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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九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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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羅時鏞仕直李東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道喜,掌令權炳益、金基煥在外,執義韓升烈,持平楊廷彬未肅拜,持平睦仁㘽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安東營將趙羲獜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兪章煥曰,故領議政金致仁妻李氏,故奉朝賀南公轍妻韓氏,令該曹歲饌竝依例擧行。

○傳于成遂默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成遂默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巨濟府使韓貞植,鐵山府使趙秉七,草溪郡守任商準,固城縣令申奭浩,萬頃縣令趙兢錫,順安縣令金元植,木川縣監金序敎,禮山縣監權基憲,結城縣監李陶淵,延日縣監李容熙,鎭海縣監李孺虎,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差祭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羲錫,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金應均,副修撰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錫曰,只推。

○洪羲錫,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金應均,副修撰朴承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諸道所封賀箋中,慶尙右兵使吳一善,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門百官朝參日次,而親臨犒饋相値。在前如此之時,多有退行之例。當月內十一日國忌齋戒相値,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停。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箕晩,以宗廟春享大祭終獻官,祭物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以刑曹言啓曰,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正朝進上倭柑子,前期分付倭學處,使之封進,自是定例,而今此所封柑子,太半是體爛色渝,所當改色封進,而期限已迫,改色無路,雖不得不封入,而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當該首譯及掌務官,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首譯玄義溫,係是堂上譯官,依例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韓應淳。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徐戴淳緣故出。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羲錫監祭進。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羅時鏞監祭進去李東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金道喜,掌令權炳益、金基煥在外,執義韓升烈,持平楊廷彬傳旨未下,睦仁㘽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錫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假注書李東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鬱密是白遣,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齋所是白遣。今日曉頭,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趙秉鉉,參判徐英淳,參議趙亨復,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秉鉉,參判徐英淳,參議趙亨復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朴鳴載,正言金世均,執義韓升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李源達,司諫朴鳴載,正言金世均,執義韓升烈,持平楊廷彬,旣有只推之命,與持平睦仁㘽,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睦仁㘽啓曰,臣言議巽軟,風裁湔劣,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栢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咸激gg感激g恩造,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府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如臣情地,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而間差享役,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胤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源達,司諫朴鳴載,正言金世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朴鳴載,正言金世均,執義韓升烈,持平楊廷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修撰金應均,副修撰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金應均差祭,副修撰朴承輝,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全羅兵使李敏德狀啓,全州府軍器閪失破傷,惶恐待罪事,傳于金胤根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胤根,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朴枝茂牒報,則本宮內崇義門北邊,中松一株,小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禁衛營千摠李應謙改差,代以禁衛營千摠鄭寅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胤根曰,時囚罪人崔錫憘,放送。

○金胤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崔錫憘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崔錫憘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草記,首譯玄義溫,係是堂上譯官,依例令義禁府擧行事,允下矣。玄義溫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勸農綸音。王若曰,夫國以民爲本,民以食爲天,是故古昔聖王,莫不恤恤乎?惟農政是務,虞舜之命九官,稷播首揭,夏禹之修六府,土穀最重,《豳》、《雅》七月之篇,詳陳力穡之義,《周禮》遂人之職,備載敎稼之法,于以勞敍而勸相之,使天下之民,咸趨播穫之役,王業由是而興隆,民業由是而殷阜,豈不休哉?至若仰候天時,俯察土宜,庤錢鏄而各執其業,勤藨蓘而克致其功,京坻茨梁,終底豐稔者,亶由乎農夫之暋作,而亦不在長吏之董飭乎?恭惟我列聖朝家法,知小人之依,重稼穡之政。亦粵我純祖,敦本厚生,子惠斯民,深仁厚澤,浹人肌髓,式至今休,予小子其敢不祗承先志,以圖勤菑終畝之功乎?前秋年形,雖非慘荒,離散之餘,流民尙未安集,旱澇所加,水田亦多陳廢。且於昨夏,分遣繡衣於諸路,爰訪民隱,無遠不達,鶉鵠殿屎之狀,如在目中。言念及此,錦玉靡安。顧今歲籥載新,耕作漸邇,不可緩者民事也,不可奪者農時也。一年之計,實肇于春,而惟玆穡事之豐耗,專係人功之勤惰。咨爾方伯居留牧守長民之官,體予至意,或巡阡陌而勸奬之,或警渝惰而董飭之,陳荒焉墾闢,使地無遺利,水防焉修築,使旱不爲災。農糧匱乏,則開倉廩而賑貸,耕牛耗縮,則曉隣保而相助,自于耟而擧趾,自播種而納稼,一念憧憧,凡係務農裕民之政,靡所不用其極,用迓上天降康之休,則奚但農人之大慶?實惟邦家之上瑞,勿以年課,視若文具,明聽予言,各率乃職,以紓予宵旰之憂焉。行都承旨成遂默製進。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緣故出。右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羅時鏞仕直李東。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道喜,掌令權炳益、金基煥在外,執義韓升烈未肅拜,持平楊廷彬呈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幕嶺萬戶金潤璟,吾老梁萬戶李炯植,防垣萬戶金鍾遠,委曲僉使崔宗屹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羲錫啓曰,各道應資老人抄啓,每於歲末修正上送,自是例也,而慶尙監司李景在應資老人狀啓,尙不修啓,事甚稽忽。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秉鉉,參判徐英淳,參議趙亨復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竝更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趙秉鉉式暇,參判徐英淳進,參議趙亨復陳疏,右副承旨洪羲錫進。啓曰,判書趙秉鉉式暇,參議趙亨復陳疏入啓,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韓應淳爲持平,徐有薰爲校理,朴商壽爲副校理,柳興奎爲修撰,李翊會爲判尹,金洙根爲敦寧都正,任秀龍爲司藝,趙鶴年爲江原監司,姜長煥爲京畿都事,趙羲象爲碧沙察訪。司饔奉事徐有象,司䆃奉事金琦淳相換。奉朝賀徐有榘今加崇祿,大護軍宋冕載今加正憲,前同知徐恭修,前五衛將安士權今加嘉義,副護軍李毅遠,僉知尹濟弘,前承旨朴光錫,前營將張彦極今加嘉善,前府使權徹,前郡守洪百泳,忠淸都事姜必孝,前縣監李程淳,前參奉李彙陽,前察訪方孝善、成海運,前參奉韓樂祖今加通政,以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故學生李鍾泰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晦壽病,參判崔致憲入直進,參議李是鍊病,參知安允璟病,同副承旨沈宜升進。以金錫龍爲明月萬戶。雙靑權管單金廷敦,護軍李毅遠、尹濟弘、朴光錫、張彦植,副護軍權徹、洪百泳、姜必孝、李程淳、李彙陽、成海運、韓樂祖、李儒龍、李敏性、姜棨、姜葉、方孝善,副司直沈宜冕、朴來萬、睦仁㘽,副司果金德喜、玄興孫、崔榮遠、王學說,副司正白逌鎭,副司勇朴紵壽,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趙昌敎爲直講,李秉羲爲禮賓參奉,軍器直長吳順賢,奉事李得春,副奉事沈鳳儀,參奉禹弘圭,以上竝單付。

○兵批,再政。兼江原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趙鶴年。

○洪羲錫,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穀大祭,誓戒已過,大祝中除拜臺職人,依節享例,使之勿拘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承輝,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徐箕淳狀啓內,靈巖兼任長城前府使金晉敎,漂人逃失,不卽報來。海南前縣監白樂聞,三名替傳時,直爲退送,初無所報。海南兼任珍島前郡守趙台顯,三名問情後,不善入送,任其逃躱,俱極疎忽。其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晉敎因廟堂草記,纔已分揀,勿論。白樂聞前以他罪,定配於忠淸道延豐地,趙台顯下去京畿南陽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上護軍朴綺壽疏曰,伏以歲籥載新,邦休滋至,兩殿之海籌彌隆,八方之壤謠齊騰,臣雖病伏荒郊,而不勝欣忭之忱。仍伏念臣之昨夏一疏,略暴賤疾實狀,而言涉猥屑,伏地俟勘,及承聖批,曲賜體諒,不惟不加之罪,而文苑特點,又侈記簪之恩,病未趨膺,秪增惶感之心而已。顧今歲聿云改,而病樣愈久愈甚,寄命床笫,永作病廢之物,今又年至。夫七十而致事,《禮經》之大防。假使病不至難强,而犯鍾漏之戒,饕珪組之榮,有非臣心之所安,況痼疾在身,萬無陳力之路,而不思所以引退乎?噫,臣才識庸陋,本無寸長,而過蒙三朝不世之隆渥,致位崇顯,斷斷一心,在於追先報今,而恩重邱山,效蔑涓埃。且憃愚疎闇,全昧世情,冥行擿埴,信心做去,如是而得免大戾,亦幸矣。臣今跧蟄江鄕,朝夕待盡,重入脩門,仰瞻天顔,此生此世,斷無其望。雖以魚蝦爲侶之蹤,詎無犬馬戀主之心?而年至病痼,不得不仰陳乞骸之章,便訣明時,有淚潸然。伏乞聖明,俯垂矜諒,許臣休退,侈以三字之銜,俾未死殘喘,歌詠聖恩於隴畝之間,以卒生成之澤,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許久尋鄕,已無義諦,又以一時之病,遽請引年乎?

○吏曹參議趙亨復疏曰,伏以臣待罪東邑,行將再周,名府之凋弊猶昨,鹵才之殫竭無補,徒費廩稍,惟譴何是竢。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聞命惝怳,莫省措躬之所也。夫天官之職,古所稱大選之任,而佐貳之地,亦惟曰其人。才彦之甄別,京察之考選,固是長席之事,若乃評流品而激揚,核臧否而通枳,蓋莫不與聞而有時乎代斲,自非才識有素,聞望夙著者,莫宜居之。念臣根植孤弱,姿性庸陋,始沾微祿,先庥是藉,晩竊科第,聖知偏荷,驟躋緋玉,周旋邇列,志願滿足,涯量踰溢。惟辜恩忝先之是怵是懼,不敢爲一步前進之計,而其在閒漫之列,或庶幾殫力趨走,以效萬一分不報之報耳。至於淸官美職,是豈臣夢寐之所希及也哉?況今聖明在上,黜幽陟明,凡厥大小臣僚,莫不精白對揚,而銓選之任,尤有別焉。誤恩遽及於如臣無似,不衷之譏,過福之憂,猶屬臣身,固不足恤,其爲聖朝之累,諒非細故也。噫,僬僥不可以强千勻之重,駑𮩻不可以致千里之遠,臣何敢憑恃寵靈,冒據非據,貽羞當世,以傷我殿下則哲之明也哉?臣歸伏私次,歷日增悸,左右參倚,承膺無路,庚牌荐降,冞增惶恧。玆敢畢暴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允所辭,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藥院進。左承旨兪章煥緣故出。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羅時鏞仕直金翊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成遂默啓曰,歲聿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啓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東改差,代以金翊鎭爲假注書。

○傳于徐戴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副修撰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錫曰,只推。

○洪羲錫,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承輝,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副應敎趙徽林,校理李東迪、徐有薰,副校理朴商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柳興奎,時在京畿利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徐戴淳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玄益、尹泰景、玄義溫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洪敬謨,同義禁姜時永、韓鎭庭,俱有身病,只有同義禁金箕晩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同義禁,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錫曰,只推。

○以副應校gg副應敎g趙徽林,校理李東迪、徐有薰,副校理朴商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錫曰,只推。

○正言金世均啓曰,臣性旣憃拙,識又疎闇,臺端淸銜,初不近似,而薇院除旨,遽降於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如臣所處,輒蒙恩諒,今臣情蹤,宜無異同。何敢晏然冒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金道喜,掌令權炳益、金基煥在外,執義韓升烈,持平韓應淳、楊廷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朴鳴載,執義韓升烈,持平韓應淳、楊廷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洪羲錫,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供上生鮮,腐傷體小,屢次點退,萬無改備之路,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莫重御供,如是不謹,萬萬痛駭。當該貢人,今方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而貢人等呼訴內,江水合氷,捉得無路,前儲已竭,明日日下供上,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勿待罪,代封。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前三日出番內入直軍,一體犒饋事,分付兵曹事,命下矣。應受官兵等,各其將率領,當日聚待于通化門外,待標信入來,與新舊番軍兵,同爲札駐之意,分付各該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申義和,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蘭秀手本,則時囚罪人玄義溫,素患疝積,處冷添劇,兼以老病,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玄義溫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溫陽郡徒配罪人沈源祖戶奴呈狀,則其上典,以前任江華經歷事,徒二年半定配於忠淸道溫陽郡,而今年爲七十,依法典許贖爲辭。靑陽縣徒配罪人金秀鍾戶奴呈狀內,其上典,以前任玄風縣監事,徒二年半定配於忠淸道靑陽縣,而今年爲七十,依法典許贖爲辭。通川郡徒配罪人崔允瑾戶奴呈狀內,其上典,以前任海美縣監事,徒三年定配於江原道通川郡,而今年爲七十,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法文,則《大明律犯罪時未老疾條》云,年六十九以下徒役,未滿限年入七十,聽準老疾收贖。沈源祖、金秀鍾、崔允瑾等,今年已滿七十,依律文許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羲錫。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羅時鏞金翊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啓曰,判尹李翊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親臨犒饋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戴淳曰,侍衛軍兵雨具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金胤根曰,中官張志善,爲先罷職,令該府拿問,各別嚴勘。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朴鳴載,執義韓升烈,持平韓應淳、楊廷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道喜,掌令權炳益、金基煥在外,執義韓升烈,持平韓應淳、楊廷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錫,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徽林,校理李東迪、徐有薰,副校理朴商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徐有薰落點。

