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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九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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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羲锡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罗时镛仕直李东奉命进去。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道喜,掌令权炳益、金基焕在外,执义韩升烈,持平杨廷彬未肃拜,持平睦仁㘽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安东营将赵羲獜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兪章焕曰,故领议政金致仁妻李氏,故奉朝贺南公辙妻韩氏,令该曹岁馔并依例举行。

○传于成遂默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成遂默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巨济府使韩贞植,铁山府使赵秉七,草溪郡守任商准,固城县令申奭浩,万顷县令赵兢锡,顺安县令金元植,木川县监金序教,礼山县监权基宪,结城县监李陶渊,延日县监李容熙,镇海县监李孺虎,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差祭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羲锡,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金应均,副修撰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锡曰,只推。

○洪羲锡,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金应均,副修撰朴承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诸道所封贺笺中,庆尚右兵使吴一善,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进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门百官朝参日次,而亲临犒馈相值。在前如此之时,多有退行之例。当月内十一日国忌斋戒相值,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应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停。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箕晩,以宗庙春享大祭终献官,祭物看品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胤根,以刑曹言启曰,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正朝进上倭柑子,前期分付倭学处,使之封进,自是定例,而今此所封柑子,太半是体烂色渝,所当改色封进,而期限已迫,改色无路,虽不得不封入,而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当该首译及掌务官,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首译玄义温,系是堂上译官,依例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韩应淳。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徐戴淳缘故出。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羲锡监祭进。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罗时镛监祭进去李东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金道喜,掌令权炳益、金基焕在外,执义韩升烈,持平杨廷彬传旨未下,睦仁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锡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假注书李东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木郁密是白遣,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斋所是白遣。今日晓头,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赵秉铉,参判徐英淳,参议赵亨复,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赵秉铉,参判徐英淳,参议赵亨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李源达,司谏朴鸣载,正言金世均,执义韩升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李源达,司谏朴鸣载,正言金世均,执义韩升烈,持平杨廷彬,既有只推之命,与持平睦仁㘽,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持平睦仁㘽启曰,臣言议巽软,风裁湔劣,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柏府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咸激gg感激g恩造,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府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如臣情地,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而间差享役,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金胤根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源达,司谏朴鸣载,正言金世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大司谏李源达,司谏朴鸣载,正言金世均,执义韩升烈,持平杨廷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修撰金应均,副修撰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应均差祭,副修撰朴承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全罗兵使李敏德状启,全州府军器閪失破伤,惶恐待罪事,传于金胤根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胤根,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朴枝茂牒报,则本宫内崇义门北边,中松一株,小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禁卫营千摠李应谦改差,代以禁卫营千摠郑寅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胤根曰,时囚罪人崔锡憘,放送。

○金胤根,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崔锡憘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崔锡憘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草记,首译玄义温,系是堂上译官,依例令义禁府举行事,允下矣。玄义温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劝农纶音。王若曰,夫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是故古昔圣王,莫不恤恤乎?惟农政是务,虞舜之命九官,稷播首揭,夏禹之修六府,土谷最重,《豳》、《雅》七月之篇,详陈力穑之义,《周礼》遂人之职,备载教稼之法,于以劳叙而劝相之,使天下之民,咸趋播获之役,王业由是而兴隆,民业由是而殷阜,岂不休哉?至若仰候天时,俯察土宜,庤钱鏄而各执其业,勤藨蓘而克致其功,京坻茨梁,终底丰稔者,亶由乎农夫之暋作,而亦不在长吏之董饬乎?恭惟我列圣朝家法,知小人之依,重稼穑之政。亦粤我纯祖,敦本厚生,子惠斯民,深仁厚泽,浃人肌髓,式至今休,予小子其敢不祗承先志,以图勤菑终亩之功乎?前秋年形,虽非惨荒,离散之馀,流民尚未安集,旱涝所加,水田亦多陈废。且于昨夏,分遣绣衣于诸路,爰访民隐,无远不达,鹑鹄殿屎之状,如在目中。言念及此,锦玉靡安。顾今岁籥载新,耕作渐迩,不可缓者民事也,不可夺者农时也。一年之计,实肇于春,而惟玆穑事之丰耗,专系人功之勤惰。咨尔方伯居留牧守长民之官,体予至意,或巡阡陌而劝奖之,或警渝惰而董饬之,陈荒焉垦辟,使地无遗利,水防焉修筑,使旱不为灾。农粮匮乏,则开仓廪而赈贷,耕牛耗缩,则晓邻保而相助,自于耟而举趾,自播种而纳稼,一念憧憧,凡系务农裕民之政,靡所不用其极,用迓上天降康之休,则奚但农人之大庆?实惟邦家之上瑞,勿以年课,视若文具,明听予言,各率乃职,以纾予宵旰之忧焉。行都承旨成遂默制进。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缘故出。右副承旨洪羲锡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罗时镛仕直李东。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道喜,掌令权炳益、金基焕在外,执义韩升烈未肃拜,持平杨廷彬呈辞,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幕岭万户金润璟,吾老梁万户李炯植,防垣万户金锺远,委曲佥使崔宗屹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羲锡启曰,各道应资老人抄启,每于岁末修正上送,自是例也,而庆尚监司李景在应资老人状启,尚不修启,事甚稽忽。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赵秉铉,参判徐英淳,参议赵亨复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并更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赵秉铉式暇,参判徐英淳进,参议赵亨复陈疏,右副承旨洪羲锡进。启曰,判书赵秉铉式暇,参议赵亨复陈疏入启,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韩应淳为持平,徐有薰为校理,朴商寿为副校理,柳兴奎为修撰,李翊会为判尹,金洙根为敦宁都正,任秀龙为司艺,赵鹤年为江原监司,姜长焕为京畿都事,赵羲象为碧沙察访。司饔奉事徐有象,司䆃奉事金琦淳相换。奉朝贺徐有榘今加崇禄,大护军宋冕载今加正宪,前同知徐恭修,前五卫将安士权今加嘉义,副护军李毅远,佥知尹济弘,前承旨朴光锡,前营将张彦极今加嘉善,前府使权彻,前郡守洪百泳,忠清都事姜必孝,前县监李程淳,前参奉李汇阳,前察访方孝善、成海运,前参奉韩乐祖今加通政,以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故学生李锺泰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晦寿病,参判崔致宪入直进,参议李是炼病,参知安允璟病,同副承旨沈宜升进。以金锡龙为明月万户。双青权管单金廷敦,护军李毅远、尹济弘、朴光锡、张彦植,副护军权彻、洪百泳、姜必孝、李程淳、李汇阳、成海运、韩乐祖、李儒龙、李敏性、姜棨、姜叶、方孝善,副司直沈宜冕、朴来万、睦仁㘽,副司果金德喜、玄兴孙、崔荣远、王学说,副司正白逌镇,副司勇朴纻寿,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赵昌教为直讲,李秉羲为礼宾参奉,军器直长吴顺贤,奉事李得春,副奉事沈凤仪,参奉禹弘圭,以上并单付。

○兵批,再政。兼江原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赵鹤年。

○洪羲锡,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祈谷大祭,誓戒已过,大祝中除拜台职人,依节享例,使之勿拘进参,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承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徐箕淳状启内,灵岩兼任长城前府使金晋教,漂人逃失,不即报来。海南前县监白乐闻,三名替传时,直为退送,初无所报。海南兼任珍岛前郡守赵台显,三名问情后,不善入送,任其逃躱,俱极疏忽。其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晋教因庙堂草记,才已分拣,勿论。白乐闻前以他罪,定配于忠清道延丰地,赵台显下去京畿南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待待命拿囚。

○上护军朴绮寿疏曰,伏以岁籥载新,邦休滋至,两殿之海筹弥隆,八方之壤谣齐腾,臣虽病伏荒郊,而不胜欣忭之忱。仍伏念臣之昨夏一疏,略暴贱疾实状,而言涉猥屑,伏地俟勘,及承圣批,曲赐体谅,不惟不加之罪,而文苑特点,又侈记簪之恩,病未趋膺,秪增惶感之心而已。顾今岁聿云改,而病样愈久愈甚,寄命床笫,永作病废之物,今又年至。夫七十而致事,《礼经》之大防。假使病不至难强,而犯锺漏之戒,饕珪组之荣,有非臣心之所安,况痼疾在身,万无陈力之路,而不思所以引退乎?噫,臣才识庸陋,本无寸长,而过蒙三朝不世之隆渥,致位崇显,断断一心,在于追先报今,而恩重邱山,效蔑涓埃。且憃愚疏暗,全昧世情,冥行擿埴,信心做去,如是而得免大戾,亦幸矣。臣今跧蛰江乡,朝夕待尽,重入修门,仰瞻天颜,此生此世,断无其望。虽以鱼虾为侣之踪,讵无犬马恋主之心?而年至病痼,不得不仰陈乞骸之章,便诀明时,有泪潸然。伏乞圣明,俯垂矜谅,许臣休退,侈以三字之衔,俾未死残喘,歌咏圣恩于陇亩之间,以卒生成之泽,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许久寻乡,已无义谛,又以一时之病,遽请引年乎?

○吏曹参议赵亨复疏曰,伏以臣待罪东邑,行将再周,名府之凋弊犹昨,卤才之殚竭无补,徒费廪稍,惟谴何是俟。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臣闻命惝恍,莫省措躬之所也。夫天官之职,古所称大选之任,而佐贰之地,亦惟曰其人。才彦之甄别,京察之考选,固是长席之事,若乃评流品而激扬,核臧否而通枳,盖莫不与闻而有时乎代斲,自非才识有素,闻望夙著者,莫宜居之。念臣根植孤弱,姿性庸陋,始沾微禄,先庥是藉,晩窃科第,圣知偏荷,骤跻绯玉,周旋迩列,志愿满足,涯量逾溢。惟辜恩忝先之是怵是惧,不敢为一步前进之计,而其在闲漫之列,或庶几殚力趋走,以效万一分不报之报耳。至于清官美职,是岂臣梦寐之所希及也哉?况今圣明在上,黜幽陟明,凡厥大小臣僚,莫不精白对扬,而铨选之任,尤有别焉。误恩遽及于如臣无似,不衷之讥,过福之忧,犹属臣身,固不足恤,其为圣朝之累,谅非细故也。噫,僬侥不可以强千匀之重,驽𮩻不可以致千里之远,臣何敢凭恃宠灵,冒据非据,贻羞当世,以伤我殿下则哲之明也哉?臣归伏私次,历日增悸,左右参倚,承膺无路,庚牌荐降,冞增惶恧。玆敢毕暴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允所辞,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药院进。左承旨兪章焕缘故出。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羲锡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罗时镛仕直金翊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权敦仁,提调徐憙淳,副提调成遂默启曰,岁聿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启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东改差,代以金翊镇为假注书。

○传于徐戴淳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副修撰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锡曰,只推。

○洪羲锡,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承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副应教赵徽林,校理李东迪、徐有薰,副校理朴商寿,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柳兴奎,时在京畿利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徐戴淳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玄益、尹泰景、玄义温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洪敬谟,同义禁姜时永、韩镇庭,俱有身病,只有同义禁金箕晩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同义禁,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锡曰,只推。

○以副应校gg副应教g赵徽林,校理李东迪、徐有薰,副校理朴商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锡曰,只推。

○正言金世均启曰,臣性既憃拙,识又疏暗,台端清衔,初不近似,而薇院除旨,遽降于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如臣所处,辄蒙恩谅,今臣情踪,宜无异同。何敢晏然冒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金道喜,掌令权炳益、金基焕在外,执义韩升烈,持平韩应淳、杨廷彬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源达,司谏朴鸣载,执义韩升烈,持平韩应淳、杨廷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洪羲锡,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监膳时,供上生鲜,腐伤体小,屡次点退,万无改备之路,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莫重御供,如是不谨,万万痛骇。当该贡人,今方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而贡人等呼诉内,江水合冰,捉得无路,前储已竭,明日日下供上,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勿待罪,代封。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前三日出番内入直军,一体犒馈事,分付兵曹事,命下矣。应受官兵等,各其将率领,当日聚待于通化门外,待标信入来,与新旧番军兵,同为札驻之意,分付各该营,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申义和,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兰秀手本,则时囚罪人玄义温,素患疝积,处冷添剧,兼以老病,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实为危笃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玄义温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温阳郡徒配罪人沈源祖户奴呈状,则其上典,以前任江华经历事,徒二年半定配于忠清道温阳郡,而今年为七十,依法典许赎为辞。青阳县徒配罪人金秀锺户奴呈状内,其上典,以前任玄风县监事,徒二年半定配于忠清道青阳县,而今年为七十,依法典许赎为辞。通川郡徒配罪人崔允瑾户奴呈状内,其上典,以前任海美县监事,徒三年定配于江原道通川郡,而今年为七十,依法典许赎为辞矣。取考法文,则《大明律犯罪时未老疾条》云,年六十九以下徒役,未满限年入七十,听准老疾收赎。沈源祖、金秀锺、崔允瑾等,今年已满七十,依律文许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羲锡。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罗时镛金翊镇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启曰,判尹李翊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亲临犒馈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戴淳曰,侍卫军兵雨具毛具,从便为之。

○传于金胤根曰,中官张志善,为先罢职,令该府拿问,各别严勘。

○以大司谏李源达,司谏朴鸣载,执义韩升烈,持平韩应淳、杨廷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道喜,掌令权炳益、金基焕在外,执义韩升烈,持平韩应淳、杨廷彬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锡,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徽林,校理李东迪、徐有薰,副校理朴商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徐有薰落点。

