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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哲宗/二年/閏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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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閏八月 九月

閏8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臯緣故出。右承旨趙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遠燮。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傳曰,掌試都事入侍。

○李寅臯啓曰,右承旨趙台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趙台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原任直閣金鼎集母喪,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漢城府移文,則揀擇捧單中,洪州生員金炳龜女子遭故,兼吏曹判書趙斗淳女子有實病,俱不得進參云矣。金炳龜女子,依例勿參,趙斗淳女子,使之調理入參於再揀擇時,而無頉處子,則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漢城府啓曰,明日初揀擇處子進字擧案,收捧於各該部,移報禮曹,已爲入啓矣。追聞東部洪秉五,以鄕曲卑微之類,肆然呈單,猥濫無嚴,莫此爲甚,原單子爲先拔去,洪秉五,令秋曹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沒覺所致,移送秋曹嚴處,可也。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秉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今此崇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前縣監安時赫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元陵大王陵上,王后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資憲玄得業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仁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前別提金大顯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洪鍾應狀啓,成川府民家全頹事,傳曰,此邑民家之全頹,亦爲驚聞,一依他邑慰諭顧恤已施之例,各別擧行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京畿監司洪祐喆狀啓,加平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傳曰,人命之渰死,民家之頹壓,若是夥多,極爲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使之厚埋,生前還布竝蕩減,頹漂戶卽爲結構,未寒前使之奠接,以無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措辭關飭。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禁衛營字內明禮門西邊宮墻二間頹圮處,今月初二日,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御營廳字內丹鳳門東邊墻垣八間頹圮處,今月初二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月初四日,一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張寅植,身病猝重,無望供職,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日復爲內禁將。

○辛亥閏八月初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掌試都事同爲入侍時,特進官權大肯,同知事尹穳,參贊官林肯洙,侍讀官朴文鉉,檢討官尹堉,假注書李國淵,記注官朴賢楷,別兼春秋南秉吉,各持《論語》第四卷,宗臣益平君,忠淸都事鄭獻敎,江原都事尹正求以次進伏,武臣申命淳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命掌試都事進前。上曰,日前都事下直之時,有申飭,必得聞知,實心對揚也。正求等曰,誠心奉公矣。上曰,下去後若用私,則雖九重之深,自然有聞知之道矣。正求等曰,精白對揚矣。上曰,在此則雖曰誠心對揚,而下去後,未知其何如也。正求等曰,惶悚萬萬矣。以下缺堉曰,天道無暫休息,聖工貴乎接續,夫子道德修業,自强不息,無須臾之或離,而與天合德,這箇流行之妙,充滿腔子,及夫偶在川上,觀乎不舍晝夜之象,則吾心中一副活動底天機,自然透露,不覺其形諸言語,此政爲學者喫緊活潑之地也,今殿下日開講筵,繼續光明,無或間斷,則天道之往來不窮,聖工之純亦不已,只不過如是而已,惟聖明懋哉,水於五行爲首,君子之取而爲喩,非止一端,盈科而進,不到海不止,則進學者,效其漸進,藏垢納汚,無所不包,則容物者,法其德量,淵停涵泓,外暗內明,則智者樂之,照物無私,姸媸呈露,則明者則之,此其有得於水者也,人慾之發,其幾甚微,而終至莫遏,有如河水之決,其流涓涓,而竟成懷襄,則克去私欲,如壅始潰,民心之向背,而國以之興敗,有如水波之恬危,而舟以之載覆,則畏敬民心,如涉江海,此其寓儆於水者也,蓋水之爲物,亘古亘今,無始無終,天理運化之機,人道日用之原,可以指示而易見者,無過於玆,故可鑑可戒,如彼襯切,亦願益澄省焉。

閏8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緣故出。左承旨李寅臯。右承旨趙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遠燮。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備忘記,昌城都護府使李容象,江界都護府使李熙絅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冀啓曰,左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洪遠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李寅臯,同副承旨洪遠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秉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摠裁官許副代,前望單子入之。

○摠裁官前望單子入之,右議政朴永元落點。

○禮曹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今閏八月初四日本殿修改時,兩官當爲備員,而令有闕未差云矣。令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別兼春秋南秉吉,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魯翼爲永禧殿令。

○以江原前監司李謙在狀啓,麟蹄等邑民家漂壓,人命渰壓死事,傳曰,當此秋節,民戶之漂壓,人命之渰壓,若是夥多,聞極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趁卽結構奠接,俾無棲遑失所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全羅監司李裕元狀啓,扶安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壓死事,傳曰,許多民家之漂頹,聞甚驚慘,而人命之渰壓死,又若是夥多,尤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壓死人等,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未寒前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關飭。

○禮曹啓曰,因漢城府草記,東部洪秉五,以鄕曲卑微之類,肆然呈單,猥濫無嚴,莫此爲甚,原單子爲先拔去事,允下矣。初揀擇處子詣闕別單中,洪秉五女子拔去,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香室官員白文振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三陟前營將許潤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bb情b,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甲山府使李仁奎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明川府使鄭雲翼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喪前所犯勿爲請刑,載在法典,除刑推議處,何如?啓依允。

○左議政金興根箚曰,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摠裁之任,今姑許副,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別兼春秋南秉吉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辛亥閏八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下直京試官、守令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兪致善,假注書孟道植,記注官朴賢楷,別兼春秋南秉吉,忠淸左道京試官趙在應以次進伏,寧邊府使趙獻永,安邊府使李參鉉,伊川府使洪祐健,昌城府使李容象,江界府使李熙絅,竹山縣監禹台榮,同福縣監宋太熙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已有申飭,亦應聞之矣。下去必以實心對揚,在應曰,謹當盡心對揚,而臣才學鹵莽,飭敎之下,不勝惶悚矣。上曰,公道與否,各在其心,必欲公道,則豈有不公之理?一人有冤,則非公道也,此在考官,關係不輕,下去必以公道,善爲考取也。上曰,七事雖講,而治績與此相反,則安有講七事之意哉?若如七事,則皆應善治矣。夫今年水災,無處無之,而水災之前,民之爲生,已極凋瘁,況此水災後,哀此殘民,何以料生?軍政也還上也,其弊不一,國之設守令,非害民也,欲保民也,下去,其各實心對揚。

○辛亥閏八月初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洪鍾英,特進官李根友,參贊官兪致善,侍讀官朴文鉉,檢討官尹堉,假注書孟道植,記注官朴賢楷,別兼春秋南秉吉,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趙台顯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堉曰,今日所講自止內,唐棣之華章,似無深奧之義,而詠歎推繹,實有不盡之遺意矣。蓋詩人所思者,不知爲誰,其懷友生乎,其慕賢者乎,然托以室遠,則其思之之不切可知,苟思之切,則何遠之不可致乎?孔子借其詩反之於學,引喩爲仁矣。夫人不思爲仁,苟思爲仁,仁何遠之有云爾也?今復以孔子之意廣之,則義禮智信,皆有然者,人之居室,旣有方所體相,容有遠近之可言,至於仁義,元具於我,豈有思而不得之理也?今殿下奮發勵精,思爲堯、舜之治,則堯、舜不遠,思爲文、武之政,則文、武不遠矣。伏願聖明,三復於玆,以爲服膺之地焉。仍奏曰,讀詩之法,貴乎傍通,如切如磋之詩,本喩學業之進修,而子貢有得於貧富之答,則遂識義理之無窮,美目盻兮之詩,蓋言美容之有素,而子夏深契乎繪事之譬,則遂識斯禮之爲後,此皆推此覺彼,善觀於詩者也,大凡讀詩之法,皆當如此,端木之聞一知二,顔氏之聞一知十,亦無別討處,只是善於推引乎,苟不能然,天下之事務無盡,章句之所記有限,何以事事取印於古乎?此等處亦加省察,每於臨文時,熟翫旨意於章句之內,而推類傍求於字句之外,則其於治體,似不無裨益,念哉念哉。上曰,此章之義,有難領會矣。堉曰,此門人所記,稍異於他章之例,故驟看果然矣。蓋是孔子因唐棣之詩,有感於中,而發於言語,如下節所云,記者若只記其言,則後人不知爲何說,故竝記其詩於子曰上也。仍奏曰,俄者以唐棣章,有所下詢,臣以膚淺之見,雖已仰對,而未敢知聖度中,果已瞭然無疑乎?上曰,所奏詳備,別無可疑矣。堉曰,詩有三體,卽所謂賦比興也,興者,引物起興,以上一句,喚起下一句也,賦者,直陳其事而已,比者,援事以比一事也。上曰,如上爲山章,宜在比體之例也。堉曰,然矣。興又有二例,一則上句所興,卽下句之義,有相關通者,如關睢之有別,興君子之好逑也,有全無相關之意,而只擧所見,以興所思,亦神韻之攸寓也,如山榛隰苓,興西方美人也,今此唐棣之興,亦榛苓之例也,因誦關睢,隰苓章以奏之。

閏8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緣故出。左承旨李寅臯。右承旨趙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遠燮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傳曰,都事金汶根女,司果鄭性秀女,奉事申錫昌女,縣監鄭基大女,幼學曺啓承女,再揀擇入之,其餘處子,竝令許婚。又傳曰,再揀吉日,旬後擇入,三揀吉日,念後擇入。

○大王大妃殿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嘉禮都監堂郞差出。

○傳曰,藥院提調、司饔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尹定鉉落點。

○以吏曹參議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曰,軍資監正金應根,假監役官洪定周,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書趙斗淳進,參判韓正敎,參議徐元淳,竝牌招不進,承旨進。政事無以金興根爲嘉禮都監都提調,申錫禧爲獻納,韓正敎爲同成均,李道淵爲假監役,洪夔鍾爲假引儀,嘉禮都監提調三單徐憙淳、金左根、李憲球,郞廳六單李時敏、吉鎭五、尹興鎭、尹泰兢、李秉敎、徐用輔,承文正字單金顯喆,幼學許澾今超通政,年八十四,侍從臣持平許銑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以金益尙爲梨洞萬戶,同知單河興碩,僉知二單林宗七、權升洙,訓鍊副正加設單吳晉泳、李敎俊,兼昌城防禦使單李容象。再政。同知單崔聖煥。

○禮曹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再揀吉日,旬後擇入,三揀吉日,念後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再揀擇今閏八月十三日,三揀擇同月二十四日俱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定行。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秉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書役,今已垂畢,謄錄郞廳趙在應、尹秉鼎、金宗泰、洪在重、申佐模、金會明、李敎寅、徐大淳、金永秀、沈宜聞,竝減下,謄錄郞廳朴昇壽、徐翼輔、金炳溎、姜㳣、閔致庠、兪錫煥、睦仁㘽、尹禹錫、鄭夔容,竝粉板郞廳移差,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一二所科場內外,多有別般禁察之擧,副司果洪秉壽、尹禹錫、金會明、李鍾淳,竝文備邊郞差下,以爲分遣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閏8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實錄廳進。左承旨李寅臯。右承旨趙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遠燮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江原監司洪祐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仁奎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憲球呈辭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傳曰,判義禁許遞,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㝡朝與本宮提調李若愚,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秉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今閏八月十三日再揀擇時,處所及處子詣闕時門路,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初揀擇例爲之。

○又啓曰,謹稽謄錄,則三揀擇後,卽詣別宮矣。別宮定於何宮,而待下敎,令該曹預爲修理,何如?傳曰,允。別宮於義宮爲之。

○刑曹啓曰,漢城府啓辭內,明日初揀擇處子進字擧案,收捧於各該部,移報禮曹,已爲入啓矣。追聞東部洪秉五,以鄕曲卑微之類,肆然呈單,猥濫無嚴,莫此爲甚,原單子爲先拔去,洪秉五,令秋曹照法嚴繩,何如?傳曰,沒覺所致,移送秋曹,嚴處可也事,命下矣。謹案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洪秉五依此律,決杖一百後,黃海道文化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李用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爲入直,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徐有薰狀啓,安邊等邑民家頹壓,人命渰死事,傳曰,關北水患,至有沈城壞廨之處,尤爲驚聞,民戶之結構入處,渰死之拯出掩埋,依例擧行,而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生前身還布,亦令蕩減,城牒廨宇,趁速經紀修築事,廟堂措辭行會。

○以全羅監司李裕元狀啓,靈光等邑民家全頹事,傳曰,秋雨頻仍,又此海溢,穡事判歉,已不勝憂悶,而民家之全頹,多或三數百戶,而少不下五七十戶,則漸寒之時,幾多生民,將何得居?原恤典外,別加周施,使速構屋以處,死者之身布與所受還,一竝蕩減之意,廟堂知委。

○敎江原監司洪祐順書。王若曰,置長吏二千石良,爲任重耳,按名藩八百里地,其往欽哉,簡惟在心,委以方面,眷玆江原全省,實爲海山名區,環穢貊靺鞨之墟,卄六州碁布,擅瀛壺蓬萊之勝,萬千峰星羅,居瘠土而水耨火耕,嗟民業常患艱窘,爲痼瘼於松禁蔘貢,奈人情每多狡奸,欲救弊局之到頭,必須漏船之副手,惟卿,耆舊肖子,名祖祀孫,自玉署更直之初,夙聞譽望之雅重,及經幄特進之日,尤驗文學之博該,海圍試藻鑑之明,西土之頌聲尙蔚,春紱著盤錯之別,東民之舊俗夙知,暫屈卿月貳班,俾作福星一路,玆授卿以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祗服寵命,勉殫嘉猷,瞻扶桑升日之鄕,登車攬轡,任茇棠觀風之責,露冕褰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洪在重製進。

○知義禁洪在喆,同義禁鄭㝡朝、韓正敎聯名上疏略曰,伏見喉院啓辭批旨下者,有時囚等議處,令次堂擧行之命矣。王府議讞,事體至嚴,輕重全在議處,則自前次堂,元無替行之時,仰稟東朝,亟寢成命,以存公格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拘於法例,則判堂當變通矣。

○辛亥閏八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江原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洪遠燮,假注書李國淵,記事官金龍翼,記注官羅時鏞,江原監司洪祐順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命監司進前,祐順進前,上曰,道內之水災,無邑無之,聞甚矜惻,下去之後,善爲撫恤,俾無一民流離之弊也。祐順曰,臣才識空疎,雖欲誠心奉行,而將未知何以對揚也。上曰,守令之貪墨,一一檢察也。祐順曰,臣謹當殫竭魯鈍,實心奉行矣。上曰,守令之貪墨,監司若嚴明廉察,則守令何敢貪墨乎?祐順曰,聖敎至此,萬萬惶悚矣。以下缺

○辛亥閏八月初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遠燮,侍讀官柳進翰,檢討官李貞夏,檢校待敎金炳德,假注書李國淵,記事官金龍翼,別兼春秋閔致庠,各持《通鑑》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閏8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內閣進。左承旨李寅臯坐直。右承旨趙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遠燮。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永元,右承旨趙台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洪祐喆狀啓,利川府民家頹壓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傳曰,備局堂上引見。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提調尹定鉉,副提調金炳冀,今日問安,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秉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曰,通禮院左通禮李魯奎,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兼吏曹判書趙斗淳,參判韓正敎,參議徐元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兼判書趙斗淳,參判韓正敎牌不進,參議徐元淳進,承旨進。

○吏批啓曰,兼判書趙斗淳,參判韓正敎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政事無,以趙鶴年爲判義禁。

