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记/孝宗/即位年/六月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1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郑维城。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长远。同副承旨林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朔奠后,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世子宫,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新真末,月令内未及封进,待罪事。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平安监司书目,甑山县令崔克良,五月二十七日身死事。

○礼曹启曰,国家吉凶之礼,必遵用《五礼仪》,为时王一定之制,苟非大段有□于圣人制作之本意,则□□□轻变而妄改也。成服之时,前衔与儒生,同为白笠、白带,则虽得复职,不敢更为衰服者,盖以既成之服,不可轻变于后也。考诸实录,则睿宗朝,传于承政院曰,丧服不可追制,今新除职者,以素衣就仕。戊申年执义李庆全,初在罪贬中,不得服衰以封玄宫,不可白衣行礼之意,引避辞职。领议政李元翼,左议政李恒福,右议政沈喜寿,议山陵行事,既不论衰服,执义封墓,自是礼文,白衣行礼,恐无所妨,乙亥誊录,前衔复职者,白帽、白团领、熟麻带行公云。臣等浅见,遵守先朝已行之制,以从《五礼仪》所载之文而已,依此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五礼仪》卒哭后视事服,白袍、翼善冠,小注,笠则用白,乌犀带、白皮靴载录,而卒哭后,百官,白帽、布裹角带,已为启下,则殿下,翼善冠,改御素冠,乌犀带,亦当布裹。王世子书筵服色,白团领、布裹角带,空顶帻,亦以白布裹之,双玉导,代以牙簪,似当。当初服制单子,时未启下,故改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依启。世孙讲书时,亦不用空顶帻矣,更议磨炼,似可也。以上朝报

6月2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郑维城。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长远。同副承旨林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大妃殿、大殿、中殿,院相、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夜来伏未审,圣候,何如?连日暑雨,阴湿甚矣,臣等方为闷虑之际,昨日伏闻有失音之候,深墨之颜,添有浮色,臣等忧遑煎闷,罔知所为,和解之药,不可不及时剂进。臣等不胜区区渴闷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此非失摄而然,勿以为虑。亦勿为议药。

○京畿监司书目,加平呈,以五月二十二日雨雹事。

○礼曹启曰,进香之礼,出于臣子送终哀痛之至情,岂有内外远近之间乎?但藩臣,所受之任至重,不可离营而远赴也,国家太平之时,尚或难为,况此事变层出之际乎?今因台谏所启,考诸实录,则明庙、宣庙两朝实录中,不录进香节目,而戊申年誊录,以忠清监司状启,大臣收议,以为监司弃所管之道上来,似为重难,依议施行事,允下。壬申、乙亥国恤时,亦无监司上来之事。当此陵役方兴之时,敕使亦不久出来,藩臬之臣,岂可暂离其道哉?京畿监司,开城、江华两留守外,诸道进香,依前定夺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以本曹启辞,世孙讲书时,亦不用空顶帻矣,更议磨炼似可也事,传教矣。空顶帻,不用于讲书时,则似当以白细布,包双童髻,如付缠之制,而双垂小带于后,以此改磨炼,而袍带白皮靴子,令尚衣院,预为措备,何如?传曰,依启。

○政院启曰,前参议金集,前持平宋时烈、宋浚吉,前咨议权𫍰、李惟泰,前县监崔蕴等,曾有召命,今当上来矣,金集,则已付军职,而其馀无职名之人,不可以常服肃拜,令该曹,为先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依启。

○山阴县监朴廷龙,灵光郡守柳德昌,陪笺上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宋浚吉、宋时烈,副司果崔蕴,副司正权𫍰、李惟泰。

○政院启曰,国恤时,诸道奉笺陈慰,乃是莫重之事,而其在臣子之情,不可废之礼也。今见庆尚监司李曼文书,则统制使边士纪,左水使申曘,以沿边之官,不为举哀之故,并不封进云,所谓边不举哀者,与敦对垒之时,虽不举哀,君父之丧,奉笺陈慰,亦岂废阁勿行之意也?且诸道边帅,沿边应行之官,皆已封进,而此独不为举行,其不识事体,甚矣。监司亦难免不为明白分付之失,请统制使边士纪,左水使申曘,监司李曼,并从重推考。传曰,依启。

○前师傅权𫍰上疏。大槪,稽古读礼,臣非其人,猥蒙召命,顾分度义,惟有一辞,谨诣阙下,陈请而退事。入启。答曰,省览疏辞,不觉嗟叹,继而有瞿然之心。所以嗟叹者,徒有长往之计,而不思幡然之意,所以瞿然于心者,以孤之才学蔑如,敬贤之诚,不足以动人,必有先见不足与有为之,明也。反躬自省,益切愧惧之怀,须体至意,即为就职,以副如渴之望。以上朝报

6月3日

[编辑]

院相。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郑维城。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长远。同副承旨林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大妃殿、大殿、中殿,院相、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夜间伏未审,圣候,何如?当此连日下雨,湿气遍空之时,失音之候,色浮之气,恐未易已,臣等不胜忧遑煎闷之至,敢此问安。答曰,无事。

○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各殿供上进排官员,待开门,先诣本院,堂上开坐,则先为参谒。又呈供上单子,乃是流来旧规,而今月初二日内赡寺官员,不为待候,单子亦不进呈,推问下人,则元无形影,供上几尽捧上后,官员始为缓缓来到,其为怠慢,甚矣。请推考。传曰,先罢后推。

○户曹启曰,内赡寺,尤甚残司,而官员只有主簿、直长、奉事,故其在常时,犹患不足矣。当此祭奠进排之日,直长李蓍吉,今日罢职,奉事尹惟谨,都监监造官汰去之后,落马重伤,不得行公,主簿闵焘,待候阙下,他无留司之员,米面、油清所在之地,虚疏可虑,奉事尹惟谨,先为改差,其代及直长,令该曹,皆以勤干在京之人,今日内口传差出,即为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内赡寺官员望单子,传曰,依前例,议于院相,为之。

○院相、左议政启曰,惟我圣朝,继继承承,悉行三年之丧,汉文以后历代公除之法,非可拟议,而特以哀疚罔极之中,深思亮阴之制,乃引二十七日而为之教者,自先朝然矣。今又有此教,群下之将顺,亦所以体至意也,而窃伏惟念,政者,人主之大柄也,台谏者,人主之耳目也。大柄,不可以久抛,耳目,不可以久旷,近者两司长官及谏席俱空,臣深以为未安。谨考先朝壬申年《政院日记》,二十七日之前,因承旨启辞,为台谏差出,而为之政,重台谏从启辞之意,甚是盛德事也。谨使注书,誊写别纸,欲为投进而不敢矣。玆者,以内赡寺官员口传望单子,又有议于院相差出之教,臣于此,尤不安于心也。敢以前所誊置者启达,以备睿览,内赡则庶官,如以落点为不可,某某可也事,下教,然后方可奉行,近例亦然矣,而先朝已行之法,则在今日新化之初,所当遵行者,故敢此并启。答曰,知道。假官既已启下矣,更待数日后差出,可也。

○护军金集,副司正李惟泰,在外入来。

○副司正李惟泰上疏。大槪,冒陈不敢当之私恳,冀蒙圣察事。入启。答曰,省览疏辞,不胜缺然之至。肃谢才毕,遽以引母之疾,请以归救,以孤之心事,岂忍强留而挽执之,第不知于义顾当何如哉?须念先朝恩眷,斟酌进退。以上朝报

6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郑维城。右承旨柳景缉。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朴长远。同副承旨林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夜间伏未审,圣候,何如?大行大王宾天,今已二十七日矣,圣上攀慕号痛,曷其有极?日月不居,奄过一朔,而圣上逾礼致毁,失音深墨,臣民忧闷,固不足恤,而奈此宗社、大妃,何?水浇数三匙,何能有补于柴毁之气力,而至今不进疏食,臣等遑遑恳迫之情,曷有其极?不胜煎忧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吁。答曰,气力无事,勿以为虑。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今此山陵之役,以屏风石功役言之,石役有加于前,而假丁字阁,又为造作,则只无补土与斋室等役而已。前誊录烟军四千名内,量减其半,又除兵、户曹别出米布及诸道扶助与求请之举,唯以僧军一千名、烟军二千名,一朔赴役者,分用于四朔,其数无多,而烟军,则正当农月,征发有弊,故为其募军之地,依前誊录,每一名收布十疋内,中道、近道,递减一疋,沿海之邑,则作米,而秋成后上纳事,已为启下行会矣。仍窃伏念,此时穷民备纳米布,升尺有关,以此各衙门所贷之数,雇立役军,一名一朔之价,定以木三疋、米一石,其数将至四千石,役军与雇价容入多少,有难预度,完役之后,方可详知,既有既贷,而秋成尚远,所用雇价,知其实数,而追后分定,必使征捧之数,无过于实用之费,似当,切勿径先征捧事,更为知会诸道,何如?传曰,依启。

○宾厅、左议政启曰,开金井日子,与外梓宫陪进日,相去似远,改择日事,言于都监事,传教矣。臣等齐会,更令术官等择日,则无他吉日,八月初九日辰时为吉云,别单书启,以此日改付标,何如?传曰,知道。

○备忘记,副司正李惟泰母,在乡颇有疾病云,令本道监司,米馔药物题给,小纾其子忧恋之情。

○副护军金集,副司正权𫍰、李惟泰等,才从乡外来,其于旅邸,不无窘乏之患,令该曹,米馔题给,此后上来者,亦一体施行事。传教。

○护军李稷,在外入来。

○昌原府使李东星,陪笺上来。

○户曹判书元斗杓上疏。大槪,略陈愚见,以备裁择事。入启。答曰,省卿疏辞。览未及毕,慨然之怀,自激于中耳。论时之病,治本之道,俱极切实,可不体念哉?卿宜续上疏章,以救此习,勿以予之不敏而已也。仍传曰,今下虎皮一令,户曹判书元斗杓赐给,以表予嘉奖之意,庶开言路。原疏,则予置诸左右,常欲见之,故不下矣。

○政院启曰,二十七日以前,则院相仍为参坐,可也,曾已命下矣。自今日,院相罢出之意,敢启。传曰,自明日罢出,可也。

○左相启辞。答曰,知道。勿为惶恐。以上朝报

6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缉。右副承旨朴长远。同副承旨林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安峡县监黄涣,差使员上来。

○文学李齐衡,兼说书申最上疏。大槪,敢申前日侍讲时说话,冀裨新政之万一事。入启。答曰,省尔等疏章意。当日讨论之语,恍然如在目前,其有间乎?尤嘉尔等重言,且详于今日,可不体念而力行焉。

○药房启曰,霖雨连日,暑湿比剧,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虽闾阎间士夫,若遭父母初丧,则必致重伤,而不能支持,况圣上自侍病之日,久绝水浆,及乎大行大王宾天之后,今已二十八日矣,哀毁过礼,柴败已极,岂但臣民遑遑忧闷?罔知所为,大行大王在天之灵,亦必忧念于冥冥之中,臣等非不知,号哭于倚庐之下,而请进疏食,深恐还添圣上哀痛之怀,至今未展在下之情,臣等之罪,亦已极矣。帝王丧礼,异于匹夫者,以其宗社为重,不得私其身也。况今圣明,上有慈殿,下有国家无穷之忧,宜体大行大王付托之重,抑情从礼,强进水剌,以慰慈殿之怀,而劝进水剌于慈殿,乃圣上之孝,而今过一朔,水浆亦且罕进,长在哭泣之中,以致毁伤,臣民切迫之情,何可尽达?伏乞自今日,强进水剌,仍劝慈殿,小慰大行大王在天之灵。臣等职忝保护圣躬之任,不胜忧遑闷郁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吁。答曰,慈教恳切,卿等之忧虑,又为至此,可不允从?

○肃川府使许檍,陪笺上来。

○京畿监司书目,利川县监金尚重,病重罢黜事。

○传,前留守李景宪,前府使金元立,柳遐、卢孝诚、李英达、申翊亮、金宗一、宋兴周、安应亨,前府尹李䅘、李时楳,前牧使权勉、李晩荣、张仲仁、郑知和,前承旨李元镇,前郡守金益熙、李梣、徐元履、姜说、赵涑、柳后望、金汉文、朴挺生,前学正柳贞立、郑曙,前检阅申混,前副正字朴增辉,前正字梁焘,前县监李太芳、郭之钦、李澄、尹𤩽、金始振、李格、安应昌,前判官申弘望,前县令沈挺豪、柳箮,前都事安献奇,前参奉元近、宋协,前参军李圣时,前监役宋时喆,前虞侯李润基,司果朴玄成、朴之垣、成远,司直郑汉骥,前佥使洪沆、金声逸、罗得圣,司正郑时谌,前洗马金命贤,前参奉申瀁、朴得立,前守门将金伟,前武兼张时翰,司勇田腴,前宣传官朴之墉,前万户李𫀚等,叙用。前都事金鼎,前参奉权勚,前修撰金佐明,前监役宋时喆,前佐郞尹益元,前监察韩相,前主簿吴颖发,前府使闵应骞,前右尹郑良弼,前牧使柳廷益,前内侍申敬民,前万户南斗一,前佥使李世辅,前武兼陈范,职牒还给事。下吏兵曹。

○府启,大行大王庙号、徽号议定之事,乃礼文之大节,而中外臣民,所欲共闻而知之者也。顷日禀议时,颇有许多曲折,且非讳秘之事,而政院,终始不出朝报,使外廷之臣,只听传说,犹未详知,物议皆以为非,当该承旨,请命推考。君丧奔哭,臣子分义,不容少缓,而况国恤前受由下乡人员,尤不敢稽迟也。同知李廓,护军宋国泽,受由下去,俱是不远之地,而数日前,始为入来,揆以情礼,殊极骇异。请李廓、宋国泽,并命罢职。近年以来,百弊俱兴,内而各司,外而列邑,沈绵谬固,莫可救解,识者之寒心,为日久矣。今当嗣服之初,中外拭目,伫见清明之化,若不大段更张,一洗痼弊,则将何以慰国臣民之望哉?必须详知起弊之源,然后可行救弊之策,内则各司官员,齐会相议,各陈本司之弊,外则列邑守令,会集乡人,各陈本邑之弊,且其陈弊之下,亦陈救弊之策,以备朝廷采择而取舍焉。成册三件,一件,则上达,启下庙堂,而商确变通,两件,则送于两司,亦令知其曲折,而纠摘论启,则其于革弊之政,必有一分之益。请命将此事意,晓告中外,俾知朝廷作新之意,以为着实举行之地。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洪处亮为献纳,兪棨为正言,赵赟为司谏,金庆馀为大司谏,赵䌹为大司宪,许悦为正言,李挺英为内赡奉事,沈大孚为舍人,洪命夏为吏曹佐郞,郑元詹为内赡直长,韩缜为康津县监,张次周为修撰,慎天翊为副应教,李益培为甑山县监,金寅亮为丰德郡守,韩兴一为刑曹判书,李迥为金浦郡守,申悦道为醴泉郡守,李行遇为承旨,吕尔弘为引仪,郑维城为平安监司,李行遇为左承旨,许东岦兼黄州牧使,崔煜为军器正,金徽为修撰,金后夔为奉常判官,李天基为副校理,李益新为司录,李时楷为承旨,李翼老为司仆主簿,沈之汉为校理,李翀云为礼宾奉事,蔡之沇兼养贤库直长,黄奉祖为健元陵参奉,宋基隆为孝陵参奉,金集为礼曹参判,李寿翼为禁府都事,李光义为司饔参奉,孟世衡为司䆃正,金鍌为礼曹佐郞,郑百顺为利川县监,崔致荣为南别殿参奉,河溍为司书,郑始成为工曹正郞,洪处大为副修撰,李奎老兼三道海运判官,李时楷为左承旨,李行遇为右承旨,柳景缉为左副承旨,崔天柱为成均博士,李长馨为学正,李澥为咸陵君,宋抟为瓦署别提,洪得箕为益平尉,沈廷直为缮工直长,赵国老为肃宁殿参奉,权俒为献陵参奉,李之恒为工曹参议,朴宗亨为缮工假监役,韩翼文为敬陵参奉,洪瑱为执义。以上吏批政事

○传曰,先贤、忠臣、孝子、清吏子孙,首为收用,以为表章之地。且台谏,关国家之治罪得失,守令,系百里之苦乐,可不尤为慎择哉,况于始政之日?不可以寻常,必须剔去私情,务从公道,庶副国人之望,此意,言于两铨。

○吏曹草记。答曰,开筵似速,姑勿差出。

○兵曹草记。答曰,禁军,非他闲漫之比,阙额甚多,似当有变通之道,更议处之。以上内下记草

6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缉。右副承旨朴长远。同副承旨林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夜来伏未审,圣候,何如?雨馀蒸湿,人不堪苦,自上哀毁哭泣,倚庐卑湿,所伤必多,臣等不胜煎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政院启曰,院相今已罢出,承旨及注书别省记,亦为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护军金集,米馔赐给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赐至微,而所辞极固,䩄然之意可言,此不过君臣间,周急当然之细事,宜安心勿辞。

○副司正李惟泰,米馔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母子怀恋之情,惨然不可读也。然而不弃孤而犹留,良用感焉,所辞[赐]至微,勿以为辞,周急之道,其有间于耆宿之臣乎?自是当然之事,宜安心受之。

○以文学李齐衡,兼说书申最上疏,传曰,精神昏溃,一见不能记忆。此疏中,可观之语多,承旨去其浮辞,抄其可录者以启。

○以江原监司待罪状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咸镜监司辞状,传曰,调理察职事,回谕。

○政院启曰,不为奔哭之人,只此二人耶?问启事,传教矣。问于吏、兵曹,则国恤前受由下乡,时未上来者,吏曹则六员,兵曹则一员云矣。传曰,知道。

○正言兪棨上疏。大槪,敢陈微恳,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疏辞知道。所辞之职,当以副意焉。

○司宪府照本,仪宾都事李士淑,引仪李东老等矣,吏曹巡检时,阙夜直罪,各笞二十,赎,依《大典》罢黜。启。功减一等为乎矣,李东老乙良,核处。又照本,内赡主簿闵焘等矣,祭奠追清不洁罪,各杖一百赎,私罪,闵焘段,夺告身三等。启。功减一等,色吏,除赎决杖。

○备忘记,祈雨祭献官许启、李挺汉、尹珩、李守瑊、李久源,各熟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尹瑛、尹先哲、尹衡启、元檝、吕𤀂,各儿马一匹。监察及诸执事,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政院启曰,以宪府启辞,传教矣。各司,则当自本院分付,而外方,则监司处,似当有下谕之举,窃伏念新化之初,凡干举措,不可不十分详慎,俾无终始相左,自上广开言路,虚心采纳,则草野陈弊之疏,自当毕进于紸纩之下矣。若使本邑,各陈其弊而成册上送,则三百六十州,必有许多陈弊,簿书期会之际,非但将不胜其纷纭,成册送于两司之举,亦未知其如何?且成册既送之后,各自颙望,若不得尽遂其愿,则终未免失望之归,所关实为非细。观风察俗,乃是方伯之责,使之各道监司,访问列邑,撮其可革可改之弊,详悉启闻后,商确变通,似合事宜,臣待罪该房,区区所怀,不敢不达。传曰,知道。弊端之不得已者,则自当随事变通矣,其馀等事,则似为从容议处,可也。

○都承旨金南重启曰,台谏陈疏乞递,允许其请,虽是常事,兪棨初拜谏职于新政之日,惟当尽职之不暇矣,只以顷日论礼之故,自引妄言之失,而遽下递差之教,其于待台谏之道,似涉未安,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投疏请免,乃是常事,故允许矣,启辞如此,勿递。

○正言许悦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赐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禁府启曰,李馨益、朴𫖳等定罪之论,发于去月初九日,而宪府,则以按律定罪为启,谏院,则以拿鞫定罪为启,俱为蒙允,而宪府之启在前,谏院之启在后,依规例言之,则依宪府启辞,当以按律照断,而当初政院捧传旨时,按律二字,不为举论,今此论罪之举,事系重大,按律与推鞫之间,轻重自别,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传旨,举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前日使臣别人情,请令该曹,量宜磨炼事,本曹回启。答曰,今番事势,与戊申年有异,别人情之规,似难创开,无益于事,而徒贻后弊,别人情之说,勿为举论,可也事,下教矣。今日事势,异于戊申别人情之规,难以创开,圣虑所及,诚为允当,而但念今此使行所干,他无可忧,惟请谥一款,最为重大。主管议谥者,多是旧时明人,虽或不为肆然受赂,亦不无狃于旧习,低昻操纵之弊,自我馈遗,势亦不易,而乘便善图之路,不可不深思,行中需用之费,似难全阙持去,而事顺不用,则自当完归无备,而事或有难,则悔亦无及,本司群议,反复商量,皆以为,量宜给送宜当云,敢此申禀。答曰,然则量宜给送。

○户曹启曰,今番请谥使行时别人情,令该曹,量宜磨炼事,以备边司覆启,传曰,然则量宜给送事,传教矣。此事,曾无前例,臣曹亦难参酌其多寡之数,而姑以天地字银各五百两,合一千两磨炼付送,观其到彼事势,处置,何如?传曰,徒费而似无益矣。今姑以此送之。

○备边司启曰,传曰,西船可泊处,发军防守待变,至今为之耶?问启事,传教矣。西船出没之时,则沿海各邑,严饬辽望而已,自前别无发军防守待变之举矣,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侍讲院草记。答曰,凡事似不可率尔,虽然更问于礼官,为之。

○礼曹草记。答曰,国恤之后,已过一月,而除拜之人,犹为命召于外方,故下问矣。内下记草

○义禁府启曰,前因世孙册封颁赦,全南道定配罪人朴尽忠等九人,放送事,蒙允,行会于本道矣。今见本道放送启本,则金堤定配罪人孙后奭一人,不在于蒙放中,臣等不胜怪讶,取见前后文书,则孙后奭之名,在于应放中,而行移时,果为落漏,事甚可骇。当该都事难免不察之失,为先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臣等亦难免不能检饬之责,不胜惶恐之至,孙后奭一体放送之意,知会本道,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顷者囚推罪人金有声所犯,乃加资十七张、尺文四张,自捕盗厅搜得时,被捉于其家事也。去月十四日大赦时,以未决折,既已蒙宥,则搜取帖文等,似无可核之端,监封移送该厅,处置,何如?传曰,依启。以上《禁府誊录》

