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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景宗/三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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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吕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益朴文秀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北青府使金献之,信川郡守李献一,西北佥使吴缵起,善积佥使刘弼汉,神光佥使朴性俭,古丰山万户杨兴弼。

○传于徐命渊曰,今下弓矢,西北佥使吴缵起,神光佥使朴性俭,古丰山万户杨兴弼等处,给送。

○沈仲良启曰,自前亲临庭试及观武才时,例有宗宰差出入侍之事,而近年以来,连为頉禀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答曰,勿为入侍。

○徐命渊启曰,明日慕华馆试才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答曰,右相进去。

○吕必容启曰,明日慕华馆试才时,兵房承旨,当以该房进去,而春塘台试才时,□□无该房,慕华馆,则何承旨进去乎?敢禀。答曰,右副承旨进去。

○徐命渊启曰,赦令既颁之后,禁府应为举行之事,一时为急,而判义禁姜鋧昨日再违召牌,无意举行。虽有实病,其在事体,殊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观武时各军门大将,领率初试入格将校、军兵入参,而守御使金一镜陈疏,虽未承批,试期迫近,明日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御使金一镜,违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本厅将校、军兵初试入格之类,明日观武才时,主将不可不领率入参,而以其陈疏未承批,惶恐不敢膺命云。帅臣事体与他有别,不可以未承疏批,一向撕捱,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御使金一镜,再招不进,推考传旨,又为捧入,而疏批已下,试期隔宵。本厅军兵试才时,不可无主将。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即牌招。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军兵等,观武才初试入格中有頉之类试记中,依例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兵中,观武才初试入格者,或有頉,则依前例,试期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上候平复,王世弟患候平复,合二庆文武科庭试设行事,命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故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九月十五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在前试取之数,多寡不同,或有不定额数之时,或取五百,或取二三百。今番则当取几人乎?敢此仰禀。答曰,取三百人。

○李夏源启曰,明日慕华馆鸟铳及鞭蒭试才事,命下矣。鸟铳、鞭蒭,先试何技?而在前试才时,如有等划,则有比较之例,鸟铳则以何技比较,鞭蒭则以何技比较乎?敢禀。答曰,先试鸟铳,而鸟铳则仍以鸟铳比较,鞭蒭则以鞭蒭比较,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观武才时试官,依前例,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观武才时,除初试人员,别单已为启下矣。其中或有递改,或有在外未上来,或有身病,势难应射者,故依前例悬頉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户曹言启曰,曾前观武才时军兵赏布,自其军门上下,而至于训局,兵曹所属,则并自本曹上下者,盖其时地部经用,犹不如今日之荡竭故也。顾今事势,连值俭岁,税入大缩,累经大役,储蓄空虚。所谓流来封不动木绵,尽为出用,加以上年给灾绵田税来随减,至于排设房遮帐所入,敕使、倭人礼单木绵,不可不以本色取用,而其他贡物等杂上下之类,实无推移之势,或以他条支计代给,此亦不能相继。顷日筵中,至以各军门银钱布贷用之意,有所缕缕陈达矣。设令地部财力有裕,半年之内,四经敕行,三送谢使,各样敕需,许多方物,措备之际,新捧旧储,括尽无馀,东贷西乞,着手无地,又况敕使匪久当到者乎?将欲更申前请,各军门绵布之所未及取用者,参酌贷来,而姑未草记矣。一边请贷军门所在之绵布,一边倾出本曹如干之木绵,替当军门所属之赏格,揆以事理,宁有是哉?非但形势之如许,庚辰亦有禁军赏布,自兵曹上下之例。今此观武才时赏格绵布,训局军兵,则依前自本曹上下,其他军兵,则自其军门及兵曹磨炼上下之意,令庙堂即速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以礼曹言启曰,庄陵奉审,依北道诸陵例,五年一奉审事,定夺矣。今年当次,本曹堂上一员,依例进去,而奉使印信一颗,亦为赍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奴婢,元来鲜少,而近来杂頉渐多,生产绝无,以致所捧零星。本院需用,极为苟简,目今员役等朔下,无以继给。至有出债于钱布衙门者,殆过数百两,而还报无路,公家之不成貌样,莫甚于此。故昨年举此难支之状,逆家奴婢五十口、田畓五十结,划给本院,以为支用成样之意,陈禀蒙允矣。因该曹防启,遂至于寝却不行,而本院形势,既如是难支,则终不可无变通之道,不得不更此陈启。各司迁上奴婢五十口,即为划给,以为成样之地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兵曹言启曰,凡被谪蒙放者,应为夺告身。自禁府移文本曹然后,方可入录于岁抄中,而赵时炅,上年四月放送,赵时华,今年四月放送,而禁府不即移文,以致遗漏矣。近日禁府,始为移送,故赵时炅则越三次,赵时华则越一次后,录入于今番别岁抄中,事异常例,故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李夏源,以成均官员,以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试纸厚薄,自有定制,一事之价,定以一两钱。若遵用此规,则试纸,万无过厚之理,而近来国纲解弛,士子辈不遵朝令,至于加给价本于定数之外,各司官员,又从以分付纸匠,浮出过厚之纸。今番则纸品比前倍厚,甚至褙付咨文而用之者,听闻所及,极为寒心。臣真儒待罪本职之后,镇日严饬主掌官,至于陈达筵中,以为申禁之地矣。今观监试初试一二所草记,则今番试纸,果为比前敦厚。一所则间有书以纸好,回示终场者云,今番试纸之有违定制,据此可知。虽以事在申饬之前为言,朝家未尝有弛之日,则何必每每申饬然后,可以遵行乎?今番主掌官之不有本馆堂上缕缕申饬之意,违例踏印之状,诚极可骇。士子论罪一款,试所既不能现告,则今姑安徐,当该监试初试一二所主掌官,依筵中定夺汰去,下吏令攸司囚禁,从重科罪。前头会试试纸,一依定式踏印,而如有违令,用过厚纸者,士子一一拔去,主掌官及下吏,亦依初试论罪之意,预为严明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柳凤辉受由未出仕,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同副承旨李夏源进。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致龙病,参议李翊汉病,参知尹㝚进,同副承旨李夏源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受由未出仕,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大司谏,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权詹为大司谏,李必荣、吴达海、李遇新为佥知,李谧为同知,李廷济为副护军,李衡佐、郑赫先为副司正。

○假注书李匡德启曰,臣承命驰往于龙仁鱼肥谷议政府领议政崔奎瑞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垂死奄奄之中,伏蒙近侍,来宣圣批,仅得须人扶持,出拜于庭,仍以气息益惙,神精全失,不得团辞为说,以复圣教,而第臣又于今番沥血之章,未蒙开许,不觉愕然失图,五内俱陨,而至又以卿胡迈迈,弃予若是为谕,则臣尤惊惶震越,求死不得。若缕命不绝,或得稍醒,则势当更入文字,以犯渎扰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春跻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赵荣福量移之命。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请吴泰麟,拔去于别军职之列。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礼曹参判金一镜疏曰,伏以臣晩伏见户曹参议金东弼之疏,复理前说,益肆丑辱,造意遣辞,视前尤憯,臣不胜骇痛危怖之至。夫人品臧否,词藻工拙,自有知者知之。臣虽不肖无文,东弼之容易论断,真堪一笑。至于教文云云,东弼之所以深罟暗阱,必欲嫁祸之一大机括。其乍露倏闪,前后变幻,诚有不可测者。东弼初疏,但曰,引喩乖当,未有分别指摘。夫教文,自是大文字,许多词语之间,臣莫晓东弼意在何段,疏出辞说,殊极纷纭。或有以祸心,面斥东弼者,亦有以子光、絿、昌集之馀术疑之者。东弼亦因此而便以无他意到处自明。书牍言语间,有传及臣又无事强辩。前冬对章,略有取譬晓解之言,而若如不娴辞令之斥。臣不欲与渠较挈,乃以荒芜拙涩,自视多骇人之疵诋,无足为怪对之矣。今东弼遽以臣自谦之例辞,截去首尾,巧如妆撰,殆若臣理有欠直者然,已是回互之甚也,而又复做出妄发二字,忽地插入,肆然欺天诬人,尚此藏头说去,不曾显言,自做自唱,反欲笼罩,其意愈密,其舌愈憯。噫,臣窃反复思之,初无引喩之失。其当文字之可指为妄发者,苟使东弼,于渠意文,果有错谬者,明言直斥,何所不可,而半吐半呑,欲发未发,直为此潜摸暗捉,窥影伺隙之情形也哉?臣窃痛之。若如文衡一款,臣岂欲更有提端,而东弼之公肆诬辱,转而愈酷,玆不得不略暴,其亦困矣。噫,不解世情之老重臣,误以臣首荐于文衡,即此大错受谤之囮。虽然赫蹄之答,乃在于亲友之间,暗地誊传,非臣意虑之攸及,则有何排轧之可言者,而东弼之极口诋丑,断断不已,抑复何哉?噫,东弼曾不觉讦发私书,陵侮孤弱,此真为羞耻,其亦可哀也已。噫,臣本无他长,而朴直坦荡,踈于世味,脚不到权要之门,性不喜闹热之地。一资半级,无藉吹嘘,立朝本末,窃想圣明之所俯烛,通朝之所共悉,焉可诬也?噫,古人有以侥幸文衡,比之于小儿曹鼻液半糊之饼。臣乃于白首残年,猝变平生赌鼻液半糊之饼,效儿曹捽发之状,谓臣忍为此态也哉?其曰,所谓数件事,无他辞自解云者,何所据而发哉?无亦指用钱兴作等说而言哉?军需之蓄储,公议之登闻,亦已屡矣。臣不欲架叠自讼。至于立祠一事,亦有说焉。噫,赵宋之世,有以身为宰执,不立家庙被劾者矣。今臣忝居宰执之后,乃以立先祠为罪,圣世文治,岂让于赵宋,而人心之不古若是,何哉?呜呼,顾身七尺之躯,出入死生,厥惟久矣。获蒙圣恩,海涵天覆,拔诸不恻之深渊,跻之衽席之上。念臣辛丑以前之身,父母所生之身,辛丑以后之身,即殿下再生之身也。始则宅河辈群壬九朔之启,特靳一允,终于思喆等诸凶罔测之辞,快赐痛斥,抑复赖天之灵,盛节扑杀之谋,不售于当日,继而逆望之诬招,宇宽之凶供,次第交沓,阅历艰险,饱经危怖。如使东弼,诚有人心,宜不无怵惕之一端,忍为此阴惨之言,更欲驱臣于不测之坑阱也耶?臣窃为之懔懔也。第臣得罪当路,自有其源。向当凶焰之始煽也,臣适秉台笔,论罪桢、翊,有曰见无礼于储君,如逐鸟雀,略示履霜之戒。凶逆辈仇疾之甚,固无足怪,哗然咎臣,不特在彼。及当改纪之初,首膺铨部之命,妄以激扬清浊为己任,祗欲小补殿下最初维新之政,而众怨交集,群憾并萃,媒孽之端,驱逐之计,屡形耳目,不一而足,逮至三手输情,四凶伏法,情节狼藉,国人咸愤。在廷臣僚,孰不大觉?宿昔顾瞻之习,庶几湔涤左右牵连之私,寔宜割断一心,倂力弘济艰难,是臣区区之望于夙夜群公。而迺者东弼之构捏倾陷,遽至于此,致使风色不佳,朝象日溃,将至于坏乱崩裂,莫可收拾之境。中夜静思,莫非臣故到此地头。殿下虽欲曲庇私护,终有所不可得矣。况臣所兼文衔武符,决不当因仍之意,屡烦章疏,面陈前席,又于朝堂,亦尝恳乞于大臣。臣之苦心危忱,终不见谅于上下,而媢嫉之怒,玆又一倍矣。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本兼诸任,使之杜门自靖,没齿丘壑,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瞻天望圣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侵斥之言,不必为嫌,勿辞察职。

○右议政李光佐疏曰,伏以臣闻,人臣事君,辞受为大。苟或不审,病国菑身,身菑犹可,国病伊何?臣请略言其故。夫人之量犹器然,才犹力然,小固不可以受大,弱固不可以任重,小而受大,弱而任重,满溢颠踣,可立以须。此岂待智者而知之乎?今臣不肖,承乏列卿,尚惧其千万不称。况如公相之职,其不可拟议,奚特甁罂之于河海,侥躄之于泰华,而国家初不审而与之,复使臣不审而受之,臣身之满溢颠踣,奚足恤,而国与受败,独不当深念耶?臣无状之实,前日两疏,亦既陈暴,尚冀天日照烛,即赐反汗。昨夜又伏蒙史官,临宣恩批,不少开许,辞旨弥厚,臣诚愕然失图,震惧一倍,祗觉一身之靡所措处。今虽欲强颜承命,槃礡于台鼎之席,以臣愚昧踈浅,衮职万一有阙遗,将何以匡拂?时象日益趋泯棼,将何以镇服?至于纲颓俗坏,财竭民穷,尤是目前必亡之象,而前疏之所已历陈者,其将何以弥纶拯济少缓凛缀之势乎?名之曰大臣,而上匡下济,秋毫不能为力,触事昏迷,纰缪百出。彼相其焉用,而亦将置国事于何地?臣受恩如天,诚无以上答。惟力量所不任,不敢冒受,不至以偾误贻患,是乃臣万一之报。世固有才德足办,而过为礼让者。若臣则前后自陈,实皆从一片腔血中出来,诚中者形外,庶几终赐矜察,臣之至望,惟此而已。圣候新复天和,百僚献贺,而臣独蠢然自居,不能少伸微诚,明日观武重举,分试命下,而亦无以趋承,臣罪至此,更难自赎。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至恳,亟命收回臣职秩,仍治臣负犯,以幸国事,以砺群僚,以安臣之私分。臣无任瞻望战栗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再疏,已竭至意,更何多诰?卿其须体前旨,安心勿辞,速出视事,以副企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9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益朴文秀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梁廷虎启曰,小臣慕华馆试取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慕华馆观武才,鸟铳试取,而日势已暮,姑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夏源,以侍讲院意启曰,即接翊卫司所报,则今日春塘台观武才举动时,王世弟入侍事,承传教下令矣。翊卫司官员,当为陪卫,而本司多官,或有实病,或有受由,或有下乡呈旬,或在外未肃拜,人员将无以备员。其中翊卫一员未差,翊赞元命益,副率李载亨,除拜之后,终不出肃,既以满限云。满限之代,令政院禀旨变通,未差之代,亦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命瑞为翊赞,韩宗揆为翊卫,尹忠教为副率。

○李夏源,以侍讲院意启曰,今日亲临观武才时,王世弟因传教侍座事,下令矣。以此意,分付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慕华馆观武才试所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今日训炼都监军兵初试入格人试放时,全咏为名者,一放并纳两丸,俱中贯革,现发,已令囚禁矣。莫重观武才盛举,有此用奸,尤为可骇。令攸司依法科罪,何如?传曰,允。

○沈仲良,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九日,王大妃诞日,王世弟陈贺,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侍讲院启辞,今日亲临观武才时,王世弟,因传教侍座事定夺矣。观武才节目中,王世弟侍座一节,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以兵曹言启曰,今番观武才时,鸟铳、鞭蒭,依前例,慕华馆命官试取,而鞭蒭兼艺之类,勿论第次,先试入送春塘台,俾无呼不之弊事,已为草记定夺矣。今日先试鸟铳事,命下。故鞭蒭姑未始试,兼艺之类,若待慕华馆鸟铳毕试后,应试鞭蒭,入来春塘台,则必有呼不之弊,依前定夺,鞭蒭兼艺之类,明日先试入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悟,因赦蒙放,而前以他罪,定配于平安道孟山县。依前罪目,使府罗将,还发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光佐疏曰,伏以臣今既冒肃议政官衔,前日兼带北汉山城句管,司仆寺、典牲署、司译院等提调,敢乞令攸有司,照例递改焉。臣无任惶惧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令攸司禀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春塘台观武才罢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世弟宫,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卯时,上御春塘台观武才。宝剑差备,益宁君梯、副摠管骊兴君垓,昌山君相,副护军申命仁,别云剑差备,砺山君枋,咸陵君极,阳平君樯,骊陵君畿,云剑差备,守门将崔复兴、白时相,文臣庭试试官,左议政崔锡恒,户曹判书李台佐,礼曹判书赵泰亿,户曹参判李正臣,礼曹参判金一镜,大司成李真儒,左尹李明彦,武所试官,兵曹判书李肇,右尹朴熙晋,副护军李森,兵曹正郞朴㻐,佐郞权宏,训炼佥正张𭳞,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同副承旨李夏源,假注书李寿益、朴文秀,兼春秋金,记事官尹容,侍卫,兵曹参判金致龙,刑曹参判李万选,副摠管洛昌君樘,护军李顺坤,兵曹参议李翊汉,参知尹㝚,正郞尹晋,佐郞尹恕教、徐命九,承传宣传官崔兴祚、黄应洙、崔元庆、具圣益,侍卫都摠经历安厚万、权兴骏、金周鼎,都事申光宅、全舜元、李弘植、郑来征、徐命茂,宣传官李昌寿、申弼周、郑寿耆、申在夏、柳始基、李兴仁、韩珩,宰枢执鼓李梦相,传箭官具树勋、柳纯章、金润、闵廷櫶、金汝豪、尹汝骋、杨凤鸣、赵泰星、张晟等入侍,上命灯烛退。

○徐命渊进曰,宰枢执鼓,取禀。上曰,知道。命渊退呼宣传官,使之传命,宣传官退立席末,高声呼曰,宰枢执鼓乃击鼓。

○沈仲良进曰,世弟侍坐,事体重大,而自内传教云,而侍讲院,不关由政院,直为举行,故臣等到帐殿然后,始闻之。侍坐节目,未得讲定,事体极为未安。侍讲院入直官员推考,下吏囚禁科罪,何如?上曰,依为之。

○吕必容,持试官望单子进,呼承传色入启,盖因姜鋧、李师尚,以病不进,而改付标故也。

○沈仲良进曰,侍讲院草记,以为翊卫司官员,或未差或远在。陪卫官员,其数不足,令该曹即速变通差出事,允下矣。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试官率举子肃拜,而试官拜于台上,举子拜于台下,至于试官则左右胪唱矣。

○又进曰,各军门除初试及闲散各技初试中,何者先试乎?上曰,兵曹先试。

○又进曰,柳叶箭、骑驺六两三技中,何技先试乎?上曰,柳叶箭先试。

○又进曰,除初试先射乎?上曰,除初试先射。

○又进曰,嘉善已上武臣先射之,仰达矣。上曰,知道。

○又进曰,柳叶箭贯革,尺量矣。

○吕必容进,呼承传色,授题名筒,入启,落点还下。

○又进曰,亲临文臣庭试,事体至重,而试官议政府左参赞姜鋧,弘文馆副提学李师尚,称病不进。虽未知病势轻重之如何,而事体极为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允。

○上传教曰,侍卫诸臣,赐方席,使之坐。

○徐命渊进曰,军器寺官员,伏地之意,敢达矣。上曰,问之。命渊问而进达曰,问之,则柳叶箭贯革,既尺量,片箭贯革,姑去之意,仰达矣。

○崔锡恒进曰,试题,与前大提学及弘文提学,相议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

○前大提学赵泰亿进曰,臣闻无大提学,则提学出题,未闻有前大提学出题之例矣。臣何可越俎而行之乎?且曰,出题,顾何难?但恐坏了国朝典章故耳。弘文提学金一镜来当主之矣。一镜进曰,先朝谒圣时,臣亦陪从,而其时艺文提学金镇圭以为,前大提学徐宗泰入来,臣何敢主试乎?先朝从其言矣。臣亦何敢违此前例,而独为主试乎?锡恒进曰,相议而出题,何害之有?一镜曰,既有前大提学,则提学出题,诚未安矣。锡恒曰,相议为之,好矣。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东西贯革,尺量准绳,矢数执鼓矣。又曰,训炼院官员伏地,故问之,则击鼓也。贯则几何,边则几何乎云矣,敢达。上曰,贯则五,边则三。

○又进曰,柳叶箭,当次举子,次第呼名,入射之意,仰达矣。上曰,知道。

○吕必容进,呼承传色,授试题,入启。

○徐命渊进曰,入侍差备官,追后试射之意,仰达矣。

○又进曰,参试官远坐,呼唱之声,不得的闻,使之近坐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崔锡恒进曰,日势渐晩,庭试题,落点下之然后,可以试才矣。

○徐命渊进曰,西贯革金万刚所射矢镞中竹落,何以为之乎?上曰,许载。

○又进曰,兵曹判书李肇,以口传政事出去之意,仰达矣。

○题筒落点下,题悬于台前,秉烛读章疏七言十韵律,韵押,章,限未时。

○徐命渊进曰,举子伏地,请问之,退使宣传官问之,进而告曰,举子弯弓欲射,而弦忽倒,以此伏地矣。上曰,给他弓,使之射。

○上进小银器飮,世弟拱手立于左,飮辍,内侍以其器,奉示世弟然后,世弟乃退复坐。

○上传教曰,除初试尽射后,内官试射事,分付入门官。

○沈仲良进,呼承传色,授试官望改付标单子,入启。

○徐命渊进曰,举子伏地,请问之,退使宣传官问之,进而禀曰,举子放矢之际,弓忽折,故以此伏地矣。上曰,给他弓,使之射。

○又进曰,兵曹除初试尽射矣。内官先射乎,军门除初试先射乎?上曰,训局先射。

○又进曰,五军门大将,有例事[射]之事,何以为之?上曰,射。

○又进曰,五军大将,若先射,则兵曹判书李肇,摠戎使李森,方以试官入侍,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射。李肇、李森趋而出。

○又进曰,御前试官,虽或有离次之事,固当推移替代,而右尹朴熙晋,初以他试官,既以军门大将,为试射出去,则宜即入来,而不即就次,以致试官座次之一空,事体极为未安。右尹朴熙晋,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呼承传色,授五军门大将试射举案,入启。

○摠戎使李森,柳叶箭一中。

○又进曰,台谏来诣台厅,使之进启榻前乎?上曰,榻前来启。

○献纳李广道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有司,快正王法。上曰,勿烦。

○又启曰,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赵荣福量移之命。上曰,勿烦。

○又启曰,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上曰,勿烦。

○又启曰,人家诅咒之变,恒由妾孽之妖恶,而事在贵族,则不得穷治而抵法,可胜痛哉?前府使沈廷辅,以贵主之长子,老无副续,曾在戊戌年,先大王,轸贵主奉祀之重,亲降御札,谕以立后之意。廷辅遂取从弟廷胄之子师淳为子矣。师淳自昨年,深婴怪疾,至今春,竟至夭折。方其发丧之际,廷胄察见宫婢辈形迹之有异,私自穷讯其数人,则皆以廷辅妾,埋凶诅咒之状,明白指告。遂随其所指而掘之,则内外庭户之间埋藏凶秽之物,几至数百馀处矣。情节毕露,至于难掩之境,则妾子师孟,敢生独脱之计,取纳数纸谚札。即郑澔妾,曾为师孟亡弟之妻母者,阴嗾师孟之母,赞助凶谋,资送秽物之密书也。盖师孟母子,本以妖恶之物,幸廷辅之终无嫡嗣,意望常在于承重矣。及廷辅承奉上教,立师淳为后以来,视师淳如仇雠,久蓄阴害之计。今果兴妖造变,终至殄灭而后已。其母子同谋之迹,到此昭著,而至于师孟,则发其母之密札,证其母之罪恶,而忍为独生之计,其通天之恶,既浮于其母。其祸心所在,又不但除去师淳而已,并与其嫡父母,而无少顾虑之意,亦著于遍室埋凶之时。而廷辅则反为保全师孟之计,使其妾仰药自毙,而终不穷核其事,使师孟尚在于覆载之间。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而至于郑澔妾,则谙得咒人之凶术,潜诱姻家之妖妾,终至于祸人家绝人嗣而后已。其罪尤不可不治,而亦因廷辅之掩置,尚不得穷覆[核],事之痛惋,可胜言哉?师孟所告之谚札,尚为师淳妻所藏。今若取纳而按覆[核],则师孟母子,终始同谋之节,及郑澔妾前后指嗾之状,俱可因此而推验,事关纲常,且系杀狱,不可不明核而痛治。请前府使沈廷辅妾子思[师]孟及郑澔妾,令攸司并即囚禁,严刑穷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依启。

○又启曰,新除授大司谏权詹,时在京畿广州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

○司谏李明谊,正言李春跻启曰,台阁凡有新启,必简问于同僚者,例也,而今者献纳李广道,以沈廷辅妾子事,论启蒙允,而曾不问议于臣等,无论其事之当否,终未免亏损台例。此莫非如臣等无似,见轻僚席之致,何可一刻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勿辞。徐命渊启曰,司谏李明谊,正言李春跻,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

○献纳李广道启曰,臣于今日榻前,以沈廷辅妾子及郑澔妾事,陈达蒙允矣。即伏见僚台避辞,则以曾不问议,未免亏损台例为言,臣不胜瞿然之至。盖沈家事,物议已久,而臣未及闻知,才于数日前,始得其详,欲为论启,而未及通议于僚席,故欲稍俟后日,相议发启矣。既入榻前之后,凡有所怀,虽未及通议,例当仰达。故臣果于前启尽达之后,继以此仰达,则臣之本意,未始不欲通议,而亦何尝有涉于轻侮也?然而僚台既以此引避,则臣之处事,踈率之失著矣,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

○徐命渊启曰,献纳李广道,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

○上入幕次。

○徐命渊进,呼承传色启曰,禁卫营试射,只有四人。御前差备宣传官,以武兼推移替代,而出射之意,仰达矣。答曰,知道。出射事,依为之。

○又进,呼承传色启曰,举子伏地,请问之。答曰,问之。命渊退,使宣传官问之,进,呼承传色启曰,东队当射,而西队先射,故先射者伏地矣。答曰,仍使之射。

○上出临帐殿。

○又进曰,开城留守柳重茂请对矣。上曰,引见。重茂进曰,小臣待罪松都之后,连值敕使之稠叠,官事已至不成貌样,有若干变通之事,故敢此请对矣。本府处于孔道,敕使往来,我国别星及许多草料公行支接之米,皆从本府田税四百石中出,而本府虽曰故都,土地狭而岁入少,无他补用之道。秋捧后数三朔,旋即绝乏,堂郞月廪,亦不能继用,此是本府难支之端。闵镇厚为留守时,以延白税米五百石、太二百,自本府纳银于户曹,轮回受来,两邑税米太以为继用之道矣。上今年,自户曹以经费难继为言,不许捧价发卖,故不出。岁前本府所收之税米太已尽。此后则皆出于市贸,以何银钱,能继十馀朔堂郞廪料,及敕行所用诸别星草料,公行所供之米太乎?本府之凋弊,专由于此。今年则各道农形,不至如昨年,及上上年之大无。地部经费,似无乏绝难继之患,两邑税米太,依前纳价户曹,直为买用事,更为申饬于户曹,何如?户曹判书李台佐曰,今年海西农事,虽曰比前稍胜,而大抵水旱之馀,亦未免失稔。姑观收租,计一年经费后,若有馀地,岂不许卖乎?重茂曰,经费之匮竭,臣非不知,而本府事势,实有万分难支之端。虽不准臣所请之数,折半许卖然后,可以支过矣。台佐曰,此非榻前相争之事,退出后相议为之,宜矣。上曰,依为之。重茂又启曰,本府物力荡竭之馀,八朔之内,四度经敕,渐益耗败,有难支吾之状,朝家业已洞烛矣。去辛丑年洪致中为留bb守b时,本府莱商被执,参税及江界参商之税,自本府限五年收捧补用事,驰启蒙允。其税虽曰零星,在本府,有一分补益。上项两税,限十年,仍给本府事,令庙堂,更为分付于户曹及平安监司处,何如?上曰,依为之。重茂又启曰,本府自设独镇之后,作一军门,将校及军卒一年应下之料米太,至于五百石之多,而他无出处。故自前以山城耗谷,量其容入继给矣。去庚子年闵镇厚为留守时,公库适有米石馀储,故不计前头难继之患,请自官库上下,不用山城耗谷,而一时所聚之谷物,岂可长年留在,以继许多将卒之料乎?未出数年,其谷尽下,他无放料之路。近五百石米太,逐年贸给,其势诚有所不可支当者,而贸谷之银钱,亦何以每年办出乎?从今以后,依前定式,以山城还上耗谷,继给将校军卒朔料事,禀议于大臣,则大臣亦知贸谷银钱之难办,故以陈启变通,如前以耗谷给料无妨云,而臣适入侍,故敢此仰达,以此出举条,依前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金始焕进曰,今番都政,守令二十馀员,谏院则署经,而宪府多官在外,只有掌令朴征宾,以情势难安,不得行公。大司宪李真俭,虽行公,而一员不得为署经,例也。秋务方急,民事可虑。自前如此之时,一司署经,则虽未经两司,有发送之例,何以为之乎?上曰,除署经发送,可也。始焕曰,然则不多日内,催促发送事,分付矣。

○今都政,前后新除守令,既经谏院署经,宪府则除署经,不多日内催促发送事,榻前定夺。

○户曹判书李台佐进曰,今年农形六七月之间雨水周洽,田畓各谷虽或有被伤之处,而厥后若无灾害,则可期登熟矣。自八月旬间,至今不雨,霜信且早,其中晩移秧禾谷,间有未发穗者。此等处不可不十分精抄,给全灾矣。各道各邑踏验已毕之后,追给灾名,则监色再出村闾为弊不赀。节晩刈去之后,区别尤难。趁此踏验未尽之前,急速分付,全不挂镰处,使之从实给灾,而以一道言之,则各邑或有专尚干播处,或有专尚移秧处,或有干播、移秧参半处。若不区别,一例给灾,则奸伪多端,虚实相蒙,必复如上年矣。且以多少言之,未发穗全灾处,决不满数十分之一二。以此推之,则一道全灾,可以斟酌。今年则朝家另择都事敬差官,检核田政者,非徒为税入之减缩,盖欲为实惠之及民。亦以此意,分付各道及都事敬差官处,何如?上曰,依为之。

○金一镜进曰,各该司科时,例有次第应办之事,而司䆃寺、司宰监,物力甚少,故以内瞻寺[内赡寺]、义盈库,有所添助矣。顷年礼官,并令内瞻[内赡]、义盈,添助司䆃寺,至于司宰监,则使之独当。凡京司残盛,唯视贡物之多寡,而司䆃寺、司宰监所受贡物,俱是八千馀石,则可谓相等。一则以两司添助,一则使独当,殊甚不均。故司宰监,实无支堪应办之势。此后义盈库则使之添助司䆃寺,内赡寺则使之添助司宰监,似为得宜,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工曹判书、礼曹参bb判b例兼长生殿提举矣。近来工判,久未出,故虽未及与之相议,长生殿事,事系重大,敢此仰达。自前临御之后,榟宫板,即为斫来于黄肠所封之山矣,虽以私家言之,寿器有预备之事。至若榟宫板,斫来然后,五六年干净,干净然后,乃加漆准百度。加漆之时,或间日为之,而若其寒暑不适,则亦不得任意加漆,其准百度,固未易矣。伏闻先朝丁酉年榟宫板,才准百度,而国有大故,幸及用之矣。方有榟宫四部,而内广一尺七寸。且伏闻先大王大行时,以内广一尺八寸之榟宫用之云。以此推之,今年黄肠木,不可不斫来,而大臣以年凶民疲,恐为大弊,姑为防塞矣。大臣之虑民除弊,诚出好意,然榟宫板斫来。事甚重大。今年则斫来似为得宜矣。上曰,依为之。赵泰亿进曰,臣向为工判,待罪长生殿提举,奉审榟宫,则有准百度者八部,故才因道臣,退行黄肠斫出之事矣。长生殿提举,则以一向退斫榟宫板,于事体未安,今年必欲斫来,如是仰达,而大臣,则以年凶民疲,陈达姑停,欲除其弊,亦出为民之意。盖提举之必欲斫来,此职掌也。大臣之欲除弊,此庙谟也。然今年年事,久旱之馀得雨,各谷庶有登熟之望矣。近来不雨,禾谷亦不能结实,民事诚罔涯。臣出见田野,农事失稔,而峡中尤甚,推此可知。今年黄肠木斫来事,大臣既以年凶民疲,姑停之意,曾为陈达蒙允,姑观今年民事而斫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因陈曰,以岭南言之,宁海、英阳两邑之间,有岭,其名泣岭。黄肠曾封于玆山。其松,今才合椽木,数百年长养然后,可用于榟宫板,而即今虎患孔酷,白日人不敢独行。是故,岭民之死于虎者,无数。臣曾在岭营时,民之来言,可罢多矣。以此推之,以黄肠为民弊者,不赀,可知矣。

