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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二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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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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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式暇。行左承旨李魯集。右承旨李鐸遠,左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權溭。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宋柱獻趙然昌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趙錫龜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憲曰,只推。

○李鐸遠,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憲,以刑曹言啓曰,醫官院吏等盤問草記。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傳曰,知其無情之事,故不欲張大,以駭聽聞,更思之,事體至重,故許其盤問矣,今見囚供,不過如所聞而已,盤問之際,若或有一毫情節,更問之端,更加嚴訊,到底窮覈事,命下矣。醫官金蓍仁,藥色吏鄭鈺,嚴加刑訊,到底鉤覈,則其所納供,與前無異,一辭漫漶,泛稱遲晩,究厥情節,去益痛惋,內閣軍士李順大,前因內醫院知委,捉來訊覈,則渠以愚迷之常漢,不知內局之所重,椒黃兩種,肆然研磨,以致臭汚於莫重器皿,犯此罔赦之罪,論其罪犯,萬萬驚駭,竝爲待拷訊限滿,更加嚴刑得情,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林永洙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聞命兢惶,感激恩數,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當遞,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照例遞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焉。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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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式暇。行左承旨李魯集。右承旨李鐸遠。左副承旨趙錫龜坐直。右副承旨趙秉憲。同副承旨權溭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趙然昌仕直韓致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魯集啓曰,假注書宋柱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柱獻改差,代以韓致容爲假注書。

○趙秉憲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龜曰,只推。

○趙錫龜,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張有豐牒報,則禁衛營所授敦義門南邊體城一間半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敦義門南邊體城一間半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敦寧府都正林永洙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自在當遞。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照例遞改亦爲白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林永洙,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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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聲大。左承旨李鐸遠坐直。右承旨趙錫龜式暇。左副承旨黃𥞵。右副承旨趙亨復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權溭式暇。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韓致容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鐸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鐸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秉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羅左水使鄭日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鐸遠啓曰,假注書趙然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然昌改差,代以金基纘爲假注書。

○李鐸遠啓曰,行都承旨尹聲大,行左承旨李魯集不爲仕進,左副承旨趙錫龜,同副承旨權溭式暇出去,右副承旨趙秉憲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魯集,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趙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鐸遠曰,只推。

○李鐸遠啓曰,行左承旨李魯集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趙秉憲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秉憲再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魯集,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亨復、黃𥞵落點。

○李鐸遠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趙亨復,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亨復在外,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黃𥞵,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亨復,時在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鐸遠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秉憲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鐸遠曰,只推。

○李鐸遠,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洪敬謨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自來不敷,常年排比,每患不贍,昨年穡事,況又告歉,窮蔀民情,率多艱窘,就元還餉及交濟穀應留條中,各穀九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還穀加分,旣多已例,歉餘民勢,在所當念,依狀請數爻,特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則以爲,道內穀摠,自來不敷,況當歉餘,民食甚艱,農糧告乏,就還軍餉留庫條中,米一千石,租二千石,太一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歉餘民勢,在所宜軫,農糧排巡,尤不容緩,而所請石數,亦不至過多,依狀請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行大提學趙寅永疏曰,伏以,流光易邁,朔奠又過,仰惟宸慕,益復靡逮,仍伏念臣以菲才,猥忝閣學,今已周歲有餘,久冒匪據,恒切悚悶,而特以兩聖製校監之命,在臣義分,庶可自效於終事,故遂不敢言私耳,猶幸印役告竣,正擬積誠丐免,千萬不自意,三館新命,忽下於此際,臣始也驚惑,繼而榮感,終焉慚恧惶懼,罔知所以自措,臣未敢知主薦之人,何以薦臣,會圈之地,何以圈臣,我殿下則哲之明,又何以加點於賤名哉?臣於是,不遑自恤,竊爲朝廷擧措惜之也,故文簡公臣金昌協,辭是職曰,其掌辭命,則古內翰之職也,主科事,則古知貢擧之任也,課試文士,則皇朝大學士之制也,至於兼長國子,則又成周大樂正之遺也。文正公臣李縡,辭是職曰,其爲職,實關文敎盛衰,士風汚隆,掄揀之際,必招政府六卿而廣議之,是又他職之所未有,彼二臣者,道學文章,蔚爲眞儒,而於是職也,若此其難之,況其下者哉?今距其時,百有年所,世級日降,人材日卑,固難以二臣間世之賢,槪之於今人,而雖以見在館閣之列言之,鴻匠鉅工,磊落相望,斷然無如臣最荒陋至庸拙者,則其所賁飾王猷,儀表士林,不患乎無人,今乃以臣苟充,不少持疑,曾不若微官庶僚尙且愼簡者,後之視今,謂當何如?且況因之以奎華之供奉,加之以木天之纂述,其爲綦重,有倍恒日,臣將何術而堪承之乎?臣方左揣右量,求說不得,採於野則譏姍殆遍,聽於朝則駁正尙遲,徒煩屢違,亦難終默,而臣欲以學未通經,文莫華國,地望標範,無一可稱,敷衍乎其辭,則恐或涉以是自居,備例爲讓,只據古名臣所以難進者及在今所叨爲尤難之狀,略具短章,仰瀆崇聽。伏惟聖人在上,明無不燭,至如文柄之匪輕,史事之莫嚴與微臣不稱之實,至切之懇,皆已在日月照臨之下矣,亟願仰稟東朝,將臣新授館職,舊帶閣銜,竝賜遞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於此任,儲望已久,勿辭行公。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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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未肅拜。左承旨李鐸遠坐直。右承旨尹秉烈未肅拜。左副承旨黃𥞵坐直。右副承旨趙亨復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閔致文未肅拜。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韓致容仕直具鍾祿。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自人定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鐸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趙錫龜,同副承旨權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秉烈、閔致文落點。

○李鐸遠啓曰,新除授承旨尹秉烈,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以左副承旨黃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鐸遠曰,只推。

○李鐸遠啓曰,伴直無人,左承旨黃狹,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纘在外,代以具鍾祿爲假注書。

○李鐸遠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傳于李鐸遠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刑曹啓目,醫官金蓍仁,藥色書員鄭鈺,內閣軍士李順大等,更加嚴刑鉤詰,則金蓍仁、鄭鈺等段,硏鐵之未及洗滌,俱爲自服,製入之際,臭氣有無,宜無不知,而泛稱不審,如有敬謹之心,豈有不審之理?嚴訊之下,如前漫漶,終不直告,去益痛惋,李順大段,藥院何等重地,而乃敢以椒黃不精之物,無難硏磨於莫重器皿,以致無前之事,究厥所犯,節節驚惋,軍士咸啓三段,硏藥時,渠旣擧行,宜當詳察,而亦以不審自服,極爲痛駭,竝只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大王大妃殿傳于黃𥞵曰,自初知其爲不審無妄之事,今雖屢訊,別無可得之情,而事體莫重莫大,不審亦罪,醫官及院吏,烏得免重辟?然在昔顯廟朝時,有與今番事同始終之事,察其無情,特免其死,今日豈不仰法哉?罪人金蓍仁、鄭鈺,竝減死島配,軍士則遠配,雖以首醫及當日上番入直醫官言之,常時若極盡愼審,如此事豈出於不意乎?首醫及上番醫官,亦爲汰去,內閣軍士李順大,雖愚蠢無識,豈不識藥院所重,敢汚雜物於御藥研器,以至上下震驚之境乎?萬萬痛惋,更加嚴刑一次,限己身絶島爲奴,非但不能免常時不能禁飭之失,其在重事體之道,尤不可仍置,藥院三提調,竝施罷職之典。

○傳于李鐸遠曰,藥房提調、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嘉愚落點。

○黃𥞵,以義禁府言啓曰,同義禁李魯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魯集。

○又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李宜敎,僉知中樞府事成載昌,羽林衛將具廷鉉,兼司僕將權灝,曹司五衛將李啓朝,五衛將韓光述、金亨倜、金致夏、金象晉,文臣兼宣傳官金洙根,宣傳官柳相夔、李鍾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皮元奭,身爲兼參軍,不勤巡山,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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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未肅拜。左承旨李鐸遠。右承旨尹秉烈未肅拜。左副承旨黃𥞵坐直。右副承旨趙亨復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閔致文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韓致容具鍾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藥房提調鄭元容,左承旨李鐸遠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黃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啓曰,右承旨尹秉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久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閔致文曰,近來聞闕內入直官員勿論,文蔭武皆製藥於藥院云,此則所未聞之事也,若有一分忌憚嚴畏之心,豈至於此?已往雖不追究,如復有此等說入聞,斷不容貸,掖隷輩及各司下屬輩,討索無限節,其爲紛沓,不可測量云,藥院所重,何如,而渠輩敢若是橫侵乎?掖隷則嚴飭于司謁、司鑰、統長,俾悛前習,更無犯科之弊,各司下隷,則自藥院直以某司下屬之作亂,告于提調,先自該官員而勘罪,醫官輩難於相較而掩置,則醫官當先汰去,飜謄此傳敎,使藥院揭壁。

○左副承旨黃𥞵,同副承旨閔致文等啓曰,醫官及藥院、內閣下屬之所犯,振古罕聞,萬殞猶輕,渠輩旣以不審自服,狀啓亦以嚴覈爲請,而及伏見東朝處分,則以醫官院吏烏得免重辟爲敎,而仰遵顯廟朝故事,特施減死之典,臣等聚首相顧,竊不勝憂歎之至。夫不審之爲惟輕,在微眚細過,容或爲然,至於御藥,事體何等重大,而偸用院器,遂致洗滌之不精,炒製生材,莫察臭汚之薰染,卽此一事,死有餘罪,而不審二字,卽其斷案,尙何無情無妄之可論哉?遵先之意,雖軫於好生懲後之道,宜戒於失刑,群情轉沸,輿論益激,玆敢相率仰籲。伏願殿下,仰稟東朝,亟從大僚之請,庸答群下之情焉,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大臣之批,勿煩。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𥞵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文曰,只推。

○閔致文,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日之雨,本殿移安廳後面南邊朴工半間許塗炭雜像與瓦子脫落云矣,今此不有頉,不甚大段,慰安之節,不爲磨鍊,修改之役,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各司褒貶,依舊例使之懸頉,而都廳郞廳洪在喆,郞廳李明迪、沈宜升,時帶館職,職務相妨,本職竝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在喆、李明迪、沈宜升,以上竝單付。

○左議政洪奭周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大王大妃殿傳敎下者,有醫官及藥院、內閣下屬酌處之命,區區下忱,竊不勝憂歎之至,此輩之所犯,果何如也?前後下敎,每以不審,爲曲恕之端,御供藥料之封進,是何等至重莫嚴之事,則於此而不審,是全無一毫敬謹之心也,此其罪己,不宜小貸,況以治瘡臭惡之物,肆然汚穢於御藥研磨之器,是其絶悖無嚴之腸肚,萬殞而尙有餘辜,決不容以其無知之故,曲加參酌,至於身居守直之地,而漫不照管,目見偸研之狀,而恬無呵禁者,論厥辜犯,亦合何辟?臣分人理,雖不可責之於此輩,獨不念王章之不可少撓,後弊之將至難言耶?伏覩慈敎,以顯廟故事,爲今日仰法之道,天地好生之德,憲章繼述之意,實不任欽頌萬萬,而格外非常之恩,恐非後世之所可遽援,且臣未敢知伊時瘡藥之硏,亦果如今番之私自偸用耶,事係莫重,心骨尙懍,冒控愚衷,不避瀆撓。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仰稟慈旨,亟命攸司,更加訊鞫,夬正刑章,俾王法伸而國綱嚴,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藥院處分,出於東朝好生之德意,仰遵顯廟時事而行之,予與卿將順之不暇矣,卿其諒之。仍傳于閔致文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副應敎洪祐喆,校理金在田,副校理黃浩民、鄭德和,修撰宋尙玉等箚曰,伏以臣等日前聯籲,出於彝性之所同得,批旨雖靳允許,而慈敎繼降,訊覈方張,竊庶幾王章可以夬伸,輿憤可以少洩,卽伏見東朝判下之敎,憂歎抑鬱,實有倍蓰於向日者。噫嘻,御藥劑進之全不審愼,是何等難宥之罪也?御藥硏器之無難偸犯,尤何等罔赦之案也?以若所犯,而恕之以無情之眚災,原之以無知之蚩蠢,則昔之眚災者,其將去益玩狃,昔之蚩蠢者,其將愈無忌憚矣,念之及此,寧不心寒而骨懍?慈敎所引顯廟故事,係是一時格外之特恩,恐未可視作常例,援以爲證,況其時所硏之瘡藥,又安知其必如今日之偸用耶?成命纔下,衆情彌激,忝在邇列,不容泯默,玆敢相率披瀝,申瀆崇嚴。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仰稟慈殿,亟命更加嚴覈,夬正典刑,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院議之批,勿煩。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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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鐸遠。右承旨尹秉烈未肅拜。左副承旨黃𥞵。右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同副承旨閔致文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韓致容仕直具鍾祿。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嘉愚曰,內醫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沈象奎落點。

