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記/孝宗/卽位年/六月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1日[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朔奠後,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藥房、百官,奉慰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世子宮,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新眞末,月令內未及封進,待罪事。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平安監司書目,甑山縣令崔克良,五月二十七日身死事。

○禮曹啓曰,國家吉兇之禮,必遵用《五禮儀》,爲時王一定之制,苟非大段有□於聖人制作之本意,則□□□輕變而妄改也。成服之時,前銜與儒生,同爲白笠、白帶,則雖得復職,不敢更爲衰服者,蓋以旣成之服,不可輕變於後也。考諸實錄,則睿宗朝,傳于承政院曰,喪服不可追制,今新除職者,以素衣就仕。戊申年執義李慶全,初在罪貶中,不得服衰以封玄宮,不可白衣行禮之意,引避辭職。領議政李元翼,左議政李恒福,右議政沈喜壽,議山陵行事,旣不論衰服,執義封墓,自是禮文,白衣行禮,恐無所妨,乙亥謄錄,前銜復職者,白帽、白團領、熟麻帶行公云。臣等淺見,遵守先朝已行之制,以從《五禮儀》所載之文而已,依此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五禮儀》卒哭後視事服,白袍、翼善冠,小註,笠則用白,烏犀帶、白皮靴載錄,而卒哭後,百官,白帽、布裹角帶,已爲啓下,則殿下,翼善冠,改御素冠,烏犀帶,亦當布裹。王世子書筵服色,白團領、布裹角帶,空頂幘,亦以白布裹之,雙玉導,代以牙簪,似當。當初服制單子,時未啓下,故改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依啓。世孫講書時,亦不用空頂幘矣,更議磨鍊,似可也。以上朝報

6月2日[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大妃殿、大殿、中殿,院相、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來伏未審,聖候,何如?連日暑雨,陰濕甚矣,臣等方爲悶慮之際,昨日伏聞有失音之候,深墨之顔,添有浮色,臣等憂遑煎悶,罔知所爲,和解之藥,不可不及時劑進。臣等不勝區區渴悶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此非失攝而然,勿以爲慮。亦勿爲議藥。

○京畿監司書目,加平呈,以五月二十二日雨雹事。

○禮曹啓曰,進香之禮,出於臣子送終哀痛之至情,豈有內外遠近之間乎?但藩臣,所受之任至重,不可離營而遠赴也,國家太平之時,尙或難爲,況此事變層出之際乎?今因臺諫所啓,考諸實錄,則明廟、宣廟兩朝實錄中,不錄進香節目,而戊申年謄錄,以忠淸監司狀啓,大臣收議,以爲監司棄所管之道上來,似爲重難,依議施行事,允下。壬申、乙亥國恤時,亦無監司上來之事。當此陵役方興之時,勅使亦不久出來,藩臬之臣,豈可暫離其道哉?京畿監司,開城、江華兩留守外,諸道進香,依前定奪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以本曹啓辭,世孫講書時,亦不用空頂幘矣,更議磨鍊似可也事,傳敎矣。空頂幘,不用於講書時,則似當以白細布,包雙童髻,如付纏之制,而雙垂小帶于後,以此改磨鍊,而袍帶白皮靴子,令尙衣院,預爲措備,何如?傳曰,依啓。

○政院啓曰,前參議金集,前持平宋時烈、宋浚吉,前咨議權諰、李惟泰,前縣監崔蘊等,曾有召命,今當上來矣,金集,則已付軍職,而其餘無職名之人,不可以常服肅拜,令該曹,爲先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依啓。

○山陰縣監朴廷龍,靈光郡守柳德昌,陪箋上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宋浚吉、宋時烈,副司果崔蘊,副司正權諰、李惟泰。

○政院啓曰,國恤時,諸道奉箋陳慰,乃是莫重之事,而其在臣子之情,不可廢之禮也。今見慶尙監司李曼文書,則統制使邊士紀,左水使申曘,以沿邊之官,不爲擧哀之故,竝不封進云,所謂邊不擧哀者,與敦對壘之時,雖不擧哀,君父之喪,奉箋陳慰,亦豈廢閣勿行之意也?且諸道邊帥,沿邊應行之官,皆已封進,而此獨不爲擧行,其不識事體,甚矣。監司亦難免不爲明白分付之失,請統制使邊士紀,左水使申曘,監司李曼,竝從重推考。傳曰,依啓。

○前師傅權諰上疏。大槪,稽古讀禮,臣非其人,猥蒙召命,顧分度義,惟有一辭,謹詣闕下,陳請而退事。入啓。答曰,省覽疏辭,不覺嗟歎,繼而有瞿然之心。所以嗟歎者,徒有長往之計,而不思幡然之意,所以瞿然於心者,以孤之才學蔑如,敬賢之誠,不足以動人,必有先見不足與有爲之,明也。反躬自省,益切愧懼之懷,須體至意,卽爲就職,以副如渴之望。以上朝報

6月3日[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大妃殿、大殿、中殿,院相、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間伏未審,聖候,何如?當此連日下雨,濕氣遍空之時,失音之候,色浮之氣,恐未易已,臣等不勝憂遑煎悶之至,敢此問安。答曰,無事。

○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各殿供上進排官員,待開門,先詣本院,堂上開坐,則先爲參謁。又呈供上單子,乃是流來舊規,而今月初二日內贍寺官員,不爲待候,單子亦不進呈,推問下人,則元無形影,供上幾盡捧上後,官員始爲緩緩來到,其爲怠慢,甚矣。請推考。傳曰,先罷後推。

○戶曹啓曰,內贍寺,尤甚殘司,而官員只有主簿、直長、奉事,故其在常時,猶患不足矣。當此祭奠進排之日,直長李蓍吉,今日罷職,奉事尹惟謹,都監監造官汰去之後,落馬重傷,不得行公,主簿閔燾,待候闕下,他無留司之員,米麪、油淸所在之地,虛疎可慮,奉事尹惟謹,先爲改差,其代及直長,令該曹,皆以勤幹在京之人,今日內口傳差出,卽爲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內贍寺官員望單子,傳曰,依前例,議于院相,爲之。

○院相、左議政啓曰,惟我聖朝,繼繼承承,悉行三年之喪,漢文以後歷代公除之法,非可擬議,而特以哀疚罔極之中,深思亮陰之制,乃引二十七日而爲之敎者,自先朝然矣。今又有此敎,群下之將順,亦所以體至意也,而竊伏惟念,政者,人主之大柄也,臺諫者,人主之耳目也。大柄,不可以久抛,耳目,不可以久曠,近者兩司長官及諫席俱空,臣深以爲未安。謹考先朝壬申年《政院日記》,二十七日之前,因承旨啓辭,爲臺諫差出,而爲之政,重臺諫從啓辭之意,甚是盛德事也。謹使注書,謄寫別紙,欲爲投進而不敢矣。玆者,以內贍寺官員口傳望單子,又有議于院相差出之敎,臣於此,尤不安於心也。敢以前所謄置者啓達,以備睿覽,內贍則庶官,如以落點爲不可,某某可也事,下敎,然後方可奉行,近例亦然矣,而先朝已行之法,則在今日新化之初,所當遵行者,故敢此竝啓。答曰,知道。假官旣已啓下矣,更待數日後差出,可也。

○護軍金集,副司正李惟泰,在外入來。

○副司正李惟泰上疏。大槪,冒陳不敢當之私懇,冀蒙聖察事。入啓。答曰,省覽疏辭,不勝缺然之至。肅謝纔畢,遽以引母之疾,請以歸救,以孤之心事,豈忍强留而挽執之,第不知於義顧當何如哉?須念先朝恩眷,斟酌進退。以上朝報

6月4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鄭維城。右承旨柳景緝。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間伏未審,聖候,何如?大行大王賓天,今已二十七日矣,聖上攀慕號痛,曷其有極?日月不居,奄過一朔,而聖上逾禮致毁,失音深墨,臣民憂悶,固不足恤,而奈此宗社、大妃,何?水澆數三匙,何能有補於柴毁之氣力,而至今不進疏食,臣等遑遑懇迫之情,曷有其極?不勝煎憂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籲。答曰,氣力無事,勿以爲慮。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今此山陵之役,以屛風石功役言之,石役有加於前,而假丁字閣,又爲造作,則只無補土與齋室等役而已。前謄錄烟軍四千名內,量減其半,又除兵、戶曹別出米布及諸道扶助與求請之擧,唯以僧軍一千名、烟軍二千名,一朔赴役者,分用於四朔,其數無多,而烟軍,則正當農月,徵發有弊,故爲其募軍之地,依前謄錄,每一名收布十疋內,中道、近道,遞減一疋,沿海之邑,則作米,而秋成後上納事,已爲啓下行會矣。仍竊伏念,此時窮民備納米布,升尺有關,以此各衙門所貸之數,雇立役軍,一名一朔之價,定以木三疋、米一石,其數將至四千石,役軍與雇價容入多少,有難預度,完役之後,方可詳知,旣有旣貸,而秋成尙遠,所用雇價,知其實數,而追後分定,必使徵捧之數,無過於實用之費,似當,切勿徑先徵捧事,更爲知會諸道,何如?傳曰,依啓。

○賓廳、左議政啓曰,開金井日子,與外梓宮陪進日,相去似遠,改擇日事,言于都監事,傳敎矣。臣等齊會,更令術官等擇日,則無他吉日,八月初九日辰時爲吉云,別單書啓,以此日改付標,何如?傳曰,知道。

○備忘記,副司正李惟泰母,在鄕頗有疾病云,令本道監司,米饌藥物題給,小紓其子憂戀之情。

○副護軍金集,副司正權諰、李惟泰等,纔從鄕外來,其於旅邸,不無窘乏之患,令該曹,米饌題給,此後上來者,亦一體施行事。傳敎。

○護軍李稷,在外入來。

○昌原府使李東星,陪箋上來。

○戶曹判書元斗杓上疏。大槪,略陳愚見,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卿疏辭。覽未及畢,慨然之懷,自激于中耳。論時之病,治本之道,俱極切實,可不體念哉?卿宜續上疏章,以救此習,勿以予之不敏而已也。仍傳曰,今下虎皮一令,戶曹判書元斗杓賜給,以表予嘉奬之意,庶開言路。原疏,則予置諸左右,常欲見之,故不下矣。

○政院啓曰,二十七日以前,則院相仍爲參坐,可也,曾已命下矣。自今日,院相罷出之意,敢啓。傳曰,自明日罷出,可也。

○左相啓辭。答曰,知道。勿爲惶恐。以上朝報

6月5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安峽縣監黃渙,差使員上來。

○文學李齊衡,兼說書申最上疏。大槪,敢申前日侍講時說話,冀裨新政之萬一事。入啓。答曰,省爾等疏章意。當日討論之語,怳然如在目前,其有間乎?尤嘉爾等重言,且詳於今日,可不體念而力行焉。

○藥房啓曰,霖雨連日,暑濕比劇,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雖閭閻間士夫,若遭父母初喪,則必致重傷,而不能支持,況聖上自侍病之日,久絶水漿,及乎大行大王賓天之後,今已二十八日矣,哀毁過禮,柴敗已極,豈但臣民遑遑憂悶?罔知所爲,大行大王在天之靈,亦必憂念於冥冥之中,臣等非不知,號哭於倚廬之下,而請進疏食,深恐還添聖上哀痛之懷,至今未展在下之情,臣等之罪,亦已極矣。帝王喪禮,異於匹夫者,以其宗社爲重,不得私其身也。況今聖明,上有慈殿,下有國家無窮之憂,宜體大行大王付托之重,抑情從禮,强進水剌,以慰慈殿之懷,而勸進水剌於慈殿,乃聖上之孝,而今過一朔,水漿亦且罕進,長在哭泣之中,以致毁傷,臣民切迫之情,何可盡達?伏乞自今日,强進水剌,仍勸慈殿,小慰大行大王在天之靈。臣等職忝保護聖躬之任,不勝憂遑悶鬱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籲。答曰,慈敎懇切,卿等之憂慮,又爲至此,可不允從?

○肅川府使許檍,陪箋上來。

○京畿監司書目,利川縣監金尙重,病重罷黜事。

○傳,前留守李景憲,前府使金元立,柳遐、盧孝誠、李英達、申翊亮、金宗一、宋興周、安應亨,前府尹李䅘、李時楳,前牧使權勉、李晩榮、張仲仁、鄭知和,前承旨李元鎭,前郡守金益熙、李梣、徐元履、姜說、趙涑、柳後望、金漢文、朴挺生,前學正柳貞立、鄭曙,前檢閱申混,前副正字朴增輝,前正字梁燾,前縣監李太芳、郭之欽、李澄、尹瓛、金始振、李格、安應昌,前判官申弘望,前縣令沈挺豪、柳箮,前都事安獻奇,前參奉元近、宋協,前參軍李聖時,前監役宋時喆,前虞侯李潤基,司果朴玄成、朴之垣、成遠,司直鄭漢驥,前僉使洪沆、金聲逸、羅得聖,司正鄭時諶,前洗馬金命賢,前參奉申瀁、朴得立,前守門將金偉,前武兼張時翰,司勇田腴,前宣傳官朴之墉,前萬戶李𫀚等,敍用。前都事金鼎,前參奉權勩,前修撰金佐明,前監役宋時喆,前佐郞尹益元,前監察韓相,前主簿吳穎發,前府使閔應騫,前右尹鄭良弼,前牧使柳廷益,前內侍申敬民,前萬戶南斗一,前僉使李世輔,前武兼陳範,職牒還給事。下吏兵曹。

○府啓,大行大王廟號、徽號議定之事,乃禮文之大節,而中外臣民,所欲共聞而知之者也。頃日稟議時,頗有許多曲折,且非諱祕之事,而政院,終始不出朝報,使外廷之臣,只聽傳說,猶未詳知,物議皆以爲非,當該承旨,請命推考。君喪奔哭,臣子分義,不容少緩,而況國恤前受由下鄕人員,尤不敢稽遲也。同知李廓,護軍宋國澤,受由下去,俱是不遠之地,而數日前,始爲入來,揆以情禮,殊極駭異。請李廓、宋國澤,竝命罷職。近年以來,百弊俱興,內而各司,外而列邑,沈綿謬固,莫可救解,識者之寒心,爲日久矣。今當嗣服之初,中外拭目,佇見淸明之化,若不大段更張,一洗痼弊,則將何以慰國臣民之望哉?必須詳知起弊之源,然後可行救弊之策,內則各司官員,齊會相議,各陳本司之弊,外則列邑守令,會集鄕人,各陳本邑之弊,且其陳弊之下,亦陳救弊之策,以備朝廷採擇而取舍焉。成冊三件,一件,則上達,啓下廟堂,而商確變通,兩件,則送于兩司,亦令知其曲折,而糾摘論啓,則其於革弊之政,必有一分之益。請命將此事意,曉告中外,俾知朝廷作新之意,以爲着實擧行之地。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洪處亮爲獻納,兪棨爲正言,趙贇爲司諫,金慶餘爲大司諫,趙絅爲大司憲,許悅爲正言,李挺英爲內贍奉事,沈大孚爲舍人,洪命夏爲吏曹佐郞,鄭元詹爲內贍直長,韓縝爲康津縣監,張次周爲修撰,愼天翊爲副應敎,李益培爲甑山縣監,金寅亮爲豐德郡守,韓興一爲刑曹判書,李迥爲金浦郡守,申悅道爲醴泉郡守,李行遇爲承旨,呂爾弘爲引儀,鄭維城爲平安監司,李行遇爲左承旨,許東岦兼黃州牧使,崔煜爲軍器正,金徽爲修撰,金后夔爲奉常判官,李天基爲副校理,李益新爲司錄,李時楷爲承旨,李翼老爲司僕主簿,沈之漢爲校理,李翀雲爲禮賓奉事,蔡之沇兼養賢庫直長,黃奉祖爲健元陵參奉,宋基隆爲孝陵參奉,金集爲禮曹參判,李壽翼爲禁府都事,李光義爲司饔參奉,孟世衡爲司䆃正,金鍌爲禮曹佐郞,鄭百順爲利川縣監,崔致榮爲南別殿參奉,河溍爲司書,鄭始成爲工曹正郞,洪處大爲副修撰,李奎老兼三道海運判官,李時楷爲左承旨,李行遇爲右承旨,柳景緝爲左副承旨,崔天柱爲成均博士,李長馨爲學正,李澥爲咸陵君,宋摶爲瓦署別提,洪得箕爲益平尉,沈廷直爲繕工直長,趙國老爲肅寧殿參奉,權俒爲獻陵參奉,李之恒爲工曹參議,朴宗亨爲繕工假監役,韓翼文爲敬陵參奉,洪瑱爲執義。以上吏批政事

○傳曰,先賢、忠臣、孝子、淸吏子孫,首爲收用,以爲表章之地。且臺諫,關國家之治罪得失,守令,係百里之苦樂,可不尤爲愼擇哉,況於始政之日?不可以尋常,必須剔去私情,務從公道,庶副國人之望,此意,言于兩銓。

○吏曹草記。答曰,開筵似速,姑勿差出。

○兵曹草記。答曰,禁軍,非他閑漫之比,闕額甚多,似當有變通之道,更議處之。以上內下記草

6月6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來伏未審,聖候,何如?雨餘蒸濕,人不堪苦,自上哀毁哭泣,倚廬卑濕,所傷必多,臣等不勝煎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政院啓曰,院相今已罷出,承旨及注書別省記,亦爲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護軍金集,米饌賜給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賜至微,而所辭極固,靦然之意可言,此不過君臣間,周急當然之細事,宜安心勿辭。

○副司正李惟泰,米饌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母子懷戀之情,慘然不可讀也。然而不棄孤而猶留,良用感焉,所辭[賜]至微,勿以爲辭,周急之道,其有間於耆宿之臣乎?自是當然之事,宜安心受之。

○以文學李齊衡,兼說書申最上疏,傳曰,精神昏潰,一見不能記憶。此疏中,可觀之語多,承旨去其浮辭,抄其可錄者以啓。

○以江原監司待罪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辭狀,傳曰,調理察職事,回諭。

○政院啓曰,不爲奔哭之人,只此二人耶?問啓事,傳敎矣。問于吏、兵曹,則國恤前受由下鄕,時未上來者,吏曹則六員,兵曹則一員云矣。傳曰,知道。

○正言兪棨上疏。大槪,敢陳微懇,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疏辭知道。所辭之職,當以副意焉。

○司憲府照本,儀賓都事李士淑,引儀李東老等矣,吏曹巡檢時,闕夜直罪,各笞二十,贖,依《大典》罷黜。啓。功減一等爲乎矣,李東老乙良,覈處。又照本,內贍主簿閔燾等矣,祭奠追淸不潔罪,各杖一百贖,私罪,閔燾段,奪告身三等。啓。功減一等,色吏,除贖決杖。

○備忘記,祈雨祭獻官許啓、李挺漢、尹珩、李守瑊、李久源,各熟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尹瑛、尹先哲、尹衡啓、元檝、呂𤀂,各兒馬一匹。監察及諸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政院啓曰,以憲府啓辭,傳敎矣。各司,則當自本院分付,而外方,則監司處,似當有下諭之擧,竊伏念新化之初,凡干擧措,不可不十分詳愼,俾無終始相左,自上廣開言路,虛心採納,則草野陳弊之疏,自當畢進於紸纊之下矣。若使本邑,各陳其弊而成冊上送,則三百六十州,必有許多陳弊,簿書期會之際,非但將不勝其紛紜,成冊送于兩司之擧,亦未知其如何?且成冊旣送之後,各自顒望,若不得盡遂其願,則終未免失望之歸,所關實爲非細。觀風察俗,乃是方伯之責,使之各道監司,訪問列邑,撮其可革可改之弊,詳悉啓聞後,商確變通,似合事宜,臣待罪該房,區區所懷,不敢不達。傳曰,知道。弊端之不得已者,則自當隨事變通矣,其餘等事,則似爲從容議處,可也。

○都承旨金南重啓曰,臺諫陳疏乞遞,允許其請,雖是常事,兪棨初拜諫職於新政之日,惟當盡職之不暇矣,只以頃日論禮之故,自引妄言之失,而遽下遞差之敎,其於待臺諫之道,似涉未安,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投疏請免,乃是常事,故允許矣,啓辭如此,勿遞。

○正言許悅上疏。大槪,冒陳危懇,乞賜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禁府啓曰,李馨益、朴頵等定罪之論,發於去月初九日,而憲府,則以按律定罪爲啓,諫院,則以拿鞫定罪爲啓,俱爲蒙允,而憲府之啓在前,諫院之啓在後,依規例言之,則依憲府啓辭,當以按律照斷,而當初政院捧傳旨時,按律二字,不爲擧論,今此論罪之擧,事係重大,按律與推鞫之間,輕重自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傳旨,擧行。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以前日使臣別人情,請令該曹,量宜磨鍊事,本曹回啓。答曰,今番事勢,與戊申年有異,別人情之規,似難創開,無益於事,而徒貽後弊,別人情之說,勿爲擧論,可也事,下敎矣。今日事勢,異於戊申別人情之規,難以創開,聖慮所及,誠爲允當,而但念今此使行所幹,他無可憂,惟請諡一款,最爲重大。主管議諡者,多是舊時明人,雖或不爲肆然受賂,亦不無狃於舊習,低昻操縱之弊,自我餽遺,勢亦不易,而乘便善圖之路,不可不深思,行中需用之費,似難全闕持去,而事順不用,則自當完歸無備,而事或有難,則悔亦無及,本司群議,反覆商量,皆以爲,量宜給送宜當云,敢此申稟。答曰,然則量宜給送。

○戶曹啓曰,今番請諡使行時別人情,令該曹,量宜磨鍊事,以備邊司覆啓,傳曰,然則量宜給送事,傳敎矣。此事,曾無前例,臣曹亦難參酌其多寡之數,而姑以天地字銀各五百兩,合一千兩磨鍊付送,觀其到彼事勢,處置,何如?傳曰,徒費而似無益矣。今姑以此送之。

○備邊司啓曰,傳曰,西船可泊處,發軍防守待變,至今爲之耶?問啓事,傳敎矣。西船出沒之時,則沿海各邑,嚴飭遼望而已,自前別無發軍防守待變之擧矣,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侍講院草記。答曰,凡事似不可率爾,雖然更問于禮官,爲之。

○禮曹草記。答曰,國恤之後,已過一月,而除拜之人,猶爲命召於外方,故下問矣。內下記草

○義禁府啓曰,前因世孫冊封頒赦,全南道定配罪人朴盡忠等九人,放送事,蒙允,行會於本道矣。今見本道放送啓本,則金堤定配罪人孫後奭一人,不在於蒙放中,臣等不勝怪訝,取見前後文書,則孫後奭之名,在於應放中,而行移時,果爲落漏,事甚可駭。當該都事難免不察之失,爲先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臣等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不勝惶恐之至,孫後奭一體放送之意,知會本道,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頃者囚推罪人金有聲所犯,乃加資十七張、尺文四張,自捕盜廳搜得時,被捉於其家事也。去月十四日大赦時,以未決折,旣已蒙宥,則搜取帖文等,似無可覈之端,監封移送該廳,處置,何如?傳曰,依啓。以上《禁府謄錄》

