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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景宗/三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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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益朴文秀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北靑府使金獻之,信川郡守李獻一,西北僉使吳纘起,善積僉使劉弼漢,神光僉使朴性儉,古豐山萬戶楊興弼。

○傳于徐命淵曰,今下弓矢,西北僉使吳纘起,神光僉使朴性儉,古豐山萬戶楊興弼等處,給送。

○沈仲良啓曰,自前親臨庭試及觀武才時,例有宗宰差出入侍之事,而近年以來,連爲頉稟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答曰,勿爲入侍。

○徐命淵啓曰,明日慕華館試才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答曰,右相進去。

○呂必容啓曰,明日慕華館試才時,兵房承旨,當以該房進去,而春塘臺試才時,□□無該房,慕華館,則何承旨進去乎?敢稟。答曰,右副承旨進去。

○徐命淵啓曰,赦令旣頒之後,禁府應爲擧行之事,一時爲急,而判義禁姜鋧昨日再違召牌,無意擧行。雖有實病,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觀武時各軍門大將,領率初試入格將校、軍兵入參,而守禦使金一鏡陳疏,雖未承批,試期迫近,明日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禦使金一鏡,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本廳將校、軍兵初試入格之類,明日觀武才時,主將不可不領率入參,而以其陳疏未承批,惶恐不敢膺命云。帥臣事體與他有別,不可以未承疏批,一向撕捱,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禦使金一鏡,再招不進,推考傳旨,又爲捧入,而疏批已下,試期隔宵。本廳軍兵試才時,不可無主將。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卽牌招。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軍兵等,觀武才初試入格中有頉之類試記中,依例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兵中,觀武才初試入格者,或有頉,則依前例,試期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上候平復,王世弟患候平復,合二慶文武科庭試設行事,命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故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十五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在前試取之數,多寡不同,或有不定額數之時,或取五百,或取二三百。今番則當取幾人乎?敢此仰稟。答曰,取三百人。

○李夏源啓曰,明日慕華館鳥銃及鞭蒭試才事,命下矣。鳥銃、鞭蒭,先試何技?而在前試才時,如有等劃,則有比較之例,鳥銃則以何技比較,鞭蒭則以何技比較乎?敢稟。答曰,先試鳥銃,而鳥銃則仍以鳥銃比較,鞭蒭則以鞭蒭比較,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觀武才時試官,依前例,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觀武才時,除初試人員,別單已爲啓下矣。其中或有遞改,或有在外未上來,或有身病,勢難應射者,故依前例懸頉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戶曹言啓曰,曾前觀武才時軍兵賞布,自其軍門上下,而至於訓局,兵曹所屬,則竝自本曹上下者,蓋其時地部經用,猶不如今日之蕩竭故也。顧今事勢,連値儉歲,稅入大縮,累經大役,儲蓄空虛。所謂流來封不動木綿,盡爲出用,加以上年給災綿田稅來隨減,至於排設房遮帳所入,勅使、倭人禮單木綿,不可不以本色取用,而其他貢物等雜上下之類,實無推移之勢,或以他條支計代給,此亦不能相繼。頃日筵中,至以各軍門銀錢布貸用之意,有所縷縷陳達矣。設令地部財力有裕,半年之內,四經勅行,三送謝使,各樣勅需,許多方物,措備之際,新捧舊儲,括盡無餘,東貸西乞,着手無地,又況勅使匪久當到者乎?將欲更申前請,各軍門綿布之所未及取用者,參酌貸來,而姑未草記矣。一邊請貸軍門所在之綿布,一邊傾出本曹如干之木綿,替當軍門所屬之賞格,揆以事理,寧有是哉?非但形勢之如許,庚辰亦有禁軍賞布,自兵曹上下之例。今此觀武才時賞格綿布,訓局軍兵,則依前自本曹上下,其他軍兵,則自其軍門及兵曹磨鍊上下之意,令廟堂卽速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以禮曹言啓曰,莊陵奉審,依北道諸陵例,五年一奉審事,定奪矣。今年當次,本曹堂上一員,依例進去,而奉使印信一顆,亦爲齎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奴婢,元來鮮少,而近來雜頉漸多,生産絶無,以致所捧零星。本院需用,極爲苟簡,目今員役等朔下,無以繼給。至有出債於錢布衙門者,殆過數百兩,而還報無路,公家之不成貌樣,莫甚於此。故昨年擧此難支之狀,逆家奴婢五十口、田畓五十結,劃給本院,以爲支用成樣之意,陳稟蒙允矣。因該曹防啓,遂至於寢却不行,而本院形勢,旣如是難支,則終不可無變通之道,不得不更此陳啓。各司遷上奴婢五十口,卽爲劃給,以爲成樣之地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兵曹言啓曰,凡被謫蒙放者,應爲奪告身。自禁府移文本曹然後,方可入錄於歲抄中,而趙時炅,上年四月放送,趙時華,今年四月放送,而禁府不卽移文,以致遺漏矣。近日禁府,始爲移送,故趙時炅則越三次,趙時華則越一次後,錄入於今番別歲抄中,事異常例,故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夏源,以成均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試紙厚薄,自有定制,一事之價,定以一兩錢。若遵用此規,則試紙,萬無過厚之理,而近來國綱解弛,士子輩不遵朝令,至於加給價本於定數之外,各司官員,又從以分付紙匠,浮出過厚之紙。今番則紙品比前倍厚,甚至褙付咨文而用之者,聽聞所及,極爲寒心。臣眞儒待罪本職之後,鎭日嚴飭主掌官,至於陳達筵中,以爲申禁之地矣。今觀監試初試一二所草記,則今番試紙,果爲比前敦厚。一所則間有書以紙好,回示終場者云,今番試紙之有違定制,據此可知。雖以事在申飭之前爲言,朝家未嘗有弛之日,則何必每每申飭然後,可以遵行乎?今番主掌官之不有本館堂上縷縷申飭之意,違例踏印之狀,誠極可駭。士子論罪一款,試所旣不能現告,則今姑安徐,當該監試初試一二所主掌官,依筵中定奪汰去,下吏令攸司囚禁,從重科罪。前頭會試試紙,一依定式踏印,而如有違令,用過厚紙者,士子一一拔去,主掌官及下吏,亦依初試論罪之意,預爲嚴明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柳鳳輝受由未出仕,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同副承旨李夏源進。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致龍病,參議李翊漢病,參知尹㝚進,同副承旨李夏源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受由未出仕,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權詹爲大司諫,李必榮、吳達海、李遇新爲僉知,李謐爲同知,李廷濟爲副護軍,李衡佐、鄭赫先爲副司正。

○假注書李匡德啓曰,臣承命馳往于龍仁魚肥谷議政府領議政崔奎瑞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垂死奄奄之中,伏蒙近侍,來宣聖批,僅得須人扶持,出拜於庭,仍以氣息益惙,神精全失,不得團辭爲說,以復聖敎,而第臣又於今番瀝血之章,未蒙開許,不覺愕然失圖,五內俱隕,而至又以卿胡邁邁,棄予若是爲諭,則臣尤驚惶震越,求死不得。若縷命不絶,或得稍醒,則勢當更入文字,以犯瀆擾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春躋啓曰,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趙榮福量移之命。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請吳泰麟,拔去於別軍職之列。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禮曹參判金一鏡疏曰,伏以臣晩伏見戶曹參議金東弼之疏,復理前說,益肆醜辱,造意遣辭,視前尤憯,臣不勝駭痛危怖之至。夫人品臧否,詞藻工拙,自有知者知之。臣雖不肖無文,東弼之容易論斷,眞堪一笑。至於敎文云云,東弼之所以深罟暗穽,必欲嫁禍之一大機括。其乍露倏閃,前後變幻,誠有不可測者。東弼初疏,但曰,引喩乖當,未有分別指摘。夫敎文,自是大文字,許多詞語之間,臣莫曉東弼意在何段,疏出辭說,殊極紛紜。或有以禍心,面斥東弼者,亦有以子光、絿、昌集之餘術疑之者。東弼亦因此而便以無他意到處自明。書牘言語間,有傳及臣又無事强辯。前冬對章,略有取譬曉解之言,而若如不嫺辭令之斥。臣不欲與渠較挈,乃以荒蕪拙澁,自視多駭人之疵詆,無足爲怪對之矣。今東弼遽以臣自謙之例辭,截去首尾,巧如粧撰,殆若臣理有欠直者然,已是回互之甚也,而又復做出妄發二字,忽地揷入,肆然欺天誣人,尙此藏頭說去,不曾顯言,自做自唱,反欲籠罩,其意愈密,其舌愈憯。噫,臣竊反復思之,初無引喩之失。其當文字之可指爲妄發者,苟使東弼,於渠意文,果有錯謬者,明言直斥,何所不可,而半吐半呑,欲發未發,直爲此潛摸暗捉,窺影伺隙之情形也哉?臣竊痛之。若如文衡一款,臣豈欲更有提端,而東弼之公肆誣辱,轉而愈酷,玆不得不略暴,其亦困矣。噫,不解世情之老重臣,誤以臣首薦於文衡,卽此大錯受謗之囮。雖然赫蹄之答,乃在於親友之間,暗地謄傳,非臣意慮之攸及,則有何排軋之可言者,而東弼之極口詆醜,斷斷不已,抑復何哉?噫,東弼曾不覺訐發私書,陵侮孤弱,此眞爲羞恥,其亦可哀也已。噫,臣本無他長,而樸直坦蕩,踈於世味,脚不到權要之門,性不喜鬧熱之地。一資半級,無藉吹噓,立朝本末,竊想聖明之所俯燭,通朝之所共悉,焉可誣也?噫,古人有以僥倖文衡,比之於小兒曹鼻液半糊之餠。臣乃於白首殘年,猝變平生賭鼻液半糊之餠,效兒曹捽髮之狀,謂臣忍爲此態也哉?其曰,所謂數件事,無他辭自解云者,何所據而發哉?無亦指用錢興作等說而言哉?軍需之蓄儲,公議之登聞,亦已屢矣。臣不欲架疊自訟。至於立祠一事,亦有說焉。噫,趙宋之世,有以身爲宰執,不立家廟被劾者矣。今臣忝居宰執之後,乃以立先祠爲罪,聖世文治,豈讓於趙宋,而人心之不古若是,何哉?嗚呼,顧身七尺之軀,出入死生,厥惟久矣。獲蒙聖恩,海涵天覆,拔諸不惻之深淵,躋之袵席之上。念臣辛丑以前之身,父母所生之身,辛丑以後之身,卽殿下再生之身也。始則宅河輩群壬九朔之啓,特靳一允,終於思喆等諸凶罔測之辭,快賜痛斥,抑復賴天之靈,盛節撲殺之謀,不售於當日,繼而逆望之誣招,宇寬之凶供,次第交沓,閱歷艱險,飽經危怖。如使東弼,誠有人心,宜不無怵惕之一端,忍爲此陰慘之言,更欲驅臣於不測之坑穽也耶?臣竊爲之懍懍也。第臣得罪當路,自有其源。向當凶焰之始煽也,臣適秉臺筆,論罪楨、翊,有曰見無禮於儲君,如逐鳥雀,略示履霜之戒。凶逆輩仇疾之甚,固無足怪,譁然咎臣,不特在彼。及當改紀之初,首膺銓部之命,妄以激揚淸濁爲己任,祗欲小補殿下最初維新之政,而衆怨交集,群憾竝萃,媒孽之端,驅逐之計,屢形耳目,不一而足,逮至三手輸情,四凶伏法,情節狼藉,國人咸憤。在廷臣僚,孰不大覺?宿昔顧瞻之習,庶幾湔滌左右牽連之私,寔宜割斷一心,倂力弘濟艱難,是臣區區之望於夙夜群公。而迺者東弼之搆揑傾陷,遽至於此,致使風色不佳,朝象日潰,將至於壞亂崩裂,莫可收拾之境。中夜靜思,莫非臣故到此地頭。殿下雖欲曲庇私護,終有所不可得矣。況臣所兼文銜武符,決不當因仍之意,屢煩章疏,面陳前席,又於朝堂,亦嘗懇乞於大臣。臣之苦心危忱,終不見諒於上下,而媢嫉之怒,玆又一倍矣。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本兼諸任,使之杜門自靖,沒齒丘壑,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瞻天望聖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侵斥之言,不必爲嫌,勿辭察職。

○右議政李光佐疏曰,伏以臣聞,人臣事君,辭受爲大。苟或不審,病國菑身,身菑猶可,國病伊何?臣請略言其故。夫人之量猶器然,才猶力然,小固不可以受大,弱固不可以任重,小而受大,弱而任重,滿溢顚踣,可立以須。此豈待智者而知之乎?今臣不肖,承乏列卿,尙懼其千萬不稱。況如公相之職,其不可擬議,奚特甁甖之於河海,僥躄之於泰華,而國家初不審而與之,復使臣不審而受之,臣身之滿溢顚踣,奚足恤,而國與受敗,獨不當深念耶?臣無狀之實,前日兩疏,亦旣陳暴,尙冀天日照燭,卽賜反汗。昨夜又伏蒙史官,臨宣恩批,不少開許,辭旨彌厚,臣誠愕然失圖,震懼一倍,祗覺一身之靡所措處。今雖欲强顔承命,槃礡於台鼎之席,以臣愚昧踈淺,衮職萬一有闕遺,將何以匡拂?時象日益趨泯棼,將何以鎭服?至於綱頹俗壞,財竭民窮,尤是目前必亡之象,而前疏之所已歷陳者,其將何以彌綸拯濟少緩凛綴之勢乎?名之曰大臣,而上匡下濟,秋毫不能爲力,觸事昏迷,紕繆百出。彼相其焉用,而亦將置國事於何地?臣受恩如天,誠無以上答。惟力量所不任,不敢冒受,不至以僨誤貽患,是乃臣萬一之報。世固有才德足辦,而過爲禮讓者。若臣則前後自陳,實皆從一片腔血中出來,誠中者形外,庶幾終賜矜察,臣之至望,惟此而已。聖候新復天和,百僚獻賀,而臣獨蠢然自居,不能少伸微誠,明日觀武重擧,分試命下,而亦無以趨承,臣罪至此,更難自贖。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至懇,亟命收回臣職秩,仍治臣負犯,以幸國事,以礪群僚,以安臣之私分。臣無任瞻望戰慄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再疏,已竭至意,更何多誥?卿其須體前旨,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以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9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益朴文秀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梁廷虎啓曰,小臣慕華館試取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慕華館觀武才,鳥銃試取,而日勢已暮,姑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夏源,以侍講院意啓曰,卽接翊衛司所報,則今日春塘臺觀武才擧動時,王世弟入侍事,承傳敎下令矣。翊衛司官員,當爲陪衛,而本司多官,或有實病,或有受由,或有下鄕呈旬,或在外未肅拜,人員將無以備員。其中翊衛一員未差,翊讚元命益,副率李載亨,除拜之後,終不出肅,旣以滿限云。滿限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未差之代,亦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命瑞爲翊贊,韓宗揆爲翊衛,尹忠敎爲副率。

○李夏源,以侍講院意啓曰,今日親臨觀武才時,王世弟因傳敎侍座事,下令矣。以此意,分付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慕華館觀武才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今日訓鍊都監軍兵初試入格人試放時,全詠爲名者,一放竝納兩丸,俱中貫革,現發,已令囚禁矣。莫重觀武才盛擧,有此用奸,尤爲可駭。令攸司依法科罪,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九日,王大妃誕日,王世弟陳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侍講院啓辭,今日親臨觀武才時,王世弟,因傳敎侍座事定奪矣。觀武才節目中,王世弟侍座一節,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兵曹言啓曰,今番觀武才時,鳥銃、鞭蒭,依前例,慕華館命官試取,而鞭蒭兼藝之類,勿論第次,先試入送春塘臺,俾無呼不之弊事,已爲草記定奪矣。今日先試鳥銃事,命下。故鞭蒭姑未始試,兼藝之類,若待慕華館鳥銃畢試後,應試鞭蒭,入來春塘臺,則必有呼不之弊,依前定奪,鞭蒭兼藝之類,明日先試入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悟,因赦蒙放,而前以他罪,定配於平安道孟山縣。依前罪目,使府羅將,還發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光佐疏曰,伏以臣今旣冒肅議政官銜,前日兼帶北漢山城句管,司僕寺、典牲署、司譯院等提調,敢乞令攸有司,照例遞改焉。臣無任惶懼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令攸司稟處。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春塘臺觀武才罷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弟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卯時,上御春塘臺觀武才。寶劍差備,益寧君梯、副摠管驪興君垓,昌山君相,副護軍申命仁,別雲劍差備,礪山君枋,咸陵君極,陽平君檣,驪陵君畿,雲劍差備,守門將崔復興、白時相,文臣庭試試官,左議政崔錫恒,戶曹判書李台佐,禮曹判書趙泰億,戶曹參判李正臣,禮曹參判金一鏡,大司成李眞儒,左尹李明彦,武所試官,兵曹判書李肇,右尹朴熙晉,副護軍李森,兵曹正郞朴㻐,佐郞權宏,訓鍊僉正張𭳞,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同副承旨李夏源,假注書李壽益、朴文秀,兼春秋金,記事官尹容,侍衛,兵曹參判金致龍,刑曹參判李萬選,副摠管洛昌君樘,護軍李順坤,兵曹參議李翊漢,參知尹㝚,正郞尹晉,佐郞尹恕敎、徐命九,承傳宣傳官崔興祚、黃應洙、崔元慶、具聖益,侍衛都摠經歷安厚萬、權興駿、金周鼎,都事申光宅、全舜元、李弘植、鄭來徵、徐命茂,宣傳官李昌壽、申弼周、鄭壽耆、申在夏、柳始基、李興仁、韓珩,宰樞執鼓李夢相,傳箭官具樹勳、柳純章、金潤、閔廷櫶、金汝豪、尹汝騁、楊鳳鳴、趙泰星、張晟等入侍,上命燈燭退。

○徐命淵進曰,宰樞執鼓,取稟。上曰,知道。命淵退呼宣傳官,使之傳命,宣傳官退立席末,高聲呼曰,宰樞執鼓乃擊鼓。

○沈仲良進曰,世弟侍坐,事體重大,而自內傳敎云,而侍講院,不關由政院,直爲擧行,故臣等到帳殿然後,始聞之。侍坐節目,未得講定,事體極爲未安。侍講院入直官員推考,下吏囚禁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

○呂必容,持試官望單子進,呼承傳色入啓,蓋因姜鋧、李師尙,以病不進,而改付標故也。

○沈仲良進曰,侍講院草記,以爲翊衛司官員,或未差或遠在。陪衛官員,其數不足,令該曹卽速變通差出事,允下矣。以此,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試官率擧子肅拜,而試官拜於臺上,擧子拜於臺下,至於試官則左右臚唱矣。

○又進曰,各軍門除初試及閑散各技初試中,何者先試乎?上曰,兵曹先試。

○又進曰,柳葉箭、騎騶六兩三技中,何技先試乎?上曰,柳葉箭先試。

○又進曰,除初試先射乎?上曰,除初試先射。

○又進曰,嘉善已上武臣先射之,仰達矣。上曰,知道。

○又進曰,柳葉箭貫革,尺量矣。

○呂必容進,呼承傳色,授題名筒,入啓,落點還下。

○又進曰,親臨文臣庭試,事體至重,而試官議政府左參贊姜鋧,弘文館副提學李師尙,稱病不進。雖未知病勢輕重之如何,而事體極爲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允。

○上傳敎曰,侍衛諸臣,賜方席,使之坐。

○徐命淵進曰,軍器寺官員,伏地之意,敢達矣。上曰,問之。命淵問而進達曰,問之,則柳葉箭貫革,旣尺量,片箭貫革,姑去之意,仰達矣。

○崔錫恒進曰,試題,與前大提學及弘文提學,相議出之,何如?上曰,依爲之。

○前大提學趙泰億進曰,臣聞無大提學,則提學出題,未聞有前大提學出題之例矣。臣何可越俎而行之乎?且曰,出題,顧何難?但恐壞了國朝典章故耳。弘文提學金一鏡來當主之矣。一鏡進曰,先朝謁聖時,臣亦陪從,而其時藝文提學金鎭圭以爲,前大提學徐宗泰入來,臣何敢主試乎?先朝從其言矣。臣亦何敢違此前例,而獨爲主試乎?錫恒進曰,相議而出題,何害之有?一鏡曰,旣有前大提學,則提學出題,誠未安矣。錫恒曰,相議爲之,好矣。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東西貫革,尺量準繩,矢數執鼓矣。又曰,訓鍊院官員伏地,故問之,則擊鼓也。貫則幾何,邊則幾何乎云矣,敢達。上曰,貫則五,邊則三。

○又進曰,柳葉箭,當次擧子,次第呼名,入射之意,仰達矣。上曰,知道。

○呂必容進,呼承傳色,授試題,入啓。

○徐命淵進曰,入侍差備官,追後試射之意,仰達矣。

○又進曰,參試官遠坐,呼唱之聲,不得的聞,使之近坐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崔錫恒進曰,日勢漸晩,庭試題,落點下之然後,可以試才矣。

○徐命淵進曰,西貫革金萬剛所射矢鏃中竹落,何以爲之乎?上曰,許載。

○又進曰,兵曹判書李肇,以口傳政事出去之意,仰達矣。

○題筒落點下,題懸于臺前,秉燭讀章疏七言十韻律,韻押,章,限未時。

○徐命淵進曰,擧子伏地,請問之,退使宣傳官問之,進而告曰,擧子彎弓欲射,而弦忽倒,以此伏地矣。上曰,給他弓,使之射。

○上進小銀器飮,世弟拱手立于左,飮輟,內侍以其器,奉示世弟然後,世弟乃退復坐。

○上傳敎曰,除初試盡射後,內官試射事,分付入門官。

○沈仲良進,呼承傳色,授試官望改付標單子,入啓。

○徐命淵進曰,擧子伏地,請問之,退使宣傳官問之,進而稟曰,擧子放矢之際,弓忽折,故以此伏地矣。上曰,給他弓,使之射。

○又進曰,兵曹除初試盡射矣。內官先射乎,軍門除初試先射乎?上曰,訓局先射。

○又進曰,五軍門大將,有例事[射]之事,何以爲之?上曰,射。

○又進曰,五軍大將,若先射,則兵曹判書李肇,摠戎使李森,方以試官入侍,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射。李肇、李森趨而出。

○又進曰,御前試官,雖或有離次之事,固當推移替代,而右尹朴熙晉,初以他試官,旣以軍門大將,爲試射出去,則宜卽入來,而不卽就次,以致試官座次之一空,事體極爲未安。右尹朴熙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呼承傳色,授五軍門大將試射擧案,入啓。

○摠戎使李森,柳葉箭一中。

○又進曰,臺諫來詣臺廳,使之進啓榻前乎?上曰,榻前來啓。

○獻納李廣道啓曰,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有司,快正王法。上曰,勿煩。

○又啓曰,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趙榮福量移之命。上曰,勿煩。

○又啓曰,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上曰,勿煩。

○又啓曰,人家詛呪之變,恒由妾孽之妖惡,而事在貴族,則不得窮治而抵法,可勝痛哉?前府使沈廷輔,以貴主之長子,老無副續,曾在戊戌年,先大王,軫貴主奉祀之重,親降御札,諭以立後之意。廷輔遂取從弟廷胄之子師淳爲子矣。師淳自昨年,深嬰怪疾,至今春,竟至夭折。方其發喪之際,廷胄察見宮婢輩形跡之有異,私自窮訊其數人,則皆以廷輔妾,埋凶詛呪之狀,明白指告。遂隨其所指而掘之,則內外庭戶之間埋藏凶穢之物,幾至數百餘處矣。情節畢露,至於難掩之境,則妾子師孟,敢生獨脫之計,取納數紙諺札。卽鄭澔妾,曾爲師孟亡弟之妻母者,陰嗾師孟之母,贊助凶謀,資送穢物之密書也。蓋師孟母子,本以妖惡之物,幸廷輔之終無嫡嗣,意望常在於承重矣。及廷輔承奉上敎,立師淳爲後以來,視師淳如仇讎,久蓄陰害之計。今果興妖造變,終至殄滅而後已。其母子同謀之跡,到此昭著,而至於師孟,則發其母之密札,證其母之罪惡,而忍爲獨生之計,其通天之惡,旣浮於其母。其禍心所在,又不但除去師淳而已,竝與其嫡父母,而無少顧慮之意,亦著於遍室埋凶之時。而廷輔則反爲保全師孟之計,使其妾仰藥自斃,而終不窮覈其事,使師孟尙在於覆載之間。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而至於鄭澔妾,則諳得呪人之凶術,潛誘姻家之妖妾,終至於禍人家絶人嗣而後已。其罪尤不可不治,而亦因廷輔之掩置,尙不得窮覆[覈],事之痛惋,可勝言哉?師孟所告之諺札,尙爲師淳妻所藏。今若取納而按覆[覈],則師孟母子,終始同謀之節,及鄭澔妾前後指嗾之狀,俱可因此而推驗,事關綱常,且係殺獄,不可不明覈而痛治。請前府使沈廷輔妾子思[師]孟及鄭澔妾,令攸司竝卽囚禁,嚴刑窮問,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依啓。

○又啓曰,新除授大司諫權詹,時在京畿廣州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司諫李明誼,正言李春躋啓曰,臺閣凡有新啓,必簡問於同僚者,例也,而今者獻納李廣道,以沈廷輔妾子事,論啓蒙允,而曾不問議於臣等,無論其事之當否,終未免虧損臺例。此莫非如臣等無似,見輕僚席之致,何可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徐命淵啓曰,司諫李明誼,正言李春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

○獻納李廣道啓曰,臣於今日榻前,以沈廷輔妾子及鄭澔妾事,陳達蒙允矣。卽伏見僚臺避辭,則以曾不問議,未免虧損臺例爲言,臣不勝瞿然之至。蓋沈家事,物議已久,而臣未及聞知,纔於數日前,始得其詳,欲爲論啓,而未及通議於僚席,故欲稍俟後日,相議發啓矣。旣入榻前之後,凡有所懷,雖未及通議,例當仰達。故臣果於前啓盡達之後,繼以此仰達,則臣之本意,未始不欲通議,而亦何嘗有涉於輕侮也?然而僚臺旣以此引避,則臣之處事,踈率之失著矣,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

○徐命淵啓曰,獻納李廣道,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

○上入幕次。

○徐命淵進,呼承傳色啓曰,禁衛營試射,只有四人。御前差備宣傳官,以武兼推移替代,而出射之意,仰達矣。答曰,知道。出射事,依爲之。

○又進,呼承傳色啓曰,擧子伏地,請問之。答曰,問之。命淵退,使宣傳官問之,進,呼承傳色啓曰,東隊當射,而西隊先射,故先射者伏地矣。答曰,仍使之射。

○上出臨帳殿。

○又進曰,開城留守柳重茂請對矣。上曰,引見。重茂進曰,小臣待罪松都之後,連値勅使之稠疊,官事已至不成貌樣,有若干變通之事,故敢此請對矣。本府處於孔道,勅使往來,我國別星及許多草料公行支接之米,皆從本府田稅四百石中出,而本府雖曰故都,土地狹而歲入少,無他補用之道。秋捧後數三朔,旋卽絶乏,堂郞月廩,亦不能繼用,此是本府難支之端。閔鎭厚爲留守時,以延白稅米五百石、太二百,自本府納銀于戶曹,輪回受來,兩邑稅米太以爲繼用之道矣。上今年,自戶曹以經費難繼爲言,不許捧價發賣,故不出。歲前本府所收之稅米太已盡。此後則皆出於市貿,以何銀錢,能繼十餘朔堂郞廩料,及勅行所用諸別星草料,公行所供之米太乎?本府之凋弊,專由於此。今年則各道農形,不至如昨年,及上上年之大無。地部經費,似無乏絶難繼之患,兩邑稅米太,依前納價戶曹,直爲買用事,更爲申飭於戶曹,何如?戶曹判書李台佐曰,今年海西農事,雖曰比前稍勝,而大抵水旱之餘,亦未免失稔。姑觀收租,計一年經費後,若有餘地,豈不許賣乎?重茂曰,經費之匱竭,臣非不知,而本府事勢,實有萬分難支之端。雖不準臣所請之數,折半許賣然後,可以支過矣。台佐曰,此非榻前相爭之事,退出後相議爲之,宜矣。上曰,依爲之。重茂又啓曰,本府物力蕩竭之餘,八朔之內,四度經勅,漸益耗敗,有難支吾之狀,朝家業已洞燭矣。去辛丑年洪致中爲留bb守b時,本府萊商被執,蔘稅及江界蔘商之稅,自本府限五年收捧補用事,馳啓蒙允。其稅雖曰零星,在本府,有一分補益。上項兩稅,限十年,仍給本府事,令廟堂,更爲分付於戶曹及平安監司處,何如?上曰,依爲之。重茂又啓曰,本府自設獨鎭之後,作一軍門,將校及軍卒一年應下之料米太,至於五百石之多,而他無出處。故自前以山城耗穀,量其容入繼給矣。去庚子年閔鎭厚爲留守時,公庫適有米石餘儲,故不計前頭難繼之患,請自官庫上下,不用山城耗穀,而一時所聚之穀物,豈可長年留在,以繼許多將卒之料乎?未出數年,其穀盡下,他無放料之路。近五百石米太,逐年貿給,其勢誠有所不可支當者,而貿穀之銀錢,亦何以每年辦出乎?從今以後,依前定式,以山城還上耗穀,繼給將校軍卒朔料事,稟議于大臣,則大臣亦知貿穀銀錢之難辦,故以陳啓變通,如前以耗穀給料無妨云,而臣適入侍,故敢此仰達,以此出擧條,依前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金始煥進曰,今番都政,守令二十餘員,諫院則署經,而憲府多官在外,只有掌令朴徵賓,以情勢難安,不得行公。大司憲李眞儉,雖行公,而一員不得爲署經,例也。秋務方急,民事可慮。自前如此之時,一司署經,則雖未經兩司,有發送之例,何以爲之乎?上曰,除署經發送,可也。始煥曰,然則不多日內,催促發送事,分付矣。

○今都政,前後新除守令,旣經諫院署經,憲府則除署經,不多日內催促發送事,榻前定奪。

○戶曹判書李台佐進曰,今年農形六七月之間雨水周洽,田畓各穀雖或有被傷之處,而厥後若無災害,則可期登熟矣。自八月旬間,至今不雨,霜信且早,其中晩移秧禾穀,間有未發穗者。此等處不可不十分精抄,給全災矣。各道各邑踏驗已畢之後,追給災名,則監色再出村閭爲弊不貲。節晩刈去之後,區別尤難。趁此踏驗未盡之前,急速分付,全不掛鎌處,使之從實給災,而以一道言之,則各邑或有專尙乾播處,或有專尙移秧處,或有乾播、移秧參半處。若不區別,一例給災,則奸僞多端,虛實相蒙,必復如上年矣。且以多少言之,未發穗全災處,決不滿數十分之一二。以此推之,則一道全災,可以斟酌。今年則朝家另擇都事敬差官,檢覈田政者,非徒爲稅入之減縮,蓋欲爲實惠之及民。亦以此意,分付各道及都事敬差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

○金一鏡進曰,各該司科時,例有次第應辦之事,而司䆃寺、司宰監,物力甚少,故以內瞻寺[內贍寺]、義盈庫,有所添助矣。頃年禮官,竝令內瞻[內贍]、義盈,添助司䆃寺,至於司宰監,則使之獨當。凡京司殘盛,唯視貢物之多寡,而司䆃寺、司宰監所受貢物,俱是八千餘石,則可謂相等。一則以兩司添助,一則使獨當,殊甚不均。故司宰監,實無支堪應辦之勢。此後義盈庫則使之添助司䆃寺,內贍寺則使之添助司宰監,似爲得宜,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工曹判書、禮曹參bb判b例兼長生殿提擧矣。近來工判,久未出,故雖未及與之相議,長生殿事,事係重大,敢此仰達。自前臨御之後,榟宮板,卽爲斫來於黃腸所封之山矣,雖以私家言之,壽器有預備之事。至若榟宮板,斫來然後,五六年乾淨,乾淨然後,乃加漆準百度。加漆之時,或間日爲之,而若其寒暑不適,則亦不得任意加漆,其準百度,固未易矣。伏聞先朝丁酉年榟宮板,纔準百度,而國有大故,幸及用之矣。方有榟宮四部,而內廣一尺七寸。且伏聞先大王大行時,以內廣一尺八寸之榟宮用之云。以此推之,今年黃腸木,不可不斫來,而大臣以年凶民疲,恐爲大弊,姑爲防塞矣。大臣之慮民除弊,誠出好意,然榟宮板斫來。事甚重大。今年則斫來似爲得宜矣。上曰,依爲之。趙泰億進曰,臣向爲工判,待罪長生殿提擧,奉審榟宮,則有準百度者八部,故纔因道臣,退行黃腸斫出之事矣。長生殿提擧,則以一向退斫榟宮板,於事體未安,今年必欲斫來,如是仰達,而大臣,則以年凶民疲,陳達姑停,欲除其弊,亦出爲民之意。蓋提擧之必欲斫來,此職掌也。大臣之欲除弊,此廟謨也。然今年年事,久旱之餘得雨,各穀庶有登熟之望矣。近來不雨,禾穀亦不能結實,民事誠罔涯。臣出見田野,農事失稔,而峽中尤甚,推此可知。今年黃腸木斫來事,大臣旣以年凶民疲,姑停之意,曾爲陳達蒙允,姑觀今年民事而斫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因陳曰,以嶺南言之,寧海、英陽兩邑之間,有嶺,其名泣嶺。黃腸曾封於玆山。其松,今纔合椽木,數百年長養然後,可用於榟宮板,而卽今虎患孔酷,白日人不敢獨行。是故,嶺民之死於虎者,無數。臣曾在嶺營時,民之來言,可罷多矣。以此推之,以黃腸爲民弊者,不貲,可知矣。

