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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二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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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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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式暇。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宪坐直。同副承旨权溭。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宋柱献赵然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赵锡龟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秉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宪曰,只推。

○李铎远,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宪,以刑曹言启曰,医官院吏等盘问草记。传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传曰,知其无情之事,故不欲张大,以骇听闻,更思之,事体至重,故许其盘问矣,今见囚供,不过如所闻而已,盘问之际,若或有一毫情节,更问之端,更加严讯,到底穷核事,命下矣。医官金蓍仁,药色吏郑钰,严加刑讯,到底钩核,则其所纳供,与前无异,一辞漫漶,泛称迟晩,究厥情节,去益痛惋,内阁军士李顺大,前因内医院知委,捉来讯核,则渠以愚迷之常汉,不知内局之所重,椒黄两种,肆然研磨,以致臭污于莫重器皿,犯此罔赦之罪,论其罪犯,万万惊骇,并为待拷讯限满,更加严刑得情,何如?传曰,允。

○敦宁都正林永洙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闻命兢惶,感激恩数,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当递,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照例递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焉。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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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式暇。行左承旨李鲁集。右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宪。同副承旨权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赵然昌仕直韩致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鲁集启曰,假注书宋柱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柱献改差,代以韩致容为假注书。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锡龟曰,只推。

○赵锡龟,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张有丰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敦义门南边体城一间半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体城一间半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京标下军十五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敦宁府都正林永洙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当递。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照例递改亦为白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林永洙,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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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铎远坐直。右承旨赵锡龟式暇。左副承旨黄𥞵。右副承旨赵亨复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权溭式暇。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韩致容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铎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铎远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秉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全罗左水使郑日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铎远启曰,假注书赵然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然昌改差,代以金基缵为假注书。

○李铎远启曰,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鲁集不为仕进,左副承旨赵锡龟,同副承旨权溭式暇出去,右副承旨赵秉宪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李鲁集,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赵秉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铎远曰,只推。

○李铎远启曰,行左承旨李鲁集牌不进,伴直无人,右副承旨赵秉宪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秉宪再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李鲁集,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亨复、黄𥞵落点。

○李铎远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右副承旨赵亨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亨复在外,伴直无人,左副承旨黄𥞵,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亨复,时在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铎远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赵秉宪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铎远曰,只推。

○李铎远,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洪敬谟状启,则以为,本道谷簿,自来不敷,常年排比,每患不赡,昨年穑事,况又告歉,穷蔀民情,率多艰窘,就元还饷及交济谷应留条中,各谷九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还谷加分,既多已例,歉馀民势,在所当念,依状请数爻,特为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则以为,道内谷摠,自来不敷,况当歉馀,民食甚艰,农粮告乏,就还军饷留库条中,米一千石,租二千石,太一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歉馀民势,在所宜轸,农粮排巡,尤不容缓,而所请石数,亦不至过多,依状请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行大提学赵寅永疏曰,伏以,流光易迈,朔奠又过,仰惟宸慕,益复靡逮,仍伏念臣以菲才,猥忝阁学,今已周岁有馀,久冒匪据,恒切悚闷,而特以两圣制校监之命,在臣义分,庶可自效于终事,故遂不敢言私耳,犹幸印役告竣,正拟积诚丐免,千万不自意,三馆新命,忽下于此际,臣始也惊惑,继而荣感,终焉惭恧惶惧,罔知所以自措,臣未敢知主荐之人,何以荐臣,会圈之地,何以圈臣,我殿下则哲之明,又何以加点于贱名哉?臣于是,不遑自恤,窃为朝廷举措惜之也,故文简公臣金昌协,辞是职曰,其掌辞命,则古内翰之职也,主科事,则古知贡举之任也,课试文士,则皇朝大学士之制也,至于兼长国子,则又成周大乐正之遗也。文正公臣李縡,辞是职曰,其为职,实关文教盛衰,士风污隆,抡拣之际,必招政府六卿而广议之,是又他职之所未有,彼二臣者,道学文章,蔚为真儒,而于是职也,若此其难之,况其下者哉?今距其时,百有年所,世级日降,人材日卑,固难以二臣间世之贤,槪之于今人,而虽以见在馆阁之列言之,鸿匠钜工,磊落相望,断然无如臣最荒陋至庸拙者,则其所贲饰王猷,仪表士林,不患乎无人,今乃以臣苟充,不少持疑,曾不若微官庶僚尚且慎简者,后之视今,谓当何如?且况因之以奎华之供奉,加之以木天之纂述,其为綦重,有倍恒日,臣将何术而堪承之乎?臣方左揣右量,求说不得,采于野则讥姗殆遍,听于朝则驳正尚迟,徒烦屡违,亦难终默,而臣欲以学未通经,文莫华国,地望标范,无一可称,敷衍乎其辞,则恐或涉以是自居,备例为让,只据古名臣所以难进者及在今所叨为尤难之状,略具短章,仰渎崇听。伏惟圣人在上,明无不烛,至如文柄之匪轻,史事之莫严与微臣不称之实,至切之恳,皆已在日月照临之下矣,亟愿仰禀东朝,将臣新授馆职,旧带阁衔,并赐递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于此任,储望已久,勿辞行公。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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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未肃拜。左承旨李铎远坐直。右承旨尹秉烈未肃拜。左副承旨黄𥞵坐直。右副承旨赵亨复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闵致文未肃拜。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韩致容仕直具锺禄。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自人定至初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铎远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赵锡龟,同副承旨权溭,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秉烈、闵致文落点。

○李铎远启曰,新除授承旨尹秉烈,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以左副承旨黄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铎远曰,只推。

○李铎远启曰,伴直无人,左承旨黄狭,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缵在外,代以具锺禄为假注书。

○李铎远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黄𥞵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传于李铎远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刑曹启目,医官金蓍仁,药色书员郑钰,内阁军士李顺大等,更加严刑钩诘,则金蓍仁、郑钰等段,硏铁之未及洗涤,俱为自服,制入之际,臭气有无,宜无不知,而泛称不审,如有敬谨之心,岂有不审之理?严讯之下,如前漫漶,终不直告,去益痛惋,李顺大段,药院何等重地,而乃敢以椒黄不精之物,无难硏磨于莫重器皿,以致无前之事,究厥所犯,节节惊惋,军士咸启三段,硏药时,渠既举行,宜当详察,而亦以不审自服,极为痛骇,并只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大王大妃殿传于黄𥞵曰,自初知其为不审无妄之事,今虽屡讯,别无可得之情,而事体莫重莫大,不审亦罪,医官及院吏,乌得免重辟?然在昔显庙朝时,有与今番事同始终之事,察其无情,特免其死,今日岂不仰法哉?罪人金蓍仁、郑钰,并减死岛配,军士则远配,虽以首医及当日上番入直医官言之,常时若极尽慎审,如此事岂出于不意乎?首医及上番医官,亦为汰去,内阁军士李顺大,虽愚蠢无识,岂不识药院所重,敢污杂物于御药研器,以至上下震惊之境乎?万万痛惋,更加严刑一次,限己身绝岛为奴,非但不能免常时不能禁饬之失,其在重事体之道,尤不可仍置,药院三提调,并施罢职之典。

○传于李铎远曰,药房提调、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郑元容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嘉愚落点。

○黄𥞵,以义禁府言启曰,同义禁李鲁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鲁集。

○又以兵曹言启曰,知中枢府事李宜教,佥知中枢府事成载昌,羽林卫将具廷铉,兼司仆将权灏,曹司五卫将李启朝,五卫将韩光述、金亨倜、金致夏、金象晋,文臣兼宣传官金洙根,宣传官柳相夔、李锺岳,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皮元奭,身为兼参军,不勤巡山,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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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未肃拜。左承旨李铎远。右承旨尹秉烈未肃拜。左副承旨黄𥞵坐直。右副承旨赵亨复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闵致文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韩致容具锺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药房提调郑元容,左承旨李铎远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黄𥞵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启曰,右承旨尹秉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黄𥞵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久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闵致文曰,近来闻阙内入直官员勿论,文荫武皆制药于药院云,此则所未闻之事也,若有一分忌惮严畏之心,岂至于此?已往虽不追究,如复有此等说入闻,断不容贷,掖隶辈及各司下属辈,讨索无限节,其为纷沓,不可测量云,药院所重,何如,而渠辈敢若是横侵乎?掖隶则严饬于司谒、司钥、统长,俾悛前习,更无犯科之弊,各司下隶,则自药院直以某司下属之作乱,告于提调,先自该官员而勘罪,医官辈难于相较而掩置,则医官当先汰去,翻誊此传教,使药院揭壁。

○左副承旨黄𥞵,同副承旨闵致文等启曰,医官及药院、内阁下属之所犯,振古罕闻,万殒犹轻,渠辈既以不审自服,状启亦以严核为请,而及伏见东朝处分,则以医官院吏乌得免重辟为教,而仰遵显庙朝故事,特施减死之典,臣等聚首相顾,窃不胜忧叹之至。夫不审之为惟轻,在微眚细过,容或为然,至于御药,事体何等重大,而偸用院器,遂致洗涤之不精,炒制生材,莫察臭污之薰染,即此一事,死有馀罪,而不审二字,即其断案,尚何无情无妄之可论哉?遵先之意,虽轸于好生惩后之道,宜戒于失刑,群情转沸,舆论益激,玆敢相率仰吁。伏愿殿下,仰禀东朝,亟从大僚之请,庸答群下之情焉,惶恐敢启。答曰,已谕于大臣之批,勿烦。

○黄𥞵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文曰,只推。

○闵致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日之雨,本殿移安厅后面南边朴工半间许涂炭杂像与瓦子脱落云矣,今此不有頉,不甚大段,慰安之节,不为磨炼,修改之役,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各司褒贬,依旧例使之悬頉,而都厅郞厅洪在喆,郞厅李明迪、沈宜升,时带馆职,职务相妨,本职并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在喆、李明迪、沈宜升,以上并单付。

○左议政洪奭周箚曰,伏以臣,即伏见大王大妃殿传教下者,有医官及药院、内阁下属酌处之命,区区下忱,窃不胜忧叹之至,此辈之所犯,果何如也?前后下教,每以不审,为曲恕之端,御供药料之封进,是何等至重莫严之事,则于此而不审,是全无一毫敬谨之心也,此其罪己,不宜小贷,况以治疮臭恶之物,肆然污秽于御药研磨之器,是其绝悖无严之肠肚,万殒而尚有馀辜,决不容以其无知之故,曲加参酌,至于身居守直之地,而漫不照管,目见偸研之状,而恬无呵禁者,论厥辜犯,亦合何辟?臣分人理,虽不可责之于此辈,独不念王章之不可少挠,后弊之将至难言耶?伏睹慈教,以显庙故事,为今日仰法之道,天地好生之德,宪章继述之意,实不任钦颂万万,而格外非常之恩,恐非后世之所可遽援,且臣未敢知伊时疮药之硏,亦果如今番之私自偸用耶,事系莫重,心骨尚懔,冒控愚衷,不避渎挠。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仰禀慈旨,亟命攸司,更加讯鞫,夬正刑章,俾王法伸而国纲严,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药院处分,出于东朝好生之德意,仰遵显庙时事而行之,予与卿将顺之不暇矣,卿其谅之。仍传于闵致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副应教洪祐喆,校理金在田,副校理黄浩民、郑德和,修撰宋尚玉等箚曰,伏以臣等日前联吁,出于彝性之所同得,批旨虽靳允许,而慈教继降,讯核方张,窃庶几王章可以夬伸,舆愤可以少泄,即伏见东朝判下之教,忧叹抑郁,实有倍蓰于向日者。噫嘻,御药剂进之全不审慎,是何等难宥之罪也?御药硏器之无难偸犯,尤何等罔赦之案也?以若所犯,而恕之以无情之眚灾,原之以无知之蚩蠢,则昔之眚灾者,其将去益玩狃,昔之蚩蠢者,其将愈无忌惮矣,念之及此,宁不心寒而骨懔?慈教所引显庙故事,系是一时格外之特恩,恐未可视作常例,援以为证,况其时所硏之疮药,又安知其必如今日之偸用耶?成命才下,众情弥激,忝在迩列,不容泯默,玆敢相率披沥,申渎崇严。伏乞圣明,廓挥乾断,仰禀慈殿,亟命更加严核,夬正典刑,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院议之批,勿烦。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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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铎远。右承旨尹秉烈未肃拜。左副承旨黄𥞵。右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同副承旨闵致文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韩致容仕直具锺禄。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黄𥞵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嘉愚曰,内医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沈象奎落点。