○金胤根启曰,判义禁洪敬谟,同义禁姜时永、韩镇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洪敬谟,同义禁姜时永、韩镇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金英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白东郁,身为将官,举措骇妄,沈宜夏初不呈由,恣意下乡,并严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卯正月初五日辰时,上诣春塘台。亲临犒馈入侍时,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羲锡,同副承旨沈宜升,假注书罗时镛、金翊镇,别兼春秋郑基世,记事官赵秉骏,检校直提学赵秉龟,直提学金辅根,检校直阁李公翼,直阁金始渊,检校待教金学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待教李裕元,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戎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徐憙淳,副提调成遂默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建阳门,至明光门外,宣传官跪启禀旗帜三行分立,鸣金二下大吹打。至青阳门内,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迎接营放炮,吹天鹅声。点旗呐喊共三次后,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启行至春塘台前,下舆陞座,黄门旗手义捍作门。兵曹判书朴晦寿跪启禀小开门。宣传官命起来应退。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小吹打。少顷,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兵曹判书朴晦寿,宣传官具载龙等,行参现礼后,武艺别监军牢巡视手内吹吹鼓手等,分班以次叩头,命起去应退。晦寿跪启禀,放陞坛炮。宣传官跪启禀陞坛,号令放信炮三声,鸣金二下大吹打,牢子大呼开门,旗手挥旗退。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戴淳跪启禀行犒馈礼。宣传官跪启禀聚官军,号令掌号笛禁军别将番将,扈卫别将禁军扈卫军官,驾前别抄,皆平列于台上,军兵各其将率领,平列于台下,止金。宣传官跪启禀跪鼓,禁军别将以下,各将领及军兵皆跪,分班叩头,命起去各齐应。宣传官跪启禀列坐,号令放信炮一声鸣锣,列坐后,止金。宣传官跪启禀奏武桓之乐,鸣金二下乐作。宣传官奏曰,奏乐之际,有所错误,当该启螺次知宣传官,记过,何如?上可之。举床内侍进御床,各赐馔于承史阁臣侍卫以下举床毕。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乐止,又跪启禀奏征角之乐,鸣金二下乐作。尽饱后,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乐止。撤床时,宣传官跪启禀奏昭武之乐,鸣金二下乐作,撤床毕。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乐止,各官兵山呼叩头,承史阁臣侍卫以下,皆呼千岁者三。宣传官跪启禀起立,号令放信炮一声吹哱啰,各兵起立。宣传官跪启禀回信地,鸣金二下大吹打,官军各回信地。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戴淳跪启禀饷士礼成。少顷,命侍卫前发。上降座乘舆。宣传官禀俄者记过之宣传官,何以为之乎?上曰,宣传官姓名,谁也?宣传官奏曰,启螺宣传官赵熙赞也。上曰,分拣,可也。由青阳门、明光门、协阳门,命出解严标信,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羲锡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罗时镛仕直金翊镇。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洪羲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韩鼎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鼎瑚改差,代以金用鼎为事变假注书。

○金胤根启曰,判义禁洪敬谟,同义禁姜时永、韩镇庭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金胤根曰,同义禁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开坐。

○以副应教赵徽林,校理李东迪,副校理朴商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锡曰,只推。

○洪羲锡,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徽林,校理李东迪,副校理朴商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道喜,掌令权炳益、金基焕在外,执义韩升烈,持平韩应淳、杨廷彬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源达,司谏朴鸣载,正言徐有薰,执义韩升烈,持平韩应淳、杨廷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抱川县监赵文和,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锡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羲锡,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漂民出送事,礼部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先通咨文,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以汉城府言启曰,济州三邑民数,今始上来,依例入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胤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六日酉正一刻十二分立春,正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立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前江原监司张教根,在任卒逝矣。返柩时担军,依例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西部居良人郑宅龙,殴打郑永宽,翌朝致死,而永宽父亮铉,不为发告,捧赂私和,径先掩埋之说,狼藉入闻,故应问诸人,捉致严查,则供招呑吐,转益疑眩,事系匿埋,不得不行检决折,依法典发甘掘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玄义温,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宣传官李玄益,守门将尹泰景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李玄益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尹泰景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尹泰景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中官张志善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首译玄义温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bb称b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满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同义禁姜时永疏曰,伏以岁籥载新,百禄鼎至,长乐之宝筹弥邵,圣孝增光,延英之讲席将开,睿学益就,区区庆忭,小大同情。仍伏念臣待罪金吾兼衔,今己六朔矣。屡参议谳之末,少效趋走之恭,未尝为一番言私之计。乃于月前,触冒风寒,邪气外侵,真元内铄,寒热交作,症源不浅,近又感触冰雪,诸症越添,头目眩晕,而不省四到,肢节刺痛,而转侧须人,痰嗽剧而气为之上冲,积聚肆而食无以下咽,栖身床笫,蠢动无望。际因时囚捧供,天牌荐降,揆以不俟驾之义,固当𨃃蹶趋承,而第臣症形,转益胶痼,欲起还仆,无以自力。噫,以身不才,厚沐洪造,凡有公干,何敢退步,而见今病状,诚非占便。玆敢短章胪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赐鉴谅,亟递臣见带之兼衔,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同义禁韩镇庭疏曰,伏以臣金吾开坐有命,召牌俨临,日事违傲,坐犯逋慢之诛,惶陨震懔,莫省攸措。臣于岁前,触冒风寒,重婴毒感之际,祗奉享帖,以臣差于仁陵节享献官。第伏念祀典至严,义不敢张皇说病,以为规免之计,力疾前往,励获将事,未免十颠九仆,担舁而归,将摄之失宜,医治之未试,已无可论。见今证形屡变,冷痰屯结,宿滞挟肆,寒热交攻,转成疸渐,谷道全阻,溢米不下,浑身刺疼,如束如洒,达夜喘嗽,晕倒床玆,房闼转侧,亦复恃人,跬步运动,尤何可望?苟有一分自力之道,其在驾屦之义,岂不𨃃蹶趋承,以毕微分哉?况滞囚经岁,供坐时急,此又臣病中憧憧,尤不能自已者也。牌望路阻,承膺末由,玆不得不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金吾之衔,仍治臣渎扰之罪,俾朝纲肃而私分安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江原监司赵鹤年疏曰,伏以岁律载新,景禄滋至,欢欣颂祝,八域同情。伏念臣即一空疏下品耳。才不犹人,知不适用,而偏荷陶甄之渥,获厕任使之末,前后历敭,罔非逾滥,一年之内,推迁殆骤,日夕兢惕,若临渊谷。即又伏奉除旨下者,以臣为江原道观察使。臣闻命惝恍,继以震駴,莫省措躬之所也。噫,古人有言曰,官至刺史亦荣矣,其所以为荣者,匪直荣其身,利其禄而已。盖将揽辔澄清,承流宣化,而今臣非其人而叨其任,荣宠之极,惭悚居先。仍窃伏念,本道介于山海之间,大岭东、西,风气迥殊,土性瘠薄而易歉,民产皆窳而易散,若失一岁之利,辄致十室之空,重以松禁日弛,峡甿不胜其骚扰,鱼利岁缩,海户渐至于凋残。由是仓厫枵罄,谷簿为纸上之空文,闾里荡析,军布若龟背之刮毛。比年以来,饥馑荐臻,疠疫频仍,一毛一发,莫不受病,凛凛有朝夕之虑。此时此任,尤难其人,而今乃遽然授之于如臣庸庸无能者,不其慎乎?臣曾膺百里之命,未尽一日之责。况大于此而管辖关东一路,何以剸理庶务,殚压gg弹压g列郡,上体九重寄毗之意,下副全省延跂之望哉?臣若徒恃宠灵,不揣才知,扬扬自有,担夯向前,则毕竟偾误,可立而俟。臣是庸大惧,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新除藩任,回授可堪之人,俾重寄无玷,微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副修撰郑基世疏曰,伏以臣父臣元容,见带春秋馆监事之任矣。臣之所带记事兼衔,在法当递,玆敢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即命选部,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羲锡监祭进。同副承旨沈宜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罗时镛仕直金翊镇。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锡启曰,臣羲锡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则香祝柜、祝板、袱子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羲锡曰,礼房承bb旨b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金道喜,掌令权炳益、金基焕在外,执义韩升烈传旨未下,持平韩应淳差祭,杨廷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源达,司谏朴鸣载,正言徐有薰,执义韩升烈,持平韩应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李源达,司谏朴鸣载,正言徐有薰,执义韩升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源达,司谏朴鸣载,正言徐有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启曰,抱川县监赵文和,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不备,不得署经。大司谏李源达,司谏朴鸣载,正言徐有薰,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副应教赵徽林,校理李东迪,副校理朴商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锡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星焕、柳基常为同义禁。

○洪羲锡,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昨腊都政,庆熙宫卫将韩基老,以首拟受点矣。追闻人地不合于卫将云。臣之蒙然拟入,不胜悚惶,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一日,二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李基硕,身病猝重,万无供职之望云。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戴淳曰,时囚罪人张志善,放逐乡里。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副修撰郑基世上疏,则以为臣父元容,见带春秋馆监事之任矣。臣之所带记事兼衔,在法当递。伏乞即命选部,照例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郑基世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式暇。右承旨徐戴淳式暇。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羲锡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罗时镛仕直韩鼎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沈宜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启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金翊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翊镇改差,代以韩鼎瑚为假注书。

○沈宜升启曰,臣宜升,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成遂默曰,吏、兵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成遂默曰,大司宪金道喜,吏曹判书除授。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左根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吏曹判书单金道喜。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赵秉铉、朴晦寿。

○沈宜升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金左根,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左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左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成遂默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金道喜在外,参判徐英淳,参议赵亨复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锡,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徽林,校理李东迪,副校理朴商寿,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韩升烈,持平韩应淳、杨廷彬牌不进,掌令权炳益、金基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源达,司谏朴鸣载,正言徐有薰,执义韩升烈,持平韩应淳、杨廷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副应教赵徽林,校理李东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锡曰,只推。

○传于洪羲锡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熙庚为内禁将。

○洪羲锡,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即闻内医崔汉植,家藏悖僧,传说丑恶,自捕厅捉去僧汉,方行查究云。渠虽卑微,名厕本院矣。本事之骇惋,即系变怪,法禁之冒犯,犹属细故,此不当一时容置于莫重保护之地。内医崔汉植,为先汰去,其在励风教严法纪之道,不可汰去而止,亦不可以医官勘律之常例言。分付秋曹,严刑远配,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金始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玄义温,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张志善,放逐乡里事,承传启下矣。张志善放逐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玄益、尹泰景等亦,李玄益段,宣传监门,在所审慎,乍闭旋开,有违法例,纵云仍留之时,难免不饬之失。尹泰景段,阙门仍留,尤当审慎,既闭又开,事未前有。揆以法例所在,自归溺职之科,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玄义温亦,进献事体,自是重大,所封柑果,未免渝烂,既无察饬之举,难免疏忽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左承旨兪章焕疏曰,伏以臣兄星焕,方带同知春秋馆事矣。臣之所带春秋之衔,在法当递,亟命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判书赵秉铉疏曰,伏以臣抱难强之贞疴,纡匪据之隆寄,荏冉gg荏苒g征迈,汔玆盘礴,居然京察过而钻燧易矣。始知其万不称似,而专昧量入之义,终底于一无攸当,而徒犯冒蹲之科,蚤夜兴惕,惶汗沾背。夫振滞疏幽,甄能录勚,别泾渭而核名实,即臣之责,而臣皆未之能也。每有一官塡补,辄致一番错误,委畀如彼其专,而局于疏暗,殚竭非无所蓄,而止此侥滥,抚心茹悚,无面可抗。况大政便是,瓜限呈告,又复中撤,阅日虚縻,寤寐踧踖,既速竽滥之机gg讥g,祇切鞶褫之愿。此非臣为图占便要避雎盰之私计,诚以公器由臣而不可久䙝故耳。且臣犬马之齿,已及衰暮,蒲质早萎,楡景逼颓,加之积年顽积,转成膏肓,眩晕无时发作,神精渐至耗脱,寄崇gg祟g乖症,源委甚痼,几乎五官废而四大无不病矣。纵令省氄铲烦,稍寻调息,尚难望其驱策备数,则又何能秤心酌虑,处要理剧,贪恋淟涊之不已乎?重以近日之寒候,偶婴轮行之疾恙,堕席叫楚,不省四倒,瘝旷之惧,日甚一日,不得不以曲遂终始之泽,仰望于渊鉴之下。伏惟特轸悯恤,划赐体谅,亟解见带铨任,冀遂微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兵曹判书朴晦寿疏曰,伏以岁籥载新,景禄滋至,两殿之宝筹弥隆,三昼之圣学缉熙,升恒腾颂,盘泰增巩,区区忭祝,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待罪本兵,居然七阅朔而岁又改矣。曾无丝毫称塞,祗有多少纰缪,政注则淹屈者未振,而差拟疏率,财用则渗泄者未塞,而支计窘跲,触处生疣,无往匪罪,虽朝家过于仁厚,不加诛斥,私自点检,不禁骍颜而汗背也。今焉京察已过,瓜限既熟,鞶带之褫,宜不容更俟终日,而再控辞单,连蒙恩暇,旋值事会,不敢言私,元朝起居之班,春台饷士之列,夤缘复出,抗颜周行,惶愧之情,益无攸措。噫,臣之器能裁识,本不近似于是职,而曾于拜命之初,辞不获免,怵分畏义,仓卒肃膺。既出之后,又不敢以区区去就,每事烦渎,低佪黾俛,以迄于今,违咫尺之守,甘淟涊之科,是岂臣材力足以担夯重务,根植足以踏住要地而然也?方臣之未试也,纡以误恩,俾效尺寸,犹可诿于试可之义,今已试矣,而一无可称,驴技毕殚,蚊负莫胜,则其何可自掩其已露之拙,盘礴于蔑效之地乎?于是乎臣之当递,以时则可譬如栖管之灰,候至则飞,解缆之舟,水到则浮,虽欲更进,斯须有不可得矣。若使臣凭恃宠灵,拚弃廉隅,久据匪据,反积辜负之诛,则岂不为累于清朝四维之治乎?且臣狗马贱疾,厥有深祟,源委已痼,顽痰上亘而眩瞀不省,冷积中痞而溏泄无度,精不周物,甚或忘前而遗后,气不管体,几至欲起而旋仆,外似平常,内实耗铄。又于日前,退自卫班,本症闯苦,旋赴社享,寒感重添,贴身床笫,宛转叫楚。以今见状,实无时日内蠢动之望,尤不可一向虚縻,徒旷重务,此又宜即有变通之一端也。玆不得不略控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司马之任,以幸公事,以安贱分,不胜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式暇。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羲锡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罗时镛韩鼎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沈宜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锡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沈宜升启曰,吏曹参判徐英淳,参议赵亨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更为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左根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左根,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正言徐有薰启曰,臣姿性庸愚,言议巽软,本不近似于清朝谏诤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本院,已经纳言,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沈宜升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韩升烈,持平韩应淳、杨廷彬牌不进,掌令权炳益、金基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源达,司谏朴鸣载,执义韩升烈,持平韩应淳、杨廷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徽林,校理李东迪,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东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启曰,行都承旨成遂默,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不为仕进,左承旨兪章焕式暇,右副承旨洪羲锡奉审进去。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道喜在外未肃拜,参判徐英淳牌招不进,参议赵亨复进,同副承旨沈宜升进。启曰,判书金道喜在外未肃拜,参判徐英淳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兰淳为大司宪,兪致崇为正言,金益文为校理,林肯洙、南性教为修撰,金左根为军器提调。都监提调单金左根,禁卫提调单金左根,御营提调单金左根。