○徐命渊进曰,试券来呈,招入收券之意,仰达矣。上曰,知道。

○又进曰,三军门毕射,拾箭,何如?上曰,拾之。

○又进曰,骑牌官金骊珍[金丽珍]封矢四个上来,而呼唱而书之者三个,何以为之乎?上曰,详问之。命渊复进曰,退而详问之,则金丽珍矢,都厅矢记,四矢载录矣。李肇进曰,都厅封矢上来者,既是四矢,则呼唱似误呼三矢矣。彼此矢记,更为凭考以决其误,何如?上曰,依为之。肇复进曰,都厅试册,取来更考,则丽珍四矢边中,而台上试册不然。盖台上则望旗听鼓而载录,其所详录,似不若都厅,从其封矢处所记,似得宜矣,何以为之乎?命渊曰,以此言之,从都厅矢记载录,可矣。第御前呼唱矢数,似当从之,而呼唱宣传官无形,此亦不足信从矣。沈仲良曰,宣传官,诚亦不善,然若从都厅矢记,则亦必有后弊矣。命渊曰,当初以彼此矢记取考之意,陈禀矣。今则矢记取考,则矢数不同,都厅矢册,当从之乎?上曰,依都厅试册从之。肇曰,若从都厅矢册,则台上呼唱误呼之罪,不可不惩。当该宣传官bb?b,何如?命渊曰,李肇之言,然矣。大抵宣传官呼唱之声,不但低微,且时或游目,甚为不勤,推考警责,好矣。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举子伏地,请问之,退使宣传官问之,复进而达曰,折冲韩圭之矢中,而不书其名,故以此伏地,监的官,亦以此伏地矣。且韩圭,莫重国试,矢上不书其名,事甚骇然矣。上曰,许载。金始焕进曰,矢上无名而中者,特教许载,此甚盛意,而莫重亲临试才,若出此规,则恐为后弊。且今此科场,又是亲临,则渠何敢若此乎?命渊曰,始焕之言然矣。无名之矢,惜其中而许载,必有后弊矣。上曰,勿载。

○上入幕次。

○徐命渊,呼承传色,口传启曰,折冲韩圭,又伏地,使宣传官问之,则圭曰,俄者所中之矢,既不书名,未射之矢,亦不书名,以此伏地矣。矢不书名而得中,既是违格,且其未射之矢,亦不书名,以此伏地,尤极猥越。使之退出,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

○上出临帐殿。

○徐命渊进曰,举子伏地,请问之,退使宣传官问之,复进而达曰,举子反弓弓折,故伏地矣。上曰,易他弓,射之。

○又启曰,守御把摠李庆以三中上矢,而考诸参试官试册,则一试官册,则以三矢载录,二试官册,则以二矢载录,故又为取见都厅试册,则以三矢载录矣。从都厅所录载给,而参试官二册中不录,难免踈率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崔锡恒进曰,律诗六张抄来,几张用之乎?一张颇不佳矣。金一镜曰,五张用之,似好矣。锡恒曰,六张抄来,当待下教然后,定几张用之矣。上曰,四张用之。锡恒曰,四张太小矣。赵泰亿曰,文臣多不作,事体未安,并推考,似宜矣。上无发诺。俱退出。

○徐命渊进曰,除初试毕射,而只馀五人,与内官作队同射乎?上曰,内官别射。

○吕必容进,呼承传色,授庭试试券四张,入启。上览毕下之。必容更奉试券,授承传色曰,皮封,自上不为开坼,故还为奉入矣。上坼下。壮元李日跻、金尚奎、吴光运、宋真明。

○徐命渊进曰,武兼宣传官伏地,请问之,退使宣传官问之,复进而达曰,姜渭起,柳叶箭四中,八分入格,故赏必加资。而渠有老母,若加资,将至贫死之境,若除授边将,则十分多幸云,而此甚猥越,却之,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禁军、各技初试闲散,两技之类,皆待令内官毕射后,当为入射,何者先试乎?上曰,禁军先射。

○李肇进曰,禁军今方尽往慕华馆,连试鸟铳,今日必不能尽数来待,而闲散各技初试之类,方待令,内官射后先试,此可乎?上曰,然则闲散先射。

○徐命渊进曰,军门,除初试各技毕射,拾箭之意,仰达矣。上曰,知道。

○吕必容进,呼承传色,授庭试榜目,入启。

○徐命渊进曰,差备宣传官柳凤章,御前至近之地,行步不谨,至有蹉跌,所见骇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崔锡恒进曰,日势已暮,若闲散尽射,则恐至昏夜,自上还宫,何如?金始焕曰,圣体才经瘇,帐殿暮后,且吾从锡恒之言至望矣。李肇曰,闲散今日尽射难,半射而止,亦难。内官毕射后,闲散,明日使之待令,则今明试才,早晩似适矣。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呼承传色,授慕华馆草记,入启。盖试才时,有鸟铳一放,纳两丸并中,故请治其罪事也。

○又进曰,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左议政崔锡恒春塘台进,右议政李光佐慕华馆命官进,不得开坐云矣。上曰,知道。

○又进曰,退钲。

○又进曰,明日殿坐时刻,依昨日举行之意,仰达矣。上曰,唯。

○上入幕次,仍为还宫,入侍诸臣,直为退出。

9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益朴文秀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梁廷虎启曰,小臣慕华馆观武才试取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夏源启曰,大司宪李真俭,司谏李明谊,正言李春跻,当为出牌,而日势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梁廷虎启曰,慕华馆观武才,日势已暮,姑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左议政崔锡恒,春塘入侍,右议政李光佐,观武才命官,慕华馆进去,不得开坐矣,敢达。传曰,知道。

○春塘台观武才罢后,大殿、世弟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卯时,上御春塘台,观武才。

○入侍诸臣如前。

○徐命渊进曰,宰枢执鼓。

○又进曰,依昨日传教,闲散初试,柳叶箭先射之意,仰达矣。

○崔锡恒进曰,上候平复未久,而久临帐殿,夜来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锡恒仍曰,扈卫厅三大将之任,臣曾兼带,而顷者禀达,一厅则领相已兼,而三厅则臣姑兼察矣。即今则右相已出,似当兼察三厅矣。且榻前下教然后,当为举行矣。上曰,依为之。

○李肇进曰,即今闲散初试当射,而闲数不多,今日午前,似尽射矣。慕华馆兼艺之类,午前当毕入来,而其间有不即入来之虑。以前誊录言之,则宗班文臣当先射,而昨日内官以传教先射,而宗班文臣,今姑未射矣。今日闲散毕射后,禁军兼艺之类,若不及来,则宗班文臣,先使之射帿,何如?上曰,依为之。徐命渊曰,即今有片箭等可试之技,且宗班文臣,先军门初试入射,无前例矣。肇曰,亲临试射,岂有前例乎?柳叶箭当射,而自上若欲先试他技,则试他技,可矣。崔锡恒曰,亲临试射,何必前例,随其所欲观而试之,何妨?肇曰,宗班文臣射帿举案,即为修入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矢数执鼓,依昨为之乎?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贯革尺量,依昨日为之之意,仰达矣。

○又进曰,举子呼名。

○又进曰,举子金兴河所中矢封上,而都厅所封二个,而台上试册所记一个,与昨日金丽珍事相同,何以为之乎?上曰,许载。

○又进曰,出身金兴河矢,依传教载给,而当该参试官,误载矢数,殊涉踈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举子伏地,请问之,退使宣传官问之,复进而达曰,举子反弓弓折,易他弓射之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仍启曰,举子之伏地,每达甚烦,此后有伏地者,直问其由然后,禀达,似宜矣。上曰,依为之。

○上进小水剌,世弟立于左。

○徐命渊进曰,李肇,既以闲散初试毕射后,宗班文臣射帿事,定夺矣。射帿之规,或立贯革,或张布帿,何以为之乎?上曰,布帿张之。

○又进曰,闲良初试毕射,拾箭之后,宗班文臣射帿之意,仰达矣。上曰,知道。

○又进曰,去柳叶箭贯革,张布帿而尺量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砺昌副守柙伏地,问之,则以为,其父益兴守适,与渠作队,父子争射,有所不敢,愿以他队相换矣。使之换给,何如?此非伏地之事,此后如此之事,使之自下推移换队,入射,似好矣。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时方宗班射帿,故矢数执鼓,而布帿,无贯边区别之道。盖柳叶箭,贯则鼓五,边则鼓三,是矢能着在贯革故也。至于帿箭,则勿论贯边,中帿不着,而中则以鼓,不中则以钲者,此即落地故尔。以鼓钲,定其中不中,何如?上曰,依为之。

○金始焕进曰,文臣射帿,他官则举案入射,而入侍承史,不敢出射,有特教然后,可以出射矣。承旨徐命渊,注书朴文秀,射帿云,使举案出射,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始焕曰,然则使之末端出射,可矣。且承史中射帿之人,则既以陈禀,而至于侍卫将士,则未及仰达矣。若有射帿者,同为举案出射,似好矣。上曰,依为之。

○上入幕次。

○李肇呼承传色启曰,金始焕,陈禀侍卫将士出射事蒙允,而盖宗班文臣,多在侍卫中,故或有射帿者,则使之出射,其意盖在此,而误以将士仰达矣。将士既射柳叶箭,元无兼射帿箭之例,只令侍卫中宗班文臣出射。上曰,只使宗班文臣射,而将士则勿射。

○李夏源,呼承传色启,射帿当次,使之入射乎,待殿坐后入射乎?答曰,殿坐后,使之入射。

○上出临帐殿。

○徐命渊进曰,举子呼名。

○李夏源进曰,监的官伏地,问之,则宗班方射帿中矢欲封上,而帿箭,勿论中不中,皆落地相杂,无以分别。且曾无帿箭封上之例,故不得封上之意,仰达矣。上曰,置之。

○又进曰,帿箭毕射,请拾之。上曰,拾。

○徐命渊进曰,贯革立之,更为尺量乎?上bb曰b,勿为之。

○又进曰,执鼓,依前为之之意,仰达矣。

○又进曰,举子呼名。

○李夏源进曰,大司宪李真俭,避嫌来待矣。上曰,入来。

○大司宪李真俭启曰,谏院诸台,以献纳李广道新启,不为简问事,至于引避,处置归于本府,而启辞中所论,既是前府使沈廷辅妾子严问事,则廷辅于臣,为三寸姑夫。溯源而论,所谓蛊杀,即指外从弟师淳事也。台臣之不为简问,姑置勿论,玆事既系一家至亲,嫌难可否于其间。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李夏源曰,大司宪李真俭,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

○徐命渊进曰,砺昌副守柙,齐昌令㯙,完昌令柲伏地,问之,则曾前解射柳叶箭,敢请射云矣。上曰,许射。

○又进曰,即今禁军,几乎毕射,三军初试入格,当为入射矣,何军门先射乎?上曰,禁卫营先射。

○上入幕次。

○徐命渊,呼承传色启曰,注书朴文秀,未谙规例,昨日台避举条,皆不书上曰知道四字,并付标以入,而朴文秀则请推考,臣亦有不察之失,惶恐待罪。答曰,勿为推考,亦勿待罪。

○又呼承传色启,壶山副守柽等十一人伏地,问之,则愿依砺昌副守柙等例,请射柳叶箭矣。答曰,一体入射。

○上出临帐殿。

○徐命渊进曰,监的官伏地,问之,则别骁卫金鼎赞所中矢,无字标,故不得上矢,何以为之?上曰,载给。

○李肇进曰,柳叶箭,训局、御营通计,则尚有百馀。当观日势止之,而片箭元数,亦满七百,明日毕射,未可必。其后有六两,其后有骑蒭,当骑蒭时,别技并举然后,可以速毕。然犹当费了五六日,自上玉候才得平复,早朝出临帐殿,亦当至五六日,何可连为出临乎?必酙量气候然后出临,似宜矣。崔锡恒曰,何可每日凌晨出临乎?肇曰,曾前试才支离,则出送慕华馆,使命官试才矣。即今武科初试,自初六日,当分两所为之,而慕华馆训炼院,为一二所。若舍此,则亦无设场之处,出送慕华馆,以此大段相妨,自上若尽观各技,则亦甚支离。此事,问于大臣处之,且气候斟量,不必日出帐殿,或间日出临,而试艺,使毕于此处,似好矣。锡恒曰,柳片两技,明日当毕。以小臣浅虑,明日则自上不必出临,而再明骑蒭,出观,好矣。肇曰,柳片两技,至明日则为三日,其间别无可观,故左相,以明日不必出临之意,仰达矣。且曰,颁赏亦必多费日字,其前间或出临,似好矣。锡恒曰,先朝,使中使及兵房承旨,颁赏已有前例,自上不必亲自颁赏矣。金始焕曰,兵判所达,然矣。即今尚馀柳片两三技,今日尽毕未可必,明日似当尽毕矣。连日出临帐殿,诚甚闷切,明日使命官主试,而再明杂技试才时,出临,似为合宜,从李肇之所达,好矣。肇曰,圣候才复,连日出临,忧虑曷状?斟酌气候,间日殿坐,似得宜矣。慕华馆兼艺鞭蒭毕,则当为入来,而射柳叶箭,当射片箭,射片箭后,当射六两,射六两后,当试兼艺之类,而明日兼艺,自慕华馆,及期来待,可以趁即试艺矣。明日趁期入送之意,分付,好矣。且杀手,试于台上,故射矢与杀手,并试于一处,有所相妨。柳片两技毕后,骑蒭驰于下,杀手试于上,而杀手若试于台上之左右,则试官可以差出,而或虑日久,则曰柳片两三技试射时,兼试杀手无妨矣。锡恒曰,柳片试射时,杀手不可同试矣,盖同试则杂乱故耳。若欲兼试,则骑蒭时,可以并举矣。肇曰,若然则柳片射时,杀手二千馀名,不得同试,恐日字迟延矣。始焕曰,大臣以为,杀手若并举于柳片射,则必杂乱矣。兵判以为,不并举,则日字必久矣。大臣与兵判之所达,意见不同,自上处分,何如?肇曰,杀手,其数甚多,尽试未易。己亥年试才时,加出试官,分台上左右试之矣。柳片毕射后,加出试官,分左右试之,似好矣。锡恒曰,自上发诺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当连观矣。锡恒曰,杀手试官,加出,好矣。始焕曰,连出帐殿下教矣。当以此奉行,而李肇所达,自明日杀手,使于台上试之,盖虑其杀手甚多,日字必久也。大臣所达,试射时,不可并试杀手,亦虑杂乱不精故耳。以臣之所见,柳片试之台前,杀手试之台上,似无杂乱不精之患,亦无日字迟延之虑矣。柳片射于台前,杀手试于台上,何如?上曰,依为之。肇曰,然则明日出杀手试官试之,再明日加出试官试之之意,仰达矣。

○以右议政李光佐为扈卫大将事,榻前下教。

○杀手等技,自明日台上试艺事,榻前定夺。

○沈仲良进曰,两司处置,归于玉堂,故玉堂,以此来待矣。

○应教柳弼垣,校理尹游启曰,司谏李明谊、李春跻,以台阁凡有新启,必简问于同僚者,例也,而今者献纳李广道,以沈廷辅妾子事,论启蒙允,曾不问议于臣等,勿论其事之当否,终未免亏损台例,此莫非如臣等无似,见轻僚席之致,何可一刻冒居于台次乎?献纳李广道,以臣于今日榻前,以沈廷辅妾子及郑澔妾事,陈达蒙允矣。即伏见僚台避辞,则以曾不问议,未免亏损台例为言,臣不胜瞿然之至。盖沈家事,物议已久,而臣未及闻知,自数日前,始得其详,欲为论启,而未及通议于僚席,故欲稍俟后日,相议发启矣。既入榻前之后,凡有所怀,虽未及通议,例当仰达,故臣果于前启尽达之后,继以此仰达。臣之本意,未始不欲通议,而亦何尝有涉于轻侮也?然僚台既以此引避,则臣之处事踈率之失著矣,其何可一刻仍冒台次乎?大司宪李真俭,以谏院诸台,以献纳李广道新启不为简问事,至于引避,处置归于本府,而启辞中所论,既是前府使沈廷辅妾子严问事,则廷辅,于臣为三寸姑夫。溯源而论,所谓蛊杀,即指外从弟师淳事也。台臣之不为简问,姑置勿论,玆事既系一家至亲,嫌难可否于其间,并引嫌而退,不为简问。独自论启,所失在彼,于我何损?未及通议,径先发bb论,b有乖台例,不可仍在。既系亲嫌,似难参涉,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司谏李明谊、李春跻,大司宪李真俭出仕,献纳李广道递差。上曰,依启。

○徐命渊进曰,举子伏地,问之,则渠既先发矢,不待同队之射,而旋又发矢,惶恐伏地云,使之仍射矣。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左议政崔锡恒春塘台进,右议政李光佐慕华馆命官进,不得开坐云矣。上曰,知道。

○又进曰,都监,几毕射,而所馀不成队,以御营继射者,作队同射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赐馔于入侍诸臣。

○徐命渊进曰,副摠管李顺坤、申命仁,柳叶箭至今未射,御营尽射后,使之入射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李肇进bb曰b,小臣俄以杀手并试事,仰达矣。更以此消详于武将,则台前未毕射,而一边试杀手,非但呼名,混杂难辨。且以事体言之,御前试射,而自傍并试杀手,亦甚苟艰。不过明日,诸试射当毕,再明骑蒭时,并试杀手,亦宜云,如是仰达矣。崔锡恒曰,小臣曾陈,试射时,难可并试杀手之意,旋蒙并试之下教,臣更不争执矣。曾在先朝试才时,每当骑驺,并试杀手,故臣有所云矣。肇曰,勿论明与再明,片箭毕射后,即令杀手试艺,好矣。上曰,依为之。

○崔锡恒进曰,今日将暮,御营毕射后,还宫,似好矣。李肇曰,御营尽射矣。摠管及宗班未射者,若使继射,则日势当暮,其后姑罢试射,何如?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益兴守棍等七人,愿射矣。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武臣举案,才已入启,此则当射,而伏地宗班,几至二十人,日势已暮,明日来待,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柳叶箭毕射,请拾之。

○又进曰,退钲。

○又进曰,明日殿坐时刻,依昨日举行之意,仰达矣。上bb曰b,唯。

○上入幕次,仍为还宫。入侍诸臣,直为退出。

9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书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益朴文秀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梁廷虎启曰,小臣慕华馆武才试取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沈仲良,以礼曹言启曰,文武科庭试吉日,既已推择启下矣。庭试处所,例设于时御所殿庭,而近年以来,或设于春塘台,科次于仁政殿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春塘台设行。

○徐命渊,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源道手本,则时囚罪人尹宪柱,病势日加危笃,一日之内,寒战发热,至于五六次,飮食专废,泄泻兼剧,元气澌尽,面色萎黄,气息奄奄,方在朝夕难保之境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金始焕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上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柳凤辉受由未出仕,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都承旨金始焕进。

○兵批,判书李肇试官,参判金致龙侍卫,参议李翊汉进,参知尹㝚侍卫,同副承旨李夏源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受由未出仕,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承旨启曰,判书李肇,以试官进,无送西之事,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崔锡恒为摠裁官,尹游为献纳,李明谊为副应教,李真淳为司谏。

○通德郞李莘老,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吏批启曰,军资监正朴泰三呈状内,身病甚重,旬月之内,断无行公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仲良,以侍讲院意启曰,本院辅德李真淳,今日政,移拜司谏矣。当此帐殿陪卫之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辅德有阙之代,令政院禀旨,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以为备员陪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春塘台入侍时,金始焕,因侍讲院草记,辅德有阙之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事,榻前定夺。

○有政。判书柳凤辉受由未出仕,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行都承旨金始焕进。兵批,判书李肇试官,参判金致龙侍卫,参议李翊汉进,参知尹㝚侍卫,左承旨吕必容进。

○吏批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始㷜为辅德,李广道为副司直。

○沈仲良,以侍讲院言启曰,永徽殿冬享大祭,王世弟亲行事,下令矣。分付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始焕启曰,今日吏曹政事,取禀。时方有实郞厅,而以假郞厅,替行实郞bb厅b事,故虽未知如何,而今此亲临帐殿之日,以假郞厅,政事取禀,仍听传教,事体极为未安,当该吏曹郞bb厅b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慕华馆试所差备官,以命官意言启曰,午前奉命中使,骑马横过于观武才分所设幄之前。今此幄次,陈设御座,诸试官曲拜出入,承旨每节启达,便与亲临一体,虽是奉命之行,何敢骑马过去乎?事甚骇然,令攸司查处。传曰,允。

○梁廷虎启曰,慕华馆观武才试才,日势已暮,姑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春塘bb台b亲临罢后,大殿、世弟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砺城君楫疏曰,伏以臣猥忝宗簿提举之任,将于今月初六日,敬陪《璿源宝牒》,奉安于江原道五台山,因公请私,极知惶陨,而抑臣切有私情之闷迫者,不避烦猥,敢此冒进焉。臣禀赋虚脆,自少善病,不敢齿于恒人。自数年以来,又添左边麻木之症,虽不至大段危恶,而头晕眼跳,手足厥冷,察其病源,殆近类中,杂试鍼焫,少无所减,若不趁此治疗,则将不免废疾之人。每拟往浴温泉,以责其效,而连值朝家多事,不敢请由矣。今闻温井,在于高城地,而自直路相距,不甚迂左,若于归道,简率省供,转往以浴,则于列邑,无甚贻弊,而臣之私幸则大矣。且伏念,前辈之因此奉安,随便请浴,非止一再,故臣谨按前例,敢陈私恳于宸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悃,特赐恩暇,以垂生成之渥,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浴焉。

○卯时,上御春塘台,观武才,入侍诸臣,同前。

○徐命渊进曰,宰枢bb执鼓b。

○沈仲良进曰,庆尚道河东府使李鸣夏笺文来到,故入启,而书式,当书高行者下之,有违格例,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柳叶贯革尺量、矢数执鼓,如昨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

○崔锡恒进曰,连为终日于帐殿,上体,若何?今日,乃是入诊日次,观武后入诊,何如?上曰,依为之。李肇进曰,近来药房,连为问安,故五日一次问安,入其中矣。今后五日一次问安,当为之矣。锡恒曰,观武bb才b毕后,更禀为计矣。

○金始焕进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上曰,当日为之。

○李肇进曰,柳叶箭射后,当射片箭次第,当依柳叶箭次第射之,而初则都监令先射,军兵射时,禁营令先射矣。曾前禁营先射单子,依前书入,而数为取禀,亦甚烦琐。今后依例入射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举子呼名。

○金始焕进曰,今日吏曹政事,取禀。时方有实郞厅,而以假郞厅替行实郞厅事,故虽未知如何,而当此亲临帐殿之日,以假郞厅,政事取禀,仍听传教,事体极为未安。当该吏曹郞厅,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举子反弓,故使之更张而射之之意,仰达矣。

○李夏源进曰,柳叶箭毕射,片箭入射之意,敢达矣。

○又进曰,柳叶箭贯革去之,片箭贯革立之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左尹李明彦所启,小臣待罪本府,职掌松禁,故敢此仰达矣。松木虫损后,犹馀禁苑松树,而近来国纲解弛,景福宫松木斫出云。故臣别为申饬监役,窥捕三人,而其中或有承款者,或抵赖不服者,以笞杖,难可究核。自前有自捕厅究问之例,今亦移送,以为严核之地,其馀不得捕者,亦令捕厅讥捕,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肇进曰,小臣惶恐有所仰达者矣。小臣方待罪实录厅堂上,而近来实录堂上,只有六人,皆有故俱不得行公。臣亦自六月以后,连为往来西关,及叨是职,尤多事,亦不得进实录厅矣。且堂上之外,郞厅只有一员,不可不随阙差出,而摠裁官在外不来,亦不得差下。故以是堂上虽无故进参,郞厅未备,亦难独修矣。锡恒曰,此事,臣亦欲仰达久矣。即今领相为摠裁官,臣若仰禀变通,则是任,当归臣身,故嫌不敢达。今则右相出,而曾经文衡矣,虽以相位座目,备望天点,似不拘格例矣。肇曰,领相于小臣为一家矣。详闻其情势,自家本意则以为,退居既久,先朝不得上来,故自处以负罪之臣,今虽敦迫,上来似无路矣。金始焕曰,先王实录纂修,事体至重,而堂上郞厅,不得日进纂修,诚可闷迫矣。左相、兵判,以此俱为仰达,今日必赐处分,何如?锡恒曰,向者药房提调,既为变通,则摠裁官,亦为变通,无妨矣。上曰,依为之。

○摠裁官变通,今日政差出,榻前下教。

○李肇进曰,自前朝家,于北路之人,另加轸恤矣。咸兴人朱桓,顷日政,除拜梨洞万户,北路之人,为本道边将,则除朝辞赴任,曾有其例。今此梨洞万户朱桓,亦令除朝辞赴任,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臣待罪观象监,故敢此仰达矣。近来天文测候之方踈阔,本监官员许远,赴北京时,贸来《天元玉历赋》,成于大明仁宗皇帝朝,有御制序文。本监官员三人,以私力刊出,将留置本监,既置本监,则宜经睿览。且前者司译院,以私刊册子封进,今此《天元玉历赋》,亦依此例封进,何如?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举子伏地,问之,则反弓矣,使之更张而射之之意,仰达,而连以举子反弓事有烦,天听未安。此后有以反弓事伏地者,不为更禀,而使之复张而射之,似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训炼大将尹就商伏地,故问之,则素有风病,痰入臂中,片箭骑驺,将不得射,故以此伏地云,何以为之乎?上曰,勿射。

○又进曰,两大将试记才入启,而禁营堂上军官,使之同队入射之意,敢达矣。上曰,依为之。

○沈仲良曰,因侍讲院草记,辅德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以禁府都事言启曰,今日当为鞫坐,而左议政崔锡恒春塘台入侍,右议政李光佐观武才时,慕华馆命官进去,不得开坐云矣。上曰,知道。

○左议政崔锡恒,以情势难安,曾已陈达矣。自今以后,鞫坐頉禀时,勿为举论事,榻前定夺。

○徐命渊进曰,西北别武士当试射,末端御营堂上将官所馀,只是三人,使之合队射之可矣,敢达。上曰,依为之。

○赐侍臣馔。

○崔锡恒进曰,六两甚迟,日虽稍早,姑为还御,明日骑蒭试之,无妨矣。李肇进曰,骑蒭,毋论今明当为之,而杀手,己亥年二千馀名,故一处试官,不可独为,加出试官,分二所,使之试艺,何如?前例如此,敢达。上曰,依为之。

○李夏源进曰,大司宪李真俭,司谏李真淳,正言李春跻,来诣请对矣。上曰,入来。

○大司宪李真俭所启,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勋放送之命。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上曰,勿烦。

○司谏李真淳,正言李春跻所启,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赵圣福量移之命。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有司,快正王法。上曰,勿烦。

○大司宪李真俭,司谏李真淳,正言李春跻所启,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上曰,勿烦。

○金始焕进曰,小臣政厅进去之意,仰达矣。

○沈仲良进曰,小臣兵批政厅,下直出去矣。吕必容有泄患先出,仍参兵批政事,臣则不知出去,惶恐待罪之意,敢达矣。

○徐命渊进曰,禁军各技初试几尽射,而末队以闲散合射无妨,敢达矣。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各军门或有不成射队之患,且以每为烦达,极为未安。此后次次合队试射,直为举行,似好矣。上曰,依为之。

○上下教曰,禁军毕射后,内官先射。

○徐命渊进曰,片箭毕射,贯革去之,六两步数,尺量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试所执鼓矣,前例,六两越步数,则三击鼓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柳叶箭射时,兵判以近例仰达,先使禁营射之,训局以久设之军门,后禁营颇落云。明日试蒭时,先试训局,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明日宣传官及武兼,当试骑驺,而宣传官出射,则武兼当替侍。然则武兼之即为继试,甚窘急,宣传官试后,以他军门先射,其后武兼继之,则似无窘急之患矣。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六两横射,能越步数,不必敢禀,依前许载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崔锡恒进曰,六两未射者尚多,日已暮矣。久临帐殿,有妨于圣体调摄,姑为罢之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明日殿坐时刻,依昨日举行之意,仰达矣。上曰,唯。

○又进曰,退钲。

○上入幕次,仍为还宫。入侍诸臣,直为退出。

9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益朴文秀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梁廷虎启曰,小臣慕华馆观武才试取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李真俭呈辞,执义李济疏批未下,掌令朴征宾未肃拜,疏批未下呈辞,掌令金潍,持平赵最寿、朴长润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夏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观武才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式年东堂三所试官,当为磨炼拟入,而堂上中无故拟望之人甚少,无以推移备拟,违牌坐罢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式年文科初试试官,今方拟入,而其中李真望、金始庆、李宜晩、尹就履、李德寿、沈周宽、权孚、沈㙉俱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观武才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真望、金始庆、李宜晩、李德寿、尹就履、权孚为副司直,沈㙉、沈周宽为副司正。

○又以户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武科初试时,二所各样杂物进排主掌官,长兴库主簿李泓有頉代,内资主簿李渭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梁廷虎启曰,今此慕华馆试才时,鸟铳及鞭蒭等划比较事,顷自本院启禀蒙允矣。鞭蒭等划之类,已以骑蒭比较,而鸟铳等划,只是御营军三中四分者两人,而取考前誊录,则先朝丁亥观武才时曰,传曰,鸟铳同等,初意其数多有比较之命矣。训炼都监入格优等,只是三人,勿为比较事,有别传教。厥后癸巳观武才时,御营厅鸟铳优等五名,己亥观武才时,训局鸟铳优等二名,御营厅鸟铳四名,皆无比较之事矣。近例如此,今此御营厅鸟铳优等二名比较一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比较。

○又启曰,鸟铳既无比较之事,小臣不为出去,诸试官留在慕华馆者,罢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右议政李光佐,观武才时慕华馆命官进去,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春塘台入侍时,金始焕启曰,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即为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出下教

○沈仲良,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武科初试,设场于本曹,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以吏曹言启曰,增广及式年东堂文科初试易书书吏,一二所各五十人,馆所三十人定送事,例自礼曹,节目启下,而式年则与增广有异,故易书书吏,减数定送,多有其例矣。今此式年东堂初试,与亲临阅武相值,各司下吏,多有待令举行之事,不得已一二所各三十人,馆所十五人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春塘台观武才罢后,大殿、世弟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卯时,上御春塘台,观武才,入侍诸臣,同前。

