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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二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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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未肅拜。行左承旨李羲肇緣故出。右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沈啓錫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同淳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崇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肇啓曰,今日別茶禮親行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李光正,左副承旨朴宗吉,不爲仕進,行都承旨李光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而左副承旨朴宗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牌招。

○傳于李祖榮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秉憲曰,勸講入侍。

○傳于李祖榮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祖榮曰,都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安光直、沈啓錫落點。

○李祖榮啓曰,新除授承旨沈啓錫,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李同淳啓曰,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許晟,正言韓文爀,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祖榮曰,尊崇陳賀時箋文,兼附於祔廟陳賀箋文差員事,分付,上號時慈慶殿親受之節,置之事,分付。

○李祖榮啓曰,行吏曹判書徐耕輔,參判金炳朝,參議洪鍾遠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李同淳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秉憲曰,觀此東伯狀啓,平海郡失火,如是之多,災民之冬節失所遑汲之狀,如在目中,極用矜惻,元恤典外,優加顧助,俾無一民棲遑之歎,趁卽奠接之意,廟堂措辭知委事,分付。

○李祖榮啓曰,禁衛大將李光植,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光植。

○以左副承旨朴宗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以慶尙左水使李悌彬狀啓,我人闌入館中,初不察飭,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同淳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祖榮,以奎章閣言啓曰,景廟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崇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正郞鄭誠一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誠一。

○趙秉憲,以漢城府言啓曰,今丙申年獻民數時,京中及八道元戶人口摠數,抄錄入啓,而濟州三邑民數,姑未上來矣。海島之往來遲速,有難預料,不得一時磨勘,此則待其上來,追後添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同淳,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七日,純宗大王祔太廟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壬戌謄錄》,則正宗大王祔太廟時,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宣傳官四員,武臣兼宣傳官八員,禁軍三十人,挾神輦軍六十名,前後射隊四百名,訓局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七日,翼宗大王祔太廟時,侍衛軍兵,謹依戊戌、壬戌已例,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宣傳官四員,武臣兼宣傳官八員,禁軍三十人,挾神輦軍六十名,前後射隊四百名,訓局軍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虞候,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近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南瑞,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宣傳官李熙忠書啓,臣於當日午時量,以衣薄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傳敎,卽自通化門,至永肅門闕內各所,入直軍兵及各門守直騎兵軍等處,布諭聖念,一一詳察是白乎則,上下所着衣服,雖有厚薄之不同,專賴周衣禦寒是白乎矣,其中所著至薄,寒苦最切者,這這抄出役名姓及所着,竝以後錄于左是白齊。丹鳳門,竹山鄭春卜,報恩韓惡只,利川朴白雲,通川崔允敬、辛萬卜、韓采奉,靑山金小鳳、金元喜,陽智方萬大,沃川陸岳伊,敦化門,竹山尹鐵相,漣川韓春興,臨陂崔春金,長水金作之、丁乭金,驪州尹寬哲,鎭川李白甲、趙有卜,漣川李中軍,連山崔連福,金虎門,報恩李萬孫,驪州權宗孫,公州崔永宅,報恩金旺目,竹山尹河相,景秋門,朔寧崔甲,驪州李世味,朔寧方惡,曜金門,公州金順太、李水業、李芿石,豐川朴同伊,旌善申元大,金堤姜金年,漣川李鐵元,弘化門,靑山千次永,平昌金宗雲,蔚珍沈龍卜、池分孫,宣仁門,驪州李者斤得伊,旌善李甲龍,平昌李興宅,通化門,長湍鄭孝鐵,漣川邊銀鈌,平昌金宗云,豐川尹者斤老味,驪州李快得,南所,陽城李快三、李金乭,驪川洪日金,西所,淸州姜金,楊州姜必用,朔寧金德基,東所,驪州李明周,忠州權千石、金元大,北所,黃澗朴淡鬱,連山金一鳳,都摠府,靑山金白龍、曹小老昧,楊州李枝成,已上六十一名。傳曰,知道。薄衣軍衣資,令兵曹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李圭容書啓,臣於本月三十日午時量,伏奉承政院所下宣傳標信,馳往南別營、南倉火藥庫、南小營、南倉火藥庫、下都監集春營、東營、東別營、御營廳新營及光熙門、五間水門、興仁之門、惠化門,詳細摘奸是白乎則,各處守直軍卒,別無衣薄呼寒之慮是白乎矣,光熙門卜直崔卜伊、金頭魯松,興仁之門卜直朴乭伊、李乭金,惠化門卜直金尙祿、尹順喆爲名漢,只着單衫單袴,實無耐寒之道是白遣,仍往孝經橋流丐幕摘奸是白乎則,數至四十名,及廣通橋東西川邊兩幕摘奸是白乎則,東幕流丐二十五名,西幕流丐四十六名,俱是呼寒啼飢是白只,一一勞問後,領首流丐漢處,雖一名,無或逐出幕外之意,各別申飭是白遣,各幕所,新結蓋草是白齊。傳曰,知道。薄衣軍衣資,令該營題給,流丐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李種華書啓,臣於本月三十日午時量,伏奉承政院所下宣傳標信,馳往北營、龍虎營、西營、禁衛營新營、南營、訓鍊都監新營、廣智營及崇禮門、昭義門、敦義門、彰義門、肅靖門,詳細摘奸是白乎則,各處守直軍卒,別無衣薄呼寒之弊是白乎矣,崇禮門卜直金三丁、林聖學,昭義門卜直朴順男、金乭伊,敦義門卜直林壽吉、朴福伊,彰義門卜直金莫丁、金甲伊爲名漢,只着單衫單袴,實無耐寒之道是白遣,仍往西部盤石坊蓮池契流丐幕摘奸是白乎則,流丐三十六名,俱是呼寒啼飢是白只,一一勞問後,領首流丐處,雖一名,無或逐出幕外之意,各別申飭是白遣,幕所新結蓋草是白齊。傳曰,知道。薄衣軍衣資,令該營題給,流丐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事,分付。

○李同淳,以兵曹言啓曰,謹依薄衣摘奸宣傳官李熙忠書啓判下,闕內把門騎兵鄭春卜等六十一名處,依定式各木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宣傳官書啓判下,本局字內敦義門卜直林壽吉、朴福伊,彰義門卜直金莫丁、金甲伊等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宣傳官書啓判下,本營字內崇禮門入直卜直金三丁、林聖學,昭義門入直卜直朴順男、金乭伊處,各木錦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傳敎,光熙門卜直崔福伊、金頭魯松,興仁之門卜直朴乭伊、李乭金,惠化門卜直金尙祿、尹順喆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十二月初一日午時,上詣孝成殿。別茶禮親行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羲肇,右副承旨趙秉憲,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嘉愚,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金英淳,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淺淡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上bb止b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詣尊所,秉憲酌酒,羲肇以盞受酒,上入詣香案前跪,秉憲奉香,同淳奉爐,上三上香,羲肇執盞跪進,上執盞授秉憲,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二月初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趙秉憲,侍讀官李在直,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憙淳讀自孟武伯問孝,止曾是以謂孝乎,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三章,各就其人事親之所不足處警發者,此可見聖人言語之各有攸當也,蓋孝源於百行,無貴賤一也。若夫帝王之孝,則我殿下儀式,自有我列聖朝家法,恭惟列聖朝聖德形容,必以孝字進號者,寔是以孝出治善繼善述之一揆也。雖以今日講學言之,殿下終始典學,將就緝熙,則固所以上體兩慈殿勸導之訓,下以副億萬臣民觀感之情,而至如侍從之賜秩其父,乞養之輒許專城,亦是孝之推而優其老也,伏願益加省覽焉。上曰,玉堂陳之。在直曰,自上章至此三章,問孝所答不同者,各因其人之不及處而告之,故一則欲其不辱其親,二則欲其不辱其身,三則欲其敬,四則欲其愛,於此四者,合而體行之,然後可謂能盡孝親之道矣。夫孝者,百行之源,君子之道,以孝爲本,則自然德及於人,程子所謂孝弟行於家,而仁愛及於物者是已,伏願聖明,深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秉憲曰,閣臣、儒臣,已詳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沈啓錫坐直。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金基纘。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同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光直曰,勸講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秉憲曰,孝成殿祥後祔廟前,柴炭供上單子之多日遲滯,事甚未安。不審之該曹堂上,施以越俸之典,柴炭,旣有用餘,今番則勿爲進排事,分付。

○安光直啓曰,行吏曹判書徐耕輔,參判金炳朝,參議洪鍾遠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徐耕輔,參判金炳朝,參議洪鍾遠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傳于安光直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安光直,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臘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耕輔進,參判金炳朝式暇,參議洪鍾遠牌不進,右副承旨趙秉憲進。以金在三爲刑曹參判,柳相弼爲左尹,鄭元容爲知經筵,洪在喆爲司成,宋觀洙爲引儀,權用正爲氷庫別提,鄭基一爲黃海監司,洪櫨爲通津府使,朴思彙爲慶安察訪,裵相仁爲江原都事,祭酒單宋稚圭,學諭單金震休。

○沈啓錫,以兵批言啓曰,前監司徐萬淳,自吏曹送西矣,瓜滿監司,例爲隨品付樞銜,而徐萬淳資級,係是嘉善,同中樞當爲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金蘭淳進,參判尹尙圭,參議趙奎昇病,參知白東奎入直,左副承旨沈啓錫進。以金在三、李忠運爲副摠管,徐相五、金偁根爲內禁將,韓宅履、洪聖益爲五衛將,朴宗默爲忠翊將,尹仁弼爲景福將,李載熙爲都摠經歷,張錫鋼爲訓鍊主簿,趙存恒、白樂莘爲宣傳官,金駿喜爲武兼,朴宗喆爲洪州營將,同知單徐萬淳、趙大源,僉知單李敎益、李光修、張孝懋、徐相五,大護軍洪應燮,護軍李光正、許溟,副護軍金敎喜、朴宗吉、趙鶴年、李淵祥、李羲發、李升德、權斆仁,副司直申傅、黃基安、李晉祥、金騏獻、宋尙玉、金鍠,副司果金鼎元、李觀海,以上竝單付,黃海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鄭基一。

○吏批,再政。以朴永元爲禮曹參判,梁鍾華爲監察,吳慶興爲掌樂主簿。

○李同淳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洪鍾遠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直曰,只推。

○沈啓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大王大妃殿下敎,有關東軍布,依道臣年分狀請許施之命矣,惟正之納,特施停代,寬恤之政,逈出常格,德意所曁,庶可使一路顑頷之喘,擧有回蘇之望,而訓局砲保,則道啓中,初不敢指一仰請,故今亦未免獨漏矣。砲保在諸般軍役,最係偏苦,當納之民,尤合矜念,而以其事體之較別也,故有不敢自下擧論於闊狹之際,至於今番停代,係是特地曠典,恐不宜拘循常例,致有向隅之齎鬱,亦令依他營軍布例,一體施行,俾霑均施之惠澤,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東道七陵局內捉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去月二十五日,出送行獵矣,今月初一日申時量,中虎一頭,捉得於崇陵曲墻近處,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金炳朝疏曰,伏以日月變嬗,孝成殿終祥奄過,帀域遏密之恫,去益如新,聖孝皇瞿之衷,當復靡逮,亦何以仰慰我兩慈聖哀疚之懷也。仍伏念臣卽一聖世僇廢之蹤耳,縱荷天地再造之恩,彯纓結綬,復廁周行,而每自顧影慙靦,若窮無歸,區區一念之所欲自效者,惟有夷險不擇,趨走爲恭,伸誠於起居之班,備數於閒漫之司,以之爲息補之道,塵刹之報而已,至若榮塗華貫,初非意慮之所敢復及,而迺者亞銓新命,遽及於屛息訟諐之際,臣誠驚駴震懍,罔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不肖,臣自知之,學術全疎,而犯古人不幸之戒,歷敭太驟,而昧君子知足之義,冥擿不休,顚躓隨之,滓穢在身,湔濯已矣。求欲自新於百執事之末,尙不可得,矧玆所縻之銜,素稱至要之職,自古名碩,猶且逡巡,以臣擬議,何嘗近似,若使臣不思懲羹之吹,而復尋覆車之轍,則一身狼狽,縱不暇恤,從前拂拭,恐將歸虛,豈不是萬萬惶悶者乎,此臣所以寧被慢命之誅,而不敢爲冒膺之計者也。伏乞聖慈,諒臣言之斷出衷曲,念公器之不可玷辱,亟遞臣新授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華膴之任,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bb悉b,卿其勿辭行公。

○丙申十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仕直閣徐俊輔,參贊官安光直,檢討官權大肯,假注書金基纘,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子曰吾與回,止君子不器,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顔子聞聖人之言,潛心默會,見於言行者,無非發明聖旨,此所以有不愚之敎也,今我殿下,已講《大》、《小學》,今講《論語》矣,此無非古人格言聖人訓謨,實無異躬承親炙,伏願體顔子之鑽仰,發明聖訓,推以及於日用事爲之間,俾爲日躋之地焉,又奏曰,視觀察與爲由安,自有淺深,一節深於一節,而欲知其人,則先於自己分上,極其知言窮理之工,可以察他人之善惡長短,而欲爲知言窮理之工,亦惟在於講學,伏願深留聖意焉。又奏曰,不爲溫故,而只有新得,則舊所聞者,自然至於遺失,而新得,又不足爲新得矣。今我殿下,已講《小》、《大學》,則《小》、《大學》爲故,今講《論語》,則《論語》爲新矣,須於講《論語》之時,亦復尋繹於已講之《小》、《大學》,俾爲溫故知新之工,區區之望也。上曰,檢討官陳之。大肯曰,退而省其私,亦足以發,一發字爲此章切要之旨矣。夫子終日言,顔子一一體驗,著於事爲之間,先儒解發字,有振發力行之意,又如草木逢時雨便發之意,今夫我殿下,日講孔子之言,卽無以異於顔子親炙聖人之門矣,伏願聖明,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光直曰,閣臣、儒臣所陳,皆是切實於聖學,臣無他可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行左承旨李羲肇受由在外。右承旨李祖榮坐直。左副承旨沈啓錫。右副承旨趙秉憲式暇。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啓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同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右承旨李祖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啓錫曰,勸講入侍。

○李同淳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沈啓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信喜,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景宗大王祧遷時侍衛,依已例,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四員,禁軍十人,挾神轝軍二十名,訓局軍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趙元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通津前府使林亨壽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申十二月初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沈啓錫,侍讀官李東迪,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元容讀自子貢問君子,止是知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君子進德修業之道,不外乎言行,而凡人常情,每有言不孚行之歎,蓋言之易而行之難,言則虛而行則實也,若從難易之別而先行其難,辨虛實之分而先行其實,則自臻於業日修而德日進矣。上曰,周而不比,比而不周,何謂也。元容曰,周是普偏gg徧g之意,比是偏黨之意也,其親厚之義則雖同,而普與黨之間,公私逈異,公與私之間,君子小人斯判矣。上曰,玉堂陳之。東迪曰,閣臣逐條辨釋,臣何敢更陳芻蕘,而第以末章攻乎異端之義,申言之,異端云者,非獨楊、墨爲然,秦漢之仙方,梁唐之佛學,皆是異端,如近古所謂西洋之書,亦是異端,此朝家所以深斥而嚴禁之也。苟非聖人之道,而別爲一端,則俱不免雜術雜技之歸,奚但學者之所當戒哉,雖聖人,亦爲之憂深思遠,則況人主所當監者,堯、舜、湯、文之法也。所當讀者,孔、孟、程、朱之書也,其於異端之不正者,何可一日而寓目接耳乎?淫聲美色,人所易惑,故聖人戒之於未然之前,奇技珍巧,人所易耽,故古傳斥之於方然之時,而至於異端,必皆如淫聲美色之當遠,又皆如奇技珍巧之當絶,然後乃可以行正學而得正道矣,聖人此言,豈非萬世之師表乎,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啓錫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坐直。右承旨沈啓錫式暇。左副承旨金學性。右副承旨趙秉憲。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主書宋柱獻仕直金基纘。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同淳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榮啓曰,右副承旨趙秉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參判金在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同淳曰,勸講入侍。

○傳于李祖榮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落點。

○李祖榮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趙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徐萬淳狀啓,豐川府使趙秉玖身死事,傳于李祖榮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多日內下送。

○李祖榮,以禮曹言啓曰,孝成殿三年內五享大祭練祥禫俗節朔望所用生獐雉鮮,至來丁酉年正月望祭,孝和殿五享大祭所用生獐雉鮮,至同年春享大祭,曾已磨鍊啓下矣。今此祔廟時,孝成殿豫告祭及告動駕祭,生獐雉鮮,當爲加磨鍊,而孝成殿禫祭,旣兼行正朝祭,且祔廟在於初七日,則當初孝成殿望祭,兩殿春享大祭磨鍊,自當勿論,以孝成殿正朝及春享大祭磨鍊生獐雉鮮,移用於孝成殿豫告祭及告動駕祭,而孝成殿望祭,孝和殿春享大祭磨鍊生獐雉鮮,減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祔太廟後,宗廟五享大祭所用犧牲中羊豕各一口,永寧殿春秋大祭羊豕各一口,無時別祭豕一口,當爲加定,牛牲一首,亦爲加磨鍊,以爲分排進用,依此封進,而功臣祭所用豕一口,今番春享時進排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同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信喜,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金應均,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中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連爲行臘,今月初三日申時量,中豹虎一頭,又爲捉得於元陵靑龍近處,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十二月初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李同淳,侍讀官李東迪,假注書金基纘,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子張學干祿,止民不服,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魯君問服民之道,而夫子答之以擧直錯枉之義,蓋民心之向背,專係於導率之如何矣,今我殿下,凡於政令施爲之間,亦能就直而捨枉,則八域民庶,莫不歡欣慶忭,自底於心悅誠服,而苟或捨直而就枉,則民情難期於悅服,而治道有乖於表端矣。夫子此言,實是治民之要道,每於講讀之時,輒思直枉之別,懋盡導率之方,則其在進學致治之道,孰有大於此者乎,伏望深留聖意焉。上曰,侍讀官陳之。東迪曰,富貴在天,言行在我,以言行之能謹,判富貴之自在者,是誠可疑,而聖人之言,每以自修之道,勉於務外之人,如答樊遲之學稼,子貢之問士是已,人莫不慕是仕,而夫子嘗曰,學而優仕,亦莫不願是爵,而孟子嘗曰,修其天爵,豈不以先行在我之事而後,可得在天之祿者耶?子張之學,病在乎不務實而務虛名者,故夫子以是警之,然不但學者爲然,聖人之自省如是,誨人又如是,則爲人君者,其於言行,可不愼乎。伏願殿下,體念此義,多聞闕疑,無一言之或尤,多見闕殆,無一行之或悔,則今此《論語》一篇,豈非致太平之根基耶?上曰,參贊官陳之。同淳曰,閣臣、儒臣,已盡此章之旨,臣無容更陳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藥院進。左承旨李祖榮緣故出。右承旨沈啓錫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性。右副承旨趙秉憲。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安光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同淳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學性曰,勸講入侍。