6月7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李垕被論。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二更,月暈。五更,沈霧。

○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來大雨,伏未審,聖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平安監司鄭維城上疏。大槪,冒陳危懇,新授官資乞賜鐫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院啓,新除授大司諫金慶餘,時在洪淸道懷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院書吏給馬下送。答曰,依啓。

○侍講院啓曰,新除授司書河溍,時在慶尙道晉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院書吏給馬下送,何如?傳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權大德,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愼天翊,時在全南道靈巖地,新除授修撰金徽,時在咸鏡道咸興府,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侍講院啓曰,王世子沖年,講學一日爲急,而方在罔極之中,輟講已久。臣等側聞古事,亦有卒哭前開筵之規,何時故事耶?問啓事,傳敎矣。問于侍講院,則戊申三月侍講院啓辭中,有卒哭前開筵,出於及時輔養之語云。又聞今番江都實錄相考史官之言,則《宣祖廟實錄》,明廟卒哭前開筵云。旣開經筵,則書筵開講,似不可已,故如是稟啓云矣。傳曰,知道。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使行臨迫,多有文書査對之事,而本院提調,見存之員甚少,行司直趙翼,禮曹判書金堉,左參贊吳竣,副提學呂爾徵,皆是曾經此任,提調差下,使之察任,副提調一員亦有闕,以戶曹參議李行進差下之意,敢啓。傳曰,允。

○禮曹啓曰,殿下嗣位之初,大妃殿、中殿、王世子,已定位號,而尊崇冊禮,則隨後擇日擧行事,已爲啓下。但吉禮之行,當在卒哭之後,故以二十七日之前,不敢更稟矣。冊寶儀物諸具,必於八月間,豫設都監,然後可以措備,都監堂上、郞廳,令該曹,臨時差出,何如?傳曰,諸都監之役方急,此冊寶儀物等事,則始役於卒哭後,似當矣。

○又啓曰,在外方前朝官,自前無奔哭之禮耶?問啓事,傳敎矣。君喪,猶父喪也。在外方前銜儒生,皆會哭於所居本官之門,成服之後,近者卽來,遠者隨後而來,各盡其誠,而年老有病者,或不能來矣。當國恤之初,居於近甸者,雖在喪中,亦來哭於闕下而去,朝廷不能盡知之耳,稍有知識者,奔哭之哀,緣情而生,豈論定禮之有無哉?臣等所見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國葬都監監造官姜弘益,伐木後入來。

○寧城君箚子。大槪,屬纊餘喘,永訣君父,聲淚俱發,哀籲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安心勿待罪。

○洪州牧使卞時益,陪箋上來。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牧使奇震興,陳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下吏曹。

○府啓,臣等昨見禁府,以李馨益、朴頵等定罪事稟啓,則憲府啓辭中,按律二字,政院捧傳旨時,公然拔去,臣等未曉其意之所在也。臣等當初論啓時,竊憤醫官等不謹侍藥之罪,相與完議,以按律二字,爲斷案。若無此二字,則不但全沒臣等之本意,憲府執法之義,自此墜落無餘矣。政院所爲,殊極可異。政院,居出納之地,臺諫啓辭,任意刪削,則其流之弊,不可勝言。當該承旨、注書,請竝命罷職,按律二字,復書於元傳旨中。嚴宮禁,辨內外,自古人君正家之道也。日者,廷臣擧臨之時,稱以內人,公然跨鞍馬出入闕門者頗多,極可異也。雖曰內人,朝紳奔走之地,唐突騎馬掠過,必非古例也,況內人一入宮中之後,不敢以私事出入外間。國法甚嚴,乘此巨創,幸其無復稟命,恣其出入,無所忌憚,至今未已其情其習,可惡之甚者。若此不止,深恐內外不復有辨也。新化之初,所當防微杜漸者,無出於此,當該掖庭署內官,爲先拿推,兵曹郞官及守門將,職本掌闕門出入,亦難免其責,請竝命罷推。以嚴宮禁,先聞後聞,著於禮經,道里之遠近,固在其中也。崩天之痛,已過一朔,則無職在鄕之人,亦多有奔臨者,況受由下鄕者?無論爵秩高下,俱是帶職之人,而尙有不來者,疾病事故,雖不可知,而其爲不識分義之所重,誠爲可駭,請竝命査出罷職。答曰,依啓。不書按律二字,似涉無情,至於罷職,得無過重乎?且罪雖極重,直爲按律,亦不無後弊乎?嚴宮禁,辨內外,所當先行者,而內官、兵曹、守門將等,實非其罪,以此論之,似爲不可矣。

○平安監司鄭維城上疏。大槪,臣忝在政院時,醫官等定罪傳旨捧入之際,蒼黃中矇然不察,致有疎漏之失,亟正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從其措語之該備者,似無所失,卿其勿待罪。以上朝報

6月8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李垕被論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自卯時至辰時,沈霧。

○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暑濕比極,伏未審夜間,聖候,何如?當此蒸熱甚時,哭泣萬幾[萬機]之中,傷敗不輕,臣民憂鬱,曷有其極?如有不安之節,則趁卽下敎,使無過時難治之患,臣等之至望也。伏乞抑情節哀,小加調補,以慰宗社臣民之望,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籲。答曰,時無疾病,勿以爲慮。

○左參贊吳竣上疏。大槪,敢陳閔迫之懇,乞罷職名,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司諫趙贇上疏。大槪,略陳蒭蕘之言,以備聖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以不以言路爲念爲言,不覺嗟嘆,而便切瞿然之懷,勿以已受病而已之,益盡乃忠,懋陳治病之道。

○前延川君李景嚴上疏。大槪,略陳所懷,以裨聖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以世祿耆老之臣,憧憧於正身爲國之道,敷陳條列至此,深用嘉尙,卽令廟堂議處焉。

○司憲府啓目,粘連,柳淰、尹垍、李命賚等上疏云云。以其父於國恤成服前,往來經宿其家,被彈於諫院之故,一時上章伸辨,至於權大恒,則自己稱冤,亦爲陳疏,啓下本府是白乎等以,自本府移文,問于其所援證各人所,則果爲明白無可疑者是白乎矣,但念臺諫風聞論事,自有舊例,而若因一彈劾之失實,人人上章伸雪,則其流之弊,不可勝言,臺官糾察之路塞矣。自今以後,以此疏章,勿施,何如?啓,旣是明白無疑,則勿爲罷職。

○禮曹啓曰,傳敎矣。王世子輟講已久,逾月之後,正合開筵,而今此講院之啓,實因師傅之意,事非率爾,且聞宣祖朝,亦於卒哭前,臨御經筵云,書筵之設,尤無可疑,敢啓。傳曰,依啓。書筵服色,似當更爲磨鍊矣。

○又啓曰,傳敎矣。今此書筵服色,不可以前磨鍊卒哭後服色爲之,又不可以衰絰之服臨筵,臣等反覆思量,未得其宜。欲以稍細生布,爲直領衣,稍細生布,包髻垂雙帶,腰帶,用生麻,稍使輕細,鞋用白皮。講官,以衰服入侍,仍舊勿變,似當。此意,問于師傅,而定之,何如?傳曰,依啓。

○禁府,柳後聖元情公事判付內,除刑推覈處,同府趙烶元情公事判付內,姑停刑推覈處,同府李馨益、朴頵元情公事判付內,除刑推照律爲乎矣,李馨益段,有功於先朝,似當議處,同府沈𪳣等元情公事判付內,除刑推覈處爲乎矣,司饔院官色乙良,分揀。

○洪淸監司書目,唐津縣監李禮男,病重棄官,罷黜事。

○刑曹啓目,粘連京畿推考敬差官啓本云云。趙箕俊等事,事干旣已就服,令禁府拿來,何如?啓依允。

○都承旨金南重,左副承旨柳景緝,同副承旨林𪩍啓曰,李馨益、朴頵等傳旨誤捧之事,出於蒼黃罔極中矇然不察之失,而及見臺論,辭意嚴峻,臣等不勝瞿然之至。啓辭之中,雖只擧該房,而其時臣等,晝夜同直,專不覺察之罪,亦所難免,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右承旨李行遇啓曰,全昌君柳廷亮,延川君李景嚴,判尹尹履之,東昌尉權大恒等,或以其子投疏申辨,或以自己發明,法府已爲査覈,有勿罷之敎。臣以該房,只當捧傳旨而已,而終有所未安於心者。當初諸宰之往來其家時,或有乘轎者,或有乘軺者,或有乘馬者,往來之際,或未及於哭班,或於路上,以儒生不避,至於知[歸]家者,傳播人口,萬目難掩,此物議之所以發也。臺諫所論,每出於風聞,則其中或不無失實,而攻斥言官,恣意發明,終至於不罷而後已,臺官論啓之後,以失實引避而得免者,有之矣,此則曾所未聞未有之事。因一彈劾,輒自上章論辨,皆得圖免,則將安有被罪者乎?再昨黃瀗之子,亦爲其父陳疏,而臣以捧入不當,堅執而還出給矣。以此等發明,皆得免罪,則爲瀗者,獨不稱冤乎?臣竊慨焉。臣以頃日論事之人,待罪該房,不敢容嘿,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答曰,知道。臺諫之風聞,未必出於目見,其子之爲父訟冤,皆無所不可,黃瀗子之疏,亦爲捧入。

○幼學黃一耉,爲父伸冤上疏。入啓。啓下憲府。

○府啓,昨承聖批,以不書按律二字,似涉無情爲敎,臣等竊惑焉。凡等閑文書入啓也,有一字之誤,尙且論勘,今此論馨益等事,何等罪案也。其事之重且大,亦復何如,而至於落漏要緊之字,此可謂能察喉舌之任乎?夙夜出納之職,何事不謹,而乃於法府論莫重罪人之啓,不書大旨,臣等之論以罷職,雖謂之惟輕,可也。且聖人作法,從其罪之輕重,律,於是生,則馨益等之罪,自有其律,直請按律,在法當然。請勿留難,當該承旨、注書,竝命罷職,按律二字,復書於原傳旨中。臣等昨承聖批,以嚴宮禁,辨內外,所當先行爲敎,不勝戚戚焉。但念自古闕內用內侍者,非但供掃除而已。掖庭之事,自有分管,守門傳令,亦其職也,則臣等不知內人出入,於何責之?今此內人出入之煩數,莫非內侍失其職,不能檢飭之致,其罪不其大乎?乘聖上煢疚之際,自以爲小小事不足稟命,使內人輩,恣行出入,任壞內外之辨,新化之初,若不治此罪,則日後聖明,雖欲嚴宮禁,辨內外,不可得也。當該內官,請命拿推。答曰,不允。直爲按律之言,則予未知其可也,內官事,事勢有不然者,何惜一內官,而外臺諫之辭乎?勿爲煩論。

○國恤前受由下鄕,不爲奔哭應罷,奉常判官河啓圖,造紙別提申在,典籍孫處愼,學錄申瀚,學諭崔應天,引儀金孝澈,武兼石之嵓。

○禁府都事金益勳,罪人趙箕俊拿來。以上朝報

6月9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緝坐直。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坐直。注書李垕被論一員未差。假注書南龍翼金堯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

○藥房都提調金自點,副提調金南重啓曰,夜來連雨,伏未審,聖候,何如?近日暑濕比極,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李時楷啓曰,假注書金益煦,昨日差出,而今聞疾病,方在苦痛中,累度催促,決難仕進云。金益煦遞差,代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金堯欽爲假注書。以上燼餘

○大司憲趙絅上疏。大槪,bb臣b本以痼疾之人,添得暑感,症勢非輕,旬月之內,絶無供仕之望,乞遞臣職,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正言兪棨啓曰,疎野賤臣,百不猶人,尋常庶僚,尙懼不堪,初拜言職,適當新政,自惟繆戾無似,決難稱責明旨,內循其中,外顧公議,蹜蹙兢惶,不敢冒當,況臣愚不自揆,妄論大體,猥越狂僭,方俟罪譴?誠欲出而更論,則深恐重傷國體,欲默而隨行,則又非無隱之道。臣於此反覆惟念,不知所出,昧死陳章,冀蒙鐫遞,區區衷悃,實不外此。幸賴天鑑,曲察微懇,卽賜允副,俾免顚沛,知臣莫如,感戴聖明,不意政院之啓,復寢旣下之命,微臣狼狽,固不足言,而已遞臺官,抗顔冒出,墜損風采,實自臣始,廉恥所在,大關新化,加以惶縮之中,舊病增劇,稽謝恩命,益重罪戾,臣之情勢,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禁府朴頵照律,李馨益議處公事到院,而臺諫方以按律二字,復書於原傳旨中論啓,故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自古臺諫,爲人主之耳目,有所聞見,皆可論列,而至若所見,則不廣於所聞,故事無大小,許以風聞論事,物議所在,便是公論,臺諫不得有意於利害,人主亦不可以風聞而忽之也。伏見因左承旨臣李行遇啓辭,有臺諫風聞,未必出於目見之敎,臣等看來,竊有所未安焉。當此新服之初,聖心如止水明鏡之未塵未波,物來卽照,無小係着,不以先意而逆之,然後上以盡公聽竝觀之美,下以振盡言不諱之風。若謂風聞不可盡信,而必待事事目見,則言官之盡言,終無其路,而君上之聽言,不其難乎?王言一播,所關非細,竊恐有妨於開廣聰明之道也。臣等此言,非爲此事而發,待罪近密,拭目淸化,不能無私憂過慮,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答曰,知道。此緣文字未瑩而然,不有此啓辭,則幾不能解釋矣。所謂風聞未必目見者,蓋臺諫所論,雖未必目見,率多風聞而發,自古不以爲嫌,其子之爲父訟冤,亦非不可之事,故總言之曰,皆無所不可云耳。況憲府之論,固是當然之事,豈有是哉?今後雖有如此之事,勿以爲煩,詳論覆啓,以副喉舌之任。

○侍講院啓曰,以王世子書筵開講事,問于師傅,則以爲,《小學》,今當仍爲進講,而註解,則文字浩繁,似不便於沖年誦習,莫如專講大文,一意精熟,而但註解中,不可不懸吐,以備參考,而必待詳其句讀,然後可以易曉。卽今金集等來在京中,使之趁速懸吐以進,宜當云,敢啓。傳曰,依啓。

○德源府使李重信,陪箋上來。

○禁府啓目,柳後聖馳來,別無稽緩之事,鄭之問段,恬不動念之罪,實所難免,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分揀爲乎矣,鄭之問乙良,決杖放送。

○又啓目,罪人李俒等段,罪名極重,不可輕議,崔守仁、趙邦璧、沈𢋡、趙有道、李應蓍、金杲、李繼龍、李卓、李敬輿、金益謙等段,罪名雖重,不無可恕,上裁,何如?啓依允。崔守仁、趙邦璧、趙有道、金杲、李繼龍、李卓、金益謙等乙良,放送。

○禁府,奉常奉事崔天柱,內資奉事李蕃,以憑問事,拿囚。啓。

○行司直金壽賢上疏。大槪,年老病重,兼帶知經筵、平市提調,竝乞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以耆老之臣,此非辭職之日,宜安心調理。

○延城君李時昉入來。

○右承旨李行遇上疏。大槪,疾病深痼,情勢難便,冒死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不必介懷,爾其勿辭察職。

○合啓,臣等昨見禁府李馨益等公事判付內,以李馨益有功於前朝,似當議處爲敎,臣等無任錯愕之至。馨益,特一妖術人也,大行大王十年違豫之中,夤緣攀附,敢售其怪魔之術,肆行不敬,無所忌憚。玉候沈痼,久未見效,則有難救之罪,無可紀之功,至於大漸之日,不辨症候,自是己見,排斥群醫,至欲遽施火錠,而終乃妄針諸穴,已至危急之境,不思變通之計,有若嘗試者然,而幸賴神明之佑,則敢有自功之意,竟使罔極之慟,出於臣民意慮之外,其在哭擗號呼之中,孰不痛心,而刻骨必欲顯戮也哉?憲府按律之請,以不無後弊爲答,禁府議讞之啓,以有功議處爲敎,此非拿囚可問之罪,則直請按律,在法當然。馨益有罪無功之狀,臣等之啓,論之已盡,今此下敎,竊未曉聖明之所在也。國人皆曰可殺,輿情日以益激,請李馨益亟正邦刑,以洩神人之憤。答曰,不諒當時事勢,遽論至此,誠爲不可。縱使殺之,恐乖先朝之志矣。

○府啓,臣等以當該承旨、注書罷職事,論列至再,而聖兪猶慳,臣等竊惑焉。凡一人論罪,輕重各異,則舍輕從重,法例當然,而當初李馨益等論罪時,諫院請以拿鞫,本府請以按律,馨益等罪犯,別無拿問之狀,直爲按律,乃是執法之義,而當該承旨,舍重從輕,乃以拿鞫捧傳旨,此非等閑文書一字之誤,而亦曾所未有之事也。居喉舌之地,其不察之失,在所難免,請勿留難,當該承旨、注書,亟命罷職。臣等伏承聖批,以嚴宮禁辨內外,所當先行爲敎,不勝戚戚焉。但念自古闕內用內侍者,非但供掃除而已。掖庭之事,自有分管,守門傳令,亦其職也,則臣等不知內人出入,於何責之?今此內人出入之煩數,莫非內侍失其職,不能檢飭之致,其罪不其大乎?新化之初,若不治此罪,則日後聖明,雖欲嚴宮禁辨內外,不可得也。當該內官,請命推考。答曰,依啓。內官事,已諭勿煩。

○院啓,太學,乃首善之地,多士所聚,官不可不擇也。至於直講以上,則師表儒生,爲任甚重,而近來銓曹,專不擇差,師儒之職,爲等閑付祿之窠,闒茸之輩,相雜於其中,取侮貽笑於諸生者,比比有之,誘掖導迪之責,其可望於此類哉?曾在祖宗朝,師儒可合之人,吏、禮曹同議抄出啓下,然後方爲擬差云。當此嗣服作新之日,師儒之官,尤不可以冗雜苟充,請令該曹,各別擇差,毋踵前習。臣等竊見禮曹啓辭,宣祖朝卒哭前開經筵,且朱子箚子曰,宜遵壽皇已行之法,易月之外,以布衣布冠,視朝聽政。執此以觀,自上日御經筵,引接臣僚,講論治道,不可少緩也。蓋人君喪禮,自與匹夫不同,爲宗社也,爲臣民也。百官摠己,以聽冢宰,後世難行,則五月居廬,未有命戒,亦所不能爲也。易月之制,過已數日,請速擧視朝聽政之儀。目今官方淆亂,識者寒心,久矣。且聖上新莅大位,未與臣隣相接,人之賢否,有未盡察,則其於用舍進退之際,必多窒礙,如常參、輪對,一依祖宗朝故事擧行。正言兪棨,引嫌而退。初除以言職,用公議也,後命勿遞,亦用公議也。其間雖或許遞,乃出於投疏請免之常事,則聖上非有意於或錯或擧也。諫臣之職,以言爲責,可言則言,豈間先後?體聖上轉圜之意,盡職分當然之道而已,有何可避之嫌?請命出仕。山林川澤,與民共之,王者之政也。若以豪勢之家,而擅奪其利,則民生,何得以聊生哉?近來諸宮家及宰相家立案,無處無之,王城之外,無一片空閑之地,禁標之內,人不敢着手,樵採之路殆絶,都民之怨苦,勢所必至,至於外方山澤,無不同然。據作私庄,處處禁斷,海邊,則稱以某宮某家鹽盆、漁箭,斥鹵之地,盡入冒占之中,分割海面,謂之折受,送差斜[料],各爭相罔利,沿海之民,擧失魚鹽之利,生殖理窮,日益困悴,小民無知,怨則歸國。當玆新化之日,欲祛痼弊,宜以此先請,令京畿及諸道監司,行會列邑,凡諸立案,一一査出,開錄馳啓,以爲革罷之地,都城十里內,則亦令漢城府,嚴立科條,一體禁斷。答曰,依啓。卒哭前常參、輪對,情禮之所不忍爲者,勿爲輕論,立案等事,一一開錄馳啓,以憑査處,可也。

○未時申時,日暈。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安山罪人趙箕俊,今已拿來,係干十惡,且犯倫紀,所當卽爲省鞫,而此時三省開坐,與常時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議于大臣處之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臣金自點,左議政臣李景奭議以爲,二十七日後用刑之語,出於禮曹相傳之謄錄,而蓋指各司常用之刑也。《五禮儀禁戒條》,卒哭前毋得屠宰,屠宰尙禁,則刑殺,似難輕議。今此趙箕俊之獄,係是十惡之罪,獄旣具,則法當決不待時事,與鞫逆不同,而行刑於卒哭之前,委屬未安,但於法於禮,俱無前例之可據,自下不敢擅便,伏候上裁。領敦寧府事臣金尙憲在外,右議政臣鄭太和出使,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傳曰,卒哭後爲之,似當。且以此觀之,則用刑衙門刑推之事,亦未妥當,議于大臣處之,可也。

○又啓曰,罪人柳後聖,放送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行司直金壽賢上疏。大槪,年老病重,兼帶知經筵、平市提調,竝乞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以耆老之臣,此非辭職之日,宜安心調理。朝報

6月10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坐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朴長遠坐直。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龍翼金堯欽。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自點,副提調金南重啓曰,夜間伏未審,聖候,何如?苦雨連旬,陰濕比甚,閭閻之間,多有中暑感風之症,伏想倚廬卑濕,恐致傷感,臣等不勝區區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李行遇啓曰,小臣,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南重,以吏曹言啓曰,平安監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時楷啓曰,鄭之問照律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遠竄論啓,故照律事,不得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憲府該房承旨論罷,都承旨以下皆有未安之心,不敢行公,右承旨臣李行遇,病不得仕進,廳中只有左承旨臣李時楷,而司饔院監繕,進去,今日又有議政府方物封裹,李行遇病勢,不至大段,請牌招。傳曰,依啓。

○禁府啓曰,李蕃分揀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時楷,以山陵都監言啓曰,浮石所官員,今方出去,石物,依健元陵尺數,而其中屛石之高作二尺,備石則減一寸,似可矣事,命下矣。數字缺制度,一依孝陵例合設事,亦有定奪之事,以此見樣浮出,宜當,以此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景緝,以禁府言啓曰,安山罪人趙箕俊,今已拿來,係干十惡,且犯倫紀,所當卽爲省鞫,而此時三省開坐,與常時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議于大臣處之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金自點,左議政李景奭議,以爲二十七日後用刑之語,出於禮曹相傳之謄錄,而蓋指各司常用之刑也。《五禮儀禁戒條》,卒哭前無得屠宰,屠宰尙禁,則刑殺,似難輕議。今此趙箕俊之獄,係是十惡之罪,獄旣具,則法當決不待時事,與鞫逆不同,而行刑於卒哭之前,委屬未安,但於法於禮,俱無前例之可據,自下不敢擅便,伏候上裁。領敦寧金尙憲在外,右議政鄭太和出使,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傳曰,卒哭後爲之,似當。且以此觀之,則用刑衙門刑推之事,亦未妥當,議于大臣,處之,可也。