○金始焕进曰,春塘台试才,凡干举行之事,兵房承旨为之矣。徐命渊以被斥堂箚,不得入侍,右承旨沈仲良,亦因此事,不即入来。亲临观武,事体至重,虽有引嫌之事,徐待观武过后为之未晩。臣等亦一体被斥,而不敢以私义之难安辞职矣。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并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

○崔锡恒进曰,堂箚,因臣事而出,惶恐极矣。向于药房入诊时所达者,每为頉禀,极涉惶悚,昨果以陈达此意,仍使禁郞,措辞言送矣。此事元非大段,而承宣至于引嫌,观武,事体至重,此时以难进为辞,过矣,牌招察任,宜矣。

○金始焕进曰,该房承宣牌招,虽已仰达承命,未承牌之前,姑使代房,举行凡事,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夏源进曰,宰枢bb执鼓b。

○又进曰,六两步数尺量,试所执鼓,依昨为之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举子呼名。

○又进曰,除初试先射,其后禁军射,其后一二所闲散射,其后军门射之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东边六两出字三矢流音七步书矢,亦七步,而其都封则误书以八步,当该都厅不察之失,不可不警责,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吕必容进曰,正言李春跻,以启辞来待矣。上曰,入来。

○又进曰,正言李春跻先到,将入侍传启矣。献纳宋真明追来,并为入侍之意仰达矣。上曰,知道。

○献纳宋真明,正言李春跻所启,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赵荣福量移之命。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上曰,勿烦。

○金始焕进曰,该房承旨徐命渊入来,使之举行观武才凡事,何如?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六两已毕,骑驺继射之意,敢达矣。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骑蒭尺量,矢数执鼓,依六两为之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上曰,骑蒭后,强弓、青龙刀举行事,分付。

○徐命渊进曰,监的官伏地,问之,则骑蒭时矢中蒭而竹落,则何以为之乎云矣。取考前例,镞着则以中载录,以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强弓、月刀,既已待令,举子呼名以入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郑寿松骑蒭入射,而中不中不为传呼,当该差备官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毋论军中与科举,铮鼓为重,而俄者林时华射蒭时,台上以马钝击铮,而都厅则击鼓,事甚骇然,宜加警责,本院推考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杀手试官肃拜矣。

○又进曰,青龙刀收栍官,不善告达,虽缘生疏之致,不可无警责之道,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肇进曰,青龙刀,有刀者能举,亦能运用,而今日所举者,不过仅举而已。摠戎使李森,素有膂力,曾在先朝观武才时,能运用青龙刀矣。今方入侍,使之用青龙刀,何如?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昨以训局将校,先射骑蒭事定夺,而仍令修正举案矣。今日进举案后射蒭,临时详为考阅,则录禁营于训局之上,有违昨日定夺本意,故今方使之依昨日定夺,次第举行,而其不察之失,臣实当之,万万惶恐,而本兵主管堂上,亦难免踈漏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崔锡恒进曰,右议政李光佐,提调辞免上疏中,北汉堂上,亦为辞免。此非大臣兼带之任,自上处分,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肇进曰,禁军赏格,前例户曹当之矣。户曹以荡渴为言,颁赏一款,推委兵曹,此规,自庚辰年始矣。训局赏格,户曹自当,而禁军赏格,不欲当之,诚可异也。依前例,禁军赏格,自户bb曹b担当事,定式,宜矣。崔锡恒进曰,此则决不可矣。即今户曹荡竭无馀,此亦朝廷之所共知,今番则使户曹当之,至于定式事,置之,何如?上曰,置之。

○金始焕进曰,此非臣之职掌而敢达矣。御前试才,事体重大,而今此青龙刀举案中人,能举者绝少,盖各军门,拘于颜情,以希冀侥幸之类,苟充举案,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此后,则各军门,精择力能举青龙刀者,预为熟习而置之,以待日后试才时为宜。以此严加申饬,至于今番,则青龙刀举案时,主掌官将校,令各军门从重决棍,俾无如前滥新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吏曹出试官望,而堂上不足,无以拟望,草记请叙一所试官,以李真望、兪命凝、沈樘拟望。真望、樘在外,而命凝俄者牌不进罢职,无路变通,分付吏曹,在外罢职之代,改付标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青龙刀告牲[告栍]官,告牲[告栍]之际,以仅举,误告以能举,傍人提醒然后,更告以仅举,事极骇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举子朴东辅,射蒭之际,越蒭失势,台上击铮,而都厅击鼓,极为骇然,当该都厅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摠戎使李森伏地,问之,则以为,因兵判所达,有举青龙刀之命,而重得臂瘇,六朔重痛,又得关格,几至月馀,筋力殆尽,实无运用之力云矣。崔锡恒曰,非但病势如此,将臣此等技艺,使试之,事体不当,使之不举,似宜矣。上曰,勿举。

○赐诸臣馔。

○徐命渊进曰,杀手,依定夺先试月刀,而右边场甚窄,侍卫诸臣,使之移坐上边,以广试场然后,试之之意,敢达矣。上曰,知道。

○梁廷虎进曰,小臣慕华馆进去矣。各军门鸟铳、鞭蒭入格单子入启,而有禀定事,故敢达矣。鸟铳比较,何以为之乎?上曰,勿为比较。廷虎曰,命官,以试官,方留待慕华馆矣。既有勿为比较之命,则更无所事,罢还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崔锡恒进曰,日势已暮,训局试才,只馀五人,毕试后,趁早还宫,似好矣。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退钲。

○又进曰,明日殿坐时刻,依昨日举行之意,仰达矣。上曰,知道。

○上入幕次,仍为还宫。入侍诸臣,直为退出。

9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徐命渊。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益朴文秀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梁廷虎启曰,大司宪李真俭呈辞,执义李济未肃拜,疏批未下,掌令朴征宾未肃拜,疏批未下呈辞,掌令金潍,持平赵最寿、朴长润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吕必容,以户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武科初试时,一所各样杂物进排主掌官司䆃寺主簿崔恒龄有頉,代司圃署直长尹澓,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沈仲良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沈仲良,以弘文馆意启曰,本馆上番副应教臣李明谊,以南学兼教授,儒生制述次,明日待开门昼仕出去,而一日之内,势难毕考,每每草记,事涉烦渎,限毕试,除草记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以吏曹言启曰,大科初试收券官及查同官,例以二员启下,而式年东堂,则儒生录名不多,收券数少之故,各减一员,亦有前例。即今文官无故之人甚少,今亦各减一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清监司状启,瑞山居私奴朴万起等渰死事,传于梁廷虎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吕必容,以宣惠厅言启曰,曾因户曹草记,祭享所用猪羊,曾前权减中,羊二口、猪五口,癸卯条为始,复旧封进事,命下矣。今此猪羊,以一年元贡之数,比较于应下,则犹有馀裕,而即今遗在甚多。当此厅储匮竭之bb日b,有难加出于元贡之外,复旧一款,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梁廷虎,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武一所移文,则试官金一镜,两眼苦痛,不能开睫视物,浑身寒缩,头疼急发,末由耐坐顷刻,不得已撤试,扶曳出次云。身病如此,则不可无变通之道,今如改差,令政院,原单子还入,改受点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户曹言启曰,《璿源谱略》御牒厘整事,既自宗簿寺,启下捧甘,故两殿进上件物力,才已磨炼上下,而至于颁赐二百件所入纸地,多至一千七百馀卷,若以价米言之,几近九百馀石,并计妆䌙,则亦过千有馀石矣。当此经费荡竭之日,许多纸地,实无办出之势。姑待前头子孙录修正时,一体厘改,未为不可,而诸议或以为,《璿源谱略》体重,不可不及今厘正云,则进上件,以其已下物力,使之改印以入,颁赐件,收聚前印颁赐二百件,只令改张补空。非但工省而物减,亦无害于厘整之道,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寺,何如?传曰,允。

○卯时,上御春塘台,观武才,入侍诸臣,同前。

○徐命渊进曰,宰枢执鼓。

○又进曰,骑驺尺量及试所执鼓,如昨为之之意,仰达矣。上曰,知道。

○崔锡恒进曰,连临帐殿之馀,今日则日气颇寒,圣体,何如?上曰,无事矣。李肇进曰,日气颇冷,臣等欲以差晩出临之意启禀,而未及为矣。金始焕进曰,诚如提调之言矣,今日颇冷,下情之忧虑,何言?

○李肇进曰,今日试事,似未及毕,而明日国忌斋戒,其停与不停,无前例。今日若未毕举行,何以为之乎?崔锡恒进曰,为先更考前例,且观武才毕未毕,早晩预料,更禀,何如?上曰,依为之。

○金始焕进曰,今此亲临阅武,实是慰悦将士之盛举,而今以举案呼名之相左,两都厅官李肇,陈达汰去,而呼名官等,亦在见汰之中云。此实出于结束吏,不善修整文书之致,则渠辈所失,不至大段,并令仍存,而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

○右议政李光佐进曰,当国势如此之时,论相乃及于如臣不才,臣实震惊惶惧,夙夜不敢自安,逃遁无路。今既拜命,惟当殚竭寸心,图报万一,而今日国势纪纲,一至于此,至于生民困穷,尤为无策可济,实非臣才之所能办,诚为无涯矣。所恃者,惟圣明在上,涵覆群下,镇服宇内耳。然更加奋励,必以活国安民为心,简拔材贤,托以心腹,节用救民,日有所为然后,方可救得一分矣。伏乞先立圣志,某条图治,以救此危亡之势,策励臣等任职,不效者,加以责罚,则孰敢不尽其心力哉?上曰,然矣。

○又启曰,生民困穷之由,千百其端,而最急者,良役也。若不汲汲变通,无以少抒其水火之急,止其流散之势,决不容荏苒岁月。备局有司堂上二员,为先使之专管此事,臣等当与之昼夜讲确,某条变通矣。向者臣以小邑良役,阙额众多,决难充补者,移送大邑,而可以移送,精加量度,分排启闻事陈达,分付矣。庆尚监司李廷济,则小邑军额区处之道,一番驰启,而其外诸道,则尚无启闻之事,事甚稽缓。西北岭南外五道监司,并推考,其所分排,若不细量彼此与受邑事势难易而为之,则必多窒碍难行之患,更加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十馀年间,无岁不失农,生民之困穷,尤坐于此岁之丰登,日夜祈祝矣。因早涝不适,其中水灾孔惨处,姑置勿论,其外水根不敷处,则既不得早为付种,又为晩旱早霜所伤,秋成殊失望,民力末由苏醒,念之哀痛。给灾一款,既己颁布节目云,而各道若复如前不能申饬,所给灾结,花消于中间,则实惠无以及民。令各道监司,别样严饬,且为详察,俾所给灾结,一一给民,无中间花消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生民困苦,京外同然,小民之被侵渔尤甚,必须痛革此弊,方可望其少苏矣。京城根本之地,尤宜优恤其休戚,专系于汉城府、刑曹等司。今后,刑、汉府、掌隶院堂上,必为久任,切勿数迁,有阙,亦令铨曹,别为择差。且贡物,自各其司不给价,私自出役者甚多,尤为难支。令宣惠厅,四五十年内各司贡物,不给价私出役者,一一查出,永罢,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小臣出仕后,禁府郞厅,来请鞫坐,而连以命官,在慕华馆,以此頉启矣。试事既毕,今当开坐,而臣于此事,有可仰达矣。盖此事,左议政崔锡恒,终始引嫌者,只缘具命奎疏也。臣之以狱事,被斥于命奎,比左相不啻累倍,而左相则引嫌,臣反出当,实无此理。且命奎,至以规避鞫狱,故缓讨逆,此何等罪过为言,而此是人臣极罪,覆载难容之案,谓臣可以复当此狱者,诚不知其何说也。虽然,悫、星枢事,淹延岁月,出场无期,揆以国体,实不当如此。臣有所怀,安敢不仰陈乎?悫之罪状,果有明白证左,则人得以诛之,以何心肠,顾惜于渠,一分容贷乎?悫于凶逆,被其汲引亲熟,有加于人,故国人皆疑之。况渠三出贼招,人情之愤嫉欲杀者,理固然也。然而国家刑法,则不可以可疑故,便行诛讨,必其出于贼招者,有明白证左然后,方可据而论断矣。悫之三发贼招,乃是出银一款,而初发则臣未入金吾时事也。然考见文案,且闻左相言,大致则明知之,末梢则臣又亲当详知之。昌道、洽则以为,传闻于义人、天纪、器之,而其时义人、天纪已死,器之抵赖而死,更无可闻。独义人弟哲人在,故严刑鞫问,又忍死而毙,不得已酌处,悫,其时参鞫人,俱无异辞矣。厥后,因盛节招辞,更为拿来盛节,亦只曰,闻于昌道,而非目见,虽以其数爻,无所违错,所志磨勘等说,又涉丁宁,故更为请刑,穷讯累次,而左相终以阶梯断绝为难,决意停刑。其时臣亦反复思之,若果有银子传授人,或目见其授受者,明白立证,则虽目前打杀,于心快矣。渠亦无辞,而今此证左,无一目睹,只曰传闻,而阶梯既绝,凭问无路,则限死加刑,狱体诚为未允,故遂从其议,同辞请停矣。到今更无新发之证左,其时意见,无可改之端,而忽然变改,反请加刑,实为无当。以国家刑政言之,情虽可疑,迹无明证,则只当于远恶绝岛,严加栫棘,使之不与人齿,以没其身,可也,限死加刑,有非慎狱之道矣。至于星枢,其坐地,非凶逆腹心,故初不疑之矣。毕竟发于贼招狼藉,但其上送银布,盛节、时泰,皆非目见,数爻亦且相左,难于摸捉,有甚于悫矣。其中不见文书,出给银货于宇宽者,最为怪骇,屡经严讯,而渠则以为,银在关西,为平兵管内,故不疑而给之云。其言虽不足取信,比之于渠库中银,则亦似有间。大抵情可疑而迹难捉,与悫大同,而外议则多以为,比悫差轻,当初停刑,亦以此也。鞫狱,两年迁延,而左相既以命奎疏引嫌,又以为所见难改,故至今未得处决。今臣所遭,则十倍左相,而所见则又相同。初既合辞停刑,今日去就,理不可异同,而若复徒事引嫌,更费时月,则国体尤为坏尽,安敢不明陈所见,以备采纳乎?左相方入侍,更为下问而处之,何如?左议政崔锡恒曰,此事,臣于前日,累陈意见,今无更达之事矣。大凡鞫狱按问,自有格例,虽名出逆招之类,一推再推,至于面质,必待词证明白,情穷理屈而后,方为限死加刑,乃所以详刑慎法之意也。今此两罪人中,尹悫累出逆招,情虽可疑,词证俱毙,阶梯路绝,限死加刑,恐有乖于按问之常例,前后筵奏,盖出于此,而台论随发,以至于今。至于星枢所出财货,既无传授之迹,慈城银货,星枢为黄兵时,虽得备局许题,初不输来。因平兵营裨之言,许其取用,此虽可骇,至于符同,元无现发之迹,一向严刑,有乖法意,议启时,以停刑仍囚,以待结末之意,问议于参鞫诸臣,则并皆归一,至于两司,亦无异辞,故筵中陈白,减死绝岛定配矣。入侍台官,遽发还收之启,其后台官,详闻委折,颇有追悔之意,狱事颠末,大略如此,而臣方在惶蹙俟谴中,不敢更为陈请,惟在自上处分矣。光佐曰,悫附丽凶党,又累出贼招,臣之愤嫉之心,岂下于人?使在三司,亦必为争执之论,而按狱之道则不然矣。一从狱案为之,更不容他见,证左阶梯既绝,则限死加刑,有乖狱体,明知其如此,何可违心而行之乎?左相如彼,臣又如此,延拖不决,实非国体,故敢以酌处为请矣。上曰,依为之。锡恒曰,酌处,既已蒙允,似当依右相所达,并减死远恶绝岛定配,严加栫棘矣。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昨以都厅官之不谨铮鼓,既已推考,则宜有警饬之道,而今者举子李弼昌,骑蒭失势,故台上打钲,而都厅则击鼓,场中全以钲鼓为重,而不谨如此,事甚骇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举子李重培入射时,试官详见其二中,都厅官亦以二中击鼓,则明是二中,而呼唱官,以一中呼之,以致误录于试册。虽缘纷挠中,不能分明听得,而既有误呼之失,不可无警责之道,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骑蒭几尽射,末端,摠戎使李森,使之射蒭,何如?上曰,依为之。

○上入幕次。

○又进,呼承传色启曰,都监马兵,方试马上才,而马多横逸,故自前预送军兵于马场上边回马处,以为控制之地,必须禀达分送,例也。亦宜依此为之,而不待禀达分付,径先上送,事甚骇然。大将推考,所掌将校,自其军门决棍,何如?上曰,依为之。

○上出临帐殿。

○徐命渊进曰,献纳宋真明,正言李春跻,以启辞来待矣。上曰,入来。

○献纳宋真明,正言李春跻所启,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赵荣福量bb移b之命。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上曰,勿烦。

○又所启,臣等伏闻今日入侍大臣,以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事,陈达蒙允云,臣等不胜惊惑之至。噫,两贼之乍鞫而旋停,酌处而还收者,凡几遭矣。其穷凶情节,既已彰著于鞫狱文案,前后台启,伏想圣明,亦必俯烛矣。大臣,虽以无证左为言,榗、𫘂诸贼,既以同罪而伏法,则浮于榗、𫘂之两凶,独以何义,傅之生议。况其银货一款,既出于盛节之招,援引明的,情迹尽露,则岂可以盛节等之已为就诛,谓无证左,遽然轻议其酌处耶?顾今鼎席新备,宜即登时开鞫,严讯得情,以期讨平馀凶,了当鞫事,而今此酌处之请,既出意外,殿下又不坚持,辄许从,国体之颠倒,已不可言,舆情之駴愤,愈往愈激。请还收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上曰,勿烦。

○徐命渊进曰,骑蒭毕射,贯革去之,马上才入试之意,仰达矣。上曰,知道。

○又进,曰训局杀手申世兴,试提督剑时,告栍官,不能分明告栍,从下栍当呼中中,而误呼中上,其踈漏之失,不可bb无b警责,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骑蒭矢拾之之意,敢达。上曰,知道。

○赐诸臣馔。

○李光佐进曰,试所规矩,参试官每仰殿上而坐,试场在背后,不能见矢之中不中,多有误录之弊。故上年谒圣时,小臣禀达,使之坐于一边,目见其中不中矣。此后则依此定式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马上才毕,马上偃月刀,呼名之意,仰达矣。上曰,知道。

○又进曰,挟刀毕,镋钯入试之意,仰达矣。上曰,知道。

○崔锡恒进曰,以户曹草记,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地部经用,若是荡竭,禁军赏布,所当令兵曹上下,而兵曹以庚辰年一次上下之后,今若以兵曹又为担当,则仍为规例,故兵曹不欲担当而持难,此或似然矣,而前头户曹,若值大役,难于酬应,则今番颁赏禁军,必欲使兵曹担当,诚有意见矣。然禁军,则使户曹,某条推移上下,其他军兵颁赏,则自各其军门,依前磨炼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武技未及毕试之类,自明日,命官试取事,榻前下教。

○金始焕进曰,武技未及毕试之类,自明日,命官试取事,命下矣。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上曰,左相进去。

○来初九日观武才入格人等处,亲临春塘台颁赏事,榻前下教。

○徐命渊进曰,退钲。

○上入幕次,仍为还宫。入侍诸臣,直退出。

9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吕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益朴文秀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祖大王忌辰斋戒。

○大殿、大妃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世弟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崔锡恒,提调臣李肇,副提调臣金始焕启曰,夜来风寒颇紧,伏未审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自上平复未久,连日出御帐殿,不瑕有劳伤之患乎?王世弟累日陪侍往来之馀,气候,亦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气候平稳矣。

○梁廷虎启曰,大司宪李真俭呈辞,执义李济未肃拜,疏批未下,掌令朴征宾未肃拜,疏批呈辞,掌令金潍,持平赵最寿、朴长润在外。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夏源启曰,即者馆试应办官,以试官意,草记到院,而以为,馆试之规例,准三百点然后,方可许赴,而今番则凶党浊乱贤关之后,无故准点者,其数甚鲜,将未满五十额数,故自朝家,特为变通。虽未准点,圆点八九十点已上及加点七八点以上,许其赴试,而取考圆点榜,则本点未满七八十点,加点未满七八点者六人,并入场中,此等点数,既是朝家定夺之外,则似不当一体许赴,而今番异于常时,未满点数之类,既已许赴,则今此六人等,似当有更为变通之道事,有所启禀矣。六人,既在朝家定夺之外,则冒入场中,事极怪讶。招问应办下人及本馆书吏,则以为,今此六人等,因其呈状于本馆堂上,受题许赴,而六人中,柳綋则圆点半分,卢斗望则圆点无,南鹤增则加点一分半,南至则加点无,孙以雄、慎尔谦则圆点或仅至四十馀点,或未满三十点,而朝家变通之外,本馆堂上之不为更禀,擅许试赴,殊涉率尔。其在严科场杜后弊之道,不可置之,本馆当该堂上,并从重推考,试官之冒入六人,更欲变通,有此烦禀,亦未得当,草记则还给,而亦为推考警责。冒入六人等,既赴初场,虽或得参,拔去榜中事,分付试所,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口传启曰,日势已暮,试才已毕,退钲之意,敢达。上曰,知道。

9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益朴文秀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宗大王忌辰。

○梁廷虎启曰,大司宪李真俭呈辞,执义李济未肃拜,疏批未下,掌令朴征宾未肃拜,疏批未下呈辞,掌令金潍,持平赵最寿、朴长润在外。今日以监察茶食[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夏源,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春塘台亲临颁赏时,王世弟侍座事,下令矣。分付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都厅郞厅尹㝚陞资,代吏曹佐郞权益宽差下,郑寿期陞资,代献纳宋真明差下。尹游、赵远命,曾已罢职,今虽叙用,依定式改付bb标b启下,而柳弼垣,方在罢职中,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并使之察任。誊录厅郞厅郑熙揆外任代,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权扶差下,权贽受由下乡,久未上来,今姑改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姜必龟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9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益朴文秀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夏源,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九日惠顺慈敬王大妃诞日,王世弟、百官陈贺,及命妇朝贺磨炼节目,依所启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陈贺时,依例行礼于外庭,而至于命妇朝贺,则权停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权停。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赵远命、宋真明、权益宽、尹游、权扶、姜必龟。

○梁廷虎启曰,宪府多官,或呈辞或在外,或陈疏未承批,监察茶时,已至累日,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未承批外,大司宪李真俭,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仲良,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以禁卫营意启曰,今番观武才时,青龙刀举案中人,能举者绝少,举案主掌将校,并自军门决棍事,命下矣。依定夺,案主掌哨官辛最大,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观武才时,青龙刀举案中人,能举者绝少,举案主掌将校及马上才军回马处,定送军兵,不待禀达,径先上送,所掌将校,并自军门决棍事,命下矣。依定夺,青龙刀举案主掌哨官柳枰,别武士葛枝兴等,各决棍十度,马上才军次知旗牌官杨兴禄,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观武才时,青龙刀举案中人,能举者绝少,举案主掌官将校,令各军门从重决棍事,命下矣。依定夺,青龙刀举案主掌别抄兵房军官李天均,决棍十度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守御厅言启曰,今此观武才时,青龙刀举案中人,能举者绝少,举案主掌将校,自各军门决棍事,命下矣。依定夺,青龙刀举案主掌本厅哨官朴龙采,教炼官尹明离,军官崔尚柱等,各决棍十度,今后则各别严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柳凤辉受由未出仕,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行都承旨金始焕进。

○兵批,判书李肇进,参判金致龙侍卫进,参议李翊汉文所试官进,参知尹㝚陈疏未下批,同副承旨李夏源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受由未出仕,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兵批启曰,今此观武才赏格承传中,佥使可合者二人,万户可合者六人矣。即今见阙佥使,只有加德,而乃是名武阶梯,万户则北道一处,故依前例十二月个满处抄出,则其中万户,只是三窠,明年三月个满,亦有三窠,并当抄用,而六窠中,有西北二窠,在前观武才时边将除授之人,不为差送远恶之地,故除此西北,则不足二窠。明年八月个满中抄用之外,无他变通之道,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具圣任为谷山府使,李忠邦为价川郡守,朴旻梓为南海县令,赵骏命为咸阳郡守。嘉义金万刚,今加资宪,柳叶箭边四中,嘉善卢益昌,今加嘉义,骑刍四中,行砺恩副守梅,今加明义,帿箭四中,行南原副守𪳣,今加明义,柳叶箭边二中,折冲崔震一,今加嘉善,柳叶箭贯一中边二中,李东馥,今加嘉善,柳叶箭边四中,金尚钦,今加嘉善,李万彬,今加嘉善,李枝发,今加嘉善,白世元,今加嘉善,已上六两三矢,李允一,今加嘉善,片箭边二中,琅坪副正煇,今加明善,帿箭四中,内官李益华,今加通政,柳叶箭贯一中边一中,以上加资事承传。以李世进为马梁佥使,边仪为所斤佥使,金兑亨为于兰万户,刘起泽为智岛万户,赵震杰为长峰万户,边镇邦为龙津万户,赵泰禧为德津万户,洪夏泽为舒川万户,李凤年、柳述为副司果。武兼姜渭起,柳叶箭贯三中边二中,柳东茂、蔡泰雄,以上片箭边二中,申益钦,骑刍四中,杨凤鸣,六两入格,训炼都监哨官李兑麟,片箭贯一中边一中,金重显、郭来泰,以上片箭边二中,金时建、白弘祚,以上柳叶箭边四中,御营别抄朴震彦,六两入格,守御厅教炼官吕必远,骑刍四中,羽林将金明昌,骑刍四中,兼司仆金麟玉,柳叶箭边四中,吴廷浚,骑刍三中,内禁卫姜渭兴、金德昌,以上骑刍三中,金致道,片箭贯一中边一中,李世儁、裵元星,片箭边二中,以上今加折冲,赏加。郑旸宾,柳叶箭边三中,六品迁转事,承传。

○徐命渊,以兵曹言启曰,二羽禁军林浚英,鞭刍青龙刀入格,赏典祗受次来待矣,即遭母丧出去,不得亲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观武才时,都摠府都事申光宅,骑刍入格,西北武士金万征,柳叶箭入格,兼司仆朴根兴,鞭刍入格,当受赏典,而申光宅,以武所试官,方在试所,金万征,染病方痛,朴根兴在丧,不得亲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观武才时,壶山副守柽,帿箭入格,当受赏典,而身病猝重,不得亲受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观武才时,青龙刀举案中人,能举者绝少,举案主掌将校,并自军门决棍事,命下矣。依定夺,举案主掌正领尹就聘、李大珍、赵尚文、柳胤庚、权重兴、李益道、宣翊海等,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学生李仁敷称名人,自通化门入来,御前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bb门b守门将李再春,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下番,见存八员内,校理李显章,副校理吴命新,修撰洪廷弼,奉命在外,校理姜必庆,修撰李承源在外未上来,副修撰尹游,方入试所,副应教李明谊,身病猝重,陈疏入启,上番将未免阙直,而副提学李师尚,拘于馆规,不得请牌。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上番将未免阙直,副提学李师尚,拘于馆规,不得请牌,令本院禀旨变通,阙员差出事,允下矣。副提学李师尚,所当请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政官,亦于明朝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司仆寺官员,以一提调意言启曰,兼铁山监牧官尹宲,曾请拿问,而未及拿来,因赦见放矣。其牧场马再点后,不以实报一款,虽未及核处,而关系不轻,不可仍置本任,尹宲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一提调意言启曰,罗老岛万户既罢之后,所属四岛牧马及场内收税,依前例还置别将,别为择差,使之句管矣。万户才罢,自本邑,已为敛聚鱼物于岛民,决难支堪,自监营,分定黄杨木于本岛,亦为民弊云。巡营所捧黄杨木,本邑所捧鱼物,并令永为停罢,以为民户保存耕作不废之地,万户时划给奴婢数户,仍属别将,以为樵汲支过之地,万户时所居家舍及日用汁物,一依重记所付计点,传授于别将,使唤下人,亦依曾前别将时设置之数,仍属别将,以为貌样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以校正厅言启曰,臣等即接户曹草记,则今此《璿源谱略》进上件物力,才已上下,而至于颁赐二百件所入纸地,多至一千七百馀卷,若以价米言之,则几近九百馀石,并计妆䌙,则千有馀石矣。当此经费荡竭之日,许多纸地,实无办出之势,姑待前头子孙录修正时,一体厘正,未为不可,而诸议或以为《璿源谱略》体重,不可不及时厘正云,则进上,以已下物力,使之改印以入,颁赐件,收聚前印颁赐,只令改张补空,非但工省而物减,亦无害于厘正之道,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司何如事,才已蒙允矣。今此御牒修正,事体至为重大,设厅厘正之后,颁赐一款,宜循旧例,而今以纸地难办,无端停废,以待后日,似涉苟简。至于颁赐件,收聚前件,改张补空,终有所掣肘者,前谱颁赐,乃是先王朝己亥,而今乃追后改张添入,则世次年月,前后相左,事体之未安,莫此为甚。且其时受赐之类,或已伏法,或为屏窜,改缀前谱后,颁恩赐,其在国体,亦涉不当,抑有一焉。地部之启请,只印改张补空者,盖出于虑经费也。当此国用荡竭之日,不可无变通之道,若以厚白纸代用印出二百件,则价米之减三之二也。颁赐一款,亦无废阙,事归两全,以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大殿,春塘台颁赏罢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卯时,上御春塘台。观武才颁赏,入侍同前。

○沈仲良进曰,文臣庭试入格人,先为颁赏之意,仰达矣。

○徐命渊进曰,宰枢执鼓。

○金始焕进曰,颁赏方为之,而守令、边将除授承传,将奉行矣。即为开政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又进曰,兵判,开政事,出去下直之意,敢达矣。上曰,知道。

○梁廷虎进曰,吏曹郞厅尹圣时,听传教次入来之际,以侍讲院兼官,从近穿入,侍卫班行,不由前面入来,事体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金始焕进曰,小臣吏批政厅进去之意,敢达矣。

○李夏源进曰,小臣兵批政厅出去之意,敢达矣。

○徐命渊进曰,木绵赏给军兵,其数甚多矣。将校先给,其后军兵处颁赏,则大迟,军兵则颁赏于台下,一时并颁,何如?上曰,依为之。

○崔锡恒进曰,前例,军兵招集广处,户房承旨,出去颁赐矣。上曰,依为之。

○吕必容,颁赏军兵事,出去。

○李光佐进曰,近来朝仪不严,俄者吏曹郞厅听传教时,以穿入侍卫班行推考,而至于政院郞厅及宣传官,频数贯穿于侍卫班行之间,此由于该房承旨不能检饬之致。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梁廷虎进曰,李仁敷称名人,击铮于帐殿咫尺之地,事甚骇愕。守门将,则已自兵曹请推,而兵曹禁喧郞厅,亦不能检饬,以致杂人之阑入,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肇进曰,俄者御前击铮人,自兵曹推问,则乃是闲杂人也。此不可循例处置,禁喧官,既因承旨陈达推考,而守门将则不可不各别论罪,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

