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十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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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視事,以縕繹間頉稟。

○午時,始行追崇冊禮。

○政院啓曰,雨勢如此,嚴時刻觀勢改磨鍊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禮曹啓曰,日勢漸晩,若待快晴後行禮,則進冊題主等禮,必致犯夜,殊爲可慮。乘此雨勢稍減之時,自上於殿內行禮,而百官設位於月廊,似爲無妨,大臣之意,亦如此,敢啓。不下。以上朝報

5月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完豐府院君李曙箚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調理。

○答吏曹草記曰,依貞熹王后時例擧行。

○答禮曹粘目曰,成宗朝,以懿敬爲廟號者,是當初諡號故也。今日以此爲例,似不詳察,更議定奪。

○答刑曹粘目曰,此人所犯,似有可恕是在果,回啓之事,亦甚嚴正,依前月啓下施行。

○追崇進冊寶後,陳賀頒赦,百官加爲之。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本府罪人放未放人等,具罪目別單,書啓矣。其中李時孟、許脩等,以其當初御史狀啓見之,或曰軍器欠縮,或曰焰硝價多少不同。以李時孟査覈公事,更令兵曹,各年會錄成冊,相考移文。許脩,本道更査狀啓,已皆到府,似無欠縮濫用之事,而判義禁方在告中,未及覈啓矣。前後文書,旣無入己之言,則似當在蒙宥之中,而罪名,係是軍器重事,自下不敢擅便,敢稟。答曰,竝分揀。《禁府謄錄》

○政院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某罪以下赦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頒赦文。王若曰,禮非從天而生,本緣情而品節,孝以尊親爲大,蓋歸美而揄揚。式擧縟禮,仍敷霈澤,恭惟皇考,夙挺聖姿。大德在身,未享壽祿之報,至仁垂後,克篤積累之基。啓佑眇躬,光紹寶命。念昊天之罔極,靡夙夜之或忘。況予祖統是承,元非人後之比?旣正名於父子,倫序以明,復加號於寢園,等威自別。獨於尊崇之典,未極徽顯之稱,至彩莫伸,詎暫安於南面?隆恩難報,恒自歉於中情。聿至十年,蓋待今日參前代之舊例,率本朝之彝章,已於今月初二日,謹奉冊寶。尊皇考曰,敬德仁憲靖穆章孝大王。皇妣曰,敬懿貞靖仁獻王后。顯揚之誠,允協於名實,仁孝之道,益彰於家邦。爰告多方,用示同慶,自本月初三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竝放,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誰無父母?尙感惻怛之深衷,思與臣民,共保休嘉之至治。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張維製進

○傳曰,中殿陳賀權停例[?]爲之。以上朝報

5月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以禁府放未放單子,傳曰,韓成必、權㗟同等,亦可入於蒙宥乎事,傳敎矣。雜犯死罪以下,竝皆宥除,右人等,亦宜入於放矣。第當初所犯,本院不能詳知,令禁府更議,稟處,何如?答曰,允。以上謄錄

○有政。

○以趙贇爲正言。

○禁府啓曰,以李時孟、許脩分揀事,命下矣。放送,何如?答曰,允。

○禁府啓曰,以本府放未放單子,傳曰,韓成必、權㗟同等,亦可入於蒙宥乎?政院啓曰,雜犯死罪以下,竝皆宥除,右人等,亦宜入於放矣。第當初所犯,本院不能詳知,令禁府更議稟定事,允下矣。當初韓成必、權㗟同等,以間直羅將軍士,因罪人丁好學等徑斃之由,自鞫廳刑訊三四次後,移送本府。初係逆獄,似難宥於赦罪之中,而韓成必則已受刑九次,權㗟同則七次,而前後受刑累次,別無知情現出之端。當此大霈之日,雜犯死罪以下,竝皆原宥,則此人等,似當蒙宥,故臣等相議,令律官則考律文書,入啓矣。今承聖敎,不勝惶恐,還置之中,何如?答曰,依啓。《禁府謄錄》

○吏曹啓曰,頒赦後,例爲別歲抄書啓,而災傷經二年,準期不敍永不敍用,褒貶中下等人員,依前例竝爲書啓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政院啓曰,今月初二日,以陳賀敎書,傳曰,使之改製,敎書改製事,命下矣。大提學張維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蒙放林慶業、洪敏立、韓纘曾、張元吉、金應希天龍。

○傳曰,追崇都監都提調以下及製述書寫官等,進冊寶時使以下,改題主時獻官以下,及題主官,書啓。

○吏批啓曰,綾城,當爲陞號,而貞熹王后時,坡山以縣陞爲州,光海時,文化,以縣陞爲府,今此綾城陞號,何以爲之?敢稟。批答在上

○綾原大君俌,贈綾昌大君。

○吏批啓曰,禮曹啓辭據,國陵所在,所當陞號,而高陽、豐德,本郡守而未聞以國陵所在陞號,只驪州,雖以英陵陞號,而本以本州牧使爲獻官,故不可不爲,陞號一事,非該曹所敢擅便,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以上朝報

5月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禁府草記曰,知道。潛殺逆賊之罪,甚重,爲難蒙宥,但凶計必出於一人,詳察議處。

○視事,以縕繹間不稟。

○自昧爽至卯時,沈霧。午時,日暈。

○北兵使狀啓,四月二十五日,胡人郞差等,率從胡百餘名撤還云云事。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bb政b尹昉,領敦寧府事吳允謙,議國陵所在陞號與否,該曹只當考據舊例而爲之,伏惟上裁。左議政李廷龜,右議政金尙容,議高陽、豐德,本皆郡守,而未聞以國陵陞號云,此說似爲得之,惟在該曹考據舊例而爲之,伏惟上裁。領府事李元翼在外,判府事鄭昌衍,昇平府院君金瑬,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傳曰,依議。以上朝報

5月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曰,以罪人韓成必、權㗟同回啓公事,傳曰,知道。潛殺逆賊之罪甚重,有難蒙宥。但兇計必出於一人,詳察議處事,傳敎矣。臣等書啓時,殊不覺察事係逆獄,伏承前後聖敎,不勝惶恐之至。臣等更爲思量,無論渠輩之輸情與否,旣以潛殺逆賊爲罪名,決不可輕易赦宥矣。且承凶計必出於一人之敎,聖慮所及,出尋常萬萬。臣等取考漢城府檢屍狀實因,則結項致死,明白無疑。凡逆賊罪人,着枷項鎖,杻其右手,夜則北結左手,例也。若不解其枷杻,則雖欲結項,其勢必不可得。解枷杻一事,非間直作俑爲軍士者,勢難自擅,而但軍士與罪人,同宿於間內,明燈守直,而致有結項致死之事,其凶計所出,未能臆而斷定,竝爲因囚爲當,敢啓。答曰,依啓。

○禁府啓曰,林慶業已爲蒙宥,辭連人朴進行,別無可問之事,還送配所宜當,敢此仰稟。答曰,依啓。以上謄錄

○答內贍寺提調李貴啓辭曰,知道。勿待罪。金叱德等兩人事,依啓辭施行。

○答軍器寺草記曰,依啓。試放後論賞罰。

○答吏曹草記曰,依啓。其中事務緊重處,依前例施行。

○答戶曹草記曰,知道。雖未能周給,間間覓送,以爲勸奬之地。

○答禮曹草記曰,依啓施行,其中守護軍,調用勿施。

○答軍資正姜大遂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內下日記

5月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工曹判書柳舜翼疏曰,省疏具悉卿懇。金吾堂上,當勉副。

○答禮曹草記曰,依啓。當該監役,令該曹施賞。

○答江都留守李時伯疏曰,省疏具悉。此時此任,不可輕遞,卿其勿辭察職。

○酉時,金差仲男,率從胡入來。內下日記

5月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追崇都監錄事嚴尙賢以下,及諸工匠等,令該曹分輕重,米、布磨鍊題給。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追崇都監都提調右議政金尙容,提調吏曹判書李貴,各鞍具馬賜給。提調金藎國、金自點、崔鳴吉,郞廳[都廳]韓亨吉、金南重等,各加一資。前都廳鄭弘溟,半熟馬一匹賜給。郞廳黃後胤、鄭致和、金霱、朴而立、李明傅、李後陽,竝陞敍。前郞廳鄭斗卿、王輔臣,各兒馬一匹賜給。監造官尹堔、李叔鎭、任慬、許嶙、蘇啓興、韓文斗、李時涉、尹㻩、金成九、李慶恒,竝六品遷轉。已出六品者,陞敍。

