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四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嘉愚〈坐〉。行左承旨尹命圭〈坐〉。行右承旨李景在〈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同副承旨金大根〈坐直〉。注書尹敎成〈仕直〉兪致崇〈奉命進去〉。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陳賀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在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尹命圭曰,奉朝賀南公轍內外,領議政李相璜,領府事沈象奎,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故領議政金致仁妻李氏,依昨年例擧行。
○李嘉愚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英淳曰,今日慶禮陳賀時,各差備官別單書入。
○傳于李寅敎曰,完昌君時仁,南寧尉尹宜善,百官加親授。
○傳于李寅敎曰,中官姜元基、李重協,百官加親授。
○李嘉愚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申在植病,參判朴齊聞在外未肅拜,參議林翰鎭進,右副承旨李寅敎進。啓曰,判書申在植病不來,參判朴齊聞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柳興奎爲監察,李鐸遠爲春川府使,南寧尉尹宜善,今加成祿,完昌君時仁,今加嘉德,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病,參判鄭鴻慶病,參議趙奎昇病,參知蔡弘勉入直進,同副承旨金大根進。僉知劉相泰,副護軍任泰暎,副司正趙台顯,以上竝單付。
○徐英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一體書入。
○徐英淳,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寶齡,恰躋五旬,祗告廟社,頒敎中外,此誠國家莫大之慶,而設科取士,乃是應行之事。今番慶科,以何科設行,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除初試庭試磨鍊,而日字以四月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諸道所封賀箋中,別軍職慶尙左水使趙元錫,以應封官,各爲封箋,草溪郡守吳鼎周,遂安郡守柳相鼎,俱爲依例奉箋,大王大妃殿寶齡五旬稱慶陳賀時,別軍職慶尙左水使趙元錫,各爲封箋,南陽府使崔弘德,草溪郡守吳鼎周,遂安郡守柳相鼎,亦爲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尙州牧使李穆遠,綾州牧使李衡在,會寧府使沈漢永,兩度箋文,竝各封來,而李穆遠方在拿命中,李衡在、沈漢永,俱已貶罷,所封箋文,依前例竝不爲捧入,而別軍職南陽府使崔弘德,只封稱慶陳賀箋文,不封正朝箋文者,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諸道方物中,濟州牧所封方物,前牧使趙禹錫,雖在拿命中,以越海之地,預爲封進上來矣。一體看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圭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去夜五更量,本寺書吏房二十六間,偶然失火,俱已燒燼,仍卽撲滅,他無延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勸農綸音。王若曰,每歲元日,輒下十行綸綍,布告中外,惓惓乎勸農一事者,豈非以農者天下之大本也,民食之所自出而王政之急先務者歟?嗚呼,愛民明農,敦本厚生,卽我列祖家法,而深仁厚澤,民受其賜,式克至于今日休。惟我先大王,承祖宗篤棐之休,啓後人無疆之業,窹寐一念,亦惟曰重玆民天。每値水旱餞饉,發帑而賑之,蠲稅而救之,凡係務本之政,靡所不用其極,臨御三十四年,如一日焉,盛德至善,於乎不忘。逮予小子,沖年嗣服,不知稼穡之艱,焉知小人之依?第念與我共理國事者,其惟左右丞弼與良二千石,而近民之官,卽良二千石耳。果皆一心精白,恤民課農,對揚我前寧人子惠小民之遺志,曁予寡躬,宵旰憧憧,必欲繼述之苦心否乎?夫何挽近以來,屢歲不登,民不聊生,而加之以墨倅汚吏,浚剝日甚,由是而甁盎俱空,鶉鵠成形,哀彼無告,大命近止,言念及此,玉食靡甘。顧今三之日于耟,東作平秩,庤乃錢鎛,俶載南畝,無牛者借耕,無糧者借種,俾民皆盡力,地無遺利,然後始可謂服田力穡,乃亦有秋矣。至若節候之占察,土宜之區別,及夫水功蓄洩,農器備豫等事,老農在焉,予不多誥。蔽一言曰,人事不能修,則雨晹雖適,不可以有秋,土田雖美,亦不可以有秋也。如是而曰,非我也歲也,其可乎哉?《書》曰,食哉惟時,又曰,旣富方穀,古語亦云,民可百年無貨,不可一朝有飢。然則制民産裕民食之道,捨農而奚以哉?而況今年,卽我慈聖寶齡,光躋五旬之年也。元朝稱慶,百祿川至,歡聲喜氣,洋溢區宇,降康之祝,尤切是日。農夫之慶,卽國家之慶也,多黍多稌,萬億及秭,其將自今伊始,思與黎首赤子,同我泰平,予固不得不深有望於方伯、居留、牧守長民之官也。咸須明聽予諭,俾各勗哉。長吏之若勤若怠,自有考績而褒懲,毋曰九重邃遠。行都承旨李嘉愚製進。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諸福致祥,上天啓三陽之運,大德得壽,東朝躋五旬之齡,喜深知年,誠切愛日。恭惟明敬文仁大王大妃殿下,大任、大姒之德,女堯女舜之功,昔在皇朝之御家邦,衍鴻祺於主鬯,逮夫小子之嗣曆服,垂燕謨於抗裘。推惠澤以啓初元,陰敎薄海,定文祥以資內助,慈恩極天,凡我血氣之倫,莫不蹈舞於顧復撫育,雖古彤管所載,孰能形容乎光大含弘?肆以《箕範》曰壽之徵,誕屆孔聖知命之歲,寶籙恰符於大衍,道則悠久無疆,遐筭載基於中身,福之方進不已。惟此慶年之丕飾,合有彝章之應行,玉牒揚徽,是儀也摸天畫日,瑤觴志喜,其祝則北斗南山。然慈念執謙抑之衷,而廷議却豐亨之擧,盛德大業,筵奏縱出於顒印,實心眞情,簾諭特發於懇惻。予惟致孝之道,當以養志爲先,禮所未伸,豈無抑鬰之悃?讓而不有,宜思將順之方,與其鋪張宏休,闡崇號於琬琰之美,曷若對揚明命,尊聖德於日月之光,遂稽貞純徽規,式追甲寅盛典,此所以仰承俯答,質聖人而無疑,於是乎上告下頒,監先王而有訓。莅昕庭而屬獻發之會,御春臺而迓熾昌之符,騰歡聲於山呼,陬澨普聳,溢喜氣於川至,霈澤均覃。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海籌長添,婺暉永駐。庭衢達四,涵神化於止慈,岡陵等三,廣純嘏於錫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行大提學趙寅永製進。
○戊戌正月初一日卯時,上御仁政殿,進箋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行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李寅敎,同副承旨金大根,記事官尹敎成、兪致崇、趙徽林、李時愚,提學趙寅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直閣鄭㝡朝,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待敎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詣仁政殿月臺板位。行四拜禮,跪進致詞訖,奉致詞表裏於彩輿,先導上西向立,祗送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嘉愚曰,進致詞時,承文院官員,不卽來待,致煩下詢,事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榻敎〉仍入小次,少頃,上出次,陞殿御座。寅永曰,都承旨進圭時,有所做錯,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引儀進箋,跪讀致詞,宣敎官宣敎,百官呼嵩訖。奉朝賀南公轍,領議政李相璜,領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朴宗薰,右議政李止淵,豐恩府院君趙萬永,永興府院君金祖根,以次進前。公轍等曰,三陽泰來,百祿鼎至,大王大妃殿下寶齡,光躋五旬,臨殿進箋,賀儀誕擧,聖孝冞光,群情胥悅。朝寒甚緊,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座乘輿,還內如儀。請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嘉愚〈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命圭〈病〉。行右承旨李景在〈病〉。行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同副承旨金大根〈坐直〉。注書尹敎成〈仕直〉兪致崇〈仕〉。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岐壽,副提調李嘉愚啓曰,慶辰載屆,賀儀誕擧,聖孝冞光,群情胥悅。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嘉愚啓曰,行左承旨尹命圭,行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東朝五旬稱慶陳賀時,致詞箋文禮物亟對擧都承旨李嘉愚,禮房承旨徐英淳,左右通禮竝加資。捧致詞官承文副正字李宗秉,捧箋官禮曹郞,捧禮物函官濟用監官員,竝陞敍。贊儀外職陞敍,其餘臺下典儀及東西唱引儀等,竝兒馬賜給。
○傳于李寅敎曰,今番陳賀時,宣敎官直閣鄭㝡朝加資,宣箋官李繪九,兒馬一匹賜給。
○傳于李寅敎曰,今番親傳致詞箋文時,前導鼓吹,依甲寅年例施賞,典樂賞加。
○傳于李寅敎曰,今番陳賀時,尙傳中官李昌成、崔健常,竝加資,其餘中官及司鑰以下,竝依甲寅年例施賞。
○以慶禮陳賀時各差備官別單,傳于李寅敎曰,捧致詞官承文院副正字李宗秉陞敍。捧箋文官禮曹正郞李容敏,濟用監提調東寧尉金賢根,奉事洪準謨,副奉事申命準,竝依甲寅年例施賞。宣箋官司僕寺正李繪九,兒馬帖一隻賜給。宣敎官奎章閣直閣鄭㝡朝加資。展箋官成均館直講吉鎭國,奉常寺主簿崔錫玄,展敎官刑曹佐郞方啓霙,禮曹正郞白文鳳,竝依甲寅年例施賞。通禮院左通禮姜弼煥,右通禮鄭誠一加資。贊儀沈正禮外職陞敍。典儀任岳周,東西唱引儀朴惟儉,假引儀申鍾賢,代致詞官假引儀曺百承、申鍾賢,宣箋目官假引儀曺百承,依甲寅年例施賞。其餘奏時官、寫字官、司鑰、統長、員役、別監、樂工等,竝依甲寅年例施賞。
○傳于李寅敎曰,中官李昌成、崔健常,竝加資,鄭運會等十二人,竝依甲寅年例施賞。
○傳于李寅敎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于李寅敎曰,月正元日,旣伸頌祝之忱,此誠千一之休也,其在同慶之道,合有推廣之擧。貢人舊遺在三千石,市民徭役限一朔,泮人懸房贖限十日,諸道舊還最久條,限五萬石竝蕩減事,令廟堂行會。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徐英淳,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寅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注書兪致崇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本鬰密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齋所是白遣。今日曉頭,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李寬奎爲平安兵使。
○李寅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陳賀時,宣敎官奎章閣直閣鄭㝡朝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李寅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寅敎,以吏批言啓曰,今此陳賀時,中官李昌成加資事,命下矣。本資乃是崇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內下虎皮一令賜給。
○又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啓曰,今番應資老人中,前僉知李思集,入於漢城府別單,而曾經朝官,已爲加資於年滿八十之時。今又以年滿九十抄啓,係是疊請,李思集加資,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順興縣去己丑年降號,今年已準十年之限,順興縣監,還陞順興府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申在植病,參判朴齊聞在外未肅拜,參議林翰鎭進,同副承旨金大根進。啓曰,判書申在植病不來,參判朴齊聞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宋祥來爲慶州府尹,李章愚爲盈德縣令。順興府使單申在獻,陞號事承傳。行大司憲宋穉圭今加正憲,前參判朴基宏,前僉使金昌大,已上今加嘉義,前大司諫李泰淳,前營將金尙埰,前僉知徐格修,前五衛將金士洙,加里浦僉使鄭宅信,已上今加嘉善,前司諫朴鳴和,前牧使李種祜,前郡守尹致猷,前部將金致成,前萬戶康漢晉,前別將朴泰維、趙昌履,前權管洪毅懋,已上今加通政,已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大根曰,慶州府尹望筒雖下,勿拘常格,各別擇差。
○傳于金大根曰,見窠皆令差出。
○傳于金大根曰,賞典今日政下批。
○金大根,以吏批言啓曰,行承政院都承旨李嘉愚,今陞資憲矣。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後,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李莊緖爲左通禮,金𫓎爲右通禮,李台鉉爲工曹正郞,宋持學爲禮賓主簿,韓宓履爲中學敎授,趙基復爲慶州府尹。行都承旨李嘉愚今加資憲,對擧承旨,左副承旨徐英淳今加嘉善,禮房承旨,左通禮姜弼煥,右通禮鄭誠一,直閣鄭㝡朝,已上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承傳。兼都承旨單李嘉愚。幼學李演中年七十四,侍從臣持平李義晉父,申永訥年七十,前正言申大膺父,金復鉉年七十,前掌令金漢益父,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行左副承旨單徐英淳。
○金大根,以兵批言啓曰,行都承旨李嘉愚,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資憲,當爲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權敦仁病,參判鄭鴻慶病,參議趙奎昇病,參知蔡弘勉入直進,右副承旨李寅敎進。知事單李嘉愚,大護軍金熙華,護軍李泰淳、金尙埰、徐格修,副護軍朴鳴和、李種祜、尹致猷、鄭㝡朝、姜弼煥、鄭誠一,副司果李宗秉,平安兵使單李寬奎,以上竝單付。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以大王大妃殿寶齡五旬慶科取稟草記,傳曰,除初試庭試磨鍊,而日字以四月擇入事,命下矣。在前庭試除初試設行時,有卽日放榜之例,亦有擇日放榜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卽日放榜。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大王大妃殿寶齡五旬慶科庭試卽日放榜、擇日放榜取稟草記,傳曰,卽日放榜事,命下矣。文武科庭試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四月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完平君李鼎會,時在統營任所。五子登科,歲賜米五斗、大口魚三尾、鹽三斗,令地方官題給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韓益相,以永寧殿春享大祭終獻官,祭物看品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四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闕門把守衛卒之以外邑騎兵,排當派立,法意有在,而昨日新當騎兵換立之際,冒以閑雜無賴輩,苟然充代,至爲十四名之多,現發於本曹摘奸之中。騎兵之點考、分軍等事,部將專管擧行,而入直部將金建喜,點考之後,分軍初不檢飭,致此代立之擧者,已極駭然。而雖以入直言之,衛所入直,與他逈異,而今日無端闕直,至於搜覓不得之境,揆以法意,誠萬萬無嚴。當該部將金建喜,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該所員役等,移送秋曹,照律嚴繩,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尹聲大狀啓內,慶州府尹李寅弼,盈德縣令宋一儁,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寅弼、宋一儁,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敦寧都正趙基復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本無敦寧,而適値慶賀之辰,粗伸叩謝之忱,因仍蹲冒,有違公格,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照例遞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趙基復上疏,則以爲,臣於見職,本無敦寧,伏乞亟命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趙基復,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1月3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嘉愚〈病〉。行左承旨尹命圭〈病〉。行右承旨李景在〈坐直〉。行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李寅敎〈監祭進去〉。同副承旨金大根〈坐直〉。注書尹敎成〈監祭進去〉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行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興都護府使李熠,慶源都護府使金翰喆,會寧都護府使趙存中,厚州都護府使韓啓轍,茂山都護府使李熙絅,宣川都護府使申錫朋,雲峯縣監尹行熙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寅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景在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李景在曰,下直守令入侍。
○李景在啓曰,兼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不爲仕進,行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右副承旨李寅敎監祭進,同副承旨金大根纔已須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金大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在曰,在外吏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趙斗淳落點。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寶齡五旬慶科庭試文武科,來四月十七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四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取考謄錄,則在前慶科庭試取人之數,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四百人。