○徐命淵進曰,試券來呈,招入收券之意,仰達矣。上曰,知道。

○又進曰,三軍門畢射,拾箭,何如?上曰,拾之。

○又進曰,騎牌官金驪珍[金麗珍]封矢四箇上來,而呼唱而書之者三箇,何以爲之乎?上曰,詳問之。命淵復進曰,退而詳問之,則金麗珍矢,都廳矢記,四矢載錄矣。李肇進曰,都廳封矢上來者,旣是四矢,則呼唱似誤呼三矢矣。彼此矢記,更爲憑考以決其誤,何如?上曰,依爲之。肇復進曰,都廳試冊,取來更考,則麗珍四矢邊中,而臺上試冊不然。蓋臺上則望旗聽鼓而載錄,其所詳錄,似不若都廳,從其封矢處所記,似得宜矣,何以爲之乎?命淵曰,以此言之,從都廳矢記載錄,可矣。第御前呼唱矢數,似當從之,而呼唱宣傳官無形,此亦不足信從矣。沈仲良曰,宣傳官,誠亦不善,然若從都廳矢記,則亦必有後弊矣。命淵曰,當初以彼此矢記取考之意,陳稟矣。今則矢記取考,則矢數不同,都廳矢冊,當從之乎?上曰,依都廳試冊從之。肇曰,若從都廳矢冊,則臺上呼唱誤呼之罪,不可不懲。當該宣傳官bb?b,何如?命淵曰,李肇之言,然矣。大抵宣傳官呼唱之聲,不但低微,且時或遊目,甚爲不勤,推考警責,好矣。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擧子伏地,請問之,退使宣傳官問之,復進而達曰,折衝韓圭之矢中,而不書其名,故以此伏地,監的官,亦以此伏地矣。且韓圭,莫重國試,矢上不書其名,事甚駭然矣。上曰,許載。金始煥進曰,矢上無名而中者,特敎許載,此甚盛意,而莫重親臨試才,若出此規,則恐爲後弊。且今此科場,又是親臨,則渠何敢若此乎?命淵曰,始煥之言然矣。無名之矢,惜其中而許載,必有後弊矣。上曰,勿載。

○上入幕次。

○徐命淵,呼承傳色,口傳啓曰,折衝韓圭,又伏地,使宣傳官問之,則圭曰,俄者所中之矢,旣不書名,未射之矢,亦不書名,以此伏地矣。矢不書名而得中,旣是違格,且其未射之矢,亦不書名,以此伏地,尤極猥越。使之退出,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

○上出臨帳殿。

○徐命淵進曰,擧子伏地,請問之,退使宣傳官問之,復進而達曰,擧子反弓弓折,故伏地矣。上曰,易他弓,射之。

○又啓曰,守禦把摠李慶以三中上矢,而考諸參試官試冊,則一試官冊,則以三矢載錄,二試官冊,則以二矢載錄,故又爲取見都廳試冊,則以三矢載錄矣。從都廳所錄載給,而參試官二冊中不錄,難免踈率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崔錫恒進曰,律詩六張抄來,幾張用之乎?一張頗不佳矣。金一鏡曰,五張用之,似好矣。錫恒曰,六張抄來,當待下敎然後,定幾張用之矣。上曰,四張用之。錫恒曰,四張太小矣。趙泰億曰,文臣多不作,事體未安,竝推考,似宜矣。上無發諾。俱退出。

○徐命淵進曰,除初試畢射,而只餘五人,與內官作隊同射乎?上曰,內官別射。

○呂必容進,呼承傳色,授庭試試券四張,入啓。上覽畢下之。必容更奉試券,授承傳色曰,皮封,自上不爲開坼,故還爲奉入矣。上坼下。壯元李日躋、金尙奎、吳光運、宋眞明。

○徐命淵進曰,武兼宣傳官伏地,請問之,退使宣傳官問之,復進而達曰,姜渭起,柳葉箭四中,八分入格,故賞必加資。而渠有老母,若加資,將至貧死之境,若除授邊將,則十分多幸云,而此甚猥越,却之,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禁軍、各技初試閑散,兩技之類,皆待令內官畢射後,當爲入射,何者先試乎?上曰,禁軍先射。

○李肇進曰,禁軍今方盡往慕華館,連試鳥銃,今日必不能盡數來待,而閑散各技初試之類,方待令,內官射後先試,此可乎?上曰,然則閑散先射。

○徐命淵進曰,軍門,除初試各技畢射,拾箭之意,仰達矣。上曰,知道。

○呂必容進,呼承傳色,授庭試榜目,入啓。

○徐命淵進曰,差備宣傳官柳鳳章,御前至近之地,行步不謹,至有蹉跌,所見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崔錫恒進曰,日勢已暮,若閑散盡射,則恐至昏夜,自上還宮,何如?金始煥曰,聖體纔經瘇,帳殿暮後,且吾從錫恒之言至望矣。李肇曰,閑散今日盡射難,半射而止,亦難。內官畢射後,閑散,明日使之待令,則今明試才,早晩似適矣。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呼承傳色,授慕華館草記,入啓。蓋試才時,有鳥銃一放,納兩丸竝中,故請治其罪事也。

○又進曰,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春塘臺進,右議政李光佐慕華館命官進,不得開坐云矣。上曰,知道。

○又進曰,退鉦。

○又進曰,明日殿坐時刻,依昨日擧行之意,仰達矣。上曰,唯。

○上入幕次,仍爲還宮,入侍諸臣,直爲退出。

9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益朴文秀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梁廷虎啓曰,小臣慕華館觀武才試取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夏源啓曰,大司憲李眞儉,司諫李明誼,正言李春躋,當爲出牌,而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慕華館觀武才,日勢已暮,姑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春塘入侍,右議政李光佐,觀武才命官,慕華館進去,不得開坐矣,敢達。傳曰,知道。

○春塘臺觀武才罷後,大殿、世弟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卯時,上御春塘臺,觀武才。

○入侍諸臣如前。

○徐命淵進曰,宰樞執鼓。

○又進曰,依昨日傳敎,閑散初試,柳葉箭先射之意,仰達矣。

○崔錫恒進曰,上候平復未久,而久臨帳殿,夜來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錫恒仍曰,扈衛廳三大將之任,臣曾兼帶,而頃者稟達,一廳則領相已兼,而三廳則臣姑兼察矣。卽今則右相已出,似當兼察三廳矣。且榻前下敎然後,當爲擧行矣。上曰,依爲之。

○李肇進曰,卽今閑散初試當射,而閑數不多,今日午前,似盡射矣。慕華館兼藝之類,午前當畢入來,而其間有不卽入來之慮。以前謄錄言之,則宗班文臣當先射,而昨日內官以傳敎先射,而宗班文臣,今姑未射矣。今日閑散畢射後,禁軍兼藝之類,若不及來,則宗班文臣,先使之射帿,何如?上曰,依爲之。徐命淵曰,卽今有片箭等可試之技,且宗班文臣,先軍門初試入射,無前例矣。肇曰,親臨試射,豈有前例乎?柳葉箭當射,而自上若欲先試他技,則試他技,可矣。崔錫恒曰,親臨試射,何必前例,隨其所欲觀而試之,何妨?肇曰,宗班文臣射帿擧案,卽爲修入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矢數執鼓,依昨爲之乎?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貫革尺量,依昨日爲之之意,仰達矣。

○又進曰,擧子呼名。

○又進曰,擧子金興河所中矢封上,而都廳所封二箇,而臺上試冊所記一箇,與昨日金麗珍事相同,何以爲之乎?上曰,許載。

○又進曰,出身金興河矢,依傳敎載給,而當該參試官,誤載矢數,殊涉踈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擧子伏地,請問之,退使宣傳官問之,復進而達曰,擧子反弓弓折,易他弓射之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仍啓曰,擧子之伏地,每達甚煩,此後有伏地者,直問其由然後,稟達,似宜矣。上曰,依爲之。

○上進小水剌,世弟立于左。

○徐命淵進曰,李肇,旣以閑散初試畢射後,宗班文臣射帿事,定奪矣。射帿之規,或立貫革,或張布帿,何以爲之乎?上曰,布帿張之。

○又進曰,閑良初試畢射,拾箭之後,宗班文臣射帿之意,仰達矣。上曰,知道。

○又進曰,去柳葉箭貫革,張布帿而尺量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礪昌副守柙伏地,問之,則以爲,其父益興守適,與渠作隊,父子爭射,有所不敢,願以他隊相換矣。使之換給,何如?此非伏地之事,此後如此之事,使之自下推移換隊,入射,似好矣。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時方宗班射帿,故矢數執鼓,而布帿,無貫邊區別之道。蓋柳葉箭,貫則鼓五,邊則鼓三,是矢能着在貫革故也。至於帿箭,則勿論貫邊,中帿不着,而中則以鼓,不中則以鉦者,此卽落地故爾。以鼓鉦,定其中不中,何如?上曰,依爲之。

○金始煥進曰,文臣射帿,他官則擧案入射,而入侍承史,不敢出射,有特敎然後,可以出射矣。承旨徐命淵,注書朴文秀,射帿云,使擧案出射,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始煥曰,然則使之末端出射,可矣。且承史中射帿之人,則旣以陳稟,而至於侍衛將士,則未及仰達矣。若有射帿者,同爲擧案出射,似好矣。上曰,依爲之。

○上入幕次。

○李肇呼承傳色啓曰,金始煥,陳稟侍衛將士出射事蒙允,而蓋宗班文臣,多在侍衛中,故或有射帿者,則使之出射,其意蓋在此,而誤以將士仰達矣。將士旣射柳葉箭,元無兼射帿箭之例,只令侍衛中宗班文臣出射。上曰,只使宗班文臣射,而將士則勿射。

○李夏源,呼承傳色啓,射帿當次,使之入射乎,待殿坐後入射乎?答曰,殿坐後,使之入射。

○上出臨帳殿。

○徐命淵進曰,擧子呼名。

○李夏源進曰,監的官伏地,問之,則宗班方射帿中矢欲封上,而帿箭,勿論中不中,皆落地相雜,無以分別。且曾無帿箭封上之例,故不得封上之意,仰達矣。上曰,置之。

○又進曰,帿箭畢射,請拾之。上曰,拾。

○徐命淵進曰,貫革立之,更爲尺量乎?上bb曰b,勿爲之。

○又進曰,執鼓,依前爲之之意,仰達矣。

○又進曰,擧子呼名。

○李夏源進曰,大司憲李眞儉,避嫌來待矣。上曰,入來。

○大司憲李眞儉啓曰,諫院諸臺,以獻納李廣道新啓,不爲簡問事,至於引避,處置歸于本府,而啓辭中所論,旣是前府使沈廷輔妾子嚴問事,則廷輔於臣,爲三寸姑夫。溯源而論,所謂蠱殺,卽指外從弟師淳事也。臺臣之不爲簡問,姑置勿論,玆事旣係一家至親,嫌難可否於其間。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李夏源曰,大司憲李眞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

○徐命淵進曰,礪昌副守柙,齊昌令㯙,完昌令柲伏地,問之,則曾前解射柳葉箭,敢請射云矣。上曰,許射。

○又進曰,卽今禁軍,幾乎畢射,三軍初試入格,當爲入射矣,何軍門先射乎?上曰,禁衛營先射。

○上入幕次。

○徐命淵,呼承傳色啓曰,注書朴文秀,未諳規例,昨日臺避擧條,皆不書上曰知道四字,竝付標以入,而朴文秀則請推考,臣亦有不察之失,惶恐待罪。答曰,勿爲推考,亦勿待罪。

○又呼承傳色啓,壺山副守檉等十一人伏地,問之,則願依礪昌副守柙等例,請射柳葉箭矣。答曰,一體入射。

○上出臨帳殿。

○徐命淵進曰,監的官伏地,問之,則別驍衛金鼎贊所中矢,無字標,故不得上矢,何以爲之?上曰,載給。

○李肇進曰,柳葉箭,訓局、御營通計,則尙有百餘。當觀日勢止之,而片箭元數,亦滿七百,明日畢射,未可必。其後有六兩,其後有騎蒭,當騎蒭時,別技竝擧然後,可以速畢。然猶當費了五六日,自上玉候纔得平復,早朝出臨帳殿,亦當至五六日,何可連爲出臨乎?必酙量氣候然後出臨,似宜矣。崔錫恒曰,何可每日凌晨出臨乎?肇曰,曾前試才支離,則出送慕華館,使命官試才矣。卽今武科初試,自初六日,當分兩所爲之,而慕華館訓鍊院,爲一二所。若捨此,則亦無設場之處,出送慕華館,以此大段相妨,自上若盡觀各技,則亦甚支離。此事,問于大臣處之,且氣候斟量,不必日出帳殿,或間日出臨,而試藝,使畢於此處,似好矣。錫恒曰,柳片兩技,明日當畢。以小臣淺慮,明日則自上不必出臨,而再明騎蒭,出觀,好矣。肇曰,柳片兩技,至明日則爲三日,其間別無可觀,故左相,以明日不必出臨之意,仰達矣。且曰,頒賞亦必多費日字,其前間或出臨,似好矣。錫恒曰,先朝,使中使及兵房承旨,頒賞已有前例,自上不必親自頒賞矣。金始煥曰,兵判所達,然矣。卽今尙餘柳片兩三技,今日盡畢未可必,明日似當盡畢矣。連日出臨帳殿,誠甚悶切,明日使命官主試,而再明雜技試才時,出臨,似爲合宜,從李肇之所達,好矣。肇曰,聖候纔復,連日出臨,憂慮曷狀?斟酌氣候,間日殿坐,似得宜矣。慕華館兼藝鞭蒭畢,則當爲入來,而射柳葉箭,當射片箭,射片箭後,當射六兩,射六兩後,當試兼藝之類,而明日兼藝,自慕華館,及期來待,可以趁卽試藝矣。明日趁期入送之意,分付,好矣。且殺手,試於臺上,故射矢與殺手,竝試於一處,有所相妨。柳片兩技畢後,騎蒭馳於下,殺手試於上,而殺手若試於臺上之左右,則試官可以差出,而或慮日久,則曰柳片兩三技試射時,兼試殺手無妨矣。錫恒曰,柳片試射時,殺手不可同試矣,蓋同試則雜亂故耳。若欲兼試,則騎蒭時,可以竝擧矣。肇曰,若然則柳片射時,殺手二千餘名,不得同試,恐日字遲延矣。始煥曰,大臣以爲,殺手若竝擧於柳片射,則必雜亂矣。兵判以爲,不竝擧,則日字必久矣。大臣與兵判之所達,意見不同,自上處分,何如?肇曰,殺手,其數甚多,盡試未易。己亥年試才時,加出試官,分臺上左右試之矣。柳片畢射後,加出試官,分左右試之,似好矣。錫恒曰,自上發諾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當連觀矣。錫恒曰,殺手試官,加出,好矣。始煥曰,連出帳殿下敎矣。當以此奉行,而李肇所達,自明日殺手,使於臺上試之,蓋慮其殺手甚多,日字必久也。大臣所達,試射時,不可竝試殺手,亦慮雜亂不精故耳。以臣之所見,柳片試之臺前,殺手試之臺上,似無雜亂不精之患,亦無日字遲延之慮矣。柳片射於臺前,殺手試於臺上,何如?上曰,依爲之。肇曰,然則明日出殺手試官試之,再明日加出試官試之之意,仰達矣。

○以右議政李光佐爲扈衛大將事,榻前下敎。

○殺手等技,自明日臺上試藝事,榻前定奪。

○沈仲良進曰,兩司處置,歸於玉堂,故玉堂,以此來待矣。

○應敎柳弼垣,校理尹游啓曰,司諫李明誼、李春躋,以臺閣凡有新啓,必簡問於同僚者,例也,而今者獻納李廣道,以沈廷輔妾子事,論啓蒙允,曾不問議於臣等,勿論其事之當否,終未免虧損臺例,此莫非如臣等無似,見輕僚席之致,何可一刻冒居於臺次乎?獻納李廣道,以臣於今日榻前,以沈廷輔妾子及鄭澔妾事,陳達蒙允矣。卽伏見僚臺避辭,則以曾不問議,未免虧損臺例爲言,臣不勝瞿然之至。蓋沈家事,物議已久,而臣未及聞知,自數日前,始得其詳,欲爲論啓,而未及通議於僚席,故欲稍俟後日,相議發啓矣。旣入榻前之後,凡有所懷,雖未及通議,例當仰達,故臣果於前啓盡達之後,繼以此仰達。臣之本意,未始不欲通議,而亦何嘗有涉於輕侮也?然僚臺旣以此引避,則臣之處事踈率之失著矣,其何可一刻仍冒臺次乎?大司憲李眞儉,以諫院諸臺,以獻納李廣道新啓不爲簡問事,至於引避,處置歸于本府,而啓辭中所論,旣是前府使沈廷輔妾子嚴問事,則廷輔,於臣爲三寸姑夫。溯源而論,所謂蠱殺,卽指外從弟師淳事也。臺臣之不爲簡問,姑置勿論,玆事旣係一家至親,嫌難可否於其間,竝引嫌而退,不爲簡問。獨自論啓,所失在彼,於我何損?未及通議,徑先發bb論,b有乖臺例,不可仍在。旣係親嫌,似難參涉,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司諫李明誼、李春躋,大司憲李眞儉出仕,獻納李廣道遞差。上曰,依啓。

○徐命淵進曰,擧子伏地,問之,則渠旣先發矢,不待同隊之射,而旋又發矢,惶恐伏地云,使之仍射矣。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春塘臺進,右議政李光佐慕華館命官進,不得開坐云矣。上曰,知道。

○又進曰,都監,幾畢射,而所餘不成隊,以御營繼射者,作隊同射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賜饌于入侍諸臣。

○徐命淵進曰,副摠管李順坤、申命仁,柳葉箭至今未射,御營盡射後,使之入射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李肇進bb曰b,小臣俄以殺手竝試事,仰達矣。更以此消詳於武將,則臺前未畢射,而一邊試殺手,非但呼名,混雜難辨。且以事體言之,御前試射,而自傍竝試殺手,亦甚苟艱。不過明日,諸試射當畢,再明騎蒭時,竝試殺手,亦宜云,如是仰達矣。崔錫恒曰,小臣曾陳,試射時,難可竝試殺手之意,旋蒙竝試之下敎,臣更不爭執矣。曾在先朝試才時,每當騎騶,竝試殺手,故臣有所云矣。肇曰,勿論明與再明,片箭畢射後,卽令殺手試藝,好矣。上曰,依爲之。

○崔錫恒進曰,今日將暮,御營畢射後,還宮,似好矣。李肇曰,御營盡射矣。摠管及宗班未射者,若使繼射,則日勢當暮,其後姑罷試射,何如?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益興守棍等七人,願射矣。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武臣擧案,纔已入啓,此則當射,而伏地宗班,幾至二十人,日勢已暮,明日來待,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柳葉箭畢射,請拾之。

○又進曰,退鉦。

○又進曰,明日殿坐時刻,依昨日擧行之意,仰達矣。上bb曰b,唯。

○上入幕次,仍爲還宮。入侍諸臣,直爲退出。

9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書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益朴文秀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梁廷虎啓曰,小臣慕華館武才試取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沈仲良,以禮曹言啓曰,文武科庭試吉日,旣已推擇啓下矣。庭試處所,例設於時御所殿庭,而近年以來,或設於春塘臺,科次於仁政殿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春塘臺設行。

○徐命淵,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源道手本,則時囚罪人尹憲柱,病勢日加危篤,一日之內,寒戰發熱,至於五六次,飮食專廢,泄瀉兼劇,元氣澌盡,面色萎黃,氣息奄奄,方在朝夕難保之境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金始煥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上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柳鳳輝受由未出仕,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都承旨金始煥進。

○兵批,判書李肇試官,參判金致龍侍衛,參議李翊漢進,參知尹㝚侍衛,同副承旨李夏源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受由未出仕,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李肇,以試官進,無送西之事,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崔錫恒爲摠裁官,尹游爲獻納,李明誼爲副應敎,李眞淳爲司諫。

○通德郞李莘老,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吏批啓曰,軍資監正朴泰三呈狀內,身病甚重,旬月之內,斷無行公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輔德李眞淳,今日政,移拜司諫矣。當此帳殿陪衛之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輔德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陪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春塘臺入侍時,金始煥,因侍講院草記,輔德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事,榻前定奪。

○有政。判書柳鳳輝受由未出仕,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行都承旨金始煥進。兵批,判書李肇試官,參判金致龍侍衛,參議李翊漢進,參知尹㝚侍衛,左承旨呂必容進。

○吏批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始㷜爲輔德,李廣道爲副司直。

○沈仲良,以侍講院言啓曰,永徽殿冬享大祭,王世弟親行事,下令矣。分付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始煥啓曰,今日吏曹政事,取稟。時方有實郞廳,而以假郞廳,替行實郞bb廳b事,故雖未知如何,而今此親臨帳殿之日,以假郞廳,政事取稟,仍聽傳敎,事體極爲未安,當該吏曹郞bb廳b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慕華館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言啓曰,午前奉命中使,騎馬橫過於觀武才分所設幄之前。今此幄次,陳設御座,諸試官曲拜出入,承旨每節啓達,便與親臨一體,雖是奉命之行,何敢騎馬過去乎?事甚駭然,令攸司査處。傳曰,允。

○梁廷虎啓曰,慕華館觀武才試才,日勢已暮,姑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春塘bb臺b親臨罷後,大殿、世弟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礪城君楫疏曰,伏以臣猥忝宗簿提擧之任,將於今月初六日,敬陪《璿源寶牒》,奉安于江原道五臺山,因公請私,極知惶隕,而抑臣切有私情之悶迫者,不避煩猥,敢此冒進焉。臣稟賦虛脆,自少善病,不敢齒於恒人。自數年以來,又添左邊麻木之症,雖不至大段危惡,而頭暈眼跳,手足厥冷,察其病源,殆近類中,雜試鍼焫,少無所減,若不趁此治療,則將不免廢疾之人。每擬往浴溫泉,以責其效,而連値朝家多事,不敢請由矣。今聞溫井,在於高城地,而自直路相距,不甚迂左,若於歸道,簡率省供,轉往以浴,則於列邑,無甚貽弊,而臣之私幸則大矣。且伏念,前輩之因此奉安,隨便請浴,非止一再,故臣謹按前例,敢陳私懇於宸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悃,特賜恩暇,以垂生成之渥,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浴焉。

○卯時,上御春塘臺,觀武才,入侍諸臣,同前。

○徐命淵進曰,宰樞bb執鼓b。

○沈仲良進曰,慶尙道河東府使李鳴夏箋文來到,故入啓,而書式,當書高行者下之,有違格例,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柳葉貫革尺量、矢數執鼓,如昨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

○崔錫恒進曰,連爲終日於帳殿,上體,若何?今日,乃是入診日次,觀武後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李肇進曰,近來藥房,連爲問安,故五日一次問安,入其中矣。今後五日一次問安,當爲之矣。錫恒曰,觀武bb才b畢後,更稟爲計矣。

○金始煥進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上曰,當日爲之。

○李肇進曰,柳葉箭射後,當射片箭次第,當依柳葉箭次第射之,而初則都監令先射,軍兵射時,禁營令先射矣。曾前禁營先射單子,依前書入,而數爲取稟,亦甚煩瑣。今後依例入射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擧子呼名。

○金始煥進曰,今日吏曹政事,取稟。時方有實郞廳,而以假郞廳替行實郞廳事,故雖未知如何,而當此親臨帳殿之日,以假郞廳,政事取稟,仍聽傳敎,事體極爲未安。當該吏曹郞廳,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擧子反弓,故使之更張而射之之意,仰達矣。

○李夏源進曰,柳葉箭畢射,片箭入射之意,敢達矣。

○又進曰,柳葉箭貫革去之,片箭貫革立之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左尹李明彦所啓,小臣待罪本府,職掌松禁,故敢此仰達矣。松木蟲損後,猶餘禁苑松樹,而近來國綱解弛,景福宮松木斫出云。故臣別爲申飭監役,窺捕三人,而其中或有承款者,或抵賴不服者,以笞杖,難可究覈。自前有自捕廳究問之例,今亦移送,以爲嚴覈之地,其餘不得捕者,亦令捕廳譏捕,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肇進曰,小臣惶恐有所仰達者矣。小臣方待罪實錄廳堂上,而近來實錄堂上,只有六人,皆有故俱不得行公。臣亦自六月以後,連爲往來西關,及叨是職,尤多事,亦不得進實錄廳矣。且堂上之外,郞廳只有一員,不可不隨闕差出,而摠裁官在外不來,亦不得差下。故以是堂上雖無故進參,郞廳未備,亦難獨修矣。錫恒曰,此事,臣亦欲仰達久矣。卽今領相爲摠裁官,臣若仰稟變通,則是任,當歸臣身,故嫌不敢達。今則右相出,而曾經文衡矣,雖以相位座目,備望天點,似不拘格例矣。肇曰,領相於小臣爲一家矣。詳聞其情勢,自家本意則以爲,退居旣久,先朝不得上來,故自處以負罪之臣,今雖敦迫,上來似無路矣。金始煥曰,先王實錄纂修,事體至重,而堂上郞廳,不得日進纂修,誠可悶迫矣。左相、兵判,以此俱爲仰達,今日必賜處分,何如?錫恒曰,向者藥房提調,旣爲變通,則摠裁官,亦爲變通,無妨矣。上曰,依爲之。

○摠裁官變通,今日政差出,榻前下敎。

○李肇進曰,自前朝家,於北路之人,另加軫恤矣。咸興人朱桓,頃日政,除拜梨洞萬戶,北路之人,爲本道邊將,則除朝辭赴任,曾有其例。今此梨洞萬戶朱桓,亦令除朝辭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臣待罪觀象監,故敢此仰達矣。近來天文測候之方踈闊,本監官員許遠,赴北京時,貿來《天元玉曆賦》,成於大明仁宗皇帝朝,有御製序文。本監官員三人,以私力刊出,將留置本監,旣置本監,則宜經睿覽。且前者司譯院,以私刊冊子封進,今此《天元玉曆賦》,亦依此例封進,何如?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擧子伏地,問之,則反弓矣,使之更張而射之之意,仰達,而連以擧子反弓事有煩,天聽未安。此後有以反弓事伏地者,不爲更稟,而使之復張而射之,似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訓鍊大將尹就商伏地,故問之,則素有風病,痰入臂中,片箭騎騶,將不得射,故以此伏地云,何以爲之乎?上曰,勿射。

○又進曰,兩大將試記才入啓,而禁營堂上軍官,使之同隊入射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

○沈仲良曰,因侍講院草記,輔德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以禁府都事言啓曰,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春塘臺入侍,右議政李光佐觀武才時,慕華館命官進去,不得開坐云矣。上曰,知道。

○左議政崔錫恒,以情勢難安,曾已陳達矣。自今以後,鞫坐頉稟時,勿爲擧論事,榻前定奪。

○徐命淵進曰,西北別武士當試射,末端御營堂上將官所餘,只是三人,使之合隊射之可矣,敢達。上曰,依爲之。

○賜侍臣饌。

○崔錫恒進曰,六兩甚遲,日雖稍早,姑爲還御,明日騎蒭試之,無妨矣。李肇進曰,騎蒭,毋論今明當爲之,而殺手,己亥年二千餘名,故一處試官,不可獨爲,加出試官,分二所,使之試藝,何如?前例如此,敢達。上曰,依爲之。

○李夏源進曰,大司憲李眞儉,司諫李眞淳,正言李春躋,來詣請對矣。上曰,入來。

○大司憲李眞儉所啓,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上曰,勿煩。

○司諫李眞淳,正言李春躋所啓,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趙聖福量移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有司,快正王法。上曰,勿煩。

○大司憲李眞儉,司諫李眞淳,正言李春躋所啓,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上曰,勿煩。

○金始煥進曰,小臣政廳進去之意,仰達矣。

○沈仲良進曰,小臣兵批政廳,下直出去矣。呂必容有泄患先出,仍參兵批政事,臣則不知出去,惶恐待罪之意,敢達矣。

○徐命淵進曰,禁軍各技初試幾盡射,而末隊以閑散合射無妨,敢達矣。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各軍門或有不成射隊之患,且以每爲煩達,極爲未安。此後次次合隊試射,直爲擧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

○上下敎曰,禁軍畢射後,內官先射。

○徐命淵進曰,片箭畢射,貫革去之,六兩步數,尺量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試所執鼓矣,前例,六兩越步數,則三擊鼓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柳葉箭射時,兵判以近例仰達,先使禁營射之,訓局以久設之軍門,後禁營頗落云。明日試蒭時,先試訓局,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明日宣傳官及武兼,當試騎騶,而宣傳官出射,則武兼當替侍。然則武兼之卽爲繼試,甚窘急,宣傳官試後,以他軍門先射,其後武兼繼之,則似無窘急之患矣。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六兩橫射,能越步數,不必敢稟,依前許載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崔錫恒進曰,六兩未射者尙多,日已暮矣。久臨帳殿,有妨於聖體調攝,姑爲罷之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明日殿坐時刻,依昨日擧行之意,仰達矣。上曰,唯。

○又進曰,退鉦。

○上入幕次,仍爲還宮。入侍諸臣,直爲退出。

9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益朴文秀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梁廷虎啓曰,小臣慕華館觀武才試取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眞儉呈辭,執義李濟疏批未下,掌令朴徵賓未肅拜,疏批未下呈辭,掌令金濰,持平趙最壽、朴長潤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夏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觀武才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東堂三所試官,當爲磨鍊擬入,而堂上中無故擬望之人甚少,無以推移備擬,違牌坐罷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式年文科初試試官,今方擬入,而其中李眞望、金始慶、李宜晩、尹就履、李德壽、沈周寬、權孚、沈㙉俱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觀武才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眞望、金始慶、李宜晩、李德壽、尹就履、權孚爲副司直,沈㙉、沈周寬爲副司正。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武科初試時,二所各樣雜物進排主掌官,長興庫主簿李泓有頉代,內資主簿李渭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今此慕華館試才時,鳥銃及鞭蒭等劃比較事,頃自本院啓稟蒙允矣。鞭蒭等劃之類,已以騎蒭比較,而鳥銃等劃,只是御營軍三中四分者兩人,而取考前謄錄,則先朝丁亥觀武才時曰,傳曰,鳥銃同等,初意其數多有比較之命矣。訓鍊都監入格優等,只是三人,勿爲比較事,有別傳敎。厥後癸巳觀武才時,御營廳鳥銃優等五名,己亥觀武才時,訓局鳥銃優等二名,御營廳鳥銃四名,皆無比較之事矣。近例如此,今此御營廳鳥銃優等二名比較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比較。

○又啓曰,鳥銃旣無比較之事,小臣不爲出去,諸試官留在慕華館者,罷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右議政李光佐,觀武才時慕華館命官進去,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春塘臺入侍時,金始煥啓曰,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卽爲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出下敎

○沈仲良,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武科初試,設場於本曹,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以吏曹言啓曰,增廣及式年東堂文科初試易書書吏,一二所各五十人,館所三十人定送事,例自禮曹,節目啓下,而式年則與增廣有異,故易書書吏,減數定送,多有其例矣。今此式年東堂初試,與親臨閱武相値,各司下吏,多有待令擧行之事,不得已一二所各三十人,館所十五人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春塘臺觀武才罷後,大殿、世弟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卯時,上御春塘臺,觀武才,入侍諸臣,同前。

○金始煥進曰,春塘臺試才,凡干擧行之事,兵房承旨爲之矣。徐命淵以被斥堂箚,不得入侍,右承旨沈仲良,亦因此事,不卽入來。親臨觀武,事體至重,雖有引嫌之事,徐待觀武過後爲之未晩。臣等亦一體被斥,而不敢以私義之難安辭職矣。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

○崔錫恒進曰,堂箚,因臣事而出,惶恐極矣。向於藥房入診時所達者,每爲頉稟,極涉惶悚,昨果以陳達此意,仍使禁郞,措辭言送矣。此事元非大段,而承宣至於引嫌,觀武,事體至重,此時以難進爲辭,過矣,牌招察任,宜矣。

○金始煥進曰,該房承宣牌招,雖已仰達承命,未承牌之前,姑使代房,擧行凡事,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夏源進曰,宰樞bb執鼓b。

○又進曰,六兩步數尺量,試所執鼓,依昨爲之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擧子呼名。

○又進曰,除初試先射,其後禁軍射,其後一二所閑散射,其後軍門射之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東邊六兩出字三矢流音七步書矢,亦七步,而其都封則誤書以八步,當該都廳不察之失,不可不警責,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呂必容進曰,正言李春躋,以啓辭來待矣。上曰,入來。

○又進曰,正言李春躋先到,將入侍傳啓矣。獻納宋眞明追來,並爲入侍之意仰達矣。上曰,知道。

○獻納宋眞明,正言李春躋所啓,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趙榮福量移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上曰,勿煩。

○金始煥進曰,該房承旨徐命淵入來,使之擧行觀武才凡事,何如?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六兩已畢,騎騶繼射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騎蒭尺量,矢數執鼓,依六兩爲之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上曰,騎蒭後,强弓、靑龍刀擧行事,分付。

○徐命淵進曰,監的官伏地,問之,則騎蒭時矢中蒭而竹落,則何以爲之乎云矣。取考前例,鏃着則以中載錄,以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强弓、月刀,旣已待令,擧子呼名以入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鄭壽松騎蒭入射,而中不中不爲傳呼,當該差備官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毋論軍中與科擧,錚鼓爲重,而俄者林時華射蒭時,臺上以馬鈍擊錚,而都廳則擊鼓,事甚駭然,宜加警責,本院推考之外,無他可施之罰,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殺手試官肅拜矣。

○又進曰,靑龍刀收栍官,不善告達,雖緣生疎之致,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肇進曰,靑龍刀,有刀者能擧,亦能運用,而今日所擧者,不過僅擧而已。摠戎使李森,素有膂力,曾在先朝觀武才時,能運用靑龍刀矣。今方入侍,使之用靑龍刀,何如?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昨以訓局將校,先射騎蒭事定奪,而仍令修正擧案矣。今日進擧案後射蒭,臨時詳爲考閱,則錄禁營於訓局之上,有違昨日定奪本意,故今方使之依昨日定奪,次第擧行,而其不察之失,臣實當之,萬萬惶恐,而本兵主管堂上,亦難免踈漏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崔錫恒進曰,右議政李光佐,提調辭免上疏中,北漢堂上,亦爲辭免。此非大臣兼帶之任,自上處分,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肇進曰,禁軍賞格,前例戶曹當之矣。戶曹以蕩渴爲言,頒賞一款,推委兵曹,此規,自庚辰年始矣。訓局賞格,戶曹自當,而禁軍賞格,不欲當之,誠可異也。依前例,禁軍賞格,自戶bb曹b擔當事,定式,宜矣。崔錫恒進曰,此則決不可矣。卽今戶曹蕩竭無餘,此亦朝廷之所共知,今番則使戶曹當之,至於定式事,置之,何如?上曰,置之。

○金始煥進曰,此非臣之職掌而敢達矣。御前試才,事體重大,而今此靑龍刀擧案中人,能擧者絶少,蓋各軍門,拘於顔情,以希冀僥倖之類,苟充擧案,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後,則各軍門,精擇力能擧靑龍刀者,預爲熟習而置之,以待日後試才時爲宜。以此嚴加申飭,至於今番,則靑龍刀擧案時,主掌官將校,令各軍門從重決棍,俾無如前濫新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吏曹出試官望,而堂上不足,無以擬望,草記請敍一所試官,以李眞望、兪命凝、沈樘擬望。眞望、樘在外,而命凝俄者牌不進罷職,無路變通,分付吏曹,在外罷職之代,改付標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靑龍刀告牲[告栍]官,告牲[告栍]之際,以僅擧,誤告以能擧,傍人提醒然後,更告以僅擧,事極駭然,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擧子朴東輔,射蒭之際,越蒭失勢,臺上擊錚,而都廳擊鼓,極爲駭然,當該都廳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摠戎使李森伏地,問之,則以爲,因兵判所達,有擧靑龍刀之命,而重得臂瘇,六朔重痛,又得關格,幾至月餘,筋力殆盡,實無運用之力云矣。崔錫恒曰,非但病勢如此,將臣此等技藝,使試之,事體不當,使之不擧,似宜矣。上曰,勿擧。

○賜諸臣饌。

○徐命淵進曰,殺手,依定奪先試月刀,而右邊場甚窄,侍衛諸臣,使之移坐上邊,以廣試場然後,試之之意,敢達矣。上曰,知道。

○梁廷虎進曰,小臣慕華館進去矣。各軍門鳥銃、鞭蒭入格單子入啓,而有稟定事,故敢達矣。鳥銃比較,何以爲之乎?上曰,勿爲比較。廷虎曰,命官,以試官,方留待慕華館矣。旣有勿爲比較之命,則更無所事,罷還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崔錫恒進曰,日勢已暮,訓局試才,只餘五人,畢試後,趁早還宮,似好矣。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退鉦。

○又進曰,明日殿坐時刻,依昨日擧行之意,仰達矣。上曰,知道。

○上入幕次,仍爲還宮。入侍諸臣,直爲退出。

9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益朴文秀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梁廷虎啓曰,大司憲李眞儉呈辭,執義李濟未肅拜,疏批未下,掌令朴徵賓未肅拜,疏批未下呈辭,掌令金濰,持平趙最壽、朴長潤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呂必容,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武科初試時,一所各樣雜物進排主掌官司䆃寺主簿崔恒齡有頉,代司圃署直長尹澓,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沈仲良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沈仲良,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李明誼,以南學兼敎授,儒生製述次,明日待開門晝仕出去,而一日之內,勢難畢考,每每草記,事涉煩瀆,限畢試,除草記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以吏曹言啓曰,大科初試收券官及査同官,例以二員啓下,而式年東堂,則儒生錄名不多,收券數少之故,各減一員,亦有前例。卽今文官無故之人甚少,今亦各減一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狀啓,瑞山居私奴朴萬起等渰死事,傳于梁廷虎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呂必容,以宣惠廳言啓曰,曾因戶曹草記,祭享所用猪羊,曾前權減中,羊二口、猪五口,癸卯條爲始,復舊封進事,命下矣。今此猪羊,以一年元貢之數,比較於應下,則猶有餘裕,而卽今遺在甚多。當此廳儲匱竭之bb日b,有難加出於元貢之外,復舊一款,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武一所移文,則試官金一鏡,兩眼苦痛,不能開睫視物,渾身寒縮,頭疼急發,末由耐坐頃刻,不得已撤試,扶曳出次云。身病如此,則不可無變通之道,今如改差,令政院,原單子還入,改受點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戶曹言啓曰,《璿源譜略》御牒釐整事,旣自宗簿寺,啓下捧甘,故兩殿進上件物力,纔已磨鍊上下,而至於頒賜二百件所入紙地,多至一千七百餘卷,若以價米言之,幾近九百餘石,竝計粧䌙,則亦過千有餘石矣。當此經費蕩竭之日,許多紙地,實無辦出之勢。姑待前頭子孫錄修正時,一體釐改,未爲不可,而諸議或以爲,《璿源譜略》體重,不可不及今釐正云,則進上件,以其已下物力,使之改印以入,頒賜件,收聚前印頒賜二百件,只令改張補空。非但工省而物減,亦無害於釐整之道,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卯時,上御春塘臺,觀武才,入侍諸臣,同前。

○徐命淵進曰,宰樞執鼓。

○又進曰,騎騶尺量及試所執鼓,如昨爲之之意,仰達矣。上曰,知道。

○崔錫恒進曰,連臨帳殿之餘,今日則日氣頗寒,聖體,何如?上曰,無事矣。李肇進曰,日氣頗冷,臣等欲以差晩出臨之意啓稟,而未及爲矣。金始煥進曰,誠如提調之言矣,今日頗冷,下情之憂慮,何言?