○趙亨復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陳疏,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醫官、院吏等,更覈啓目,大王大妃殿傳曰,自初知其爲不審無妄之事,今雖屢訊,別無可得之情,而事體莫重莫大,不審亦罪,醫官及院吏,烏得免重辟?然在昔顯廟朝時,有與今番事同始終之事,察其無情,特免其死,今日豈不仰法哉?罪人金蓍仁、鄭鈺,竝減死島配,軍士則遠配,雖以首醫及當日上番入直醫官言之,常時若極盡愼審,如此事豈出於不意乎?首醫及上番醫官,亦爲汰去,內閣軍士李順大,雖愚蠢無識,豈不識藥院所重,敢汚雜物於御藥研器,以至上下震驚之境乎?萬萬痛惋,更加嚴刑一次,限己身絶島爲奴,非但不能免常時不能禁飭之失,其在重事體之道,尤不可仍置,藥房三提調,竝施罷職之典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金蓍仁,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鄭鈺,興陽縣鹿島鎭,竝絶島減死定配,軍士咸啓三,慶尙道機張縣,遠地定配所,竝卽押送,內閣軍士李順大,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絶島,限己身爲奴定配,而待拷訊限滿,更加嚴刑一次後,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提學趙寅永疏曰,伏以,臣於文衡之職,屢回思惟,終不稱似,猥控衷懇,竊冀體諒,而拙辭淺誠,未得仰格,反又過蒙優假,甚非螻蟻賤臣所敢承當,臣欲縮首而恭俟,虛縻是悶,疾聲而亟請,荐瀆爲懼,臣情到此,亦云隘矣,是任也專掌詞翰,卽宋蘇軾所謂文章之外,非取他才者也。意者我殿下,謂臣曾已提學兩館,兩館者文章之府也,且謂臣數奉製作之命,頻當考試之役,或有所一分可取之實,至以儲望已久諭之也歟?臣於此,固當不度不量,冒膺之多矣,然以騈儷,則不能稱塞明旨,以藻鑑,則不能厭服公議,群譏衆咻,由臣自取,臣方噬臍而悔,嚼舌而恨,往雖莫追,來猶可戒,而學士之有大稱,古人所辭,三館之作兼銜,前代攸罕,臣尤何以堪之?臣本駑下,又多疾病,其甚幼也,父母憫其羸弱,不以課誦强之,比其長也,長老親友,咸知其無與就而等棄之,荒嬉成性,年隨而衰,居然一沒字碑耳,其或汗漫之涉獵,勉强於功令者,原非眞積力久而有獲也。況今聰明凋矣,神精耗矣,雖欲抖撤散亡,扮飾頹廢,以副需世之用,不可得也,假使臣實有瓊琚玉珮之譽,黼黻絺繡之美,足以贊聖朝昌明之化,則此書生之至榮也,以臣燥濕不憚之悃,何苦爲厭避計,而其如根基本領之初無可論何哉?竊又伏念,日者會圈,亶爲史局之主管,則較之諸堂分纂,不啻有間,臣亦已忝諸堂,而臣所分纂,獨未訖工,夙宵惶愧,如負大何,群僚傍觀,亦爲之代悚,雖春夏之際,排日閣仕,其勢有難兼赴,蓋亦才鈍識闇,最居人末,故遂有此稽滯也,分纂之尙未能而況主管之乎?洪惟我純宗大王,紹百王之統,撫一治之運,神文聖武,久道而化,御極三十有四年之間,凡敬天法祖,靖世保民之大經大法,可以建天地俟聖人者,皆將刪繁撮要,作爲信書,金簡玉函,藏之名山,以垂永永年代,則雖堯勛舜德,蟠際無極,若非虞夏之良史,誠無以模畫萬一,克成尊閣之典也。今也不問其經術何如,學識何如,文章又何如,猝然以彤管之任,靑汗之功,責之於如臣空疎者,則臣愚死罪,恐千載之下,有以議朝廷無人,臣之當前惶恧,在後僨誤,抑不足恤也,玆將肝膈之披瀝,重犯紸纊之煩徹。伏乞聖明,俯賜鑑照,察臣情之非有所飾,諒臣言之只爲所重,亟還新命,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諭,卿非其人乎?校正時急,勿復固辭,卽爲膺命。

○行大司諫申緯疏曰,伏以,醫官及藥院內閣下屬輩當初所犯,是何等萬戮猶輕之罪也?曹啓纔徹,玆旨遽降,至以顯廟朝故事,曲加好生之思,特施島配之典,臣不勝愕然失圖,繼而有憂歎之心,藥院保護之地,語其重大則莫尙也,藥料進御之事,論其審愼則莫嚴也,今以治瘡臭惡之物,無難犯硏於御供之磨器,以致封進藥料染汚變色之境者,雖曰無知,無知亦死罪,雖曰不審,不審亦死罪,罪在必死,已發覺矣,又自服矣,上下形之於文字矣,中外所共於覩聞矣,國有憲章,雖欲饒貸,獨不念後弊之難言耶?思之及此,不覺懷懼,玆敢冒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允大臣儒臣之請,更加嚴訊,快正典刑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堂箚之批,勿煩。

○掌令李秉德疏曰,伏以,臣於醫官及藥房、內閣下屬處分之下,有不敢泯默者,復此披瀝肝血,忙陳短章,惟聖明,垂察焉。此輩當初所犯之絶悖無嚴,已悉於大臣諸臣前後所陳之中,今不必覼縷爲說,而敢以治瘡臭穢之物,偸硏於莫重御藥之磨器者,雖出於愚蠢無識,而發覺則死罪也,身爲醫官,目見此事,而初不禁止,甚至製進御藥之時,全不滌拭,以致惡氣之薰染於藥料者,雖欲諉之一時不審,而此不待發覺,不審之罪,尤萬萬死罪也,有此死罪,而用法不當其律,前事無以戒後,是豈非大可懼處乎?成命纔下,群情沸鬱,臣忝在言職,益不禁懍惕而寒心,玆敢申瀆崇嚴。伏乞聖上,仰稟慈殿亟允大小諸臣之請,更加嚴訊,快正典刑,以泄輿人之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獻納趙啓昇疏曰,伏以,事係至重,罪關罔赦者,未有如今番醫官及藥院內閣下屬輩所犯也,而卽伏見東朝酌處之敎,則仰遵顯廟朝故事,特施島配之典,臣於是,竊有所萬萬憂歎之至。藥院保護之地,生料封進之事,此何等莫重莫大,必審必愼,而乃以治瘡不精之物,敢爲硏磨於御供之器皿,至有此無前之事,苟究其罪,合置何辟,而以若所犯,原之以無情之致,歸之於不審之科,有若微眚細故者然,臣固知以慈聖好生之德,有此薄勘之命,而其在懲後之道,豈容若是曲貸?成命雖下,而群情如沸,公議難遏,此若不嚴處,則豈可曰國有典章乎?思之懍然,不容泯默,玆敢略具短章,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仰稟慈殿,更加嚴覈,夬施當律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正言金永基疏曰,伏以,臣於今番醫官院屬酌處之命,竊有所區區下忱之不勝憂歎者,御供藥料之和合封進,是何等謹嚴之事,而身居守掌之地者,謾無省識,全不照檢,御藥研磨之具,是何等重大之器,而卑穢下賤之類,無難犯用,肆然汚穢,此殆今古所未有之變怪也。渠輩平日,若有一分謹愼之心,目見其臭惡之物,偸硏於莫重之器,而一不呵禁,又不洗滌,自犯罔赦之罪乎?卽此一款,是渠斷案,今若諉之以不審無情,曲加參酌,歸之於蚩蠢無知,竟至貸死,則是可曰,有國有法乎?臣固知慈聖殿下好生之德,寔是繼述憲章之聖意,不任萬萬欽仰,而玆事之關係,何如,所重,何如,則非常格外之恩,實不可據以爲援,大臣、三司,相繼迭請,則益可見公憤之莫遏,臣謂醫官、院屬諸漢,亟命攸司,更加訊鞫,夬正邦刑,俾王綱嚴而國法伸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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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鐸遠,右承旨尹秉烈坐直。左副承旨黃𥞵。右副承旨趙亨復。同副承旨閔致文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韓致容具鍾祿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淑譱翁主卒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致文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左承旨李鐸遠,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黃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嘉愚曰,召對爲之。

○趙亨復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致文曰,淑善翁主,病患沈重云,遣御醫持相當藥物救護。

○大王大妃殿傳于閔致文曰,淑譱翁主卒逝,驚慟悲廓,何可盡言?正宗大王貴主,先大王同氣惟一人,再昨冬以後,依賴貴重之情理,尤爲懇切矣,豈知今日當此之境,慟矣奈何?慟矣奈何?卒淑譱翁主喪,遣中使護喪,致賻禮葬等節,令該曹依例擧行,成服日,遣內侍致弔致祭,東園副器一部輸送事,分付。

○以左承旨李鐸遠,左副承旨黃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文曰,只推。

○尹秉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初七日寅正三刻七分,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孝和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申性浩,時帶宣傳官,職務相妨,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申六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嘉愚,檢校直閣李公翼,侍讀官金在田,檢討官宋尙玉,假注書具鍾祿,記注官金鳳梧,記事官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自嗟哉董生,止妻子不咨咨十遍訖,命陳文義。在田曰,董生、召南,古之孝子也賢者也,不穡則無以養親,故朝出耕,不學則無以修身,故夜歸讀,然後入廚具甘旨,上堂問起居,則父母不慼慼,此匹庶之事,而今殿下,上奉兩慈殿,以一國孝養,甘旨之供,宜無勤勵,而頻臨講筵,多讀古聖人書,入而承候於兩慈殿,則兩慈殿喜悅之心,果當何如哉?伏願於此等文義,推類而躬行焉。上曰,下番陳之。尙玉曰,董生之夜歸讀古人書者,蓋博古而懲惡效善之意也,毋論帝王凡庶,皆爲此讀書,而讀書之道,着意玩味無雜意,然後可有功效,伏願講筵時,毋或等閑放過之地,千萬千萬。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玉堂上下番,皆已詳陳,臣無容更奏,而此所云盡日不得息者,雖指耕讀漁樵四件事而謂也,何必四事以後,盡日不得息乎?讀書一事,亦可以盡日不得息,講究討論,沈潛玩味,念玆在玆,造次不懈,則學業日進妙奧之域,設有可息之時,自不能息矣,以今日講筵之盡日不得息,姑舍勿言,一遍之間,屢次間斷,其間斷非溫繹而然也,卽厭倦而然也,兩慈殿期待聖學,果何如哉?此章亦有父母不慼慼之句,殿下何不推念也?所以讀古人書者,爲其彰其善懲其惡,非涉獵文字而已,若皆服膺而措拖,則政令事爲之間,皆可有助,伏望勿以人廢言,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嘉愚曰,此章文義,玉堂上下番已陳,別無更達之辭,而臣有區區愚忱之可奏者,殿下近日,頻開講筵,此甚盛事也。目今悠悠萬事,無過於聖學成就,而聖學成就,惟在於開講,上而兩慈聖殿下日夕蘄望,下而臣等之顒祝,無以形達,以至於八方民庶,延頸之忱,當如何哉?臣竊覵殿下,講讀之際,每致臨文而間斷,音吐終欠分明,句讀有時換錯,可以仰揣其全不留心於案冊,此無他,終未免厭倦之意居先也,如是而有何一分裨益於聖學上工夫乎?且念講規,不但開卷誦讀,必要專尙文義,討論問難,則資益弘多,實效自著,因此而兼爲上下酬酢,豈不美哉?每於十遍讀訖,命陳文義,文義後輒使之掩卷而退,此則徒歸於文具而已,烏在其開講之本意也哉?臣愚未敢知殿下,於章句文義,果能一一領會,少無疑晦處乎?苟有疑晦,俯詢臣等,則臣等之所不知者,雖不敢臆對,而其所知者,敢不敷陳而詳奏乎?惟願自今以後,亟加體念,毋如前日之爲,臣不勝千萬懇祝。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因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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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鐸遠。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黃𥞵緣故出。右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同副承旨閔致文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韓致容仕直具鍾祿。事變假注書文用中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淑善翁主卒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黃𥞵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亨復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秉烈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晉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晉燁改差,代以文用中爲事變假注書。

○醫官南正言書啓,臣敬奉下敎,馳往北部順化坊司宰監契淑善翁主房,則以吐血,病勢十分危重,不得看審,只傳藥物,臣則還來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趙亨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淑善翁主之喪,自上當有擧哀之節,而方在諒闇中,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亨復曰,淑善翁主喪禮葬,以一等例擧行事,分付。

