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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十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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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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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郑德和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式暇。右副承旨曺锡亨坐直。同副承旨赵咸永未肃拜。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世镐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初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曺锡亨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郑德和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绥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锡亨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郑德和启曰,行左承旨徐念淳,屡度饬教,何等截严,而已至经宿,一向奉牌,终不肃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又启曰,行左承旨徐念淳,屡度饬教,何等截严,而一向奉牌,终不肃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予于此承宣事,抑可谓曲费造化,而到今此承宣,亦可谓更无可引,则一向违傲,作为铁限者,廉防然乎,义分然乎?左承旨徐念淳,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传于郑德和曰,问启置之,肃单捧入。

○传于郑德和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咸永落点。

○注书张仁远病代,以李晩运为假注书,金世镐改差,代以金炳云为假注书,李晩运有頉代,以尹禹锡为假注书,金炳云有頉代,以洪祐命为假注书。

○传于郑德和曰,中官宋遇容,远地定配。

○以判义禁赵秉铉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郑德和曰,更为牌招。

○曺锡亨,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基缵,副修撰兪锡焕差祭,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晋祥,副修撰李寅奭,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以兵曹言启曰,每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如此之时,有勿拘拟入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大臣筵奏批旨,军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三拣择前,与禁卫营、御营厅,轮回入直于本第近处,禁杂巡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朴蓍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大臣筵奏批旨,军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三拣择前,轮回入直于本第近处,禁杂巡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大臣筵奏批旨,军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三拣择前,与训炼都监、禁卫营,轮回入直于本第近处,禁杂巡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韩正履,受由下乡,过限不现,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捕厅合坐启目。传曰,《法典换秘封一律条》,符同指使者同,而罪人闵达镛,既以未及考秘封换名之无定律,特为减死,则今此诸囚,虽极痛惋,其律则宜无异同。罪人金文汝、金士成、李鲁学,并移刑曹,严刑二次,远恶岛减死为奴。金道汝、千大得,并严刑一次,远地定配。金命长既无参涉云放事命下矣。罪人金文汝、金士成、李鲁学、金道汝、千大得等,各严刑一次后,文汝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士成罗州牧智岛,鲁学灵岩郡荏子岛,并远恶岛减死为奴定配所,而待拷讯限满,加刑发配,道汝庆尚道机张县,大得平安道熙川郡,远地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罪人李炡,严刑得情事。传曰,此囚若曰初不同参,胡为生怯趒躱gg逃躱g,而既书换名之秘封,则宁有不闻不知之理乎?但比捕厅诸囚,差有首从之分耳。罪人李炡,严刑一次,流三千里定配事,命下矣。李炡严刑一次后,全罗道长兴府流三千里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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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厨院进。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郑德和。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曺锡亨缘故出。同副承旨洪在龙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世镐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曺锡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郑德和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斗淳启曰,行左承旨徐念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启曰,同副承旨赵咸永,时在平安道宁边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其代前正郞洪在龙除授。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在龙,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禹锡有頉代,以李承益为假注书,洪祐命有頉代,以赵熙哲为假注书,李承益有頉代,以洪羲宗为假注书,赵熙哲有頉代,以金有渊为假注书,洪羲宗有頉代,以李承圭为假注书,金有渊有頉代,以权永秀为假注书。

○沈宜升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曺锡亨曰,当该承旨推考。

○沈宜升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检阅李𪤓觐视呈辞中,不书年月,有违格例,当该检阅,推考,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鼎显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鞠,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鞠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而极矣。渠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潜售贤关之投通,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大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鞠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鞠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语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鞠严问,快正典刑。国纲解纽,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科狱而极矣。噫,彼闵达镛,以若名门世禄之裔,有此换名盗科之变,计在逆取,不顾伤风之嫌,眼无国法,甘犯欺天之罪,擦换他封,真赃已露,忍杖不服,情节至憯,秋查捕供,断案已成,王府当律,关石自在,而以圣上好生之德,追肃庙已施之例,不待输款,遽下酌处之命,揆以科体,终涉失刑,参诸王章,何以惩后?其弟述镛,同为作奸之状,众招明的可谓是兄是弟,而未及并核,竟归漏纲,刑政乖损,舆愤益激。请旌义县为奴罪人闵达镛,更令王府,拿鞠得情,快正邦宪,闵述镛亦令该曹,捉致严问,照律勘断。答府曰,勿烦。

○以大司谏权溭,司谏韩升烈,献纳姜斗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判义禁赵秉铉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沈宜升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沈宜升曰,判义禁疏批已下,仍以前牌催促。

○沈宜升启曰,判义禁赵秉铉,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更为严饬牌招。

○以修撰李晋祥,副修撰李寅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龙曰,只推。

○洪在龙,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晋祥,副修撰李寅奭,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金箕缵,副修撰兪锡焕,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禧庙夏享祭献官,前承旨金慎根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赠谥正宪公洪义浩延谥,定行于今五月初八日江原道原州地乡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去月十九日次对入侍时,受由上京守令及新除未下直守令,并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允下,而受由上京守令中瑞兴府使韩正教,同福县监沈熙淳,麟蹄县监姜𣹡,并待放榜下送事蒙允矣。自臣曹催促,则瑞兴府使韩正教,今初十日下去云。同福县监沈熙淳,麟蹄县监姜𣹡,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还任,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试考恩赐儒生直赴给分帖,过科后,令成均馆,收聚爻周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庆科增广别试文科殿试时,直赴殿试儒生进士洪原锺,幼学李教英,前参奉李承圭,判官兪致善,幼学李承泽,进士李承益,幼学郑锡朝,直赴会试儒生生员洪淳穆,幼学韩正教,给分儒生幼学尹景善,生员徐堂辅,幼学金有渊,生员严锡鼎、闵馨在、金炳云等十五人,登科直赴会试儒生幼学洪承裕等六十二人,给分儒生进士朴观寿等八十四人,未参榜合儒生一百六十一人,前所受直赴给分帖,一并收聚以送云矣。依定式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德和,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赵存中,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应植为禁军别将。

○郑德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兪星焕,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升,以义禁府言启曰,判义禁赵秉铉,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赵秉铉,副护军金慎根。

○沈宜升,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宋遇容,远地定配事承传启下矣。宋遇容平安道铁山府远地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定配安徐,放逐乡里,勿拣赦典。

○判义禁赵秉铉疏曰,伏以臣负大何之难贳,俟邦宪之重究,恩荷优恕,勘止薄罢,辜不称律,谴反逾荣,仰骍俯汗,日夕栗栗,不意圣度藏瑕,隆眷收簪,特颁甄叙之命,遽及讼尤之际,继以金吾除旨,有陨自天,庚牌踵临,宠光弥章,凌兢含戴,岂容自宁?噫,科试事体,严重何如,而如臣无似,猥当主笔,竟值此前所未有之事,诚一世道人心之大变怪,岂寻常科弊之比也?臣苟能严束虑外之患,预防未然之前,则渠虽急于得失,百计规划,奚以设心于收券之初,成奸于难测之境,至此之极哉?及夫封弥叠露,纵在于榜毕场撤之后,而臣本憃暗,计量甚短,始也失之杜欺,终焉忽于纠检,全昧措处之得宜,自速谏核之峻严,省諐茹悚,无辞可解。此在臣宜所自劾,谏臣特先发之,则臣固拜受之不暇而罪著偾败,迹涉掩遮,试弊缘臣而渐滋,科律由臣而益隳,一则臣罪,二则臣罪。臣受恩深厚,与天无极,莅事殚竭,尚不足为丝毫涓埃之报。惟其试围句当,不过周虑照察之事,而乃反孤负如此,律诸慢职,合置何典?洪庇太宽,则其将颓纲不振,重戾幸逭,则无以具僚可警,恩造如彼其隆,而弹墨尚此不泐,恧蹙震越,日甚一日。虽欲凭借涵贷,妄冒趋承,其倒丧廉维,拼咈台评,尤系臣罪上添罪,积犯方命,违召路阻,情穷势迫,冞增𢥠懔。玆敢刳沥号吁,干渎崇严。伏愿俯赐鉴谅,亟降威罚,仍勘臣未尽勘之罪,俾法纪无坏,微分获全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是岂卿深引者乎?台评虽重,正宜虚受,且经勘罢,亦足以伸,勿辞行公。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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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郑德和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曺锡亨。同副承旨洪在龙缘故出。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世镐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自人定,至初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赵斗淳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沈宜升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执义韩启源呈辞,掌令沈敬泽未肃拜,李鼎显差祭,持平沈宜元、兪致崇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斗淳启曰,行左承旨徐念淳,右副承旨曺锡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启曰,判义禁赵秉铉,严饬之下,谓有情势,一向奉牌,无意承膺,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更为申饬。

○又启曰,判义禁赵秉铉,屡度申饬之下,一向奉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更为严饬入来。

○又启曰,命令传宣,各有规式,而政官牌招启辞之以司谒出纳者,承传色之误认来传,揆以事体,万万骇然。当该中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又启曰,判义禁赵秉铉,屡度饬教,何等截严,而一向奉牌,终不入来,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更加严饬。

○赵斗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朴晦寿,参判洪在喆,参议李根友,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朴晦寿进,参判洪在喆,参议李根友并式暇,左副承旨沈宜升进。以徐左辅为知经筵,金尚一为礼曹佐郞,宋益洙为敦宁主簿,赵得林为宁边府使,李谦周为固城县令,尹庠一为同福县监,朴齐崧为麟蹄县监。

○兵批,判书金兴根陈疏未下,参判韩镇庭差祭,参议赵徽林病,参知金逸渊入直进,右承旨郑德和进。以李圭大为南阳监牧官,姜民秀为鹭梁别将。大护军徐左辅,护军李启朝,副护军南献教、赵咸永、李玄緖,兼南汉守御使洪敬谟,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源龙为济用判官,曺锡建为平市主簿。

○赵斗淳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升曰,庆尚道蔚山府定配罪人崔锡憘,平安道龟城府定配罪人尹亨默,江原道春川府定配罪人李喆荣,并放送。

○李承圭有頉代,以洪原钟为假注书,权永秀有頉代,以郑翊朝为假注书。

○传于郑德和曰,兵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球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金兴根。

○以右副承旨曺锡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修撰李晋祥、金基缵,副修撰李寅奭、兪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赵斗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晋祥差祭,修撰金基缵,副修撰李寅奭、兪锡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基缵,副修撰李寅奭、兪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义禁bb府b言启曰,中官宋遇容远地定配事,草记批旨内,定配安徐,放逐乡里,勿拣赦典事命下矣。宋遇容放逐乡里,勿拣赦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蔚山府定配罪人崔锡憘,平安道龟城府定配罪人尹亨默,江原道春川府定配罪人李喆荣,并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崔锡憘、尹亨默、李喆荣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金兴根疏曰,伏以臣以痛楚丑秽之私,不揆僭亵之诛,仰渎崇高之听,前后凡几遭也。臣说臣病,已自厌苦,敌以下之尚不容数数为也,况君父之前乎?严畏之极,矢自泯默,则职名至重,旷瘝到此,形证攸迫,必欲申吁,则分义綦严,渎扰滋悚,而与其诿以严畏,致积旷瘝,毋宁悉暴形证,冒干渎扰,揆之以公私重轻,断之以事体隳全,诚较然著甚,无待乎臣言之毕矣。顾臣病发之初,尚可以力自支持,克意将理,倘冀其有侥幸挨过,而今其如水之渍,如日之下,节加层落,非竿头则弩末也。许多见状,虽不敢到底说去,重犯猥杂无严之罪,而陪扈之动辄替行,有政之全事抛废,逋慢畔涣,未有此甚,臣岂乐为而然哉?疾病之来,命数即然,烦煎所丛,冰炭恒交,玆不得已冒万死复此鸣号。惟圣慈,以天地生成之泽,轸无物不遂之仁,亟赐鞶带之禠,曲施帲幪之恩,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实病既如此,本兵之任,今姑许递。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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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郑德和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曺锡亨。同副承旨洪在龙。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世镐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郑德和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沈宜升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执义韩启源呈辞,掌令沈敬泽未肃拜,李鼎显差祭,持平沈宜元、兪致崇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德和启曰,右副承旨曺锡亨,同副承旨洪在龙,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李宪球,时在平安监营任所,命召传授,一时为急,交龟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德和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沈宜升启曰,判义禁赵秉铉,屡度饬教,不啻截严,而奉牌经宿,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升曰,判金吾事,果何为也?崇宰谴削之请,既登台章,则引义难进,容或无怪,而本事不系主司,批又屡谕,则一向奉牌,无意变动,实非所望于此重臣者也。况今止泊无期,徒损事体,不容不有一番处分,判义禁赵秉铉,平安监司补外,使之当日辞朝。

○郑德和启曰,平安监司赵秉铉,补外事命下矣。观察使节度使,当为下批,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朴晦寿,参判洪在喆,参议李根友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郑德和曰,平安监司赵秉铉,严饬使之即为肃命。