○赵亨复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黄𥞵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陈疏,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𥞵,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医官、院吏等,更核启目,大王大妃殿传曰,自初知其为不审无妄之事,今虽屡讯,别无可得之情,而事体莫重莫大,不审亦罪,医官及院吏,乌得免重辟?然在昔显庙朝时,有与今番事同始终之事,察其无情,特免其死,今日岂不仰法哉?罪人金蓍仁、郑钰,并减死岛配,军士则远配,虽以首医及当日上番入直医官言之,常时若极尽慎审,如此事岂出于不意乎?首医及上番医官,亦为汰去,内阁军士李顺大,虽愚蠢无识,岂不识药院所重,敢污杂物于御药研器,以至上下震惊之境乎?万万痛惋,更加严刑一次,限己身绝岛为奴,非但不能免常时不能禁饬之失,其在重事体之道,尤不可仍置,药房三提调,并施罢职之典事,命下矣。谨依传教,罪人金蓍仁,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郑钰,兴阳县鹿岛镇,并绝岛减死定配,军士咸启三,庆尚道机张县,远地定配所,并即押送,内阁军士李顺大,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绝岛,限己身为奴定配,而待拷讯限满,更加严刑一次后,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提学赵寅永疏曰,伏以,臣于文衡之职,屡回思惟,终不称似,猥控衷恳,窃冀体谅,而拙辞浅诚,未得仰格,反又过蒙优假,甚非蝼蚁贱臣所敢承当,臣欲缩首而恭俟,虚縻是闷,疾声而亟请,荐渎为惧,臣情到此,亦云隘矣,是任也专掌词翰,即宋苏轼所谓文章之外,非取他才者也。意者我殿下,谓臣曾已提学两馆,两馆者文章之府也,且谓臣数奉制作之命,频当考试之役,或有所一分可取之实,至以储望已久谕之也欤?臣于此,固当不度不量,冒膺之多矣,然以騈俪,则不能称塞明旨,以藻鉴,则不能厌服公议,群讥众咻,由臣自取,臣方噬脐而悔,嚼舌而恨,往虽莫追,来犹可戒,而学士之有大称,古人所辞,三馆之作兼衔,前代攸罕,臣尤何以堪之?臣本驽下,又多疾病,其甚幼也,父母悯其羸弱,不以课诵强之,比其长也,长老亲友,咸知其无与就而等弃之,荒嬉成性,年随而衰,居然一没字碑耳,其或汗漫之涉猎,勉强于功令者,原非真积力久而有获也。况今聪明凋矣,神精耗矣,虽欲抖撤散亡,扮饰颓废,以副需世之用,不可得也,假使臣实有琼琚玉珮之誉,黼黻𫄨绣之美,足以赞圣朝昌明之化,则此书生之至荣也,以臣燥湿不惮之悃,何苦为厌避计,而其如根基本领之初无可论何哉?窃又伏念,日者会圈,亶为史局之主管,则较之诸堂分纂,不啻有间,臣亦已忝诸堂,而臣所分纂,独未讫工,夙宵惶愧,如负大何,群僚傍观,亦为之代悚,虽春夏之际,排日阁仕,其势有难兼赴,盖亦才钝识暗,最居人末,故遂有此稽滞也,分纂之尚未能而况主管之乎?洪惟我纯宗大王,绍百王之统,抚一治之运,神文圣武,久道而化,御极三十有四年之间,凡敬天法祖,靖世保民之大经大法,可以建天地俟圣人者,皆将删繁撮要,作为信书,金简玉函,藏之名山,以垂永永年代,则虽尧勋舜德,蟠际无极,若非虞夏之良史,诚无以模画万一,克成尊阁之典也。今也不问其经术何如,学识何如,文章又何如,猝然以彤管之任,青汗之功,责之于如臣空疏者,则臣愚死罪,恐千载之下,有以议朝廷无人,臣之当前惶恧,在后偾误,抑不足恤也,玆将肝膈之披沥,重犯紸纩之烦彻。伏乞圣明,俯赐鉴照,察臣情之非有所饰,谅臣言之只为所重,亟还新命,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谕,卿非其人乎?校正时急,勿复固辞,即为膺命。

○行大司谏申纬疏曰,伏以,医官及药院内阁下属辈当初所犯,是何等万戮犹轻之罪也?曹启才彻,玆旨遽降,至以显庙朝故事,曲加好生之思,特施岛配之典,臣不胜愕然失图,继而有忧叹之心,药院保护之地,语其重大则莫尚也,药料进御之事,论其审慎则莫严也,今以治疮臭恶之物,无难犯硏于御供之磨器,以致封进药料染污变色之境者,虽曰无知,无知亦死罪,虽曰不审,不审亦死罪,罪在必死,已发觉矣,又自服矣,上下形之于文字矣,中外所共于睹闻矣,国有宪章,虽欲饶贷,独不念后弊之难言耶?思之及此,不觉怀惧,玆敢冒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允大臣儒臣之请,更加严讯,快正典刑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堂箚之批,勿烦。

○掌令李秉德疏曰,伏以,臣于医官及药房、内阁下属处分之下,有不敢泯默者,复此披沥肝血,忙陈短章,惟圣明,垂察焉。此辈当初所犯之绝悖无严,已悉于大臣诸臣前后所陈之中,今不必𫌨缕为说,而敢以治疮臭秽之物,偸硏于莫重御药之磨器者,虽出于愚蠢无识,而发觉则死罪也,身为医官,目见此事,而初不禁止,甚至制进御药之时,全不涤拭,以致恶气之薰染于药料者,虽欲诿之一时不审,而此不待发觉,不审之罪,尤万万死罪也,有此死罪,而用法不当其律,前事无以戒后,是岂非大可惧处乎?成命才下,群情沸郁,臣忝在言职,益不禁懔惕而寒心,玆敢申渎崇严。伏乞圣上,仰禀慈殿亟允大小诸臣之请,更加严讯,快正典刑,以泄舆人之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献纳赵启昇疏曰,伏以,事系至重,罪关罔赦者,未有如今番医官及药院内阁下属辈所犯也,而即伏见东朝酌处之教,则仰遵显庙朝故事,特施岛配之典,臣于是,窃有所万万忧叹之至。药院保护之地,生料封进之事,此何等莫重莫大,必审必慎,而乃以治疮不精之物,敢为硏磨于御供之器皿,至有此无前之事,苟究其罪,合置何辟,而以若所犯,原之以无情之致,归之于不审之科,有若微眚细故者然,臣固知以慈圣好生之德,有此薄勘之命,而其在惩后之道,岂容若是曲贷?成命虽下,而群情如沸,公议难遏,此若不严处,则岂可曰国有典章乎?思之懔然,不容泯默,玆敢略具短章,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仰禀慈殿,更加严核,夬施当律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正言金永基疏曰,伏以,臣于今番医官院属酌处之命,窃有所区区下忱之不胜忧叹者,御供药料之和合封进,是何等谨严之事,而身居守掌之地者,谩无省识,全不照检,御药研磨之具,是何等重大之器,而卑秽下贱之类,无难犯用,肆然污秽,此殆今古所未有之变怪也。渠辈平日,若有一分谨慎之心,目见其臭恶之物,偸硏于莫重之器,而一不呵禁,又不洗涤,自犯罔赦之罪乎?即此一款,是渠断案,今若诿之以不审无情,曲加参酌,归之于蚩蠢无知,竟至贷死,则是可曰,有国有法乎?臣固知慈圣殿下好生之德,寔是继述宪章之圣意,不任万万钦仰,而玆事之关系,何如,所重,何如,则非常格外之恩,实不可据以为援,大臣、三司,相继迭请,则益可见公愤之莫遏,臣谓医官、院属诸汉,亟命攸司,更加讯鞫,夬正邦刑,俾王纲严而国法伸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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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铎远,右承旨尹秉烈坐直。左副承旨黄𥞵。右副承旨赵亨复。同副承旨闵致文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韩致容具锺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淑譱翁主卒逝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闵致文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嘉愚启曰,左承旨李铎远,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黄𥞵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嘉愚曰,召对为之。

○赵亨复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致文曰,淑善翁主,病患沉重云,遣御医持相当药物救护。

○大王大妃殿传于闵致文曰,淑譱翁主卒逝,惊恸悲廓,何可尽言?正宗大王贵主,先大王同气惟一人,再昨冬以后,依赖贵重之情理,尤为恳切矣,岂知今日当此之境,恸矣奈何?恸矣奈何?卒淑譱翁主丧,遣中使护丧,致赙礼葬等节,令该曹依例举行,成服日,遣内侍致吊致祭,东园副器一部输送事,分付。

○以左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黄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文曰,只推。

○尹秉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初七日寅正三刻七分,土王用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孝和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申性浩,时带宣传官,职务相妨,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申六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嘉愚,检校直阁李公翼,侍读官金在田,检讨官宋尚玉,假注书具锺禄,记注官金凤梧,记事官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自嗟哉董生,止妻子不咨咨十遍讫,命陈文义。在田曰,董生、召南,古之孝子也贤者也,不穑则无以养亲,故朝出耕,不学则无以修身,故夜归读,然后入厨具甘旨,上堂问起居,则父母不戚戚,此匹庶之事,而今殿下,上奉两慈殿,以一国孝养,甘旨之供,宜无勤励,而频临讲筵,多读古圣人书,入而承候于两慈殿,则两慈殿喜悦之心,果当何如哉?伏愿于此等文义,推类而躬行焉。上曰,下番陈之。尚玉曰,董生之夜归读古人书者,盖博古而惩恶效善之意也,毋论帝王凡庶,皆为此读书,而读书之道,着意玩味无杂意,然后可有功效,伏愿讲筵时,毋或等闲放过之地,千万千万。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玉堂上下番,皆已详陈,臣无容更奏,而此所云尽日不得息者,虽指耕读渔樵四件事而谓也,何必四事以后,尽日不得息乎?读书一事,亦可以尽日不得息,讲究讨论,沈潜玩味,念玆在玆,造次不懈,则学业日进妙奥之域,设有可息之时,自不能息矣,以今日讲筵之尽日不得息,姑舍勿言,一遍之间,屡次间断,其间断非温绎而然也,即厌倦而然也,两慈殿期待圣学,果何如哉?此章亦有父母不戚戚之句,殿下何不推念也?所以读古人书者,为其彰其善惩其恶,非涉猎文字而已,若皆服膺而措拖,则政令事为之间,皆可有助,伏望勿以人废言,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嘉愚曰,此章文义,玉堂上下番已陈,别无更达之辞,而臣有区区愚忱之可奏者,殿下近日,频开讲筵,此甚盛事也。目今悠悠万事,无过于圣学成就,而圣学成就,惟在于开讲,上而两慈圣殿下日夕蕲望,下而臣等之颙祝,无以形达,以至于八方民庶,延颈之忱,当如何哉?臣窃覵殿下,讲读之际,每致临文而间断,音吐终欠分明,句读有时换错,可以仰揣其全不留心于案册,此无他,终未免厌倦之意居先也,如是而有何一分裨益于圣学上工夫乎?且念讲规,不但开卷诵读,必要专尚文义,讨论问难,则资益弘多,实效自著,因此而兼为上下酬酢,岂不美哉?每于十遍读讫,命陈文义,文义后辄使之掩卷而退,此则徒归于文具而已,乌在其开讲之本意也哉?臣愚未敢知殿下,于章句文义,果能一一领会,少无疑晦处乎?苟有疑晦,俯询臣等,则臣等之所不知者,虽不敢臆对,而其所知者,敢不敷陈而详奏乎?惟愿自今以后,亟加体念,毋如前日之为,臣不胜千万恳祝。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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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铎远。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黄𥞵缘故出。右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同副承旨闵致文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韩致容仕直具锺禄。事变假注书文用中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淑善翁主卒逝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黄𥞵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亨复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尹秉烈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晋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晋烨改差,代以文用中为事变假注书。

○医官南正言书启,臣敬奉下教,驰往北部顺化坊司宰监契淑善翁主房,则以吐血,病势十分危重,不得看审,只传药物,臣则还来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赵亨复,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淑善翁主之丧,自上当有举哀之节,而方在谅暗中,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亨复曰,淑善翁主丧礼葬,以一等例举行事,分付。