○傳于趙亨復曰,卒淑譱翁主房,別致賻錢參千兩,草綠大緞五疋,多紅大緞壹疋,藍大緞四疋,米五十石,木三同,布三同輸送事,分付該曹。

○尹秉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一日,一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鏘和爲兼司僕將。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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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緣故出。左承旨李鐸遠。右承旨尹秉烈式暇。左副承旨黃𥞵。右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同副承旨閔致文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韓致容具鍾祿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淑譱翁主成殯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閔致文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左副承旨黃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致文曰,回還三使臣留待。

○傳于閔致文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趙亨復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黃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文曰,只推。

○閔致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六月初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同副承旨閔致文,假注書韓致容,記注官全國憲,記事官李墩,正使權敦仁,副使安光直,書狀官宋應龍,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三使臣進前,敦仁等進前訖。大王大妃殿曰,無事往返乎?敦仁曰,王靈攸曁,一行無事往返矣。大王大妃殿曰,誠幸矣,大國年事,何如?敦仁曰,繼以四載荐歉,冬旱迄夏,至於五月翻耕,秋稔難必,自皇城至瀋陽,幾乎無靑,方移山東穀賑之云矣。大王大妃殿曰,可悶,我境,何如?敦仁曰,麥雖已穫,咸曰麥豐,秋農之形,兩西、畿輔,均是豐徵,而海尤勝矣。大王大妃殿曰,誠然則幸莫大焉。仍敎曰,使行下屬之生梗於大國云者,果何事?敦仁曰,下屬有貨,彼人貿去,給一標曰,覓價某廛,往示標則曰,不知,歸索其人則已不在,先呈衙門,復呈提督,竝未捕,畢竟提督自償之價,不過數百金矣,彼固先失,而我屬之作弊,至此極矣,所以提督奏,使我人人,各佩一禁牌,俾無得攔行,此莫非不善操束之致,而貽羞大矣,若不大懲創,則安知不何許事端,出於何時,至及於辱國之境乎?臣當退語大僚,俾爲杜弊之策矣。大王大妃殿曰,可也。日前次對時,已聞此等事,而無識之輩,不知體面,只有凌侮胡人之習,故輒致起鬧之弊也。敦仁曰,慈敎誠不見是圖矣,臣等往還之路,引路輩若逢乘車之胡,必辱之搏之,無少顧藉,故臣輒痛禁,則反曰,何惜於戎?此弊果由於指彼稱胡也。大王大妃殿曰,下習似然,卿等退休。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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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李鐸遠。右承旨尹秉烈坐直。左副承旨黃𥞵。右副承旨趙亨復式暇,同副承旨閔致文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韓致容仕直具鍾祿。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淑善翕主成服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鄭元容,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秉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左承旨李鐸遠,左副承旨黃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秉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文啓曰,昨日回還三使臣復命時,禮部回咨文九度,例當齎納,而今始來呈,事甚稽忽,當該使臣,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停朝市,纔已退却,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李鐸遠,左副承旨黃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本朝褒貶時,磨勘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鄭禮容入直,參議金大根有實故,參知尹興圭受由在外,無以備員,參議、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同參磨勘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在慶爲兵曹參議,白東奎爲參知。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單白東奎,參知單趙在慶。

○丙申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鄭元容,副提調李嘉愚,假注書韓致容,記注官金鳳梧,記事官李墩,檢校待敎金洙根,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時中、李顯養、南正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曰,近來庚炎,霖雨支離,自昨始有晴意,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時當溽暑,雖凡人,易失調護之宜,況在玉體,節宣保嗇之方,尤倍尋常,雖一衣襨一飮食,少無疎忽,是臣區區之望也,且臣未登前席稍久矣,雖涉悚惶,而願一仰瞻玉顔矣。上曰,唯。象奎仰瞻訖曰,此時玉色神彩,有勝於前,下情不勝欣幸。仍奏曰,淑善翁bb主b之喪事,出於夢外,誠是變喪也,以正宗貴主,先王同氣,中年長逝,此時聖念慈懷之悲愴,當復如何哉?下忱不任憧憧,臣之衰耗益甚,不可强策,而今復待罪此任,雖日後日次,恐或有不得一一進參之慮,下情極爲惶悶,向日藥房事,固萬萬驚悚,而不能禁飭其雜亂之習,至有慈敎之嚴切,又不勝惶悚,臣於前日待罪此任也,別有擧條之奏,另加禁飭,奉行之節,似有差勝矣,近復懈弛,更當別般操束,而慈敎之下,不敢不驚惕小心,以悛前習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等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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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鐸遠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坐直。左副承旨黃𥞵。右副承旨趙亨復。同副承旨閔致文。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韓致容具鍾祿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秉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啓曰,左副承旨黃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鐸遠曰,李成殿望祭,以攝行磨鍊。

○尹秉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黃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鐸遠曰,只推。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李魯確、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潤榮,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都城頹圮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十二日爲始,東郊蘆原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提學趙寅永疏曰,伏以臣聞,寵過者辱,祿過者災,名過者吝,位過者悔,此盈虛反復之常理,達士哲人之明訓也,今臣寵祿名位,其過乎,其不過乎?昨日進一階,其階崇品也,明日進一職,其職典文也,通前本兼諸任,可謂極一時淸華顯要,而蔑以加矣,災辱之招,悔吝之至,當翹足以俟,恐不煩燭照數計而決之也,雖然此臣微分上說也,苟利於國,臣焉敢辭?臣又聞賢聖之君,不以祿私其親,功多者授之,不以官隨其愛,能當者處之,臣之忝在近戚,不可謂非親與愛者,而功能無所底也,謬恩濫榮,至此之極,將何以曉至愚之惑,釋有識之譏,而又與古賢聖不私不隨者,得無左乎?若此者,非止臣一身禍福也,臣甚懼之。嗚呼,臣固我先王陶鑄中物也,恩山德海,與天無極,在今追報之願,宜如何哉?其必曰,尊君德於天地之大,光聖化於日月之明而已,今乃以無狀賤臣簡拔之偏,係累聖人一初淸明之政,則臣雖萬死,不足贖也,臣今疏已再矣,聖批愈摯,牌亦累矣,威罰不加,分年纂修之事,義當勉勵而不敢進,比日起居之班,分宜竭蹶而不得趨,齎悶成病,積悚爲愆,不容不悉暴苦懇,冒死更陳。伏乞殿下,特垂矜諒,將臣三館新銜,亟賜鐫改,俾臣得免於過分之咎,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至於三,例亦備矣,勿復固讓,卽爲肅命。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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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式暇。左承旨李鐸遠。右承旨尹秉烈緣故出。左副承旨黃𥞵。右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同副承旨閔致文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韓致容仕直具鍾祿。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秉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秉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啓曰,左副承旨黃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亨復啓曰,行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實錄》校正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李魯確、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黃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只推。

○趙亨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判官李光載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光載。

○趙亨復,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進賀兼謝恩使回便齎來咨文中,有使臣賞賜克食事,漂民出送事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穉圭,以工曹參判,褒貶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東貢蔘,旣承慈敎,當爲京作貢,而元數十三斤十四兩零內,七斤十四兩零,則作貢進排,六斤則以錢除留,量宜添價事,令廟堂稟定後,成節目擧行之意,惠堂向有所筵奏矣,今此所奏,必有十分斟量而然,依此施行,第以本道代錢每兩一百二十兩,出給貢人,使之本色進排,則較量價直,太不相當,誠有行不得之歎,就六斤價除留中,特以每兩五十兩添給,而曾有英廟朝關東蔘京作貢者,今亦依此付之該貢,俾爲着實擧行之意,分付藥院及惠廳,各項條例,另自本司成節目,一體頒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朴魯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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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鐸遠。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趙容和未肅拜。右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同副承旨閔致文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韓致容具鍾祿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秉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嘉愚啓曰,左副承旨黃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黃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容和落點。

○尹秉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李魯確、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秉烈曰,只推。

○趙亨復,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都廳堂上趙寅永,見帶判義禁,職務相妨,金吾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尹秉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沈宜臣啓本內,薺蒲萬戶崔相燁洪州牧使金鑅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崔相燁,自洪州地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金鑅,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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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鐸遠。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趙容和坐直。右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同副承旨閔致文。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韓致容仕直具鍾祿。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容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亨復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鐸遠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行都承旨李嘉愚不爲仕進,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容和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李魯確、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容和曰,只推。

○趙亨復,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望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秉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七日,一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命源爲羽林將。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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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李鐸遠。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趙容和。右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同副承旨閔致文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韓致容具鍾祿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藥房提調鄭元容,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容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秉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伐登萬戶金聲茂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趙亨復曰,十八日孝成殿酌獻禮,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趙亨復啓曰,今十八日孝成殿親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趙寅永,卽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黃海監司徐萬淳,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京畿監司金道喜,全羅監司金興根,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李顯英,全羅左水使李熙輔,平安監司李紀淵,慶尙監司趙秉鉉,統制使任聖皐,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全羅監司金興根,慶尙左水使李悌彬,北兵使李應植,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容和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李魯確、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容和曰,只推。

○趙亨復,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直提學一員,直閣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一員,副修撰二員未差,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宋尙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前望單子入之。

○又以弘文館大提學意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以吏曹言啓曰,當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秉烈,以議政府左右參贊意啓曰,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左議政臣洪奭周有故,領右相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相璜,判中樞府事臣沈象奎,臣李羲甲,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亨復,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丙申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趙萬永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安君臣柳相祚在外,鈴原君臣尹行直有身病,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有實故,東寧尉臣金賢根,昌寧尉臣金炳疇,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鐸遠,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丙申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臣止淵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丙申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亨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獻陵參奉兪致譱,與判書臣趙寅永,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典牲署、東西氷庫、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掌樂院、禮賓寺、東西活人署、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及堂上,有故或不備,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秉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朴晦壽有身病,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典設司官員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官諸將官等,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洪奭周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丙申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象奎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容和,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十二日本曹褒貶時,屬司典獄署官員等,今春夏等褒貶,本曹參議,例與刑房承旨,同爲磨勘,而該房承旨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文,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造紙署、瓦署官員,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貶合三度,磨勘以入,而屬司中繕工監、尙衣院、掌苑署、典涓司,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繕工監、尙衣院、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典涓司,去乙未年秋冬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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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緣故出。左承旨李鐸遠。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趙容和坐直。右副承旨趙亨復。同副承旨閔致文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韓致容具鍾祿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趙容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秉烈曰,召對爲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是遠,修撰趙璟鎭,副修撰李垿、徐元淳落點,副應敎李家淳添書落點。

○趙容和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李魯確、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容和曰,只推。

○以修撰宋尙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只推。

○尹秉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孝成殿親行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以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六月十六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秉烈,檢校直閣李公翼,侍讀官金逸淵、鄭德和,假注書具鍾祿,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自嗟哉董生,止待狗歸十遍訖,命陳文義。逸淵曰,今此董生,隱居行義,獨善其身,而一門之內,父母不慼慼,妻子不咨咨,和氣藹然,至有鷄狗化之理,豈不休哉?今殿下,御一國君師之位,修德行政,化行俗美,則八方之內,亦將觀感而興起,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德和曰,董生之孝,天乃感應,生祥下瑞,以至乎狗乳鷄哺,而惟人不識,玆曷故焉?人於萬物,知覺最靈,感應之際,豈或不知,而物慾交蔽,鑑塵珠泥,故邑有忠信,而茫然不識者此也,雖以帝王之學言之,先正其心,存理遏慾,而明鑑止水,物來順應,則賢愚姸媸,燎然於前矣,伏願殿下,以正心爲先務焉。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玉堂上下番,皆已敷奏,臣無所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秉烈曰,董生行一篇內要旨,在於孝慈二字,夫董生,卽隱居之士,而孝慈之行,孚感於至有祥瑞之及於異類,若以人君,行孝慈之道,一人孝而一國興孝,慈惠之政,至於《魯論》之愛人,九經之子庶民,措天下於孝慈之域,則天人感應之際,可致之祥,史不勝書,三代之治,豈有外於孝慈之政乎?伏願以孝慈二字體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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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齋宿。左承旨李鐸遠齋宿。右承旨尹秉烈齋宿。左副承旨趙容和齋宿。右副承旨趙亨復齋直。同副承旨閔致文齋直。注書金應均齋宿李源庚。假注書具鍾祿齋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尹秉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容和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辭,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亨復,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宋尙玉,旣有只推之命,旣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秉烈,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孝成殿親行酌獻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潤榮、李穆淵,俱有實病,四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趙寅永、申在植、李志淵,副摠管趙冀永、朴宗善、沈日永落點。