6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缉。右副承旨朴长远。同副承旨林𪩍。注书李垕被论。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二更,月晕。五更,沈雾。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夜来大雨,伏未审,圣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平安监司郑维城上疏。大槪,冒陈危恳,新授官资乞赐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院启,新除授大司谏金庆馀,时在洪清道怀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院书吏给马下送。答曰,依启。

○侍讲院启曰,新除授司书河溍,时在庆尚道晋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院书吏给马下送,何如?传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权大德,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慎天翊,时在全南道灵岩地,新除授修撰金徽,时在咸镜道咸兴府,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给马下送,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王世子冲年,讲学一日为急,而方在罔极之中,辍讲已久。臣等侧闻古事,亦有卒哭前开筵之规,何时故事耶?问启事,传教矣。问于侍讲院,则戊申三月侍讲院启辞中,有卒哭前开筵,出于及时辅养之语云。又闻今番江都实录相考史官之言,则《宣祖庙实录》,明庙卒哭前开筵云。既开经筵,则书筵开讲,似不可已,故如是禀启云矣。传曰,知道。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使行临迫,多有文书查对之事,而本院提调,见存之员甚少,行司直赵翼,礼曹判书金堉,左参赞吴竣,副提学吕尔征,皆是曾经此任,提调差下,使之察任,副提调一员亦有阙,以户曹参议李行进差下之意,敢启。传曰,允。

○礼曹启曰,殿下嗣位之初,大妃殿、中殿、王世子,已定位号,而尊崇册礼,则随后择日举行事,已为启下。但吉礼之行,当在卒哭之后,故以二十七日之前,不敢更禀矣。册宝仪物诸具,必于八月间,豫设都监,然后可以措备,都监堂上、郞厅,令该曹,临时差出,何如?传曰,诸都监之役方急,此册宝仪物等事,则始役于卒哭后,似当矣。

○又启曰,在外方前朝官,自前无奔哭之礼耶?问启事,传教矣。君丧,犹父丧也。在外方前衔儒生,皆会哭于所居本官之门,成服之后,近者即来,远者随后而来,各尽其诚,而年老有病者,或不能来矣。当国恤之初,居于近甸者,虽在丧中,亦来哭于阙下而去,朝廷不能尽知之耳,稍有知识者,奔哭之哀,缘情而生,岂论定礼之有无哉?臣等所见如此,敢启。传曰,知道。

○国葬都监监造官姜弘益,伐木后入来。

○宁城君箚子。大槪,属纩馀喘,永诀君父,声泪俱发,哀吁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安心勿待罪。

○洪州牧使卞时益,陪笺上来。

○京畿监司书目,坡州牧使奇震兴,陈情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下吏曹。

○府启,臣等昨见禁府,以李馨益、朴𫖳等定罪事禀启,则宪府启辞中,按律二字,政院捧传旨时,公然拔去,臣等未晓其意之所在也。臣等当初论启时,窃愤医官等不谨侍药之罪,相与完议,以按律二字,为断案。若无此二字,则不但全没臣等之本意,宪府执法之义,自此坠落无馀矣。政院所为,殊极可异。政院,居出纳之地,台谏启辞,任意删削,则其流之弊,不可胜言。当该承旨、注书,请并命罢职,按律二字,复书于元传旨中。严宫禁,辨内外,自古人君正家之道也。日者,廷臣举临之时,称以内人,公然跨鞍马出入阙门者颇多,极可异也。虽曰内人,朝绅奔走之地,唐突骑马掠过,必非古例也,况内人一入宫中之后,不敢以私事出入外间。国法甚严,乘此巨创,幸其无复禀命,恣其出入,无所忌惮,至今未已其情其习,可恶之甚者。若此不止,深恐内外不复有辨也。新化之初,所当防微杜渐者,无出于此,当该掖庭署内官,为先拿推,兵曹郞官及守门将,职本掌阙门出入,亦难免其责,请并命罢推。以严宫禁,先闻后闻,著于礼经,道里之远近,固在其中也。崩天之痛,已过一朔,则无职在乡之人,亦多有奔临者,况受由下乡者?无论爵秩高下,俱是带职之人,而尚有不来者,疾病事故,虽不可知,而其为不识分义之所重,诚为可骇,请并命查出罢职。答曰,依启。不书按律二字,似涉无情,至于罢职,得无过重乎?且罪虽极重,直为按律,亦不无后弊乎?严宫禁,辨内外,所当先行者,而内官、兵曹、守门将等,实非其罪,以此论之,似为不可矣。

○平安监司郑维城上疏。大槪,臣忝在政院时,医官等定罪传旨捧入之际,苍黄中蒙然不察,致有疏漏之失,亟正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从其措语之该备者,似无所失,卿其勿待罪。以上朝报

6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缉。右副承旨朴长远。同副承旨林𪩍。注书李垕被论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自卯时至辰时,沈雾。

○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暑湿比极,伏未审夜间,圣候,何如?当此蒸热甚时,哭泣万几[万机]之中,伤败不轻,臣民忧郁,曷有其极?如有不安之节,则趁即下教,使无过时难治之患,臣等之至望也。伏乞抑情节哀,小加调补,以慰宗社臣民之望,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吁。答曰,时无疾病,勿以为虑。

○左参赞吴竣上疏。大槪,敢陈闵迫之恳,乞罢职名,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司谏赵赟上疏。大槪,略陈蒭荛之言,以备圣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以不以言路为念为言,不觉嗟叹,而便切瞿然之怀,勿以已受病而已之,益尽乃忠,懋陈治病之道。

○前延川君李景严上疏。大槪,略陈所怀,以裨圣德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以世禄耆老之臣,憧憧于正身为国之道,敷陈条列至此,深用嘉尚,即令庙堂议处焉。

○司宪府启目,粘连,柳淰、尹垍、李命赉等上疏云云。以其父于国恤成服前,往来经宿其家,被弹于谏院之故,一时上章伸辨,至于权大恒,则自己称冤,亦为陈疏,启下本府是白乎等以,自本府移文,问于其所援证各人所,则果为明白无可疑者是白乎矣,但念台谏风闻论事,自有旧例,而若因一弹劾之失实,人人上章伸雪,则其流之弊,不可胜言,台官纠察之路塞矣。自今以后,以此疏章,勿施,何如?启,既是明白无疑,则勿为罢职。

○礼曹启曰,传教矣。王世子辍讲已久,逾月之后,正合开筵,而今此讲院之启,实因师傅之意,事非率尔,且闻宣祖朝,亦于卒哭前,临御经筵云,书筵之设,尤无可疑,敢启。传曰,依启。书筵服色,似当更为磨炼矣。

○又启曰,传教矣。今此书筵服色,不可以前磨炼卒哭后服色为之,又不可以衰绖之服临筵,臣等反复思量,未得其宜。欲以稍细生布,为直领衣,稍细生布,包髻垂双带,腰带,用生麻,稍使轻细,鞋用白皮。讲官,以衰服入侍,仍旧勿变,似当。此意,问于师傅,而定之,何如?传曰,依启。

○禁府,柳后圣元情公事判付内,除刑推核处,同府赵烶元情公事判付内,姑停刑推核处,同府李馨益、朴𫖳元情公事判付内,除刑推照律为乎矣,李馨益段,有功于先朝,似当议处,同府沈𪳣等元情公事判付内,除刑推核处为乎矣,司饔院官色乙良,分拣。

○洪清监司书目,唐津县监李礼男,病重弃官,罢黜事。

○刑曹启目,粘连京畿推考敬差官启本云云。赵箕俊等事,事干既已就服,令禁府拿来,何如?启依允。

○都承旨金南重,左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林𪩍启曰,李馨益、朴𫖳等传旨误捧之事,出于苍黄罔极中蒙然不察之失,而及见台论,辞意严峻,臣等不胜瞿然之至。启辞之中,虽只举该房,而其时臣等,昼夜同直,专不觉察之罪,亦所难免,不胜惶恐,伏地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右承旨李行遇启曰,全昌君柳廷亮,延川君李景严,判尹尹履之,东昌尉权大恒等,或以其子投疏申辨,或以自己发明,法府已为查核,有勿罢之教。臣以该房,只当捧传旨而已,而终有所未安于心者。当初诸宰之往来其家时,或有乘轿者,或有乘轺者,或有乘马者,往来之际,或未及于哭班,或于路上,以儒生不避,至于知[归]家者,传播人口,万目难掩,此物议之所以发也。台谏所论,每出于风闻,则其中或不无失实,而攻斥言官,恣意发明,终至于不罢而后已,台官论启之后,以失实引避而得免者,有之矣,此则曾所未闻未有之事。因一弹劾,辄自上章论辨,皆得图免,则将安有被罪者乎?再昨黄瀗之子,亦为其父陈疏,而臣以捧入不当,坚执而还出给矣。以此等发明,皆得免罪,则为瀗者,独不称冤乎?臣窃慨焉。臣以顷日论事之人,待罪该房,不敢容嘿,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答曰,知道。台谏之风闻,未必出于目见,其子之为父讼冤,皆无所不可,黄瀗子之疏,亦为捧入。

○幼学黄一耉,为父伸冤上疏。入启。启下宪府。

○府启,昨承圣批,以不书按律二字,似涉无情为教,臣等窃惑焉。凡等闲文书入启也,有一字之误,尚且论勘,今此论馨益等事,何等罪案也。其事之重且大,亦复何如,而至于落漏要紧之字,此可谓能察喉舌之任乎?夙夜出纳之职,何事不谨,而乃于法府论莫重罪人之启,不书大旨,臣等之论以罢职,虽谓之惟轻,可也。且圣人作法,从其罪之轻重,律,于是生,则馨益等之罪,自有其律,直请按律,在法当然。请勿留难,当该承旨、注书,并命罢职,按律二字,复书于原传旨中。臣等昨承圣批,以严宫禁,辨内外,所当先行为教,不胜戚戚焉。但念自古阙内用内侍者,非但供扫除而已。掖庭之事,自有分管,守门传令,亦其职也,则臣等不知内人出入,于何责之?今此内人出入之烦数,莫非内侍失其职,不能检饬之致,其罪不其大乎?乘圣上茕疚之际,自以为小小事不足禀命,使内人辈,恣行出入,任坏内外之辨,新化之初,若不治此罪,则日后圣明,虽欲严宫禁,辨内外,不可得也。当该内官,请命拿推。答曰,不允。直为按律之言,则予未知其可也,内官事,事势有不然者,何惜一内官,而外台谏之辞乎?勿为烦论。

○国恤前受由下乡,不为奔哭应罢,奉常判官河启图,造纸别提申在,典籍孙处慎,学录申瀚,学谕崔应天,引仪金孝澈,武兼石之嵓。

○禁府都事金益勋,罪人赵箕俊拿来。以上朝报

6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缉坐直。右副承旨朴长远。同副承旨林𪩍坐直。注书李垕被论一员未差。假注书南龙翼金尧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晩吉

○上在昌德宫。

○药房都提调金自点,副提调金南重启曰,夜来连雨,伏未审,圣候,何如?近日暑湿比极,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李时楷启曰,假注书金益煦,昨日差出,而今闻疾病,方在苦痛中,累度催促,决难仕进云。金益煦递差,代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金尧钦为假注书。以上烬馀

○大司宪赵䌹上疏。大槪,bb臣b本以痼疾之人,添得暑感,症势非轻,旬月之内,绝无供仕之望,乞递臣职,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正言兪棨启曰,疏野贱臣,百不犹人,寻常庶僚,尚惧不堪,初拜言职,适当新政,自惟缪戾无似,决难称责明旨,内循其中,外顾公议,蹜蹙兢惶,不敢冒当,况臣愚不自揆,妄论大体,猥越狂僭,方俟罪谴?诚欲出而更论,则深恐重伤国体,欲默而随行,则又非无隐之道。臣于此反复惟念,不知所出,昧死陈章,冀蒙镌递,区区衷悃,实不外此。幸赖天鉴,曲察微恳,即赐允副,俾免颠沛,知臣莫如,感戴圣明,不意政院之启,复寝既下之命,微臣狼狈,固不足言,而已递台官,抗颜冒出,坠损风采,实自臣始,廉耻所在,大关新化,加以惶缩之中,旧病增剧,稽谢恩命,益重罪戾,臣之情势,决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禁府朴𫖳照律,李馨益议处公事到院,而台谏方以按律二字,复书于原传旨中论启,故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自古台谏,为人主之耳目,有所闻见,皆可论列,而至若所见,则不广于所闻,故事无大小,许以风闻论事,物议所在,便是公论,台谏不得有意于利害,人主亦不可以风闻而忽之也。伏见因左承旨臣李行遇启辞,有台谏风闻,未必出于目见之教,臣等看来,窃有所未安焉。当此新服之初,圣心如止水明镜之未尘未波,物来即照,无小系着,不以先意而逆之,然后上以尽公听并观之美,下以振尽言不讳之风。若谓风闻不可尽信,而必待事事目见,则言官之尽言,终无其路,而君上之听言,不其难乎?王言一播,所关非细,窃恐有妨于开广聪明之道也。臣等此言,非为此事而发,待罪近密,拭目清化,不能无私忧过虑,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答曰,知道。此缘文字未莹而然,不有此启辞,则几不能解释矣。所谓风闻未必目见者,盖台谏所论,虽未必目见,率多风闻而发,自古不以为嫌,其子之为父讼冤,亦非不可之事,故总言之曰,皆无所不可云耳。况宪府之论,固是当然之事,岂有是哉?今后虽有如此之事,勿以为烦,详论覆启,以副喉舌之任。

○侍讲院启曰,以王世子书筵开讲事,问于师傅,则以为,《小学》,今当仍为进讲,而注解,则文字浩繁,似不便于冲年诵习,莫如专讲大文,一意精熟,而但注解中,不可不悬吐,以备参考,而必待详其句读,然后可以易晓。即今金集等来在京中,使之趁速悬吐以进,宜当云,敢启。传曰,依启。

○德源府使李重信,陪笺上来。

○禁府启目,柳后圣驰来,别无稽缓之事,郑之问段,恬不动念之罪,实所难免,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分拣为乎矣,郑之问乙良,决杖放送。

○又启目,罪人李俒等段,罪名极重,不可轻议,崔守仁、赵邦璧、沈𢋡、赵有道、李应蓍、金杲、李继龙、李卓、李敬舆、金益谦等段,罪名虽重,不无可恕,上裁,何如?启依允。崔守仁、赵邦璧、赵有道、金杲、李继龙、李卓、金益谦等乙良,放送。

○禁府,奉常奉事崔天柱,内资奉事李蕃,以凭问事,拿囚。启。

○行司直金寿贤上疏。大槪,年老病重,兼带知经筵、平市提调,并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以耆老之臣,此非辞职之日,宜安心调理。

○延城君李时昉入来。

○右承旨李行遇上疏。大槪,疾病深痼,情势难便,冒死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不必介怀,尔其勿辞察职。

○合启,臣等昨见禁府李馨益等公事判付内,以李馨益有功于前朝,似当议处为教,臣等无任错愕之至。馨益,特一妖术人也,大行大王十年违豫之中,夤缘攀附,敢售其怪魔之术,肆行不敬,无所忌惮。玉候沈痼,久未见效,则有难救之罪,无可纪之功,至于大渐之日,不辨症候,自是己见,排斥群医,至欲遽施火锭,而终乃妄针诸穴,已至危急之境,不思变通之计,有若尝试者然,而幸赖神明之佑,则敢有自功之意,竟使罔极之恸,出于臣民意虑之外,其在哭擗号呼之中,孰不痛心,而刻骨必欲显戮也哉?宪府按律之请,以不无后弊为答,禁府议谳之启,以有功议处为教,此非拿囚可问之罪,则直请按律,在法当然。馨益有罪无功之状,臣等之启,论之已尽,今此下教,窃未晓圣明之所在也。国人皆曰可杀,舆情日以益激,请李馨益亟正邦刑,以泄神人之愤。答曰,不谅当时事势,遽论至此,诚为不可。纵使杀之,恐乖先朝之志矣。

○府启,臣等以当该承旨、注书罢职事,论列至再,而圣兪犹悭,臣等窃惑焉。凡一人论罪,轻重各异,则舍轻从重,法例当然,而当初李馨益等论罪时,谏院请以拿鞫,本府请以按律,馨益等罪犯,别无拿问之状,直为按律,乃是执法之义,而当该承旨,舍重从轻,乃以拿鞫捧传旨,此非等闲文书一字之误,而亦曾所未有之事也。居喉舌之地,其不察之失,在所难免,请勿留难,当该承旨、注书,亟命罢职。臣等伏承圣批,以严宫禁辨内外,所当先行为教,不胜戚戚焉。但念自古阙内用内侍者,非但供扫除而已。掖庭之事,自有分管,守门传令,亦其职也,则臣等不知内人出入,于何责之?今此内人出入之烦数,莫非内侍失其职,不能检饬之致,其罪不其大乎?新化之初,若不治此罪,则日后圣明,虽欲严宫禁辨内外,不可得也。当该内官,请命推考。答曰,依启。内官事,已谕勿烦。

○院启,太学,乃首善之地,多士所聚,官不可不择也。至于直讲以上,则师表儒生,为任甚重,而近来铨曹,专不择差,师儒之职,为等闲付禄之窠,阘茸之辈,相杂于其中,取侮贻笑于诸生者,比比有之,诱掖导迪之责,其可望于此类哉?曾在祖宗朝,师儒可合之人,吏、礼曹同议抄出启下,然后方为拟差云。当此嗣服作新之日,师儒之官,尤不可以冗杂苟充,请令该曹,各别择差,毋踵前习。臣等窃见礼曹启辞,宣祖朝卒哭前开经筵,且朱子箚子曰,宜遵寿皇已行之法,易月之外,以布衣布冠,视朝听政。执此以观,自上日御经筵,引接臣僚,讲论治道,不可少缓也。盖人君丧礼,自与匹夫不同,为宗社也,为臣民也。百官摠己,以听冢宰,后世难行,则五月居庐,未有命戒,亦所不能为也。易月之制,过已数日,请速举视朝听政之仪。目今官方淆乱,识者寒心,久矣。且圣上新莅大位,未与臣邻相接,人之贤否,有未尽察,则其于用舍进退之际,必多窒碍,如常参、轮对,一依祖宗朝故事举行。正言兪棨,引嫌而退。初除以言职,用公议也,后命勿递,亦用公议也。其间虽或许递,乃出于投疏请免之常事,则圣上非有意于或错或举也。谏臣之职,以言为责,可言则言,岂间先后?体圣上转圜之意,尽职分当然之道而已,有何可避之嫌?请命出仕。山林川泽,与民共之,王者之政也。若以豪势之家,而擅夺其利,则民生,何得以聊生哉?近来诸宫家及宰相家立案,无处无之,王城之外,无一片空闲之地,禁标之内,人不敢着手,樵采之路殆绝,都民之怨苦,势所必至,至于外方山泽,无不同然。据作私庄,处处禁断,海边,则称以某宫某家盐盆、渔箭,斥卤之地,尽入冒占之中,分割海面,谓之折受,送差斜[料],各争相罔利,沿海之民,举失鱼盐之利,生殖理穷,日益困悴,小民无知,怨则归国。当玆新化之日,欲祛痼弊,宜以此先请,令京畿及诸道监司,行会列邑,凡诸立案,一一查出,开录驰启,以为革罢之地,都城十里内,则亦令汉城府,严立科条,一体禁断。答曰,依启。卒哭前常参、轮对,情礼之所不忍为者,勿为轻论,立案等事,一一开录驰启,以凭查处,可也。

○未时申时,日晕。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安山罪人赵箕俊,今已拿来,系干十恶,且犯伦纪,所当即为省鞫,而此时三省开坐,与常时有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议于大臣处之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臣金自点,左议政臣李景奭议以为,二十七日后用刑之语,出于礼曹相传之誊录,而盖指各司常用之刑也。《五礼仪禁戒条》,卒哭前毋得屠宰,屠宰尚禁,则刑杀,似难轻议。今此赵箕俊之狱,系是十恶之罪,狱既具,则法当决不待时事,与鞫逆不同,而行刑于卒哭之前,委属未安,但于法于礼,俱无前例之可据,自下不敢擅便,伏候上裁。领敦宁府事臣金尚宪在外,右议政臣郑太和出使,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传曰,卒哭后为之,似当。且以此观之,则用刑衙门刑推之事,亦未妥当,议于大臣处之,可也。

○又启曰,罪人柳后圣,放送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行司直金寿贤上疏。大槪,年老病重,兼带知经筵、平市提调,并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以耆老之臣,此非辞职之日,宜安心调理。朝报

6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坐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缉。右副承旨朴长远坐直。同副承旨林𪩍。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龙翼金尧钦。事变假注书李晩吉

○上在昌德宫。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自点,副提调金南重启曰,夜间伏未审,圣候,何如?苦雨连旬,阴湿比甚,闾阎之间,多有中暑感风之症,伏想倚庐卑湿,恐致伤感,臣等不胜区区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李行遇启曰,小臣,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金南重,以吏曹言启曰,平安监司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时楷启曰,郑之问照律事,命下矣。台谏方以远窜论启,故照律事,不得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宪府该房承旨论罢,都承旨以下皆有未安之心,不敢行公,右承旨臣李行遇,病不得仕进,厅中只有左承旨臣李时楷,而司饔院监缮,进去,今日又有议政府方物封裹,李行遇病势,不至大段,请牌招。传曰,依启。