○李肇進曰,今日試事,似未及畢,而明日國忌齋戒,其停與不停,無前例。今日若未畢擧行,何以爲之乎?崔錫恒進曰,爲先更考前例,且觀武才畢未畢,早晩預料,更稟,何如?上曰,依爲之。

○金始煥進曰,今此親臨閱武,實是慰悅將士之盛擧,而今以擧案呼名之相左,兩都廳官李肇,陳達汰去,而呼名官等,亦在見汰之中云。此實出於結束吏,不善修整文書之致,則渠輩所失,不至大段,竝令仍存,而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

○右議政李光佐進曰,當國勢如此之時,論相乃及於如臣不才,臣實震驚惶懼,夙夜不敢自安,逃遁無路。今旣拜命,惟當殫竭寸心,圖報萬一,而今日國勢紀綱,一至於此,至於生民困窮,尤爲無策可濟,實非臣才之所能辦,誠爲無涯矣。所恃者,惟聖明在上,涵覆群下,鎭服宇內耳。然更加奮勵,必以活國安民爲心,簡拔材賢,托以心腹,節用救民,日有所爲然後,方可救得一分矣。伏乞先立聖志,某條圖治,以救此危亡之勢,策勵臣等任職,不效者,加以責罰,則孰敢不盡其心力哉?上曰,然矣。

○又啓曰,生民困窮之由,千百其端,而最急者,良役也。若不汲汲變通,無以少抒其水火之急,止其流散之勢,決不容荏苒歲月。備局有司堂上二員,爲先使之專管此事,臣等當與之晝夜講確,某條變通矣。向者臣以小邑良役,闕額衆多,決難充補者,移送大邑,而可以移送,精加量度,分排啓聞事陳達,分付矣。慶尙監司李廷濟,則小邑軍額區處之道,一番馳啓,而其外諸道,則尙無啓聞之事,事甚稽緩。西北嶺南外五道監司,竝推考,其所分排,若不細量彼此與受邑事勢難易而爲之,則必多窒礙難行之患,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十餘年間,無歲不失農,生民之困窮,尤坐於此歲之豐登,日夜祈祝矣。因早澇不適,其中水災孔慘處,姑置勿論,其外水根不敷處,則旣不得早爲付種,又爲晩旱早霜所傷,秋成殊失望,民力末由蘇醒,念之哀痛。給災一款,旣己頒布節目云,而各道若復如前不能申飭,所給災結,花消於中間,則實惠無以及民。令各道監司,別樣嚴飭,且爲詳察,俾所給災結,一一給民,無中間花消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生民困苦,京外同然,小民之被侵漁尤甚,必須痛革此弊,方可望其少蘇矣。京城根本之地,尤宜優恤其休戚,專係於漢城府、刑曹等司。今後,刑、漢府、掌隷院堂上,必爲久任,切勿數遷,有闕,亦令銓曹,別爲擇差。且貢物,自各其司不給價,私自出役者甚多,尤爲難支。令宣惠廳,四五十年內各司貢物,不給價私出役者,一一査出,永罷,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小臣出仕後,禁府郞廳,來請鞫坐,而連以命官,在慕華館,以此頉啓矣。試事旣畢,今當開坐,而臣於此事,有可仰達矣。蓋此事,左議政崔錫恒,終始引嫌者,只緣具命奎疏也。臣之以獄事,被斥於命奎,比左相不啻累倍,而左相則引嫌,臣反出當,實無此理。且命奎,至以規避鞫獄,故緩討逆,此何等罪過爲言,而此是人臣極罪,覆載難容之案,謂臣可以復當此獄者,誠不知其何說也。雖然,慤、星樞事,淹延歲月,出場無期,揆以國體,實不當如此。臣有所懷,安敢不仰陳乎?慤之罪狀,果有明白證左,則人得以誅之,以何心腸,顧惜於渠,一分容貸乎?慤於凶逆,被其汲引親熟,有加於人,故國人皆疑之。況渠三出賊招,人情之憤嫉欲殺者,理固然也。然而國家刑法,則不可以可疑故,便行誅討,必其出於賊招者,有明白證左然後,方可據而論斷矣。慤之三發賊招,乃是出銀一款,而初發則臣未入金吾時事也。然考見文案,且聞左相言,大致則明知之,末梢則臣又親當詳知之。昌道、洽則以爲,傳聞於義人、天紀、器之,而其時義人、天紀已死,器之抵賴而死,更無可聞。獨義人弟哲人在,故嚴刑鞫問,又忍死而斃,不得已酌處,慤,其時參鞫人,俱無異辭矣。厥後,因盛節招辭,更爲拿來盛節,亦只曰,聞於昌道,而非目見,雖以其數爻,無所違錯,所志磨勘等說,又涉丁寧,故更爲請刑,窮訊累次,而左相終以階梯斷絶爲難,決意停刑。其時臣亦反復思之,若果有銀子傳授人,或目見其授受者,明白立證,則雖目前打殺,於心快矣。渠亦無辭,而今此證左,無一目覩,只曰傳聞,而階梯旣絶,憑問無路,則限死加刑,獄體誠爲未允,故遂從其議,同辭請停矣。到今更無新發之證左,其時意見,無可改之端,而忽然變改,反請加刑,實爲無當。以國家刑政言之,情雖可疑,跡無明證,則只當於遠惡絶島,嚴加栫棘,使之不與人齒,以沒其身,可也,限死加刑,有非愼獄之道矣。至於星樞,其坐地,非凶逆腹心,故初不疑之矣。畢竟發於賊招狼藉,但其上送銀布,盛節、時泰,皆非目見,數爻亦且相左,難於摸捉,有甚於慤矣。其中不見文書,出給銀貨於宇寬者,最爲怪駭,屢經嚴訊,而渠則以爲,銀在關西,爲平兵管內,故不疑而給之云。其言雖不足取信,比之於渠庫中銀,則亦似有間。大抵情可疑而迹難捉,與慤大同,而外議則多以爲,比慤差輕,當初停刑,亦以此也。鞫獄,兩年遷延,而左相旣以命奎疏引嫌,又以爲所見難改,故至今未得處決。今臣所遭,則十倍左相,而所見則又相同。初旣合辭停刑,今日去就,理不可異同,而若復徒事引嫌,更費時月,則國體尤爲壞盡,安敢不明陳所見,以備採納乎?左相方入侍,更爲下問而處之,何如?左議政崔錫恒曰,此事,臣於前日,累陳意見,今無更達之事矣。大凡鞫獄按問,自有格例,雖名出逆招之類,一推再推,至於面質,必待詞證明白,情窮理屈而後,方爲限死加刑,乃所以詳刑愼法之意也。今此兩罪人中,尹慤累出逆招,情雖可疑,詞證俱斃,階梯路絶,限死加刑,恐有乖於按問之常例,前後筵奏,蓋出於此,而臺論隨發,以至于今。至於星樞所出財貨,旣無傳授之跡,慈城銀貨,星樞爲黃兵時,雖得備局許題,初不輸來。因平兵營裨之言,許其取用,此雖可駭,至於符同,元無現發之迹,一向嚴刑,有乖法意,議啓時,以停刑仍囚,以待結末之意,問議於參鞫諸臣,則竝皆歸一,至於兩司,亦無異辭,故筵中陳白,減死絶島定配矣。入侍臺官,遽發還收之啓,其後臺官,詳聞委折,頗有追悔之意,獄事顚末,大略如此,而臣方在惶蹙俟譴中,不敢更爲陳請,惟在自上處分矣。光佐曰,慤附麗凶黨,又累出賊招,臣之憤嫉之心,豈下於人?使在三司,亦必爲爭執之論,而按獄之道則不然矣。一從獄案爲之,更不容他見,證左階梯旣絶,則限死加刑,有乖獄體,明知其如此,何可違心而行之乎?左相如彼,臣又如此,延拖不決,實非國體,故敢以酌處爲請矣。上曰,依爲之。錫恒曰,酌處,旣已蒙允,似當依右相所達,竝減死遠惡絶島定配,嚴加栫棘矣。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昨以都廳官之不謹錚鼓,旣已推考,則宜有警飭之道,而今者擧子李弼昌,騎蒭失勢,故臺上打鉦,而都廳則擊鼓,場中全以鉦鼓爲重,而不謹如此,事甚駭然。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擧子李重培入射時,試官詳見其二中,都廳官亦以二中擊鼓,則明是二中,而呼唱官,以一中呼之,以致誤錄於試冊。雖緣紛撓中,不能分明聽得,而旣有誤呼之失,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騎蒭幾盡射,末端,摠戎使李森,使之射蒭,何如?上曰,依爲之。

○上入幕次。

○又進,呼承傳色啓曰,都監馬兵,方試馬上才,而馬多橫逸,故自前預送軍兵於馬場上邊回馬處,以爲控制之地,必須稟達分送,例也。亦宜依此爲之,而不待稟達分付,徑先上送,事甚駭然。大將推考,所掌將校,自其軍門決棍,何如?上曰,依爲之。

○上出臨帳殿。

○徐命淵進曰,獻納宋眞明,正言李春躋,以啓辭來待矣。上曰,入來。

○獻納宋眞明,正言李春躋所啓,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趙榮福量bb移b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上曰,勿煩。

○又所啓,臣等伏聞今日入侍大臣,以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事,陳達蒙允云,臣等不勝驚惑之至。噫,兩賊之乍鞫而旋停,酌處而還收者,凡幾遭矣。其窮凶情節,旣已彰著於鞫獄文案,前後臺啓,伏想聖明,亦必俯燭矣。大臣,雖以無證左爲言,榗、𫘂諸賊,旣以同罪而伏法,則浮於榗、𫘂之兩凶,獨以何義,傅之生議。況其銀貨一款,旣出於盛節之招,援引明的,情迹盡露,則豈可以盛節等之已爲就誅,謂無證左,遽然輕議其酌處耶?顧今鼎席新備,宜卽登時開鞫,嚴訊得情,以期討平餘凶,了當鞫事,而今此酌處之請,旣出意外,殿下又不堅持,輒許從,國體之顚倒,已不可言,輿情之駴憤,愈往愈激。請還收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上曰,勿煩。

○徐命淵進曰,騎蒭畢射,貫革去之,馬上才入試之意,仰達矣。上曰,知道。

○又進,曰訓局殺手申世興,試提督劍時,告栍官,不能分明告栍,從下栍當呼中中,而誤呼中上,其踈漏之失,不可bb無b警責,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騎蒭矢拾之之意,敢達。上曰,知道。

○賜諸臣饌。

○李光佐進曰,試所規矩,參試官每仰殿上而坐,試場在背後,不能見矢之中不中,多有誤錄之弊。故上年謁聖時,小臣稟達,使之坐於一邊,目見其中不中矣。此後則依此定式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馬上才畢,馬上偃月刀,呼名之意,仰達矣。上曰,知道。

○又進曰,挾刀畢,钂鈀入試之意,仰達矣。上曰,知道。

○崔錫恒進曰,以戶曹草記,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地部經用,若是蕩竭,禁軍賞布,所當令兵曹上下,而兵曹以庚辰年一次上下之後,今若以兵曹又爲擔當,則仍爲規例,故兵曹不欲擔當而持難,此或似然矣,而前頭戶曹,若値大役,難於酬應,則今番頒賞禁軍,必欲使兵曹擔當,誠有意見矣。然禁軍,則使戶曹,某條推移上下,其他軍兵頒賞,則自各其軍門,依前磨鍊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武技未及畢試之類,自明日,命官試取事,榻前下敎。

○金始煥進曰,武技未及畢試之類,自明日,命官試取事,命下矣。何大臣進去乎?敢稟。上曰,左相進去。

○來初九日觀武才入格人等處,親臨春塘臺頒賞事,榻前下敎。

○徐命淵進曰,退鉦。

○上入幕次,仍爲還宮。入侍諸臣,直退出。

9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益朴文秀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祖大王忌辰齋戒。

○大殿、大妃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宮殿、世弟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恒,提調臣李肇,副提調臣金始煥啓曰,夜來風寒頗緊,伏未審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自上平復未久,連日出御帳殿,不瑕有勞傷之患乎?王世弟累日陪侍往來之餘,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世弟氣候平穩矣。

○梁廷虎啓曰,大司憲李眞儉呈辭,執義李濟未肅拜,疏批未下,掌令朴徵賓未肅拜,疏批呈辭,掌令金濰,持平趙最壽、朴長潤在外。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夏源啓曰,卽者館試應辦官,以試官意,草記到院,而以爲,館試之規例,準三百點然後,方可許赴,而今番則凶黨濁亂賢關之後,無故準點者,其數甚尠,將未滿五十額數,故自朝家,特爲變通。雖未準點,圓點八九十點已上及加點七八點以上,許其赴試,而取考圓點榜,則本點未滿七八十點,加點未滿七八點者六人,竝入場中,此等點數,旣是朝家定奪之外,則似不當一體許赴,而今番異於常時,未滿點數之類,旣已許赴,則今此六人等,似當有更爲變通之道事,有所啓稟矣。六人,旣在朝家定奪之外,則冒入場中,事極怪訝。招問應辦下人及本館書吏,則以爲,今此六人等,因其呈狀于本館堂上,受題許赴,而六人中,柳綋則圓點半分,盧斗望則圓點無,南鶴增則加點一分半,南至則加點無,孫以雄、愼爾謙則圓點或僅至四十餘點,或未滿三十點,而朝家變通之外,本館堂上之不爲更稟,擅許試赴,殊涉率爾。其在嚴科場杜後弊之道,不可置之,本館當該堂上,竝從重推考,試官之冒入六人,更欲變通,有此煩稟,亦未得當,草記則還給,而亦爲推考警責。冒入六人等,旣赴初場,雖或得參,拔去榜中事,分付試所,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口傳啓曰,日勢已暮,試才已畢,退鉦之意,敢達。上曰,知道。

9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益朴文秀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

○梁廷虎啓曰,大司憲李眞儉呈辭,執義李濟未肅拜,疏批未下,掌令朴徵賓未肅拜,疏批未下呈辭,掌令金濰,持平趙最壽、朴長潤在外。今日以監察茶食[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夏源,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春塘臺親臨頒賞時,王世弟侍座事,下令矣。分付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都廳郞廳尹㝚陞資,代吏曹佐郞權益寬差下,鄭壽期陞資,代獻納宋眞明差下。尹游、趙遠命,曾已罷職,今雖敍用,依定式改付bb標b啓下,而柳弼垣,方在罷職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竝使之察任。謄錄廳郞廳鄭熙揆外任代,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權扶差下,權贄受由下鄕,久未上來,今姑改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姜必龜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9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益朴文秀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夏源,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九日惠順慈敬王大妃誕日,王世弟、百官陳賀,及命婦朝賀磨鍊節目,依所啓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陳賀時,依例行禮於外庭,而至於命婦朝賀,則權停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權停。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趙遠命、宋眞明、權益寬、尹游、權扶、姜必龜。

○梁廷虎啓曰,憲府多官,或呈辭或在外,或陳疏未承批,監察茶時,已至累日,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未承批外,大司憲李眞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禁衛營意啓曰,今番觀武才時,靑龍刀擧案中人,能擧者絶少,擧案主掌將校,竝自軍門決棍事,命下矣。依定奪,案主掌哨官辛最大,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觀武才時,靑龍刀擧案中人,能擧者絶少,擧案主掌將校及馬上才軍回馬處,定送軍兵,不待稟達,徑先上送,所掌將校,竝自軍門決棍事,命下矣。依定奪,靑龍刀擧案主掌哨官柳枰,別武士葛枝興等,各決棍十度,馬上才軍次知旗牌官楊興祿,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觀武才時,靑龍刀擧案中人,能擧者絶少,擧案主掌官將校,令各軍門從重決棍事,命下矣。依定奪,靑龍刀擧案主掌別抄兵房軍官李天均,決棍十度bb之b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守御廳言啓曰,今此觀武才時,靑龍刀擧案中人,能擧者絶少,擧案主掌將校,自各軍門決棍事,命下矣。依定奪,靑龍刀擧案主掌本廳哨官朴龍采,敎鍊官尹明离,軍官崔尙柱等,各決棍十度,今後則各別嚴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柳鳳輝受由未出仕,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行都承旨金始煥進。

○兵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致龍侍衛進,參議李翊漢文所試官進,參知尹㝚陳疏未下批,同副承旨李夏源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受由未出仕,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兵批啓曰,今此觀武才賞格承傳中,僉使可合者二人,萬戶可合者六人矣。卽今見闕僉使,只有加德,而乃是名武階梯,萬戶則北道一處,故依前例十二月箇滿處抄出,則其中萬戶,只是三窠,明年三月箇滿,亦有三窠,竝當抄用,而六窠中,有西北二窠,在前觀武才時邊將除授之人,不爲差送遠惡之地,故除此西北,則不足二窠。明年八月箇滿中抄用之外,無他變通之道,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具聖任爲谷山府使,李忠邦爲价川郡守,朴旻梓爲南海縣令,趙駿命爲咸陽郡守。嘉義金萬剛,今加資憲,柳葉箭邊四中,嘉善盧益昌,今加嘉義,騎芻四中,行礪恩副守梅,今加明義,帿箭四中,行南原副守𪳣,今加明義,柳葉箭邊二中,折衝崔震一,今加嘉善,柳葉箭貫一中邊二中,李東馥,今加嘉善,柳葉箭邊四中,金尙欽,今加嘉善,李萬彬,今加嘉善,李枝發,今加嘉善,白世元,今加嘉善,已上六兩三矢,李允一,今加嘉善,片箭邊二中,琅坪副正煇,今加明善,帿箭四中,內官李益華,今加通政,柳葉箭貫一中邊一中,以上加資事承傳。以李世進爲馬梁僉使,邊儀爲所斤僉使,金兌亨爲於蘭萬戶,劉起澤爲智島萬戶,趙震傑爲長峰萬戶,邊鎭邦爲龍津萬戶,趙泰禧爲德津萬戶,洪夏澤爲舒川萬戶,李鳳年、柳述爲副司果。武兼姜渭起,柳葉箭貫三中邊二中,柳東茂、蔡泰雄,以上片箭邊二中,申益欽,騎芻四中,楊鳳鳴,六兩入格,訓鍊都監哨官李兌麟,片箭貫一中邊一中,金重顯、郭來泰,以上片箭邊二中,金時建、白弘祚,以上柳葉箭邊四中,御營別抄朴震彦,六兩入格,守禦廳敎鍊官呂必遠,騎芻四中,羽林將金明昌,騎芻四中,兼司僕金麟玉,柳葉箭邊四中,吳廷浚,騎芻三中,內禁衛姜渭興、金德昌,以上騎芻三中,金致道,片箭貫一中邊一中,李世儁、裵元星,片箭邊二中,以上今加折衝,賞加。鄭暘賓,柳葉箭邊三中,六品遷轉事,承傳。

○徐命淵,以兵曹言啓曰,二羽禁軍林浚英,鞭芻靑龍刀入格,賞典祗受次來待矣,卽遭母喪出去,不得親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觀武才時,都摠府都事申光宅,騎芻入格,西北武士金萬徵,柳葉箭入格,兼司僕朴根興,鞭芻入格,當受賞典,而申光宅,以武所試官,方在試所,金萬徵,染病方痛,朴根興在喪,不得親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觀武才時,壺山副守檉,帿箭入格,當受賞典,而身病猝重,不得親受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觀武才時,靑龍刀擧案中人,能擧者絶少,擧案主掌將校,竝自軍門決棍事,命下矣。依定奪,擧案主掌正領尹就聘、李大珍、趙尙文、柳胤庚、權重興、李益道、宣翊海等,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學生李仁敷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御前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bb門b守門將李再春,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見存八員內,校理李顯章,副校理吳命新,修撰洪廷弼,奉命在外,校理姜必慶,修撰李承源在外未上來,副修撰尹游,方入試所,副應敎李明誼,身病猝重,陳疏入啓,上番將未免闕直,而副提學李師尙,拘於館規,不得請牌。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上番將未免闕直,副提學李師尙,拘於館規,不得請牌,令本院稟旨變通,闕員差出事,允下矣。副提學李師尙,所當請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政官,亦於明朝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司僕寺官員,以一提調意言啓曰,兼鐵山監牧官尹宲,曾請拿問,而未及拿來,因赦見放矣。其牧場馬再點後,不以實報一款,雖未及覈處,而關係不輕,不可仍置本任,尹宲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一提調意言啓曰,羅老島萬戶旣罷之後,所屬四島牧馬及場內收稅,依前例還置別將,別爲擇差,使之句管矣。萬戶纔罷,自本邑,已爲斂聚魚物於島民,決難支堪,自監營,分定黃楊木於本島,亦爲民弊云。巡營所捧黃楊木,本邑所捧魚物,竝令永爲停罷,以爲民戶保存耕作不廢之地,萬戶時劃給奴婢數戶,仍屬別將,以爲樵汲支過之地,萬戶時所居家舍及日用汁物,一依重記所付計點,傳授於別將,使喚下人,亦依曾前別將時設置之數,仍屬別將,以爲貌樣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以校正廳言啓曰,臣等卽接戶曹草記,則今此《璿源譜略》進上件物力,纔已上下,而至於頒賜二百件所入紙地,多至一千七百餘卷,若以價米言之,則幾近九百餘石,竝計粧䌙,則千有餘石矣。當此經費蕩竭之日,許多紙地,實無辦出之勢,姑待前頭子孫錄修正時,一體釐正,未爲不可,而諸議或以爲《璿源譜略》體重,不可不及時釐正云,則進上,以已下物力,使之改印以入,頒賜件,收聚前印頒賜,只令改張補空,非但工省而物減,亦無害於釐正之道,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司何如事,纔已蒙允矣。今此御牒修正,事體至爲重大,設廳釐正之後,頒賜一款,宜循舊例,而今以紙地難辦,無端停廢,以待後日,似涉苟簡。至於頒賜件,收聚前件,改張補空,終有所掣肘者,前譜頒賜,乃是先王朝己亥,而今乃追後改張添入,則世次年月,前後相左,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且其時受賜之類,或已伏法,或爲屛竄,改綴前譜後,頒恩賜,其在國體,亦涉不當,抑有一焉。地部之啓請,只印改張補空者,蓋出於慮經費也。當此國用蕩竭之日,不可無變通之道,若以厚白紙代用印出二百件,則價米之減三之二也。頒賜一款,亦無廢闕,事歸兩全,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大殿,春塘臺頒賞罷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卯時,上御春塘臺。觀武才頒賞,入侍同前。

○沈仲良進曰,文臣庭試入格人,先爲頒賞之意,仰達矣。

○徐命淵進曰,宰樞執鼓。

○金始煥進曰,頒賞方爲之,而守令、邊將除授承傳,將奉行矣。卽爲開政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又進曰,兵判,開政事,出去下直之意,敢達矣。上曰,知道。

○梁廷虎進曰,吏曹郞廳尹聖時,聽傳敎次入來之際,以侍講院兼官,從近穿入,侍衛班行,不由前面入來,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金始煥進曰,小臣吏批政廳進去之意,敢達矣。

○李夏源進曰,小臣兵批政廳出去之意,敢達矣。

○徐命淵進曰,木綿賞給軍兵,其數甚多矣。將校先給,其後軍兵處頒賞,則大遲,軍兵則頒賞於臺下,一時竝頒,何如?上曰,依爲之。

○崔錫恒進曰,前例,軍兵招集廣處,戶房承旨,出去頒賜矣。上曰,依爲之。

○呂必容,頒賞軍兵事,出去。

○李光佐進曰,近來朝儀不嚴,俄者吏曹郞廳聽傳敎時,以穿入侍衛班行推考,而至於政院郞廳及宣傳官,頻數貫穿於侍衛班行之間,此由於該房承旨不能檢飭之致。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

○梁廷虎進曰,李仁敷稱名人,擊錚於帳殿咫尺之地,事甚駭愕。守門將,則已自兵曹請推,而兵曹禁喧郞廳,亦不能檢飭,以致雜人之闌入,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肇進曰,俄者御前擊錚人,自兵曹推問,則乃是閑雜人也。此不可循例處置,禁喧官,旣因承旨陳達推考,而守門將則不可不各別論罪,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

○徐命淵進曰,頒賞人呼名事,小臣出去之意,敢達矣。上曰,知道。

○李肇進曰,今此賞格,邊將除授承傳者八人,其中六人,當爲萬戶,而萬戶無瓜滿之類,不得已以來年八月瓜滿者,作窠差下之意,已爲草記啓達,而前期一年遞歸,稱冤必多,外任作闕,遞付京職,雖有前例,而萬戶遞來之人,於京職無相當之窠,軍門哨官、敎鍊官及扈衛廳付料軍官,隨闕塡差之意,各軍門及扈衛廳,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梁廷虎進曰,馬帖數多,而司僕官員一員待令,考見名字之際,必致遲滯,官員一員,加數入來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肇進曰,頒賞謝恩,今日爲之,而除職謝恩,明日爲之,似宜矣。上曰,依爲之。

○王世弟有陳達榻前事,而史官,伏處稍低且遠,不能記之。

○尹容進曰,小臣忝在秉筆之列,適小退矣。伏聞王世弟,俄者有所奏達於前席,而諸史臣所伏處稍遠,俱不得記矣。史臣,凡於入侍之際,君臣言動,毋論巨細畢記之者,乃其職耳。雖群下所達之言,猶且必書,恐或見漏,況我邸下所達,尤不可不記載,史草若闕而終不得記,則臣等踈漏之失,已不可言,而其爲欠闕,爲如何哉?漏而不載,終涉不安矣。宜以記載之道,別賜下敎,千萬至望矣,惶恐敢達矣。沈仲良曰,史官不識事體矣。史官耳聞目見之事,不能盡記,則王世弟前席所達,欲記之,誠非矣,推考,何如?金始煥曰,仲良之言,非矣。史官之職,只以君臣言動事爲記之而已,今我王世弟所達之辭,何可不記乎?不記則失職耳。上無發諾。承、史俱退。

○梁廷虎進曰,大司憲李眞儉,獻納宋眞明,來詣請對,故敢達。上曰,招入。

○大司憲李眞儉,獻納宋眞明所啓,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上曰,勿煩。

○李眞儉所啓,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日昨諫院,以慤、星樞兩賊酌處還收事,論啓,而未蒙允可,臣不勝駭惑之至。此獄,曾因大臣陳達,累次酌處,輒因臺啓,旋許還收,則聖明之洞燭於兩賊情節,無一分可恕之實,亦可以仰揣,今不必煩陳其獄顚末,而夫逆獄按治之道,旣已輸情,則雖有作證於他賊者,不待時處斬,自是常典,從古按獄之規,雖無證左,以已發於逆招者,嚴訊盤問,必期輸情,法例卽然。若以證左之已絶,遽爾停刑酌處,則世安有輸情之賊乎?大臣旣以前日臺疏爲引嫌之端,不欲按鞫,則獨於酌處,不以爲嫌者,臣所未曉也。大臣筵白以爲,臣雖在三司,亦必爭執云爾,則公議之當然,大臣,亦未嘗不知,臣未知沐浴之義,獨行於三司,不可行於廟堂乎?臣竊爲之慨然也。兩賊罪狀,旣是王法之所難容,公議之所難貸,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上曰,勿煩。

○獻納宋眞明所啓,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大靜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趙榮福量移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上曰,勿煩。

○李夏源進曰,有伏地人,請問之,使宣傳官問之。又進曰,問之,則忠淸道公山居尹弼殷也。前有求言應旨之疏不捧,故來此呈之云矣。梁廷虎曰,此疏來呈,而多誤字,且語不成說,故還給矣。崔錫恒曰,此人居喪,而持此疏來,備邊司請臣轉達,而却而不納矣。今又來呈於御前,極爲駭然矣。李光佐曰,國事,當觀大體,草野之人言語,雖荒蕪,捧納以開言路,何不可之有?捧之,似宜矣。錫恒曰,此人居喪而陳疏,極可駭也。光佐曰,渠則怪異之人,而陸贄之言,誑誣交訐,皆可採納。且芻蕘之言,聖人必擇,一經乙覽而置之,似好矣。金始煥曰,左相則不必捧爲達,右相則捧納似宜,何以爲之乎?上曰,捧之。

○梁廷虎進曰,尹弼殷疏,當爲捧入,而周衛若嚴,豈有雜人之入來?當該兵曹郞廳及守門將,所當各別論罪,而本院則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

○王世弟,有奏達於榻前事,而史臣,以其所處稍遠,不得承聞而記之。金始煥進曰,王世弟所達,史官初旣聽瑩不能記,今又如是,欠闕,甚矣。退與宮官,奉承於東宮,而記實於史冊,似爲當矣。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

○觀武才頒賞畢。

○徐命淵進曰,退鉦。

○上入幕次,仍爲還宮。入侍諸臣,直爲退出。

○金始煥、尹容、朴文秀,進于侍講院,請記王世弟奏達於榻前之事,入直官員達稟,則下令曰,俄者陳達之事,由於翰、注陳稟大朝之故,陳達辭緣,從當書下,使宮僚傳于政院,以此言于承宣。

○王世弟書下,下令宮官,謄送于本院。

○王世弟書下睿敎曰,小臣伏聞聖敎,問于講院,則朝者臣所達翰、注陳請,而承旨又使春坊,問于小臣云。臣於帳殿,連爲入侍,每於朝水剌進御後,有自內問安之事,而今日則水剌進御後,卽爲殿坐,故旣不得自內陳達,亦不敢任自進去,以此陳稟而去矣。此非外庭之事,亦與朝臣奏辭有間,故果爲直自微稟矣。史臣之欲知其由者,固爲當然,而臣於自內之事,何敢直言于史官乎?臣之當初直爲陳達,不勝惶恐,而旣奏於榻前,則不得不使知其由,故敢達。

○王世弟書下睿敎曰,小臣嘗欲陳達而未果矣,今已開說,故惶恐敢達矣。臣於十三日,因該曹所稟,將有受賀之擧,昨年行之,已爲不安,況再行於今年乎?該曹循例取稟,故聖敎雖卽允從,而曾於兩朝春宮時,旣不行之,則臣何敢再受乎?向以此意,言于傳,而已有成命,不爲陳達,尤不勝悶鬱之至,特敎停止,千萬幸甚。

