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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二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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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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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趙容和坐直。左副承旨趙亨復。右副承旨閔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朴皓壽仕直權致和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月臺,孝和殿秋享大祭親傳香,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致文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容和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呈辭,待平韓文爀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忠州營將任泰錫,洪州營將成永豐,大丘營將李雲行,古城僉使崔允和,柔院僉使文啓顯,柔遠僉使韓命履,西北僉使金應聲,恃寨僉使白珍浩,阿吾地萬戶洪箕柱,幕嶺萬戶張之熊,在德萬戶盧亨國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趙亨復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亨復曰,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行大司諫朴永元啓曰,臣鹵莽巽軟,淸朝諫諍之任,本不近似,迺者薇垣特點,頻繁於數月之中,感怵交至,叩謝是急,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區區私義,有不可聯參者,前旣引避,輒蒙體諒之恩,處義自無前後之異同,情踪不敢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金炳奎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怵畏義分,冒沒出肅,第臣於合啓句語,有不可聯參者,旣未能參啓,則亦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萊壽爲舒川郡守,以金勉淳爲載寧郡守。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永元。

○趙亨復,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秋殿謁,當爲取稟,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秋孝和殿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旬後推擇以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孝和殿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旬後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七月十一日、十三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十一日爲之。

○又以宗廟署永寧殿秋享大祭初獻官意啓曰,終獻官行護軍韓義運,猝發暑癨,症形危急,萬無將事之望,令該曹卽速差代,以爲及時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權敦仁,時帶摠管之任,纂修方殷,職務相妨,本職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七月初一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孝和殿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趙容和,左副承旨趙亨復,右副承旨閔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假注書朴皓壽、權致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直提學朴永元,檢校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檢校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副提調李嘉愚進前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至延英門外,降輿步過,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詣月臺降輿,就板位南向立。亨復跪進香祝,上跪受,以授獻官,獻官左議政洪奭周進前跪受出。上詣月臺下板位,香祝至,祗迎訖,入幄次。少頃,出次乘輿,出仁政門,入肅章門,至延英門外,降輿步過,由協陽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七月初一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趙容和,左副承旨趙亨復,右副承旨閔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假注書朴皓壽,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提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朴永元,檢校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致文酌酒,嘉愚以盞受酒,通禮導上入跪進,上執盞授容和,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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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趙容和緣故出。左副承旨趙亨復。右副承旨閔致文坐直。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權致和仕直趙徽林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容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亨復啓曰,假注書朴皓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皓壽改差,代趙徽林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閔致文曰,前藥房三提調敍用,前右議政朴宗薰本兼前職竝仍任。

○趙亨復啓曰,前右議政朴宗薰仍任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致和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鬱密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齋所是白遣,今日曉頭,仍詣昭顯墓,看審是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金德喜啓曰,臣姿庸陋,識又蔑劣,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隨衆聯參者,從前如臣處地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閔致文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文曰,只推。

○趙亨復,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垿、徐元淳,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趙然春,時在忠淸道忠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閔致文,以兵曹言啓曰,去夏等能麽兒考講時,部將李五榮、李瑢,守門將宋觀和一次不通,訓鍊院僉正徐兗輔、張有亨,判官元錫九,鄭學權,主簿南錫羲、成燾、金永琦、羅鵬南、曺栢承、梁柱三,都摠府經歷鄭鳳賢、趙羲元,都事李南轅、李觀淵,刑曹正郞洪大恒,工曹佐郞吳鶴善,通禮院引儀李鍾應,司圃署別提宣時榮,武臣兼宣傳官安弼壽、李獜九、趙益燁、吳奎煥、孫承俊、李有新,部將邊鎭弘、權周秉、金浩永二次不通,亦依定式,竝越俸一等,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康翎縣監李琇,位羅萬戶河以楫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竝推考警責,罪各杖八十收贖,竝只公罪,粘付啓依允爲旀,李琇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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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趙容和式暇。左副承旨趙亨復。右副承旨閔致文坐直。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權致和趙徽林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致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高山里僉使李應祖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㙽曰,召對爲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是遠,副應敎李家淳,校理鄭德和落點。

○趙亨復啓曰,吏曹參判李憲球,參議李敦榮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金箕殷呈辭受由,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受由,參判李憲球進,參議李敦榮牌招不進,左副承旨趙亨復進。啓曰,判書金箕殷受由,參議李敦榮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東煥爲大司諫,曺錫亨、丁載榮爲正言,沈樂憲爲刑曹正郞,沈源祖爲軍資判官,金重虔爲典籍,金徵淳爲繕工奉事。右議政單朴宗薰,司譯都提調單朴宗薰,承文都提調單朴宗薰,已上本兼竝仍任事,承傳,祭酒單宋稚圭。

○兵批,判書鄭元容受由,參判鄭禮容,參議白東奎病,參知趙在慶入直進。同知單崔宜憲,上護軍金魯敬,護軍尹聲大、尹尙圭,副司直金鼎元、李佑佰、金聖默、許結、韓升烈、趙然春,副司果朴承輝、金炳奎、金德喜,副司正李鍾卿,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奎裕爲尙衣僉正,金𨯶爲監察,李鼎顯爲典籍。

○兵批,再政。同知單姜璜。

○趙亨復啓曰,右議政朴宗薰,時在京畿楊州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本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別諭,從當書下矣。

○閔致文啓曰,新除授大司諫鄭東煥,正言曺錫亨、丁載榮,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曺錫亨、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文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垿、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只推。

○趙亨復,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垿、徐元淳,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鄭德和,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是遠,時在江華地,副應敎李家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閔致文,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六日,一羽禁軍番次,而該番將鄭裕俊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得爀爲羽林將。

○閔致文,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金明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申七月初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㙽,侍讀官洪在喆,檢討官趙得林,檢校待敎金洙根,假注書趙徽林,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其遇飢歲,止嫁不失時,十遍訖。命陳文義。在喆曰,夫飢歲者,穀不熟之謂也。穀不熟,則民無所食,民無所食,則國無以爲國,此所以國依於民,民依於食者也。國有三災,饑饉癘疫兵革是也,而有饑饉,則癘疫因之,兵革隨之,故三災之中,饑饉爲最,然水旱流行,卽天地氣運之所使,固無以歲歲豐穰,而雖値豐穰之歲,爲人上者,克念稼穡之艱難,民生之疾苦,使之不時斂之節,則民不知含哺之樂,而其國危矣。雖値歉荒之年,爲人上者,克念稼穡之艱難,民生之疾苦,保之如子,恫之若己,則民不知捐瘠之患,其國治矣。是以在昔聖王,一念憧憧於稼穡之艱難,民生之疾苦,而名臣碩輔,亦必以幽隱必達爲先,如古人之進流民圖烏昧草等事,皆出於惻怛陳戒之意,大抵歲事之大有關於國家者,有如彼者,而其所以安民厲民之分,則又不在於歲事之得失,而專在乎爲人上者,推恩不推恩之間耳。竊惟我殿下,沖齡嗣服,而億兆臣庶之延頸而蘄望者,都在殿下一身上矣。苟殿下念及於此,則豈可以錦玉之安,而或忽於宵旰之憂也哉?今殿下先從講學,克勤厥工,多識前言往行,則古人之何事爲安民之方,與何事爲厲民之階者,自可瞭然於淵鑑之下,以此推之於政令施措之間,則雖凶年之不免於流行氣運者,固不能爲災,而亦可以轉而爲祥矣。伏願十分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得林曰,此章中學業未成一句語,最合省察而勉戒處也。學業之工,能臻十分極處,未有一毫未盡,然後始可謂成功也。爲山九仞,若有一簣之虧,則不成乎爲山,行路千里,若有中塗之廢,則不成其行路,以今進講《小學》言之,一秩之工,幾乎垂畢,而雖一章一句之微,如有未訖而止,則不可謂全秩工夫之成也。又以今日講讀言之,未滿十遍之數,而如有徑撤間斷之病,則亦不可謂之日課工程之成也。《詩經》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蓋成終之功,倍難於作始之初,故贊孔子之德曰,終始條理,以集大成,頌周王之功曰,允矣君子,展也大成,伏願殿下,日開講筵,誠心向學,銖累寸積,進進不已,期有成始成終之效,區區之望。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兩儒臣所奏,詳悉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㙽曰,文義,儒臣之奏,已備盡矣。臣無容更達,而第以上文末段不能忘,下文末段不失時之義,略復陳之,忘之爲字,從亡從心,亡無通,無心便是忘也,心固在腔子裏,而操則存,舍則亡,以今日講讀之際言之,四五遍以上之間斷而至或差誤,是舍則亡也。六七遍以後之接續而以之貫通,是操則存也,此只在殿下存心何如耳。時之義又大矣,天下萬事過時,則有欲行而不得者,使民以時,爲其農不失時也,學而時習,爲其學不失時也,時過而學,則勤苦而難成,此非小臣之言,卽古昔經傳之訓也。伏願深留聖念,勿忘而勿失焉。上掩卷,開《史略》,命輪讀而陳文義,在喆讀自孔子名,止弟子稍益進訖,奏曰,自生民以來,未有盛於孔子者,蓋其天縱之聖,生知之姿,固不待有問乎人者,而及其適周問禮於老子,則豈以孔子之知禮,不及於老子而然哉?此所以以多問寡,聖而益聖者也。今殿下以經經緯史之意,兼講《史略》,甚盛擧也,而苟無自上問難之擧,只以臣等讀奏而止,則竊恐非博學審問之義,而古人有言曰,不恥下問,又曰,好問則裕,若蒙殿下雖於一字一句之間,先賜發問,是臣等區區之望也。得林讀訖,奏曰,孔子萬世之師也,道之所存,師之所尊,故後世帝王,莫不以師道尊之,過闕里則行太牢之享,入大學則執弟子之禮,而講筵雖曰禮重,臨讀聖諱,則不敢斥呼而稱某字,尊聖敬慕之誠,可見靡不容極矣。歿後尊敬,如此之篤,則若人主生同一時,身親見之,則其所愛慕欲致之心,當復如何,而魯君暗主也,其所登庸,不過大司寇三月而止,季氏一國之蠧,而富埒公室,用人之取舍,如是不明,國欲爲治,得乎?伊川以此,曾有講說,故更申先賢懇告之說。伏願殿下,勤心旁招,野無遺才,得賢共理,朝有明良相須之效,區區至祝。洙根讀訖,奏曰,堯、舜、禹、湯之道,傳于文、武、周公,文、武、周公,傳于孔子,今殿下旣處君師之位,如欲溯孔氏之淵源,接堯、舜之統緖,惟在講學之如何而已。伏願深加聖念焉。㙽讀訖,奏曰,兩儒臣及閣臣所奏文義旣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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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緣故出。左承旨尹秉烈坐直。右承旨趙容和式暇。左副承旨趙亨復。右副承旨閔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權致和仕直趙徽林。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致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閔致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秉烈曰,召對爲之。

○傳于趙亨復曰,向來東朝處分,亶出事體之不得不然,恩敍有日,尙不簉朝,卿或以是爲引而逡巡乎?夏秋之交,棲屑荒郊,在所當念,卿其卽日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傳于閔致文曰,飭已施矣。中官曺喜寬,分揀放送。

○閔致文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義,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曺錫亨、丁載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㙽曰,只推。

○以校理鄭德和,副修撰徐元淳、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只推。

○趙亨復,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鄭德和,副修撰李垿、徐元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曺喜寬分揀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曺喜寬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七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秉烈,檢校直閣李公翼,侍讀官李明迪,檢討官趙得林,假注書趙徽林,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自及公綽卒,止乃上馬十遍訖。命陳文義,明迪曰,柳仲郢之一遵家法,可見其無時而不遵其法,一字之義最爲緊要矣。況帝王家家法,尤貴乎率舊不愆,而惟我列聖朝治法政模,史不勝書,至於勤學,允爲傳授心法,而逮我英廟,聖敎若曰,《小學》一部,吾之平生所尊信,又製下《小學訓義》,猗歟盛矣。今殿下方講《小學》之書,尊信此編,一遵英廟聖敎,則日月期緝熙之功,進講此編,毋或停撤間斷,則終始有如一之效。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得林曰,此章中仲郢一遵其法句語,尤合玩味處也。公綽嚴立家法,垂裕後嗣,仲郢克紹先業,不墜家風,此非但匹庶家爲然,帝王家,亦有創業難守成不易之論矣。臣敬覽《國朝寶鑑》,列聖相承,治法政謨,史不勝書,苟究致治之本,不外乎勤學二字,卽我列聖傳授之家法也。臣請以列祖勤學之工,仰達之,我太祖大王,誕膺天命,肇基王迹,以啓萬世太平之烈,素重經術,雖在軍旅,手不釋卷,每謂進講諸臣曰,我爲創業之主,若不勤學,後嗣王,何以儀刑?每聞太宗大王在邸時讀書之聲,喜而不寐,文宗朝姿挺神聖,學貫天人,宜若無待於講論,而日開集賢,博選名儒,反復討論,以資顧問,夜臨直廬,從容咨訪,至今傳爲美事,成廟朝之始行儒臣夜對。宣廟朝之嘗著《讀書要覽》,皆出於勤學之誠,粵我英宗大王五紀垂治之效,無非得力於一部《小學》。以此觀之,祖宗成法,皆出於勤學中來。古語曰,欲法堯、舜,當法朝宗,顧今殿下監法繼述之道,莫先於勤學,故敢以勤學二字仰勉,伏願留神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玉堂上下番所奏一遵其法之句義,誠好矣。一遵其法云者,卽率由舊章之謂也。至以近日講學言之,課日召對,上講下奏,甚是盛擧,此亦率由舊章也。臣等固欽仰萬萬,而如只以舊章而强以行之,則將何以臻緝熙光明之域乎?若務其勤,專在留心,心之留不留,專在於精一,此所謂一遵其法者也。上章中未嘗一日變易之句,亦可以旁推而有得也。伏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秉烈曰,敢問此章,爲京兆尹鹽鐵使者,誰歟?上曰,仲郢也。秉烈曰,誠然矣。殿下旣洞諭其文義,臣等固欽誦萬萬,而非知之艱,行之惟艱,惟其行之之道,卽儒臣所陳一遵其法四字是已,列聖朝謨訓,何莫非傳授家法,而《小學》一篇,卽我英廟朝五十年治平之柯,則伏願一遵家法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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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尹秉烈緣故出。右承旨趙容和坐直。左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右副承旨閔致文式暇。同副承旨李㙽。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權致和仕直鄭漢然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用中奉命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容和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呈辭,持平韓文爀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議政朴宗薰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趙徽林,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徽林改差,代以鄭漢然爲假注書。

○傳于趙亨復曰,吏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徐畊輔落點。

○事變假注書文用中書啓,臣於本月初四日午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楊州地海等面海東村議政府右議政朴宗薰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罪重罰輕,匪怒爲榮,屛跡荒郊,杜門蟄伏,誦恩庇之偏隆,憬辜孽之莫補,攢手捫心,食息靡間,夫事孰重於劑藥,義莫嚴於先嘗,或於是而萬有一毫分未盡底道理,更有何事可以輸誠踐分乎?況此事實屬無前,萬萬非无妄不謹之比,聖度雖出乎寬假,公議必不容厚恕,公議且不暇論,在臣義分,其將何辭自解,何顔自立乎?罪不止於薄罷可贖,臣不敢以已勘自居,千萬不自意,曾未幾何,恩敍遽降,前職復縻,卽又近臣儼臨,別諭渙宣,至以賤臣棲屑郊坰,曲垂聖念,辭旨鄭重,臣始焉驚懍震恐,繼之以涕淚交逬,上之所以處臣者,若是其優渥曠越,而臣之所以自效者,如彼其無狀,此尤可見臣之罪不可赦也。第伏念刑政之銷刻,不可以不愼,辟違之懲警,不可以不嚴,若謂臣曾忝大官,猶與微末,有間焉,則是誠不然,位顯者責備,官尊者義深,有罪則勘之宜重,旣勘則宥亦不輕,揆諸事理,不啻較然,臣雖甚冥迷,尙不至於全昧常分,寧或以慈聖處分,敢爲自引乎?誠以臣自知罪,願伏重憲而已。今若苟倖逭免,肆然擬議於進退去就,則實非公私義諦之所敢出,恩造愈至,情地愈蹙,詹望雲天,惟嚴誅是竢,伏地戰慄,不知所達云,故臣則仍爲復路之意,詮次善啓云云。踏啓字。