○徐命渊进曰,颁赏人呼名事,小臣出去之意,敢达矣。上曰,知道。

○李肇进曰,今此赏格,边将除授承传者八人,其中六人,当为万户,而万户无瓜满之类,不得已以来年八月瓜满者,作窠差下之意,已为草记启达,而前期一年递归,称冤必多,外任作阙,递付京职,虽有前例,而万户递来之人,于京职无相当之窠,军门哨官、教炼官及扈卫厅付料军官,随阙塡差之意,各军门及扈卫厅,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梁廷虎进曰,马帖数多,而司仆官员一员待令,考见名字之际,必致迟滞,官员一员,加数入来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肇进曰,颁赏谢恩,今日为之,而除职谢恩,明日为之,似宜矣。上曰,依为之。

○王世弟有陈达榻前事,而史官,伏处稍低且远,不能记之。

○尹容进曰,小臣忝在秉笔之列,适小退矣。伏闻王世弟,俄者有所奏达于前席,而诸史臣所伏处稍远,俱不得记矣。史臣,凡于入侍之际,君臣言动,毋论巨细毕记之者,乃其职耳。虽群下所达之言,犹且必书,恐或见漏,况我邸下所达,尤不可不记载,史草若阙而终不得记,则臣等踈漏之失,已不可言,而其为欠阙,为如何哉?漏而不载,终涉不安矣。宜以记载之道,别赐下教,千万至望矣,惶恐敢达矣。沈仲良曰,史官不识事体矣。史官耳闻目见之事,不能尽记,则王世弟前席所达,欲记之,诚非矣,推考,何如?金始焕曰,仲良之言,非矣。史官之职,只以君臣言动事为记之而已,今我王世弟所达之辞,何可不记乎?不记则失职耳。上无发诺。承、史俱退。

○梁廷虎进曰,大司宪李真俭,献纳宋真明,来诣请对,故敢达。上曰,招入。

○大司宪李真俭,献纳宋真明所启,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上曰,勿烦。

○李真俭所启,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勋放送之命。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上曰,勿烦。

○又所启,日昨谏院,以悫、星枢两贼酌处还收事,论启,而未蒙允可,臣不胜骇惑之至。此狱,曾因大臣陈达,累次酌处,辄因台启,旋许还收,则圣明之洞烛于两贼情节,无一分可恕之实,亦可以仰揣,今不必烦陈其狱颠末,而夫逆狱按治之道,既已输情,则虽有作证于他贼者,不待时处斩,自是常典,从古按狱之规,虽无证左,以已发于逆招者,严讯盘问,必期输情,法例即然。若以证左之已绝,遽尔停刑酌处,则世安有输情之贼乎?大臣既以前日台疏为引嫌之端,不欲按鞫,则独于酌处,不以为嫌者,臣所未晓也。大臣筵白以为,臣虽在三司,亦必争执云尔,则公议之当然,大臣,亦未尝不知,臣未知沐浴之义,独行于三司,不可行于庙堂乎?臣窃为之慨然也。两贼罪状,既是王法之所难容,公议之所难贷,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上曰,勿烦。

○献纳宋真明所启,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大静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赵荣福量移之命。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上曰,勿烦。

○李夏源进曰,有伏地人,请问之,使宣传官问之。又进曰,问之,则忠清道公山居尹弼殷也。前有求言应旨之疏不捧,故来此呈之云矣。梁廷虎曰,此疏来呈,而多误字,且语不成说,故还给矣。崔锡恒曰,此人居丧,而持此疏来,备边司请臣转达,而却而不纳矣。今又来呈于御前,极为骇然矣。李光佐曰,国事,当观大体,草野之人言语,虽荒芜,捧纳以开言路,何不可之有?捧之,似宜矣。锡恒曰,此人居丧而陈疏,极可骇也。光佐曰,渠则怪异之人,而陆贽之言,诳诬交讦,皆可采纳。且刍荛之言,圣人必择,一经乙览而置之,似好矣。金始焕曰,左相则不必捧为达,右相则捧纳似宜,何以为之乎?上曰,捧之。

○梁廷虎进曰,尹弼殷疏,当为捧入,而周卫若严,岂有杂人之入来?当该兵曹郞厅及守门将,所当各别论罪,而本院则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

○王世弟,有奏达于榻前事,而史臣,以其所处稍远,不得承闻而记之。金始焕进曰,王世弟所达,史官初既听莹不能记,今又如是,欠阙,甚矣。退与宫官,奉承于东宫,而记实于史册,似为当矣。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

○观武才颁赏毕。

○徐命渊进曰,退钲。

○上入幕次,仍为还宫。入侍诸臣,直为退出。

○金始焕、尹容、朴文秀,进于侍讲院,请记王世弟奏达于榻前之事,入直官员达禀,则下令曰,俄者陈达之事,由于翰、注陈禀大朝之故,陈达辞缘,从当书下,使宫僚传于政院,以此言于承宣。

○王世弟书下,下令宫官,誊送于本院。

○王世弟书下睿教曰,小臣伏闻圣教,问于讲院,则朝者臣所达翰、注陈请,而承旨又使春坊,问于小臣云。臣于帐殿,连为入侍,每于朝水剌进御后,有自内问安之事,而今日则水剌进御后,即为殿坐,故既不得自内陈达,亦不敢任自进去,以此陈禀而去矣。此非外庭之事,亦与朝臣奏辞有间,故果为直自微禀矣。史臣之欲知其由者,固为当然,而臣于自内之事,何敢直言于史官乎?臣之当初直为陈达,不胜惶恐,而既奏于榻前,则不得不使知其由,故敢达。

○王世弟书下睿教曰,小臣尝欲陈达而未果矣,今已开说,故惶恐敢达矣。臣于十三日,因该曹所禀,将有受贺之举,昨年行之,已为不安,况再行于今年乎?该曹循例取禀,故圣教虽即允从,而曾于两朝春宫时,既不行之,则臣何敢再受乎?向以此意,言于传,而已有成命,不为陈达,尤不胜闷郁之至,特教停止,千万幸甚。

9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徐命渊。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益朴文秀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下直,尚州牧使宋寅明,三水府使李征瑞,延丰县监李光肇,瑞兴县监吴遂元,牙山县监李巨源,金沟县令李宜麟,古阜郡守李喜春,镇川县监崔尚复,珍山郡守姜硕泰,晋州牧使黄灿,镜城判官朱炯离。

○大殿、大妃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崔锡恒,提调臣李肇,副提调臣金始焕启曰,昨日出临帐殿,至于终日,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王世弟竟夕陪侍之馀,气候,亦何如?臣等久未入诊,闷郁殊深,自上瘇患平复后,即当议药,而适与观武才举动相值,未即议药。今日不可不与诸御医及儒医等入诊,详察圣候后,议定当进之剂,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气候平稳矣。

○梁廷虎启曰,大司宪李真俭呈辞,执义李济未肃拜,疏批未下,掌令朴征宾未肃拜,疏批未下呈辞,掌令金潍,持平赵最寿、朴长润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药房入诊相值,且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仲良启曰,王世弟生辰陈贺节目,该曹曾已磨炼启下矣。昨日春塘台入侍,有权停之教,以此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诸御医及儒医等,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即今圣候,由于肝火用事,有时上升之致,当归龙荟丸,加柴胡五钱,臞仙南极丹,加郁金五钱,兼进各一剂,以为治火降气之地,宜当云。此药各一剂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仲良曰,左议政崔锡恒扫坟时,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有政。吏批,判书柳凤辉牌招不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右承旨沈仲良进。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致龙进,参议李翊汉试官,参知尹㝚陈疏,右承旨沈仲良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牌招不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方在违牌坐罢中,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南原副守𪳣,行砺恩副守梅,今陞明义,而俱未经都正,不得封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柳凤辉为司译提调,李齐尚为户曹正郞,卢恰为稳城府使,宋真明为副校理,柳弼垣为应教,李明谊为广州府尹,李真望为实录兼春秋,申致云单付奉教。

○以赵东彬、赵台相、申德夏、柳濬、柳东茂、郭来泰、申益钦、姜渭起、杨凤鸣、蔡泰雄、金时建、白弘祚、金麟玉、李兑麟、全致道、金重显、李世隽、裵元星、吕必远、金明昌、姜渭兴、金德昌、吴廷浚、朴震彦为副护军。

○沈仲良启曰,司译院杂科初试,当设于今十五日,而司译院都提调未差,提调一员未差,提调赵泰亿,方患癨乱,实无(试所))强赴试所之望云。提调一员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以为推移参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艺文馆奉教申致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前权知副正字李时沆,移拜别检矣,递职后无属处,依例还仕本院,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启曰,昨日春塘台亲临颁赏时,应頉未进人员赏赐之物,出付各其司,以为传给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仲良启曰,应教柳弼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夏源启曰,副修撰吕善长,以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春跻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赵荣福量移之命。悫、星枢二贼之负犯,何等穷凶,而大臣之径发减死之论,极是意外,圣上之不准还收之请,大失所图,臣不胜惊惑抑郁之至。夫三手凶逆之关通密迳,绸缪阴计者,专在于银货一款,而悫三百两之说,星枢新入之语,狼藉贼招,情节昭著,则罪疑惟轻之律,决不当拟议于此贼辈,而诿以阶梯之已绝,遽欲傅之生议。噫,其所谓阶梯者,或已承款而处斩,或已抵赖而径毙,其何可至今留待,使为此贼之阶梯耶?大臣之言亦曰,臣在三司,亦必争执,今臣之论所执者法,法既当然,则台体狱体,宜无异同。况治逆之道,承款则正刑,不承款则加刑,自是不易之三尺,无端酌处,大拂舆情,请还收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校理姜必庆,人望素轻,名论未著,而幸参堂录,未允物情,直拜校理,尤涉冒猥,请校理姜必庆改正。盟府有司堂上,责任甚重,不宜人人而轻畀也,明矣。宜昌君南泰征,行己愚悖,处事颠妄,分外骤陞,台弹相续,而适会承乏,猥叨本任,物议哗然,而扬扬冒出,行公未几,已有手滑之诮。若使仍置,不无罄储之虑,其他可骇之举,传说亦多,请忠勋府有司堂上南泰征改正。答曰,勿烦。

○沈仲良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传曰,明日为之。

○兵曹尹㝚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过七十,衰耄已甚,疾病沈淹,居常危缀,有懔懔之忧,昨因飮啖失宜,重患癨乱,精神昏瞀,吐泻兼作,委顿床席,一味涔涔,连试汤剂,未见差减。宿痾沈顿之中,又添别症,老人筋力,几何不至于难医之域耶?臣左右扶持,情理煎迫,实无一刻离侧之势,今日亲临颁赏之时,亦无以趋参于陪卫之列。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矜怜,亟递臣职名,俾宿卫无旷,私情获伸,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惶陨恳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副修撰吕善长疏曰,伏以臣之病母,才遭惨戚,哭泣哀伤之馀,宿患胸腹之痛,乘时发作,昏窒移晷,殆无省觉,多灌药物,仅通呼吸,而胸膈痞壅,勺水不下,气息澌缀,肢末厥冷,顷刻之间,急报踵至,臣方寸煎灼,不能自定,至情所迫,急于归护,玆不得不冒死呼吁,径出禁门。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情理之万分闷迫,亟许镌免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直次之罪,以警具僚,不胜大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司书李普昱疏曰,伏以臣之父宜著,受命南邑,方在任所,而道路夐远,消息间阻,职名在身,归觐无路,情理切迫,已不可言。况臣老母,年深病痼,不辍床褥者,殆过十年矣。非不欲一暴微悃于孝理之下,以伸人子瞻恋之私,而适值玉候违和,庭班连设,不敢以区区私情,仰渎于静摄之中,忍而度日。昨闻乡信,则臣母宿患,一倍添剧于交节之时,症状危笃,精神昏耄,飮啖专废,气息奄奄者,今及一望云。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方寸煎灼,坐而待晓,留疏径发,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伏乞圣慈,先削臣所带春坊之职,仍治臣任情径归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bb曰b,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应教李明谊,伏以臣于本馆入直之中,以南庠课制事,昼仕出来,而试券浩多,两日之内,未及毕考。今日又为出直,方此考试之际,忽觉胸膈痞塞,欲吐未吐,呼吸喘急,四末厥冷,精神昏窒,不省人事,顷刻之间,若将垂绝。不得不封置试轴,担舁归家,杂试鍼药,少无其效,颓倒床箦,作一僵尸。顾今馆职苟简,无他推移之员,而以此病状,旬日之内,万无复起就直之望。玆敢疾声仰吁于盖高之听,伏乞圣明,亟命递臣职名,俾便调治,以寻生路,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癸卯九月初十日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回还陈贺三使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崔锡恒,提调李肇,副提调金始焕,正使密昌君樴,副使同知徐命均,书状官柳万重,假注书李寿益,记注官金,记事官尹容,医官李时圣、许坫、方震夔、吴重卨、玄悌纲,儒医李公胤、任瑞凤、朴泰初、李溟。左相进伏曰,昨以颁赏,终日御帐殿,夜来气候,若何?上曰,无事矣。大妃殿气候,亦若何?上曰,安宁。王世弟气候,亦若何?上曰,无事矣。左相曰,上候平复后,即当议药,而观武才相值之故,今始率诸医入诊矣。金始焕曰,自首医入诊,可也。李时圣入诊退伏曰,脉候左三部浮数,而右脉尤数矣。许坫曰,左三部尺脉数,而右则差胜矣。方震夔曰,左右三部沈数,而沈少数多矣。吴重卨曰,左右三部沈数,而右三部,稍有力矣。朴泰初曰,左右脉度沈数如前,而两尺脉,尤数矣。李公胤曰,脉法,臣本不知,而比夏似胜矣。李肇曰,医者必以观形察色为要,使之瞻望玉色,似好矣。任瑞凤曰,尺脉微见,而甚微弱矣。李溟曰,左右脉皆沈数,而左尤数矣。左相曰,肿处清汁,近复不出耶?上曰,不出矣。肇曰,胎水连进后,气候,何如?上曰,清爽矣。左相曰,回还陈贺使,多有禀告事,来诣矣。召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始焕曰,注书出,召三使臣,可也。使臣,以次入对。

○崔锡恒曰,日昨帐殿,以良役变通事,有所陈达,而备局有司堂上中二员,使之句管事,定夺矣。户判李台佐,吏判柳凤辉,使之专管,相议变通,而郞厅则文武各二员,择定察任,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曰,先朝实录纂修之役,何等重大,而堂上中,或情势难安,或身有实病之人,固难逐日赴坐,而其中亦岂无无故之人,而夏秋以来,几至废阁,事之未安,孰大于此乎?自今以后,使之镇日赴坐,俾无如前旷职之患,而连三日不进,则别为论责,以为警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曰,北汉义僧,为外方寺刹难堪之巨弊,故臣于顷日筵中,以革罢之意,陈达蒙允之后,右相为兵判时以为,北汉,虽无益于缓急,既有寺刹,又有粮饷器械,不可无守直之道,义僧有难全然革罢,更加商确,从长变通之意,仰达矣。退而商确,则外方义僧,一年之内,不过立番二朔,而本寺资送时,大寺收合钱文五六十两,小寺则亦不下二三十两云,其为贻弊于外方,甚大。今若毋论大小寺,每名输送十两钱,雇僧立番,则在外方寺刹,除弊不少,北汉僧徒,足以应役,如是变通,则似为便当,以此定式分付,何如?李肇曰,大臣以北汉事仰达,而臣意则不然。北汉经理厅革罢,已为定夺,而其存其罢,尚未决定矣。既设城池、宫阙、仓库,则到今固不可全弃,而若其守护,则虽以禁卫营言之,有监官、库直、军卒,他营似必亦如此,只委一军门,亦可守直,何必经理厅为哉?至于义僧之弊,南汉之侵征僧徒,罔有纪极,诸路寺刹,皆积困之中,又加以北汉之役,僧徒实无支堪之势。顷因大臣陈达,革罢北汉义僧,臣自西路来时闻之,则外方僧徒,莫不颂祝欣悦。大槪一义僧上来之时,行资留粮,不过钱十两足办,而其所费,果如大臣陈达,如是滥杂,今虽酌定十两,中间滥费,必不止于十两,减损之无效,从可知矣。革罢之令才下,而又使之收钱上纳,则不但僧徒之失望,朝令之数改,国体之颠倒,莫此为甚,更令庙堂,商确处之,似好矣。上曰,依为之。

○金始焕曰,今番陈贺使行时,蠲减岁贡,实出好意,此诚罕有之事,必谓东国,知感应有陈谢之举,而我国如不专价称谢,兼付于节使之行,则似非别为致谢之意,故臣曾以此事,有所酬酢于大臣矣。崔锡恒曰,别送谢恩使之言,诚有意见矣。雍正所以眷待我国者,果为特异,在我之道,所当别送谢使,而事势有难便者。欲送别使,则当于冬至使行前发送,而日字无多,事甚窘急,若追送于冬至使发行后,则未免过时,此甚难处。势难别送,表文中盛陈感谢之意,则虽不别送使臣,亦可以表出情恳,以此分付该院,何如?上曰,依为之。此以上四件出举条

○实录都厅堂上有阙之代,以行副护军李真望差下,使之察任事,榻前定夺。

○检阅曺命教,姑为改差,前奉教申致云,特为叙用事,榻前定夺。

○李肇曰,小臣方待罪缮工提举,故仰达矣。本监无他物力,只以匠布,收捧需用矣。近来连以凶歉,灾减三分之一,以此之故,用度乏绝,六七月以后,则工匠及员役等朔布,不得上下,员役则姑不暇言,而工匠则阙内及各陵殿百各司,凡有工役,无处不往,而不得朔布,至于数朔,实难支堪,将至流散之境。莫重国役,无以责应,诚为可虑,灾减代,自赈厅移送,势不可已,而赈厅以馀储无多,全无推移之意。赈厅事势,虽或不敷,如此切急处,不可不别为相资,本监匠布壬寅条灾减之代许送事,分付该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正使樴曰,彼中事情,传说多端,臣等赴燕之时,使译官辈,从便探问,则或以为,雍正之继立,出于矫诏,即位以后,贪财而好利,故害及于商贾云云。或以为,久在闾阎,习知民间疾苦,政令之间,联察无比云云。臣等入去燕京后,序班甲军辈,多称长处。雍正,别为引见,臣观其言动,威仪凝重雄伟,虽或不足,气象英发,语音弘亮,殿上侍卫之臣,左右各十馀人,不知何者何官,而皆谓之诸公大人,陪侍之际,极其严肃。且以循环簿所著见之,谕敕臣工,事多详密,联察之誉,似非虚语。以外面观之,都下人民妥帖,群情晏然,似无朝夕危疑之虑矣。命均曰,道路之言,多有訾毁,盖汉人、清人,分朋各立,汉人则毁之,清人则誉之,而虽其訾毁之语,亦皆曰英明云云,都下物情,似无时急之虞矣。始焕曰,使臣之言,虽曰,似无朝夕危疑之虑,而我国之人,素不能侦探,安保其必然,自上,以安不忘危之义,益加圣念,则此实有备无患之道矣。樴曰,蠲贡一事,常明之力,而译官等周旋之效也。常明事,意谓前进香副使金始焕,必已详陈于还朝之日矣,故顷日臣等别单中,只言常明周旋之事,而渠之颠末,不为该悉矣。归闻始焕之言,尚未能陈达云,臣等,顷日别单,便作无头辞矣,极甚惶恐。始焕曰,此则臣以进香使入去时事也。臣渡湾后,以诏敕兼附事,分付别启请,译官金庆门、李枢,使之周旋,则两译以为,康熙信任中,有金常明者,与渠等,素所亲切,其曾祖,本以我国义州人,丁卯被虏,而常明之曾祖母,于康熙有阿保之功,故其子孙为康熙之所爱,常明仍袭世职,方带鸟枪摠管,所谓鸟枪摠管,即被虏人子孙所隶者,而编作一旗,使常明摠统之,即今通官辈,皆其部下也。且雍正在邸时,偏爱常明,至有手笔褒奖之语,新皇入承之后,必得近幸,若夤缘此迳,则兼附事,似可图之云云。及入北京,常明果蒙宠擢,名位方显,昵侍新皇之左右。常明闻两译入来,使通官要其来见,其机会难得,故臣以顺治、康熙之减贡,兼敕顾恤我国之事,及彼此使行之相续,岁饥民困之意,口授两译,作一揭帖,使之往示常明,善为周旋,则常明答云,俺乃朝鲜之骨,身虽在此,心不忘本,凡于尔国之事,岂敢恝视,而至于兼附一款,事系重大,册封祔庙,固宜各颁其赦,而新君明察,至诚求治,若闻前例之已然,东民之饥荒,则祔庙之谓,虽难合并,册封之敕,或可兼附云。庆门等曰,此事必将特出于皇旨,若以特恩施之,吉凶虽殊,兼附何难?常明答云,尔等所望,可谓太滥,而俺既许为尔国宣力,敢不并图之?厥后常明,招谓两译于其家曰,俺方力图,似可做得,而至于兼附,吉凶恐或不谐云。常明之酬酢,虽如此,观其气色,似与十二王及执政大臣舅舅隆科多,居间周旋云云。伊时两译之居间蹊迳,大略如斯,而臣未及陈达矣。樴曰,臣等入去之后,又使李枢往见常明,更申前言,则以为,敕行为弊之状,俺已悉于佟大人矣,此外必有特恩,从当知之云云。方物呈纳之日,李枢、吴泰悦、申之淳,又与之逢着于阙中僻处,力言本国形势,兼陈专恃之意,则又以为,俺与总理诸王及辅政大臣佟公,日侍皇上,备陈尔国事大之诚,敕行之弊云云。厥后蠲币之事,出自皇旨,似是常明从中宣力之效,而常明,以点马,已往关外,故无由更探矣。臣等还到高桥堡,常明亦竣事还归,适与相逢,常明来见臣等,故臣等盛陈称谢皇恩之意。渠曰,本国至诚事大,自康熙时,屡施特恩,新皇亦体此意,兼敕事,当出自上旨,前头又似有特恩,姑不敢指的明言。俺还朝之日,皇上必问逢着使臣之事,当以使臣感祝之意,仰奏云云。常明宣力之故,有此减币之事,而前后往复于商明[常明],申复周旋者,金庆门、李枢、吴泰悦、申之淳四译之力也,宜有褒赏之典矣。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樴曰,此外又有任官及购得文书,译官亦令本衙门,分轻重施赏,似或得冝,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万重曰,臣以缘[沿]路所见,敢达矣。两西年事,初虽丰茂,而七月以后,干暵既甚,恶风且吹,继之以早霜之灾,近峡黍粟,或不至于大歉,而至于海邑水播之谷,则未免惨凶,豆太未成而被霜,半是空壳,路傍水畓,亦多有因旱陈废处,所见极为惨然,民人辈十百为群,齐诉于马前,愿以目睹耳闻之状,入奏云云。至有号泣而相随者,惨不忍言,此皆近海居民也,其情戚矣。海边州邑,自朝家,宜有各别轸念之事矣。左相曰,今年农事,八月以后顿异,而西路则大抵以黍粟为主,畓谷虽不成熟,岂至于大歉乎?万重曰,此则有不然者。峡农,虽云免凶,海邑则畓多田少,若以峡农之稍稔,不恤海邑之灾,则海邑之民,将不免白地征税,若无自朝家各别轸念之令,则监司、守令,亦难只以全不挂镰之灾,遍给于近海之地矣。海边州邑,各别给灾之举,似不可少缓矣。左相曰,户曹才以给全灾之事,禀定矣,本道监司,亦岂无善处之道,而白地征税乎?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焕呈辞受由。左承旨吕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益仕直朴文秀。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宝城郡守田始元,固城县令李硕聃,高敞县监柳淀。

○沈仲良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持公事入侍,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梁廷虎启曰,大司宪李真俭呈辞,执义李济未肃拜,疏批未下,掌令朴征宾未肃拜,疏批未下呈辞,掌令金潍,持平赵最寿、朴长润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夏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柳弼垣,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宋真明,以实录厅郞厅,今日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司译提调柳凤辉,昨日变通差出矣,今闻身病猝重,不得运动,提调赵泰亿,亦以疟疾,逐日苦痛云。杂科初试,迫在来十五日,该院多有举行之事,而都提调未差,两提调实病如此,俱无进参之势,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两日,而应教柳弼垣,以亲病陈疏入启,他无推移姑降入直之员。行副提学李师尚,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梁廷虎启曰,日昨岭南儒生郑万源等,投呈一疏,观其主意,则与向来尹伣、罗廷一等疏语,一串贯来,而造意遣辞,尤极绝悖,至以凶党二字,丑辱搢绅章甫,罔有纪极。末又请释安允中等被谪者,如使今日朝廷,少有纪纲,则渠辈何敢放肆若是其无严乎?此等丑悖无伦之疏,决不可捧入,故即为还给,则无意退去,镇日来呈,至引司马门三日事,诟辱本院,无所不至,其狂叫变嚷,必欲登彻之状,诚极痛惋,而既被无限横诋,亦不可一向退却,此上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李夏源,以校正厅言启曰,今番《璿源谱略子孙录》厘正,与庚辰、己亥有异,一经逆狱之后,犯逆罪死之类,多载于《璿源谱》中,官爵悬注,宛如平人,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当初本寺之启请改正者,盖以此也。既已改正之后,己亥旧录,若为仍置,则启请厘改之意,果安在哉?己亥旧录,决不可布置闾阎,至使新旧杂传于世,己亥颁赐册子,一一收聚,毕役后出草休纸洗草时,同为洗草。至若五处奉安件,则日后新件奉安之时,退出旧件,堂上、郞厅,眼同洗草之意,分付于宗簿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式年初试一所试官尹游,称有身病,来到阙外,不为复命,投疏退去,事体极为未安,推考警责。玉堂下番阙直,亦至两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文科初试一所榜,则举子南鹤增,以加点未准之人,冒赴馆试,初场发觉,见拔之后,又赴于汉城试,至于得参,其在国体,不可仍置。开场后不得追录,令甲至严,而主掌官之冒法许录,亦甚骇然。当该主掌官,从重推考,举子南鹤增拔去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柳凤辉受由未出仕,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左副承旨徐命渊进。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致龙进,参议李翊汉试官进,参知尹㝚病,左副承旨徐命渊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受由未出仕,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权益宽为献纳,李世琎为禁府都事,柳弼垣为兼弼善,赵远命为南学教授,曺命教付副司正。

○徐命渊,以司仆寺官员,以一提调意言启曰,兴阳监牧官朴万亨,以收税过重,入于御史书启中,当自备局覆启论罪,而如此之人,既不可仍置,则即今秋事方急,有不可等待复启,朴万亨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一提调意言启曰,前因本寺启辞,十八牧场牧户,许令分籍事,命下,而汉城府覆启,还复防塞矣。其中监牧官之兼佥使处,牧子身役,尤为烦重,而本邑操原籍之威侵扰百端,决无支堪之势。登山牧场,今既空虚,以谷物言之,近七百石收获之地,上年实数,仅为三十石,其他可知,诚极寒心。其外兼佥使处,亦次第弊破,至于瑞山监牧官所属牧场,旧是大处,人畜甚盛,而一自兼佥使之后,日渐耗缩,势将如登山而后已,事形比他处最难,他牧场则虽不可尽为分籍,而瑞山监牧官所属牧场,则并依白翎、永宗牧场例,特许分籍,以为保存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启曰,司译提调赵泰亿、柳凤辉,并改差事,命下矣。杂科初试,只隔数日,该院多有举行之事,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肇、李真儒为司译提调。

○以副修撰尹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夏源曰,推考传旨捧入。

○正言李春跻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有司,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赵荣福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措辞见上悫、星枢酌处还收之请,非臣一人之言,实循举国公共之议,而屡次争论,一向靳兪,臣不胜抑菀骇惑之至。夫三手凶逆之关通密迳,绸缪阴计者,专在于银货一款,而悫三百两之说,星枢新入之语,明出贼招,昭载鞫案,则罪疑惟轻之律,断不可拟议于此贼辈,而大臣之言,既曰,人情之愤嫉欲杀者,理固然也,其所以贷死者,只以阶梯之已绝而已。噫,人情之所共愤,即王法之所必加,况其所谓阶梯者,或已承款而处斩,或已抵赖而径毙,其何可至今留贷,使为此贼之阶梯耶?大臣亦曰,臣在三司,亦必争执,今臣之论所执者法,法既当也,则台体狱体,宜无异同。且治逆之道,承款则正刑,不承款则加刑,自是不易之三尺,无端酌处,大拂舆情,请亟寝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校理姜必庆,人望素轻,名论未著,幸参堂录,未允物情,直拜校理,尤涉冒猥。请校理姜必庆改正。盟府有司堂上,位望自别,武弁之膺是任,间亦有之,而除非望实俱著者,不宜轻畀也,明矣。宜昌君南泰征,行己愚悖,处事颠妄,历试内外,弹驳相续,而适会承乏,猥叨本任,不有人言,扬扬冒出,廉隅全丧,举措多骇,物情哗然,久而未已,请忠勋府有司堂上南泰征改正。答曰,勿烦。

○李夏源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柳弼垣疏曰,臣父病复发于风气稍冷之后,胸膈轮痛,乍歇旋剧矣。又自数日以来,猝得暴泄,度数无算,食飮全废,元气澌缀,臣以无兄弟独身,昼夜扶救,暂时难舍。昨于恩召之下,竟犯违慢之科,达夜惶悚,若无所容。圣度天大,罚止问备,继而召牌荐降,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阙下,而臣即今情理,实无离违病父,入就禁直之望。玆敢冒死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命递臣职名,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9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焕呈辞受由。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徐命渊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益赵尚命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泗川县监金昌赫,堤川县监尹尚衡,文义县监尹东衡。

○李夏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命仁,以禁卫营别将别骁卫等试射事,训炼院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李真俭上疏,执义李济未肃拜疏批未下,掌令朴征宾未肃拜疏批未下呈辞,掌令金潍,持平赵最寿、朴长润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右副承旨梁廷虎,俱以病不仕进,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启曰,玉堂上下番不备,召对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宋真明,以西学兼教援,今日儒生制述坐起时,昼仕出去,而一日之内,势难毕考,每每草记,事涉烦渎,毕考间除草记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游,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仲良启曰,以副修撰尹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夏源,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慕华馆观武才时命官启辞,刑曹启目中,使内官金寿亿,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金寿亿,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统制使状启,刑曹粘目,前统制使李寿民,南海前县令赵台相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寿民,前以他罪,定配于济州牧旌义县配所,赵台相,自任所时未上来云。并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朴文秀病,代赵尚命为之。

