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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哲宗/二年/闰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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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8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皋缘故出。右承旨赵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远燮。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只昼讲。

○传曰,掌试都事入侍。

○李寅皋启曰,右承旨赵台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赵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原任直阁金鼎集母丧,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汉城府移文,则拣择捧单中,洪州生员金炳龟女子遭故,兼吏曹判书赵斗淳女子有实病,俱不得进参云矣。金炳龟女子,依例勿参,赵斗淳女子,使之调理入参于再拣择时,而无頉处子,则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汉城府启曰,明日初拣择处子进字举案,收捧于各该部,移报礼曹,已为入启矣。追闻东部洪秉五,以乡曲卑微之类,肆然呈单,猥滥无严,莫此为甚,原单子为先拔去,洪秉五,令秋曹照法严绳,何如?传曰,允。没觉所致,移送秋曹严处,可也。

○弘文馆启曰,应教李秉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今此崇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前县监安时赫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元陵大王陵上,王后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资宪玄得业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仁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前别提金大显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洪锺应状启,成川府民家全颓事,传曰,此邑民家之全颓,亦为惊闻,一依他邑慰谕顾恤已施之例,各别举行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加平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死事,传曰,人命之渰死,民家之颓压,若是伙多,极为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使之厚埋,生前还布并荡减,颓漂户即为结构,未寒前使之奠接,以无一民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措辞关饬。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禁卫营字内明礼门西边宫墙二间颓圮处,今月初二日,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御营厅字内丹凤门东边墙垣八间颓圮处,今月初二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月初四日,一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张寅植,身病猝重,无望供职,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日复为内禁将。

○辛亥闰八月初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掌试都事同为入侍时,特进官权大肯,同知事尹穳,参赞官林肯洙,侍读官朴文铉,检讨官尹堉,假注书李国渊,记注官朴贤楷,别兼春秋南秉吉,各持《论语》第四卷,宗臣益平君,忠清都事郑献教,江原都事尹正求以次进伏,武臣申命淳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命掌试都事进前。上曰,日前都事下直之时,有申饬,必得闻知,实心对扬也。正求等曰,诚心奉公矣。上曰,下去后若用私,则虽九重之深,自然有闻知之道矣。正求等曰,精白对扬矣。上曰,在此则虽曰诚心对扬,而下去后,未知其何如也。正求等曰,惶悚万万矣。以下缺堉曰,天道无暂休息,圣工贵乎接续,夫子道德修业,自强不息,无须臾之或离,而与天合德,这个流行之妙,充满腔子,及夫偶在川上,观乎不舍昼夜之象,则吾心中一副活动底天机,自然透露,不觉其形诸言语,此政为学者吃紧活泼之地也,今殿下日开讲筵,继续光明,无或间断,则天道之往来不穷,圣工之纯亦不已,只不过如是而已,惟圣明懋哉,水于五行为首,君子之取而为喩,非止一端,盈科而进,不到海不止,则进学者,效其渐进,藏垢纳污,无所不包,则容物者,法其德量,渊停涵泓,外暗内明,则智者乐之,照物无私,妍媸呈露,则明者则之,此其有得于水者也,人欲之发,其几甚微,而终至莫遏,有如河水之决,其流涓涓,而竟成怀襄,则克去私欲,如壅始溃,民心之向背,而国以之兴败,有如水波之恬危,而舟以之载覆,则畏敬民心,如涉江海,此其寓儆于水者也,盖水之为物,亘古亘今,无始无终,天理运化之机,人道日用之原,可以指示而易见者,无过于玆,故可鉴可戒,如彼衬切,亦愿益澄省焉。

闰8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缘故出。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远燮。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只昼讲。

○备忘记,昌城都护府使李容象,江界都护府使李熙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炳冀启曰,左承旨李寅皋,同副承旨洪远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李寅皋,同副承旨洪远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应教李秉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摠裁官许副代,前望单子入之。

○摠裁官前望单子入之,右议政朴永元落点。

○礼曹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所报,则今闰八月初四日本殿修改时,两官当为备员,而令有阙未差云矣。令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别兼春秋南秉吉,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鲁翼为永禧殿令。

○以江原前监司李谦在状启,麟蹄等邑民家漂压,人命渰压死事,传曰,当此秋节,民户之漂压,人命之渰压,若是伙多,闻极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趁即结构奠接,俾无栖遑失所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全罗监司李裕元状启,扶安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压死事,传曰,许多民家之漂颓,闻甚惊惨,而人命之渰压死,又若是伙多,尤为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压死人等,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未寒前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关饬。

○礼曹启曰,因汉城府草记,东部洪秉五,以乡曲卑微之类,肆然呈单,猥滥无严,莫此为甚,原单子为先拔去事,允下矣。初拣择处子诣阙别单中,洪秉五女子拔去,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香室官员白文振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三陟前营将许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bb情b,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甲山府使李仁奎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明川府使郑云翼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丧前所犯勿为请刑,载在法典,除刑推议处,何如?启依允。

○左议政金兴根箚曰,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摠裁之任,今姑许副,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别兼春秋南秉吉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辛亥闰八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下直京试官、守令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兪致善,假注书孟道植,记注官朴贤楷,别兼春秋南秉吉,忠清左道京试官赵在应以次进伏,宁边府使赵献永,安边府使李参铉,伊川府使洪祐健,昌城府使李容象,江界府使李熙䌹,竹山县监禹台荣,同福县监宋太熙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已有申饬,亦应闻之矣。下去必以实心对扬,在应曰,谨当尽心对扬,而臣才学卤莽,饬教之下,不胜惶悚矣。上曰,公道与否,各在其心,必欲公道,则岂有不公之理?一人有冤,则非公道也,此在考官,关系不轻,下去必以公道,善为考取也。上曰,七事虽讲,而治绩与此相反,则安有讲七事之意哉?若如七事,则皆应善治矣。夫今年水灾,无处无之,而水灾之前,民之为生,已极凋瘁,况此水灾后,哀此残民,何以料生?军政也还上也,其弊不一,国之设守令,非害民也,欲保民也,下去,其各实心对扬。

○辛亥闰八月初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洪锺英,特进官李根友,参赞官兪致善,侍读官朴文铉,检讨官尹堉,假注书孟道植,记注官朴贤楷,别兼春秋南秉吉,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赵台显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堉曰,今日所讲自止内,唐棣之华章,似无深奥之义,而咏叹推绎,实有不尽之遗意矣。盖诗人所思者,不知为谁,其怀友生乎,其慕贤者乎,然托以室远,则其思之之不切可知,苟思之切,则何远之不可致乎?孔子借其诗反之于学,引喩为仁矣。夫人不思为仁,苟思为仁,仁何远之有云尔也?今复以孔子之意广之,则义礼智信,皆有然者,人之居室,既有方所体相,容有远近之可言,至于仁义,元具于我,岂有思而不得之理也?今殿下奋发励精,思为尧、舜之治,则尧、舜不远,思为文、武之政,则文、武不远矣。伏愿圣明,三复于玆,以为服膺之地焉。仍奏曰,读诗之法,贵乎傍通,如切如磋之诗,本喩学业之进修,而子贡有得于贫富之答,则遂识义理之无穷,美目盻兮之诗,盖言美容之有素,而子夏深契乎绘事之譬,则遂识斯礼之为后,此皆推此觉彼,善观于诗者也,大凡读诗之法,皆当如此,端木之闻一知二,颜氏之闻一知十,亦无别讨处,只是善于推引乎,苟不能然,天下之事务无尽,章句之所记有限,何以事事取印于古乎?此等处亦加省察,每于临文时,熟翫旨意于章句之内,而推类傍求于字句之外,则其于治体,似不无裨益,念哉念哉。上曰,此章之义,有难领会矣。堉曰,此门人所记,稍异于他章之例,故骤看果然矣。盖是孔子因唐棣之诗,有感于中,而发于言语,如下节所云,记者若只记其言,则后人不知为何说,故并记其诗于子曰上也。仍奏曰,俄者以唐棣章,有所下询,臣以肤浅之见,虽已仰对,而未敢知圣度中,果已了然无疑乎?上曰,所奏详备,别无可疑矣。堉曰,诗有三体,即所谓赋比兴也,兴者,引物起兴,以上一句,唤起下一句也,赋者,直陈其事而已,比者,援事以比一事也。上曰,如上为山章,宜在比体之例也。堉曰,然矣。兴又有二例,一则上句所兴,即下句之义,有相关通者,如关睢之有别,兴君子之好逑也,有全无相关之意,而只举所见,以兴所思,亦神韵之攸寓也,如山榛隰苓,兴西方美人也,今此唐棣之兴,亦榛苓之例也,因诵关睢,隰苓章以奏之。

闰8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缘故出。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远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传曰,都事金汶根女,司果郑性秀女,奉事申锡昌女,县监郑基大女,幼学曺启承女,再拣择入之,其馀处子,并令许婚。又传曰,再拣吉日,旬后择入,三拣吉日,念后择入。

○大王大妃殿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嘉礼都监堂郞差出。

○传曰,药院提调、司饔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尹定铉落点。

○以吏曹参议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军资监正金应根,假监役官洪定周,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书赵斗淳进,参判韩正教,参议徐元淳,并牌招不进,承旨进。政事无以金兴根为嘉礼都监都提调,申锡禧为献纳,韩正教为同成均,李道渊为假监役,洪夔锺为假引仪,嘉礼都监提调三单徐憙淳、金左根、李宪球,郞厅六单李时敏、吉镇五、尹兴镇、尹泰兢、李秉教、徐用辅,承文正字单金显喆,幼学许㳠今超通政,年八十四,侍从臣持平许铣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以金益尚为梨洞万户,同知单河兴硕,佥知二单林宗七、权升洙,训炼副正加设单吴晋泳、李教俊,兼昌城防御使单李容象。再政。同知单崔圣焕。

○礼曹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再拣吉日,旬后择入,三拣吉日,念后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再拣择今闰八月十三日,三拣择同月二十四日俱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定行。

○弘文馆启曰,应教李秉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本厅书役,今已垂毕,誊录郞厅赵在应、尹秉鼎、金宗泰、洪在重、申佐模、金会明、李教寅、徐大淳、金永秀、沈宜闻,并减下,誊录郞厅朴昇寿、徐翼辅、金炳溎、姜㳣、闵致庠、兪锡焕、睦仁㘽、尹禹锡、郑夔容,并粉板郞厅移差,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一二所科场内外,多有别般禁察之举,副司果洪秉寿、尹禹锡、金会明、李锺淳,并文备边郞差下,以为分遣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闰8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实录厅进。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远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江原监司洪祐顺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仁奎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宪球呈辞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传曰,判义禁许递,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㝡朝与本宫提调李若愚,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应教李秉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今闰八月十三日再拣择时,处所及处子诣阙时门路,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初拣择例为之。

○又启曰,谨稽誊录,则三拣择后,即诣别宫矣。别宫定于何宫,而待下教,令该曹预为修理,何如?传曰,允。别宫于义宫为之。

○刑曹启曰,汉城府启辞内,明日初拣择处子进字举案,收捧于各该部,移报礼曹,已为入启矣。追闻东部洪秉五,以乡曲卑微之类,肆然呈单,猥滥无严,莫此为甚,原单子为先拔去,洪秉五,令秋曹照法严绳,何如?传曰,没觉所致,移送秋曹,严处可也事,命下矣。谨案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洪秉五依此律,决杖一百后,黄海道文化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判下,李用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东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徐有薰状启,安边等邑民家颓压,人命渰死事,传曰,关北水患,至有沈城坏廨之处,尤为惊闻,民户之结构入处,渰死之拯出掩埋,依例举行,而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生前身还布,亦令荡减,城牒廨宇,趁速经纪修筑事,庙堂措辞行会。

○以全罗监司李裕元状启,灵光等邑民家全颓事,传曰,秋雨频仍,又此海溢,穑事判歉,已不胜忧闷,而民家之全颓,多或三数百户,而少不下五七十户,则渐寒之时,几多生民,将何得居?原恤典外,别加周施,使速构屋以处,死者之身布与所受还,一并荡减之意,庙堂知委。

○教江原监司洪祐顺书。王若曰,置长吏二千石良,为任重耳,按名藩八百里地,其往钦哉,简惟在心,委以方面,眷玆江原全省,实为海山名区,环秽貊靺鞨之墟,卄六州碁布,擅瀛壶蓬莱之胜,万千峰星罗,居瘠土而水耨火耕,嗟民业常患艰窘,为痼瘼于松禁参贡,奈人情每多狡奸,欲救弊局之到头,必须漏船之副手,惟卿,耆旧肖子,名祖祀孙,自玉署更直之初,夙闻誉望之雅重,及经幄特进之日,尤验文学之博该,海围试藻鉴之明,西土之颂声尚蔚,春绂著盘错之别,东民之旧俗夙知,暂屈卿月贰班,俾作福星一路,玆授卿以江原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祗服宠命,勉殚嘉猷,瞻扶桑升日之乡,登车揽辔,任茇棠观风之责,露冕褰帷,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洪在重制进。

○知义禁洪在喆,同义禁郑㝡朝、韩正教联名上疏略曰,伏见喉院启辞批旨下者,有时囚等议处,令次堂举行之命矣。王府议谳,事体至严,轻重全在议处,则自前次堂,元无替行之时,仰禀东朝,亟寝成命,以存公格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拘于法例,则判堂当变通矣。

○辛亥闰八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江原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洪远燮,假注书李国渊,记事官金龙翼,记注官罗时镛,江原监司洪祐顺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命监司进前,祐顺进前,上曰,道内之水灾,无邑无之,闻甚矜恻,下去之后,善为抚恤,俾无一民流离之弊也。祐顺曰,臣才识空疏,虽欲诚心奉行,而将未知何以对扬也。上曰,守令之贪墨,一一检察也。祐顺曰,臣谨当殚竭鲁钝,实心奉行矣。上曰,守令之贪墨,监司若严明廉察,则守令何敢贪墨乎?祐顺曰,圣教至此,万万惶悚矣。以下缺

○辛亥闰八月初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远燮,侍读官柳进翰,检讨官李贞夏,检校待教金炳德,假注书李国渊,记事官金龙翼,别兼春秋闵致庠,各持《通鉴》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闰8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内阁进。左承旨李寅皋坐直。右承旨赵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远燮。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永元,右承旨赵台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利川府民家颓压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传曰,备局堂上引见。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提调尹定铉,副提调金炳冀,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应教李秉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通礼院左通礼李鲁奎,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兼吏曹判书赵斗淳,参判韩正教,参议徐元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兼判书赵斗淳,参判韩正教牌不进,参议徐元淳进,承旨进。

○吏批启曰,兼判书赵斗淳,参判韩正教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政事无,以赵鹤年为判义禁。