○兵批,判书金左根病,参判崔致宪病,参议李是炼病,参知安允璟入直进,同副承旨沈宜升进。副护军洪锺应、金履元,副司果柳兴奎、金应均、徐有薰、金世均,以上并单付。

○传于沈宜升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权敦仁为社稷都提调,权敦仁为军器都提调,权敦仁为都监都提调,金道喜为惠民提调,南献教为大司成,金大默为典籍,成均博士单金夏镇,承文著作单金政源。

○沈宜升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熙庚。

○沈宜升,以刑曹言启曰,即接黄海监司金东健文移,则兔山县徒二年定配罪人尹梦成,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梦成以刃伤人物罪,辛丑正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即闻内医崔汉植,家藏悖僧,传说丑恶,自捕厅捉去僧汉,方行查究云。渠虽卑微,名厕本院矣。本事之骇惋,即系变怪,法禁之冒犯,犹属细故,此不当一时容置于莫重保护之地。内医崔汉植,为先汰去。其在励风教严法纪之道,不可汰去而止,亦不可以医官勘律之常例言。分付秋曹,严刑远配,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依传教,罪人崔汉植,严刑一次后,庆尚道机张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玄义温,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宣传官李玄益,守门将尹泰景等矣本府议启内,李玄益段,宣传监门,在所审慎,乍开旋闭,有违法例,纵云仍留之时,难免不饬之失。尹泰景段,阙门仍留,尤当审慎,既闭又开,事未前有。揆以法例所在,自归溺职之科。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首译玄义温矣本府议启内,进献事体,自是重大,所封柑果,未免渝烂,既无察饬之举,难免疏忽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