9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益朴文秀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尙州牧使宋寅明,三水府使李徵瑞,延豐縣監李光肇,瑞興縣監吳遂元,牙山縣監李巨源,金溝縣令李宜麟,古阜郡守李喜春,鎭川縣監崔尙復,珍山郡守姜碩泰,晉州牧使黃燦,鏡城判官朱炯离。

○大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恒,提調臣李肇,副提調臣金始煥啓曰,昨日出臨帳殿,至於終日,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王世弟竟夕陪侍之餘,氣候,亦何如?臣等久未入診,悶鬱殊深,自上瘇患平復後,卽當議藥,而適與觀武才擧動相値,未卽議藥。今日不可不與諸御醫及儒醫等入診,詳察聖候後,議定當進之劑,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世弟氣候平穩矣。

○梁廷虎啓曰,大司憲李眞儉呈辭,執義李濟未肅拜,疏批未下,掌令朴徵賓未肅拜,疏批未下呈辭,掌令金濰,持平趙最壽、朴長潤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藥房入診相値,且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啓曰,王世弟生辰陳賀節目,該曹曾已磨鍊啓下矣。昨日春塘臺入侍,有權停之敎,以此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及儒醫等,反復商議,則皆以爲,卽今聖候,由於肝火用事,有時上升之致,當歸龍薈丸,加柴胡五錢,臞仙南極丹,加鬱金五錢,兼進各一劑,以爲治火降氣之地,宜當云。此藥各一劑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仲良曰,左議政崔錫恒掃墳時,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有政。吏批,判書柳鳳輝牌招不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右承旨沈仲良進。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致龍進,參議李翊漢試官,參知尹㝚陳疏,右承旨沈仲良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牌招不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南原副守𪳣,行礪恩副守梅,今陞明義,而俱未經都正,不得封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柳鳳輝爲司譯提調,李齊尙爲戶曹正郞,盧恰爲穩城府使,宋眞明爲副校理,柳弼垣爲應敎,李明誼爲廣州府尹,李眞望爲實錄兼春秋,申致雲單付奉敎。

○以趙東彬、趙台相、申德夏、柳濬、柳東茂、郭來泰、申益欽、姜渭起、楊鳳鳴、蔡泰雄、金時建、白弘祚、金麟玉、李兌麟、全致道、金重顯、李世雋、裵元星、呂必遠、金明昌、姜渭興、金德昌、吳廷浚、朴震彦爲副護軍。

○沈仲良啓曰,司譯院雜科初試,當設於今十五日,而司譯院都提調未差,提調一員未差,提調趙泰億,方患癨亂,實無(試所))强赴試所之望云。提調一員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以爲推移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藝文館奉敎申致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前權知副正字李時沆,移拜別檢矣,遞職後無屬處,依例還仕本院,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昨日春塘臺親臨頒賞時,應頉未進人員賞賜之物,出付各其司,以爲傳給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啓曰,應敎柳弼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夏源啓曰,副修撰呂善長,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春躋啓曰,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趙榮福量移之命。慤、星樞二賊之負犯,何等窮凶,而大臣之徑發減死之論,極是意外,聖上之不準還收之請,大失所圖,臣不勝驚惑抑鬱之至。夫三手凶逆之關通密逕,綢繆陰計者,專在於銀貨一款,而慤三百兩之說,星樞新入之語,狼藉賊招,情節昭著,則罪疑惟輕之律,決不當擬議於此賊輩,而諉以階梯之已絶,遽欲傅之生議。噫,其所謂階梯者,或已承款而處斬,或已抵賴而徑斃,其何可至今留待,使爲此賊之階梯耶?大臣之言亦曰,臣在三司,亦必爭執,今臣之論所執者法,法旣當然,則臺體獄體,宜無異同。況治逆之道,承款則正刑,不承款則加刑,自是不易之三尺,無端酌處,大拂輿情,請還收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校理姜必慶,人望素輕,名論未著,而倖參堂錄,未允物情,直拜校理,尤涉冒猥,請校理姜必慶改正。盟府有司堂上,責任甚重,不宜人人而輕畀也,明矣。宜昌君南泰徵,行己愚悖,處事顚妄,分外驟陞,臺彈相續,而適會承乏,猥叨本任,物議譁然,而揚揚冒出,行公未幾,已有手滑之誚。若使仍置,不無罄儲之慮,其他可駭之擧,傳說亦多,請忠勳府有司堂上南泰徵改正。答曰,勿煩。

○沈仲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明日爲之。

○兵曹尹㝚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過七十,衰耄已甚,疾病沈淹,居常危綴,有懍懍之憂,昨因飮啖失宜,重患癨亂,精神昏瞀,吐瀉兼作,委頓床席,一味涔涔,連試湯劑,未見差減。宿痾沈頓之中,又添別症,老人筋力,幾何不至於難醫之域耶?臣左右扶持,情理煎迫,實無一刻離側之勢,今日親臨頒賞之時,亦無以趨參於陪衛之列。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憐,亟遞臣職名,俾宿衛無曠,私情獲伸,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惶隕懇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副修撰呂善長疏曰,伏以臣之病母,纔遭慘慼,哭泣哀傷之餘,宿患胸腹之痛,乘時發作,昏窒移晷,殆無省覺,多灌藥物,僅通呼吸,而胸膈痞壅,勺水不下,氣息澌綴,肢末厥冷,頃刻之間,急報踵至,臣方寸煎灼,不能自定,至情所迫,急於歸護,玆不得不冒死呼籲,徑出禁門。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情理之萬分悶迫,亟許鐫免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司書李普昱疏曰,伏以臣之父宜著,受命南邑,方在任所,而道路夐遠,消息間阻,職名在身,歸覲無路,情理切迫,已不可言。況臣老母,年深病痼,不輟床褥者,殆過十年矣。非不欲一暴微悃於孝理之下,以伸人子瞻戀之私,而適値玉候違和,庭班連設,不敢以區區私情,仰瀆於靜攝之中,忍而度日。昨聞鄕信,則臣母宿患,一倍添劇於交節之時,症狀危篤,精神昏耄,飮啖專廢,氣息奄奄者,今及一望云。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方寸煎灼,坐而待曉,留疏徑發,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聖慈,先削臣所帶春坊之職,仍治臣任情徑歸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bb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應敎李明誼,伏以臣於本館入直之中,以南庠課製事,晝仕出來,而試券浩多,兩日之內,未及畢考。今日又爲出直,方此考試之際,忽覺胸膈痞塞,欲吐未吐,呼吸喘急,四末厥冷,精神昏窒,不省人事,頃刻之間,若將垂絶。不得不封置試軸,擔舁歸家,雜試鍼藥,少無其效,頹倒床簀,作一僵尸。顧今館職苟簡,無他推移之員,而以此病狀,旬日之內,萬無復起就直之望。玆敢疾聲仰籲於蓋高之聽,伏乞聖明,亟命遞臣職名,俾便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癸卯九月初十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回還陳賀三使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崔錫恒,提調李肇,副提調金始煥,正使密昌君樴,副使同知徐命均,書狀官柳萬重,假注書李壽益,記注官金,記事官尹容,醫官李時聖、許坫、方震夔、吳重卨、玄悌綱,儒醫李公胤、任瑞鳳、朴泰初、李溟。左相進伏曰,昨以頒賞,終日御帳殿,夜來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大妃殿氣候,亦若何?上曰,安寧。王世弟氣候,亦若何?上曰,無事矣。左相曰,上候平復後,卽當議藥,而觀武才相値之故,今始率諸醫入診矣。金始煥曰,自首醫入診,可也。李時聖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浮數,而右脈尤數矣。許坫曰,左三部尺脈數,而右則差勝矣。方震夔曰,左右三部沈數,而沈少數多矣。吳重卨曰,左右三部沈數,而右三部,稍有力矣。朴泰初曰,左右脈度沈數如前,而兩尺脈,尤數矣。李公胤曰,脈法,臣本不知,而比夏似勝矣。李肇曰,醫者必以觀形察色爲要,使之瞻望玉色,似好矣。任瑞鳳曰,尺脈微見,而甚微弱矣。李溟曰,左右脈皆沈數,而左尤數矣。左相曰,腫處淸汁,近復不出耶?上曰,不出矣。肇曰,胎水連進後,氣候,何如?上曰,淸爽矣。左相曰,回還陳賀使,多有稟告事,來詣矣。召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始煥曰,注書出,召三使臣,可也。使臣,以次入對。

○崔錫恒曰,日昨帳殿,以良役變通事,有所陳達,而備局有司堂上中二員,使之句管事,定奪矣。戶判李台佐,吏判柳鳳輝,使之專管,相議變通,而郞廳則文武各二員,擇定察任,宜當。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曰,先朝實錄纂修之役,何等重大,而堂上中,或情勢難安,或身有實病之人,固難逐日赴坐,而其中亦豈無無故之人,而夏秋以來,幾至廢閣,事之未安,孰大於此乎?自今以後,使之鎭日赴坐,俾無如前曠職之患,而連三日不進,則別爲論責,以爲警飭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曰,北漢義僧,爲外方寺刹難堪之巨弊,故臣於頃日筵中,以革罷之意,陳達蒙允之後,右相爲兵判時以爲,北漢,雖無益於緩急,旣有寺刹,又有糧餉器械,不可無守直之道,義僧有難全然革罷,更加商確,從長變通之意,仰達矣。退而商確,則外方義僧,一年之內,不過立番二朔,而本寺資送時,大寺收合錢文五六十兩,小寺則亦不下二三十兩云,其爲貽弊於外方,甚大。今若毋論大小寺,每名輸送十兩錢,雇僧立番,則在外方寺刹,除弊不少,北漢僧徒,足以應役,如是變通,則似爲便當,以此定式分付,何如?李肇曰,大臣以北漢事仰達,而臣意則不然。北漢經理廳革罷,已爲定奪,而其存其罷,尙未決定矣。旣設城池、宮闕、倉庫,則到今固不可全棄,而若其守護,則雖以禁衛營言之,有監官、庫直、軍卒,他營似必亦如此,只委一軍門,亦可守直,何必經理廳爲哉?至於義僧之弊,南漢之侵徵僧徒,罔有紀極,諸路寺刹,皆積困之中,又加以北漢之役,僧徒實無支堪之勢。頃因大臣陳達,革罷北漢義僧,臣自西路來時聞之,則外方僧徒,莫不頌祝欣悅。大槪一義僧上來之時,行資留糧,不過錢十兩足辦,而其所費,果如大臣陳達,如是濫雜,今雖酌定十兩,中間濫費,必不止於十兩,減損之無效,從可知矣。革罷之令纔下,而又使之收錢上納,則不但僧徒之失望,朝令之數改,國體之顚倒,莫此爲甚,更令廟堂,商確處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

○金始煥曰,今番陳賀使行時,蠲減歲貢,實出好意,此誠罕有之事,必謂東國,知感應有陳謝之擧,而我國如不專价稱謝,兼付於節使之行,則似非別爲致謝之意,故臣曾以此事,有所酬酢於大臣矣。崔錫恒曰,別送謝恩使之言,誠有意見矣。雍正所以眷待我國者,果爲特異,在我之道,所當別送謝使,而事勢有難便者。欲送別使,則當於冬至使行前發送,而日字無多,事甚窘急,若追送於冬至使發行後,則未免過時,此甚難處。勢難別送,表文中盛陳感謝之意,則雖不別送使臣,亦可以表出情懇,以此分付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此以上四件出擧條

○實錄都廳堂上有闕之代,以行副護軍李眞望差下,使之察任事,榻前定奪。

○檢閱曺命敎,姑爲改差,前奉敎申致雲,特爲敍用事,榻前定奪。

○李肇曰,小臣方待罪繕工提擧,故仰達矣。本監無他物力,只以匠布,收捧需用矣。近來連以凶歉,災減三分之一,以此之故,用度乏絶,六七月以後,則工匠及員役等朔布,不得上下,員役則姑不暇言,而工匠則闕內及各陵殿百各司,凡有工役,無處不往,而不得朔布,至於數朔,實難支堪,將至流散之境。莫重國役,無以責應,誠爲可慮,災減代,自賑廳移送,勢不可已,而賑廳以餘儲無多,全無推移之意。賑廳事勢,雖或不敷,如此切急處,不可不別爲相資,本監匠布壬寅條災減之代許送事,分付該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正使樴曰,彼中事情,傳說多端,臣等赴燕之時,使譯官輩,從便探問,則或以爲,雍正之繼立,出於矯詔,卽位以後,貪財而好利,故害及於商賈云云。或以爲,久在閭閻,習知民間疾苦,政令之間,聯察無比云云。臣等入去燕京後,序班甲軍輩,多稱長處。雍正,別爲引見,臣觀其言動,威儀凝重雄偉,雖或不足,氣象英發,語音弘亮,殿上侍衛之臣,左右各十餘人,不知何者何官,而皆謂之諸公大人,陪侍之際,極其嚴肅。且以循環簿所著見之,諭勅臣工,事多詳密,聯察之譽,似非虛語。以外面觀之,都下人民妥帖,群情晏然,似無朝夕危疑之慮矣。命均曰,道路之言,多有訾毁,蓋漢人、淸人,分朋各立,漢人則毁之,淸人則譽之,而雖其訾毁之語,亦皆曰英明云云,都下物情,似無時急之虞矣。始煥曰,使臣之言,雖曰,似無朝夕危疑之慮,而我國之人,素不能偵探,安保其必然,自上,以安不忘危之義,益加聖念,則此實有備無患之道矣。樴曰,蠲貢一事,常明之力,而譯官等周旋之效也。常明事,意謂前進香副使金始煥,必已詳陳於還朝之日矣,故頃日臣等別單中,只言常明周旋之事,而渠之顚末,不爲該悉矣。歸聞始煥之言,尙未能陳達云,臣等,頃日別單,便作無頭辭矣,極甚惶恐。始煥曰,此則臣以進香使入去時事也。臣渡灣後,以詔勅兼附事,分付別啓請,譯官金慶門、李樞,使之周旋,則兩譯以爲,康熙信任中,有金常明者,與渠等,素所親切,其曾祖,本以我國義州人,丁卯被虜,而常明之曾祖母,於康熙有阿保之功,故其子孫爲康熙之所愛,常明仍襲世職,方帶鳥鎗摠管,所謂鳥鎗摠管,卽被虜人子孫所隷者,而編作一旗,使常明摠統之,卽今通官輩,皆其部下也。且雍正在邸時,偏愛常明,至有手筆褒奬之語,新皇入承之後,必得近幸,若夤緣此逕,則兼附事,似可圖之云云。及入北京,常明果蒙寵擢,名位方顯,昵侍新皇之左右。常明聞兩譯入來,使通官要其來見,其機會難得,故臣以順治、康熙之減貢,兼勅顧恤我國之事,及彼此使行之相續,歲饑民困之意,口授兩譯,作一揭帖,使之往示常明,善爲周旋,則常明答云,俺乃朝鮮之骨,身雖在此,心不忘本,凡於爾國之事,豈敢恝視,而至於兼附一款,事係重大,冊封祔廟,固宜各頒其赦,而新君明察,至誠求治,若聞前例之已然,東民之饑荒,則祔廟之謂,雖難合竝,冊封之勅,或可兼附云。慶門等曰,此事必將特出於皇旨,若以特恩施之,吉凶雖殊,兼附何難?常明答云,爾等所望,可謂太濫,而俺旣許爲爾國宣力,敢不竝圖之?厥後常明,招謂兩譯於其家曰,俺方力圖,似可做得,而至於兼附,吉凶恐或不諧云。常明之酬酢,雖如此,觀其氣色,似與十二王及執政大臣舅舅隆科多,居間周旋云云。伊時兩譯之居間蹊逕,大略如斯,而臣未及陳達矣。樴曰,臣等入去之後,又使李樞往見常明,更申前言,則以爲,勅行爲弊之狀,俺已悉於佟大人矣,此外必有特恩,從當知之云云。方物呈納之日,李樞、吳泰悅、申之淳,又與之逢着於闕中僻處,力言本國形勢,兼陳專恃之意,則又以爲,俺與總理諸王及輔政大臣佟公,日侍皇上,備陳爾國事大之誠,勅行之弊云云。厥後蠲幣之事,出自皇旨,似是常明從中宣力之效,而常明,以點馬,已往關外,故無由更探矣。臣等還到高橋堡,常明亦竣事還歸,適與相逢,常明來見臣等,故臣等盛陳稱謝皇恩之意。渠曰,本國至誠事大,自康熙時,屢施特恩,新皇亦體此意,兼勅事,當出自上旨,前頭又似有特恩,姑不敢指的明言。俺還朝之日,皇上必問逢着使臣之事,當以使臣感祝之意,仰奏云云。常明宣力之故,有此減幣之事,而前後往復於商明[常明],申複周旋者,金慶門、李樞、吳泰悅、申之淳四譯之力也,宜有褒賞之典矣。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樴曰,此外又有任官及購得文書,譯官亦令本衙門,分輕重施賞,似或得冝,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萬重曰,臣以緣[沿]路所見,敢達矣。兩西年事,初雖豐茂,而七月以後,乾暵旣甚,惡風且吹,繼之以早霜之災,近峽黍粟,或不至於大歉,而至於海邑水播之穀,則未免慘凶,豆太未成而被霜,半是空殻,路傍水畓,亦多有因旱陳廢處,所見極爲慘然,民人輩十百爲群,齊訴於馬前,願以目覩耳聞之狀,入奏云云。至有號泣而相隨者,慘不忍言,此皆近海居民也,其情慼矣。海邊州邑,自朝家,宜有各別軫念之事矣。左相曰,今年農事,八月以後頓異,而西路則大抵以黍粟爲主,畓穀雖不成熟,豈至於大歉乎?萬重曰,此則有不然者。峽農,雖云免凶,海邑則畓多田少,若以峽農之稍稔,不恤海邑之災,則海邑之民,將不免白地徵稅,若無自朝家各別軫念之令,則監司、守令,亦難只以全不掛鎌之災,徧給於近海之地矣。海邊州邑,各別給災之擧,似不可少緩矣。左相曰,戶曹纔以給全災之事,稟定矣,本道監司,亦豈無善處之道,而白地徵稅乎?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呈辭受由。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益仕直朴文秀。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寶城郡守田始元,固城縣令李碩聃,高敞縣監柳淀。

○沈仲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持公事入侍,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梁廷虎啓曰,大司憲李眞儉呈辭,執義李濟未肅拜,疏批未下,掌令朴徵賓未肅拜,疏批未下呈辭,掌令金濰,持平趙最壽、朴長潤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夏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柳弼垣,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宋眞明,以實錄廳郞廳,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殊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譯提調柳鳳輝,昨日變通差出矣,今聞身病猝重,不得運動,提調趙泰億,亦以瘧疾,逐日苦痛云。雜科初試,迫在來十五日,該院多有擧行之事,而都提調未差,兩提調實病如此,俱無進參之勢,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兩日,而應敎柳弼垣,以親病陳疏入啓,他無推移姑降入直之員。行副提學李師尙,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啓曰,日昨嶺南儒生鄭萬源等,投呈一疏,觀其主意,則與向來尹俔、羅廷一等疏語,一串貫來,而造意遣辭,尤極絶悖,至以凶黨二字,醜辱搢紳章甫,罔有紀極。末又請釋安允中等被謫者,如使今日朝廷,少有紀綱,則渠輩何敢放肆若是其無嚴乎?此等醜悖無倫之疏,決不可捧入,故卽爲還給,則無意退去,鎭日來呈,至引司馬門三日事,詬辱本院,無所不至,其狂叫變嚷,必欲登徹之狀,誠極痛惋,而旣被無限橫詆,亦不可一向退却,此上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李夏源,以校正廳言啓曰,今番《璿源譜略子孫錄》釐正,與庚辰、己亥有異,一經逆獄之後,犯逆罪死之類,多載於《璿源譜》中,官爵懸注,宛如平人,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當初本寺之啓請改正者,蓋以此也。旣已改正之後,己亥舊錄,若爲仍置,則啓請釐改之意,果安在哉?己亥舊錄,決不可布置閭閻,至使新舊雜傳於世,己亥頒賜冊子,一一收聚,畢役後出草休紙洗草時,同爲洗草。至若五處奉安件,則日後新件奉安之時,退出舊件,堂上、郞廳,眼同洗草之意,分付於宗簿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式年初試一所試官尹游,稱有身病,來到闕外,不爲復命,投疏退去,事體極爲未安,推考警責。玉堂下番闕直,亦至兩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文科初試一所榜,則擧子南鶴增,以加點未準之人,冒赴館試,初場發覺,見拔之後,又赴於漢城試,至於得參,其在國體,不可仍置。開場後不得追錄,令甲至嚴,而主掌官之冒法許錄,亦甚駭然。當該主掌官,從重推考,擧子南鶴增拔去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柳鳳輝受由未出仕,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左副承旨徐命淵進。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致龍進,參議李翊漢試官進,參知尹㝚病,左副承旨徐命淵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受由未出仕,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權益寬爲獻納,李世璡爲禁府都事,柳弼垣爲兼弼善,趙遠命爲南學敎授,曺命敎付副司正。

○徐命淵,以司僕寺官員,以一提調意言啓曰,興陽監牧官朴萬亨,以收稅過重,入於御史書啓中,當自備局覆啓論罪,而如此之人,旣不可仍置,則卽今秋事方急,有不可等待覆啓,朴萬亨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一提調意言啓曰,前因本寺啓辭,十八牧場牧戶,許令分籍事,命下,而漢城府覆啓,還復防塞矣。其中監牧官之兼僉使處,牧子身役,尤爲煩重,而本邑操原籍之威侵擾百端,決無支堪之勢。登山牧場,今旣空虛,以穀物言之,近七百石收穫之地,上年實數,僅爲三十石,其他可知,誠極寒心。其外兼僉使處,亦次第弊破,至於瑞山監牧官所屬牧場,舊是大處,人畜甚盛,而一自兼僉使之後,日漸耗縮,勢將如登山而後已,事形比他處最難,他牧場則雖不可盡爲分籍,而瑞山監牧官所屬牧場,則竝依白翎、永宗牧場例,特許分籍,以爲保存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啓曰,司譯提調趙泰億、柳鳳輝,竝改差事,命下矣。雜科初試,只隔數日,該院多有擧行之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肇、李眞儒爲司譯提調。

○以副修撰尹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夏源曰,推考傳旨捧入。

○正言李春躋啓曰,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有司,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趙榮福量移之命。措辭見上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措辭見上慤、星樞酌處還收之請,非臣一人之言,實循擧國公共之議,而屢次爭論,一向靳兪,臣不勝抑菀駭惑之至。夫三手凶逆之關通密逕,綢繆陰計者,專在於銀貨一款,而慤三百兩之說,星樞新入之語,明出賊招,昭載鞫案,則罪疑惟輕之律,斷不可擬議於此賊輩,而大臣之言,旣曰,人情之憤嫉欲殺者,理固然也,其所以貸死者,只以階梯之已絶而已。噫,人情之所共憤,卽王法之所必加,況其所謂階梯者,或已承款而處斬,或已抵賴而徑斃,其何可至今留貸,使爲此賊之階梯耶?大臣亦曰,臣在三司,亦必爭執,今臣之論所執者法,法旣當也,則臺體獄體,宜無異同。且治逆之道,承款則正刑,不承款則加刑,自是不易之三尺,無端酌處,大拂輿情,請亟寢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校理姜必慶,人望素輕,名論未著,倖參堂錄,未允物情,直拜校理,尤涉冒猥。請校理姜必慶改正。盟府有司堂上,位望自別,武弁之膺是任,間亦有之,而除非望實俱著者,不宜輕畀也,明矣。宜昌君南泰徵,行己愚悖,處事顚妄,歷試內外,彈駁相續,而適會承乏,猥叨本任,不有人言,揚揚冒出,廉隅全喪,擧措多駭,物情譁然,久而未已,請忠勳府有司堂上南泰徵改正。答曰,勿煩。

○李夏源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柳弼垣疏曰,臣父病復發於風氣稍冷之後,胸膈輪痛,乍歇旋劇矣。又自數日以來,猝得暴泄,度數無算,食飮全廢,元氣澌綴,臣以無兄弟獨身,晝夜扶救,暫時難捨。昨於恩召之下,竟犯違慢之科,達夜惶悚,若無所容。聖度天大,罰止問備,繼而召牌荐降,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闕下,而臣卽今情理,實無離違病父,入就禁直之望。玆敢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遞臣職名,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9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呈辭受由。左承旨呂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徐命淵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益趙尙命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泗川縣監金昌赫,堤川縣監尹尙衡,文義縣監尹東衡。

○李夏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命仁,以禁衛營別將別驍衛等試射事,訓鍊院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眞儉上疏,執義李濟未肅拜疏批未下,掌令朴徵賓未肅拜疏批未下呈辭,掌令金濰,持平趙最壽、朴長潤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梁廷虎,俱以病不仕進,出納之際,事多苟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啓曰,玉堂上下番不備,召對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宋眞明,以西學兼敎援,今日儒生製述坐起時,晝仕出去,而一日之內,勢難畢考,每每草記,事涉煩瀆,畢考間除草記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游,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啓曰,以副修撰尹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夏源,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慕華館觀武才時命官啓辭,刑曹啓目中,使內官金壽億,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壽億,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統制使狀啓,刑曹粘目,前統制使李壽民,南海前縣令趙台相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壽民,前以他罪,定配於濟州牧旌義縣配所,趙台相,自任所時未上來云。竝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文秀病,代趙尙命爲之。

○呂必容啓曰,假注書趙尙命,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江都,自是保障重地,都監,曾於其地,建置庫舍,移藏軍器。且設屯田,以備不虞,而土品本來斥鹵,歲入亦甚零星,守直、監官、庫色、軍卒等朔料,每患難繼,而本府又從以逐年徵稅,一如私田。凡軍門屯田,例皆免稅,則獨都監屯田之納稅於本府,旣甚斑駁,亦損事體,都監田畓竝十二結零,自今爲始,依他例免稅之意,分付該曹及本府,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春躋啓曰,臣以無似,猥叨匪據,孤負職責,愧懼方深。卽伏聞憲長之疏,以臣所論兩件事,有所分疏,而於姜必慶則曰,名閥文華,合置瀛選,於南泰徵則曰,不次薦用,可見伸屈,臣不勝瞿然,繼之以訝惑也。夫必慶之名閥文華,臣未敢知,而第其平日行己,未免碌碌,倖參堂錄,大拂輿情,雖其臭味相合者,亦多嗤點,至於直拜校理,尤涉僥冒。今其救解之言,亦曰,果違政格,公議之不厭,蓋可見矣,臣之只請改正,未必非平允之道。泰徵之見嫉凶黨,臣亦聞之,則循序而進,夫誰曰不可,而唯其愚悖之性,驕蹇之習,不少裁抑,過加奬擢,殊非玉成,泰徵之道,況主管盟府,爲任甚重,承乏苟充,致有物議。及其冒出,又多駭擧,而駁正之論,尙今不發,臣常慨然於心,有所論劾,而因此廢棄,亦非臣之本意也。且其所謂勳臣家嫡長,依例應帶之職云者,實所未曉。勳家嫡長之隨其資級,承襲封君,雖是應行之典,而不問其人望履歷之如何,輒授有司之任,臣未之前聞,信如其言。則承襲封君之類,人得而爲之,何患乎有司之難其人乎?臺閣論人,各從聞見,或彈或救,雖不害爲相可否之道,而因此寂寥數事,至被憲長之斥,則其何可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夏源啓曰,正言李春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式年文二所初試榜,則擧子孫以雄,以圓點未準,冒赴館試,見拔之人,又赴於他所,至於得參,其在國法,不可仍置,主掌官之不有令甲,開場後有此追錄名之擧,殊甚駭然。一所主掌官,旣以南鶴增追錄名事,自本院請推,鶴增亦已拔去,則今此孫以雄,不可異同,二所當該主掌官,從重推考,孫以雄拔榜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雍正元年癸卯九月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入侍,同副承旨李夏源,假注書趙尙命,記事官申致雲、尹容。夏源進伏,讀義禁府草記,以統制使狀啓,南海前縣令趙台相拿來事。上曰,允。又伏讀義州府尹狀啓,皇曆齎咨官,本月初八日渡江入去事,皇曆齎咨官人馬數別單,啓下備邊司。夏源曰,今番庭試武科初試,以望日開場,而大司憲李眞儉,執義李濟,掌令朴徵賓,俱陳疏未承批,掌令金濰,持平趙最壽、朴長潤皆在外,其前必下疏批,庶無臨時窘迫之患矣。上曰,唯。仍顧謂內侍曰,原疏持來,承旨讀之。夏源伏讀大司憲李眞儉疏曰,伏以,臣於本職,萬萬不似之狀,已悉於前疏,今不可疊床,而念臣方其少也,素蔑風稜,旣不得出入於兩司,到今白首之年,冒當不稱之職,志氣衰懶,言議疲軟,尸居風憲之長,已五箇月,而曾無一言半辭,有補於聖明者,每顧所帶職名,只增慙忸而已。且以疾病言之,自夫待罪西藩之後,適値勅行之絡續,前後灣上之行,不知其幾次,勿論寒暑,驅馳道路,精神氣力,一倍消減,濕痰流注,支體疼痛,行步艱澁,不能拜跪,呻痛之聲,晨夜不絶。以此病狀,奔走職事,斷無至望,莫重言議之地,其不可虛帶也,決矣。伏乞聖明,亟許遞改臣職名,以便公私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昨伏見諫院新啓,論校理姜必慶、宜昌君南泰徵兩件事,不能言慨然者矣。必慶之名閥文華,合置瀛選,公議所許,館錄踰年,而人無瑕點矣。今臺臣,忽以人望素輕,名論未著等語,一筆句斷,無所顧藉,此豈論人平允之道耶?旣升四品之後,直擬校理,果不無違於政格者,而此銓曹未諳規例之致,以是歸咎銓曹,猶或可也,因此而論斷其人,永塞淸塗,臣未知其得當也。至於南泰徵事,亦有所不然者。泰徵出於名門,少年投筆,十載廢塞,全由於見嫉凶黨,則當此改紀之時,不次薦用,可見伸屈之理。且勳府有司之任,亦是勳臣嫡長,依例應帶之職,則分外驟升之言,未知奚爲而發耶?當人才渺然之時,如泰徵者,吹覓而廢棄之,則朝家用人之道,恐不當如是也,唯聖明之照察焉。臣無任屛營激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勿辭察職。夏源又伏讀執義李濟疏曰,伏以,臣於待罪嶺邑之中,忽承柏府新命,除書遠頒,馹召繼降,臣誠驚惶震惕,罔知攸措也。臣曾忝是職,絲毫蔑效,則今不可冒昧復玷,以重其罪戾,而召命之下,不敢久淹,謹以前月二十二日,力疾登塗,及到中路,得見朝紙,則所叨職名,旣遞而旋仍矣。臺閣之任,與凡僚有別,非有時急不可已之事,曾無自下啓遞之事,蓋所以重臺閣也。今此變通,前所未有,而仍因蹲冒,決無是理。且臣以望七之年,登半千之程,撼頓之餘,宿疾添劇,跨鞍得達,其勢末由,不得已以藁轎作行,寸寸前進,僅抵城外,而身爲法官,先自犯禁,此尤臣應遞之一端也。臣當詣臺自列,而見今病勢,十分危篤,委席㱡㱡,作一僵尸,不得不冒陳血懇,冀蒙恩遞。伏乞聖慈,亟命先遞臣職,仍勘臣罪,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第臣新自南來,目見災傷之非常,不可不趁時登聞,以救窮民之塡壑,故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嶺南一道,素稱衣食之鄕,而至於尙州,地品甚薄,灌漑之處,十之三四,而餘皆高燥,奉天之畓也。試以今年言之,六月初得雨之後,始乃移秧,而旋因三巡大雨,懷襄之災,驚心慘目,此則朝廷旣許給災,民心稍以爲慰。第臣伏見年分事目,則成川、覆沙全棄外,些少傷損處,不許給災,至於水沈田,諉以兩耕,勿令擧論,此蓋出於有司恤費之意,而臣意則竊以爲不然。所謂成川、覆沙,以一田言之,則或有全棄者,或有半棄者,或有過半棄者,而全棄者甚小,半棄過半棄者甚多。今若只就全棄者給災,而不許其餘,則雖有給災之名,而實無給災之效矣。如一結中數卜之被傷者,所關甚微,或可勿論,而至於半棄、過半棄之類,不給內災,則哀彼民生,將何以粒?臣於在任時,出没田間,精抄災處,則成川、覆沙、浦落及水沈之處,幾至千餘結,泛以言之,雖似過多,而若以元帳付一萬五千四百八十餘結而言之,則特倉稊之微耳。雖一併給災,實結之數,比諸上年,不翅倍屣[蓰],堂堂聖朝,豈爲此些少得失,以取白地徵稅之怨哉?宜令廟堂,更加商確,川、浦、沙內災及水沈田給災一款,添入於年分事目中,則生民不勝幸甚。且臣得見戶曹節目,則水沈後種菁之田,亦入於徵稅之中,噫,此何言也?古之宰相,猶有拔葵者,豈以一國之大,而至徵菁田之稅乎?若使窮民聞之,則必以爲朝廷恤民之心,不如惜費之甚,臣竊爲該曹惜之也。生民弊瘼,孰非切急,而最其中慘毒痛苦不可忍者,莫如隣族徵布之弊。尙州,卽嶺南雄府也,各樣納布之軍,至於六千五百餘名之多,每歲物故、逃亡,率不下數百名,其上納身布,輒徵隣族,隣族亦非無役之民,自己之布,猶難備納,況他人之布乎?自臣莅任後十餘朔之內,前後上納,無慮數百餘同,而徵族徵隣之弊,甚於搥剝,當其督捧之際,民雖鬻盡衣皿,艱難備納,而怨呼之聲,徹于上下,臣嘗對此而不覺衋然也。前後爲牧,孰不欲先祛此弊,而良丁之難得,有若上天,所謂歲抄代定,率多募得無根着流丐之類,威脅捧疤,姑塡闕額,以苟冀無事磨勘而已,故今日纔充,明日旋逃,闕額之數,隨卽如舊。噫,國家安危,唯在武備之虛實,而今日軍政踈虞若此,平時隣族之弊,姑舍勿論,脫有緩急,何以衛國?言念及此,良可寒心。臣嘗欲救此弊,經年揣摩,則其策唯在於搜出兩營所屬及各樣保人差備之類,隨闕罷定,而近來國綱漸弛,民習濫惡,良民之稍有氣力者,冒稱幼學,到老閑遊,今若按藉[籍]行査,一一搜出,則其數亦必不貲。至於監、兵營納布之軍,皆是一疋之役也,比諸兩疋,苦歇懸殊,而營門案付,且無定額,故自願投屬,如恐不及,良丁難得,職由於此。前後議者,蓋嘗以此爲言,而至今不行者,臣莫知其故也。伏願聖明,特令廟堂,收聚各營軍案,酌定額數,而其餘則出付各邑,以充逃故之額,此外各邑差備,冒稱幼學査出事,唯在各該守令之從長善處而已。伏願聖明,下臣此疏于廟堂,使之劃卽擧行焉。嶺南卽士林之府庫也,見今文科出身者,幾至百餘人,而有職者絶小,無職者擧皆貧寒困苦,白首虛老,雖以尙州一境言之,有門閥才諝可合調敍者,亦多有之,而一失職,動經十年,或數十年不復,平生所履歷,高不過一縣監,下僅至察訪、典籍,其所資而爲生者,唯在官糶之多少。噫,士之讀書決科,雖不以溫飽爲志,亦豈欲終身窮餓而已哉?年少儒生輩,見此以爲戒,駸駸然深於謀生,而忽於治身,力於耕農,而倦於書史,人才之不興,風俗之漸汚,未必不由於此,可勝歎哉?天之生材,無間京外,王者用人,不問踈戚,伏願聖明,特命銓曹,名別收用,一以慰遐鄕積鬱之心,一以礪後生頹惰之氣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讀訖,夏源曰,此疏梗槪,是災結、軍役及嶺南文科人收用等三件事矣。上答曰,省疏具悉。可不留心焉?夏源,又伏讀掌令朴徵夏疏曰,伏以,臣於前冬,濫蒙洪造,忝叨言地,不諒時勢,妄效一言,斥補塞邑,自訟愆尤,乃於受由歸覲之際,忽蒙柏府新命,臣誠感泣,不知攸處。經年之後,復理前事,實涉煩猥,而顧臣所遭,有非尋常糾劾之比,豈可以事在旣往而終始泯默,以自阻於天日之下哉?臣本無似,百不猶人,旣無嘉言善謀,可以有補於國家者,唯是嫉惡糾奸之忱,乃其性耳。適見淸朝法從之列,間有憸佞之人,竊附刺擧之義,而早晩顚沛,臣亦自料矣。不意諫爭之列,遽有報復之論,而本事是非,不敢容議,做得忽地辭說,擧臣平生,凌藉醜辱,專事擊去,請罷之不足,至以改正爲言,自有臺閣以來,曾所有之變故也。如彼阿護私黨之輩,固不足深責,惟其情志之相孚者,雖不以臣言爲非,而亦皆風靡,又從以費辭助攻,至發劾遞之論,氣勢所壓,幾至糜爛,幸賴聖鑑之洞燭,曲加保全之殊私,不知糞土微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也?夫尹淳,曾以才翰,見稱於儕流之狀,臣非聾瞽,亦豈不知,而第其德不勝才,濟以辯慧之性,心不純至,務爲奇衺之論,驕冶自恣,善爲陰陽色態,以取媚於當世,而世亦不以端方正直之人,目之久矣。頃歲權凶擅國,宗社將亡,則若而士類,不顧死生,倡爲抗章請討,扶得綱常之義,而淳於其時,佯爲大言,外示慷慨之色,內實首鼠兩端,反懷沮敗之意,末乃閃身躱避,仍以規免,卽此一着,足以斷其平生,而況復改紀之後,略無羞悔之意,益肆狠懟之心,思欲甘心於士類,陰唱邪論,眩幻出沒,使今日群情詿誤,而論議多歧,人心疑懼,而瞻顧成風者,是誰之故也?噫,國家不幸,遭此千古所無之逆變,凡有血氣者,莫不扼腕張膽,皆效食肉寢皮之論,而淳以出入三司之人,曷嘗有一言半辭之偶及於討復者耶?至於憑藉李晩成宗社大計之說,欲證洪致中崖異凶論之跡,而平生伎倆,綻露無餘,此則前後臺章及臺避,皆可按覈,而乃以觀音菩薩等說,乞哀於發啓臺臣之書,人多目見,則焉可誣也?其他言議出處,實多回互不正之事,故臣啓所謂惎間貽害云者,正指此也。噫,有一於此,難免不正之目,而況其前後情狀,變態百端者乎?歷觀前古,未有無才之小人,故宋臣司馬光曰,才勝德,謂之小人。又曰,才者,人之所愛而易親如彼。金東弼之盛稱其才,極口贊譽,而略不辨明於淳之行心處事者,尤可見臣言之有據,而適足以證淳之爲眞小人也。雖以近日事觀之,名官之被重劾者何限,而未有紛然救解,反攻言者如此之爲,則淳之氣勢權力,可謂傾世,而東弼所謂孤立寡朋,不解附麗等說,是誰欺乎?若使此人,漸至奬用,則臣恐誤人國而害世道者,實有不可勝言者。故臣非不知一言脫口,衆鏑叢身,而不計一己之利害,必欲劾論者,此也。在臣自靖之道,固不宜呶呶較爭,以犯無辨之戒,而第東弼疏中所以醜辱臣身者,實多構捏誣罔之事,臣安得默無一言乎?臣於辛卯歲,佐幕關西,果以成給私通之故,至被罷職之罰,而其時大臣筵奏,只以年少未經事爲言,而至於不成人三字,本無此語,考諸日記,可驗其虛罔矣。其言又謂淳,枳臣淸顯,故以臣之論,謂出於蓄憾,欲驅臣於修却陷人之科,良可笑也。臣之初通臺望也,淳以姻嫌遞銓郞已久,且政席通塞,近無問議於曾經之例,則淳雖欲枳之,不可得也,無乃求罪不得,創出無根之說,而不覺誣罔之歸耶?且斥臣以嗜利無恥承望風旨者,尤不滿一哂也。此則不顧廉隅,唯利是趨,奔走權要,互相推詡,受其順指,乘機射利,賭取名利者之所爲,東弼何不反顧,而輕以此加人耶?只怒其臭味相合之人,見劾於臣,而發此抑勒之言也?且伏見尹淳之疏,謂臣以蜚語戕人,又曰,深構巧捏。噫,人之不自諒,胡至於此?如有一言之爽實,則何不明言某事之搆虛,而囫圇說去,若是其不明耶?顧念臣以孤根弱植,全昧括囊之義,而當世道險戱之日,論一奸佞之人,而群嘲衆罵,一時叢萃,身名僇辱,無復餘地,雖荷終始曲保之恩,獲免僵死嶺海之外,至於臺憲之職,決非如臣顚沛困頓者之所可堪承。且臣家有七十偏母,病在床褥,情理所在,何忍一刻違離,而千里關塞,勢難將往,獨身赴任,恰過半載,爲護母病,請由入城,纔踰數日,而恩除遽降,義當趨謝之不暇,而所被人言,極其凌蹴,旣以改正爲言,則其不可淟涊冒出,自喪廉隅也,決矣。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病之難强,遞臣所叨之職名,刊臣姓名,勿復檢擧,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勿辭察職。

