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四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嘉愚〈坐〉。行左承旨尹命圭〈坐〉。行右承旨李景在〈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金大根〈坐直〉。注书尹教成〈仕直〉兪致崇〈奉命进去〉。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陈贺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景在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于尹命圭曰,奉朝贺南公辙内外,领议政李相璜,领府事沈象奎,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故领议政金致仁妻李氏,依昨年例举行。
○李嘉愚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英淳曰,今日庆礼陈贺时,各差备官别单书入。
○传于李寅教曰,完昌君时仁,南宁尉尹宜善,百官加亲授。
○传于李寅教曰,中官姜元基、李重协,百官加亲授。
○李嘉愚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申在植病,参判朴齐闻在外未肃拜,参议林翰镇进,右副承旨李寅教进。启曰,判书申在植病不来,参判朴齐闻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柳兴奎为监察,李铎远为春川府使,南宁尉尹宜善,今加成禄,完昌君时仁,今加嘉德,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权敦仁病,参判郑鸿庆病,参议赵奎昇病,参知蔡弘勉入直进,同副承旨金大根进。佥知刘相泰,副护军任泰暎,副司正赵台显,以上并单付。
○徐英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嘉愚,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书入。
○又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一体书入。
○徐英淳,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宝龄,恰跻五旬,祗告庙社,颁教中外,此诚国家莫大之庆,而设科取士,乃是应行之事。今番庆科,以何科设行,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除初试庭试磨炼,而日字以四月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诸道所封贺笺中,别军职庆尚左水使赵元锡,以应封官,各为封笺,草溪郡守吴鼎周,遂安郡守柳相鼎,俱为依例奉笺,大王大妃殿宝龄五旬称庆陈贺时,别军职庆尚左水使赵元锡,各为封笺,南阳府使崔弘德,草溪郡守吴鼎周,遂安郡守柳相鼎,亦为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尚州牧使李穆远,绫州牧使李衡在,会宁府使沈汉永,两度笺文,并各封来,而李穆远方在拿命中,李衡在、沈汉永,俱已贬罢,所封笺文,依前例并不为捧入,而别军职南阳府使崔弘德,只封称庆陈贺笺文,不封正朝笺文者,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诸道方物中,济州牧所封方物,前牧使赵禹锡,虽在拿命中,以越海之地,预为封进上来矣。一体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圭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去夜五更量,本寺书吏房二十六间,偶然失火,俱已烧烬,仍即扑灭,他无延烧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劝农纶音。王若曰,每岁元日,辄下十行纶綍,布告中外,惓惓乎劝农一事者,岂非以农者天下之大本也,民食之所自出而王政之急先务者欤?呜呼,爱民明农,敦本厚生,即我列祖家法,而深仁厚泽,民受其赐,式克至于今日休。惟我先大王,承祖宗笃棐之休,启后人无疆之业,窹寐一念,亦惟曰重玆民天。每值水旱饯馑,发帑而赈之,蠲税而救之,凡系务本之政,靡所不用其极,临御三十四年,如一日焉,盛德至善,於乎不忘。逮予小子,冲年嗣服,不知稼穑之艰,焉知小人之依?第念与我共理国事者,其惟左右丞弼与良二千石,而近民之官,即良二千石耳。果皆一心精白,恤民课农,对扬我前宁人子惠小民之遗志,曁予寡躬,宵旰憧憧,必欲继述之苦心否乎?夫何挽近以来,屡岁不登,民不聊生,而加之以墨倅污吏,浚剥日甚,由是而甁盎俱空,鹑鹄成形,哀彼无告,大命近止,言念及此,玉食靡甘。顾今三之日于耟,东作平秩,庤乃钱镈,俶载南亩,无牛者借耕,无粮者借种,俾民皆尽力,地无遗利,然后始可谓服田力穑,乃亦有秋矣。至若节候之占察,土宜之区别,及夫水功蓄泄,农器备豫等事,老农在焉,予不多诰。蔽一言曰,人事不能修,则雨晹虽适,不可以有秋,土田虽美,亦不可以有秋也。如是而曰,非我也岁也,其可乎哉?《书》曰,食哉惟时,又曰,既富方谷,古语亦云,民可百年无货,不可一朝有饥。然则制民产裕民食之道,舍农而奚以哉?而况今年,即我慈圣宝龄,光跻五旬之年也。元朝称庆,百禄川至,欢声喜气,洋溢区宇,降康之祝,尤切是日。农夫之庆,即国家之庆也,多黍多稌,万亿及秭,其将自今伊始,思与黎首赤子,同我泰平,予固不得不深有望于方伯、居留、牧守长民之官也。咸须明听予谕,俾各勗哉。长吏之若勤若怠,自有考绩而褒惩,毋曰九重邃远。行都承旨李嘉愚制进。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诸福致祥,上天启三阳之运,大德得寿,东朝跻五旬之龄,喜深知年,诚切爱日。恭惟明敬文仁大王大妃殿下,大任、大姒之德,女尧女舜之功,昔在皇朝之御家邦,衍鸿祺于主鬯,逮夫小子之嗣历服,垂燕谟于抗裘。推惠泽以启初元,阴教薄海,定文祥以资内助,慈恩极天,凡我血气之伦,莫不蹈舞于顾复抚育,虽古彤管所载,孰能形容乎光大含弘?肆以《箕范》曰寿之征,诞届孔圣知命之岁,宝箓恰符于大衍,道则悠久无疆,遐筭载基于中身,福之方进不已。惟此庆年之丕饰,合有彝章之应行,玉牒扬徽,是仪也摸天画日,瑶觞志喜,其祝则北斗南山。然慈念执谦抑之衷,而廷议却丰亨之举,盛德大业,筵奏纵出于颙印,实心真情,帘谕特发于恳恻。予惟致孝之道,当以养志为先,礼所未伸,岂无抑郁之悃?让而不有,宜思将顺之方,与其铺张宏休,阐崇号于琬琰之美,曷若对扬明命,尊圣德于日月之光,遂稽贞纯徽规,式追甲寅盛典,此所以仰承俯答,质圣人而无疑,于是乎上告下颁,监先王而有训。莅昕庭而属献发之会,御春台而迓炽昌之符,腾欢声于山呼,陬澨普耸,溢喜气于川至,霈泽均覃。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海筹长添,婺晖永驻。庭衢达四,涵神化于止慈,冈陵等三,广纯嘏于锡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行大提学赵寅永制进。
○戊戌正月初一日卯时,上御仁政殿,进笺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行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李寅教,同副承旨金大根,记事官尹教成、兪致崇、赵徽林、李时愚,提学赵寅永、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直阁郑㝡朝,检校待教金学性、金洙根,待教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上具远游冠、绛纱袍,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朴岐寿,副提调李嘉愚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肃章门,诣仁政殿月台板位。行四拜礼,跪进致词讫,奉致词表里于彩舆,先导上西向立,祗送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嘉愚曰,进致词时,承文院官员,不即来待,致烦下询,事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榻教〉仍入小次,少顷,上出次,升殿御座。寅永曰,都承旨进圭时,有所做错,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引仪进笺,跪读致词,宣教官宣教,百官呼嵩讫。奉朝贺南公辙,领议政李相璜,领府事沈象奎,左议政朴宗薰,右议政李止渊,丰恩府院君赵万永,永兴府院君金祖根,以次进前。公辙等曰,三阳泰来,百禄鼎至,大王大妃殿下宝龄,光跻五旬,临殿进笺,贺仪诞举,圣孝冞光,群情胥悦。朝寒甚紧,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通礼跪启请乘舆,上降座乘舆,还内如仪。请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命圭〈病〉。行右承旨李景在〈病〉。行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金大根〈坐直〉。注书尹教成〈仕直〉兪致崇〈仕〉。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岐寿,副提调李嘉愚启曰,庆辰载届,贺仪诞举,圣孝冞光,群情胥悦。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嘉愚启曰,行左承旨尹命圭,行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东朝五旬称庆陈贺时,致词笺文礼物亟对举都承旨李嘉愚,礼房承旨徐英淳,左右通礼并加资。捧致词官承文副正字李宗秉,捧笺官礼曹郞,捧礼物函官济用监官员,并陞叙。赞仪外职陞叙,其馀台下典仪及东西唱引仪等,并儿马赐给。
○传于李寅教曰,今番陈贺时,宣教官直阁郑㝡朝加资,宣笺官李绘九,儿马一匹赐给。
○传于李寅教曰,今番亲传致词笺文时,前导鼓吹,依甲寅年例施赏,典乐赏加。
○传于李寅教曰,今番陈贺时,尚传中官李昌成、崔健常,并加资,其馀中官及司钥以下,并依甲寅年例施赏。
○以庆礼陈贺时各差备官别单,传于李寅教曰,捧致词官承文院副正字李宗秉陞叙。捧笺文官礼曹正郞李容敏,济用监提调东宁尉金贤根,奉事洪准谟,副奉事申命准,并依甲寅年例施赏。宣笺官司仆寺正李绘九,儿马帖一只赐给。宣教官奎章阁直阁郑㝡朝加资。展笺官成均馆直讲吉镇国,奉常寺主簿崔锡玄,展教官刑曹佐郞方启霙,礼曹正郞白文凤,并依甲寅年例施赏。通礼院左通礼姜弼焕,右通礼郑诚一加资。赞仪沈正礼外职陞叙。典仪任岳周,东西唱引仪朴惟俭,假引仪申锺贤,代致词官假引仪曺百承、申锺贤,宣笺目官假引仪曺百承,依甲寅年例施赏。其馀奏时官、写字官、司钥、统长、员役、别监、乐工等,并依甲寅年例施赏。
○传于李寅教曰,中官李昌成、崔健常,并加资,郑运会等十二人,并依甲寅年例施赏。
○传于李寅教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传于李寅教曰,月正元日,既伸颂祝之忱,此诚千一之休也,其在同庆之道,合有推广之举。贡人旧遗在三千石,市民徭役限一朔,泮人悬房赎限十日,诸道旧还最久条,限五万石并荡减事,令庙堂行会。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李寅教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徐英淳,既有只推之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寅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注书兪致崇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本郁密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斋所是白遣。今日晓头,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荐望,以李宽奎为平安兵使。
○李寅教,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陈贺时,宣教官奎章阁直阁郑㝡朝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李寅教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寅教,以吏批言启曰,今此陈贺时,中官李昌成加资事,命下矣。本资乃是崇禄,今无可加之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内下虎皮一令赐给。
○又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启曰,今番应资老人中,前佥知李思集,入于汉城府别单,而曾经朝官,已为加资于年满八十之时。今又以年满九十抄启,系是叠请,李思集加资,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顺兴县去己丑年降号,今年已准十年之限,顺兴县监,还陞顺兴府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申在植病,参判朴齐闻在外未肃拜,参议林翰镇进,同副承旨金大根进。启曰,判书申在植病不来,参判朴齐闻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宋祥来为庆州府尹,李章愚为盈德县令。顺兴府使单申在献,升号事承传。行大司宪宋穉圭今加正宪,前参判朴基宏,前佥使金昌大,已上今加嘉义,前大司谏李泰淳,前营将金尚埰,前佥知徐格修,前五卫将金士洙,加里浦佥使郑宅信,已上今加嘉善,前司谏朴鸣和,前牧使李种祜,前郡守尹致猷,前部将金致成,前万户康汉晋,前别将朴泰维、赵昌履,前权管洪毅懋,已上今加通政,已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大根曰,庆州府尹望筒虽下,勿拘常格,各别择差。
○传于金大根曰,见窠皆令差出。
○传于金大根曰,赏典今日政下批。
○金大根,以吏批言启曰,行承政院都承旨李嘉愚,今陞资宪矣。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后,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李庄緖为左通礼,金𫓎为右通礼,李台铉为工曹正郞,宋持学为礼宾主簿,韩宓履为中学教授,赵基复为庆州府尹。行都承旨李嘉愚今加资宪,对举承旨,左副承旨徐英淳今加嘉善,礼房承旨,左通礼姜弼焕,右通礼郑诚一,直阁郑㝡朝,已上今加通政,已上加资事承传。兼都承旨单李嘉愚。幼学李演中年七十四,侍从臣持平李义晋父,申永讷年七十,前正言申大膺父,金复铉年七十,前掌令金汉益父,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行左副承旨单徐英淳。
○金大根,以兵批言启曰,行都承旨李嘉愚,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资宪,当为知中枢下批,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权敦仁病,参判郑鸿庆病,参议赵奎昇病,参知蔡弘勉入直进,右副承旨李寅教进。知事单李嘉愚,大护军金熙华,护军李泰淳、金尚埰、徐格修,副护军朴鸣和、李种祜、尹致猷、郑㝡朝、姜弼焕、郑诚一,副司果李宗秉,平安兵使单李宽奎,以上并单付。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以大王大妃殿宝龄五旬庆科取禀草记,传曰,除初试庭试磨炼,而日字以四月择入事,命下矣。在前庭试除初试设行时,有即日放榜之例,亦有择日放榜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即日放榜。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大王大妃殿宝龄五旬庆科庭试即日放榜、择日放榜取禀草记,传曰,即日放榜事,命下矣。文武科庭试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四月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完平君李鼎会,时在统营任所。五子登科,岁赐米五斗、大口鱼三尾、盐三斗,令地方官题给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韩益相,以永宁殿春享大祭终献官,祭物看品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四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门把守卫卒之以外邑骑兵,排当派立,法意有在,而昨日新当骑兵换立之际,冒以闲杂无赖辈,苟然充代,至为十四名之多,现发于本曹摘奸之中。骑兵之点考、分军等事,部将专管举行,而入直部将金建喜,点考之后,分军初不检饬,致此代立之举者,已极骇然。而虽以入直言之,卫所入直,与他迥异,而今日无端阙直,至于搜觅不得之境,揆以法意,诚万万无严。当该部将金建喜,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该所员役等,移送秋曹,照律严绳,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尹声大状启内,庆州府尹李寅弼,盈德县令宋一儁,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寅弼、宋一儁,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敦宁都正赵基复疏曰,伏以臣于见职,本无敦宁,而适值庆贺之辰,粗伸叩谢之忱,因仍蹲冒,有违公格,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照例递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赵基复上疏,则以为,臣于见职,本无敦宁,伏乞亟命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赵基复,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3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嘉愚〈病〉。行左承旨尹命圭〈病〉。行右承旨李景在〈坐直〉。行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李寅教〈监祭进去〉。同副承旨金大根〈坐直〉。注书尹教成〈监祭进去〉兪致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行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兴都护府使李熠,庆源都护府使金翰喆,会宁都护府使赵存中,厚州都护府使韩启辙,茂山都护府使李熙䌹,宣川都护府使申锡朋,云峯县监尹行熙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寅教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景在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李景在曰,下直守令入侍。