○傳于沈啓錫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應敎前望單子入之,洪在喆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宅和爲豐川府使。

○傳于沈啓錫曰,明日勸講停止。

○以統制使任聖皐狀啓,我人攔入倭館,莫重邊禁,未免解弛,左水使李悌彬常時不飭之罪狀,令廟堂稟處事,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同淳曰,東萊、釜山事,已有日前道啓判付,左水使論罪安徐事,回諭。

○沈啓錫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玉冊文玉寶文,王大妃殿玉冊文王寶文,書出眞諺各一本,謹此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各司褒貶,依舊例使之懸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則備陳災邑民情不可不賑救之狀,仍請賑資穀折米三千石,就道內營賑穀折米一千五百石,均廳穀折米一千石,元賑穀折米五百石,特許劃下,還軍餉,量其多寡,移轉裒益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本道民勢,誠不容無賙賑之擧,而所請穀物,亦不至夥多,折米三千石,依狀請分排許劃,使之從長經紀,還軍餉之量宜裒益,亦有議賑時已行之例,竝爲許施,而賑濟之政,關係至重,一或失檢,不但有妨於國計,一路民命之休戚,專在於是,先自抄飢之節,各別着念董飭,俾無一毫漏濫虛實相蒙之弊,事過之後,當有別樣探察,如或吏緣售奸,民不究惠,則隨其現發,竝與不飭之道臣,而另施懲勸之意,豫加申明知委,還餉移轉之際,難保無反弄之患,亦令道臣,加意察飭,何如?傳曰,允。

○丙申十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左議政洪奭周,提學趙寅永,參贊官金學性,檢討官曺錫亨,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寅永讀自季康子問,止奚其爲爲政,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上章,是上使下之事,下章,是下事上之事,而亦可以兼行於上下也,第其莊也敬也孝慈也忠也擧也敎也勸也孝友也,雖有許多條目,其實皆本於一心上工夫,心苟不存,無所靠倚矣,況講一事,尤當以存心爲主,存心然後可以典學,典學然後可以致此功效,益加體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錫亨曰,康王之命君陳也,時周之下都,民多不率,倫彝泯亂,故特言孝友,褒其令德,而又勸勉之,欲其導民而興感也。蓋民之從善者,臣爲之倡率,而臣之砥行者,君爲準則也,周之文、武、成、康,聖繼神承,治法政謨,以孝悌爲本,文、武之日三朝,武王之亦一飯是已,敦孝之風,導牖一世,上行下效,修明人紀,是以福祿靈長,以成八百年無疆之基,伏願聖明,於此等處,深加省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學性曰,閣臣、儒臣所陳,皆已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大臣陳之。奭周曰,講學之書,必溫故知新,久而不忘,然後乃可進學矣,今此臨之以莊則敬之敬字,此書上章,已有註釋,倘或記有乎,導千乘之國,敬事而信云者,卽是也,而敬字爲是書中最緊要字也。其章下註,釋敬字曰,主一無適,蓋主一無適,非謂他也,每事必要專心致之gg志g,無一毫他念也,今殿下於講讀之際,每多不留聖心之時,是豈主一無適之道乎,伏願講讀,必專心致之gg志g,毋或留神於他事,則聖學將進,必當十倍於前日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右承旨沈啓錫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性內閣直。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同淳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啓錫曰,孝成殿臘享大祭,以攝行磨鍊。

○傳于沈啓錫曰,自明日,勸講停止。

○以慶尙監司尹聲大狀啓,寧海等邑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傳于沈啓錫曰,三邑民家之失火,數至此多,當寒失所棲遑之狀,不啻矜惻,人命燒死,尤爲慘然,元恤典外,別加優助,使之趁卽奠接,燒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得林。

○沈啓錫,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修撰臣曺錫亨,以孝和殿臘享大祭祭官,今日禮曹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祖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李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標下軍李文喆,敦義門內含春苑近處,小豹虎一頭捉納,故謹此封進,而城內虎患,極爲驚心,虎跡有無,另令搜探,捉虎軍處,木布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右承旨沈啓錫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右副承旨趙秉憲。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金基纘。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憲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啓錫啓曰,同副承旨李同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洪州營將朴宗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大王大妃殿傳于沈啓錫曰,南延君諡號,不待諡狀議入。

1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藥院進。左承旨李祖榮。右承旨沈啓錫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右副承旨趙秉憲。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金基纘。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鏴,副提調安光直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同淳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左副承旨李祖榮,右副承旨趙秉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沈啓錫曰,孝和殿臘享大祭親傳香,以攝行磨鍊。

○傳于沈啓錫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左承旨李祖榮,右副承旨趙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李同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冀永,以宗廟臘享大祭終獻官,祭物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十日,宗廟、社稷、景慕宮臘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及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李寅泰狀啓,則備陳本府歉荒之狀,仍請本府府倉及各宮各鎭堡昨年停退還餉米太,今姑仍停,今年當捧條,準折代捧,而三營留餉米太,亦依本府例施行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畿農,幾皆免歉,而本府之在畿甸,亦非尤甚,昨年停退,便是新還,全數仍停,有非可議,而保障重地,事體較別,積儲雖重,撫字尤急,且今歲色垂窮,民力轉罄,若於此時,竝督新舊之捧,必期於趁限了勘,則窮蔀民情,將未免大段騷擾,各樣停退條,竝姑仍停,待明年準數徵納,代捧一款,亦旣許施於畿甸,則有不必靳持,而狀辭中初無分數之擧論,使之量宜許代後,以其實數,區別登聞於磨勘之啓,三營句管穀,有已例,亦許一體停代,餉糴法意,關係不輕,民事措處,尤宜及早,如有不得不停代者,則所當陳請於年分之初,知委於開倉之前,而今於冬節將盡催科垂畢之後,始有此煩請之擧,稽緩莫甚,殆未前聞,該守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敎益、李光修,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韓宅履前任全州營將,洪聖益前任平安兵虞候,忠翊衛將朴宗默前任南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1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坐直。右承旨沈啓錫監祭進。左副承旨金學性。右副承旨趙秉憲監祭進。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同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同淳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榮啓曰,左副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啓錫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沈啓錫曰,明日別茶禮時,百官入參。

○以左副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李祖榮,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四學學製,例以四等設行,而四學敎授有身病,限內尙不設行,事體所在,萬萬未安。令政院申飭,使之不多日內設行,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啓曰,因成均館草記,四學學製,例以四等設行,而四學敎授有身病,限內尙不設行,令政院申飭事,允下矣。中學敎授金在田,東學敎授洪在喆,南學敎授趙得林,西學敎授徐元淳,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祔廟時所用龕室神榻冊欌寶欌祭器床卓等物,都監郞廳監造官,前期陪進宗廟矣,今此都監新造龕室神榻冊欌寶欌祭器床卓等物,依前例明日陪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軍器寺判官李鶴淵,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會寧交易事,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同淳,以御營廳言啓曰,中虎一頭,中豹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連爲行獵,今初八日申時量,中豹虎一頭,又爲捉得於健元陵曲墻近處,故謹此封進,而更無虎跡,山行軍,仍爲撤還,陵寢近處,一獵三捉,則該校論賞,曾有已例矣,捉虎將敎鍊官嘉義黃啓漢,宜有論賞之擧,而臣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1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藥院進。左承旨李祖榮式暇。分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右承旨沈啓錫。分承旨洪祐順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學性。分承旨尹興圭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分承旨金錫淳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鏴,副提調安光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同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同淳啓曰,行大司諫李鼎臣,獻納宋應龍,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啓錫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東學敎授洪在喆,西學敎授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啓錫曰,只推。

○以中學敎授金在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啓錫曰,只推。

○沈啓錫啓曰,學製申飭設行事,命下矣。南學敎授趙得林在外,何以爲之?而中學敎授金在田,東學敎授洪在喆,西學敎授徐元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當日內學製設行。

○吏曹啓目,觀此平安監司李紀淵狀啓,則以爲,安州以營下物衆之邑,爲積年凋敗之局,卽朝家所當軫念處,該牧使徐有民,綜詳廉明,一心綏民,諸條矯救,庶幾就完之中,又自兵營,以庫債與倉弊之久爲民苦瘼者,專爲本官,方張釐正,而該牧使瓜期在卽,顧今事情,無以移付生手,特爲限一年仍任亦爲白有臥乎所,瓜滿差代,自是不易之典是白乎矣,道臣狀辭旣如此,依狀請限一年仍任,何如?判付。啓,依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耕輔進,參判金炳朝,參議洪鍾遠竝牌招不進,右副承旨趙秉憲進。以閔泰鏞爲工曹參議,卓雲翰爲禮曹正郞,李宗心爲兵曹佐郞,洪羲錫爲司成,金洙根爲檢詳,金履元爲軍器判官,金宗郁爲昭顯墓守衛官,金洙根爲中學敎授,徐憲淳爲東學敎授,洪羲錫爲西學敎授,韓鎭庭爲南學敎授,尹興圭、金錫淳、李正耆、洪祐順爲分承旨,徐念淳、李寅臯爲分兵曹參議,金德喜、李源庚爲正郞,安州牧使徐有民,限一年仍任事承傳,故進士李在行贈吏參例兼,故學生李錫祐贈吏議例兼,故通德郞李普一贈僕正,已上前工曹參判李德鉉三代。

○兵批,判書金蘭淳進,參判尹尙圭入直,參議趙奎昇,參知白東奎病,同副承旨李同淳進。以李憲球、李若愚爲分副摠管,吳顯佑爲兼司僕將,南允豐、安栢、金最直、安宅潤爲五衛將,李羲本、李基碩爲都摠都事,吳致永、金善弼爲分都摠都事,金明敍爲部將,同知單吳顯大,僉知韓宅履、李熙黼、裵相鉉,護軍李羲肇,副護軍金相宇、柳信儉、金鍵、成履源、李民植、李倫敍、李文奎,以上竝單付。

○李同淳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洪鍾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啓錫曰,只推。

○沈啓錫,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趙禹錫狀啓謄報,則十一月令宗廟、孝成殿、山陵、孝和殿、景慕宮薦新唐柚子,依數封進矣,依例當日薦進,而山陵薦新,則祥祭後停止事,前已啓下,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純宗大王、翼宗大王祔太廟三度習儀時,侍衛以下各差備及挾神輦軍,一依正日例擧行,而謹考《壬戌謄錄》,則依戊戌年例,前後射隊,以一百名磨鍊,禁軍勿爲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壬戌年例爲之。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東北移劃嶺運穀,從速措置,及期裝載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尹聲大所報,則以爲,今此兩道移轉穀一萬五千石,以若本道災形,萬無本色輸送之路,而往在辛未,關西移轉,自均廳給價,貿取本道穀物,作錢輸納于均廳,又於癸酉,湖西移轉米,往復該道,代錢輸送,今亦依兩年已例,從便措劃爲請矣,兩路交濟,厥有常典,東北民情,不啻遑汲,而屢關之下,尙不奉行,又此煩報於歲色垂暮之後者,誠萬萬未安。第念嶺沿事勢之目下艱棘,果有如道牒所陳者,本道賙賑,方患窘乏,他路移轉,實難兼擧,一向强督,不但非均視之意,恐亦有行不得之歎,代錢輸送,雖不如本色之有實效,而亦可謂猶賢乎已。且有年前已行之例,關北所劃折米一萬石,爲先往復該道,從便代送,而冬節已窮,開賑在卽,得錢辦穀,尤係時急,卽爲星火擧行之意,另加申飭,關東則所劃之數,旣不甚夥,且嶺東諸邑,俱係尤甚,而貿遷之路,比他絶艱,有不可只以代錢需用,日前旣有湖南穀之豫飭備待者,就其中折米三千石,使之先爲裝載,趁卽移轉于關東,何如?傳曰,允。

○李同淳,以刑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徐萬淳移文,則瑞興府徒一年定配罪人金漢祚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金漢祚以官穀加斂罪,乙未十二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林亨壽亦,茫茫海濤,與平陸有異,此疆彼界,無憑可據,則其不能指一句斷,容或無怪是白乎矣,道啓論勘,旣以有壞査體爲言是白乎則,違令之失,在所難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黃海監司鄭基一疏曰,伏以光陰迅邁,孝成殿祥制奄闋,中月漸近,躋祔有期,伏惟聖孝無窮,攀慕如新,兩慈聖殿下廓然之痛,曷以仰譬,仍伏念聖明光御,慈化誕敷,初元政法,一以諴小祈永爲本,惻怛之旨,屢形簾諭,凡民事之蠲恤寬貸,靡政不修,靡惠不究,惟守令方伯之遴選,其難其愼,敦飭斯勤,每有差除,人方拭目,不料今者海藩報政委寄之重,遽及臣身,是豈淸朝爲民擇官之本意也哉?臣誠驚惶懍惕,莫省攸爲,臣本才識疏闇,踐歷淺短,間嘗薄試畿紱,而朞月旋解,其於風敎興勸兵食綜理,昧昧焉尙無分曉,假使更試於十室之邑,猶懼其不勝任,顧何敢擁大旄按巨藩,彈壓列郡之長吏,審察全省之謠俗也。念臣半生宦跡,不出國門百里之外,本道之關防形便,民物凋榮,縱未能躬蹈而眼閱,蓋聞沿峽之所跨據,舟車之所湊會,腥鹵接靑齊之海,水旱資白鄭之渠,壤雖褊小,素稱富庶,實爲畿甸之屛翰,灣、浿之咽喉,而挽近以來,年饑民瘁,生業漸耗,菑稅浦征,困於應役,郵卒渡吏,疲於奔命,以至庫樁庾儲,半屬虛耗,簽伍徵番,多歸疊借,百瘼蝟集,衆奸蠹蝕,雖使淸嚴自持威望素著者,受任於此日,猶且徊徨却步,茫無所措,況如臣庸懦者,自分其手疏政拙,顚沛乃已,豈不大可懼哉?臣有老母在堂,藥餌相須,烏哺伸情,恒民之大願,魚軒致養,人子之至榮,今荷錫類之仁,獲遂洗腆之私,趨庭告喜,闔門光耀,將含恩誇寵,樂赴之不暇,第其才有所不逮,力有所不及,而懷祿冒榮,徒爲一身私計,則其如一路生靈之缺望何,其如九重簡畀之孤負何,臣由是踧踖兢懼,不敢爲承膺之計,玆敢略控文字,仰暴衷情。伏乞聖慈,俯賜鑑諒,將臣新授職名,劃卽鐫改,以安微分,以幸民事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副校理李晉翼疏曰,伏以臣,以材則百不猶人,以學則一未通方,晩竊倖第,偏蒙洪造,釋褐才周一朞,歷敭罔非踰濫,而況今玉署新除,地分淸峻,責任綦重,事君於方冊之間,與聞於帝王之學,從容啓沃,出入諷議,顧思職名,終有非如臣常調,所當得者,而恩召繼降,屢違是懼,黽勉冒膺,旋卽持被,法筵咫尺,橫經昵侍,唐突深嚴之地,周旋顧問之列,榮已極矣,分已足矣,而言語拙訥,奏對硬澁,辭義之間,不能條暢,講讀之際,自多鉤棘,一番登筵,百醜畢露,尙不足以仰望末光,更何論於成就君德也,惟願早賜刊汰,以安微分焉。臣方丐免之不暇,何敢私懇之猥煩,而竊念天地之大,物各從欲,君父之前,義無匿情,徊徨屢日,冒死仰瀆。伏乞聖慈,恕其罪而矜其意焉,臣賦命險釁,早歲失怙,惟有偏母,相依爲命,而年今六十有八矣,氣質虛脆,自少善病,及其衰耄,轉益沈痼,間遭逆慼,近經危症,精神氣力,日以凜然,而臣家本貧寒,無以爲養,食飮滋補,旣不稱意,藥餌扶將,亦安及時,烏情縱切於反哺,鳩謀自拙於營生,憧憧此心,秪覺親年之可懼,子職之多曠,而顧視西景,方寸屢驚,竊伏見聖明在上,以孝爲理,前後朝紳之爲親陳情者,多蒙矜許,臣之隨例陳乞,或不至罪,伏望殿下,克推惻怛之仁,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得以俸祿之餘,稍給甘毳之需,臣母之餘日,卽殿下之攸賜也。芻牧之才,雖非所長,庶可以殫竭駑鈍,勉圖塵刹之報,臣幸逢休明,徒竊榮祿,而少無絲毫之仰禆,遽有恩澤之妄干,冞增罪戾,不知攸措,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疏辭,下該曹稟處。

1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式暇。分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右承旨沈啓錫式暇。分承旨洪祐順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分承旨尹興圭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分承旨金錫淳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金始淵未入來。分假注書兪錫煥未入來尹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同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啓曰,假注書金基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基纘改差,代以洪在龍爲假注書。

