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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二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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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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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坐直。右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沈膺泰。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遂默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英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張敎根曰,晝茶禮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徐英淳啓曰,行大司諫李鼎臣,正言韓文爀,旣入闕中,不爲傳啓,卽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稚圭,執義申溥,掌令宋尙玉,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掌令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淳曰,只推。

○假注書沈膺泰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鬱密是白遣,自靑鶴亭,至舊失火處,面面周審,則老木稚株,叢帀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後面,至冷井洞,則大木參差,擁蓋一山是白遣,下詣南壇看審是白乎則,壇砌門墻,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樹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則土性瘠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馬石橋,則松林蒙翳是白遣,詣漢江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雁峰、伏兵峴,至畫景谷,則樹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詣司寒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無學峰,所經外南山諸處,一一詳審是白乎則,別無斫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敎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正,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金重夏,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司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瀜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以禮曹言啓曰,孝成殿練祭時素膳,依辛酉年孝元殿練祭時例,以常時國忌例封進矣,今十一月十三日孝成殿祥祭時素膳,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參奉洪遠爕,前直長任百秀,前童蒙敎官徐有喬,前侍直權大膺,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洪遠爕、任百秀、徐有喬、權大膺,以上竝單付。

○張敎根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祔廟時所用外司僕寺所在神輦、副輦、平轎子及宗廟署所在神輿仍用與修補,預爲看審,然後可以擧行,依前例陪來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遂默,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曺漢振,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則備陳道內農形災損之狀,仍請事目災一千二百結外,不足災二萬二百九十三結二十四負,特許劃下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歲風潦之災,三南惟均,而本道則加之以早旱之枯損,備無交極,沃瘠俱痒,災結加請之夥多,勢亦固然,而道內畓摠,不過六萬餘結,今此災頉之數,洽居其三分之一者,終未免太過分數,且況癸巳査起六千餘結之特賜處分,係是格外曠絶之澤,實惠所曁,庶可無白徵之冤,事目外不足災一萬七千結,特許加劃,使之從實均俵,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崇陵前別檢李晩奎矣本府議啓內,陵寢守直,事體,何如?而身爲陵官,不有法意,謂以私故之爲急,無難空齋而出去,至於擅作鄕行之境,究厥所犯,誠極駭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徐英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嚴囚罪人李晩奎,纔已照律矣,謹按《通編》,有徒流之罪喪前發覺而喪後勘斷者收贖之文,而此囚所犯,與他自別,有難用尋常徒流之例,依本律以徒三年定配施行,何如?傳曰,允。

○丙申十一月初一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正耆,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吳取善,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金洙根、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齋殿詣版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西向立,敎根酌酒,光正以盞受酒,上仍詣香案前跪,光正奉香,正耆奉爐,上三上香訖,光正執盞跪進,上執盞以授正耆,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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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緣故出。右承旨張敎根坐直。左副承旨成遂默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沈膺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英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開城留守南履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徐英淳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開城留守尹命圭,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溥,掌令宋尙玉,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掌令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韓益相狀啓,春川府使李源祖身死事,傳于張敎根曰,令該曹勿拘常格,口傳各別擇差,當日下送。

○以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大興郡守宋欽成,親病添重,萬無還任之望,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張敎根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相順爲春川府使,閔洙龍爲大興郡守。

○以京畿監司金道喜狀啓,安山郡守金原淳身死事,傳于張敎根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當日下送。

○傳于張敎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張敎根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司僕寺正趙得林,身病猝重,勢難董役,今姑改差,其代,前縣監洪羲錫差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羲錫。

○徐英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嚴囚罪人李晩奎,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議允事,命下矣。李晩奎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丹陽郡長林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敎開城留守南履炯書。王若曰,控三輔而作咽喉之方,斯乃重地,簡群僚而委股肱之任,必備其人,冀紓予憂,玆煩卿往,念開城爲關外之形便,故平日視邦內之藩屛,萬古綱常,猗歟竹橋之穹石,一代儒雅,允矣崧院之遺碑,禮成江舟楫相連,通列邑之漕轉,大興營城堞甚固,爲西路之要衝,孔、顔廟絃誦猶聞,嗟,先王遺敎不遠,齊、厚陵香祝是奉,猗聖朝禮享惟勤,龍峀之桑麻鋪棻,素稱膏沃之野,駞橋之閭閻稠帀,夙傳繁富之鄕,適値連歲之歉凶,以致庶民之捐瘠,商車之轉販漸窘,無所料生,編戶之契活益窮,何以休養?征稅之久逋,軍政之久廢,獄訟多端,流亡之未復,噢咻之未蘇,勞徠無策,嗟,周谷暵蓷之泣,幾齊室懸罄之嘆,苟非慈詳諳練之材,曷膺承宣管理之任?惟卿,資稟敏達,器識精明,處家而篤孝友之倫,允爲名門懿範,持身則務廉謹之行,式遵先祖遺型,防禦之術備陳,越自灣府之管鑰,廢痼之俗頓改,爰曁安邑之分符,才足以幹職務之煩,莅之也誠信,智可以通事物之變,應之也周詳,夙簡予心,亦循僉擧,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克共乃位,益勉令猷,導以政齊以刑,宜察敏蒲之化,彰其善癉其惡,惟勉偃草之治,俗已習闤闠之風,務去奢靡之制,境則在畿甸之地,思陳保釐之方,若其專斷稟裁,自有應行常例,於戲,愼乃字牧之職,體余宵旰之衷,中牟之雉可馴,俾街兒拍手誦化,渤海之犢是解,使吾民咸刀歸農,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林基誅製進。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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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沈膺泰。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英淳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溥,掌令宋尙玉,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權馦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敎根啓曰,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張敎根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俊秀爲安山郡守。

○張敎根,以吏曹言啓曰,崇陵別檢兪錫煥,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三日孝成殿祥祭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哭臨易服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遂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春川府使李源祖,在任卒逝,而曾經兵使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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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緣故出。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膺泰仕直宋柱獻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正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遂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啓曰,右承旨張敎根,右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徐相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相敎改差,代以宋柱獻爲假注書。

○傳于李正耆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耕輔進,參判朴永元,參議洪鍾遠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李正耆進。以金應均爲兵曹佐郞,鄭義命爲承文判校,朴晦壽爲知經筵,李宗心爲直講,朴有壽爲廣興令,沈正禮爲贊儀,兪敎煥爲長寧殿別檢,崔在厚爲崇陵別檢,朴鳳裕爲崇仁殿參奉,朴聖幹爲武烈祠參奉,李寅弼爲慶州府尹,宋一儁爲盈德縣監,李象祖爲高靈縣監,具行益爲銀溪察訪,學錄單馬翰良,兼春秋單安允中,前縣監朴載寬,今加通政加資事,覆啓判下,承文判校曺錫鯤,已滿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故處士朴宗祐,節義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蘭淳,參判尹尙圭病,參議趙奎昇入直進,參知白東奎病,左副承旨成遂默進。以金舜瑞爲鷺梁別將,護軍李嘉愚、尹致謙,副司果吳泰權,以上竝單付。

○成遂默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溥,掌令宋尙玉,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掌令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右承旨張敎根,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洪鍾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兵曹,以李存敬爲禁衛中軍。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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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藥院進。左承旨徐箕淳式暇。右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膺泰宋柱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李光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張敎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英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正耆曰,今見北伯狀啓,當此寒節,許多民戶之失火栖屑,極爲慘矜,原恤典外,優加顧助,俾爲趁卽奠接,無至失所之歎事,分付道臣。

○徐英淳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溥,掌令宋尙玉,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掌令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淳曰,只推。

○張敎根,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所,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植木,則本府留守,已爲區別狀聞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徵債,纔已防塞矣,京司一體防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關東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災四百三十結加劃,楊口、江陵虛勘各穀排捧置之,淮陽絶戶還穀仍停之請,許令詳査更啓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韓益相狀啓,則備陳年形慘歉民情遑汲之狀,仍請見減災四百二十九結九十負七束,特許準劃,楊口虛勘各穀五千七十一石零,限六年,江陵虛勘各穀七千七百七石零,限七年排捧,淮陽絶戶還各穀一千一百三十八石零停退,竝依前啓許施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畓摠,元自無多,近千結請災,乃是從前罕有之例,前此許劃,亦不爲不優,而道臣加請之啓,旣以民情爲言,則其在寧失之義,有難一切防塞,二百結特許加劃,使之酌量均俵,還穀排捧,卽是一時權宜之政,而邇來諸道視作常例,續續仰請,殆同歲課,法意所在,誠覺寒心,決不宜隨請隨施,以致糴政之蕩然,而道啓中所請兩邑,皆是荐歉劇弊之局,顚連蕩析,殆將有無邑之歎,此時懷保之方,亦不容膠守經法,楊口、江陵虛勘之還,竝令限五年排捧,以爲少紓民力之地,絶戶還之待稍登停退,旣有昨年七邑特施之例,而淮陽則初不入於昨年陳請之中,今乃從後拈出,有若應行之援例然者,殊乖事體,亦關後弊,而今年該邑,旣入尤甚,準數徵督,其勢亦難姑許停捧,待明年卽爲充數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具象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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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式暇。右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膺泰仕直宋柱獻。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正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英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閤門近處,何等重地,而水剌間員役,乘醉號哭於端陽門內,事未前有,萬萬驚駭,厥漢爲先出付攸司,照法嚴繩,常時不能檢飭之次知中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承傳色中官,從重推考。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稚圭,執義申溥,掌令宋尙玉,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掌令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淳曰,只推。

○李正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致定,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上尊號時,外庭親傳冊寶,自內親進致詞箋文表裏,卽日臨殿受賀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神欌、神榻,今當新造,而無可合之材,長生殿退板二立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自今日始役,郞廳監造官中一員,依例入省記,輪回上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虛司果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尹得燁,五衛將張周祜、徐庭淳、李萬成,景福宮衛將洪天淑,慶熙宮衛將金得光、高啓福,文臣兼宣傳官任百能,守門將崔憙錫,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文臣兼宣傳官鄭藎,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以漢城府言啓曰,私屠法禁,何等截嚴,而司憲府吏屬,潛屠於府內,狼藉發賣,故所犯諸漢,移送秋曹,照律勘處,而該府監察,處在直所,咫尺之地,有此犯禁之擧,而終未覺察,其所不能禁飭之失,在所難免,其時入直官員,捧現告,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以刑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端陽門內乘醉號哭之水剌間員役,照法嚴繩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宮內忿爭條》,有曰,宮內忿爭聲徹御在所者,杖一百,殿內忿爭聲徹御在所者,加一等杖六十徒一年,此囚罪犯,在於閤門咫尺之地,則當施以加等之律,罪人劉命燁,依此律,決杖六十後,忠淸道燕岐縣,徒一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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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張敎根坐直。左副承旨成遂默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膺泰宋柱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張敎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遂默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成殿祥祭散齋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啓曰,來十一日,輪臺gg輪對g日次,而孝成殿祥祭散齋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張敎根曰,北路歉形,近年中似爲最甚,冬節及春窮,民情遑急景狀,如目見矣,明年賑政,道臣應爲經紀,而朝家豈無別般軫念乎?本道所納蔘布,許令代錢,以除民力,而其中折半留置,用於賑資,端川當年條貢銀,一體劃給,進上鹿茸,折半停捧,一竝補於賑資事目,廟堂知委。

○成遂默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溥,掌令宋尙玉,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掌令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尹聲大狀啓,進上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成遂默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副修撰尹致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張敎根曰,只推。

○張敎根啓曰,孝成殿祥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趙寅永,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致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丁酉年正月初十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上尊號陳賀時,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方物物膳,依壬戌年例,封進事,知委京外,何如?大王大妃殿傳曰,方物物膳,竝置之事,分付各道道臣。

○大王大妃殿傳于張敎根曰,祔廟後陳賀時,各道方物物膳,亦爲一體置之事,分付。

○張敎根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臣率都監堂郞,進詣宗廟、永寧殿、孝成殿、孝和殿,各樣諸具,一一奉審後,前排之可以仍用者仍用,修補者修補,新造者新造,而其中祭器仍用與新造,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禮曹正郞鄭誠一,身病猝重,勢難董役,改差,其代前府使金永錫差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永錫。

○成遂默,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申性浩,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漢城府啓辭,司憲府吏屬,潛屠於府內,狼藉發賣,移送秋曹,照律勘處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牛馬屠殺者,杖一百徒三年,司憲府書吏金命潤,墨尺尹大成等,各決杖一百後,命潤江原道襄陽府,大成忠淸道泰安郡,徒三年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監察李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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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坐直。右承旨張敎根緣故出。左副承旨成遂默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同副承旨李正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膺泰仕直宋柱獻。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張敎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遂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啓曰,左承旨徐箕淳,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光正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光正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張敎根,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盈德縣令宋一儁,諫院則雖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宋稚圭,執義申溥,掌令宋尙玉,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只有掌令權馦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耕輔進,參判朴永元,參議洪鍾遠竝牌招不進,左副承旨成遂默進。以李淵祥爲刑曹參議,金正喜爲大司成,朴思彙爲禮曹正郞,趙鎭文爲漢城庶尹,李敏翼爲社稷令,李民耆爲顯隆園令。

○兵批,判書金蘭淳進,參判尹尙圭入直,參議趙奎昇,參知白東奎病,左承旨徐箕淳進。以趙秉鉉爲副摠管,朴大榮爲羽林將,吳顯佑、李宅永、李完基爲五衛將,朴萬鎭爲景福將,金重國、金聲應爲慶熙將,金應均、李源庚爲文兼,李基碩爲訓鍊主簿,沈能恂爲守門將,韓應浩爲忠淸兵使,副護軍尹秉烈、李根中、李濟和、曺錫鯤、朴載寬,以上竝單付,前部將朴熙命,前守門將南鴻重,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

○吏批,再政。以黃基鎬爲貞陵令,宋持宇爲寧陵令,沈宜行爲掌樂主簿。

○兵批,再政。以尹學成爲武兼,同知單金聲應,僉知吳顯佑、李宅永、李完基,副護軍朴熙命、南鴻重,以上竝單付。

○成遂默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溥,掌令宋尙玉,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掌令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右承旨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洪鍾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以禮曹言啓曰,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殿上尊號時,外庭親傳冊寶,自內親進致詞箋文表裏取稟草記。傳曰,依例磨鍊事,命下矣。親傳冊寶處所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御座,定於何殿乎?敢稟。傳曰,親傳處所,仁政殿爲之,御座處所,以慈慶殿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丁酉年正月初十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上尊號陳賀時,各道方物物膳封進事草記。大王大妃殿傳曰,方物物膳,竝置之事,分付各道道臣事,命下矣。在前陳賀,各道方物物膳置之之時,各殿進獻議政府六曹物膳及京廳方物,京畿物膳,則例爲封進,今亦依前例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祔廟後陳賀時,各道方物物膳,亦爲一體置之事,分付事,命下矣。在前陳賀各道方物物膳置之之時,各殿進獻議政府六曹物膳及京廳方物,京畿物膳,則例爲封進,今亦依前例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遂默,以備邊司言啓曰,閫任雖異字牧,當此歉歲,亦不宜任其久曠,新除授忠淸兵使韓應浩,卽爲催促,使之一兩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趙得林,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珽潛屠之弊,在於衙門之內,則入直官員,難免不察之責,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檢閱李墩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副修撰臣尹致定,有娚妹應避之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揆以公格,自在當遞,玆敢援例陳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遞改,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李墩上疏,則以爲,臣與副修撰尹致定,有娚妹應避之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揆以公格,自在當遞。伏乞亟許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春秋,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副修撰尹致定所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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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張敎根式暇。左副承旨成遂默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膺泰仕直宋柱獻。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遂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正耆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遂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啓曰,右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溥,掌令宋尙玉,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掌令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以戶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三日,仁陵祥祭後,陵所假齋室及內人假家,當爲撤毁,而謹考前例,則撤毁材石,齋室近處,別立假家,從便留置矣,今番亦依此擧行,而本陵員役處,仍爲照數逢授,陵官,亦爲句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北關年分狀啓,賑資所需嶺南折米一萬石,兩西各穀一萬石移劃,山社災民懷保之方,更令消詳論啓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洪敬謨狀啓,則以爲,今此移運,恐或遲緩,以本道還穀中,各自該邑推用,以爲限麥嶺繼給之資,事甚便宜,就私賑折米一萬石,特許劃下,南、北關之次稍實邑,山社災傷最尤甚處,以賑以救,從便賙饑事,更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災形,實係孔酷,目下民情,在在遑急,其所賙恤之方,宜不啻如救焚拯溺,而他道遠輸之穀,實難保其及期入用,私賑折米一萬石,依所請劃給,俾爲取用於還賑之資,山社災傷之偏酷,道啓旣如是指陳,必有的見其事情而然,無論稍實與之次邑,從便賑救之意,亦許依所請施行,期無一夫之失所顚連,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北關年分狀啓,昨年未捧還折米一萬三千七百九十二石,趁卽準捧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洪敬謨狀啓,則以爲,昨年未捧,卽是甲山、三水、長津、富寧等,設賑四邑還穀,當初縣gg懸g錄,雖乖事體,實出於爲民情不得已,而見今春賑纔訖,又當大歉,新舊竝督,勢必渙散,更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還穀法意,本自嚴重,未捧縣gg懸g錄,又有申禁,設或有萬不獲已之事勢,亦當措辭陳列請勘,其不善董督之邑倅,豈容以未捧二字,泛然縣gg懸g錄,有若循例磨勘者然乎?職此不已,則糶糴之法,其將蕩然而無餘,因此越格之擧,混歸停捧之科,事體所在,尤非可論,而今歲該道歉形孔酷,未捧四邑,又皆新經賙賑,目下民勢之遑汲,有不可常例爲拘,該道臣,旣施薄警,各該邑昨年未捧之還,姑令寬其徵督,待明秋如數準捧,此後則切無得以未捧,入錄於糴簿之意,申明嚴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孝成殿祥祭在近,侍從罷削人,竝敍用,與時無職名人,一體口傳付軍銜,使之參班,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監察李珽矣本府議啓內,潛屠之弊,在於衙門之內,則入直官員,難免不察之責,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付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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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張敎根坐直。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淵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膺泰宋柱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鏴,副提調李光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張敎根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遂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bb告b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啓曰,右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成遂默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忠淸兵使韓應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片箭一部賜給。