○李景在启曰,兼都承旨李嘉愚,行左承旨尹命圭不为仕进,行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右副承旨李寅教监祭进,同副承旨金大根才已须资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金大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景在曰,在外吏曹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赵斗淳落点。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宝龄五旬庆科庭试文武科,来四月十七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四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取考誊录,则在前庆科庭试取人之数,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取四百人。
○戊戌正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入侍时,行右承旨李景在,记事官兪致崇、赵徽林、李时愚以次进伏。尚州牧使李德秀,星州牧使申在顺,居昌府使李在稼,宣川府使申锡朋,庆源府使金翰喆,甲山府使金用基,庆兴府使李熠,厚州府使韩启辙,会宁府使赵存中,龟城府使李台成,柒谷府使朱载彦,铁山府使赵述永,定平府使李周膺,巨济府使张有亨,仁同府使南锡禹,茂山府使李熙䌹,祥原郡守安弼寿,熙川郡守申命浩,瑞山郡守宋在谊,昆阳郡守洪大恒,平海郡守朴荣显,文川郡守韩用干,文化县令朴显圭,甑山县令朴基镐,江西县令李秉夏,蔚珍县令李光荃,济州判官金祖钦,镜城判官朴承辉,大丘判官郑始容,龙潭县监洪远燮,金化县监洪稷周,宜宁县监吴致翼,镇川县监洪羲晋,玄风县监南尚教,闻庆县监吴肯默,阴竹县监尹义宽,燕岐县监金鼎铉,镇海县监林鲁丰,熊川县监白弘俭,积城县监申丰朝,利原县监朴性秀,云峯县监尹行熙,康翎县监韩哲浩,务安县监曺云承,沃沟县监赵启昇,长耆gg长鬐g县监洪锡鹏,平康县监金𨯶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守令进前奏职姓名。德秀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景在曰,宣谕出去为之乎?上可之,仍命守令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退出。
1月4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嘉愚〈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行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金大根〈坐直〉。注书尹教成〈仕〉兪致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朴岐寿,行右承旨李景在启曰,岁律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州府尹赵基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寅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
○传于金大根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寅教曰,直阁前望单子入之。
○直阁前望单子入之,金炳韶落点。
○李寅教启曰,新除授直阁金炳韶当为下批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注书尹教成病,代以南秉哲为假注书。
○李寅教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副承旨徐英淳,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春帖子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大提学赵寅永,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庆尚监司尹声大状启,醴泉郡守宋启柏,身病添剧,呈状乞递,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寅教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明日下送。
○行大司谏尹致谦启曰,臣姿性庸愚,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庚牌俨临,感恩怵义,固当𨃃蹶,而病淹违傲,冞增悚惶,逋慢是惧,享役且重,虽不得不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前叨台职,以此陈吁,辄蒙体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而间缘贺班,又值斋日,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兵曹,以柳基常为禁卫中军。
○兵曹,来四月初三日庆科庭试武科初试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五十步,二矢贯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三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取二技落点。
○李寅教,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嘉愚,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云澈,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影帧摸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副本上绡,今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庆尚监司尹声大移文,则以为,安东府乡校圣殿梁榱椽桷,腐伤渗漏,闻庆县乡校圣殿椽瓦朽落,间有渗漏,俱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两邑乡校圣殿修改,今春释菜,隔在不远,当为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移转之岁末未及准捧守令,草记论勘事,曾有启下节目矣。昨年各邑移转捧留本邑外,举皆准捧,至于杨州,丁酉条四分一当纳之数,并耗费为一千六百五十馀石,而今至岁翻,全无输纳,非但设城饷后所未有之事,况移划户曹,已有成命,而缘此未捧,末由备待,尤万万悚闷,其在严朝令重饷法之道,决不可置而勿论,该牧使闵永勋罪状,令攸司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摠戎厅启辞,杨州牧使闵永勋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允下矣。闵永勋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左副承旨徐英淳疏曰,伏以太岁维戊,天休鼎臻,我大王大妃殿下宝龄,光跻五旬,惟我殿下,以知年之喜,兼顺志之孝,仰遵甲寅之徽典,载举元日之贺仪,大庭礼成,匝域懽均。臣于是时,忝叨院职,陪侍尺五之迩,获睹千一之盛,私心荣幸,自倍馀人,而乃于广庆论赏之际,以臣亦有该房之劳,进臣为嘉善大夫,霎时周旋,何足为功,而夤缘滥授,得非谬恩,臣诚震骇惶陨,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以庸愚下品,早窃科第,际会明时,历敭华显,涯分既逾,丝毫无补,臣居常懔惕,若履渊冰,岂有妄想,更�循进,而况贰卿之秩,即命德之器也。班联浸高,地望迥别,万万非如臣无似,所可猥厕者,而今乃施之若恒例,处之如倘来,则上而贻玷污之累,下而速侥幸之讥,事体之屑越,名实之乖舛,为何如哉?臣于擎诰之日,供父母之欢,詑门阑之光,一身荣耀,非不满足,而若其冥升之愧,过福之惧,顾无以自安于中也。历日徊徨,末由承膺,屡违召命,冞增悚蹙。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念爵赏之在所难慎,察臣情之非出假饰,亟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未肃拜〉。左承旨李正耆〈未肃拜〉。右承旨李敦荣〈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寅教〈坐〉。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尹教成〈病〉兪致崇〈仕直〉。假注书李㘾〈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龟、李敦荣、李正耆、尹兴圭落点。
○李寅教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兴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秉哲有頉,代以沈宜冕为假注书。
○沈宜冕有頉,代以李㘾为假注书。
○传于李寅教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校理赵云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用万为醴泉郡守。
○尹兴圭,以吏曹言启曰,礼曹佐郞柳来维,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吏曹判书申在植,参判赵斗淳,参议林翰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林翰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尹兴圭启曰,吏曹判书申在植,参判赵斗淳,参议林翰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申在植,参判赵斗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参议传旨未下,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而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更为牌招,参议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申在植,参议林翰镇牌不进,参判赵斗淳进,同副承旨尹兴圭进。启曰,判书申在植,参议林翰镇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安光直为大司谏,徐英淳为礼曹参判,郑㝡朝为敦宁都正,吉镇国为礼曹佐郞,李宗秉为典籍,金益鼎为典设别提,李铉寿为顺怀墓守卫官,直阁单金炳韶,兼校书校理单金炳韶,故通德赵学勋赠吏参例兼,故郡守赵德浩赠吏议,故府使赵明奎赠仆正,庆州府尹赵基复三代。
○兵批,行判书权敦仁,参判郑鸿庆,参知蔡弘勉病,参议赵奎昇入直进,右副承旨金大根进,护军尹命圭、李景在、徐英淳、尹致谦、李惟秀,以上并单付。
○传于尹兴圭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以吏曹参议林翰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尹兴圭,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庆州府尹赵基复,今已辞朝,春川府使李铎远,待开门辞朝,安州牧使李贤耆,以善山府使陞差,富平府使曺锡玄,以大丘判官升差,永平郡守李源明,以镇川县监陞差,交河郡守韩玙,以江西县令陞差,通川郡守李进永,以燕岐县监陞差,俱在前任任所,镇岑县监李哲永,家在庇仁地,并即速上来辞朝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臣处,而盈德县令李章愚,待署经即为辞朝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阁金炳韶,事当即为牌招,而时值夜深,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检校待教金兴根妻贞夫人沈氏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申命洪,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兵曹启辞内,阙门把守卫卒之以外邑骑兵,排当泒立,法意有在,而昨日新当骑兵换立之际,冒以闲杂无赖辈,苟然充代,至为十四名之多,现发于本曹摘奸之中,骑兵之点考分军等事,部将专管举行,而入直部将金建喜,点考之后,分军初不检饬,致此代立之举者,已极骇然,而虽以入直言之,卫所入直,与他迥异,而今日无端阙直,至于搜觅不得之境,揆以法意,诚万万无严,当该部将金建喜,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该所员役等移送秋曹,照律严绳,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云。共犯罪,以造意者为首,随从者减一等,卫将所书员郑万成、李儒文,并依此律,万成决杖一百后,黄海道兔山县徒三年定配,儒文决杖九十后,江原道洪川县徒二年半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赵斗淳疏曰,伏以天佑宗邦,景禄咸遒,我太母宝龄,光跻五旬,万亿年悠久无疆之休,其永肇自于今矣。圣孝准四海之广,嘉会协三正之吉,礼行昕庭,庆溢旸域,区区不任攒祝蹈抃之忱,仍伏念臣不才冥升,无能滚进,恩荣已极,禆补蔑闻,蚤夜所以廪廪于中者,不翅若厜㕒乎前而涛澜乎后也。迺者贰铨特点,及于寝梦之外,臣诚左右思而莫知攸蔇也。褚之小而怀愈大,器之椭而㪺愈浚焉,则不有其覆,必底乎裂,臣虽无状,未全昧此,伏况小宰为六官之领,政人操八柄之驭,唱注承摄,或有所事,进退唯否,不无其名,臣于数者,无有是当,𫍲闻寡见,已试可按,量能揣分,弥显是惧,皇朝刘大夏之言曰,身毋欲竞,竞则必偾,宦毋欲戾,戾则必瘝,以臣孤畸,无抡不占,以臣庸昧,有除辄先,怙宠恋禄,处之不疑,则竞既无艺,戾又孰甚?纵荷日月在上,太化陶甄,朝廷风流笃厚,俾有以隐泐而韬瑕,而事为所著,丑盭毕现,则臣顾安所逃其罪也?历日循省,坐犯违傲,猥罄情实,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吏曹参判之任,体物之仁,有幽必达,典领之重,勿隳以骫,则即亦天地父母之赐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李寅教〈病〉。右副承旨金大根〈坐〉。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尹教成〈病〉兪致崇〈病〉。假注书李㘾〈仕直〉南秉哲〈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碧团佥使任济民,永宗佥使李能权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注书兪致崇病,代以韩致容为假注书。
○韩致容有頉,代以南秉哲为假注书。
○李正耆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盈德县令李章愚,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只有持平李义晋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尹兴圭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正耆启曰,即伏见吏批岁抄下者,孟山县监曺汉振,误以金寿喜书入,至于蒙点,奏御文字,何等审慎,如是疏忽,事甚未安。当该堂上推考,原单子使之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阁金炳韶,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申在植。
○传于尹兴圭曰,吏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赵斗淳进,参议林翰镇牌不进,同副承旨尹兴圭进。以曺凤振为吏曹判书。吏批启曰,新判书曺凤振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兵批,行判书权敦仁,参判郑鸿庆,参知蔡弘勉病,参议赵奎昇入直进,左承旨李正耆进,同知刘相泰、金见臣,佥知李圭彻,护军林景镇、闵致成、李道在、郑礼容、朴成谦、李忠运、沈汉永、朴宗茂,副护军李明迪、李晋渊、柳𣽤、徐有素、李在鹤、吴一善、郑宅和、尹得烨、尹羲烈、许㬘、金镒、李敬达、李惟时、申在良、南象淳、李远振、申命源、李兢緖、崔柱悳、赵羲锡、李演中、申永讷、金复铉,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林翰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李正耆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监膳时,供上生鲜,体小腐伤,屡次点退,万无改备之路,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莫重御供,不善措备,臣之常时不能检饬,惶恐待罪,而该贡人等呼诉内,江水合冰,鱼路断绝,前储已竭,新贸无路,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勿待罪,代封,可也。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李铉寿迁转,代以嫡长忠义卫金定镇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韩义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济州前牧使赵禹锡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部将金建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咸兴前判官李穆远口招云云。传旨内辞意,发问目严加究问是白乎矣,专事扺赖,终不输款,平问之下,难以取服,刑惟得情,何如?判付启别无更问之端,依前远岛定配,可也为良如教。又启目,杨州牧使闵永勋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令庙堂禀处为良如教。