○以兪錫煥爲分假注書。

○以尹穳爲分假注書。

○洪在龍在外,代以金始淵爲假注書。

○李同淳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應均。

○趙秉憲,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孝成殿禫祭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哭臨易服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在前祔廟時,神輦詣宗廟後,冊寶權安於空室,行祭後奉安於所安之欌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李同淳,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卽見檢詳金洙根呈狀,以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檢詳金洙根,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副校理李晉翼上疏,則以爲,臣賦命險釁,早歲失怙,惟有偏母,相依爲命,而年今六十有八矣,氣質虛脆,自少善病,及其衰耄,轉益沈痼,精神氣力,日以凜然,臣家本貧寒,無以爲養,食飮滋補,旣不稱意,藥餌扶將,亦安及時。伏乞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得以俸祿之餘,稍給甘毳之需亦爲白有臥乎所,李晉翼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粘連,通津前府使林亨壽矣本府議啓內,茫茫海濤,與平陸有異,此疆彼畀gg界g,無憑可據,則其不能指一句斷,容或無怪是白乎矣,道啓論勘,旣以有愼査體爲言是白乎則,違令之失,在所難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坐直。分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右承旨沈啓錫式暇。分承旨洪祐順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學性奉命在外。分承旨尹興圭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推鞫進。分承旨金錫淳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金始淵。分假注書兪錫煥未入來尹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英根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同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同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榮曰,檢校待敎金學性,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李同淳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東萊府捕捉罪人金德成,發送京校,今已押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東萊府押來罪人金德成處,爲先査問其姓名,則一直以金德成納告,及其與他囚對質,始乃以南膺中納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同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

○李祖榮啓曰,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李同淳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在囚罪人南膺中,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落點。

○吏曹,知義禁單權敦仁。

○李祖榮啓曰,事變假注書崔尙儒,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尙儒改差,代以金英根爲事變假注書。

○李同淳啓曰,臣同淳,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榮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李同淳伴直矣,纔已推鞫進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趙秉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問事郞廳四員,金在田、李正履、李明迪、李鳳純。

○李祖榮,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傳于李祖榮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洙根。

○趙秉憲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日宗廟各室修理後,新造龕室神榻冊欌寶欌床卓諸具,竝爲入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尊崇上號日,外庭親傳冊寶,內庭親上致詞箋文表裏事,前已磨鍊啓下,而慈慶殿親受之節置之事,纔伏承慈敎矣,在前東朝稱慶陳賀時,致詞箋文表裏之外庭親上,旣有已例,其日外庭,兩慈殿冊寶親傳後,仍行致詞箋文表裏親上之禮,恐合儀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筵奏,祈雪祭,不卜日設行事,伏承慈敎矣,宗廟、社稷、北郊,今十四日,依例遣重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四日,宗廟、社稷祈雪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在囚罪人盧光烈物故,令漢城府,依例行檢,何如?傳曰,允。

○罪人南膺中原情。

○丙申十二月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左議政、右議政請對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榮,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曰,日寒如此,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奭周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曰,倭館中投示凶書罪人,今已押來,與捕廳罪囚頭質,則其爲漏網賊魁之膺中也,的實無疑,渠亦自服其爲膺中矣,究厥情節,萬萬憯慝,萬萬絶悖,嚴鞫得情,不可晷刻稽緩,故臣今相率仰請,亟降成命焉,今則罪人斯得,騷訛之民情,庶可底定,而天討可施,王章可伸矣。宗薰曰,渠不過以一介蟣蝨之賤,作此亘萬古所無之凶圖逆節,至於貽羞兩國之境,言念及此,萬戮猶輕,亟令王府,設鞫嚴覈焉。大王大妃殿敎曰,依此爲之。大王大妃殿命書傳敎曰,推鞫爲之。出榻敎賤臣持此傳敎,出頒後還入,大王大妃殿曰,禁堂皆備員而無故乎?奭周曰,同義禁閔致成在外矣。大王大妃殿命書傳敎曰,在外禁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委官左相爲之。出榻敎賤臣持此傳敎,出頒後還入,奭周曰,判金吾,使之登筵後,罪人姓名,自上密旨書下,以爲擧行,卽是例也,而亦或有直自該府草記拿來之事,且罪人旣囚捕廳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大王大妃殿敎曰,依近例爲之,可也。祖榮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金魯敬,卽爲牌招,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新除授判義禁,卽爲牌招。出榻敎大王大妃殿敎曰,罪人年紀未滿三十云,而有甚怨懟於國家,爲此萬古所無之逆節乎?奭周曰,凶逆亂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膺中之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劇逆乎?大王大妃殿敎曰,獄事不必蔓延,而凶書則非渠所能獨辦,此則嚴究其根因,可也。奭周曰,下敎誠至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罪人中一漢,雖姑未捉,賊魁今旣就捕,則前後追捕之際,貽弊民間,亦不可不念,從今撤捕,可也。奭周曰,謹當依下敎,分付於捕廳矣。宗薰曰,慈敎誠至當矣,謹當分付於捕廳,而今則追捕未還者,不過遠道三四處而已矣,自簾內出給凶書二本封,仍又下敎曰,卿等持此出去,見之,可也。中使跪傳于奭周,奭周跪受,奭周曰,立秋以後,一直暵乾,三冬將盡,尙無寸雪,來歲麥農,誠極關心,謹稽典禮,有祈雪祭設行之文,百餘年前,亦多有已行之例,春曹方欲援例請行,而以其挽近罕有之故,難於遽然啓稟云,事係爲民,旣有常典,遵而行之,不容虛徐,分付該曹,卽爲如例擧行,恐好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依此爲之,而使之不卜日設行,上命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監祭進。左承旨李祖榮坐直。分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右承旨沈啓錫坐直。分承旨洪祐順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學性奉命在外。分承旨尹興圭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秉憲監祭進。同副承旨李同淳推鞫進。分承旨金錫淳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監祭進去金始淵仕直。分假注書兪錫煥未入來尹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英根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沈啓錫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宗廟,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安光直曰,政官牌招開政。

○安光直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明日祈雪祭時,神位板出還奉安,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提調徐俊輔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徐俊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韓益相狀啓,麟蹄縣監鄭淳榮,以不當引之事,發向京第之意,報辭張皇,莫重符印,封送臣營,不得已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安光直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安光直啓曰,行吏曹判書徐耕輔,參判金炳朝,參議洪鍾遠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耕輔牌招不進,參判金炳朝進,參議洪鍾遠牌招不進,行都承旨安光直進。啓曰,行判書徐耕輔,參議洪鍾遠,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徐憲淳爲檢詳。

○兵批,判書金蘭淳,參判尹尙圭,參議趙奎昇病,參知白東奎入直進,左承旨李祖榮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趙基淳爲麟蹄縣監。

○以吏曹參議洪鍾遠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啓錫曰,只推。

○李祖榮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明迪,身病猝重,今姑減下,其代,副司果姜時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罪人南膺中,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十一度,停刑。

○傳于李祖榮曰,推鞫姑罷。

1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齋宿。左承旨李祖榮齋宿。分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右承旨沈啓錫齋宿。分承旨洪祐順未肅拜。分承旨尹興圭未肅拜。左副承旨趙秉憲齋宿。右副承旨李淵祥齋直。同副承旨李同淳齋直。分承旨金錫淳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齋直金始淵齋宿。分假注書兪錫煥未入來尹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英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憲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啓錫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安光直啓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二員未差,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金學性奉命在外,何以爲之?而同副承旨李同淳,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淵祥落點。

○安光直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淵祥,卽爲牌招,以爲齋宿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同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憲曰,只推。

○安光直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李同淳,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啓錫曰,明日別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百官入參。

○沈啓錫啓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上尊號時,親上致詞箋文,當爲製進,大提學趙寅永,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學性。

○沈啓錫,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望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憲,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尹聲大狀啓,則備陳道內民情,不可不賑救之狀,寧海等三十四邑鎭,置之公賑,柒谷等二十五邑鎭,置之私賑,安東等十六邑鎭,置之救急,而仍請備局軍作穀及三賑穀中皮各穀一萬五千石,金烏修城租三千石,架山藥丸穀折米二千石,保民司租一千石,壬辰備賑祖一千石,甲午救賑租五千石,別均米一萬石,常賑太三千石,粟五千石,皮牟三萬五千石,合八萬石,特令劃下,空名帖,限五百張,亦爲頒下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嶠農,未免全歉,當設公賑者,至爲三十四邑鎭之多,民勢切急,可以想見,穀物請劃,必有斟量而然,數爻雖似稍多,有餘則自當還錄,與空名帖五百張,竝許準施,以爲優數排比之地,抄飢之節,賙救之方,另加十分詳察,俾無一毫漏濫,毋或致一夫失所之歎,以究朝家如傷若保之德意,何如?傳曰,允。

○李淵祥,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韓益相狀啓內,麟蹄縣監鄭淳榮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鄭淳榮,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麟蹄前縣監鄭淳榮,才已拿囚,而當此鞫坐方張之時,輕囚不可混處府內,鄭淳榮,姑爲保放,待開坐捧供,何如?傳曰,允。

1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藥院進。左承旨李祖榮式暇。分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右承旨沈啓錫。分承旨洪祐順未肅拜。分承旨尹興圭未肅拜。左副承旨趙秉憲。右副承旨李淵祥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分承旨金錫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李㘾未入來。分假注書兪錫煥未入來尹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英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成殿望祭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鏴,副提調安光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啓錫啓曰,今日別茶禮親行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李祖榮,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秉憲曰,聞左相瘇症甚緊云,委官,沈判府事爲之。

○沈啓錫啓曰,假注書金始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始淵改差,代以李㘾爲假注書。

○以左承旨李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李同淳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黃海監司徐萬淳,平安監司李紀淵,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淵祥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江華留守李寅泰,京畿水使李寬奎,忠淸水使李濟完,南兵使尹義儉,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全羅左水使鄭日永,右水使任百觀,平安監司李紀淵,統制使任聖皐,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沈啓錫,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祔廟時班次圖二本,依例摹寫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玉冊、玉寶內入時班次圖一本,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憲,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相璜,判中樞府事臣沈象奎,臣李羲甲,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啓錫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丙申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安君臣柳相祚,錦陽君臣朴齊聞,俱爲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東寧尉臣金賢根,昌寧尉臣金炳疇,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趙萬永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直提學一員,直閣、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同淳,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丙申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至於乙未秋冬等褒貶,軍資監、丙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司宰監、司圃署、平市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丙申春夏等,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褒貶,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權敦仁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丙申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啓錫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工役,今旣完畢,匠手竝皆放送,堂上郞廳,輪回仕進,監造官,仍爲輪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祈雪祭設行後,靈應如響,雪下雖未優渥,一宵所得,庶慰三農之望,凡祈有應則報,載在禮文矣,宗廟、社稷、北郊報謝祭,卽爲擇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圖畫署官員等,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典牲署、掌樂院、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或不備,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獻陵參奉李寅慶,與參議臣李敦榮,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別啓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大提學意啓曰,今秋冬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朴晦壽,有身病,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四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及部將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洪奭周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象奎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淵祥,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鞫坐方張,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李光文有實病,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同淳,以工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十二月十五日子時,上詣孝成殿。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右承旨沈啓錫,左副承旨趙秉憲,右副承旨李淵祥,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書宋柱獻、金始淵,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李嘉愚、李景在、吳取善,檢校直閣李公翼,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金英淳,檢校待敎趙斗淳、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淺淡服,出齋殿門,贊禮前導,入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贊禮導上詣bb盥洗位b,盥洗訖,仍詣尊所西向立,光直酌酒,淵祥以爵受酒,贊禮導上,詣神位前北向跪,光直奉香,淵祥奉爐,上三上香,仍行初獻禮,光直奉酌以進,上執酌授淵祥,奠于神位前,大祝徐憲淳讀祝文訖,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降復位,亞獻官右議政朴宗薰,終獻官行知事金在昌,以次行禮如儀訖。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贊禮導上詣望燎位,bb望燎b訖。贊禮跪啓禮畢,贊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二月十五日午時,上詣孝成殿。別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沈啓錫,左副承旨趙秉憲,右副承旨李淵祥,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書宋柱獻、金始淵,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吳取善,檢校直閣李公翼,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金英淳,檢校待敎趙斗淳、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淺淡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詣尊所,同淳酌酒,光直以盞受酒,上入詣香案前跪,光直奉香,同淳奉爐,上三上香,光直執盞跪進,上執盞授同淳,奠丁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式暇。分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右承旨沈啓錫坐直。分承旨洪祐順未肅拜。分承旨尹興圭未肅拜。左副承旨趙秉憲式暇。右副承旨李淵祥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分承旨金錫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李㘾仕直。分假注書兪錫煥習儀進尹穳習儀進。事變假注書金英根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淵祥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習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淵祥曰,推鞫爲之。

○李淵祥啓曰,臣淵祥,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同淳啓曰,行都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沈啓錫,今日不爲仕進,左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趙秉憲式暇,右副承旨李淵祥推鞫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沈啓錫,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沈啓錫,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李在直,以祧遷差備官,今日初度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冊寶封裏日時,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十二月二十一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祔太廟及上尊號時,各差備官,當爲具朝服行禮,而取考各年祔廟尊崇時謄錄,則以許多差備官之盡着朝服,其勢爲難,祔廟時,捧敎命冊、印寶官、大祝、攝通禮、配享功臣讀敎官及上尊號時捧冊寶官外,其餘各差備官,依前例以黑團領行禮事,啓稟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州幼學李奎璇所志,則以爲,族弟奎哲,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弟多馥第二子文永,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奎璇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多馥第二子文永,立爲李奎哲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同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祔太廟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以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秋官鎭門聚點狀啓,則黃海兵使趙運永狀啓中,道內團束軍兵聚點時,蒜山等七鎭,兒弱苟充,臨點執頉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則常時不能檢飭,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疏忽,執頉當該各鎭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韓益相所報,則以爲,本道貢蔘京作貢中,詳定餘條之當爲還屬者,爲七千一百三十三兩零,各邑添價之出於民而指徵無處者,以此餘條,較量計減,甚爲便好,請令廟堂稟處施行爲辭矣,詳定各色,卽惠廳所管也。旣有餘數,則自當歸屬於惠廳,今番京貢之後,添補價錢之蠲蕩,不啻夥然,則爲民紓力,當不患其不綽綽有裕,而又此煩請於京廳句管之財力者,殊涉未穩,非所可議,但本道賑濟之需,見方艱乏無措,朝家軫恤之典,靡不用極,均廳當納之漁鹽船稅,亦旣令留用於賑資,則詳定餘條之竝許補賑,實爲推廣德意之一助,今年則姑令屬之本道,從長分排於賙救之需,自明年輸納於惠廳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韓益相狀啓,則備陳平海等七邑不可不設賑之狀,仍請前劃嶺南穀七千石外,就本道會付還中各穀,限五千石特許加劃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關東民勢,誠不可無賙賑之政,設賑之止於七邑者,道臣亦必有商量而然,所請穀物,亦不甚夥,依狀請許施,竝與移轉之穀,準數劃充於賑資,使之酌量均俵,而有餘則竝爲還錄,抄飢給量之節,亦令各別申飭,俾爲實惠下究之地,遇歉請賑,固有常典,職在旬宣者,惟當以民事爲重,及期陳請,趁早擧行,而諉以還摠之不敷,不欲擧議於公賑,及至特敎蠲恤之後,始乃措辭登啓者,已萬萬有稽緩之歎,且於賑邑列錄之中,亦不明白區別於公賑二字,尤涉疏忽,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前麟蹄縣監鄭淳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李同淳,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淳榮,還囚捧供以入,而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同淳曰,推鞫姑罷。

○黃海監司鄭基一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辭不獲命,黽勉出肅,行將辭陛,瞻望觚稜,不勝戀結之忱,第伏念臣之父墳,在於忠淸道鎭川地,今當遠離,霜露增感,玆敢不避煩瀆,仰暴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賜臣旬日來往之暇,俾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校理李東迪疏曰,伏以臣,草莽一措大耳,人旣湔劣,跡又疏遠,揣材量分,甘心屛伏,榮塗一步,是豈臣夢想攸到,而不意瀛館之選,謬及樵牧之身,臣惝怳慙愧,實不知所以致此之由,乃於月前參班之行,猥承本職特除之命,臣於是,驚懍震惕,尤不知措躬之所也。夫是職之淸要難愼,何時不然,而見今講筵日開,睿學漸就,此時此任,苟非通儒宿士,莫宜居之,如臣空疏,豈有一分堪承之望哉?第伏念臣之通籍立朝,不爲不久,而涓埃塵刹,一未報效,今於白首垂死之年,又當殿下嗣服之初,區區愛戴之忱,惟以出入脩門,瞻望耿光,爲至願大幸,不暇以見職之不稱,誤恩之難副,爲逡巡辭免之計,竭蹶出肅,累度登筵,榮耀已極,涯分已踰,臣雖卽日退塡溝壑,亦無所恨矣。臣旣冒昧進身,不卽丐免,醜拙畢露於淵鑑,夢魂長繞於瓊樓,非不欲姑爲蹲仍,竊自附於陳就之義,而第臣犬馬之齒,已迫桑楡之景,精力消耗,形殼僅存,旅邸酸寒,疾病侵尋,向於駿奔之役,重添風寒之祟,扶曳還歸,委頓床笫,氣息綿綴,食飮全却,似此病狀,實無時日起動之望,輪流儤直,只使僚員而獨賢,瘝曠之罪,更添一病,玆不得不疾聲呼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實狀,遞臣本職,俾便公私焉,臣方乞遞,何敢贅及他說,而區區願忠之意,不能自已,敢有所獻焉。於乎,殿下今日,卽自貽哲命之初,而蒙養作聖之始也,貽哲之本,惟在於無逸,作聖之工,莫先於勤學,臣於前席,伏覩我殿下睿質夙成,學有課程,他日之爲堯爲舜,實基於此,臣固欽仰萬萬,而第未敢知筵退還內之後,宴閑游佚之際,果能提醒檢飭,無或放過,常如賢士大夫之在其傍,聖經賢傳之列於前乎,討論講劘之益,雖係於臨筵開卷之日,而端本澄源之工,實基於宴居幽獨之中,古人寒曝之戒,正謂此也。伏願殿下,念聖學之毋有間斷,體古后之不敢遑寧,雖當停講之時,溫繹前受,反復瀜會,使義理之說,常接於目,而宴佚之私,不萌於心,孳孳不怠,晉晉不已,則緝熙光明之學,將有日新又新之效,而我東方億萬斯年之休,其在是矣。伏願聖明,勿以人廢言,留意澄省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1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分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右承旨沈啓錫坐直。分承旨洪祐順未肅拜。分承旨尹興圭未肅拜。左副承旨趙秉憲。右副承旨李淵祥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分承旨金錫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李㘾未入來。分假注書兪錫煥尹穳。事變假注書金英根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同淳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習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左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趙秉憲,右副承旨李淵祥,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同淳曰,推鞫爲之。