○進冊官領議政尹昉,進寶官左議政李廷龜,各鞍具馬一匹賜給。題主官韓仁及,加資。大祝閔光勳,準職除授。押玉冊官韓汝溭,押玉寶官朴鼎賢,各熟馬一匹。讀玉冊官姜大遂、李惟達,讀諡冊官李景魯[李景會],讀寶官吳達升、李行健,捧玉冊官姜翯等四,捧諡冊官田大方等二,捧寶官李燼等四,代致詞官宋國澤,各半熟馬一匹。箱差備官安大杞等二,帕差差備官朴廷耉等二,几臺差備官李言訥等,各豹皮一令。擧冊案者尹勉之等四,卓差備官丁彦璛等六,擧空案者李得養等二,擧讀冊床差備官李德言等三,各上玄弓一張賜給。

○玉冊文製述官張維,書寫官尹新之,寶篆文書寫官金光炫,諡冊文製述官李明漢,書寫官金壽賢等,各熟馬一匹。樂章文製述官李敏求,半熟馬一匹賜給。

○改題主進冊時祭,終獻官尹昕,熟馬一匹。薦俎官宋駿,大祝申悅道,各半熟馬一匹。典祀官具玹,殿司沈櫶,典儀李琳,祝史韓有良,齋郞尹啓基,捧俎官南溟翼等,各兒馬一匹。贊者申俊,謁者張元獻,贊引邊翼粹,協律郞李淑,掌牲令閔應時等,上絃弓一張賜給。

○宮闈令吳以恭,加資。陽繖差備官韓琦以下四十三名,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章陵參奉金素、尹皓,竝六品遷轉。

○答追崇都監草記曰,知道。自皆春亭陪進人員,勿爲書啓。

○有政。

○以柳穎爲副修撰。

○答禮賓寺草記曰,依啓。給賻木,似當議處。

○答吏曹草記曰,知道。兒馬一匹賜給。宗廟修改時

○答禮賓寺草記曰,知道。旣已成規,姑勿更改,可也。

○卯時,沈霧。午時,日暈。夜一更,月暈。以上內下記草

○吏批啓曰,頃日高陽、豐德,不爲陞號入啓。今考《輿地勝覽》,成宗二年,高陽縣以有敬、昌二陵,陞爲郡。今金浦縣,依此陞號,何如?臣未及致察,率爾啓請,議大臣定奪,惶恐敢啓。

○傳曰,金浦郡守吳達天,仍爲除授。以上朝報

○卯時,沈霧。午時,日暈。夜一更,月暈。內下日記

5月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未時,日暈。

○傳曰,舊神主埋安時陪進人員等,書啓。朝報

5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此賞格中疊賞者及落漏人有無,承旨察見事,傳敎矣。工曹正郞李慶恒捧玉冊,賞格則半熟馬一匹,寶鞍[寶案]監造,賞格則陞敍。前提調朴東善,前郞廳李尙質,在於書啓之中,而賞格名無,敢啓。傳曰,李慶恒,勿爲疊賞,李尙質,弓子一張賜給。

○吏曹啓曰,都監賞加下批政事,今日國忌,何以爲之?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5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以崔惠吉爲校理,金堉爲修撰,吳竱爲修撰。

○答兵曹草記曰,依啓。船材斫伐時,不禁水使,難免尸居不職之罪,令該司從重推考。

○傳曰,舊神主埋安時,陪進郞廳佐郞呂焯,兒馬一匹,引路部將朴濂、崔弘達,相地官宋健,各弓子一張,奏時官宋承朴,不粧弓一張賜給。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前哨官朴雲,以赴西時行到平山,亂打下人,責立步從罪,刑曹公事,憑閱決杖次,拿來矣。乃是宥旨前事,放送,何如?答曰,依啓。《禁府謄錄》

5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夜一更四五更,沈霧。

○答領敦寧吳允謙箚曰,卿,謄進至論,用沃予懷,喜玩不已,感卿忠懇。

○禁府啓曰,來十八日崇恩殿、承華殿擧動時,府郞廳十員內,大駕考喧二員,挾輦二員,當直一員,本司晝夜直一員,駕導一員,駕後二員,東宮考喧二員,綾原君家影幀陪行,分左右侍衛二員,竝十四員,當爲分差,而本府郞廳十員,隨駕不足,依前例假郞廳四員,令吏曹差出,何如?答曰,依啓。《禁府謄錄》

○答工曹判書李曙箚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金吾堂上,當勉副卿意焉。內下日記

○禮曹啓曰,崇恩殿移安儀註,今當磨鍊矣。但見《五禮儀》及文宗朝實錄,大王王后祔廟時,殿下例爲親行,告動駕祭,仍爲奉至太廟,又行祭如儀,今者奉安別殿,雖非祔廟之例,而揆之情禮,似無異同,依祖宗規例施行,何如?敢稟。傳曰,依啓。

○禮曹啓目,粘連吏曹判書李貴箚子云云,問于大臣,則領議政尹昉,右議政金尙容以爲,成宗朝,天朝賜諡未下之前,就追崇四字中,仍舊諡以懿敬爲國中之稱,惟我章陵,雖無前日之諡,而旣上徽顯之號,則實與舊諡無別,姑以八字中下二字,爲近日稱號,以待賜諡準降之日,恐爲得宜,故敢以是爲獻議矣。伏承更議之命,反覆商量,則前所獻議,似有所授,而無已則或以新號,上二字敬德稱之,名無不可,此外未得恰當名稱,惟在睿裁。領敦寧吳允謙,左議政李廷龜以爲,懿敬,乃德宗大王未追崇bb時b世子諡號,而皇命未下之前,就新號四字中,仍舊諡爲國中之稱,則此與今日之禮,雖果稍異,而旣上徽顯之號,就八字中下二字爲之稱號,以待封典賜諡之降,恐爲得宜,故前日收議時,以此爲據,而陳稟矣,惟在聖裁。判府事鄭昌衍,昇平府院君金瑬,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施行啓。傳曰,旣與故事相殊,則今此稱號,實涉無據爲在果,姑依議送施行。以上朝報

5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川府使鄭楷。

○傳曰,今下弓矢,龍川府使鄭楷給送。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未時申時,日暈。以上內下日記

5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視事,以縕繹間不稟。

○兵曹啓曰,來十八日崇恩殿移安時,都監各樣差備軍,大駕東宮擧動各差備軍,應入之數,多至一千四百餘名,而當番軍士中空闕,及各處留直計除,盡爲抽出,其數僅五百餘名,其間不足之數,八百餘名,他無調用之路,欲徵用畿邑軍士,而不但農劇,日期已迫,勢難調發,不得已京中騎、步兵諸色軍士,沒數調發,推移補用,亦爲不足。莫重擧動,將不成模樣,極爲憫慮,依前規傳語軍一百四十名,以訓鍊都監軍士,暫時借用爲當,且除出各處之後,托稱守直,終不起送,則臨時必狼狽生事,勿論上司,當該色吏,令法司各別重治,何如?傳曰,依啓。以上謄錄