○李光正啓bb曰b,行大司成金正喜,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李淵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張敎根曰,朝上食親行矣,該房知悉。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淵祥落點。

○傳于張敎根曰,明日朝上食親行矣,該房知悉,晝茶禮親行時,百官入參。

○李淵祥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溥,掌令宋尙玉,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掌令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是遠、崔致憲、韓鎭庭、趙準孝、許㥌、朴奎賢、朴長輿、李源祚、韓用幹、金圭瑞、鄭煥義,以上竝單付。

○李光正,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趙得林,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祭器鑄成時,宗廟所上祭器,陪來出見樣矣,今亦依例陪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臣寅永所啓,東西南道各陵園墓所,分遣本曹郞廳空齋與否,木根有無,使之詳細摘奸以來矣,今纔齋到,而各陵、園、墓所,無空齋之事,員役亦無闕點之弊,木根則或不無中小松雜木新舊之斫痕,而株數無多,考諸禁斫事目,不至於寢郞論罪,而思陵局內白虎近處,有如干松木新斫之痕,此乃封陵前鄭家入葬之地,故許令仍置,隨便翦除,已有列聖朝受敎,此則當爲勿論,第各陵、園、墓所,新舊木根,數雖不多,旣已現露,則書員山直輩,不謹巡禁之罪,不可置之,自臣曹分輕重懲治,嗣後禁護之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香炭,定於江華府吉祥牧場,雖爲入啓定奪,而今年則以秋成之已過,初無收稅,今此祥祭後,冬至爲始,朔望焚香及各祭享時,需用之物,無以措辦云矣,焚香需用之無以措辦,果如所報,當有區處之道,姑令本道,限內秋收稅間量宜區劃,俾爲及時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孝成殿享官意啓曰,大祥時,參奉二員,忠義四員,例有合番之規,自今十一日爲始,依例別省記入直,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後運襦衣二百二十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十一月初十日辰時,上詣孝成殿。朝上食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同副承旨李正耆,假注書沈膺泰、宋柱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檢校待敎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敎根酌酒,正耆以盞受酒,上入詣香案前跪,光正奉香,正耆奉爐,上三上香,正耆執盞跪進,上執盞授正耆,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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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奉命在外。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張敎根坐直。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淵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膺泰宋柱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張敎根啓曰,明日孝成殿祥祭齋戒,再明日永陵忌辰祭齋戒,三明日靖陵忌辰祭齋戒,十五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淵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光正曰,都承旨,馳詣山陵監祭,原任直閣金邁淳,馳詣山陵,奉審摘奸,仍詣長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張敎根曰,明日朝上食,晝茶禮,夕上食,當自內親行矣,百官入參。

○傳于張敎根曰,孝成殿望祭兼冬至祭,以攝行磨鍊。

○張敎根啓曰,副摠管趙秉鉉,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淵祥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溥,掌令宋尙玉,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掌令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張敎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祭官,當爲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通瀜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十二日大祥親祭時,本寺正當爲進輿差備,而正有闕之代,卽速差出,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鳳純爲司僕正。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徐英淳。

○丙申十一月十一日辰時,上詣孝成殿。朝上食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淵祥,假注書沈膺泰、宋柱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學鄭元容,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詣尊所,遂默酌酒,箕淳以盞受酒,上入詣香案前跪,光正奉香,淵祥奉爐,上三上香,箕淳執盞跪進,上執盞授正耆,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bb導b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一月十一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淵祥,假注書沈膺泰、宋柱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原任直提學金鏴,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詣尊所,遂默酌酒,箕淳以盞受酒,上入詣香案前跪,光正奉香,淵祥奉爐,上三上香,箕淳執盞跪進,上執盞授正耆,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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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奉命在外。左承旨徐箕淳齋宿。右承旨張敎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成遂默齋直。右副承旨李正耆齋宿。同副承旨李淵祥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膺泰齋宿宋柱獻齋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將事後更爲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將事後更爲煎入事,榻前下敎。

○傳于張敎根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

○傳于成遂默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成遂默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徐箕淳曰,明日別茶禮,當自內親行矣,百官入參。

○傳于成遂默曰,今夜弛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得林。

○徐箕淳,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今十五曰,冬至節享,本殿兩官,當爲備員擧行,而令有闕未差云矣,令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台鉉爲永禧殿令。

○成遂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孝成殿祥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十一月十二日辰時,上詣孝成殿。朝上食親行入侍時,左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淵祥,假注書沈膺泰、宋柱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學鄭元容,原任直提學金鏴,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遂默酌酒,箕淳以盞受酒,上入詣香案前跪,箕淳奉香,淵祥奉爐,上三上香,箕淳執盞跪進,上執盞授正耆,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一月十二日午時,上詣孝成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左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淵祥,假注書沈膺泰、宋柱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學鄭元容,原任直提學金鏴,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吳取善,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遂默酌酒,箕淳以盞受酒,上入詣香案前跪,箕淳奉香,淵祥奉爐,上三上香,箕淳執盞跪進,上執盞授正耆,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一月十二日申時,上詣孝成殿。夕上食親行入侍時,左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淵祥,假注書沈膺泰、宋柱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學鄭元容,原任直提學金鏴,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吳取善,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仍詣尊所,遂默酌酒,箕淳以盞受酒,上入詣香案前跪,箕淳奉香,淵祥奉爐,上三上香,箕淳執盞跪進,上執盞授正耆,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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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張敎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淵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膺泰仕直宋柱獻。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成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祥祭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箕淳曰,山陵守侍陵官以下,魂殿享官以下,宗戚執事,別單書入。

○成遂默啓曰,今日別茶禮親行時,宣傳官侍衛,多不待令,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常時不能檢飭之行首宣傳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竝拿處。

○傳于李光正曰,奉審閣臣,監祭承旨入侍。

○傳于李正耆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丙申十一月十三日子時,上詣孝成殿。祥祭親行入侍時,左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淵祥,假注書沈膺泰、宋柱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學鄭元容,原任直提學金鏴,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吳取善,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金沫根gg金洙根g,以次侍立,時至,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鏴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延英門,至宣政門外,降輿入齋室,時至,上改具衰服、杖出,贊禮禮曹判書趙寅永,導上入就板位,寅永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啓請止哭,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寅永導上權就齋殿,尙衣院官員,進翼善冠、淺澹服gg淺淡服g,寅永進當齋殿前,跪啓請易服,上易服,宗親文武百官,俱易服,丑前一刻,寅永導上入就板位,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啓請止哭,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寅永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寅永導上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箕淳酌鬱鬯,淵祥以瓚受鬱鬯,寅永導上入詣神位前北向跪,箕淳捧盒,淵祥捧爐,上三上香,淵祥奠爐于案,箕淳以瓚跪進,上執瓚灌地訖,以瓚授淵祥,使大祝置於尊所,箕淳進幣,上執幣獻幣,以授淵祥,奠于神位前,寅永導上降復位,行初獻,寅永導上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箕淳酌醴齊,淵祥以爵受酒,寅永導上入詣神位前北向跪,寅永進爵,上執爵獻爵,以爵授淵祥,奠于神位前,上少退跪,大祝金洙根,進神位右東向跪,讀祝文訖,寅永導上降復位,左議政洪奭周行亞獻禮,右議政朴宗薰行終獻禮,寅永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啓請止哭,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訖,寅永導上詣望燎位北向立,洙根捧祝、幣燎於坎,寅永跪啓禮畢,導上還齋殿,少頃,命入外辦,上出宣政門,奉朝賀南公轍,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進前奏曰,祥事奄過,仰惟聖慕益復如新,哀慕中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乘輿由延英門、協陽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一月十三日午時,上詣孝成殿。別茶禮親行入侍時,左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淵祥,假注書沈膺泰、宋柱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學鄭元容,原任直提學金鏴,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吳取善,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金沫根gg金洙根g,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淺淡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詣尊所,遂默酌酒,箕淳以盞受酒,上入詣香案前跪,箕淳奉香,淵祥奉爐,上三上香,箕淳執盞跪進,上執盞授正耆,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一月十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監祭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光正,假注書沈膺泰,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原任直閣金邁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邁淳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山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長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之意,敢此仰達矣。光正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仁陵監祭,則祭物、祭器淨潔,享事安寧過行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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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藥房進。左承旨徐箕淳式暇。右承旨張敎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成遂默坐直。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淵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膺泰宋柱獻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祥祭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鏴,副提調李光正啓曰,日月如流,祥事奄過,伏惟孝思廓然,益復罔極,伏未審將事勞動之餘,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淵祥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溥,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宋尙玉差祭,掌令權馦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成遂默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正耆曰,明日別茶禮,自內親行時,百官入參。

○成遂默啓曰,時原任大臣、領敦寧,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淵祥曰,飭已施矣,遂安郡徒年罪人宋欽俊,丹陽郡徒年罪人李晩奎,竝放送事,分付。

○傳于李淵祥曰,未肅拜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具信喜落點。

○成遂默,以兵曹言啓曰,捕盜大將之不得兼摠管,載在法典,而左邊捕盜大將具信喜,摠管受點,係是特除,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捕將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淵祥啓曰,左邊捕盜大將具信喜許遞事,命下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捕將前望單子入之,柳相弼落點。

○李淵祥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柳相弼,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以山陵守侍陵官以下,魂殿享官以下,宗戚執事別單,傳于李正耆曰,守陵官興寅君最應加資,內廐馬一匹鞍具面給,田五十結,奴婢五口賜給,侍陵官金允光加資,內廐馬一匹鞍具面給,田三十結,奴婢四口賜給,參奉趙鎭常、李愚謙竝陞六,兒馬一匹賜給,忠義權用正,東班職陞敍,前參奉申檍、魚命書,前忠義權用石,竝待闋服調用,奠禮洪德弼,書題除授,飯監丁元瑞,守僕劉鎭福等二名,各色掌强俊誼等十六名,竝限己身免役,已免役者,妻子妹壻中,限己身免役,房直二名,竝限己身免役,奴子四名,竝令該曹米布題給,事知守僕等,前例所無,勿論。魂殿享官永明尉洪顯周,東寧尉金賢根,昌寧尉金炳疇,行判敦寧府事金逌根,行知中樞府事金在昌,竝內下豹皮一令賜給,行護軍金在三,前享官興完君是應,行廣州留守朴岐壽,竝加資,參奉洪羲人、洪秉大竝陞六,忠義尹榮翼、李允榮、朴基喆、李秉奎,竝東班職陞敍,前忠義李濟商,東班職,待闋服調用,宗戚執事永明尉洪顯周,東寧尉金賢根,昌寧尉金炳疇,行判敦寧府事金逌根,行知中樞府事金在昌,行廣州留守朴岐壽,行護軍朴宗喜、金在三,竝熟馬一匹賜給,副司果朴鎬壽,司饔僉正金左根,竝準職除授,前應敎洪祐喆陞敍,前別提鄭海尙,守令待闋服除授,奏時官金鳳禧等二人,竝令本衙門,高品付料,飯監辛振綱等二人,竝飯監除授,事知守僕朴允行等二名,竝帖加,令該曹米布從厚題給。守僕千興錫等四名,別監孫宗浹等四名,各色掌林應祥等十八名,竝限三年免役,已免役者,妻子妹壻中,限三年免役,李昌植等十名,竝限二年免役,已免役者,妻子妹壻中,限二年免役,其餘員役等,竝令該曹,米布題給。

○傳于李正耆曰,山陵進止長番李承煥加資,進止差備朴宗爀,半熟馬一匹賜給,魂殿都薛里金承業、李允吉、宋寅英竝加資,資窮者,熟馬一匹面給。進止長番池有長、崔健常、曺喜寬、石興說、柳賁然、宋喜哲竝加資,薛里鄭萬豐、李得世,酒房吳錫昌、沈相鶴,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進止差備文貫道、車五書、李義文、柳澤祚,各兒馬一匹賜給。

○傳于李正耆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于李正耆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李正耆啓曰,行吏曹判書徐耕輔,參判朴永元,參議洪鍾遠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待明朝一體牌招。

○以江原監司韓益相狀啓,楊口縣監宋持行身死事,傳于李正耆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明日下送。

○李正耆,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望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禮曹正郞鄭誠一,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五日獻陵冬至節享,兩官當爲備員,而參奉兪致善,身病猝重,無以擧行云矣。參奉兪致善,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寅慶爲獻陵參奉。

○成遂默,以備邊司言啓曰,嶺南守令新除未下直者,見有三人矣,本道以饑歉之歲,捧糴方張,且當有船粟之役,此時曠官,一日爲悶,竝令催促辭朝,趁卽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北關、關東兩道道臣狀請,北關賑資穀折米一萬石,關東賑資穀七千石,就嶺南沿邑所在穀中劃送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尹聲大狀啓,則以爲,沿海各邑,俱入尤甚,賑貸未有預蓄,拯濟苦無長策,道內推移,亦難議到,若又以兩道移劃之米,責出於此邑此民,則便同龜背刮毛,民情事勢,決知其萬萬難强,竝特許還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嶺沿穡事之未免歉荒,不待道啓,亦已蒙朝家之所畢燭,而特以東北民勢之遑汲,較嶺南殆將倍蓰,捨嶺南則又無他措手之路,故參量於輕重緩急之間,不得不有此分排,而比諸該道所請之數,猶不止爲太半之減,此亦出於軫恤嶺民,俾獲紓力之意,則不念共濟之義,有此防啓之擧者,誠甚慨然,矧今歲色垂窮,饑民望哺之情,當不啻如如轍gg涸轍g之思霑於斗水,第令從速措置,及期裝載,毋或更爲遲延,以致失時狼狽之患,何如?傳曰,允。

