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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仁祖/十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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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编辑]

都承旨朴潢。左承旨李基祚坐直。右承旨李德洙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守弘呈辭。右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在外。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夜四更,流星出天津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八九尺許。

○左副承旨朴守弘再疏曰,。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粘目。答曰,此輩扈從,尤爲可嘉,照舊例施行,以酬其勞。

○院啓,興陽縣監金后奭遞差事。答曰,依啓。

○合司前啓。答曰,已諭。

○兵曹粘目。答曰,旣爲居首,則似無落漏之理,更爲商査處置。內下日記

6月2日[编辑]

都承旨朴潢。左承旨李基祚坐直。右承旨李德洙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守弘呈辭。右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在外。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仁川府使李有養。

○夜一更,流星出匏瓜星下,入虛星上,狀如鉢,尾長七八尺許。五更,流星出斗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

○大司憲全湜,大司諫李景義,掌令閔應協,獻納兪㯙,持平李克仁,正言朴守文所啓,尹昉遠竄事。答曰,勿煩。燼餘以下缺

○迎接都監啓曰,取考丁丑年雜物色謄錄,則其所用雜物,皆是冬月所産,乾物外,實果、魚膳等物,皆卽今所無之物,皆將以時産之物,推移代用事,各其下懸錄以入之意,敢啓。《迎接謄錄》。答曰,依啓。

○大司憲全湜,掌令閔應協,持平李克仁啓曰,訓鍊正兼內乘之任,武弁中多履歷有才望者授之,以爲他日閫帥之階,意非偶然。訓鍊正韓晊,本以悖戾之人,見棄儕類,至於登科做官之後,亦無招贅[推獎]之人,其行己之悖惡,從可知矣。及其驟升本職,物情駭異,本院中,有識武夫,恥居其下。且於內司際,以bb其b奴子代充巨達,但有虛名,徒受料米。餘缺。答曰,此人才器俱優,合於是任,更加詳察,勿爲煩論。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3日[编辑]

都承旨朴潢。左承旨李基祚。右承旨李德洙坐直。左副承旨朴守弘呈辭。右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在外。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自寅時至辰時,沈霧。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睦性善,以兵曹言啓曰,去夜發遣郞廳,闕內各處摘奸,則忠翊將正兵金俊玉、金德立、李德男、南聲臣、盧興老、金二成、朴莫金、韓萬福、白己男、金時奉、朴難奉、張成男、尹武元、金孝義、金仁京、李海吉、張德男、嚴天玉、申莫山、張仲國、金澤男等,無劍,正兵金京世、崔希方等,橫劍逢點,事甚駭愕,竝依前例,自本府,從輕重論罪,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謝恩使書狀官沈𪗆,卒得重病,勢難遠行,令該曹,差出其代,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睦性善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雜物色郞廳司果嚴鼎耉,謝恩使書狀移差代,成均館直講沈澤,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全湜,持平李克仁啓曰,訓鍊正兼內乘之職,措語見上餘缺。答曰,毋庸强煩。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4日[编辑]

都承旨朴潢。左承旨李基祚坐直。右承旨李德洙坐直。左副承旨朴守弘呈辭。右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在外。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州牧使任絖。陜川縣監

○李基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只晝講。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劉莫同官奴天男等,曾因越境採蔘人,故具由移咨,囚禁以待矣。卽者淸國出咨,不爲擧論,則當此農節,久囚可慮,放送似當,而私自越境之罪,不可不徵,令本道兵使,依法重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具仁垕,以其親病,累月不仕,前頭勅行臨迫,如習儀及入直等事,極爲可慮,具仁垕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大司憲全湜,持平李克仁啓曰,訓鍊正韓晊罷職不敍事。答曰,以爲此則推考,可也。

○睦性善啓曰,韓晊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祚,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掌令洪茂績疏曰,伏以,臣伏覩近缺半丈殿下誠能以萬人之抱冤號痛者,移之於殿下之心,以萬人之必欲伸之者,移之於殿下之心,造次必於是,斯須必於是,其於一擧一措之間,以示奮發必伸之志,則擧國臣民之咸懷切痛而鬱結于中者,孰不瞻仰殿下大有爲之心,隱然有所待於其心,而少紓其怨氣乎?今雖得雨,霑不及時,禾苗已損,西成無望,惟冀聖明,勿以此爲幸,而益加聖心焉。臣於曩日,妄陳狂言,自速罪戾,席藁私齋,以待斧鉞之誅。殿下不惟不誅,又從以採納焉。至使日月之更,衆人咸覩,而嘉言一播,遠邇謄聞,擧國臣民,莫不抃賀,此古人所謂,不以無過爲賢,而必以改過爲賢者也。餘缺。答曰,省疏具悉。爾宜勿辭察職。以上出燼餘日記

○義禁府啓曰,經變以後,本府羅將,累次啓請,前後給料者,摠合二十五名矣。本府當直,分把使喚,不時拿來押去,相繼出使,恒存者無幾,每於坐起時,不成貌樣。自前擧動,侍衛羅將十二名,該曹給價雇立,此外科擧禁亂,隨其入把多少,亦自該曹給價雇立,亦是流來舊例也。今此勅使三行應入羅將,舊例相考,則每行各三雙,而所着之衣,則自都監別備以給,三行羅將,合以計之,則十八名也。三使入館後,左右大門,及三挾門,竝五處把守,各都事一員,書吏一人,羅將三名定送,合書吏五人,羅將十五名也。此則不可以迷劣之人,苟充定送,亦不可以升斗之米,給價募入,令兵曹,某色軍中,擇定壯實伶俐,使喚可合者,依容入定給,俾免生事,令兵曹,捧承傳施行,何如?答曰,依啓。出《禁府謄錄》

6月5日[编辑]

都承旨朴潢。左承旨李基祚。右承旨李德洙坐直。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只晝講。

○未申時,日暈。

○李基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睦性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不霽,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謝恩使書狀官嚴鼎耉,近得傷寒,痛勢甚重,而發行日子已迫,其間若未差出,狼狽可慮。累次請遞,固知未妥,而聞其實病如此,不可不變通,令該曹,當日內,差出其代,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以曹草記,武兼宣傳官傳曰,雖未全除,從略移差,可也事,傳敎矣。餘全缺

○李德洙,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判官河榏,家在晉州遠地,上來遲速,未可預料。當此勅行臨迫,諸部多事之時,主簿一人,勢難獨當,河榏,閑官換差,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勅使時,諸役軍分定,孑遺之民,每患不足,而諸宮家、諸上司所屬之人,陸續稱頉,捧甘結於五部,少不如意,則捉致下人,各別治罪,殘部一二下人,救罪不暇,無以治事。前頭勅行迫,凡事勢難成形,極爲寒心。自今以後,凡干捧甘結之事,勿侵五部,一關由本府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李敬輿在外,參議金世濂進,都承旨朴潢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鄭廣敬病,參議李明漢進,參知李俔病,左副承旨睦性善進。

○以李景義爲承旨,曺得英bb爲b持平,權義中爲軍器僉正,成台耉爲成均館直講,金壽賢爲大司諫,元振溟爲平市令,鄭廣成爲漢城庶尹,趙重呂爲副校理,柳穎爲副修撰,郭聖龜爲學錄,李垶、朴瑍爲承文院副正字,梁□□爲□□縣監,聃齡bb君b爲珍陽君,忠生爲益昌君,□□爲淸城監,晫爲靈原令,利忠□□□□□,儉忠爲竹城副守,得吉爲興城令,繼爲□□□,翼聖爲靈川[平]副令,璧瞻爲坡原令,藎胤爲長溪副令,□□爲昌興副令,得吉爲安山副令,特龍爲海陵副令,四男爲□□令,珀爲海昌監,文藼[文憲]爲花山監,元藼[元憲]爲□城監,暻爲靈川[興]副令,垠爲原城監,承慶爲晉平副正,世柱爲漢陽守,暎爲海原[川]副令,嚴鼎耉爲兼持平。安東府使鄭世規,利川府使李必達,今加通政,降資還給,仁同府使丁好恕,今降通訓,淸河縣監宋希進,今降中訓,水軍未充定,前郡守尹天衢,今加通政,前郡守嚴愰,今加嘉善。

○兵批,司直朴守弘、鄭雲湖,司果李時英、李襘,司正尹天衢,副司果金尙宓、李英發。

○大司憲全湜,掌令洪茂績,持平李克仁啓曰,訓鍊院正兼內乘之任,措語見上餘缺新除授持平曺得英,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司諫李尙義,掌令朴守文啓曰,近來陵寢,連有火災,此朝廷專責人心之惡,不治官員之罪英陵參奉李晉輔,侵虐陵卒,罔有紀極,凡諸陵屬,不勝怨苦,莅官如是其無狀,則陵上之變,未必不由於此。如此之人,置而不治,則將來之患,有不可勝言。請參奉李晉輔,削去仕版,告訴首倡者,亦令攸司,摘發治罪。四山監役朴涵韓,爲人愚濫,行己悖戾,筮仕之初,旣有麤鄙之誚,居官之際,亦多可駭之事。如此之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請命汰去。答曰,依啓。參奉等事,當初處置,實非偶然,更加深思,勿爲煩論。

○午時,上御文政殿南廡下。入侍,特進官李時白,同知事金榮祖,參贊官李德洙,侍讀官李曼,檢討官許積,假注書洪處尹,記事官李䅘、朴長遠。上讀前受詩音一遍。李曼進讀,蒸民第一章至第四章,音、釋各一遍。上亦如之。曼曰,此詩謂申伯,以炎帝之後,爲唐虞四岳之官,能盡其誠,以事鬼神。(鬼神))鬼享誠,故世生賢孫,以爲周之翰屛也。中國,有五岳之七行腐爛專缺舜典,指四岳爲伯夷,未知伯夷亦嘗爲四岳之官也。亹亹,勉强貌,或與文王之亹亹不同者,文王,以生知安行之資,宜無所勉强,而人之見之者,有若勉强者然,故其所謂亹亹者,專以勉强貌言之,是以不同以下七八行腐爛缺李時白曰,順贊一事,前旣啓達矣。忠淸、江原道,有數千餘名,京畿,亦有數千餘名,而勅使時應用數,不過數百名矣。近日親祭得雨,雨澤連仍,鋤耘之功,一刻爲急,遠道之人,當爲徵布,幾邑之民,徵來,可也,而農民失時,亦所可慮。各樣使喚,令京人雇立,待秋收布,以給其價,似爲宜當,而當此大事急遽之時,募立之軍,或爲虛疎,則必非細慮也。上曰,惟恐不與整齊,苟能如卿言,公私兩便矣。時白曰,雇立之規,遠道則一人三疋,近道則一人二疋,以下全丈腐爛缺上曰,當初直罷,不無其意,問于老成武將,熟講善處,可也。德洙曰,武人之雜亂太甚,恐或生弊矣。上曰,韓晊,訓鍊正耶?何樣底人物也?時白曰,韓晊,與鄭太和最親,太和常稱之,及至南漢北城之戰,射殺數賊,二三將官同出戰者,賴以得生,故渠雖不言,人知此事矣。且臣觀其人物,頗有慷慨爲國之心,至於司僕寺事,必欲盡誠爲之,人以謂可用之人矣。小臣擢授訓鍊正者,意非偶然,專以本院修整之事屬之,近來訓鍊之法,稍便前古者矣。上曰,多年爲內乘之故,觀其爲人,極爲完實,似有膂力者然,是以欲用之,而臺啓如此一丈缺上曰,監試落幅紙,勿令私用,盡數輸送於軍器寺,則缺八九字甲,何患難辦?上曰,紙甲,冬則硬急,雨則濃破,莫如鐵甲之犀堅矣。時白曰,鐵甲,打造功費,不些矣。上曰,收捧布木,頗有餘儲,與軍器寺,相議爲之,可也。兵判之例兼軍器寺提調,正爲此等事也。上又曰,但禁軍軍[輩]善走,是爲未便矣。時白曰,此輩,不可以士大夫責望,而今則渠輩,亦不爲此意也。上曰,我國之待武士,漸不如古矣。一丈缺上曰,此事,疑出於風聞,雖有目覩之人,而或恐其不實矣。若果如此,則令禁府更爲推覈。積曰,臺諫,爲人主耳目,不可以苟充。而金汝鈺,上年合啓停論時,有江都、南漢,名分俱不得全之,故以此見棄於公論,而頃擬司諫望,至受恩點,此則不可仍在仕版。林得悅,是嗜酒之人,不可責望,而與崔繼勳避嫌時,爲無倫無理之說,而吏曹小無忌憚,其無公道,可知矣。臺諫,所當隨事糾劾,而至使金汝鈺,引避順遞,尤爲不當。若顔面相熟,又是磐宗,則莫敢誰何,若此不已,國非其國。小臣言甚狂率,而爲國寒心,不得不云耳。上不答。積曰,韓晊、巨達一事,雖未知[之]得聞,而蓋其初只一無狀底人矣。□曰,臺諫,安能事事而目覩哉?近以李敦臨[李惇臨]事言之,則或此等無實之言,糾以重律,可也。積曰,臣與敦臨[惇臨],初無相識云,故論啓矣。金榮祖曰,且李敦臨[李惇臨],平生所昧之人,而闕直云,則未有明證,若以闕直之罪,至於刑訊,則臣恐參鞫,刑豈宜然?章陵守護軍,則受杖斃者有之其罪一也,而律有重輕,何也?刑律一搖,則人主亦不可奈何矣。上曰,闕直之罪,當施何律耶?榮祖曰,臣未知也,而但闕直之罪,不當如是也。上曰,禁府,必不爲僞律矣,陵寢闕直之罪,似爲如此矣。上又曰,李敦臨[李惇臨]事,承旨言,是也,而敢以闕直論啓,一臺諫,以不闕直爲言,在外之人,與敦臨[惇臨],何以相知,而但此非國家治亂之意也。此是有力之人矣。榮祖曰,小臣忝在臺閣,出入經筵,自知不似,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未時,罷出。以上出燼餘日記

○義禁府啓曰,卽者尹昉押去都事來言,尹昉老病之人,累朔患瘧之餘,元氣大敗,又添暑痢之症,大小便,不能收拾,無計運身,一二日內,勢難押去云,故敢啓。答曰,待差發送。出《禁府謄錄》

○晝講時,許積所啓,永春縣監朴垓事,以本道監司査覈狀啓,禁府,書啓,極其稱冤。此則監司不過査問於本縣監所,監所必不能盡言,故如此矣。小臣當初,自水上乘舟下來,見水邊二隻船問之,則答云,一則永春倅將賣之船,一則永春衙生員船云云,臣不勝寒心。入京之後,卽忝憲府,更爲詳細聞見論啓,而其原情,則一則曰貢物措備,一則曰永春人船隻云。而且於二月,有賣船事,又以二船,將賣於忠州云。如此之人,若以本道査覈,不治其罪,則貪吏無所畏戢矣。上曰,若果如此,則令禁府,更爲推覈。

○義禁府啓曰,今日晝講時,檢討官許積所啓,前永春縣監朴垓罪犯,若以本道査覈,不治其罪,則貪吏無所畏戢矣。上曰,若果如此,則令禁府,更爲推覈事,傳敎矣。朴垓蒙放後,下去于江原道寧越地云,發遣羅將,拿來之意,敢啓。答曰,依啓。已上上同

6月6日[编辑]

都承旨朴潢。左承旨李基祚坐直。右承旨李德洙坐直。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南縣監南宮忠。

○李基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潢啓曰,尙衣院褒貶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成楚客兼持平下批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只傳啓下,可也。

○李基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宴享色事目,磨鍊以入,其中連奉杯五度,而或有違觀,則以此推移以用,且宴需中,丁丑所有而卽今所無之物,將爲代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迎接都監宴享色磨鍊單子,傳曰,大膳所用鴨子,何以一首式磨鍊耶?

○李景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都監宴享色磨鍊單子,傳曰,大膳所用鴨子,何以一首式磨鍊耶事,傳敎矣。頃日筵中,大膳所用唐雁,自上有代以三鴨之敎,將依此代用,而臣等竊聞,京中與外方,或有唐雁處而稀罕,或有家鴨處而亦甚不多。唐雁一首,代以三鴨,則其數至於一百六十八首之多,欲除唐雁難得之弊,而恐還致鴨價極貴之患。若得唐雁,則以一首用之,若得家鴨,則代以三首,隨得隨用,欲爲稟用,故只書鴨字,而不爲定數,入啓之時,未及竝書,致勤聖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此亦難得,則減一首用之,無妨。

○睦性善,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晝講時,檢討官許積所啓,前永春縣監朴垓罪犯,若以本道査覈,不治其罪,無所畏戢矣。上曰,若果如此,則令禁府,更爲査治事,傳敎矣。朴垓蒙放之後,下去于江原道寧越地云,發遣羅將,拿來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者尹昉押去都事來言,尹昉老病之人,累朔患瘧之餘,元氣大敗,又添暑痢之症,大小便,不能收拾,無計運身,一二日內,勢難押去云。敢啓。傳曰,待差發送。

○以備邊司攻島民告□者,令該道兵使,査出啓聞事,傳于睦性善曰,貿布,以一匹爲定,何以二匹書塡耶?

○李景義,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時,大小膳所用唐雁,以家鴨代用事,定奪矣。本曹招致五部官員,使之尋問貿易之意,開諭,而部官視之若本曹事,置之尋常,遷延累日,本曹招置書員輩催促,而小無擧行之意,事甚可駭,五部官竝推考治罪,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義,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啓辭,漢城府啓辭,刷馬事,依前宣惠廳給價,令察訪主管責立事。答曰,依啓事,傳敎矣。本廳當初事目,詔使之役,不在收米中,故自前勅使時,凡干刷馬,自兵曹分定外方,收其價布,給價募立矣。且備邊司啓辭,今番刷馬,則丁丑年用餘潰軍價布六十七同,方在該曹,以此備立,不患不足,以此分付都監與該曹事,蒙允,而漢城府,不察他衙門事目規例,如是啓請,殊甚不當,況本廳遺儲竭乏,各司應給之價,繼用無策,方爲悶慮,不可創始無前之規,以此意,分付漢城府,何如?答曰,漢城府啓辭,似非爲價,更爲察處事,傳敎矣。常時刷馬之役,在於收米中,故兵曹主管。餘缺

○司諫李尙馨,獻納兪㯙,正言朴守文啓曰,近來陵寢,連有火災,此國家莫大之變,而朝廷專責人心之惡,不治官員之罪者,欲杜後弊,意實有在。而英陵參奉李晉輔,侵虐陵卒,無所不至,渠等不勝其苦。入束伍者,數十餘人,列書種種貪暴之狀,呈訴于摠戎廳,所聞騰播,人言狼籍,陵所之變,適出於此際,晉輔倖免應被之罪,人皆懷憤,怨罵不已。如此之人,雖無陵變,不可置之尋常,告訴之習,亦不可不懲,臣等之論,實非偶然,請李晉輔削去仕版,告訴首倡者,亦令有司摘發治罪。答曰,已諭,勿煩。

○持平李克仁啓曰,凡臺諫論事不但在渠爲冤,其在發論之人,亦必有可據之端,而每以風聞未必盡實爲敎,故論劾之際,少無所疑,然後始爲論啓矣。韓晊前日悖惡之狀,固難枚擧,而與其偏母,在於尺地,不但專廢定省,其受料米,亦不分遺。且其從兄李岦之喪,以有服之親,不參成服,隣里之人,莫不痛駭,而臣不欲掛諸齒牙,槪以家行悖戾論之矣。至於司僕立役之事,上有官員,次有下人,非所難知,而亦非可掩者也。所雇四奴之名,亦可一一書達,而似涉煩瑣,不爲擧名矣。伏聞昨日筵臣,有許多營救之語,而稱以只有單奴,而臺論如是,渠之儕輩中,亦有笑者云,未知筵臣,以晊之雇立愁里、金生伊、得立、金伊等,果非晊之奴子耶?晊以攀附善事,取媚於人,故發論之後,多有爲晊奔走伸救者,人情世態,已極寒心,而豈料重臣,見欺於營救者之言,一至此哉?徒取其外貌口才,謂之可用,則是非公,豈不顚倒乎?及其尹兼善被彈之後,猶不懲艾,今朔所立,只減愁里、金生伊而已。其餘三名,依舊雇立。闕中咫尺之地,尙且縱恣如此,則遠外奸吏侵虐者,何足怪乎?發論之後,更加詳聞,則至於代立奴子,橫過大路,爲本寺提調所覺察,則內廏雇立缺數行臺諫,爲耳目之官,凡有所聞見,必隨事糾劾,乃其職分之當然,而發現之人,猶且曲意庇護,而臺諫方論之時,至令諸臣,營救於榻前,則今後雖罪犯有大於晊者,孰敢出一言,而益壞朝綱哉?一韓晊之事,而所關非細,何敢靦bb然b仍冒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全湜啓,臣於兼內乘韓晊行己悖戾之狀,非必皆目覩,而至於雇奴巨達,不但事涉麤濫,尹兼善被彈之後,其放恣無忌,甚矣。故心甚惡之,相議仰煩,累日不已。伏聞昨日筵臣啓辭,竝與其雇奴而不實矣,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洪茂績啓曰,臣應避之嫌,與同僚無異,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睦性善啓曰,大司憲全湜,持平李克仁,掌令洪茂績,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領議政崔鳴吉,左議政申景禛,右議政沈悅等,伏以,尹昉罪狀,自有朝廷公議,固非臣等所敢與論。然念臣等俱以無似,忝冒台鼎,凡干朝政,無問細大,苟有所懷,理宜畢陳,雖其見識淺陋,言未必當,其意則乃事君無隱之道也。夫天塹失守,事無奈何,引決自裁,以全名義,固爲人臣徇國之大節,且隱忍周旋,以圖舒禍,亦是大臣處變之權宜。向使尹昉,輕於自處,則當日之禍,殆不忍言者矣。況其不拜一節,足以明其本心,論者,至加以不近之謗,則恐非平心推恕之道也。至於其時廟社之辱,誠東土臣民之至痛,而不罪陪奉之臣,則更無歸咎之地,固不可以情在可恕,而遂置不論也。臣等之心,猶不無愍然於斯者,先朝舊臣,素稱德量,而見事明敏,非所長,年旣耆耋,橫遭患亂,未卽決死。種種狼貝,勢固難免,原其本情,誠有所不然者,病勢危重,着在床褥,奄奄殘喘,朝夕且盡,一日所食,未及數合,必致殞絶,竊恐聖上貸死之盛意。惟我祖宗,仁厚立國,其於耆老大臣,雖有重罪,例蒙減等論律,故大臣有罪,削黜居多臺論方張之日,臣等固不敢開口及此,今者合啓,在所不已,王法行矣,公議伸矣。誠願殿下,追惟簪屨之舊,俯軫老病之狀,或命金吾,勿遽敦迫,容其待差登程,則君臣之間,恩義竝行,亦聖上好生之德也。臣等無任惶灼屛營之至。以下缺出燼餘日記