○沈宜升启曰,平安监司赵秉铉,当日辞朝事命下,而谓以私义难安,席稿阙外,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升曰,外补即谴罚也,岂可以私义抗命哉?万万未安,平安监司赵秉铉,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沈宜升启曰,平安监司赵秉铉,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事命下矣。问于平安监司赵秉铉处,则以为臣偾误试役,自底招衅,僭渎衷恳,冀降威罚,恩批诞宣,开释备至,殊眷虽极感镂,台殚gg弹g尚切危蹙,奉牌经宿,甘犯逋慢,忽于讼愆俟勘之际,西藩外补之命,遽下矣。惊懔陨越,罔知攸措。臣虽不肖无状,既知补外之为谴谪,则岂或全昧分义之不敢如此?而但臣于此地,窃有私义之万难冒赴,欲进而仰承恩谴,则至苦塡臆,微谅莫变,欲退而俯陈鸣吁,则罪名在身,格例有拘,跼高蹐厚,神遁魄𢥠,冒万死泥首阙下,重速方命,宁被岭海之重典,末由力强而趋膺,臣情到此,吁亦穷且隘矣。惟愿遄伏金木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宜升曰,此家先重臣之惨遭横逆,已于先朝,洞烛之昭晰之,则到今有何更提之私义,而至于谴补而亦自划乎?此可谓君纲臣分,扫地无馀,平安监司赵秉铉,即其地定配。

○洪原钟有頉代,以柳晏为假注书,郑翊朝有頉代,以洪淳穆为假注书,柳晏有頉代,以徐堂辅为假注书,洪淳穆有頉代,以郑锡朝为假注书。

○郑德和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郑德和曰,发遣吏郞,诸执事请gg清g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右副承旨曺锡亨,同副承旨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郑德和启曰,金虎门、宣仁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德和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时愚,直讲金昌秀,典籍柳兴吉,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李秉稷牌报,则永肃门南边小松一株,因雨折落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都参军李行健牒报,则禁卫营所授光熙门南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朴来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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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郑德和。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曺锡亨坐直。同副承旨洪在龙。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世镐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权敦仁,提调赵冀永,副提调赵斗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赵斗淳启曰,明日绥陵忌辰祭正日,再明日三明日长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九日献陵忌辰祭斋戒,初十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沈宜升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执义韩启源,掌令李鼎显呈辞,沈敬泽未肃拜,持平沈宜元、兪致崇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斗淳启曰,行左承旨徐念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德和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斗淳曰,原任直阁吴取善,驰诣绥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仍诣懿陵,一体奉审以来。

○赵斗淳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堂辅有頉代,以李教英为假注书。

○郑锡朝有頉代,以尹景善为假注书,李教英有頉代,以尹行谟为假注书,尹景善有頉代,以尹堉为假注书。

○赵斗淳,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定殿参奉所报,则昨日之雨,本殿西边内墙下阶砌二间许,颓圮云矣。阶砌颓圮,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七日设行,改筑之役,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光熙门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三间半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京标下军十五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升,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赵秉铉,即其地定配事,承传启下矣。赵秉铉平安道平壤府,即其地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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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郑德和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右副承旨曺锡亨坐直。同副承旨洪在龙。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世镐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斗淳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沈宜升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执义韩启源,掌令李鼎显呈辞,沈敬泽未肃拜,持平沈宜元、兪致崇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斗淳启曰,行左承旨徐念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在龙曰,奉审阁臣入侍。

○尹行谟有頉代,以朴浚愚为假注书,尹堉有頉代,以奇文铉为假注书,朴浚愚有頉代,以琴诗述为假注书,奇文铉有頉代,以闵馨在为假注书。

○甲辰五月初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在龙,记事官张仁远,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原任直阁吴取善,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阁臣进前,取善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仍诣懿陵,陵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碑阁奉审无頉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阁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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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厨院进。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郑德和缘故出。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曺锡亨坐直。同副承旨洪在龙。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世镐递直洪淳穆未入来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锡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郑德和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亨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升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执义韩启源,掌令李鼎显呈辞,沈敬泽未肃拜,持平沈宜元、兪致崇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斗淳启曰,行左承旨徐念淳,同副承旨洪在龙,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姜晢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金景善状启,绫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沈宜升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同副承旨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琴诗述有頉代,以高性镇为假注书,闵馨在有頉代,以李承泽为假注书,高性镇有頉代,以李演经为假注书,李承泽有頉代,以洪淳穆为假注书,姜晢一改差,代以任百渊为事变假注书。

○曺锡亨,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山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后,日候连为调和,庶有着根之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德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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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郑德和。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曺锡亨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洪在龙。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淳穆仕直李承圭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沈宜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执义韩启源,掌令李鼎显呈辞,沈敬泽未肃拜,持平沈宜元、兪致崇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洪在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洪淳穆,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承旨奉室奉审。

○李演经有頉代,以朴文𨥺为假注书,朴文𨥺有頉代,以玄弼济为假注书,玄弼济有頉代,以李承圭为假注书,任百渊有頉代,以南溟翼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沈宜升曰,前箕伯,虽有日前处分,而仍置谪籍,亦关朝体,定配勿施,仍令以补外,除朝辞往赴。

○沈宜升启曰,前箕伯赵秉铉定配勿施,仍令以补外,除朝辞往赴事命下矣。观察使、节度使,当为下批,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平安监司赵秉铉,除朝辞往赴事命下矣。密符则以前监司李宪球所受仍佩,教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启曰,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郑德和,同副承旨洪在龙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曺锡亨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洪在龙,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赵斗淳,右承旨郑德和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徐念淳,同副承旨洪在龙未承牌,右副承旨曺锡亨在外,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洪在龙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郑德和,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沈宜升曰,刑、工换房。

○有政。吏批,判书朴晦寿,参判洪在喆并牌招不进,参议李根友进,左副承旨沈宜升进。启曰,判书朴晦寿,参判洪在喆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羲甲为判义禁,郑寅基为吉州牧使,行平安监司单赵秉铉,仍令补外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宪球在外未肃拜,参判韩镇庭病,参议赵徽林入直进,参知金逸渊进,左副承旨沈宜升进。兼平安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赵秉铉,兼吉州防御使单郑寅基。

○以同副承旨洪在龙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右承旨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国葬都监仪轨厅都提调意启曰,《三都监仪轨》,才已修正,奎章阁所上件,依例妆册以入,春秋馆礼曹及鼎足山城、五台山等两处史库所上件,亦为分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李锺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平安监司赵秉铉定配勿施事,承传启下矣。赵秉铉所到处,即为放送事,分付于押去都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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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郑德和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曺锡亨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洪在龙。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淳穆李承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执义韩启源,掌令李鼎显呈辞,沈敬泽未肃拜,持平沈宜元、兪致崇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洪在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承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持平沈宜元、兪致崇,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升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沈宜升,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署官员,俱有实故,不得入直,依前例以本曹佐郞赵礼根,假官差送矣,身病猝重,莫重肃敬之地,万无一时入直之望云。依前例以本曹佐郞金尚一,假官差送,以为代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都城颓圮处改筑时,所入石子,今月初十日为始,东郊芦原近处,浮出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持平沈宜元、兪致崇等推考事,传旨启下矣。沈宜元下去广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兪致崇以北评事,未及上来云,亦为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教平安监司赵秉铉书,王若曰,横逆之来古人不免,先卿既昭晢于先朝,镇抚之责老臣无逾,今予式克休于今日。眷玆东土重地,最是西藩一方,馀弓马专尚之风,俗习之泰侈已甚,绾冠盖往来之路,民生之困瘁偏深。惟卿,山斗之望,瑚琏其器,铨衡之甄别公正,克追忠贞之家声,湖、岭之治绩廉明,夙著文学之令誉,薄谴虽云补外,重选实出由中,即地之迁推思,此真匪怒伊教,自天之降遽及,寔宜闻命则行。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谅予眷注之诚,体予委毗之意,傧相之往还属耳,庶凋弊之备知,先公之惠泽入心,抚旧迹而以勗。於戏,彰善瘅恶,所贵恩威之并施,起滞振穷,毋替廉简之宿望。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成好谦制进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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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郑德和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升坐直。右副承旨洪在龙。同副承旨韩正教。注书张仁远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淳穆仕直李承圭。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冀永,副提调赵斗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首。

○郑德和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沈宜升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执义韩启源,掌令李鼎显呈辞,沈敬泽未肃拜,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斗淳启曰,行左承旨徐念淳,同副承旨洪在龙,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德和曰,右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德和曰,传香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沈宜升曰,右副承旨gg同副承旨g许递,韩正教除授。

○沈宜升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韩正教,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注望排拟,何等审慎,而日前事变假注书,以时方在丧之任百渊gg任百经g,误为拟入,至于蒙点,揆以事体,万万疏忽,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原望筒勿施,不审之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传于郑德和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赵然昌落点。

○沈宜升,以备边司言启曰,茂长县监赵然昌,才以副校理内移矣,该县以年久积弊之局,多勤择差之举,而百瘼已痼,成效无闻。今若循例差送,则实有莫可收拾之虑茂长县监之代,分付铨曹,勿拘常格,各别差拟,仍复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德和曰,判义禁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加望以入。

○郑德和启曰,吏曹判书朴晦寿,参判洪在喆,参议李根友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朴晦寿牌招不进,参判洪在喆进,参议李根友牌招不进,右承旨郑德和进。启曰,判书朴晦寿,参议李根友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申佐模、李敏衡为持平,以李宪球为军器提调,以金万根为瑞兴府使,以尹日善为茂长县监,训炼都监提调单李宪球,禁卫提调单李宪球,御营提调单李宪球。

○兵批,判书李宪球在外未肃拜,参判韩镇庭入直进,参议赵徽林,参知金逸渊病,左副承旨沈宜升进,副护军曺锡亨,副司直尹穳,副司正李承圭、洪淳穆。

○吏批,再政。以洪履信为直讲,西学训导单林倜。

○以吏曹参议李根友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孝昌墓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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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未肃拜。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洪在龙式暇。同副承旨韩正教坐直。注书张仁远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淳穆李承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正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执义韩启源,掌令李鼎显呈辞,沈敬泽,持平申佐模、李敏衡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正教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根友、曺云承落点。

○韩正教启曰,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不为仕进,右承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在龙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徐念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赵斗淳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徐念淳牌不进,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云承未肃拜,右副承旨洪在龙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曺云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今十五日徽定殿望祭节目,当为磨炼以入,而判书李宪球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以黄海监司李圭祊状启,瑞兴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韩正教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韩正教启曰,正言李维谦,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正教,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正言李维谦推考事,传旨启下矣,李维谦下去京畿南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政事,以朴晦寿为判义禁。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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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缘故出。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洪在龙。同副承旨韩正教式暇。注书张仁远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淳穆仕直郑翊朝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斗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斗淳启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承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沈能俊,当为照律,元喜庆、张仁远、兪致崇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朴晦寿未肃拜,知义禁李穆渊,同义禁金鼎均在外,只有徐英淳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朴晦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朴晦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开坐事命下矣。判义禁朴晦寿,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承圭改差,代以郑翊朝为假注书。

○掌令沈敬泽启曰,臣于合启句语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台衔,据此引避,辄蒙恩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而间缘身病之难强,天牌屡降,连事违傲,今始来避,冞切悚恧,请命递臣职。答曰,依启。

○执义韩启源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旌义县为奴罪人闵达镛,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邦宪,闵述镛亦令该曹,捉致严问,照律勘断。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

○以大司谏权溭,司谏韩升烈,献纳姜斗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李根友,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李宪球移文,则以为顺川郡乡校圣殿上梁,年久倾侧,改瓦gg盖瓦g亦多破伤,间间添漏,西庑檐椽倾颓,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顺川郡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长湍幼学咸载熙所志,则以为族侄日成,即开国功臣东原君傅霖十八代嫡长孙,而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兄泰俊第二子亨根,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日成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咸载熙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咸泰俊第二子亨根,立为咸日成之后,何如?传曰,允。