○传于赵亨复曰,卒淑譱翁主房,别致赙钱参千两,草绿大缎五疋,多红大缎壹疋,蓝大缎四疋,米五十石,木三同,布三同输送事,分付该曹。

○尹秉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一日,一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锵和为兼司仆将。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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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缘故出。左承旨李铎远。右承旨尹秉烈式暇。左副承旨黄𥞵。右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同副承旨闵致文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韩致容具锺禄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淑譱翁主成殡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闵致文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嘉愚启曰,左副承旨黄𥞵,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致文曰,回还三使臣留待。

○传于闵致文曰,回还三使臣入侍。

○赵亨复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黄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文曰,只推。

○闵致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六月初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回还三使臣入侍时,同副承旨闵致文,假注书韩致容,记注官全国宪,记事官李墩,正使权敦仁,副使安光直,书状官宋应龙,以次进伏讫。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三使臣进前,敦仁等进前讫。大王大妃殿曰,无事往返乎?敦仁曰,王灵攸曁,一行无事往返矣。大王大妃殿曰,诚幸矣,大国年事,何如?敦仁曰,继以四载荐歉,冬旱迄夏,至于五月翻耕,秋稔难必,自皇城至沈阳,几乎无青,方移山东谷赈之云矣。大王大妃殿曰,可闷,我境,何如?敦仁曰,麦虽已获,咸曰麦丰,秋农之形,两西、畿辅,均是丰征,而海尤胜矣。大王大妃殿曰,诚然则幸莫大焉。仍教曰,使行下属之生梗于大国云者,果何事?敦仁曰,下属有货,彼人贸去,给一标曰,觅价某廛,往示标则曰,不知,归索其人则已不在,先呈衙门,复呈提督,并未捕,毕竟提督自偿之价,不过数百金矣,彼固先失,而我属之作弊,至此极矣,所以提督奏,使我人人,各佩一禁牌,俾无得拦行,此莫非不善操束之致,而贻羞大矣,若不大惩创,则安知不何许事端,出于何时,至及于辱国之境乎?臣当退语大僚,俾为杜弊之策矣。大王大妃殿曰,可也。日前次对时,已闻此等事,而无识之辈,不知体面,只有凌侮胡人之习,故辄致起闹之弊也。敦仁曰,慈教诚不见是图矣,臣等往还之路,引路辈若逢乘车之胡,必辱之搏之,无少顾藉,故臣辄痛禁,则反曰,何惜于戎?此弊果由于指彼称胡也。大王大妃殿曰,下习似然,卿等退休。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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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李铎远。右承旨尹秉烈坐直。左副承旨黄𥞵。右副承旨赵亨复式暇,同副承旨闵致文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韩致容仕直具锺禄。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淑善翕主成服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郑元容,副提调李嘉愚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秉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嘉愚启曰,左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黄𥞵,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秉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停朝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文启曰,昨日回还三使臣复命时,礼部回咨文九度,例当赍纳,而今始来呈,事甚稽忽,当该使臣,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停朝市,才已退却,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李铎远,左副承旨黄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本朝褒贬时,磨勘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郑礼容入直,参议金大根有实故,参知尹兴圭受由在外,无以备员,参议、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同参磨勘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在庆为兵曹参议,白东奎为参知。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议单白东奎,参知单赵在庆。

○丙申六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郑元容,副提调李嘉愚,假注书韩致容,记注官金凤梧,记事官李墩,检校待教金洙根,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时中、李显养、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曰,近来庚炎,霖雨支离,自昨始有晴意,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时当溽暑,虽凡人,易失调护之宜,况在玉体,节宣保啬之方,尤倍寻常,虽一衣襨一饮食,少无疏忽,是臣区区之望也,且臣未登前席稍久矣,虽涉悚惶,而愿一仰瞻玉颜矣。上曰,唯。象奎仰瞻讫曰,此时玉色神彩,有胜于前,下情不胜欣幸。仍奏曰,淑善翁bb主b之丧事,出于梦外,诚是变丧也,以正宗贵主,先王同气,中年长逝,此时圣念慈怀之悲怆,当复如何哉?下忱不任憧憧,臣之衰耗益甚,不可强策,而今复待罪此任,虽日后日次,恐或有不得一一进参之虑,下情极为惶闷,向日药房事,固万万惊悚,而不能禁饬其杂乱之习,至有慈教之严切,又不胜惶悚,臣于前日待罪此任也,别有举条之奏,另加禁饬,奉行之节,似有差胜矣,近复懈弛,更当别般操束,而慈教之下,不敢不惊惕小心,以悛前习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等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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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铎远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坐直。左副承旨黄𥞵。右副承旨赵亨复。同副承旨闵致文。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韩致容具锺禄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秉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启曰,左副承旨黄𥞵,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铎远曰,李成殿望祭,以摄行磨炼。

○尹秉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黄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铎远曰,只推。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李鲁确、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润荣,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都城颓圮处改筑时,所入石子,今月十二日为始,东郊芦原近处,浮出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提学赵寅永疏曰,伏以臣闻,宠过者辱,禄过者灾,名过者吝,位过者悔,此盈虚反复之常理,达士哲人之明训也,今臣宠禄名位,其过乎,其不过乎?昨日进一阶,其阶崇品也,明日进一职,其职典文也,通前本兼诸任,可谓极一时清华显要,而蔑以加矣,灾辱之招,悔吝之至,当翘足以俟,恐不烦烛照数计而决之也,虽然此臣微分上说也,苟利于国,臣焉敢辞?臣又闻贤圣之君,不以禄私其亲,功多者授之,不以官随其爱,能当者处之,臣之忝在近戚,不可谓非亲与爱者,而功能无所底也,谬恩滥荣,至此之极,将何以晓至愚之惑,释有识之讥,而又与古贤圣不私不随者,得无左乎?若此者,非止臣一身祸福也,臣甚惧之。呜呼,臣固我先王陶铸中物也,恩山德海,与天无极,在今追报之愿,宜如何哉?其必曰,尊君德于天地之大,光圣化于日月之明而已,今乃以无状贱臣简拔之偏,系累圣人一初清明之政,则臣虽万死,不足赎也,臣今疏已再矣,圣批愈挚,牌亦累矣,威罚不加,分年纂修之事,义当勉励而不敢进,比日起居之班,分宜竭蹶而不得趋,赍闷成病,积悚为愆,不容不悉暴苦恳,冒死更陈。伏乞殿下,特垂矜谅,将臣三馆新衔,亟赐镌改,俾臣得免于过分之咎,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至于三,例亦备矣,勿复固让,即为肃命。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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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式暇。左承旨李铎远。右承旨尹秉烈缘故出。左副承旨黄𥞵。右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同副承旨闵致文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韩致容仕直具锺禄。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秉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秉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启曰,左副承旨黄𥞵,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亨复启曰,行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实录》校正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李鲁确、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黄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只推。

○赵亨复,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判官李光载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光载。

○赵亨复,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进贺兼谢恩使回便赍来咨文中,有使臣赏赐克食事,漂民出送事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穉圭,以工曹参判,褒贬坐起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关东贡参,既承慈教,当为京作贡,而元数十三斤十四两零内,七斤十四两零,则作贡进排,六斤则以钱除留,量宜添价事,令庙堂禀定后,成节目举行之意,惠堂向有所筵奏矣,今此所奏,必有十分斟量而然,依此施行,第以本道代钱每两一百二十两,出给贡人,使之本色进排,则较量价直,太不相当,诚有行不得之叹,就六斤价除留中,特以每两五十两添给,而曾有英庙朝关东参京作贡者,今亦依此付之该贡,俾为着实举行之意,分付药院及惠厅,各项条例,另自本司成节目,一体颁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朴鲁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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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铎远。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赵容和未肃拜。右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同副承旨闵致文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韩致容具锺禄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秉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嘉愚启曰,左副承旨黄𥞵,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黄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容和落点。

○尹秉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李鲁确、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赵亨复,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都厅堂上赵寅永,见带判义禁,职务相妨,金吾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尹秉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沈宜臣启本内,荠蒲万户崔相烨洪州牧使金鑅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崔相烨,自洪州地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金鑅,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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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铎远。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赵容和坐直。右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同副承旨闵致文。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韩致容仕直具锺禄。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容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亨复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铎远启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行都承旨李嘉愚不为仕进,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容和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李鲁确、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赵亨复,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望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秉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七日,一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命源为羽林将。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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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李铎远。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赵容和。右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同副承旨闵致文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韩致容具锺禄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药房提调郑元容,副提调李嘉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容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秉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伐登万户金声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赵亨复曰,十八日孝成殿酌献礼,当亲行矣,该房知悉。

○赵亨复启曰,今十八日孝成殿亲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赵寅永,即为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黄海监司徐万淳,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京畿监司金道喜,全罗监司金兴根,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京畿水使李显英,全罗左水使李熙辅,平安监司李纪渊,庆尚监司赵秉铉,统制使任圣皋,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全罗监司金兴根,庆尚左水使李悌彬,北兵使李应植,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赵容和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李鲁确、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赵亨复,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直提学一员,直阁待教俱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一员,副修撰二员未差,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宋尚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前望单子入之。

○又以弘文馆大提学意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领馆事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嘉愚,以吏曹言启曰,当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矣,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俱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秉烈,以议政府左右参赞意启曰,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左议政臣洪奭周有故,领右相未差,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相璜,判中枢府事臣沈象奎,臣李羲甲,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亨复,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丙申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赵万永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丰安君臣柳相祚在外,铃原君臣尹行直有身病,无以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永明尉臣洪显周有实故,东宁尉臣金贤根,昌宁尉臣金炳畴,俱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铎远,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丙申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臣止渊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丙申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亨复,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所属各司官员等褒贬时,献陵参奉兪致譱,与判书臣赵寅永,有应避之嫌,不得同议磨勘,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典牲署、东西冰库、典医监、图画署官员等,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成均馆、奉常寺、掌乐院、礼宾寺、东西活人署、观象监、内医院、司译院、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及堂上,有故或不备,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秉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部将等,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都摠管朴晦寿有身病,限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典设司官员部将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官诸将官等,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洪奭周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丙申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象奎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容和,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春夏等,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十二日本曹褒贬时,属司典狱署官员等,今春夏等褒贬,本曹参议,例与刑房承旨,同为磨勘,而该房承旨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文,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造纸署、瓦署官员,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贬合三度,磨勘以入,而属司中缮工监、尚衣院、掌苑署、典涓司,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贬,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缮工监、尚衣院、掌苑署、造纸署、瓦署、典涓司,去乙未年秋冬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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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缘故出。左承旨李铎远。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赵容和坐直。右副承旨赵亨复。同副承旨闵致文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韩致容具锺禄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赵容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秉烈曰,召对为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是远,修撰赵璟镇,副修撰李垿、徐元淳落点,副应教李家淳添书落点。

○赵容和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李鲁确、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以修撰宋尚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只推。

○尹秉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孝成殿亲行酌献礼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以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六月十六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秉烈,检校直阁李公翼,侍读官金逸渊、郑德和,假注书具锺禄,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自嗟哉董生,止待狗归十遍讫,命陈文义。逸渊曰,今此董生,隐居行义,独善其身,而一门之内,父母不戚戚,妻子不咨咨,和气蔼然,至有鸡狗化之理,岂不休哉?今殿下,御一国君师之位,修德行政,化行俗美,则八方之内,亦将观感而兴起,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德和曰,董生之孝,天乃感应,生祥下瑞,以至乎狗乳鸡哺,而惟人不识,玆曷故焉?人于万物,知觉最灵,感应之际,岂或不知,而物欲交蔽,鉴尘珠泥,故邑有忠信,而茫然不识者此也,虽以帝王之学言之,先正其心,存理遏欲,而明鉴止水,物来顺应,则贤愚妍媸,燎然于前矣,伏愿殿下,以正心为先务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玉堂上下番,皆已敷奏,臣无所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秉烈曰,董生行一篇内要旨,在于孝慈二字,夫董生,即隐居之士,而孝慈之行,孚感于至有祥瑞之及于异类,若以人君,行孝慈之道,一人孝而一国兴孝,慈惠之政,至于《鲁论》之爱人,九经之子庶民,措天下于孝慈之域,则天人感应之际,可致之祥,史不胜书,三代之治,岂有外于孝慈之政乎?伏愿以孝慈二字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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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斋宿。左承旨李铎远斋宿。右承旨尹秉烈斋宿。左副承旨赵容和斋宿。右副承旨赵亨复斋直。同副承旨闵致文斋直。注书金应均斋宿李源庚。假注书具锺禄斋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尹秉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容和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亨复,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宋尚玉,既有只推之命,既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秉烈,以都摠府言启曰,明日孝成殿亲行酌献礼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朴润荣、李穆渊,俱有实病,四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赵寅永、申在植、李志渊,副摠管赵冀永、朴宗善、沈日永落点。