○執義金弘郁,掌令柳俊昌、李晳,持平任重、金以鏡,獻納洪處亮,正言許悅啓曰,臣等伏見昨日聖批,以縱使殺之,恐乖於先朝之志爲敎,臣等相顧錯愕,尤不勝悶鬱焉。大行大王十年違豫之中,馨益排斥群醫,終始獨當,售其怪術,恣行無忌,玉候沈痼,久未見效,有難赦之罪,無一紀之功,而及其大漸之日,不辨症候,自是己見,至欲遽施火錠,而終乃妄針諸穴,竟致罔極之變,擧國臣民,孰不痛心刺骨,必欲顯戮也哉?先朝以馨益有侍疾之微勞,過施異數,於渠涯分,亦已極矣,豈以一時假借之恩,謂之先朝之志,而至於今日,强拂輿情,使渠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公議益激,罪不容誅,請勿留難,亟正邦刑,以洩神人之憤。答曰,所謂恐乖先朝之旨者,曾於乙卯昭顯世子之喪,兩司請殺侍藥醫官,上蹙然不悅,取《綱目》,拈出唐懿宗,以同昌公主不得救之故,殺醫官等事,示而敎曰,此甚無謂,此法之不可,豈但父之於子孫也?雖子孫之於父母,亦不可,此敎今猶在耳,故不敢從爾等之請矣。

○執義金弘郁,掌令柳俊昌、李晳,持平任重啓曰,臣等伏見禁府公事,鄭之問,只決杖放送爲敎,無任驚愕之至。臣等取見之問元情草,則其中自己發明之辭,不足取信者亦多。旣見上來之關,則所當罔夜奔馳,而行到石城本家,托以收拾醫書云者,尤不近理。諸般醫書,皆在於內局,議藥之時,不患無書,其遲延誣罔之狀,昭著無疑,旣承馳傳之召,則所當直前無退,而行到鴻山,聞國恤之報,托以乘馹非便,偃然退歸,終無形影,言雖巧飾,情則畢露,初有蔑視君命之罪,後有矯詐欺罔之迹,所犯極重,罪在罔赦,豈但決杖放送而已哉?罪重律輕,物議莫不憤惋,鄭之問,請命極邊遠竄。答曰,禁府以仍還其家,趁不奔哭爲罪,故予意以爲,有識朝官,尙未有奔哭者,故以此處置矣。所論如此,使之照律施行。

○獻納洪處亮,正言許悅啓曰,臣等伏見昨日聖批,以卒哭前常參、輪對,情禮之所不忍爲,爲敎,臣等伏念哀孝罔極之情,不覺感涕之無從也。第帝王喪禮,自與匹夫不同,爲宗社也,爲生民也。百官摠己,以聽冢宰,非後世之可行,則五月居廬,未有命戒,亦非今日之所能爲也。臣等非不知聖上之心,有所不忍於視朝聽政,而其在我朝與前代,厥有已行之規,先王前代之君,當哀疚深墨之日,汲汲於開筵引接者,其意豈徒然哉?誠以群下之情,不可孤於新服之初也。請强抑至情,亟擧故事,以副臣僚之望。答曰,梓宮在殯,情禮之所不忍不必言,而氣力如線,雖欲强之,亦末由也,勿爲更論。以上燼餘

○當該承旨應罷,鄭維城、注書李垕。

○吏曹判書沈詻,參判林墰,參議沈之源上疏。大槪,辭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之語,不過泛稱時俗之弊,別無改斥之語,勿爲控辭,安心察職。

○咸昌縣監李淑鎭,雜物差使員上來。

○浮石所郞廳郭之欽,監造官權儁、權穆,始役事,出去。

○刑曹判書韓興一上疏。大槪,本曹囚人中,受刑經年,已至數百次,雖或承服,律不至死者若干人名下,本罪及律名開錄,啓稟睿裁,而政院,終始不捧,無非臣見輕所致,不敢在職,亟遞本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勿辭察職。

○全南監司書目,龍潭縣監鄭亨道,五月二十九日身死事,南原呈,以前縣監崔蘊病重,上去不得事。

○護軍金集上疏。大槪,伏乞天地父母,上念祖宗典章之不可輕壞,下念微臣分義之決難承拜,亟許鐫改新職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何邁邁若是也?此職之選,捨卿而其誰?苟得其人,則何必拘於科文之名?凡事,有其名而無其實者,固不可也,今卿,則有其實而無其名也,何傷之有?意者祖宗法典之意,亦不在於此矣。幸體念孤之誠心,須速就職,以副至望。

○都承旨金南重,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上疏。大槪,醫官等論罪捧傳旨時,以院啓針、藥醫竝擧之故,臣等相議,仍以其啓辭措語,謄捧傳旨,而蒼黃罔極之中,府啓末端按律二字,全不覺察,以致闕漏,臣等之罪,與前承旨鄭維城無異,亟命鐫改臣等之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勿爲控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李時白上疏。大槪,陳情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之語,不過泛稱時俗之弊,別無改斥之語,勿爲控辭,安心察職。

○大司憲趙絅上疏。大槪,再陳危懇,乞遞本職及兼帶內局提調,以便公私事。入啓。啓下該曹。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新溪縣監李有源,結城縣監朴廷耆,雜物差使員上來。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延川君李景嚴上疏回啓,今日方物封裹時,當爲相議爲之,而本司堂上,或有病故,或以陳疏不來,疏中所陳數條,係是大段變通之事,姑待後日齊會商確,回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政院啓曰,在先朝時,九王前,例有別贈之規,今番使行,有異於前日。且其當初入往江都,又攝政,似不可無心,此意如何?事,傳敎矣。攝政王,自當初,專管東事,其在先朝,凡尋常使价之行,必有別贈之禮,且攝政已久,每事必經咨決,況今國有大變,使事體重,不可不別有所送,下敎之意,甚當,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攝政王前別贈之物,臣等當初,亦欲啓稟,而今番使行,出於蒼黃急遽,雖無此禮,恐或無妨,不爲磨鍊矣。今承下敎,更爲商量,則前次使行,每有別贈之物,而今若不送,則不無致訝之端,聖慮所及,極爲允當,令該曹磨鍊以送,何如?答曰,依啓。以上《備局謄錄》

6月11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行遇坐直。左副承旨柳景緝坐直。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林𪩍。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龍翼金堯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

○下直,慶尙都事李澤。

○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自點,副提調金南重啓曰,夜間陰濕,伏未審,聖候,何如?近來熱鬱無比,閭閻之人,多患暑風之疾,況聖體長在倚廬卑濕之處,七時哭泣,哀毁過禮?臣等常切憂悶,昨日伏見答臺諫之批,有氣力如線之敎,臣等尤極憂遑悶鬱,罔知所爲。慈殿所恃,誰也,宗社所托,誰也,臣民所仰望,誰也?大行大王在天之靈,亦必憂念於冥冥之中矣。日月不居,已過一朔,宜遵帝王之孝,抑情節哀,以爲保護之地,上慰大行大王在天之靈,慈殿惟疾之憂,下慰臣民罔極之懷,臣等不勝區區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籲。答曰,時無疾痛處,勿以爲慮。

○吏批啓曰,兩界監司,例以嘉善以上差遣矣。新除授平安監司許積,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例,加資。

○李行遇,以禁府言啓曰,趙箕俊,議大臣草記傳曰,卒哭後爲之,似當。且以此觀之,則用刑衙門刑推之事,亦未妥當,議于大臣處之,可也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金自點,左議政李景奭議以爲,國有大戚,卒哭之前,則郊社之外,凡祀事,皆不得越紼而行。以此推之,服衰用刑,情禮之所不安者,而二十七日後用刑之例,蓋出於公除而然也。公除之法,詳載於《大明會典》,公除,則服色便改,故凡公事自如,我朝則二十七日前,未有命戒之事,故公除之名,於是乎基焉,有其名而無其實者也。服未變而用刑,誠未妥當,而但念獄訟,國家之大政也。留滯累月,則其弊亦大,從前用刑於二十七日之後者,可見其不得已也。此則法司諸衙門,必有依行之前例,考例稟定,有司存焉。伏候上裁。領敦寧府事金尙憲在外,右議政鄭太和出使,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傳曰,依議。

○柳景緝,以戶曹言啓曰,因下敎,以備邊司回啓,攝政王前別贈之物,令該曹,磨鍊以送事,傳曰,依啓事,傳敎矣。樻枝三、靑皮黍、黑角等三種,則依前例磨鍊,而水獺皮二十張,則曹中雖有若干所儲,其品色,不及於進獻之用,欲貿於二字缺則當此皮物絶乏之時,一日之內,勢難辦出,故不得以[已]霜華紙磨鍊,別單開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番似異於前規,白線紙、劍柄等物加磨鍊,似可矣。

○有政。吏批,判書沈詻病,參判林墰,參議沈之源,都承旨金南重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軍器寺褒貶進,參判韓必遠病,參議金壽益進,參知閔應協病,承旨朴長遠進。

○海恩君尹履之,全昌君柳廷亮,延川君李景嚴,以申混爲待敎,金鍌爲唐津縣監,南天漢爲刑曹佐郞,李慶徽爲兵曹正郞,尹珩爲龍潭縣監,南重晦、鄭始成、洪處亮兼春秋,洪宇遠爲兵曹佐郞,權大運爲禮曹佐郞,張應一爲司藝,李時萬爲全南監司,蔡之沇爲成均博士,金宗道、金之聲、鄭鳴謙爲學錄,許積爲平安監司,崔煜爲坡州牧使,平安監司許積,加嘉善。

○坡州牧使,初以孟世衡首擬,傳曰,坡州牧使首薦之人,曾無居官之失耶?問于政廳以啓事,傳于吏曹。吏曹啓曰,孟世衡曾爲守令,非一二處,臣等未二字缺悉其詳,槪聞刑杖,似爲過重,而頗有剛明之稱,故相議擬望,伏承下問,不勝惶恐云矣。答曰,知道。前爲定州牧使時,致殺人命,首擬不可,改望以入。

○以李英達、安應亨、李䅘、李時楳、李元鎭、金益熙、權勉、柳二字缺、盧孝誠、宋興周、奇震興爲副護軍,金元立、申翊亮、李潤基、朴玄成、鄭漢驥、洪沆爲副司直。

○柳景緝,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六員內,正郞姜瑜,國葬都監,佐郞黃儁耉,山陵都監郞廳啓下,除本司上直,正郞徐相民,移差鑄成廳郞廳,現存察任,只三員,常患不足矣。佐郞權大運,今日又爲移拜禮曹佐郞,大運累日察任,非但詳知首末,爲人剛明,勤幹解事,能擧其職,今若替授手生之人,曹中事勢,十分可慮,權大運仍察前職,姑勿遷動,何如?答曰,代出之人,擇定。二字缺

○朴長遠,以刑曹言啓曰,臣本月初六日開坐時,凡以二字缺外未行公事擧行之故,文牒浩繁,未盡搜覽,依前在囚罪人二字缺刑推,而今日坐起時,囚人罪名及律文憑考,則皆不至死罪,而本曹堂上,皆以爲,事係重大,不卽分辨,以致遷延,事極未妥,累次刑訊,已至經年者,及罪涉可疑者,遽爲分釋,實涉率爾矣。然已經無前大赦,新化初政,不爲稟處,則實非委任之責,故敢將各人罪名及當律,竝爲開錄別單,以竢睿裁。傳曰,議大臣處置。

○李行遇啓曰,臣承命往于典獄署,各項罪囚點出後,問其情狀,啓下罪人及罪名甚重者外,其餘則或不無緊關囚人,而當此暑熱,滯獄可慮,故體聖上欽恤之至意,四十五人放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且其中鐵大稱名人,則以同名之故,誤被賊黨援引,而詳問事狀,則情甚可冤,故亦爲放送。月令醫員李時明,以救療之人,無緣不進,請推考。其餘罪囚,令該曹,速爲處決,俾無滯獄之患,何如?傳曰,依啓。吳禮立,勿放,且有尊位凌辱事,自國葬都監所囚者,事不相干,可謂駭異矣。

○朴長遠啓曰,典獄囚徒中,吳禮立罪狀,不當與於輕囚放釋之中,而旣以定配照律啓下,故臣未及致察,率爾放送矣。今承勿放之敎,不勝惶恐。傳曰,知道。勿爲惶恐。

○李時楷,以戶曹言啓曰,水獺皮,本非我國賤物,而一自淸國求索之後,其價漸高,雖在常時平準貿易,一令之價,幾至銀子四五兩,急則多至十有餘兩,而一年之內,公用之數,歲弊所送,四百令,方物及勅行例給禮單,淸國別禮單竝計,大約數千餘令,而勅使發賣,不在此數矣。逐年求貿,雖費重價,猶患難備,而此外每於使臣之行,許多員役輩,私自貿易而去者,亦不知其幾。若此不已,公貿之路漸衰,前頭三四字缺可爲之勢,十分悶慮。今番使行爲始,一依前日江上搜銀之例,令平安監司,嚴飭義州府尹,越江之際,一一搜覓,如有見捉者,從實狀啓,斷以人蔘持去之律,使臣處,亦爲知會,一體施行,何如?傳曰,允。

○執義金弘郁,掌令柳俊昌、李晳,持平任重、金以鏡,獻納洪處亮、許悅啓曰,臣等昨日伏承聖批,至擧先朝之敎爲答,相顧慘然,亦不能無惑焉。唐懿宗,酷愛少女,及其病死,痛悼不已,殺醫官二十,收其親族三百餘人,大行大王拈出以示,至以子孫之於父母,亦不可爲殺者,乃所以深戒懿宗之溺情,不明肆暴淫刑之失也。蓋非孝子忠臣之於君父,必不如是之意也。夫臣子之於君父,罔極之情,無所不至,而若枉殺無辜,如懿宗之爲,則似或過矣,至於馨益,則不然。玉候十年違豫之中,敢售怪術,挺身獨當,擅用火錠,恣行不敬,眞元日鑠,小愈還痼,識者憂疑,不敢言而敢怒,及其大漸之日,自是己見,排斥群醫,或治以瘧疾,或治以傷寒,少不謹愼,妄針諸穴,竟使臣民,遭此罔極之痛,馨益所犯,豈可擬議於唐時誤治公主,數十諸醫之枉死,而有所容貸,使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公議益激,罪在罔赦,請勿留難,亟正邦刑,以洩神人之憤。答曰,每當聖候罔極之日,百藥無效,不得已用其針術,則輒有顯效,非舍其能治者而用之也。其爲子孫之心,爲如何哉?以此言之,則有功之說,亦非誤矣。且若以爲臣子之於君父,罔極之情,無所不至爲意,不論是非當否,憤勃而一以戮之,則不知可乎?其情其事,皆有不然者,斷以此律,不可也。

○獻納洪處亮,正言許悅啓曰,臣等伏見昨日聖批,又以梓宮在殯,情禮之所不忍不必言,而氣力如線,雖欲强也,亦末由也爲敎,臣等不勝感泣驚悶之至。前後之批至此,臣等固當承順之不暇,而第念帝王喪禮,自與匹夫不同,爲宗社也,爲生民也。哭泣過節,以致柴毁,此豈帝王之孝哉?百官摠己,以聽冢宰,非後世之可行,則五月居廬,未有命戒,亦非今日之所能爲也。其在我朝,厥有可法之規,考諸前代,亦有已行之事,先王與前代之君,當哀疚罔極之日,汲汲開筵引接者,其意豈徒然哉?誠以群下之望,不可孤於新服之初也。是皆忍其所不忍,抑而行之也,則常參、輪對,雖不可一依故事而畢擧,或有時開筵,或不時引對,講究治道,咨詢得失,則不但裨益於新化,在聖上攝養深墨之氣力,亦不無所助。請强抑至情,以副臣僚之望。答曰,何以論之至此耶?予意已諭於昨日矣。勿爲堅執。

○傳于李行遇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傳于李行遇曰,刑曹別單,捧入。以上燼餘

○刑曹判書韓興一上疏。大槪,旣受政院忿懥之斥,尤不可行公,亟遞本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雖無前規,其意則是故云云耳。卿其勿辭察職。

○吏曹啓目,粘連大司憲趙絅上疏云云。此時法府之長,苟非病勢之切迫,必不爲煩辭之至再是白乎矣,累日調理,則似可差歇是白在果,臺臣進退,非該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吏曹啓曰,平安監司有闕,依近例,令備局,議薦,何如?傳曰,允。

○以全南監司前縣監崔蘊上去不得事狀啓,傳曰,令本道監司,相當藥物題給。

○吏曹公事,坡州牧使奇震興上疏回啓,改差。啓依允。

○右承旨李行遇啓曰,頃以憲府啓辭,大段更張事蒙允之後,因本院陳啓,有從容議處之敎,而臺諫啓辭,掩滯未安,合有處置之擧,成冊,下諭事,何以爲之?敢此申稟。傳曰,依大臣處置。

○禮曹參判金集上疏。大槪,更申前懇,乞遞新除,仍收重加,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誠意不孚,堅辭至此,予將何言?須念國事,速出行公,以副如渴之望。

○禁府啓目,朴頵罪狀,考諸律文奏文合和御藥條,凡合和御藥,誤不依本方,杖一百,庸醫殺傷人條,庸醫,爲人用藥針刺,若故違本方,因而致死者斬,棄毁制書聖旨,以付驗者斬,係是一罪,結案取招,何如?啓,旣有諸醫,非獨朴頵一人,係是公罪,減死擬律。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許積爲平安監司,崔煜爲坡州牧使,蔡之沇爲成均博士,金宗道、金之聲、鄭鳴謙爲學錄,李時萬爲全南監司,張應一爲司藝,權大運爲禮曹佐郞,洪宇遠爲兵曹佐郞,南重晦、鄭始成、洪處亮兼春秋,尹珩爲龍潭縣監,李慶徽爲兵曹正郞,南天漢爲刑曹佐郞,金鍌爲唐津縣監,申混爲待敎,柳廷亮爲全昌君,尹履之爲海恩君,李景嚴爲延川君。以上吏批政事

6月12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緝坐直。右副承旨朴長遠坐直。同副承旨林𪩍病上疏。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龍翼金堯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自點,副提調金南重啓曰,夜來陰濕,伏未審聖候,比前,何如?一日之內,七次哭泣,雖閭閻間士夫,尙不能支持,況在聖躬乎?萬機之中,哀毁過禮,臣等遑遑汲汲,深憂切迫之情,何可勝言?臣等不勝區區慮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世子宮問安。答曰,無事。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以政院啓辭,頃以憲府啓辭,大段更張事蒙允之後,因本院陳啓,有從容議處之敎,而臺諫啓辭,淹滯未安,合有處置之擧,成冊,下諭事,何以爲之?敢此申稟。傳曰,議大臣處置事,傳于朴長遠矣。臣等得見憲府之啓,多其志在於痛革百弊,及其政院之啓,又善其意切於卽始思終也。臣等於此,蓋嘗熟思之,臺諫之所論,不可不從,政院之所慮,亦不可不慮,處之良難,而當此新化之初,中外想望之日,朝家處事,必須審愼,而尤不可失者,信也。雖以一小縣言之,會集多少鄕人,各陳其弊,則其紛然之不啻如牛毛也,明矣。因問而各陳之時,人人必皆欣欣吐氣,各自以爲自此無復憂矣。許多所陳之弊,果能一朝而盡革之乎?如或不能,則欣欣者,反爲睊睊,不但三百六十州之民,失望者多,國家之失信於民,復如何也?且各邑成冊,各成三件,兩件則送于兩司者,意亦甚善,而抑又有不能無慮者,臣等不敢知,此後臺諫,能久於其職,無復呈告引避,更相遞易之事乎?如此,則大善矣。脫或遞易,則守令署經,猶有未得以時開坐之患,八路雲委之熱簿,其果不爲几閣之塵埃乎?然而此,則未然之事,固不敢逆料其必然也。最所可慮者,民失望而國失信也。今日處此之道,聖明於答政院之敎,已得之矣,臣等何敢復言?一邑之中,必有巨弊之不可減者,一道之中,必有衆所共知之巨弊,某事如此,某策可救,必有該邑該道之所嘗講而思得者,撮其尤者,而爲先馳啓,以爲隨事變通之地之意,下諭于八道監司,使之着實奉行,其餘各項等事,亦依上敎,從容議處,似當,上裁,何如?傳曰,在外大臣處,亦爲收議。

○李時楷,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書筵服色事,問于師傅,收議啓下,而又議于領敦寧府事金尙憲,則以爲,臣素昧禮學,加以昏耗,不敢據禮仰請。然念王世子講學,果急於一日,而大行大王梓宮,方在殯殿,一邊開筵,於禮於情,實爲未安。堯、舜之道,以孝悌爲本,王世子沖年所講,尤當以孝悌爲先,則山陵未葬前,姑爲停講,卒哭後始爲開筵,以達問學之道,有所先後,似爲合禮,伏惟上裁。此則不論服色,只以姑爲停講,爲合禮。問于參判金集,副司正李惟泰,副司正權諰,皆以爲,本曹所定服色,似爲合宜,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觀此領敦寧府事收議,三復不已也。經者,萬世之常,不可以一時之故,便用權道,而況孝悌之道乎?予惡夫末世之純用權道也,依領府事議,施行。

○執義金弘郁,掌令柳俊昌、李晳,持平任重、金以鏡,獻納洪處亮,正言許悅啓曰,臣等伏承昨日聖批,臣等之惑,滋甚焉。當玉候積年違豫之日,馨益自是己見,終始擔當,恣行不敬,擅用火錠,雖有暫時之微勞,殆無一月之平復,眞元之鑠弱,實由於妄施怪術,其效則甚尠,而爲害則益深,如是而謂之有功,可乎?識者疑惑,常有不測之憂,至於大漸之日,馨益排斥諸醫,妄針諸穴,竟使臣民,遭此罔極之痛,設有曩時之微勞,難逭今日之常刑,況從前所爲,大有罪而小無功者乎?且朴頵之罪,與馨益,小無異同,而至以減死照律爲敎,臣等尤不勝驚愕之至。用藥之際,不辨症候,妄進乖方之劑,有若嘗試者然,按律正罪,有何輕重?禁府結案之啓,自是當律,請李馨益、朴頵等,竝命亟正邦刑,以洩神人之憤。答曰,爾等平心試思之,孤之情,豈有其極?尙爾進退思量,欲處其生道者,原其情,而知其不然也。此豈懷兇故爲之罪,況今番,則皆與諸醫,相議者乎?不思此而遽爾論斷,可謂中乎?此何等事,而孤敢惜一馨益,久不允從至此耶?誠欲雖當罔極不敢言之地,必處之以明中之道也。如有可殺之罪,則孤不待爾等之請,而誅之矣。宜以減死,極邊遠竄。朴頵事,已諭于該府矣。

