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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仁祖/十五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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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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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弘望。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柳道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泰齊。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今此山城設科,出於聖上酬勞之特恩,而其赴擧者,皆都監砲手、御營軍、京畿束伍軍之屬,前後錄名之數,將至七千云。雖未知幾名得中,而砲射通計,將不下數千。且聞此屬得中之日,卽賞其所持鳥銃,以爲資裝云,是國家一朝而坐失數千精兵,若不善爲處置,則國益弱矣。臣等竊見此屬,旣與君父,同死生於一城,又感聖上終始軫恤之恩,其爲國之心,與頃年擧義之輩,少無分別。周有臣三千,惟一心,此乃武王之所以興,今累千武班,各懷死國之心。以此言之,目前雖有失軍之嘆,他日未必不爲國家之福,顧在御之之如何耳。臣等之意,都監及御營軍,則稱爲別隊,各以其技,仍屬本處,另加優待,其餘亦別立名號,如羽林、兼司僕之類,定將統率,分番侍衛,而仕路則定其自便,軍官等苦役,則勿許混侵,待之以恩數,推之以心腹,其於宿衛之計,爲益必不少。但此時國儲方乏,給料一事,未可遽議。此輩專免赴防,實爲前所未有之恩典,同是出身,而一則十朔赴防,飽喫邊上風霜,一則唱榜之後,各歸其家,安坐而食,不但赴防者,有勞逸不均之嘆,渠等之心,亦必自懷不安,令該曹量定朔數,自備糧宿衛,一巡旣遍之後,始依內三廳例,給糧立番,似合今日處置之道。試場未畢,臣等之言,似爲差早,而必待渠輩聚會之時,先期講定知委,然後方合事宜。故敢陳愚見,伏候睿處。傳曰,群情以此爲便,則依爲之。

○備邊司郞廳以謝恩使意啓曰,今此見存譯官中,解胡語者甚少,自前使臣,行到平安道,例帶小譯一二人以往,故今番亦欲依此爲之矣。適與勅使相値,本道小譯解事者只兩人。今將奔走於勅使接待之事,則使臣雖欲帶去,勢不可得,甚爲悶慮。況今日之行,旣有許多句當,又有贖還之事,胡譯之切,非他行次之比。北道胡譯五人,因備局行文,數日前已爲入京,其中金奇參最爲解事,此人願得帶去,以爲平安道小譯之代,事甚便當。敢啓。傳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前因平安監司狀啓,本司回啓內,黃海道潰軍實數,査問處置事入啓後,移文本道矣。今見本道兵使牒呈及本道應立撥軍成冊,則參商罪犯輕重,分等懸錄,頗爲詳悉,以前啓下公事言之,則當依平安道潰軍例,入運入防于義州矣。但念義州,旣有本道潰軍,又有新榜出身,而留防糧餉,將不免責出於本州,則食少人多之弊,亦不可不慮。臣等之意,若依前日金世濂狀啓,量宜收布,除出若干同,用於勅行,以紓海西民力,其餘留置本道,或救淸北之民,或待不時軍需,則軍律雖似差輕,民情則可以少慰,而其於義州之計,亦未必不爲大益矣。聞海西撥軍之價,一朔五疋云,今以成冊內未立撥四千八百餘bb名b計之,則大約八百餘同。且撥軍成冊,自丁丑至庚辰三月,凡一千三百餘名,而軍律之罰,拖至四年之久,事未妥當。若以來戊寅年爲限,而己卯以後,竝懸徵贖之中,則其額似不但八百同而止。故成冊二件,竝爲入納,兼陳臣等愚見,以候睿裁。答曰,軍政重事,續續更改,殊甚不當。自明春淸北罰防,使之農作。《備局謄錄》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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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弘望。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柳道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泰齊。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沈霧,至巳時。

○合啓。答曰,如是堅執,似爲過當,更勿瀆擾。

○府啓,呂爾徵等事,文載道事,趙尙弼事。答曰,不允。文載道、趙尙弼竝遞差。

○戶曹草記。傳曰,一等所給,依二三等例,稍加磨鍊,可也。

○領府事李弘胄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心甚缺然,卿雖老病,義當與予同其休戚,須念國事,速爲入來。內下記草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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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許啓受由。左副承旨金霱未肅。右副承旨金堉坐直武所進。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柳道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泰齊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申時,日暈。

○傳于南以恭曰,政事,當日爲之。

○傳于李弘望曰,今此上言,皆是外方人,勿爲違格,盡爲下該曹。

○以備忘記,傳于李弘望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有政。吏批,以金霱爲承旨,沈悅爲判義禁,權澺爲工曹正郞,尹敉爲興陽縣監,李榮先爲金井察訪,李晩榮爲典籍,安璥爲右通禮,李弘胄爲領議政,趙啓遠爲軍器正,沈器成爲司宰僉正,趙緯韓爲刑曹參議,楊萬古爲判校,沈東龜爲掌令,李弘胄爲訓鍊都提調。

○兵批,以洪餘吉爲鹿島萬戶,朱德豪爲開雲萬戶,姜善餘爲同知,池學海爲五衛將,金應海爲慶尙左水使,申埈爲副摠管,李裯爲司直。餘缺

○大司憲金壽賢,行大司諫李景曾,掌令林墰,獻納林得說啓曰,措辭缺答曰,不允。尹昉罷職。

○府啓。措辭缺答曰,漢城府堂郞罷職事,依啓,呂爾徵等罷職。燼餘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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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弘望。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柳道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泰齊。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電光。

○金堉啓曰,大司諫李景曾,以病不進,以次官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宣傳官李海龍,仍爲入送事,初一日已爲行會矣。李海龍旣爲狀啓,則所當留待回報,而至於還咨文,事甚未便,業已上送,令承文院改送,何如?傳曰,還爲下送,俾無留滯之弊,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刑曹判書尹毅立,以病受由,今過八朔。臣等聞其實病,而或冀其少差,不敢輕爲稟處矣。近日本司堂上,有親見其病狀者,言其十分危重,死生可慮,少無行公之望,徒以質子爲嫌,欲待質子發送後,始爲陳情乞遞云。此在人臣道理,固當如此,其於國家事體,殊涉未妥。且秋部之長,乃古之大司寇,爲任莫重,旣知其不能行公,而久無處置,使詞訟逾月積滯,尤爲未安,尹毅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府使具仁垕,瓜滿在於十月,而勅使臨迫,遞易難便,不如早爲處置,而京中見存武將無多,亦有宿衛虛疏之慮,具仁垕前期改差,召置京中,專委扈衛之任,而其代,以平興君申埈,差下,似爲宜當。敢稟。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奏文二度製進事,前日榻前定奪,而提學李景奭,適有身病,不得已與本司堂上,相議構草以入,前啓下奏文末端,亦覺剩語過多,亦爲改付標以入,而此三件文字中措語,自下猶未敢保其必得妥當,伏候睿處。議者或以爲前件奏文,歸重天朝,固爲可疑,而後件奏文,全沒此一款,則亦恐失其主意,反致疑訝,不如就後件奏文末端,略及天朝說話,爲完備云。此言則如何?敢此竝稟。傳曰,知道。末端略及爲當,予意亦如是矣。

○以奏文單子,傳曰,妖孼之事,勿爲言及,似可矣。

○大司憲金壽賢,行大司諫李景曾,掌令林墰、沈東龜,獻納林得說啓曰,請金自點等,竝命依律定罪。請領敦寧府事尹昉,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竝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呂爾徵、韓興一,竝命削奪官爵。見上答曰,旣已酌處,更勿煩論。

○京畿監司尹履之上疏。入啓。踏啓字。元疏缺。燼餘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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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弘望。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柳道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泰齊。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電光。二更,流星出室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光照地。

○李弘望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曾聞勅行,十一月初一日起馬之奇,以此意行會各道矣。卽接邊臣狀啓,十一月初一日,當爲過江云,若然,則到京日期急迫。凡干接待之事,不容少緩,前後卜定雜物,勿過於前定日,急急措備上送之意,下三道及江原、咸鏡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校理成以性疏曰,伏以,臣有老母,在榮川地,之中,而此時,人臣分義,不敢以私情退去矣。昨昏自麻致祭所還歸,路遇家僮,聞老母經月患瘧之後,又添痢疾,漸敗委頓,氣息奄奄,願於未死前,得與相見云。臣心神驚亂,無以自定,顧念本館上番,無入直之員,臣之情事,極爲狼狽。伏願聖慈,亟遞臣職,俾得歸見於生前,臣無任憫迫激切之至。傳曰,給由。

○知中樞府事姜碩期疏曰,伏以,臣病勢漸劇,鬼事已迫,自外之患,有不暇顧,而第念頃日憲府之避,辭意危峻,臣誠瞿然,置身無地。旣被重論,理難在職,三單請免,出於悶迫,不獨爲病且死而已也。天鑑不諒,格外加由,感切之餘,狼狽尤極,玆不得已更瀆宸嚴,臣罪萬死萬死。戚畹之稱,非臣之所敢當,而以臣駑劣,再忝銓席,無所猷爲,久妨賢路,物議之發,無足怪矣。前後恩授,縷縷陳懇,必欲解免,蓋爲此也。至於江都之陷,雖無當事之責,位躋卿班,受國厚恩,遭此罔極之變,若從金尙容等俱逝,則非但臣得死所,咎臣之言,亦不必及此。而只緣當時情勢,有不得便爲自決者,故未敢徑死,臣於此際,豈有一毫苟活之心而然哉?到今不復深究,遽斷以偸生有累,此則不知臣者,謂之何哉?臣之姓名,雖不果入於追啓之中,廉恥所在,何敢晏然於職名,而不恤臺官之言哉?伏乞聖明,矜察微悃,臣本職及所帶提調之任、同知春秋館事,竝爲亟賜鐫削,使臣反躬自省,以待溘盡之日,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爲固辭,安心察任。燼餘

○迎接都監啓曰,經亂之後,都民之得免於死亡,還集舊土者鮮少,各色工匠,什存二三。都監應役工匠中,木手及刀子匠等,所造之物甚多,不得已訓鍊都監匠人起送事,再三移文,而不爲許送,殊非當初事目啓下之意,請令訓鍊都監,速爲起送,以濟時急之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訓局謄錄》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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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許啓。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弘望。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仕直柳道三出使。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道榮。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雷動電光。

○下直,忠淸兵使申景柳,安東府使鄭世規。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試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南以恭啓曰,事變假注書鄭泰齊,重患面腫,累日不得仕進,不得已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以鄭道榮爲假注書。

○金堉以備邊司言啓曰,用藥衙門,各定一朔應用服數,自八月爲始進排事,曾已定奪啓下矣。但聞醫司所納藥材,因兵亂,或全減、或半減,元數比前太減,而各衙門所用之藥,一服之內,材料多少,錢兩輕重,藥材貴賤,各相參差,不可爲准。各司進排所納之數,以此爲難堪之弊,故兩醫司提調上司,逐朔依數進排,則冬前,切不得數外濫備,兩醫司下人待明年貢物上納後,改磨鍊進排之意,知委各衙門施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掌令林墰、沈東龜,獻納成以性啓曰,請金自點等,竝命依律定罪。請領敦寧尹昉,亟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竝見上。答曰,毋庸更煩。

○府啓,請呂爾徵、韓興一,竝命削奪官爵。見上。答曰,此人等雖似無才,其保護之功則頗重,勿爲深治,可也。

○金堉以武科庭試命官意啓曰,擧子李京立,呼名時,以下缺。傳曰,李京立情甚冤憫,試射,可也。推考事,依啓。

○領議政李弘胄疏曰,伏以,臣伏奉聖批,若曰,省箚具悉。心甚缺然,卿雖老病,義當與予同其休戚,須念國事,卽爲入來事有敎,旋接京報,宅揆之命,又下於夢寐之外,驚惶踧踖,置身無所。仍竊惟念,語有之曰,缺六七行未嘗不爲世道嗟咄也。不意今者,授任,置諸鼎席之上,古所謂歇後作相,時事可知云者,正爲如臣者道也。大臣者,百責所萃,而首座爲尤重焉。此何等□此何等時,而如臣無狀,冒恥充位,一任國事之再誤乎?反復思惟,萬一[不]近似,況臣年迫八十,病入膏肓,決難陳力之狀,聖明之所洞燭,國人之所共知,臣雖欲强,以下缺。答曰,省疏具悉。卿德望素著,允合首座,宜勿控辭,從速入來,以濟時艱。

○午正,上御文政殿,晝講。特進官具宏,知事韓汝溭,參贊官李弘望,檢討官權淰、趙重呂,假注書李枝茂,記事官金振,兼春秋李彬入侍。上講前受音一遍。權淰進講,祈父什之[之什]節南山,音、釋一遍。上依進講,講音一遍。淰曰,聖學旣已高明,不必陳達文義,而況臣章句之學,其於文義昧如也。自上卽其章註而玩繹之,則此間奧旨,不難知矣。上曰,此詩則專用小人,而不用君子,國無君子之過也。以今日之事言之,則癸亥以後進用之人,皆平日所謂賢才者,而國事終至於此者,何也?重呂曰,自上用賢之心,非不切矣,所用之人,非不賢也,而其所以致此者,文具病之也。今番喪亂,蓋出於時□之不幸,而臣意,則亦以爲不可徒諉於以下缺不能記

○左議政崔鳴吉,請對入侍。兵曹判書具宏,同爲入侍。鳴吉曰,今此助兵奏文草,因聖敎以入,而大槪其奏文,未知何如?上曰,只則言不出於此外矣。但百姓以入去爲懼之說,似欠明白矣。愚下之民,皆以爲寧死於我國地方,不願渡江入去,誠可慮也。大槪我國之民,不習戰陣之故也。鳴吉曰,上敎至當,出於此者矣。上曰,我國愚民,以助兵事,果爲□□,如此之言,□□亦有無向遼東浪死之歌,此奏文中,引用此等語可矣。宏曰,頃見瀋陽宰臣之書,有慶源出身鄭允吉,有使喚處,故前頭入去當次宣傳官、禁軍中一窠,以此人充送云,臣未知其所以也。近聞允吉之妹,去乙巳年,爲奴所擄,今在瀋陽,而其女頗通慧有才,於我國事,有所周旋云矣。允吉今偕謝恩使入送,何如?缺七八行人,依陪從諸臣之言,付職入送,且其女人,雖自朝家送物未妥,而自該曹入送若干物,以示嘉悅之意,仍言終始宣力,則後必有報云,未知何如?上曰,然矣。北方本無閥閱之人,若無故平人,則除宣傳入送,可也。宏曰,若除宣傳則厥廳中,必以爲未安矣。欲除武兼宣傳官,而其人未六品,未知何以爲之。上曰,卿斟酌此人遠去,出六品,特除武兼,可也。鳴吉bb曰b領相則首擬人爲之,頗以爲幸,時在山所,近必入來矣。右相則在於村舍,病勢添重於前日,承旨以敦諭事往見者,皆以爲慮矣。若上京調治則,可也,而無意上來,恐或有死生地頭矣。上曰,何其固執也。鳴吉曰,此人頗通達人也。小臣平日深知其人,而不意今日,如是其固執也。第時勢今古懸殊,絶無淳朴之風。此下缺不能記上曰,善於方伯之任者,陞六卿,可矣。鳴吉曰,善於方伯之任,則必善於六卿之職,故先王之朝,以兩界監司,至於入相者有之矣。李元翼自平安監司入相矣。中廟朝鄭文翼公光弼,亦以咸鏡監司入相云矣。且其時有百金應箕,不如一申用漑,百申用漑,不如一鄭光弼之語,然則在得其人而不在多矣。且以政府言之,參贊爲陞職之階,而贊成則此下缺。上曰,武將中將才亦乏,甚可慮也。年少武弁中無人材乎?宏曰,兵水使有闕,而備望之人,每患乏材,誠可慮也。上曰,邊士紀今已用之,而未知其將來擧職之如何耳。鳴吉曰,其爲人似善擧職矣。上曰,金應海亦人也。今番變亂,又爲力戰,誠可嘉也。此下缺。宏曰,守堞將士等,紛呈所志,希望賞典,而其數甚多,似難盡施矣。雖禁軍、邊將,窠闕亦少,似難塡差矣。或其中迷劣者,則時時來訴於政廳矣。上曰,呈所志之事,雖若不美,而其心亦重,不可埋沒待之也。上曰,山城科擧出身區處事,前見啓辭事意,已以下缺。上曰,小各司則不足言也。臺諫、侍從亦然,爲政之時,備望無人云,此極寒心也。且政事時,在外人員,不爲擬望事,再三傳敎,而吏曹必以在外人備望,除授後頻數下諭,不亦非乎?鳴吉曰,此乃乏人之致也。然非不得已也。此下缺。宏曰,濟州年例貢馬,自前七八月內上送,而今年則草衰後,尙不出[上]來,未知其由,誠可怪也。牧使姑先推考,以觀其緘答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今番二巡庭試,有人才乎?鳴吉曰,有之云矣。才雖多,弊習已痼,分館後,政府例爲揀擇,而皆下鄕不在云矣。槐院參下,只有二人,而皆爲懸注,方以校檢代行,文書之役此下缺。上曰,金尙憲前日退去時,其疏中有臣今雖退去,倘不幸有變,則同死社稷之語,故予以爲重臣之言,而至於今日,棄以去之,無意上來,使年少無識之人,效,前後何以異乎?此人事乎?以下缺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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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霱在外未肅。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柳道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道榮。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李錞。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試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南以恭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假注書鄭道榮,領議政處傳諭,書啓。措辭及批答缺