○传于尹秉烈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尹秉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赵寅永,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所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兵使李应植,以其身病,屡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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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铎远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坐直。左副承旨赵容和。右副承旨赵亨复。同副承旨闵致文。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具锺禄仕直金德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上诣孝成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亨复曰,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百官入参。

○传于尹秉烈曰,出宫时喧聒,万万骇然,兵曹判书,从重推考,禁喧郞厅,令该府拿处,近仗军士,令兵曹决棍惩励。

○传于赵亨复曰,直提学朴永元,驰诣仁陵奉审,仍诣长陵,一体奉审以来。

○尹秉烈启曰,即伏见忠清水使李济完,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注书金应均病,代以金德喜为假注书。

○备边司荐望,以李显英为北兵使。

○尹秉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赵亨复,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是远,时在江华地,副应教李家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修撰赵璟镇,时在京畿始兴地,副修撰李垿,时在高阳地,徐元淳,时在江原道铁原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尹秉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日永,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金善一,兼司仆将具锵和,五卫将金光涑,文臣兼宣传官南献中,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沈日永。

○尹秉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孝成殿亲行酌献礼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近仗军士,令兵曹决棍惩励事,命下矣。今日禁喧时,举行近仗军士田得成、李夏淳、李兴烨,头目军士朴昌根、李圣烨等,各决棍十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容和,以义禁府言启曰,灵岩郡守郑骊源,南阳府使洪应燮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郑骊源,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洪应燮,以兼营将守令,亦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丙申六月十八日卯时,上诣孝成殿。酌献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铎远,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赵容和,右副承旨赵亨复,同副承旨闵致文,记事官金应均,假注书具锺禄,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提学赵寅永、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检校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御布裹翼善冠、布团领,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郑元容,副提调李嘉愚,以次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延英门至宣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隆舆,由东夹门入斋殿,诸臣问安讫,少顷,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改具衰服出幄次,赞礼前导以行,由中东门以入,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左右皆俯伏哭,少顷,赞礼跪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礼讫,赞礼导诣尊所东向立,铎远酌酒,嘉愚受酒,上仍诣灵座前北向跪,嘉愚奉香,致文奉炉以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嘉愚等还奠炉盒于案,退出,嘉愚以盏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盏献盏,上执盏以授致文,致文奉奠于灵座前,大祝奉祝文读讫,赞礼跪启请降复位,上俯伏兴平身,仍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少顷,赞礼跪启请止哭行四拜礼,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仍行四拜礼讫,赞礼前导诣望燎位,大祝奉祝板以进。执礼曰,可燎。燎讫,引仪唱礼毕,赞礼前导出外中东门,还入斋殿,诸臣问安讫,少顷,命入外办,上出斋殿门乘舆,领府事李相璜等进前曰,酌献礼成,圣慕冞深,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延英门入协阳门,命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六月十八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铎远,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赵容和,右副承旨赵亨复,同副承旨闵致文,记事官金应均,假注书具锺禄,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提学赵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学郑元容,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检校直阁李公翼,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金洙根,以次侍,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铎远酌酒,嘉愚以盏受酒,通礼导上入诣香案前跪,嘉愚奉香,致文奉炉,上三上香讫,嘉愚执盏跪进,上执盏授致文,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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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铎远受由在外。右承旨尹秉烈缘故出。左副承旨赵容和。右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同副承旨闵致文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德喜仕直曺锡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容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启曰,假注书具锺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具锺禄改差,代以曺锡亨为假注书。

○赵亨复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李宪球,参议李敦荣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平安监司李纪渊状启,江东县监严锡履身死事,传于赵亨复曰,令该曹,勿拘常格,荫官中有声绩人,各别择差,当日下送。

○赵亨复,以吏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晋祥,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李宪球,参议李敦荣并牌招不进,右副承旨赵亨复进。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相璜为实录摠裁官,宋应龙为修撰,沈宜升、金洙根为副修撰,洪学渊为左尹,李渊祥为敦宁都正,朴周寿为判义禁,权敦仁为弘文提学,安光直为同经筵,金迈淳为同春秋,徐元淳为西学教授,朴思恒为律学教授,李继在为清安县监,金命喜为江东县监,完平君单李鼎会,兼掌令宋应龙,进贺兼谢恩使书状官减下,学正二单金致坤、郑义恪,学谕二单崔尚儒、李泽,承文副正字单李廷斗,校书副正字二单申锺益、李启哲,奉常参奉单李启哲,兼镜城府使单李显英,故生员李光祜赠持平,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故进士李仁植赠户参例兼,故通德李润荣赠左承旨以上庆尚右兵使李熙辅两代。

○兵批,判书郑元容进,参判郑礼容病,参议白东奎入直,参知赵在庆病,同副承旨闵致文进。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及他道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洪学渊为都摠管,金汉正为佥知,尹得俭、金翰喆、李鲁昌、鱼锡命、金格、卞秀渊为五卫将,柳浤、李远翊为曹司卫将,李儒斌为忠翊将,李德熙、白采洙为都摠经历,郑喆东为中枢都事,尹致殷、徐相稷为宣传官,李宽奎为京畿水使,知事单李镇九,训炼判官加设单王启畴,同知单吴有恒,佥知加设二单李景纯,佥知单高允明,大护军李宜教,护军李光正、洪羲瑾、李完植、李应植,副护军赵秉宪、黄𥞵、赵锡龟、权溭、金大根、尹兴圭、林永洙、金秀锺、成载昌、韩应浩、许干、李肇渊、具载凤,李敏坤,李昌五、洪建锡、申在俭、金贞根、闵揖、申锡祜,副司直李是远、李家淳,副司果赵璟镇、李垿、徐元淳、黄颋宅,以上并单付,咸镜北道兵马节度使单李显英。

○兵批,再政。副摠管单洪学渊。

○赵容和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李鲁确、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只推。

○赵容和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容和,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日,二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能权为羽林将。

○义禁府启目,禁喧郞厅田栽五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清安县监金能淳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锺城府张之鸿狱事,当偾而幸逭,因有抱冤之叹,不辜而横罹,亦有干和之虑,有所干犯也,故抱冤则自直耳,似此疑案,合有审克之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东莱府金大喆狱事,执发之厚伯,既为正犯,则推背之大喆,当为加功,施以次律,金汗成,初不禁止,同声助恶,亦为严刑远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

○判府事沈象奎箚曰,伏以,流虹旧节,礼成酌献,仰惟圣慕,僾然益复罔极,祗陪庭班,愀如复见群情。於戏,曷任怆恸?仍伏念先大王《实录》,开局始事,倏已周岁馀矣,臣之陋劣耄惽,承乏冒叨于前摠裁官,引例丐免之后,滥据虚縻,今为十一朔之久,《标签誊录》,极其浩繁,而得竟之于三四月之内,虽堂郞多员,众手齐效,盖亦不住董饬而然也。至若纂修,则虽分年排比,载笔惟谨,诸堂多减下,郞僚亦省少,而徒以日月之积久,十月馀而仅将讫焉,则臣之失饬蔑效,于是著矣,分窃悚仄,责实难辞,且以摠领事殷,监修任大,历溯已例,未尝一人终始其事,故前乎臣而辞而得请,亦以此也,则况臣之惛劣,久而不效者乎?此其当免,又不但例然,而顾臣所以今始控吁于纂修将讫之日,非欲如前人之必待签誊之竟而乃辞也,为其久而不效,宜被邮罚,不敢径渎于处分之先,一日二日,悚息恭俟,亦殊久矣,虽圣恩之终贳,岂贱私之得安?玆敢具牍冒陈。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摠裁之任,特准已施之例,亟赐镌免,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于赵亨复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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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李铎远受由在外。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赵容和坐直。右副承旨赵亨复。同副承旨闵致文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德喜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郑元容,副提调李嘉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容和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嘉愚启曰,右承旨尹秉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亨复曰,奉审阁臣入侍。