○李淵祥,以義禁府言啓曰,徒年罪人宋欽俊、李晩奎,竝放送事傳啓下矣,黃海道遂安郡徒二年定配罪人宋欽俊,忠淸道丹陽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李晩奎,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十一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領敦寧、時原任閣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鏴,副提調李光正,假注書沈膺泰,記事官鄭㝡朝、李墩,檢校待敎金學性,左副承旨成遂默,假注書宋柱獻,奉朝賀南公轍,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領敦寧趙萬永,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李光文、李景在、吳取善,原任待敎李憲瑋、金正喜,檢校待敎趙斗淳、金洙根,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秦慶煥、李昌奎,進伏楹外訖。公轍曰,終祥奄過,冠裳倐變,伏想孝思廓然,益復如新,日氣甚寒,將事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當此之時,慈聖殿下哀疚過度,氣候得無大受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曰,未亡人,苟爲支延,忍見終祥之奄過,心事之痛冤罔極,窮天極地,顧予情理,實不欲生,仍掩抑不成聲。公轍曰,小臣其間,久未登對,而前後每以節哀順變之意仰奏,賤臣此言,其或下諒而記有耶?慈聖殿下上念宗社之重聖躬之保護,則帝王之家,與閭巷匹庶有異,慈躬之先自保護,乃所以保護聖躬,保護聖躬,乃所以上承祖宗付托之心,今承下敎,此時慈心,安得不然?臣亦掩抑失聲,無可達之辭,而更以此敢復仰勉於簾前,仍嗚咽。相璜曰,此豈我慈聖殿下任情過哀之時乎?伏望節哀順變,深自寬譬焉。象奎曰,此時情事,安得不然,而第伏念宗社之托,百官萬民之命,所重何如,而若是過哀,豈不悶迫乎?伏願抑情節哀,以副區區之望焉,仍復嗚咽失聲。宗薰曰,醫官入診乎?上曰,唯。崔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大王大妃殿敎曰,目前大事,有不可不詢問者,欲聞諸大臣與禮堂之議矣。兩朝御眞,當爲奉安,而見今璿源殿,未有空室,事當增建,而茶禮一體設行,則於情理有一分瞻依之所,其爲慰則無以爲喩,第念此非自國初所有之事,國祚期以萬年,則尤當不張大而簡便,然後可以永久遵行矣。仁元聖母,以至切之聖意,雖設始眞殿,而曾聞其時傳言,則與目今事體之截嚴有異,以無窮之情理,世世增建,則與宗廟未有異矣。此後國用稍裕,內外經用,不至於不足,則未可知,而不然則似至於苟且之境矣。予重以此時痛冤之情理,雖不忍爲之語,而如以此言,不以爲不可則於心斷定,欲自今番爲始,璿源殿,不復增建,此言,何如?欲聞卿等之所見矣。又敎曰,承旨進前,詳聞此敎,口傳于諸大臣,可也。遂默進前伏,公轍曰,今日簾帷之前,仰承此敎,斯實出於爲萬世深遠之思矣。慈念之及此,卓越前古,逈出尋常,臣等欽歎贊頌之不暇,豈有他議耶?今玆璿源殿之不爲增建,斷自慈衷而下詢者,不但一國臣民之情,皆當如登筵諸臣之言,後若書諸史牒,亦必有光矣。相璜曰,勉抑致隆之至情,深軫經遠之永圖,斷自慈衷,俯詢及此,臣等惟有欽誦攢祝,同聲仰贊而已,非但臣等如是,外間轉承之群聽,亦必聳然激感而欣告矣。象奎曰,臣等伏承慈聖下敎,爲兩朝御眞奉安,璿源殿之將增建與凡係儀節之一體設行,不但臣等大小廷議,誰不以爲當然固然,而玆於慟廓無窮之日,爲此永念經遠之圖,國祚延於萬年,簡便遵以可久,貽謨垂裕,逈出尋常,卓越千古,商誥所云以義制事以禮制心,其是之謂也,臣等誠不勝萬萬欽頌攢仰之至,復豈有一辭可贊乎?奭周曰,原任諸大臣,旣皆仰奏,臣無容更爲贅陳,而仰聆慈敎,不但爲萬世深遠之慮,揆以先王經禮,實亦無毫髮餘憾,以我英廟無窮之孝思,有玆眞殿創設之擧,而其時下敎,亦有慮後之語,今此慈敎,允爲前後一揆,雖質諸聖人,亦當無疑矣。宗薰曰,璿源殿,以更不增建,永爲定制,卓越之旨,精微之義,至正且當,此亶爲來後千萬世永遠之圖,而臣以爲啓國祚億萬年靈長之基,其在斯矣。昔我英廟朝,以影幀事,曾有聖訓,今玆慈旨,一揆脗合,是豈偶然哉?非但登筵諸臣之必無異辭,凡中外臣僚之承聆者,孰不同情?且將書之史策而有光,質之聖人而無疑,不勝讚頌欽服之至矣。又敎曰,領敦寧及禮判,亦具意見詳奏,可也。萬永曰,眞殿儀節,實出於英廟朝出天之孝義起之禮,而今此慈聖下敎,又於至重至敬之地,乃有經遠慮後之念,百世俟聖,可以不惑,況大僚之論僉同?臣亦不勝欽仰矣。寅永曰,今日慈聖下敎,寔出經遠之至意,而於古禮無違,諸大臣詢謀亦旣僉同,臣無容更議矣。又敎曰,卿等所奏歸一,予之初見則兩朝御眞,欲爲奉安於華寧殿矣,更思之。華寧殿則有祭享矣,一殿之內,無以異同,景慕宮望廟樓,奉安正廟御容矣,兩朝御眞四本,一體奉安,又四本,奉安於景祐宮齋室,則先朝平日聖孝,庶可爲一分仰慰之道,奉安處所,以此爲定則,何如?公轍曰,華寧殿則祭享不宜異同,欲爲分奉於景慕宮、景祐宮之敎,又爲至當矣。今若奉安於閟宮私廟,則此如英廟御眞之奉于冷泉亭,正廟御眞之奉于望廟樓,此皆吾先君,行之於昔年者也,此事義起之中,繼述之善,亦在焉。傳曰,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臣雖愚昧,不識禮意,而今者慈敎,聖人復起,決知其不易矣。相璜曰,以繼述則是仰體英廟、正廟御眞,奉安於冷泉亭、望廟樓,庸寓永慕之聖意也。以義制則從今以往,垂裕後昆,來許億萬斯年,當奉以爲典常也,以義諦則參情酌文,四停八當,允愜而俱伸,可以俟聖人而不惑也。臣竊以爲此擧甚盛甚盛。象奎曰,英廟御眞之奉安於毓祥宮冷泉亭,正廟御眞之奉安於景慕宮望廟樓,有以仰追慕之聖孝,今玆兩朝御眞奉安處所之如是爲定,精義所寓,尤有光於繼述,一揆前聖,彌切欽歎。奭周曰,今玆下敎,以情理則尤愜而無憾,以禮意則至當而無差,以言乎我朝家法,則實亦有光於繼述,眞可以俟百世而不惑,惟有欽仰贊頌而已,又安有他辭乎?宗薰曰,御眞妥虔之所,華寧殿非不甚好,而儀制之間,誠不無多少掣礙之端矣。今此望廟樓及景祐宮齋室分奉之敎,體昔日瞻依之孝,軫永世無疆之圖,禮近義起,而深得斟酌之宜,意在率舊,而允合情文之中,義之精也,情之至也。雖使臣等,竭其識慮,博於考據,萬萬無他見可貢矣。萬永曰,景慕宮望廟樓及景祐宮齋室分奉之敎,實協情理,臣無容更陳矣。寅永曰,兩處奉安之所,旣協情文,且有英廟、正廟兩聖朝已例,則尤爲可據矣。又敎曰,今此予之所敎,更當詳細書下于政院矣。諸大臣亦各詳細書納,今日所奏之言,飜諺入啓後,卽爲備載于《政院日記》,可也。相璜曰,今番祔太廟時儀節,多倣正宗戊戌年例,而其時因下敎,各位輦輿儀仗腰彩輿,不爲各備,次次移用矣。今亦依此,孝成殿神位奉詣太廟後,各樣儀物,竝爲移用於孝和殿神位奉詣時似宜,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每於祔廟時,廟內各室簾帳鋪陳,例爲一新修改,而丙午年景廟祔廟時,以太廟改修都監時,新備之屬耳,因下敎置之矣。今番事體,允合遵用,只取其有頉處,間間修補,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合享後陞奉時,龕室移排及空間障子入設之節,易致時刻之遲延,依已例,自英廟室以下各位,暫爲移安,而告由祭時,祝文亦爲措辭添入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禫祀後所御輦輿駕轎玉轎,俱當新造,而敬考前例,則正廟戊戌,因下敎,以英廟朝所御輦輿玉轎,修補仍用,先朝壬戌,亦依此例,輦輿駕轎,俱以正廟朝所御,修補進用,今亦當敬遵此例,以先朝所御,進用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捕廳諸罪人之捉囚,已近兩旬,而因賊魁之未及就捕,尙未究竟,王章之久稽,已極絶憤,民志之騷動,尤爲可悶,此輩情狀,固甚凶憯,而其實則不過是譸張虛謊,初無足爲深慮者,而捕廳事自來嚴祕,外人未能詳知裏面,而易致訛言之胥動,厥魁未捕之前,雖難遽出究竟,而推覈已久,所捧供招,尙未及一經睿覽,其在事體,亦不成說。爲先分付捕廳,自今日具格開座,可用刑杖者,如法訊問,而似此嚴急之文書,亦多以草供入啓之例,今亦以草供,陸續啓達,以爲經覽之地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依此爲之。以今民志之靡定,雖在無事云,時亦有騷訛之慮,況有如此事端乎?誠爲可悶矣。厥魁,何爲而失捕也?奭周曰,捕校下去之前,已先逃走云。蓋其發捕之際,未免有失於周旋,以致稽滯之弊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發捕之際,似不善爲而然矣。仍命諸大臣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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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張敎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成遂默坐直。右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淵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膺泰仕直宋柱獻。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淵祥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溥,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宋尙玉、權馦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啓覆,例於陽復前擧行,而三公不備,不得如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遂默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光正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仍詣綏吉園,奉審摘奸,昭寧園,一體奉審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根天爲楊口縣監。

○傳于李光正曰,仁陵參奉兩窠中一窠,陞作令。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耕輔進,參判朴永元式暇,參議洪鍾遠牌招不進,行都承旨李光正進。以金景善爲形曹參議,許㥌爲禮曹正郞,李用觀爲宗廟令,李玄緯爲仁陵令,韓鎭書爲北部令,金鳳周爲監察,趙鎭常爲平市主簿,金大默爲校檢,鄭性秀爲仁陵參奉,行廣州留守朴岐壽,資憲今加正憲,行護軍金在三,嘉善今加嘉義加資事承傳,故府使李明淵贈吏參弘提例兼,守慶州府尹李寅弼考,故牧使韓光迪,贈兵參例兼,故通德韓命觀,贈左承旨,以上守忠淸兵使韓應浩兩代。

○兵批,判書金蘭淳,參判尹尙圭,參議趙奎昇病,參知白東奎入直進,左副承旨成遂默進。同知單朴萬鎭,副司果趙鎭常、李愚謙、洪羲人、洪秉大,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輔根爲典牲判官,吳宅良爲禁府都事。

○兵批,再政。同知單金重國。

○以吏曹參議洪鍾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正曰,只推。

○李光正,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遂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李存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申十一月十五日午時,上詣孝成殿。別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淵祥,假注書沈膺泰、宋柱獻,記事官鄭最朝、李墩,提學趙寅永,原任提學鄭元容,原任直提學金鏴,直提學朴永元,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吳取善,原任待敎趙斗淳、金正喜,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淺淡服,出自齋殿,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詣尊所,遂默酌酒,箕淳以盞受酒,上入詣香案前跪,箕淳奉香,淵祥奉爐,上三上香,箕淳執盞跪進,上執盞授正耆,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盞訖,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還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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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藥院進。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式暇。右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淵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金基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進御人參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人參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李正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溥,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宋尙玉、權馦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正啓曰,左承旨徐箕淳,同副承旨李淵祥,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沈膺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膺泰改差,代以金基纘爲假注書。

○李正耆啓曰,行都承旨李光正藥院進,左承旨徐箕淳,同副承旨李淵祥牌不進,右承旨張敎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成遂默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李光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承旨徐箕淳,同副承旨李淵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啓曰,行都承旨李光正牌不進,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淵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正耆曰,召對爲之。

○李淵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行敎爲禁衛中軍。

○丙申十一月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正耆,侍讀官趙雲澈,檢討官尹致定,假注書宋柱獻,記注官朴起壕,記事官李墩,檢校待敎金洙根,各持《大學》,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一遍訖,命陳文義。雲澈曰,今此序文,畢講後溫繹者也,別無更陳之文義,而異端寂滅之敎云者,卽可以深加省察處也,異端者,乃指釋佛之類,而其敎寂而無實,充塞仁義,故聖人所以嚴斥之闢廓之,或恐其害甚於洪水猛獸之害也,我東立國洪規,以尊聖闢異,爲相傳之心法,毁佛舍而興學校,放緇徒而遠城闉,此皆列聖朝化民成俗治敎休明之本也,惟殿下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致定曰,序文,卽論《大學》一部之大頭臚gg頭腦g也,故治敎之汚隆,道學之興衰,莫不詳備,蓋自伏羲、神農、黃帝、堯、舜之繼天立極,以至孔子之誦詔其徒,末及五季之壞亂,兩程之接傳,此所謂天運循環無往不復之意也,逮我列朝,修己治人化隆俗美,皆由此書躬行心得之餘,惟殿下,不必遠法堯、舜也,近法祖宗,則興學隆治之機,亶不外是,伏願深加聖念焉。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儒臣以斥佛一事仰陳,此言儘好矣,蓋佛者,夷狄之一法,漢明帝時,始通中國惑世誣民,甚於楊、墨,至於我朝,治敎休明,雖五尺之童,皆能崇儒而賤佛,深山高峰,或有寺刹,而緇徒蠢蠢,皆爲口腹而剃頭,實不知佛道之如何法,佛經之如何至,可謂不期斥而自絶矣,所以右文爲治,左道不容者也,至若論其儒釋始分之初,則差於毫釐終至於無父無君之域,豈不大可畏哉?是以君子博學,所貴乎明辨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正耆曰,此章文義,旣有上下審所奏,臣無容更達,而先儒氏曰,《大學》,首尾貫通,都無所疑,然後可讀《論語》,夫先讀《大學》,以定其規模,次讀《論語》,以立其根本,此所以爲學次第也,今我殿下旣畢講《大學》,而將繼講《論語》矣,《大學十章》旨義,果皆貫通而無疑乎?臣未敢信也,況《大學》一書,乃平生用力處,則豈或以畢講而放過乎?必須默識心通,反覆硏究,章句之間,苟或有一毫疑晦,則每於講對時,發問於登筵諸臣,討論辨析,使一部《大學》,瞭然在我胸中,則聖學日臻於光明,而爲學之規模可定,根本可立矣,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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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未肅拜。右承旨李祖榮未肅拜。左副承旨沈啓錫未肅拜。右副承旨徐有素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淵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淵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金景善,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成遂默,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正耆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成遂默,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羲肇、徐有素、李祖榮、沈啓錫落點。

○李淵祥啓曰,新除授承旨徐有素,以前任驪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徐有素,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淵祥曰,觀此狀啓,巨濟府一時人命渰死二十餘人之多,驚慘無比,原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掩埋,未拯屍身亦爲申飭,期於拯得,如有生前身還布,一竝蕩減事,廟堂措辭知委,分付。

○傳于李淵祥曰,召對爲之。

○李淵祥啓曰,行大司憲宋稚圭,執義申溥,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宋尙玉、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掌令宋尙玉、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以刑曹參議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李淵祥,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肇淵,五衛將金益鍾、吳顯佑、鄭裕健、李宅永、李完基,景福宮衛將朴萬鎭,慶熙宮衛將金重國、金聲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宣傳官趙兢錫、韓翼東、具載善、徐相稷、李顯翼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申十一月十七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淵祥,檢校待敎金學性,侍讀官趙雲澈,檢討官尹致定,假注書金基纘,記事官申錫愚、李墩,各持《大學》,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一遍訖,命陳文義。雲澈曰,此誠意章肯綮,專在於愼獨二字,此上章曰必愼其獨,下章又曰必愼其獨,文則同,而義少異矣,上章之愼獨,己所獨知之謂也,下章之愼獨,己所獨處之謂也,旣愼於獨知,又愼於獨處,則誠心做去,無往非愼,推可知矣,第以講學事言之,雖在燕濩之中,愼之又愼,毋或少忽,則非但有日新之效而已,擧而措之,當臻聖益聖之域矣,豈不休焉?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陳之。致定曰,子曰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未知殿下其體認乎,此聖人所以明我明德,自然使民畏服,訟不待聽而自無也,故昔者虞、芮爭田之君,不敢履文王之庭,是文王之治,化民成俗,自然無訟也,今我殿下以夫子使無訟之訓,法周文畏民志之德,則豈可無今日如虞、芮質成之化哉?惟願深留聖意,毋忽焉。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大學》旣已畢講,繼以此爲召對,伏想溫繹之間,句讀文義,浹洽貫通,而第念講學之道,不專在於誦習章句而已,且一番進講,儒臣、承宣,只皆略陳文義而退,有若文具,恐無資益之效,其中如有疑晦處,則雖一二句語,必爲拈出下詢,俾臣等,各陳所知,日聞其所不聞者,則庶幾爲萬一之裨補矣。上曰,周雖舊邦,其命維新之意,何也?學性曰,此在《大雅文王章》,而周自后稷之封邰,積德累仁,千有餘年,則周之有邦,厥惟久矣,而至文王之時,明德及於天下,政敎加於百姓,終至天與而人歸,則周之受命,自此始矣,此所謂雖舊維新之謂也。雲澈曰,文王明明之德,宣布天下,故始受天命,此是明明德之效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淵祥曰,臣居在遐鄕,宿聞我殿下勤學好讀,聖學日就,村叟野氓,莫不歡忭矣,今日登筵,親聆玉音,萬萬倍勝於傳誦之聞,宗社臣民之福,豈過於此哉?文義則閣臣、玉堂,皆已節節解奏矣,臣無容更達,而第伏念《大學》之道,在明明德新民止至善者,卽三綱領也,而三綱領之要,全在於敬,敬者,非他之謂也,一心不懈,主一無適,今日明一德,明日明一德,日新又新,漸次將就者,捨是敬無以,故《中庸》,爲聖學之誠,而《大學》,爲聖學之敬,伏願於敬字上,極加體念焉。雲澈曰,所謂愼獨之道,非但在文字上而已,無事不然,無處不在,故惟我英廟朝,雖燕居之時,未嘗就臥於見天之處,聖人愼獨之工,有如是矣。淵祥曰,上番所陳,實爲緊要,而第伏念可愼之事,非獨獨處之處而已,雖在衆人稠坐之中,亦或有己獨知人不知之事矣,苟於此等處,每加謹愼之工,益存敬懼底意,則習與成性,眞積力久,以至於幽暗隱密之地,自然無怠忽之患矣,儒臣之言,果好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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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沈啓錫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坐直。同副承旨李淵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金基纘。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啓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祖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淵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啓錫曰,召對爲之。