○吕必容启曰,假注书赵尚命,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江都,自是保障重地,都监,曾于其地,建置库舍,移藏军器。且设屯田,以备不虞,而土品本来斥卤,岁入亦甚零星,守直、监官、库色、军卒等朔料,每患难继,而本府又从以逐年征税,一如私田。凡军门屯田,例皆免税,则独都监屯田之纳税于本府,既甚斑驳,亦损事体,都监田畓并十二结零,自今为始,依他例免税之意,分付该曹及本府,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春跻启曰,臣以无似,猥叨匪据,孤负职责,愧惧方深。即伏闻宪长之疏,以臣所论两件事,有所分疏,而于姜必庆则曰,名阀文华,合置瀛选,于南泰征则曰,不次荐用,可见伸屈,臣不胜瞿然,继之以讶惑也。夫必庆之名阀文华,臣未敢知,而第其平日行己,未免碌碌,幸参堂录,大拂舆情,虽其臭味相合者,亦多嗤点,至于直拜校理,尤涉侥冒。今其救解之言,亦曰,果违政格,公议之不厌,盖可见矣,臣之只请改正,未必非平允之道。泰征之见嫉凶党,臣亦闻之,则循序而进,夫谁曰不可,而唯其愚悖之性,骄蹇之习,不少裁抑,过加奖擢,殊非玉成,泰征之道,况主管盟府,为任甚重,承乏苟充,致有物议。及其冒出,又多骇举,而驳正之论,尚今不发,臣常慨然于心,有所论劾,而因此废弃,亦非臣之本意也。且其所谓勋臣家嫡长,依例应带之职云者,实所未晓。勋家嫡长之随其资级,承袭封君,虽是应行之典,而不问其人望履历之如何,辄授有司之任,臣未之前闻,信如其言。则承袭封君之类,人得而为之,何患乎有司之难其人乎?台阁论人,各从闻见,或弹或救,虽不害为相可否之道,而因此寂寥数事,至被宪长之斥,则其何可仍冒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夏源启曰,正言李春跻,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伏见式年文二所初试榜,则举子孙以雄,以圆点未准,冒赴馆试,见拔之人,又赴于他所,至于得参,其在国法,不可仍置,主掌官之不有令甲,开场后有此追录名之举,殊甚骇然。一所主掌官,既以南鹤增追录名事,自本院请推,鹤增亦已拔去,则今此孙以雄,不可异同,二所当该主掌官,从重推考,孙以雄拔榜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雍正元年癸卯九月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入侍,同副承旨李夏源,假注书赵尚命,记事官申致云、尹容。夏源进伏,读义禁府草记,以统制使状启,南海前县令赵台相拿来事。上曰,允。又伏读义州府尹状启,皇历赍咨官,本月初八日渡江入去事,皇历赍咨官人马数别单,启下备边司。夏源曰,今番庭试武科初试,以望日开场,而大司宪李真俭,执义李济,掌令朴征宾,俱陈疏未承批,掌令金潍,持平赵最寿、朴长润皆在外,其前必下疏批,庶无临时窘迫之患矣。上曰,唯。仍顾谓内侍曰,原疏持来,承旨读之。夏源伏读大司宪李真俭疏曰,伏以,臣于本职,万万不似之状,已悉于前疏,今不可叠床,而念臣方其少也,素蔑风棱,既不得出入于两司,到今白首之年,冒当不称之职,志气衰懒,言议疲软,尸居风宪之长,已五个月,而曾无一言半辞,有补于圣明者,每顾所带职名,只增惭忸而已。且以疾病言之,自夫待罪西藩之后,适值敕行之络续,前后湾上之行,不知其几次,勿论寒暑,驱驰道路,精神气力,一倍消减,湿痰流注,支体疼痛,行步艰涩,不能拜跪,呻痛之声,晨夜不绝。以此病状,奔走职事,断无至望,莫重言议之地,其不可虚带也,决矣。伏乞圣明,亟许递改臣职名,以便公私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他说,而昨伏见谏院新启,论校理姜必庆、宜昌君南泰征两件事,不能言慨然者矣。必庆之名阀文华,合置瀛选,公议所许,馆录逾年,而人无瑕点矣。今台臣,忽以人望素轻,名论未著等语,一笔句断,无所顾藉,此岂论人平允之道耶?既升四品之后,直拟校理,果不无违于政格者,而此铨曹未谙规例之致,以是归咎铨曹,犹或可也,因此而论断其人,永塞清涂,臣未知其得当也。至于南泰征事,亦有所不然者。泰征出于名门,少年投笔,十载废塞,全由于见嫉凶党,则当此改纪之时,不次荐用,可见伸屈之理。且勋府有司之任,亦是勋臣嫡长,依例应带之职,则分外骤升之言,未知奚为而发耶?当人才渺然之时,如泰征者,吹觅而废弃之,则朝家用人之道,恐不当如是也,唯圣明之照察焉。臣无任屏营激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勿辞察职。夏源又伏读执义李济疏曰,伏以,臣于待罪岭邑之中,忽承柏府新命,除书远颁,驲召继降,臣诚惊惶震惕,罔知攸措也。臣曾忝是职,丝毫蔑效,则今不可冒昧复玷,以重其罪戾,而召命之下,不敢久淹,谨以前月二十二日,力疾登涂,及到中路,得见朝纸,则所叨职名,既递而旋仍矣。台阁之任,与凡僚有别,非有时急不可已之事,曾无自下启递之事,盖所以重台阁也。今此变通,前所未有,而仍因蹲冒,决无是理。且臣以望七之年,登半千之程,撼顿之馀,宿疾添剧,跨鞍得达,其势末由,不得已以稿轿作行,寸寸前进,仅抵城外,而身为法官,先自犯禁,此尤臣应递之一端也。臣当诣台自列,而见今病势,十分危笃,委席㱡㱡,作一僵尸,不得不冒陈血恳,冀蒙恩递。伏乞圣慈,亟命先递臣职,仍勘臣罪,以严邦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他说,而第臣新自南来,目见灾伤之非常,不可不趁时登闻,以救穷民之塡壑,故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岭南一道,素称衣食之乡,而至于尚州,地品甚薄,灌漑之处,十之三四,而馀皆高燥,奉天之畓也。试以今年言之,六月初得雨之后,始乃移秧,而旋因三巡大雨,怀襄之灾,惊心惨目,此则朝廷既许给灾,民心稍以为慰。第臣伏见年分事目,则成川、覆沙全弃外,些少伤损处,不许给灾,至于水沈田,诿以两耕,勿令举论,此盖出于有司恤费之意,而臣意则窃以为不然。所谓成川、覆沙,以一田言之,则或有全弃者,或有半弃者,或有过半弃者,而全弃者甚小,半弃过半弃者甚多。今若只就全弃者给灾,而不许其馀,则虽有给灾之名,而实无给灾之效矣。如一结中数卜之被伤者,所关甚微,或可勿论,而至于半弃、过半弃之类,不给内灾,则哀彼民生,将何以粒?臣于在任时,出没田间,精抄灾处,则成川、覆沙、浦落及水沈之处,几至千馀结,泛以言之,虽似过多,而若以元帐付一万五千四百八十馀结而言之,则特仓稊之微耳。虽一并给灾,实结之数,比诸上年,不翅倍屣[蓰],堂堂圣朝,岂为此些少得失,以取白地征税之怨哉?宜令庙堂,更加商确,川、浦、沙内灾及水沈田给灾一款,添入于年分事目中,则生民不胜幸甚。且臣得见户曹节目,则水沈后种菁之田,亦入于征税之中,噫,此何言也?古之宰相,犹有拔葵者,岂以一国之大,而至征菁田之税乎?若使穷民闻之,则必以为朝廷恤民之心,不如惜费之甚,臣窃为该曹惜之也。生民弊瘼,孰非切急,而最其中惨毒痛苦不可忍者,莫如邻族征布之弊。尚州,即岭南雄府也,各样纳布之军,至于六千五百馀名之多,每岁物故、逃亡,率不下数百名,其上纳身布,辄征邻族,邻族亦非无役之民,自己之布,犹难备纳,况他人之布乎?自臣莅任后十馀朔之内,前后上纳,无虑数百馀同,而征族征邻之弊,甚于捶剥,当其督捧之际,民虽鬻尽衣皿,艰难备纳,而怨呼之声,彻于上下,臣尝对此而不觉衋然也。前后为牧,孰不欲先祛此弊,而良丁之难得,有若上天,所谓岁抄代定,率多募得无根着流丐之类,威胁捧疤,姑塡阙额,以苟冀无事磨勘而已,故今日才充,明日旋逃,阙额之数,随即如旧。噫,国家安危,唯在武备之虚实,而今日军政踈虞若此,平时邻族之弊,姑舍勿论,脱有缓急,何以卫国?言念及此,良可寒心。臣尝欲救此弊,经年揣摩,则其策唯在于搜出两营所属及各样保人差备之类,随阙罢定,而近来国纲渐弛,民习滥恶,良民之稍有气力者,冒称幼学,到老闲游,今若按藉[籍]行查,一一搜出,则其数亦必不赀。至于监、兵营纳布之军,皆是一疋之役也,比诸两疋,苦歇悬殊,而营门案付,且无定额,故自愿投属,如恐不及,良丁难得,职由于此。前后议者,盖尝以此为言,而至今不行者,臣莫知其故也。伏愿圣明,特令庙堂,收聚各营军案,酌定额数,而其馀则出付各邑,以充逃故之额,此外各邑差备,冒称幼学查出事,唯在各该守令之从长善处而已。伏愿圣明,下臣此疏于庙堂,使之划即举行焉。岭南即士林之府库也,见今文科出身者,几至百馀人,而有职者绝小,无职者举皆贫寒困苦,白首虚老,虽以尚州一境言之,有门阀才谞可合调叙者,亦多有之,而一失职,动经十年,或数十年不复,平生所履历,高不过一县监,下仅至察访、典籍,其所资而为生者,唯在官粜之多少。噫,士之读书决科,虽不以温饱为志,亦岂欲终身穷饿而已哉?年少儒生辈,见此以为戒,骎骎然深于谋生,而忽于治身,力于耕农,而倦于书史,人才之不兴,风俗之渐污,未必不由于此,可胜叹哉?天之生材,无间京外,王者用人,不问踈戚,伏愿圣明,特命铨曹,名别收用,一以慰遐乡积郁之心,一以砺后生颓惰之气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读讫,夏源曰,此疏梗槪,是灾结、军役及岭南文科人收用等三件事矣。上答曰,省疏具悉。可不留心焉?夏源,又伏读掌令朴征夏疏曰,伏以,臣于前冬,滥蒙洪造,忝叨言地,不谅时势,妄效一言,斥补塞邑,自讼愆尤,乃于受由归觐之际,忽蒙柏府新命,臣诚感泣,不知攸处。经年之后,复理前事,实涉烦猥,而顾臣所遭,有非寻常纠劾之比,岂可以事在既往而终始泯默,以自阻于天日之下哉?臣本无似,百不犹人,既无嘉言善谋,可以有补于国家者,唯是嫉恶纠奸之忱,乃其性耳。适见清朝法从之列,间有憸佞之人,窃附刺举之义,而早晩颠沛,臣亦自料矣。不意谏争之列,遽有报复之论,而本事是非,不敢容议,做得忽地辞说,举臣平生,凌藉丑辱,专事击去,请罢之不足,至以改正为言,自有台阁以来,曾所有之变故也。如彼阿护私党之辈,固不足深责,惟其情志之相孚者,虽不以臣言为非,而亦皆风靡,又从以费辞助攻,至发劾递之论,气势所压,几至糜烂,幸赖圣鉴之洞烛,曲加保全之殊私,不知粪土微臣,何以得此于君父也?夫尹淳,曾以才翰,见称于侪流之状,臣非聋瞽,亦岂不知,而第其德不胜才,济以辩慧之性,心不纯至,务为奇邪之论,骄冶自恣,善为阴阳色态,以取媚于当世,而世亦不以端方正直之人,目之久矣。顷岁权凶擅国,宗社将亡,则若而士类,不顾死生,倡为抗章请讨,扶得纲常之义,而淳于其时,佯为大言,外示慷慨之色,内实首鼠两端,反怀沮败之意,末乃闪身躱避,仍以规免,即此一着,足以断其平生,而况复改纪之后,略无羞悔之意,益肆狠怼之心,思欲甘心于士类,阴唱邪论,眩幻出没,使今日群情诖误,而论议多歧,人心疑惧,而瞻顾成风者,是谁之故也?噫,国家不幸,遭此千古所无之逆变,凡有血气者,莫不扼腕张胆,皆效食肉寝皮之论,而淳以出入三司之人,曷尝有一言半辞之偶及于讨复者耶?至于凭借李晩成宗社大计之说,欲证洪致中崖异凶论之迹,而平生伎俩,绽露无馀,此则前后台章及台避,皆可按核,而乃以观音菩萨等说,乞哀于发启台臣之书,人多目见,则焉可诬也?其他言议出处,实多回互不正之事,故臣启所谓惎间贻害云者,正指此也。噫,有一于此,难免不正之目,而况其前后情状,变态百端者乎?历观前古,未有无才之小人,故宋臣司马光曰,才胜德,谓之小人。又曰,才者,人之所爱而易亲如彼。金东弼之盛称其才,极口赞誉,而略不辨明于淳之行心处事者,尤可见臣言之有据,而适足以证淳之为真小人也。虽以近日事观之,名官之被重劾者何限,而未有纷然救解,反攻言者如此之为,则淳之气势权力,可谓倾世,而东弼所谓孤立寡朋,不解附丽等说,是谁欺乎?若使此人,渐至奖用,则臣恐误人国而害世道者,实有不可胜言者。故臣非不知一言脱口,众镝丛身,而不计一己之利害,必欲劾论者,此也。在臣自靖之道,固不宜呶呶较争,以犯无辨之戒,而第东弼疏中所以丑辱臣身者,实多构捏诬罔之事,臣安得默无一言乎?臣于辛卯岁,佐幕关西,果以成给私通之故,至被罢职之罚,而其时大臣筵奏,只以年少未经事为言,而至于不成人三字,本无此语,考诸日记,可验其虚罔矣。其言又谓淳,枳臣清显,故以臣之论,谓出于蓄憾,欲驱臣于修却陷人之科,良可笑也。臣之初通台望也,淳以姻嫌递铨郞已久,且政席通塞,近无问议于曾经之例,则淳虽欲枳之,不可得也,无乃求罪不得,创出无根之说,而不觉诬罔之归耶?且斥臣以嗜利无耻承望风旨者,尤不满一哂也。此则不顾廉隅,唯利是趋,奔走权要,互相推诩,受其顺指,乘机射利,赌取名利者之所为,东弼何不反顾,而轻以此加人耶?只怒其臭味相合之人,见劾于臣,而发此抑勒之言也?且伏见尹淳之疏,谓臣以蜚语戕人,又曰,深构巧捏。噫,人之不自谅,胡至于此?如有一言之爽实,则何不明言某事之构虚,而囫囵说去,若是其不明耶?顾念臣以孤根弱植,全昧括囊之义,而当世道险戯之日,论一奸佞之人,而群嘲众骂,一时丛萃,身名僇辱,无复馀地,虽荷终始曲保之恩,获免僵死岭海之外,至于台宪之职,决非如臣颠沛困顿者之所可堪承。且臣家有七十偏母,病在床褥,情理所在,何忍一刻违离,而千里关塞,势难将往,独身赴任,恰过半载,为护母病,请由入城,才逾数日,而恩除遽降,义当趋谢之不暇,而所被人言,极其凌蹴,既以改正为言,则其不可淟涊冒出,自丧廉隅也,决矣。伏乞天地父母,谅臣情病之难强,递臣所叨之职名,刊臣姓名,勿复检举,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勿辞察职。

9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仕直柳俨。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玄风县监李圣彦,咸安郡守李思彦,昆阳郡守金重九,文川郡守慎尔晋,德山县监赵明震,新昌县监申思说,镇岑县监宋元瑞,庇仁县监边玉明。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世弟宫诞日,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梁廷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正言李春跻,引避退待,而谏院多官,或在外或呈告或未肃拜,处置经宿,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肃拜人员外,司谏李真淳,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守御厅言启曰,故判书闵镇厚,为守御使时,戊戌年分,京居姜遇文、郑潭等,买取于朱士明处德山田畓,因渠辈愿卖,发遣将校与本官,眼同打量成册,而田畓并二十一结十八负,一从文记所付,以钱文一千七十九两零,从价买取,设屯收税者,至于六年之久。盖此田土,不无奸民辈相争之端,而闵镇厚,曾莅京兆,详按此狱,明知朱汉之理直,他民之奸骗,故本厅决买时,晓喩此等委折于本厅将校及各人等矣。厥后自本道,有所往复于本厅,而税谷,至欲擅夺,伊时守御使前判书权尚游,具由启达,征还税谷矣。道臣权𢢜,仍以此事陈章,权尚游亦为疏论,启下备局,令汉城府土主朱士明及彼只印光国、李弘、金时镗等,拿致京司,一处严核后,相讼两边文记取考,而得决度数,欲亦为参互入启决折事判下,而辛丑年备局启辞,有曰,今观汉城府报状,则朱士明段,丁亥年,刑曹具格决得立案一度,乙亥年汉城府具格决得立案一度,丙申年刑曹启下决得立案一度,甲午年刑曹启下决得立案一度,己卯年汉城府启下决得立案一度,凡五度文书现纳,而德山官决得立案三度,仍置本官纸筒中,尚未推出云。印光国等文书,无可现纳,揆以法理,朱士明处决给,宜当,守御厅之买得,未为不可,非理讼者金时镗等,移送刑曹,各严明惩罪事,有所定夺矣。今者金时镗等,前后如许事状,全然掩没,诬呈上言,辛丑处决,谓之误决。盖其意,今当改纪之初,若以辛丑间事,有所诬诉,则必为得捷之计,而此有不然者。不特辛丑一番处决而已,丁亥、乙亥、丙申、甲午、己卯通数十馀年之间,秋曹、京兆,一辞决折,若是明白,而至于入启判下者三度,则其时官长,岂皆不识法理,有所误决?若夫故判书闵镇厚,素称详明,习练讼体,宁有不及于今人者哉?大抵以讼体言之,则德山本县三度得决之案,虽不推出,京司之五度得决,不翅明白,启下文书,又满三度,且其田畓,方在军门,逐年收税,以补军需,则其在讼官之道,所当十分审慎法理讼体,反复推详前后文案,一一照检,而本厅,今为田畓之时主,则亦宜有文移往复,以尽相敬之义,而今乃因奸民辈诬呈之一纸上言,不有过数十年秋曹、京兆五度得决三度启下之案,猝然决给于奸民,其为彼民地,则至矣,而其于法理何,事体何哉?金时镗等,不畏国法,八度见屈之后,诬罔天听,眩乱国典,此而不治,则非但止讼无日,亦将无以戢奸。首唱民人金时镗段,令刑曹拿致,严刑考律定配,以惩民习,汉城府今番误决之案,亟令爻周,而德山田畓段,依前三度启下定夺,两度官决之案,还属本厅,以补军需。日后奸民辈,或有复踵前习,潜售奸诉之举,既已八度得决,不可听理之意,刑曹、汉城府、本道,并为申明分付,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寿益有頉,代以柳俨为之。

○李夏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臣柳弼垣,以实录厅郞厅,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累日,事体未安。副修撰尹游,既有只推之命,吕善长,亲病受由,已过累日,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政院启辞,今此式年文科初试一所举子南鹤增,二所举子孙以雄,令该曹拔榜事,允下矣。原榜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户曹判书李台佐三度呈辞。传曰,只递本职。

○梁廷虎以备边司言启曰,户曹判书李台佐三度呈辞,有只递本职之命矣。国家经费,年分等第,专管于度支,此时此任,有难轻递,户曹判书李台佐,今姑仍任,使之斯速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北汉句管堂上,曾以本司有司堂上中,启下事,定夺矣。吏曹判书柳凤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堂上,员数虽多,无故行公之员绝少。行大司成李真儒,汉城左尹李明彦,大司宪李真俭,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而礼曹判书赵泰亿,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司谏李真淳启曰,日昨正言李春跻,以姜必庆、南泰征事论启,而不送具书,只以赫跻示槪曰,今日论校理姜必庆,勋府堂上南泰征改正事,臣答曰,姜事,未见措语,姑难可否,南泰征之主管盟府,果有不叶于物议者,而但此人递后,难得其代云云矣。追见具书,语欠称停,臣实惜其率易,而至于南泰征事,臣书亦有不惬物议等语,则今于僚台之被斥引避,有不可冒当处置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梁廷虎启曰,司谏李真淳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夏源启曰,修撰尹游,副修撰吕善长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吕必容上疏,伏以,臣以衰暮之年,痼疾之身,夙夜剧役,本非所堪之任,而乍递旋授,恩眷非常,顾念分义,不敢言病,强策奔走,已至八朔,筋力澌尽,殆无馀地,而向因圣体愆和,连设候班,又值葱台试才,亲临帐殿,职在近侍,不遑自便,因仍遵据,黾勉出入,而行步蹒跚,气息喘急之状,惟我圣明,亦必俯烛矣。秋深凉生之后,宿患顽痰,日渐有加,胸膈否塞,呼吸迫促,累日处冷之馀,泄痢又作,登溷无算。昨自禁直,曳还私次,达夜叫痛,症势越添,上焦关格,咳喘益盛,下腹虚冷,注泻不止,多灌药物,未见分效,时月之内,难望复起,出纳之地,不敢暂旷。玆敢哀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怜臣病状,递臣职名,仍命选部,勿复检举,俾便调息,以卒天地生成之泽。臣无任陨越昧死以闻。踏启字

○备忘记,传于徐命渊曰,长番内官林好荣,莫重公事,误踏启字,极为非矣,推考。

9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未肃拜。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徐命渊坐直。左副承旨金始庆未肃拜。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柳俨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夏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徐命渊启曰,假注书柳俨,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吕善长、尹游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夏源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夏源,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尹游、吕善长,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宾厅讲书及武经七书被抄之员,多有迁转,即今应讲见存之员甚少,武臣中可合人,依例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庭试武科初试时,试官拟望之人乏少,依近例各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梁廷虎启曰,正言李春跻,司谏李真淳,引避退待,处置归于宪府,而大司宪李真俭呈辞,执义李济未肃拜,掌令朴征宾呈辞受由,掌令金潍,持平朴长润在外,持平赵最寿自乡上来,而辞疏时未承批,无无故行公之员,不得处置,监察茶时,亦甚未安。除在外呈辞受由,陈疏未承批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当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柳凤辉呈辞受由,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议尹行教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柳凤辉呈辞受由,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左副承旨徐命渊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呈辞受由,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李真俭为都承旨,沈仲良为左承旨,徐命渊为右承旨,金始庆为左副承旨,李广道为掌令,沈埈为弼善,柳凤辉为左宾客,金始焕为大司宪。

○兵批,判书李肇进,参判金致龙病,参议李翊汉进,参知尹㝚陈疏受由,左副承旨徐命渊进。

○兵批启曰,加德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堂下曾经三品中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吴命峻为知事,闵光色为佥知,李正臣为副摠管,朴尚玄、金垕为都摠经历,安宗大为宣传官,柳瞻、姜泽、李喜夏为武兼宣传官,金九叙为阿山万户,成后孟为宣沙浦佥使,李万协为加德佥使,方震夔为知事,宋世弼单付甲岩权管,金始焕、朴征宾、柳绥单付副护军,吕必容单付副司直,赵尚命、柳俨单付副司正,许坫、金时相单付副护军。

○梁廷虎启曰,即伏见忠清水使洪时九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且虞候柳以晋,以缓急可恃为目,一虞候题目,太不称情,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启曰,即者下番翰林尹容,以败荐事,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启曰,新除授加德佥使李万协,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以执义李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夏源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夏源启曰,即者执义李济承牌,诣台引避,观其措语,则以向日既递还仍,及承召上来时乘轿作行为辞,原避才已退却,而取考本院誊录,则己亥十月,因掌令南世珍上书,三司之官,或奉命出使,或受由下乡,冒禁乘轿者,直捧禁推事,备局回达依准矣。今此李济,既已冒禁乘轿,所当依定式直捧禁推传旨,而台谏则先递台职然后,捧其传旨,亦有定式,执义李济递差传旨,为先捧入,而日昨李济辞疏中,以乘轿一款,有所自列,而臣于伊日,未详有禁推定式之事,矒然捧入,以致循例下批,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金始焕,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监试官,无以备员,事甚可虑。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始庆,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启曰,明日庭试一二所武科初试监试官,两司各二员,当为进去,献纳权益宽,承牌入来,才又引避,司谏李真淳,正言李春跻,引避屡日,尚未处置矣。掌令李广道,以监试官,承牌入来,监试官,虽无传启之例,使之即为处置,两司有阙之代,则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司宪府大司宪金始焕,再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矣。一日三牌,有伤事体,而监试官,将无以备员,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献纳权益宽启曰,臣伏见日昨僚台之启,以姜必庆之直拜校理,至请改正,继而宪长之疏,盛言必庆之门阀才华,而犹以直拜校理,有违政格,归咎铨曹为辞,臣于都政,寔当秉笔之任,必庆备拟,臣固主之,臣于此,安得晏然而已乎?臣本晩生,未谙掌故,所谓政格,未知果尝如何,而堂录完圈之后,已至两年,尚未一践玉署一步,亦果政格之当然者耶?噫,爵禄者,人主砺世之公器也,况瀛馆之职,官途极选,公议佥允,已完圈录,而区别异趣之人,间或塞责于末副之拟,挨至于今,终欠一除。此有识之所以窃叹,而臣尝慨然于中者,故入铨之日,与僚席相议,即拟首、副,而必庆,适受点矣。直拜校理,世称极选,臣尝攻诸誊录,其例不一,而盖于完圈之初,即拟副校理者,谓之极望。今此必庆之拟校理,在于参圈二年,屡拟修撰之后,则虽曰,既陞四品,以此谓之侥冒,实非臣意虑之所及,臣未知果违于何等政格耶?今此首、副两拟,实是许多人中拣取一二者,门阀地望,宜无可庇,完圈二年,亦无他议,而忽于始除馆职之后,发此改正之论,而并与其晋山世阀,而归之于知与未知之间,臣恐清朝台阁之议,有不足以服人心也。宪长之疏,虽甚明析,而犹不能不动于直拜之说,为此归咎铨曹之案,重厚者,亦为此言耶?臣暂入铨地,荐遭非斥,何敢以已离其职,而苟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夏源启曰,献纳权益宽,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李广道启曰,正言李春跻,以原避见上司谏李真淳,以原避见上献纳权益宽,以原避见上并引嫌而退。完圈许久,既无疵议,遽请改正,宜见非斥。未见具书,初无可否,不可以此轻递言官。当初注拟,实循公议,以此引嫌,无已太过。请正言李春跻递差,司谏李真淳,献纳权益宽,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有政,判书柳凤辉呈辞受由,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右承旨徐命渊进。以李承源为执义,李匡世为正言。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致龙病,参议李翊汉进,参知尹㝚陈疏受由,右承旨徐命渊进。

○兵批,承旨启曰,判书病不来,无紧窠,且无送西之事,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新除授正言李匡世,今方出牌,而执义李承源,家在城外,待罢漏后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夏源启曰,出仕台谏献纳权益宽,今方出牌,而司谏李真淳,家在城外,待罢漏后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提学李真儒,应教柳弼垣,校理洪廷弼,副校理吴命新,修撰李承源,副修撰赵翼命等,联名上疏。原疏见下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固好,可不采施焉?

○左参赞姜鋧上疏,原疏见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户曹判书李台佐上疏,原疏见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奉教申致云、尹容等,联名上疏,原疏见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李真儒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日昨罢对后,开坐本馆,议定诸名臣谥号,而故判中枢府事臣朴世堂谥号,以文贞首拟停当,封送太常矣。昨者副应教李世德,合坐于太常,猝然改以文献副末望,随意改之,罢坐后,始乃书报于诸僚。噫,易名,自是国家莫大之重典,本馆诸僚,齐会议定,世德以同议之人,遽然删改于太常之坐,略不留难,惜乎,举措之踈率,乃至于此也?况谥法极严,僚议完定,太常、政府,次第开坐,两司署经,务尽其慎重之体者,意有所在。今于定谥之后,不复留难,独自擅改,则一东壁足矣,将焉用馆僚之齐议乎?此而置之,则将无以严节惠之典,杜日后之弊。伏愿圣明,亟命太常,勿用所改之谥,更为合坐,以重事体,千万幸甚。

○姜鋧疏曰,伏以,臣于望八颓龄,重得必死之病,久患毒疟,添得血痢,委顿床席,人鬼未分,呈单之举,诚不获已。喉司知臣病重实状,即为捧入,而微诚未格,至有三覆还给之命,臣迫隘惶闷,置身无所。赦后应行之坐,缘臣有病,未即举行,天牌荐降,分义至严,一身死生,有不暇顾,扶曳病躯,祗肃新命,仍参本府之坐,而适值厨院僚员有故,连诣监膳,触风劳动之馀,症情转剧,胸膈痞塞,痰火交攻,精神颠错,若坠烟雾,吐血无算,昏窒欲绝,跬步之间,转动无路。金吾剧务,不容虚带,一日旷官,则贻一日之弊,非如闲官散职之比,而臣之所患,又非一时偶感风寒之证,原委既痼,百药无效,复起为人,实所难必,虽欲强病驱策,其势末由。此则诸医之所共睹,同朝之所共怜,自非然者,何敢连章累牍,苦口力辞,仰干斧钺之诛,唯以必递为期耶?区区腔血,天日下烛,伏乞圣慈,俯垂矜怜,将臣所带判义禁之任,为先递解,使公务毋旷,残喘获延,千万幸甚。

○李台佐疏曰,伏以,臣才疏而职务不理,病痼而筋力难支,叨冒既久,公私俱病,寻单丐免,实不获已,乃蒙圣恩,特允所请,担负才卸,感祝罙深。千万不意,因备局草记,又有仍授前职之命,臣诚惝恍闷蹙,继之以惭恧也。噫,臣于本职,以才则决不堪也,以病则决难强也。经年尸禄,触事愦愦,国储难继,转至于虚竭,民诅朋兴,或疑其聚敛,虽荷曲庇之私,幸免溺职之诛,而区区一递之义,不徒臣之自划,抑亦同朝之所共知。既已陈情而号吁矣,亦已蒙恩而递解矣,犹且縻系而蹲仍之,谓臣可以淟涊而复当乎?苟可冒承于既递之后,则初岂控烦于未递之前也?朝家举措,既不免于颠倒,微臣进退,又不胜其苟艰。臣虽顽钝,决不忍因仍濡滞,以自丧其廉隅,而且闻六卿之职,未曾有草记而仍存者,荐绅相传,以为创见,藉令臣不肖无耻,贪恋蹲冒,亦不可得也。辞受得失,关系风纪,虽被诛责,理难放倒,复事撕捱,徒致瘝旷,言实由中,事异例让。伏望圣慈,天地父母,特加俯察,亟收臣前职仍任之命,俾国体无损,私分获安,不胜幸甚。

○申致云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无似,滥叨史职,因循冒居,愧惧恒切,而区区所自勉者,唯在于举代之得其人,以为少效职责之计矣。顾今新进才彦之望实俱著者,尽多其人,臣等博采舆论,从公商议,乃以李匡德、赵迪命、李宗白、李喆辅、朴文秀等五人,停当回荐之际,有一先进,以为首荐人李匡德之门阀词华,吾非不知,第其言议,本无可观,不可置之是选云,而其所疵谪之言,显有指斥之事,臣等窃不胜慨惜之至。夫匡德之文学地望,蔚为济州之所推许,则此臣等所以首置荐剡,庶几无谬举之罪,而意外人言,乃至于此,臣实未晓也。虽然枳塞之言,既出于先进,则偾误之责,实无所逃。玆敢露章自列,迸出禁门,伏乞圣明,亟削臣等之职,仍治溺职误事之罪,公私不胜幸甚。

9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未肃拜。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徐命渊。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柳俨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夏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及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