○兵曹判书金左根疏曰,伏以岁籥载新,景箓滋至,协气休征,闿泽旁流,区区不任攒祝之忱。仍念臣于千万意虑之外,伏奉中权除旨,受符事急,牌召狎临,臣诚惝恍悸恐,莫省所以也。不审我殿下所以授之以是职,为其宿趼也欤。未试之前,容可曰试可焉矣,而既试之矣,效既勿论,偾有馀恧,愦劣儱侗,博受姗笑。日月之明,岂有未俯烛之理,而特以慈覆帲幪之泽,曲费涵贳,得以幸免大何于其时焉耳。臣虽万万庸昧,追惟𢥠愧,尚觉其置心无所者,恒情则然耳。今以岁年之稍久,谓幸会之可狃,视重任为倘来,诿以𨃃蹶之义,重干怙恋之诛,则是诚没商量之一鄙夫也。有国铨选,厥有文武两歧,《周官》所重,莫先于冢宰、司马。虽使通才达识,尚不敢以左右冒据自期,矧臣本末,无堪于百隶之一,而东兜西揽,殆无少歇之时,致使政人之柄,毁误隳旷,遂至于一犯再蹈,仰贻九重之忧念,则臣之罪当如何可蔽也?反复循省,承膺无路,猥缀短章,冒渎崇听。伏乞圣明,曲赐轸谅,亟递臣所授职名,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宿趼也,勿辞行公。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羲锡。同副承旨沈宜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罗时镛奉命进去韩鼎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权敦仁,提调徐憙淳,副提调成遂默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金兰淳,执义韩升烈,持平韩应淳、杨廷彬牌不进,掌令权炳益、金基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遂默启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鱼游涧佥使金载宽,天摩佥使胡见龙,废茂山万户金在舜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戴淳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洪羲锡,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东迪,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金益文,修撰林肯洙、南性教,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启曰,即者副修撰朴承辉,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副校理朴商寿,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源达,司谏朴鸣载,执义韩升烈,持平韩应淳、杨廷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校理李东迪,修撰林肯洙、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成遂默,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礼曹佐郞李敬溥,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以汉城府言启曰,孝烈之表著者,每式年岁首抄启事,曾有定式矣。自各部搜访报来者,合为五人,故呈单则移送礼曹,孝烈各人姓名居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锡,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别付料四窠中,三窠例付三厅首医,一窠若有阙,则草记禀旨事,曾有定式矣。今此崔汉植有頉,代以何医官塡差乎?医官望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内禁卫将李熙庚,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朴承辉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得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祟,近因日候之不调,添以感嗽,一倍危剧,药饵无效,委顿床褥,转侧须人,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副校理朴商寿疏曰,伏以臣退自筵中,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调,一倍添剧,委顿床褥,转侧须人,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癸卯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徐戴淳,假注书韩鼎瑚,事变假注书金用鼎,别兼春秋南秉哲,记事官赵秉骏,左议政郑元容,右议政权敦仁,行礼曹判书徐憙淳,大护军赵秉铉、朴晦寿、李宪玮,广州留守李嘉愚,兵曹判书金左根,户曹判书李光正,刑曹判书李穆渊,训炼院都正任圣皋,汉城左尹柳基常,行护军赵秉龟、洪在喆,副校理朴商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奏曰,立春以后,日气连为晴明,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上曰,次对为之。元容曰,岁籥载新,景箓弥长,两殿笃爱日之诚,八域布阳春之泽,协气欢声,正值迓迎吉庆之会,群下爱戴颂祷之情,惟愿吾君之福禄寿考耳。寿与福似难容人力,而其实则皆由于自修而致之。自强不息,无怠无荒,克祛燕安逸豫之私,则血气流通,体肤坚固,此以勤而寿者也。朴约自持,节嗜寡欲,屏绝玩好奢靡之具,则精神内守,思虑不烦,此以俭而寿者也。天理浑厚,万物同囿,推广慈惠恩爱之心,则荣卫和平,气像舒泰,此以仁而寿者也。正己直内,蹈矩检饬,克著整齐庄肃之工,则凝定纯一,清明在躬,此以敬而寿者也。此皆必然之理也。今我圣上,体验躬行,如成汤待朝之勤,大禹卑宫之俭,尧帝如天之仁,文王缉熙之敬,则必兼有四圣之寿矣。人主居天之位,日所为事,无非代天而行,故一政之得失,一念之善恶,应如影响,一德升闻,则上帝眷佑,吉无不利,此敬天为福禄之源也。祖有功宗有德,重熙屡洽,传之后王,善继善述,钦守成宪,则陟降悦豫,骘庥滋至,此法祖为福禄之本也。国之所依者民也,王政莫先于爱民,省徭宽刑,怀保休养,使之蕃生安业,则导迎和气,嘉祥并凑,此爱民为福禄之基也。此又皆必然之理也。今我圣上,体验躬行,敬天如《易经》之奉天时,法祖如《诗雅》之率由旧章,爱民如《书诰》之𫍯小民,则古圣所有福禄之盛,又将见于今日矣。此皆是古贤臣祝其君之语,而敢此敷演,恭献新年之祝。惟殿下,享悠久无疆之寿,膺昌炽繁多之福,推而跻寿一国,锡福庶民,亿万斯年,歌颂太平之盛,是今日臣民之所共祈者也。上曰,所陈甚好矣。出举条元容曰,春晷正舒,讲对行将开筵,岂待臣等之又为加勉乎?第讲对之外,召接稀阔,莫如近日。如下直守令、入格儒生,持公事轮对官循例入侍之事,亦多停辍,群情岂不闷郁乎?凡人居必有邻比,处必有友朋,寻访谭论,以为欢乐,人主位亿兆之上,临九重之中,无与为邻,无与为友,而寓其义者,惟是庶僚百工耳。闲语之顷,箴警自至,常言之次,幽隐或达,机务则广其咨询,书史则资其讨论,厦毡燕濩之中,更有何乐可以易此?臣伏闻英庙、正庙时,引接诸臣,殆无虚日,气像和泰,情志孚洽,义则君臣,礼则家人,当时侍从之列,入则备顾问陈规谏,出则执艺事修职分,都兪之盛,比隆三代。逮我纯祖亲摠之后,日行讲对,暇则馆阁当直之员,非时宣召,导之使言,国朝典章,闾阎微细,郡县事宜,奏对详核,酬酢如响,铜漏莲烛,昼或继夜,臣之所出入而承睹者也。近来进见既罕,渊默太过,上下之间,阻隔如此,而何以望交泰之美乎?臣敢将宋臣司马光,引祖宗时事,告其君请日召近臣之义,谨陈三祖盛德于殿下之前。愿自今讲读之馀,频接臣工,文书随疑质难,事务必期通晓,一日二日,一事二事,习而为常,乐此不疲,则政令之间,自有功效。伏愿猛省而留念焉。上曰,益加体念矣。出举条元容曰,顷因京畿暗行御史李济达别单,英陵、宁陵两陵寝,距京为一百八十里,祭物驮进之时,川涨厓冰,每难趁排日之程,敬遵齐陵、厚陵、健陵设分奉常寺事,一体设置于骊州本府,令道臣关问便否登闻之意,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李若愚状启,则枚举骊州牧使李宜翼牒呈,以为本州两陵寝,距京路远,泰岭大川,每有滞程之虑,祭物之进排熟设,自本邑举行,实为便宜,请令庙堂禀处矣。两陵寝程途,比旧丰德、华城,尤为较远,潦水冰雪之时,祭物封进,悚闷多端,分寺之设,其论本多。今若依营邑询同之议,遵两府援据之例,则事势果为顺便。且英陵祭物,当初划给贡物于本州,分奉常寺举行矣。宁陵迁奉,因相臣禀奏,两陵祭物,一体自京封进,本州之设置分寺,即因旧例,有异创行,廨宇之别建,享需之精备,品式仪节,务尽诚敬,一如松、华两府之例,则恐合便好,而事系祀典,极为难慎。更为下询大臣及掌礼之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礼堂之议,何如?敦仁曰,骊州之距京稍远,水潦冰雪,祭需奉往,果有欠敬难便之虑。分寺之设,非但松、华两府之例即然,虽以骊州言之,昔年既有分设之时,则今与创行有异,仪节则别无窒碍,事势则恐为便顺,设置分寺,臣亦无异见矣。憙淳曰,今此分寺举行,已例可以按据,事势极为便当。臣亦别无他见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大臣礼堂之议皆同,而批旨允从,成命已下,祭品之仪式,贡赋之划付,礼曹与该寺该厅,往复烂商,成节目遵行,为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顷因湖南右道暗行御史赵龟夏别单,格浦镇撤罢,别将减下,望洋护船,与防番钱诸条,令道臣条条区别,状闻禀处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该监司徐箕淳状启,则枚举扶安县监金在根牒呈,以为该镇军器什物,运置于地方官,战兵船年久朽弃,初无形体,能橹军以时存名数换定,巡营馀军,捧其番钱,各邑防军钱,依前收捧,并为作谷,每年添付巡检谷,如式取耗,屯结还实于该郡槪状。望洋护船,则内洋属之黔毛浦,外洋属之猬岛,封山禁松,属之本官镇。垈田免税结,待起垦还实元摠,夏秋还谷,移属本官,使之粜籴于元居民处,俱合便宜。还谷与各项什物中,镇属欠逋,详查督捧,校吏,令地方官从便差役,印信姑留本营,殿牌权安于前所捧安处。右项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浦镇既为撤罢矣。护船防钱还谷屯结等,诸条区处之方,状辞论列,件件得宜,并依状请施行。民户旧还之指征无处者,军器船物之朽伤閪失者,既无督捧之路,则与其徒传虚簿,无宁从实荡减。该镇校吏等名还,所当征捧无遗,而才失依赖之所,合示优恤之意。旧还数既零星,特为蠲减,新还则刻期准捧。印信之上送礼曹,殿牌之净洁地埋安,自当依已例举行。并以此分付该道臣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顷因清北暗行御史林肯洙别单,江界所属夞怪、从浦、马马海、楸波gg楸坡g四镇,移设于各其防所便否,关问道臣,江界、昌城两防营都试试规之斑驳,令道帅臣,参考事例,具意见登闻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平安监司李宪球,兵使尹义俭状启,则枚举江界府使李济完牒呈,以为四镇留防处所,摠是峡口江岸,开基难便,新创衙廨,事巨力绵,而且三寨居民,本非土着,移镇之后,反为镇属之侵渔,则亦有涣散之虑。至若都试,渭、楚两邑,许赴江界,朔、碧两邑,许赴昌城,而除初试直赴,非徒昌城,兵营及义州亦然。江界则创在庚申,始有初试之例,武士俱怀斑驳之叹,因循至今。其在一视之政,合有均施之道,并请令庙堂禀处矣。今此四镇移设之论,实出三寨防守之策,而来后利害,既难悬度,目今事势,合存难慎。且守土之官,按道之臣,或云拮据之无策,或云形便之不宜,则开基移镇,实难议到,今姑置之。都试之初试抄择,本道营邑诸处,惟独江界为然,武士举惮再赴,科规允合一视,依道帅臣状论,此后则除初试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臣年前自关北还后,有所欲仰达者矣。北道各陵寝真殿香祝,香官陪进,都传于道臣,道臣使土官,分传于陵殿所奉地方官,陪往之节,有欠敬洁。自前直传于道臣者,必为所重,而地方官亦是元定祭官,则香官之直为传授,恐无所拘。臣意则智陵、淑陵香祝,香官传授于安边、文川官,真殿香祝,传授于永兴官,各为趁享陪进,咸兴所奉各陵寝香祝,传于道臣,临时亲传于祭官,一如京祭官受香之规,则似合仪节。知委香室及该道臣处,依此举行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朝纲不肃,怠慢成习,岁前望阙礼习仪时,因卿宰班次之空虚,略施规警,而不能董率之失,臣亦不胜愧悚。城内动驾日之陪从,殿庭起居时之进参,俱是一时公役,而寔系诚礼之所不容已者也。近来则班联每见稀少,朝仪实为草率,此未必皆出于占便之计,而亦不可谓匪懈之义矣。长官如是,而何以责郞官庶僚乎?事体道理,常所慨叹。适因事端之后,姑以先令之意,更加严饬,此后则除众所共知老病外,无得阙参之意,知委各该司,何如?上曰,各别严饬,可也。出举条元容曰,前腊都政,吏批则司艺之望,无阙窠而拟代蒙点,兵批则武兼之代,以一人而叠名悬注,虽已旋请勿施,即为改标,然遗检之失,不可无警。当该两铨官,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东伯之代,有异他时,赴任不宜延拖。新除授江原监司,使之从速辞朝。春务将殷,未下直守令,并令不多日内辞朝,如有上京守令,一体催促还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登科十年人,筵奏陞六,系是法例,闻有限满当陞之人云。并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登科十年,有几人乎?元容曰,甲午科今为十年,而闻有四五人云矣。元容曰,湖西文官金得秀,关西文官卓景秀、金文焕,分馆后多有称屈之论云。金得秀、卓景秀,并槐院调用,金文焕国子调周gg用g,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凡系征债,内有法司,外有营邑,当征与否,惟在从公听理,而近闻各宫私差,谓捧债钱,威胁平民,甚至有杖囚之举。其所谓债,皆是宫属之缔结浮浪,虚作券簿,白地横征,无所顾惮。外邑则假称宫差而恣意侵剥者,比比有之,稍饶之户,枉罹而荡产,无辜之氓,抱冤而莫伸,法纲之颓弛,习俗之不美,宁不骇叹?此而不痛禁严绳,则京外残民,何以支保?分付刑曹、汉城府,晓谕坊曲,如有被捉于宫差者,则使之赴愬法司,自法司依律重勘,期于永杜此弊,私差之不由官府而直捉乡民者,自该邑捉囚报营,痛加惩砺之地,为宜矣。上曰,随现严禁,可也。出举条上曰,宫差之弊,何处有之乎?元容曰,近闻外邑及都下,比比有之,不可不严禁矣。元容曰,金城县徒配罪人李景纯,无他兄弟,母年今岁为七十,而老病沈笃云矣。情理实为矜闷,罪名不至深重,合有参量之道,故敢此仰达矣。因此而有陈愚见者,年七十及亲年七十独身者,法皆免配许赎,一则优老之典也,一则孝理之政也。年近七十而赴配者,满七十,则自该府草记宥释,即推制法之本意也。至于独身之亲年满七十者,不为举论,两事宜无异同。或行或否者,实未知缘何如是,而王政莫先于兴孝,明律特许于留养。此后则杂犯徒流以下,独身人之亲年满七十者,依年七十放送之例,自该府禀旨举行,似好矣。上曰,依为之。李景纯放送,可也。出举条元容曰,守令解由,法意本严,前官未出,则后官为拘,而闻安岳前郡守赵忠植,以曹纳未准事,尚拘出由,而后官则皆为无碍云。诚有斑驳之叹,而曹纳之至今未完,极为骇然。事势如难不日督准,则排等定限,期于完捧,勿致公纳亏欠之意,申饬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老人寿资之政,才过矣。闻古营将李殷昌妻贞夫人赵氏,今年满九十云。士族妇女年九十封爵,自是法典,况贞诰命妇,恰满九耋,尤为稀贵。授以贞敬之诰,允合朝家尊年优老之典,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法司滞务可闷,呈告京兆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阳智县监之代,今将差出矣。本县积弊,莫可收拾,朝家轸念,非不勤挚,而弊犹如前,尚未苏完,又当径递之馀,不可不极择责成其代,勿拘常格,另加择拟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臣于此任,才既不堪,力又不胜,当初冒出,特荷再造之恩,专为一肃之计,而淟涊蹲居,三载于玆,有愧初心,臣实自讼,而到今言情,犹属缓声。年益衰而病益痼,精血俱耗,神思不续,遇事迷错,不省头緖,循例应行,亦无以裁决,情病之俱苦如此,何可低回顾恋,不思所以求去乎?臣之求去,不敢为臣身自恤之计,实欲使民国重事不至于偾误也。筵席严畏,不敢支离仰奏,而臣之必去之状,圣明庶应俯烛。亟赐体谅,千万颙祝。上曰,此时辞免,何为也?元容曰,臣之疾病,万无可强之望,筵退后,当冒入文字,冀蒙体谅之恩矣。敦仁曰,三阳届元,万汇呈祥。伏惟我殿下,受天百禄,敛时五福,抚《大易》泰来之运,行《月令》布德之政,茂对之治,与岁俱新,臣不胜攒颂欣祝之至。臣闻一日之工在朝,一年之工在春,一生之工在少壮。夫天气发生之初,人物英华之会,志气勇于精进,才力易于成就,过此则有机会一失时难再得之叹矣。今日即一年之春,而殿下志学,已过数岁,玆岂非爱惜光阴不可失之机会耶?臣于腊初登筵,以诚意正心之说,有所仰陈,臣未敢知当或记有于圣聪欤。意不诚则惰慢易生,而常不戒于幽独之中,心不正则外物易诱,而每自放于躯壳之外,做一事不得,治一身不得,其何以御万机之繁,而理一国之大乎?故帝王之学,必以诚正为本,而诚正之要,又以讲学明理为本。学之不讲,理有不明,则近自吾身之心性,以至日用施为,无以真知至善之所在,其发于心者,岂能一于理而事事物物,得其当乎?臣之以讲学一事,缕缕蕲勉者,亶为王者之治,非讲学,则断然无他道也。臣伏以俟者今月馀,一无讲对之命,固知臣人微言浅,无足有槪于渊衷,而圣人必择刍荛,曷尝以人而废言哉?臣虽万万不肖,其视刍荛者,亦岂不有间,而积诚竭言,邈然若情志之不相孚,臣不足言,独不有欠于好察好问之盛德乎?臣窃观殿下圣质天纵,睿智日就,岂或不知学然后可以入德而出治道哉?然而心多放失,故辄为外物之所挠夺,意不存诚,故全欠幽独之所防闲,使私意常胜而天理不行,其何能硏穷道德之原,深究义理之归乎?故孟子曰,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殿下试自今,频接儒臣,日御讲筵,讨论经旨,沈潜圣训,而时时体验之,则必心有所拘摄,意有所提撕,一日二日之为课程,则于是心便一,心便一则理自明,理自明则心之本体,如镜之照,如水之止,外物不敢夺,私意不能萌,以之应事接物,无所往而不沛然,立此身于高明广大之域,而囿一世于仁义德化之中。治平之道,莫尚于此,而始可谓人主之大事业耳。殿下何惮而不欲做如此大事业,一向悠泛,终无典学之志也乎?立志不高,则自安于姑息,执德不弘,则无意于勇往,发为政事者,既无端本清源之效,则其何能使亿兆生灵,得蒙至治之泽乎?人主之讲学不讲学,而世之污隆,国之治乱,民之休戚系焉,乌可一日不讲学也?见方春晷向舒,三接之筵,可开矣。目下悠悠万事,莫有急于缉熙之工。伏愿惕然改悟,奋发大志,亟命讲对,日循业次,无或有间断焉。且夫人主之急于求贤,为其左右正人,共天位治天职尔。顾今在旌招之列者,怀道抱义,蕴椟而待价,亦岂无日亲耿光,仰裨治化之愿?而圣志未笃于向学,恩礼未尽于好贤,故守贞山林,不欲轻其去就耳。亟宜务积诚意,备加招延,期使之出入经筵,成就睿学,是为今日先务。亦愿深留圣意焉。上曰,所陈甚好。当体念,儒贤处,当别谕矣。出举条敦仁曰,国家之设置台阁,非苟然备位而已,为人主耳目之官,任风宪谏诤之责。上自君德阙遗,以及朝政得失,民事休戚,而无不随事绳纠,以裨治理。其任若是甚重,其职不可暂旷,故使之课日诣台,不撤论启。其法意,何如?而昨年一年,仍无诣台之员,台厅不免长锁,牌召徒归文具。苟如是则设置台阁,果何本意?甚至于岁首宾筵,无一人入参,揆以国体,宁不寒心?自昨年正月以后,山林及在外与实故外,两司诸台,令政院捧现告,并施谴罢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戴淳曰,诸宰奏事。憙淳曰,彰善旌淑,圣朝彝典。臣于故参判林景镇,故学生尹庆畬事,窃有所感叹者。林景镇纯笃之孝,自髫龀而已著,孺慕之诚,至衰老而冞切,养志之节,居丧之礼,尤其实行之卓异者也。曾于正庙朝,以讲生登筵,以平日之笃于爱亲,特加褒嘉,仿孝廉之科,拔例赐第,寔是千古旷绝之恩数,而今其身殁之后,搢绅章甫,一辞赞叹。尹庆畬,即故相臣蓍东从子,故儒贤兪彦鏶外孙也。诗礼之教,濡染有素,经学之工,渊源有自,而弱年失怙,至诚事母。母常患痿痹,转侧须人,则遂废公令之业,左右扶将,代匙箸进馔饭,执缸器承屎尿,须臾不离,务适其宜,使其母殆忘其病,凡十三年如一日。及其丁忧,柴瘠以病,几危而甦,同时士友,莫不称诵,既殁有年,公议不泯。今此二人孝行实迹,乃往牒之所罕觏,当世之所敬服。苟有卓绝之行,则不拘常格,陈白请褒,故事可按。林景镇曾跻宰列,施以旌闾之典,尹庆畬特施台职之赠,恐合树风励俗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戴淳曰,玉堂所怀奏之。商寿曰,臣姿本庸暗,学又蔑劣,初不以见职自居,何敢猥有所陈达,而窃伏念时务之最所切急者,莫有先于讲学一事矣。俄者大僚,亦以仰奏,而大抵帝王之学,与匹庶有异,而民国之理乱系焉,故不贵乎章句记诵之工,而必以格致诚正为本。是以朱夫子之言曰,为学之道,莫先于穷理,穷理之要,必在乎读书,读书之法,莫贵于循序而致精,致精之本,则又在于居敬而持志。然则穷理也持志也,此固为典学之终始也。今我殿下,睿姿天纵,圣学日就,凡于穷理持志等事,似当不勉而中,不思而得。然而临筵讲读,绝无问难之事,停辍居多,罕见召接之举。臣僚陈勉,非不勤切,而只赐体念之批,未见开纳之效,此臣等之所常抑郁者也。见今寒候将退,春晷渐舒,伏愿茂对天时,奋发圣志,日开讲筵,间赐召对,惜夏后之寸阴,懋殷宗之时敏,勉勉孜孜,无小间断,而每于讲学读书之际,必以穷理持志,为第一义谛,以臻于新又新圣益圣之域,则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惟圣明益加体念焉。上曰,所陈当体念矣。上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羲锡式暇。同副承旨沈宜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罗时镛韩鼎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金兰淳,持平韩应淳未肃拜,执义韩升烈,持平杨廷彬呈辞,掌令权炳益、金基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同副承旨沈宜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南献教,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启曰,校理金益文,副修撰郑基世别兼春秋进,副校理朴商寿,副修撰朴承辉陈疏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时愚,副应教赵徽林,校理李东迪,副校理李经在,修撰林肯洙、南性教,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赵亨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徐戴淳启曰,吏曹参判徐英淳,参议赵亨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金道喜在外,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吏判缘何一向在外乎?斯速上来事,令政院申饬。