○傳于趙亨復曰,昨日傳諭之去,謂卿犂然還第,今見附奏,滿紙張皇,有若眞有可引之義者然,非但不能仰體慈聖特敍之德意,將無不槪於雅度之歎乎?予誠不安之甚矣。敍罷皆出特旨,本事又係无妄,此非如是相持之事,玆遣史官,更宣至意,卿其卽爲安心還第。

○趙容和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具載龍、李熙吉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朴周壽,同義禁趙斗淳,俱有身病,同義禁李魯集在外,只有知義禁李光文一人,不得備員開座云。判義禁朴周壽,同義禁趙斗淳,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座之地,何如?傳曰,身病、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權敦仁、徐熹淳gg徐憙淳g落點。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亨復曰,秉執之益嚴,休戚之與同,卽此重臣之家計,而且其平日小心謹愼,前後勤勞,實非外廷之所可盡知,而嘗所稱歎,今焉長逝,追念昔年,其爲慟衋,何可盡言?卒參贊朴周壽喪,別致賻外,葬需從優輸送事,分付戶曹,成服日遣承旨致祭。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㙽曰,見完伯狀啓,不但道內水災之孔棘,頹壓渰死,若是之多,驚慘無比,道伯雖已慰撫顧助,原恤典外,別加助給,使生者奠接,死者埋瘞,生前身、還布蕩減與否,自廟堂問于本道施行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知義禁二單權敦仁、徐憙淳。

○趙亨復,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朴周壽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之待罪本職,今已十朔于玆矣。衰癃昏聵,不敢陳力之狀,非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聖鑑之所俯燭,而臣於除拜之初,旣不能披瀝情實,積誠蘄免,昨臈大政後,更將危悃,敢費辭章,而微忱未格,至願莫遂,徊徨踧踖,莫省所以,非不知一籲再籲,期獲恩遞,而嚴廬之下,瀆擾是懼,只俟仁天曲遂生物之澤,一日二日,轉至于今,居然政期又迫,雖欲更陳血懇而跡涉占便,反歸飾讓,力疾抗顔,不得已更爲冒當京察,縱荷隨處恩庇,可倖無事挨過,而犯古人鍾鳴之誡,致近來罕有之例,顧臣身猖披顚頓,不足爲恤,而在聖朝官備其人之政,豈不大爲玷累哉?至於前後政注之間,瘢衅莫掩絲毫蔑效之罪,臣方恭竢物議,自知莫逃,不敢章皇臚陳,而目下疾病,証甚危惡,素患塊癖,添暑於向日政席,胸膈痞塞,轉成癨氣,水穀不通,溏泄無度,雜試方藥,苦無顯效,諸般形証,越往越加。雖使强壯之年,難保時日內差完,況臣狗馬之齒,已踰七旬,其何能抵敵而回甦乎?三度請急,竊冀庶蒙斥免,安意調治,以期萬一之幸,格外加由之恩,又出尋常,雖於昏囈之中,不覺愕然失圖,求解一念,度日如年,重任未釋,更添一證,玆敢略構短章,疾聲鳴呼。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憐,亟遞臣所帶銓衡之任,俾臣得以少延殘喘,不勝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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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趙容和坐直。左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右副承旨閔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式暇。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權致和。鄭漢然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容和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呈辭,持平韓文爀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閔致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文用中書啓,臣於本月初五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楊州海等面海東村議政府右議政朴宗薰所住處,則以爲,今下諭旨,伏讀未半,惶汗浹背,至於二字之敎,尤不敢晷刻承聞,衷情震懍,靡所容措,方走伏金吾門外,恭竢嚴誅云,故臣則復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容和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朴宗薰,今方待命于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亨復曰,予本欲卿之安心還第,卿何自苦如此,以不安二字爲難安,而至於胥命,萬萬過矣。雖然卿旣以難安爲言,若還第則何難還收乎?卿其諒之。仍傳于趙亨復曰,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事變假注書文用中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金吾門外右議政朴宗薰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泥首蹙伏之中,又伏奉別諭下者,誨責慰藉,委曲鄭重,恩義藹然,霜雪雨露,竝萃一身,未知無狀負罪之臣,何以得此。至於何難還收之敎,隆仁厚私,曲軫至此,奉讀以還,感頌隕越,不覺血涕之自逬,旣承恩言,義不敢更事煩達,致勤應酬,今方冒罪抗顔,舁還私次,謹當於日間,收召已褫之神爽,冒入文字,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享復曰,右相旣已還第,昨日傳諭中予誠不安之甚矣七字,還收。

○趙亨復,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朴齊憲遭故,其代,副司果金德喜差下,仍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記事官單金德喜。

○以右副承旨閔致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容和曰,只推。

○趙亨復,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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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趙容和式暇。左副承旨趙亨復。右副承旨閔致文坐直。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權致和鄭漢然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致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閔致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啓曰,左承旨尹秉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和殿秋展謁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亨復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孝和殿秋展謁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和殿秋展謁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卒右參贊朴周壽喪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鄭元容。

○傳于李嘉愚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嘉愚啓曰,行吏曹判書徐畊輔,參判李憲球,參議李敦榮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徐耕輔,參判李憲球,參議李敦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閔致文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具載龍、李熙吉、崔相燁等,當爲捧供,而新除授判義禁金在昌,知義禁權敦仁、徐憙淳未肅拜,只有知義禁李光文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金在昌,知義禁權敦仁、徐憙淳,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知義禁權敦仁、徐憙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知義禁權敦仁、徐憙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知義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曺錫亨、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文曰,只推。

○以左承旨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嘉愚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報恩郡守徐碩輔身死事,傳于李嘉愚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多日內下送。

○傳于閔致文曰,別監李興榮刑配。

○趙亨復,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朴周壽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恤孤,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有別遞兒祿窠,而自前以畫員實官中久勤者,次次許付矣。付祿人全應洙,以軍官在外代,當差人許淳,依例許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趙寅永,以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鄭元容疏曰,伏以,流光駛矣,凄露爲秋,伏惟宸思攀慕,對時益新,仍伏念掌政統師之任,非臣庸闇所可稱塞,當初就膺,已失量度,畢竟瘝墮,豈待數計?欲去未去,仍循荏苒,居然三閱其序,而歲行過半矣。不可謂不久其任,而軍戎之務,一有何修鍊乎?金穀之簿,一有何句檢乎?四方靺韋之士抱才候選,而一有何振疏而甄拔乎?法駕從衛,有失整肅,而警罰則秪使郞官而替勘,禁旅監較,未杜淆濫,而典式則致煩大寮之改定,職已慢矣,任不勝矣,罪而獲逭,惶與愧竝,榮次淟涊,義所難强,而特以京察臨期,煩瀆是懼,冒登前席,承聆慈音,眷眷於生民休戚之間,懇懇乎人才用舍之際,溫辭嚴旨,一念宗國,人非木石,孰不感動?寸心自激,誓不他顧,必欲廣搜均聽,錄藝簡能,對揚我恢張之明命,報答我委毗之隆恩,而其奈才智素鈍,鑑識未瑩,閱簿考選,臨注多錯,退自點檢,尤悔居半,臣實自知,人當爲何?譴責不降,封駁不至,屛息蹙恧,何以寧處?銓家六臘,便成瓜期,竊庶幾告病,豈至數請褫鞶,不待終朝,而恩由踰格,華縻依舊,以臣僨誤孤負之罪,若免大何而去,則已貽累於淸朝綜名之政,而況又職名不改,曹務相仍乎?臣今以罪爲引,顧何敢言私,而疾痛之呼,亦不忍自阻,臣自少善病,衰而益痼,伏暑宿滯,遇夏輒注,朝涼午熱,感冒添證,政席舁歸,嘔泄兼作,宛轉叫苦,昏眩不省,衛班闕參,虧分滋大,職因病曠,病因曠添,雖病不恤,其如曠何?玆敢略控文字,仰冀生成之澤。伏願聖明,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帶本兵之任,俾便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行護軍李德鉉疏曰,伏以,臣於頃日,幸蒙恩暇,擔舁往還,癃衰之喘,獲免顚仆,罔非聖恩攸曁,感戴洪私,圖報無地,謹以道路所經歷,耳目所睹記,竊附陳弊之規,仰裨察隱之政,狂妄僭猥,無所逃罪。臣行過鎭川縣,察其形便,詢其弊瘼,略有所諳,如斗之邑,百弊俱存,而其中最痼,其目有三。其一,卽稅運之弊也。鎭之爲邑,介在三大川衆流之交,土厚而水駛,衝囓汎濫,無歲無之,大則川移谷變,小則沙覆浦落,隨其陳荒,雖有當年之蠲減,未蒙永頉,勒比常歲之結摠,未免責稅於不毛之地,徵租於無田之戶,每當上納,輒加斂於民,斂民之不足,又責納於該吏,民旣蕩殘,吏亦難支,吏民俱困,不保朝夕,此已難醫之痼疾,而邑是山邑,元無通船之江浦,每歲稅大同,陸運分納於忠州可興倉,稷山桂陽浦,相距之遠,皆爲一百四五十里,而間之以六十峙之峻坂,葉頓峙之太嶺,轉輸之費,百倍沿邑,馱牛擔丁,太半病蹶,若此不已,勢必無邑,寧不寒心?苟求捄弊之策,惟有兩稅之以錢代捧,而難之者曰,代捧雖無轉輸之勞,至於虛卜之白徵,一也。錢與穀奚間?此則未究裏面之論也。以穀則罅漏百出,耗費甚夥,以錢則數爻一定,無所容奸,民無加納之冤,官無橫徵之怨,以此方彼,得失相懸,且如延豐、堤川等山邑,以陸運之路遠嶺險,有代錢之規,驪州則雖有船路,亦許代捧,鎭川之路遠嶺險,不啻如延、堤等數邑,而獨未蒙一視之澤,則民安得不困,而官何以爲邑乎?其二,軍籍之弊也。本邑軍籍大壞,襁褓赤子,增年而充額,物故老除,無代而收布,黃口之纔疤旋夭者,亦未代簽,仍爲白骨之徵,至於全家闔沒之類,徵其鄰族,鄰族何罪?其中無鄰族指徵無處者,又使兵吏替納其布,每年替徵之數,洽過千餘兩,夫以中人十家之産,替徵於一兵吏,則吏亦何堪?又其軍額中他邑移來之軍,至於一百四十九名之多,每以某邑移來,磨勘於都案,當初移屬,雖未知緣何委折,而元定軍額,尙難充代,科外移屬,何以刻立?欲矯此弊,莫如一從都案所載,各還本處之爲便,而如其不然,則道內餘丁軍,本縣外他各邑散在者,合爲一百八十八名,謹按肅廟朝甲子歲抄事目內,有曰忠義冒屬等査出之類,未及定軍之前,皆充餘丁,姑使收布,軍額有闕,許其隨闕代定,減下於餘丁案云云。今於各邑餘丁中,除出一百四十九名,以充移來軍虛伍之代,則以剩爲實,自無虛徵之弊矣。其三,保米之弊也。三營納保米之弊,莫有甚於本縣,一邑所出,合爲二百九十六石零,而奸弊漸滋,倍徵不足,轉輸之費,又與兩稅等,年凶時,或因道臣狀請,間間代錢,而此不過一時之惠,譬如被縛倒懸者,時或少緩其縛,則幸固有之,而全體未解倒懸之苦,猶夫前耳。一入軍保,逃蕩相續,切骨之怨,莫此爲甚。此不可不拔例變通,依忠州近行之例,永許代錢,實合事宜。凡此三條,皆所以爲民卒請命者,而其中最重最急,在於兩稅代錢,何以言之?還逋之曾許十年排捧,係是曠絶之恩,而尙患其無處指徵,況又重之以軍丁之流絶盡空者,執其虛名,期於收捧,則何異乎括毛龜背,而烏得無及殃於池魚乎?自不得不浸及於鄰族,鄰族未盡之前,雖或有一二分可徵之道,而鄰族盡空,將何處責出?蔓延轉浸,自甲至乙,自乙至丙,肉盡及骨,斃而後已,民其孑遺乎?苟得兩稅代錢,則軍穀蝟起之弊,亦可以就這裏從便牽補,而民必還定安集,此豈非一分矯捄之策乎?或者以經用之米縮錢贏爲不便,而此亦有推移兩便之道,竊念各宮房輪回免稅錢之散在沿江諸邑者,其數甚多,若於山郡兩稅代錢之後,取其限滿應遷之沿邑宮稅錢,計其相當,移定于兩稅代錢處,則經用米摠,自如元數,山沿水陸之運,如法俱便,初無贏縮之可言,官不虧損,而民受實惠,豈有加於此者哉?大凡有國經用,皆出於民,而山沿異宜,轉輸爲弊,厥或有偏枯受病之處,則在上者爲之稱量調適,俾無偏重之歎,然後窮民可以息肩,國計亦無不足,若或膠守舊規,不思所以通變,則生民終必難保,國計亦無所賴,豈不大可懼哉?方今本邑危急之勢,如人病在死境,若及時投劑,則猶可及救,而失今不治,後雖有萬金良藥,亦無及已,此箇事狀,朝家無以下燭,雖欲施懷保之澤,亦將如之何哉?是敢不避越俎之嫌,仰冀擇蕘之聖,猥徹區區之衷。伏乞聖明,下詢廟堂,俯賜裁處,生民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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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緣故出。左承旨趙亨復致祭進。右承旨李㙽坐直。左副承旨林永洙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淵祥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大根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鄭漢然仕直李㘾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啓曰,左承旨尹秉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亨復啓曰,臣以卒右參贊朴周壽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㙽啓曰,假注書權致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致和改差,代以金始淵爲假注書。

○金始淵在外,代以李㘾爲假注書。

○李㙽啓曰,行都承旨李嘉愚須資出去,左承旨尹秉烈牌不進,右承旨趙容和,右副承旨閔致文式暇,左副承旨趙亨復致祭進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趙亨復,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永洙、李淵祥、金大根落點。

○李㙽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大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趙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㙽曰,只推。

○李㙽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趙亨復,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承旨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㙽曰,只推。

○李㙽啓曰,判義禁金在昌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鍾英爲報恩郡守。

○知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瑋、李奎鉉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二單,李憲瑋、李奎鉉。

○李㙽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同義禁李憲瑋、李奎鉉,一體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徐耕輔,參判李憲球,參議李敦榮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徐耕輔,參判李憲球,參議李敦榮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傳于李㙽曰,吏判疏批已下,旣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徐耕輔進,參判李憲球,參議李敦榮,竝牌招不進,右承旨李㙽進。以金蘭淳爲兵曹判書,趙然春爲校理,金逸淵爲副校理,宋應龍爲修撰,金箕殷爲右參贊,洪學淵爲工曹參判,李公翼爲敦寧都正,沈宜復爲戶曹正郞,李台鉉爲禁府都事,鄭興敎爲軍資奉事。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鄭禮容受由,參議白東奎病,參知趙在慶進,同副承旨金大根進。同知朴性完,僉知李遠翊,大護軍金箕殷,護軍洪穉圭,副護軍尹秉烈、趙容和、閔致文,以上竝單付,黃土岐權管單咸就興。