○傳于尹秉烈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尹秉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趙寅永,除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所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兵使李應植,以其身病,屢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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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鐸遠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坐直。左副承旨趙容和。右副承旨趙亨復。同副承旨閔致文。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具鍾祿仕直金德喜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上詣孝成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酌獻禮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亨復曰,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百官入參。

○傳于尹秉烈曰,出宮時喧聒,萬萬駭然,兵曹判書,從重推考,禁喧郞廳,令該府拿處,近仗軍士,令兵曹決棍懲勵。

○傳于趙亨復曰,直提學朴永元,馳詣仁陵奉審,仍詣長陵,一體奉審以來。

○尹秉烈啓曰,卽伏見忠淸水使李濟完,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注書金應均病,代以金德喜爲假注書。

○備邊司薦望,以李顯英爲北兵使。

○尹秉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趙亨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是遠,時在江華地,副應敎李家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修撰趙璟鎭,時在京畿始興地,副修撰李垿,時在高陽地,徐元淳,時在江原道鐵原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尹秉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日永,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金善一,兼司僕將具鏘和,五衛將金光涑,文臣兼宣傳官南獻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沈日永。

○尹秉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孝成殿親行酌獻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近仗軍士,令兵曹決棍懲勵事,命下矣。今日禁喧時,擧行近仗軍士田得成、李夏淳、李興燁,頭目軍士朴昌根、李聖燁等,各決棍十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容和,以義禁府言啓曰,靈巖郡守鄭驪源,南陽府使洪應燮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鄭驪源,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洪應燮,以兼營將守令,亦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丙申六月十八日卯時,上詣孝成殿。酌獻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鐸遠,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趙容和,右副承旨趙亨復,同副承旨閔致文,記事官金應均,假注書具鍾祿,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檢校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御布裹翼善冠、布團領,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鄭元容,副提調李嘉愚,以次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延英門至宣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隆輿,由東夾門入齋殿,諸臣問安訖,少頃,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衰服出幄次,贊禮前導以行,由中東門以入,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左右皆俯伏哭,少頃,贊禮跪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禮訖,贊禮導詣尊所東向立,鐸遠酌酒,嘉愚受酒,上仍詣靈座前北向跪,嘉愚奉香,致文奉爐以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嘉愚等還奠爐盒于案,退出,嘉愚以盞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盞獻盞,上執盞以授致文,致文奉奠于靈座前,大祝奉祝文讀訖,贊禮跪啓請降復位,上俯伏興平身,仍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少頃,贊禮跪啓請止哭行四拜禮,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仍行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望燎位,大祝奉祝板以進。執禮曰,可燎。燎訖,引儀唱禮畢,贊禮前導出外中東門,還入齋殿,諸臣問安訖,少頃,命入外辦,上出齋殿門乘輿,領府事李相璜等進前曰,酌獻禮成,聖慕冞深,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延英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六月十八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鐸遠,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趙容和,右副承旨趙亨復,同副承旨閔致文,記事官金應均,假注書具鍾祿,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學鄭元容,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檢校直閣李公翼,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金洙根,以次侍,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鐸遠酌酒,嘉愚以盞受酒,通禮導上入詣香案前跪,嘉愚奉香,致文奉爐,上三上香訖,嘉愚執盞跪進,上執盞授致文,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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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鐸遠受由在外。右承旨尹秉烈緣故出。左副承旨趙容和。右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同副承旨閔致文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金德喜仕直曺錫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容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鐸遠啓曰,假注書具鍾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具鍾祿改差,代以曺錫亨爲假注書。

○趙亨復啓曰,吏曹判書金箕殷,參判李憲球,參議李敦榮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平安監司李紀淵狀啓,江東縣監嚴錫履身死事,傳于趙亨復曰,令該曹,勿拘常格,蔭官中有聲績人,各別擇差,當日下送。

○趙亨復,以吏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晉祥,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李憲球,參議李敦榮竝牌招不進,右副承旨趙亨復進。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相璜爲實錄摠裁官,宋應龍爲修撰,沈宜升、金洙根爲副修撰,洪學淵爲左尹,李淵祥爲敦寧都正,朴周壽爲判義禁,權敦仁爲弘文提學,安光直爲同經筵,金邁淳爲同春秋,徐元淳爲西學敎授,朴思恒爲律學敎授,李繼在爲淸安縣監,金命喜爲江東縣監,完平君單李鼎會,兼掌令宋應龍,進賀兼謝恩使書狀官減下,學正二單金致坤、鄭義恪,學諭二單崔尙儒、李澤,承文副正字單李廷斗,校書副正字二單申鍾益、李啓哲,奉常參奉單李啓哲,兼鏡城府使單李顯英,故生員李光祜贈持平,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進士李仁植贈戶參例兼,故通德李潤榮贈左承旨以上慶尙右兵使李熙輔兩代。

○兵批,判書鄭元容進,參判鄭禮容病,參議白東奎入直,參知趙在慶病,同副承旨閔致文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及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學淵爲都摠管,金漢正爲僉知,尹得儉、金翰喆、李魯昌、魚錫命、金格、卞秀淵爲五衛將,柳浤、李遠翊爲曹司衛將,李儒斌爲忠翊將,李德熙、白采洙爲都摠經歷,鄭喆東爲中樞都事,尹致殷、徐相稷爲宣傳官,李寬奎爲京畿水使,知事單李鎭九,訓鍊判官加設單王啓疇,同知單吳有恒,僉知加設二單李景純,僉知單高允明,大護軍李宜敎,護軍李光正、洪羲瑾、李完植、李應植,副護軍趙秉憲、黃𥞵、趙錫龜、權溭、金大根、尹興圭、林永洙、金秀鍾、成載昌、韓應浩、許榦、李肇淵、具載鳳,李敏坤,李昌五、洪建錫、申在儉、金貞根、閔揖、申錫祜,副司直李是遠、李家淳,副司果趙璟鎭、李垿、徐元淳、黃頲宅,以上竝單付,咸鏡北道兵馬節度使單李顯英。

○兵批,再政。副摠管單洪學淵。

○趙容和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李魯確、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容和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只推。

○趙容和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容和,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日,二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能權爲羽林將。

○義禁府啓目,禁喧郞廳田栽五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淸安縣監金能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鍾城府張之鴻獄事,當僨而倖逭,因有抱冤之歎,不辜而橫罹,亦有干和之慮,有所干犯也,故抱冤則自直耳,似此疑案,合有審克之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東萊府金大喆獄事,執髮之厚伯,旣爲正犯,則推背之大喆,當爲加功,施以次律,金汗成,初不禁止,同聲助惡,亦爲嚴刑遠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

○判府事沈象奎箚曰,伏以,流虹舊節,禮成酌獻,仰惟聖慕,僾然益復罔極,祗陪庭班,愀如復見群情。於戲,曷任愴慟?仍伏念先大王《實錄》,開局始事,倐已周歲餘矣,臣之陋劣耄惽,承乏冒叨於前摠裁官,引例丐免之後,濫據虛縻,今爲十一朔之久,《標籤謄錄》,極其浩繁,而得竟之於三四月之內,雖堂郞多員,衆手齊效,蓋亦不住董飭而然也。至若纂修,則雖分年排比,載筆惟謹,諸堂多減下,郞僚亦省少,而徒以日月之積久,十月餘而僅將訖焉,則臣之失飭蔑效,於是著矣,分竊悚仄,責實難辭,且以摠領事殷,監修任大,歷溯已例,未嘗一人終始其事,故前乎臣而辭而得請,亦以此也,則況臣之惛劣,久而不效者乎?此其當免,又不但例然,而顧臣所以今始控籲於纂修將訖之日,非欲如前人之必待籤謄之竟而乃辭也,爲其久而不效,宜被郵罰,不敢徑瀆於處分之先,一日二日,悚息恭竢,亦殊久矣,雖聖恩之終貰,豈賤私之得安?玆敢具牘冒陳。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摠裁之任,特準已施之例,亟賜鐫免,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趙亨復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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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李鐸遠受由在外。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趙容和坐直。右副承旨趙亨復。同副承旨閔致文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金德喜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鄭元容,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容和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右承旨尹秉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亨復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于趙容和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右承旨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容和曰,只推。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李魯確、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容和曰,只推。