○禁府启曰,李蕃分拣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时楷,以山陵都监言启曰,浮石所官员,今方出去,石物,依健元陵尺数,而其中屏石之高作二尺,备石则减一寸,似可矣事,命下矣。数字缺制度,一依孝陵例合设事,亦有定夺之事,以此见样浮出,宜当,以此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景缉,以禁府言启曰,安山罪人赵箕俊,今已拿来,系干十恶,且犯伦纪,所当即为省鞫,而此时三省开坐,与常时有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议于大臣处之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金自点,左议政李景奭议,以为二十七日后用刑之语,出于礼曹相传之誊录,而盖指各司常用之刑也。《五礼仪禁戒条》,卒哭前无得屠宰,屠宰尚禁,则刑杀,似难轻议。今此赵箕俊之狱,系是十恶之罪,狱既具,则法当决不待时事,与鞫逆不同,而行刑于卒哭之前,委属未安,但于法于礼,俱无前例之可据,自下不敢擅便,伏候上裁。领敦宁金尚宪在外,右议政郑太和出使,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传曰,卒哭后为之,似当。且以此观之,则用刑衙门刑推之事,亦未妥当,议于大臣,处之,可也。

○执义金弘郁,掌令柳俊昌、李晳,持平任重、金以镜,献纳洪处亮,正言许悦启曰,臣等伏见昨日圣批,以纵使杀之,恐乖于先朝之志为教,臣等相顾错愕,尤不胜闷郁焉。大行大王十年违豫之中,馨益排斥群医,终始独当,售其怪术,恣行无忌,玉候沈痼,久未见效,有难赦之罪,无一纪之功,而及其大渐之日,不辨症候,自是己见,至欲遽施火锭,而终乃妄针诸穴,竟致罔极之变,举国臣民,孰不痛心刺骨,必欲显戮也哉?先朝以馨益有侍疾之微劳,过施异数,于渠涯分,亦已极矣,岂以一时假借之恩,谓之先朝之志,而至于今日,强拂舆情,使渠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公议益激,罪不容诛,请勿留难,亟正邦刑,以泄神人之愤。答曰,所谓恐乖先朝之旨者,曾于乙卯昭显世子之丧,两司请杀侍药医官,上蹙然不悦,取《纲目》,拈出唐懿宗,以同昌公主不得救之故,杀医官等事,示而教曰,此甚无谓,此法之不可,岂但父之于子孙也?虽子孙之于父母,亦不可,此教今犹在耳,故不敢从尔等之请矣。

○执义金弘郁,掌令柳俊昌、李晳,持平任重启曰,臣等伏见禁府公事,郑之问,只决杖放送为教,无任惊愕之至。臣等取见之问元情草,则其中自己发明之辞,不足取信者亦多。既见上来之关,则所当罔夜奔驰,而行到石城本家,托以收拾医书云者,尤不近理。诸般医书,皆在于内局,议药之时,不患无书,其迟延诬罔之状,昭著无疑,既承驰传之召,则所当直前无退,而行到鸿山,闻国恤之报,托以乘驲非便,偃然退归,终无形影,言虽巧饰,情则毕露,初有蔑视君命之罪,后有矫诈欺罔之迹,所犯极重,罪在罔赦,岂但决杖放送而已哉?罪重律轻,物议莫不愤惋,郑之问,请命极边远窜。答曰,禁府以仍还其家,趁不奔哭为罪,故予意以为,有识朝官,尚未有奔哭者,故以此处置矣。所论如此,使之照律施行。

○献纳洪处亮,正言许悦启曰,臣等伏见昨日圣批,以卒哭前常参、轮对,情礼之所不忍为,为教,臣等伏念哀孝罔极之情,不觉感涕之无从也。第帝王丧礼,自与匹夫不同,为宗社也,为生民也。百官摠己,以听冢宰,非后世之可行,则五月居庐,未有命戒,亦非今日之所能为也。臣等非不知圣上之心,有所不忍于视朝听政,而其在我朝与前代,厥有已行之规,先王前代之君,当哀疚深墨之日,汲汲于开筵引接者,其意岂徒然哉?诚以群下之情,不可孤于新服之初也。请强抑至情,亟举故事,以副臣僚之望。答曰,梓宫在殡,情礼之所不忍不必言,而气力如线,虽欲强之,亦末由也,勿为更论。以上烬馀

○当该承旨应罢,郑维城、注书李垕。

○吏曹判书沈詻,参判林坛,参议沈之源上疏。大槪,辞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之语,不过泛称时俗之弊,别无改斥之语,勿为控辞,安心察职。

○咸昌县监李淑镇,杂物差使员上来。

○浮石所郞厅郭之钦,监造官权儁、权穆,始役事,出去。

○刑曹判书韩兴一上疏。大槪,本曹囚人中,受刑经年,已至数百次,虽或承服,律不至死者若干人名下,本罪及律名开录,启禀睿裁,而政院,终始不捧,无非臣见轻所致,不敢在职,亟递本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失,勿辞察职。

○全南监司书目,龙潭县监郑亨道,五月二十九日身死事,南原呈,以前县监崔蕴病重,上去不得事。

○护军金集上疏。大槪,伏乞天地父母,上念祖宗典章之不可轻坏,下念微臣分义之决难承拜,亟许镌改新职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何迈迈若是也?此职之选,舍卿而其谁?苟得其人,则何必拘于科文之名?凡事,有其名而无其实者,固不可也,今卿,则有其实而无其名也,何伤之有?意者祖宗法典之意,亦不在于此矣。幸体念孤之诚心,须速就职,以副至望。

○都承旨金南重,左副承旨柳景缉,右副承旨朴长远,同副承旨林𪩍上疏。大槪,医官等论罪捧传旨时,以院启针、药医并举之故,臣等相议,仍以其启辞措语,誊捧传旨,而苍黄罔极之中,府启末端按律二字,全不觉察,以致阙漏,臣等之罪,与前承旨郑维城无异,亟命镌改臣等之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勿为控辞,从速察职。

○兵曹判书李时白上疏。大槪,陈情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之语,不过泛称时俗之弊,别无改斥之语,勿为控辞,安心察职。

○大司宪赵䌹上疏。大槪,再陈危恳,乞递本职及兼带内局提调,以便公私事。入启。启下该曹。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新溪县监李有源,结城县监朴廷耆,杂物差使员上来。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延川君李景严上疏回启,今日方物封裹时,当为相议为之,而本司堂上,或有病故,或以陈疏不来,疏中所陈数条,系是大段变通之事,姑待后日齐会商确,回启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政院启曰,在先朝时,九王前,例有别赠之规,今番使行,有异于前日。且其当初入往江都,又摄政,似不可无心,此意如何?事,传教矣。摄政王,自当初,专管东事,其在先朝,凡寻常使价之行,必有别赠之礼,且摄政已久,每事必经咨决,况今国有大变,使事体重,不可不别有所送,下教之意,甚当,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摄政王前别赠之物,臣等当初,亦欲启禀,而今番使行,出于苍黄急遽,虽无此礼,恐或无妨,不为磨炼矣。今承下教,更为商量,则前次使行,每有别赠之物,而今若不送,则不无致讶之端,圣虑所及,极为允当,令该曹磨炼以送,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备局誊录》

6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行遇坐直。左副承旨柳景缉坐直。右副承旨朴长远。同副承旨林𪩍。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龙翼金尧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晩吉

○上在昌德宫。

○下直,庆尚都事李泽。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自点,副提调金南重启曰,夜间阴湿,伏未审,圣候,何如?近来热郁无比,闾阎之人,多患暑风之疾,况圣体长在倚庐卑湿之处,七时哭泣,哀毁过礼?臣等常切忧闷,昨日伏见答台谏之批,有气力如线之教,臣等尤极忧遑闷郁,罔知所为。慈殿所恃,谁也,宗社所托,谁也,臣民所仰望,谁也?大行大王在天之灵,亦必忧念于冥冥之中矣。日月不居,已过一朔,宜遵帝王之孝,抑情节哀,以为保护之地,上慰大行大王在天之灵,慈殿惟疾之忧,下慰臣民罔极之怀,臣等不胜区区忧闷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吁。答曰,时无疾痛处,勿以为虑。

○吏批启曰,两界监司,例以嘉善以上差遣矣。新除授平安监司许积,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前例,加资。

○李行遇,以禁府言启曰,赵箕俊,议大臣草记传曰,卒哭后为之,似当。且以此观之,则用刑衙门刑推之事,亦未妥当,议于大臣处之,可也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金自点,左议政李景奭议以为,国有大戚,卒哭之前,则郊社之外,凡祀事,皆不得越绋而行。以此推之,服衰用刑,情礼之所不安者,而二十七日后用刑之例,盖出于公除而然也。公除之法,详载于《大明会典》,公除,则服色便改,故凡公事自如,我朝则二十七日前,未有命戒之事,故公除之名,于是乎基焉,有其名而无其实者也。服未变而用刑,诚未妥当,而但念狱讼,国家之大政也。留滞累月,则其弊亦大,从前用刑于二十七日之后者,可见其不得已也。此则法司诸衙门,必有依行之前例,考例禀定,有司存焉。伏候上裁。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在外,右议政郑太和出使,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传曰,依议。

○柳景缉,以户曹言启曰,因下教,以备边司回启,摄政王前别赠之物,令该曹,磨炼以送事,传曰,依启事,传教矣。樻枝三、青皮黍、黑角等三种,则依前例磨炼,而水獭皮二十张,则曹中虽有若干所储,其品色,不及于进献之用,欲贸于二字缺则当此皮物绝乏之时,一日之内,势难办出,故不得以[已]霜华纸磨炼,别单开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今番似异于前规,白线纸、剑柄等物加磨炼,似可矣。

○有政。吏批,判书沈詻病,参判林坛,参议沈之源,都承旨金南重进。

○兵批,判书李时白军器寺褒贬进,参判韩必远病,参议金寿益进,参知闵应协病,承旨朴长远进。

○海恩君尹履之,全昌君柳廷亮,延川君李景严,以申混为待教,金鍌为唐津县监,南天汉为刑曹佐郞,李庆徽为兵曹正郞,尹珩为龙潭县监,南重晦、郑始成、洪处亮兼春秋,洪宇远为兵曹佐郞,权大运为礼曹佐郞,张应一为司艺,李时万为全南监司,蔡之沇为成均博士,金宗道、金之声、郑鸣谦为学录,许积为平安监司,崔煜为坡州牧使,平安监司许积,加嘉善。

○坡州牧使,初以孟世衡首拟,传曰,坡州牧使首荐之人,曾无居官之失耶?问于政厅以启事,传于吏曹。吏曹启曰,孟世衡曾为守令,非一二处,臣等未二字缺悉其详,槪闻刑杖,似为过重,而颇有刚明之称,故相议拟望,伏承下问,不胜惶恐云矣。答曰,知道。前为定州牧使时,致杀人命,首拟不可,改望以入。

○以李英达、安应亨、李䅘、李时楳、李元镇、金益熙、权勉、柳二字缺、卢孝诚、宋兴周、奇震兴为副护军,金元立、申翊亮、李润基、朴玄成、郑汉骥、洪沆为副司直。

○柳景缉,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六员内,正郞姜瑜,国葬都监,佐郞黄儁耉,山陵都监郞厅启下,除本司上直,正郞徐相民,移差铸成厅郞厅,现存察任,只三员,常患不足矣。佐郞权大运,今日又为移拜礼曹佐郞,大运累日察任,非但详知首末,为人刚明,勤干解事,能举其职,今若替授手生之人,曹中事势,十分可虑,权大运仍察前职,姑勿迁动,何如?答曰,代出之人,择定。二字缺

○朴长远,以刑曹言启曰,臣本月初六日开坐时,凡以二字缺外未行公事举行之故,文牒浩繁,未尽搜览,依前在囚罪人二字缺刑推,而今日坐起时,囚人罪名及律文凭考,则皆不至死罪,而本曹堂上,皆以为,事系重大,不即分辨,以致迁延,事极未妥,累次刑讯,已至经年者,及罪涉可疑者,遽为分释,实涉率尔矣。然已经无前大赦,新化初政,不为禀处,则实非委任之责,故敢将各人罪名及当律,并为开录别单,以俟睿裁。传曰,议大臣处置。

○李行遇启曰,臣承命往于典狱署,各项罪囚点出后,问其情状,启下罪人及罪名甚重者外,其馀则或不无紧关囚人,而当此暑热,滞狱可虑,故体圣上钦恤之至意,四十五人放释,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且其中铁大称名人,则以同名之故,误被贼党援引,而详问事状,则情甚可冤,故亦为放送。月令医员李时明,以救疗之人,无缘不进,请推考。其馀罪囚,令该曹,速为处决,俾无滞狱之患,何如?传曰,依启。吴礼立,勿放,且有尊位凌辱事,自国葬都监所囚者,事不相干,可谓骇异矣。

○朴长远启曰,典狱囚徒中,吴礼立罪状,不当与于轻囚放释之中,而既以定配照律启下,故臣未及致察,率尔放送矣。今承勿放之教,不胜惶恐。传曰,知道。勿为惶恐。

○李时楷,以户曹言启曰,水獭皮,本非我国贱物,而一自清国求索之后,其价渐高,虽在常时平准贸易,一令之价,几至银子四五两,急则多至十有馀两,而一年之内,公用之数,岁弊所送,四百令,方物及敕行例给礼单,清国别礼单并计,大约数千馀令,而敕使发卖,不在此数矣。逐年求贸,虽费重价,犹患难备,而此外每于使臣之行,许多员役辈,私自贸易而去者,亦不知其几。若此不已,公贸之路渐衰,前头三四字缺可为之势,十分闷虑。今番使行为始,一依前日江上搜银之例,令平安监司,严饬义州府尹,越江之际,一一搜觅,如有见捉者,从实状启,断以人参持去之律,使臣处,亦为知会,一体施行,何如?传曰,允。

○执义金弘郁,掌令柳俊昌、李晳,持平任重、金以镜,献纳洪处亮、许悦启曰,臣等昨日伏承圣批,至举先朝之教为答,相顾惨然,亦不能无惑焉。唐懿宗,酷爱少女,及其病死,痛悼不已,杀医官二十,收其亲族三百馀人,大行大王拈出以示,至以子孙之于父母,亦不可为杀者,乃所以深戒懿宗之溺情,不明肆暴淫刑之失也。盖非孝子忠臣之于君父,必不如是之意也。夫臣子之于君父,罔极之情,无所不至,而若枉杀无辜,如懿宗之为,则似或过矣,至于馨益,则不然。玉候十年违豫之中,敢售怪术,挺身独当,擅用火锭,恣行不敬,真元日铄,小愈还痼,识者忧疑,不敢言而敢怒,及其大渐之日,自是己见,排斥群医,或治以疟疾,或治以伤寒,少不谨慎,妄针诸穴,竟使臣民,遭此罔极之痛,馨益所犯,岂可拟议于唐时误治公主,数十诸医之枉死,而有所容贷,使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公议益激,罪在罔赦,请勿留难,亟正邦刑,以泄神人之愤。答曰,每当圣候罔极之日,百药无效,不得已用其针术,则辄有显效,非舍其能治者而用之也。其为子孙之心,为如何哉?以此言之,则有功之说,亦非误矣。且若以为臣子之于君父,罔极之情,无所不至为意,不论是非当否,愤勃而一以戮之,则不知可乎?其情其事,皆有不然者,断以此律,不可也。

○献纳洪处亮,正言许悦启曰,臣等伏见昨日圣批,又以梓宫在殡,情礼之所不忍不必言,而气力如线,虽欲强也,亦末由也为教,臣等不胜感泣惊闷之至。前后之批至此,臣等固当承顺之不暇,而第念帝王丧礼,自与匹夫不同,为宗社也,为生民也。哭泣过节,以致柴毁,此岂帝王之孝哉?百官摠己,以听冢宰,非后世之可行,则五月居庐,未有命戒,亦非今日之所能为也。其在我朝,厥有可法之规,考诸前代,亦有已行之事,先王与前代之君,当哀疚罔极之日,汲汲开筵引接者,其意岂徒然哉?诚以群下之望,不可孤于新服之初也。是皆忍其所不忍,抑而行之也,则常参、轮对,虽不可一依故事而毕举,或有时开筵,或不时引对,讲究治道,咨询得失,则不但裨益于新化,在圣上摄养深墨之气力,亦不无所助。请强抑至情,以副臣僚之望。答曰,何以论之至此耶?予意已谕于昨日矣。勿为坚执。

○传于李行遇曰,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传于李行遇曰,刑曹别单,捧入。以上烬馀

○刑曹判书韩兴一上疏。大槪,既受政院忿懥之斥,尤不可行公,亟递本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虽无前规,其意则是故云云耳。卿其勿辞察职。

○吏曹启目,粘连大司宪赵䌹上疏云云。此时法府之长,苟非病势之切迫,必不为烦辞之至再是白乎矣,累日调理,则似可差歇是白在果,台臣进退,非该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吏曹启曰,平安监司有阙,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允。

○以全南监司前县监崔蕴上去不得事状启,传曰,令本道监司,相当药物题给。

○吏曹公事,坡州牧使奇震兴上疏回启,改差。启依允。

○右承旨李行遇启曰,顷以宪府启辞,大段更张事蒙允之后,因本院陈启,有从容议处之教,而台谏启辞,掩滞未安,合有处置之举,成册,下谕事,何以为之?敢此申禀。传曰,依大臣处置。

○礼曹参判金集上疏。大槪,更申前恳,乞递新除,仍收重加,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诚意不孚,坚辞至此,予将何言?须念国事,速出行公,以副如渴之望。

○禁府启目,朴𫖳罪状,考诸律文奏文合和御药条,凡合和御药,误不依本方,杖一百,庸医杀伤人条,庸医,为人用药针刺,若故违本方,因而致死者斩,弃毁制书圣旨,以付验者斩,系是一罪,结案取招,何如?启,既有诸医,非独朴𫖳一人,系是公罪,减死拟律。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许积为平安监司,崔煜为坡州牧使,蔡之沇为成均博士,金宗道、金之声、郑鸣谦为学录,李时万为全南监司,张应一为司艺,权大运为礼曹佐郞,洪宇远为兵曹佐郞,南重晦、郑始成、洪处亮兼春秋,尹珩为龙潭县监,李庆徽为兵曹正郞,南天汉为刑曹佐郞,金鍌为唐津县监,申混为待教,柳廷亮为全昌君,尹履之为海恩君,李景严为延川君。以上吏批政事

6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缉坐直。右副承旨朴长远坐直。同副承旨林𪩍病上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龙翼金尧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晩吉

○上在昌德宫。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自点,副提调金南重启曰,夜来阴湿,伏未审圣候,比前,何如?一日之内,七次哭泣,虽闾阎间士夫,尚不能支持,况在圣躬乎?万机之中,哀毁过礼,臣等遑遑汲汲,深忧切迫之情,何可胜言?臣等不胜区区虑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世子宫问安。答曰,无事。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以政院启辞,顷以宪府启辞,大段更张事蒙允之后,因本院陈启,有从容议处之教,而台谏启辞,淹滞未安,合有处置之举,成册,下谕事,何以为之?敢此申禀。传曰,议大臣处置事,传于朴长远矣。臣等得见宪府之启,多其志在于痛革百弊,及其政院之启,又善其意切于即始思终也。臣等于此,盖尝熟思之,台谏之所论,不可不从,政院之所虑,亦不可不虑,处之良难,而当此新化之初,中外想望之日,朝家处事,必须审慎,而尤不可失者,信也。虽以一小县言之,会集多少乡人,各陈其弊,则其纷然之不啻如牛毛也,明矣。因问而各陈之时,人人必皆欣欣吐气,各自以为自此无复忧矣。许多所陈之弊,果能一朝而尽革之乎?如或不能,则欣欣者,反为睊睊,不但三百六十州之民,失望者多,国家之失信于民,复如何也?且各邑成册,各成三件,两件则送于两司者,意亦甚善,而抑又有不能无虑者,臣等不敢知,此后台谏,能久于其职,无复呈告引避,更相递易之事乎?如此,则大善矣。脱或递易,则守令署经,犹有未得以时开坐之患,八路云委之热簿,其果不为几阁之尘埃乎?然而此,则未然之事,固不敢逆料其必然也。最所可虑者,民失望而国失信也。今日处此之道,圣明于答政院之教,已得之矣,臣等何敢复言?一邑之中,必有巨弊之不可减者,一道之中,必有众所共知之巨弊,某事如此,某策可救,必有该邑该道之所尝讲而思得者,撮其尤者,而为先驰启,以为随事变通之地之意,下谕于八道监司,使之着实奉行,其馀各项等事,亦依上教,从容议处,似当,上裁,何如?传曰,在外大臣处,亦为收议。

○李时楷,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书筵服色事,问于师傅,收议启下,而又议于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则以为,臣素昧礼学,加以昏耗,不敢据礼仰请。然念王世子讲学,果急于一日,而大行大王梓宫,方在殡殿,一边开筵,于礼于情,实为未安。尧、舜之道,以孝悌为本,王世子冲年所讲,尤当以孝悌为先,则山陵未葬前,姑为停讲,卒哭后始为开筵,以达问学之道,有所先后,似为合礼,伏惟上裁。此则不论服色,只以姑为停讲,为合礼。问于参判金集,副司正李惟泰,副司正权𫍰,皆以为,本曹所定服色,似为合宜,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观此领敦宁府事收议,三复不已也。经者,万世之常,不可以一时之故,便用权道,而况孝悌之道乎?予恶夫末世之纯用权道也,依领府事议,施行。

○执义金弘郁,掌令柳俊昌、李晳,持平任重、金以镜,献纳洪处亮,正言许悦启曰,臣等伏承昨日圣批,臣等之惑,滋甚焉。当玉候积年违豫之日,馨益自是己见,终始担当,恣行不敬,擅用火锭,虽有暂时之微劳,殆无一月之平复,真元之铄弱,实由于妄施怪术,其效则甚鲜,而为害则益深,如是而谓之有功,可乎?识者疑惑,常有不测之忧,至于大渐之日,馨益排斥诸医,妄针诸穴,竟使臣民,遭此罔极之痛,设有曩时之微劳,难逭今日之常刑,况从前所为,大有罪而小无功者乎?且朴𫖳之罪,与馨益,小无异同,而至以减死照律为教,臣等尤不胜惊愕之至。用药之际,不辨症候,妄进乖方之剂,有若尝试者然,按律正罪,有何轻重?禁府结案之启,自是当律,请李馨益、朴𫖳等,并命亟正邦刑,以泄神人之愤。答曰,尔等平心试思之,孤之情,岂有其极?尚尔进退思量,欲处其生道者,原其情,而知其不然也。此岂怀凶故为之罪,况今番,则皆与诸医,相议者乎?不思此而遽尔论断,可谓中乎?此何等事,而孤敢惜一馨益,久不允从至此耶?诚欲虽当罔极不敢言之地,必处之以明中之道也。如有可杀之罪,则孤不待尔等之请,而诛之矣。宜以减死,极边远窜。朴𫖳事,已谕于该府矣。