○南以恭以備邊司言啓曰,故僉使金得男子邦寶呈狀內,父以擧義之功,至受堂上,上年十二月鐵串僉使赴任。變出不意,避亂士女,奔波號哭,卽發船隻,多數載來,未及畢渡,而敵騎百餘卒至,餘在人民,或擄或殺。亡父不勝憤惋,督率砲射五十餘名,奮棹過江,追躡至衿川,殺敵十餘,繼聞敵兵,指向江都,還到仁川,又與游騎相値,擊殺五名,又逢敵兵於富平,自晨至午,殺敵甚衆,弓折矢盡,尙且拔劍,以死於亂鋒之下。江都諸宰,無不洞知,而皆在罪籍,未及上功,人子之情,不能自已,冒昧陳達云。金得男之事,臣等固已聞之矣。慷慨赴難,斬殺甚多,竟死於國,其志可尙,雖微其子之訴,合有褒嘉之典,而恩命所係,不敢煩瀆,上裁,何如?傳曰,令該曹各別褒賞。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月初六日晝講時,經筵官權淰所啓,勅使之行已迫,京畿三站假家,尙未始役,蓋不用民結,故守令亦無如之何矣。兩湖潰軍,依前都監啓辭,分給三站,以完其事,何如?上曰,從略分給,可也事,傳敎矣。潰軍曾以三百五十名,分給三站事,入啓,未此下缺燼餘

○迎接都監草記。傳曰,此事該曹已爲處置矣。內下記草

○備邊司郞廳以謝恩使意啓曰,今月十九日拜表事,已爲定奪矣。日官以爲二十日最吉,而當初定擇未盡云。曆家之言,不必太拘,而一日進退,亦無關緊,以二十日拜表之意,分付該曹,宜當。敢啓。傳曰,依啓。《備局謄錄》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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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霱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柳道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道榮。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

○夜一更,流星出婁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試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弘望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弘望以內醫院都提調言啓曰,以王世子侍陪內醫望單子,傳曰,此單[輩]醫術,皆不高明,朴頵入送事,傳敎矣。朴頵固爲可合,而春間遭父喪,方在江原道襄陽地,不得書啓矣。聖敎如此,然則起復以送乎?傳曰,起復以送。燼餘

○領議政李弘胄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德量,可以鎭物,卿之精神,足以論道,宜勿控辭,須速上來,以副上下之望。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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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左副承旨金霱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仕直柳道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道榮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申時,雷動。

○下直,江華留守辛啓榮,博川郡守鄭文睟,礪山郡守金孝誠。

○有政。吏批,判書李顯英病,參判全湜在外,參議金槃進,都承旨南以恭進。

○兵批,判書具宏進,參判以下缺

○李弘望以義禁府言啓曰,金慶徵、黃景祺、徐璥、薛應貞、宋俊美、金志顔等議處,及姜晉昕、邊以惕等照律事,命下,而自前本府,無判府事,則不敢議處、照律。今此金慶徵等議處,姜晉昕等照律,判府事差出後,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庭試放榜,嚴時刻,入啓。傳曰,權停例爲之。

○以義禁府慶尙監司放未放啓本回啓,傳于李弘望曰,康皞如婢四介,禁府何以使之催放耶?問啓。

○李弘望以左議政言啓曰,人臣立朝事君,當以恪謹職事爲心,非有不得已事故,則不可輕請休告,自圖安便,況於今日乎?況於受命任事之人乎?近見朝報,或有身帶館伴之號,而受由下鄕,或承御史治裝之命,而呈疏出去。宰臣、儒臣,不有事體如此,又何以責他人乎?請令該司,査出推考,其呈辭、上疏捧入承旨,亦爲推考,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行大司諫李景曾,掌令林墰、沈東龜,獻納林得說啓曰,請金自點等,竝命依律定罪。請領敦寧尹昉,亟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竝見上。答曰,已爲酌處,更勿煩瀆。

○府啓,請呂爾徵、韓興一,竝命削奪官爵。見上。答曰,旣已施罰,不必堅執。

○吏批,以金尙爲承旨,柳莘老爲漢城庶尹,韓汝溭爲判義禁,趙緯韓爲兵曹參議。

○兵批,以鄭允吉、申俊明、辛遠㕀,爲武兼。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日坐,慶尙兵使許完子嶈呈狀內,本營之距雙嶺,卽千餘里,而聞變之日,卽十二月十九日也。收合軍兵之際,又不下五六日而已。正月初二日,已到雙嶺,則不十日,而已近敵營,以道里遠近計之,則勤王之先,固爲諸道之最矣。置陣之初,亡父慮敵兵乘高而下,送精砲三百及射手二百於山上,以備不虞,平明敵騎數百,馳騖於陳前,而數千餘騎,自山城掩擊,方與山上砲射相擊。最後安東軍人妄呼曰,火藥將盡,急取來,敵兵聞此言,卽冒死突前。中軍李仁男,領兵先走,諸軍因此星散,勢不可遏,而亡父猶引親信麾下數十人,與敵相戰。軍官成應天及唱順生等,謂亡父曰,大勢已去,更無可爲,願速騎馬。亡父曰,何忍生爲,應天仍卽扶擁上馬。亡父乃謬謂應天曰,汝言近理,吾將出矣。然而汝等皆步,速爲先出。應天、順生等,信其言,奔向陣門,而回顧則已拔刀自剄矣。亡父灑涕登程,就死地如就樂地,而自投於必死之所,竟至自決,則敗軍之罪,雖曰難免,至於爲國捐軀,斷斷無他之心,則雖古人,無愧。從實入啓,依他褒錄云。當初慶尙監司沈演狀啓內,閔栐自焚死,許完不知去處云,故獨閔栐追贈矣。久後始聞許完,亦死陣中,其子覓得餘骸於亂屍中云,而未有現出文書,未敢啓請。今此許嶈呈狀,果爲不誣,依閔栐例,追贈,宜當。敢啓。傳曰,頃觀都慶兪供辭,則其逗留不進之狀,極爲不美,所謂自刎,亦不明白,徐議處置。燼餘

○李弘望以武科庭試命官意啓曰,擧子嚴得立、李民二人,試官長冊名無,而相繼入射,嚴得立射不,李民入格,此必差備官同謀潛射也。取考山城文籍,則兩人之名,皆爲懸錄,事當應赴,而不爲錄名,無端入射,莫重殿試,冒法行詐,極爲駭愕。李民削去,與嚴得立,竝依法治罪,當該差備官,敢與擧子,不錄於試冊,指嗾暗射,情狀綢繆,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備邊司郞廳李晦,自瀋陽回來,以渠處銀子五十兩,貂皮十令等物,來納於本曹,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給,可也。燼餘

○備邊司啓曰,以本司紅柿入送事啓辭,云云事,傳敎矣。輸運之弊,果如聖敎,二千介入送,似可。敢啓。傳曰,依啓。《備局謄錄》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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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金堉武試所進。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柳道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道榮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鎭川縣監金會宗。

○金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弘望以工曹言啓曰,本曹正郞趙慶起,以鑄成色郞,勅使時所用釜鼎、鍮器許多雜物,及三田渡築壇碑役兼察,少無暫閑,而今以迎接都監郞廳,啓下本曹,時急監董之事,極爲可慮。都監郞廳改差,專意本曹之役,何如?傳曰,依啓。

○行大司諫李景曾,掌令林墰、沈東龜,獻納林得說啓曰,請金自點等,竝命依律定罪。請前領敦寧尹昉,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竝見上。答曰,已諭,勿煩。

○府啓,呂爾徵、韓興一,削奪官爵事。見上。答曰,不允。

○院啓,寶城郡守邊岌,爲人庸劣,受制於下吏,見侮於品官,民間出役,莫知頭緖,一境怨咨,流亡相繼。以沿海稍完之地,累經匪人,將至空虛,殆不能收拾,請命罷職,其代,以曾經臺侍有名望人,極擇差送,以爲蘇殘之地。答曰,不允。邊岌事風聞,未必盡實,此時遞易,亦甚不可,更爲詳察,姑勿煩論。

○李弘望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自前六曹郞官中勤幹人擇差,而未聞防啓改差,所以重都監體面也。今者工曹,以正郞趙慶起,郞廳改差事,入啓蒙允。趙慶起所掌,雖或緊切,比之於都監則有間,且有無故郞廳二員,可以推移監蕫,而如是啓遞,事體未安。趙慶起都監郞廳勿遞,仍令察任,宜當。傳曰,依啓。

○金堉以兵曹言啓曰,本月初三日內擲奸時,訓鍊都監火藥色監官黃時中,承傳,下于本曹,原情捧入次,卽爲推捉,則都監堂上無着押,白文牌子本曹,使令臣曹僞造,卽問于都監,則果非堂上所知云。黃時中所爲,極爲痛惡,此人若不繩以重律,則日後僞造之弊,無以防塞。上項黃時中,依律重治,懲一勵百,何如?傳曰,依啓。燼餘

○武所草記,傳曰,依啓。柳雲之事,似爲冤枉,勿爲削去,可也。內下記草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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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坐直。左副承旨金霱未肅。右副承旨金堉武試所進。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柳道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泰齊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朝講。

○下直,河東縣監任賚之。

○李弘望啓曰,明日常參、經筵。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尙以備邊司言啓曰,奏文措語,依榻前下敎,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咨文則以民心爲主,大義之言,勿入,如何?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啓辭,傳曰,知道。此咨文則以民心爲主,大義之言,勿入如何事,傳敎矣。本司諸臣所見,亦多如此,原本內改付標處,拔去以入。且近見外間物情,皆以爲淸朝時無一言,而自我提起,至於形諸文字,非徒無益,必有大段難處之患,不如以言語觀勢,善圖之爲便,此言實出於爲國長慮,不可不更加深思處也。第念言語之際,或不能詳盡事情,若以本國中外艱虞之狀,詳具奏本,深致相托之意,則雖不及徵兵一款,而其不可徵發之意,自在於其中。且本國事狀,皆淸朝耳目所及,皇帝未必不以爲然,旣知本國實狀如此,則徵兵之計,或不待我言而自止矣。且淸朝旣見奏本,必有問及使臣之事,仍於傳語之間,觀其氣色,察其言端,投機而發,則雖不敢望其動聽,亦不必至於生怒,而後日處置,猶有餘地。故臣等反復商量,則此計差似優長,故將此意,別爲構草,竝繕寫投進,以候睿裁。傳曰,依今朝定奪施行。

○右議政張維疏曰,伏以,本月初六日,假注書柳道三,齎奉到上疏批答,臣之安山村舍,祗受伏讀,聖批,有卿雖有疾,義不可終□恝然之敎,臣不勝惶怖慙痛之至。君臣猶父子也。其固結之情,出於秉彝之天,故古人雖在畎畝,猶不忘君,漆室嫠婦,□有君臣之契,猶以國事爲憂。況臣雖無似,粗聞先人餘訓,遭遇聖明,致身通顯,自頂至踵,無非恩造所庇。今雖身罹荼毒,死亡無日,其忠君憂國之念,豈敢一日少弛於中?但以衰麻在身,疾病沈痼,筋骸精力,萬無支撑之勢,近侍屢臨,恩數沓臻,而猶不得祗奉召命,延頸魏闕,只自飮泣而已。臣之賤疾實狀,悉已陳達,每每覼縷,有同病家症錄,今不敢更陳。大抵此非外感猝發之比,積久傷敗,眞元已脫,種種諸症,皆是必死之候,特未知塡以下缺。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爲國三思,予日望之,宜勿更辭,調理入來。

○大司憲金壽賢疏曰,伏以,臣將落馬重傷,不能供職之狀,昧死呈告,至再至三,而非惟不加之罪,反下格外之由,兢惶感激,無地措躬,揆諸分義,唯當竭力趨走之不暇,而第臣本月初四日,自慕華館試所罷還之際,行到池邊,所騎瘦馬,不意顚蹶,以致墜落,身入馬下,諸試官一時下馬,驚惶奔救,僅得省事,扶曳還家。自是之後,四肢百骸,無不刺痛,左邊手足,亦且不仁,顯有中風之候,服藥鍼,小無寸效,轉側須人,不能運動,旬朔之間,差復無期,風憲重地,豈宜久曠?臣之症勢,若不十分危急,則豈敢以螻蟻之私,累瀆於宸嚴,自速鈇鉞之誅乎?伏乞聖慈,俯察卑悃,特賜遞免,俾得專意調治,以延朝夕之命,公私幸甚。踏啓字。

○左副承旨金霱疏曰,伏以,臣曾忝本院時,重患偏虛之病,疝症之痛,冒瀆陳疏,幸蒙恩遞,在散調治,而病勢差重,將至於不可爲之地,則浴于溫井,或有見效之人,則顧念臣之此病,已作平生之痼疾,而針無見效,藥不知利,趁其遞職之時,輿疾往浴于溫陽之井,而且臣之數三稚兒,喪母之後,漂泊於完山之境,去溫陽數息之程也。相離半歲,不堪舐犢之情,轉往見之,相對痛哭,不忍遽離,遲留數日,臣之情事,可謂戚矣,而急於治病,不爲受由,任意下鄕,觸冒常憲,惶恐罔措,日竢罪罰之至。千萬夢寐之外,恩命再下,感激聖恩,無地自容,而大病驅馳之餘,前症添重,寸寸前進,今始入來。旣犯私自出入之禁,又有逋慢之罪。伏乞聖慈。以下及批答,竝缺