○兵批,同知单金启洙。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判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闰八月初五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承旨李寅皋,假注书姜兰馨,事变假注书郑昌休,记事官玄基濬,别兼春秋闵致庠,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备堂李宪球、洪在喆、李景在、李敦荣、姜时永、白殷镇,校理柳进翰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兴根进前,各殿问候讫。兴根曰,再昨日日吉辰良,初拣顺成,不胜庆祝之忱矣。大王大妃殿曰,诚甚庆幸矣。永元曰,臣民颙祝之馀,获睹初拣之仪,庆祝之心,无异于大礼既成之后矣。大王大妃殿曰,事皆顺成,是甚庆幸,而且处子极为和吉,尤所欣喜矣。兴根曰,庆祝万万矣。永元曰,今承慈教,尤不胜忭幸矣。兴根曰,臣于向筵,以讲学为急先之务,略有所开陈者,大抵讲学之工,专资启沃,故列圣朝以来,先辈儒贤之养德邱园,不轻其出处者,自上竭诚尽礼,必致乃已,以至尊而屈其尊,而君道日隆,匡时范俗之功,至今焜耀无穷,盖虽以上知安行之姿,所处者芬华宴安也,所接者承奉趋走也,顾其事势,自不免于安肆日怠之归,必有正直方严之人,列侍左右,以诚意正心之说,日进于前,然后兴发激励,志可立而学可进矣。顾今山林宿德,蕴格君之学,抱需世之具,而固守东冈之陂者,岂其素心哉?以其责任甚重,不欲轻试,又以殿下好贤之诚,礼有所未尽,不能克回遐心也,苟能尽诚招徕,专责其侍讲帷幄导迪圣学之事,则以儒贤平日爱君忧国之心,岂不幡然改图,以先正之所已行者,为己任乎?亟降敷心之谕,仍遣近侍之臣,期于必致朝端,出入经筵,使其硕德容仪,圣经旨义,擩染懽洽于视听言动之际,习与性成,罔觉厥修,是区区之望也。上曰,儒贤尚不簉朝,皆予诚力所未及,良用愧叹,当有别谕矣。出举条兴根曰,今秋潦涨,与夫月前海溢,诚挽近所未有之灾祲也,遂使垂成百谷,举不免垫覆摧靡,人命家户,到处漂渰,两西、畿湖,前后踵至之报,殆无旷日,虽以臣顷者奉审时所目击者言之,三十里之地舟行平陆,为十有馀里,此皆负郭上腴之田,颖实硕茂,不日收获者,而波涛浩漫,不见寸土,虽幸急涨旋退,亩立依旧,而其能食实,有未敢卜矣。十馀年来,赖天降康,服田之民,恃而无恐者,十数日内,骤阅此警,使半年暋劳之功,抛弃呼号而坐,言念及此,不但为中夜绕壁而已,臣以万无肖似,猥叨匪据,讫无一言一事之裨补新化,致速极备之灾,仰贻宵旰之忧,汉世策免,自是故事,臣不敢费辞张皇,惟颙俟斥退之不暇,而仍窃惟念上天至仁,所以警告而提撕者,必于明君懿辟,尤惓惓焉,盖惟明君然后,遇灾修省,惕然不敢遑宁,所以报答天心者,若有声则有响故也。殿下受天明命,仰承慈训,恭默之馀,熙事甫成,此诚定尔孔固,万禄鼎新之会,而乃有此非常之灾异者何也,岂天所以眷顾我圣明者,惟恐其或自满假,有忽对越之诚而然欤?旧劳既属往事,崇高富贵,不及念念于闾里艰难而然欤?典学之功,未臻缉熙,周谘之道,有欠勤孜而然欤?于此数事,必仰惕俯勉,恒若上帝之赫临,而祖宗之陟降,一政令一事为之间,求夫所以合天心而悦豫我祖宗者,昧爽丕显,日昃不遑,则今玆恒雨之警,安知不转以为祥耶?区区忧爱,自不禁耿耿于中,冒效芹曝之忱,言不知裁,惟圣明,不以人而废其言,是臣切至之望矣。上曰,今番水灾,果不寻常,漂户渰死之报踵至,每念号呼颠连之状,不觉寝食之未安,今以修省之意,如是眷眷,敢不服膺,卿亦随事提省图所以转灾为祥,是所望也。出举条上曰,近来漂颓之报,无日不入来矣。兴根曰,果如圣教,民事极闷矣。大王大妃殿曰,今年水灾如此,则秋事之判歉,自可知矣。兴根曰,三南则虽少胜,而亦有往往被灾而失稔处矣。大王大妃殿曰,然矣。被灾非但三南,而西北为尤甚矣。兴根曰,是诚民忧之大者矣。大王大妃殿曰,今番水灾,可谓前所未见也。兴根曰,各处水灾,虽有浅深多寡之殊,其所被灾,则八路同然矣。永元曰,遇灾修省,不一其事,而节省,尤为目下急务矣。大王大妃殿曰,断当务尽节省,而至于今年水灾,则赒恤之方,姑未知何以则为好矣。兴根曰,目今嘉礼当前,节省之方,宜先在此。永元曰,凡属仪文礼节者,当极尽其美,而至于衣服器用与浮靡文具,务从俭约,则非但有益于财用,有光于盛德而已,养福力之道,亦在于是此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小学》亦云,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正谓此也。兴根曰,然矣。近俗渐不如前,转尚侈靡,不能节俭矣。永元曰,古之人君,亦以锦玉为靡安,自上苟念民生之颠连,则寝食宜其靡安,而且今年则果异于他年,念及民事,圣心自当有倍于他时矣。上曰,虽他时,为人君者,岂不念斯民之疾苦乎?永元曰,圣教至此,不胜钦诵矣。兴根曰,臣以惩贪墨事,欲为一陈者久矣。顾今民生之困穷,果何如也?惟我殿下曁慈圣殿下,常所眷眷,每形于丝纶者,不出安民二字,而祈天永命之本,亦惟在此,今日为守令者,能尽分忧之责,而使吾民衽席而奠安者谁欤?第以前后绣启见之,其所胪列,十八九皆赃污也,此岂容一任其剥割之涂炭之,不思所以禁制乎?盖贪纵蔑法之类,其所作用,不一其端,偸结也,卖任也,讼赂也,威胁人取财也,幻弄仓谷而立本取剩也。特其甚者,而居官不能节用,致令债帐浸多,临归弥缝,无非苟且昌披,而其实则无异抢夺也。又或有滥用无厌,吏无以措手,就上纳公钱与还作钱取纳,则只幸目前之办用,心知其所从来,而阳若不知,但称有债负于吏,恬不知耻,此则欲避躬犯之名,而其没廉无惮,反有甚于躬犯。又或无缘假贷于部民,因仍不偿者有之,外此猥屑鄙琐,有难枚举,而其为掊克之政则一也,而况仓储京纳,因以亏欠,转辗迁就,塡充无计,则一年二年,竟成巨逋,或征族、征邻,或至再征于已纳之民,毕竟兴受其祸者,惟残民而已,夫如是而欲民之不穷得乎?呜呼,国家之建置令长,不但为禄养士夫,盖使之治吾民保吾民,与同其休,而今其末流之害,往往有浮于水旱抢攘之患,遂使举一国几万生灵,杼柚甁罂之俱竭,而沟壑颠连之相续,思之及此,宁不痛哭而流涕也?其事发之后,王府议谳,配锢罢夺,各有当律,法非不严,而从未闻有计赃追征之举,毋论所犯之多寡,犯者不损毫发,而只令民邑受弊,才经几年,自归荡涤,而僩然复居于字牧之列,求之事理,既甚不近,且将何以惩艾而有所不为耶?谨按《大明律受赃条》,不论枉法,不枉法,凡有入已之赃,皆一一追计而惩出,臣意则凡守令之移迁或递去也,该道道臣,关问其债负有无于兼符之官,一从其所报,移报筹司,自筹司,按其营邑所报,犯者直用本律,囚家僮照数还征,如有因循捍拒,趁不赔纳者,自王府据实论奏,加倍勘处,为兼官者,如或拘于颜私,以有为无,以多为少,至于现发,则本赃准纳之前,依各样上纳例,勿许解由,则其在惜身名虑进取之道,容或有一分效益?窃念此举,实出于不获已也,而官用之不滥,则吏逋无名,吏逋官用之无所凭借,则败户残民,庶免白地冤征之祸,而储蓄可以渐次充完,征敛可以几分蠲纾,上纳之愆滞,贫富之并蹶,亦可以伫有其赖,而虽以有民社者言之,既明知法不可犯,患有难言,则其于撙节省约之方,亦似有丕变之功,而此全在于道守臣察饬之如何,以此举条,行会于八道、四都,使之一一知委,何如?大王大妃殿曰,我国惩贪之法,非不截严,而渐至无实,无辜之氓,独被其害,宁不骇叹?今此还征之举,不过申明旧法,以此举条,颁布八道,先使道臣,禁饬守令,而若只论守令,则为道臣者,谓以不与于己,少不警惕,亦岂无别般道理?道臣先为律己,然后可以惮戢列邑,此举条与批答,行会于八道、四都,使之揭壁常目,可也。出举条兴根曰,陵官出入直时,必面看交替,法意至重,而近闻出者晓发,入者暮至,此便是准一日空斋,已自骇然,而甚则有连几日空斋,并与假官而无权直者,以致下属之无所顾惮,恣意犯斫,郊坰间牛输马载而为和卖者,皆从此出云,纪纲之颓败,一至于此,事当一一摘发,以法照勘,而传闻有难准信,姑以先甲之义,自仪曹,行会各陵园墓所,而如或更有入闻者,则直自该曹,草记论罪,该曹若因循掩覆,则亦难免何问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曰,未知何陵寝有此等事,而虽曰法纲解弛,岂以莫重之地,有此无严之举乎?闻之万万骇然,令礼曹一一察饬,以为随现惩勘,可也。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陵官替番,不为面看乎?兴根曰,法固面看,而今则不然,交替出入间空番,几至准一日矣。仍奏曰,吏批虚司果积滞之弊,挽近转甚,而其所付职,亦不无先后错杂之叹,此宜有一定规,从今以往,元仕区处后,随窠拟差之际,必为按次排望,无或违越,而正荫杂岐,当又条别,杂岐则间正荫三窠之意,分付该曹,至若参下在任者之因赏典陞付司果人,如过本职仕满之限,而不得甄复,则又非综核之政,此则勿拘第次,先即区处,而虽值都政,一依元仕例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根曰,以燕行从人滥入事,年前慈教,何等截严,大臣筵饬,又复申复,而近来淆杂之弊,不一而足,以言乎房属,则所谓伴倘,动至十数,甚至有不识面目者,临渡随去,以言乎刷驱,则前之减窠塡空者,今乃窠外给牌,及其渡江之后,骑步相杂,足迹无所不至,言语无所不到,已往贻羞,犹属馀事,来后生頉,尤系可闷,此不可无一番厘正,盖使行带率,即军官、伴倘、库直等名色,而军官则既有定数,伴倘与傔人、库直,本无定数,可以临时增减,故闲杂之类,得以夤缘投托,致有冒入之弊,请自今,上、副房则伴倘一,傔人二,库直一,奴子一,合为五人,三房则并奴子合为四人,此外更不得滥率,而此系筵奏定夺,实与军官之启下无异,其在使臣对扬之道,岂或有一分违越之理,而至于刷驱名色,戊戌筵奏后,自本司,有成送渡江人数节目于湾府者,此不过按而行之者也。以此意申饬于三使臣及平安监司、义州府尹处,亦令司译院,成出节目,每当使行,当该首译,先以此详细陈告,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使行滥率之弊,曾有饬教,而又复如前,甚是可骇,大抵冒风雪经岁作行,既非乐为之事,则必有挟杂而然矣。以吾所见,上、副房各五人,尚云不紧,而既曰各有名色,则不必更减,而今此定式之后,如有违越此数,则该使臣,施以制书有违之律,可也。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定窠外木牌,自何处给之耶?兴根曰,自使行中出给矣。大王大妃殿曰,三使臣所率,各几人乎?兴根曰,近者则盖多滥率,故一房所率,几至十数人矣。上曰,裨将则三人云乎?兴根曰,上、副房各有三员,其外入去之数,元无定数,故多有滥率之弊矣。大王大妃殿曰,多入则必多生弊矣。永元曰,其所作弊,果无穷矣。兴根曰,向于价川等邑漂颓状启,有京司钱分俵身、还布荡减之命,其后诸邑灾启,并令依前举行矣。平壤民家一百二十八户全颓状启,在于慰谕差送之前,未蒙一视之泽,均是被灾,不宜异同,故分俵钱,则各邑排定之时,自本司虽已一体分划,身还布,不可不一番经禀后,始可行会,故敢此仰达,此亦依他邑例荡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此不宜异同,依所奏施行,可也。出举条兴根曰,向于徽定殿及太庙动驾时,臣获参班联,而陪扈序次,全无齐整,侍卫团束,又未严密,所见极为纷杂,清跸之地,岂容若是乎?本兵即都领之职也,其不善操饬,合示一警,兵曹判书洪在喆推考,虽以军士房承旨言之,亦不无伈泄之失,并捧现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幸行不远,更为提饬,可也。出举条兴根曰,即见水原留守赵秉骏状启,则以为,健陵、显隆园辇路,自大皇桥,南抵逌瞻岘五里许,每因川水溃决,屡经修改,旋复如前,而右边稍高处一条路,地势平坦,因以修筑,则事半功倍,庶保久远,傍边树木,势将疏剔,而事系变更,请令庙堂禀处矣。此路之经潦辄溃,殆同岁课,苟有长策,不必以变更为拘,新路之从便修治,树木之量宜疏剔,并依状请施行,俾有经久之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根曰,顷因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骊州逋还中,逃故逋一万九千馀石,既系己亥查逋时待丰收捧者,故依前所许,以纾其力矣。即见该监司所报,则枚举该牧使牒呈,以为元谷,既以依前待丰收捧,则自庚子至庚戌,虚勘陞耗条二万九千九百二十七石零,亦付勿论之科,以责清帐之效为辞矣。各年耗条,既是逐年会录,则此已成元谷,登诸会案,而今忽诿以虚勘,直请勿论者,揆以籴法,诚极未安。第念本邑还未捧六万三千二百三十石零,即元谷实数也,就其中逃故逋一万九千馀石,特待丰收捧,则足可为纾力之道,而犹此烦请不已者,亦可见本邑事势之无可如何矣。逋还排捧,系是格外恩典,非不知极为难慎,不如是,则无以成邑样而完元摠之数矣。依当初状辞,许令限十年除耗排捧,而此实出于万不获已之举也,若复不思措划完籴之方,反为因循养逋之计,则该守令,固当如法重勘,而不善检束之道臣,亦难免其责,并以此意,严饬分付,何如?上曰,此与无端烦请有异,依所奏特为许施,可也。出举条兴根曰,即见开城留守李是远所报,则以为,本营句管关西小米二万石,今年耗条二千石,依例划给为辞矣。支放给代,已成年例,本司句管海西谷中折米二千石,许令划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根曰,即见摠戎厅所报,则以为,本厅句管杨州所在北汉饷米,庚戌荡减后,给代条一百六十八石零,依昨年例划给,以为及时放料之地为辞矣。摠谷耗条,系是军需,不可不依已例划给,以京畿所在本司句管谷会录耗中,准此数取用之意,分付畿营及该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根曰,每于科时,试官之无敢悬頉,前后饬教,不啻申严,而近日以来,此路复开,至于日前到记悬頉,为三人之多,未知其事故之果如何,而苟自政院,一遵成规,不为捧入,则岂或如是乎?已往虽不必追究,更无敢循例捧入之意,申饬喉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根曰,向因济州后运贡马故失甚多之故,致勤下教,臣不胜万万悚惶,而择封之际,发送之时,苟能先事操饬,岂容如是?该牧使所当重勘,而因他事行将就拿,今姑勿问,至于沿路诸邑之不善护送,亦甚可骇,该守令并捧现告拿问处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中路故失,岂如是甚多?沿路守令,固当拿勘,此时邑务,旷官可闷,姑为从重推考,可也。出榻教兴根曰,工曹判书金左根,资是辅国矣。所带有司之任,依例减下,其代上护军尹定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兴根曰,金判府事,欲作省扫之行,且为其调病,将往来郊野,而每以文字仰彻,极涉烦悚,至于从便往来,若无一番经禀,无以擅便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永元曰,幸行时待令江心水,近多有置之之命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出举条永元曰,年例进上药蟹醢,待蟹成熟,限三十次当沈入矣。上曰,唯。大王大妃殿曰,蟹尚未熟乎?永元曰,几至成熟矣。仍奏曰,此等供上所需,亦渐不如前,方申饬于医官辈矣。大王大妃殿曰,果不如前矣。永元曰,三拣择后,日次薏苡,依例封进于别宫,腊药,依已例预为制造,三拣择后,即为封进于别宫,中宫殿进上腊药单子,依例修入,故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曰,依此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中宫殿进上腊药,预为封进耶?永元曰,单子则前期启下,而腊药则当节进上矣。仍奏曰,向以北兵营进上鹿茸品劣,至有草记还下送之事,而第其封进期限,有不容不通变者,猎茸在夏节,故七月为封进之限,而邑梱之于监营,监营之于京师,程途皆绝远,而易致潦水阻涉,故封进之时,每患忙迫,虽有品劣,无暇点退,种种苟充之患,未必不由于此,更展一朔之限,使之八月内到京上纳,则其于操饬选择之节,似有所益,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出举条永元曰,以罗参事,前后申饬,不啻严明,而终无改观之效,品劣体少,言不成样者居多,此已万万寒心,至于家参混入与他尾糊附之弊,即缘京中闲杂之类,工于造赝,作为利窟,而审药辈与之和同,以为欺冒也,此何等至重至大之所需,而一任售奸,莫之禁遏,有国以来,宁有如许法纪乎?只行先事之饬,未曾有追后摘发,故谓以侥幸纳上,则便复无事,狃而成习,遂至于无所畏惮也,须有一番大惩创,然后方可以永杜奸习,为先严饬该道道臣,使之另立规制,以为察奸革谬之地。虽以医官辈言之,监捧之际,苟若十分审慎,则岂至于无奸不售乎?藉曰以其巧于扮饰,时或真赝相眩,而若其临煎而锉,既煎而滓,则真赝好否,自可立辨。从今为始,该道封进时,每斤内区别其品类,分作各封,别为标识,以为生頉核查时凭照之地,每于汤剂入用时,使首医,看审其锉煎,以为随现摘发,查出其所从来,审药与作奸者,并依律处置,又或掩护周遮,不以实告,现露于监煎提调躬审之时,则该首医与审药同律,不可已也。关东京贡参,亦依此一例严饬,而人参作奸者之用一律奉,有列圣朝受教,而第念作奸,亦有大小,其律随以轻重,然后刑法得平,而令甲可信,下询登筵大臣,以为定制,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左相之意,何如?兴根曰,药院参剂之渐不如前,诚是骇叹,不可不一番惩创,果如右相所奏,至于用律,自有列圣朝受教,可以遵奉而行之,而虽或有胶附之弊,若以山参,附诸山参,则未尝非作奸之罪,而有难直用一律,此则依己丑受教,随现发刑推二次,边远定配。如或以家参赝造,则其所罪犯,尤不可容贷,此则依辛亥受教,施以极律恐好,更为下询右相而裁处焉。大王大妃殿曰,左相所奏如此,右相之意,何如?永元曰,凡有胶附,只当依受教,用以一律,而左相所奏之分轻重施律,无违于受教,得平于刑政,臣意亦无异同矣。大王大妃殿曰,予亦欲一番申饬矣。今闻大臣之言,不胜骇叹,渠之所欲,不过贪利,而至于莫重汤剂所用,若是售奸,论其罪犯,合施一律,依大臣所奏,以己丑、辛亥两年受教,参互定式,可也。出举条永元曰,今此筵奏举行条件,成出事目,入启启下,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此为之。出举条永元曰,汤剂,本院监煎时,则滓参自可看审,而若制入而自内煎进时,则滓参请出看审,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此为之。出举条永元曰,参货之潜入他国,本是禁制,犯者之用极律,载在法典矣。近来西北所产之山参,多入彼地,此缘沿边诸邑,防守不严,以致彼人之犯越潜采也,此已万万可骇,而至于我人所采之无问生干,直走湾上,逾入彼地,即缘湾府之失于边禁也,由是而山参岁就稀贵,若此不已,则不几何而将绝乏乃已也。夫灵药之产于国中者,不得流布于国中,已极痛叹,而况御药所用之户参,其将因此而耗缩,劣品苟充与奸弊杂售,即必至之势也,思之及此,其为惊悚,当何如也?为边臣者,苟若念及于御药所重,则宜其纠禁,苟若纠禁,则岂有潜入乎?为先以此意,严饬湾府,使之惕然警励,另加讥察,以为痛禁永杜之地,而又或有一番疏漏,有所及闻而现发,则该湾尹,施以先罢后拿之典,该犯人,依律处断事,申明定式,而两道道、帅臣处,一体行会,以为严禁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曰,所奏甚好,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此尔不痛禁,则毕竟无参后乃已。永元曰,江界之参,亦因此而几至绝乏云矣。上曰,大臣就座。寅皋曰,诸宰奏事。宪球曰,嘉礼时六礼吉日时,当为推择,而谨稽壬戌以后誊录,则依显庙朝嘉礼时例,以二十四时,推移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何以谓二十四时乎?宪球bb曰b,以间时并举而言矣。仍奏曰,嘉礼仪注,当为磨炼,取考各年誊录,则有都监都提调以下别班行礼之节,而仪注中,虽不磨炼,笏记中添入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纳采、纳征、告期等习仪节目,当为磨炼,取考誊录,壬戌年则自议政府,至汉城府行礼,己卯以后,则自议政府,至工曹行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曰,依己卯年例举行,可也。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己卯以后则习仪,何为自议政府,至工曹而止乎?宪球曰,未知当初缘何是,而为例则亦久矣。仍奏曰,六礼习仪,当以三度磨炼,而各年前例,内外习仪初二度,每兼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纳采、纳征、告期等礼,依礼文行于本家,册妃礼则当行于别宫,依此举行事,知委,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纳采、纳征、告期教书及本家答笺,依前例,令艺文馆磨炼举行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嘉礼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陈贺笺文,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之意,知委京外,笺文头辞,则待嘉礼吉日择定后,启下行会,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今此式年文科初试一所,设场于礼曹事,已为启下,而嘉礼都监,亦当设局于礼曹,事既相值,文科初试一所,依已例移设于刑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喆曰,武臣边地之已经十五朔,而未及三考者,虽或绣罢贬罢,为其积滞之叹,而有不可以一时罪罢,辄枳前涂,筵禀后许用履历,曾多已例矣。前佥使李周应,前郡守朴熙圣,至于瓜朔,而以其贬罢,尚未用履历,则较诸已例之朔满而考未准者,不啻相远,其所称屈,容或无怪,并许用履历恐好,而事系官制,下询大臣、将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将臣之意,何如?兴根曰,武臣之未及用边地履历而经递者,今亦甚多,皆称冤屈,何以一例许用其履历,而此二人几至满瓜而递,此则不容无阔狭之政,依兵曹所奏施行,恐好矣。永元曰,瓜朔贬下与朔数未满而见黜者,不无间焉,合有阔狭之政矣。殷镇曰,臣于阁外,已闻此事矣。前佥使李周膺,前郡守朴熙圣,以瓜朔贬下,不用履历,称屈久矣。兵曹所奏,久惬公议,臣无容更达矣。景纯曰,兵曹判书所奏,甚合公议,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大臣、将臣之意如此,依所奏施行,可也。出举条景纯曰,本厅岁入钱木布,合为八万馀两内,除却一年应下七万两,则所馀之数,不过万金,而贸米条与不恒上下,又出于其中,故军储所需,每患不足,就其中教炼官,别武士原额数外,加出二十一名,并随率一年支放,洽gg合g为四千馀两,此是科外冗费也,营门事势,既甚窘跲,且军校所任,专责操炼,而所谓加出之额,全昧于坐作进退之为何样事务,军制疏忽,亦所当念。自今以后,加出名色,更勿差定,毋论武艺、禁军、院令之窠,亦当有阙,则必以加出,先为陞实,而且于六腊大政时,分付该曹,营校中边将当差者,亦即差送,俾无越次,则不出几年,校窠可以减额,营用可以有裕,故敢达矣。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加出中,亦有以摠卫营教炼官出付者乎?景纯曰,该营革罢后出付者,今有三名矣。上曰,既为军校,而不解兵书,则何以军校乎?景纯曰,所谓加出者,全昧《兵学指南》之为何件物也。上曰,虽寻常军卒,至于兵学,则不可不知,而况营校乎?景纯曰,军制之疏忽如此,亦不可不念矣。寅皋曰,玉堂所怀奏之。进翰曰,臣于昨筵,伏侍讲读,玉音洪畅,文义明白,臣于是钦仰攒祝,复何可更为陈勉之语,而第伏念帝王之治,必资学问之道,乃在于诚勤,无所间断。况今进讲之书,乃是《鲁论》一部,不但为入道之门,积德之基,而圣人心法之攸寄,帝王出治之要领,体认躬行,则大圣地分,何难到得?伏愿殿下,尤为力行体验于《鲁论》一部,以为受用致治,是臣区区之望。上曰,所奏甚好,当留念焉。出举条以下缺