○兵批,同知單金啓洙。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判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閏八月初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李寅臯,假注書姜蘭馨,事變假注書鄭昌休,記事官玄基濬,別兼春秋閔致庠,左議政金興根,右議政朴永元,備堂李憲球、洪在喆、李景在、李敦榮、姜時永、白殷鎭,校理柳進翰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興根進前,各殿問候訖。興根曰,再昨日日吉辰良,初揀順成,不勝慶祝之忱矣。大王大妃殿曰,誠甚慶幸矣。永元曰,臣民顒祝之餘,獲覩初揀之儀,慶祝之心,無異於大禮旣成之後矣。大王大妃殿曰,事皆順成,是甚慶幸,而且處子極爲和吉,尤所欣喜矣。興根曰,慶祝萬萬矣。永元曰,今承慈敎,尤不勝忭幸矣。興根曰,臣於向筵,以講學爲急先之務,略有所開陳者,大抵講學之工,專資啓沃,故列聖朝以來,先輩儒賢之養德邱園,不輕其出處者,自上竭誠盡禮,必致乃已,以至尊而屈其尊,而君道日隆,匡時範俗之功,至今焜耀無窮,蓋雖以上知安行之姿,所處者芬華宴安也,所接者承奉趨走也,顧其事勢,自不免於安肆日怠之歸,必有正直方嚴之人,列侍左右,以誠意正心之說,日進於前,然後興發激勵,志可立而學可進矣。顧今山林宿德,蘊格君之學,抱需世之具,而固守東岡之陂者,豈其素心哉?以其責任甚重,不欲輕試,又以殿下好賢之誠,禮有所未盡,不能克回遐心也,苟能盡誠招徠,專責其侍講帷幄導迪聖學之事,則以儒賢平日愛君憂國之心,豈不幡然改圖,以先正之所已行者,爲己任乎?亟降敷心之諭,仍遣近侍之臣,期於必致朝端,出入經筵,使其碩德容儀,聖經旨義,擩染懽洽於視聽言動之際,習與性成,罔覺厥修,是區區之望也。上曰,儒賢尙不簉朝,皆予誠力所未及,良用愧歎,當有別諭矣。出擧條興根曰,今秋潦漲,與夫月前海溢,誠挽近所未有之災祲也,遂使垂成百穀,擧不免墊覆摧靡,人命家戶,到處漂渰,兩西、畿湖,前後踵至之報,殆無曠日,雖以臣頃者奉審時所目擊者言之,三十里之地舟行平陸,爲十有餘里,此皆負郭上腴之田,穎實碩茂,不日收穫者,而波濤浩漫,不見寸土,雖幸急漲旋退,畝立依舊,而其能食實,有未敢卜矣。十餘年來,賴天降康,服田之民,恃而無恐者,十數日內,驟閱此警,使半年暋勞之功,抛棄呼號而坐,言念及此,不但爲中夜繞壁而已,臣以萬無肖似,猥叨匪據,訖無一言一事之裨補新化,致速極備之災,仰貽宵旰之憂,漢世策免,自是故事,臣不敢費辭張皇,惟顒俟斥退之不暇,而仍竊惟念上天至仁,所以警告而提撕者,必於明君懿辟,尤惓惓焉,蓋惟明君然後,遇災修省,惕然不敢遑寧,所以報答天心者,若有聲則有響故也。殿下受天明命,仰承慈訓,恭默之餘,熙事甫成,此誠定爾孔固,萬祿鼎新之會,而乃有此非常之災異者何也,豈天所以眷顧我聖明者,惟恐其或自滿假,有忽對越之誠而然歟?舊勞旣屬往事,崇高富貴,不及念念於閭里艱難而然歟?典學之功,未臻緝熙,周諮之道,有欠勤孜而然歟?於此數事,必仰惕俯勉,恒若上帝之赫臨,而祖宗之陟降,一政令一事爲之間,求夫所以合天心而悅豫我祖宗者,昧爽丕顯,日昃不遑,則今玆恒雨之警,安知不轉以爲祥耶?區區憂愛,自不禁耿耿于中,冒效芹曝之忱,言不知裁,惟聖明,不以人而廢其言,是臣切至之望矣。上曰,今番水災,果不尋常,漂戶渰死之報踵至,每念號呼顚連之狀,不覺寢食之未安,今以修省之意,如是眷眷,敢不服膺,卿亦隨事提省圖所以轉災爲祥,是所望也。出擧條上曰,近來漂頹之報,無日不入來矣。興根曰,果如聖敎,民事極悶矣。大王大妃殿曰,今年水災如此,則秋事之判歉,自可知矣。興根曰,三南則雖少勝,而亦有往往被災而失稔處矣。大王大妃殿曰,然矣。被災非但三南,而西北爲尤甚矣。興根曰,是誠民憂之大者矣。大王大妃殿曰,今番水災,可謂前所未見也。興根曰,各處水災,雖有淺深多寡之殊,其所被災,則八路同然矣。永元曰,遇災修省,不一其事,而節省,尤爲目下急務矣。大王大妃殿曰,斷當務盡節省,而至於今年水災,則賙恤之方,姑未知何以則爲好矣。興根曰,目今嘉禮當前,節省之方,宜先在此。永元曰,凡屬儀文禮節者,當極盡其美,而至於衣服器用與浮靡文具,務從儉約,則非但有益於財用,有光於盛德而已,養福力之道,亦在於是此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小學》亦云,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正謂此也。興根曰,然矣。近俗漸不如前,轉尙侈靡,不能節儉矣。永元曰,古之人君,亦以錦玉爲靡安,自上苟念民生之顚連,則寢食宜其靡安,而且今年則果異於他年,念及民事,聖心自當有倍於他時矣。上曰,雖他時,爲人君者,豈不念斯民之疾苦乎?永元曰,聖敎至此,不勝欽誦矣。興根曰,臣以懲貪墨事,欲爲一陳者久矣。顧今民生之困窮,果何如也?惟我殿下曁慈聖殿下,常所眷眷,每形於絲綸者,不出安民二字,而祈天永命之本,亦惟在此,今日爲守令者,能盡分憂之責,而使吾民衽席而奠安者誰歟?第以前後繡啓見之,其所臚列,十八九皆贓汚也,此豈容一任其剝割之塗炭之,不思所以禁制乎?蓋貪縱蔑法之類,其所作用,不一其端,偸結也,賣任也,訟賂也,威脅人取財也,幻弄倉穀而立本取剩也。特其甚者,而居官不能節用,致令債帳浸多,臨歸彌縫,無非苟且昌披,而其實則無異搶奪也。又或有濫用無厭,吏無以措手,就上納公錢與還作錢取納,則只幸目前之辦用,心知其所從來,而陽若不知,但稱有債負於吏,恬不知恥,此則欲避躬犯之名,而其沒廉無憚,反有甚於躬犯。又或無緣假貸於部民,因仍不償者有之,外此猥屑鄙瑣,有難枚擧,而其爲掊克之政則一也,而況倉儲京納,因以虧欠,轉輾遷就,塡充無計,則一年二年,竟成巨逋,或徵族、徵隣,或至再徵於已納之民,畢竟興受其禍者,惟殘民而已,夫如是而欲民之不窮得乎?嗚呼,國家之建置令長,不但爲祿養士夫,蓋使之治吾民保吾民,與同其休,而今其末流之害,往往有浮於水旱搶攘之患,遂使擧一國幾萬生靈,杼柚甁罌之俱竭,而溝壑顚連之相續,思之及此,寧不痛哭而流涕也?其事發之後,王府議讞,配錮罷奪,各有當律,法非不嚴,而從未聞有計贓追徵之擧,毋論所犯之多寡,犯者不損毫髮,而只令民邑受弊,纔經幾年,自歸蕩滌,而僩然復居於字牧之列,求之事理,旣甚不近,且將何以懲艾而有所不爲耶?謹按《大明律受贓條》,不論枉法,不枉法,凡有入已之贓,皆一一追計而懲出,臣意則凡守令之移遷或遞去也,該道道臣,關問其債負有無於兼符之官,一從其所報,移報籌司,自籌司,按其營邑所報,犯者直用本律,囚家僮照數還徵,如有因循捍拒,趁不賠納者,自王府據實論奏,加倍勘處,爲兼官者,如或拘於顔私,以有爲無,以多爲少,至於現發,則本贓準納之前,依各樣上納例,勿許解由,則其在惜身名慮進取之道,容或有一分效益?竊念此擧,實出於不獲已也,而官用之不濫,則吏逋無名,吏逋官用之無所憑藉,則敗戶殘民,庶免白地冤徵之禍,而儲蓄可以漸次充完,征斂可以幾分蠲紓,上納之愆滯,貧富之竝蹶,亦可以佇有其賴,而雖以有民社者言之,旣明知法不可犯,患有難言,則其於撙節省約之方,亦似有丕變之功,而此全在於道守臣察飭之如何,以此擧條,行會於八道、四都,使之一一知委,何如?大王大妃殿曰,我國懲貪之法,非不截嚴,而漸至無實,無辜之氓,獨被其害,寧不駭歎?今此還徵之擧,不過申明舊法,以此擧條,頒布八道,先使道臣,禁飭守令,而若只論守令,則爲道臣者,謂以不與於己,少不警惕,亦豈無別般道理?道臣先爲律己,然後可以憚戢列邑,此擧條與批答,行會於八道、四都,使之揭壁常目,可也。出擧條興根曰,陵官出入直時,必面看交替,法意至重,而近聞出者曉發,入者暮至,此便是準一日空齋,已自駭然,而甚則有連幾日空齋,竝與假官而無權直者,以致下屬之無所顧憚,恣意犯斫,郊坰間牛輸馬載而爲和賣者,皆從此出云,紀綱之頹敗,一至於此,事當一一摘發,以法照勘,而傳聞有難準信,姑以先甲之義,自儀曹,行會各陵園墓所,而如或更有入聞者,則直自該曹,草記論罪,該曹若因循掩覆,則亦難免何問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曰,未知何陵寢有此等事,而雖曰法綱解弛,豈以莫重之地,有此無嚴之擧乎?聞之萬萬駭然,令禮曹一一察飭,以爲隨現懲勘,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陵官替番,不爲面看乎?興根曰,法固面看,而今則不然,交替出入間空番,幾至準一日矣。仍奏曰,吏批虛司果積滯之弊,挽近轉甚,而其所付職,亦不無先後錯雜之歎,此宜有一定規,從今以往,元仕區處後,隨窠擬差之際,必爲按次排望,無或違越,而正蔭雜岐,當又條別,雜岐則間正蔭三窠之意,分付該曹,至若參下在任者之因賞典陞付司果人,如過本職仕滿之限,而不得甄復,則又非綜核之政,此則勿拘第次,先卽區處,而雖値都政,一依元仕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根曰,以燕行從人濫入事,年前慈敎,何等截嚴,大臣筵飭,又復申複,而近來淆雜之弊,不一而足,以言乎房屬,則所謂伴倘,動至十數,甚至有不識面目者,臨渡隨去,以言乎刷驅,則前之減窠塡空者,今乃窠外給牌,及其渡江之後,騎步相雜,足跡無所不至,言語無所不到,已往貽羞,猶屬餘事,來後生頉,尤係可悶,此不可無一番釐正,蓋使行帶率,卽軍官、伴倘、庫直等名色,而軍官則旣有定數,伴倘與傔人、庫直,本無定數,可以臨時增減,故閑雜之類,得以夤緣投托,致有冒入之弊,請自今,上、副房則伴倘一,傔人二,庫直一,奴子一,合爲五人,三房則竝奴子合爲四人,此外更不得濫率,而此係筵奏定奪,實與軍官之啓下無異,其在使臣對揚之道,豈或有一分違越之理,而至於刷驅名色,戊戌筵奏後,自本司,有成送渡江人數節目於灣府者,此不過按而行之者也。以此意申飭於三使臣及平安監司、義州府尹處,亦令司譯院,成出節目,每當使行,當該首譯,先以此詳細陳告,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使行濫率之弊,曾有飭敎,而又復如前,甚是可駭,大抵冒風雪經歲作行,旣非樂爲之事,則必有挾雜而然矣。以吾所見,上、副房各五人,尙云不緊,而旣曰各有名色,則不必更減,而今此定式之後,如有違越此數,則該使臣,施以制書有違之律,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定窠外木牌,自何處給之耶?興根曰,自使行中出給矣。大王大妃殿曰,三使臣所率,各幾人乎?興根曰,近者則蓋多濫率,故一房所率,幾至十數人矣。上曰,裨將則三人云乎?興根曰,上、副房各有三員,其外入去之數,元無定數,故多有濫率之弊矣。大王大妃殿曰,多入則必多生弊矣。永元曰,其所作弊,果無窮矣。興根曰,向於价川等邑漂頹狀啓,有京司錢分俵身、還布蕩減之命,其後諸邑災啓,竝令依前擧行矣。平壤民家一百二十八戶全頹狀啓,在於慰諭差送之前,未蒙一視之澤,均是被災,不宜異同,故分俵錢,則各邑排定之時,自本司雖已一體分劃,身還布,不可不一番經稟後,始可行會,故敢此仰達,此亦依他邑例蕩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此不宜異同,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興根曰,向於徽定殿及太廟動駕時,臣獲參班聯,而陪扈序次,全無齊整,侍衛團束,又未嚴密,所見極爲紛雜,淸蹕之地,豈容若是乎?本兵卽都領之職也,其不善操飭,合示一警,兵曹判書洪在喆推考,雖以軍士房承旨言之,亦不無伈泄之失,竝捧現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幸行不遠,更爲提飭,可也。出擧條興根曰,卽見水原留守趙秉駿狀啓,則以爲,健陵、顯隆園輦路,自大皇橋,南抵逌瞻峴五里許,每因川水潰決,屢經修改,旋復如前,而右邊稍高處一條路,地勢平坦,因以修築,則事半功倍,庶保久遠,傍邊樹木,勢將疏剔,而事係變更,請令廟堂稟處矣。此路之經潦輒潰,殆同歲課,苟有長策,不必以變更爲拘,新路之從便修治,樹木之量宜疏剔,竝依狀請施行,俾有經久之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根曰,頃因京畿監司洪祐喆狀啓,驪州逋還中,逃故逋一萬九千餘石,旣係己亥査逋時待豐收捧者,故依前所許,以紓其力矣。卽見該監司所報,則枚擧該牧使牒呈,以爲元穀,旣以依前待豐收捧,則自庚子至庚戌,虛勘陞耗條二萬九千九百二十七石零,亦付勿論之科,以責淸帳之效爲辭矣。各年耗條,旣是逐年會錄,則此已成元穀,登諸會案,而今忽諉以虛勘,直請勿論者,揆以糴法,誠極未安。第念本邑還未捧六萬三千二百三十石零,卽元穀實數也,就其中逃故逋一萬九千餘石,特待豐收捧,則足可爲紓力之道,而猶此煩請不已者,亦可見本邑事勢之無可如何矣。逋還排捧,係是格外恩典,非不知極爲難愼,不如是,則無以成邑樣而完元摠之數矣。依當初狀辭,許令限十年除耗排捧,而此實出於萬不獲已之擧也,若復不思措劃完糴之方,反爲因循養逋之計,則該守令,固當如法重勘,而不善檢束之道臣,亦難免其責,竝以此意,嚴飭分付,何如?上曰,此與無端煩請有異,依所奏特爲許施,可也。出擧條興根曰,卽見開城留守李是遠所報,則以爲,本營句管關西小米二萬石,今年耗條二千石,依例劃給爲辭矣。支放給代,已成年例,本司句管海西穀中折米二千石,許令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根曰,卽見摠戎廳所報,則以爲,本廳句管楊州所在北漢餉米,庚戌蕩減後,給代條一百六十八石零,依昨年例劃給,以爲及時放料之地爲辭矣。摠穀耗條,係是軍需,不可不依已例劃給,以京畿所在本司句管穀會錄耗中,準此數取用之意,分付畿營及該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根曰,每於科時,試官之無敢懸頉,前後飭敎,不啻申嚴,而近日以來,此路復開,至於日前到記懸頉,爲三人之多,未知其事故之果如何,而苟自政院,一遵成規,不爲捧入,則豈或如是乎?已往雖不必追究,更無敢循例捧入之意,申飭喉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根曰,向因濟州後運貢馬故失甚多之故,致勤下敎,臣不勝萬萬悚惶,而擇封之際,發送之時,苟能先事操飭,豈容如是?該牧使所當重勘,而因他事行將就拿,今姑勿問,至於沿路諸邑之不善護送,亦甚可駭,該守令竝捧現告拿問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中路故失,豈如是甚多?沿路守令,固當拿勘,此時邑務,曠官可悶,姑爲從重推考,可也。出榻敎興根曰,工曹判書金左根,資是輔國矣。所帶有司之任,依例減下,其代上護軍尹定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興根曰,金判府事,欲作省掃之行,且爲其調病,將往來郊野,而每以文字仰徹,極涉煩悚,至於從便往來,若無一番經稟,無以擅便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永元曰,幸行時待令江心水,近多有置之之命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出擧條永元曰,年例進上藥蟹醢,待蟹成熟,限三十次當沈入矣。上曰,唯。大王大妃殿曰,蟹尙未熟乎?永元曰,幾至成熟矣。仍奏曰,此等供上所需,亦漸不如前,方申飭於醫官輩矣。大王大妃殿曰,果不如前矣。永元曰,三揀擇後,日次薏苡,依例封進于別宮,臘藥,依已例預爲製造,三揀擇後,卽爲封進于別宮,中宮殿進上臘藥單子,依例修入,故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依此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中宮殿進上臘藥,預爲封進耶?永元曰,單子則前期啓下,而臘藥則當節進上矣。仍奏曰,向以北兵營進上鹿茸品劣,至有草記還下送之事,而第其封進期限,有不容不通變者,獵茸在夏節,故七月爲封進之限,而邑梱之於監營,監營之於京師,程途皆絶遠,而易致潦水阻涉,故封進之時,每患忙迫,雖有品劣,無暇點退,種種苟充之患,未必不由於此,更展一朔之限,使之八月內到京上納,則其於操飭選擇之節,似有所益,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出擧條永元曰,以羅蔘事,前後申飭,不啻嚴明,而終無改觀之效,品劣體少,言不成樣者居多,此已萬萬寒心,至於家蔘混入與他尾糊附之弊,卽緣京中閑雜之類,工於造贗,作爲利窟,而審藥輩與之和同,以爲欺冒也,此何等至重至大之所需,而一任售奸,莫之禁遏,有國以來,寧有如許法紀乎?只行先事之飭,未曾有追後摘發,故謂以僥倖納上,則便復無事,狃而成習,遂至於無所畏憚也,須有一番大懲創,然後方可以永杜奸習,爲先嚴飭該道道臣,使之另立規制,以爲察奸革謬之地。雖以醫官輩言之,監捧之際,苟若十分審愼,則豈至於無奸不售乎?藉曰以其巧於扮飾,時或眞贗相眩,而若其臨煎而剉,旣煎而滓,則眞贗好否,自可立辨。從今爲始,該道封進時,每斤內區別其品類,分作各封,別爲標識,以爲生頉覈査時憑照之地,每於湯劑入用時,使首醫,看審其剉煎,以爲隨現摘發,査出其所從來,審藥與作奸者,竝依律處置,又或掩護周遮,不以實告,現露於監煎提調躬審之時,則該首醫與審藥同律,不可已也。關東京貢蔘,亦依此一例嚴飭,而人蔘作奸者之用一律奉,有列聖朝受敎,而第念作奸,亦有大小,其律隨以輕重,然後刑法得平,而令甲可信,下詢登筵大臣,以爲定制,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左相之意,何如?興根曰,藥院蔘劑之漸不如前,誠是駭歎,不可不一番懲創,果如右相所奏,至於用律,自有列聖朝受敎,可以遵奉而行之,而雖或有膠附之弊,若以山蔘,附諸山蔘,則未嘗非作奸之罪,而有難直用一律,此則依己丑受敎,隨現發刑推二次,邊遠定配。如或以家蔘贗造,則其所罪犯,尤不可容貸,此則依辛亥受敎,施以極律恐好,更爲下詢右相而裁處焉。大王大妃殿曰,左相所奏如此,右相之意,何如?永元曰,凡有膠附,只當依受敎,用以一律,而左相所奏之分輕重施律,無違於受敎,得平於刑政,臣意亦無異同矣。大王大妃殿曰,予亦欲一番申飭矣。今聞大臣之言,不勝駭歎,渠之所欲,不過貪利,而至於莫重湯劑所用,若是售奸,論其罪犯,合施一律,依大臣所奏,以己丑、辛亥兩年受敎,參互定式,可也。出擧條永元曰,今此筵奏擧行條件,成出事目,入啓啓下,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此爲之。出擧條永元曰,湯劑,本院監煎時,則滓參自可看審,而若製入而自內煎進時,則滓參請出看審,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此爲之。出擧條永元曰,蔘貨之潛入他國,本是禁制,犯者之用極律,載在法典矣。近來西北所産之山蔘,多入彼地,此緣沿邊諸邑,防守不嚴,以致彼人之犯越潛採也,此已萬萬可駭,而至於我人所採之無問生乾,直走灣上,踰入彼地,卽緣灣府之失於邊禁也,由是而山蔘歲就稀貴,若此不已,則不幾何而將絶乏乃已也。夫靈藥之産於國中者,不得流布於國中,已極痛歎,而況御藥所用之戶蔘,其將因此而耗縮,劣品苟充與奸弊雜售,卽必至之勢也,思之及此,其爲驚悚,當何如也?爲邊臣者,苟若念及於御藥所重,則宜其糾禁,苟若糾禁,則豈有潛入乎?爲先以此意,嚴飭灣府,使之惕然警勵,另加譏察,以爲痛禁永杜之地,而又或有一番疎漏,有所及聞而現發,則該灣尹,施以先罷後拿之典,該犯人,依律處斷事,申明定式,而兩道道、帥臣處,一體行會,以爲嚴禁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曰,所奏甚好,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此爾不痛禁,則畢竟無蔘後乃已。永元曰,江界之蔘,亦因此而幾至絶乏云矣。上曰,大臣就座。寅皐曰,諸宰奏事。憲球曰,嘉禮時六禮吉日時,當爲推擇,而謹稽壬戌以後謄錄,則依顯廟朝嘉禮時例,以二十四時,推移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何以謂二十四時乎?憲球bb曰b,以間時竝擧而言矣。仍奏曰,嘉禮儀註,當爲磨鍊,取考各年謄錄,則有都監都提調以下別班行禮之節,而儀註中,雖不磨鍊,笏記中添入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納采、納徵、告期等習儀節目,當爲磨鍊,取考謄錄,壬戌年則自議政府,至漢城府行禮,己卯以後,則自議政府,至工曹行禮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曰,依己卯年例擧行,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己卯以後則習儀,何爲自議政府,至工曹而止乎?憲球曰,未知當初緣何是,而爲例則亦久矣。仍奏曰,六禮習儀,當以三度磨鍊,而各年前例,內外習儀初二度,每兼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納采、納徵、告期等禮,依禮文行於本家,冊妃禮則當行於別宮,依此擧行事,知委,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納采、納徵、告期敎書及本家答箋,依前例,令藝文館磨鍊擧行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嘉禮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陳賀箋文,方物物膳,依例封進之意,知委京外,箋文頭辭,則待嘉禮吉日擇定後,啓下行會,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出擧條憲球曰,今此式年文科初試一所,設場於禮曹事,已爲啓下,而嘉禮都監,亦當設局於禮曹,事旣相値,文科初試一所,依已例移設於刑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喆曰,武臣邊地之已經十五朔,而未及三考者,雖或繡罷貶罷,爲其積滯之歎,而有不可以一時罪罷,輒枳前塗,筵稟後許用履歷,曾多已例矣。前僉使李周應,前郡守朴熙聖,至于瓜朔,而以其貶罷,尙未用履歷,則較諸已例之朔滿而考未準者,不啻相遠,其所稱屈,容或無怪,竝許用履歷恐好,而事係官制,下詢大臣、將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將臣之意,何如?興根曰,武臣之未及用邊地履歷而經遞者,今亦甚多,皆稱冤屈,何以一例許用其履歷,而此二人幾至滿瓜而遞,此則不容無闊狹之政,依兵曹所奏施行,恐好矣。永元曰,瓜朔貶下與朔數未滿而見黜者,不無間焉,合有闊狹之政矣。殷鎭曰,臣於閤外,已聞此事矣。前僉使李周膺,前郡守朴熙聖,以瓜朔貶下,不用履歷,稱屈久矣。兵曹所奏,久愜公議,臣無容更達矣。景純曰,兵曹判書所奏,甚合公議,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大臣、將臣之意如此,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景純曰,本廳歲入錢木布,合爲八萬餘兩內,除却一年應下七萬兩,則所餘之數,不過萬金,而貿米條與不恒上下,又出於其中,故軍儲所需,每患不足,就其中敎鍊官,別武士原額數外,加出二十一名,竝隨率一年支放,洽gg合g爲四千餘兩,此是科外冗費也,營門事勢,旣甚窘跲,且軍校所任,專責操鍊,而所謂加出之額,全昧於坐作進退之爲何樣事務,軍制疎忽,亦所當念。自今以後,加出名色,更勿差定,毋論武藝、禁軍、院令之窠,亦當有闕,則必以加出,先爲陞實,而且於六臘大政時,分付該曹,營校中邊將當差者,亦卽差送,俾無越次,則不出幾年,校窠可以減額,營用可以有裕,故敢達矣。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加出中,亦有以摠衛營敎鍊官出付者乎?景純曰,該營革罷後出付者,今有三名矣。上曰,旣爲軍校,而不解兵書,則何以軍校乎?景純曰,所謂加出者,全昧《兵學指南》之爲何件物也。上曰,雖尋常軍卒,至於兵學,則不可不知,而況營校乎?景純曰,軍制之疎忽如此,亦不可不念矣。寅臯曰,玉堂所懷奏之。進翰曰,臣於昨筵,伏侍講讀,玉音洪暢,文義明白,臣於是欽仰攢祝,復何可更爲陳勉之語,而第伏念帝王之治,必資學問之道,乃在於誠勤,無所間斷。況今進講之書,乃是《魯論》一部,不但爲入道之門,積德之基,而聖人心法之攸寄,帝王出治之要領,體認躬行,則大聖地分,何難到得?伏願殿下,尤爲力行體驗於《魯論》一部,以爲受用致治,是臣區區之望。上曰,所奏甚好,當留念焉。出擧條以下缺