○朴长远启曰,李馨益远窜事,命下矣。台谏方以按律论启,远窜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长远,以兵曹言启曰,上番军士代立之弊,日滋月甚,严加禁饬,非止一再,而即见分军卫将尹兼善所报,则京居朴信立称名者,下去黄州等地,军士郑麟、姜继俊等番布,图捧上来,与谏院书吏姜孝正分食,一字缺给雇价于小儿申仁善、立伊等,仁善则以郑麟之代,送于二字缺立伊则以姜继俊之代,送于肃宁殿诸处,或以逃走,五六字缺有生事之患,姜孝正与景福宫书员韩义贤,同六七字缺不知首末,假卫将伺候军士,任意除出,又定三四字缺之代,因伺候减省之令,移送他处之际,形迹现露云。景福假卫将权侙,亦以本所书员,韩义贤舞奸之状,枚报请罪,此等滥猾之徒,及冒犯立代之军,若不随现惩治,则人皆犯禁,无所顾忌,令攸司,囚禁各人等,依律处置,以惩后日之弊,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告讣使洪柱元,副使金链,书状官洪镇,出去。

○右副承旨朴长远启曰,臣于六月初八日入直,兼察刑房代房,而其日夕,刑曹郞厅来呈公事,其中一张草记及别单禀启,则乃囚推罪人十名罪名及当律开录禀裁事也。其中金志英、李彦男,则以赈恤厅尺文,成均馆免讲帖文伪造现捉事,而前后受刑,或至百次,或至二百次矣。禀之以虽已承服,必不过为从者之律,及虽或承服,不过为从者,杖一百、流三千里等语。朴泳,则以文书次知算员,刀割浣濯,偸窃司赡寺木三同事,而禀之以虽有首从之分,一向受刑,似涉冤抑等语。金起兴,则以九英相杀根因推核事,而禀之以因戏杀伤承服,则不免于绞等语。其他罪人名目,难以枚举。臣意以为,此等罪囚,罪名紧重,至于杀人,狱体尤重,前后大赦及审理时,皆不参于举论中,非有自上议谳之教,则该曹似难容易启禀,而其草记中,亦以遽为分释,实涉率尔为辞,则其意可知。且罪人名下,录之以虽已承服,虽或承服等语,有违于公事场事体,故臣以代房,未详其罪案首末,不敢捧入,以此送言于刑曹堂上,并与其公事而还送。翌日刑曹判书韩兴一,适入阙内,送言往复,又呈其别单及公事,而该房承旨,又不仕进,臣更为相议于同僚,以姑待该房仕进之日,来呈之意,言送矣。今见韩兴一上疏,多费辞说,至以政院多官所会之地,必有所见,终始不捧,未知有何别情等语,显加讥诋,臣实未晓其意也。当初往复之言,如上所陈,不过欲使执法之官,无规外议狱之失,而其在出纳之道,窃自附于惟允之义而已。其所谓别情云者,反复思量,莫知端倪,至于使不当死之人,必置于死而后已等语,尤为无据。然则该曹之意,使当死之人,必欲傅生议而云尔耶?臣于此忿懥之言,不欲多辨,而既被重臣之斥,不得不略陈曲折,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国葬都监内摘奸。

○副司正权𫍰上疏。大槪,再陈情悃,冀蒙睿照,察臣无用之实,怜臣可矜之志,俾得安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自古山林之志,非人主之威,所可系着,而其中岂无一二之士,情志相孚,怀恋不去,以为用者乎?今孤则不然,其诚不足而动人,又无一接殷勤之面,思欲退归之计,理势固然,强之虽䩄,情则切矣。量予此情,以作进退。

○同副承旨林𪩍上疏。大槪,病势深重,决无供职之望,冒万死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省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院前启,常参、经筵事,停启。

○京畿都司吴挺纬,落后入来。以上朝报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四营及新营,夜摘奸。以上内下记草

6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缉坐直。右副承旨朴长远坐直。同副承旨林𪩍病上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龙翼金尧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晩吉

○上在昌德宫。

○政院,慈殿问安。传曰,知道。大殿问安。传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慈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自点,副提调金南重启曰,雨势支离,气甚蒸郁,伏未审此时,圣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金南重启曰,除拜守令署经时,从容审察其贤能庸浊,以为纠正事,申明言之事,传教矣,而两司城上所命招言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行遇启曰,副司正权𫍰上疏批答,昨已下院矣,上疏呈院之后,旋即下乡云,故不得传谕之意,敢启。传曰,数字缺批答,仍为传谕,可也。

○又启曰,权𫍰上疏批答,令京主人给送,使之传谕,何如?传曰,顺便为之。

○执义金弘郁,掌令柳俊昌、李晳,持平任重、金以镜,献纳洪处亮,正言许悦启曰,臣等昨日伏蒙圣批,固知圣意之所在,而其中亦有所不然者,臣等请一一陈之。馨益等如有怀凶故为之罪,则加以显戮,岂待臣等之请,亦何待公除之过逾月之后,而议其罪哉?当初两司论启,不举姓名,请治侍药诸医之罪,而内局,只以此两医现告,则殿下,虽教以与诸医相议,臣等实未知其果然否也。臣等若谓馨益,有怀凶故为之罪,而必欲置之死地,则可谓过中之论。今殿下,反谓馨益与诸医相议无自犯之罪,而必欲置之生地,则亦岂是的中之道乎?馨益创自己意,擅其妖术,不问症候,皆用火锃[锭],各官之人,亦有信其邪说,委身治疗,而有害无益,终至不救者,多矣。自初尝试玉候之时,举国闻之,莫不寒心,内局诸医,竭力争之,而排斥群议,攘臂独当,及承恩眷,志满气得,虽在至尊之侧,亦多不敬之语,而其视同列,不啻奴隶,故医官等,反唇腹非,不敢抗议者,久矣。今殿下,谓馨益与诸医相议,无乃欲庇其罪,而从而为之教乎?元气铄弱,所由来者渐矣。大渐之日,亦不谨慎,妄针诸穴,竟因无妄之疾,奄遭崩天之恸,从前有罔赦之罪,到今无可恕之情,论以死律,在法当然,止于远窜,失刑,甚矣。朴𫖳误进乖方之剂,与馨益之罪,小无异同,而以减死照律为教,臣等执法之请,断不可已也。此非臣等之言,乃国人之言也。虽致极刑,非殿下杀之也,乃国人杀之也。何殿下之留难,至于此乎?请李馨益、朴𫖳等,并命亟正邦刑,以泄神人之愤。答曰,已谕,勿为坚执。

○金南重,以吏曹言启曰,前平安监司郑维城,未及赴任而罢职,所授加资,似当减下,敢启。传曰,勿为减下。

○左边捕盗从事官,以大将意启曰,以刑房承旨启辞,传曰,依启事,传于朴长远矣。本厅所囚私婢德只,则厥夫林应立,以数字缺房造成所书员,因中使启辞,役军价布三同中,数字欠偸食逃躱不现,故应立现身间囚禁。姜渭兴,则上项林应立,同谋价布偸食。金亿贵、金明信等,则缔结徒党,诸处作贼情迹,个个承服。李天立、韩吉善等,则李明信、金尧钦援引同倘[党]。私婢礼香,则金亿贵所偸赃物,隐二字缺出。此贼等,所犯极重,并不得轻易处决之意,敢启。传曰,所犯如此,则似难放释矣。

○金南重,以吏曹言启曰,各司书吏名簿,本曹踏印成籍,凡应差定之时,必使本曹句管,以考勤慢奸伪者,载在法典,自古以来,依此举行。司谏院移差七名,义禁府加定二名,春秋馆加定二名,司宪府移差三名,议政府移差三名,司谏院、侍讲院逐朔奇别,及各项京外香陪敕使时进止差备,科举时易书等役,种种差定,皆由于本曹流来法例,如此矣。各司中,以户曹、兵曹、刑曹、工曹、汉城府、成均馆、掌隶院、司仆寺、尚衣院、司饔院十司轮定,仅仅成样,数年间司饔院、司仆寺、尚衣院,则减其书吏三行缺一向督责于本曹,今之事势,万分难便。自昔移差之规,盖出于料布不能充给,从其各司书吏有裕处,随多少均一轮回定式矣。移差既不得罢,料布又无出处,而如刑曹有筋力稍裕之司,犹有頉减,则时存数司中,尤残于刑曹者,将未免加定之弊,各司不均之叹,亦甚可虑。刑曹移书吏移差事,依前定夺,勿许挠改,以均其役,何如?传曰,事势如此,则依前定夺为之。

○以咸镜监司状启,传曰,渰死人,恤典举行。

○左边捕监从事官,以大将意启曰,以义禁府启辞内,顷者囚推罪人金有声所犯,乃加资十七张,尺文四张,自捕盗厅搜得时,被捉于其家事也。去月十四日大赦时,以未二字缺既已蒙宥,则搜取帖文等,似无可核之端,监封移送该厅,何如?传曰,依启事,传于朴长远矣。取考启目,则金有声虽数字缺宥,其中贼人李敬临,未及捕捉,故自本厅,方为穷治矣。李敬临捕捉后,加资及尺文处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边捕监从事官,以大将意启曰,以刑房承旨启辞,传曰,依启事,传于朴长远矣。本厅所囚贼人命己,则杨州居私奴远吉家明火作贼,时未取服,贼人应吉,则以义城官奴检同之马匹及杂物,偸取现赃矣。右贼等,方在穷问中,并不得轻易处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景缉,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平市署、司䆃寺、内资寺、五部官员等,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平市提调金寿贤,病未行公,司䆃、内资两寺提调,时未差出,汉城判尹未差,限内并未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以臣景奭启辞,传曰,术人,此外无上来者乎?等他一时奉审,可也事,下教于柳景缉矣。前日入启,知会各该道,使之给马上送者五人,而李勇弼、金諿、尹兴耕、潘好义四人,曾已上来,赵未及来,故方为等待,今者赵亦已上来,当并与李衎数字缺崔楠、姜俊尚等,而驰诣陵所,共为奉审,而措语未莹,致勤圣教,惶恐敢启。传曰,依启。

○朴长远,以吏曹言启曰,王妃姓乡,自前例有陞号之举,而或为牧使,或为府使,今此丰德郡,当为陞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升府,可也。以上烬馀

○景阳察访李元基,差使员上来。

○传曰,近者除拜守令,予不得亲见下送,其令两司署经时,从公审察其贤能庸浊,以为纠正事,申明言之。

○禁府照本,洪宇纪矣,祭用饼果所和之蜜,犹不用心罪,决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启,功减一等。

○司艺张应一,在外入来。

○奉常直长宋光心,桑木斫伐后入来。

○同副承旨林𪩍再疏,大槪,病势渐重,供职无期,更陈危恳,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递差。

○告讣正使书目,所带摠管,令该曹改差。副使书目,本职改差事。

○传,前府使闵应骞、李命达,前牧使柳廷益,前正郞睦兼善,前别提睦嗜善,前参奉郑伯基,前直长金周,前主簿朴守玄、吴颖发,前郡守权跻,前县监权以亮、郑昌胄、洪铨韵,前判官洪锡箕,前察访赵圣达,前监察韩相,前护军南翧,前大将黄瀗,前副率朴世模,前佥使李世辅,前武兼陈范等,叙用。前监司洪琢,前牧使南翧,前府尹洪琢,前参奉郑伯基,前正郞睦兼善、权跻,前别提睦嗜善,前直长金周,前主簿朴守玄,前牧使李圣渊,前副率朴世模,及第闵应骞,司正李椈等,职牒还给事。下吏、兵曹。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年例北京入送鹰连,今当知会,使之豫备,及期入送,都会安州牧矣。上年领去中使状启内,有减数入送未安之意,郑使,以所屹乃之言,诘责中使云,今年则加二连,并豫差二十连,入送宜当,以加定二连之意,知委该道,何如?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6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坐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缉坐直。右副承旨朴长远。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龙翼金尧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晩吉

○上在昌德宫。

○金南重,以吏曹言启曰,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金南重启曰,明日为政事,命下,而明日,乃褒贬开拆日也,各司例为废坐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后为之。

○朴长远,以都摠府意启曰,副摠管李浣,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南重,以宗亲府,以有司堂上意启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有司堂上绫原大君,身有病患,仁兴君,亦有公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景缉,以工曹意启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贬,待所属各司毕磨勘,然后今日当为,而参判臣金链,赴京,参议臣李之恒,方患重症,不能运身,未得参坐,殿最重事,臣世规,不敢独为等第,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八道监司各处弊端数字缺有旨草,传于柳景缉曰,事不可不念,终始此传旨措语,太过激扬,以老实浑厚底意思,斟酌下语,可也。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陵所奉审之行,欲于明朝发去,而今见京畿监司状启,畿驿之马,二字缺于使臣之行,立待之数无多云。不得已姑待使行驿数字缺发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下政院。

○朴长远,以汉城府意启曰,本府判尹未差,今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舍人,以领、左相意启曰,本府郞厅以下,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东西璧,只有左参赞臣吴竣,而方在呈告中,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楷启曰,国有大戚,礼变平昔,翼室宅忧,号慕方切,在廷臣僚,痛玆巨创,义当各曹[尽]厥职,不可以寻常病故,循例为辞,而公除才过,呈告纷纭,事当纵纵,反同平日,亦可见玩礼之一端也。如有大段疾病及踪迹难便者,则或可露章,陈辞呈单,则限卒哭勿捧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朴长远,以刑曹意启曰,卒哭前用刑与否,议大臣公事,因朝报,数日前已得见之,而回启,则必政府分付,然后始乃为之例也。今日食时,郞厅听政院分付来言,故致勤圣教,虽非臣罪之失,亦不胜惶恐矣。刑政,国之大事,卒哭前不用刑杖,则本曹非如他司之比,各司犯罪移文,一日少不下四五张,多则将至十馀人,卒哭前五月之间,滞囚几何?其势不得不即为决罪矣。以此言之,礼曹关内,公除后用刑云者,自前流来之规,庶可想矣。臣等所见如此,恭俟睿裁。传曰,前规如此,则依例为之。

○朴长远,以义禁府意启曰,时推罪人崔天柱,今晓以小刀,刺伤其颈,至于流血溅衣,虽不至重伤,刑吏及外直罗将,难免其不谨看护之罪,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长远曰,崔天柱自刭缘由问启事,言于禁府。

○朴长远,以义禁府意启曰,卒哭前用刑与否,因议大臣草记,依议命下之后,何至今不为禀定乎事?传教矣。大臣收议中,公除后用刑之事,则法司诸衙门,必有流行诸例,考例以禀,有司存焉事,十一日允下,所当即为举行,而乱后,久远文书,荡失无馀,询问古吏,亦不能详知前例,且所谓法司诸衙门,乃宪府、刑曹等处,故相通闻见之际,自至差迟,未即禀定,致勤圣教,不胜惶恐之至。礼曹传关内,二十七日后用刑云,则此乃流来旧规之明证,又考本府丙子誊录,则卒哭前,有刑推之事。大槪刑政,国之大事也,卒哭前五朔,专废不用,则谳狱多滞,奸宄不戢,其弊渐滋,将无以辅治。以此推之,循例刑推,似不可已,前例既如此,臣等所见又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前规如此,则依例为之。

○朴长远,以义禁府意启曰,以崔天柱自刭草记,传曰,崔天柱自刭缘由问启事,言于义禁府事,传教矣。臣斗杓、臣光煜,开坐于本府推问,则天柱招内,自五月二十一日,以监造官,诣阙内进排奠物之时,飞尘杂入,初欲以渠身现告,而苍黄失措,援引同官,且饼匠十人,又为拿问,结怨于上下,自知见弃于人,虽生无益,故抽刀自刭欲死而止,迟慢云,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洪处亮,正言许悦启曰,黄州,乃西路重地也。兵使虽兼牧使之任,凡干出役责应等事,判官专管为之,而判官李庆承,为人庸孱,处事无形,大小政令,皆委于下吏之手,民不堪命,阖境怨咨。至于官储之出入有无,全不觉察,直路大处,日就荡减,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判官李庆承,请命罢职,其代,各别择送。答曰,依启。

○以洪清监司状启晋州田税船致败事,传于朴长远曰,渰死人,令本道,恤典举行。以上烬馀

○正言兪棨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禁府照本,郑之问矣,既见上来之关,托以收拾医书,行到公山,闻国恤之报,偃然还归,极边远窜罪,杖一百,流三千里,告身尽行追夺。启,徒年定配。

○禁府,郑之问,甲山徒三年定配。启。

○前承旨郑维城上疏。大槪,前授加资勿减之命,出于格外,惊惶罔措,冒万死敢陈危迫之恳,亟许改正,以重名器事。入启。启下该曹。

○备边司启曰,传教矣。司郞厅林商儒,驰往问于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则以为,臣老病已久,精神昏耗,服前些少之事,尚不得分辨,如此八道民弊大段更张之事,何敢议为?惟在庙堂相议善处,伏惟上裁。传曰,依领、左相议,施行。

○以八道监司处弊端撮尤者为先启闻事,下谕单子,传曰,但念宾天未久,遽为此举,诚有所不安于心者,传谕此旨,其安之。

○副司直宋时烈,在外入来。

○明日望祭,百官陪祭时,开门罢漏后。

○合启,请李馨益、朴𫖳等,并命亟正邦刑,以泄神人之愤。措语见上答曰,毋庸坚执。

○北青判官李颐贤,差使员上来,上疏。大槪,略陈本邑民弊,冀蒙采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嘉尔之诚,所陈之事,当令该曹,议处焉。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饼匠论月、论代、今伊、命德、命业、难永介、十月、𰇿加非、兰生、唜礼等,分拣事,判下矣。并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6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行遇坐直。左副承旨柳景缉坐直。右副承旨朴长远。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龙翼金尧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晩吉

○上在昌德宫。

○政院,慈殿单子问安。传曰,知道。大殿单子问安。传曰,知道。中殿单子问安。传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望奠后,慈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李行遇,以刑曹意启曰,各殿别监有阙,政院捧甘结,则自本曹,聚会各司奴婢,可合者抄报,则政院,亦为拣择,备三望入启落点,例也,而近来各司,凋弊无形,专在于无奴婢二行缺各司之不得成形,不为抄报之人。自政院,拟五六字缺至八人,此路一开,则非但后弊无穷,各司无以成形矣。学、中学、南学、吏曹、司䆃寺、内赡寺等典仆,则使之减下,以对本役,如何?传曰,既已落点,姑为仍存,后勿为例,可也。

○李行遇启曰,大殿、中殿、世子宫别监差出之时,元数则十六人,刑曹抄报之数,只二十人。而其中有内赡寺、内资寺奴四人,此两寺,各司之尤甚无形者,故与诸承旨相议,不为举论,此外馀存者十七人矣。一一超[招]入,见其容貌,尤甚不合者备望之数,至于四十八人之多,则拟差之际,难以成形。问诸别监,则十馀字缺之规云,故捧密封者八九人落点之下,次次推移,仅得塡差,内赡寺奴金尚瓒,以前别监,又入于密封中,故亦为拟望受点矣。即见刑曹启辞,则有若政院,听其图嘱,擅自拟望者然,此时学司及学宫残弊之状,臣亦不念,而别监,不可以不合者苟充以出。其间曲折如此,故不得不仰达。传曰,知道。

○李行遇启曰,以备边司李景严上疏回启,大宣惠便否,六曹参议以上、三司之官收议事,蒙允矣。明日待开门,命招宾厅,会议为当,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先问大臣然后,会议未晩。

○传曰,昨者,副司正权𫍰上疏批答,既已下去云,故下谕,则虑其有烦弊,使之循便付送矣。今见宪府箚子,则有曰如有道不行而去者,从而有厌惓之意云,无乃指此而言耶?予看来深觉其失,不胜瞿然焉。以幡然上来之意,委曲措辞,更为下谕,其批答,更为传谕于本道监司处。

○李行遇,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私奴已生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孙实,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下谕于副司正权𫍰曰,予当此罔极之日,益念负荷(负荷))之重,二行馀缺虽以予不足与有为,独不念先朝六七字缺顾惭䩄,予欲无言,尔其不我遐弃,今复幡然乘驲上来,以副予如渴之望。

○备忘记,副司直宋时烈母,年深且有疾病云。令本道监司,米馔及相当药物题给,以宽其子忧恋不忍情之万一。

○执义金弘郁,掌令柳俊昌、李晳,持平任重、金以镜,献纳洪处亮,正言许悦启曰,请李馨益、朴𫖳等,并命亟正邦刑,以泄神人之愤。措语见上答曰,退省前后批答,勿为坚执。

○传于李行遇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李行遇启曰,臣伏见宪府陈箚,至于改斥政院之事,不胜惊惶悚惕之至。大段更张事,其意固非不美,而举措极为重大,苟不作事谋始,难保其有终,今玆新化之初,当与四方更始,施措之间,不可不十分详慎,俾免远近缺望之归,臣非敢以台论为非。成册之举,恐涉纷纭,令各道监司,撮其巨弊,条列启闻,为先变通,其馀事,从容商确,次第厘正,则庶有着实之效,且不违于台谏本意,故待罪该房,略陈所怀而已,岂有先自担当,费辞陈启之意乎?此无非臣率尔妄言之失,不胜惶恐之至。传曰,孰不知尔意之所在?殊无所失,勿为惶恐。