○金胤根啓曰,判義禁洪敬謨,同義禁姜時永、韓鎭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洪敬謨,同義禁姜時永、韓鎭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金英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白東郁,身爲將官,擧措駭妄,沈宜夏初不呈由,恣意下鄕,竝嚴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正月初五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親臨犒饋入侍時,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羲錫,同副承旨沈宜升,假注書羅時鏞、金翊鎭,別兼春秋鄭基世,記事官趙秉駿,檢校直提學趙秉龜,直提學金輔根,檢校直閣李公翼,直閣金始淵,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待敎李裕元,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戎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成遂默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建陽門,至明光門外,宣傳官跪啓稟旗幟三行分立,鳴金二下大吹打。至靑陽門內,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迎接營放砲,吹天鵝聲。點旗吶喊共三次後,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啓行至春塘臺前,下輿陞座,黃門旗手义捍作門。兵曹判書朴晦壽跪啓稟小開門。宣傳官命起來應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小吹打。少頃,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兵曹判書朴晦壽,宣傳官具載龍等,行參現禮後,武藝別監軍牢巡視手內吹吹鼓手等,分班以次叩頭,命起去應退。晦壽跪啓稟,放陞壇砲。宣傳官跪啓稟陞壇,號令放信砲三聲,鳴金二下大吹打,牢子大呼開門,旗手揮旗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戴淳跪啓稟行犒饋禮。宣傳官跪啓稟聚官軍,號令掌號笛禁軍別將番將,扈衛別將禁軍扈衛軍官,駕前別抄,皆平列于臺上,軍兵各其將率領,平列于臺下,止金。宣傳官跪啓稟跪鼓,禁軍別將以下,各將領及軍兵皆跪,分班叩頭,命起去各齊應。宣傳官跪啓稟列坐,號令放信砲一聲鳴鑼,列坐後,止金。宣傳官跪啓稟奏武桓之樂,鳴金二下樂作。宣傳官奏曰,奏樂之際,有所錯誤,當該啓螺次知宣傳官,記過,何如?上可之。擧床內侍進御床,各賜饌于承史閣臣侍衛以下擧床畢。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樂止,又跪啓稟奏徵角之樂,鳴金二下樂作。盡飽後,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樂止。撤床時,宣傳官跪啓稟奏昭武之樂,鳴金二下樂作,撤床畢。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樂止,各官兵山呼叩頭,承史閣臣侍衛以下,皆呼千歲者三。宣傳官跪啓稟起立,號令放信砲一聲吹哱囉,各兵起立。宣傳官跪啓稟回信地,鳴金二下大吹打,官軍各回信地。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戴淳跪啓稟餉士禮成。少頃,命侍衛前發。上降座乘輿。宣傳官稟俄者記過之宣傳官,何以爲之乎?上曰,宣傳官姓名,誰也?宣傳官奏曰,啓螺宣傳官趙熙贊也。上曰,分揀,可也。由靑陽門、明光門、協陽門,命出解嚴標信,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羅時鏞仕直金翊鎭。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羲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韓鼎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鼎瑚改差,代以金用鼎爲事變假注書。

○金胤根啓曰,判義禁洪敬謨,同義禁姜時永、韓鎭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金胤根曰,同義禁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開坐。

○以副應敎趙徽林,校理李東迪,副校理朴商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錫曰,只推。

○洪羲錫,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徽林,校理李東迪,副校理朴商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道喜,掌令權炳益、金基煥在外,執義韓升烈,持平韓應淳、楊廷彬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朴鳴載,正言徐有薰,執義韓升烈,持平韓應淳、楊廷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抱川縣監趙文和,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錫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羲錫,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漂民出送事,禮部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先通咨文,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以漢城府言啓曰,濟州三邑民數,今始上來,依例入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六日酉正一刻十二分立春,正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立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江原監司張敎根,在任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例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西部居良人鄭宅龍,毆打鄭永寬,翌朝致死,而永寬父亮鉉,不爲發告,捧賂私和,徑先掩埋之說,狼藉入聞,故應問諸人,捉致嚴査,則供招呑吐,轉益疑眩,事係匿埋,不得不行檢決折,依法典發甘掘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玄義溫,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宣傳官李玄益,守門將尹泰景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李玄益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尹泰景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尹泰景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中官張志善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首譯玄義溫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bb稱b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滿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同義禁姜時永疏曰,伏以歲籥載新,百祿鼎至,長樂之寶籌彌邵,聖孝增光,延英之講席將開,睿學益就,區區慶忭,小大同情。仍伏念臣待罪金吾兼銜,今己六朔矣。屢參議讞之末,少效趨走之恭,未嘗爲一番言私之計。乃於月前,觸冒風寒,邪氣外侵,眞元內鑠,寒熱交作,症源不淺,近又感觸氷雪,諸症越添,頭目眩暈,而不省四到,肢節刺痛,而轉側須人,痰嗽劇而氣爲之上衝,積聚肆而食無以下咽,棲身床笫,蠢動無望。際因時囚捧供,天牌荐降,揆以不俟駕之義,固當𨃃蹶趨承,而第臣症形,轉益膠痼,欲起還仆,無以自力。噫,以身不才,厚沐洪造,凡有公幹,何敢退步,而見今病狀,誠非占便。玆敢短章臚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賜鑑諒,亟遞臣見帶之兼銜,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同義禁韓鎭庭疏曰,伏以臣金吾開坐有命,召牌儼臨,日事違傲,坐犯逋慢之誅,惶隕震懍,莫省攸措。臣於歲前,觸冒風寒,重嬰毒感之際,祗奉享帖,以臣差於仁陵節享獻官。第伏念祀典至嚴,義不敢張皇說病,以爲規免之計,力疾前往,勵獲將事,未免十顚九仆,擔舁而歸,將攝之失宜,醫治之未試,已無可論。見今證形屢變,冷痰屯結,宿滯挾肆,寒熱交攻,轉成疸漸,穀道全阻,溢米不下,渾身刺疼,如束如灑,達夜喘嗽,暈倒床玆,房闥轉側,亦復恃人,跬步運動,尤何可望?苟有一分自力之道,其在駕屨之義,豈不𨃃蹶趨承,以畢微分哉?況滯囚經歲,供坐時急,此又臣病中憧憧,尤不能自已者也。牌望路阻,承膺末由,玆不得不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金吾之銜,仍治臣瀆擾之罪,俾朝綱肅而私分安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江原監司趙鶴年疏曰,伏以歲律載新,景祿滋至,歡欣頌祝,八域同情。伏念臣卽一空疎下品耳。才不猶人,知不適用,而偏荷陶甄之渥,獲廁任使之末,前後歷敭,罔非踰濫,一年之內,推遷殆驟,日夕兢惕,若臨淵谷。卽又伏奉除旨下者,以臣爲江原道觀察使。臣聞命惝恍,繼以震駴,莫省措躬之所也。噫,古人有言曰,官至刺史亦榮矣,其所以爲榮者,匪直榮其身,利其祿而已。蓋將攬轡澄淸,承流宣化,而今臣非其人而叨其任,榮寵之極,慙悚居先。仍竊伏念,本道介於山海之間,大嶺東、西,風氣逈殊,土性瘠薄而易歉,民産皆窳而易散,若失一歲之利,輒致十室之空,重以松禁日弛,峽甿不勝其騷擾,魚利歲縮,海戶漸至於凋殘。由是倉厫枵罄,穀簿爲紙上之空文,閭里蕩析,軍布若龜背之刮毛。比年以來,饑饉荐臻,癘疫頻仍,一毛一髮,莫不受病,凜凜有朝夕之慮。此時此任,尤難其人,而今乃遽然授之於如臣庸庸無能者,不其愼乎?臣曾膺百里之命,未盡一日之責。況大於此而管轄關東一路,何以剸理庶務,殫壓gg彈壓g列郡,上體九重寄毗之意,下副全省延跂之望哉?臣若徒恃寵靈,不揣才知,揚揚自有,擔夯向前,則畢竟僨誤,可立而竢。臣是庸大懼,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新除藩任,回授可堪之人,俾重寄無玷,微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副修撰鄭基世疏曰,伏以臣父臣元容,見帶春秋館監事之任矣。臣之所帶記事兼銜,在法當遞,玆敢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卽命選部,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坐直。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羲錫監祭進。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羅時鏞仕直金翊鎭。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章煥啓曰,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錫啓曰,臣羲錫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則香祝櫃、祝板、袱子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羲錫曰,禮房承bb旨b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金道喜,掌令權炳益、金基煥在外,執義韓升烈傳旨未下,持平韓應淳差祭,楊廷彬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朴鳴載,正言徐有薰,執義韓升烈,持平韓應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李源達,司諫朴鳴載,正言徐有薰,執義韓升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朴鳴載,正言徐有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啓曰,抱川縣監趙文和,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不備,不得署經。大司諫李源達,司諫朴鳴載,正言徐有薰,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副應敎趙徽林,校理李東迪,副校理朴商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錫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星煥、柳基常爲同義禁。

○洪羲錫,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昨臘都政,慶熙宮衛將韓基老,以首擬受點矣。追聞人地不合於衛將云。臣之矇然擬入,不勝悚惶,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一日,二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李基碩,身病猝重,萬無供職之望云。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戴淳曰,時囚罪人張志善,放逐鄕里。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副修撰鄭基世上疏,則以爲臣父元容,見帶春秋館監事之任矣。臣之所帶記事兼銜,在法當遞。伏乞卽命選部,照例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鄭基世所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式暇。右承旨徐戴淳式暇。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羅時鏞仕直韓鼎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啓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翊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翊鎭改差,代以韓鼎瑚爲假注書。

○沈宜升啓曰,臣宜升,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成遂默曰,吏、兵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成遂默曰,大司憲金道喜,吏曹判書除授。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左根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吏曹判書單金道喜。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趙秉鉉、朴晦壽。

○沈宜升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金左根,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左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左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成遂默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道喜在外,參判徐英淳,參議趙亨復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錫,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徽林,校理李東迪,副校理朴商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韓升烈,持平韓應淳、楊廷彬牌不進,掌令權炳益、金基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朴鳴載,正言徐有薰,執義韓升烈,持平韓應淳、楊廷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徽林,校理李東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錫曰,只推。

○傳于洪羲錫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熙庚爲內禁將。

○洪羲錫,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卽聞內醫崔漢植,家藏悖僧,傳說醜惡,自捕廳捉去僧漢,方行査究云。渠雖卑微,名廁本院矣。本事之駭惋,卽係變怪,法禁之冒犯,猶屬細故,此不當一時容置於莫重保護之地。內醫崔漢植,爲先汰去,其在勵風敎嚴法紀之道,不可汰去而止,亦不可以醫官勘律之常例言。分付秋曹,嚴刑遠配,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金始淵,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玄義溫,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張志善,放逐鄕里事,承傳啓下矣。張志善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玄益、尹泰景等亦,李玄益段,宣傳監門,在所審愼,乍閉旋開,有違法例,縱云仍留之時,難免不飭之失。尹泰景段,闕門仍留,尤當審愼,旣閉又開,事未前有。揆以法例所在,自歸溺職之科,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玄義溫亦,進獻事體,自是重大,所封柑果,未免渝爛,旣無察飭之擧,難免疎忽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左承旨兪章煥疏曰,伏以臣兄星煥,方帶同知春秋館事矣。臣之所帶春秋之銜,在法當遞,亟命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判書趙秉鉉疏曰,伏以臣抱難强之貞疴,紆匪據之隆寄,荏冉gg荏苒g征邁,汔玆盤礴,居然京察過而鑽燧易矣。始知其萬不稱似,而專昧量入之義,終底於一無攸當,而徒犯冒蹲之科,蚤夜興惕,惶汗沾背。夫振滯疏幽,甄能錄勩,別涇渭而核名實,卽臣之責,而臣皆未之能也。每有一官塡補,輒致一番錯誤,委畀如彼其專,而局於疎闇,殫竭非無所蓄,而止此僥濫,撫心茹悚,無面可抗。況大政便是,瓜限呈告,又復中撤,閱日虛縻,寤寐踧踖,旣速竽濫之機gg譏g,祇切鞶褫之願。此非臣爲圖占便要避雎盰之私計,誠以公器由臣而不可久䙝故耳。且臣犬馬之齒,已及衰暮,蒲質早萎,楡景逼頹,加之積年頑積,轉成膏肓,眩暈無時發作,神精漸至耗脫,寄崇gg祟g乖症,源委甚痼,幾乎五官廢而四大無不病矣。縱令省氄剷煩,稍尋調息,尙難望其驅策備數,則又何能秤心酌慮,處要理劇,貪戀淟涊之不已乎?重以近日之寒候,偶嬰輪行之疾恙,墮席叫楚,不省四倒,瘝曠之懼,日甚一日,不得不以曲遂終始之澤,仰望於淵鑑之下。伏惟特軫憫恤,劃賜體諒,亟解見帶銓任,冀遂微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兵曹判書朴晦壽疏曰,伏以歲籥載新,景祿滋至,兩殿之寶籌彌隆,三晝之聖學緝熙,升恒騰頌,盤泰增鞏,區區忭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待罪本兵,居然七閱朔而歲又改矣。曾無絲毫稱塞,祗有多少紕繆,政注則淹屈者未振,而差擬疎率,財用則滲泄者未塞,而支計窘跲,觸處生疣,無往匪罪,雖朝家過於仁厚,不加誅斥,私自點檢,不禁騂顔而汗背也。今焉京察已過,瓜限旣熟,鞶帶之褫,宜不容更俟終日,而再控辭單,連蒙恩暇,旋値事會,不敢言私,元朝起居之班,春臺餉士之列,夤緣復出,抗顔周行,惶媿之情,益無攸措。噫,臣之器能裁識,本不近似於是職,而曾於拜命之初,辭不獲免,怵分畏義,倉卒肅膺。旣出之後,又不敢以區區去就,每事煩瀆,低佪黽俛,以迄于今,違咫尺之守,甘淟涊之科,是豈臣材力足以擔夯重務,根植足以踏住要地而然也?方臣之未試也,紆以誤恩,俾效尺寸,猶可諉於試可之義,今已試矣,而一無可稱,驢技畢殫,蚊負莫勝,則其何可自掩其已露之拙,盤礴於蔑效之地乎?於是乎臣之當遞,以時則可譬如棲管之灰,候至則飛,解纜之舟,水到則浮,雖欲更進,斯須有不可得矣。若使臣憑恃寵靈,拚棄廉隅,久據匪據,反積辜負之誅,則豈不爲累於淸朝四維之治乎?且臣狗馬賤疾,厥有深祟,源委已痼,頑痰上亘而眩瞀不省,冷積中痞而溏泄無度,精不周物,甚或忘前而遺後,氣不管體,幾至欲起而旋仆,外似平常,內實耗鑠。又於日前,退自衛班,本症闖苦,旋赴社享,寒感重添,貼身床笫,宛轉叫楚。以今見狀,實無時日內蠢動之望,尤不可一向虛縻,徒曠重務,此又宜卽有變通之一端也。玆不得不略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司馬之任,以幸公事,以安賤分,不勝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式暇。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羅時鏞韓鼎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錫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沈宜升啓曰,吏曹參判徐英淳,參議趙亨復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左根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左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正言徐有薰啓曰,臣姿性庸愚,言議巽軟,本不近似於淸朝諫諍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少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本院,已經納言,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沈宜升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韓升烈,持平韓應淳、楊廷彬牌不進,掌令權炳益、金基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朴鳴載,執義韓升烈,持平韓應淳、楊廷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徽林,校理李東迪,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東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啓曰,行都承旨成遂默,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不爲仕進,左承旨兪章煥式暇,右副承旨洪羲錫奉審進去。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道喜在外未肅拜,參判徐英淳牌招不進,參議趙亨復進,同副承旨沈宜升進。啓曰,判書金道喜在外未肅拜,參判徐英淳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蘭淳爲大司憲,兪致崇爲正言,金益文爲校理,林肯洙、南性敎爲修撰,金左根爲軍器提調。都監提調單金左根,禁衛提調單金左根,御營提調單金左根。