○洪在龙,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朴晦寿疏曰,伏以臣猥以匪材,忝叨天官,辞不获免,黾勉冒膺,居然五朔于玆矣。效蔑丝毫,罪著孤负,夙宵懔惕,如集于木,不意日前,有判金吾加望之命,臣名谬登于举剡,恩点遽降于低拟,臣闻命震越,五内失守,历日而不省所以自措也。夫熙朝慎惜,名器为重,虽在一阶半级,尚不容滥授,况是职之崇显,果何如也?服章之贵,上侔三事,班联之峻,下绝八座。自非宿德耆旧望实俱著者,莫宜居之,又玆特旨加望,其例绝罕,臣是何人,遽叨此旷绝之异数,隆重之位次也哉?臣本庸愚湔劣,百不犹人,通籍三十年间,仰被殊眷,俯藉先荫,前后历敡,罔非逾滥,每自循省,愧惧交中。近又年纪衰迈,精力已耗,枯朽之质,莫施雕镂,驽蹇之步,无赖鞭策,惟思卸免重务,优游散地,以图此生不报之报,而至若进就一念,梦寐之所不到,今此恩命,何为而及于臣身也?顾今济济卿班,绅笏林立,才德声望,年劳久次,率多较臣而居先,不审圣明,奚取于臣,而举而畀之,不少留难也哉?臣闻爵禄加於贤德,珪组重于邱山,秩位及于卑污,冕绶同于沙泥,今乃以万不近似之身,冥升不已,亢极至此,则过福招灾,犹属臣一己之私,窃恐圣简缘臣而贻累,名位由臣而益轻,参倚前衡,承膺无路。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收臣新授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左承旨徐念淳疏曰,伏以臣之日前肃命,夫岂万一分可冒而冒之哉?始臣区区自矢,惟岭海斧钺是期,不敢为进身之计,严命之下,怵迫居先,仓卒之顷,逃遁无路。迺至拚弃四维,颠倒承膺,臣于是不免为两截人矣,自顾䩄颜,人谓斯何?噫,当初遭罹之奇险罔测,孰有如臣者乎?一生身名之狼狈僇辱,孰有如臣者乎?以臣情地,复起弹冠,岂非可惊可愕之事,而惟我殿下,天地而庇覆之,日月而照烛之,援拔于坑坎之中,收录于废弃之馀,屡勤饬命,曲费造化,必欲使齿于恒人之列,至于日昨教批,首尾凡一百有二十有馀言,隆重旷绝,奉读感泣,一字一泪。古人有言曰,天地父母,能生臣身,而不能使臣既死而复生。呜呼,为人臣而能以所不得于天地父母者,得之于君上者,千古果几人哉?臣虽即日溘死,固无遗憾,而积躬累衅,忧畏成疾,平地骇浪,寝梦犹噩,有何梦想妄念?尚在于荣途簪缓,谓前事已属过境,惟暂膺看作幸会,贪恋蹲仍,忍而不能舍也。臣情之危苦,则出处而前后自如,臣身之昌披,则官衔之有无悬殊,此臣所以徊徨怵惕,终不能自安于心者也。以臣微末去就,仰渎纩听,亦已烦且猥矣。又何敢一吁再吁,哀鸣而不知止也哉?诚有甚不得已者存焉,庶不待臣言之毕,而听卑之天,已俯烛无馀矣。且臣偏母,素抱贞疾,数年以来缘臣贻忧,一倍凛缀,近益添证,日事刀圭,左右扶将,目下情私,实无以离舍供职,召牌课日踵临,违傲亦既浃旬,义分都亏,惶隘冞切,玆又冒陈衷恳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将臣见职,亟许镌免,俾安私心,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励臣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如是更引?卿其勿辞行公。

○持平申佐模疏曰,伏以臣于月前试役猥参末席,罪著溺职,至登台评,满心惶恧,历数旬而不能自已也。迺者柏府除旨,忽下于缩伏讼尤之中,臣闻命惝恍,尤不省所以措躬也。第伏念台阁之职,不轻而重,苟非言议风裁,足以弹压激扬,莫宜居之。顾臣庸愚谫劣,虽寻常百执事之末,犹惧不承当。矧玆耳目之任,曷尝有一毫近似也哉?此固臣自知者审,而不可以苟然备数也,明矣。且以已试之试事言之,当日闵达镛两封弥之现发也,臣亦在傍目睹,而始之骇惑,虑未及于详核,终焉咨且,迹则归于掩置,措处之失,不但主试然也。当勘之律,臣焉敢独逭,而时无职名,既不敢随众自列,淟涊泯默,稽至于今,有若无故者然。臣罪到此,益无所逃。虽荷我圣上覆庇之慈,不惟不罪,旋侈恩衔,而臣罪未勘之前,无非臣俟谴之日也。臣何敢以事属既往,扬扬为冒膺之计也哉?玆敢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命递斥臣职,仍治臣罪,俾法纪昭而微分安焉。臣方辞免,不宜赘他,而第于闵达镛处分下者,窃不胜忧叹之至。噫,彼达镛之罪犯,即前所未有之一大变怪也。渠以世禄之裔,敢生换名窃科之计,烂熳售奸,情迹闪秘,观于捕查秋供,其绸缪设施之状,绽露无馀,和盘托出,而乃于王府严讯之日,一事抵赖,终不输款,究厥情节,尤极巧憯,盘核未究,酌处遽降,以殿下遵先之念,推平日好生之德,姑从惟轻,特贷一缕,圣意所在,臣固仰钦,而第念科狱法意,何等严重,而以若负犯,止于次律,其何以折奸萌而杜后弊乎?此所以两司诸臣之联章齐吁,不得请不止者也,兪音终靳,舆愤转激,伏愿渊然深思,亟允台请,更令究核,快施当律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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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洪在龙。同副承旨韩正教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淳穆郑翊朝仕直。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云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念淳启曰,右副承旨洪在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郑翊朝,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念淳曰,礼、户换房。

○徐念淳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大司谏权溭,司谏韩升烈,执义韩启源,掌令李鼎显,持平申佐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云承,同副承旨韩正教等启曰,伏以人臣事君,义在弼违,台阁进言,许以不讳,补衮牵裾,未始不以直截为忠,而苟欲自诡献替,妄加簸弄,则是无礼于其君,而人得以诛之者也。今此姜斗焕之疏,何为而然也?全篇闪映,意在煽惑,满纸叫嚷,计出讪侮,引喻之全欠敬畏,操切之无所严惮,揆分絜义,所未敢出矣。圣志之未立,而睿学之未就,今日之忧,固未尝有大于此者,而纳约匡救,何患无辞,违覆拂难,何患无方?则无严不敬,必若是之后,乃足以快于心乎?就其事而言其事,是谓之尽言也,指其阙而论其阙,是谓之竭论也。外此而抑扬嫚斥,自陷于犯分干纪而止焉,则君纲臣道,其将无地可讲,宁不痛哉?特以其台言也,故虽不得不捧入,至承批教,而臣等反复究阅,决不可以乡曲微贱,有所参恕,鹯逐之忱,按抑不得,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勿以事关圣躬,有所存嫌,亟赐处分,明正典刑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姜斗焕疏中句语,予亦以为骇妄,而但乡谷愚𫘤之类,何足深责?罢职,可也。

○曺云承,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五月十二日本厅诸将官射讲时,哨官张锡铉,各技俱为无分,依定式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北兵使赵元锡状启内,城津镇前佥使许爕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许爕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法意虽重,情合参量,特为分拣,后勿为例。

○义禁府照目粘连,黄海兵使沈能俊矣本府议启内,国谷法意,何等严重,而幻弄数爻,若是伙多,道启论列,既甚明的,不可以囚供之推诿袭谬,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其年七十六,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前持平兪致崇矣传旨内,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推考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前正言李维谦矣传旨内,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推考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注书张仁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任史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不过不察之失,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中官元喜庆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持平李敏衡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鞠得情,夬正典刑,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鞠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鞠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旌义县为奴罪人闵达镛,更令王府,拿鞠得情,夬正邦宪,闵述镛亦令该曹,捉致严问,照律勘断。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

○曺云承,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城津前佥使许爕拿囚草记批旨内,法意虽重,情合参量,特为分拣,后勿为例事命下矣。许爕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姜斗焕疏曰,伏以臣之湔劣,瘝职之罪,仰暴于月前辞免之章,而继之以务圣学一事,冒尘圣聪,蕲蒙察纳,不惟不赐递斥,乃反降以温批,臣盥手擎读,感惶无地。恩宠如天,无容更渎于严威之下,而第伏念殿下,既俯烛臣言之为切实,而思所以体念,则当听纳其切实之言,而明示其体念之意矣。向来数次开筵,实为群下之所共欣耸,而曾未几日,旋即停止,间又大僚儒臣,长弟陈勉,而亦不听从,臣诚忧闷,自不觉其长吁而永叹矣。虽以闾巷匹庶言之,称以读书,或作或撤,玩揭度日,则犹未得为记姓名之人,而毕竟至于鱼鲁之莫辩而止耳。然此于匹庶,不足为轻重,而今我殿下,丕承亿万年无疆之洪业,一国之兴替,万姓之休瘁,皆系于殿下之一身,其任何如也,其责何如也?正宜奋发乾刚,顿祛宴安之私,痛加儆戒之志,日开经筵,无昼无夜,䟎程笃课,磨砻寻绎,则自可以涵养气质,熏陶德性,而今殿下,倦于讲读,视若乌喙之不可食,恬于游燕,不翅饥渴之易为饮,如是而圣学何以进就乎,邦本何以巩固乎?窃伏念殿下,圣质通明,圣德卓越,虽若无待乎讲学,而第古今成败得失,嘉言善政,无不布在于经传之中,今读其书诵其诗,则宛然若尧、舜复起而夫子在座矣。尝闻古史曰,人君以铜为鉴,以正衣冠,以古为鉴,以察治乱,以人为鉴,以闻得失,名曰三鉴,此真实际语,而正为今日顶门上一针耳。殿下何不念及于此,而暖日轻风,深居九重,所玩者何书,所鉴者何人?一月三十日,只不过一二日讲对,而悠悠泛泛,虚送光阴,则圣批中体念之教其将何处而验得耶?在昔程夫子,论经筵箚子中有曰,窃闻间日一开经筵,讲读数行,群官列侍,俨然而退情意略不相接,如此而责辅养之功,不亦难乎?今以此而视诸今日,则果未知殿下之于学问,谓之勤乎不勤乎?间一日讲学,程子之忧之也犹如此,况今日群下之忧闷,尤当如何哉?此言亦在于向日仰恳《圣学辑要》中,未知殿下,其间已为阅览乎否?而顾以臣愚昧之见,必也体夫子人一己百之训,念邹圣一暴十寒之戒,造次颠沛,罔或少懈,然后乃可以明圣学矣,致至治矣,而若一向如今日之为,而因循迟回,日征月迈,则终未见体念之效,而臣僚之祈望,亦随而解体矣。呜呼,有犯无隐,事君之礼也,谏行言听,待下之道也,而臣于二者,无一之得焉,则臣以何颜,久居台次,徒为太仓之雀鼠,而不念公器之玷污乎?臣文辞短拙,诚未格天,重犯斧钺,冒陈刍荛,满心惶懔,罪实难容。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当为之加勉,而鱼鲁乌喙之说,太涉妄率矣。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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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洪在龙。同副承旨韩正教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淳穆郑翊朝仕直。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冀永,副提调赵斗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明日大王大妃殿诞日问安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斗淳启曰,右副承旨洪在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正教曰,在外及呈告法司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徐念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执义韩启源,掌令李鼎显,持平申佐模、李敏衡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权溭,司谏韩升烈,执义韩启源,掌令李鼎显,持平申佐模、李敏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㘾。

○曺云承,以备边司言启曰,牟还方始,邑务政殷,此时旷官,尤为可闷,受由上京及新除未下直守令,并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应教朴来万,副应教曺锡雨,校理尹定铉、成好谦,副校理李鲁确、赵然昌,修撰金基缵、李晋祥,副修撰李寅奭、兪锡焕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献纳姜斗焕疏批下者,始取其原疏而见之,则满纸辞意,闪忽叵测,妄托陈勉,显售讥讪,臣等览之未半,相顾愕贻gg愕眙g,继之以骇惋之至。顾今圣学一事,最是目下之急务,群情之蕲祝者,则其在台阁直截之义,苟欲随事而匡规,尽言而开导,章奏敷陈之间,援引取譬,何患无事,而乃敢以至悖至慢之说,遽拟于莫重莫严之地,全昧敬谨之道,自陷无礼之科,朝纲隳矣,臣分蔑矣。虽以我圣上包容之德,克恢山薮之量,不加深诛,反赐优批,而第其无严不敬,乃至于此,在人臣鹯逐之义,不可以乡曲愚迷之类,置之勿论,齐愤所激,按住不得。玆敢相率联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明,穆然远览,亟赐处分,明正典刑,俾君纲立而世道靖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姜斗焕事,已于院议之批,有处分矣。

○行大司宪李奎铉,执义韩启源,掌令李鼎显,持平申佐模、李敏衡等联名箚曰,伏以古人有言,见无礼于其君者,如鹰鹯之逐鸟雀。噫,彼姜斗焕之疏,不可但以无礼言之,则臣等鹰鹯之逐,岂容少缓乎?渠疏全篇旨意闪忽,外托陈勉之说,显带嘲讪之意,见之者无不惊愤,闻之者亦皆骇惑,虽以大圣人包容之德,只归之于妄率之科,而夫妄率者,骇妄与轻率之谓也。四字引喩,全欠谨畏,此果出于骇妄轻率而止乎?虽于敌以下苟有敬谨之心,犹不敢肆口指斥,语不择发,况于莫重莫严之地,何敢少无顾忌,不敬至此乎?经筵久停,实是今日群下之所共忧闷者,其在言地者,苟欲匡救而进言,虽至牵裾而折槛,直陈而无讳,何患无纳约献替之道,而乃敢簸弄讥侮,援引失当,甘自陷于干纪犯分者,指意叵测,情节阴憯,决不可以乡曲卑微,有所参恕者,明矣。即伏见院启批旨下者,何足深责,罪至谴罢,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忧愤转激,以渠所犯,薄施轻勘,非但有失刑之叹,君纲臣分,隳损无馀,岂不大可忧惧者哉?臣等绕《壁经》宵,按住不得,玆敢相率联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明,穆然深思,廓挥乾断,亟令王府,拿鞠得情,明正典宪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姜斗焕疏语,虽曰(可))骇,何至于以此设鞠乎?