○传于赵容和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右承旨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李鲁确、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赵亨复,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瑞山郡守姜必鲁,以官没模棱,吏自舞弄为目,益山郡守李源吉,以信人固好,察迩亦可为目,博川郡守李义会,以犹多错谬为目,万顷县令申晦应,以猛时舒究,琐处脱略为目,阳城县监李铿,以病实难强为目,阴竹县监李𣜦重,以律己居先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推考警责,上项六邑守令,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内主峯下麓,为今番潦水汰落,长为一百二十把,广为五把,深为二丈许云矣。莫重局内,有此汰落之患,极为惊悚,而凡頉处,在于陵上曲墙以外,则奉审节不为磨炼,曾有受教定式,今亦依此举行,补筑之役,六七两朔,势无以坚致,待八月节候,择吉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宋应龙,时在京畿利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沈宜升、金洙根,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容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日永,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以后日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二十一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赵秉铉状启,道内别试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才已启下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日宣荐内禁卫试取时,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龟山佥使林晩荣,永宗佥使具载龙等,拿问勘处事,传旨启下矣。林晩荣,方在京畿阳川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具载龙,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启曰,前县监李时学,于振威居民姜宗玉之冢压脑处,躬率家丁,抑勒埋标,才过几日,又往其地,假托掘标,缚致宗玉于京,并与其侄之追来者,而恣施笞杖,拘囚私室,以三百两纳赂之意,多般威喝,罔有纪极,其侄乘夜逃身,呈诉备局,故即自臣曹,捉致其奴子查问委折,则果如状辞,不得发明矣。近来法纪,虽曰解弛,身为朝官,居于辇毂之下,此等不法之举,看作寻常,此若置之勿问,略治其随从而止,则后来之弊,将至难言,而外邑残民,无以聊生,李时学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丙申六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奉审阁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郑元容,副提调李嘉愚,假注书金德喜,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检校直阁李公翼,左副承旨赵容和,假注书曺锡亨,事变假注书文用中,左议政洪奭周,行判敦宁府事金逌根,行户曹判书李止渊,行礼遭判书赵寅永,吏曹判书金箕殷,行大护军徐憙淳,刑曹判书朴晦寿,行护军柳相弼,校理金在田,直提学朴永元,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汉隽、秦庆焕、韩相瑚,进伏楹外讫。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奉审阁臣进前,永元进伏奏曰,臣承命驰诣仁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矣。仍诣长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丁字阁东夹门回檐,有雨漏处,见颇坏损,陵官以趁即修改之意,移报礼曹,而外此无頉矣。臣昨暮仅抵阙外,以复命之意,言送喉院,如是之际,更鼓已深,势难猥禀留门,仍宿朝房,今始复命矣。大王大妃殿命退,永元退伏。象奎曰,跨朔雨涝之馀,继以阳曝,日气蒸郁,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再昨亲奠,疚慕冞切,劳动既多,其在节宣调护之方,不无少损,下情无任憧憧,医官使之入诊,何如?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命医官先退,次对为之。奭周曰,日候见方剧热,此时讲读,固难如例趁课,而屡朔之间,亦不可全废方策,不审清燕之中,做何功夫耶?今岁讲学之工,比前最多作辍,今若迟待凉生,始为开筵,则间断之害,益将难言,且深宫永晷,暑气又炽,若终日闲燕,无所留心,则不唯放倒懈弛之为害于圣工,亦非摄养保啬之道,常取已读之书,玩绎温习,口诵心惟,使之益就惯熟,雨后稍凉之日,晨夕暑退之时,频召儒臣,使之讲读经传,敷陈文义,间或令谈论治道,陈说古事,必将有裨于缉熙之工,而收拾心神,亦可为忘暑之一助矣。奭周曰,即见黄海监司徐万淳所报,则以为,本道所在管饷别会谷,本以折米七千石,尽分取耗,作为一年放下之资,而应下之外别下,无年无之,以致元谷之渐缩,数年以来,连经敕行,又有户曹别卜定,加下尤为浩多,今春等馀在各谷折米,不过为四千一百九石零,耗条支继,既非可论,元谷割本,将无馀地,就常平放下谷中一千石,管饷谷中一千石,太白军饷谷中一千石,特为许划,以为继用之地为辞矣,顷在辛卯,以别会用下之辄请充划,道内谷簿之渐就尾闾,申饬道臣,另加查栉,删减厘革,务从精约,俾存赢馀,以为别下之需,而更无敢如前烦请矣,曾未几年,复有此报,事体所在,既不成说,随请随划,亦非可继之道,而近年别下之伙然,诚如道牒所言,业已加下之数,亦不可不趁即充补,常平放下谷一千石,管饷谷一千石,许令划给,此后用下之节,益须痛加省约,俾无更为耗缩之弊,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臣于昨年秋间,因台疏覆奏,以外邑军丁之弊,有所陈达,仍请大加查栉,期无一名之黄白叠役,而俾以其汰定塡补之实数,修报筹司,用作凭考勤慢之资矣,旋承慈教,提饬谆复,退即以别关行会,其后几将周岁,而一二留司之外,寥寥无皂白之入闻者,虚伍横惩冤结穷蔀,及今不矫,势必无民,许多切矜之状,业已备悉于前奏,今不敢更事烦缕,而身居拊字之任者,目见此弊,其所悉心拯救,宜不翅如焚溺之不容少缓,顾何待朝饬之申及,而今于颁令已久之后,尚且看作文具,漠然无奉行之实,诚不胜万万寒心,军丁之岁抄查定,每以七月为期,此限未过之前,容或有可诿之端,而今则岁抄,方在不远,第以申令之意,更加关饬于诸道,俾无敢如前玩愒,自底于慢令溺职之重罚,而倘或专委胥吏,漫不照管,借口搜括,阴售操纵,致使为民祛弊之政,反添骚扰侵渔之端,则其为辜负之罪,尤难容贷,并令旬宣之臣,随现纠举,另示惩砺,来头持斧之行,亦以此一款,加意廉察,到底摘发,以为别样科罪之地,而预以此意,措辞于关饬之际,以严先甲之令,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陈好矣,依此为之。出举条仍教曰,此事果如卿言,关饬之外,亦须以私书,往复于道臣,俾有实效也。奭周曰,凡事但为提饬于前,而无所劝惩于后,则反不如不为,今番则不可不考其勤慢,期有警惕之实矣。大王大妃殿曰,非但为如此之言,必善为举行,以究实效也。奭周曰,大政匪久当行矣,遴拣之宜慎,何官不然,而今日国势民命之所寄,专在于字牧之任,铨衡之地,苟有国耳公耳之心,想亦必不俟加勉,务殚精白,而每当都政之时,辄烦先事之饬,毕竟奉行之际,未免文具之归,对扬之道,宁容若是?知人之难,自古已然,鉴别取舍,固非易事,而曾前屡试之人,既有实迹之可按,若能留心采访,自可不患其不知,至于罢软昏愦,全不胜任,与贪污残刻无意恤民者,虽在未试之前,亦当莫掩于公议,如或以拘牵颜私之故,明知其不可堪任,而犹且苟然注拟,不顾生民之休戚,则辜负之罪,固所难辞,而藉使其不知而误拟,为铨官者,亦安得免溺职之罚乎?秉铨之臣,今方登筵,更以此意,豫加勉饬,臣于年前,尝以遐逖沈沦之人,另加收用之意,猥有陈奏,昨冬大政之时,又以劬经砥行之士,毋论筮仕与甄用,首先举拟之意,出举条申提,而伊后铨注之间,殊未见有举行之实效,诚不胜慨然,今番则另须着念蒐访,毋或如前塞责之意,一体申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陈诚如予意,而前后申饬铨官,终无对扬之实效,有饬而无效,饬将何益?予则不烦更言,第当观之而已。出举条奭周曰,自上以不欲提饬为教,而辞旨之截严,实倍于提饬,今日掌铨之臣,皆是朝家倚毗之人,而又登筵席,闻此下教,岂敢不惕然震惧,思所以精白对扬乎?大王大妃殿曰,大殿方在冲年,国势孤危,予于哀疚之中,不省外事,凡百施措,唯是停望廷臣而已,铨官之择守令,非但为民,即为国也,守令已试之人治迹臧否,不难闻知,而拣选之际,未见其取舍之必当,诚极慨叹矣。奭周曰,已试有效之人,当连除郡邑,无令置散,曾有偾败者,不当复任于字牧,而铨注之间,往往有不能如此者,此专由于一私字之不能摆脱,守令之以无妄眚灾,见罹邮罚者,固难责铨臣之不能预料,而其狼藉犯赃与不治尤甚者,举拟之铨官,必须施罚,然后庶可为警惕之道,此非新法,即是旧典之应行者也。大王大妃殿曰,江东前倅严锡履,闻有治迹,亦是可用之人,而不幸身故,实为恻然矣。奭周曰,闻其情理,极为惨恻,而其人亦甚可惜矣。奭周曰,臣以字牧慎拣之意,才已仰奏矣。忠州牧使,见方有窠,本州之物众务殷,殆居八路诸邑之最,而目下痼弊,又在难医,除拟之际,不可不十分加意,必以已试见效,望实俱著者,勿拘常格,极择差送,坼内诸邑之中,竹山最称弊局,亦以可合苏救之人,勿论资格择拟之意,分付铨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幸门多岐,而位著积滞,恩赏太频,而名器易得,习俗狃惯,殆不识朝廷官爵之为贵,此实目下弊端之最可忧叹者,而即以武臣之杂岐陞资言之,在前则宦途进用,必后于积仕序迁之人,故虽以试射缮械之稍异于杂技者,有地处自好之武弁,率皆不愿,挽近此风,亦渐不可见矣,禁旅试才之没技陞资,盖为优于武技而无阶入仕者,开其进身之路耳,宣荐初仕之绰有前程者,又何可不践阶级,经躐于匪次之职乎?藉曰,有一二可援,此亦近来谬例,至于参下宣传官之直超绯玉,尤是前所未闻,此路一启,不惟增侥幸冒躐之阶梯,官方隳紊,亦非细故,日前骑曹试射时,以参外实职陞资者,并令勿施,此后宣荐参下官之以射技,当在论赏之科者,勿为超资,只以陞六施行之意,著为定式,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此后则杂技陞资,勿许履历之意,分付两铨,可也。出举条奭周曰,禁卫大将金煐,今日宾对,既悬进字,来诣朝房,又不登筵,武臣之屡次阙参,大关事体,所当别样论勘,而闻其宿病,又添别证,目下事势,实难强策,此与无端偃便有异,姑施从重推考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使行时下属作弊之端,顷已提饬矣,今番都政,三使臣各别择差,亦以此意申饬,可也。奭周曰,此则专在于使臣湾尹操束之如何,当自庙堂,各别申饬矣。奭周曰,今年雨泽,最为浃洽,两南、关东之间间汰覆,湖西六七邑之晩始得雨,摩天以北之许久惜干,虽或有不均之叹,而此不过杞梓之寸朽,统而言之,则八路农形,俱得善就,夏至之前,移秧垂毕,中庚才过,锄耘不愆,若得继此调顺,庶期大有之度,而见今国计民生,俱在倒悬,年谷登稔之时,政宜多方施措,上裕公家之蓄,下纾穷蔀之力,以为长远之计,而如臣无似,茫无才识,许久尸素,蔑一猷为,反顾惭悚,无地自容,臣于岁首筵席,冒控私恳,遽承不敢闻之严教,泯默蹲仍,今已半年,夷考其间,无一言一事之见诸措置者,而偾误之罪,日已益积,今又适值僚席之空虚,独当重务,罔知所为,兼以素抱暑症,饮啖全废,神气日惫,收拾无路,区区微躯,何足自惜,而民国之事,将不知何所税驾,唯愿俯垂哀怜,亟赐斥退,以卒生成之泽焉。大王大妃殿曰,卿虽以独劳为言,今若新卜,则卿自当为首相,何可为退闲之念乎?固知卿诚心做去,不有其身,如卿者虽在退闲之时,岂可忘国事乎?奭周曰,臣之区区所愿,唯在于早蒙斥退而已,臣以无似,偏被遭逢,三朝洪恩,论浃肥肤,慈圣殿下委畀之隆,又出寻常万万,臣亦具一彝性,虽退伏畎亩,何敢恝然于民国之忧?今虽颠沛陨越,亦何敢以一身为恤,而才之不逮,识之不明,有不容人力之勉彊,臣非敢为一分饰辞也。备位三载,无一建白,或遇事颠错失措者,即万目之所共睹,如是而久叨匪据,将置民国之事于何地乎?臣之求退,非为一身也,即所以为民国也,顾今国势之孤危如此,民生之困瘁如此,是岂缩手坐视,漠若相忘之时乎?唯愿亟退臣身,更求为国做事之人,以畀其任焉。大王大妃殿曰,此时卿何可言去乎?当有得闲之时,今则须勿更辞也。仍命大臣就座,容和曰,诸宰奏事。寅永曰,臣以《实录》事,有所仰达者矣,《实录》抄出,必以《时政记》参看,而《实录》设厅之后,《时政记》修来,只有三件,纂修之役,今几就緖,有不容因此虚徐,另加申饬于前任翰林人,使之不日内修纳,而其中若有时在外任者,则亦为一体知委,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实录》凡例,必以前《实录》为准,而昨年《实录》设始之时,考出艺文馆所奉《正宗实录》,则既非完帙,故无以考发凡立例之书法矣,待潦水开霁,堂上一员,进诣江华史库奉审,以为取式校正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向来陵享祭驮陪去时,婢子稍落驮后而来,为壮洞洪校理所止呵云,始认以偶然,日前祭驮领去之饭监,又被止呵而迟还云,祭驮自有所重,而领去之人,至有止呵,实为未安,承宣退出,以此意警饬,可也。奭周曰,若知为祭驮领去之掖属,则似必无止呵之理,而筵席之间,慈教一出,令政院捧现告,详查委折后,拿问处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不必如是张大,姑为申饬,使之复勿如是,可也。容和曰,玉堂所怀奏之。在田起伏奏曰,无所怀矣。容和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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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铎远受由在外。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赵容和缘故出。右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同副承旨闵致文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德喜仕直曺锡亨。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容和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亨复启曰,判义禁朴周寿,左尹洪学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沈宜升、金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只推。

○赵亨复启曰,副修撰金洙根,既在阙中,不为肃谢,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李鲁确、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文曰,只推。

○赵亨复,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监膳时,供上生鲜,微伤体小,屡次点退,终不改备,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不善措备,该贡人举行,万万骇然,今方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而该贡人等呼诉内,今当霖雨连注,江水涨满,船不得行,网不得设,前储已乏,新捉无路,明日供上,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为活鸡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孝成殿供上,依例封进,各殿供上,全数代封,卿则勿待罪,可也。

○闵致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日势已暮,不得毕试,明日继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宣部守三荐取才相值,差备官势难推移,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前县监李时学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矣。李时学,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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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尹秉烈坐直。右承旨赵容和。左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右副承旨闵致文缘故出。同副承旨李㙽。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德喜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郑元容,副提调李嘉愚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容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秉烈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㙽落点。

○尹秉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容和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李鲁确、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传于赵容和曰,启字误踏之中官,从重推考。