○答大司憲金尙憲箚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宜勿辭,調理察職。

○領敦寧吳允謙上疏。請仍伏丘壟之下,以畢餘命事。入啓。批答在下

○禮曹啓曰,臣等伏見太廟列聖神主題式,及香室祝文頭辭,則頗相不同,如穆、翼、度、桓四祖神主,皆一字諡,而祝文則爲四字,元敬、昭憲、恭惠、章敬四祖后神主,皆二字諡,而祝文則皆加四字,必是後代有加隆之禮,而難於改題,致有異同,事雖可疑,固難輕議,神懿、元敬兩位,以太后書之,而昭憲以下各位神主,皆去太字。至於祝文,竝與神懿、元敬而不稱太字,此必後代,覺其未安而改之者也。祝文旣去太字,則神主不合仍存舊稱,而事在久遠,亦不可輕議。其中祝式之可疑者,有三焉,自太祖至以bb下上b明廟神主,皆書有明贈諡四字,而賜諡在上,廟號在下者,所以明君臣也,而祝文則去有明贈諡四字,而廟號在上,賜諡在下,此可疑者一也。各室王后神主,只書尊諡,不書姓氏者,所以卞貴賤也,而祝文則竝書姓氏,此可疑者二也。列聖親盡,則祝文不書屬號者,所以別親疎也,而四室世室王后祝文,竝以祖妣書之,此可疑者三也。祝式議定,未知出於何代,而以臣愚見論之,凡立主致祭,所以求神於不見不聞之中者,則祝告之辭,一尊神主所題,然後方有感應之望,而今者倒錯增減如此。至於祖妣之稱,古禮旣無可據,而世代遠近,混同無別,祖宗制禮,恐不如此,無乃兵火以後,祖宗典章,散失不傳,香室忠義輩,不考列聖主式,妄以已定,私自遂成規例者耶?若然則恐不可不爲之釐正也。其中最未安者,宣廟神主,不書皇明贈諡四字,而乃以廟號,加諸賜諡之上,不但有違列聖成憲,亦非我宣廟至誠事大之意也。戊申初喪,雖有姦人濁亂之漸,而先朝舊臣,猶有存者,必不做錯至此,恐是丙辰、庚申兩次加號改題時,姦臣用事,不顧祖宗成憲,擅加更改。不然則或是當初題主時,不考太廟主式,只據祝文謬規,而題之者也。近來朝廷弊習,凡干大小之事,專不照管,任其訛誤,而不以爲意,試以一事明之。如宣廟神主,貽謨垂裕廣休延慶八字,在於顯文毅武聖睿達孝八字之上,而祝文則八字在下,而下八字在上,懿仁神主,書徽烈明德顯淑章聖,而祝文則書章聖徽烈貞憲明德,差謬之甚,一至於此。以此推之,則前項三可疑之禮,亦恐其皆出於香室之訛傳也。竊念王者之禮,莫重於宗廟,如有一毫未盡之事,則不厭熟講而處之。考諸前史,西漢宗廟制度,李唐獻懿祭禮,趙宋始祖位次,百年之後,而議猶未定,命群臣會議者,非一再,豈其喜爲紛更而然哉?實出於重宗廟之意也。今此祝文釐正,初非大段事,而流傳已久,有難擅改。至於宣廟題主之誤,不容不改,而事體實爲重大。有非臣等所敢擅議,而職在秩宗,旣知未安,不敢隱默,乞依歷代規例,令大臣、六卿、三司長官、館閣堂上,雜議賓廳,各陳所見,酌妥施行,玆實聖王尊祖敬宗之一大事也。謹將宗廟、永寧殿各室題式,及香室祝文頭辭,別單書入,以俟睿裁。傳曰,依啓。以上朝報

5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領敦寧吳允謙疏曰,省卿疏章,予甚驚愧,此非先朝舊臣退去之時,須體至意,從速入來。

○視事,以縕繹間不稟。

○接伴使成貼狀,本月初十日義州府尹馳報內,當日巳時量,統軍亭候望軍朱奉天進告內,有二人,自龍佛灘結浮下來,卽送小通事問之,則乃剃頭走漢人也。卽問出來之由,則答云,我等辛酉年分,爲奴兵所擄,居在瀋陽村里,因奴兵西向乘出來云。又問彼中事情,則渠等答云,㺚兵入歸時,行到蒙古地方,天兵與蒙古兵竝力,不意掩襲。故奴賊戰不利,逃者居半,四月二十二日,捲兵回來,瀋陽城中哭聲撤天,目見以來云云事。

○謝恩,校理崔惠吉,修撰金堉。

○答禮曹粘目曰,回啓內所陳,尤爲不妥,勿施。

○答院曰,依啓。

○吏曹判書李貴箚子,稱宗一款,乃稱大王,後應稱號,而大臣禮官,誤引成廟朝爲人後之例,終始堅執,旣許皇考兩字之後,乃以次第擧行爲言,必無待咨請而爲之。我國私稱之號,何待於咨請乎?以次第言之,稱宗後入廟,入廟後請諡,乃自古封王之典則也。捨祖宗已行之定禮,欲效成廟朝稱叔之變禮,臣實未曉其意也。請令禮曹更爲定奪,以盡追崇之禮事。批答在下

○侍講院啓曰,王世子,《中庸》昨日已爲畢講,今日爲始通講進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吏曹判書李貴箚子,下該曹回啓。以上朝報

○侍講院啓曰,來十八日崇恩殿移安後親祭時,王世子當爲亞獻,而陪從官,只有五員,各差備應入執事者,多所未備,將不成模樣,令該曹今日內爲政,闕員盡爲差出,何如?傳曰,知道。兼察可矣。

○政院啓曰,因禮曹啓辭,香室祝文頭辭,與宗廟神主題式,頗相不同,不容不改,而事體重大,依歷代規例,令大臣、六卿、三司長官、館閣堂上,雜議賓廳,各陳所見事,蒙允矣。明日無故云,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親祭過後爲之。

○承文院,以都提調意啓曰,奏請使發行日期已迫,黑草査對,不可不趁速爲之,而副提調刑曹參判李安訥、李明漢,大司成李敏求,行副護軍鄭百昌,刑曹參議鄭弘溟等啓下後,未及下批,不得行公,令該曹今日內,口傳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5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視事,以縕繹間不稟。

○答備局粘目曰,依允。作漢人自我決棍,似未妥當,亦令縛送。

○政院啓曰,前判官柳咸亨來呈上疏,其主意專爲祔廟,而前日下敎,以追崇事請行者,及不可者,竝爲驅逐勿捧,且末端辭語,極其猥褻,故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副提學兪伯曾疏曰,省疏具悉。二字缺之罪犯,未及聞知,則爾無所失,宜安心勿待罪。以上朝報

○傳曰,十八日親祭後,影幀當爲奉審,此意言于該曹。

○禮曹,奏請使發程,六月初一日,方物封裹,五月二十七日,乘船,七月初十日。冬至使發程,六月十九日,方物封裹,六月十六日,乘船,七月二十一日改推擇。啓。以上朝報

5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視事,縕繹間不稟。

○答吏曹判書李貴,參判李聖求啓辭曰,知道。勿待罪。

○答府曰,句管堂上,別無推考之失,勿爲煩論。

○憲府啓辭。大槪,頃日胡差仲男處給賻木,似當令句管所議處事,傳敎。自上蓋以疑其賻之不當,而使之參商申稟也。爲句管諸臣者,卽當論理回啓,而乃以賜賻恤典,實合待遠之道爲言。仲男,背國投賊,凡可以害於國家者,無不陰敎,仲男之父,在王法當伏滅族之誅,國家至今寬貸,終使自斃之仲男,少不知感,益肆慢侮。凡有血氣,孰不痛心?句管諸臣,不能據義嚴責,反請厚賻,又發官馬,千里載運,一何無禮之甚也?今雖旣往,日後接待之失,不可不慮。請句管堂上,竝從重推考。答曰,別無推考之失,勿爲煩論。

○禮曹啓曰,大禮只隔一宵,而雨勢支離,已成淫霖,小無開霽之望,雖或明日小晴,道路泥濘,廟庭融濕,莫重之禮,恐難成形,令日官更擇吉日,何如?啓。答曰,依允。

○政院啓曰,因禮曹啓辭,香室祝文頭辭,與宗廟神主題式,令大臣以下雜議賓廳,各陳所懷事,親祭過後爲之事,命下矣。親祭旣已退行,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5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禮曹草記曰,依前定日發送,使之從旅順口入往,可也。

○答兵曹粘目曰,情勢可恕,只決杖,柳舜懋等,勿爲推考。

○視事,縕繹間不稟。

○禮曹啓目,粘連吏曹判書李貴箚子云云,諡之與號,其意自別,不可以彼當此,故大王初喪,非無尊號,而例以大行稱之,以待皇朝賜諡之降者,禮所當然也。追崇之禮,固與初喪不同,而未賜諡前,無以爲稱者,則一也。成廟朝懿敬之稱,雖因元有此諡,而亦未知其十分穩當,至於今日,就八字尊諡,折其二字以爲,尤恐未安,臣等反覆思量,亦未得妥當之號。竊見古人,或有以陵號稱其君者,如今俗間文字中,世宗稱以英廟,世祖稱以光廟者,亦此意也。今若倣此,稱以章陵大王,雖似苟簡,或不至全無所據,若猶以爲未安,則姑勿別爲稱號,只稱崇恩殿大王王后,亦或一道,臣等旣忝禮官,心有未安,不敢不陳所見,以此更問于大臣,何如?答曰,所陳尤爲不妥,勿施。