○李淵祥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溥,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宋尙玉、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掌令宋尙玉、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永元。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兢錫、韓翼東、具載善、徐相稷、李顯翼等亦,宣傳官之侍衛不參,事未前有,誠極駭然,苟能奔走率職,惟恐或後,則豈至於終始失待之境?稽違之罪,在所難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參判朴永元疏曰,伏以,日月莫淹,孝成殿終祥奄過,光華寑邈,穹壤廓然,伏惟我聖上孝慕,皇皇瞿瞿,靡所逮及,我兩慈聖殿下哀慟疚毁,當復何極?區區下忱,不勝憂慮之至,仍伏念臣於見職,分所不稱也,力所難任也,始焉懇辭未準,繼又瀆撓非時,荏苒尸素,居然數朔于玆,臣實靦然,人當謂何?今雖欲貪榮耐恥,一往盤礴,顧無說可據,且臣蒲柳之質,未老先衰,膏肓之祟,遇寒增劇,居常厭厭,不能爲恒人事,近又流風上攻頭目,頑痰中格肚腹,眥胞腫爛,而視官如隔霧花,肢體麻痺,而神精若在舟車,寄命藥裹,委身床笫,而時値上下哀廓,小大奔走,力疾拚死,雖得廁跡於咸造之列,而若其踉蹌醜穢不堪供職之狀,卽此外著人皆見諒,藉使臣材具足可稱當,意願猶在蹲仍,疾痛之極,不奈此何?銓部重任,豈容臣虛縻養痾,不思變通也哉?玆敢略具短牘,仰干聰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遞臣吏曹參判之任,俾官次無曠,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丙申十一月十八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沈啓錫,檢校待敎金學性,侍讀官趙雲徹gg趙雲澈g,檢討官尹致定,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申錫愚、李墩,各持《大學》,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命陳文義。雲澈曰,大抵經傳中,雖一字半句,無一尋常放過處,此章之必先齊其家之必字,實爲深切緊着矣,事到不可不爲之地,必用必字,此是期必之意也,單言齊家,猶未盡意,故加必字於其上,以示深緊之旨,苟欲治國,則不可不先爲齊家,以懋其本也,伏願殿下省察焉。上曰,下番陳之。致定曰,今日又畢《大學》溫繹矣,一部宗旨未知瀜會貫通無所礙滯處耶?大抵《大學》肯綮只在體用二字,故首章曰明明德,卽體也,曰新民,曰止於至善,卽用也,自格物至修身,卽體也,自齊家至平天下,卽用也,統以言之,明德爲修身之體也,治國平天下,卽新民之用也,伏願殿下,深察體用二字,擧以措之於日用動靜政令施爲之間,則修己治人之方,不期然而自合於《大學》之敎矣,豈不休哉?豈不休哉?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此章卽釋齊家治國之意,而必曰治國在齊其家云者,以其國之本,在家故也,是以經一章曰家齊而后國治,此章曰其家不敎,而能敎人者無之,一家仁一國興仁,一家讓一國興讓者,無非自家而國,推己及人之敎也,如欲國治,則家不可不先齊者,有如是矣,且自傳六章至第八章,皆以所謂二字發之,以此謂二字結之,而獨於此章,特揭治國在齊其家一節,更三引詩,以詠歎之,重結以此謂者,豈無深意而然哉?其味深長,最宜潛玩,伏願殿下,勿爲泛然讀過,必究其意,則自臻於豁然貫通之域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啓錫曰,《大學》一書,自格致至于修身,卽學之事也,故首章言大學二字,自齊家以下,卽敎之事也,故敎人二字,始見於第九章,蓋人君之平治天下,兼有君師之責,而所以盡君師之道者,惟在於以身導率,此敎學二者,所以爲終始者也,伏惟我殿下處君師之位,萬民所以觀感標準者,只在於殿下一身,而若言修身明德之本,則不在他求,亦惟曰,講學而已,伏願懋哉懋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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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坐直。右承旨李祖榮坐直。左副承旨沈啓錫。右副承旨李淵祥。同副承旨李羲發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李淵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淵祥曰,玉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羲肇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發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洙根、洪在喆、趙雲澈、李時在、尹致定,以上竝單付。

○傳于李祖榮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李祖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耕輔進,參判未差,參議洪鍾遠牌招不進,右承旨李祖榮進。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炳朝爲吏曹參判,趙得林爲應敎,李正履、李東迪爲校理,李晉翼、李在直爲副校理,曺錫亨、南獻中爲修撰,李殷相、權大肯爲副修撰,李章愚爲戶曹佐郞,金箕淳爲監察,安季良爲掌苑別提,具鍾祿爲栗峯察訪,承文著作單李廷斗,校書著作二單申鍾益、李啓哲。

○兵批,判書金蘭淳進,參判尹尙圭入直,參議趙奎昇,參知白東奎病,行左承旨李羲肇進。以李景在爲副摠管,朴在燮爲僉知,金翰喆爲宣傳官,李敎益、李熙黼、張孝懋、李光修、裵相鉉爲五衛將,趙大源爲景福將,吳顯大、吳秉均爲慶熙將,張寅植爲訓鍊判官,金善恒爲忠淸兵虞候,乾川權管單李景禹,護軍李行敎,副護軍徐箕淳、張敎根、成遂默、徐有素、李正耆、曺始振、李肇淵,副司直李魯確、李明迪,副司果金在田、林基洙,以上竝單付。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祖榮曰,此時守令,不可無端內移,禁衛中軍望筒勿施,驪州牧使李行敎,仍任下送。

○李淵祥啓曰,行大司憲宋稚圭,執義申溥,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宋尙玉、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掌令宋尙玉、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洪鍾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李淵祥啓曰,明日朝講,憲府無進參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朝講,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行大司憲宋稚圭在外,行大司諫李鼎臣,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啓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宣傳官趙兢錫、韓翼東、具載善、徐相稷、李顯翼等矣本府議啓內,宣傳官之侍衛不參,事未前有,誠極駭然,苟能奔走率職,惟恐或後,則豈至於終始失待之境?稽違之罪,在所難逭,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大司憲宋稚圭疏曰,伏以,日月迅駛,先大王祥事奄過,臣民號慕,益復罔極,仰惟聖孝純篤,廓然靡逮之痛,尤何以自抑?況復兩殿疚懷,哀痛若初,以殿下色養之誠,又將何辭仰譬耶?區區犬馬之情,只有瞻望掩泣而已。臣宿病添劇,累月床笫,膈上一縷,莫保朝夕,今於終制之日,奔赴闕外之班,固非可論,而縣門數十里,亦不得伸哀於殿位之庭,揆以義分,萬殞惟輕,且臣館職兼銜,尙未鐫解,久闕陳乞,視若固有,雖緣病情,無以自力,逋慢之誅,在所難逭,玆敢竝以自臚。伏乞聖明,俯垂洞察,亟命有司,勘臣罪狀,以勵臣分,仍削職名,俾得安意就盡,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居諸迅邁,孝成殿祥事奄過,予小子廓然靡逮,益復如新,意謂此時赴班,今見巽章,愼節尙此彌留,奉慮冞切,南至已過,春序將屆,望須勿以館職爲辭,益加調治,幡然上來,以副予如渴之思,行左承旨李羲肇製進。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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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沈啓錫。右副承旨李淵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鏴,副提調李光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祖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淵祥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申溥,持平李晉祥、金騏獻在外,掌令宋尙玉、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啓錫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議政朴宗薰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羲肇曰,承旨房望,以順房爲之。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祖榮曰,仁陵多有釐正之事,難付生手,且有健陵已例,仁陵令李玄緯,平市主簿趙鎭常,口傳相換,使之仍用詞訟。

○吏曹口傳政事,仁陵令李玄緯,平市署主簿趙鎭常相換。

○以應敎趙得林,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李晉翼,修撰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以修撰南獻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李祖榮,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曺錫亨、南獻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應敎趙得林,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李晉翼,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韓文爀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甚,則豈可以鞫事之已徹,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於皇明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卽一鄕曲卑微之流耳,倖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憤,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意叵測,三人論列之際,誣逼於莫嚴莫重之地,全篇張皇,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惟我翼宗大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陷誣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幸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姦嚴如鈇鉞,人彝賴以不泯,君綱恃以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悲疚之聖衷,亶出於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獻納金鍠,時在全羅道南原地,正言金鼎元,時在忠淸道忠州地,司憲府大司憲宋稚圭,時在忠淸道懷德地,執義申溥,時在堤川地,持平李晉祥,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持平金騏獻,時在榮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以應敎趙得林,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李晉翼,修撰曺錫亨、南獻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以掌令宋尙玉、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兵曹,以李鼎會爲禁衛中軍。

○刑曹參議金景善疏曰,伏以,臣智慮昏短,踐歷疎淺,不堪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謬被兩聖朝拔擢之恩,內外歷敭,無非僥濫,才不稱器,瘡疣隨之,每自循省,媿悚交至,而若其事未到手,遽致僨誤,狼狽失據,自速罪戾,至於向來試院事而極矣。蓋試圍開閉,自有節次,儒生出入,不宜雜亂,而奈臣彈壓無素,措處昧方,始也見其攔入,而不能極力禁遏,終焉任他充滿,而未得據理責退,卽地撤罷,雖非自下所敢輒請,竟使莫重之國試,未免爲苟且了當之歸,則論其罪負,合置重典,而大僚啓勘,止於譴罷,聖度天大,過加包容,至許傳旨捧入,留待出榜,臣戴罪含恩,不敢不黽勉竣事,及夫儒臣疏出,至請罷榜,則其爲物情之駭歎可知,而事體之緊重,有非尋常官箴之比,於是乎臣之僨敗之罪,益無所逃矣。不意月前,伏蒙牽敍之恩,義急伸情,不暇他顧,冒沒奔走於外庭拜哭之末,而若臣悚蹙之私,何敢諉以日月之稍久,自處無故,有若已盡蒙勘者然哉?蓋伏念科試規制,本自嚴重,一或差誤,所關不輕,若使爲試官者,狃於溺職,倖於薄罰,纔屬過境,輒置忘域,則將見士習益渝,試體日壞,無復可以着手處矣,是豈細憂也哉?臣方日夕訟愆,愈久愈愧,際伏奉除旨,以臣爲刑曹參議,召牌儼臨,促臣出膺,恩造到底,感怵居先,固宜𨃃蹶趨謝,而情私惶蹙,抗顔無路,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仍命有司,更議應勘之律,以爲當官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无妄之失,何須更提?爾其勿辭察職。

○丙申十一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朝講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鏴,副提調李光正,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申錫愚、李墩,檢校待敎金洙根,知事朴晦壽,特進官尹尙圭、金正喜,參贊官李祖榮,侍讀官李東迪、李在直,正言韓文爀,假注書金基纘,各持《大學》、《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時中、金珪、南正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進前奏曰,近日寒暖不適,今又朝氣峭慄,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醫官入診乎?上曰,唯。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醫官先退,朝講爲之。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東迪讀《論語》自此爲書之首篇,止不足以語君子。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東迪曰,《論語》一秩,專主務本,而此章尤是一篇之首,故尤詳於務本,先言學而次言時習,豈非務本之大者乎?非徒學之,又從而習之,無時不學,無時不習,如《大學》之明德止善,皆所以爲學,而繼之日新又新,又如《尙書》之遜志惟斅,乃所以爲學,而繼之以念終始,蓋學而又學,習而又習,毋使一日欠闕,一時間斷,則此一章,豈非一篇之樞紐,而百家之祖宗耶?伏願殿下,體念此義,學之習之,一從先聖之訓,則其於進學之方,豈不充實而光明乎?亦豈不中心而喜悅乎?上曰,下番陳之。在直曰,此章之義,皆是聖學入道之基本而若其有朋自遠方來六字,尤是聖人之着意者也,以吾本然之善,修之於己,而進進不懈,無所間斷,則自然浹洽於中,而以及於近者遠者,而信從者衆矣。今殿下於此,深加留念,德修於身,而善及於人,則草野有志之士,莫不歡欣和悅,而願進於王庭矣,此豈非所謂有朋自遠者耶?學習之功效,其廣如此,伏願聖明,懋哉懋哉。上曰,領事陳之。宗薰曰,《魯論》一書,於群經中,最爲切要,而今日殿下初講是書,如始大工夫,尤當加念者,而無論某經,先觀首章之宗旨,可知全書之要領,以其有開卷第一義故也。如《大學》首章之明明德止至善云者,爲一篇之總括,今此學而時習四箇字,亦爲七篇中綱領矣,夫進學之道,專在於時習,而習之不已,無時或已,則學文便作己物,充然有得,自至於欲罷不能之境,然後始可謂之悅也,蓋其好之也篤,故其悅之者深,此其爲時習之效也。是書之篇篇章章,無非洽好底道理,而首章之旨,尤爲深切,殿下所當加勉處也。上曰,知事陳之。晦壽曰,《論語》一書,卽記集孔子嘉言善行及群弟子問答之辭也。先儒曰,苟能卽其問答,如己之親炙聖門,默識心受而躬行之,則可謂善學,大抵人之爲學,當法孔子,而今不得親之,則所可見者,惟此書存耳,今我殿下新講此書,出一言,必法孔子之嘉言,行一事,必遵孔子之善行,一言一事一動一靜,如對聖人而親炙,則此爲進學之要道,時習之極工,伏願益加體念,懋哉懋哉。上曰,特進官陳之。尙圭曰,儒臣及領事、知事所奏,皆已盡之,臣無可達之辭矣。上曰,特進官陳之。正喜曰,諸臣所陳皆切實,臣無他更陳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祖榮曰,臣亦無他見矣。上曰,臺臣陳之。文爀曰,臣亦別無更陳者矣。上掩卷,文爀進前奏曰,兩司合啓,三司合啓,以憲府不備,今日姑停,只以院前啓奏之乎?上曰,出去臺廳傳啓,可也。宗薰進前奏曰,朝講時,兩司進參,卽是定典,今日憲府無端闕參,以致班儀之不備,誠甚慨然,憲府諸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榮進前奏曰,朝講命下,新除授玉堂,無端違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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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沈啓錫。右副承旨李淵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金基纘。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啓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祖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淵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啓錫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祖榮啓曰,吏曹參判金炳朝,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祖榮曰,大殿《大學》畢講矣,慶幸莫過於此,予心嘉悅,何以盡形喩乎?前後侍講之大小官僚處施賞,以示喜意,政院與內閣,同視以傳。

○傳于李祖榮曰,自明日勸講爲之。

○李祖榮,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曺錫亨、南獻中,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殷相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推移入直,應敎趙得林,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李晉翼,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淵祥啓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二員未差,掌令宋尙玉、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掌令宋尙玉、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以應敎趙得林,副校理李晉翼,副修撰李殷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傳于李羲發曰,召對爲之。

○李祖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宋啓幹,執義黃基安,持平宋尙玉、宋奎弼,獻納宋應龍,正言黃獜淳落點。

○李祖榮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玉冊文草圖書一本,王大妃殿玉冊文草圖書一本,謹此封入,待啓下,令書寫官行吏曹判書徐耕輔,漢城府判尹權敦仁,正書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京畿陽城、振威乙未條田稅所載船,到交河氷泊之由,該道已爲狀聞矣,田稅所重自別,上納亦有定限,而該邑俱在朝發夕至之地,始旣拖過秋冬,而惟事愆滯,終又不計氷泊,而强爲裝送者,揆以稅法,已萬萬駭然,氷泊穀物,自臣曹發關,使之輸入京倉,知委屢日,慢無擧行,由前由後,決難容恕,雖以陽智言之,見今氷塞已久,竝與裝發狀而無之,其所稽滯,比諸右項兩邑,尤爲甚焉,亦不可置而不論,三邑守令,竝自該道,指名現告,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藏氷司寒祭,來十二月初二日設行事,啓下矣。藏氷官,依定式受香日辭朝,而觀其氷腹之堅固,量宜始役,鑿取日子,依前定限,俾無留連之弊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啓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信喜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景在,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景在。