○戊戌正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景在,記事官兪致崇、趙徽林、李時愚以次進伏。尙州牧使李德秀,星州牧使申在順,居昌府使李在稼,宣川府使申錫朋,慶源府使金翰喆,甲山府使金用基,慶興府使李熠,厚州府使韓啓轍,會寧府使趙存中,龜城府使李台成,柒谷府使朱載彦,鐵山府使趙述永,定平府使李周膺,巨濟府使張有亨,仁同府使南錫禹,茂山府使李熙絅,祥原郡守安弼壽,熙川郡守申命浩,瑞山郡守宋在誼,昆陽郡守洪大恒,平海郡守朴榮顯,文川郡守韓用幹,文化縣令朴顯圭,甑山縣令朴基鎬,江西縣令李秉夏,蔚珍縣令李光荃,濟州判官金祖欽,鏡城判官朴承輝,大丘判官鄭始容,龍潭縣監洪遠燮,金化縣監洪稷周,宜寧縣監吳致翼,鎭川縣監洪羲晉,玄風縣監南尙敎,聞慶縣監吳肯默,陰竹縣監尹義寬,燕岐縣監金鼎鉉,鎭海縣監林魯豐,熊川縣監白弘儉,積城縣監申豐朝,利原縣監朴性秀,雲峯縣監尹行熙,康翎縣監韓哲浩,務安縣監曺雲承,沃溝縣監趙啓昇,長耆gg長鬐g縣監洪錫鵬,平康縣監金𨯶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守令進前奏職姓名。德秀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景在曰,宣諭出去爲之乎?上可之,仍命守令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退出。
1月4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嘉愚〈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行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同副承旨金大根〈坐直〉。注書尹敎成〈仕〉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朴岐壽,行右承旨李景在啓曰,歲律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州府尹趙基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寅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
○傳于金大根曰,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寅敎曰,直閣前望單子入之。
○直閣前望單子入之,金炳韶落點。
○李寅敎啓曰,新除授直閣金炳韶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注書尹敎成病,代以南秉哲爲假注書。
○李寅敎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副承旨徐英淳,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大提學趙寅永,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慶尙監司尹聲大狀啓,醴泉郡守宋啓栢,身病添劇,呈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寅敎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明日下送。
○行大司諫尹致謙啓曰,臣姿性庸愚,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庚牌儼臨,感恩怵義,固當𨃃蹶,而病淹違傲,冞增悚惶,逋慢是懼,享役且重,雖不得不張皇出肅,少伸叩謝之忱,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叨臺職,以此陳籲,輒蒙體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而間緣賀班,又値齋日,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兵曹,以柳基常爲禁衛中軍。
○兵曹,來四月初三日慶科庭試武科初試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五十步,二矢貫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三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取二技落點。
○李寅敎,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嘉愚,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雲澈,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影幀摸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副本上綃,今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尹聲大移文,則以爲,安東府鄕校聖殿樑榱椽桷,腐傷滲漏,聞慶縣鄕校聖殿椽瓦朽落,間有滲漏,俱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兩邑鄕校聖殿修改,今春釋菜,隔在不遠,當爲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移轉之歲末未及準捧守令,草記論勘事,曾有啓下節目矣。昨年各邑移轉捧留本邑外,擧皆準捧,至於楊州,丁酉條四分一當納之數,竝耗費爲一千六百五十餘石,而今至歲翻,全無輸納,非但設城餉後所未有之事,況移劃戶曹,已有成命,而緣此未捧,末由備待,尤萬萬悚悶,其在嚴朝令重餉法之道,決不可置而勿論,該牧使閔永勳罪狀,令攸司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摠戎廳啓辭,楊州牧使閔永勳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允下矣。閔永勳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左副承旨徐英淳疏曰,伏以太歲維戊,天休鼎臻,我大王大妃殿下寶齡,光躋五旬,惟我殿下,以知年之喜,兼順志之孝,仰遵甲寅之徽典,載擧元日之賀儀,大庭禮成,帀域懽均。臣於是時,忝叨院職,陪侍尺五之邇,獲覩千一之盛,私心榮幸,自倍餘人,而乃於廣慶論賞之際,以臣亦有該房之勞,進臣爲嘉善大夫,霎時周旋,何足爲功,而夤緣濫授,得非謬恩,臣誠震駭惶隕,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以庸愚下品,早竊科第,際會明時,歷敭華顯,涯分旣踰,絲毫無補,臣居常懍惕,若履淵氷,豈有妄想,更�循進,而況貳卿之秩,卽命德之器也。班聯浸高,地望逈別,萬萬非如臣無似,所可猥廁者,而今乃施之若恒例,處之如倘來,則上而貽玷汚之累,下而速僥倖之譏,事體之屑越,名實之乖舛,爲何如哉?臣於擎誥之日,供父母之歡,詑門闌之光,一身榮耀,非不滿足,而若其冥升之愧,過福之懼,顧無以自安于中也。歷日徊徨,末由承膺,屢違召命,冞增悚蹙。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念爵賞之在所難愼,察臣情之非出假飾,亟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未肅拜〉。左承旨李正耆〈未肅拜〉。右承旨李敦榮〈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寅敎〈坐〉。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尹敎成〈病〉兪致崇〈仕直〉。假注書李㘾〈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敎曰,都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龜、李敦榮、李正耆、尹興圭落點。
○李寅敎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興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秉哲有頉,代以沈宜冕爲假注書。
○沈宜冕有頉,代以李㘾爲假注書。
○傳于李寅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校理趙雲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用萬爲醴泉郡守。
○尹興圭,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柳來維,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吏曹判書申在植,參判趙斗淳,參議林翰鎭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尹興圭啓曰,吏曹判書申在植,參判趙斗淳,參議林翰鎭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申在植,參判趙斗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參議傳旨未下,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而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更爲牌招,參議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申在植,參議林翰鎭牌不進,參判趙斗淳進,同副承旨尹興圭進。啓曰,判書申在植,參議林翰鎭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安光直爲大司諫,徐英淳爲禮曹參判,鄭㝡朝爲敦寧都正,吉鎭國爲禮曹佐郞,李宗秉爲典籍,金益鼎爲典設別提,李鉉壽爲順懷墓守衛官,直閣單金炳韶,兼校書校理單金炳韶,故通德趙學勛贈吏參例兼,故郡守趙德浩贈吏議,故府使趙明奎贈僕正,慶州府尹趙基復三代。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參判鄭鴻慶,參知蔡弘勉病,參議趙奎昇入直進,右副承旨金大根進,護軍尹命圭、李景在、徐英淳、尹致謙、李惟秀,以上竝單付。
○傳于尹興圭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以吏曹參議林翰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尹興圭,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慶州府尹趙基復,今已辭朝,春川府使李鐸遠,待開門辭朝,安州牧使李賢耆,以善山府使陞差,富平府使曺錫玄,以大丘判官陞差,永平郡守李源明,以鎭川縣監陞差,交河郡守韓璵,以江西縣令陞差,通川郡守李進永,以燕岐縣監陞差,俱在前任任所,鎭岑縣監李哲永,家在庇仁地,竝卽速上來辭朝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而盈德縣令李章愚,待署經卽爲辭朝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閣金炳韶,事當卽爲牌招,而時値夜深,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待敎金興根妻貞夫人沈氏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申命洪,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闕門把守衛卒之以外邑騎兵,排當泒立,法意有在,而昨日新當騎兵換立之際,冒以閑雜無賴輩,苟然充代,至爲十四名之多,現發於本曹摘奸之中,騎兵之點考分軍等事,部將專管擧行,而入直部將金建喜,點考之後,分軍初不檢飭,致此代立之擧者,已極駭然,而雖以入直言之,衛所入直,與他逈異,而今日無端闕直,至於搜覓不得之境,揆以法意,誠萬萬無嚴,當該部將金建喜,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該所員役等移送秋曹,照律嚴繩,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云。共犯罪,以造意者爲首,隨從者減一等,衛將所書員鄭萬成、李儒文,竝依此律,萬成決杖一百後,黃海道兔山縣徒三年定配,儒文決杖九十後,江原道洪川縣徒二年半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趙斗淳疏曰,伏以天佑宗邦,景祿咸遒,我太母寶齡,光躋五旬,萬億年悠久無疆之休,其永肇自于今矣。聖孝準四海之廣,嘉會協三正之吉,禮行昕庭,慶溢暘域,區區不任攢祝蹈抃之忱,仍伏念臣不才冥升,無能滾進,恩榮已極,禆補蔑聞,蚤夜所以廩廩於中者,不翅若厜㕒乎前而濤瀾乎後也。迺者貳銓特點,及於寢夢之外,臣誠左右思而莫知攸蔇也。褚之小而懷愈大,器之橢而㪺愈浚焉,則不有其覆,必底乎裂,臣雖無狀,未全昧此,伏況小宰爲六官之領,政人操八柄之馭,唱注承攝,或有所事,進退唯否,不無其名,臣於數者,無有是當,謏聞寡見,已試可按,量能揣分,彌顯是懼,皇朝劉大夏之言曰,身毋欲競,競則必僨,宦毋欲戾,戾則必瘝,以臣孤畸,無掄不占,以臣庸昧,有除輒先,怙寵戀祿,處之不疑,則競旣無藝,戾又孰甚?縱荷日月在上,太化陶甄,朝廷風流篤厚,俾有以隱泐而韜瑕,而事爲所著,醜盭畢現,則臣顧安所逃其罪也?歷日循省,坐犯違傲,猥罄情實,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吏曹參判之任,體物之仁,有幽必達,典領之重,勿隳以骫,則卽亦天地父母之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李寅敎〈病〉。右副承旨金大根〈坐〉。同副承旨尹興圭〈坐直〉。注書尹敎成〈病〉兪致崇〈病〉。假注書李㘾〈仕直〉南秉哲〈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碧團僉使任濟民,永宗僉使李能權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注書兪致崇病,代以韓致容爲假注書。
○韓致容有頉,代以南秉哲爲假注書。
○李正耆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盈德縣令李章愚,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只有持平李義晉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尹興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正耆啓曰,卽伏見吏批歲抄下者,孟山縣監曺漢振,誤以金壽喜書入,至於蒙點,奏御文字,何等審愼,如是疎忽,事甚未安。當該堂上推考,原單子使之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閣金炳韶,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申在植。
○傳于尹興圭曰,吏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趙斗淳進,參議林翰鎭牌不進,同副承旨尹興圭進。以曺鳳振爲吏曹判書。吏批啓曰,新判書曺鳳振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參判鄭鴻慶,參知蔡弘勉病,參議趙奎昇入直進,左承旨李正耆進,同知劉相泰、金見臣,僉知李圭徹,護軍林景鎭、閔致成、李道在、鄭禮容、朴成謙、李忠運、沈漢永、朴宗茂,副護軍李明迪、李晉淵、柳𣽤、徐有素、李在鶴、吳一善、鄭宅和、尹得燁、尹羲烈、許㬘、金鎰、李敬達、李惟時、申在良、南象淳、李遠振、申命源、李兢緖、崔柱悳、趙羲錫、李演中、申永訥、金復鉉,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李正耆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供上生鮮,體小腐傷,屢次點退,萬無改備之路,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莫重御供,不善措備,臣之常時不能檢飭,惶恐待罪,而該貢人等呼訴內,江水合氷,魚路斷絶,前儲已竭,新貿無路,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勿待罪,代封,可也。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李鉉壽遷轉,代以嫡長忠義衛金定鎭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韓義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濟州前牧使趙禹錫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部將金建喜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咸興前判官李穆遠口招云云。傳旨內辭意,發問目嚴加究問是白乎矣,專事扺賴,終不輸款,平問之下,難以取服,刑惟得情,何如?判付啓別無更問之端,依前遠島定配,可也爲良如敎。又啓目,楊州牧使閔永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令廟堂稟處爲良如敎。