○朴長遠啓曰,李馨益遠竄事,命下矣。臺諫方以按律論啓,遠竄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長遠,以兵曹言啓曰,上番軍士代立之弊,日滋月甚,嚴加禁飭,非止一再,而卽見分軍衛將尹兼善所報,則京居朴信立稱名者,下去黃州等地,軍士鄭麟、姜繼俊等番布,圖捧上來,與諫院書吏姜孝正分食,一字缺給雇價於小兒申仁善、立伊等,仁善則以鄭麟之代,送於二字缺立伊則以姜繼俊之代,送於肅寧殿諸處,或以逃走,五六字缺有生事之患,姜孝正與景福宮書員韓義賢,同六七字缺不知首末,假衛將伺候軍士,任意除出,又定三四字缺之代,因伺候減省之令,移送他處之際,形迹現露云。景福假衛將權侙,亦以本所書員,韓義賢舞奸之狀,枚報請罪,此等濫猾之徒,及冒犯立代之軍,若不隨現懲治,則人皆犯禁,無所顧忌,令攸司,囚禁各人等,依律處置,以懲後日之弊,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告訃使洪柱元,副使金鍊,書狀官洪鎭,出去。

○右副承旨朴長遠啓曰,臣於六月初八日入直,兼察刑房代房,而其日夕,刑曹郞廳來呈公事,其中一張草記及別單稟啓,則乃囚推罪人十名罪名及當律開錄稟裁事也。其中金志英、李彦男,則以賑恤廳尺文,成均館免講帖文僞造現捉事,而前後受刑,或至百次,或至二百次矣。稟之以雖已承服,必不過爲從者之律,及雖或承服,不過爲從者,杖一百、流三千里等語。朴泳,則以文書次知算員,刀割浣濯,偸竊司贍寺木三同事,而稟之以雖有首從之分,一向受刑,似涉冤抑等語。金起興,則以九英相殺根因推覈事,而稟之以因戲殺傷承服,則不免於絞等語。其他罪人名目,難以枚擧。臣意以爲,此等罪囚,罪名緊重,至於殺人,獄體尤重,前後大赦及審理時,皆不參於擧論中,非有自上議讞之敎,則該曹似難容易啓稟,而其草記中,亦以遽爲分釋,實涉率爾爲辭,則其意可知。且罪人名下,錄之以雖已承服,雖或承服等語,有違於公事場事體,故臣以代房,未詳其罪案首末,不敢捧入,以此送言于刑曹堂上,竝與其公事而還送。翌日刑曹判書韓興一,適入闕內,送言往復,又呈其別單及公事,而該房承旨,又不仕進,臣更爲相議于同僚,以姑待該房仕進之日,來呈之意,言送矣。今見韓興一上疏,多費辭說,至以政院多官所會之地,必有所見,終始不捧,未知有何別情等語,顯加譏詆,臣實未曉其意也。當初往復之言,如上所陳,不過欲使執法之官,無規外議獄之失,而其在出納之道,竊自附於惟允之義而已。其所謂別情云者,反覆思量,莫知端倪,至於使不當死之人,必置於死而後已等語,尤爲無據。然則該曹之意,使當死之人,必欲傅生議而云爾耶?臣於此忿懥之言,不欲多辨,而旣被重臣之斥,不得不略陳曲折,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國葬都監內摘奸。

○副司正權諰上疏。大槪,再陳情悃,冀蒙睿照,察臣無用之實,憐臣可矜之志,俾得安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自古山林之志,非人主之威,所可係着,而其中豈無一二之士,情志相孚,懷戀不去,以爲用者乎?今孤則不然,其誠不足而動人,又無一接慇懃之面,思欲退歸之計,理勢固然,强之雖靦,情則切矣。量予此情,以作進退。

○同副承旨林𪩍上疏。大槪,病勢深重,決無供職之望,冒萬死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省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院前啓,常參、經筵事,停啓。

○京畿都司吳挺緯,落後入來。以上朝報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四營及新營,夜摘奸。以上內下記草

6月13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緝坐直。右副承旨朴長遠坐直。同副承旨林𪩍病上疏。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龍翼金堯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

○政院,慈殿問安。傳曰,知道。大殿問安。傳曰,知道。勿爲問安。中殿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慈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自點,副提調金南重啓曰,雨勢支離,氣甚蒸鬱,伏未審此時,聖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金南重啓曰,除拜守令署經時,從容審察其賢能庸濁,以爲糾正事,申明言之事,傳敎矣,而兩司城上所命招言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行遇啓曰,副司正權諰上疏批答,昨已下院矣,上疏呈院之後,旋卽下鄕云,故不得傳諭之意,敢啓。傳曰,數字缺批答,仍爲傳諭,可也。

○又啓曰,權諰上疏批答,令京主人給送,使之傳諭,何如?傳曰,順便爲之。

○執義金弘郁,掌令柳俊昌、李晳,持平任重、金以鏡,獻納洪處亮,正言許悅啓曰,臣等昨日伏蒙聖批,固知聖意之所在,而其中亦有所不然者,臣等請一一陳之。馨益等如有懷兇故爲之罪,則加以顯戮,豈待臣等之請,亦何待公除之過逾月之後,而議其罪哉?當初兩司論啓,不擧姓名,請治侍藥諸醫之罪,而內局,只以此兩醫現告,則殿下,雖敎以與諸醫相議,臣等實未知其果然否也。臣等若謂馨益,有懷兇故爲之罪,而必欲置之死地,則可謂過中之論。今殿下,反謂馨益與諸醫相議無自犯之罪,而必欲置之生地,則亦豈是的中之道乎?馨益創自己意,擅其妖術,不問症候,皆用火鋥[錠],各官之人,亦有信其邪說,委身治療,而有害無益,終至不救者,多矣。自初嘗試玉候之時,擧國聞之,莫不寒心,內局諸醫,竭力爭之,而排斥群議,攘臂獨當,及承恩眷,志滿氣得,雖在至尊之側,亦多不敬之語,而其視同列,不啻奴隷,故醫官等,反唇腹非,不敢抗議者,久矣。今殿下,謂馨益與諸醫相議,無乃欲庇其罪,而從而爲之敎乎?元氣鑠弱,所由來者漸矣。大漸之日,亦不謹愼,妄針諸穴,竟因無妄之疾,奄遭崩天之慟,從前有罔赦之罪,到今無可恕之情,論以死律,在法當然,止於遠竄,失刑,甚矣。朴頵誤進乖方之劑,與馨益之罪,小無異同,而以減死照律爲敎,臣等執法之請,斷不可已也。此非臣等之言,乃國人之言也。雖致極刑,非殿下殺之也,乃國人殺之也。何殿下之留難,至於此乎?請李馨益、朴頵等,竝命亟正邦刑,以洩神人之憤。答曰,已諭,勿爲堅執。

○金南重,以吏曹言啓曰,前平安監司鄭維城,未及赴任而罷職,所授加資,似當減下,敢啓。傳曰,勿爲減下。

○左邊捕盜從事官,以大將意啓曰,以刑房承旨啓辭,傳曰,依啓事,傳于朴長遠矣。本廳所囚私婢德只,則厥夫林應立,以數字缺房造成所書員,因中使啓辭,役軍價布三同中,數字欠偸食逃躱不現,故應立現身間囚禁。姜渭興,則上項林應立,同謀價布偸食。金億貴、金明信等,則締結徒黨,諸處作賊情迹,箇箇承服。李天立、韓吉善等,則李明信、金堯欽援引同倘[黨]。私婢禮香,則金億貴所偸贓物,隱二字缺出。此賊等,所犯極重,竝不得輕易處決之意,敢啓。傳曰,所犯如此,則似難放釋矣。

○金南重,以吏曹言啓曰,各司書吏名簿,本曹踏印成籍,凡應差定之時,必使本曹句管,以考勤慢奸僞者,載在法典,自古以來,依此擧行。司諫院移差七名,義禁府加定二名,春秋館加定二名,司憲府移差三名,議政府移差三名,司諫院、侍講院逐朔奇別,及各項京外香陪勅使時進止差備,科擧時易書等役,種種差定,皆由於本曹流來法例,如此矣。各司中,以戶曹、兵曹、刑曹、工曹、漢城府、成均館、掌隷院、司僕寺、尙衣院、司饔院十司輪定,僅僅成樣,數年間司饔院、司僕寺、尙衣院,則減其書吏三行缺一向督責於本曹,今之事勢,萬分難便。自昔移差之規,蓋出於料布不能充給,從其各司書吏有裕處,隨多少均一輪回定式矣。移差旣不得罷,料布又無出處,而如刑曹有筋力稍裕之司,猶有頉減,則時存數司中,尤殘於刑曹者,將未免加定之弊,各司不均之歎,亦甚可慮。刑曹移書吏移差事,依前定奪,勿許撓改,以均其役,何如?傳曰,事勢如此,則依前定奪爲之。

○以咸鏡監司狀啓,傳曰,渰死人,恤典擧行。

○左邊捕監從事官,以大將意啓曰,以義禁府啓辭內,頃者囚推罪人金有聲所犯,乃加資十七張,尺文四張,自捕盜廳搜得時,被捉於其家事也。去月十四日大赦時,以未二字缺旣已蒙宥,則搜取帖文等,似無可覈之端,監封移送該廳,何如?傳曰,依啓事,傳于朴長遠矣。取考啓目,則金有聲雖數字缺宥,其中賊人李敬臨,未及捕捉,故自本廳,方爲窮治矣。李敬臨捕捉後,加資及尺文處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邊捕監從事官,以大將意啓曰,以刑房承旨啓辭,傳曰,依啓事,傳于朴長遠矣。本廳所囚賊人命己,則楊州居私奴遠吉家明火作賊,時未取服,賊人應吉,則以義城官奴檢同之馬匹及雜物,偸取現贓矣。右賊等,方在窮問中,竝不得輕易處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景緝,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平市署、司䆃寺、內資寺、五部官員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平市提調金壽賢,病未行公,司䆃、內資兩寺提調,時未差出,漢城判尹未差,限內竝未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以臣景奭啓辭,傳曰,術人,此外無上來者乎?等他一時奉審,可也事,下敎于柳景緝矣。前日入啓,知會各該道,使之給馬上送者五人,而李勇弼、金諿、尹興耕、潘好義四人,曾已上來,趙未及來,故方爲等待,今者趙亦已上來,當竝與李衎數字缺崔楠、姜俊尙等,而馳詣陵所,共爲奉審,而措語未瑩,致勤聖敎,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朴長遠,以吏曹言啓曰,王妃姓鄕,自前例有陞號之擧,而或爲牧使,或爲府使,今此豐德郡,當爲陞號,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陞府,可也。以上燼餘

○景陽察訪李元基,差使員上來。

○傳曰,近者除拜守令,予不得親見下送,其令兩司署經時,從公審察其賢能庸濁,以爲糾正事,申明言之。

○禁府照本,洪宇紀矣,祭用餠果所和之蜜,猶不用心罪,決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啓,功減一等。

○司藝張應一,在外入來。

○奉常直長宋光心,桑木斫伐後入來。

○同副承旨林𪩍再疏,大槪,病勢漸重,供職無期,更陳危懇,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遞差。

○告訃正使書目,所帶摠管,令該曹改差。副使書目,本職改差事。

○傳,前府使閔應騫、李命達,前牧使柳廷益,前正郞睦兼善,前別提睦嗜善,前參奉鄭伯基,前直長金周,前主簿朴守玄、吳穎發,前郡守權躋,前縣監權以亮、鄭昌胄、洪銓韻,前判官洪錫箕,前察訪趙聖達,前監察韓相,前護軍南翧,前大將黃瀗,前副率朴世模,前僉使李世輔,前武兼陳範等,敍用。前監司洪琢,前牧使南翧,前府尹洪琢,前參奉鄭伯基,前正郞睦兼善、權躋,前別提睦嗜善,前直長金周,前主簿朴守玄,前牧使李聖淵,前副率朴世模,及第閔應騫,司正李椈等,職牒還給事。下吏、兵曹。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年例北京入送鷹連,今當知會,使之豫備,及期入送,都會安州牧矣。上年領去中使狀啓內,有減數入送未安之意,鄭使,以所屹乃之言,詰責中使云,今年則加二連,竝豫差二十連,入送宜當,以加定二連之意,知委該道,何如?答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6月14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坐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緝坐直。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龍翼金堯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

○金南重,以吏曹言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南重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而明日,乃褒貶開拆日也,各司例爲廢坐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後爲之。

○朴長遠,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李浣,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南重,以宗親府,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有司堂上綾原大君,身有病患,仁興君,亦有公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景緝,以工曹意啓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貶,待所屬各司畢磨勘,然後今日當爲,而參判臣金鍊,赴京,參議臣李之恒,方患重症,不能運身,未得參坐,殿最重事,臣世規,不敢獨爲等第,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八道監司各處弊端數字缺有旨草,傳于柳景緝曰,事不可不念,終始此傳旨措語,太過激揚,以老實渾厚底意思,斟酌下語,可也。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陵所奉審之行,欲於明朝發去,而今見京畿監司狀啓,畿驛之馬,二字缺於使臣之行,立待之數無多云。不得已姑待使行驛數字缺發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下政院。

○朴長遠,以漢城府意啓曰,本府判尹未差,今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舍人,以領、左相意啓曰,本府郞廳以下,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東西璧,只有左參贊臣吳竣,而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楷啓曰,國有大戚,禮變平昔,翼室宅憂,號慕方切,在廷臣僚,痛玆巨創,義當各曹[盡]厥職,不可以尋常病故,循例爲辭,而公除纔過,呈告紛紜,事當縱縱,反同平日,亦可見玩禮之一端也。如有大段疾病及蹤跡難便者,則或可露章,陳辭呈單,則限卒哭勿捧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朴長遠,以刑曹意啓曰,卒哭前用刑與否,議大臣公事,因朝報,數日前已得見之,而回啓,則必政府分付,然後始乃爲之例也。今日食時,郞廳聽政院分付來言,故致勤聖敎,雖非臣罪之失,亦不勝惶恐矣。刑政,國之大事,卒哭前不用刑杖,則本曹非如他司之比,各司犯罪移文,一日少不下四五張,多則將至十餘人,卒哭前五月之間,滯囚幾何?其勢不得不卽爲決罪矣。以此言之,禮曹關內,公除後用刑云者,自前流來之規,庶可想矣。臣等所見如此,恭竢睿裁。傳曰,前規如此,則依例爲之。

○朴長遠,以義禁府意啓曰,時推罪人崔天柱,今曉以小刀,刺傷其頸,至於流血濺衣,雖不至重傷,刑吏及外直羅將,難免其不謹看護之罪,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長遠曰,崔天柱自剄緣由問啓事,言于禁府。

○朴長遠,以義禁府意啓曰,卒哭前用刑與否,因議大臣草記,依議命下之後,何至今不爲稟定乎事?傳敎矣。大臣收議中,公除後用刑之事,則法司諸衙門,必有流行諸例,考例以稟,有司存焉事,十一日允下,所當卽爲擧行,而亂後,久遠文書,蕩失無餘,詢問古吏,亦不能詳知前例,且所謂法司諸衙門,乃憲府、刑曹等處,故相通聞見之際,自至差遲,未卽稟定,致勤聖敎,不勝惶恐之至。禮曹傳關內,二十七日後用刑云,則此乃流來舊規之明證,又考本府丙子謄錄,則卒哭前,有刑推之事。大槪刑政,國之大事也,卒哭前五朔,專廢不用,則讞獄多滯,奸宄不戢,其弊漸滋,將無以輔治。以此推之,循例刑推,似不可已,前例旣如此,臣等所見又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前規如此,則依例爲之。

○朴長遠,以義禁府意啓曰,以崔天柱自剄草記,傳曰,崔天柱自剄緣由問啓事,言于義禁府事,傳敎矣。臣斗杓、臣光煜,開坐于本府推問,則天柱招內,自五月二十一日,以監造官,詣闕內進排奠物之時,飛塵雜入,初欲以渠身現告,而蒼黃失措,援引同官,且餠匠十人,又爲拿問,結怨於上下,自知見棄於人,雖生無益,故抽刀自剄欲死而止,遲慢云,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洪處亮,正言許悅啓曰,黃州,乃西路重地也。兵使雖兼牧使之任,凡干出役責應等事,判官專管爲之,而判官李慶承,爲人庸孱,處事無形,大小政令,皆委於下吏之手,民不堪命,闔境怨咨。至於官儲之出入有無,全不覺察,直路大處,日就蕩減,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判官李慶承,請命罷職,其代,各別擇送。答曰,依啓。

○以洪淸監司狀啓晉州田稅船致敗事,傳于朴長遠曰,渰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以上燼餘

○正言兪棨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禁府照本,鄭之問矣,旣見上來之關,托以收拾醫書,行到公山,聞國恤之報,偃然還歸,極邊遠竄罪,杖一百,流三千里,告身盡行追奪。啓,徒年定配。

○禁府,鄭之問,甲山徒三年定配。啓。

○前承旨鄭維城上疏。大槪,前授加資勿減之命,出於格外,驚惶罔措,冒萬死敢陳危迫之懇,亟許改正,以重名器事。入啓。啓下該曹。

○備邊司啓曰,傳敎矣。司郞廳林商儒,馳往問于領敦寧府事金尙憲,則以爲,臣老病已久,精神昏耗,服前些少之事,尙不得分辨,如此八道民弊大段更張之事,何敢議爲?惟在廟堂相議善處,伏惟上裁。傳曰,依領、左相議,施行。

○以八道監司處弊端撮尤者爲先啓聞事,下諭單子,傳曰,但念賓天未久,遽爲此擧,誠有所不安於心者,傳諭此旨,其安之。

○副司直宋時烈,在外入來。

○明日望祭,百官陪祭時,開門罷漏後。

○合啓,請李馨益、朴頵等,竝命亟正邦刑,以洩神人之憤。措語見上答曰,毋庸堅執。

○北靑判官李頤賢,差使員上來,上疏。大槪,略陳本邑民弊,冀蒙採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嘉爾之誠,所陳之事,當令該曹,議處焉。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餠匠論月、論代、今伊、命德、命業、難永介、十月、𰇿加非、蘭生、唜禮等,分揀事,判下矣。竝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6月15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行遇坐直。左副承旨柳景緝坐直。右副承旨朴長遠。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龍翼金堯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

○政院,慈殿單子問安。傳曰,知道。大殿單子問安。傳曰,知道。中殿單子問安。傳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望奠後,慈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李行遇,以刑曹意啓曰,各殿別監有闕,政院捧甘結,則自本曹,聚會各司奴婢,可合者抄報,則政院,亦爲揀擇,備三望入啓落點,例也,而近來各司,凋弊無形,專在於無奴婢二行缺各司之不得成形,不爲抄報之人。自政院,擬五六字缺至八人,此路一開,則非但後弊無窮,各司無以成形矣。學、中學、南學、吏曹、司䆃寺、內贍寺等典僕,則使之減下,以對本役,如何?傳曰,旣已落點,姑爲仍存,後勿爲例,可也。

○李行遇啓曰,大殿、中殿、世子宮別監差出之時,元數則十六人,刑曹抄報之數,只二十人。而其中有內贍寺、內資寺奴四人,此兩寺,各司之尤甚無形者,故與諸承旨相議,不爲擧論,此外餘存者十七人矣。一一超[招]入,見其容貌,尤甚不合者備望之數,至於四十八人之多,則擬差之際,難以成形。問諸別監,則十餘字缺之規云,故捧密封者八九人落點之下,次次推移,僅得塡差,內贍寺奴金尙瓚,以前別監,又入於密封中,故亦爲擬望受點矣。卽見刑曹啓辭,則有若政院,聽其圖囑,擅自擬望者然,此時學司及學宮殘弊之狀,臣亦不念,而別監,不可以不合者苟充以出。其間曲折如此,故不得不仰達。傳曰,知道。

○李行遇啓曰,以備邊司李景嚴上疏回啓,大宣惠便否,六曹參議以上、三司之官收議事,蒙允矣。明日待開門,命招賓廳,會議爲當,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先問大臣然後,會議未晩。

○傳曰,昨者,副司正權諰上疏批答,旣已下去云,故下諭,則慮其有煩弊,使之循便付送矣。今見憲府箚子,則有曰如有道不行而去者,從而有厭惓之意云,無乃指此而言耶?予看來深覺其失,不勝瞿然焉。以幡然上來之意,委曲措辭,更爲下諭,其批答,更爲傳諭于本道監司處。

○李行遇,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已生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孫實,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下諭于副司正權諰曰,予當此罔極之日,益念負荷(負荷))之重,二行餘缺雖以予不足與有爲,獨不念先朝六七字缺顧慙靦,予欲無言,爾其不我遐棄,今復幡然乘馹上來,以副予如渴之望。

○備忘記,副司直宋時烈母,年深且有疾病云。令本道監司,米饌及相當藥物題給,以寬其子憂戀不忍情之萬一。

○執義金弘郁,掌令柳俊昌、李晳,持平任重、金以鏡,獻納洪處亮,正言許悅啓曰,請李馨益、朴頵等,竝命亟正邦刑,以洩神人之憤。措語見上答曰,退省前後批答,勿爲堅執。

○傳于李行遇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李行遇啓曰,臣伏見憲府陳箚,至於改斥政院之事,不勝驚惶悚惕之至。大段更張事,其意固非不美,而擧措極爲重大,苟不作事謀始,難保其有終,今玆新化之初,當與四方更始,施措之間,不可不十分詳愼,俾免遠近缺望之歸,臣非敢以臺論爲非。成冊之擧,恐涉紛紜,令各道監司,撮其巨弊,條列啓聞,爲先變通,其餘事,從容商確,次第釐正,則庶有着實之效,且不違於臺諫本意,故待罪該房,略陳所懷而已,豈有先自擔當,費辭陳啓之意乎?此無非臣率爾妄言之失,不勝惶恐之至。傳曰,孰不知爾意之所在?殊無所失,勿爲惶恐。