○趙亨復,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瑞山郡守姜必魯,以官沒模稜,吏自舞弄爲目,益山郡守李源吉,以信人固好,察邇亦可爲目,博川郡守李義會,以猶多錯謬爲目,萬頃縣令申晦應,以猛時舒究,瑣處脫略爲目,陽城縣監李鏗,以病實難强爲目,陰竹縣監李𣜦重,以律己居先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推考警責,上項六邑守令,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內主峯下麓,爲今番潦水汰落,長爲一百二十把,廣爲五把,深爲二丈許云矣。莫重局內,有此汰落之患,極爲驚悚,而凡頉處,在於陵上曲墻以外,則奉審節不爲磨鍊,曾有受敎定式,今亦依此擧行,補築之役,六七兩朔,勢無以堅緻,待八月節候,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宋應龍,時在京畿利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沈宜升、金洙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容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日永,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二十一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趙秉鉉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龜山僉使林晩榮,永宗僉使具載龍等,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林晩榮,方在京畿陽川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具載龍,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前縣監李時學,於振威居民姜宗玉之塚壓腦處,躬率家丁,抑勒埋標,纔過幾日,又往其地,假托掘標,縛致宗玉于京,竝與其姪之追來者,而恣施笞杖,拘囚私室,以三百兩納賂之意,多般威喝,罔有紀極,其姪乘夜逃身,呈訴備局,故卽自臣曹,捉致其奴子査問委折,則果如狀辭,不得發明矣。近來法紀,雖曰解弛,身爲朝官,居於輦轂之下,此等不法之擧,看作尋常,此若置之勿問,略治其隨從而止,則後來之弊,將至難言,而外邑殘民,無以聊生,李時學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丙申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奉審閣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鄭元容,副提調李嘉愚,假注書金德喜,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檢校直閣李公翼,左副承旨趙容和,假注書曺錫亨,事變假注書文用中,左議政洪奭周,行判敦寧府事金逌根,行戶曹判書李止淵,行禮遭判書趙寅永,吏曹判書金箕殷,行大護軍徐憙淳,刑曹判書朴晦壽,行護軍柳相弼,校理金在田,直提學朴永元,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秦慶煥、韓相瑚,進伏楹外訖。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奉審閣臣進前,永元進伏奏曰,臣承命馳詣仁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矣。仍詣長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丁字閣東夾門廻簷,有雨漏處,見頗壞損,陵官以趁卽修改之意,移報禮曹,而外此無頉矣。臣昨暮僅抵闕外,以復命之意,言送喉院,如是之際,更鼓已深,勢難猥稟留門,仍宿朝房,今始復命矣。大王大妃殿命退,永元退伏。象奎曰,跨朔雨澇之餘,繼以陽曝,日氣蒸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再昨親奠,疚慕冞切,勞動旣多,其在節宣調護之方,不無少損,下情無任憧憧,醫官使之入診,何如?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命醫官先退,次對爲之。奭周曰,日候見方劇熱,此時講讀,固難如例趁課,而屢朔之間,亦不可全廢方策,不審淸燕之中,做何功夫耶?今歲講學之工,比前最多作輟,今若遲待涼生,始爲開筵,則間斷之害,益將難言,且深宮永晷,暑氣又熾,若終日閒燕,無所留心,則不唯放倒懈弛之爲害於聖工,亦非攝養保嗇之道,常取已讀之書,玩繹溫習,口誦心惟,使之益就慣熟,雨後稍涼之日,晨夕暑退之時,頻召儒臣,使之講讀經傳,敷陳文義,間或令談論治道,陳說古事,必將有裨於緝熙之工,而收拾心神,亦可爲忘暑之一助矣。奭周曰,卽見黃海監司徐萬淳所報,則以爲,本道所在管餉別會穀,本以折米七千石,盡分取耗,作爲一年放下之資,而應下之外別下,無年無之,以致元穀之漸縮,數年以來,連經勅行,又有戶曹別卜定,加下尤爲浩多,今春等餘在各穀折米,不過爲四千一百九石零,耗條支繼,旣非可論,元穀割本,將無餘地,就常平放下穀中一千石,管餉穀中一千石,太白軍餉穀中一千石,特爲許劃,以爲繼用之地爲辭矣,頃在辛卯,以別會用下之輒請充劃,道內穀簿之漸就尾閭,申飭道臣,另加査櫛,刪減釐革,務從精約,俾存贏餘,以爲別下之需,而更無敢如前煩請矣,曾未幾年,復有此報,事體所在,旣不成說,隨請隨劃,亦非可繼之道,而近年別下之夥然,誠如道牒所言,業已加下之數,亦不可不趁卽充補,常平放下穀一千石,管餉穀一千石,許令劃給,此後用下之節,益須痛加省約,俾無更爲耗縮之弊,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臣於昨年秋間,因臺疏覆奏,以外邑軍丁之弊,有所陳達,仍請大加査櫛,期無一名之黃白疊役,而俾以其汰定塡補之實數,修報籌司,用作憑考勤慢之資矣,旋承慈敎,提飭諄複,退卽以別關行會,其後幾將周歲,而一二留司之外,寥寥無皁白之入聞者,虛伍橫懲冤結窮蔀,及今不矯,勢必無民,許多切矜之狀,業已備悉於前奏,今不敢更事煩縷,而身居拊字之任者,目見此弊,其所悉心拯救,宜不翅如焚溺之不容少緩,顧何待朝飭之申及,而今於頒令已久之後,尙且看作文具,漠然無奉行之實,誠不勝萬萬寒心,軍丁之歲抄査定,每以七月爲期,此限未過之前,容或有可諉之端,而今則歲抄,方在不遠,第以申令之意,更加關飭於諸道,俾無敢如前玩愒,自底於慢令溺職之重罰,而倘或專委胥吏,漫不照管,藉口搜括,陰售操縱,致使爲民祛弊之政,反添騷擾侵漁之端,則其爲辜負之罪,尤難容貸,竝令旬宣之臣,隨現糾擧,另示懲礪,來頭持斧之行,亦以此一款,加意廉察,到底摘發,以爲別樣科罪之地,而預以此意,措辭於關飭之際,以嚴先甲之令,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陳好矣,依此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此事果如卿言,關飭之外,亦須以私書,往復於道臣,俾有實效也。奭周曰,凡事但爲提飭於前,而無所勸懲於後,則反不如不爲,今番則不可不考其勤慢,期有警惕之實矣。大王大妃殿曰,非但爲如此之言,必善爲擧行,以究實效也。奭周曰,大政匪久當行矣,遴揀之宜愼,何官不然,而今日國勢民命之所寄,專在於字牧之任,銓衡之地,苟有國耳公耳之心,想亦必不俟加勉,務殫精白,而每當都政之時,輒煩先事之飭,畢竟奉行之際,未免文具之歸,對揚之道,寧容若是?知人之難,自古已然,鑑別取捨,固非易事,而曾前屢試之人,旣有實蹟之可按,若能留心採訪,自可不患其不知,至於罷軟昏憒,全不勝任,與貪汚殘刻無意恤民者,雖在未試之前,亦當莫掩於公議,如或以拘牽顔私之故,明知其不可堪任,而猶且苟然注擬,不顧生民之休戚,則辜負之罪,固所難辭,而藉使其不知而誤擬,爲銓官者,亦安得免溺職之罰乎?秉銓之臣,今方登筵,更以此意,豫加勉飭,臣於年前,嘗以遐逖沈淪之人,另加收用之意,猥有陳奏,昨冬大政之時,又以劬經砥行之士,毋論筮仕與甄用,首先擧擬之意,出擧條申提,而伊後銓注之間,殊未見有擧行之實效,誠不勝慨然,今番則另須着念蒐訪,毋或如前塞責之意,一體申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陳誠如予意,而前後申飭銓官,終無對揚之實效,有飭而無效,飭將何益?予則不煩更言,第當觀之而已。出擧條奭周曰,自上以不欲提飭爲敎,而辭旨之截嚴,實倍於提飭,今日掌銓之臣,皆是朝家倚毗之人,而又登筵席,聞此下敎,豈敢不惕然震懼,思所以精白對揚乎?大王大妃殿曰,大殿方在沖年,國勢孤危,予於哀疚之中,不省外事,凡百施措,唯是停望廷臣而已,銓官之擇守令,非但爲民,卽爲國也,守令已試之人治蹟臧否,不難聞知,而揀選之際,未見其取捨之必當,誠極慨歎矣。奭周曰,已試有效之人,當連除郡邑,無令置散,曾有僨敗者,不當復任於字牧,而銓注之間,往往有不能如此者,此專由於一私字之不能擺脫,守令之以無妄眚災,見罹郵罰者,固難責銓臣之不能預料,而其狼藉犯贓與不治尤甚者,擧擬之銓官,必須施罰,然後庶可爲警惕之道,此非新法,卽是舊典之應行者也。大王大妃殿曰,江東前倅嚴錫履,聞有治蹟,亦是可用之人,而不幸身故,實爲惻然矣。奭周曰,聞其情理,極爲慘惻,而其人亦甚可惜矣。奭周曰,臣以字牧愼揀之意,纔已仰奏矣。忠州牧使,見方有窠,本州之物衆務殷,殆居八路諸邑之最,而目下痼弊,又在難醫,除擬之際,不可不十分加意,必以已試見效,望實俱著者,勿拘常格,極擇差送,坼內諸邑之中,竹山最稱弊局,亦以可合蘇捄之人,勿論資格擇擬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倖門多岐,而位著積滯,恩賞太頻,而名器易得,習俗狃慣,殆不識朝廷官爵之爲貴,此實目下弊端之最可憂歎者,而卽以武臣之雜岐陞資言之,在前則宦途進用,必後於積仕序遷之人,故雖以試射繕械之稍異於雜技者,有地處自好之武弁,率皆不願,挽近此風,亦漸不可見矣,禁旅試才之沒技陞資,蓋爲優於武技而無階入仕者,開其進身之路耳,宣薦初仕之綽有前程者,又何可不踐階級,經躐於匪次之職乎?藉曰,有一二可援,此亦近來謬例,至於參下宣傳官之直超緋玉,尤是前所未聞,此路一啓,不惟增僥倖冒躐之階梯,官方隳紊,亦非細故,日前騎曹試射時,以參外實職陞資者,竝令勿施,此後宣薦參下官之以射技,當在論賞之科者,勿爲超資,只以陞六施行之意,著爲定式,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此後則雜技陞資,勿許履歷之意,分付兩銓,可也。出擧條奭周曰,禁衛大將金煐,今日賓對,旣懸進字,來詣朝房,又不登筵,武臣之屢次闕參,大關事體,所當別樣論勘,而聞其宿病,又添別證,目下事勢,實難强策,此與無端偃便有異,姑施從重推考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使行時下屬作弊之端,頃已提飭矣,今番都政,三使臣各別擇差,亦以此意申飭,可也。奭周曰,此則專在於使臣灣尹操束之如何,當自廟堂,各別申飭矣。奭周曰,今年雨澤,最爲浹洽,兩南、關東之間間汰覆,湖西六七邑之晩始得雨,摩天以北之許久惜乾,雖或有不均之歎,而此不過杞梓之寸朽,統而言之,則八路農形,俱得善就,夏至之前,移秧垂畢,中庚纔過,鋤耘不愆,若得繼此調順,庶期大有之度,而見今國計民生,俱在倒懸,年穀登稔之時,政宜多方施措,上裕公家之蓄,下紓窮蔀之力,以爲長遠之計,而如臣無似,茫無才識,許久尸素,蔑一猷爲,反顧慙悚,無地自容,臣於歲首筵席,冒控私懇,遽承不敢聞之嚴敎,泯默蹲仍,今已半年,夷考其間,無一言一事之見諸措置者,而僨誤之罪,日已益積,今又適値僚席之空虛,獨當重務,罔知所爲,兼以素抱暑症,飮啖全廢,神氣日憊,收拾無路,區區微軀,何足自惜,而民國之事,將不知何所稅駕,唯願俯垂哀憐,亟賜斥退,以卒生成之澤焉。大王大妃殿曰,卿雖以獨勞爲言,今若新卜,則卿自當爲首相,何可爲退閒之念乎?固知卿誠心做去,不有其身,如卿者雖在退閒之時,豈可忘國事乎?奭周曰,臣之區區所願,唯在於早蒙斥退而已,臣以無似,偏被遭逢,三朝洪恩,論浹肥膚,慈聖殿下委畀之隆,又出尋常萬萬,臣亦具一彝性,雖退伏畎畝,何敢恝然於民國之憂?今雖顚沛隕越,亦何敢以一身爲恤,而才之不逮,識之不明,有不容人力之勉彊,臣非敢爲一分飾辭也。備位三載,無一建白,或遇事顚錯失措者,卽萬目之所共覩,如是而久叨匪據,將置民國之事於何地乎?臣之求退,非爲一身也,卽所以爲民國也,顧今國勢之孤危如此,民生之困瘁如此,是豈縮手坐視,漠若相忘之時乎?唯願亟退臣身,更求爲國做事之人,以畀其任焉。大王大妃殿曰,此時卿何可言去乎?當有得閒之時,今則須勿更辭也。仍命大臣就座,容和曰,諸宰奏事。寅永曰,臣以《實錄》事,有所仰達者矣,《實錄》抄出,必以《時政記》參看,而《實錄》設廳之後,《時政記》修來,只有三件,纂修之役,今幾就緖,有不容因此虛徐,另加申飭於前任翰林人,使之不日內修納,而其中若有時在外任者,則亦爲一體知委,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實錄》凡例,必以前《實錄》爲準,而昨年《實錄》設始之時,考出藝文館所奉《正宗實錄》,則旣非完帙,故無以考發凡立例之書法矣,待潦水開霽,堂上一員,進詣江華史庫奉審,以爲取式校正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向來陵享祭馱陪去時,婢子稍落馱後而來,爲壯洞洪校理所止呵云,始認以偶然,日前祭馱領去之飯監,又被止呵而遲還云,祭馱自有所重,而領去之人,至有止呵,實爲未安,承宣退出,以此意警飭,可也。奭周曰,若知爲祭馱領去之掖屬,則似必無止呵之理,而筵席之間,慈敎一出,令政院捧現告,詳査委折後,拿問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不必如是張大,姑爲申飭,使之復勿如是,可也。容和曰,玉堂所懷奏之。在田起伏奏曰,無所懷矣。容和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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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鐸遠受由在外。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趙容和緣故出。右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同副承旨閔致文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金德喜仕直曺錫亨。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容和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亨復啓曰,判義禁朴周壽,左尹洪學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沈宜升、金洙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只推。

○趙亨復啓曰,副修撰金洙根,旣在闕中,不爲肅謝,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李魯確、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文曰,只推。

○趙亨復,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供上生鮮,微傷體小,屢次點退,終不改備,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不善措備,該貢人擧行,萬萬駭然,今方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而該貢人等呼訴內,今當霖雨連注,江水漲滿,船不得行,網不得設,前儲已乏,新捉無路,明日供上,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爲活雞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孝成殿供上,依例封進,各殿供上,全數代封,卿則勿待罪,可也。

○閔致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日勢已暮,不得畢試,明日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宣部守三薦取才相値,差備官勢難推移,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前縣監李時學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李時學,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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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尹秉烈坐直。右承旨趙容和。左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右副承旨閔致文緣故出。同副承旨李㙽。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金德喜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鄭元容,副提調李嘉愚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容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秉烈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㙽落點。

○尹秉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容和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李魯確、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容和曰,只推。

○傳于趙容和曰,啓字誤踏之中官,從重推考。

○趙享復,以禮曹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以淑善翁主墓所四標定界事,發遣郞廳,與中使眼同看審,則新定墓所,以馬場里亥坐巳向定標,而北至主峯黔仁壇下,爲一百十步,南至梧野洞,爲二百四十步,東至興九知爲一百五十三步,西至南學洞爲一百七十二步,案山堂北峴定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秉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日次對入侍時,因大臣筵奏禁軍祿試射時,參下陞資人等,勿施事蒙允矣,元別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尹得儉,前任晉州營將金翰喆,前任京畿監營中軍李魯昌,前任忠州營將魚錫命,前任江華中軍忠翊將李儒斌,前任咸鏡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五衛將金格、卞秀淵,景福宮衛將吳有恒,慶熙宮衛將金鳳周、高允明,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河陽出身許琬,永川閑良徐重璟,仁同將仕郞申永翰等三人,講書入格,淸河閑良尹殷衝等二人,片箭不,丹城通德郞南孝彦,鐵箭不,泗川通德郞崔秉麒,騎芻不,比安折衝孫尙佐,三略不,玄風閑良郭基一等十人,病不上來,未入格者,竝依例給糧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能講者,閑良直赴會試,出身初仕,或軍門調用,依判下擧行矣,今此講書入格許琬等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大靜前縣監張時說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南陽府使洪應爕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前縣監李時學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田栽五亦,出宮時,喧聒狼藉,而身爲禁喧,不能察飭,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能淳亦,班族女人,捉入官庭,勒加醜名,竟致自裁,且其欺瞞報營,俱有道啓,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輕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禁喧郞廳田栽五矣本府議啓內,出宮時喧聒狼藉,而身爲禁喧,不能察飭,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淸安前縣監金能淳矣本府議啓內,班族女人,捉入官庭,勒加醜名,竟致自裁,且其欺瞞報營,俱有道啓,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輕勘,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洪應爕亦,稅船致敗,旣在掌內,不善護送之責,在所難免,依本律罷黜勘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時學亦,埋標於民山,反托拔去之狀,已是法外是白兺除良,用刑於私門,欲售索賂之意,亦係不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府事李相璜箚曰,伏以,臣於日前政,獲蒙恩點,復叨《實錄》摠裁之任矣,舖張鴻烈,彙成惇史,奉而爲金匱石室之藏,永垂來世,將以竝美於唐、虞之丌冊,其爲任之重,顧何如也?雖其載筆揚徽,摸畫天日,卽太史之職,而監修之責,臣亦有是,臣固魯莽少文,何以勝任?臣又衰病到極,毋論閑忙職事,無望陳力,庶亦同朝之所見諒,而淵鑑之所臨燭也。去秋箚懇,諒非得已,仍請恩暇,城居野次,往來無定,今玆重冒,將致仕日多曠,董事不專,臣之見處,實萬萬悶蹙,抑又是任輪授,自昔伊然,未嘗專責於一人二人,前後膺是命者,輒皆授此丐免,史局掌考,可按而知,玆將公私情實,塵瀆聰聽。伏乞聖慈,俯垂鑑察,特賜鞶褫,俾私而遂調息之便,公而無曠瘝之憂,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趙亨復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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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趙容和。左副承旨趙亨復。右副承旨閔致文坐直。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金德喜仕直曺錫亨。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趙容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亨復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淸安縣監李繼在,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只有掌令李秉德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趙容和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李魯確、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容和曰,只推。