○禮曹啓曰,移安吉日,問于日官,則來二十六日七日皆吉云,七日似爲尤吉,以七日改付標宜當。且影幀移安,竝行於一日之內,事多相妨,影幀則以二十六日,爲先移安,似便,敢稟。傳曰,依啓。以上朝報

5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視事,縕繹間不稟。

○有政。

○以金堉爲副修撰。

○答內資提調李尙吉啓辭曰,依啓。他司奴婢移屬事,不允。

○答院啓曰,句管所堂上,及柳舜翼,竝推考,試文改定等事,令該曹議處。

○禮曹啓目,李貴箚子云云,原箚見上廟號一事,重臣三上箚而不知止,非自信之篤,必不至此,但箚中所謂當初議諡時,禮官忘不致察,及其聖問之後,乃爲遂非免責之地云者,不知臣曹本意而言之也。臣曹自前所見,其於支子奉祀一款,則決知其不可,故當初回啓時,累累數百言,皆在於別立廟者,專以父子大倫爲重也。考位旣定,則大倫自明,其間儀文度數,隆殺厚薄之節,自在一時朝議,酌量而行之,非所汲汲,故朝廷力爭追崇,而臣曹不敢以爲非,聖上必欲致隆,而臣曹不敢違異者,蓋以在朝廷,則當引三代,在聖上則固宜從厚故也。尊諡旣上,稱廟已定,儀章備矣,祀典正矣,從此以往,尤非臣曹所敢知,依四祖恭靖而只稱大王,未爲欠禮,依德宗故事,而加上廟號,亦無所妨。但以古禮言之,則惟世室然後方有廟號,則我朝列聖之稱,出於一代之制,元非古禮,而章陵雖在四親之數,未入昭穆之中,則廟號之加,恐非今日所當論者,故議諡時,不爲仰請者,意實在此,謂之忘不致察,固非本情而謂之,故爲遂非,則冤亦甚矣,此何等大事而敢忘之也?亦何敢飾辭而求免其罪也?但重臣前劄中,所謂皇命未降之前,以何王稱之云者,則臣等實未能慮及於此,而八字尊號,只稱二字,則臣等亦疑其難便,故大臣收議之後,別爲回啓,而發落未下,重臣必未知此間曲折,而有此言也。大抵,前日大臣回啓時,以次第擧行爲請者,欲待皇命之降也。其意固有所在,重臣之箚以爲,國中私號,何必等待皇命者?以卽今稱謂爲重,其言亦不無所見,要其歸則一也。所異者卽遲速之差爾,該曹之職,惟在奉行,至於可否遲速之決,則上有聖明,下有大臣,有非臣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啓。答曰,依箚辭施行,俾無未盡之事。

○禮曹啓曰,判付內依箚辭施行事,命下矣。大臣及政府東西壁,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依例命招會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尹昉,左議政李廷龜,右議政金尙容啓辭,聖上旣參酌情文,俯詢公議,別廟奉完,縟禮已完,國中稱謂,亦以章孝大王爲定,則稱宗之擧,姑非今日所可輕議,設謂宗號,不係於入廟,只當行之於別廟,而成宗朝旣待皇諡之降,則亦非今日汲汲講定之節,故臣等於前日賓廳回議時,未敢承命矣。今見重臣前後箚辭,至以大臣之議,無倫無據,操縱定奪等語,峻斥不已,臣等不勝未安,敢爲待罪。答曰,知道。卿等,安心勿爲待罪。

○賓廳啓曰,臣等於前日賓廳收議時,宗號一事,該曹不爲擧論,自上有何不竝議之敎,臣等,以朝廷旣定別廟之禮,依成廟朝舊例,姑待賜諡之降,議處未晩之意,已爲覆啓矣。其後連因李貴箚子,屢經獻議,而亦未敢輕議,今又以該曹啓辭,來會賓廳,而群議不一,臣等未敢遽爲議啓,惶恐敢啓。答曰,稱以章考,無據,議定宗號,不可已也。

○禮曹啓曰,奏請使臣發程之期,纔隔十餘日,上年節使之行,尙無消息,海路已通與否,有難的知,玆爲可慮,使臣發行之後,或依前擇日,乘船下海到旅順,觀勢進退,或姑留西路,探聽那邊消息,然後方爲下海,此兩款中須着明白,指揮以送,故當日査對坐起時,以此意議于大臣,則大臣之意以爲,經先下海,事或狼狽,久留西路,弊端甚多,不如姑觀前頭若干日,以爲進退之計云。但念節使消息,及到於十日之內,有不可必,若不前期處置,一路供饋已辦,夫馬旣調之後,卒然退行,則民弊尤爲可慮,何以處之?敢稟。批答在上

○吏曹判書李貴箚子。大槪,恐破禮曹種種無據之說,請速定宗號,以定大禮,且兼陳語及大臣之失,請命遞斥臣職事。入啓。批答在下

○賓廳宗號封入。

○大王宗號望,元宗、獻宗、順宗。以上朝報

○賓廳收議封入。傳曰,令大臣議定。當在賓廳啓辭之上朝報

5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金壽賢。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副校理金堉。

○修撰吳竱三度呈辭。遞差。

○答吏曹判書李貴箚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

○答都承旨金壽賢箚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固辭,更加調理察職。

○答句管廳草記曰,量宜覓給無妨。以上內下日記

○憲府啓曰,朝廷之事,非一家之事,議禮之地,非爭鬪之場,而吏曹判書李貴,不顧事理,每發麤厲之氣,寅緣議禮,侵辱大臣,不但疏箚之中,輒肆齮齕,常於廟堂之會,必加譏斥,顯有逼迫搖動之狀,凡在見聞,孰不痛駭?東方雖小,本以禮讓立國,禮讓亡則國隨以亡,豈不寒心哉?事關國體,公議難容,不可以勳貴之故,而有所饒貸,請罷職。答曰,不允。

○三司合啓,朝廷議禮十年,定爲別廟之制,縟儀已擧,大事已完,殿下之至情,旣已伸矣。勸殿下爲此擧者,其言亦已行矣,而不能無事,每出新義,初以國中稱謂爲言,繼以速定宗號爲請,禮官防啓,大臣持難,而殿下皆不採納,曲循一夫迎合之說,臣等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殿下前日,以不入廟爲敎,群下莫不仰之,煌煌御札,傳播遠近,曾未幾時,又下此敎,一哉之心,豈如是數變也?自古入廟,而不稱宗者,有之,未有不入廟而稱宗之,例也。彼李貴之狂雜,殿下之所深燭,夫狂雜者之不能靜思,不能靜思者之不可議禮,聖明豈不知之,而於此莫大之事,必用其言乎?請加三思,亟寢追上宗號之命。答曰,不允。

○傳曰,合啓中所謂,禮官防啓云者,指何公事而言耶?一品元勳,以一夫麤厲等語,侮辱之事,其有前規耶?此言亦合於禮讓耶?承旨詳察以啓。

○政院回啓曰,前日李貴,箚陳宗號之事,禮曹累次回啓,其中措辭,未能記憶,合啓所謂防啓云者,未知指何公事也。臺諫彈駁之語,雖或有過激之辭,自上只可優容,至於下問,事涉未安,臣不敢詳察論辨,惶恐敢啓。批答在下以上朝報