閏8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皐。右承旨趙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洪遠燮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皐啓曰,右承旨趙台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趙台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仁奎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趙鶴年,以觀象監提調,仁陵奉審事出去,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若愚落點。

○傳曰,今番監試試官,以亞卿擬入。

○政院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李若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來壬子式年監試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移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秉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曰,惠陵參奉趙南淳,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此式年監試初試試官,當爲磨鍊擬入,而兼判書趙斗淳,奉命出去,參判韓正敎,參議徐元淳,俱有實病,不得擧行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嘉禮後中宮殿,諸道所封三名日及別陳賀方物,端午節扇油物進上數爻,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8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皐。右承旨趙台淳坐直。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洪遠燮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五更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六分。

○趙台淳啓曰,右副承旨兪致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兪致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備忘記,北兵使沈日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許潤亦,海戶救弊,旣有繡飭,不爲遵守,在法難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白文振亦,祝式事體,何等重大,有此擅改,極爲驚悚,施以定配之典,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鄭雲翼亦,各樣例捧,自有定數,仍襲前謬,竟至濫徵,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仁奎亦,糴簿斂散,旣有定摠,穀物收捧,至於加數,實違恒式,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校讐之役,一時爲悶,而郞廳金有淵、南秉吉、尹行謨、姜㳣、金元植,時帶館職,職務相妨,所帶本職,竝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秉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局別將李鳳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宮鈺爲兼司僕將。

閏8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內閣進。左承旨李寅皐。右承旨趙台淳緣故出。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遠燮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七分。

○備忘記,高山里僉使趙有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都摠府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寅皐啓曰,左副承旨林肯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洪說謨狀啓,馬梁鎭人命渰死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義禁府照目,粘連甲山府使李仁奎矣本府議啓內,糴簿斂散,旣有定摠,穀物收捧,至於加數,實違恒式,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明川府使鄭雲翼矣本府議啓內,各樣例捧,自有定數,仍襲前謬,竟至濫徵,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流三千里定配,以喪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三陟前營將許潤矣本府議啓內,海戶救弊,旣有繡飭,不爲遵守,在法難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秉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白文振,施以定配之典事,依允矣。全羅道泰仁縣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十一間半及西邊墻垣四間頹圮處,今閏八月初九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8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實錄廳進。左承旨李寅皐。右承旨趙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遠燮緣故出。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鎭東萬戶李奎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春塘臺親臨磨鍊。

○政院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金判府事爲之。

○傳曰,幸行日子,更以念間擇入。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吏曹啓曰,司僕寺正李維謙,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臨春塘臺,九日製試取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有闕之代,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左通禮有闕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維謙爲左通禮。

○吏曹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臨春塘臺九日製試取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有闕之代,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有闕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錫煥爲司僕正。

○吏曹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臨春塘臺九日製試取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李維謙,以其身病,不得進參云,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珽爲左通禮。

○兵曹啓曰,明禮門西邊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東邊墻垣一間半及西邊墻垣二間外面,缺落云矣。前日頹圮處,今旣始役,一體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若愚爲留都大將。

○留都從事官單,朴昇壽。

○以江原監司李謙在狀啓,平昌郡民家漂頹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全羅監司李裕元狀啓,咸悅等邑民家頹壓,人命渰壓死事,傳曰,許多民家之頹壓,聞甚驚慘,而人命之渰壓死,又若是夥多,尤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等,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使之未寒前奠接之意,廟堂各別措辭關飭。

○禮曹啓曰,傳曰,幸行日子,更以念間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更爲推擇,則今閏八月十七日、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八日爲之。

○又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李東郁,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秉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應敎李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李仁奎,杖六十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仁奎功減,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閏八月初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監董大臣以下入侍時,右副承旨林肯洙,假注書成載球,記注官羅時鏞,別兼春秋徐翼輔,左議政金興根,觀象監提調趙斗淳,工曹參判成原默,禮曹參判徐戴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大臣進前問候,上曰,奉審陵上,則果一樣耶?興根曰,初七日巽時爲吉辰,故雖預爲始役,雨勢滂沱,不得已停止矣。昨日卯時,始爲開霽,故兩陵陵上莎草,次第改覆,間間枯損處,亦爲隨處修補,務從堅固,而但莎土,自然沾濕,日後着根,姑未預料矣。臣竊聞莎草,每於春初解土之時,易致浮退,踏之覆之,庶無此患云,故以此意,面面申飭於各齋官矣。上曰,曲墻亦精潔修築乎?興根曰,然矣。仍奏曰,今番之雨,川渠水深,或至丈餘,宿潦未退,新漲又至,道路橋梁,擧皆頹圮,石橋駕亦已汰落,臣等之還,不可以涉,故自中浪浦,乘舟而來矣。幸行吉日不遠,而道路橋梁旣如此,則恐無趨期繕治之道,如可四五日退,則民可紓力矣。上曰,豈有如許之雨勢乎?興根曰,然矣。上曰,雨後農形,果何如?興根曰,田畓水沈者多,至於中浪浦船渡時見之,則各穀之披靡於船底者,亦有之矣。仍奏曰,科日雨勢甚緊,許多擧子,必不免沾濕之患,姑未聞何以經過,而想其光景,恐不成樣矣。上曰,多士中必有不善呈券者也。上曰,幸行日子,以念間退定,則爲好耶?興根曰,然則橋梁可以完築,人力庶無窘迫矣。今下傳敎,恐好矣。戴淳曰,顯陵、穆陵曲墻頹圮處,監董完築矣。上曰,陵上近處,更無汰落處乎?興根曰,幸無此患矣。仍奏曰,仁陵陵役,未知何以告竣,心竊憧憧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閏八月初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前江原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林肯洙,假注書沈舜澤,記事官玄基濬,別兼春秋徐翼輔,前江原監司李謙在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江原道今年水災,比兩西不無稍勝,而未知幾邑,爲最甚乎?謙在曰,數朔霖雨,嶺西尤甚,急霔之勢,一面各自多少,故豐凶之別,一邑亦有異同,統一言之,水田勝於旱田,野農勝於峽農,而至於嶺東,則雨水不至太甚矣。大抵江陵之嶺西六面,嶺以隔之,峽以奧之,其所資活,專靠於火畬,餘須於續田,其所謂元田,亦非閑曠之土,卽是亂峽中少平處開拓者也,其所水田,卽引其縱橫之川,爲灌隈隩之處者也,古昔盛時,亦有力農之氓,幸爲耕食之資矣。己、庚以後,死亡相續,流散繼之,元田畓擧至於陳廢,餘民難保,漸致逃散,所見切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抵一邑年事,果何如乎?謙在曰,嶺東九邑,以今所見,有豐熟之望,而至於峽邑,則未免歉荒矣。仍奏曰,刑獄,有國之大政也,再昨年冬,因大臣筵稟,有各道審理之命,臣亦有陳讞之啓,而今已經歲,尙未啓下,其在疏鬱之政,不無淹滯之歎,臣愚伏願分付該曹,俾卽回啓,恐合事宜,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謙在曰,馹騎之分置各道,使各其道,擧行於公役,卽不易之國典也,惟彼京畿各驛,每於上來之行,雖有公文,初不來待於境上,使東道馹騎,仍把他境,今年如此,去年如此,臣於在任時,屢度往復於畿營,亦有申飭,而終未見效,旣無齎糧,喂飼俱乏,至或典馬而報償,又或賣鬣而償債,甚至於彼殘之騎,顚仆道路之境,外驛爲弊,莫此爲甚,若非大加更張,猝難痛革痼瘼,分付騎省,使之從長善處,俾得守法祛弊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命監司先退,又命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閏八月初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監董大臣以下入侍時,左副承旨韓啓源,假注書成載球,記事官玄基濬,別兼春秋徐翼輔,右議政朴永元,禮曹判書兼繕工監提調李憲球,觀象監提調趙鶴年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在右。永元進前問候訖。奏曰,大王大妃殿向日感候,今則快復常度乎?上曰,今則快復矣。永元曰,陵上莎草修改形止,書啓中已有詳陳,而初七日巽時始役,雨勢大霔下,舊莎土之奉出,與新莎土之入排,俱爲未安,故不得已停止,一雨滂沱,至夜不止,至初八日開東後,始爲收霽,故始爲奉退舊莎,詳細奉審,則封土强柔,多不均處,故莎草不善着根,雨水滲入,以致蹲縮者也,柔軟之土,盡爲奉撤,更以淨土與細沙,和拌入排,務從堅實,仍爲被莎,被莎未訖而日暮,至於擧火畢役矣。今番則看役牌將工匠等,皆極力致愼,而未知來頭着根之如何,着根善否,在於養護之如何,故亦已面飭陵官矣。上曰,連三晝夜之雨,一直暴霔川漲,似亦難通涉矣。永元曰,川漲處果然甚多,橋梁亦皆壞圮,回還時,多迂路作矣。初七日始役啓聞,及因雨停役啓聞,發騎封進矣。入京後聞之,則初八日申後,始入來云,雖或阻水所致,事係重大,而如是遲滯,極爲惶悚,退出後當査實矣。上曰,似自然阻水而然矣。永元曰,事勢則似然,而至於撥軍輩,雖爬山越嶺,不無避水之道,而如是遲緩,極爲未安矣。上曰,所經路傍,想多田土之沈水,而自致痒穀矣。永元曰,畓穀庶皆入實,雖沈水,不至於受害,而田穀則多有傷損處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8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皐。右承旨趙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遠燮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尹定鉉,副提調金炳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庭試謁聖,竝退定於十月望念間,三懸鈴行會各邑。