○金大根,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穆远口招公事判付内,别无更问之端,依前远岛定配,可也事,命下矣。李穆远全罗道灵光郡荏子岛远岛定配,而以传旨及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凤山郡徒配罪人沈能俊户奴呈状,则其上典,以前任会宁府使时事,徒三年定配于凤山郡,而今年为七十,依法典许赎为辞矣。取考法文,则《大明律犯罪时未老疾条》云,年六十九以下徒役三年役,限未满年八七十听准老疾收赎。沈能俊今年已满七十,依律文许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申在植疏曰,伏以慈寿中身,㧑谦之筵教诞宣,圣孝养志,饰庆之庭贺载举,退自三呼之列,冞切九如之祝,仍伏念臣老且病矣。才短需用,宦成侥滥,分宜歌咏林樊,以毕锺漏之残景,而三朝受恩,跼高蹐厚,未忍便诀,随逐班联,蹒跚蹩躠,形影堪愧,迺者选部之长,本不近似,而辞不获命,黾勉出膺,今已逾岁,夫抡简惟才,注拟惟慎,典具僚之考功,赞圣朝之用人,顾何等至重且要之职,而岂可使愚劣如臣者,许久冒叨,以贻四方之嗤笑哉?况臣之自少善病,通朝之所共谅,今焉年迫七旬,精力俱竭,寻常记存,蓦然遗忘,目下衰相,最不合于政曹甄别之责,而间经京察,疮疣已著,一日虚縻,偾误随多,夙宵忧惧,心神靡措,素患贞疾,由是频作,经冬乖候,辗转添痼,痰阏而饮啖不化,头眩而视听皆迷,委顿床笫,有时垂尽,医言劳心为祟,刀圭莫效,心安则气将和矣,气和则病将瘳矣。顾此安心之道,莫如休官静居,从便将摄,耿耿一念,惟在于是,张皇言私,虽极悚猥,终始生成,敢恃恩眷,短章无隐,仰尘宸鉴。伏乞圣明,仰禀东朝,特递臣所带铨任,俾得安心治病,以卒化育之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知事李嘉愚疏曰,伏以月正元日,惟我慈圣殿下宝龄,光跻五旬,庆溢宗祊,欢腾区宇,我殿下以知年报晖之诚,备饰庆志喜之举,亲上表里,大庭受贺,物采焕然,仪文咸秩,凡厥在庭臣僚陛郞卫士,以至舆儓妇孺喑聋跛躄,莫不欣欣相庆,小大同情,臣于是时,咫尺叨陪,昵近耿光,忭祝自别,荣耀已极,至若罔功而受赏,实非臣梦想攸到,而今玆资宪晋秩,胡为而及于臣身也?殿下以臣为真有劳勚之可纪,而遽降匪常之命耶?对举之事,不过臣职之例行耳,况暂时周旋,有何可纪之劳乎?臣于此不觉颜发骍而心先愧,奚但曰,惶懔而已,感激而已?惟愿殿下,少垂察焉。夫八座之职,亚于公孤,朝政之得失,无不与闻,世道之污隆,关系非轻,即《周官》所谓六卿分职,各率其属,倡九牧而成兆民者也。顾其任岂不重且大欤?审如是则是岂如臣者流,所可髣髴其万一也哉?臣儱侗奊诟,百无肖似,即圣鉴所俯烛,不待臣之自列与同朝之所共悉也。幸藉先庥,夤缘幸会,释褐二十馀年,前后践历,罔非冒窃而逾滥,至于今日,所被恩命,尤是千不近似万不近似,而何殿下不少难慎,有若寻常庶官之节次推迁者然哉?且念臣之猥忝宰列,不出乎三四年之近,而骤躐冥升,滚到于此,臣之私心震恐,犹属一己,圣朝综核之政,岂容若是其苟简也?噫,小器不可以大受,眇福不可以久居,如使臣晏若固有,不思早即自处,则负乘之惧,覆𫗧之忧,不特土木衣绣之被人嗤点而已。臣虽万万无状,岂忍为是哉?历日徊徨,无望堪承。玆敢略暴衷恳,仰首鸣号。伏乞圣慈,曲赐鉴谅,收还臣新授爵秩,俾公器无玷,私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李正耆〈式暇〉。右承旨李敦荣〈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教〈病〉。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监祭进〉。注书尹教成〈病〉兪致崇〈病〉。假注书李㘾〈仕〉南秉哲〈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敦荣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副承旨李寅教,右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郑㝡朝,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圭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赵秉龟启曰,假注书南秉哲,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参判赵斗淳,有身病,今日政事,不得进参云。与参议林翰镇,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再牌不进,参判赵斗淳,参议林翰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而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牌招,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此祈谷大祭神位出还奉安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曺凤振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曺凤振,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社稷提调曺凤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祈谷大祭神位出还奉安时,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敦荣曰,社稷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社稷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履载落点。
○以左副承旨李寅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敦宁都正郑㝡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赵寅永,以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杨州牧使闵永勋,自义禁府捧供以入,而判付内,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畿辅重地,邑还尽入积逋,缓急所需,饷簿举归虚名,至登爰辞,无难上彻,揆以法纪,极为寒心。为先令道臣,行查以闻,所以矫救釐刷之方,更令道臣、邑倅,到底商确,从长措处,俾无敢因循,重贻朝家之忧,该倅则值此艰虞之地,宜思急病之义,而积月寻单,举行末由等语,自归烦屑之科,难掩规免之迹,递罢之典,适中其愿,善后之责,难付生手,姑先从重推考,使之即日还官,戴罪行公,何如?传曰,允。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左承旨李正耆〈坐〉。右承旨李敦荣〈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同副承旨徐宪淳〈未肃拜〉。注书尹教成〈病〉兪致崇〈病〉。假注书李㘾〈仕直〉南秉哲〈仕〉。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左副承旨李寅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备忘记,�坡知佥使南鸿重,兔城佥使文尚质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宪淳落点。
○李正耆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徐宪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户、礼换房。
○李正耆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三牌不进,参判赵斗淳,参议林翰镇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陈疏到院,而原疏以社稷祈谷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更请牌招,而判书系是一日四牌,参判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参议只推,与参判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未肃拜,参判赵斗淳进,参议林翰镇牌不进,右副承旨尹兴圭进。启曰,判书曺凤振未肃拜,参议林翰镇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嘉愚为工曹判书,洪履信为直讲,兪世焕为吏曹佐郞,金孝遵为兼律学教授。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林翰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李正耆,以奎章阁言启曰,直阁金炳韶,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赵云澈,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圭,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李儒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备边司启辞,时囚罪人闵永勋,姑先从重推考,使之即日还官,戴罪行公事,批旨内允下矣。闵永勋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曺凤振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箓无疆,我太母慈圣殿下宝龄,光跻五旬,慈德冞彰于帘帷,遐筹载添于海屋,我殿下推准海之孝,举呼嵩之仪,三元之会,万年伊基,环域攒颂,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猥以无似,向奉影帧移摹都监之命,义不敢辞,束带课进,觐耿光于天日之际,效微诚于丹青之间,卯酉出入,不自知劳,昨于敦匠之所,鼻衄忽作,担舁径还,自昏至晓,失血几至数椀,晕眩委席,不省四到,不意此际,冢宰华诰,有陨自天,政命经宿,庚牌踵临,臣屏息懔栗,不知措躬之所,未敢知我殿下,爱臣而荣宠之耶?惟名与器,不可以假,抑将苟充而任使之耶?惟才与力,不可以强,非器而滥授之,则朝政舛矣,非才而冒受之,则臣分堕矣。臣欲进则贻累圣简,欲退则怵迫严命,进退维谷,何所因极?六卿分职,天官最重,操八柄之驭,阅三班之簿,荐剡考课之法,激扬甄别之术,非臣庸愚,所可仿佛,且臣守拙习懒,罕与交游,同朝之人,素昧居多,遐僻之乡,闻见不及,今遽使之强所不强,能所不能,责之以崔祐甫之尽收时望,吕蒙正之广加采录,则不几近于责讷者之辩而蹇者之走乎?臣荷两朝不世之恩,阖门再造,身名更完,欲报之德,天高地厚,凡属驱策之末,糜粉在所不辞,燥湿何敢自择?然而罪犯违傲,义昧趋走者,顾其心,非亶出于过福之惧不称之讥而已。诚恐有损于则哲之明,而羞当世之士也。量才揆分,无望出膺,而至若目下病状,少或动作,辄复血出,证有源委,药未见效,时日之间,蠢动无路,且上辛祈谷,坛享隔宵,忝在提举,不得进参,竟至于烦彻变通之境,揆以义分,尤极悚懔,玆敢短章仰吁,言由衷曲。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所带本兼诸任,亟赐递改,以安私分,以重祀典,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敦宁都正郑㝡朝疏曰,伏以臣遭逢庆会,获瞻缛仪,周旋乎大庭播修之列,蹈舞于欢声协气之中,千万不自意,分外恩资,自天有陨,敦府除旨,继今旋下,自顾惭恧,无地自容,而感激居先,义当𨃃蹶趋膺之不暇,第臣本无敦宁,见职之不宜冒据,法例则然,甘犯逋违,猥彻短吁。伏乞圣明,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直阁金炳韶疏曰,伏以臣知识颛蒙,阅历浅短,凡属典故,实所昧昧,而窃尝从先辈长者之后,得闻内阁设施之意,本自严重,匪寻常清要之比也。奉天章而云汉昭回,贮图书而奎璧璀璨,有宋之龙图、宝文,我朝之集贤、湖堂,即其匹美而兼有者也。伊来六十年间,凡厥膺是选而登是阁者,可以偻指计,而要皆极一代华藻之望,贲盛朝黼黻之治,是岂万分一近似于如臣无肖者哉?呜呼,为人臣而世袭簪组,偏被陶镕者,历数朝行,殆无若臣家之比,兄弟父子,接武荣涂,一门金紫,前后辉映,惜保之慈,罔间于顾复,满盈之惧,常存于临履,不料以臣愚𫘤,又犯一不幸之戒,蹈藉先荫,厕名华贯,竟至有今日匪分之命,臣诚惝恍震惕,历屡日而靡措,不自知其为荣也。且况臣幼而善病,过被父母之衽哺,长益荒嬉,不习师友之捧喝,经术糟粕,尚矣勿论,功令蹊径,亦且未解,一第之来,侥幸已极,而十稔之间,尺寸无进,只是空空蔑识之一童观耳。今若谓臣以世禄之馀,备数于冗官之末,则尚可以感激恩造,不惮夷险,而顾乃縻之以至华之衔,跻之于极峻之地,不几近于鶢鶋之锺鼓,僬侥之千匀乎?牙牌体重,黾勉祗肃,而背汗尚浃,按住不得,玆敢冒控血恳。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新授奎章阁直阁之任,以重名器,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敦荣〈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兴圭〈式暇〉。同副承旨徐宪淳〈病〉。注书尹教成〈病〉兪致崇〈病〉。假注书李㘾〈仕〉南秉哲〈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同副承旨徐宪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雪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申性浩,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禹锡亦,商船载米入去,岛民还为买食,则官谷之不为出给,容或为借口之资是白乎乃,谷物白木,出给役民,既登于松营之查报是白遣,两船载竹,狼藉刈取,而初不能禁止,一船所载,虽云烧火,毕竟一船,潜载出卖,则防守之不严,可以推知。至于岛女之变服出陆,亦系禁令之慢不察饬,由前由后,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建喜亦,骑兵排把之际,不能察饬,至于代立现发,已极可骇,而昼直空番,虽曰袭谬,直所擅离,亦有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李正耆〈缘故出〉。右承旨李敦荣〈坐〉。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兴圭〈病〉。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尹教成〈病〉兪致崇〈病〉。假注书李㘾〈奉命进去〉南秉哲〈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右副承旨尹兴圭,同副承旨徐宪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工曹判书李嘉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西北佥使许得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大根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大根启曰,臣大根,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大根,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而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敦荣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承旨李正耆,才已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尹兴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庭和,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耆,以户曹言启曰,贡人旧遗在三千石荡减事,命下矣。取考各贡文书,辛亥遗在中三千石分排荡减实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十日未初一刻三分立春,正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济州前牧使赵禹锡矣本府议启内,商船载米入去,岛民还为买食,则官谷之不为出给,容或为借口之资是白乎乃,谷物白木,出给役民,既登于松营之查报是白遣,两船载竹,狼藉刈取,而初不能禁止,一船所载,虽云烧火,毕竟一船,潜载出卖,则防守之不严,可以推知,至于岛女之变服出陆,亦系禁令之慢不察饬,由前由后,难免重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部将金建喜矣本府议启内,骑兵排把之际,不能察饬,至于代立现发,已极可骇,而昼直空番,虽曰袭谬,直所擅离,亦有当律,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戊戌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大根,假注书南秉哲,事变假注书金震休,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领议政李相璜,左议政朴宗薰,右议政李止渊,行知中枢府事李羲甲,行户曹判书赵寅永,行礼曹判书郑元容,行兵曹判书权敦仁,行知中枢府事金箕殷,知敦宁府事徐憙淳,知中枢府事李翊会,行护军朴永元,同知中枢府事李完植、柳相弼,校理尹致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等进前奏曰,日昨之雪,即瑞雪,而日候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大王大妃殿曰,岁律载新,圣龄为十二岁,欣忭无大于此。相璜等曰,实是无疆之休,而臣等亦于元朝贺班,相顾颂祝矣。大王大妃殿曰,次对为之。相璜曰,三阳泰回,岁籥载新,我慈圣殿下宝龄,光跻五旬,帘帷之功化弥彰,海屋之颂祝齐腾,我殿下以知年之诚,笃爱日之情,元朝昕庭,临殿奉笺,覃惠广庆,八域同欢,此诚东方千一之会,而殿下顺志备物之孝,益不胜钦颂万万,仍伏念帝王之孝,不惟在于三朝之礼千乘之养,仪文物采之间而已。抑又有大者,臣敢效区区之献焉。昔周成王,冲年嗣服,以继述为孝,周公欲其君之享国永年,则戒之以知小人之攸依,召公愿其君之受天永命,则告之以丕能𫍯于小民,夫人君之福莫如永年永命,而不过曰以民为本,则比隆成周,惟休无疆,所以基福于今日者,亦惟在乎知依𫍯小而已。所谓依者何也?赖而为命之谓也,𫍯者何也?致其至诚之谓也。今我殿下,推如伤之仁,轸若恫之念,憧憧乎春秋之耕敛,恤恤乎暑寒之怨咨,御一饭则曰,吾民其得攸依乎,其失攸依乎?此可谓真能知依也。行一事则曰,吾民其安乎,其不安乎?此可谓真能𫍯小也。常以此勉勉在心,先立大本于万化之源,而若其见诸施为之实,则又在于节用而崇廉,节用则财不绌,铢寸之累,渐致赡裕,而渗漉之化,自然流被,故民有所依恃矣。崇廉则贪自远,掊克之政,化为循良,而渐磨之治,有以昭苏,故民可以𫍯和矣。夫如是则克享天心,聿迓景命,敛福于上,而敷皇极之治,锡福于下,而跻仁寿之域,于千万永历之休,其基于玆,于以遹追我列朝显哉之谟,仰副我圣母贻厥之念,此又我殿下圣孝之大者,玆将古贤臣爱君祝君之辞,仰陈于前,尾又缀之以肤言,为新年之祝焉。上曰,向来所陈,亦为服膺矣。今又所陈惓惓,深为感叹,尤当服膺矣。〈出举条〉相璜曰,《书》曰,念终始典于学,此殷高宗之所以为贤后,而言其学之无时间断也,《诗》曰,学有缉熙于光明,此周成王之所以为哲辟,而言其学之接续不已也。盖为学之工,或有间断而不接续,则何以臻将就进修之域乎?今殿下春秋向盛,睿知日周,此诚惜寸阴戒一曝之时也。间值祁寒之节岁时之交,讲对停阁,已至数旬之久,未敢知清燕濩蠖之中,耳目之所接,思虑之所向,不为事物之所诱夺,有可以代讲学而资进益者乎?愚衷实不任憧憧耳。宋臣程子之勉其君曰,接贤士大夫之时多,接宦官宫妾之时少,此尤今日之所当勉,且伏睹近日所讲之书,以经传继进,天人性命之源,圣贤言行之实,允为修身出治之本,则固当以经传,先作根基,而学有经纬,由体而达用,如车轮鸟翼之不可废一,其用则史书是已,历代帝王制作损益之具,成败污隆之机,美法善政程章条列之可为鉴柯者,俱载于史,为人君者,不可不历览而博通,故我列圣朝,每于讲筵召对,以经以史,便成徽规,宣庙朝,常讲《纲目》,选才臣赐册子,专习以备顾问,肃庙朝,取前代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摸作屏风,以寓常目,盖古史之为要于治具,而有裨于圣学者,有如是矣。臣意则自今法讲之暇,课日行召对,而册子以《通鉴》或《纲目》为定,令儒臣读过几行后,解释旨义以奏,自上亦随处质难,反复究玩,使理乱之迹,得失之原,常了然于心目之间,则其于经经纬史由体达用之学,必有兼进互益之效,伏愿留念焉。上曰,所奏切要且好,当体念矣。〈出举条〉相璜曰,即见江原监司洪穉圭所报,则以为,本道黄肠斫运时,雇价杂费,比前倍蓰,只以元谷,末由排用,请依庚寅例,折米限一千石特许加划矣。