○大司谏权溭,司谏韩升烈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姜斗焕之疏,万万惊惋,心胆欲裂。噫,彼疏语,外托陈勉,内售讥讪,遣辞闪忽,显有煽惑之意,引喩骇悖,全无谨畏之心,犯分干纪,甘自陷于大不敬之科,此何事也,此何变也?论其罪犯,金木犹轻,决不可以一分涵贷者也。第伏念经筵久撤,睿学未就,大僚之陈勉,儒臣之奏达,前后恳挚,莫不竭诚而尽言,则其在台地者,纳约匡救,直陈无讳,虽至于牵裾折槛,犯颜竭论,何患无其道也?而敢于莫重莫严之地,显肆指斥,少无顾忌,抑扬簸弄,至于此极乎?特以我殿下包容之德,归之妄率,施以薄勘,圣意所在,固为钦仰,而顾其情节之阴憯,指意之叵测,何可以乡曲微贱之类,有所曲恕也哉?臣等绕壁达宵,忧愤转激,玆敢联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令王府,拿鞠得情,夬正典刑,使王纲得尊,舆愤少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宪箚之批,勿烦。

○正言李鼎信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姜斗焕之疏,惊惋之极,不觉心寒而胆掉。噫,彼全篇句语,罔非闪忽而叵测,全无敬畏之心,显有讥讪之迹,究厥情状,合置何辟?第今三昼讲对,间多停撤,睿学差迟于将就,群情胥切于忧闷。其在台阁之地者,苟欲陈勉而开导,则极言竭论,不患无辞,引喩取譬,何患无方,而乃敢以于敌以下所未可道之言,肆然拟之于莫严莫重之地,君纲臣分,其将扫地无馀矣。虽以我圣上包容之德,归之妄率,罚至薄勘,而顾其心则大不敬也,论其迹则极无严也。此而不亟赐处分,快正典刑,则怪鬼不逞之徒,必将接踵而起,履霜坚冰之渐,宁不大可惧哉?臣绕壁达宵,腔血如沸,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穆然深思,廓挥乾断,即令王府,拿鞠得情,俾国纲立而舆愤泄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领中枢府事赵寅永,左议政权敦仁,右议政金道喜联名箚曰,伏以人臣之无礼不敬,干纪犯分,王章之所必加,而人得以诛之者也,今此姜斗焕之疏是已。第其所陈,虽谓之仰勉圣学,而命意则全涉讪侮,措辞则极其肆嫚,少无畏惮,至以不敢道之句语,拟之于莫严之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夫谠言直论,圣世之所不讳,献可替否,台职之所当言,而其言非所谓谠直,而即无礼不敬而止耳,非所谓献替,而即干纪犯分而止耳。国有常宪,乌可逭三尺之诛乎?三司诸臣之交章请讨,盖出于不容已者也。即伏见荐下批教,过加容贷,尚蕲允兪,抑以其职在言地,事涉匡弼,有所顾惜,为之留难乎?臣等亦尝以典学一事,缕缕仰陈,夙宵颙祷,亶在于此,苟使台言,不至于甚大悖至无状,则臣等虽甚无似,并忝大官之列,区区忧爱,惟当以渊薮恢弘之量,天地包容之德,仰请曲贳以补陈规之一端,而惟彼斗焕,罪犯罔赦,义在必讨,实有所按抑不得者,玆敢联箚仰吁。伏乞圣明,亟允三司之请,明正典刑焉。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恳。此疏措语之不审,虽曰可骇,亦不足深责,则卿等或看得太过矣。然而卿等之言既如此,前献纳姜斗焕,施以窜配之典。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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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金汉益未肃拜。注书张仁远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翊朝。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大王大妃殿诞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王大妃殿诞日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根友曰,吏、户换房。

○传于曺云承曰,刑曹判书有阙之代,行护军赵秉龟除授。

○吏曹,刑曹判书赵秉龟,今加资宪除授事承传。

○李根友,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牟还方始邑务政殷,此时旷官,尤为可闵,受由上京及新除bb授b未下直守令,并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吉州牧使郑寅基,宁边府使赵得林,固城县令李谦周,同福县监尹庠一,茂长县监尹日善,麟蹄县监朴齐崧,俱以为今十八日辞朝云。瑞兴府使金万根,今十九日辞朝云。上京守令谷山府使洪祐喆,淮阳府使朴宗休,慈山府使赵忠植,安岳郡守南秉哲,俱以为今十八日下去云。成川府使徐元淳,今十九日下去云。安州牧使金东献,灵光郡守洪永圭,咸平县监金相稷,俱以为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金山郡守金敬镇,亲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亲病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金山郡守金敬镇改差,安州牧使金东献,灵光郡守洪永圭,咸平县监金相稷,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以礼曹参议吴取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徐念淳,以礼曹言启曰,明日杂科覆试,本曹堂上,当为备员开场,而参议吴取善有身病,无以进参,令政院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念淳启曰,礼曹参议吴取善,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杂科进参之地,何如?传曰,许递。

○李根友启曰,行吏曹判书朴晦寿,参判洪在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未差,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云承曰,都宪外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传于徐念淳曰,呈告艺文提学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朴晦寿,参判洪在喆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李根友进。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安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南献教为吏曹参议,李明迪为大司谏,宋来熙为执义,金乐寿为司谏,赵道淳、赵礼根为掌令,徐相教为献纳,兪致善、朴齐璿为正言,严锡鼎、金会明为持平,徐佐辅为判尹,李启朝为刑曹参判,李玄緖为刑曹参议,洪在龙为大司成,金兴根为艺文提学,赵秉纬为户曹正郞,权宗宪为校书校理,林仲龙为昭显墓守卫官,金鼎厚为武烈祠参奉,郑晩教为安州牧使,尹致膺为金山郡守,南性教为灵光郡守,许采为咸平县监。

○兵批,判书李宪球在外未肃拜,参判韩镇庭病,参议赵徽林病,参知金逸渊入直进,右副承旨韩正教进。大护军李穆渊,护军李彦淳,副护军权溭、沈宜升、郑德和,副司直韩启源、韩升烈、沈敬泽、李鼎显、申佐模、李敏衡,副司果李鼎信,副司正郑翊朝,以上并单付。

○李根友,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掌令赵道淳,与吏房承旨李根友,有娚妹应避之嫌,而蒙然拟入,至蒙恩点,不审之失,臣不胜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徐念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检书官番次,近甚苟艰,而兼检书官李镛,方带西部令,职务相妨。令该曹,他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启曰,晋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广州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公州牧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沈敦永为掌令,韩鼎瑚为礼曹佐郞,金永根为晋州牧使,赵教淳为广州判官。权永圭为公州判官,西部令李镛,司饔主簿赵存璟,已上相换。

○兵批,再政。副护军单吴取善。

○吏批,三政。启曰,全州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崔锺骏为加平郡守,权锡孝为古阜郡守,吴肯默为全州判官。

○吏批,四政。以金孝求为高阳郡守,沈能万为鲁城县监,尹滋一为知礼县监,曺锡亨为礼曹参议。

○吏批,五政。以朴臣圭为青阳县监,赵元和为景慕宫令,李秉先为庆基殿令。

○吏批,六政。以曺百承为监察。

○传于赵斗淳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汉益落点。

○曺云承启曰,即者刑曹律学入门官来言,律科覆试试官望,当为修整,而判书赵秉龟,参判李启朝,参议李玄緖未肃拜,不得举行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杂科覆试时,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念淳,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山陵官员所报,则陵上莎草,逐日洒水,间有天雨,莎叶青青,快有着根之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徽定殿西边内墙下阶砌二间许颓圮处,改筑吉日,以今十六日卯时,已为推择启下,而见今雨势如此,土石沾湿,有难兴役。改筑之节,待晴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会宁府使吴一善,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进,长连县监成元镇,熊川县监吴鼎周,虽非应封官,亦以别军职封进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柳光鲁,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献纳姜斗焕,施以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姜斗焕咸镜道镜城府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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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缘故出。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翊朝仕直徐堂辅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备忘记,广州留守洪敬谟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注书张仁远病代,以徐堂辅为假注书。

○金汉益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广州留守李嘉愚,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掌令沈敦永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第臣于合启句语中,有不容冒参者,前此陈恳,辄蒙恩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曺云承启曰,刑曹判书赵秉龟,参判李启朝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律科覆试试望,当为修整,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赵秉龟,参判李启朝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律科覆试试望,当为修整,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陈疏,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赵秉龟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律科覆试试望,当为修整,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参判疏批未下,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律科覆试试望,当为修整,刑曹判书赵秉龟,参判李启朝,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正言兪致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曺云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望,当为拟入,而判书李宪球在外,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广州留守洪敬谟书,王若曰,晋阳之抑为保障,御侮曰予有焉,宋朝之特置居留,卧治得君重耳,可当一面,惟简上心,眷玆南汉故城,实为左海巨镇,台隍城池之最为巩固,距京都四十里有奇,钱谷甲兵之渐至空枵,值国家二百年无事,念阴雨缓急之备,可忧者多。顾雪山重轻之方,而难其任,惟卿,圭璋美质,乔木故家,𬯀崇秩而题名西楼,文苑铨地之践历殆遍,按貊都而继掌北钥,军实戎务之措置咸宜。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卿其祗服宠章,殚竭诚虑,汉关辅之壮我根柢,须念奠泰之良图,鲁郊遂之峙乃刍粮,宜讲备豫之远略。於戏,列祖之创规斯在,实幸式至今惟休,乃叙之著绩是追,更勉罔俾前专美。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晋祥制进

○敦宁都正李晋翼疏曰,伏以臣于月前,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以苫块馀喘,病伏乡庐,今始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在所当递,敢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照例递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敦宁府都正李晋翼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在所当递,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照例递改,俾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宁都正李晋翼,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判书赵秉龟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候班未退,而忽伏奉除旨,特授臣以刑曹判书者。臣闻命震懔,五内失守,莫省措躬之所也。夫正卿重秩也,特除异数也,虽有可纪之劳勚,可擢之德望,必难慎而后授之者,以其名器不可亵渎,而恩典不可轻施也。今乃举以畀之于舆论之外,若是其无难,而又其所叨者,即如臣无似,臣自量度已觉其万万乖谬,以人观之,将谓斯何?藉使施之于疏逖之踪,犹非清朝之盛事,况臣依近宠光,偏被隆渥者乎?此实臣梦想之所未到,而跬步之不敢进也。且念臣家之所荷眷,顾何如,而臣又蒙此误恩,则门户之𬊤爀,视昔尤倍,臣安得不𢥠然而惊,惕然而惧乎?臣无才乏能,报蔑涓尘,从前侥滥,已极愧惧,而矧乎目下所兼金谷繁务,甲兵重任,咸萃一身,殆同蚊虻之负山,常恐其不胜。今又加之以万不敢当之资级,使处于盈庭绅笏之先,则人将曰,夫夫也有何才谞,有何闻望,而若是其兜揽,若是其骤躐也,负乘之愧,固属臣身,偏系之讥,臣诚大惧也。过盈则溢,急走则踬,必然之理,高亢如此,盈盛如此,鬼怒人猜,自底颠败,可立而待。然则亦岂不有欠于我殿下爱欲生之大德也哉?臣之所矢心而借手者,只以不择夷险,趋走惟命,为一副当义谛,而今玆恩命,万难承当,历日思惟,惶汗浃背,不容不披沥衷恳,仰渎崇听。伏惟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终始一念,在于全保而生成之,则此臣所以攒手而血祝者也。况今杂科届期,试牌屡临,而左右参倚,趋承无路,甘犯违傲,尤增罪戾?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收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刑曹参判李启朝疏曰,伏以臣姿本憃愚,触处疏谬,向因试事之偾误,至有筹启之论勘,圣度曲庇,罚止薄罢,臣惶陨愧恧,缩伏讼愆,曾未几何,恩叙遽降,继而有秋曹除命,臣感戴洪造,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国家取人之道,专在于科目,则凡系正士习而严考校,实惟有司之责耳。以臣无似,忝在参考之列,既未能操束,又不成试礼,竟使莫重之科试,致有多士之失望,至今追惟,愧汗浃背。顾何敢以诿之已勘,自同无故,凭恃宠灵,扬扬为冒膺之计哉?屡违召命,冞增罪戾,玆敢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以存国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官师之规,岂容引义?卿其勿辞行公。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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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堂辅仕直尹堉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汉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杂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汉益启曰,判尹徐左辅gg徐佐辅g,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南献教,大司成洪在龙,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启曰,假注书徐堂辅,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郑翊朝,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翊朝改差,代以尹堉为假注书。

○曺云承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宋来熙在外,掌令赵礼根杂科进,一员未差。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南献教,大司成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益曰,只推。