9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仕直柳儼。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玄風縣監李聖彦,咸安郡守李思彦,昆陽郡守金重九,文川郡守愼爾晉,德山縣監趙明震,新昌縣監申思說,鎭岑縣監宋元瑞,庇仁縣監邊玉明。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弟宮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正言李春躋,引避退待,而諫院多官,或在外或呈告或未肅拜,處置經宿,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人員外,司諫李眞淳,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守禦廳言啓曰,故判書閔鎭厚,爲守禦使時,戊戌年分,京居姜遇文、鄭潭等,買取於朱士明處德山田畓,因渠輩願賣,發遣將校與本官,眼同打量成冊,而田畓竝二十一結十八負,一從文記所付,以錢文一千七十九兩零,從價買取,設屯收稅者,至於六年之久。蓋此田土,不無奸民輩相爭之端,而閔鎭厚,曾莅京兆,詳按此獄,明知朱漢之理直,他民之奸騙,故本廳決買時,曉喩此等委折於本廳將校及各人等矣。厥後自本道,有所往復於本廳,而稅穀,至欲擅奪,伊時守禦使前判書權尙游,具由啓達,徵還稅穀矣。道臣權𢢜,仍以此事陳章,權尙游亦爲疏論,啓下備局,令漢城府土主朱士明及彼隻印光國、李弘、金時鏜等,拿致京司,一處嚴覈後,相訟兩邊文記取考,而得決度數,欲亦爲參互入啓決折事判下,而辛丑年備局啓辭,有曰,今觀漢城府報狀,則朱士明段,丁亥年,刑曹具格決得立案一度,乙亥年漢城府具格決得立案一度,丙申年刑曹啓下決得立案一度,甲午年刑曹啓下決得立案一度,己卯年漢城府啓下決得立案一度,凡五度文書現納,而德山官決得立案三度,仍置本官紙筒中,尙未推出云。印光國等文書,無可現納,揆以法理,朱士明處決給,宜當,守禦廳之買得,未爲不可,非理訟者金時鏜等,移送刑曹,各嚴明懲罪事,有所定奪矣。今者金時鏜等,前後如許事狀,全然掩沒,誣呈上言,辛丑處決,謂之誤決。蓋其意,今當改紀之初,若以辛丑間事,有所誣訴,則必爲得捷之計,而此有不然者。不特辛丑一番處決而已,丁亥、乙亥、丙申、甲午、己卯通數十餘年之間,秋曹、京兆,一辭決折,若是明白,而至於入啓判下者三度,則其時官長,豈皆不識法理,有所誤決?若夫故判書閔鎭厚,素稱詳明,習練訟體,寧有不及於今人者哉?大抵以訟體言之,則德山本縣三度得決之案,雖不推出,京司之五度得決,不翅明白,啓下文書,又滿三度,且其田畓,方在軍門,逐年收稅,以補軍需,則其在訟官之道,所當十分審愼法理訟體,反復推詳前後文案,一一照檢,而本廳,今爲田畓之時主,則亦宜有文移往復,以盡相敬之義,而今乃因奸民輩誣呈之一紙上言,不有過數十年秋曹、京兆五度得決三度啓下之案,猝然決給於奸民,其爲彼民地,則至矣,而其於法理何,事體何哉?金時鏜等,不畏國法,八度見屈之後,誣罔天聽,眩亂國典,此而不治,則非但止訟無日,亦將無以戢奸。首唱民人金時鏜段,令刑曹拿致,嚴刑考律定配,以懲民習,漢城府今番誤決之案,亟令爻周,而德山田畓段,依前三度啓下定奪,兩度官決之案,還屬本廳,以補軍需。日後奸民輩,或有復踵前習,潛售奸訴之擧,旣已八度得決,不可聽理之意,刑曹、漢城府、本道,竝爲申明分付,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壽益有頉,代以柳儼爲之。

○李夏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臣柳弼垣,以實錄廳郞廳,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殊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累日,事體未安。副修撰尹游,旣有只推之命,呂善長,親病受由,已過累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今此式年文科初試一所擧子南鶴增,二所擧子孫以雄,令該曹拔榜事,允下矣。原榜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戶曹判書李台佐三度呈辭。傳曰,只遞本職。

○梁廷虎以備邊司言啓曰,戶曹判書李台佐三度呈辭,有只遞本職之命矣。國家經費,年分等第,專管於度支,此時此任,有難輕遞,戶曹判書李台佐,今姑仍任,使之斯速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北漢句管堂上,曾以本司有司堂上中,啓下事,定奪矣。吏曹判書柳鳳輝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員數雖多,無故行公之員絶少。行大司成李眞儒,漢城左尹李明彦,大司憲李眞儉,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而禮曹判書趙泰億,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眞淳啓曰,日昨正言李春躋,以姜必慶、南泰徵事論啓,而不送具書,只以赫躋示槪曰,今日論校理姜必慶,勳府堂上南泰徵改正事,臣答曰,姜事,未見措語,姑難可否,南泰徵之主管盟府,果有不叶於物議者,而但此人遞後,難得其代云云矣。追見具書,語欠稱停,臣實惜其率易,而至於南泰徵事,臣書亦有不愜物議等語,則今於僚臺之被斥引避,有不可冒當處置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梁廷虎啓曰,司諫李眞淳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夏源啓曰,修撰尹游,副修撰呂善長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呂必容上疏,伏以,臣以衰暮之年,痼疾之身,夙夜劇役,本非所堪之任,而乍遞旋授,恩眷非常,顧念分義,不敢言病,强策奔走,已至八朔,筋力澌盡,殆無餘地,而向因聖體愆和,連設候班,又値蔥臺試才,親臨帳殿,職在近侍,不遑自便,因仍遵據,黽勉出入,而行步蹣跚,氣息喘急之狀,惟我聖明,亦必俯燭矣。秋深涼生之後,宿患頑痰,日漸有加,胸膈否塞,呼吸迫促,累日處冷之餘,泄痢又作,登溷無算。昨自禁直,曳還私次,達夜叫痛,症勢越添,上焦關格,咳喘益盛,下腹虛冷,注瀉不止,多灌藥物,未見分效,時月之內,難望復起,出納之地,不敢暫曠。玆敢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憐臣病狀,遞臣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俾便調息,以卒天地生成之澤。臣無任隕越昧死以聞。踏啓字

○備忘記,傳于徐命淵曰,長番內官林好榮,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9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未肅拜。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徐命淵坐直。左副承旨金始慶未肅拜。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柳儼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夏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徐命淵啓曰,假注書柳儼,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呂善長、尹游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夏源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夏源,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游、呂善長,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七書被抄之員,多有遷轉,卽今應講見存之員甚少,武臣中可合人,依例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時,試官擬望之人乏少,依近例各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正言李春躋,司諫李眞淳,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憲府,而大司憲李眞儉呈辭,執義李濟未肅拜,掌令朴徵賓呈辭受由,掌令金濰,持平朴長潤在外,持平趙最壽自鄕上來,而辭疏時未承批,無無故行公之員,不得處置,監察茶時,亦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受由,陳疏未承批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當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柳鳳輝呈辭受由,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尹行敎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柳鳳輝呈辭受由,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左副承旨徐命淵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呈辭受由,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眞儉爲都承旨,沈仲良爲左承旨,徐命淵爲右承旨,金始慶爲左副承旨,李廣道爲掌令,沈埈爲弼善,柳鳳輝爲左賓客,金始煥爲大司憲。

○兵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致龍病,參議李翊漢進,參知尹㝚陳疏受由,左副承旨徐命淵進。

○兵批啓曰,加德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三品中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吳命峻爲知事,閔光色爲僉知,李正臣爲副摠管,朴尙玄、金垕爲都摠經歷,安宗大爲宣傳官,柳瞻、姜澤、李喜夏爲武兼宣傳官,金九敍爲阿山萬戶,成後孟爲宣沙浦僉使,李萬協爲加德僉使,方震夔爲知事,宋世弼單付甲巖權管,金始煥、朴徵賓、柳綏單付副護軍,呂必容單付副司直,趙尙命、柳儼單付副司正,許坫、金時相單付副護軍。

○梁廷虎啓曰,卽伏見忠淸水使洪時九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且虞候柳以晉,以緩急可恃爲目,一虞候題目,太不稱情,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啓曰,卽者下番翰林尹容,以敗薦事,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新除授加德僉使李萬協,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以執義李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夏源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夏源啓曰,卽者執義李濟承牌,詣臺引避,觀其措語,則以向日旣遞還仍,及承召上來時乘轎作行爲辭,原避纔已退却,而取考本院謄錄,則己亥十月,因掌令南世珍上書,三司之官,或奉命出使,或受由下鄕,冒禁乘轎者,直捧禁推事,備局回達依準矣。今此李濟,旣已冒禁乘轎,所當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而臺諫則先遞臺職然後,捧其傳旨,亦有定式,執義李濟遞差傳旨,爲先捧入,而日昨李濟辭疏中,以乘轎一款,有所自列,而臣於伊日,未詳有禁推定式之事,矒然捧入,以致循例下批,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金始煥,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監試官,無以備員,事甚可慮。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始慶,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啓曰,明日庭試一二所武科初試監試官,兩司各二員,當爲進去,獻納權益寬,承牌入來,纔又引避,司諫李眞淳,正言李春躋,引避屢日,尙未處置矣。掌令李廣道,以監試官,承牌入來,監試官,雖無傳啓之例,使之卽爲處置,兩司有闕之代,則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司憲府大司憲金始煥,再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矣。一日三牌,有傷事體,而監試官,將無以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獻納權益寬啓曰,臣伏見日昨僚臺之啓,以姜必慶之直拜校理,至請改正,繼而憲長之疏,盛言必慶之門閥才華,而猶以直拜校理,有違政格,歸咎銓曹爲辭,臣於都政,寔當秉筆之任,必慶備擬,臣固主之,臣於此,安得晏然而已乎?臣本晩生,未諳掌故,所謂政格,未知果嘗如何,而堂錄完圈之後,已至兩年,尙未一踐玉署一步,亦果政格之當然者耶?噫,爵祿者,人主礪世之公器也,況瀛館之職,官途極選,公議僉允,已完圈錄,而區別異趣之人,間或塞責於末副之擬,挨至于今,終欠一除。此有識之所以竊歎,而臣嘗慨然於中者,故入銓之日,與僚席相議,卽擬首、副,而必慶,適受點矣。直拜校理,世稱極選,臣嘗攻諸謄錄,其例不一,而蓋於完圈之初,卽擬副校理者,謂之極望。今此必慶之擬校理,在於參圈二年,屢擬修撰之後,則雖曰,旣陞四品,以此謂之僥冒,實非臣意慮之所及,臣未知果違於何等政格耶?今此首、副兩擬,實是許多人中揀取一二者,門閥地望,宜無可庇,完圈二年,亦無他議,而忽於始除館職之後,發此改正之論,而竝與其晉山世閥,而歸之於知與未知之間,臣恐淸朝臺閣之議,有不足以服人心也。憲長之疏,雖甚明析,而猶不能不動於直拜之說,爲此歸咎銓曹之案,重厚者,亦爲此言耶?臣暫入銓地,荐遭非斥,何敢以已離其職,而苟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夏源啓曰,獻納權益寬,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李廣道啓曰,正言李春躋,以原避見上司諫李眞淳,以原避見上獻納權益寬,以原避見上竝引嫌而退。完圈許久,旣無疵議,遽請改正,宜見非斥。未見具書,初無可否,不可以此輕遞言官。當初注擬,實循公議,以此引嫌,無已太過。請正言李春躋遞差,司諫李眞淳,獻納權益寬,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有政,判書柳鳳輝呈辭受由,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右承旨徐命淵進。以李承源爲執義,李匡世爲正言。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致龍病,參議李翊漢進,參知尹㝚陳疏受由,右承旨徐命淵進。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病不來,無緊窠,且無送西之事,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新除授正言李匡世,今方出牌,而執義李承源,家在城外,待罷漏後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夏源啓曰,出仕臺諫獻納權益寬,今方出牌,而司諫李眞淳,家在城外,待罷漏後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李眞儒,應敎柳弼垣,校理洪廷弼,副校理吳命新,修撰李承源,副修撰趙翼命等,聯名上疏。原疏見下答曰,省疏具悉。疏辭固好,可不採施焉?

○左參贊姜鋧上疏,原疏見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戶曹判書李台佐上疏,原疏見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奉敎申致雲、尹容等,聯名上疏,原疏見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李眞儒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日昨罷對後,開坐本館,議定諸名臣諡號,而故判中樞府事臣朴世堂諡號,以文貞首擬停當,封送太常矣。昨者副應敎李世德,合坐於太常,猝然改以文獻副末望,隨意改之,罷坐後,始乃書報於諸僚。噫,易名,自是國家莫大之重典,本館諸僚,齊會議定,世德以同議之人,遽然刪改於太常之坐,略不留難,惜乎,擧措之踈率,乃至於此也?況諡法極嚴,僚議完定,太常、政府,次第開坐,兩司署經,務盡其愼重之體者,意有所在。今於定諡之後,不復留難,獨自擅改,則一東壁足矣,將焉用館僚之齊議乎?此而置之,則將無以嚴節惠之典,杜日後之弊。伏願聖明,亟命太常,勿用所改之諡,更爲合坐,以重事體,千萬幸甚。

○姜鋧疏曰,伏以,臣於望八頹齡,重得必死之病,久患毒瘧,添得血痢,委頓床席,人鬼未分,呈單之擧,誠不獲已。喉司知臣病重實狀,卽爲捧入,而微誠未格,至有三覆還給之命,臣迫隘惶悶,置身無所。赦後應行之坐,緣臣有病,未卽擧行,天牌荐降,分義至嚴,一身死生,有不暇顧,扶曳病軀,祗肅新命,仍參本府之坐,而適値廚院僚員有故,連詣監膳,觸風勞動之餘,症情轉劇,胸膈痞塞,痰火交攻,精神顚錯,若墜烟霧,吐血無算,昏窒欲絶,跬步之間,轉動無路。金吾劇務,不容虛帶,一日曠官,則貽一日之弊,非如閑官散職之比,而臣之所患,又非一時偶感風寒之證,原委旣痼,百藥無效,復起爲人,實所難必,雖欲强病驅策,其勢末由。此則諸醫之所共覩,同朝之所共憐,自非然者,何敢連章累牘,苦口力辭,仰干斧鉞之誅,唯以必遞爲期耶?區區腔血,天日下燭,伏乞聖慈,俯垂矜憐,將臣所帶判義禁之任,爲先遞解,使公務毋曠,殘喘獲延,千萬幸甚。

○李台佐疏曰,伏以,臣才疎而職務不理,病痼而筋力難支,叨冒旣久,公私俱病,尋單丐免,實不獲已,乃蒙聖恩,特允所請,擔負纔卸,感祝罙深。千萬不意,因備局草記,又有仍授前職之命,臣誠惝怳悶蹙,繼之以慙恧也。噫,臣於本職,以才則決不堪也,以病則決難强也。經年尸祿,觸事憒憒,國儲難繼,轉至於虛竭,民詛朋興,或疑其聚斂,雖荷曲庇之私,幸免溺職之誅,而區區一遞之義,不徒臣之自劃,抑亦同朝之所共知。旣已陳情而號籲矣,亦已蒙恩而遞解矣,猶且縻係而蹲仍之,謂臣可以淟涊而復當乎?苟可冒承於旣遞之後,則初豈控煩於未遞之前也?朝家擧措,旣不免於顚倒,微臣進退,又不勝其苟艱。臣雖頑鈍,決不忍因仍濡滯,以自喪其廉隅,而且聞六卿之職,未曾有草記而仍存者,薦紳相傳,以爲創見,藉令臣不肖無恥,貪戀蹲冒,亦不可得也。辭受得失,關係風紀,雖被誅責,理難放倒,復事撕捱,徒致瘝曠,言實由中,事異例讓。伏望聖慈,天地父母,特加俯察,亟收臣前職仍任之命,俾國體無損,私分獲安,不勝幸甚。

○申致雲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濫叨史職,因循冒居,愧懼恒切,而區區所自勉者,唯在於擧代之得其人,以爲少效職責之計矣。顧今新進才彦之望實俱著者,儘多其人,臣等博採輿論,從公商議,乃以李匡德、趙迪命、李宗白、李喆輔、朴文秀等五人,停當回薦之際,有一先進,以爲首薦人李匡德之門閥詞華,吾非不知,第其言議,本無可觀,不可置之是選云,而其所疵讁之言,顯有指斥之事,臣等竊不勝慨惜之至。夫匡德之文學地望,蔚爲濟州之所推許,則此臣等所以首置薦剡,庶幾無謬擧之罪,而意外人言,乃至於此,臣實未曉也。雖然枳塞之言,旣出於先進,則僨誤之責,實無所逃。玆敢露章自列,逬出禁門,伏乞聖明,亟削臣等之職,仍治溺職誤事之罪,公私不勝幸甚。

9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未肅拜。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柳儼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夏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及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藥房提調李肇,右承旨徐命淵啓曰,數日來風氣漸冷,伏未審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臞仙南極丹,連日進御,當歸龍薈丸,亦兼爲進御乎?丸劑進御之後,醫官等宜診察聖候。今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及儒醫等,趁早入診,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丸藥進御。慈殿氣候安寧矣。勿爲入診。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夏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僚員,或陳疏未承批,或受由下鄕,番次之苟簡,未有甚於近日。兼說書曺命敎,自鄕入來後,尙未出肅。新除授弼善沈埈,今日亦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啓曰,右副承旨梁廷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啓曰,奉敎申致雲、尹容,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番赦令,罪囚等分秩時,時囚罪人尹時澤,當初罪名雖重,初査已歸脫空,再査久未上來。雜犯死罪以下,旣已蒙宥,則時澤罪狀,姑在於難明之中,故臣等相議,置於放秩矣。卽見本道査覈啓本,則時澤,罪關風化,終不當任其倖免,而臣等之徑先放釋,極爲惶恐。但今下査狀,去八月二十七日啓下,而今始出給於本府,中間遲滯,至於十餘日之久。喉司之出給啓本,若在赦前,則此罪人,亦必無徑放之理,事甚駭然。當該院吏,令該曹囚禁覈治,且時澤,係是儒生,而同囚査官,旣已酌處,則本府不可仍爲推治,移送査狀於該曹,使之更爲囚禁覈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都廳郞廳尹游,違牌坐罷,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游單付副司果。

○李夏源,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儒醫朴泰初、李溟,俱以嶺南人,爲議藥同參,夏間上來,累次入診,議藥之時,亦爲同參矣。卽今進御丸劑,已爲停當,矧今寒節不遠,遠地之人,有難久留,姑爲下送,恐爲得宜。分付該曹,成給草料,令所經各邑,給刷馬依例供饋,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沈埈,兼說書曺命敎,奉敎申致雲、尹容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夏源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夏源啓曰,奉敎申致雲、尹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曺命敎疏曰,伏以,臣於頃日父病屢添,十分危重,急報疊到於一日之內,臣五內如焚,一刻難淹。乃於入診臨迫之時,未暇趨侍,陳疏徑發。此雖出於私情煎迫,萬不獲已,而殆若不知有人臣分義之重,史局體例之嚴者。論以常憲,合被重勘,而嚴誅不加,溫批旋降,如臣眇末,獲此異數於君父者,今已累矣。罪積恩深,感激惶隕,罔知所以自措也。且聞大臣筵奏以爲,臣見其父,病重罷黜之狀,投疏徑出,斥之以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繼以此後,則親病危重之外,勿許徑出爲請。有若臣父病,初未嘗危重,而適見罷黜之狀,始乃徑出者然,已非萬萬意慮之所可到,而右位未徹之疏,又從而實之,頓無推恕矜悶之意,誠不勝其慨然也。若臣父病甚危之狀,業已略陳於向日疏中,臣不敢有一毫虛飾於聖聰者,而治疏將上之際,罷狀適到,何嘗緣此而猝爲徑出之計哉?今將父還次,病勢奄奄,有朝夕難保之勢,不但醫人知之,凡在親知,莫不爲之驚憂,焉敢誣也?夫爲人子,而反以親病隨意輕重,筆之於書,忍欺君父,圖占自便之計,則其於爲人,果何如哉?臣雖甚愚蠢,亦不至專昧君臣父子之義者,而今其爲言,乃至於此,大臣筵白,雖或出於未諳實狀,至於同舍之間,則宜悉情懇,而猶加苛責,不少相諒,此莫非臣不忠不孝,平日言行,未能見孚,而然臣實慙恧無面對人,只撫躬自傷而已。卽此一事,已是難冒之端,而與奉敎臣尹容,又有應避之嫌,前旣以此控免,而今奉敎付職,則臣之在下當避,與前無異。玆不得不瀆擾於靜攝之中,伏乞聖明,亟命該曹,照例稟處,春坊兼任,竝許鐫削,仍治臣前後負犯,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疏辭,令該曹稟處。

○李夏源啓曰,奉敎申致雲、尹容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柳儼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澤縣監洪舜元,泰川縣監柳時模,利城縣監金夢遠,樂安郡守崔裕泰。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李夏原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梁廷虎啓曰,大司憲金始煥武一所監試官進,執義李承源呈辭,掌令李廣道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金濰,持平朴長潤在外,持平趙最壽未肅拜疏批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錫恒,提調李肇,副提調李眞儉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官所傳之言,則自上白粥水剌進御之後,吐出饍物,幾至二升許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當進之劑,宜當。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診事,依啓。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李夏源啓曰,卽伏見江界府使金重呂陳賀箋文,則箋文末句落一字,末端職銜,又落一字,莫重奏御文字,如是不察,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啓曰,本院以出納重地,多有不時擧行之事,故書吏、使令,自備局成給勿禁帖,曾無夜禁推捉之弊矣。去夜本院使令,被捉於禁衛營巡邏,達夜拘繫云。聞來極爲駭訝,卽爲發牌,招致當該牌將,則自本營庇藉牌將,不爲起送,而被捉使令,則謂之以侵辱牌將,至於重棍十五度。凡各軍門主管夜禁,則推治犯夜之人,固無不可,而本院使令,旣有勿禁帖,則牌將之隱藉夜禁,結縳拘囚,殊極無據。設令院隷果有侵辱牌將之事,旣非犯夜之人,則本營所當依例移牒,轉送法司,以爲査治之地,偏聽牌將之言,過加棍罰,旣涉率爾。況本院,卽號令百司之地,發牌進來,自是故規,而禁營之推托不送,亦未得當。當該牌將,若不別樣懲治,則本院隷屬,雖有時急公事,若値昏夜,將無以通行,後弊所關,不可以微納而置之。當該牌將,令攸司囚禁科罪,大將推考,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卽今聖候,由於胃氣不調之致,藿香正氣散,加神曲炒七分,連進二貼,宜當云。此藥二貼,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奉敎申致雲、尹容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夏源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夏源啓曰,史局重地,以兼春秋,連日代直,事體木安。奉敎申致雲、尹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金始㷜,連日入直矣。以加出事,下直出去,上番將未免闕直,而兼輔德趙遠命呈辭,兼弼善柳弼垣以本職,入直玉堂,文學趙趾彬,以親病陳疏未承批,兼文學權益寬,以監試官方在武科試所,無他入直之員。弼善沈埈,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兼輔德趙遠命,亦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趙遠命,弼善沈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梁廷虎曰,推考傳旨捧入。

○梁廷虎,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玄載豐手本,則時囚罪人權信建,本以肥濕之人,處於冷地,重得傷寒,頭痛如碎,肢節疼痛,肌膚烘熱,食飮專廢,達夜叫痛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兵曹,以權冏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梁廷虎,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二十日文臣朔試射,當爲設行,而訓鍊院慕華館武科庭試初試,今方設場,依前例以御營廳南小營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六日,生員權相文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祈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狀啓,慶興等官居私婢楚郞等渰死,及洪原等官居金震興率女等囕死事,傳于梁廷虎曰,渰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梁廷虎,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司憲府大司憲金始煥,强疾參坐矣。今日開坐之後,猝然寒戰,症勢頗重,似是觸冒添感之致,暫時試席,不能出坐支吾。卽今病狀,決難趁日赴坐,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一所草記,監試官大司憲金始煥病狀,決難趁日赴坐,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時無到院公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武一所首試官執義李承源,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雍正元年癸卯九月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都提調崔錫恒,提調李肇,副提調李眞儉,假注書趙尙命,記事官柳升鉉,記注官金,醫官李時聖、許坫、方震夔、玄悌綱、許信。崔錫恒曰,伏聞上候不寧,不勝驚慮之至。時已晩矣,朝水剌進御後,有吐出之症乎?上曰,水剌未及進御矣。錫恒曰,吐出之後,嘔氣有之乎?上曰,無有。仍出示所吐之物。錫恒請令醫官診候。李時聖入診退伏曰,脈候比俄者入診時,則乍沈數矣。許坫入診退伏曰,脈候乍沈數,而亦似重緩矣。方震夔入診退伏曰,脈候沈數,而數則比俄者,稍似減矣。玄悌綱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而不數,右三部沈中帶數矣。許信入診退伏曰,左右脈候,少似沈數矣。錫恒曰,頃所進臞仙南極丹,連爲進御乎?上曰,進服矣。錫恒曰,當歸龍薈丸,亦兼爲進御乎?上曰,亦爲兼服矣。錫恒曰,二劑旣已進御,而又有忍冬茶,調牛黃及胎水,進牛黃膏等物,此雖治火之劑,而豈可如是長服乎?臣雖未知藥理,今番無端吐出之症,未必不由於此。請只服丸藥,而胎水、牛黃等藥,姑爲停止,似好矣。肇曰,未吐之前,諸藥中胎水或丸藥,其已進御乎?上曰,無有。錫恒曰,槐院分館,七月爲之,而揀擇坐起,尙未擧行,事之未安,莫此爲甚。行首掌務官,今因歲抄,旣已敍用,且旣往之事,每每爲嫌,殊涉太過。後日政付職,卽爲察任,前正字尹宗臣,亦有職牒還給之命,卽爲敍用付職,以爲揀坐進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定奪錫恒曰,皇帝登極後,例有綵段出送之規,而今番回還使行,始有綵段及冊子賜與之擧,又有別諭之事,取考前例,則凡於此等事,皆有具方物謝表之事,考例擧行之意,分付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肇曰,吐後氣候,何如?嘔氣亦無之乎?上曰,無。錫恒曰,吐後無水剌進御之事乎?上曰,無。肇顧謂醫官等曰,今則已晩,白粥進御,何如?錫恒曰,吐後脾氣似未鎭定,水剌等物,姑勿進御,似宜矣。仍請退出議藥,次次退出。胎水、調牛黃膏進御停止事,榻前定奪。

9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呂必容未肅拜。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柳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眞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原府使具侙,新寧縣監成世頊。

○徐命淵啓曰,上候平復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錫恒,提調李肇,副提調李眞儉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何如?昨夕劑入藿香正氣散,其已進御,而水剌寢睡之節,皆得如常乎?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證候。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藿香正氣散進御,水剌差勝,寢睡安穩矣。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李夏源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藥房入診入侍時,右議政李光佐有稟定事,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明彦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午時,發遣郞廳,闕內各處巡檢,則入直扈衛軍官三十人內,二十六人,赴擧次,以試所出去,出身軍官金起宗、朴枝雄、辛聖甲、金宇鏡等,莫重宿衛重地,無緣闕直,事極可駭。令攸司依法處置,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一空,姑降多日,事體至爲苟簡。下番有闕之代,今日政,以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輔德趙遠命,弼善沈埈,昨日違牌,以致書筵入侍,不得備員,上番省記,未免闕直,事體極爲未安。昨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柳鳳輝呈辭受由,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尹行敎,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柳鳳輝呈辭受由,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右承旨徐命淵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呈辭受由,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以呂必容爲左承旨,沈仲良爲右承旨,徐命淵爲左副承旨,李普昱爲正言,李世璡爲定山縣監,呂善長、尹游爲副修撰,曺命敎單付檢閱,李聖天單付承文博士,夏溪君椐敍用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肇藥房進,參判金致龍病,參議李翊漢進,參知尹㝚陳疏受由,右副承旨梁廷虎進。以申慶濟、李暈、張漢相、趙命周、朴宗榮、朴正輝、朴廷豪、朴成裕、洪元益、申慶汝、鄭德徵、南益華、權重經、趙鳴鳳、李仁復、金鑮、朴泰道、黃溥、李柟、李縡、李時聖單付副護軍,李春躋單付副司果,文壽元單付僉知,李休徵爲興陽監牧官。

