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十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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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鄭德和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式暇。右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同副承旨趙咸永未肅拜。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世鎬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曺錫亨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德和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綏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錫亨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鄭德和啓曰,行左承旨徐念淳,屢度飭敎,何等截嚴,而已至經宿,一向奉牌,終不肅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又啓曰,行左承旨徐念淳,屢度飭敎,何等截嚴,而一向奉牌,終不肅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予於此承宣事,抑可謂曲費造化,而到今此承宣,亦可謂更無可引,則一向違傲,作爲鐵限者,廉防然乎,義分然乎?左承旨徐念淳,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傳于鄭德和曰,問啓置之,肅單捧入。

○傳于鄭德和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咸永落點。

○注書張仁遠病代,以李晩運爲假注書,金世鎬改差,代以金炳雲爲假注書,李晩運有頉代,以尹禹錫爲假注書,金炳雲有頉代,以洪祐命爲假注書。

○傳于鄭德和曰,中官宋遇容,遠地定配。

○以判義禁趙秉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鄭德和曰,更爲牌招。

○曺錫亨,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基纘,副修撰兪錫煥差祭,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晉祥,副修撰李寅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以兵曹言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如此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大臣筵奏批旨,軍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三揀擇前,與禁衛營、御營廳,輪回入直於本第近處,禁雜巡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朴蓍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大臣筵奏批旨,軍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三揀擇前,輪回入直於本第近處,禁雜巡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大臣筵奏批旨,軍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三揀擇前,與訓鍊都監、禁衛營,輪回入直於本第近處,禁雜巡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韓正履,受由下鄕,過限不現,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捕廳合坐啓目。傳曰,《法典換祕封一律條》,符同指使者同,而罪人閔達鏞,旣以未及考祕封換名之無定律,特爲減死,則今此諸囚,雖極痛惋,其律則宜無異同。罪人金文汝、金士成、李魯學,竝移刑曹,嚴刑二次,遠惡島減死爲奴。金道汝、千大得,竝嚴刑一次,遠地定配。金命長旣無參涉云放事命下矣。罪人金文汝、金士成、李魯學、金道汝、千大得等,各嚴刑一次後,文汝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士成羅州牧智島,魯學靈巖郡荏子島,竝遠惡島減死爲奴定配所,而待拷訊限滿,加刑發配,道汝慶尙道機張縣,大得平安道熙川郡,遠地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罪人李炡,嚴刑得情事。傳曰,此囚若曰初不同參,胡爲生怯趒躱gg逃躱g,而旣書換名之祕封,則寧有不聞不知之理乎?但比捕廳諸囚,差有首從之分耳。罪人李炡,嚴刑一次,流三千里定配事,命下矣。李炡嚴刑一次後,全羅道長興府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廚院進。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鄭德和。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曺錫亨緣故出。同副承旨洪在龍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世鎬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曺錫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德和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啓曰,行左承旨徐念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啓曰,同副承旨趙咸永,時在平安道寧邊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其代前正郞洪在龍除授。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在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禹錫有頉代,以李承益爲假注書,洪祐命有頉代,以趙熙哲爲假注書,李承益有頉代,以洪羲宗爲假注書,趙熙哲有頉代,以金有淵爲假注書,洪羲宗有頉代,以李承圭爲假注書,金有淵有頉代,以權永秀爲假注書。

○沈宜升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曺錫亨曰,當該承旨推考。

○沈宜升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檢閱李𪤓覲視呈辭中,不書年月,有違格例,當該檢閱,推考,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鼎顯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鞠,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鞠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潛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大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鞠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鞠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語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鞠嚴問,快正典刑。國綱解紐,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科獄而極矣。噫,彼閔達鏞,以若名門世祿之裔,有此換名盜科之變,計在逆取,不顧傷風之嫌,眼無國法,甘犯欺天之罪,擦換他封,眞贓已露,忍杖不服,情節至憯,秋査捕供,斷案已成,王府當律,關石自在,而以聖上好生之德,追肅廟已施之例,不待輸款,遽下酌處之命,揆以科體,終涉失刑,參諸王章,何以懲後?其弟述鏞,同爲作奸之狀,衆招明的可謂是兄是弟,而未及竝覈,竟歸漏綱,刑政乖損,輿憤益激。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鞠得情,快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答府曰,勿煩。

○以大司諫權溭,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判義禁趙秉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沈宜升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沈宜升曰,判義禁疏批已下,仍以前牌催促。

○沈宜升啓曰,判義禁趙秉鉉,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嚴飭牌招。

○以修撰李晉祥,副修撰李寅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龍曰,只推。

○洪在龍,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晉祥,副修撰李寅奭,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金箕纘,副修撰兪錫煥,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禧廟夏享祭獻官,前承旨金愼根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贈諡正憲公洪義浩延諡,定行於今五月初八日江原道原州地鄕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去月十九日次對入侍時,受由上京守令及新除未下直守令,竝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允下,而受由上京守令中瑞興府使韓正敎,同福縣監沈熙淳,麟蹄縣監姜𣹡,竝待放榜下送事蒙允矣。自臣曹催促,則瑞興府使韓正敎,今初十日下去云。同福縣監沈熙淳,麟蹄縣監姜𣹡,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還任,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試考恩賜儒生直赴給分帖,過科後,令成均館,收聚爻周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慶科增廣別試文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儒生進士洪原鍾,幼學李敎英,前參奉李承圭,判官兪致善,幼學李承澤,進士李承益,幼學鄭錫朝,直赴會試儒生生員洪淳穆,幼學韓正敎,給分儒生幼學尹景善,生員徐堂輔,幼學金有淵,生員嚴錫鼎、閔馨在、金炳雲等十五人,登科直赴會試儒生幼學洪承裕等六十二人,給分儒生進士朴觀壽等八十四人,未參榜合儒生一百六十一人,前所受直赴給分帖,一竝收聚以送云矣。依定式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趙存中,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應植爲禁軍別將。

○鄭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兪星煥,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升,以義禁府言啓曰,判義禁趙秉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趙秉鉉,副護軍金愼根。

○沈宜升,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宋遇容,遠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宋遇容平安道鐵山府遠地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定配安徐,放逐鄕里,勿揀赦典。

○判義禁趙秉鉉疏曰,伏以臣負大何之難貰,竢邦憲之重究,恩荷優恕,勘止薄罷,辜不稱律,譴反逾榮,仰騂俯汗,日夕慄慄,不意聖度藏瑕,隆眷收簪,特頒甄敍之命,遽及訟尤之際,繼以金吾除旨,有隕自天,庚牌踵臨,寵光彌章,凌兢含戴,豈容自寧?噫,科試事體,嚴重何如,而如臣無似,猥當主筆,竟値此前所未有之事,誠一世道人心之大變怪,豈尋常科弊之比也?臣苟能嚴束慮外之患,預防未然之前,則渠雖急於得失,百計規劃,奚以設心於收券之初,成奸於難測之境,至此之極哉?及夫封彌疊露,縱在於榜畢場撤之後,而臣本憃闇,計量甚短,始也失之杜欺,終焉忽於糾檢,全昧措處之得宜,自速諫覈之峻嚴,省諐茹悚,無辭可解。此在臣宜所自劾,諫臣特先發之,則臣固拜受之不暇而罪著僨敗,跡涉掩遮,試弊緣臣而漸滋,科律由臣而益隳,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臣受恩深厚,與天無極,莅事殫竭,尙不足爲絲毫涓埃之報。惟其試圍句當,不過周慮照察之事,而乃反孤負如此,律諸慢職,合置何典?洪庇太寬,則其將頹綱不振,重戾倖逭,則無以具僚可警,恩造如彼其隆,而彈墨尙此不泐,恧蹙震越,日甚一日。雖欲憑藉涵貸,妄冒趨承,其倒喪廉維,拚咈臺評,尤係臣罪上添罪,積犯方命,違召路阻,情窮勢迫,冞增𢥠懍。玆敢刳瀝號籲,干瀆崇嚴。伏願俯賜鑑諒,亟降威罰,仍勘臣未盡勘之罪,俾法紀無壞,微分獲全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是豈卿深引者乎?臺評雖重,正宜虛受,且經勘罷,亦足以伸,勿辭行公。

5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鄭德和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曺錫亨。同副承旨洪在龍緣故出。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世鎬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自人定,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斗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執義韓啓源呈辭,掌令沈敬澤未肅拜,李鼎顯差祭,持平沈宜元、兪致崇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行左承旨徐念淳,右副承旨曺錫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判義禁趙秉鉉,嚴飭之下,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申飭。

○又啓曰,判義禁趙秉鉉,屢度申飭之下,一向奉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嚴飭入來。

○又啓曰,命令傳宣,各有規式,而政官牌招啓辭之以司謁出納者,承傳色之誤認來傳,揆以事體,萬萬駭然。當該中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又啓曰,判義禁趙秉鉉,屢度飭敎,何等截嚴,而一向奉牌,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更加嚴飭。

○趙斗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參議李根友,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朴晦壽進,參判洪在喆,參議李根友竝式暇,左副承旨沈宜升進。以徐左輔爲知經筵,金尙一爲禮曹佐郞,宋益洙爲敦寧主簿,趙得林爲寧邊府使,李謙周爲固城縣令,尹庠一爲同福縣監,朴齊崧爲麟蹄縣監。

○兵批,判書金興根陳疏未下,參判韓鎭庭差祭,參議趙徽林病,參知金逸淵入直進,右承旨鄭德和進。以李圭大爲南陽監牧官,姜民秀爲鷺梁別將。大護軍徐左輔,護軍李啓朝,副護軍南獻敎、趙咸永、李玄緖,兼南漢守禦使洪敬謨,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源龍爲濟用判官,曺錫建爲平市主簿。

○趙斗淳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升曰,慶尙道蔚山府定配罪人崔錫憘,平安道龜城府定配罪人尹亨默,江原道春川府定配罪人李喆榮,竝放送。

○李承圭有頉代,以洪原鐘爲假注書,權永秀有頉代,以鄭翊朝爲假注書。

○傳于鄭德和曰,兵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球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金興根。

○以右副承旨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修撰李晉祥、金基纘,副修撰李寅奭、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趙斗淳,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晉祥差祭,修撰金基纘,副修撰李寅奭、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金基纘,副修撰李寅奭、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義禁bb府b言啓曰,中官宋遇容遠地定配事,草記批旨內,定配安徐,放逐鄕里,勿揀赦典事命下矣。宋遇容放逐鄕里,勿揀赦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蔚山府定配罪人崔錫憘,平安道龜城府定配罪人尹亨默,江原道春川府定配罪人李喆榮,竝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崔錫憘、尹亨默、李喆榮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金興根疏曰,伏以臣以痛楚醜穢之私,不揆僭褻之誅,仰瀆崇高之聽,前後凡幾遭也。臣說臣病,已自厭苦,敵以下之尙不容數數爲也,況君父之前乎?嚴畏之極,矢自泯默,則職名至重,曠瘝到此,形證攸迫,必欲申籲,則分義綦嚴,瀆擾滋悚,而與其諉以嚴畏,致積曠瘝,毋寧悉暴形證,冒干瀆擾,揆之以公私重輕,斷之以事體隳全,誠較然著甚,無待乎臣言之畢矣。顧臣病發之初,尙可以力自支持,剋意將理,倘冀其有僥倖挨過,而今其如水之漬,如日之下,節加層落,非竿頭則弩末也。許多見狀,雖不敢到底說去,重犯猥雜無嚴之罪,而陪扈之動輒替行,有政之全事抛癈,逋慢畔渙,未有此甚,臣豈樂爲而然哉?疾病之來,命數卽然,煩煎所叢,氷炭恒交,玆不得已冒萬死復此鳴號。惟聖慈,以天地生成之澤,軫無物不遂之仁,亟賜鞶帶之禠,曲施帲幪之恩,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實病旣如此,本兵之任,今姑許遞。

5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鄭德和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曺錫亨。同副承旨洪在龍。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世鎬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鄭德和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執義韓啓源呈辭,掌令沈敬澤未肅拜,李鼎顯差祭,持平沈宜元、兪致崇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右副承旨曺錫亨,同副承旨洪在龍,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李憲球,時在平安監營任所,命召傳授,一時爲急,交龜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德和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沈宜升啓曰,判義禁趙秉鉉,屢度飭敎,不啻截嚴,而奉牌經宿,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升曰,判金吾事,果何爲也?崇宰譴削之請,旣登臺章,則引義難進,容或無怪,而本事不係主司,批又屢諭,則一向奉牌,無意變動,實非所望於此重臣者也。況今止泊無期,徒損事體,不容不有一番處分,判義禁趙秉鉉,平安監司補外,使之當日辭朝。

○鄭德和啓曰,平安監司趙秉鉉,補外事命下矣。觀察使節度使,當爲下批,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參議李根友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鄭德和曰,平安監司趙秉鉉,嚴飭使之卽爲肅命。