5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去夜政院啓辭曰,知道。爾亦不免世態,良可歎也。

○大司憲金尙憲啓曰,臣伏聞昨日下政院之敎,不勝悚然之至。凡臺諫啓辭,長官命語,李貴彈文,亦臣所爲也。大抵廟堂之禮,專於嚴恪,臺諫之論,主於直截,乃體貌之當然也。麤勵之云,直書其氣像,糾正之擧,非出於侮辱,況周家民獻,猶得十夫之稱,文字間措語,亦豈有深意也?昔漢蕭望之爲御史大夫,遇丞相無禮,金安上等,以倨慢不避,論刻[論劾]左遷,御史大夫,位在上卿三公之亞,而一言不避擧正其過,未聞以一品之故,而有所回護也。臣稟性狷狹,論事之際,不能隨事低昻,屢忝臺職,輒遭狼狽,今又忘發,致勤嚴旨,不可一日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李惟達,掌令高傅川啓曰,臣等昨日在家,見同僚簡通,則其一,乃論吏曹判書李貴事也。臣等所見,亦以爲然,以不可已之意答送矣。伏聞下政院之敎,辭旨甚峻,不覺瞿然之至,事實出於糾正之擧,而初非有侮辱之意也。誠未格天,致勤嚴旨,臣等所失,與大司憲金尙憲少無異同,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持平宋國澤啓曰,臣昨日伏見下政院之敎,一品元勳,以一夫麤勵等語侮辱之,其有前規耶?此言亦合於禮讓耶?臣不勝惶悚驚歎之至。禮讓豈可以軟美依阿爲哉?諫官所爭者,事之是非而已。若其事之非,則雖以人主之尊,操生殺之柄,而尙不能捫其舌。故龍逢、比干,諫而死。韓愈、唐介,諫而黜。若以一品元勳之故,而莫敢言其非,則是擧殿下之國,相率而爲軟美依阿之態也。如是而後,謂之禮讓,可乎?臣於昨日,旣承嚴旨,不可一刻冒居,而夜深三更,不敢瀆擾,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惟達[李行健],持平吳達升啓曰,臣等伏聞昨夜下政院之敎,至有侮辱元勳等語,辭旨嚴峻,臣等不勝惶悚之至。然此不過出於糾正之擧,豈有侮辱之意哉?臣等亦旣同參此論,而同僚皆以此引避,則臣等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李尙質[李尙吉],司諫韓必遠,獻納沈演,正言趙贇啓曰,凡合啓之辭,文字緊歇,兩司不無通議,然後乃啓,自是例常。昨日啓辭中一夫之稱,不過尋常措語,而聖敎至以侮辱斥之,憲府旣以此引避,則臣等何敢晏然?且吏曹判書李貴,恃功專恣,喜事自用之狀,朝野之所共知,臣等之所深惡也。昨於席上,言端已發,第以合啓爲重,一時竝論,恐涉騷擾,姑待今日後事疲軟之失,亦所難免,以此以彼,決不可仍冒,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玉堂箚子。大槪,臺諫之隨事論列,乃其職爾,意在糾合,別無他腸,則其所云云,初不出於侮辱也。嚴旨之下,或稱見同僚簡通,或稱同參此論,亦涉規避,殊無臺諫風采,事苟可以論之,則發論早晩,非所當論,不可以此引避,請大司憲金尙憲,大司諫李尙吉,持平宋國澤,司諫韓必遠,獻納沈演,正言趙贇出仕,執義李惟達,掌令高傅川、李行健,持平吳達升,竝遞差事,入啓。答曰,再昨議號時,兩司長官,不爲立異,退有後言,其失一也。禮曹回啓中,別無防塞之語,而稱以爲防塞,其失二也。吏曹判書李貴,功存宗社,齒爵俱高,有非臺諫所可賤侮,而蔑視慢罵,少不顧籍,其失三也。金尙憲,有此三失,不可仍存臺閣,然本館處置如此,依啓。李惟達等,亦勿遞差。以上朝報

5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諫李尙吉啓曰,臣伏聞前夜答玉堂之敎,不勝惶懼,無地自容。嚴旨中有曰,議號時不爲立異,退有後言,此則其日大臣,問兩司長官同參與否,而政院吏來言,不在命牌之中云故,臣與大司憲金尙憲,卽爲退出,且禮官回啓防塞之語,則前日該曹回啓中有云,章陵雖在四親之數,未入昭穆之中,則廟號之加,恐非今日所當論者,此無非防啓之辭,至於李貴,功存社稷,齒爵俱高,而蔑視慢罵,少不顧籍之敎,則言官之職,專主直截,事苟當論,則勳爵之崇高,有不暇計也。合啓中一夫之稱,只是措語間尋常說話,初非有意於侮辱也,聖敎至此,臣罪萬殞,不容一日仍冒臺閣,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禮官文飾之語,謂之防啓,此亦異哉?

○持平宋國澤啓曰,臣從諫官之後,論事之際,不能隨勢俯仰,以致嚴辭峻責,逐日而下,將何顔面,復入臺閣乎?且再昨承受批答之後,所當卽爲引避,而以夜已深黑,不敢瀆擾,故避辭中不敢不陳,而措語之間,錯以二更爲三更,其不能詳察之罪亦所難免,以此以彼,不可一刻苟冒,請命罷斥臣職。

○大司憲金尙憲啓曰,臣伏見玉堂箚子批答,不勝惶恐隕越之至。第聖敎中所謂三失者,亦有所以十九日議諡時,臣等亦以宗廟疑禮收議事,詣賓廳,旣已獻議之後,大臣問兩司長官,亦爲同參乎?政院吏,對以前日議諡時,亦不命招云,臣等卽爲退出,若或同參,則其時豈不具陳所見乎?禮曹回啓,吏曹判書李貴之速定宗號箚子也,有曰,章陵雖在四親之數,不入於昭穆之中,則廟號之加,非今日所當論,故判付不曰依回啓施行,而曰依箚子施行,此公事尙在,臣等何敢誣也?文彦博之齒爵,不爲不高,而唐介論之,李叔蕃之功,不下於李貴,而臺諫請竄。雖有社稷之功,若狹而驕恣,則終爲社稷之憂也。國家設立臺諫,使之論執時義,糾察百僚,上自乘輿,下至庶僚,苟有所違,繩糾彈駁,乃其職耳,不言則有咎也,何嘗有無故慢罵之意哉?且臣竊念卽今淫雨過度,水潦爲災,道路阻絶,禾稼漂沈,人情不勝憂憫,國家方行祈禱,蓋自議禮以來,廷論多忤,殿下之怒,亦已久矣。群情鬱而不通,此道路之阻絶也。直士盡見斥逐,此禾稼之漂沈也。上天之災,安知非警告我殿下也?殿下惕然改悟,廓開言路,召收放臣,若雲霧捲而白日出,則人心胥悅,天意可回,祈晴之祭,雖勿行,可也。臣今當去職,區區所懷,無路更達,敢爲蔓辭,仰于天威,一鳴當斥,輒復再鳴,臣罪至此,尤無所容。臣旣被三失之敎,又負再鳴之罪,不可一刻冒居,亟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政院啓曰,臣等伏覩昨日玉堂處置箚子批答,辭意殊甚未安,臣等不勝愍然於心也。夫臺官,以言責爲任,玉堂卽公論所在,言路杜絶,公論不行,則國事日非,亂亡隨之,豈不大可懼哉?今者大司憲金尙憲等所論之事,無論措辭之如何,其言則乃國人之言也,其意實出於公耳,夫豈有一毫他腸?就令措語間,或有過當之語,用言之道,惟當取其言之可者而用之,不當拈出其一二言之過當者,以爲拒塞之地也。玉堂之請出請遞,亦以徇一時之公議所在,豈容低昻?今殿下於臺諫之言,斥其三失,於玉堂之箚,遞出相反,是殿下以三司爲不足爲有無也。深恐言路公論,自此絶矣。殿下旣斥其三失,則是使之不得出也,又爲依啓,則是又使之出也?如其可出,則何使之不得出也?如其不可出,則又何使之出也?願殿下試就此一節,而自省之,殿下之所以待臺閣者,果出於誠意耶?誠意交孚,然後上下之情,通矣,何殿下莫之思耶?近來直氣摧沮,爻象蕭然,人思結舌,循默成風,言路如此,國事可知。雖以殿下之聖明,深居九重,豈得盡知此等氣象哉?目今災異稠疊,旱澇相繼,淫霖極傷之慘,尤是近古之所無,田野之間,號哭徹天,此正殿下恐懼修省,求言如不及。凡所以消災召和之道,靡極不用之時也。伏願殿下,克恢聖量,大開言路,待遇臣隣,一出誠意,辭氣之間,務遵和平正大之道,以爲消災淰召和氣之本,不勝幸甚。臣等俱以無似,待罪近密,不勝區區憂閔之至。旣有所懷,不敢不達,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司諫韓必遠,獻納沈演,正言趙贇啓曰,臣等事殿下無狀,進不能繩愆糾謬,納君無過,退不能守轍循塗,隨時俯仰,屢勤嚴旨,日事瀆擾,臣等之罪,萬死萬死。然君臣之間,誠意爲重,苟有所懷,不可泯默,臣等請畢其說而退。當初議禮之時,殿下以不入廟爲敎,夫不入廟,則不立號,乃禮之當然也。其後該曹,亦以章陵或崇恩殿,請爲國中稱謂,至於啓辭中,亦以廟號非今日所當論者爲言,則再昨臣等之論,不過因前日殿下之敎,議一時非禮之擧,而竝及於該曹之言也。大抵人君聽諫之道,惟當察其言之是非,而進bb退b之,可也。今殿下每於論事之際,舍其所論主意,摘出措語間文字,以爲督過之地,此是拒諫之君,大段病痛處,而殿下行之,臣等竊憫焉。且臣等雖駑,旣得待罪諫官,雖殿下闕失,猶當直斥而敢言,況於李貴乎?譏斥大臣,而大臣至於待罪,慢蔑朝廷,而朝廷莫敢誰何?殿下使臣等,不在其職則已,一日立乎其位,則斷不可以勳爵之故,而有所回護也。自古勳貴之臣,被彈者非不多也,而未聞以侮辱爲言者之罪。至漢成帝時,朱雲請罪張禹,而始有小臣辱大臣之語,此豈聖世事也哉?殿下旣歷數臣等之失,又以不宜在臺閣爲敎,臣等何敢晏然就列乎?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持平吳達升啓曰,臣等再昨之啓,實出於朝著間糾正之擧,bb斷b無他意於其間,而殿下非但不卽允從,反下情外之敎,拈出措語間微細文字,作爲多官之罪案,嚴辭峻旨,日甚一日,不料聖明,有如此擧措也。臣於昨日引避時,事出忙遽,率爾構草,而措語未瑩,全不覺其言之涉於規避也。玉堂請遞之啓,實出於公議之嚴,而勿遞之命,又出規外,臣誠惶憫,罔知所爲。夫李貴侵辱大臣之失,有關體面,糾劾之際,雖有發言之先後,而僚議僉同,有此論啓,則嚴旨之降,臣自當之,豈敢有推諉於同事之同僚,而自圖幸免之心哉?臣雖無狀,必不爲此怨,而辭不達意,未免人疑,不可一刻冒居,汚玷名器,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以上朝報