○李淵祥啓曰,臣淵祥,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故右議政金履喬等諡望,議政府粘目啓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徐耕輔,參判金炳朝,參議洪鍾遠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以左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趙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啓錫曰,只推。

○沈啓錫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工曹判書金學淳有實病,今日習儀,亦不得進參,今姑減下,其代,行大護軍鄭元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李在直,以祧遷差備官,下番副修撰臣李殷相,以祔太廟差備官,今日再度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漣川縣監李齊楠,以遠人初政無怪或疏爲目,陰竹縣監鄭天和,以邑殘吏猾生手初政爲目,全義縣監黃命顯,以幸了試圍餘事宜略爲目,洪原縣監申命漢,以非不盡心奈民之頑爲目,泰川縣監朴鳴載,以勘糴徑報倘或見欺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庇仁縣監李復鉉,以束吏則可爲目,迎華察訪吳致健,以更察站弊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竝推考警責,漣川縣監李齊楠,陰竹縣監鄭天和,全義縣監黃命顯,洪原縣監申命漢,泰川縣監朴鳴載,竝罷黜,庇仁縣監李復鉉,迎華察訪吳致健,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同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信喜,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十八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海美居部將南道壽,受由下鄕之路,爲捧他人私債,假托本曹公錢,勒捧三百餘兩於沔川居民,威脅恐喝蕩敗家産之狀,至登民訴,故自臣曹詳細採探,則無一差爽矣,身爲朝官,不有事面,僞稱京司之納,妄行虐民之政者,揆以法綱,萬萬駭痛,捧債之原錢,今方移文法司,囚家僮區別徵給,而南道壽,不可置而勿問,爲先汰去,甚罪狀,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監司李紀淵啓本中,老江僉使金興喆,以糴何至此俟見措處爲目,統制使任聖臯啓本中,赤梁僉使高廷植,以病痼何憂瞑眩可瘳爲目,平山浦萬戶辛光顯,以眚雖由民爲目,北兵使李顯英啓本中,魚游澗僉使金鎭衡,以浮謗奚信爲目,南兵使尹義儉啓本中,波知僉使白民洙,以庶期其治爲目,黃海兵使趙運永啓本中,長壽別將胡昌祜,以小失何傷爲目,全羅右水使任百觀啓本中,蝟島僉使姜昌希,以事或欠量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北兵使李顯英啓本中,豐山萬戶金性魯,以災歲民情不可騷擾爲目,全羅右水使任百觀啓本中,黔毛浦萬戶李啓煥,以浮謗奚信益勉愼旃爲目,智島萬戶金啓洙,以頉報欠愼恕以無毁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竝推考警責,老江僉使金興喆,赤梁僉使高廷植,平山浦萬戶辛光顯,魚游澗僉使金鎭衡,波知僉使白民洙,長壽別將胡昌祜,蝟島僉使姜昌希,竝中考施行,豐山萬戶金性魯,黔毛浦萬戶李啓煥,智島萬戶金啓洙,竝下考施行,老江僉使金興喆,以三年窠邊將,前已居中,今又中考施行,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乾原權管朴始赫,以二十四朔窠邊將,兩次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州牧使金鑅,沔川郡守金益根等,竝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金鑅、金益根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推鞫時,文書較前繁多,副司果鄭德和,修撰曺錫亨,竝問事郞廳加差下,何如?傳曰,允。罪人膺中更推,罪人文憲周,原情後,與膺中面質,罪人辛諄不喩,辛淳原情後,與膺中面質。

○傳于李同淳曰,推鞫姑罷。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咸鏡監司洪敬謨狀啓,則以爲,永興,以孔路劇邑,素稱難治是白在如中,該府使李鎭華,三載爲政,已著實績,瓜期將迫,民皆惜去,今以尤甚,方議大賑,不但目下遞易之爲貽弊,來頭賑政,不可付之生手,同永興府使李鎭華,限畢賑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瓜滿差代,自是不易之典是白乎矣,道臣狀請旣如此,永興府使李鎭華,限畢賑仍任,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1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分承旨李正耆緣故出。右承旨沈啓錫坐直。分承旨洪祐順緣故出。分承旨尹興圭未肅拜。左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右副承旨李淵祥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同淳式暇。分承旨金錫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洪永圭未入來。分假注書兪錫煥尹穳。事變假注書金英根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啓曰,右副承旨李淵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㘾,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㘾改差,代以洪永圭爲假注書。

○傳于李淵祥曰,推鞫爲之。

○李淵祥啓曰,臣淵祥,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啓錫,以吏曹言啓曰,工曹正郞安允中,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姜時永,身病猝重,難以擧行,減下,其代應敎洪在喆差下,副修撰李殷相加差下,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耕輔牌招不進,參判金炳朝武臣祿試射試官進,參議洪鍾遠進,右承旨沈啓錫進。啓曰,行判書徐耕輔牌招不進,參判金炳朝武臣祿試射試官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得林爲副應敎,李用觀、文慶愛爲工曹正郞,右議政金履喬爲文貞,領議政韓用龜爲翼貞,吏曹判書趙鍾永爲忠簡,工曹判書李復永爲忠肅,刑曹判書李鼎運爲貞敏,禮曹判書李益運爲靖肅,禮曹判書閔命爀爲肅獻,禮曹判書嚴璹爲肅憲,大護軍申絢爲孝憲,刑曹判書吳彦儒爲孝簡,南延君球爲榮僖,永興府使李鎭華,限畢賑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蘭淳,參判尹尙圭病,參議趙奎昇入直進,參知白東奎病,左副承旨趙秉憲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閔致敍爲宗廟令。

○趙秉憲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推鞫進,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韓文爀,掌令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憲曰,只推。

○趙秉憲啓曰,鞫廳大臣,有時急稟達事,率禁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許晟,應敎洪在喆,校理李正履,修撰曺錫亨,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沈啓錫,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孝貞公趙瑍,文忠公趙得永延諡,今月十九日,定行於京第云,賜諡官,依例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憲,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宗廟、社稷報謝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尹聲大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淳榮亦,營題雖曰未安,投印自有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部將南道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趙秉憲,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淳榮,還囚議處以入,而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南道壽,纔已捧供以入矣,當此鞫坐方張之時,輕囚不可混處府內,姑爲保放,待開坐議處,何如?傳曰,允。

○沈啓錫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祔廟三度習儀,在於今日,而適値罪人用法,莫重禮節之當日擧行,極爲未安,三度習儀,以二十日退定,尊崇初二度習儀,兼行於二十一日,何如?傳曰,允。

○罪人公彦原情。

○罪人公彦,刑問一次,訊杖三十度,仍捧結案。

○丙申十二月十八日亥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鞫廳諸大臣,率禁堂、三司諸臣,請對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趙秉憲,假注書宋注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領中樞府事李相璜,判中樞府事沈象奎,右議政朴宗薰,判義禁金魯敬,知義禁權敦仁,同義禁李奎鉉、洪學淵,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許晟,應敎洪在喆,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李在直,修撰曺錫亨,副修撰李殷相,以次進伏訖。相璜曰,日寒如此,夜深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象奎、宗薰齊聲奏曰,今日鞫庭,罪人公彦,肆發千萬古所無之至憯絶悖劇逆大不道口不敢道之凶言,胸膈抑塞,心骨顫寒,臣等目前,見此凶逆,不能卽地手磔而口臠,則安可謂生在地上乎?請對之際,晷刻亦已晩矣,請罪人公彦,不待時凌遲處斬,以洩神人之憤焉。象奎曰,臣已以別議啓,來待矣,請卽下處分焉。大王大妃殿敎曰,何代無逆,而此賊則亘古所無,依所奏爲之,可也。象奎曰,此賊不可一刻容貸,故方擬直捧結案,而結案時,當兼施訊推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何可以格例,遷延時刻乎,嚴刑直捧結案,可也。宗薰曰,有加等之律,則議啓中所當加請,而适、雲兩賊所施律之外,無他加律,故議啓中,以适、雲例仰請矣。象奎曰,此賊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臣等請卽爲退出,斯速擧行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卽爲退出擧行,可也。命諸大臣先退,仍命諸臣退,又命賤臣持入推案,故賤臣出外,捧入推案於閤門外,傳于司謁,而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分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沈啓錫坐直。分承旨洪祐順。分承旨尹興圭緣故出。左副承旨趙秉憲。右副承旨李淵祥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分承旨金錫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洪永圭仕直。分假注書兪錫煥尹穳。事變假注書金英根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推鞫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同副承旨李同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慶尙監司尹聲大,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啓曰,卽伏見慶尙監司尹聲大,左水使李悌彬,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牌不進,掌令權馦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許晟,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憲曰,只推。

○沈啓錫,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副修撰臣李殷相,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趙得林,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祈雪報謝祭,以今二十日推擇,受香在今日,而大辟相値,報謝祭,更爲擇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祔太廟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各以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永川閑良鄭裕寬,泗川閑良崔秉虎三略入格,大丘出身金慶鍾,閑良具性旭,義城出身金聲振,淸道閑良成斗斌,永川出身徐敎海,閑良曹啓運、任應宅,善山出身金夏淵,閑良盧明琢、權誾、趙俊益,密陽閑良孫永顥,柒谷閑良李佑模,星州閑良呂宜文、呂璣振,漆原閑良申元周,晉州閑良南孝轍,軍威閑良裵錫範,仁同出身張斗斌,閑良申相禹,尙州閑良李光立,居昌閑良張斗永,俱爲病不上來,永川閑良徐重璟鐵箭不,鄭裕秀、姜泰興,慶州閑良薛就誠,比安折衝孫尙佐,泗川閑良崔秉麒、崔秉智,蔚山閑良金翼昌,宜寧閑良權光夏,義城閑良申尙敎,草溪閒良鄭漢祚,軍威閒良金福應,仁同閑良申永脩,尙州閑良李錫俊講書俱未入格,永川閑良金基馥擧沙不,比諸本道入格技藝,俱未中式,竝依例給糧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能講者閑良,直赴會試,依判下擧行矣,今此講書入格永川閑良鄭裕寬,泗川閑良崔秉虎,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沈宜臣文移,則報恩縣徒三年定配罪人金學仁,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金學仁,以刃刺人物罪,甲午十二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麟蹄前縣監鄭淳榮矣本府議啓內,營題雖曰未安,投印自有當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卽其地限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南道壽亦,他矣私債,假托公貨,勒捧平民,至於三百餘金之多,不可但以駭惡言,此不嚴勘,何以懲勵,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趙秉憲,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淳榮,還囚照律,南道壽,還囚議處以入,而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罪人公彦年五十一,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有憲,父矣父漢吉,母李召史,母矣父載賢,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京畿漣川縣,隨父母,長養於中部漢陽洞,入籍居生是如可,移居於忠淸道定山縣冠峴面泥坪里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本以蟣蝨之賤,兼之梟獍之凶,嘯聚醜類,積有凶圖,詬罵天日,看作常事,乃與膺中輩,互相綢繆,晝宵譸張,莫非無根之謊說,今番膺中之倭館投書中諸條凶言,爛漫相應,爾唱我和,已是千剮萬戮,猶爲不足之罪,而乃於鞫庭訊推之下,肆發千萬古所無之凶言,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決不可晷刻留置於覆載之間,前後情節,俱是窮凶極惡大逆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爲白臥乎事。

○趙秉憲,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公彦,旣已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今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罪人辛淳,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仍與膺中面質。

○罪人文憲周,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五度停刑,仍與膺中面質。

○傳于李同淳曰,推鞫姑罷。

1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藥院進。左承旨李祖榮坐直。分承旨李正耆習儀進。右承旨沈啓錫。分承旨洪祐順習儀進。分承旨尹興圭習儀進。左副承旨趙秉憲。右副承旨李淵祥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分承旨金錫淳習儀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洪永圭仕直。分假注書兪錫煥習儀進去尹穳習儀進去。事變假注書金英根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安光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同淳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推鞫進,掌令權馦習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左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趙秉憲,右副承旨李淵祥,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同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啓錫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同淳曰,推鞫爲之。

○李淵祥啓曰,臣淵祥,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丁酉二月初二日,行景慕宮春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恭依,來二月初四日行南壇祭,初九日行釋奠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來二月初十日,行社稷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以左副承旨趙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得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啓錫曰,只推。

○沈啓錫,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李在直,以祧遷差備官,下番副修撰臣李殷相,以祔太廟差備官,今日三度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曺錫亨,副修撰李殷相,以問事郞廳,推鞫進,副修撰權大肯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南獻中,卽爲牌招入直,副應敎趙得林,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得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啓錫曰,只推。

○沈啓錫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尊崇儀註》,書出眞諺,謹此封進,而慈慶殿親受之節,雖承置之之命,儀註前已啓下,故同爲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文貞公金履喬延諡,今月二十一日,定行於京第云,賜諡官,依例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同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淳榮,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卽其地限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鄭淳榮,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麟蹄縣,限二年半,卽其地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部將南道壽矣本府議啓內,他矣私債,假托公貨,勒捧平民,至於三百餘金之多,不可但以駭惡言,此不嚴勘,何以懲勵,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李同淳,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南道壽還囚,照律以入,而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公彦,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公彦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於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南慶中,原情後施威,更招罪人膺中,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

○傳于李同淳曰,推鞫姑罷。

1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習儀進。分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沈啓錫習儀進。分承旨洪祐順。分承旨尹興圭。左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右副承旨李淵祥。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分承旨金錫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洪永圭。分假注書兪錫煥尹穳。事變假注書金英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憲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慶園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淵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淵祥曰,推鞫爲之。

○李淵祥啓曰,臣淵祥,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榮啓曰,臣祖榮,臣啓錫,今日上冊寶初二度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秉憲曰,都政,勿拘齋日,從速爲之事,分付兩銓。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秉憲曰,設鞫幾日,端緖可謂得乎,不得乎,逐日會坐而旋罷,雖謂之好箇消遣法,可也。推案旣入,姑罷傳敎未下,而各歸私次者,古法本自如此乎,鞫情嚴祕,何如?而各司下隷,充滿於堂上堂下云,委官以下,苟有一分嚴畏忌憚之心,寧至此境,如許國體,如許紀綱,豈意生坐而見之乎,此意,政院知悉。

○趙秉憲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右議政朴宗薰,今方待命于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洪奭周,今方待命于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憲曰,推鞫姑罷。

○趙秉憲啓曰,推鞫姑罷事,命下矣。推鞫進去右副承旨李淵祥,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領府事李相璜,右議政朴宗薰,使錄事來言,臣等今於鞫坐,伏覩慈殿傳敎下者,辭旨截嚴,萬萬非臣子所敢晷刻承聞,衷情震迫,求死不得,退伏金吾門外,恭竢鈇鉞之誅云,右議政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沈象奎以爲,今下慈敎,截嚴萬萬,非臣子所敢晷刻承聞,衷情震剝,求死不得,退伏金吾門外,恭竢斧鉞之誅云矣,敢啓。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洪奭周以爲,伏奉慈敎,萬萬截嚴,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衷情震剝,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大王大妃殿傳曰,何爲而胥命乎,國朝四百年所無之法,無難行之,故予心慨然,自歎之辭,卿等體重之大臣,似無所動心,安心還第。仍傳于趙秉憲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還傳命召。

○又啓曰,卽者,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又使錄事來言,臣等不忠無狀,致伏奉俄下慈敎,至於二字非常之敎,尤非臣子所敢晷刻承聞者,泥首席藁,涕泣求死,慈敎荐降,臣等蔑法之罪,益無所逃,雖萬被誅戮,不足少贖,惟願遄伏刑章而已云,左議政、右議政,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大王大妃殿傳曰,雖刑、漢兩司坐起,雜人毋得任意出入,名以鞫廳,各堂上郞廳之帶率無難,彌滿亂雜,殆同鍾樓,國綱之壞損無論,已見侮於罪人者如彼,非但寒心而已,使罪人對質,而堂上或有無一員出坐之時云,罪人雖欲輸款,見其貌樣,何畏而吐實乎?如許鞫廳,爲之無益,撤罷,各各還第安休,仍傳于趙秉憲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還傳命召。

○又啓曰,卽者,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又使錄事來言,鞫事何等嚴急,而値前古所無之逆變,設鞫多日,端緖尙未鉤得,鞫情gg庭g何等嚴祕,而喧擾紛遝,蕩無防禁,國綱獄體,緣臣等不忠無狀,壞損無餘,一則臣等之罪,二則臣等之罪,釁負至重,萬殞難贖,至於訊推時,不得終始出坐,臣等實亦躬犯,罪當爲首,負犯如此,竟逭誅殛,則國有典憲,將安所施,金木在前,惟有恭俟而已。伏況二字非常之敎,忍爲承聞,轉至多時,人理臣分,秪願溘然滅死而無知云,左議政右議政,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大王大妃殿傳曰,國綱之陵夷,非一朝一夕之故,豈盡卿等之咎,而今番事,果不可謂之善爲,卿等試思之,千古豈有如此孤危之時乎?是故所望於卿等者厚,所望者厚,故其責也重,卿等若有一毫未盡於國事之意,則沖辟與未亡人,依於誰望於誰乎,是以慨歎尤深,自然辭敎過中矣。卿等似因此難安,前後傳敎,一倂還收,各各安心還第,而如是下敎之後,不卽退去,則此不但不諒予心,卿等胸中,有如何之意思也,諒爲之。仍傳于趙秉憲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還傳命召于左右相。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秉憲曰,諸大臣,以辭敎過中,爲胥命之擧,前後下敎,一竝還收。