○徐命淵啓曰,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禮曹堂上二員,當爲進參,而判書趙泰億呈辭,參判金一鏡陳疏,行公之員,只有參議朴彙登,將無以備員,判書趙泰億,參判金一鏡,竝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啓曰,禮曹判書趙泰億,參判金一鏡,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禮曹堂上,無推移分進之勢,竝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新造旗麾祭,今月十八日子時,神武門後放砲,大吹打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澋有頉,代以李眞洙爲事變假注書。

○李夏源啓曰,藝文館檢閱曺命敎,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夏源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夏源啓曰,禮曹判書趙泰億,參判金一鏡,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永寧殿、宗廟修改時,禮曹堂上,將無以備員分進,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修改期日隔宵,事甚窘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梁廷虎,以備邊司言啓曰,兵使巡操,每以騶率過多,貽弊列邑,以致年事少歉,輒至廢閣,此甚不當。豐亨之時,則節度使之行,固不當埋沒,而至於歉歲,何可不別爲減省?況巡操之善不善,不係於騶率之多少?至於旗纛之屬,各營皆有,尤不必持往。今年穡事失稔,列邑弊端,尤爲可慮。巡操之行,自前排軍物,以至帶往,各邑最切緊不可廢者外,一併減省,供待之費,竝令十分從略,軍卒私點私習,亦令申飭各營邑,俾取簡徑而爲之,毋使曠日勞費,以除一分之弊,宜當。諸道兵使處,別樣申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七日,琅城副正焍,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雍正元年九月十七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都提調崔錫恒,提調李肇,副提調李眞儉,假注書趙尙命,記事官柳升鉉,記注官金,醫官李時聖、許坫、方震夔、金垕、鄭爾柱。右議政李光佐同爲入侍。崔錫恒曰,夜來聖體,若何,水剌、寢睡之節,皆得如常乎?上曰,君上病患中,公事終日出入,誠爲過甚。都承旨李眞儉罷職。仍命出去,眞儉,蒼黃退出。錫恒仍請醫官,次次入診。時聖入診退伏曰,左脈沈而數,右脈沈中乍帶數矣。坫入診退伏曰,脈候比昨不數,而左邊少似沈矣。震夔入診退伏曰,左右脈候沈,而左脈少數矣。垕入診退伏曰,左邊三部沈,右邊沈而乍帶數矣。爾柱入診退伏曰,左邊沈而有力,且帶活氣,右邊沈而尤帶數矣,活氣似是痰飮矣。錫恒曰,先王三年畢後,大妃殿例有設宴之擧,而以慶恩府院君喪期未盡,未卽稟定矣。今則禫月已過,而該曹不敢泛然陳啓,問於臣等,故敢此陳達矣。曾在丙辰年,顯宗大王祔廟後,因國舅喪,未卽擧行,至丁巳九月筵中,先王下敎曰,府院君喪三年後,慈殿氣候亦得安寧,其在情理,喜幸如何?欲於此時,設宴慰悅,而今年農事,不幸凶歉,國計民憂,俱極可慮,豐呈則情事雖切,勢難設行。今欲盡祛浮費,從略設宴,少伸至情,仍下分付該曹之命,今番之事,與此洽同矣。卽今國儲蕩竭,無以繼用,今年年事,八月以後,大失所望。豐呈則雖不可行,若依先朝已行之例,盡去浮費,從略設行,恐爲得宜,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李光佐曰,大喪三年後,卽當擧行,而慈殿私戚未盡,故尙今未行矣。今則私戚已盡,臣等爲合辭陳請入來矣。今旣定奪,當爲擧行,而先王朝進宴時,特命以盡去浮費,從略設行爲敎,卽今國計民憂,誠爲無涯,當依先朝事從略行之,在殿下孝養之道,必爲缺然矣。然事勢不得不如此,內間浮費,亦爲一切節省,則實有光於聖德,而眞爲孝道之大者矣。崔錫恒曰,取考前例,則以十一月定行,今亦依此十一月內,擇日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以十一月爲之。出擧條崔錫恒曰,禁府罪囚,因赦蒙放者,不爲不多,而此外餘囚,亦多有之。因判金吾之引病不出,議讞無期云,此甚可慮矣。判義禁姜鋧,雖有重聽之病,精力尙强,眼視不衰,且善行步,雖劇務,足以行公,而第聞自經瘧病之後,尙未完復云。望八重臣,所患如此,督令察任,有乖禮使之道。判義禁姜鋧,今姑許遞,差出其代,以爲斯速議讞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崔錫恒曰,槐院分館後,多有遺珠,以致臺論,臺啓中指名之人,今無屬處,諸道馬官中,槐院窠隨闕分差,以爲疏滯之地,恐合事宜,以此分付吏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崔錫恒曰,俄者嚴旨遽下,有李眞儉罷職之命,雖未知聖意之攸在,而李眞儉,方在引入之中,昨聞自上有吐出之症,蒼黃入來。無時肅拜,朝者早爲入來,未知其過失之如何,而嚴敎遽降,眞儉以近侍之臣,蒼黃逬出,有駭瞻聽,極知惶恐,敢請收還。上曰,勿煩。李光佐曰,殿下至仁涵覆群下,群下仰之如愛子之於慈父,故往往有失着之時,以致威命頻降,嚴敎之下,當已震惕無措,罪罰則特賜涵貸誠好,故敢達矣。崔錫恒曰,自降嚴敎之後,大小臣僚,一倍悚懼。凡於出入之際,豈敢有一毫怠忽倨慢之念乎?眞儉新入筵中,尤加謹愼,設有失措之事,推考足以懲其罪,罷職終涉太過,推考警責,何如?上曰,罷職過矣,推考。眞儉退出後,沈仲良代入。仲良曰,收還聖旨,聖德大矣。第引接之際,嚴旨頻降,非但群下之一倍悚懼而已,其於聖德,何等傷損?臣則以是爲切悶矣。且於修養聖躬之道,亦豈不大段有害乎?從今以往,切勿暴怒,區區至願矣。上曰,然矣。

9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呂必容未肅拜。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仕直柳儼。事變假注書李眞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淸道郡守李世德,寧遠郡守李世煥,於蘭萬戶金兌亨。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如道。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移御景福堂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沈仲良曰,今日大妃殿,移御于景福殿,政院知悉。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恒,副提調臣李眞儉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寢睡、水剌之節,其果如常乎?藿香正氣散二貼,已盡於昨日,臣等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當否,宜當。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湯藥進御,水剌如常,寢睡安穩矣。

○梁廷虎啓曰,大司憲金始煥呈辭,執義李承源武一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廣道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金濰,持平朴長潤在外,持平趙最壽未肅拜疏批未下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副摠管]李明彦,以義禁府同義禁,本府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啓曰,檢閱曺命敎,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李眞洙,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永寧殿、宗廟修改時刻已迫,而禮曹判書趙泰億,參判金一鏡,竝違牌不進,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眞儉啓曰,今日入診時,禮曹判書趙泰億,參判金一鏡,竝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事,命下矣。正卿曾無口傳差出之規,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柳鳳輝呈辭受由,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牌進,右承旨沈仲良進。兵批,判書李肇宗廟修改進,參判金致龍病,參議李翊漢病,參知尹㝚進,右承旨沈仲良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呈辭受由,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沈檀爲禮曹判書,徐命均爲禮曹參判,李衡佐爲司僕僉正。兵批,以趙泰億、金一鏡、李濟單付副護軍,李眞洙單付副司正。

○沈仲良,以禮曹言啓曰,永寧殿、宗廟、永禧殿、永徽殿秋奉審改備吉日,以今日卯時推擇啓下,告由祭旣已設行,而本曹堂上,尙未備員,不得趁時擧行,時刻不可無差退之擧。吉時,更令日官推擇,則今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漢城府右尹朴熙晉,素有胸腹冷痛,連次乘曉赴坐,終日冷廳,觸傷非細,牽引而不得屈伸,關格而飮啖專却,決無强起赴坐之望。莫重試事,不得備員,極以爲悶,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朴熙晉病狀,決無强起參坐之望,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口傳政事,以柳鳳輝單付副司直。

○李夏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尹游,以實錄廳郞廳,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殊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夏源曰,進宴一款,自內稟于慈聖,則勿爲有敎,强請亦難,情理甚缺然矣。

○梁廷虎,以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今日大妃殿移御後問安時,進參人員數少,雖緣承聞下敎,以致多未及入來,而班行不成貌樣,事體未安。除呈辭受由、未肅拜及衆所共知有實病外,未及進參人員,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昨夕同義禁臣李正臣,送言于摠府直所曰,明日太廟奉審後,開坐本府云。故臣明彦,以禁府晝仕之意啓稟,趁午後出去矣。卽聞禮曹堂上有故遞易,尙未奉審,待其事完,日將昏暮,本府坐起,勢難設行。臣則不得已還就直所,而旣已晝仕啓達之後,終未開坐,極爲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夏源,以禮曹言啓曰,宗廟各殿修改,初以卯時推擇,告由祭曉頭設行之後,以本曹堂上未備員之故,更以午時,改擇以入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新除授堂上牌招之際,日勢自爾向晩,午時又將過矣。旣行告由之後,今日內不可不擧行,令日官更擇吉時,則申時酉時竝吉云。以此兩時,推移擧行,何如?傳曰,允。

○夜四更五更,月暈。

○大司諫權詹上疏,伏以,臣以一介疎賤,蒙被兩朝剪拂,歷踐內外,無績可記。昨年超授,別是恩造,才微力弱,誠不足以報效萬一,保障重地,便作殘年游息之所,仰感鴻造,府揣微分,未嘗不汗沾衣而騂發顔也。旣遞旋仍,重辱隆知,有若臣之去住,便係輕重者然,臣尤兢惶,不知所以置身也。不料聖眷愈渥,收召不置,諫省除旨,復下意外,臣是何人,僥冒至斯?少來顚躓,寢夢猶愕,桑楡衰晩,稱塞茫如,分外華秩,匪榮伊懼,輒冒斧鉞,仰煩籲呼。儻蒙聖慈,矜其不能,憐其癃敗,收其職秩,改命他人,容臣投閑養疾,優遊歌詠,則實天地父母生成之大惠也。臣之叨新除,殆過一望,本院請喩,卽在翌日,臣於數昨,始得祗受恩旨,中間淹稽。未知何以無乃如臣不肖,忝列諫長,無足比數而然耶?淸朝百隷怠慢,庶事叢脞之端,亦可反隅而推誠。願聖明深留睿念,思所以勅厲焉。臣於乞免之章,略效執藝之義,臣愚死罪。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須速上來察職。

○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都提調崔錫恒,副提調李眞儉,假注書柳儼,記事官柳升鉉,記注官金,醫官李時聖、許坫、方震夔、吳重卨、鄭趾顯入侍。崔錫恒進伏曰,夜來聖體,若何?得承本院批答,有寢睡安寧水剌如常之敎,不勝喜幸矣。又曰,請令醫官入診脈候,何如?上曰,唯。李時聖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左脈和平,無數候,右關雖似稍數,而大抵和平矣。許坫入診曰,脈候與昨一樣,沈而不數,度數調均平和矣。方震夔入診曰,脈候沈,而右寸關,乍爲帶數矣。鄭趾顯入診曰,脈候左三部雖沈,而無數候,右三部稍似滑數矣。錫恒曰,藿香正氣散,當初進御,只欲調和胄氣,不可一向連進,醫官之言如此,今姑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錫恒曰,臞仙南極丹,連爲進御乎?上曰,進御矣。錫恒曰,連爲順下乎?上曰,順下矣。錫恒曰,以宗廟修改事,連爲牌招,而判書、參判俱爲違牌,今日政院,有變通之啓,而又以牌招下批,宗廟修改,事體至重,時刻已過,不得不差退。判書趙泰億,以瘧氣症勢非細,實難起動,參判金一鏡,情勢難安,卽通朝之所共知,一向强迫,殊非禮使之道。判書、參判,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出擧條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藿香正氣散,今姑停止事,及禮曹堂上許遞,其代口傳差出事,榻前下敎,書出。

9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呂必容未肅拜。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淵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柳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眞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靑山縣監李藎。

○藥房都提調崔錫恒,提調李肇,副提調李眞儉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移御之後,氣候一樣安寧乎?臞仙南極丹,當歸龍薈丸,連爲進御,而水剌、寢睡之節,一向如常乎?臣等憂慮猶切,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丸藥進御,水剌、寢睡如常矣。

○李夏源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梁廷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明彦,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凡武科設場後,外方擧子,雖有追來者,曾無許赴之規,而今此庭試初試設場後,諸道武擧子,今始上來,縷縷呼訴,以常規論之,則不當許赴,而第今番庭試,乃是慶科,而試期太急,外方武士,得聞最晩,雖星夜趲至,未免後時,此由於事勢之使然,本非渠輩遲緩之罪。今若依定式不許,則數多武士,必將落莫而歸,殊非同慶之意,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外方擧子之追後上來者,限今番特爲許赴,而分付試所,限明日捧單子,過限後則絶勿追捧,以防紛畓之弊。今後則每當科試日期,稍令有裕,使之足可及來,而開場後則一依令甲,斷不許赴事,定式分付,使各道監司,明白知委於列邑坊曲,俾絶日後科試時追來紛紜之弊,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啓曰,左議政崔錫恒,右議政李光佐,有稟定事,來詣賓廳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下番兼春秋金,連日入直矣,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宏爲兼春秋。

○梁廷虎,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朴淳貞,累日試所往來之餘,重患傷寒,症勢猝劇,不得出座執筆,勢難强令參試,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如道。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宮殿、世弟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李夏源啓曰,因武二所草記,參試官朴淳貞,重患傷寒,症勢猝劇,勢難參試,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九日,私奴兪田伊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載天,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大將尹就商,因正言李匡世疏語,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使褊裨來納命召,將任未遞之前,曾無命召還納之例,此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傳授。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行副護軍尹五商,因今日臺疏,闔門恮怖,不敢晏然參試,逬出試所門外,以竢處分,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又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尹五商改差事,命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夏源啓曰,卽者說書洪聖輔,因同僚囚禁下吏之事,謂以見輕,陳疏徑出。弼善沈埈,亦因此不安,又爲陳疏出去。原疏俱已還給,而因一微事,擅離禁直,事體未安。禁推傳旨捧入,而春坊上下番俱空,實兼官中,除奉命在外、受由在外、本職入直、監試官進去、陳疏未承批外,兼輔德趙遠命,卽爲牌招入直,司書未差之代,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刑曹正郞尹志益,本廳郞廳差下矣。本廳,係是權設衙門,以實職人兼察郞廳,自是事目,而今此尹志益,至呈辭狀,以兼察兩職爲未安,無意行公。當此本廳京外散貸錢穀收拾之日,職務緊重,今若許遞本廳郞廳之任,則實無當初擇差之本意。在前如此之時,亦有實職遞改之例,依此例刑曹正郞遞改,本廳郞廳之任,使之仍察,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啓曰,試官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熙政堂。左議政崔錫恒,右議政李光佐請對。左議政崔錫恒,右議政李光佐,右副承旨梁廷虎,假注書柳儼,記事官柳升鉉,記注官金入侍。崔錫恒曰,日氣陰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錫恒曰,伏承藥院批答,有寢睡水剌安寧之敎,不勝喜幸矣。上無發落。錫恒曰,伏見昨夕下政院之敎,以進宴一款,同稟于慈聖,則勿爲有敎,强請亦難,情理缺然爲敎,臣等固知慈殿此敎,亶出於謙挹之盛德,恤災之至意,凡係聽聞,孰不感歎萬萬,而第念終制後進宴,實是應行之典,情禮之不可已者。今若停止,則以殿下愛日之誠,其爲缺然,已不可言,而其在臣子情理,亦復如何?伏望聖明,更爲從傍申請,期回慈聽,上以伸殿下之至情,下以慰臣民之顒望,區區所懷,敢此仰稟。上曰,當依此爲之。出擧條錫恒曰,副護軍李眞望,啓下實錄廳堂上,而尙不行公,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以榻前下敎書出李光佐曰,小臣亦以進宴事,同爲入侍,而旣有所懷,敢達。民爲國之本,民不保則國不保,乃必然之理也。卽今民生困窮,已到十分地頭,而朝廷恬憘度日,不能竭力救濟,國勢之危懍,日甚一日,臣實痛心。卽今救民之策,無着手處,愼擇守令一事,爲第一急務,申飭銓曹,守令之已往善治人,別爲求訪,次第差遣。凡係郡邑窠闕,某條極力擇送,期於得人而後已,則庶可有實效。三百六十邑,盡爲擇送,豈不甚難,而銓官竭其誠心,則日有漸次得人之道,別樣申飭,使之盡心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光佐曰,都民休戚,專係於刑曹、漢城府,刑曹、漢城府,不循私囑,曲盡民情然後,都民可以少蘇矣。至於禁亂,本爲禁民之邪僻,而今反爲都民之第一弊端,閭巷之騷擾煩費,一半由此,誠爲寒心,卽今時任則未聞有此弊,而大抵近年京中痼弊也。此由於三司出禁太數,又不擇禁條,緊歇當否,不當出而出者多有之,又不嚴飭吏卒,自下作弊,罔有紀極。自今申飭司憲府、刑曹、漢城府,切勿頻數出禁,出禁時禁勅,又擇其要緊不可已者,又爲嚴飭吏卒,俾無憑藉禁令,椎髓剝膚之患,則可以少省此弊,使之各別惕念施行。又令出禁三司,互相糾察,吏卒作弊者,隨卽入啓,繩以重律,則亦可爲懲礪之道,竝加申飭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崔錫恒曰,故知中樞府事尹天賚,歷事四朝,殆將六十年矣。若論其履歷,則內則知訓鍊捕盜大將,外則北兵使統制使,累典雄閫與名邑,俱著廉細之稱,以累朝宿將,聲望素著。凡文武官曾經正二品實職者,自有贈諡之規,而天賚臨死,戒其子孫,使勿請諡,其謙挹之志,尤爲可尙。故相臣南九萬與天賚在外方,同事最久,詳知廉白之操,所撰墓道文字,多有稱道之語,仍問初不請諡之由,常欲筵白而未果云。前輩之言,豈不信而有徵乎?且從前應諡人遺戒停廢者,亦有陳達贈諡之例,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光佐曰,故執義韓泰東淸修苦節,爲當時第一流,不幸早世。其子祉又賢,居官任職,輒盡忠,當爲國家倚毗之臣,而又不幸早沒。泰東寡妻,窮老獨存,不免餓寒,如泰東有淸節之臣,自古國家,恤其寡妻,有廩給之典矣。又故相臣鄭載嵩,先朝有淸德賢相也,人到于今稱之,而其妻尙無恙,家亦甚貧,賢相寡妻,亦宜有軫恤之道矣。故相臣鄭載嵩妻、故執義韓泰東妻,竝命給月廩,兩人子孫,亦命祿用,則褒勸之典,當爲礪世之一助,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光佐曰,備局堂上,以三員啓下矣。李眞儉,方爲都承旨,李眞儒連以升補,不得參本司坐起,此則事勢固然,而左尹李明彦,無故不爲行公,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以榻前下敎書出右副承旨梁廷虎曰,承旨持公事入侍,每以間三日爲之矣。十六日,卽日次,而以無公事到院,故頉稟,明日卽日次,持公事入侍乎?上曰,唯。廷虎曰,卽今翰林上下番皆空,兼春秋替入,而例兼春秋中,宗簿正崔宗周,以校正廳郞廳,除本仕,判校吳守經受由下鄕,卽今只有禮曹佐郞柳升鉉,兵曹正郞金,而預備則無以推移啓下,事甚苟簡矣。自前戶刑工三曹正佐郞各一員,以文官差出,輪付兼春秋有入直之事,而卽今則三曹郞官,皆蔭仕,故無以變通。此後則申飭銓曹,三曹郞官有闕之代,以文臣差出,例付兼春秋,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光佐曰,古者戶刑工三曹郞,專用文官,而蔭武參之,近世則差文官絶罕,而亦不能擇,誠爲慨然。今後間差文官,以曾經兩司名流,極擇迭差,則自有所益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呂必容未肅拜。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柳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眞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濟物萬戶韓翊周。

○夜五更,月暈。

○李夏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都提調崔錫恒,提調李肇,副提調李眞儉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南極丹、龍薈丸,連爲進御,而水剌、寢睡之節,與昨一樣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南極丹、龍薈丸進御,水剌如常,寢睡安穩矣。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梁廷虎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地,事多苟簡,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台佐牌不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都承旨李眞儉進。以李台佐爲吏曹判書。

○吏批啓曰,新判書李台佐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李台佐命招不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判義禁今當差出,而當品中禮曹判書沈檀,方遭臺疏,有難循例擬入。此外只有工曹判書洪萬朝一人,他無無故擬望之人,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二品中擬入。

○又啓曰,判義禁二品中擬入事,命下矣。崇班之陞品擬望,事體重大,臣不敢擅便,後日政,問議于大臣,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翊漢爲左副承旨,柳鳳輝爲戶曹判書,尹晉爲司書,尹彬爲刑曹正郞,成順錫爲禁府都事,金始㷜爲司僕正,崔震一爲豐德府使,柳鳳輝爲訓鍊都監提調,尹彬單付兼春秋。

○兵批,判書李肇藥房進,參判金致龍病,參議李翊漢病,參知尹㝚進,都承旨李眞儉進。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無緊窠,不爲參政,且無送西之事,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因一時之火,遽有過擧,俄者入侍承旨、史官、玉堂,竝令更爲入侍。

○李眞儉啓曰,右議政李光佐,有仰達之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梁廷虎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崔錫恒,以嚴敎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爲傳授。

○梁廷虎,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司譯院前銜吳后周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祈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工曹判書洪萬朝疏曰,伏以,聖候彌留,鍼劑遲效,東宮諐和,時日許久,中外臣庶,莫不日夜焦灼。迺者皇天默祐,兩宮愆候,一時康復,慶溢宗祊,歡謄[騰]率普,老臣欣悅之懷,當復如何?群工稱慶,縟儀斯擧,而臣以八袠衰喘,當日混淹之中,添得感冒之疾,數日劇痛,氣息綿綴,宛轉床席,坐臥須人,以此病狀,實無自力之勢。大庭崇呼之班,終不得入參,分義掃地,罪戾如山,方欲治疏自列,仰請闕禮之罪。適於此際,水部新除之命,遽及於千萬意外,聞命驚惶,罔知攸措。顧臣縷息雖存,人事都廢,尋常職務,萬無承當之望。至於筋力奔走,尤無其路,古人所謂陳力就列不能者止者,正爲臣今日道也。今玆所叨之職,雖曰閑局,位在長席,非如佐貳之官,職責所關,亦多策應之事,則此豈如臣老病昏耄者,所可苟然充位,一任其瘝曠也哉?況臣向來休致之請,實出於片片苦心,聯章累牘,意盡辭竭,而只緣聖上眷顧非常,簪履不遺,前後批旨,無非德音。臣感激隆私,黽勉遲回,雖不敢一向煩聒,而耿耿一念,如矢注的。卽今臣之日夜所望,只在於未死之前,得蒙許退之恩而已,豈有一分餘念,bb及b更及於驅策殘骸,趨造朝列之望哉?伏乞天地父母,憐臣老病實狀,諒臣肝膈危懇,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遞免,特軫優老之念,夬許謝事之請,使臣得以優游畎畝,盡其餘齒,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方構疏繕寫,垂畢之際,以臣見擬於明日文臣庭試考官之望,而卽今病勢如右所陳,欲起還仆,竟未祗赴,逋慢之罪,益無所逃。伏願先遞臣所授之職,仍治臣違命之罪,以礪群工,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更加調理行公。

○午時,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玉堂召對。右副承旨梁廷虎,侍講官柳弼垣,檢討官尹游,假注書柳儼,記事官柳升鉉、權宏入侍。梁廷虎進伏,上曰,承旨聽之乎?承旨知大臣之事無據乎?左議政崔錫恒,極爲無據,拿鞫嚴斷。上又曰,玉堂無據,禁推。上又曰,卽今玉堂柳弼垣、尹游,竝令禁府拿推。玉堂遂退出。上又曰,承旨梁廷虎罷職。梁廷虎起伏。上高聲曰,罷職承旨,何敢晏然入侍乎?梁廷虎起而出。史官以下,遂以次退出。

○未時,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玉堂召對。右副承旨梁廷虎,侍講官柳弼垣,檢討官尹游,假注書柳儼,記事官柳升鉉、權宏入侍。梁廷虎進伏曰,臣等,咫尺前席,遽承嚴敎,與玉堂兩臣,蒼黃逬出,待罪闕外矣。卽有還爲召入之命,故更爲入侍,而持入公事,不甚緊急,且日勢已暮,今姑退出,待後日次入侍,何如?上曰,今日爲之,可也。廷虎讀告江華留守狀啓,合操停止,鎭撫使試射時,沒技人直赴中軍,巡點則勿許事。踏啓字。廷虎讀告兵曹草記,武臣講書頉稟事。上曰,知道。廷虎讀告內醫院草記,駝酪自有封進事。上曰,知道。廷虎讀告御營廳單子習陳事,踏啓字。廷虎曰,公事旣因下敎,已爲稟過,而儒臣進講之際,必致日暮,今姑退出,後日次爲之乎?上曰,卽今爲之。柳弼垣讀《綱目梁武帝紀》,自三月梁遣豫章王綜,止俟淮堰成復進。尹游讀自西部鍼勒降魏,止劉蟸升反。弼垣曰,二十五丈,元順事矣。元叉之罪,在法當誅,而太后終不忍誅,故元順以爲奈何以一妹之故,不正元叉之罪,使天下不得伸其怨憤。夫國家政刑,非私好惡所可與奪,故元順之言如此。卽今慤、星樞之罪,無一分可生之道,而每令酌處,臺啓爭執,而亦不允從,人心憤鬱,伏願亟允臺啓,更爲設鞫。上無發落。尹游曰,三十三丈,辛雄論賞罰事矣。賞罰卽人主礪世之大柄也。爲人君者,愼賞必罰,則在下者,當有所勸懲,此時魏國賞罰不明,以致人無死上之心,故辛雄之言如此,此不可不念也。弼垣曰,賞罰不明,則妖人亂賊,無所懲畏,其爲害,不徒如辛雄之言而已。卽今慤、星樞之尙保首領,亦可知賞罰之不明矣,惟願速允臺啓。上無發落。梁廷虎進曰,小臣極爲惶恐,而有所懷,故敢陳。臣等逬出闕外,伏見傳敎,有因一時之火,有過當之擧之敎,臣等相對惶感,孰不仰轉圜之量,出尋常萬萬,而第伏念殿下喜怒不節,入侍諸臣,每承嚴敎矣。此非但有違於大聖人建中之德,其於靜攝之節,亦有所妨。至於大臣,事體自別,《中庸》九經之章,備言敬大臣之義,尤不可因一時之喜怒,有失敬待之道矣。況今大臣,爲國元老,其忠藎之誠,殿下亦必洞燭矣。未知觸怒於何事,而下非常之敎耶?雖幸聖心悔悟,人皆仰日月之更,而此後接待之道,益自加意,辭令之間,亦宜自愼,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唯。弼垣曰,俄者入侍,遽遭嚴敎,而旋下傳敎,備示悔過之端,臣等不勝感泣之至。夫大臣與庶僚有異,況卽今大臣,是國家柱石之臣,其忠君愛國之誠,亦聖明之所洞燭也。雖或有未槪於聖心者,猶不可如此,而至於今日,嚴敎尤是意外。是豈不有傷於待大臣之道,而其爲聖德之累,亦多矣。且有火升之敎,此尤有妨於治心之工夫,心爲一身之主,若加意採持,能致天君泰然,百體從令,則雖有火升之時,亦可無喜怒不節之歎矣。游曰,人君使臣必盡其禮,庶僚尙然,況大臣乎?左相則國之元老,禮待之道,尤爲自別,而俄者嚴敎,實出意外。雖知無深意,而豈不有傷於敬待之義耶?向在辛丑,自上有非常之擧,左相半夜請對,期於收還,其後改紀之後,其忠藎盡瘁之義,斷斷無他,聖明亦洞燭矣。臣等,未知殿下激怒於何事,而遽有此嚴敎耶?雖然,旋卽反汗,至召臣等更令入侍,日月之更,不勝感歎,惟願益加禮使之道。弼垣曰,《易》曰,不遠而復。前席,纔罷而卽爲反汗,其有光於聖德爲如何哉,而但頻復之悔,亦有害於大聖人愼喜怒之道,此後則更加治心之工,毋貽後悔,千萬幸甚。游曰,俄者火升之敎,俾使臣僚,皆知出於一時病患,其爲感幸,當如何哉?心爲萬化之本,若盡治心之工,毋爲一時喜怒之所使,則其有補於聖德,大矣。且火升氣上之際,尤爲加意,則其於一動一言,似無過中之擧矣。區區所懷如此,故敢達。上無發落。諸臣,以次退出。

○雍正元年癸卯九月二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李光佐請對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李光佐,都承旨李眞儉,假注書趙尙命,記事官柳升鉉、權宏。李光佐進伏曰,俄者嚴敎遽下,聞來不勝震栗,促駕而入,則其間轉環之敎已降,被譴諸臣,更爲召入,於此可見不遠復之聖德,逈出尋常萬萬矣。小臣喜悅之心,實有愈於初無是事,喜幸則極矣。仍伏念政院、玉堂,更令入侍,則譴罰自在收還中矣。第左相處所下嚴敎,不在擧論中,更賜明白還收之敎,則幸矣。眞儉曰,左議政崔錫恒,方待命金吾門外,命召來納,故纔已啓稟入之矣。俄者轉環之敎旣降,則聖意自在還收中,故玉堂、承旨,皆知其一併還收,而不爲煩請矣。然而此事,必須明白下敎然後,左相可無難安情勢矣。上曰,左相無狀,僚相,何可極口營救乎?極爲寒心。國雖朝夕待亡,予不欲觀。上曰,都承旨李眞儉,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光佐曰,小臣雖無狀,何敢懷營救之心乎?一片赤心,俯賜鑑諒,千萬伏望。崔錫恒在辛丑年國危之時,蒼黃入來,半夜請對,收還聖敎,其赤心循國,不讓古人。設有不槪於聖心者,其忘身輔國,豈復有如崔錫恒之人乎?小臣雖無狀,何敢營救乎?上曰,左相極邊遠竄。光佐曰,殿下,不以臣不肖,置之此位,若非小臣盡情陳達,誰敢復言?俯諒小臣之赤心,收還聖敎,伏望。上曰,衛武公年九十,尙且君臨,予年未四十矣。若以予爲堂堂千乘之君,豈如是乎?光佐曰,崔錫恒之一片赤心,忘身循國,國人所知,可證天日。辛丑年崔錫恒、趙泰耉之忠殿下,何以忘之乎?小臣,亦豈敢爲崔錫恒,而期罔國家乎?且今日國之大臣,有幾人哉?以崔錫恒之忠藎,遭此意外之嚴敎,則殿下誰與做國事乎?請思崔錫恒忘身循國之赤心,收還威命,千萬伏望。上曰,過矣。推考。光佐曰,收還聖敎,幸莫大矣。第大臣無推考之例,故惶恐敢達矣。仍離席而拜曰,崔錫恒方席藁待命於金吾門外,若遣史臣慰喩,則聖德至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光佐曰,都承旨李眞儉,咫尺天威,有懷陳達,又被嚴旨,蒼黃出去,氣象不佳,極知惶恐,敢請收還。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眞儉退出後,承旨梁廷虎代入。廷虎曰,俄者小臣,逬出闕門外矣。聖敎卽今召入,故更爲入侍,而傳敎旣有悔悟之旨,臣意以爲當初威命一竝還收,故筵席不爲陳請矣。今聞右相請對之言,不勝惶恐矣。光佐曰,承旨梁廷虎,當初更令入侍之時,嚴敎收還事,未及稟請,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出擧條光佐曰,訓鍊大將尹就商,因臺疏待命金吾門外矣。就商與慤,雖是叔姪之間,心事不同,不啻燕越,實如氷炭之不相合。當初慤事之出,待命闕外,自上命勿待命,大臣又復縷縷陳達開釋,厥後惶恐不敢辭官。臺臣疏語,出於意外,勿待命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9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呂必容未肅拜。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陳疏未承批。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柳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眞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富平府使林世讓,韓山郡守柳敬時,城津僉使孫命大。

○卯時辰時,有霧氣。巳時,日暈。夜一更,有星見於女宿度內,似有尾迹。四更,火星入東井星。

○梁廷虎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肇,副提調李眞儉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丹丸兩藥,連日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向平常乎?臣等憂慮木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丸藥進御,寢睡安穩,水剌平常矣。勿爲問安。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大司憲金始煥受由在外,執義李承源武一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廣道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金濰在外,持平趙最壽未肅拜疏批未下呈辭,持平朴長潤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翊漢曰,今下弓矢,城津僉使孫命大處給送。

○假注書李眞洙書啓,臣承命馳往于議政府左議政崔錫恒所注處,傳宣聖諭,則以爲臣忝叨非據,觸事憒憒,絲毫無補,罪悔徒積,夙宵憂懼,若臨淵谷,愚迷昏昧,自速嚴旨,趨詣金吾,恭俟鈇鉞之誅矣。不意聖度如此,遽下勿待命之敎,所納命召,旋卽還授,臣聞命惶感,不省所措。又於此際,史官跋來,傳宣聖敎,十行綸音,夬示悔悟之端,慰諭之旨,夐出尋常,雖慈父之敎迷子,何以加此?不料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明主之前也?感涕橫逬,不知死所,當以文字,更暴情懇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翊漢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備忘記,傳于梁廷虎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梁廷虎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卽者左議政崔錫恒陳疏逬出郊外,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授。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行司直李森,前患喉病,復發於冷廳參試之餘,而忍痛赴試,受鍼傷風,寒戰嘔逆,勺水不下,委頓叫苦,頃刻難支,萬無主試之望,實有死生之慮,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李森,前患喉病復發,委頓叫苦,決無主試之望,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梁廷虎曰,歸厚署外棺板一部及石灰二百石,送于內需司所捧處事,言于該曹。