○传于徐戴淳曰,八耋之年,不宜深责。前都宪宋冕载,特为分拣。

○徐戴淳,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昨春以后,两司诸台谴罢现告,则前大司谏李正耆,见莅永兴府,而本府以极弊之邑,方责久任而成效,不可轻递。前掌令朴敩默,蓝浦监县gg县监g赴任属耳,宜念迎送之弊,而勘罪本邑,特不过事体上统论,则其在民邑事情,合有参量。两台臣谴罢之典,并特为分拣,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判中枢府事,今方有阙,辅国知中枢府事金在昌,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道喜在外未肃拜,参判徐英淳进,参议赵亨复牌招不进,左副承旨金胤根进。启曰,判书金道喜在外未肃bb拜b,参议赵亨复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明迪为大司谏,徐有薰为执义,李东迪为司谏,金禹铢、李秉植为持平,赵龟夏、李济达为副校理,金基纉为修撰,朴晦寿为判尹,朴光锡为右尹,金道喜为同春秋,黄起源为兵曹正郞,李维谦为礼曹佐郞,金大默为兵曹佐郞,李汇宁为掌乐正,李时愚为东学教授,郑基世为西学教授,辛志鼎为典籍,玄仁福为阳智县监。

○兵批,判书金左根病,参判崔致宪病,参议李是炼病,参知安允璟入直进,右承旨徐戴淳进。判府事单金在昌,大护军李翊会,护军金箕晩,副司果辛志鼎、李晋烨、文用中、李泽、韩秉佑,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穰根为副应教,李宗秉为校理,李晋烨为典籍,金有喜为清风府使,知春秋单金道喜。

○吏批,三政。以文用中为典籍,李恒坤为高原郡守。

○以同副承旨沈宜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赵亨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大司成南献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应教李时愚,校理李东迪,修撰林肯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假注书罗时镛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风雨雷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墙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汉江龙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马祖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驰诣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及厉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乎所,仍为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次对入侍江原监司,从速辞朝,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辞朝,上京守令,催促还任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江原监司赵鹤年,今十八日辞朝云。上京守令德山县监徐得淳,今十二日下去云。堤川县监洪璋燮,今十三日下去云。肃川府使金键,今十四日下去云。未下直守令密阳府使李寅在,宁越府使郑义明,锺城府使曺柏承,杨根郡守郑基三,草溪郡守任商准,德川郡守赵台淳,固城县令申奭浩,万顷县令赵兢锡,顺安县令金元植,抱川县监赵文和,礼山县监权基宪,迎日县监李容熙,奉化县监李羲俊,镇海县监李孺虎,同福县监沈熙淳,长连县监郑文星,俱以为今十三日辞朝云。襄阳府使赵镇常,以前任益山郡守,时在任所。利原县监许楠,以前任输城道察访,时在任所。春川府使李㙽,时在京畿高阳地乡家云。并斯速上来辞朝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会宁交易事,礼部咨文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诘戎有国大政,固不可辄议停废,视若恒式,而或行或否,要之观于秋事之优逊,民力之纾绌而已。见今诸路,畿、海、两湖,备经灾损,关东、关北,屡歉之馀,尚未苏醒。关西、岭南,藉曰少康,又非均稔,则况值春穷,如例征调,在所当念。今春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至若官镇门聚点,苟能着意举行,则虽无行操之名,当有行操之实,以此另饬。堤堰处移点完役,依近例为之,各样都试,并及期设行之意,分付八道、四都道守臣帅臣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崔祉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羲锡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仕直金文焕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金兰淳,执义徐有薰未肃拜,掌令权炳益、金基焕,持平金禹铢、李秉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右副承旨洪羲锡,同副承旨沈宜升,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锡启曰,假注书罗时镛,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时愚,修撰林肯洙,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应教金穰根,校理李宗秉,副校理赵龟夏、李济达,修撰金基纉,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锡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同副承旨沈宜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罗时镛改差,代以金文焕为假注书。

○以应教李时愚,副应教金穰根,校理李宗秉,副校理赵龟夏、李济达,修撰林肯洙、金基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锡曰,只推。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郑日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金城县徒配罪人李景纯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李景纯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赵冀永查启内,长津前府使李纬坤、李能权、吴致庆、郑珪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纬坤既已身死,勿论。郑珪前已就囚,方在保放中,还囚。李能权、吴致庆今方待命,并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金道喜疏曰,伏以臣自分不齿于人久矣。仍又哀蛰苫垩,五内崩溃,累然癃尫,与死为邻,一切生人之事,都不省理。夫安有当世之念,而复厕簪绅之列哉?噫,臣自先臣见背,子母二人,相依为命,至臣老白首,而母幸无恙,毛檄告喜,潘舆奉欢,粗效洗腆之养,用慰不洎之悲,忽焉风树缠哀,帷闱永閟,自念情理悲苦,殆若在襁之呱,俯仰穹壤,孑焉靡依。蓼莪之诗曰,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其卒章曰,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臣乃今知其言之绝悲,若为臣今日准备也,顾乃顽不即死,三霜奄毕,而馀哀未忘,忾廓冞增,安忍复事弹束,自同平人,又安忍更沾荣禄,谁为为之?臣言及此,吁亦穷且戚矣。仍伏念臣于十数年前,所值危蹙,义在自靖,特蒙我纯宗大王不世之造,造化曲费,诲饬恳至,必欲拂拭辨析,置臣于无累之地,而不为圣世之弃物,恩山德海,未足以喩其高深,而顾臣区区微谅,迷不知变,四年之间,凡有宠除,辄逡巡不敢膺,至其历叨内外,即四年以后事也。及夫待罪岭藩,复值前日危蹙之地,臣不容不以处乎前日者处之,惟我殿下,特烦辞旨,𥇕之以法无株累。呜呼,此即我先大王已施于臣者,又申之于今也。捧读感激,不觉声泪交迸。臣是何人,得此于两圣朝也?臣虽百身糜粉,万死陨结,何以酬圣恩之万一?而夫法者,驭世之大范,义者,人事之裁制也,事或有无于法而适于义者,故上以法处下,而下以义自伸者,往往而在矣。臣以迹则极于臲卼,无地自容,以情则积以畏约,无时可已。夫以如是之情迹,而厌然以恒人自居者,万万无是理也。臣执此义谛,讲之于中,积有岁年,计之熟而决之审,荣途一步,铁限万重,陈力就列,已矣无望。惟有自屏邱壑,永矢没齿,尘刹报佛,期之来生,抑上之所以成就臣者,亦惟在乎不枉其私,曲遂其愿耳。况臣自含恤以来,万念都息,只自祈死,屏伏楸垅,将以为毕命之地,千万不自意,宠命有陨,除旨联翩,今又特畀以天官重任,饬旨继降,有若处臣以寻常无故者然。臣诚震駴惶𭜒,莫省攸措也。国之所以为国,即四维是已。人臣之借手事君,亦舍是而无他焉。臣虽至愚无似,窃自以为四维中物耳。倘使忘廉冒耻,惟荣利是饕,臣将于何借手,而亦必上累于圣化,玆岂细故也?且臣所处,无今昔之别,而处之有前后之殊,则一人之身,判作两截,不成其为人矣。臣固不足恤,堂堂清朝,有臣如此,不亦可羞之甚乎?臣情到此,生不如死,只有抚躬自悼而已。噫,疾痛而呼父母,常情则然,今臣即鲜民之无告者也。至苦之情,甚于疾痛,惟仰我殿下,天地而父母,伏惟慈覆在上,有监在下,其必有恻然而垂念者矣。臣方鸣号是急,至如见职之万不近似,尚属剩赘,有不暇张皇为说,今此所陈,皆从腔血中沥出。伏乞圣明,矜臣之私,察臣之情,亟命选部,镌斥臣职,仍令刊臣名籍,俾微分安而私义伸焉,以卒生之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天官特授,意岂徒然?卿勿控辞,即为入来行公。至如私义云云,自有先朝圣谕,今何更提乎?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缘故出。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羲锡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金文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沈宜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启曰,右承旨徐戴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尹朴晦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羲锡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时愚,副应教金穰根,校理李宗秉,副校理赵龟夏、李济达,修撰林肯洙、金基纉,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朴承辉,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锺城都护府使曺柏承,安义佥使桂显蓍,森森坡万户康鹏汲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羲锡曰,昨日吏判疏批之后,又以在外言者,何也?既无连累,又无遭罹,而以饬以谕,褎如不闻,分义道理,果如是乎?秉执乎,违拒乎?固当严加处分,而亦有斟量者存。吏曹判书金道喜,姑先下义禁府推考。

○传于沈宜升曰,在外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行大司宪金兰淳启曰,臣之言议风裁,初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都宪除旨,忽下于蒙想之外,召牌俨临,恩感居先,坐犯违傲,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冒眛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难安,曾叨是任,已蒙恩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执义徐有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应教李时愚,副应教金穰根,校理李宗秉,副校理李济达,修撰林肯洙、金基纉,副修撰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兪章焕,以户曹言启曰,江界税参之年例分送于政府诸上司,即朝家优礼之典,而上纳例在岁内,罔或违越,则见今参钱之经岁愆纳,事未前有。揆以事体,万万骇然。江界府使李济完,为先罢黜,仍即严关于该道臣处,俾为刻日督纳之地,何如?传曰,允。事体所在,不可罢职而止。该府使李济完,令该府拿问处之,可也。

○沈宜升,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昱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吏曹判书金道喜推考事,传旨启下矣。金道喜下去京畿高阳地云。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江界府使李济完,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济完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金兰淳。

○大司成南献教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华诰自天,召牌继降,臣诚惝恍兢蹙,莫省措躬之所也。窃念臣才𫍲学蔑,百不犹人,而猥窃科第,骤跻绯玉,前后历敭,无非逾滥。倘殿下不以臣庸鄙,优容曲遂,置之闲散,无使负乘,则用舍之宜,覆庇之泽,各得其当,此臣所以私自祈望于天地父母者也。凡于趋走执事之役,分之所可堪,力之所可强,臣固𨃃蹶之不暇,何驾屦之敢俟哉?至于是职,非冗官漫司之比,太学为首善之地,司乐掌成均之法,鼓动振作,培养士气,考试劝课,丕变文风,即其职分内事也。是以近古名硕之菀然为当世所推者,未尝不逡巡却顾,不敢冒进,而况臣之卤莽,尤万万不近似者乎?有骇物论,谅亦馀事,贻累圣简,诚非细故,左右思量,趋膺无路。玆敢披沥心肝,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新授职名,特许镌改,回授可堪,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金胤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羲锡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仕直金文焕。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沈宜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锡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金道喜囚单子,传于沈宜升曰,禁推分拣,即为严饬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沈宜升启曰,大司宪,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徐有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执义徐有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赵亨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徐箕淳状启,济州牧人命渰死事,传于沈宜升曰,人命之渰死,若是伙多,闻甚惨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全罗监司徐箕淳状启,金堤郡人命烧死事,传于沈宜升曰,人命之烧死,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事,分付。

○洪羲锡,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奉谟堂春孟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长津前府使李能权、吴致庆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海南兼任珍岛前郡守赵台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长兴府使李锺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左议政郑元容箚曰,伏以昨闻度支,以江界参价之经岁愆纳事,启请该府使斥罢之典,继伏见批旨判下者,圣念特轸事体,以罢勘之犹属轻典,至令该府拿处,臣不胜钦诵之至。朝廷之所重者,事面也,外邑之奉行者,法例也,江邑贡参之自户曹分送政府上司,朝体曹例,意本不轻,过腊愆限,曾有是否,身为守土之官,堕坏至此,则不职著矣,罪何可辞?臣亦不敢为宽恕之论,而第念此守,素有治名,且莅任未几朔耳。今若经递,则重贻迎送之弊于边塞吏民,其在朝家怀远民重边州之政,不无参量者存,臣谓该府使李济完,姑仍前职,使之戴罪察任,宜矣。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事实关朝廷事体,而卿既以民邑贻弊为言,故虽不得不依请许施,常时不饬之户判,特为重推,卿其谅悉。仍传于沈宜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羲锡缘故出。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金文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成遂默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宜升曰,当该承旨推考。

○成遂默启曰,吏曹参判徐英淳,参议赵亨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金道喜在外,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吏判既已肃谢,与参议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道喜,参判徐英淳,参议赵亨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道喜,参判徐英淳,参议赵亨复,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并待明朝牌招。

○徐戴淳启曰,大司宪,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徐有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执义徐有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沈宜升,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时愚,副应教金穰根,校理李宗秉,副校理李济达,修撰林肯洙、金基纉,副修撰朴承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徐戴淳缘故出。左副承旨金胤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羲锡。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仕直金文焕。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启曰,右副承旨洪羲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植松万户林昌泽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兪章焕曰,山林敦谕,并令地方官传谕。

○沈宜升启曰,吏曹判书金道喜,参判徐英淳,参议赵亨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既肃铨任,又违政牌,极为未安,如有违牌,勿为呼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道喜,特教严饬之下,谓有私义之难安,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甚未安。参判徐英淳,参议赵亨复,亦为奉牌,不即入来,并推考,何如?传曰,允。此吏判事,诚未可知也,于法于例,初无可累,故必欲以无累处之,而乃欲自处于若有所累者何也?更以前牌,催促开政。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道喜,特教严饬之下,一向奉牌,无意变动,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参判徐英淳,参议赵亨复,亦为奉牌,终不入来,一体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昔在正庙相臣中,亦多有与此吏判所处相似者,而未闻以此自引,亦未闻以不为自引非之者,岂或今人处义,加于前人而然乎?况故相之不敢自引于正庙者,此吏判乃引之于予乎?黜削流放,何所顾惜,而苟如是,则反使之作为处义也,更不欲以此吏判去就为饬,牌去来勿为入禀。