○沈啓錫,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嶺南道臣狀請,兩營軍布,四分三代錢,訓局砲保,依前行會,折半代錢施行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尹聲大狀啓,則復陳綿農慘歉民情遑急之狀,仍請訓局砲保木,四分三代捧,禁御兩營納木,竝純錢收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歉歲民情,雖合矜念,軍需所重,比他自別,今番該道各樣軍布之分數代錢,亦係罕有之例,其所以參互較量於民勢軍政之間者,旣有所十分稱停,而道啓陳請,至再至三,新舊方伯一辭同然,目下事勢之艱窘悶迫,有足想像,大抵今歲綿歉,雖曰,諸路之通患,本道被災,尤爲較甚,況其木邊當納之數,不啻倍蓰於他道,軍布之外,兩稅之作木者,幾占一路之半,又有他道所無之公作木名色,通計道內應捧之木爲疋者,不止以幾萬計,以若夥多之數,責出於杼柚俱空掩體無路之窮民,誠亦有行不得之歎,在朝家懷保惠恤之政,有難以常例爲拘,且況本道穡事,亦未免歉,方議賙賑,而東北移粟之役,又不得不强責,於此時凡係爲民紓力之方,尤當靡不用極,以示別樣軫念之意,禁御兩營軍木之純錢代捧,近年已例,旣多可據,特許依狀請施行,訓局砲保,事體輕重,只令限三分二代捧,何如?傳曰,允。

○李淵祥,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內,溫陽郡守成憲曾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成憲曾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大王大妃殿傳曰,道臣請勘,事體當然,而此時守令之曠官,亦甚可悶,該守令拿處,姑爲分揀,戴罪擧行之意,措辭回諭,可也。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周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寧越府殿牌作變罪人韓應里,今旣徑斃,法無可施,魚與水,同參助力,死有餘罪,而該道置之隨從,依律勘斷,嚴召史,參以情狀,容有可恕,參酌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申十一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羲發,侍讀官李東迪,檢討官曺錫亨,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申錫愚、李墩,檢校待敎金洙根,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命陳文義。東迪曰,臣於昨日筵對,已陳學習之義,無容更達,而第伏念入道積德,莫先於學,而溫故知新,莫貴於時習,殷湯學知也,猶曰日新又新,周文,聖者也,亦曰,純亦不已,皆不外於時習二字,而蓋凡爲學之方,古今一體,聖凡無間,今殿下沖年嗣服,睿學日就,纔畢《大學》,又讀《論語》,若學而又學,習而又習,進進不已,無或一毫間斷,則其所作聖,豈專美於殷湯、周文哉?不但臨筵而開講,雖於燕居獨處之時,一心學習,無或間斷,則其在外僚者,雖或不知,自愼已篤,其於人之知不知,何足計哉?此所謂人不知而不慍,伏願聖上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錫亨曰,此篇以學而時習爲本,爲學之道,學焉而必習,習焉而必時,沈潛紬繹,溫故知新,驩然自得,不覺其手舞足蹈者矣,臣於昨秋御講之時,獲叨邇列,屢覲耿光,而今已一朞有餘,近伏聞睿學漸就,二帙訖工,愚忱頌忭,竊庶幾有緝熙光明之美矣,今於講讀之際,音節或多間斷,句語略無採詢,似欠專心玩繹之工,還切憫然,伏願從玆以往,無時不習,融貫該洽,愈久愈味,有如芻豢之悅於口,且於句讀之間,如有疑晦者,不恥下問,反覆講究,以資進修之益焉。上曰,人不知而不慍,何謂也?東迪曰,聖人,爲自己之學,不爲爲人之學,故曰,人不知而不慍,如愼獨二字,卽是此意也,人能修己所獨知之行,則不欲人知,而人皆知之矣。上曰,閣臣陳之。洙根曰,此章文義,昨日朝講時,大臣諸臣,已爲悉陳,今又兩儒臣,竭論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羲發曰,《論語》一部,乃聖人之全書,而以學之一字,揭之於二十篇之首,其義深矣,典學一言始發於殷宗之命傅說,而遂爲萬世作聖之基本,誠以聖人之道,雖高遠,而學之則可能也,今我殿下以天縱之姿,加日新之學,學堯、舜則可以爲堯、舜矣,學湯、文則可以爲湯、文矣,學之功效,豈不韙歟?然而學而不時習,則有所間斷,不作己物,無以爲進德入道之基,必也旣學矣,又習之,時復思繹,進進不已,然後日就月長,學有緝熙于光明,此乃殿下今日講學之所加勉者,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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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沈啓錫。右副承旨李淵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得常參、經筵。

○李羲發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淵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肅謝法意,何等審愼,而忠淸兵虞候金善恒旣呈肅單,不爲入來,事極駭然,通禮官員之初失照檢,晩始來告,亦涉疎忽,原單子勿施,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虞候拿處,通禮院官員推考。

○傳于李羲發曰,勸講入侍。

○李羲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許結落點。

○李淵祥啓曰,新除授掌令許結,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持平宋尙玉啓曰,臣鹵莽蔑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持憲恩點,特下於待罪本府掌憲之時,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羲發,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得林,副校理李晉翼,副修撰李殷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黃獜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以濟州防禦使趙禹錫狀啓,薦新進上唐金橘、柑子,俱不得如數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淵祥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應敎趙得林,副校理李晉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發曰,只推。

○李羲發,以戶曹言啓曰,仁陵位田,以舊豐德所在糧餉廳屯土八十結移劃,而時起實摠,待秋成詳細打量事,已爲草記蒙允矣,御覽量案一件,自本府今纔修正上來,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趙禹錫狀啓謄報,則十月令薦新唐金橘、柑子一一摘取,唐金橘爲五十二箇,柑子爲二百十八箇,而唐金橘十六箇,柑子十四箇,肇慶廟薦新封進所餘唐金橘三十六箇,柑子二百四箇,宗廟、孝成殿、山陵、孝和殿、景慕宮薦新,無以備數,故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薦獻之地爲辭矣,在前橘果稀結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已例分排,當日薦進,而山陵薦新,則祥祭後停止事前已啓下,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松禾幼學權爀所志,則以爲,族弟鼎弼,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兄鼎烈第三子基應,欲爲立後,兩家同議完定,未及禮斜,鼎弼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權爀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權鼎烈第三子基應,立爲權鼎弼之後,何如?傳曰,允。

○沈啓錫,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鼎淵,受由下鄕,過限不現,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淵祥,以義禁府言啓曰,陽城縣監韓容鼎,振威縣令南興中,陽智縣監徐鴻輔等,竝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韓容鼎、南興中、徐鴻輔,俱在任所云,依例發bb遣b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丙申十一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羲發,侍讀官李東迪,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申錫愚、李墩,各持《大學》,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元容讀自有子曰,其爲人也,止其爲仁之本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論語》是君子入道之門,萬世敎人之書也,編章次序亦有旨義,而人非學則無以知而行之矣,以學之一字,揭於首章,非仁則無以全心德而包四端者,故以仁之一字,偏於第二章,而以孝悌爲行仁之本,然則此書大綱領,卽仁是已,而此下言仁處甚多,或指金體,或指一事而無非可體驗處矣,聖人之一動一靜一言一事,皆載於諸篇之內,每於講讀之際,都將聖人之所以修己用心,所以接物應事,字字悅繹,句句體行,則是所謂學而至於聖人者矣。上曰,玉堂陳之。東迪曰,爲學之道,專在乎爲仁,爲仁之道,亦在乎孝悌,故首章始言學習,而次章繼言孝悌,孝悌也者,百行之源,而萬善之本也。堯傳舜受,人倫至矣,而《鄒書》只稱孝悌而已,家齊國治,聖道備之,所當務者乎,以孝事親,自近而及遠,以悌事長,由內而至外,則仁民愛物,卽次第事也,倘成功也,此豈但君子爲學爲仁之方而已哉?乃人主化行俗美之一大根柢,伏願殿下,留心而省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羲發曰,本之爲字,從木下一畫,蓋木之根也,根深而後,枝葉方茂,務本之義,槪可推矣,天下萬事,莫不有本,若以孝悌言,則仁爲之本,以國家言,則民爲之本,以天下萬事言,則人主一心爲之本,心得其正,則《大學》之修齊治平,自可推去矣,然而心之爲物,神妙不測,最爲難制,晷刻放之,千里其奔,讀書而心不在,則易致間斷矣,食焉而心不在,則不知其味矣,所以維持防範之道,惟在於讀書明理,使之收斂向裏,自無走作之患,此堯、舜、禹危微精一,千載傳心之要符也,故曰,正其本萬事理,伏願殿下懋念哉,上掩卷,元容曰,前此法講時,《四書》多不竝註之時矣,自明日,自止只以大文爲之乎?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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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榮式暇。左副承旨沈啓錫坐直。右副承旨李淵祥。同副承旨李羲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金基纘。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光正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淵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正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李基周落點。

○李淵祥啓曰,新除授持平李基周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羲發曰,勸講入侍。

○李淵祥啓曰,大司憲宋啓幹,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黃獜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以應敎趙得林,副校理李晉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正曰,只推。

○李光正,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得林,副校理李晉翼,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權大肯,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啓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鼎會,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臣於向日政,以出身李顯翼,首擬宣傳官,至蒙恩點矣,忽於日前,李顯翼,呈訴乞遞,而繼有趙兢錫、鄭冕榮、徐相稷等,次第呈訴,査問其委折,則顯翼入仕之後,諉以有違廳風,言議乖戾,轉輾葛藤,竟至此境云,故屢度飭諭,趙兢錫、鄭冕榮,遂爲行公,至於徐相稷,連呈病狀,終不回聽,有若角勝者然,事體所在,誠甚駭然,況其事狀外,雖托於廳規內,實出於不滿矣。正廟朝丙辰受敎之後,渠父渠兄,俱經此職,顯翼亦已無礙越薦,則乃於今日,敢爲此駭妄之擧者,尤萬萬無嚴,不可以年少沒覺,置而勿論,徐相稷及先出去之李顯翼,竝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騎芻、柳葉箭沒投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忠淸兵虞候金善恒原情云云。傳旨辭緣內,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義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丙申十一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李光文,參贊官李羲肇,檢討官曺錫亨,假注書金基纘,記事官申錫愚、李墩,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一遍訖,光文讀自子曰,巧言令色,止使民以時。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光文曰,此章之言巧言令色者,蓋容貌言辭,徒飾其外,貌媚而見之者悅,言諛而聽之者好,人有是病則必阿於世,臣有是病則必諂其上,故孔子曰,鮮矣仁,此雖出於辭不迫切,而其實則絶無爲仁之理矣,推此見之,則我殿下每常於接臣鄰對近習之際,雖或有貌媚而言諛者,聽言察色,則可辨其臧否矣。古語曰,忠言逆耳,又云色容莊,此人君所宜辨別者也。又奏曰,此章言曾子三省之道,而爲人謀忠,與朋有信,非但學者之所當自省,實爲聖學上切實之道,至於傳習云者,卽受之於師而熟之於己之謂也,第以講學事言之,一讀新受之書,或忽溫習之工,則便是書自書而我自我也,何望有將就之效哉?傳習之義,與道章時習之義同焉,伏望體念焉。又奏曰,此章言千乘國爲治之道,則敬信節愛,無非修治之要道,而其中使民以時四箇字,尤爲治道之綱領矣,蓋事是三事,則民可使矣,而若或於耕穫之時,責之以工役等事,則農必失時,害將疇歸,是以古之聖王,必於息民之暇,輒有使役之擧,民皆悅而從之,殆若子弟之趨父兄。《禮》曰,用民之力,無過三日,《詩》云庶民子來,伏願殿下,於此四箇字上,深加留念焉。上曰,檢討官陳之。錫亨曰,凡學者修身之要,日用事爲之間,何者爲善,何者爲不善?反求諸己,隨事省察,有則改,無則勉,故《易之蹇卦》曰,君子以反身修德,斯爲自治誠切之工也,然而君子誠身之學,何莫非日省者,而此章之特擧三省者,以曾聖守約之工,於斯三者,猶有纖毫未知處,益加警勉,惟殿下凡於一事一物,輒反躬自省,日乾夕惕,勉勉不已,且以讀書一款,推而言之,一日所講之篇,逐條省覽,句讀有所未安歟,旨義有所未解歟,日以爲常,念玆在玆,則庶無慊前聖傳不習之訓,伏願澄神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羲肇曰,小臣別無他語,而閣臣之章章敷奏者,無非切實,雖堯、舜之道,不外於是矣。光文曰,曾子卽孔門群弟中,篤實之人,則固無一事之所失,而日日所省,至於三事,學已足矣,而每患不足,道已盡矣,而猶憂未盡,故終至亞聖之域,遂爲百世之師,今殿下動法曾聖之事,欲如曾聖之爲,每於學問上自省之道,常有不足未盡底意,則將見聖益聖而新又新矣,曷不休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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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式暇。行左承旨李羲肇坐直。右承旨李祖榮坐直。左副承旨沈啓錫。右副承旨李淵祥式暇。同副承旨李羲發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啓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祖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啓錫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啓曰,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祖榮曰,左右捕將入侍。

○傳于沈啓錫曰,勸講入侍。

○李祖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得林,副校理李晉翼,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啓錫啓曰,大司憲宋啓幹,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黃獜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啓錫曰,只推。