○兵批,判書金左根病,參判崔致憲病,參議李是鍊病,參知安允璟入直進,同副承旨沈宜升進。副護軍洪鍾應、金履元,副司果柳興奎、金應均、徐有薰、金世均,以上竝單付。

○傳于沈宜升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權敦仁爲社稷都提調,權敦仁爲軍器都提調,權敦仁爲都監都提調,金道喜爲惠民提調,南獻敎爲大司成,金大默爲典籍,成均博士單金夏鎭,承文著作單金政源。

○沈宜升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熙庚。

○沈宜升,以刑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金東健文移,則兔山縣徒二年定配罪人尹夢成,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夢成以刃傷人物罪,辛丑正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卽聞內醫崔漢植,家藏悖僧,傳說醜惡,自捕廳捉去僧漢,方行査究云。渠雖卑微,名廁本院矣。本事之駭惋,卽係變怪,法禁之冒犯,猶屬細故,此不當一時容置於莫重保護之地。內醫崔漢植,爲先汰去。其在勵風敎嚴法紀之道,不可汰去而止,亦不可以醫官勘律之常例言。分付秋曹,嚴刑遠配,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崔漢植,嚴刑一次後,慶尙道機張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玄義溫,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宣傳官李玄益,守門將尹泰景等矣本府議啓內,李玄益段,宣傳監門,在所審愼,乍開旋閉,有違法例,縱云仍留之時,難免不飭之失。尹泰景段,闕門仍留,尤當審愼,旣閉又開,事未前有。揆以法例所在,自歸溺職之科。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首譯玄義溫矣本府議啓內,進獻事體,自是重大,所封柑果,未免渝爛,旣無察飭之擧,難免疎忽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兵曹判書金左根疏曰,伏以歲籥載新,景籙滋至,協氣休徵,闓澤旁流,區區不任攢祝之忱。仍念臣於千萬意慮之外,伏奉中權除旨,受符事急,牌召狎臨,臣誠惝怳悸恐,莫省所以也。不審我殿下所以授之以是職,爲其宿趼也歟。未試之前,容可曰試可焉矣,而旣試之矣,效旣勿論,僨有餘恧,憒劣儱侗,博受姍笑。日月之明,豈有未俯燭之理,而特以慈覆帲幪之澤,曲費涵貰,得以倖免大何於其時焉耳。臣雖萬萬庸昧,追惟𢥠愧,尙覺其置心無所者,恒情則然耳。今以歲年之稍久,謂倖會之可狃,視重任爲倘來,諉以𨃃蹶之義,重干怙戀之誅,則是誠沒商量之一鄙夫也。有國銓選,厥有文武兩歧,《周官》所重,莫先於冢宰、司馬。雖使通才達識,尙不敢以左右冒據自期,矧臣本末,無堪於百隷之一,而東兜西攬,殆無少歇之時,致使政人之柄,毁誤隳曠,遂至於一犯再蹈,仰貽九重之憂念,則臣之罪當如何可蔽也?反復循省,承膺無路,猥綴短章,冒瀆崇聽。伏乞聖明,曲賜軫諒,亟遞臣所授職名,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宿趼也,勿辭行公。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羲錫。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羅時鏞奉命進去韓鼎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成遂默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行大司憲金蘭淳,執義韓升烈,持平韓應淳、楊廷彬牌不進,掌令權炳益、金基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遂默啓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魚游澗僉使金載寬,天摩僉使胡見龍,廢茂山萬戶金在舜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戴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羲錫,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東迪,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金益文,修撰林肯洙、南性敎,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卽者副修撰朴承輝,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校理朴商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朴鳴載,執義韓升烈,持平韓應淳、楊廷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校理李東迪,修撰林肯洙、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成遂默,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禮曹佐郞李敬溥,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以漢城府言啓曰,孝烈之表著者,每式年歲首抄啓事,曾有定式矣。自各部搜訪報來者,合爲五人,故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各人姓名居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錫,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別付料四窠中,三窠例付三廳首醫,一窠若有闕,則草記稟旨事,曾有定式矣。今此崔漢植有頉,代以何醫官塡差乎?醫官望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李熙庚,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朴承輝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得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祟,近因日候之不調,添以感嗽,一倍危劇,藥餌無效,委頓床褥,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副校理朴商壽疏曰,伏以臣退自筵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調,一倍添劇,委頓床褥,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癸卯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徐戴淳,假注書韓鼎瑚,事變假注書金用鼎,別兼春秋南秉哲,記事官趙秉駿,左議政鄭元容,右議政權敦仁,行禮曹判書徐憙淳,大護軍趙秉鉉、朴晦壽、李憲瑋,廣州留守李嘉愚,兵曹判書金左根,戶曹判書李光正,刑曹判書李穆淵,訓鍊院都正任聖臯,漢城左尹柳基常,行護軍趙秉龜、洪在喆,副校理朴商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立春以後,日氣連爲晴明,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次對爲之。元容曰,歲籥載新,景籙彌長,兩殿篤愛日之誠,八域布陽春之澤,協氣歡聲,正値迓迎吉慶之會,群下愛戴頌禱之情,惟願吾君之福祿壽考耳。壽與福似難容人力,而其實則皆由於自修而致之。自强不息,無怠無荒,剋祛燕安逸豫之私,則血氣流通,體膚堅固,此以勤而壽者也。樸約自持,節嗜寡慾,屛絶玩好奢靡之具,則精神內守,思慮不煩,此以儉而壽者也。天理渾厚,萬物同囿,推廣慈惠恩愛之心,則榮衛和平,氣像舒泰,此以仁而壽者也。正己直內,蹈矩檢飭,克著整齊莊肅之工,則凝定純一,淸明在躬,此以敬而壽者也。此皆必然之理也。今我聖上,體驗躬行,如成湯待朝之勤,大禹卑宮之儉,堯帝如天之仁,文王緝熙之敬,則必兼有四聖之壽矣。人主居天之位,日所爲事,無非代天而行,故一政之得失,一念之善惡,應如影響,一德升聞,則上帝眷佑,吉無不利,此敬天爲福祿之源也。祖有功宗有德,重熙屢洽,傳之後王,善繼善述,欽守成憲,則陟降悅豫,騭庥滋至,此法祖爲福祿之本也。國之所依者民也,王政莫先於愛民,省徭寬刑,懷保休養,使之蕃生安業,則導迎和氣,嘉祥竝湊,此愛民爲福祿之基也。此又皆必然之理也。今我聖上,體驗躬行,敬天如《易經》之奉天時,法祖如《詩雅》之率由舊章,愛民如《書誥》之諴小民,則古聖所有福祿之盛,又將見於今日矣。此皆是古賢臣祝其君之語,而敢此敷演,恭獻新年之祝。惟殿下,享悠久無疆之壽,膺昌熾繁多之福,推而躋壽一國,錫福庶民,億萬斯年,歌頌太平之盛,是今日臣民之所共祈者也。上曰,所陳甚好矣。出擧條元容曰,春晷正舒,講對行將開筵,豈待臣等之又爲加勉乎?第講對之外,召接稀闊,莫如近日。如下直守令、入格儒生,持公事輪對官循例入侍之事,亦多停輟,群情豈不悶鬱乎?凡人居必有隣比,處必有友朋,尋訪譚論,以爲歡樂,人主位億兆之上,臨九重之中,無與爲隣,無與爲友,而寓其義者,惟是庶僚百工耳。閒語之頃,箴警自至,常言之次,幽隱或達,機務則廣其咨詢,書史則資其討論,廈氈燕濩之中,更有何樂可以易此?臣伏聞英廟、正廟時,引接諸臣,殆無虛日,氣像和泰,情志孚洽,義則君臣,禮則家人,當時侍從之列,入則備顧問陳規諫,出則執藝事修職分,都兪之盛,比隆三代。逮我純祖親摠之後,日行講對,暇則館閣當直之員,非時宣召,導之使言,國朝典章,閭閻微細,郡縣事宜,奏對詳核,酬酢如響,銅漏蓮燭,晝或繼夜,臣之所出入而承覩者也。近來進見旣罕,淵默太過,上下之間,阻隔如此,而何以望交泰之美乎?臣敢將宋臣司馬光,引祖宗時事,告其君請日召近臣之義,謹陳三祖盛德於殿下之前。願自今講讀之餘,頻接臣工,文書隨疑質難,事務必期通曉,一日二日,一事二事,習而爲常,樂此不疲,則政令之間,自有功效。伏願猛省而留念焉。上曰,益加體念矣。出擧條元容曰,頃因京畿暗行御史李濟達別單,英陵、寧陵兩陵寢,距京爲一百八十里,祭物馱進之時,川漲厓氷,每難趁排日之程,敬遵齊陵、厚陵、健陵設分奉常寺事,一體設置於驪州本府,令道臣關問便否登聞之意,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李若愚狀啓,則枚擧驪州牧使李宜翼牒呈,以爲本州兩陵寢,距京路遠,泰嶺大川,每有滯程之慮,祭物之進排熟設,自本邑擧行,實爲便宜,請令廟堂稟處矣。兩陵寢程途,比舊豐德、華城,尤爲較遠,潦水氷雪之時,祭物封進,悚悶多端,分寺之設,其論本多。今若依營邑詢同之議,遵兩府援據之例,則事勢果爲順便。且英陵祭物,當初劃給貢物于本州,分奉常寺擧行矣。寧陵遷奉,因相臣稟奏,兩陵祭物,一體自京封進,本州之設置分寺,卽因舊例,有異創行,廨宇之別建,享需之精備,品式儀節,務盡誠敬,一如松、華兩府之例,則恐合便好,而事係祀典,極爲難愼。更爲下詢大臣及掌禮之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禮堂之議,何如?敦仁曰,驪州之距京稍遠,水潦氷雪,祭需奉往,果有欠敬難便之慮。分寺之設,非但松、華兩府之例卽然,雖以驪州言之,昔年旣有分設之時,則今與創行有異,儀節則別無窒礙,事勢則恐爲便順,設置分寺,臣亦無異見矣。憙淳曰,今此分寺擧行,已例可以按據,事勢極爲便當。臣亦別無他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大臣禮堂之議皆同,而批旨允從,成命已下,祭品之儀式,貢賦之劃付,禮曹與該寺該廳,往復爛商,成節目遵行,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頃因湖南右道暗行御史趙龜夏別單,格浦鎭撤罷,別將減下,望洋護船,與防番錢諸條,令道臣條條區別,狀聞稟處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該監司徐箕淳狀啓,則枚擧扶安縣監金在根牒呈,以爲該鎭軍器什物,運置於地方官,戰兵船年久朽棄,初無形體,能櫓軍以時存名數換定,巡營餘軍,捧其番錢,各邑防軍錢,依前收捧,竝爲作穀,每年添付巡檢穀,如式取耗,屯結還實於該郡槪狀。望洋護船,則內洋屬之黔毛浦,外洋屬之蝟島,封山禁松,屬之本官鎭。垈田免稅結,待起墾還實元摠,夏秋還穀,移屬本官,使之糶糴於元居民處,俱合便宜。還穀與各項什物中,鎭屬欠逋,詳査督捧,校吏,令地方官從便差役,印信姑留本營,殿牌權安於前所捧安處。右項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浦鎭旣爲撤罷矣。護船防錢還穀屯結等,諸條區處之方,狀辭論列,件件得宜,竝依狀請施行。民戶舊還之指徵無處者,軍器船物之朽傷閪失者,旣無督捧之路,則與其徒傳虛簿,無寧從實蕩減。該鎭校吏等名還,所當徵捧無遺,而纔失依賴之所,合示優恤之意。舊還數旣零星,特爲蠲減,新還則刻期準捧。印信之上送禮曹,殿牌之淨潔地埋安,自當依已例擧行。