○赵享复,以礼曹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以淑善翁主墓所四标定界事,发遣郞厅,与中使眼同看审,则新定墓所,以马场里亥坐巳向定标,而北至主峯黔仁坛下,为一百十步,南至梧野洞,为二百四十步,东至兴九知为一百五十三步,西至南学洞为一百七十二步,案山堂北岘定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秉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日次对入侍时,因大臣筵奏禁军禄试射时,参下陞资人等,勿施事蒙允矣,元别单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尹得俭,前任晋州营将金翰喆,前任京畿监营中军李鲁昌,前任忠州营将鱼锡命,前任江华中军忠翊将李儒斌,前任咸镜监营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五卫将金格、卞秀渊,景福宫卫将吴有恒,庆熙宫卫将金凤周、高允明,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允下后,以其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河阳出身许琬,永川闲良徐重璟,仁同将仕郞申永翰等三人,讲书入格,清河闲良尹殷冲等二人,片箭不,丹城通德郞南孝彦,铁箭不,泗川通德郞崔秉麒,骑刍不,比安折冲孙尚佐,三略不,玄风闲良郭基一等十人,病不上来,未入格者,并依例给粮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试取时能讲者,闲良直赴会试,出身初仕,或军门调用,依判下举行矣,今此讲书入格许琬等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大静前县监张时说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南阳府使洪应爕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前县监李时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田栽五亦,出宫时,喧聒狼藉,而身为禁喧,不能察饬,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能淳亦,班族女人,捉入官庭,勒加丑名,竟致自裁,且其欺瞒报营,俱有道启,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轻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禁喧郞厅田栽五矣本府议启内,出宫时喧聒狼藉,而身为禁喧,不能察饬,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清安前县监金能淳矣本府议启内,班族女人,捉入官庭,勒加丑名,竟致自裁,且其欺瞒报营,俱有道启,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轻勘,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洪应爕亦,税船致败,既在掌内,不善护送之责,在所难免,依本律罢黜勘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时学亦,埋标于民山,反托拔去之状,已是法外是白兺除良,用刑于私门,欲售索赂之意,亦系不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领府事李相璜箚曰,伏以,臣于日前政,获蒙恩点,复叨《实录》摠裁之任矣,铺张鸿烈,汇成惇史,奉而为金匮石室之藏,永垂来世,将以并美于唐、虞之丌册,其为任之重,顾何如也?虽其载笔扬徽,摸画天日,即太史之职,而监修之责,臣亦有是,臣固鲁莽少文,何以胜任?臣又衰病到极,毋论闲忙职事,无望陈力,庶亦同朝之所见谅,而渊鉴之所临烛也。去秋箚恳,谅非得已,仍请恩暇,城居野次,往来无定,今玆重冒,将致仕日多旷,董事不专,臣之见处,实万万闷蹙,抑又是任轮授,自昔伊然,未尝专责于一人二人,前后膺是命者,辄皆授此丐免,史局掌考,可按而知,玆将公私情实,尘渎聪听。伏乞圣慈,俯垂鉴察,特赐鞶褫,俾私而遂调息之便,公而无旷瘝之忧,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于赵亨复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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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赵容和。左副承旨赵亨复。右副承旨闵致文坐直。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德喜仕直曺锡亨。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赵容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亨复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清安县监李继在,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只有掌令李秉德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赵容和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李鲁确、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赵容和,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能淳,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金能淳,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礼山县日兴驿,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大王大妃殿传曰,此罪人,家是洪州,而配所以本道内为之,未知程道之何如,而与遣于其家无异,万万未安。禁府堂上,并越俸一等,此草记还给,配所更定以入。

○赵亨复启曰,今六月二十五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亨复,以吏曹言启曰,穆陵忌辰祭大祝,前正言李秉温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秉温。

○尹秉烈,以兵曹言启曰,知中枢府事李镇九,佥知中枢府事金汉正,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水原留守徐有榘启本中,中军金相宇,以言须踏实,猛必济宽为目,全罗监司金兴根启本中,中军李文奎,以纵无紧管,且宜殚诚为目,黄海兵使赵运永启本中,大岘别将李枝蕃,以孤城弊局,何以振刷为目,则俱宜置诸中考,而置诸上考,黄海兵使赵运永启本中,长寿别将李元会,以财当远嫌,杖宜的罪为目,平安兵使李惟秀启本中,嗭洞权管金利见,以盍勉谨慎,旷擅宜警为目,干川权管卢镇泰,以盍察横侵,有欠详明为目,则俱宜置诸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守臣及道帅臣,并推考警责,水原中军金相宇,全罗监营中军李文奎,大岘别将李枝蕃,并中考施行,长寿别将李元会,嗭洞权管金利见,干川权管卢镇泰,并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黄土歧权管李仁模,以三年窠边将,连二等褒贬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赵容和,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能淳,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金能淳,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长连县朴山驿,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前县监李时学矣本府议启内,埋标于民山,反托拔去之状,已是法外是白兺除良,用刑于私门,欲售索赂之意,亦系不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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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式暇。右承旨赵容和坐直。左副承旨赵亨复。右副承旨闵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德喜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闵致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容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报恩郡守金晋教遭父丧事,传于赵容和曰,令该曹口传择差,不多日内下送。

○赵容和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李集运,掌令李源一在外,掌令李秉德牌不进,持平朴来万、韩启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德,献纳赵启昇,正言李鲁确、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赵享复,以奎章阁言启曰,臣洙根,进诣奉谟堂奉审,则云汉门及东西庑、东西挟门,俱为渗漏,奎章阁演庆堂奉审则无頉,而阁内诸处,亦多有间间渗漏处,待快晴即速修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若值大雨,则在直阁臣,不待备员,禀旨奉审事,载在阁志矣,雨势连日大霔,臣进诣奉谟堂、奎章阁、演庆堂及阁内诸处,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舒川郡守李源益,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催促,则该郡守李源益,以今月二十六日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容和,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时学,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李时学,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杆城郡清涧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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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尹秉烈式暇。右承旨赵容和。左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右副承旨闵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朴皓寿未入来权致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药房提调郑元容,副提调李嘉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闵致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都政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亨复曰,日前筵中,以都政之申饬无效,不饬为定矣。忠臣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军功人收用之言,每都政为之,而未见有别般对扬之实,今番则第欲观何以为之矣,以此意分付两铨。

○传于赵亨复曰,玉堂、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赵亨复曰,虽非亲政,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

○金德喜陞六,代以朴皓寿为假注书,曺锡亨陞六,代以权致和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硕辅为报恩郡守。

○赵容和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亨复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容和曰,祭物颠覆中官,令该府拿处。

○传于赵容和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赵容和启曰,臣容和,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时囚罪人林晩荣,以龟山佥使,税船致败罪,系是轻囚,故依传教放送,仍为驰往典狱,取阅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三名,杀狱罪人十七名,私铸钱罪人一名,邪学罪人二名,俱是重囚,故并为仍囚,此外殴打官隶,他钱不报,酗挐官门,欺人取物,虚传分付,洞里行恶罪人孙昌根等三十一名,罪名既系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奭启曰,即见汉城府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都政。吏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李宪球病,参议李敦荣进,左副承旨赵亨复进。

○赵亨复,以吏曹言启曰,今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李宪球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赵亨复启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四馆陛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赵亨复,以吏批言启曰,士庶年九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南原幼学宋一济呈状内,其矣祖载福,今为九十七岁,而未蒙恩资云,故溯考帐籍,则宋载福之年九十,果为的实,依例施以加资之典,何如?传曰,允。以洪奭周为《实录》摠裁官,任序常为引仪,李章愚为活人别提,李锺允为典设别提,徐士淳为平市令,军资主簿单洪锺薰,广兴主簿单成载璜,京畿水使李宽奎折冲,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乔桐府使单李宽奎。启曰,光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湖南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学性为工曹参议,赵镇敏为光州牧使,李衡远为仁川府使,李汇宁为密阳府使,洪羲瑾为同经筵,典籍三单方启霙、李珽、吴相益,金亨淳为礼宾主簿,吴庆兴为引仪,禹尚俊为尚衣直长,李始永为献陵直长,李济夏为顺陵直长,故承旨洪景颜赠吏参弘提例兼,故通德洪应运赠吏议,故判官洪九鼎赠仆正,已上左尹洪学渊三代,郑基一为礼曹参判,沈宜晋为襄阳府使,李集周为扶馀县监,李宪在为洪川县监,金乐寿为云山郡守,承文副正字单具锺禄,李圭复为内赡直长,洪健厚为司宰直长,尹豫镇为掌苑奉事,李俊英为禁府都事,权锡老为内赡奉事,军资直长单李熙殷,李𬇹为麻田郡守,洪秉道为荣川郡守,金益根为沔川郡守,韩容鼎为阳城县监,尹永培为铁原府使,金骏钦为司宰奉事,李正观为缮工奉事,郑天和为刑曹正郞,李德愚为宗庙令,赵揆永为新宁县监。启曰,台炼、玉堂,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宋稚圭为大司宪,金鼎元为执义,具定默为司谏,李佑伯、金圣默为掌令。启曰,忠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湖西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申在翼为忠州牧使,李相佑为益山郡守,金芸淳为龙仁县令,金亨淳为工曹佐郞,吴泰云为健元陵令,李能权为长津府使,李光龙为稳城府使,许㬘为甲山府使,白珩洙为顺川郡守,元东为万顷县令,罗汉基、徐冕淳为典籍,洪明爕为延安府使,郑天和为阴竹县监,沈能容为高山县监,宋观洙为掌乐主簿,沈宜行为礼宾主簿,宋一儁为社稷令,李熙铁为德原府使,李行俭为博川郡守。启曰,三和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防御重地,不可不择差,同道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郑泌为长兴主簿,任泰淳为三和府使,具廷铉为碧潼郡守,尹致诚为松禾县监,李宪䌹为比安县监,兼祭酒单宋稚圭,金敦叙为平市直长,闵璜世为泰陵直长,吴肯默为刑曹正郞,金在厚为陜川郡守,李敏德为竹山府使,李义延为济用主簿,李玄纬为典牲判官,白弘俭为监察,李秉吉为庆兴府使,李明学为高原郡守,李在周为昌陵令,金箕绚为典簿gg典籍g,安允中为直讲,南象淳为瑞山郡守,徐獜淳为顺安县令,申在东为尚瑞直长,朴显圭为司仆主簿,申在植为冬至兼谢恩正使,李鲁集为副使,郑德和为书状官,张锡愚为司饔奉事,沈宜益为长兴奉事,金东献为忠勋都事,郑元夔为中部令,洪稷周为掌乐主簿,李壔为尚瑞副直长,朴显圭为户曹佐郞,李羲书为刑曹佐郞,李基周为典籍,赵存卿为肃川府使,尹尚圭为大司谏,李光载为献纳,韩升烈、许结为持平,李景在为刑曹参判,李义延为汉城主簿,吴庆兴为监察,吴致翼为景慕宫令,具济远为户曹佐郞,崔弘德为南阳府使,赵然春、李明迪为校理,金洙根、洪在喆为副校理,曺凤振为知经筵,申在东为敦宁主簿,李馨万为宗庙副奉事,刘锡为引仪,金德喜、曺锡亨为典籍。启曰,锺城府使,当以文臣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下曾经三品侍从,并拟,何如?传曰,允。任得常为典设别检,李壔为尚瑞直长,李锺允为工曹佐郞,朴敏恕为济用主簿,李祖馨为锺城府使,李洛培为军器判官,金骊书为梁山郡守,高万九为大同察访,金凤梧为鱼川察访,金在浩为金郊察访,金在田、赵得林为修撰,李垿、徐元淳为副修撰,朴来益为长兴府使,金鼎铉为尚瑞副直长,申在东为刑曹佐郞,尹瀚为长兴主簿,李熙锈为典设别提,赵斗淳为同义禁,成近寿为济用副奉事,洪稷周为敦宁主簿,张继爕为缮工主簿,李容敏为吏曹正郞,金耆升为兵曹正郞,兼春秋单白润鹤,李敏翼为掌乐主簿,宋观和为瓦署别提,白文凤为直讲,尹滋畊为安边府使,沈宜行为监察,南芝耇为司仆主簿,沈东奎为典籍,洪献谟为丹城县监,锺城府使李祖馨,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金德喜、朴承辉为正言,宋观和为监察,李南秀为礼宾主簿,徐圭翰为瓦署别提,郑锡獜为典籍,林鲁丰为监察,金权为殷栗县监。

○赵亨复,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康陵参奉林宗七,除拜后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来亨为掌苑别提,申禹模为庆基殿参奉,李肇永为斋陵参奉,宋正熙为英陵参奉,李钟祥为庄陵参奉,韩镇寓为思陵参奉,郑老容为敬陵参奉,沈明奎为康陵参奉,南䌹中为章陵参奉,赵道林为健陵参奉,金载斗为徽陵别检,申命准为典狱参奉,李启润为礼宾参奉。