○领议政金自点,左议政李景奭口传启曰,请登对。答曰,依为之。金自点、李景奭及都承旨金南重,假注书金尧钦,记事官徐必远,赵嗣基入侍。自点、景奭进曰,近来气力,何如?答曰,仅得无事,而负荷既重,当此罔极之时,罔知攸措耳。自点曰,侍成服及七次哭泣之际,所伤必多,伏愿抑情节哀,以慰臣民之望。臣等欲为请对仰陈者,久矣,而尚未遑矣。近日日气甚热,臣民忧虑之情,曷有其已?先王制礼,亦当勉从,匹夫居丧,亦有疏食水飮之不可废,况在圣躬乎?景奭曰,臣民之无禄,圣心之罔极,何可尽喩?因咽不成声,上痛哭良久。景奭失声大哭,左右亦大哭。景奭又曰,圣明二字缺臣民罔极中,所恃者殿下一身而已。殿下上侍慈殿,又有宗社臣民之重寄,殿下一身,不可自轻,常时闾阎之人,虽无酬酢之劳,亦又有朝似可堪,而夕有难支之候者,况此万几之颇剧,加以七时之哭泣乎?扶持气力,必难于今日,幸加圣念焉,则宗社臣民,有所倚庇,圣人之孝,何以加此?上曰,顽喘尚保,又能善饭,须勿为念。景奭曰,罔极中虽不自知,丧中气力,潜销暗铄,久而病作,则难矣。外庭臣僚,欲为登对进达者,久矣,尚此未遑。上曰,今日以缞服相接,极为未安,而更无所恃,请对而不见,尤为未安,故见之耳。二行馀缺陈箚,以勤圣学,敬大臣,纳谏诤等六条十馀字缺虽在哀疚之中,亦有时引接讲论矣。经筵既设,则书筵在所当为,故向于讲筵之问,以当为答之矣。金领府事之如此进言,亦好矣。上曰,学文之事,则不可缓也,而此时开筵,实为未安矣。金自点曰,臣别无哭泣之事,而暑热致伤亦多,况圣躬乎?或进药或问安,有何弊端,而每答以勿为乎?幸勿讳疾,益思自保之道。自点曰,今者草野之人,方有应召而来者,自上宜思所挽留之道。上曰,林下之人,不遐弃予而来,予甚欣幸,是皆感先朝培养之恩,而恨予无学问之力,不足与有为,故或思不留而去也。每见疏章之入,则先恐其辞退之章入至也。景奭曰,圣教至此,孰不感激?若闻此教,何忍一向辞退?前日金领敦宁建白赞善、咨议[谘议]等官,若不拘备望而除拜,则可谓縻之以爵,而可以留之矣。上曰,依为之。自点曰,礼曹参判金集,援例固辞,若移拜工曹等官,则或可以留矣。上曰,外庭相议为之。景奭曰,先朝下教,敬守道心,可为万世之训,二字缺能守其道心,则正心诚意之功,皆由此出,本源清明,则国家小大事,不患其不修,皆在措置中矣。先澄其出治之源,又必任贤以诚,尽用其言,则贤者皆于于然来矣,孰敢有遐心?上曰,尚赖诸臣匡救之德。景奭曰,圣学高明,宜终始不倦,圣心公平正大,则出治之道,不外是矣。中外人心,洽然仰望,皆以为大有为之期也。前头必谓继之以无倦,可以副中外之望也。上曰,人心如此,愈恐其无以副之也。景奭曰,人君之德,莫大于纳谏,任用之际,知人最难。金领敦宁,老成蓍龟之臣也。上曰,吾未及言之矣。其去也,予甚缺然,厥后欲遣近臣,敦谕招来,而未遑矣。今日内,亦欲遣近臣谕之,何如?景奭曰,以至诚待之,则岂不能动得乎?先王朝引对时,臣有所陈达,都承旨亦参闻矣。鲜于浃一字缺行义固穷之士也。臣曾荐闻,除拜司仆二行馀缺国恤已为奔哭,而且闻其贫乏,不能自资云,六七字缺令本道,资送可矣。景奭曰,宋浚吉等,皆拜宫官,鲜于浃,亦授以司业。上曰,依为之。自点曰,李惟泰等参下官,故无可合之官,何以处之则可?上曰,不必拘于常规,升六品职,可也。自点曰,幸甚。上谓南重曰,昨见忠清监司状启,宋浚吉有病不得上来云,相当药物,令本道题给。自点曰,臣不学无识,久忝首揆,自前身有贱疾,失误亦多,每欲引退,而近日,自上方在哀疚中,此时乞身未安,故不敢告病,强颜随行而已。上曰,年老之人,晨昏奔走,恐或致疾,有时调理察任,可也。景奭曰,臣无寸识,亦多疾病,而呈辞引退,此非其时,故虽有未安之事,为一忘廉丧耻之人,默默随行矣。朝廷之上,只以分义及纪纲持之也,不念分义,不立纪纲,则何以为国?近来呈辞及引疾之疏纷纭,政院、宪府,所当专察而纠禁之也。纪纲之立,在于宪府,出纳惟允,在于政院,此后二字缺一切防禁,可也。又曰,任贤使能,俊杰在位,有国之先务,圣心亦已惓惓于此。近者全南道前县监崔蕴,有召命而病不得来,此后亦可召致。庆尚道素称人材府库,而目今虽无老成人,郑经世孙道应,有学有能,臣已荐于先朝,以参下宫官,除授召之,可也。上曰,依为之。

○金南重启曰,引对时,因左相所启,鲜于浃贫不能上来,则令本道,资给上送事,命下矣。此意,本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依启。以上烬馀

○洪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前持平宋浚吉,病重上去不得事。

○副司直宋时烈上疏。大槪,为救母病,奔哭最晩,惶恐竣罪外,兼陈不敢当之私恳,乞蒙罢遣,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孤之赖学问之力,粗有知识,莫非昔日教诲谆切之功,及至今日,佛时仔肩之望,岂浅鲜哉?情义,想其一也。不意玆者,遽有请归之疏,何令人落莫若此之甚也?小纾云天之怀,以副至望。

○礼曹参判金集上疏。大槪,恳乞镌免法外恩除,仍收重加,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不得于卿,有䩄面目,固辞至此,孤不敢自信,令该曹,议处矣。

○都承旨金南重启曰,本院春夏等褒贬,当为磨炼,而即厅二员,俱未差出,褒贬等第,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府启曰,本府春夏等褒贬,今当bb为b磨勘,而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在杨州地,病未上来,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仪宾府启曰,本府郞厅未差,褒贬,限内不得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宪府启本,粘连黄一耉上疏云云。当初谏院论启之后,黄瀗暧昧之状,人多称说,今此黄瀗之子,伸辨上疏,启下本府,所当更问参证是白乎矣,其时发论台谏,既曰为瀗者独不称冤乎?云云,则臣等更无可议之事,但如此等疏,勿施之意,前日既已回启,依此施行,何如?启,依他例施行。

○备忘记,能不能,才也,勤不勤,志也。才虽得而志亦不勤,则将何以为国?昨日义禁府收议回启公事,过四日下问后,始为回启,此虽微细之事,不可以任他长其怠慢之习,当该堂上、郞厅,并推考。

○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云云。李景严,以耆老宰臣,陈恳于新化之初,其条有八,而一曰敦圣学,二曰格君心,三曰诚修省,惓惓多少之辞,以正本尽实,为第一义。此圣明之所嘉奖,加之意而绎之,则实为幸甚。其曰恤民隐,则减贡物之可减,省经费之可省,量岁入而储一分,择守令而久于职者,唯在该曹之禀定,而遣御史,问弊瘼,行俭约矫侈习,亦唯在于圣明之择施,而至于罢内需,归之有司,以昭清明之德者,乃王者无私之大政,新一时之瞻聆,报一国之人心,实在于此。行此一事,则他馀小小之弊,不期革而自革是白齐。其曰严宫禁,则禁出入,绝蹊迳,永杜私门,女谒不行云者,俱当切实是白齐。收军布,以便操炼,亦不无意见,而分番上京,厥有定法,往在壬辰兵乱之后,故相臣李德馨,为兵判时,以年饥之故,特请破格收布雇立,以赈都下之饥民,此出于一时救急之策,一行之后,不复为式焉。兵卒之操炼,贵在得将,将得其人,则不患卒之不炼。祖宗朝金石之典,不可轻变是白齐。复号牌、大宣惠两款事段,俱系大段变通,或可或否,论议不一,其始其终,必须商量。内则六曹参议以上及三司之官,外则当该道臣处,询其便否,而便否之间,亦须备陈其所以可所以否,与夫毕竟之必行与否,采其群议而处之,何如?启依允。内需司,自先代,已有言者多,而不罢,意非偶然,非予自私之也。号牌一款,事系重大,不无骚屑之弊,从容更议处置。

○宪府箚子。大槪,略陈所怀,冀裨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首以过虑可忧之端为言,其爱君之诚,虑事之远,可谓深切,当佩服不忘也。李敬舆等,不得放释事,有意存焉,可以谅察。浮躁竞进之辈,切勿拟差事,其目似是不美,故言及矣,勿以为疑。朝绅分党,已成难医之疾,终难克去为忧,深可欣幸也。人人皆有此忧,身自勉焉,则何忧疾之难医,朝廷之不和协也?馀[予]当惕念焉。以上朝报

6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坐直。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缉坐直。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朴长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龙翼金尧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晩吉

○上在昌德宫。

○初昏,流星出密云中,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赤。黄云二道,起自乾方,曲如状虹,指于艮方,长各十馀尺,广各尺许,良久乃灭。二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长竟天,广尺馀,良久乃灭。

○药房副提调金南重启曰,伏问夜来,圣候,何如?昨日入侍,仰望天颜,哀毁深墨,显有添伤之候,益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以上烬馀

○杨口县监具鋈,差使员上来。

○吏曹启目,粘连郑维城上疏云云。加资之命,既因其本职而陞授,则未赴任见罢之后,仍带其资,实为未安。郑维城陈疏辞免,其意当然,依疏辞,许以减下,何如?启依允。

○副司正李惟泰上疏。大槪,冒死陈恳,乞归救母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林下之志,固所难夺,而又以母病为言,切欲引归之意也。无乃徒有虚文,而全无实事之故耶?欲强其留也,则有䩄乎面目,欲许令退归也,则诚有所眷眷不忍舍之意也。到此狼狈,极矣,情亦戚矣,宜想予怀,以作去留,予亦何恨?

○户曹判书元斗杓上疏。大槪,既被台论所斥,决难仍冒,请镌免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勿为相较,卿其安心察职。

○金化县监张善征,差使员上来。

○玉堂箚子。大槪,决从合启之请事。入启。答曰,不允。予意已谕于两司,今不必烦,而但凡事,须当辨别公与私之间而已。孤虽无状,崩裂之情,似不减于尔等,而尚以不得以私也为言,孤实未晓其意也,徒切痛悼而已矣。

○执义金弘郁启曰,无状小臣,滥蒙国恩,历敭台阁,丝毫无补,今当新化之初,益切尸素之愧,思欲竭心精白,有怀必达。追先王之殊遇,欲报之于殿下,而弱植无庇于世,狂言触怒于人,所恃者,惟圣明在上耳。然殿下,不以臣庸下,而置之耳目之任,又于近日,大开言路,赏之使言,臣安敢不言,上以孤殿下之望,下以自欺其心哉?领议政臣金自点,以元勋大臣,受知先朝,宠幸无比,所当戮力尽忠,以思报效,而罔念公义之重,专为营私之计,第宅宏丽,僭拟公宫,田庄遍满一国,贿赂辐辏其门,势焰熏灼,凌轹朝廷,叱辱荐绅,有同奴隶,其欺负国家,纵恣无忌之状,人皆侧目,犹据首揆之尊,以累清明之治,舆情愤郁,莫不唾骂,公论所在,不可不论,故臣于昨日,与掌令臣李晳,相议发简,欲于明日,一会以启。两司多官,皆无异言,但大司宪臣赵䌹呈辞,臣适往见,言其事意,则长官亦言此是公论,谁不听从?但身病未差,出仕甚难,又送简通,亦不开见,臣于今日,发简于诸僚曰,长官出仕,若在明日,则差退一会于明日无妨,多官之意,亦然。臣即送言问于长官,则答以明日,亦难出仕,须与诸僚,一会以启云。臣既闻长官之言,知其出仕未易,又不言某日当出,既发之论不可中止,以今日一会之意,发简于多官,则皆书谨悉,而司谏臣赵赟,独为持难,必欲待长官之书,再三往复,终未归一,无非臣率尔发论,言不见信之致,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李晳启曰,蝼蚁微臣,猥蒙先朝宠擢,前后忝窃,已有年所,而丝毫无补,恒切愧惧,及当圣明嗣服求言如渴之日,徒妨贤路,莫裨新化,𫗦啜而已,尸素而已。思欲一言,以报国恩之万一,有怀未吐,徒自耿耿。伏见领议政金自点,以勋贵之臣,居鼎轴之地,不畏公议,唯事贪饕,招权怙势,纵恣无忌,第宅弥洞,田园遍国,贿赂盈门,势焰熏天,中外作弊,罔有纪极,道路以目,不敢言而敢怒,国言沸腾,公议难遏。故臣于昨日,与执义金弘郁,相议发简,欲于今日,一会论启,则两司诸僚,皆无异议,公论所在,此可见矣,而司谏赵赟,欲待长官之出,终始持难,竟未归一,使莫大之论,既发而中止,此无非如臣疲劣者,冒居匪据之致,臣何敢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许悦启曰,臣于昨日陪祭后,以城上所,留在台厅,得见宪府简通,则乃领议政金自点,多有可论,明日一会事也。臣窃念一会,乃台阁莫重之举,故只书谨悉以答。今日早朝,执义金弘郁,又送简曰,都宪三度加给由,一会姑退,以待其出如何云。臣亦答以谨悉,俄又送简曰,闻都宪,明亦不出,不可等待,今日仍为一会云。臣以为同僚,以既发之论,不欲迟待,则其间似无异同,故又以谨悉答之矣。即者执义金弘郁,既以一会终不得归一为嫌,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赵赟启曰,臣厚受国恩,一无所效,今叨言责,结舌已久,且臣曾患暑湿,痢疾疟疾,相继而作,两旬之后,才得差歇。月初十日,遭妻母丧,护丧之际,中暑中湿,又加于前,疟痢两症,一时俱发,辞单再呈,公议坐俟,昨日得见宪府简通,乃以领议政金自点论启一会事也。臣以谨悉书送,意谓大司宪赵䌹,已受加由,明日当出也。今朝又见简通,乃都宪时未出仕,一会退于明日事也。臣亦以谨悉书送,差晩,又有简通,乃都宪之出,时未知之,一会,仍行今日事也。臣以两司俱无长官,都宪岂终不出?姑待其出,会议如何?此论,不容但已。都宪无故,而先为一会,恐于事体未妥,事贵周详,何可遽也等语,三四往复矣。今者执义金弘郁,掌令李晳避嫌之辞,或曰言不见信,或曰疲劣冒据,臣无情意未孚之失,亦闻两司相敬之道,未知此言,何为而发也?夫金自点之擅恣贪墨之罪,国人皆知之,臣亦有耳目,岂独不知之乎?当其初简再简,皆书谨悉,又曰此论,不容但已,非持难之意也。及至三通,一会之日,既退而复进,似未从容,且臣前后所言,皆不过不失其事体,务欲其周详而已。今被两官之诋斥,不可仍冒,请递臣职,以重公议。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洪处亮启曰,昨日以论启领议政金自点事,两司多官,简通归一,而欲退一会于明日者,等待大司宪赵䌹出仕,商确论启矣。俄见简通,则宪长于明日,不为出仕,今日一会,不可不为云故,臣亦以谨悉书送矣。即者执义金弘郁等,以司谏赵赟,终始持难,使已发之论,未免中止,乃有引避之举,臣既与多官,意无异同,则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任重启曰,昨日同僚,以领相金自点论劾事发简,臣答以谨悉,今晓同僚,又为送简曰,长官三度加由,姑待出仕,明日一会云。臣又答以谨悉,俄又送简曰,长官明日,又欲不出,今日仍为一会云。臣意以为,中学一会,乃台阁莫重之举也。长官无故在家,不待其出,径先一会,事体未妥,故以姑为待长官之意为答,同僚又以已发之论,不可等待,台阁上,曾无如此规例等语往复,臣亦终无异同矣。即者执义金弘郁,以终未归一,既为引避,臣亦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柳俊昌启曰,臣以无似,滥叨台宪,丝毫无补,当此圣上哀疚罔极之中,渎扰是事,臣罪万殒。臣于昨日,得接执义金弘郁,掌令李晳联名简通,则乃领相金自点多有可论之事,明日会于中学,相议论启事也。其间往复说话,已尽于诸僚,引避之辞,臣不敢更赘,而姑待大司宪出仕,更议之论,则同僚所发,臣亦待出为可,答送矣。同僚更以如此论启,不可迟延之意更通,臣亦以不必持难为答矣。今日司谏赵赟,以必待大司宪之出仕为辞,终始参差,不可晏然仍冒,与同僚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金以镜启曰,昨日臣在台厅,得见简通,则乃执义金弘郁,掌令李晳联名,以领议政金自点多有可论之事,明日一会中学论启事也。领议政金自点,即臣之同姓六寸兄也。在法虽无相避,至于论启,则心有所未安,而简通中,不书罪之轻重,事之是非,但称多有可论之事。臣以至亲之人,有所持难,则臣言,必不为公论,而徒有闹端,故以谨悉书送,而及其出见发论同僚,乃曰,今日简通之事,虽未知欲论者何罪,而大行大王宾天未久,遽论先朝首相,似有汲汲之意,诚有所未妥云,则同僚,不以为然。臣又曰,至亲之人,虽无相避,固不可联名云,则同僚曰,所论不至大段,何必为难云,臣嫌于私情,不复开口,欲俟一会之时,以为自处之计,至其再发之简,臣又以待长官之出似可,而鄙意,则诚有所难言者,佥可想矣为答,厥后往复之简,亦多以此意书送,则欲待长官之出,实与司谏赵赟无异,而臣则又有切亲之嫌,且家有可疑之疾,方在避寓之中,重得胸腹痛,呼吸不通,玆致最后来避,所失尤大,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袤为正言,金寿弘为户曹佐郞,金益熙为承旨,黄瀗为桧兴君,柳庆昌为军器正,兪棨为兵曹正郞,李廷楫为黄州判官,金益熙为右副承旨,朴长远为同副承旨,郑元詹为内资主簿,赵佰耘为内赡主簿,赵翼、金堉、吴竣、吕尔征为承文院提调,李行进为承文院副提调,尹先哲为学录,李晶、郑庥为学谕,朴增辉为承文副正字,赵龟锡为待教,郭硏为奉常主簿,鲜于浃为司业,宋时烈、宋后吉为进善,金寅亮为丰德府使。吏批政事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魂殿都监摘奸。内下记草

○义禁府启曰,崔天柱、金宗健等,今日当为照律以入,而判义禁臣元斗杓,以病不为参坐,今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6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缉。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朴长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燕岐县监李俊一,兔山县监李克善,差使员上来。

○政院启曰,副司正李惟泰,投疏至此,不知何以,则可以挽留也。承旨议启事,传教矣。殿下嗣服之初,尤眷眷于林下之士,前后之教,反复丁宁,凡在瞻聆,孰不感动?第匹夫之志,固所难夺,而李惟泰,闻其母病,有此陈疏,必出于情理之不得已,而在圣上待士之道,不可不益尽诚眷,以示优礼。惟泰母病,若不至危重,则何忍恝然于殿下之至意,遽尔退归乎?敢启。传曰,非不知益尽诚眷之意,而恐不得其留也,故下问矣。

○司正李惟泰上疏。大槪,冒万死更陈哀恳,请归救母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母病,若非不得已之势,则尔之陈恳,必不至此,孤何敢强留,以夺母子之情?勉副归觐之请,而良用怅缺焉。今而后可以得见,私幸曷喩?仍传曰,下去时,给马下送,疏中有母病稍向苏歇,则当更为上来之语,其时给马上送事,本道监司处,亦为下谕。

○同副承旨朴长远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则以为不意近臣,远临蓬荜之门,伏承敦谕之命,兢惶震越,罔知攸措。臣当此暑湿,旧症添剧,倘蒙天恩,一分小减,虽至颠仆道路,数日内当进阙下,庶赎逋慢之诛云矣。传曰,知道。

○副护军金集四疏。大槪,礼曹堂上,必用文官,既为朝家不易之规,请依常规,镌改所授职名,以尊官方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该曹虽有所云云,而既非法典所载,则何伤?卿其勿为固辞。

○玉堂箚子。大槪,两司并命出仕,持平金以镜递差事。入启。答曰,宾天未久,遽论先朝大臣,已极不可,况勋劳忠绩,独冠一时者乎?昨于多官避嫌,欲待台谏之道,循例答之,所以将见其处置也。犹有所不安者,今日之并请出仕,实出于意虑之外,尤为不当,金弘郁、李晳为先递差,其他依启。

○献纳洪处亮,正言许悦启曰,臣等伏见答玉堂之批,不胜瞿然之至,召命之下,不敢退缩,黾勉就职,而大有所不自安者。凡台阁论事之体,既书谨悉,则发论随参,固无异同,而执义金弘郁等,既为特递,则臣等,何敢晏然?而廉耻所关,决难在职,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柳俊昌,持平任重启曰,臣等伏见答玉堂之批,不胜惶恐之至,召牌之下,不敢不趋诣就职,而仍无台阁论事之规,简通往复,既已归一,则发论随参,宜无异同,一出一递,宁有是理?执义金弘郁,掌令李晳,既有特递之命,臣等何敢晏然独出行公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赵赟启曰,臣以无庸,厕迹谏班,当此新化之初,小无涓埃之报,而日事渎扰,罪合万死,然有所怀,不得泯默。事之曲折,俱在前避,今不复容喙焉。第以玉堂之箚,同请出仕之人,或递或否,圣批悬殊,臣何敢䩄然仍冒,以玷名器?况臣河鱼之疾,终夕作苦,命牌下临,扶曳出户,奔走驰到,天门已阖,就职最后,至辱留门,厥罪尤大,请亟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玉堂启辞。答曰,虽引古语,不用于今日之事乎?虽然,既是泛称之言,勿待罪。以上朝报