○金汉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王德修牒报,则去夜四更,建阳门入直军直所八间及连接处八间,因雨颓圮云。令该曹该营,即速改建,而入直军兵,不可暂时露处,限修改间,使之移接于东山别监处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建阳门入直本局军兵直所颓圮处,限修改间,移接于东山别监处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成洪在龙疏曰,伏以臣于日前,退自喉司,伏奉除旨,授臣以成均馆大司成者,臣承命悸恐,历日于玆,臣闻师儒之长,一代之极选,而文教士趋之所由系也。苟非经术纯美,文采《尔雅》,声寔践履,为士论所归者,莫宜居之,挽近儒学之誉视古或少逊,而其于选授,犹必有说焉。夫岂有如臣无似,而苟然充冒者哉?臣空疏阘茸,无所比数,幼惰长嬉,学殖都荒,未有一艺一能可以自见尺寸者,而侥幸科第,滥窃清显,涯量逾溢,愧惧恒切。顾臣年且浅鲜,尚未及古人强仕之限,随分读书,冀获少补,目下进取,一切匪心。迺者绯玉之陞,曾未几日,又玷斯选,进躐之骤,万万非臣之所自期,亦万万非臣之所可堪也。噫,臣家世寒素,谨约相传,虽至于臣身,坠厥緖馀,蒙𫘤已甚。然犹未敢遽以芬华荣利为心者,即以父兄诏告之有自来故也。况于近日以来,阖门兢惕,尤无所容,而谬恩横被,宠光𬊤爀,不衷过福之虞,匪止臣身家事也?懔然却顾,不寒亦栗,固不敢暇豫崇让,以踵美规,而才违牌召,惶隘冞甚,玆敢略控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念名器之不容滥屑,察臣言之匪出饰让,亟赐镌改,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献纳徐相教疏曰,伏以人臣之无礼不敬,干纪犯分,岂有如今番姜斗焕疏者乎?噫,渠以乡曲一卑微之类,敢售叵测之计,外托陈勉,内怀讪侮,一篇措语,都是叫嚷,而显有煽惑之意,四字引喩,肆其指斥,而全无严畏之道,抑扬簸弄,至于此极,究厥心肠,不觉毛发皆竖,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第伏念近日经筵久撤,圣学未就,实是群下之所共忧闷者,而职在言地,苟欲纳约而献替,补阙而匡救,则证古引今,不患无辞,抗直折争,不患无方。惟彼斗焕,乃以不敢道之语,遽拟不敢言之地,至慢极凶,甘自犯于罔赦之科,君纲于是隳矣,臣道于是蔑矣。揆以邦宪,关石自在,参以罪犯,金木犹轻,前后诸臣交章,大僚陈箚,寔出鹯逐之义,不容少缓者也。以我殿下天地之大德,渊薮之弘量,过加包容,日前处分,止于窜配之典,而第其情节之阴憯,指意之凶悖,罪实难贷,义当必诛,决不可以已蒙薄窜,有所参恕。伏乞圣明,穆然深思,廓挥乾断,亟令王府,拿鞠得情,夬正典刑,俾乱萌折而舆愤泄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正言兪致善疏曰,伏以臣之唱名,才一望馀矣。际又薇垣华诰,遽下于梦寐之外,阖门动色,闾邻生辉,臣是何人,误辱宠恩?乃至此之骤也,臣诚惊惶惭恧,莫省容措也。臣本姿性凡劣,最居人下,重以赋命崎薄,早失庭训,孤陋单寒,不过常调凡品,而早从荫路,幸霑禄仕之荣,仍典外邑,遂蔑丝毫之报,侪流之间,无所称诩,而亦不自量,随众应举,至于滥窃科名,则直是侥幸偶中耳。臣于是窃伏念人臣之立朝事君者,皆必有立朝事君之实,或资以经术,或补以文学,或长于政事,或久于劳勚,其才足以需国用,其能足以应世务,然后乃敢进身不跲,人无耽荣冒禄之讥,己无丧身辱名之患。顾臣愚𫘤,初无分寸之长,锱铢之能,可以需国应世者,而释褐未几,遽玷清贯,是职即清朝耳目之任也。苟非謇谔之风,耸动乎人主,直截之言,见惮乎百僚者,莫宜居之,以臣视臣,何尝毫分仿佛于是哉?臣非不知荣宠之可喜,义分之莫严,而自犯违傲,有若全昧驾屦之训者,诚以进身之初,廉隅为重,不敢以万不近似之职,恬然自有,诿以趋走之恭也。玆敢悉暴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宽假曲念,特垂鉴谅,亟赐镌改,以安私心,则臣虽至愚,敢不铭镂图报乎?臣方丐免,不宜赘他,而窃有忧愤住抑不得者,敢此附陈焉。日前窜配罪人姜斗焕之疏,何为而发也?遣辞阴险,用意叵测,一番取览,不胜骇惋之至也。顾今圣学一事,最为目下急先之务,群情之蕲望何如,臣僚之仰勉何如?以台阁直谏之风,如欲尽言不讳,则匡弼纠绳之间,何患无纳约献替之辞,而乃以不敢道之说,肆然引喩,不敬无严,是可忍也。外托谏勉之谠言,内怀讥讪之凶谋,究其心肚,诛殛犹轻,而乃殿下,不允鞠问之请,只许薄窜而止,此岂诿之以乡曲卑微,而有所参恕者乎?以若罪犯,略加轻勘,则君纲臣分,隳亏无地,山薮之容,虽圣度之钦仰,鹰鹯之逐,乃臣节之固有。伏乞圣明,亟许拿鞠之请,夬正典刑,使国法伸而舆愤泄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尔其勿辞察职。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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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李根友缘故出。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堂辅尹堉仕直。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徐念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召对为之。

○曺云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杂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吉州牧使郑寅基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念淳曰,礼房承旨,驰诣永禧殿,奉审摘奸以来。

○徐念淳启曰,假注书尹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念淳曰,召对为之。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宋来熙在外,掌令赵礼根杂科进,一员未差,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严锡鼎,正言兪致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金汉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女堞一千五百七十四垛改修筑,城廊二十七处新建,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都城女堞一千六百二十七垛修筑,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分授都城女堞一千五百九十八垛改修筑,城廊二十七处新建,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汉益曰,工役既若是浩大,则与年例修补,有异,三营门看役将校以下,别单书入。

○判尹徐左辅疏曰,伏以臣于月前,猥膺东堂初试主试之命,不敢违召,若固有之,是岂臣自知不明谓才具之足以需世,鉴别之可以得人而然欤。且况功令文字,臣实茫眛,经旨问难,臣实卤莽,妍媸工拙,如瞽无相,则臣虽无状,宁以若是淟涊,甘偾大事,自归于自欺欺人之科哉?诚以义分攸在,往役为重,驽钝所殚,趋走为恭,速戾招谤,理所必至,而毕竟斗哄起于当场,考阅不免草率,则其名实之不足厌服,伎俩之自露疮疣,非但贻羞同朝,抑亦取笑八方,臣于是有口莫辩,无面可显。至若大僚论勘,罚止薄破,此亦出于初不责备,而且僚试之缘臣同罪,尤系臣万万难安,从玆以往,杜门诵愆,庶为一分息补之道矣,曾未几月,恩叙旋降,又未几日,除旨联翩,臣情到此,一倍悚恧,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科试,即有国之大政,此而偾误,臣之本末长短,庶几渊鉴之所洞烛,而前谴,已失惟轻,新除,实涉太亵,臣之一身狼狈,犹属笑骂之从他,而朝家罚赏之失中,诚非细故,左右思量,承膺无路,坐犯违傲,臣罪尤大,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勘臣当勘之律,仍收臣新授之职,以重国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非曰无做错也,已属过境,何必为引?勿辞行公。

○甲辰五月十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念淳,检校待教李裕元,侍读官李鲁确,检讨官李寅奭,假注书尹堉,记事官赵龟植、李裕膺,各持《纲目》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读之,鲁确读自元光元年冬十一月,至汉亦关市不绝以中其意,上曰,止之,文义陈之。鲁确曰,数章内文义,别无深奥之辞,而于举贤良第文学之事,遣方士求神仙之术,诱单于伏兵邀之类,可以见武帝五十年治平之得失,好仙则燕、齐迂怪之士至,好兵则王、恢败军之事出,盖人君好尚,不可不慎。若非学问之力,为万事之本,则晩年岂有秋风之歌,轮台之诏乎?殿下亦于学问上,真知实践,孜孜不已,则自无偾误之事,而为亿万年无疆之休,伏愿,懋哉懋哉。上曰,下番读之。寅奭读自三年春河徙顿邱,至抑斯人之不幸也,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寅奭曰,河间以诸侯之王,能博学邃古,其所致之书,皆先秦《古文尚书》、《毛诗》、《礼记》、《春秋》之属,而其多与汉朝等,采辑礼乐,以至五百馀篇,而招延山东之诸儒,与之肄习,及应诏对策,推道言术,文约指明,非《大雅》卓尔不群者,岂能若是?此乃好学稽古之力也。今讲筵久停之馀,至承召对之命,臣不胜钦仰万万,而伏愿殿下,继自今三昼法讲,无时或撤,而频赐召对,则圣学臻将就之效矣,曷不休哉?上曰,阁臣读之。裕元读自通南夷置犍为郡,至八月螟,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裕元曰,臣所读自止内,别无敷衍可陈之文义矣。上曰,承旨读之。念淳读自公孙弘为博士,至大旱蝗,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念淳曰,此自止内,去无用之言,不作无用之器,两句旨意,最为切实。无用,即有用之对也,去其无用之言,则必有有用之行,不作无用之器,则必作有用之事,《书》曰,不作无益害有益,正与此意,相为表里。盖不作无益,则自有其益,苟作无益,则自害有益,顾今殿下一身上有益有用之事,即讲学一款,而今日召对,在于久停之馀,有益之验,有用之实,孰有大于此者乎?日用常行,唯务有益之工,日益勤讲,惟专有用之行,则上所谓无益无用之事,不期祛而自祛,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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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缘故出。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式暇。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堂辅仕直尹堉。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徐念淳启曰,明日再明日,显隆园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曺云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杂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念淳启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云承曰,召对入侍。

○传于金汉益曰,直阁尹定铉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诣建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牌不进,执义宋来熙在外,掌令赵礼根杂科进,一员未差,持平严锡鼎陈疏,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兪致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根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金汉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本局分授都城女堞改筑,城廊新建时,看役将校以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下教,本营字内都城女堞改筑,城廊新建时,看役将校以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本厅分授都城女堞改筑,城廊新建时,看役将校以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三营门看役将校以下别单,传于金汉益曰,都看役异膺善三人,看役牌将李源丰等二十二人,并帖加成给,员役、军士、工匠等,并自该营,米布题给。

○金汉益,以礼曹言启曰,来六月初三日行徽定殿练祭亲行与摄事,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亲行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正殿南挟室后面春舌道里上渗漏等处,南边内墙半间许颓圮处修改,以今日卯时推择,先告事由祭,已为设行,而见今雨势如此,土瓦沾湿,无以始役,待晴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启圣祠正堂渗漏处移还安修改,以今日卯时推择,先告事由祭,已为设行,而见今雨势如此,土瓦沾湿,无以始役,待晴更为择日举行,还安祭香祝,权安本祠,令成均馆官员守直,诸祭官则姑为退去,待涓吉入斋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宜宁县监金秉熙,以汉城府主簿时复检官,做错非细,从重推考罪,《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甲辰五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曺云承,检校待教李裕元,侍读官赵然昌,检讨官李寅奭,假注书徐堂辅,记事官赵龟植、李裕膺,各持《纲目》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玉堂读之。然昌读自元朔元年冬,定二千石,至五鼎烹耳,上曰,止之,文义陈之。然昌曰,武帝初政,诏举孝廉,而当时郡国,无一人应举者,故所以有不举者定罪之举,其意则固善矣,其法则诚过矣。夫孝为百行之源,廉居四维之一,君子自修之道,莫先于此,国家取人之要,不外于是。是以,《周官》之三物宾兴,孝友是取,《皋谟》之九德咸事,廉简并举者,莫不以德教致之,而何尝以文法督之哉?向使武帝,真有求贤之诚,务尽招徕之礼,则草野笃行之士,其将观感兴起,不求自至,而乃反以不举之罪,督迫之至此,为长吏者,固当𨃃蹶奉承,而为孝廉者,夫岂可怵于严命,轻于进身也哉?此武帝之终不得一个孝廉,而徒为后世之所笑者也。猗欤我朝,以孝为理,克尽导率之方,惟廉是选,辄示激劝之意,苟有卓异之行清白之操,其所褒赏奖励者,靡不容极,故孝廉之士,代不乏人,而式至今日,遗风善政,犹有存者。惟我殿下,每于取人之际,必以行检为先,而求之以诚,致之以礼,则六行兼备之士,九德咸修之彦,其当于于然来矣。伏愿于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命下番读之,寅奭读自二年冬,赐淮南王几杖,至大化成矣,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寅奭曰,帝王政治之要,莫先于仁惠之政,所以兴治化而阐风教者也。是故,周文发政施仁,而万民𫍯和,殷后子惠困穷,而万邦惟怀,此乃仁政之所推,惠泽之所及,而惟汉武,不能以德教化民,风俗渝浇,纪纲弛废,以至剧孟、郭解之徒,专尚气节,擅作威福,自陷于刑辟,以此观之,在上之人,不能齐之以礼法,导之以德政之致也。伏愿殿下,以殷、周为柯则,以汉武为鉴戒,克懋仁惠之政,则环东土亿万生灵,莫不涵濡于仁风惠泽之中矣,懋哉懋哉。上命阁臣读之,裕元读自燕王定国齐王次昌,至《资治通鉴纲目》第四中,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裕元曰,臣所读自止内,别无可陈者,而孔臧以圣人后裔,经学为业,求为太常,汉武能虚受而礼赐如三公,于此可见尊圣学礼贤士之盛矣。古昔帝王之扶正学斥浮华,不可一一枚陈,而昨日召对读奏中,亦有取比者矣,河间献王,实事求是,得三代古文,著乐谱二十四篇,为帝王典则,淮南王亦好书,然先儒以为,率多浮辩,不足取法。以此观之,河间之书,淮南之书,不待多辨而明矣,今此孔家之经学,即献王之所得书也,孔臧之礼待,即献王之所礼待也。伏愿殿下,于此等处,益加省览,每讲书之际,勿以昨日之文义,只察于昨日,今日之文义,只省于今日,凡前后诸臣所奏文义,若反复缊绎,则个中自有一心上工夫,圣学自抵于实地,许多浮华,不祛而自祛,懋哉懋哉。上命参赞官读之,云承读自《资治通鉴纲目》第四下,至赐书不朝,上曰,止之,文义陈之。云承曰,汉武穷兵黩武,不以文学为治,而犹能劝学兴礼,为天下先,有秀才通一艺者,选择补职,以致文学之士,彬彬而多,其功化之速,固如是矣。今殿下久停之馀,连行召对,群情莫不欣耸,继自今勤孜讲学,召接文学之士,咨访治道,讨论得失则圣学可以缉熙,而崇文博学之士,亦将彬彬于朝矣,岂不休哉?伏愿,懋哉懋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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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曺云承缘故出。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金汉益。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堂辅尹堉仕直。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药房提调赵冀永,副提调赵斗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呈辞,执义宋来熙在外,掌令赵礼根杂科进,一员未差,持平严锡鼎陈疏,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正教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斗淳启曰,行左承旨徐念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根友曰,召对入侍。