○傳曰,呈告與未署經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禮曹啓曰,傳曰,庭試謁聖,竝退定於十月望念間,三懸鈴行會各道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文武科庭試,來十月十七日,放榜同月二十七日午時,謁聖同月十九日俱吉云,以此日時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定行。

○又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洪祐喆移文,則以爲,坡州牧鄕校聖殿正間諸處,多有頹落,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坡州牧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洪耆燮狀啓,則以爲,本道甫經懷襄,甁罌俱竭,民情遑汲,各邑鎭來壬子式年戶籍及各年保,各邑工匠保都案,特許待明秋磨勘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似此災歲,許多勘費之責出於民,實所當念,而在前退勘,亦多已例,依狀請特爲許施,以示寬恤之意,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趙昇年,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書趙斗淳牌招不進,參判韓正敎進,參議徐元淳牌招不進,承旨進。

○吏批答曰,兼判書趙斗淳,參議徐元淳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政事無

○以李源達爲大司諫,柳進翰爲執義,尹行謨爲司諫,金仁燾爲掌令,宣聞周爲持平,洪祐吉、沈厚善爲正言,沈宜冕爲同春秋,金炳地爲兔山縣監。再政。以申錫禧爲校理,申錫遠爲假監役,韓敦源爲惠陵參奉,金性翼爲安陵參奉。三政。以金炳國爲獻納。

○贈吏判趙萬元贈左參贊成,文衡例兼,前判義禁趙鶴年考,贈吏參洪集圭贈吏判例兼,知經筵洪鍾英考,故通德李潤懋贈戶參例兼,李邦幹贈左承旨,故進士李義涵贈僕正,已上同知李東植三代,故府使具載重贈兵參訓都例兼,故通德具繼贈左承旨,已上同知具廷鉉兩代。

○兵批,僉知單南宮鈺。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禁衛營字內明禮門西邊宮墻二間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西營入直軍,還入直所,該將領及添入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御營廳字內丹鳳門東邊墻垣八間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東營入直軍,還入直所,而添入軍,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取考謄錄,則嘉禮翌日,王妃受百官內外命婦朝賀,仍行會命婦之禮,而仁祖朝以後大禮時,王妃只受百官賀,至於命婦行禮,則權停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番亦爲置之。

○兼吏曹判書趙斗淳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實病旣如此,讀券官變通。

○辛亥閏八月初十日辰時,上詣春塘臺。九日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皐,右承旨趙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洪遠燮,,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世基,檢校待敎金炳德、金炳國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辨,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尹定鉉,副提調金炳冀進前問候訖。由協陽門、建陽門、靑陽門,至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炳冀曰,儒生今將入場,出標信開布城乎?上曰,以已下標信擧行。炳冀讀奏入門單子訖。引儀引讀券官李景在、韓正敎、沈宜冕,對讀官金炳德、尹敎成、金炳國、洪秉壽,入就行四拜禮訖。以次就位,上命試官進前,命書賦題以以閏月定四時,景在、正敎跪書讀奏訖。炳國、秉壽奉出懸題,上入小次,炳冀稟出標信開布城,呈券儒生次次出送。傳曰,別雲劍、兵、摠府堂上、入侍承旨、堂上閣臣、堂上對讀官,竝讀券官加差下,堂下閣臣、入直玉堂,竝對讀官加差下,使之分考。上出次,仍命科次,秉壽讀券訖。景在曰,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一張書草三下,其餘竝書次上。承旨坼封讀奏訖。命書傳敎曰,九日製賦居首草三下幼學尹,直赴會試,之次次上進士沈起澤等二人,竝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尹大鎭等二人,竝給一分,之次次上幼學金仁相等五人,各《陸奏略選》一件賜給,之次次上生員金靖鎭等五人,各《朱書百選》一件賜給,之次次上幼學李瀞夏等十五人,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傳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通禮跪啓禮畢,兵曹判書洪在喆曰,庭試謁聖,竝退定矣。武科例有初試,已爲行會各道,今若竝與初試而退行,則遠近不同,實有未及之慮,兩科初試,依前擇日試取,恐無相妨,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靑陽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寅皐請出標信解嚴,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閏8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皐。右承旨趙台淳緣故出。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遠燮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淳啓曰,左副承旨林肯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頒賜冊子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漢城府移文,則初揀擇時病頉未進處子家,更加嚴飭,再揀擇時,使之入參事,分付該部矣。中部所報內,兼吏曹判書趙斗淳處子,所患前症,有加無減,萬無進參云,事體雖未安,實病旣如此,許令勿參之意,分付,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閏八月十三日再揀擇時詣闕處子,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嘉禮時都監事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廳二望,李承益、朴昇壽。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監造官六望,金壽鉉、趙容在、宋秉一、洪畯、洪在元、趙南淳。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敎命文玉冊文製述官書寫官,金寶敎命箋文書寫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嘉禮都監敎命文製述官兼吏曹判書趙斗淳,預差行上護軍尹定鉉,玉冊文製述官行上護軍徐箕淳,預差議政府右參贊金洙根,敎命文書寫官兼工曹判書金左根,預差行上護軍李若愚,玉冊文書寫官判中樞府事金道喜,預差行上護軍趙鶴年,敎命箋文書寫官判中樞府事朴晦壽,預差行大護軍李鶴秀,金寶箋文書寫官議政府右議政朴永元,預差漢城府判尹李景在。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前府使姜彝五,平山府使洪吉謨,前縣監安時赫差下,使之看役,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始役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閏八月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金壽鉉、趙容在、宋秉一、洪畯、洪在元、趙南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嘉禮時各樣物目,一依定例所載,別單書入,而至於尙方物種,自尙方稟單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別宮處所,因禮曹草記,於義本宮爲之事,命下矣。所考謄錄,則三揀擇後,本家移住於別宮近處,今亦依例趨時修補之意,分付戶曹及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冊,在前則或以五簡爲一貼gg帖g,或以六簡爲一貼gg帖g,壬戌以後,皆以六簡爲一貼gg帖g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壬戌年例爲之。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謹考儀軌,則三揀後詣別宮時,有屋轎及按袱入用矣。而按袱,則請出內上件,出見樣造成,所盛櫃子,則外黃漆內白塗,自是前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按袱自內措備,置之。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在前嘉禮時,輦輿曲之龍鳳頭,皆爲鍍金,儀仗以法駕磨鍊,而壬戌以後,則或因特敎,或因稟旨,輦輿曲之龍鳳頭,皆以三甫擧行,儀仗以小駕磨鍊,親迎時所用燈籠,各五雙內下,而甲辰則自都監措備,今番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壬戌例爲之,燈籠,自都監措備。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秉文,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申錫禧,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秉文,校理申錫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校讐之役方張,而郞廳尹行謨、金炳國,見帶臺職矣。職務相妨,所帶本職,竝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洪說謨狀啓,公州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壓死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壓死人等,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棲遑失所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備邊司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洪耆燮狀啓,則以爲,本道穡事,備經災損,儒武之裹糧遠赴,爲弊不少,今秋本營公都會與各項都試,及兵水營都試,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災歲之許令退行,多有已例,依狀請待明秋合說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徐有薰狀啓,洪原縣人命渰死事,傳曰,人命之渰死,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咸鏡監司徐有薰狀啓,厚州等邑民家漂壓,人命渰死事,傳曰,民家之漂壓,人命之渰死,若是夥多,極爲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使之厚埋,頹壓戶結構之方,各別申飭,使之未寒前入處,無一民棲屑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忠淸監司洪說謨狀啓,新昌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等,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棲遑失所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辛亥閏八月十一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右承旨趙台淳,假注書沈舜澤,記注官羅時鏞,別兼春秋金炳溎,以次進伏,以下缺

閏8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皐。右承旨趙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緣故出。同副承旨洪遠燮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皐啓曰,右承旨趙台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趙台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三司疏之無尾附言事,不得捧入,自是規例,卽者監試官洪祐吉,謂以情地惶蹙,奉牌闕外,陳疏到院,原疏纔已退却,而前後申飭,何等截嚴,如是逡巡,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本職遞差。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秉文,校理申錫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秉文,校理申錫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權升夏牒報,則泰秋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初試試官,磨鍊以入,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五衛將李基祚、林宗七,景福宮衛將河興碩、崔聖煥,慶熙宮衛將安慶龍、金啓洙,文臣兼宣傳官李在聞,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卽見咸鏡監司徐有薰狀啓,則以爲,各樣都試,今將次第擧行,而災歲遠赴,自多糜費,試官供饋,爲弊不少,本營親騎衛與南北兵營親騎衛及馬兵等都試,竝姑停止,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當稟旨分付矣。災歲之許令退行,多有已例,依狀請待明秋合設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洪耆燮狀啓,則備陳道內綿農判歉之狀,仍請各軍門、各衙門所納布及訓局砲保布,竝以純錢代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綿農,非曰不歉,而統論峽野,不無優劣,豈至於無所區別,竝請純錢乎?然而爲紓民力之地,不可無闊狹,各營軍布折半,各司納布竝純錢,訓局砲保四分一,特爲代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副司果林翰洙疏略曰,年前冒居臺地,全昧進退之有方,不免罪戾之自速,而特蒙先大王包容之大德,罰止薄竄,雲鄕遽邈,北望涕泗而已,我太母殿下,特旨賜環,以恩則河海莫量,以罪則今昔無間,卽伏奉召牌,臣之姓名,入於試望,情勢之艮限,卽通朝之所知,乞稟東朝,亟令變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爾其勿辭,卽爲入來。

○正言洪祐吉疏略曰,臣禍釁餘喘,苟延一縷,冀或有容光之照者,以臣本生曾祖樂彬事耳,臣家遭遇正廟盛際,榮顯殆極,不幸有近出之變,門戶遂至破壞矣。臣曾祖,素嫉其姪之所爲,故言議臭味,初不相關,卽當時擧世所共知也,庚子臺臣洪柱翼,論列臣曾祖嶺伯時事曰,圖占雄藩,恣意濟私,南倉萬錢,馱運何處,又曰,各立門戶,則家庭之內,便同仇敵,叔姪之間,日尋戈戟,嗚呼,使臣曾祖,苟有一分干涉於其姪平日之事者,當闔門湛滅之際,何無一辭曁及,乃反以仇敵戈戟之語,聲斥之至斯也?且其姪所蔽之案,亘古所未有,而臣曾祖所坐之罪,不過是公錢犯用一段也,正宗大王,猶以所犯之罪,卽由於挪移分割爲敎,至於家門事,有門戶睽乖色目先定之敎,聖鑑孔昭,無微不燭,此是臣家死中得生之一大關捩,而癸未臺臣黃儆彦之疏論臣家事,以爲榮賊之所以爲榮賊,莫非臣祖之慫慂指使,噫嘻,此何與聖敎之意,一切相反也?擠陷是急,自底誣罔,固不足多辨,而臣曾祖,北荒恩譴,不幸身故,未蒙生前全釋之恩,每念及此,心肝如裂,伏願將臣曾祖所犯罪案,令有司之臣,詳考正宗朝處分而稟處之,乞稟東朝,亟命有司,削臣科而誅臣身,以懲濫干天恩之罪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閏8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廚院進。左承旨李寅皐。右承旨趙台淳。分承旨金應均未肅拜。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分承旨兪鎭五未肅拜。右副承旨金世均未肅拜。同副承旨兪致善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傳曰,都事金汶根女,副司果鄭性秀女,縣監鄭基大女,三揀擇入之,其餘竝許婚。

○大王大妃殿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忠勳都事金汶根除授。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秉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秉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自今日始役,監造官一員,依前例入省記,輪回上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此嘉禮都監,設於本曹事,自都監事目,啓下矣。上直郞廳,依前例,自今日移直朝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汶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世均落點。

○禮曹啓曰,今閏八月二十四日三揀擇時,處所及處子詣闕時門路,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再揀擇例爲之。

○禮曹啓曰,今此嘉禮時親迎之禮,行於別宮事,自都監已爲稟定矣。同牢宴處所,以時御所何殿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大造殿爲之。

○戶曹啓曰,今此三揀擇卽日詣別宮後,供上等事,令戶曹及各該司照例擧行事,自禮曹節目,啓下矣。中宮殿供上物種,及所屬內人等宣飯、衣纏各種,依例磨鍊別單書入,而自三揀擇日爲始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曹gg吏批g,判書趙斗淳進。以洪羲宗爲司諫,李珽爲獻納,申錫禧爲正言,南秉吉爲副修撰,李裕奭爲注書,金應均、兪鎭五爲分承旨,金景善爲分內醫提調,嘉禮正使領府事鄭元容,副使徐左輔竝單付。再政。以金有淵爲校理,承文著作單林文洙。

○兵批,判書洪在喆進。以韓元植爲同知,趙忠植爲副摠管,沈宜冕、韓鎭庭爲分副摠管,賈行健、康在興爲五衛將,徐相稷、具載善爲分五衛將,李令麟、金光雲爲景福將,池永祥、玄得柔爲慶熙將,李炯、李圭憲爲分都摠都事,金圭瑞、鄭基稷爲文兼,朴致亮、張孝憲爲分守門將。再政。同知單池永祥,僉知二單賈行健、康在興。三政。同知單李令麟。

○御營廳啓曰,再揀擇後,本第衛護,令三營門輪回擧行事,曾有定式矣。本廳軍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三揀擇前,與訓鍊都監、禁衛營將卒,輪回入直於本第近處,禁雜巡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三揀擇後,本第衛護,令三營門輪回擧行事,曾有定式矣。本局軍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三揀擇前,與禁衛營、御營廳將卒,輪回入直於本第近處,禁雜巡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8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皐。右承旨趙台淳。分承旨金應均未肅拜。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分承旨兪鎭五未肅拜。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兪致善緣故出。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驪州前牧使李玄功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薺浦萬戶鄭東赫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明圭手本,則時囚罪人李玄功,海路出沒,眩暈嘔吐,因成痰癖,陸路千里,屢經危境,仍卽就囚,轉側須人,氣息奄奄,目下證形,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玄功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應敎李秉文,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金有淵,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秉文,校理金有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bb曰b,謹考儀軌,則親迎之禮,仍行於別宮矣。今番亦依例以別宮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前擧行。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謹考儀軌,則三揀後詣別宮時,分兵曹堂上、郞廳各二員,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假衛將二員,部將二員,輪回入直,軍士巡更雜人嚴防等事,自都監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三揀擇後,詣別宮時擔陪軍,以司僕寺軍人,靑衣、靑巾擔陪事,曾有受敎定式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嘉禮時,中宮殿輦輿,當爲造成,而不可無見樣,德應房所在輦一坐,依前例陪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嘉禮時進排物目別單中,各樣函等內裹袱,定例以紅綃載錄,而近來綃品甚劣,每以輕光紬代用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閏八月十五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六十二人饌價錢,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八名饌價錢,每名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申錫禧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正言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本院,已經納言,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兼戶曹判書徐憙淳疏曰,伏以臣待罪度支,今已歲周有餘矣。才疎識短,無一稱塞,以言乎稅入,則課歲減縮,塗抹無術,以言乎貢下,則比年漸加,支調沒策,固已萬萬悶悚,而第有目下不容不仰陳者,再昨年,因大僚筵奏,禁、御兩營鄕軍,限五年停番,番錢則別置戶曹,以待日後需用,而今春更有廟奏,自今年勿送戶曹,留作兩營軍需矣。蓋停番錢之不屬於該營,屬於本曹者,誠以營門軍需,自有定數,至如本曾經費,不可槪量,故前後幾年之間,無論停番與減番,皆屬本曹,便已成例矣。今當國計難匱之時,雖多般區劃,猶懼不贍,況本曹與營門,事勢之輕重緩急,較然懸殊,若因該營之補弊,遽損大農之經用,揆諸愚見,參以衆論,恐不可但以不得宣言矣。玆敢不避煩畏,仰干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仰稟東朝,兩營停番錢,還屬臣曹,以爲儲留相繼之需,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經用軍需,固有輕重緩急之別,所請依施。

閏8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藥院進。左承旨李寅皐。右承旨趙台淳緣故出。分承旨金應均未肅拜。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分承旨兪鎭五未肅拜。右副承旨金世均。同副承旨兪致善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尹定鉉,副提調金炳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皐啓曰,右副承旨金世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曺錫元、南鍾順爲分假注書。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金興根,右議政朴永元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應敎李秉文內閣進,副應敎金翊鎭,校理朴文鉉,修撰尹堉、李貞夏差祭,校理金有淵實錄都廳進,副修撰李容直在外,南秉吉別兼春秋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南鍾三、鄭駿容,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正言李在翊落點。