○卯時,上御文政殿,朝講。領事崔鳴吉,特進官尹昕、李時白,知事徐景雨,參贊官金尙,掌令沈東龜,獻納林得說,檢討官權淰、趙重呂,假注書李枝茂,記事bb官b金鼎鉉、金振入侍。上講前讀詩音一遍。權淰進講小雅節南山,自第八章,止末章,音釋一遍。上依進講,講音一遍。淰曰,廣大之天,於人之善惡,必示禍福之理,而無偏憎於人,則爲不善而見憎於天,是自絶之道也。雖有四牡之項領,而蹙蹙靡所騁矣。蓋王用尹氏,以亂王政,而尹氏又用姻婭之親,以樹私黨,無所忌憚,故末章言缺八九行必爲生事矣。臣意則初不料必至於此矣。或曰,約條之後,淸國時未發端,在我之道,不必先自提起,姑待彼之先發,然後爲之,可也。或云,姑勿爲文書,而以言語,陳其憫迫之情,可也。若以言語通諭,則彼雖生怒於使臣,而不爲歸咎於國家矣。初惟金時讓言之,而近日則人多言之,外間亦有言者云矣。外間或有文書勝於言語之議,而臣適未之聞耶。大槪小臣入往而爲之矣。第其國之人,或難接之時,今出此言,而彼先折是可慮也。且南寇亦有耳目,必聞我國且淸人已聞我國以南爲慮,有聞淸人微問倭情云。由此見之,彼以南賊也。淸人日後若有請舟師之擧,則萬無搪塞之路。今若言倭情異常,故南邊有防備之事云,則雖有請船,庶有稱托之地,添入於文書中,未知如何。上曰,此誰所見耶?鳴吉曰,當初則乃小臣臆料,而以奏文草,示諸使臣,則皆以爲無妨,且示之備局諸宰,則亦以爲宜當矣。上曰,此所見亦好矣。第凡事以實狀爲之,然後人方信之。若以無據之說,我先欺彼,而彼若先揣文外之旨,則以我爲巧詐矣,且以爲無信矣,在我之道,亦不直矣。且往者李聖求之行,不呈文書,而還爲持來,彼必聞之矣。鳴吉曰,彼或六七行缺中,亦多有陳辯變通之事,內官入送事及□五度送使臣事,皆當變通,而然,而以言辭,則似不實,此兩件亦爲添入,何如?上曰,設弊以此爲之,則似好矣,然彼豈肯聽乎?鳴吉曰,小臣愚庸,不能權大事,故臣採取群議,且陳臆見,以俟成算爲之矣。臣百爾思之,若一度文書,然後彼有難色,則其後末,如何也?彼人於凡事,先暫發端,而後必爲之,此極難矣。且奏文欲用初本矣。後番所製,則以軍情爲重而去天朝一款,則文不如文矣。上曰,擧天朝爲文書,而以軍情爲重,可也。鳴吉曰,臣意則如此,而備局諸意,則皆以爲難矣。上曰,何以謂之難也?鳴吉曰,旣曰尊事,而今擧天朝,則必生大事云矣。且云事今言天朝爲文,似不諧矣。上曰,天朝之文甚好,而人若以此爲憂,則似當以軍情爲重,添入他語,可也。第文字措語,似爲不關,而成事爲上矣。鳴吉曰,入日本語,亦未知何如?上曰,然則恐彼以我爲詐也。若言軍情,則彼亦爲然,而如擧此等事,則必以爲托辭也。時白曰,淸人前日數問倭情云,臣意則欲示變通之狀,以爲隱然之勢矣。上曰,日本置之,可也。或親或疏,尤不當論也。且或云文書不當,以言辭爲宜云,我先發言而彼不止□聽則如之何?鳴吉曰,臣亦有六七行缺。鳴吉曰,若言朝鮮以文書有妨聽聞於渠輩中,故必不肯快許矣。況春宮在彼,而近日人心又如此,如此言之,反不如不爲提起之爲愈也。上曰,此則然矣。雖無一言而入送軍兵,人心可鎭定乎?鳴吉曰,□之文書,蓋欲求免,而若不成事,則終爲負國之人,以此不敢擔當,而臣意則欲圖彌縫之路矣。且師則彼必□爲矣。上曰,彼若欲聲言而已則□言千隻萬只言步、騎、舟師則此必用之意也。時白曰,用舟師則用於水,而陸軍則必不免一番徵發矣。上曰,雖不用於陸而必用於人言皆迂闊也。吾意則明年必不免矣。文書則用再番文,而此等事勢,該備添入用之,可也。鳴吉曰,不擧天朝則文不如文而(文不如文而))[疊書]人言若不而爲文書,則必擧天朝爲當,未知此言何耶?上曰,言雖好而事不成,則不可也。鳴吉曰,助兵事,自上以爲必不得免焉,臣恐自上過慮也。上曰,左右之意,何如?金尙曰,小臣不知軍國之事□,此旣入納條中,臣亦以爲必不免也。若終不得免,則□萬之衆,調發極難,其名亦不祥,國家之憂,專在於此也。上曰,民心雖不散,而無牛之國,耕作亦難。若有此事,而民皆渙散,則國事無可奈何。鳴吉曰,舟師則金時讓,以爲必不六七行缺。景雨曰,存亡在此,故人無愚智,皆憂之矣。大槪彼不欲求助,而此奏文則必無許之之理矣。雖不得免,而如得減數則此極幸也。上曰,人言助兵不必有之云者,此何所見耶?景雨曰,小臣亦見金時讓,則所料異於常人之見,而舟師之事,似近理矣。上曰,何以近理耶?景雨曰,時讓言彼習於用騎,而不習於水,必不獨遣孔、耿,與我人而□送,厥類亦不利之云矣。上曰,使之送納官云者,俗所謂放榜也。時白曰,西路形勢而當知萬科之設,殊極不當,事在旣往。今科擧榜,本是重事,而設科本意爲軍兵也。當今之日,數千軍兵,亦不幸也。已射之類,若爲再度則庶似得宜,千似爲有益未知,何如?上顧左相曰,此言,何如?鳴吉曰,以目前言之而不便也。渠等之願而不可□用矣。小臣,臣以此爲慮也。安有一道出五六千出身,可以爲國者乎?凡治民之道,隨其願而從之,則日亦不足矣。時白曰,之言如此,臣誠惶恐,然山城科擧,與此何異?用於此而不用於彼,似爲不均。如以此收拾平安一道人心,則豈無裨益乎?鳴吉曰,臣之所見,與時白所見,此處不同。時白則以得人心爲本,故武士或附之,此其效也。小臣則以爲國家雖極艱危,必先正名分,然後民志乃定矣。今若施之於當施之人,而又用七行缺爲科等則當先,此輩何暇論彼之科□,且得三四千出身,爲一戰而已乎?其不可復設,明矣。凡事在於爲不爲者,怨之所由生也。渠輩若聞某勸復設,某力執不許云,則怨必起矣。時白曰,直以臣所見陳達而已。上曰,事體不當矣。旣失榜目,不畢射,只以先射者赴擧,亦無據也。鳴吉曰,軍功更査單子,已爲入啓耶[矣],自上以爲太多,故使之減數矣。第金化、兔山赴戰者,皆都監砲手,御使科擧不無□中之語矣。大槪渠日,亦不得參犒賞之列,頗有怨,別有恩典矣。上曰,開端則人皆難矣。鳴吉曰,惟爵賞爲重,而至於科擧,尤爲關重矣。臣以爲犒饋則似無妨,怨莫大定不虛矣。尙曰,渠輩査功時,方爲之典矣。鳴吉曰,平安科擧,決斷,可也。今者置之爲不爲之間,似爲希望之梯也。且國事必須機祕,可以成事,而我國則事不成而言先播外,誠可慮也。今後大段祕密之事,則兵房承旨,獨爲次知,未知何如?上曰,我國之人,皆有不能訒言之病,如其不言,則承旨皆知之,可也。如其泄之則一承旨之言,足以傳播矣。時白曰,南漢瓦壁、斫木事,皆已輸入,而積草則使之刈取矣。望月城依前所陳,則役處甚鉅,故臣與李光春相議,相察地勢,而酌量役處,且四面六七行缺。時白曰,山城修築工役,甚爲浩大,而役軍糧食,以守禦使,似難自辦,令該曹量宜題給,何如?上曰,糧餉一事,令該曹依爲之。兩司合啓曰,金自點等,依律定罪事,尹昉削黜事。上曰,予意已諭。憲府啓曰,韓興一、呂爾徵等,削奪官爵事。上曰,罪則有之,不無周旋之力,不須深治。諫院啓曰,寶城郡守邊岌罷職事。上曰,爲人闒茸則罪之,可也,而當此時遞易有弊,不至已甚則姑置之,可也。農節,勅使時則守令論劾,必參酌爲之云矣。退出。燼餘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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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左副承旨金霱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式暇。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卞時煥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道榮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三更,月暈。

○下直,淸州牧使申翊亮,義城縣監許厚,慶興府使閔寅亮,慶源府使鄭信道,水原府使申埈,興陽縣監尹敉。

○金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行大司諫李景曾,掌令林墰、沈東龜,獻納林得說,正言兪㯙啓曰,金自點以敵遺君,擁兵越視之罪,三司已盡論列,聖明亦且洞燭。其在軍律,斷不可貸,豈可以前日之功,掩此罔赦之罪乎?申景瑗喪師降敵,李敏求挺身逃走,此輩罪狀,合置極律。擧國共憤,王法至嚴,請竝命依律定罪。南漢隔絶,廟社淪陷,身爲大臣者,義當一死,而尹昉被誘敵人,徑往敵陣,甘心苟活,竟爲俘虜,揆以臣節,果何如也?此罪止於罷職,則中外之人,其可謂朝廷有公論乎?酌處之敎,臣實未曉,公議至嚴,決難容貸,請前bb領b敦寧府事尹昉,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答曰,勿煩。

○府啓,江都淪陷之日,君父爲重,嬪宮爲輕,則雖有保護嬪宮之事,不若固守臣節之爲愈也。呂爾徵、韓興一,出應敵人之誘,蒼黃恇怯,只有苟圖生活,寧有周旋之事乎?罪止罷職,實非當罰,請前護軍呂爾徵,前參議韓興一,竝命削奪官爵。谷城縣監愼三俊,政多鄙瑣,民怨頗興,而其妻發引夫馬責立之際,亦有濫雜之事,此非泛然風聞比也。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其職。請命罷職。答曰,已諭。

○院啓,請寶城郡守邊岌罷職事。見上。答曰,不允。

○金尙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日所撰奏稿三件內,用第二件,而文字略爲添入以用事,榻前定奪矣。本司提調及承文院提調,會于本司,反覆商量,則第二件仍用之敎,果爲至當。大槪今日之事,不可以文字爲之,務令要約,只得通情,以待淸朝自悟,方似得宜。故奏稿內稍涉剩語者,竝爲改付標以入。且愚下之民,互相煽動云云等語,雖亦實狀,而淸朝見之,必以爲推托之言,至於浪死遼東之喩,淸人若以煬帝之事爲嫌,而致責於我則亦爲難處,此新添一款,恐未穩當,不如仍舊云。群議皆如此。敢稟。傳曰,知道。浪死遼東一款,及本國情狀,靡不洞燭等語,刪去,爲當。

○左議政崔鳴吉箚曰,伏以,臣父母墳墓,在於廣州,去京城三十里地,臣將有遠行,欲爲一番拜掃,而國家多事,僚員不備,久未敢請。今者行日已迫,私情甚切,幸蒙恩暇,朝往暮還,則區區情願,庶幾得伸。玆敢冒昧仰煩,不勝惶恐之至。取進止。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領議政李弘胄疏曰,伏以,臣病伏窮鄕,未赴君命,日竢嚴譴之加,而又承史官齎奉到聖批,辭旨溫諄,愈往愈隆,臣是何人,叨蒙不敢當之敎,至於此乎?徊徨踧踖,無地自容。臣之悶迫情事,已盡陳達,猶且仰首呼籲,以冀日月之回光者,誠有所不得已也。臣之種種所患,有難枚擧,而疝、痰乃是宿病,十年以來,積漸沈痼,疝塊撑柱腹下,痰冷凝結胸間,藥餌無效,已至難醫之域,而纔經大亂,又値秋深,眞元漸盡,痛勢轉劇,之期,不可六行缺得至今日,無bb非b天地父母之恩,臣常感激,不知死所。前此勅使之後,當有謝恩之行,今之事勢,必不得假銜以送,不可不預爲之地。臣之以此言進,跡涉任便,極知猥濫,而有懷不陳,臣亦有罪。懇乞聖明,以國事爲重,亟命遞改臣職,俾無公私狼狽之患,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至懇。寡昧不弔于天,亂靡有定,災異層疊,民言無嘉,夙夜憂懼,寢食不安。卿以先朝舊臣,安忍退在鄕家,不爲之扶顚持危哉?末端所陳,卿不必往,勿以此爲慮。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李弘望曰,政事,明日爲之。

○李弘望啓曰,左議政崔鳴吉上疏批答,明日待開門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弘望啓曰,興陽縣監金鏡,因刑曹公事,移義禁府事,初五日入啓,允下,所當卽爲捧承傳,而臣除拜未久,未諳首末大小,傳旨,今始捧入,不勝惶恐。傳曰,知道。燼餘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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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陳疏。右承旨金尙式暇。左副承旨金霱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李弘望。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卞時煥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道榮出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戴,色內赤外靑。巳時午時,日暈。

○下直,端川郡守奇晩獻,石城縣監徐後積,鹿島萬戶洪餘吉。

○有政。吏批,判書李顯英進,參判全湜受由在外,參議金槃進,都承旨南以恭進。

○兵批,判書具宏進,以下缺

○李弘望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南以恭吏批進去,左承旨崔惠吉上疏未下,右承旨金尙式暇,左副承旨金霱武科庭試進去,右副承旨金堉病,廳中只有臣,兵批無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吏兵批兼進。

○李弘望,以武科庭試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監察,例稱都□□監帿矢的體面,與差備官有別,而乃敢侵侮監察,偃然移文,語多不遜,當該差備官,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武科庭試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該曹事目內,鳥銃半,此乃亂後新設規例,而鐵箭分畫故恒用分畫,與鳥銃多寡懸殊,擧子稱冤,自前科場,鳥銃分數,例爲減損云,而文籍散失,無憑可考,令該曹照例定奪,宜當。數日後當畢射鐵箭,繼放鳥銃。敢啓。傳曰,依啓。

○以義禁府姜晉昕結案取招照律施行事公事,傳于李弘望曰,犯軍律之人,前以結案取招爲非,而今何又爲如是耶?

○以崔惠吉上疏,傳于李弘望曰,還出給。今後如此上疏,勿爲捧入。

○傳于李弘望曰,領議政李弘胄處,遣承旨敦諭。

○諭議政府領議政李弘胄曰,惟予倚卿作股肱,國家恃卿如蓍龜,予之待卿,若是眷眷,而卿之視予,一何邁邁?目今天怒人怨,災異可懼,民言可畏,國事艱危,寢食何安?卿於此時,引疾求退,其奈宗社、生靈何?卿之碩德,足以論道匡君,卿之宏材,足以扶顚持危。此下缺

○吏批,以李惟聖爲呂州牧使,金壽賢爲禮曹參判,成楚客爲正郞,許博爲佐郞,趙侙、李昌源爲禁府都事,李慶全爲工曹判書,李敬元爲活人別提,權淰爲副校理,柳淰爲修撰,成釴、元簋爲刑曹佐郞,李明傳爲全羅都事,兪伯曾爲同義禁。

○兵批,以柳坡爲內禁將,柳福男爲羽林將,朱大濟爲武兼,李後陽爲司果。

○行大司諫李景曾,掌令林墰、沈東龜,獻納林得說,正言兪㯙啓曰,金自點等依律定罪事。尹昉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事。竝見上。答曰,毋庸堅執。

○府啓,呂爾徵、韓興一,削奪官爵事,谷城縣監愼三俊罷職事。竝見上。答曰,不允。

○院啓,寶城郡守邊岌罷職事。見上。答曰,不允。

○李弘望啓曰,小臣領議政處敦諭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霱啓曰,以兵曹草記,傳曰,鐵箭貫四分、邊二分,似曾行用,而今何以如此事,傳敎矣。試官等亦皆以貫四分、邊二分,知爲行用,而兵曹草記如此,臣亦不敢知其意。問于兵曹,使之考據前規,更爲回啓,似當。且臣竊念鳥銃分畫,如此之多者,蓋出於當初勸奬新砲之意。今此科擧,則專爲扈從軍兵而設,非勸奬砲手之意也。射中十五箭者,同比於僥倖一砲之中,似不平均,而居首者必出於砲,不出於射。試所諸臣,皆以爲射砲分畫,皆爲平等然後,始爲合宜,亦無稱冤之事,故有此稟啓,而該曹只據前規而回啓,與試官之意相左矣。臣待罪該房,連往試所,詳聞僉意如此,故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金堉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監司鄭太和牒呈內,洪州居前泗川縣監崔嶔,以慶尙右兵使先鋒將,力戰身死,本道必已具實狀上聞,而尙無褒奬之擧。大槪正月初三日,與敵騎五十餘名,忘身獨戰,沒數勝捷,自斬五六級,懸首於大將旗下,仍與主將大戰,至於終不旋踵而立死。忘身殉國,而當初本道抄錄戰亡守令之時,未及成冊。如此戰亡明白之人,贈職之典,獨不及焉,極爲冤枉,具啓,處置云。前項崔嶔,力戰身死,合有褒嘉之典,以爲激礪[激勵]之地,而恩命所係,敢候上裁。傳曰,依啓。

○玉堂箚子,伏以,初頭缺豈肯樂爲此上下相持之論,以□□□聖聽乎?此非喜事之時,亦非可已之論,伏願聖明垂察焉。金自點久據元戎,開府邊疆敵至之日,不及啓知,而一片孤城,有不忍言。以敵遺君,頓忘急難之義,擁兵逗留,只爲全軀之計,功雖重矣,罪不可貸。李敏求曾在經幄之臣,出貳視師之任,則揆以分義,生死以之,而初不能同力捍禦,終不能斷以臣節,此輩豈可置而止哉?申景瑗受國厚恩,身爲副帥,偸生苟活,厥罪大矣。至於敵逼南漢之時,同至陣前,按律之請,不可容已。前領敦寧府事尹昉,以元老大臣,付托極重,事若可爲則指揮規靡極使不至於淪陷,事已無何,終至於淪陷,則朝服,坐於廟庭,惟義是抗,乃昉之道也。未陷之前,無德於人,旣陷之後,精神顚錯,處事昏謬,不以廟社之汚衊,有所經念,徑往敵陣,只以苟活爲幸,奉廟社入京,而經宿私家,恬不悚惕。只罷其職,公議鬱抑,伏望廓揮乾斷,快從兩司之論。取進止。答曰,勿煩。燼餘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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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坐直。右承旨金尙式暇。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卞時煥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道榮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南以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弘望啓曰,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李弘胄,則以爲,臣病勢危苦,與死爲隣,痛悶之情,已盡於前後封章,而誠未上格。此下缺

○李弘望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啓辭,曰,依啓事,傳敎矣。常鐵箭貫四分而該曹覆啓之時,忘却以帿箭分數,書啓矣。今承下敎,極爲惶恐。今此設科,只用鳥銃、鐵箭兩技,一技一中者也,非謂分數多少等第者也。毋論分數,鐵箭爲首,鳥銃其次,宜當。元事目鳥銃分數,依鐵箭分數,貫四分、邊二分,改付標,何如?傳曰,依啓。其中毋論分數一款,似未妥當,勿施。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奏文中浪死等語,依聖敎刪去。且牛疫一款,似欠詳備,南邊事狀,亦不可不略及,故竝爲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其中兩處,似未妥當,故付標以下矣。