6月7日[编辑]

都承旨朴潢。左承旨李基祚坐直。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注書呂爾載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式暇。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日暈。四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七八尺許。

○下直,文義縣監徐擇。

○以備邊司勅使時問答事別紙,傳于睦性善曰,走回人事,對答措語,似爲支離矣。

○吏曹參議金世濂,身病呈辭。傳曰,還出給。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攻島表表效勞者,令該道兵使,査出啓聞事粘目,傳曰,賞布以一匹爲定,何以二匹書塡耶事,傳敎矣。當初啓辭內,從征軍人,各給二匹,表表效勞者若干人,令兵使査出,加一匹賜給爲請,而判付內,從征軍人,二匹過多,各給一匹爲敎,聖敎人給一匹者,乃指何軍士而言之也?此輩,旣減一匹,則所謂表表效勞者。餘缺

○掌令閔應協啓曰,再昨筵臣,分疏韓晊之事,同僚皆以此引避,臣之姓名,旣列於初啓之中,則所失,與同僚無異。且金汝鈺之更入臺省,物情無不駭然,及其引避處置也。辭意歧截,亦一彈劾,而遞授師儒之任,旋卽出仕。其縱恣無恥之狀,亦甚可惡,而臣不卽論列,以致儒臣之斥,臣之疲軟不職之罪,固難免。而至於尹昉,宗社之罪人也。付處中道,特爲一時之寬典,而三公禁府,爲之上箚陳啓。餘缺答曰,勿辭。

○司諫李尙馨,獻納兪㯙,正言朴守文啓曰,臣卽伏見掌令閔應協引避之辭,上論國綱之解弛。餘缺答曰,勿辭。

○睦性善啓曰,掌令閔應協,司諫李尙馨,獻納兪㯙,正言朴守文,再啓煩瀆,退待勿論矣。傳曰,知道。

○李基祚,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竝引嫌而退,本館當爲處置,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在外同僚諸會,未肅拜人員,亦爲牌招肅拜,同參處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議權濤疏曰,伏以,臣於中歲,重患積聚,專據半腹,種種作孽,有時衝胸,有時澆腸,今已三十餘年矣。及玆本月初二日,乍觸風寒,胃腕[脘]間凝結之氣,十分大痛,不省人事,于今六日,尙未少歇,方在生死路頭。地部重地,當此國家多事之日,不可暫曠,伏乞聖慈,特賜遞改,以便公私事,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8日[编辑]

都承旨朴潢。左承旨李基祚。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坐直。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時,日暈。

○睦性善啓曰,大司憲全湜,司諫李尙馨,掌令閔應協,持平李克仁,避嫌退待,執義趙壽益,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潢啓曰,小臣方物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本府褒貶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義啓曰,臣以備邊司有司堂上待罪,喉舌之任,其勢決難兼察,依他例,備局之任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勅使正奇已到,此時新除授守令,所當除署經,急速赴任,明日內署經之意,言于兩司、城上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五部之官,只有主簿、參奉二人,而當此勅使時,責應之事,罔有紀極。擧其大者而言之,則如房守房子各差備軍,逢點待候,東西道十里內道路修治事,刷馬領率都監待候曳船軍、格軍等事,不一而足,此外諸上司亦患不足,而中部主簿溥,竝差差備官傳曰,依啓。

○副校理李曼、趙重呂,修撰柳穎等啓曰,大司憲全湜,掌令洪茂績、閔應協,司諫李尙馨,獻納兪㯙,正言朴守文,竝引嫌而退,措語缺請大司憲全湜,掌令洪茂績、閔應協,司諫李尙馨,獻納兪㯙,正言朴守文,出仕。持平李克仁,遞差。答曰,依啓。

○大司憲全湜,掌令洪茂績啓曰,訓鍊正兼司僕韓晊之行己過惡,已悉於前啓,不須更陳,而身爲本寺之官,雇立自己之奴,以爲取傭利己之計,揆諸士夫之行,甚爲鄙瑣,請命罷職不敍。答曰,見其緘辭而處之,未晩,勿爲煩瀆。

○司諫李尙馨,獻納兪㯙,正言朴守文啓曰,英陵參奉李晉輔,削去仕版。答曰,予意已諭,更勿煩論。

○夜一更二更,月暈。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9日[编辑]

都承旨朴潢。左承旨李基祚坐直。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李景義坐直。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原都事姜栢年。

○卯酉時,日暈。

○朴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潢啓曰,小臣今日迎勅都監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景義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九王贈物,要出致賻,單子已爲啓下矣。今更思量,此數太爲薄略,故相議改磨鍊,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走回人事,對答措語,似爲支離事,傳敎矣。聖敎果爲至當,頗加刪節,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其中寧有生心出來等語,似爲未妥矣。

○傳于李景義曰,明日晝講,停。

○禮曹判書李德泂箚曰,伏以,臣年老孱病,深傷暑濕,冷痰頑結,胸膈痞塞,委頓呻痛,已迫旬月,尋常閑局,決難bb供b職。況今勅使將到,身忝禮官之長乎?揆以臣子分義,不敢言病,而病患情勢,不得不冒昧呈告矣。以下缺答曰,遞差。

○吏曹參議金世濂疏曰。措語缺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安心察職。

○兵曹判書李時白箚曰,伏見持平李克仁避嫌之辭,臣不勝瞿然之至。韓晊之有才,而實合其任,貧窶而只有單奴,非臣獨知,人所共言。適於筵席,聖明有問,故臣不敢不以實對,臣豈有他意於其間哉?若使克仁,得聞筵中說話,而平心恕諒,更加詳察,實有是事連啓,而所聞不的,則自避,可也,而不此之思,反攻臣身,不遺餘力,實未知其意之所在也。臺論,體面雖重,筵臣,獨不能盡所言哉?其言有曰,臺諫方論之時,至令筵臣,伸救於榻前,謂臣等合於韓晊,而伸救於榻前,若此之說,尤不滿一哂,雖不欲與較。而至曰今後罪犯,雖有大於晊者,而言責之臣,不敢出一言規官邪益壞朝綱云爾,則臣雖無狀,亦有廉隅,何敢冒恥抗顔,晏然行公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振頹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過當之言,不必相較,卿宜安心,勿爲控辭。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朴潢。左承旨李基祚坐直。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李景義坐直。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巳時酉時,日暈。達夜大雨。

○以謝恩拜表,傳于李基祚曰,權停例爲之。

○睦性善,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勅使問答別紙,傳曰,知道。其中寧有生心出來等語,似爲未妥矣事,傳敎矣。依聖敎,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支待之事,當遵用丁丑年謄錄矣。但冬夏時節各異,故凡饌物所用之物,各以時物代用事,事目啓下時,已爲啓達矣。宴享時饌案所入山鳩、小雀,自前令訓鍊都監哨軍捉用,而山鳩未易捉得,以家鳩代用云,而家鳩亦難易得,以軟鷄代用,小雀則易得,而捉置則傷敗,臨時捉用,亦爲未易,以海蔘代用,亦無所妨。敢啓。傳曰,依啓。

○有政。吏批,措語缺以□□□□□,李顯英爲禮曹判書,林𪩍爲副修撰,金光瑍爲□□,□廷望爲桃源察訪,李尙逸爲司諫,□□□□□,金廈樑爲典籍,具熽爲長興奉事,□□□爲禮曹正郞,宋之澤爲禮賓參奉,鄭沄爲活人別提,李壽仁爲承文博士。

○兵批,知事李德泂,司直李克仁。

○領議政崔鳴吉,左議政申景禛,右議政沈悅箚曰,措語缺答曰,省箚具悉。過當之言,不必介懷,卿等其安心勿辭。

○李德洙啓曰,右議政沈悅,以請對事,來詣賓廳矣。傳曰,引見。

○午時,上御文政殿南廡下。入侍,同副承旨李景義,假注書洪處尹,記事官李䅘、朴長遠。沈悅進曰,臣將有稟啓事,而明日拜表,故今日請對矣。小臣之行,謝恩言意,只欲世子東還萬一之助矣。但無一字文書之齎去,其可以言語周旋乎?下馬後,欲爲提擧言說,則此行,有若專爲是事者然,欲爲從容言說,則彼國之待我使臣,近來甚薄,下馬宴後,卽鎖館中,臨還歐捉發遣,似無可言之時矣。或者以爲,別差咨文一度而往則一丈缺悅又曰,臣今遠行矣。倭差,或與勅使相値,則雖極嚴備,必無不知之理,臣意則速爲接待送之,可也。上曰,然矣。悅曰,難從之請,必待恐嚇而後許之,則只使國體示弱,而無以慰悅遠夷之心矣。調興、玄方之事,非其創始,前以擧名當許爲言,今則快許,似可矣。上曰,不見而許,似是可慮矣。島主之入朝關伯,已經朞年,此何故也?悅曰,此事,古亦有之云矣。上曰,前則或有之,而不至於大段矣。悅曰,臣到彼之後,當觀勢爲之,而九王處送禮,似甚難處。缺半丈上曰,天氣極熱,卿何以得達耶?悅曰,臣時無疾病,可以往來矣。上曰,眼病,若是其甚乎?悅曰,不至盲廢矣。缺半丈上曰,淸國之待使臣甚薄,其故何也?悅曰,此誠金、鄭兩譯之所爲,而不但兩譯爲然,必是龍馬之指揮也。上曰,當初待之,少無內外,今則閉門嚴備,使不得出入,有何見過而然耶?悅曰,左相入去時,下人輩任意出入云矣。李景義曰,臣則不以爲怪也。自古與夷狄通和,未有能久者也。終始保全,萬無其理。前代夷狄,得異國之人,而豈有如彼信任之理,而兩國交搆[媾],亦豈有持久之理哉?悅曰,夷狄通和,不能保全者。缺一丈上曰,急遽之來,似欲以未備之事,爲執言作挐之地,三巡出來,則尤極可慮。悅曰,房妓一事,似涉猥褻,不敢啓稟,而尤所可慮者,此也。迎接都監,欲爲抄出江原、忠淸等,使送邑妓充給,未知何如?上曰,當初不能從長處置之故也。以前日詔使時所無之事,爲言,終始搪塞,事理則然,而廟謨無深遠之慮而致然也。其中慷慨之女,至於自殺云,極爲慘然。東西活人署,皆爲空虛,醫女輩,亦,未知何以爲之也。未時,罷出。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朴潢呈辭。左承旨李基祚。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在外。同副承旨李景義坐直。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睦性善啓曰,政院啓辭,雨勢如此,今日拜表,及南別宮宴享習儀,觀勢擧行事,卽令禮官稟旨施行,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雨勢如此,勢難行禮,依奏文例,只於慕華館,査對發送,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義,以忠勳府言啓曰,靖社功臣前郡守具仁墍,已爲免喪,依例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下缺出燼餘日記

6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朴潢呈辭。左承旨李基祚。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景義。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睦性善啓曰,慶尙道所飛浦僉使□□得佩符,萬戶時佩符還入,請出皮囊,且加德僉使不用兵符,自院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義啓曰,傳曰,死節無異,而旌表不同,何以如此耶?承旨察啓事,傳敎矣。臣取元本中分類,逐一[日]相考,則自縊自刎自焚投巖投水罵賊,及其死則一也。而或在旌門之中,或在復戶贈職之列。反覆參詳,未曉其故,各官報,商[詳]略不同而然耶,抑該曹得其實狀,有所□耶?臣旣不知各人事蹟,不敢拈出誰某,分別陳達矣。大抵旌門事,是國家褒崇節義莫重盛典,該曹査啓,政府案經,似無未盡之事,而綜覈詳究,亦出於聖上愼重之至意,請令該曹詳査覆啓處置,何如?傳曰,允。

○李景義,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下缺出燼餘日記

6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酉時,日暈。

○睦性善啓曰,小臣南別宮宴禮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李敬輿,參議金世濂進,右承旨李德洙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鄭廣敬進,參議李明漢進,參知李俔宴禮侍衛進,左副承旨睦性善進。

○吏批,以鄭致和爲執義,趙重呂爲掌令,柳穎爲吏曹佐郞,朴守弘爲承旨,閔應協爲修撰,李時□爲兼鏡城都護府使。右承旨申翊亮兼春秋減下。

○兵批,同知中樞府事權井吉,咸鏡北道兵使李時英,四山監役申圾,大護軍朴潢,司直閔應協,司果許積,副司果李師孟,判中樞府(府))事李慶全,司直趙壽益。行副司勇尹大川今加折衝。都摠府都摠管吳竣。

○李景義,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柳穎,今拜吏曹佐郞,他無入直之員,修撰閔應協,牌招肅拜,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廳鄭致和,今拜執義,勅使,想已渡江,都監之事,一刻爲急,請鄭致和,牌招肅拜,使之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南別宮宴享初度習儀時,假監役司猛南斗爀,無緣不參,怠慢之習,不可不懲,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申翊亮,以兵曹言啓曰,取考當初試冊二件,則朴吉男名下,皆試官啓辭,所謂試冊竝無云者,必以此故也。今試冊懸錄一中者,只據試官前所置粘目一件而言也。大槪試冊與名,大相不同,而或稱四中,殊極駭然,請令兵曹更査以啓,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設科時規矩,以鐵箭五巡三矢,先射鐵箭不中者,抄去試砲,故朴吉男試砲邊一中,載錄試射長冊者,以其砲中而射不中,故臣等前後粘目,以無射有砲啓者,不但此也。凡出榜時,抽出入格人錄名單子,書其中不中,仍以書入御覽榜目後,草榜及錄名單子藏置,以爲後考之地,故臣等考見粘連試砲之紙,次考草榜及錄名單子,則皆以邊一中載錄,而猶不能信然,又取呼名冊相考,則亦以邊一中懸錄,而踏啓字,故如是啓之矣。政院之査考,只取試射長冊,而其短紙,及錄名單子,呼名冊子,草榜等文書,皆以非試□爲取信,若以不載長冊而致疑,則以中砲參榜累千之名,皆在粘連短紙之中,豈可因此而盡疑其人耶?臣曹更無他考文籍,不得更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人參榜,如是明白,則當初試官所爲,殊甚疎漏,其時試官推考。

○執義鄭致和疏曰,伏以,臣方以迎接都監都廳,時在奔走中,今者意外,伏聞執義除授之命,惶感踧踖,罔知所措。況今勅行,已到境上,都監凡事,恐難及辦餘缺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依近例兼察都監公事。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未肅拜。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景義坐直。注書呂爾載。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李景義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丙子年,上在南漢,王弟差遣彼陣中,淸將及缺半行今差假提調,彼人所見,進止出入,皆以爲未安,令吏曹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大司憲全湜,掌令洪茂績啓曰,國家設立官妓,而禁其定夫,使不得私自率畜者,本爲慰悅客使而然也。則東食西宿,乃其素行,今日之充備府妓,固無不可也。在前逃走者,得免其苦,而後無罪罰,故至于今日,抵死謀避,爲其私夫者,公然隱匿,此皆國法不嚴之故也。竊聞今番娼流,元數不多,而又爲私夫所匿,不能充備其數,故搜括京外,擧及於巫女絃首。巫女絃首則異於娼流,本無禁夫之法,各有婚嫁元定之夫,而抑亦近於奪人妻而與之也。以此擧思奔避,侵督之害,及於隣族,驚動騷擾,景像愁慘,不忍見,今宜擇取東西南近邑官妓,以充其數,雖有厭苦之心,揆諸情法,少無違逆之患。且嚴立私夫容隱官娼之律,以杜後弊,何如?答曰,依啓。

○掌令洪茂績啓曰,近緣巫女括出之事,閭里奔避,景像愁慘,故與同僚相議構草,日晩來詣闕下,人定後始聞于榻前館伴,建白停當缺數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景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試射,以雨不霽,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假提調拐陽令禮吉[桂陽令禮吉],累日稱病,終不仕進,事甚駭愕,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宗親府有司堂上意啓曰,今者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本府有司堂上三員內,一員未[有]闕未差,首堂上義昌君珖,以三寸姪昌原君□服制,未得來參,褒貶事,臣睟不敢限內獨爲等第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翊亮啓曰,掌令洪茂績,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都承旨李基祚疏曰,伏以,銀臺之長,人望淸高,非人人所可冒據,如臣愚劣,最出人下,自顧才望,亦已過分,況敢循序而陞,唐突首座餘缺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合此任,勿爲過慮,從速察職。

○左承旨李德洙疏曰,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李景義啓曰,館伴李景稷,來詣闕下請對,故敢啓。傳曰,引見。入侍,右副承旨申翊亮,假注書洪處尹,接待假注書李齊衡,記事官李天基、朴長遠。李景稷進曰,臣纔經大病,筋力耗損,尋常職任,不能堪當,況於意外,卒當此任,臣之情事,何可盡喩?黽勉供職,恒懼僨事矣。近見伴臣狀啓,則當初憂慮之事,果不虛矣,未知將何以伴送也。遠道卜定之物,猶無不及之患,而其中房妓一事,聞得丁丑年事,猶不勝驚駭,況今初頭,已懷狹憾之心,托稱皇帝之命,前頭之事,萬分不幸。無識之人,猶未免色慾,彼則禽獸,豈有不充數而止焉者哉?諸臣受辱,有不足言,而貽辱國家,當如何哉?禮義之俗,宜莫如中朝,而中朝之娼,無論外夷,無不相奸,而我國則不然,我國娼女,豈獨賢於中朝之娼而然也。至於醫女輩,乃是官娼,而國家命令,委在外逃散,今方跟捕搜得者,只是十五六人,此外無可入之人,臣意,醫妓等,用於此。景稷曰,飮食則庶皆措備,房排則時方爲之,而臣觀丁丑謄錄,不勝寒心。一等頭目衾被,皆用白□油[紬],此則天使接待時,所未有之事也。且彼人坐臥,皆用花紋席,而今於階上,必鋪地衣,此則漢使時所爲,臣以爲過矣。嘉靖二十五年天使時謄錄,偶然得見,則謂一等頭目曰一廳,二等曰二廳,一廳則每日酒二壺進排,而都監入啓後,每人一壺,二廳則有三日酒一壺進排矣。太監天使出來時,只用銀二十兩,赤狐皮衾二件進呈,此則蓋緣副使之求請,故上使必讓而後,受之,黃狗皮毛具三十件,啓請備給,亦由一頭目,病裏求索而爲之,古則如是矣。上曰,太監天使,古或如斯,而末流則貽弊,猶多矣。今來接應之事,何以支過耶?景稷曰,缺數字非難,臣以爲不思之甚也。彼性苟不如此,則缺半行臣自在江都,累經接待,一有所欲,萬無撓改之理矣。凡諸饌物,盡用秀魚,而秀魚最難,況此夏節,易致腐傷,且饅頭,非秀魚則不可爲云。設使饅頭則以秀魚爲之,而如鱸魚、民魚,皆美味,進上所用之魚,以此等魚,雜用爲當矣。上曰,雜用之,可也。景稷曰,果實,當用節産耶?上曰,此則已爲定式矣。景稷曰,牛肉則京中不可不用,徐待儐臣狀啓,用之,而且漢使接待時,我國小通使等敎誘,況今稍解彼語者居多,故中間妄言,以致生怒,必爲房守人處,三令五申,豫杜其患,可也。上曰,卿言是矣。淸譯房守,尤極巧詐矣。景稷曰,是以昇平時,房守,皆以各司奴,充入矣。因言曰,弘濟院,今無家舍,安勅處,及勅使所住處,則以油遮日排設,而如床排所置處,廁間等處,皆以草芚,造假家。若雨下,則不無雨漏沾濕之患,該官,極以爲悶。聞長興庫,亦有油芚云,此不過或連四張,或付六丈者,有十餘件,則可以用矣。上曰,以草芚,造假家,不亦易乎?景稷曰,近見所造假家甚多,而繕工監,極爲無形,如長木募軍,山役爲之,甚不易也。上曰,言于該曹,造備,可也。上曰,卿日前累接金人,馬夫大何如耶?景稷曰,臣見於山城,知其性品,不至如龍骨大之獰暴,而待之猶難矣。似聞馬夫大,是滿目浦之弟,此則甚是易與者也。橋梁之役,甚是難焉,故不能如亭子船,以簟子覆之,儐臣所言,亦如是矣。上曰,所謂簟子,何也?景稷曰,以席子作家船上,以防風雨也。臣觀嘉靖謄錄,則船上,以九員待令。上曰,何其過多也?景稷曰,其時以九員啓下,必是依謄錄,而九員甚多,以五員啓下,何如?上曰,以五員改之。上曰,宴享時,遠接使,當爲行酒,而今則不爲行酒矣。上曰,卿雖新經大病,精神筋力,不甚衰耗,卿其擔當爲之,可也。景稷曰,聖敎丁寧,臣當竭力供職,以顚仆爲限矣。因言曰,京畿刷馬一事,非臣所當,而似聞一馬價,只給二疋而責立云,此則決難爲之也。前日平山刷馬,至給二十餘斗之米,米貴則或給十八斗十五斗,而猶不肯。若不添給,則必無可立之勢,守令等,必不得已用田結,而田結之用,自該曹許之,然後治其濫用者,則可也。今聞,初則用田結,而還復不給云,如此之間,濫猾之吏,必用其手段矣。上曰,卿旣知之,則何不言於當事之人乎,京畿監司,亦何不稟定耶?景稷曰,臣未及言之,京畿監司,曾聞欲稟而未及爲也。上曰,小給價則當給田結。以下缺諸臣遂罷出。以上出燼餘日記