○金大根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金蘭淳,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左承旨趙亨復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㙽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敦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㙽曰,只推。

○李㙽,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朴周壽喪成服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祭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纂修之役,今幾垂畢,堂上判敦寧府事金逌根,行戶曹判書李止淵,行禮曹判書趙寅永,知中樞府事申在植,水原府留守徐有榘,行大護軍鄭元容,竝仍察校正之任,都廳郞廳洪在喆、趙得林,郞廳李明迪,時帶館職,職務相妨,本職竝姑許遞,曾經翰林之以別兼春秋啓下,察任於史局,旣有已例,都廳郞廳洪在喆,別兼春秋,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兼察,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洪在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明迪、洪在喆、趙得林,竝單付。

○金大根,以刑曹言啓曰,傳曰,別監李興榮刑配事,命下矣。興榮嚴刑一次後,慶尙道善山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徐耕輔疏曰,伏以,流光迅邁,秋序又新,伏惟我聖上嚴廬煢煢,哀慕增深,區區下情,益不勝憂慮之至。仍伏念臣伏奉本月初五日除旨,以臣爲吏曹判書,是職也,仕宦者之極望也。臣乃裒然居之,在臣身固榮且耀矣。惟其爲任不輕而重,非臣愚陃所能堪承,顧何敢以濫竽爲幸,而冒沒於不衷之服也?噫,國之大政,官人是已,一差除之得失,而民國之休戚係焉。爲銓官而能善其事者,必鑑識明見聞廣精力周,三長備焉,然後庶乎其可也,臣何嘗有一於是乎?性旣疎闇,才又鈍拙,鑑識之不明,莫臣若也。跧伏窮廬,罕與人接,見聞之不廣,若gg莫g臣若也。賤齒已在急景,今春又經大病,床笫餘喘,厭厭朝暮人耳,精力之不周,莫臣若也。蓋其才智之不逮,天分然也,惟衰與病,非人力所可挽回也。知其必不能勝任,而猶且假借之飭勉之,使之强其所不能,天下寧有是理?若曰官不必其人,惟其備云爾則已,如其不然,濟濟群彦,何患無踰於臣者,而必以如臣無似,苟然充位,任其奈何不下而不之恤乎?臣非敢崇飭例讓,妄自附於辭受之義也。詢於在廷,聽於輿論,必不以臣言爲誣也。臣雖至愚,自知則審,不量而入,害將安歸?爲臣計者,惟有早卽丐免,使重任無曠,此臣所以不報爲報也,開政有命,召牌荐降,而黽勉進身,臣所不敢,屢犯違傲,爲罪滋大,玆敢忙具短章,冒瀆崇聽。伏願聖上,諒臣衷懇,仰稟慈殿,將臣所叨銓銜,亟行遞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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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李㙽。左副承旨林永洙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鄭漢然李㘾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呈辭,持平韓文爀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亨復啓曰,臣亨復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臣大根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右副承旨李淵祥,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興圭落點。

○李嘉愚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興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兵曹判書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蘭淳bb再b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兵曹判書金蘭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蘭淳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傳于金大根曰,兵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李嘉愚曰,留院公事入之。

○林永洙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今此城隍發告祭及厲祭獻官,例以本府亞尹塡差,而左尹未差,右尹趙斗淳有身病,無進去之員云,右尹趙斗淳,卽爲牌招,左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左尹前望單子入之,趙冀永落點。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孝和殿展謁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邁淳、柳相穆在外,洪羲瑾、趙斗淳俱有實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與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鏴,副摠管李憲瑋、朴永元、趙冀永、洪穉圭、金相順落點。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孝和殿秋殿謁時,本曹堂上,全數侍衛,而參判鄭禮容呈辭受由,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斗淳爲兵曹參判。

○右議政朴宗薰疏曰,伏以,氣序交馳,此歲徂半,孝成殿秋嘗載薦,孝和殿展謁在邇,伏惟聖孝攀慕,觸境增感,伏念臣釁負如山,恩覆如天,誅殛不加,爵秩依舊,欲進而趨承乎,則廉防爲重,欲退而自靖乎,則嚴命踵臨,臣之有身,頓放無處,情窮勢迫,轉旋不得,誠亦極抵捂而大狼狽矣。夫罪或在於不聞不知之中,而事有涉於至重至敬之地,律令之未及具,史乘之未嘗記,則朝家之處是也。在所必嚴,人臣之遭此者,莫敢自恕,其理甚明,所關非細,此正臣今日之謂也。慈恩曠絶,而私分愈蹙,聖度寬大,而臣罪益彰,遇恩增怵,常情之所不能免負愆自訟,廉義之所不可已,秪緣臣衷情切苦,言不知裁,文字荒蕪,辭不達意,尋常奏覆,致煩辭敎,至今追惟,惶汗尙漬,此又臣罪更添於宿負之外也。竊伏惟念,臣之忝備承弼,非一日耳。曾無寸長片善,有以絲毫裨補於朝廷大體者,今焉不幸,罹玆大戾,若因是而爲法受罪,罪當其律,則可使一世之人,曉然知重大之事,固不可蔽以薄警,而有罪者,終不可以倖逭也。後之人亦將曰,國體之尊嚴,朝綱之振肅,職由此事之處置得宜,然則向所云朝廷大體,縱非賴臣而立,抑亦緣臣而存也其於與榮,不已多乎?且臣之性靈知覺,亦與恒人同,若其懦劫畏愼,而或過之,忽然値此古今人未曾有之事,臣有精爽,已遁不召,臣有面目,無地可顯,尙何堪于于於三命之下,便便於百僚之首乎?屛伏竢罪,在分則宜,唐突陳暴,義不敢出,而內懷邀恩之懼,外怵抗命之誅,妄犯瀆擾,諒不獲已。伏乞聖明,穆覽而曲察,仰稟慈聖,亟賜處分,用昭法紀,則賤分,亦庶乎粗獲其安,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所欲言者,已悉於前諭,卿之所欲言,已悉於前奏,又有何未盡之餘蘊,而如是縷縷乎?本事之无妄,斷然無疑,固前後處分,又爲至當,卿猶深引不已,如何則可以恔於卿心乎?望卿勿復固執,以幸國事。仍傳于金大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金蘭淳疏曰,伏以,流光迅駛,秋序奄屆,伏惟孝思益復靡逮,竊伏念臣以菲才,濫躋八座,已往敭歷,無非華膴,是豈臣有一半分近似哉?皆我純宗、翼宗兩聖朝陶甄擢拔之至恩洪造耳。自抱烏號之痛,萬念都灰,而尙能隨逐行隊,奔奏執事,誠以區區愚衷,不避險夷,殫竭誠力,以爲追先報今之地也。迺者本兵之職,何爲而及於臣身也?戎政,國之大事,管轄諸營,處以中權,其重有如此者,金帛財賦,歲以出入,上下支調,亞於司農,其要有如此者,進退韎韋,揀拔淹滯,以需當世之用以裨一初之治,是其任,又何如也?臣書生也,軍旅之事,固非可論,而性本疎闇,且乏心計,家私冗務,不能自管,雖當本曹儲積有裕之時,尙無以句檢綜理,顧今已敗之局,收拾不得,將何以革謬節濫存贏備豫,使國計毋絀,軍食有賴也哉?且臣杜門罕交,耳目未廣,朝行儕流,尙多不識面貌,況彼閥閱踐歷身言書判,有非平日茫昧者,所可臨急領會,臣何能品高下而平物情,以無負四方之期望也?國之置官,非欲榮其私也,侈其身也,宿衛之嚴,銓注之重,尤宜十分愼簡,而乃以如臣至愚至劣者,擧以畀之,不少留難,臣之濫榮招災,固不足恤,其於上累則哲之明,下招物議之至,何哉?揆分揣量,承膺無路,召牌踵臨,坐犯違傲,玆敢略入文字,干冒嚴廬。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遞臣本兵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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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李㙽緣故出。左副承旨林永洙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鄭漢然仕直李㘾。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呈辭,持平韓文爀未肅,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亨復啓曰,右參贊金箕殷,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李公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孝和殿秋展謁時,本曹堂上,全數侍衛,而新除授參判趙斗淳,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正喜爲兵曹參判。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斗淳。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忠運,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沈日永爲禁軍別將。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孝和殿秋展謁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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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緣故出。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李㙽。左副承旨林永洙。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和殿,入齋室,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展謁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亨復曰,孝成殿望祭,以攝行磨鍊。

○趙亨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趙然春,時在忠淸道忠州地,副校理金逸淵,時在京畿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校理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吳致淳落點。

○李嘉愚,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獻官前參判鄭禮容,大祝前正言李晉翼,山陵望祭大祝,前郡守李源益塡差云,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道帥臣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詰戎重務之全然抛却,已至數十年所,其在安不忘危之意,誠爲萬萬疎忽,及今擧行,有不容已,而第念桑土脩豫之道,亦須以愛養民力爲本,見今東北,皆經歉荒,兩西又疲供億,畿甸、三南,雖有登熟之望,而風潦間亦爲災,秋事尙在未判,此時農畝之民,遽責徵調之役,實非所以懷保寬恤之義,今秋八道、三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免,至於官鎭門聚點,雖與正操有異,若能着意講行,亦當有裨於鍊戎肄武之節,另加申飭,俾毋敢視以文具,有堤堰處,移點完役,亦依近例爲之,各樣都試覆審考講及停退都試,竝爲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趙德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李公翼疏曰,伏以,臣日昨,伏奉敦府除旨,義重叩謝,黽勉出膺,而第念臣素無敦寧,揆以公格,在所當遞,玆敢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照例遞改,俾官方無壞,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丙申七月十一日辰時,上詣孝和殿。秋展謁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趙亨復,右承旨李㙽,左副承旨林永洙,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興圭,記事官金應均、李源庚、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檢校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帶、白皮靴,乘輿出重華門,藥房副提調李嘉愚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貳極門,由景化門,至齋殿門外,降輿入齋殿。少頃,展拜禮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出齋殿入詣板位,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殿內奉審訖。通禮導上還齋殿。少頃,命入外辦,上出齋殿門乘輿。左議政洪奭周進前曰,展拜禮成,孺慕冞新,日候極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景化門,入貳極門,命出標信解嚴,由重華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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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趙亨復受由在外。右承旨李㙽緣故出。左副承旨林永洙。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興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召對爲之。

○尹興圭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李嘉愚,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是遠,副應敎李家淳,校理吳致淳,副校理金逸淵,副修撰徐元淳在外,校理鄭德和身病出去,副校理金洙根內閣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宋應龍、金在田,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吳致淳,時在京畿安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公翼。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鄭禮容,副司果李晉翼、李源益,以上竝單付。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柳相弼所報,則以爲,本廳所管北漢餉穀,連値各邑移轉,不得如例糶糴,陳腐不完之數,至爲七百石,迨此歉餘城民艱食之除gg際g,依已例分給於各倉保主人等處,以春升秋斗條,排捧充上爲辭矣。餉穀法意,所重自別,加分排捧,俱係難愼,而近緣邑糴之捧留,自致城儲之陳腐,及今改色,誠不容緩,且有年前已施之例,必不斳持,依所報,許令分給,而石數旣不甚多,收捧似亦非難,限明年內,準數畢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林永洙,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七月十七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歲貢馬二百匹內,二匹中路故失,十三匹中路病留,九匹到津頭逃逸,二匹到本寺病留,十匹水原府別饒士,四十六匹訓鍊都監,十二匹禁衛營,十二匹御營廳,十二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八十二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永宗僉使具載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礪山前府使李熙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薺浦萬戶崔相燁,洪州牧使金鑅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敦寧府都正李公翼上疏,則以爲,臣素無敦寧,揆以公格,在所當遞。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李公翼,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申七月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大根,檢校直閣李公翼,檢討官李垿,記事官李源庚、鄭最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讀自公權莫歸,止爲搢紳家楷範。仍讀十遍訖。命陳文義。垿曰,詳此章之旨,柳仲郢,眞法家子弟也。以事其親之道,事其叔父,克盡其誠,苟非平日孝行之至篤,何以能此?此非高遠難行之事,而當時之人,或有不及仲郢者多,故朱子著而爲訓,載之善行,爲後世法焉。豈不休哉?夫孝爲百行之源,故自三代以下,有道之君,未嘗不以孝悌,爲治國之本,而逮于我朝,列聖朝傳授之心法,亦不外乎此矣。今殿下嗣服之初,仰法祖宗,善繼善述,則遹追來孝之盛德大業,孰善於此哉?伏願於此等大文,益加聖念,毋或小忽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此章所言韓氏家法嚴肅儉約,爲搢紳家楷範者,可以推移行之,此奚特士夫家家法如是也已?至於帝王家治國之楷範,亶不外嚴肅儉約四箇字,伏望殿下,於此等文字上,幸勿以過去說話看之,必須另留聖念,期有心得躬行之效焉。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承旨陳之。大根曰,玉堂、閣臣,旣已盡奏,臣無容更對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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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鍾遠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而誕日問安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㙽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鍾遠落點。

○尹興圭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以修撰宋應龍、金在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永洙曰,只推。

○林永洙,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宋應龍、金在田,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韓益相所報,則枚擧江陵府使李鼎民牒呈以爲,本邑騎兵雜色番布,每年八月十月兩次上納,而洊經饑沴,擧皆散亡,虛額居多,又値麻農無前慘歉,布價踊貴,番布一千二百五十餘疋,充數無路,萬萬罔措,今年騎兵布與三軍門價布,特許代錢爲請矣。軍布所需,關係經用,代錢輸納,有難輕議,況麻農登歉,係是昨年之事,則無所擧論於年分修啓之時,今於捧納期限迫頭之後,始有此越格請報者,揆以事面,極涉不穩,尤不容曲爲許施,而第念關東民勢之方在竿頭,朝家之所嘗憫念,而江陵一邑,土曠民散,十室九空,其蕩析難保之狀,在關東又爲最甚,道牒之特地單拈,有此論列,亦可見其萬不獲已之事情,苟可以紓力於民,不必以常例爲拘,且麻布之純錢代捧,亦不無一二可援,本府兩月當所納,依報辭特許代錢,其後時煩報之失,亦不宜無警,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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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洪鍾遠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興圭式暇。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假注書李廷斗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興圭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鍾遠曰,召對爲之。