竝以此分付該道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頃因淸北暗行御史林肯洙別單,江界所屬夞怪、從浦、馬馬海、楸波gg楸坡g四鎭,移設於各其防所便否,關問道臣,江界、昌城兩防營都試試規之斑駁,令道帥臣,參考事例,具意見登聞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李憲球,兵使尹義儉狀啓,則枚擧江界府使李濟完牒呈,以爲四鎭留防處所,摠是峽口江岸,開基難便,新創衙廨,事巨力綿,而且三寨居民,本非土着,移鎭之後,反爲鎭屬之侵漁,則亦有渙散之慮。至若都試,渭、楚兩邑,許赴江界,朔、碧兩邑,許赴昌城,而除初試直赴,非徒昌城,兵營及義州亦然。江界則創在庚申,始有初試之例,武士俱懷斑駁之歎,因循至今。其在一視之政,合有均施之道,竝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四鎭移設之論,實出三寨防守之策,而來後利害,旣難懸度,目今事勢,合存難愼。且守土之官,按道之臣,或云拮据之無策,或云形便之不宜,則開基移鎭,實難議到,今姑置之。都試之初試抄擇,本道營邑諸處,惟獨江界爲然,武士擧憚再赴,科規允合一視,依道帥臣狀論,此後則除初試設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臣年前自關北還後,有所欲仰達者矣。北道各陵寢眞殿香祝,香官陪進,都傳於道臣,道臣使土官,分傳于陵殿所奉地方官,陪往之節,有欠敬潔。自前直傳於道臣者,必爲所重,而地方官亦是元定祭官,則香官之直爲傳授,恐無所拘。臣意則智陵、淑陵香祝,香官傳授於安邊、文川官,眞殿香祝,傳授於永興官,各爲趁享陪進,咸興所奉各陵寢香祝,傳于道臣,臨時親傳於祭官,一如京祭官受香之規,則似合儀節。知委香室及該道臣處,依此擧行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朝綱不肅,怠慢成習,歲前望闕禮習儀時,因卿宰班次之空虛,略施規警,而不能董率之失,臣亦不勝愧悚。城內動駕日之陪從,殿庭起居時之進參,俱是一時公役,而寔係誠禮之所不容已者也。近來則班聯每見稀少,朝儀實爲草率,此未必皆出於占便之計,而亦不可謂匪懈之義矣。長官如是,而何以責郞官庶僚乎?事體道理,常所慨歎。適因事端之後,姑以先令之意,更加嚴飭,此後則除衆所共知老病外,無得闕參之意,知委各該司,何如?上曰,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元容曰,前臘都政,吏批則司藝之望,無闕窠而擬代蒙點,兵批則武兼之代,以一人而疊名懸註,雖已旋請勿施,卽爲改標,然遺檢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兩銓官,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東伯之代,有異他時,赴任不宜延拖。新除授江原監司,使之從速辭朝。春務將殷,未下直守令,竝令不多日內辭朝,如有上京守令,一體催促還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登科十年人,筵奏陞六,係是法例,聞有限滿當陞之人云。竝爲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登科十年,有幾人乎?元容曰,甲午科今爲十年,而聞有四五人云矣。元容曰,湖西文官金得秀,關西文官卓景秀、金文煥,分館後多有稱屈之論云。金得秀、卓景秀,竝槐院調用,金文煥國子調周gg用g,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凡係徵債,內有法司,外有營邑,當徵與否,惟在從公聽理,而近聞各宮私差,謂捧債錢,威脅平民,甚至有杖囚之擧。其所謂債,皆是宮屬之締結浮浪,虛作券簿,白地橫徵,無所顧憚。外邑則假稱宮差而恣意侵剝者,比比有之,稍饒之戶,枉罹而蕩産,無辜之氓,抱冤而莫伸,法綱之頹弛,習俗之不美,寧不駭歎?此而不痛禁嚴繩,則京外殘民,何以支保?分付刑曹、漢城府,曉諭坊曲,如有被捉於宮差者,則使之赴愬法司,自法司依律重勘,期於永杜此弊,私差之不由官府而直捉鄕民者,自該邑捉囚報營,痛加懲礪之地,爲宜矣。上曰,隨現嚴禁,可也。出擧條上曰,宮差之弊,何處有之乎?元容曰,近聞外邑及都下,比比有之,不可不嚴禁矣。元容曰,金城縣徒配罪人李景純,無他兄弟,母年今歲爲七十,而老病沈篤云矣。情理實爲矜悶,罪名不至深重,合有參量之道,故敢此仰達矣。因此而有陳愚見者,年七十及親年七十獨身者,法皆免配許贖,一則優老之典也,一則孝理之政也。年近七十而赴配者,滿七十,則自該府草記宥釋,卽推制法之本意也。至於獨身之親年滿七十者,不爲擧論,兩事宜無異同。或行或否者,實未知緣何如是,而王政莫先於興孝,明律特許於留養。此後則雜犯徒流以下,獨身人之親年滿七十者,依年七十放送之例,自該府稟旨擧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李景純放送,可也。出擧條元容曰,守令解由,法意本嚴,前官未出,則後官爲拘,而聞安岳前郡守趙忠植,以曹納未準事,尙拘出由,而後官則皆爲無礙云。誠有斑駁之歎,而曹納之至今未完,極爲駭然。事勢如難不日督準,則排等定限,期於完捧,勿致公納虧欠之意,申飭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老人壽資之政,纔過矣。聞古營將李殷昌妻貞夫人趙氏,今年滿九十云。士族婦女年九十封爵,自是法典,況貞誥命婦,恰滿九耋,尤爲稀貴。授以貞敬之誥,允合朝家尊年優老之典,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法司滯務可悶,呈告京兆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陽智縣監之代,今將差出矣。本縣積弊,莫可收拾,朝家軫念,非不勤摯,而弊猶如前,尙未蘇完,又當徑遞之餘,不可不極擇責成其代,勿拘常格,另加擇擬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臣於此任,才旣不堪,力又不勝,當初冒出,特荷再造之恩,專爲一肅之計,而淟涊蹲居,三載于玆,有愧初心,臣實自訟,而到今言情,猶屬緩聲。年益衰而病益痼,精血俱耗,神思不續,遇事迷錯,不省頭緖,循例應行,亦無以裁決,情病之俱苦如此,何可低回顧戀,不思所以求去乎?臣之求去,不敢爲臣身自恤之計,實欲使民國重事不至於僨誤也。筵席嚴畏,不敢支離仰奏,而臣之必去之狀,聖明庶應俯燭。亟賜體諒,千萬顒祝。上曰,此時辭免,何爲也?元容曰,臣之疾病,萬無可强之望,筵退後,當冒入文字,冀蒙體諒之恩矣。敦仁曰,三陽屆元,萬彙呈祥。伏惟我殿下,受天百祿,斂時五福,撫《大易》泰來之運,行《月令》布德之政,茂對之治,與歲俱新,臣不勝攢頌欣祝之至。臣聞一日之工在朝,一年之工在春,一生之工在少壯。夫天氣發生之初,人物英華之會,志氣勇於精進,才力易於成就,過此則有機會一失時難再得之歎矣。今日卽一年之春,而殿下志學,已過數歲,玆豈非愛惜光陰不可失之機會耶?臣於臘初登筵,以誠意正心之說,有所仰陳,臣未敢知當或記有於聖聰歟。意不誠則惰慢易生,而常不戒於幽獨之中,心不正則外物易誘,而每自放於軀殼之外,做一事不得,治一身不得,其何以御萬機之繁,而理一國之大乎?故帝王之學,必以誠正爲本,而誠正之要,又以講學明理爲本。學之不講,理有不明,則近自吾身之心性,以至日用施爲,無以眞知至善之所在,其發於心者,豈能一於理而事事物物,得其當乎?臣之以講學一事,縷縷蘄勉者,亶爲王者之治,非講學,則斷然無他道也。臣伏以竢者今月餘,一無講對之命,固知臣人微言淺,無足有槪於淵衷,而聖人必擇芻蕘,曷嘗以人而廢言哉?臣雖萬萬不肖,其視芻蕘者,亦豈不有間,而積誠竭言,邈然若情志之不相孚,臣不足言,獨不有欠於好察好問之盛德乎?臣竊觀殿下聖質天縱,睿智日就,豈或不知學然後可以入德而出治道哉?然而心多放失,故輒爲外物之所撓奪,意不存誠,故全欠幽獨之所防閑,使私意常勝而天理不行,其何能硏窮道德之原,深究義理之歸乎?故孟子曰,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殿下試自今,頻接儒臣,日御講筵,討論經旨,沈潛聖訓,而時時體驗之,則必心有所拘攝,意有所提撕,一日二日之爲課程,則於是心便一,心便一則理自明,理自明則心之本體,如鏡之照,如水之止,外物不敢奪,私意不能萌,以之應事接物,無所往而不沛然,立此身於高明廣大之域,而囿一世於仁義德化之中。治平之道,莫尙於此,而始可謂人主之大事業耳。殿下何憚而不欲做如此大事業,一向悠泛,終無典學之志也乎?立志不高,則自安於姑息,執德不弘,則無意於勇往,發爲政事者,旣無端本淸源之效,則其何能使億兆生靈,得蒙至治之澤乎?人主之講學不講學,而世之汚隆,國之治亂,民之休戚係焉,烏可一日不講學也?見方春晷向舒,三接之筵,可開矣。目下悠悠萬事,莫有急於緝熙之工。伏願惕然改悟,奮發大志,亟命講對,日循業次,無或有間斷焉。且夫人主之急於求賢,爲其左右正人,共天位治天職爾。顧今在旌招之列者,懷道抱義,蘊櫝而待價,亦豈無日親耿光,仰裨治化之願?而聖志未篤於向學,恩禮未盡於好賢,故守貞山林,不欲輕其去就耳。亟宜務積誠意,備加招延,期使之出入經筵,成就睿學,是爲今日先務。亦願深留聖意焉。上曰,所陳甚好。當體念,儒賢處,當別諭矣。出擧條敦仁曰,國家之設置臺閣,非苟然備位而已,爲人主耳目之官,任風憲諫諍之責。上自君德闕遺,以及朝政得失,民事休戚,而無不隨事繩糾,以裨治理。其任若是甚重,其職不可暫曠,故使之課日詣臺,不撤論啓。其法意,何如?而昨年一年,仍無詣臺之員,臺廳不免長鎖,牌召徒歸文具。苟如是則設置臺閣,果何本意?甚至於歲首賓筵,無一人入參,揆以國體,寧不寒心?自昨年正月以後,山林及在外與實故外,兩司諸臺,令政院捧現告,竝施譴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戴淳曰,諸宰奏事。憙淳曰,彰善旌淑,聖朝彝典。臣於故參判林景鎭,故學生尹慶畬事,竊有所感歎者。林景鎭純篤之孝,自髫齔而已著,孺慕之誠,至衰老而冞切,養志之節,居喪之禮,尤其實行之卓異者也。曾於正廟朝,以講生登筵,以平日之篤於愛親,特加褒嘉,倣孝廉之科,拔例賜第,寔是千古曠絶之恩數,而今其身歿之後,搢紳章甫,一辭贊歎。尹慶畬,卽故相臣蓍東從子,故儒賢兪彦鏶外孫也。詩禮之敎,濡染有素,經學之工,淵源有自,而弱年失怙,至誠事母。母常患痿痺,轉側須人,則遂廢公令之業,左右扶將,代匙箸進饌飯,執缸器承屎尿,須臾不離,務適其宜,使其母殆忘其病,凡十三年如一日。及其丁憂,柴瘠以病,幾危而甦,同時士友,莫不稱誦,旣歿有年,公議不泯。今此二人孝行實跡,乃往牒之所罕覯,當世之所敬服。苟有卓絶之行,則不拘常格,陳白請褒,故事可按。林景鎭曾躋宰列,施以旌閭之典,尹慶畬特施臺職之贈,恐合樹風勵俗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戴淳曰,玉堂所懷奏之。商壽曰,臣姿本庸闇,學又蔑劣,初不以見職自居,何敢猥有所陳達,而竊伏念時務之最所切急者,莫有先於講學一事矣。俄者大僚,亦以仰奏,而大抵帝王之學,與匹庶有異,而民國之理亂係焉,故不貴乎章句記誦之工,而必以格致誠正爲本。是以朱夫子之言曰,爲學之道,莫先於窮理,窮理之要,必在乎讀書,讀書之法,莫貴於循序而致精,致精之本,則又在於居敬而持志。然則窮理也持志也,此固爲典學之終始也。今我殿下,睿姿天縱,聖學日就,凡於窮理持志等事,似當不勉而中,不思而得。然而臨筵講讀,絶無問難之事,停輟居多,罕見召接之擧。臣僚陳勉,非不勤切,而只賜體念之批,未見開納之效,此臣等之所常抑鬱者也。見今寒候將退,春晷漸舒,伏願茂對天時,奮發聖志,日開講筵,間賜召對,惜夏后之寸陰,懋殷宗之時敏,勉勉孜孜,無小間斷,而每於講學讀書之際,必以窮理持志,爲第一義諦,以臻於新又新聖益聖之域,則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惟聖明益加體念焉。上曰,所陳當體念矣。上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羲錫式暇。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羅時鏞韓鼎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金蘭淳,持平韓應淳未肅拜,執義韓升烈,持平楊廷彬呈辭,掌令權炳益、金基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同副承旨沈宜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南獻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校理金益文,副修撰鄭基世別兼春秋進,副校理朴商壽,副修撰朴承輝陳疏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時愚,副應敎趙徽林,校理李東迪,副校理李經在,修撰林肯洙、南性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趙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徐戴淳啓曰,吏曹參判徐英淳,參議趙亨復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金道喜在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吏判緣何一向在外乎?斯速上來事,令政院申飭。