闰8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洪远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皋启曰,右承旨赵台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赵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仁奎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赵鹤年,以观象监提调,仁陵奉审事出去,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若愚落点。

○传曰,今番监试试官,以亚卿拟入。

○政院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李若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来壬子式年监试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移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应教李秉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惠陵参奉赵南淳,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此式年监试初试试官,当为磨炼拟入,而兼判书赵斗淳,奉命出去,参判韩正教,参议徐元淳,俱有实病,不得举行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嘉礼后中宫殿,诸道所封三名日及别陈贺方物,端午节扇油物进上数爻,依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闰8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坐直。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洪远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五更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六分。

○赵台淳启曰,右副承旨兪致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兪致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忘记,北兵使沈日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许润亦,海户救弊,既有绣饬,不为遵守,在法难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白文振亦,祝式事体,何等重大,有此擅改,极为惊悚,施以定配之典,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郑云翼亦,各样例捧,自有定数,仍袭前谬,竟至滥征,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仁奎亦,籴簿敛散,既有定摠,谷物收捧,至于加数,实违恒式,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本厅校雠之役,一时为闷,而郞厅金有渊、南秉吉、尹行谟、姜㳣、金元植,时带馆职,职务相妨,所带本职,并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应教李秉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局别将李凤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南宫钰为兼司仆将。

闰8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内阁进。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缘故出。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远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七分。

○备忘记,高山里佥使赵有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都摠府启曰,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左副承旨林肯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林肯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洪说谟状启,马梁镇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义禁府照目,粘连甲山府使李仁奎矣本府议启内,籴簿敛散,既有定摠,谷物收捧,至于加数,实违恒式,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明川府使郑云翼矣本府议启内,各样例捧,自有定数,仍袭前谬,竟至滥征,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流三千里定配,以丧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三陟前营将许润矣本府议启内,海户救弊,既有绣饬,不为遵守,在法难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弘文馆启曰,应教李秉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白文振,施以定配之典事,依允矣。全罗道泰仁县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东关王庙东边墙垣十一间半及西边墙垣四间颓圮处,今闰八月初九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闰8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实录厅进。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远燮缘故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镇东万户李奎宪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明日九日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春塘台亲临磨炼。

○政院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金判府事为之。

○传曰,幸行日子,更以念间择入。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吏曹启曰,司仆寺正李维谦,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春塘台,九日制试取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有阙之代,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左通礼有阙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维谦为左通礼。

○吏曹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春塘台九日制试取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有阙之代,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有阙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锡焕为司仆正。

○吏曹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春塘台九日制试取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李维谦,以其身病,不得进参云,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珽为左通礼。

○兵曹启曰,明礼门西边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即接东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本庙东边墙垣一间半及西边墙垣二间外面,缺落云矣。前日颓圮处,今既始役,一体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李若愚为留都大将。

○留都从事官单,朴昇寿。

○以江原监司李谦在状启,平昌郡民家漂颓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全罗监司李裕元状启,咸悦等邑民家颓压,人命渰压死事,传曰,许多民家之颓压,闻甚惊惨,而人命之渰压死,又若是伙多,尤为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等,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使之未寒前奠接之意,庙堂各别措辞关饬。

○礼曹启曰,传曰,幸行日子,更以念间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更为推择,则今闰八月十七日、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八日为之。

○又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九日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李东郁,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九日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九日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应教李秉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以应教李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李仁奎,杖六十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李仁奎功减,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闰八月初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监董大臣以下入侍时,右副承旨林肯洙,假注书成载球,记注官罗时镛,别兼春秋徐翼辅,左议政金兴根,观象监提调赵斗淳,工曹参判成原默,礼曹参判徐戴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臣进前问候,上曰,奉审陵上,则果一样耶?兴根曰,初七日巽时为吉辰,故虽预为始役,雨势滂沱,不得已停止矣。昨日卯时,始为开霁,故两陵陵上莎草,次第改覆,间间枯损处,亦为随处修补,务从坚固,而但莎土,自然沾湿,日后着根,姑未预料矣。臣窃闻莎草,每于春初解土之时,易致浮退,踏之覆之,庶无此患云,故以此意,面面申饬于各斋官矣。上曰,曲墙亦精洁修筑乎?兴根曰,然矣。仍奏曰,今番之雨,川渠水深,或至丈馀,宿潦未退,新涨又至,道路桥梁,举皆颓圮,石桥驾亦已汰落,臣等之还,不可以涉,故自中浪浦,乘舟而来矣。幸行吉日不远,而道路桥梁既如此,则恐无趋期缮治之道,如可四五日退,则民可纾力矣。上曰,岂有如许之雨势乎?兴根曰,然矣。上曰,雨后农形,果何如?兴根曰,田畓水沈者多,至于中浪浦船渡时见之,则各谷之披靡于船底者,亦有之矣。仍奏曰,科日雨势甚紧,许多举子,必不免沾湿之患,姑未闻何以经过,而想其光景,恐不成样矣。上曰,多士中必有不善呈券者也。上曰,幸行日子,以念间退定,则为好耶?兴根曰,然则桥梁可以完筑,人力庶无窘迫矣。今下传教,恐好矣。戴淳曰,显陵、穆陵曲墙颓圮处,监董完筑矣。上曰,陵上近处,更无汰落处乎?兴根曰,幸无此患矣。仍奏曰,仁陵陵役,未知何以告竣,心窃憧憧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闰八月初九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前江原监司入侍时,右副承旨林肯洙,假注书沈舜泽,记事官玄基濬,别兼春秋徐翼辅,前江原监司李谦在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江原道今年水灾,比两西不无稍胜,而未知几邑,为最甚乎?谦在曰,数朔霖雨,岭西尤甚,急霔之势,一面各自多少,故丰凶之别,一邑亦有异同,统一言之,水田胜于旱田,野农胜于峡农,而至于岭东,则雨水不至太甚矣。大抵江陵之岭西六面,岭以隔之,峡以奥之,其所资活,专靠于火畬,馀须于续田,其所谓元田,亦非闲旷之土,即是乱峡中少平处开拓者也,其所水田,即引其纵横之川,为灌隈隩之处者也,古昔盛时,亦有力农之氓,幸为耕食之资矣。己、庚以后,死亡相续,流散继之,元田畓举至于陈废,馀民难保,渐致逃散,所见切闷,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抵一邑年事,果何如乎?谦在曰,岭东九邑,以今所见,有丰熟之望,而至于峡邑,则未免歉荒矣。仍奏曰,刑狱,有国之大政也,再昨年冬,因大臣筵禀,有各道审理之命,臣亦有陈谳之启,而今已经岁,尚未启下,其在疏郁之政,不无淹滞之叹,臣愚伏愿分付该曹,俾即回启,恐合事宜,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谦在曰,驲骑之分置各道,使各其道,举行于公役,即不易之国典也,惟彼京畿各驿,每于上来之行,虽有公文,初不来待于境上,使东道驲骑,仍把他境,今年如此,去年如此,臣于在任时,屡度往复于畿营,亦有申饬,而终未见效,既无赍粮,喂饲俱乏,至或典马而报偿,又或卖鬣而偿债,甚至于彼残之骑,颠仆道路之境,外驿为弊,莫此为甚,若非大加更张,猝难痛革痼瘼,分付骑省,使之从长善处,俾得守法祛弊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命监司先退,又命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闰八月初九日酉时,上御熙政堂。监董大臣以下入侍时,左副承旨韩启源,假注书成载球,记事官玄基濬,别兼春秋徐翼辅,右议政朴永元,礼曹判书兼缮工监提调李宪球,观象监提调赵鹤年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在右。永元进前问候讫。奏曰,大王大妃殿向日感候,今则快复常度乎?上曰,今则快复矣。永元曰,陵上莎草修改形止,书启中已有详陈,而初七日巽时始役,雨势大霔下,旧莎土之奉出,与新莎土之入排,俱为未安,故不得已停止,一雨滂沱,至夜不止,至初八日开东后,始为收霁,故始为奉退旧莎,详细奉审,则封土强柔,多不均处,故莎草不善着根,雨水渗入,以致蹲缩者也,柔软之土,尽为奉撤,更以净土与细沙,和拌入排,务从坚实,仍为被莎,被莎未讫而日暮,至于举火毕役矣。今番则看役牌将工匠等,皆极力致慎,而未知来头着根之如何,着根善否,在于养护之如何,故亦已面饬陵官矣。上曰,连三昼夜之雨,一直暴霔川涨,似亦难通涉矣。永元曰,川涨处果然甚多,桥梁亦皆坏圮,回还时,多迂路作矣。初七日始役启闻,及因雨停役启闻,发骑封进矣。入京后闻之,则初八日申后,始入来云,虽或阻水所致,事系重大,而如是迟滞,极为惶悚,退出后当查实矣。上曰,似自然阻水而然矣。永元曰,事势则似然,而至于拨军辈,虽爬山越岭,不无避水之道,而如是迟缓,极为未安矣。上曰,所经路傍,想多田土之沈水,而自致痒谷矣。永元曰,畓谷庶皆入实,虽沈水,不至于受害,而田谷则多有伤损处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8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远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尹定铉,副提调金炳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庭试谒圣,并退定于十月望念间,三悬铃行会各邑。

○传曰,呈告与未署经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礼曹启曰,传曰,庭试谒圣,并退定于十月望念间,三悬铃行会各道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文武科庭试,来十月十七日,放榜同月二十七日午时,谒圣同月十九日俱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定行。