5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視事,以國忌齋戒,停。

○答戶曹草記曰,知道。依甲子年例,磨鍊急送,而銀子量宜加給。內下日記

○掌令李行健啓曰,臣以無似,屢叨匪據,悠泛度日,祗速官謗,頃於引嫌之時,至被規避之斥,臣之本心,雖實不然,公議所非,旣已請遞,則特出之命,實是規外,臣誠不敢强顔就列,而重以臣近患暑證,呻吟供仕,再昨自闕下還家之後,所患添重,達夜苦痛,召命臨門,昏倒轉劇,欲起還仆,未得趨詣,逋慢之罪,亦所難免,以此以彼,決不可仍冒,請命罷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高傅川啓曰,臣奉職疲軟,措語不明,玉堂之遞斥,誠所自取。至蒙寬貸,反下規外之命,不勝隕越之至。頃日彈文,雖有發言之先後,實出於僉同,則臣誠無狀,豈敢懷推諉規避之心哉?夫臺閣,主一時是非,言及乘輿,糾正官邪,曾未聞旣遞之人,貪戀榮寵,偃然行公者也。公議至嚴,不可一刻仍帶,而昨緣宿疾苦劇,至於召牌臨門,未卽趨詣,今始來避,逋慢之罪極矣,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李惟達啓曰,孤陋愚臣,如瞽倀倀,每遇事機,動輒齟齬。再昨玉堂之請遞,實是公議,而勿遞之命,遽出格外,臣誠惶靦,益切狼狽。凡臺諫論事之體,必先可否,僚議歸一之後,乃可陳啓也。頃日彈刻[彈劾]李貴之章,自同僚來示於臣,臣深以爲然,乃答其簡,以不可治[已]者,蓋惡李貴之侵辱大臣,必行其己志,相與共論,糾正其失也。殿下不惟不允,侮辱無禮讓之敎,反下於政院。噫,有言責,則雖人主過擧,尙可犯顔不諱,李貴雖高爵元勳,苟有其失,何害一劾?所謂一夫麤勵等語,只是據實而直斥之耳,臣及承嚴旨,竊恐自此朝廷不尊,是非溷淆,依阿軟熟,人莫敢言。終至於國不爲國,欲與長官,聯名偕避,馳詣闕下,則長官引避,旣在臣先,但出示其草於座上,臣之所無言者,皆在其中。臣以爲,旨意相符,更無別構之語,故乃於避辭,略陳當初簡問相可否之事,而合而結之曰,臣所失,與大司憲金尙憲,少無異同,此足以見臣與同僚,同終始而無他腸也,豈料措語之草草,反致人疑於其間也哉?旣被規避之斥,臣何顔面更入臺府?所當卽爲引咎自劾,而緣臣自今月旬前,右足浮痛,將成大瘇,數日來添傷,症勢極苦,昨者召牌臨門,欲起還仆,末由趨赴,針藥一宵,今始來避,逋慢之罪,至此尤大,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弘文館啓曰,兩司又爲專數避嫌,本館當處置,而副修撰鄭雷卿,呈辭受由,校理崔惠吉,與司諫韓必遠,同生妻娚妹夫,相避,勢不得同參在外,同僚多以故不來,只有副校理臣金堉,副修撰臣柳穎,莫重多官處置之際,聞見孤陋,非一二人所可爲,請副提學兪伯曾,校理李尙質,副校理羅萬甲牌招,使之同參,何如?傳曰,依啓。

○玉堂箚子。大槪,大司憲金尙憲,持平宋國澤,大司諫李尙吉,司諫韓必遠,獻納沈演,正言趙贇,竝命出仕,執義李惟達,掌令高傅川、李行健,持平吳達升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5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火星犯翼第一星。

○大司憲金尙憲啓曰,臣之不可仍存臺閣,殿下旣以下敎矣。臣之前後引避之辭,亦已盡矣。玉堂不量事勢,又復請出,臣未曉其意也。臣以負罪應遞之人,强顔趨召,三入闕門,可謂有靦面目,主張公論之地,所當爲朝廷扶植廉隅,無狀之身,雖不足言,獨不念秉法爲官者乎?臣益切慨然慙赧之至,請命罷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金尙憲再啓曰,臣於國忌之日,敢爲瀆擾,至於三避、四避,而不知止者,豈得已哉?誠以臺諫進退,實關國體,廉恥所傷,義難苟冒,小嫌有不暇顧也?玉堂雖十請出仕,豈有就職之理乎?同朝之間,不以誠信相待,而欲使爲人所不可爲之事,無論彼此,易地則同,設令玉堂諸臣,遭臣等今日之勢,其能晏然復出乎?不諒人情,一至於此,良可怪也。臣萬無仍冒之義,徒增瀆擾之罪,亟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宋國澤啓曰,殿下旣以不宜仍存臺閣爲敎,而出仕之命,又出於夢寐之外,臣不勝兢惶閔迫之至,召命不可不赴,故顚倒而進,廉恥不可不顧,故瀆擾而退,進退狼狽,罔知所爲,上下阻隔,情義否塞,此明非治世之氣象也。臣竊歎聖明在上,而有此擧措也。言責之地,決不可冒恥,强顔而居,請亟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李尙吉,司諫韓必遠,獻納沈演,正言趙贇啓曰,臣等狼狽之狀,聖明旣已洞燭,誤恩荐被,又許出仕,廉恥所關,決難就職,不避國忌,瀆擾至三,臣等之罪,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李尙吉,司諫韓必遠,獻納沈演,正言趙贇,持平宋國澤再啓措語上同答曰,勿辭。