○傳于徐戴淳曰,八耋之年,不宜深責。前都憲宋冕載,特爲分揀。

○徐戴淳,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昨春以後,兩司諸臺譴罷現告,則前大司諫李正耆,見莅永興府,而本府以極弊之邑,方責久任而成效,不可輕遞。前掌令朴斆默,藍浦監縣gg縣監g赴任屬耳,宜念迎送之弊,而勘罪本邑,特不過事體上統論,則其在民邑事情,合有參量。兩臺臣譴罷之典,竝特爲分揀,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判中樞府事,今方有闕,輔國知中樞府事金在昌,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道喜在外未肅拜,參判徐英淳進,參議趙亨復牌招不進,左副承旨金胤根進。啓曰,判書金道喜在外未肅bb拜b,參議趙亨復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明迪爲大司諫,徐有薰爲執義,李東迪爲司諫,金禹銖、李秉植爲持平,趙龜夏、李濟達爲副校理,金基纉爲修撰,朴晦壽爲判尹,朴光錫爲右尹,金道喜爲同春秋,黃起源爲兵曹正郞,李維謙爲禮曹佐郞,金大默爲兵曹佐郞,李彙寧爲掌樂正,李時愚爲東學敎授,鄭基世爲西學敎授,辛志鼎爲典籍,玄仁福爲陽智縣監。

○兵批,判書金左根病,參判崔致憲病,參議李是鍊病,參知安允璟入直進,右承旨徐戴淳進。判府事單金在昌,大護軍李翊會,護軍金箕晩,副司果辛志鼎、李晉燁、文用中、李澤、韓秉佑,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穰根爲副應敎,李宗秉爲校理,李晉燁爲典籍,金有喜爲淸風府使,知春秋單金道喜。

○吏批,三政。以文用中爲典籍,李恒坤爲高原郡守。

○以同副承旨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趙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大司成南獻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應敎李時愚,校理李東迪,修撰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假注書羅時鏞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風雨雷雨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墻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馳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及厲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下莎草及階砌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乎所,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次對入侍江原監司,從速辭朝,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內辭朝,上京守令,催促還任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江原監司趙鶴年,今十八日辭朝云。上京守令德山縣監徐得淳,今十二日下去云。堤川縣監洪璋燮,今十三日下去云。肅川府使金鍵,今十四日下去云。未下直守令密陽府使李寅在,寧越府使鄭義明,鍾城府使曺栢承,楊根郡守鄭基三,草溪郡守任商準,德川郡守趙台淳,固城縣令申奭浩,萬頃縣令趙兢錫,順安縣令金元植,抱川縣監趙文和,禮山縣監權基憲,迎日縣監李容熙,奉化縣監李羲俊,鎭海縣監李孺虎,同福縣監沈熙淳,長連縣監鄭文星,俱以爲今十三日辭朝云。襄陽府使趙鎭常,以前任益山郡守,時在任所。利原縣監許楠,以前任輸城道察訪,時在任所。春川府使李㙽,時在京畿高陽地鄕家云。竝斯速上來辭朝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會寧交易事,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詰戎有國大政,固不可輒議停廢,視若恒式,而或行或否,要之觀於秋事之優遜,民力之紓絀而已。見今諸路,畿、海、兩湖,備經災損,關東、關北,屢歉之餘,尙未蘇醒。關西、嶺南,藉曰少康,又非均稔,則況値春窮,如例徵調,在所當念。今春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至若官鎭門聚點,苟能着意擧行,則雖無行操之名,當有行操之實,以此另飭。堤堰處移點完役,依近例爲之,各樣都試,竝及期設行之意,分付八道、四都道守臣帥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崔祉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仕直金文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金蘭淳,執義徐有薰未肅拜,掌令權炳益、金基煥,持平金禹銖、李秉植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啓曰,右副承旨洪羲錫,同副承旨沈宜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錫啓曰,假注書羅時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時愚,修撰林肯洙,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敎金穰根,校理李宗秉,副校理趙龜夏、李濟達,修撰金基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錫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同副承旨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羅時鏞改差,代以金文煥爲假注書。

○以應敎李時愚,副應敎金穰根,校理李宗秉,副校理趙龜夏、李濟達,修撰林肯洙、金基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錫曰,只推。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鄭日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城縣徒配罪人李景純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景純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趙冀永査啓內,長津前府使李緯坤、李能權、吳致慶、鄭珪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緯坤旣已身死,勿論。鄭珪前已就囚,方在保放中,還囚。李能權、吳致慶今方待命,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金道喜疏曰,伏以臣自分不齒於人久矣。仍又哀蟄苫堊,五內崩潰,纍然癃尫,與死爲隣,一切生人之事,都不省理。夫安有當世之念,而復廁簪紳之列哉?噫,臣自先臣見背,子母二人,相依爲命,至臣老白首,而母幸無恙,毛檄告喜,潘輿奉歡,粗效洗腆之養,用慰不洎之悲,忽焉風樹纏哀,帷闈永閟,自念情理悲苦,殆若在襁之呱,俯仰穹壤,孑焉靡依。蓼莪之詩曰,無父何怙,無母何恃,其卒章曰,鮮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臣乃今知其言之絶悲,若爲臣今日準備也,顧乃頑不卽死,三霜奄畢,而餘哀未忘,愾廓冞增,安忍復事彈束,自同平人,又安忍更沾榮祿,誰爲爲之?臣言及此,吁亦窮且慼矣。仍伏念臣於十數年前,所値危蹙,義在自靖,特蒙我純宗大王不世之造,造化曲費,誨飭懇至,必欲拂拭辨析,置臣於無累之地,而不爲聖世之棄物,恩山德海,未足以喩其高深,而顧臣區區微諒,迷不知變,四年之間,凡有寵除,輒逡巡不敢膺,至其歷叨內外,卽四年以後事也。及夫待罪嶺藩,復値前日危蹙之地,臣不容不以處乎前日者處之,惟我殿下,特煩辭旨,𥇕之以法無株累。嗚呼,此卽我先大王已施於臣者,又申之於今也。捧讀感激,不覺聲淚交逬。臣是何人,得此於兩聖朝也?臣雖百身糜粉,萬死隕結,何以酬聖恩之萬一?而夫法者,馭世之大範,義者,人事之裁制也,事或有無於法而適於義者,故上以法處下,而下以義自伸者,往往而在矣。臣以跡則極於臲卼,無地自容,以情則積以畏約,無時可已。夫以如是之情跡,而厭然以恒人自居者,萬萬無是理也。臣執此義諦,講之于中,積有歲年,計之熟而決之審,榮途一步,鐵限萬重,陳力就列,已矣無望。惟有自屛邱壑,永矢沒齒,塵刹報佛,期之來生,抑上之所以成就臣者,亦惟在乎不枉其私,曲遂其願耳。況臣自含恤以來,萬念都息,只自祈死,屛伏楸壠,將以爲畢命之地,千萬不自意,寵命有隕,除旨聯翩,今又特畀以天官重任,飭旨繼降,有若處臣以尋常無故者然。臣誠震駴惶𭜒,莫省攸措也。國之所以爲國,卽四維是已。人臣之藉手事君,亦捨是而無他焉。臣雖至愚無似,竊自以爲四維中物耳。倘使忘廉冒恥,惟榮利是饕,臣將於何藉手,而亦必上累於聖化,玆豈細故也?且臣所處,無今昔之別,而處之有前後之殊,則一人之身,判作兩截,不成其爲人矣。臣固不足恤,堂堂淸朝,有臣如此,不亦可羞之甚乎?臣情到此,生不如死,只有撫躬自悼而已。噫,疾痛而呼父母,常情則然,今臣卽鮮民之無告者也。至苦之情,甚於疾痛,惟仰我殿下,天地而父母,伏惟慈覆在上,有監在下,其必有惻然而垂念者矣。臣方鳴號是急,至如見職之萬不近似,尙屬剩贅,有不暇張皇爲說,今此所陳,皆從腔血中瀝出。伏乞聖明,矜臣之私,察臣之情,亟命選部,鐫斥臣職,仍令刊臣名籍,俾微分安而私義伸焉,以卒生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天官特授,意豈徒然?卿勿控辭,卽爲入來行公。至如私義云云,自有先朝聖諭,今何更提乎?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緣故出。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金文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啓曰,右承旨徐戴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朴晦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羲錫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時愚,副應敎金穰根,校理李宗秉,副校理趙龜夏、李濟達,修撰林肯洙、金基纉,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朴承輝,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鍾城都護府使曺栢承,安義僉使桂顯蓍,森森坡萬戶康鵬汲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羲錫曰,昨日吏判疏批之後,又以在外言者,何也?旣無連累,又無遭罹,而以飭以諭,褎如不聞,分義道理,果如是乎?秉執乎,違拒乎?固當嚴加處分,而亦有斟量者存。吏曹判書金道喜,姑先下義禁府推考。

○傳于沈宜升曰,在外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行大司憲金蘭淳啓曰,臣之言議風裁,初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都憲除旨,忽下於蒙想之外,召牌儼臨,恩感居先,坐犯違傲,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冒眛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難安,曾叨是任,已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執義徐有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應敎李時愚,副應敎金穰根,校理李宗秉,副校理李濟達,修撰林肯洙、金基纉,副修撰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兪章煥,以戶曹言啓曰,江界稅蔘之年例分送於政府諸上司,卽朝家優禮之典,而上納例在歲內,罔或違越,則見今蔘錢之經歲愆納,事未前有。揆以事體,萬萬駭然。江界府使李濟完,爲先罷黜,仍卽嚴關於該道臣處,俾爲刻日督納之地,何如?傳曰,允。事體所在,不可罷職而止。該府使李濟完,令該府拿問處之,可也。

○沈宜升,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昱求,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判書金道喜推考事,傳旨啓下矣。金道喜下去京畿高陽地云。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界府使李濟完,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濟完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蘭淳。

○大司成南獻敎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華誥自天,召牌繼降,臣誠惝怳兢蹙,莫省措躬之所也。竊念臣才謏學蔑,百不猶人,而猥竊科第,驟躋緋玉,前後歷敭,無非踰濫。倘殿下不以臣庸鄙,優容曲遂,置之閑散,無使負乘,則用舍之宜,覆庇之澤,各得其當,此臣所以私自祈望於天地父母者也。凡於趨走執事之役,分之所可堪,力之所可强,臣固𨃃蹶之不暇,何駕屨之敢俟哉?至於是職,非冗官漫司之比,太學爲首善之地,司樂掌成均之法,鼓動振作,培養士氣,考試勸課,丕變文風,卽其職分內事也。是以近古名碩之菀然爲當世所推者,未嘗不逡巡却顧,不敢冒進,而況臣之鹵莽,尤萬萬不近似者乎?有駭物論,諒亦餘事,貽累聖簡,誠非細故,左右思量,趨膺無路。玆敢披瀝心肝,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職名,特許鐫改,回授可堪,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仕直金文煥。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錫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金道喜囚單子,傳于沈宜升曰,禁推分揀,卽爲嚴飭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沈宜升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徐有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執義徐有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趙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徐箕淳狀啓,濟州牧人命渰死事,傳于沈宜升曰,人命之渰死,若是夥多,聞甚慘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全羅監司徐箕淳狀啓,金堤郡人命燒死事,傳于沈宜升曰,人命之燒死,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分付。

○洪羲錫,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春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長津前府使李能權、吳致慶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海南兼任珍島前郡守趙台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長興府使李鍾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左議政鄭元容箚曰,伏以昨聞度支,以江界蔘價之經歲愆納事,啓請該府使斥罷之典,繼伏見批旨判下者,聖念特軫事體,以罷勘之猶屬輕典,至令該府拿處,臣不勝欽誦之至。朝廷之所重者,事面也,外邑之奉行者,法例也,江邑貢蔘之自戶曹分送政府上司,朝體曹例,意本不輕,過臘愆限,曾有是否,身爲守土之官,墮壞至此,則不職著矣,罪何可辭?臣亦不敢爲寬恕之論,而第念此守,素有治名,且莅任未幾朔耳。今若經遞,則重貽迎送之弊於邊塞吏民,其在朝家懷遠民重邊州之政,不無參量者存,臣謂該府使李濟完,姑仍前職,使之戴罪察任,宜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事實關朝廷事體,而卿旣以民邑貽弊爲言,故雖不得不依請許施,常時不飭之戶判,特爲重推,卿其諒悉。仍傳于沈宜升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羲錫緣故出。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金文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成遂默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宜升曰,當該承旨推考。

○成遂默啓曰,吏曹參判徐英淳,參議趙亨復,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金道喜在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吏判旣已肅謝,與參議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道喜,參判徐英淳,參議趙亨復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道喜,參判徐英淳,參議趙亨復,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竝待明朝牌招。

○徐戴淳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徐有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執義徐有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沈宜升,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時愚,副應敎金穰根,校理李宗秉,副校理李濟達,修撰林肯洙、金基纉,副修撰朴承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煥坐直。右承旨徐戴淳緣故出。左副承旨金胤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羲錫。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仕直金文煥。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啓曰,右副承旨洪羲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植松萬戶林昌澤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兪章煥曰,山林敦諭,竝令地方官傳諭。

○沈宜升啓曰,吏曹判書金道喜,參判徐英淳,參議趙亨復,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旣肅銓任,又違政牌,極爲未安,如有違牌,勿爲呼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道喜,特敎嚴飭之下,謂有私義之難安,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甚未安。參判徐英淳,參議趙亨復,亦爲奉牌,不卽入來,竝推考,何如?傳曰,允。此吏判事,誠未可知也,於法於例,初無可累,故必欲以無累處之,而乃欲自處於若有所累者何也?更以前牌,催促開政。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道喜,特敎嚴飭之下,一向奉牌,無意變動,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參判徐英淳,參議趙亨復,亦爲奉牌,終不入來,一體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昔在正廟相臣中,亦多有與此吏判所處相似者,而未聞以此自引,亦未聞以不爲自引非之者,豈或今人處義,加於前人而然乎?況故相之不敢自引於正廟者,此吏判乃引之於予乎?黜削流放,何所顧惜,而苟如是,則反使之作爲處義也,更不欲以此吏判去就爲飭,牌去來勿爲入稟。