○沈宜升啓曰,平安監司趙秉鉉,當日辭朝事命下,而謂以私義難安,席藁闕外,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升曰,外補卽譴罰也,豈可以私義抗命哉?萬萬未安,平安監司趙秉鉉,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沈宜升啓曰,平安監司趙秉鉉,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事命下矣。問于平安監司趙秉鉉處,則以爲臣僨誤試役,自底招釁,僭瀆衷懇,冀降威罰,恩批誕宣,開釋備至,殊眷雖極感鏤,臺殫gg彈g尙切危蹙,奉牌經宿,甘犯逋慢,忽於訟愆俟勘之際,西藩外補之命,遽下矣。驚懍隕越,罔知攸措。臣雖不肖無狀,旣知補外之爲譴謫,則豈或全昧分義之不敢如此?而但臣於此地,竊有私義之萬難冒赴,欲進而仰承恩譴,則至苦塡臆,微諒莫變,欲退而俯陳鳴籲,則罪名在身,格例有拘,跼高蹐厚,神遁魄𢥠,冒萬死泥首闕下,重速方命,寧被嶺海之重典,末由力强而趨膺,臣情到此,吁亦窮且隘矣。惟願遄伏金木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宜升曰,此家先重臣之慘遭橫逆,已於先朝,洞燭之昭晰之,則到今有何更提之私義,而至於譴補而亦自劃乎?此可謂君綱臣分,掃地無餘,平安監司趙秉鉉,卽其地定配。

○洪原鐘有頉代,以柳晏爲假注書,鄭翊朝有頉代,以洪淳穆爲假注書,柳晏有頉代,以徐堂輔爲假注書,洪淳穆有頉代,以鄭錫朝爲假注書。

○鄭德和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鄭德和曰,發遣吏郞,諸執事請gg淸g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右副承旨曺錫亨,同副承旨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鄭德和啓曰,金虎門、宣仁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時愚,直講金昌秀,典籍柳興吉,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秉稷牌報,則永肅門南邊小松一株,因雨折落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都參軍李行健牒報,則禁衛營所授光熙門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朴來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鄭德和。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同副承旨洪在龍。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世鎬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趙斗淳啓曰,明日綏陵忌辰祭正日,再明日三明日長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九日獻陵忌辰祭齋戒,初十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執義韓啓源,掌令李鼎顯呈辭,沈敬澤未肅拜,持平沈宜元、兪致崇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行左承旨徐念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德和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斗淳曰,原任直閣吳取善,馳詣綏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仍詣懿陵,一體奉審以來。

○趙斗淳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堂輔有頉代,以李敎英爲假注書。

○鄭錫朝有頉代,以尹景善爲假注書,李敎英有頉代,以尹行謨爲假注書,尹景善有頉代,以尹堉爲假注書。

○趙斗淳,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定殿參奉所報,則昨日之雨,本殿西邊內墻下階砌二間許,頹圮云矣。階砌頹圮,當有慰安之節,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七日設行,改築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光熙門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三間半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升,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趙秉鉉,卽其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趙秉鉉平安道平壤府,卽其地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5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鄭德和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右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同副承旨洪在龍。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世鎬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斗淳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執義韓啓源,掌令李鼎顯呈辭,沈敬澤未肅拜,持平沈宜元、兪致崇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行左承旨徐念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在龍曰,奉審閣臣入侍。

○尹行謨有頉代,以朴浚愚爲假注書,尹堉有頉代,以奇文鉉爲假注書,朴浚愚有頉代,以琴詩述爲假注書,奇文鉉有頉代,以閔馨在爲假注書。

○甲辰五月初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在龍,記事官張仁遠,記事官李裕膺、李𪤓,原任直閣吳取善,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閣臣進前,取善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綏陵,陵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仍詣懿陵,陵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無頉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閣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廚院進。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鄭德和緣故出。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曺錫亨坐直。同副承旨洪在龍。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世鎬遞直洪淳穆未入來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德和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亨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執義韓啓源,掌令李鼎顯呈辭,沈敬澤未肅拜,持平沈宜元、兪致崇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行左承旨徐念淳,同副承旨洪在龍,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姜晢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金景善狀啓,綾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沈宜升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同副承旨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琴詩述有頉代,以高性鎭爲假注書,閔馨在有頉代,以李承澤爲假注書,高性鎭有頉代,以李演經爲假注書,李承澤有頉代,以洪淳穆爲假注書,姜晢一改差,代以任百淵爲事變假注書。

○曺錫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後,日候連爲調和,庶有着根之望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鄭德和。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曺錫亨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洪在龍。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淳穆仕直李承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沈宜升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執義韓啓源,掌令李鼎顯呈辭,沈敬澤未肅拜,持平沈宜元、兪致崇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洪在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洪淳穆,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李演經有頉代,以朴文𨥺爲假注書,朴文𨥺有頉代,以玄弼濟爲假注書,玄弼濟有頉代,以李承圭爲假注書,任百淵有頉代,以南溟翼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沈宜升曰,前箕伯,雖有日前處分,而仍置謫籍,亦關朝體,定配勿施,仍令以補外,除朝辭往赴。

○沈宜升啓曰,前箕伯趙秉鉉定配勿施,仍令以補外,除朝辭往赴事命下矣。觀察使、節度使,當爲下批,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平安監司趙秉鉉,除朝辭往赴事命下矣。密符則以前監司李憲球所受仍佩,敎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啓曰,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鄭德和,同副承旨洪在龍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曺錫亨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洪在龍,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趙斗淳,右承旨鄭德和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徐念淳,同副承旨洪在龍未承牌,右副承旨曺錫亨在外,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洪在龍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鄭德和,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沈宜升曰,刑、工換房。

○有政。吏批,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竝牌招不進,參議李根友進,左副承旨沈宜升進。啓曰,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羲甲爲判義禁,鄭寅基爲吉州牧使,行平安監司單趙秉鉉,仍令補外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憲球在外未肅拜,參判韓鎭庭病,參議趙徽林入直進,參知金逸淵進,左副承旨沈宜升進。兼平安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趙秉鉉,兼吉州防禦使單鄭寅基。

○以同副承旨洪在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右承旨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國葬都監儀軌廳都提調意啓曰,《三都監儀軌》,纔已修正,奎章閣所上件,依例粧冊以入,春秋館禮曹及鼎足山城、五臺山等兩處史庫所上件,亦爲分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鍾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平安監司趙秉鉉定配勿施事,承傳啓下矣。趙秉鉉所到處,卽爲放送事,分付于押去都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鄭德和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曺錫亨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洪在龍。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淳穆李承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執義韓啓源,掌令李鼎顯呈辭,沈敬澤未肅拜,持平沈宜元、兪致崇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洪在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承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沈宜元、兪致崇,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沈宜升,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署官員,俱有實故,不得入直,依前例以本曹佐郞趙禮根,假官差送矣,身病猝重,莫重肅敬之地,萬無一時入直之望云。依前例以本曹佐郞金尙一,假官差送,以爲代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都城頹圮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初十日爲始,東郊蘆原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持平沈宜元、兪致崇等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沈宜元下去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兪致崇以北評事,未及上來云,亦爲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敎平安監司趙秉鉉書,王若曰,橫逆之來古人不免,先卿旣昭晢於先朝,鎭撫之責老臣無踰,今予式克休於今日。眷玆東土重地,最是西藩一方,餘弓馬專尙之風,俗習之泰侈已甚,綰冠蓋往來之路,民生之困瘁偏深。惟卿,山斗之望,瑚璉其器,銓衡之甄別公正,克追忠貞之家聲,湖、嶺之治績廉明,夙著文學之令譽,薄譴雖云補外,重選實出由中,卽地之遷推思,此眞匪怒伊敎,自天之降遽及,寔宜聞命則行。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諒予眷注之誠,體予委毗之意,儐相之往還屬耳,庶凋弊之備知,先公之惠澤入心,撫舊跡而以勗。於戲,彰善癉惡,所貴恩威之竝施,起滯振窮,毋替廉簡之宿望。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成好謙製進

5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鄭德和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洪在龍。同副承旨韓正敎。注書張仁遠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淳穆仕直李承圭。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首。

○鄭德和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沈宜升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執義韓啓源,掌令李鼎顯呈辭,沈敬澤未肅拜,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行左承旨徐念淳,同副承旨洪在龍,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德和曰,右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德和曰,傳香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沈宜升曰,右副承旨gg同副承旨g許遞,韓正敎除授。

○沈宜升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韓正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望排擬,何等審愼,而日前事變假注書,以時方在喪之任百淵gg任百經g,誤爲擬入,至於蒙點,揆以事體,萬萬疎忽,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原望筒勿施,不審之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傳于鄭德和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趙然昌落點。

○沈宜升,以備邊司言啓曰,茂長縣監趙然昌,纔以副校理內移矣,該縣以年久積弊之局,多勤擇差之擧,而百瘼已痼,成效無聞。今若循例差送,則實有莫可收拾之慮茂長縣監之代,分付銓曹,勿拘常格,各別差擬,仍復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德和曰,判義禁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加望以入。

○鄭德和啓曰,吏曹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參議李根友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朴晦壽牌招不進,參判洪在喆進,參議李根友牌招不進,右承旨鄭德和進。啓曰,判書朴晦壽,參議李根友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申佐模、李敏衡爲持平,以李憲球爲軍器提調,以金萬根爲瑞興府使,以尹日善爲茂長縣監,訓鍊都監提調單李憲球,禁衛提調單李憲球,御營提調單李憲球。

○兵批,判書李憲球在外未肅拜,參判韓鎭庭入直進,參議趙徽林,參知金逸淵病,左副承旨沈宜升進,副護軍曺錫亨,副司直尹穳,副司正李承圭、洪淳穆。

○吏批,再政。以洪履信爲直講,西學訓導單林倜。

○以吏曹參議李根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孝昌墓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未肅拜。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洪在龍式暇。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注書張仁遠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淳穆李承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正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執義韓啓源,掌令李鼎顯呈辭,沈敬澤,持平申佐模、李敏衡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正敎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根友、曺雲承落點。

○韓正敎啓曰,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不爲仕進,右承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在龍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徐念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趙斗淳不爲仕進,行左承旨徐念淳牌不進,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雲承未肅拜,右副承旨洪在龍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曺雲承,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十五日徽定殿望祭節目,當爲磨鍊以入,而判書李憲球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以黃海監司李圭祊狀啓,瑞興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韓正敎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韓正敎啓曰,正言李維謙,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正言李維謙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李維謙下去京畿南陽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政事,以朴晦壽爲判義禁。

5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緣故出。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洪在龍。同副承旨韓正敎式暇。注書張仁遠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淳穆仕直鄭翊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斗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雲承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啓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承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沈能俊,當爲照律,元喜慶、張仁遠、兪致崇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朴晦壽未肅拜,知義禁李穆淵,同義禁金鼎均在外,只有徐英淳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朴晦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朴晦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開坐事命下矣。判義禁朴晦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承圭改差,代以鄭翊朝爲假注書。

○掌令沈敬澤啓曰,臣於合啓句語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臺銜,據此引避,輒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而間緣身病之難强,天牌屢降,連事違傲,今始來避,冞切悚恧,請命遞臣職。答曰,依啓。

○執義韓啓源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以大司諫權溭,司諫韓升烈,獻納姜斗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李根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李憲球移文,則以爲順川郡鄕校聖殿上樑,年久傾側,改瓦gg蓋瓦g亦多破傷,間間添漏,西廡簷椽傾頹,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順川郡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長湍幼學咸載熙所志,則以爲族侄日成,卽開國功臣東原君傅霖十八代嫡長孫,而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兄泰俊第二子亨根,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日成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咸載熙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咸泰俊第二子亨根,立爲咸日成之後,何如?傳曰,允。

○洪在龍,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朴晦壽疏曰,伏以臣猥以匪材,忝叨天官,辭不獲免,黽勉冒膺,居然五朔于玆矣。效蔑絲毫,罪著孤負,夙宵懍惕,如集于木,不意日前,有判金吾加望之命,臣名謬登於擧剡,恩點遽降於低擬,臣聞命震越,五內失守,歷日而不省所以自措也。夫熙朝愼惜,名器爲重,雖在一階半級,尙不容濫授,況是職之崇顯,果何如也?服章之貴,上侔三事,班聯之峻,下絶八座。自非宿德耆舊望實俱著者,莫宜居之,又玆特旨加望,其例絶罕,臣是何人,遽叨此曠絶之異數,隆重之位次也哉?臣本庸愚湔劣,百不猶人,通籍三十年間,仰被殊眷,俯藉先蔭,前後歷敡,罔非踰濫,每自循省,愧懼交中。近又年紀衰邁,精力已耗,枯朽之質,莫施雕鏤,駑蹇之步,無賴鞭策,惟思卸免重務,優游散地,以圖此生不報之報,而至若進就一念,夢寐之所不到,今此恩命,何爲而及於臣身也?顧今濟濟卿班,紳笏林立,才德聲望,年勞久次,率多較臣而居先,不審聖明,奚取於臣,而擧而畀之,不少留難也哉?臣聞爵祿加於賢德,珪組重於邱山,秩位及於卑汚,冕綬同於沙泥,今乃以萬不近似之身,冥升不已,亢極至此,則過福招災,猶屬臣一己之私,竊恐聖簡緣臣而貽累,名位由臣而益輕,參倚前衡,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收臣新授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左承旨徐念淳疏曰,伏以臣之日前肅命,夫豈萬一分可冒而冒之哉?始臣區區自矢,惟嶺海斧鉞是期,不敢爲進身之計,嚴命之下,怵迫居先,倉卒之頃,逃遁無路。迺至拚棄四維,顚倒承膺,臣於是不免爲兩截人矣,自顧靦顔,人謂斯何?噫,當初遭罹之奇險罔測,孰有如臣者乎?一生身名之狼狽僇辱,孰有如臣者乎?以臣情地,復起彈冠,豈非可驚可愕之事,而惟我殿下,天地而庇覆之,日月而照燭之,援拔於坑坎之中,收錄於廢棄之餘,屢勤飭命,曲費造化,必欲使齒於恒人之列,至於日昨敎批,首尾凡一百有二十有餘言,隆重曠絶,奉讀感泣,一字一淚。古人有言曰,天地父母,能生臣身,而不能使臣旣死而復生。嗚呼,爲人臣而能以所不得於天地父母者,得之於君上者,千古果幾人哉?臣雖卽日溘死,固無遺憾,而積躬累釁,憂畏成疾,平地駭浪,寢夢猶噩,有何夢想妄念?尙在於榮途簪緩,謂前事已屬過境,惟暫膺看作幸會,貪恋蹲仍,忍而不能捨也。臣情之危苦,則出處而前後自如,臣身之昌披,則官銜之有無懸殊,此臣所以徊徨怵惕,終不能自安于心者也。以臣微末去就,仰瀆纊聽,亦已煩且猥矣。又何敢一籲再籲,哀鳴而不知止也哉?誠有甚不得已者存焉,庶不待臣言之畢,而聽卑之天,已俯燭無餘矣。且臣偏母,素抱貞疾,數年以來緣臣貽憂,一倍凜綴,近益添證,日事刀圭,左右扶將,目下情私,實無以離捨供職,召牌課日踵臨,違傲亦旣浹旬,義分都虧,惶隘冞切,玆又冒陳衷懇于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將臣見職,亟許鐫免,俾安私心,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勵臣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如是更引?卿其勿辭行公。