○金大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穆遠口招公事判付內,別無更問之端,依前遠島定配,可也事,命下矣。李穆遠全羅道靈光郡荏子島遠島定配,而以傳旨及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鳳山郡徒配罪人沈能俊戶奴呈狀,則其上典,以前任會寧府使時事,徒三年定配於鳳山郡,而今年爲七十,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法文,則《大明律犯罪時未老疾條》云,年六十九以下徒役三年役,限未滿年八七十聽準老疾收贖。沈能俊今年已滿七十,依律文許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申在植疏曰,伏以慈壽中身,撝謙之筵敎誕宣,聖孝養志,飾慶之庭賀載擧,退自三呼之列,冞切九如之祝,仍伏念臣老且病矣。才短需用,宦成僥濫,分宜歌詠林樊,以畢鍾漏之殘景,而三朝受恩,跼高蹐厚,未忍便訣,隨逐班聯,蹣跚蹩躠,形影堪愧,迺者選部之長,本不近似,而辭不獲命,黽勉出膺,今已逾歲,夫掄簡惟才,注擬惟愼,典具僚之考功,贊聖朝之用人,顧何等至重且要之職,而豈可使愚劣如臣者,許久冒叨,以貽四方之嗤笑哉?況臣之自少善病,通朝之所共諒,今焉年迫七旬,精力俱竭,尋常記存,驀然遺忘,目下衰相,最不合於政曹甄別之責,而間經京察,瘡疣已著,一日虛縻,僨誤隨多,夙宵憂懼,心神靡措,素患貞疾,由是頻作,經冬乖候,輾轉添痼,痰閼而飮啖不化,頭眩而視聽皆迷,委頓牀笫,有時垂盡,醫言勞心爲祟,刀圭莫效,心安則氣將和矣,氣和則病將瘳矣。顧此安心之道,莫如休官靜居,從便將攝,耿耿一念,惟在於是,張皇言私,雖極悚猥,終始生成,敢恃恩眷,短章無隱,仰塵宸鑑。伏乞聖明,仰稟東朝,特遞臣所帶銓任,俾得安心治病,以卒化育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知事李嘉愚疏曰,伏以月正元日,惟我慈聖殿下寶齡,光躋五旬,慶溢宗祊,歡騰區宇,我殿下以知年報暉之誠,備飾慶志喜之擧,親上表裏,大庭受賀,物采煥然,儀文咸秩,凡厥在庭臣僚陛郞衛士,以至輿儓婦孺瘖聾跛躄,莫不欣欣相慶,小大同情,臣於是時,咫尺叨陪,昵近耿光,忭祝自別,榮耀已極,至若罔功而受賞,實非臣夢想攸到,而今玆資憲晉秩,胡爲而及於臣身也?殿下以臣爲眞有勞勩之可紀,而遽降匪常之命耶?對擧之事,不過臣職之例行耳,況暫時周旋,有何可紀之勞乎?臣於此不覺顔發騂而心先愧,奚但曰,惶懍而已,感激而已?惟願殿下,少垂察焉。夫八座之職,亞於公孤,朝政之得失,無不與聞,世道之汚隆,關係非輕,卽《周官》所謂六卿分職,各率其屬,倡九牧而成兆民者也。顧其任豈不重且大歟?審如是則是豈如臣者流,所可髣髴其萬一也哉?臣儱侗奊詬,百無肖似,卽聖鑑所俯燭,不待臣之自列與同朝之所共悉也。幸藉先庥,夤緣倖會,釋褐二十餘年,前後踐歷,罔非冒竊而踰濫,至於今日,所被恩命,尤是千不近似萬不近似,而何殿下不少難愼,有若尋常庶官之節次推遷者然哉?且念臣之猥忝宰列,不出乎三四年之近,而驟躐冥升,滾到于此,臣之私心震恐,猶屬一己,聖朝綜核之政,豈容若是其苟簡也?噫,小器不可以大受,眇福不可以久居,如使臣晏若固有,不思早卽自處,則負乘之懼,覆餗之憂,不特土木衣繡之被人嗤點而已。臣雖萬萬無狀,豈忍爲是哉?歷日徊徨,無望堪承。玆敢略暴衷懇,仰首鳴號。伏乞聖慈,曲賜鑑諒,收還臣新授爵秩,俾公器無玷,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李正耆〈式暇〉。右承旨李敦榮〈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病〉。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興圭〈監祭進〉。注書尹敎成〈病〉兪致崇〈病〉。假注書李㘾〈仕〉南秉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敦榮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左副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鄭㝡朝,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興圭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趙秉龜啓曰,假注書南秉哲,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參判趙斗淳,有身病,今日政事,不得進參云。與參議林翰鎭,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再牌不進,參判趙斗淳,參議林翰鎭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而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牌招,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此祈穀大祭神位出還奉安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曺鳳振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曺鳳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社稷提調曺鳳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祈穀大祭神位出還奉安時,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敦榮曰,社稷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社稷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以左副承旨李寅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敦寧都正鄭㝡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趙寅永,以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楊州牧使閔永勳,自義禁府捧供以入,而判付內,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畿輔重地,邑還盡入積逋,緩急所需,餉簿擧歸虛名,至登爰辭,無難上徹,揆以法紀,極爲寒心。爲先令道臣,行査以聞,所以矯捄釐刷之方,更令道臣、邑倅,到底商確,從長措處,俾無敢因循,重貽朝家之憂,該倅則値此艱虞之地,宜思急病之義,而積月尋單,擧行末由等語,自歸煩屑之科,難掩規免之跡,遞罷之典,適中其願,善後之責,難付生手,姑先從重推考,使之卽日還官,戴罪行公,何如?傳曰,允。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左承旨李正耆〈坐〉。右承旨李敦榮〈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尹興圭〈坐直〉。同副承旨徐憲淳〈未肅拜〉。注書尹敎成〈病〉兪致崇〈病〉。假注書李㘾〈仕直〉南秉哲〈仕〉。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興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左副承旨李寅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備忘記,�坡知僉使南鴻重,兎城僉使文尙質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憲淳落點。
○李正耆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徐憲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正耆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戶、禮換房。
○李正耆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三牌不進,參判趙斗淳,參議林翰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原疏以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判書係是一日四牌,參判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參議只推,與參判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未肅拜,參判趙斗淳進,參議林翰鎭牌不進,右副承旨尹興圭進。啓曰,判書曺鳳振未肅拜,參議林翰鎭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嘉愚爲工曹判書,洪履信爲直講,兪世煥爲吏曹佐郞,金孝遵爲兼律學敎授。
○尹興圭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李正耆,以奎章閣言啓曰,直閣金炳韶,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趙雲澈,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興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儒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時囚罪人閔永勳,姑先從重推考,使之卽日還官,戴罪行公事,批旨內允下矣。閔永勳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曺鳳振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籙無疆,我太母慈聖殿下寶齡,光躋五旬,慈德冞彰於簾帷,遐籌載添於海屋,我殿下推準海之孝,擧呼嵩之儀,三元之會,萬年伊基,環域攢頌,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猥以無似,向奉影幀移摹都監之命,義不敢辭,束帶課進,覲耿光於天日之際,效微誠於丹靑之間,卯酉出入,不自知勞,昨於敦匠之所,鼻衂忽作,擔舁徑還,自昏至曉,失血幾至數椀,暈眩委席,不省四到,不意此際,冢宰華誥,有隕自天,政命經宿,庚牌踵臨,臣屛息懍栗,不知措躬之所,未敢知我殿下,愛臣而榮寵之耶?惟名與器,不可以假,抑將苟充而任使之耶?惟才與力,不可以强,非器而濫授之,則朝政舛矣,非才而冒受之,則臣分墮矣。臣欲進則貽累聖簡,欲退則怵迫嚴命,進退維谷,何所因極?六卿分職,天官最重,操八柄之馭,閱三班之簿,薦剡考課之法,激揚甄別之術,非臣庸愚,所可彷彿,且臣守拙習懶,罕與交游,同朝之人,素昧居多,遐僻之鄕,聞見不及,今遽使之强所不强,能所不能,責之以崔祐甫之盡收時望,呂蒙正之廣加採錄,則不幾近於責訥者之辯而蹇者之走乎?臣荷兩朝不世之恩,闔門再造,身名更完,欲報之德,天高地厚,凡屬驅策之末,糜粉在所不辭,燥濕何敢自擇?然而罪犯違傲,義昧趨走者,顧其心,非亶出於過福之懼不稱之譏而已。誠恐有損於則哲之明,而羞當世之士也。量才揆分,無望出膺,而至若目下病狀,少或動作,輒復血出,證有源委,藥未見效,時日之間,蠢動無路,且上辛祈穀,壇享隔宵,忝在提擧,不得進參,竟至於煩徹變通之境,揆以義分,尤極悚懍,玆敢短章仰籲,言由衷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所帶本兼諸任,亟賜遞改,以安私分,以重祀典,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敦寧都正鄭㝡朝疏曰,伏以臣遭逢慶會,獲瞻縟儀,周旋乎大庭播脩之列,蹈舞於歡聲協氣之中,千萬不自意,分外恩資,自天有隕,敦府除旨,繼今旋下,自顧慙恧,無地自容,而感激居先,義當𨃃蹶趨膺之不暇,第臣本無敦寧,見職之不宜冒據,法例則然,甘犯逋違,猥徹短籲。伏乞聖明,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直閣金炳韶疏曰,伏以臣知識顓蒙,閱歷淺短,凡屬典故,實所昧昧,而竊嘗從先輩長者之後,得聞內閣設施之意,本自嚴重,匪尋常淸要之比也。奉天章而雲漢昭回,貯圖書而奎璧璀璨,有宋之龍圖、寶文,我朝之集賢、湖堂,卽其匹美而兼有者也。伊來六十年間,凡厥膺是選而登是閣者,可以僂指計,而要皆極一代華藻之望,賁盛朝黼黻之治,是豈萬分一近似於如臣無肖者哉?嗚呼,爲人臣而世襲簪組,偏被陶鎔者,歷數朝行,殆無若臣家之比,兄弟父子,接武榮塗,一門金紫,前後輝映,惜保之慈,罔間於顧復,滿盈之懼,常存於臨履,不料以臣愚騃,又犯一不幸之戒,蹈藉先廕,廁名華貫,竟至有今日匪分之命,臣誠惝恍震惕,歷屢日而靡措,不自知其爲榮也。且況臣幼而善病,過被父母之袵哺,長益荒嬉,不習師友之捧喝,經術糟粕,尙矣勿論,功令蹊徑,亦且未解,一第之來,僥倖已極,而十稔之間,尺寸無進,只是空空蔑識之一童觀耳。今若謂臣以世祿之餘,備數於冗官之末,則尙可以感激恩造,不憚夷險,而顧乃縻之以至華之銜,躋之於極峻之地,不幾近於鶢鶋之鍾鼓,僬僥之千勻乎?牙牌體重,黽勉祗肅,而背汗尙浹,按住不得,玆敢冒控血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新授奎章閣直閣之任,以重名器,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敦榮〈緣故出〉。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興圭〈式暇〉。同副承旨徐憲淳〈病〉。注書尹敎成〈病〉兪致崇〈病〉。假注書李㘾〈仕〉南秉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同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雪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申性浩,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禹錫亦,商船載米入去,島民還爲買食,則官穀之不爲出給,容或爲藉口之資是白乎乃,穀物白木,出給役民,旣登於松營之査報是白遣,兩船載竹,狼藉刈取,而初不能禁止,一船所載,雖云燒火,畢竟一船,潛載出賣,則防守之不嚴,可以推知。至於島女之變服出陸,亦係禁令之慢不察飭,由前由後,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建喜亦,騎兵排把之際,不能察飭,至於代立現發,已極可駭,而晝直空番,雖曰襲謬,直所擅離,亦有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李正耆〈緣故出〉。右承旨李敦榮〈坐〉。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興圭〈病〉。同副承旨徐憲淳〈坐直〉。注書尹敎成〈病〉兪致崇〈病〉。假注書李㘾〈奉命進去〉南秉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朴岐壽,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右副承旨尹興圭,同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工曹判書李嘉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西北僉使許得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大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大根啓曰,臣大根,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大根,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而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敦榮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李正耆,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尹興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憲淳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憲淳曰,只推。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庭和,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耆,以戶曹言啓曰,貢人舊遺在三千石蕩減事,命下矣。取考各貢文書,辛亥遺在中三千石分排蕩減實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十日未初一刻三分立春,正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濟州前牧使趙禹錫矣本府議啓內,商船載米入去,島民還爲買食,則官穀之不爲出給,容或爲藉口之資是白乎乃,穀物白木,出給役民,旣登於松營之査報是白遣,兩船載竹,狼藉刈取,而初不能禁止,一船所載,雖云燒火,畢竟一船,潛載出賣,則防守之不嚴,可以推知,至於島女之變服出陸,亦係禁令之慢不察飭,由前由後,難免重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部將金建喜矣本府議啓內,騎兵排把之際,不能察飭,至於代立現發,已極可駭,而晝直空番,雖曰襲謬,直所擅離,亦有當律,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戊戌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大根,假注書南秉哲,事變假注書金震休,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領議政李相璜,左議政朴宗薰,右議政李止淵,行知中樞府事李羲甲,行戶曹判書趙寅永,行禮曹判書鄭元容,行兵曹判書權敦仁,行知中樞府事金箕殷,知敦寧府事徐憙淳,知中樞府事李翊會,行護軍朴永元,同知中樞府事李完植、柳相弼,校理尹致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等進前奏曰,日昨之雪,卽瑞雪,而日候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大王大妃殿曰,歲律載新,聖齡爲十二歲,欣忭無大於此。相璜等曰,實是無疆之休,而臣等亦於元朝賀班,相顧頌祝矣。大王大妃殿曰,次對爲之。相璜曰,三陽泰回,歲籥載新,我慈聖殿下寶齡,光躋五旬,簾帷之功化彌彰,海屋之頌祝齊騰,我殿下以知年之誠,篤愛日之情,元朝昕庭,臨殿奉箋,覃惠廣慶,八域同歡,此誠東方千一之會,而殿下順志備物之孝,益不勝欽頌萬萬,仍伏念帝王之孝,不惟在於三朝之禮千乘之養,儀文物采之間而已。抑又有大者,臣敢效區區之獻焉。昔周成王,沖年嗣服,以繼述爲孝,周公欲其君之享國永年,則戒之以知小人之攸依,召公願其君之受天永命,則告之以丕能諴于小民,夫人君之福莫如永年永命,而不過曰以民爲本,則比隆成周,惟休無疆,所以基福於今日者,亦惟在乎知依諴小而已。所謂依者何也?賴而爲命之謂也,諴者何也?致其至誠之謂也。今我殿下,推如傷之仁,軫若恫之念,憧憧乎春秋之耕斂,恤恤乎暑寒之怨咨,御一飯則曰,吾民其得攸依乎,其失攸依乎?此可謂眞能知依也。行一事則曰,吾民其安乎,其不安乎?此可謂眞能諴小也。常以此勉勉在心,先立大本於萬化之源,而若其見諸施爲之實,則又在於節用而崇廉,節用則財不絀,銖寸之累,漸致贍裕,而滲漉之化,自然流被,故民有所依恃矣。崇廉則貪自遠,掊克之政,化爲循良,而漸磨之治,有以昭蘇,故民可以諴和矣。夫如是則克享天心,聿迓景命,斂福于上,而敷皇極之治,錫福于下,而躋仁壽之域,於千萬永曆之休,其基于玆,于以遹追我列朝顯哉之謨,仰副我聖母貽厥之念,此又我殿下聖孝之大者,玆將古賢臣愛君祝君之辭,仰陳於前,尾又綴之以膚言,爲新年之祝焉。上曰,向來所陳,亦爲服膺矣。今又所陳惓惓,深爲感歎,尤當服膺矣。〈出擧條〉相璜曰,《書》曰,念終始典于學,此殷高宗之所以爲賢后,而言其學之無時間斷也,《詩》曰,學有緝熙于光明,此周成王之所以爲哲辟,而言其學之接續不已也。蓋爲學之工,或有間斷而不接續,則何以臻將就進修之域乎?今殿下春秋向盛,睿知日周,此誠惜寸陰戒一曝之時也。間値祁寒之節歲時之交,講對停閣,已至數旬之久,未敢知淸燕濩蠖之中,耳目之所接,思慮之所向,不爲事物之所誘奪,有可以代講學而資進益者乎?愚衷實不任憧憧耳。宋臣程子之勉其君曰,接賢士大夫之時多,接宦官宮妾之時少,此尤今日之所當勉,且伏覩近日所講之書,以經傳繼進,天人性命之源,聖賢言行之實,允爲修身出治之本,則固當以經傳,先作根基,而學有經緯,由體而達用,如車輪鳥翼之不可廢一,其用則史書是已,歷代帝王制作損益之具,成敗汚隆之機,美法善政程章條列之可爲鑑柯者,俱載於史,爲人君者,不可不歷覽而博通,故我列聖朝,每於講筵召對,以經以史,便成徽規,宣廟朝,常講《綱目》,選才臣賜冊子,專習以備顧問,肅廟朝,取前代善可爲法惡可爲戒者,摸作屛風,以寓常目,蓋古史之爲要於治具,而有裨於聖學者,有如是矣。臣意則自今法講之暇,課日行召對,而冊子以《通鑑》或《綱目》爲定,令儒臣讀過幾行後,解釋旨義以奏,自上亦隨處質難,反覆究玩,使理亂之跡,得失之原,常瞭然於心目之間,則其於經經緯史由體達用之學,必有兼進互益之效,伏願留念焉。上曰,所奏切要且好,當體念矣。〈出擧條〉相璜曰,卽見江原監司洪穉圭所報,則以爲,本道黃腸斫運時,雇價雜費,比前倍蓰,只以元穀,末由排用,請依庚寅例,折米限一千石特許加劃矣。黃腸封進時襍費之公穀會減,蓋出於曲軫東民之意,容入著式,自有深量,且其元穀,旣入於合錄之後,事體與前尤別,則到今設有些少不足,宜自營邑,某樣拮据,不可以庚寅一施之事,作爲常例,輒請加劃,而旣不能先事措處,斫運之費,有浮於前,將至專責於民,則此係當念,特以五百石許劃,使之節約排用,嗣後則一依本式施行,毋得援此爲例,更煩報請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卽見開城留守李彦淳所報,則湖南穀丁酉耗一千石支勑用下之代以舊豐德所在刑、漢城府給代米中,限一千石特爲區劃,仍以本府常賑穀五百石,添本取耗,限十年還充爲辭矣。南穀之前劃旣盡,府用之支計無措,至於犯割勅錢,該營事,誠可悶矣。今此報辭,固知出於迫不獲已,然兩司穀,是均廳句管,而歲取耗給代於刑、漢城府者,就此推移,實有掣礙,不可遽議,而本府泰安餉穀應分之外留條,不無權宜旋用之道,折米一千石,姑許貸劃,仍以本府常賑穀留庫條中折米五百石,依所報使之別爲立本取耗,待到一千五百石後,一千石還充泰安倉穀,五百石還報常賑穀,而排定年限,更令報司以爲來後憑準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平安監司朴晦壽,以本道軍餉不敷,辦錢九千餘兩,作穀小米三千餘五石零,名以丁酉添餉穀,自戊戌至庚子,添耗爲四千石之後,辛丑爲始,每年耗四百石,移錄於軍餉之意,有所論報矣。