○李弘望啓曰,政府無郞廳,領議政李弘胄上疏批答,遣史官卽當傳諭,而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弘胄疏曰,伏以,臣伏承聖批,丁寧懇惻,責之以君臣大義,臣奉讀再爲感涕自零。臣雖無狀,粗知事君之道。此時退伏鄕村,非臣本情,豈敢一刻安於心乎?只緣兵禍之後,正値秋涼,舊疾轉劇,新恙添加,伏枕呻痛,已月,跬步之間,不能運動,逋慢至此,罪焉可逃?至於前疏中末端所陳,臣於病伏中,精神昏憒,辭不達意,尤不勝惶悚。蓋崔鳴吉竣事還朝,應在數月之後,張維銜哀嬰疾,連上乞免之章,臣則老病如此,死亡無日,前頭□若不則顚倒僨事,必至之患。故妄陳所懷,冀賜處置,而今承卿不必往,勿以爲慮之敎,臣之前所云云,未免爲自爲之計,驚惶踧踖,直欲鑽地以入而不自得也。伏乞聖慈,憐臣情勢,曲全終始,許遞臣職,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意。前日之答,出於泛然看過,卿其安心勿辭,速爲入來。

○刑曹判書李時白箚曰,伏以,臣濫叨匪據,常懷憂懼,不意玆者,新命又下,臣實瞿然,罔知攸處。臣之狼狽,固不足恤,而當此大亂之餘,國家之危,僅如一髮,殆哉岌岌,將不保朝夕,而變伏無形,禍生所忽,守禦之任,此時爲緊,固非如臣者,所可承當,而一年將周,未成頭緖,臣之負殿下,六行缺今臣强聒,非敢虛辭,此則聖明之所知也。顓蒙如臣,無一可取,而前後誤恩,出於尋常,臣非木石,寧無隕結之心乎?夷險燥濕,理宜不擇,而負戴荷擔,分所甘心,身有賤疾,聖上所燭,而臣嘗不敢言矣。今此兩任,若不可,兼帶則敢憚勞苦,而如是煩瀆乎?決知事勢之難兼,而拘於瀆擾,媕婀不言,彼此俱缺,則竟置國事於地。伏願聖明,更加三思,毋謂循例控辭,於斯二者,亟遞其一,俾專所事,則公私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兼察。

○午正,上御文政殿,晝講。知事李顯英,特進官崔來吉,參贊官南以恭,侍讀官權淰,檢討官趙重呂,假注書李枝茂,記事官金振,兼春秋金鼎賢入侍。上講前受詩音一遍。權淰進講小雅正月篇,自首章至六章,音釋一遍。上依進講,講音一遍訖。淰曰,正月乃正陽之月,而尙有繁霜,此讒夫昌而女謁盛也。陰盛陽衰,從此可知矣。是故民皆訛言,而大夫憂之也。癙者,如鼠在穴中,隱憂之形也。蓋長養之月,繁霜則百物凋喪矣。此所以悲國亡之無日而作此詩也。第二章之旨,大夫傷國家之將亡,而無所歸咎,故呼天六行缺夢知吉凶而曾莫之省念也。跼天蹐地云者,莫非悲痛之辭,傷時之語,而恐不容身之言也。且我言皆有倫脊,而今世之人,何爲反以我而爲虺蜴也?蓋讒人之害人,至此之酷也。顯英曰,此乃詩人哀怨惻怛之辭也。蓋以訛言者,不由中出,變化舌端之言也。故以言化作字,化,可謂善矣。近日以下缺。燼餘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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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坐直。右承旨金尙坐直。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弘望。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枝茂卞時煥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道榮傳諭進去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進去,下直。且大司諫李景曾,前病復發,不得進參,以次官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年臘藥,將爲磨鍊劑造,而一自藥材裁減之後,應入之材,多有不足之患。且前頭唐材繼用爲難,爲各種臘藥,比前減半劑造,何如?傳曰,依啓。

○行大司諫李景曾,掌令林墰,獻納林得說,正言兪㯙啓曰,金自點等,依律定罪事。見上。答曰,毋庸强煩。

○院啓,寶城郡守邊岌罷職事。見上。答曰,不允。

○金堉以兵曹言啓曰,武科庭試別監命官啓辭,直赴人等,只定坐次,以五矢一巡,定規宜當,令該曹稟旨定奪事,傳曰,依啓事,傳敎矣。直赴殿試人等,只定坐次,而依命官啓辭,鐵箭五矢一巡試射,何如?傳曰,依啓。

○以備邊司慶尙左兵使束伍充補事狀啓粘目,傳于金堉曰,此狀啓,有落漏條款,還出給。

○金尙以備邊司言啓曰,世子所騎鞍子,破落無形云。故鞍子一部,分付該曹,使之造作待令矣。謝恩使行次入往時,因便付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刑曹判書李時白箚曰,伏以,臣甚狼狽,冒沒仰瀆,而兪音遽閟,特下兼察之命,臣誠驚惶感激,繼以惶惑。懷榮戀寵,固人情之所有,引章辭免,非小臣之敢爲,而不避瀆擾之誅,更陳冕旒之下者,誠有所不得已也。守禦、秋部之不可兼察,前箚已盡,想已聖明之俯燭,而任重務劇,力所不贍,顓庸如臣者,任一於此,曳疾供仕,亦甚難堪,矧玆兩劇務,竝負一身乎?今欲出而行公,則必致僨事,退而屛伏,則罪極逋慢,在臣之道,將何以處?臣之情勢,不亦兩難乎?臣本朴愚,不識邊幅,於亦不敢飾辭。況以情外之辭,嘗試於君父之前哉?伏願殿下,諒此事勢,亟賜處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改差。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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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恭以恭[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卞時煥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道榮。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弘望以吏曹言啓曰,正朝使臣差出事,因榻前傳敎,詳議于備局之坐,則大臣之意,以爲凡節使,以堂上三品以上單使差遣,乃二百年流例,而前日勅亦以一遵前規爲言,則似不可以龍馬口語,輕改舊規,致有以下缺

○金尙啓曰,明日方物封裹,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曰,政事過停朝市後爲之。

○合啓,金自點等事。見上。答曰,已諭。

○院啓,寶城郡守邊岌事,見上。答曰,不允。

○禮曹佐郞許博疏曰,伏以,臣以世祿之臣,忝列朝班,當國家板蕩之日,奔走供職,不足以仰報世受罔極之恩,適有一得,不敢以出位爲嫌,冒死略效愚悃,伏願殿下,試垂察焉。臣竊念古今天下,未有不可治之世,亦未有不可撥之亂,而至於今日,則雖使智者當之,更無可爲之勢,而唯有慈祥惻怛,保合人心,庶幾誠意上格,默佑迓續之萬一而已。第以今此贖還一事觀之,則唯此祈天永命之一道,亦有所未盡,臣不能無惑焉。嗚呼,哀哉,我國之赤子,死於鋒鏑者,不知其何限,而係累於被[彼]地者,亦至於累萬。其已死者,誠無可奈何,唯其被擄者,則自彼已開贖還之一逕,彼已開路,我不能贖六行缺公財,使之公贖以來,而目今國儲蕩然,所存不多,不能遍及。許多被[彼]擄之人,均我赤子,而恩有厚薄,雖由於事勢之固然,恐非聖人一視同仁之意也。至於被擄人家,自備私贖之事,則勢有所難行者。蓋其被擄在被[彼]之人,則擧皆闔家被沒之人也。雖或有父母妻子兄弟戚屬之孑遺者,而赤身逃生,僅免塡壑,累十兩百[白]金,何從而辦得乎?此則若非自公家,大段拮据贖來,則終無生還之望也。其間或有餘存戚屬,傾破財産,欲贖其濱死之骨肉,而亦不得自遂。大抵士夫形勢之家及京居伶俐之人,則唯患不得備價。若備其價,則或請托使行之員役,或身自入去贖來,故固無備價難贖之患。至於鄕曲之孤兒、寡婦,則雖或備價,而旣無請托之路,又難自致,故備價而不得贖來者,比比有之。且朝廷不以贖還爲重,故贖還使臣稱號者,一番往來之後,更無專差入送之擧,只是順付他使臣之行,使之兼管贖來而已。使臣之入去甚罕,而被擄人家備價則不易,雖或備價而若失使行之期,則經亂飢寒之民,不能等待後行,而還爲花消,旣消之後,不能再辦者,亦多有之。噫,闔家被沒,力不能辦價之人,則固不足道,而至於備價之人,尙有難價[贖]之患。此則實由於朝廷贖還之事,而不甚留意之故也。臣愚以爲六行缺上天之悔禍,亦未可必也。臣固知殿下,亦嘗軫念於此,而只緣國家多事,有所未遑而然也。雖然,臣竊聞在彼拘繫之人,經年飢餒,又無蓋體之具,若過今冬,則必皆凍死云?旣死無遺之後,則雖欲經營贖來,已無及矣。然則雖在今日多事之時,不可不汲汲設施也。朝廷若專然不知此事之爲重則已,旣或知之,則此豈尋常一遣使臣,或順付他使臣之事哉?臣伏見我國故事,凡有國家大事,必設都監,專意句管,以重其事。以臣愚意,則國家之事,莫重於此。今若特設一局,稱以贖還都監,擇朝臣中才誠愷悌之人以充之,又擇其中最優之人,入送瀋陽,稱以贖還使,而依瀋陽從臣例,不限日子,以竣事爲期,贖還使恒留於彼,常與開市,而都監則幹辦於此,而隨辦入送,則庶乎其可也。而其事目之詳,則固在廟堂酌定,非臣所敢越俎,而抑有所見,不得不畢陳大槪。今此被擄之人,其數極多,雖欲自公家盡贖,而其勢末由也。必先分公私應贖之人,然後乃可施行。若使都監官員,就其兵火所及之處,使之一從公論,另加詳査,以其稍有財産及父母兄弟者,作爲一冊,以爲私贖之秩。如有闔家被沒,財産赤立者,則別成一冊,以爲公贖之秩,然後應爲私贖者,則按冊照名,以捧其價,都監而六行缺然後庶可爲之。若於一時,泛命度支,備送贖資云,則非但度支喜防如此之事,況新經火亂,又有勅使之行,豈有餘財,可以辦此者乎?若不設都監則已,旣設都監則必使國中財力可出之柄,皆歸於都監,然後或可以措手足矣。財力可出之路,臣固未能詳知,而以臣所見聞言之,則京各司中,如司僕寺、訓鍊都監,雖於經亂之後,尙有剩財,或歸於不緊之地,以此等司所管之物,皆隷於贖還都監,以爲公贖之價,似無不可。臣又聞我國雖經兵火,而江都之外諸島則晏然,而其所留之馬畜,比平時無所損亡,空此島中空老之馬匹,或和賣於我國,或入送於瀋陽,以爲贖還之價,則此豈非大聖人問人不問馬之意乎?方今所重,在於馬政,必有太僕提調之防啓,而以臣愚意,則與其空老於島中,不若和賣於國中,使之調養,以爲他日不時之用,恐或無妨,而雖送於彼,而猶愈於人物之在彼不還也。臣又聞諸道監、兵、水營及大邑之官,雖在此時,或不無私財之餘儲者,今若至誠知委,使之不限多少,隨其財力則彼亦人也,糊口之外,苟有餘物,則豈有不爲動心之理乎?其他京外公家,或有些少剩財者,臣不能枚擧,而如有一錢一銖之可出者,則無不一歸於贖還之局,以助其萬一,亦或無妨。至如奉常寺、成均館、尙衣院、司饔院、內需司,六行缺尙衣院、內需司,苟有剩餘,則亦可作贖還之資也。臣旣未任奉常之官,但聞厥司之比他司稍饒,而未知有某某剩財否也。成均館、司饔院,則臣嘗一任其官,旣知其司之事矣。成均館則本無應入之物,而奴婢之數,比他司最多,其身貢之木,幾至累十同,而祀典、養賢之需,則皆自該司備呈,而此則不過平時文具之所需也。司饔院則曾在亂前,若爲沙器燔造之役,則固多宂費,而臣之爲本院參奉,在於亂前,雖未知亂後之如何,而若其該員、匠人之價布,則必存亂前之常規,或不無些少用餘。至如尙衣院、內需司,則臣未能詳知,而曾聞此兩司之物力,與司饔院大同小異,今雖非平時,豈非所餘之物乎?如無餘物則已,或有所餘則亦可歸於贖還之局。雖在此時,稍饒各司,或非一二,而臣必先此四五司者,其意有在。今若除出奉先、奉聖、自奉之物,以爲贖還之資,則其爲感動默化之效,不啻百倍。且我國寺刹之有奴婢位田,固非正道,雖在平時,所當革罷,而況今日公私赤立之時乎?此則不論有餘與否,而悉歸於贖還之局,在所不已。若以爲祖宗恩典之物,不可永罷云,則期以被擄人畢贖之前,姑捧身貢與所出,以補贖債,則是亦積善求福之一道也。至如諸宮家折受之物,則曾在亂前,臺臣交章請罷,或有六行缺而至於今日,亦或有多率者,爲其帶率之人,必不自食而隨行,如欲省各司之費,而以補贖資,則此亦申明法司,不論宰相、名官,禁抑之,亦或可也。至於各司提調,最爲不急之宂官,如司饔院、內醫院、尙衣院,則皆有提調所掌之事,固難革罷,而至於他各司,則無所大段句管之事,而所費則比小官尤多。若罷提調則所省不少,而仍歸其費於贖局,亦似有利。蓋我國諸各司,皆有仰曹,以其曹之堂上三人,分察其所隷各司,未爲不可,而又設提調之剩官。臣嘗未審其初設之本意,竊以爲昔在太平無事之時,欲其優待位高之人而有此設也。然則今日之所當革罷者,莫提調若也。若自國家,百般調度,以補贖資,而猶爲不足,則雖使在朝之臣,各出其衣食之所餘,以補不足,亦必無怨。此而猶不足,則雖使兵火未及之各道各邑,從便助力,民亦不至於怨上,何者?民雖至頑至愚,而莫不有不忍人之心。若知國家以不忍人之心,有此不得已之擧,則民安得不感動乎?況今國運已否,方來禍患之更作,難保其必無,則今日孑遺之民,未必不爲他日之俘虜。若知朝家至誠贖還之意,則民將曰,我之他日不幸被擄也,亦猶是也,此所謂佚道使民之意也,又豈有惜財之心乎?且臣伏見殿下,自經亂以來,志切便民,約己太至六行缺國家視之則固未爲不多,而以民間時見之則零星瑣屑,不甚損益於其間。況所供之物,不必皆出於田結,或以土地之所産,或以江海之所取而供之。今雖減御供若干物件,而爲其地之守令者,未必革罷土産應入之路,故間有仍存封進時規例,而自食其物者,然則御供之蠲減,不過爲應文之具而已。若於小變亂之時,則雖知其文具而行之,猶或可也,至於今日,則所當先去者,莫如文具也。以臣愚見,則雖御供已減之物,若非有大段厲民之事者,則仍復所減,皆歸之於贖局,亦似便當。但若於其地所産易得之物,勅令各邑,或作木或作米以送,則不無民弊。今若仍使司饔院,掌捧其物,移送贖局,使之典賣備價,則可除此弊也。莫重御供之物,猶爲復設移送,則又就其各司貢物已減之中,擇其各邑所産,不甚有民弊者,亦爲復設移送,使之和賣,以補贖資,亦或便當。方今朝廷,皆以蠲省,爲便民第一急務,而臣獨以復舊爲言,恐不合於時宜,而臣所區區於此者,其意有在。蓋國家雖減若干土地所産物件,而民之蒙惠則小,若以此物,賣爲贖還之價,則雖使一人,得還故土,亦大有利,而民亦不敢有厲己之心。抑有一說,彼中行貨,專用白金,而我國見存白金有限,雖罄竭公私之所儲,不足以當許六行缺然後自上以至誠惻怛之意,開諭於宮家及巨室富民之家,使之克遵上意,畢出無遺,則銀之出處,比今差廣矣。且臣於夏間,適在窮峽,竊聞自上命內局,以銀作燒酒之器,而侍從有陳達者云。臣未知所達之何辭,而臣則以爲若在平時,則銀雖貴寶,而至尊所御,非此而何?至如今時,則大有所未安者。蓋被擄之民,惟以此物得活,而今日之君臣上下,若有此物而不爲贖還之需,而乃爲飮食服飾之觀美,則其爲未安,或有甚於作俑者。外間傳說,雖難准信,而如無此事則已,若有萬分近似者,則不可不亟破其器,以送瀋陽贖還被擄人中尤甚窮民,亦或補過之一道也。自上旣以此爲心,而十分自勵,又以此意,申敎于中外,如有私藏金銀器,而終始不出者,則論以殺人之罪而治之。旣出之後,或使私贖之人,買而用之,或自公家,准得平買,而以爲贖還之資,則孰敢有深藏而不出者乎?旣竭國中公私見存之銀,而猶爲不足,則亦有一道。我國産銀之地,固非一二處,如端川等數處之外,亦多有云云之地。今若廣設銀冶,使之便宜規畫,一邊吹造,一邊取用,則銀之出路,庶乎漸廣,是亦權宜之一道也。但聞彼中拘係之人,飢寒日急,莫保朝夕,固難等待新銀之出,而臣又聞在被[彼]俘擄之人,或六行缺力辦此,以充贖資,則銀之用似減矣。凡此皆臣晝夜思度,冀補萬一者,而抑不能無難行之憂。蓋古今天下,未有侵人之國,擄人之民,而許贖以財者,而今則旣與爲好,又許其贖,則在我猶有可爲之道也,而必須君臣上下,相與戒飭,唯以儉約節用,爲第一急務,以爲拯救之策,可也,而以臣耳目所及而思之,則不能無惑焉。臣竊聞近來尙衣院新造龍袍、綵輿,而頗爲華美云。臣之入城,未滿一月,雖未詳其虛實,而竊念至尊車服,雖在此時,固不可廢也,若無餘件,則草草製造,可也,而華美則不可焉。凡物華與不華,其費百倍,臣未知其爲華美之費,可作幾人之贖資,而若於凡百服御之具,物物類此,則恐未遑軫念於贖還之事也。且臣所寓,適與氷庫官員相接,故曾聞藏氷之事,則夏間氷丁之用,雖似繁多,而若其典氷之人,詳審酬應,則只藏西氷庫四五間,亦可用支矣。臣竊聞今年蕩敗之後,尙依平時,非但西氷庫八間,盡爲修理,東氷庫及紫門氷庫,亦將不罷,臣竊怪訝,竊以爲氷庫之役,乃一國極浩極大之役也,其於刈草修理藏氷之際,其費無量,若以一庫所藏,猶可支用,則何必盡設三庫,然後乃可過夏乎?六行缺皆欲不變平時舊規,則贖還之事,恐難成就也。且臣所憤慨不能自已者,自古國家之受兵,未必皆由於朝廷之顯然召致,而今番禍患,則莫非自我朝廷召敵之不怠也。然則丙子十二月十四日以前,在朝之官高祿厚,位顯名重之人,則無不與有罪焉,而及其禍至之後,獨使若干年少輩當之,而邈然無意於國家之至此。兩殿之在彼,生民之魚肉拘執,旣極痛心,又於還朝之後,巨室之奢縱,猶夫前日,雖畏防禁,外似省約,而其在平居衣服、飮食、鞍馬、僕從、聲色、鷹犬之娛,漸蹈舊轍。噫,渠輩之一生喫着,無非生民膏血,而職視生民之在彼水火之中,唯以聚斂爲急,營營苟苟,甚於亂前,可勝痛哉?國家生財之道有限,而半爲此輩之沃焦,若不少抑此輩之奢縱,則雖自國家,欲鳩餘財而贖還,勢不可得也。然則爲今日活民壽國,汲汲當務之策,實在於君臣上下,各勉以儉德。上自公卿,下至閭閻小民,只以充腹蓋體,僅僅存活爲心,而如有仍前奢縱,終不悛惡者,則繩以重法,俾無兼竝之患,而使其貴賤大小,衣食所餘,悉歸於贖資,然後庶可得力矣。且或以爲私贖之事,則雖不必自公家督令,而彼人之父母六行缺還而親家則恐爲門戶之累,則謂其失節而無意贖還者,間或有之。此則不可不自公家威脅贖還也。臣竊聞近日被擄成冊,自瀋陽出來,方在備局,而被擄者之戚屬,雖欲一見其冊,而必捧堂上行下,或行賂色吏,然後僅得考見,而至如鄕曲中無可麗附之人,則終不得見云。旣來我國之一冊,亦不得一見,則雖欲備價贖來,何可得也?如此之類,則不可不自都監開導而贖來也。臣又聞彼中開市將贖之際,雖於老弱價歇之人,若知入者,乃是其人戚屬,則必百般刁蹬,什倍於初定之價云。以此觀之,則尤不可不使都監,句管捧價,而入送贖還使處,混同贖來也。雖然,此皆我所當爲之事,而至於操縱抑揚之權,則在彼而不在我,必須論奏其國,得蒙變通,然後庶可行之。且聞彼中人物之價,本有定限,無甚差等,而蓋緣我國富貴之人,急於贖還其子女,或於淸兵在此之日,或於奉命入去之時,先以重價,贖其子女,以啓索價之心,罔有限量,可勝痛哉?今若欲使贖還使,混同貴賤公私而贖來,則亦不可不預爲論奏,約定其價,而或以男女,或以年歲,或以貴賤,而各定其價,永作不易之規,俾無刁蹬騰踊之患,然後又請以贖還使久留開市之意,則彼六行缺指揮,則或可及於使行未離,勅使未到之前矣。臣固知當此淸使臨迫多事之時,煩聒之爲不可,而臣之愚意,則以爲若於淸使到京之日,自上以愛民矜恤之至誠,勉强祈請,講定贖還之事,又令廟堂,從長周旋於其間,則不無感動之理,故玆不得已進言於今日矣。臣又聞頃日使臣之入去也,自彼言及走回人刷還之事,而東殿特軫惻隱之心,已發言端,將欲强卞,而因使臣之失對,終未免慘惔之擧,甚矣,專對之爲難也。臣竊聞彼書中,尙有勿以縛送爲辭之說云。然則彼亦旣知縛送之爲不忍,而我無一言而刷還,而終至於此,豈不惜哉?雖然,此事旣已開路,此後則固非空言所可動聽也。臣愚以爲此後如有是事,則雖竭國中公私之財力,必以贖資,代送其走回人之價,以貸其死,則庶無激怒於彼之患,而亦可以解國人之惑矣。嗚呼,臣近以該曹郞官,磨鍊兩殿在彼再朞時望哭儀註,而齎送使行,臣雖無狀,目覩此罔極節次,不勝哽咽痛哭流涕之至也。臣未知我國臣民,何辜於天,而到此罔極境界也?在朝群臣,誠意淺薄,旣不能感天,又不能使彼回心,尙無旋鑾之望,而臣乃區區於此贖還細民之一事,臣罪亦大。雖然,臣竊聞瀋陽消息,六行缺非人力之所可挽回也。今若至誠贖而仁愛之德,上合天心,則或不無天誘彼衷,幡然悛改,而鶴駕之東轅亦可期也。臣所以終始力陳其贖還之一事者,則乃所以圖兩殿東歸之路也。此雖近於左道報應之說,而古今天下,未有竭誠積德,而終不享其福德者也。噫,今番兵火時,死者無限,被擄者亦無限,而以常情言之,則雖被擄之苦,猶愈於死亡,而以臣愚見,則被擄之感傷和氣,特甚於死亡之禍,何者?死者則其身已化,無所知冤,而雖其父子兄弟之至情,日月已久,或有忘哀之時也。至於被擄者,則拘縶辛苦,求死不贍,痛楚呼號,冤氣塞穹,而其人之父子兄弟骨肉之在此者,則一自相失之後,如作隔世之人,其生其死,疑信靡定,雖聞免死於途路,得達於彼地,而往來消息,只是急急來救之言。故若於使行之臨發,則奔走號哭,甚於常日,東西拮据,欲辦贖資,而終無入手之物,不量自家之貧乏,未免歸咎於國家,呼天跼地,有不忍見者,日月雖久,如出初喪,其爲國家之不幸,爲如何哉?以今觀之則無寧初不許贖還之爲愈也。臣於亂後,在鄕日久,而其地被兵,不至於甚,故殊未知國中景象,至於此極也。近在城裏六行缺宜而究厥指要,則不過設局官,致力於贖還之一事而已。若其終得成事,而畢贖無遺者,則臣亦未必,而猶愈於今日之初不留意,置之尋常,而使民歸怨於國家也。伏願殿下,更加三思,勿以人廢言也。嗚呼,今日朝廷上訏謨敢言之士,固非一二,而未聞一計一言之及於活民者,此未必智慮之未富,誠意之不足而然也。必以爲國家形勢,已至於必亡之地,而無復可爲也,而臣之愚意,則以爲君父一體,忠孝同道,而父雖有必死之疾,而若於未及易簀之前,則奔走醫藥,庶冀其萬一者,未必曾參、孝己,然後能之,雖在中人以下之人子,不忍以必死待其父而有所致力焉。況臣世受國恩,比人較多,品庸才薄,入仕雖晩,生長食祿之家,自幼喫着,無非國家之賜,而衣君食君之恩,不啻若當今祿位隆重,與同休戚之人,故不忍以國家之必亡,而有懷不達,敢效悃愊,其亦不自量也。伏願殿下憐察焉。燼餘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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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卞時煥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道榮。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雷微動。