○武二所啓曰,開場試取之際,擧子李敏鼎,國試法意,何等嚴截,而弄奸之跡,現發於廉探,使之拔去矣。攔入科場,肆然發惡,如此蔑法之類,不可尋常處之,令該曹,依律嚴繩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武二所啓辭內,開場試取之際,擧子李敏鼎,國試法意,何等截嚴,而弄奸之跡,現發於廉探,使之拔去矣。攔入科場,肆然發惡,如此蔑法之類,不可尋常處之,令該曹,依律嚴繩之地,何如?傳曰,允事批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諸科條》有曰,科場作亂者,幼學以下,限己身降定水軍,李敏鼎當依此律擧行,而其毋,年今爲七十一歲,且無兄弟云,故使之考籍,果爲的實,依法典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武二所啓曰,今日試射之際,出身李敎鳳,攔入場內,酗酒作挐,罔有紀極,莫重國試,何等截嚴,而若此蔑法之類,不可尋常處之,其罪狀,令該曹照律嚴勘,何如?傳曰,允。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柳進翰,副應敎金有淵,校理金元植、尹行謨,副校理李維謙、宋謙洙,修撰南秉吉、徐相鼎,副修撰姜㳣、李亮信落點。

○以應敎柳進翰,副應敎金有淵,校理尹行謨、金元植,副校理李維謙、宋謙洙,修撰徐相鼎,副修撰姜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裕元狀啓,長城等邑民家全頹,人命渰死事,傳曰,許多民家之漂頹,聞甚驚慘,而人命之渰壓死,又若是夥多,尤爲矜惻,元恤典道臣雖已擧行,別恤典亦爲題給,渰壓人等,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而漂頹戶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司諫洪羲宗上疏略曰,臣頃忝叨亞憲有事之會,不遑他顧,旣與同僚,先陳聯箚,繼而會議,此誠必討之義,大同之論,而竟至僚員因臣而引避,聲討因臣而稽緩,臣罪至此,無所逃矣。聖恩天大,罰至薄罷,旋蒙收敍,復授以亞諫之職,感鏤無極,而第於伊日僚員避辭,誠有所莫曉者,夫臺論歧貳,每在於彼討而此護,甲緩而乙峻,不可相容,然後互相引避,而今則不然,僚員旣無沁泄之實,則臣所謂不可緩討者,不過爲同席商確之言,胡乃過引,而若有所失者然乎?噫,臣言行不能素孚,望實自來見輕,致此非斥之言,發於僚席相敬之地,反躬自省,實不勝羞愧,竊欲追後陳章,而職名旋遞,事實尙未一暴,故玆敢冒死自列,乞稟東朝,治臣之罪,永刊臣名於臺籍,以爲疲輭不職者之戒焉,臣方自劾之不暇,何敢爲論事之計,而噫,彼權敦仁遺君負國之許多罪狀,臣於箚辭,曾所臚列,而最是兩案負犯,實是覆載之所難容,神人之所共誅,如何其近地薄竄而止,至於金正喜、命喜、相喜之伺察深嚴,綢繆暗地,甚至於力倡悖論,欲誤邦禮,此其罪合置何辟,而反善地之寄息,鄕里之歸伏,若夫吳圭一、趙熙龍,縱云蟣蝨之微賤,有同蛇蚓之糾結,有不可一經刑訊,遽置海島,趙熙龍之子,又不可一不究問而止,伏願亟允三司之請,以洩輿憤,以遏亂萌焉。省疏具悉。往事不必追提,尾附事,已有處分矣。

閏8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皐坐直。右承旨趙台淳。分承旨金應均未肅拜。左副承旨林肯洙。分承旨兪鎭五未肅拜。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兪致善緣故出。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修撰南秉吉別兼春秋進,徐相鼎呈辭,副修撰李亮信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柳進翰,副應敎金有淵,校理尹行謨、金元植,副校理宋謙洙,副修撰姜㳣,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柳進翰,副應敎金有淵,校理金元植,副校理宋謙洙,副修撰姜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李亮信,時在京畿砥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東赫亦,行船滯留,旣因候風,數外添載,卽是公物,則情雖可原,律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玄功亦,舊還未準捧守令之分等勘罪,已有新定式,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吏曹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此幸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金會明,身病沈重,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通禮院左通禮金會明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睦仁栽爲左通禮。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十一間半頹圮處,前面缺落處一間半,及西邊墻垣四間頹圮處,外面缺落處二間,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此嘉禮三揀擇詣別宮後,京畿所封朔望雉鮮,雖於嘉禮前,當依京供上例擧行,來九月朔膳爲始,封進別宮,而雉鮮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閏八月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坐直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參贊官金世均,侍讀官尹行謨,檢校待敎李秉文,假注書沈舜澤,記事官金龍翼,別兼春秋閔致庠,各持《通鑑》第五卷,左承旨李寅皐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世均曰,入直外玉堂,纔已牌招不進,校理金元植,姑未承牌矣。上開卷,上曰,玉堂讀之,上曰,參贊官讀之。世均讀自惲宰相子,至不知其不可也,仍釋義訖。上曰,不知其不可云者,不覺其非,發此不平之言耶?世均曰,然矣。仍奏曰,楊惲雖以廉潔見稱,而伐其行能,性又刻害,及其被劾屛處,固當恐懼自靖之不暇,而自不知過,有此不知其不可等語,此所以未成完人矣。上曰,烏烏何意也?世均曰,舊有此曲,乃秦聲也。上曰,此在小註矣。,世均曰,臣戶房無公事,代房工房無公事,軍士房、推考房亦無公事矣。

閏8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齋宿。左承旨李寅皐齋宿。右承旨趙台淳齋宿。分承旨金應均緣故出。左副承旨林肯洙齋宿。分承旨兪鎭五緣故出。右副承旨金世均齋直。同副承旨兪致善齋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兵曹啓曰,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任泰瑛,禁軍別將隨駕,右邊捕盜大將吳一善,訓鍊都監中軍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捕將權察之例,今亦依已例,以留都禁衛大將白殷鎭,回鑾間,左右邊竝令權察,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因兵曹草記,左邊捕盜大將任泰瑛,禁軍別將隨駕,右邊捕盜大將吳一善,訓鍊都監中軍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捕將權察之例,今亦依已例,以留都禁衛大將白殷鎭,回鑾間權察事,允下矣。權察左右邊捕盜大將白殷鎭,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幸行時,屛門雖不嚴禁,毋使雜亂之意,申飭各營。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南秉吉別兼春秋進,徐相鼎呈辭受由,副修撰李亮信在外,姜㳣卽爲牌招入直,應敎柳進翰,副應敎金有淵,校理金元植,副校理宋謙洙,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柳進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局別將李熙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宗廟大門西邊墻垣及西門北邊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竝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武二所啓曰,攔入場內作挐出身李敎鳳,已爲論罪請勘,而追後摘發,則閑良李敎榮、李根榮、邊衡圭、尹行日、金徹均等,同倡作亂,至於投石廳上之境,莫重國試,如有一分紀綱,豈有此蔑法無忌憚之習乎?不可尋常處之,其罪狀,令該曹依律嚴勘,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洪鍾應分等狀啓,則稍實各邑,不爲擧論,平壤等十九邑,置之之次,慈山等二十三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歲前救急,春後賙賑之方,追後登聞爲辭矣。其一,各邑鎭帳外火田,限四分一權減,其中慈山等九邑,限折半權減,各鎭屬給代不足條,以各鎭間年儲留及營別置穀,從便區劃事也,其一,陳田、火田還上起執摠,依近例停免事也,其一,各宮房、各衙門及奎章閣所屬屯田,從實執摠事也,其一,各樣還捧,尤甚邑四分一,之次邑五分一,以相當穀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慈母、藥山、黃龍等三城城餉應留外明春還分條,特許平捧,平壤則今秋當捧中,限折半平捧事也,其一,年例添餉錢分者,詳定代捧,而只令分捧於貧窮難捧之類事也,其一,各邑式年戶籍及兩譯gg驛g形止案,竝待明秋擧行事也,其一,各樣都試與淸南、北公都會,待明秋設行事也,其一,殷山等九邑配囚,移配他道事,令攸司稟處,外他尤甚邑,待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今年災傷,關西爲最,沿峽無間,全省失稔,今於分劑,只以二等陳聞,可知無優劣之懸殊,而亦必有斟量於其間,依狀請施行,其餘諸條,每値災歲,有請輒許,今亦依施,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洪鍾應狀啓,江界府民家漂頹事,傳曰,民家之漂頹,又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道臣雖已擧行,別恤典更加助給,使之卽速結構奠接,無至一民失巢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以統制使李膺緖狀啓,龜山僉使李義淑,貪虐爲政,校卒聚怨,不可置之鎭將之列,不得已罷黜事,傳曰,鎭將之不恤鎭屬,而但濟己慾,極爲痛駭,待上來拿問嚴勘,吏校軍卒輩之當日擧措,亦一變怪,首倡者嚴刑遠配,其餘分輕重科治事分付。

○義禁府照目,粘連領運差使員薺浦萬戶鄭東赫矣本府議啓內,行船滯留,旣因候風,數外添載,卽是公物,則情雖可原,律難全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粘連驪州前牧使李玄功矣本府議啓內,舊還未準捧守令之分等勘罪,已有新定式,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李玄功,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玄功功議各減,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春川府保安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閏8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隨駕。左承旨李寅皐隨駕。右承旨趙台淳隨駕。分承旨金應均祗迎進。左副承旨林肯洙隨駕。分承旨兪鎭五祗迎進。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兪致善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景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後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幸行時,衛外擊錚罪人洪振燮等七十一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健元陵親祭時,亞獻官判中樞府事朴晦壽,終獻官右議政朴永元,贊禮禮曹判書李憲球,典祀官奉常判官朴奎賢,陵司參奉李得鍾,執禮副司果李魯奎,執尊校理尹行謨,大祝修撰南秉吉,祝史副司果李鍾愚,齋郞兵曹正郞金炳溎,贊者引儀曺百承,假引儀趙鳳始,謁者兼引儀李宗赫,假引儀全光錫,贊引假引儀李寬鉉、洪夔鍾,祭監監察李弼榮、韓鼎謩。

○景陵親祭時,亞獻官領中樞府事鄭元容,終獻官左議政金興根,贊禮禮曹判書李憲球,典祀官奉常正金鉉復,陵司參奉尹兢善,執禮副司果李魯奎,執尊校理尹行謨,大祝修撰南秉吉,祝史副司果李鍾愚,齋郞兵曹正郞金炳溎,贊者引儀曺百承,假引儀趙鳳始,謁者兼引儀李宗赫,假引儀全光錫,贊引假引儀李寬鉉、洪夔鍾,祭監監察李弼榮、韓鼎謩。

○辛亥閏八月十八日卯時,大駕詣健元陵。景陵親祭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皐,右承旨趙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金世均,同副承旨兪致善,,檢校提學金左根,原任提學趙斗淳,原任直提學趙秉駿,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檢校待敎金炳國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尹致定,副提調金炳冀進前問候訖。出協陽門、敦化門,宣傳官跪稟旗幟三行分立,行鼓進發。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轎。步過還乘轎。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進詣宗廟、永寧殿,奉審以來。出興仁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上乘馬,至晝停所。宣傳官跪啓稟旗幟分列左右,鳴金三下吹打止。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馬入幕次。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待令于陵所。兵曹判書進軍令,命三吹,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乘馬。宣傳官跪啓稟旗幟三行分立,鳴金二下大吹打。至景陵洞口,宣傳官跪啓稟旗幟分列左右,鳴金三下吹打止。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馬乘輿。上降馬乘輿,至齋室門外,上降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健元陵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就版位。通禮跪啓請四拜。上四拜,仍詣陵上,碑閣奉審訖,入少次。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贊禮導上詣版位,贊禮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尊所,仍詣神座前,北向跪三上香。執爵獻爵。贊禮跪啓請少退跪。上少退跪,大祝修撰南秉吉讀祝訖,贊禮導上降復位。亞獻官判府事朴晦壽,終獻官右議政朴永元如儀行禮訖。贊禮跪啓請四拜。上四拜訖。贊禮導上詣望瘞位,望瘞訖。贊禮跪啓禮畢,大臣進前問候。通禮導上出紅箭門外,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景陵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就版位。通禮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仍詣陵上,碑閣奉審訖,入少次。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贊禮導上詣版位。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贊禮導上詣尊所,仍詣神座前,北向跪三上香。執爵獻爵。贊禮跪啓請少退跪。上少退跪。大祝修撰南秉吉讀祝訖。贊禮導上降復位。亞獻官領府事鄭元容,終獻官左議政金興根如儀行禮訖。贊禮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贊禮導上詣望瘞位,望瘞訖。贊禮跪啓禮畢。通禮導上出紅箭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景陵齋室,降輿入齋室。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傳曰,右承旨與同副承旨,分詣局內諸陵,泰陵、康陵、懿陵、綏陵、徽慶園,奉審以來。傳曰,淑善翁主墓所、明溫公主墓所、福溫公主墓所、德溫公主墓所、良娣墓所、恩信君墓所、常溪君墓所,遣內侍致祭,淸原府院君墓、鰲興府院君墓,遣地方官致祭。德興大院君墓所,遣宗臣行事。祭文,令文任撰進,石室書院,遣承旨致祭,道峯書院,遣禮官致祭。傳曰,自陵洞口至興仁門外,捧上言,承旨、史官,。京畿監司洪祐喆,各務差使員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結所無弊乎?祐喆曰,本道所劃各宮房免稅,例以田摠懸下。而以若不敷之田摠,較諸數多之免稅,常患區處之苟艱,此邑報頉,彼邑圖免。故關問所以於列邑矣。接見說弊之報牒,則以爲免稅輸納,元有歲內程限,還餉軍布,亦爲一時竝督,民邑事力,疲困無餘,則勢不得不挪貸他公貨,艱辛彌縫之際,不無夤緣生逋之弊。此誠吏民切骨之瘼,所劃免稅中,限幾許某樣變通事,列邑所報,一辭同然,而都聚右項請免之摠,則合爲二千六百五十九結零矣。準此數移劃他道事,令廟堂稟處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各務差使員奏職、姓名,以次退出。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戎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馬。上降輿乘馬,至陵洞口外。宣傳官跪啓稟旗幟三行分立,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晝停所,宣傳官跪啓稟旗幟分列左右,鳴金三下吹打止。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馬入幕次,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兵曹判書進軍令,命三吹。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乘馬。宣傳官跪稟旗幟三行分立,鳴金二下大吹打。至興仁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至宗廟洞口,上降馬,步過還乘馬。至敦化門外,宣傳官跪啓稟旗幟分列左右。由敦化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宣傳官請出信箭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閏8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趙台淳坐直。分承旨金應均。右承旨林肯洙。分承旨兪鎭五。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李濟達未肅拜。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朴永元,提調尹定鉉,副提調金炳冀啓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侵暮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健元陵、景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別單書入。

○傳曰,健元陵、景陵親祭時禮房承旨,加資。

○傳曰,在外法司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左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健元陵、景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別單,傳曰,健元陵亞獻官判府事朴晦壽,終獻官右議政朴永元,各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贊禮李憲球,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典祀官朴奎賢,執尊尹行謨,各兒馬一匹賜給,陵司參奉李得信陞六,執禮朴魯奎,大祝南秉吉竝加資,祝史李鍾愚,齋郞金炳溎,贊者引儀曺百承,假引儀趙鳳始,謁者兼引儀李宗赫,假引儀全光錫,贊引假引儀李寬鉉、洪夔鍾,祭監監察李弼榮、韓鼎謩,各上弦弓一張賜給,令沈有澤陞敍,參奉李得信陞六。景陵亞獻官領府事鄭元容,左議政金興根,各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贊禮李憲球,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典祀官金鉉復,執尊尹行謨,各兒馬一匹賜給,陵司參奉尹兢善陞六,執禮李魯奎,大祝南秉吉竝加資,祝史李鍾愚,齋郞金炳溎,贊者引儀曺百承,假引儀趙鳳始,謁者兼引儀李宗赫,假引儀全光錫,贊引假引儀李寬鉉、洪夔鍾,祭監監察李弼榮、韓鼎謩,各上弦弓一張賜給,直長洪薰謨陞敍,參奉尹兢善陞六,左通禮睦仁栽,右通禮金圭瑞,贊儀朴鄷壽,東西唱引儀曺百承,假引儀趙鳳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香陪官李亮和,祭文正書忠義李濟民,竝考例施賞,其餘奏時官、守僕、員役等,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曰,健元陵、景陵親祭時祭侍申寬吉、鄭喜常,各內下鹿皮一令賜給。