○持平申佐模疏曰,伏以臣於月前試役猥參末席,罪著溺職,至登臺評,滿心惶恧,歷數旬而不能自已也。迺者栢府除旨,忽下於縮伏訟尤之中,臣聞命惝怳,尤不省所以措躬也。第伏念臺閣之職,不輕而重,苟非言議風裁,足以彈壓激揚,莫宜居之。顧臣庸愚謭劣,雖尋常百執事之末,猶懼不承當。矧玆耳目之任,曷嘗有一毫近似也哉?此固臣自知者審,而不可以苟然備數也,明矣。且以已試之試事言之,當日閔達鏞兩封彌之現發也,臣亦在傍目覩,而始之駭惑,慮未及於詳覈,終焉咨且,跡則歸於掩置,措處之失,不但主試然也。當勘之律,臣焉敢獨逭,而時無職名,旣不敢隨衆自列,淟涊泯默,稽至于今,有若無故者然。臣罪到此,益無所逃。雖荷我聖上覆庇之慈,不惟不罪,旋侈恩銜,而臣罪未勘之前,無非臣竢譴之日也。臣何敢以事屬旣往,揚揚爲冒膺之計也哉?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命遞斥臣職,仍治臣罪,俾法紀昭而微分安焉。臣方辭免,不宜贅他,而第於閔達鏞處分下者,竊不勝憂歎之至。噫,彼達鏞之罪犯,卽前所未有之一大變怪也。渠以世祿之裔,敢生換名竊科之計,爛熳售奸,情迹閃祕,觀於捕査秋供,其綢繆設施之狀,綻露無餘,和盤托出,而乃於王府嚴訊之日,一事抵賴,終不輸款,究厥情節,尤極巧憯,盤覈未究,酌處遽降,以殿下遵先之念,推平日好生之德,姑從惟輕,特貸一縷,聖意所在,臣固仰欽,而第念科獄法意,何等嚴重,而以若負犯,止於次律,其何以折奸萌而杜後弊乎?此所以兩司諸臣之聯章齊籲,不得請不止者也,兪音終靳,輿憤轉激,伏願淵然深思,亟允臺請,更令究覈,快施當律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5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洪在龍。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淳穆鄭翊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雲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念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雲承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念淳啓曰,右副承旨洪在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鄭翊朝,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念淳曰,禮、戶換房。

○徐念淳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大司諫權溭,司諫韓升烈,執義韓啓源,掌令李鼎顯,持平申佐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雲承,同副承旨韓正敎等啓曰,伏以人臣事君,義在弼違,臺閣進言,許以不諱,補衮牽裾,未始不以直截爲忠,而苟欲自詭獻替,妄加簸弄,則是無禮於其君,而人得以誅之者也。今此姜斗煥之疏,何爲而然也?全篇閃映,意在煽惑,滿紙叫嚷,計出訕侮,引喻之全欠敬畏,操切之無所嚴憚,揆分絜義,所未敢出矣。聖志之未立,而睿學之未就,今日之憂,固未嘗有大於此者,而納約匡救,何患無辭,違覆拂難,何患無方?則無嚴不敬,必若是之後,乃足以快於心乎?就其事而言其事,是謂之盡言也,指其闕而論其闕,是謂之竭論也。外此而抑揚嫚斥,自陷於犯分干紀而止焉,則君綱臣道,其將無地可講,寧不痛哉?特以其臺言也,故雖不得不捧入,至承批敎,而臣等反覆究閱,決不可以鄕曲微賤,有所參恕,鸇逐之忱,按抑不得,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勿以事關聖躬,有所存嫌,亟賜處分,明正典刑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姜斗煥疏中句語,予亦以爲駭妄,而但鄕谷愚騃之類,何足深責?罷職,可也。

○曺雲承,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五月十二日本廳諸將官射講時,哨官張錫鉉,各技俱爲無分,依定式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北兵使趙元錫狀啓內,城津鎭前僉使許爕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許爕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法意雖重,情合參量,特爲分揀,後勿爲例。

○義禁府照目粘連,黃海兵使沈能俊矣本府議啓內,國穀法意,何等嚴重,而幻弄數爻,若是夥多,道啓論列,旣甚明的,不可以囚供之推諉襲謬,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其年七十六,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前持平兪致崇矣傳旨內,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推考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前正言李維謙矣傳旨內,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推考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注書張仁遠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史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不過不察之失,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中官元喜慶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持平李敏衡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鞠得情,夬正典刑,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鞠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鞠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鞠得情,夬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曺雲承,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城津前僉使許爕拿囚草記批旨內,法意雖重,情合參量,特爲分揀,後勿爲例事命下矣。許爕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姜斗煥疏曰,伏以臣之湔劣,瘝職之罪,仰暴於月前辭免之章,而繼之以務聖學一事,冒塵聖聰,蘄蒙察納,不惟不賜遞斥,乃反降以溫批,臣盥手擎讀,感惶無地。恩寵如天,無容更瀆於嚴威之下,而第伏念殿下,旣俯燭臣言之爲切實,而思所以體念,則當聽納其切實之言,而明示其體念之意矣。向來數次開筵,實爲群下之所共欣聳,而曾未幾日,旋卽停止,間又大僚儒臣,長弟陳勉,而亦不聽從,臣誠憂悶,自不覺其長吁而永歎矣。雖以閭巷匹庶言之,稱以讀書,或作或撤,玩揭度日,則猶未得爲記姓名之人,而畢竟至於魚魯之莫辯而止耳。然此於匹庶,不足爲輕重,而今我殿下,丕承億萬年無疆之洪業,一國之興替,萬姓之休瘁,皆係於殿下之一身,其任何如也,其責何如也?正宜奮發乾剛,頓祛宴安之私,痛加儆戒之志,日開經筵,無晝無夜,䟎程篤課,磨礱尋繹,則自可以涵養氣質,薰陶德性,而今殿下,倦於講讀,視若烏喙之不可食,恬於遊燕,不翅飢渴之易爲飮,如是而聖學何以進就乎,邦本何以鞏固乎?竊伏念殿下,聖質通明,聖德卓越,雖若無待乎講學,而第古今成敗得失,嘉言善政,無不布在於經傳之中,今讀其書誦其詩,則宛然若堯、舜復起而夫子在座矣。嘗聞古史曰,人君以銅爲鑑,以正衣冠,以古爲鑑,以察治亂,以人爲鑑,以聞得失,名曰三鑑,此眞實際語,而正爲今日頂門上一針耳。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而暖日輕風,深居九重,所玩者何書,所鑑者何人?一月三十日,只不過一二日講對,而悠悠泛泛,虛送光陰,則聖批中體念之敎其將何處而驗得耶?在昔程夫子,論經筵箚子中有曰,竊聞間日一開經筵,講讀數行,群官列侍,儼然而退情意略不相接,如此而責輔養之功,不亦難乎?今以此而視諸今日,則果未知殿下之於學問,謂之勤乎不勤乎?間一日講學,程子之憂之也猶如此,況今日群下之憂悶,尤當如何哉?此言亦在於向日仰懇《聖學輯要》中,未知殿下,其間已爲閱覽乎否?而顧以臣愚昧之見,必也體夫子人一己百之訓,念鄒聖一暴十寒之戒,造次顚沛,罔或少懈,然後乃可以明聖學矣,致至治矣,而若一向如今日之爲,而因循遲回,日征月邁,則終未見體念之效,而臣僚之祈望,亦隨而解體矣。嗚呼,有犯無隱,事君之禮也,諫行言聽,待下之道也,而臣於二者,無一之得焉,則臣以何顔,久居臺次,徒爲太倉之雀鼠,而不念公器之玷汚乎?臣文辭短拙,誠未格天,重犯斧鉞,冒陳芻蕘,滿心惶懍,罪實難容。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切實,當爲之加勉,而魚魯烏喙之說,太涉妄率矣。

5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洪在龍。同副承旨韓正敎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淳穆鄭翊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啓曰,明日大王大妃殿誕日問安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曺雲承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啓曰,右副承旨洪在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正敎曰,在外及呈告法司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徐念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曺雲承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執義韓啓源,掌令李鼎顯,持平申佐模、李敏衡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權溭,司諫韓升烈,執義韓啓源,掌令李鼎顯,持平申佐模、李敏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㘾。

○曺雲承,以備邊司言啓曰,牟還方始,邑務政殷,此時曠官,尤爲可悶,受由上京及新除未下直守令,竝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應敎朴來萬,副應敎曺錫雨,校理尹定鉉、成好謙,副校理李魯確、趙然昌,修撰金基纘、李晉祥,副修撰李寅奭、兪錫煥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獻納姜斗煥疏批下者,始取其原疏而見之,則滿紙辭意,閃忽叵測,妄托陳勉,顯售譏訕,臣等覽之未半,相顧愕貽gg愕眙g,繼之以駭惋之至。顧今聖學一事,最是目下之急務,群情之蘄祝者,則其在臺閣直截之義,苟欲隨事而匡規,盡言而開導,章奏敷陳之間,援引取譬,何患無事,而乃敢以至悖至慢之說,遽擬於莫重莫嚴之地,全昧敬謹之道,自陷無禮之科,朝綱隳矣,臣分蔑矣。雖以我聖上包容之德,克恢山藪之量,不加深誅,反賜優批,而第其無嚴不敬,乃至於此,在人臣鸇逐之義,不可以鄕曲愚迷之類,置之勿論,齊憤所激,按住不得。玆敢相率聯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穆然遠覽,亟賜處分,明正典刑,俾君綱立而世道靖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姜斗煥事,已於院議之批,有處分矣。

○行大司憲李奎鉉,執義韓啓源,掌令李鼎顯,持平申佐模、李敏衡等聯名箚曰,伏以古人有言,見無禮於其君者,如鷹鸇之逐鳥雀。噫,彼姜斗煥之疏,不可但以無禮言之,則臣等鷹鸇之逐,豈容少緩乎?渠疏全篇旨意閃忽,外托陳勉之說,顯帶嘲訕之意,見之者無不驚憤,聞之者亦皆駭惑,雖以大聖人包容之德,只歸之於妄率之科,而夫妄率者,駭妄與輕率之謂也。四字引喩,全欠謹畏,此果出於駭妄輕率而止乎?雖於敵以下苟有敬謹之心,猶不敢肆口指斥,語不擇發,況於莫重莫嚴之地,何敢少無顧忌,不敬至此乎?經筵久停,實是今日群下之所共憂悶者,其在言地者,苟欲匡救而進言,雖至牽裾而折檻,直陳而無諱,何患無納約獻替之道,而乃敢簸弄譏侮,援引失當,甘自陷於干紀犯分者,指意叵測,情節陰憯,決不可以鄕曲卑微,有所參恕者,明矣。卽伏見院啓批旨下者,何足深責,罪至譴罷,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憂憤轉激,以渠所犯,薄施輕勘,非但有失刑之歎,君綱臣分,隳損無餘,豈不大可憂懼者哉?臣等繞《壁經》宵,按住不得,玆敢相率聯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穆然深思,廓揮乾斷,亟令王府,拿鞠得情,明正典憲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姜斗煥疏語,雖曰(可))駭,何至於以此設鞠乎?