黄肠封进时杂费之公谷会减,盖出于曲轸东民之意,容入著式,自有深量,且其元谷,既入于合录之后,事体与前尤别,则到今设有些少不足,宜自营邑,某样拮据,不可以庚寅一施之事,作为常例,辄请加划,而既不能先事措处,斫运之费,有浮于前,将至专责于民,则此系当念,特以五百石许划,使之节约排用,嗣后则一依本式施行,毋得援此为例,更烦报请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即见开城留守李彦淳所报,则湖南谷丁酉耗一千石支敕用下之代以旧丰德所在刑、汉城府给代米中,限一千石特为区划,仍以本府常赈谷五百石,添本取耗,限十年还充为辞矣。南谷之前划既尽,府用之支计无措,至于犯割敕钱,该营事,诚可闷矣。今此报辞,固知出于迫不获已,然两司谷,是均厅句管,而岁取耗给代于刑、汉城府者,就此推移,实有掣碍,不可遽议,而本府泰安饷谷应分之外留条,不无权宜旋用之道,折米一千石,姑许贷划,仍以本府常赈谷留库条中折米五百石,依所报使之别为立本取耗,待到一千五百石后,一千石还充泰安仓谷,五百石还报常赈谷,而排定年限,更令报司以为来后凭准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平安监司朴晦寿,以本道军饷不敷,办钱九千馀两,作谷小米三千馀五石零,名以丁酉添饷谷,自戊戌至庚子,添耗为四千石之后,辛丑为始,每年耗四百石,移录于军饷之意,有所论报矣。本道军饷,以岁入之摠,而较支放之数,果甚不敷,所以有甲午变通,而犹有难继之患,今此三千石之添作取耗,限年移录,意在虑远,庶亦有来效,依所报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顷因东莱府使成遂默状启,饰刀潜卖之罪倭用刑时,奉行倭替呈书契,不为捧纳,严饬责退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该府使所报,则枚举训别等,手本以为奉行之替呈书契,既有已例,馆倭之屡恳不已,亦甚可闷云矣。奉行之替呈书契,虽以久远或有之例,为借口之资,而此系常例之外,责谕不去,一事烦恳,情状极为痛骇,惟当据理退却,而第因此淹留,已至屡朔,姑用阔狭之政,特示柔远之义,今番则许令捧纳,而此后设有似此之事,自莱府直为斥退,勿烦朝廷之意,分付该府使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登科十年人陞六,自是法典,今亦有限满之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该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正言李经在,以侍从法当推恩,而所后家无可施之处,似此之人,每有经禀移施于本生之例,故敢此仰达矣。宗薰曰,右承旨李敦荣,亦是推恩当为移施本生之人,而领相以其亲侄也,故不为并举,一体许施,似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民本在农,农候在春,今焉开岁,行且农祥正而土膏解,劝农玆其时矣。夫稼穑之功,虽资天时地利,而人事实为之主,盖天不能无水旱之行,地不能无饶瘠之分,而苟能尽力畎亩,致其在人之功,则灾岁不能病农,而或有惰于趋事,不昏作劳者,故成周之制,又立官而劝督之,穑人掌潴蓄浍泻之政,遂师任觅土简器之事,古之上下同力,勤于田功,有如是矣。明臣邱濬,论沟洫之制曰,旱干则有蓄水之所,霖潦则有泄水之地,当是之时,民无水旱之忧,而常获丰登之利,沟洫之制,今虽不行,有民社之责者,因川泽之势,而兴灌漑之利,则非惟农民赖之,实为国家之益,此诚知本达务之论也。今之堤堰,即为水利蓄泄而作也。苟为兴筑,何患旱涝,而民怠其力,官懈其政,在在陈废,鞠为草莱,甚至于豪家势民,侵占而私耕,近年之多歉少稔,职由于人事之不修也。每当春秋停操之时,虽有移点赴役之令,而徒归于例饬,未见有实效矣。汉之召信臣、杜诗为民歌诵者,亶以其陂泽灌漑之利民也。今之守宰,兼有田畯之责,而若忽于农政,无意于兴修举废之功,则岂可曰,尽其职分乎?以此意,另加关饬诸道道臣,各邑之有堤堰处,务尽修筑疏浚之道,以为备豫之地,而观其形止,考其勤慢,俾寓劝惩之意,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今番则期有实效,可也。〈出举条〉宗薰曰,领相以𫍯小民,为新年之祝,以勤讲学,为勉圣德之要,此诚切至之论,无容架叠,而臣窃以为,𫍯小民勤讲学,本非二事,苟非学而有得焉,则无以致𫍯小民之功,召公之告成王也,以𫍯小民,为祈天命之本,又以疾敬德,为𫍯小民之本,其所云疾敬德,舍学问而奚以哉?故成王之学,日就月将,缉熙光明,然后能成刑措之治,诚不负召公眷眷之意矣。以讲学言,则经史固当兼治,讲对不可偏废,而其所以进就之效,惟在殿下专一致精而已,心不专一,则虽日三开讲,徒为文具矣。臣每覸殿下,临筵讲读,或多不能专一之时,此必由燕闲之中,不能无戏玩之娱,心为所夺而然,然此特冲幼时事也。今则圣筹渐盛,不可以幼冲自居,群下之所仰望者,亦与前日有异,伏愿自今,凡奇玩细娱闲漫游戏之事,一切屏去,专心学问,惟以成王之缉熙光明,自期自勉,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陈勉之言,出于诚款,当铭佩矣。〈出举条〉宗薰曰,都监堂上曺凤振,以本职吏曹判书未肃拜,不为仕进,已有日矣。今则由限既过,令政院牌招肃命,使之依前董工,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臣滥叨匪据,已数月于玆矣。素短智虑,兼昧事务,间虽一再登对,尚未有一言之仰备聪听者,其情则固不敢自居见职,而以迹则实未免孤负明命,惶愧之极,益无逃罪。第伏念前后诸臣之进言者,必以勤圣学仰勉,诚以国之治否,由于圣学,民之休戚,系于圣学,自臣等以至八方,颙望而企祝者,亦在于圣学,目下急务,孰有大于此者乎?臣向于讲筵,以临书专心,有所仰陈者,大抵为学之道,以心为主,心专则一诵一读,未或放过,好之而不知厌,乐之而不为疲,自然浃于中而著于外,此《尚书》所谓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者也。心不专则仅塞课程而无所理会,徒循皮膜而无所体贴,毕竟书自我自,劳而无功,此《大学》所谓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者也。窃覸近日进讲,外似克勤,而实难见效,开卷受音,自止无几,随例文义,发难绝罕,游瞩而字句间多错误,信口而声韵或未接续,十遍了当,草草命退,有若强作,便成文具,此皆由于心不专之致,凡心之为体,本无二用,不系于此,则必移于他,圣心既不专于读书,则游戏玩好之具,皆足为移心之资,一为物役,收敛不得,则虽日开三讲,阅尽万卷,何足为真实工夫,而有以跻缉熙光明之域哉?虽百工技艺之事,不能专心治之,则无以致其精,况学问之大,何可不用心而望其成就也?学不成就,则烛理不明,烛理不明,则凡于应接施措,皆不免有杆格抵牾之患,殿下今若不存心,而岁月不与,悔将无及,岂不大可惧哉?伏愿继自今,每于讲读之际,对方策如对圣人,拱手端临,凝神定虑,勿令闲思浮念,参错其间,而必尽精究潜索之法,则诚与勤自在其中,而可有将进受用之效,此在殿下方寸之功,勿以人微而废言,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屡数百言,无非蔼然忠爱之意,岂不感叹乎?当铭心服膺矣。〈出举条〉止渊曰,国之本在民,故曰,本固邦宁,非民,国将畴依?目今八路危急之状,殆将无民而后已,此岂但水旱饥厉之故而已哉?专由于法纪坏而惠泽阏,贪墨肆而奸窦广耳。国势至此,言之哀痛,军籴之弊,何莫非时急可救者,而其中田政,尤有大焉,此是民命攸关,而邦赋所出也。近来经界多紊,徭役不均,病农厉民之端,年加月增,而㝡其官都结名色,即民国必亡之举也。各邑田结,或四结或八结作夫,每夫有户首,收聚田夫之所出,纳于官而取其赢馀,自偿其劳者也。今则官长,替行户首之事,毋论米木,皆令结民,以钱自纳,而自官贸米贸木,纳于京司,其赢馀尽归于官,此所谓官都结也。结役之以钱防纳,本有法禁,守令之自为防纳,已是违法,而为土得结者,必以阙布充补及逋谷收杀等事,为借口,然阙布宜塡其额,何可并害于农,逋谷当责于吏,尤岂替征于民乎?况其所谓补布与充逋,俱未免有名无实,则末杪归属,果在何处耶?其始则定结价稍歇,故户首则虽怨其失业,而结民则或言其无害,其后则称以歉岁,渐增其价,甚至有每结二十两之邑,而春前未及收捧者,秋虽登稔,仍以春价责纳云,结赋之如是高重,诚古今所未有,民何以堪之乎?凡催科之节,冬而调庸,春而租赋,使民得以回旋其力,有若痛定复痛,而所谓都结之规,秋成后不待当限,一边作夫,一边督税,急如星火,喘息靡定,虽有舂织贸迁之计,而莫暇措办,困顿呼号,景色愁惨,及夫收钱积置之后,官先染指,吏亦朵颐,挪移料贩之不足,而偸窃干没之乃已,一年条之全数见失,便成各邑之通患,近来上纳之米木麤劣,期限愆滞,皆由于此,而毕竟再征也引等也,无事不有,无弊不生,朝家曷尝使之加敛预捧,而税率错乱,至此之极耶?此若不严禁,不出几年,民农不期废而自废,国赋不期阙而自阙,思之及此,宁不寒心?臣谓严饬诸道,自今秋凡官都结为名者,一切革罢,使之依旧式捧税,而如或不有禁令,复踵谬习,则该守令施以赃污之律,道臣亦难免制书有违之罪,虽以征族事言之,年前因大臣建白,严立科条,颇有禁戢之效,曾未几何,又复束阁,犯逋之当者,晏然自在,无辜之民户,荡败相属,此尤养逋病民之一大痼弊也。更以其时举条,申明行会,俾为如前禁饬之地,都民困瘁,与外道无异,贡市之许多受病,已无可言,而法隶之夤缘诛求,班户之非理侵虐,实为难支之端,法司,即都民休戚所关,而所谓禁隶之多,不知其数,四散行恶,无日不骚扰,或有官牌推捉,则凭公讨索,殆无限节,一经此患,如逢乱离,此岂掌禁戢暴之本意乎?分付刑、汉两法司,禁隶以二十名酌定,必取有根着谨畏者,而其所谓牌例债,亦毋敢如前征索,或有滥捧者,则与受同罪之意,遍谕坊曲,使之一遵,班户之横侵平民,三门外五江等处,为尤甚云。无名之贷,不干之债,不惟抑勒于素昧之人,甚则缔结无赖,虚作券标,或骗子而征其父,或匿弟而督其兄,椎剥庾锁,无所不为,辱身荡产,在在皆然,稍饶者,举怀下乡避祸之计,根本之地,宁容如是?令法司各别诇察,如有现露者,朝官草记重勘,士子直为刑配,则庶足惩畏而止息矣。今臣所奏,论以京外民瘼,可谓百不举一,而虽此数事,内而法司,外而营邑,苟能悉心遵行,则犹足为去泰去甚,故先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皆好,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臣之前后筵恳,非止一再,而诚浅辞拙,未蒙开允,严畏荏苒,亦复有年,而其心则未尝一日而忘去,今则贱齿渐迫于崦嵫,衰病转至于难医,势不得不积诚申暴,仰蕲生成,臣非敢崇饰礼让,以效古人进退之美节,其实龙钟支离,已多年所,及至病痼力尽,然后不获已而乃去也,其情亦云戚矣。虽以圣朝体物之政言之,似此癃瘁无用之物,羁縻留连,徒为尸位充数之地,亦岂不苟艰之甚乎?今又披沥以陈,亟降鞶褫之恩,俾微谅获遂,贱分粗安,是臣区区之祝也。大王大妃殿教曰,所奏甚过矣。才为备员,未过几月,何可遽为求去乎?从当有体谅之日矣。宗薰曰,今伏承从当体谅之教,臣之获请有期,诚万万感祝矣。备员虽未久,从前亦多不得备员之时,恐不当以此为拘,且备员欲其需用也。如臣之衰癃昏愦,员虽备而不如不备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所奏尤甚过矣。向则每以独相为难矣。今既备员,而又此求递,此岂备员求助之意乎?宗薰曰,臣虽无似,苟有丝毫可补之道,则虽在原任,敢不思所以贡愚乎?臣之求解,断断在病,初无独相备员之异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原任虽云与时任无异,而终有所不同矣。宗薰曰,筵席体严,不敢支烦,谨当于日间,以文字仰暴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仍教曰,影帧初本讫役,的在何日乎?宗薰曰,似于再明间了役矣。大王大妃殿曰,正本始役,又在何日乎?宗薰曰,初本讫役后,当即为始役矣。大根曰,诸宰奏事。寅永曰,臣于日前,适忝春帖考试之役,而限后呈券,至于十馀人之多,此由在家制进之故也。凡系延祥春帖端午帖被抄者,诣阙制进,自是式例,亦多筵禀提饬,而近益解弛,以致如此,此后则申明旧规,俾无复循前谬,如有被抄而不为诣阙制进者,自政院另察论罪,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影帧奉还时仪节,当为磨炼以入,而择日后启下,则京外举行,似多窘束之虑,节目先期入启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曰,依此为之,可也。敦仁曰,每年六腊月岭南抄上武士,自臣曹例为更试,其入格者,闲良则或直赴殿试及会试,出身以上,或加资初仕及军门调用,未入格者,给粮下送,盖出于慰悦奖劝之意也。近年以来,法意渐弛,滥杂居多,前之每等各技抄上,不过为十人内外者,今则辄过四五十人,及其更试,或至无一人入格,虽以昨腊言之,抄上之数,合为四十八人,而更试入格,止于四人,各该营邑,苟能精白抄择,则岂至若是之无实乎,当初奖劝之政,徒归不诚之科,臣不胜慨然,臣意则自今年营门都聚抄上时,另加试取,取其诸技优等,各一人抄启,无或如前滥额之意,定式施行,则似无淆杂之弊,亦有精实之效,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根曰,玉堂所怀奏之。致秀曰,伏闻诸大臣所奏,以讲学事眷眷仰勉,臣无容架叠,而诚以圣学之将就,实系治体之大纲,顾今悠悠万事,无过于勉圣学三字,知道之无时不然,则无一时而非学,知道之无物不有,则无一事而非学,臣等之得近清光,粗效微分者,只是经筵数刻,而停讲几为数旬,召对亦无成命,圣工易为间断,臣心不胜抑郁,昔我先大王,冲年嗣服,孜孜讲学,正月上旬,亦不停辍,质疑问难,酬酢如响,如臣后进,只见日记之载录,而登筵诸臣,似多耳目之睹记,在圣上继述之道,尤所当法,见今日候不调,风寒尚峭,临轩三讲,虑或节宣之有妨,便殿召对,自无礼数之为拘,不时召接,从容讲讨,则有熏陶之益,无寒曝之害,继自今特许召对,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奏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大根曰,今日宾对,即岁首初行也。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李正耆〈病〉。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右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尹教成〈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㘾〈仕直〉南秉哲〈仕〉。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赵徽林、金英根、曺锡雨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㘾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风云雷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汉江龙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马祖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驰诣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及厉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所,仍为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宪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徐宪淳,以宣惠厅言启曰,昨年给灾,湖南最多,该道营邑需各样价,依前减分,外此诸道,自今年解分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圭,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春秋讲武,诘戎兵而备阴雨者,法意甚重,有不容许久停阁,第昨秋民情,四道则才经大赈,外此诸路,亦有转输之劳,供亿之扰,以征调为难,禀请停操矣。秋既如是,穷春事势,尤难责之以旷日赴操之役,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至于官镇门聚点,苟能缮器械而明约束,队伍无阙,坐作有法,虽有停操之名,自有行操之实,以此意严饬,使之惕念举行,才以堤堰修治事,有禀奏行会者,毋敢视以例饬,着意董工,期有实效之意,一体分付,各样都试及停退都试,并令按例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制梱之地,一日旷任为闷,全罗兵使有阙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使之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朴天秀、金声应、金源复、裵度益,除授在外,上来无期,李元耆、张兴道、张锡一、朴宗厚,景福宫卫将禹胤福、金庆喆,庆熙宫卫将金声和、张光泽,文臣兼宣传官尹晩求,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赵禹锡,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赵禹锡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凤山郡剑水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杨州牧使闵永勋疏曰,伏以臣待罪东莱也,触事偾误,而屡蒙恩造,至速台评,而靡所措躬,曾未几何,又叨外除,洪渥如天,图报无地,抗颜冒赴,有愧廉防,露章自列,又无其例,寻单铨曹,辞不获免,义附往役,冞增踖踧,而第伏念维杨一州,地重弊痼,有非如臣谫劣,所可担夯者,然而既居一日,则宜效一日之责,故先将目下最急者,枚报道臣矣。言未见谅,义难蹲冒,跨岁呈状,课日封还,弊弊邑务,又缘臣瘝旷,孑孑穷蔀,殆无以支保,年久公纳,既阻于追刷,岁末还簿,又无以虚勘,际以城饷未纳,至有摠厅草记,而才因王府纳供,旋命庙堂禀处,使之即日还官,戴罪行公,臣怵恩畏命,不遑他顾,以臣去就,虽未敢仰烦,事关民邑,有不容泯默,冒渎崇严,略暴梗槪,惟圣明少垂察焉。本州百弊,难遍疏举,而以言乎上纳,则京各衙门积滞公钱之指征无处者也。以言乎还饷,则流亡绝户面逋吏逋之虚留增耗者也。以至田政、军政,无非紊绳,敕库防库,都成空壳,而苟究其源,作还是已,作还所由,官厅是已,所谓官厅作还者,以官需之流亡不可捧者,幻属仓簿,以公谷之完户已收捧者,划归私用,非独米豆也,杂种皆然,官钱摠是那移,公谷无非虚簿,官既开路,吏亦缘奸,公役之加下克削者,各厅之诸般例情者,仓属之冗费也,公行之资装也。以至于酒债之寻常也,钱殖之倍蓰也。田结之三数卜相持者,军布之一二两未收者,靡不作还,故为掩置,经时之后,始乃出秩,称以某年作还,并耗几石,侵及邻族,所谓军布,已是逃故叠役,虚名之呈頉未代者,所谓结钱,亦多川浦虚卜,滥执之纷纭争诘者,并移还簿,逐年增耗,侵扰于不当之民,控诉无处,莫不骇散,敕钱防钱,亦皆仿此,此皆由于官厅之开路耳。哀彼穷蔀,终岁勤苦,毋论饶瘠,白征横侵,此所以流亡之渐滋,不但由饥荒之荐经也,各年之凡干作还者,臣虽不得已撤罢,至若上纳之积年愆滞者,无处可征,臣才赴任,促关如织,溯究源委,查栉印簿,则皆由于官都捧,而所谓官都捧者,即前牧使臣柳基常乙未以来创行者也。各样军结,各库还饷,不付该色,而官庭都捧,先济官用,仍以官需杂种之排捧不得者,幻录于仓簿,而京各司旧未上纳,尚馀六千四十二两零,摠是无面之不托,其间官厅,换作虚留之还,并耗计之,准折作米,则仓还谷,为八百三十五石五斗九升一合七夕,城饷米,为八十六石十四斗八升一合四夕,除非添录于积逋之薮,即是虚排于流绝之户,莫非纸上之空文,而实捧还钱,则干没于私用,作还之外,又有乙未大同钱八百九十二两,丙申大同钱九百四十四两三分,并无归属,故详栉文簿,则乙未条则直为取用,丙申条则或以大同公下样,虚录而私用,或以该色帖下样,假托而自取,又有昨秋支敕时称以敕需不足,而储置米一百五十石代钱七百五十两,划受于巡营,其中四百五十两,则本州储置之来头当用者,而先下取用,既递之后,尚不区别,又有防役钱五百两之托以支敕而取用者,本州防役库,即他邑之民库也,诸般公役之当出于民者,乃用此钱,至于支敕,非干此库,而称以支敕,取用于防库,此路一开,防库难支,防库难支,害将归民矣。又有守御厅荡减钱一百五十两,亦无归属,故采其去处,则出付吏厅云,而蠲于民者,固宜属民,既不给民,又不公纳,殊未可晓耳。臣则以为,前牧使臣柳基常之官厅作还虚留各谷并耗折米八百三十五石五斗九升一合七夕,及城饷米八十六石十四斗八升一合四夕,合价钱二千八百九十二两八钱四分,及大同犯用条一千八百三十六两三分,储置米先下条四百五十两,防役钱之托以支敕而取用者五百两,军需保荡减钱一百五十两,都合钱五千八百三十三两八钱七分,并即推还,一一充报于旧未纳京各衙门,俾免白征骚扰于无告之民,宜矣。向者报营也,删减其数,只陈四千七十两之那移干没者,亦不无商量故耳。今当疏举,不敢不以实,所以略异多少者也。交承之间,苟有弥缝之道,岂容如是?以伤浑厚,而积年公纳,上无以蠲荡,下无处指征,民邑俱空,其势必至,列朝弓剑之乡、三辅保障之地,一至于此,宁不寒心?臣若徒怀交承之义,以私揜公,则是孤负我殿下也。此所以径情直行,任怨而为之者也。邑还城饷矫救厘革之方,既承令道臣行查以闻,从长措处之命,臣无容遽事赘陈,而日前爰辞,只举还饷,至于年久军结钱六千馀两之全无归属者,则未敢搀及于问目之外,此所以不得不一陈者也。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赐裁处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亦令道臣,一体查实登闻之意,自庙堂分付,可也。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李正耆〈病〉。右承旨李敦荣〈坐〉。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尹教成〈病〉赵徽林〈仕〉。假注书南秉哲〈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权敦仁,吏曹判书曺凤振,参判赵斗淳,参议林翰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兵曹判书、吏曹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林翰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龟曰,只推。