○韩正教启曰,兵曹判书李宪球,自任所上来云,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职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时愚,直讲金昌秀,典籍柳兴吉,俱为身病呈旬,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韩正教,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都城改修筑时,看役将校以下,别单判下,外策应所书员李亨植,库直崔汉吉,使唤军申正坤,使唤巡牢杨兴石等七名,泥匠林喜春等九名,各木二疋米三斗,泥匠姜学成等十名,石手孙石吉等二名,木手赵英俊等三名,盖瓦匠李命吉等二名,各木一疋米二斗分等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都城改修筑时,看役将校以下,别单判下,外策应所书员金宗翼,库直李日成,使唤军金宗玉,使唤巡牢李德秀等七名,泥匠崔昌大等十名,各木二疋米三斗,泥匠金福得等九名,石手安荣镇等二名,木手李龙伊等三名,盖瓦匠崔福大等二名,各木一疋米二斗分等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都城改修筑时,看役将校以下,别单判下,冶所书员安载益,库直金光浩,使唤军韩永俊,使唤巡牢李成禄等七名,泥匠李世春等九名,各木二疋米三斗,泥匠梁信伊等十名,石手李士福等二名,木手田福仁等三名,盖瓦匠尹命福等二名,各木一疋米二斗分等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明迪疏曰,伏以臣,获蒙恩由,间往楸乡,忽伏奉薇垣除旨,感惶交中,不敢淹留,昨夕归家,始见所谓姜斗焕疏,窃不胜万万骇惋之至也。顾今急先之务,孰有大于讲学一事,而即群情之所共蕲祝,臣僚之所共仰勉者也,居台地而苟欲进言,则纳约自牖,可也,尽言不讳,亦可也。何患乎无其说,而噫,彼斗焕,抑独何心,一篇句语,全事指斥,少无敬畏之心,显有讥讪之意,甚至于四字不敢道之说,肆然引喩于莫严莫重之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究厥肠肚,凶憯已极,论其罪状,诛殛犹轻,今此大僚、三司之请,诚以干纪犯分之徒,不可以不诛,而殿下之命施窜配之典,已烛其罪犯之不可赦也。罪在罔赦,止于薄窜,其不有乖于刑政乎?官以谏名,外托陈勉,敢售悖慢之语,自陷不敬之科,国人皆曰可杀,王章所不容贷,而乃殿下,过加包容,尚靳一兪,渊薮含弘之量,天地好生之德,孰不钦仰万万,而窃恐君纲由是而隳矣,臣分由是而坏矣,怪鬼不逞之类,由是而无所惩畏矣。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乎?伏愿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使乱萌折而国法伸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持平严锡鼎疏曰,伏以臣,姿本湔劣,学又空疏,百无攸当,最居人下,猥忝荫途,随分樗散,幸值旷前之庆会,滥窃分外之科名,荣已极矣,渥已逾矣,复安有骤进之望,而唱名未几,持宪特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召牌俨临,臣惝恍怵惕,罔知攸措。窃伏念,台阁之官,即圣朝耳目之任也,清峻如何,责任如何,而此岂臣空疏湔劣者,所可堪承者乎?非昧驾屦之义,自切滥竽之愧,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赐镌改,一以公器无玷,一以私分获安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容赘他,而即伏见日前窜配罪人姜斗焕之疏,窃不胜骇惋之忱,敢此附陈焉。噫,此一疏,外托陈勉,内售讥讪,四字之引喩,非徒阴险,一篇之遣辞,全事侮嫚,臣读之未半,不觉心惊而胆掉。顾今圣学将就之道,其在群下蕲望之情,孰不欲勉勉不已,而矧乎台阁之臣,职在敢言之地,证古援今,献可替否,何患无辞,而惟彼斗焕,抑独何心,肆然以不敢道之说,指斥乎?不敢言之地,干纪犯分,莫此为甚。不敬无严,在法罔赦,而以殿下天地之大德,山薮之弘量,过加含容,终止薄窜,臣固钦仰大圣人好生之德,而其于国有常宪,焉逭三尺之诛乎?诸臣之交章,大僚之联箚,亦可见莫遏之舆情。伏愿圣明,廓挥乾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俾杜乱萌,而少泄舆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尔其勿辞察职。

○甲辰五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根友,检校待教李裕元,侍读官赵然昌,检讨官李晋祥,假注书尹堉,记事官赵龟植、李裕膺,各持《纲目》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玉堂读之,然昌读自六年春二月,至使者分护费以亿计,上曰,止之,文义陈之。然昌曰,武帝前后失德,难以枚举,而至于令民买爵一事而极矣。武帝承文、景富庶之馀,罔念守成之道,穷兵黩武,用度无节,中国之耗弊已甚,地部之经费难继,遂至卖鬻官爵之境,坏先王官人之法,启后世无穷之弊,可胜叹哉?夫官爵者,圣王驭世之大柄,而必也量材而授之,择贤而任之,惟名与器,不可滥亵,故虽以人主之至尊,不敢自专,《虞书》所谓天命有德者,此也。今乃不论其贵贱,不问其贤愚,惟视纳货之多少,不计秩级之高下,甚至于买爵至千夫者,得先除吏,官方之淆杂,名分之伤败,更无可言,而当时廷臣,无一言匡救者,汉之不亡,亦云幸矣。由此观之,则人君治国之道,莫先于节约二字,而至于官爵,尤当慎惜者也。《论语》曰,节用而爱民,《春秋传》曰,官之失德,宠赂以彰。伏愿殿下,每于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曰,下番玉堂读之。晋祥读自减陇西北地上郡戍卒之半,至入塞者不满三万匹,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晋祥曰,大凡征伐,非美事,创业之君,所不得已,而非继世之君所可务者也。如武帝之时,则当偃武修文,用方正之士,行董仲舒之策,修文德之治,从汲黯之谏,岂至于中国疲弊,海内虚耗乎?帝王为治之道,布在方册,今殿下,日开经筵,继以召对,今日如是,明日又如是,览听古史,可师者师之,可惩者惩之,制治保邦于未乱未危之前,是臣区区断断之望也。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阁臣读之。裕元读自乃益置大司马位,至元鼎元年夏赦,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裕元曰,汉武之治,虽不及于文、景,然亦汉之英主也,而终惑于鬼神之事,赐爵方士,无所难慎,退黜直臣,不小顾惜。若收用人才,如求方士,慕向儒术,如用兵法,则虽有汲黯之戆直,宜无一言之可进,而今则不然,渎神亵鬼,全欠诚实,《鲁论》所谓敬鬼神而远之者,诚可取法,而终不能改者,以其所惑之甚故也。一惑难祛,可不畏哉?伏愿殿下,凡求贤施政之际,以偏好嗜之心,移之于所不好嗜处,偏易行之事,较之于所稍难行者,圣学日就于光明之域,懋哉懋哉。仍伏念,学问一事,非别件事,在日用事为之间,渐进工夫,又非难事,亦在于以此较彼,参互善否而已,益加猛省焉。上曰,参赞官读之。根友读自二年冬十一月,至相望于道以求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根友曰,儒臣、阁臣之所奏,该备纤悉,臣无敷衍更陈之文义矣。上曰,注书读之。堉读自三年冬,至留塡抚之,上曰,止之。上曰,上番翰林读之。龟植读自以方士公孙卿,至西羌反,上曰,止之。上曰,下番翰林读之。裕膺读自六年冬,至《纲目》第四下,上曰,止之。仍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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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堉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二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召对为之。

○金汉益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赵礼根呈辞,一员未差。执义宋来熙在外,持平严锡鼎未肃拜,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左副承旨曺云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正教曰,召对入侍。

○李根友启曰,假注书徐堂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汉益启曰,兵曹判书李宪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李宪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李宪球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bb书b李宪球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显隆园忌辰祭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

○又启曰,兵曹判书李宪球,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益曰,只推。

○兵曹判书李宪球疏曰,伏以臣,冒叨重藩,一往瘝坠,恩造洪于河海,辜负重于邱山,每自循省,谴何是祝,中权特简,忽降于意虑梦想之外,宠诰遐宣,关河动色。臣始焉荣感,继以震懔,莫知所以自措,而兑替之前,不遑言私,征迈之顷,无由控恳,致使莫重宿卫,不免许久旷阙,俯仰惕畏,冞增悚㥻。顾臣本末,圣鉴所烛,质鲁而才钝,见寡而识𫍲,于小于大,无堪任使之末,而雨露陶甄,若偏臣身,节次辊进,到底侥滥,此已臣夙夜慓慓,不啻为渊谷之在前,而夫外臣之召以内秩,谓其有可纪之绩,若虞廷陟明,西京进爵之义也,况司马之任重且要,为何如也?旬宣之不能,害止于一路,甲兵铨衡之不能,害及于一国,是可以易言乎?其间而圣明所以宜罪不罪,进而置之于掌邦政之列者,其于综名懋官之政,得无可议者欤?蒐补钤𱁼,臣未之学焉,唱注疏宣,臣未之必焉,钩校计会,臣未之晓焉,此非臣过自崇饰之言,抑亦同朝之所共谅悉,则虽欲藉宠灵而苟恬冒,决知其不可行也。况外之以徒切廪禄,内之以不揆涯量,则纵圣慈曲加庇覆,天地父母于臣,而以臣视臣,诚亦靡所据而莫之计也。逖违之馀,忱虽切于反面,忧虑之极义反昧于𨃃蹶,归伏私次,屡犯违傲,满心恓惶,尤无所容,玆敢收召眩瞀之神思,沥陈至切之衷恳。伏乞圣明,念重务之不可轻援,轸微谅之无以遽繣,亟递臣本兵之职,俾有以公私两幸,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辰五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韩正教,侍读官赵然昌,检讨官金基缵,检校待教李裕元,假注书徐堂辅,记事官赵龟植、李裕膺,各持《纲目》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玉堂读之,然昌读自《资治通鉴纲目》第五上,至天其报德星云,上曰,止之,文义陈之。然昌曰,武帝酷信方士之妖言,妄生益寿之虚欲,或亲祠灶,或幸五畤,甚至有巡东海求神仙之举,数月之内,周行万八千里,何其惑之甚也?惟彼神仙之说,极甚荒唐,不足欺三尺之童,而以若汉武之英杰,偏信于此,迷不知悟,此无他,都是虚欲之所使而然也。自古圣王,享国长久者,如黄帝之在位百年,神尧之在位七十载,周之文、武,享年九十馀岁,殷之高宗、中宗、祖甲,亦皆享国多年,而莫不以大德得寿,祈天永命,则何尝有求仙之举耶?至若周穆王之遍行天下,秦始皇之入海求药者,适足为无益于一己,而贻笑于后世而已。由此观之,则人主之享国延寿,实不外于清心寡欲四个字,而保啬节宣之方,亦不外是矣。昔宋太祖,问黄白炼丹之术于陈搏,陈搏以清静无为,即今之尧、舜对之,清静无为,即清心寡欲之意也。伏愿殿下,此等处,深加体念,以为节宣保啬祈天永命之图焉。上命下番玉堂读之,基缵读自二年冬十月,帝祀五畤,至雹大如马头,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基缵曰,公孙卿天旱乾封之说,极为妖诞不经,而武帝则不知其非,反有此下诏布谕之举,非但取笑于当世,亦可贻羞于千古矣。大抵灾不虚生,必有所召,则亢旱之灾,即天戒之大者,而人君之所当恐惧而修省者也。是以,殷汤,以六事自责,终致数千里之甘霈,周宣,侧身修行,云汉之诗,叹美其德,古圣王敬天弭灾之道,有如是矣。武帝自中年以来,一政一事,无不乖戾,故仁爱之天,乃出灾异以谴告之,而罔念警惧之道,偏信方士之说,一至于此,《洪范》咎征,所谓曰僭恒旸若者,武帝之谓也。伏愿殿下,每于此等处,深加体念,以为监戒之资焉。上命阁臣读之,裕元读自遣将军赵破奴,至霍去病亦放此意,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裕元曰,汉武之明堂,何为而作也?夫明堂者,德合天地,化被生灵,然后可作者也,而今武帝,酷好仙术,穷兵黩武,虽有明堂,将焉用之哉?此专由于穷极侈靡,高大宫殿之意也。宫者,穹也,穹崇之谓也,殿者,大也,商周以前,无殿之名,而至秦之先作前殿阿房,而始有此殿之名也。至若唐尧之土阶,夏禹之卑宫,尚矣莫及,而亦足取法于汉家者,如高帝之见萧何盛治未央,而怒其壮丽,则武帝之鉴法,宜在于祖宗,而乃反如此,可胜叹哉?猗我列圣朝,亦尝轸念于宫室之侈丽,世宗朝,有定家舍间架之制,逮我成宗朝,缮工监请以真彩雘宣政殿,其时圣教有若曰,与其奢,无宁俭。伏愿殿下,克体我先王昭俭之德,凡于宫室居处之际,必以侈大为戒焉。上命参赞官读之,正教读自初置刺史,至右方直酒泉炖煌郡,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正教曰,臣所读自止内,别无敷衍可陈之文义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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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韩正教缘故出。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堉仕直洪祐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二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金汉益启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曺云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汉益曰,召对入侍。