本道軍餉,以歲入之摠,而較支放之數,果甚不敷,所以有甲午變通,而猶有難繼之患,今此三千石之添作取耗,限年移錄,意在慮遠,庶亦有來效,依所報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頃因東萊府使成遂默狀啓,飾刀潛賣之罪倭用刑時,奉行倭替呈書契,不爲捧納,嚴飭責退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該府使所報,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奉行之替呈書契,旣有已例,館倭之屢懇不已,亦甚可悶云矣。奉行之替呈書契,雖以久遠或有之例,爲藉口之資,而此係常例之外,責諭不去,一事煩懇,情狀極爲痛駭,惟當據理退却,而第因此淹留,已至屢朔,姑用闊狹之政,特示柔遠之義,今番則許令捧納,而此後設有似此之事,自萊府直爲斥退,勿煩朝廷之意,分付該府使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登科十年人陞六,自是法典,今亦有限滿之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正言李經在,以侍從法當推恩,而所后家無可施之處,似此之人,每有經稟移施於本生之例,故敢此仰達矣。宗薰曰,右承旨李敦榮,亦是推恩當爲移施本生之人,而領相以其親姪也,故不爲竝擧,一體許施,似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民本在農,農候在春,今焉開歲,行且農祥正而土膏解,勸農玆其時矣。夫稼穡之功,雖資天時地利,而人事實爲之主,蓋天不能無水旱之行,地不能無饒瘠之分,而苟能盡力畎畝,致其在人之功,則災歲不能病農,而或有惰於趨事,不昬作勞者,故成周之制,又立官而勸督之,穡人掌瀦蓄澮瀉之政,遂師任覓土簡器之事,古之上下同力,勤於田功,有如是矣。明臣邱濬,論溝洫之制曰,旱乾則有蓄水之所,霖潦則有泄水之地,當是之時,民無水旱之憂,而常獲豐登之利,溝洫之制,今雖不行,有民社之責者,因川澤之勢,而興灌漑之利,則非惟農民賴之,實爲國家之益,此誠知本達務之論也。今之堤堰,卽爲水利蓄泄而作也。苟爲興築,何患旱澇,而民怠其力,官懈其政,在在陳廢,鞠爲草萊,甚至於豪家勢民,侵占而私耕,近年之多歉少稔,職由於人事之不修也。每當春秋停操之時,雖有移點赴役之令,而徒歸於例飭,未見有實效矣。漢之召信臣、杜詩爲民歌誦者,亶以其陂澤灌漑之利民也。今之守宰,兼有田畯之責,而若忽於農政,無意於興修擧廢之功,則豈可曰,盡其職分乎?以此意,另加關飭諸道道臣,各邑之有堤堰處,務盡修築疏浚之道,以爲備豫之地,而觀其形止,考其勤慢,俾寓勸懲之意,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今番則期有實效,可也。〈出擧條〉宗薰曰,領相以諴小民,爲新年之祝,以勤講學,爲勉聖德之要,此誠切至之論,無容架疊,而臣竊以爲,諴小民勤講學,本非二事,苟非學而有得焉,則無以致諴小民之功,召公之告成王也,以諴小民,爲祈天命之本,又以疾敬德,爲諴小民之本,其所云疾敬德,舍學問而奚以哉?故成王之學,日就月將,緝熙光明,然後能成刑措之治,誠不負召公眷眷之意矣。以講學言,則經史固當兼治,講對不可偏廢,而其所以進就之效,惟在殿下專一致精而已,心不專一,則雖日三開講,徒爲文具矣。臣每覸殿下,臨筵講讀,或多不能專一之時,此必由燕閒之中,不能無戲玩之娛,心爲所奪而然,然此特沖幼時事也。今則聖籌漸盛,不可以幼沖自居,群下之所仰望者,亦與前日有異,伏願自今,凡奇玩細娛閒漫遊戲之事,一切屛去,專心學問,惟以成王之緝熙光明,自期自勉,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陳勉之言,出於誠款,當銘佩矣。〈出擧條〉宗薰曰,都監堂上曺鳳振,以本職吏曹判書未肅拜,不爲仕進,已有日矣。今則由限旣過,令政院牌招肅命,使之依前董工,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臣濫叨匪據,已數月于玆矣。素短智慮,兼昧事務,間雖一再登對,尙未有一言之仰備聰聽者,其情則固不敢自居見職,而以迹則實未免孤負明命,惶愧之極,益無逃罪。第伏念前後諸臣之進言者,必以勤聖學仰勉,誠以國之治否,由於聖學,民之休慼,係於聖學,自臣等以至八方,顒望而企祝者,亦在於聖學,目下急務,孰有大於此者乎?臣向於講筵,以臨書專心,有所仰陳者,大抵爲學之道,以心爲主,心專則一誦一讀,未或放過,好之而不知厭,樂之而不爲疲,自然浹於中而著於外,此《尙書》所謂念終始典于學,厥德修罔覺者也。心不專則僅塞課程而無所理會,徒循皮膜而無所體貼,畢竟書自我自,勞而無功,此《大學》所謂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者也。竊覸近日進講,外似克勤,而實難見效,開卷受音,自止無幾,隨例文義,發難絶罕,游矚而字句間多錯誤,信口而聲韻或未接續,十遍了當,草草命退,有若强作,便成文具,此皆由於心不專之致,凡心之爲體,本無二用,不繫於此,則必移於他,聖心旣不專於讀書,則游戲玩好之具,皆足爲移心之資,一爲物役,收斂不得,則雖日開三講,閱盡萬卷,何足爲眞實工夫,而有以躋緝熙光明之域哉?雖百工技藝之事,不能專心治之,則無以致其精,況學問之大,何可不用心而望其成就也?學不成就,則燭理不明,燭理不明,則凡於應接施措,皆不免有杆格牴牾之患,殿下今若不存心,而歲月不與,悔將無及,豈不大可懼哉?伏願繼自今,每於講讀之際,對方策如對聖人,拱手端臨,凝神定慮,勿令閒思浮念,參錯其間,而必盡精究潛索之法,則誠與勤自在其中,而可有將進受用之效,此在殿下方寸之功,勿以人微而廢言,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屢數百言,無非藹然忠愛之意,豈不感歎乎?當銘心服膺矣。〈出擧條〉止淵曰,國之本在民,故曰,本固邦寧,非民,國將疇依?目今八路危急之狀,殆將無民而後已,此豈但水旱饑厲之故而已哉?專由於法紀壞而惠澤閼,貪墨肆而奸竇廣耳。國勢至此,言之哀痛,軍糴之弊,何莫非時急可捄者,而其中田政,尤有大焉,此是民命攸關,而邦賦所出也。近來經界多紊,徭役不均,病農厲民之端,年加月增,而㝡其官都結名色,卽民國必亡之擧也。各邑田結,或四結或八結作夫,每夫有戶首,收聚田夫之所出,納于官而取其贏餘,自償其勞者也。今則官長,替行戶首之事,毋論米木,皆令結民,以錢自納,而自官貿米貿木,納于京司,其贏餘盡歸于官,此所謂官都結也。結役之以錢防納,本有法禁,守令之自爲防納,已是違法,而爲土得結者,必以闕布充補及逋穀收殺等事,爲藉口,然闕布宜塡其額,何可竝害於農,逋穀當責於吏,尤豈替徵於民乎?況其所謂補布與充逋,俱未免有名無實,則末杪歸屬,果在何處耶?其始則定結價稍歇,故戶首則雖怨其失業,而結民則或言其無害,其後則稱以歉歲,漸增其價,甚至有每結二十兩之邑,而春前未及收捧者,秋雖登稔,仍以春價責納云,結賦之如是高重,誠古今所未有,民何以堪之乎?凡催科之節,冬而調庸,春而租賦,使民得以回旋其力,有若痛定復痛,而所謂都結之規,秋成後不待當限,一邊作夫,一邊督稅,急如星火,喘息靡定,雖有舂織貿遷之計,而莫暇措辦,困頓呼號,景色愁慘,及夫收錢積置之後,官先染指,吏亦朶頤,挪移料販之不足,而偸竊乾沒之乃已,一年條之全數見失,便成各邑之通患,近來上納之米木麤劣,期限愆滯,皆由於此,而畢竟再徵也引等也,無事不有,無弊不生,朝家曷嘗使之加斂預捧,而稅率錯亂,至此之極耶?此若不嚴禁,不出幾年,民農不期廢而自廢,國賦不期闕而自闕,思之及此,寧不寒心?臣謂嚴飭諸道,自今秋凡官都結爲名者,一切革罷,使之依舊式捧稅,而如或不有禁令,復踵謬習,則該守令施以贓汚之律,道臣亦難免制書有違之罪,雖以徵族事言之,年前因大臣建白,嚴立科條,頗有禁戢之效,曾未幾何,又復束閣,犯逋之當者,晏然自在,無辜之民戶,蕩敗相屬,此尤養逋病民之一大痼弊也。更以其時擧條,申明行會,俾爲如前禁飭之地,都民困瘁,與外道無異,貢市之許多受病,已無可言,而法隷之夤緣誅求,班戶之非理侵虐,實爲難支之端,法司,卽都民休戚所關,而所謂禁隷之多,不知其數,四散行惡,無日不騷擾,或有官牌推捉,則憑公討索,殆無限節,一經此患,如逢亂離,此豈掌禁戢暴之本意乎?分付刑、漢兩法司,禁隷以二十名酌定,必取有根着謹畏者,而其所謂牌例債,亦毋敢如前徵索,或有濫捧者,則與受同罪之意,遍諭坊曲,使之一遵,班戶之橫侵平民,三門外五江等處,爲尤甚云。無名之貸,不干之債,不惟抑勒於素昧之人,甚則締結無賴,虛作券標,或騙子而徵其父,或匿弟而督其兄,椎剝庾鎖,無所不爲,辱身蕩産,在在皆然,稍饒者,擧懷下鄕避禍之計,根本之地,寧容如是?令法司各別詗察,如有現露者,朝官草記重勘,士子直爲刑配,則庶足懲畏而止息矣。今臣所奏,論以京外民瘼,可謂百不擧一,而雖此數事,內而法司,外而營邑,苟能悉心遵行,則猶足爲去泰去甚,故先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皆好,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臣之前後筵懇,非止一再,而誠淺辭拙,未蒙開允,嚴畏荏苒,亦復有年,而其心則未嘗一日而忘去,今則賤齒漸迫於崦嵫,衰病轉至於難醫,勢不得不積誠申暴,仰蘄生成,臣非敢崇飾禮讓,以效古人進退之美節,其實龍鍾支離,已多年所,及至病痼力盡,然後不獲已而乃去也,其情亦云戚矣。雖以聖朝體物之政言之,似此癃瘁無用之物,羈縻留連,徒爲尸位充數之地,亦豈不苟艱之甚乎?今又披瀝以陳,亟降鞶褫之恩,俾微諒獲遂,賤分粗安,是臣區區之祝也。大王大妃殿敎曰,所奏甚過矣。纔爲備員,未過幾月,何可遽爲求去乎?從當有體諒之日矣。宗薰曰,今伏承從當體諒之敎,臣之獲請有期,誠萬萬感祝矣。備員雖未久,從前亦多不得備員之時,恐不當以此爲拘,且備員欲其需用也。如臣之衰癃昏憒,員雖備而不如不備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所奏尤甚過矣。向則每以獨相爲難矣。今旣備員,而又此求遞,此豈備員求助之意乎?宗薰曰,臣雖無似,苟有絲毫可補之道,則雖在原任,敢不思所以貢愚乎?臣之求解,斷斷在病,初無獨相備員之異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原任雖云與時任無異,而終有所不同矣。宗薰曰,筵席體嚴,不敢支煩,謹當於日間,以文字仰暴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仍敎曰,影幀初本訖役,的在何日乎?宗薰曰,似於再明間了役矣。大王大妃殿曰,正本始役,又在何日乎?宗薰曰,初本訖役後,當卽爲始役矣。大根曰,諸宰奏事。寅永曰,臣於日前,適忝春帖考試之役,而限後呈券,至於十餘人之多,此由在家製進之故也。凡係延祥春帖端午帖被抄者,詣闕製進,自是式例,亦多筵稟提飭,而近益解弛,以致如此,此後則申明舊規,俾無復循前謬,如有被抄而不爲詣闕製進者,自政院另察論罪,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影幀奉還時儀節,當爲磨鍊以入,而擇日後啓下,則京外擧行,似多窘束之慮,節目先期入啓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依此爲之,可也。敦仁曰,每年六臘月嶺南抄上武士,自臣曹例爲更試,其入格者,閑良則或直赴殿試及會試,出身以上,或加資初仕及軍門調用,未入格者,給糧下送,蓋出於慰悅獎勸之意也。近年以來,法意漸弛,濫雜居多,前之每等各技抄上,不過爲十人內外者,今則輒過四五十人,及其更試,或至無一人入格,雖以昨臘言之,抄上之數,合爲四十八人,而更試入格,止於四人,各該營邑,苟能精白抄擇,則豈至若是之無實乎,當初獎勸之政,徒歸不誠之科,臣不勝慨然,臣意則自今年營門都聚抄上時,另加試取,取其諸技優等,各一人抄啓,無或如前濫額之意,定式施行,則似無淆雜之弊,亦有精實之效,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根曰,玉堂所懷奏之。致秀曰,伏聞諸大臣所奏,以講學事眷眷仰勉,臣無容架疊,而誠以聖學之將就,實係治體之大綱,顧今悠悠萬事,無過於勉聖學三字,知道之無時不然,則無一時而非學,知道之無物不有,則無一事而非學,臣等之得近淸光,粗效微分者,只是經筵數刻,而停講幾爲數旬,召對亦無成命,聖工易爲間斷,臣心不勝抑鬰,昔我先大王,沖年嗣服,孜孜講學,正月上旬,亦不停輟,質疑問難,酬酢如響,如臣後進,只見日記之載錄,而登筵諸臣,似多耳目之覩記,在聖上繼述之道,尤所當法,見今日候不調,風寒尙峭,臨軒三講,慮或節宣之有妨,便殿召對,自無禮數之爲拘,不時召接,從容講討,則有薰陶之益,無寒曝之害,繼自今特許召對,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奏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大根曰,今日賓對,卽歲首初行也。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李正耆〈病〉。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副承旨尹興圭〈坐直〉。同副承旨徐憲淳〈坐直〉。注書尹敎成〈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㘾〈仕直〉南秉哲〈仕〉。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興圭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趙徽林、金英根、曺錫雨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㘾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風雲雷雨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壇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馳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及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所,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憲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徐憲淳,以宣惠廳言啓曰,昨年給災,湖南最多,該道營邑需各樣價,依前減分,外此諸道,自今年解分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興圭,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春秋講武,詰戎兵而備陰雨者,法意甚重,有不容許久停閣,第昨秋民情,四道則纔經大賑,外此諸路,亦有轉輸之勞,供億之擾,以徵調爲難,稟請停操矣。秋旣如是,窮春事勢,尤難責之以曠日赴操之役,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至於官鎭門聚點,苟能繕器械而明約束,隊伍無闕,坐作有法,雖有停操之名,自有行操之實,以此意嚴飭,使之惕念擧行,才以堤堰修治事,有稟奏行會者,毋敢視以例飭,着意董工,期有實效之意,一體分付,各樣都試及停退都試,竝令按例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制梱之地,一日曠任爲悶,全羅兵使有闕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朴天秀、金聲應、金源復、裵度益,除授在外,上來無期,李元耆、張興道、張錫一、朴宗厚,景福宮衛將禹胤福、金慶喆,慶熙宮衛將金聲和、張光澤,文臣兼宣傳官尹晩求,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禹錫,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趙禹錫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鳳山郡劍水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楊州牧使閔永勳疏曰,伏以臣待罪東萊也,觸事僨誤,而屢蒙恩造,至速臺評,而靡所措躬,曾未幾何,又叨外除,洪渥如天,圖報無地,抗顔冒赴,有愧廉防,露章自列,又無其例,尋單銓曹,辭不獲免,義附往役,冞增踖踧,而第伏念維楊一州,地重弊痼,有非如臣譾劣,所可擔夯者,然而旣居一日,則宜效一日之責,故先將目下最急者,枚報道臣矣。言未見諒,義難蹲冒,跨歲呈狀,課日封還,弊弊邑務,又緣臣瘝曠,孑孑窮蔀,殆無以支保,年久公納,旣阻於追刷,歲末還簿,又無以虛勘,際以城餉未納,至有摠廳草記,而纔因王府納供,旋命廟堂稟處,使之卽日還官,戴罪行公,臣怵恩畏命,不遑他顧,以臣去就,雖未敢仰煩,事關民邑,有不容泯默,冒瀆崇嚴,略暴梗槪,惟聖明少垂察焉。本州百弊,難徧疏擧,而以言乎上納,則京各衙門積滯公錢之指徵無處者也。以言乎還餉,則流亡絶戶面逋吏逋之虛留增耗者也。以至田政、軍政,無非紊繩,勑庫防庫,都成空殼,而苟究其源,作還是已,作還所由,官廳是已,所謂官廳作還者,以官需之流亡不可捧者,幻屬倉簿,以公穀之完戶已收捧者,劃歸私用,非獨米豆也,雜種皆然,官錢摠是那移,公穀無非虛簿,官旣開路,吏亦緣奸,公役之加下剋削者,各廳之諸般例情者,倉屬之冗費也,公行之資裝也。以至於酒債之尋常也,錢殖之倍蓰也。田結之三數卜相持者,軍布之一二兩未收者,靡不作還,故爲掩置,經時之後,始乃出秩,稱以某年作還,竝耗幾石,侵及隣族,所謂軍布,已是逃故疊役,虛名之呈頉未代者,所謂結錢,亦多川浦虛卜,濫執之紛紜爭詰者,竝移還簿,逐年增耗,侵擾於不當之民,控訴無處,莫不駭散,勑錢防錢,亦皆倣此,此皆由於官廳之開路耳。哀彼窮蔀,終歲勤苦,毋論饒瘠,白徵橫侵,此所以流亡之漸滋,不但由饑荒之荐經也,各年之凡干作還者,臣雖不得已撤罷,至若上納之積年愆滯者,無處可徵,臣纔赴任,促關如織,溯究源委,査櫛印簿,則皆由於官都捧,而所謂官都捧者,卽前牧使臣柳基常乙未以來創行者也。各樣軍結,各庫還餉,不付該色,而官庭都捧,先濟官用,仍以官需雜種之排捧不得者,幻錄於倉簿,而京各司舊未上納,尙餘六千四十二兩零,摠是無麪之不托,其間官廳,換作虛留之還,竝耗計之,準折作米,則倉還穀,爲八百三十五石五斗九升一合七夕,城餉米,爲八十六石十四斗八升一合四夕,除非添錄於積逋之藪,卽是虛排於流絶之戶,莫非紙上之空文,而實捧還錢,則乾沒於私用,作還之外,又有乙未大同錢八百九十二兩,丙申大同錢九百四十四兩三分,竝無歸屬,故詳櫛文簿,則乙未條則直爲取用,丙申條則或以大同公下樣,虛錄而私用,或以該色帖下樣,假托而自取,又有昨秋支勑時稱以勑需不足,而儲置米一百五十石代錢七百五十兩,劃受於巡營,其中四百五十兩,則本州儲置之來頭當用者,而先下取用,旣遞之後,尙不區別,又有防役錢五百兩之托以支勑而取用者,本州防役庫,卽他邑之民庫也,諸般公役之當出於民者,乃用此錢,至於支勑,非干此庫,而稱以支勑,取用於防庫,此路一開,防庫難支,防庫難支,害將歸民矣。又有守禦廳蕩減錢一百五十兩,亦無歸屬,故採其去處,則出付吏廳云,而蠲於民者,固宜屬民,旣不給民,又不公納,殊未可曉耳。臣則以爲,前牧使臣柳基常之官廳作還虛留各穀竝耗折米八百三十五石五斗九升一合七夕,及城餉米八十六石十四斗八升一合四夕,合價錢二千八百九十二兩八錢四分,及大同犯用條一千八百三十六兩三分,儲置米先下條四百五十兩,防役錢之托以支勑而取用者五百兩,軍需保蕩減錢一百五十兩,都合錢五千八百三十三兩八錢七分,竝卽推還,一一充報于舊未納京各衙門,俾免白徵騷擾於無告之民,宜矣。向者報營也,刪減其數,只陳四千七十兩之那移乾沒者,亦不無商量故耳。今當疏擧,不敢不以實,所以略異多少者也。交承之間,苟有彌縫之道,豈容如是?以傷渾厚,而積年公納,上無以蠲蕩,下無處指徵,民邑俱空,其勢必至,列朝弓劍之鄕、三輔保障之地,一至於此,寧不寒心?臣若徒懷交承之義,以私揜公,則是孤負我殿下也。此所以徑情直行,任怨而爲之者也。邑還城餉矯捄釐革之方,旣承令道臣行査以聞,從長措處之命,臣無容遽事贅陳,而日前爰辭,只擧還餉,至於年久軍結錢六千餘兩之全無歸屬者,則未敢攙及於問目之外,此所以不得不一陳者也。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賜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亦令道臣,一體査實登聞之意,自廟堂分付,可也。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李正耆〈病〉。右承旨李敦榮〈坐〉。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尹興圭〈坐直〉。同副承旨徐憲淳〈坐直〉。注書尹敎成〈病〉趙徽林〈仕〉。假注書南秉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興圭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權敦仁,吏曹判書曺鳳振,參判趙斗淳,參議林翰鎭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兵曹判書、吏曹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龜曰,只推。