○館伴使引見時,李景稷所啓,司饔院宴床所入生文魚,以烏賊魚代用,此魚六月念望後,漸爲稀罕,雖或得之,其得之之難,無異生文魚之難,臣意則以時産之魚,代用,似當。且鮒魚,如此霖雨中,尤爲難得,平時則京江漁夫等,多有把得者,京畿各官人,買得於此。今則漁夫等,不如亂前,得之甚難,且何必用大鮒魚?雖不甚大,亦可用,而如時産細鱗石首魚,或錦鱗魚等,隨得用之。而臣曾爲京畿監司時,詳知其鮒魚之難,而一則係是御供,都監不敢擅改矣。上曰,代用,可也。

○又所啓,京畿監司刷馬一事,非臣所管,而似聞一馬價,只給二疋而責立云,此則決難爲也。前日平山刷馬,至給二十餘斗之米,米貴則或給十八斗十五斗,而人皆不肯,若不添給,則必無可立之勢,守令等,必不得已用田結矣。田結之用,自該曹許之,然後治其濫用者,則可也。今聞,初則許用田結,而還復不給云,如此之間,濫猾之吏,必用其手段矣。上曰,卿何不言之於當事之人耶?京畿監司,亦何不有啓稟耶?景稷曰,臣未及言之,京畿監司,曾聞欲稟,而未及爲也。上曰,令該曹添給,可也。

○又所啓,伏見遊觀時行酒宗宰,以九員啓下,必是依謄錄啓下,而似爲太多,依他宴例,以五員啓下,似當。船上五員,非少也。何必多也?上曰,然則以五員改之。上曰,宴享時,遠接使,當爲行酒,而今則不爲行酒矣。館伴啓曰,遊觀時,當爲行酒,而遠接使,不爲行酒,則似欠矣。上曰,政院察爲之。出《迎接都監謄錄》

6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坐直。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接待修正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下直,興陽縣監梁曼容。

○申翊亮啓曰,京畿水使羅德憲,忠淸水使金述,全羅水使邊士紀,今己卯春夏等褒貶,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請推考。傳曰,依啓。

○李基祚啓曰,小臣與左副承旨睦性善,宴禮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申翊亮,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

○李景義啓曰,弘文館入直上下番,輪對,故敢啓。傳曰,昨得暑症,氣暫不平,故未能爲之,其所懷,使之書啓。

○李景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登對時,房妓一事,待遠接使狀啓,知所用之數,除却京中醫女數,其餘不足者,以兩西已經之人,使行用之事,已爲停當矣。因憲府所啓,東西南近邑抄上事,蒙允矣。此事不爲則已,旣已允下,令該曹稟旨擧行,何如?傳曰,依昨日判下,施行。

○申翊亮啓曰,勅使十一日暮越江,今見儐臣狀啓,其日成帖,而今日午,始爲入來,發送時,至今日計之,則四日半也。常時急報,自義州,三日內,得達京中。今此勅行,出於不意,必須趁卽傳報,而如是稽緩,極爲駭愕。今後各別申飭事,下諭,何如?傳曰,不必下諭。

○李景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廳執義鄭致和,春秋官褒貶居中,都監之事,一日爲急,令該曹,今日內處置,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以備邊司統制使狀啓粘目,傳于申翊亮曰,任絖處,防牌尺數定奪公事,覓入。

○申翊亮,以備邊司言啓曰,上年勅使時,義州狀啓,皆於三日內入京,而今者渡江狀啓,五日始入京,殊無別撥設立之效。某處遲滯緣由,令三道監司,及開城留守,査覈啓聞,以憑重治,宜當。敢啓。傳曰,允。

○申翊亮,以禮曹言啓曰,避正殿、減常膳,爲日已久,感應不忒,旋得甘澍,千里滂沱,遠近同澤,而惟西bb路b淸北,久無雨澤之報,是以爲慮。今因西來人得聞,初旬間,大雨亦下,無不周洽,皆有西成之望。自十六日爲始。請御正殿,進常膳,擊皮鼓之意,敢啓。傳曰,秋節不遠,姑勿復常,可也。

○掌令趙重呂啓曰,掌令洪茂績,引嫌而退,筵中說話,未及聞知,據事論列,乃其職也。及到闕下,復欲寢奏,詳愼亦足可見,掌令洪茂績,請命出仕。傳曰,依啓。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下直,比安縣監金壽昌。

○李基祚啓曰,臣得蒙聖恩,內局、尙方、司饔院副提提[調],竝爲兼察,自前絶無而僅有。且今多事之時,一身勢難兼察,不任惶悶,司饔院副提調,減下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司饔院副提調,去五月二十二日,落點,其後承旨遞易者,多矣,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洙,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坐,《大典》考講時,義盈庫奉事韓孝孟不通,汰去何如?傳曰,依啓。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臣等伏聞昨日下儒臣之敎,似有玉候不安之節,臣等無任驚慮。暑令方熾,易致失攝,自上所患,雖或出於一時感傷,而前頭擧動稠疊,尤可爲悶,服藥調治,恐不可已,敢此仰稟。答曰,所患不重,數日調理,則自當差復矣。

○藥房再啓曰,卽承聖批,雖以所患不重,自當差復爲敎,而臣等之意,則暑月,人氣方虛,將攝之難,有倍於平時,藥餌調養之方,有不可廢,況自上方有所患,請令醫官議藥以進,以盡愼疾之意,惶恐敢啓。答曰,不久差愈,勿爲議藥。

○李德洙啓曰,惠民署褒貶中,醫學敎授具公卨,不爲等第,當該堂上,及本署提調,竝推考,改爲等第,何如?傳曰,依啓。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李基祚,以吏曹言啓曰,來二十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祚啓曰,領議政及判尹南以雄,小臣方迎勅于碧蹄,內醫提調三員,一時皆爲進去,極爲未安。南以雄改差,宜當。大臣之意如此,迎慰使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祚啓曰,迎慰承旨,當爲差送,而禮房承旨有故,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李基祚,以兵曹言啓曰,一所巡將元以地,以受牌事,闕內進去之際,馬驚落傷,不省人事,未及入來,闕門已閉,內三廳將兼司僕將金廷立,依前請出標信,開bb門b受牌出送,元以地推考之意,敢啓。傳曰,依啓。仍傳曰,此事,何以今始取稟耶?

○睦性善啓曰,以兵曹草記,一所巡將元以地,落傷,其代兼司僕將金廷立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申翊亮,以禮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秋節不遠,姑勿復常,可也事,傳敎矣。立秋,在於七月初九日,尙有二十餘日,目今暑雨蒸敲,人多患病,雖處淸涼之地,尙有愆攝之憂。自上久御湫隘之所,必多熱濕蒸鬱之候,凡在臣民,不勝憂慮。況向來變常,特出於遇災修省之意。今日復常,亦出於順承天意,其不可遲留也,審矣。大臣之意,亦然,請依前啓施行。傳曰,前頭之事,未可豫料,率爾復常,恐有後悔也。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當初都監排布時,依聖敎,郞廳以下,書吏、使令等,皆減數磨鍊,至於書吏,則皆以有料布書吏使喚矣。今則勅行已迫,凡事漸爲浩大,郞官看檢之事,亦爲繁多,如軍色宴享雜物色,皆有三四處,奔走檢飭之事,自前必出三員,可以檢察,而今以二員,勢難周旋。此三色郞廳,各加一員,米麪色、盤監色,亦以一員,勢有所不及,各加一員,啓下然後,無生事之患,敢啓。傳曰,依啓。

○申翊亮,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加出郞廳五員,書啓矣。應辦色,亦爲浩繁,戶曹佐郞朴大華,加□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李時白箚曰,伏以,臣素患左邊偏虛之症,入夏轉劇,艱難供職矣。今日以宗宰,往來習禮之際,手臂戰掉,幾至顚仆,莫重大禮,決不可堪任。且本曹,大小責應者,比前浩煩。伏乞兼察臣宗宰之任,令政院,斯速改差,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踏啓字以下。

○司諫李尙馨上疏據,都監回啓內,觀此疏辭,終始皆愛民憂國之意。亂前詔使支待之事,實出於祖宗以來,事大之至誠,而亦由於豐亨豫大之時,今不須言,而亂後不廉之學士,縱慾之太監,其酬應之煩,雖欲遵用謄錄,亦不可得。其於支待之侈濫,應求之無節,一國之財力渴矣。民生之膏血盡矣。當時之事,罔有紀極,至今思之,亦可寒心。況如丁丑之事,可勝言哉?其時不能頓然減殺者,誠亦有意而難言也。其間或不無追悔之事,而彼之不妄前例,猶我之必用謄錄也。今番接待節目,雖無不依丁丑,亦不可得也。然外方分定之物,視前謄錄,或有全減者,或有半減者,或五之一,或三之一,無不減定,而至於生鵝,所謂唐雁也。今如代以家鴨,雖或用之,不過孶息之若干口,鮒魚亦將代以他魚,可無如前之弊,所謂山臺,亂後所不爲,而卽今所爲者,只儺禮雜像而已。今番則但因舊套修緝,而前以錦紬者,今以布木,前以眞采者,今以造采,只爲看見眩曜而已。此亦出於不得已,別無奇技淫巧之事。今番接待,有多少節次,不得不一依前例,而其中可減可代之物,一切裁稟施行,似無如前太濫之弊。但蓑衣一領,其價二同之說,今始聞之,極爲驚駭。令該司査覈處置。接待勅使,只在誠信,不係虛文云者,果是格言,而欲充溪壑,大慾如火,其怒如虎,人莫敢前,當此之時,雖有誠信,亦沒如之何,若此不已,國隨以弊,不待智者而後可知。臣等言念及此,不覺氣塞而膽裂,非獨尙馨慟哭,臣等亦爲慟哭。大槪節用愛民,疏中主意,而自上減省御供,殆盡無餘,今此宴需之物,非節産難得者,盡許代用,實是愛民之至意,而無則加勉,聖人之至訓,以此四字,常加體念,何如?依允。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處尹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沈霧。辰時,日暈。

○藥房問安。答曰,已爲差愈,勿爲問安。

○李基祚啓曰,丁丑勅使時,晝奉杯,宰臣,雖無入參之事,今則不參與否,未可豫料,故擬望以入。且開城府別餞慰承旨,往來有弊,依丁丑年例,勿爲差送,何如?傳曰,依啓。勿出朝報,今後,如此無前例之事,勿爲煩稟。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差倭之來,雖以調興、玄方賜□爲言,而彼自江戶而來,實未知到館之後,更有何等說話,而至於平城,連三年在館,備至國情,今忽入歸,代以他人,其間事情,亦所難測。前日淸國分付,凡係倭情,使之卽爲馳報,而今年絶無所報,彼或致訝。今者倭差先來,適出於勅使到京之時,而近來都下別有一種訛言,至以差倭帶兵一千爲言。此雖無根之言,未必不入於兩譯之耳。臣等之意,以近日倭情,從實撰出咨文,追送於謝恩使之行,允合機務。敢啓。傳曰,姑除。

○李基祚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宴享時進鹽水,以唐雁磨鍊啓下,而所待唐雁,極爲稀罕難得云,當以肥鷄代用。

○李德洙以禮曹言啓曰,政院啓辭,自前已行之事,謄書而已。今則彼以中殿冊禮,出來云。此則異於前,而問禮官辭還時,不爲論難者,以缺五六字入京之後,如有變更之端,必致顚倒之患,彼必欲傳印寶于差備門等處,則禮官必爲爭之,凡干規外節目,令禮官豫爲講定,以爲用舍之地,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缺數行或有意外難從之言,我國一切防塞,至於印寶,則依丁丑年例爲之,勅書、誥命一樣令遠接使從便語及事,移文何如?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依啓。□□一款,勿施。

○睦性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此事,何以今始取稟耶事,傳敎矣。凡巡牌,例於日入後受去,而闕門將閉,巡廳無人,始爲奔告曰,巡將元以地落馬,不省人事,未得入來云。臣不勝驚惶,卽招郞廳構草之際,門已閉矣。事勢如此,自至遲延,致謹[勤]聖敎,無任惶恐之至。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祚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自前宴享,雖夏月,例用香醞,而若內資之酒味惡,則當以內酒房酒代用,流來已久,而今見內醫院啓辭,則酒味若不好,則味好香醞,卒難辦出,臨時必有窘急之患,令該曹預爲講定,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李德洙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申翊亮,以義禁府言啓曰,自前勅使時,本府郞廳十員,當爲待令,今番勅使時,假都事五人,及缺半行何如?傳曰,依啓。

○李德洙以承文院提調意啓曰,前權知副正字韓縝,已爲免喪,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夜,本曹闕內巡檢時,正兵乭屎,吹螺赤高夢龍,代樂仁等,私自代立,富平正兵金景信等,無緣闕直,極爲駭愕,竝令攸司依法重治,何如?傳曰,允。

○李景義,以戶曹言啓曰,勅使所供生魚雜物,專賴於氷,氷丁所用,極甚浩大,進排之處頗多,恐有不足之患。令本官量宜,取來用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軍資監官員五人,主簿沈櫶,以都監郞廳仕進,判官李曄,以司琦以勅行放糧官,皆爲入京待候,而一人未得備員,金素有往來兼察之命,頻數往來,非但遠道漕運,納倉遲滯,竝不及期,極爲可慮。判官、主簿中一人,令該曹閑官差出,專察米麵各司之任,似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義,以戶曹言啓曰,司饔院都提調啓辭內,自前宴享,雖夏月,例用香醞,令該曹預爲講定,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當此盛夏,酒味易致酸薄,若內資所釀之酒味惡,則香醞猝難辦出,啓辭之意,內酒房香醞,雖可臨時取用,而慮有不足之患,以酒米別給於內酒房,使之善釀以待,何如?傳曰,依啓。

○大司諫金壽賢疏曰,措語缺。踏啓字以下。

○戶曹判書李溟疏曰,措語缺。啓下吏曹。

○司諫李尙馨疏曰,伏以,臣出入三司,非一非再,而學識空疎,又不能糾察官邪,逐隊隨行,仍之以饑饉,國儲蕩矣,民力竭矣。臣聞我朝謄錄,傅會增益,己卯乙巳,至於廢朝,憑公營私,任意收斂,利非十百,不能已也。一事之奢,不問煩費,而國不亡者,時平歲泰,他無外虞故也。八路徵斂,其數倍蓰應入,衆所共知,而以爲謄錄所載,流來舊典,略不省減,其來久矣。冉登、胡良輔,溪壑無厭,而以此待之,不爲少,姜、王兩使,秋毫不犯,而以此待之,不爲多。兩使前[去]後,民皆望其以此留待後使,而該曹奏其盡用,由此觀之,則可知謄錄小米[大半],爲中間花消之浮費也。我國所謂謄錄者,件件如是,不獨待使一事而已。朝議所論者,只是士論微細,而至於國脈所關,民命所係者,則全不致察,視之尋常,不念民窮財盡,國隨而亡,豈不寒心哉?臣聞廢朝以此謄錄待使,極其奢侈,油淸之數,至於四十餘石,而引接宴時,御前排果,皆是bb假b淸、法油所煎之物,收合一國,而反不如坡州一邑路站之豐者。所謂謄錄,皆爲繁文,而蠹國病民之蟊賊,如蓑衣一領,其價二同,其他飮食、帳褥、器具、禮單之類,務勝華麗,其價十倍,而出於饑民膏血。雖在平時,所當釐革,以紓民力,況此公私蕩殘之後乎?上年勅使之以待,而草創新國,本不知繁文皇帝威儀,而[只]一柄而已。bb則b使价之行,誰責浮文哉?倘使淸國,而知繁文,則亦不能如是之强矣。徵索之物,固當力副,而亦種種難堪,何必爲浮文,以招難繼之弊哉?蕩敗之餘,雖有詰責,亦對之有辭,必見容恕,而有司不察,一用太平規例,細細繁文,無不鋪張,敎猱升木,不有餘地,竭民傾國,更不顧後。綺羅錦繡,本非土産,而許多員役,皆以爲錦褥,至於飮食之費,生鵝一隻,騰價數十丁,生鮒一尾,折價五六丁,此則出於本廳防納之利,非準尺度則不受,其弊安得不至此乎?不緊不食之物,騰踊如此,況徵求煩重,不一而足,國何以應之,民何以堪之?此非淸國之政苛,實由自謀之不臧也。臣謹按高麗,事金元之後,搶掠之慘,雖不如前,而不堪使价之弊,遂至於亡,蓋其接待之禮,初甚簡略,而歲增月益,漸至滔天,各項侵虐,無所不至,江瑤柱、有體人蔘等物,皆入卜定,終至於民有四結者,不得安居,板[版]部之長,調度無策,削髮入山者再,民結已困,不得出賦,至於士大夫,各出細布,一品五十丁,二品四十丁,隨品而殺,朝士之不能辦者,皆率妻子,登松嶽山,此麗朝之所以亡也。前鑑不遠,勢所必至,而開端如是,豈不痛心哉?傳曰,作法於涼,其弊猶貪,作法於奢,末流何防?今日之謂也。帝王之治,雖有多端,其要則皆以恭儉愛民爲先務,舍此言治,皆苟而已。子曰,道千乘之國,節用而愛人,二者相須,而以節用爲本,聖人之言,如造化,片言隻字,豈欺人哉?宋臣李沆,見識最高,嘗曰,節用愛人四字,猶不能行,聖人之言,終身誦之,可也。如李沆者,可謂知言,三代下帝王,能臻治化者,莫如漢文帝、唐太宗、宋仁宗,而仁常[文帝]一生受用,惟節用二字,仁宗一生受用,惟愛人二字,太宗在節用愛人之間,而誠猶未至也。富有四海,惜一臺之費,所幸愼夫人,衣不曳地,此文帝節用之誠,而紅腐貫朽之效,卓冠千古。恭儉,豈可以聲音笑貌爲哉?不食燒羊,漱水避蟻,此仁宗愛物之誠,而愛物如此,愛人可知。昇遐之日,深山窮谷,莫不奔走號哭,如喪之至痛,帝堯之後,一人耳。仁宗當豐享豫大之時,不傷財,不害民,至誠厚物,其效如此。況殿下遭此板蕩之時,宜當掃除繁文,大布、大帛以圖中恢,而宮中,雖或減省貢膳,涼薄太甚,各司各官bb之b炊費猶存,臣實痛之。況今接待勅使,只在誠信,不係虛文,弊端若開,興亡所關,而一失其幾,後不可救,豈非痛哭者乎?至於不緊不求者,則於彼如九戎之髢,牛曼之香,有之不爲喜,無之不爲怒,何必蕩竭公私,以啓無窮之患哉?伏願聖明,惟懷永圖,勿係姑息,懲前朝之覆轍,法三代之儉德,釐正太平時謄錄,以節虛耗之費,禁斷諸各司防納,以遏奸私之路,則積弊可袪其萬一,大患可紓於目前,國家幸甚,斯民幸甚。啓下迎接都監。以上出燼餘日記

○義禁府啓曰,自前勅使時,本府郞廳十員,各處派送不足,故假都事,加出矣。今番勅使時,假都事五員,及書吏六人,竝令該曹依前例差送,何如?答曰,依允。出《義禁府謄錄》

6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景義坐直。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挺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兼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李基祚啓曰,今日迎勅二度習儀,臣與左承旨李德洙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洪處尹,察任已久,今則重患暑症,勢難仍在,請他假注書差出。傳曰,依啓。

○假注書望,吳挺一、郭聖龜、洪處大。

○傳于睦性善曰,稱頉驛馬,査覈處置。

○睦性善啓曰,以本月十七日內摘奸單子,稱頉驛馬,査覈處置事,傳敎矣。兵曹色郞廳招問,仍爲査考文書,則李武立、孫仁吉馬,迎接都監各處修理,勤慢摘奸時所騎,及之次公事馬,逐日待令,有事目。閔昇、金大男馬,前月二十九日,勅使坐馬,黃海道入送,有本曹抄定文書。李命生馬,備邊司公事馬,依例輪回待令。吳破回馬,黃州迎慰使揭帖載持馬,出本月本曹公文。鄭云守、朴承吉馬,參議及色佐郞,依例騎行,鄭承韓馬,有病的實,故因其呈狀,色郞廳親審給由,以此觀之,則稱頉驛馬,皆有去處,故敢啓。傳曰,知道。

○以上馬宴儀注,傳于李景義曰,下馬宴儀注,旣已啓下,酒禮一樣,上馬宴儀注,同用,可也。

○申翊亮,以內醫院言啓曰,本院所釀燒酒,頗優之,故勅使時,宴用香醞,不爲啓請預釀,大小之宴,不計寒燠,恒用燒酒,以此入啓矣。今見司饔院啓請,戶曹覆啓,令本院,使之待候,而卽今勅使之行已迫,而香醞造釀之法,與閭閻之酒,所釀不同,勢所難及,然令一邊急急造釀,而恐有臨時狼狽難辦之患,惶恐敢啓。傳曰,用燒酒,非便矣。