○趙容和,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能淳,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金能淳,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禮山縣日興驛,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大王大妃殿傳曰,此罪人,家是洪州,而配所以本道內爲之,未知程道之何如,而與遣于其家無異,萬萬未安。禁府堂上,竝越俸一等,此草記還給,配所更定以入。

○趙亨復啓曰,今六月二十五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亨復,以吏曹言啓曰,穆陵忌辰祭大祝,前正言李秉溫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秉溫。

○尹秉烈,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李鎭九,僉知中樞府事金漢正,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水原留守徐有榘啓本中,中軍金相宇,以言須踏實,猛必濟寬爲目,全羅監司金興根啓本中,中軍李文奎,以縱無緊管,且宜殫誠爲目,黃海兵使趙運永啓本中,大峴別將李枝蕃,以孤城弊局,何以振刷爲目,則俱宜置諸中考,而置諸上考,黃海兵使趙運永啓本中,長壽別將李元會,以財當遠嫌,杖宜的罪爲目,平安兵使李惟秀啓本中,嗭洞權管金利見,以盍勉謹愼,曠擅宜警爲目,乾川權管盧鎭泰,以盍察橫侵,有欠詳明爲目,則俱宜置諸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守臣及道帥臣,竝推考警責,水原中軍金相宇,全羅監營中軍李文奎,大峴別將李枝蕃,竝中考施行,長壽別將李元會,嗭洞權管金利見,乾川權管盧鎭泰,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黃土歧權管李仁模,以三年窠邊將,連二等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趙容和,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能淳,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金能淳,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長連縣朴山驛,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前縣監李時學矣本府議啓內,埋標於民山,反托拔去之狀,已是法外是白兺除良,用刑於私門,欲售索賂之意,亦係不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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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式暇。右承旨趙容和坐直。左副承旨趙亨復。右副承旨閔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金德喜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閔致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容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報恩郡守金晉敎遭父喪事,傳于趙容和曰,令該曹口傳擇差,不多日內下送。

○趙容和啓曰,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李集運,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進,持平朴來萬、韓啓源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獻納趙啓昇,正言李魯確、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容和曰,只推。

○趙享復,以奎章閣言啓曰,臣洙根,進詣奉謨堂奉審,則雲漢門及東西廡、東西挾門,俱爲滲漏,奎章閣演慶堂奉審則無頉,而閣內諸處,亦多有間間滲漏處,待快晴卽速修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若値大雨,則在直閣臣,不待備員,稟旨奉審事,載在閣志矣,雨勢連日大霔,臣進詣奉謨堂、奎章閣、演慶堂及閣內諸處,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舒川郡守李源益,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催促,則該郡守李源益,以今月二十六日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容和,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時學,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時學,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杆城郡淸澗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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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尹秉烈式暇。右承旨趙容和。左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右副承旨閔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朴皓壽未入來權致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提調鄭元容,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致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都政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亨復曰,日前筵中,以都政之申飭無效,不飭爲定矣。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軍功人收用之言,每都政爲之,而未見有別般對揚之實,今番則第欲觀何以爲之矣,以此意分付兩銓。

○傳于趙亨復曰,玉堂、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趙亨復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金德喜陞六,代以朴皓壽爲假注書,曺錫亨陞六,代以權致和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碩輔爲報恩郡守。

○趙容和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亨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容和曰,祭物顚覆中官,令該府拿處。

○傳于趙容和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趙容和啓曰,臣容和,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時囚罪人林晩榮,以龜山僉使,稅船致敗罪,係是輕囚,故依傳敎放送,仍爲馳往典獄,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三名,殺獄罪人十七名,私鑄錢罪人一名,邪學罪人二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此外毆打官隷,他錢不報,酗挐官門,欺人取物,虛傳分付,洞里行惡罪人孫昌根等三十一名,罪名旣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奭啓曰,卽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李憲球病,參議李敦榮進,左副承旨趙亨復進。

○趙亨復,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李憲球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趙亨復啓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四館陛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趙亨復,以吏批言啓曰,士庶年九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南原幼學宋一濟呈狀內,其矣祖載福,今爲九十七歲,而未蒙恩資云,故溯考帳籍,則宋載福之年九十,果爲的實,依例施以加資之典,何如?傳曰,允。以洪奭周爲《實錄》摠裁官,任序常爲引儀,李章愚爲活人別提,李鍾允爲典設別提,徐士淳爲平市令,軍資主簿單洪鍾薰,廣興主簿單成載璜,京畿水使李寬奎折衝,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喬桐府使單李寬奎。啓曰,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湖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學性爲工曹參議,趙鎭敏爲光州牧使,李衡遠爲仁川府使,李彙寧爲密陽府使,洪羲瑾爲同經筵,典籍三單方啓霙、李珽、吳相益,金亨淳爲禮賓主簿,吳慶興爲引儀,禹尙俊爲尙衣直長,李始永爲獻陵直長,李濟夏爲順陵直長,故承旨洪景顔贈吏參弘提例兼,故通德洪應運贈吏議,故判官洪九鼎贈僕正,已上左尹洪學淵三代,鄭基一爲禮曹參判,沈宜晉爲襄陽府使,李集周爲扶餘縣監,李憲在爲洪川縣監,金樂壽爲雲山郡守,承文副正字單具鍾祿,李圭復爲內贍直長,洪健厚爲司宰直長,尹豫鎭爲掌苑奉事,李俊英爲禁府都事,權錫老爲內贍奉事,軍資直長單李熙殷,李漍爲麻田郡守,洪秉道爲榮川郡守,金益根爲沔川郡守,韓容鼎爲陽城縣監,尹永培爲鐵原府使,金駿欽爲司宰奉事,李正觀爲繕工奉事,鄭天和爲刑曹正郞,李德愚爲宗廟令,趙揆永爲新寧縣監。啓曰,臺鍊、玉堂,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宋稚圭爲大司憲,金鼎元爲執義,具定默爲司諫,李佑伯、金聖默爲掌令。啓曰,忠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湖西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申在翼爲忠州牧使,李相佑爲益山郡守,金芸淳爲龍仁縣令,金亨淳爲工曹佐郞,吳泰雲爲健元陵令,李能權爲長津府使,李光龍爲穩城府使,許㬘爲甲山府使,白珩洙爲順川郡守,元東爲萬頃縣令,羅漢基、徐冕淳爲典籍,洪明爕爲延安府使,鄭天和爲陰竹縣監,沈能容爲高山縣監,宋觀洙爲掌樂主簿,沈宜行爲禮賓主簿,宋一儁爲社稷令,李熙鐵爲德原府使,李行儉爲博川郡守。啓曰,三和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防禦重地,不可不擇差,同道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鄭泌爲長興主簿,任泰淳爲三和府使,具廷鉉爲碧潼郡守,尹致誠爲松禾縣監,李憲絅爲比安縣監,兼祭酒單宋稚圭,金敦敍爲平市直長,閔璜世爲泰陵直長,吳肯默爲刑曹正郞,金在厚爲陜川郡守,李敏德爲竹山府使,李義延爲濟用主簿,李玄緯爲典牲判官,白弘儉爲監察,李秉吉爲慶興府使,李明學爲高原郡守,李在周爲昌陵令,金箕絢爲典簿gg典籍g,安允中爲直講,南象淳爲瑞山郡守,徐獜淳爲順安縣令,申在東爲尙瑞直長,朴顯圭爲司僕主簿,申在植爲冬至兼謝恩正使,李魯集爲副使,鄭德和爲書狀官,張錫愚爲司饔奉事,沈宜益爲長興奉事,金東獻爲忠勳都事,鄭元夔爲中部令,洪稷周爲掌樂主簿,李壔爲尙瑞副直長,朴顯圭爲戶曹佐郞,李羲書爲刑曹佐郞,李基周爲典籍,趙存卿爲肅川府使,尹尙圭爲大司諫,李光載爲獻納,韓升烈、許結爲持平,李景在爲刑曹參判,李義延爲漢城主簿,吳慶興爲監察,吳致翼爲景慕宮令,具濟遠爲戶曹佐郞,崔弘德爲南陽府使,趙然春、李明迪爲校理,金洙根、洪在喆爲副校理,曺鳳振爲知經筵,申在東爲敦寧主簿,李馨萬爲宗廟副奉事,劉錫爲引儀,金德喜、曺錫亨爲典籍。啓曰,鍾城府使,當以文臣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三品侍從,竝擬,何如?傳曰,允。任得常爲典設別檢,李壔爲尙瑞直長,李鍾允爲工曹佐郞,朴敏恕爲濟用主簿,李祖馨爲鍾城府使,李洛培爲軍器判官,金驪書爲梁山郡守,高萬九爲大同察訪,金鳳梧爲魚川察訪,金在浩爲金郊察訪,金在田、趙得林爲修撰,李垿、徐元淳爲副修撰,朴來益爲長興府使,金鼎鉉爲尙瑞副直長,申在東爲刑曹佐郞,尹瀚爲長興主簿,李熙鏽爲典設別提,趙斗淳爲同義禁,成近壽爲濟用副奉事,洪稷周爲敦寧主簿,張繼爕爲繕工主簿,李容敏爲吏曹正郞,金耆升爲兵曹正郞,兼春秋單白潤鶴,李敏翼爲掌樂主簿,宋觀和爲瓦署別提,白文鳳爲直講,尹滋畊爲安邊府使,沈宜行爲監察,南芝耇爲司僕主簿,沈東奎爲典籍,洪獻謨爲丹城縣監,鍾城府使李祖馨,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金德喜、朴承輝爲正言,宋觀和爲監察,李南秀爲禮賓主簿,徐圭翰爲瓦署別提,鄭錫獜爲典籍,林魯豐爲監察,金權爲殷栗縣監。

○趙亨復,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康陵參奉林宗七,除拜後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來亨爲掌苑別提,申禹模爲慶基殿參奉,李肇永爲齋陵參奉,宋正熙爲英陵參奉,李鍾祥爲莊陵參奉,韓鎭寓爲思陵參奉,鄭老容爲敬陵參奉,沈明奎爲康陵參奉,南絅中爲章陵參奉,趙道林爲健陵參奉,金載斗爲徽陵別檢,申命準爲典獄參奉,李啓潤爲禮賓參奉。