○趙秉龜啓曰,吏曹參議林翰鎭,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進,參判趙斗淳病,參議林翰鎭病,行都承旨趙秉龜進。以尹命圭爲工曹參判,趙斗淳爲同經筵,金始淵爲典籍,趙徽林爲注書,李喆榮爲童蒙敎官,學正單李昌廷,前牧使李羲溫年七十九,侍從臣正言李經在本生父,前縣令李相斗年七十,侍從臣右承旨李敦榮本生父,已上今加通政移施事,承傳。贈吏參李田秀贈吏判例兼,故府使李學源贈吏參例兼,已上工曹判書李嘉愚兩代。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進,參判鄭鴻慶病,參議趙奎昇入直,參知蔡弘勉病,左副承旨金大根進。以申在植爲知事,徐英淳爲副摠管,李熙奎爲羽林將,尹致猷、金復鉉、李種浩、張斗斌、沈能勳、李忠國、黃載謙、李廷柱爲五衛將,徐仁熀、柳仁浩爲景福將,尹耘烈、徐衡植爲慶熙將,李南輔爲訓鍊主簿,尹喜弼爲部將,申性浩爲全羅兵使,洪吉謨爲城津僉使,僉知吳一善,護軍李魯集,副護軍李寅敎,副司果李豐翼、金始淵、兪致崇、宋基鼎,副司正南秉哲,以上竝單付。
○再政。以尹禹鉉爲宣傳官,李廷訥爲武兼,同知單徐仁熀,僉知單李熙奎、尹致猷、金復鉉,副護軍單李羲溫、李相斗。
○傳于徐憲淳曰,明日人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大提學待明朝牌招。
○徐憲淳啓曰,檢閱趙徽林,移拜注書矣。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李正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憲淳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憲淳曰,只推。
○徐憲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說謨,副校理成原默,模寫都監都廳進,校理尹致秀,受由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時在,校理趙雲澈,副校理趙然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時在,副校理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憲淳曰,只推。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憲淳曰,只推。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興圭,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人日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興圭〈坐〉。同副承旨徐憲淳〈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基世〈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興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右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南秉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柳貞裕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正耆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趙秉龜啓曰,大提學旣已承牌,弘文提學鄭元容,藝文提學金學淳,內閣提學徐有榘,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臣與大提學趙寅永,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六十七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錫雨、趙道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正耆曰,影幀初本移摹後,時、原任大臣奉審時,兩國舅與閣臣,同爲入參奉審事,分付。
○傳于徐憲淳曰,吏、工換房。
○傳于徐憲淳曰,在院承旨與入直閣臣、兵曹堂上,竝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傳于李正耆曰,科次入侍。
○吏曹口政政事gg口傳政事g,檢閱單趙徽林。
○南秉哲改差,代以鄭基世爲假注書。
○注書趙徽林還付檢閱,代以金英秀爲假注書。
○以京畿監司李光正狀啓,安山郡守李俊秀,謂有身病,連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徐憲淳曰,令該曹口傳擇差,今明間下送。
○尹興圭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以檢閱曺錫雨、趙道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鄭㝡朝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見職之不宜冒據,法例卽然。伏乞亟命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法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鄭㝡朝,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左議政朴宗薰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淟涊久矣。由前則義不敢求去,由後則時適會承乏,齎願未售,黽俛强策,一年二年,以到于今,而今焉賤齒加長,貞疾益痼,雖欲復爲前日之淟涊,而亦不可得矣。臣之㿗疝壞症,卽六十年膏肓之祟,醜穢猥褻,固不敢輒煩誦說,而姑從其害事處言之,此是必死之疾,能作百病之帥,內而氣血俱消,外而寒熱胥鑠,動則行履俛仰,抽掣攣搐,靜則呼吸思慮,厥濇悗亂,本不能自比恒人,況復耄及,其衰無漸,譬彼壞木,秋氣驟至,理所然耳。形殼僅存,神精耗脫,晝日所爲,夜而追繹,忽焉忘其首尾,俄頃所言,纔過數轉,陡然失其要領,似此貌樣,做得甚事,輔相之職,雖不以簿書期會爲務,筋力趨走爲能,然而簿書之末,且不堪照檢,況謀猷匡弼,範圍於遠大之圖乎?趨走之易,尙不足供給,況體貌統領,鎭攝于紛糅之會乎?然今臣所以大聲疾呼,如縳求解者,本不暇及於不才匪據之實耳。亶以疾病纏膠,不容重任之虛縻,苟得以獲占優閑,粗息見在之身,或使殘喘少延,則卽此是殿下賜也。假使病不可爲,遂至溘然,猶得免顚踣官次,貽辱朝廷,是亦殿下賜也。夫以臣之不肖,受恩隆厚,與天罔極,欲報無階,雖襪線之微,苟有裨補,汙不敢較計一身之私,而將此癃孱,當退便退,仰副聖朝處物之仁,未嘗不爲裨補之一端,其與忍死曳病,且頓且蹶,無益於事而徒損詹gg瞻g視,相去不亦遠乎哉?玆將前席未畢之懷,齋沐申籲,情急理極,言不知裁,尤增死罪。伏乞聖明,深垂矜察,仰稟慈聖,遞解臣議政之任,以卒生成之澤,不勝攢手惕息顒竢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鼎席之具備屬耳,國勢之虞憂溢目,卿以老成,豈忍言私於此時乎?況今移摹重役,卿方監董,尤豈可許卿就閒乎?卿其憫時事之艱棘,念推車之至義,亟斷來章,勿復辭巽,是所望也。仍傳于徐憲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戊戌正月十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人日製科次入侍時,左承旨李正耆,記事官趙徽林,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李時愚,大提學趙寅永,試官行都承旨趙秉龜,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尹興圭,同副承旨徐憲淳,檢校待敎金學性,兵曹參議趙奎昇,對讀官校理趙雲澈,副修撰李殷相,兵曹佐郞金大默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科次爲之。寅永進前奏曰,試券五張,承命考取,而預差二張,亦爲持入矣。上曰,試券讀奏。大默讀第一券訖。寅永曰,試券書三中乎,書三下乎?上曰,書三下。寅永曰,第二券書草三下,其餘三券,書次上乎?上曰,唯。正耆曰,祕封或有自上親坼之時,或有令承旨坼奏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第一券持來。正耆跪上之,上親坼祕封,正耆跪受讀奏封內,其餘試券,以次坼封讀奏訖。寅永曰,預差二張,書外字乎?上可之。寅永書外字。上命書傳敎曰,人日製賦居首三下生員金左根,直赴殿試,之次草三下幼學李圭鳳,直赴會試,之次次上幼學洪承祖,給二分,之次次上進士洪配厚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秉龜曰,堂后故規,下注書陞六,則上注書例不得行公矣。下注書兪致崇,旣已陞六,上注書尹敎成,勢難行公,何以爲之乎?上曰,一體陞六,可也。〈出擧條〉秉龜曰,檢閱趙徽林,移拜注書矣。左右史不可不備,令該曹口傳還付檢閱,使之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史官就座,仍命試官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李正耆〈緣故出〉。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尹興圭〈坐直〉。同副承旨徐憲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基世〈仕直〉洪熙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興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右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選人金英根、曺錫雨、兪錫煥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鄭基世,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正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大根曰,入格儒生入侍。
○金英秀有頉,代以朴商壽爲假注書。
○朴商壽在外,代以洪熙朝爲假注書。
○徐憲淳啓曰,卽者副修撰李殷相,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殷相,陳疏徑出,沈宜升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任百經、韓宓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正耆曰,太祖大王平日,軫念北民,靡不用極,豈非今日後嗣王所可仰體者乎?東北荐歉,民力不可不念,影幀奉還時節目,令禮堂就議大臣,務從省簡以入。
○尹興圭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徐憲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春孟朔奉審,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鍾浩爲安山郡守。
○徐憲淳,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安山郡守洪鍾浩,與本道監司李光正,有妻三寸叔應避之嫌,而矇然擬入,至蒙恩點,不能照檢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然大爲安山郡守。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兵使任百觀,在任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柳基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李殷相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之偏母,素患風眩之症,近日惡寒,夜來猝劇,氣息凜綴,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注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戌正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大根,假注書鄭基世,記事官趙徽林、李時愚以次進伏。賦三下生員金左根,次上幼學洪承祖,進士洪配厚,幼學趙哲和,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大根進前奏曰,入格儒生,使之次第陞堂,各奏職姓名乎?上可之。左根等以次陞堂,奏職姓名訖,退立階下。大根曰,直赴與給分儒生,使之先退,其餘次第施賞乎?上可之。左根等先退,配厚等以次跪受賞,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訖,使之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李正耆〈坐〉。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尹興圭〈坐直〉。同副承旨徐憲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基世〈仕〉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岐壽,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右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憲淳曰,只推。
○以修撰任百經、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趙雲澈,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興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雪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耆,以影幀模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副本模寫,纔已完畢,正本上綃,今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李正耆〈病〉。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金大根〈病〉。右副承旨尹興圭〈坐直〉。同副承旨徐憲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基世〈仕〉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興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兵曹,以柳相穆爲禁衛中軍。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興圭〈式暇〉。同副承旨徐憲淳〈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徐相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右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羅兵使申性浩,車嶺僉使宋宅俊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秉龜啓曰,假注書鄭基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改差,代以徐相敎爲假注書。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龜曰,只推。
○趙秉龜,以吏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大興縣監閔洙龍,以覲親事,京畿通津地發行,連山縣監吳光默,以覲親事,發行京中,俱未還官,見今捧稅方始,而閱月曠官,誠爲可悶,令該曹催促,不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大興縣監閔洙龍,今月十一日已爲下去,連山縣監吳光默,明日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光正狀啓,則備陳陽智縣凋弊難保之狀,仍請本邑流絶戶還穀三千九百十九石零,吏奴逋六千七百五十五石零,合一萬六百七十四石零,限十五年除耗排捧,丙申以前未納大同米五百六十石零,田稅米一百六十六石零,太一百二十石零,竝許代錢排納,各衙門各年未納軍錢四千二百四十六兩零,及結錢七百三十四兩零,先施量蠲,仍令排納,軍伍之逃故不代七百五十名,待流民還集,姑限十年減額事,竝令廟堂稟處,還穀始逋仍逋及三稅未納之前後守令,令該府拿勘,逋吏諸漢,自本營依律勘處爲辭矣。陽智以秪殘之邑,介處孔路,重以荐經災荒,百弊膠固,將至於邑不得爲邑,民不得爲民,道啓所陳,固知出於迫不獲已,然所請諸條,俱係經法之外,經法一壞,後弊將安所極,以還政則蠲蕩未幾,又請排捧,凡所謂排捧者,曾見其得請以後,按年充簿,做時如說時,保無一失乎?不過出於一時彌縫姑且挨過之拙策耳。其不可許一也。以軍需則以一歲之入,支一歲之用,劃有定數,加減不得,增損之間,贏拙斯判,豈可遽議於闊狹乎?其不可許二也。田稅大同,則正賦法意,尤爲嚴重,而且以事情言之,與還餉軍錢,實有大相懸異者,民還保布,猶可藉口於流絶死亡,若田賦所出,未嘗無土而責稅,隨豐儉而辨災實,使食實之民,輸之於公者,今此幾年未捧,是豈眞未捧於民哉?偸犯乾沒,必有所以然之故,此而無所鉤摘,混同論列,有若應請而望倖者,寧有如許法理?此尤不可許者。第念民邑事勢,窮到極處,今此煩聞,無異於大聲疾呼,亦不容恬視徐矉,一切牢拒,就結錢、軍錢兩條,限三年許令排納,而正賦排年,非所可論,置之,以錢代米,則或不無傍援之例,丁酉當納條外,自甲午至丙申未納條,特許代納,以示朝家優恤之意,還餉,亦許限十年除耗排納,以每年當捧之爲幾許與隨捧,隨卽措處,另具如何?無仍逋生弊之方略,更爲報司,以爲憑處之地,軍摠減額,國有定制,戎政爲大,有非敢議到於變通者,且當納未納中量蠲云云。亦非自下所敢仰請之事,殊欠嚴愼之義,亦竝置之,該道臣施以從重推考之典,各年現告之該守令及負逋諸漢,竝依道啓,令該道該府考律勘處,時倅非曰無罪,旣異自犯,姑爲分揀,戴罪察任,使之殫竭,向前期有息補之效,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正耆曰,觀此回啓,廟堂之如是爲言,實爲允當,而自上旣聞之後,亦豈可視若尋常,不爲陽民之地乎?軍錢及還穀,竝折半蕩減,其餘依此年限排捧,兩稅未收代錢,亦爲限三年排納之意,分付廟堂。