○有政。吏批,判书金道喜进,参判徐英淳式暇,参议赵亨复式暇,左承旨兪章焕进。以李翊会为大司宪,宋柱献、李寅奭为掌令,沈应泰、金载斗为持平,赵龟夏为献纳,韩文爀为正言,李羲肇为礼曹参判,金箕晩为同经筵,李㘾为兵曹正郞,李鼎镐为户曹佐郞,任希兢为直讲,江界府使李济完仍任事承传,故学生尹庆畬赠持平,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左根病,参判崔致宪病,参议李是炼入直进,参知安允璟病,同副承旨沈宜升进。护军兪星焕,副司直权炳益、金基焕、李秉植、金禹铢、任希兢,副司果兪致崇,以上并单付。

○以应教李时愚,副应教金穰根,副校理李济达,副修撰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金穰根,副校理李济达,既有只推之命,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启曰,大司宪,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徐有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执义徐有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羲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谕副司直洪直弼处,夫士之读书穷理,不惟高尚其志,康济一身而已,将以赞治道而贲斯世也。向来经筵之选,予意有在,谓当幡然而起,无孤凝伫之望,岂料岁已再周,而一向迈迈哉?贲园之玉帛靡举,在郊之干旄愈邈,顾予诚浅礼薄,内省惭恧,然而惟尔宿德邃学,牢着脚跟,蕴抱经术,洞见性命之源,深究礼义之奥,自少至老,造诣精微,菀然为士林之宗匠,朝野倚望,争欲先睹,粤予冲人,方当进学修业,待贤弘功之日,舍尔劬经成德之士,而更何望其开发启沃之益哉?见今三阳回泰,万化方升,正宜昼日频接,孜孜靡懈之时也。讲对之席方虚,向德之诚冞切,断断苦心,惟在必致,玆将十行,庸敷心腹,亟回遐心,无矢薖轴之咏,夹赞治猷,寔阐杞瓜之章,勿复以固守东罔为高致,庸副予渴望焉。踏启字。同副承旨沈宜升制进。

○谕副司直成近默处,自尔应选之后,以谕以批,敷予心腹者,凡几遭矣,邱园玉帛,遐心莫回,白露蒹葭,怅想曷既,夫为国必资于贤士,奖德尤贵乎世臣。昔我宣庙盛际,尔家先正,左右辅导,嘉猷格言,国史书之,国人诵之,至于今照辉人耳目,而尔以先正之孙,克趾厥美,养德山林,独抱遗经,所讲者君臣之伦也,所究者尧、舜之道也,岂可独善其身,不思所以经济致泽之道乎?眇予冲人,叨承艰大之业,非不愿学,而学未造缉熙之域,非不欲治,而治未见徯志之效,若涉大津,茫无涯畔,此时之所蕲望而倚毗者,惟在于硕学宿儒,贲然来思,成就予德,以启我无疆惟休,而苟求其人,舍尔其谁?予之所期望于尔者,若圣祖之期望于先正,则尔亦曷敢不以先正之所以事圣祖者,事予乎?侧席之念虽切,而东冈之雅志弥坚,招旌之礼纵勤,而空谷之白驹难絷,每使十行衷谕,徒归一时文具,职由予诚意浅薄而然欤,自顾愧叹,而亦不能无慨于尔也。见今春晷渐长,讲筵将开,徯尔幡然,勗予而迪予,不啻若饥渴于中,尔其克日簉朝,须任以启沃熏陶之责,将就我典学,宥密我基命,无孤予虚伫凝企之望焉。踏启字。右副承旨洪羲锡制进。

○谕副司直宋来熙处,伊尹之训曰,俊彦迪后,傅说之命曰,俊㐅列位,周公之书曰,不替义德从容德,此古昔盛时,代天工而明圣学者,必在亲贤尊德而先之也。惟尔承屡世嫡传之緖,受十年礼遇之隆,处一世师表之尊,渊源克正,岁月滋久,政宜咨访治道,资辅学业,侧席而求,求之如渴,况予学未造极,治不徯志,其欲汲汲遑遑,旌招而罗致者,何尝一日忘于中也,士之读圣贤书,学圣贤道者,奚但高蹈于世,独善其身哉?将以穷经明理,致君泽民也。故尔祖先正文正,昔在宁陵盛际,赞化成务,兼济斯世,至今为朝野之表准,士林之矜式,尔亦宜以文正之辅导我先王者,棐迪予小子,故粤自嗣服之初,企其幡然贲然,望其辅予勗予,而屡次招延之际,不免浅诚而薄礼,五六敦勉之谕,徒归应文而备具,予所亲贤尊德之义,尚愧其蔑如耳。然今月正之晷渐长,日三之讲将开,以尔爱君忧国之诚,岂可固守东冈之陂,莫予肯顾乎?乔木之世德宜念,生刍之舆望方切,尔其勉回初心,期于不日簉朝,宥密予基命,缉熙予典学,同心夹赞,无孤予凝企之望焉。踏启字。左承旨兪章焕制进。

○沈宜升,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岭南十二月令封进青大竹,过限已久,尚不来纳,揆以事体,极为骇然,常时不能检饬之该道臣,从重推考,使之即速上纳,且以沿路言之,载运刷马,趁不替代,无难抛置,动费时日,专由于莫念法意,不勤操饬之致,后复有此等之弊,则道臣与地方官,随现论勘之意,一体严饬于四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宽奎,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赵存中为禁军别将。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能权段,该邑还逋,始于前等,此倅在官,又值灾岁,盖以设赈而未暇刷捧,竟乃报营而至于登闻是白遣,所谓色落之谬例,亦有供辞之可据是白乎矣,仍又未捧,虽缘事势之所致,竟成虚簿,殊非法例之攸在,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吴致庆段,还簿虚留,盖缘无民而无谷,经岁在官,竟至未捧而未勘,积逋无所指征,完簿实难措处是白乎矣,其所谓刷捧于七坪者,未足为充逋之一助,揆以法竟,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郑珪亦,观此查启,则该邑积逋,自是流来,此囚未捧,仍又依旧是白乎所,纵缘流绝之殆尽,指征无所,揆以籴政之至严,法意攸在,不可以本邑之事势,有所原情而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台显亦,漂人既已问情,船所亦为护送是如是白乎矣,致有逃躱之举,难免不饬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锺正亦,战船守护,既未能检饬,兵船有无,不即觉察是白乎则,事涉疏忽,罪难原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式暇。右承旨洪羲锡。左副承旨洪锺应未肃拜。右副承旨赵室澈未肃拜。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金文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升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洪羲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波知佥使咸敬毅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沈宜升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锺应、赵云澈落点。

○沈宜升启曰,新除授承旨赵云澈,方在罢散中,以前任定州牧使,亦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勿拘。

○又启曰,行都承旨成遂默,右承旨洪羲锡不为仕进,左承旨徐戴淳式暇,左副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赵云澈未肃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赵云澈,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云澈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锺应,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掌令李寅奭启曰,臣姿性蔑劣,言议巽软,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难以联参者,曾于薇垣,已蒙恩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持平沈应泰启曰,臣庸愚湔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句语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是衔,辄蒙恩递,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沈宜升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高原郡守李恒坤,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不备,不得署经云,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副应教金穰根,副校理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兵曹,以金鲁甲为都监中军。

○沈宜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金穰根,副校理李济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献纳赵龟夏,正言韩文爀,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羲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赵云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汉城府言启曰,文武科生进杂科回榜人,每年岁首,各部搜访报来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职姓名年岁居住及登科年月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清安幼学张涑光所志,则以为同姓三寸侄泰寅,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兄泰壤第二子应文,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泰壤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张涑光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张泰壤第二子应文,立为张泰寅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讲任希兢在外未肃拜,典籍申佐模方以入直,身病猝重,呈旬出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柳勉俭,五卫将成弼修,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徐伟辅,前任庆尚监营中军,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长津前府使郑珪矣本府议启内,观此查启,则该邑积逋,自是流来,此囚未捧,仍又依旧是白乎所,纵缘流绝之殆尽,指征无所,揆以籴政之至严,法意攸在,不可以本邑之事势,有所原情而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海南兼任珍岛前郡守赵台显矣本府议启内,漂人既已问情,船所亦为护送是如是白乎矣,致有逃躱之举,难免不饬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长兴府使李锺正矣本府议启内,战舰守护,既未能检饬,兵船有无,亦不即觉察是白乎则,事涉疏忽,罪难原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长津前府使李能权、吴致庆等矣本府议启内,李能权段,该邑还逋,始于前等,此倅在官,又值灾岁,盖以设赈而未暇刷捧,竟乃报营而至于登闻是白遣,所谓色落之谬例,亦有供辞之可据是白乎矣,仍又未捧,虽缘事势之所致,竟成虚簿,殊非法意之攸在,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吴致庆段,还簿虚留,盖缘无民而无谷,经岁在官,竟至未捧而未勘,积逋无所指征,完簿实难措处是白矣,其所谓刷捧于七坪者,未足为充逋之一助,揆以法意,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李能权段,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吴致庆段,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左议政郑元容疏曰,伏以臣闻担重者思卸,役远者思归,言人情之久劳而愿佚也,乘流则逝,遇坎则止,喩仕宦之壮行而老休也,此指常理顺势而言也。若臣之万万非分,万万难冒,自来至苦之情,今日甚切之恳,又万万于常理顺势之外矣。臣之当初出膺,妄托裁量于恩义之际,参互于公私之间,而一往不复,逾去逾远,事与心违,行与言舛,骋阪之步,难于回住,集木之心,靡所容措,中夜屡兴,悔叹何及?同时宣诰之臣,屡经递拜,而臣则贴身而不动,僚相告病之牍,辄蒙体谅,而臣则缄口而不言,闲送中书之岁月,虚糜太仓之廪米,毕竟躐取一座,亢而又亢,适会起居之仪,冒伸中谢之礼,抗颜赴堂,恬若固有,臣有臣心,宁不自愧?古之人有满考而不辞者,尽瘁而为期者,是皆娷通宋法,赞裨王猷,李谋刘断,庇赖邦家,其身进退,系国安危故也。今臣有百不称,无一可能,居位不为不久,而有何一半分酬报,委任不为不专,而有何一二事施措乎?留迟一日,则臣躬积一日之愆,去早一日,则国事有一日之益,臣虽欲贪荣顾恋,低回不去,其如《易》象覆𫗧之诫,诗人伐檀之刺何哉?且臣疾病,万难勉强,年纪益迈,癃痼益深,脚腿拘挛,步履扶笻而难移,眼眸眯翳,文簿遮镜而莫辨,痰癖肆而精思迷错,一言语一起居,每失常度,积聚亘而肚腹牵痛,少饥饱少寒煖,辄经危域,夕朝之顷,虽有歇剧,月日之计,顿觉落下,譬若下山之景,赴壑之湍,骎骎滔滔,莫可挽回,物理如此,已矣何论。况臣踬而复起,恩荣逾前,馀生志愿,更有何冀幸,而病枕耿耿,寤寐如结者,唯是获荷鞶带之禠,复还樵牧之社,删虑调疴,得延馀年,则天地洪渥之恩,岂臣衔结所可仰酬,披赤抒素,言出衷悃。伏乞圣明,悯臣之情,怜臣之病,亟解臣议政之衔,俾国事幸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慎节虽用奉虑,亦是衰境例证,非有形现之可论,则岂可以此言去,而此时又岂卿可去之时乎?予之托付何如,卿之担着何如,民国事势之艰虞又何如,而卿乃以此时请去乎?前席面谕,谅悉予意,而今玆疏陈,大非所望,亟断来章,益勉弼亮,以副予责成之至意。仍传于沈宜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羲锡坐直。左副承旨洪锺应未肃拜。右副承旨赵云澈未肃拜。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仕直金文焕。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沈宜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启曰,左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赵云澈,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江原监司赵鹤年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成遂默启曰,礼曹参判李羲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持平金载斗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献纳赵龟夏,正言韩文爀,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左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赵云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穰根,副校理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洪羲锡,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金穰根,副校理李济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大邱杨廷豹狱事,曺庆重减律为发配,杨廷豹托义而复雠,虽有傅轻之法文,何可恣意而戕杀乎?杀人之法甚严,复雠之义亦重,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判付启。又启目粘连,荣川权忠甲狱事,三人共致,先踢者忠甲,八踢交加,先犯者忠甲,而敢怀掉脱之心,嘱词连而诬供,诱雇奴而承当,凶身则七年幸逭,偃息自在,尸首则三日致死,伸泄不得,今幸道查,忠甲之手撞足踢,毕露无馀,占卜施以干犯,忠甲讯推输款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

○教江原监司赵鹤年书。王若曰,国家最重方面,若古二千石循良,材望惟简在心,畀尔卄六州按察,忧分北关,化宣东维,眷彼江原一区,实是海山重镇,自古俗尚之犷悍,耕稼少而末业多,迩来弊端之猬兴,饥馑荐而生理竭,嗟,十室殆空八九,政须抚摩之良图,况数递已至再三,谁膺保釐之重任?惟卿,清朝吉士,法家肖孙,文学政事之兼该,用各当于履屐,器局风猷之信美,利可别于错盘,望实俱隆,扬银台而绾国子,践历殆遍,长玉署而佐铨衡,玆授卿以江原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原州牧使,卿其祗服宠章,恪守彝典,戒孟阳游山之兴,益殚诚于旬宣,若张咏救火之才,伫宽忧于宵旰。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经在制进。