○徐堂辅改差,代以洪祐命为假注书。

○曺云承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等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姜斗焕之疏而极矣。渠以乡曲卑微之类,敢肆叵测煽惑之计,假托陈勉,投进一疏,满纸叫嚷,显有讪侮之意,全篇簸弄,少无敬谨之心,命意至憯,引喩绝悖,至以敌以下不敢道之句语,拟之于莫严莫重之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其在台阁之地,苟欲仰勉圣学,则纳约匡救,直陈无讳,何患无其辞,而必以至无严极不敬之说,肆口指斥而后,始可曰匡救也,直陈也?究其情节,论其罪状,不但为干纪犯分而止耳。此非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怂恿指使者存,而圣度天大,过加包容,兪音终靳于严核,处分遽止于薄窜,使渠至凶至悖之类,尚此假息于覆载之间,典宪由是隳坏,乱逆无所惩畏,岂不大可惧哉,大可忧哉?请镜城府窜配罪人姜斗焕,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新除授司谏金乐寿,时在京畿竹山地,正言朴齐璿,时在长湍地,司宪府执义宋来熙,时在忠清道怀德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金汉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赵礼根呈辞,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益曰,只推。

○徐念淳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六石十三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二石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赵礼根疏曰,伏以臣,居在遐乡,门地寒贱,禀性浅薄,才识空疏,幸窃科第,猥忝仕籍,荣已极矣,分已过矣,凡在闲司漫职,恒切不敢当之忱,乃者掌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惝恍怵惕,罔知攸措。适值杂科监试之役,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试役才毕,震懔冞深,窃伏念,台阁之官,即圣朝耳目之任也,清峻之极,责任之重,岂如臣庸疏阘茸者之所可堪承者乎?非分久据,尤增惶蹙,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赐镌改,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容赘他,而即伏见日前窜配罪人姜斗焕疏,窃不胜骇惋之忱,敢此尾陈焉。噫,彼一疏,称以陈勉,实维讥讪,四字引喩,极其阴险,一篇遣辞,无非侮慢,臣一番看来,不觉心悸而胆战,顾今急先之务,孰有大于圣学一事,而即臣邻之所共仰勉,舆情之所共靳祝gg蕲祝g者也。既居台地,而苟欲进言,则《诗经》缉熙将就之训,《曾传》诚正格致之工,何患无辞,而噫,彼斗焕,抑独何心,全事叫嚷,显露煽惑,乃以不敢道之说,遽拟不敢言之地,穷凶绝悖,莫此为甚,则揆以邦宪,诛殛犹轻。前此大僚、三司之陈箚,可见今时群情之共愤,以殿下天地好生之德,曲加含容,终至薄窜,臣固钦仰大圣人渊薮之量,而其于国有常宪,焉逭金木之诛乎?伏愿圣明,廓挥乾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使乱萌绝而国法伸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金会明疏曰,伏以臣,姿性谫劣,学识空疏,直无似之一常调贱品耳,始补一命,禄仕为荣,旋陞六品,滥赏是叨,继值庆会之无前,遂致科名之偶中,荣辉若偏,涯分已逾,顾安有一步更进之念,而唱名未几,柏府除旨,又下于万万梦想之外,臣诚惝恍懔惕,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台阁之职,即清朝耳目之司也,责任也重,故遴选也峻,匪夫人而可授,夫人而可据也,明矣,虽言议风裁之足以堪承者,举皆徊徨而难进焉,则尤岂谫劣如臣,空疏如臣者,而可以误授而冒居也哉?第以分义为重,怵畏居先,虽不得不冒没出肃,粗伸驾屦之义,见职之不称,臣实自知,臣若恬然自有,因仍蹲冒,则其为累圣简而玷名器,诚非细故也,玆敢毕暴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特赐鉴谅,亟令镌改,使微分获安焉。臣方丐免,不宜赘他,而目下忧惋,窃有历屡日而不容泯默者,即日前窜配罪人姜斗焕之疏,是已。噫,彼斗焕,亦彝伦中一物耳,投进一疏,外托陈勉,内售讪侮,非惟四字之引喩,极其阴险,大率一篇之指斥,全无畏惮,肆然以不敢道之语,拟议于莫严之地,即古人所谓无礼于其君,而鹰鹯之必逐也(也))。旨意之悖慢莫甚,情迹之凶狡如彼,究厥罪犯,诛殛犹轻,所以大僚、三司之交章必讨,盖出于不容但已,而前后批旨,过加容贷,不允严核之请,只使薄窜而止,圣度虽恢于渊薮,邦宪有乖于关石,玆岂非失刑之大者乎?窃惟圣学将就,诚今日之急先务也,在廷臣僚,无不陈章蕲祝,开讲有命,则胥切欢颂,间或停辙,则举怀忧闷,此即秉彝之所同然也。苟使渠言,不至于极无严大不敬,则岂致舆愤转激而声讨愈严也哉?以若犯分之罪,自陷罔赦之科,而犹加曲贷,则窃恐君纲臣分,隳亏无馀矣。伏愿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俾王章伸而舆愤泄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尔其勿辞察职。

○甲辰五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汉益,侍读官赵然昌,检讨官金基缵,检校待教李裕元,假注书尹堉,记事官赵龟植、李裕膺,各持《纲目》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玉堂读之,然昌读自太初元年冬十月,至遂没于凶奴,上曰,止之,文义陈之。然昌曰,造太初历,用以夏正,夏正得三正之正,故孔子以为行夏之时,今此武帝之改历颁正,自是不可已之事也。盖帝王之事,莫重于历,以之茂对天时,顺行月令,故《易》曰,治历明时,《书》曰,敬授人时者,皆此意也,至于周家月令之制,巡狩也,祀典也,戎政之讲习也,宫室之修葺也。皆有其时,遂为成宪,而惟彼武帝,则东封西禅,无月无之,南征北伐,连年不解,以至山川之祀,皆出无名,土木之役,每在不时,乌在其治历改正之意也哉?伏愿殿下,推类而澄省,克懋体天道顺月令之治焉。上命下番读之,基缵读自三年春,帝东巡,至元汉元年,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基缵曰,近日停讲之馀,连有召对之命,圣念益勤于进修,群情举望于将就,臣适忝横经之末,冞切攒颂之忱,而第有区区所怀,敢此冒昧仰达矣。窃伏念,为学之道,非一,而最是问难一事,尤为切要,故古之圣贤论学,必曰,审问之,又曰,疑思问,大抵读书之时,麤心看过,不甚理会,则章句之间,似若无疑,而苟能沈潜玩绎,真切思索,则始之无疑者,渐次生疑,而或强于自解,耻于问人,则此尤学者之大病处也。就以《纲目》一书言之,其旨义之微奥,虽不如经传,而章句之棘涩,间多有难解处,至若治乱得失之迹,鉴戒劝惩之道,则必也讨论其事实,商确其施措,然后始可以了然领会,无所窒碍。是以,程子曰,读史,须见圣贤所存治乱之机,贤人君子出处进退,便是格物,朱子论读史法曰,史有许多崎峣,看治乱如此,成败如此,知得次第,此真切至之论也。今我殿下,每于临筵讲读之际,过于渊默,罕有发问之事,以圣人卓越之姿,高明之见,固不待于下问,然而夫以成汤之大圣,犹曰,好问则裕,颜子之大贤,亦云以多问于寡,其在圣益圣之义,尤当以不耻下问,为贵矣。如臣肤浅𫍲陋之见,固不足仰备顾问,而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则反复叩质之际,庶或有万一之补矣。伏愿殿下,从今以后,无论经史,或拈出文义,或指举事实,随处发问,一一讨论,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阁臣读之,裕元读自春三月,遣中郞将苏武,至馀军得脱者,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裕元曰,夷狄与禽兽无异者,以其无礼义之甚,而反复无常故也。是以,古昔帝王,以禽兽畜之,使不得出其圉,而苟或侵犯上国,则驱出其境而已,《诗》云,薄伐𤞤狁,至于太原,此之谓也。至若殷宗之伐鬼方,周文之伐崇伐密,皆出于不得已之事,亦当以德服之,何曾以力而取之乎?惟彼武帝,外托白登之羞,深入沙漠之地,疲我甲兵,匮我财用,屡兴无名之师,穷黩不止,毕竟凶奴未服,中国先弊,所得不足偿其所失,其在耀德不观兵之义,固不当若是矣。夫兵者,罕用则易忘,故不可不有时炼习,以为备豫之道,然至于炼习之节,若或过于烦数,则军心易惰,惰则无勇,无勇则必败之术也,故兵法曰,国虽大,好战则必败,天下虽平,忘战则必危。以此观之,古之善用兵者,本不欲疏虞于是,而亦不欲烦数其事矣。伏愿殿下,深加体念,必以文治为先务,亦合诘戎之义,以图文武并用之道焉。上命参赞官读之,汉益读自遣绣衣直指使者,至减死一等,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汉益曰,儒臣、阁臣所陈,皆切实,无容更赘,而刑政,帝王御世之具,而臣之所读自止中,武帝轻听公孙敖之一言,以李緖之罪,枉诛李陵家,此其刑政之大失者也,可胜叹哉?玉堂下番儒臣,仰请下询,甚得体矣。昔宣庙朝先正臣李珥,于经席,以自上渊默不答,则讲对之际,臣僚不得尽其情为奏,宣庙体念,大有补于圣学。伏愿深留圣念,益加勉励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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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命仕直金有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金汉益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赵礼根呈辞,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持平严锡鼎未肃拜,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斗淳启曰,右副承旨韩正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念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赵斗淳启曰,假注书洪祐命,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尹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堉改差,代以金有渊为假注书。

○传于赵斗淳曰,召对入侍。

○金汉益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青阳县监朴臣圭,咸平县监许采,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只有掌令赵礼根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右副承旨韩正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益曰,只推。

○金汉益,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孝显王后练主,今五月二十九日毕造云,依前启下,奉常寺、都提调及本曹长官,眼同奉审后,仍为奉安于资政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南宁尉尹宜善,医官吴昌烈、金景球,别省记入直事,命下矣,依下教自今日别省记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朔入番骑兵,例于今二十五日外司点考,而判书李宪球有实故,参判韩镇庭有身病,参议赵徽林受由,参知金逸渊入直,他无进参之员。参判、参议,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鼎均为兵曹参判,赵启昇为兵曹参议。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议单金逸渊,参知单赵启昇。