○又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洪祐喆移文,则以为,坡州牧乡校圣殿正间诸处,多有颓落,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坡州牧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洪耆燮状启,则以为,本道甫经怀襄,甁罂俱竭,民情遑汲,各邑镇来壬子式年户籍及各年保,各邑工匠保都案,特许待明秋磨勘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似此灾岁,许多勘费之责出于民,实所当念,而在前退勘,亦多已例,依状请特为许施,以示宽恤之意,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缮工监假监役官赵昇年,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书赵斗淳牌招不进,参判韩正教进,参议徐元淳牌招不进,承旨进。

○吏批答曰,兼判书赵斗淳,参议徐元淳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政事无

○以李源达为大司谏,柳进翰为执义,尹行谟为司谏,金仁焘为掌令,宣闻周为持平,洪祐吉、沈厚善为正言,沈宜冕为同春秋,金炳地为兔山县监。再政。以申锡禧为校理,申锡远为假监役,韩敦源为惠陵参奉,金性翼为安陵参奉。三政。以金炳国为献纳。

○赠吏判赵万元赠左参赞成,文衡例兼,前判义禁赵鹤年考,赠吏参洪集圭赠吏判例兼,知经筵洪锺英考,故通德李润懋赠户参例兼,李邦干赠左承旨,故进士李义涵赠仆正,已上同知李东植三代,故府使具载重赠兵参训都例兼,故通德具继赠左承旨,已上同知具廷铉两代。

○兵批,佥知单南宫钰。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禁卫营字内明礼门西边宫墙二间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西营入直军,还入直所,该将领及添入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御营厅字内丹凤门东边墙垣八间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东营入直军,还入直所,而添入军,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取考誊录,则嘉礼翌日,王妃受百官内外命妇朝贺,仍行会命妇之礼,而仁祖朝以后大礼时,王妃只受百官贺,至于命妇行礼,则权停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今番亦为置之。

○兼吏曹判书赵斗淳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实病既如此,读券官变通。

○辛亥闰八月初十日辰时,上诣春塘台。九日制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洪远燮,,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世基,检校待教金炳德、金炳国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辨,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尹定铉,副提调金炳冀进前问候讫。由协阳门、建阳门、青阳门,至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炳冀曰,儒生今将入场,出标信开布城乎?上曰,以已下标信举行。炳冀读奏入门单子讫。引仪引读券官李景在、韩正教、沈宜冕,对读官金炳德、尹教成、金炳国、洪秉寿,入就行四拜礼讫。以次就位,上命试官进前,命书赋题以以闰月定四时,景在、正教跪书读奏讫。炳国、秉寿奉出悬题,上入小次,炳冀禀出标信开布城,呈券儒生次次出送。传曰,别云剑、兵、摠府堂上、入侍承旨、堂上阁臣、堂上对读官,并读券官加差下,堂下阁臣、入直玉堂,并对读官加差下,使之分考。上出次,仍命科次,秉寿读券讫。景在曰,书等何以为之乎?上曰,一张书草三下,其馀并书次上。承旨坼封读奏讫。命书传教曰,九日制赋居首草三下幼学尹,直赴会试,之次次上进士沈起泽等二人,并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尹大镇等二人,并给一分,之次次上幼学金仁相等五人,各《陆奏略选》一件赐给,之次次上生员金靖镇等五人,各《朱书百选》一件赐给,之次次上幼学李瀞夏等十五人,各《奎章全韵》一件赐给。传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通礼跪启礼毕,兵曹判书洪在喆曰,庭试谒圣,并退定矣。武科例有初试,已为行会各道,今若并与初试而退行,则远近不同,实有未及之虑,两科初试,依前择日试取,恐无相妨,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青阳门、建阳门,入协阳门,寅皋请出标信解严,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闰8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缘故出。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洪远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淳启曰,左副承旨林肯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林肯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颁赐册子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汉城府移文,则初拣择时病頉未进处子家,更加严饬,再拣择时,使之入参事,分付该部矣。中部所报内,兼吏曹判书赵斗淳处子,所患前症,有加无减,万无进参云,事体虽未安,实病既如此,许令勿参之意,分付,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闰八月十三日再拣择时诣阙处子,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嘉礼时都监事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厅二望,李承益、朴昇寿。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监造官六望,金寿铉、赵容在、宋秉一、洪畯、洪在元、赵南淳。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教命文玉册文制述官书写官,金宝教命笺文书写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嘉礼都监教命文制述官兼吏曹判书赵斗淳,预差行上护军尹定铉,玉册文制述官行上护军徐箕淳,预差议政府右参赞金洙根,教命文书写官兼工曹判书金左根,预差行上护军李若愚,玉册文书写官判中枢府事金道喜,预差行上护军赵鹤年,教命笺文书写官判中枢府事朴晦寿,预差行大护军李鹤秀,金宝笺文书写官议政府右议政朴永元,预差汉城府判尹李景在。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前府使姜彝五,平山府使洪吉谟,前县监安时赫差下,使之看役,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始役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闰八月十三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金寿铉、赵容在、宋秉一、洪畯、洪在元、赵南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嘉礼时各样物目,一依定例所载,别单书入,而至于尚方物种,自尚方禀单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别宫处所,因礼曹草记,于义本宫为之事,命下矣。所考誊录,则三拣择后,本家移住于别宫近处,今亦依例趋时修补之意,分付户曹及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册,在前则或以五简为一贴gg帖g,或以六简为一贴gg帖g,壬戌以后,皆以六简为一贴gg帖g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壬戌年例为之。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谨考仪轨,则三拣后诣别宫时,有屋轿及按袱入用矣。而按袱,则请出内上件,出见样造成,所盛柜子,则外黄漆内白涂,自是前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按袱自内措备,置之。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在前嘉礼时,辇舆曲之龙凤头,皆为镀金,仪仗以法驾磨炼,而壬戌以后,则或因特教,或因禀旨,辇舆曲之龙凤头,皆以三甫举行,仪仗以小驾磨炼,亲迎时所用灯笼,各五双内下,而甲辰则自都监措备,今番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壬戌例为之,灯笼,自都监措备。

○弘文馆启曰,应教李秉文,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申锡禧,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秉文,校理申锡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本厅校雠之役方张,而郞厅尹行谟、金炳国,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所带本职,并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洪说谟状启,公州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压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压死人等,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俾无一民栖遑失所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备边司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洪耆燮状启,则以为,本道穑事,备经灾损,儒武之裹粮远赴,为弊不少,今秋本营公都会与各项都试,及兵水营都试,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灾岁之许令退行,多有已例,依状请待明秋合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徐有薰状启,洪原县人命渰死事,传曰,人命之渰死,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咸镜监司徐有薰状启,厚州等邑民家漂压,人命渰死事,传曰,民家之漂压,人命之渰死,若是伙多,极为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使之厚埋,颓压户结构之方,各别申饬,使之未寒前入处,无一民栖屑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忠清监司洪说谟状启,新昌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等,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俾无一民栖遑失所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辛亥闰八月十一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右承旨赵台淳,假注书沈舜泽,记注官罗时镛,别兼春秋金炳溎,以次进伏,以下缺

闰8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缘故出。同副承旨洪远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皋启曰,右承旨赵台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赵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三司疏之无尾附言事,不得捧入,自是规例,即者监试官洪祐吉,谓以情地惶蹙,奉牌阙外,陈疏到院,原疏才已退却,而前后申饬,何等截严,如是逡巡,万万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本职递差。

○弘文馆启曰,应教李秉文,校理申锡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秉文,校理申锡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权升夏牒报,则泰秋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初试试官,磨炼以入,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五卫将李基祚、林宗七,景福宫卫将河兴硕、崔圣焕,庆熙宫卫将安庆龙、金启洙,文臣兼宣传官李在闻,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泰秋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即见咸镜监司徐有薰状启,则以为,各样都试,今将次第举行,而灾岁远赴,自多糜费,试官供馈,为弊不少,本营亲骑卫与南北兵营亲骑卫及马兵等都试,并姑停止,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当禀旨分付矣。灾岁之许令退行,多有已例,依状请待明秋合设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洪耆燮状启,则备陈道内绵农判歉之状,仍请各军门、各衙门所纳布及训局炮保布,并以纯钱代捧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绵农,非曰不歉,而统论峡野,不无优劣,岂至于无所区别,并请纯钱乎?然而为纾民力之地,不可无阔狭,各营军布折半,各司纳布并纯钱,训局炮保四分一,特为代捧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副司果林翰洙疏略曰,年前冒居台地,全昧进退之有方,不免罪戾之自速,而特蒙先大王包容之大德,罚止薄窜,云乡遽邈,北望涕泗而已,我太母殿下,特旨赐环,以恩则河海莫量,以罪则今昔无间,即伏奉召牌,臣之姓名,入于试望,情势之艮限,即通朝之所知,乞禀东朝,亟令变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尔其勿辞,即为入来。

○正言洪祐吉疏略曰,臣祸衅馀喘,苟延一缕,冀或有容光之照者,以臣本生曾祖乐彬事耳,臣家遭遇正庙盛际,荣显殆极,不幸有近出之变,门户遂至破坏矣。臣曾祖,素嫉其侄之所为,故言议臭味,初不相关,即当时举世所共知也,庚子台臣洪柱翼,论列臣曾祖岭伯时事曰,图占雄藩,恣意济私,南仓万钱,驮运何处,又曰,各立门户,则家庭之内,便同仇敌,叔侄之间,日寻戈戟,呜呼,使臣曾祖,苟有一分干涉于其侄平日之事者,当阖门湛灭之际,何无一辞曁及,乃反以仇敌戈戟之语,声斥之至斯也?且其侄所蔽之案,亘古所未有,而臣曾祖所坐之罪,不过是公钱犯用一段也,正宗大王,犹以所犯之罪,即由于挪移分割为教,至于家门事,有门户睽乖色目先定之教,圣鉴孔昭,无微不烛,此是臣家死中得生之一大关捩,而癸未台臣黄儆彦之疏论臣家事,以为荣贼之所以为荣贼,莫非臣祖之怂恿指使,噫嘻,此何与圣教之意,一切相反也?挤陷是急,自底诬罔,固不足多辨,而臣曾祖,北荒恩谴,不幸身故,未蒙生前全释之恩,每念及此,心肝如裂,伏愿将臣曾祖所犯罪案,令有司之臣,详考正宗朝处分而禀处之,乞禀东朝,亟命有司,削臣科而诛臣身,以惩滥干天恩之罪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闰8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厨院进。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分承旨金应均未肃拜。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分承旨兪镇五未肃拜。右副承旨金世均未肃拜。同副承旨兪致善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传曰,都事金汶根女,副司果郑性秀女,县监郑基大女,三拣择入之,其馀并许婚。

○大王大妃殿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忠勋都事金汶根除授。

○弘文馆启曰,应教李秉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自今日始役,监造官一员,依前例入省记,轮回上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此嘉礼都监,设于本曹事,自都监事目,启下矣。上直郞厅,依前例,自今日移直朝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汶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世均落点。

○礼曹启曰,今闰八月二十四日三拣择时,处所及处子诣阙时门路,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再拣择例为之。

○礼曹启曰,今此嘉礼时亲迎之礼,行于别宫事,自都监已为禀定矣。同牢宴处所,以时御所何殿为之乎,敢禀。传曰,以大造殿为之。

○户曹启曰,今此三拣择即日诣别宫后,供上等事,令户曹及各该司照例举行事,自礼曹节目,启下矣。中宫殿供上物种,及所属内人等宣饭、衣缠各种,依例磨炼别单书入,而自三拣择日为始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曹gg吏批g,判书赵斗淳进。以洪羲宗为司谏,李珽为献纳,申锡禧为正言,南秉吉为副修撰,李裕奭为注书,金应均、兪镇五为分承旨,金景善为分内医提调,嘉礼正使领府事郑元容,副使徐左辅并单付。再政。以金有渊为校理,承文著作单林文洙。

○兵批,判书洪在喆进。以韩元植为同知,赵忠植为副摠管,沈宜冕、韩镇庭为分副摠管,贾行健、康在兴为五卫将,徐相稷、具载善为分五卫将,李令麟、金光云为景福将,池永祥、玄得柔为庆熙将,李炯、李圭宪为分都摠都事,金圭瑞、郑基稷为文兼,朴致亮、张孝宪为分守门将。再政。同知单池永祥,佥知二单贾行健、康在兴。三政。同知单李令麟。

○御营厅启曰,再拣择后,本第卫护,令三营门轮回举行事,曾有定式矣。本厅军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三拣择前,与训炼都监、禁卫营将卒,轮回入直于本第近处,禁杂巡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三拣择后,本第卫护,令三营门轮回举行事,曾有定式矣。本局军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三拣择前,与禁卫营、御营厅将卒,轮回入直于本第近处,禁杂巡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闰8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分承旨金应均未肃拜。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分承旨兪镇五未肃拜。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兪致善缘故出。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骊州前牧使李玄功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荠浦万户郑东赫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明圭手本,则时囚罪人李玄功,海路出没,眩晕呕吐,因成痰癖,陆路千里,屡经危境,仍即就囚,转侧须人,气息奄奄,目下证形,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玄功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应教李秉文,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金有渊,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秉文,校理金有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bb曰b,谨考仪轨,则亲迎之礼,仍行于别宫矣。今番亦依例以别宫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前举行。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谨考仪轨,则三拣后诣别宫时,分兵曹堂上、郞厅各二员,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假卫将二员,部将二员,轮回入直,军士巡更杂人严防等事,自都监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三拣择后,诣别宫时担陪军,以司仆寺军人,青衣、青巾担陪事,曾有受教定式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嘉礼时,中宫殿辇舆,当为造成,而不可无见样,德应房所在辇一坐,依前例陪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嘉礼时进排物目别单中,各样函等内裹袱,定例以红绡载录,而近来绡品甚劣,每以轻光䌷代用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闰八月十五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六十二人馔价钱,每人各三钱,门旗手二十八名馔价钱,每名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申锡禧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正言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本院,已经纳言,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兼户曹判书徐憙淳疏曰,伏以臣待罪度支,今已岁周有馀矣。才疏识短,无一称塞,以言乎税入,则课岁减缩,涂抹无术,以言乎贡下,则比年渐加,支调没策,固已万万闷悚,而第有目下不容不仰陈者,再昨年,因大僚筵奏,禁、御两营乡军,限五年停番,番钱则别置户曹,以待日后需用,而今春更有庙奏,自今年勿送户曹,留作两营军需矣。盖停番钱之不属于该营,属于本曹者,诚以营门军需,自有定数,至如本曾经费,不可槪量,故前后几年之间,无论停番与减番,皆属本曹,便已成例矣。今当国计难匮之时,虽多般区划,犹惧不赡,况本曹与营门,事势之轻重缓急,较然悬殊,若因该营之补弊,遽损大农之经用,揆诸愚见,参以众论,恐不可但以不得宣言矣。玆敢不避烦畏,仰干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两营停番钱,还属臣曹,以为储留相继之需,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经用军需,固有轻重缓急之别,所请依施。

闰8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药院进。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缘故出。分承旨金应均未肃拜。左副承旨林肯洙坐直。分承旨兪镇五未肃拜。右副承旨金世均。同副承旨兪致善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尹定铉,副提调金炳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右副承旨金世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曺锡元、南锺顺为分假注书。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应教李秉文内阁进,副应教金翊镇,校理朴文铉,修撰尹堉、李贞夏差祭,校理金有渊实录都厅进,副修撰李容直在外,南秉吉别兼春秋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南锺三、郑骏容,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正言李在翊落点。

○武二所启曰,开场试取之际,举子李敏鼎,国试法意,何等严截,而弄奸之迹,现发于廉探,使之拔去矣。拦入科场,肆然发恶,如此蔑法之类,不可寻常处之,令该曹,依律严绳之地,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武二所启辞内,开场试取之际,举子李敏鼎,国试法意,何等截严,而弄奸之迹,现发于廉探,使之拔去矣。拦入科场,肆然发恶,如此蔑法之类,不可寻常处之,令该曹,依律严绳之地,何如?传曰,允事批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诸科条》有曰,科场作乱者,幼学以下,限己身降定水军,李敏鼎当依此律举行,而其毋,年今为七十一岁,且无兄弟云,故使之考籍,果为的实,依法典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武二所启曰,今日试射之际,出身李教凤,拦入场内,酗酒作挐,罔有纪极,莫重国试,何等截严,而若此蔑法之类,不可寻常处之,其罪状,令该曹照律严勘,何如?传曰,允。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柳进翰,副应教金有渊,校理金元植、尹行谟,副校理李维谦、宋谦洙,修撰南秉吉、徐相鼎,副修撰姜㳣、李亮信落点。