○金大根,以義禁府言啓曰,羅州牧使朴鎬壽,務安縣監鄭琦和等拿來,與忠淸監司啓本,宣惠廳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朴鎬壽、鄭琦和,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興圭〈病〉。同副承旨徐憲淳〈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右承旨李敦榮,右副承旨尹興圭,同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天摩僉使朴文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京畿監司李光正狀啓,砥平縣,社稷作變罪人金宗喆,依律勘斷,該縣監李祿在,常時不能謹護之罪,令該府稟處事,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正耆曰,社稷所重,何如?而又有此前所未有之變,萬萬驚悚,該縣監惡得免常時不善守護之罪,爲先施以竄配之典。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稚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榮,右副承旨尹興圭,同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李正耆,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金始淵,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六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光正狀啓內,陽智縣還穀始逋仍逋及三稅未納之前後守令,竝令該府拿問嚴勘事,啓下,而該邑前縣監閔銑、李台升、徐鴻輔、李秉國等,纔已捧現告以來矣。閔銑下去京畿驪州地,李台升下去竹山地,徐鴻輔下去抱川地,李秉國下去高陽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李正耆〈緣故出〉。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興圭〈病〉。同副承旨徐憲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徐相敎〈仕〉。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右承旨李敦榮,右副承旨尹興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榮,右副承旨尹興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禮曹言啓曰,濬源殿影幀奉還時節目,就議大臣,務從省簡以入事,伏承大王大妃殿傳敎矣。臣元容,就議時、原任大臣,原節目中陞轝陞座之節,依大臣議,不爲磨鍊,陪從官員中禮曹郞廳省減,攝司僕寺正、攝左通禮一員,兼爲擧行,爐合差備,亦以一員擧行,奏時官及沿路騎撥,竝置之,節目更爲釐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三日建陽門入直把摠柳永魯,以食代軍卒,晩時等待,而點考時掌務軍之不卽現發,束縳露脛,跪坐瓦礫,有駭聽聞,闕點軍掩置之罪,自有當律,而法外施刑,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砥平縣監李祿在,爲先施以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祿在慶尙道善山府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道配所,何如?傳曰,允。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尹興圭〈式暇〉。同副承旨徐憲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朴岐壽,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一樣,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憲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相璜,左議政朴宗薰有身病,右議政李止淵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徐畊輔啓本,安邊前府使尹滋耕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大王大妃殿傳于徐憲淳曰,今見北伯査啓,安邊前倅蔑法肥己之罪,可謂罔赦矣。豈知法從之列,有此大無良之類乎?依前倅例,令該府嚴問,捧口供以入,今此査啓,若是明的,別無顧藉,則前啓之不爲同入,雖未及察,若無今番行査之擧,幾使如此之墨倅,獨爲倖逭,道臣豈免當初疎略之罪乎?該道臣施以越俸之典,如是而又或有有罪而免罪者,實非到底對揚之本意,更爲十分詳察,無憚煩複,隨現登聞事,回諭。
○徐憲淳啓曰,行大司憲宋稚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憲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憲淳曰,只推。
○李正耆,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趙雲澈,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影幀模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正本着彩,今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影幀模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影幀奉還時,神輦當爲修改矣。外司僕寺所在神輦奉來,都監奉審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設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一遂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
○徐憲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洪穉圭狀啓內,蔚珍前縣令金景賢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景賢下去忠淸道燕岐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慶州前府尹李寅弼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陽智前縣監徐鴻輔、李秉國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李正耆〈坐〉。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金大根〈病〉。右副承旨尹興圭〈坐直〉。同副承旨徐憲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徐相敎〈仕〉。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興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甚gg事g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啓曰,右承旨李敦榮,左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榮,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李光正移文,則以爲,果川縣鄕校聖殿正間滲漏,將以今春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果川縣鄕校聖殿修改,當於今春釋菜,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咸鏡監司徐畊輔啓本,安邊前府使尹滋畊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大王大妃殿傳曰,依前倅例,令該府嚴問,捧口招以入事,命下矣。尹滋畊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李正耆〈坐〉。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興圭〈坐直〉。同副承旨徐憲淳〈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徐珖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徐相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相敎改差,代以徐珖輔爲假注書。
○行都承旨趙秉龜,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尹興圭,同副承旨徐憲淳等啓曰,臣等伏見慈敎下者,乃有安置罪人姜時煥放釋之命,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繼之以憂惋之至,惟彼時煥,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諉以言事,肆發凶悖之說,及其就鞫,專事掩祕之計,獄情未究,酌處遽降,輿情憤鬰,尙今如沸,而忽有此萬萬非常之特旨,絲綸一布,隄防必壞,其何以嚴上下之分,破中外之惑哉?臣等職在惟允,義難緘默,玆敢相率仰籲。伏乞殿下,亟稟東朝,卽賜反汗,俾王綱臣分,毋至隳壞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姜時煥處分,出於東朝特敎,卿等職是惟允,異於臺閣,卽爲頒布。
○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尹興圭等啓曰,臣等俄於姜時煥特放之命,敢效繳還之義,冀降反汗之音,及伏奉下答,不惟不賜兪允,乃以職是惟允,異於臺閣,卽爲頒布爲敎,臣等尤不勝憂歎抑鬰之至,莫嚴者隄防也,莫遏者公議也。臺閣之地,懲討雖重,惟允之職,匡救居先,則臣等非不知煩瀆之爲懼,而成命之下,奉行無路。玆敢疾聲申籲。伏乞更稟東朝,亟許收還焉。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前批,勿煩。
○尹興圭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安邊前府使尹滋畊口招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發問目反覆究問,專事漫漶,終不直陳,論其情狀,尤極痛惋。此等罪囚,不可以曾經侍從,循例施行,刑推得情,何如?啓。大王大妃殿傳于尹興圭曰,尹滋畊段,觀此原情,別無可爲發明之端,不須更問,依已往諸倅例,遠島定配,可也。
○尹興圭,以義禁bb府b言啓曰,時囚罪人尹滋畊口招公事,大王大妃殿傳曰,觀此原情,別無可爲發明之端,不須更問,依已往諸倅例,遠島定配事,命下矣。尹滋畊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遠島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樂安郡守張東七,金浦兼任通津府使洪𣜰,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張東七下去慶尙道仁同地,洪𣜰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照目,粘連慶州府前府尹李寅弼矣本府議啓內,歉餘民勢,雖曰,困極,倭米輸納,自有定期是白乎則,拖過三冬,尙不盡送,致有道臣請罪之啓,揆以法意,不可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陽智前縣監徐鴻輔、李秉國等矣本府議啓內,徐鴻輔段,邑旣破敗,歲又荐歉,流來積逋,耗上添耗,畢竟未捧,至於一萬五百餘石之多,雖異始逋,且云報營是白乎乃,旣未準數捧上,又此襲謬磨勘是白遣,兩稅各項上納,雖有些少之所捧,尙多全數之未納,囚拱皆已首實,當律難逭照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秉國段,夏年所捧,較諸分給之數,尙有餘者,而旣卽徑遞,未及磨勘,則未捧與否,似無可論是白遣,五月赴任兩朔居官,則凡諸般上納之爲多年積逋者,未暇收捧,該囚供辭,容或無怪是白乎矣,未捧未納,法意非輕,有不可全然容貰,以此照律罪,徐鴻輔段,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李秉國段,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徐鴻輔段,功議各減一等,李秉國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應敎李時在,副應敎洪說謨,校理趙雲澈,副校理趙然春、成原默,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副修撰李殷相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慈敎下者,有姜時煥特放之命,相顧愕貽gg愕眙g,繼又憂歎之至。噫,彼時煥,關係負犯,固何如?王章未伸,輿憤尙激,而今乃有此萬萬非常之敎,聖意雖出於好生,堤防從此而隳壞,寧不凜然而寒心哉?臣等忝在論思,泯默不得,玆敢聯陳短箚。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許反汗,以重王綱,以嚴刑政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雖請反汗,姑不頒布,何遽紛紜乎?
○奉朝賀南公轍,領議政李相璜,領中樞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朴宗薰,右議政李止淵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伏奉慈敎,有島置罪人姜時煥特放之擧,惝怳憂惑,莫曉所以,將謂其人不足誅,其罪容可恕,一時行遣,有可以蔽罰而贖愆己乎?左右顧而誠不得其說,時煥之疏,旨意之憯,包藏之凶,果何如也?大小廷臣之齊聲致討者,夫豈有私惡於如時煥一匹夫而然哉?由其有大可憂大可懼大有關於臣分民彝者存焉故耳。畢竟酌處,特出於天地好生之德意,而慈敎又申複再三,臣等伊時,雖不敢爭之甚力,至今輿憤未洩,不敢不以刑政之有失,相顧憂歎,法有當施而不施者,是謂失刑,恩有不當施而施者,是謂失政,今此非常之處分,旣失之於前,而又遂之於後,國有刑政,於是乎兩失之矣。典憲一壞,義理無防,醜孽恣行,國其如何?永念及此,尤不勝凜然而心寒,玆敢聯控愚忱。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仰稟東朝,亟寢成命,庸答群下如沸之情,永杜方來無窮之憂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姜時煥事,東朝處分,豈無斟量而然?卿等俱以老成之人,又何如是爭執乎?所請不允。傳于金大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李正耆〈坐〉。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尹興圭〈坐直〉。同副承旨徐憲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徐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興圭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右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尹興圭,同副承旨徐憲淳等啓曰,臣等相率聯籲,今爲三次,是豈可已而不已者耶?誠以刑政失當,則義理將晦,以至於國不得爲國故耳。噫,彼負犯至重,盤覈未究,縷息尙貸,王章莫伸,歲月愈久,而輿情愈鬰。今若謂之稍久,遽議全釋,則將何以折奸萌而解群惑,存國綱而壹民志哉?大僚三司,交章覆難,此可見擧世之公議,而兪音尙靳,臣等尤不勝憂惋抑鬰之至,玆又冒死聯籲,伏願更稟東朝,卽收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前批豈不云乎?職是出納,而至於經日相持,有乖事體,更勿煩聒,卽爲頒布。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尹聲大狀啓謄報,則機張縣監定配罪人,逃失過限未捕,而該守令論罪,依甲午定式,姑爲安徐爲辭矣。甲午著式時,蓋因獄囚之逃躱,明有謀逐之證招,有所參酌定制,而至於編配罪人,初不竝擧,本律自在,甲午以後一二邑,亦以此勘罪,則今此道啓之不爲區別,混請安徐,未免錯認,有違法例,原狀啓還下送,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以義禁bb府b言啓曰,時囚罪人徐鴻輔,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徐鴻輔功議各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原州牧保安驛,徒二年定配,勿揀赦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奉朝賀南公轍,領議政李相璜,bb領府事b沈象奎,左議政朴宗薰,右議政李止淵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昨進聯籲,竊附覆難,卽擧國同聲之辭也。及奉批旨,誨諭鄭重,不賜開允,臣等於是,不勝抑鬰,繼之以恐懼憂慮之至,彼時煥,語犯莫重,包藏凶譎之眞臟斷案,我慈聖旣已照燭無餘矣。方其訊鞫,亦將以伸聖孝而致天討,乃其供招荒詭,辭語悖慢,渠罪益彰,群情煎沸,而特以好生之德,過加涵貸於必不可貸之地,投之海島,假以喙息,義理則閼而不明,公議則鬰而未伸,有識之憂歎,容可已哉?蓋凶醜之讐視國家,積有醞釀,煽動矯誣,愈往愈奇,甚至於時煥之疏出,而觀形察影等句語,卽裕賊凶疏中曲堗徙薪之後殿,旨意脈胳gg脈絡g,和盤托出,覈之不能到底,劈之猶未痛快,故畢竟有向者膺彦之凶言凶圖,乃出於蟣蝨之微,傳襲有自,殆似板印而線貫,每一念到,不寒而慄,臣年前所云怪鬼接踵之慮,豈眞過語也哉?夫刑章者,將以懼亂賊而折奸萌也。霜之未氷,君子履之,猶必怵焉警畏,惟恐辨之不早,況此積陰潛滋,肆厥躑躅,不翅將凝之霜,而始旣失之太寬,遽又疏放,略不留難,則何以消陰慝而扶陽剛乎?其所闕係,不但目下隄防之不嚴而已。此臣等所以懍然而懼,熲然而憂,中夜繞壁,相率申複,不得請則不知止也。伏乞聖明,穆然三思,仰稟東朝,亟收成命,俾王綱存而世道靖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慈德如天地覆燾,於蟣蝨之賤何誅乎?處分已下,予小子惟當奉而行之而已。卿等諒之,更勿煩請。仍傳于尹興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右副承旨尹興圭,同副承旨徐憲淳等啓曰,臣等誠淺未格,徒犯瀆撓,冞增悚悶,繼以憂歎,臣等雖甚愚迷,豈敢不仰揣我慈聖殿下處分之特下,寔出好生之德,我殿下允兪之尙靳,亦在承順之意哉?然一籲再籲,至于三四,不得請則不已者,我聖上亦豈無俯燭其所以然哉?臣等之所執者義理也,所嚴者典憲也。苟其不悖於義理,無乖於典憲,則固當奉承之不暇,顧何敢自干於方命之誅乎?噫,此罪人之三載島置,尙云失刑,一朝宥還,詎可擬議,上下相持,徒損事體。伏乞穆然深思,更稟東朝,卽賜收還,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前批,勿煩。
○以右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應敎李時在,副應敎洪說謨,校理趙雲澈,副校理趙然春、成原默,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副修撰李殷相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昨於姜時煥宥釋之命,竊不勝憂慨之忱,相率陳籲,冀蒙反汗,及伏承批旨下者,天聽愈邈,兪音尙靳,固知臣等誠淺辭拙,有不足仰槪於聖衷,第伏念刑章,有國之所重,弛張,聖王之所愼,苟或施恤於不當恤之地,則反爲失刑之大者矣。噫,彼時煥,負犯果何如也?關係亦何如也?假托進言之名,暗售譸張之計,捏合不當之事,肆犯莫重之地,究厥禍心,萬戮猶輕,訊覈未竟,恩貸旋降,勘律只施於島置,假息已久於覆載,彝憲未伸,輿情尙沸,夫何全宥之命,遽下於齎鬰之餘,使彼凶孽之類,復覩天日之明,有若尋常罪謫曲畀寬恕之類也哉?伏念我慈聖殿下,以天地好生之德,際陽春發榮之辰,包荒匿疵,靡物不推,雖彼梟獍之罔赦,猶期龍蛇之化赤,臣等固當莊誦攢祝,對揚不暇,而王綱一隳,則漸有解紐之患,隄防一壞,則實無懲惡之懼,顧臣此言,非獨一人之愚見,抑亦擧國之公共,是豈可已而不已也哉?玆又聯控愚忱,仰瀆崇嚴,伏願聖明,念王章之至重,軫群情之莫抖,仰稟東朝,亟收成命,毋使法紀頹而輿憤激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昨批已諭,又何云云也?