○申翊亮,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月十七日,政院以晝奉杯,宰臣五員啓下事,甘結知委矣。取考丁丑年謄錄,勅使留館,空日者三日,稱以茶啖,具味數入之,別無宰臣入參之事。且以國忌齋戒,停親行,別遣右議政申景禛,懷恩君德仁,遠接使李景曾,設別宴,此亦茶啖之例,其時不用晝奉杯之號矣。今此勅使入館後,亦當依此行之矣,設使宰臣入參,似當以三員爲之,敢稟。傳曰,依啓。

○申翊亮,以禮曹言啓曰,西氷庫牒呈內,司僕寺梗則三月初八日開庫,六月十四日盡用,十五日,平市署梗則開庫,完氷百無一丁,無可合於御供者,皆是碎氷,故以三日之內,已用五間,以此計之,則未滿十餘日,必有盡用之患,莫重御供,將不得用,加以勅使時,所用尤多,尤極渴悶。自本曹入啓,卽遣郞廳摘奸,則開用平市署梗開視,則完氷果爲稀少,所謂完氷,亦不準御供尺數,必藏若時,主梗官,慢不檢飭,負氷軍,便於負載,體少伐取,積氷時,取便高狹,不爲密密藏積,以致間間通風,或致消碎,極爲駭愕。其時主梗官,推考治罪,御供及勅使廚房,雖未準尺,擇其完丁進排,其餘都監各色,及百官頒氷,則以碎氷充給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禮曹判書李顯英箚曰,伏以,臣之老病疲癃之狀,人所共憐,上年社壇親祭時,冒受禮儀使之盡顚仆,不加罪罰。而今當勅使忙急之時,又授宗宰之命,自知萬萬不堪,而擧國遑遑之際,不敢引疾自便,庶幾竭盡心力,不負新除之恩。今於習儀之時,試爲作氣趨走,則其行步周旋,比正日差送,而非徒脚力萎憊,氣急不通呼吸,勢將顚仆。客使所見處,大體欠缺,則噬臍無及。伏願天地父母,憐臣悶迫,亟命遞臣本職,及贊禮之任,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脚病如此,則令參判代行,可也。

○副校理李曼疏曰,伏以,臣病重不堪供職之由,已陳於前疏,而恩諭丁寧,許令調理察職。臣誠惶恐感激,勉强隨行,將三閱旬矣。筋力日益盡,疾病日益加,其羸毁困瘁之狀,人皆見而憐之。頃日登筵,天威咫尺,而昏眩撓戰,殆不能自支,則聖鑑,亦必俯垂洞察也。然而賓禮當前,事務多端,不敢言病,期於顚仆而止者,臣之志也。數日以來,諸症轉劇,氣瘧老而寒熱交作,冷痢久而發作無常,痰火上衝,時時昏絶,胃氣大作,粥飮亦廢,四肢百骸,無一不痛,困倒寢席,欲起不能,雖欲自力行公,末由也已。然此獨非骨髓膏肓之疾,或可以久調見差,至於臣素抱沈痾,非旬月可療之症。臣於頃年,重得渾身浮腫,垂死經年,僅延殘喘。今因草土傷損,眞元內渴,又爲暑熱,飮冷太過,胸腹脹滿,肢體難動,失今不治,必爲廢疾之人。瞑坐鍼藥,亦非帶職者之所可爲也。大則傷損,小則瞽廢,臣之籲呼,豈尋常告病之比乎?臣單獨一身,素無兄弟,又乏長成子,如一朝力盡,委頓旅舍,則誰肯哀憐救護,以望一分生路乎?況臣老父,衰年鰥居,自臣之遠離,朝夕飮食,亦無人供給。卽聞今月旬前,偶得泄痢,症勢頗重,人子之情,不忍遠離,又糜職務,莫能奔救,勢窮事迫,心如狂惑。伏願聖慈,察臣危迫之情,遞臣曠廢之職,歸救父病,因得以回生起廢於未死之前,千萬幸甚。答曰,給由。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出仕[出使]。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景義坐直。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挺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李基祚啓曰,今日南別宮宴禮二度習儀,小臣與左承旨李德洙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德洙啓曰,勅使渡江之後,凡撥上傳報,已極怠緩,至於問禮官,自義州離發,今已九日,尙不入京,此前所未有之事也。請南老星推考。傳曰,依啓。

○又啓曰,勅使入京吉日擇送,彼渡江後,定日馳啓事,下諭已久,而前後狀啓,不爲擧論,迎勅之期,尙未預知,遠接使所爲,殊極矇矓。急速探問馳啓事,更爲撥上,下諭,何如?傳曰,允。

○申翊亮,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道,只有金烏、天生兩山城,而天生,形勢雖險,城基太狹,且無井泉,實非可守之地,一道之內所恃者,金烏山城而已。上年前監司李敬輿,力言御留形勝,至於圖上止形,朝廷始有修築之議,業已創置一小刹,以爲往來人容跡之所,而時監司李命雄辭朝時,自上亦有傳敎之事,已爲今日之計矣。第聞本城內外俱險,難於着足,西[四]面百餘里,巖石崎嶇,絶無人居,糧運旣難,而春秋散斂之弊,尤爲可慮,未設之前,須加十分詳審,故前因本道監司狀啓,已令於秋高葉落後,親自看審,儲缺數字熟講以啓矣。今聞大丘之公山山城,星山之禿用山城,甚好,本道之人,亦多願築者云。此兩山城,bb令b本道監司,竝爲看審,其可者,爲先議築,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三人宴享時,差備司饔院假郞廳,其數極多。今日習儀時,臣等往見,則假提調、假郞廳,皆立於廳前,如此極熱,熱氣燻蒸,御座至近之地,事極未安。臣等商量事勢,若設帳幕於階下,司饔院實提調、實郞廳,應爲執事者外,皆列立於左右階下,一酌應入人員次次升階,還立於階下,則似爲便當,敢啓。傳曰,依啓。

○兵曹參判鄭廣敬疏曰,伏以臣素有手戰之病,尋常酬酢,亦不如人,故曾於詔使時,宗宰受點,政院以此改付標矣。草土之後,氣血耗盡,前證益甚,至於啗食之際,執匙動搖,水澆之飯,多致散落,登筵行酒,決不成禮,而見差餞慰之任,若强而行之,非但致笑侮,辱命之患,在所難免,臣竊悶慮,不容含默。且臣之衰病,換脫之形,文書着署,不能成畫之狀,天監想已下燭。兵官劇務,自知罔堪,而勅使將至,擧國遑遑,此時言病,誠所不敢,欲顚仆爲期,力疾以行,呻痛廢仕之日居多,瘝曠之罪,固已多矣。今因不得已之勢,冒死呼籲,伏乞聖明,俯察危悃,臣之本職,及餞慰之任,竝命遞改,公私幸甚。答曰,只遞餞慰使。

○問禮官南老星書啓曰,臣承命往于義州,勅使渡江後,行見官禮,卽呈儀註,則勅使以爲遠遣近臣以問,不勝感激,而行中無能文之人,不得爲回謝,此意須仰達云矣。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倭情咨文一事,以姑除爲敎矣。臣等本意,雖不敢陳於文字間,而其實,不但爲循例報情而發也。大槪倭人動靜,從實報知淸國,有益而無害,至如言外之意,則自上,可以默察。依昨啓請施行,恐不可已,敢此更稟。傳曰,以予揆之,未曉其益。待其來到,報知未晩。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出仕[出使]。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景義坐直。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挺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李敬輿在外,參議金世濂進,都承旨李基祚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鄭廣敬進,參議李明漢進,參知李俔進,左副承旨睦性善進。

○吏批啓曰,今此都目政時,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時推,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各司久任人員,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政當爲差出,而擬望之員乏少,相避及外方都事中,箇滿臨近人員,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六曹郞官,準朔前勿爲遷動事,已經定奪矣。六曹、四館等職,及諸道都事、守令,有缺,久任員外,雖未滿仕者,皆用,司憲府、司諫院,則勿論久任,廣選慷慨之[言]事者,注擬之意,則依法典施行,亦已陳達於榻前矣。大臣前更爲商議,則曾經正佐郞者,再授其曹正佐郞,則不宜更責準朔云。正佐郞再授者,依此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睦性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知中樞府事權井吉,改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洙啓曰,碧蹄餞慰使吳竣,慕華館餞宴宗宰行禮後,進去,勢似窘急,實宗宰,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翊亮曰,淸國所求靑花,當爲送之矣,措備乎?

○傳于申翊亮曰,上年年分覆審事目公事,入之。

○李德洙,以禮曹言啓曰,伏見謄來勅書中有播告等語,令藝文館,兩勅使意具載一書撰出,陳賀後,依例宣讀,曉諭臣民,何如?傳曰,依啓。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之行遊觀與否,似難的知,而但念或聞天使時前例,猝然欲爲,則勢難猝辦,故略備以待矣。勅使三田渡之行,前所未有,三田渡、新川兩津,皆乘船渡涉,以此足當漢江之遊,設有遊觀之意,以此善爲設辭開諭,則或可停止,停罷遊觀待候之具,似當。且牛隻,自義州至安州,則搪塞不用矣。昨見遠接使狀啓,所謂和色以言之中,有懇求飮食之意。前頭大站,儐臣勢難一向防塞,恐已許用矣。設或不用於站路,王京異於外方,似不可不用數三牛,以副親自屠食之願。相臣之意亦然,故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盤膳色郞廳副司直李克仁戶奴呈狀云,上典家在全羅道海南地,昨夕專人來報,親病極重,全廢食飮,方貿藥物,星夜歸救計料,郞廳入啓處置云云。此時郞廳之任,甚爲緊急,旣聞七十老父病重,卽將下去,李克仁改差,其代以直講丁彦璜,付標以入之意,敢啓。且都監所屬各司官員,各有所掌,皆已諳委首末,雖或遷轉,限勅使回還間,仍察前任,然後可無虛疎之弊,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儺禮廳所用才人,慶尙道所定,一百四十人,而尙不來現,湖南、嶺南道里遠近,不甚懸殊,而湖南則已盡來現,嶺南則只七名來現,差使員亦無形影,甚爲慢忽,請觀察使推考。傳曰,允。

○申翊亮,以戶曹言啓曰,傳曰,淸國所求靑花,當爲送之矣,措備乎事,傳敎矣。靑花乃是靑黛之精華上浮之物,當此新靑黛未興産之時,收合未易。艱得貿販,時方入手者五十斤,令漢城府貿得者三十斤,通計八十斤矣。淸國所請之數一百斤,必欲準數應求,則不數日內,可以畢貿,入送之時,開城府所貿,則使之便道取去,何如?傳曰,依啓。

○申翊亮,以備邊司言啓曰,災傷覆審,爲民間莫大之弊,而流來已久,見聞習熟,視爲應行法典,人不敢容議其間。臣等常念祖宗朝,緣何設此頗擾難行之法,無益於公家,有害於民生,至此哉?思欲一番變通,而事係重大,未敢開口議此。近來,得見嘉靖癸亥明廟朝受敎,仍考《大典收稅條》,始知庫員踏驗,元非《大典》本文,特出於後日謬例也。且嘉靖受敎,旣如此丁寧,而至於後日,不能遵奉,依舊仍行謬例,良法之難守,弊習之難革,一至於此,可勝歎哉?目今國家多故,賦役日煩,生民之困,可謂極矣。其於事勢之不可已處,雖甚矜愍,亦無奈何,賦役之供,三手之米,西糧之運,結布之徵,是也。至其無補於公家,有害於生民,旣非先王法典,又非先祖受敎。一號令之間,有可以活擧國之民者,而猶拘於流來謬例,不思變通,則是使吾民,終無蒙澤之日,臣等之罪,於是爲大。故《大典收稅條》,及嘉靖受敎,竝別紙繕寫,謹備睿監,伏竢裁處。傳曰,知道。依法典分五面審定,則事似簡便,而其實此亦覆審也,不爲出入田間,則何以知其此勝於彼哉?今以五面,定爲高下,則豪猾多在之面,必不居高。予恐無益於貧民,而有害於經費也。予意雖如此,其利害,未能詳知,更爲熟講處之。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監司具鳳瑞牒呈內,勅使時分結收布,今番知委民間,而應納升尺之數,必有明白定奪,可免臨時點退之弊云。臣等欲以見樣木下送,取見兵曹步兵價布,則長四十六尺,又見戶曹田稅作木,則長四十一尺,與往來本司,申明法典,分付該曹之意,大相謬刺,應當分付,不得行於該曹者類如此,深可爲歎。凡公家行用綿布,皆以三十五尺爲準,此乃祖宗朝,不易之規也。雖然公私行貨,與時異宜,織婦斷機長短,該曹捧納時,民間以見退爲慮,該曹以行用爲方。準尺之外,或有數尺之長,固不必截而去之,今日所捧,乃出四十尺之外,則已爲可駭,而其長亦至四十六尺之多,則是將一轉而爲五十尺矣,其爲流毒於民間,可勝言哉?該曹堂上、郞廳,竝推考,自今以後,所捧尺數,長至四十尺者,該色郞廳罷職,色吏囚禁治罪,以革濫捧之弊,而今此八結收布,升尺見樣,令該曹參酌定式,行會各道,俾無不齊之患,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丁丑勅使時,因館伴金藎國箚子,備邊司覆啓,本司堂上一員同參相接,遠接使亦日日同在一處,與之一體酬應矣。今亦勅使入京後,依此爲之,宜當。且勅使未入京前,則郞廳等各察其任,少無餘暇,自前都摠府郞廳一員,宣傳官一員,都監郞廳□□啓下闕內待令聽傳敎,及都監啓草呈政院之事,專爲察任,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金人出來,則必以前日所爭執之事,提起爲恐嚇之端者,乃其常態也。如今之逃還人事,亦其一也。此則自有問答之例,當依備局啓辭,以爲酬答矣。第臣景稷,病廢三年,未得聞朝家之事,無乃有如逃還人,彼所應問之事,而未及聞知耶?令廟堂商確指揮,俾無臨時囁嚅之患。且柳琳、李時英,乃馬使與鄭、金兩譯之素所相習於行間者也,如或問及,則何以答之?且丁丑勅行,亦求見麟坪大君見之云,今亦求見,則何以答之?竝令廟堂指揮,何如?傳曰,依啓。

○吏批,以李尙馨爲執義,趙錫胤爲舍人,權義中爲漢城庶尹,梁譔爲儀賓都事,李爾松爲直講,韓榮爲明川府使,李尙儉爲平康縣監,趙德亨爲三水郡守,許崝爲樂安郡守,李天基爲待敎,盧協爲承文博士,李梓、朴瑍爲承文正字,李大岦爲會寧判官,李貫雲爲司僕判官,邊命益爲咸昌縣監,沈天挺爲奉化縣監,李後吉爲義興縣監,朴嶔爲萬頃縣監,成以性爲司諫,尹鳴殷爲舒川郡守,司䆃主簿□德輿爲義盈奉事,沈世鐸爲禮曹佐郞,郭天成爲參禮察訪,柳山立爲氷庫別提。軍器主簿沈櫶,司僕主簿金國馨,相換。李檣爲社稷參奉,鄭沄爲工曹佐郞,韓崗爲長陵參奉,韓好謙爲典牲主簿,李益珍爲內資直長,元海益、李遇臣爲監察,李時楷爲校理,嚴鼎耉爲修撰,吳後澤爲內贍直長,趙濟仁爲禮賓奉事,李汝翊爲海運判官,李行遇爲宗簿正,閔光焜爲禁府都事,具瑩爲監察,許橚爲司饔奉事,李德益爲童蒙敎官,琴□載爲典設別檢,崔克寧爲活人別提,崔山岌爲瓦署別提,李昭漢爲晉州牧使,安重行爲掌苑別提,李䅘爲監察,申嵩耉爲康陵參奉,金時𪰙爲長陵參奉,尹季海爲引儀,閔應曾爲禧陵參奉,成夏慶爲慶基殿參奉,洪得範爲禮曹參議,李耆爲尙瑞直長,方軾爲軍器僉正,洪錫箕爲尙瑞副直長,金□祖爲司藝,趙希進爲典籍,金守宗爲禁府都事,申景禋爲知敦寧,金始乾爲司饔奉事,金敬文爲司宰。參奉兼喬東都護府使金大乾,兼春秋李尙馨、李行遇、兪㯙、許穡,典籍李崇仁,四館去官。東部主簿金義福,典籍李䅘、權摶,四館去官。校書博士張汝衎,著作金起演,成均博士柳晉三,學正柳昌辰、郭聖龜,學諭蘇東道、盧文漢。

○兵批,安慶直爲多大浦僉使,金成一爲西生浦僉使,朴宗一爲德浦僉使,鄭𤥻爲鐵串僉使,兪知三、李禎、慶有定、金廷立同知,許崝、林天祚、李時亨爲訓鍊習讀,金大乾爲京畿水使,任夢□爲□浦萬戶,李瑑爲群山萬戶,李儒爲包伊浦萬戶,鄭勝立爲羅暖萬戶,金立爲在德萬戶,李德華爲□□萬戶。鎭東權管朴盡誠,同仁權管安得吉,雙靑權管權應信,廟洞權管金聞男。崔啓業爲舊所非浦召募將,德萬洞權管尹枸,古哈權管張景仁。朴遠起爲柔遠僉使,李東里爲兼宣傳官,成震熻爲都摠經歷,李薰爲都摠都事,李暻爲訓鍊主簿,任東男爲永登萬戶,金光祿爲武兼宣傳官,李璹爲吾足萬戶,元成集、李禎慶爲五衛將,鄭之羽爲副摠管,李廓爲同知,李溭爲內禁衛將,鄭溶爲忠翊將,金尙彬爲花琴僉使。所非浦權管李信行,夞怪權管李斗牽。安鈸爲都摠都事,趙後說爲五衛將,許穡爲文兼宣傳官,趙安基、元夢祥爲武兼宣傳官,崔後發爲宣傳官,宣涉任爲守門將,金潢爲部將,金禮正爲慶福宮假衛將[景福宮假衛將],□□□爲忠佐衛將,朴尙俊爲兼司僕將,朴宗立爲魚蘭萬戶,安信民爲羽林將,鄭道立爲宣傳官,林載道爲曹司衛將,訓鍊主簿孫纘仕滿,武兼宣傳官宋命浩仕滿,申哲爲守門將,柳植爲部將。司直申景福、鄭之問,副司直趙後說、羅德憲,司果權井吉,副司果金地南、姜德重、慶最壽。

○李德洙,以吏曹言啓曰,永寧殿、宗廟、肅寧殿秋享大祭,及各日國忌,一時相値,獻官實預差,竝須二十餘員,方可差祭,而勅行當前,一二品宰臣中,除老病人員外,獻官可合之員,皆以宗宰進參,勢難成形。且各日祭,應差之數,亦至於八十員之多,若不除不緊宗宰,及各房差備官,則頓無塡差之路,極爲悶慮。不得以宗宰中,若干人員,及堂下宗室,不緊差備官,竝爲除出差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出使。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坐直。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挺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李基祚啓曰,今日仁政殿宴禮二度習儀,小臣與左承旨李德洙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德洙,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現存三員,而副校理李曼,受由下鄕,校理南老星,身病方重,校理成以性,今拜司諫,肅拜後出去,他無替直之員,請新除授校理李時楷,牌招肅拜,使之入直。傳曰,依啓。

○李景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當爲迎勅三度習儀矣,儺禮廳,設於仁慶宮月廊,軒架雜像,當由正門而出入,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壽賢,司諫成以性,獻納兪㯙,正言李尙逸啓曰,北兵使爲任甚重,自前必擇文武中,有名望人差送,其意有在,而新兵使李時英爲人輕佻,本不合閫帥之任,曾所履歷,一事貪饕。前爲平安兵使時,恣意剝割,罔有紀極,及其遞來,駄載彌漫,畏其人言,至於分路以送,其貪虐之狀,昭不可掩。西路是使命絡繹之地,而猶爲如此,況北關,王化絶遠,無所畏忌之處乎?請李時英,罷職不敍,以慰西路軍情,另擇其代,以重北門鎖鑰。答曰,風聞未必盡實,勿爲煩論,可也。

○以黃海監司人夫致斃事狀啓,傳于李景義曰,使之恤典擧行。

○睦性善,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趙方立病重,察任無期,金顯達司饔院假提調差下,新除授安信每在外未上來,入直無人,金顯達假提調改差,使之入直,趙方立改差,以在京無故人,後政差出,何如?傳曰,在外者改差,可也。

○睦性善,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景柳,重得瘧疾,因患暑症,日漸危重,前頭擧動,決難侍衛。請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政事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迎接都監啓辭,丁丑勅使時,因館伴金藎國箚子,備邊司覆啓,本司堂上一員,同參相接,遠接使,亦日日同在一處,與之一體酬應矣。今亦勅行入京後,依此爲之,宜當。答曰,依啓事,傳敎矣。本司堂上一員,依往年例,兼仕都監無妨,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迎接都監啓辭,自前金人出來,則必以前日所爭執之事,提起爲恐嚇之端者,乃其常態也。如今之逃還人事,亦其一也。此則自有問答之例,當依備局啓辭,以爲酬答矣。第臣景稷,病蟄三年,未得聞朝家之事,無乃有如逃還人,彼所應問之事,而未及聞之耶,令廟堂相[商]確指揮,俾無囁嚅之患。且李時英、柳琳,乃馬使與鄭、金兩譯之所素相習於行間者也,如或問及,則何以答之,且丁丑勅使,亦求見麟坪大君,大君見之云,今亦求見,則何以答之,令廟堂指揮何如事,傳敎矣。逃還人中,如永予□高□人等事,別有曲折,而本司堂上一員,旣將兼仕都監,則問答說話,自當知之。李時英、柳琳等事,從實爲答,無妨。麟坪大君相見,似爲非便,措辭防塞爲當,而彼若懇求,則臨時別爲稟處之,亦無妨,敢啓。傳曰,依啓。

○以戶曹啓目,傳于李景義曰,唐雁一首,代鴨子二首式爲之,何以三首爲之乎?