○注書李源庚病,代以李廷斗爲假注書。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修撰金在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洪鍾遠,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永洙,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敦義門北邊第一城廊,去夜偶然失火,盡爲燒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七月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鍾遠,檢校直閣李公翼,檢討官宋應龍,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歸柳氏,止以資勤苦,十遍訖。命陳文義。應龍曰,公綽之每夜燭至,執經史躬讀,韓氏之蔘連和丸,以資其勤苦,可見柳氏家習學孜孜以夜繼晷之工也。此是縉紳家美規,而況乎帝王之學,異於匹庶,尤當勤篤,無少間斷,漸臻將就之效,是臣區區之望,伏願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此章下段,卽敍韓夫人敎子事也。此乃士夫家敎子,而猶如此勤懇,況帝王家乎?以當今言之,兩慈殿勸勉我殿下,期待我殿下,果何如哉?奉承慈殿之聖心,莫如勤講學,伏望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鍾遠曰,文義,儒臣、閣臣之奏已盡矣。臣無容更達,而大抵此章,先言韓氏家法儉約,後言敎子弟勤學者也。其所謂永夜習學,以資勤苦者,蓋見夜而繼晝,無所間斷也,見今新涼入郊,燈火可親,正宜習學之時,而勤苦二字,尤爲有味,凡事不由勤苦,則無以成就,故以苦口之物,以資其勤矣。匹庶勤業尙如此,況帝王家問學之工,不致勤苦,何以有將就之效乎?伏願深加留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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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鍾遠。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廷斗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永洙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議政朴宗薰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興圭曰,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林永洙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金宅基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尹興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奎章閣,先大王御眞展奉,奉審無頉,仍詣演慶堂,翼宗大王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模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鄭元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逸淵,自鄕上來云。與校理鄭德和,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永洙,以兵曹言啓曰,今春慶科庭試武科榜目中,平安監營馬兵金五寬,則初試狀啓,父名以大赫修啓,殿試榜目中,以亨權書之,黃海兵營武學張雲益,則初試狀啓,以父名松林修啓,殿試榜目中,以致道書之,如是相左,事甚訝怪,故査實論報之意,發關各該營矣。卽接平安監司李紀淵回移,則馬兵金五寬,已爲作故,其子永洙所告內,矣父甲午條都試入格,今春偶得身病,勢難抵京,故初試,許賣於寧邊金振涉處,還來未幾,竟至作故,祖名果是大赫,而亨權則必是長涉gg振涉g之父名云。黃海兵使趙雲永回移,則武學張雲益,以癸巳年武學初試,果爲斥賣於開城府居張雲益處云。科試事體,何等嚴重,而今秋兩漢之如是作奸,萬萬痛惡,爲先削科,原榜目中,付標以入,所授紅牌,收聚上送之意,知委各該營,金五寬,旣已作故,置之。金長涉gg金振涉g及兩張雲益,竝移法司,依律嚴處,何如?傳曰,允。

○林永洙,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沈樂臣,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熙吉亦,不請由而佩符越境,曠官六日,始爲還來,旣有道啓,而時囚則以親病尋醫納供是白乎乃,兼營將守令,差兼官之前,不得擅離,自是法例,依本律,以制書有違,照勘,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崔相燁段,數十石添載,責雖在於裝載官,而差員亦有不檢之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鑅段,漕船致敗之鉤拯作米,漏報一石,已有道臣之論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具載龍亦,漕船致敗,在於境內,而穀物鉤拯,亦爲稽滯,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薺浦萬戶崔相燁,洪州牧使金鑅等矣本府議啓內,崔相燁段,數十石添載,責雖在於裝載官,而差員亦有不檢之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鑅段,漕船致敗之後,鉤拯作米,漏報一石,已有道臣之論啓,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崔相燁段,功減一等,金鑅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礪山前府使李熙吉矣本府議啓內,不請由而佩符越境,曠官六日,始爲還來,旣有道啓,而時囚則以親病尋醫納供是白乎乃,兼營將守令,差兼官之前,不得擅離,自是法典,依本律,以制書有違照勘,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永宗前僉使具載龍矣本府議啓內,漕船致敗,在於境內,而穀物鉤拯,亦爲稽滯,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靈巖郡守鄭驪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申七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嘉愚,檢校直閣李公翼,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鄭最朝、李墩,以次進伏訖。醫官崔暄、金時中、南正吉、鄭檍,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曰,近日東風不佳,早夜涼意太過,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旣已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七月十五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鍾遠,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興圭,記事官金應均,假注書李廷斗,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徐有榘,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李景在,檢校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永洙酌酒,嘉愚以盞受酒,通禮導上入跪進,上執盞授興圭,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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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洪鍾遠式暇。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緣故出。注書金應均仕直李源庚。假注書李廷斗。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永洙曰,右議政入侍。

○傳于金大根曰,召對爲之。

○傳于林永洙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鏴落點。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校理鄭德和牌不進罷bb職b傳旨,傳于林永洙曰,只推。

○林永洙,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座,載在法典,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今春慶科庭試武科榜目中,平安監營馬兵金五寬則初試狀啓,父名以大爀修啓,殿試榜目中,以亨權書之,如是相左,事甚訝怪,故査實論報之意,發關各該營矣。卽接平安監司李紀淵回移,則馬兵金五寬,已爲作故,其子永洙所告內,矣父甲午條都試入格,今春偶得身病,勢難抵京,故初試,許賣於寧邊金辰涉gg金振涉g處,還來未幾,竟至作故,祖名果是大爀,而亨權則必是辰涉gg振涉g之父名云。黃海兵使趙運永回移,則武學張雲益,以癸巳年武學初試,果爲斥賣於開城府居張雲益處云。武科事體,何等嚴重,而今此兩漢之如是作奸,萬萬痛惡,爲先削科,原榜目中,付標以入,所授紅牌,收聚上送之意,知委各該營,金五寬旣已作故,置之。金辰涉及兩張雲益,竝移法司,依律嚴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金辰涉居在平安道寧邊地,兩張雲益,則一是黃海兵營武學,一是開城府居民,竝分付各該道守臣,卽爲押上後,依律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沈象奎箚曰,伏以,臣於昨日前席,略陳賤疾間甚,私情比苦,日次承候,屢闕常禮,虧分瘝職,惟日兢悚,是宜早卽自列請譴,而嚴不敢畢其說而退,懣然紆結,彌增隕越,向臣之復叨此任,旣在久免之餘,病非不難强,力非不已殫,而適會承乏,黽勉苟冒,職責所重,一切若無所與者,幸而無事,于今四旬有餘日矣。是豈可一向如此者哉?況臣衰病,不啻日下,夏秋之交,所常沈淹,卽素祟宿痼,近今尤更委綴,昨之儘力趨入,不過一時頃,而雖幸不顚仆陛闥之內,纔還私次,卽旋僵頓,眩暈驟竝,若被推擠,移時始定,敗壞若此,尙可以緩聲丐免乎?玆敢短牘控籲。伏乞聖慈,特賜鑑諒,畫許遞改,公私誠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仍傳于林永洙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丙申七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篇,右議政入侍時,右承旨林永洙,假注書李廷斗,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右議政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曰,近來日氣朝夕過冷,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臣之罪負以國體以公議,何可以暫時薄罷,蔽之乎?假使臣常時有操飭之效,俾知嚴愼之義,則保護之地,寧有似此無前之擧行乎?其時震駴,且勿論,至今追惟,尙切悚懍,臣之今此登對,極知冒沒,有關廉義,而前後恩造,曠絶如天,載色載笑,誨諭懇至,臣不敢一向退伏,重添徼恩之罪,而臣實惶愧無地矣。唯有得蒙當被之律,然後上而無刑政之失,下而私分亦可少安,區區之祝,實在於是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是无妄之事,卿豈有罪乎?不爲監製,未知始自何時,而今旣成恒規,何干於卿也?特爲事體之重,不得不施譴罷矣。卿乃若是過爲自引,予心還覺不安矣。宗薰曰,臣豈不仰認處分本意乎?亶爲事體之重,故臣之惶懍,亦爲事體之重也。罪之大小,固係事體之輕重,臣之實情,誠萬萬悚蹙,兼以愧恧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非過引之事,更勿引咎,惟盡心於國事焉。交節炎濕之時,老人之棲屑荒郊,爲日稍多,實甚悶慮,得無病患乎?宗薰曰,臣之賤疾,何足仰煩,而今承此軫念之恩敎,逈出尋常,雖有疾病,怳若祛體,不勝感泣矣。宗薰曰,今承縷縷下敎,不敢更事支煩,而臣之素所欲達者,今當仰達矣。臣之才具,何嘗近似於此職,而感激恩造,黽勉尸素者久矣。到今癃病轉痼,昏憒疲劣,其實萬萬無自力陳就之望,似此衰耄病孱之物,亟賜斥退,則在朝廷可謂得宜,而臣亦庶得而保此餘生,此實由中之言,伏願俯諒焉。大王大妃殿敎曰,此則意外之言,在此時,尤是萬萬不當之事,如是爲辭,予實無可答之言矣。宗薰曰,近於朝紙,伏見頻行召對,下情欣忭矣。其間盛熱停講之時,自內不爲間斷乎?伏想《小學》,今至垂畢矣。上曰,今講第五卷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七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大根,侍讀官金逸淵,檢討官金在田,記事官金應均,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檢校待敎金洙根,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江州陳氏,止惟故李相家,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逸淵曰,先法之法,卽是家法,而自其先代,講磨道義,嚴立規模,可爲法於子孫者也。法之一字,無往不有,言之有理者,謂之法言,服之循禮者,謂之法服,一事而有一事之法,一政而有一政之法,則顧此一心上做去,亦有其法矣。精一執中,堯、舜之心法,而禹、湯、文、武相傳而相授,皆是精一之心法也。逮至我朝列聖朝,治法政模,亦從精一中出來,今日殿下之所可法者,豈非列聖之心法乎?伏願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在田曰,上番臣所奏誠好矣。治家之要,莫若謹守先法,而匹庶猶然,況帝王家乎?治國平天下之道,不粵乎是矣。故《書》曰,監于先王成憲,《詩》云不愆不忘,率由舊章。我國家列聖朝典章法度,載在《寶鑑》、《通編》等書,今殿下隨其文理之博洽,取而考覽,守而勿失,是則是傚,唐虞三代之治,不難做矣。是以宋臣范祖禹告其君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此言豈不旨哉?伏願於此等文義,推類而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陳氏之十世同居,其篤於人倫可知,至於禽獸之沒知覺,而亦猶如此,則感化之理,大可見矣,伏願此等處,深加究索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大根曰,玉堂上下番及閣臣所奏,極爲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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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坐直。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鍾遠。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李廷斗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永洙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左副承旨洪鍾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鍾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林永洙以成均館知館事意啓曰,今此監試初試時,照訖講,前期定日,自本館草記事,已有禮曹節目啓下矣。日字當爲預定,自今月二十四日,爲始開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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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緣故出。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鍾遠。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嘉愚曰,政官牌招開政。

○林永洙,以備邊司言啓曰,式年初試期日不遠,各道京試官都事,當於今日政差出矣。前後擇差之飭,非不申嚴,而每於事過之後,或不免有僨誤之入聞者,此專由於該曹之不能悉心掄揀而然,對揚之義,寧容若是?今番則必須各別愼擇,無或如前泛忽之意,另飭於掌銓之臣,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以吏曹言啓曰,掌試時各道都事,例以侍從差出矣。忠淸道都事盧尙默,慶尙道都事崔大寔,黃海道都事李宗心,江原道都事金大默,平安道都事卓碩行,俱未經侍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耕輔進,參判李憲球,參議李敦榮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尹興圭進。以李魯集爲右尹,趙奎昇爲敦寧都正,尹秉烈爲刑曹參議,張敎根爲大司成,趙寅永爲知春秋,金蘭淳爲軍器提調,康文顯爲引儀,洪世圭爲禁府都事,金舜海爲愍懷墓守衛官,南獻中爲忠淸都事,曺雲承爲慶尙都事,李繪九爲全羅都事,趙雲澈爲黃海都事,李殷相爲江原都事,李晉翼爲咸鏡都事,李正履爲平安都事,李明迪爲忠淸左道京試官,洪在喆爲慶尙左道京試官,金在田爲全羅左道京試官,趙得林爲平安道京試官,訓鍊都監提調單金蘭淳,禁衛營提調單金蘭淳,御營廳提調單金蘭淳,故宣傳官沈緯鎭贈兵參例兼,故學生沈坑贈吏議,故進士沈尙友贈僕正,已上全羅兵使沈漢永三代。

○兵批,判書金蘭淳,參判金正喜病,參議白東奎入直進,參知趙在慶病,右承旨林永洙進。同知單高宅龍,副護軍趙亨復、李淵祥、徐戴淳,副司直趙然春,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林永洙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揚秋乙未、丙申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𮩻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內,三匹中路故失,七匹中路病留,三匹到津頭逃逸,一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七十四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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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鍾遠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金應均病,代以曺錫雨爲假注書。

○尹興圭,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李殷相、曺雲承、南獻中、李正履移拜外任,其代,副修撰徐元淳,修撰宋應龍,前都事姜時永,正言曺錫亨差下,仍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察任,副司果沈宜升,都廳郞廳差下,何如?傳曰,允。

○吏曹,監試初試照訖講一所試官金逸淵、宋尙玉、韓啓源、洪翼爕、趙啓昇,二所試官李源益、黃基安、李鳳純、朴長輿、朴龍九。

○尹興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丁酉式年初試時,照訖考講二所試官前獻納朴長輿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編修官二單,宋應龍、姜時永,實錄記注官單徐元淳,實錄記事官單曺錫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姜時永。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長輿。

○金大根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殿誕日後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遠,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宜鍾,更爲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五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永洙,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洪在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廣州留守朴岐壽疏曰,伏以臣,受命居留,倏已八箇月矣。徒積尸素之罪,恒切蹲仍之愧,準擬據實陳懇,仰冀體諒之恩,而今臣目下情理,又有萬萬切悲不可按抑者,臣以孤露餘生,惟兄弟相依爲命,事我先大王數十年間,蒙被厚渥,與天無極,頂踵毛髮,罔非造化攸賜,而涓埃未報,弓劍遽遺,臣實頑如木石,未能卽地溘然,只於鉶豆尊罍之間,朝晡朔望之班,兄先弟後,奔走周旋,庶幾以效終事之忱矣。積釁在躬,孔懷纏慟,顧影則孤孑無比,撫心則涕淚不禁,新哀舊悲,日夕迭攻,俯仰人世,何以爲生?忽忽怳怳,神不守舍,竝與尋常應酬,而不能自力,至於事務之綜理,簿書之鉤校,固未可議到也。顧今後死之責,惟有擇地深藏,而此實癡弱諸姪所難句當,臣之躬檢,情理宜然,而周覽遠近,固非一再可決,經紀終始,亦難時日爲期,則官守有限,頻繁往來,其將動輒煩請,嚴畏悚蹙,義不敢出,由前而言,則不稱之地,固難久居,由後而言,則至苦之懇,不忍自阻,臣情到此,吁亦慼矣。玆敢披露心肝,干冒崇嚴。伏乞聖慈,特垂愍諒,仰稟東朝,劃卽鐫免,使公務不至僨敗,私懇有以獲遂,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過葬間特許從便往來,卿其勿辭。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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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洪鍾遠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仕直權致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藥房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張敎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永洙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下直閫帥同爲入侍。

○備忘記,全羅兵使沈漢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注書李源庚病,代以權致和爲假注書。

○傳于尹興圭曰,各道京試官都事,皆令明日待令。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耕輔進,參判李憲球牌不進,參議李敦榮進,同副承旨尹興圭進。以金弘根爲副提學,金在根爲兵曹正郞,洪翼爕爲奉常判官,兼持平單李明迪、洪在喆、金在田、趙得林。