○領議政金自點,左議政李景奭口傳啓曰,請登對。答曰,依爲之。金自點、李景奭及都承旨金南重,假注書金堯欽,記事官徐必遠,趙嗣基入侍。自點、景奭進曰,近來氣力,何如?答曰,僅得無事,而負荷旣重,當此罔極之時,罔知攸措耳。自點曰,侍成服及七次哭泣之際,所傷必多,伏願抑情節哀,以慰臣民之望。臣等欲爲請對仰陳者,久矣,而尙未遑矣。近日日氣甚熱,臣民憂慮之情,曷有其已?先王制禮,亦當勉從,匹夫居喪,亦有疏食水飮之不可廢,況在聖躬乎?景奭曰,臣民之無祿,聖心之罔極,何可盡喩?因咽不成聲,上痛哭良久。景奭失聲大哭,左右亦大哭。景奭又曰,聖明二字缺臣民罔極中,所恃者殿下一身而已。殿下上侍慈殿,又有宗社臣民之重寄,殿下一身,不可自輕,常時閭閻之人,雖無酬酢之勞,亦又有朝似可堪,而夕有難支之候者,況此萬幾之頗劇,加以七時之哭泣乎?扶持氣力,必難於今日,幸加聖念焉,則宗社臣民,有所倚庇,聖人之孝,何以加此?上曰,頑喘尙保,又能善飯,須勿爲念。景奭曰,罔極中雖不自知,喪中氣力,潛銷暗鑠,久而病作,則難矣。外庭臣僚,欲爲登對進達者,久矣,尙此未遑。上曰,今日以縗服相接,極爲未安,而更無所恃,請對而不見,尤爲未安,故見之耳。二行餘缺陳箚,以勤聖學,敬大臣,納諫諍等六條十餘字缺雖在哀疚之中,亦有時引接講論矣。經筵旣設,則書筵在所當爲,故向於講筵之問,以當爲答之矣。金領府事之如此進言,亦好矣。上曰,學文之事,則不可緩也,而此時開筵,實爲未安矣。金自點曰,臣別無哭泣之事,而暑熱致傷亦多,況聖躬乎?或進藥或問安,有何弊端,而每答以勿爲乎?幸勿諱疾,益思自保之道。自點曰,今者草野之人,方有應召而來者,自上宜思所挽留之道。上曰,林下之人,不遐棄予而來,予甚欣幸,是皆感先朝培養之恩,而恨予無學問之力,不足與有爲,故或思不留而去也。每見疏章之入,則先恐其辭退之章入至也。景奭曰,聖敎至此,孰不感激?若聞此敎,何忍一向辭退?前日金領敦寧建白贊善、咨議[諮議]等官,若不拘備望而除拜,則可謂縻之以爵,而可以留之矣。上曰,依爲之。自點曰,禮曹參判金集,援例固辭,若移拜工曹等官,則或可以留矣。上曰,外庭相議爲之。景奭曰,先朝下敎,敬守道心,可爲萬世之訓,二字缺能守其道心,則正心誠意之功,皆由此出,本源淸明,則國家小大事,不患其不修,皆在措置中矣。先澄其出治之源,又必任賢以誠,盡用其言,則賢者皆于于然來矣,孰敢有遐心?上曰,尙賴諸臣匡救之德。景奭曰,聖學高明,宜終始不倦,聖心公平正大,則出治之道,不外是矣。中外人心,洽然仰望,皆以爲大有爲之期也。前頭必謂繼之以無勌,可以副中外之望也。上曰,人心如此,愈恐其無以副之也。景奭曰,人君之德,莫大於納諫,任用之際,知人最難。金領敦寧,老成蓍龜之臣也。上曰,吾未及言之矣。其去也,予甚缺然,厥後欲遣近臣,敦諭招來,而未遑矣。今日內,亦欲遣近臣諭之,何如?景奭曰,以至誠待之,則豈不能動得乎?先王朝引對時,臣有所陳達,都承旨亦參聞矣。鮮于浹一字缺行義固窮之士也。臣曾薦聞,除拜司僕二行餘缺國恤已爲奔哭,而且聞其貧乏,不能自資云,六七字缺令本道,資送可矣。景奭曰,宋浚吉等,皆拜宮官,鮮于浹,亦授以司業。上曰,依爲之。自點曰,李惟泰等參下官,故無可合之官,何以處之則可?上曰,不必拘於常規,陞六品職,可也。自點曰,幸甚。上謂南重曰,昨見忠淸監司狀啓,宋浚吉有病不得上來云,相當藥物,令本道題給。自點曰,臣不學無識,久忝首揆,自前身有賤疾,失誤亦多,每欲引退,而近日,自上方在哀疚中,此時乞身未安,故不敢告病,强顔隨行而已。上曰,年老之人,晨昏奔走,恐或致疾,有時調理察任,可也。景奭曰,臣無寸識,亦多疾病,而呈辭引退,此非其時,故雖有未安之事,爲一忘廉喪恥之人,默默隨行矣。朝廷之上,只以分義及紀綱持之也,不念分義,不立紀綱,則何以爲國?近來呈辭及引疾之疏紛紜,政院、憲府,所當專察而糾禁之也。紀綱之立,在於憲府,出納惟允,在於政院,此後二字缺一切防禁,可也。又曰,任賢使能,俊傑在位,有國之先務,聖心亦已惓惓於此。近者全南道前縣監崔蘊,有召命而病不得來,此後亦可召致。慶尙道素稱人材府庫,而目今雖無老成人,鄭經世孫道應,有學有能,臣已薦於先朝,以參下宮官,除授召之,可也。上曰,依爲之。

○金南重啓曰,引對時,因左相所啓,鮮于浹貧不能上來,則令本道,資給上送事,命下矣。此意,本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依啓。以上燼餘

○洪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前持平宋浚吉,病重上去不得事。

○副司直宋時烈上疏。大槪,爲救母病,奔哭最晩,惶恐竣罪外,兼陳不敢當之私懇,乞蒙罷遣,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孤之賴學問之力,粗有知識,莫非昔日敎誨諄切之功,及至今日,佛時仔肩之望,豈淺尠哉?情義,想其一也。不意玆者,遽有請歸之疏,何令人落莫若此之甚也?小紓雲天之懷,以副至望。

○禮曹參判金集上疏。大槪,懇乞鐫免法外恩除,仍收重加,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不得於卿,有靦面目,固辭至此,孤不敢自信,令該曹,議處矣。

○都承旨金南重啓曰,本院春夏等褒貶,當爲磨鍊,而卽廳二員,俱未差出,褒貶等第,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府啓曰,本府春夏等褒貶,今當bb爲b磨勘,而領敦寧府事金尙憲在楊州地,病未上來,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儀賓府啓曰,本府郞廳未差,褒貶,限內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憲府啓本,粘連黃一耉上疏云云。當初諫院論啓之後,黃瀗曖昧之狀,人多稱說,今此黃瀗之子,伸辨上疏,啓下本府,所當更問參證是白乎矣,其時發論臺諫,旣曰爲瀗者獨不稱冤乎?云云,則臣等更無可議之事,但如此等疏,勿施之意,前日旣已回啓,依此施行,何如?啓,依他例施行。

○備忘記,能不能,才也,勤不勤,志也。才雖得而志亦不勤,則將何以爲國?昨日義禁府收議回啓公事,過四日下問後,始爲回啓,此雖微細之事,不可以任他長其怠慢之習,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

○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云云。李景嚴,以耆老宰臣,陳懇於新化之初,其條有八,而一曰敦聖學,二曰格君心,三曰誠修省,惓惓多少之辭,以正本盡實,爲第一義。此聖明之所嘉奬,加之意而繹之,則實爲幸甚。其曰恤民隱,則減貢物之可減,省經費之可省,量歲入而儲一分,擇守令而久於職者,唯在該曹之稟定,而遣御史,問弊瘼,行儉約矯侈習,亦唯在於聖明之擇施,而至於罷內需,歸之有司,以昭淸明之德者,乃王者無私之大政,新一時之瞻聆,報一國之人心,實在於此。行此一事,則他餘小小之弊,不期革而自革是白齊。其曰嚴宮禁,則禁出入,絶蹊逕,永杜私門,女謁不行云者,俱當切實是白齊。收軍布,以便操鍊,亦不無意見,而分番上京,厥有定法,往在壬辰兵亂之後,故相臣李德馨,爲兵判時,以年飢之故,特請破格收布雇立,以賑都下之飢民,此出於一時救急之策,一行之後,不復爲式焉。兵卒之操鍊,貴在得將,將得其人,則不患卒之不鍊。祖宗朝金石之典,不可輕變是白齊。復號牌、大宣惠兩款事段,俱係大段變通,或可或否,論議不一,其始其終,必須商量。內則六曹參議以上及三司之官,外則當該道臣處,詢其便否,而便否之間,亦須備陳其所以可所以否,與夫畢竟之必行與否,採其群議而處之,何如?啓依允。內需司,自先代,已有言者多,而不罷,意非偶然,非予自私之也。號牌一款,事係重大,不無騷屑之弊,從容更議處置。

○憲府箚子。大槪,略陳所懷,冀裨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首以過慮可憂之端爲言,其愛君之誠,慮事之遠,可謂深切,當佩服不忘也。李敬輿等,不得放釋事,有意存焉,可以諒察。浮躁競進之輩,切勿擬差事,其目似是不美,故言及矣,勿以爲疑。朝紳分黨,已成難醫之疾,終難克去爲憂,深可欣幸也。人人皆有此憂,身自勉焉,則何憂疾之難醫,朝廷之不和協也?餘[予]當惕念焉。以上朝報

6月16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坐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緝坐直。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朴長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龍翼金堯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

○初昏,流星出密雲中,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黃雲二道,起自乾方,曲如狀虹,指於艮方,長各十餘尺,廣各尺許,良久乃滅。二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長竟天,廣尺餘,良久乃滅。

○藥房副提調金南重啓曰,伏問夜來,聖候,何如?昨日入侍,仰望天顔,哀毁深墨,顯有添傷之候,益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以上燼餘

○楊口縣監具鋈,差使員上來。

○吏曹啓目,粘連鄭維城上疏云云。加資之命,旣因其本職而陞授,則未赴任見罷之後,仍帶其資,實爲未安。鄭維城陳疏辭免,其意當然,依疏辭,許以減下,何如?啓依允。

○副司正李惟泰上疏。大槪,冒死陳懇,乞歸救母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林下之志,固所難奪,而又以母病爲言,切欲引歸之意也。無乃徒有虛文,而全無實事之故耶?欲强其留也,則有靦乎面目,欲許令退歸也,則誠有所眷眷不忍捨之意也。到此狼狽,極矣,情亦戚矣,宜想予懷,以作去留,予亦何恨?

○戶曹判書元斗杓上疏。大槪,旣被臺論所斥,決難仍冒,請鐫免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勿爲相較,卿其安心察職。

○金化縣監張善徵,差使員上來。

○玉堂箚子。大槪,決從合啓之請事。入啓。答曰,不允。予意已諭於兩司,今不必煩,而但凡事,須當辨別公與私之間而已。孤雖無狀,崩裂之情,似不減於爾等,而尙以不得以私也爲言,孤實未曉其意也,徒切痛悼而已矣。

○執義金弘郁啓曰,無狀小臣,濫蒙國恩,歷敭臺閣,絲毫無補,今當新化之初,益切尸素之愧,思欲竭心精白,有懷必達。追先王之殊遇,欲報之於殿下,而弱植無庇於世,狂言觸怒於人,所恃者,惟聖明在上耳。然殿下,不以臣庸下,而置之耳目之任,又於近日,大開言路,賞之使言,臣安敢不言,上以孤殿下之望,下以自欺其心哉?領議政臣金自點,以元勳大臣,受知先朝,寵幸無比,所當戮力盡忠,以思報效,而罔念公義之重,專爲營私之計,第宅宏麗,僭擬公宮,田庄遍滿一國,賄賂輻輳其門,勢焰燻灼,凌轢朝廷,叱辱薦紳,有同奴隷,其欺負國家,縱恣無忌之狀,人皆側目,猶據首揆之尊,以累淸明之治,輿情憤鬱,莫不唾罵,公論所在,不可不論,故臣於昨日,與掌令臣李晳,相議發簡,欲於明日,一會以啓。兩司多官,皆無異言,但大司憲臣趙絅呈辭,臣適往見,言其事意,則長官亦言此是公論,誰不聽從?但身病未差,出仕甚難,又送簡通,亦不開見,臣於今日,發簡于諸僚曰,長官出仕,若在明日,則差退一會於明日無妨,多官之意,亦然。臣卽送言問于長官,則答以明日,亦難出仕,須與諸僚,一會以啓云。臣旣聞長官之言,知其出仕未易,又不言某日當出,旣發之論不可中止,以今日一會之意,發簡于多官,則皆書謹悉,而司諫臣趙贇,獨爲持難,必欲待長官之書,再三往復,終未歸一,無非臣率爾發論,言不見信之致,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晳啓曰,螻蟻微臣,猥蒙先朝寵擢,前後忝竊,已有年所,而絲毫無補,恒切愧懼,及當聖明嗣服求言如渴之日,徒妨賢路,莫裨新化,餔啜而已,尸素而已。思欲一言,以報國恩之萬一,有懷未吐,徒自耿耿。伏見領議政金自點,以勳貴之臣,居鼎軸之地,不畏公議,唯事貪饕,招權怙勢,縱恣無忌,第宅彌洞,田園遍國,賄賂盈門,勢焰熏天,中外作弊,罔有紀極,道路以目,不敢言而敢怒,國言沸騰,公議難遏。故臣於昨日,與執義金弘郁,相議發簡,欲於今日,一會論啓,則兩司諸僚,皆無異議,公論所在,此可見矣,而司諫趙贇,欲待長官之出,終始持難,竟未歸一,使莫大之論,旣發而中止,此無非如臣疲劣者,冒居匪據之致,臣何敢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許悅啓曰,臣於昨日陪祭後,以城上所,留在臺廳,得見憲府簡通,則乃領議政金自點,多有可論,明日一會事也。臣竊念一會,乃臺閣莫重之擧,故只書謹悉以答。今日早朝,執義金弘郁,又送簡曰,都憲三度加給由,一會姑退,以待其出如何云。臣亦答以謹悉,俄又送簡曰,聞都憲,明亦不出,不可等待,今日仍爲一會云。臣以爲同僚,以旣發之論,不欲遲待,則其間似無異同,故又以謹悉答之矣。卽者執義金弘郁,旣以一會終不得歸一爲嫌,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趙贇啓曰,臣厚受國恩,一無所效,今叨言責,結舌已久,且臣曾患暑濕,痢疾瘧疾,相繼而作,兩旬之後,纔得差歇。月初十日,遭妻母喪,護喪之際,中暑中濕,又加於前,瘧痢兩症,一時俱發,辭單再呈,公議坐俟,昨日得見憲府簡通,乃以領議政金自點論啓一會事也。臣以謹悉書送,意謂大司憲趙絅,已受加由,明日當出也。今朝又見簡通,乃都憲時未出仕,一會退于明日事也。臣亦以謹悉書送,差晩,又有簡通,乃都憲之出,時未知之,一會,仍行今日事也。臣以兩司俱無長官,都憲豈終不出?姑待其出,會議如何?此論,不容但已。都憲無故,而先爲一會,恐於事體未妥,事貴周詳,何可遽也等語,三四往復矣。今者執義金弘郁,掌令李晳避嫌之辭,或曰言不見信,或曰疲劣冒據,臣無情意未孚之失,亦聞兩司相敬之道,未知此言,何爲而發也?夫金自點之擅恣貪墨之罪,國人皆知之,臣亦有耳目,豈獨不知之乎?當其初簡再簡,皆書謹悉,又曰此論,不容但已,非持難之意也。及至三通,一會之日,旣退而復進,似未從容,且臣前後所言,皆不過不失其事體,務欲其周詳而已。今被兩官之詆斥,不可仍冒,請遞臣職,以重公議。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洪處亮啓曰,昨日以論啓領議政金自點事,兩司多官,簡通歸一,而欲退一會於明日者,等待大司憲趙絅出仕,商確論啓矣。俄見簡通,則憲長於明日,不爲出仕,今日一會,不可不爲云故,臣亦以謹悉書送矣。卽者執義金弘郁等,以司諫趙贇,終始持難,使已發之論,未免中止,乃有引避之擧,臣旣與多官,意無異同,則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任重啓曰,昨日同僚,以領相金自點論劾事發簡,臣答以謹悉,今曉同僚,又爲送簡曰,長官三度加由,姑待出仕,明日一會云。臣又答以謹悉,俄又送簡曰,長官明日,又欲不出,今日仍爲一會云。臣意以爲,中學一會,乃臺閣莫重之擧也。長官無故在家,不待其出,徑先一會,事體未妥,故以姑爲待長官之意爲答,同僚又以已發之論,不可等待,臺閣上,曾無如此規例等語往復,臣亦終無異同矣。卽者執義金弘郁,以終未歸一,旣爲引避,臣亦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柳俊昌啓曰,臣以無似,濫叨臺憲,絲毫無補,當此聖上哀疚罔極之中,瀆擾是事,臣罪萬殞。臣於昨日,得接執義金弘郁,掌令李晳聯名簡通,則乃領相金自點多有可論之事,明日會于中學,相議論啓事也。其間往復說話,已盡於諸僚,引避之辭,臣不敢更贅,而姑待大司憲出仕,更議之論,則同僚所發,臣亦待出爲可,答送矣。同僚更以如此論啓,不可遲延之意更通,臣亦以不必持難爲答矣。今日司諫趙贇,以必待大司憲之出仕爲辭,終始參差,不可晏然仍冒,與同僚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金以鏡啓曰,昨日臣在臺廳,得見簡通,則乃執義金弘郁,掌令李晳聯名,以領議政金自點多有可論之事,明日一會中學論啓事也。領議政金自點,卽臣之同姓六寸兄也。在法雖無相避,至於論啓,則心有所未安,而簡通中,不書罪之輕重,事之是非,但稱多有可論之事。臣以至親之人,有所持難,則臣言,必不爲公論,而徒有鬧端,故以謹悉書送,而及其出見發論同僚,乃曰,今日簡通之事,雖未知欲論者何罪,而大行大王賓天未久,遽論先朝首相,似有汲汲之意,誠有所未妥云,則同僚,不以爲然。臣又曰,至親之人,雖無相避,固不可聯名云,則同僚曰,所論不至大段,何必爲難云,臣嫌於私情,不復開口,欲俟一會之時,以爲自處之計,至其再發之簡,臣又以待長官之出似可,而鄙意,則誠有所難言者,僉可想矣爲答,厥後往復之簡,亦多以此意書送,則欲待長官之出,實與司諫趙贇無異,而臣則又有切親之嫌,且家有可疑之疾,方在避寓之中,重得胸腹痛,呼吸不通,玆致最後來避,所失尤大,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袤爲正言,金壽弘爲戶曹佐郞,金益熙爲承旨,黃瀗爲檜興君,柳慶昌爲軍器正,兪棨爲兵曹正郞,李廷楫爲黃州判官,金益熙爲右副承旨,朴長遠爲同副承旨,鄭元詹爲內資主簿,趙佰耘爲內贍主簿,趙翼、金堉、吳竣、呂爾徵爲承文院提調,李行進爲承文院副提調,尹先哲爲學錄,李晶、鄭庥爲學諭,朴增輝爲承文副正字,趙龜錫爲待敎,郭硏爲奉常主簿,鮮于浹爲司業,宋時烈、宋後吉爲進善,金寅亮爲豐德府使。吏批政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魂殿都監摘奸。內下記草

○義禁府啓曰,崔天柱、金宗健等,今日當爲照律以入,而判義禁臣元斗杓,以病不爲參坐,今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6月17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朴長遠。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燕岐縣監李俊一,兔山縣監李克善,差使員上來。

○政院啓曰,副司正李惟泰,投疏至此,不知何以,則可以挽留也。承旨議啓事,傳敎矣。殿下嗣服之初,尤眷眷於林下之士,前後之敎,反覆丁寧,凡在瞻聆,孰不感動?第匹夫之志,固所難奪,而李惟泰,聞其母病,有此陳疏,必出於情理之不得已,而在聖上待士之道,不可不益盡誠眷,以示優禮。惟泰母病,若不至危重,則何忍恝然於殿下之至意,遽爾退歸乎?敢啓。傳曰,非不知益盡誠眷之意,而恐不得其留也,故下問矣。

○司正李惟泰上疏。大槪,冒萬死更陳哀懇,請歸救母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母病,若非不得已之勢,則爾之陳懇,必不至此,孤何敢强留,以奪母子之情?勉副歸覲之請,而良用悵缺焉。今而後可以得見,私幸曷喩?仍傳曰,下去時,給馬下送,疏中有母病稍向蘇歇,則當更爲上來之語,其時給馬上送事,本道監司處,亦爲下諭。

○同副承旨朴長遠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敦寧府事金尙憲,則以爲不意近臣,遠臨蓬蓽之門,伏承敦諭之命,兢惶震越,罔知攸措。臣當此暑濕,舊症添劇,倘蒙天恩,一分小減,雖至顚仆道路,數日內當進闕下,庶贖逋慢之誅云矣。傳曰,知道。

○副護軍金集四疏。大槪,禮曹堂上,必用文官,旣爲朝家不易之規,請依常規,鐫改所授職名,以尊官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該曹雖有所云云,而旣非法典所載,則何傷?卿其勿爲固辭。

○玉堂箚子。大槪,兩司竝命出仕,持平金以鏡遞差事。入啓。答曰,賓天未久,遽論先朝大臣,已極不可,況勳勞忠績,獨冠一時者乎?昨於多官避嫌,欲待臺諫之道,循例答之,所以將見其處置也。猶有所不安者,今日之竝請出仕,實出於意慮之外,尤爲不當,金弘郁、李晳爲先遞差,其他依啓。

○獻納洪處亮,正言許悅啓曰,臣等伏見答玉堂之批,不勝瞿然之至,召命之下,不敢退縮,黽勉就職,而大有所不自安者。凡臺閣論事之體,旣書謹悉,則發論隨參,固無異同,而執義金弘郁等,旣爲特遞,則臣等,何敢晏然?而廉恥所關,決難在職,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柳俊昌,持平任重啓曰,臣等伏見答玉堂之批,不勝惶恐之至,召牌之下,不敢不趨詣就職,而仍無臺閣論事之規,簡通往復,旣已歸一,則發論隨參,宜無異同,一出一遞,寧有是理?執義金弘郁,掌令李晳,旣有特遞之命,臣等何敢晏然獨出行公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趙贇啓曰,臣以無庸,廁跡諫班,當此新化之初,小無涓埃之報,而日事瀆擾,罪合萬死,然有所懷,不得泯默。事之曲折,俱在前避,今不復容喙焉。第以玉堂之箚,同請出仕之人,或遞或否,聖批懸殊,臣何敢靦然仍冒,以玷名器?況臣河魚之疾,終夕作苦,命牌下臨,扶曳出戶,奔走馳到,天門已闔,就職最後,至辱留門,厥罪尤大,請亟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玉堂啓辭。答曰,雖引古語,不用於今日之事乎?雖然,旣是泛稱之言,勿待罪。以上朝報

6月18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朴長遠。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霖熱比酷,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勿爲問安。

○大司憲趙絅,身病出仕。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同副承旨朴長遠上疏。大槪,病勢極重,決無供職之望,冒萬死,陳情乞遞職名事。入啓。