○傳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本廳校讐之役,一時爲急,郞廳金有淵、南秉吉、尹行謨、姜㳣、金元植,時帶館職,本職竝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健元陵、景陵親祭時大祝前弘文館修撰南秉吉,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卽接司饔院移文,則以爲今此嘉禮時,本院正依例差出,以爲饌品監造之地云。司饔院正未差之代,今日政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判書趙斗淳,參判韓正敎進。政事無。以李濟達爲承旨,洪在重爲執義,尹行謨爲副應敎,徐堂輔、徐承輔爲校理,尹哲求、朴文鉉爲修撰,尹堉爲副修撰,李寅皐爲刑曹參判,鄭㝡朝爲同經筵,洪在喆爲藝文提學,金洙根爲內醫提調,林冕洙爲健元陵參奉,沈正誼爲景陵參奉,鮮于霮爲崇仁殿參奉,前承旨李寅皐今加嘉善,副司果李魯奎,前修撰南秉吉,已上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承傳。故縣監趙瀞贈吏參例兼,故學生趙秉鎭贈吏議,已上副摠管趙忠植兩代。故通德韓景瑗贈左承旨,韓興敎贈僕正,已上同知韓元植祖考、曾祖考。景陵直長南浚,典牲直長李搢萬,已上相換。禁府都事吳台善,內贍奉事趙雲植,已上相換。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李濟達。

○兵批,同知單金光雲、玄得柔。

○刑曹啓曰,以統制使李膺緖狀啓,龜山僉使李義淑,徵索鎭卒,貪虐爲政,以致校卒之聚會鎭門,呼哭怨罵,首倡之校吏兩漢,捉致營庭,依法科治,該僉使不可置之於鎭將之列,不得已罷黜事,傳曰,鎭將之不恤鎭屬,而但濟己慾,極爲痛駭。待上來拿問嚴勘,吏校軍卒輩之當日擧措,亦一變怪,首倡者嚴刑遠配,其餘分輕重科治事,分付事,命下矣。首倡作挐之鎭校河淑景,鎭吏金基憲,竝嚴刑遠配,其餘隨從諸漢,分輕重科治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崇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後,日候調和,着根無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元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莎草,王后陵上莎草修改後,日候調和,着根無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辛亥八月秋到記殿講入格幼學李珪永,製述入格生員李應寅,以上直赴殿試。庚戌四月春到記殿講入格幼學鄭羽錫,同年九月秋到記殿講入格生員朴錠,幼學金箕淵、金勉根、權益善、金琦鉉,辛亥三月春到記殿講入格幼學李坰、李象在,同年八月秋到記殿講入格幼學李𪧴,以上直赴會試。庚戌四月春到記殿講入格幼學曺錫用,給一分事命下,竝於今番分等許赴事,報來矣。幼學李珪永等二人,直赴於來壬子式年文科殿試,幼學鄭羽錫等九人,直赴於文科覆試,講經幼學曺錫用,許赴於文科初試,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亮信在外,新除授修撰尹哲求、朴文鉉,副修撰尹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應敎柳進翰,旣有只推之命,新除授副應敎尹行謨,校理李承輔,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柳進翰,副應敎尹行謨,校理李承輔,修撰尹哲求、朴文鉉,副修撰尹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訓鍊都監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例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南關王廟南邊墻垣三間頹圮處,今月二十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此幸行時,元內吹申龍五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8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藥院進。左承旨趙台淳緣故出。分承旨金應均。右承旨林肯洙。分承旨兪鎭五。左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李濟達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永元,提調金洙根,副提調金炳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台淳啓曰,右承旨林肯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枝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金興根,右議政朴永元,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進御加味拱辰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趙徽林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趙徽林,方在職牒還授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刑曹啓曰,武二所啓辭內,今日試射之際,出身李敎鳳,攔入場內,酗酒作挐,罔有紀極。莫重國試,何等截嚴,而若此蔑法之類,不可尋常處之。其罪狀,令該曹照律嚴勘,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李敎鳳係是出身,依例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因刑曹草記,李敎鳳係是出身,依例移送義禁府事,批旨內知道矣。李敎鳳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內需司單子內,粘連順和宮手本,忠淸道淸州馬頭坪所在田畓,自本宮給價買得於前郡守趙秉善家,而司官啓請下送宮監,從實打量,復定監官舍音,使之看檢矣。京人趙奎秀,邑吏崔崙鎭,暗相符同,百般沮戲,至於宮庄廢棄之境。趙、崔兩漢,移刑曹刑配事,傳曰,允事批下矣。趙奎秀、崔崙鎭,時在淸州牧,依例發關,待押來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武二所啓辭內,攔入場內作挐出身李敎鳳,已爲論罪請勘,而追後摘發,則閑良李敎榮、李根榮、邊衡圭、尹行日、金徹均等,同倡作亂,至於投石廳上之境。莫重國試,如有一分紀綱,豈有此蔑法無忌憚之習乎?不可尋常處之。其罪狀,令該曹照律嚴勘,何如?傳曰,允事批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諸科條》有曰,科場作亂者,幼學以下,限己身降定水軍。李敎榮、李根榮、邊衡圭、尹行日、金徹均等,降定水軍事,依例令兵曹擧行,而李根榮、邊衡圭、尹行日,其親年俱過七十,且無兄弟云。故使之考籍,果爲的實,依法典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吳一善,以武二所試官,慕華館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牌往來。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亮信在外,修撰尹哲求、朴文鉉,副修撰尹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應敎柳進翰,副應敎尹行謨,校理李承輔,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行謨,校理李承輔,修撰朴文鉉,副修撰尹堉牌不進,傳曰,違牌玉堂推考。

○吏曹參議徐元淳疏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辛亥閏八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朴永元,提調金洙根,副提調金炳冀,檢校待敎金炳德,記事官韓鎭棨、金龍翼,別兼春秋閔致庠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有鼎、金濟慶、李琬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永元問候訖,奏曰,再昨日氣晴好,回鑾萬安,夾路觀瞻,胥皆欣欣相告,下情亦不勝歡祝矣。往回皆馬坐,聖體不瑕有困候乎?上曰,不至甚困,程路不甚遠故也。永元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鼎等以次診候訖。永元曰,脈候奏之。有鼎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永元曰,調理湯劑,筵退後當議定以入矣。上曰,唯。永元曰,大王大妃殿進御調理湯劑,今日議定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議定也。永元曰,近日屢停經筵,下情竊不勝訝惑矣。上曰,近者適因不平,有此間停矣。永元曰,恐或有害於節宣之方而然乎?上曰,今則別無所損矣。永元曰,典學之方,䙡乎孜孜無間,而至如遍數之少減,此固無傷也。若夫祁寒盛暑,則以聖人節宣之方,宜有姑停之擧,而見今涼燠適候,將就緝熙之工,政是罔間之時也。此時之屢停經筵,易致外間之惑,而以爲典學之誠,猶有所未盡而然也。伏願繼自今,留心聖學,念念在玆,無或間斷焉。上曰,當如是行之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閏八月二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在院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林肯洙,檢校待敎金炳德,侍讀官宋謙洙,假注書鄭顯德,記事官金龍翼,別兼春秋閔致庠,各持《通鑑》第五卷,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李濟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閏8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趙台淳。分承旨金應均。右承旨林肯洙。分承旨兪鎭五。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李濟達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吏曹啓曰,卽接慶尙監司李紀淵回移,則保寧縣監張仁遠,催促還官之意,發關仁同府矣。仁同府使鄭雲岐牒呈內,保寧縣監張仁遠,親病沈重,萬無還任之望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冊妃三揀擇卽日詣別宮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禁軍二十人磨鍊,前後射隊,以訓局軍二百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冊妃三揀擇後詣別宮時,道路左右屛門觀光雜人,令禁、御兩營,依已例把守將卒定送,嚴禁雜人,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別宮入直禁軍等,若無率領之將,則易致懈弛之弊,依已例出番禁軍將一員,使之輪回入直,以爲董飭,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因刑曹草記,武二所攔入場內作挐罪人李敎榮、金澈均等,依律文降定水軍,令兵曹擧行事,允下矣。作挐罪人李敎榮忠淸道洪州牧,金澈均大興郡,竝水軍充定,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尹行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出身李敎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參判李寅皐上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禮曹,來十月初四日行宗廟冬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辛亥閏八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金景善,特進官姜時永,參贊官金世均,侍讀官李承輔,檢討官尹哲求,假注書鄭顯德,記注官玄基濬,別兼春秋閔致庠,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申命淳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此篇諸章,多在《小學》矣。承輔曰,然矣。仍奏曰,進講《小學》,臣以此諸章,有所仰奏,今不必敷衍更奏,而《鄕黨》一篇,卽孔門弟子,詳記聖人容儀言語,以貽後世者也。雖於千載之後,讀其書而想其事,則宛然若夫子之在座矣。後世學者,欲法聖人,則捨是篇奚以哉?今我殿下,進講是篇,潛心玩味,一動一靜,皆法於《鄕黨》一篇,則小而衣服、飮食、起居、言動,大而制度、節文、應接事物,皆出於廣大和平,無非合道,無不中禮,不期治而自治矣。勿以已爲講讀而有所泛忽,益加懋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世均曰,登筵諸臣,皆已備陳,臣無容更奏,而《鄕黨》一篇,卽夫子平日一動一靜,門人之所審視而詳記者。聖人言動,不離於一敬字。故朱子曰,聖人始乎敬,終乎敬。敬爲徹上徹下之工,是以古昔帝王,左史記言,右史記事,布在方冊,而成湯有日躋之敬,文王有緝熙之敬,粤虞廷都兪,亦惟曰敬哉有土。蓋修齊治平之道,以敬爲本,有如是矣。今殿下日講是篇,推擇乎聖人用功,以敬終始,裨益聖工,伏願念哉念哉。上曰,諸臣所奏甚好,當體念矣。

閏8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趙台淳。分承旨金應均。右承旨林肯洙坐直。分承旨兪鎭五。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李濟達坐直。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弘文館啓曰,修撰朴文鉉,副修撰尹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金寶篆文,議政府右議政朴永元,書出正副兩本,謹此封入,以備睿裁之意,敢啓。傳曰,正本爲之。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謹依別單判下,別宮進排及器皿中,自內措備與尙方擧行外,自都監措備物種,今日令都監郞廳,領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閏八月二十四日三揀擇時,詣闕處子,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忠淸監司洪說謨啓本內,裝載官扶餘縣監李稷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稷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啓曰,咸鏡監司徐有薰狀啓內,前北兵使李敏德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敏德自任所,未及交龜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南關王廟南邊墻垣三間,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惠陵令韓用邁,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頃因黃海監司洪耆燮狀啓,各營軍布純錢,訓局砲保四分一代錢事,草記行會矣。卽見該監司狀啓,則復陳綿農慘歉之狀,三軍門布,一槪以純錢準施事,更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軍需雖係緊重,民情亦可軫念,而道臣之又此煩請,必有斟量,各營軍布,竝許純錢,訓局砲保,三分一代錢之意,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辛亥閏八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尹致定,特進官趙亨復,參贊官李濟達,侍讀官李承輔,檢討官尹哲求,假注書李徹宰,記注官朴賢楷,別兼春秋閔致庠,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李敏性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承輔曰,今日進講自止,多記孔夫子衣服之制也。今觀諸章,則公私之服,各有其制,於此可見。聖人之衣章,皆合禮制,而夫衣者,身之章也。黃帝製衣裳爲文章,以表貴賤。自古聖王之以服章制度爲務者,以其明上下之分故也。大夫不得衣公卿之服,士庶不得衣大夫之服,此是古今典憲,而違越不得者也。是以古語有曰,服之不稱,身之災也。上下貴賤之別,截然有等,而賈誼疏曰,庶人孽妾,得以后飾,衣服濫制之弊,自古有之矣。至於我朝,章服制度,貴賤顯殊,嚴立科條,有違越者,各有定律,而挽近以來,服章之制,蕩然無別,商賈市井之賤,皆着士夫之服,行路之際,混然無上下之別。雖若緦功之察,而亦係紀綱,名分之掃如,實非細故。今我殿下,進講此篇,此等處衣服之制,推類省察,一變其風,則亦當有助於振紀綱正名分之道矣。伏願懋念焉。上曰,不以紺緅飾,何義也?承輔曰,紺與緅,皆非正色,且緅色則是練服所飾,故不以爲飾,而與下章紅紫不以爲褻服之意相似,皆是惡其間色也。上曰,練服,何乃以緅飾之乎?承輔曰,《禮記》曰,練衣縓緣,是緅之類,而以緅飾喪服,似無是理。故註下朱子亦曰,不可曉此箇制度。然則古制未可詳知也。上曰,寢衣之長一身有半,何義也?承輔曰,齋戒時,不可解衣而寢,亦不可着明衣而寢。故別爲寢衣,衣制稍長,欲於寢時,覆其足也。此章當在齋必有明衣之下,然後上下相續,意味尤通暢矣。上曰,狐貉之厚以居,何義也?承輔曰,私居之裘,取其溫厚而適於體也。上曰,非帷裳必殺之,何義也?承輔曰,古者布帛甚廣,故朝祭服之裳,以一幅襞積而用之,旁無殺縫矣。其餘深衣之類,則腰以下,以布帛六幅斜裁,分爲十二幅連幅,而上狹下闊,無襞積,故不得不殺縫其傍也。上曰,齋服何爲稱明衣也?承輔曰,齋戒時明潔其身,故謂之明衣也。上曰,明衣何獨以布爲之乎?承輔曰,取其精潔齋素之意也。

閏8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內閣進。左承旨趙台淳。分承旨金應均。右承旨林肯洙。分承旨兪鎭五。左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李濟達。注書。假注書。分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政院啓曰,三揀擇時,有大臣禮堂命招之例矣。時、原任大臣、禮堂,待明朝命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此分政院所用奉使印信一顆,依例以禮曹所在者,取用,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前正言洪祐吉上疏批旨,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其本生曾祖之當初被謫,只是贓犯,末梢荐棘,只是申嚴隄防,而夫以國榮之惡逆,福榮之正法,而爲親叔親姪焉,則其時所坐之不輕而重,可推而知矣。但前後臺章,與夫正廟判付,在門戶則分別之,在公貨則臚列之。今其孫之以贓犯聲冤,不以逆案收司爲說者,容或無怪,而第念律名旣嚴,歲年且久,今姑置之,恐合事宜,而典憲出入,關係甚大,有不敢自下擅斷,恭俟上裁之意,敢啓。傳曰,此人事,祗坐贓犯,當時已有可言者矣。于今七十餘年,其名尙在徒流案,爲其孫者,如是鳴冤,實亦無怪。洪樂彬事,卽令爻周,俾伸其幽冤之情。

○義禁府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批旨內,洪樂彬事,卽令爻周事,命下矣。洪樂彬罪名,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徐有薰狀啓,甲山等邑民家頹壓人命渰死事,傳曰,民家漂頹,人命渰死,若是夥多,聞極驚慘。元恤典外各別顧助,渰死人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漂頹戶,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措辭關飭。

○備邊司啓曰,包蔘申定節目,講究條例,別單書入,而待啓下,頒飭於該院及平安監司、義州府、開城留守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平安監司洪鍾應疏陳道內歉荒民情遑汲之狀,仍請本道穀一萬石,他道穀三萬石,京司上納錢十一萬四千餘兩,俾卽劃下,以爲賙賑之資,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本道穡事,雖有被災淺深之別,而觀於前後狀本,可知其全歉,則宜有嗣歲賑飢之擧,而見今京外錢穀,到處朽罄,實難竝爲準劃。京司錢則揆以事勢,亦不無緩急緊歇之別。以各樣上納中,戶曹均廳錢,限三萬兩特爲劃下,本道穀許令取用,至於移穀,則若不迨此備豫,必致窘跲。以某樣穀中,嶺南折米一萬石,皮牟一萬石,湖南折米一萬石,湖西折米五千石排劃,使各該道從速裝載,定差員領運,沿路護送,依漕運例爲之。船價雜費,亦依近例,公穀會減,船隻則湖西以地土船與舟橋船中,報本司擧行,嶺、湖兩南則以漕船留泊者,從便載運,以爲及期需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權升夏牒報,則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五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五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爲入直,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局從事官尹秉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洪鍾應疏略曰,第念關西穡事,專靠田種,旱或有秋,水必失稔,六望以後,課日尺雨,懷襄汰落,薦以風災,又斷桑楡之望。蓋救災議賑,莫急於請穀。謹考尤甚二十三邑及所屬十六鎭戶口,則摠之爲四十五萬五千七百餘口矣。今所請劃五萬石內,本道推移者,僅爲一萬石,而粤在辛未設賑時,京司作穀二萬七千五百餘石,有劃付本道之擧矣。依已例今年京各司上納錢十一萬四千六百九十一兩零,特許劃給,外此不足之數,限三萬石,就三南穀中準數移劃,以備五萬石之數,則始可以排比,乞稟東朝,亟令廟堂稟處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辛亥閏八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洪鍾英,特進官李孝淳,參贊官趙台淳,侍讀官李承輔,檢討官尹哲求,假注書鄭顯德,記注官羅時鏞,別兼春秋閔致庠,各持《論語》第四卷,慶平君以次進伏。武臣李南輔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承輔曰,孔子於飮食之節,或擇其時食,或取其精潔,豈以聖人之德,累於口腹,欲其奢美而然哉?凡所以如此者,亦皆循理而養性也。夫飮食者,所以養人,亦所以傷人也。節飮節食,則氣血調和,心性平潤矣。厭飫醉飽,則志氣怠惰,精神消耗。故古語曰,節食服藥,差可少病。然而常人之情,溺於口腹之欲,苟欲奢美,末流之弊,將至於取其不義,食其非理矣。是以孟子曰,食前方丈,我得志不爲。又曰,飮食之人,卽人賤之。自古聖人,每以此爲戒,潛心於此,則聖人飮食之節,皆出於義理之正,亦可以知之矣。惟殿下玩味此篇,遵以行之,則非但有益於學問之工,亦將有助於節宣之方,伏願懋念焉。上曰,孔子不嘗康子之饋藥,與沽酒不食之意同乎?承輔曰,然矣。上曰,公祭之肉不宿,而私祭之肉,何爲至於三日乎?承輔曰,助祭於公,而其所頒賜之胙肉,不敢經宿者,以其受神惠於公,而亟欲急於人,故不經一宿矣。私祭之肉,則比於胙肉,可以少緩,而亦不出三日矣。若過三日,則肉敗而不可食,是褻鬼神也。故不過三日矣,於此亦可見公私輕重之別矣。上曰,鄕人儺,何爲以朝服而立乎?承輔曰,儺者卽逐疫之事,而祓除不祥者也。儺固古禮,而孔子時,鄕人看作戲事,故孔子以爲,古禮必着朝服而立阼階也。鍾英曰,恐驚先祖與五祀之神,故以朝服立階也。承輔曰,此說在註下或曰之言,而朱子註訓看之,儺雖近戲,旣是古禮,則不可不致敬。故必欲着朝服,此是聖人無處不用其誠敬也。