○兵批,判書金蘭淳病,參判金正喜入直進,參議白東奎,參知趙在慶病,右承旨林永洙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館錄從速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副提學金弘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金弘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以平安監司李紀淵狀啓,寧邊府使權用經,遭承重祖毋喪事,傳于尹興圭曰,令該曹勿拘常格,口傳各別擇差,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穆淵爲寧邊府使。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尹興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金道喜移文,則以爲,積城縣鄕校聖殿正間滲漏,椽木朽傷,將以今秋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積城縣鄕校聖殿滲漏處,今秋釋菜,當爲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丙申七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下直閫帥同爲入侍時,副提調李嘉愚,記事官李源庚、鄭㝡朝、李墩,檢校直閣李公翼,右承旨林永洙,假注書曺錫雨,事變假注書文用中,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行戶曹判書李止淵,行吏曹判書徐耕輔,兵曹判書金蘭淳,行大護軍徐憙淳,知中樞府事曺鳳振,行護軍柳相弼,校理鄭德和,全羅兵使沈漢永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秦慶煥、金永勳,進伏楹外訖。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奭周進前奏曰,秋序已屆,伏惟聖慕冞新,而近來日氣,朝涼暮熱,有妨節宣之道,伏問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嘉愚曰,醫官使之入診,何如?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命醫官先退,次對爲之。奭周曰,昨年以北道陵寢及莊陵,禮堂奉審,待今年擧行之意,曾巳筵稟蒙允矣。顧今北路農形,在諸道最爲可憂,而關東荐歉之餘,民勢尙未蘇完,此時廚傳之貽弊,俱不可不念,陵寢奉審之屢退其期,雖誠未安,在前亦多其例,更爲退行於明年恐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大農經用,本自不敷,來頭支費,又當浩多,鳩財之方,不可不及今預講,見今中外蓄積,在在枵罄,以臣愚見,實莫知所以措辦,而聽諸僉論,擧多以鑄錢爲便好,蓋凡生財之策,率未免有損下之患,而惟此一事,可以兩濟於公私,在小民別無貽害,而在國計則亦足爲一隅之助,曾在年前,已有此議,至經筵稟蒙允,而旋以採銅之有弊,未果擧行矣。近聞銅價比前頗歇,雖不新開鑛冶,亦可以無慮於鼓鑄云。第令戶惠廳各軍門,爛加商度,隨其便宜,以爲及時設施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曾無實效,而如果有益,則必須善爲措處也。奭周曰,當令戶惠廳各軍門,爛漫商確,各別申飭於任事之人,而在前則雖有狼貝之端,今番則可保其有益無害矣。奭周曰,臣於日昨,以京試官都事極擇差送之意,纔已草記蒙允矣。昨年試事之前期申飭,不爲不嚴,而場屋雜亂,依舊無改,此專由於如臣無似,竊位廊廟,全不能董正憚戢之致,慙悚之心,無面可顯,而至於主司徇私之弊,則亦不無比前差勝之效,繼玆以往,苟能益加提警,持久無懈,則中外觀聽,庶可以翕然孚信於精白恢張之擧措,而囂競蔑法之習,亦將不期變而自變,昨秋筵席,竊嘗以科試之公私,爲國勢輕重安危之所係,仰想聖聰,必當記有,今不敢架疊覼縷,而惟願自上,更嚴先事之飭,俾中外掌試之臣,竝各殫竭淬勵,自效於公耳忘私之義,京試官都事下去之時,亦依昨年例,自廟堂戒飭以送,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如此好矣。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奭周曰,臣於日前筵席,以宣薦參下試射陞資勿施事,有所陳達,而伏承慈聖批旨,有雜岐加資不許履歷之命,重官方而杜倖門,一擧兩得,誠非細幸,掌銓之臣,固當永久恪遵,而其所擧行之際,亦不無些少疑眩之端,不可不一番經稟矣。近稽《大典通編》有曰,名武之雜岐加資者,勿許內外將,其下小注曰,如活人捉虎之類,又曰,觀武才別試射時若以善射陞資,則洗滌無礙,卽此觀之,試射之不以雜岐論,可知,蓋孤矢之事,卽靺韋之本業,奬勵拔擢,法意固然,而特緣近來躁進之成習,加以試事之不嚴,僥倖之階,率多由此,故從前銓家之收用,常後於循資敍勞之人,臣之向筵所奏,竊欲申明此規,而試射繕械之稍異於雜岐,亦旣區別於措語之間矣。今若以勿許履歷之敎,而混試諸射藝陞秩之人,則不但非制法之本意,曾前已蒙資之中,亦不無地閥人器之可惜者,而旣阻履歷,便歸永棄,在聖朝無物不遂之政,恐亦不容不念,臣意則大典所註雜岐之外,與諸般功役時牌將監官等名色,亦皆用雜岐之例,今後宣薦名武之以此陞資者,勿許履歷,以試射陞資者,雖不一切防塞,亦無得與積勞應敍者,競其先後,而自今試射之際,另加申嚴,如或有容私圖占之弊,則竝與不飭之主試,而施以別樣勘處之意,預爲分付該曹,今番都政時,試財繕械陞資之人,亦有注擬于履歷窠者,此雖云與雜岐稍異,而向筵批敎之後,不待稟定,徑先擧論,殊欠審愼,當該銓官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頃因咸鏡前道臣權敦仁所達,以故縣監崔愼陞秩移贈事,伏奏許施矣。追聞崔愼,曾蒙司憲府執義之贈云,前道臣所奏中,尙闕移贈云者,未免爽誤,莫重奏語,有此不審,極爲未安,而矇無稽據,率爾陳達之罪,臣實爲首,不勝萬萬悚忸,移贈之典,事體不輕,旣係疊施,自當勿論,第念李載亨、韓夢獜諸人,以崔愼風聲淵源之所漸,亦旣蒙亞卿與下大夫之榮贈,則崔愼之視亞憲加進一階,恐不至爲濫越,依前下成命,仍施陞秩之贈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禁直事體,至爲嚴重,除非親病呈疏者外,元無擅離之規,間或有身病之十分危重,不容少淹於淸禁之中者,則不得不微稟出送,而此亦是絶罕之例也。近聞玉署翰院之臣,往往以微恙細故,無難徑稟云,事體所係,誠極寒心,事過已久者,雖難一一追理,而日前儒臣之因私故煩稟出去,以致召對之不得備員者,有不容無警,當該玉堂,施以譴罷之典,喉院之曲循入稟,其失亦爲不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朝廷名器,所宜十分愼惜,淸峻之選,尤當以簡爲貴,而至於玉署講讀之任,則關係緊重,亦不可使之多數闕員,瀛圈之行,今雖未久,無故行公之人,其數絶少,殆無以備員排擬,而新進儲望,亦不爲無其人云,副提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本館錄,使之斯速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正言曺錫亨本生父年過七十,而侍從臣之應爲推恩者,所後家無可施之地,則移施於本生,曾多已例,而必經筵稟後,始可擧行,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禁衛大將金煥,今日賓對,又不登筵,聞其實病,亦果難强,而武臣之連事闕參,大乖事面,況其受符之後,一不登對者,尤係前所未有,將臣數易,雖甚可悶,國體所關,實難仍置,屢度問備,徒歸屑越,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是矣,而實病旣如此云,推考,可也。出擧條奭周曰,永安府院君遷窆之禮,聞在於來月旬後云,國舅禮葬之典,遷窆與始葬無異,當分付該曹,照例擧行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爲之。奭周曰,月前以大提學所奏,春秋館堂上,進詣鼎足山城史庫考出實錄凡例事,旣蒙允下矣。實錄考出時,翰林不可不偕往,以此意分付於本館爲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爲之。奭周曰,今年穡事,始幸有大登之望,近接各道狀啓,則多違所料,關北則未免歉荒,關東則荐饑之餘,亦不無可憂之端,而至於兩南,則月前水災,雖非通一道同然,亦多受害之處,而且今朔以後,惜乾頗久,東風連吹,垂成之穀,在在被損,遠道則狀未接報,而湖右則往往全棄,近畿農形,最號善就者,猶不能無白乾空殼之慮,到處民憂溢目,公私蓄積罄竭,來頭之事,茫然不知爲計矣。宗薰曰,臣於向日,身在郊外,見農形而聞農談,則田穀尤勝,畓穀非不茁長,而或有蹲縮之慮,兼以東風頗緊,想不能無所損矣。大抵畿內最優,兩南間有被水處,而北關則已判歉荒云,接濟之策,北爲最艱矣。無論畢竟豐儉之如何,民勢之倒懸,無處不然,儲穀預備之道,不可暫忘,設或遇豐,不當少弛於裕民之方,況不然,則尤豈不切悶乎?奭周曰,臣於月前筵席,亦已略控微懇,而雖幸値年穀之豐稔,亦不可少緩蓄儲預備之政,矧今關北則已成判歉,諸道則豐稔未判,憂虞澒洞,及時措處,尤不用少忽,而以臣愚昧,全無經紀,一日二日,袖手素餐,如此而安得不貽誤於民國之重務,惟願亟賜斥退,愼簡賢輔,俾究經濟奠安之策,此臣之晝宵顒望者也。大王大妃殿答曰,始意其大登,今則姑未可知,難以弛念,而若復得雨,則亦不無後望,自廟堂益加惕念,思所以措置之方,而反欲求去取便耶?奭周曰,臣亦有一分秉彝之衷,顧何忍爲一己占便之計乎?誠以冒居重位,不能發一謀做一事,民國之事,日益狼貝,故只願早蒙斥退,以避賢路,斷斷此心,實出於爲國而已。宗薰曰,左相纔以辭懇仰奏,而若論病不可强才不能堪,則臣當居先,雖使無病强壯,庸碌愚迷,尸素無用,而況貞疾癃痼,轉益昏耗,在朝家綜覈懋實之政,首先斥退,如臣者宜不可緩,是臣區區之望也。大王大妃殿曰,然則皆欲退去,遂闕相位乎?設以他人代之,亦必又爲此言矣。奭周曰,臣今猥當首相虛位之時,冒行首相之事,尤萬萬非才力所堪勝,今若備員鼎席,俾臣得免於代斲,則猶爲萬幸。大王大妃殿曰,今若備員新卜,則卿當以次而陞,又安得免首相之任乎?奭周曰,人惟求舊,今若重卜舊德,則似勝於臣之爲首相矣。大王大妃殿曰,上有沖君,而皆欲退去,此豈人情可爲之言乎?奭周曰,臣何忍忘國而求去也?只爲國事之實難堪任故也。宗薰曰,臣於今日所仰懇者,只在斥免此非分之職,改授才器可堪之人,臣固非敢望休退,又無鄕居可往,則所願亶在於解此職名而已,此非不知分義,奉身而退去也。大王大妃殿曰,苦事則欲厭避故也。其說且置之。李德鉉之疏意,何如?奭周曰,此疏當爲稟處,而勢難一一許施,爲民之事,亦不宜全然防塞,故竊欲博採衆見,爛加講究,而後始爲覆奏矣。其疏凡有三段,其一,則兩稅代錢事也。稅穀本邑之納,在小民,非不爲弊,而船粟通漕,自古行之,勢不得以其爲弊而改之矣。曾在四十餘年前,永春一邑,邑空民散,至於莫可奈何之境,我正廟特加軫恤,俾一縣米木之納,皆以代錢,近年以來,丹陽、堤川、延豐三邑,皆以其鄰比之境,援此爲例,輒蒙曲施,鎭川之視右諸邑,其爲弊固無異同,而今若復許鎭川,則他邑又將繼起,職此不已,則太倉勢將無粒米之輸,此一款,恐難遽施。其一,卽軍政事也。本邑軍弊聞甚切痼,如有餘丁之可以稍充者,則豈不誠便好,而所謂餘丁,未可保其爲眞個無歸屬之閒丁,此則當令本道詳加覈實,從長措處,至於各邑移來軍之還送外邑,事勢有難逢托度,此亦當付之道臣,量宜施行。其一,則保米代錢事也。保米在軍役之中,最爲苦重,小民切骨之冤,在所當恤,而此亦不但鎭川一邑之爲然,如欲盡施,則軍需所係,亦不可不念,或施或否,又不免有斑駁之歎,而從前年分回啓之時,尤甚之邑,亦多蒙代錢之惠,今亦當依此例,令道臣量度事情,限幾年措辭陳請於年分之啓,恐或不害爲少紓民力之方矣。大王大妃殿曰,雖覽其疏,而予未詳知其裏面,如果有益於民而無弊者,則自廟堂審察善處,可也。宗薰曰,宰臣疏辭,可見其惓惓憂民之意,而此只見鎭川一邑而言耳,殆無邑不然,固難偏施於鎭川,且兩稅作錢,尤不可遽議,旣往若而邑之許施,雖鄭重不得已之事,而臣則曰,終非經法,有難引例,雖以軍政言之,閒丁之難得,無邑不然,何以遽議移送乎?若論人口與軍摠多少,則鎭川雖少,寧有不足之理乎?募屬投托保率契坊等許多逋藪,殆不可數矣。然亦難以一朝刷定,惟在監司、守令措處得宜,漸次釐正而已,不可驟擧,徒致騷擾矣。奭周曰,其疏中,旣以陳田、白徵之弊,有所論列,則朝家旣聞之後,有不宜仍置勿問,所當分付該道,覈實頉給,而似此之事,最易虛實之混淆,公家則徒失經賦,而惠澤則不歸於民,此亦不可不念,且以目下湖西事言之,再昨年災頉之査實還納,爲屢千餘結,其時謂以吏輩奸竇之搜括矣。近聞白徵之弊,全歸小民,一道騷然,不堪其苦云,此等事,實難容易擧論矣。大王大妃殿曰,初欲其利益而爲之者,爲如是矣。事關民隱,似當有聽聞,雖未聽聞,豈無參酌之道乎?或有聽聞,而不究施措之實,只歸之於一時過去之言,則是朝家無所顧念,視民如棄也,如何則爲好耶?廟堂、朝廷,實無一朝一夕可爲之策,而予心則豈有暫忘之時乎?只自憂菀而已。奭周曰,民生倒懸之勢,切骨之瘼,實不忍任他不顧,而雖以結數言之,纔欲一事釐正,則便有一事妨害,以此而民益困瘁,莫可支保,而民惟邦本,邦本不固,則其爲憂虞,將如何哉?大王大妃殿曰,豈不爲然乎?予以民力,安坐食之,而爲渠之事,一無可施矣。奭周曰,自上憂民之念,惻怛懇摯,至於如此,實不勝感泣矣。顧今民生之弊,固難勝數,而其大者,軍還是已,試以軍弊言之,應役者,雖有苦歇之不均,若止於一身一役,則是亦渠分內事,雖至殘之民,亦豈敢以此爲怨,而今也則不然,白骨黃口指徵無處之重役,偏萃於顚連無依之類,有一身而兩役三役,甚至於七八役,哀我元元,將何以堪乎?大王大妃殿曰,此則守令之過也,間果關飭乎?奭周曰,誠然矣。昨年因臺臣之疏,行會申飭,月前賓筵,亦已更加提飭,而或不無着意擧行之邑,亦多有諉之無可奈何,而不肯着手者矣。大王大妃殿曰,何爲而諉之無可奈何也?奭周曰,此專由於避謗畏事,而軍役不可侵之端矣。大王大妃殿曰,何民不可侵軍役耶?奭周曰,不可侵者,卽班民也,大抵士族則不侵固,可也。而近來法綱解弛,至於土氓中若干食粟者,皆欲一切圖免,此固莫大之弊也。宗薰曰,非但圖免渠身與渠之族屬而已,此外投托夤緣之輩,亦爲不少,而至若鄕里班族,則稱以墓奴而得免者,幾或爲一村之多矣。大王大妃殿曰,墓奴無怪其免役,而其他則何可如是乎?奭周曰,近來此弊滋甚,至於京班有勢家墓下,則官吏非但不敢侵役而已,甚或不敢接跡於其村矣。大王大妃殿曰,墓奴定數外,皆徵爲可,而只爲徵捧於無告之民,則民其可生乎?奭周曰,非惟墓奴爲弊,又有契坊保率等多般名色,互相投托,轉益增衍,擧無一役之見侵,而惟是㷀獨殘窮之民,偏受其害,豈非切矜者耶?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永洙曰,諸宰奏事。耕輔進前奏曰,文監察本有三窠,而昨年銓官筵稟後,竝權作蔭窠矣。來月監試初試時,一二所監試官,例以文監察差送,則事當及今還差,而時帶者之遷轉作窠,當差人之待窠塡代,有非數旬間所可必之事,目下事勢,誠有臨時狼貝之慮,臣意則蔭監察中朔數最多者二員作窠,姑付司果,而其代以槐院參上人差出,以爲試事進參之地似好,而自臣曹不敢擅便,事係官方,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左右相之意,何如?奭周曰,科場監試之任,不可以蔭官差遣,文臣窠之隨闕復舊,在法當然,而科日不遠,其前有闕,亦未可必,勢不得不依銓臣所奏,權付司果,作窠差代,而此與虛司果有異,待相當窠,卽爲區處,俾勿久淹,恐好矣。宗薰曰,臣亦於此,別無異見,蔭監察之權付司果,卽不過暫時推移,固宜隨窠,首先區處,而旣是朔數最久者,則陞品與外任,似當竝無所拘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左右相之言,旣如此,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全羅兵使入侍乎?永洙對曰,果爲入侍矣。大王大妃殿曰,全羅兵使進前。漢永進前。大王大妃殿曰,奏職姓名。漢永對曰,全羅道兵馬節度使臣沈漢永矣。大王大妃殿曰,兵使職掌何事?漢永對曰,軍務也。大王大妃殿曰,今於入侍時,已聞軍政之弊矣。軍政痼弊,萬不成說,卿其下去,須與監司、守令,商議爛確,着實釐革,設或未得盡祛,則雖一二分釐革,無負朝家委任之意也。卿今親爲承聆而去矣。大王大妃殿曰,藥院提調何不入來?奭周曰,見方在外矣。大王大妃殿曰,卽爲嚴飭上來事,知委。奭周曰,今年則自春徂夏,講筵稍闊,自內雖或不廢講讀之工,終未若勤接儒臣,硏究文義,俾得將就聖學,而今則酷暑已退,新涼漸生,勸講與法講,次第設行,無復如前日之停撤,臣所望也。大王大妃殿曰,日間將欲始之矣。永洙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大臣先退,㝡朝進前奏曰,臣以史庫曝曬事,有所仰達者矣。實錄堂上進去江華史庫時,史官一員偕進之意,大臣纔已稟定矣。曝曬年次已過,史官今旣進去,則仍於此時,推擇日字,竝行曝曬,亦似便宜,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㝡朝曰,因此事端,又有所仰稟者矣。赤裳史庫,則昨年儀軌奉來時,已行曝曬,至於太白、五臺,則曝曬年次,已爲六年之久,待秋涼一體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待明秋擧行,可也。出擧條遂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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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洪鍾遠。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權致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永洙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副承旨洪鍾遠,右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興圭曰,禮房承旨進詣皇壇奉審,仍詣宣武祠,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林永洙曰,各道京試官都事入侍。