○礼曹参判李羲肇疏曰,伏以臣樗栎散材,蒲柳脆姿,文质无当,疾病恒苦,自少及老,曾无锱铢才能之可言,而徒荷我纯祖大王曁我翼考大王,覆焘如天地,涵育如雨露,拂拭之推迁之,滚到卿月之班。臣虽禀性鲁钝,知识暗昧,而随事竭诚,当官尽职,涓滴尘刹,借手为报答之地,炳然寸丹,可质彼苍。迺于旿年夏待罪沁都之时,厚被绣衣之论启,上而孤负隆畀,下而僇辱身名,其三条胪列,无论非情与否。臣今老白首矣,庸讵呶呶质辨,有如对讼者然,而江都重地也,分司重任也,臣苟能事其事而尽其责,足以见孚于人,则此言奚宜至哉?庙堂覆奏,实属薄勘,屡朔跧蛰,自讼愆尤,有地欲钻,无面可显,窃自拟退处田庐,随分调病,毕此馀生,以为息补之方,千万虑外,恩叙遽降,除旨继下,以臣为礼曹参判者,臣惊懔激感,益不知措躬之所。噫,以臣不才无状,自陷大僇,而今玆恩命,尚记簪履,揆以义分,敢俟驾屦,而一蒙不洁,湔洗无路,恩造斯渥,叩谢宜急,而不敢置身于四维之外,重贻同朝之羞,召牌严临,承膺无路,悚蹙惶𭜒,若穷无归,玆敢冒死沥血,略陈危衷。伏惟圣明,俯赐鉴谅,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镌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在过境,俱属细琐,何至深引?勿辞行公。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羲锡坐直。左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右副承旨赵云澈。同副承旨沈宜升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金文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锡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沈宜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锡启曰,右副承旨赵云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穰根,副校理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洪羲锡,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金穰根,副校理李济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持平金载斗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献纳赵龟夏,正言韩文爀,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赵云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洪锺应,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张南奎、徐奎翰,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祥原杀狱罪人李汉祥狱事,扑于木枕,纵有异于被打,伤其头颅,竟不幸而致命,原其情则未必故杀,论以法则不可容贷,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判书金道喜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夫岂可冒而冒之,又岂可以暂冒而仍冒之哉?始焉一疏递吁,未蒙兪准,继之以特下饬教,至有人臣之不敢承闻者,仍下王府谴问,旋又严召踵临,臣固惶懔震惕,罔知攸措,而窃自思惟臣于先朝时,亦尝值似此境界,回旋无路,不得不拚弃出肃,故亦敢以臣所经历,为臣援据,而至于职事奉承之断不敢决不可,则犹复前也。是以政命之下,敢有奉牌之举,乃者一日三饬,荐烦辞旨,上下累数十言,谆复截严,臣诚震駴于中,陨越在下,有不暇复事逡巡,遂至冒进政席矣。顾臣一介之去就,何足轻重于朝廷,而终始恩造,若是旷绝,邱壑而衽席之,枯朽而喣润之,宽贷威罚,曲费造化,至于日昨而极焉。人臣之受恩于君父者,历数古今,孰有如臣比哉?窃伏惟我殿下,以臣为簪履之遗,不忍弃捐,盖出记旧之圣念,故顷于批旨有曰,自有先朝圣谕。呜呼,昔宋臣苏轼,自谪宥还,进登前席,承先帝知卿之谕,不觉哭失声,臣之所蒙被于两圣朝者,与此略同,而臣又有过之者,臣白首未死,重叨此不世之遭,其悼昔感今之怀,为何如也,追先报今之念,又何如也?其身之狼狈跋𨆫,莫宜自恤,而生死夷险,惟上所命,又何敢更提前说,以速罪恩犯分之罪,而第使臣虽是无故恒人,初无去就之可言者,至于见任,何尝万分一衬似哉?噫,周官分职,冢宰为之长,其重可知也,畀之以裁物之责,处之以官人之任,凡一代之材九流之品,皆为之铨序综理,锱铢毫忽之际,而大有关于民国之事,故世道污隆,亦于是乎归责。自古迄今,居是任者,必极当时之选,而未或轻畀于人,今者特简,乃及于如臣无似,上以累则哲之明,下以失舆议之允,以至私分滥而公器䙝,此非细故也。臣本庸愚卤下,无能为役,至如人伦之鉴,官方之序,尤所蒙如,虽尝叨佐天官,而犹以滥竽为愧,况乃裒然为首,而担夯大责,将何以无偾于职无负于国乎?此尤臣矢死而不敢冒焉者也。且以臣目下病形言之,万无复起为人之望,臣蒲柳早衰,奄若耄及,哀蛰以来,癃朽转甚,重以神识都丧,若堕云雾,日用家常之物,有不能举其名,寻常应接之间,往往昏错居半,自料源委已痼,有非医药可疗,凛乎若不保朝夕,以此视荫之残景,尸居之馀气,虽欲自力于汗漫陈就,亦已难矣。况敢蹲仍盘礴于鉴空衡平之地乎?臣今到此,身非自有,非不欲感激𨃃蹶,以效一日之责,而诚有无可奈何者存耳。噫,臣受恩如天,负罪如山,生无以为报,死无以自赎,而以臣微末去就,复控崇厅,诚万万主臣,乃其才之不称,病之难强,既未及提说于前吁,而必辞之义,亦在于是,玆不得已,冒万死更陈之,伏乞圣明,谅之察之,哀之怜之,将臣所授职名,亟命镌改,俾私分安而公器重,仍治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殚诚平允。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药院进。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锺应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公翼未肃拜。同副承旨徐元淳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仕直金文焕。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憙淳,副提调成遂默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成遂默启曰,左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赵云澈,同副承旨沈宜升,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赵云澈,同副承旨沈宜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传于洪锺应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公翼、李谦在、徐元淳落点。

○洪锺应启曰,行都承旨成遂默药院进,左承旨徐戴淳不为仕进,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未肃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徐元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锺应曰,中官宋喜永,举行之际,事极无严,令该府定配。

○洪锺应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持平金载斗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献纳赵龟夏,正言韩文爀,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洪锺应,以春秋馆言启曰,别兼春秋臣郑基世,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月初十日因大臣筵奏,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允下,而春川府使李㙽,在于京畿高阳地云,故自臣曹,发关催促矣。即接高阳郡守吴肯默牒报,则以为该府使李㙽,病未赴任云,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促教之下,有难等待其差歇,黜罢,何如?传曰,此倅之呈递,实病乎规避乎,抑有情势乎?此草记还给,使之即速辞朝。

○又以刑曹言启曰,谨依下教,农圃库直崔顺得、洪允济,各严刑一次后,顺得平安道咸从府,允济庆尚道密阳府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大静前县监安允沆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全通编gg大典通编g》,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锺应缘故出。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金文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锺应曰,礼户换房。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持平金载斗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献纳赵龟夏,正言韩文爀,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李谦在,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矣。今已齐到,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判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韩尚烈,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启下,梁景福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宋喜永定配事,承传启下矣。宋喜永庆尚道金海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锺应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同副承旨徐元淳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仕直金文焕。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持平金载斗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献纳赵龟夏,正言韩文爀,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李谦在启曰,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锺应,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洪锺应,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谦在,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申观浩,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锺应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式暇。右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金文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锺应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徐元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持平金载斗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献纳赵龟夏,正言韩文爀,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六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民植为内禁将。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锺应式暇。左副承旨李谦在式暇。右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仕直金文焕。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安允沆,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洪敬谟呈辞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持平金载斗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献纳赵龟夏,正言韩文爀,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徐箕淳状启,兴阳县人物渰死事,传于徐元淳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药院进。左承旨赵亨复未肃拜。右承旨洪锺应。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金文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权敦仁,提调徐憙淳,副提调成遂默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成遂默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启曰,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锺应,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郑元容有身病,右议政权敦仁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谦在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亨复落点。

○李谦在启曰,新除授承旨赵亨复,以前任春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于李公翼曰,判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朴岐寿落点。

○李公翼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安允沆,当为议处,而新除授判义禁朴岐寿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持平金载斗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献纳赵龟夏,正言韩文爀,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徐有榘母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义禁柳基常、兪星焕、金箕晩联名疏曰,伏以金吾时囚,当为议处,而适值判堂呈告之时,仍有次堂举行之命矣。第伏念王府事体,凡系议谳,下僚不得替行,古例即然,虽于特命之下,有不敢冒当,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寝成命,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蕲恳之至。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判堂已出矣。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赵亨复坐直。右承旨洪锺应。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仕直金文焕。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元淳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亨复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朴歧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亨复曰,中官尹之恒,先汰后拿。

○赵亨复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持平金载斗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献纳赵龟夏,正言韩文爀,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只推。

○李谦在,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徐有榘母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景慕宫春享大祭,终献官预差前承旨李宜升,荐俎官前承旨兪章焕,堂上执礼前都事李豊翼塡差,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沈宜升、兪章焕,副司果李豊翼,以上并单付。

○徐元淳,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二日,行景慕宫春享大祭,初四日,行文宣王释奠祭,初五日,行社稷大祭,所用羲牲,小宗伯与本署提调,当为眼同看品,而本曹参判李羲肇未肃拜,无以举行,令政院牌招,以为看品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礼曹参判李羲肇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羲性看品,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以礼曹言启曰,臣憙淳与户曹判书臣李光正,进诣皇坛奉审,则奉室雉尾帚一柄,雉尾风遮大草芚二浮,悬竹四个,币篚盖具二坐,座面纸一件,馔卓巾四件,尊卓巾一件,奉纸位卓巾一件,黄帕一件,笾五个,䇺盖具四个,鼎羃四个,大牲匣、小牲匣各一坐,馔卓二坐,从享位紫䌷褥一件,彩花席一张,阙字牌雨备一件,雨伞一柄,黄香亭雨备一件,移安时所用黄木担乼一巨里,别纹席三张,香大厅白纹席五张,敬奉阁风遮大草芚一浮,御斋室风遮大草芚四浮,悬竹二个,坛上甲黄幕一浮内二幅,甲黄帐一浮内二幅,内檐甲黄帐二浮内一幅,油遮日四十张付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二幅,白木内挥帐二浮内二幅,前面黄帐一浮内二幅,黄绵丝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二艮衣,广别大束乼一艮衣,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排设竹十个,朱红㓒圆经杖二个,白木九幅,袱一件,从享位油遮日二浮内十张,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二幅,白布挥帐一浮内二幅,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典祀厅油遮日一浮内五张,排设竹四个,并破改备,𨱎东海一坐破,添铁修补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马祖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祈雨坛北边红箭门,厉坛东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亨复,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申观浩,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大静前县监安允沆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参赞朴岐寿疏曰,伏以臣罪苦馀喘,宜死不死,谷燧屡改冠裳如旧,俯仰穹壤,廓然靡所,茕茕衔恤,世念灰冷,不意苫块之馀,才过中月,簪履之收,有陨自天,华诰联翩,召牌严临,惝恍抑塞,疑若梦寐,五内摧咽,涕泪无从。噫,臣本庸愚蠢劣,百无肖似,猥荷两圣朝不世之遇,深恩沦浃,河海难量,顶踵毛发,罔非造化,而尺寸无长,涓埃莫报,家运不幸,丧威荐酷,零丁孤苦,苟延视息,即是天地间一穷人耳。此生此世移事之地,惟是仰佩鸿私,俯竭驽钝,区区此心,炳然如丹,而其奈衰朽之质,屡经险衅,气血𢠺剥,精爽顿索,头目眩转,房屋如在舟车,肢体痿挛,转侧不离床褥,譬如欲枯之荄,又加以霜雪,既疲之乘,更踬于峻坂,岁增月加,便成癃废样子,彯缨束带,有䩄周行,徒有陨结之愿,实无驱策之望,窃所以自期自拟者,祗有瞻依邱陇,毕命桑梓,以图馀生不报之报而已。修门在望,徊徨不前,玆敢冒入文字,沥血哀吁。伏乞圣慈,俯垂矜察,递臣职名,罪臣渎扰,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赵亨复坐直。右承旨洪锺应式暇。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内阁进。同副承旨徐元淳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金文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亨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亨复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亨复启曰,开坐事,命下矣。判义禁朴岐寿,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假都事李章愚状启,歙谷县令元重赫身死事,传于李谦在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赵亨复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持平金载斗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李东迪,献纳赵龟夏,正言韩文爀,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只推。

○李谦在以户曹言,谨奉传教,储庆宫正堂以下雨漏等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昌勋推择,则来二月初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移还安告由等节,令礼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来月旬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来月旬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来月旬前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二月初二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十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来月旬前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二月初二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十日为之。