○兵批,判書鄭元容進,參判鄭禮容病,參議白東奎騎兵點考進,參知趙在慶入直進,右副承旨閔致文進。閔致文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而參判鄭禮容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營將、虞候、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已準朔守令及虞候、僉使,竝擬,何如?傳曰,允。閔致文,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滿前以不職遞罷,則不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洪州營將李昞植,瓜滿前,旣已居下,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爲知事,李秉吉爲兼司僕將,李鍾文、張興爕爲五衛將,金星翼爲忠翊將,同知單金亨倜,僉知三單尹得儉,金翰喆、金格,訓鍊判官柳孝進,主簿申義鍊、李洛培、朴履會,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訓鍊主簿韓英浩本院去官,前營將李昞植折衝,今降禦侮,康在興爲僉知,鄭德基爲訓鍊判官加設,金應鍾、金聖孝、李台鎭爲主簿加設,副司果單徐相益、白夏鎭、崔暄,韓商球爲五衛將,李明錫、李東奎爲都摠都事,任泰錫爲忠州營將,南錫中爲晉州營將,李南軾爲江華中軍,李完敏爲京畿中軍,李重榮爲咸鏡中軍,護軍李羲肇,副護軍李鐸遠、李定鉉,副司果趙雲明、李益秀、柳相朝,以上竝單付,李愼培爲德積僉使,李寬賢爲西生僉使,文啓顯爲柔院僉使,朴基準爲古城僉使,韓命履爲柔遠僉使,同知單韓光述,僉知單卞秀淵,金應聲爲西北僉使,白珍浩爲恃寨僉使,金成景爲豆毛浦萬戶,崔宗崙爲西平浦萬戶,金毅根爲南桃浦萬戶,李命喜爲馬島萬戶,徐興祿爲木浦萬戶,全東祿爲金甲島萬戶,金相皓爲寅火堡萬戶,張之熊爲幕嶺萬戶,護軍單李穆淵,崔玩爲五衛將,趙相普爲景福將,金鶴九、朴景壽爲慶熙將,閔重憲爲訓鍊主簿,大護軍金鏴,護軍申緯,副司直李集運、朴時源、李源一、李秉德、趙啓昇、韓啓源、朴來萬、金在田、金逸淵、黃浩民、鄭德和,副司果李魯確、金永基、宋尙玉、宋應龍、金洙根、沈宜升,以上竝單付,沈漢永爲全羅兵使,申命源爲永宗僉使,朴蓍會爲水原中軍,柳永魯爲黃海兵虞候,李雲行爲大丘營將。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李元夏爲訓鍊正,兪鎭五爲北評事,朴宗厚爲位羅萬戶,金羲源爲古豐山萬戶,洪箕柱爲阿吾地萬戶,金炳奎、洪翼爕爲文兼,姜太周爲金城別將,康漢喆爲首陽別將,胡昌祜爲長壽別將,同知單崔暄,僉知二單韓商球、白夏鎭,權灝爲宣傳官,任泰瑛爲羽林將,安弼壽爲訓鍊副正,鄭喆東爲都摠經歷,李圭鉉爲訓鍊僉正,同知單趙相普,僉知單崔玩。閔致文,以兵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康在興,五衛將崔暄、韓商球、崔𪻑,景福宮衛將趙相普,慶熙宮衛將金鶴九、朴景壽,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古城僉使朴基準老母,今年爲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趙元錫爲內禁將,鄭在天爲訓鍊主簿,金鎭衡爲魚游澗僉使,崔允和爲古城僉使,盧亨國爲在德萬戶,忠州營將任泰錫,晉州營將南錫中,江華中軍李南軾,咸鏡中軍李重榮,京畿中軍李完敏,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同知單金鶴九,權洪常爲僉知,韓錫疇、李東殷、張重㱓爲五衛將,金石年爲慶熙將,李觀淵爲左捕從,曺栢承爲中樞都事,李度蕃爲訓鍊判官,趙秉懿、洪羲宣爲武兼,同知單朴景泰,鄭邦采爲阿耳僉使,成永豐爲洪州營將,金應秀爲全羅中軍,李度蕃爲全羅左水虞候,金彦柱爲右水虞候,同知單金鳳周,大護軍李鎭九,副護軍金漢正、李秉吉,以上竝單付,鄭裕俊爲羽林將,柳相鎬爲兼司僕將,姜璜爲景福將,崔宜憲爲慶熙將,李明錫爲訓鍊僉正,同知單李東殷,僉知單張重㱓、韓錫疇,副護軍任泰錫、南錫中,以上竝單付,李顯佑爲都摠都事,李兢來爲訓鍊判官,鄭喆東爲從浦萬戶,李圭鉉爲仁遮外萬戶,李明錫爲西水羅萬戶,同知單金石年,呂東星爲宣傳官,黃仁㷞爲都摠經歷,李樂治、宋文永爲訓鍊僉正,吳吉善爲主簿,李熙冕、金永琦爲中樞都事,李命瑞、李銘爲訓鍊判官,韓翼東爲主簿,鄭熽、孫承俊、尹鎬泳、趙擇連爲訓鍊主簿,李彦柱爲守門將。

○閔致文,以兵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權洪常,五衛將韓錫疇、白夏鎭,景福宮衛將姜璜,慶熙宮衛將金石年、崔宜憲,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李萬應、金鍾輨、金國礪爲五衛將,朴性完爲景福將,劉復基、高澤龍爲慶熙將,副護軍單宋載福,金應浩爲訓鍊主簿,李周膺、趙重吉爲武兼,趙庭和爲僉知,李樂治爲御營把摠,韓錫基爲部將,呂東星爲訓鍊僉正,李景源爲守門將,韓弼秀爲文城僉使,張有亨爲宣傳官,許策爲訓鍊僉正,金周永爲訓鍊判官,崔建洙爲訓鍊主簿,同知單柳復基,僉知三單金鍾輨、李萬應、金國礪,副司果柳相翼、李承命、元錫五、金灝源、柳得魯、兪峯柱、李廷訥、李敎明、崔性益,以上竝單付,李南輔、趙存一、鄭益東爲宣傳官,柳琡爲武兼,邊啓煥、高時弼、李以復、崔仁得、宋重協爲部將,李秉稷、李再英、朴在浹、李尙烈爲守門將,李憲奎爲西道參軍,權管秩甲巖鄭啓海,乾川李基榮,嗭洞劉錫祚,小吉號里崔承權,雲頭里金義絢。

○閔致文,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日永,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鄭文星,身爲將官,軍兵私習時,謂有身病,不爲監操,揆以紀律,誠極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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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趙容和。左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右副承旨閔致文坐直。同副承旨李㙽。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朴皓壽仕直權致和。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致文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金鼎元,掌令李佑伯、金聖默,持平韓升烈、許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亨復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傳于趙亨復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傳于趙亨復曰,召對爲之。

○傳于趙亨復曰,孝成殿朔祭,以攝行磨鍊。

○以校理李明迪,副校理洪在喆,修撰金在田、趙得林,副修撰李垿、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只推。

○趙亨復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趙然春在外,副校理金洙根內閣進,副修撰李垿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明迪,副校理洪在喆,修撰金在田、趙得林,副修撰徐元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亨復曰,檢校待敎金洙根,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以副修撰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只推。

○李㙽,以戶曹言啓曰,仁陵位土,以舊豐德所在糧餉廳屯土,草記移定事,已爲筵稟蒙允矣。該屯土中八十結,移劃本陵之意,知委施行,而時起實摠,以本曹量案,無以硬定,令本府待秋成詳細打量,御覽量案,修正上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亨復,以禮曹言啓曰,都政新除之陵官,如在遠鄕,而受香相値,則勿爲啓遞,差送假官代直後,使入直實官上來受香事,曾有定式矣。英陵六朔受香,在於明日,而昨日政,新除授參奉宋正熙,時在忠淸道懷德地,入直令,亦無今日內假官遞直上來之路,而在前陵官,不得受香,則有香官奉詣之例,今亦依此例,本陵六朔香,使香室官員陪往,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五日亥正二刻八分,立秋七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孝和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六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左副承旨趙亨復,右副承旨閔致文,假注書權致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南陽府使崔弘德,竹山府使李敏德,鐵原府使尹永培,長津府使李能權,穩城府使李光龍,甲山府使許㬘,慶興府使李秉吉,長興府使朴來益,順川郡守白珩洙,博川郡守李行儉,龍仁縣令金芸淳,順安縣令徐麟淳,新寧縣監趙揆永,松禾縣監尹致誠,洪川縣監李憲在,思陵參奉韓鎭寓,敬陵參奉鄭老容,章陵參奉南絅中,建陵參奉趙道林,以次進伏,永宗僉使申命源,西生僉使李寬賢,柔院僉使文啓顯,古城僉使崔允和,恃寨僉使白珍浩,西北僉使金應聲,魚游澗僉使金鎭衡,馬島萬戶李命喜,豆毛浦萬戶金成景,西平浦萬戶崔宗崙,金甲島萬戶全東祿,木浦萬戶徐興祿,幕嶺萬戶張之熊,寅火堡萬戶金相皓,位羅萬戶朴宗厚,在德萬戶盧亨國,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守令初仕人進前。弘德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僉使、萬戶,則宣傳官奏職姓名,可也。宣傳官具載哲,奏寬賢等職姓名訖,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申六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亨復,檢校直閣李公翼,侍讀官洪在喆,檢討官趙得林,假注書朴皓壽,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今日新受音自止,何處乎?在喆奏曰,前受音自止,則自嗟哉董生孝且慈,止以翼來覆待狗歸。新受音自止,則自嗟哉董生誰將與儔,止最名有家法。上讀新受音,自嗟哉董生誰將與儔,止最名有家法十遍訖,命陳文義。在喆曰,柳公綽,在公卿間,最名有家法者,此所以爲唐之名臣,而家法二字,非但搢紳家所有,帝王家亦有相傳之法,雖以我朝言之,聖神相繼,敬天愛民,垂裕後昆,徽規美制,史不勝書,如《寶鑑》及《羹墻錄》諸編,極其詳備,而勤講學一事,尤係監法處也。古人有言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得林曰,進賢退不肖,係國家消長之機,故得賢則昌,任邪則危,其理甚明,人主用人之際,豈不審愼歟?董、召南,唐德宗時人,家行之純備,學識之篤至,無與爲儔,而刺史不薦,天子不聞,竟乃枯老巖樊,不沾寸祿,至若不肖之類,食君之祿,而令父母愁者,布列位著,與共國事,其時用捨之不明如此,國欲爲治得乎?猗歟我朝,神聖相承,培養人才,人才輩出,野無遺賢,至于宣廟朝,最稱盛際,以先正臣李滉,屢招不起,至有招賢不來爲詩題試多士,亦有畫見陶山幽居之擧,其勤於求賢之誠如此,故明良相須,治法政謨,昭垂方冊,豈不盛哉?伏願殿下,監于先憲,旁招俊彦,澤被八域,功垂後世,深所區區之至。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玉堂上下番所奏家法二字誠好矣,臣無容更陳,而大抵非特公卿間有家法,帝王家亦自有家法,惟我列聖朝嘉訓宏謨,洋洋孔彰,殿下遵而勿失,益勉自勵之道,一政令一事爲,莫不證古而酌今,期於大同之治,此乃殿下克修殿下之家法也,其要在於求放心三字而已,心之爲物,精一危微,若不收拾而放肆,則百事叢脞,至於講學上,尤不可忽者也,以近日講筵言之,聖心似不留着於方冊,以致句讀生澁,字音差誤,十遍之間,頻頻間斷,緝熙之域,何以企持乎?臣等之抑鬱姑捨,聖學之無實效,伏不勝悶切之忱,伏望殿下,勿以人廢言,每於臨講,專心而玩讀,則自無生澁差誤之患矣,敢以求放心三字獻焉,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亨復曰,此章別無可達之文義,而玉堂、閣臣所陳,極爲切實,伏願體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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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趙容和式暇。左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右副承旨閔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朴皓壽權致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閔致文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金鼎元,掌令李佑伯、金聖默,持平韓升烈、許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亨復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參判李景在,同義禁趙斗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工曹參議金學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致文曰,召對爲之。

○傳于趙亨復曰,孝成殿秋享大祭,以攝行磨鍊。

○閔致文啓曰,卽伏見江華留守李寅泰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右營將仁川府使李衡遠之衡字,誤以衝字書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亨復,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洪在喆,以孝和殿秋享大祭祭官,今日禮曹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巡到於義洞前路,捉問犯夜白衣人,則云是武藝別監,又稱出身,故使之覓納號牌,則亦謂初不見持,只稱武藝出身白虎吉,係是掖屬,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決棍懲勵。