○趙秉憲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憲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淵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憲曰,只推。

○李同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得林,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大逆不道罪人公彦,旣已承服正刑,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該司捧承傳擧行事,允下矣。問于義禁府,則大逆不道罪人公彦,胎生於京畿漣川縣,時居於忠淸道定山縣云,而守令勿罷事,曾有定奪,胎生邑,則勿爲降號事,亦有定式,以時居邑定山縣監,班次於諸縣之末,以示貶降之意,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尊崇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六日,純宗大王神輦詣宗廟時,大駕詣敦化門外祗送時,翼宗大王神輦詣宗廟時,大駕詣弘化門外祗送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近考謄錄,則在前闕門外祗送時,禁軍全數磨鍊,環衛軍兵,則訓局步軍全數,或八哨五哨,或內外各營入直馬步軍出用之例,而壬戌年,內外各營入直馬步軍,訓鍊大將,都領環衛,禁軍,入直侍衛矣,今番敦化門外、弘化門外環衛軍兵,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壬戌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七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御兩營鄕軍,今旣停番,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而壬戌年,祔太廟翌日動駕時,訓局馬步軍全數,大將率領爲先後廂,禁、御兩營留陣,餘軍留營,勿爲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壬戌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尹行熙,除授過限未上來,五衛將南允豐,前任三陟營將,安栢,前任平安監營中軍,金最直,前任慶尙監營中軍,安宅潤,前任黃海監營中軍,忠翊衛將李羲本,前任忠淸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尊崇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南道壽,杖一百收贖,告身晝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南道壽,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蔚珍縣興富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俱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1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服制。分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沈啓錫坐直。分承旨洪祐順。分承旨尹興圭。左副承旨趙秉憲。右副承旨李淵祥。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分承旨金錫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洪永圭。分假注書兪錫煥尹穳。事變假注書金英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淵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啓曰,卽者,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董,又使錄事來言,臣等負萬死之罪,徹三胥之啓,恭竢嚴誅,冀贖愆殃之萬一,玆伏奉慈聖下敎,奉讀未半,不覺聲淚之交發,積釁如臣等,而容覆如天地,辜恩如臣等,而誨諉gg誘g如父母,有罪輒貰,寄望冞厚,繼而有前後辭敎還收之命,臣等於此,死亦可瞑,第念臣等之罪,固尙在末勘之中,國綱緣臣等而益壞,鞫事緣臣等而中撤,陵夷玩愒gg忨愒g,一至於斯,有臣如此,生亦何爲,未伏常憲之前,卽臣等泥首求死之日,伏地涕泣,惟願遄被鈇鉞之誅云,左議政、右議政,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大王大妃殿傳曰,見卿等附奏,予心瞿然,昨日下敎,竝爲還收,則於卿等何有,若一直不爲還第,則此卿等胸中不釋然也,然則是使予還爲不安,豈所望於卿等乎?卽爲安心還第。仍傳于趙秉憲曰,此批答,更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還傳命召于左右相。

○兼春秋金熙逌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午時量,敬奉慈敎,馳往傳諭于金吾門外領中樞府事李相璜,判中樞府事沈象奎,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胥命所,則以爲,臣等積罪在躬,未伏常憲之前,豈有蠢動之勢,而今下慈敎,又若是申複鄭重,雖不敢以賤末去就,更煩酬應,謹當猥附古人獄中上書之義,冒死箚籲,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淵祥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得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啓錫曰,只推。

○沈啓錫,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得林,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凡大祭時祭物,例於前一日陳設矣,今此純宗大王、翼宗大王未祔之前,徑設祭饌,恐涉未安,而壬寅以後祔太廟時,皆先爲陳設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六日動駕後,孝成殿、孝和殿所排雜物中,鍮器及木物,依前例還下戶曹,其餘褥帳各項席子薍簾平床等物,令本曹郞廳、本殿參奉,眼同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木川幼學李台顯gg李泰顯g所志,則以爲,族姪昇運,嫡妾俱無子,以同姓四寸兄泰運第二子東煥,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科,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泰顯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泰運第二子東煥,立爲李昇運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潭陽幼學柳宅煥所志,則以爲,族叔復彩,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復起第二子正煥,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柳宅煥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柳復起第二子正煥,立爲柳復彩之後,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鼎會,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錄啓請罪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邑守令,現告成冊,今始來到,故啓目書入,依例施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徐麟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中樞府事李相璜,判中樞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之罪,可勝言哉,爲人臣子,忍見千古所無之逆變,忍聞千古所無之兇言,而曾不能洞覈根窩,快雪輿憤,以少效沫飮明張之義,一日二日,玩愒gg忨愒g伈泄,忍使窮天地亘宇宙所未有之兇醜,至今假息於覆載之間,而尙與之共戴一天,顧其罪,已非萬殞之所能贖矣,主辱臣死,古今之通義,輿疾討賊,人臣之常分,臣等不忠,旣未能卽地溘死,乃反怠棄職守,擺壞事體,或徑歸私次,不待姑罷之命,或曠日不赴,獨占養病之便,以至鞫庭隷率之一任雜亂,而獄體之重,益復掃地而無餘,觸事隨處,無往非罪,前後慈敎,威於鈇鉞,每一承聞,五內震掉,伏地戰泣,唯誅殛是俟,不意諄複之恩言,洊降於泥首席藁之中,誨責則有如嚴師之於群蒙,開諉gg誘g則不啻慈母之於迷子,昨下傳敎之一竝還收,尤是格外曠絶之擧,感激惝怳,不省所措,至於孤危之時依於誰望於誰之敎,惻怛哀痛,木石可徹,聚首哽咽,血淚逬落,報塞無階,不知死所,以若罪犯,荷此恩造,誠萬萬非意望之所敢及,而受此眷毗,有若辜負,臣等之罪,於是乎益無所逃矣。臣等雖甚無狀,亦具彝性,慈敎開釋之下,顧安敢爲更煩酬應之計,而蔑法隳分,至此之極,若不伏當被之罰,則國體之壞損,國綱之陵夷,尤將不知至於何境矣。一向凟擾,雖非義分之所敢出,而積罪未勘之前,萬無蠢動之路,玆敢冒死聯籲,竊自附於獄中上書之義。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仰稟慈殿,亟降威罰,少振旣頹之法紀,以爲人臣孤恩負國者之戒,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昨下慈敎,予小子亦切悚悶矣,已蒙收還之恩旨,在卿等,豈但攢頌而已,卽爲安心還第。仍傳于李同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金魯敬,知義禁權敦仁,同義禁李奎鉉、洪學淵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不忠無狀,居官任職,固無往非罪戾爾,鞫事尙嚴,嚴然後詰覈明,覈明然後罪人之情得,而王法乃正,國之寘金吾,顧何義也,爲是官而不能稱是職,其將無法,豈有無法而爲國者乎?此臣等今日之罪,尤萬萬不可逭矣,而況凶徒亂逆,古今亦何恨gg限g,而現按之獄,不可但以獄事言,直天地間有國以來所未有之一變怪也。譸張凶誣,締膠煽和,詿誤傳襲,至譁隣邦,是豈可蹔刻容貸,同處覆載,而此之非彦、膺蟣蝨輩所敢辦,其必有根窩則審矣。臣等亦具彝性,曷敢不欲卽地打破,揭禍本而折亂萌哉。然而才疎鉤索,識闇機關,旬餘治獄,未得其端緖,致使潛伏不逞,迄遲掀露,關和大章,挨延渝壞,官以金吾,將復安用,是卽臣等死罪,自知難贖,至若不待姑罷,徑自散歸,方張究治,有時空坐,隷屬之濫雜棼遝,全失禁制,責在臣等,罪在臣等,而上以貽惱慈衷,屢勤嚴旨,下以移咎大官,日夜胥待,臣等之震越慙忸,益無所自措也。縱慈聖殿下,曲賜含覆,收還前後辭敎,臣等何面可顯,亦何敢以不被誅殛,爲自恕哉,負犯自如,情踪危蹙,玆敢聯陳短章。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勘臣等當勘之律,以爲爲人臣不職者之戒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時原任大臣聯箚之批,卽爲退去,可也。

1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服制。分承旨李正耆。右承旨趙秉憲坐直。分承旨洪祐順。分承旨尹興圭。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淵祥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分承旨金錫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洪永圭仕直。分假注書兪錫煥未入來尹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英根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淵祥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啓錫啓曰,左副承旨趙秉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淵祥曰,推鞫爲之。

○李淵祥啓曰,臣淵祥,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同淳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五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同淳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星煥落點。

○傳于李同淳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李同淳啓曰,行都承旨安光直,右承旨趙秉憲,不爲仕進,左承旨李祖榮服制,左副承旨兪星煥在外,右副承旨李淵祥推鞫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趙秉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兪星煥,時在安東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同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同淳曰,今番叛逆,卽振古所無之變,獄情雖未究竟,凶謀幾盡綻露,當初若無千璣英之來告,趁未發捕,其醞釀滋蔓,至於何境乎?朝家酬功之典,當有別般示意之擧,千璣英特加折衝,令該曹今日內,五衛將作窠,口傳擬入,相當外職待窠,卽爲差送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千璣英爲五衛將。

○以左副承旨趙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得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罪人南慶中,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仍與膺中面質,罪人文憲周,與膺中面質後更推,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十一度,停刑。

○傳于李同淳曰,推鞫姑罷。

○敎廟庭配享臣領議政忠正公李時秀書。王若曰,周室祭三王,而司勳徵大烝之禮,殿廟觀七世,而選勞備從享之儀。粵惟我皇朝盛烈豐功,時則有若臣宏弼碩輔。制中月而祼太室,躋祔叶文,秩元祀而侑東階,崇報稽典。肆於唐太常議定之日,爰有宋制書諭示之規。惟卿,古社稷臣,眞宰相器。繼文忠而克肖賢父,際元陵而歷事三朝。命世偉才,志存廊廟經濟,修身賢範,動爲搢紳模楷。韋玄成家傳明經,質行儒術之後先揚美,宋元獻世稱篤友,雅操文章之大小齊名。溫粹祥和之姿,瑞世若郊麟藪鳳,淸瀅炳朗之表,蘊輝如山玉淵珠。遇正朝堯、舜之明,託一代䕫、龍之契。獨避衆競,少日跡斂榮塗,上結主知,十載身處邇列。符章牙節,經營四方,銓綜版圖,周流六部。人情果賢於夢卜,王言屢渙於絲綸。贊我聲明,垂褒於世濟,嘉乃易直,荷殊奬於眞諶。經邦布雲雷之施,鎭物任山斗之重。綜庶務而善應事變,姚崇豈易得哉?練舊章而不喜更張,李沆眞難及矣。迨當前寧王繼述,尙賴老成人典型。任輔導而格君心,擔丕責於霖雨,嚴懲討而定國是,秉大義於日星。進止審詳,每有常處不失,奏對簡當,便覺他語爲煩。蓍龜之能炳幾先,有疑則決,泰岳之不見運動,所及者深。毅然大臣之風,卓乎甲子所立。苟非平昔所講者,不以怵禍而或撓,安得蒼卒進言,而有此守正而莫奪。回慈聽而有光聖德,臨大節而無愧古人。遂以我同休戚之世臣,終作身佩安危之元輔。嵬業保韓太尉晩節,碩德躋文潞公卲齡。磐石洪猷,卄考中書之績,喬木休瑞,三世耆英之圖。玉宇瓊樓,江湖不忘進退,繡裳赤舃,筵席每詢起居。魏鑑遽亡,胡上天不遺一老,荊弓荐抱,憫小子未堪多難。滕廬之喪制甫過,魯宮之祫儀載擧。禮稱尙德,祖宗百代不遷,制遵記功,君臣一體同祀。如卿者雖丹靑竹帛所載,亦何加焉,以勞則非鼎彝旂常之銘,可得酬也。宜置諸陟降左右,與饗於春秋禴嘗。玆以卿配享純宗大王廟庭。於戲,國典備而卿烈彰,廟儀重而臣節勸。明良重會,再奉曠代之恩榮,精靈有依,庶慰沒世之恫恨。簪珮朝侍,怳周旋於尊罍籩簋之間,衣冠月遊,永衛護於管簫鍾磬之列。恂忱克推於往昔,陰隲永垂於無窮。保我子孫黎民,綏以萬億繁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殷相製進。

○敎廟庭配享臣右議政文貞公金履喬書。王若曰,滕廬闋三年之制,聿擧升祔之儀,殷廟配一德之臣,爰稽咸秩之典。書載與享,禮著司勳。恭惟我聖祖隆功,實有一副當大義。奮天討而定國是,痛臂四十載禍亂之源,靖世道而淑人心,昭揭億萬年遵守之法。雖幸燎原之勢已撲滅,尙賴喬木之裔有對揚。惟卿,邦家柱石之材,廊廟瑚璉之器。德儀則厚麟威鳳,望之儼而卽之和,志量則巨舟大車,藏諸身而致諸用。九分人眞實之地,雖薄夫而可敦,萬石家孝謹之風,恥儒者之少質。訥訥然言不出口,而嚴於陰陽淑慝之分,休休然心如有容,而確乎夷險榮辱之際。夫奚但鎭物之重望,抑有此華國之高文。治世之音不繁,每欲刪綺縟而反韶濩,作家之體有正,允宜飾黼黻而贊笙鏞。至若秉執之苦心,卽其生平之藉手。講筆削於束閣之後,遹追先文忠餘光,辨薰蕕於發軔之初,已自辭內翰一節。嗟家計夙持淸儀,而世故屢經危機。有是祖有是孫,弼柔繼守於豐祐,難爲兄難爲弟,軾轍竝罹於瓊雷。肆將亂逆之所由來,遂陳懲討之曰有受。瀉出肝肺,積抱鷹逐之忱,打破根窩,灼見蜮射之狀。一門之趨向無忝,流潔源淸,萬代之倫常不隳,星昭日朗。上帝所以惟簡,王臣所以匪躬。風濤東溟之槎,呂惠公若在齋閣,圖書西淸之府,竇學士宜處深巖。輿望冞隆,所蓄者文學政事行誼言論,歷試旣遍,其任也藩維籌畫詞盟銓衡。迨金甌之覆名,俾玉燭之調化。第一奏扶倫立經之說,蓋以古大臣自期,幾百年諴小祈永之圖,不負前寧王攸畀。時當勵翼,公遽騎箕。展布未終,奪我家股肱之速,事功方始,在國人耳目者多。那意陟方之哀,奄屆合禠之吉。禮百世獻,實循擧國之衆情,祭一體同,宜有元臣之配食。輔佐歷數於昔日,非乏人焉,樹立最著於先朝,無如卿者。崇報之地,僉詢于廷。玆以卿配享純宗大王廟庭。彝章式遵,茂烈冞顯。陪護宛若平昔,魚水重歡,英靈庶有依歸,牲醴勿替。於戲,同心同德,固無間於幽明,克祀克禋,永有賴於保佑。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檢校待敎金學性製進。

○敎廟庭配享臣吏曹判書文忠公趙得永書。王若曰,滕廬屆卽吉之期,三年祥禫,殷廟擧與享之典,一體君臣。可忘慨廓之餘思,猶想昭融之舊契。惟正廟至精至微之義,卽嗣王善繼善述之謨。虞衡稱平,加以一分不得減以一分不得,魯史立例,前乎百世有辭後乎百世有辭。苟或躬犯於斯,奚但背馳而已。嗟夫丙寅忠逆之別,實是宗國興替之機。履霜之至堅氷,其來久矣,洪河之障砥柱,厥惟艱哉。時則有一介忠亮之賢,慨然爲先志闡明之擧。至于今民其有賴,微斯人國將如何?惟卿,卓犖不群,經濟自任。儲英才於喬木之後,固知麟鳳之出爲時,負碩望於釋褐之前,臂gg譬g如棟樑之待其用。惟其豐晢之儀秀邁之氣,未有當世比倫,所以明達之識峻正之論,不隨他人俯仰。范希文之先憂後樂,立志以期,宋廣平之鐵心石腸,匪躬之故。摠之生平藉手,在乎直道信心。涉夷險而百折不回,恥俗士脂韋之習,辨義利而萬夫莫奪,有王臣謇諤之風。遂令三朝遵守之要,永作萬代瞻仰之所。於是天討行而國論定,伊誰之功,自此君綱立而人極扶,莫汝與競。文學材猷之所蘊抱,能未盡其展施,銓衡藩臬之所揀掄,固何足爲輕重。顧此事樹立之甚偉,又晩節言儀之靡渝。風霜催撼之餘,丹衷轉激,炎海死生之際,素履彌堅。去國七年,忍言風樹之慟,陳情一疏,永謝簪紱之榮。朝野擧思登庸,豈無霖雨之繋望,國家曲爲成就,遂致江湖之養閒。勁操危忱,可厲末俗,純忠卓孝,合爲完人。迨先王禮陟于天,而太室躋祔有日。諒闇闋冠縞之制,政屬新廟之升禋,司勳考紀常之銘,宜有同德之配食。論一代協贊之良佐,非無許多人材,若三紀秉執之大經,秪是這箇義理。此廂諮之捨卿莫可,亦輿誦之謂卿爲宜。因壹惠而示酬忠之恩,尙憶前寧王之微旨,由八座而與記功之列,尤係我聖朝之罕規。玆以卿配享純宗大王廟庭。陟降於昭,愴朱絃之如見,幽明無間,恍玉闌之追陪。於戲,縟儀克成,偉烈愈著。四時芬苾,旣有崇報之儀,一德馨香,庶垂陰隲之道。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權大肯製進。

1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李祖榮服制。右承旨朴宗吉。分承旨李正耆。分承旨洪祐順。左副承旨趙秉憲坐直。分承旨尹興圭。右副承旨李淵祥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分承旨金錫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洪永圭。分假注書兪錫煥尹穳。事變假注書金英根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趙秉憲曰,檢校待敎金洙根,明日馳詣徽慶園,奉審摘奸,仍留監祭。