○以應敎趙得林,副校理李晉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沈啓錫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員聯報,則近日火巢內,虎患狼藉,至於噉害人命,奉審巡山等節,不得擧行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狼藉,甚至噉害人命,萬萬驚悚,卽令該軍門發送砲手,期於獵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啓錫,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道七陵局內,近日虎患狼藉,奉審巡山等節,無以擧行,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獵捉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月二十五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宣傳官徐相稷、李顯翼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善恒亦,初不進身,而遽呈肅單,不察之失,雖在該院,法意所在,有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丙申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沈啓錫,侍讀官李正履,假注書金基纘,記事官申錫愚、李墩,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子曰,弟子入則孝,止吾必謂之學矣。仍奏釋義訖。正履曰,臣竊觀《論語》一書,卽孔門弟子,記錄聖人言語,合而爲書,若無次序於其間,而《學而》首篇,自第一及第六七章,文理脈絡,皆相承接,蓋聖人之學,孝悌忠信而已,孝悌忠信之行,本乎仁,而仁之施則愛也,故首章統論爲學,而次之以有子孝悌章,其間拈入巧言令色鮮矣仁一章,以發明仁道,而卽次之以曾子忠信章,仁之用,在乎愛,故以節用愛人之訓次之,然則孝悌忠信仁愛,卽聖經中,至切之訓,而學問與治道,皆不外乎是矣,今此進講第六章中,入側孝,出則悌,與有子之言同矣,謹而信,與曾子之訓同矣,汎愛衆,卽節用愛人之愛也,而親仁,卽鮮矣仁之仁也,則以學文,卽學而時習之學也,以上五章,先言學而次及於孝弟gg孝悌g忠信仁愛,此章,先言孝弟gg孝悌g忠信仁愛,而次及於學,其義亦互相發明,脈絡亦相貫通矣,殿下旣自第一章,讀至第六七章,其於孝弟gg孝悌g忠信仁愛之訓,必有眞切玩味者矣,果能若親炙乎聖人,而親聆聖人之訓,則講讀自然有味,而聖學可以將就矣,昔宋臣趙普,佐宋太祖,以半帙《論語》,致太平,趙普在當時,亦非第一人物,而猶以讀《論語》之效,至於身致太平,況殿下以聖知之姿,居至尊之位,若善讀得《論語》一部,則太平之治,不難致矣,伏願殿下,於此致力焉,臣又竊觀此章中汎愛衆而親仁二語,雖爲敎弟子而發,而人君爲治之要,其切當可行,無過於此,蓋人君於天下萬民之衆,無一人之不愛,皆欲均燾,而遍育之而苟不得仁賢有德之人,而左右輔佐之,則天下之民,將不被其仁澤矣,故親仁然後可以汎愛衆,而汎愛之要,莫先於親仁矣,殿下於朝廷大小臣僚,豈有一人之不愛,而亦必察識仁不仁之別,使仁賢之士,常在左右,朝夕親近,則聖學豈不成就乎?此汎愛衆而親仁之效也,至於內庭褻御近侍使令之賤,殿下亦豈有一人之不愛乎?仁道雖不可責之於渠輩,而亦於其中,擇其畏愼無罪過之人而服事之,則此亦汎愛衆而親仁之一助也,殿下於八域民庶之衆,豈或有一民之不愛,至若近年諸路旱荒之地,蠲減振gg賑g救之政,靡不用極,此殿下汎愛衆之德,洽於八方矣,八方民庶之中,亦必有懷材抱能行誼學業之士矣,殿下亦時時甄拔而進用,使野無遺材,則親仁之功,亦將遍及於八方矣,汎愛衆而親仁二語,施之爲學,則學日進矣,施諸爲治,則治日隆矣,伏願殿下,於此章之旨,深留聖念。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二章,句句是文義可陳處,不可摟數,而無論行與學,其原皆在於一心,能存此心,則自孝悌,以至學文及賢賢以下四條,皆可以得於心行於躬,苟非然者,萬事萬理,無所靠着,況臨文陳義之猶屬文具耶?繼自今講筵時,必以存心二字,大加着力,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侍讀官陳之。正履曰,臣初登筵席,大段生疎,殿下新受音未畢讀之前,徑陳文義,萬萬悚惶矣,臣於末章文義,猶有未畢之說,玆敢更陳焉。子夏所謂賢賢易色,卽上章親仁之意也,事父母能竭其力,孝也,事君必致其身,忠也,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卽亦上章則以學文之學也,此章之旨,亦不出於孝弟gg孝悌g忠信與爲學之方,子夏之言,能發明夫子之意,故以此章次之,然而雖曰未學之說,稍若輕視學者,大不及於上文夫子之言行有餘力,則以學文之爲平正的實也。子夏之弟子爲田子方,田子方之弟子爲莊周,流爲異端雜學,其弊實出於雖曰,未學之一語,殿下試於此兩章文義,深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啓錫曰,閣臣、儒臣所奏皆盡切實,臣無更陳之辭矣,上掩卷,啓錫起伏奏曰,講體至嚴,自有節次,而玉堂徑陳文義,做錯非細,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左議政、右議政請對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榮,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申錫愚、李墩,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敎曰,因何事而求對也?奭周曰,捕廳諸囚,推覈已久,而緣賊魁之尙未捉得,究竟無期,騷訛轉甚,民志靡定,誠不勝悶然,纔見嶺伯及東萊府使之抵書往復於京中者,則有一殊常之類,攔入倭館,投書彼中,其書中辭語之窮凶絶悖亘古未有,係是私書往復,姑不敢張皇仰達,而聞其行跡,與捕廳罪囚,有相關涉者,在逃之魁,從此有斯得之路,旣聞之後,不可不卽刻發捕,而事係重大,且方自營有啓聞云,旣啓之後,似不可遽然出付於捕校,須稟旨擧行,然後可無掣礙,旣當發捕,不容少緩,故相率求對矣,捕將今方待令,若承下敎,則謹當分付,而其捉來之際,所經營邑,使之各別擧行,以無疎虞,何如?大王大妃殿敎曰,使之捉來,而詳傳此漢得罪亡命之由於館倭宜矣,此漢所爲窮凶極惡,萬戮猶輕,必是膺中也。奭周曰,所謂凶書,萬萬絶悖,心骨俱顫,所當卽地請鞫,而只憑私書,有難遽然仰請,且罪人之容貌年紀行止蹤迹,分明是漏網之賊魁,與捕廳諸囚,一番頭面,自可瞭然,如是之後,卽爲移送王府,似爲合宜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則似然矣。宗薰曰,此是私書往復,無異傳聞,故雖不敢質言仰奏,而容貌年紀,旣與相符,其所投凶書至凶絶悖,往牒所無,而與在囚諸賊之招脗合,況其改名不改姓,尤可見欲巧反拙,且苟非罪犯必死逋逃亡命者,則豈出此窮計乎?其爲膺中,更無可疑,特以啓聞之前,故自該廳發捕,其間必有修啓,慮或難於出付,故必筵稟承命擧行也。大王大妃殿命捕將入侍,左邊捕將柳相弼進伏,大王大妃殿敎曰,罪人若今日發捕,則往還當費幾日乎?相弼曰,騎驛而去,則不過四五日得達,而捉來之時,則嚴加看護,故似當爲十許日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發送校卒之時,列邑作弊,各別申飭,必以事由,詳傳於館倭也。宗薰曰,此則當使萊伯詳諭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使萊伯爲之。相弼曰,謹當另飭於下去捕校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凶書旣入彼中,則似不可無一番破惑之擧,大臣之見,何如?奭周曰,凶書一本,聞已自館中,入送馬島云,旣入馬島,亦必轉致于江戶,彼中之人,似亦無信聽之理,而在我邦道理,不可無一番破惑之擧矣。宗薰曰,凶書絶悖不道,見者孰不知其凶肚?而旣已投示館倭矣,以事情揣度,館倭見此,必不得不通報島主,島主又必不得不轉報江戶矣,然則在我之義,當待其究竟顚末,宜卽傳報於彼中,以爲破惑之道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以是之故,予言如此矣。奭周曰,渠雖投以凶書,彼人豈有信聽之理乎?大王大妃殿敎曰,稱以士族者,亦多凶賊所慫慂,入於其黨,則他國人之事,何可保其不信乎?奭周曰,誠亦有是慮矣,館倭則備諳我國事情,且目擊其虛謊之狀,固無信聽之理,而馬島、江戶,相距旣遠,驟聞其說,亦或未免於疑眩,獄事究竟之後,卽當有破惑之擧矣。宗薰曰,島倭、江戶之信與不信,固難遙度,而館倭則必是不信,故至爲捉給罪人,謄示凶書矣。奭周曰,今日求對,專爲此事擧行,見方時急,一二民事之稟覆者,當待日間賓對,而其中亦有時急者,謹當先爲仰奏矣。奭周曰,東、北兩道賑穀之責運於嶺南,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東、北民勢,方在竿頭,南穀之外,無可措手,其在事勢,誠不宜緩,而今年嶺南之歉荒,實與東、北,無甚相遠,道內穀簿,雖曰,比東、北稍裕,而目下捧糴之艱,來頭賑資之窘,俱係民情,不容不念,況其在沿當運之邑,俱是被災尤甚之處,今若以口吻中粒粒辛苦之物,括出於椎剝鞭扑之中,盡歸諸隣境之周捄,而自已則反不得沾漑於艱食顑頷之際,則不惟非朝家一視之意,爲嶺民者,安得無嗷嗷之怨咨乎?北運固不可還寑,而嶺民尤在所可恤,湖南年事,雖非登稔,況嶺沿,亦不無優劣之差殊,若就湖南所在穀中,限折米七千石,輸送于嶺南沿邑,以補其移轉一半之數,則雖不能分力於嶺運,亦足以少裨來頭賑糶之需,此則當待嶺穀裝載形止,更爲指一知委,而見今冬節已深,捧糴亦將過半,恐不無後時之慮,爲先星火知委於該道,使之預先備待,以爲及期擧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好矣,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黃海監司今已瓜滿,日後開政,當令差代矣,向筵慈敎,以方伯擇送一款,諄諄勉飭,不啻嚴重,銓衡之任,自當悉心對揚,今番係是飭敎後初擧也,必以望實俱著之人,極擇差擬之意,更爲申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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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沈啓錫坐直。右副承旨李淵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鏴,副提調李光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祖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淵祥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肇啓曰,同副承旨李羲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啓錫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祖榮曰,日前賞典別單中,洪祐喆陞敍還收,豹皮一令賜給事,改付標。

○以同副承旨李羲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黃麟淳、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李祖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得林,副校理李晉翼,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得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丙申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鏴,副提調李光正,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申錫愚、李墩,檢校待敎金學性,左副承旨沈啓錫,假注書金基纘,事變假注書崔尙儒,左議政洪奭周,行吏曹判書徐畊輔,行禮曹判書趙寅永,兵曹判書金蘭淳,行大護軍鄭元容、徐憙淳,漢城左尹李完植,校理李正履,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秦慶煥、吳昌烈,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曰,今日朝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奭周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薰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喧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奭周曰,今歲歉荒之憂,不啻溢目,而東、北兩道,尤有倒懸之急,開歲之前,已不能無顚壑之慮,而西路移粟,旣因氷合而稽運,嶺穀則尙無裝發之報,雖使如數準載,亦難保其及期入用,且其所劃之數,本不足以盡活兩路之飢口,言念民情,實爲茫然,若不趁今汲汲講究於賙救之術,則設或有如干穀物,西江之水,亦將無賴於涸轍矣。竊伏覩正廟癸卯,六道告歉,而東、北兩道蠲恤之澤,尤爲逈出常格,至有嶺東軍布全減之擧,先朝己丑,亦因北路水災,停捧補賑,靡不用極,幾萬生靈,賴有今日,深仁滂澤,尙淪肌髓,向日北路施惠之慈敎,寔與兩朝故事,先後同符,臣誠欽頌之不暇,而魚鹽船稅之劃補賑需,均廳納詳定布之折半蕩減,折半補賑,係是兩年已行之例,今亦遵此擧行,此外蠲貸之出自特恩者,雖非自下所敢仰請,而凡係紓力鳩穀之方,竝令兩道道臣,預加商度,多方拮据,苟係有例可據者,毋憚隨事陳請,以爲及時措置之地,西路穀之阻於船運者,聞有氷路之可以轉致者云,亦爲關飭兩西,趁卽輸送,俾紓目前之急,災邑守令不堪任者之隨卽罷遣,業已屢有提飭,而其或有政績可稱者,雖當遞易,許令勿拘常格,陳啓請仍,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守令擇差及賑資事,依此爲之,海稅及各樣軍布,從當商量下敎矣。出擧條奭周曰,嶺南民勢遑汲之狀,臣於昨筵,已有仰奏,而移粟之役,旣不可已,則此時紓力之方,尤當靡不用極,頃以經費補用,有嶺南穀折米一萬五千石,詳定價作錢上送之令,見今米直踊貴,難保無增價取剩之弊,亟宜關飭該道,痛加察禁,如或有現露入聞者,則竝與不飭之道臣,從重論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頃以戢盜之政,另加申飭,其騷動貽弊者,嚴施懲勵之意,筵奏行會矣,近因捕廳罪人之譏詗,京外校卒,陸續四出,閭里之間,鷄犬不寧,此時緝捕,固不容已,而若其了無詗察之實,徒滋侵擾之弊者,亦不宜任他不問,以致平民受害之孔酷,且於其中,不無憑藉假托,肆虐無告者云,此尤不可不痛加禁戢,京廳則業有各別操束,雖或不至太甚,亦難保其無一弊端,而昨筵捕將,親承特飭,自當倍加惕念,湖西藩閫及各鎭營,竝以此意,申嚴提飭,除非指的譏捕者外,切勿輕發校卒,憑藉假托之類,隨卽摘發,施以重律之意,嚴加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好矣,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因僉知朴榮顯上疏,贈兵曹參議金佑及其子得源,一依鄭鳳壽、崔孝一等例,加以爵品,侈以諡額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金佑以龍川之人,扈從於壬辰西狩之日,倡義於丁卯邊警之時,效忠樹績,前後非一,至受皇朝銀牌之賜,其子得源,以忠烈公金應河之亞將,深河之役,同時立殣,是父是子,世篤忠勞,旌貤之施,在法固然,而金佑則已蒙下大夫之贈,旌閭腏祠,備極褒顯,樹風之擧,無復餘憾,同道慕義之論,雖以其贈典之止於三品,易名之未及偕施,爲有歉於他例,而爵諡竝擧,事體甚重,有不容率爾遽議,至於其子得源,則以若節烈,迄今湮沒,實是欠事,所宜亟加褒錄,而貤贈之典,亦係不輕,先爲關問本道,備考其可合徵信之文獻,以其父子實蹟,竝更登聞後,稟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金得源殉節之事,胡至今湮沒,而見漏於褒贈之典耶?奭周曰,關西丁卯之亂,亦多有如此之人,而或不無見漏者矣。奭周曰,臣竊有區區私懇,雖涉猥越,而亦有關於朝家事體者,玆敢冒昧仰達矣。恩賞之典,在所愼惜,爵秩名器,尤不宜濫,今番宗戚賞典,臣之從子祐喆,猥被陞敍之恩,渠已濫叨準職,例當陞通政之階矣,渠之年紀,今纔爲二十四歲,雖以身在草土,姑未付職,而三年終制之後,亦不過爲二十六歲,古人以少年登第,爲一不幸,況以若蒙騃,遽躋下大夫之列,其爲不幸,尤當如何也?此猶屬一家之私,而以渠處地,叨此誤恩,童子備官之譏,爵及私昵之嘆,又豈不貽累於聖朝大公之政乎?渠之處地,異於他人,眷愛庇覆之逈出尋常,闔門之常所銘鏤,而曲加成就,俾免於匪分之謗過福之災,是乃所以愛惜庇護之也,斷斷此言,寔出衷曲,特賜體諒,快許還收,不能無區區顒祝矣。大王大妃殿曰,所奏固當而且好矣,左相家謹愼謙約之風,嘗所欽歎,而又有此言,實是公私之美事,其爲成美之地,陞敍則特爲還收,賞典則不可已者,自內當下豹皮一令矣,須以此意,傳布於祐喆也。奭周曰,伏蒙此敎,不覺感涕之被面,天地父母生成之澤,豈臣闔門所能報其萬一乎,惝怳感激,不知所以仰達矣。大王大妃殿謂啓錫曰,前下別單中,改付標以入,可也。奭周曰,臣於日前,猥蒙匪分之賞,勞無可紀,義在必辭,而伏想慈衷,亶出於嘉悅勸勉於聖學之意,遂不得不泯默冒膺矣。聖學日就,始畢一秩經書,此實不任萬萬慶祝,而如臣者,不過一再登筵而已,初無分寸啓沃之效,恩賞之典,豈欲溢加,今番則係是初次,此後不容援此爲例,亦冀留意愼惜焉。大王大妃殿曰,《大學》旣已畢講,聖學有成就之喜,故要表予慶幸之心而已,何計賞典之多少乎?宗薰曰,臣亦受恩賜矣,顧無尺寸效力,而混蒙賞賚,榮感之餘,還切惶愧,無以爲喩矣,竊伏惟我殿下,初講經書,已訖一秩之工,此實慶幸之大者,故慈聖殿下,以嘉悅之意,兼勸勉之方,遍施恩典於侍講諸臣,俾作興起聳動之資,因是而殿下仰體慈念,益勤時敏之功,日有將就之效,則臣等之與榮而胥慶,尤有大焉,此臣所區區之望,而受賜諸臣,今亦多登筵者,想同此忱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所奏意好,主上必留念好矣。奭周曰,雖以邑倅善治之賞典言之,表裏之賜,在於陞敍之上,其重有如是矣,且今番受賜者,亦爲夥然,此皆民力之所出也,此等處,亦當無忘於節用省約之意矣。大王大妃殿曰,節用之語,當銘心,而其實則章服表裏,豈在於夥然乎?大王大妃殿敎曰,今番罪人之斯得,出於館倭之捉付,深爲嘉尙,館倭處,不可無施賞之典,卿等之意,何如?奭周曰,誠如慈敎,而館倭施賞,未知已例之如何?謹當廣考可據之例,待狀啓上來之後,徐議稟覆矣。宗薰曰,啓聞未到,姑難詳悉,而以私書見之,館倭招任譯言及云,似非自我先覺矣。且罪人之捉付本府者,在彼輩實是難事,果甚嘉尙,第未知朝家於館倭,或因事施賞,曾有其判否,雖是特典,若無可據之例,則亦合難愼,第令詳考舊例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此事安有舊例之可考者乎?奭周曰,臣非謂必有如今番之事者也,但館倭施賞,毋論某事,須得可據之前例,然後可以擧行矣。大王大妃殿曰,然矣,彼若不示凶書,而入送彼中,則我國何以知之,此爲可賞之事,出去議爲之,可也。奭周曰,館倭之捉送罪人,固合有嘉賞,而我國人中,亦或有探得形迹,鉤問於館倭者,此亦當待萊府狀啓,量宜施賞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啓錫曰,諸宰奏事,寅永曰,魂殿朔望祭,若値別祭,只行別祭,載在禮文矣,孝成殿禫事,在於正月初一日,則朔祭自當一遵禮文,而謹稽《庚申年謄錄》,再虞祭與冬至祭相値,以節享之不設,亦涉未安,詢問大臣後,與再虞祭兼行,今此朔日,卽正朝節享也,別祭則虞禫無異,節享則正至亦同,似當以庚申已例援用,而事係變節,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左右相之所見,何如?奭周曰,虞祀禫祀,所重惟均,冬至正朝,同是節享,禮判所奏,實爲合宜,依庚申年例遵行,恐無容他議矣。宗薰曰,臣亦未及詳考禮典,而禮判所奏該備,似無可疑,援例兼行,恐合宜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庚申年例遵行,可也。出擧條寅永曰,今番祔廟大享時儀節,依壬戌年例爲之事,已有成命矣,凡係祭物牲品七祀功臣祭及享官諸執事百官陪班之節,竝依親享例擧行,而誓戒時百官進參,亦當一體磨鍊,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春享時宗廟、永寧殿香祝親傳之節,當爲入稟,而當日孝成殿告動駕祭親行時刻相値,不得循例磨鍊,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祔廟尊崇兩度陳賀節目,當爲磨鍊,謹稽謄錄,自正廟朝甲寅以後東朝陳賀時,有以下各殿自內進表裏之禮,至今遵行,而壬戌年之不爲磨鍊,蓋因定式前戊戌舊例而然,今番祔廟陳賀,旣以竝擧於兩慈殿定奪,則大殿、王大妃殿於大王大妃殿及大殿於王大妃殿,竝當有自內進表裏之節,尊崇陳賀,則大殿於兩慈殿,內庭親上表裏,纔有成命,而王大妃殿於大王大妃殿,亦當有自內進表裏之節,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啓錫曰,玉堂所懷奏之。正履曰,列聖朝勤御經筵,凡於朝晝法講之暇,亦有召對夜對之規,延接臣鄰,討論經典,講劘治謨,列朝以來,聖學之純粹,治道之隆盛,專由於頻御講筵之致,猗歟盛哉?今我殿下,始講魯論,日新盛德之工,宜無間斷,而法筵稀御,雖逐日勸講,延接臣僚,不過暫時,旋卽退出,竊伏念自內講讀,必有不息之功,而猶不若在外頻接臣僚之爲有益也,且伏念講筵停止日,例有玉堂書入故事之規,蓋以九重燕閒之中,易生逸豫之心,故用此將以備鑑戒而替訏謨也,此是我聖朝美事,而近來停閣已久,實爲欠典,伏願進講之暇,日力有餘,頻令無時召對,溫習文義,咨訪治道,以裨殿下緝熙光明之學焉。講筵停止之日,亦令入直玉堂,書進故事,而殿下親賜批答,則亦足爲討論典故考文游藝之一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陳好矣,當留念矣。出擧條啓錫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一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左議政洪奭周,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李光正,檢討官南獻中,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申錫愚、李墩,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鏴讀自子曰,君子,止異乎人之求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愼終,卽喪禮也,追遠,卽祭禮也,喪祭禮旣無餘憾,則民德歸厚矣,今我殿下使我百姓,皆能知無憾於喪祭禮之間,則民德將見其歸厚,講讀之際,恒存此心,卽臣區區之祝,上曰,玉堂陳之。獻中曰,改過之道,專在於勿憚二字,人之有過,無不自知,旣知其過,無不欲改,而每以勇斷之不足,常有畏之難之之意,此所謂憚改也。苟無此一個憚字,則自當知過必改,如棄探湯,如惡惡臭,不期勇而自勇,伏願殿下,深念於此,苟於反省之際,有所欿然,必以勿憚改三字,惕然動心,奮然着力,則自至於無過之域矣。上曰,大臣陳之。奭周曰,閣臣、玉堂所陳皆好矣,玉堂以勿憚改之意,仰奏憚字之義,果爲領會乎?上曰,憚字果何義也?奭周曰,《論語集註》句句切實,讀《論語》者,本多倂註讀之,今雖未能盡讀,亦不可不逐句詳玩矣,憚字之義,訓以畏難,改過,有何可畏可難之事,而欲改其過,必須着意用力,此所以苦其難也,卽以目下言之,句讀之間,或有錯誤,此亦過也。筵臣提奏,非不屢矣,而終未盡改,此蓋出於不肯留心而然,豈非所謂憚改乎?改過之要,亦須以主忠信爲本,忠信者,實心之謂也,實心欲改,則豈有不可改之過乎?不能改過者,固多出於畏難,而亦或有恥聞其過而不肯改者,在上者尤多此弊矣,人君居崇高之位,敢言其過者,固已鮮矣。若又恥聞其過,每自揜蔽,又從以威怒加之曰,爾何敢言吾過云爾,則又何從而聞其過乎?成湯聖人也,其臣稱之,不言其無過,而改過不吝,聖人未嘗無過,過而能改,是所以爲聖,若以人之知吾過爲羞恥,則終無改過之時,其過漸益滋長,畢竟至於一世之人,皆指點而訾謗之矣,其爲恥也,不益甚乎?喜聞過三字,在於《小學》書中,伏想聖聰,必能記有矣,若以喜聞過三字,深留聖意,勿憚改三字,勤用聖工,則聖德之光,聖學之就,自當有不可勝言之效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光正曰,此章中文義何莫非甚善,而主忠信三字,是誠實無僞底,爲最要於聖學工夫,主者,使我心,常常主乎此而(之))不之他者也,忠者,實心也,非直爲下事上之稱也,信者,《大學》所謂誠也,非但發之於言而踐之爲信也,立之於心而必行之,亦信也,大抵無一息間斷者誠也,曰時習,曰三省,亦誠之之道也,苟或一息間斷,誠云乎哉?上數章與朋友交言而有信,謹而信,敬事而信,諸信字所指,固各不同,而聖人開口,便言信字,蓋其實心實行,方是盡已之學故也,竊伏覩今日講讀之際,往往不能無操舍之時,殿下於至誠不息上,慥慥用工,雖一息,寧有不誠之患哉,伏望殿下,念念乎主忠信三字,則其於萬事萬物,將見其應之綽如也,然則奚但爲講讀時不間斷之效而已哉。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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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沈啓錫坐直。右副承旨李淵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金基纘。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淵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啓曰,同副承旨李羲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淵祥曰,勸講入侍。