6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缉。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朴长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霖热比酷,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勿为问安。

○大司宪赵䌹,身病出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同副承旨朴长远上疏。大槪,病势极重,决无供职之望,冒万死,陈情乞递职名事。入启。

○正言李袤启曰,庸碌小臣,自知明甚,分甘屏废,绝意荣涂者久之。去年冬以病媒进,自春徂夏,历职郞署,臣虽土梗,宁不感激,以之生死乎?今也不幸,至于大戚,若丧考妣,不啻尧民,遑遑啜泣之中,不敢言病,扶曳呻吟,颠仆后已为期,而梦寐新渥,又及于臣,臣bb是b何人,而何异数之至此极也?惊魂乍定,赧汗如雨,仍伏以思之,台谏,系国家治乱得失,诚如圣教,今日第一务,莫过于此,而赵赟、沈大孚、兪棨等,或守节义,或操介石,俱是读书人也。除目之下,人皆拭目,而才陈所见,或忤圣旨,棨递而臣代之,举枉措直,最要紧,治乱得失,臣何足言?恐累新政。数日之内,圣教圣旨,一何不相副也?其几至微而甚著,慎终于始,在今日如臣鲁莽空空,宁可强颜匪据,若固有之,以妨贤路哉?臣昨夕伏见命递首发正论之台臣,臣窃恐其几之至微者,至此而益著矣。将来之忧,有大于此,此古之人所以忧治世明主者也。虽使刚方正直之臣处之,犹惧不逮,况脂韦软熟,素乏谏诤姿者乎?臣曾忝言地,虽曰不满数月,而既不能独立敢言,直斥其非,以报国恩之万一,而当此亮暗恭默,一遵三代之制之日,先事引避,未免渎扰,疲劣莫甚,臣罪万死矣。臣虽不参一会,见得则同也。何敢自谓不在其列,而晏然处置乎?且臣积年血症,加于暑湿,淋漓坐卧,气息如线,万无供职之望,以此以彼,决难苟冒,请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赵䌹启曰,癃疾微命,不死不生,徒烦请急,滥蒙异数,宜即驱策残骸,额榻阙下,以谢圣恩,而暑痢又剧,筋力渐尽,欲起不能者数矣。再昨窃见两司引避之辞,则一场闹端,无非缘臣病稽出仕之故,臣实惶悚,莫知自解也。昨又伏读答玉堂处置之批,以宾天未久,遽论先朝大臣,已极不可为教,是固至哉之言也。第念金弘郁等,正当新化之初,职在言责,不畏强御,尽言不讳,其斲圆为方,磨钝为锐,激浊扬清之风,可尚不可阻也,而特递之命,出于众望之外,臣恐言路不广之渐,自此始也。臣忝居首席,与闻弘郁之言,而既不能止其非时之举,又不能及时出仕,与诸僚同进退,臣之所失尤大,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副司直宋时烈上疏。大槪,冒万死再陈危恳,请收所授新命及别赐廪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坚辞至此,不觉愕然矣。讲论之职,非予私授也。已有先朝之命久矣。必亲见而后任之者,几年薰炙之馀,已审德业之隆重,不必待今日之见,而但方在哀疚荒迷之中,不得趁即引见,以此耿耿耳。周恤之物,极其微少,况取与?当于理,则古人亦受之矣。于情于礼,俱无害义之事,并勿辞领受。

○政院启曰,臣等伏见答玉堂箚批,金弘郁、李晳并命特递,臣等为言路,不胜叹惜焉。夫台谏之当此创钜,遽论先朝大臣,似若不体殿下之至意,而但人君听言之道,只观其所论是非而已。所论果是,则不可以言之卒遽,便加挥斥也。玉堂公论所在,或递或出,皆出公论,而殿下,独断于上,特递敢言之臣,四方听闻,孰不解体也?殆非臣等所望于圣明新服之初也,伏愿平心静究焉。臣等待罪近密,区区所怀,惶恐敢达。答曰,领相以勋旧大臣,当与国家同休戚,宁有是理哉?且不可以两存是非,故予非不知此,而不得已也。

○校理沈之泽等上疏。大槪,昨日处置,有乖当之失,今日两司处置,不敢晏然当之,请镌削臣等之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为控辞,平心察职,仍为处置。

○玉堂箚子。大槪,两司,并命出仕,正言李袤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大司宪赵䌹,掌令柳俊昌,持平任重,司谏赵赟,献纳洪处亮,正言许悦,就职。

○京畿监司南铣,金领敦宁迎候事,出去。

○大司宪赵䌹启曰,合司论李馨益等之罪,可为尽矣。此非合司之言,乃国人之言也。国人皆曰可杀者,正谓是也。顾臣待罪内局提调,当先王违豫之日,领率诸医,侍药多矣。臣虽素昧医方,其于议药之际,唯诸医之口说是从。然而终不能痛斥馨益之妖术,出入大内,则臣罪于是,大矣。以是言之,则为其时内医提调者,免戾是幸,何暇与论诸医之罪乎?臣今就职之后,即论馨益等罪者,乃其职,此不但揆诸事体,大有乖当,于法,必有大不然者矣。物议皆以为不宜居是职,不胜其藉藉,而臣朝者出仕时,不得以此引避者,良以特递金弘郁等之命,而实关君德,臣不敢并举其下事也。臣以衰病之人,忝此不敢当之职,不能有补于新政之万一,而渎扰日再,臣罪万死,惟其决不可冒据法府,论诸医之罪,则不敢默默,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6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行遇。左副承旨柳景缉。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朴长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海运判官李奎老,漕运事,出去。

○山陵都监监造官李河岳,伐木捧上事,出去。

○吏曹判书沈詻,身病出仕。

○副提学吕尔征,身病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政院启曰,宪府全数有故,则监察,例为茶时,而昨日就职之后,大司宪避嫌退待,掌令以下,一时呈辞,而本院,依定夺,不为捧入矣。呈辞不入,则既有多官,而使监察茶时,事体苟且,宪府城上所,即为牌招,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书目,北兵使元䎘,有法禁体面所关之失,令庙堂,处置,镜城判官洪柱一,与兵使相激,大失下官之道,罢黜,以曾经台侍有声绩之人,代差下送事。

○洪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大司谏金庆馀上疏上送事。启。传曰,省疏具悉。知尔辞不上来,缺然之怀,可胜云喩,孤以不才无学,忝叨重位,澟乎若临深履薄之志,何尝小弛?第疵政,想已多矣。须念先朝旧恩,从速上来,及时补过纠正,庶保艰大之业,不亦善乎?须副至意,且极言过失,兼陈六条,尤可见先朝之恩泽矣。不有深诚,何肯向人主说逆耳之言乎?

○政院启曰,茶时事,牌招宪府城上所,则即者持平任重入来,以递出不同,且有阙启之失来避,而前事勿避,阙启勿递,已有先朝受教,以不得捧入之意,再三往复,而必欲入启,台谏非如庶官之比,不可一向违拒,此避嫌捧入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先朝受教,为之。

○掌令柳俊昌,持平任重上疏。大槪,冒万死陈情乞递事。入启。启下该曹。

○吏曹启曰,都目政事,来二十二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洪处亮上疏。大槪,陈情乞递事。入启。启下该曹。

○正言许悦上疏。大槪,冒死陈情乞递事。入启。启下吏曹。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严鼎耉为应教,李基祚为司䆃提调,尹䌹为内资提调,郑世规为归厚提调,崔逸为兵曹佐郞,赵翼为右参赞,朱楘为校书著作,梁焘为校书正字,金九鼎为校书副正字,金链为洛平君,崔蕴为司业,李时昉为汉城判尹,郑道应为咨议[谘议],赵翼为左参赞,吴竣为右参赞,沈大孚为执义,沈世鼎为正言,宋时烈为掌令,赵复阳为持平。以上吏批政事

○前郡守朴庆元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不以疏远之臣自外,为陈修齐治平之道六条,予甚嘉叹尔爱君忧国之诚,可不留神惕念哉?以上内下记草

6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坐直。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坐直。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仕直吕闵齐。事变假注书李晩吉

○上在昌德宫。

○李行遇启曰,即见平安兵使状启,则铁山所叱串瞭望军姓名,与先朝御讳连音相似,看来不胜未安,此虽遐远数字缺未知之致,而府使及兵使,蒙然书送于状启之中,其不察甚矣。兵使安澈,铁山府使沈闶,请命推考。传曰,允。

○李时楷启曰,假注书吕闵齐差出之后,一番来仕,疝症发作,扶曳还家,三字缺催促,终不仕进,疾病轻重,虽不可知,新进怠慢之习,诚甚未便,而多事之地,不可久旷,吕闵齐请推考,其代差出,何如?传曰,依启。姑勿改差,催促入直,可也。

○李时楷启曰,同副承旨朴长远,累日病未行公,呈疏蒙递,当出其代,而若待都目,则毕政之间,必稽四五日,当此多事之时,僚位不齐,旷职多日,极为可虑,即日内,为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益熙,以兵曹言启曰,北兵使,今政当为差出,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李时楷,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咨议[谘议]郑道应,时在庆尚道尚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院书吏给马下送,何如?传曰,依启。

○李时楷,以山陵都监言启曰,今此始役时,输石一事,最为重大,僧军及募军之数,将至数千名,启下部将二人,势难摠率,禁军中勤干二字缺者六员,令兵曹,限石物输运间,依前例,各别择定,以为分领役军,及时董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益熙,以义禁府意启曰,本府囚推罪人等,今日当为刑推,而月令医官朴行峻手本内,罪人金𡎑,重得暑症,全废食飮,头痛虚烦,寒热往来,病势方重云,不得刑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沈大孚启曰,两司之合论李馨益、朴𫖳者,言已尽矣,日已累矣,而尚未蒙一兪之音,臣窃惑焉。馨益胚妖锺邪,诬惑一时,凡人有疾,不问症候之如何,一用火锃而治之。外间崇信之者,无不被其害,而终至不救者,多矣。当初尝试玉候之时,举国闻之,莫不寒心,内局诸医,竭力争之,而排斥群议,攘臂独当,元气之铄弱,所由来者渐矣。及夫大渐之日,犹不谨慎,妄鍼诸穴,竟因微小之疾,奄有罔极之痛,臣民之所愤嫉,王法之所必诛,当如何矣,而罪止远窜,失刑甚矣。如𫖳误进乖方之剂,其罪即馨益一也,而论以减死,出于圣教,群下之惑,愈往滋甚,执法之请,断可已乎?请馨益、朴𫖳,并命亟正邦刑,以泄神人之愤。答曰,予意已谕,勿为坚执。

○执义沈大孚启曰,大司宪赵䌹,引嫌而退,提调之职,不亲方术,可杀之论,出于国人,而前既待罪,今复引避,虽云事君而尽礼,不几三思而私起,有共诛之义,无可避之嫌,请大司宪赵䌹出仕。答曰,依启。

○有政。以李元镇为承旨,金集为工曹参判,崔惠吉为礼曹参判,南重晦为镜城判官,黄𬀩为咸镜都事,赵龟锡为说书,李元镇为右承旨,李行遇为左副承旨,柳景缉为右副承旨,金益熙为同副承旨,李之恒为大司成,郑鸣谦为奉常奉事,郭岌为宗庙副奉事,张应一为掌令,兪棨为献纳,李庆徽为持平,权大运为正言,任翰伯为兵曹正郞,洪处尹、李行源副之,李一相为工曹参议,吕𤀂为礼曹佐郞,李晳为司艺,金弘郁为尚衣正,申景琥为知事,柳廷亮为都摠管,黄瀗为副摠管,洪汉为训炼副正,朴燧为兼宣传官,方玮、李培为武兼,宋岦为内禁卫将,李仪一为训炼习读,李元荣为兼司仆将,权井吉为忠壮卫将,朴业古为翊赞,金应海为同知,朴士荣为镇东权管,刘应天为自作旧非权管,朴长远为副护军,柳俊昌为副护军,洪处亮为副司直,任重为副司直,许悦为副司果。

○李时楷,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五礼仪》梓宫发引时,有殿下乘辇侍从之文,而久远之事,臣等未之详也。宣祖朝以来,未闻此礼之行,大行大王,于仁穆、仁献王后之丧,亦莫之行。盖时有古今之异,地有远近之别,势不可行也。长陵程途最远,往返必经宿,且发靷引下玄宫之间,日字几至浃旬,不可仍留,决难行礼,仪注节目,从近例磨炼以入,何如?传曰,事势虽如此,而礼文之意,亦非偶然,一失难追,痛结终天,更议为之事,传教矣。臣等固知圣上之诚孝,必欲从礼,而但今之时势,与古有异,道之云远,往来经宿,九月旬后,日晷渐短,寒气已紧,以圣上深墨之气力,晓夕驱驰于百里之外,仍留旬日,则玉体之有伤,何可胜言?臣等之请遵近例者,盖出于忧虑之至意,今承圣批,不觉哀泪之自迸也。如此莫重之礼,非臣等所可独断,曾已禀及大臣,请令大臣,相议定夺,何如?传曰,依启。

○领敦宁府事金尚宪上疏曰,伏以臣大病未苏,僵仆度日,恩召荐降,力疾登途,适值水潦大盛,平陆成江,不得已从木道下来,素患眩晕大发,不能运动,末由趋诣肃谢,逋慢之罪,益所难逭,不胜惶恐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卿上疏,知卿不我遐弃,如此炎蒸,趁即入京,感幸之情曷喩,且闻卿有病患,不胜惊虑,从容调理入来,则欲为相见矣。乃传曰,遣柳后圣看病。以上烬馀

○司饔奉事申𣲒,沙器燔造事,广州地出去。

○司谏赵赟上疏。大槪,肩胛生肿,渐至肆毒,方施鍼药,且有形迹之嫌,乞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同副承旨朴长远再疏。大槪,病势一向危剧,万不得已,再陈危恳,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递差。

○大司宪赵䌹,就职。

○吏曹启目,粘连掌令柳俊昌,持平任重,献纳洪处亮,正言许悦上疏云云。台谏者,人主之耳目,凡论列是非之际,不可不详慎,况两司一会,弹劾大臣,是何等重事?初有意见,或为立异则可矣。至于多官,同议发论,而严教之下,辄自沮丧,徘徊前却,故举剩说,当圣上哀疚罔极之日,或避嫌,或就职,或呈辞,或投疏,相继纷纭,累日不止,台阁风采,岂容如是?向前柳俊昌等,以常规言之,则俱未免渎扰之失,似难在职是白乎矣,此非该曹所敢擅便,唯在上裁。启依允。

○国葬都监监造官尹汝征,诸石采取后入来。

○礼曹参判金集再度呈辞。入启。传曰,强其所不欲,亦非待贤者之道,勉副卿意,而良用怅叹焉。

○司谏赵赟上疏。大槪,冒死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吏曹回启之辞,勒定罪案,殊甚不当,勿为相较,调理出仕。以上朝报

6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坐直。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坐直。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晩吉

○上在昌德宫。

○政院、玉堂,三殿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大妃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䌹,副提调金南重启曰,霖雨支离,湿热无比,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若何?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柳景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浣,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赵䌹,执义沈大孚,持平赵复阳启曰,台谏论执时政,古今bb之b通义也。未闻政官,纠劾台官,如今吏曹之为也。近日两司多官,或避或辞或上疏者,诚以同事之人,独被特递,于事体,断不敢抗颜出仕,则呈告纷纭,有不暇顾,不欲坠落台阁体面者,其不在此乎?自上不许直递,而下该曹者,优容台谏之盛意也。吏曹有何意见,而乃于粘启,张皇竖说,峻斥台官,略无顾忌,此前所未有之事也。其轻篾台阁,启后日无穷之弊之罪,不可不惩,请吏曹当该堂上、郞厅,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以刑曹罪人都囚徒单子,传于李元镇曰,如此暑月,滞囚若此之多,言于该曹,使之处决。以上烬馀

○江原监司书目,蔚珍县令张汝衎,六月十四日母在丧事。

○禁府启目,全南监司启本云云,本府所管未放秩罪人,依启闻施行。禀秩中沈东龟,当初科罪时,与朴潢无异,容或可恕,上裁启依回启施行为乎矣,未放秩中,内官权俊,情有可恕,放送为乎弥,沈东龟,亦为放送。

○禁府,曺烶等刑问二次不服,加刑。启,除刑推,议处。

○合启,请李馨益、朴𫖳并命亟正邦刑,以泄神人之愤。答曰,此何等事,而坚执至此之久,徒益孤之罪戾,无以为喩也。

○正言权大运上疏。大槪,冒万死陈情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北兵使荐望,柳廷益落点。《备局誊录》

6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坐直。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晩吉

○上在昌德宫。

○未时申时,日晕。

○金南重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三堂上皆以病不来,今日不得为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大臣启辞,吏曹堂上命招,当日内为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堂上命招,则参判、参议来诣矣。判书以病不来,今日为政,何以为之?传曰,更为命招。

三字缺以司录,以左议政意启曰,近来国纲解弛,古规颓落,新化之初,此习不可不矫,故向于入侍时,略告呈告章疏纷纭之弊,政院不为坚塞之非,而政院若不闻焉,从而自犯者有之。且赞善等官差出事,誊出朝报,只云縻之以爵,而待贤以诚,用其言之语,则不为抄书,有若贤者只可以爵维之者然,政院之不察,甚矣。且以台谏事言之,先正臣赵光祖,为大司宪时,有金友曾者,诬毁士林,事发廷讯,赵光祖,以台长参焉。两司以其不欲穷治友曾论递,旋因政院之启,仍任,而未闻辞避,今之台谏之避,又何太过也?台谏不须言,吏曹三堂,以被推事引疾,都目既定之日,亦不为之,此可骇之甚者也。政院当为禀处之举,而泛然以病不来,启知而已。政院于是乎,又有失焉。臣闻古规,吏、礼曹堂上、郞厅被推之事,甚为频数,囊盛数三缄答而行公云。此言,臣尝闻诸故相臣李廷龟矣。都目,大政也。内而小各司各岐计朔迁转,外有八道郡邑远镇有窠,远近颙望差出甚代,一日为急,吏曹被推虽重,乃公事场事也。不过一番待罪,过政后,从容自处未晩矣。况推考未毕之前,不敢控辞者,亦旧例也。何得以此为嫌,而退已定之大政乎?三堂上,今若不参,将尽递而新之,待其出而为之政乎?事甚不当,令政院,即为禀知,牌招吏曹堂上,当日内为政,以存国体,小振颓纲,何如?传曰,依启。

○金南重启曰,伏见大臣启辞,臣不觉瞿然之至,前日入侍时,大臣所启中,取其紧关之语,出于举行条件,而待贤以诚,用其言一款,注书未及抄录,故多事中,未能致察,不得书于朝报,今日吏曹堂上以病不来之事,只依该曹郞厅来言,循例入启,而本曹重被台参,仍为开政,似有所不安者,故不即禀处矣。臣以该房,前后所失,若是之多,不胜惶恐,伏地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李行遇,以义禁府言启曰,内官金光轸,既已拿来,依前宫人例,三省推鞫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内官,则异于内人,三省推鞫,不可矣。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南狱三间,自夏初倾倒,故以柱木支撑矣。今番霾雨,尽为颓覆,待其雨晴,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楷,以山陵都监言启曰,山陵都监郞厅五员,各有取禀,而出去陵所之日不远,兵曹正郞任翰伯,依前誊录,京郞厅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祭器铸成厅言启曰,本厅堂上工曹参议李之恒,今二十日政,移授他职,其代,以工曹参议李一相,依当初启下,本厅察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行遇曰,近日刑曹坐起,何不为之乎?问启。

○李行遇,以刑曹言启曰,以刑曹罪人囚徒单子,传曰,如此暑月,滞囚若此之多,言于该曹,使之速为处决事,传教矣。启覆罪人八名外,本曹囚人二十一名,则今方分轻重,或决或放或定配,而启下囚人二十九名内,十名段,臣等妄料,至于别单禀裁,因大臣收议,以规外之事,仍为囚禁,刑推在所不已,而其馀十九名,则罪与律极重,似难容议,各司来关及诸上司直囚并四十二名,臣曹不能擅断,令所囚各司,今明日内,即为决放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时楷,以山陵都监言启曰,山陵始役,以七月初七日,已为启下,而各道所定杂物,今方来纳,都厅一员,来初一日,先为出送,都监提调以下员役,则初六日出去,而提调臣李时昉,姑为留在,浮石及输石等事,检饬载船后,将为出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楷,以数字缺言启曰,以咸镜监司道内各官瘼疫状启,传曰,清心苏合元下送之数,何如是略少耶?问启事,传教矣。当初送药时,臣等亦疑清苏之太略,而前例赐与之药,其数不过如此云,故送之矣。今承圣教,极为惶恐,即招典医监久任问之,则户曹,每年出给唐药之价然后,剂得腊药,近来国计不足。三四年不给药价,故全废腊药,本监时无一丸之储,贡物主人等,求得于有处,清心一丸,直木一匹,仅仅贸得以送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言启曰,京郞厅已为启下,而都监员役,尽为出去之后,所置米布等物及文移输应之际,不可无使唤守直之人,书吏二人,使令二名,以兵、户曹有料布者,除出,使唤库直一名,则令兵、户曹给料布,而行用印信、纸地、笔墨,亦令该曹,照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吏批],判书沈詻,参判林坛,参议沈之源,左承旨李时楷进。兵批,判书李时白,参判韩兴一,参议金寿益,参知闵应协,右承旨李元镇进。

○吏批启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依启。虽在庶官,依前下教,极择差出,而先朝前后扈从,赴战守堞有功劳人,承传未行者,一一收用。