○傳于李淵祥曰,推鞫爲之。

○李淵祥啓曰,臣淵祥,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吉落點。

○安光直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朴宗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瘇症甚緊云,限五六日七八日,有減勢之前,勿赴鞫坐也,實病如此,而强作往來,若致添損,則實不成說,卽爲還第,安心調攝之意,史官往傳于左議政。

○趙秉憲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孝成殿禫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趙寅永,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同淳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憲啓曰,鞫廳諸大臣,有時急稟達事,率禁堂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安光直,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榮僖公南延君球延諡,今月二十五日,定行於京第云,賜諡官,依例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同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憲,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純宗大王、翼宗大王祔太廟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百官陳賀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冊寶,王大妃殿上尊號冊寶,親傳致詞箋文表裏親上儀註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百官陳賀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同淳,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李文養,僉知中樞府事朴榮顯,內禁衛將金儞根,忠翊衛將韓用夏,忠壯衛將朴元植、李誾求,景福宮衛將趙大源、尹仁弼,慶熙宮衛將吳顯大、吳秉均,文臣兼宣傳官李源庚,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大政時,坡州牧使、振威縣令,皆當差出矣,兩邑,俱以畿輔孔道,積弊膠痼,糶糴之政,紊亂尤甚,近又頻經遞改,全無振刷,若此不已,殆將至於無邑而後止,另飭銓曹,勿拘常格,各別擇擬,以爲久任責效之地。坡州,是防禦之邑,一經到任,便用履歷,而廩殘瘼巨,人多厭避,坐席不煖,輒思圖免,數易之弊,專由於此。年前曾亦有徑遞者,勿用履歷之例,今番擇送之限蘇弊完糴間勿許遞易,如或有托故圖頉與因罪斥罷者,依已例勿施履歷之意,預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趙禹錫年分狀啓,則以爲,濟州勝於旌義,旌義勝於大靜,挈長較短,僅免慘歉,此時秋還之竝耗責納,民勢誠難,耗條六百五十石零,以供彼錢利條四百兩,推移作穀,其餘不足條,自本營從長拮据,而平役軍除番米四斗內一斗,限麥秋停退,舊還亦爲仍停,官鎭門聚點,姑令停止,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歲島農,始澇終暵,峽沿相殊,而幸得夏麥之小康,雖不至於設賑之境,統而論之,未免歉荒,此時民勢之難於竝耗督納,誠如狀辭,秋耗在所防給,則舊還尤無以責捧,竝與平役軍除番米之限麥秋停退,聚點停止,推奴防塞,而一體許施,以紓民力,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在囚罪人李祚源物故,令漢城府,依例行檢,何如?傳曰,允。

○敎廟庭配享臣領議政文忠公金載瓚書。王若曰,周寢擧躋祔之儀,甫闋終王之遺制,殷禘與從享之烈,奚簡一代之宗臣。玆修彝章,庸循僉議。惟卿,孝友天性,忠藎故家。自懿愍托肺腑之親,家國之休戚與供,逮文貞任股肱之美,君臣之世舊非凡。在韋布而負宰輔之望,所蓄者彌綸經濟,處軒冕而葆儒雅之操,自持則沈毅剛嚴。正色立朝,人莫窺其涯涘,鞠躬盡悴,地不擇於險夷。肆前後受知者深,曁中外歷試殆遍。奎華之遴揀淸峻,人推陸宣公文章,銓衡之選注公平,世稱山吏部啓事。鎭西藩而革收布之役,一路回蘇,按東節而蠲貢稅之勞,百年遺愛。所藉手者一段衷悃,遂進身而三入中書。齋室之溫諭諄勤,寔是不世之恩造,賓筵之嘉猷剴摯,罔非爲國之純誠。身佩安危,時則耆壽俊在耳,世篤弼亮,古有社稷臣近之。軍國之事務獨裁,湟池息桴鼓之警,廊廟之艱虞弘濟,關河講船粟之方。論道經邦,韓魏公之聲色不動,憂明慮治,袁太傅之涕淚自流。故委毗如彼其專,而成績厥有可紀。矧玆萬年之成就,莫非先朝之恩私。身退名成,自許三幸字扁室,心丹髮白,人誦一聯句題楹。豈意商弼騎尾之餘,遽纏軒湖攀髯之慟。楣廬之巾裳倐改,追日月之餘悲,鼎席之紳笏云遐,感霖雨而增盡。迨當魯宮祔三昭之日,合有漢輔祀一體之規。一介臣斷無他,顧當世誰出其右,諸大夫皆曰可,亦公言不謀而同。玆以卿配享純宗大王廟庭。於戲,縟儀肇稱,茂績冞著。廁左右侑食之列,瞻禴祀而罔愆,陪上下紹庭之間,喜幽明之不隔。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檢校待敎金洙根製進。

○丙申十二月二十四日子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鞫廳諸大臣,率禁堂請對入侍時,左副承旨趙秉憲,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領中樞府事李相璜,判中樞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判義禁金魯敬,同義禁李奎鉉、洪學淵,以次進伏訖。史官分左右,相璜起伏奏曰,日寒如此,侵夜勞動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何爲而請對也?(以下七十行刀割))

1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藥院進。左承旨朴宗吉坐直。分承旨李正耆。分承旨洪祐順。右承旨趙秉憲。左副承旨趙庭和未肅拜。分承旨尹興圭。右副承旨李淵祥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分承旨金錫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遞直沈敦永未入來曺錫雨未入來。分假注書兪錫煥尹穳。事變假注書金英根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安光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朴宗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徽慶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秉憲曰,今番兩銓前後飭敎,非止一再,都政別無更飭,而有一分向國之誠,似當精白對揚,而忠臣、淸白吏子孫,松都、西北人軍功人,朝家之所軫念者,加意收用,俾無向隅之歎事,分付。

○傳于趙秉憲曰,左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趙秉憲曰,臺諫、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趙秉憲曰,水原判官有闕之代,前郡守金漢淳擬入。

○傳于趙秉憲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宋柱獻陞六,代以李㘾爲假注書。

○洪永圭陞六,代以洪祐健爲假注書。

○李㘾在外,代以沈敦永爲假注書。

○洪祐健有頉,代以曺錫雨爲假注書。

○趙秉憲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司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水原府、廣州府、江華府、開城府、江原監營、忠淸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二件,亦爲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吉啓曰,卽者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使錄事來言,慈敎截嚴,衷情震迫,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竢鈇鉞之誅云。左議政、右議政,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大王大妃殿,傳曰,胥命之何事,誠未可知也。以鞫事請對,故賜對,而問其曲折則不答,雖某事,不知本末,則無以可否,故至於屢問,而辭敎間無過中之端,忽此胥命之語,千萬意外也,安心還第。仍傳于朴宗吉曰,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還傳命召于左右相。

○又啓曰,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又使錄事來言,臣等求對,只緣囚供之驚心,未暇深思,而登筵之後,屢承慈敎,始覺臣等擧措,倉卒惶遽,大失事體,慙恧悚懍,求死不得。雖伏承退去之命,未蒙處分之前,無以轉動一步,泥首席藁,惟願速被金木之誅云。左議政、右議政,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大王大妃殿,傳于朴宗吉曰,還傳命召。

○又啓曰,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又使錄事來言,泥首胥次,尙未蒙當被之律,衷情轉益惶隘,不敢偃處城闉,今方逬出門外云。左議政、右議政,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大王大妃殿,傳于朴宗吉曰,諸大臣之胥命,已是意外,又爲出城,尤是意外,時原任大臣,無端一時出城,朝象之愁痛,已無可言。鞫事方張之中,如彼爲之,豈所望於平日?念先公後私之義,卽爲還入之意,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還傳命召于左右相。

○又啓曰,今日推鞫,兩司當爲進參,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以吏批言啓曰,今日政廳,考見慶尙監司尹聲大褒貶啓本,則金海府使安孝述,以弊旣難醫,災則爲最爲目。榮川郡守洪秉道,以弊到極處,合有蘇捄爲目。知禮縣監洪膺疇,以休道傳說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道臣,推考警責。金海府使安孝述罷黜,榮川郡守洪秉道,知禮縣監洪膺疇,竝中考施行,而知禮縣監洪膺疇,以六年窠守令,兩次居中,今又中考施行,則其不治可知,罷黜,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行判書徐耕輔進,參判金炳朝進,參議洪鍾遠服制,右承旨趙秉憲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臺諫、玉堂,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宋欽象爲尙衣別提,李寅永、朴來鼎爲活人別提,洪章燮爲長城府使,金鏴爲大司憲,兼春秋單文慶,朴晦壽爲知春秋,韓哲浩爲吏曹正郞,沈宜行爲英陵令,李鳳純爲泰川縣監,朴起壕爲祥雲察訪,典籍單金致坤,洪世圭爲司圃直長,沈能學爲宣陵直長,趙雲始爲禧陵直長,洪哲謨爲咸陽郡守,金啓澧爲天安郡守。又啓曰,坡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防禦重地,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鄭基默爲掌樂主簿,李壔爲造紙別提,宋欽象爲監察,閔晢爲坡州牧使,李顯䕫爲長湍府使,南履懋爲大司諫,鄭𪷾爲校理,李源達爲副校理,李繪九爲修撰,李景在爲同經筵,鄭東美爲禁府都事,洪達善爲司饔奉事,鄭世百爲禁府都事,金東獻爲任實縣監,金學模爲龍宮縣監,尹致定爲掌令,徐憲淳爲校理,曺雲承爲副校理,姜時永爲修撰,金在根爲副修撰。又以吏批言啓曰,直長仕日未滿十日以下者,啓稟陞六,載在法典矣。司饔院直長鄭基默,仕日未滿十日,依例陞六,何如?傳曰,允。鄭世顯爲司饔直長,金箕絢爲忠勳都事,金亨淳爲社稷令,李羲延爲全義縣監,朴宗永爲陰城縣監,林基洙爲執義,金洙根爲司僕正,徐憙淳爲知經筵,徐俊輔爲藝文提學,洪學淵爲同經筵,金鼎鉉爲尙瑞直長,金應根爲典簿,李敏榮爲濟用判官,金亨淳爲定山縣監,吳泰雲爲陰竹縣監,吉顯範爲掌令,李是鍊爲獻納,尹致定爲副應敎,趙雲澈爲副修撰,李光文爲弘文提學。又啓曰,平壤庶尹,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河百源爲禁府都事,趙濟晩爲平壤庶尹,李宜翼爲楊根郡守,任序常爲歙谷縣令,朴長馣爲振威縣令,金箕殷爲知經筵,李熙鳳爲咸從府使,高惠鎭爲河東府使,李仁奎爲機張縣監,申命衍爲洪原縣監,成均博士單鄭義恪。又啓曰,淸州牧使、原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俱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李源庚爲正言,金鼎鉉爲漢城主簿,李玄五爲淸州牧使,林逈鎭爲原州判官,趙基亨爲咸昌縣監,金洙根爲司諫,田栽五爲戶曹正郞,宋持養爲寧越府使,李敏實爲文川郡守,尹膺善爲知禮縣監,洪良厚爲尙衣別提,申錫疇爲尙瑞副直長,趙基亨爲社稷令,宋柱獻爲典籍,柳相鼎爲遂安郡守,金漢益爲掌令,李珽、安允中爲持平,洪永圭爲正言,鄭鳳賢爲漆原縣監,李學愚爲典牲副奉事,李壔爲工曹佐郞,李寅永爲漢城主簿,王啓璹爲高敞縣監,李甲參爲漣川縣監,書題單梁元載,申錫疇爲尙瑞直長,洪在喆爲司僕正,吳泰權爲監察,金箕明爲靑松府使,朴穉圭爲金川郡守,崇仁殿直長單鮮于鏶,宋在胤爲尙瑞副直長,任希兢爲吏曹佐郞,吳慶興爲健元陵令,崔璜爲山淸縣監,安義錫爲旌義縣監,兼春秋單田栽五,洪羲晉爲造紙別提,申在振爲活人別提,韓在益爲長寧殿令,洪稷榮爲社稷令,金仁根爲丹陽郡守,兵曹正郞金在根仍任事承傳,李儒駿爲繕工副奉事,劉錫爲思陵令,李玄瑋爲掌樂主簿,申在東爲景慕宮令,趙然明爲三登縣令,鄭祖榮爲同春秋,朴來鼎爲刑曹佐郞,李㙽爲安東府使,鄭禮容爲順天府使,申在東爲鎭安縣監,金馨淳爲活人別提,具性喜爲義盈主簿,李用觀爲景慕宮令,趙民植爲慈仁縣監,鄭祉榮bb爲b牙山縣監,李鍾允爲工曹正郞,洪良厚爲監察,鄭日復爲平山府使,沈能驥爲金海府使,鄭在鑑爲開城經歷,李魯確爲副修撰,金龜淳爲平市主簿,許㥌爲兵曹正郞,鄭基默爲工曹佐郞,元絳爲兼引儀,奉常直長單李廷斗,學正單崔尙儒,李澤、李晉翼爲分兵曹正郞,朴來亨爲禁府都事,李維馨爲典籍,金漢淳爲水原判官,元永貞爲長淵縣監,李必玉爲吏曹正郞,卓宗述爲禮曹正郞,李五榮爲軍器主簿,金鼎默爲引儀,李完孫爲造紙別提,李益秀爲引儀,洪羲仁爲掌樂主簿,金鳳敍爲尙衣別提,南永周爲掌苑別提,李復鉉爲永陵令。又以吏批言啓曰,補賑人田元龍,昨年六月大政,陞付內贍寺主簿矣。已爲遭故,待闋服調用之意,草記蒙允,而今已闋服矣。內贍寺主簿,加設單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趙庭和爲承旨,李完在爲兼引儀,金龍彦爲平安都事,內資主簿單田元龍,朴齊韶爲童蒙敎官,鄭老錫爲假監役,南秉善爲南部都事,趙啓恒爲貞陵參奉,尹滋一爲昌陵參奉,朴商鉉爲孝陵參奉,李寅軾爲明陵參奉,金用邦爲惠陵參奉,金琦淳爲弘陵參奉,鄭基承爲綏陵參奉,李淇錫、尹玉鉉爲假引儀,兼養賢庫直長單李澤。

○兵批,判書金蘭淳進,參判尹尙圭病,參議趙奎昇入直進,參知白東奎外司騎兵點考進,左承旨朴宗吉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而參判尹尙圭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虞候,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箕殷爲知事,李得馨、李源奎爲五衛將,李伯龍爲忠翊將,沈昌祖爲忠壯將。訓鍊判官鄭德基,主簿金應鍾、金聖孝、南昌祜,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訓鍊主簿吳仁顯本院去官。同知單吳秉均,僉知單黃處中、李益求、李命集,大護軍李文養,副護軍朴榮顯,以上竝單付。尹致謙爲副摠管,趙鵬漸、李賢柱爲僉知,曺錫九爲五衛將,李敏道爲訓鍊主簿,同知單尹仁弼,宋宗萬爲同知,吳聖寬爲訓鍊判官加設。朴仁基、申光浩、玄夏圭爲主簿加設。李元夏爲安東營將,趙邦植爲公州營將,具象鉉爲三陟營將,李元熙爲淸州營將,李應謙爲全州營將。僉知單李源奎、千璣英,護軍尹行熙。愼信爲僉知,崔允達爲忠翊將,崔秉榦爲景福將,金鎭基爲慶熙將,李儒增爲武兼,金德佑爲赤梁僉使,玄時澤爲椒島僉使,朴敏煥爲淸城僉使,吳鎭龜爲天摩僉使,金鍾聲爲美錢僉使。副護軍沈啓錫、兪星煥、金晉淵,副司果李殷相、權大肯。又啓曰,訓鍊院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李熙永爲訓鍊正,朴道成爲忠壯將,沈一興爲景福將,金聖喜爲慶熙將,李圭夏爲釡山僉使。副護軍李祖榮,副司直洪在喆、趙得林、李正履、李東迪、李晉翼、李在直。副司果曺錫亨、南獻中,以上竝單付。金性浩爲平安中軍,許楫爲平安兵虞候,諸安國爲統虞候,孫海振爲黃海兵虞候,韓光獜爲雲寵萬戶,金孝鎭爲廣梁僉使,趙元輯爲蝟島萬戶,林龍鉉爲牛峴僉使,李芳植爲智島萬戶,崔永健爲永登萬戶,金得殷爲老江僉使,朴光植爲潼關僉使,金聲應爲兔城僉使,李養默爲委曲僉使,金湖溢爲安義僉使。同知單徐秉榦,僉知單曺錫九。安東營將李元夏,公州營將趙邦植,三陟營將具象鉉,淸州營將李元熙,全州營將李應謙,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卓鍾淳爲加背梁萬戶,李鍾植爲知世浦萬戶,韓世雄爲鹿島萬戶,金禹宅爲鉢浦萬戶,朴昌爀爲黔毛浦萬戶,鄭興秀爲多慶浦萬戶,宣弘植爲安骨萬戶,閔碩範爲薪智島萬戶,王龍範爲長峯萬戶,林章熙爲越松萬戶。又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宋宗萬,僉知中樞府事愼信、李賢柱,老病在鄕,上來無期。五衛將李得馨前任淸州營將,李源奎前任安東營將,忠翊衛將李儒龍前任公州營將,忠壯衛將沈昌祖前任統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五衛將曺錫九,忠壯衛將朴道成,景福宮衛將崔秉榦、沈一興,慶熙宮衛將金鎭基、金聖喜,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淸城僉使朴敏煥,老母今年爲七十九歲。天摩僉使吳鎭龜,老父今年爲七十歲,他無兄弟。美錢僉使金鍾聲,老母今年爲八十三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李漢復爲助泥萬戶,田愚豐爲文山萬戶,金學臣爲龍津萬戶,崔擎天爲防垣萬戶,金聖奎爲豐山萬戶,同知單沈一興,千璣英爲忠淸中軍,張南奎爲慶尙中軍,沈能念爲黃海中軍,李大龍爲南虞候,金明厚爲山羊會萬戶,同知單金聖喜,車鳳鎭爲水口萬戶,陳宅根爲廢茂山萬戶,李尙烈爲正方別將,朴在浹爲晴川別將,崔仁得爲浦項別將。同知單金鎭基,僉知單朴道成,副護軍李元夏、趙邦植、具象鉉、李元熙、李應謙,以上竝單付。朴敏煥爲內禁將,金應漢爲波知僉使,韓珪覲爲淸城僉使,曺啓洪爲天摩僉使,文重夏爲美錢僉使,李章玉爲同知,李商俅爲羽林將,金景祐爲景福將,李元圭爲慶熙將,韓益東爲訓鍊判官,金榶爲僉知,韓啓運、朴庚興爲五衛將,林時鎭爲景福將,姜泰芳爲慶熙將,成龍申爲僉知,朴熙命、孫尙佐爲五衛將,韓用夏爲忠壯將,白采洙爲宣傳官。副司直許晟、權馦、許結、宋奎弼、李基周,以上竝單付。朴履會爲五衛將,李仁模爲忠翊將,曺允恒爲忠壯將,張寅植爲都摠經歷,李彦懋爲南陽監牧官,護軍李鼎臣、宋宗萬,副護軍愼信、李賢柱、申義和。趙兢錫爲左捕從,李敎明爲訓鍊判官。副司直李明緖、宋應龍,副司果黃麟淳、韓文爀,以上竝單付。安弼壽、李南轅爲宣傳官,副司果單洪永圭,禹聖敷爲五衛將,河龍彩、金膺燁爲景福將,李應奎爲慶熙將,韓翼東爲訓鍊僉正,僉知單咸英錫。又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韓啓運、朴庚興,景福宮衛將金景祐、林時鎭,慶熙宮衛將李元圭、姜泰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梅景殷爲五衛將,金世基爲慶熙將,許燮、李鍾武爲訓鍊副正,曺栢承爲都摠經歷,同知單金景祐,僉知單朴熙命、孫尙佐、朴庚興。又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禹聖敷,景福宮衛將河龍彩、金膺燁,慶熙宮衛將李應奎、金世基,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李周膺、李德熙爲宣傳官,梁柱三爲訓鍊判官,姜集爲中樞都事,金厚成爲南圃別將,同知單李元奎,僉知單朴履會、韓啓運。李周膺爲都摠經歷,趙羲獜、朴豐鎭爲訓鍊主簿,李道權爲武兼,同知單姜泰芳,咸敬毅爲五衛將,金鍊正、朴履恒爲景福將,徐龍成、劉文光爲慶熙將,同知單河龍彩,僉知單禹聖敷,張寅植爲宣傳官,洪永錫爲武兼,崔鳳佐爲部將,同知單林時鎭,李顯佑爲都摠經歷,同知單金世基,李元彬爲都摠都事,同知單李應奎,具沆爲訓鍊主簿,同知單金膺燁,副司果元絳,鄭冕榮爲武兼,同知單梅景殷、金在源,趙範和爲宣傳官,徐貞淳爲武兼,兪相台、南錫龜、崔世命、金相有爲部將,李元大、梁道潤、崔顯鼎、朴奎鎭、康龜涉、李勉祐爲守門將,華寧殿守門將單徐鶴豐。權管秩小農李載德,乾原劉煥駿,吾村金漢雄,栗浦柳興植,廟洞金輔國,黃拓坡胡敬寬。