○玉堂箚子。大槪,大司憲金尙憲,持平宋國澤,大司諫李尙吉、司諫韓必遠,獻納沈演,正言趙贇,竝命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5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申時,日暈。

○有政。

○崔惠吉爲司諫,沈演爲校理,趙贇爲修撰。以上朝報

5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曰,明日承華殿擧動時,本府郞廳十員隨駕不足,故假郞廳四員,已爲差出,而兵曹公事內,崇恩殿奉移時,禁府郞廳二員,多率羅將侍衛之事,移文于本府矣。假郞廳二員加數差出事,令吏曹急速擧行,何如?答曰,允。《禁府謄錄》

○視事,以崇恩殿奉移擧動齋戒,頉稟。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五更,東方、坤方,有氣明滅,如火光。

○兵曹啓曰,今此擧動時,各差備軍不足之數,京下番諸色軍士,及訓鍊都監軍、補用軍,曾已入啓蒙允矣。今當番軍士,太半阻水,未能準到,逢點僅七百,而足以推移,補用於擧動時各差備,故前日啓請,京下番軍及都監軍,竝不用之意,敢啓。傳曰,依啓。《兵曹謄錄》

○合啓辭及憲府、諫院前啓,以親祭齋戒姑停。

○大司憲姜碩期啓曰,臣竊見議禮以來,廷臣之忤殿下之旨者,重則竄黜,輕則外斥,其他廢置而不爲收錄者,亦非一二,擧措乖當,情意否隔,朝著爻象,日益不佳。頃日兩司之論,雖有過激之語,要其主意,則不過欲盡言責而已。殿下不諒其本情,拈出文字間措語,督過嚴刻,勒加三失,上下之不相孚,至於此極。在廷臣僚,夫孰不兢惶憂慄不敢言,而愍然者也?君臣之間,誠信爲貴,苟無一箇誠信,更將何物,以盡其使事之道哉?殿下於此,固當常加惕念,而痛祛病原者也。臣身嬰沈痼,委頓床席,陳力就列,自分無計,而新命荐及,親祭已迫,不敢控解[辭],扶曳出謝,顧此風憲之首,責任極重,雖號爲骨鯨之臣,亦未免狼狽失措,況如臣庸懦癃孱,不能爲有無者,決難一日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京畿監司書目,章陵堂上以下,上來時,安城郡守李滈,無緣闕支待,罷黜事。以上朝報

5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

○承華殿親祭時出宮,卯正一刻。

○承華殿告動駕祭親行後,仍爲崇恩殿奉安親祭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合啓,朝廷議禮十年,定爲別廟之制,縟禮已擧,大事已完,殿下之至情,旣已伸矣。廷臣之終始主張者,其議亦已行矣,而不能無事,每出新義,初以國中稱謂爲言,終以速定宗號爲請,禮官防啓,大臣持難,而殿下皆不採納,曲循一人之謬見,臣等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殿下前日以不入廟爲敎,群下莫不仰之,煌煌御札,傳播遠近,曾未幾時,又下此敎,一哉之心,豈如是數變也?自古入廟而不稱宗者,有之,未有不入廟而稱宗之禮也。彼李貴之狂雜,殿下之所深燭,夫狂雜者之不能精思,不能精思者之不可議禮,聖明豈不知之,而於此莫大之事,必用其言乎?請加三思,亟寢追上宗號之命。答曰,不允。

○府啓,朝廷之事,非一家之事,議禮之地,非爭鬪之場,而吏曹判書李貴,不顧事理,每發忿懥之言,夤緣議禮,侵辱大臣,顯有逼迫動搖之狀。凡在見聞,孰不痛駭?決不可以勳貴之故,而有所饒貸,益壞朝廷之體統也。吏曹判書李貴,請命罷職。答曰,不允。以上朝報

5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左相李廷龜初度呈辭曰,不允。

○藥房,慈殿議藥啓辭。答曰,依啓。

○午時未時,日暈,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

○副修撰鄭雷卿三度呈辭。遞差。內下日記

○正言李㬅[李曼]啓曰,新進小臣,素昧典故,實不知陪祭之前,有淸齋一宿之例,且緣賤疾,不得翌日肅謝及詣祭所,兩司同日除授之臣,皆入陪祭,而臣獨以不及淸齋,莫廁其列,臣之所失,非若常時稽謝者之比,卽欲引避而當與兩司廷爭之日,不敢以小嫌瀆擾矣。今聞物議,多以爲苟且,稽避之失,又所難免。且昨夕啓辭時,新除授在外同僚乘馹上來事,所當竝啓,而下吏來傳長官之言,日勢已暮,前啓之外,不宜後有新啓云,故留待今日矣,得見憲府之啓,在外同僚皆請下諭,始覺有疎漏稽緩之失,臣之一身,有此兩失,決不可苟冒言地,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李明漢啓曰,臣以無似,復叨匪據,適當親祭擧動,不得與同僚爲本院齊坐之禮,今日政府査對前早會事,昨已相通,而卽者司諫崔惠吉,以病不來,僚員不備,竟未得開座,疾病,人安得免,事勢適或如此,而臨時不進,似違前例,此無非如臣疲軟,忝居首席之致,且於昨夕,下吏來問,在外同僚啓請馹召事,臣以爲日勢已暮,明日早會相議以啓,不妨云矣。今見正言李㬅[李曼]引避之事,臣之疎緩之失,亦大矣。以此以彼,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崔惠吉啓曰,臣昨與同僚,約爲今朝開坐本院,而隨駕還宮之際,重得暑證,及至私室,達夜苦痛,不得赴坐,雖緣事勢之使然,而揆以事體,極爲未安。長官旣以此引避,臣之所失,著矣,不可仍冒。且合啓中,似有兩款過激之語,故臣以刪去以啓之意,及於簡通,而同僚只改數字,不爲更議之陳啓,雖曰夜已向深,不能往復,而臺閣規例,或不如是,此無非臣言不見信之致,以此以彼,俱難在職,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尹孝永啓曰,昨日擧動還宮後,臣與正言李㬅[李曼],以合啓、連啓事,會于臺廳,夜深後得見司諫崔惠吉答李曼簡通有曰,合啓中勸殿下爲此擧者,其言亦已行矣,及曲循一夫迎合之說等語,刪去云云,臣與李㬅[李曼]相議,若全刪去此等文字,則啓辭措語,文理似不接續,遂以廷臣之終始主張者,其議亦已行矣,及曲循一人之謬見改之,而夜漏已盡二鼓,若更待簡通回報而啓之,則注書傳書之際,將至徹曉,不得已一邊簡通,一邊入啓矣。今見崔惠吉引嫌之辭,則臣之不待論議歸一,徑先陳啓,墜落臺閣規例之失,著矣。不可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合啓。啓辭措語上同答曰,不允。

○府啓。啓辭措語上同答曰,不允。正言李㬅[李曼],大司諫李明漢,司諫崔惠吉,持平尹孝永,竝引嫌而退。肅謝之日,卽有親祭之擧,則未及齋宿不參陪祭者,勢所然也。今日齊坐,昨已相約,而稱病不來,則責有所歸,且啓請馹召,早晩何妨?俱無可避之嫌,疾病之來,雖或難免,而旣與長官,約爲開坐,臨時不參,則答簡往復,有不可言,而事涉故犯,似難在職,合啓措語,旣已改之,夜深入啓將至徹曉,則一邊簡通,一邊啓達,別無所失。請司諫崔惠吉遞差,正言李㬅[李曼],大司諫李明漢,持平尹孝永,竝命出仕。答曰,依啓。吏曹判書李貴事,不允。以上朝報

5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藥房問安啓辭曰,症候與昨一樣,二香散,昨已進御矣。

○慈殿症候,湯藥連日進御,而有加無減,此必藥不相當之致,令醫女入診,更爲議藥以啓,言于入直御醫。

○答戶曹草記曰,依啓。且今此別人情所用,乃是莫重之事,而本曹每稱儲乏,推諉於不干他司,殊極非矣。

○答院曰,依啓。句管所捧米革罷,似未妥當,檢飭主管之人,俾不至弊及民間,可也。柳舜翼事,觀其緘辭而處之未晩,亦勿煩瀆。

○平安兵使、副元帥連名狀啓,二十三日成貼,義州府尹馳報,𩓂頭[剃頭]漢人,四月二十二日,自瀋陽逃來,問其奴情,則汗分付內,八高山軍兵加抄出送,故每山高山各抄四百五十名入送云,而今月初十日馳報,奴兵戰不利,死亡居半,捲兵回來,城中哭聲徹天,加抄之說,的實,大敗還巢之言,似爲不實云云。已上朝報