○赵亨复,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金应均、沈宜冕,俱以除授过限未肃拜,守门将李最永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李若愚状启,节祗受有旨内,副司直成近默、洪直弼处敦谕各一度,正书下送,卿其令地方官传谕事,有旨教是白乎等以,敦谕二度,使地方官果川县监,即为驰进传谕为白有如乎,节到付该县监徐用辅牒呈内,县监敬奉敦谕,驰往副司直成近默、洪直弼家,传谕是白乎则,副司直成近默,以为贱臣猥被收录,恭承恩谕,惊恐震惕,罔知容措。第伏念前后隆旨,虽出于典学求治之盛德事,而在贱分则壹是欺慢,为难贳之罪,至于去就,有不暇更论,况素抱怔忡之症,随时发动,今亦神精失守,屏息泥首,惟方命之诛是俟,而然犹曲贷,则永绝检举,无复羁縻,俾鱼鸟之性,获全生成,是为千万大幸,惟愿转报监营,以为上彻之地,而益不胜僭越亦是如为白有旀,副司直洪直弼,上疏上送是如为白有等以,同上疏上送,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工曹判书金兴根疏曰,伏以臣抱必死之病,怀至苦之情,悠悠忽忽,徂涉岁年,宠命狎至,而趋走义隳,衷恳未控而廉让道丧,徊徨郁抑,若穷无归,仰首一号,今玆晩矣,而究竟无以自阻于慈覆之天,亦彝情则然耳。顾臣前秋滥秩,是诚奚为而然哉?病瘝藩守,积有时月,一路事务,殆无管摄之所,是宜斥黜之亟,无待毁画之刑,而八座加望,系又旷举之典也。以臣不职,辱此误恩,进其爵而荣其还,有若西京良二千石之所繇选于当时者,反复循省,无有可据,伏况厕公孤之后,与槐棘之列,名德所隆,功能攸程,岂臣无似,所可侥也哉?臣小器也,滥则溢,溢则斯覆,门户摧剥之祸,至于臣兄而极矣。夫以臣兄忧臣之疾,而臣今视息苟全,臣兄则窀穸遽邃,两载睽离,一旬扶将,不过为甫获面诀而止,臣虽顽蠢无状,诚亦何以为命也?矧又臣兄平昔所以教诫于臣者,断断是损之又损四字符耳。父事之地,永遗终天之恸,藉使有荣可喜,已自无与为共,万事悲凉,判无当世之念,而缘臣懵不自警,进取无艺,重贻其九地之忧,则宁有是也?臣言到此,惟有血泪之沾臆而已。抑臣于此继有所飮泣冀幸者,臣于臣兄终事,始终隳废,凡执绋之役,临圹之诀,曾宾从义旧之不若,濒危一缕,尚有神识,俯仰烦冤,无复人理,际此天序嬗而时物变,一往号哭于幽域攸在之所,求诸恒情,不容但已,而第臣以逖违之纵,迄阙反面之礼,则不敢以循例丐由,辄烦干渎,即义分也。然则今臣情事之万难按抑,不亶为冥升到极之惧而已,力缀眩悼之思,猥暴悯切之恳,惟圣慈恻然垂恤,亟收臣所授资级,仍命选部,悉镌臣本兼诸职,俾有以全臣微谅,许臣往来之暇,则天地父母之赐也,臣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升秩望也,今何辞为?所请特为许暇。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赵亨复坐直。右承旨洪锺应。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仕直金文焕。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亨复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谦在曰,弘文提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兰淳落点。

○传于李谦在曰,人日制明日为之,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承祖为歙谷县令。

○赵亨复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持平金载斗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赵龟夏,正言韩文爀,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李谦在,以奎章阁言启曰,检书官金茂淳、金商赞、朴齐崧,俱以司宪府监察差祭矣。时无入直之员,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监察金商赞,造纸别提申锡龟,以上相换,监察金茂淳,瓦署别提沈乐慎,以上相换,监察朴齐崧,引仪金链白,以上相换。

○李谦在,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林肯洙、金基纉在外,副修撰郑基世,别兼春秋进,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承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穆陵忌辰祭,献官前承旨赵云澈,预差前承旨洪羲锡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羲锡、赵云澈。

○李谦在,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凤山幼学郭模所志,则以为族侄处大,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处信第二子履基,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郭模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郭处信第二子履基,立为郭处大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亨复,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㘾,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㘾。

○赵亨复,以兵曹言启曰,守门将曺光振,除授过限未入仕,改差,新除授庆尚监营中军徐宅顺,身病猝重,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安允沆亦,符验之因水火毁失者不坐,载在法律是白乎矣,脱身虽在苍黄,只收印信,遗却兵符,竟至烧烬,事甚惊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中官尹之恒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副应教金穰根疏曰,伏以臣即伏闻日前经筵官洪直弼封章到院,而政院诿以不书年号,直为退却云。设令儒贤疏本,或违格例,其在朝家礼待之义,固当微禀呈彻,而况此事,自是儒家故规,原不可以违例言者乎?揆以事体,疏忽莫甚,臣谓伊日在院承旨,并施谴罢之典,仍以此意,更下别谕,期于敦召之地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政院事极为惊骇,请罢轻矣,施以谴削,敦召事亦好矣。

○副司直洪直弼疏曰,伏以臣于再昨秋,猥陈一疏,冀禠匪分之任,而圣度包荒,曲赐优容,批旨隆重,德音洋溢,曾不终岁,复有中丞除命,误恩荐降,骤躐无渐,虚縻半岁,虽幸卸免,见带讲衔,未蒙并解。臣兢栗踧踖,久而靡定,顾以粪土贱臣,未敢屡渎宸听,泯默缩伏,恭俟谴罚之加,不图玆者,守土之臣,临宣圣谕,辞旨肫挚,迥越寻常,此列朝所以尊宠宿德,招徕名硕之故事,而今焉施之于千万丑差之身,臣以荣为罪,且或且疑,不省所以自措也。夫经筵之设,将以讲明正学,培养君德,而顾今典学一事,尤为急先务,有不容时日玩愒,是乃兴替污隆之所系也,其责专在讲官,非徒陈说章句,用备顾问而已,将使之朝夕左右,辅翼熏陶,以成就允德,则固宜博访,抱璞懔宝,深明帝王之学者,以当是职,其为任之綦重,何如哉?且窃究祖宗遴选之严,尚谕前修望实之隆,其所以赞襄代天之神化,鼓铸太平之盛观,俾朝廷尊荣,士林兴起,是岂偶然哉?苟非其人,上不宜虚授,下不敢冒膺,如臣肤末,靡所肖似,而承误袭谬,裒然充数,朝家视以常例,自己处若倘来,因循苟且,靡所变动,不进不退,跨历岁年,以致荐辱召命,是上下交失,而国体所以日轻也。且今礼罗广张,旁搜岩穴,苟殿下奋发志气,益励大业,体说命逊敏之义,懋《周颂》缉熙之功,亟开双日之筵,不停三昼之接,讨论明理,扬扢治道,心法政教,猝然以唐、虞三代自期,有以感服民之心志,则畴敢不欣欣动色,于于进身,以对扬休命乎?是所谓千里之外应之者也,如臣等辈,亦曷足有无哉?臣曾伏读圣批若曰,选尔以启沃之列,縻尔以风宪之任,岂止为贲饰仪文而然哉?是固出于循名责实之圣意,而臣于两者,无以效一日之责,则亦岂容一日安于所不能安乎?惟有遵述朱子请纳其官,玆为臣究竟法耳,昔文康公臣金昌翕,尝叹虚伪之弊,在儒林弥甚,以学未通方,好爵縻身为病,至作诗以警世,臣每三复洒然,若闻晨锺,今乃坐在里许,不克掉脱,安得免往哲之罪人?臣靡敢饰让矫谦,以弋取辞爵禄之高名,顾以盗天诬世,自欺欺人,不惟有违贱臣平生守身之义,亦将仰累圣明尚贤之政,黄流注于瓦缶,华衮被于木石,讵不取千万人一握之笑乎?昔汉帝,下诏求贤,令癃疾者勿遣,诚以人固贤矣,而若迫耄婴疾,难以筋力为礼,则勿用强策,在贤者犹然,况不贤者哉?今臣临箦危喘,待尽朝夕,而间哭逆理,精魄遁丧,因之荐患痎疟,形神欲离,床笫运用,亦莫自力,讵可效宋臣万适,舆疾赴召,竟死旅邸,贻讥于千古乎?匪常之宠,非可以幸得,逾分之命,非可以滥冒,忧愧交极,直欲无生,臣情到此,亦云穷且戚矣。程子尝云,食土之毛而为王臣召而不往,邦有常宪,今臣义分都蔑,罪戾弥积,揆以邦宪,合被𫓧钺,玆敢力疾披沥,冒死哀鸣。伏乞圣慈,亟施方命之诛,仍命永刊选籍,以卒天地生成之泽,千万大愿,臣无任宸gg震g越祈恳之至。臣草莽愚贱,不识事体,妄效昔贤章奏不书伪号之义,年前上本,亦不书清人年号,而圣度涵容,不施乖越格例之罪。故今玆上章,一遵前规矣,喉司之臣,以其违式而还给,还给也固宜,然臣不忍变其素守,仍旧无改,恭俟严诛,幸圣明之财察焉,窃附朱子贴黄故事,敢此尾陈。臣弥增惶恐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之又为辞巽,良由寡昧之诚浅礼薄,无以招徕贤德,而尔以林下读书之士,亦岂无君民之愿乎?尔疏中尧、舜自期之说,可谓要而不烦,而愧不能得其要耳,矧今春晷渐和,郊坰无远,如得尔幡然起造,出入经席,则岂不有资于朝夕启沃,而感服民心,亶在于是,是予所望于尔也。承宣事,才因堂疏而闻之,为之惊骇,已有处分,而尔何有所引乎?仍传于李谦在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左承旨赵亨复。右承旨洪锺应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金洙根。同副承旨权用经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金文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成遂默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亨复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启曰,右承旨洪锺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用经落点。

○成遂默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洙根,同副承旨权用经,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遂默曰,内医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领府事赵寅永落点。

○传于成遂默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成遂默启曰,臣与弘文提学金兰淳,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百六十二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成遂默曰,科次入侍。

○以副修撰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只推。

○洪锺应,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承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持平金载斗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赵龟夏,正言韩文爀,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赵亨复,以兵曹言启曰,来二月初十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七哨,马军四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四哨,两营骑士三番,御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磨炼,禁将留阵馀军留营置之。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基硕,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大静前县监安允沆矣本府议启内,符验之因水灾毁失者不坐,载在法津是白乎矣,脱身虽在苍黄,只收印信,遗却兵符,竟至烧烬,事甚惊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之恒亦,长番之任,尤当敬谨,而不能审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中官尹之恒矣本府议启内,长番之任,尤当敬慎,而不能审慎,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右议政权敦仁箚曰,伏以臣忝叨药院,已有数朔矣,出入起居之列,殚竭保护之责,即臣区区犬马之情,而忽于望间,重婴急癨,多试克伐之剂,虽得疏导之功,而衰元因以堕下,胃路从复顿阻,眩瞀澌脱,若无馀地,中间日次,阙参者数数,昨始得力疾暂赴,而才退晕倒,一俉添苦,目下证形,实难时日殚束。玆敢冒入文字,伏乞圣慈,特许递改臣药院都提举之任,以便调治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任,今姑许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洪锺应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司谏李东迪疏曰,伏以臣以遐土贱迹,年已七十有五矣,有何一分世念,而千万不意,岁前十月,忽蒙宗簿正恩命,臣分义所在,强疾登途,趁期肃谢,腊月念后,又蒙弘文馆校理,岁后又伏蒙司谏院司谏数月之间,圣恩若是稠叠,臣宜即不俟驾屦,急趋恩召,而素患冷泄,临岁复发,一昼夜不知几十次,长卧不起,气息奄奄,支离一朔,百药无效,到此地头,臣之一身,虽使不幸于客馆,固不足惜,而既居侍从之班,恐贻朝端之累矣。且臣衰耗昏愦,本不合于清朝耳目,而三朔縻职,全无匪躬之责,一念首邱,只有乞骸之愿。伏乞圣慈,怜臣疾痛之呼,冀蒙递改之命,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臣今乞免,何暇赘及他说,而区区愿忠之意,不能自已,敢陈尾附焉。殿下即祚以后,开讲已久,上论帝王传授之统,下及古今治乱之迹,圣聪由是而益明,睿知因此而益长,当今八域之国泰民安,皆是殿下稽古之力也,经席讲磨之功,岂不大矣哉?太甲曰,终始惟一,时乃日新,伏愿殿下,一以经席终始,而俾有日新之效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实病如此,本职许递,尾陈甚好,当留念矣。

○癸卯正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熙政堂。人日制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成遂默,假注书金文焕,别兼春秋金益文,记事官赵秉骏,弘文提学金兰淳,对读官校理李宗秉,待教李裕元,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科次为之。兰淳曰,试卷五张,依下教考取,预差二张,亦为持入矣。上曰,试卷读奏,裕元进前读奏第一张,至第七句。上曰,止之。仍命第一第二张书三下,其馀三张书次上。兰淳曰,第一张书一字乎?上曰,唯。兰淳曰,预差二张,当书外字乎?上曰,唯。仍命坼封。遂默以次坼封,读奏封内讫。上命书传教曰,人日制赋居首三下一进士李廷实,直赴会试,之次三下二生员严锡鼎,给二分,之次次上生员闵载恒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出榻教仍命史官就座,遂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成遂默药院进。左承旨赵亨复式暇。右承旨洪锺应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缘故出。右副承旨金洙根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鼎瑚仕直金文焕。事变假注书金用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憙淳,副提调成遂默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徐有薰,掌令宋柱献,未肃拜,持平金载斗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权用经,时在忠清道清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锺应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洙根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金洙根启曰,即者别兼春秋金益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启曰,即伏见黄海兵使沈能俊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郑基世、沈敬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歙谷县令沈承祖,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锺应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锺应,以议政府左右相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修撰朴承辉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洪锺应,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基纉差祭,副修撰朴承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水原府留守朴永元移文,则以为本府乡校圣殿北壁檐外渗漏,东边月台石倾仄,内神门椽木朽伤,将以今春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水原府乡校圣殿北檐渗漏处,及月台石,神门椽木等修改,当于今春释菜,兼告举行告由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朴敬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