○大司憲全湜,掌令洪茂績、趙重呂啓曰,訓鍊正兼內乘韓晊之行身過累,出於一時風聞,似不可盡信,至於身爲本寺之官,雇奴取嬴,甚爲鄙瑣,而在渠緘答,終不得發明,但云所謂雇奴,母奴,非己奴也。母奴則渠之奴也。母子之間,岐二之,有若身無所犯者然,其無識,可謂甚矣。又不與其偏母,同居奉養,據此亦可知矣。前啓所謂曠闕定省之說,不幸近之矣。晊之爲人,其在年少武夫之中,稍有才氣之可用者,人或云云,或有可用之才,豈可以一無知妄作之罪,而置之永棄之地乎?渠若因此糾劾,便生悔懼之心,居官廉謹,事母至孝,而化爲才行兼備之人,則是實敎人爲善之良法也。他日儲爲國家之器用者,亦□若不可也。請內乘韓晊,亟命罷職,以礪武夫廉恥之風。答曰,出於奴母,不必深咎。

○以刑曹粘目成琡公事,傳于睦性善曰,此回啓是乎事,傳敎矣。取考前後文書,則庇安縣田稅,私給防納,各人所供,不敢掩伏,更無可問之事矣。當初,設或報監司,受書目,而國家防納設禁,極嚴且重,則豈可以一張書目,有所容貸乎?執法之官,但當照律定罪而已。必無更査其書目有無,未曉其意,此公事,還出給,何如?傳曰,依啓。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出使。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坐直。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挺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李德洙啓曰,今日迎勅。三度習儀,臣與左副承旨睦性善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睦性善啓曰,今日迎勅三度習儀,故敦化門,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暑氣比來倍酷,伏未審聖候,何如?敢爲問安。答曰,時無所患矣。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景義曰,淸國所送靑花,今月晦間,大君軍官入去時,當送極品靑花,趁卽措備以待。

○修撰閔應協啓曰,伏以,臣當此百僚奔遑之日,猥將私懇,仰瀆宸嚴之下,極知僭越,無所逃罪,而誠有危迫悶切之勢,不得不冒死籲呼焉。行護軍朴潢以宰臣,先臣出來,而尙有云云之說,辭遞近密之任,況臣以一體宮僚,見疑已多,今此客使之來,若逐日隨駕,趨蹌於侍從之列,則意外之患,難保其必無。不惟臣之情跡,有所難便,其在朝家,亦不無處變之道。伏願聖明,特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踏啓字以下。

○以都摠府寶劍望單子,傳于申翊亮曰,新差出摠管,竝爲書之。

○申翊亮,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草記,答曰,知道。依法典分五面審定,則事似簡便,而其實,此亦覆審也,不爲出入田間,則何以知其此勝於彼乎,今以五面,定爲高下,則豪猾多在之面,不必居高,予恐無益於貧民,而有害於經費也。予意雖如此,其利害未能詳知,更爲熟講處之事,傳敎矣。以法典觀之,年分與災傷,爲二條,年分則守令審定分等,觀察使覆審,議政府、六曹同議,更啓災傷,及加耕田佃夫告狀,勸農官、守令、監司,次次覈實,然後遣朝官憑考。蓋各道年運豐歉,無得其詳,則雖逐畝而數之,決難得實,只欲領略其槪,則雖在千里之遠,自不難知,此《大典》所以有政府、六曹同議之擧也。至於加耕處,被災處,必須親行踏審,方無欺蔽之患,遣朝官憑考之擧,在所不已,故敬差官,至今稱之謂災傷敬差官,而法廢之後,年分、災傷,合而委之敬差官,事旣不專,勢又難便,徒有廚傳之弊。且佃夫等,㤼於被罪,私聚財貨,行賂下人,弊實不些,而及其歸竟[京],只得殘邑守令之無勢者,啓聞塞責而已。其無補於稅入,而有弊於民間,有不可勝言。故依癸亥事目,以爲修復舊典之計,而今因聖敎,更竊商確,雖曰謬規,而積年遵行,視同法典,若不熟加商度,卒然變通,亦不無他慮。且年分已迫,戶曹啓辭,已爲啓下,事目行會之期,不容遲緩,故姑將該曹啓辭,覆啓稟裁。至如癸亥受敎一款,待勅使旣過之後,一番榻前面陳,更爲定奪,處置未晩。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義曰,此勅使與中原勅使有異,儺禮雜物,勿爲無色,各別生輝以用事,言于都監。

○李基祚啓曰,各宴儀註,皆以茶畢卽請酒禮,先行酒,後進饌案,及進小膳等節目,磨鍊啓下矣。卽考丁丑謄錄,則自上臨時,有停小膳而先行酒宴乎之敎。尹暉曰,前例則先小膳而後行杯矣。上曰,然則先進小膳等語,明白載錄。今亦依此擧行,進饌案,進花,進小膳等節目,當在捧果盤之前,儀註中,改付標,何如?傳曰,大膳之大字,以小字誤書矣。

○傳于李基祚曰,自前勅使時,呈辭不得□者,有規例矣,政院察爲。

○申翊亮,以義禁府言啓曰,新除授都事金守宗,時在海美云。當此勅使多事,郞廳不足之時,不可等待,金守宗閑官換差,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義以戶曹言啓曰,以戶曹啓目,傳曰,唐雁一首,代鴨子二首式用之,何以三首用之乎事,傳敎矣。問于戶曹,則初以唐雁一首,代鴨子三首式,榻前磨鍊,以唐雁一首,代鴨子二首用之無妨事,因都監啓辭定奪,司饔院進鹽水取用以三首啓下,改付標移文本曹,故以三首,一體施行云矣。傳曰,小膳則用二首,可也。

○以兵曹瀋陽入往宣傳官單子,傳于申翊亮曰,此宣傳官,極擇乎?

○申翊亮,以備邊司言啓曰,勅行已迫,本司多事,此豈循例言病之日,而吏兵判一時引入,殊極不當。請竝命出仕,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義啓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以勅使碧蹄迎慰事,今日欲先肅拜矣,猝患暑症,不得出去云。日期已迫,似難待差以去,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大臣進去。

○李景義以戶曹言啓bb曰b慶尙道分定雜物,太半未及上來,勅使之入京,纔備三日,而禮單、饌物,尙有未準之物,古今安有如此之時?該曹之渴悶,罔知所措。本道差使員星山縣監尹得悅,委任責功之際,以試官事罷職,他差使員上京者,欲爲改定,則守令無一員上來,只有察訪兩人,以才人、驛馬領來,極爲可駭。嶺南大道,當此勅使急迫之日,都事,雖以都差使員上來,而其餘雜物差使員,剛明守令,可以分領上送,星火督納,而惟有尹得悅,兼都差雜物而上送,一人號令,安得遍行於一道?宜其所納,最後於諸道也。監司病重,不能察任,則專在都事之責,都事沈□□推考治罪,姑以松蘿察訪柳信男,沙斤察訪金德信,時方上來者,別定差使員,各樣雜物,罔bb晝b夜督促,使之連續上納,俾無生事之患,何如?傳曰,允。

○李景義,以戶曹言啓曰,以政院唐雁代用鴨子事,問于該曹啓辭內,小膳則用二首,可也事,傳敎矣。鴨子二首式,五十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傳曰,此勅使與中原勅使有異,軒架、儺禮雜物,勿爲無色,各別生輝以用事,言于都監事,傳敎矣。招問本色郞廳,則今日三度習儀時,軒架、雜像等物,少無加減於丁丑年,而但正日所揷綵花,前則造作累件用之,而今則只造一件,盡用於習儀,則恐或動搖傷折,只揷若干條,以成貌樣而已。故似少眩耀之色,正日則當盡揷之,光彩似優於今日云。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邊司宰臣狀啓粘目,傳于申翊亮曰,此物,靑花齎去人處,付送。

○申翊亮,以兵曹言啓曰,以瀋陽入往宣傳官單子,傳曰,此宣傳官極擇乎事,傳敎矣。昨日抄擇時,除仕滿當遷三人,未肅拜三人外,見存者,皆令聚會于本廳,見其容貌,聽其言語,則其中此人,才智則未知如何,而年貌稍優,似有膽氣,故以此人抄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啓辭,羽林衛將,在外人遞差事,命下矣。見存二員內,金顯達假提調,趙方立病重,入直無人,後政差出間,以內禁將入直之員,使之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口傳差出。

○傳于申翊亮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申翊亮書啓曰,臣承命往典獄署,摘奸囚徒,書啓之中,司憲府囚人,出身李明倫奔競知家人莫男放送。本院囚人,別監崔㖯金次知松丁、㖯金不得放送。迎接都監囚人,書員金繼,貢物主人池有深,兵曹囚人,書吏劉天男,或以次知,或以犯罪罪犯甚輕,依傳敎放送。其中司饔院宴享廳囚人,書吏朴孝信妻加也之,迎接都監囚人,木手李二男次知信丹,活人署首奴次知仁孝、去毛退,春同妻今伊等,俱以次知,罪犯亦爲甚輕,似當分揀,而係干勅使時事,臣不敢擅放,敢此取稟。且月令醫員高成業,書員金夢生,軍士十名內八名,無緣闕點,請推考治罪。傳曰,依啓。其中以勅使時事被囚者,勿放。

○大司諫金壽賢,司諫成以性,獻納兪㯙,正言朴守文、李尙逸啓曰,北兵使李時英事,措語見上。昨日聖批,以風聞未必盡實爲敎,臣等竊惑。凡臺諫所論,豈皆目覩而後發耶?其時往來使命,無不聞之,道臣亦言其貪虐之狀,前後所犯,昭不可掩。請李時英罷職不敍,以慰西路軍情,別擇其代,以重北門鎖鑰。傳曰,已諭。

○大司憲全湜,掌令洪茂績、趙重呂啓曰,韓晊之行身過累,居官無狀之事,前後論之已盡,今不敢煩爲說,而伏覩昨日出於爲[奴]母之敎,臣等之惑,滋甚焉。欲免己過,以母爲證,此非人子之所可爲也。爲晊之道,引而自責,容或可恕,古今天下,寧有累親之子乎?晊之爲人,輕且薄矣。居家而事親,如是其無禮,莅官而處事,若此其猥濫,則聖明何取於晊也?聖明非取於晊也。只以其些少之勇力,臨危可使,而典加之恩,欲以爲他日感勵之地也。此則大有所不然者,有勇而無行,終未免爲悖亂之歸,此唐宗之所以有戒於敬德,周處之所以改行而爲純臣也。若晊者固無足比數於古人,而因此而有所畏戢,則晊亦人也。豈終爲悖倫之人哉?以一韓晊而曠日持久,今日之爲臺諫者,其亦疲矣。終始曲貸,不賜一兪,則如晊之輩,恃恩縱恣,而臣等之所患,不在於晊,特患夫聽言之道,日以益壅,臺閣之風,日以益懷也。請內乘韓晊,亟命罷職。答曰,遞差。

○自卯時至巳時,日暈。申時,日暈。以上出燼餘日記

○吏曹啓曰,義禁府以新除授都事金守宗在外,閑官換差事。入啓允下,而該府旣無口傳爲政之請,本曹亦不可爲此稟政,不得已金守宗上來間,假都事一員加差出,何如?答曰,依啓。出《禁府謄錄》

6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出使。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出使。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挺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睦性善,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限勅使回還間,依前例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義,bb以b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留京時,凡干擧動捲帳,差備譯官,一一馳告于政院,例也。其他各衙門,則本無馳告之規,而中間上司責令譯官來告,故譯官不敢違拒,仍成規例。譯官之奔走,雖不足恤,而所騎驛馬,亦有難支之患。丁丑年具由入啓,只政院外,勿許遍告於各衙門事,蒙允矣。況今則不給驛馬,依丁丑年例,只告於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翊亮啓曰,以戶兵曹收布價布尺數過長,堂上、郞廳承傳,臣以代房捧入,而昏不致察,只捧兵曹傳旨,故戶曹堂上郞廳推考傳旨,今始捧入,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洙,以吏曹言啓曰,義禁府以新除授都事金守宗在外,閑官換差事。入啓允下,而該府旣無口傳爲政之請,本曹亦不可爲此稟政,不得已金守宗上來間,假都事一員,加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睦性善啓曰,勅使時,凡上疏不得捧入,例也,而今此許啓,則情理切迫,與身病呈辭不同,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啓。

○申翊亮啓曰,李時英遞差事,命下,而臺諫方以罷職不敍論啓,遞差承傳,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所求巢鷹,勢難覓給之意,曾已行會于閔聖徽處矣。似聞江界,亦有巢鷹云,若然則其可防塞乎?但所聞未必的實,更爲訪問,果若有之,則急送人求索,追及於灣上,無妨,此意更爲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月十五日,宰臣狀啓觀之,則東宮冊封一事,尙爾寂寂,勅書所謂京中勅封之語,誠未可曉,待勅使到後,先令張禮忠探問,觀其所答而處之,何如?傳曰,知道。冊封之擧,不必未遣使前爲之,別無未曉之事矣。

○李景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軍色郞廳南溟翼,以本曹事,不意見罷,其代以兵曹佐郞姜允亨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戶曹房妓供潰[供饋]事草記,傳于李景義曰,房妓四十五名帶來之事,別無狀啓,何如是措語耶?

○李景義,以吏曹言啓曰,公都會試官可合之人,或差都監郞廳,或出使,或下鄕,或無職名,絶無推移可差之員。試官丁彦璜,都監郞廳差下,其代以宗簿寺正李行遇啓下,而稱以病重,不卽肅拜,都會課試,致令曠闕,極爲非矣。李行遇推考,其代改付標,何如?傳曰,依啓。先罷後推。

○大司諫金壽賢,司諫成以性,獻納兪㯙,正言朴守文、李尙逸啓曰,北兵使李時英,請罷職不敍事,措語見上。近來兵曹步木捧納之際,雖四十二三尺,猶以尺短點退,以此人情刁蹬,日甚一日,外方之人,不能堪命,或月利貿納,或駄載還歸,怨呼之聲,盈於道路,人言藉藉,皆以爲色官,奉職不謹,以致如此,而或慮風聞,未能詳悉,不及論列矣。今見備局啓辭,步木之長,至於四十六尺,前日之所聞,果驗矣。請監捧郞廳,罷職不敍,色吏舞文用奸之罪,極爲痛駭,囚禁重治,以杜後弊。三水爲南道重地,而亂後人民凋瘵,將不能收拾,新郡守趙德亨,爲人庸孱,不合邊邑蘇殘之任,請命遞差,其代各別擇送,新除授平康縣令李尙儉,爲人麤鄙,發身不正,曾爲守令,亦以不治見敗,如此之人,不可復授臨民之官,請命遞差。答曰,依啓。李時英遞差。

○大司憲全湜,掌令洪茂績、趙重呂,啓曰,兼內乘韓晊,請亟命罷職事。措語見上。答曰,依啓。

○司直許啓疏曰,伏以,臣敎子無狀,陷於大辟,其被構之由,雖不敢言,而失刑之罪,實合萬殞,惶恐屛縮,不敢齒列於朝班矣。不意玆者,政院以平壤餞慰使啓下,初雖放過,而擬差之,則明知情勢之必不敢行,而遲延多日,尙未處置,未知其故也。凡人雖尋常之罪,旣入縲絏,則爲其至親者,尙不敢供仕,況此重陷大罪,方在拷掠之中,則豈忍晏然行公,自同平人乎?在京供職,且猶不敢,奉使之行,尤爲不安。且伏念臣子之迷子,旣被私徒之亂擊,繼受拷訊,一縷餘喘,朝夕待盡,往還之間,必致殞斃。臣以無妹獨子,餘息稚孩,收尸之事,獨貽老父,則臣之不忠不孝之罪,死而益無所逃矣。臣之私情,雖不可論,揆以事體,決不堪行公之狀,國人之所共知者也。伏願天地父母,俯察危懇,命改臣餞慰使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踏啓字以下。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出使。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挺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李景義,以戶曹言啓曰,西路房妓四十五名帶來事,遠接使爲狀啓矣。勅使房妓若干人,自盤膳色爲供饋,而其餘四十人,當留外處,令禮賓寺設廚以供,而以內資、內贍所屬之司助役,則皆是殘司,典僕數少,許多釀酒造果進排等事,所掌旣爲重大,而又出意外之役,無以成形,遑遑罔措,齊訴不已,聞諸傳語之言。所謂房妓之被選者,責其厚餉,少不如意,則發怒云。非但饌物之添備,下人卒難辦得,誠非細慮。各司典僕稍有餘數處,令刑曹抄出十口,急急移送於禮賓寺,以助朝夕供饋之役,俾免急迫生事之患,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戶曹言啓曰,以本曹八王前送物bb目b單子,傳曰,八王,曾於大君處,亦有送物,此只世子所送乎,大君亦當有所贈矣事,傳敎矣。備邊司只以八王致款,不可無謝之意,啓下分付,故臣曹物目磨鍊,稟議於大臣而入啓矣。今承聖敎,更爲思之,大君處亦有所贈,不可無回謝之禮,以此物目,參酌磨鍊,大君處別爲入送,何如?傳曰,依啓。

○以戶曹八王前送物,傳于李景義曰,八王,曾於大君處,以有送物,此只世子所送乎?大君亦當有所贈矣。

○李景義,以戶曹言啓曰,傳曰,房妓四十五名帶來之事,別無狀啓,何如是措語耶事,傳敎矣。房妓四十五名帶來,四十名則禮賓供饋事,盤膳色郞廳,以都監手決捧甘,故以此措語入啓矣。今承下敎,詳細更考,則遠接使狀啓,初以房妓率來者,至於四十名之多措辭,而其後通關於都監,則以平安、黃海道通計四十五名內,某某官幾名,列書名數,使之豫知,故郞廳不分狀啓與通關之曲折,泛以摠數四十五名捧甘,臣曹一從捧甘結入啓矣,敢啓。傳曰,此數過多,使之量減,可也。

○又以戶曹言啓曰,靑花七十斤,已爲極擇措備,三十斤則開城府亦爲措備,都數一百斤,大君軍官入去時,付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軍色郞廳兵曹佐郞姜允亨,今日政,陞授正郞矣。勅使明將入京,本色事務,最爲浩繁,卽令肅拜,察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翊亮,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戶曹房妓供饋事草記,傳曰,此數過多,使之量減,可也事,傳敎矣。臣等伏見西來狀啓,房妓之弊,爲一路之所不能堪,入京之後,亦復如此,則將不勝其侵虐之苦,京中異於外方,其虧損國體,爲如何哉?以已經之女便行事,儐臣及兩西觀察使處,非但覆啓行會,且自都監,移文行會矣。其後見遠接使移文都監,列書邑下之數,與黃海監司狀啓之數,互相參差,莫知其由,詳知其實數,然後啓達計料矣。卽見儐臣又擧房妓實數移文,則三十一人矣。此數似爲過多,而一路帶來之時,彼中似無不知之理,勅使入京後,觀勢更呈,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宴床所入,大膳牛前後脚竝用事,已爲啓下,則一度宴,當用牛一首,而只以小膳牛乫非,全用一隻,則四床當用四隻,必宰殺二牛而用之。竊聞漢天使時,小膳乫非之上,以靈通、肝、備化、豆太等物,飾於盤上。有此規例,則乫非一隻,半分作二隻,而上飾內腸諸肉,稍優其數用之,則乫非與內腸之多寡,不失其本色,而無害於瞻視。依此爲之,則一宴可用一牛,以除殺二牛之弊,似甚便當矣。饌品間節目,不敢煩瀆,而事係宴,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睦性善,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姜允亨,佐郞李枝茂、李沈,以都監軍色郞廳啓下,正郞金坰,以把守及傳語,亦爲除本司,晝夜守直於都監,而只有正郞鄭翼卿、姜瑜,佐郞宋克賢、李彬,而明日擧動時,各差備侍衛一員,黃龍亭一員,交龍旗一員,標信一員,守宮一員,而其數不足。都監則丁丑年勅使時,正郞鄭翼卿兼察都監軍色、馬色,今者軍色則南溟翼罷職,以正郞姜允亨,已爲啓下,馬色則佐郞李枝茂,曾已差下,佐郞李沈仍在都監,此是剩數,而侍衛重地,不可闕員,依丁丑年例,佐郞一員,除都監,還察本曹之任,何如?且新除授佐郞宋克賢,明日肅拜,則似有窘急之患,今日內肅拜,使之察任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各色郞廳,無非務緊,而其中軍色,所掌事務,非但最爲浩繁,且極緊重。兵曹正郞南溟翼佐郞李沈,自初察任,不特詳知首末,皆能擧職,南溟翼不意罷職,李沈又將以本曹啓辭,移察本職,勅使明日入京,而緊色郞廳,詳知首末者,皆將改易,事甚悶迫。新差二員,亦是兵曹郞廳,其中一員,還察本職爲當,缺數字。必有三處分往之事,故丁丑年,鄭翼卿、洪瑱、李袗等,皆以兵曹正郞爲之矣。且南溟翼雖在罷職之中,依前例,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依啓。南溟翼罷職之人,仍爲察任,未可矣。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頃日以相臣之意,請給數三牛,以副欲食之願者,非欲連用於七度之宴。入京之後,亦如來路之欲食,則以本國牛畜,盡斃於牛疫,請於皇帝,至貿蒙古之意,反復開諭,然後或一二番,入給一隻,以遂其屠食之計矣。各宴磨鍊時,拘於獐鹿之難得,不得已以七度宴,皆用一牛事,啓下,而更思之牛隻,今若循例用之,於各宴時回還時,必有站路難支之患,大小膳,以豬用之,似無所妨,大臣之意亦然,故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吏曹言啓曰,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勅使時,假注書,依前例自今日分直,逐日察任之意,敢稟[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守宮假承旨、假注書,限勅使回程間,仍爲察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李時白啓曰,臣於今年五月二十五日,爲外司坐起,錦山價木,來納於其日,而厥木尺數雖長,升數麤薄,不合價木。色郞南溟翼,卽稟於臣,臣以爲升數雖麤薄,尺數有餘,今雖下送改備則往來之際,弊亦不些,使之捧納矣。今考文書,則次日備局啓辭之木,乃是此木也。其所捧納,實臣分付,而奉行之郞廳至被罷職。罪實在臣,臣何敢委之於奉行之郞廳,而偃然行公乎?臣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李德洙,以吏批言啓曰,輸城爲驛,道里僻遠,人皆厭避,去輒遞免,迎送之際,殘弊轉甚,誠可寒心。今當差出,而可合之人乏少,參下人員,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睦性善,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羽林衛將沈閌,亦以司饔院假提調,已行三度習儀,今不可換以手生之人云,而沈閌改差,亦涉頻數,參宴間晝直,令兼司僕將兼察,何如?傳曰,參宴之日,勿爲入直,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北兵使今當差出,而依前例,令備邊司議處,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別雲劍單子,傳于睦性善曰,有頉,代以他人,付標書入。