○兵批,判书郑元容进,参判郑礼容病,参议白东奎骑兵点考进,参知赵在庆入直进,右副承旨闵致文进。闵致文启曰,今日都目政事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而参判郑礼容病不来,令政院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营将、虞候、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已准朔守令及虞候、佥使,并拟,何如?传曰,允。闵致文,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瓜满前以不职递罢,则不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洪州营将李昞植,瓜满前,既已居下,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为知事,李秉吉为兼司仆将,李锺文、张兴爕为五卫将,金星翼为忠翊将,同知单金亨倜,佥知三单尹得俭,金翰喆、金格,训炼判官柳孝进,主簿申义炼、李洛培、朴履会,以上加设依定式减下,训炼主簿韩英浩本院去官,前营将李昞植折冲,今降御侮,康在兴为佥知,郑德基为训炼判官加设,金应锺、金圣孝、李台镇为主簿加设,副司果单徐相益、白夏镇、崔暄,韩商球为五卫将,李明锡、李东奎为都摠都事,任泰锡为忠州营将,南锡中为晋州营将,李南轼为江华中军,李完敏为京畿中军,李重荣为咸镜中军,护军李羲肇,副护军李铎远、李定铉,副司果赵云明、李益秀、柳相朝,以上并单付,李慎培为德积佥使,李宽贤为西生佥使,文启显为柔院佥使,朴基准为古城佥使,韩命履为柔远佥使,同知单韩光述,佥知单卞秀渊,金应声为西北佥使,白珍浩为恃寨佥使,金成景为豆毛浦万户,崔宗仑为西平浦万户,金毅根为南桃浦万户,李命喜为马岛万户,徐兴禄为木浦万户,全东禄为金甲岛万户,金相皓为寅火堡万户,张之熊为幕岭万户,护军单李穆渊,崔玩为五卫将,赵相普为景福将,金鹤九、朴景寿为庆熙将,闵重宪为训炼主簿,大护军金鏴,护军申纬,副司直李集运、朴时源、李源一、李秉德、赵启昇、韩启源、朴来万、金在田、金逸渊、黄浩民、郑德和,副司果李鲁确、金永基、宋尚玉、宋应龙、金洙根、沈宜升,以上并单付,沈汉永为全罗兵使,申命源为永宗佥使,朴蓍会为水原中军,柳永鲁为黄海兵虞候,李云行为大丘营将。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李元夏为训炼正,兪镇五为北评事,朴宗厚为位罗万户,金羲源为古丰山万户,洪箕柱为阿吾地万户,金炳奎、洪翼爕为文兼,姜太周为金城别将,康汉喆为首阳别将,胡昌祜为长寿别将,同知单崔暄,佥知二单韩商球、白夏镇,权灏为宣传官,任泰瑛为羽林将,安弼寿为训炼副正,郑喆东为都摠经历,李圭铉为训炼佥正,同知单赵相普,佥知单崔玩。闵致文,以兵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康在兴,五卫将崔暄、韩商球、崔𪻑,景福宫卫将赵相普,庆熙宫卫将金鹤九、朴景寿,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古城佥使朴基准老母,今年为七十五岁,法不当远离赴任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赵元锡为内禁将,郑在天为训炼主簿,金镇衡为鱼游涧佥使,崔允和为古城佥使,卢亨国为在德万户,忠州营将任泰锡,晋州营将南锡中,江华中军李南轼,咸镜中军李重荣,京畿中军李完敏,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同知单金鹤九,权洪常为佥知,韩锡畴、李东殷、张重㱓为五卫将,金石年为庆熙将,李观渊为左捕从,曺柏承为中枢都事,李度蕃为训炼判官,赵秉懿、洪羲宣为武兼,同知单朴景泰,郑邦采为阿耳佥使,成永丰为洪州营将,金应秀为全罗中军,李度蕃为全罗左水虞候,金彦柱为右水虞候,同知单金凤周,大护军李镇九,副护军金汉正、李秉吉,以上并单付,郑裕俊为羽林将,柳相镐为兼司仆将,姜璜为景福将,崔宜宪为庆熙将,李明锡为训炼佥正,同知单李东殷,佥知单张重㱓、韩锡畴,副护军任泰锡、南锡中,以上并单付,李显佑为都摠都事,李兢来为训炼判官,郑喆东为从浦万户,李圭铉为仁遮外万户,李明锡为西水罗万户,同知单金石年,吕东星为宣传官,黄仁㷞为都摠经历,李乐治、宋文永为训炼佥正,吴吉善为主簿,李熙冕、金永琦为中枢都事,李命瑞、李铭为训炼判官,韩翼东为主簿,郑熽、孙承俊、尹镐泳、赵择连为训炼主簿,李彦柱为守门将。

○闵致文,以兵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权洪常,五卫将韩锡畴、白夏镇,景福宫卫将姜璜,庆熙宫卫将金石年、崔宜宪,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李万应、金锺輨、金国砺为五卫将,朴性完为景福将,刘复基、高泽龙为庆熙将,副护军单宋载福,金应浩为训炼主簿,李周膺、赵重吉为武兼,赵庭和为佥知,李乐治为御营把摠,韩锡基为部将,吕东星为训炼佥正,李景源为守门将,韩弼秀为文城佥使,张有亨为宣传官,许策为训炼佥正,金周永为训炼判官,崔建洙为训炼主簿,同知单柳复基,佥知三单金锺輨、李万应、金国砺,副司果柳相翼、李承命、元锡五、金灏源、柳得鲁、兪峯柱、李廷讷、李教明、崔性益,以上并单付,李南辅、赵存一、郑益东为宣传官,柳琡为武兼,边启焕、高时弼、李以复、崔仁得、宋重协为部将,李秉稷、李再英、朴在浃、李尚烈为守门将,李宪奎为西道参军,权管秩甲岩郑启海,干川李基荣,嗭洞刘锡祚,小吉号里崔承权,云头里金义绚。

○闵致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日永,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郑文星,身为将官,军兵私习时,谓有身病,不为监操,揆以纪律,诚极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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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赵容和。左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右副承旨闵致文坐直。同副承旨李㙽。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朴皓寿仕直权致和。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致文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金鼎元,掌令李佑伯、金圣默,持平韩升烈、许结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亨复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留待。

○传于赵亨复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传于赵亨复曰,召对为之。

○传于赵亨复曰,孝成殿朔祭,以摄行磨炼。

○以校理李明迪,副校理洪在喆,修撰金在田、赵得林,副修撰李垿、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只推。

○赵亨复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赵然春在外,副校理金洙根内阁进,副修撰李垿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明迪,副校理洪在喆,修撰金在田、赵得林,副修撰徐元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亨复曰,检校待教金洙根,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诣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以副修撰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只推。

○李㙽,以户曹言启曰,仁陵位土,以旧丰德所在粮饷厅屯土,草记移定事,已为筵禀蒙允矣。该屯土中八十结,移划本陵之意,知委施行,而时起实摠,以本曹量案,无以硬定,令本府待秋成详细打量,御览量案,修正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亨复,以礼曹言启曰,都政新除之陵官,如在远乡,而受香相值,则勿为启递,差送假官代直后,使入直实官上来受香事,曾有定式矣。英陵六朔受香,在于明日,而昨日政,新除授参奉宋正熙,时在忠清道怀德地,入直令,亦无今日内假官递直上来之路,而在前陵官,不得受香,则有香官奉诣之例,今亦依此例,本陵六朔香,使香室官员陪往,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五日亥正二刻八分,立秋七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孝和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六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时,左副承旨赵亨复,右副承旨闵致文,假注书权致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南阳府使崔弘德,竹山府使李敏德,铁原府使尹永培,长津府使李能权,稳城府使李光龙,甲山府使许㬘,庆兴府使李秉吉,长兴府使朴来益,顺川郡守白珩洙,博川郡守李行俭,龙仁县令金芸淳,顺安县令徐麟淳,新宁县监赵揆永,松禾县监尹致诚,洪川县监李宪在,思陵参奉韩镇寓,敬陵参奉郑老容,章陵参奉南䌹中,建陵参奉赵道林,以次进伏,永宗佥使申命源,西生佥使李宽贤,柔院佥使文启显,古城佥使崔允和,恃寨佥使白珍浩,西北佥使金应声,鱼游涧佥使金镇衡,马岛万户李命喜,豆毛浦万户金成景,西平浦万户崔宗仑,金甲岛万户全东禄,木浦万户徐兴禄,幕岭万户张之熊,寅火堡万户金相皓,位罗万户朴宗厚,在德万户卢亨国,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守令初仕人进前。弘德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佥使、万户,则宣传官奏职姓名,可也。宣传官具载哲,奏宽贤等职姓名讫,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申六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亨复,检校直阁李公翼,侍读官洪在喆,检讨官赵得林,假注书朴皓寿,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今日新受音自止,何处乎?在喆奏曰,前受音自止,则自嗟哉董生孝且慈,止以翼来覆待狗归。新受音自止,则自嗟哉董生谁将与俦,止最名有家法。上读新受音,自嗟哉董生谁将与俦,止最名有家法十遍讫,命陈文义。在喆曰,柳公绰,在公卿间,最名有家法者,此所以为唐之名臣,而家法二字,非但搢绅家所有,帝王家亦有相传之法,虽以我朝言之,圣神相继,敬天爱民,垂裕后昆,徽规美制,史不胜书,如《宝鉴》及《羹墙录》诸编,极其详备,而勤讲学一事,尤系监法处也。古人有言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得林曰,进贤退不肖,系国家消长之机,故得贤则昌,任邪则危,其理甚明,人主用人之际,岂不审慎欤?董、召南,唐德宗时人,家行之纯备,学识之笃至,无与为俦,而刺史不荐,天子不闻,竟乃枯老岩樊,不沾寸禄,至若不肖之类,食君之禄,而令父母愁者,布列位著,与共国事,其时用舍之不明如此,国欲为治得乎?猗欤我朝,神圣相承,培养人才,人才辈出,野无遗贤,至于宣庙朝,最称盛际,以先正臣李滉,屡招不起,至有招贤不来为诗题试多士,亦有画见陶山幽居之举,其勤于求贤之诚如此,故明良相须,治法政谟,昭垂方册,岂不盛哉?伏愿殿下,监于先宪,旁招俊彦,泽被八域,功垂后世,深所区区之至。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玉堂上下番所奏家法二字诚好矣,臣无容更陈,而大抵非特公卿间有家法,帝王家亦自有家法,惟我列圣朝嘉训宏谟,洋洋孔彰,殿下遵而勿失,益勉自励之道,一政令一事为,莫不证古而酌今,期于大同之治,此乃殿下克修殿下之家法也,其要在于求放心三字而已,心之为物,精一危微,若不收拾而放肆,则百事丛脞,至于讲学上,尤不可忽者也,以近日讲筵言之,圣心似不留着于方册,以致句读生涩,字音差误,十遍之间,频频间断,缉熙之域,何以企持乎?臣等之抑郁姑舍,圣学之无实效,伏不胜闷切之忱,伏望殿下,勿以人废言,每于临讲,专心而玩读,则自无生涩差误之患矣,敢以求放心三字献焉,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亨复曰,此章别无可达之文义,而玉堂、阁臣所陈,极为切实,伏愿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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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赵容和式暇。左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右副承旨闵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朴皓寿权致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闵致文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金鼎元,掌令李佑伯、金圣默,持平韩升烈、许结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亨复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宗庙秋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刑曹参判李景在,同义禁赵斗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工曹参议金学性,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致文曰,召对为之。

○传于赵亨复曰,孝成殿秋享大祭,以摄行磨炼。

○闵致文启曰,即伏见江华留守李寅泰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右营将仁川府使李衡远之衡字,误以冲字书之,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赵亨复,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洪在喆,以孝和殿秋享大祭祭官,今日礼曹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巡到于义洞前路,捉问犯夜白衣人,则云是武艺别监,又称出身,故使之觅纳号牌,则亦谓初不见持,只称武艺出身白虎吉,系是掖属,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决棍惩励。