○金南重启曰,臣当进吏批,而以观象监提调,山陵进去,以代房承旨,吏批进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光载为长渊府使,黄儁耉为咸平县监,李颐贤为文川郡守,郭希震为三嘉县监,郑时望为仁同府使,朴日省为高城郡守,闵煦为高灵县监,柳霂为成均博士,禹惟一为学正,金翰朝为学谕,朴安期为校书博士,金嶷为校书著作,赵伯耘为监察,李文望为果川县监,李山赉为沔川郡守,朴宗宁为龟城府使,金汝亮为海美县监,李有谦为锦城县监,李靖贤为尚衣别提,李翼老为户曹佐郞,李时渊为造纸别提,姜琠为刑曹佐郞,权霌为嘉山郡守,郑元詹为监察,权大德为昆阳郡守,李复吉为价川郡守,闵昇为监察,安献民为鱼川访察,张遇汉为竹山府使,全发英为朔州府使,李杭为典籍,李益新、元檝、宋光心为典籍,申𣲒为内赡直长,尹弼敦为司饔主簿,李哲英为司仆主簿,洪宇远为礼安县监,柳潝为振威县令,金应海为副摠管,李稷为同知中枢府事,韩公信为全罗兵虞侯,高信为助罗万户,金友仁为赤梁万户,柳坦然为蛇渡佥使,金彦信为仇宁万户,文得为三千权管,朴大馨为伐登权管,柳廷益为北道兵使,郑贤为阿山万户,韩天寿为丰山万户,李衡镇为都摠都事,朴庆立为楸坡万户,辛德立为干原权管,田注雨为小农权管,文士清为越松万户,金就良为吾乂万户,赵猷为加里浦佥使,金孝纯为高山里佥使,姜遇周为武兼宣传官,尹就聘为安原权管,柳裴然为宣传官,赵安基为训炼判官,鱼士振为德浦佥使,洪翼圣为训炼佥正,朴永继为田□万户,李昌臣为柔远佥使。

○李时楷,以礼曹言启曰,传教矣。议于大臣,则左议政李景奭以为,古今之异,途道之远,诚如礼官之言,自发引,至下玄宫,其间日字,一旬之久,草次宿留,断难如是,先朝亦莫之行者,实由事势之难也。但念圣上无穷之痛,罔极之情,有不能自抑,则发引时哭送于郊外,下玄宫前一日,行诣陵所,得伸至情,则揆诸情礼,似为无欠,而臣孤陋之见,未识礼学,耆老之臣,讲礼之儒,必有所见,俯询而采用,惟在圣明,伏惟上裁。领敦宁府事金尚宪以为,自九月十一日发引,至同月二十日下梓宫,其间日字颇多,自上发引时,哭送于郊外,至永葬前一两日,亲诣山陵,会下梓宫,以伸圣上罔极之情,允合情礼。况今四方无警,农功垂讫,似无妨碍之事,伏惟上裁。领议政金自点,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前期一两日出去,则其间不过六七日,哭送郊外,独自还归,情礼之决不能堪忍者也。发引时仍为陪往事,更议于大臣。

○吏曹判书沈詻上疏曰,伏以臣本庸陋无状,少壮之时,亦且百无一能,朝绅之所共知,况至衰败之年,精神昏耗,筋力凘尽,寻常细务,亦难堪任之际,忝冒本职,万不近似,不敢承当,固已自知明矣。恳乞递免,非止一再,而猥蒙谬恩,尚今迟回,徒积尸素之讥,恒切愧惧之心,虽欲竭力尽瘁,报效万一,而何可得乎?臣伏见圣上嗣服之初,聿追遗大投艰之业,克恢继志述事之孝。凡所发政施令,无非耸动之举,万姓拭目,咸仰至治,当此之时,百司之臣,所当改心革虑,恪谨供职,以为赞衰新化之计,而台谏之所任,为尤重。古人之言曰,言及乘舆,天子改容,事关廊庙,宰相待罪,若此而后,国势重而主威尊矣。圣上砺精之日,首以慎择台谏,下教于政厅,帝王为治之要,莫过于此。臣伏喜幸,庶几尽心,期见圣化之隆矣。近日台阁之间,因一论事,转辗纷纭,未免渎扰,臣窃慨然于心,不意台臣等乞递之疏,遽下该曹,则是圣意,使该曹,论其可递与否而裁择之也。臣于君父下询之事,亦不敢隐其所见,而媕婀苟且,一循常例而已,故率尔回启之际,措语不觉触怒台谏,其重被责罚宜矣。然谓臣至于无所顾忌,则此岂臣之本情乎?且其回启之辞,臣所独构,非同僚所知,而亦皆不安于心,以致都目大政,既定而还止,臣之罪戾,至此而尤无所逃,臣非木石,安敢一日冒此匪据,以辱名器,以羞朝廷也?况臣犬马之齿,已过八十,素患胸腹之痛,痰湿之症,日加而月甚,十馀行缺答曰,省疏具悉。卿须念国事,勿为辞职,速为行公。以上烬馀

○假注书吕闵齐病,代姜裕后为之。

○银溪察访李之馨,差使员上来。

○摠护使李景奭,礼曹判书金堉,观象监提调金南重,山陵都监堂上郑世规,山陵更审事,出去。

○合启,领议政金自点,本以斗筲小器,猥居具瞻之地,沐浴恩泽,积年于玆,挟其勋贵,奢汰自恣,其所猷为,不过妇寺之忠,其所耆力,专事土木之巧,至于尚方织组,务尽奢侈,其负先王委任之意,罪固多矣。况广开第宅,穷极侈丽,土田膏腴,遍于八方,纵奴骄横,多行不义,此实汉代之田蚡也。当此嗣服之初,四方黎庶,莫不倾耳而听,延颈而望,思见象魏宪章之宣布,爰立之得贤,其可使庸人鄙夫,尚处首揆之位,议纪法而论治道乎?其为人心之拂郁,而公室之不张,为如何哉。其在大戚之日,自点之所为,尤不厌众心,未有宣召之事,已臻弗寤之辰,而擅招在外勋臣,欲将同受顾命,与夫宫奴之背负翁主,穿大道而行,舍少而显者,元斗杓、李时昉,以衰朽痼疾之李澥,为守陵官,恚洪柱元之疏辞,告讣使自拟首望,复拟柱元于末望,如此等事,实由于不学无识之致,而论以堕坏大臣之体,则其律亦不轻矣。昔崔祐甫,当代宗之丧,以率意变礼,犹被贬黜,今自点,无祐甫之望,而衅累之积,非变礼之比乎?决不可一日冒居百僚之长,请命罢职。答曰,噫,嗣位才阅月,先朝大臣弹劾之章遽至,此亶由于孤之诚孝未孚之致也。况今梓宫在殡,念当时待勋臣之情义,不觉涕泪之涔涔也。卿等何不于先朝论辨是非,而待有发于今日乎?卿等数人之见,何老成于数日之前,而竟不思于数日之后乎?孤于领相,倚如柱石,情犹骨肉,决不可允从,亟停勿烦,且其中一款,似非笔之于书而致烦之事也。见之不觉愕然寒心矣。前启,李馨益、朴𫖳亟正邦刑事,停启。

○院启,官班除授,自有次第,不可无故躐进,丰德府使金寅亮,才过五品,转拜郡守,今因陞号,遽为府使,官方无序,物议皆以为未安,请丰德府使金寅亮递差。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6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观象监提调山陵出去。左承旨李时楷坐直。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晩吉

○上在昌德宫。

○夜四更五更,月晕。

○李行遇启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领相被论,左相山陵出去,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大妃殿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自再昨感冒,昨夜一样。

○药房提调赵䌹,同副承旨金益熙启曰,伏承圣教,伏审慈殿气候未宁,臣等不胜伏虑之至,使医女等,即时入诊,详察症候然后,可以议药,敢此仰禀。答曰,依启。

○药房再启曰,医女丹春、连生等,传内人之言曰,慈殿症候,自再昨,咳嗽始发,而痰似碍喉间不出,强唾,则喉间,微有痰响,连为咳嗽,则头部应有作疼,咳嗽之候,昼轻夜重,以此寝睡不安,水剌,则比常时减半为教,臣等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反复商议,则皆以为暑风所伤,仍作咳嗽之候,藿香正气散,加苍术、羌活、香薷、白扁豆、地骨皮各七分,去元入白术,作一贴,连进三贴宜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吏批,判书沈詻,参判林坛,参议沈之源,左承旨李时楷进。兵批,行判书李时白,参判韩必远,参议金寿益,参知闵应协,右承旨李元镇进。

○传于吏批曰,海外绝岛,尤不可寻常差遣,极择改望。

○吏批启曰,济州牧使极择差出事,传教矣。文官堂上中,除老病有故,在外可当之人甚少,承旨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近侍之人,似不可拟望,而字惠绝域之民为重,依启。

○又启曰,济州,乃绝域莫重之地,每以武官差送,民生多被侵害,故今番,则欲以文官差送,而难得可当之人,不得已承旨并拟事,启禀矣。臣等窃复思量,则近侍之人,似不可拟望,诚如圣教,而且念本镇,非但治民而已。海外缓急之际,必须有将才者,可以为恃,前监司金素,以将才有称,曾被儒将之荐,又经兵使之任。奇震兴,亦是将荐之人,并与武弁表著者,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慎天翊为弘文典翰,洪茂业为丰德府使,李兴禄为梁山郡守,金万元为敦宁奉事,李时煜为司赡主簿,韩循为良才察访,李峻岳为司饔奉事,金振声为清兴君,李克诚为内资主簿,李葆为义盈奉事,李䆄为北青判官,沈榥为牙山县监,李冲渊为仪宾都事,安世益为义盈主簿,郑时谌为注书,辛应望为坡州牧使,李淰为内赡主簿,李楚老为宗庙令,吴斗寅为兵曹佐郞,朴嵚为奉常佥正,吴䎙为江界府使,李益昌为缮工奉事,李杭为兵曹佐郞,金尚为掌隶院判决事,赵胤锡为汉城参军,李义弘为义盈主簿,卢道一为监察,李德夏为济用直长,南碝为刑曹正郞,权𫍰为工曹佐郞,李惟泰为工曹佐郞,李枝茂为高山察访,李之馨为司䆃主簿,柳汀新为军器直长,权悦为图画署教授,权顺昌为户曹佐郞,金得毅为内资直长,李尚彦为典籍,朴庆元、李弘载为典籍,柳焕然为尚瑞直长,宋光心为刑曹佐郞,郑继元、金承立、徐以雁为礼宾主簿,朴应顺、郑英煜、李龙为内赡主簿,申最为奉常直长,金之声为奉常副奉事,高进问为奉常参奉,任义伯为直讲,张留为尚瑞副直长,奇震兴为济州牧使,李海昌为副应教,柳贞立为学正,郑曙为学录,洪应元为昌陵参奉,李昌一为济用参奉,安缉为军器判官,许崘为高灵县监,朴㻨为内侍教官,李光镇为缮工副奉事,尹敬之为禁府都事,具崟为英陵参奉,姜寿贤为黄山察访,罗襻为冰库别检,李文会为北部参奉,金礭为康陵参奉,李㮚为司宰佥正,朴纯仁为禁府都事,李文载为社稷参奉,韩宸琦为司宰参奉,尹汝敦为蔚珍县令,缮工奉事李益昌,司赡奉事柳寿昌相换,李晙为部将,朴尚质为守门将,柳耄寿、金忠信为三字缺官,宋相弼二行馀缺吕祉吉为忠翊卫将,贤民为五卫将,刘宽为罗暖万户,吴廷俊为黄拓坡权管,炼百、金时弼为守门将,徐正履为副率,金万英为洗马,李尚稷、金镒、吴缵緖为守门将,闵薰为侍直,李震馝为兼宣传官,李克诚为武兼宣传官,柳遐为仁庆宫假卫将,安世益为都摠都事,金崇吉为平山万户,柳江为羽林卫将,崔景云为古突山召募别将,朴承奇为训炼主簿,安镇为武兼宣传官,金爀为鹿岛万户,金城为兼宣传官,白士哲为马岛万户,李硕老为训炼主簿,卢亨述为兼宣传官,安应亨、南斗傍、李廷显为副司直,金德行、沈麟为副司果,李尚真为副司正。

○以刑曹,京居朴信立等军士代立启目,传于金益熙曰,此公事中,私奴立伊年十九,而率八十二岁老母云,无乃误书耶?察启。

○李时楷,以国葬都监言启曰,都监郞厅,自前不许外任者,所以重都监之言也。即今役事方殷,而三房郞厅刑曹佐郞闵煦,专管玉册、志石等重之役,昨政,除授高灵县监,不可以手生之人,代察其所掌之事,高灵县监闵煦改差,仍察都监之任,以重事体,何如?传曰,允。

○李元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马队所着甲胄之役,顷因传教,即为姑停矣。反复思量,则凡戎器措备之役,事系紧急,与他汗漫营造之役不同,许多甲衣,毁置役所。匠人之数,虽似数多,过半受料炮手,其馀或有招集外方之人,三都监匠人,则既已聚会,少无妨碍之患,且前头如有行幸之事,则侍卫马军,皆无所着之甲,将不成貌样,趁速起役,使之毕造之意,敢启。传曰,旋撤旋作,殊甚不可,而事势如此,依启。

○柳景缉启曰,新除授注书郑时谌,时在洪清道忠原地,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院下人给马下送,且郑时谌上来间,假注书金尧钦,仍令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新除授坡州牧使崔熀,呈状于政厅曰,本以痼疾之人,澌毁到骨,药饵为命,数日之内,左脚生肿,证势危重,决难赴任云。当此山陵事剧之时,不可等待其差歇,崔熀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赵䌹,执义沈大孚,司谏赵赟,掌令张应一,持平赵复阳、李庆徽,献纳兪棨,正言沈世鼎、权大运启曰,领议政金自点,本以斗筲小器,猥居具瞻之地,沐浴恩泽,积年于玆,挟其勋贵,奢汰自恣,其所猷为,不过妇寺之忠,其所耆力,专事土木之巧,其负先王委任之意,盖亦多矣。况广开第宅,穷极侈丽,土田膏腴,遍于八方,纵奴骄横,多行不义,此实汉代之田蚡也。臣等之冒居台阁,实自先朝,而见微子瑕而不能追,则虽欲巧辞,安敢逃其责,新遭弓剑之痛,论先朝宠用大臣,非不知有所不忍,而第念新化之初,四方拭目,想望太平之政,议政于国家者,外三公无他,则黄扉鼎铉,宁容饕餮之苟处哉。舆情由是而失望,朝纲由是而不振,邻国由是而外侮,此臣等不暇以烦渎于哀疚之中为嫌,区区之意,惟在于进贤退不肖,卜国家之隆替也。况金自点,得罪于公论者多矣。公论日激,臣等虽欲不论,乃反得罪于公论何?其在大戚之日,自点所为,尤不厌众心,未有宣召之事,而擅召在外勋臣,欲将同受顾命,有若希冀定策功者然。至若翁主之事,出于急遽之际,虽曰非家长所知,其在平日,无家法之正,亦可见矣。舍少而显者,而以衰朽痼疾之人,为守陵官,其可谓终始尽心于先王乎?恚洪柱元之疏辞,使行拟望之际,举措颠错,如此等事,实由无识之致,而论以堕坏大臣之体,则其律亦不轻矣。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冒居百僚之长,请领议政金自点,亟命罢职。答曰,予意已谕,勿为坚执。

○副司直臣宋时烈上疏曰,伏以小臣屡误恩眷,辞不敢当,则宠章愈隆,奖旨愈重,故不敢更烦,有若分内者然。臣诚内愧外䩄,寝惊梦愕,罔知所处之地,玆又被宪职之命,不惟揣分增惕,臣性本疏愚,且起草莱,于当世之事,全未谙历,虽百执事之末,犹惧不堪。况风宪之任,所系甚重,如臣陋劣,决难冒据,且臣积病残喘,劳动之际,百祟交攻,几不可支吾,自惟筋力,万无供职之期,伏乞圣慈,特命镌削,俾守贱拙,二字缺得保身命,归见老母,则实覆载生成之至恩也。臣不胜惶怔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今之宪职,舍卿而更谁也?宜勿固辞,速出行公,以补孤之不逮。以上烬馀

○修撰金徽,在外入来。

○古阜郡守沈櫶,荣川郡守沈长世,麒麟察访郑时侨,差使员上来。以上朝报

6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观象监提调山陵出去。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晩吉

○上在昌德宫。

○药房,慈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问安。答曰,无事。

○政院,慈殿问安。答曰,知道。

○下直,醴泉郡守申悦道。

九字缺启曰,传曰,如此暑月,滞囚若此之多,言于该曹,速为处决事,传教矣。都监所囚朴时亮,前为训炼都监监官,多有用私之迹,取考五年文书捧招后,与色吏漏报田所出谷二石二斗、二石十二斗、荏子五十三石七斗八升,价木二十二同四十二匹,募民处收捧米二百石,夫里铁百九斤,皆无置处,故征出间严囚矣。今若放送,许多之物,征出无路,不得已自都监征出间,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益熙,以礼曹言启曰,以大行大王发引,自上陪进山陵收议公事,更议于大臣事,传教矣。本曹郞厅,即为追往于左议政李景奭所去处,则以为方以山陵更审事,既为肃拜,莫重收议,临行不可率尔为之,复命后,当为献议云。领敦宁府事金尚宪,亦以为左议政入来后,献议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闲良李贤松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义洁,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药房提调赵䌹,左承旨李时楷启曰,隆热比极,伏未审圣候若何?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行大司宪赵䌹,执义沈大孚,司谏赵赟,掌令张应一,持平赵复阳、李庆徽,献纳兪棨,正言沈世鼎、权大运启曰,自古人君,孰不欲不改先王之臣哉?顾势有所不可耳。苟非其人,舜尚且改尧之臣,流放四凶,是也。天讨有罪,舜何与焉?领议政金自点,被论之后,无论贵贱妇孺田畯,闻皆抃跃,其横加气焰,结怨百姓,亦可见矣。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冒居百僚之长,请亟命罢职。答曰,不允。

○大司宪赵䌹,执义沈大孚,掌令张应一,持平赵复阳、李庆□启曰,户曹判书元斗杓,公除之后,上疏累百言,观其关键立意,则愤朝廷之朋党,而刺骨言之也。至蒙圣上大加褒美,顾臣等之见,则窃恐斗杓之心,不出于大公,而反入于欺罔之地也。近日洛党、原党之说,举世之人,有口皆言,有耳皆闻,斗杓既不能自脱于科臼中,乃于新化之初,自以为精白进言,而不念自己之事,讼言朋党之非,饰淫辞暴孽情之罪,安得免乎?人臣之戒,莫大于过其颐颔,而谓吾君不察微也。其罪决不可置之,请命罢职,以惩其谩。答曰,元斗杓,勋旧之臣,岂其然乎?似不至此,不允。

○司谏赵赟,献纳兪棨,正言沈世鼎、权大运启曰,济州,孤岛也。风气有所隔阂,王化未尽宣布,苟非牧守之得人,必贻生民之毒虐,圣教极择差送,实非偶然,而新牧使奇震兴,卑谄庸琐,见弃于清议,久矣。虽被将荐,实无其才,除目一下,物情惊怪,请奇震兴递差。其代,以有风力廉谨著称,可以矫旧弊者择差,以慰远民之心。答曰,依启。以上烬馀

○禁府,李馨益庆源府,朴𫖳渭原郡定配。启。

○修撰金徽上疏。大槪,母病深重,未得奔哭,待其小差,即为发程,中路承召,阻水迟延,且新除授之职,万不近似,冒万死陈情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司直宋时烈再疏。大槪,更冒万死乞递所授宪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何拒之至此也?莫非诚意不足以动人之致,只自反省愧叹而已。须念此意,勿为固辞,速出行公,以副至意。以上朝报

6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坐直。左副承旨李行遇坐直。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晩吉

○上在昌德宫。

○政院,慈殿、大殿、中殿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一样。

○药房提调赵䌹,右承旨李元镇启曰,雨湿助暑热,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勿为问安。

○传曰,金领府事引见。

○引见时入侍,右副承旨柳景缉,假注书姜裕后,记事官缺五六字赵嗣基,上引见时半行缺庐,金尚宪将入,上使十馀字缺杖而入,金尚宪舍杖而进,及门,上四五字缺候于门内,扶而入,既入,上恸哭良久,金尚宪进伏飮泣,上哭讫,命金尚宪少进,金尚宪遂趋进,少离席膝席而伏。上曰,今此入来,国家幸甚,无以为喩也。对曰,小臣久不死,遭此罔极之恸矣。上曰,今则气力,何如?对曰,小臣年已八十一百病,脚力尤不仁,视听亦不犹人,数字缺近密之而惟愿一望天颜数字缺入来矣。上曰天崩二字缺无所依赖,愿留京邸,教其不逮。对曰,承此下教,尤为罔极。上曰,古事亦有之,出入阙内时,乘舆,可矣。对曰,此宋朝优礼大臣之举,而实罕有之盛典也。臣何敢当?上曰,先朝之倚重,厥惟旧哉?予以否德,忝此大位,日深忧惧,须体至意,留补国家。金尚宪涕泣辞谢曰,不敢当。上曰,此皆出于肺腑,无一言之矫饰,须谅此意。对曰,臣虽无状,岂不知上意?但臣老且无能。上曰,向日去朝,心甚缺然,今者入来,私情喜幸。对曰,此非臣子退去之时,而老病之故,不得久留,臣之得罪,多矣。上曰,国事至重,惟愿自爱无𧏮。金尚宪谢将欲辞退,不能起,上命内官,扶之称手而出之。既出,传于李时楷曰,金领府事,脚力不调,行步不良,依古事,以肩舆,出入阙内。