○下直,杆城縣監朴漪,星山縣監尹得說,慶尙左水使金應海,三陟僉使李起築,蛇渡僉使文景參。

○有政。吏批,判書李顯英進,參判全湜在外,參議金槃方物封裹進,右承旨金尙進。

○兵批,判書具宏方物封裹進,參判金蓍國。以下及政事缺

○以吏曹金義信上言回啓,傳于金尙曰,此回啓中,所謂獨爲扈從云者,似涉不察矣。

○李弘望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之行已迫,都監事務萬分緊急,而郞廳修撰權淰,以本館入番,未得專意察任,極爲可慮,權淰依事目,除本司入番,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大司憲徐景雨,掌令林墰,獻納林得說,正言徐祥履啓曰,金自點等,依律定罪事。見上。答曰,亟停勿煩。

○院啓,永春縣監朴英喆,年迫八十,性本庸拙,專不省事,政出下吏,且不禁制,其子恣行村間,貽弊多端,峽裏殘氓,太半流散。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請命罷職。堤川縣監朴慶應,爲人疏闊,尸居其職,下吏自恣,良民受害,怨聲盈路,稍完之邑,日就無形,請命罷職。答曰,此時守令遞易有弊,更加詳察,勿爲煩論。李廷圭事,依啓。李廷圭措辭缺

○府啓,持平權堣遞差事。措辭缺。答曰,依啓。

○李弘望以禮曹言儒生試取,進士安獻民,生員朴漸敦等,直赴殿試事,捧承傳矣。對擧武試萬科未出榜時,未定奪之類,異,該曹定奪處置事據,曹啓目,安獻民等,與萬科武擧對擧,而武擧已爲罷榜,文科似當一體施行。今以直赴殿試判下,則罷榜亦似未妥,自本曹處置,議大臣定奪,何如?啓依允矣。議于大臣,則左議政崔鳴吉以爲,安獻民等,旣以製述科次,以直赴殿試判下,則與未出榜擧子,事體有異,依頃年海州儒生金寅等例,後式年殿試許赴,似或無妨,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文科獨免罷榜,似未妥當,更議處置。

○領議政李弘胄疏曰,伏以,臣聞疾病之極,必呼父母,乃人之至情,臣呼於天日之下者,非止再三,而兪音尙閟,一向敦勉,近侍史官,聯翩於道路,辭旨之懇,責望之重,決非微臣所敢承當。每於聖批之臨,心神靡定,寢食俱廢,病勢輒加,昏倒于地。欲承命就職,則筋力澌盡,未能起身,欲退伏調息,則綸音荐降,不遑寧處,進退維谷,罔知攸措。目今時事多艱,鼎席將空,臣之去分寸輕重,如有自力趨朝之以下缺。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衰病,今雖如此,國家事體,不可一日無相,須念國事,左相未發行前入來。燼餘

○以慶尙左兵使束伍充補事狀啓備局粘目,傳曰,此回啓中,有落漏條款,還出給。

○備邊司啓曰,傳敎矣。前日回啓時,多事中未及詳察,致勤聖敎,不勝惶恐。元回啓內,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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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左副承旨金霱坐武所進。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金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卞時煥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鄭道榮。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金尙曰,今日晝講停。

○金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霱啓曰,右副承旨金堉,當進武科庭試,而病不得進去,小臣代房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大德,義禁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軍則十月晦日,呈才人則十月二十日定限,京中逢點事,已爲行會矣。勅使之行,若於十月二十五日渡江,十一月當入京城。差備軍、呈才人等,依前定限上送,則恐有未及之患,差備軍則十月十五日,呈才人則初五日,京中逢點之意,更爲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金堉以軍功廳言啓曰,檢丹之功,愈於光敎,十餘字缺,傳敎矣。當初檢丹,權井吉十餘行缺棄之,而厥數甚多,査功無憑,取其中雜物奪十四人,及各邑將官等,竝爲犒賞,以示其優異之典,何如?傳曰,依啓。其中敎亦入於犒賞之中,似可矣。

○合啓,金自點等依律定罪事。見上。答曰,已諭,勿煩。

○院啓,永春縣監朴英喆,堤川縣監朴慶應,竝罷職事。見上。答曰,不允。

○李弘望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過江之期迫近,都監諸事,萬分緊急,而米麵色郞廳睦行善,以亡妻歸葬事受由,盤膳色郞廳崔繼勳,覲親受由,竝爲下鄕,久未還仕,此兩人竝爲改差。且儺禮色,爲任極緊,而郞廳鄭之益,新進手生,不能察任,亦爲改差,以勤幹人,各別擇差,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軒架材木,例爲斫伐於水上,而水上之民,被兵最酷,多數斫取,則恐傷民力,當初從略磨鍊,而其後有軒架兩邊俱設之擧,該用車材,尤爲不足,車數十二輛內,四輛則以私車取用,四輛則時方造作。以下缺。燼餘

○備忘記,故判書張顯光,賢良恭儉,有上古之風,故予常敬重。今忽卒逝,心甚悲悼,其令該道監司,喪需及造墓軍題給,以表予意。內下記草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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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弘望。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卞時煥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柳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啓曰,明日拜表,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武科庭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弘望啓曰,小臣領議政處敦諭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觀義州府尹林慶業上送別單,則內官玄德成,加帶率人馬,至於三匹之多,監營所送糧饌載持馬匹,亦過定限,其違令行私之狀,極爲可駭,竝從重推考。

○傳于南以恭曰,左相命招。

○校理沈大孚疏曰,伏以,臣蒙恩受由下來,而迫於公私日限,間道兼行,一日晨過鎭川境,卒遘死病,百體俱戰,幾斃路傍,曳至淸安村舍,則不能運動矣。以下缺

○掌令李烓疏曰,伏以,臣自本月十六日,猝得咽喉之腫,一二日內症狀轉加,內外窒備,毒熱熾盛,鍼藥罔效,飮啖晝夜呻痛,方在危苦之中,不意新命,以下缺

○大司憲徐景雨,掌令林墰,獻納林得說,正言徐祥履、兪㯙啓曰,金自點等依律定罪事。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永春縣監朴英吉[朴英喆],堤川縣監朴慶應罷職事。見上。答曰,不允。

○以延慰使望單子,傳于金堉曰,曺文秀行步不快,此任差送不可矣。

○左議政崔鳴吉引見。右副承旨金堉,假注書卞時煥入侍。說話初頭缺。上曰,難從之事,不可開端。鳴吉曰,亦有莫重之請,此事則恐不可終始防塞也。上曰,彼若有所言,卿臨時善對,勿以爲歇後看過也。堉曰,如此事極難矣。上曰,防塞之事,不患無辭,以今日之國勢人心,其可之心,人皆有之,一朝還送異域,予不忍爲也。鳴吉曰,臣意則不可的缺六七行。上曰,陳都督處,人蔘、印信等事,彼若責問則何以爲答耶?鳴吉曰,人蔘、印信,實爲無據事,果有是事,後若現露,則彼必謂我事事不直也。臣意以爲服事南朝已久,一朝不可輕絶,人蔘之事,欲以實言矣。上曰,無妨矣。然亦不無執以爲咎之端,與朴𥶇相議爲之。鳴吉曰,今年若助兵云爾,則何以爲之?上曰,若在十年五年之後則似或可也。我國之人,盡農畝之民,專不習兵陣之事,且旣已敗亡,彼亦知之。咨文中淪沒二字,勿改,可也。鳴吉曰,正朝、謝恩使,一時兼之乎?上曰,謝恩使十餘行缺。鳴吉曰,聞金堉之言,則右相一行缺。堉曰,小臣以敦諭事,來往右相處,右相病勢甚重,久處其病日甚,只有年少子弟在傍,卒有危證,無醫行素已久,脾胃大敗,食吐,臣親見之。且與同宿,視其肌膚,肉消骨立,亦不服藥,極可慮也。自上宜令入京調治,遣醫看視,且用相當藥物,則庶有生道矣。上曰,不聽予言,安肯入來?堉曰,不敢入者,恐自上有出仕之命也。姑勿敦迫,使之安心入來,則安敢不來乎?上曰,此意,遣史官諭之。堉曰,今番庭試,或有父子同榜者,或有奴主同榜者,預爲査問,定奪出榜,使子若奴,唱於後科之榜,似當。上曰,令該曹定奪。以下缺。燼餘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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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卞時煥仕直朴長遠。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柳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李顯英進,參判全湜在外,參議金槃病,右副承旨金堉進。