○以应教柳进翰,副应教金有渊,校理尹行谟、金元植,副校理李维谦、宋谦洙,修撰徐相鼎,副修撰姜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裕元状启,长城等邑民家全颓,人命渰死事,传曰,许多民家之漂颓,闻甚惊惨,而人命之渰压死,又若是伙多,尤为矜恻,元恤典道臣虽已举行,别恤典亦为题给,渰压人等,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而漂颓户即为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司谏洪羲宗上疏略曰,臣顷忝叨亚宪有事之会,不遑他顾,既与同僚,先陈联箚,继而会议,此诚必讨之义,大同之论,而竟至僚员因臣而引避,声讨因臣而稽缓,臣罪至此,无所逃矣。圣恩天大,罚至薄罢,旋蒙收叙,复授以亚谏之职,感镂无极,而第于伊日僚员避辞,诚有所莫晓者,夫台论歧贰,每在于彼讨而此护,甲缓而乙峻,不可相容,然后互相引避,而今则不然,僚员既无沁泄之实,则臣所谓不可缓讨者,不过为同席商确之言,胡乃过引,而若有所失者然乎?噫,臣言行不能素孚,望实自来见轻,致此非斥之言,发于僚席相敬之地,反躬自省,实不胜羞愧,窃欲追后陈章,而职名旋递,事实尚未一暴,故玆敢冒死自列,乞禀东朝,治臣之罪,永刊臣名于台籍,以为疲软不职者之戒焉,臣方自劾之不暇,何敢为论事之计,而噫,彼权敦仁遗君负国之许多罪状,臣于箚辞,曾所胪列,而最是两案负犯,实是覆载之所难容,神人之所共诛,如何其近地薄窜而止,至于金正喜、命喜、相喜之伺察深严,绸缪暗地,甚至于力倡悖论,欲误邦礼,此其罪合置何辟,而反善地之寄息,乡里之归伏,若夫吴圭一、赵熙龙,纵云虮虱之微贱,有同蛇蚓之纠结,有不可一经刑讯,遽置海岛,赵熙龙之子,又不可一不究问而止,伏愿亟允三司之请,以泄舆愤,以遏乱萌焉。省疏具悉。往事不必追提,尾附事,已有处分矣。

闰8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皋坐直。右承旨赵台淳。分承旨金应均未肃拜。左副承旨林肯洙。分承旨兪镇五未肃拜。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兪致善缘故出。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修撰南秉吉别兼春秋进,徐相鼎呈辞,副修撰李亮信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柳进翰,副应教金有渊,校理尹行谟、金元植,副校理宋谦洙,副修撰姜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柳进翰,副应教金有渊,校理金元植,副校理宋谦洙,副修撰姜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李亮信,时在京畿砥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郑东赫亦,行船滞留,既因候风,数外添载,即是公物,则情虽可原,律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玄功亦,旧还未准捧守令之分等勘罪,已有新定式,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吏曹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此幸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金会明,身病沉重,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通礼院左通礼金会明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睦仁栽为左通礼。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东关王庙东边墙垣十一间半颓圮处,前面缺落处一间半,及西边墙垣四间颓圮处,外面缺落处二间,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此嘉礼三拣择诣别宫后,京畿所封朔望雉鲜,虽于嘉礼前,当依京供上例举行,来九月朔膳为始,封进别宫,而雉鲜数爻,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闰八月十六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坐直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参赞官金世均,侍读官尹行谟,检校待教李秉文,假注书沈舜泽,记事官金龙翼,别兼春秋闵致庠,各持《通鉴》第五卷,左承旨李寅皋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世均曰,入直外玉堂,才已牌招不进,校理金元植,姑未承牌矣。上开卷,上曰,玉堂读之,上曰,参赞官读之。世均读自恽宰相子,至不知其不可也,仍释义讫。上曰,不知其不可云者,不觉其非,发此不平之言耶?世均曰,然矣。仍奏曰,杨恽虽以廉洁见称,而伐其行能,性又刻害,及其被劾屏处,固当恐惧自靖之不暇,而自不知过,有此不知其不可等语,此所以未成完人矣。上曰,乌乌何意也?世均曰,旧有此曲,乃秦声也。上曰,此在小注矣。,世均曰,臣户房无公事,代房工房无公事,军士房、推考房亦无公事矣。

闰8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斋宿。左承旨李寅皋斋宿。右承旨赵台淳斋宿。分承旨金应均缘故出。左副承旨林肯洙斋宿。分承旨兪镇五缘故出。右副承旨金世均斋直。同副承旨兪致善斋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兵曹启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任泰瑛,禁军别将随驾,右边捕盗大将吴一善,训炼都监中军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捕将权察之例,今亦依已例,以留都禁卫大将白殷镇,回銮间,左右边并令权察,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因兵曹草记,左边捕盗大将任泰瑛,禁军别将随驾,右边捕盗大将吴一善,训炼都监中军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捕将权察之例,今亦依已例,以留都禁卫大将白殷镇,回銮间权察事,允下矣。权察左右边捕盗大将白殷镇,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幸行时,屏门虽不严禁,毋使杂乱之意,申饬各营。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南秉吉别兼春秋进,徐相鼎呈辞受由,副修撰李亮信在外,姜㳣即为牌招入直,应教柳进翰,副应教金有渊,校理金元植,副校理宋谦洙,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柳进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局别将李熙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宗庙大门西边墙垣及西门北边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矣。守直卫军,并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武二所启曰,拦入场内作挐出身李教凤,已为论罪请勘,而追后摘发,则闲良李教荣、李根荣、边衡圭、尹行日、金彻均等,同倡作乱,至于投石厅上之境,莫重国试,如有一分纪纲,岂有此蔑法无忌惮之习乎?不可寻常处之,其罪状,令该曹依律严勘,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洪锺应分等状启,则稍实各邑,不为举论,平壤等十九邑,置之之次,慈山等二十三邑,置之尤甚,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而岁前救急,春后赒赈之方,追后登闻为辞矣。其一,各邑镇帐外火田,限四分一权减,其中慈山等九邑,限折半权减,各镇属给代不足条,以各镇间年储留及营别置谷,从便区划事也,其一,陈田、火田还上起执摠,依近例停免事也,其一,各宫房、各衙门及奎章阁所属屯田,从实执摠事也,其一,各样还捧,尤甚邑四分一,之次邑五分一,以相当谷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慈母、药山、黄龙等三城城饷应留外明春还分条,特许平捧,平壤则今秋当捧中,限折半平捧事也,其一,年例添饷钱分者,详定代捧,而只令分捧于贫穷难捧之类事也,其一,各邑式年户籍及两译gg驿g形止案,并待明秋举行事也,其一,各样都试与清南、北公都会,待明秋设行事也,其一,殷山等九邑配囚,移配他道事,令攸司禀处,外他尤甚邑,待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今年灾伤,关西为最,沿峡无间,全省失稔,今于分剂,只以二等陈闻,可知无优劣之悬殊,而亦必有斟量于其间,依状请施行,其馀诸条,每值灾岁,有请辄许,今亦依施,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洪锺应状启,江界府民家漂颓事,传曰,民家之漂颓,又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道臣虽已举行,别恤典更加助给,使之即速结构奠接,无至一民失巢栖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以统制使李膺緖状启,龟山佥使李义淑,贪虐为政,校卒聚怨,不可置之镇将之列,不得已罢黜事,传曰,镇将之不恤镇属,而但济己欲,极为痛骇,待上来拿问严勘,吏校军卒辈之当日举措,亦一变怪,首倡者严刑远配,其馀分轻重科治事分付。

○义禁府照目,粘连领运差使员荠浦万户郑东赫矣本府议启内,行船滞留,既因候风,数外添载,即是公物,则情虽可原,律难全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

○又照目,粘连骊州前牧使李玄功矣本府议启内,旧还未准捧守令之分等勘罪,已有新定式,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李玄功,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玄功功议各减,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春川府保安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闰8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随驾。左承旨李寅皋随驾。右承旨赵台淳随驾。分承旨金应均祗迎进。左副承旨林肯洙随驾。分承旨兪镇五祗迎进。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兪致善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仍诣景陵,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后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幸行时,卫外击铮罪人洪振燮等七十一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健元陵亲祭时,亚献官判中枢府事朴晦寿,终献官右议政朴永元,赞礼礼曹判书李宪球,典祀官奉常判官朴奎贤,陵司参奉李得锺,执礼副司果李鲁奎,执尊校理尹行谟,大祝修撰南秉吉,祝史副司果李锺愚,斋郞兵曹正郞金炳溎,赞者引仪曺百承,假引仪赵凤始,谒者兼引仪李宗赫,假引仪全光锡,赞引假引仪李宽铉、洪夔锺,祭监监察李弼荣、韩鼎謩。

○景陵亲祭时,亚献官领中枢府事郑元容,终献官左议政金兴根,赞礼礼曹判书李宪球,典祀官奉常正金铉复,陵司参奉尹兢善,执礼副司果李鲁奎,执尊校理尹行谟,大祝修撰南秉吉,祝史副司果李锺愚,斋郞兵曹正郞金炳溎,赞者引仪曺百承,假引仪赵凤始,谒者兼引仪李宗赫,假引仪全光锡,赞引假引仪李宽铉、洪夔锺,祭监监察李弼荣、韩鼎謩。

○辛亥闰八月十八日卯时,大驾诣健元陵。景陵亲祭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赵台淳,左副承旨林肯洙,右副承旨金世均,同副承旨兪致善,,检校提学金左根,原任提学赵斗淳,原任直提学赵秉骏,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检校待教金炳国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戎服,乘驾轿出宣化门。药房提调尹致定,副提调金炳冀进前问候讫。出协阳门、敦化门,宣传官跪禀旗帜三行分立,行鼓进发。至宗庙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轿。步过还乘轿。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进诣宗庙、永宁殿,奉审以来。出兴仁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上乘马,至昼停所。宣传官跪启禀旗帜分列左右,鸣金三下吹打止。通礼跪启请降马,上降马入幕次。传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待令于陵所。兵曹判书进军令,命三吹,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乘马。宣传官跪启禀旗帜三行分立,鸣金二下大吹打。至景陵洞口,宣传官跪启禀旗帜分列左右,鸣金三下吹打止。至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马乘舆。上降马乘舆,至斋室门外,上降舆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健元陵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就版位。通礼跪启请四拜。上四拜,仍诣陵上,碑阁奉审讫,入少次。亲祭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赞礼导上诣版位,赞礼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赞礼导上诣尊所,仍诣神座前,北向跪三上香。执爵献爵。赞礼跪启请少退跪。上少退跪,大祝修撰南秉吉读祝讫,赞礼导上降复位。亚献官判府事朴晦寿,终献官右议政朴永元如仪行礼讫。赞礼跪启请四拜。上四拜讫。赞礼导上诣望瘗位,望瘗讫。赞礼跪启礼毕,大臣进前问候。通礼导上出红箭门外,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景陵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就版位。通礼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仍诣陵上,碑阁奉审讫,入少次。亲祭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赞礼导上诣版位。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赞礼导上诣尊所,仍诣神座前,北向跪三上香。执爵献爵。赞礼跪启请少退跪。上少退跪。大祝修撰南秉吉读祝讫。赞礼导上降复位。亚献官领府事郑元容,终献官左议政金兴根如仪行礼讫。赞礼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赞礼导上诣望瘗位,望瘗讫。赞礼跪启礼毕。通礼导上出红箭门,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景陵斋室,降舆入斋室。传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传曰,右承旨与同副承旨,分诣局内诸陵,泰陵、康陵、懿陵、绥陵、徽庆园,奉审以来。传曰,淑善翁主墓所、明温公主墓所、福温公主墓所、德温公主墓所、良娣墓所、恩信君墓所、常溪君墓所,遣内侍致祭,清原府院君墓、鳌兴府院君墓,遣地方官致祭。德兴大院君墓所,遣宗臣行事。祭文,令文任撰进,石室书院,遣承旨致祭,道峯书院,遣礼官致祭。传曰,自陵洞口至兴仁门外,捧上言,承旨、史官,。京畿监司洪祐喆,各务差使员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结所无弊乎?祐喆曰,本道所划各宫房免税,例以田摠悬下。而以若不敷之田摠,较诸数多之免税,常患区处之苟艰,此邑报頉,彼邑图免。故关问所以于列邑矣。接见说弊之报牒,则以为免税输纳,元有岁内程限,还饷军布,亦为一时并督,民邑事力,疲困无馀,则势不得不挪贷他公货,艰辛弥缝之际,不无夤缘生逋之弊。此诚吏民切骨之瘼,所划免税中,限几许某样变通事,列邑所报,一辞同然,而都聚右项请免之摠,则合为二千六百五十九结零矣。准此数移划他道事,令庙堂禀处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各务差使员奏职、姓名,以次退出。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戎服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乘马。上降舆乘马,至陵洞口外。宣传官跪启禀旗帜三行分立,鸣金二下大吹打。进发至昼停所,宣传官跪启禀旗帜分列左右,鸣金三下吹打止。通礼跪启请降马。上降马入幕次,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兵曹判书进军令,命三吹。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乘马。宣传官跪禀旗帜三行分立,鸣金二下大吹打。至兴仁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至宗庙洞口,上降马,步过还乘马。至敦化门外,宣传官跪启禀旗帜分列左右。由敦化门、肃章门,入协阳门。宣传官请出信箭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闰8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赵台淳坐直。分承旨金应均。右承旨林肯洙。分承旨兪镇五。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李济达未肃拜。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朴永元,提调尹定铉,副提调金炳冀启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侵暮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健元陵、景陵亲祭时亚献官以下,别单书入。

○传曰,健元陵、景陵亲祭时礼房承旨,加资。

○传曰,在外法司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左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健元陵、景陵亲祭时亚献官以下别单,传曰,健元陵亚献官判府事朴晦寿,终献官右议政朴永元,各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赞礼李宪球,内下虎皮一令赐给,典祀官朴奎贤,执尊尹行谟,各儿马一匹赐给,陵司参奉李得信陞六,执礼朴鲁奎,大祝南秉吉并加资,祝史李锺愚,斋郞金炳溎,赞者引仪曺百承,假引仪赵凤始,谒者兼引仪李宗赫,假引仪全光锡,赞引假引仪李宽铉、洪夔锺,祭监监察李弼荣、韩鼎謩,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令沈有泽陞叙,参奉李得信陞六。景陵亚献官领府事郑元容,左议政金兴根,各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赞礼李宪球,内下虎皮一令赐给,典祀官金铉复,执尊尹行谟,各儿马一匹赐给,陵司参奉尹兢善陞六,执礼李鲁奎,大祝南秉吉并加资,祝史李锺愚,斋郞金炳溎,赞者引仪曺百承,假引仪赵凤始,谒者兼引仪李宗赫,假引仪全光锡,赞引假引仪李宽铉、洪夔锺,祭监监察李弼荣、韩鼎謩,各上弦弓一张赐给,直长洪薰谟陞叙,参奉尹兢善陞六,左通礼睦仁栽,右通礼金圭瑞,赞仪朴鄷寿,东西唱引仪曺百承,假引仪赵凤始,各上弦弓一张赐给,香陪官李亮和,祭文正书忠义李济民,并考例施赏,其馀奏时官、守仆、员役等,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曰,健元陵、景陵亲祭时祭侍申宽吉、郑喜常,各内下鹿皮一令赐给。

○传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本厅校雠之役,一时为急,郞厅金有渊、南秉吉、尹行谟、姜㳣、金元植,时带馆职,本职并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健元陵、景陵亲祭时大祝前弘文馆修撰南秉吉,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即接司饔院移文,则以为今此嘉礼时,本院正依例差出,以为馔品监造之地云。司饔院正未差之代,今日政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判书赵斗淳,参判韩正教进。政事无。以李济达为承旨,洪在重为执义,尹行谟为副应教,徐堂辅、徐承辅为校理,尹哲求、朴文铉为修撰,尹堉为副修撰,李寅皋为刑曹参判,郑㝡朝为同经筵,洪在喆为艺文提学,金洙根为内医提调,林冕洙为健元陵参奉,沈正谊为景陵参奉,鲜于霮为崇仁殿参奉,前承旨李寅皋今加嘉善,副司果李鲁奎,前修撰南秉吉,已上今加通政,已上加资事,承传。故县监赵瀞赠吏参例兼,故学生赵秉镇赠吏议,已上副摠管赵忠植两代。故通德韩景瑗赠左承旨,韩兴教赠仆正,已上同知韩元植祖考、曾祖考。景陵直长南浚,典牲直长李搢万,已上相换。禁府都事吴台善,内赡奉事赵云植,已上相换。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李济达。