○傳于林永洙曰,召對爲之。

○傳于尹興圭曰,勸講,自明日爲之。

○尹興圭啓曰,行副提學金弘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永洙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永洙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鍾遠,右副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永洙曰,只推。

○尹興圭,以戶曹言啓曰,永安府院君遷窆時,禮葬擧行事,纔有大臣筵奏,而本家以爲初喪時,已以遺言,不敢祗受,今亦無以奉承恩典云矣,敢啓。傳曰,依年前初喪例,葬需輸送。

○丙申七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京試官、都事入侍時,右承旨林永洙,假注書權致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忠淸左道京試官李明迪,慶尙左道京試官洪在喆,全羅左道京試官金在田,平安南道京試官趙得林,忠淸都事南獻中,慶尙都事曺雲承,全羅都事李繪九,黃海都事趙雲澈,江原都事李殷相,咸鏡都事李晉翼,平安都事李正履,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曰,京試官、都事各進前告職姓名。告訖。大王大妃殿曰,試官、都事皆詳聽予言,昨年試官之去,曾有別飭,而終不無不美之說,以致怨歸於國家,卽今人心雖曰危險,若無自失之端,則豈有物情咈鬱之理乎?非無嚴處之意,而傳聞不可取信,故不爲追究,今番若復有如前不美之說,則無論虛實,當勘重典,皆將如何試取?諸臣起伏奏曰,竭誠奉公。大王大妃殿曰,予今勉飭之不已,爾等各自惕念,毋或疎忽,以副予意,科日不遠,俱當那日發行?諸臣奏曰,道里之遠近各異,發行之遲速不同。大王大妃殿曰,勢固然矣。旣而命退,又復下敎曰,下去皆以至公善試,可也。諸臣以次先退。大王大妃殿敎曰,上番翰林登筵乎?永洙奏曰,登筵矣。大王大妃殿曰,昨者太白、五臺曝曬之奏,已允許矣。更思之,兩道陵寢奉審,旣退明年,則曝曬之行,亦退行於明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七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林永洙,檢校直閣李公翼,侍讀官金逸淵,檢討官李垿,假注書權致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子孫數世,止宗諤所制也,十遍訖。命陳文義。逸淵曰,李相家日餉之計給,婚喪所費,皆有常數,則其用財之有常法,可知也。凡於事爲之間,無小無大,必有其常,常經之常,五常之常,俱是平常底道理,而不可毫分踰越者也。今此用財之方,若或過常,則以有限之財,不能當無已之用也。一家之用財猶然,況帝王之理財乎?古昔哲王,皆以崇儉節財用,爲愛民之本,故朱夫子有言曰,節財用以固邦本,蓋國家財用,皆出於民,則其用,豈無其常乎?所以節用,爲愛民之本也。伏願殿下,深留聖意焉。上曰,下番陳之。垿曰,觀於此章,李相家規模,大抵宏遠矣,夫規模者,猶法度也,無小無大,無不各具。天行健,自强不息,天之規模也,坤厚載物,德合無疆,地之規模bb也b。日月運行,節候之忒,四時之規模也,深措九重,總覽萬機,人君之規模也。自灑掃應對進退,以至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莫不有規模,則今日殿下開筵講讀,亦豈非聖學之規模,而仰法祖宗者乎?夫讀書亦有程式,聚精會神,潛心玩味,從頭至尾,無小間斷,則聖學日進高明,而規模自然宏遠矣。伏願殿下,先自講學而立規模,如天行健自强不息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上番所奏節用愛民,下番所奏規模,儘皆好矣。臣無容更奏,而此章卽言唐相李昉家家法也。雖士夫家,家法,猶能遵舊而不失,況帝王家乎?惟我列聖朝治法政謨,載在方冊,此卽殿下今日所可監法者也。此章所言婚姻喪葬,乃士夫家四禮,而帝王家有五禮,吉凶軍賓嘉是已,果須有節而有常,然後事成而禮擧焉。其下段分命子弟掌其事之句,尤合體念,分命之際,應必擇人,使之各掌其所堪任,朝廷用人之法,亦不越於是。大抵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同一道也。此等文字,幸勿以尋常說話看之,期有心得躬行之效,臣等區區之願,伏望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永洙曰,儒臣、閣臣,已詳陳之,臣無容更達,而殿下講讀之際,每多間斷錯誤,此乃不存心故,大抵讀書之法,心不存,則雖百番之讀,一日難持,心存焉,則雖一番之讀,數日不忘,存心二字,豈非讀書之要法乎?惟我列聖朝聖學工夫,莫不高明,而皆從經史上躬行而心得之也。殿下仰法祖宗,專心講讀,無或停撤,日進聖學,此臣等區區之願。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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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緣故出。左副承旨洪鍾遠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仕直權致和。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鍾遠曰,勸講入侍。

○尹興圭啓曰,行副提學金弘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尹興圭曰,副提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副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瑋落點。

○尹興圭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副提學李憲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鍾遠曰,卽見完伯狀啓,雖非一邑之事,又如是頹壓之多,其所矜惻,無以爲諭,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使之趁卽奠接後狀聞。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金逸淵,以照訖講試官,今日會同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異海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副提學金弘根疏曰,伏以臣,夙抱貞疾,殆無寧日,重以三數年來屢經危惡之證,形殼徒存,精爽已遁,榮衛竝耗,眞元莫敷,陳力就列,漸斷其望,近又大添暑濕,浹月委淹,不意玆際,伏奉恩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提學,召牌荐降,蓋以日昨賓筵,請行館錄,而有是除也,臣於是,惶隘尤切,臣之年前濫叨,適在會圈之時,私義難冒,已例可據,陳懇乞解,輒蒙體諒,然則以是事而受是任,宜若不及於臣,而乃又卒然承命矣。今臣所値,與夫所以自處者,固無前後之異,況其本分不稱,畢暴於前,見疾難强,悉陳如右,屢回忖量,承膺無路。玆敢略綴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察,亟許鐫改,俾成命無淹,微忱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議李敦榮疏曰,伏以,臣於見職,何嘗一毫近似,而尙此冒據也哉?始焉臚實,未蒙恩諒,繼而怵分,遽難申瀆,因仍盤礴,居然爲三朔之久,愧深濫竽,懼若集木,任重人輕,恒恐有負乘之烖,自視實然,人將爲何?臣之區區所丐免者,非敢出於一身勞休之計,淵鑑在上,物無遺燭,庶不待臣之辭畢,而有以處臣也。念臣情私,實亦有萬萬煎迫者,臣母年今七十有八矣。宿嬰貞疾,祟在積疚,雖値小康之時,床褥寄身,藥餌爲命,所患積聚,轉成沈痼,一日二日,如水漬紙,近因涼燠交換,將攝失宜,暑滯挾感,重添別症,溏泄暴下,而眞元綿綴,痰火闖肆,而咳喘弦促,食飮全阻,補瀉兩難,此時孑然在傍者,惟臣一人而已。出而問醫,入而爇藥,以至於左右扶將動靜候視,而臣若晷刻離捨,俱無以趁期,臣情到此,靡暇卹他,雖閒散職事,猶難虛縻,而況見任之綦重乎?至若享單之呈徹,政牌之應召,有時乎嚴急,而臣之目下情理,顧安有奔奏自效之望乎?以公而貽瘝曠之累,以私而抱悶迫之情,然猶嚴畏趑趄,竟自阻於孝理之大化,則亦非義分之所敢安,玆控至懇,冒干崇聽。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降威罰,以警瀆撓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丙申七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洪鍾遠,檢討官李垿,假注書權致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或問第五倫,止無私乎,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第五倫,卽東漢初名臣,而以公正有名者也。時人皆意其無私,故有此問,而倫答如是,此其所以平日省察之工,大有異於衆人者也。選擧不能忘,及退而安寢,皆已所獨知,而人所未見之事耳。倫之悉攄無隱,政可見其公正無私,朱夫子旣編入《小學》,而《語類》亦稱其省察之工,此政喫緊爲人處,伏願留神焉。上曰,下番陳之。垿曰,觀於第五倫答或問之說,可知其爲人之公正也。人孰無私?鮮能克己,故凡人則惑於偏私,自不覺其以私害公,而如第五倫者,瞭然於公私之分,引己之所行而辨明之,小無拘焉。苟非平日一致力於省察工夫,則豈能如是乎?朱子曰,抑私恩以抗公道,此正千載格言也。伏願殿下,每於應事接物之際,深軫公私之辨,益懋省察之工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鍾遠曰,此章,先儒多有論說,而第五倫則自知其不能無私,乃所以能省察也。然豈若存養愼獨,克去私心,初無不忘不用十起不起之異乎?大抵私者,所以害於其心者也。有一毫不出於天理之公,則雖所事皆善,未必不爲私也,故顔子克己復禮,乃爲作聖工夫矣。伏願必於公私之辨,深加留心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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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式暇。左副承旨洪鍾遠。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權致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曰,左承旨李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嘉愚曰,勸講入侍。

○尹興圭啓曰,行副提學李憲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李憲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鄭驪源,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在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內侍受祿單子,多有誤書,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嘉愚曰,只推。

○金大根,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部右司把摠南曦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敦義門南邊體城一間半許頹圮處,今七月二十四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七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李嘉愚,檢討官宋應龍,假注書曺錫雨,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劉寬雖居,止性度如此,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劉寬卽東漢名臣也。方其朝會之時,作此飜羹之事,嗔怒急遽,常情之所必有也,而寬乃反徐言曰,羹爛汝手云云者,可見其度量之寬大,而朱夫子特編入《小學》,亦取此也。大抵人當思恢其度量,而其在帝王之尊,則尤不可不勉。《論語》曰,惟天爲大,惟堯則之,書曰,克寬克仁,此可見堯、湯之度量矣。堯、湯,聖王也,而其爲度量也如此,則爲人君,而可不以堯、湯爲法乎?且以九容九思章言之,言思忠忿思難,則可以無疾言矣,色容莊氣容肅,則可以無遽色矣,何莫非德量中出來者耶?伏願殿下,於此等處,必須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應龍曰,不疾言不遽色,人所難行也,而劉寬,雖居倉卒之間,亦未嘗疾言遽色,則可知其性度之寬大,故朱夫子所以稱之也。許魯齋有言曰,人主處億兆之上,所操者,予奪進退賞殺之權,而若以一時喜怒,則予者非有功,奪者非無功,進者未必爲君子,退者未必爲小人,至於賞之罰之生之殺之,鮮有得其正者,旨哉言乎?伏願殿下,留神澄省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嘉愚曰,文義則閣臣、玉堂,敷陳已悉,臣無容更贅,而竊伏見今日講筵,自上頗有厭倦之色,講讀之際,每多間斷,句音之間,或致錯誤,諸臣之所陳文義,亦似不關聖聰,如是則雖日開講筵,顧安望有將就之益哉?且若於疑晦處,時賜發問,則臣等之所不知者則已,其所知者,安敢不叩竭其所有,以裨聖學之萬一也哉?寅永曰,參贊官所奏儘好矣。每於疑晦處,上下問難,務究其旨,則聖學亦可以益明矣。今於此章,亦爲發問恐好矣。上曰,徐言何謂也?寅永曰,徐者,急之反也。以其無急遽之色,故其言也徐,以一徐字觀之,則可想其當場涵容底氣像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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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洪鍾遠式暇。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權致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興圭曰,勸講入侍。

○尹興圭啓曰,行副提學李憲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李憲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大根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金逸淵,以照訖講試官,今日儒生試講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州幼學金大纘所志,則以爲,族叔孝慶,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聲遠第二子龜欽,欲爲立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偱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大纘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聲遠第二子龜欽,立爲金孝慶之後,何如?傳曰,允。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相順,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金應鍾,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申七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李光文,參贊官尹興圭,檢討官宋應龍,假注書權致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光文讀自張湛矜嚴,止以爲儀表,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光文曰,敢問矜字之義。上曰,第陳之。光文曰,矜有四義。有矜式之矜,有哀矜之矜,有驕矜之矜,有矜持之矜,此章之矜,卽矜持之義,而有存諸中見於外底意思,此持敬工夫之一事也。今以居處幽室必自修整八字觀之,bb則b張湛之大段得力於敬字工夫,可知,蓋幽暗之中微細之事,卽人所不知,故人情易忽於此時,而其跡莫掩,其幾易著,《中庸》、《大學》,皆以愼獨,爲居敬之要者此也。稽古篇衛靈公章,蘧伯玉,不爲冥冥墮行云者,卽亦此意也。殿下似當記有矣。人君處幽獨時多,接臣鄰時少,殿下誠以接臣鄰時意想,點檢處幽獨時事爲,則必有聖衷,自喩於人所不知之中,而雖臣等亦當以殿下講讀之誠不誠,有以知殿下燕涓之敬不敬,此所謂莫見乎隱莫顯乎微也。一念之差,其幾如此。伏願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應龍曰,張湛好禮,而三輔以爲儀表,儀者,儀刑之儀也,表者,表正之表也。人君好禮,則天下以爲儀表,若《周雅》之儀刑文王,殷湯之表正萬邦是也,故《禮記》曰,禮者君之大柄。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興圭曰,儒臣、閣臣之奏,已極詳備,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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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鍾遠式暇。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權致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永洙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議政朴宗薰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興圭曰,勸講入侍。