○赵秉龟启曰,吏曹参议林翰镇,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进,参判赵斗淳病,参议林翰镇病,行都承旨赵秉龟进。以尹命圭为工曹参判,赵斗淳为同经筵,金始渊为典籍,赵徽林为注书,李喆荣为童蒙教官,学正单李昌廷,前牧使李羲温年七十九,侍从臣正言李经在本生父,前县令李相斗年七十,侍从臣右承旨李敦荣本生父,已上今加通政移施事,承传。赠吏参李田秀赠吏判例兼,故府使李学源赠吏参例兼,已上工曹判书李嘉愚两代。
○兵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郑鸿庆病,参议赵奎昇入直,参知蔡弘勉病,左副承旨金大根进。以申在植为知事,徐英淳为副摠管,李熙奎为羽林将,尹致猷、金复铉、李种浩、张斗斌、沈能勋、李忠国、黄载谦、李廷柱为五卫将,徐仁熀、柳仁浩为景福将,尹耘烈、徐衡植为庆熙将,李南辅为训炼主簿,尹喜弼为部将,申性浩为全罗兵使,洪吉谟为城津佥使,佥知吴一善,护军李鲁集,副护军李寅教,副司果李丰翼、金始渊、兪致崇、宋基鼎,副司正南秉哲,以上并单付。
○再政。以尹禹铉为宣传官,李廷讷为武兼,同知单徐仁熀,佥知单李熙奎、尹致猷、金复铉,副护军单李羲温、李相斗。
○传于徐宪淳曰,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大提学待明朝牌招。
○徐宪淳启曰,检阅赵徽林,移拜注书矣。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林翰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徐宪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洪说谟,副校理成原默,模写都监都厅进,校理尹致秀,受由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时在,校理赵云澈,副校理赵然春,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时在,副校理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圭,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兴圭〈坐〉。同副承旨徐宪淳〈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基世〈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右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南秉哲,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平安兵虞候柳贞裕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正耆曰,左承旨持此御题,与大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赵秉龟启曰,大提学既已承牌,弘文提学郑元容,艺文提学金学淳,内阁提学徐有榘,并即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臣与大提学赵寅永,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千六十七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正耆曰,影帧初本移摹后,时、原任大臣奉审时,两国舅与阁臣,同为入参奉审事,分付。
○传于徐宪淳曰,吏、工换房。
○传于徐宪淳曰,在院承旨与入直阁臣、兵曹堂上,并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传于李正耆曰,科次入侍。
○吏曹口政政事gg口传政事g,检阅单赵徽林。
○南秉哲改差,代以郑基世为假注书。
○注书赵徽林还付检阅,代以金英秀为假注书。
○以京畿监司李光正状启,安山郡守李俊秀,谓有身病,连状乞递,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徐宪淳曰,令该曹口传择差,今明间下送。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郑㝡朝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见职之不宜冒据,法例即然。伏乞亟命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法例,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郑㝡朝,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左议政朴宗薰疏曰,伏以臣于见职,淟涊久矣。由前则义不敢求去,由后则时适会承乏,赍愿未售,黾俛强策,一年二年,以到于今,而今焉贱齿加长,贞疾益痼,虽欲复为前日之淟涊,而亦不可得矣。臣之㿗疝坏症,即六十年膏肓之祟,丑秽猥亵,固不敢辄烦诵说,而姑从其害事处言之,此是必死之疾,能作百病之帅,内而气血俱消,外而寒热胥铄,动则行履俛仰,抽掣挛搐,静则呼吸思虑,厥涩悗乱,本不能自比恒人,况复耄及,其衰无渐,譬彼坏木,秋气骤至,理所然耳。形壳仅存,神精耗脱,昼日所为,夜而追绎,忽焉忘其首尾,俄顷所言,才过数转,陡然失其要领,似此貌样,做得甚事,辅相之职,虽不以簿书期会为务,筋力趋走为能,然而簿书之末,且不堪照检,况谋猷匡弼,范围于远大之图乎?趋走之易,尚不足供给,况体貌统领,镇摄于纷糅之会乎?然今臣所以大声疾呼,如䌸求解者,本不暇及于不才匪据之实耳。亶以疾病缠胶,不容重任之虚縻,苟得以获占优闲,粗息见在之身,或使残喘少延,则即此是殿下赐也。假使病不可为,遂至溘然,犹得免颠踣官次,贻辱朝廷,是亦殿下赐也。夫以臣之不肖,受恩隆厚,与天罔极,欲报无阶,虽袜线之微,苟有裨补,污不敢较计一身之私,而将此癃孱,当退便退,仰副圣朝处物之仁,未尝不为裨补之一端,其与忍死曳病,且顿且蹶,无益于事而徒损詹gg瞻g视,相去不亦远乎哉?玆将前席未毕之怀,斋沐申吁,情急理极,言不知裁,尤增死罪。伏乞圣明,深垂矜察,仰禀慈圣,递解臣议政之任,以卒生成之泽,不胜攒手惕息颙俟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鼎席之具备属耳,国势之虞忧溢目,卿以老成,岂忍言私于此时乎?况今移摹重役,卿方监董,尤岂可许卿就闲乎?卿其悯时事之艰棘,念推车之至义,亟断来章,勿复辞巽,是所望也。仍传于徐宪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戊戌正月十三日申时,上御熙政堂。人日制科次入侍时,左承旨李正耆,记事官赵徽林,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李时愚,大提学赵寅永,试官行都承旨赵秉龟,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尹兴圭,同副承旨徐宪淳,检校待教金学性,兵曹参议赵奎昇,对读官校理赵云澈,副修撰李殷相,兵曹佐郞金大默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科次为之。寅永进前奏曰,试券五张,承命考取,而预差二张,亦为持入矣。上曰,试券读奏。大默读第一券讫。寅永曰,试券书三中乎,书三下乎?上曰,书三下。寅永曰,第二券书草三下,其馀三券,书次上乎?上曰,唯。正耆曰,秘封或有自上亲坼之时,或有令承旨坼奏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第一券持来。正耆跪上之,上亲坼秘封,正耆跪受读奏封内,其馀试券,以次坼封读奏讫。寅永曰,预差二张,书外字乎?上可之。寅永书外字。上命书传教曰,人日制赋居首三下生员金左根,直赴殿试,之次草三下幼学李圭凤,直赴会试,之次次上幼学洪承祖,给二分,之次次上进士洪配厚等二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秉龟曰,堂后故规,下注书陞六,则上注书例不得行公矣。下注书兪致崇,既已陞六,上注书尹教成,势难行公,何以为之乎?上曰,一体陞六,可也。〈出举条〉秉龟曰,检阅赵徽林,移拜注书矣。左右史不可不备,令该曹口传还付检阅,使之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史官就座,仍命试官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李正耆〈缘故出〉。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基世〈仕直〉洪熙朝〈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右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选人金英根、曺锡雨、兪锡焕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郑基世,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大根曰,入格儒生入侍。
○金英秀有頉,代以朴商寿为假注书。
○朴商寿在外,代以洪熙朝为假注书。
○徐宪淳启曰,即者副修撰李殷相,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徐宪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殷相,陈疏径出,沈宜升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任百经、韩宓履,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正耆曰,太祖大王平日,轸念北民,靡不用极,岂非今日后嗣王所可仰体者乎?东北荐歉,民力不可不念,影帧奉还时节目,令礼堂就议大臣,务从省简以入。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徐宪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奉谟堂春孟朔奉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锺浩为安山郡守。
○徐宪淳,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安山郡守洪锺浩,与本道监司李光正,有妻三寸叔应避之嫌,而蒙然拟入,至蒙恩点,不能照检之失,臣不胜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然大为安山郡守。
○金大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兵使任百观,在任卒逝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柳基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李殷相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则臣之偏母,素患风眩之症,近日恶寒,夜来猝剧,气息凛缀,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注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戌正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大根,假注书郑基世,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以次进伏。赋三下生员金左根,次上幼学洪承祖,进士洪配厚,幼学赵哲和,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根进前奏曰,入格儒生,使之次第陞堂,各奏职姓名乎?上可之。左根等以次陞堂,奏职姓名讫,退立阶下。大根曰,直赴与给分儒生,使之先退,其馀次第施赏乎?上可之。左根等先退,配厚等以次跪受赏,引仪唱四拜,儒生等行礼讫,使之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李正耆〈坐〉。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基世〈仕〉洪熙朝〈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右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对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以修撰任百经、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赵云澈,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雪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耆,以影帧模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副本模写,才已完毕,正本上绡,今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李正耆〈病〉。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金大根〈病〉。右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基世〈仕〉洪熙朝〈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兵曹,以柳相穆为禁卫中军。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兴圭〈式暇〉。同副承旨徐宪淳〈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徐相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右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全罗兵使申性浩,车岭佥使宋宅俊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秉龟启曰,假注书郑基世,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改差,代以徐相教为假注书。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龟曰,只推。
○赵秉龟,以吏曹言启曰,因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大兴县监闵洙龙,以觐亲事,京畿通津地发行,连山县监吴光默,以觐亲事,发行京中,俱未还官,见今捧税方始,而阅月旷官,诚为可闷,令该曹催促,不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大兴县监闵洙龙,今月十一日已为下去,连山县监吴光默,明日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光正状启,则备陈阳智县凋弊难保之状,仍请本邑流绝户还谷三千九百十九石零,吏奴逋六千七百五十五石零,合一万六百七十四石零,限十五年除耗排捧,丙申以前未纳大同米五百六十石零,田税米一百六十六石零,太一百二十石零,并许代钱排纳,各衙门各年未纳军钱四千二百四十六两零,及结钱七百三十四两零,先施量蠲,仍令排纳,军伍之逃故不代七百五十名,待流民还集,姑限十年减额事,并令庙堂禀处,还谷始逋仍逋及三税未纳之前后守令,令该府拿勘,逋吏诸汉,自本营依律勘处为辞矣。阳智以秪残之邑,介处孔路,重以荐经灾荒,百弊胶固,将至于邑不得为邑,民不得为民,道启所陈,固知出于迫不获已,然所请诸条,俱系经法之外,经法一坏,后弊将安所极,以还政则蠲荡未几,又请排捧,凡所谓排捧者,曾见其得请以后,按年充簿,做时如说时,保无一失乎?不过出于一时弥缝姑且挨过之拙策耳。其不可许一也。以军需则以一岁之入,支一岁之用,划有定数,加减不得,增损之间,赢拙斯判,岂可遽议于阔狭乎?其不可许二也。田税大同,则正赋法意,尤为严重,而且以事情言之,与还饷军钱,实有大相悬异者,民还保布,犹可借口于流绝死亡,若田赋所出,未尝无土而责税,随丰俭而辨灾实,使食实之民,输之于公者,今此几年未捧,是岂真未捧于民哉?偸犯干没,必有所以然之故,此而无所钩摘,混同论列,有若应请而望幸者,宁有如许法理?此尤不可许者。第念民邑事势,穷到极处,今此烦闻,无异于大声疾呼,亦不容恬视徐矉,一切牢拒,就结钱、军钱两条,限三年许令排纳,而正赋排年,非所可论,置之,以钱代米,则或不无傍援之例,丁酉当纳条外,自甲午至丙申未纳条,特许代纳,以示朝家优恤之意,还饷,亦许限十年除耗排纳,以每年当捧之为几许与随捧,随即措处,另具如何?无仍逋生弊之方略,更为报司,以为凭处之地,军摠减额,国有定制,戎政为大,有非敢议到于变通者,且当纳未纳中量蠲云云。亦非自下所敢仰请之事,殊欠严慎之义,亦并置之,该道臣施以从重推考之典,各年现告之该守令及负逋诸汉,并依道启,令该道该府考律勘处,时倅非曰无罪,既异自犯,姑为分拣,戴罪察任,使之殚竭,向前期有息补之效,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正耆曰,观此回启,庙堂之如是为言,实为允当,而自上既闻之后,亦岂可视若寻常,不为阳民之地乎?军钱及还谷,并折半荡减,其馀依此年限排捧,两税未收代钱,亦为限三年排纳之意,分付庙堂。