○兵批,同知单金光云、玄得柔。

○刑曹启曰,以统制使李膺緖状启,龟山佥使李义淑,征索镇卒,贪虐为政,以致校卒之聚会镇门,呼哭怨骂,首倡之校吏两汉,捉致营庭,依法科治,该佥使不可置之于镇将之列,不得已罢黜事,传曰,镇将之不恤镇属,而但济己欲,极为痛骇。待上来拿问严勘,吏校军卒辈之当日举措,亦一变怪,首倡者严刑远配,其馀分轻重科治事,分付事,命下矣。首倡作挐之镇校河淑景,镇吏金基宪,并严刑远配,其馀随从诸汉,分轻重科治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崇陵官员所报,则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后,日候调和,着根无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元陵官员所报,则本陵大王陵上莎草,王后陵上莎草修改后,日候调和,着根无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辛亥八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李珪永,制述入格生员李应寅,以上直赴殿试。庚戌四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郑羽锡,同年九月秋到记殿讲入格生员朴锭,幼学金箕渊、金勉根、权益善、金琦铉,辛亥三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李坰、李象在,同年八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李𪧴,以上直赴会试。庚戌四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曺锡用,给一分事命下,并于今番分等许赴事,报来矣。幼学李珪永等二人,直赴于来壬子式年文科殿试,幼学郑羽锡等九人,直赴于文科覆试,讲经幼学曺锡用,许赴于文科初试,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亮信在外,新除授修撰尹哲求、朴文铉,副修撰尹堉,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应教柳进翰,既有只推之命,新除授副应教尹行谟,校理李承辅,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柳进翰,副应教尹行谟,校理李承辅,修撰尹哲求、朴文铉,副修撰尹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训炼都监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例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南关王庙南边墙垣三间颓圮处,今月二十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谨依判下成册,今此幸行时,元内吹申龙五等三十名处,木各一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闰8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药院进。左承旨赵台淳缘故出。分承旨金应均。右承旨林肯洙。分承旨兪镇五。左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李济达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永元,提调金洙根,副提调金炳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台淳启曰,右承旨林肯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枝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进御加味拱辰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大王大妃殿进御归茸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赵徽林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赵徽林,方在职牒还授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刑曹启曰,武二所启辞内,今日试射之际,出身李教凤,拦入场内,酗酒作挐,罔有纪极。莫重国试,何等截严,而若此蔑法之类,不可寻常处之。其罪状,令该曹照律严勘,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李教凤系是出身,依例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因刑曹草记,李教凤系是出身,依例移送义禁府事,批旨内知道矣。李教凤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内需司单子内,粘连顺和宫手本,忠清道清州马头坪所在田畓,自本宫给价买得于前郡守赵秉善家,而司官启请下送宫监,从实打量,复定监官舍音,使之看检矣。京人赵奎秀,邑吏崔仑镇,暗相符同,百般沮戏,至于宫庄废弃之境。赵、崔两汉,移刑曹刑配事,传曰,允事批下矣。赵奎秀、崔仑镇,时在清州牧,依例发关,待押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武二所启辞内,拦入场内作挐出身李教凤,已为论罪请勘,而追后摘发,则闲良李教荣、李根荣、边衡圭、尹行日、金彻均等,同倡作乱,至于投石厅上之境。莫重国试,如有一分纪纲,岂有此蔑法无忌惮之习乎?不可寻常处之。其罪状,令该曹照律严勘,何如?传曰,允事批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诸科条》有曰,科场作乱者,幼学以下,限己身降定水军。李教荣、李根荣、边衡圭、尹行日、金彻均等,降定水军事,依例令兵曹举行,而李根荣、边衡圭、尹行日,其亲年俱过七十,且无兄弟云。故使之考籍,果为的实,依法典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吴一善,以武二所试官,慕华馆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牌往来。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亮信在外,修撰尹哲求、朴文铉,副修撰尹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应教柳进翰,副应教尹行谟,校理李承辅,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尹行谟,校理李承辅,修撰朴文铉,副修撰尹堉牌不进,传曰,违牌玉堂推考。

○吏曹参议徐元淳疏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辛亥闰八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朴永元,提调金洙根,副提调金炳冀,检校待教金炳德,记事官韩镇棨、金龙翼,别兼春秋闵致庠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有鼎、金济庆、李琬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永元问候讫,奏曰,再昨日气晴好,回銮万安,夹路观瞻,胥皆欣欣相告,下情亦不胜欢祝矣。往回皆马坐,圣体不瑕有困候乎?上曰,不至甚困,程路不甚远故也。永元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鼎等以次诊候讫。永元曰,脉候奏之。有鼎等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永元曰,调理汤剂,筵退后当议定以入矣。上曰,唯。永元曰,大王大妃殿进御调理汤剂,今日议定为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议定也。永元曰,近日屡停经筵,下情窃不胜讶惑矣。上曰,近者适因不平,有此间停矣。永元曰,恐或有害于节宣之方而然乎?上曰,今则别无所损矣。永元曰,典学之方,䙌乎孜孜无间,而至如遍数之少减,此固无伤也。若夫祁寒盛暑,则以圣人节宣之方,宜有姑停之举,而见今凉燠适候,将就缉熙之工,政是罔间之时也。此时之屡停经筵,易致外间之惑,而以为典学之诚,犹有所未尽而然也。伏愿继自今,留心圣学,念念在玆,无或间断焉。上曰,当如是行之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闰八月二十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在院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林肯洙,检校待教金炳德,侍读官宋谦洙,假注书郑显德,记事官金龙翼,别兼春秋闵致庠,各持《通鉴》第五卷,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李济达,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闰8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赵台淳。分承旨金应均。右承旨林肯洙。分承旨兪镇五。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李济达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只昼讲。

○吏曹启曰,即接庆尚监司李纪渊回移,则保宁县监张仁远,催促还官之意,发关仁同府矣。仁同府使郑云岐牒呈内,保宁县监张仁远,亲病沉重,万无还任之望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册妃三拣择即日诣别宫时,侍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禁军二十人磨炼,前后射队,以训局军二百名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册妃三拣择后诣别宫时,道路左右屏门观光杂人,令禁、御两营,依已例把守将卒定送,严禁杂人,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别宫入直禁军等,若无率领之将,则易致懈弛之弊,依已例出番禁军将一员,使之轮回入直,以为董饬,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因刑曹草记,武二所拦入场内作挐罪人李教荣、金澈均等,依律文降定水军,令兵曹举行事,允下矣。作挐罪人李教荣忠清道洪州牧,金澈均大兴郡,并水军充定,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尹行谟,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出身李教凤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参判李寅皋上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礼曹,来十月初四日行宗庙冬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辛亥闰八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金景善,特进官姜时永,参赞官金世均,侍读官李承辅,检讨官尹哲求,假注书郑显德,记注官玄基濬,别兼春秋闵致庠,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申命淳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此篇诸章,多在《小学》矣。承辅曰,然矣。仍奏曰,进讲《小学》,臣以此诸章,有所仰奏,今不必敷衍更奏,而《乡党》一篇,即孔门弟子,详记圣人容仪言语,以贻后世者也。虽于千载之后,读其书而想其事,则宛然若夫子之在座矣。后世学者,欲法圣人,则舍是篇奚以哉?今我殿下,进讲是篇,潜心玩味,一动一静,皆法于《乡党》一篇,则小而衣服、飮食、起居、言动,大而制度、节文、应接事物,皆出于广大和平,无非合道,无不中礼,不期治而自治矣。勿以已为讲读而有所泛忽,益加懋念,是臣区区之望也。世均曰,登筵诸臣,皆已备陈,臣无容更奏,而《乡党》一篇,即夫子平日一动一静,门人之所审视而详记者。圣人言动,不离于一敬字。故朱子曰,圣人始乎敬,终乎敬。敬为彻上彻下之工,是以古昔帝王,左史记言,右史记事,布在方册,而成汤有日跻之敬,文王有缉熙之敬,粤虞廷都兪,亦惟曰敬哉有土。盖修齐治平之道,以敬为本,有如是矣。今殿下日讲是篇,推择乎圣人用功,以敬终始,裨益圣工,伏愿念哉念哉。上曰,诸臣所奏甚好,当体念矣。

闰8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赵台淳。分承旨金应均。右承旨林肯洙坐直。分承旨兪镇五。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李济达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只昼讲。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弘文馆启曰,修撰朴文铉,副修撰尹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金宝篆文,议政府右议政朴永元,书出正副两本,谨此封入,以备睿裁之意,敢启。传曰,正本为之。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谨依别单判下,别宫进排及器皿中,自内措备与尚方举行外,自都监措备物种,今日令都监郞厅,领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闰八月二十四日三拣择时,诣阙处子,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忠清监司洪说谟启本内,装载官扶馀县监李稷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稷铉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启曰,咸镜监司徐有薰状启内,前北兵使李敏德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敏德自任所,未及交龟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南关王庙南边墙垣三间,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惠陵令韩用迈,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顷因黄海监司洪耆燮状启,各营军布纯钱,训局炮保四分一代钱事,草记行会矣。即见该监司状启,则复陈绵农惨歉之状,三军门布,一槪以纯钱准施事,更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军需虽系紧重,民情亦可轸念,而道臣之又此烦请,必有斟量,各营军布,并许纯钱,训局炮保,三分一代钱之意,更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辛亥闰八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尹致定,特进官赵亨复,参赞官李济达,侍读官李承辅,检讨官尹哲求,假注书李彻宰,记注官朴贤楷,别兼春秋闵致庠,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李敏性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承辅曰,今日进讲自止,多记孔夫子衣服之制也。今观诸章,则公私之服,各有其制,于此可见。圣人之衣章,皆合礼制,而夫衣者,身之章也。黄帝制衣裳为文章,以表贵贱。自古圣王之以服章制度为务者,以其明上下之分故也。大夫不得衣公卿之服,士庶不得衣大夫之服,此是古今典宪,而违越不得者也。是以古语有曰,服之不称,身之灾也。上下贵贱之别,截然有等,而贾谊疏曰,庶人孽妾,得以后饰,衣服滥制之弊,自古有之矣。至于我朝,章服制度,贵贱显殊,严立科条,有违越者,各有定律,而挽近以来,服章之制,荡然无别,商贾市井之贱,皆着士夫之服,行路之际,混然无上下之别。虽若缌功之察,而亦系纪纲,名分之扫如,实非细故。今我殿下,进讲此篇,此等处衣服之制,推类省察,一变其风,则亦当有助于振纪纲正名分之道矣。伏愿懋念焉。上曰,不以绀緅饰,何义也?承辅曰,绀与緅,皆非正色,且緅色则是练服所饰,故不以为饰,而与下章红紫不以为亵服之意相似,皆是恶其间色也。上曰,练服,何乃以緅饰之乎?承辅曰,《礼记》曰,练衣縓缘,是緅之类,而以緅饰丧服,似无是理。故注下朱子亦曰,不可晓此个制度。然则古制未可详知也。上曰,寝衣之长一身有半,何义也?承辅曰,斋戒时,不可解衣而寝,亦不可着明衣而寝。故别为寝衣,衣制稍长,欲于寝时,覆其足也。此章当在斋必有明衣之下,然后上下相续,意味尤通畅矣。上曰,狐貉之厚以居,何义也?承辅曰,私居之裘,取其温厚而适于体也。上曰,非帷裳必杀之,何义也?承辅曰,古者布帛甚广,故朝祭服之裳,以一幅襞积而用之,旁无杀缝矣。其馀深衣之类,则腰以下,以布帛六幅斜裁,分为十二幅连幅,而上狭下阔,无襞积,故不得不杀缝其傍也。上曰,斋服何为称明衣也?承辅曰,斋戒时明洁其身,故谓之明衣也。上曰,明衣何独以布为之乎?承辅曰,取其精洁斋素之意也。

闰8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内阁进。左承旨赵台淳。分承旨金应均。右承旨林肯洙。分承旨兪镇五。左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李济达。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只昼讲。

○政院启曰,三拣择时,有大臣礼堂命招之例矣。时、原任大臣、礼堂,待明朝命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今此分政院所用奉使印信一颗,依例以礼曹所在者,取用,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前正言洪祐吉上疏批旨,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其本生曾祖之当初被谪,只是赃犯,末梢荐棘,只是申严堤防,而夫以国荣之恶逆,福荣之正法,而为亲叔亲侄焉,则其时所坐之不轻而重,可推而知矣。但前后台章,与夫正庙判付,在门户则分别之,在公货则胪列之。今其孙之以赃犯声冤,不以逆案收司为说者,容或无怪,而第念律名既严,岁年且久,今姑置之,恐合事宜,而典宪出入,关系甚大,有不敢自下擅断,恭俟上裁之意,敢启。传曰,此人事,祗坐赃犯,当时已有可言者矣。于今七十馀年,其名尚在徒流案,为其孙者,如是鸣冤,实亦无怪。洪乐彬事,即令爻周,俾伸其幽冤之情。

○义禁府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批旨内,洪乐彬事,即令爻周事,命下矣。洪乐彬罪名,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徐有薰状启,甲山等邑民家颓压人命渰死事,传曰,民家漂颓,人命渰死,若是伙多,闻极惊惨。元恤典外各别顾助,渰死人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漂颓户,即为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措辞关饬。

○备边司启曰,包参申定节目,讲究条例,别单书入,而待启下,颁饬于该院及平安监司、义州府、开城留守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平安监司洪锺应疏陈道内歉荒民情遑汲之状,仍请本道谷一万石,他道谷三万石,京司上纳钱十一万四千馀两,俾即划下,以为赒赈之资,而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本道穑事,虽有被灾浅深之别,而观于前后状本,可知其全歉,则宜有嗣岁赈饥之举,而见今京外钱谷,到处朽罄,实难并为准划。京司钱则揆以事势,亦不无缓急紧歇之别。以各样上纳中,户曹均厅钱,限三万两特为划下,本道谷许令取用,至于移谷,则若不迨此备豫,必致窘跲。以某样谷中,岭南折米一万石,皮牟一万石,湖南折米一万石,湖西折米五千石排划,使各该道从速装载,定差员领运,沿路护送,依漕运例为之。船价杂费,亦依近例,公谷会减,船只则湖西以地土船与舟桥船中,报本司举行,岭、湖两南则以漕船留泊者,从便载运,以为及期需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权升夏牒报,则集成门北边内宫墙五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集成门北边内宫墙五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本局从事官尹秉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洪锺应疏略曰,第念关西穑事,专靠田种,旱或有秋,水必失稔,六望以后,课日尺雨,怀襄汰落,荐以风灾,又断桑楡之望。盖救灾议赈,莫急于请谷。谨考尤甚二十三邑及所属十六镇户口,则摠之为四十五万五千七百馀口矣。今所请划五万石内,本道推移者,仅为一万石,而粤在辛未设赈时,京司作谷二万七千五百馀石,有划付本道之举矣。依已例今年京各司上纳钱十一万四千六百九十一两零,特许划给,外此不足之数,限三万石,就三南谷中准数移划,以备五万石之数,则始可以排比,乞禀东朝,亟令庙堂禀处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辛亥闰八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洪锺英,特进官李孝淳,参赞官赵台淳,侍读官李承辅,检讨官尹哲求,假注书郑显德,记注官罗时镛,别兼春秋闵致庠,各持《论语》第四卷,庆平君以次进伏。武臣李南辅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承辅曰,孔子于飮食之节,或择其时食,或取其精洁,岂以圣人之德,累于口腹,欲其奢美而然哉?凡所以如此者,亦皆循理而养性也。夫飮食者,所以养人,亦所以伤人也。节飮节食,则气血调和,心性平润矣。厌饫醉饱,则志气怠惰,精神消耗。故古语曰,节食服药,差可少病。然而常人之情,溺于口腹之欲,苟欲奢美,末流之弊,将至于取其不义,食其非理矣。是以孟子曰,食前方丈,我得志不为。又曰,飮食之人,即人贱之。自古圣人,每以此为戒,潜心于此,则圣人飮食之节,皆出于义理之正,亦可以知之矣。惟殿下玩味此篇,遵以行之,则非但有益于学问之工,亦将有助于节宣之方,伏愿懋念焉。上曰,孔子不尝康子之馈药,与沽酒不食之意同乎?承辅曰,然矣。上曰,公祭之肉不宿,而私祭之肉,何为至于三日乎?承辅曰,助祭于公,而其所颁赐之胙肉,不敢经宿者,以其受神惠于公,而亟欲急于人,故不经一宿矣。私祭之肉,则比于胙肉,可以少缓,而亦不出三日矣。若过三日,则肉败而不可食,是亵鬼神也。故不过三日矣,于此亦可见公私轻重之别矣。上曰,乡人傩,何为以朝服而立乎?承辅曰,傩者即逐疫之事,而祓除不祥者也。傩固古礼,而孔子时,乡人看作戏事,故孔子以为,古礼必着朝服而立阼阶也。锺英曰,恐惊先祖与五祀之神,故以朝服立阶也。承辅曰,此说在注下或曰之言,而朱子注训看之,傩虽近戏,既是古礼,则不可不致敬。故必欲着朝服,此是圣人无处不用其诚敬也。