○尹興圭啓曰,行副提學李憲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大根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金大根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李羲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傳于尹興圭曰,副提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金逸淵,以照訖講試官,今日儒生試講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是遠,副應敎李家淳,校理吳致淳,副修撰徐元淳在外,校理一員,修撰一員未差,副校理金洙根內閣直,金逸淵金吾待命,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金在田,卽爲牌招,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纂修之役,今幾告訖,都廳郞廳沈宜升,仍察校正之任,郞廳宋應龍、徐元淳、李時在、徐憲淳、金德喜、曺錫亨,仍察謄錄之任,都廳郞廳洪在喆、趙得林,郞廳李明迪,俱以京試官,職務相妨,郞廳韓鎭庭、姜時永,俱有實病,竝姑減下,副校理金洙根,校正郞廳差下,副司果黃浩民、朴承輝、朴來萬、韓啓源,兵曹正郞金在根,奉常寺判官洪翼燮,竝謄錄郞廳差下,仍令該曹口傳啓下,郞廳宋應龍時帶館職,曺錫亨時帶臺職,所帶本職,竝姑許遞,使之專意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編修官單黃浩民,記注官單金洙根、朴承輝、朴來萬、韓啓源、金在根、洪翼燮。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宋應龍、曺錫亨,以上竝單付。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相順,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景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驪源亦,稅船之添載,色吏之代送,禁條具有,法意莫嚴是白乎乃,雜卜之平均分載,旣有京司之文蹟,實吏之臨時改差,揆以事勢,而似然是白乎矣,其在懲勵之道,不可全然宥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新昌權晩獄事,初檢傷痕,則曰,肉貼皮堅,亦有形色分寸之可論,至於覆檢,非但形色分寸之都無所驗,竝與貼肉堅皮而全沒痕迹,初覆之間,不過五日,如是壞爛,似不近理,或是錄啓時,過加刪撮,以致遺漏,以此文案,有難領會,更査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韓山宋三孫獄事,兩檢傷損,果有異同之跡,二貼疏散之藥,實合寒熱之症,其所謂又添他病病又乘之之句,亦一更商起疑之端,似此之獄,宜有審克,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又啓目粘連,庇仁曺三伊獄事,憤出逼塚偸葬,打得當場昏倒,竟至一念未滿,結果七尺丁壯,以情而有百可殺,在法而無一可原,加刑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文義成星之獄事,金店傳米之後,同去分明,裴家取錢之際,不來丁寧,設心則必萌於斯時,行凶則必在於此地,豈可以未行檢無看證之故,仍置然疑科乎?連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結城劉應圭獄事,被傷在要害之處,行賂爲難明之案,而兇身百死一生之心,有不敢自明,而便卽輸款,依前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洪州申永彬獄事,以心坎胸膛虛劫,有紫黯堅硬之痕損,始微於初檢,終顯於覆檢,當以後現而爲據,豈以前失而起疑,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報恩任百鐄獄事,打背踢脅,在於捉來入庭之後受臀逃走之前,則藉使打背踢脅,雖不出於兩班之主使,使之捉來而縛打者,卽兩班也。百鐄於此,烏得免主使之律乎?道臣換犯之論,雖不無意見,而第其指使手犯,各有當律,任百鐄,依前置之正犯,刑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副提學李憲瑋疏曰,伏以臣卽一空空然無用之夫耳,以言乎人器,則樗櫟之散也,以言乎文識,則榛蕪而塞矣。倖竊科第,徒藉先蔭,濫躋淸顯,偏蒙洪造,每一循省,只切兢惶,不意玆者,伏奉除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提學,繼以圈事有命,召牌荐降,臣惝怳震駴,不知攸措。第伏念臣幼而失學,長而無聞,自從簪筆,以至橫經出入法筵,于今二十年所矣。曾無一言之啓沃一事之裨補,而冒從群彦之後,每懷濫吹之恥,況今所叨,卽是一署之長,較諸宿趼,其責尤重,將以備顧問也,將以任論思也,官之所由設,豈亶爲圈事而已哉?且臣性本疎迂,罕與人接,其在同朝之間,崔盧之甲乙,籍湜之優劣,臣實素昧,則子貢之方人,許劭之月評,初非可論,而至於登瀛淸望也,主圈重事也。苟欲稱塞是職,雖使才學備具者當之,尙存難愼,固不敢輕易下錘,臣是何人,裒然爲首,乃敢可否學士大夫進退之際乎?假使臣不自揣量,挺身擔夯,畢竟僨誤,勢所必至,臣之狼狽,猶屬一己之私,固無足恤,其於累聖簡而招物議,何哉?百回思惟,承當無術,略陳短章,悉暴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館錄成命,已至多日,卿其勿辭,入來肅命,仍爲完錄。

○丙申七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勸講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嘉愚,假注書曺錫雨,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檢校待敎金洙根,右議政朴宗薰,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㙽,檢討官宋應龍,假注書權致和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時中、金珪、秦慶煥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進前奏曰,近日朝涼午曝,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待令矣。使之入診乎?上可之。崔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命醫官先退,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建武初,止何謂輕哉,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張湛居家,幽獨之地,亦以禮修整,以至官府之行止,未嘗有一毫放過,推以至於朝廷之上君臣之際,無往而非禮之所行也。張湛不過是居官之卿士,而以禮自率,敬對方冊,如接外廷臣鄰之時乎?爲人君之道,尤有大焉。必須率身以禮,然後亦當使臣以禮,禮之一字,伏望留神而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應龍曰,孔子於鄕黨,恂恂如也,恂恂者,謙卑遜順之意,此聖人持敬之道也。聖人持敬之道,非獨於鄕黨爲然,以至於千言萬語大事小事,莫不本於敬,故朱子曰,敬之一字,聖學之綱領,程子曰,往昔聖王,相傳敬字,實其心法,蓋人君居崇高之位,持威福之柄,百官畏懼而莫敢仰視,萬方崇奉而所欲必得,苟非敬以持之,則中常之君,易至驕肆,英明之主,自然滿暇,此古今同患,治亂之所由也。是知敬之一字,無所不當,丹書曰,敬勝怠者吉,當今日開講筵之時,聖學無所間斷,則是敬勝怠也。且以君臣間言之,則君使臣以禮,而大臣者,君之所敬,故《中庸》九經,一曰,敬大臣也。由是觀之,聖人持敬之道,無處不然,君子有九思,而其一則事思敬也。伏願殿下,留神澄省焉。上曰,參贊官陳之。㙽曰,文義,閣臣、玉堂,旣已盡奏,臣無容更達,而自上俯詢,自是講筵美事,甚有益於實地下工,今亦敢請發問矣。上曰,恂恂之義何也?俊輔曰,恂恂,信實之意,而信者,存誠之謂也,實者,無僞之謂也。伏願體念焉。㙽曰,信實之訓,閣臣所奏又切實矣。臣請別以字義陳之,恂之爲字,從心從旬,譬則如𪫮字立心一日之義,恂亦以旬日立心,無或間斷爲義,則自合於誠實之意,而尤爲襯切於今日講學之事,伏願字字留意,如恂字之義焉。上曰,大臣陳之。宗薰曰,恂恂,誠實無僞之謂也。孔子恂恂之行,不但於鄕黨爲然,而鄕黨,父母之所在,故必如是,則至在朝廷之上,尤當如何?一章之中,發問此恂恂二字之義,聖意至矣。閣臣、承旨之奏,已極切實,可不體念乎?主簿鄙人,徒知位尊者,不可禮下,故以望寺而步,謂之自輕,然位益尊而意愈下者,是張湛好禮之工也。大夫猶然,況人君處至尊之位,豈可不致敬盡禮於臨下之際乎?伏願懋哉懋哉。象奎又前奏曰,臣之不登講筵,已爲多年矣。意謂其間,聖學日進,今見殿下讀新受音,則猶不知大段將就,臣不勝抑鬱,殿下講讀之際,似不存心,如是而安可望厥修乃來乎?俄者下問恂恂之義,其意誠好矣。恂恂,卽信實之義也,當食則專心於食,臨事則存誠於事,一語一默,皆用誠心,無所虛僞者,是謂信實,況於講讀之際,尤不可不留心於信實二字,伏願體念焉。上掩卷,象奎曰,提調金鏴除拜已多日,尙在鄕外,謂有身病,不爲上來,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嘗藥重任,豈容如是久曠?事體殊甚未安,推考警責,仍令政院卽爲申飭,斯速入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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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坐直。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洪鍾遠。右副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同副承旨尹興圭式暇。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權致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啓曰,左副承旨洪鍾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㙽曰,勸講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㙽曰,藥提事實未可知,若以情勢言之,已往昭晢無餘,如不可往之地,雖云往役,不可往,旣以往役出脚,則卽今嘗藥之任,獨輕於往役乎?除拜已踰旬日,飭敎又爲二度,而一向稱病,終不動念,果然重臣尊重,去就不欲輕者是矣,而予言無足謂輕重也。雖敵以下,如有問則有答,重臣尊重,亦人臣也,偃然臥家,無可否之答,但稱病,事體果如是者,可乎?藥提處更問以奏。

○李嘉愚啓曰,行副提學李憲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耕輔服制,參判李憲球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李㙽進。啓曰,行判書徐耕輔服制,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朴鳳欽爲正言,李源益爲校理,趙然春爲修撰,徐耕輔爲知經筵,徐耕輔爲知春秋,安光直爲同義禁,李元會爲直講,趙啓昇爲冬至兼謝恩書狀官。前縣監曺始振年七十,今加通政,侍從臣前正言曺錫亨本生父,移施事,承傳,贈執義崔愼贈吏議,學行卓異,加贈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蘭淳病,參判金正喜病,參議白東奎入直進,參知趙在慶病,右承旨林永洙進。護軍金弘根,副護軍李敦榮,以上竝單付。

○李㙽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㙽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鍾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㙽曰,只推。

○以修撰金在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㙽曰,只推。

○林永洙,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柳相鎬,五衛將張重齡、李東殷,文臣兼宣傳官金炳奎、洪翼爕,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金國礪、金鍾輨,景福宮衛將朴性完,慶熙宮衛將高宅龍,部將高時弼,俱爲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新除授古豐山萬戶金羲源,老母今年爲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松禁之蕩然,近以益甚,景福宮內偸斫之說,狼藉入聞,故遣將校摘奸,則守直中官,稱以內需寺之取去風落木餘材,而見捉之木根枝段,新斫莫掩,且況無賴閑雜之類,初不禁斷,莫重宮城,看作捷徑,惟意往來,全無防限,苟有一分嚴畏之心,豈可至此之甚?前後罪狀,不可尋常處之,當該衛將與軍卒,自臣曹爲先嚴棍除汰,入直中官,令攸司照律嚴處,何如?傳曰,風落松,許令輸送內司,此則安徐,常時不能禁雜之罪,在所難免,竝依允,守直中官,令該府拿問嚴勘。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韓益相狀啓內,江陵前府使任鼎常、金逸淵、柳幼獜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任鼎常、金逸淵等,今方待命竝拿囚,柳幼獜,下去忠淸道忠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照目粘連,靈巖郡守鄭驪源矣本府議啓內,稅船之添載,色吏之代送,禁條俱有,法意莫嚴是白乎乃,雜卜之平均分載,旣有京司之文蹟,實吏之臨時改差,揆以事勢,而似然是白乎矣,其在懲勵之道,不可全然宥釋,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江陵前前府使任鼎常、金逸淵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申七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林永洙,檢討官李垿,假注書曺錫雨,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楊震所擧,止密愧而去,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謹於明而忽於暗,常情之所易者,故君子必愼其獨,以蘧伯玉之止車闕外,知爲君子者,以其不以冥冥而墮其行也。人主自修之道,臨朝與燕居若有間,則豈可爲愼獨工夫乎?又曰,漢朝名家,稱金、張、袁、楊,而楊之世德尤淸矣。震是喜之後孫,而承相敞,亦其祖也。其父寶九歲時,入華陰山,見黃雀爲䲭所困,取置箱中飼以黃花,毛羽成而飛去矣。其夜夢,黃衣童子來見曰,荷君仁愛救濟,仍與白環四枚曰,君之子孫,潔白如此,其後震於講堂前,冠雀含三鱣而下,講生曰,三公之象也。震子秉、秉子賜、賜子彪,竝位三公,而彪子脩亦有稱矣。震居官時廉白,其子蔬食步行,人勸開産業,震曰,稱爲淸白吏子孫,不亦厚乎?時人稱之曰,關西夫子,楊伯起其立朝時,亦多直言極諫,蓋事君忠直,居官淸潔,卽臣節之最美,而人主亦當以此取人矣。雖以此章見之,不受金,廉也,不欺心,直也,其立朝大節,在此矣。上曰,玉堂陳之。垿曰,楊震四知之義,可見其平日謹獨上工夫也。凡人於著顯處,致謹其意,未必盡出於誠,能於幽獨處致謹,方是誠,是以《中庸》曰,莫見乎隱,莫顯乎微,《大學誠意章》曰,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愼其獨也。愼獨之要,在誠之一字也,明矣。伏願殿下,於典學上,深軫誠意之意,而毋忽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永洙曰,閣臣、儒臣,悉陳無蘊,臣無容更奏,而大抵楊震四知之說,可見其愼獨之工也。人能愼獨,則可知其爲賢,而人主以此而取人,則何患不得人也?非但取人以此,其在自修之道,尤不可少忽於幽獨之中,果能於幽獨中致愼,則其功效自見於動作云爲之際矣。今以殿下講學而言之,若於幽獨中,篤志深究,表裏貫通,則臨筵之際,豈有句讀生澁之患耶?以此推之,萬幾皆然。伏願以愼獨二字體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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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鍾遠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式暇。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仕直權致和。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鍾遠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晉州營將南錫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鍾遠曰,孝成殿朔祭,以攝行磨鍊。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鍾遠曰,卿之前後情地,予所昭然知之者,猶爲逡巡,有疑於去就者,卿之過慮,予豈虛言?如不信予言則已,如欲信之,卽爲入來行公,更勿相持,隳損分義道理也。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大根曰,此宰臣之罪,非故犯,不但勘律,宜有差等,享官連爲有故,番次苟艱。春川府定配罪人金在三,特爲放送,蕩滌敍用,口傳付軍職,仍差享官。

○以故左議政李存秀妻朴氏上言,大王大妃殿傳于洪鍾遠曰,故左相奉祀,至今未定云。依上言定其嗣孫,而待成人,卽爲初仕調用,以示朝家念舊庇後之意。

○洪鍾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源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趙然春,時在忠淸道忠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陳疏,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校理李源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鍾遠曰,只推。

○林永洙,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三十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錫圭爲內禁將。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在三。

○洪鍾遠,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英陵參奉所報,則今夏潦雨,本陵局內,多有汰落處,故齋官親審尺量,則曲墻西白虎百步內一處長一百七尺廣三十尺深十五尺,一處長四十尺廣十二尺深五尺,一處長十五尺廣八尺深三尺,靑龍內一處長三十尺廣十六尺深三尺云矣。莫重局內有此汰落之患,補築之節,不容少緩,依前例,令地方官驪州牧使,詳細奉審,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金道喜移文,則以爲,喬桐府鄕校聖殿正間鋪陳破傷,將以今秋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喬桐府鄕校聖殿正間鋪陳破傷處,今秋釋菜,當爲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各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雩祀壇西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永洙,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攔後將李繼默,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向前任鼎常、金逸淵等亦,比歲關東之饑沴,雖曰尤甚,該府,嶺西之流絶,非不孔酷,而民逋吏逋,旣不能趁限準捧,一年二年,竟致此多數虛勘,揆以糴法,誠極驚駭,俱係始逋,焉逭當律?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景福宮守直中官李有培、崔宗麟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李有培段,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是白如乎,議處爲白乎旀,崔宗麟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崔宗麟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丙申七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李㙽,檢討官李垿,假注書權致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茅容與等輩,止卒以成德,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茅容,卽閭巷匹庶耳。郭泰見其姿質之有異,勸令學書,遂能成德,學問之可以成就人材,有如是矣。況人主一心,萬化之源,苟不致力於經史,則德性何由而成就,一日二日萬幾,亦何以泛應曲當乎?此所以君德成就之必由於講學也,然講之爲言,卽討論經旨之謂也。近來講筵,罕有文義之反復討論者,只以一番誦讀爲事,如是而聖學何由長進乎?今日新受音,自心中,亦有可合討論者,伏願發問下詢焉。上曰,文義別無疑悔處,而此段主宰,果在何處?臣對曰,勸令爲學四字,卽此段主意之所在也。上曰,下番陳之。垿曰,衆皆夷踞,獨能危坐,恭也,殺鷄爲饌,以供其母,孝也,自以草蔬,與客同飯,儉也,此三者,人所難能,而茅容兼有之,故郭林宗,起拜而稱其賢,仍勸學以成德,茅容不過一匹庶,猶尙如此,況帝王家學業,豈可一日間斷乎?伏願殿下,於聖學上,益加體念,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㙽曰,茅容之危坐愈恭,殺鷄供母,皆非衆人之所可及者也。然以若美質,苟不爲學,終難成就,故林宗,稱其賢而勸其學,以至成德,此可見學問之成就德性,有若影響矣。匹庶猶然,況人主以聰明睿知之姿,着力經史,孜孜不已,則其將聖學日就而聖德日新矣。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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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鍾遠。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權致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同義禁安光直,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勸講入侍。