○睦性善,以兵曹言啓曰,瀋陽入去宣傳官許尙卨,卽者呈狀于本曹曰,父母在全羅道光陽地,未發行前,願得暫爲往還云。遠地入去之人,情理果爲切迫。在前入往宣傳官等,皆有給由治裝之例,亦依他給由,使之趁來月念前發行,何如?傳曰,依啓。

○申翊亮,以備邊司言啓曰,北兵使議薦事,命下矣。此任甚重,不敢卒然備擬,待左相入來後議薦,何如?傳曰,依啓。

○答幼學蔡岌疏曰,覽爾疏章,深嘉爾愛君憂國之誠。所陳之辭,無非嘉言,予當留念而採用焉。原疏見下

○大司諫金壽賢,司諫成以性,獻納兪㯙,正言朴守文、李尙逸啓曰,前兵使李時英,前後貪婪之狀,非但國人之所共知,聖明亦已洞燭,而許宥罷職,臣等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身爲閫帥,貪虐如此,則豈可以一遞,懲其罪乎?請亟命罷職。答曰,旣已遞差,不必罷職。

○大司憲全湜,掌令洪茂績、趙重呂啓曰,當此多事之日,不欲以微瑣之事,仰溷天聽。第念民之困悴,惟此時爲甚,而黎元休慼,係于守令之賢否,今日之急務,莫先乎愼擇守宰而已。新除授奉化縣監沈天挺,曾爲安東判官時,不念民瘠,惟己是肥,嗷嗷之聲,徹乎四境。至於奉化與安東,疆界相遠,而鬻貨買庄,民不堪苦,爲府使閔聖徽之所黜遞,除拜他邑,尙且不可,況奉化乎?如非切於民瘼,則此時籲呼,臣等決不忍爲也。奉化縣監沈天挺,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申翊亮,以兵曹言啓曰,凡用刑,自有定式,而昌德宮部將姜好亨,本月十六日夜,巡更時,因全州正兵朴禮祥,未答軍號,施罰之際,誤用棍杖七度,病餒之軍,因以致斃云。雖是管下,濫刑之罪,不可不懲,令攸司依律治罪,何如?傳曰,允。

○李德洙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前頭連有國忌,若於齋戒日設宴,則味數以素膳權設事,已爲啓下,而取考丙寅年謄錄,則果盤,別無素膳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李敬輿在外,參議金世濂進,左承旨李德洙進。

○以方軾爲三水郡守,閔光勳爲星山縣監,邊虎吉爲萬頃縣監,姜允亨爲兵曹正郞,兪勉曾爲平康縣監,許東岦爲軍器僉正,朴瑍爲輸城察訪,宋克賢爲兵曹佐郞,權搏爲迎曙察訪,尹㻩爲良才察訪,李以省爲儀賓都事,崔文湜爲典籍。司僕判官梁譔仍任。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鄭廣敬病,參議李明漢進,參知李俔進,左副承旨睦性善進。

○以具仁墍爲僉知,柳檉爲內乘,崔汝鎭爲武兼宣傳官,楊秀漢爲守門將,柳時成爲部將,柳命星爲兼宣傳官。

○守宮假承旨望,李師孟、韓履謙、柳大華。假注書望,柳晉三、洪處大、李行源。

○以假承旨望單子,傳于李景義曰,假承旨首擬之人,其名與外祖名字同音,故予每見其名,於心未安,不敢呼之矣。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景義坐直。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挺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仕直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有郊外擧動。

○睦性善,以內乘言啓曰,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雨勢如此,雨具,取稟。傳曰,知道。

○李基祚啓曰,自前漢天使,還館卽時,持御帖,遣承旨問安。今則勅使已還館,今則無御帖,故令都監郞廳,依例問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宴享時所用牛隻,以豬用之事,以相臣之意,已爲入啓蒙允矣。臣等已料一用之後,便爲難防之弊矣。旣爲開端於開城府,所經長湍、馬山、碧蹄三站,皆爲用牛云。今若自上接宴之時,不以牛而以豬,則事體似爲埋沒,若或有乾餱之愆,則其爲未安,尤有甚焉。依當初磨鍊用之,似當,敢啓。傳曰,知道。只上下馬宴用之,似可矣。

○李德洙啓曰,卽接遠接使狀啓,勅使招譯官張禮忠所言,極可怪惡云。其間說話,雖未知其如何,而似必有難處之端。請令廟堂、禮官,急速商確處置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守弘,以戶曹言啓曰,大、小膳用牛一事,臣曹初非不稟於廟堂而行之,今以都監啓辭停之,當以豬脚代用矣。牛一脚,代以豬脚幾個用之,乫非一隻,代以豬乫非幾隻用之,令都監急速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戶曹草記,大、小膳,勿用牛隻,以豬代用,當用豬脚幾箇,乫非幾隻事,令都監急速定奪,何如事,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且以都監用牛事草記,傳曰,只上下馬宴用之,似可矣事,傳敎矣。牛隻則依傳敎,當只用於上下馬宴,而牛脚及乫非,則依前日該曹稟定,用之爲當。且於他宴用豬,則以後脚二用之,豬乫非,非如牛乫非之大,以一豬乫非二隻用之,更以內腸,加之於上,則其於觀瞻,似不埋沒,依此爲之,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軍色郞廳李沈,仍察都監之任,南溟翼付軍職察任事草記。傳曰,依啓。南溟翼事,罷職之人,仍爲察任,未可矣事,傳敎矣。南溟翼以臺諫所啓,昨日罷職,今日付軍職,極知未安,而勅使明將入京,軍色郞廳明曉有三處分察之事,實出不得已,如是啓達矣。丁丑年,亦以兵曹正郞三人,來察軍色之任矣。今亦依此例,以前啓下三人,仍爲察任,何如?以一郞廳事,如是屢爲煩瀆,極知未安,事有不得已者,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弘濟院,則勅使及一二等,只設茶啖,三等頭目等,設飯供饋矣。今日則勅使以下,皆責進飯。旣設茶啖,又爲飯奉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頒勅翌日陳賀事,啓下矣。昨日是國忌齋戒,不可行禮,而自明日初一日至,皆是國忌,頒勅之後,不可曠日廢禮,不得已行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德洙曰,明日擧動,早爲之。

○李德洙,以司饔院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下馬宴,饌品生魚肉湯味,已爲熟爇,而日氣極暖,恐難仍用於明日,令該曹區處,何如?傳曰,允。

○以陳賀嚴時刻單子,傳曰,權停禮爲之。

○以下馬宴嚴時刻單子,傳曰,進定。

○以戶曹八王回禮,大君所贈物目單子,傳于申翊亮曰,綿紬、乾文魚過多,減數,除鹿皮,以豹皮磨鍊。

○李基祚啓曰,都監官員,問安于勅使,則勅使答曰,國王盡誠厚待,天亦助順,俺等入館之後,乃下大雨,尤爲感謝云矣。傳曰,知道。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仁政門後,臣等依例退來於館下,檢飭下馬宴諸事矣。勅使在幕次寢睡事只一番,擧動後絶無消息。臣等不勝怪訝,卷帳譯官及結束色次知,卽令捉囚矣。俄而有鼓吹聲,臣等顚倒入館裏,勅使避雨疾馳,已入中門,未及祗迎於大門外,彼雖不知而不加嗔怒。臣等相率待候者何事,而只諉於下輩之不爲擧動,不爲傳語而已乎?不勝惶恐。下馬宴不設於今日事,勅使還館後,始得聞知,亦極駭愕。當該卷帳差備譯官,令攸司囚禁治罪,以懲怠慢之習,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還館後,臣卽呈名帖,請行見官禮,百官亦請見官禮,則答以雨晴,庭無濕氣,然後爲之云。俄而又曰,天雨不霽,可明日爲之。少頃雨勢暫止,又令譯官傳言,今日當爲見官禮云。三使皆登樓上,還下各房,卽皆出坐西宴廳,臣率都廳以下,以次行見官禮,百官亦連次行禮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來二十七日,乃懿仁王后忌辰,二十六日,乃齋戒也。下馬宴時饌品,令禮官稟定,何如?傳曰,依前例,以素饌爲之。

○大司諫金壽賢,司諫成以性,獻納兪㯙,正言李尙逸、朴守文來啓曰,今日慕華館擧動時,大臣以下百僚,左爲依幕褰帳列坐之處,密山君澯,最晩追到,騎馬突過,少無顧忌。其無識縱恣之狀,極爲駭愕,請命罷職。答曰,推考。

○申翊亮啓曰,密山君推考承傳,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承傳,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日辰時,以迎勅,上幸慕華館,入小次。藥房問安。傳曰,知道。政院、玉堂問安。傳曰,知道。

○以備邊司草記,領議政崔鳴吉,馳往弘濟院勅使所住處。

○以司謁,傳于李德洙曰,刻碑匠人,曾令外方上送,幾名來聚耶?問啓。李德洙啓曰,二十一名,來聚云矣。

○傳曰,碑銘速印以送,然後可無後弊。刻手累名,似難一時竝役,相遞爲役,似好矣。書寫人今日內出送,色承旨察爲。

○傳曰,凡事作急擧行,俾不遲緩,書寫事甚急,不可以閑閑相推。令吳竣書寫,而今日內給馬出送,印札畫員亦給馬偕送。

○傳曰,碑銘書寫事,前有以我國書及蒙書、女眞書,三分書寫之言,然則分二面書之耶?令書寫人,分半以書,以待後日分書之地,似可,色承旨察爲。

○傳于李基祚曰,日氣沈陰,雨意甚多,勅使欲爲請來矣。李基祚啓曰,卽刻御前通事回言,勅使方與大臣接話云。大臣還後,卽爲請來,何如?傳曰,來之遲速在彼,在我之道,似當速請,請來官卽日送之。

○傳曰,篆文書寫官實差,以申翊聖,改付標以入。

○傳曰,碑銘書寫事,書寫官處詳細言送,以三書分半以寫事是耶?問啓。李德洙啓曰,三分書寫之言,當初果有之云,而未能詳知,勢將更問勅使定奪矣。

○領議政崔鳴吉,自弘濟院來,以司謁啓曰,勅使言,中殿迎誥命時,行禮闕內,事甚未安,不可不親出殿外中門內,使女侍傳寶,宜當云矣。傳曰,是何言也?親出中門,於禮不當,行禮內庭之意,何不言之乎?崔鳴吉啓曰,臣以南朝迎勅之時,亦無此禮之意,反復言之,則三使曰,行禮殿內,事體未安,俺等非欲親拜也云云。槪見其意,行禮殿內,或有見欺之事,臣答以行禮殿內,有何重難,而敢生相欺之心乎云矣。傳曰,如欲欺之,渠旣不能親見,則殿內與中門,少無所異,何不以南朝之時,亦無此禮之意,據理力爭乎?淸人之習,初若泛然言之,而後必行己志,出於中門,率爾許之,則終必有大難處之事,卿何墮其術中而來耶?況以其語意觀之,則內庭行禮,恐或見欺云者,亦甚荒唐,卿作急馳往,須以安有行禮中門之禮之意,反復陳辨,期於回聽,可也。崔鳴吉啓曰,臣之面爭,旣已盡矣,而彼不回聽,臣今再往,定無所益,加以臣之筋力已盡,別遣他宰臣,似好矣。傳曰,只送他人,則酬酢之際,前後必異,卿須與宰臣中可往者,偕往力爭,可也。崔鳴吉啓曰,臣雖顚仆中途,敢不力赴?請與李景曾俱往,以傳敎中意爭辨焉。傳曰,李景曾與之俱,爲當。崔鳴吉啓曰,鄭命守言,我國則與南朝有異,槪貴國降於我國故也。觀彼氣色,必無殿內傳寶之理,槪欲以親出受勅之事,歸誇上國之意也。丁丑年,馬夫大以皇命請見,侍衛其時,以禮不當如是,苦口爭之,則馬夫大無可奈何而去。今亦彼雖生怒,終始勿許,可也。崔鳴吉、李景曾,馳往勅使所住處。傳曰,碑文,凡幾日盡寫,而完刻云耶?問啓。李基祚啓曰,碑文字數一千一百餘,可以盡寫,刻手則十四名,分左右一時爲役,五日可以完畢云矣。傳曰,碑文見樣,當初以此書送,則當以三書分寫,碑不必須體大造作云,故依所言改造矣。今此書寫時,如皇帝等字,不必盡書極行,越二字書之,職銜亦勿書之,似好,問於彼人,一依所言,可也。崔鳴吉、李景曾,自弘濟院馳來啓曰,反復開諭,則當爲貴國指揮爲之云,甚幸。崔鳴吉啓曰,李景曾所言,節節有理,至據以《五禮儀》,而反復論辨,彼人深以爲然,甚奇也。又啓曰,三使言碑文見樣,及書寫事,當更見以定云矣。上曰,一依所言爲可。以中殿迎誥命儀注,傳曰,誥命,使之傳入于內爲可。傳曰,更思之,碑文中職銜亦爲書寫,似好矣。李德洙啓曰,碑大字少,皇帝字亦書極行,何如?傳曰,依啓。

○午時,三使至迎詔門,上出幕次立,迎勅如儀,上命豫差通事趙京禛,告先行,京禛還復命。午正,上由敦義門至仁政殿,入小次。政院、玉堂問安。傳曰,知道。藥房問安。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司謁啓曰,大駕入正門時,兵曹不能禁雜人,以致紛挐,當該郞廳,請命推考。傳曰,依啓。判書亦爲推考。睦性善啓曰,兵曹判書推考事,命下矣。判書今曉詣闕之際,落馬重傷,不得來云。推考何以爲之?傳曰,判書,非爲今日入門時,雜人亂入之故也。難免常時不能檢飭之罪矣。三使至仁政殿。上出幕次,迎勅如儀。三使,以誥命傳奉於上。李基祚、睦性善進前開坼。上親覽如儀。馬使奉寶,置諸卓上。朴守弘進前,開鎖如儀訖。上入幕次。三使入東邊幕次。傳曰,雨勢如此,速請茶禮,可也。凡事作急擧行,俾不遲緩爲可。三使出,上陛殿上。上請行拜禮。三使辭以不敢當。上曰,拜皇命也。宜勿辭焉。上曰,皇帝平安耶?三使曰,平安。馬使曰,皇帝物送鸚鵡、狗、馬,請牽入上前。上曰,皇帝有賜,罔知攸謝。馬使曰,鸚鵡、狗、馬,俱是濟南勝捷時所獲也。皇帝眷愛國王,特爲賜給。固知鸚鵡難養於他國,而此則品良,可以馴養,請自上親覽焉。上曰,皇恩至此,禮當拜謝。三使曰,親覽之後,拜謝,可也。馬使顧謂鄭命守曰,取鸚鵡、狗來,馬亦牽入。鄭命守手持鸚鵡,跪進上前。上傳授內官。上令內官,牽狗而至。上曰,皇恩至此,必欲拜謝。三使曰,唯命。上請坐拂交椅如儀。三使亦爲之。上曰,當此酷炎,遠路驅馳,貴體得無傷乎?三使曰,極待至此,不知寒熱遠近而來矣。上曰,諸王亦皆平安否?三使曰,俱平安。上曰,令內官更取鸚鵡來。上親覽而言于三使曰,嘗聞江南有鳥能言,願一見之,而何可得也?今賴皇恩,幸而親見,毛羽甚美,果符所聞,甚貴也。馬使曰,曾聞此國,亦有鸚鵡,近因東殿,始知無之,皇帝特賜,意甚盛也。尾短者能言,尾長者纔解語,所食則只菉豆、柏子而已。進果盤如儀。上相待如儀,上擧筯如儀。三使亦如之。上曰,西路凋敗,事且急遽,無以爲形,大不如情,深用愧嘆。馬使曰,問安、迎慰相續於道,旣極感激,況當炎熱,委此出接,曲致情意,不勝未安。上曰,大人遠臨,禮當如是,有何未安?上曰,今日請行下馬宴。三使曰,當炎勞動,恐妨玉體,請於明日行之。上曰,宴禮莫重,退行未安。三使曰,不必今日行之。上曰,貴體必勞,當依所言。馬使曰,明當陪話,請罷酒禮。上請揖。三使唯命,三使起。上隨出閤外。三使曰,日熱如此,不必勞動。上曰,待客之道,恐不當如是,當出而送之。三使下庭。上隨至。馬使顧謂鄭命守曰,其馬,使之牽入上前。上曰,此馬品好體大,皇恩至矣。馬使曰,此馬旣好且大,而瘦瘠如此,必須善喂。上曰,遠路牽來,瘦瘠宜矣。立而善喂,自當依舊。馬使曰,皇帝盛德,每每稱道,甚其貴也。當歸告皇帝。上行揖禮。請乘轎。三使辭。上曰,古規也。親見乘轎而入,大人不須强辭。三使乘轎而出。上由仁化門而入。政院、玉堂問安。傳曰,知道。藥房問安。傳曰,知道。

6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挺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兼接待修正李齊衡仕直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貫索星下,入大角星上,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

○有擧動。

○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平安。

○傳于李德洙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申翊亮啓曰,小臣,勅使前衣服單子齎去,仍爲問安,下直。傳曰,知道。

○李德洙啓曰,陳賀時未行禮,下馬宴嚴時刻差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翊亮啓曰,傳曰,頒赦、百官加資事,命下矣。某罪以下爲之乎?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事,命下矣。京中則旣已頒敎,外方則依丁丑年例,只令各該司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睦性善曰,在前勅使時傳語,凡大小事,這這飛傳,而今則不然,極爲稽緩,分付都監,各別檢飭。

○以迎勅後敎文,傳于李德洙曰,鶴駕二字,似未妥當,未知如何?李德洙啓曰,鶴駕二字,似未妥當,未知如何事,傳敎矣。鶴駕二字,似爲未妥,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敎文,王若曰,桂掖重闢,兼陳建儲之忱,芝論誕頒,得蒙疏封之典,命從九闕,慶衍三宮。惟予寡躬,備經酷禍,傷夷甫起,臨萬民而何顔?父子相離,隔三歲而空戀,屬玆長秋之新御,竝請世嫡之故常。幸覩使星之遠臨,獲承璽書之疊降,位已正乎中壼,便覺象服之增崇。禮先行於上京,可占甲觀之遄返。金章璀璨,價何止於連城,瑞錦輝煌,珍不啻於在笥。合有肆赦之擧,可無布告之辭。於戲,推心置人,永結一家之義,次骨知感,敢忘再造之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李景奭製進。