○行大司諫安光直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慈敎下者,有楸子島安置罪人姜時煥放送之命,臣始焉愕貽gg愕眙g,繼以憂惋,實爲世道無窮慮也,國家之所賴以維持者,刑政是已,刑政失其當,則隄防壞而國不得爲國矣。時煥之年前一疏,外托陳弊之言,內肆犯分之心,包蓄莫揜於怨懟,句語專出於譏訕,全篇簸弄,有非今日臣子,所可萌心而發口者也。卽此而渠之斷案已成,固難逭於無嚴不敬之誅,而及夫鞫庭盤覈之下,專事漫漶,尤極狡惡,未施當律,輕加酌處,已是失刑之大者,有識之憂歎,厥惟久矣。今此全釋之命,忽下於意慮之外,臣未敢知慈聖處分,或爲其出於言事而然歟?其所謂時弊之條陳者,全沒肯綮,特借此以售其包藏之凶,則是豈可以出於言事而曲加貸宥者哉?時月稍久,而輿憤益激,王章未伸,而霈典遽降,誠恐刑政由是而益紊,隄防由是而益壞,世道之憂,將有懍然而不勝言者矣。憂憤之極,冒死仰籲。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寢成命,俾世道靖而王綱尊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不見昨日大臣聯箚之批乎?東朝處分已下,勿復爭執。
○持平李義晉疏曰,伏以卽伏見慈殿下敎,有島置罪人姜時煥放釋之命,臣不勝萬萬驚惑也。蓋其疏語,包藏之凶憯旨意之陰慝,集宵小之態,釀亂逆之階,究厥罪犯,誅殛猶輕,而當初酌處,已是失刑,輿情憤鬱,至今未已,曾未幾何,霈澤輕加,有若尋常編配之循例賜宥者,如是而不逞之類,何所懲畏,將頹之綱,何以維持乎?誠不料聖明之朝,有此過擧,而世道之憂,不知攸屆。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亟回三思,仰稟東朝,還寢姜時煥放送之命,以光聖德,以靖人心,千萬幸甚。仍竊伏念臣本以賤品,猥忝臺端,言議風采,初何嘗一分近似,而適値享役在前,署經有命,逃遁不得,章皇出肅,而因仍盤礴,課日違傲,私心惶蹙,夙宵靡措,而今於公論方張之時,又未能爭可否於殿陛之上,寥寥數語,便歸隨衆,臺體掃地,將焉用此?伏願聖慈,遞斥臣職,俾言地毋玷,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諫長之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尹穳疏曰,伏以臣卽伏見院議批下者,始知有楸子島安置罪人姜時煥特放之命,臣於此不勝愕貽gg愕眙g,繼之以憂歎之至也。噫嘻,時煥之當初凶疏,外托言事之章,內售嫁禍之計,肆犯莫嚴之地,自干不敬之誅,民彝斁矣,臣分蔑矣。伊時盤覈之未竟,遽有島置之徑勘,已是失刑之大者,國人之輿論,皆曰可殺,擧世之公憤,尙此如沸,以若罪犯之至重,非可以遽然擬議於疏蕩之中,而今忽特宥,不小難愼,未敢知聖意,何爲而有此過中之擧乎?遇慶廣霈,雖出於好生之聖德,惟彼時煥,負犯至重,關係甚大,豈可與尋常雜犯之遇赦蒙宥者,一例擧論乎?竊恐隄防由是而漸壞,刑政由是而不嚴。伏乞仰稟東朝,亟寢成命,以存國綱,以從輿論焉。仍伏念臣庸愚謭劣,最居人下,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自顧蔑如,未敢爲承膺之計,適値賀儀之誕擧,爲參嵩呼之晠禮,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分義,而第臣稟質脆弱,素多貞疾,僅存形殼,不比恒人,近又重患血證,逐日瀉下,跨朔委篤,種種醜穢之狀,有不敢煩陳,而雖以目下證形言之,血脫胃敗,食飮全却,神昏氣薾,振作無望,日事違傲,冞增悚恧,玆敢披瀝仰瀆。伏乞聖明,亟賜鐫遞,無曠臺閣之職,俾得調治,以遂生成之澤,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諫長之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李經在疏曰,伏以臣昨伏見院啓批旨下者,始知有安置罪人姜時煥放釋之命,臣於是不覺惝怳愕貽gg愕眙g,繼之以憂惋也。噫,時煥之當初罪犯,實係罔赦,而獄情未究,酌處從輕,竟使當律莫施,而輿憤愈鬱矣。忽此非常處分,至命全宥,院啓覆逆,反承頒布之敎,堂箚繼陳,尙靳收還之音,好生之德意,臣固欽仰萬萬,而竊恐隄防由是而不嚴,法紀由是而益紊,豈不大可寒心哉?臣職忝言地,不容含默,玆陳短章,竊附愚悃。伏願聖明,仰稟東朝,亟許反汗,以重王綱,以嚴刑政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諫長之批,勿煩。
○大王大妃殿傳于尹興圭曰,政院事,極爲慨然矣。傳敎之下,今已經宿,而尙不頒布,此命令閼而不行,爲今日君上者,不亦難乎?從今更不欲下敎,政院知悉。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尹興圭〈坐〉。同副承旨徐憲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徐珖輔〈仕〉。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右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憲淳曰,只推。
○李正耆,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壇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憲淳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矣。西部以無乎報來,故中部、東部、南部、北部所報,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李時在,副應敎洪說謨,校理趙雲澈,副校理趙然春、成原默,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副修撰李殷相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因一姜時煥宥釋之命,課日交章,屢瀆宸聽,及伏承批旨下者,非徒兪音之尙靳,反致紛紜之爲罪,臣等承命惶蹙,繼之以抑鬱弸中矣。瀆撓之罪,臣雖甘心,而憂慨之忱,有難自已,臣等豈或有私惡於其人,終始斷斷,至此之甚也。顧其所犯,大有關於臣分民彝,臣分一壞,則王綱不立,民彝一隳,則世道不靖,惟彼凶醜之醞釀煽動,蓋亦已久,而傳襲有自,滋蔓不息,上而有裕賊之前矛,下而有膺彦之後殿,表裏相應,一串貫來,此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憂哉?似此凶豎,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當初東朝處分,雖出好生之德,遽降參恕之敎,而群下之齎鬱,則至今靡已,假息島中,曾未幾年,全宥之命,更下於今日,豈意聖明之朝,有此過中之敎也?侀憲之科,一成則無改,長姦之戒,太寬者爲懼,是乃聖王御世之柄也。今殿下不此之憂,而施寬於不當宥之罪,苟或若是而不已,則亂臣賊子,將無以知懼於後日,此乃臣等所以言之不已,爭之甚力也。臺章迭發,相箚再登,此莫非出於憂愛不能不然者也。宸衷莫回,反汗尙遲,已不勝悶菀之忱,而院啓覆難,亦由於擧國共公之論,則惟允之地,顧其職分然矣。昨伏見慈敎下者,有以傳敎之徑宿未頒,至下過當之敎,辭令之間,雖致一時之激惱,臣愚死罪,竊爲之惜此擧也。惟聖明,勿以人廢言,淵然深思,亟恢聖聰,仰稟東朝,還寢成命,一以答沸鬱之輿情,一以杜方來之亂萌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不見臺批乎?勿煩。
○大司諫安光直,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昨陳瀝血之章,顒俟反汗之音,及伏承批旨,未蒙開納,至以勿復爭執爲敎,此莫非臣等誠淺辭拙,未能孚格之致,滿心慙悚,益無容措,第伏念莫嚴者王章也,莫遏者公議也。王章不伸則亂萌滋長,公議或屈則民志靡定,此聖人所以兢兢乎奉天而行討者也。噫,彼時煥之所犯,苟有可以一分容貸者,則臣等亦何苦而歷日爭執,可已而不已哉?惟其樂禍之心,惟意譸張,干紀之罪,實關名義,尙今假息已是刑政之屈,而不料非常之處分,遽擬宥釋之科,國論沸鬱,莫可抑遏,而揆箚院覆,一未見槪,必欲力遏而强抑之,臣等實未敢知此等擧措,何爲而出於聖明之時也?臣等之所深慮而大懼者,惟在乎刑章一撓而綱紀圮絶,隄防一壞而義理斁喪,干犯之類,無所知懼,陰邪之徒,益復增氣,國家將來之憂,實不知稅駕之所,然則今日擧措之如何,庶不待臣等之辭畢,而得失可知,是豈可以成命之已下,而猶且靳持,以滋中外之惑哉?憂慨轉深,相率聯章,仰籲於聖明之下。伏乞淵然深思,亟稟東朝,收還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政院尙未擧行,未知卿等所爭者何事。勿煩。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李正耆〈坐〉。右承旨李敦榮〈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尹興圭〈坐直〉。同副承旨徐憲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徐珖輔〈仕〉。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朴歧壽,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右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相璜,左議政朴宗薰有身病,右議政李止淵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訓戎僉使趙鎭溥,高嶺僉使柳翊魯,夞怪萬戶金鍍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詞訟劇地,不容曠務,刑曹判書方有未差之代,永興以北路經賑之邑,屢當遞易,而況値擧行旁午之時,今又有闕,不可不各別擇差下送,令政院,政官牌招,竝開政差出,永興府使待下批,仍令當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進,參判趙斗淳,參議林翰鎭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徐憲淳進。以申在植爲刑曹判書,李泰淳爲兵曹參判,李種祜爲敦寧都正,李嘉愚爲知經筵,金蘭淳爲知義禁,洪在果爲戶曹正郞,金英根爲注書,李蘭孝爲典獄參奉,鄭日永爲永興府事,李用觀爲砥平縣監,奉常奉事單趙光濬。前郡守申義顯贈兵參例兼,前府使申鳳周贈左承旨例兼,已上全羅兵使申性浩兩代。
○兵批,行判書權敦仁病,參判未差,參議趙奎昇入直進,參知蔡弘勉受由,右副承旨尹興圭進,同知柳仁浩,僉知李種祜、張斗斌、沈能勳,大護軍趙秉鉉,護軍鄭鴻慶,副護軍鄭㝡朝,副司果尹敎成、辛涵,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徐得淳爲景慕宮令,兼待敎單金英根。
○尹興圭啓曰,新除授注書金英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徐憲淳等啓曰,伏以臣等課日齊籲,冀回天聽,及伏承慈敎下者,辭旨截嚴,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臣等震剝懍怵,罔知攸措,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噫,彼時煥,眞贓斷案,傳襲有自,畢露無餘,以若負犯,遽議全宥,古今天下,寧有是耶?臣等非不知奉承之爲恭,瀆擾之爲懼,而寧被斧鉞之誅,不敢爲擧行之計者,此固臣分之不得不然也。竟日俟勘,終難泯默,玆敢冒萬死相率申籲。伏乞聖明,更稟東朝,亟允群請,仍治臣等方命之罪焉,惶恐敢啓。答曰,課日瀆擾,於心安乎?勿煩。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秉龜曰,傳敎之下,歷屢日而終不頒布,此予言未能相孚於群下之故也,如是而何以對朝臣乎?自今凡干公事,勿爲入稟。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傳敎尙不頒布,此非兒戲也弄談也,而多日相持,此何體面乎?若又終不頒布,則凡於公事,勿爲捧入。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秉龜曰,此人之疏,擧朝聲討,以語犯莫重,至於設鞫,故末抄酌處,島配爲之,然其言則果切時之言也。其曰輔幼攝國,治日少亂日多,災異疊見,警告丁寧,觀形察影,必有所由者,雖未知旨意之何居,而予則誠藥石也。且今歲月稍久,合有參量之道,楸子島安置罪人姜時煥,特爲放送。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秉龜曰,俄者公事勿入之傳敎,還收。
○以右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應敎李時在,副應敎洪說謨,校理趙雲澈,副校理趙然春、成原默,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副修撰李殷相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亦具彝性之物也。目見凶醜傅生之幾,不勝漆室憂國之念,相率陳籲,亦旣屢日,而忱誠淺薄,孚格無路,鎭夜徊徨,繞壁不寐,噫,彼一箇島囚之關係時憂,胡至於此極也?竊惟人心陷溺,民彝斁絶,讐視君父,禍亂家國之徒,一則曰,裕賊之唱始也,一則曰,膺彦之踵後也,天討旣行,國是自定,而惟彼時煥,闖呈一疏,傳襲於裕賊,售禍於膺彦,凶圖逆節,吁亦憯焉。凡今日北面於聖朝者,孰不欲食肉而寢皮哉?誤蒙寬貸之恩,久處假息之地,義理由是而益晦,世道由是而不靖,有識之憂歎,群情之沸鬱,厥惟久矣,而今玆全宥之命,又何爲而致也?大僚,殿下之股肱也,臺閣,殿下之耳目也,以此股肱之良耳目之親,歷日覆難,冀回宸聰,而聽卑之天,終靳一兪,上下相持,徒損國體,屢瀆之罪,雖在於群下,訑訑之拒,亦不能無憾,竊爲殿下惜此擧也。惟我慈聖殿下至仁大德,若天地之覆燾,無物不化,咸與維新,雖彼鬼蜮之類,謂將同歸於陶匀,而生道殺人,亦有其理,大舜之聖焉,而四凶莫逃其罪,夫子之仁焉,而少正終伏其辜,則似此凶豎之屛置海島,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尙欠仁政之爲累,遽降疏放之命耶?伏願殿下,俯循輿情,仰稟東朝,亟賜開允之音,以杜亂逆之萌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課日如是,能無瀆擾之歎乎?勿煩。
○大司諫安光直,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等聯名箚曰,伏以事有必爭而不得於爭者,積誠而蘄格,言之可已而不獲乎已者,疾聲以動聽,此理勢之所必至也。臣等再瀆疏籲,一靳兪音,由其誠之不積,不足以格宸衷,聲之不疾,不足以回天聽,然而事有必不可不爭,言有必不可但已,則臣等亦安得徒懷煩屑之懼,不思所以益殫忱誠,申複呼籲,以蘄孚格而感回也哉?惟彼時煥,負犯之至重,情節之至憯,其源委脈絡,照㫼可見,一種邪說,醞釀已久,數句凶言,傳襲有自,前乎踵凶賊之印套,後乎作禍亂之源本,實是覆載之所不容,而假息海島,天網太恢,不意全釋之命,忽加於凶醜,有若尋常罪犯之遇赦蒙放者然,誠恐已墜之民彝,益無可明之日,已屈之王章,益無可伸之期,將何以懼亂賊於當世,杜禍亂於將來乎?思之及此,實不勝懍然而寒心也。卽伏見慈聖殿下下政院之敎,辭旨截嚴,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者,使覆難之地,迫於嚴命,至於頒布之境,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竊爲聖朝惜此擧也。此雖出於我慈聖至仁盛德無物不遂之念,而其爲駭物情而咈公議,當復如何哉?以若無前之凶孽,有此非常之霈典,國論沸騰,輿情轉激,義理由是而益晦,憂虞由是而益深,此臣等所以瀝血力爭,不得請則不知止者也。玆又不避煩猥,冒死聯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寢成命,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玉堂之批,勿煩。
○判義禁金箕殷,同義禁李羲肇、鄭鴻慶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大王大妃殿傳敎下者,有楸子島安置罪人姜時煥放釋之命,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繼以憂惋之至也。噫,彼時煥,渠之眞贓斷案,具載於渠之凶疏,旨意之閃忽,遣辭之凶悖,其平日之包藏,和盤而托出,國有常刑,渠焉敢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而當初島配之處分,已是失刑之大者,曾未幾何,遽下此萬萬非常之敎,有若輕犯薄譴之尋常賜環者然,隄防自此益壞,亂賊無所知懲,寧不大可懼哉?如此負犯至重之類,初不可擬議於放釋,故成命之下,無以擧行。玆敢聯陳短章,仰瀆崇聼。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仰稟東朝,亟賜反汗,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不見大臣、三司諸批乎?況金吾與臺閣有異,卽爲擧行,可也。
○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尹興圭,同副承旨徐憲淳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俄伏承慈敎下者,以前下傳敎之未卽頒布,至有公事勿入之命,萬萬震懍,萬萬霣越,直欲求死而不可得,臣等之罪,臣等自知,只緣臣等之無狀,致此辭敎之過中,臣等之罪,到此雖萬被誅殛,不足少贖也。泥首縮伏,恭俟斧鉞,卽是臣分之所當然,而奉此非常之嚴旨,晷刻晏然,亦非臣分之所敢出,玆敢瀝血聯籲,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亟稟東朝,卽收公事勿入之敎,以光恢弘之盛德,仍治臣等方命之罪,以勵朝綱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朝者嚴敎,因卿等不爲擧行之故,有此一時匪怒之敎,今已擧行,當仰請收還矣。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式暇〉。行左承旨李穆淵〈未肅拜〉。右承旨李正耆〈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興圭〈坐直〉。同副承旨徐憲淳〈緣故出〉。注書一員未差。金英根〈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徐珖輔〈仕直〉沈敦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興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金英根在外,代以柳興吉爲假注書。
○徐憲淳啓曰,注書金英根,時在黃海道載寧郡,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柳興吉在外,代以沈敦永爲假注書。
○傳于徐憲淳曰,右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子))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穆淵落點。
○傳于金大根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工換房。