閏8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李濟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傳于賓廳曰,大婚欲定於前承旨金汶根家,卿等之議,何如?賓廳啓曰,伏承慈敎,允協神人之望,斯乃宗社臣民無疆之福,臣等不勝忭賀之忱矣。大王大妃殿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曰,司果鄭性秀女,縣監鄭基大女,竝許婚。

○傳曰,舟梁之禮已定矣。四世忠貞之烈,可勝追念。凡係壬寅樹立諸家,俱有特贈節惠之典,況此家乎?贈贊成金濟謙,不待狀議謚,贈吏判金省行,加贈贊成,一體不待狀議謚。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大王大妃殿傳曰,日吉辰良,三揀禮成,儀容夙就,冠禮不可不遄行,令該曹十月旬前擇吉以入。

○政院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永恩府院君同爲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吏曹啓曰,成均館典籍金璉五,除拜後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行副護軍金汶根,今當陞拜領敦寧府事,而益豊府院君洪在龍見帶,依已例加設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書趙斗淳進,政事無,以閔致庠爲副校理,李麟九爲保寧縣監,領敦寧永恩府院君單金汶根,今超輔國,王妃父依法典封爵,贈延陽府夫人單李氏,興陽府夫人單閔氏,已上王妃母依法典封爵。故參奉李壽淵贈吏參例兼,刑曹參判李寅皐考。故學生金頤淳贈領議政例兼,贈吏判金履長贈贊成例兼,贈吏參金省行贈吏判例兼,已上領敦寧金汶根三代贈吏判金省行,贈左贊成例兼加贈事,承傳。

○禮曹啓曰,三揀擇已爲過行,親迎吉日,先爲擇定,然後納采等六禮,亦當分排擇吉矣。親迎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九月擇入。

○又啓曰,以親迎吉日何間推擇取稟草記,傳曰,以九月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九月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日吉辰良,三揀禮成,儀容夙就,冠禮不可不遄行,令該曹十月旬前擇吉以入事,命下矣。冠禮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十月初一日巽時,坐向東南,初八日巽時,坐向西北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大王大妃殿傳曰,中宮殿冠禮日子,十月初八日爲定,該房知悉。

○御營廳啓曰,再揀擇後,本第衛護次,將校一人,軍十名定送,與訓鍊都監、禁衛營,限三揀擇前,輪回入直矣。今則三揀擇已過,將卒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再揀擇後,本第衛護次,將校一人,軍十名定送,與禁衛營、御營廳,限三揀擇前,輪回入直矣。今則三揀擇已過,將卒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閏八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永恩府院君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兪致善,假注書李徹宰,記事官金龍翼,別兼春秋徐翼輔,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壽,左議政金興根,右議政朴永元,原任提學趙斗淳、金學性,原任直提學趙秉駿,檢校直提學金炳冀,直提學鄭基世,原任直閣尹定鉉、李景在、金始淵,檢校待敎金炳德、李秉文、金炳國,永恩府院君金汶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等問候訖。元容曰,名門毓慶,東朝懿親,誕定文祥之禮,三揀已成,六禮涓吉,大小群情,益切頌祝。晦壽曰,日吉辰良,三揀禮成,允協神人之望,六禮亦已涓吉,《二南》福履之源,宗社無疆之慶,實基於今日,伏惟慈聖殿下嘉悅之衷,當如何?此誠八域臣民之所同情懽祝者,而臣等蹈舞欣忭之忱,尤不勝形容盡達矣。大王大妃殿曰,三揀禮成,而中宮殿德容,今於章服之後,益見擧止端重,福氣滿面,億萬年無疆之休,豈有過於此哉?元容曰,今承慈敎,益不勝忭賀之忱。大王大妃殿曰,比諸年歲,儀容夙就,實宗社之慶。大殿春秋鼎盛,大禮一時爲急,故嘉禮以九月內擇日矣。元容曰,臣民之同所仰祝者也。舟梁定期,斯乃莫大之慶也。夫婚姻者,百福之源,億萬年無疆之福,自今伊始,頌祝之餘,有一言仰陳者。福自天降,而亦必由已。故古有養福求福之語,養以滋之,求以致之者,其道惟在於爲善而修德。人主有善德,則天心悅豫,景貺潛周,福祿之繁昌,子孫之衆多,皆天所以佑其德而錫之者也。伏願殿下,推善心行德政,以享天受福之道焉。殿下身上,福祿來同,則此乃宗社無疆之福也,臣民無疆之福也。大王大妃殿曰,今此大臣所奏甚好,主上存心體念,是所祝也。大王大妃殿曰,中宮殿冠禮涓吉,以傳敎書出乎?元容曰,然矣。大王大妃殿曰,十月旬前,如有吉日,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在承旨右之人,是府院君乎?仍傳曰,日吉辰良,三揀禮成,中宮殿德容完備,擧止夙成,欣慶之心,莫大於是。卿其小心謙約,無替終始,以今日之心爲心,而儉素自持,必爲謹愼,平生勿忘此心,豈非國家之萬幸乎?汶根曰,慈敎至當,而入宮之後,敎誨成就之方,亦惟在於慈聖殿下,隨事敎導,以基億萬年無疆之休,是臣區區之望,而賤臣私分,惟有懍惕,謹當以慈敎,平生奉行矣。大王大妃殿曰,如有可敎之事,豈不敎誨,而卿亦常時出入,益勉輔導,大殿性度,平日儉樸,不好侈靡,中宮殿亦爲仰體崇儉,則豈不喜幸乎?汶根曰,大殿儉德如此,賤臣區區之望,更無過於此矣。元容曰,慈聖之以崇儉爲敎,不勝欽仰。受福之本,亶在於儉德,至於慶禮之節,亦以儉樸爲主,則實爲聖德事矣。大王大妃殿曰,凡百務從節省,而法服章服,不得不稍致意,只以所儲製成,而於心猶以爲侈矣。永元曰,傳曰,致美乎黼冕,法服何可不致美乎?其餘衣服器用等文具浮靡,一從儉約爲好。向筵臣等所陳達者,卽此意也。元容曰,今此本宮監膳,近例以分承旨,加設司饔副提調監進矣。今亦依近例,加設單付擧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以下缺

分承旨金應均隨駕直兪鎭五隨駕。分假注書曺錫元南鍾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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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8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趙台淳緣故出。右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李濟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藥房提調金洙根,左承旨趙台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自明日溫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金炳冀,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金興根,右議政朴永元,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謹依別單判下,大內進排物種中,自內措備與尙方擧行外,自都監措備物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聘財物種,別單書入,而依前例三揀擇翌日,令都監郞廳,領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敎命篆文,行判中樞府事朴晦壽,書出正副兩本,謹此封入,以備睿裁之意,敢啓。傳曰,正本爲之。

○禮曹啓曰,嘉禮儀節,當爲磨鍊,謹稽謄錄,則嘉禮後各殿朝見禮,皆分日行禮矣。今亦依此。嘉禮翌日中宮殿朝見于大王大妃殿,又翌日朝見于王大妃殿,又翌日朝見于大妃殿,磨鍊節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謹稽謄錄,則嘉禮稱慶後,例爲設科,而皆前期稟旨擧行矣。今番慶科,以何科設行,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合設於祔太廟庭試。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閔致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李彙寧狀啓,則倭西館中大廳西行廊改建,今已畢役,而監董役官玄學魯、崔勉植,訓導朴晉榮,府校崔周翰、文進烈、鄭錫憲等,旣多效勞,合有酬賞,請令廟堂稟處,元劃錢九千兩外,推移取用,殆近三千兩,役價未給,亦爲數千兩之多,加劃一款,卽爲處分云矣。館宇工役,今見告完,而任譯府校之效勞酬奬,多有已例,竝施加資之典。至於物力加請,當初劃給,非不從厚,則有難依報許施,而改建,與修理有異,量其役力事勢,今此更請,容或無怪。以本司句管穀中折米一千五百石,許令劃報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因開城留守李是遠所報,本營開市錢中,勅需取用一萬五千三百兩,以留庫還餉折米四千石及某樣稅錢之屬於勅需中三千三百兩劃報之意,草記行會,而其間開市物種辦備與邊縮割本,竝計爲二萬餘兩之多矣。餉穀取用,出於不獲已之擧,而今番旣有包稅錢三萬兩之欲爲補弊,本營已有節目啓下者,就其中二萬兩劃報市錢,一萬兩付之勅需,以備日後之資,前劃錢穀,竝爲還寢,如例勘簿之意,措辭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洪說謨狀啓,洪州等邑民家漂壓事,傳曰,民家之漂壓,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道臣雖已擧行,別恤典更加助給,使之卽速結構,未寒前入處,無至一民失所棲遑,而毁破之鹽盆、船隻等稅,限復業前特許頉免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兵曹啓曰,卽接北所衛將張雲鶴牒報,則明光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明光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爲入直,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洪羲宗疏略曰,臣本稟賦至弱,風肆闖發,旅次調護,其勢末由。況試牌隔日,玆不得不仰申疾痛之呼,乞稟東朝,亟遞臣臺職。臣於丐免之章,豈暇他及,而區區願忠,妄有所陳。竊伏念君心爲萬化之本,講學忌一日之斷。伏聞晉日開講,晉接儒臣,四方瞻聆,無不欣欣相慶。然而川流不舍晝夜,故至于江海,天道本自行健,故終成歲功。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尾附事,當留念矣。

○辛亥閏八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權大肯,同知事尹致定,參贊官林肯洙,侍讀官宋謙洙,檢討官朴文鉉,假注書鄭顯德,記注官玄基濬,別兼春秋徐翼輔,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武臣吳顯佑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

分承旨金應均別宮進兪鎭五別宮直。分假注書曺錫元南鍾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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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8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廚院進。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李濟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冀啓曰,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林肯洙,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趙台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在外玉堂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司譯院官員來言,今此式年譯科初試,再明日當爲開場,而提調李若愚有身病,趙冀永在外,不得設場云,何以爲之,而李若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提調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趙斗淳,參判韓正敎,參議趙徽林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炳冀爲司譯提調。

○三司合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熊,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喩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權敦仁之罪,可勝誅哉?惟其賦性濫滑,宅心奰譎,平生伎倆,專在於貪權而樂勢,晝宵經營,不出於循私而蔑公,排布兜攬,惟己所欲,終必至於凶國禍家而後已,有識之憂歎,厥惟久矣。至於今番,倡爲邪論,疑亂邦禮,而其忘君負國之罪,益無所逃矣。嗚呼,宗廟之禮,至嚴且重,苟或妄措橫議,不免於大不敬之誅者,實古今之通誼也。公肆邪說,捏合乖禮,引朱子之訓,則捨議狀正論,擬圖確證,而斷章截取,牽附己見,乃以亦有時宜不必泥古等語,自爲問答,曲成註解,其矯誣妄錯,振古所無,援國朝之典,全不考檢。臆定室數,以至語逼於莫尊莫嚴之地,而少無畏愼底意,其顚倒悖亂,莫此爲甚。渠亦北面於兩朝者,而必欲奉祔於昭穆以外之位,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臣等竊伏讀收議批旨下者,自憲宗大王君臨十五載以下四十六字,字字惻怛,句句森嚴,建諸天地,炳若日星。凡在承聆,孰不掩抑,而彼之萌心發口者,何其一切相反耶?幸賴聖意先定,群議大同,鉅典因以克擧,宗社得以無憾,而悖論一出,幾至於國不國人不人。蓋其包藏陰慝,欺天罔人,背馳師門,斁倫敗常,究厥心腸,萬剮猶輕,論其負犯,寸臠何惜?至若年前,曲逕納醫,負犯至重,而乃於臺彈峻發之後,敢欲抗拒公議,急於拯拔私人,自辟厚窠,有若酬勞,苟有臣分,寧忍爲此?且當直宿之際,身爲都相,焦遑煎灼,宜倍餘人,而稱以服藥,晩始入來,傍觀者孰不駭歎?及夫崩坼之日,請對定策,何等嚴急,乃敢推諉時相曰,此非原任之事,其心所在,固難測度。締結卑微之徒,擅取內府之藏,綢繆廢枳之蹤,甘作凶窩之主。金正喜之至奸且妖,而結爲死黨,聽其慫慂,則魯敬之負犯何如,而肆發復官之說,盛言無諱,濟其陰謀,則邦禮之愼重何如,而暗要獻議之同,遊說是藉。且彼所謂卑微之徒,卽掖屬吳圭一與趙龍熙父子也。一爲敦仁之爪牙,一爲正喜之心腹,出入深嚴,伺察者何事,往來昏夜,綢繆者何計?其凶肚逆節,有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實是十手十目之所指覩也。僞傳御命,自有常刑,而違律獻議,莫掩曲庇之跡,誤捉江民,足以干和,而縱校搜括,以招濫殺之怨,趨附之跡,工於幻化,專恣之心,罔有紀極,苟利於已,無所不爲。四武之營護,實有同惡,梱帥之勒遞,惟知濟私,干囑不遺於巨細,求請遍及於中外,罔非人臣之極罪,而在渠猶屬薄物細故,有不可一一煩陳者也。爲人臣而犯遺君之罪,以大官而干忘國之誅,前辜旣負於常藥,今又乖亂於議禮,此其將心所蓄,而隨處闖發。三尺之斷案已具,一國之公憤轉沸,凡今日圓顱而方趾者,孰不欲食肉而寢皮哉?此而不夬正當律,世道無以底定,輿憤無以少洩。請中途付處罪人權敦仁,施以遠竄之典。答曰,不允。權敦仁事,已有處分,勿煩。