○有政。吏批,判書金道喜進,參判徐英淳式暇,參議趙亨復式暇,左承旨兪章煥進。以李翊會爲大司憲,宋柱獻、李寅奭爲掌令,沈應泰、金載斗爲持平,趙龜夏爲獻納,韓文爀爲正言,李羲肇爲禮曹參判,金箕晩爲同經筵,李㘾爲兵曹正郞,李鼎鎬爲戶曹佐郞,任希兢爲直講,江界府使李濟完仍任事承傳,故學生尹慶畬贈持平,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左根病,參判崔致憲病,參議李是鍊入直進,參知安允璟病,同副承旨沈宜升進。護軍兪星煥,副司直權炳益、金基煥、李秉植、金禹銖、任希兢,副司果兪致崇,以上竝單付。

○以應敎李時愚,副應敎金穰根,副校理李濟達,副修撰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金穰根,副校理李濟達,旣有只推之命,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大司憲,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徐有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執義徐有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羲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諭副司直洪直弼處,夫士之讀書窮理,不惟高尙其志,康濟一身而已,將以贊治道而賁斯世也。向來經筵之選,予意有在,謂當幡然而起,無孤凝竚之望,豈料歲已再周,而一向邁邁哉?賁園之玉帛靡擧,在郊之干旄愈邈,顧予誠淺禮薄,內省慙恧,然而惟爾宿德邃學,牢着脚跟,蘊抱經術,洞見性命之源,深究禮義之奧,自少至老,造詣精微,菀然爲士林之宗匠,朝野倚望,爭欲先覩,粵予沖人,方當進學修業,待賢弘功之日,捨爾劬經成德之士,而更何望其開發啓沃之益哉?見今三陽回泰,萬化方升,正宜晝日頻接,孜孜靡懈之時也。講對之席方虛,嚮德之誠冞切,斷斷苦心,惟在必致,玆將十行,庸敷心腹,亟回遐心,無矢薖軸之詠,夾贊治猷,寔闡杞瓜之章,勿復以固守東罔爲高致,庸副予渴望焉。踏啓字。同副承旨沈宜升製進。

○諭副司直成近默處,自爾應選之後,以諭以批,敷予心腹者,凡幾遭矣,邱園玉帛,遐心莫回,白露蒹葭,悵想曷旣,夫爲國必資於賢士,奬德尤貴乎世臣。昔我宣廟盛際,爾家先正,左右輔導,嘉猷格言,國史書之,國人誦之,至于今照輝人耳目,而爾以先正之孫,克趾厥美,養德山林,獨抱遺經,所講者君臣之倫也,所究者堯、舜之道也,豈可獨善其身,不思所以經濟致澤之道乎?眇予沖人,叨承艱大之業,非不願學,而學未造緝熙之域,非不欲治,而治未見徯志之效,若涉大津,茫無涯畔,此時之所蘄望而倚毗者,惟在於碩學宿儒,賁然來思,成就予德,以啓我無疆惟休,而苟求其人,捨爾其誰?予之所期望於爾者,若聖祖之期望於先正,則爾亦曷敢不以先正之所以事聖祖者,事予乎?側席之念雖切,而東岡之雅志彌堅,招旌之禮縱勤,而空谷之白駒難縶,每使十行衷諭,徒歸一時文具,職由予誠意淺薄而然歟,自顧愧歎,而亦不能無慨於爾也。見今春晷漸長,講筵將開,徯爾幡然,勗予而迪予,不啻若飢渴于中,爾其剋日簉朝,須任以啓沃薰陶之責,將就我典學,宥密我基命,無孤予虛佇凝企之望焉。踏啓字。右副承旨洪羲錫製進。

○諭副司直宋來熙處,伊尹之訓曰,俊彦迪後,傅說之命曰,俊㐅列位,周公之書曰,不替義德從容德,此古昔盛時,代天工而明聖學者,必在親賢尊德而先之也。惟爾承屢世嫡傳之緖,受十年禮遇之隆,處一世師表之尊,淵源克正,歲月滋久,政宜咨訪治道,資輔學業,側席而求,求之如渴,況予學未造極,治不徯志,其欲汲汲遑遑,旌招而羅致者,何嘗一日忘于中也,士之讀聖賢書,學聖賢道者,奚但高蹈於世,獨善其身哉?將以窮經明理,致君澤民也。故爾祖先正文正,昔在寧陵盛際,贊化成務,兼濟斯世,至今爲朝野之表準,士林之矜式,爾亦宜以文正之輔導我先王者,棐迪予小子,故粵自嗣服之初,企其幡然賁然,望其輔予勗予,而屢次招延之際,不免淺誠而薄禮,五六敦勉之諭,徒歸應文而備具,予所親賢尊德之義,尙愧其蔑如耳。然今月正之晷漸長,日三之講將開,以爾愛君憂國之誠,豈可固守東岡之陂,莫予肯顧乎?喬木之世德宜念,生芻之輿望方切,爾其勉回初心,期於不日簉朝,宥密予基命,緝熙予典學,同心夾贊,無孤予凝企之望焉。踏啓字。左承旨兪章煥製進。

○沈宜升,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嶺南十二月令封進靑大竹,過限已久,尙不來納,揆以事體,極爲駭然,常時不能檢飭之該道臣,從重推考,使之卽速上納,且以沿路言之,載運刷馬,趁不替代,無難抛置,動費時日,專由於莫念法意,不勤操飭之致,後復有此等之弊,則道臣與地方官,隨現論勘之意,一體嚴飭於四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寬奎,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趙存中爲禁軍別將。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能權段,該邑還逋,始於前等,此倅在官,又値災歲,蓋以設賑而未暇刷捧,竟乃報營而至於登聞是白遣,所謂色落之謬例,亦有供辭之可據是白乎矣,仍又未捧,雖緣事勢之所致,竟成虛簿,殊非法例之攸在,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吳致慶段,還簿虛留,蓋緣無民而無穀,經歲在官,竟至未捧而未勘,積逋無所指徵,完簿實難措處是白乎矣,其所謂刷捧於七坪者,未足爲充逋之一助,揆以法竟,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鄭珪亦,觀此査啓,則該邑積逋,自是流來,此囚未捧,仍又依舊是白乎所,縱緣流絶之殆盡,指徵無所,揆以糴政之至嚴,法意攸在,不可以本邑之事勢,有所原情而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台顯亦,漂人旣已問情,船所亦爲護送是如是白乎矣,致有逃躱之擧,難免不飭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鍾正亦,戰船守護,旣未能檢飭,兵船有無,不卽覺察是白乎則,事涉疎忽,罪難原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式暇。右承旨洪羲錫。左副承旨洪鍾應未肅拜。右副承旨趙室澈未肅拜。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金文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羲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波知僉使咸敬毅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沈宜升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鍾應、趙雲澈落點。

○沈宜升啓曰,新除授承旨趙雲澈,方在罷散中,以前任定州牧使,亦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勿拘。

○又啓曰,行都承旨成遂默,右承旨洪羲錫不爲仕進,左承旨徐戴淳式暇,左副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趙雲澈未肅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趙雲澈,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雲澈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洪鍾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掌令李寅奭啓曰,臣姿性蔑劣,言議巽軟,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栢府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少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難以聯參者,曾於薇垣,已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持平沈應泰啓曰,臣庸愚湔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栢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句語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是銜,輒蒙恩遞,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沈宜升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高原郡守李恒坤,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不備,不得署經云,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副應敎金穰根,副校理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兵曹,以金魯甲爲都監中軍。

○沈宜升,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金穰根,副校理李濟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獻納趙龜夏,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羲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雲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漢城府言啓曰,文武科生進雜科回榜人,每年歲首,各部搜訪報來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職姓名年歲居住及登科年月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淸安幼學張涑光所志,則以爲同姓三寸姪泰寅,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兄泰壤第二子應文,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泰壤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張涑光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張泰壤第二子應文,立爲張泰寅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講任希兢在外未肅拜,典籍申佐模方以入直,身病猝重,呈旬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柳勉儉,五衛將成弼修,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徐偉輔,前任慶尙監營中軍,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長津前府使鄭珪矣本府議啓內,觀此査啓,則該邑積逋,自是流來,此囚未捧,仍又依舊是白乎所,縱緣流絶之殆盡,指徵無所,揆以糴政之至嚴,法意攸在,不可以本邑之事勢,有所原情而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海南兼任珍島前郡守趙台顯矣本府議啓內,漂人旣已問情,船所亦爲護送是如是白乎矣,致有逃躱之擧,難免不飭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長興府使李鍾正矣本府議啓內,戰艦守護,旣未能檢飭,兵船有無,亦不卽覺察是白乎則,事涉疎忽,罪難原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長津前府使李能權、吳致慶等矣本府議啓內,李能權段,該邑還逋,始於前等,此倅在官,又値災歲,蓋以設賑而未暇刷捧,竟乃報營而至於登聞是白遣,所謂色落之謬例,亦有供辭之可據是白乎矣,仍又未捧,雖緣事勢之所致,竟成虛簿,殊非法意之攸在,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吳致慶段,還簿虛留,蓋緣無民而無穀,經歲在官,竟至未捧而未勘,積逋無所指徵,完簿實難措處是白矣,其所謂刷捧於七坪者,未足爲充逋之一助,揆以法意,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李能權段,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吳致慶段,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左議政鄭元容疏曰,伏以臣聞擔重者思卸,役遠者思歸,言人情之久勞而願佚也,乘流則逝,遇坎則止,喩仕宦之壯行而老休也,此指常理順勢而言也。若臣之萬萬非分,萬萬難冒,自來至苦之情,今日甚切之懇,又萬萬於常理順勢之外矣。臣之當初出膺,妄托裁量於恩義之際,參互於公私之間,而一往不復,逾去逾遠,事與心違,行與言舛,騁阪之步,難於廻住,集木之心,靡所容措,中夜屢興,悔歎何及?同時宣誥之臣,屢經遞拜,而臣則貼身而不動,僚相告病之牘,輒蒙體諒,而臣則緘口而不言,閒送中書之歲月,虛糜太倉之廩米,畢竟躐取一座,亢而又亢,適會起居之儀,冒伸中謝之禮,抗顔赴堂,恬若固有,臣有臣心,寧不自愧?古之人有滿考而不辭者,盡瘁而爲期者,是皆娷通宋法,贊裨王猷,李謀劉斷,庇賴邦家,其身進退,繫國安危故也。今臣有百不稱,無一可能,居位不爲不久,而有何一半分酬報,委任不爲不專,而有何一二事施措乎?留遲一日,則臣躬積一日之愆,去早一日,則國事有一日之益,臣雖欲貪榮顧戀,低回不去,其如《易》象覆餗之誡,詩人伐檀之刺何哉?且臣疾病,萬難勉强,年紀益邁,癃痼益深,脚腿拘攣,步履扶笻而難移,眼眸眯翳,文簿遮鏡而莫辨,痰癖肆而精思迷錯,一言語一起居,每失常度,積聚亘而肚腹牽痛,少飢飽少寒煖,輒經危域,夕朝之頃,雖有歇劇,月日之計,頓覺落下,譬若下山之景,赴壑之湍,駸駸滔滔,莫可挽回,物理如此,已矣何論。況臣躓而復起,恩榮踰前,餘生志願,更有何冀倖,而病枕耿耿,寤寐如結者,唯是獲荷鞶帶之禠,復還樵牧之社,刪慮調疴,得延餘年,則天地洪渥之恩,豈臣銜結所可仰酬,披赤抒素,言出衷悃。伏乞聖明,憫臣之情,憐臣之病,亟解臣議政之銜,俾國事幸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愼節雖用奉慮,亦是衰境例證,非有形現之可論,則豈可以此言去,而此時又豈卿可去之時乎?予之托付何如,卿之擔着何如,民國事勢之艱虞又何如,而卿乃以此時請去乎?前席面諭,諒悉予意,而今玆疏陳,大非所望,亟斷來章,益勉弼亮,以副予責成之至意。仍傳于沈宜升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羲錫坐直。左副承旨洪鍾應未肅拜。右副承旨趙雲澈未肅拜。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仕直金文煥。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啓曰,左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趙雲澈,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江原監司趙鶴年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成遂默啓曰,禮曹參判李羲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持平金載斗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獻納趙龜夏,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左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趙雲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穰根,副校理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洪羲錫,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金穰根,副校理李濟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大邱楊廷豹獄事,曺慶重減律爲發配,楊廷豹托義而復讐,雖有傅輕之法文,何可恣意而戕殺乎?殺人之法甚嚴,復讐之義亦重,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判付啓。又啓目粘連,榮川權忠甲獄事,三人共致,先踢者忠甲,八踢交加,先犯者忠甲,而敢懷掉脫之心,囑詞連而誣供,誘雇奴而承當,凶身則七年倖逭,偃息自在,屍首則三日致死,伸洩不得,今幸道査,忠甲之手撞足踢,畢露無餘,占卜施以干犯,忠甲訊推輸款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

○敎江原監司趙鶴年書。王若曰,國家最重方面,若古二千石循良,材望惟簡在心,畀爾卄六州按察,憂分北關,化宣東維,眷彼江原一區,實是海山重鎭,自古俗尙之獷悍,耕稼少而末業多,邇來弊端之蝟興,飢饉荐而生理竭,嗟,十室殆空八九,政須撫摩之良圖,況數遞已至再三,誰膺保釐之重任?惟卿,淸朝吉士,法家肖孫,文學政事之兼該,用各當於履屐,器局風猷之信美,利可別於錯盤,望實俱隆,揚銀臺而綰國子,踐歷殆遍,長玉署而佐銓衡,玆授卿以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原州牧使,卿其祗服寵章,恪守彝典,戒孟陽遊山之興,益殫誠於旬宣,若張詠救火之才,佇寬憂於宵旰。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經在製進。