○又以左巡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武藝出身白虎吉,犯夜執捉,旣在於初更,故依例依更數,決棍十度,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六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閔致文,檢校直閣李公翼,檢討官趙得林,假注書權致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中門東,止不離小齋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得林曰,凡閨門之內,處於骨肉至情之間,故情或勝禮,恩或掩義矣,治家者,苟不能閑以法度,莅以肅睦,使之感吾之德,畏吾之威,則狃於流放,牽於偏私,失長幼之序,無內外之別,傷恩害義,無所不至,可不審愼歟?柳公綽,名門華族,內行純備,治家之法,嚴若朝廷,子孫繁衍,遵守勿墜,在於鄕黨,必稱法家子弟,出而事君,皆爲名碩之輔,其一人一家修齊之效如此,況在上者,一心爲萬化之本,一身爲兆民之主,一正家則治國治天下,無所往而不得其當矣。猗我列聖相承,懿法徽謨,昭垂方冊,家齊於上,敎成於下,無疆休恤,啓我後人,卽我殿下家法也,伏願監于成憲,克紹前烈,恭己正家,勤學出治,積累於宮壼之內,洋溢於邦域之外,則臣民幸甚,萬世幸甚。上曰,閣臣陳之。公翼曰,臣昨日登筵,已以家法,有所陳奏,繼以求放心三字仰勉矣,殿下果記念否?此章卽承上章,特敍柳氏之家法,自朝至暮,一日二日未嘗變,自有一副當規模,誠可敬而可戒也,凡規模,奚但用之於家?至於爲國,有規模,然後可以平治也,今日講學,非特講學而已,政令施措,莫不由此而有效也,殿下欲其平治,則講學,何可忽焉?講學如不可忽,則豈無規模而將就哉?以召對言之,召對則與法筵有異,經史諸書,惟意命之,而討論文義,監法古事,心得躬行,此乃列聖朝召對之規模也。近日則上讀十遍,下陳數語,更無討論而退,有若文具者然,似此而何可責效乎?殿下欲修召對之規模,則此不過聖心之專不專而已,又敢以求放心三字申勉焉,伏望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文曰,此章所稱規模法度,蓋不但柳公綽一時御家之法也。凡人家國,各自有不易之法,語云欲法堯、舜,當法祖宗,在今日法堯之道,惟克遵列聖朝成憲,守而勿墜,永昭來許,則豈非有光於聖德者乎?雖以目下講學之事言之,三晝晉接,皆有法式,召接以時,諮訪以實,則自無寒曝之歎,必有進修之益,非直爲今日聖學之將就而已,亦將爲貽後之良法美規矣,臣等區區願忠之誠,實不外此,伏願體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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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趙容和。左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右副承旨閔致文式暇。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朴皓壽權致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容和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金鼎元,掌令李佑伯、金聖默,持平韓升烈、許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左承旨尹秉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亨復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仍詣綏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趙亨復曰,奉審閣臣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容和曰,新除授守令、邊將,皆令不日內辭朝,下直日字,自政院申飭,使之同日爲之,上京守令亦爲一體催促,竝令不多日內下送。

○趙亨復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德源府使李熙鐵,順川郡守白珩洙,博川郡守李行儉,龍仁縣令金芸淳,萬頃縣令元柬,順安縣令徐麟淳,陽城縣監韓容鼎,陰竹縣監鄭天和,扶餘縣監李集周,比安縣監李憲絅,新寧縣監趙揆永,高山縣監沈能容,松禾縣監尹致誠,洪川縣監李憲在,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金鼎元,掌令李佑伯、金聖默,持平韓升烈、許結在外,諫院則行大司諫尹尙圭,正言朴承輝在外,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金德喜未肅拜,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而司諫具定默,獻納李光載,正言金德喜,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在外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鏴,大司諫朴永元,執義權拚,掌令林基洙、卜來相,持平金瑩、韓文爀,正言金炳奎落點。

○趙容和啓曰,德源府使李熙鐵,順川郡守白珩洙,博川郡守李行儉,龍仁縣令金芸淳,萬頃縣令元柬,順安縣令徐獜淳,陽城縣監韓容鼎,陰竹縣監鄭天和,扶餘縣監李集周,比安縣監李憲絅,新寧縣監趙揆永,高山縣監沈能容,松禾縣監尹致誠,洪川縣監李憲在,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不備,不得署經,新除授行大司憲金鏴,執義權拚,掌令林基洙、卜來相,持平金瑩、韓文爀,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左承旨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亨復曰,只推。

○趙容和,以都摠府言啓曰,孝和殿秋亨大祭親傳香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朴晦壽,副摠官趙冀永、韓義運、洪學淵差祭,都摠管申在植,副摠管朴宗喜、洪穉圭,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有實故,竝許遞,在京無故人差出。

○李㙽,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朴起壕,與兵曹參議臣白東奎,佐郞臣姜英國,東所衛將臣黃處中,西所衛將臣任希慶,南所衛將臣李萬成,北所衛將臣鄭明行,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六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左副承旨趙亨復,假注書權致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檢校待敎金洙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命閣臣進前,洙根進伏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臣仍留監祭,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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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趙容和。左副承旨趙亨復坐直。右副承旨閔致文坐直。同副承旨李㙽。注書金應均李源庚。假注書朴皓壽權致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嘉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左承旨尹秉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亨復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嘉愚,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守令、邊將不日內辭朝,而下直日字,自政院申飭,使之同日爲之,上京守令,亦爲一體催促,竝令不多日內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新除授守令竹山府使李敏德,南陽府使崔弘德,長興府使朴來益,鐵原府使尹永培,安邊府使尹滋畊,鍾城府使李祖馨,穩城府使李光龍,慶興府使李秉吉,長津府使李能權,甲山府使許㬘,德源府使李熙鐵,肅川府使趙存卿,瑞山郡守南象淳,陜川郡守金在厚,碧潼郡守具廷鉉,順川郡守白珩洙,雲山郡守金樂壽,博川郡守李行儉,龍仁縣令金芸淳,萬頃縣令元柬,順安縣令徐麟淳,陽城縣監韓容鼎,陰竹縣監鄭天和,淸安縣監李繼在,扶餘縣監李集周,丹城縣監洪獻謨,新寧縣監趙揆永,比安縣監李憲絅,高山縣監沈能容,殷栗縣監金權,松禾縣監尹致誠,洪川縣監李憲在,俱以爲今日辭朝云。光州牧使趙鎭敏,以前任黃海道延安府使,時在任所,仁川府使李衡遠,以前任京畿麻田郡守,時在任所,延安府使洪明燮,以前任慶尙道陜川郡守,時在任所,麻田郡守李漍,以前任京畿龍仁縣令,時在任所,益山郡守李相佑,以前任黃海道松禾縣監,時在任所,高原郡守李明學,以前任咸鏡道西水羅萬戶,時在任所,梁山郡守金驪書,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本家云,竝斯速上來辭朝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上京守令靈光郡守洪說謨,豐基郡守呂東奎,長連縣監沈正書,俱已爲下去云。順川府使南履懋,平壤庶尹金應根,通川郡守李鳳九,龍岡縣令李謙在,宜寧縣監李載信,俱以爲來七月初一日下去云。黃州牧使李羲平,以省掃事,時在京畿加平地,白川郡守徐京輔,以省掃事,時在忠淸道公州地,三登縣令金仁根,以省掃事,時在京畿驪州地云,竝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載寧郡守金漢淳,以爲親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舒川郡守李源益,向前催促時,以爲今月二十六日下去云矣。今又呈狀臣曹,以爲臨發之際,親病猝地危劇,人子情理,萬無離捨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爲辭矣,上項兩邑守令,俱以篤老侍下,其親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還官,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嘉愚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李嘉愚曰,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趙容和bb曰b,召對爲之。

○備忘記,鐵原都護府使尹永培,鍾城都護府使李祖馨,穩城都護府使李光龍,慶興都護府使李秉吉,永宗僉使申命源,阿耳僉使鄭邦采,從浦萬戶鄭喆東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仁遮外萬戶李圭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嘉愚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閔致文啓曰,肅川府使任泰淳,移拜三和防禦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防禦使李圭徹所佩傳授,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孝和殿親傳香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本曹判書鄭元容,方在呈辭中,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正言金炳圭,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文曰,只推。

○以正言金德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容和曰,只推。

○傳于趙亨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閔致文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敦仁、洪羲瑾爲都摠管,金邁淳、趙斗淳、金正喜、李鼎會、柳相穆爲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單洪羲瑾。

○趙亨復,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文,以兵曹言啓曰,來七月初二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承政院粘啓內,內農圃內官徐中行呈本圃背菜眞菁進排,極其夥然,連値潦水,覆沙浦落,莫重供上,將至欠闕之境,司僕寺屯田中限二十同,特爲劃給事,啓下矣。本牧田土,屢經換劃,餘在無多,實難更議,而御供所重,不容他恤,勢將就屯田中,從長換屬,而目下則秋成姑遠,有難擧行,待秋間收穫畢後,發遣郞官,與農圃內官,眼同摘奸後,量宜換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二更量,進士吳泰璜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容和,以刑曹言啓曰,御營廳啓辭內,志夜二更量,進士吳泰璜,被捉本營巡邏,依例移送臣曹矣。吳泰璜,依更數決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六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副提調李嘉愚,檢校直閣李公翼,假注書朴皓壽,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右承旨趙容和,假注書權致和,安邊府使尹滋畊,鍾城府使李祖馨,鐵原府使尹永培,長津府使李能權,慶興府使李秉吉,肅川府使趙存卿,甲山府使許嘯,穩城府使李光龍,竹山府使李敏德,德源府使李熙鐵,南陽府使崔弘德,長興府使朴來益,陜川郡守金在厚,碧潼郡守具廷鉉,瑞山郡守南象淳,雲山郡守金樂壽,順川郡守白珩洙,博川郡守李行儉,龍仁縣令金芸淳,順安縣令徐獜淳,萬頃縣令元柬,丹城縣監洪獻謨,陽城縣監韓容鼎,陰竹縣監鄭天和,新寧縣監趙揆永,扶餘縣監李集周,松禾縣監尹致誠,殷栗縣監金權,高山縣監沈能容,洪川縣監李憲在,比安縣監李憲絅,淸安縣監李繼在,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時中、金珪、南正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嘉愚曰,近日潦暑稍退,涼氣乍動,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嘉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嘉愚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嘉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嘉愚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藥房諸臣及醫官先退,守令等進前奏職姓名。守令等以次進,奏職姓名訖。大王大妃殿曰,生民之困瘁,專由於守令之不善治,故前此每每申飭,而終無仰體予意者,良可駭歎。已往雖不一一追究,來頭則不可如前寬恕,各自惕念,毋或爲不法之事,使承旨宣諭。容和承命傳諭。大王大妃殿曰,繡衣已爲抄啓,生涼後當下送,而此外亦有他探察之道,守令皆將何以爲治,其可下問。容和又退而傳諭,諸守令皆起伏奏曰,祗當竭力奉公。大王大妃殿曰,各須恪謹供職,字恤哀矜之民,以聞治聲,可也。命守令退出,容和奏曰,萬頃縣令元柬,奏對之際,錯奏以龍仁縣令,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史官就座,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六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容和,檢校直閣李公翼,侍讀官洪在喆,檢討官金在田,假注書權致和,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小學》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新受音,自燭至則,止一日變易十遍訖,命陳文義。在喆曰,天下之載籍雖極博,而其不可廢者,卽經與史而已,經者所以載道也,史者所以紀事也。是故帝王之學,莫不以主經而翼史,爲進修之本,于以體聖人言行之實,于以考歷代治亂之跡,而此章論文二字,尤爲切要。凡講學之際,苟非討索辨難之工,則固無以廣聰明資啓沃,而推及乎政令施措之間矣。欲望殿下,課日召接,勿爲備例而止,必以不恥下問之意,每從經史上,論說其旨義,使諸臣畢陳無蘊,審其可否而取捨之,則豈不休哉,豈不盛哉?在田曰,以一日言之,則自朝至暮,無間斷也,以一生言之,則二十餘年,未嘗變易,無間斷也。雖士庶人工夫,貴無間斷,況聖人之學乎?故《大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彊不息,此無間斷之謂也。至誠無妄之道,不外乎是,伏願殿下,於學問上,必無間斷,而雖不間斷,有若文具而止,則亦無實效矣。論文二字,俄者上番臣,旣已仰達,必於筵席,論討文義,而勿以尋行數墨爲例,歷陳古今之治亂,是則是誡,又或推類而及夫生民之疾苦,稼穡之艱難,反覆酬酢,講究其經濟之方,則曷不休哉?是臣等區區之望也,體念焉。公翼曰,玉堂上番經史論文之奏,下番未嘗一日變易之奏,誠皆好矣。臣無容疊達,而大抵此章,卽敍柳氏居官治家之規模也。士大夫居官治家,其䂓模畫一而不踰越,猶如此,況帝王家治國規模,當何如哉?欲立治國之䂓模,則監法古昔之外,無他道矣,書籍所載,莫非古昔帝王之言行也。以近日講筵言之,此豈但一時循例之事而已?政令施措之間,皆於書籍上,參酌而行之,則聖德日躋,堯、舜之治,不日可覩矣。伏望殿下,念玆在玆,毋致書自書我自我之歎,是臣等區區之願也。容和曰,玉堂、閣臣所陳切實,臣無容更奏,而臣曾廁春坊侍講已四年矣,意謂其間,聖學益臻高明,今者登對,將就緝熙之盛,非不攢頌,而第伏見講讀之際,句讀或有差誤時,此不能專心之致也。學不專心,則雖多讀,與不讀等耳,豈非大可警惕處乎?以此章觀之,有曰躬讀一過訖,有曰講議居官治家之法,有曰論文讀而講,講而議又從而論文者,可見古人之於學,孜孜不已,將欲施諸行事也。故先儒之言曰,讀一字行一字,蓋讀者行之本,行者讀之效,講論之工,豈可視以文具,捱過時日乎?伏願留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