○李祖榮啓曰,應敎趙得林,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韓文爀,掌令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羲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沈啓錫,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榮,以禮曹言啓曰,祔廟習儀節目,當爲磨鍊,取考謄錄各年,則自初度至三度,奉神輦習儀,百官進參,而戊戌年,因特敎,初二度則只行祔謁祔廟節次,除不緊執事,但以廟內殿內擧行執事進參,三度日,奉神輦習儀,而百官則只有堂上衙門堂上郞廳各一員,宗親每品各一員進參,壬戌年,亦依戊戌年例,稟定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壬戌年例。

○李淵祥,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金道喜狀啓內,通津府使林亨壽,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林亨壽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徐相稷段,始也葛藤之端,無事而尋事,終又去就之爭,可已而不已,但知廳風之爲重,罔念事體之所在,竟至有該曹論勘之啓是白乎則,揆以紀綱,合有懲勵之典,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顯翼段,同僚相閧,自是胥失,呈狀徑出,此何擧措,不可以年少新進,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應敎趙得林疏曰,伏以臣父,方在淸州任所,而卽接來信,則素患痰癖之証,遇寒添劇,客地扶護,傍側無人,專伻報急,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熬,馳往救護,不容暫緩,玆敢忙陳短章,擅離城闉。伏乞聖明,諒臣懇迫之私,特遞臣見帶館銜,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丙申十一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李淵祥,侍讀官李正履,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申錫愚、李墩,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憙淳讀自子曰,父在,止亦不可行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初章之三年不改者,是孝子之以實心至行,斯須不忘其親之意也,次章,全以禮言之也,禮之用,雖以和爲貴,非敬則易至流蕩,所以以禮節之,必也敬與和不相偏依,然後禮可得中正,而以昨筵禮判所奏上表裏事言之,是亦我殿下所當行之禮節也,聖心之頌禱,群情之歡祝,曷容稱述,而其所致誠識慶之際,都是敬嚴和泰之事,推是以上以兩殿之問寢視膳,下以臣鄰之延接諮訪,小大由之,無往非禮,伏望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正履曰,此章文義,於無改字可見,蓋孝子思慕之心,雖或有可改之事,不忍遽然改易,一年二年,以至於三年之久,則可見其仁愛不能忘其親之意矣,況其事之甚善不可改者乎,雖以臣庶之家論之,祖先傳來之美事,父兄旣遵守之矣。於己身,旣有繼述之責,則事事必稱祖先,不敢容易變改,兢兢業業,以遵守爲心者,必是興旺之家也。以國家言之,祖宗以來良法美制,何莫非後嗣之當法乎,雖或有隨事沿革,不得不改者,猶必畏愼鄭重,不敢輕易變改,而其他所當遵行之良法美制,一竝遵守,無敢改焉,然後可以爲國家長遠之道矣。殿下亦於列聖朝盛德大業良法美制之當法者,善繼善述,無或改易,一以遵守爲心,則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其在是矣,禮之體本嚴,而非和則不可行,雖以朝廷之禮言之,莫嚴莫敬,等威節文,秩然不可紊者,朝廷之禮也,然於其中,君臣上下,情志交通,和氣藹然,此所謂和爲貴者也。和氣藹然之中,不失嚴敬之體,然後朝廷之禮行矣。若以嚴爲主,而不足於和,或以和爲主,而不足於敬,則非禮之得中也,以淺俚之說喩之,爲羹之法,必取鹽醬,以資鹹味,而若鹹味稍過,則加水和之,烹飪適中,然後可以謂羹矣。若又用水過多,則味淡而不得中,故必須鹹淡適宜,然後始爲羹也。《左氏傳》曰,和如和羹,此章文義,亦可以此爲譬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淵祥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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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緣故出。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沈啓錫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啓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祖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淵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榮曰,勸講入侍。

○傳于李祖榮曰,孝成殿朔祭,以攝行磨鍊。

○大王大妃殿傳于沈啓錫曰,北關、關東歉荒之狀,旣因前後道啓而知之矣,其間賑政,未知何以拮据,而哀彼幾十萬赤子,當此寒節,其顑頷濱死之狀,如在目中,夙宵憧憧,食不下咽,月初北關,雖有示意之擧,殆同沃焦,有名無實,以此之故,又於南、北關戶曹所納蔘布代錢之折半當納者,限明秋停退,均廳所納詳定布代錢者,折半則均分蕩減於南、北關,折半則劃補賑資,南關所在官船稅錢七百兩,劃給貿鹽,各殿朔膳及三名日方物物膳,限明秋停捧,臘月進上,一體停減,本宮別差所管海戶進上,限明秋停減,內局一年所捧藥材,令本院區別分數停減,關東則軍布,依道臣年分狀請許施,均廳所納漁鹽船稅,折半則蕩減,折半則劃補賑資,以爲兩道民一半分紓力之地,內下銀子八百兩,下於北關,四百兩,下於關東,丹木四千斤,胡椒六十斗,白礬一千斤,自廟堂分數下送於兩道,豈謂此數足當賑政之一隅,特示朝家憫念顧恤之意,廟堂消詳知委焉。

○大王大妃殿傳于沈啓錫曰,因此思之,兩湖綿歉,雖有少異於嶺南,慘歉則一也,兩湖大同木邊,依嶺南例,竝許折半代錢事,分付。

○李淵祥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淵祥曰,只推。

○以濟州防禦使趙禹錫狀啓,薦新進上乳柑等,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淵祥曰,勿待罪事,回諭。

○沈啓錫,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上尊號時,親傳冊寶處所,以仁政殿爲之事,命下矣。冊寶內入內出處所,亦以仁政殿,依例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上尊號習儀節目,當爲磨鍊,取考《戊戌謄錄》,則因特敎,初二度,依祔廟習儀例,只緊關執事行禮,而三度則百官亦爲安徐,只以內習儀擧行,壬戌年,亦依戊戌年例,稟定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壬戌年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濟州牧使趙禹錫狀啓啓下,則薦新橘果中,乳柑、洞庭橘,數甚零星之意,前已馳啓,而洞庭橘一一摘取,宗廟、孝成殿、山陵、孝和殿薦新,如數封進,乳柑爲一百五十三箇,宗廟、孝成殿、山陵、孝和殿、景慕宮薦新,無以備數,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在前橋果稀結之時,多有減數薦新之例,乳柑則依前例分排,與洞庭橘,當日薦進,而山陵薦新,祥祭後停止事,前已啓下,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沈啓錫曰,政院事萬萬駭然矣,禮曹草記,不卽入之,薦新幾至過日,其爲驚悚,如何哉?該房承旨,爲先削職,令該府拿問嚴勘,政院首吏及該房書吏,出付刑曹,施以刑配之典。

○義禁府照目粘連,前宣傳官徐相稷、李顯翼等本府議啓內,徐相稷段,始也葛藤之端,無事而尋事,終又去就之爭,可已而不已,但知廳風之爲重,罔念事體之所在,竟至有該曹論勘之啓是白乎則,揆以法紀,合有懲勵之典,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顯翼段,同僚相鬨,自是胥失,呈狀徑出,此何擧措,不可以年少新進,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徐相稷段,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李顯翼段,以不應爲律,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徐相稷段,功議各減一等,李顯翼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同副承旨李羲發疏曰,伏以臣,以四朝受恩之蹤,老病垂死,蟄伏田廬,爲參孝成殿終祥哭班,扶曳登途,寸寸前進,粗伸微分之萬一,而不自意承宣恩點,忽降於復尋鄕路之際,惶隕感激,罔知攸措,逖違之餘,駕屨是急,重入脩門,再登講席,伏睹我殿下睿表天成,聖學日新,有堯、舜生知之姿,懋殷宗時敏之工,開卷之初,音讀洪亮,臨筵之時,視瞻端凝,作聖之工,養正之方,已基於此,臣不勝欽仰攢祝之至,臣向因文義,略陳膚淺之常談,而見識僻陋,言辭拙訥,不能敷衍爲說於威顔咫尺之下,玆敢以前席未畢之意,仰備芹曝之獻,昔程子爲講官,上元祐太皇太后書曰,《大學》之法,以豫爲先,便當以格言至論,日陳於前,久自安習,若固有之,雖以他言惑之,不能入也。故所急在先入,臣未敢知殿下於講筵旣罷之後,所與接者何人,所與習者何事,一日十二時,開筵之時少,燕處之時多,其於先入之方,其或不能無欠闕耶?故程子之進貼黃曰,皇帝在宮中,言語動作,皆當使經筵官知之,古人之輔養君德,其誠切如此,苟如是,則不待開卷臨筵,而皆是經筵之日,不待接賢士大夫,而皆是輔養之事,其於薰陶德性成就聖學之方,豈不緝熙光明,爲我東億萬斯年之基乎。臣本無學術,綴拾爲說,固不足有槪於聖心,而區區願忠之誠,惟恐殿下於懋學之工,或有時刻之間,玆敢披露爲說,惟殿下澄省焉。臣受國厚恩,與天無極,區區塵刹,一未圖報,而犬馬之齒,已迫七旬,事君之日無多,豈不欲竭蹶奉公,以效隕結之忱,而在途之日,備經風雪,入城之後,重得寒疾,趨走班聯,已有顚仆之患,而自數三日來,病狀越添,背汗頭疼,冷汗浹體,四肢戰掉,一縷凜綴,束帶供仕,萬無可强之望,懸病退伏,屢違天牌,臣內怵分義,外感風寒,病上添病,有不保朝夕之慮,俯仰憂悶,罪戾徒積。伏乞聖慈,俯賜矜諒,特許遞改,使之安意調治,歸死田畝,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出於衷曲,深庸嘉乃,本職許遞。

○丙申十一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祖榮,檢討官南獻中,假注書金基纘,記事官申錫愚、李墩,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子曰,信近於義,止可謂好學也已,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信近於義,恭近於禮,卽通上下之謂,而若以字義言之,則君臣有義之義字,君使臣以禮之禮字,亦是此義字此禮字也,此等字句緊切處,推廣體驗,深留聖意,區區之望也,至於下章敏事愼言,則言行之相顧處,而若不就有道而正焉,則事之當否,言之好戎,無從而知之,豈不爲言行之累乎。此所以求正於有道也,爲人君之道,尤當審察於此,此所以親正士聞正言行正道也。伏願服膺聖訓,必須於就正二字,留念焉。上曰,檢討官陳之。獻中曰,一有求飽求安之心,則便非好學之君子也,宋臣王曾之言曰,平生之志,不在溫飽,此可見所好者,在於道義,而不在於口體也,人臣之學,尙云如此,況帝王之學,將所以治國平天下,行堯、舜之道也,所好在此,則何暇念及於求安求飽乎?伏願殿下,此等處,益留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祖榮曰,閣臣、儒臣所奏,皆是切實於聖學,臣無容更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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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坐直。右承旨金敎喜未肅拜。左副承旨李祖榮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同副承旨趙鶴年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金基纘。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啓錫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啓錫曰,疏批已下,不爲仕進承旨,竝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沈啓錫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喜、李同淳落點。

○沈啓錫啓曰,坐直無人,右副承旨李祖榮,同副承旨李同淳,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啓錫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觀年落點。