闰8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李济达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传于宾厅曰,大婚欲定于前承旨金汶根家,卿等之议,何如?宾厅启曰,伏承慈教,允协神人之望,斯乃宗社臣民无疆之福,臣等不胜忭贺之忱矣。大王大妃殿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曰,司果郑性秀女,县监郑基大女,并许婚。

○传曰,舟梁之礼已定矣。四世忠贞之烈,可胜追念。凡系壬寅树立诸家,俱有特赠节惠之典,况此家乎?赠赞成金济谦,不待状议谥,赠吏判金省行,加赠赞成,一体不待状议谥。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大王大妃殿传曰,日吉辰良,三拣礼成,仪容夙就,冠礼不可不遄行,令该曹十月旬前择吉以入。

○政院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永恩府院君同为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吏曹启曰,成均馆典籍金琏五,除拜后过限未肃拜,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行副护军金汶根,今当陞拜领敦宁府事,而益豊府院君洪在龙见带,依已例加设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书赵斗淳进,政事无,以闵致庠为副校理,李麟九为保宁县监,领敦宁永恩府院君单金汶根,今超辅国,王妃父依法典封爵,赠延阳府夫人单李氏,兴阳府夫人单闵氏,已上王妃母依法典封爵。故参奉李寿渊赠吏参例兼,刑曹参判李寅皋考。故学生金颐淳赠领议政例兼,赠吏判金履长赠赞成例兼,赠吏参金省行赠吏判例兼,已上领敦宁金汶根三代赠吏判金省行,赠左赞成例兼加赠事,承传。

○礼曹启曰,三拣择已为过行,亲迎吉日,先为择定,然后纳采等六礼,亦当分排择吉矣。亲迎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九月择入。

○又启曰,以亲迎吉日何间推择取禀草记,传曰,以九月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九月二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又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日吉辰良,三拣礼成,仪容夙就,冠礼不可不遄行,令该曹十月旬前择吉以入事,命下矣。冠礼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十月初一日巽时,坐向东南,初八日巽时,坐向西北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大王大妃殿传曰,中宫殿冠礼日子,十月初八日为定,该房知悉。

○御营厅启曰,再拣择后,本第卫护次,将校一人,军十名定送,与训炼都监、禁卫营,限三拣择前,轮回入直矣。今则三拣择已过,将卒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再拣择后,本第卫护次,将校一人,军十名定送,与禁卫营、御营厅,限三拣择前,轮回入直矣。今则三拣择已过,将卒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闰八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永恩府院君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兪致善,假注书李彻宰,记事官金龙翼,别兼春秋徐翼辅,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原任提学赵斗淳、金学性,原任直提学赵秉骏,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原任直阁尹定铉、李景在、金始渊,检校待教金炳德、李秉文、金炳国,永恩府院君金汶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等问候讫。元容曰,名门毓庆,东朝懿亲,诞定文祥之礼,三拣已成,六礼涓吉,大小群情,益切颂祝。晦寿曰,日吉辰良,三拣礼成,允协神人之望,六礼亦已涓吉,《二南》福履之源,宗社无疆之庆,实基于今日,伏惟慈圣殿下嘉悦之衷,当如何?此诚八域臣民之所同情懽祝者,而臣等蹈舞欣忭之忱,尤不胜形容尽达矣。大王大妃殿曰,三拣礼成,而中宫殿德容,今于章服之后,益见举止端重,福气满面,亿万年无疆之休,岂有过于此哉?元容曰,今承慈教,益不胜忭贺之忱。大王大妃殿曰,比诸年岁,仪容夙就,实宗社之庆。大殿春秋鼎盛,大礼一时为急,故嘉礼以九月内择日矣。元容曰,臣民之同所仰祝者也。舟梁定期,斯乃莫大之庆也。夫婚姻者,百福之源,亿万年无疆之福,自今伊始,颂祝之馀,有一言仰陈者。福自天降,而亦必由已。故古有养福求福之语,养以滋之,求以致之者,其道惟在于为善而修德。人主有善德,则天心悦豫,景贶潜周,福禄之繁昌,子孙之众多,皆天所以佑其德而锡之者也。伏愿殿下,推善心行德政,以享天受福之道焉。殿下身上,福禄来同,则此乃宗社无疆之福也,臣民无疆之福也。大王大妃殿曰,今此大臣所奏甚好,主上存心体念,是所祝也。大王大妃殿曰,中宫殿冠礼涓吉,以传教书出乎?元容曰,然矣。大王大妃殿曰,十月旬前,如有吉日,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在承旨右之人,是府院君乎?仍传曰,日吉辰良,三拣礼成,中宫殿德容完备,举止夙成,欣庆之心,莫大于是。卿其小心谦约,无替终始,以今日之心为心,而俭素自持,必为谨慎,平生勿忘此心,岂非国家之万幸乎?汶根曰,慈教至当,而入宫之后,教诲成就之方,亦惟在于慈圣殿下,随事教导,以基亿万年无疆之休,是臣区区之望,而贱臣私分,惟有懔惕,谨当以慈教,平生奉行矣。大王大妃殿曰,如有可教之事,岂不教诲,而卿亦常时出入,益勉辅导,大殿性度,平日俭朴,不好侈靡,中宫殿亦为仰体崇俭,则岂不喜幸乎?汶根曰,大殿俭德如此,贱臣区区之望,更无过于此矣。元容曰,慈圣之以崇俭为教,不胜钦仰。受福之本,亶在于俭德,至于庆礼之节,亦以俭朴为主,则实为圣德事矣。大王大妃殿曰,凡百务从节省,而法服章服,不得不稍致意,只以所储制成,而于心犹以为侈矣。永元曰,传曰,致美乎黼冕,法服何可不致美乎?其馀衣服器用等文具浮靡,一从俭约为好。向筵臣等所陈达者,即此意也。元容曰,今此本宫监膳,近例以分承旨,加设司饔副提调监进矣。今亦依近例,加设单付举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以下缺

分承旨金应均随驾直兪镇五随驾。分假注书曺锡元南锺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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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8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赵台淳缘故出。右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李济达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只昼讲。

○药房提调金洙根,左承旨赵台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自明日温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内医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副提调金炳冀,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谨依别单判下,大内进排物种中,自内措备与尚方举行外,自都监措备物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聘财物种,别单书入,而依前例三拣择翌日,令都监郞厅,领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教命篆文,行判中枢府事朴晦寿,书出正副两本,谨此封入,以备睿裁之意,敢启。传曰,正本为之。

○礼曹启曰,嘉礼仪节,当为磨炼,谨稽誊录,则嘉礼后各殿朝见礼,皆分日行礼矣。今亦依此。嘉礼翌日中宫殿朝见于大王大妃殿,又翌日朝见于王大妃殿,又翌日朝见于大妃殿,磨炼节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谨稽誊录,则嘉礼称庆后,例为设科,而皆前期禀旨举行矣。今番庆科,以何科设行,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合设于祔太庙庭试。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闵致庠,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东莱府使李汇宁状启,则倭西馆中大厅西行廊改建,今已毕役,而监董役官玄学鲁、崔勉植,训导朴晋荣,府校崔周翰、文进烈、郑锡宪等,既多效劳,合有酬赏,请令庙堂禀处,元划钱九千两外,推移取用,殆近三千两,役价未给,亦为数千两之多,加划一款,即为处分云矣。馆宇工役,今见告完,而任译府校之效劳酬奖,多有已例,并施加资之典。至于物力加请,当初划给,非不从厚,则有难依报许施,而改建,与修理有异,量其役力事势,今此更请,容或无怪。以本司句管谷中折米一千五百石,许令划报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顷因开城留守李是远所报,本营开市钱中,敕需取用一万五千三百两,以留库还饷折米四千石及某样税钱之属于敕需中三千三百两划报之意,草记行会,而其间开市物种办备与边缩割本,并计为二万馀两之多矣。饷谷取用,出于不获已之举,而今番既有包税钱三万两之欲为补弊,本营已有节目启下者,就其中二万两划报市钱,一万两付之敕需,以备日后之资,前划钱谷,并为还寝,如例勘簿之意,措辞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洪说谟状启,洪州等邑民家漂压事,传曰,民家之漂压,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道臣虽已举行,别恤典更加助给,使之即速结构,未寒前入处,无至一民失所栖遑,而毁破之盐盆、船只等税,限复业前特许頉免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兵曹启曰,即接北所卫将张云鹤牒报,则明光门西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明光门西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洪羲宗疏略曰,臣本禀赋至弱,风肆闯发,旅次调护,其势末由。况试牌隔日,玆不得不仰申疾痛之呼,乞禀东朝,亟递臣台职。臣于丐免之章,岂暇他及,而区区愿忠,妄有所陈。窃伏念君心为万化之本,讲学忌一日之断。伏闻晋日开讲,晋接儒臣,四方瞻聆,无不欣欣相庆。然而川流不舍昼夜,故至于江海,天道本自行健,故终成岁功。伏愿殿下,勿以人废言。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尾附事,当留念矣。

○辛亥闰八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权大肯,同知事尹致定,参赞官林肯洙,侍读官宋谦洙,检讨官朴文铉,假注书郑显德,记注官玄基濬,别兼春秋徐翼辅,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武臣吴显佑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分承旨金应均别宫进兪镇五别宫直。分假注书曺锡元南锺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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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8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厨院进。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李济达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炳冀启曰,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林肯洙,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赵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在外玉堂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司译院官员来言,今此式年译科初试,再明日当为开场,而提调李若愚有身病,赵冀永在外,不得设场云,何以为之,而李若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在外提调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又启曰,兼吏曹判书赵斗淳,参判韩正教,参议赵徽林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炳冀为司译提调。

○三司合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熊,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喩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权敦仁之罪,可胜诛哉?惟其赋性滥滑,宅心奰谲,平生伎俩,专在于贪权而乐势,昼宵经营,不出于循私而蔑公,排布兜揽,惟己所欲,终必至于凶国祸家而后已,有识之忧叹,厥惟久矣。至于今番,倡为邪论,疑乱邦礼,而其忘君负国之罪,益无所逃矣。呜呼,宗庙之礼,至严且重,苟或妄措横议,不免于大不敬之诛者,实古今之通谊也。公肆邪说,捏合乖礼,引朱子之训,则舍议状正论,拟图确证,而断章截取,牵附己见,乃以亦有时宜不必泥古等语,自为问答,曲成注解,其矫诬妄错,振古所无,援国朝之典,全不考检。臆定室数,以至语逼于莫尊莫严之地,而少无畏慎底意,其颠倒悖乱,莫此为甚。渠亦北面于两朝者,而必欲奉祔于昭穆以外之位,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臣等窃伏读收议批旨下者,自宪宗大王君临十五载以下四十六字,字字恻怛,句句森严,建诸天地,炳若日星。凡在承聆,孰不掩抑,而彼之萌心发口者,何其一切相反耶?幸赖圣意先定,群议大同,钜典因以克举,宗社得以无憾,而悖论一出,几至于国不国人不人。盖其包藏阴慝,欺天罔人,背驰师门,斁伦败常,究厥心肠,万剐犹轻,论其负犯,寸脔何惜?至若年前,曲迳纳医,负犯至重,而乃于台弹峻发之后,敢欲抗拒公议,急于拯拔私人,自辟厚窠,有若酬劳,苟有臣分,宁忍为此?且当直宿之际,身为都相,焦遑煎灼,宜倍馀人,而称以服药,晩始入来,傍观者孰不骇叹?及夫崩坼之日,请对定策,何等严急,乃敢推诿时相曰,此非原任之事,其心所在,固难测度。缔结卑微之徒,擅取内府之藏,绸缪废枳之踪,甘作凶窝之主。金正喜之至奸且妖,而结为死党,听其怂恿,则鲁敬之负犯何如,而肆发复官之说,盛言无讳,济其阴谋,则邦礼之慎重何如,而暗要献议之同,游说是藉。且彼所谓卑微之徒,即掖属吴圭一与赵龙熙父子也。一为敦仁之爪牙,一为正喜之心腹,出入深严,伺察者何事,往来昏夜,绸缪者何计?其凶肚逆节,有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实是十手十目之所指睹也。伪传御命,自有常刑,而违律献议,莫掩曲庇之迹,误捉江民,足以干和,而纵校搜括,以招滥杀之怨,趋附之迹,工于幻化,专恣之心,罔有纪极,苟利于已,无所不为。四武之营护,实有同恶,梱帅之勒递,惟知济私,干嘱不遗于巨细,求请遍及于中外,罔非人臣之极罪,而在渠犹属薄物细故,有不可一一烦陈者也。为人臣而犯遗君之罪,以大官而干忘国之诛,前辜既负于常药,今又乖乱于议礼,此其将心所蓄,而随处闯发。三尺之断案已具,一国之公愤转沸,凡今日圆颅而方趾者,孰不欲食肉而寝皮哉?此而不夬正当律,世道无以底定,舆愤无以少泄。请中途付处罪人权敦仁,施以远窜之典。答曰,不允。权敦仁事,已有处分,勿烦。