○正言李袤啓曰,庸碌小臣,自知明甚,分甘屛廢,絶意榮塗者久之。去年冬以病媒進,自春徂夏,歷職郞署,臣雖土梗,寧不感激,以之生死乎?今也不幸,至於大戚,若喪考妣,不啻堯民,遑遑啜泣之中,不敢言病,扶曳呻吟,顚仆後已爲期,而夢寐新渥,又及於臣,臣bb是b何人,而何異數之至此極也?驚魂乍定,赧汗如雨,仍伏以思之,臺諫,係國家治亂得失,誠如聖敎,今日第一務,莫過於此,而趙贇、沈大孚、兪棨等,或守節義,或操介石,俱是讀書人也。除目之下,人皆拭目,而纔陳所見,或忤聖旨,棨遞而臣代之,擧枉措直,最要緊,治亂得失,臣何足言?恐累新政。數日之內,聖敎聖旨,一何不相副也?其幾至微而甚著,愼終于始,在今日如臣魯莽空空,寧可强顔匪據,若固有之,以妨賢路哉?臣昨夕伏見命遞首發正論之臺臣,臣竊恐其幾之至微者,至此而益著矣。將來之憂,有大於此,此古之人所以憂治世明主者也。雖使剛方正直之臣處之,猶懼不逮,況脂韋軟熟,素乏諫諍姿者乎?臣曾忝言地,雖曰不滿數月,而旣不能獨立敢言,直斥其非,以報國恩之萬一,而當此亮闇恭默,一遵三代之制之日,先事引避,未免瀆擾,疲劣莫甚,臣罪萬死矣。臣雖不參一會,見得則同也。何敢自謂不在其列,而晏然處置乎?且臣積年血症,加於暑濕,淋漓坐臥,氣息如線,萬無供職之望,以此以彼,決難苟冒,請遞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趙絅啓曰,癃疾微命,不死不生,徒煩請急,濫蒙異數,宜卽驅策殘骸,額榻闕下,以謝聖恩,而暑痢又劇,筋力漸盡,欲起不能者數矣。再昨竊見兩司引避之辭,則一場鬧端,無非緣臣病稽出仕之故,臣實惶悚,莫知自解也。昨又伏讀答玉堂處置之批,以賓天未久,遽論先朝大臣,已極不可爲敎,是固至哉之言也。第念金弘郁等,正當新化之初,職在言責,不畏强禦,盡言不諱,其斲圓爲方,磨鈍爲銳,激濁揚淸之風,可尙不可阻也,而特遞之命,出於衆望之外,臣恐言路不廣之漸,自此始也。臣忝居首席,與聞弘郁之言,而旣不能止其非時之擧,又不能及時出仕,與諸僚同進退,臣之所失尤大,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司直宋時烈上疏。大槪,冒萬死再陳危懇,請收所授新命及別賜廩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堅辭至此,不覺愕然矣。講論之職,非予私授也。已有先朝之命久矣。必親見而後任之者,幾年薰炙之餘,已審德業之隆重,不必待今日之見,而但方在哀疚荒迷之中,不得趁卽引見,以此耿耿耳。周䘏之物,極其微少,況取與?當於理,則古人亦受之矣。於情於禮,俱無害義之事,竝勿辭領受。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答玉堂箚批,金弘郁、李晳竝命特遞,臣等爲言路,不勝歎惜焉。夫臺諫之當此創鉅,遽論先朝大臣,似若不體殿下之至意,而但人君聽言之道,只觀其所論是非而已。所論果是,則不可以言之卒遽,便加揮斥也。玉堂公論所在,或遞或出,皆出公論,而殿下,獨斷於上,特遞敢言之臣,四方聽聞,孰不解體也?殆非臣等所望於聖明新服之初也,伏願平心靜究焉。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達。答曰,領相以勳舊大臣,當與國家同休戚,寧有是理哉?且不可以兩存是非,故予非不知此,而不得已也。

○校理沈之澤等上疏。大槪,昨日處置,有乖當之失,今日兩司處置,不敢晏然當之,請鐫削臣等之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爲控辭,平心察職,仍爲處置。

○玉堂箚子。大槪,兩司,竝命出仕,正言李袤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大司憲趙絅,掌令柳俊昌,持平任重,司諫趙贇,獻納洪處亮,正言許悅,就職。

○京畿監司南銑,金領敦寧迎候事,出去。

○大司憲趙絅啓曰,合司論李馨益等之罪,可爲盡矣。此非合司之言,乃國人之言也。國人皆曰可殺者,正謂是也。顧臣待罪內局提調,當先王違豫之日,領率諸醫,侍藥多矣。臣雖素昧醫方,其於議藥之際,唯諸醫之口說是從。然而終不能痛斥馨益之妖術,出入大內,則臣罪於是,大矣。以是言之,則爲其時內醫提調者,免戾是幸,何暇與論諸醫之罪乎?臣今就職之後,卽論馨益等罪者,乃其職,此不但揆諸事體,大有乖當,於法,必有大不然者矣。物議皆以爲不宜居是職,不勝其藉藉,而臣朝者出仕時,不得以此引避者,良以特遞金弘郁等之命,而實關君德,臣不敢竝擧其下事也。臣以衰病之人,忝此不敢當之職,不能有補於新政之萬一,而瀆擾日再,臣罪萬死,惟其決不可冒據法府,論諸醫之罪,則不敢默默,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6月19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緝。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朴長遠。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海運判官李奎老,漕運事,出去。

○山陵都監監造官李河岳,伐木捧上事,出去。

○吏曹判書沈詻,身病出仕。

○副提學呂爾徵,身病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政院啓曰,憲府全數有故,則監察,例爲茶時,而昨日就職之後,大司憲避嫌退待,掌令以下,一時呈辭,而本院,依定奪,不爲捧入矣。呈辭不入,則旣有多官,而使監察茶時,事體苟且,憲府城上所,卽爲牌招,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書目,北兵使元䎘,有法禁體面所關之失,令廟堂,處置,鏡城判官洪柱一,與兵使相激,大失下官之道,罷黜,以曾經臺侍有聲績之人,代差下送事。

○洪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諫金慶餘上疏上送事。啓。傳曰,省疏具悉。知爾辭不上來,缺然之懷,可勝云喩,孤以不才無學,忝叨重位,澟乎若臨深履薄之志,何嘗小弛?第疵政,想已多矣。須念先朝舊恩,從速上來,及時補過糾正,庶保艱大之業,不亦善乎?須副至意,且極言過失,兼陳六條,尤可見先朝之恩澤矣。不有深誠,何肯向人主說逆耳之言乎?

○政院啓曰,茶時事,牌招憲府城上所,則卽者持平任重入來,以遞出不同,且有闕啓之失來避,而前事勿避,闕啓勿遞,已有先朝受敎,以不得捧入之意,再三往復,而必欲入啓,臺諫非如庶官之比,不可一向違拒,此避嫌捧入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先朝受敎,爲之。

○掌令柳俊昌,持平任重上疏。大槪,冒萬死陳情乞遞事。入啓。啓下該曹。

○吏曹啓曰,都目政事,來二十二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洪處亮上疏。大槪,陳情乞遞事。入啓。啓下該曹。

○正言許悅上疏。大槪,冒死陳情乞遞事。入啓。啓下吏曹。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嚴鼎耉爲應敎,李基祚爲司䆃提調,尹絅爲內資提調,鄭世規爲歸厚提調,崔逸爲兵曹佐郞,趙翼爲右參贊,朱楘爲校書著作,梁燾爲校書正字,金九鼎爲校書副正字,金鍊爲洛平君,崔蘊爲司業,李時昉爲漢城判尹,鄭道應爲咨議[諮議],趙翼爲左參贊,吳竣爲右參贊,沈大孚爲執義,沈世鼎爲正言,宋時烈爲掌令,趙復陽爲持平。以上吏批政事

○前郡守朴慶元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不以疏遠之臣自外,爲陳修齊治平之道六條,予甚嘉歎爾愛君憂國之誠,可不留神惕念哉?以上內下記草

6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坐直。右承旨李元鎭。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緝坐直。同副承旨金益熙。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堯欽仕直呂閔齊。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

○李行遇啓曰,卽見平安兵使狀啓,則鐵山所叱串瞭望軍姓名,與先朝御諱連音相似,看來不勝未安,此雖遐遠數字缺未知之致,而府使及兵使,矇然書送於狀啓之中,其不察甚矣。兵使安澈,鐵山府使沈閌,請命推考。傳曰,允。

○李時楷啓曰,假注書呂閔齊差出之後,一番來仕,疝症發作,扶曳還家,三字缺催促,終不仕進,疾病輕重,雖不可知,新進怠慢之習,誠甚未便,而多事之地,不可久曠,呂閔齊請推考,其代差出,何如?傳曰,依啓。姑勿改差,催促入直,可也。

○李時楷啓曰,同副承旨朴長遠,累日病未行公,呈疏蒙遞,當出其代,而若待都目,則畢政之間,必稽四五日,當此多事之時,僚位不齊,曠職多日,極爲可慮,卽日內,爲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益熙,以兵曹言啓曰,北兵使,今政當爲差出,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李時楷,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咨議[諮議]鄭道應,時在慶尙道尙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院書吏給馬下送,何如?傳曰,依啓。

○李時楷,以山陵都監言啓曰,今此始役時,輸石一事,最爲重大,僧軍及募軍之數,將至數千名,啓下部將二人,勢難摠率,禁軍中勤幹二字缺者六員,令兵曹,限石物輸運間,依前例,各別擇定,以爲分領役軍,及時董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益熙,以義禁府意啓曰,本府囚推罪人等,今日當爲刑推,而月令醫官朴行峻手本內,罪人金𡎑,重得暑症,全廢食飮,頭痛虛煩,寒熱往來,病勢方重云,不得刑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沈大孚啓曰,兩司之合論李馨益、朴頵者,言已盡矣,日已累矣,而尙未蒙一兪之音,臣竊惑焉。馨益胚妖鍾邪,誣惑一時,凡人有疾,不問症候之如何,一用火鋥而治之。外間崇信之者,無不被其害,而終至不救者,多矣。當初嘗試玉候之時,擧國聞之,莫不寒心,內局諸醫,竭力爭之,而排斥群議,攘臂獨當,元氣之鑠弱,所由來者漸矣。及夫大漸之日,猶不謹愼,妄鍼諸穴,竟因微小之疾,奄有罔極之痛,臣民之所憤嫉,王法之所必誅,當如何矣,而罪止遠竄,失刑甚矣。如頵誤進乖方之劑,其罪卽馨益一也,而論以減死,出於聖敎,群下之惑,愈往滋甚,執法之請,斷可已乎?請馨益、朴頵,竝命亟正邦刑,以洩神人之憤。答曰,予意已諭,勿爲堅執。

○執義沈大孚啓曰,大司憲趙絅,引嫌而退,提調之職,不親方術,可殺之論,出於國人,而前旣待罪,今復引避,雖云事君而盡禮,不幾三思而私起,有共誅之義,無可避之嫌,請大司憲趙絅出仕。答曰,依啓。

○有政。以李元鎭爲承旨,金集爲工曹參判,崔惠吉爲禮曹參判,南重晦爲鏡城判官,黃暐爲咸鏡都事,趙龜錫爲說書,李元鎭爲右承旨,李行遇爲左副承旨,柳景緝爲右副承旨,金益熙爲同副承旨,李之恒爲大司成,鄭鳴謙爲奉常奉事,郭岌爲宗廟副奉事,張應一爲掌令,兪棨爲獻納,李慶徽爲持平,權大運爲正言,任翰伯爲兵曹正郞,洪處尹、李行源副之,李一相爲工曹參議,呂𤀂爲禮曹佐郞,李晳爲司藝,金弘郁爲尙衣正,申景琥爲知事,柳廷亮爲都摠管,黃瀗爲副摠管,洪漢爲訓鍊副正,朴燧爲兼宣傳官,方瑋、李培爲武兼,宋岦爲內禁衛將,李儀一爲訓鍊習讀,李元榮爲兼司僕將,權井吉爲忠壯衛將,朴業古爲翊贊,金應海爲同知,朴士榮爲鎭東權管,劉應天爲自作舊非權管,朴長遠爲副護軍,柳俊昌爲副護軍,洪處亮爲副司直,任重爲副司直,許悅爲副司果。

○李時楷,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五禮儀》梓宮發引時,有殿下乘輦侍從之文,而久遠之事,臣等未之詳也。宣祖朝以來,未聞此禮之行,大行大王,於仁穆、仁獻王后之喪,亦莫之行。蓋時有古今之異,地有遠近之別,勢不可行也。長陵程途最遠,往返必經宿,且發靷引下玄宮之間,日字幾至浹旬,不可仍留,決難行禮,儀註節目,從近例磨鍊以入,何如?傳曰,事勢雖如此,而禮文之意,亦非偶然,一失難追,痛結終天,更議爲之事,傳敎矣。臣等固知聖上之誠孝,必欲從禮,而但今之時勢,與古有異,道之云遠,往來經宿,九月旬後,日晷漸短,寒氣已緊,以聖上深墨之氣力,曉夕驅馳於百里之外,仍留旬日,則玉體之有傷,何可勝言?臣等之請遵近例者,蓋出於憂慮之至意,今承聖批,不覺哀淚之自逬也。如此莫重之禮,非臣等所可獨斷,曾已稟及大臣,請令大臣,相議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領敦寧府事金尙憲上疏曰,伏以臣大病未蘇,僵仆度日,恩召荐降,力疾登途,適値水潦大盛,平陸成江,不得已從木道下來,素患眩暈大發,不能運動,末由趨詣肅謝,逋慢之罪,益所難逭,不勝惶恐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卿上疏,知卿不我遐棄,如此炎蒸,趁卽入京,感幸之情曷喩,且聞卿有病患,不勝驚慮,從容調理入來,則欲爲相見矣。乃傳曰,遣柳後聖看病。以上燼餘

○司饔奉事申𣲒,沙器燔造事,廣州地出去。

○司諫趙贇上疏。大槪,肩胛生腫,漸至肆毒,方施鍼藥,且有形迹之嫌,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同副承旨朴長遠再疏。大槪,病勢一向危劇,萬不得已,再陳危懇,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遞差。

○大司憲趙絅,就職。

○吏曹啓目,粘連掌令柳俊昌,持平任重,獻納洪處亮,正言許悅上疏云云。臺諫者,人主之耳目,凡論列是非之際,不可不詳愼,況兩司一會,彈劾大臣,是何等重事?初有意見,或爲立異則可矣。至於多官,同議發論,而嚴敎之下,輒自沮喪,徘徊前却,故擧剩說,當聖上哀疚罔極之日,或避嫌,或就職,或呈辭,或投疏,相繼紛紜,累日不止,臺閣風采,豈容如是?向前柳俊昌等,以常規言之,則俱未免瀆擾之失,似難在職是白乎矣,此非該曹所敢擅便,唯在上裁。啓依允。

○國葬都監監造官尹汝徵,諸石採取後入來。

○禮曹參判金集再度呈辭。入啓。傳曰,强其所不欲,亦非待賢者之道,勉副卿意,而良用悵歎焉。

○司諫趙贇上疏。大槪,冒死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吏曹回啓之辭,勒定罪案,殊甚不當,勿爲相較,調理出仕。以上朝報

6月21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元鎭坐直。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緝坐直。同副承旨金益熙。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堯欽姜裕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

○政院、玉堂,三殿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大妃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絅,副提調金南重啓曰,霖雨支離,濕熱無比,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若何?臣等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柳景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浣,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趙絅,執義沈大孚,持平趙復陽啓曰,臺諫論執時政,古今bb之b通義也。未聞政官,糾劾臺官,如今吏曹之爲也。近日兩司多官,或避或辭或上疏者,誠以同事之人,獨被特遞,於事體,斷不敢抗顔出仕,則呈告紛紜,有不暇顧,不欲墜落臺閣體面者,其不在此乎?自上不許直遞,而下該曹者,優容臺諫之盛意也。吏曹有何意見,而乃於粘啓,張皇豎說,峻斥臺官,略無顧忌,此前所未有之事也。其輕篾臺閣,啓後日無窮之弊之罪,不可不懲,請吏曹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以刑曹罪人都囚徒單子,傳于李元鎭曰,如此暑月,滯囚若此之多,言于該曹,使之處決。以上燼餘

○江原監司書目,蔚珍縣令張汝衎,六月十四日母在喪事。

○禁府啓目,全南監司啓本云云,本府所管未放秩罪人,依啓聞施行。稟秩中沈東龜,當初科罪時,與朴潢無異,容或可恕,上裁啓依回啓施行爲乎矣,未放秩中,內官權俊,情有可恕,放送爲乎彌,沈東龜,亦爲放送。

○禁府,曺烶等刑問二次不服,加刑。啓,除刑推,議處。

○合啓,請李馨益、朴頵竝命亟正邦刑,以洩神人之憤。答曰,此何等事,而堅執至此之久,徒益孤之罪戾,無以爲喩也。

○正言權大運上疏。大槪,冒萬死陳情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北兵使薦望,柳廷益落點。《備局謄錄》

6月22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元鎭。左副承旨李行遇坐直。右副承旨柳景緝。同副承旨金益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堯欽姜裕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

○未時申時,日暈。

○金南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三堂上皆以病不來,今日不得爲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大臣啓辭,吏曹堂上命招,當日內爲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堂上命招,則參判、參議來詣矣。判書以病不來,今日爲政,何以爲之?傳曰,更爲命招。

三字缺以司錄,以左議政意啓曰,近來國綱解弛,古規頹落,新化之初,此習不可不矯,故向於入侍時,略告呈告章疏紛紜之弊,政院不爲堅塞之非,而政院若不聞焉,從而自犯者有之。且贊善等官差出事,謄出朝報,只云縻之以爵,而待賢以誠,用其言之語,則不爲抄書,有若賢者只可以爵維之者然,政院之不察,甚矣。且以臺諫事言之,先正臣趙光祖,爲大司憲時,有金友曾者,誣毁士林,事發廷訊,趙光祖,以臺長參焉。兩司以其不欲窮治友曾論遞,旋因政院之啓,仍任,而未聞辭避,今之臺諫之避,又何太過也?臺諫不須言,吏曹三堂,以被推事引疾,都目旣定之日,亦不爲之,此可駭之甚者也。政院當爲稟處之擧,而泛然以病不來,啓知而已。政院於是乎,又有失焉。臣聞古規,吏、禮曹堂上、郞廳被推之事,甚爲頻數,囊盛數三緘答而行公云。此言,臣嘗聞諸故相臣李廷龜矣。都目,大政也。內而小各司各岐計朔遷轉,外有八道郡邑遠鎭有窠,遠近顒望差出甚代,一日爲急,吏曹被推雖重,乃公事場事也。不過一番待罪,過政後,從容自處未晩矣。況推考未畢之前,不敢控辭者,亦舊例也。何得以此爲嫌,而退已定之大政乎?三堂上,今若不參,將盡遞而新之,待其出而爲之政乎?事甚不當,令政院,卽爲稟知,牌招吏曹堂上,當日內爲政,以存國體,小振頹綱,何如?傳曰,依啓。

○金南重啓曰,伏見大臣啓辭,臣不覺瞿然之至,前日入侍時,大臣所啓中,取其緊關之語,出於擧行條件,而待賢以誠,用其言一款,注書未及抄錄,故多事中,未能致察,不得書於朝報,今日吏曹堂上以病不來之事,只依該曹郞廳來言,循例入啓,而本曹重被臺參,仍爲開政,似有所不安者,故不卽稟處矣。臣以該房,前後所失,若是之多,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李行遇,以義禁府言啓曰,內官金光軫,旣已拿來,依前宮人例,三省推鞫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內官,則異於內人,三省推鞫,不可矣。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南獄三間,自夏初傾倒,故以柱木支撑矣。今番霾雨,盡爲頹覆,待其雨晴,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楷,以山陵都監言啓曰,山陵都監郞廳五員,各有取稟,而出去陵所之日不遠,兵曹正郞任翰伯,依前謄錄,京郞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祭器鑄成廳言啓曰,本廳堂上工曹參議李之恒,今二十日政,移授他職,其代,以工曹參議李一相,依當初啓下,本廳察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行遇曰,近日刑曹坐起,何不爲之乎?問啓。

○李行遇,以刑曹言啓曰,以刑曹罪人囚徒單子,傳曰,如此暑月,滯囚若此之多,言于該曹,使之速爲處決事,傳敎矣。啓覆罪人八名外,本曹囚人二十一名,則今方分輕重,或決或放或定配,而啓下囚人二十九名內,十名段,臣等妄料,至於別單稟裁,因大臣收議,以規外之事,仍爲囚禁,刑推在所不已,而其餘十九名,則罪與律極重,似難容議,各司來關及諸上司直囚竝四十二名,臣曹不能擅斷,令所囚各司,今明日內,卽爲決放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時楷,以山陵都監言啓曰,山陵始役,以七月初七日,已爲啓下,而各道所定雜物,今方來納,都廳一員,來初一日,先爲出送,都監提調以下員役,則初六日出去,而提調臣李時昉,姑爲留在,浮石及輸石等事,檢飭載船後,將爲出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楷,以數字缺言啓曰,以咸鏡監司道內各官瘼疫狀啓,傳曰,淸心蘇合元下送之數,何如是略少耶?問啓事,傳敎矣。當初送藥時,臣等亦疑淸蘇之太略,而前例賜與之藥,其數不過如此云,故送之矣。今承聖敎,極爲惶恐,卽招典醫監久任問之,則戶曹,每年出給唐藥之價然後,劑得臘藥,近來國計不足。三四年不給藥價,故全廢臘藥,本監時無一丸之儲,貢物主人等,求得於有處,淸心一丸,直木一匹,僅僅貿得以送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言啓曰,京郞廳已爲啓下,而都監員役,盡爲出去之後,所置米布等物及文移輸應之際,不可無使喚守直之人,書吏二人,使令二名,以兵、戶曹有料布者,除出,使喚庫直一名,則令兵、戶曹給料布,而行用印信、紙地、筆墨,亦令該曹,照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吏批],判書沈詻,參判林墰,參議沈之源,左承旨李時楷進。兵批,判書李時白,參判韓興一,參議金壽益,參知閔應協,右承旨李元鎭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依啓。雖在庶官,依前下敎,極擇差出,而先朝前後扈從,赴戰守堞有功勞人,承傳未行者,一一收用。

○金南重啓曰,臣當進吏批,而以觀象監提調,山陵進去,以代房承旨,吏批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光載爲長淵府使,黃儁耉爲咸平縣監,李頤賢爲文川郡守,郭希震爲三嘉縣監,鄭時望爲仁同府使,朴日省爲高城郡守,閔煦爲高靈縣監,柳霂爲成均博士,禹惟一爲學正,金翰朝爲學諭,朴安期爲校書博士,金嶷爲校書著作,趙伯耘爲監察,李文望爲果川縣監,李山賚爲沔川郡守,朴宗寧爲龜城府使,金汝亮爲海美縣監,李有謙爲錦城縣監,李靖賢爲尙衣別提,李翼老爲戶曹佐郞,李時淵爲造紙別提,姜琠爲刑曹佐郞,權霌爲嘉山郡守,鄭元詹爲監察,權大德爲昆陽郡守,李復吉爲价川郡守,閔昇爲監察,安獻民爲魚川訪察,張遇漢爲竹山府使,全發英爲朔州府使,李杭爲典籍,李益新、元檝、宋光心爲典籍,申𣲒爲內贍直長,尹弼敦爲司饔主簿,李哲英爲司僕主簿,洪宇遠爲禮安縣監,柳潝爲振威縣令,金應海爲副摠管,李稷爲同知中樞府事,韓公信爲全羅兵虞侯,高信爲助羅萬戶,金友仁爲赤梁萬戶,柳坦然爲蛇渡僉使,金彦信爲仇寧萬戶,文得爲三千權管,朴大馨爲伐登權管,柳廷益爲北道兵使,鄭賢爲阿山萬戶,韓天壽爲豐山萬戶,李衡鎭爲都摠都事,朴慶立爲楸坡萬戶,辛德立爲乾原權管,田注雨爲小農權管,文士淸爲越松萬戶,金就良爲吾乂萬戶,趙猷爲加里浦僉使,金孝純爲高山里僉使,姜遇周爲武兼宣傳官,尹就聘爲安原權管,柳裴然爲宣傳官,趙安基爲訓鍊判官,魚士振爲德浦僉使,洪翼聖爲訓鍊僉正,朴永繼爲田□萬戶,李昌臣爲柔遠僉使。