○大司諫權溭,司諫韓升烈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姜斗煥之疏,萬萬驚惋,心膽欲裂。噫,彼疏語,外托陳勉,內售譏訕,遣辭閃忽,顯有煽惑之意,引喩駭悖,全無謹畏之心,犯分干紀,甘自陷於大不敬之科,此何事也,此何變也?論其罪犯,金木猶輕,決不可以一分涵貸者也。第伏念經筵久撤,睿學未就,大僚之陳勉,儒臣之奏達,前後懇摯,莫不竭誠而盡言,則其在臺地者,納約匡救,直陳無諱,雖至於牽裾折檻,犯顔竭論,何患無其道也?而敢於莫重莫嚴之地,顯肆指斥,少無顧忌,抑揚簸弄,至於此極乎?特以我殿下包容之德,歸之妄率,施以薄勘,聖意所在,固爲欽仰,而顧其情節之陰憯,指意之叵測,何可以鄕曲微賤之類,有所曲恕也哉?臣等繞壁達宵,憂憤轉激,玆敢聯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令王府,拿鞠得情,夬正典刑,使王綱得尊,輿憤少洩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憲箚之批,勿煩。

○正言李鼎信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姜斗煥之疏,驚惋之極,不覺心寒而膽掉。噫,彼全篇句語,罔非閃忽而叵測,全無敬畏之心,顯有譏訕之跡,究厥情狀,合置何辟?第今三晝講對,間多停撤,睿學差遲於將就,群情胥切於憂悶。其在臺閣之地者,苟欲陳勉而開導,則極言竭論,不患無辭,引喩取譬,何患無方,而乃敢以於敵以下所未可道之言,肆然擬之於莫嚴莫重之地,君綱臣分,其將掃地無餘矣。雖以我聖上包容之德,歸之妄率,罰至薄勘,而顧其心則大不敬也,論其跡則極無嚴也。此而不亟賜處分,快正典刑,則怪鬼不逞之徒,必將接踵而起,履霜堅氷之漸,寧不大可懼哉?臣繞壁達宵,腔血如沸,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穆然深思,廓揮乾斷,卽令王府,拿鞠得情,俾國綱立而輿憤洩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領中樞府事趙寅永,左議政權敦仁,右議政金道喜聯名箚曰,伏以人臣之無禮不敬,干紀犯分,王章之所必加,而人得以誅之者也,今此姜斗煥之疏是已。第其所陳,雖謂之仰勉聖學,而命意則全涉訕侮,措辭則極其肆嫚,少無畏憚,至以不敢道之句語,擬之於莫嚴之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夫讜言直論,聖世之所不諱,獻可替否,臺職之所當言,而其言非所謂讜直,而卽無禮不敬而止耳,非所謂獻替,而卽干紀犯分而止耳。國有常憲,烏可逭三尺之誅乎?三司諸臣之交章請討,蓋出於不容已者也。卽伏見荐下批敎,過加容貸,尙蘄允兪,抑以其職在言地,事涉匡弼,有所顧惜,爲之留難乎?臣等亦嘗以典學一事,縷縷仰陳,夙宵顒禱,亶在於此,苟使臺言,不至於甚大悖至無狀,則臣等雖甚無似,竝忝大官之列,區區憂愛,惟當以淵藪恢弘之量,天地包容之德,仰請曲貰以補陳規之一端,而惟彼斗煥,罪犯罔赦,義在必討,實有所按抑不得者,玆敢聯箚仰籲。伏乞聖明,亟允三司之請,明正典刑焉。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懇。此疏措語之不審,雖曰可駭,亦不足深責,則卿等或看得太過矣。然而卿等之言旣如此,前獻納姜斗煥,施以竄配之典。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5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金漢益未肅拜。注書張仁遠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翊朝。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大王大妃殿誕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雲承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王大妃殿誕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根友曰,吏、戶換房。

○傳于曺雲承曰,刑曹判書有闕之代,行護軍趙秉龜除授。

○吏曹,刑曹判書趙秉龜,今加資憲除授事承傳。

○李根友,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牟還方始邑務政殷,此時曠官,尤爲可閔,受由上京及新除bb授b未下直守令,竝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吉州牧使鄭寅基,寧邊府使趙得林,固城縣令李謙周,同福縣監尹庠一,茂長縣監尹日善,麟蹄縣監朴齊崧,俱以爲今十八日辭朝云。瑞興府使金萬根,今十九日辭朝云。上京守令谷山府使洪祐喆,淮陽府使朴宗休,慈山府使趙忠植,安岳郡守南秉哲,俱以爲今十八日下去云。成川府使徐元淳,今十九日下去云。安州牧使金東獻,靈光郡守洪永圭,咸平縣監金相稷,俱以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金山郡守金敬鎭,親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親病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金山郡守金敬鎭改差,安州牧使金東獻,靈光郡守洪永圭,咸平縣監金相稷,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參議吳取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念淳曰,只推。

○徐念淳,以禮曹言啓曰,明日雜科覆試,本曹堂上,當爲備員開場,而參議吳取善有身病,無以進參,令政院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念淳啓曰,禮曹參議吳取善,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雜科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許遞。

○李根友啓曰,行吏曹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未差,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雲承曰,都憲外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傳于徐念淳曰,呈告藝文提學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朴晦壽,參判洪在喆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根友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南獻敎爲吏曹參議,李明迪爲大司諫,宋來熙爲執義,金樂壽爲司諫,趙道淳、趙禮根爲掌令,徐相敎爲獻納,兪致善、朴齊璿爲正言,嚴錫鼎、金會明爲持平,徐佐輔爲判尹,李啓朝爲刑曹參判,李玄緖爲刑曹參議,洪在龍爲大司成,金興根爲藝文提學,趙秉緯爲戶曹正郞,權宗憲爲校書校理,林仲龍爲昭顯墓守衛官,金鼎厚爲武烈祠參奉,鄭晩敎爲安州牧使,尹致膺爲金山郡守,南性敎爲靈光郡守,許采爲咸平縣監。

○兵批,判書李憲球在外未肅拜,參判韓鎭庭病,參議趙徽林病,參知金逸淵入直進,右副承旨韓正敎進。大護軍李穆淵,護軍李彦淳,副護軍權溭、沈宜升、鄭德和,副司直韓啓源、韓升烈、沈敬澤、李鼎顯、申佐模、李敏衡,副司果李鼎信,副司正鄭翊朝,以上竝單付。

○李根友,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掌令趙道淳,與吏房承旨李根友,有娚妹應避之嫌,而矇然擬入,至蒙恩點,不審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徐念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書官番次,近甚苟艱,而兼檢書官李鏞,方帶西部令,職務相妨。令該曹,他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批,再政。啓曰,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廣州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公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沈敦永爲掌令,韓鼎瑚爲禮曹佐郞,金永根爲晉州牧使,趙敎淳爲廣州判官。權永圭爲公州判官,西部令李鏞,司饔主簿趙存璟,已上相換。

○兵批,再政。副護軍單吳取善。

○吏批,三政。啓曰,全州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崔鍾駿爲加平郡守,權錫孝爲古阜郡守,吳肯默爲全州判官。

○吏批,四政。以金孝求爲高陽郡守,沈能萬爲魯城縣監,尹滋一爲知禮縣監,曺錫亨爲禮曹參議。

○吏批,五政。以朴臣圭爲靑陽縣監,趙元和爲景慕宮令,李秉先爲慶基殿令。

○吏批,六政。以曺百承爲監察。

○傳于趙斗淳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漢益落點。

○曺雲承啓曰,卽者刑曹律學入門官來言,律科覆試試官望,當爲修整,而判書趙秉龜,參判李啓朝,參議李玄緖未肅拜,不得擧行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雜科覆試時,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念淳,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官員所報,則陵上莎草,逐日灑水,間有天雨,莎葉靑靑,快有着根之望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徽定殿西邊內墻下階砌二間許頹圮處,改築吉日,以今十六日卯時,已爲推擇啓下,而見今雨勢如此,土石沾濕,有難興役。改築之節,待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會寧府使吳一善,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進,長連縣監成元鎭,熊川縣監吳鼎周,雖非應封官,亦以別軍職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柳光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獻納姜斗煥,施以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姜斗煥咸鏡道鏡城府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5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緣故出。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鄭翊朝仕直徐堂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廣州留守洪敬謨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注書張仁遠病代,以徐堂輔爲假注書。

○金漢益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廣州留守李嘉愚,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掌令沈敦永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第臣於合啓句語中,有不容冒參者,前此陳懇,輒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曺雲承啓曰,刑曹判書趙秉龜,參判李啓朝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律科覆試試望,當爲修整,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趙秉龜,參判李啓朝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律科覆試試望,當爲修整,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趙秉龜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律科覆試試望,當爲修整,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參判疏批未下,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律科覆試試望,當爲修整,刑曹判書趙秉龜,參判李啓朝,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兪致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曺雲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望,當爲擬入,而判書李憲球在外,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廣州留守洪敬謨書,王若曰,晉陽之抑爲保障,禦侮曰予有焉,宋朝之特置居留,臥治得君重耳,可當一面,惟簡上心,眷玆南漢故城,實爲左海巨鎭,臺隍城池之最爲鞏固,距京都四十里有奇,錢穀甲兵之漸至空枵,値國家二百年無事,念陰雨緩急之備,可憂者多。顧雪山重輕之方,而難其任,惟卿,圭璋美質,喬木故家,隮崇秩而題名西樓,文苑銓地之踐歷殆遍,按貊都而繼掌北鑰,軍實戎務之措置咸宜。玆授卿以廣州府留守兼南漢守禦使,卿其祗服寵章,殫竭誠慮,漢關輔之壯我根柢,須念奠泰之良圖,魯郊遂之峙乃芻糧,宜講備豫之遠略。於戲,列祖之創規斯在,實幸式至今惟休,乃敍之著績是追,更勉罔俾前專美。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晉祥製進

○敦寧都正李晉翼疏曰,伏以臣於月前,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以苫塊餘喘,病伏鄕廬,今始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照例遞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敦寧府都正李晉翼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照例遞改,俾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寧都正李晉翼,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判書趙秉龜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候班未退,而忽伏奉除旨,特授臣以刑曹判書者。臣聞命震懍,五內失守,莫省措躬之所也。夫正卿重秩也,特除異數也,雖有可紀之勞勩,可擢之德望,必難愼而後授之者,以其名器不可褻瀆,而恩典不可輕施也。今乃擧以畀之於輿論之外,若是其無難,而又其所叨者,卽如臣無似,臣自量度已覺其萬萬乖謬,以人觀之,將謂斯何?藉使施之於疏逖之蹤,猶非淸朝之盛事,況臣依近寵光,偏被隆渥者乎?此實臣夢想之所未到,而跬步之不敢進也。且念臣家之所荷眷,顧何如,而臣又蒙此誤恩,則門戶之燀爀,視昔尤倍,臣安得不𢥠然而驚,惕然而懼乎?臣無才乏能,報蔑涓塵,從前僥濫,已極愧懼,而矧乎目下所兼金穀繁務,甲兵重任,咸萃一身,殆同蚊蝱之負山,常恐其不勝。今又加之以萬不敢當之資級,使處於盈庭紳笏之先,則人將曰,夫夫也有何才諝,有何聞望,而若是其兜攬,若是其驟躐也,負乘之愧,固屬臣身,偏係之譏,臣誠大懼也。過盈則溢,急走則躓,必然之理,高亢如此,盈盛如此,鬼怒人猜,自底顚敗,可立而待。然則亦豈不有欠於我殿下愛欲生之大德也哉?臣之所矢心而藉手者,只以不擇夷險,趨走惟命,爲一副當義諦,而今玆恩命,萬難承當,歷日思惟,惶汗浹背,不容不披瀝衷懇,仰瀆崇聽。伏惟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終始一念,在於全保而生成之,則此臣所以攢手而血祝者也。況今雜科屆期,試牌屢臨,而左右參倚,趨承無路,甘犯違傲,尤增罪戾?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收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刑曹參判李啓朝疏曰,伏以臣姿本憃愚,觸處疎謬,向因試事之僨誤,至有籌啓之論勘,聖度曲庇,罰止薄罷,臣惶隕愧恧,縮伏訟愆,曾未幾何,恩敍遽降,繼而有秋曹除命,臣感戴洪造,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國家取人之道,專在於科目,則凡係正士習而嚴考校,實惟有司之責耳。以臣無似,忝在參考之列,旣未能操束,又不成試禮,竟使莫重之科試,致有多士之失望,至今追惟,愧汗浹背。顧何敢以諉之已勘,自同無故,憑恃寵靈,揚揚爲冒膺之計哉?屢違召命,冞增罪戾,玆敢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以存國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官師之規,豈容引義?卿其勿辭行公。

5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堂輔仕直尹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漢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漢益啓曰,判尹徐左輔gg徐佐輔g,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南獻敎,大司成洪在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啓曰,假注書徐堂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鄭翊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翊朝改差,代以尹堉爲假注書。

○曺雲承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宋來熙在外,掌令趙禮根雜科進,一員未差。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南獻敎,大司成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漢益曰,只推。

