。所不曉者,犯禁作弊之罪人,至今未得,而刑官被罰,不遑自理,法官被斥,瀆擾避嫌,紀綱之毁,一至此哉?又伏見大臣待罪箚辭,則似疑臣等,意在攻訐,而有引避之擧也。臣雖孱劣,慮不及此,第臣病昏無狀,忝冒憲長,惹此無前之鬧,不可一日在官,請命罷斥,以安愚分。

○掌令金始蕃啓曰,今見前參判李時昉自明之疏,多費辭說,詆斥臺諫,不遺餘力,實前所未有之事也。此無非如臣疲劣忝叨之致,又見大臣箚辭中,亦有指斥之語,同僚旣以此引避,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

○執義金益熙啓曰,近因刑曹被論,已罷之官,至於上章自明,侵逼言官,不一而足,臣不勝驚怪焉。此事顚末,聖明旣已下察,不必從頭更煩,而大槪城上所,招致刑吏,丁寧,分付。待後坐刑訊之語,則在席諸僚,皆所耳聞,臣意旣自本府捕給,而又有城上所,分付之事,載在本府囚案,則卽是本府罪人,刑曹安可不爲告知?私自放釋,而今見李時昉疏辭,則多般申卞,判爲刑曹所囚,其亦異矣。況李時昉之必欲諉之其曹罪人者,豈非以事係傷人,辜限間囚禁之故耶?然則辜限未滿之前,牽情徑放,混致審理之中者,果得執法之體,而眞出於體聖上欽恤之典,一如其所云云耶?亡論其他,只此限前混放,固難免苟且循私之失矣,保放之人,終始推諉,繼而相臣書來到,其保卽相家,則其無別處保授,蓋可知矣,而其疏曰,臣實未曉刑吏所供,朝因相臣之請,堂上手決保放,此非下吏之罪云者,一坐所聞,不可誣也,而其疏曰,歸之相位之請,抑何意歟,其實直放者,是誰之爲,而反以見失,歸咎本府。孟子所謂,今之君子,過則順之,又從而爲之辭者,此之謂也。臣以無似,忝冒臺府,不能調適人情,遇事鎭靜,率爾妄發,誠不自量,彈章纔下,而自明之疏繼上。此實無前之事,而又伏見大臣箚辭中,沒名通書一款爲咎。臣少蒙國恩,卽通仕籍,朝家體例,不至全昧,大臣之於知舊書札,或書號或書爵,例也,而至於煩不書名,或曾未聞見,何敢於不名書中,强加揣度,拈出大臣之名乎?其下沒名二字,實出於不得已也。臣孤露餘生,旅食京師,所以碌碌隨行,不自知退者,只爲時事多艱,國恩未報也。公務之外,少所游從於朝著間,其於大臣,曾無造請之私,亦無宿昔之嫌,豈敢有一毫偏意,有所操切,而今見箚語,似若有疑於攻訐,吁,可慨也。臣疲劣不職,重被刑官之斥,又被相臣之疑,決不可一日仍冒,請命罷斥臣職。

○答大司憲以下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韓必明爲持平,金汝水兼北靑府使,柳時亮爲陰城縣監,韓慶生爲禁府都事,吳穎發爲東部主簿,三田渡承單李日男,賓廳講書師儒三單,趙啓遠、洪處厚、姜瑜。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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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堉。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洪憲。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郊。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夜四更,流星出天紀星下,入官者星上,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慶尙右兵使安夢尹。