○假注書趙尙命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美沙里村議政府左議政崔錫恒所住處,傳授命召,則以爲昨於別諭之下,非不知趨承之爲恭,而顧臣平日行身處事,不能見重於君父,致有嚴旨。雖蒙聖度寬大,旋卽反汗,在臣自處之道,其何敢忘廉恃恩,冒據於百僚之首乎?蒼黃逬退,蓋以此也。旣退之後,留置命召於荒郊,實非私義之所敢安也。不得不還納政院,惶隕悸恐,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卽者左議政崔錫恒所授命召,使錄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授。

○左議政崔錫恒上疏,原疏見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因一時之火,有過當之擧,筵中旣示悔悟之端,以卿休休之量,何足掛懷?卿其安心勿辭,卽速入來,以副孤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李翊漢啓曰,左議政崔錫恒處,命召遣史官傳授事,命下,而城門已閉,待明朝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左議政崔錫恒疏批,遣史官傳諭事,命下,而城門已閉,待明朝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試官李正臣,當爲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崔錫恒疏曰,伏以,臣資性愚色,識慮淺短,待罪台席,垂及三載。凡所猷爲,動拂時宜,被人詆斥,非止一二,而唯是聖鑑在上,察臣無他,曲加周全,以至今日矣。乃於昨者,嚴旨忽降,威怒震疊,聞命驚惶,五內崩隕,走伏金吾,恭俟鈇鉞。不意聖度天大,所納命召,旋卽還授,又下勿待命之敎,回罪爲恩,惝怳靡容。又於此際,特遣史官,宣示別諭,辭旨隆重,慰釋備至,至以失言慙悔爲敎。雷霆之威,不待終日,驚魂未定,感涕先零。在臣分義,唯當仰副聖上肉骨之恩,下遂微臣盡瘁之願,而第伏念臣雖無似,職忝大僚,旣承非常之敎,雖有反汗之音,亦何敢晏然而已乎?向使愚臣立朝事君,粗有樹立,平日誠信,見重於君父,而當官處事,十分周愼,無疏忽之失,則嚴峻之敎,其何以至此乎?臣若徒恃眷顧之私,不思自處之義,淟涊盤礴,揚揚於廟堂之上,則臣心愧恥,姑置勿論,其於壞朝廷之體貌,駭四方之聞聽,何哉?顧臣情地,不敢息偃在家,逬出郊外,所帶命召,謹此還納。伏乞聖慈,俯諒血懇,將臣相職及兼帶藥院、宗廟、扈衛、摠裁、尙方等任,一併鐫革,使臣得以隨分飮啄,歌詠聖德,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幸甚。

9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承未差。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陳疏未承批。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仕直柳儼。事變假注書李眞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梁廷虎啓曰,大司憲金始煥受由在外,執義李承源武一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廣道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金濰在外,持平朴長潤未肅拜疏批未下,持平趙最壽未肅拜疏批未下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仲良曰,卒判書金錫衍喪,造墓軍八十名,限十日赴役事,分付本道,標石及石物運給事,亦爲分付兩道。

○假注書李眞洙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美沙里村議政府左議政崔錫恒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於昨日,冒上辭本,略暴情懇開允之旨,達宵顒望矣。卽伏承答批,辭旨隆重,慰喩諄切,快示悔悟之端,俾臣卽速入來,不啻耳提而面命,伏地莊誦,感淚如泉。臣雖頑愚,豈不知聖意之所在,而大臣體貌,與列卿懸殊,其所行止,實係朝廷之風紀,一有蹉跌,所關非細。臣若徒恃聖眷,自輕去就,則自顧汗顔,人謂斯何?旣退之身,萬無重入修門之理,恩旨之下,未得祗承,臣尤死罪。姑待神氣稍定,更以文字,仰暴微懇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卽者議政府左議政崔錫恒所授命召,又使錄事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授。

○又啓曰,左議政崔錫恒處命召,遣史官傳授事,命下,而城門已閉,待明朝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一更,所見之星,漸移西北一度許,大如牽牛大星,色白,尾迹,與昨無異。

○左承旨呂必容上疏,伏以,臣素有難醫之痼疾,久叨難堪之劇務,八朔奔走,病喘將絶,復添新恙,日就危篤,敢陳微悃,得蒙恩遞,庶可任便調息,以尋生路矣。未過數日,除命又下,仍授本職,臣誠惝怳,若墜深坑。目今朝著之上,才彦林立,可堪出納之責者,不暇一二數矣。何聖明,獨於如臣老醜無似之一病物,抆拭不置,顯加異數,以取駭笑於中外之瞻聆耶?夫宵漢雨露之地,得陪香案之前,從古人臣,稱以至榮。今臣別無難安情勢,偏荷殊渥如此,豈不思竭蹶趨承之道乎?第臣夙患痰喘,轉入危境,積瘁之餘,一倍增重,少有勞動,輒致昏窒,添得泄痢,眞元大脫,此乃傷於暑溽,發於寒節,醫者亦甚危之,以此醜穢之身,難進淸禁之內。況當聖候方在調攝之中,候班更設,而職在近侍,末由進參,臣尤死罪死罪。伏乞天地父母,特加矜憐,亟遞臣職,仍治臣闕禮之罪,以便將息,以肅朝綱。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持平朴長潤上疏,伏以,臣庸陋,最居人下,倖竊科名,猥玷仕路,待罪西邑,亦有年所,而莫效字牧之責,方切愧懼之心矣。千萬意外,乃於本月初六日,伏奉有旨,以臣爲司憲府持平,喩以斯速上來者,臣聞感激,繼以震惕,罔知置身之地也。況此風憲之職,責任旣重,固非如臣疲劣巽懦者,所可堪承,而嚴畏分義,黽勉登程,昨纔來伏私次,而臺閣之職,異於庶僚,旣遞還仍,斷無是理,卽此一款,實是臣難冒之端也。且臣來到近畿,始以母病危重,急報來到,方寸煼灼,蒼黃入城,而臣母宿病,羸瘁之中,自月初添得血痢,度數無算,眞元大脫,氣息綿綴,澟澟以度,晝夜扶將,實難暫時離側。玆敢不避猥瀆,冒陳血懇。伏乞聖慈,亟賜遞免,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9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陳疏未承批。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柳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眞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

○夜一更二更,電光。昨日所見之星,雲陰不測。

○梁廷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金始煥受由在外,執義李承源武一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廣道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金濰在外,持平趙最壽未肅拜未承批呈辭,持平朴長潤未肅拜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來二十四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孔巖津船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敦義門雇立軍士乭石、厚世,無緣闕點,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梁廷虎曰,進宴事,屢次仰請,則以爲己亥年,先朝曲悉予意,勿爲設行矣,今尤何心,受是擧乎?主上受予之至意。慈聖之心,亦且悅豫,予心甚缺然,而申請難矣。

○假注書柳儼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美沙里村議政府左議政崔錫恒所住處,傳授命召,則以爲昨於史官之回,略陳崩隕之忱,仍令祿事[錄事],還納命召矣。不意今者,史官遠來,還授命召,伏地惶感,罔知所爲。顧此命召,非荒郊屛退之身所敢留置者,終未得祗受,勢將還納,不勝惶蹙俟譴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卽者左議政崔錫恒,又使祿事[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授。

○又啓曰,左議政崔錫恒處命召,遣史官傳授事,命下,而城門已閉,待明朝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呈辭受由。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權以鎭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陳疏未承批。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假注書柳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眞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阿山萬戶金九敍。

○初昏,雷動電光。夜一更,所見之星,漸移西北,尾迹偏指女宿,大星,似是彗星。二更三更,電光。

○沈仲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提調李肇,右承旨沈仲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丹丸兩藥,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向平常乎?臣等久未入診,臞仙南極丹繼進當否,亦當議定,今日率諸醫,趁早入診,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丹丸兩藥,連日進御,寢睡、水剌之節,一向如常矣。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梁廷虎啓曰,大司憲金始煥受由在外,執義李承源武一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廣道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金濰在外,持平趙最壽未肅拜未承批呈辭,持平朴長潤未肅拜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之後,與諸御醫及儒醫等,反復商確,則臞仙南極丹材料,兩數不多,不可以一劑,責其功效,更爲加進一劑,宜當云。此藥一劑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萬選,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翊漢曰,今下弓矢,阿山萬戶金九敍處給送。

○沈仲良,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監試覆試試官,當爲磨鍊,而堂上、堂下官可擬之人,多有苟簡,無推移擬望之勢。依前例罷散人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禮曹草記,監試覆試試官堂上、堂下官可擬之人,多有苟簡,依前例罷散人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令該曹別單書入之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梁廷虎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都承旨李眞儉呈辭入啓,右承旨沈仲良藥房問安進去,同副承旨李夏源陳疏未承批,一員未差,臣與左副承旨李翊漢,吏兵批政廳分進。無入侍承旨,持公事,頉稟。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台佐未肅拜,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左副承旨李翊漢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台佐未肅拜,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權以鎭爲右承旨,沈仲良爲左承旨,柳鳳輝爲判義禁,尹恕敎爲兵曹正郞,尹聖時爲修撰,金重熙爲輔德,李眞望爲兵曹參議,柳鳳輝爲知經筵知春秋左賓客,李台佐爲右賓客,趙泰億爲左副賓容。

○兵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致龍病,參議未差,參知尹㝚進,左副承旨李翊漢進。以崔起亨爲同知,徐命淵、呂必容、李眞望、兪命凝、金始慶單付副司果,朴弼健、尹志益單付副司勇。

○梁廷虎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權以鎭,時在忠淸道公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代射擧子李德泰,六兩入格,四日後因試院之究問,始乃發覺,至於納招。莫重國試代射作奸,其爲情狀,萬分絶痛。其在嚴科場之道,不可不各別嚴治,而渠雖自服,至於代射之人,則累次盤問,抵死牢諱,情狀尤極痛駭。令該曹嚴加究覈,必得代射之人,與受兩人,一體勘罪,而勿爲許贖,依本律重繩,以懲後弊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監試覆試試官,磨鍊之際,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前例,以堂上官通融擬望,而前參議李眞望,前承旨兪命凝,前承旨徐命淵,前正言徐命杰,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監試覆試試官,二品以上無故承牌者,只是行副提學李師尙,刑曹參判李萬選,行大司成李眞儒,左尹李明彦四人,而至於正卿,則無一人承牌者。違牌不進人員,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試事,將無以備員,事體至爲未安。行副護軍趙泰億,辭疏纔已入啓,未及承批,不得循例請牌,而行左參贊姜鋧,吏曹判書李台佐,戶曹判書柳鳳輝,右參贊朴泰恒,刑曹判書金演,行副護軍金一鏡,右尹朴熙晉,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修撰呂善長,以親病陳疏徑出,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眞洙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美沙里村議政府左議政崔錫恒所住處,傳授命召,則以爲臣以必遞之人,莫重命召,不敢留置荒郊,還納政院,凡幾度矣。至遣史官,隨納還授,出場無期,第增惶悶,終不敢冒受,從當呈納,伏地待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卽者左議政崔錫恒,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授。

○以京畿監司狀啓,南陽府水軍崔世文等十二名渰死事。傳于梁廷虎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梁廷虎,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二十八日,大殿誕日,同月二十九日,中宮殿誕日,王世弟陳賀,依例磨鍊乎?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監試覆試,設場於本曹,本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尙州幼學康錫圭呈狀內,今番式年監試初試時,本道左道生員試三等第十七入格,而會試觀光次上京。學禮應講後,就考四館所榜目,則矣姓康字,誤以姜字書之,斯速釐正云。取考戶籍及榜目,則果爲誤書,原榜目中改付標以入,而莫重入啓榜目,如是錯誤,難免不察之失。當該京試官及參試官,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左議政崔錫恒處命召,遣史官傳授事,命下,而城門已閉,待明朝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台佐疏曰,伏以,臣自被度支仍授之命,情地悶蹙,進退狼狽,猥徹短章,未蒙矜允。方且畢陳才力難强之實,仰冀終始曲全之私,鞶帶之解,喁祝而竢。不意玆者,忽復有新除之恩,而其資望之篤,位任之鉅,又不翅前職之比,臣於是,惝怳驚怪,罔知攸措,古人所謂循墻而逃者,猶覺是歇後語耳。臣本庸陋,最居人下,歷試旣久,望實俱喪,毋論職務之重輕,都無絲毫之裨補,而猥膺聖簡,致位列卿,前後添叨,踰越涯分,徒貽饕寵竊祿之譏,每懼負乘致冠之災,日夕懍惕,不敢寧處。天官冢宰之職,夫豈臣夢想僥倖之所敢期,而節次推轉,一朝擧而授之,私分之震悚,固不暇言,而擧措之乖舛,何至是耶?臣不敢歷擧職責之隆重,較繫才分之空疎,以踵克讓之故事,惟當泯泯蹙伏,恭俟劾正之論,而除目之加身,已過累日,情窮勢迫,不得不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察臣萬不可堪之狀,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名器,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副護軍趙泰億疏曰,伏以,臣所患瘧疾,數旬混苦,寒熱日戰,氣力澌頓。日昨召牌四降,竟未祗承,致令太廟修改,臨期窘迫,時刻屢退,事體未安,臣心惶隕,罪死難赦。儀曹職名,雖幸得解,所帶諸任,無非緊重,而病狀如此,一味瘝曠,夙宵凜惕,食息靡寧。噫,先朝實錄,何等大事,而設局四年,就緖無期,臣心常憂悶,而病不能赴坐,貳極書筵,日再開講,而諸賓有故,煩稟居多,臣心常不安,而病不能進參。至於籌司,則臣之與聞未議,已閱三年,隨衆備員,無所猷爲,居恒愧懼,欲遞不得,不意今者,乃畀之以有司堂上之任。夫專管一司,文書裁決,軍國重務,非若向來循次例兼之時,則以臣凡才短識,夫豈有一分承當之望哉?今日朝廷,雖曰乏人,踐歷才望,居臣右者亦多,而公然苟充,曾不疑難,豈不有傷於愼簡之政哉?況臣之病,實無復起供職之勢,雖欲依前備員而參坐,亦不可得也,況可望能行有司之職乎?抑臣於《璿源譜略》跋文撰進之命,終有不敢奉行之義,前冬辭文衡之疏,曾已備陳此意,至於力辭其職,必遞乃已,況旣遞之後,又何可以前任自居,苟然撰進乎?伏聞宗簿寺刻役垂畢,藝苑下吏,日來催督,而區區私義,終難變其初見,玆不得不竝此仰籲。伏乞聖慈,俯察臣病重實狀,將臣所帶實錄堂上、經筵賓客、備局有司之任,盡行鐫遞,且寢《璿源譜略》跋文撰進之命,改命他詞臣撰進,公私不勝萬幸。臣旣有此疏,累日呈院,今日承旨旣以入啓書出小報之後,以名擬考官,還爲退却,事未前聞,有辱朝體。臣忝卿列,見輕不少,況今賤疾彌劇,萬無自力之勢。考官召牌,又未免坐違,惶怖罔措,席藁竢譴。乞命有司,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副校理宋眞明疏曰,伏以,臣之區區情私,固無離親供仕之望,而向於藥院竝直之時,義不顧他,抑情上京,時日荏苒,倏更三朔。兩地相思,下懷鬱結,念臣老母,喪威毁瘠之餘,篤疾混淹之中,朝夕所依而爲命者,惟臣兄弟。少或相離,輒若添痛,似此情理,顧豈忍一日相捨,而況秋深以來,臣母宿患,一倍增劇,寒痰用事,長時暈眩,寢食爲減,日益澟綴。床席昏倒之中,惟以臣不在側,思念不置,每有書來,辭語悲切。今臣雖欲怵念義分,强抑私情,方寸已亂矣,其何能收攝身心,以供職事也哉?顧今聖患新瘳,開講正急,館僚不備,輪直苟簡,決不容緣臣一人,以致瘝廢,且臣兼帶實錄都廳之任,亦係緊重。伏乞聖明,俯察微情之萬分難强,特軫公務之不可久曠,亟許鐫遞臣本兼職任,俾臣得以卽日歸省,隨便扶護,不勝萬幸。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忽然見擬於監試覆試試官之望,天牌下降,不敢坐違。敢此隨詣於九閽之外,而迫於情私,投進已具之章,雖知慈覆之天,必加矜恕,而干冒至此,益增死罪。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副修撰呂善長疏曰,伏以,臣家有承重祖母,年迫八耋,氣息綿綴,居常懍懍,實有朝夕之憂矣。卽伏聞自朝來脫着失宜,重觸寒氣,暴泄猝發,度數無算,元氣大脫,頃刻難保,臣聞來方寸煎灼,不能自定。臣方在憂中,又擬監試覆試試官望,此時擅離,極知萬萬惶悚,而私情所迫,他不暇顧,急於歸護,暫時難淹,不得不投疏徑出。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情理之萬分切急,亟命鐫削臣職,以便救護,仍勘臣罪犯,以警具僚,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雍正元年癸卯九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提調李肇,右承旨沈仲良,假注書趙尙命,記事官柳升鉉、權宏,永徽殿參奉李公胤,孝陵參奉任瑞鳳,醫官李時聖、許坫、方震夔、權聖揆、金壽煃。李肇曰,俄者藥房,旣承批矣。聖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肇曰,丹丸兩藥,連爲進御,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肇請令醫官入診。時聖曰,左右脈候不數,而一倍平和矣。坫曰,脈候左右三部平和,而不爲數矣。震夔曰,左右脈候沈,而兩寸乍帶數矣。聖揆曰,小臣久未入診,今乃診候,則脈度左右少沈活,而別無數矣。仲良進伏曰,醫官診察之際,惶恐縮伏倍矣。必如私家人診脈然後,可盡其術矣。壽煃曰,脈候左三部沈活,而稍有力,右三部平均而好矣。公胤曰,小臣不知脈理,不敢强達,而與前一樣矣。當別爲論達乎?大抵治病之道,旣不如扁鵲之見臟腑,則當言某藥之效害然後,可尋繼用之道,而自桃仁湯、胎水等藥進御以後,無效害明白之敎,故極以爲泄泄矣。瑞鳳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尺脈比前亦調勻矣。李公胤之言,誠是矣。用藥之後,必聞藥之當否然後,可得繼用之路矣。肇曰,臞仙丹,劑進已久,當於數日內已盡矣。繼進與否,今當議定,而退出後議之乎?上曰,榻前議之,可也。公胤曰,南極丹,雖是治熱之劑,不當於聖候,姑爲停止,一望後徐議,則好矣。瑞鳳曰,此藥,全是涼劑,似有損於胃氣,今姑停止,宜矣。肇曰,儒醫之言如此,請問首醫。時聖曰,上候,全是火症炎上之氣有之,故此藥進御,而儒醫以爲姑停爲請,臣實未曉其意矣。大氣炎上之氣,當其微小時治之,好矣,今所進藥,卽治火之劑,而全補胃氣,瀉中有補,自可有效矣。停止之意,臣實不知矣。仲良曰,儒醫、首醫之言,自在外相較,每每如是,今姑停止,宜矣。肇曰,聖候如是,何可停止乎?兩醫所見,旣如是不合,臣等退出後,當反復商議,更以啓稟矣。仲良曰,小臣少時,有火症,問藥於醫,則皆以爲藥則徒敗胃氣,治火之道,莫如治心云。伏願聖上,留心於此。肇曰,大妃殿,春夏則進生脈散,秋冬則進瓊玉膏,旣以此定奪矣。今則冬節將屆,正當用瓊玉膏之時矣。自內取稟傳敎然後,可以劑進,故敢達矣。又曰,小臣待罪兵官,軍門事有可憫者矣。訓局,自是首軍門,而都監大將尹就商,頃遭臺疏,今方待命金吾。自上雖有勿待命之傳敎,而臺疏未下批之前,不敢偃然退去。大將之任虛帶,軍門之事積滯,此甚可憫矣。臺疏之言,誠亦過重,而至於罪人緣坐之說,尤涉不可。蓋罪人慤,旣出繼他人,則已離本宗矣。以國法言之,必不當連坐,此等曲折,不可不燭察,故敢達矣。處分至今未下,今方惶恐待罪,故軍務多滯,甚可憫矣。上無發落。遂次次退出。

9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呈辭受由。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權以鎭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柳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眞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智島萬戶劉起澤。

○夜一更,電光。二更,所見彗星,移在於牛宿度內,尾長五六寸許,色白。未時,灑雪。

○梁廷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金始煥受由在外,執義李承源武一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廣道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金濰在外,持平趙最壽未肅拜疏批未下呈辭,持平朴長潤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梁廷虎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記事官權宏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美沙里村議政府左議政崔錫恒所住處,傳授命召,則以爲危蹤旣無重入修門之理,命召又無留置荒郊之理,不敢祗受,惶恐待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權宏,左議政崔錫恒處,命召傳授後書啓,傳于梁廷虎曰,遣承旨敦諭。

○梁廷虎,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尹聖時,以賜諡事,方在全羅道龍潭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上下番九員內,校理李顯章,副校理吳命新,修撰洪廷弼奉命在外,校理姜必慶在外,副提學李師尙,副修撰尹游,以監試會試試官進去,副校理宋眞明受由出去,副修撰呂善長陳疏受由。臣弼垣,獨爲入直,而下番闕直,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副應敎有闕之代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闕直,事體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僚員之苟簡,未有甚於近日,當此日再開講之時,宮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輔德金重熙除拜之後,不卽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本十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于左議政崔錫恒美沙里所住處,請受祿牌,則以爲屛退郊外之人,萬無常廩承受之理,倉官來問祿牌,而不敢出給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梁廷虎啓曰,上番兼春秋柳升鉉,身病猝重,差復未易,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臣翊漢與右副承旨梁廷虎伴直矣。臣以左議政崔錫恒處敦諭事,今將出去,替直無人。同副承旨李夏源,疏批未下,不得循例請牌,左承旨拘於廳規,不得直請牌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以輔德金重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梁廷虎曰,推考傳旨捧入。

○梁廷虎,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彗星之出,今已累日,其爲驚懼,非他災異之比,不可循例測候而已。曾前有差定文官,別爲看檢之例矣。今亦以弘文館應敎柳弼垣,世弟侍講院文學趙趾彬,副司果金始燁、李春躋差下,使之輪直檢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閭家奪入借入之類,申飭禁斷,非止一再,而近來國綱漸弛,朝令不行,士夫之借奪者,比比有之,故纔又嚴飭矣。卽接西部主簿呂聖興所牒報,則以爲部屬小貞陵洞居書吏趙希璧家,有一兩班來接云,故卽令部吏洞任往問,則希璧家止接權姓兩班,不問委折,部吏、洞任,捽曳打顋,又以石塊亂打,至於傷眼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不可無別樣懲治之道,所謂權姓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台佐入試所,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右副承旨梁廷虎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台佐,以監試覆試試官,方入試所,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慶聖會爲判決事,李善行爲兵曹佐郞,洪廷弼爲副應敎,李承源爲修撰,柳祥翼爲兼春秋。

○兵批,判書李肇,以禁衛軍賞中日進,參判金致龍進,參議李眞望,監試試官進,參知尹㝚病,右副承旨梁廷虎進。

○兵批,承旨啓曰,雖有窠闕,判書李肇,禁衛營坐起進去,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梁廷虎,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五日,折衝田有行,司果宋時榮稱名人等,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益重,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以校正廳言啓曰,《璿源譜略》新跋文,以前大提學趙泰億製進事,大臣頃已陳達定奪矣。卽今刻役已完,印役亦爲垂畢,而前大提學趙泰億,陳疏辭免,昨旣承批,而尙不製進。莫重進上,將未免因此遷就,工匠之停役,廩料之虛費,誠甚可慮。請令政院別有申飭,以爲依前定奪,斯速撰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洪廷弼,以災傷敬差官,時在全羅左道,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新除授修撰李承源,所當卽爲請牌,而日已曛黑,家在城外,待明朝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議政崔錫恒,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授。

○又啓曰,左議政崔錫恒處命召,遣史官傳授事,命下,而城門已閉,待明朝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夏源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大司諫權詹縣道之疏,以諭旨之淹稽,爲百隷怠官,庶事叢脞之證,而請加勅厲,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該院請諭,在於觀武才初日,伊日臣適申退,不知罷出後事,而意其卽爲擧行矣。過一旬,該吏始乃告課,臣聞甚驚駭,卽治其吏,成送諭旨矣。當此百隷怠官事,已其進之日,諫長以此反隅,而欲厲其怠慢之習,誠切至之言也。第該吏之未卽告課擧行,不過連値觀武才紛擾中遣忘之致,豈其有他故,而今諫長,乃以諭旨之淹稽,爲自引之端,至以如臣不肖,無足比數爲言,有若本院,輕蔑諫長,故爲淹稽,不卽擧行者然。果如其言,則居出納之地,蔑諫議之臣,故淹成命,趁不擧行者,其罪不但在於怠慢而已,其罰不但在於勅厲而已。臣雖非該房,而院中凡事,該房有故,則下位替行,院例卽然。畢竟諭旨成送,實出臣手,則臣之不安,視該房有倍,宜卽據實請譴,而適値玉候違和,瀆擾是懼,挨過數日,今始自列。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彰其慢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察職。

○左尹李明彦疏曰,伏以,臣本以愚色,百無一能,而徒藉世閥,猥玷宰列,揣量才分,實難堪承,而循墻無路,黽勉從仕矣。乃於千萬意外,又有籌司提擧之命,臣聞來驚惶,無地自容。顧今備局,卽古樞密院也。軍國之事,機務之重,於是乎係焉,責任甚重,地望自別,苟非其人,莫宜居之。歷數前輩之膺是選者,莫不以才器顯磊落可稱,而近來人才漸下,掄選不古,雖或多讓於昔時,而豈可使如臣無似,濫竽於其間哉?臣雖欲貪榮冒進,其如受人嗤點何哉?百爾思量,終難冒當。昨於召牌之下,不得不坐違,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譾劣,許臣鐫免,不勝幸甚。且於金吾兼帶之任,又有所難安者。判義禁臣柳鳳輝,臣卽婦黨三寸叔也。於法應避,在下當遞。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稟處,仍卽遞改,使舊章毋替,私分粗安。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令該曹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尹尹就商上疏,原疏見下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尹就商疏曰,伏以,臣齒旣望八,病又在肓,軍門重任,旣無堪承之望。至於詞訟劇地,初雖承乏代匱,亦不容一向虛帶,而頃間辭單,旣徹還却,控免路阻,分義是懼。不敢不黽勉仍據,而宿患風病,入秋添劇,告由調治,日事砭焫,公務曠廢,私心惶悶矣。此際得伏見守禦廳草記,則以德山屯田還退事,盛加非斥,咎責備至,繼而落訟人姜遇文之子,擊錚原情,飾辭杜撰,公肆侵詆,臣不勝瞿然痛惋之至。此訟曲折,備悉於本府覆啓中,已經睿覽,今不必復事煩縷,而臣之誤決,設如該廳之言,請移他司,更令稟處,則夫誰曰不可,而今以一紙草記,去訟案而竄訟隻,至以分付刑、漢府及本道,使勿聽理爲請,其傷國體而關後弊大矣。疲民之失土怨國,誠非細故,覆啓之直請爻周,前所未有,不得不附陳其顚未,仰冀裁處,仍乞亟命譴罷,以爲誤決者之戒焉。大抵該廳所買田土,云是朱士明外外曾祖鄭琦之物,而取考士明前後決案,則與其族類諸人,互相爭訟,京外得決,自稱八度,締結本府奸吏姜遇文者,假成買賣文書,轉賣該廳,而蓋士明攬取其父生前所賣之土,他族官分之物,及民田量名相似者,密地盜賣,初不起訟,民人之無決案,其勢固然,渠之與族屬相訟,本不干於民人。雖有十度決案,何足爲今日勝負之數哉?雖以前後道臣前疏啓觀之,士明,非理起訟於大興、禮山、新正等邑,連受刑訊,脫身逃躱,又爲盜賣於北漢山城及賑廳等處,至受屢次刑訊而定配,則可知其奸惡虛僞之狀矣。且臣又移該廳,取見遇文所賣文記,則遇文與韓守徵等三人,竝稱財主,聯名立券,而守徵,聞方在京,捉致推問,則以爲果陷於遇文之術中,同買其畓,而推知其虛妄。放賣守禦廳時,則元不同參,價錢亦不分用,而證筆人等,皆所昧昧云。所謂財主,旣曰不知,則遇文、士明等之虛張財主,白地盜賣者,綻露無餘。且見賑廳之論題民狀者,則以爲世間奸民何限,而未有若朱士明、姜遇文之無狀者。雖以士明等相訟決案觀之,他衿所付奴婢,混賣背頉,其奸猾,非一日之故。況後錄官分相考,則通諸衿田畓厥數,不至甚多,近二百石田畓,從何處出乎?非理健訟,僞托量名,勒奪民田之狀,不待推覈而可知。士明、遇文,替相作主,前後所爲,絶絶痛惡,本廳亦不免見實,今何可一日因循,以貽窮民無極之弊乎?田畓約買事,一併永罷,遇文收稅粗太,出給民人之意,分付本官云。賑廳之約買旋却,旣出於紓民冤之意,則守廳之獨靳還退,未知有何所難而然也。無弊田土,不患不得,重價占取,人皆樂從,則不必於民人輩數十年相爭之地,一向强占,故臣遂以徵本價於盜賣者,還其土於民人之意,措辭覆啓。臣之愚意,只欲使軍門免斂冤之歸,小民無失業之歎,而今者該廳,不少斟量,過加譏責,臣誠訝感焉,莫曉其故也。最所痛惡者,遇文本以奸吏,老於詞訟,符同士明,協成僞券,欺賣軍門者,已極切痛,而今又縱子擊鼓,欺罔天聽,侵逼訟官,略無顧忌。此而不加嚴治,將無以杜奸濫扼頹綱,而懲治之律,不及於此漢,反使無辜之民,失其土而受重刑,焉在朝家伸枉恤民之意也?玆事初因該廳狀聞,以經備局稟處,非如等閑訟場間事。伏乞聖明,審此疏於廟堂,竝與道臣疏啓,及本府覆啓、該廳草記,而參互詳覈,更爲稟處,以解臣冤,以厚訟體,不勝幸甚。

9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權以鎭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柳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眞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彗星移見於牛宿度內,尾長五六寸許,色白。

○李夏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萬選,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承源,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承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夏源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夏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二番別馬隊五十三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一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五番左部後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二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六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六番中部前司屬京畿五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十四番十五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李翊漢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美沙里村議政府左議政崔錫恒所住處,謹以聖旨敦諭,則以爲纔以一疏,略暴危懇,未及入啓之前,特遣承宣之臣,宣示敦諭之旨,十行綸音,丁寧反覆,開示諄切,慰釋無餘。先示思想之聖懷,次及共濟之責諭,至以貴相知公,平日眷注爲敎,至誠惻怛之旨,溢於辭表,不翅耳提而面命。臣雖頑愚,亦有知覺,自聞此敎之後,豈敢有一毫自阻於聖鑑之下乎?第念大臣去就,實關朝廷之風紀,今若諉以聖眷之隆重,冒沒廉義,重入修門,則先失其身,何以事君乎?敦召之下,竟未祗赴,臣罪至此,萬殞難贖,惶隕抑塞,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眞洙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美沙里村議政府左議政崔錫恒所注處,傳授命召,則以爲昨夕敦諭承宣之行,神氣短促,臨急構草,語不成說,而略陳不敢冒進之狀矣。旣不得承命,則莫重命召,理難祗受,從當還納,惶恐待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夏源啓曰,卽者左議政崔錫恒所受命召,使錄事又爲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授。

○都承旨李眞儉三度呈辭,傳于梁廷虎曰,還出給。

○假注書趙尙命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美沙里村議政府左議政崔錫恒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於昨日,冒上疏本,略暴危迫之忱,祈蒙矜允之音矣。伏奉聖批,不惟不賜準請,反降溫綸,諭之以棄予若(若))是,結之以斯速入城,辭旨懇惻,誨責諄切,奉讀未半,自不覺感涕之橫逬也。顧臣情地,苟有一分可强之勢,則卽當承命,何待聖敎之荐降乎?臣之不可冒進之狀,實通朝之所共知,而坐徼恩數,虛辱近侍,臣之罪戾,益無所逃,惶悶抑塞,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夏源,以武一所差備宮,以試官意啓曰,今日出榜,將欲詣闕之際,春川擧子鄭乃相來言,渠以六兩入格,騎芻二中,當爲參榜,而不載於榜目,實爲冤抑云。臣等不勝驚怪,取考參試官試冊三件,都廳試記差備官流音記,則鄭乃相,以六兩入格,柳葉箭貫一中,騎芻不俱爲明白載錄,而只於錄名單子中六字騎字之下,乃反着名。大抵擧子輩騎芻試射之後,或只一中或二中,而失勢鳴鉦者,故爲馳入廳上,佯若入格,着名於單子者,往往有之。入門官必爲詳察試冊,果是未入格之流,則訶責而遣之矣。今此鄭乃相騎芻,不能不格,考之於諸試冊及試記流音記,若是明白,而單子之反有着名,必是渠之詐稱入格,而入門官不能詳察,受其着名之致也。其在嚴科場杜奸僞之道,不可置之。鄭乃相及當該入門官受其着名者,令攸司摘發,囚禁査處,似合事宜,而臣等,亦有不能詳察之失,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廣道啓曰,請行藥宮人金姓者,出付攸司,直爲正法。措辭見上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辭見上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措辭見上武科試所使喚軍卒,必以禁府皂隷定送者,所以重事體而嚴科場也。日昨武二所初試設場時,臣以監試官,爲檢試場之事,招呼邏卒,則散在遠處,一不待令,故略施笞罰,仍令使喚矣。俄而禁亂官曺夏望,招去憲府吏之任事於試所者,捽曳而入,盛氣詬喝,其蹈藉臺官,輕蔑試所之說,口氣絶悖,下吏亦不忍傳告。憲職雖甚輕卑,旣是糾官邪之任,試所雖甚疲軟,亦是奉君命之地,而渠以一微官,肆然凌轢之至此,此已可駭之甚,而凌轢之不足,又欲操切之不已,招集邏卒,悉令退出,俾不得復入於試所,莫重試場,至於不得措手之境,事之寒心,孰有甚於此哉?其擧措之驕妄,不但在於蹴踏試所而已,此而無糾劾之擧,則日後掌試之人,擧將受制於一金吾郞,而科場事體,終至壞盡而後已,其在懲礪之道,終不可仍置。請禁府都事曺夏望汰去。新除授司諫院正言李普昱,時在全羅道光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諭事,依啓。