○傳于趙秉憲曰,守令、邊將初仕人,明日待令。

○傳于朴宗吉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宗吉,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二軍色正郞金在根,移拜弘文館副修撰矣。此任,專管經費,難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在囚罪人曺錫豐物故,令漢城府,依例行檢,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丙申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鏴疏曰,伏以臣卽伏承除旨,以臣爲司憲府大司憲者,臣於是職,實海島gg鳥g之鍾鼓,山猿之章甫,駴惑震惕,莫省所以也。臣聞我朝憲長,在漢都御史之職也。司天憲而振紀綱,植風聲而明敎化,責在是職,先正所謂憲長得人則治者,蓋以此耳。世級寢降,人物眇然,趙忭之鐵面,張綱之埋輪,雖不可責之於今人,而何嘗如臣奊,bb垢b濫竽於其間也哉?今臣雖不以見職自居,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玆敢疾聲仰籲,惟聖明垂察焉。噫嘻,今此逆變,卽窮天亘宙千萬古所未有者也。彦凶不道之說,雲、海之所不敢,膺賊包蓄之計,适、獜之所不出也。賊情叛形,雖已掀露,而凶窩逆藪,尙未覈破,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臣伏聞日昨鞫坐,一大臣,以賊囚亂招,力主請覈之論,至有求對之擧,雖未知其意之何居,而以下三行刀割旣非賊徒之所自爲綢繆,則合下破綻,不聞可知。若以此等凶誣,遽欲盤覈,則彦凶鞫庭之肆發,膺賊倭館之誣言,皆可以驚聽實究,如急書告變之例耶?且伏聞前席慈敎,屢加質問,蓋欲得其實而處之也。其在直道無隱之義,固當剖柝gg剖析g仰奏之不暇,而含糊呑棗,反作裒如樣子,至以未聞於僚相禁堂,質言仰奏云。苟如是也,參鞫本意,果是何事,求對初心,終何不言?擧措顚倒,首尾橫決,臣於是,未敢謂大臣此論,無所爲而發也。伏願殿下,仰稟慈聖,亟降處分,以以下三字刀削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大臣昨日事,豈有他意於此獄?卿言太甚矣,勿辭行公。

1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藥院進。左承旨朴宗吉緣故出。分承旨李正耆。分承旨洪祐順。右承旨趙秉憲式暇。左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分承旨尹興圭。右副承旨李淵祥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分承旨金錫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仕直曺錫雨。分假注書兪錫煥尹穳。事變假注書金英根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兼春秋金熙逌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酉時量,敬奉慈敎,馳往傳諭于西部七牌盤松坊領中樞府事李相璜,判中樞府事沈象奎,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所住處,則領中樞府事李相璜,判中樞府事沈象奎,右議政朴宗薰以爲,恩勉及此,有不敢以區區去就,仰煩酬應,鞫事方亟,亦非敢言微諒之時,謹當冒沒還入,以爲待早開坐之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庭和啓曰,卽者左議政洪奭周,又使錄事來言,臺章峻發,情地萬萬危懍,不敢偃處城外,逬出江干,轉尋鄕路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大王大妃殿,傳于趙庭和曰,卿不見昨日臺疏批旨乎?今謂卿有他意,於此獄事,非但事理之不近似,予素知卿斷斷無他之衷赤,以卿弘量,何因不當之臺言,不顧此時民國之事乎?望卿卽隨史官,安心還第,仍傳命召。

○司諫金洙根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迺者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適値奉審復命之時,逃遁不得,冒沒出肅。第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掌憲,以此引避,得蒙體諒,今於見職,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傳于朴宗吉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于朴宗吉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趙庭和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垿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洙根。

○傳于朴宗吉曰,召對爲之。

○傳于趙庭和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以副應敎尹致定,校理鄭𪷾、徐憲淳,修撰李繪九、姜時永,副修撰趙雲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尹致定,校理鄭𪷾、徐憲淳,修撰李繪九、姜時永,副修撰趙雲澈,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李源達,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同淳,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致詞一道,箋文一道,王大妃殿致詞一道,箋文一道,各書眞諺二本,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請曆齎咨官回便帶來咨文中,有漂民出送事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正朝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沈能學,昨日都政,宣陵直長遷轉,而今年柴場摘奸後,明年燔造物力,已爲措處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每年歲首書啓,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人書啓後,過婚形止,自該部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膺中,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

○罪人文憲周,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十五度,停刑。

○罪人辛淳,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九度,停刑。

○傳于趙庭和曰,推鞫姑罷。

○大司諫南履懋,正言李源庚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都憲疏本,始知以賊囚亂招,至有求對之擧,相顧驚惑,繼切憂惋。求對由於亂招,而亂招以下七字刀割凶言所發,昨今無異,則前之置諸謊說,不以掛齒者,後何有若疑似,始乃發口乎?彦、膺諸賊之肆發凶誣,卽載籍以來所無之慘謀逆變,而明知其自倡自和,自干天誅,則忽以胡辭之誣引,以下四字刀削欲作實究者,誠未知其意之何居耳。噫,彼主論之大臣,卽左議政洪奭周也。朝家所以委寄,果何如,而奈其立朝本末,詭譎不正,最是先朝三十年卓越秉執,無一句槪及於製進諡冊之中者,已犯國是之背馳,莫遏輿情之喧騰,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今於群情之所不到,僚議之所不可,力倡請覈,半夜求對,擧措蒼黃,聽聞駭惑,若謂出於存愼獄體,則首尾顚倒,求說不得,若謂出於暗媒禍機,則手脚露綻,宅心可知。又況簾前慈敎,屢煩質問,寔出於必得其實之聖念,則仰奏之際,終不剖析,窘辭彌縫,專事推諉,至以未聞於僚相禁堂等語,仰質咫尺之天者,是豈大官直道事君之義乎?臣分掃蔑,孰不可忍?情態陰險,吁亦孔憯。臣等聚首愕眙,不勝駭憤,玆敢相率聯籲,仰瀆崇嚴。伏願殿下,仰稟東朝,明降處分,亟折亂萌,俾靖世道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都憲之批矣。

○副應敎尹致定,校理鄭𪷾、徐憲淳,副校理李源達、曺雲承,修撰李繪九、姜時永,副修撰趙雲澈,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於日前左相求對之論,竊不勝駭惋之至,而繼伏見都憲疏批下者,尤不勝萬萬抑菀也。噫,彼膺、彦輩叛謀逆節,卽載籍以來所未有之變也。夷館之潛投,鞫庭之肆發,與諸賊之日夜所綢繆,皆渠自倡自和,以爲誑惑疑眩之資,而欲售其稱兵之凶圖也。此個情狀,人所共知,爲今嚴覈之道,只當盤問其根窩黨羽之如何而已,至於此輩詬罵天日,閃弄東西,以爲苟延晷刻之招者,俱不足爲取信也。此所以前日鞫招,未嘗無以下四字刀割之亂出者,而非渠所自爲造謀也,又非渠所自告急變也。只是渠暗地煽誘之謊說也,故鞫案之不載,良有以也。彼左相,亦旣參聞事實,則今此凶誣,前後何異,而前何褎如充耳,今忽奮不顧身,有若禍機之急迫,力倡求對,威折僚議,若是之劻勷耶?其意所在,實不敢料,此大臣無或曰鞫體自來如是云乎?前之含默,何爲多日,無或曰囚招與前有異云乎?一串貫來,又誰能欺?然則無或有外借疑似之說,內售顧占之計而然耶?半夜請對,人心尙今驚惑,前席漫漶,臣分自歸欺蔽,臣等於是乎雖欲爲此大臣,參情恕罪而不得也。何幸司直之論,實出公憤,而不惟不賜允從,乃反有優假曲諒之旨意,我殿下或以大臣禮遇,不得不然而然耶?禍兆亂萌,不可不折,輿情衆論,不可不循。伏願殿下,更加深思,仰稟東朝,亟下處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都憲之批矣。

○丙申十二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宗吉,侍讀官曺雲承,檢校待敎金洙根,假注書沈敦永,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自人而無信,止見義不爲無勇也,十遍訖。上命陳文義。雲承曰,此章,言非其鬼而祭之諂也。自天子諸侯,至於大夫庶人,各有當祭之神,非所當祭而祭之,是諂之以希福也。漢唐以來,崇佛之事,亦由於求媚要福,而此是非其鬼而祭之也。蓋精誠,神氣之所不屬,則雖祭之,而神豈假享?設或有錫福之理,顧安有感應之效?且鬼神之道,幽遠難賾,何可求之而得乎?下章言見義不爲無勇也,如非其鬼而祭之,是非義也。知其非義而不能不爲,與見義不爲,均是無勇也。義者宜也,行用事理之所宜爲者也,如上章所言端莊孝誼擧善而敎不能,俱是合於義者也。今殿下講讀聖賢之書,聖賢之嘉言善行,實在於此,沈潛玩味,究其合於義而行之,則此乃見義而爲之也。伏願於此二章,推類而分別,懋哉懋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儒臣所奏甚好,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宗吉曰,此章文義,別無可達之辭矣。第車無輗軏,則不可以行,人而無信,亦猶是也,聖人之引物取譬,甚切當且緊。伏願殿下,此等處,更加尋繹而省察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二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守令、邊將、初仕人同爲入侍時,左承旨朴宗吉,左副承旨趙庭和,假注書曺錫雨,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檢校待敎金洙根,安東府使李㙽,金海府使沈能驥,河東府使高惠鎭,咸從府使李熙鳳,遂安郡守柳相鼎,文川郡守李敏實,水原判官金漢淳,龡谷縣令任序常,陰竹縣監吳泰雲,牙山縣監鄭祉榮,全義縣監李義延,陰城縣監朴宗永,定山縣監金亨淳,山淸縣監崔璜,知禮縣監尹膺善,龍宮縣監金學模,咸昌縣監趙基亨,慈仁縣監趙民植,柒原縣監鄭鳳賢,任實縣監金東獻,鎭安縣監申在東,機張縣監李仁奎,高敞縣監王啓疇,旌義縣監安義錫,長淵縣監元永貞,洪原縣監申命衍,泰川縣監李鳳純,貞陵參奉趙啓恒,明陵參奉李寅軾,綏陵參奉鄭基承,以次進伏。波知僉使金應漢,赤梁僉使金德佑,廣梁僉使金孝鎭,椒島僉使玄時澤,牛峴僉使林龍鉉,老江僉使金得殷,委曲僉使李養默,美錢僉使文重友,智島萬戶李芳植,永登萬戶崔永健,鹿島萬戶韓世雄,加背梁萬戶卓鍾淳,多慶浦萬戶鄭興秀,鉢浦萬戶金禹宅,安骨萬戶宣弘植,長峯萬戶王龍範,山羊會萬戶金明厚,水口萬戶車鳳鎭,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奉審閣臣進前。洙根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徽慶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則享事安寧過行之意,敢此仰達矣。上先命退出。上曰,守令初仕人進前。㙽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邊將則宣傳官奏職名,可也。宣傳官閔致默,奏應漢等職姓名訖,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宗吉。分承旨李正耆。分承旨洪祐順。右承旨趙秉憲坐直。左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分承旨尹興圭。右副承旨李淵祥推鞫進。同副承旨李同淳緣故出。分承旨金錫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曺錫雨仕直。分假注書兪錫煥尹穳。事變假注書金英根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庭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淵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正朝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淵祥曰,推鞫爲之。

○李淵祥啓曰,臣淵祥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金熙逌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六日午時量,敬奉慈敎,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沙南基契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所住處,則以爲,臣不忠無狀,罪合萬殞,自速人言,震懍危慄,惟恨不能刳心剚腹,以暴本情。千萬不自意邇密之臣,遠辱荒郊,十行慈敎,諄懇隆摯,伏地擎讀,血淚自逬,萬萬非死罪如臣所當得者。臣雖卽日滅死,亦無餘憾,而自顧釁負,惟鈇鉞是甘,偃息近坰,亦所不敢,今方轉向江外云矣,敢啓。

○趙庭和啓曰,左議政洪奭周,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大王大妃殿,傳曰,見前者敦諭,謂卿應釋然入城,又此附奏,如是浼浼,則以卿體國之誠,當此有事之時,何拘人言之有無乎?卿更勿强引,卽爲安心還第。仍傳于趙秉憲曰,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朴宗吉啓曰,卽伏見漢城府內侍應資別單,則姓名有所誤書,致勤下敎,奏御文字之如是不審,事極疎忽。原單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曰,見東伯狀啓,蔚珍民家三十餘戶燒燼云。當此窮冬歲末,失所栖遑之事,尤爲慘矜。原恤典,雖已擧行,別加顧助,卽爲奠接,無令散而之他之弊,道臣處,分付。

○趙秉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魯確,時在忠淸道懷德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李殷相落點。

○趙庭和啓曰,行大司憲金鏴牌不進,執義林基洙推鞫進,掌令金漢益、吉顯範,持平李珽、安允中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南履懋,正言李源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朴宗吉,以戶曹言啓曰,今此祔太廟後,宗廟、永寧殿祭享所用羊豕磨鍊加定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宗廟、永寧殿祭享所用羊七口,猪八口加定,分道磨鍊,別單書入,而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此祔太廟後,奉常寺所封各祭享物種,依前例磨鍊加定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純宗大王、翼宗大王祔太廟後,各祭享物種及景宗大王祧遷後祭享物種,加定分道磨鍊。景宗大王祧遷前各祭享物種及文祜廟、延慶墓祭享物種,減下分道磨鍊,竝爲別單書入,而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李紀淵移文,則以爲,寧遠郡還邑之役,將在明春,校宮位版移安及奉安時告由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寧遠郡鄕校聖殿位版移安及奉安時,告由祭香祝,卽令該曹,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罪人膺中,直捧結案,罪人慶中,直捧結案,罪人憲周,捧遲晩。