○禮曹參判李羲肇疏曰,伏以臣樗櫟散材,蒲柳脆姿,文質無當,疾病恒苦,自少及老,曾無錙銖才能之可言,而徒荷我純祖大王曁我翼考大王,覆燾如天地,涵育如雨露,拂拭之推遷之,滾到卿月之班。臣雖稟性魯鈍,知識闇昧,而隨事竭誠,當官盡職,涓滴塵刹,藉手爲報答之地,炳然寸丹,可質彼蒼。迺於旿年夏待罪沁都之時,厚被繡衣之論啓,上而孤負隆畀,下而僇辱身名,其三條臚列,無論非情與否。臣今老白首矣,庸詎呶呶質辨,有如對訟者然,而江都重地也,分司重任也,臣苟能事其事而盡其責,足以見孚於人,則此言奚宜至哉?廟堂覆奏,實屬薄勘,屢朔跧蟄,自訟愆尤,有地欲鑽,無面可顯,竊自擬退處田廬,隨分調病,畢此餘生,以爲息補之方,千萬慮外,恩敍遽降,除旨繼下,以臣爲禮曹參判者,臣驚懍激感,益不知措躬之所。噫,以臣不才無狀,自陷大僇,而今玆恩命,尙記簪履,揆以義分,敢竢駕屨,而一蒙不潔,湔洗無路,恩造斯渥,叩謝宜急,而不敢置身於四維之外,重貽同朝之羞,召牌嚴臨,承膺無路,悚蹙惶𭜒,若窮無歸,玆敢冒死瀝血,略陳危衷。伏惟聖明,俯賜鑑諒,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在過境,俱屬細瑣,何至深引?勿辭行公。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羲錫坐直。左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右副承旨趙雲澈。同副承旨沈宜升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金文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錫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錫啓曰,右副承旨趙雲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穰根,副校理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應曰,只推。

○洪羲錫,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金穰根,副校理李濟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持平金載斗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獻納趙龜夏,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應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雲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應曰,只推。

○洪鍾應,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張南奎、徐奎翰,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祥原殺獄罪人李漢祥獄事,撲于木枕,縱有異於被打,傷其頭顱,竟不幸而致命,原其情則未必故殺,論以法則不可容貸,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判書金道喜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夫豈可冒而冒之,又豈可以暫冒而仍冒之哉?始焉一疏遞籲,未蒙兪準,繼之以特下飭敎,至有人臣之不敢承聞者,仍下王府譴問,旋又嚴召踵臨,臣固惶懍震惕,罔知攸措,而竊自思惟臣於先朝時,亦嘗値似此境界,回旋無路,不得不拚棄出肅,故亦敢以臣所經歷,爲臣援据,而至於職事奉承之斷不敢決不可,則猶復前也。是以政命之下,敢有奉牌之擧,乃者一日三飭,荐煩辭旨,上下累數十言,諄複截嚴,臣誠震駴于中,隕越在下,有不暇復事逡巡,遂至冒進政席矣。顧臣一介之去就,何足輕重於朝廷,而終始恩造,若是曠絶,邱壑而袵席之,枯朽而喣潤之,寬貸威罰,曲費造化,至于日昨而極焉。人臣之受恩於君父者,歷數古今,孰有如臣比哉?竊伏惟我殿下,以臣爲簪履之遺,不忍棄捐,蓋出記舊之聖念,故頃於批旨有曰,自有先朝聖諭。嗚呼,昔宋臣蘇軾,自謫宥還,進登前席,承先帝知卿之諭,不覺哭失聲,臣之所蒙被於兩聖朝者,與此略同,而臣又有過之者,臣白首未死,重叨此不世之遭,其悼昔感今之懷,爲何如也,追先報今之念,又何如也?其身之狼狽跋𨆫,莫宜自恤,而生死夷險,惟上所命,又何敢更提前說,以速辠恩犯分之罪,而第使臣雖是無故恒人,初無去就之可言者,至於見任,何嘗萬分一襯似哉?噫,周官分職,冢宰爲之長,其重可知也,畀之以裁物之責,處之以官人之任,凡一代之材九流之品,皆爲之銓序綜理,錙銖毫忽之際,而大有關於民國之事,故世道汚隆,亦於是乎歸責。自古迄今,居是任者,必極當時之選,而未或輕畀於人,今者特簡,乃及於如臣無似,上以累則哲之明,下以失輿議之允,以至私分濫而公器䙝,此非細故也。臣本庸愚鹵下,無能爲役,至如人倫之鑑,官方之序,尤所矇如,雖嘗叨佐天官,而猶以濫竽爲愧,況乃裒然爲首,而擔夯大責,將何以無僨於職無負於國乎?此尤臣矢死而不敢冒焉者也。且以臣目下病形言之,萬無復起爲人之望,臣蒲柳早衰,奄若耄及,哀蟄以來,癃朽轉甚,重以神識都喪,若墮雲霧,日用家常之物,有不能擧其名,尋常應接之間,往往昏錯居半,自料源委已痼,有非醫藥可療,凜乎若不保朝夕,以此視廕之殘景,尸居之餘氣,雖欲自力於汗漫陳就,亦已難矣。況敢蹲仍盤礴於鑑空衡平之地乎?臣今到此,身非自有,非不欲感激𨃃蹶,以效一日之責,而誠有無可奈何者存耳。噫,臣受恩如天,負罪如山,生無以爲報,死無以自贖,而以臣微末去就,復控崇廳,誠萬萬主臣,乃其才之不稱,病之難强,旣未及提說於前籲,而必辭之義,亦在於是,玆不得已,冒萬死更陳之,伏乞聖明,諒之察之,哀之憐之,將臣所授職名,亟命鐫改,俾私分安而公器重,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殫誠平允。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藥院進。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鍾應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公翼未肅拜。同副承旨徐元淳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仕直金文煥。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成遂默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成遂默啓曰,左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趙雲澈,同副承旨沈宜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趙雲澈,同副承旨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應曰,只推。

○傳于洪鍾應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公翼、李謙在、徐元淳落點。

○洪鍾應啓曰,行都承旨成遂默藥院進,左承旨徐戴淳不爲仕進,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未肅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徐元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鍾應曰,中官宋喜永,擧行之際,事極無嚴,令該府定配。

○洪鍾應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持平金載斗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獻納趙龜夏,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應曰,只推。

○洪鍾應,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臣鄭基世,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軍布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月初十日因大臣筵奏,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允下,而春川府使李㙽,在於京畿高陽地云,故自臣曹,發關催促矣。卽接高陽郡守吳肯默牒報,則以爲該府使李㙽,病未赴任云,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促敎之下,有難等待其差歇,黜罷,何如?傳曰,此倅之呈遞,實病乎規避乎,抑有情勢乎?此草記還給,使之卽速辭朝。

○又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農圃庫直崔順得、洪允濟,各嚴刑一次後,順得平安道咸從府,允濟慶尙道密陽府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大靜前縣監安允沆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全通編gg大典通編g》,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鍾應緣故出。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金文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鍾應曰,禮戶換房。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持平金載斗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獻納趙龜夏,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公翼曰,只推。

○李謙在,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矣。今已齊到,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判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韓尙烈,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梁景福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宋喜永定配事,承傳啓下矣。宋喜永慶尙道金海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鍾應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同副承旨徐元淳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仕直金文煥。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持平金載斗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獻納趙龜夏,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李謙在啓曰,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鍾應,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洪鍾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謙在,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申觀浩,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鍾應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式暇。右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金文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鍾應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徐元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持平金載斗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獻納趙龜夏,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六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民植爲內禁將。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鍾應式暇。左副承旨李謙在式暇。右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仕直金文煥。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安允沆,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洪敬謨呈辭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持平金載斗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獻納趙龜夏,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徐箕淳狀啓,興陽縣人物渰死事,傳于徐元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藥院進。左承旨趙亨復未肅拜。右承旨洪鍾應。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金文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成遂默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成遂默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啓曰,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鄭元容有身病,右議政權敦仁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謙在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亨復落點。

○李謙在啓曰,新除授承旨趙亨復,以前任春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于李公翼曰,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落點。

○李公翼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安允沆,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朴岐壽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持平金載斗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獻納趙龜夏,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徐有榘母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義禁柳基常、兪星煥、金箕晩聯名疏曰,伏以金吾時囚,當爲議處,而適値判堂呈告之時,仍有次堂擧行之命矣。第伏念王府事體,凡係議讞,下僚不得替行,古例卽然,雖於特命之下,有不敢冒當,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寢成命,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蘄懇之至。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判堂已出矣。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趙亨復坐直。右承旨洪鍾應。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仕直金文煥。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元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亨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朴歧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亨復曰,中官尹之恒,先汰後拿。

○趙亨復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持平金載斗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獻納趙龜夏,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只推。

○李謙在,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徐有榘母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景慕宮春享大祭,終獻官預差前承旨李宜升,薦俎官前承旨兪章煥,堂上執禮前都事李豊翼塡差,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沈宜升、兪章煥,副司果李豊翼,以上竝單付。

○徐元淳,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二日,行景慕宮春享大祭,初四日,行文宣王釋奠祭,初五日,行社稷大祭,所用羲牲,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當爲眼同看品,而本曹參判李羲肇未肅拜,無以擧行,令政院牌招,以爲看品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禮曹參判李羲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羲性看品,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以禮曹言啓曰,臣憙淳與戶曹判書臣李光正,進詣皇壇奉審,則奉室雉尾箒一柄,雉尾風遮大草芚二浮,懸竹四箇,幣篚蓋具二坐,座面紙一件,饌卓巾四件,尊卓巾一件,奉紙位卓巾一件,黃帕一件,籩五箇,䇺蓋具四箇,鼎羃四箇,大牲匣、小牲匣各一坐,饌卓二坐,從享位紫紬褥一件,綵花席一張,闕字牌雨備一件,雨傘一柄,黃香亭雨備一件,移安時所用黃木擔乼一巨里,別紋席三張,香大廳白紋席五張,敬奉閣風遮大草芚一浮,御齋室風遮大草芚四浮,懸竹二箇,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二幅,甲黃帳一浮內二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內一幅,油遮日四十張付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白木內揮帳二浮內二幅,前面黃帳一浮內二幅,黃綿絲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二艮衣,廣別大束乼一艮衣,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排設竹十箇,朱紅㓒圓經杖二箇,白木九幅,袱一件,從享位油遮日二浮內十張,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二幅,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典祀廳油遮日一浮內五張,排設竹四箇,竝破改備,鍮東海一坐破,添鐵修補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馬祖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祈雨壇北邊紅箭門,厲壇東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亨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申觀浩,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大靜前縣監安允沆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厩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參贊朴岐壽疏曰,伏以臣罪苦餘喘,宜死不死,穀燧屢改冠裳如舊,俯仰穹壤,廓然靡所,煢煢銜恤,世念灰冷,不意苫塊之餘,纔過中月,簪履之收,有隕自天,華誥聯翩,召牌嚴臨,惝怳抑塞,疑若夢寐,五內摧咽,涕淚無從。噫,臣本庸愚蠢劣,百無肖似,猥荷兩聖朝不世之遇,深恩淪浹,河海難量,頂踵毛髮,罔非造化,而尺寸無長,涓埃莫報,家運不幸,喪威荐酷,零丁孤苦,苟延視息,卽是天地間一窮人耳。此生此世移事之地,惟是仰佩鴻私,俯竭駑鈍,區區此心,炳然如丹,而其奈衰朽之質,屢經險釁,氣血𢠺剝,精爽頓索,頭目眩轉,房屋如在舟車,肢體痿攣,轉側不離床褥,譬如欲枯之荄,又加以霜雪,旣疲之乘,更躓於峻坂,歲增月加,便成癃廢樣子,彯纓束帶,有靦周行,徒有隕結之願,實無驅策之望,竊所以自期自擬者,祗有瞻依邱隴,畢命桑梓,以圖餘生不報之報而已。修門在望,徊徨不前,玆敢冒入文字,瀝血哀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遞臣職名,罪臣瀆擾,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趙亨復坐直。右承旨洪鍾應式暇。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內閣進。同副承旨徐元淳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金文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亨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亨復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謙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亨復啓曰,開坐事,命下矣。判義禁朴岐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假都事李章愚狀啓,歙谷縣令元重赫身死事,傳于李謙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趙亨復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持平金載斗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司諫李東迪,獻納趙龜夏,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只推。

○李謙在以戶曹言,謹奉傳敎,儲慶宮正堂以下雨漏等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昌勳推擇,則來二月初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移還安告由等節,令禮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來月旬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春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來月旬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來月旬前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二月初二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來月旬前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二月初二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爲之。