○宗親府郞廳,以綾原大君意啓曰,昨日承華殿親祭時,奉禮車雲輅,終始不來,陪祭入參之際,不得已使引儀代行,極爲非矣。請推考,以懲怠慢之習,何如?傳曰,先罷後推。

○兵曹啓曰,昨日大王神輦,自承華殿過景福宮前路時,路邊人家廳上門內,有一朝官慢立觀光,所見無禮,使禁府羅將,問其何許人,則自稱備邊司郞廳,而不言姓名,捉其牽馬奴,知家推覈,而知家之人,詐稱兵曹堂上行下,使備局使令任意放釋,其無識縱恣之罪,不可不治,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拿推。

○拿推現考[告]裵命純、閔栐哲。啓。

○禮曹啓曰,崇恩殿雖與宗廟有間,而旣在四親之數,則祭祖、祭禰之禮,不容異同,故自秋享爲始祀磨鍊,而誓戒、肄儀,竝於禮曹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㬅[李曼]啓曰,臣之無似,復叨言責,無一毫裨補,而連日瀆擾,臣之罪大矣。第念臺閣,非庶官之比,苟有所未安於心者,不容悶默而止。再昨申啓之時,同僚皆新拜,不得不簡通相報矣。司諫崔惠吉所答,要刪去兩節過激處,而若盡刪所謂兩節,則上下文義,不相接應,臣不得已令持平尹孝永,相議竄改,務歸平穩,而往復之間,二鼓將盡,勢難復待答簡,故直爲啓達矣。崔惠吉避嫌之中,至以言不見信爲斥,不待歸一,率爾陳啓之失,臣與尹孝永無異,況簡通之規,各於其僚,墜落古風,咎專在臣,而昨待物論,今始來避,所失尤大,決不可一日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明漢啓曰,正言李㬅[李曼],引嫌而退。申啓之辭,旣因同僚簡答,有所竄改,而時夜旣深,其未能更待回報,勢所然也。況憲府之官,亦以此引避,而旣請出仕,則尤無更避之嫌,正言李曼,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持平金孝建啓曰,譾陋小臣,毫無可取,侍從淸班,初不近似,而聖德包蒙,誤恩重沓,不意新命,又出夢寐之外,驚惶踧踖,繼以感涕。因伏念臣曾忝本職,適會僚員多故,因春秋館啓辭,急於史官署經,依前例雖不備員啓請,與執義姜大遂爲齊坐,而因見修撰鄭斗卿署單,臣於心私自疑惑,以爲應署之官,未署之前,不當徑先呈告。若已呈辭,則署單之呈,抑何意歟?及讀其單,則鄭礥之名書於其父邊之祖,大遂曰,持平頗聞礥之爲人乎?臣答曰,曾聞乙巳之秋,礥也縱使其父,卒成大獄,無乃是耶?大遂曰,吾所聞亦然,遂相議越之,臣等之意,以爲一番越署,只欲明公議所在而已,豈至因此永廢前程乎?雖欲永廢,苟其人才且賢,朝廷其舍諸,立意不過如此而已矣。及見斗卿疏有曰,諫院已出,而憲府只有兩員,越臣署經云,其時諫院所見,自與臣等有異,何必苟同?兩員旣有署經之規,而斗卿署單,適在此際,則烏可以員寡之故,而不爲之乎?其疏又曰,臣之高祖順朋,有乙巳議獄之失云。當初臣等,只見礥之名字,而順朋則不與焉,而今乃舍其署單中書名代數稍近之礥,而提起代數稍遠,而名不書於元單之順朋,抑何意歟?自餘多少,已盡於大遂之疏,臣不必更贅一言,而抑有未盡之意,不得不畢疏焉。朝宗朝[祖宗朝],有冤死人子孫錄用之敎,非一非再,則使人冤死者,當何以待之?且聞削乙巳僞勳敎書,有禁錮子孫之語,祖宗朝天覆之盛德,非必欲永世廢錮,絶其自新之路,而懲惡之嚴,蓋如是也。今則代數已遠,棄瑕收拾,是亦淸朝之美事,則使之稍歷淸顯,人皆賢然後用之,夫孰曰不可?何必橫翔捷出,驟陞論思之地也?大抵國之有臺諫,主一時公議,激揚淸濁,糾正百官,乃其職耳。雖有過重之論,枉直之擧,人主尙且優容之,況其下者乎?今則不然,一開口一擧手,而辨爭自明者,輒隨而起,有若相訟者然,此無非如臣駑下,忝冒苟充之致耳。臣之論議此事,始終與姜大遂少無異同,卽陳愊臆,以謝人言,而臣居軍職,惶恐不敢瀆擾,避回泯默,有若無所犯者然。臣雖貪榮無恥,其何敢更入風憲重地,厚招物議乎?且臣春初制除之後,拘於職守,先墓在龍仁一日之程,而未及拜壟,及除軍職,自以散秩無官守,一宿而還,似無所礙,欲伸私情,任意出外,下去之後,非但阻水,適患暑霍,連旬不瘳,伏處廬舍,得聞除目之下,未卽趨謝恩命,以致大禮時不得隨參,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以此以彼,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政院啓曰,明日拜表,視事不爲,取稟。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二十七日擧動時,兵曹啓下事目內,駕後諸臣上馬時,分定部將二員,作門哨官一同,各衙門官員奴子,預爲序立路傍,次次上馬,違令奴子,卽其所決棍,甚者囚禁重治云。故各衙門隨駕諸臣奴子,依事目擧行矣。司憲府侍臣所騎馬,以不入作門之內,移怒於哨官及書字的,累度推捉,而哨官旣無主將傳令,又以他衙門所招,不得擅離信地,終不進去,則書字的兩人,至於囚禁捕捉之際,次知書吏朴起生稱名人,操縱太甚,左別哨書字的池仲男處,木六疋,右司左哨書字的吳希鳳處,綿紬一疋、木二疋、布一疋責徵後,始爲囚禁,而其進來移文及囚帖,皆以白文成送,前其啓下公事,囚放無印信,則不得爲之之意,申明捧承傳。故近來凡直囚衙門囚放,皆用踏印公文,而今此憲府囚帖,則有違近例,法府如此,他司可知。大抵擧動時作門哨官,是何等任,而人人任意招去,使有欄入人馬之理乎?每次擧動時,例被詬辱,故作門哨官,皆以爲苦。今番則甚至於書字的囚禁,而色吏操弄作弊,至於如此,殊無事目啓下之意。請在囚書字的,速令放送,責捧書吏,令攸司依法重治,何如?傳曰,依啓。

○合啓。啓辭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憲府啓辭。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金霱啓曰,凡擧動,本府檢飭諸事,故侍臣上馬之際,慮有前日騈顚之患。今二十七日大駕,詣承華殿時,以侍臣馬許令整立事,依例分付於作門哨官,招致書字的,至於數三度,則厥漢等,非徒互相推調,終始不來,多發不恭之言,人心之薄惡,日甚一日,足以觀世變也。忝在法官之後,豈有不得規檢一下人之理乎?此則兩司、玉堂多官莫不痛駭,而大駕旣出闕門,侍臣上馬,命下之後,諸侍臣,不卽跨馬,相顧奔遑,顚倒莫甚。至於自上駐輦移時,此則前所未有之事,而殿下之所洞燭也。姑令囚禁書字的,以待後日處置。卽見訓鍊都監啓辭,則滿紙張皇,無非恐陷法司,而如臣庸劣,冒居風憲之地,終被重臣踐踏。且其啓辭中所謂白帖囚禁,則自不覺其疎漏之失,下吏作弊,不能檢飭,而至下依法重治之敎,決不可一刻苟冒,而賤疾方重,今始來避,罪戾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以上朝報金霔校正。日記廳郞廳金可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