○兵批,判書具宏進,參判金蓍國拜表進,參議李德,參知趙緯韓進,右副承旨金堉進。

○金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堉以兵曹言啓曰,謝恩使行次,外方卜定馬中,忠淸道驛馬二匹,尙不上來,該道監司推考,其代以刷馬,充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下三道分定驛馬上送事行移公事,傳曰,初日京中逢點,似爲太早,何以如此耶事,傳敎矣。近日以謝恩使行次,各道卜定驛馬上來,觀之則定限之日,不爲齊到,故以十月初□日定限矣。以下缺

○金堉以備邊司言啓曰,馬撥別立似當,更爲酌置事,傳敎矣。臣等之意,亦在馬撥,而回啓內,誤以步字書入,致勤聖敎,不勝惶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李楘爲大司諫,金汝鈺爲掌令,趙重呂爲持平,邊忠範爲鍾城府使,金宏爲校書著作,李之恒爲鴻山縣監,金寅爲幽谷察訪,權躋爲昌陵參奉,鄭尙義爲瓦署別提,兪伯曾爲宗簿提調,鄭致和爲副校理,尹絳爲修撰,嚴宗男熊川縣監。

○兵批,以鄭時望爲文兼,南景泰爲安骨萬戶,餘缺

○金堉以兵曹言啓曰,左議政崔鳴吉引見時,右副承旨金堉所啓,上曰,令該曹定奪事,傳敎矣。令試官所,未出榜前,一一査覈出榜,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政院啓辭,以義禁府南斗炯照律公事,傳曰,此罪目及所照之律,乎事,傳敎矣。斗炯殺害人命之事,雖引應死而擅殺之條,斗炯招內,二男等九名及[乃]平安兵使別砲手逃亡者也,依元帥事目梟示云。元帥府從事以的知平十餘字缺禁府照律,果爲可十餘字缺傳曰,使之更爲一行餘缺此等律照之矣。今承下敎,不勝惶恐,改照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旣聽將帥之令,則斬殺逃軍一事,容或可也。至於奪其兵器,任意區處,國忌之日,屠牛食肉等事,則俱極無狀矣。

○大司憲徐景雨,掌令林墰,獻納林得說,正言徐祥履、兪㯙啓曰,金自點等,依律定罪事。見上。答曰,毋庸强煩。

○院啓,永春縣監朴英喆,堤川縣監朴慶應罷職事。見上。答曰,不允。

○李弘望啓曰,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李弘胄,則以爲臣病勢危篤,未赴恩命,只俟譴罰之加,而近侍又此臨宣聖旨,撫躬惶悚,不知死所,嚴命之下,不敢退在,雖未免顚仆道路,輿疾登程,寸寸前進計料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霱以兵曹言啓曰,以迎接都監啓辭,差備軍十月初□日定限,京中逢點事,已爲行會矣。勅使之行,在於十月二十五日渡江,十一月初旬前,當入京城。義州迎慰使,依前定限差出,俾無未及之患。差備軍十五日,京中逢點,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勅使時差備軍,軍一千二百名調發事定奪,宣傳官標信,下諭矣。今者都監,更不關由於本曹,直爲啓下,移文於兩道,在前宣傳官持標信、兵符下送事,何以爲之?敢此仰稟。傳曰,依啓。例爲之,都監當該堂上推考。

○又以禮曹言啓曰,政院啓辭,勅使之行,日期不遠,各處迎慰使,今當差出矣。但考前例,則義州別有都司迎慰使,而今則都司出來之事,未能的知,迎慰使差出與否,令該曹處置,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義州都司迎慰使,似不必差送,而但念遼漢之在淸國者居半,我國接待天使之例,無不慣知。今此勅使之來,或不無稱以護送,假名出來之理,依前例差送,留待義州,觀勢進退爲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陪從宰臣牒呈內,龍、馬兩將,使鄭命壽密通曰,皇帝誕日所用實果,如紅柿、生梨、大棗等物,及此外新出之果,罔晝夜措備入送之意,每每言說。此雖規外之事,而自前亦有實果入送之擧,龍、馬兩將,以情懇請,不得不告云。此雖出於宰臣之言,而亦似非但宰臣之意。紅柿子,前日中使及今番使臣,竝有所齎,雖未必量送,生梨、大棗、石榴、柚子等物,令該曹量宜買得,別定禁軍,追送於謝恩使未渡江之前,似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傳勅後,陳賀、頒赦等事,不可不照例設行,而敎書措語,必須斟酌得宜,然後可以無駭於彼此瞻聽,令詞臣撰定以待,宜當,敢啓。傳曰,知道。敎書勿爲,可也。

○金堉以戶曹言啓曰,前謄錄相考,則定州站禮單,或以迎慰使,齎去懸錄,或以承旨齎去懸錄,故前單子,仍迎慰使、承旨,齎去禮單,竝爲磨鍊,啓下矣。今因政院分付,更爲訪聞,則定州本無迎慰使下送之例,只遣承旨云。迎慰使禮單,減去付標,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尹絳,時在京畿安山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工曹判書李時白疏曰,伏以,臣之第二子憫,以質子,將作西行,故監司狀啓,請遞陽城縣監,已爲裝束以待矣。素患落傷瘀血之症,遇寒發作無常,恐致中路狼狽之患,不得已以末子悅,隨使發送,以下及批答缺。燼餘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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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受由。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左副承旨金霱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武所進。同副承旨李弘望。注書尹瀁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卞時煥仕直朴長遠。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柳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加平郡守元履吉。

○金尙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金霱曰,昨日下敎,改照律公事,何以至今不爲入啓耶?

○大司憲徐景雨,掌令林墰,持平趙重呂,獻納林得說,正言徐祥履、兪㯙啓曰,請金自點等,竝命依律定罪事。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敬陵參奉權嶷,性本悖惡,見棄人類久矣。頃於變亂時,與其三寸叔監察權益慶,同入江都,及其見陷之日,益慶率其家屬,蒼黃到於權嶷泊船處,則嶷已乘船,益慶大號求活,嶷解纜棄去,其四寸三人,大聲痛哭,半行缺可救濟云云,嶷終不聽。如是之際,敵兵追至斬殺,如而去,當此之時,凡在道路,尙且嶷全船傍岸,坐視其(叔))叔父之被半行缺也。論以刑法,厥罪莫大,而猶且齒在衣冠之列,物情莫不痛憤,請敬陵參奉權嶷,削去仕版。新除授掌令金汝鈺,時在全羅道長城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院啓,請永春縣監朴英喆,堤川縣監朴慶應罷職事。見上。答曰,不允。

○李弘望以戶曹言啓曰,以義禁府都事參上料題給事草記,傳曰,言于該曹事,傳敎矣。禁府都事,乃是參下之祿官也。官制變更之後,盡以參上,曾經五品實職者差下,而旣不能題給選上,依他百官例給料,則已失法典本意矣。旣失法典(則))本意bb則b,題給散料,而拘於無祿官之制,只給參下料,彼此無據,臣沈悅曾忝金吾,以此事具由入啓,敢請加給,而本曹擧法防之矣。今見禁府啓辭,事勢誠然,奴一名加給,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戶曹言啓曰,謝恩方物,一時磨鍊,半行缺措辦無路,不得已奴婢身貢,半行缺送事,去七月二十七日,行文下三道矣。忠淸道慶尙道二十三官,未及於方物封裹之前,半行缺文書稽傳,其所未及,容或半行缺多未納,不得已自京貿易,以致紙品參差不齊,稽緩之習,不可不懲。忠淸道稷山、牙山、忠州、保寧、懷德、堤川、永同、陰城、丹陽,全羅道靈岩、南平等邑守令,令本道監司推考,遲晩取招,功議分揀,啓聞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勅使支待雜物及禮單,皆以上、副使磨鍊啓下矣。今以三行磨鍊,且都司迎慰使差送事,亦爲啓下,故其禮單,竝爲磨鍊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堉曰,所謂不得已具冠帶者,誰也?其餘不緊差備,誰也?或是竝勿冠帶之意?如是行會,則外方似難辨見,故如是言之耳。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三員出來事,旣有瀋陽宰臣狀啓,似是的報,若不預爲措辦,則必有臨時窘急之患。凡干接待諸具,加一員磨鍊,付標啓下後,知委于各該司,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渡江之期,只隔一月,各色事務甚緊,而米麵色郞廳宋國準,病未出仕,郞廳成楚容,方以兼春秋入直,擧行單子,時未修正入啓,極爲可慮。依除本司仕上司例,使之出直仕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記注官朴守文書啓,臣承命往諭于右議政張維,則以爲史官銜命,遠臨窮僻之地,恩諭丁寧,使之安心入來,此豈罪戾之臣,所敢承當者乎?臣之至今留滯,不敢上京者,非但以下鄕之解,一邊乞遞,一邊上京,心所不安而已。賤疾沈痼,氣力澌頓,以下缺

○傳于金堉曰,金慶徵前後罪犯至重,不得已用法,言念昔日勳勞,及厥父情懷,不覺淚下矣。其令該司,以表不忘前功之意。

○金堉以遠接使言啓曰,勅使有十月二十五日渡江之報,臣將於本月二十六日,辭朝西下,一應齎去之物,及一行夫馬,令各該司,斯速整齊,何如?傳曰,依啓。

○金堉以漢城府言啓曰,勅使時司饔院宴享廳銀沙器城上六名,各色掌二十七名,及頭目廳各色掌三名,依前例定送事移文矣。竊詳以下缺三行都監直爲雇立,以存還集之。傳曰,依啓。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陪從宰臣牒呈內,去番謝恩使持去銀子五千五百兩內,欠縮一百五十兩,滓劣一千三百七十七兩,送于該曹,外四千七兩六錢,留置館中矣。各人等雖不顯受,而以爲己物,托以人口贖還之價,連續取去,留在銀內二千二百三十餘兩,已爲盡用,遺在只一千七百七十餘兩,其勢必欲盡數取去而後已。其欠縮滓劣之數,斯速充數入送云。竊念此銀,本爲白給之物,今旣托以買賣,連續取去,則未足元數之前,以無爲答,則彼必致訝。依宰臣狀啓,以管餉銀子,付送謝恩使之行,何如?傳曰,此餘銀,使之密爲白給,可也。燼餘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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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受由。左承旨崔惠吉坐直。右承旨金尙。左副承旨金霱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武所進。同副承旨李弘望。注書尹瀁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冕。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柳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徐景雨有故,以次官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惠吉啓曰,假注書卞時煥不得察任,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以申冕爲假注書。

○同義禁金大德、金蓍國啓曰,臣等俱以無似,忝冒金吾佐貳之任,所當奔走率職,讞獄惟謹,而頃日本府重囚照律之命下也。十四日,乃判府事臣韓汝溭母忌也。十五日肅寧殿望祭,十六日乃是望日,十七日臣汝溭、臣蓍國,方物封裹進去,位不齊,乃於十八日,始爲開坐,入啓。邊以惕改照律事,二十日人定時啓下,而臣等妄意,此是重事,不可不相議爲之,故欲於翌日,合坐書入,而因政院催促,不得已在家往復相議,日晩始爲入啓,致勤嚴敎,至有近日本府所爲,殊甚怠慢,察之之命,臣等怠慢之失,與韓汝溭,少無異同,而獨免察推,臣等聞來,不勝隕越。請與判府事韓汝溭,同被不察之罪,臣等無任惶恐之至。傳曰,知道。此是首堂上之失,卿等勿爲惶恐。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曾因平安監司狀啓,本司覆啓,以三江浮橋,一道之力,似難獨辦,大同江浮橋,則bb以b黃海道船隻結造事,定奪行移矣。臣等更爲商議,當此板蕩之時,三處浮橋事力,誠爲未易。海西諸船,幾盡敗於島役,今又使之回泊於大同,則船人等怨苦之狀,姑不暇論,整齊趁往,恐或難必,況江氷之合,早晩難料,三處浮橋而臨津獨不爲之,脫或臨津未氷而行色奄迫,則不無致詰之事,此亦不可不慮也。雖或不然,目今民力,辦得未易,亦未必因此生怒,西路三處結船渡涉,似爲便順,以此意移文于平安監司處,使之更爲商量,急急馳啓,以憑處置,何如?傳曰,依啓。燼餘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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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受由。左承旨崔惠吉坐直。右承旨金尙式暇。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金堉坐直武所進。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冕。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柳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夜一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右旗星上,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李弘望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府啓林應順事,今始論罪,似爲太晩,令備局,其時文書,相考處置事,傳敎矣。其時文書之在本司者,不能一一,姑就見在狀啓,有曰,近日諸處軍兵,連次見敗,非獨軍卒之罪,各其將領等驚㤼失措,先自奔潰者亦多,若不嚴明軍律,則潰卒等難盡收拾,其爲得力,亦未可必。故兵使、營將等,從輕重施律,以爲激勵之地云云,而姓名則不爲枚擧。又二月初五日狀啓,有曰,臣先領本道後營潰軍及僧軍營牙兵竝二千餘名,正月十七日,自公州行軍,二十三日到淸州,姑爲留陣,以待後運軍兵,二十五日,敵兵結陣近處,游騎數十,來覘城外,使臣別將林應順,軍官白興南,率砲手及馬兵,開門追逐,則敵兵盡棄所掠人畜等物,奔還本陣。本月初一日,聞敵陣又屯於本州東面,使別將禹尙中、林應順等,各率砲射,中夜掩擊之際,僧將格文,乃營牙兵等,先爲突陣,射殺數十餘名云云。應順之名,有於狀啓中者,止此而已,他無見出處,其時狀啓,或有見失之致,考據無憑。臺諫中有承命往來於南中者,所聞,必非泛然,而應順當初繼援湖西軍,領兵到水原石回村,徑自奔潰之罪狀,本司旣無文書,無由得知,令本道監司詳細査覈啓聞,以憑處置,何如?傳曰,依啓。燼餘

○備邊司啓曰,前日本司啓辭,逃漢七名,令兵曹,別定宣傳官,押領入送,使臣渡江時率去事,依啓下矣。七名外,又有二名留置京中者,竝九名,卽令宣傳官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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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以恭呈辭。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式暇。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金堉坐直試所進。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翧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柳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日暈左珥。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李弘望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弘望啓曰,京畿監司尹履之,氷庫草薍等事狀啓,不爲着名,殊無詳察敬謹之意。尹履之請推考。傳曰,依啓。

○又啓曰,京畿監司尹履之,氷庫草薍等事狀啓,不爲着名,而多事中不得致察,矇然捧入。臣不勝惶恐。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篆字官金光㸁在喪代,南部參奉景惟濂,能書篆文,兼察常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弘望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寫字官文義男在喪代,幼學黃命奎,試才入格,付軍職冠帶,常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霱以兵曹言啓曰,武科庭試命官啓辭,擧子呂州人金起兄,放砲入格,臣等因防奸,招問其姓名、居住,初以其名義兄爲對,更問之則又以義男對之。情狀綢繆,臣等不勝怪訝,又問役名,山城守堞信地,則亦皆茫然不知。取考山城文籍,則起兄之名,分明載錄,觀其爲人愚劣,乃一土塊。今若削其砲畫,則不無冤枉,若仍存則情僞莫測,殿試至嚴,非窮推盤詰之地,而山城入守與否,自此無憑可考,令該曹明査處置,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向前金起兄,扈從成冊相考,則呂州之人廣州左營屬鷹師金起亨名字,分明載錄。雖曰常漢之名,音相似,兩字各異,而其成冊則守禦使李時白所送者也。本曹則此外,更無可査之事,令守禦使明査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大司憲徐景雨,行大司諫李楘,掌令林墰,獻納林得說,持平趙重呂,正言徐祥履、兪㯙啓曰,請金自點等,竝命依律定罪事。見上。答曰,勿煩。且申景瑗,謂之苟生則可也,謂之降敵則不可矣。

○院啓,永春縣監朴英喆,堤川縣監朴慶應,竝命罷職事。見上。答曰,不允。

○金霱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砲手金唜致稱名人,自弘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尹季海,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李弘望,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院匠人,勿許諸上司任意捉去事,再次入啓,捧承傳矣。迎接都監儺禮廳,不有承傳,不爲啓辭,以上司之威,擅自捉去,而同是國事,不敢相爭。今則勅行已迫,本院別贈物造作,極爲浩大,其中屛風匠金淑男,最爲切急,令都監卽速移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任意捉去官吏推考。