○金大根,以义禁府言启曰,罗州牧使朴镐寿,务安县监郑琦和等拿来,与忠清监司启本,宣惠厅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朴镐寿、郑琦和,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兴圭〈病〉。同副承旨徐宪淳〈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右承旨李敦荣,右副承旨尹兴圭,同副承旨徐宪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天摩佥使朴文协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京畿监司李光正状启,砥平县,社稷作变罪人金宗喆,依律勘断,该县监李禄在,常时不能谨护之罪,令该府禀处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正耆曰,社稷所重,何如?而又有此前所未有之变,万万惊悚,该县监恶得免常时不善守护之罪,为先施以窜配之典。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稚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荣,右副承旨尹兴圭,同副承旨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李正耆,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金始渊,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六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光正状启内,阳智县还谷始逋仍逋及三税未纳之前后守令,并令该府拿问严勘事,启下,而该邑前县监闵铣、李台升、徐鸿辅、李秉国等,才已捧现告以来矣。闵铣下去京畿骊州地,李台升下去竹山地,徐鸿辅下去抱川地,李秉国下去高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李正耆〈缘故出〉。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兴圭〈病〉。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徐相教〈仕〉。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右承旨李敦荣,右副承旨尹兴圭,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荣,右副承旨尹兴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礼曹言启曰,濬源殿影帧奉还时节目,就议大臣,务从省简以入事,伏承大王大妃殿传教矣。臣元容,就议时、原任大臣,原节目中陞轝陞座之节,依大臣议,不为磨炼,陪从官员中礼曹郞厅省减,摄司仆寺正、摄左通礼一员,兼为举行,炉合差备,亦以一员举行,奏时官及沿路骑拨,并置之,节目更为厘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三日建阳门入直把摠柳永鲁,以食代军卒,晩时等待,而点考时掌务军之不即现发,束䌸露胫,跪坐瓦砾,有骇听闻,阙点军掩置之罪,自有当律,而法外施刑,举措骇妄,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砥平县监李禄在,为先施以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禄在庆尚道善山府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道配所,何如?传曰,允。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尹兴圭〈式暇〉。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气候一样,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宪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宪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相璜,左议政朴宗薰有身病,右议政李止渊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徐畊辅启本,安边前府使尹滋耕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大王大妃殿传于徐宪淳曰,今见北伯查启,安边前倅蔑法肥己之罪,可谓罔赦矣。岂知法从之列,有此大无良之类乎?依前倅例,令该府严问,捧口供以入,今此查启,若是明的,别无顾藉,则前启之不为同入,虽未及察,若无今番行查之举,几使如此之墨倅,独为幸逭,道臣岂免当初疏略之罪乎?该道臣施以越俸之典,如是而又或有有罪而免罪者,实非到底对扬之本意,更为十分详察,无惮烦复,随现登闻事,回谕。
○徐宪淳启曰,行大司宪宋稚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李正耆,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赵云澈,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影帧模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正本着彩,今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影帧模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影帧奉还时,神辇当为修改矣。外司仆寺所在神辇奉来,都监奉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设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一遂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磨炼。
○徐宪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洪穉圭状启内,蔚珍前县令金景贤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景贤下去忠清道燕岐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庆州前府尹李寅弼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阳智前县监徐鸿辅、李秉国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李正耆〈坐〉。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金大根〈病〉。右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徐相教〈仕〉。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甚gg事g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右承旨李敦荣,左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荣,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李光正移文,则以为,果川县乡校圣殿正间渗漏,将以今春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果川县乡校圣殿修改,当于今春释菜,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咸镜监司徐畊辅启本,安边前府使尹滋畊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大王大妃殿传曰,依前倅例,令该府严问,捧口招以入事,命下矣。尹滋畊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李正耆〈坐〉。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同副承旨徐宪淳〈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徐珖辅〈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徐相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相教改差,代以徐珖辅为假注书。
○行都承旨赵秉龟,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尹兴圭,同副承旨徐宪淳等启曰,臣等伏见慈教下者,乃有安置罪人姜时焕放释之命,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继之以忧惋之至,惟彼时焕,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诿以言事,肆发凶悖之说,及其就鞫,专事掩秘之计,狱情未究,酌处遽降,舆情愤郁,尚今如沸,而忽有此万万非常之特旨,丝纶一布,堤防必坏,其何以严上下之分,破中外之惑哉?臣等职在惟允,义难缄默,玆敢相率仰吁。伏乞殿下,亟禀东朝,即赐反汗,俾王纲臣分,毋至隳坏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姜时焕处分,出于东朝特教,卿等职是惟允,异于台阁,即为颁布。
○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尹兴圭等启曰,臣等俄于姜时焕特放之命,敢效缴还之义,冀降反汗之音,及伏奉下答,不惟不赐兪允,乃以职是惟允,异于台阁,即为颁布为教,臣等尤不胜忧叹抑郁之至,莫严者堤防也,莫遏者公议也。台阁之地,惩讨虽重,惟允之职,匡救居先,则臣等非不知烦渎之为惧,而成命之下,奉行无路。玆敢疾声申吁。伏乞更禀东朝,亟许收还焉。惶恐敢启。答曰,已谕于前批,勿烦。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义禁府启曰,安边前府使尹滋畊口招原情云云。传旨内辞意,发问目反复究问,专事漫漶,终不直陈,论其情状,尤极痛惋。此等罪囚,不可以曾经侍从,循例施行,刑推得情,何如?启。大王大妃殿传于尹兴圭曰,尹滋畊段,观此原情,别无可为发明之端,不须更问,依已往诸倅例,远岛定配,可也。
○尹兴圭,以义禁bb府b言启曰,时囚罪人尹滋畊口招公事,大王大妃殿传曰,观此原情,别无可为发明之端,不须更问,依已往诸倅例,远岛定配事,命下矣。尹滋畊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远岛定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乐安郡守张东七,金浦兼任通津府使洪𣜰,拿问勘处事,传旨启下矣。张东七下去庆尚道仁同地,洪𣜰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照目,粘连庆州府前府尹李寅弼矣本府议启内,歉馀民势,虽曰,困极,倭米输纳,自有定期是白乎则,拖过三冬,尚不尽送,致有道臣请罪之启,揆以法意,不可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阳智前县监徐鸿辅、李秉国等矣本府议启内,徐鸿辅段,邑既破败,岁又荐歉,流来积逋,耗上添耗,毕竟未捧,至于一万五百馀石之多,虽异始逋,且云报营是白乎乃,既未准数捧上,又此袭谬磨勘是白遣,两税各项上纳,虽有些少之所捧,尚多全数之未纳,囚拱皆已首实,当律难逭照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秉国段,夏年所捧,较诸分给之数,尚有馀者,而既即径递,未及磨勘,则未捧与否,似无可论是白遣,五月赴任两朔居官,则凡诸般上纳之为多年积逋者,未暇收捧,该囚供辞,容或无怪是白乎矣,未捧未纳,法意非轻,有不可全然容贳,以此照律罪,徐鸿辅段,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李秉国段,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徐鸿辅段,功议各减一等,李秉国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应教李时在,副应教洪说谟,校理赵云澈,副校理赵然春、成原默,修撰任百经、韩宓履,副修撰李殷相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慈教下者,有姜时焕特放之命,相顾愕贻gg愕眙g,继又忧叹之至。噫,彼时焕,关系负犯,固何如?王章未伸,舆愤尚激,而今乃有此万万非常之教,圣意虽出于好生,堤防从此而隳坏,宁不凛然而寒心哉?臣等忝在论思,泯默不得,玆敢联陈短箚。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许反汗,以重王纲,以严刑政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虽请反汗,姑不颁布,何遽纷纭乎?
○奉朝贺南公辙,领议政李相璜,领中枢府事沈象奎,左议政朴宗薰,右议政李止渊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伏奉慈教,有岛置罪人姜时焕特放之举,惝恍忧惑,莫晓所以,将谓其人不足诛,其罪容可恕,一时行遣,有可以蔽罚而赎愆己乎?左右顾而诚不得其说,时焕之疏,旨意之憯,包藏之凶,果何如也?大小廷臣之齐声致讨者,夫岂有私恶于如时焕一匹夫而然哉?由其有大可忧大可惧大有关于臣分民彝者存焉故耳。毕竟酌处,特出于天地好生之德意,而慈教又申复再三,臣等伊时,虽不敢争之甚力,至今舆愤未泄,不敢不以刑政之有失,相顾忧叹,法有当施而不施者,是谓失刑,恩有不当施而施者,是谓失政,今此非常之处分,既失之于前,而又遂之于后,国有刑政,于是乎两失之矣。典宪一坏,义理无防,丑孽恣行,国其如何?永念及此,尤不胜凛然而心寒,玆敢联控愚忱。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仰禀东朝,亟寝成命,庸答群下如沸之情,永杜方来无穷之忧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姜时焕事,东朝处分,岂无斟量而然?卿等俱以老成之人,又何如是争执乎?所请不允。传于金大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李正耆〈坐〉。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徐珖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右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尹兴圭,同副承旨徐宪淳等启曰,臣等相率联吁,今为三次,是岂可已而不已者耶?诚以刑政失当,则义理将晦,以至于国不得为国故耳。噫,彼负犯至重,盘核未究,缕息尚贷,王章莫伸,岁月愈久,而舆情愈郁。今若谓之稍久,遽议全释,则将何以折奸萌而解群惑,存国纲而壹民志哉?大僚三司,交章覆难,此可见举世之公议,而兪音尚靳,臣等尤不胜忧惋抑郁之至,玆又冒死联吁,伏愿更禀东朝,即收成命焉。惶恐敢启。答曰,前批岂不云乎?职是出纳,而至于经日相持,有乖事体,更勿烦聒,即为颁布。
○金大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尹声大状启誊报,则机张县监定配罪人,逃失过限未捕,而该守令论罪,依甲午定式,姑为安徐为辞矣。甲午著式时,盖因狱囚之逃躱,明有谋逐之证招,有所参酌定制,而至于编配罪人,初不并举,本律自在,甲午以后一二邑,亦以此勘罪,则今此道启之不为区别,混请安徐,未免错认,有违法例,原状启还下送,该道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以义禁bb府b言启曰,时囚罪人徐鸿辅,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徐鸿辅功议各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原州牧保安驿,徒二年定配,勿拣赦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奉朝贺南公辙,领议政李相璜,bb领府事b沈象奎,左议政朴宗薰,右议政李止渊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昨进联吁,窃附覆难,即举国同声之辞也。及奉批旨,诲谕郑重,不赐开允,臣等于是,不胜抑郁,继之以恐惧忧虑之至,彼时焕,语犯莫重,包藏凶谲之真脏断案,我慈圣既已照烛无馀矣。方其讯鞫,亦将以伸圣孝而致天讨,乃其供招荒诡,辞语悖慢,渠罪益彰,群情煎沸,而特以好生之德,过加涵贷于必不可贷之地,投之海岛,假以喙息,义理则阏而不明,公议则郁而未伸,有识之忧叹,容可已哉?盖凶丑之雠视国家,积有酝酿,煽动矫诬,愈往愈奇,甚至于时焕之疏出,而观形察影等句语,即裕贼凶疏中曲堗徙薪之后殿,旨意脉胳gg脉络g,和盘托出,核之不能到底,劈之犹未痛快,故毕竟有向者膺彦之凶言凶图,乃出于虮虱之微,传袭有自,殆似板印而线贯,每一念到,不寒而栗,臣年前所云怪鬼接踵之虑,岂真过语也哉?夫刑章者,将以惧乱贼而折奸萌也。霜之未冰,君子履之,犹必怵焉警畏,惟恐辨之不早,况此积阴潜滋,肆厥踯躅,不翅将凝之霜,而始既失之太宽,遽又疏放,略不留难,则何以消阴慝而扶阳刚乎?其所阙系,不但目下堤防之不严而已。此臣等所以懔然而惧,颎然而忧,中夜绕壁,相率申复,不得请则不知止也。伏乞圣明,穆然三思,仰禀东朝,亟收成命,俾王纲存而世道靖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慈德如天地覆焘,于虮虱之贱何诛乎?处分已下,予小子惟当奉而行之而已。卿等谅之,更勿烦请。仍传于尹兴圭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右副承旨尹兴圭,同副承旨徐宪淳等启曰,臣等诚浅未格,徒犯渎挠,冞增悚闷,继以忧叹,臣等虽甚愚迷,岂敢不仰揣我慈圣殿下处分之特下,寔出好生之德,我殿下允兪之尚靳,亦在承顺之意哉?然一吁再吁,至于三四,不得请则不已者,我圣上亦岂无俯烛其所以然哉?臣等之所执者义理也,所严者典宪也。苟其不悖于义理,无乖于典宪,则固当奉承之不暇,顾何敢自干于方命之诛乎?噫,此罪人之三载岛置,尚云失刑,一朝宥还,讵可拟议,上下相持,徒损事体。伏乞穆然深思,更禀东朝,即赐收还,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已谕于前批,勿烦。
○以右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应教李时在,副应教洪说谟,校理赵云澈,副校理赵然春、成原默,修撰任百经、韩宓履,副修撰李殷相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昨于姜时焕宥释之命,窃不胜忧慨之忱,相率陈吁,冀蒙反汗,及伏承批旨下者,天听愈邈,兪音尚靳,固知臣等诚浅辞拙,有不足仰槪于圣衷,第伏念刑章,有国之所重,弛张,圣王之所慎,苟或施恤于不当恤之地,则反为失刑之大者矣。噫,彼时焕,负犯果何如也?关系亦何如也?假托进言之名,暗售诪张之计,捏合不当之事,肆犯莫重之地,究厥祸心,万戮犹轻,讯核未竟,恩贷旋降,勘律只施于岛置,假息已久于覆载,彝宪未伸,舆情尚沸,夫何全宥之命,遽下于赍郁之馀,使彼凶孽之类,复睹天日之明,有若寻常罪谪曲畀宽恕之类也哉?伏念我慈圣殿下,以天地好生之德,际阳春发荣之辰,包荒匿疵,靡物不推,虽彼枭獍之罔赦,犹期龙蛇之化赤,臣等固当庄诵攒祝,对扬不暇,而王纲一隳,则渐有解纽之患,堤防一坏,则实无惩恶之惧,顾臣此言,非独一人之愚见,抑亦举国之公共,是岂可已而不已也哉?玆又联控愚忱,仰渎崇严,伏愿圣明,念王章之至重,轸群情之莫抖,仰禀东朝,亟收成命,毋使法纪颓而舆愤激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昨批已谕,又何云云也?