○李夏源啓曰,左議政崔錫恒處命召,遣史官傳授事,命下,而城門垂閉,待明朝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留守柳重茂疏曰,伏以,臣自少至老,素有濕病臂脚麻痺,不便運用,瘡患間發,發輒危毒,雜施醫方,少無其效。惟是就沐溫泉,乃爲痊可之道,而近年以來,奔走職事,廢浴已久,舊症復發,瘡腫遍體,惡汁恒流,日漸肆毒,晝夜癢痛,便同癩人。失今不治,差完無期,可治之道,只在浴溫,而距臣營百里地平山湯井,卽臣前日收效之所。若得旬日就浴,則可冀快愈,而身係重任,有難擅離。玆不避猥越之誅,敢以請由之懇,仰徹宸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哀憐,特許恩暇,使賤疾永祛,老喘獲保,不勝千萬祈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浴焉。

○左議政崔錫恒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冒上辭本,略暴危懇,達宵彷徨,冀蒙矜許之音矣。及承下批,辭意勤懇,慰釋備至,諭之以旣示悔悟,申之以何足掛懷,惻怛之旨,藹然於絲綸之外,臣非木石,寧不感泣?第臣雖無似,職是三事,今若徒恃過分之異恩,不顧飭身之大防,重入修門,抗顔於具瞻之地,則雖輿儓之賤,亦必笑侮,將何以蕫率百僚,整頓頹綱也哉?出城之日,已決去就,終不敢變其所守,仰承明旨,臣罪尤萬萬矣。仍竊伏念庸碌如臣,百不猶人,歷試內外,無一可紀,受知先朝,致身崇顯。逮至我殿下嗣服之後,遽授本兵之長,改紀之初,首膺枚卜之命,一堂都兪,應答如響,感激殊遇,殫竭心慮,盡瘁之忱,日夕耿耿,一片忠赤,天日照臨,而惟其知識昏昧,精神迷錯,處事或失於疏率,發言未免於輕脫,居常言行,不能見重於君父,顚頓狼狽,畢竟至此。此莫非臣命途畸蹇,事與心違,凡所猷爲,動輒緯繣,撫躬自悼,尙何言哉?且臣自在城裏,重患胸脅之痛,達夜辛苦,僅bb僅b鎭定,雜試醫治,猶未蘇完。出郊之後,症形頓劇,頭目疼眩,氣息綿綴,有時頑痰上衝,泯然若垂絶者然。奄奄床笫,飾巾待盡,數行文字,無以構出,經營今始,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察臣情地之迫隘,憐臣疾病之沈篤,將臣本兼諸任,一併鐫削,俾臣得以任便調息,以延殘喘,不勝幸甚。且臣以當遞之人,所受命召,不敢留置荒郊,還納政院矣。至遣史官,隨納隨還,臣尤惶悶,罔知所喩。更乞特命仍留,俾無往來屑越之弊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疏之批,略示予意矣,卿胡棄予若是乎?須體前旨,安心勿辭,斯速入城,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9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權以鎭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仕直柳儼。事變假注書李眞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夏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金始煥受由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廣道呈辭,掌令金濰在外,持平趙最壽未肅拜疏批未下呈辭,持平朴長潤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萬選,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啓曰,右副承旨梁廷虎,昨以重臣疏中侵斥之語,引以爲嫌,不卽仕進,至於呈疏,而其所爲嫌,元非大段,不卽捧入矣。今日又不仕進,左副承旨李翊漢,亦以重臣疏還給時參聞,故亦不仕進。廳中,只有臣仲良及李夏源,出納之際,殊甚苟簡。右副承旨梁廷虎,左副承旨李翊漢,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以右副承旨梁廷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夏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修撰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王世弟率百官陳賀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輔德金重熙,身病深重,勢難行公,文學趙趾彬,以親病陳疏未承批,兼說書曺命敎,以本職陳疏未承批,俱不行公,而未承批人員,自前不敢循例請牌。兼司書尹聖時,奉命在外,將無以備員,在外實病及未承批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弼善沈埈,說書洪聖輔,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兼文學權益寬,以本職呈辭,亦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王世弟率百官陳賀時,宮官將無以備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實病及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而至於陳疏未承批人員,以疏批未下,曾無變通之規。該院之直請變通,有違常格,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輔德、兼司書,竝改差。

○吏批,判書李台佐,以試官進去試所,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左承旨沈仲良進。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致龍進,參議李眞望試官進去,參知尹㝚病,左副承旨李翊漢進。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吏批啓曰,判書李台佐,監試覆試試官,方入試所,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兪命凝爲刑曹參議,李濟爲執義,呂善長爲修撰,柳弼垣單付兼漢學敎授,朴弼夔兼監察減下,李承源爲副修撰。兵批,以朴弼夢單付副護軍。

○沈仲良,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崔錫恒十月朔祿俸,令倉官輸納于美沙里所住處,則以爲屛退俟罪之人,萬無常廩奉留之理云,祿俸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備忘記,未寧時,都提調左議政崔錫恒鞍具馬一匹面給,子姪中一人除職,提調判書李台佐,副提調都承旨金始煥竝加資,提調右議政李光佐半熟馬一匹,提調判書李肇熟馬一匹賜給,記事官申致雲,編修官吳守經六品遷轉,已經六品者陞敍,假注書金權半熟馬一匹賜給,醫官權聖徵加資,豹皮一令,李時聖、方震夔、吳重卨、崔泰齡、石柱泰、李得英,掌務官金必祐、崔龜慶竝加資,主簿崔恒齡陞敍,醫官蔡光夏熟馬一匹面給,許坫、李時弼、許信,副司果白興聲各熟馬一匹,鄭爾柱、辛必昌各半熟馬一匹,玄悌綱、白興銓、卞三彬、金垕各兒馬一匹,張世輔、崔擎玄、洪萬遇、權聖經、崔命錫、李泰亨、姜渭聘、朴洵、崔柱慶、鄭趾顯、玄起鵬、鄭文益、朴道煥、權聖揆、尹聖輔、金國賓、金文衍、金壽峴、玄載觀、韓斗衡、崔德齡、鄭行謹、李燁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書員等,令該曹米布從優磨鍊題給,下人等,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備忘記,未寧時入侍內官李重蔓、金信豪、吳斗興、崔泓、金信弼、朴贊文、尹起莘、金夢祥、金壽億、李仁栽、李夏昌、李景禧、鄭文益、成熙春、崔震泰、李景和、李世平、林好榮、孫荊佐、文以郁、金兌熙、權鎭衡、金九準、尹殷輔、朴夢瑞各半熟馬一匹,司謁金斗澤、徐尙載各兒馬一匹賜給,別監及中禁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備忘記,世弟患候時,都提調左議政崔錫恒鞍具馬一匹,提調判書李台佐,副提調都承旨金始煥各熟馬一匹,入侍宮官說書洪聖輔半熟馬一匹,輔德金始爀,兼文學李明誼各兒馬一匹,輔德李眞淳,弼善李廣道,文學李獻章,司書李匡世,兼司書尹聖時各上弦弓一張賜給,醫官許坫、白興銓、許信、玄悌綱竝加資,方震夔、權聖徵各熟馬一匹,掌務官金必祐、崔龜慶各半熟馬一匹,醫官李時弼、吳重卨、李時聖、李得英、鄭爾柱各兒馬一匹,尹聖輔等二十五員,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書員及下人等,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

○假注書李眞洙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美沙里村議政府左議政崔錫恒所住處,傳授命召,則以爲臣以屛退郊外之人,莫重命召,不敢留置,還納政院,凡幾度矣。隨納隨還,出場無期,徒使恩數屑越,近侍屢辱,私心惶悚,若負重罪。到此地頭,計無所出,不得不始爲祗受,以爲解職後奉納之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兵曹言啓曰,近來因連歲凶歉,爲慮主客俱困之弊,新出身等除防納米事,前已定奪矣。國綱解弛,朝令之下,多不擧行,應爲納米者,故爲延拖,今方申飭,而其中或不無貧窮特甚,不能辦米,自願赴防者,此則有不可一向督迫,除防米不納者,發送防所,曾有先朝定式。如此之類,隨自願使赴防,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弼善沈埈,說書洪聖輔,兼文學權益寬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一更,彗星移見於牛宿度內,尾長五六寸許,色白。二更三更,電光。

○戶曹判書柳鳳輝上疏,伏以臣,伏蒙天恩,得解銓任,庶可以少便調息,床席之間,頌祝方切。不自意地部移除,金吾陞擢之命,荐下於數日之間,臣誠感激,繼以惶蹙,不知所以自措也。夫千乘國治賦之任,固非人人所可冒處,而近自十數年來,水旱風霜之災,無歲不有,公藏私蓄,㮙然如洗,國計民憂,茫無所措,此豈如臣空疎所可堪任者哉?至於王府首席,崇政峻秩,冥升不已,僥冒此極,微臣過福之災,雖不足恤,聖朝名器之辱,實非細故,此臣所以不知其爲榮寵,而反以爲懼者也。念臣脚病,已成沈痼,從前蘄免之章,不外乎廢疾二字,而今臣所叨職務,殆過十數,無非緊重,眞所謂蝜蝂之蟲,遇物輒持,卒顚仆不能起者也。凡諸公坐禮節,一併廢閣,而最是經筵賓客,尤無奔走拜跪之望,豈可使莫重莫大之任,徒爲臣賁飾官銜之資而已也耶?昨於試官再牌之下,嚴畏分義,不得不入謝恩命,而反復思惟,終無因仍蹲據,以自效其萬一酬報之計者,玆敢冒萬死仰暴血懇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本兼諸任,改正臣新授資級,以重官方,毋曠職事,不勝萬幸。且臣本職度支之長,例兼惠廳提調,則本廳主管之任,不宜仍帶,亦令廟堂照例許遞焉。臣無任兢惶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沈痾,予已知之,勿辭行公。

○檢閱兼說書曺命敎上疏,伏以臣,頃以春坊兼任,庚牌下臨,情勢窮蹙,未克祗承。不料大度海涵,亦靳例罷,聖恩愈深,臣罪愈積。今因兩史臣之以薦事坐罷,恩除又降,嚴召繼至,匪分之職,不但不可以復玷,尤有所萬萬慙悚者。夫翰苑之規,雖或遞職,未及去館,則每當新薦,輒先與聞可否然後,始開坐議薦,輪示先進,此古例然也。日者右僚,以新薦五人,簡問於臣,臣旣以皆得其人,無容他議爲答。蓋史局體例,比他司甚嚴,薦事又最重,不以其人之不在其位,而有間故耳。苟有謬誤揀剡之失,則臣無異同,罰宜均被。今館中兩僚,以此引咎,至於違牌見罷,則臣亦待勘中人耳。何敢諉之以不在其位,而據其譴罷之代,入於僨敗之地,晏然應命,不顧一世之公議也哉?一身廉隅,雖不足恤,而其爲辱史職而羞朝紳,非細故也。昨夕天牌之下,不敢坐違,謹詣闕下,露章陳懇,適値禁鑰垂下,見阻喉司,泯默而退。只推之命,又出格外,感激洪私,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百爾思量,萬無冒出之勢。見今玉候違和,至設庭班,而咫尺天陛,末由追步。玆不得不又違恩命,臣罪至此,萬隕猶輕。且臣父病,轉益危篤,痰塊衝亘,寒熱交戰,臣方寸煎灼,晝夜扶將,離側供職,尤無其路,而上款所陳,已是難進之端,則區區私情,又不敢每事煩瀆。伏乞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存館規,以伸至情,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救護父病。

○文學趙趾彬上疏,伏以臣,於日昨猥膺參試之任,出榜之日,忽聞從妹殤訃,私情慘切,不得復命,春坊新除,又未祗謝,分義掃地,惶悚冞切。臣於本職,才分之不稱,姑舍毋論,私心之難安,大有悶蹙者。臣父泰億,方帶賓客之任,書筵入侍,父子同參,榮耀雖極,戒懼實多。前秋忝叨說書也,旣以此陳章解免,聖上亦或記有之矣。且臣情勢,尤有所難强者。臣頃忝諫職,目見黃翼再行私之迹,論其不韙之狀矣。及見其避辭,語多乖悖,變幻事實,指白爲黑,唯以眩惑天聽,極口詬詈爲事,回互誣罔,固極可駭,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終於默息,玆不得不略辯焉。當初臣之發啓後,翼再以敦寧奉事李益炯事,費辭容護,必欲分揀,再三送言於臣,臣明其有實病,初不進參之由,又以自下分揀,決知其不可爲答矣。其後乘臣辭單入徹之時,分付憲吏,私自拔去,臣誠大以爲駭,貽書翼再,至於疏論,則翼再之避,全沒其再書往復之實狀,只以歸罪下吏,詬辱臣身爲務,欲掩其私護之跡,此已無恥之甚者,至若名官,目睹拔去云者,尤極巧憯。一自査汰命下之後,有勢力蔭武之初不參班者,威脅按査之,臺監百計圖免。爲臺監者,怵於威勢,不敢直陳,及當査出現告也,各人名下,或以名官目覩,或以身有實病,强立題目,區別懸註,作爲一通,來示于臣。臣意以爲,此事一從袖案現告,可也,此或未易査實,則使之各自首實,亦可也,不當以此等題目,曲爲懸註,强自區別,自下刪拔,故以此分付憲吏,只令刪去名官目覩、身有實病等題目而已。非以其懸註諸人中,初不參班之類,竝令刪拔也,此卽通朝之所共知。夫懸註諸人之不可拔去云者,卽臣也,牽私掩護,任自拔去者,乃翼再,而今翼再,有若以懸註諸人之拔去出於臣之分付,而渠不能堅持己見,致詰於臣者然。其顚倒事狀,闔闢爲說,白地欺天,乃至於此,淸朝臺閣之上,豈意有如許人哉?玆事是非,自有一世公議,臣不必多辯,而旣被其無限反詈,則臣之廉隅,決無仍據職次之理。具疏仰籲,而見阻喉司,終未上徹,會値親臨閱武之日,不敢以情勢爲言,連日進參於陪衛之列矣。昨日班行,猝聞臣父前患瘧疾,又復重發,寒熱大作,戰掉竟夕,勺水不下,氣息昏綴。臣自聞此報,心魂飛越,急於躬護,蒼黃徑歸。醫言此疾,積傷於當暑遠役,添劇於近日慘慽,胃氣大敗,源委甚重,必須及今調治然後,可期收效云。臣之卽今情理,尤無離捨供職之勢,今日擧動,又不得趨參,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聖慈,察臣難强,諒臣悶迫,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便救護,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9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權以鎭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柳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眞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舒川萬戶洪夏澤。

○夜一更,彗星移見於牛宿度內,尾長四五尺許,色白。

○李夏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翊漢啓曰,右副承旨梁廷虎,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慶聖會,除拜累日,尙不出肅。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啓曰,守令及監察,兩司無行公之員,久未署經。除在外及陳疏未承批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署經,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濟,掌令李廣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梁廷虎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翊漢,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無故行公之員絶少,新啓下之員,亦復連呈辭疏,不卽行公,坐起出令,輒以不得備員而中輟,事體極爲未安。左尹李明彦牌招察任,大司成李眞儒方在試所,待出榜,亦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前權知副正字宋國緯,移拜察訪矣。遞職後,無屬處,依例還仕本院,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啓曰,輔德金重熙,兼司書尹聖時改差事,命下矣。明日王世弟率百官陳賀時,宮官不可不備員,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弟陳賀時,宮官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授輔德兼司書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判書李台佐入試所,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同副承旨李夏源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台佐,以監試覆試試官,方入試所,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承源爲輔德,宋眞明爲兼司書,李眞儒爲同義禁,吏曹判書李台佐今加崇政。大司憲金始煥今加嘉義。醫官權聖徵、方震夔、許坫今加正憲。李時聖今加崇祿。吳重卨,今加資憲。李得英今加嘉義。石柱泰、金必祐、崔龜慶、白興銓、許信、崔泰齡、玄悌綱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肇,武臣朔試射進,參判金致龍病,參議李眞望,試官進,參知尹㝚進,同副承旨李夏源進。

○金重熙單付副護軍。

○李翊漢,以禁衛營言啓曰,前修撰金尙奎,本營郞廳,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梁廷虎,以漢城府言啓曰,近來國綱解弛,禁令不行。景福宮,雖云空闕,乃是先王法宮,與時御所,事體無別,而近處奸民,與守宮軍卒等,締結符同,禁苑松木,常常偸斫,日漸稀疏,故臣明彦,心常痛惋矣。乃於本職行公之後,嚴飭尙道監役,使之密密譏捕,則內奴萬伊、貴興,私奴旕金,守宮房直儉同等捉來,故反覆推問,則所援同黨,無慮七八人,而或多逃逸,難以捕得,故頃於帳殿,以分付捕廳,譏捕推治之意,陳達蒙允矣。今則在逃四人,皆已斯得,故自本府施威盤問,則犯禁人等,無辭自服,而觀其招辭,則大抵犯人,非守宮內官之奴子,則乃是士夫家奴子,雇立守宮者,而諉以守宮及衛所上直房點火,肆然偸斫,不少顧藉。守宮內官與衛將,不惟不能嚴飭,又從而使之斫伐,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若不別樣懲治,無以禁遏,當該內官及衛將,使之現告,令攸司囚禁定罪。犯禁各人等,此與尋常犯松者,情犯懸殊,令該曹各別勘斷,今後則守宮軍卒,勿許雇立,定送元軍,以杜日後偸斫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新除授輔德兼司書,待下批卽爲牌招事,允下矣。兼司書宋眞明在外,不得牌招,輔德李承源當爲出牌,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未時,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玉堂召對。左副承旨李翊漢,侍講官柳弼垣,檢討官呂善長,假注書柳儼,記事官柳祥翼、權宏入侍。李翊漢讀告江原監司年事狀啓。踏啓字。翊漢讀告全羅監司年事狀啓。踏啓字。翊漢讀告備邊司草記,堂上牌招事。上曰,允。翊漢讀告全羅水使朴世挺狀啓,會寧浦萬戶到任事。踏啓字。翊漢讀告承文院草記,宋國緯還仕本院事。上曰,允。柳弼垣讀《綱目梁武帝紀》,自起梁武帝普通七年,止爲之訴理乃得釋。呂善長讀自就德興陷魏平州,止鼓洪爐而燎,毛髮弗聽。弼垣曰,元順,卽剛直之人,初爲元叉之所忤,及叉得罪之後,始爲還朝,終正义之罪。太后深加敬重,故徐紇與鄭儼,表裏和應,百計構陷,使不得容。夫君子小人之不可兩容,自古如此。君子在位,則小人不得用,小人得志,則君子必遭其害,此必然之理。彼紇,卽惂邪[諂邪]小人,初不可用之,而太后始旣用之,又信其讒,終使如元順之賢,不能安於朝,此魏國之所以不得復振,而後世之所當深戒者也。善長曰,太后用事,如徐紇之奸邪,又居其中,以元順之賢,猶不得用,其時政亂,於此可知也。又第六丈胡氏論矣。夫亂臣賊子,天下之大惡,人倫之極罪,苟或誅之不嚴,討之未盡,則倫彝斁絶,人不爲人。是故,王者所惡,莫甚於殺人,而至於誅討亂逆,則雖動衆殺人,有不暇恤。胡氏所謂所限之事,所存之理,有大於殺之者,誠古今之至論也。今殿下,於金姓宮人事,姑許出付,仍卽還寢,慤、星樞事,累允臺啓,旋聽酌處,設鞫今至六年,收殺無期。王法之乖舛,神人之憤惋,庸有其極哉?殿下之誅除此賊,不過一兪音一處分之間,非有動衆殺人之事,而遲回淹延,至於如此。若使先儒復生,其將謂今日朝廷何如耶?至於金姓宮人,則深憂隱慮,尤有一刻切急者,潛處於禁密之間,肆毒於幽暗之中,此群下所以沬血飮泣,亟欲除討者也。殿下何所顧惜於幺麽一兇婢,而不念聖躬之至危,久致王法之莫伸耶?伏願亟允臺章。弼垣曰,呂善長,因文義陳達,其言誠是矣。自古王者,不暗殺人,而至於亂臣賊子,不少僥貸。不如是,王法無以伸,而彝倫,將至於斁廢故也。金姓宮人,卽行藥君父之兇賊,乃宗社之罪人,臣民之深讐也。聖躬之至今無恙,卽殿下之洪福,則何可使此賊,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乎?臺啓爭執,實出沐浴請討之義,而連爲持難,尙不出付,臣實未曉其故也。向日以一時病患,有嘔吐之症,群下之憂慮猶切,殿下何不念宗社之重托,輿情之憤鬱,亟允臺章,以謝一世乎?且慤,卽兇黨之心腹,雖或不參於三手之謀,猶不可活。況出銀之說,明載於鞫案,則渠豈有一毫可生之道,而星樞,出給宇寬銀子之事,狼藉難掩,則亦豈可酌處以貽失刑之譏乎?惟願速允臺啓。上,無發落。善長曰,第七丈,辛雄上疏矣。夫生民休戚,係於守令,守令未得其人,則生民最被其害,此古今通患也。魏之時,民不堪命,相聚爲亂,正以守令之非人,辛雄之言,可謂切實,而苟求弊源,則實由於崔亮之停年格,不問士之賢否,專以停解日月爲斷,以致仕路混淆於俊明之怨,此後世之所當監戒也。我國蔭仕用人之規,與魏之停年格,不幸近之。初入仕,未必盡爲擇人,而計其朔數,循序陞遷,各司褒貶時,只以坐起之參不參,爲其等第,未有考績黜陟澄汰匪才者。以是一登仕路,自得調遷,人人便皆爲守令,其所違法害政,不一其端。甚者,瘠民肥己,無所不至,惠澤何由下究,生民安得不窮乎?且我國,贓法尤甚不嚴,道臣殿最,繡衣廉問,雖有貪汚不法罪狀狼藉者,赦令頻數,旋蒙蕩滌,其中稍有扳援者,則出宰如故,無復拘礙。噫,國家用舍勸懲之道,乖謬如此,仕路何得以淸,貪吏何所懲畏乎?今若令各司嚴立考課黜陟之法,若無一人居下考者,罪其堂上提調,如監兵使之例,至於守令之以貪汚得罪者,雖得蕩滌,毋令復除守令。若以終棄爲可矜,則若除京司可堪之任,則亦無不可,以此施行,何如?上曰,然矣。李翊漢曰,持公事入侍,夏間則因日候甚熱,連爲早入矣。今則寒節已屆,不必每每早入。且聖候,方在靜攝之中,或氣候不平之時,水剌相値之際,本院無以知之。此後則每當日次,本院早朝陳稟,或早或晩或行或否,必待下敎後爲之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翊漢日,小臣,以近來牌不進之弊,仰達矣。紀綱懈弛,堂下官無端牌不進者,極爲紛紜。本院之書入罷職推考傳旨,無時蹔閑,其在分義,殊甚未安。此後則情勢難安,有實病衆所共知外,無故牌不進之人,自本院,直捧禁推傳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9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權以鎭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仕直柳儼。事變假注書李眞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夏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翊漢啓曰,大司憲金始煥受由在外,執義李濟未肅拜呈辭,掌令李廣道,持平朴長潤呈辭,掌令金濰在外,持平趙最壽未肅拜疏批未下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妃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誕日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肇,副提調臣李眞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丹丸兩劑,連日進御,寢睡、水剌,一樣平常乎?今日,卽入診日次,而陳賀相値,不得啓請。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丸藥進御矣。

○李翊漢,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禁衛營哨官等,依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三十日,禁軍等戎器點考,都摠府眼同設行於盤松亭矣。入直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來逢點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金贊俊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而係于恩典,自下不能擅便,上裁,何如?三次所受馬帖,亦當依定式,一併還收,竝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李夏源,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崔錫恒來十月朔祿俸,更令倉官,輸納于美沙里所住處,則以爲屛伏郊外之人,萬無常廩奉留之義,日昨倉官,來授祿俸,而不敢奉承矣。更爲輸送之敎,出於特旨,不勝惶感,而情地如此,不得祗受,惶恐待罪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司諫李眞淳啓曰,金姓宮人事,申銋事,任埅、趙榮福等事,趙聖集事,慤、星樞事。措語見上今番庭試武科初試擇日啓下後,不出朝報,故在京朝士,亦不能的知期日,試官望出之後,始乃知之。擧子之在遠方者,姑舍勿論,雖在數日程者,亦多未及上來,致令莫重同慶之科,有此疎漏之歎。其時政院,難免不察之失,不可無規警之道。請當該承旨推考,下吏令攸司科罪。穩城府使盧恰,曾任嶺南營將,憑藉捕賊,兼行推奴,橫侵富民,受賂無算,濫用酷杖,多殺良民,終被拿覈,情狀畢露。論其罪狀,宜置死律,而畢竟末減,受刑遠配。今雖因赦蒙宥,決不可復廁仕籍,而遽授北路字牧之任,題目之下,物情俱駭。請穩城府使盧恰,削去仕版。答曰,勿煩。

○右議政李光佐箚子,伏以臣,伏見備忘記,以進宴事,下諭。慈聖之旨,至引己亥事爲敎,臣奉讀未半,不覺感涕盈襟。慈敎及此,以殿下順志之孝誠,難於復爲陳請,而第念今日事,與己亥懸異。在先朝則慈聖之至德,唯在於謙挹一事,而在今日,則體諒殿下之情理,採察群臣之顒望,特許從略設行,實亦事理之至當。今如終未得請,則臣庶之失望,姑置勿論,殿下養以一國之誠,無由少伸,缺然之情,將作何如懷耶?止慈之念,俯軫乎此,則必有以曲賜允可矣。臣伏見殿下再度下敎,歉缺鬱抑之衷,溢於辭表,下忱耿耿,通夜無寐。本欲於次對,更爲陳達,而連有狗馬之疾,末由進身於軒陛,謹以短箚陳聞。伏乞聖上,更以今日,與己亥不同之意,從傍懇陳,期回慈聽,以伸至情,以副群望,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進宴事,屢度仰請,而懇切挽止,故復爲申請,誠難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工曹判書洪萬朝上疏,伏以臣,以八耋衰朽之喘,軀殼徒存,精識已盡,陳力就列,非臣所望。引年謝事,是臣本分,猥具一疏,備陳血懇,仰惟日月之明,必有所曲察而矜許矣。迺者,恩批遄降,不惟不賜允兪,至有更加調理之命,狗馬賤疾,軫念至此,臣誠伏地感泣,不知所出。含恩畏義,宜不敢更有煩瀆,而臣之所患,非如一時偶感之比,此豈醫藥調治所可責效於時月之間者哉?顧今見帶之職,雖曰閑曹,亦非養病之坊,則其不可一向虛縻,以增瘝曠之罪也決矣。臣於病伏中,得見正言李匡世之以臣向年待罪金吾時,志述正刑承命擧行之事,謂之苟且奉承,結之以不能無譏,其所詆斥,旨意深切,臣於此,竊不勝訝惑也。夫不待結案,直爲正刑,固違法例,而志述之書進所懷,卽一結案,更無可問之端,誠如伊日聖敎。臣之初頭一番執奏,所以示重法之意也,末後奉行成命,所以盡討罪之義也。臣之當日之事,自以爲兩得其宜矣。雖以愛惜志述者,亦未聞以此譏臣,而今者諫臣,追提已事於年久之後,咎斥備至,其意所在,實未可曉也。且臣於李仁敷擊錚之供,亦有所萬萬駭惋,而不自安者。玆事顚末,已悉於臣之前疏中,不可與此輩,每每相辯,重傷事體,而蓋其言根明的,證左昭然,渠亦無辭自解,故今又創出前後供辭中所無之說,有若臣之兒子與傔從,含憾於渠父,訐訴於臣者然,良可哂也。旣曰,番次相違,且是素昧之間,則不得相訪,其勢固然。以此爲含憾云者,已不成說,而至於傔從,則初無受罪之事,安有可怒之端乎?其言之都出於白地構誣,據此可知,何足多辯也。雖然,因此一事,臣之受辱於此人,非止一再。其所醜詆,比前益甚,此亦關係國綱,臣實痛之。臣旣被臺疏,囚供之一時侵攻,則在臣廉義,安可以其言之無謂,而晏然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侵斥之言,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9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權以鎭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梁廷虎奉命偕來。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晝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柳儼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眞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价川郡守李忠邦。

○夜一更,牛宿度內,所見彗星形體,比前稍減,尾長,二三寸許,色白,雨雹,狀如小豆,電光。二更三更,雷動,電光。

○李眞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梁廷虎啓曰,大司憲金始煥,受由在外,執義李濟,未肅拜,掌令李廣道,持平朴長潤呈辭,掌令金濰,未肅拜,持平趙㝡壽,未肅拜,疏批未下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眞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臣柳弼垣,以漢學兼敎授,今日院試坐起時,晝仕出去,而數多生徒,一日之內,勢難畢試,每每草記,事涉煩瀆,畢試間,除草記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夏源,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司書宋眞明,時在黃海監營,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參奉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庭試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統制使狀啓,群山鎭能櫓軍十三名渰死事。傳于梁廷虎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眞儉啓曰,檢閱曺命敎親病受由已過三日,兼春秋替直累日,事甚未安,檢閱曺命敎,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檢閱曺命敎牌招不進,所當依日昨定奪,直捧禁推傳旨,而曺命敎,有衆所共知之親病,與無端違牌有異,罷職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檢閱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夏源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眞儉,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燔造所諸色匠人及立役募民等,以戶則累百,以口則千餘,無他農作之業,行商之事,皆屬於燔造之役,其所仰賴而資生者,只在於若干題給之料,奉足之價,而每當荒歲,饑饉逃散之弊,尤甚於平民矣。今年則各其奉足之散在諸道者,皆以被災減布,其代則例自賑廳輸送,非今斯今,而賑廳之稱以廳儲蕩竭,徒煩文移,終不聽施,故頃日入啓蒙允之後,累次移文,而視若循例,猶不動念,不但事體之損傷,當此燔役旁午之時,匠人之逃散,日以益甚。磁器進上,闕封生事之患,勢所必至,其在共濟國事之道,恐不當如是,匠人等保布米災減之代,更令賑廳,某條區劃,趁卽輸送,以爲及時完役,俾無生事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製,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未差,大司成李眞儒,以監試覆試試官,方入試院,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啓曰,左議政崔錫恒處,遣承旨傳諭,與之偕來事,命下矣。臣仲良及同副承旨李夏源,伴直,無他推移之員,右副承旨梁廷虎,纔已申退,卽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夏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古阜前郡守柳萬成,興德前縣監曺國相,連山前縣監李義濟,多慶浦前萬戶權信逭等原情公事,除刑推議處事,判下矣。御史封進文書,下本府議處時,以爲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宣傳官李興仁,乃是別薦勸武之人,依前例,限十朔試射減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九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武臣兼宣傳官李喜夏,未滿四中,訓鍊都監哨官李𧬆,病不進,竝依例汰去,武臣兼宣傳官崔台耉,訓鍊都監把摠李喜華,御營廳把摠尹世挺,各柳葉箭二中,騎蒭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蒭,例有倍劃之規,依前例,倍劃計數,勿爲汰去。其他稱病之類,試所看審,旣知其實病,故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崔錫恒疏曰,伏以臣之情地,萬無冒進之勢,再上辭本,冀蒙矜允之音矣,誠意淺薄,竟未準請,徊徨踧蹠,食息靡安,靜夜無寐,默數愆殃,前後辜犯,不可摟指,姑撮其最著者而言之。荐歲饑饉,生民困極,流離失所,餓殍相望,而不能措濟活之策,朝議橫潰,如水益深,望斷實協,止仰無期,而不能盡調提之方,朝綱日壞,百隷怠官,籌司之坐,不廢國忌,而無以備員,終至廢却。實錄纂修,何等重大,而一番申飭之後,終無擧行之實,臣忝居百僚之首,不能董率之責,在所難免。三軍政府,一無建明,竊位苟祿,徒積尸素,獨使至尊,憂勞於上,而貪戀遲回,坐妨賢路,此皆臣之罪也。向來嚴敎,固知出於一時過擧,旣承開釋之後,又復敢自阻於天日之下,而若論其負犯,則誅殛猶輕,其不可徒恃恩顧,不思自反,恬然復進也決矣。且臣卽伏見備忘記,以臣頃日嘗藥之勞,春宮議藥之事,特下優異之典,臣聞命震惕,罔知攸措。臣於醫理,全所茫昧,若其診察症候,施針傳藥等事,一付醫官之手,而只以身居保護之任,入侍問候之故,至蒙僭猥之賞,私心媿悚,何可盡達,不得不附陳於辭疏之末。伏乞聖慈,俯諒危懇,將臣本兼諸任,一併鐫削,俾臣得以循省愆尤,優游自在,隨分飮啄,得終餘年,以卒生成之澤。仍命收還賞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情勢,雖曰難安,而前旨開釋,竭盡無蘊,退處巷村,恝視國事,是何情志?賞典,安心領受,須體之意,斯速入來,勉副孤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與之偕來。

○吏曹判書李台佐疏曰,伏以臣,受命掌試,方當詣闕出榜之際,伏覩再昨所下備忘記,以臣曾忝藥院提調,至有加資賜馬之典,臣誠駭惶媿悚,不知所以自措也。今玆兩宮康復之慶,實惟皇穹眷依之休,宗社靈長之福也。固非藥院之臣所敢貪天而爲功者,況臣待罪保護之地,全昧醫藥之理,尸素有譏,絲毫蔑效,其所自勉於職分,粗殫於微誠,不過直宿診候之常節而已,豈足以辱崇資而煩寵錫,有若聊勞而償功者哉?固宜亟賜收回,以昭明主嚬笑之愛,以章聖朝難愼之治,而若臣私悃之萬萬危蹙者,又不得不昧死而附陳,仰冀殿下之垂怜焉。臣以庸姿薄能,眇福鮮祚,才具不堪於厚受,意望不及於隆榮,而因緣倖會,蒙被盛簡,秩躋列卿之右,官忝銓部之長,綿力難支,小器已盈,履盛之懼,招損之戒,夙宵懍惕,如臨淵谷。今又加之以罔功之賞,處之以匪分之秩,實升不已,叨濫至此,此殆臣福過災生之秋也。微臣一身之顚沛,縱不足恤,其於天地覆燾之澤,亦豈不有歉乎?臣自聞斯命,情爽俱喪,危悸交極,不敢爲晏然冒承之計,考試旣訖,亦不敢循例反命,迸出禁門之外,疾聲仰籲,恭俟嚴命。伏乞聖慈,俯加照察,得□所被恩典,一倂徼還,仍治臣徑退之罪,以礪群工,公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錫賚,式遵舊章,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