○两司合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此贼之至凶绝悖者乎?虽以弘、胆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尽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裕贼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绝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牖下,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以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胳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祗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章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处地,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之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跽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威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莫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夬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幸行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吻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正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拔,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即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限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夬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诬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是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三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侫,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憯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憯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皆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鲁敬之凶谲奰慝蔑伦败纪者乎?平生伎俩,无非戕人害物,昼宵营为,都是凶国祸家,兜揽华膴,躐跻崇显,朝家于渠,恩至渥也,而不思报效之道,忽生憾怼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请仕宦之说,此何等时,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发口,自露鬼蜮之情态,莫掩枭獍之肠肚。当大婚爰定之初,即一国庆祝之会,而渠乃阴怀惎憯,极其诬悖,传袭于贼裕,护法于贼裕,潜蓄包藏,和盘托出,显售不满,倡为悖说,动摇沮戏,断案斯著。故虽以先朝曲加包贷之处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谨之教,昭如日星,严若𫓧钺,则其言凶图也,其行逆节也,不谨则无将,无将则必诛,其无君无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历万世而掉脱不得者也。况于今日义理,尤急阐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讨大行,追夺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罪止追夺,不足以称其恶。剖戮跽斩,虽难容于古法潴家孥籍,亦自有于彝典。况其凶种馀孽,尚此假息,《书》所称殄灭无遗,毋俾易种者,不施于此贼,而将于何施?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醇寿之至凶绝悖者乎?本以阴慝之性,敢生乐祸之心,结交匪类,所绸缪者凶谋也。晋镛家夜会,锺协处参席,互相酬酢,俱极凶憯,证招如执左契,干犯已成断案,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变层生,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捕厅诸贼之至憯绝悖者乎?噫彼两女,俱以至贱至微之妖物,白做如狂如谵之凶说,乃敢诪张,无难传播,甘犯万戮犹轻千剐无惜之罪。至如贼泽,本以虮虱之贱,素蓄枭獍之肠,以不忍闻不忍道之凶诬悖说,称以上变,又从以傅会增衍,发之于口,笔之于书,作此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逆变者。思之胆掉,言之发竖,如许穷凶极恶之妖女逆竖,孰不欲手磔口脔也哉?设鞫正法,王法即然,而大僚求对,直请处分者,以其辞语极凶,无以如法问招也。第念凶如此贼,妖如此贼,未加肆市之典,而诛止其身,戮不及孥,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圣批若曰,固当以大逆议律,则此贼之为大逆,既已洞烛之矣。又若曰,身后加律,实关格例,臣等窃以谓振古所无之凶贼,何可胶守于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舆愤莫泄乎?请枭首罪人泽,捕厅勘断罪人金、河两女,并亟施大逆之律。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致英、徐相教者哉?尹致英即一疲残宵小也。赋性本自巧令,行己工于奸黠,跳踉放恣,纵曰俱生,凌轹喷𰉃,抑亦何习?平生伎俩,不过欺人而黩货,昼宵揣摩,罔非招权而纳势。护法于秉铉,而乐蓄祸心,后劲于秉铉,而窃弄威福,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乃至有主张徐相教之疏,而益见其无所不为,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十手所指,万口皆言,即此一事,为渠死有馀罪之罪也。噫,彼徐相教之年前疏中,伺察宫闱显有缔结之迹一句语,何其无伦绝悖之甚也?宫闱二字,是何等莫重莫严之地,而乃敢以伺察缔结等语,肆然笔之于书,是岂北面于今日者所可忍乎?是诚云、海之所不敢道,而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逆节也。惟我慈圣殿下,以妊、姒之德,兼女尧之圣,母仪一国,五十年于玆矣。凡今日横目而圆颅,戴天而履地者,孰非慈覆中物,而彼相教、致英,乃敢甘犯诬逼,或自为主张,或听其指嗾,此举国臣民之腐心痛骨,必欲手磔而口脔之也。虽若真赃毕露,断案已具,此必有乐祸之流,绸缪包藏,尝试之不足,而竟乃直露其情状,从可以察影而知形矣。又此举国臣民之期于鞫核,不得请则不止者也。噫,不忠于我大行朝之罪人,既伏其辜矣。彼诬逼我慈圣殿下之罪人,独非我大行朝之罪人,殿下之罪人乎?慈圣殿下,虽以哀遑之故,而姑靳究竟,殿下其何可一日容贷,满庭诸臣,其何敢一日而忘君雠国贼也?《春秋》严无将之诛,汉法重不敬之律,夫以穷凶绝悖如相教、致英,而当鞫不鞫,尚逭天诛者,古今宁有是也?请薪智岛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岛荐棘罪人徐相教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应植、申观浩之罪,可胜诛哉?俱以麤卤无耻之徒,专事贪饕不法之习,眼无朝廷,力擅威福,一串如贯,众恶皆萃。李应植则递据戎垣,滥跻卿资,于是乎狼心渐肆,䲭张益甚,丑类之聚为声援,驯致纵恣之势,贱孽之侵及平民,至行残恶之举,此犹缌功之察耳。至于私拨一事,奉迎之行,何等尊严,而飞骑之先于陪卫者,其心所在,有不可测,渭桥请间,尚被宋昌之斥迹,渠所谓合置何辟。申观浩则赋性之奸黠忒甚,早年之兜揽殆遍,骤绾戎符,自作声势,大开赂门,益加贪纵,乳臭小儿,至亵公器,龙断贱夫,互竞市利,许多罪犯,已极骇恶,而最其私室制药,是岂臣分所敢为者哉?即此一事,断案已成,无将之律,如彼其严,不敬之诛,渠焉敢逭?似此干纪犯分之辈,寔是神人之所共愤,王章之所必讨,其在别慝之义,宁缓盘核之举?请古今岛荐棘罪人李应植,鹿岛荐棘罪人申观浩,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秉铉之罪,可胜诛哉?狼毒奸黠,咸萃一身,妖恶眩幻,即其长技。侫辩则林甫之剑蜜,自成心法,夸习则主偃之鼎食,常作口业,平生伎俩,无非戕人而害物,昼宵揣摩,不出嗜利而黩货,滥跻崇显,而擅行威福,孤负委寄,而专事欺蔽,胁制朝廷,诖误当世,似此负犯,擢发难数,而至于辛丑岐贰之论,是何等极逆大憝也?前启之必以此为众恶之首者,是尤王法之所必诛也。惟我大行大王,明烛其情状,薄施三危之窜,旋推再生之恩,此诚全保之至仁盛德也。在渠道理,固当缩首远屏,没齿自靖,而鸮音终不知革,蜮影工于潜射,全无顾忌,自处有若恒人,窥探动静,妖子出没城𬮱,苟有一分人心,焉敢乃尔?最是东朝传教中,事君不以其道,人臣之极罪也。象魏自在,慈旨严于𫓧钺,国言如沸,圣批明如日月,是所谓大夫国人皆曰可杀则杀之者也。论其干系,即先王之罪人也,慈殿之罪人也,宗社之罪人也,抑亦为殿下之罪人也。何幸乾道廓挥,处分已下,臣人之愤,得以少泄,而慈教若曰,除非上累君德,必害及生灵,俗习之渝薄,民邑之困瘁,是谁之故?以启后无穷之弊,将至于莫可收拾之境,究其负犯,有甚于称兵召乱。夫以罪浮称兵之逆憝,而不施肆市之显戮,职非大官而只赐其死者,岂非失刑之大者乎?王章似伸而未伸,舆论似快而未快,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请赐死罪人秉铉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噫嘻,李能权、金键,即幺麽一武夫耳。俱以麤卤之类,敢生奸滥之习,始而贪饕财货,而肠肚相连,终焉树布党援,而羽翼已成,千妖万恶,一串贯来。李能权则妖态至发外貌,祸祟遂作始俑,工于狐媚,行事壹是狡黠,甚若狗盗,公货无难干没,骤进看作分内,滥带率多格外,论其躬犯,实为首恶。金键则始慕妖能,效其心法,终与凶应,分成角立,卫班愚滥之态,舆儓莫不戟手,雄阃贪虐之迹,行路皆为掩耳。盖此辈之伎俩,始于趋附不已,末乃跳踉无惮,此诚国朝以来所未有之变怪也。朝威下亵,胡至此极?岂可以靺韦之贱,置于不足责之科,将使干纪之徒,仍作漏网之类也哉?王章不可以终屈,舆论不可以久遏。请猬岛安置罪人金键等,并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国纲虽曰渐颓,世变虽曰层生,岂有如金正喜之至凶且妖者哉?盖其赋性奸毒,宅心回曲,薄有才艺,一是背经而乱常,工于揣摩,不出凶国而祸家,世济其恶,是父是子,阴结匪类,如鬼如蜮,为世不齿,亦已久矣。其父追夺罪人鲁敬,干系何如,负犯何如,渠辈之得逭收司,渠身之止于岛置,已是失刑,而年前宥还,特出于先大王好生之圣念,渠若一分人心一分臣节,则固当归守先垅,缩伏自靖,含戴没齿,而犹复纵肆无惮,跳踉惟意。兄弟三人,偃处江郊,出没城𬮱,庙堂事务,无不干与,朝廷机密,百计窥觇,钻刺曲迳,缔结掖属,情踪闪秘,无所不至。乃与平生死友权敦仁,合而为一,朋比固结,暗地怂恿,谓渠父可以伸复,谋脱逆名,谓举世可以钳制,翻弄国法。至有敦仁之公肆盛言,无所忌讳,此已是一大变怪,而虽以今番事言之,祧礼之莫重莫严,而乃敢参涉。兄为窝主,弟为使令,到处游说,要为献议之与同,计终不售,虽缘众论之归正,言之流传,莫掩十手之皆指。噫,彼经营设施,力护悖论,必欲坏乱邦礼,眩惑人听者,其心所在,路人可知。此而不明示瘅别,痛折乱萌,则又不知何样骇机,伏在何地。言念及此,岂不懔然寒心哉?以若罪犯,兄止于远窜,弟止于放逐,则怙终之习,不止不悛而已也。至若吴圭一、赵熙龙父子之为敦仁、正喜爪牙心腹,即亦宸鉴之所悉烛也。出入深严,伺察者,何事,往来昏夜,绸缪者,何计?酝酿之忧,殆同伏莽,将来之祸,必成燎原,岂可以微贱虮虱之类,忽之于防微杜渐之道哉?吴、赵两汉,情节未究,刑配遽施,极涉太轻。熙龙之子,罪无异同。请北青府远窜罪人金正喜,亟施绝岛安置,放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并施散配之典。绝岛定配罪人吴圭一、赵熙龙,更加严刑,期于得情,熙龙之子,亦令该曹严刑得情,并施当律焉。答曰,不允。金正喜事,金命喜、金相喜事,吴、赵两汉事,熙龙子事,已有处分。勿烦。

○府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类,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新除授掌令金仁焘,时在平安道博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院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处,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正言李在诩,时在庆尚道尚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政院启曰,兼吏曹判书赵斗淳,参判韩正教,参议赵徽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待明朝一体牌招。

○兵曹启曰,来九月二十七日亲迎时,随驾军兵,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军数,一依壬戌年例磨炼,禁将为先厢,御将为后厢,留营置之,摠戎使率训局馀军留阵。

○兵曹启曰,来九月二十七日王妃诣阙时,前后厢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训局军三百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今此嘉礼时,傧者,以幼学闵羲昌差定,而时无职名,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禁军别将任泰瑛,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圭彻为禁军别将。

○兵曹启曰,禁军别将李圭彻,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谒圣武科初试试官,磨炼以入,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时无职名人,亦为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东植,宣传官李谦周,五卫将郑锡璜,武臣兼官宣传官金圭瑞,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礼曹草记,嘉礼庆科取禀事,传曰,合设于祔太庙庭试事,命下矣。武科则初试已过,第目及单子中庆名,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宣传官徐相岳,五卫将金夏渊,文臣兼宣传官郑基稷,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以嘉礼庆科取禀草记,传曰,合设于祔太庙庭试事,命下矣。科名,以宪宗大王、孝显王后祔太庙,孝显王后追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大妃殿尊崇,王妃嘉礼,合七庆庆科庭试称号,何如?传曰,允。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别宫礼物,别单书入,而依前例三拣择后第三日,令都监郞厅,领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同牢宴床熟设及各样花子造成,自内资寺举行,而处所则例定于阙内公廨矣。今番则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端阳门内为之。

○以幼学李亨溥上言,传曰,此后宫之功劳,不可与寻常后宫比,又有列圣朝已施之例,令户曹钱三百两,出给奉祀孙,使之修葺祠宇,改筑山所事,分付。

分承旨金应均别宫直兪镇五别宫进。分假注书曺锡元南锺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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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8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林肯洙坐直。左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善。同副承旨李济达。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者观象监官员来言,今此式年杂科初试,再明日当为设场,而提调赵斗淳有身病,不得设场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司译提调李若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译科当为设场,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宫日下生雉,全数代捧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明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兼吏曹判书赵斗淳,参判韩正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赵徽林陈疏,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药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金道喜落点。

○传曰,吏曹参议疏批已下,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备边司启曰,顷因江华留守黄浩民状启,本府城堰修筑所入物力,量宜论报之意,有所关问矣。即见该留守所报,则以为城堰与水门颓溃,俱是关防,而果难一齐经纪,姑先以今秋移点军赴役,稍避目前侵啮之患,待明春更为完筑。外他诸处修改之役,精约磨炼,不下为五千金,而府储罄竭,着手无处,年例划来,岭、完营别会耗米五百石代钱一千五百两,明年条五百石,亦为先下,则庶可涂抹需用,不足之数,自本府从便拮据,俾完巨役为辞矣。城廨修缮之役,不无缓急之别,而果难一时并举,则该府所报,实有事势之不得不然。先从急切处,使之始役,所请物力,亦必有斟量,以岭、完营别会耗米一千石,特许划给,俾为需用,而工费之节省,役功之坚固,惟在董督之如何,以此意严加申饬,何如?传曰,允。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册文草图书,谨此封入,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书赵斗淳,参判韩正教牌招不进,参议赵徽林进,承旨。进。

○吏批启曰,兼判书赵斗淳,参判韩正教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政事无。以崔琠为掌令,洪敬燮为正言,赵远永为应教,金炳国为校理,李维谦为副修撰,李秉文为检详。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朴永元箚曰,伏以,臣于数月前,猥控病状,乞解尝药之任,圣批温挚,谕以勿辞调理,臣且感且惶,不敢更渎,以迄于今,而计其始叨,洽为半岁矣。假使臣日次课进,无有旷阙,即不过五日朝堂休养耆老之例,自恒人视之,何剧之有,而臣顾不能于是,仅月再三焉。然犹力不及,瘁瘁然常有颠仆之虑,衰癃至此,安有陈就之望?况于近日,久婴弥留之寒感,外似无急切叫痛,而内实有胶固凑邪,少动作而毒咳虚汗,表里交互,遇或一番触冒,辄作几日添顿,骎骎焉有真元潜消之形。医者之论,戒以早治,治之非刀圭㕮咀,可以霍然良已,必须处暖调将,勿劳形勿以风,收其月计之效。顾臣所处,不敢以养疴为事,而一切亏分阙礼焉,则又安得不据实控吁,仰蕲恩谅也哉?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将臣药院都提调之衔,亟许解免,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药院之任,今姑许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议赵徽林疏略曰,臣罪著难贳,恩荷曲庇,保有今日,莫非圣明所赐,伏奉隆旨,以臣为吏曹参议,继以恩叙特降,闻命震駴,不知何以得此于圣明也。噫,臣性既猾gg狷g滞,迹又零畸,蚤夜兢惕,如集于木,果然有直指论列,而臣之罪无所自逃矣。夫莱府重地也。边务多滞,苏救没策,苟究居官始末,无往非辜,而第其所论三条,始似紧重,末乃恕之以袭谬,呶呶分疏,有不敢为,而只缘臣才具蔑称,随事偾误,受人噂畓,势所必至。有罪而未勘,甄录之恩,有若施诸无故者然,铨衔极选,由臣滓秽而溷之,乞禀东朝,亟递臣见叨职名,仍治臣溺职之罪。省箚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分承旨金应均别宫进兪镇五别宫直。分假注书曺锡元南锺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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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8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念淳未肃拜。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李济达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肯洙启曰,左副承旨兪致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药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鹤秀落点。

○传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念淳落点。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应教赵远永,校理金炳国,副修撰李维谦,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护送地方官唐津县监成载亿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兵曹启曰,宣仁门南边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分承旨金应均别宫直兪镇五别宫进。分假注书曺锡元南锺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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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8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念淳。左承旨赵台淳。右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兪致善坐直。同副承旨李济达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道喜,左承旨赵台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钱五千两,米一百石,木布各十同,令户曹输送于本房。

○以庆尚道放未放成册,传曰,梁健植放。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成载亿亦,税船致败,而始既拯缷稽滞,终又报辞颠错,虽缘事势,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教凤亦,大小科场首唱作乱者,边远充军,载在法典,依此律施行,何如?启依允。

○礼曹启曰,即接行护军闵致成单子,则以为族孙汉皓,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三十二寸弟义喆第二子锺柄,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义喆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单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闵致成单辞既如此,闵义喆第二子锺柄,立为闵汉皓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崇陵官员所报,则木陵gg本陵g大王陵上莎草,王后陵上莎草修改后,日候调和,着根无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仁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后,日候调和,着根无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即见永宗防御使尹守凤状启,则以为两厅军官等都试,依例设行,而当此歉岁,裹粮赴试,有不可不念,退行明春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多有灾年已施之例,依状请许令退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各道放未放成册启下,庆尚道安义县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梁健植,放字书下矣。梁健植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时囚罪人李教凤,全罗道海南县水军充定,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今番击铮人中开城洪百荣,为其祖麟汉伸理事也。前因鸣金,大臣陈箚,曹堂执艺,至伏承放逐乡里,毋敢萌非分之处分,则固当缩伏之不暇,而敢冀侥幸,连事渎扰,揆以纪纲,万万骇惋。咸安童蒙沈能禄,为其祖鏔伸理事也。年前因其父奭之之鸣冤,筹启截严,至于刑配,则其孙之今又鸣冤,极涉无严,并原情勿施,严勘惩励。庆源蔡氏,为其夫金秉善启字伪造狱称冤事也。罪犯罔赦,至捧结案,而致此烦渎,极为骇痛。南部金昌盛,为其父汉相杀狱称冤,金堤姜基永,为其父兴烨杀狱称冤事也。实因端的,狱情无疑。明川奴化珍,为其上典玄焘杀狱称冤事也。月前因其鸣冤,以不待审理,仰请勿施,而又复渎扰,亦极无严,并原情勿施,严饬放送。义州李圣初,称以推券,其所爰辞,极为荒杂,原情勿施,惩治放送。广州良女金召史,为其夫文弘禄杀狱称冤,通津幼学梁在万,山讼称冤,而捧供时不为待令,依定式并原情勿施,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李石铉牒报,则明礼门东边小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朴大荣牒报,则贰极门东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前牧使李玄功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郑达牒报,则本所字内明礼门东边小松二株,拔根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中宫殿供上别单,雇立别单,司钥、别监、员役等料布磨炼事,分付户曹、兵曹。

○兵曹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朴大荣牒报,则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南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两处把守军兵,并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朴大荣牒报,则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朴大荣牒报,则秋景苑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闰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道喜,左承旨赵台淳,检校待教金炳国,假注书郑显德,记事官金龙翼,别兼春秋金炳溎,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珪、金有鼎、李琬,进伏楹外讫。上曰,bb史官b分左右。道喜进前问候讫。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鼎等诊候讫。道喜曰,脉候奏之。有鼎等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道喜曰,药蟹醢,依已例封进于别宫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分承旨金应均别宫进兪镇五别宫直。分假注书曺锡九南锺顺。

○日记厅堂上朴容大,郞厅权泰植申炳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