○摠护使李景奭启曰,山陵都监提调郑世规,礼曹判书金堉,观象监提调金南重,率李衎、成栎、李柲、崔楠、姜后尚及新到术人金諿、李幼弼、潘好义、尹兴耕、赵湸等,昨日早朝,齐诣山陵,先登案山,仍上陵所,又登小祖峯,周览四面形势,皆在眼中,新到术人等,合辞称美,皆以为曾所未见云云。赵湸上陵所,指内白虎下端曰,此处似为尖利,乃是火脚,补土,可也。使之尺量,则南北长布帛尺三十七尺,东西二十八尺,高三尺,尹兴耕则以为,尖利之状,似不大段,必为火脚,亦未可定,略补其端,似可云。使之尺量,则南北长十尺,东西三十尺许,李衎、成栎,惯见其形势者也。以为本不尖利,火脚之说,未必然也。诸地官之言,大抵如此,新到五人,则使之各著山论,前在五人,则补土可否,使之各随其意见,书诸别纸,谨并投进,以备睿览,从赵湸之言,则当用许多功力,从兴耕之言,则土力小省,在所必补,有所必益,则用力多少,有不敢论,而今此所谓尖利之处,则本形丰衍,元无尖状,自陵上望之,则有似尖利之状,火脚之说,职由于此,而诸术人,皆以为火脚不分明,设为火脚,必不能为灾,若不善补,则反有害焉。其说具载于各人论说中,兴耕以为,小补可也。于斯二者而取舍之,恭候上裁。崔楠言,小祖峯后东边龙脉过峡处,有小泉流下,遇雨辄涨,渐成伤破,塡之以土,铺以砖石,稍凸其势,引泉而东之,则可免龙脉之被啮,诸术人之见,亦以为然,此亦并入于各人论说中矣。且昨到坡州,得闻本州七井面居民彦金、己成等田地,馀五日耕者,粟菽方茂发穗,而被占于陵所园头,将拟芟尽,以为种菁之地云。臣窃记大行大王,曾于行幸时及陵所之役,恐伤民田禾谷,常有丁宁之教,自上闻之,亦必为恻念,故姑今停止其翻耕,以待更为,分付矣。仍闻长湍中西面司仆屯田,正与陵相望,其所种菁根之好,不让于箭串之产云。今秋所供,用此菁根,自明年始耕民田,用为园头,则似为便当,并令山陵都监及殡殿都监,启禀定夺,何如?传曰,依启。补土之说,则不可以此而遽定取舍,聚会诸术官,更为详辨,以定归一之论,可也。土补砖石处,则群议皆一,依此为之。

○再启曰,传教矣。臣等即为聚会诸术官,更令详辨,则李衎、成栎、金諿、李苾[李柲]、李幼弼、潘好义、崔楠、姜后尚等八人,皆以为似是木星,而以其下端乍杀,则疑其为火星,而虽是火星,不至为灾杀,不可以此为之补土。况既用之后,则白虎不宜侵动,此术家之所忌,不可补土之意,已陈于各自书呈之中,赵湸则以为,白虎下端,虽非尖利,自陵上见之,有似尖之状,尖利则有灾杀,故以补土为可,与前所陈无异,尹兴耕以为,木火未敢明辨,若是火星,则山家有忌,故略以补土之意,陈达于前,更无所达云。李衎等八人,所见皆同,略无依违之意,明言其补土不可为,赵湸、尹兴耕,所见略同,而其所言利害之说,亦有浅深之异,臣等未知从何言而可也。敢禀。传曰,从多为之。以上烬馀

○护军金集上疏。大槪,乞镌新授职秩,仍缴纳拟上前疏所陈,大本急务七条及议谥等事,并进论礼一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上七事,诚为当今之所当先者,叹服其切实,感佩其眷眷不已也。第此皆引而不发者也。愿卿,明以教我,敢不体行,以保祖宗付托之重?末端一款,予之所尝耿耿于中,有所持难者,当以量处焉。且议丧礼异同一本,极其该备,似不可阙者,故令礼官、大臣,使之熟讲议处矣。卿又辞各部之职,予愕然不知所喩也。春官之职,则有所据而然也。今复有何所据而然也?宜勿固辞,速出行公,以副至望。仍传曰,原疏,则置诸左右,常欲观览,故不下矣。

○义州府尹书目,谢恩使一行,本月二十日还越江事。

○兵曹判书李时白上疏。大槪,陈情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摠护使李景奭,礼曹判书金堉,观象监提调金南重,山陵都监提调郑世规,山陵更审后入来。

○全南监司书目,灵光前郡守崔琢,不有君命,代送假座首,灵岩郡守赵应立,启下罪人,任意放送,两人罪状,朝廷以处置事。

○吏曹判书沈詻上疏。大槪,冒死陈情,臣本职及兼带,恳乞镌削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合启,领议政金自点事。且于元斗杓之疏,虽没其名衡出其权势贪污之状,而犹不知一番辞免,其贪恋无耻,亦已甚矣。请命罢职。答曰,予意已悉于前,今不必更烦,而第念弹文,极其丑诋,殊甚未安,簠簋不饰,下官罢软之说,何为而作也?待大臣之道,似不当如是,勿为烦论,可也。

○府启,户曹判书元斗杓事,且久专利柄,多有人言,大失各司之心,怨苦彻天,尤不可一日使居度支之任,请命罢职。答曰,前头客使之行,似在不远,度支之任,不可付诸生手,况事不近理,勿为烦论。

○左议政上疏。大槪,合启中,守陵官、告讣使定拟两款事,臣实同之,不可独免,伏愿亟赐镌罢,以谢公论事。入启。答曰,省卿上疏,不任瞿然焉。此何时而卿又引事辞免,予将畴依,疏中数款事,不待卿言,予已洞烛矣。卿须念国事之罔极,勿为控辞,安心察职。

○领府事金尚宪上疏。大槪,请还收肩舆入阙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以宿德元老大臣,以至今日,孤之待卿之道,自当如是,且凡事,当看事理之如何,何须问古今之异也?卿宜安心勿辞。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近日非但连有国忌,判府事臣元斗杓,方在被论之中,李豪一趁未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6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医女传内人之言曰,慈殿气候,自昨日申时,咳嗽头疼皆止,故去夜,则寝睡平常,藿香正气散进御后,连日发汗,遂得咳嗽之止,此药奏效颇多云。臣等与柳后圣及诸医相议,则皆以为当此隆热,汤药苦口,三服进御后,症候减歇,则汤药姑为停止,徐观数日气候,更为议药云,敢启。传曰,依启。

○政院启曰,传曰,元老大臣,以肩舆出入,我朝无古事耶?承旨考启事,传教矣。臣等闻见孤陋,古事未能详知,而祖宗朝名相中,耆年宿德,多有赐几杖之事,以耳目所及言之,则故相臣李元翼,在先朝入侍时,自上命小宦,扶入扶出云,而肩舆出入事,则臣等无所考处,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掌令宋时烈,请对云,敢启。传曰,近患暑湿,今又气甚不平,以此不得引见,良用嗟叹焉。

○副司直宋时烈上疏。大槪,终乞不肖之身,不待下批,径归田野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语不达意,以致待贤之道不诚,遂使径出国门,予甚惊惧,若无所自容,即闻还为入来,无乃少察予之诚敬耶?欣然如得重宝,私幸曷喩。

○政院启曰,乙亥年仁顺王后永葬,宣庙不接群臣,其时典籍金宇颙上疏,请召对儒臣,导达下情。宣庙答曰,予居倚庐,只宦侍在侧,儒臣,是予平日知心之友,出入通情,诚为[如]是矣。至今传说圣教,称诵不已。今日掌令宋时烈请对之举,实是美事,自上虽有不平之候,君臣相接之际,与父子无间,有何拘碍难便之事乎?固知哀疚之中,当初暑湿,圣候有不安节,而台官请对,不赐引见,其于优待之道,殊似落莫,区区所怀,不得不达。答曰,予之固欲速见之心,不待请对,而有之久矣。不幸适有疾病,虑有添伤之患,不得引见,方切嗟叹,启辞至此,予何暇恤他,使有落莫之怀?即为引见。

○六承旨引见。

○药房启曰,圣候近日所患,时时头痛,腹中不平之候,则臣南重,既承传教矣。即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相议,则皆以为此是暑症,其他馀症,必须详知然后,方可议药云,敢此仰禀。传曰,知道。一身困恼,亦不能收拾矣。

○再启曰,伏承圣教,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则以为圣候所患,出于中气不足,暑热乘之也。清暑益气汤,考诸方文,则能治长夏湿热蒸人,四肢困倦,懒于动作,不思飮食,最是对症之药,而非但治暑而已。涌出气力,清热补虚之圣药云。加香薷七分,五贴姑先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沈詻上疏。大槪,更申前恳,本职及兼带,并乞镌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以耆旧重臣,此何时,而引事辞免,一何至此?须念国事,勿为固辞,速出行公。

○大司宪赵䌹,执义沈大孚启曰,度支之任,固大矣。主管南汉,亦大矣。三年守陵,以体如在之诚,其任,独不重乎?洪柱元,虽曰冒滥陈疏,而自上既下递差之命,大臣之体,徼遏柱元而仍送之,犹可也。必以柱元,又拟其望,不几于未安乎?如此等事,宜首相之自专,故臣等,论列于合启中矣。今见左议政李景奭之疏,自以同参其论,至有镌削谢公论等语,缘臣等论事不详,使大臣,露章辞避,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赵赟启曰,此论,当初同事者八人,其七人已递,独臣一人,尚带职名,形迹难便,有不暇言,其于台阁体面,岂容如是苟焉哉?所当终始辞避,期于必递而后已,而今日辞职,苦无其门,闷默随行,私切愧惧,即者宪府,以左相疏中事引嫌,臣亦其时两司之一也。席上之论,必待归一,然后乃构启草,在席上者,皆同其议也。臣之所失,与多官无异,以此以彼,决难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兪棨,持平赵复阳启曰,顷日两司一会,论领议政金自点也。大司宪赵䌹,欲历举自点大戚之后,处事之不厌众心者,并入于弹文中,臣等之意,以为今日之弹论自点,其意实在于新化之初,退斥贪污宰相,使朝纲振肃,四方改观,只当论其负犯之大者,以重其事体,至于末端所论三四件事,似涉烦琐,今若毛举而言之,则主意反晦,事体不重,以此论难,而诸议终不肯从,臣等以为,公论已发,以此小节,相持未安,故并为论启矣。今见左议政李景奭引咎之疏,论事不详之失,臣等与多官无异,不可仍冒言地,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勿论。

○兵曹判书李时白上疏。大槪,再申危恳,本职及兼带训炼大将之任,并乞递改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以勋旧重臣,此何时而引事辞免,一至于此?予之恃卿,不啻若干城,情义岂浅鲜哉?须念此意,勿为固辞,速出行公。

○掌令宋时烈上疏。大槪,至使承旨,追到勉留,不胜惶感,而不敢还入,缩伏门外,惶恐待罪,仍乞亟镌职名,且治妄作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悉于前,勿为待罪,平心速出行公。

○正言沈世鼎启曰,顷以领议政金自点论启事,两司之一会也,臣亦与焉。及其构草,大司宪赵䌹,拈出大戚后数款事,议于多官,臣意以为自点之罪,自有断案,何必以不紧说话为之辞乎?累次言辨,而赵䌹,坚执己见,臣实未晓其意,而亦不可一向相持,故终不为崖异矣。即见大臣引咎之辞,臣实瞿然之至,臣既与之同事,则不详之失,与多官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张应一启曰,守陵官告讣使事,臣既同论,论事不详之失,臣亦难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权大运启曰,两司以领议政金自点论启事,一会相议之时席上,以守陵官告讣使定拟事,并入于论列之中,臣意以为,初丧诸事,首相主之,则今此两款,责亦有归,故相与构草以启矣。今因左议政陈疏辞避,多官若以论事不详,并为引避,则臣之所失,与多官无异,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李庆徽启曰,顷日两司一会,论领议政金自点之时,长官,首发初丧时四件事,为其罪案,臣意以为,自点可论之罪,在人耳目者,非止一二,则此不过苍黄间颠错所致,而不足为自点之深罪,不必以此等语,参错其中,与一二僚员,再三商确,而不守己见,已极疲软,且不觉事涉他相,反为动摇之归,臣尤不胜瞿然之至,多官既以此引避,论事不详之失,与之无异,臣何敢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酉时,日有两珥。二更,流星,出织女星下,入王良星下,状如钵,尾长六七尺许,色赤。五更,月晕。以上朝报

6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大妃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妃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咳嗽颇减,寝睡亦安。

○中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如何?昨日剂入汤药,其已进御乎?臣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汤药,既已进服矣。

○同副承旨金益熙书启,臣于榻前,伏承圣旨,往见掌令宋时烈,挽止其行,臣闻时烈,已从阙下,直出国门,追及于郊外,谕以恳恻之教,时烈伏地流涕,还来寓所,将陈疏待罪云矣。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景奭,领府事金尚宪启曰,向者入侍时,仰瞻深墨之色,区区忧虑,已切于中,伏见昨日答药房之教,尤不胜惊虑之至,当此酷热,哀毁过制,疾病之侵,在所必至,若不趁即将摄,则前头之忧,又何可言?今日万事,惟慎保圣躬,为大本,圣上之孝,亦莫加于此也。三伏酷热,处卑湿之地,七时哭泣,些少进御,亦不以时,况有不安节之候,若是而其可支乎?伏乞圣明,勉自节抑,姑止哭泣之节,以为调息之地,上以为宗庙、社稷之计,小宽慈殿之念,下以副臣民中外之望,不胜幸甚,臣等无任渴闷,敢此陈启。答曰,卿等忧虑至此,孤虽私情罔极,敢不允从?

○左议政李景奭,领府事金尚宪,以口传启于慈殿曰,如此酷热,自上哀毁过制,即今气力,已有难支之候,臣民忧闷,曷有其极?保护上躬,惟在于慈殿,伏望善为劝勉,俾得节抑,姑止朝夕哭泣之节,以为调息之地,不胜幸甚。答曰,如此苦热,哀毁之过,予亦闷虑,节朝夕哭泣之意,劝勉矣。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一匹立之,浮石所内摘奸。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酉时,日晕两珥。夜一更,流星,出危星上,入女星下,状如拳,尾长五六尺许,色赤。五更,流星,出奎星上,入参星下,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赤。以上朝报

6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药房,大妃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夜来头痛、咳嗽已减,安过矣。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如何?进药之后,头痛及腹中不平困恼之候,亦一样乎?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时无加减。

○礼曹启曰,传教矣。议于大臣,则左议政李景奭以为,臣伏睹申教之辞,臣不胜哽咽感泣,不知所达,以情礼言之,发引时,仍为陪往,谁敢以为不可也?向者献议时,以下玄宫前一日,行诣陵所,以伸至情之意,仰达者,亦出于体圣上罔极之情,而若言其事势,则至尊之行,经两夜于草次之间,已极难便矣。今又以此为不足,必将离宗庙、社稷,倾都而出,跋涉于百馀里之外,经过一十日夜于山野暴露之中,虽在太平无事之时,尚不可冒危而行。况当此际,其可直情径行,而不为之深思乎?闻者,莫不寒心,可见其人情之大同也。情虽无穷,礼则有节,非谓此等事耶?哭送于郊,临时而往,允合情礼,宿德黄发之言,岂无所见而然哉?抑而行之,是臣之望也,非特臣之望也,乃国人之望也,伏候上裁。领府事金尚宪以为,圣孝天至,思慕无穷,既将陪行山陵,又欲累日驻驾,以伸罔极之情,此孝子之至行,而曾、闵之事也。凡在臣民,孰不感动?但念百里之外,不为近,一日万几,不可旷,若至经涉旬日,太庙神灵眷眷之心,必不少释。王都万姓喁喁之情,靡所依赖,至于意外之变,虽非今日所虑,古之善图国者,亦未尝暂时致忽,殿下何不深思于此,而轻为久留之计乎?臣虽至愚,决知其不可也,伏惟上裁。领议政金自点,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元老大臣之意,皆如此,孤不敢强请,而万万私情,难言矣。

○备忘记,敬贤之心,无以自达,待贤之道,可谓不诚,以致掌令宋时烈,将又下去云。予闻来惕若震惊,惘然无以为怀,反躬自责,若无所容,暂留京师,俾补新化,则岂但私情之幸甚?实有光于国家,予欲传谕此意,以冀暂留,而文短语拙,不能道中情之万一,承旨代草予意,庶使山林高世之志,得以暂留,以副渴望之怀。

○掌令宋时烈上疏。大槪,再昨,猥蒙旷世异数,不敢便决,暂止道傍,待罪乞递,而未蒙允许,则还入供职,实关廉耻,故仍遂下去,而略布微忱,以裨圣德之万一事。入启。答曰,省览疏辞,不觉潸然也。徒以洁身山林,不拘于世事,一至于此哉?昨闻有遐思,中夜裁书,冀以暂留,又值相违,竟不得传谕,无乃天不欲使孤,用贤者,而泽流于民耶?呜呼,瞿然之心,至此益切,然而不我遐弃,尚留劝戒之语,感佩良深,曷有其极?即书诸壁上,如使贤者,常对左右也。幸念先朝知遇之恩,更详其目,而明教之,则孤虽不敏,敢不力行,今日之后,便有幡然之意,孤日望之。

○传曰,此文,以何人赍送乎?承旨回启曰,自下亦未能的知矣。以礼曹郞官,赍送似可,何如?传曰,依启。

○政院启曰,礼曹郞厅,掌令宋时烈处进去,则鸡鸣已为出去,不得传谕还来矣。传曰,知道。

○左参赞赵翼上疏。大槪,沈绵之疾,久而不差,既不得出谢恩命,又不得与于问安之列,惶恐闷迫,罔知所为,亟递臣职,以安愚分事,留政院。

○庆山县监沈棇,洪原县监韩克述,差使员上来。

○玉堂箚子。大槪,两司并命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山陵都监郞厅郭之钦,浮石后入来。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传曰,今下弓矢,青水万户权益圣处,给送。以上朝报

6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司饔奉事沈𪳣,沙器燔造事,广州地出去。

○传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如何?昨日伏承时无加减之教,仍窃伏念,自侍药之初,以至今日,哀毁哭泣之中,伤败必多,治暑之剂若干贴,恐未能收效于积伤之际,必须诊审脉候,可以详知症候轻重,用药当否,今日令医官入诊,更为议药,不容少缓,臣不胜忧遑渴闷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勿为入诊,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药房,慈殿问安。入启。答曰,已为差愈,勿为问安。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差歇,勿为问安。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金沟县令金天锡,宁边郡守许恪,差使员上来。

○药房启曰,臣伏承下医官之教,即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症候,则皆以为清暑益气汤,更加地骨皮、乌梅、肉黄连炒各七分,黄芩五分,连进三贴,即当依此剂入,而似闻近日,感[或]有恶寒之候云。果有此候,则此是大段症候,宜有下问之教,而下问中,曾不及此,尤不胜闷郁之至,所患症候轻重间,详细下教,俾无议药未尽之患,何如?且当此酷热,劳动哭泣,最有害于将摄,些少药力,何能奏效?昨因大臣启请,节抑哭泣,既有允从之教,而只减哭泣度数而已,则犹恐无益于调息,伏乞姑限进药将摄间,更加勉抑,不胜幸甚,臣无任区区闷迫之情,敢此并陈。答曰,知道。症候,即言于医官矣。

○三启曰,清暑益气汤加入中,乌梅味酸,减去事,命下矣。即为更议,去乌梅,石膏煅一钱代入,又加柴胡五分,而前加香薷七分,亦为减去为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左议政李景奭启曰,臣等于再昨,伏闻圣候不宁,不胜忧闷,以姑止哭泣之节,以为调息之地之意,陈启,答以敢不允从。臣等窃以为幸焉。今闻朝昼夕陪侍之礼,尚不姑止,哭泣之节,尚未姑停,此实由于臣等辞不达意,诚未格天,尤不胜忧虑竦栗之至,哀毁过矣,伤败极矣,虽无疾病,固已可忧。况今所患之症候,不但为暑湿之所伤,其为危重,可胜言哉?凡病患,莫不由轻而至重,哀毁之中,感伤之候,又已不轻,则在今日将摄之道,不容有所少忽,岂宜视之寻常,如匹士致哀之为哉?匹士之稍知礼意者,犹有戒于减性,况于至尊之身,其敢自轻,而不思所以支保之道乎?殿下试想大行大王平昔忧疾之意,则当必为之怵然而惊,怛然而悟,不待臣等之言,而自不得不节抑也。圣贤之训,未尝不以过毁为戒,凡居父母之丧者,皆未可飮酒食肉,若有疾,暂须食飮,疾止复初,恐成疾者,不可以肉助其滋味者,乃古圣贤之言,而载诸籍,垂之后者也。恐成疾者,尚许从权,既已成疾,则暂须食飮,其可已乎?圣贤之训,若是其丁宁,而臣等,犹不敢据以为请者,徒以体圣上诚孝之至,不忍遽以此闻也。其于礼意,则已多违背,而至于姑止哭泣之请,亦不为之勉副,则臣民之闷郁,虽不足言,独不念先王之忧,宗社之重乎?伏乞始自今日,朝昼夕奠与上食时,陪侍之礼,哭泣之节,姑许停止,专意调治,以为上躬支保之地,毋违圣人慎疾之意,待其差愈,而复行之,不胜幸甚。领敦宁府事,伤于再昨之动,今日则未得来诣,臣独陈启,而区区之忧,恳恳之望,无大小皆同焉。亟加深思,无或小忽,何如?答曰,病患,不至深重,无故退处,不安于心,只数时陪奠矣,卿言至此,姑将依此为之矣。

○山陵都监启曰,欑宫及灵幄殿、丁字阁窗户涂褙𢭏炼楮注纸五卷十二张,依誊录,启下该曹。该曹以全南道五十六张、庆尚道五十六张,分半卜定,报于都监,而即见庆尚监司分定成册,则以五十六卷悬录,极以为怪,续见领来差使员文报,则本道依该曹移文,分定列邑,已为措备上来云。莫重启下行会文书,不谨致察,一张之纸,至于一卷之多,措备输纳之间,重贻民弊,事甚可骇,当该郞厅,先罢后推,次知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依启。

○谢恩上使郑太和,副使金汝珏,书状官睦行善入来。

○大妃殿、大殿,右议政郑太和,问安。入启。答曰,罔极。中殿、世子宫,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明日,朔祭,百官陪祭时,开门罢漏后。

○户曹郞厅应罢,前佐郞权大运。

○卯时,日晕两珥。自巳时至未时,日晕。以上朝报郞厅金弘泽校正。日记厅郞厅赵景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