○李時楷,以禮曹言啓曰,傳敎矣。議于大臣,則左議政李景奭以爲,古今之異,途道之遠,誠如禮官之言,自發引,至下玄宮,其間日字,一旬之久,草次宿留,斷難如是,先朝亦莫之行者,實由事勢之難也。但念聖上無窮之痛,罔極之情,有不能自抑,則發引時哭送于郊外,下玄宮前一日,行詣陵所,得伸至情,則揆諸情禮,似爲無欠,而臣孤陋之見,未識禮學,耆老之臣,講禮之儒,必有所見,俯詢而採用,惟在聖明,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金尙憲以爲,自九月十一日發引,至同月二十日下梓宮,其間日字頗多,自上發引時,哭送於郊外,至永葬前一兩日,親詣山陵,會下梓宮,以伸聖上罔極之情,允合情禮。況今四方無警,農功垂訖,似無妨礙之事,伏惟上裁。領議政金自點,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前期一兩日出去,則其間不過六七日,哭送郊外,獨自還歸,情禮之決不能堪忍者也。發引時仍爲陪往事,更議于大臣。

○吏曹判書沈詻上疏曰,伏以臣本庸陋無狀,少壯之時,亦且百無一能,朝紳之所共知,況至衰敗之年,精神昏耗,筋力凘盡,尋常細務,亦難堪任之際,忝冒本職,萬不近似,不敢承當,固已自知明矣。懇乞遞免,非止一再,而猥蒙謬恩,尙今遲回,徒積尸素之譏,恒切愧懼之心,雖欲竭力盡瘁,報效萬一,而何可得乎?臣伏見聖上嗣服之初,聿追遺大投艱之業,克恢繼志述事之孝。凡所發政施令,無非聳動之擧,萬姓拭目,咸仰至治,當此之時,百司之臣,所當改心革慮,恪謹供職,以爲贊衰新化之計,而臺諫之所任,爲尤重。古人之言曰,言及乘輿,天子改容,事關廊廟,宰相待罪,若此而後,國勢重而主威尊矣。聖上礪精之日,首以愼擇臺諫,下敎於政廳,帝王爲治之要,莫過於此。臣伏喜幸,庶幾盡心,期見聖化之隆矣。近日臺閣之間,因一論事,轉輾紛紜,未免瀆擾,臣竊慨然于心,不意臺臣等乞遞之疏,遽下該曹,則是聖意,使該曹,論其可遞與否而裁擇之也。臣於君父下詢之事,亦不敢隱其所見,而媕婀苟且,一循常例而已,故率爾回啓之際,措語不覺觸怒臺諫,其重被責罰宜矣。然謂臣至於無所顧忌,則此豈臣之本情乎?且其回啓之辭,臣所獨搆,非同僚所知,而亦皆不安於心,以致都目大政,旣定而還止,臣之罪戾,至此而尤無所逃,臣非木石,安敢一日冒此匪據,以辱名器,以羞朝廷也?況臣犬馬之齒,已過八十,素患胸腹之痛,痰濕之症,日加而月甚,十餘行缺答曰,省疏具悉。卿須念國事,勿爲辭職,速爲行公。以上燼餘

○假注書呂閔齊病,代姜裕後爲之。

○銀溪察訪李之馨,差使員上來。

○摠護使李景奭,禮曹判書金堉,觀象監提調金南重,山陵都監堂上鄭世規,山陵更審事,出去。

○合啓,領議政金自點,本以斗筲小器,猥居具瞻之地,沐浴恩澤,積年于玆,挾其勳貴,奢汰自恣,其所猷爲,不過婦寺之忠,其所耆力,專事土木之巧,至於尙方織組,務盡奢侈,其負先王委任之意,罪固多矣。況廣開第宅,窮極侈麗,土田膏腴,遍於八方,縱奴驕橫,多行不義,此實漢代之田蚡也。當此嗣服之初,四方黎庶,莫不傾耳而聽,延頸而望,思見象魏憲章之宣布,爰立之得賢,其可使庸人鄙夫,尙處首揆之位,議紀法而論治道乎?其爲人心之拂鬱,而公室之不張,爲如何哉。其在大戚之日,自點之所爲,尤不厭衆心,未有宣召之事,已臻弗寤之辰,而擅招在外勳臣,欲將同受顧命,與夫宮奴之背負翁主,穿大道而行,捨少而顯者,元斗杓、李時昉,以衰朽痼疾之李澥,爲守陵官,恚洪柱元之疏辭,告訃使自擬首望,復擬柱元於末望,如此等事,實由於不學無識之致,而論以墮壞大臣之體,則其律亦不輕矣。昔崔祐甫,當代宗之喪,以率意變禮,猶被貶黜,今自點,無祐甫之望,而釁累之積,非變禮之比乎?決不可一日冒居百僚之長,請命罷職。答曰,噫,嗣位才閱月,先朝大臣彈劾之章遽至,此亶由於孤之誠孝未孚之致也。況今梓宮在殯,念當時待勳臣之情義,不覺涕淚之涔涔也。卿等何不於先朝論辨是非,而待有發於今日乎?卿等數人之見,何老成於數日之前,而竟不思於數日之後乎?孤於領相,倚如柱石,情猶骨肉,決不可允從,亟停勿煩,且其中一款,似非筆之於書而致煩之事也。見之不覺愕然寒心矣。前啓,李馨益、朴頵亟正邦刑事,停啓。

○院啓,官班除授,自有次第,不可無故躐進,豐德府使金寅亮,纔過五品,轉拜郡守,今因陞號,遽爲府使,官方無序,物議皆以爲未安,請豐德府使金寅亮遞差。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6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觀象監提調山陵出去。左承旨李時楷坐直。右承旨李元鎭。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緝。同副承旨金益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堯欽姜裕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

○夜四更五更,月暈。

○李行遇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相被論,左相山陵出去,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大妃殿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知道。自再昨感冒,昨夜一樣。

○藥房提調趙絅,同副承旨金益熙啓曰,伏承聖敎,伏審慈殿氣候未寧,臣等不勝伏慮之至,使醫女等,卽時入診,詳察症候然後,可以議藥,敢此仰稟。答曰,依啓。

○藥房再啓曰,醫女丹春、連生等,傳內人之言曰,慈殿症候,自再昨,咳嗽始發,而痰似礙喉間不出,强唾,則喉間,微有痰響,連爲咳嗽,則頭部應有作疼,咳嗽之候,晝輕夜重,以此寢睡不安,水剌,則比常時減半爲敎,臣等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反覆商議,則皆以爲暑風所傷,仍作咳嗽之候,藿香正氣散,加蒼朮、羌活、香薷、白扁豆、地骨皮各七分,去元入白朮,作一貼,連進三貼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吏批,判書沈詻,參判林墰,參議沈之源,左承旨李時楷進。兵批,行判書李時白,參判韓必遠,參議金壽益,參知閔應協,右承旨李元鎭進。

○傳于吏批曰,海外絶島,尤不可尋常差遣,極擇改望。

○吏批啓曰,濟州牧使極擇差出事,傳敎矣。文官堂上中,除老病有故,在外可當之人甚少,承旨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近侍之人,似不可擬望,而字惠絶域之民爲重,依啓。

○又啓曰,濟州,乃絶域莫重之地,每以武官差送,民生多被侵害,故今番,則欲以文官差送,而難得可當之人,不得已承旨竝擬事,啓稟矣。臣等竊復思量,則近侍之人,似不可擬望,誠如聖敎,而且念本鎭,非但治民而已。海外緩急之際,必須有將才者,可以爲恃,前監司金素,以將才有稱,曾被儒將之薦,又經兵使之任。奇震興,亦是將薦之人,竝與武弁表著者,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愼天翊爲弘文典翰,洪茂業爲豐德府使,李興祿爲梁山郡守,金萬元爲敦寧奉事,李時煜爲司贍主簿,韓循爲良才察訪,李峻岳爲司饔奉事,金振聲爲淸興君,李克誠爲內資主簿,李葆爲義盈奉事,李䆄爲北靑判官,沈榥爲牙山縣監,李沖淵爲儀賓都事,安世益爲義盈主簿,鄭時諶爲注書,辛應望爲坡州牧使,李淰爲內贍主簿,李楚老爲宗廟令,吳斗寅爲兵曹佐郞,朴嶔爲奉常僉正,吳䎙爲江界府使,李益昌爲繕工奉事,李杭爲兵曹佐郞,金尙爲掌隷院判決事,趙胤錫爲漢城參軍,李義弘爲義盈主簿,盧道一爲監察,李德夏爲濟用直長,南碝爲刑曹正郞,權諰爲工曹佐郞,李惟泰爲工曹佐郞,李枝茂爲高山察訪,李之馨爲司䆃主簿,柳汀新爲軍器直長,權悅爲圖畫署敎授,權順昌爲戶曹佐郞,金得毅爲內資直長,李尙彦爲典籍,朴慶元、李弘載爲典籍,柳煥然爲尙瑞直長,宋光心爲刑曹佐郞,鄭繼元、金承立、徐以鴈爲禮賓主簿,朴應順、鄭英煜、李龍爲內贍主簿,申最爲奉常直長,金之聲爲奉常副奉事,高進問爲奉常參奉,任義伯爲直講,張留爲尙瑞副直長,奇震興爲濟州牧使,李海昌爲副應敎,柳貞立爲學正,鄭曙爲學錄,洪應元爲昌陵參奉,李昌一爲濟用參奉,安緝爲軍器判官,許崘爲高靈縣監,朴㻨爲內侍敎官,李光鎭爲繕工副奉事,尹敬之爲禁府都事,具崟爲英陵參奉,姜壽賢爲黃山察訪,羅襻爲氷庫別檢,李文會爲北部參奉,金礭爲康陵參奉,李㮚爲司宰僉正,朴純仁爲禁府都事,李文載爲社稷參奉,韓宸琦爲司宰參奉,尹汝敦爲蔚珍縣令,繕工奉事李益昌,司贍奉事柳壽昌相換,李晙爲部將,朴尙質爲守門將,柳耄壽、金忠信爲三字缺官,宋相弼二行餘缺呂祉吉爲忠翊衛將,賢民爲五衛將,劉寬爲羅暖萬戶,吳廷俊爲黃拓坡權管,鍊百、金時弼爲守門將,徐正履爲副率,金萬英爲洗馬,李尙稷、金鎰、吳纘緖爲守門將,閔薰爲侍直,李震馝爲兼宣傳官,李克誠爲武兼宣傳官,柳遐爲仁慶宮假衛將,安世益爲都摠都事,金崇吉爲平山萬戶,柳江爲羽林衛將,崔景雲爲古突山召募別將,朴承奇爲訓鍊主簿,安鎭爲武兼宣傳官,金爀爲鹿島萬戶,金城爲兼宣傳官,白士哲爲馬島萬戶,李碩老爲訓鍊主簿,盧亨述爲兼宣傳官,安應亨、南斗傍、李廷顯爲副司直,金德行、沈麟爲副司果,李尙眞爲副司正。

○以刑曹,京居朴信立等軍士代立啓目,傳于金益熙曰,此公事中,私奴立伊年十九,而率八十二歲老母云,無乃誤書耶?察啓。

○李時楷,以國葬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自前不許外任者,所以重都監之言也。卽今役事方殷,而三房郞廳刑曹佐郞閔煦,專管玉冊、誌石等重之役,昨政,除授高靈縣監,不可以手生之人,代察其所掌之事,高靈縣監閔煦改差,仍察都監之任,以重事體,何如?傳曰,允。

○李元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馬隊所着甲冑之役,頃因傳敎,卽爲姑停矣。反覆思量,則凡戎器措備之役,事係緊急,與他汗漫營造之役不同,許多甲衣,毁置役所。匠人之數,雖似數多,過半受料砲手,其餘或有招集外方之人,三都監匠人,則旣已聚會,少無妨礙之患,且前頭如有行幸之事,則侍衛馬軍,皆無所着之甲,將不成貌樣,趁速起役,使之畢造之意,敢啓。傳曰,旋撤旋作,殊甚不可,而事勢如此,依啓。

○柳景緝啓曰,新除授注書鄭時諶,時在洪淸道忠原地,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院下人給馬下送,且鄭時諶上來間,假注書金堯欽,仍令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坡州牧使崔熀,呈狀于政廳曰,本以痼疾之人,澌毁到骨,藥餌爲命,數日之內,左脚生腫,證勢危重,決難赴任云。當此山陵事劇之時,不可等待其差歇,崔熀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趙絅,執義沈大孚,司諫趙贇,掌令張應一,持平趙復陽、李慶徽,獻納兪棨,正言沈世鼎、權大運啓曰,領議政金自點,本以斗筲小器,猥居具瞻之地,沐浴恩澤,積年于玆,挾其勳貴,奢汰自恣,其所猷爲,不過婦寺之忠,其所耆力,專事土木之巧,其負先王委任之意,蓋亦多矣。況廣開第宅,窮極侈麗,土田膏腴,遍於八方,縱奴驕橫,多行不義,此實漢代之田蚡也。臣等之冒居臺閣,實自先朝,而見微子瑕而不能追,則雖欲巧辭,安敢逃其責,新遭弓劍之痛,論先朝寵用大臣,非不知有所不忍,而第念新化之初,四方拭目,想望太平之政,議政於國家者,外三公無他,則黃扉鼎鉉,寧容饕餮之苟處哉。輿情由是而失望,朝綱由是而不振,隣國由是而外侮,此臣等不暇以煩瀆於哀疚之中爲嫌,區區之意,惟在於進賢退不肖,卜國家之隆替也。況金自點,得罪於公論者多矣。公論日激,臣等雖欲不論,乃反得罪於公論何?其在大戚之日,自點所爲,尤不厭衆心,未有宣召之事,而擅召在外勳臣,欲將同受顧命,有若希冀定策功者然。至若翁主之事,出於急遽之際,雖曰非家長所知,其在平日,無家法之正,亦可見矣。捨少而顯者,而以衰朽痼疾之人,爲守陵官,其可謂終始盡心於先王乎?恚洪柱元之疏辭,使行擬望之際,擧措顚錯,如此等事,實由無識之致,而論以墮壞大臣之體,則其律亦不輕矣。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冒居百僚之長,請領議政金自點,亟命罷職。答曰,予意已諭,勿爲堅執。

○副司直臣宋時烈上疏曰,伏以小臣屢誤恩眷,辭不敢當,則寵章愈隆,奬旨愈重,故不敢更煩,有若分內者然。臣誠內愧外靦,寢驚夢愕,罔知所處之地,玆又被憲職之命,不惟揣分增惕,臣性本疎愚,且起草萊,於當世之事,全未諳歷,雖百執事之末,猶懼不堪。況風憲之任,所係甚重,如臣陋劣,決難冒據,且臣積病殘喘,勞動之際,百祟交攻,幾不可支吾,自惟筋力,萬無供職之期,伏乞聖慈,特命鐫削,俾守賤拙,二字缺得保身命,歸見老母,則實覆載生成之至恩也。臣不勝惶怔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之憲職,捨卿而更誰也?宜勿固辭,速出行公,以補孤之不逮。以上燼餘

○修撰金徽,在外入來。

○古阜郡守沈櫶,榮川郡守沈長世,麒麟察訪鄭時僑,差使員上來。以上朝報

6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觀象監提調山陵出去。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元鎭。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緝。同副承旨金益熙。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堯欽姜裕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

○藥房,慈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問安。答曰,無事。

○政院,慈殿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醴泉郡守申悅道。

九字缺啓曰,傳曰,如此暑月,滯囚若此之多,言于該曹,速爲處決事,傳敎矣。都監所囚朴時亮,前爲訓鍊都監監官,多有用私之跡,取考五年文書捧招後,與色吏漏報田所出穀二石二斗、二石十二斗、荏子五十三石七斗八升,價木二十二同四十二匹,募民處收捧米二百石,夫里鐵百九斤,皆無置處,故徵出間嚴囚矣。今若放送,許多之物,徵出無路,不得已自都監徵出間,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熙,以禮曹言啓曰,以大行大王發引,自上陪進山陵收議公事,更議于大臣事,傳敎矣。本曹郞廳,卽爲追往于左議政李景奭所去處,則以爲方以山陵更審事,旣爲肅拜,莫重收議,臨行不可率爾爲之,復命後,當爲獻議云。領敦寧府事金尙憲,亦以爲左議政入來後,獻議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閑良李賢松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義潔,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藥房提調趙絅,左承旨李時楷啓曰,隆熱比極,伏未審聖候若何?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行大司憲趙絅,執義沈大孚,司諫趙贇,掌令張應一,持平趙復陽、李慶徽,獻納兪棨,正言沈世鼎、權大運啓曰,自古人君,孰不欲不改先王之臣哉?顧勢有所不可耳。苟非其人,舜尙且改堯之臣,流放四凶,是也。天討有罪,舜何與焉?領議政金自點,被論之後,無論貴賤婦孺田畯,聞皆抃躍,其橫加氣焰,結怨百姓,亦可見矣。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冒居百僚之長,請亟命罷職。答曰,不允。

○大司憲趙絅,執義沈大孚,掌令張應一,持平趙復陽、李慶□啓曰,戶曹判書元斗杓,公除之後,上疏累百言,觀其關鍵立意,則憤朝廷之朋黨,而刺骨言之也。至蒙聖上大加褒美,顧臣等之見,則竊恐斗杓之心,不出於大公,而反入於欺罔之地也。近日洛黨、原黨之說,擧世之人,有口皆言,有耳皆聞,斗杓旣不能自脫於科臼中,乃於新化之初,自以爲精白進言,而不念自己之事,訟言朋黨之非,飾淫辭暴孽情之罪,安得免乎?人臣之戒,莫大於過其頤頷,而謂吾君不察微也。其罪決不可置之,請命罷職,以懲其謾。答曰,元斗杓,勳舊之臣,豈其然乎?似不至此,不允。

○司諫趙贇,獻納兪棨,正言沈世鼎、權大運啓曰,濟州,孤島也。風氣有所隔閡,王化未盡宣布,苟非牧守之得人,必貽生民之毒虐,聖敎極擇差送,實非偶然,而新牧使奇震興,卑諂庸瑣,見棄於淸議,久矣。雖被將薦,實無其才,除目一下,物情驚怪,請奇震興遞差。其代,以有風力廉謹著稱,可以矯舊弊者擇差,以慰遠民之心。答曰,依啓。以上燼餘

○禁府,李馨益慶源府,朴頵渭原郡定配。啓。

○修撰金徽上疏。大槪,母病深重,未得奔哭,待其小差,卽爲發程,中路承召,阻水遲延,且新除授之職,萬不近似,冒萬死陳情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司直宋時烈再疏。大槪,更冒萬死乞遞所授憲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何拒之至此也?莫非誠意不足以動人之致,只自反省愧嘆而已。須念此意,勿爲固辭,速出行公,以副至意。以上朝報

6月25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元鎭坐直。左副承旨李行遇坐直。右副承旨柳景緝。同副承旨金益熙。注書鄭時諶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堯欽姜裕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晩吉

○上在昌德宮。

○政院,慈殿、大殿、中殿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慈殿問安。答曰,知道。一樣。

○藥房提調趙絅,右承旨李元鎭啓曰,雨濕助暑熱,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臣等不勝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無事,勿爲問安。

○傳曰,金領府事引見。

○引見時入侍,右副承旨柳景緝,假注書姜裕後,記事官缺五六字趙嗣基,上引見時半行缺廬,金尙憲將入,上使十餘字缺杖而入,金尙憲舍杖而進,及門,上四五字缺候于門內,扶而入,旣入,上慟哭良久,金尙憲進伏飮泣,上哭訖,命金尙憲少進,金尙憲遂趨進,少離席膝席而伏。上曰,今此入來,國家幸甚,無以爲喩也。對曰,小臣久不死,遭此罔極之慟矣。上曰,今則氣力,何如?對曰,小臣年已八十一百病,脚力尤不仁,視聽亦不猶人,數字缺近密之而惟願一望天顔數字缺入來矣。上曰天崩二字缺無所依賴,願留京邸,敎其不逮。對曰,承此下敎,尤爲罔極。上曰,古事亦有之,出入闕內時,乘輿,可矣。對曰,此宋朝優禮大臣之擧,而實罕有之盛典也。臣何敢當?上曰,先朝之倚重,厥惟舊哉?予以否德,忝此大位,日深憂懼,須體至意,留補國家。金尙憲涕泣辭謝曰,不敢當。上曰,此皆出於肺腑,無一言之矯飾,須諒此意。對曰,臣雖無狀,豈不知上意?但臣老且無能。上曰,向日去朝,心甚缺然,今者入來,私情喜幸。對曰,此非臣子退去之時,而老病之故,不得久留,臣之得罪,多矣。上曰,國事至重,惟願自愛無𧏮。金尙憲謝將欲辭退,不能起,上命內官,扶之稱手而出之。旣出,傳于李時楷曰,金領府事,脚力不調,行步不良,依古事,以肩輿,出入闕內。