○趙亨復,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金應均、沈宜冕,俱以除授過限未肅拜,守門將李最永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李若愚狀啓,節祗受有旨內,副司直成近默、洪直弼處敦諭各一度,正書下送,卿其令地方官傳諭事,有旨敎是白乎等以,敦諭二度,使地方官果川縣監,卽爲馳進傳諭爲白有如乎,節到付該縣監徐用輔牒呈內,縣監敬奉敦諭,馳往副司直成近默、洪直弼家,傳諭是白乎則,副司直成近默,以爲賤臣猥被收錄,恭承恩諭,驚恐震惕,罔知容措。第伏念前後隆旨,雖出於典學求治之盛德事,而在賤分則壹是欺慢,爲難貰之罪,至於去就,有不暇更論,況素抱怔忡之症,隨時發動,今亦神精失守,屛息泥首,惟方命之誅是竢,而然猶曲貸,則永絶檢擧,無復羈縻,俾魚鳥之性,獲全生成,是爲千萬大幸,惟願轉報監營,以爲上徹之地,而益不勝僭越亦是如爲白有旀,副司直洪直弼,上疏上送是如爲白有等以,同上疏上送,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工曹判書金興根疏曰,伏以臣抱必死之病,懷至苦之情,悠悠忽忽,徂涉歲年,寵命狎至,而趨走義隳,衷懇未控而廉讓道喪,徊徨鬱抑,若窮無歸,仰首一號,今玆晩矣,而究竟無以自阻於慈覆之天,亦彝情則然耳。顧臣前秋濫秩,是誠奚爲而然哉?病瘝藩守,積有時月,一路事務,殆無管攝之所,是宜斥黜之亟,無待毁畫之刑,而八座加望,係又曠擧之典也。以臣不職,辱此誤恩,進其爵而榮其還,有若西京良二千石之所繇選於當時者,反覆循省,無有可據,伏況廁公孤之後,與槐棘之列,名德所隆,功能攸程,豈臣無似,所可僥也哉?臣小器也,濫則溢,溢則斯覆,門戶摧剝之禍,至於臣兄而極矣。夫以臣兄憂臣之疾,而臣今視息苟全,臣兄則窀穸遽邃,兩載睽離,一旬扶將,不過爲甫獲面訣而止,臣雖頑蠢無狀,誠亦何以爲命也?矧又臣兄平昔所以敎誡於臣者,斷斷是損之又損四字符耳。父事之地,永遺終天之慟,藉使有榮可喜,已自無與爲共,萬事悲涼,判無當世之念,而緣臣懵不自警,進取無藝,重貽其九地之憂,則寧有是也?臣言到此,惟有血淚之沾臆而已。抑臣於此繼有所飮泣冀幸者,臣於臣兄終事,始終隳廢,凡執紼之役,臨壙之訣,曾賓從義舊之不若,瀕危一縷,尙有神識,俯仰煩冤,無復人理,際此天序嬗而時物變,一往號哭於幽域攸在之所,求諸恒情,不容但已,而第臣以逖違之縱,迄闕反面之禮,則不敢以循例丐由,輒煩干瀆,卽義分也。然則今臣情事之萬難按抑,不亶爲冥升到極之懼而已,力綴眩悼之思,猥暴憫切之懇,惟聖慈惻然垂恤,亟收臣所授資級,仍命選部,悉鐫臣本兼諸職,俾有以全臣微諒,許臣往來之暇,則天地父母之賜也,臣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陞秩望也,今何辭爲?所請特爲許暇。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趙亨復坐直。右承旨洪鍾應。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仕直金文煥。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謙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亨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謙在曰,弘文提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蘭淳落點。

○傳于李謙在曰,人日製明日爲之,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承祖爲歙谷縣令。

○趙亨復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持平金載斗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趙龜夏,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鍾應,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謙在曰,只推。

○李謙在,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書官金茂淳、金商贊、朴齊崧,俱以司憲府監察差祭矣。時無入直之員,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監察金商贊,造紙別提申錫龜,以上相換,監察金茂淳,瓦署別提沈樂愼,以上相換,監察朴齊崧,引儀金鍊白,以上相換。

○李謙在,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林肯洙、金基纉在外,副修撰鄭基世,別兼春秋進,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承輝,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穆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趙雲澈,預差前承旨洪羲錫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羲錫、趙雲澈。

○李謙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鳳山幼學郭模所志,則以爲族姪處大,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處信第二子履基,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郭模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郭處信第二子履基,立爲郭處大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人日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人日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亨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㘾,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㘾。

○趙亨復,以兵曹言啓曰,守門將曺光振,除授過限未入仕,改差,新除授慶尙監營中軍徐宅順,身病猝重,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安允沆亦,符驗之因水火毁失者不坐,載在法律是白乎矣,脫身雖在蒼黃,只收印信,遺却兵符,竟至燒燼,事甚驚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中官尹之恒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副應敎金穰根疏曰,伏以臣卽伏聞日前經筵官洪直弼封章到院,而政院諉以不書年號,直爲退却云。設令儒賢疏本,或違格例,其在朝家禮待之義,固當微稟呈徹,而況此事,自是儒家故規,原不可以違例言者乎?揆以事體,疎忽莫甚,臣謂伊日在院承旨,竝施譴罷之典,仍以此意,更下別諭,期於敦召之地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政院事極爲驚駭,請罷輕矣,施以譴削,敦召事亦好矣。

○副司直洪直弼疏曰,伏以臣於再昨秋,猥陳一疏,冀禠匪分之任,而聖度包荒,曲賜優容,批旨隆重,德音洋溢,曾不終歲,復有中丞除命,誤恩荐降,驟躐無漸,虛縻半歲,雖幸卸免,見帶講銜,未蒙竝解。臣兢慄踧踖,久而靡定,顧以糞土賤臣,未敢屢瀆宸聽,泯默縮伏,恭竢譴罰之加,不圖玆者,守土之臣,臨宣聖諭,辭旨肫摯,逈越尋常,此列朝所以尊寵宿德,招徠名碩之故事,而今焉施之於千萬醜差之身,臣以榮爲罪,且或且疑,不省所以自措也。夫經筵之設,將以講明正學,培養君德,而顧今典學一事,尤爲急先務,有不容時日玩愒,是乃興替汚隆之所繫也,其責專在講官,非徒陳說章句,用備顧問而已,將使之朝夕左右,輔翼薰陶,以成就允德,則固宜博訪,抱璞懍寶,深明帝王之學者,以當是職,其爲任之綦重,何如哉?且竊究祖宗遴選之嚴,尙諭前修望實之隆,其所以贊襄代天之神化,鼓鑄太平之盛觀,俾朝廷尊榮,士林興起,是豈偶然哉?苟非其人,上不宜虛授,下不敢冒膺,如臣膚末,靡所肖似,而承誤襲謬,裒然充數,朝家視以常例,自己處若倘來,因循苟且,靡所變動,不進不退,跨歷歲年,以致荐辱召命,是上下交失,而國體所以日輕也。且今禮羅廣張,旁搜巖穴,苟殿下奮發志氣,益勵大業,體說命遜敏之義,懋《周頌》緝熙之功,亟開雙日之筵,不停三晝之接,討論明理,揚扢治道,心法政敎,猝然以唐、虞三代自期,有以感服民之心志,則疇敢不欣欣動色,于于進身,以對揚休命乎?是所謂千里之外應之者也,如臣等輩,亦曷足有無哉?臣曾伏讀聖批若曰,選爾以啓沃之列,縻爾以風憲之任,豈止爲賁飾儀文而然哉?是固出於循名責實之聖意,而臣於兩者,無以效一日之責,則亦豈容一日安於所不能安乎?惟有遵述朱子請納其官,玆爲臣究竟法耳,昔文康公臣金昌翕,嘗歎虛僞之弊,在儒林彌甚,以學未通方,好爵縻身爲病,至作詩以警世,臣每三復灑然,若聞晨鍾,今乃坐在裏許,不克掉脫,安得免往哲之罪人?臣靡敢飾讓矯謙,以弋取辭爵祿之高名,顧以盜天誣世,自欺欺人,不惟有違賤臣平生守身之義,亦將仰累聖明尙賢之政,黃流注於瓦缶,華衮被於木石,詎不取千萬人一握之笑乎?昔漢帝,下詔求賢,令癃疾者勿遣,誠以人固賢矣,而若迫耄嬰疾,難以筋力爲禮,則勿用强策,在賢者猶然,況不賢者哉?今臣臨簀危喘,待盡朝夕,而間哭逆理,精魄遁喪,因之荐患痎瘧,形神欲離,床笫運用,亦莫自力,詎可效宋臣萬適,輿疾赴召,竟死旅邸,貽譏於千古乎?匪常之寵,非可以倖得,踰分之命,非可以濫冒,憂愧交極,直欲無生,臣情到此,亦云窮且慼矣。程子嘗云,食土之毛而爲王臣召而不往,邦有常憲,今臣義分都蔑,罪戾彌積,揆以邦憲,合被鈇鉞,玆敢力疾披瀝,冒死哀鳴。伏乞聖慈,亟施方命之誅,仍命永刊選籍,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大願,臣無任宸gg震g越祈懇之至。臣草莽愚賤,不識事體,妄效昔賢章奏不書僞號之義,年前上本,亦不書淸人年號,而聖度涵容,不施乖越格例之罪。故今玆上章,一遵前規矣,喉司之臣,以其違式而還給,還給也固宜,然臣不忍變其素守,仍舊無改,恭竢嚴誅,幸聖明之財察焉,竊附朱子貼黃故事,敢此尾陳。臣彌增惶恐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之又爲辭巽,良由寡昧之誠淺禮薄,無以招徠賢德,而爾以林下讀書之士,亦豈無君民之願乎?爾疏中堯、舜自期之說,可謂要而不煩,而愧不能得其要耳,矧今春晷漸和,郊坰無遠,如得爾幡然起造,出入經席,則豈不有資於朝夕啓沃,而感服民心,亶在於是,是予所望於爾也。承宣事,纔因堂疏而聞之,爲之驚駭,已有處分,而爾何有所引乎?仍傳于李謙在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洪鍾應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金洙根。同副承旨權用經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金文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遂默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亨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啓曰,右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用經落點。

○成遂默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洙根,同副承旨權用經,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遂默曰,內醫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領府事趙寅永落點。

○傳于成遂默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成遂默啓曰,臣與弘文提學金蘭淳,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百六十二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成遂默曰,科次入侍。

○以副修撰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只推。

○洪鍾應,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承輝,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洙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持平金載斗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趙龜夏,正言韓文爀,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洙根曰,只推。

○趙亨復,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十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馬軍四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四哨,兩營騎士三番,御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磨鍊,禁將留陣餘軍留營置之。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基碩,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大靜前縣監安允沆矣本府議啓內,符驗之因水災毁失者不坐,載在法津是白乎矣,脫身雖在蒼黃,只收印信,遺却兵符,竟至燒燼,事甚驚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之恒亦,長番之任,尤當敬謹,而不能審愼,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中官尹之恒矣本府議啓內,長番之任,尤當敬愼,而不能審愼,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右議政權敦仁箚曰,伏以臣忝叨藥院,已有數朔矣,出入起居之列,殫竭保護之責,卽臣區區犬馬之情,而忽於望間,重嬰急癨,多試剋伐之劑,雖得疏導之功,而衰元因以墮下,胃路從復頓阻,眩瞀澌脫,若無餘地,中間日次,闕參者數數,昨始得力疾暫赴,而纔退暈倒,一俉添苦,目下證形,實難時日殫束。玆敢冒入文字,伏乞聖慈,特許遞改臣藥院都提擧之任,以便調治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之任,今姑許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洪鍾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司諫李東迪疏曰,伏以臣以遐土賤迹,年已七十有五矣,有何一分世念,而千萬不意,歲前十月,忽蒙宗簿正恩命,臣分義所在,强疾登途,趁期肅謝,臘月念後,又蒙弘文館校理,歲後又伏蒙司諫院司諫數月之間,聖恩若是稠疊,臣宜卽不竢駕屨,急趨恩召,而素患冷泄,臨歲復發,一晝夜不知幾十次,長臥不起,氣息奄奄,支離一朔,百藥無效,到此地頭,臣之一身,雖使不幸於客館,固不足惜,而旣居侍從之班,恐貽朝端之累矣。且臣衰耗昏憒,本不合於淸朝耳目,而三朔縻職,全無匪躬之責,一念首邱,只有乞骸之願。伏乞聖慈,憐臣疾痛之呼,冀蒙遞改之命,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今乞免,何暇贅及他說,而區區願忠之意,不能自已,敢陳尾附焉。殿下卽祚以後,開講已久,上論帝王傳授之統,下及古今治亂之跡,聖聰由是而益明,睿知因此而益長,當今八域之國泰民安,皆是殿下稽古之力也,經席講磨之功,豈不大矣哉?太甲曰,終始惟一,時乃日新,伏願殿下,一以經席終始,而俾有日新之效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實病如此,本職許遞,尾陳甚好,當留念矣。

○癸卯正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人日製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成遂默,假注書金文煥,別兼春秋金益文,記事官趙秉駿,弘文提學金蘭淳,對讀官校理李宗秉,待敎李裕元,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科次爲之。蘭淳曰,試卷五張,依下敎考取,預差二張,亦爲持入矣。上曰,試卷讀奏,裕元進前讀奏第一張,至第七句。上曰,止之。仍命第一第二張書三下,其餘三張書次上。蘭淳曰,第一張書一字乎?上曰,唯。蘭淳曰,預差二張,當書外字乎?上曰,唯。仍命坼封。遂默以次坼封,讀奏封內訖。上命書傳敎曰,人日製賦居首三下一進士李廷實,直赴會試,之次三下二生員嚴錫鼎,給二分,之次次上生員閔載恒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出榻敎仍命史官就座,遂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藥院進。左承旨趙亨復式暇。右承旨洪鍾應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緣故出。右副承旨金洙根坐直。同副承旨權用經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鼎瑚仕直金文煥。事變假注書金用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成遂默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洙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徐有薰,掌令宋柱獻,未肅拜,持平金載斗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權用經,時在忠淸道淸風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鍾應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洙根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金洙根啓曰,卽者別兼春秋金益文,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卽伏見黃海兵使沈能俊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洙根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鄭基世、沈敬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歙谷縣令沈承祖,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鍾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鍾應,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朴承輝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應曰,只推。

○洪鍾應,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金基纉差祭,副修撰朴承輝,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水原府留守朴永元移文,則以爲本府鄕校聖殿北壁簷外滲漏,東邊月臺石傾仄,內神門椽木朽傷,將以今春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水原府鄕校聖殿北簷滲漏處,及月臺石,神門椽木等修改,當於今春釋菜,兼告擧行告由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朴敬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