○行大司谏安光直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慈教下者,有楸子岛安置罪人姜时焕放送之命,臣始焉愕贻gg愕眙g,继以忧惋,实为世道无穷虑也,国家之所赖以维持者,刑政是已,刑政失其当,则堤防坏而国不得为国矣。时焕之年前一疏,外托陈弊之言,内肆犯分之心,包蓄莫揜于怨怼,句语专出于讥讪,全篇簸弄,有非今日臣子,所可萌心而发口者也。即此而渠之断案已成,固难逭于无严不敬之诛,而及夫鞫庭盘核之下,专事漫漶,尤极狡恶,未施当律,轻加酌处,已是失刑之大者,有识之忧叹,厥惟久矣。今此全释之命,忽下于意虑之外,臣未敢知慈圣处分,或为其出于言事而然欤?其所谓时弊之条陈者,全没肯綮,特借此以售其包藏之凶,则是岂可以出于言事而曲加贷宥者哉?时月稍久,而舆愤益激,王章未伸,而霈典遽降,诚恐刑政由是而益紊,堤防由是而益坏,世道之忧,将有懔然而不胜言者矣。忧愤之极,冒死仰吁。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寝成命,俾世道靖而王纲尊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不见昨日大臣联箚之批乎?东朝处分已下,勿复争执。
○持平李义晋疏曰,伏以即伏见慈殿下教,有岛置罪人姜时焕放释之命,臣不胜万万惊惑也。盖其疏语,包藏之凶憯旨意之阴慝,集宵小之态,酿乱逆之阶,究厥罪犯,诛殛犹轻,而当初酌处,已是失刑,舆情愤郁,至今未已,曾未几何,霈泽轻加,有若寻常编配之循例赐宥者,如是而不逞之类,何所惩畏,将颓之纲,何以维持乎?诚不料圣明之朝,有此过举,而世道之忧,不知攸届。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亟回三思,仰禀东朝,还寝姜时焕放送之命,以光圣德,以靖人心,千万幸甚。仍窃伏念臣本以贱品,猥忝台端,言议风采,初何尝一分近似,而适值享役在前,署经有命,逃遁不得,章皇出肃,而因仍盘礴,课日违傲,私心惶蹙,夙宵靡措,而今于公论方张之时,又未能争可否于殿陛之上,寥寥数语,便归随众,台体扫地,将焉用此?伏愿圣慈,递斥臣职,俾言地毋玷,微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谏长之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尹穳疏曰,伏以臣即伏见院议批下者,始知有楸子岛安置罪人姜时焕特放之命,臣于此不胜愕贻gg愕眙g,继之以忧叹之至也。噫嘻,时焕之当初凶疏,外托言事之章,内售嫁祸之计,肆犯莫严之地,自干不敬之诛,民彝斁矣,臣分蔑矣。伊时盘核之未竟,遽有岛置之径勘,已是失刑之大者,国人之舆论,皆曰可杀,举世之公愤,尚此如沸,以若罪犯之至重,非可以遽然拟议于疏荡之中,而今忽特宥,不小难慎,未敢知圣意,何为而有此过中之举乎?遇庆广霈,虽出于好生之圣德,惟彼时焕,负犯至重,关系甚大,岂可与寻常杂犯之遇赦蒙宥者,一例举论乎?窃恐堤防由是而渐坏,刑政由是而不严。伏乞仰禀东朝,亟寝成命,以存国纲,以从舆论焉。仍伏念臣庸愚谫劣,最居人下,清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自顾蔑如,未敢为承膺之计,适值贺仪之诞举,为参嵩呼之晠礼,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分义,而第臣禀质脆弱,素多贞疾,仅存形壳,不比恒人,近又重患血证,逐日泻下,跨朔委笃,种种丑秽之状,有不敢烦陈,而虽以目下证形言之,血脱胃败,食饮全却,神昏气薾,振作无望,日事违傲,冞增悚恧,玆敢披沥仰渎。伏乞圣明,亟赐镌递,无旷台阁之职,俾得调治,以遂生成之泽,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谏长之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李经在疏曰,伏以臣昨伏见院启批旨下者,始知有安置罪人姜时焕放释之命,臣于是不觉惝恍愕贻gg愕眙g,继之以忧惋也。噫,时焕之当初罪犯,实系罔赦,而狱情未究,酌处从轻,竟使当律莫施,而舆愤愈郁矣。忽此非常处分,至命全宥,院启覆逆,反承颁布之教,堂箚继陈,尚靳收还之音,好生之德意,臣固钦仰万万,而窃恐堤防由是而不严,法纪由是而益紊,岂不大可寒心哉?臣职忝言地,不容含默,玆陈短章,窃附愚悃。伏愿圣明,仰禀东朝,亟许反汗,以重王纲,以严刑政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谏长之批,勿烦。
○大王大妃殿传于尹兴圭曰,政院事,极为慨然矣。传教之下,今已经宿,而尚不颁布,此命令阏而不行,为今日君上者,不亦难乎?从今更不欲下教,政院知悉。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尹兴圭〈坐〉。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徐珖辅〈仕〉。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右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李正耆,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坛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宪淳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矣。西部以无乎报来,故中部、东部、南部、北部所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李时在,副应教洪说谟,校理赵云澈,副校理赵然春、成原默,修撰任百经、韩宓履,副修撰李殷相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因一姜时焕宥释之命,课日交章,屡渎宸听,及伏承批旨下者,非徒兪音之尚靳,反致纷纭之为罪,臣等承命惶蹙,继之以抑郁弸中矣。渎挠之罪,臣虽甘心,而忧慨之忱,有难自已,臣等岂或有私恶于其人,终始断断,至此之甚也。顾其所犯,大有关于臣分民彝,臣分一坏,则王纲不立,民彝一隳,则世道不靖,惟彼凶丑之酝酿煽动,盖亦已久,而传袭有自,滋蔓不息,上而有裕贼之前矛,下而有膺彦之后殿,表里相应,一串贯来,此岂不大可惧哉,大可忧哉?似此凶竖,固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当初东朝处分,虽出好生之德,遽降参恕之教,而群下之赍郁,则至今靡已,假息岛中,曾未几年,全宥之命,更下于今日,岂意圣明之朝,有此过中之教也?侀宪之科,一成则无改,长奸之戒,太宽者为惧,是乃圣王御世之柄也。今殿下不此之忧,而施宽于不当宥之罪,苟或若是而不已,则乱臣贼子,将无以知惧于后日,此乃臣等所以言之不已,争之甚力也。台章迭发,相箚再登,此莫非出于忧爱不能不然者也。宸衷莫回,反汗尚迟,已不胜闷菀之忱,而院启覆难,亦由于举国共公之论,则惟允之地,顾其职分然矣。昨伏见慈教下者,有以传教之径宿未颁,至下过当之教,辞令之间,虽致一时之激恼,臣愚死罪,窃为之惜此举也。惟圣明,勿以人废言,渊然深思,亟恢圣聪,仰禀东朝,还寝成命,一以答沸郁之舆情,一以杜方来之乱萌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不见台批乎?勿烦。
○大司谏安光直,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昨陈沥血之章,颙俟反汗之音,及伏承批旨,未蒙开纳,至以勿复争执为教,此莫非臣等诚浅辞拙,未能孚格之致,满心惭悚,益无容措,第伏念莫严者王章也,莫遏者公议也。王章不伸则乱萌滋长,公议或屈则民志靡定,此圣人所以兢兢乎奉天而行讨者也。噫,彼时焕之所犯,苟有可以一分容贷者,则臣等亦何苦而历日争执,可已而不已哉?惟其乐祸之心,惟意诪张,干纪之罪,实关名义,尚今假息已是刑政之屈,而不料非常之处分,遽拟宥释之科,国论沸郁,莫可抑遏,而揆箚院覆,一未见槪,必欲力遏而强抑之,臣等实未敢知此等举措,何为而出于圣明之时也?臣等之所深虑而大惧者,惟在乎刑章一挠而纲纪圮绝,堤防一坏而义理斁丧,干犯之类,无所知惧,阴邪之徒,益复增气,国家将来之忧,实不知税驾之所,然则今日举措之如何,庶不待臣等之辞毕,而得失可知,是岂可以成命之已下,而犹且靳持,以滋中外之惑哉?忧慨转深,相率联章,仰吁于圣明之下。伏乞渊然深思,亟禀东朝,收还成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政院尚未举行,未知卿等所争者何事。勿烦。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李正耆〈坐〉。右承旨李敦荣〈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徐珖辅〈仕〉。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朴歧寿,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右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相璜,左议政朴宗薰有身病,右议政李止渊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训戎佥使赵镇溥,高岭佥使柳翊鲁,夞怪万户金镀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大根,以备边司言启曰,词讼剧地,不容旷务,刑曹判书方有未差之代,永兴以北路经赈之邑,屡当递易,而况值举行旁午之时,今又有阙,不可不各别择差下送,令政院,政官牌招,并开政差出,永兴府使待下批,仍令当日辞朝,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进,参判赵斗淳,参议林翰镇并牌招不进,同副承旨徐宪淳进。以申在植为刑曹判书,李泰淳为兵曹参判,李种祜为敦宁都正,李嘉愚为知经筵,金兰淳为知义禁,洪在果为户曹正郞,金英根为注书,李兰孝为典狱参奉,郑日永为永兴府事,李用观为砥平县监,奉常奉事单赵光濬。前郡守申义显赠兵参例兼,前府使申凤周赠左承旨例兼,已上全罗兵使申性浩两代。
○兵批,行判书权敦仁病,参判未差,参议赵奎昇入直进,参知蔡弘勉受由,右副承旨尹兴圭进,同知柳仁浩,佥知李种祜、张斗斌、沈能勋,大护军赵秉铉,护军郑鸿庆,副护军郑㝡朝,副司果尹教成、辛涵,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徐得淳为景慕宫令,兼待教单金英根。
○尹兴圭启曰,新除授注书金英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徐宪淳等启曰,伏以臣等课日齐吁,冀回天听,及伏承慈教下者,辞旨截严,有非臣子所敢承闻,臣等震剥懔怵,罔知攸措,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噫,彼时焕,真赃断案,传袭有自,毕露无馀,以若负犯,遽议全宥,古今天下,宁有是耶?臣等非不知奉承之为恭,渎扰之为惧,而宁被斧钺之诛,不敢为举行之计者,此固臣分之不得不然也。竟日俟勘,终难泯默,玆敢冒万死相率申吁。伏乞圣明,更禀东朝,亟允群请,仍治臣等方命之罪焉,惶恐敢启。答曰,课日渎扰,于心安乎?勿烦。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秉龟曰,传教之下,历屡日而终不颁布,此予言未能相孚于群下之故也,如是而何以对朝臣乎?自今凡干公事,勿为入禀。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传教尚不颁布,此非儿戏也弄谈也,而多日相持,此何体面乎?若又终不颁布,则凡于公事,勿为捧入。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秉龟曰,此人之疏,举朝声讨,以语犯莫重,至于设鞫,故末抄酌处,岛配为之,然其言则果切时之言也。其曰辅幼摄国,治日少乱日多,灾异叠见,警告丁宁,观形察影,必有所由者,虽未知旨意之何居,而予则诚药石也。且今岁月稍久,合有参量之道,楸子岛安置罪人姜时焕,特为放送。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秉龟曰,俄者公事勿入之传教,还收。
○以右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林翰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应教李时在,副应教洪说谟,校理赵云澈,副校理赵然春、成原默,修撰任百经、韩宓履,副修撰李殷相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亦具彝性之物也。目见凶丑傅生之几,不胜漆室忧国之念,相率陈吁,亦既屡日,而忱诚浅薄,孚格无路,镇夜徊徨,绕壁不寐,噫,彼一个岛囚之关系时忧,胡至于此极也?窃惟人心陷溺,民彝斁绝,雠视君父,祸乱家国之徒,一则曰,裕贼之唱始也,一则曰,膺彦之踵后也,天讨既行,国是自定,而惟彼时焕,闯呈一疏,传袭于裕贼,售祸于膺彦,凶图逆节,吁亦憯焉。凡今日北面于圣朝者,孰不欲食肉而寝皮哉?误蒙宽贷之恩,久处假息之地,义理由是而益晦,世道由是而不靖,有识之忧叹,群情之沸郁,厥惟久矣,而今玆全宥之命,又何为而致也?大僚,殿下之股肱也,台阁,殿下之耳目也,以此股肱之良耳目之亲,历日覆难,冀回宸聪,而听卑之天,终靳一兪,上下相持,徒损国体,屡渎之罪,虽在于群下,𫍙𫍙之拒,亦不能无憾,窃为殿下惜此举也。惟我慈圣殿下至仁大德,若天地之覆焘,无物不化,咸与维新,虽彼鬼蜮之类,谓将同归于陶匀,而生道杀人,亦有其理,大舜之圣焉,而四凶莫逃其罪,夫子之仁焉,而少正终伏其辜,则似此凶竖之屏置海岛,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尚欠仁政之为累,遽降疏放之命耶?伏愿殿下,俯循舆情,仰禀东朝,亟赐开允之音,以杜乱逆之萌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前批,课日如是,能无渎扰之叹乎?勿烦。
○大司谏安光直,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等联名箚曰,伏以事有必争而不得于争者,积诚而蕲格,言之可已而不获乎已者,疾声以动听,此理势之所必至也。臣等再渎疏吁,一靳兪音,由其诚之不积,不足以格宸衷,声之不疾,不足以回天听,然而事有必不可不争,言有必不可但已,则臣等亦安得徒怀烦屑之惧,不思所以益殚忱诚,申复呼吁,以蕲孚格而感回也哉?惟彼时焕,负犯之至重,情节之至憯,其源委脉络,照㫼可见,一种邪说,酝酿已久,数句凶言,传袭有自,前乎踵凶贼之印套,后乎作祸乱之源本,实是覆载之所不容,而假息海岛,天网太恢,不意全释之命,忽加于凶丑,有若寻常罪犯之遇赦蒙放者然,诚恐已坠之民彝,益无可明之日,已屈之王章,益无可伸之期,将何以惧乱贼于当世,杜祸乱于将来乎?思之及此,实不胜懔然而寒心也。即伏见慈圣殿下下政院之教,辞旨截严,有非臣子所敢承闻者,使覆难之地,迫于严命,至于颁布之境,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窃为圣朝惜此举也。此虽出于我慈圣至仁盛德无物不遂之念,而其为骇物情而咈公议,当复如何哉?以若无前之凶孽,有此非常之霈典,国论沸腾,舆情转激,义理由是而益晦,忧虞由是而益深,此臣等所以沥血力争,不得请则不知止者也。玆又不避烦猥,冒死联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寝成命,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玉堂之批,勿烦。
○判义禁金箕殷,同义禁李羲肇、郑鸿庆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大王大妃殿传教下者,有楸子岛安置罪人姜时焕放释之命,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继以忧惋之至也。噫,彼时焕,渠之真赃断案,具载于渠之凶疏,旨意之闪忽,遣辞之凶悖,其平日之包藏,和盘而托出,国有常刑,渠焉敢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而当初岛配之处分,已是失刑之大者,曾未几何,遽下此万万非常之教,有若轻犯薄谴之寻常赐环者然,堤防自此益坏,乱贼无所知惩,宁不大可惧哉?如此负犯至重之类,初不可拟议于放释,故成命之下,无以举行。玆敢联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仰禀东朝,亟赐反汗,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不见大臣、三司诸批乎?况金吾与台阁有异,即为举行,可也。
○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尹兴圭,同副承旨徐宪淳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俄伏承慈教下者,以前下传教之未即颁布,至有公事勿入之命,万万震懔,万万霣越,直欲求死而不可得,臣等之罪,臣等自知,只缘臣等之无状,致此辞教之过中,臣等之罪,到此虽万被诛殛,不足少赎也。泥首缩伏,恭俟斧钺,即是臣分之所当然,而奉此非常之严旨,晷刻晏然,亦非臣分之所敢出,玆敢沥血联吁,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亟禀东朝,即收公事勿入之教,以光恢弘之盛德,仍治臣等方命之罪,以励朝纲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朝者严教,因卿等不为举行之故,有此一时匪怒之教,今已举行,当仰请收还矣。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式暇〉。行左承旨李穆渊〈未肃拜〉。右承旨李正耆〈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同副承旨徐宪淳〈缘故出〉。注书一员未差。金英根〈在外未肃拜〉。假注书徐珖辅〈仕直〉沈敦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金英根在外,代以柳兴吉为假注书。
○徐宪淳启曰,注书金英根,时在黄海道载宁郡,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柳兴吉在外,代以沈敦永为假注书。
○传于徐宪淳曰,右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子))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穆渊落点。