○药房提调李肇,右承旨徐命渊启曰,数日来风气渐冷,伏未审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何如?臞仙南极丹,连日进御,当归龙荟丸,亦兼为进御乎?丸剂进御之后,医官等宜诊察圣候。今臣等不可不率诸御医及儒医等,趁早入诊,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丸药进御。慈殿气候安宁矣。勿为入诊。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夏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命渊,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僚员,或陈疏未承批,或受由下乡,番次之苟简,未有甚于近日。兼说书曺命教,自乡入来后,尚未出肃。新除授弼善沈埈,今日亦不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仲良启曰,右副承旨梁廷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启曰,奉教申致云、尹容,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番赦令,罪囚等分秩时,时囚罪人尹时泽,当初罪名虽重,初查已归脱空,再查久未上来。杂犯死罪以下,既已蒙宥,则时泽罪状,姑在于难明之中,故臣等相议,置于放秩矣。即见本道查核启本,则时泽,罪关风化,终不当任其幸免,而臣等之径先放释,极为惶恐。但今下查状,去八月二十七日启下,而今始出给于本府,中间迟滞,至于十馀日之久。喉司之出给启本,若在赦前,则此罪人,亦必无径放之理,事甚骇然。当该院吏,令该曹囚禁核治,且时泽,系是儒生,而同囚查官,既已酌处,则本府不可仍为推治,移送查状于该曹,使之更为囚禁核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都厅郞厅尹游,违牌坐罢,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游单付副司果。

○李夏源,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儒医朴泰初、李溟,俱以岭南人,为议药同参,夏间上来,累次入诊,议药之时,亦为同参矣。即今进御丸剂,已为停当,矧今寒节不远,远地之人,有难久留,姑为下送,恐为得宜。分付该曹,成给草料,令所经各邑,给刷马依例供馈,何如?传曰,允。

○以弼善沈埈,兼说书曺命教,奉教申致云、尹容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夏源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夏源启曰,奉教申致云、尹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曺命教疏曰,伏以,臣于顷日父病屡添,十分危重,急报叠到于一日之内,臣五内如焚,一刻难淹。乃于入诊临迫之时,未暇趋侍,陈疏径发。此虽出于私情煎迫,万不获已,而殆若不知有人臣分义之重,史局体例之严者。论以常宪,合被重勘,而严诛不加,温批旋降,如臣眇末,获此异数于君父者,今已累矣。罪积恩深,感激惶陨,罔知所以自措也。且闻大臣筵奏以为,臣见其父,病重罢黜之状,投疏径出,斥之以事之寒心,莫此为甚,继以此后,则亲病危重之外,勿许径出为请。有若臣父病,初未尝危重,而适见罢黜之状,始乃径出者然,已非万万意虑之所可到,而右位未彻之疏,又从而实之,顿无推恕矜闷之意,诚不胜其慨然也。若臣父病甚危之状,业已略陈于向日疏中,臣不敢有一毫虚饰于圣聪者,而治疏将上之际,罢状适到,何尝缘此而猝为径出之计哉?今将父还次,病势奄奄,有朝夕难保之势,不但医人知之,凡在亲知,莫不为之惊忧,焉敢诬也?夫为人子,而反以亲病随意轻重,笔之于书,忍欺君父,图占自便之计,则其于为人,果何如哉?臣虽甚愚蠢,亦不至专昧君臣父子之义者,而今其为言,乃至于此,大臣筵白,虽或出于未谙实状,至于同舍之间,则宜悉情恳,而犹加苛责,不少相谅,此莫非臣不忠不孝,平日言行,未能见孚,而然臣实惭恧无面对人,只抚躬自伤而已。即此一事,已是难冒之端,而与奉教臣尹容,又有应避之嫌,前既以此控免,而今奉教付职,则臣之在下当避,与前无异。玆不得不渎扰于静摄之中,伏乞圣明,亟命该曹,照例禀处,春坊兼任,并许镌削,仍治臣前后负犯,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疏辞,令该曹禀处。

○李夏源启曰,奉教申致云、尹容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徐命渊。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柳俨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澋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平泽县监洪舜元,泰川县监柳时模,利城县监金梦远,乐安郡守崔裕泰。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李夏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梁廷虎启曰,大司宪金始焕武一所监试官进,执义李承源呈辞,掌令李广道武二所监试官进,掌令金潍,持平朴长润在外,持平赵最寿未肃拜疏批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崔锡恒,提调李肇,副提调李真俭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所传之言,则自上白粥水剌进御之后,吐出膳物,几至二升许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即与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后,议定当进之剂,宜当。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诊事,依启。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李夏源启曰,即伏见江界府使金重吕陈贺笺文,则笺文末句落一字,末端职衔,又落一字,莫重奏御文字,如是不察,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梁廷虎启曰,本院以出纳重地,多有不时举行之事,故书吏、使令,自备局成给勿禁帖,曾无夜禁推捉之弊矣。去夜本院使令,被捉于禁卫营巡逻,达夜拘系云。闻来极为骇讶,即为发牌,招致当该牌将,则自本营庇藉牌将,不为起送,而被捉使令,则谓之以侵辱牌将,至于重棍十五度。凡各军门主管夜禁,则推治犯夜之人,固无不可,而本院使令,既有勿禁帖,则牌将之隐藉夜禁,结䌸拘囚,殊极无据。设令院隶果有侵辱牌将之事,既非犯夜之人,则本营所当依例移牒,转送法司,以为查治之地,偏听牌将之言,过加棍罚,既涉率尔。况本院,即号令百司之地,发牌进来,自是故规,而禁营之推托不送,亦未得当。当该牌将,若不别样惩治,则本院隶属,虽有时急公事,若值昏夜,将无以通行,后弊所关,不可以微纳而置之。当该牌将,令攸司囚禁科罪,大将推考,何如?传曰,允。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即今圣候,由于胃气不调之致,藿香正气散,加神曲炒七分,连进二贴,宜当云。此药二贴,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奉教申致云、尹容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夏源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夏源启曰,史局重地,以兼春秋,连日代直,事体木安。奉教申致云、尹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辅德金始㷜,连日入直矣。以加出事,下直出去,上番将未免阙直,而兼辅德赵远命呈辞,兼弼善柳弼垣以本职,入直玉堂,文学赵趾彬,以亲病陈疏未承批,兼文学权益宽,以监试官方在武科试所,无他入直之员。弼善沈埈,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兼辅德赵远命,亦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赵远命,弼善沈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梁廷虎曰,推考传旨捧入。

○梁廷虎,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玄载丰手本,则时囚罪人权信建,本以肥湿之人,处于冷地,重得伤寒,头痛如碎,肢节疼痛,肌肤烘热,食飮专废,达夜叫痛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兵曹,以权冏为右边捕盗从事官。

○梁廷虎,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试射,二十日文臣朔试射,当为设行,而训炼院慕华馆武科庭试初试,今方设场,依前例以御营厅南小营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六日,生员权相文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祈应,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状启,庆兴等官居私婢楚郞等渰死,及洪原等官居金震兴率女等囕死事,传于梁廷虎曰,渰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梁廷虎,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监试官司宪府大司宪金始焕,强疾参坐矣。今日开坐之后,猝然寒战,症势颇重,似是触冒添感之致,暂时试席,不能出坐支吾。即今病状,决难趁日赴坐,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一所草记,监试官大司宪金始焕病状,决难趁日赴坐,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时无到院公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武一所首试官执义李承源,所当出牌,而今已夜深,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雍正元年癸卯九月十六日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都提调崔锡恒,提调李肇,副提调李真俭,假注书赵尚命,记事官柳升铉,记注官金,医官李时圣、许坫、方震夔、玄悌纲、许信。崔锡恒曰,伏闻上候不宁,不胜惊虑之至。时已晩矣,朝水剌进御后,有吐出之症乎?上曰,水剌未及进御矣。锡恒曰,吐出之后,呕气有之乎?上曰,无有。仍出示所吐之物。锡恒请令医官诊候。李时圣入诊退伏曰,脉候比俄者入诊时,则乍沈数矣。许坫入诊退伏曰,脉候乍沈数,而亦似重缓矣。方震夔入诊退伏曰,脉候沈数,而数则比俄者,稍似减矣。玄悌纲入诊退伏曰,脉候左三部沈而不数,右三部沈中带数矣。许信入诊退伏曰,左右脉候,少似沈数矣。锡恒曰,顷所进臞仙南极丹,连为进御乎?上曰,进服矣。锡恒曰,当归龙荟丸,亦兼为进御乎?上曰,亦为兼服矣。锡恒曰,二剂既已进御,而又有忍冬茶,调牛黄及胎水,进牛黄膏等物,此虽治火之剂,而岂可如是长服乎?臣虽未知药理,今番无端吐出之症,未必不由于此。请只服丸药,而胎水、牛黄等药,姑为停止,似好矣。肇曰,未吐之前,诸药中胎水或丸药,其已进御乎?上曰,无有。锡恒曰,槐院分馆,七月为之,而拣择坐起,尚未举行,事之未安,莫此为甚。行首掌务官,今因岁抄,既已叙用,且既往之事,每每为嫌,殊涉太过。后日政付职,即为察任,前正字尹宗臣,亦有职牒还给之命,即为叙用付职,以为拣坐进参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前定夺锡恒曰,皇帝登极后,例有彩段出送之规,而今番回还使行,始有彩段及册子赐与之举,又有别谕之事,取考前例,则凡于此等事,皆有具方物谢表之事,考例举行之意,分付该院,何如?上曰,依为之。肇曰,吐后气候,何如?呕气亦无之乎?上曰,无。锡恒曰,吐后无水剌进御之事乎?上曰,无。肇顾谓医官等曰,今则已晩,白粥进御,何如?锡恒曰,吐后脾气似未镇定,水剌等物,姑勿进御,似宜矣。仍请退出议药,次次退出。胎水、调牛黄膏进御停止事,榻前定夺。

9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吕必容未肃拜。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柳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真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昌原府使具侙,新宁县监成世顼。

○徐命渊启曰,上候平复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崔锡恒,提调李肇,副提调李真俭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何如?昨夕剂入藿香正气散,其已进御,而水剌寝睡之节,皆得如常乎?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证候。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藿香正气散进御,水剌差胜,寝睡安稳矣。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李夏源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昼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药房入诊入侍时,右议政李光佐有禀定事,同为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梁廷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明彦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午时,发遣郞厅,阙内各处巡检,则入直扈卫军官三十人内,二十六人,赴举次,以试所出去,出身军官金起宗、朴枝雄、辛圣甲、金宇镜等,莫重宿卫重地,无缘阙直,事极可骇。令攸司依法处置,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一空,姑降多日,事体至为苟简。下番有阙之代,今日政,以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辅德赵远命,弼善沈埈,昨日违牌,以致书筵入侍,不得备员,上番省记,未免阙直,事体极为未安。昨既有只推之命,并更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柳凤辉呈辞受由,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议尹行教,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柳凤辉呈辞受由,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右承旨徐命渊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呈辞受由,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以吕必容为左承旨,沈仲良为右承旨,徐命渊为左副承旨,李普昱为正言,李世琎为定山县监,吕善长、尹游为副修撰,曺命教单付检阅,李圣天单付承文博士,夏溪君椐叙用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肇药房进,参判金致龙病,参议李翊汉进,参知尹㝚陈疏受由,右副承旨梁廷虎进。以申庆济、李晕、张汉相、赵命周、朴宗荣、朴正辉、朴廷豪、朴成裕、洪元益、申庆汝、郑德征、南益华、权重经、赵鸣凤、李仁复、金鑮、朴泰道、黄溥、李柟、李縡、李时圣单付副护军,李春跻单付副司果,文寿元单付佥知,李休征为兴阳监牧官。

○徐命渊启曰,明日宗庙、永宁殿修改时,礼曹堂上二员,当为进参,而判书赵泰亿呈辞,参判金一镜陈疏,行公之员,只有参议朴汇登,将无以备员,判书赵泰亿,参判金一镜,并为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启曰,礼曹判书赵泰亿,参判金一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庙、永宁殿修改时,礼曹堂上,无推移分进之势,并即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梁廷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新造旗麾祭,今月十八日子时,神武门后放炮,大吹打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澋有頉,代以李真洙为事变假注书。

○李夏源启曰,艺文馆检阅曺命教,既已付职,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曺命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夏源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夏源启曰,礼曹判书赵泰亿,参判金一镜,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永宁殿、宗庙修改时,礼曹堂上,将无以备员分进,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修改期日隔宵,事甚窘迫,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

○梁廷虎,以备边司言启曰,兵使巡操,每以驺率过多,贻弊列邑,以致年事少歉,辄至废阁,此甚不当。丰亨之时,则节度使之行,固不当埋没,而至于歉岁,何可不别为减省?况巡操之善不善,不系于驺率之多少?至于旗纛之属,各营皆有,尤不必持往。今年穑事失稔,列邑弊端,尤为可虑。巡操之行,自前排军物,以至带往,各邑最切紧不可废者外,一并减省,供待之费,并令十分从略,军卒私点私习,亦令申饬各营邑,俾取简径而为之,毋使旷日劳费,以除一分之弊,宜当。诸道兵使处,别样申饬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七日,琅城副正焍,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雍正元年九月十七日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都提调崔锡恒,提调李肇,副提调李真俭,假注书赵尚命,记事官柳升铉,记注官金,医官李时圣、许坫、方震夔、金垕、郑尔柱。右议政李光佐同为入侍。崔锡恒曰,夜来圣体,若何,水剌、寝睡之节,皆得如常乎?上曰,君上病患中,公事终日出入,诚为过甚。都承旨李真俭罢职。仍命出去,真俭,苍黄退出。锡恒仍请医官,次次入诊。时圣入诊退伏曰,左脉沈而数,右脉沈中乍带数矣。坫入诊退伏曰,脉候比昨不数,而左边少似沈矣。震夔入诊退伏曰,左右脉候沈,而左脉少数矣。垕入诊退伏曰,左边三部沈,右边沈而乍带数矣。尔柱入诊退伏曰,左边沈而有力,且带活气,右边沈而尤带数矣,活气似是痰飮矣。锡恒曰,先王三年毕后,大妃殿例有设宴之举,而以庆恩府院君丧期未尽,未即禀定矣。今则禫月已过,而该曹不敢泛然陈启,问于臣等,故敢此陈达矣。曾在丙辰年,显宗大王祔庙后,因国舅丧,未即举行,至丁巳九月筵中,先王下教曰,府院君丧三年后,慈殿气候亦得安宁,其在情理,喜幸如何?欲于此时,设宴慰悦,而今年农事,不幸凶歉,国计民忧,俱极可虑,丰呈则情事虽切,势难设行。今欲尽祛浮费,从略设宴,少伸至情,仍下分付该曹之命,今番之事,与此洽同矣。即今国储荡竭,无以继用,今年年事,八月以后,大失所望。丰呈则虽不可行,若依先朝已行之例,尽去浮费,从略设行,恐为得宜,敢此仰禀。上曰,依为之。李光佐曰,大丧三年后,即当举行,而慈殿私戚未尽,故尚今未行矣。今则私戚已尽,臣等为合辞陈请入来矣。今既定夺,当为举行,而先王朝进宴时,特命以尽去浮费,从略设行为教,即今国计民忧,诚为无涯,当依先朝事从略行之,在殿下孝养之道,必为缺然矣。然事势不得不如此,内间浮费,亦为一切节省,则实有光于圣德,而真为孝道之大者矣。崔锡恒曰,取考前例,则以十一月定行,今亦依此十一月内,择日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以十一月为之。出举条崔锡恒曰,禁府罪囚,因赦蒙放者,不为不多,而此外馀囚,亦多有之。因判金吾之引病不出,议谳无期云,此甚可虑矣。判义禁姜鋧,虽有重听之病,精力尚强,眼视不衰,且善行步,虽剧务,足以行公,而第闻自经疟病之后,尚未完复云。望八重臣,所患如此,督令察任,有乖礼使之道。判义禁姜鋧,今姑许递,差出其代,以为斯速议谳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崔锡恒曰,槐院分馆后,多有遗珠,以致台论,台启中指名之人,今无属处,诸道马官中,槐院窠随阙分差,以为疏滞之地,恐合事宜,以此分付吏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崔锡恒曰,俄者严旨遽下,有李真俭罢职之命,虽未知圣意之攸在,而李真俭,方在引入之中,昨闻自上有吐出之症,苍黄入来。无时肃拜,朝者早为入来,未知其过失之如何,而严教遽降,真俭以近侍之臣,苍黄迸出,有骇瞻听,极知惶恐,敢请收还。上曰,勿烦。李光佐曰,殿下至仁涵覆群下,群下仰之如爱子之于慈父,故往往有失着之时,以致威命频降,严教之下,当已震惕无措,罪罚则特赐涵贷诚好,故敢达矣。崔锡恒曰,自降严教之后,大小臣僚,一倍悚惧。凡于出入之际,岂敢有一毫怠忽倨慢之念乎?真俭新入筵中,尤加谨慎,设有失措之事,推考足以惩其罪,罢职终涉太过,推考警责,何如?上曰,罢职过矣,推考。真俭退出后,沈仲良代入。仲良曰,收还圣旨,圣德大矣。第引接之际,严旨频降,非但群下之一倍悚惧而已,其于圣德,何等伤损?臣则以是为切闷矣。且于修养圣躬之道,亦岂不大段有害乎?从今以往,切勿暴怒,区区至愿矣。上曰,然矣。

9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吕必容未肃拜。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呈辞受由。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仕直柳俨。事变假注书李真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清道郡守李世德,宁远郡守李世焕,于兰万户金兑亨。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如道。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移御景福堂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沈仲良曰,今日大妃殿,移御于景福殿,政院知悉。

○药房都提调臣崔锡恒,副提调臣李真俭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寝睡、水剌之节,其果如常乎?藿香正气散二贴,已尽于昨日,臣等率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后,议定继进当否,宜当。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汤药进御,水剌如常,寝睡安稳矣。

○梁廷虎启曰,大司宪金始焕呈辞,执义李承源武一所监试官进,掌令李广道武二所监试官进,掌令金潍,持平朴长润在外,持平赵最寿未肃拜疏批未下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官[副摠管]李明彦,以义禁府同义禁,本府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仲良启曰,检阅曺命教,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李真洙,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永宁殿、宗庙修改时刻已迫,而礼曹判书赵泰亿,参判金一镜,并违牌不进,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真俭启曰,今日入诊时,礼曹判书赵泰亿,参判金一镜,并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事,命下矣。正卿曾无口传差出之规,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判书柳凤辉呈辞受由,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牌进,右承旨沈仲良进。兵批,判书李肇宗庙修改进,参判金致龙病,参议李翊汉病,参知尹㝚进,右承旨沈仲良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呈辞受由,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以沈檀为礼曹判书,徐命均为礼曹参判,李衡佐为司仆佥正。兵批,以赵泰亿、金一镜、李济单付副护军,李真洙单付副司正。

○沈仲良,以礼曹言启曰,永宁殿、宗庙、永禧殿、永徽殿秋奉审改备吉日,以今日卯时推择启下,告由祭既已设行,而本曹堂上,尚未备员,不得趁时举行,时刻不可无差退之举。吉时,更令日官推择,则今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试官汉城府右尹朴熙晋,素有胸腹冷痛,连次乘晓赴坐,终日冷厅,触伤非细,牵引而不得屈伸,关格而飮啖专却,决无强起赴坐之望。莫重试事,不得备员,极以为闷,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梁廷虎启曰,因武一所草记,试官朴熙晋病状,决无强起参坐之望,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口传政事,以柳凤辉单付副司直。

○李夏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尹游,以实录厅郞厅,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夏源曰,进宴一款,自内禀于慈圣,则勿为有教,强请亦难,情理甚缺然矣。

○梁廷虎,以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今日大妃殿移御后问安时,进参人员数少,虽缘承闻下教,以致多未及入来,而班行不成貌样,事体未安。除呈辞受由、未肃拜及众所共知有实病外,未及进参人员,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昨夕同义禁臣李正臣,送言于摠府直所曰,明日太庙奉审后,开坐本府云。故臣明彦,以禁府昼仕之意启禀,趁午后出去矣。即闻礼曹堂上有故递易,尚未奉审,待其事完,日将昏暮,本府坐起,势难设行。臣则不得已还就直所,而既已昼仕启达之后,终未开坐,极为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李夏源,以礼曹言启曰,宗庙各殿修改,初以卯时推择,告由祭晓头设行之后,以本曹堂上未备员之故,更以午时,改择以入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新除授堂上牌招之际,日势自尔向晩,午时又将过矣。既行告由之后,今日内不可不举行,令日官更择吉时,则申时酉时并吉云。以此两时,推移举行,何如?传曰,允。

○夜四更五更,月晕。

○大司谏权詹上疏,伏以,臣以一介疏贱,蒙被两朝剪拂,历践内外,无绩可记。昨年超授,别是恩造,才微力弱,诚不足以报效万一,保障重地,便作残年游息之所,仰感鸿造,府揣微分,未尝不汗沾衣而骍发颜也。既递旋仍,重辱隆知,有若臣之去住,便系轻重者然,臣尤兢惶,不知所以置身也。不料圣眷愈渥,收召不置,谏省除旨,复下意外,臣是何人,侥冒至斯?少来颠踬,寝梦犹愕,桑楡衰晩,称塞茫如,分外华秩,匪荣伊惧,辄冒斧钺,仰烦吁呼。傥蒙圣慈,矜其不能,怜其癃败,收其职秩,改命他人,容臣投闲养疾,优游歌咏,则实天地父母生成之大惠也。臣之叨新除,殆过一望,本院请喩,即在翌日,臣于数昨,始得祗受恩旨,中间淹稽。未知何以无乃如臣不肖,忝列谏长,无足比数而然耶?清朝百隶怠慢,庶事丛脞之端,亦可反隅而推诚。愿圣明深留睿念,思所以敕厉焉。臣于乞免之章,略效执艺之义,臣愚死罪。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须速上来察职。

○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都提调崔锡恒,副提调李真俭,假注书柳俨,记事官柳升铉,记注官金,医官李时圣、许坫、方震夔、吴重卨、郑趾显入侍。崔锡恒进伏曰,夜来圣体,若何?得承本院批答,有寝睡安宁水剌如常之教,不胜喜幸矣。又曰,请令医官入诊脉候,何如?上曰,唯。李时圣入诊后退伏曰,脉候,左脉和平,无数候,右关虽似稍数,而大抵和平矣。许坫入诊曰,脉候与昨一样,沈而不数,度数调均平和矣。方震夔入诊曰,脉候沈,而右寸关,乍为带数矣。郑趾显入诊曰,脉候左三部虽沈,而无数候,右三部稍似滑数矣。锡恒曰,藿香正气散,当初进御,只欲调和胄气,不可一向连进,医官之言如此,今姑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锡恒曰,臞仙南极丹,连为进御乎?上曰,进御矣。锡恒曰,连为顺下乎?上曰,顺下矣。锡恒曰,以宗庙修改事,连为牌招,而判书、参判俱为违牌,今日政院,有变通之启,而又以牌招下批,宗庙修改,事体至重,时刻已过,不得不差退。判书赵泰亿,以疟气症势非细,实难起动,参判金一镜,情势难安,即通朝之所共知,一向强迫,殊非礼使之道。判书、参判,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出举条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藿香正气散,今姑停止事,及礼曹堂上许递,其代口传差出事,榻前下教,书出。

9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吕必容未肃拜。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徐命渊呈辞受由。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柳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真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青山县监李荩。

○药房都提调崔锡恒,提调李肇,副提调李真俭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移御之后,气候一样安宁乎?臞仙南极丹,当归龙荟丸,连为进御,而水剌、寝睡之节,一向如常乎?臣等忧虑犹切,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丸药进御,水剌、寝睡如常矣。

○李夏源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梁廷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明彦,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凡武科设场后,外方举子,虽有追来者,曾无许赴之规,而今此庭试初试设场后,诸道武举子,今始上来,缕缕呼诉,以常规论之,则不当许赴,而第今番庭试,乃是庆科,而试期太急,外方武士,得闻最晩,虽星夜趱至,未免后时,此由于事势之使然,本非渠辈迟缓之罪。今若依定式不许,则数多武士,必将落莫而归,殊非同庆之意,不可无别样变通之道。外方举子之追后上来者,限今番特为许赴,而分付试所,限明日捧单子,过限后则绝勿追捧,以防纷畓之弊。今后则每当科试日期,稍令有裕,使之足可及来,而开场后则一依令甲,断不许赴事,定式分付,使各道监司,明白知委于列邑坊曲,俾绝日后科试时追来纷纭之弊,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启曰,左议政崔锡恒,右议政李光佐,有禀定事,来诣宾厅请对矣。传曰,引见。

○又启曰,下番兼春秋金,连日入直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宏为兼春秋。

○梁廷虎,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参试官朴淳贞,累日试所往来之馀,重患伤寒,症势猝剧,不得出座执笔,势难强令参试,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如道。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世弟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李夏源启曰,因武二所草记,参试官朴淳贞,重患伤寒,症势猝剧,势难参试,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梁廷虎,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九日,私奴兪田伊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柳载天,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训炼大将尹就商,因正言李匡世疏语,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使褊裨来纳命召,将任未递之前,曾无命召还纳之例,此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传授。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试官行副护军尹五商,因今日台疏,阖门恮怖,不敢晏然参试,迸出试所门外,以俟处分,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又启曰,因武一所草记,试官尹五商改差事,命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夏源启曰,即者说书洪圣辅,因同僚囚禁下吏之事,谓以见轻,陈疏径出。弼善沈埈,亦因此不安,又为陈疏出去。原疏俱已还给,而因一微事,擅离禁直,事体未安。禁推传旨捧入,而春坊上下番俱空,实兼官中,除奉命在外、受由在外、本职入直、监试官进去、陈疏未承批外,兼辅德赵远命,即为牌招入直,司书未差之代,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刑曹正郞尹志益,本厅郞厅差下矣。本厅,系是权设衙门,以实职人兼察郞厅,自是事目,而今此尹志益,至呈辞状,以兼察两职为未安,无意行公。当此本厅京外散贷钱谷收拾之日,职务紧重,今若许递本厅郞厅之任,则实无当初择差之本意。在前如此之时,亦有实职递改之例,依此例刑曹正郞递改,本厅郞厅之任,使之仍察,何如?传曰,允。

○梁廷虎启曰,试官所当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熙政堂。左议政崔锡恒,右议政李光佐请对。左议政崔锡恒,右议政李光佐,右副承旨梁廷虎,假注书柳俨,记事官柳升铉,记注官金入侍。崔锡恒曰,日气阴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锡恒曰,伏承药院批答,有寝睡水剌安宁之教,不胜喜幸矣。上无发落。锡恒曰,伏见昨夕下政院之教,以进宴一款,同禀于慈圣,则勿为有教,强请亦难,情理缺然为教,臣等固知慈殿此教,亶出于谦挹之盛德,恤灾之至意,凡系听闻,孰不感叹万万,而第念终制后进宴,实是应行之典,情礼之不可已者。今若停止,则以殿下爱日之诚,其为缺然,已不可言,而其在臣子情理,亦复如何?伏望圣明,更为从傍申请,期回慈听,上以伸殿下之至情,下以慰臣民之颙望,区区所怀,敢此仰禀。上曰,当依此为之。出举条锡恒曰,副护军李真望,启下实录厅堂上,而尚不行公,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以榻前下教书出李光佐曰,小臣亦以进宴事,同为入侍,而既有所怀,敢达。民为国之本,民不保则国不保,乃必然之理也。即今民生困穷,已到十分地头,而朝廷恬憘度日,不能竭力救济,国势之危懔,日甚一日,臣实痛心。即今救民之策,无着手处,慎择守令一事,为第一急务,申饬铨曹,守令之已往善治人,别为求访,次第差遣。凡系郡邑窠阙,某条极力择送,期于得人而后已,则庶可有实效。三百六十邑,尽为择送,岂不甚难,而铨官竭其诚心,则日有渐次得人之道,别样申饬,使之尽心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光佐曰,都民休戚,专系于刑曹、汉城府,刑曹、汉城府,不循私嘱,曲尽民情然后,都民可以少苏矣。至于禁乱,本为禁民之邪僻,而今反为都民之第一弊端,闾巷之骚扰烦费,一半由此,诚为寒心,即今时任则未闻有此弊,而大抵近年京中痼弊也。此由于三司出禁太数,又不择禁条,紧歇当否,不当出而出者多有之,又不严饬吏卒,自下作弊,罔有纪极。自今申饬司宪府、刑曹、汉城府,切勿频数出禁,出禁时禁敕,又择其要紧不可已者,又为严饬吏卒,俾无凭借禁令,椎髓剥肤之患,则可以少省此弊,使之各别惕念施行。又令出禁三司,互相纠察,吏卒作弊者,随即入启,绳以重律,则亦可为惩砺之道,并加申饬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崔锡恒曰,故知中枢府事尹天赉,历事四朝,殆将六十年矣。若论其履历,则内则知训炼捕盗大将,外则北兵使统制使,累典雄阃与名邑,俱著廉细之称,以累朝宿将,声望素著。凡文武官曾经正二品实职者,自有赠谥之规,而天赉临死,戒其子孙,使勿请谥,其谦挹之志,尤为可尚。故相臣南九万与天赉在外方,同事最久,详知廉白之操,所撰墓道文字,多有称道之语,仍问初不请谥之由,常欲筵白而未果云。前辈之言,岂不信而有征乎?且从前应谥人遗戒停废者,亦有陈达赠谥之例,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光佐曰,故执义韩泰东清修苦节,为当时第一流,不幸早世。其子祉又贤,居官任职,辄尽忠,当为国家倚毗之臣,而又不幸早没。泰东寡妻,穷老独存,不免饿寒,如泰东有清节之臣,自古国家,恤其寡妻,有廪给之典矣。又故相臣郑载嵩,先朝有清德贤相也,人到于今称之,而其妻尚无恙,家亦甚贫,贤相寡妻,亦宜有轸恤之道矣。故相臣郑载嵩妻、故执义韩泰东妻,并命给月廪,两人子孙,亦命禄用,则褒劝之典,当为砺世之一助,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光佐曰,备局堂上,以三员启下矣。李真俭,方为都承旨,李真儒连以升补,不得参本司坐起,此则事势固然,而左尹李明彦,无故不为行公,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以榻前下教书出右副承旨梁廷虎曰,承旨持公事入侍,每以间三日为之矣。十六日,即日次,而以无公事到院,故頉禀,明日即日次,持公事入侍乎?上曰,唯。廷虎曰,即今翰林上下番皆空,兼春秋替入,而例兼春秋中,宗簿正崔宗周,以校正厅郞厅,除本仕,判校吴守经受由下乡,即今只有礼曹佐郞柳升铉,兵曹正郞金,而预备则无以推移启下,事甚苟简矣。自前户刑工三曹正佐郞各一员,以文官差出,轮付兼春秋有入直之事,而即今则三曹郞官,皆荫仕,故无以变通。此后则申饬铨曹,三曹郞官有阙之代,以文臣差出,例付兼春秋,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李光佐曰,古者户刑工三曹郞,专用文官,而荫武参之,近世则差文官绝罕,而亦不能择,诚为慨然。今后间差文官,以曾经两司名流,极择迭差,则自有所益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吕必容未肃拜。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柳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真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济物万户韩翊周。

○夜五更,月晕。

○李夏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药房都提调崔锡恒,提调李肇,副提调李真俭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南极丹、龙荟丸,连为进御,而水剌、寝睡之节,与昨一样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南极丹、龙荟丸进御,水剌如常,寝睡安稳矣。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梁廷虎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地,事多苟简,承旨有阙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台佐牌不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都承旨李真俭进。以李台佐为吏曹判书。

○吏批启曰,新判书李台佐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书李台佐命招不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判义禁今当差出,而当品中礼曹判书沈檀,方遭台疏,有难循例拟入。此外只有工曹判书洪万朝一人,他无无故拟望之人,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二品中拟入。

○又启曰,判义禁二品中拟入事,命下矣。崇班之陞品拟望,事体重大,臣不敢擅便,后日政,问议于大臣,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翊汉为左副承旨,柳凤辉为户曹判书,尹晋为司书,尹彬为刑曹正郞,成顺锡为禁府都事,金始㷜为司仆正,崔震一为丰德府使,柳凤辉为训炼都监提调,尹彬单付兼春秋。