○同日巳正,以下馬宴,上幸南別宮,入小次。政院、玉堂問安。傳曰,知道。藥房問安。傳曰,知道。傳于睦性善曰,入宴時,諸將輩,勿爲喧聒事,豫爲分付。睦性善啓曰,宴廳狹窄,日熱此極,諸將輩,使之出立牆下,俾無喧聒擁鬱之弊,何如?傳曰,依啓。上請宴入。三使出迎中門。上入正廳,東向立。三使西向立。上行揖禮如儀。上言于三使曰,日氣極熱,館舍隘陋,何以堪過?心甚未安。馬使曰,極待至此,感祝無涯,此已過矣,又何加焉?上曰,小邦賴皇帝恩德,得保今日,且以寡妻、世子事,特降封典,恩數罔極。馬使曰,皇恩如此,宜乎感祝。上曰,上年徵兵,皇命丁寧,在小邦之道,固當趁期入送,而不能善處,竟致後時,尋常惶恐。大人,何能盡知予意乎?馬使曰,上敎是矣。往年大臣入往也,適値諸王之不在,其推考一事,未能詳知而還。俺等今行,只爲冊封,推考査官,秋間必來矣。上顧謂李基祚曰,大君西征時,及徵兵侍女等事,鄭命守多有周旋之功,不可無論賞,議于大臣。上言於馬使曰,徵兵後時者,雖因事勢急遽,而惶懼之心,不能自已,皇帝寬仁,隨事曲貸,罔極之恩,何以圖報?馬使曰,當初大臣入往時,恐或有因此加兵之事,而此則大不然,初非所慮者也。査官出來,依西獺例,多贖土産矣。上曰,世子、大君,至蒙皇帝之愛恤,豈特渠等之感祝而已哉。馬使曰,皇帝果極愛恤,上敎是矣。皇帝有下令事,王請下椅,相對而聽。上遂下椅,進前立,三使亦如之而言曰,前者,北京、寧、錦等處勝捷事,已載文書,國王必已詳知,而厥後又送伏兵四千餘,多獲人、畜、寶貨,此則國王未及聞知,故皇帝使俺等傳布矣。上曰,再度勝捷事,曾已聞知,才遣大臣,以進賀意,此則今始知之,槪何莫非皇威之所曁也?聞來喜甚。馬使曰,上敎至當。上曰,前後勝捷,俱已詳聞,喜旣多矣。況今委遣大人,遠降恩勅,皇恩至此,視同一家,小邦榮感,何以盡喩?三使曰,國王所言,盡是矣。上曰,世子、大君輩,皇帝愛恤之外,大人別有眷顧,至於大君西征之時,凡事曲加指揮云,大人之恩,何可忘也?馬使曰,皇帝特慮大君之不慣馬上,委使俺等以護之,皇命如此,俺等何功之有?上請行茶禮。三使曰,惟命。進茶盤如儀。馬使曰,徵兵後期,推考之輕重,惟有皇帝處置中,而前頭將欲進攻北京,諸將則必欲直到北京,而皇帝及諸王則莫如先入山海,攔阻兵馬,以絶其後云。必有徵發馬兵之擧,而若先入山海,則當由船進兵。皇帝姑不下令,而俺等旣有所聞,情同一家,不得不先通之,國王豫會善處,俾無如前後時之患,好矣。上曰,大人先通所聞,情義曲盡,可見於斯。小邦每以前日之後期,心甚惶懼。今此徵兵之事,姑未知厥數之將幾何,而小邦本不多馬,至於戰馬,則絶無僅有,而猶且疲殘,不慣戰陣。大人往來小邦,非止一再,必已詳知。況今八路未蘇,物力蕩殘,連年饑饉,民不堪命,徵發之令,若在此時,則多少騎兵,決難調出。至於若干船隻步兵,則或可隨力周旋,儻非大人愛恤之間,何敢發此語乎?願大人量之。上顧謂李基祚曰,其答如何?李基祚進曰,若不盡從,則必有難處之患,上敎不得不如此矣。且舟師若多數責出,則勢難支堪。前聞瀋陽,多造船隻,欲脅我軍,同犯天朝云。今以倭情異前,防備爲急,南方舟師,決難出用之意言之,何如?前日備局,請以倭情移咨,似爲此也。答曰,今以此言之,彼必以爲恐喝之計,似未妥耳。馬使曰,山海關外,則雖非戰馬,可能由船入送,而若直犯北京,則步兵將欲調送以助之耶?俺等欲知國王之意矣。上顧李基祚曰,何以爲答則好耶?李基祚進曰,舟師則多少間當送,而馬兵則決難調送之意答之,似可矣。上答馬使曰,上國有命,小邦何拒?但念以我國疲殘之馬,得達遠路,理所必無,而皇帝若不量情勢,必徵馬兵,則小邦固當疲力驅送,而將焉用其馬乎?有害小邦,無益上國而已。況我國之軍,以食爲上,千里運糧,尤極難支,此甚悶慮,而非如大人間,何敢發此等語耶?馬使疾聲而言曰,皇帝之徵發馬兵,曾幾番耶?皇帝雖下令,而貴國將不欲捧行耶。上曰,非敢不欲捧行也,步兵則旣有之,故雖盡斃不得用,而只當竭力發送而已。至於戰馬,則皇帝雖下令,而無路調發,願大人終始周旋,俾無罪責。李基祚啓曰,御前通事南斗瞻,患癨亂,不得傳語,請以豫差趙景禛,入侍,何如?答曰,依爲之。馬使曰,國王以前者,軍期後時之故,尋常俟罪,皇帝只以推考,不勝感祝云云。俺等深以爲是矣。以今所言者觀之,則前後之意,一何懸殊耶?山海關外,則舟師、步兵,當入送云,而直入北京,則馬兵專不欲從之耶?若干則決不可不送,此意知之。上顧問於李基祚曰,何以爲答則好耶?李基祚進曰,以當與大臣相議,回報之意答之,如何?上答曰,若以退而議定爲言,則似有肯許之意,彼必敦迫,姑爲牢拒,可矣。上答馬使曰,此非有而謂無也,亦非可爲而不爲也,此而謂違命乎?大人所謂若干者,未知幾何,多則決難辦出,小則或可周旋。然當與大臣相議,回報焉。馬使曰,此言則是矣。將送舟師欲贖前過,則必以軍糧,竝載以送,方可見悔前日之事矣。上問張禮忠曰,所謂兵糧者,我軍所餉者耶。抑助糧者耶?禮忠進曰,此非獨饋我軍,亦助糧之意也。上問李基祚曰,領相有疾云,不得來此耶?李基祚進曰,不得隨駕云矣。上曰,領相若出仕,則明早欲爲引見,原任大臣亦命招。領相不得來,則馬兵事,令備局詳議,回啓。上答馬使曰,往年旱甚,黎民阻饑,不幸今年,又値旱乾,近雖小雨,而農事無形,我軍所餉,或可周旋,而助糧上國,則決難辦得。況今方設賑恤,救死不贍,優數措得,斷無其路,心甚悶慮,而皇帝有命,則敢不隨力以助?馬使曰,貴國旱災,俺等亦非不知,而國王特許以助,非但爲貴國多幸,俺等亦甚喜焉。上傳于張禮忠曰,馬兵之數,多則難矣,而若干則或可調送之意,詳細傳之乎?所謂若干云者,我國則至少之稱也,此意不可不詳言之耳。上問李基祚曰,水陸軍兵,當合勢云耶?李基祚進曰,陸軍直向北京,水軍向寧、錦水邊云矣。馬使曰,馬則無而難辦,俺等亦稍知之,皇帝寬仁,天下之國,同視竝育,豈有優數勒定,使不能辦得之理乎?上言鄭命守曰,進兵運糧,當由何路云耶?命守,以上言,問於馬使。馬使曰,當由山海關外路,而錦州衛、寧遠衛也。李基祚進曰,日勢已晩,請行酒禮,何如?上請行。三使曰,唯命。上執爵而進如儀。三使辭。上曰,禮當如是,不須固辭。進膳如儀。上擧筯。三使亦如之。上曰,龍、滿兩大人平安耶?馬使曰,俱平安。兩大人亦以問安,傳達國王云,而特未及告耳。上曰,遠寄委存,深感至情,願大人,歸傳予意。馬使曰,敢不依命?上言李基祚曰,國忌正日,動樂未安,明日翌日宴,何以爲之耶?李基祚啓曰,出議大臣,則皆以爲國忌正日設宴,未安云矣。上勸酒三使。馬使曰,俺等敢不盡飮?惟願國王亦進御。上曰,情雖無窮,量則有限,決難盡飮。上更勸副使。馬使曰,副使本不善飮。副使與三使,曾不能贊一辭,故馬使替答。上請餽參隨官。馬使曰,唯命。承旨申翊亮出餽。上曰,何其喧聒耶?禁之。上請宰臣行酒。三使曰,唯命。右議政申景禛趨進,行爵如儀。上曰,諸大人,奉勅遠臨,慶幸莫大,請大人盡爵。馬使曰,國王上念皇恩,下及俺等,委臨館所,設此盛禮,感激之極,不知所達。刑曹判書洪靌,行爵如儀。上勸副使盡飮。副使曰,自少不善飮故也。馬使曰,待遇俺等,至於此極,固知出於上念皇恩,而俺等之感,亦復如何?日熱此極,恐勞玉體,請止酒禮。上曰,大人之言是矣,而情禮未洽,不須强辭。馬使曰,積年阻別,得拜國王,心竊喜幸,而但日氣此熱,左右俱苦,況玉體,得無勞乎?請止酒禮,必欲行之,平座可乎?上曰,對語大人,不覺勞苦,大人酒量頗多,而曾不盡飮,心甚缺然,請行大杯。馬使曰,副使本不善飮,其量數爵,俺則果爲善飮,而以病斷之者久矣。但國王之繾綣至此,敢不强飮?上曰,許以大杯,心甚感喜。上言于副使、第三使曰,上使旣許大杯,兩大人亦宜盡飮。兩使曰,前此數杯,旣已過量,而上敎如此,敢不唯命?上言于三使曰,酒甚不美,强勸未安,而在情不在酒也,必須盡飮。三使俱曰,上意曲盡,謹承敎矣。但一爵之外,更難加焉。馬使又曰,病餘驅馳,日熱且極,而情勸至此,請行小杯。上曰,此是終杯,何用小爲?願大人,勿復固辭。馬使曰,雖不能飮,而累辭未安,當依命。上言于李基祚曰,明日國忌,不得設宴之意言之,何如?抑令都監措辭言之乎?李基祚進曰,臨罷時,自上言之,似無妨矣。上言於馬使曰,國忌之日,不設宴樂,古禮也。先祖忌辰,適在明日,將不得與大人從容談話,心甚悵然。馬使曰,宴禮小事,國忌大事也,俺等敢不依命?上曰,設宴大人,豈云小事?國忌之日,不得參宴,古禮如是,玆敢陳告,果蒙曲從,可見厚情。例於空日,宰臣設宴,禮也,勿以酒薄爲嫌,特令宰臣行酒幸甚。馬使曰,俺等旣作一家之人,國忌之日,張樂設宴,亦安敢晏然受之乎?宰臣宴禮,亦宜勿設。上曰,大人視同一家,厚情益著,寡躬將不能來候,宰臣宴禮,亦從而不設,則主人之道,缺然何言?幸勿固辭,以副至意。馬使曰,俺等旣作一家之人,心誠不安而辭之,非敢下宰臣也。國忌設宴,在宰臣之道,亦安得晏然?俺等決不敢受也。上曰,大人累辭,實出至情,意甚貴也。但宰臣設宴,則不拘國忌,自有古規,不須固辭,安心受之。馬使曰,必欲設宴者,出於誠意,雖甚未安,當勉從焉。上曰,大人特許受宴,心甚喜矣。馬使曰,日熱此極,恐傷玉體。況前頭奉陪,其日且多,請罷宴禮。上曰,固辭至此,强請未安,當依命焉。宴禮訖,承旨三員,跪進禮單單子如儀。李德洙、朴守弘、睦性善,各跪進三使。馬使辭曰,俺等之來,曾非一再,來輒有賜,賜必過多,恐難輸往,不勝未安。上曰,物不稱情,不須辭也。上行揖禮罷,三使出送中門外。上乘轎而出,三使還入。上入小次,俄而出次還宮。上酉時末,還宮後,政院、玉堂問安。傳曰,知道。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以戶部咨,傳于睦性善曰,以羅嶪來傳之由,措辭可也。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鄭譯以房妓事,或責入新妓,點退舊人,其恐嚇作鬨之狀,不可形言。不得已以西來二十人驅入,則退却病者一人,留置十九人,而夜分後,渠等亦困睡,始定矣。朝來鄭譯,尙呶呶不已,必有更爲紛挐之事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翊亮,以戶曹言啓曰,卽得生獐十餘口,初以司饔院味數所用生獐,全未得之,故騸豬代用事,啓下矣。今以生獐四口進排,以騸豬間用,似當,其餘獐口,則三勅使所供生豬,代以別味納之,而間用矣。司饔院旣以騸豬代用,改付標,故以本色獐,隨所得移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傳曰,在前勅使時傳語,凡大小事,這這飛傳,而今則不然,極爲稽緩,分付都監,各別檢飭事,傳敎矣。昨今傳語之事,極爲遲緩,兵曹急定郞廳,委來于都監,而不能這這飛傳,至勤上敎,不勝惶恐,更爲檢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朝來三勅使會坐於上使所在處,招入各處差備譯官等言曰,國王以誠待客,設都監官,而今番則所入之物,皆不如前,至於國王眼前,使喚人定送,而喧聒無禮,今後爾等,若有如此之事,則吾當傳送於國王前矣。爾等其各操心云云。臣卽招別監等言之,則曰,非別監等之所爲,各房房守人等,皆爲喧鬧,以致如此云云,更爲嚴飭入送矣。且歸咎都監不已,恐是鄭譯不忘前日之事,極爲可慮。俄而鄭譯,率勅使以下房妓十九人出來言曰,此人等,言於館伴遠接使,使之還送云。其意將督納新人之計也。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祚啓曰,同副承旨李景義,病重不能隨駕。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承旨持衣次,來到館下,頗爲良久,而鄭譯託以勅使方怒,不敢近前云,而欲意卽納,臣言於鄭譯,使張禮忠,卽爲偕入以納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朝三田渡碑石見樣,工曹該吏持來,以政院之言,使卽入示勅使云。卽爲入示則曰,此樣子,吾已知之,須以油芚作長廣之樣,竝與螭頭而畫來云。以此分付工曹該吏,使卽造來,而日勢已晩,尙無形影,怪而問之,恐或差誤,以作樣畫來事,往三田渡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禮單中,煙竹、南草、物膳等物,沒數還爲出給,而紅蛤、海蔘、柏子、乾柿,則還爲推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三勅使捲帳差備譯官,各持朝日承旨持納各色紬,竝二十四疋,以勅使之言,致之於臣曰,此物有換給前例,須給付戶曹,使之換納云。卽招該吏問之,丁丑年則各出給色紬四疋,通共十二疋,紬一疋,每潞紬一匹式代給云。卽付戶曹,依例換給之意,敢啓。傳曰,盡爲換給,甚難之意,措辭言之,如何?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三勅使出給各色紬,潞紬換給事草記,傳曰,盡爲換納,甚難之意,措辭言之,如何事,傳敎矣。臣等亦知許多潞紬之換納甚難,而入館以後,時無一言半辭,出於平平辭氣間,皆是恚怒。今若搪此初出之物,則其怒必增,而萬無動聽之理,旣怒之後,尤多難處之事,隨所得換給,似當。敢啓。傳曰,依啓

○申翊亮,以工曹言啓曰,卽因政院分付,持前件碑石圖畫,及新造碑石見樣,館伴處入送,刊刻一事,使之稟定于勅使前,則譯官入納之際,鄭命守別無勅使前稟定之由,而先言,此則已見之矣。今可更畫新造碑石貌樣於厚油紙上取來云云,外別無他語。故本曹卽具厚油紙,送于書寫畫員處,急急送來矣。但刊造器具,善手刻匠,時方待令付役,而刻畫一節,時未明白定奪,自曹不敢遽爲下手,意於寫字、畫圖之來呈,必有明白指揮之事,姑此遲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洙,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言啓曰,今夕下馬宴所用,內資寺香醞,知味則不合宴用,內資當該官推考,不得已內酒房香醞,代用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朴守弘,以戶曹言啓曰,卽刻申繼黯,以上使言來言曰,黑漆皮靴子,依碧蹄迎慰使所着樣,二雙造作給之,而匠人必入館內,眼前見之而作云。上使旣造,則副三使,必皆一樣作之,姑以靴皮二雙次,匠人卽爲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祚,以吏曹言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自前如此,則例有別歲抄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以兵曹咨文齎去望單子,傳于睦性善曰,此人,何咨文齎去耶?

○領議政崔鳴吉箚曰,伏以,臣比患暑症,數日呻痛,未及差愈,適値勅行抵京,强詣闕下。仍出西郊,再踰沙峴,氣力甚盡,未能隨駕,徑還私第,嘔吐發熱,殆不自支,一日一夜,有加無減,問安、陳賀,俱未進參。逋慢之罪,在所難逃,不任惶恐,伏俟斧鉞之加。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調理,勿爲待罪。

○東陽尉申翊聖箚曰,伏以,bb臣b伏聞有以臣差三田渡碑文書寫之命,臣誠惶恐,不知所出。臣右臂萎痺,臨食失匙箸,已半年矣。舊患足疽,今方逬裂,遂成坎穴,臭腐痛苦,其邊腿脚,赤腫如匏瓜,坐臥須人。加以暑痁,趁日寒熱。種種病狀,非深隱難知之症,有目皆覩,不得以虛飾爲辭者也。且臣旣不能死於主辱之日,常懷痛恨,決不敢以病敗之身,當此事也。伏願天地父母,軫其病重實狀,且憐區區至悃,亟命改差,不勝幸甚。傳曰,下該曹。以上出燼餘日記

○義禁府啓曰,云云事,傳敎矣。依丁丑年例,令各其道放未放啓聞之意,八道監司及開城府、江華留守處,竝爲行移,何如?傳曰,允。出《禁府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卽刻鄭譯出來,言于臣景稷、臣景曾同坐處曰,今日勅使相接時,說話甚多云,臣等答曰,何說話也?鄭譯曰,如軍兵未及趁期入送事,向化事,逃還人等事,必皆言及也。仍曰,軍兵事,自上先以軍兵等未及期限,極爲惶恐之意,引以謝罪於勅使前,則恰好云。此則以示盡誠之意也。其言亦似有理。且曰,金宗一出送,則當殺云,故出送,而聞竄謫於何處云,如此之事,皆欺罔皇帝之事,事事如此,此國之事,不可信也。他日天使之更來,未可知也云云,其言極兇。臣等答曰,鄭雷卿首罪,故上國已殺之,金宗一不過與聞之人,故竄黜極邊云。則鄭譯曰,鄭雷卿特以守館,聞其語而已。金宗一則與前吏曹判書之質子,《通書》同議,金宗一實爲首罪,何其誤知也?鄭雷卿實爲非其罪也,若以其罪而死,則豈止於絞殺,而豈有出送其屍之理?卽爲起去。自上接見時,必發此言,酬答說話,令廟堂豫爲講定,爲當。故敢啓。傳曰,依啓。出《迎接都監謄錄》

6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景義。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挺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仕直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明宗大王、仁穆王后忌辰,齋戒。

○以問安宰臣,永安尉洪柱元,下直。

○傳于李基祚曰,今後,早爲問安。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自上雖無大段所患,而當此酷暑,連日擧動,慮有觸感之患,劑藥以入事,已爲蒙允。仍與諸御醫相議,則二香散消除暑風,白虎湯能解暑熱,此兩方加減合劑,更加麥門冬一錢,黃連酒炒五分,如覺傷暑煩渴之候,卽爲連進,宜當。但此乃治病之藥,而非預防之劑。古人云,四時惟夏難將息,服藥湯劑不可無,益[蓋]夏月大火流行,金、水二臟,爲火所鑠,眞陰極虛,補脈扶腎之藥,此時爲切。況自上素有汗症,勞動之際,汗下益甚,汗出則氣虛,火鑠則陰虧,其不可不服藥豫防者如是。諸醫之意,欲於淸暑益氣湯,加石膏一錢半,知母一錢,連進十貼,如覺玉候淸健,頗有藥效,則加進十貼,以暑退爲限,則非徒能防暑風,亦必大有補益云。此藥亦爲劑入,何如?答曰,依啓。淸暑益氣湯,姑勿劑入。

○睦性善啓曰,原任大臣,已爲命招,而備局堂上、三司長官,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牌招。

○又啓曰,益寧府院君洪瑞鳳,領中樞府事李聖求,領議政崔鳴吉,左議政申景禛,命招來詣闕下,而昇平府院君金瑬,承命來詣闕門外,而以痢疾,不得入侍云。敢啓。傳曰,知道。引見。

○李基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鄭譯云,臣明日爲始發賣,爲當銀子一千三百餘兩云。臣答曰,我國本無物産,不過紬布等物,而盡失於亂中,且不通南朝,絶無可觀之物貨,未知何物發賣乎?鄭譯曰,自可相議爲之云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鄭譯出來言曰,明日設宴事,自上屢次懇請,故勅使不得已勉從,奉答矣。自上還宮後,三勅使會議言,旣爲一家,而國王有忌日,吾輩若受宴設行,則必以吾等爲迷惑無禮,決不可領受之事,已爲牢定,汝出言於館伴,使之啓達云。仍言曰,暑熱當身,亦以爲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睦性善曰,大君軍官入往時,靑花付送事,曾已傳敎矣。今此咨文齎去官處,入送。

○以兵部移咨,傳于朴守弘曰,天雄等,以□□措語,似爲未妥矣。

○李基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勅使入來後,鄭譯每以房妓一事,辭氣之間,常帶怒色。昨朝盡却西來之人,督入京中房妓。臣反復言其京中之不如兩西,鄭譯曰,願得三人之稍優者,以入三使房,則可以完了云。夕食後,先入三人,又入二人,三人則入於三使房,二人則頭目等分占,別無如昨夜紛挐之事。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牛隻,只上下馬宴外,勿用事,傳敎矣。鄭譯每以屠殺生牛爲言,此必勅使之意也。雖不得逐日給之,而依前稟旨,數三牛入給於空日,以遂其欲食之願,似當。敢稟。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不爲飮宴事,已爲啓達,知道事,傳敎矣。今日旣不爲宴,依丁丑年例,設茶啖具味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朝臣送名帖,問安於勅使,則鄭譯言,吾不知問安云云,而不爲受納。今日順入名帖問安。勅使答曰,俺等宿於涼閣,館伴以俺等之故,來宿於卑濕之地,不勝未安云。問安宰臣永安尉洪柱元問安,則逐日遣重臣問安,感激云,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以戶曹言啓曰,傳曰,大君軍官入往時,靑花付送事,曾已傳敎矣。今此咨文齎去官處,入送事,傳敎矣。頃日備邊司以八王處回禮物目,令該曹磨鍊,因便入送事,覆啓內,靑花齎去人處付送事,有傳敎矣。今以靑花,付送於齎咨官,則八王處回禮物目,亦爲付送乎?依前傳敎,大君軍官入往時,付送乎?敢稟。傳曰,軍官入去時,付送。