○尹興圭啓曰,行大司憲宋稺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右兵使李儒常狀啓,熊川縣月課火藥鉛鐵丸受來公文,尙不考還,有限封啓,因此愆期,惶恐待罪事,傳于尹興圭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大根,以禮曹言啓曰,臣元容,與戶曹判書臣趙寅永,進詣皇壇奉審,則黃花席一件,外板門內別紋六張,付地衣一件,雉尾箒一柄,雉尾幣筐蓋具二坐,座面紙一件,饌卓巾三件,尊卓巾、勺洗卓巾各一件,紙牓卓巾二件,黃帕一件,籩五箇、䇺三箇,籩羃、鼎羃、尊羃各二箇,大牲匣、小牲匣、俎床隅板各一坐,闕字牌雨備一件,雨傘一柄,移安時所用黃木擔乼一艮衣,奉室風遮大草芚二浮,懸竹二箇。敬奉閣風庶大草芚二浮,懸竹二箇,香大廳白紋席十五張,付地衣一浮內六張,從享位彩花席一張,雉尾箒一柄,典祀廳仰遮六油芚一件,御齋室風遮大草芚二浮,懸竹四箇,黃儀仗木甲二件,雨備一件,勺洗卓一坐,鑾刀鈴一箇,以上破改備。鍮東海一坐破,添鐵修補,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二幅,甲黃帳一浮內二幅,內甲黃帳二浮內一幅,外甲黃帳二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白木內揮帳二浮內一幅,前面黃帳一浮內一幅,白木外揮帳二浮內一幅,黃綿絲,大束乼、中束乼各一艮衣,小束乼四艮衣,三甲所三艮衣,廣別大束乼、中束乼各一艮衣,排設竹五箇,白木九幅袱一件,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一浮,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二艮衣,排設竹五箇,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內五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二箇,典祀廳油遮日一浮內六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二箇,以上竝破,改備修補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洪稺圭啓本內,春川前府使李在鶴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在鶴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安置罪人姜時煥放送事,承傳啓下,而罪犯至重,不敢擧行,冒萬死相率仰籲,批旨內,有卽爲擧行之命矣。若此負犯之類,固無以遽議放釋,而臺啓方張,臣府例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奉朝賀南公轍,領議政李相璜,領中樞府事沈象奎,左議政朴宗薰,右議政李止淵等聯名箚曰,伏以國家之所以馭世,刑政是已,人臣之所以藉手,義理是已,刑政失當,則亂逆無所懲畏,而國不得爲國,義理不明,則彝倫隨以斁敗,而人不得爲人。今此姜時煥處分,實是刑政之大關係,而義理之深長慮,此乃群下之屢干嚴威,力爭不已者也。噫,向來時煥之疏,豈無所由而發哉?蓋一種不逞之徒,積懷怨懟之心,常售壞亂之計,朝家之前後聲討,非不嚴也,而潛結幽陰,寔繁其醜,如裕疏煥奏之爲凶爲賊,雖婦孺,亦皆知之,苟有一分彝性,孰敢甘心護法,同歸惡逆,而奈其梟腸已染,暋不知變,外似殊途,內實同貫,憑藉言事,僞飾沽直,而指斥誣逼,顯有傳襲,無嚴叵測,寧不憤惋?情節初未窮覈,喙息尙此假貸之故,詿誤迷惑之類,暗地增氣,隱若有恃,甚至於膺中、公彦輩之煽唱稱亂,作爲藉口肆凶之資,苟究其源委脈絡,卽是凶徒中改頭換面者,此可以尋常擬議於全釋也哉?雖以慈聖下敎觀之,其疏中諸條句語之旨意所在,明有俯燭者,在渠便增萬重鐵案,而猶以藥石二字假借之,若謂幺麽一時煥之疏放,無足甚害於刑政義理,則彼挾雜嘗試陰售禍心之憯慝情狀,眞有所遺照而然也。藏垢含汚之量,固失太寬,而折奸殄凶之道,寧容少忽?魑魅之形,旣莫逃於天鑑,鯨鯢之種,終難變於造化,臣等所大憂大懼者,專在於養癰滋蘖,必潰必蔓而後已也。喉院之繳還,卽職耳,竟因慈聖不敢承聞之敎,至於顚倒頒布,在聖人體下之義,恐不宜如是督迫也。臣等日前再籲,誠淺辭拙,未蒙開納,而一段憂愛,歷日耿耿,玆將前箚餘意,又敢申控。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仰稟東朝,姜時煥放釋之命,亟許反汗,慰擧國之公論,杜將來之亂兆,前後辭敎之過中者,亦賜還收,以光慈德,千萬顒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前批已悉告予意,卿等又何不諒如是?嚴敎纔已蒙收還矣。仍傳于金大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行大司諫安光直,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鎭日疏籲,竊附爭執,而辭未感尊,誠阻聽卑,未蒙一兪之音,祗犯屢瀆之辜,臣等益切悚懍,繼之以抑鬱也。臣等雖甚愚迷,亦具彝性,豈不知歷日强聒之萬萬屑越,而顧其關係甚重,覆難爲急,寧被煩猥之誅,不敢爲承順之恭也。時煥一蟣蝨之賤耳,小大一辭,力請反汗,齗齗不已者,夫豈有他故哉?誠以負犯之至憯,包藏之極凶,王法之所必不容也。蓋其根窩有因,路線可尋,醞釀積久於怨懟,情跡莫掩於譏訕,閃忽簸弄,直逼名義,此實賊邊之立幟,暗中之伏弩也。後乎裕賊而傳襲乎裕賊者,時煥是已,前乎膺彦而張本乎膺彦者,時煥是已,時煥卽一裕賊之幻身,而膺彦之前茅者也。裕賊之爲逆,童孺之所必知,膺彦之爲凶,神人之所共殛,而時煥則懲討不行,獨漏憲章,始也失之寬縱,今又遽然議釋,刑政之失,庸有大於此者乎?同聲之論,大僚旣屢陳之矣,儒臣亦力爭之矣。以至執藝之疏出,而一世之公論可見,公議所在,雖君上之尊,有不可沮遏,而一向靳許,不少槪納,訑訑之拒,實非聖世之所宜有也。伏乞深思翕受之義,亟恢轉圜之量,仰稟東朝,收還成命,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以爲靖世道壹民志之道,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處分已下,何乃聒聒不已?勿煩。
○右承旨李敦榮疏曰,伏以臣病伏床笫,曠仕彌旬,虧損義分,惟譴何是竢,至於目下有非常之處分,而不能聯參於繳還之啓,諸僚荐承嚴敎,而亦不能進效匡救之義,惶愧憂惋,如不欲生,彼姜時煥之疏,其意豈眞出於言事,而又豈出於陳弊乎?不過借言事陳弊之名,而欲逞其包藏不軌之凶圖耳。渠雖陰晦其旨意,橫豎其句語,欲使觀者,驟莫尋其端倪,然其傳襲之有自,茅殿之相應,實有莫逃其情狀者,自有君綱民彝以來,曷嘗見以若凶醜以若負犯,而得全其首領者乎?始之假貸一息,置諸海島,已是失刑之大者,況不止於假息,而乃至於全釋乎?國有三尺,寧有是也?伏願淵然深思,仰稟東朝,收還成命焉。輿情不可拂,王法不可撓,惟聖明念哉。顧臣病狀,氣逆而血吐如注,風肆而頭暈如旋,駸駸然眞元陷脫,而食飮阻隔,今至於扶接不得,而起居不能自由,目下實狀,萬無以彈束供職,課日違召,積犯逋慢之誅,病思惶隘,重添一病。玆敢尾臚情實,冒瀆崇嚴,竝垂愍諒,亟賜鐫汰,使公法、私分得以兩伸,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身病旣如此,許遞。
○應敎李時在,副應敎洪說謨,校理趙雲澈,副校理趙然春、成原默,修撰任百經、韓宓履,副修撰李殷相等聯名疏曰,伏以,時有可爭而不可止之會,則爭之不可不力也,事有可言而不可已之端,則言之不可不煩也。臣等之交章聯籲,今已歷五日不止,義分怵矣,國體虧矣,非不自知其可懼也,而臣等之所爭者義理也,臣等之所言者懲討也,是豈可已而不已者耶?昨伏承聖批下者,旣申以前批之諭,繼責以瀆撓之罪,奉讀未半,不覺惶汗浹背,愚衷轉激也,干威之罪,雖自甘心,而牽祛之忱,尙難自已,聚首相議,冒死申暴,惟聖明少垂察焉。君綱一頹,則國不可以爲國矣。義防一壞,則人不可以爲人,噫,彼時煥,蟣蝨稟生,梟獍爲腸,卵育於逆醜之餘,熏炙於凶蘖之種,醞釀旣久,手脚自露,闖呈一疏,包藏凶圖,觀形察影等句語,沕然自符於曲堗徙薪之疏,誰意已戮之逆裕,復生於聖明之朝也?先唱纔已,餘孽復起,又未幾而生出膺彦,前後凶種,打成一片,審其來歷,豈不凜然而驚心哉?以我慈聖殿下日月之明,亦已照燭其奸肚,昨日傳敎,亦擧其疏中數句曰,未知旨意之何居,於此一款,亦足爲渠之斷案矣。王章未伸,薄勘徑加,假其喙息於海島之外,已是失刑之大者,則一失之不足,又何恩宥之復下也?群言未格,嚴敎荐降,惟允之地,迫不獲命,疏放之敎,已頒於王府,聞命以來,擧朝駭惶,莫知所以爲言。臣恐從此以後,天網太恢,陰沴益肆,未知幾箇時煥,潛蓄於何地?是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憂哉?玆敢聯暴衷悃,申瀆崇嚴。伏願殿下,穆然深思,仰稟東朝,亟收昨日已頒之敎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前批已諭矣。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正耆〈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興圭〈坐直〉。同副承旨徐憲淳〈病〉。注書金英根〈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珖輔〈仕〉沈敦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興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刑曹判書申在植,知義禁金蘭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李種祜,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行左承旨李穆淵,時在平安道寧邊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尹興圭,以義禁府言啓曰,務安前縣監鄭琦和,今方待命,而時帶臺職,不得拿囚,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司諫鄭琦和,以前任務安縣監,今方待命,而時帶臺職,不得拿囚,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興圭曰,只推。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洪穉圭狀啓謄報,則還餉未捧之春川前府使李在鶴罪狀,請令攸司稟處,未捧穀一萬二千五百八十六石零,修成冊上送本司矣。以該府還餉未捧,有此道臣登啓,該倅罪狀,當自王府議勘,而道臣啓本,亦有欠別白未審察者,當年應捧與限年排捧,條貫各異,不容相錯,而今乃混擧,竝入於當年未捧之中,使當初曲軫排捧之政,無所表見,此已可惜,而此路一開,將至於排限徒屬空言,畢勘轉無定期,流弊所及,安知竟不漫漶而後已乎?擧行斷不當如是,雖以當年還餉言之,始不能董飭督捧,末乃以未捧穀數,區別衙門,成冊修報,欲爲仍作未捧名色,以免來頭各衙門之責耗者,寧有如許事體?若此不已,還餉磨勘之法,必將蕩然,而少或難捧,輒用此例,其在慮後之道,決不容泛然看過,該道臣從重推考,原成冊還下送,使之如式準捧,毋敢以未捧等語,更煩上徹之意,嚴加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興圭,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右兵使李儒常狀啓內,熊川縣監李遠振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遠振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尹興圭〈式暇〉。同副承旨徐憲淳〈坐直〉。注書一員未差。金英根〈在外未肅拜〉。假注書徐珖輔〈仕直〉沈敦永〈仕〉。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鄭藎落點。
○金大根啓曰,新除授司諫鄭藎,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性落點。
○李正耆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學性,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憲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鍏落點。
○傳于李正耆曰,自再明日,進講爲之。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稺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義晉,正言尹穳、李經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李正耆,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趙雲澈,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朔下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康陵參奉所報,則本陵曲墻後年久枯朽檜木,去夜頹臥於曲墻子丑方間,內面缺落,長爲二尺,廣爲一尺八寸云矣。陵上曲墻內面,有此缺落之患,極爲驚悚,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月初一日設行,而奉審之節,見今日勢已暮,本曹堂上郞廳,待明朝進去奉審後,修改之節,卽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濬源殿影幀奉還,當在不遠,沿路諸邑,擧行旁午,此時廚傳之弊,有不可不念,京畿東北今春巡部,竝爲停止之意,分付三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學性。
○義禁府啓目,春川前府使李在鶴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務安前縣監鄭綺和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bb判付b啓依允。又啓目,金浦兼任通津府使洪𣜰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盈德前縣監宋一儁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刑,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右承旨金學性疏曰,伏以臣與行都承旨臣趙秉龜,有妻四寸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當遞,玆敢短章陳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遞臣所帶職名,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議林翰鎭疏曰,伏以臣之庸陋,初何嘗一毫近似於見職,而辭不獲免,感戴洪造,淟涊泯默,冒據匪據,居然爲三易月之久矣。臣誠才具疎短,見識謏寡,絲毫蔑效於佐衡,愧懼徒切於濫竽,祗有求解一念,未嘗食息暫忘,而始因京察有期,推諉無所,旋又慶禮在前,未敢言私,到今黽勉,諒非獲已,而間或一再代斲,瘡疣莫掩,每自循省,悚蹙靡措,庶幾日月之明,畢燭無遺,何容臣費辭自列也哉?且臣狗馬賤疾,素患疝積,及今年紀旣衰,闖肆尤頻,而近値節換,重添外氣,神精眩瞀,無以收拾,支體麻木,實難運作,貼身床笫,寄命刀圭,縱使臣無疾方强,決不當久縻重任,以貽瘝曠,況今目下病狀,轉益沈劇,時月之內,彈束無望,才之不逮,猶屬餘事,病之難强,宜卽斥退。玆敢不避猥越,據實仰籲。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公私,以遂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李正耆〈式暇〉。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尹興圭〈病〉。右副承旨金洙根〈坐〉。同副承旨徐憲淳〈坐直〉。注書金英根〈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珖輔〈仕〉沈敦永〈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岐壽,同副承旨徐憲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穉圭,執義鄭日泰,掌令睦用錫、崔聖岳,持平趙思健在外,持平李義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尹興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知道。
○傳于徐憲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徐憲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洙根落點。
○金大根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洙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徐憲淳曰,今日政,咸興判官內移。
○徐憲淳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曺鳳振,參判趙斗淳,俱以病不來,參議金鍏未肅拜,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參判趙斗淳,參議金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牌招。
○傳于徐憲淳曰,奉審禮堂留待。
○傳于徐憲淳曰,奉審禮堂入侍。
○以左副承旨尹興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憲淳曰,只推。
○徐憲淳,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趙秉龜,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三公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左通禮李莊緖,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安時赫,五衛將金復鉉、李廷柱、李忠國,忠壯衛將李慶蕃,景福宮衛將柳仁浩、徐仁熀,文臣兼宣傳官徐有薰,部將趙存一,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武臣兼宣傳官全世麟,呈辭在外,過限未上來,新除授德浦僉使劉萬益,老母今年爲七十七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文義行,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朴宗薰疏曰,伏以,臣抱難强之疾,鞰切苦之懇,進而唐突筵席,言涉微私,退而騰暴章奏,跡犯瀆褻,原其情實,亮不獲已,及夫溫諭鄭重,隆批焜煌,勗以時艱,責以推車,此古昔盛際,所以處名臣碩輔也。臣何敢當,臣何敢當?惶懼之次,竊伏惟念冒昧支煩,宜速誅罰,而慰藉敦勉,反荷榮寵,雷霆斂威,雨露濡澤,是上天生物之仁也。然則殿下於臣,旣欲其生矣,臣今疾病垂死,冀延須臾之生者,將以一遞而卜之,又安得不罄所未罄,仰干好生之天也?抑臣竊有私義之不能自安於心者,臣於前章,旣以貞疾癃痼之狀,質言於上矣。今若仰托恩庇,厭然趨列,則是前之所陳,寔自歸於不誠無實,張虛而罔上也。人之議臣者,必曰夫也,言病卽邀寵而固位也。爲原恕之論者,亦必曰昔者衰病,今日而愈乎?縱非本情,無說可解,白首殘年,得此梁楚,寧不大有傷於廉防乎?廉防者,所以立身事君之大柄,苟無是也,何以自立?昔司馬光,病辭左僕射,有曰縱陛下寬仁,微臣不知廉恥,中外有識之士,天下衆庶,其謂斯何?是臣之所欲言者,古人已先之矣。居輔相之位者,當去不去,則其所關係乃如是,甚可懼也。至於重役監董,臣雖甚昏憒,敢不思之爛熟乎?臣於嚮日馳詣奉審也,驚隕震剝之情,尙今在中如一日,旣又承命,董察於摹寫之役,義當自盡,病不暇卹,竊欲竭其心力,期無一毫未盡,然後躬進妥虔,儀觀物采,煥若舊日詹望焉,則非徒有以慰上下遠邇之心,臣亦將有歸拜之辭,況在四百年後,復得以摹畫我聖祖粹容,周旋乎瑞日祥雲之下,仿像乎堯眉舜瞳之前,尤豈不希貴而榮幸乎?惟其如是也,故願及此時,卸此非分職名,庶有以專意致誠於董事之地,斷斷此心,亶不偶然。且政府樞銜,義無輕重,戊辰舊例,可按而行,綽有所據,究無可疑,敢因聖批之及,臚陳無隱。伏乞聖明,察臣肝肺之辭,許臣鞶褫之請,公私萬幸,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今國事之罔涯,予豈欲捨卿,而苦懇如此,今姑勉副,大臣不以居位去位有異,益陳嘉謨嘉猷,輔予不逮。仍傳于徐憲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戊戌正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奉審禮堂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憲淳,假注書沈敦永,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趙徽林,行禮曹判書鄭元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小臣承命馳詣康陵,曲墻有頉處奉審,則墻外年久檜木頹臥,內面缺落,長爲二尺,廣爲一尺八寸,所見甚驚悚矣。此與內外面全然頹圮有異,且自前或有從便修改之時,則工役似不甚鉅,而解凍後卽爲修築之意,申飭陵官,而陵上碑閣丁字閣,一體奉審,則俱爲無頉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