○傳于金大根曰,大司憲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尹興圭啓曰,卽者副提學李憲瑋,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源益,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修撰前望單子入之,宋尙玉落點。

○傳于金大根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傳于尹興圭曰,在外應敎、副應敎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洪在喆,副應敎趙得林,添書落點。

○尹興bb圭b,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洪在喆,時在京畿楊州地,修撰宋尙玉,時在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傳于尹興圭曰,修撰宋尙玉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修撰前望單子入之,李明迪落點。

○以副應敎趙得林,校理李源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得林,校理李源益,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尹興圭,以禮曹言啓曰,故左議政李存秀妻貞敬夫人朴氏當直上言內,請以前假注書李時愚第二子彭孫,立爲亡子魯愚後事,大王大妃殿傳曰,故左相奉祀,至今未定云。依上言定其嗣孫,而待成人,卽爲初仕調用,以示朝家念舊庇後之意事,命下矣。依慈敎,以李時愚第二子彭孫,立爲李魯愚之後,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春川府定配罪人金在三,特爲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江原道春川府保安驛徒二年定配罪人金在三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江陵前前府使任鼎常、金逸淵等矣本府議啓內,比歲關東之饑沴,雖曰尤甚,該府,嶺西之流絶,非不孔酷,而民逋吏逋,旣不能趁限準捧,一年二年,竟致此數虛勘,揆以糴法,誠極驚駭,俱係始逋,焉逭當律?竝只以此照律,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任鼎常段,徒三年定配,以其年七十二收贖,五年禁錮,過年限守令,依受敎分揀,只告身盡行追奪,金逸淵段,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竝只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任鼎常段,功減一等,金逸淵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李有培、崔宗獜等亦,宮城守直,宜其恪謹,而雜人來往,全不察飭,溺職之罪,不可容貰,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充。

○行大司憲金鏴疏曰,伏以臣,罪大釁深,不可復列於人數也,決矣。顧其保首領延性命,得至今飮啄,一則聖恩之罔極也,二則聖恩之罔極也。臣之自料,萬萬不及於此,至於通仕籍而聯朝班,則尤豈臣夢寐之所敢到也?往年使事有命,而處分曲費造化,恩言可孚豚魚,臣於是,先之以感激,繼之以怵迫,逃遁無地,黽勉冒膺,而其義則竊附往役,未敢以官職自居,及其復命,還他本分,歸伏田廬,杜門息影,訟舊愆則雖百懺而靡贖,念洪渥則有九死而莫報,若其區區株守,永矢沒齒,則猶夫昔耳,千萬不自意,再叨都憲,閱月虛縻,今又重之以嘗藥之任,屢煩飭諭,臣自聞命以還,日夕感泣,而天之所廢,病亦沈痼,不敢爲蠢動之計,至於昨今,慈殿下敎,萬萬曠絶,諭之以昭晢無餘,至有人臣所不敢承聞之敎,臣五內崩裂,不覺聲淚之交逬也。臣雖萬萬無狀,豈至自處偃蹇,全昧感激𨃃蹶之義而然哉?誠以恩數愈隆而臣罪愈著,敦飭愈嚴而臣情愈蹙故也。噫,臣之咎孽,臣所自知,始也跡涉於貪榮取躐,終焉罪著於孤恩負國,聲討所發,誅殛猶輕。臣雖冥頑,一縷尙存,在朝家更有何顧惜,而迺至噓枯呴涸,拂拭湔滌,使之拔塗泥而措袵席乎?若以臣爲罪有可恕,則集千古凶醜之目,無一分昭脫之跡,縱使自解,何辭可明?若以爲罪則自在,而姑此包容,則已往所被,至渥也,至厚也。今又所以處臣者,是豈聖朝懲惡辨慝之政也哉?顧臣身已僇矣,質已虧矣。此生此世,人理已絶,雖以天工之涵育,尙有自阻之物,佛力之普濟,亦有未度之人,政謂如臣者類也。榮塗一步,鐵限萬重,百回思惟,進身無望,臣情到此,吁亦悼且慼矣。若以向來一出,謂之無礙,則尤非分義之所敢出,始以往役,藉以爲說,今又藉此而爲媒進之階,則轉轉迷復,殆無防限,小人無忌,罪上添罪,臣雖至愚,豈忍如是?至若職名濫猥之實,疾病痼廢之狀,猶屬緩聲,不敢贅陳,斷斷私義,猶有含恩悔戾,畢生自靖而已。隕越之極,雖已擔曳入京,而瞻望脩門,如天無階,塵刹之報,期之來生,言之及此,不勝哽咽。玆敢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職名,亟遞鐫免,以安私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以向來出脚,諉以往役,復爲逡巡,往役,特是可出之一事,果有眞不可出之義,亦將謂之往役而冒赴乎?可出則出,不可出則不出,自有酌量於其初,如卿之乍出而旋復引入,古今天下,無有此個義理,況日前所下前後慈敎,丁寧懇惻,傍觀爲之感泣,卿安得强引無據之義,不思所以仰承德意之地乎?勿復固執,卽爲入來肅命。

○副提學李憲瑋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一毫彷彿,而感極恩造,義重叩謝,冒沒出肅,黽勉就直矣。卽接家信,臣之母病,忽添暑感,委身床笫,促臣歸護,臣聞此報,方寸如煎,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丙申七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李光文,參贊官李憲瑋、金大根,假注書曺錫雨,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光文讀自陶侃,止此類也一遍,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光文曰,此章別無可陳之文義,而第以運甓一事觀之,則陶侃之勤,可知也,身爲刺史,苟欲安逸,何難之有,而今乃躬自運甓,每日爲課,此雖無關於民國之事,然若就其志力而言之,則其勤如是,而有何不可做之事乎?天下萬事,莫貴乎勤,農勤則足食,蠶勤則足衣,工商勤則足財用,以至於居官任事之人能勤,則百務悉擧,而職可以無曠矣。由此觀之,其在君上之尊,則尤不可以不勤,億兆之所係,萬幾之所萃也。苟思所以治安之榮,而措一國於磐泰之固,則其可以不勤而能之哉?是故人主之勤與不勤,爲一國治亂之符,然則勤字上工夫,豈人主之所可忽也哉?伏願殿下,深加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憲瑋曰,閣臣所奏切實,臣亦無他見,而大抵讀書,以古人之言行,着在己邊意去,方見其有益而可無書自書之歎矣。今殿下若以陶侃運甓之勤,着在於講學上做去,而以其百甓,爲殿下讀書之數,以其朝暮,爲殿下開講之時,則聖學可以無間斷,而漸就緝熙光明之域矣。且陶侃之勤,不但在於運甓,其於事務上,無處不然,故此下千緖萬端,罔有遺漏者,蓋由此也。殿下之勤,亦不必獨於講學上爲然,雖在政令施措之間,無處不然,則一日萬幾,亦可以無遺漏之患矣。必須體念焉。參贊官陳之。大根曰,閣臣、玉堂悉陳無餘蘊,而臣請只擧勤逸二字而仰奏矣。好逸厭勤,常情之所同,而逸有其害,勤無不利,君子之所其無逸,亦不過審其利害之分矣。亦以殿下講學而言之,若捨勤取逸,則安望有厥修乃來之效乎?非惟講學爲然,其在節宣之方,臨筵勤篤,反有勝於燕處安逸,禮曰,莊敬日强,此之謂也。伏願,於此等處省察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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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式暇。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鍾遠。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權致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興圭曰,勸講入侍。

○以校理李源益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以修撰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傳于金大根曰,大司憲金鏴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宋穉圭落點。

○尹興圭,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大司憲金鏴,本職旣已許遞矣。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明日問安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鏴。

○以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進上早紅杮子、生松茸,節序太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大根曰,勿待罪事,回諭。

○尹興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得林差祭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源益,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前銜韓弘進、韓應元、皮相龜、朴容夏、趙益榮、全榮植、金仁鏞、崔應夏陞實,代以肄習金載俊、李亨模、彭繼祚、金祐成、皮相爀、趙學烈、朴弘俊、金浩依例陞補,付軍職冠帶常仕,童蒙金重熙、白昌基、金貴石、金丁石、皮昌盛、金載僖、彭喜石、趙顯吉、高元吉、崔甲伊,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于本院肄習,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洪敬謨狀啓,則以爲,本營親騎衛,南北兵營親騎衛與馬兵等都試,行將次第擧行,而許多人馬之齎糧往赴,自多糜費,今年又當式科,擧子之屢次應試,實爲民邑之弊,今此都試,竝姑停止,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穡事,旣愆登熟,裹糧遠赴,實係民弊,況値大比之歲,廚傳供億之疊貽勞費,尤不可不念。都試之連年仍停,雖屬可悶,而在前稍歉之歲,亦多可據之例,今年本道各樣都試,依狀請竝許姑停,待明秋合設,以爲少紓民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逸淵,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金逸淵功議各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沔川郡順城驛,徒二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景福宮守直中官李有培、崔宗獜等本府議啓內,宮城守直,宜其恪勤,而雜人來往,全不察飭,溺職之罪,不可容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有培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敦寧都正趙奎昇疏曰,伏以臣,病伏鄕廬之際,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聞命兢惶,感激恩敎,擔舁入城,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是職,旣無敦寧,在法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許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丙申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提學趙寅永,參贊官尹興圭,檢討官李垿,假注書權致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後爲荆州,止門無停客,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章句句言言皆好,何莫非後人師服處,而其本,卽自恭而近禮一段做得來,恭而近禮之要,又終日斂膝危坐也。蓋終日斂膝危坐,則其勤與敬可知,而吾之身心,收拾檢制,無放走作之患,自然至於恭且禮矣,恭者敬也。且如九容九思,皆是敬字工夫,而苟欲立敬,則當從危坐爲初入門路,況此最切迫最易知爲日用常行之事也哉?伏願益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垿曰,勤於吏職之勤字,最宜詳玩,夫勤者,不怠之謂也。凡事各隨其職而致勤,故士以文學爲業,則讀書不可不勤也,農以稼穡爲業,則耕作不可不勤也。至於工商亦如,而帝主之勤,異於凡人,若太和元氣運行於四時,晝夜不息,一日之內,萬機之酬應,都是一勤字也。是以自古有國家者,未有不以勤而興,如文王之不遑暇食是已。伏願殿下,於講學上,尤致勤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興圭曰,玉堂所奏勤於吏職之勤字,果爲切要矣。大凡天下萬事,莫不從勤字上成出,而至於學問工夫,尤豈可捨一勤字而獲成乎?今我殿下日開講筵,聖志勤勵,臣不勝欽仰萬萬,而第伏念日三講對,卽是列聖朝已行之例,則每日勸講後,自內講讀,其果勤焉乎哉?伏願頻下召對別講之命,引接臣僚,討論經史,惟日孜孜,罔或不勤,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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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李㙽式暇。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洪鍾遠。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曺錫雨仕直權致和。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永洙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興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大根曰,勸講入侍。

○傳于尹興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興圭,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此照訖講一所試官前修撰宋尙玉,今方在外,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備員捧講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因成均館草記,照訖講一所試官宋尙玉,在外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命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吏曹監試初試照訖講一所試官金逸淵有頉,代權馦,宋尙玉有頉,代李元會。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權拚,掌令卜來相,持平金瑩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丁載榮,掌令林基洙,持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尹興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永洙,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任泰瑛,五衛將李萬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敦寧府都正趙奎昇上疏,則以爲,臣於是職,旣無敦寧,在法當遞。伏乞聖慈,特許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都正趙奎昇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申七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勸講同爲入侍時,提調金鏴,副提調李嘉愚,檢校直閣李公翼,假注書曺錫雨,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左議政洪奭周,原任閣臣徐俊輔,參贊官金大根,檢討官李垿,假注書權致和,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南正吉、李昌奎,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鏴等進前奏曰,近日朝氣甚涼,午熱猶曝,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嘉愚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崔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命醫官先退。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常語人曰,止投之于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章緊要,惟在於惜陰二字,而陶侃不過是官居節鎭,酬接一州,其所立心勤勵,猶如此,況於人君任天職而莅萬民者乎?然任職莅民之道,皆在於方冊,伏願殿下,常以惜陰二字,念繹於聖衷,先自講學爲始,須加分寸之工,自其燕閑之時,以至晉接之際,沈潛反覆,無所間斷,而若或書自我自,只事講讀,不究意旨,則徒有惜陰之名,少無惜陰之實,更願亟加體念,將此惜陰二字,以爲實地之工焉。上曰,下番陳之。垿曰,當惜分陰四字,可知陶侃平日有人一己百之工也。先儒有言曰,歲月有限,義理無窮,以有限之歲月,應無窮之義理,豈可優遊度日,虛擲好光陰乎?以此言之,陶侃,深得爲學之本領矣。在昔英宗大王,嘗御夕講時,正宗大王,以王世孫侍焉。命講書之武成。仍問曰,何以則爲堯、舜垂拱之治也?對曰,在爲與不爲耳,此政後嗣王鑑法處也。今殿下欲效大禹惜寸陰之功,在勤與不勤而已。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大根曰,閣臣、玉堂,已盡敷奏,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大臣陳之。奭周曰,臣前以領會文義之意,有所仰奏矣。今閣臣、玉堂所奏寸陰分陰之義,果能領會乎?陰者,日影所過之處,而寸卽十分尺之一也,分卽十分寸之一也,則寸陰之間甚忙,而分陰則尤忙矣。夫以大禹之聖,猶惜寸陰,則至於衆人,雖分陰亦可惜,惜者,惜其虛度也,分陰猶可惜,況於一日,又況於一月乎?向來聖學之間斷,恰爲數月,其爲可惜,尤如何哉?然則講讀不當暫輟,而雖在暫輟之時,亦必玩會經傳之旨,講論民國之策,不至玩愒度日,則斯亦善矣。至若此章中佚遊二字,尤可監戒,夫燕處安逸,雖似甚便,而其害必大,終至於不得安矣。博問篤學,雖似甚勞,而其利必博,終至於得安矣。今以講學而言之,課日勤篤,似不若燕處安逸,而若乃終始典學,日就月將,得如堯、舜之聖,而回民俗於熙皞之世,措國家於船泰之固,則其爲安逸,與目前暫時之取便,豈可同日而語哉?故書曰,無逸乃逸,此之謂也。至於諸臣所奏文義,必審聽然後得以爲資益之方,而如或不然,雖有講學之名,而無講學之實,終歸於虛度光陰矣。伏願殿下,以惜陰之義,隨處省察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