○兵批,判书李肇药房进,参判金致龙病,参议李翊汉病,参知尹㝚进,都承旨李真俭进。

○兵批,承旨启曰,判书无紧窠,不为参政,且无送西之事,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因一时之火,遽有过举,俄者入侍承旨、史官、玉堂,并令更为入侍。

○李真俭启曰,右议政李光佐,有仰达之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梁廷虎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崔锡恒,以严教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为传授。

○梁廷虎,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日,司译院前衔吴后周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祈应,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工曹判书洪万朝疏曰,伏以,圣候弥留,鍼剂迟效,东宫諐和,时日许久,中外臣庶,莫不日夜焦灼。迺者皇天默祐,两宫愆候,一时康复,庆溢宗祊,欢誊[腾]率普,老臣欣悦之怀,当复如何?群工称庆,缛仪斯举,而臣以八袠衰喘,当日混淹之中,添得感冒之疾,数日剧痛,气息绵缀,宛转床席,坐卧须人,以此病状,实无自力之势。大庭崇呼之班,终不得入参,分义扫地,罪戾如山,方欲治疏自列,仰请阙礼之罪。适于此际,水部新除之命,遽及于千万意外,闻命惊惶,罔知攸措。顾臣缕息虽存,人事都废,寻常职务,万无承当之望。至于筋力奔走,尤无其路,古人所谓陈力就列不能者止者,正为臣今日道也。今玆所叨之职,虽曰闲局,位在长席,非如佐贰之官,职责所关,亦多策应之事,则此岂如臣老病昏耄者,所可苟然充位,一任其瘝旷也哉?况臣向来休致之请,实出于片片苦心,联章累牍,意尽辞竭,而只缘圣上眷顾非常,簪履不遗,前后批旨,无非德音。臣感激隆私,黾勉迟回,虽不敢一向烦聒,而耿耿一念,如矢注的。即今臣之日夜所望,只在于未死之前,得蒙许退之恩而已,岂有一分馀念,bb及b更及于驱策残骸,趋造朝列之望哉?伏乞天地父母,怜臣老病实状,谅臣肝膈危恳,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递免,特轸优老之念,夬许谢事之请,使臣得以优游畎亩,尽其馀齿,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臣方构疏缮写,垂毕之际,以臣见拟于明日文臣庭试考官之望,而即今病势如右所陈,欲起还仆,竟未祗赴,逋慢之罪,益无所逃。伏愿先递臣所授之职,仍治臣违命之罪,以砺群工,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更加调理行公。

○午时,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玉堂召对。右副承旨梁廷虎,侍讲官柳弼垣,检讨官尹游,假注书柳俨,记事官柳升铉、权宏入侍。梁廷虎进伏,上曰,承旨听之乎?承旨知大臣之事无据乎?左议政崔锡恒,极为无据,拿鞫严断。上又曰,玉堂无据,禁推。上又曰,即今玉堂柳弼垣、尹游,并令禁府拿推。玉堂遂退出。上又曰,承旨梁廷虎罢职。梁廷虎起伏。上高声曰,罢职承旨,何敢晏然入侍乎?梁廷虎起而出。史官以下,遂以次退出。

○未时,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玉堂召对。右副承旨梁廷虎,侍讲官柳弼垣,检讨官尹游,假注书柳俨,记事官柳升铉、权宏入侍。梁廷虎进伏曰,臣等,咫尺前席,遽承严教,与玉堂两臣,苍黄迸出,待罪阙外矣。即有还为召入之命,故更为入侍,而持入公事,不甚紧急,且日势已暮,今姑退出,待后日次入侍,何如?上曰,今日为之,可也。廷虎读告江华留守状启,合操停止,镇抚使试射时,没技人直赴中军,巡点则勿许事。踏启字。廷虎读告兵曹草记,武臣讲书頉禀事。上曰,知道。廷虎读告内医院草记,驼酪自有封进事。上曰,知道。廷虎读告御营厅单子习陈事,踏启字。廷虎曰,公事既因下教,已为禀过,而儒臣进讲之际,必致日暮,今姑退出,后日次为之乎?上曰,即今为之。柳弼垣读《纲目梁武帝纪》,自三月梁遣豫章王综,止俟淮堰成复进。尹游读自西部鍼勒降魏,止刘蟸升反。弼垣曰,二十五丈,元顺事矣。元叉之罪,在法当诛,而太后终不忍诛,故元顺以为奈何以一妹之故,不正元叉之罪,使天下不得伸其怨愤。夫国家政刑,非私好恶所可与夺,故元顺之言如此。即今悫、星枢之罪,无一分可生之道,而每令酌处,台启争执,而亦不允从,人心愤郁,伏愿亟允台启,更为设鞫。上无发落。尹游曰,三十三丈,辛雄论赏罚事矣。赏罚即人主砺世之大柄也。为人君者,慎赏必罚,则在下者,当有所劝惩,此时魏国赏罚不明,以致人无死上之心,故辛雄之言如此,此不可不念也。弼垣曰,赏罚不明,则妖人乱贼,无所惩畏,其为害,不徒如辛雄之言而已。即今悫、星枢之尚保首领,亦可知赏罚之不明矣,惟愿速允台启。上无发落。梁廷虎进曰,小臣极为惶恐,而有所怀,故敢陈。臣等迸出阙外,伏见传教,有因一时之火,有过当之举之教,臣等相对惶感,孰不仰转圜之量,出寻常万万,而第伏念殿下喜怒不节,入侍诸臣,每承严教矣。此非但有违于大圣人建中之德,其于静摄之节,亦有所妨。至于大臣,事体自别,《中庸》九经之章,备言敬大臣之义,尤不可因一时之喜怒,有失敬待之道矣。况今大臣,为国元老,其忠荩之诚,殿下亦必洞烛矣。未知触怒于何事,而下非常之教耶?虽幸圣心悔悟,人皆仰日月之更,而此后接待之道,益自加意,辞令之间,亦宜自慎,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唯。弼垣曰,俄者入侍,遽遭严教,而旋下传教,备示悔过之端,臣等不胜感泣之至。夫大臣与庶僚有异,况即今大臣,是国家柱石之臣,其忠君爱国之诚,亦圣明之所洞烛也。虽或有未槪于圣心者,犹不可如此,而至于今日,严教尤是意外。是岂不有伤于待大臣之道,而其为圣德之累,亦多矣。且有火升之教,此尤有妨于治心之工夫,心为一身之主,若加意采持,能致天君泰然,百体从令,则虽有火升之时,亦可无喜怒不节之叹矣。游曰,人君使臣必尽其礼,庶僚尚然,况大臣乎?左相则国之元老,礼待之道,尤为自别,而俄者严教,实出意外。虽知无深意,而岂不有伤于敬待之义耶?向在辛丑,自上有非常之举,左相半夜请对,期于收还,其后改纪之后,其忠荩尽瘁之义,断断无他,圣明亦洞烛矣。臣等,未知殿下激怒于何事,而遽有此严教耶?虽然,旋即反汗,至召臣等更令入侍,日月之更,不胜感叹,惟愿益加礼使之道。弼垣曰,《易》曰,不远而复。前席,才罢而即为反汗,其有光于圣德为如何哉,而但频复之悔,亦有害于大圣人慎喜怒之道,此后则更加治心之工,毋贻后悔,千万幸甚。游曰,俄者火升之教,俾使臣僚,皆知出于一时病患,其为感幸,当如何哉?心为万化之本,若尽治心之工,毋为一时喜怒之所使,则其有补于圣德,大矣。且火升气上之际,尤为加意,则其于一动一言,似无过中之举矣。区区所怀如此,故敢达。上无发落。诸臣,以次退出。

○雍正元年癸卯九月二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右议政李光佐请对引见入侍时,右议政李光佐,都承旨李真俭,假注书赵尚命,记事官柳升铉、权宏。李光佐进伏曰,俄者严教遽下,闻来不胜震栗,促驾而入,则其间转环之教已降,被谴诸臣,更为召入,于此可见不远复之圣德,迥出寻常万万矣。小臣喜悦之心,实有愈于初无是事,喜幸则极矣。仍伏念政院、玉堂,更令入侍,则谴罚自在收还中矣。第左相处所下严教,不在举论中,更赐明白还收之教,则幸矣。真俭曰,左议政崔锡恒,方待命金吾门外,命召来纳,故才已启禀入之矣。俄者转环之教既降,则圣意自在还收中,故玉堂、承旨,皆知其一并还收,而不为烦请矣。然而此事,必须明白下教然后,左相可无难安情势矣。上曰,左相无状,僚相,何可极口营救乎?极为寒心。国虽朝夕待亡,予不欲观。上曰,都承旨李真俭,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光佐曰,小臣虽无状,何敢怀营救之心乎?一片赤心,俯赐鉴谅,千万伏望。崔锡恒在辛丑年国危之时,苍黄入来,半夜请对,收还圣教,其赤心循国,不让古人。设有不槪于圣心者,其忘身辅国,岂复有如崔锡恒之人乎?小臣虽无状,何敢营救乎?上曰,左相极边远窜。光佐曰,殿下,不以臣不肖,置之此位,若非小臣尽情陈达,谁敢复言?俯谅小臣之赤心,收还圣教,伏望。上曰,卫武公年九十,尚且君临,予年未四十矣。若以予为堂堂千乘之君,岂如是乎?光佐曰,崔锡恒之一片赤心,忘身循国,国人所知,可证天日。辛丑年崔锡恒、赵泰耉之忠殿下,何以忘之乎?小臣,亦岂敢为崔锡恒,而期罔国家乎?且今日国之大臣,有几人哉?以崔锡恒之忠荩,遭此意外之严教,则殿下谁与做国事乎?请思崔锡恒忘身循国之赤心,收还威命,千万伏望。上曰,过矣。推考。光佐曰,收还圣教,幸莫大矣。第大臣无推考之例,故惶恐敢达矣。仍离席而拜曰,崔锡恒方席稿待命于金吾门外,若遣史臣慰喩,则圣德至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光佐曰,都承旨李真俭,咫尺天威,有怀陈达,又被严旨,苍黄出去,气象不佳,极知惶恐,敢请收还。上曰,推考,可也。出举条真俭退出后,承旨梁廷虎代入。廷虎曰,俄者小臣,迸出阙门外矣。圣教即今召入,故更为入侍,而传教既有悔悟之旨,臣意以为当初威命一并还收,故筵席不为陈请矣。今闻右相请对之言,不胜惶恐矣。光佐曰,承旨梁廷虎,当初更令入侍之时,严教收还事,未及禀请,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出举条光佐曰,训炼大将尹就商,因台疏待命金吾门外矣。就商与悫,虽是叔侄之间,心事不同,不啻燕越,实如冰炭之不相合。当初悫事之出,待命阙外,自上命勿待命,大臣又复缕缕陈达开释,厥后惶恐不敢辞官。台臣疏语,出于意外,勿待命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9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吕必容未肃拜。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陈疏未承批。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柳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真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富平府使林世让,韩山郡守柳敬时,城津佥使孙命大。

○卯时辰时,有雾气。巳时,日晕。夜一更,有星见于女宿度内,似有尾迹。四更,火星入东井星。

○梁廷虎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肇,副提调李真俭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何如?丹丸两药,连日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一向平常乎?臣等忧虑木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丸药进御,寝睡安稳,水剌平常矣。勿为问安。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梁廷虎启曰,大司宪金始焕受由在外,执义李承源武一所监试官进,掌令李广道武二所监试官进,掌令金潍在外,持平赵最寿未肃拜疏批未下呈辞,持平朴长润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翊汉曰,今下弓矢,城津佥使孙命大处给送。

○假注书李真洙书启,臣承命驰往于议政府左议政崔锡恒所注处,传宣圣谕,则以为臣忝叨非据,触事愦愦,丝毫无补,罪悔徒积,夙宵忧惧,若临渊谷,愚迷昏昧,自速严旨,趋诣金吾,恭俟𫓧钺之诛矣。不意圣度如此,遽下勿待命之教,所纳命召,旋即还授,臣闻命惶感,不省所措。又于此际,史官跋来,传宣圣教,十行纶音,夬示悔悟之端,慰谕之旨,夐出寻常,虽慈父之教迷子,何以加此?不料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明主之前也?感涕横迸,不知死所,当以文字,更暴情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翊汉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备忘记,传于梁廷虎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梁廷虎启曰,史官三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二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即者左议政崔锡恒陈疏迸出郊外,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传授。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试官行司直李森,前患喉病,复发于冷厅参试之馀,而忍痛赴试,受鍼伤风,寒战呕逆,勺水不下,委顿叫苦,顷刻难支,万无主试之望,实有死生之虑,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一所草记,试官李森,前患喉病复发,委顿叫苦,决无主试之望,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梁廷虎曰,归厚署外棺板一部及石灰二百石,送于内需司所捧处事,言于该曹。

○假注书赵尚命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美沙里村议政府左议政崔锡恒所住处,传授命召,则以为昨于别谕之下,非不知趋承之为恭,而顾臣平日行身处事,不能见重于君父,致有严旨。虽蒙圣度宽大,旋即反汗,在臣自处之道,其何敢忘廉恃恩,冒据于百僚之首乎?苍黄迸退,盖以此也。既退之后,留置命召于荒郊,实非私义之所敢安也。不得不还纳政院,惶陨悸恐,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即者左议政崔锡恒所授命召,使录事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传授。

○左议政崔锡恒上疏,原疏见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因一时之火,有过当之举,筵中既示悔悟之端,以卿休休之量,何足挂怀?卿其安心勿辞,即速入来,以副孤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李翊汉启曰,左议政崔锡恒处,命召遣史官传授事,命下,而城门已闭,待明朝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梁廷虎启曰,左议政崔锡恒疏批,遣史官传谕事,命下,而城门已闭,待明朝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试官李正臣,当为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崔锡恒疏曰,伏以,臣资性愚色,识虑浅短,待罪台席,垂及三载。凡所猷为,动拂时宜,被人诋斥,非止一二,而唯是圣鉴在上,察臣无他,曲加周全,以至今日矣。乃于昨者,严旨忽降,威怒震叠,闻命惊惶,五内崩陨,走伏金吾,恭俟𫓧钺。不意圣度天大,所纳命召,旋即还授,又下勿待命之教,回罪为恩,惝恍靡容。又于此际,特遣史官,宣示别谕,辞旨隆重,慰释备至,至以失言惭悔为教。雷霆之威,不待终日,惊魂未定,感涕先零。在臣分义,唯当仰副圣上肉骨之恩,下遂微臣尽瘁之愿,而第伏念臣虽无似,职忝大僚,既承非常之教,虽有反汗之音,亦何敢晏然而已乎?向使愚臣立朝事君,粗有树立,平日诚信,见重于君父,而当官处事,十分周慎,无疏忽之失,则严峻之教,其何以至此乎?臣若徒恃眷顾之私,不思自处之义,淟涊盘礴,扬扬于庙堂之上,则臣心愧耻,姑置勿论,其于坏朝廷之体貌,骇四方之闻听,何哉?顾臣情地,不敢息偃在家,迸出郊外,所带命召,谨此还纳。伏乞圣慈,俯谅血恳,将臣相职及兼带药院、宗庙、扈卫、摠裁、尚方等任,一并镌革,使臣得以随分飮啄,歌咏圣德,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不胜幸甚。

9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承未差。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陈疏未承批。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仕直柳俨。事变假注书李真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神懿王后忌辰斋戒。

○梁廷虎启曰,大司宪金始焕受由在外,执义李承源武一所监试官进,掌令李广道武二所监试官进,掌令金潍在外,持平朴长润未肃拜疏批未下,持平赵最寿未肃拜疏批未下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仲良曰,卒判书金锡衍丧,造墓军八十名,限十日赴役事,分付本道,标石及石物运给事,亦为分付两道。

○假注书李真洙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美沙里村议政府左议政崔锡恒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于昨日,冒上辞本,略暴情恳开允之旨,达宵颙望矣。即伏承答批,辞旨隆重,慰喩谆切,快示悔悟之端,俾臣即速入来,不啻耳提而面命,伏地庄诵,感泪如泉。臣虽顽愚,岂不知圣意之所在,而大臣体貌,与列卿悬殊,其所行止,实系朝廷之风纪,一有蹉跌,所关非细。臣若徒恃圣眷,自轻去就,则自顾汗颜,人谓斯何?既退之身,万无重入修门之理,恩旨之下,未得祗承,臣尤死罪。姑待神气稍定,更以文字,仰暴微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梁廷虎启曰,即者议政府左议政崔锡恒所授命召,又使录事来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传授。

○又启曰,左议政崔锡恒处命召,遣史官传授事,命下,而城门已闭,待明朝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一更,所见之星,渐移西北一度许,大如牵牛大星,色白,尾迹,与昨无异。

○左承旨吕必容上疏,伏以,臣素有难医之痼疾,久叨难堪之剧务,八朔奔走,病喘将绝,复添新恙,日就危笃,敢陈微悃,得蒙恩递,庶可任便调息,以寻生路矣。未过数日,除命又下,仍授本职,臣诚惝恍,若坠深坑。目今朝著之上,才彦林立,可堪出纳之责者,不暇一二数矣。何圣明,独于如臣老丑无似之一病物,抆拭不置,显加异数,以取骇笑于中外之瞻聆耶?夫宵汉雨露之地,得陪香案之前,从古人臣,称以至荣。今臣别无难安情势,偏荷殊渥如此,岂不思竭蹶趋承之道乎?第臣夙患痰喘,转入危境,积瘁之馀,一倍增重,少有劳动,辄致昏窒,添得泄痢,真元大脱,此乃伤于暑溽,发于寒节,医者亦甚危之,以此丑秽之身,难进清禁之内。况当圣候方在调摄之中,候班更设,而职在近侍,末由进参,臣尤死罪死罪。伏乞天地父母,特加矜怜,亟递臣职,仍治臣阙礼之罪,以便将息,以肃朝纲。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持平朴长润上疏,伏以,臣庸陋,最居人下,幸窃科名,猥玷仕路,待罪西邑,亦有年所,而莫效字牧之责,方切愧惧之心矣。千万意外,乃于本月初六日,伏奉有旨,以臣为司宪府持平,喩以斯速上来者,臣闻感激,继以震惕,罔知置身之地也。况此风宪之职,责任既重,固非如臣疲劣巽懦者,所可堪承,而严畏分义,黾勉登程,昨才来伏私次,而台阁之职,异于庶僚,既递还仍,断无是理,即此一款,实是臣难冒之端也。且臣来到近畿,始以母病危重,急报来到,方寸煼灼,苍黄入城,而臣母宿病,羸瘁之中,自月初添得血痢,度数无算,真元大脱,气息绵缀,澟澟以度,昼夜扶将,实难暂时离侧。玆敢不避猥渎,冒陈血恳。伏乞圣慈,亟赐递免,俾得专意救护,以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9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陈疏未承批。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柳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真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神懿王后忌辰。

○夜一更二更,电光。昨日所见之星,云阴不测。

○梁廷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金始焕受由在外,执义李承源武一所监试官进,掌令李广道武二所监试官进,掌令金潍在外,持平赵最寿未肃拜未承批呈辞,持平朴长润未肃拜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来二十四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孔岩津船内摘奸单子,有頉处察推事,命下矣。敦义门雇立军士乭石、厚世,无缘阙点,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梁廷虎曰,进宴事,屡次仰请,则以为己亥年,先朝曲悉予意,勿为设行矣,今尤何心,受是举乎?主上受予之至意。慈圣之心,亦且悦豫,予心甚缺然,而申请难矣。

○假注书柳俨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美沙里村议政府左议政崔锡恒所住处,传授命召,则以为昨于史官之回,略陈崩陨之忱,仍令禄事[录事],还纳命召矣。不意今者,史官远来,还授命召,伏地惶感,罔知所为。顾此命召,非荒郊屏退之身所敢留置者,终未得祗受,势将还纳,不胜惶蹙俟谴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即者左议政崔锡恒,又使禄事[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传授。

○又启曰,左议政崔锡恒处命召,遣史官传授事,命下,而城门已闭,待明朝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呈辞受由。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权以镇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陈疏未承批。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假注书柳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真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阿山万户金九叙。

○初昏,雷动电光。夜一更,所见之星,渐移西北,尾迹偏指女宿,大星,似是彗星。二更三更,电光。

○沈仲良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药房提调李肇,右承旨沈仲良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丹丸两药,连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一向平常乎?臣等久未入诊,臞仙南极丹继进当否,亦当议定,今日率诸医,趁早入诊,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丹丸两药,连日进御,寝睡、水剌之节,一向如常矣。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梁廷虎启曰,大司宪金始焕受由在外,执义李承源武一所监试官进,掌令李广道武二所监试官进,掌令金潍在外,持平赵最寿未肃拜未承批呈辞,持平朴长润未肃拜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之后,与诸御医及儒医等,反复商确,则臞仙南极丹材料,两数不多,不可以一剂,责其功效,更为加进一剂,宜当云。此药一剂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万选,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翊汉曰,今下弓矢,阿山万户金九叙处给送。

○沈仲良,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监试覆试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上、堂下官可拟之人,多有苟简,无推移拟望之势。依前例罢散人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礼曹草记,监试覆试试官堂上、堂下官可拟之人,多有苟简,依前例罢散人员,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令该曹别单书入之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梁廷虎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都承旨李真俭呈辞入启,右承旨沈仲良药房问安进去,同副承旨李夏源陈疏未承批,一员未差,臣与左副承旨李翊汉,吏兵批政厅分进。无入侍承旨,持公事,頉禀。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台佐未肃拜,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左副承旨李翊汉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台佐未肃拜,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权以镇为右承旨,沈仲良为左承旨,柳凤辉为判义禁,尹恕教为兵曹正郞,尹圣时为修撰,金重熙为辅德,李真望为兵曹参议,柳凤辉为知经筵知春秋左宾客,李台佐为右宾客,赵泰亿为左副宾容。

○兵批,判书李肇进,参判金致龙病,参议未差,参知尹㝚进,左副承旨李翊汉进。以崔起亨为同知,徐命渊、吕必容、李真望、兪命凝、金始庆单付副司果,朴弼健、尹志益单付副司勇。

○梁廷虎启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权以镇,时在忠清道公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代射举子李德泰,六两入格,四日后因试院之究问,始乃发觉,至于纳招。莫重国试代射作奸,其为情状,万分绝痛。其在严科场之道,不可不各别严治,而渠虽自服,至于代射之人,则累次盘问,抵死牢讳,情状尤极痛骇。令该曹严加究核,必得代射之人,与受两人,一体勘罪,而勿为许赎,依本律重绳,以惩后弊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梁廷虎,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监试覆试试官,磨炼之际,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前例,以堂上官通融拟望,而前参议李真望,前承旨兪命凝,前承旨徐命渊,前正言徐命杰,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监试覆试试官,二品以上无故承牌者,只是行副提学李师尚,刑曹参判李万选,行大司成李真儒,左尹李明彦四人,而至于正卿,则无一人承牌者。违牌不进人员,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莫重试事,将无以备员,事体至为未安。行副护军赵泰亿,辞疏才已入启,未及承批,不得循例请牌,而行左参赞姜鋧,吏曹判书李台佐,户曹判书柳凤辉,右参赞朴泰恒,刑曹判书金演,行副护军金一镜,右尹朴熙晋,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修撰吕善长,以亲病陈疏径出,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真洙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美沙里村议政府左议政崔锡恒所住处,传授命召,则以为臣以必递之人,莫重命召,不敢留置荒郊,还纳政院,凡几度矣。至遣史官,随纳还授,出场无期,第增惶闷,终不敢冒受,从当呈纳,伏地待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即者左议政崔锡恒,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传授。

○以京畿监司状启,南阳府水军崔世文等十二名渰死事。传于梁廷虎曰,事极惊惨,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梁廷虎,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二十八日,大殿诞日,同月二十九日,中宫殿诞日,王世弟陈贺,依例磨炼乎?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监试覆试,设场于本曹,本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尚州幼学康锡圭呈状内,今番式年监试初试时,本道左道生员试三等第十七入格,而会试观光次上京。学礼应讲后,就考四馆所榜目,则矣姓康字,误以姜字书之,斯速厘正云。取考户籍及榜目,则果为误书,原榜目中改付标以入,而莫重入启榜目,如是错误,难免不察之失。当该京试官及参试官,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左议政崔锡恒处命召,遣史官传授事,命下,而城门已闭,待明朝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台佐疏曰,伏以,臣自被度支仍授之命,情地闷蹙,进退狼狈,猥彻短章,未蒙矜允。方且毕陈才力难强之实,仰冀终始曲全之私,鞶带之解,喁祝而俟。不意玆者,忽复有新除之恩,而其资望之笃,位任之钜,又不翅前职之比,臣于是,惝恍惊怪,罔知攸措,古人所谓循墙而逃者,犹觉是歇后语耳。臣本庸陋,最居人下,历试既久,望实俱丧,毋论职务之重轻,都无丝毫之裨补,而猥膺圣简,致位列卿,前后添叨,逾越涯分,徒贻饕宠窃禄之讥,每惧负乘致冠之灾,日夕懔惕,不敢宁处。天官冢宰之职,夫岂臣梦想侥幸之所敢期,而节次推转,一朝举而授之,私分之震悚,固不暇言,而举措之乖舛,何至是耶?臣不敢历举职责之隆重,较系才分之空疏,以踵克让之故事,惟当泯泯蹙伏,恭俟劾正之论,而除目之加身,已过累日,情穷势迫,不得不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察臣万不可堪之状,亟命镌改臣新授职名,以重名器,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副护军赵泰亿疏曰,伏以,臣所患疟疾,数旬混苦,寒热日战,气力澌顿。日昨召牌四降,竟未祗承,致令太庙修改,临期窘迫,时刻屡退,事体未安,臣心惶陨,罪死难赦。仪曹职名,虽幸得解,所带诸任,无非紧重,而病状如此,一味瘝旷,夙宵凛惕,食息靡宁。噫,先朝实录,何等大事,而设局四年,就緖无期,臣心常忧闷,而病不能赴坐,贰极书筵,日再开讲,而诸宾有故,烦禀居多,臣心常不安,而病不能进参。至于筹司,则臣之与闻未议,已阅三年,随众备员,无所猷为,居恒愧惧,欲递不得,不意今者,乃畀之以有司堂上之任。夫专管一司,文书裁决,军国重务,非若向来循次例兼之时,则以臣凡才短识,夫岂有一分承当之望哉?今日朝廷,虽曰乏人,践历才望,居臣右者亦多,而公然苟充,曾不疑难,岂不有伤于慎简之政哉?况臣之病,实无复起供职之势,虽欲依前备员而参坐,亦不可得也,况可望能行有司之职乎?抑臣于《璿源谱略》跋文撰进之命,终有不敢奉行之义,前冬辞文衡之疏,曾已备陈此意,至于力辞其职,必递乃已,况既递之后,又何可以前任自居,苟然撰进乎?伏闻宗簿寺刻役垂毕,艺苑下吏,日来催督,而区区私义,终难变其初见,玆不得不并此仰吁。伏乞圣慈,俯察臣病重实状,将臣所带实录堂上、经筵宾客、备局有司之任,尽行镌递,且寝《璿源谱略》跋文撰进之命,改命他词臣撰进,公私不胜万幸。臣既有此疏,累日呈院,今日承旨既以入启书出小报之后,以名拟考官,还为退却,事未前闻,有辱朝体。臣忝卿列,见轻不少,况今贱疾弥剧,万无自力之势。考官召牌,又未免坐违,惶怖罔措,席稿俟谴。乞命有司,治臣前后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副校理宋真明疏曰,伏以,臣之区区情私,固无离亲供仕之望,而向于药院并直之时,义不顾他,抑情上京,时日荏苒,倏更三朔。两地相思,下怀郁结,念臣老母,丧威毁瘠之馀,笃疾混淹之中,朝夕所依而为命者,惟臣兄弟。少或相离,辄若添痛,似此情理,顾岂忍一日相舍,而况秋深以来,臣母宿患,一倍增剧,寒痰用事,长时晕眩,寝食为减,日益澟缀。床席昏倒之中,惟以臣不在侧,思念不置,每有书来,辞语悲切。今臣虽欲怵念义分,强抑私情,方寸已乱矣,其何能收摄身心,以供职事也哉?顾今圣患新瘳,开讲正急,馆僚不备,轮直苟简,决不容缘臣一人,以致瘝废,且臣兼带实录都厅之任,亦系紧重。伏乞圣明,俯察微情之万分难强,特轸公务之不可久旷,亟许镌递臣本兼职任,俾臣得以即日归省,随便扶护,不胜万幸。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忽然见拟于监试覆试试官之望,天牌下降,不敢坐违。敢此随诣于九阍之外,而迫于情私,投进已具之章,虽知慈覆之天,必加矜恕,而干冒至此,益增死罪。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副修撰吕善长疏曰,伏以,臣家有承重祖母,年迫八耋,气息绵缀,居常懔懔,实有朝夕之忧矣。即伏闻自朝来脱着失宜,重触寒气,暴泄猝发,度数无算,元气大脱,顷刻难保,臣闻来方寸煎灼,不能自定。臣方在忧中,又拟监试覆试试官望,此时擅离,极知万万惶悚,而私情所迫,他不暇顾,急于归护,暂时难淹,不得不投疏径出。伏乞天地父母,俯谅臣情理之万分切急,亟命镌削臣职,以便救护,仍勘臣罪犯,以警具僚,不胜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雍正元年癸卯九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提调李肇,右承旨沈仲良,假注书赵尚命,记事官柳升铉、权宏,永徽殿参奉李公胤,孝陵参奉任瑞凤,医官李时圣、许坫、方震夔、权圣揆、金寿煃。李肇曰,俄者药房,既承批矣。圣候一向安宁乎?上曰,安宁矣。肇曰,丹丸两药,连为进御,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肇请令医官入诊。时圣曰,左右脉候不数,而一倍平和矣。坫曰,脉候左右三部平和,而不为数矣。震夔曰,左右脉候沈,而两寸乍带数矣。圣揆曰,小臣久未入诊,今乃诊候,则脉度左右少沈活,而别无数矣。仲良进伏曰,医官诊察之际,惶恐缩伏倍矣。必如私家人诊脉然后,可尽其术矣。寿煃曰,脉候左三部沈活,而稍有力,右三部平均而好矣。公胤曰,小臣不知脉理,不敢强达,而与前一样矣。当别为论达乎?大抵治病之道,既不如扁鹊之见脏腑,则当言某药之效害然后,可寻继用之道,而自桃仁汤、胎水等药进御以后,无效害明白之教,故极以为泄泄矣。瑞凤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匀,尺脉比前亦调匀矣。李公胤之言,诚是矣。用药之后,必闻药之当否然后,可得继用之路矣。肇曰,臞仙丹,剂进已久,当于数日内已尽矣。继进与否,今当议定,而退出后议之乎?上曰,榻前议之,可也。公胤曰,南极丹,虽是治热之剂,不当于圣候,姑为停止,一望后徐议,则好矣。瑞凤曰,此药,全是凉剂,似有损于胃气,今姑停止,宜矣。肇曰,儒医之言如此,请问首医。时圣曰,上候,全是火症炎上之气有之,故此药进御,而儒医以为姑停为请,臣实未晓其意矣。大气炎上之气,当其微小时治之,好矣,今所进药,即治火之剂,而全补胃气,泻中有补,自可有效矣。停止之意,臣实不知矣。仲良曰,儒医、首医之言,自在外相较,每每如是,今姑停止,宜矣。肇曰,圣候如是,何可停止乎?两医所见,既如是不合,臣等退出后,当反复商议,更以启禀矣。仲良曰,小臣少时,有火症,问药于医,则皆以为药则徒败胃气,治火之道,莫如治心云。伏愿圣上,留心于此。肇曰,大妃殿,春夏则进生脉散,秋冬则进琼玉膏,既以此定夺矣。今则冬节将届,正当用琼玉膏之时矣。自内取禀传教然后,可以剂进,故敢达矣。又曰,小臣待罪兵官,军门事有可悯者矣。训局,自是首军门,而都监大将尹就商,顷遭台疏,今方待命金吾。自上虽有勿待命之传教,而台疏未下批之前,不敢偃然退去。大将之任虚带,军门之事积滞,此甚可悯矣。台疏之言,诚亦过重,而至于罪人缘坐之说,尤涉不可。盖罪人悫,既出继他人,则已离本宗矣。以国法言之,必不当连坐,此等曲折,不可不烛察,故敢达矣。处分至今未下,今方惶恐待罪,故军务多滞,甚可悯矣。上无发落。遂次次退出。