○又以戶曹言啓曰,昨日勅使,以靴子別樣造作,匠人招入事,已爲啓下矣。今日招差備譯官送言曰,俺等例於宴禮,有贈給之靴,依此樣造作給之,則受惠多矣。譯官以猝難改造爲言,則掉頭不聽。卽令尙衣院,及時造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祚,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當此極熱,勅使入館,其用氷之事,必極其浩大,先已料矣。臣曾忝本庫提調,詳知本庫無形,旣無下人,又無運入之力,以若干兵曹所給之軍,常時闕內及各處進排,艱得爲之,而每每生事矣。臣先計各處應用之數,各爲氷牌以給,又書元數一件,以付氷庫官員,雖碎氷,準丁計給,以爲憑考節用之地矣。今曉西氷庫官員,忙急來告曰,用氷事,都監立法,非不嚴明,而數外來受者甚多,一介書員,諸處受罪,已爲顚仆,以一庫直,僅得分氷,不能禁止,官員親自呵禁,上司下人孰肯聽從,至於司饔院,則無氷牌無公文,入量進排,以無憑可考之意,言於本院,則古例如此,不可墜落古風云云,不爲變通。此必下輩之言,而微末庫官,不得相較,事甚悶迫。大槪兵曹所給運氷軍三十名,而除出五名,以爲進排軍,以二十五名,一日再次負運,僅五十丁,而昨日所用,幾至百有餘張,豫爲積置之氷,二日內幾盡用之,計無所奈何。不得已奔告於兵曹判書,又給下衛軍十名,雖竝前定給軍二十五名,負持運入,而用之如昨,則決無可支之理,若未及午前,別有處置,則必有闕供之弊云。其所言難堪之狀,勢所固然,而牌外濫受之弊,不勝痛惡。臣卽招捕盜廳從事官,往于氷丁所積庫官所在處,如有牌外濫受,及數外加受之人,或上司下人,無公文、牌子,威力來受者,入啓處置次,使之結縛來告矣,着令本廳,限勅使回還間,依此擧行,爲當。且御供氷丁,事體極重,而尙有定數,司饔院豈可獨無定數乎?本院檢飭提調,定數作牌,以爲憑考,俾無濫僞之弊,宜當。然此則有氷後,禁制之條也,館內用氷,若或告絶,則雖罪官員,已無及矣。急令漢城府給價東西馬夫,三十餘駄,趁午前運給,此後如有告乏之患,則本庫官員,難免重責之意,知委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以戶部移咨,傳于申翊亮曰,此是由字,則如□□不可矣事,傳敎矣。上敎允當,此繇字,卽爲改書之意,敢啓。傳曰,塗改,可也。

○申翊亮,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碑石見樣,昨已入示於勅使,又令取碑文草以來,今日持前石紙樣所書碑文入示,則馬使見之,難於獨斷,招會副使、三使,相議定之,以石前面,分而爲三,一分書楷字,只於楷字上書篆字,其餘二分,書淸書蒙書云。且曰,何皇帝則書於上行,而何皇帝字不書於上行乎,皇帝二字,皆書上行云。且問工役遲速,以刻石異於木刻,工役不易之意,答之,則曰,第速書以來云。方令畫員,畫爲三分作字行,令寫字官,將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速爲分付,姑勿刊刻。

○申翊亮,以兵曹言啓曰,卽者迎接都監移文內,今番勅行,三道上來驛馬,盡是瘦瘠無形,依丁丑年例,江原道□□自海西上來四十六匹,除瘦瘠顚仆者還送,極擇可用者二十二匹,令京畿善爲喂養云。遠道驛馬,仍留疊役,誠爲重難,而今年則驛馬上來之數,比前減數過半,皆羸瘠無形,回還時,恐不得無事支過,極爲悶慮。不得已依都監分付,令京畿姑爲喂養,以待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牛一隻,卽依傳敎入給,使張禮忠諭以自上別給之意,仍以國中牛畜盡斃,艱得略呈,未安之意開諭,則卽爲屠殺,三使以下分食,別無稱謝之語。且鄭譯以三使之意,言於譯官申繼黯曰,朱黃陽傘三部,依丁丑例,速爲造給云。且三使各招其差備言曰,以白苧布三十疋,一半染鴉靑,一半染藍色,兩色竝各十疋式,分給云。申繼黯言,如此則當爲謄錄,何以爲之?三使曰,然則以吾輩所受禮單中,苧布出給云。其意,初欲白得,而聞申譯之言,將以禮單所受出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以戶曹言啓曰,以本曹八王前送物單子,傳曰,綿紬、乾文魚、全鰒、海蔘過多,減數,除鹿皮,以豹皮磨鍊,大君所贈物目單子,傳曰,綿紬、乾文魚過多,減數,除鹿皮,以豹皮磨鍊事,傳敎矣。豹皮,知彼中所求,故初欲磨鍊,而近來豹皮絶貴,其價騰踊,至於倍蓰,而猶且難得,極爲可慮。今以所減物件,依傳敎改付標,而豹皮,未得準數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兵曹言啓曰,以咨文齎去官借銜望單子,傳曰,此人,何咨文齎去耶事,傳敎矣。問于承文院,則採蔘犯禁人李天雄等科罪事,咨文齎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謝恩使兼節使事,已爲榻前定奪,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朴守弘,以戶曹言啓曰,昨夕鄭譯以發賣事,出言於都監,而今朝令該官入來,傳書物目。八高山所貿,皆是豹皮、水獺皮、靑黍皮、壯白紙等物,而間有□紬、細布、胡椒、丹木、彩色、乾魚、柏子、淸蜜等各種,或有馬匹言之者,問其折價,則只言價銀二千四百餘兩□錢,齊備物種,然後當爲買賣云。馬則初言相絶,雜物隨所得,可以應貿,而豹皮,京外乏竭,無所儲處,必逢嗔怒,極爲難處。今日日勢已晩,速令平市署官員,率市民待候,以觀其論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養和堂。引見。入侍,益寧府院君洪瑞鳳,領中樞府事李聖求,領議政崔鳴吉,左議政申景禛,都承旨李基祚,記事官呂爾載,假注書李齊衡,記事官李天基、朴長遠。上曰,淸人之言,出於慮外,予所對者,無乃失對耶?鳴吉曰,如斯而已,此外將何以對之也?上曰,旣使之懲兵[徵兵],又使之助糧,雖無加兵之患,我國其將不免也。若或勒定,多數責徵,則其勢極難,以隨力爲之,對之可也。景禛曰,當初約條中,亦無水陸兵矣。鳴吉曰,自上曾慮其借我舟師,由天津而去矣,今此之言,無乃爲是事耶?上曰,彼言以諸將則欲直攻北京,諸王則以爲阻絶關外,今此之擧,必用舟師然後,乃可云,此必欲水陸兩進也。鳴吉曰,此非驅我軍入腹內之計也。上曰,予以馬兵爲難之意言之,則答以雖若干兵不可不送云。此是爲坐困之計,似不可以時月期也。我國之兵雖往,形勢極爲難矣。景禛曰,前月西犯之時,亦乏糧餉云。此必是渠以缺數字之糧,亦使之載船以去也。上曰,馬軍事,馬將甚力缺半行僅竝進也。以我國水軍,限靈、錦等地缺數字運糧也。倉卒失對,予所答者,未知如何。缺數字山海關一隅,深入海中,若周踰望海缺數字是小縣,非如靈、錦防備之處也。缺數字日程胡騎則二日可至也,而若據有缺數字物貨糧餉,亦爲之阻絶矣。上曰,舟師缺四五字乃靈、錦等地云,必非內地。景禛曰,缺數字穿登、萊之路云云矣。鳴吉曰,推考未缺數字又發此言,其勢似不得不許也。上曰,舟師則雖往,而馬兵則甚難,此則欲爲牢拒耳。馬兵之數,必不滿數千,而人馬所食,亦爲難繼。今此之言,似非卽今督出之言也。將來必有文書出來之事,缺數字我國舟師,中國之人,其能使之無弊入去乎?上曰,海路旣無中國舟師缺數字居人,豈有拒而不送之事耶?但陳缺五六字何處,此甚可慮。鳴吉曰,舟師入去爲難,此意言于馬將,何如?上曰,爲其攻戰,而使之入去,缺五六字送也。此必欲爲坐困之計,而靈、錦等處,蓄□甚多,不可容易取之。且馬兵事,何□事其許之則牢拒可也。瑞鳳曰,我國之事,渠等所知,雖以當初約條爲言,而以無□之意言之,可也。景禛曰,糧餉之事,亦極可悶。上曰,若多責則極難。或爲坐困靈、錦之計,則軍人必多入,何以應之?景禛曰,聞命守論賞事,下敎矣。何以則可也?缺數字不可以小物爲之。且譯官輩,私相言語之際,稱以同知、僉知,則渠曰,我本無是,何以是稱之云,書給官敎,何如?上曰,缺數字以其事言之,則渠以要同生賜爵爲答缺數字。鳴吉曰,使平安道廩給其母,何如?上曰,先言官爵事,後缺數字前日所給四百兩,今何以爲之?上曰,缺數字所給之數如此,今則有大君護行缺數字官秋間出來,則必有重推之事,必有難處之事矣。景禛曰,缺數字年等雜色,多數徵納云,此未知其意也。上曰,此言則無之,而彼人缺數字若以土産徵之,則以何物色捧之,若命守不知,則雖問于馬夫大,亦可矣。景禛曰,渠中一缺二字深結,以爲心腹,則以缺數字我國則如此等事,不得善爲,而若可以交結,則如馬夫大、龍骨大兩人中,可矣。缺數字雖或深結,如龍、馬者,豈有爲我國之理哉?以臣觀之,滿月介,似有開豁之缺數字不能詳審,而自上接待甚厚,如今宴禮時,送相臣如崔鳴吉,舟師則送之,而馬兵則牢塞,可也。榻前爭辯時,以爲蕩敗之餘,旣有歲幣,又有徵兵,小國決難保存,十分開諭,則於事似爲着實也。鳴吉曰,若見之則試言,似可矣。上曰,數則不可容易言之。基祚曰,數似不可不豫知也。聖求曰,講定,可也。鳴吉曰,南方之船,不須擧論,而西路之船,可以裝送。但旣送之後,勢必久留,若以三千名爲定,則何如?聖求曰,其勢必至於五千矣。鳴吉曰,去番臨時急令,故以致未備,今則豫爲分付爲可之意言之,似可矣。上曰,古則以兵爲事,故朝令夕發,而我國則不然,必須前期分付後,可以及送矣。缺半行可以責應之意言之,何如?上曰,缺四五字彼必以爲已許,而督責之矣。鳴吉曰,內殿缺數字以內庭行禮爲言,則事似有理,故彼以爲是而無疑矣。臣以若干二三百騎爲言,則未知其聽從,而明日內往見,試言可也。聖求曰,旣有歲幣,又有徵兵,乞寢徵銀之意言之,何如?上曰,似不可開口。鳴吉曰,問安使差送,何如?上曰,依爲之。景禛曰,以謝恩兼節使送之缺數字江華,鳥銃徵捧事,右相已啓其非矣,官家軍器賣用,極爲駭愕。上曰,當初不善爲之,以致如此,今則徵其價缺二字也。鳴吉曰,北兵使當出,而左相之意則以爲起廢,則或有可合之人,而柳琳,纔爲抄用,不敢請矣。罷職中,如有可合之人,則擬望,何如?缺數字必有將望者可爲,而北道無形,似是苦任,此望則極望矣。景禛曰,人望雖或不足,而可以養望者,亦無矣。上曰,兵水使可合者缺數字極可寒心。鳴吉曰,臣四巡往來西路之時,問缺數字則別無云云之說,而見憎於人,今此臺論,無實之事也。死地則入送,而稍安之地則不送,似未妥當。小臣之意,一番試可,似可矣,罷職之人,擬望何如?上曰,罷職中,誰可爲之?鳴吉曰,申景瑗、金俊龍爲可云矣。景禛曰,景瑗,臣之親族,渠以罪人自處,而俊龍則外議多以爲冤矣。上曰,敗軍之將,爲北兵使,可乎?當亂之世,戰陣間失誤之罪,猛治之可也。鳴吉曰,李浣爲可,而病重云矣。上曰,差倭事,欲通於淸國者,何意歟?鳴吉曰,恐有舟師責應之事,故敢請矣。上曰,差倭出來,無大段擧措,而徑先移咨,恐爲恐動之擧矣。鳴吉曰,冊封,自上以爲重難,而臣等迷劣,强請以致如此。大君雖在彼,東宮若出來,則何幸?上曰,豈有出送之理?前日尹暉,未及入去之論,彼若聞之,必爲竊笑,心甚慙愧。鳴吉曰,卽今似無可爲之事,臣以善治爲事矣。上曰,節用愛人,爲國之道,而徵出缺數字是何以爲國?當今急務,任賢使能而已。鳴吉曰,聖敎至當,當如斯而已。上曰,今似缺數字相議,明日往見,可也。景禛曰,凡事問于鄭命守處之,何如?上曰,命守媢嫉朝士,必有缺數字景禛曰,以臣所見,別無異前之事矣。其所責督,不過馬兵助糧等事,自上亦以爲不得已之擧,而雖不得不缺數字以掩襲缺二字爲意,示以迫不得已之意,密通于中國,似不可也。上曰,豈有掩襲之理哉?承旨錯認之矣。上曰,滿月介同生缺數字許待之意,送物致謝事,言于該曹,何如?景禛曰,同生間,不欲使知,仍往來人付送贈物,似可矣。上曰,漢人舟師,幾處留泊與否,缺數字。景禛曰,牛肉,只用上下馬宴,而切勿給之,則未知如何?上曰,彼若切求,則給之事,已言于都監,缺二字牛給之,何如?鳴吉曰,生牛,間三日給之,似可矣。上曰,今日不行宴禮,彼必無聊,以傳缺數字之意,給之可也。鳴吉曰,玉體連日擧動,未知今何如矣。上曰,雖無所傷,暑熱如此,勞困則有之。鳴吉曰,二香散劑入,何如?上曰,依爲之。遂罷出。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挺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仕直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明宗大王、仁穆王后忌辰。

○睦性善啓曰,小臣勅使前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明日翌日宴,嚴時刻磨鍊,初一日國忌正日,仁政殿請宴爲之之意,敢稟。傳曰,初二日爲之。

○睦性善啓曰,勅使前問安,則逐日遣承旨問安,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摠管十員內,寶劍四員,守宮一員,三田渡碑石書寫官一員出去,安州餞慰使一員差定,今明當爲出去,只餘三員,而寶劍中副摠管鄭之羽,又差宗廟祭獻官。前頭連日擧動時,侍衛重事,將不成樣,極爲可慮。宗廟祭員,改差,何如?傳曰,不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亦依昨日例,大茶啖具味數進呈,三勅使會坐山雨樓,觀優人呈戲後,移坐皆春亭,三使皆登北墻上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碑文所撰人及書寫人等,一依傳敎書塡,卽爲出送於碑所,依此書之,劃卽刊刻矣。今朝使譯官等,督促刊刻之事於臣曰,必趁行前,刊刻印出豎立,豎立之日,國王亦爲出往,俺等亦當往見之云。臣答以石面,分而爲三,所寫處至狹,刻手不可多上其石,不過兩三人爲之,以此刻功尤遲,少不下二十餘日。且如此重石,不可每立每仆,淸、蒙書必盡刻,然後可立云。則雖無動聽之理,只令催督趁卽爲之而已。其意必欲印出,必欲見其豎立而去也。各別刻期訖功之意,知委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取考丁丑年鄭、金兩譯處所給缺半行有館伴別贈,戶曹判書別贈,有減定時人情,此人情則不難知也。自上別賜以下,未知因缺數字多所用也。大槪必因其有所周旋之事,而有此賜物,彼輩則必以此爲謄錄,不計其事功,而有所希望,今亦缺數字今方有發賣也。頃以勅使之言,亦將有多少酬答缺半行不得已用之,則此政其時。前頭留日無多,若於過了之後,雖有贈物,有何所益乎?議于廟堂處置,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碑石姑勿刊刻事,昨承傳敎,已令該曹,作速知委矣。此三田渡碑石之事,非都監之所句管,而勅使欲見石樣、碑草,急於星火,招致該掌,作樣於碑所。又作紙樣,畫其字行之間,已過了二箇日字,催督相繼,不敢推諉於該掌。自都監臣親身看檢,去夜令寫字官,明燈書寫,今朝篆文亦已書矣。且撰人李景奭,則具書職銜姓名於前本,故依此書之矣。但旣書崇德三年,則乃上年,故李景奭職銜,則書以製進時職銜,而第念李景奭質子,以吏曹判書質子,已入瀋陽,此亦似與相左。且書人、篆人,其時不定其人,故只書某官臣某,奉敎書,奉敎篆云云。今則書人、篆人,已定其人,似當直書其人職銜姓名,何以爲之?鄭譯言,必印出碑文,然後當發行,速爲刊印云云。譯官等,以刊刻不易之意言之,則曰,雖一朔二朔,將臥而食之云。此則恐嚇催促之言,而此寫本必將持去,故敢啓。傳bb曰b,知道。李景奭以吏曹判書塡,書寫官亦爲直書。

○朴守弘,以戶曹言啓曰,禮單枝三代,綿紬、布木中計給缺半行其意在於水獺皮、靑黍皮[靑鼠皮]等物,缺半行終不回聽,莫如置缺數字前頭設宴時,以枝三缺半行書塡給之,彼缺數字則對以旣許土産,我國土産白木,爲恒用之物,故代給云,似是順便,缺半行中外宴,及頭目贈給,可以一體施行,亦爲便易。禮單原單子,改付標,而缺半行減下,竝爲付標,勿書宜當,以此付標,何如?傳曰,依啓。代給之物,相稱磨鍊,俾無不備出送之弊。

○朴守弘,以戶曹言啓曰,勅使禮單所受枝三缺半行房頭目等,竝爲收合,一時出送,臣亦令可信譯官缺半行兩譯之意,則三使已爲堅定,多少間枝三缺半行必以土産代捧云。臣等取考丁丑年,人蔘代缺半行其數極多,銀子至於一千一百二十三兩。初欲用白紙、油芚等物,而油芚非其所求,白紙所求,至於二萬八千七十五卷,非但目前難備,其價反增於本缺數字百爾思量,未得可合之物。若以綿紬、布木之類計給,則似爲輕便,而猶恐彼之所欲,不在於此。令張禮忠、申繼黯等,入見開話,論辯以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鄭譯以勅使之言,言於差備譯官曰,行中,有遼人之子,言其父隨漢天使而來,其時大江邊,有大亭子,三使往遊其處,其父亦隨往云,吾亦往遊,且欲觀漁云,擧措乃措禮。餘缺

○夜一更,流星出氐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尺許,色赤。以上出燼餘日記

6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坐直。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景義坐直。注書呂爾載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挺一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接待李齊衡仕直

○上在昌慶宮。避正殿。停常參、經筵。

○酉時,日暈兩珥。

○有南別宮擧動。

○李基祚啓曰,勅使前問安宰臣韓平君李慶全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差備譯官來言,三勅使明日欲往漢江遊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入直軍士,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乘言啓曰,今日翌日宴擧動時,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限勅使在京間,兵房承旨,勿離直所,本司有司堂上李明漢,勿爲入番,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德洙,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言啓曰,宴享廳所用氷丁。餘缺腐爛

○李基祚啓曰,韓平君李慶全問安於勅使,則遣重臣問安,不勝感激,昨送戲子,以備觀覽,尤爲感謝云矣。傳曰,知道。

○李德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往漢江時,以茶啖例供饋,宰樞亦不出往,只臣與遠接使,出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鄭譯等處,以有別賜之意言之,則似若聽之邈然者曰,此時何時,而敢受此賜物乎云。此輩自前例爲如此,況此新法之初,其固辭而多有喜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鄭譯出來言臣景稷與臣景曾同坐處曰,出往江上事,頃日則艱得停止,而今則聞明日有國忌,以空日爲無酬,必欲出往,不能止之矣。仍言勅使欲於初四日立碑,初五日發行,碑役能畢於其前乎?臣等答曰,以日計之,決難及此完役矣。鄭譯曰,若欲自船所,往見碑役,則奈何?臣等答曰,以船則似甚不遠,而中間多灘逆波,未易上去,以陸則(則))甚遠,決難往還於一日之內矣。鄭譯曰,然則當言之。且曰,査官出來時,亦如勅使乎?臣等答曰,旣名曰査官,則接待之禮,雖無異同,但無遠接使之名,而曰接伴使,如儺禮等物,亦不爲之矣。鄭譯曰,此皆有例,此不可不以實言,彼不可不講而來,小人當入言於勅使云。終則曰,大監兩人,不可獨斷,勅使亦當往稟於皇帝以定云云而入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之督促碑役,甚急,臣令軍色郞廳李枝茂,馳往碑所,始役形止,刻手幾名,善手一人,一日能刻幾字,幾人能容手同刻,大槪參酌工役,能幾日訖工事,問于該掌官員、刻手等,各別商審,着令董役事,亦爲申飭以來矣。別紙所錄,乃李枝茂審問書來者,故竝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使之罔晝夜爲之。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以鄭譯之言出言曰,勅使以日初出時出去,而頭目兩譯,竝五十八人隨行云。且今日贈給物膳,海蔘、乾柿、海松子等外,皆爲出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下燼餘腐爛全缺

○巳時,上幸南別宮,行翌日宴,勅使bb曰b,得聞倭使出來云,使吾儕相見,以開交隣之道。上曰,時未出來。勅使曰,走回人與向化人等,搜括捉給事。上曰,令其居生處尋得焉。行七爵止。禮單受之。酉時,還宮。《迎接都監謄錄》

郞廳愼基慶書郞廳權崇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