○金漢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王德修牒報,則去夜四更,建陽門入直軍直所八間及連接處八間,因雨頹圮云。令該曹該營,卽速改建,而入直軍兵,不可暫時露處,限修改間,使之移接於東山別監處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建陽門入直本局軍兵直所頹圮處,限修改間,移接於東山別監處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洪在龍疏曰,伏以臣於日前,退自喉司,伏奉除旨,授臣以成均館大司成者,臣承命悸恐,歷日于玆,臣聞師儒之長,一代之極選,而文敎士趨之所由係也。苟非經術純美,文采《爾雅》,聲寔踐履,爲士論所歸者,莫宜居之,挽近儒學之譽視古或少遜,而其於選授,猶必有說焉。夫豈有如臣無似,而苟然充冒者哉?臣空疎闒茸,無所比數,幼惰長嬉,學殖都荒,未有一藝一能可以自見尺寸者,而僥倖科第,濫竊淸顯,涯量踰溢,愧懼恒切。顧臣年且淺鮮,尙未及古人强仕之限,隨分讀書,冀獲少補,目下進取,一切匪心。迺者緋玉之陞,曾未幾日,又玷斯選,進躐之驟,萬萬非臣之所自期,亦萬萬非臣之所可堪也。噫,臣家世寒素,謹約相傳,雖至于臣身,墜厥緖餘,蒙騃已甚。然猶未敢遽以芬華榮利爲心者,卽以父兄詔告之有自來故也。況於近日以來,闔門兢惕,尤無所容,而謬恩橫被,寵光燀爀,不衷過福之虞,匪止臣身家事也?懍然却顧,不寒亦栗,固不敢暇豫崇讓,以踵美規,而纔違牌召,惶隘冞甚,玆敢略控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念名器之不容濫屑,察臣言之匪出飾讓,亟賜鐫改,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獻納徐相敎疏曰,伏以人臣之無禮不敬,干紀犯分,豈有如今番姜斗煥疏者乎?噫,渠以鄕曲一卑微之類,敢售叵測之計,外託陳勉,內懷訕侮,一篇措語,都是叫嚷,而顯有煽惑之意,四字引喩,肆其指斥,而全無嚴畏之道,抑揚簸弄,至於此極,究厥心腸,不覺毛髮皆豎,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第伏念近日經筵久撤,聖學未就,實是群下之所共憂悶者,而職在言地,苟欲納約而獻替,補闕而匡救,則證古引今,不患無辭,抗直折爭,不患無方。惟彼斗煥,乃以不敢道之語,遽擬不敢言之地,至慢極凶,甘自犯於罔赦之科,君綱於是隳矣,臣道於是蔑矣。揆以邦憲,關石自在,參以罪犯,金木猶輕,前後諸臣交章,大僚陳箚,寔出鸇逐之義,不容少緩者也。以我殿下天地之大德,淵藪之弘量,過加包容,日前處分,止於竄配之典,而第其情節之陰憯,指意之凶悖,罪實難貸,義當必誅,決不可以已蒙薄竄,有所參恕。伏乞聖明,穆然深思,廓揮乾斷,亟令王府,拿鞠得情,夬正典刑,俾亂萌折而輿憤洩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正言兪致善疏曰,伏以臣之唱名,纔一望餘矣。際又薇垣華誥,遽下於夢寐之外,闔門動色,閭隣生輝,臣是何人,誤辱寵恩?乃至此之驟也,臣誠驚惶慙恧,莫省容措也。臣本姿性凡劣,最居人下,重以賦命崎薄,早失庭訓,孤陋單寒,不過常調凡品,而早從蔭路,幸霑祿仕之榮,仍典外邑,遂蔑絲毫之報,儕流之間,無所稱詡,而亦不自量,隨衆應擧,至於濫竊科名,則直是僥倖偶中耳。臣於是竊伏念人臣之立朝事君者,皆必有立朝事君之實,或資以經術,或補以文學,或長於政事,或久於勞勩,其才足以需國用,其能足以應世務,然後乃敢進身不跲,人無耽榮冒祿之譏,己無喪身辱名之患。顧臣愚騃,初無分寸之長,錙銖之能,可以需國應世者,而釋褐未幾,遽玷淸貫,是職卽淸朝耳目之任也。苟非謇諤之風,聳動乎人主,直截之言,見憚乎百僚者,莫宜居之,以臣視臣,何嘗毫分彷彿於是哉?臣非不知榮寵之可喜,義分之莫嚴,而自犯違傲,有若全昧駕屨之訓者,誠以進身之初,廉隅爲重,不敢以萬不近似之職,恬然自有,諉以趨走之恭也。玆敢悉暴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寬假曲念,特垂鑑諒,亟賜鐫改,以安私心,則臣雖至愚,敢不銘鏤圖報乎?臣方丐免,不宜贅他,而竊有憂憤住抑不得者,敢此附陳焉。日前竄配罪人姜斗煥之疏,何爲而發也?遣辭陰險,用意叵測,一番取覽,不勝駭惋之至也。顧今聖學一事,最爲目下急先之務,群情之蘄望何如,臣僚之仰勉何如?以臺閣直諫之風,如欲盡言不諱,則匡弼糾繩之間,何患無納約獻替之辭,而乃以不敢道之說,肆然引喩,不敬無嚴,是可忍也。外託諫勉之讜言,內懷譏訕之凶謀,究其心肚,誅殛猶輕,而乃殿下,不允鞠問之請,只許薄竄而止,此豈諉之以鄕曲卑微,而有所參恕者乎?以若罪犯,略加輕勘,則君綱臣分,隳虧無地,山藪之容,雖聖度之欽仰,鷹鸇之逐,乃臣節之固有。伏乞聖明,亟許拿鞠之請,夬正典刑,使國法伸而輿憤洩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爾其勿辭察職。

5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李根友緣故出。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堂輔尹堉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徐念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召對爲之。

○曺雲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吉州牧使鄭寅基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念淳曰,禮房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徐念淳啓曰,假注書尹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念淳曰,召對爲之。

○曺雲承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宋來熙在外,掌令趙禮根雜科進,一員未差,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嚴錫鼎,正言兪致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金漢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女堞一千五百七十四垜改修築,城廊二十七處新建,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都城女堞一千六百二十七垜修築,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都城女堞一千五百九十八垜改修築,城廊二十七處新建,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漢益曰,工役旣若是浩大,則與年例修補,有異,三營門看役將校以下,別單書入。

○判尹徐左輔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猥膺東堂初試主試之命,不敢違召,若固有之,是豈臣自知不明謂才具之足以需世,鑑別之可以得人而然歟。且況功令文字,臣實茫眛,經旨問難,臣實鹵莽,姸媸工拙,如瞽無相,則臣雖無狀,寧以若是淟涊,甘僨大事,自歸於自欺欺人之科哉?誠以義分攸在,往役爲重,駑鈍所殫,趨走爲恭,速戾招謗,理所必至,而畢竟鬪鬨起於當場,考閱不免草率,則其名實之不足厭服,伎倆之自露瘡疣,非但貽羞同朝,抑亦取笑八方,臣於是有口莫辯,無面可顯。至若大僚論勘,罰止薄破,此亦出於初不責備,而且僚試之緣臣同罪,尤係臣萬萬難安,從玆以往,杜門誦愆,庶爲一分息補之道矣,曾未幾月,恩敍旋降,又未幾日,除旨聯翩,臣情到此,一倍悚恧,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科試,卽有國之大政,此而僨誤,臣之本末長短,庶幾淵鑑之所洞燭,而前譴,已失惟輕,新除,實涉太褻,臣之一身狼狽,猶屬笑罵之從他,而朝家罰賞之失中,誠非細故,左右思量,承膺無路,坐犯違傲,臣罪尤大,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勘臣當勘之律,仍收臣新授之職,以重國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非曰無做錯也,已屬過境,何必爲引?勿辭行公。

○甲辰五月十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念淳,檢校待敎李裕元,侍讀官李魯確,檢討官李寅奭,假注書尹堉,記事官趙龜植、李裕膺,各持《綱目》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讀之,魯確讀自元光元年冬十一月,至漢亦關市不絶以中其意,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魯確曰,數章內文義,別無深奧之辭,而於擧賢良第文學之事,遣方士求神仙之術,誘單于伏兵邀之類,可以見武帝五十年治平之得失,好仙則燕、齊迂怪之士至,好兵則王、恢敗軍之事出,蓋人君好尙,不可不愼。若非學問之力,爲萬事之本,則晩年豈有秋風之歌,輪臺之詔乎?殿下亦於學問上,眞知實踐,孜孜不已,則自無僨誤之事,而爲億萬年無疆之休,伏願,懋哉懋哉。上曰,下番讀之。寅奭讀自三年春河徙頓邱,至抑斯人之不幸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寅奭曰,河間以諸侯之王,能博學邃古,其所致之書,皆先秦《古文尙書》、《毛詩》、《禮記》、《春秋》之屬,而其多與漢朝等,采輯禮樂,以至五百餘篇,而招延山東之諸儒,與之肄習,及應詔對策,推道言術,文約指明,非《大雅》卓爾不群者,豈能若是?此乃好學稽古之力也。今講筵久停之餘,至承召對之命,臣不勝欽仰萬萬,而伏願殿下,繼自今三晝法講,無時或撤,而頻賜召對,則聖學臻將就之效矣,曷不休哉?上曰,閣臣讀之。裕元讀自通南夷置犍爲郡,至八月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裕元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敷衍可陳之文義矣。上曰,承旨讀之。念淳讀自公孫弘爲博士,至大旱蝗,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念淳曰,此自止內,去無用之言,不作無用之器,兩句旨意,最爲切實。無用,卽有用之對也,去其無用之言,則必有有用之行,不作無用之器,則必作有用之事,《書》曰,不作無益害有益,正與此意,相爲表裏。蓋不作無益,則自有其益,苟作無益,則自害有益,顧今殿下一身上有益有用之事,卽講學一款,而今日召對,在於久停之餘,有益之驗,有用之實,孰有大於此者乎?日用常行,唯務有益之工,日益勤講,惟專有用之行,則上所謂無益無用之事,不期祛而自祛,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緣故出。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式暇。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堂輔仕直尹堉。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徐念淳啓曰,明日再明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曺雲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念淳啓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雲承曰,召對入侍。

○傳于金漢益曰,直閣尹定鉉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建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曺雲承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牌不進,執義宋來熙在外,掌令趙禮根雜科進,一員未差,持平嚴錫鼎陳疏,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兪致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根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金漢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局分授都城女堞改築,城廊新建時,看役將校以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本營字內都城女堞改築,城廊新建時,看役將校以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廳分授都城女堞改築,城廊新建時,看役將校以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三營門看役將校以下別單,傳于金漢益曰,都看役異膺善三人,看役牌將李源豐等二十二人,竝帖加成給,員役、軍士、工匠等,竝自該營,米布題給。

○金漢益,以禮曹言啓曰,來六月初三日行徽定殿練祭親行與攝事,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親行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正殿南挾室後面春舌道里上滲漏等處,南邊內墻半間許頹圮處修改,以今日卯時推擇,先告事由祭,已爲設行,而見今雨勢如此,土瓦沾濕,無以始役,待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啓聖祠正堂滲漏處移還安修改,以今日卯時推擇,先告事由祭,已爲設行,而見今雨勢如此,土瓦沾濕,無以始役,待晴更爲擇日擧行,還安祭香祝,權安本祠,令成均館官員守直,諸祭官則姑爲退去,待涓吉入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宜寧縣監金秉熙,以漢城府主簿時覆檢官,做錯非細,從重推考罪,《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辰五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曺雲承,檢校待敎李裕元,侍讀官趙然昌,檢討官李寅奭,假注書徐堂輔,記事官趙龜植、李裕膺,各持《綱目》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玉堂讀之。然昌讀自元朔元年冬,定二千石,至五鼎烹耳,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然昌曰,武帝初政,詔擧孝廉,而當時郡國,無一人應擧者,故所以有不擧者定罪之擧,其意則固善矣,其法則誠過矣。夫孝爲百行之源,廉居四維之一,君子自修之道,莫先於此,國家取人之要,不外於是。是以,《周官》之三物賓興,孝友是取,《皐謨》之九德咸事,廉簡竝擧者,莫不以德敎致之,而何嘗以文法督之哉?向使武帝,眞有求賢之誠,務盡招徠之禮,則草野篤行之士,其將觀感興起,不求自至,而乃反以不擧之罪,督迫之至此,爲長吏者,固當𨃃蹶奉承,而爲孝廉者,夫豈可怵於嚴命,輕於進身也哉?此武帝之終不得一箇孝廉,而徒爲後世之所笑者也。猗歟我朝,以孝爲理,克盡導率之方,惟廉是選,輒示激勸之意,苟有卓異之行淸白之操,其所褒賞奬勵者,靡不容極,故孝廉之士,代不乏人,而式至今日,遺風善政,猶有存者。惟我殿下,每於取人之際,必以行檢爲先,而求之以誠,致之以禮,則六行兼備之士,九德咸修之彦,其當于于然來矣。伏願於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命下番讀之,寅奭讀自二年冬,賜淮南王几杖,至大化成矣,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寅奭曰,帝王政治之要,莫先於仁惠之政,所以興治化而闡風敎者也。是故,周文發政施仁,而萬民諴和,殷后子惠困窮,而萬邦惟懷,此乃仁政之所推,惠澤之所及,而惟漢武,不能以德敎化民,風俗渝澆,紀綱弛廢,以至劇孟、郭解之徒,專尙氣節,擅作威福,自陷於刑辟,以此觀之,在上之人,不能齊之以禮法,導之以德政之致也。伏願殿下,以殷、周爲柯則,以漢武爲鑑戒,克懋仁惠之政,則環東土億萬生靈,莫不涵濡於仁風惠澤之中矣,懋哉懋哉。上命閣臣讀之,裕元讀自燕王定國齊王次昌,至《資治通鑑綱目》第四中,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裕元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可陳者,而孔臧以聖人後裔,經學爲業,求爲太常,漢武能虛受而禮賜如三公,於此可見尊聖學禮賢士之盛矣。古昔帝王之扶正學斥浮華,不可一一枚陳,而昨日召對讀奏中,亦有取比者矣,河間獻王,實事求是,得三代古文,著樂譜二十四篇,爲帝王典則,淮南王亦好書,然先儒以爲,率多浮辯,不足取法。以此觀之,河間之書,淮南之書,不待多辨而明矣,今此孔家之經學,卽獻王之所得書也,孔臧之禮待,卽獻王之所禮待也。伏願殿下,於此等處,益加省覽,每講書之際,勿以昨日之文義,只察於昨日,今日之文義,只省於今日,凡前後諸臣所奏文義,若反復縕繹,則箇中自有一心上工夫,聖學自抵於實地,許多浮華,不祛而自祛,懋哉懋哉。上命參贊官讀之,雲承讀自《資治通鑑綱目》第四下,至賜書不朝,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雲承曰,漢武窮兵黷武,不以文學爲治,而猶能勸學興禮,爲天下先,有秀才通一藝者,選擇補職,以致文學之士,彬彬而多,其功化之速,固如是矣。今殿下久停之餘,連行召對,群情莫不欣聳,繼自今勤孜講學,召接文學之士,咨訪治道,討論得失則聖學可以緝熙,而崇文博學之士,亦將彬彬於朝矣,豈不休哉?伏願,懋哉懋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曺雲承緣故出。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金漢益。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堂輔尹堉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藥房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曺雲承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呈辭,執義宋來熙在外,掌令趙禮根雜科進,一員未差,持平嚴錫鼎陳疏,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行左承旨徐念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根友曰,召對入侍。