○兩司合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此賊之至凶絶悖者乎?雖以弘、膽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盡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裕賊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絶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牖下,輿憤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以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胳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祗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章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處地,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之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跽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威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莫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夬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脗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正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拔,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限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誣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是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三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侫,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憯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憯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覆閃忽,指意絶悖,此皆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請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纔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容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陰慝之性,敢生樂禍之心,結交匪類,所綢繆者凶謀也。晉鏞家夜會,鍾協處參席,互相酬酢,俱極凶憯,證招如執左契,干犯已成斷案,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變層生,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捕廳諸賊之至憯絶悖者乎?噫彼兩女,俱以至賤至微之妖物,白做如狂如譫之凶說,乃敢譸張,無難傳播,甘犯萬戮猶輕千剮無惜之罪。至如賊澤,本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腸,以不忍聞不忍道之凶誣悖說,稱以上變,又從以傅會增衍,發之於口,筆之於書,作此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變者。思之膽掉,言之髮豎,如許窮凶極惡之妖女逆豎,孰不欲手磔口臠也哉?設鞫正法,王法卽然,而大僚求對,直請處分者,以其辭語極凶,無以如法問招也。第念凶如此賊,妖如此賊,未加肆市之典,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聖批若曰,固當以大逆議律,則此賊之爲大逆,旣已洞燭之矣。又若曰,身後加律,實關格例,臣等竊以謂振古所無之凶賊,何可膠守於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輿憤莫洩乎?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致英、徐相敎者哉?尹致英卽一疲殘宵小也。賦性本自巧令,行己工於奸黠,跳踉放恣,縱曰俱生,凌轢噴𰉃,抑亦何習?平生伎倆,不過欺人而黷貨,晝宵揣摩,罔非招權而納勢。護法於秉鉉,而樂蓄禍心,後勁於秉鉉,而竊弄威福,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乃至有主張徐相敎之疏,而益見其無所不爲,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十手所指,萬口皆言,卽此一事,爲渠死有餘罪之罪也。噫,彼徐相敎之年前疏中,伺察宮闈顯有締結之跡一句語,何其無倫絶悖之甚也?宮闈二字,是何等莫重莫嚴之地,而乃敢以伺察締結等語,肆然筆之於書,是豈北面於今日者所可忍乎?是誠雲、海之所不敢道,而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節也。惟我慈聖殿下,以姙、姒之德,兼女堯之聖,母儀一國,五十年于玆矣。凡今日橫目而圓顱,戴天而履地者,孰非慈覆中物,而彼相敎、致英,乃敢甘犯誣逼,或自爲主張,或聽其指嗾,此擧國臣民之腐心痛骨,必欲手磔而口臠之也。雖若眞贓畢露,斷案已具,此必有樂禍之流,綢繆包藏,嘗試之不足,而竟乃直露其情狀,從可以察影而知形矣。又此擧國臣民之期於鞫覈,不得請則不止者也。噫,不忠於我大行朝之罪人,旣伏其辜矣。彼誣逼我慈聖殿下之罪人,獨非我大行朝之罪人,殿下之罪人乎?慈聖殿下,雖以哀遑之故,而姑靳究竟,殿下其何可一日容貸,滿庭諸臣,其何敢一日而忘君讐國賊也?《春秋》嚴無將之誅,漢法重不敬之律,夫以窮凶絶悖如相敎、致英,而當鞫不鞫,尙逭天誅者,古今寧有是也?請薪智島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應植、申觀浩之罪,可勝誅哉?俱以麤鹵無恥之徒,專事貪饕不法之習,眼無朝廷,力擅威福,一串如貫,衆惡皆萃。李應植則遞據戎垣,濫躋卿資,於是乎狼心漸肆,䲭張益甚,醜類之聚爲聲援,馴致縱恣之勢,賤孽之侵及平民,至行殘惡之擧,此猶緦功之察耳。至於私撥一事,奉迎之行,何等尊嚴,而飛騎之先於陪衛者,其心所在,有不可測,渭橋請間,尙被宋昌之斥跡,渠所謂合置何辟。申觀浩則賦性之奸黠忒甚,早年之兜攬殆遍,驟綰戎符,自作聲勢,大開賂門,益加貪縱,乳臭小兒,至褻公器,龍斷賤夫,互競市利,許多罪犯,已極駭惡,而最其私室製藥,是豈臣分所敢爲者哉?卽此一事,斷案已成,無將之律,如彼其嚴,不敬之誅,渠焉敢逭?似此干紀犯分之輩,寔是神人之所共憤,王章之所必討,其在別慝之義,寧緩盤覈之擧?請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秉鉉之罪,可勝誅哉?狼毒奸黠,咸萃一身,妖惡眩幻,卽其長技。侫辯則林甫之劍蜜,自成心法,夸習則主偃之鼎食,常作口業,平生伎倆,無非戕人而害物,晝宵揣摩,不出嗜利而黷貨,濫躋崇顯,而擅行威福,孤負委寄,而專事欺蔽,脅制朝廷,詿誤當世,似此負犯,擢髮難數,而至於辛丑岐貳之論,是何等極逆大憝也?前啓之必以此爲衆惡之首者,是尤王法之所必誅也。惟我大行大王,明燭其情狀,薄施三危之竄,旋推再生之恩,此誠全保之至仁盛德也。在渠道理,固當縮首遠屛,沒齒自靖,而鴞音終不知革,蜮影工於潛射,全無顧忌,自處有若恒人,窺探動靜,妖子出沒城闉,苟有一分人心,焉敢乃爾?最是東朝傳敎中,事君不以其道,人臣之極罪也。象魏自在,慈旨嚴於鈇鉞,國言如沸,聖批明如日月,是所謂大夫國人皆曰可殺則殺之者也。論其干係,卽先王之罪人也,慈殿之罪人也,宗社之罪人也,抑亦爲殿下之罪人也。何幸乾道廓揮,處分已下,臣人之憤,得以少洩,而慈敎若曰,除非上累君德,必害及生靈,俗習之渝薄,民邑之困瘁,是誰之故?以啓後無窮之弊,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究其負犯,有甚於稱兵召亂。夫以罪浮稱兵之逆憝,而不施肆市之顯戮,職非大官而只賜其死者,豈非失刑之大者乎?王章似伸而未伸,輿論似快而未快,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秉鉉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噫嘻,李能權、金鍵,卽幺麽一武夫耳。俱以麤鹵之類,敢生奸濫之習,始而貪饕財貨,而腸肚相連,終焉樹布黨援,而羽翼已成,千妖萬惡,一串貫來。李能權則妖態至發外貌,禍祟遂作始俑,工於狐媚,行事壹是狡黠,甚若狗盜,公貨無難乾沒,驟進看作分內,濫帶率多格外,論其躬犯,實爲首惡。金鍵則始慕妖能,效其心法,終與凶應,分成角立,衛班愚濫之態,輿儓莫不戟手,雄閫貪虐之跡,行路皆爲掩耳。蓋此輩之伎倆,始於趨附不已,末乃跳踉無憚,此誠國朝以來所未有之變怪也。朝威下褻,胡至此極?豈可以靺韋之賤,置於不足責之科,將使干紀之徒,仍作漏網之類也哉?王章不可以終屈,輿論不可以久遏。請蝟島安置罪人金鍵等,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國綱雖曰漸頹,世變雖曰層生,豈有如金正喜之至凶且妖者哉?蓋其賦性奸毒,宅心回曲,薄有才藝,一是背經而亂常,工於揣摩,不出凶國而禍家,世濟其惡,是父是子,陰結匪類,如鬼如蜮,爲世不齒,亦已久矣。其父追奪罪人魯敬,干係何如,負犯何如,渠輩之得逭收司,渠身之止於島置,已是失刑,而年前宥還,特出於先大王好生之聖念,渠若一分人心一分臣節,則固當歸守先壠,縮伏自靖,含戴沒齒,而猶復縱肆無憚,跳踉惟意。兄弟三人,偃處江郊,出沒城闉,廟堂事務,無不干與,朝廷機密,百計窺覘,鑽刺曲逕,締結掖屬,情踪閃祕,無所不至。乃與平生死友權敦仁,合而爲一,朋比固結,暗地慫慂,謂渠父可以伸復,謀脫逆名,謂擧世可以鉗制,飜弄國法。至有敦仁之公肆盛言,無所忌諱,此已是一大變怪,而雖以今番事言之,祧禮之莫重莫嚴,而乃敢參涉。兄爲窩主,弟爲使令,到處遊說,要爲獻議之與同,計終不售,雖緣衆論之歸正,言之流傳,莫掩十手之皆指。噫,彼經營設施,力護悖論,必欲壞亂邦禮,眩惑人聽者,其心所在,路人可知。此而不明示癉別,痛折亂萌,則又不知何樣駭機,伏在何地。言念及此,豈不懍然寒心哉?以若罪犯,兄止於遠竄,弟止於放逐,則怙終之習,不止不悛而已也。至若吳圭一、趙熙龍父子之爲敦仁、正喜爪牙心腹,卽亦宸鑑之所悉燭也。出入深嚴,伺察者,何事,往來昏夜,綢繆者,何計?醞釀之憂,殆同伏莽,將來之禍,必成燎原,豈可以微賤蟣蝨之類,忽之於防微杜漸之道哉?吳、趙兩漢,情節未究,刑配遽施,極涉太輕。熙龍之子,罪無異同。請北靑府遠竄罪人金正喜,亟施絶島安置,放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竝施散配之典。絶島定配罪人吳圭一、趙熙龍,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熙龍之子,亦令該曹嚴刑得情,竝施當律焉。答曰,不允。金正喜事,金命喜、金相喜事,吳、趙兩漢事,熙龍子事,已有處分。勿煩。

○府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類,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新除授掌令金仁燾,時在平安道博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院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處,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正言李在詡,時在慶尙道尙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政院啓曰,兼吏曹判書趙斗淳,參判韓正敎,參議趙徽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兵曹啓曰,來九月二十七日親迎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軍數,一依壬戌年例磨鍊,禁將爲先廂,御將爲後廂,留營置之,摠戎使率訓局餘軍留陣。

○兵曹啓曰,來九月二十七日王妃詣闕時,前後廂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訓局軍三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此嘉禮時,儐者,以幼學閔羲昌差定,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禁軍別將任泰瑛,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圭徹爲禁軍別將。

○兵曹啓曰,禁軍別將李圭徹,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謁聖武科初試試官,磨鍊以入,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竝擬,時無職名人,亦爲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東植,宣傳官李謙周,五衛將鄭錫璜,武臣兼官宣傳官金圭瑞,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禮曹草記,嘉禮慶科取稟事,傳曰,合設於祔太廟庭試事,命下矣。武科則初試已過,第目及單子中慶名,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宣傳官徐相岳,五衛將金夏淵,文臣兼宣傳官鄭基稷,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以嘉禮慶科取稟草記,傳曰,合設於祔太廟庭試事,命下矣。科名,以憲宗大王、孝顯王后祔太廟,孝顯王后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大妃殿尊崇,王妃嘉禮,合七慶慶科庭試稱號,何如?傳曰,允。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別宮禮物,別單書入,而依前例三揀擇後第三日,令都監郞廳,領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同牢宴床熟設及各樣花子造成,自內資寺擧行,而處所則例定於闕內公廨矣。今番則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端陽門內爲之。

○以幼學李亨溥上言,傳曰,此後宮之功勞,不可與尋常後宮比,又有列聖朝已施之例,令戶曹錢三百兩,出給奉祀孫,使之修葺祠宇,改築山所事,分付。

分承旨金應均別宮直兪鎭五別宮進。分假注書曺錫元南鍾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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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8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林肯洙坐直。左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李濟達。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卽者觀象監官員來言,今此式年雜科初試,再明日當爲設場,而提調趙斗淳有身病,不得設場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司譯提調李若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譯科當爲設場,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宮日下生雉,全數代捧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明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兼吏曹判書趙斗淳,參判韓正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趙徽林陳疏,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藥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金道喜落點。

○傳曰,吏曹參議疏批已下,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備邊司啓曰,頃因江華留守黃浩民狀啓,本府城堰修築所入物力,量宜論報之意,有所關問矣。卽見該留守所報,則以爲城堰與水門頹潰,俱是關防,而果難一齊經紀,姑先以今秋移點軍赴役,稍避目前侵齧之患,待明春更爲完築。外他諸處修改之役,精約磨鍊,不下爲五千金,而府儲罄竭,着手無處,年例劃來,嶺、完營別會耗米五百石代錢一千五百兩,明年條五百石,亦爲先下,則庶可塗抹需用,不足之數,自本府從便拮据,俾完巨役爲辭矣。城廨修繕之役,不無緩急之別,而果難一時竝擧,則該府所報,實有事勢之不得不然。先從急切處,使之始役,所請物力,亦必有斟量,以嶺、完營別會耗米一千石,特許劃給,俾爲需用,而工費之節省,役功之堅固,惟在董督之如何,以此意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冊文草圖書,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書趙斗淳,參判韓正敎牌招不進,參議趙徽林進,承旨。進。

○吏批啓曰,兼判書趙斗淳,參判韓正敎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政事無。以崔琠爲掌令,洪敬燮爲正言,趙遠永爲應敎,金炳國爲校理,李維謙爲副修撰,李秉文爲檢詳。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朴永元箚曰,伏以,臣於數月前,猥控病狀,乞解嘗藥之任,聖批溫摯,諭以勿辭調理,臣且感且惶,不敢更瀆,以迄于今,而計其始叨,洽爲半歲矣。假使臣日次課進,無有曠闕,卽不過五日朝堂休養耆老之例,自恒人視之,何劇之有,而臣顧不能於是,僅月再三焉。然猶力不及,瘁瘁然常有顚仆之慮,衰癃至此,安有陳就之望?況於近日,久嬰彌留之寒感,外似無急切叫痛,而內實有膠固湊邪,少動作而毒咳虛汗,表裏交互,遇或一番觸冒,輒作幾日添頓,駸駸焉有眞元潛消之形。醫者之論,戒以早治,治之非刀圭㕮咀,可以霍然良已,必須處暖調將,勿勞形勿以風,收其月計之效。顧臣所處,不敢以養疴爲事,而一切虧分闕禮焉,則又安得不據實控籲,仰蘄恩諒也哉?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仰稟東朝,將臣藥院都提調之銜,亟許解免,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藥院之任,今姑許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議趙徽林疏略曰,臣罪著難貰,恩荷曲庇,保有今日,莫非聖明所賜,伏奉隆旨,以臣爲吏曹參議,繼以恩敍特降,聞命震駴,不知何以得此於聖明也。噫,臣性旣猾gg狷g滯,跡又零畸,蚤夜兢惕,如集于木,果然有直指論列,而臣之罪無所自逃矣。夫萊府重地也。邊務多滯,蘇救沒策,苟究居官始末,無往非辜,而第其所論三條,始似緊重,末乃恕之以襲謬,呶呶分疏,有不敢爲,而只緣臣才具蔑稱,隨事僨誤,受人噂畓,勢所必至。有罪而未勘,甄錄之恩,有若施諸無故者然,銓銜極選,由臣滓穢而溷之,乞稟東朝,亟遞臣見叨職名,仍治臣溺職之罪。省箚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分承旨金應均別宮進兪鎭五別宮直。分假注書曺錫元南鍾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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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8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念淳未肅拜。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李濟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肯洙啓曰,左副承旨兪致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藥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鶴秀落點。

○傳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念淳落點。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敎趙遠永,校理金炳國,副修撰李維謙,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護送地方官唐津縣監成載億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兵曹啓曰,宣仁門南邊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分承旨金應均別宮直兪鎭五別宮進。分假注書曺錫元南鍾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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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8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念淳。左承旨趙台淳。右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李濟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道喜,左承旨趙台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金興根,右議政朴永元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錢五千兩,米一百石,木布各十同,令戶曹輸送于本房。

○以慶尙道放未放成冊,傳曰,梁健植放。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成載億亦,稅船致敗,而始旣拯缷稽滯,終又報辭顚錯,雖緣事勢,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敎鳳亦,大小科場首唱作亂者,邊遠充軍,載在法典,依此律施行,何如?啓依允。

○禮曹啓曰,卽接行護軍閔致成單子,則以爲族孫漢皓,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三十二寸弟義喆第二子鍾柄,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義喆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閔致成單辭旣如此,閔義喆第二子鍾柄,立爲閔漢皓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崇陵官員所報,則木陵gg本陵g大王陵上莎草,王后陵上莎草修改後,日候調和,着根無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仁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後,日候調和,着根無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卽見永宗防禦使尹守鳳狀啓,則以爲兩廳軍官等都試,依例設行,而當此歉歲,裹糧赴試,有不可不念,退行明春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多有災年已施之例,依狀請許令退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各道放未放成冊啓下,慶尙道安義縣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梁健植,放字書下矣。梁健植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時囚罪人李敎鳳,全羅道海南縣水軍充定,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今番擊錚人中開城洪百榮,爲其祖麟漢伸理事也。前因鳴金,大臣陳箚,曹堂執藝,至伏承放逐鄕里,毋敢萌非分之處分,則固當縮伏之不暇,而敢冀僥倖,連事瀆擾,揆以紀綱,萬萬駭惋。咸安童蒙沈能祿,爲其祖鏔伸理事也。年前因其父奭之之鳴冤,籌啓截嚴,至於刑配,則其孫之今又鳴冤,極涉無嚴,竝原情勿施,嚴勘懲勵。慶源蔡氏,爲其夫金秉善啓字僞造獄稱冤事也。罪犯罔赦,至捧結案,而致此煩瀆,極爲駭痛。南部金昌盛,爲其父漢相殺獄稱冤,金堤姜基永,爲其父興燁殺獄稱冤事也。實因端的,獄情無疑。明川奴化珍,爲其上典玄燾殺獄稱冤事也。月前因其鳴冤,以不待審理,仰請勿施,而又復瀆擾,亦極無嚴,竝原情勿施,嚴飭放送。義州李聖初,稱以推券,其所爰辭,極爲荒雜,原情勿施,懲治放送。廣州良女金召史,爲其夫文弘祿殺獄稱冤,通津幼學梁在萬,山訟稱冤,而捧供時不爲待令,依定式竝原情勿施,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石鉉牒報,則明禮門東邊小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朴大榮牒報,則貳極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李玄功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鄭達牒報,則本所字內明禮門東邊小松二株,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中宮殿供上別單,雇立別單,司鑰、別監、員役等料布磨鍊事,分付戶曹、兵曹。

○兵曹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朴大榮牒報,則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南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兩處把守軍兵,竝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朴大榮牒報,則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朴大榮牒報,則秋景苑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閏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道喜,左承旨趙台淳,檢校待敎金炳國,假注書鄭顯德,記事官金龍翼,別兼春秋金炳溎,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金珪、金有鼎、李琬,進伏楹外訖。上曰,bb史官b分左右。道喜進前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鼎等診候訖。道喜曰,脈候奏之。有鼎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道喜曰,藥蟹醢,依已例封進于別宮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分承旨金應均別宮進兪鎭五別宮直。分假注書曺錫九南鍾順。

○日記廳堂上朴容大,郞廳權泰植申炳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