○摠護使李景奭啓曰,山陵都監提調鄭世規,禮曹判書金堉,觀象監提調金南重,率李衎、成櫟、李柲、崔楠、姜後尙及新到術人金諿、李幼弼、潘好義、尹興耕、趙湸等,昨日早朝,齊詣山陵,先登案山,仍上陵所,又登小祖峯,周覽四面形勢,皆在眼中,新到術人等,合辭稱美,皆以爲曾所未見云云。趙湸上陵所,指內白虎下端曰,此處似爲尖利,乃是火脚,補土,可也。使之尺量,則南北長布帛尺三十七尺,東西二十八尺,高三尺,尹興耕則以爲,尖利之狀,似不大段,必爲火脚,亦未可定,略補其端,似可云。使之尺量,則南北長十尺,東西三十尺許,李衎、成櫟,慣見其形勢者也。以爲本不尖利,火脚之說,未必然也。諸地官之言,大抵如此,新到五人,則使之各著山論,前在五人,則補土可否,使之各隨其意見,書諸別紙,謹竝投進,以備睿覽,從趙湸之言,則當用許多功力,從興耕之言,則土力小省,在所必補,有所必益,則用力多少,有不敢論,而今此所謂尖利之處,則本形豐衍,元無尖狀,自陵上望之,則有似尖利之狀,火脚之說,職由於此,而諸術人,皆以爲火脚不分明,設爲火脚,必不能爲災,若不善補,則反有害焉。其說具載於各人論說中,興耕以爲,小補可也。於斯二者而取舍之,恭候上裁。崔楠言,小祖峯後東邊龍脈過峽處,有小泉流下,遇雨輒漲,漸成傷破,塡之以土,鋪以磚石,稍凸其勢,引泉而東之,則可免龍脈之被嚙,諸術人之見,亦以爲然,此亦竝入於各人論說中矣。且昨到坡州,得聞本州七井面居民彦金、己成等田地,餘五日耕者,粟菽方茂發穗,而被占於陵所園頭,將擬芟盡,以爲種菁之地云。臣竊記大行大王,曾於行幸時及陵所之役,恐傷民田禾穀,常有丁寧之敎,自上聞之,亦必爲惻念,故姑今停止其翻耕,以待更爲,分付矣。仍聞長湍中西面司僕屯田,正與陵相望,其所種菁根之好,不讓於箭串之産云。今秋所供,用此菁根,自明年始耕民田,用爲園頭,則似爲便當,竝令山陵都監及殯殿都監,啓稟定奪,何如?傳曰,依啓。補土之說,則不可以此而遽定取舍,聚會諸術官,更爲詳辨,以定歸一之論,可也。土補磚石處,則群議皆一,依此爲之。

○再啓曰,傳敎矣。臣等卽爲聚會諸術官,更令詳辨,則李衎、成櫟、金諿、李苾[李柲]、李幼弼、潘好義、崔楠、姜後尙等八人,皆以爲似是木星,而以其下端乍殺,則疑其爲火星,而雖是火星,不至爲災殺,不可以此爲之補土。況旣用之後,則白虎不宜侵動,此術家之所忌,不可補土之意,已陳於各自書呈之中,趙湸則以爲,白虎下端,雖非尖利,自陵上見之,有似尖之狀,尖利則有災殺,故以補土爲可,與前所陳無異,尹興耕以爲,木火未敢明辨,若是火星,則山家有忌,故略以補土之意,陳達於前,更無所達云。李衎等八人,所見皆同,略無依違之意,明言其補土不可爲,趙湸、尹興耕,所見略同,而其所言利害之說,亦有淺深之異,臣等未知從何言而可也。敢稟。傳曰,從多爲之。以上燼餘

○護軍金集上疏。大槪,乞鐫新授職秩,仍繳納擬上前疏所陳,大本急務七條及議諡等事,竝進論禮一冊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上七事,誠爲當今之所當先者,歎服其切實,感佩其眷眷不已也。第此皆引而不發者也。願卿,明以敎我,敢不體行,以保祖宗付托之重?末端一款,予之所嘗耿耿於中,有所持難者,當以量處焉。且議喪禮異同一本,極其該備,似不可闕者,故令禮官、大臣,使之熟講議處矣。卿又辭各部之職,予愕然不知所喩也。春官之職,則有所據而然也。今復有何所據而然也?宜勿固辭,速出行公,以副至望。仍傳曰,原疏,則置諸左右,常欲觀覽,故不下矣。

○義州府尹書目,謝恩使一行,本月二十日還越江事。

○兵曹判書李時白上疏。大槪,陳情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摠護使李景奭,禮曹判書金堉,觀象監提調金南重,山陵都監提調鄭世規,山陵更審後入來。

○全南監司書目,靈光前郡守崔琢,不有君命,代送假座首,靈巖郡守趙應立,啓下罪人,任意放送,兩人罪狀,朝廷以處置事。

○吏曹判書沈詻上疏。大槪,冒死陳情,臣本職及兼帶,懇乞鐫削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合啓,領議政金自點事。且於元斗杓之疏,雖沒其名衡出其權勢貪汚之狀,而猶不知一番辭免,其貪戀無恥,亦已甚矣。請命罷職。答曰,予意已悉於前,今不必更煩,而第念彈文,極其醜詆,殊甚未安,簠簋不飾,下官罷軟之說,何爲而作也?待大臣之道,似不當如是,勿爲煩論,可也。

○府啓,戶曹判書元斗杓事,且久專利柄,多有人言,大失各司之心,怨苦徹天,尤不可一日使居度支之任,請命罷職。答曰,前頭客使之行,似在不遠,度支之任,不可付諸生手,況事不近理,勿爲煩論。

○左議政上疏。大槪,合啓中,守陵官、告訃使定擬兩款事,臣實同之,不可獨免,伏願亟賜鐫罷,以謝公論事。入啓。答曰,省卿上疏,不任瞿然焉。此何時而卿又引事辭免,予將疇依,疏中數款事,不待卿言,予已洞燭矣。卿須念國事之罔極,勿爲控辭,安心察職。

○領府事金尙憲上疏。大槪,請還收肩輿入闕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以宿德元老大臣,以至今日,孤之待卿之道,自當如是,且凡事,當看事理之如何,何須問古今之異也?卿宜安心勿辭。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近日非但連有國忌,判府事臣元斗杓,方在被論之中,李豪一趁未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6月26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元鎭。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緝。同副承旨金益熙。注書鄭時諶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堯欽姜裕後。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醫女傳內人之言曰,慈殿氣候,自昨日申時,咳嗽頭疼皆止,故去夜,則寢睡平常,藿香正氣散進御後,連日發汗,遂得咳嗽之止,此藥奏效頗多云。臣等與柳後聖及諸醫相議,則皆以爲當此隆熱,湯藥苦口,三服進御後,症候減歇,則湯藥姑爲停止,徐觀數日氣候,更爲議藥云,敢啓。傳曰,依啓。

○政院啓曰,傳曰,元老大臣,以肩輿出入,我朝無古事耶?承旨考啓事,傳敎矣。臣等聞見孤陋,古事未能詳知,而祖宗朝名相中,耆年宿德,多有賜几杖之事,以耳目所及言之,則故相臣李元翼,在先朝入侍時,自上命小宦,扶入扶出云,而肩輿出入事,則臣等無所考處,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掌令宋時烈,請對云,敢啓。傳曰,近患暑濕,今又氣甚不平,以此不得引見,良用嗟嘆焉。

○副司直宋時烈上疏。大槪,終乞不肖之身,不待下批,徑歸田野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語不達意,以致待賢之道不誠,遂使徑出國門,予甚驚懼,若無所自容,卽聞還爲入來,無乃少察予之誠敬耶?欣然如得重寶,私幸曷喩。

○政院啓曰,乙亥年仁順王后永葬,宣廟不接群臣,其時典籍金宇顒上疏,請召對儒臣,導達下情。宣廟答曰,予居倚廬,只宦侍在側,儒臣,是予平日知心之友,出入通情,誠爲[如]是矣。至今傳說聖敎,稱誦不已。今日掌令宋時烈請對之擧,實是美事,自上雖有不平之候,君臣相接之際,與父子無間,有何拘礙難便之事乎?固知哀疚之中,當初暑濕,聖候有不安節,而臺官請對,不賜引見,其於優待之道,殊似落莫,區區所懷,不得不達。答曰,予之固欲速見之心,不待請對,而有之久矣。不幸適有疾病,慮有添傷之患,不得引見,方切嗟嘆,啓辭至此,予何暇恤他,使有落莫之懷?卽爲引見。

○六承旨引見。

○藥房啓曰,聖候近日所患,時時頭痛,腹中不平之候,則臣南重,旣承傳敎矣。卽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相議,則皆以爲此是暑症,其他餘症,必須詳知然後,方可議藥云,敢此仰稟。傳曰,知道。一身困惱,亦不能收拾矣。

○再啓曰,伏承聖敎,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商議,則以爲聖候所患,出於中氣不足,暑熱乘之也。淸暑益氣湯,考諸方文,則能治長夏濕熱蒸人,四肢困倦,懶於動作,不思飮食,最是對症之藥,而非但治暑而已。涌出氣力,淸熱補虛之聖藥云。加香薷七分,五貼姑先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沈詻上疏。大槪,更申前懇,本職及兼帶,竝乞鐫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以耆舊重臣,此何時,而引事辭免,一何至此?須念國事,勿爲固辭,速出行公。

○大司憲趙絅,執義沈大孚啓曰,度支之任,固大矣。主管南漢,亦大矣。三年守陵,以體如在之誠,其任,獨不重乎?洪柱元,雖曰冒濫陳疏,而自上旣下遞差之命,大臣之體,徼遏柱元而仍送之,猶可也。必以柱元,又擬其望,不幾於未安乎?如此等事,宜首相之自專,故臣等,論列於合啓中矣。今見左議政李景奭之疏,自以同參其論,至有鐫削謝公論等語,緣臣等論事不詳,使大臣,露章辭避,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趙贇啓曰,此論,當初同事者八人,其七人已遞,獨臣一人,尙帶職名,形迹難便,有不暇言,其於臺閣體面,豈容如是苟焉哉?所當終始辭避,期於必遞而後已,而今日辭職,苦無其門,悶默隨行,私切愧懼,卽者憲府,以左相疏中事引嫌,臣亦其時兩司之一也。席上之論,必待歸一,然後乃構啓草,在席上者,皆同其議也。臣之所失,與多官無異,以此以彼,決難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兪棨,持平趙復陽啓曰,頃日兩司一會,論領議政金自點也。大司憲趙絅,欲歷擧自點大戚之後,處事之不厭衆心者,竝入於彈文中,臣等之意,以爲今日之彈論自點,其意實在於新化之初,退斥貪汚宰相,使朝綱振肅,四方改觀,只當論其負犯之大者,以重其事體,至於末端所論三四件事,似涉煩瑣,今若毛擧而言之,則主意反晦,事體不重,以此論難,而諸議終不肯從,臣等以爲,公論已發,以此小節,相持未安,故竝爲論啓矣。今見左議政李景奭引咎之疏,論事不詳之失,臣等與多官無異,不可仍冒言地,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勿論。

○兵曹判書李時白上疏。大槪,再申危懇,本職及兼帶訓鍊大將之任,竝乞遞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以勳舊重臣,此何時而引事辭免,一至於此?予之恃卿,不啻若干城,情義豈淺鮮哉?須念此意,勿爲固辭,速出行公。

○掌令宋時烈上疏。大槪,至使承旨,追到勉留,不勝惶感,而不敢還入,縮伏門外,惶恐待罪,仍乞亟鐫職名,且治妄作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悉於前,勿爲待罪,平心速出行公。

○正言沈世鼎啓曰,頃以領議政金自點論啓事,兩司之一會也,臣亦與焉。及其搆草,大司憲趙絅,拈出大戚後數款事,議于多官,臣意以爲自點之罪,自有斷案,何必以不緊說話爲之辭乎?累次言辨,而趙絅,堅執己見,臣實未曉其意,而亦不可一向相持,故終不爲崖異矣。卽見大臣引咎之辭,臣實瞿然之至,臣旣與之同事,則不詳之失,與多官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張應一啓曰,守陵官告訃使事,臣旣同論,論事不詳之失,臣亦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權大運啓曰,兩司以領議政金自點論啓事,一會相議之時席上,以守陵官告訃使定擬事,竝入於論列之中,臣意以爲,初喪諸事,首相主之,則今此兩款,責亦有歸,故相與搆草以啓矣。今因左議政陳疏辭避,多官若以論事不詳,竝爲引避,則臣之所失,與多官無異,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李慶徽啓曰,頃日兩司一會,論領議政金自點之時,長官,首發初喪時四件事,爲其罪案,臣意以爲,自點可論之罪,在人耳目者,非止一二,則此不過蒼黃間顚錯所致,而不足爲自點之深罪,不必以此等語,參錯其中,與一二僚員,再三商確,而不守己見,已極疲軟,且不覺事涉他相,反爲動搖之歸,臣尤不勝瞿然之至,多官旣以此引避,論事不詳之失,與之無異,臣何敢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酉時,日有兩珥。二更,流星,出織女星下,入王良星下,狀如鉢,尾長六七尺許,色赤。五更,月暈。以上朝報

6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元鎭。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緝。同副承旨金益熙。注書鄭時諶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堯欽姜裕後。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入啓。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妃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大妃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咳嗽頗減,寢睡亦安。

○中殿,藥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候如何?昨日劑入湯藥,其已進御乎?臣不勝區區伏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湯藥,旣已進服矣。

○同副承旨金益熙書啓,臣於榻前,伏承聖旨,往見掌令宋時烈,挽止其行,臣聞時烈,已從闕下,直出國門,追及於郊外,諭以懇惻之敎,時烈伏地流涕,還來寓所,將陳疏待罪云矣。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景奭,領府事金尙憲啓曰,向者入侍時,仰瞻深墨之色,區區憂慮,已切于中,伏見昨日答藥房之敎,尤不勝驚慮之至,當此酷熱,哀毁過制,疾病之侵,在所必至,若不趁卽將攝,則前頭之憂,又何可言?今日萬事,惟愼保聖躬,爲大本,聖上之孝,亦莫加於此也。三伏酷熱,處卑濕之地,七時哭泣,些少進御,亦不以時,況有不安節之候,若是而其可支乎?伏乞聖明,勉自節抑,姑止哭泣之節,以爲調息之地,上以爲宗廟、社稷之計,小寬慈殿之念,下以副臣民中外之望,不勝幸甚,臣等無任渴悶,敢此陳啓。答曰,卿等憂慮至此,孤雖私情罔極,敢不允從?

○左議政李景奭,領府事金尙憲,以口傳啓于慈殿曰,如此酷熱,自上哀毁過制,卽今氣力,已有難支之候,臣民憂悶,曷有其極?保護上躬,惟在於慈殿,伏望善爲勸勉,俾得節抑,姑止朝夕哭泣之節,以爲調息之地,不勝幸甚。答曰,如此苦熱,哀毁之過,予亦悶慮,節朝夕哭泣之意,勸勉矣。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一匹立之,浮石所內摘奸。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酉時,日暈兩珥。夜一更,流星,出危星上,入女星下,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奎星上,入參星下,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以上朝報

6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元鎭。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緝。同副承旨金益熙。注書鄭時諶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堯欽姜裕後。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藥房,大妃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夜來頭痛、咳嗽已減,安過矣。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如何?進藥之後,頭痛及腹中不平困惱之候,亦一樣乎?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時無加減。

○禮曹啓曰,傳敎矣。議于大臣,則左議政李景奭以爲,臣伏覩申敎之辭,臣不勝哽咽感泣,不知所達,以情禮言之,發引時,仍爲陪往,誰敢以爲不可也?嚮者獻議時,以下玄宮前一日,行詣陵所,以伸至情之意,仰達者,亦出於體聖上罔極之情,而若言其事勢,則至尊之行,經兩夜於草次之間,已極難便矣。今又以此爲不足,必將離宗廟、社稷,傾都而出,跋涉於百餘里之外,經過一十日夜於山野暴露之中,雖在太平無事之時,尙不可冒危而行。況當此際,其可直情徑行,而不爲之深思乎?聞者,莫不寒心,可見其人情之大同也。情雖無窮,禮則有節,非謂此等事耶?哭送于郊,臨時而往,允合情禮,宿德黃髮之言,豈無所見而然哉?抑而行之,是臣之望也,非特臣之望也,乃國人之望也,伏候上裁。領府事金尙憲以爲,聖孝天至,思慕無窮,旣將陪行山陵,又欲累日駐駕,以伸罔極之情,此孝子之至行,而曾、閔之事也。凡在臣民,孰不感動?但念百里之外,不爲近,一日萬幾,不可曠,若至經涉旬日,太廟神靈眷眷之心,必不少釋。王都萬姓喁喁之情,靡所依賴,至於意外之變,雖非今日所慮,古之善圖國者,亦未嘗暫時致忽,殿下何不深思于此,而輕爲久留之計乎?臣雖至愚,決知其不可也,伏惟上裁。領議政金自點,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元老大臣之意,皆如此,孤不敢强請,而萬萬私情,難言矣。

○備忘記,敬賢之心,無以自達,待賢之道,可謂不誠,以致掌令宋時烈,將又下去云。予聞來惕若震驚,惘然無以爲懷,反躬自責,若無所容,暫留京師,俾補新化,則豈但私情之幸甚?實有光於國家,予欲傳諭此意,以冀暫留,而文短語拙,不能道中情之萬一,承旨代草予意,庶使山林高世之志,得以暫留,以副渴望之懷。

○掌令宋時烈上疏。大槪,再昨,猥蒙曠世異數,不敢便決,暫止道傍,待罪乞遞,而未蒙允許,則還入供職,實關廉恥,故仍遂下去,而略布微忱,以裨聖德之萬一事。入啓。答曰,省覽疏辭,不覺潸然也。徒以潔身山林,不拘於世事,一至於此哉?昨聞有遐思,中夜裁書,冀以暫留,又値相違,竟不得傳諭,無乃天不欲使孤,用賢者,而澤流於民耶?嗚呼,瞿然之心,至此益切,然而不我遐棄,尙留勸戒之語,感佩良深,曷有其極?卽書諸壁上,如使賢者,常對左右也。幸念先朝知遇之恩,更詳其目,而明敎之,則孤雖不敏,敢不力行,今日之後,便有幡然之意,孤日望之。

○傳曰,此文,以何人齎送乎?承旨回啓曰,自下亦未能的知矣。以禮曹郞官,齎送似可,何如?傳曰,依啓。

○政院啓曰,禮曹郞廳,掌令宋時烈處進去,則鷄鳴已爲出去,不得傳諭還來矣。傳曰,知道。

○左參贊趙翼上疏。大槪,沈綿之疾,久而不差,旣不得出謝恩命,又不得與於問安之列,惶恐悶迫,罔知所爲,亟遞臣職,以安愚分事,留政院。

○慶山縣監沈棇,洪原縣監韓克述,差使員上來。

○玉堂箚子。大槪,兩司竝命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山陵都監郞廳郭之欽,浮石後入來。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傳曰,今下弓矢,靑水萬戶權益聖處,給送。以上朝報

6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時楷。右承旨李元鎭。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緝。同副承旨金益熙。注書鄭時諶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堯欽姜裕後。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

○司饔奉事沈𪳣,沙器燔造事,廣州地出去。

○傳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如何?昨日伏承時無加減之敎,仍竊伏念,自侍藥之初,以至今日,哀毁哭泣之中,傷敗必多,治暑之劑若干貼,恐未能收效於積傷之際,必須診審脈候,可以詳知症候輕重,用藥當否,今日令醫官入診,更爲議藥,不容少緩,臣不勝憂遑渴悶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勿爲入診,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藥房,慈殿問安。入啓。答曰,已爲差愈,勿爲問安。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入啓。答曰,差歇,勿爲問安。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金溝縣令金天錫,寧邊郡守許恪,差使員上來。

○藥房啓曰,臣伏承下醫官之敎,卽與柳後聖及諸御醫等,商議症候,則皆以爲淸暑益氣湯,更加地骨皮、烏梅、肉黃連炒各七分,黃芩五分,連進三貼,卽當依此劑入,而似聞近日,感[或]有惡寒之候云。果有此候,則此是大段症候,宜有下問之敎,而下問中,曾不及此,尤不勝悶鬱之至,所患症候輕重間,詳細下敎,俾無議藥未盡之患,何如?且當此酷熱,勞動哭泣,最有害於將攝,些少藥力,何能奏效?昨因大臣啓請,節抑哭泣,旣有允從之敎,而只減哭泣度數而已,則猶恐無益於調息,伏乞姑限進藥將攝間,更加勉抑,不勝幸甚,臣無任區區悶迫之情,敢此竝陳。答曰,知道。症候,卽言于醫官矣。

○三啓曰,淸暑益氣湯加入中,烏梅味酸,減去事,命下矣。卽爲更議,去烏梅,石膏煅一錢代入,又加柴胡五分,而前加香薷七分,亦爲減去爲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左議政李景奭啓曰,臣等於再昨,伏聞聖候不寧,不勝憂悶,以姑止哭泣之節,以爲調息之地之意,陳啓,答以敢不允從。臣等竊以爲幸焉。今聞朝晝夕陪侍之禮,尙不姑止,哭泣之節,尙未姑停,此實由於臣等辭不達意,誠未格天,尤不勝憂慮竦慄之至,哀毁過矣,傷敗極矣,雖無疾病,固已可憂。況今所患之症候,不但爲暑濕之所傷,其爲危重,可勝言哉?凡病患,莫不由輕而至重,哀毁之中,感傷之候,又已不輕,則在今日將攝之道,不容有所少忽,豈宜視之尋常,如匹士致哀之爲哉?匹士之稍知禮意者,猶有戒於減性,況於至尊之身,其敢自輕,而不思所以支保之道乎?殿下試想大行大王平昔憂疾之意,則當必爲之怵然而驚,怛然而悟,不待臣等之言,而自不得不節抑也。聖賢之訓,未嘗不以過毁爲戒,凡居父母之喪者,皆未可飮酒食肉,若有疾,暫須食飮,疾止復初,恐成疾者,不可以肉助其滋味者,乃古聖賢之言,而載諸籍,垂之後者也。恐成疾者,尙許從權,旣已成疾,則暫須食飮,其可已乎?聖賢之訓,若是其丁寧,而臣等,猶不敢據以爲請者,徒以體聖上誠孝之至,不忍遽以此聞也。其於禮意,則已多違背,而至於姑止哭泣之請,亦不爲之勉副,則臣民之悶鬱,雖不足言,獨不念先王之憂,宗社之重乎?伏乞始自今日,朝晝夕奠與上食時,陪侍之禮,哭泣之節,姑許停止,專意調治,以爲上躬支保之地,毋違聖人愼疾之意,待其差愈,而復行之,不勝幸甚。領敦寧府事,傷於再昨之動,今日則未得來詣,臣獨陳啓,而區區之憂,懇懇之望,無大小皆同焉。亟加深思,無或小忽,何如?答曰,病患,不至深重,無故退處,不安於心,只數時陪奠矣,卿言至此,姑將依此爲之矣。

○山陵都監啓曰,欑宮及靈幄殿、丁字閣窓戶塗褙擣鍊楮注紙五卷十二張,依謄錄,啓下該曹。該曹以全南道五十六張、慶尙道五十六張,分半卜定,報于都監,而卽見慶尙監司分定成冊,則以五十六卷懸錄,極以爲怪,續見領來差使員文報,則本道依該曹移文,分定列邑,已爲措備上來云。莫重啓下行會文書,不謹致察,一張之紙,至於一卷之多,措備輸納之間,重貽民弊,事甚可駭,當該郞廳,先罷後推,次知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依啓。

○謝恩上使鄭太和,副使金汝珏,書狀官睦行善入來。

○大妃殿、大殿,右議政鄭太和,問安。入啓。答曰,罔極。中殿、世子宮,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明日,朔祭,百官陪祭時,開門罷漏後。

○戶曹郞廳應罷,前佐郞權大運。

○卯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未時,日暈。以上朝報郞廳金弘澤校正。日記廳郞廳趙景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