○韓正敎啓曰,兵曹判書李憲球,自任所上來云,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職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時愚,直講金昌秀,典籍柳興吉,俱爲身病呈旬,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都城改修築時,看役將校以下,別單判下,外策應所書員李亨植,庫直崔漢吉,使喚軍申正坤,使喚巡牢楊興石等七名,泥匠林喜春等九名,各木二疋米三斗,泥匠姜學成等十名,石手孫石吉等二名,木手趙英俊等三名,蓋瓦匠李命吉等二名,各木一疋米二斗分等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都城改修築時,看役將校以下,別單判下,外策應所書員金宗翼,庫直李日成,使喚軍金宗玉,使喚巡牢李德秀等七名,泥匠崔昌大等十名,各木二疋米三斗,泥匠金福得等九名,石手安榮鎭等二名,木手李龍伊等三名,蓋瓦匠崔福大等二名,各木一疋米二斗分等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都城改修築時,看役將校以下,別單判下,冶所書員安載益,庫直金光浩,使喚軍韓永俊,使喚巡牢李成祿等七名,泥匠李世春等九名,各木二疋米三斗,泥匠梁信伊等十名,石手李士福等二名,木手田福仁等三名,蓋瓦匠尹命福等二名,各木一疋米二斗分等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明迪疏曰,伏以臣,獲蒙恩由,間往楸鄕,忽伏奉薇垣除旨,感惶交中,不敢淹留,昨夕歸家,始見所謂姜斗煥疏,竊不勝萬萬駭惋之至也。顧今急先之務,孰有大於講學一事,而卽群情之所共蘄祝,臣僚之所共仰勉者也,居臺地而苟欲進言,則納約自牖,可也,盡言不諱,亦可也。何患乎無其說,而噫,彼斗煥,抑獨何心,一篇句語,全事指斥,少無敬畏之心,顯有譏訕之意,甚至於四字不敢道之說,肆然引喩於莫嚴莫重之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究厥腸肚,凶憯已極,論其罪狀,誅殛猶輕,今此大僚、三司之請,誠以干紀犯分之徒,不可以不誅,而殿下之命施竄配之典,已燭其罪犯之不可赦也。罪在罔赦,止於薄竄,其不有乖於刑政乎?官以諫名,外託陳勉,敢售悖慢之語,自陷不敬之科,國人皆曰可殺,王章所不容貸,而乃殿下,過加包容,尙靳一兪,淵藪含弘之量,天地好生之德,孰不欽仰萬萬,而竊恐君綱由是而隳矣,臣分由是而壞矣,怪鬼不逞之類,由是而無所懲畏矣。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乎?伏願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使亂萌折而國法伸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持平嚴錫鼎疏曰,伏以臣,姿本湔劣,學又空疎,百無攸當,最居人下,猥忝蔭途,隨分樗散,幸値曠前之慶會,濫竊分外之科名,榮已極矣,渥已踰矣,復安有驟進之望,而唱名未幾,持憲特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召牌儼臨,臣惝怳怵惕,罔知攸措。竊伏念,臺閣之官,卽聖朝耳目之任也,淸峻如何,責任如何,而此豈臣空疎湔劣者,所可堪承者乎?非昧駕屨之義,自切濫竽之愧,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一以公器無玷,一以私分獲安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容贅他,而卽伏見日前竄配罪人姜斗煥之疏,竊不勝駭惋之忱,敢此附陳焉。噫,此一疏,外託陳勉,內售譏訕,四字之引喩,非徒陰險,一篇之遣辭,全事侮嫚,臣讀之未半,不覺心驚而膽掉。顧今聖學將就之道,其在群下蘄望之情,孰不欲勉勉不已,而矧乎臺閣之臣,職在敢言之地,證古援今,獻可替否,何患無辭,而惟彼斗煥,抑獨何心,肆然以不敢道之說,指斥乎?不敢言之地,干紀犯分,莫此爲甚。不敬無嚴,在法罔赦,而以殿下天地之大德,山藪之弘量,過加含容,終止薄竄,臣固欽仰大聖人好生之德,而其於國有常憲,焉逭三尺之誅乎?諸臣之交章,大僚之聯箚,亦可見莫遏之輿情。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俾杜亂萌,而少洩輿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爾其勿辭察職。

○甲辰五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根友,檢校待敎李裕元,侍讀官趙然昌,檢討官李晉祥,假注書尹堉,記事官趙龜植、李裕膺,各持《綱目》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玉堂讀之,然昌讀自六年春二月,至使者分護費以億計,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然昌曰,武帝前後失德,難以枚擧,而至於令民買爵一事而極矣。武帝承文、景富庶之餘,罔念守成之道,窮兵黷武,用度無節,中國之耗弊已甚,地部之經費難繼,遂至賣鬻官爵之境,壞先王官人之法,啓後世無窮之弊,可勝嘆哉?夫官爵者,聖王馭世之大柄,而必也量材而授之,擇賢而任之,惟名與器,不可濫褻,故雖以人主之至尊,不敢自專,《虞書》所謂天命有德者,此也。今乃不論其貴賤,不問其賢愚,惟視納貨之多少,不計秩級之高下,甚至於買爵至千夫者,得先除吏,官方之淆雜,名分之傷敗,更無可言,而當時廷臣,無一言匡救者,漢之不亡,亦云幸矣。由此觀之,則人君治國之道,莫先於節約二字,而至於官爵,尤當愼惜者也。《論語》曰,節用而愛民,《春秋傳》曰,官之失德,寵賂以彰。伏願殿下,每於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曰,下番玉堂讀之。晉祥讀自減隴西北地上郡戍卒之半,至入塞者不滿三萬匹,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晉祥曰,大凡征伐,非美事,創業之君,所不得已,而非繼世之君所可務者也。如武帝之時,則當偃武修文,用方正之士,行董仲舒之策,修文德之治,從汲黯之諫,豈至於中國疲弊,海內虛耗乎?帝王爲治之道,布在方冊,今殿下,日開經筵,繼以召對,今日如是,明日又如是,覽聽古史,可師者師之,可懲者懲之,制治保邦於未亂未危之前,是臣區區斷斷之望也。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閣臣讀之。裕元讀自乃益置大司馬位,至元鼎元年夏赦,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裕元曰,漢武之治,雖不及於文、景,然亦漢之英主也,而終惑於鬼神之事,賜爵方士,無所難愼,退黜直臣,不小顧惜。若收用人才,如求方士,慕嚮儒術,如用兵法,則雖有汲黯之戇直,宜無一言之可進,而今則不然,瀆神褻鬼,全欠誠實,《魯論》所謂敬鬼神而遠之者,誠可取法,而終不能改者,以其所惑之甚故也。一惑難祛,可不畏哉?伏願殿下,凡求賢施政之際,以偏好嗜之心,移之於所不好嗜處,偏易行之事,較之於所稍難行者,聖學日就於光明之域,懋哉懋哉。仍伏念,學問一事,非別件事,在日用事爲之間,漸進工夫,又非難事,亦在於以此較彼,參互善否而已,益加猛省焉。上曰,參贊官讀之。根友讀自二年冬十一月,至相望於道以求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根友曰,儒臣、閣臣之所奏,該備纖悉,臣無敷衍更陳之文義矣。上曰,注書讀之。堉讀自三年冬,至留塡撫之,上曰,止之。上曰,上番翰林讀之。龜植讀自以方士公孫卿,至西羌反,上曰,止之。上曰,下番翰林讀之。裕膺讀自六年冬,至《綱目》第四下,上曰,止之。仍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堉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二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召對爲之。

○金漢益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趙禮根呈辭,一員未差。執義宋來熙在外,持平嚴錫鼎未肅拜,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左副承旨曺雲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正敎曰,召對入侍。

○李根友啓曰,假注書徐堂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漢益啓曰,兵曹判書李憲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憲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憲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兵曹判bb書b李憲球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憲球,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曺雲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漢益曰,只推。

○兵曹判書李憲球疏曰,伏以臣,冒叨重藩,一往瘝墜,恩造洪於河海,辜負重於邱山,每自循省,譴何是祝,中權特簡,忽降於意慮夢想之外,寵誥遐宣,關河動色。臣始焉榮感,繼以震懍,莫知所以自措,而兌替之前,不遑言私,征邁之頃,無由控懇,致使莫重宿衛,不免許久曠闕,俯仰惕畏,冞增悚㥻。顧臣本末,聖鑑所燭,質魯而才鈍,見寡而識謏,於小於大,無堪任使之末,而雨露陶甄,若偏臣身,節次輥進,到底僥濫,此已臣夙夜慓慓,不啻爲淵谷之在前,而夫外臣之召以內秩,謂其有可紀之績,若虞廷陟明,西京進爵之義也,況司馬之任重且要,爲何如也?旬宣之不能,害止於一路,甲兵銓衡之不能,害及於一國,是可以易言乎?其間而聖明所以宜罪不罪,進而置之於掌邦政之列者,其於綜名懋官之政,得無可議者歟?蒐補鈐𱁼,臣未之學焉,唱注疏宣,臣未之必焉,鉤校計會,臣未之曉焉,此非臣過自崇飾之言,抑亦同朝之所共諒悉,則雖欲藉寵靈而苟恬冒,決知其不可行也。況外之以徒切廩祿,內之以不揆涯量,則縱聖慈曲加庇覆,天地父母於臣,而以臣視臣,誠亦靡所據而莫之計也。逖違之餘,忱雖切於反面,憂慮之極義反昧於𨃃蹶,歸伏私次,屢犯違傲,滿心恓惶,尤無所容,玆敢收召眩瞀之神思,瀝陳至切之衷懇。伏乞聖明,念重務之不可輕援,軫微諒之無以遽繣,亟遞臣本兵之職,俾有以公私兩幸,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辰五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正敎,侍讀官趙然昌,檢討官金基纘,檢校待敎李裕元,假注書徐堂輔,記事官趙龜植、李裕膺,各持《綱目》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玉堂讀之,然昌讀自《資治通鑑綱目》第五上,至天其報德星云,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然昌曰,武帝酷信方士之妖言,妄生益壽之虛慾,或親祠竈,或幸五畤,甚至有巡東海求神仙之擧,數月之內,周行萬八千里,何其惑之甚也?惟彼神仙之說,極甚荒唐,不足欺三尺之童,而以若漢武之英傑,偏信於此,迷不知悟,此無他,都是虛慾之所使而然也。自古聖王,享國長久者,如黃帝之在位百年,神堯之在位七十載,周之文、武,享年九十餘歲,殷之高宗、中宗、祖甲,亦皆享國多年,而莫不以大德得壽,祈天永命,則何嘗有求仙之擧耶?至若周穆王之遍行天下,秦始皇之入海求藥者,適足爲無益於一己,而貽笑於後世而已。由此觀之,則人主之享國延壽,實不外於淸心寡慾四箇字,而保嗇節宣之方,亦不外是矣。昔宋太祖,問黃白鍊丹之術於陳搏,陳搏以淸靜無爲,卽今之堯、舜對之,淸靜無爲,卽淸心寡慾之意也。伏願殿下,此等處,深加體念,以爲節宣保嗇祈天永命之圖焉。上命下番玉堂讀之,基纘讀自二年冬十月,帝祀五畤,至雹大如馬頭,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基纘曰,公孫卿天旱乾封之說,極爲妖誕不經,而武帝則不知其非,反有此下詔布諭之擧,非但取笑於當世,亦可貽羞於千古矣。大抵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則亢旱之災,卽天戒之大者,而人君之所當恐懼而修省者也。是以,殷湯,以六事自責,終致數千里之甘霈,周宣,側身修行,雲漢之詩,歎美其德,古聖王敬天弭災之道,有如是矣。武帝自中年以來,一政一事,無不乖戾,故仁愛之天,乃出災異以譴告之,而罔念警懼之道,偏信方士之說,一至於此,《洪範》咎徵,所謂曰僭恒暘若者,武帝之謂也。伏願殿下,每於此等處,深加體念,以爲監戒之資焉。上命閣臣讀之,裕元讀自遣將軍趙破奴,至霍去病亦放此意,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裕元曰,漢武之明堂,何爲而作也?夫明堂者,德合天地,化被生靈,然後可作者也,而今武帝,酷好仙術,窮兵黷武,雖有明堂,將焉用之哉?此專由於窮極侈靡,高大宮殿之意也。宮者,穹也,穹崇之謂也,殿者,大也,商周以前,無殿之名,而至秦之先作前殿阿房,而始有此殿之名也。至若唐堯之土階,夏禹之卑宮,尙矣莫及,而亦足取法於漢家者,如高帝之見蕭何盛治未央,而怒其壯麗,則武帝之鑑法,宜在於祖宗,而乃反如此,可勝歎哉?猗我列聖朝,亦嘗軫念於宮室之侈麗,世宗朝,有定家舍間架之制,逮我成宗朝,繕工監請以眞彩雘宣政殿,其時聖敎有若曰,與其奢,無寧儉。伏願殿下,克體我先王昭儉之德,凡於宮室居處之際,必以侈大爲戒焉。上命參贊官讀之,正敎讀自初置刺史,至右方直酒泉燉煌郡,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正敎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敷衍可陳之文義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韓正敎緣故出。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堉仕直洪祐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金漢益啓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曺雲承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漢益曰,召對入侍。