○金霱以備邊司言啓曰,此時列邑,不可一日曠官,新除授守令,且無署經之事,而趁未辭朝,極爲未便,況西路守令,尤不可一刻遲留,分付該曹,明日內皆令發送爲當。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李弘望曰,工曹其人加給啓目,今年減省公事入之。

○李弘望以戶曹言啓曰,近日工匠情態不美,官家之物,惟以濫磨鍊糜費,爲能事,雖無利益於己,而必欲耗蠹損害,然後快於心,該色之官,亦不照察,一任匠人及下輩所爲,以此實入少而虛費多,此乃今日之痼弊也。勅使時所用各樣刀子,非但製造不精,銀粧刀、纓子、多繪,其體過□,與帶子、絛兒無異,許多黃紅絲。以下缺

○又以戶曹言啓曰,初頭缺初有禮葬之命,而本曹依亂後規例,題給等物,今不可異同。且光山府夫人之喪,未能禮葬之意,纔得入啓蒙允,金慶徵獨爲禮葬,有違近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然則依近例爲之。

○答大司成兪伯曾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元疏無

○夜五更,雷動電光。燼餘

○九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文政殿,晝講。知事韓汝溭,參贊官李景奭,特進官李景曾,參贊官崔惠吉,記注官朴守文、孫必大,檢討官柳淰,假注書南翧入侍。上講前授詩音一遍,李景奭進講,正月十三章音、釋各一遍。上亦講音、釋各一遍。景奭曰,周國將亡,大夫傷歎,褒姒有寵,荒于酒色,當時之事,見此可想,而目今不幸,國勢艱虞,陰陽失節,霜雹早降,危亡之象,與周無異,上無實[失]德,何至此耶?此政愚臣之慨歎,而聖上之所當警懼地也。淰曰,宜及此時,汲汲救濟,至於旣覆之後,事無奈何。任用賢能,尤不可不先,詩之所以比之於車載,爲其任重道遠,可見取譬之意矣,六七行缺古訓修身爲取人之則,至如知人半行缺拔之人,豈無可用之人?以此委任,足以了事,苟於委任中取舍,則愚智自別,而以今觀之,有才者亦無所施,尤可以慨歎矣。上曰,任賢使能,實是安民之本,必得賢而後,民生可安,而目今善人雖多,才能不足,以此施措之際,事不如意,今日救時之策,此其先務也。景奭曰,自古人主,雖有無人之歎,而求之無不得,得之必委任,則雖其長短不齊,自可調用。一能者進,衆能者俱進,磨以歲月,必有成效,賢能之人,豈以朝夕出也?誠則明,明則上下盡誠,誠心共濟,則賢能雖不一時蔚興,自有他日可觀之事矣。今之時勢,十分切迫,經亂之後,貧富易置,詩之所謂哀此惸獨,卽今日所當惕念處也。耳目所及,死亡者無數,號哭之聲,慘惻之事,在在皆然,有不忍聞,中夜無寐,言之罔極。李景曾進曰,臣忝受重任,行期迫頭,而勅使員意外加出,京外諸事,勢難及措,一路館舍,亦甚難便,未知何以爲之矣。上曰,若不同入一處,則別館似可矣。景曾曰,臣之此行,如有一分除弊之勢,則雖被羞辱,當爲極力周旋,而其意若在於折銀,則未知何以處之。上曰,此極難處,何以則可使動聽耶?景曾曰,中原學士,本無此事,太監之行,間或有此,而此輩木强,難以口舌爭,極可悶矣。上曰,今番還送銀子時,足見其意所在。若爲非法之事,則皇帝必聞而罪之,以此言之,何如?景曾曰,此乃第一言,以此言之,或有動聽之理,而亦不可信也。且西路蕩殘,所當十分省約,而今聞都司迎慰使,當爲差出,而自京下送,弊甚不貲,本道守令、將官,缺六行。景曾曰,今此勅使之行,一路浮槁,極其有弊,參以物力,決難支堪,似當依bb備b局啓辭爲之,而必須預爲知委,猶可及止矣。上曰,事勢若然,則預爲行會,可也。韓汝溭曰,今番勅行,御寶若或出來,則似當有頒赦陳賀之事,未知何以爲之矣。上曰,陳賀可以爲之,頒赦亦何難焉?但敎書則或有不爲之時,停之亦可。淰曰,民生之弊,旣陳於文義之時,而經亂之後,困悴愈甚,三南守令,稱以避難,多率衙眷,置諸傍邑,爲守令者,牽於私情,不無接濟之事,卜駄絡繹,貽弊不貲云,聞來誠極寒心,曾以筵臣啓辭,下諭申飭,而至今尙無馳啓之事,而此弊日滋。請更爲下諭於三道監司處,何如?上曰,啓辭甚當,依爲之。景奭曰,愚臣所見,悶見國事之罔極,亂離之事,旣不足說,而委靡之習,到今益甚,御供極其涼薄,而外方之民怨猶前,訛言日興,事無可爲,卽今先務,亶在於聖上本源之地,而修明軍政,抑其次也。必養民然後養兵,寬民力然後兵力可得,區區愚見,貢案詳定事及量田不均處,似不可不爲變通。請令大臣,更爲量處,何如?上曰,還都之後,以此爲請,旣許之後,問于經事之人,則善爲則善,不善爲則初不如不爲云,此實有所見矣。量田則三南改量之後,十結,今爲二三十結,若詳定貢物,則有益而無損,此乃雪上加霜,予所以難處者也。景奭曰,聖敎允當,今從田結之極均處,據此詳定,朝廷不必遣使,而使本道爲之斟酌損益,均田改貢,則此乃仁政之本,而民力可紓,國脈靈長,終未必不賴於斯矣。且群情之悶鬱者,只恐自上專事文具。請頻御便殿,熟講先務,可行者行之,固不可牽補度日矣。景曾曰,臣待罪訓局,兼察鳥銃色提調,而軍器好否,實所未曉,今將西下,旣難虛帶,小臣雖遞,他文宰亦然,若以本局大將申景禛,本局提調具宏中一人,使之兼察,則事極便好,未知何如。上曰,自備局參酌處置,武堂上兼察似可,此下缺量田,本欲均也,而其後人言,益半行缺出,愚下之民,每怨其貢稅之加出,今若改之,則前日之適中者何罪?改之極難,守而勿失,可也。上曰,遠接使進前。卿受重任,不知何樣料理,待勅使道難易,亦何如也?景曾曰,小臣受不似之重任,罔知所處,他無可爲,只欲以誠心待之,如此而不得感化,則亦復奈?但其三行所率,不出百人,則其意亦必欲簡略,只以折銀一事,開路實難,若不受宴享,則此甚難處矣。上曰,彼以新造之國,不曾見尊敬之禮,禮貌之間,恭謹則必喜,凡於飮食豐潔,言語酬酢,待之之易,非漢人比,若以此慢蔑則必逢辱矣。景曾曰,我國之人,不能軫密,館所出入之際,恐有言語漏洩之患,當爲着念禁止矣。上曰,此乃待勅使初程,善爲之,可也。景曾曰,一員加來,曾是不意,臣恐漢人能文者出來,以爲立碑之計矣。上曰,立碑之後,必欲刊刻印出而去,則日子必致遲延,令該曹刻手匠多數聚會待令,可也。惠吉曰,當此逐日開筵之時,實注書一員有闕,每以假官代察,頻數遞改,事甚未安,本院啓請差出,而尙今不爲擧行,極爲非矣。當該注書請推考。上曰,依爲之。景奭曰,亂後一年,今將盡矣,上下相持,是非未決,徒爲文具,固非實着。上自大臣,下至三司,可聽則聽之,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庶幾次第行之,而委靡如此,臣竊悶焉。上曰,非予爲文具,文具在下持久至此,予不知其是非矣。景奭曰,委任之策,前旣備陳矣,山城之事,旣云專委於李時白,而言計抵啎,尙不展布,使之勿拘六七行缺湖南定配之人,使之待罪半行缺未知何如。上曰,不無所見,但得罪於軍律者,有從軍之律,無任事之理,恐或不當矣。景奭曰,所謂編配,古亦有之,許令掌兵以治軍政,恐無妨矣。上曰,若是則特一監官,安有宰相監官?景奭曰,天災如此,民怨愈深,僕御之間,亦宜裁損,曾聞李時白之言,則彼人所見處,乘輦擧動,恐或未妥,臣意亦然,故敢達。上曰,此事於禮,何如?景奭曰,旣以法服,不當馬坐,乘轎則似可矣,而抑恐日氣方寒,不瑕有傷於玉體。上曰,無輦而未造,則乘轎亦可,旣有舊件,且創新規,殊極未妥,凡在瞻聆,若以優待彼人爲言,則益涉駭異,法駕、法服,不可偏廢,孰知以天災而裁損也哉?工判何以思之乎?景奭曰,工判之意,只在於節損,而小臣於此,亦知其未妥矣。上曰,卿所謂近日論啓之事,殊不妥當,若在平日則堅執亦可,而今欲使悔罪自新,致無文具而已。頃者不可停者卽停,可停者不停,臺諫雖非可責之人,而是非則可謂不明矣。遂罷出。燼餘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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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坐直。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金堉坐試所進。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翧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柳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句陳星上,入北方天際,狀如甁,尾長六七尺許,色白,光照地,尾迹屈曲,環繞四輔西星,良久乃滅。

○金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尙以吏曹言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李弘望曰,張紳元情公事入之。

○□□□啓曰,初頭缺數少,而或以都監,或以試官,或在外,或未五六字缺祭,與冬享大祭,一時相値,他無可差之員,不可遞改云矣。今日受誓戒時,初獻官實、預差,俱不來到,亞獻、終獻官,推移陞差。莫重宗廟大bb祭b實預差,一時托故,終不進參,此前所未有之事也。請錦陽君朴瀰,永安尉洪柱元,竝推考。傳曰,依啓。

○李弘望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道造橋,船隻,勿爲回泊事,昨於榻前,已爲停當行會矣。節屆風高,不但船行難便,臨津亦不造橋,一路渡涉處,不宜有異同,本道浮橋之役,一體停止,善爲結船,無弊渡涉之意,平安監司處,亦爲知委,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尙,以迎接都監郞廳,以遠接使意啓曰,從事官李裯遞職之後,爲見其兄葬事,下去于懷德地,今聞得病甚重,不能運動云。臣行已迫,不可等待其差復上來,李裯從事官改差,其代,以副司直黃㦿差下,數日內治裝下來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大司憲徐景雨,行大司諫李楘,掌令林墰,持平趙重呂,獻納林得說,正言徐祥履、兪㯙啓曰,金自點以一國之元帥,掌八路之軍兵,今日之一敗塗地,實是自點之罪也。與慶徵固無輕重之異,而慶徵旣伏其辜,則自點萬無獨免之理。申景瑗身爲副帥,喪師就俘,則此非降敵而何?李敏求坐視江都之淪陷,挺身逃生,厥罪,與慶徵少無異同,而謂之副貳,有若差等者然,尙逭刑章,衆怒益激。請竝命依律定罪。答曰,已諭,勿煩。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九月二十四日晝講時,上曰,淸人立碑之後,必欲刊刻印出而去,則日子必致遲延,六行缺印出諸具,亦爲措備以待,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九月二十四日晝講時,特進官李景曾所啓,今此勅使之行,一路浮橋,極其有弊,似當依備局啓辭爲之,上曰,事勢若然,則預爲行會事,傳敎矣。前因備局啓辭,平安道三江浮橋,令本道監司量度事勢擧行事,已爲行會矣。本道浮橋,雖或可爲,而臨津則尤爲不易,一路過涉,似當一體爲之,浮橋則勿爲搭造,而多聚渡涉船隻,設或半氷,則搥碎引索諸具,亦爲整齊,以備不虞之患事,三道觀察使處,撥馬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bb都b監言啓曰,九月二十四日晝講時,特進官李景曾所啓,勅使一員,出於意外,館舍一事,殊極難便,何以爲之?上曰,若不同入一處,則別館似可也事,傳敎矣。頃日京畿監司尹履之,以此事稟議于都監,而高陽、坡州、長湍等站,東西房外,皆有公廨、衙舍等可設別館處,故以此修理以待事,分付矣。至於兩西,則未知何以爲之,而如金郊、葱秀山、劍水等站,雖非宿處,而絶無公廨、別館可以容入[人]之所,彼若不同入一處,則不可不略爲結構,以爲憩息之地。遠接使下去時,與本道監司,同議隨便處之,宜當。敢啓。傳曰,知道。若非宿站,則不必別構。燼餘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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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景稷未肅拜。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左副承旨金霱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武所進。同副承旨李弘望。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翧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柳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馬梁僉使李曇。

○李弘望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霱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右承旨金尙,代房當進吏批,而直宿之後,眩痛以下缺

○吏批啓曰,承旨加望事,傳敎矣。守令及時推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有政。吏批,以任絖爲刑曹參判,金坰爲正郞,趙塤爲校檢,李艪爲金郊察訪,梁有義爲敬陵參奉,李必行爲奉常正,金時旭爲兼引儀,鄭守一爲假引儀,李彬爲兵曹佐郞,鄭致和爲吏曹佐郞,李景曾爲同敦寧,沈詻爲右尹,尹復元爲平市令,李眞聃爲禁府都事,權堣爲校理,兪㯙爲副修撰,金泰基爲禮曹正郞,李長英爲戶曹佐郞,李旰爲監察,成楚客爲正言,金重胤爲廣興副奉事。

○以吏批承旨望單子,傳曰,李景稷敍用除授。

○兵批,以趙必達爲五衛將,丁大器爲碧團僉使,金彦信爲甘浦萬戶,趙壽益爲文兼,南以恭爲上護軍,尹熽爲副司果,閔埏爲副司正,李東星爲宣傳官。辛釴爲武兼。

○傳于李弘望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弘望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權堣,時在忠淸道牙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司諫沈東龜啓曰,臣本愚劣,最居人下,曾所莅歷,無非華顯,而新授亞諫之職,尤不近似,自揆涯分,惶悶無地,所當卽爲辭退,而適緣腫患,重發於面部,調治浹旬,冒死呈單,非止一再,而見却於政院,稽謝至此,罪積逋慢。且臣曾以暗行,受命湖南,以蛇渡僉使李滓,六行缺,臣以爲滓之罪,可黜而不可貸也。半行缺鎭,絶遠之地,其所見聞,豈能盡得其實狀乎?任絖所謂呈狀稱頌云者,又是李滓率去軍兵,赴於合操者之所爲,則其言之果出於本情,臣所未曉也。任絖以准給番布,惟甘浦萬戶嚴宗男一人,至於褒啓,陞拜守令,則何獨於減給番布,侵虐鎭卒之李滓,有所顧藉,而至請仍任耶?絖實在遠,必不知其實狀而然也。該曹旣以臣言而罷之,備局又以絖言而仍之,一滓之身,而旬日之間,臧否之黜陟懸殊,是巡檢爲重,御史爲輕。御史是何等重任,而以臣愚劣之故,墜落體面,見輕至此,言責重地,決難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霱啓曰,司諫沈東龜,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李楘,正言徐祥履啓曰,司諫沈東龜,引嫌而退。避辭見上。廉防、得失,據實請罪,深得御史體面,而旋卽仍任,事涉苟且。疾病在身,則勢難出謝,別無可避之嫌。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大司憲徐景雨,行大司諫李楘,掌令林墰,持平趙重呂,獻納林得悅,正言徐祥履啓曰,請金自點等,竝命依律定罪事。見上。答曰,勿爲堅執。

○金霱以戶曹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勅使三行出來,別人情加磨鍊事移文矣。別人情加磨鍊元單子內,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天使時,郞廳之數雖多,而事機悤急,各有分掌,若欲推移,則必有彼此不及之患,故不得已參商差出矣。元數十六員內,四員則時未差出,而目今勅使,到京日迫,事務漸劇,且一勅使加出來,則策應之事,比前尤劇,郞廳未差四員不得已竝爲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今番各樣器具造作之物,未有因舊修治者,率皆新作,工役之浩大,不可盡道。且各色工匠,亂後遺存者甚尠,不得已諸都監、諸上司匠人及砲、殺手等,竝皆推捉使喚事,依謄錄旣已啓下矣。諸上司、各衙門,多稱頉不送,想本衙門事勢,不必如此,而都監時急之役,極爲悶迫。至於屛風匠金淑男,則都監應造屛風三十三坐,匠人時存者三人,而一人則年過八十,不能應役,故不得已依啓下事目,推捉使喚矣。今見尙衣院啓辭,以不有承傳,擅自執去爲言,金淑男則已爲還送,而餘存二人,萬無及時造成之理,亦甚可慮。郞廳以此被推,無非臣等不能檢飭之致,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金霱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景琪減等啓目判下內,決杖似爲輕歇,嚴刑定配事,傳敎矣。來十月初三日,是冬享大祭也。齋戒前期七日,故今月二十五日至初三日,本府例不得開坐,以下缺