○義禁府,罪人膺中年二十七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履綏,父矣父綵老,母李召史,母矣父得俊,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南部苧洞契,隨父母長養,入籍居生是如可,移居于忠淸道木川縣曲澗里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以天生戾氣,賦性妖邪,梟獍鬼蜮,湊成一身,适、獜、雲、海,合爲傳法,興訛煽惑,猶屬餘事,射天罵日,遂作茶飯,假托避難之跡,敢行稱亂之計。移居曲澗里窮僻之村,先作淵藪,虛張鬰陵島無人之地,捏造眞境。嘯聚不逞之凶徒,則錢貨爛用,僞作烏有之虛名,則金書誑惑,摠執掌金等僞號,部署已定,鄭昕、慶陽輩師期,眩誣尤甚。淸州城先據之謀,至月初擧事之說,夸張愚迷之類,陰憯叵測,萬戮猶輕,而何幸千璣英之發告出,而天網不漏,諸賊次第就捕,則以死中求生之計,爲脫身投倭之擧。詐稱翰林官,做出兩封書,捏造虛謊孟浪誣罔不道之說,投示倭人,欲挑邊釁,指日渡海。究其情節,已萬萬凶獰,而及其凶圖逆節,盡綻於彦賊鞫庭凶招而極矣。彦賊之凶招,卽有天地生民以來,雖至凶極惡之類,所未嘗萌心而發口者。爾唱我和,公肆詬罵,戴履天壤,含血噤齒,惟意說去,直與彦賊,一而二,二而一,神人之所必誅,天地之所不容。雖千刀臠之,萬弩射之,猶未足以洩國人萬一之憤,窮天地亘萬古,窮凶極惡謀叛大逆,謀叛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爲白臥乎事。

○義禁府,罪人慶中年三十六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履久,父矣父殷老,母尹召史,母矣父晩東,竝只故,母兺生存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楊根東面竹寺洞,隨父母長養於西部次洞契,入籍居生是如可,移居于忠淸道木川縣曲澗里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梟獍之種,萃於至親,陰戾之氣,發於面目,與膺賊腸肚相連,思亂樂禍,晝宵揣摩,曲澗里嘯聚之凶圖,出財主張,鬰陵島誑惑之陰謀,指日爲期。甚至於人名之虛錄,金書之捏造,譸張訛言,排布逆謀,自處摠執之副,甘入籠絡之中,究厥情狀,萬死無惜。尤其膺、彦兩賊前後凶言,無不爛漫同參。幽有鬼神,明有王法,烏得免肆市之典?謀反gg謀叛g大逆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爲白乎事。

○趙庭和,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罪人憲周,出付軍門梟首事,議啓蒙允矣。罪人憲周,出付該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罪人憲周,大會軍民於沙場,梟首警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謀叛大逆謀叛不道罪人膺中,今已承款正法矣。其首級,出付畿營,罔夜下送于東萊府,使之懸示倭館,俾曉然知攔入投書誣謊圖釁之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膺中、慶中,俱已承款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宅,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罪人辛淳別議啓。

○趙庭和,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鞫廳議啓,罪人辛淳,令王府照律勘斷事,判付內,依允矣。辛淳,依例解枷杻移囚西間後,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罪人辛淳矣鞫廳議啓內,遷徙入峽,莫掩思亂之踪跡,騷屑訛言,終又與賊而酬酢。論其情節,雖異於同參,究厥罪犯,自歸於亂言。請罪人辛淳,令王府照律勘斷罪,杖一百收贖,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傳于趙庭和曰,推鞫撤罷。

1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藥院進。左承旨朴宗吉式暇。分承旨李正耆。分承旨洪祐順。右承旨趙秉憲坐直。左副承旨趙庭和。分承旨尹興圭。右副承旨李淵祥式暇。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分承旨金錫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仕直曺錫雨。分假注書兪錫煥尹穳。事變假注書金英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安光直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庭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美錢僉使文重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趙秉憲曰,明日孝成殿別茶禮,當自內親行矣,百官入參。

○傳于趙秉憲曰,來正月初一日,孝成殿、孝和殿酌獻禮親行矣,該房知悉。

○兼春秋白潤鶴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辰時量,敬奉慈敎,馳往傳諭于廣州彦州面狎鷗亭里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所住處,則以爲,情地轉益危懍,不敢循例附奏,惟願遄伏刑章云矣,敢啓。

○趙庭和啓曰,左議政洪奭周,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大王大妃殿,傳于趙庭和曰,卿謂以情地危懍,竝與附奏而不爲,此乃有往無復也,予心豈不戚戚乎?使卿至於此,專由誠信之不相孚,尙何言哉,尙何言哉?玆遣史官,更申前意,卿其卽爲入來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趙庭和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趙秉憲,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趙秉憲,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曺雲承,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時捧玉冊執事,今日三度習儀時陪進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殷相,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孝成殿、孝和殿親行酌獻禮祭文,初六日孝成殿告動駕祭親祭祭文及孝和殿告動駕祭攝行祭祭文,初七日宗廟春享大祭,兼行祔太廟祭攝行祭祭文及祔廟後陳賀頒敎文,初十日上尊號後陳賀頒敎文,當爲製進,而大提學趙寅永,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河東府使高惠鎭,咸從府使李熙鳳,文川郡守李敏實,歙谷縣令任序常,陰竹縣監吳泰雲,定山縣監金亨淳,全義縣監李義延,陰城縣監朴宗永,山淸縣監崔璜,知禮縣監尹膺善,咸昌縣監趙基亨,龍宮縣監金學模,機張縣監李仁奎,鎭安縣監申在東,任實縣監金東獻,高敞縣監王啓疇,柒原縣監鄭鳳賢,旌義縣監安義錫,洪原縣監申命衍,兩司當爲署經,而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金鏴未肅拜,掌令金漢益、吉顯範,持平李珽、安允中在外,只有執義林基洙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行大司憲金鏴,卽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趙庭和啓曰,司諫李垿,執義林基洙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兼春秋文慶愛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八日辰時,敬奉慈敎,馳往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廣州彦州面狎鷗亭里所住處,則以爲,震剝求死之中,不敢如例附奏,亦不敢偃息於近京之地,今方轉向長湍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南履懋,執義林基洙,司諫李垿,校理李源達,正言李源庚、洪永圭,副修撰趙雲澈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栗,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鬰,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洪奭周之罪,可勝言哉?賦性本自陰慝,行己無非詭譎,薄恃文藝而盜竊虛譽,傳襲凶論而作爲家計,欺誣一世之聰明,濫握三年之樞要。朝家之委寄,何如,國事之艱虞,何如,而罔念拂拭之洪造,專事沽衒之悖習,賣國市恩,看作能事,護援儕黨,未忘宿處,至於力主登對之擧,而其一生包蓄,綻露無餘矣。今番逆獄,卽窮天亘宙千萬古所未有之大變也。倭館投書,捏造凶訛,鞫庭亂招,倡肆謊譫,前後煽惑,專出稱亂,則爲今日北面者,孰不骨顫膽掉?而惟彼奭周,以何心腸,視爲陷人之奇貨,敢售樂禍之潛圖,蒼黃求對,無異急書之告變,傅會請覈,有若賊駴之眞伏,其卽設心,吁亦憯矣。謂其事之當覈,則是實其言也,謂其言之是實,則是袒其誣也。甘借膺、彦輩凶言,必欲戕毒而後已者,顧其計,雖出於疑亂,究其心,同歸於譸張,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慈敎之屢勤,出於得其實而處之,則直陳無隱,反有何顧憚,而俄之爛漫酬酢者,今日不聞於僚相禁堂,前所閱盡文案者,忽若不省爲何樣事端。當初脅持於外者,末乃面慢於前,於敵以下,尙不可爲,人臣事君,乃敢如此,蓋其讎視義理,根於夙生腸肚。我先王三十年秉執,卽建不悖俟不惑之天經地義,而諡冊摹畫之文,全闕揄揚之辭,其情跡之莫掩,分義之無嚴,此已爲斷案。而丁丑春凶錄構禍之計,手分現化,復露於今日,心術之憸祕,可謂愈往而愈怖,其在折亂萌靖世道之義,決不可一向容貸。請左議政洪奭周,爲先施以削奪官爵,門外出送之典。答三司曰,不允。洪奭周事,依啓。

○大司諫南履懋,執義林基洙,司諫李垿,正言李源庚、洪永圭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鬰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呈gg不逞g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寧慝gg獰慝g,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律,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鯤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痛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脗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誣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以下半行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以下六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以下七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身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賊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八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以下十二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侄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極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蒙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拄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憯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乃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悖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俱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幸賴聖鑑孔昭,莫售惎搆,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攸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齪齪之徒,蠅營蝨附,憯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根柢於凶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讎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時煥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微,素具梟獍之腸,不念聖朝陶甄之恩,積有平日怨懟之心,投呈凶疏,闖逞悖習。驟看外面,則雖似時弊之條陳,細究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手脚自露,肺肝如見,而至於上款一二句語,是豈爲人臣子,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者乎?肆犯莫嚴之地,自干不敬之誅,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太陽中天,鬼魁莫逃其狀,關石在府,亂賊當服常憲,乃於盤覈之未竟,有此島置之徑勘,以若蔑倫之類,至擬傅輕之律,刑政之失,莫甚於此。雖仰慈聖涵容之德,出於好生,其奈國人沸鬰之情,皆曰可殺?況渠罪犯之關係莫重,供招之自成斷案,已是淵鑑之所盡燭,則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獻納李是鍊,時在開城府任所。司憲府掌令金漢益,時在慶尙道慈仁縣任所。吉顯範,時在全羅道旌義縣任所。持平李珽,時在京畿陰竹地。安允中,時在平安道安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時煥事,姜時煥事,已爲酌處,不允。下諭事,許遞。

○以副修撰李殷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鉉gg趙秉憲g曰,只推。

○趙秉憲,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鏴,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玉冊、玉寶印出各二件,冊寶同粧一貼,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孝成殿、孝和殿酌獻禮親行事,命下矣。散致齋之節,當爲磨鍊,而以同日孝成殿禫祭齋戒,前已磨鍊啓下,酌獻禮齋戒則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孝成殿、孝和殿酌獻禮時祭物,當用內饌,奉常寺則勿爲擧行事,口傳下敎矣。謹稽謄錄,祭物自內措備時,祭酒則自本寺進排,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啓。傳曰,依例進排。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春享大祭,兼附太廟祭及永寧殿春享大祭時,許多諸執事,老病公故外,他無推移分排之路,而在前有差備官兼差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洪羲錫,以都廳郞廳進去,直講李元會,典籍朴龍九,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李同淳,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庭和,以兵曹言啓曰,來丁酉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八日、二十九日年終起火時,次知將官、將校姓名及兼別破陣等容貌年歲火箭數爻,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辛淳,杖一百收贖,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辛淳杖一百收贖,全羅道興陽縣,流三千里定配,而以鞫廳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膺中、慶中,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膺中、慶中等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於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垿疏曰,伏以臣性質甚下,志氣最劣,不合於淸朝器使之列,固已自知甚明,前後恩渥,報蔑涓埃,居常戒兢,若臨淵谷。廼者亞諫,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震惕悸恐,莫省所措。顧臣本末,尤何嘗一毫近似於言議諫諍之地,則義在必辭,不暇以見職自居,而事在目下,憂惋自激,不能不疾聲仰籲,以冀聖明之財察焉。噫,彦、膺輩之叛謀逆節,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所未聞之極惡大憝也。今日含生之倫,孰不欲明目張膽,食肉寢皮乎?蓋自都憲之疏出,而獄情,始可以得其槪矣。噫,彼諸賊之綢繆醞釀,卽不過自渠倡和,而其跡難掩,謊譫疑眩,都出於死中求生,而其情可破,前案後供,如出一串,腸肚相連,掀露無餘,殆若鬼魅之莫逃其形,則合下道理,固當益覈其未窮覈之端,必期於根窩黨與之到底打破而已。然則日前左相求對之擧,是果何意?且況深夜求對者,有似乎事機甚急,晷刻可爭,而及其登對,慈敎屢煩,而不惟不爲剖析,乃反含糊漫漶。至以未參鞫坐,未聞於僚相禁堂等說,爲磨勘法,不知自陷於欺蔽顧占之科,吁亦痛矣。人臣直道事君之義,固不當如是,而況有請對之名,而無請對之實,則其於事體之乖損,首尾之橫決,雖使彼爲左相者自爲之地,必求說不得,無辭可解。其劻攘顚倒之狀,臣未敢知其意之何所爲而然也。臺疏、堂箚,公議有不可遏,而乃殿下不賜允可,有若以大官之故,而曲加優貸,其奈公憤何,其奈國體何?伏願聖明,亟稟東朝,明降處分,以答輿情,以靖世道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都憲之批矣。

○執義林基洙疏曰,伏以臣所叨之職,非臣庸陋所可忝冒,適値鞫事時急,召牌儼臨,義難逡巡,冒沒出膺,而第臣於鞫坐,詳聞凶逆前後所招。其閃忽無據,殆若狂譫,言言破綻,不足取信,而彼大臣之以此亂招,看作奇貨,始而求對,力遏僚議,竟又含糊,致煩屢詢,其心所在,誠不可知也。顚倒橫決,猶屬歇后,詭譎陰險,誠是着題。噫,不念委寄之恩,潛懷禍人之心,借疑似之說,售顧占之計者,心跡莫掩,手脚盡露。人而有此,合置何辟?都憲之疏,寔出公憤,諫箚堂箚,尤可見群情之莫遏,而兪音尙閟,輿論如沸。雖以我殿下禮遇大僚之盛意,恐不可一向寬貸,如尋常負犯之人也。伏願仰稟東朝,亟降處分,使亂萌折而世道靖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臺之批矣。

○丙申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副提調安光直,假注書沈敦永,記事官鄭最朝、李墩,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時中、金珪、南正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曰,此歲已盡,禫事隔日,聖慕益復如新,日氣峭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暄等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宗薰曰,世變層生,至於今番鞫獄,振古所無,而民彝人紀,蕩然陵夷。顧今鞫事,雖屬了當,根因未可謂到底打破,則其所憤惋之心,有不能盡奏者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安光直齋宿。左承旨朴宗吉齋宿。分承旨李正耆。分承旨洪祐順。右承旨趙秉憲齋宿。左副承旨趙庭和齋直。分承旨尹興圭。右副承旨李淵祥齋宿。同副承旨李同淳齋直。分承旨金錫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敦永齋宿曺錫雨齋直。分假注書兪錫煥尹穳。事變假注書金英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安東營將李元夏,三陟營將具象鉉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庭和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孝成殿禫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憲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憲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庭和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趙庭和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趙秉憲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趙秉憲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大提學趙寅永,旣在闕中,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庭和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趙庭和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貮極門爲之。

○趙秉憲,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朔奉審日次,而孝成殿、孝和殿酌獻禮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大逆不道罪人膺中、慶中,俱已承款正刑矣。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事,允下矣。問于義禁府,則大逆不道罪人膺中,時居於忠淸道木川縣,慶中,胎生於京畿楊根地,時居於忠淸道木川縣云,而守令勿罷事,曾有定奪,胎生邑則勿爲降號事,亦有定式。以時居邑木川縣監,班次於諸縣之末,以示貶降之意,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每於歲末,圓點、準點儒生,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準圓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庭和,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辰初一刻十三分,立春正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孝和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佑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南錫圭、金翰喆,五衛將梅景殷,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北關賑需嶺運穀折米一萬石,代錢輸送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咸鏡監司洪敬謨狀啓,則以爲,本道處在荒僻,貿遷無路,至於三甲、六鎭,尤無交易之所。今若以代錢,往貿他道,則三萬兩所貿,似不過數千石,以此之數,萬無賑還分排之路。請令廟堂,別般措處,期以米穀劃送之意,更加嚴飭該道爲辭矣。本道事勢之難於辦穀,非不稔悉,而嶺運許代,亦出於萬不獲已,則更令本色責送,其勢末由。貿遷之際,雖有數爻之減縮,需用之方,惟係本道之措處。見今春節已屆,賑政方急,依前知會,斯速拮据,俾爲及期補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金興根狀啓,則以爲,羅州牧黑山島漂到大國人四十一名,乃是福建省漳州府詔安縣人之行商漂到者,而所騎船隻,多致破傷,願從陸路還歸。京譯官下來問情後,當爲治送,而船材燒火物件馱運等節,待廟堂行會,擧行計料爲辭矣。漂人船隻,旣若是破敗,依其願從陸還送,而衣袴造給,朝夕供饋,使之着實擧行,以示朝家優恤之意。沿路刷馬及禁雜人護送等事,一體申飭,而定差員次次交付,上送于京城,自京城轉送灣府,以爲入送北京之地。彼人物件中可以運致者,亦以刷馬替運,所騎船隻與棄置什物,彼人所見處,竝爲燒火。京譯官,依近例勿爲定送,使問情之水營譯學,仍爲領護上來。漂人入送緣由咨文,令槐院預爲撰出,定咨官入送,何如?傳曰,允。

○李淵祥,以義禁府言啓曰,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爲先施以削奪官職,門外黜送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洪奭周,門外黜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相璜,行判中樞府事沈象奎,議政府右議政朴宗薰聯名箚曰,伏以月晦歲除,禫事隔宵,仰惟聖慕廓然,益復靡逮。第伏念臣等,卽有罪未勘之踪耳。胥次經宿,由金吾而爲城外,冀蒙嚴誅,以少贖辜戾之萬一,而及奉恩勉,遽隨史官之後,重赴王府之坐。擧措之顚倒奊詬,臣等亦未嘗不內省自愧,然時値臺論峻發,僚相尋鄕,而方棘之鞫事則中撤而未竟矣。伈泄是懼,去就爲輕,雖不得不冒沒輕動,而世苟有尙廉義而議臣等之後者,將謂斯何?若謂時日之稍過,而欲爲自掩,則誠無是處,又幸公議之曲恕,而視同無故,則得非有靦?況臣等之所以藉口進身者,自托於討賊之義,而畢竟按獄,未可謂到底窮究,掀拔其根窩,夫焉用如此獄官爲哉?此亦臣等之罪也,玆敢聯籲自列。伏乞聖明,亟賜處分,以爲爲人臣孤恩不職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遂事也,旣往也,今於幾日之後,何足追提乎?仍傳于趙秉憲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丙申十二月二十九日午時,上詣孝成殿。別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宗吉,左副承旨趙庭和,右副承旨李淵祥,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書沈敦永、曺錫雨,記事官鄭最朝、李墩,提學趙寅永,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李光文、吳取善,檢校直閣李公翼,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金英淳,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詣尊所。同淳酌酒,光直以盞受酒。上入詣香案前跪。光直奉香,宗吉奉爐。上三上香。光直執盞跪進,上執盞授同淳,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上止哭興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