○徐堂輔改差,代以洪祐命爲假注書。

○曺雲承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姜斗煥之疏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敢肆叵測煽惑之計,假托陳勉,投進一疏,滿紙叫嚷,顯有訕侮之意,全篇簸弄,少無敬謹之心,命意至憯,引喩絶悖,至以敵以下不敢道之句語,擬之於莫嚴莫重之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其在臺閣之地,苟欲仰勉聖學,則納約匡救,直陳無諱,何患無其辭,而必以至無嚴極不敬之說,肆口指斥而後,始可曰匡救也,直陳也?究其情節,論其罪狀,不但爲干紀犯分而止耳。此非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慫慂指使者存,而聖度天大,過加包容,兪音終靳於嚴覈,處分遽止於薄竄,使渠至凶至悖之類,尙此假息於覆載之間,典憲由是隳壞,亂逆無所懲畏,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憂哉?請鏡城府竄配罪人姜斗煥,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新除授司諫金樂壽,時在京畿竹山地,正言朴齊璿,時在長湍地,司憲府執義宋來熙,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金漢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趙禮根呈辭,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漢益曰,只推。

○徐念淳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六石十三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二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趙禮根疏曰,伏以臣,居在遐鄕,門地寒賤,稟性淺薄,才識空疎,倖竊科第,猥忝仕籍,榮已極矣,分已過矣,凡在閑司漫職,恒切不敢當之忱,乃者掌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惝怳怵惕,罔知攸措。適値雜科監試之役,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試役纔畢,震懍冞深,竊伏念,臺閣之官,卽聖朝耳目之任也,淸峻之極,責任之重,豈如臣庸疎闒茸者之所可堪承者乎?非分久據,尤增惶蹙,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容贅他,而卽伏見日前竄配罪人姜斗煥疏,竊不勝駭惋之忱,敢此尾陳焉。噫,彼一疏,稱以陳勉,實維譏訕,四字引喩,極其陰險,一篇遣辭,無非侮慢,臣一番看來,不覺心悸而膽戰,顧今急先之務,孰有大於聖學一事,而卽臣隣之所共仰勉,輿情之所共靳祝gg蘄祝g者也。旣居臺地,而苟欲進言,則《詩經》緝熙將就之訓,《曾傳》誠正格致之工,何患無辭,而噫,彼斗煥,抑獨何心,全事叫嚷,顯露煽惑,乃以不敢道之說,遽擬不敢言之地,窮凶絶悖,莫此爲甚,則揆以邦憲,誅殛猶輕。前此大僚、三司之陳箚,可見今時群情之共憤,以殿下天地好生之德,曲加含容,終至薄竄,臣固欽仰大聖人淵藪之量,而其於國有常憲,焉逭金木之誅乎?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使亂萌絶而國法伸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金會明疏曰,伏以臣,姿性譾劣,學識空疎,直無似之一常調賤品耳,始補一命,祿仕爲榮,旋陞六品,濫賞是叨,繼値慶會之無前,遂致科名之偶中,榮輝若偏,涯分已踰,顧安有一步更進之念,而唱名未幾,柏府除旨,又下於萬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怳懍惕,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臺閣之職,卽淸朝耳目之司也,責任也重,故遴選也峻,匪夫人而可授,夫人而可據也,明矣,雖言議風裁之足以堪承者,擧皆徊徨而難進焉,則尤豈譾劣如臣,空疎如臣者,而可以誤授而冒居也哉?第以分義爲重,怵畏居先,雖不得不冒沒出肅,粗伸駕屨之義,見職之不稱,臣實自知,臣若恬然自有,因仍蹲冒,則其爲累聖簡而玷名器,誠非細故也,玆敢畢暴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賜鑑諒,亟令鐫改,使微分獲安焉。臣方丐免,不宜贅他,而目下憂惋,竊有歷屢日而不容泯默者,卽日前竄配罪人姜斗煥之疏,是已。噫,彼斗煥,亦彝倫中一物耳,投進一疏,外托陳勉,內售訕侮,非惟四字之引喩,極其陰險,大率一篇之指斥,全無畏憚,肆然以不敢道之語,擬議於莫嚴之地,卽古人所謂無禮於其君,而鷹鸇之必逐也(也))。旨意之悖慢莫甚,情跡之凶狡如彼,究厥罪犯,誅殛猶輕,所以大僚、三司之交章必討,蓋出於不容但已,而前後批旨,過加容貸,不允嚴覈之請,只使薄竄而止,聖度雖恢於淵藪,邦憲有乖於關石,玆豈非失刑之大者乎?竊惟聖學將就,誠今日之急先務也,在廷臣僚,無不陳章蘄祝,開講有命,則胥切歡頌,間或停轍,則擧懷憂悶,此卽秉彝之所同然也。苟使渠言,不至於極無嚴大不敬,則豈致輿憤轉激而聲討愈嚴也哉?以若犯分之罪,自陷罔赦之科,而猶加曲貸,則竊恐君綱臣分,隳虧無餘矣。伏願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俾王章伸而輿憤洩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爾其勿辭察職。

○甲辰五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漢益,侍讀官趙然昌,檢討官金基纘,檢校待敎李裕元,假注書尹堉,記事官趙龜植、李裕膺,各持《綱目》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玉堂讀之,然昌讀自太初元年冬十月,至遂沒于凶奴,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然昌曰,造太初曆,用以夏正,夏正得三正之正,故孔子以爲行夏之時,今此武帝之改曆頒正,自是不可已之事也。蓋帝王之事,莫重於曆,以之茂對天時,順行月令,故《易》曰,治曆明時,《書》曰,敬授人時者,皆此意也,至於周家月令之制,巡狩也,祀典也,戎政之講習也,宮室之修葺也。皆有其時,遂爲成憲,而惟彼武帝,則東封西禪,無月無之,南征北伐,連年不解,以至山川之祀,皆出無名,土木之役,每在不時,烏在其治曆改正之意也哉?伏願殿下,推類而澄省,克懋體天道順月令之治焉。上命下番讀之,基纘讀自三年春,帝東巡,至元漢元年,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基纘曰,近日停講之餘,連有召對之命,聖念益勤於進修,群情擧望於將就,臣適忝橫經之末,冞切攢頌之忱,而第有區區所懷,敢此冒昧仰達矣。竊伏念,爲學之道,非一,而最是問難一事,尤爲切要,故古之聖賢論學,必曰,審問之,又曰,疑思問,大抵讀書之時,麤心看過,不甚理會,則章句之間,似若無疑,而苟能沈潛玩繹,眞切思索,則始之無疑者,漸次生疑,而或强於自解,恥於問人,則此尤學者之大病處也。就以《綱目》一書言之,其旨義之微奧,雖不如經傳,而章句之棘澁,間多有難解處,至若治亂得失之跡,鑑戒勸懲之道,則必也討論其事實,商確其施措,然後始可以瞭然領會,無所窒礙。是以,程子曰,讀史,須見聖賢所存治亂之機,賢人君子出處進退,便是格物,朱子論讀史法曰,史有許多崎嶢,看治亂如此,成敗如此,知得次第,此眞切至之論也。今我殿下,每於臨筵講讀之際,過於淵默,罕有發問之事,以聖人卓越之姿,高明之見,固不待於下問,然而夫以成湯之大聖,猶曰,好問則裕,顔子之大賢,亦云以多問於寡,其在聖益聖之義,尤當以不恥下問,爲貴矣。如臣膚淺謏陋之見,固不足仰備顧問,而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則反覆叩質之際,庶或有萬一之補矣。伏願殿下,從今以後,無論經史,或拈出文義,或指擧事實,隨處發問,一一討論,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閣臣讀之,裕元讀自春三月,遣中郞將蘇武,至餘軍得脫者,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裕元曰,夷狄與禽獸無異者,以其無禮義之甚,而反覆無常故也。是以,古昔帝王,以禽獸畜之,使不得出其圉,而苟或侵犯上國,則驅出其境而已,《詩》云,薄伐玁狁,至于太原,此之謂也。至若殷宗之伐鬼方,周文之伐崇伐密,皆出於不得已之事,亦當以德服之,何曾以力而取之乎?惟彼武帝,外托白登之羞,深入沙漠之地,疲我甲兵,匱我財用,屢興無名之師,窮黷不止,畢竟凶奴未服,中國先弊,所得不足償其所失,其在耀德不觀兵之義,固不當若是矣。夫兵者,罕用則易忘,故不可不有時鍊習,以爲備豫之道,然至於鍊習之節,若或過於煩數,則軍心易惰,惰則無勇,無勇則必敗之術也,故兵法曰,國雖大,好戰則必敗,天下雖平,忘戰則必危。以此觀之,古之善用兵者,本不欲疎虞於是,而亦不欲煩數其事矣。伏願殿下,深加體念,必以文治爲先務,亦合詰戎之義,以圖文武竝用之道焉。上命參贊官讀之,漢益讀自遣繡衣直指使者,至減死一等,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漢益曰,儒臣、閣臣所陳,皆切實,無容更贅,而刑政,帝王御世之具,而臣之所讀自止中,武帝輕聽公孫敖之一言,以李緖之罪,枉誅李陵家,此其刑政之大失者也,可勝嘆哉?玉堂下番儒臣,仰請下詢,甚得體矣。昔宣廟朝先正臣李珥,於經席,以自上淵默不答,則講對之際,臣僚不得盡其情爲奏,宣廟體念,大有補於聖學。伏願深留聖念,益加勉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命仕直金有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金漢益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曺雲承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趙禮根呈辭,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嚴錫鼎未肅拜,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右副承旨韓正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念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趙斗淳啓曰,假注書洪祐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尹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堉改差,代以金有淵爲假注書。

○傳于趙斗淳曰,召對入侍。

○金漢益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靑陽縣監朴臣圭,咸平縣監許采,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只有掌令趙禮根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右副承旨韓正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漢益曰,只推。

○金漢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孝顯王后練主,今五月二十九日畢造云,依前啓下,奉常寺、都提調及本曹長官,眼同奉審後,仍爲奉安于資政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南寧尉尹宜善,醫官吳昌烈、金景球,別省記入直事,命下矣,依下敎自今日別省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朔入番騎兵,例於今二十五日外司點考,而判書李憲球有實故,參判韓鎭庭有身病,參議趙徽林受由,參知金逸淵入直,他無進參之員。參判、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鼎均爲兵曹參判,趙啓昇爲兵曹參議。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單金逸淵,參知單趙啓昇。