○金汉益,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全致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辰五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斗淳,侍读官赵然昌,检讨官金基缵,直阁尹定铉,假注书洪祐命,记事官赵龟植、李裕膺,各持《纲目》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玉堂读之,然昌读自太始元年春正月,至皆坐巫蛊死,上曰,止之,文义陈之。然昌曰,今日自止中,别无可陈之文义,而至于司马公论人君之言,窃有所仰勉者矣。夫人主,任君师之责,为臣民之表,虽一动静一举措,必书诸史策,传之四方,自古圣王,克慎于此,必欲动遵礼法,不逾规度,故和顺积中,英华发外,推以之政令施措,无一不出于正者。是以,夏禹则声为律而身为度,成汤则礼制心而义制事,令闻令望,洋溢天下,嘉言善政,布在方册,此后世人主之所当监法者也。大抵动静者,系之于身心者也,举措者,施之于事为者也,苟无操存省察之工,内外交修之道,则临下御众,无以示庄敬之容,发号施令,难以做导率之治矣。伏愿殿下,深加体念,万几酬应之际,日用常行之间,必以一慎字,为终始之念焉。上曰,下番玉堂读之。基缵读自帝如甘泉,至宾客多以异端进,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基缵曰,此言以逸遗汝,逸者,燕安之谓,而人主之所当深戒者也,盖人君,处崇高之位,极富贵之乐,苟或安于自暇,无所攸为,则易生怠惰之心,怠心一生,则百度解弛,庶政丛挫。是以,古昔圣王,或勤于讲学,或勤于听政,未尝暂时休息,益之戒舜曰,罔游于逸,罔淫于乐,周公作《无逸书》,以告成王,遂为万世之龟鉴,逸之一字,虽圣人,犹尚深戒之,如此,则时君世主,其可少忽哉?昔我世宗大王,每日四更求衣,平明视朝,次视事次经筵,虽盛暑隆寒,未尝少懈,亦我宣祖、仁祖两圣朝,图进《夙兴夜寐箴》,以为朝夕省察之资,大圣人《无逸》之德,即今日监法者也。宋儒张栻之言曰,《无逸》,万善之本,范祖禹之言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惟殿下,念哉念哉。上曰,阁臣读之。定铉读自司马公曰,至秋八月晦,日食,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定铉曰,小臣所读之内,别无文义之可仰陈者,而《纲目》一书,朱子所以正前史之谬,垂后代之法者也。书法衮銊,专在于纲,手定凡例,即其权衡之精义,而使门人赵师渊编辑,未及亲自修整,故见今《纲》中诸条,多有不合于凡例处,后儒汪克宽考异,徐昭文考证,皆据朱子凡例,以校刊本之误也,中国见行本,已尽收录,而二书之出来我东,在于训义本刊布之后,故未得采入。伏愿燕闲之时,并览此二书,以究朱子书法之精义焉。上曰,参赞官读之。斗淳读自后元元年春,祠泰畤,至左将军桀行北边,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斗淳曰,武帝之凡诸行事,廪廪去亡秦之辙,无几焉,而终不与之同归者,颛在乎尊先王之道,知所统守,使武帝而无此大本,毕竟收拾不得,汉之为汉,未可知也,夫先王之道,所以扶树维固于万世人国者,有如是焉。况初无武帝之过失,而克全统守之所在,则其德业功美之为悠久博大,当何如也?臣于文义之外,又有所冒悚仰陈者,今此逐日召接,在于积久停撤之馀,臣等欢欣攒祝,固无纪极,而都下民庶之巷贺涂忭,群情可见,不几日将达于八方,咸知我圣明,留心典学,不以暑雨溽湿为劳,则即此一举措,为太平万世之基。苟或自玆以往,或不免有作撤之时,则非但非臣等所以颙祝于圣明者,经筵可开也,召对可数也,而只以召对言之,不必以一次为课,再对三对,无所往而不可,缉熙之盛,频接之美,岂不为圣德日新之休哉?区区靳望gg蕲望g之切,自不能不若是猥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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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金汉益。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命金有渊仕直。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夜自五更至二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德温公主卒逝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举哀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正教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赵礼根呈辞,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持平严锡鼎未肃拜,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云承曰,召对入侍。

○徐念淳启曰,假注书金有渊,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念淳曰,德温公主,当日卒逝,诸般举行,依例为之。

○传于徐念淳曰,德温公主成殡,本房为之,门路通化门为之。

○传于徐念淳曰,德温公主之丧,岂胜恸衋?凡百举行,依明温公主丧例为之,东园副板一部输送。

○传于徐念淳曰,东宁尉金贤根,昌宁尉金炳畴,知敦宁金左根,并别入直。

○传于金汉益曰,在外有实故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兵曹参知赵启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益曰,只推。

○徐念淳,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公主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取考《誊录》,则或因特教举行矣,自下不敢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当自内为之矣。

○又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署官员,俱有实故,不得入直,依前例以本曹佐郞金尚一,假官差送矣,猝得身病,莫重肃敬之地,万无一时入直之望云。佐郞韩鼎瑚,更为假官差送,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甲辰五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曺云承,侍读官成好谦,检讨官兪锡焕,直阁尹定铉,假注书金有渊,记事官赵龟植、李裕膺,各持《纲目》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玉堂读之,好谦读自孝昭皇帝始元元年,至冬无冰,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好谦曰,昭帝元年,遣使郡国,问民疾苦,二年振贷贫民,诏勿收责,又除田租,此是修举孝文之政,而知其当务之急者也。孝武穷奢极欲,繁刑重敛,海内虚耗,百姓疲弊,此时民生之疾苦,岂可以一二言哉?后虽悔悟,在于晩年,故怀保安集之方,犹未复文、景之旧,昭帝冲年嗣位,克遵先业,首问疾苦,从而振贷之,岂非善继善述者乎?此昭帝所以为汉令主,而后世称颂者也。大抵司牧之责,必先富庶而后教,故孔子答冉有之问,既庶而曰富,既富而曰教,是知帝王之治,莫先于此也。我国,壤地褊小,海邑,率皆斥卤之地,山郡,亦多瘠崅之田,美壤鲜少,而加以游手甚众,侈风日盛,一遇凶岁,则遑遑汲汲,朝不虑夕,宁不寒心哉?况自壬、癸,至于己亥八年之间,饥馑荐臻,或散而之四,或转于沟壑者,不知其几千万矣,数年以来,虽得小康,而闾里之间,小民之怨咨不绝,庠塾之上,士子之弦诵蔑闻,如此而安望其兴于孝兴于让哉?万机之中,最为贻劳于圣念者,此也。伏愿以富庶斯民,为第一先务,凡所以保民之方,忧勤惕厉,博谋广询,靡不用极,则家给人足,民乐其业矣,懋哉懋哉。上命下番读之,锡焕读自二年春正月,至罢儋耳真蕃郡,上曰,止之,文义陈之。锡焕曰,古人于临事处变之际,证古援今,容或有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义者,而今此隽不疑说《春秋》之旨则非是矣,特以处事应机之不异于古人,故程子之言,盖有以取之也。推以言之,就其事而论其事,声其罪而讨其罪,则言正而理顺,不待明者而可辨,亦何必援引《春秋》蒯聩之事而后,可乎?然其见得分明,片言决折,则真可谓善辨而善处者矣。惜乎,霍光以若委任之重,学识浅短,不能早自明辨,正名其罪,向无不疑之一言,则计将安出?但其谓公卿当用有经术明大谊者,则尽是格言至论,斯人也,言必有中,如是夫,大凡选用经术,讲明大义,人君制治之要,公卿辅导之职,舍是而无由矣。伏愿于此等处,以此留神而省览焉。上命阁臣读之,定铉读自六年春,至二年夏赦,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定铉曰,元凤元年春三月,征有行义者,韩福等至长安,赐帛遣归,朱子特书于纲,而刘友益以为,讥辞,诚是也,既征贤者,当咨访治道,委任职事,若止赐帛而遣归,则乌在其征招之义哉?求贤才举遗逸,为古来制治之要道,而猗我列圣朝家法,尤眷眷于招徕林下宿德之士,所以治化郅隆度越千古也。见今讲筵日开,招延在外儒贤,期于必致,使之出入筵席,责以启沃,则其于圣学之将就,圣德之辅导,大有所益。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读之。云承读自三年春,至以杨敞为丞相,上曰,止之,文义陈之。云承曰,儒臣阁臣之所奏,该备纤悉,臣无敷衍更陈之文义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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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有渊。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德温公主卒逝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权敦仁,提调赵冀永,副提调赵斗淳启曰,德温公主丧变,出于千万意外,伏未审悲戚之馀,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汉益启曰,明日,停朝市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停朝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大王大妃殿进御参橘茶,限三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徐念淳启曰,来初三日行徽定殿练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兴根呈辞受由。弘文提学李若愚,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斗淳曰,钱六千两,依明温公主丧例,输送于德温公主房。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东健,副摠管韩镇庭、金鲁甲、尹禹铉、白殷镇、赵德永、申命源落点。

○金汉益以都摠管gg都摠府g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辰五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重熙堂。时、原任大臣、阁臣、药房提调,承候入侍时,行左承旨徐念淳,假注书金有渊,记事官赵龟植、李𪤓,领府事赵寅永,判府事郑元容,右议政金道喜,提调赵冀永,副提调赵斗淳,记事官张仁远,提学朴永元,检校直提学赵秉龟,直提学金学性、金辅根,原任直阁李嘉愚、李景在、金鼎集、李公翼、郑㝡朝,检校直阁徐有薰,直阁尹定铉,原任待教金英淳、金英根,检校待教李㘾,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奏曰,德温公主丧事,千万意外,圣心,何等惊恸?大王大妃殿止慈之地,惨恶情境,无以仰达矣。此时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寅永曰,日气蒸湿,大王大妃殿悲疚之馀,保护之节,不可以小缓,调理汤剂,自药房当为议定,而至于水剌之节,殿下亦为宽譬而劝进焉。上曰,大王大妃殿情境,无以为言矣。寅永曰,昨伏见传教下者,有别入直之命矣,须更为下教,频数承候诸节,详传于医官之地,伏望。又曰,俄者日次问安,左阁入参矣,积病猝发,先为退去,不得登筵矣。元容奏曰,德温公主丧事,千万意外,圣心,何等惊衋?大王大妃殿止慈之地,疚戚之馀,当此潦暑,诸节易致欠损,殿下当宽譬保护,是臣等区区之望也。道喜奏曰,德温公主丧事,千万意外,圣心何等惊恸?冀永奏曰,医官待令于阁外,何以为之乎?上曰,入诊置之。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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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有渊仕直。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德温公主成殡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明日,德温公主成服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赵礼根呈辞,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持平严锡鼎未肃拜,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弘文提学李若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徽定殿练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弘文提学李若愚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徽定殿练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弘文提学李若愚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徽定殿练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金汉益,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副摠管韩镇庭,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韩镇庭。

○李根友,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兼告由祭大祝,前正言李维谦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汉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金虎门入直哨官禹时英手本,则金虎门北边训局炮手入接处月廊筑墙一间,类圮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金虎门北边本局入直军居接月廊筑墙一间颓圮处,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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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念淳缘故出。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德温公主成服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汉益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曺云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斗淳启曰,假注书金有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有渊改差,代以金炳云为假注书。

○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等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语见上,请镜城府窜配罪人姜斗焕,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语见上答院曰,不允。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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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云承缘故出。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锡朝仕直。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韩正教启曰,明日bb常参b、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汉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bb除b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炳云有頉,代以郑锡朝为假注书。

○韩正教启曰,假注书郑锡朝,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汉益启曰,即者检阅李裕膺,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赵龟植,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献纳徐相教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镜城府窜配罪人姜斗焕,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

○韩正教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沈宜元囚单子,传于金汉益曰,分拣放送。

○金汉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益曰,只推。

○韩正教,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之雨,大成殿正殿斑子,大段渗漏,正位床卓前,沾湿云矣。修改之节,不容少缓,而见今雨水频仍,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汉益,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李庆䄵,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庆尚左水使柳永鲁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老母,今年为七十三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帅臣之亲年七十,无兄弟独身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四月二十九日增广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守直官王俶说等二百九十三人内,二百七十二人,应试参榜,别骑队朴德良,哨军孔大福、李得仁,大旗手李奉郁,羽林卫李枝贤,标下军崔允𣲗等六人作故,所授帖文,收聚爻周。别军职徐相岳,武艺别监黄德炯、韩弘龟、李源永,武学徐说云,亲骑卫闵光浩,劝武军官高勋锡,别武士李南老、康仁锡,兵船长崔大烨,扈卫军官韩敏秀,别队马兵吴景稷等十二人遭故,依法典陈试,旗牌官金万亿,以身病不赴,系是三式年内,依例陈试,扈卫军官梁𣚅仁,以父子相避,不为应试,依例陈试,守直官王俶说,三次殿试,以身病不为应试,依例勿施,所授帖文,收聚爻周,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李裕膺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昨接家信,则臣母素患蛔积之症,近因暑湿,挟滞添剧,食饮全却,气息澌缀,医药扶将,唯臣是俟。臣闻此报,达晓绕壁,方寸煎灼,玆敢忙陈短章,径出修门。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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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斗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金汉益式暇。注书张仁远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锡朝。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赵斗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香橘饮,限三帖制入事,榻前下教。

○徐念淳启曰,明日bb常参b、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bb除b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汉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斗淳启曰,行左承旨徐念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念淳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吏曹,孝显王后练祭时,题主官朴宗吉,预差李鼎在。

○徐念淳,以礼曹言启曰,来六月初三日徽定殿练祭时,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哭临仪注,直为书入各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益,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入直训炼院主簿李容德牒报,则逌瞻门内南边含春苑墙垣一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酉时量,宗庙东边墙垣四间许,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李𪤓疏曰,伏以臣与右副承旨臣韩正教,有四寸娚妹应避之嫌,臣之见带春秋兼衔,揆以格例,在下当递,玆敢短章陈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许镌改,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