○传于金大根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工换房。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稺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右兵使李儒常状启,熊川县月课火药铅铁丸受来公文,尚不考还,有限封启,因此愆期,惶恐待罪事,传于尹兴圭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大根,以礼曹言启曰,臣元容,与户曹判书臣赵寅永,进诣皇坛奉审,则黄花席一件,外板门内别纹六张,付地衣一件,雉尾帚一柄,雉尾币筐盖具二坐,座面纸一件,馔卓巾三件,尊卓巾、勺洗卓巾各一件,纸榜卓巾二件,黄帕一件,笾五个、䇺三个,笾羃、鼎羃、尊羃各二个,大牲匣、小牲匣、俎床隅板各一坐,阙字牌雨备一件,雨伞一柄,移安时所用黄木担乼一艮衣,奉室风遮大草芚二浮,悬竹二个。敬奉阁风庶大草芚二浮,悬竹二个,香大厅白纹席十五张,付地衣一浮内六张,从享位彩花席一张,雉尾帚一柄,典祀厅仰遮六油芚一件,御斋室风遮大草芚二浮,悬竹四个,黄仪仗木甲二件,雨备一件,勺洗卓一坐,銮刀铃一个,以上破改备。𨱎东海一坐破,添铁修补,坛上甲黄幕一浮内二幅,甲黄帐一浮内二幅,内甲黄帐二浮内一幅,外甲黄帐二浮内一幅,油遮日二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木内挥帐二浮内一幅,前面黄帐一浮内一幅,白木外挥帐二浮内一幅,黄绵丝,大束乼、中束乼各一艮衣,小束乼四艮衣,三甲所三艮衣,广别大束乼、中束乼各一艮衣,排设竹五个,白木九幅袱一件,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一浮,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二艮衣,排设竹五个,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二浮内五张,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典祀厅油遮日一浮内六张,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以上并破,改备修补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洪稺圭启本内,春川前府使李在鹤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在鹤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安置罪人姜时焕放送事,承传启下,而罪犯至重,不敢举行,冒万死相率仰吁,批旨内,有即为举行之命矣。若此负犯之类,固无以遽议放释,而台启方张,臣府例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奉朝贺南公辙,领议政李相璜,领中枢府事沈象奎,左议政朴宗薰,右议政李止渊等联名箚曰,伏以国家之所以驭世,刑政是已,人臣之所以借手,义理是已,刑政失当,则乱逆无所惩畏,而国不得为国,义理不明,则彝伦随以斁败,而人不得为人。今此姜时焕处分,实是刑政之大关系,而义理之深长虑,此乃群下之屡干严威,力争不已者也。噫,向来时焕之疏,岂无所由而发哉?盖一种不逞之徒,积怀怨怼之心,常售坏乱之计,朝家之前后声讨,非不严也,而潜结幽阴,寔繁其丑,如裕疏焕奏之为凶为贼,虽妇孺,亦皆知之,苟有一分彝性,孰敢甘心护法,同归恶逆,而奈其枭肠已染,暋不知变,外似殊途,内实同贯,凭借言事,伪饰沽直,而指斥诬逼,显有传袭,无严叵测,宁不愤惋?情节初未穷核,喙息尚此假贷之故,诖误迷惑之类,暗地增气,隐若有恃,甚至于膺中、公彦辈之煽唱称乱,作为借口肆凶之资,苟究其源委脉络,即是凶徒中改头换面者,此可以寻常拟议于全释也哉?虽以慈圣下教观之,其疏中诸条句语之旨意所在,明有俯烛者,在渠便增万重铁案,而犹以药石二字假借之,若谓幺麽一时焕之疏放,无足甚害于刑政义理,则彼挟杂尝试阴售祸心之憯慝情状,真有所遗照而然也。藏垢含污之量,固失太宽,而折奸殄凶之道,宁容少忽?魑魅之形,既莫逃于天鉴,鲸鲵之种,终难变于造化,臣等所大忧大惧者,专在于养痈滋蘖,必溃必蔓而后已也。喉院之缴还,即职耳,竟因慈圣不敢承闻之教,至于颠倒颁布,在圣人体下之义,恐不宜如是督迫也。臣等日前再吁,诚浅辞拙,未蒙开纳,而一段忧爱,历日耿耿,玆将前箚馀意,又敢申控。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仰禀东朝,姜时焕放释之命,亟许反汗,慰举国之公论,杜将来之乱兆,前后辞教之过中者,亦赐还收,以光慈德,千万颙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前批已悉告予意,卿等又何不谅如是?严教才已蒙收还矣。仍传于金大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行大司谏安光直,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镇日疏吁,窃附争执,而辞未感尊,诚阻听卑,未蒙一兪之音,祗犯屡渎之辜,臣等益切悚懔,继之以抑郁也。臣等虽甚愚迷,亦具彝性,岂不知历日强聒之万万屑越,而顾其关系甚重,覆难为急,宁被烦猥之诛,不敢为承顺之恭也。时焕一虮虱之贱耳,小大一辞,力请反汗,龂龂不已者,夫岂有他故哉?诚以负犯之至憯,包藏之极凶,王法之所必不容也。盖其根窝有因,路线可寻,酝酿积久于怨怼,情迹莫掩于讥讪,闪忽簸弄,直逼名义,此实贼边之立帜,暗中之伏弩也。后乎裕贼而传袭乎裕贼者,时焕是已,前乎膺彦而张本乎膺彦者,时焕是已,时焕即一裕贼之幻身,而膺彦之前茅者也。裕贼之为逆,童孺之所必知,膺彦之为凶,神人之所共殛,而时焕则惩讨不行,独漏宪章,始也失之宽纵,今又遽然议释,刑政之失,庸有大于此者乎?同声之论,大僚既屡陈之矣,儒臣亦力争之矣。以至执艺之疏出,而一世之公论可见,公议所在,虽君上之尊,有不可沮遏,而一向靳许,不少槪纳,𫍙𫍙之拒,实非圣世之所宜有也。伏乞深思翕受之义,亟恢转圜之量,仰禀东朝,收还成命,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以为靖世道壹民志之道,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处分已下,何乃聒聒不已?勿烦。
○右承旨李敦荣疏曰,伏以臣病伏床笫,旷仕弥旬,亏损义分,惟谴何是俟,至于目下有非常之处分,而不能联参于缴还之启,诸僚荐承严教,而亦不能进效匡救之义,惶愧忧惋,如不欲生,彼姜时焕之疏,其意岂真出于言事,而又岂出于陈弊乎?不过借言事陈弊之名,而欲逞其包藏不轨之凶图耳。渠虽阴晦其旨意,横竖其句语,欲使观者,骤莫寻其端倪,然其传袭之有自,茅殿之相应,实有莫逃其情状者,自有君纲民彝以来,曷尝见以若凶丑以若负犯,而得全其首领者乎?始之假贷一息,置诸海岛,已是失刑之大者,况不止于假息,而乃至于全释乎?国有三尺,宁有是也?伏愿渊然深思,仰禀东朝,收还成命焉。舆情不可拂,王法不可挠,惟圣明念哉。顾臣病状,气逆而血吐如注,风肆而头晕如旋,骎骎然真元陷脱,而食饮阻隔,今至于扶接不得,而起居不能自由,目下实状,万无以弹束供职,课日违召,积犯逋慢之诛,病思惶隘,重添一病。玆敢尾胪情实,冒渎崇严,并垂愍谅,亟赐镌汰,使公法、私分得以两伸,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身病既如此,许递。
○应教李时在,副应教洪说谟,校理赵云澈,副校理赵然春、成原默,修撰任百经、韩宓履,副修撰李殷相等联名疏曰,伏以,时有可争而不可止之会,则争之不可不力也,事有可言而不可已之端,则言之不可不烦也。臣等之交章联吁,今已历五日不止,义分怵矣,国体亏矣,非不自知其可惧也,而臣等之所争者义理也,臣等之所言者惩讨也,是岂可已而不已者耶?昨伏承圣批下者,既申以前批之谕,继责以渎挠之罪,奉读未半,不觉惶汗浃背,愚衷转激也,干威之罪,虽自甘心,而牵祛之忱,尚难自已,聚首相议,冒死申暴,惟圣明少垂察焉。君纲一颓,则国不可以为国矣。义防一坏,则人不可以为人,噫,彼时焕,虮虱禀生,枭獍为肠,卵育于逆丑之馀,熏炙于凶蘖之种,酝酿既久,手脚自露,闯呈一疏,包藏凶图,观形察影等句语,沕然自符于曲堗徙薪之疏,谁意已戮之逆裕,复生于圣明之朝也?先唱才已,馀孽复起,又未几而生出膺彦,前后凶种,打成一片,审其来历,岂不凛然而惊心哉?以我慈圣殿下日月之明,亦已照烛其奸肚,昨日传教,亦举其疏中数句曰,未知旨意之何居,于此一款,亦足为渠之断案矣。王章未伸,薄勘径加,假其喙息于海岛之外,已是失刑之大者,则一失之不足,又何恩宥之复下也?群言未格,严教荐降,惟允之地,迫不获命,疏放之教,已颁于王府,闻命以来,举朝骇惶,莫知所以为言。臣恐从此以后,天网太恢,阴沴益肆,未知几个时焕,潜蓄于何地?是岂不大可惧哉,大可忧哉?玆敢联暴衷悃,申渎崇严。伏愿殿下,穆然深思,仰禀东朝,亟收昨日已颁之教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前批已谕矣。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正耆〈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同副承旨徐宪淳〈病〉。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珖辅〈仕〉沈敦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徐宪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刑曹判书申在植,知义禁金兰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李种祜,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行左承旨李穆渊,时在平安道宁边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尹兴圭,以义禁府言启曰,务安前县监郑琦和,今方待命,而时带台职,不得拿囚,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因义禁府草记,司谏郑琦和,以前任务安县监,今方待命,而时带台职,不得拿囚,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金大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洪穉圭状启誊报,则还饷未捧之春川前府使李在鹤罪状,请令攸司禀处,未捧谷一万二千五百八十六石零,修成册上送本司矣。以该府还饷未捧,有此道臣登启,该倅罪状,当自王府议勘,而道臣启本,亦有欠别白未审察者,当年应捧与限年排捧,条贯各异,不容相错,而今乃混举,并入于当年未捧之中,使当初曲轸排捧之政,无所表见,此已可惜,而此路一开,将至于排限徒属空言,毕勘转无定期,流弊所及,安知竟不漫漶而后已乎?举行断不当如是,虽以当年还饷言之,始不能董饬督捧,末乃以未捧谷数,区别衙门,成册修报,欲为仍作未捧名色,以免来头各衙门之责耗者,宁有如许事体?若此不已,还饷磨勘之法,必将荡然,而少或难捧,辄用此例,其在虑后之道,决不容泛然看过,该道臣从重推考,原成册还下送,使之如式准捧,毋敢以未捧等语,更烦上彻之意,严加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右兵使李儒常状启内,熊川县监李远振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远振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尹兴圭〈式暇〉。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一员未差。金英根〈在外未肃拜〉。假注书徐珖辅〈仕直〉沈敦永〈仕〉。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郑荩落点。
○金大根启曰,新除授司谏郑荩,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性落点。
○李正耆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学性,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宪淳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鍏落点。
○传于李正耆曰,自再明日,进讲为之。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稺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李正耆,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赵云澈,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朔下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康陵参奉所报,则本陵曲墙后年久枯朽桧木,去夜颓卧于曲墙子丑方间,内面缺落,长为二尺,广为一尺八寸云矣。陵上曲墙内面,有此缺落之患,极为惊悚,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二月初一日设行,而奉审之节,见今日势已暮,本曹堂上郞厅,待明朝进去奉审后,修改之节,即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备边司言启曰,濬源殿影帧奉还,当在不远,沿路诸邑,举行旁午,此时厨传之弊,有不可不念,京畿东北今春巡部,并为停止之意,分付三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学性。
○义禁府启目,春川前府使李在鹤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务安前县监郑绮和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bb判付b启依允。又启目,金浦兼任通津府使洪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盈德前县监宋一儁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刑,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右承旨金学性疏曰,伏以臣与行都承旨臣赵秉龟,有妻四寸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玆敢短章陈吁。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特递臣所带职名,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议林翰镇疏曰,伏以臣之庸陋,初何尝一毫近似于见职,而辞不获免,感戴洪造,淟涊泯默,冒据匪据,居然为三易月之久矣。臣诚才具疏短,见识𫍲寡,丝毫蔑效于佐衡,愧惧徒切于滥竽,祗有求解一念,未尝食息暂忘,而始因京察有期,推诿无所,旋又庆礼在前,未敢言私,到今黾勉,谅非获已,而间或一再代斲,疮疣莫掩,每自循省,悚蹙靡措,庶几日月之明,毕烛无遗,何容臣费辞自列也哉?且臣狗马贱疾,素患疝积,及今年纪既衰,闯肆尤频,而近值节换,重添外气,神精眩瞀,无以收拾,支体麻木,实难运作,贴身床笫,寄命刀圭,纵使臣无疾方强,决不当久縻重任,以贻瘝旷,况今目下病状,转益沈剧,时月之内,弹束无望,才之不逮,犹属馀事,病之难强,宜即斥退。玆敢不避猥越,据实仰吁。伏乞圣明,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公私,以遂生成之泽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李正耆〈式暇〉。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尹兴圭〈病〉。右副承旨金洙根〈坐〉。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珖辅〈仕〉沈敦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岐寿,同副承旨徐宪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尹兴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知道。
○传于徐宪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徐宪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洙根落点。
○金大根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洙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宪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徐宪淳曰,今日政,咸兴判官内移。
○徐宪淳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曺凤振,参判赵斗淳,俱以病不来,参议金鍏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参判赵斗淳,参议金鍏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待明朝一体牌招。
○传于徐宪淳曰,奉审礼堂留待。
○传于徐宪淳曰,奉审礼堂入侍。
○以左副承旨尹兴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徐宪淳,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赵秉龟,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三公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左通礼李庄緖,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安时赫,五卫将金复铉、李廷柱、李忠国,忠壮卫将李庆蕃,景福宫卫将柳仁浩、徐仁熀,文臣兼宣传官徐有薰,部将赵存一,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武臣兼宣传官全世麟,呈辞在外,过限未上来,新除授德浦佥使刘万益,老母今年为七十七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文义行,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朴宗薰疏曰,伏以,臣抱难强之疾,鞰切苦之恳,进而唐突筵席,言涉微私,退而腾暴章奏,迹犯渎亵,原其情实,亮不获已,及夫温谕郑重,隆批焜煌,勗以时艰,责以推车,此古昔盛际,所以处名臣硕辅也。臣何敢当,臣何敢当?惶惧之次,窃伏惟念冒昧支烦,宜速诛罚,而慰藉敦勉,反荷荣宠,雷霆敛威,雨露濡泽,是上天生物之仁也。然则殿下于臣,既欲其生矣,臣今疾病垂死,冀延须臾之生者,将以一递而卜之,又安得不罄所未罄,仰干好生之天也?抑臣窃有私义之不能自安于心者,臣于前章,既以贞疾癃痼之状,质言于上矣。今若仰托恩庇,厌然趋列,则是前之所陈,寔自归于不诚无实,张虚而罔上也。人之议臣者,必曰夫也,言病即邀宠而固位也。为原恕之论者,亦必曰昔者衰病,今日而愈乎?纵非本情,无说可解,白首残年,得此梁楚,宁不大有伤于廉防乎?廉防者,所以立身事君之大柄,苟无是也,何以自立?昔司马光,病辞左仆射,有曰纵陛下宽仁,微臣不知廉耻,中外有识之士,天下众庶,其谓斯何?是臣之所欲言者,古人已先之矣。居辅相之位者,当去不去,则其所关系乃如是,甚可惧也。至于重役监董,臣虽甚昏愦,敢不思之烂熟乎?臣于向日驰诣奉审也,惊陨震剥之情,尚今在中如一日,既又承命,董察于摹写之役,义当自尽,病不暇恤,窃欲竭其心力,期无一毫未尽,然后躬进妥虔,仪观物采,焕若旧日詹望焉,则非徒有以慰上下远迩之心,臣亦将有归拜之辞,况在四百年后,复得以摹画我圣祖粹容,周旋乎瑞日祥云之下,仿像乎尧眉舜瞳之前,尤岂不希贵而荣幸乎?惟其如是也,故愿及此时,卸此非分职名,庶有以专意致诚于董事之地,断断此心,亶不偶然。且政府枢衔,义无轻重,戊辰旧例,可按而行,绰有所据,究无可疑,敢因圣批之及,胪陈无隐。伏乞圣明,察臣肝肺之辞,许臣鞶褫之请,公私万幸,臣不胜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以今国事之罔涯,予岂欲舍卿,而苦恳如此,今姑勉副,大臣不以居位去位有异,益陈嘉谟嘉猷,辅予不逮。仍传于徐宪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戊戌正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奉审礼堂入侍时,同副承旨徐宪淳,假注书沈敦永,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赵徽林,行礼曹判书郑元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奏曰,小臣承命驰诣康陵,曲墙有頉处奉审,则墙外年久桧木颓卧,内面缺落,长为二尺,广为一尺八寸,所见甚惊悚矣。此与内外面全然颓圮有异,且自前或有从便修改之时,则工役似不甚钜,而解冻后即为修筑之意,申饬陵官,而陵上碑阁丁字阁,一体奉审,则俱为无頉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