○金漢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全致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辰五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斗淳,侍讀官趙然昌,檢討官金基纘,直閣尹定鉉,假注書洪祐命,記事官趙龜植、李裕膺,各持《綱目》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玉堂讀之,然昌讀自太始元年春正月,至皆坐巫蠱死,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然昌曰,今日自止中,別無可陳之文義,而至於司馬公論人君之言,竊有所仰勉者矣。夫人主,任君師之責,爲臣民之表,雖一動靜一擧措,必書諸史策,傳之四方,自古聖王,克愼於此,必欲動遵禮法,不踰規度,故和順積中,英華發外,推以之政令施措,無一不出於正者。是以,夏禹則聲爲律而身爲度,成湯則禮制心而義制事,令聞令望,洋溢天下,嘉言善政,布在方冊,此後世人主之所當監法者也。大抵動靜者,係之於身心者也,擧措者,施之於事爲者也,苟無操存省察之工,內外交修之道,則臨下御衆,無以示莊敬之容,發號施令,難以做導率之治矣。伏願殿下,深加體念,萬幾酬應之際,日用常行之間,必以一愼字,爲終始之念焉。上曰,下番玉堂讀之。基纘讀自帝如甘泉,至賓客多以異端進,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基纘曰,此言以逸遺汝,逸者,燕安之謂,而人主之所當深戒者也,蓋人君,處崇高之位,極富貴之樂,苟或安於自暇,無所攸爲,則易生怠惰之心,怠心一生,則百度解弛,庶政叢挫。是以,古昔聖王,或勤於講學,或勤於聽政,未嘗暫時休息,益之戒舜曰,罔遊于逸,罔淫于樂,周公作《無逸書》,以告成王,遂爲萬世之龜鑑,逸之一字,雖聖人,猶尙深戒之,如此,則時君世主,其可少忽哉?昔我世宗大王,每日四更求衣,平明視朝,次視事次經筵,雖盛暑隆寒,未嘗少懈,亦我宣祖、仁祖兩聖朝,圖進《夙興夜寐箴》,以爲朝夕省察之資,大聖人《無逸》之德,卽今日監法者也。宋儒張栻之言曰,《無逸》,萬善之本,范祖禹之言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惟殿下,念哉念哉。上曰,閣臣讀之。定鉉讀自司馬公曰,至秋八月晦,日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定鉉曰,小臣所讀之內,別無文義之可仰陳者,而《綱目》一書,朱子所以正前史之謬,垂後代之法者也。書法衮銊,專在於綱,手定凡例,卽其權衡之精義,而使門人趙師淵編輯,未及親自修整,故見今《綱》中諸條,多有不合於凡例處,後儒汪克寬考異,徐昭文考證,皆據朱子凡例,以校刊本之誤也,中國見行本,已盡收錄,而二書之出來我東,在於訓義本刊布之後,故未得採入。伏願燕閒之時,竝覽此二書,以究朱子書法之精義焉。上曰,參贊官讀之。斗淳讀自後元元年春,祠泰畤,至左將軍桀行北邊,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斗淳曰,武帝之凡諸行事,廩廩去亡秦之轍,無幾焉,而終不與之同歸者,顓在乎尊先王之道,知所統守,使武帝而無此大本,畢竟收拾不得,漢之爲漢,未可知也,夫先王之道,所以扶樹維固於萬世人國者,有如是焉。況初無武帝之過失,而克全統守之所在,則其德業功美之爲悠久博大,當何如也?臣於文義之外,又有所冒悚仰陳者,今此逐日召接,在於積久停撤之餘,臣等歡欣攢祝,固無紀極,而都下民庶之巷賀塗忭,群情可見,不幾日將達于八方,咸知我聖明,留心典學,不以暑雨溽濕爲勞,則卽此一擧措,爲太平萬世之基。苟或自玆以往,或不免有作撤之時,則非但非臣等所以顒祝於聖明者,經筵可開也,召對可數也,而只以召對言之,不必以一次爲課,再對三對,無所往而不可,緝熙之盛,頻接之美,豈不爲聖德日新之休哉?區區靳望gg蘄望g之切,自不能不若是猥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金漢益。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命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夜自五更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德溫公主卒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擧哀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正敎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趙禮根呈辭,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嚴錫鼎未肅拜,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雲承曰,召對入侍。

○徐念淳啓曰,假注書金有淵,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念淳曰,德溫公主,當日卒逝,諸般擧行,依例爲之。

○傳于徐念淳曰,德溫公主成殯,本房爲之,門路通化門爲之。

○傳于徐念淳曰,德溫公主之喪,豈勝慟衋?凡百擧行,依明溫公主喪例爲之,東園副板一部輸送。

○傳于徐念淳曰,東寧尉金賢根,昌寧尉金炳疇,知敦寧金左根,竝別入直。

○傳于金漢益曰,在外有實故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兵曹參知趙啓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漢益曰,只推。

○徐念淳,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公主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取考《謄錄》,則或因特敎擧行矣,自下不敢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當自內爲之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署官員,俱有實故,不得入直,依前例以本曹佐郞金尙一,假官差送矣,猝得身病,莫重肅敬之地,萬無一時入直之望云。佐郞韓鼎瑚,更爲假官差送,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甲辰五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曺雲承,侍讀官成好謙,檢討官兪錫煥,直閣尹定鉉,假注書金有淵,記事官趙龜植、李裕膺,各持《綱目》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玉堂讀之,好謙讀自孝昭皇帝始元元年,至冬無氷,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好謙曰,昭帝元年,遣使郡國,問民疾苦,二年振貸貧民,詔勿收責,又除田租,此是修擧孝文之政,而知其當務之急者也。孝武窮奢極欲,繁刑重斂,海內虛耗,百姓疲弊,此時民生之疾苦,豈可以一二言哉?後雖悔悟,在於晩年,故懷保安集之方,猶未復文、景之舊,昭帝沖年嗣位,克遵先業,首問疾苦,從而振貸之,豈非善繼善述者乎?此昭帝所以爲漢令主,而後世稱頌者也。大抵司牧之責,必先富庶而後敎,故孔子答冉有之問,旣庶而曰富,旣富而曰敎,是知帝王之治,莫先於此也。我國,壤地褊小,海邑,率皆斥鹵之地,山郡,亦多瘠崅之田,美壤鮮少,而加以遊手甚衆,侈風日盛,一遇凶歲,則遑遑汲汲,朝不慮夕,寧不寒心哉?況自壬、癸,至于己亥八年之間,饑饉荐臻,或散而之四,或轉于溝壑者,不知其幾千萬矣,數年以來,雖得小康,而閭里之間,小民之怨咨不絶,庠塾之上,士子之絃誦蔑聞,如此而安望其興於孝興於讓哉?萬機之中,最爲貽勞於聖念者,此也。伏願以富庶斯民,爲第一先務,凡所以保民之方,憂勤惕厲,博謀廣詢,靡不用極,則家給人足,民樂其業矣,懋哉懋哉。上命下番讀之,錫煥讀自二年春正月,至罷儋耳眞蕃郡,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錫煥曰,古人於臨事處變之際,證古援今,容或有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義者,而今此雋不疑說《春秋》之旨則非是矣,特以處事應機之不異於古人,故程子之言,蓋有以取之也。推以言之,就其事而論其事,聲其罪而討其罪,則言正而理順,不待明者而可辨,亦何必援引《春秋》蒯聵之事而後,可乎?然其見得分明,片言決折,則眞可謂善辨而善處者矣。惜乎,霍光以若委任之重,學識淺短,不能早自明辨,正名其罪,向無不疑之一言,則計將安出?但其謂公卿當用有經術明大誼者,則儘是格言至論,斯人也,言必有中,如是夫,大凡選用經術,講明大義,人君制治之要,公卿輔導之職,舍是而無由矣。伏願於此等處,以此留神而省覽焉。上命閣臣讀之,定鉉讀自六年春,至二年夏赦,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定鉉曰,元鳳元年春三月,徵有行義者,韓福等至長安,賜帛遣歸,朱子特書於綱,而劉友益以爲,譏辭,誠是也,旣徵賢者,當咨訪治道,委任職事,若止賜帛而遣歸,則烏在其徵招之義哉?求賢才擧遺逸,爲古來制治之要道,而猗我列聖朝家法,尤眷眷於招徠林下宿德之士,所以治化郅隆度越千古也。見今講筵日開,招延在外儒賢,期於必致,使之出入筵席,責以啓沃,則其於聖學之將就,聖德之輔導,大有所益。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讀之。雲承讀自三年春,至以楊敞爲丞相,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雲承曰,儒臣閣臣之所奏,該備纖悉,臣無敷衍更陳之文義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有淵。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德溫公主卒逝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斗淳啓曰,德溫公主喪變,出於千萬意外,伏未審悲慼之餘,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漢益啓曰,明日,停朝市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念淳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大王大妃殿進御蔘橘茶,限三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徐念淳啓曰,來初三日行徽定殿練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興根呈辭受由。弘文提學李若愚,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斗淳曰,錢六千兩,依明溫公主喪例,輸送于德溫公主房。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東健,副摠管韓鎭庭、金魯甲、尹禹鉉、白殷鎭、趙德永、申命源落點。

○金漢益以都摠管gg都摠府g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辰五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時、原任大臣、閣臣、藥房提調,承候入侍時,行左承旨徐念淳,假注書金有淵,記事官趙龜植、李𪤓,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右議政金道喜,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斗淳,記事官張仁遠,提學朴永元,檢校直提學趙秉龜,直提學金學性、金輔根,原任直閣李嘉愚、李景在、金鼎集、李公翼、鄭㝡朝,檢校直閣徐有薰,直閣尹定鉉,原任待敎金英淳、金英根,檢校待敎李㘾,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奏曰,德溫公主喪事,千萬意外,聖心,何等驚慟?大王大妃殿止慈之地,慘惡情境,無以仰達矣。此時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寅永曰,日氣蒸濕,大王大妃殿悲疚之餘,保護之節,不可以小緩,調理湯劑,自藥房當爲議定,而至於水剌之節,殿下亦爲寬譬而勸進焉。上曰,大王大妃殿情境,無以爲言矣。寅永曰,昨伏見傳敎下者,有別入直之命矣,須更爲下敎,頻數承候諸節,詳傳于醫官之地,伏望。又曰,俄者日次問安,左閤入參矣,積病猝發,先爲退去,不得登筵矣。元容奏曰,德溫公主喪事,千萬意外,聖心,何等驚衋?大王大妃殿止慈之地,疚慼之餘,當此潦暑,諸節易致欠損,殿下當寬譬保護,是臣等區區之望也。道喜奏曰,德溫公主喪事,千萬意外,聖心何等驚慟?冀永奏曰,醫官待令于閤外,何以爲之乎?上曰,入診置之。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德溫公主成殯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啓曰,明日,德溫公主成服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趙禮根呈辭,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嚴錫鼎未肅拜,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念淳啓曰,弘文提學李若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徽定殿練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李若愚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徽定殿練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弘文提學李若愚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徽定殿練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漢益,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韓鎭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韓鎭庭。

○李根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兼告由祭大祝,前正言李維謙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漢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哨官禹時英手本,則金虎門北邊訓局砲手入接處月廊築墻一間,類圮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北邊本局入直軍居接月廊築墻一間頹圮處,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念淳緣故出。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德溫公主成服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漢益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曺雲承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斗淳啓曰,假注書金有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有淵改差,代以金炳雲爲假注書。

○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語見上,請鏡城府竄配罪人姜斗煥,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語見上答院曰,不允。

○曺雲承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5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雲承緣故出。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金漢益坐直。注書張仁遠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韓正敎啓曰,明日bb常參b、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漢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bb除b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雲有頉,代以鄭錫朝爲假注書。

○韓正敎啓曰,假注書鄭錫朝,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漢益啓曰,卽者檢閱李裕膺,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趙龜植,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獻納徐相敎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鏡城府竄配罪人姜斗煥,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韓正敎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沈宜元囚單子,傳于金漢益曰,分揀放送。

○金漢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漢益曰,只推。

○韓正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之雨,大成殿正殿斑子,大段滲漏,正位床卓前,沾濕云矣。修改之節,不容少緩,而見今雨水頻仍,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漢益,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慶䄵,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慶尙左水使柳永魯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母,今年爲七十三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帥臣之親年七十,無兄弟獨身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四月二十九日增廣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守直官王俶說等二百九十三人內,二百七十二人,應試參榜,別騎隊朴德良,哨軍孔大福、李得仁,大旗手李奉郁,羽林衛李枝賢,標下軍崔允湋等六人作故,所授帖文,收聚爻周。別軍職徐相岳,武藝別監黃德炯、韓弘龜、李源永,武學徐說雲,親騎衛閔光浩,勸武軍官高勳錫,別武士李南老、康仁錫,兵船長崔大燁,扈衛軍官韓敏秀,別隊馬兵吳景稷等十二人遭故,依法典陳試,旗牌官金萬億,以身病不赴,係是三式年內,依例陳試,扈衛軍官梁𣚅仁,以父子相避,不爲應試,依例陳試,守直官王俶說,三次殿試,以身病不爲應試,依例勿施,所授帖文,收聚爻周,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李裕膺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昨接家信,則臣母素患蛔積之症,近因暑濕,挾滯添劇,食飮全却,氣息澌綴,醫藥扶將,唯臣是俟。臣聞此報,達曉繞壁,方寸煎灼,玆敢忙陳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5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斗淳藥院進。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金漢益式暇。注書張仁遠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錫朝。事變假注書南溟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趙斗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香橘飮,限三帖製入事,榻前下敎。

○徐念淳啓曰,明日bb常參b、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雲承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bb除b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漢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斗淳啓曰,行左承旨徐念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念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曺雲承啓曰,行大司憲李奎鉉,掌令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金會明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明迪,獻納徐相敎,正言兪致善,掌令趙禮根,持平嚴錫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雲承曰,只推。

○吏曹,孝顯王后練祭時,題主官朴宗吉,預差李鼎在。

○徐念淳,以禮曹言啓曰,來六月初三日徽定殿練祭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哭臨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益,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入直訓鍊院主簿李容德牒報,則逌瞻門內南邊含春苑墻垣一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酉時量,宗廟東邊墻垣四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李𪤓疏曰,伏以臣與右副承旨臣韓正敎,有四寸娚妹應避之嫌,臣之見帶春秋兼銜,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敢短章陳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許鐫改,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