○答禮曹佐郞許博疏曰,省疏具悉。深用嘉尙。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元疏,見上十六日。燼餘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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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景稷未肅。左承旨崔惠吉坐直。右承旨金尙。左副承旨金霱。右副承旨金堉坐直武所進。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翧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柳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朝講。

○金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且來十月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霱啓曰,黃海監、兵使上送舊兵符,自本院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武科庭試命官意啓曰,初頭缺曰,父名要行,臣等深以爲怪,半行缺金己良,而以妻娚病重,果爲代放云,情狀極爲叵測。且金己良,前數日,亦放丸入格,其砲畫削去,金己良、河旕福,令攸司囚禁重治,何如?傳曰,竝拿鞫定罪。

○崔惠吉以戶曹言啓曰,供上紙減除之後,以草注紙三十卷,逐朔進排矣。上年秋間,竝與草注紙而減除,因循至今,未有紙地封進之事,只於六月間,草注紙、壯紙若干卷,一度封入而已。事體極爲未安,十月朔爲始,草注紙二十卷,自本曹措備,逐朔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備邊司言啓曰,今九月二十四日晝講時,特進官李景曾所啓,訓局提調,以武堂上兼察事,傳敎矣。都監鳥銃色提調,或大將、或武臣之爲提調者,可以兼察,不必別出剩員,蓋軍物精麤,本非白面書生所能知也。李景曾旣爲該色提調,深察本局物情,有此陳啓,李景曾減下,大將申景禛,提調具宏中一人,使之兼察,實合事宜,伏惟上裁。傳曰,依啓。此雖不關之事,擧名啓請,事甚猥濫。李景曾推考。

○金堉啓曰,今日鳥銃已畢,鐵箭等畫,擧子各試一巡,皆不中,不得已更給五矢,擧子崔𪩊二矢得中,遂定壯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九月二十七日卯正,上御文政殿,朝講。領事李弘胄,知事韓汝溭,特進官李時白,參贊官李景奭,特進官李行遠,參贊官金霱,司諫沈東龜,持平趙重呂,記注官孫必大,檢討官柳淰,假注書南翧,記事官金鼎鉉入侍。上講前受音一遍。李景奭進講,自十月之交,止欲止其亂也,音、釋各一遍。上亦講音、釋各一遍。景奭曰,日者,人君之度,日若食之,則天之災而國之變也。此乃幽王時事,災不虛生,至於曆法,非臣蒙學可知,而於此考之,槪可見矣。上曰,所謂日月相對,東西同度,南北同道者,何謂耶?景奭曰,此亦未能詳知,而古之王者,修德行政,用賢去奸之說,皆著於經書中,一缺六行。弘胄曰,日月之行,各有當行之道,半行缺轉災而爲祥矣。時白曰,今番雷電之變,古所罕有,□臣頃往公州地,望見溫陽山崩之處,則所見極其慘酷矣。上曰,山崩處幾許耶?時白曰,自遠望之則山骨露立,有若鋪布者然,其底居人壓死者多,道路相傳之說,有不忍聞者矣。東龜曰,海溢之變,亦或有之,而沿邊守令,必不報知,今之災異,雖未知某事之失,抑恐好惡之際,或不能一出於公也。以今言之,姜碩期,其時事勢,容或可恕,而至於呂爾徵、韓興一等,臨亂之時,處置失宜,臣節極重,何可雜亂處之?且頃者黃㦿,以外戚相繼秉政爲言,其言甚當,固宜嘉納,而近日注擬之際,恩點屢靳,聖意所在,臣實未曉也。弘胄曰,今日天災,如是孔棘,伏見漢時,有策免三公之事,頃者雷震之日,卽當待罪,而涉於文具,未敢封章,如臣無狀,豈敢忝首於鼎席?改卜賢德,國事幸甚。上曰,此乃予德薄之致,卿宜安心。弘胄曰,朝廷旣無大闕失之事,搢紳亦無大奸慝之人,而世道日卑,危亂至此,槪無弘濟艱難之才,而有以致此也。上曰,以今觀之,危亡迫在朝夕,設有事變,亦無掌兵之人。頃者經筵,副提學,以被罪之中,亦多可用之人,宜移配近地,使之待罪立功云,而初以爲不可矣,更爾思之,亦頗有理,被罪之中,沈器遠、申景瑗,厥罪稍輕,而南漢山城,亦一定配之地,予欲移配于此,使之立功自效,未知如何。弘胄曰,上敎允當。豈可以罪廢才?事涉權宜,惟在酌處。沈器遠,臣知其人才局非輕,申景瑗六七行缺可用之才,足當一面,竝依沈器遠例,半行缺。上曰,此非全釋,定配則一也。臺諫所論,亦涉支離,可之,予意前已盡諭,而但李時昉,雖稱有才,今番僨事,無一可觀。沈演有再擧之功,猶愈於時昉,亦可移配于江都矣。霱曰,申景瑗則方在合啓論列中,承傳何以爲之?上曰,臺諫雖論列,古有捧承傳之規,而今日謬例,極爲非矣,寧有不可捧之理耶?沈東龜、趙重呂啓曰,金自點雖功存社稷,厥罪罔赦。若在平日,少得人心,則容有可恕之道,而軍情旣失,緩急無恃,當敵兵深入之時,不能沮遏先鋒,及山城被圍之日,亦未及時赴難,爲今日是罪,決難容貸。李敏求當江都失守之日,處事無形,旣不能死守,又從而先走,雖云副貳,似難獨免。申景瑗身爲副帥,被俘偸生,方在論啓之中,遽有移配之命,請竝命依律定罪。上曰,金自點之罪,死無所惜,而其功極重,不無宥赦之道。且申景瑗,若是時平無事之時,何必移配近地,而今日國勢,朝夕難保,莫重大計,難待停啓,如有不虞之變,亦無掌兵之人,玆欲速爲移配矣。時白曰,今日軍兵之事,極可悶慮,雖非操鍊之時,不無修築之役,江都已難收拾,則南漢所當着實完備,請令廟堂,潰軍使之入送南漢,何如?上曰,令廟堂籌畫分給。汝溭曰,江都保障,實非南漢之比,舟楫連通,形勢極好,宜令李時白,兼察江都,及時措置,毋使永棄,似或便好矣。上曰,形勢則然矣,而以今日物力,決難六七行缺。弘胄曰,江都天塹,不可爲終棄之地,苟欲則知其功之易也。時白曰,此乃大計,何敢容易陳達?小臣前日,忝守江都,本府形勢,無不周知,每與張紳,語及把守之事,則張紳之意,以爲水戰爲上,而不爲陸備,臣常以此爲慮,果以此見敗矣。上曰,陸備則旣不備,言之無益,而水戰亦不爲之,如之何不敗?時白曰,今日之事,專力於南漢,則江都收拾,勢所不暇,姑待解氷之後,別作他圖,似或得宜。上曰,此言頗有所見,南漢成器也,江都未成之器也。冬前則南漢,歲後則江都,兩處軍兵,亦隨時移用似當,扈從科,乃是酬勞之典,似當親臨放榜,以示優異之意也。上曰,予亦欲爲之矣。時白曰,守禦軍官,不定額數,從願自望,優爲許帶,何如?上曰,依爲之,有身役者,勿爲,可也。時白曰,南漢城役,極爲浩大,而所給之軍,只是七百餘名,潰軍定給時,必得累千名,方可以運石築城,以訖其役矣。上曰,此則在廟堂詳定矣。上曰,義州板蕩,儲糧無策,欲設屯田,未知如何。弘胄曰,屯民勞逸,常有不均之歎,而苟不善爲之,則貽弊亦不貲矣。上曰,予意亦然,當從容量處。弘胄曰,正朝使旣已差出,而勅使回還後,又有謝恩使之行,預爲酌定,何如?上曰,當以明春入送,而予意則欲以節使兼送,此亦無妨乎?弘胄曰,方物各有之,則使臣兼送,恐或無妨。上曰,事若便當,則依爲之亦可。弘胄曰,此則待左相之來,從容量處,而但勅使經六七行缺災異之現,民怨召之也。爲今半行缺大臣之任,見賢不能擧,銓曹之責,朝廷之上,雖有乏才之歎,草野之間,豈無可用之人?請令兩銓,盡心敷求,申嚴擧主連坐之法,俾盡久任責成之道,勿致虛文,務恢公道,何如?上曰,啓辭甚當,言于兩銓。景奭曰,頃者經筵罷出之後,得見鄭弘溟上疏,臣不覺瞿然之至,不謀同辭,人必致訝,而臣實無他,敢用陳達矣。其時趙絅之事,卽蒙恩敍,聖度包容,孰不欽仰?但兪棨爲人,臣不識作何狀,見其疏者,或以爲妄,而聞其罪目,目以特一妄人云。自古進言之人,不用則棄之而已。以言得罪,衰世之事,豈以一番投疏,目之以妄人,而遽至於貶逐也?亦宜寬宥,俾蒙恩釋,何如?上曰,兪棨上疏,卿必詳見矣。所謂妄言無心之失,而此則有心之失,故置之罪籍矣。景奭曰,若論其人,則有心,與無心異也,而自古論罪之擧,未聞以有心而罪之矣。東龜曰,小臣當避亂之初,將老母追入山城,而路遇賊鋒,幾死得脫。仍入海島,與趙翼轉向江都,江都見陷之後,入往喬桐,則廟社盡陷,而元孫獨保,臣罪萬死,更無所達矣。但其時斥和之臣,或不能量度時勢,而原其本情,則只欲扶植大義,名以斥和,而罪至流竄,則其於後世之公議何?宜從廣蕩之典,盡爲放釋幸甚。景奭曰,天災、時變,一至於此,沈東龜所言,當爲惕念矣。上曰,若以斥和罪之,則斥和者非一,而此輩徒尙虛名,不念國事。尹煌年少輩,和而唱之,致令國事,至於今日,六七行缺無可罪,而原其本情,寧有他哉?旣已施罰,迄此乃群下之所共望者也。景奭曰,前陵上之變,不可謂之震擊,而雨水之災,亦係非常,爲參奉者,所當文報,文報之中,初無震擊等語,而至於被繫貶逐,皆是在下者之過也。洪有一雖云微末,政曹則似當收用矣。罷出。

○行都承旨李景稷疏曰,伏bb以b,臣本庸愚,奉職無狀,自速官謗,甘心罪錮,千萬夢寐之外,忽蒙恩敍,特除本職,臣是何人,獲此無前之異數也?臣聞命驚惕,罔知攸措,瞻望九天,感淚先零,臣卽當出謝,奔走供職之不暇,而第念臣以六十餘歲之人,不死於六年草土,苟活於主辱之日,不忠不孝,無所容於天壤之間,而飢寒憂勞,其所傷敗則極矣。還都之後,旋蒙寵擢,叨冒判度支,揆分難堪,報答無路,夙夜供劇,罔敢或怠,伊時備局,設於闕中,騎卒俱亡,難於出入,六七行缺臣之情勢,至此而狼狽極矣。揆以分義,合置重典,而聖度如天,薄示譴罰,□數月,輒拜銀臺之長,有靦面目,公議可畏,而感激兢惶,不知死所,臣不暇顧念其他也。加以國事,已至十分地bb頭b,淸使將來,酬應之事,萬萬難處,此豈臣子言病之秋也?臣雖無狀,粗知事長之義,而不幸大病之餘,氣力如此,左右周旋之任,決非如臣衰病者之所可堪,不得不籲呼於天地父母。伏願聖慈,俯察臣危迫之懇,亟命鐫改臣職名,俾全如綫之命,死日生年,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奉敎金振疏曰,伏以,臣之病仆,不能行公之狀,再昨政院,已爲啓稟,不容復陳,而第臣病勢,有加無減。初謂此症,偶然傷寒,漸次調治,庶可得痊,而治療失宜,趁未和解,展轉數十日,漸至危劇。頭腦如剖,胸膈煩悶,夜則達夜咳嗽,全未接睡,晝則一日所食,數匙米飮,而寒熱之症,往來無常,委頓直廬,無計起動,臺廳出入,承傳、接待,皆以上番兼春秋當之,臣誠惶悶,罔知所爲。臣伏聞明日,將有朝講,而顧臣病勢,決無入侍之望,到此地頭,臣不勝悶迫之至,臣顚仆近地,不職其職,今已涉旬,□□益,死生切迫。伏願天地父母,以下缺。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大司成兪伯曾疏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兼帶同義禁,當勉從焉。元疏無。燼餘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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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景稷。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式暇。左副承旨金霱式暇。右副承旨金堉坐直武所進。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翧。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柳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雷動電光。

○李景稷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堉啓曰,小臣武科庭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景稷啓曰,長陵朔祭獻官,今日當爲受香矣,日勢已晩,尙無形影,極爲駭愕。請當該獻官及吏曹當該堂上,以下缺

○□□□啓曰,初頭缺入大靑瓦三訥四百張,靑大中龍半行缺十四介靑夫、女瓦,竝二百七張云。今此靑瓦蓋覆是觀美之意,而慘遭兵火之後,國乏,以窘乏之狀,□不可以華靡之物,粉飾墻屋也。令工曹更容議處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弘望以義禁府言啓曰,代砲人金己良、河旕福等,拿鞫事,傳敎矣。金己良則已爲拿囚,河旕福則知幾逃避,其主人拘留,督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徐景雨,行大司諫李楘,司諫沈東龜,掌令林墰,持平趙重呂,獻納林得說,正言徐祥履啓曰,金自點以一國之元帥,掌八路之軍兵,今日之一敗塗地,實是自點之罪也。與慶徵固無輕重之殊,而慶徵旣伏其辜,則自點萬無獨免之理。申景瑗身爲副帥,喪師就俘,方以按律,累月論列,而未蒙允兪,群情益鬱,遽有移配近畿之命,王言一播,莫不驚惑,而李敏求坐視江都之淪陷,挺身逃生,厥罪與慶徵,少無異同,而豈以副貳,有若差等者然哉?請亟收申景瑗移配之命,竝命依律定罪。答曰,不允。

○院啓,晉州牧使黃一皓,禮曹佐郞李弘淵,曾在出城之日,皆以東宮僚屬,義當終始陪從,而一皓謀避瀋陽之行,托以尋見老母,終不及期來到。弘淵公然落後,大失君臣分義。當初頗有物議,而蒼黃之際,務欲鎭靜,尙免罪罰,已極可駭,而或授南方巨鎭,或擬臺侍之望,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以下缺

○李弘望以禮曹言啓曰,本曹非他閑漫之地[比],前頭勅使之行,各處儀註及大小擧動,專掌句管,而郞廳皆有故,只有正郞權任中,佐郞許博,而竝差迎接都監郞廳。許博郞廳改差,專察本曹之任,何如?傳曰,不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處迎慰使,今當鱗次發行,頭目贈給當爲下送,而今見陪從宰臣狀啓,有等數時未定之語,贈給下送之事,極爲難處。姑以一等二十人,二等三十人,三等五十人,磨鍊輸送,等待白牌出來,如有加減,則追後輸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燼餘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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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景稷坐武所進。左承旨崔惠吉。右承旨金尙式暇。左副承旨金霱式暇。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李弘望坐直。注書尹瀁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翧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柳道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弘望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辰時,日暈右珥。

○下直,安峽縣監兪懋曾,鍾城判官朴叔祉。

○李景稷啓曰,兵房承旨金堉,當進武科庭試,而昨日半行缺右承旨金尙,左副承旨金霱,以下缺

○金堉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所在銀子等物,以守堞人家屬贖來事,曾有聖敎。其後議者,以管餉銀子入送爲當云,故本州銀子等物,上送事行會矣。府尹林慶業,將各色段一千一百匹,銀子一千兩,馬二匹,軍員田士立準授,進來本司,馬不着司僕寺處置□段子、銀子□何以處之乎?敢稟。傳曰,知道。銀、段送于戶曹。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謝恩使狀啓,何以不爲回啓耶?問啓事,傳敎矣。謝恩使狀啓,昨已覆啓,將繕寫入啓之際,或云元稿中數三下語,有未盡意,論議少有異同,故今日齊會,更議定奪,蓋十分詳盡意也。伏承聖敎,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弘胄待罪啓曰,大亂之餘,變怪百出,人心靡定,朝夕莫保,而收聲後雷電之變,疊現於一旬之內,燁燁不寧,比前尤慘,災不虛生,必有所召,未知將來又有何等事也。調燮陰陽,乃是相臣之任,而天之譴告,至於此極,無非如臣駑劣,再忝鼎席,妨賢病國之致。伏願聖明,勿以臣以下缺。燼餘

○備邊司啓曰,訓鍊都監鳥銃色提調,本司因李景曾啓辭,以申景禛、具宏中,一人兼察事,入啓蒙允矣。何人當爲兼察乎?敢稟。傳曰,令大將兼察,可也。

○又啓曰,今二十七日朝講時,特進官李時白所啓,今日軍兵之事,極爲悶慮,雖非操鍊之時。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