○又以左巡厅言启曰,谨依下教,武艺出身白虎吉,犯夜执捉,既在于初更,故依例依更数,决棍十度,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六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闵致文,检校直阁李公翼,检讨官赵得林,假注书权致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中门东,止不离小斋十遍讫。上曰,文义陈之。得林曰,凡闺门之内,处于骨肉至情之间,故情或胜礼,恩或掩义矣,治家者,苟不能闲以法度,莅以肃睦,使之感吾之德,畏吾之威,则狃于流放,牵于偏私,失长幼之序,无内外之别,伤恩害义,无所不至,可不审慎欤?柳公绰,名门华族,内行纯备,治家之法,严若朝廷,子孙繁衍,遵守勿坠,在于乡党,必称法家子弟,出而事君,皆为名硕之辅,其一人一家修齐之效如此,况在上者,一心为万化之本,一身为兆民之主,一正家则治国治天下,无所往而不得其当矣。猗我列圣相承,懿法徽谟,昭垂方册,家齐于上,教成于下,无疆休恤,启我后人,即我殿下家法也,伏愿监于成宪,克绍前烈,恭己正家,勤学出治,积累于宫壸之内,洋溢于邦域之外,则臣民幸甚,万世幸甚。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臣昨日登筵,已以家法,有所陈奏,继以求放心三字仰勉矣,殿下果记念否?此章即承上章,特叙柳氏之家法,自朝至暮,一日二日未尝变,自有一副当规模,诚可敬而可戒也,凡规模,奚但用之于家?至于为国,有规模,然后可以平治也,今日讲学,非特讲学而已,政令施措,莫不由此而有效也,殿下欲其平治,则讲学,何可忽焉?讲学如不可忽,则岂无规模而将就哉?以召对言之,召对则与法筵有异,经史诸书,惟意命之,而讨论文义,监法古事,心得躬行,此乃列圣朝召对之规模也。近日则上读十遍,下陈数语,更无讨论而退,有若文具者然,似此而何可责效乎?殿下欲修召对之规模,则此不过圣心之专不专而已,又敢以求放心三字申勉焉,伏望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文曰,此章所称规模法度,盖不但柳公绰一时御家之法也。凡人家国,各自有不易之法,语云欲法尧、舜,当法祖宗,在今日法尧之道,惟克遵列圣朝成宪,守而勿坠,永昭来许,则岂非有光于圣德者乎?虽以目下讲学之事言之,三昼晋接,皆有法式,召接以时,谘访以实,则自无寒曝之叹,必有进修之益,非直为今日圣学之将就而已,亦将为贻后之良法美规矣,臣等区区愿忠之诚,实不外此,伏愿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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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赵容和。左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右副承旨闵致文式暇。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朴皓寿权致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容和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金鼎元,掌令李佑伯、金圣默,持平韩升烈、许结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嘉愚启曰,左承旨尹秉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亨复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仍诣绥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赵亨复曰,奉审阁臣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容和曰,新除授守令、边将,皆令不日内辞朝,下直日字,自政院申饬,使之同日为之,上京守令亦为一体催促,并令不多日内下送。

○赵亨复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德源府使李熙铁,顺川郡守白珩洙,博川郡守李行俭,龙仁县令金芸淳,万顷县令元柬,顺安县令徐麟淳,阳城县监韩容鼎,阴竹县监郑天和,扶馀县监李集周,比安县监李宪䌹,新宁县监赵揆永,高山县监沈能容,松禾县监尹致诚,洪川县监李宪在,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金鼎元,掌令李佑伯、金圣默,持平韩升烈、许结在外,谏院则行大司谏尹尚圭,正言朴承辉在外,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金德喜未肃拜,不得署经云,何以为之,而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金德喜,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在外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金鏴,大司谏朴永元,执义权拼,掌令林基洙、卜来相,持平金莹、韩文爀,正言金炳奎落点。

○赵容和启曰,德源府使李熙铁,顺川郡守白珩洙,博川郡守李行俭,龙仁县令金芸淳,万顷县令元柬,顺安县令徐獜淳,阳城县监韩容鼎,阴竹县监郑天和,扶馀县监李集周,比安县监李宪䌹,新宁县监赵揆永,高山县监沈能容,松禾县监尹致诚,洪川县监李宪在,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不备,不得署经,新除授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林基洙、卜来相,持平金莹、韩文爀,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左承旨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只推。

○赵容和,以都摠府言启曰,孝和殿秋亨大祭亲传香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朴晦寿,副摠官赵冀永、韩义运、洪学渊差祭,都摠管申在植,副摠管朴宗喜、洪穉圭,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有实故,并许递,在京无故人差出。

○李㙽,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朴起壕,与兵曹参议臣白东奎,佐郞臣姜英国,东所卫将臣黄处中,西所卫将臣任希庆,南所卫将臣李万成,北所卫将臣郑明行,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六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左副承旨赵亨复,假注书权致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检校待教金洙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命阁臣进前,洙根进伏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臣仍留监祭,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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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赵容和。左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右副承旨闵致文坐直。同副承旨李㙽。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朴皓寿权致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李嘉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嘉愚启曰,左承旨尹秉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亨复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嘉愚,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守令、边将不日内辞朝,而下直日字,自政院申饬,使之同日为之,上京守令,亦为一体催促,并令不多日内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新除授守令竹山府使李敏德,南阳府使崔弘德,长兴府使朴来益,铁原府使尹永培,安边府使尹滋畊,锺城府使李祖馨,稳城府使李光龙,庆兴府使李秉吉,长津府使李能权,甲山府使许㬘,德源府使李熙铁,肃川府使赵存卿,瑞山郡守南象淳,陜川郡守金在厚,碧潼郡守具廷铉,顺川郡守白珩洙,云山郡守金乐寿,博川郡守李行俭,龙仁县令金芸淳,万顷县令元柬,顺安县令徐麟淳,阳城县监韩容鼎,阴竹县监郑天和,清安县监李继在,扶馀县监李集周,丹城县监洪献谟,新宁县监赵揆永,比安县监李宪䌹,高山县监沈能容,殷栗县监金权,松禾县监尹致诚,洪川县监李宪在,俱以为今日辞朝云。光州牧使赵镇敏,以前任黄海道延安府使,时在任所,仁川府使李衡远,以前任京畿麻田郡守,时在任所,延安府使洪明燮,以前任庆尚道陜川郡守,时在任所,麻田郡守李𬇹,以前任京畿龙仁县令,时在任所,益山郡守李相佑,以前任黄海道松禾县监,时在任所,高原郡守李明学,以前任咸镜道西水罗万户,时在任所,梁山郡守金骊书,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本家云,并斯速上来辞朝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臣处。上京守令灵光郡守洪说谟,丰基郡守吕东奎,长连县监沈正书,俱已为下去云。顺川府使南履懋,平壤庶尹金应根,通川郡守李凤九,龙冈县令李谦在,宜宁县监李载信,俱以为来七月初一日下去云。黄州牧使李羲平,以省扫事,时在京畿加平地,白川郡守徐京辅,以省扫事,时在忠清道公州地,三登县令金仁根,以省扫事,时在京畿骊州地云,并斯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臣处。载宁郡守金汉淳,以为亲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舒川郡守李源益,向前催促时,以为今月二十六日下去云矣。今又呈状臣曹,以为临发之际,亲病猝地危剧,人子情理,万无离舍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为辞矣,上项两邑守令,俱以笃老侍下,其亲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还官,并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嘉愚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李嘉愚曰,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赵容和bb曰b,召对为之。

○备忘记,铁原都护府使尹永培,锺城都护府使李祖馨,稳城都护府使李光龙,庆兴都护府使李秉吉,永宗佥使申命源,阿耳佥使郑邦采,从浦万户郑喆东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仁遮外万户李圭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嘉愚曰,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闵致文启曰,肃川府使任泰淳,移拜三和防御使,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防御使李圭彻所佩传授,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孝和殿亲传香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本曹判书郑元容,方在呈辞中,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正言金炳圭,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文曰,只推。

○以正言金德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传于赵亨复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闵致文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以权敦仁、洪羲瑾为都摠管,金迈淳、赵斗淳、金正喜、李鼎会、柳相穆为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单洪羲瑾。

○赵亨复,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文,以兵曹言启曰,来七月初二日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承政院粘启内,内农圃内官徐中行呈本圃背菜真菁进排,极其伙然,连值潦水,覆沙浦落,莫重供上,将至欠阙之境,司仆寺屯田中限二十同,特为划给事,启下矣。本牧田土,屡经换划,馀在无多,实难更议,而御供所重,不容他恤,势将就屯田中,从长换属,而目下则秋成姑远,有难举行,待秋间收获毕后,发遣郞官,与农圃内官,眼同摘奸后,量宜换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二更量,进士吴泰璜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容和,以刑曹言启曰,御营厅启辞内,志夜二更量,进士吴泰璜,被捉本营巡逻,依例移送臣曹矣。吴泰璜,依更数决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六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副提调李嘉愚,检校直阁李公翼,假注书朴皓寿,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右承旨赵容和,假注书权致和,安边府使尹滋畊,锺城府使李祖馨,铁原府使尹永培,长津府使李能权,庆兴府使李秉吉,肃川府使赵存卿,甲山府使许啸,稳城府使李光龙,竹山府使李敏德,德源府使李熙铁,南阳府使崔弘德,长兴府使朴来益,陜川郡守金在厚,碧潼郡守具廷铉,瑞山郡守南象淳,云山郡守金乐寿,顺川郡守白珩洙,博川郡守李行俭,龙仁县令金芸淳,顺安县令徐獜淳,万顷县令元柬,丹城县监洪献谟,阳城县监韩容鼎,阴竹县监郑天和,新宁县监赵揆永,扶馀县监李集周,松禾县监尹致诚,殷栗县监金权,高山县监沈能容,洪川县监李宪在,比安县监李宪䌹,清安县监李继在,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时中、金珪、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嘉愚曰,近日潦暑稍退,凉气乍动,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嘉愚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嘉愚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嘉愚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嘉愚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药房诸臣及医官先退,守令等进前奏职姓名。守令等以次进,奏职姓名讫。大王大妃殿曰,生民之困瘁,专由于守令之不善治,故前此每每申饬,而终无仰体予意者,良可骇叹。已往虽不一一追究,来头则不可如前宽恕,各自惕念,毋或为不法之事,使承旨宣谕。容和承命传谕。大王大妃殿曰,绣衣已为抄启,生凉后当下送,而此外亦有他探察之道,守令皆将何以为治,其可下问。容和又退而传谕,诸守令皆起伏奏曰,祗当竭力奉公。大王大妃殿曰,各须恪谨供职,字恤哀矜之民,以闻治声,可也。命守令退出,容和奏曰,万顷县令元柬,奏对之际,错奏以龙仁县令,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史官就座,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六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容和,检校直阁李公翼,侍读官洪在喆,检讨官金在田,假注书权致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烛至则,止一日变易十遍讫,命陈文义。在喆曰,天下之载籍虽极博,而其不可废者,即经与史而已,经者所以载道也,史者所以纪事也。是故帝王之学,莫不以主经而翼史,为进修之本,于以体圣人言行之实,于以考历代治乱之迹,而此章论文二字,尤为切要。凡讲学之际,苟非讨索辨难之工,则固无以广聪明资启沃,而推及乎政令施措之间矣。欲望殿下,课日召接,勿为备例而止,必以不耻下问之意,每从经史上,论说其旨义,使诸臣毕陈无蕴,审其可否而取舍之,则岂不休哉,岂不盛哉?在田曰,以一日言之,则自朝至暮,无间断也,以一生言之,则二十馀年,未尝变易,无间断也。虽士庶人工夫,贵无间断,况圣人之学乎?故《大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彊不息,此无间断之谓也。至诚无妄之道,不外乎是,伏愿殿下,于学问上,必无间断,而虽不间断,有若文具而止,则亦无实效矣。论文二字,俄者上番臣,既已仰达,必于筵席,论讨文义,而勿以寻行数墨为例,历陈古今之治乱,是则是诫,又或推类而及夫生民之疾苦,稼穑之艰难,反复酬酢,讲究其经济之方,则曷不休哉?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体念焉。公翼曰,玉堂上番经史论文之奏,下番未尝一日变易之奏,诚皆好矣。臣无容叠达,而大抵此章,即叙柳氏居官治家之规模也。士大夫居官治家,其䂓模画一而不逾越,犹如此,况帝王家治国规模,当何如哉?欲立治国之䂓模,则监法古昔之外,无他道矣,书籍所载,莫非古昔帝王之言行也。以近日讲筵言之,此岂但一时循例之事而已?政令施措之间,皆于书籍上,参酌而行之,则圣德日跻,尧、舜之治,不日可睹矣。伏望殿下,念玆在玆,毋致书自书我自我之叹,是臣等区区之愿也。容和曰,玉堂、阁臣所陈切实,臣无容更奏,而臣曾厕春坊侍讲已四年矣,意谓其间,圣学益臻高明,今者登对,将就缉熙之盛,非不攒颂,而第伏见讲读之际,句读或有差误时,此不能专心之致也。学不专心,则虽多读,与不读等耳,岂非大可警惕处乎?以此章观之,有曰躬读一过讫,有曰讲议居官治家之法,有曰论文读而讲,讲而议又从而论文者,可见古人之于学,孜孜不已,将欲施诸行事也。故先儒之言曰,读一字行一字,盖读者行之本,行者读之效,讲论之工,岂可视以文具,捱过时日乎?伏愿留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