○傳于李光正曰,勸講入侍。

○傳于李羲肇曰,承旨房望,以順房爲之。

○李同淳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黃基安,掌令權馦,司諫李明緖,正言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義禁府前承旨李淵祥原情啓目,大王大妃殿傳于李羲肇曰,本事旣是莫重,故不得不處分矣,其實无妄之失,且生疎所致,特爲分揀放送。

○李羲肇,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玉寶篆文書寫官奉朝賀南公轍,書出正副本,王大妃殿玉寶篆文書寫官行判中樞府事沈象奎,書出正副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裁後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正本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上尊號習儀磨鍊取稟草記,傳曰,依壬戌年例爲之事,命下矣。謹稽《壬戌謄錄》,則以初二度,行禮於都監,三度,只緊關執事行禮於仁政殿,內習儀,行禮於慈慶殿,稟定磨鍊,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王大妃殿上尊號後,內外命婦陳賀磨鍊節目,啓依允事,啓下矣。取考謄錄,則在前陳賀時,命歸陳賀,每有啓稟權停之例,而壬戌年,亦依戊戌年例,啓稟權停,今亦依已例權停,何如?傳曰,允。

○李同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營李鼎會,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孝成殿禫祭時,自上改御玄袍後,待衛將士等,當依禮曹節目,改着黑天翼,而謹考《戊戌謄錄》,則天翼已是靑色,常時堂下着此靑色,不必改着鴉靑色,然後始可謂之黑色,禫祭時,仍服靑天翼,至祭畢純吉服事,因特敎擧行,而壬戌年,亦依此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東、北兩道內下銀礬、丹木,特命補賑,而取考已例,則每以運輸之爲艱,換貿之有弊,自戶曹折價,從便下送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政院事萬萬駭然矣,禮曹草記,不卽入之,薦新幾至過日,其爲驚悚,如何哉?該房承旨,爲先削職,令該府拿問嚴勘,政院首吏及該房書吏,出付刑曹,施以刑配之典事,命下矣。政院首吏石鎭永,該房書吏邊壽顯,各嚴刑一次後,鎭永,平安道寧邊府,壽顯,順川郡定配,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在囚罪人李政敏物故,令漢城府依例行檢,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陽城縣令韓容鼎,振威縣令南興中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行都承旨李光正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大王大妃殿傳敎,有以禮曹草記之不卽入徹,至下該房承旨削職拿勘之命矣,太廟薦獻,何等重大,而擧行稽慢,致使方貢之新物,幾至過時而闕禮,其爲驚悚,孰甚於此?草記雖在臣公退之後,削勘雖止於該房之僚,而臣旣忝長一院矣。凡係院務,皆所察飭,則臣實主之,豈敢以身不在院,職非該掌,晏然自恕,不思所以同罰乎,玆效自劾之義,仰瀆崇嚴之下。伏乞聖明,特治臣不能檢下之罪,使不職者戒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在申退之後,於卿何有,勿辭行公。

○行左承旨李羲肇疏曰,伏以廟殿薦獻,儀節莫重,而禮曹草記,未卽入啓,該房承旨,至伏承削職拿處之命,萬萬驚悚,無地自措,臣雖非該房,而昨旣仕進矣,不能檢察,厥罪惟均,玆敢忙陳短章,以效自列之義。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仰稟慈殿,亟降威罰,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知申之批矣。

○左副承旨沈啓錫疏曰,伏以臣於昨夜,伏奉慈殿傳敎下者,以禮曹薦新草記不卽入啓,有該房承旨削職拿勘之命,惶隕震懍,罔知攸措,臣旣在伴直,不能檢察,則溺職之罪,實無異同,今於處分之下,雖緣院規,現告只及於下僚,而臣則獨逭當律,惶恧之極,益無所容,臣安敢晏然諉罪,不思自列乎,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亟賜同勘之律,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在院則一也,爾亦罷職。

○右副承旨李祖榮疏曰,伏以臣,伏見大王大妃殿傳敎下者,以禮曹草記之不卽徹啓,致太廟薦獻之幾至過日,慈心驚惕,處分斯嚴,而坐直承旨,方在削職拿勘之中矣,臣於是,實有萬萬悚懍,不知所以自措者,臣是該房,則已不敢以事在退院之後,歸罪於下僚,而晏然自恕,況該吏,卽臣之所常管束者,而莫重擧行,稽慢至此,由前而罪著失檢,由後而義難獨逭,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俯乘鑑燭,特賜誅罰,俾法紀昭而微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雖是該房,事在申退之後,何必爲引乎。

○修撰曺錫亨疏曰,伏以臣,學本謏陋,才又空疎,雖冗職漫仕,猶懼其不克堪荷,而况玉署論思之任,何等淸選,而尙可以如臣無似,苟然備數也哉,日夕抱經,周旋邇列,乃是臣子之至榮,有可以一分裨益,則何苦而逡巡退縮,甘自歸於樗櫟之散耶?誠以瞽矇之責視,𨃟躄之步,强之而不可得也。今玆新除冒膺,雖出叩謝之義,益切愧恧之心,而抑有懇迫之私,不得不疾號於孝理之下,惟聖明,恕其濫而垂憐焉。噫,臣偏父今年爲七十矣,素抱貞痼,年邁漸劇,少失調養,輒復凜綴,而臣世傳寒素,計拙謀生,菽水之供,尙患難繼,刀圭之補,尤何可論,父飢而無可負之米,父病而無可嘗之藥,爲子之心,寧不焦迫,竊伏覵近日儒臣之陳章丐恩者,輒蒙矜許,無不沐浴洪造,攬祝gg攢祝g深仁,若臣者,旣不以見職自居,則顧何敢效人爲例,而第念崦嵫之餘景漸迫,烏鳥之私情莫伸,切急事勢,滾到竿頭,些少廉愧,擔却笆邊,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至切之情,特令選部,畀臣一小邑,俾伸便養之願,則臣雖愚昧,敢不俯竭求芻之責,仰效結草之報乎,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丙申十一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光正,侍讀官李晉翼,假注書金基纘,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子貢曰,貧而無諂,止患不知人也,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學而章,言人不知而不慍,此章,言不患人之不已知,以此兩段,爲一篇始終之旨者,亦有深意矣,知人二字,雖學者,亦不可忽矣,若不知人,則朋友交遊之際,何以辨三益三損乎?此猶一已修身之事也,人主大政,用人是已,進退用舍之際,若不能察賢愚邪正之別,陰陽淑慝之分,則何敢使百官當職,而庶績允釐乎,如欲知人,則先明吾心,然後可無昏蔽之患,而此心之公正光明,在於學問工夫,《大學》之明明德,《論語》之學而時習,特揭於首章者,正宜省察處也。上曰,侍讀官陳之。晉翼曰,患不知人,此專以學者言,而推以言之,則人君,尤不可不以爲患也,爲人君而不知人,則用舍進退之際,賢愚邪正,不能辨別,以致混淆傾軋之弊,故《書》曰,知人則哲,能官人,伏願殿下,深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光正曰,子貢蓋先貧而後富,故於無諂無驕上,皆有自驗而眞知者,其言如此,豈子貢不賢,而聖人可之乎,貧而諂,富而驕,人情之易然者,而驕者,尤宜可戒矣。大抵驕必生於我足人不足之地,不惟富爲然,凡力與勢與貴皆然,故孔子曰,居上不驕,又曰,雖周公之才之美,驕且吝,其餘不足觀,此在《小學》與《論語》矣,驕之害德,孰不然矣,人君而驕,尤爲害德,蓋至貴至尊之故也。一有驕心,使臣之禮,愛民之仁,自不得不潛消暗鑠,遂至於自聖之域,其於虛受下問之德,爲害也亦豈少哉?今此無驕之義,不可專以富者事看破,必隨事隨處,推移參互而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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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式暇。右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朴宗吉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金基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同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祖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同淳曰,勸講入侍。

○李同淳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鶴年,時在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基安落點。

○李同淳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黃基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吉落點。

○李同淳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左副承旨朴宗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同淳曰,工、刑換房。

○李同淳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黃基安,年限已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韓文爀,掌令權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宗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李同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許晟落點。

○李同淳,以兵曹言啓曰,內禁將沈有祖,文臣兼宣傳官金應均,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金虎門下鑰之後,祔太廟都監使令趙哲伊爲名漢,未及出去,故問其委折,則以本都監習儀事,各司捧甘次入來,而適値放鑰,忙急出去,未及於下鑰之前云,萬萬驚駭,臣不勝惶恐,而爲先拘留本曹,待開門移送秋曹,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

○李同淳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金虎門下鑰之後,祔太廟都監使令一名,被捉爲辭矣,門限法意,何等嚴重,而下隷之如是犯科,萬萬驚駭,出付攸司,各別嚴繩,門限前不得出送之入直兵曹堂上,從重推考,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郞廳拿處。

○李同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淵祥,分揀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淵祥,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韓容鼎段,若不氷泊,豈有陸運之說,若不晩裝,豈至氷泊之境,稅納過限,自有當律,不可以歉年事情,有所闊狹是白遣,南興中段,前官時裝發,設如囚供是白良置,朝發夕至之地,畢竟氷泊,以致上納之過限,則爲新官者,亦安得無罪是白乎旀,至於陸運一款,該曹關飭,實出於不得已之事,則其所擧行,宜其竭蹶之不暇,而多般說弊,無意輸入者,兩邑均有其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承旨金敎喜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之中,伏奉承宣特除,恩榮所曁,蓬蓽動色,臣聞命感激,力疾趨謝,少伸區區之忱,而第臣與行左承旨臣李羲肇,有四寸娚妹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所帶之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丙申十一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李同淳,檢討官李殷相,假注書宋柱獻,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鏴讀自爲政以德,止有恥且格,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此章文義,專在於導之一字,人君之於民,導之以刑政,非不爲好,而導之以德禮,卽第一爲治之方,伏願殿下,留念於德禮,則殿下之民,皆格於善政矣。上曰,玉堂陳之。殷相曰,爲政以德之政字,釋以正人之不正,謂其必先正已,然後可以正人也,一正吾心,則朝廷百官萬民,莫敢不出於正,而天下之心,翕然歸向於朝廷之上,譬如衆星之拱北辰,豈不休哉,伏願殿下,常留睿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同淳曰,思無邪,卽謂心無雜念也,殿下講讀之際,倘或不留聖心,則亦非思無邪之道,伏願懋哉懋哉。上掩卷,鏴曰,此承旨,卽先正臣李滉之後裔,居在遐鄕,奏達之際,雖多方言,而所奏皆切實,伏願深加體念焉。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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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式暇。右承旨李祖榮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吉未肅拜。右副承旨趙秉憲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柱獻仕直金基纘。事變假注書崔尙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金鏴,右承旨李祖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同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同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啓曰,左副承旨朴宗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同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未差,左議政洪奭周差祭,右議政朴宗薰,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榮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祖榮曰,勸講入侍。

○傳于李祖榮曰,明日孝成殿別茶禮,當自內親行矣,百官入參。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憲落點。

○李祖榮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趙秉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同淳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

○傳于李同淳曰,日寒如此,內外各營入直軍兵及各門守門軍薄衣與流丐,摘奸以來。

○李同淳啓曰,臣同淳,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見囚徒案,則時囚罪人南興中、韓容鼎、徐鴻輔、安允沅,係是輕囚,放謹依傳敎放送,仍往典獄署,取見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三名,殺獄罪人十九名,私鑄錢罪人一名,邪學罪人五名,殺獄干犯罪人一名,御寶僞造罪人一名,係是重囚,故仍爲還囚,其餘非理好訟、酗酒作挐、他錢不報、潛屠發賣罪人朴守根、李天默、宋守命、崔仁成、朴陽植、林仁祥、徐寬玉、李顯植、金英孫、金仁喆、洪石伊、鄭先文、趙得喆、金成云、扈在錫、崔化成、車釗夢、姜興春、李梅山、朴長吉、安宅亨、金用弼、徐範錫、朴太卜等二十四名,係是輕囚,故謹依傳數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同淳啓曰,大司憲宋啓榦,掌令許結,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執義許晟,掌令權馦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許晟,掌令權馦,司諫李明緖,獻納宋應龍,正言韓文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宗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趙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尹聲大狀啓,邊門禁防,本自截嚴,而雜亂之類,無難闌入,常時不能禁飭之東萊府使閔永勳,釜山僉使申義和,爲先罷黜,訓導別差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大王大妃殿傳于李祖榮曰,觀此狀啓,可謂窮天地亙萬古所無之凶逆,世變雖無窮,豈知有如此事,罪人,日前自捕廳發捕,本道盤覆,無復可論,常時邊禁,如不蕩然,必無生此等事之理,東萊府使、釜山僉使罷黜,猶是輕典,本事非但出場之前,反涉張大,一倂使之戴罪行公,雖以任譯言之,此時遞易遽然,亦爲戴罪擧行事,回諭。

○李祖榮,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演慶堂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bb調b李光正,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北關內局一年所捧藥材,令本院區別分數停減事,命下矣。依下敎,北關進上藥材中,停減減數者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方禹興物故,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而守僕五窠中,以一窠久任事,亦有定式矣,時任守僕金熙曾,旣有久勤,且嫺儀節,故單望啓下,以爲久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同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營李鼎會,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熙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金虎門下鑰之後,祔太廟都監使令趙哲伊爲名漢,未及出送,故問其委折,則以本都監習儀事,各司捧甘次入來,而適値放鑰,忙急出去,未及於下鑰之前云,萬萬驚駭,臣不勝惶恐,而爲先拘留本曹,待開門移送秋曹,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輒出入宮殿門條》有曰,夜出宮殿門者,杖八十,趙哲伊依此律,決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修撰曺錫亨上疏,則以爲,臣之偏父今年爲七十矣,素抱貞痼,年邁漸劇,少失調養,輒復凜綴,而臣父世傳寒素,拙謀失gg計拙謀生g,菽水之供,尙患難繼,刀圭之補,尤何可論,父飢而無可負之米,父病而無可嘗之藥。伏乞特令選部,畀臣一小縣,俾伸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曺錫亨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其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丙申十一月三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勸講入侍時,右議政朴宗薰,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李祖榮,檢討官權大肯,假注書金基纘,記事官鄭㝡朝、李墩,各持《論語》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上讀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子曰,吾十有五,止死葬之以禮,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大抵《論語》一書,篇篇句句,無非窮格處,而此章,卽聖人進學次序之爲後學立法者,故尤宜玩繹而體驗矣,然夫子,卽天縱之聖,生知之姿也,何待乎十有五而始志學乎?蓋雖上聖,亦必待問學而後,始造其極,而講讀之工,則已於十五前八歲入《小學》時,已有根基本領,故至十有五則志已定矣,況我殿下,以聖人之姿,得聖人之位,君師之責,專係斯學,則又何待寶齡之必屆十五,而始志于學乎?今若拘於年數,悠泛以度,則大非經文本旨,伏願益加聖工,不但志之而已,亦必行之而後,庶可爲成已成物之功也。上曰,檢討官陳之。大肯曰,此章卽學問踐履之次第也,閣臣講義,先擧首章,臣請拈末段而仰對矣,七十而從心所欲不踰矩,心卽體也,欲卽用也,欲非耳目循情之欲也,卽聖人七十後,仁精義熟,天理人情所當爲之事也。惟心所發而行之,自然沕合gg脗合g於矩度矣,且讀書之法,有三到,卽目到心到口到也,目不到而猶可誦也,口不到而猶可思也,但心不到,則俱不可爲矣,然則三到之中,心到最爲切要,伏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祖榮曰,閣臣、儒臣已盡之矣,臣無他可陳之辭矣。上曰,大臣陳之。宗薰曰,閣臣所陳,果是儘好矣,夫聖人之十五志學者,非謂十五而後,始志於學也,特以爲後人立法之意,槪言進學之次序而已,雖以凡民之俊秀,皆能於十五歲,已入《大學》,則況以生知之聖,何待成童之時,始有爲學之志也哉?夫子爲兒戲嬉,常陳爼豆,設禮容焉,則似不過十歲前事也,是豈不志於學,而可能爲此乎?然則夫子學問之志,必在髫齦之齡矣,今殿下以周后衣尺之齡,懋殷宗時敏之工,大有異於凡氏之學,而旣已畢講《大學》矣,明德新民之事,格致誠正之工尤當心得而躬行者也,念念在玆,毋或少忽,如飢者之思食,渴者之思飮,則自然眞積力久,道成德立,不惑知命之效,耳順從心之美,不待是年之次序,而先有夙就之德矣,曷不休且盛哉,伏望於志字上,留念焉,上掩卷。宗薰曰,今月已窮,孝成殿朔祭隔宵,伏想聖慕冞新,數日日氣極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