○謝恩,副摠管閔仁佺,修撰林𪩍,陰城縣監柳時亮。

○護軍朴潢,覲親事,全州地出去。

○副司果申汝水卒,領議政質子,入來。

○刑曹判書徐景雨再疏。大槪,還收勿罷之命事。

○戶曹判書李溟三疏。大槪,病勢危苦,委薾轉甚,瀝血更陳,乞遞職名事。留政院。

○合啓,請首惡罪人,亟命處置,內獄囚人,出付禁府,以正王法。措語見上

○院啓,臣等以前府使文載道事,論列累日,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載道本以奸猾不測之人,曾爲水使時,以其纖芥之嫌,杖殺無辜之人,雖被拿推,猶不懲艾,濫用刑杖,到處益甚。前後居官,貪虐無比,剝割軍民之膏血,以爲肥己善事之地。且以都監馬兵別將,見馬隊所持之馬,才品絶等,爲高嶺僉使赴任之時,以其不用之馬,劫勒相換而去,爲其時大將所覺知。雖有牽制之處,終不得入啓請罪,而痛其情狀,逢人輒言,以此積憾蓄怨,載道之於其大將,乃是積年褊裨,而及其身歿之後,一不來問,人皆以不問舊將之喪,爲人情之所不忍,而亦不足責之於如此之人。其貪縱悖惡之狀,國人之所共憤,決不可罷職而止,請亟下削版之命。前佐郞李丕顯,言行悖惡,得罪一鄕,公論至於見削鄕籍,如此之人,不可以遞差,懲其罪。請李丕顯罷職不敍。昨日本院所啓,只請當該承旨,而諸承旨竝爲引嫌,兩司傳啓之時,不爲出接,直請承傳,此前所未有之事也。臣等竊聞政院故事,必一院盡數被論,然後始有直請承傳之擧,不然雖是同參之事,該房之外,不得引嫌,循例行公而不遵舊規,終不出接,事體實爲未安,請刑房承旨推考,前賓客韓亨吉遠竄事。入啓。前啓當該承旨請推事,停啓。

○判決事李民寏初度呈辭。入啓。

○府啓,大司憲以下,竝引嫌而退,法府所囚罪bb人b,當究問而徑先放釋,保授無人,則劾罷刑官,深得論事之體也。旣罷之官,上章自明,前所未有,而旣誤於擅放,又從而文過,則越法之失,專在於刑官,而不在於法府也。多官之前後引避,只欲不失其體面,而至於相臣攻訐之疑,實非意慮之所及,則以此以彼,俱無可避之嫌,請持平趙全素,大司憲李植,執義金益熙,掌令金始蕃,竝命出仕。

○答合啓曰,不允。

○答府曰,依啓。持平趙全素,前後措語,似涉不直,遞差。

○答院曰,依啓。韓亨吉、文載道事,不允。以上朝報

○伴送使狀啓,勅使一行,本月二十四日渡江事。內下記草

○有政。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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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楘。左承旨金尙。右承旨金堉。左副承旨李俔。右副承旨洪憲。同副承旨尹絳。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郊。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甫乙下僉使金大吉。

○傳曰,今下弓矢,甫乙下僉使金大吉給送。

○大司憲李植,執義金益熙,掌令金始蕃,就職。

○判決事李民寏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司直李一相入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京畿監司書目,江華糶米欠縮,多至百餘石,秋成勿捧耗穀事。

○慶尙監司書目,昆陽郡守李晦母在喪事。

○合啓,請首惡罪人,亟命處置,內獄囚人,出付禁府,以正王法。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院啓,臣等以前府使文載道事,論列累日,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載道,本以奸猾不測之人,曾爲水使時,以其纖芥之嫌,杖殺無辜之人,雖被拿推,猶不懲艾,濫用刑杖,到處益甚。前後居官,貪虐無比,剝割軍民之膏血,以爲肥己善事之地。且以都監馬兵別將,見馬隊所持之馬,才品絶等,爲高嶺僉使赴任之時,以其不用之馬,劫勒相換而去。爲其時大將所覺知,雖有牽制之處,終不得入啓請罪,而痛其情狀,逢人輒言,以此積憾蓄怨。載道之於其大將,乃是積年褊裨,而及其身歿之後,一不來問,人皆以不問舊將之喪,爲人情之所不忍,而亦不足責之於如此之人。其貪縱悖惡之狀,國人之所共憤,決不可罷職而止,請亟下削版之命。前賓客韓亨吉遠竄事。入啓。答曰,旣已酌處,勿爲堅執。

○都承旨啓曰,凡臺諫體面甚重,國家大小之事,必使臺諫糾正者,今古一揆,被論者,設或有冤,退而縮伏,以待公議而已。何敢有一毫爭卞之理哉?此所以重臺諫而尊國體也。頃者李時昉,被論之後,遽呈自明之疏,攻擊劾己之臺臣,不有餘力,此前所未有之事。此路一開,則不幾於箝臺諫之口,而蔑一國之公議乎?此今日之所大憂也。廳中或有不入之議,而事係。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