9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呈辞受由。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权以镇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柳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真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智岛万户刘起泽。

○夜一更,电光。二更,所见彗星,移在于牛宿度内,尾长五六寸许,色白。未时,洒雪。

○梁廷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金始焕受由在外,执义李承源武一所监试官进,掌令李广道武二所监试官进,掌令金潍在外,持平赵最寿未肃拜疏批未下呈辞,持平朴长润未肃拜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梁廷虎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记事官权宏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美沙里村议政府左议政崔锡恒所住处,传授命召,则以为危踪既无重入修门之理,命召又无留置荒郊之理,不敢祗受,惶恐待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记事官权宏,左议政崔锡恒处,命召传授后书启,传于梁廷虎曰,遣承旨敦谕。

○梁廷虎,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尹圣时,以赐谥事,方在全罗道龙潭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本馆上下番九员内,校理李显章,副校理吴命新,修撰洪廷弼奉命在外,校理姜必庆在外,副提学李师尚,副修撰尹游,以监试会试试官进去,副校理宋真明受由出去,副修撰吕善长陈疏受由。臣弼垣,独为入直,而下番阙直,事体未安。令政院禀旨变通,副应教有阙之代差出,仍即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下番阙直,事体未安,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僚员之苟简,未有甚于近日,当此日再开讲之时,宫官不可不备员。新除授辅德金重熙除拜之后,不即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仲良,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本十月朔颁禄次,仓官进去于左议政崔锡恒美沙里所住处,请受禄牌,则以为屏退郊外之人,万无常廪承受之理,仓官来问禄牌,而不敢出给云。禄牌不为出给,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梁廷虎启曰,上番兼春秋柳升铉,身病猝重,差复未易,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臣翊汉与右副承旨梁廷虎伴直矣。臣以左议政崔锡恒处敦谕事,今将出去,替直无人。同副承旨李夏源,疏批未下,不得循例请牌,左承旨拘于厅规,不得直请牌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牌招。

○以辅德金重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梁廷虎曰,推考传旨捧入。

○梁廷虎,以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彗星之出,今已累日,其为惊惧,非他灾异之比,不可循例测候而已。曾前有差定文官,别为看检之例矣。今亦以弘文馆应教柳弼垣,世弟侍讲院文学赵趾彬,副司果金始烨、李春跻差下,使之轮直检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闾家夺入借入之类,申饬禁断,非止一再,而近来国纲渐弛,朝令不行,士夫之借夺者,比比有之,故才又严饬矣。即接西部主簿吕圣兴所牒报,则以为部属小贞陵洞居书吏赵希璧家,有一两班来接云,故即令部吏洞任往问,则希璧家止接权姓两班,不问委折,部吏、洞任,捽曳打腮,又以石块乱打,至于伤眼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不可无别样惩治之道,所谓权姓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台佐入试所,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右副承旨梁廷虎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台佐,以监试覆试试官,方入试所,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庆圣会为判决事,李善行为兵曹佐郞,洪廷弼为副应教,李承源为修撰,柳祥翼为兼春秋。

○兵批,判书李肇,以禁卫军赏中日进,参判金致龙进,参议李真望,监试试官进,参知尹㝚病,右副承旨梁廷虎进。

○兵批,承旨启曰,虽有窠阙,判书李肇,禁卫营坐起进去,时无送西,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梁廷虎,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五日,折冲田有行,司果宋时荣称名人等,自通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益重,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以校正厅言启曰,《璿源谱略》新跋文,以前大提学赵泰亿制进事,大臣顷已陈达定夺矣。即今刻役已完,印役亦为垂毕,而前大提学赵泰亿,陈疏辞免,昨既承批,而尚不制进。莫重进上,将未免因此迁就,工匠之停役,廪料之虚费,诚甚可虑。请令政院别有申饬,以为依前定夺,斯速撰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洪廷弼,以灾伤敬差官,时在全罗左道,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本馆下番阙直,事体未安,新除授修撰李承源,所当即为请牌,而日已曛黑,家在城外,待明朝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议政崔锡恒,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传授。

○又启曰,左议政崔锡恒处命召,遣史官传授事,命下,而城门已闭,待明朝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夏源疏曰,伏以,臣昨伏见大司谏权詹县道之疏,以谕旨之淹稽,为百隶怠官,庶事丛脞之证,而请加敕厉,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该院请谕,在于观武才初日,伊日臣适申退,不知罢出后事,而意其即为举行矣。过一旬,该吏始乃告课,臣闻甚惊骇,即治其吏,成送谕旨矣。当此百隶怠官事,已其进之日,谏长以此反隅,而欲厉其怠慢之习,诚切至之言也。第该吏之未即告课举行,不过连值观武才纷扰中遣忘之致,岂其有他故,而今谏长,乃以谕旨之淹稽,为自引之端,至以如臣不肖,无足比数为言,有若本院,轻蔑谏长,故为淹稽,不即举行者然。果如其言,则居出纳之地,蔑谏议之臣,故淹成命,趁不举行者,其罪不但在于怠慢而已,其罚不但在于敕厉而已。臣虽非该房,而院中凡事,该房有故,则下位替行,院例即然。毕竟谕旨成送,实出臣手,则臣之不安,视该房有倍,宜即据实请谴,而适值玉候违和,渎扰是惧,挨过数日,今始自列。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彰其慢焉。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察职。

○左尹李明彦疏曰,伏以,臣本以愚色,百无一能,而徒藉世阀,猥玷宰列,揣量才分,实难堪承,而循墙无路,黾勉从仕矣。乃于千万意外,又有筹司提举之命,臣闻来惊惶,无地自容。顾今备局,即古枢密院也。军国之事,机务之重,于是乎系焉,责任甚重,地望自别,苟非其人,莫宜居之。历数前辈之膺是选者,莫不以才器显磊落可称,而近来人才渐下,抡选不古,虽或多让于昔时,而岂可使如臣无似,滥竽于其间哉?臣虽欲贪荣冒进,其如受人嗤点何哉?百尔思量,终难冒当。昨于召牌之下,不得不坐违,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谫劣,许臣镌免,不胜幸甚。且于金吾兼带之任,又有所难安者。判义禁臣柳凤辉,臣即妇党三寸叔也。于法应避,在下当递。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禀处,仍即递改,使旧章毋替,私分粗安。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令该曹禀处,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判尹尹就商上疏,原疏见下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尹就商疏曰,伏以,臣齿既望八,病又在肓,军门重任,既无堪承之望。至于词讼剧地,初虽承乏代匮,亦不容一向虚带,而顷间辞单,既彻还却,控免路阻,分义是惧。不敢不黾勉仍据,而宿患风病,入秋添剧,告由调治,日事砭焫,公务旷废,私心惶闷矣。此际得伏见守御厅草记,则以德山屯田还退事,盛加非斥,咎责备至,继而落讼人姜遇文之子,击铮原情,饰辞杜撰,公肆侵诋,臣不胜瞿然痛惋之至。此讼曲折,备悉于本府覆启中,已经睿览,今不必复事烦缕,而臣之误决,设如该厅之言,请移他司,更令禀处,则夫谁曰不可,而今以一纸草记,去讼案而窜讼只,至以分付刑、汉府及本道,使勿听理为请,其伤国体而关后弊大矣。疲民之失土怨国,诚非细故,覆启之直请爻周,前所未有,不得不附陈其颠未,仰冀裁处,仍乞亟命谴罢,以为误决者之戒焉。大抵该厅所买田土,云是朱士明外外曾祖郑琦之物,而取考士明前后决案,则与其族类诸人,互相争讼,京外得决,自称八度,缔结本府奸吏姜遇文者,假成买卖文书,转卖该厅,而盖士明揽取其父生前所卖之土,他族官分之物,及民田量名相似者,密地盗卖,初不起讼,民人之无决案,其势固然,渠之与族属相讼,本不干于民人。虽有十度决案,何足为今日胜负之数哉?虽以前后道臣前疏启观之,士明,非理起讼于大兴、礼山、新正等邑,连受刑讯,脱身逃躱,又为盗卖于北汉山城及赈厅等处,至受屡次刑讯而定配,则可知其奸恶虚伪之状矣。且臣又移该厅,取见遇文所卖文记,则遇文与韩守征等三人,并称财主,联名立券,而守征,闻方在京,捉致推问,则以为果陷于遇文之术中,同买其畓,而推知其虚妄。放卖守御厅时,则元不同参,价钱亦不分用,而证笔人等,皆所昧昧云。所谓财主,既曰不知,则遇文、士明等之虚张财主,白地盗卖者,绽露无馀。且见赈厅之论题民状者,则以为世间奸民何限,而未有若朱士明、姜遇文之无状者。虽以士明等相讼决案观之,他衿所付奴婢,混卖背頉,其奸猾,非一日之故。况后录官分相考,则通诸衿田畓厥数,不至甚多,近二百石田畓,从何处出乎?非理健讼,伪托量名,勒夺民田之状,不待推核而可知。士明、遇文,替相作主,前后所为,绝绝痛恶,本厅亦不免见实,今何可一日因循,以贻穷民无极之弊乎?田畓约买事,一并永罢,遇文收税粗太,出给民人之意,分付本官云。赈厅之约买旋却,既出于纾民冤之意,则守厅之独靳还退,未知有何所难而然也。无弊田土,不患不得,重价占取,人皆乐从,则不必于民人辈数十年相争之地,一向强占,故臣遂以征本价于盗卖者,还其土于民人之意,措辞覆启。臣之愚意,只欲使军门免敛冤之归,小民无失业之叹,而今者该厅,不少斟量,过加讥责,臣诚讶感焉,莫晓其故也。最所痛恶者,遇文本以奸吏,老于词讼,符同士明,协成伪券,欺卖军门者,已极切痛,而今又纵子击鼓,欺罔天听,侵逼讼官,略无顾忌。此而不加严治,将无以杜奸滥扼颓纲,而惩治之律,不及于此汉,反使无辜之民,失其土而受重刑,焉在朝家伸枉恤民之意也?玆事初因该厅状闻,以经备局禀处,非如等闲讼场间事。伏乞圣明,审此疏于庙堂,并与道臣疏启,及本府覆启、该厅草记,而参互详核,更为禀处,以解臣冤,以厚讼体,不胜幸甚。

9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权以镇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柳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真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彗星移见于牛宿度内,尾长五六寸许,色白。

○李夏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万选,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马队别破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承源,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夏源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夏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十二番别马队五十三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十一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五番左部后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十二番海西别骁卫五十六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六番中部前司属京畿五哨军兵,来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十四番十五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李翊汉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美沙里村议政府左议政崔锡恒所住处,谨以圣旨敦谕,则以为才以一疏,略暴危恳,未及入启之前,特遣承宣之臣,宣示敦谕之旨,十行纶音,丁宁反复,开示谆切,慰释无馀。先示思想之圣怀,次及共济之责谕,至以贵相知公,平日眷注为教,至诚恻怛之旨,溢于辞表,不翅耳提而面命。臣虽顽愚,亦有知觉,自闻此教之后,岂敢有一毫自阻于圣鉴之下乎?第念大臣去就,实关朝廷之风纪,今若诿以圣眷之隆重,冒没廉义,重入修门,则先失其身,何以事君乎?敦召之下,竟未祗赴,臣罪至此,万殒难赎,惶陨抑塞,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真洙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美沙里村议政府左议政崔锡恒所注处,传授命召,则以为昨夕敦谕承宣之行,神气短促,临急构草,语不成说,而略陈不敢冒进之状矣。既不得承命,则莫重命召,理难祗受,从当还纳,惶恐待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夏源启曰,即者左议政崔锡恒所受命召,使录事又为来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传授。

○都承旨李真俭三度呈辞,传于梁廷虎曰,还出给。

○假注书赵尚命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美沙里村议政府左议政崔锡恒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于昨日,冒上疏本,略暴危迫之忱,祈蒙矜允之音矣。伏奉圣批,不惟不赐准请,反降温纶,谕之以弃予若(若))是,结之以斯速入城,辞旨恳恻,诲责谆切,奉读未半,自不觉感涕之横迸也。顾臣情地,苟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即当承命,何待圣教之荐降乎?臣之不可冒进之状,实通朝之所共知,而坐徼恩数,虚辱近侍,臣之罪戾,益无所逃,惶闷抑塞,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夏源,以武一所差备宫,以试官意启曰,今日出榜,将欲诣阙之际,春川举子郑乃相来言,渠以六两入格,骑刍二中,当为参榜,而不载于榜目,实为冤抑云。臣等不胜惊怪,取考参试官试册三件,都厅试记差备官流音记,则郑乃相,以六两入格,柳叶箭贯一中,骑刍不俱为明白载录,而只于录名单子中六字骑字之下,乃反着名。大抵举子辈骑刍试射之后,或只一中或二中,而失势鸣钲者,故为驰入厅上,佯若入格,着名于单子者,往往有之。入门官必为详察试册,果是未入格之流,则诃责而遣之矣。今此郑乃相骑刍,不能不格,考之于诸试册及试记流音记,若是明白,而单子之反有着名,必是渠之诈称入格,而入门官不能详察,受其着名之致也。其在严科场杜奸伪之道,不可置之。郑乃相及当该入门官受其着名者,令攸司摘发,囚禁查处,似合事宜,而臣等,亦有不能详察之失,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广道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出付攸司,直为正法。措辞见上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措辞见上武科试所使唤军卒,必以禁府皂隶定送者,所以重事体而严科场也。日昨武二所初试设场时,臣以监试官,为检试场之事,招呼逻卒,则散在远处,一不待令,故略施笞罚,仍令使唤矣。俄而禁乱官曺夏望,招去宪府吏之任事于试所者,捽曳而入,盛气诟喝,其蹈藉台官,轻蔑试所之说,口气绝悖,下吏亦不忍传告。宪职虽甚轻卑,既是纠官邪之任,试所虽甚疲软,亦是奉君命之地,而渠以一微官,肆然凌轹之至此,此已可骇之甚,而凌轹之不足,又欲操切之不已,招集逻卒,悉令退出,俾不得复入于试所,莫重试场,至于不得措手之境,事之寒心,孰有甚于此哉?其举措之骄妄,不但在于蹴踏试所而已,此而无纠劾之举,则日后掌试之人,举将受制于一金吾郞,而科场事体,终至坏尽而后已,其在惩砺之道,终不可仍置。请禁府都事曺夏望汰去。新除授司谏院正言李普昱,时在全罗道光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谕事,依启。

○李夏源启曰,左议政崔锡恒处命召,遣史官传授事,命下,而城门垂闭,待明朝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开城留守柳重茂疏曰,伏以,臣自少至老,素有湿病臂脚麻痹,不便运用,疮患间发,发辄危毒,杂施医方,少无其效。惟是就沐温泉,乃为痊可之道,而近年以来,奔走职事,废浴已久,旧症复发,疮肿遍体,恶汁恒流,日渐肆毒,昼夜痒痛,便同癞人。失今不治,差完无期,可治之道,只在浴温,而距臣营百里地平山汤井,即臣前日收效之所。若得旬日就浴,则可冀快愈,而身系重任,有难擅离。玆不避猥越之诛,敢以请由之恳,仰彻宸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哀怜,特许恩暇,使贱疾永祛,老喘获保,不胜千万祈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浴焉。

○左议政崔锡恒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冒上辞本,略暴危恳,达宵彷徨,冀蒙矜许之音矣。及承下批,辞意勤恳,慰释备至,谕之以既示悔悟,申之以何足挂怀,恻怛之旨,蔼然于丝纶之外,臣非木石,宁不感泣?第臣虽无似,职是三事,今若徒恃过分之异恩,不顾饬身之大防,重入修门,抗颜于具瞻之地,则虽舆儓之贱,亦必笑侮,将何以蕫率百僚,整顿颓纲也哉?出城之日,已决去就,终不敢变其所守,仰承明旨,臣罪尤万万矣。仍窃伏念庸碌如臣,百不犹人,历试内外,无一可纪,受知先朝,致身崇显。逮至我殿下嗣服之后,遽授本兵之长,改纪之初,首膺枚卜之命,一堂都兪,应答如响,感激殊遇,殚竭心虑,尽瘁之忱,日夕耿耿,一片忠赤,天日照临,而惟其知识昏昧,精神迷错,处事或失于疏率,发言未免于轻脱,居常言行,不能见重于君父,颠顿狼狈,毕竟至此。此莫非臣命途畸蹇,事与心违,凡所猷为,动辄纬繣,抚躬自悼,尚何言哉?且臣自在城里,重患胸胁之痛,达夜辛苦,仅bb仅b镇定,杂试医治,犹未苏完。出郊之后,症形顿剧,头目疼眩,气息绵缀,有时顽痰上冲,泯然若垂绝者然。奄奄床笫,饰巾待尽,数行文字,无以构出,经营今始,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察臣情地之迫隘,怜臣疾病之沈笃,将臣本兼诸任,一并镌削,俾臣得以任便调息,以延残喘,不胜幸甚。且臣以当递之人,所受命召,不敢留置荒郊,还纳政院矣。至遣史官,随纳随还,臣尤惶闷,罔知所喩。更乞特命仍留,俾无往来屑越之弊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疏之批,略示予意矣,卿胡弃予若是乎?须体前旨,安心勿辞,斯速入城,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9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权以镇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仕直柳俨。事变假注书李真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夏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金始焕受由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广道呈辞,掌令金潍在外,持平赵最寿未肃拜疏批未下呈辞,持平朴长润未肃拜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万选,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仲良启曰,右副承旨梁廷虎,昨以重臣疏中侵斥之语,引以为嫌,不即仕进,至于呈疏,而其所为嫌,元非大段,不即捧入矣。今日又不仕进,左副承旨李翊汉,亦以重臣疏还给时参闻,故亦不仕进。厅中,只有臣仲良及李夏源,出纳之际,殊甚苟简。右副承旨梁廷虎,左副承旨李翊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以右副承旨梁廷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夏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体未安。修撰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王世弟率百官陈贺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辅德金重熙,身病深重,势难行公,文学赵趾彬,以亲病陈疏未承批,兼说书曺命教,以本职陈疏未承批,俱不行公,而未承批人员,自前不敢循例请牌。兼司书尹圣时,奉命在外,将无以备员,在外实病及未承批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举行。弼善沈埈,说书洪圣辅,既已带职蒙宥,并即牌招,兼文学权益宽,以本职呈辞,亦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再明日王世弟率百官陈贺时,宫官将无以备员,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实病及在外人员,合有变通之道,而至于陈疏未承批人员,以疏批未下,曾无变通之规。该院之直请变通,有违常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辅德、兼司书,并改差。

○吏批,判书李台佐,以试官进去试所,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左承旨沈仲良进。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致龙进,参议李真望试官进去,参知尹㝚病,左副承旨李翊汉进。

○吏批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吏批启曰,判书李台佐,监试覆试试官,方入试所,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兪命凝为刑曹参议,李济为执义,吕善长为修撰,柳弼垣单付兼汉学教授,朴弼夔兼监察减下,李承源为副修撰。兵批,以朴弼梦单付副护军。

○沈仲良,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左议政崔锡恒十月朔禄俸,令仓官输纳于美沙里所住处,则以为屏退俟罪之人,万无常廪奉留之理云,禄俸不为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仓官输送。

○备忘记,未宁时,都提调左议政崔锡恒鞍具马一匹面给,子侄中一人除职,提调判书李台佐,副提调都承旨金始焕并加资,提调右议政李光佐半熟马一匹,提调判书李肇熟马一匹赐给,记事官申致云,编修官吴守经六品迁转,已经六品者陞叙,假注书金权半熟马一匹赐给,医官权圣征加资,豹皮一令,李时圣、方震夔、吴重卨、崔泰龄、石柱泰、李得英,掌务官金必祐、崔龟庆并加资,主簿崔恒龄陞叙,医官蔡光夏熟马一匹面给,许坫、李时弼、许信,副司果白兴声各熟马一匹,郑尔柱、辛必昌各半熟马一匹,玄悌纲、白兴铨、卞三彬、金垕各儿马一匹,张世辅、崔擎玄、洪万遇、权圣经、崔命锡、李泰亨、姜渭聘、朴洵、崔柱庆、郑趾显、玄起鹏、郑文益、朴道焕、权圣揆、尹圣辅、金国宾、金文衍、金寿岘、玄载观、韩斗衡、崔德龄、郑行谨、李烨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书员等,令该曹米布从优磨炼题给,下人等,米布分等磨炼题给。

○备忘记,未宁时入侍内官李重蔓、金信豪、吴斗兴、崔泓、金信弼、朴赞文、尹起莘、金梦祥、金寿亿、李仁栽、李夏昌、李景禧、郑文益、成熙春、崔震泰、李景和、李世平、林好荣、孙荆佐、文以郁、金兑熙、权镇衡、金九准、尹殷辅、朴梦瑞各半熟马一匹,司谒金斗泽、徐尚载各儿马一匹赐给,别监及中禁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

○备忘记,世弟患候时,都提调左议政崔锡恒鞍具马一匹,提调判书李台佐,副提调都承旨金始焕各熟马一匹,入侍宫官说书洪圣辅半熟马一匹,辅德金始爀,兼文学李明谊各儿马一匹,辅德李真淳,弼善李广道,文学李献章,司书李匡世,兼司书尹圣时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医官许坫、白兴铨、许信、玄悌纲并加资,方震夔、权圣征各熟马一匹,掌务官金必祐、崔龟庆各半熟马一匹,医官李时弼、吴重卨、李时圣、李得英、郑尔柱各儿马一匹,尹圣辅等二十五员,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书员及下人等,令该曹米布磨炼题给。

○假注书李真洙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美沙里村议政府左议政崔锡恒所住处,传授命召,则以为臣以屏退郊外之人,莫重命召,不敢留置,还纳政院,凡几度矣。随纳随还,出场无期,徒使恩数屑越,近侍屡辱,私心惶悚,若负重罪。到此地头,计无所出,不得不始为祗受,以为解职后奉纳之计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以兵曹言启曰,近来因连岁凶歉,为虑主客俱困之弊,新出身等除防纳米事,前已定夺矣。国纲解弛,朝令之下,多不举行,应为纳米者,故为延拖,今方申饬,而其中或不无贫穷特甚,不能办米,自愿赴防者,此则有不可一向督迫,除防米不纳者,发送防所,曾有先朝定式。如此之类,随自愿使赴防,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弼善沈埈,说书洪圣辅,兼文学权益宽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一更,彗星移见于牛宿度内,尾长五六寸许,色白。二更三更,电光。

○户曹判书柳凤辉上疏,伏以臣,伏蒙天恩,得解铨任,庶可以少便调息,床席之间,颂祝方切。不自意地部移除,金吾陞擢之命,荐下于数日之间,臣诚感激,继以惶蹙,不知所以自措也。夫千乘国治赋之任,固非人人所可冒处,而近自十数年来,水旱风霜之灾,无岁不有,公藏私蓄,㮙然如洗,国计民忧,茫无所措,此岂如臣空疏所可堪任者哉?至于王府首席,崇政峻秩,冥升不已,侥冒此极,微臣过福之灾,虽不足恤,圣朝名器之辱,实非细故,此臣所以不知其为荣宠,而反以为惧者也。念臣脚病,已成沈痼,从前蕲免之章,不外乎废疾二字,而今臣所叨职务,殆过十数,无非紧重,真所谓蝜蝂之虫,遇物辄持,卒颠仆不能起者也。凡诸公坐礼节,一并废阁,而最是经筵宾客,尤无奔走拜跪之望,岂可使莫重莫大之任,徒为臣贲饰官衔之资而已也耶?昨于试官再牌之下,严畏分义,不得不入谢恩命,而反复思惟,终无因仍蹲据,以自效其万一酬报之计者,玆敢冒万死仰暴血恳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本兼诸任,改正臣新授资级,以重官方,毋旷职事,不胜万幸。且臣本职度支之长,例兼惠厅提调,则本厅主管之任,不宜仍带,亦令庙堂照例许递焉。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沈痾,予已知之,勿辞行公。

○检阅兼说书曺命教上疏,伏以臣,顷以春坊兼任,庚牌下临,情势穷蹙,未克祗承。不料大度海涵,亦靳例罢,圣恩愈深,臣罪愈积。今因两史臣之以荐事坐罢,恩除又降,严召继至,匪分之职,不但不可以复玷,尤有所万万惭悚者。夫翰苑之规,虽或递职,未及去馆,则每当新荐,辄先与闻可否然后,始开坐议荐,轮示先进,此古例然也。日者右僚,以新荐五人,简问于臣,臣既以皆得其人,无容他议为答。盖史局体例,比他司甚严,荐事又最重,不以其人之不在其位,而有间故耳。苟有谬误拣剡之失,则臣无异同,罚宜均被。今馆中两僚,以此引咎,至于违牌见罢,则臣亦待勘中人耳。何敢诿之以不在其位,而据其谴罢之代,入于偾败之地,晏然应命,不顾一世之公议也哉?一身廉隅,虽不足恤,而其为辱史职而羞朝绅,非细故也。昨夕天牌之下,不敢坐违,谨诣阙下,露章陈恳,适值禁钥垂下,见阻喉司,泯默而退。只推之命,又出格外,感激洪私,固当趋承之不暇,而百尔思量,万无冒出之势。见今玉候违和,至设庭班,而咫尺天陛,末由追步。玆不得不又违恩命,臣罪至此,万陨犹轻。且臣父病,转益危笃,痰块冲亘,寒热交战,臣方寸煎灼,昼夜扶将,离侧供职,尤无其路,而上款所陈,已是难进之端,则区区私情,又不敢每事烦渎。伏乞亟削臣职,仍勘臣罪,以存馆规,以伸至情,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救护父病。

○文学赵趾彬上疏,伏以臣,于日昨猥膺参试之任,出榜之日,忽闻从妹殇讣,私情惨切,不得复命,春坊新除,又未祗谢,分义扫地,惶悚冞切。臣于本职,才分之不称,姑舍毋论,私心之难安,大有闷蹙者。臣父泰亿,方带宾客之任,书筵入侍,父子同参,荣耀虽极,戒惧实多。前秋忝叨说书也,既以此陈章解免,圣上亦或记有之矣。且臣情势,尤有所难强者。臣顷忝谏职,目见黄翼再行私之迹,论其不韪之状矣。及见其避辞,语多乖悖,变幻事实,指白为黑,唯以眩惑天听,极口诟詈为事,回互诬罔,固极可骇,不可以事在既往而终于默息,玆不得不略辩焉。当初臣之发启后,翼再以敦宁奉事李益炯事,费辞容护,必欲分拣,再三送言于臣,臣明其有实病,初不进参之由,又以自下分拣,决知其不可为答矣。其后乘臣辞单入彻之时,分付宪吏,私自拔去,臣诚大以为骇,贻书翼再,至于疏论,则翼再之避,全没其再书往复之实状,只以归罪下吏,诟辱臣身为务,欲掩其私护之迹,此已无耻之甚者,至若名官,目睹拔去云者,尤极巧憯。一自查汰命下之后,有势力荫武之初不参班者,威胁按查之,台监百计图免。为台监者,怵于威势,不敢直陈,及当查出现告也,各人名下,或以名官目睹,或以身有实病,强立题目,区别悬注,作为一通,来示于臣。臣意以为,此事一从袖案现告,可也,此或未易查实,则使之各自首实,亦可也,不当以此等题目,曲为悬注,强自区别,自下删拔,故以此分付宪吏,只令删去名官目睹、身有实病等题目而已。非以其悬注诸人中,初不参班之类,并令删拔也,此即通朝之所共知。夫悬注诸人之不可拔去云者,即臣也,牵私掩护,任自拔去者,乃翼再,而今翼再,有若以悬注诸人之拔去出于臣之分付,而渠不能坚持己见,致诘于臣者然。其颠倒事状,阖辟为说,白地欺天,乃至于此,清朝台阁之上,岂意有如许人哉?玆事是非,自有一世公议,臣不必多辩,而既被其无限反詈,则臣之廉隅,决无仍据职次之理。具疏仰吁,而见阻喉司,终未上彻,会值亲临阅武之日,不敢以情势为言,连日进参于陪卫之列矣。昨日班行,猝闻臣父前患疟疾,又复重发,寒热大作,战掉竟夕,勺水不下,气息昏缀。臣自闻此报,心魂飞越,急于躬护,苍黄径归。医言此疾,积伤于当暑远役,添剧于近日惨戚,胃气大败,源委甚重,必须及今调治然后,可期收效云。臣之即今情理,尤无离舍供职之势,今日举动,又不得趋参,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伏乞圣慈,察臣难强,谅臣闷迫,亟递臣职,以谢人言,以便救护,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9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权以镇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柳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真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舒川万户洪夏泽。

○夜一更,彗星移见于牛宿度内,尾长四五尺许,色白。

○李夏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翊汉启曰,右副承旨梁廷虎,既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仕进,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决事庆圣会,除拜累日,尚不出肃。词讼积滞,委属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启曰,守令及监察,两司无行公之员,久未署经。除在外及陈疏未承批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使之署经,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济,掌令李广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梁廷虎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翊汉,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堂上,无故行公之员绝少,新启下之员,亦复连呈辞疏,不即行公,坐起出令,辄以不得备员而中辍,事体极为未安。左尹李明彦牌招察任,大司成李真儒方在试所,待出榜,亦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前权知副正字宋国纬,移拜察访矣。递职后,无属处,依例还仕本院,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启曰,辅德金重熙,兼司书尹圣时改差事,命下矣。明日王世弟率百官陈贺时,宫官不可不备员,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梁廷虎,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王世弟陈贺时,宫官不可不备员。今日政,新除授辅德兼司书待下批,即为牌招,以为备员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判书李台佐入试所,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同副承旨李夏源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台佐,以监试覆试试官,方入试所,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李承源为辅德,宋真明为兼司书,李真儒为同义禁,吏曹判书李台佐今加崇政。大司宪金始焕今加嘉义。医官权圣征、方震夔、许坫今加正宪。李时圣今加崇禄。吴重卨,今加资宪。李得英今加嘉义。石柱泰、金必祐、崔龟庆、白兴铨、许信、崔泰龄、玄悌纲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肇,武臣朔试射进,参判金致龙病,参议李真望,试官进,参知尹㝚进,同副承旨李夏源进。

○金重熙单付副护军。

○李翊汉,以禁卫营言启曰,前修撰金尚奎,本营郞厅,已为启下,而时无职名,依例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梁廷虎,以汉城府言启曰,近来国纲解弛,禁令不行。景福宫,虽云空阙,乃是先王法宫,与时御所,事体无别,而近处奸民,与守宫军卒等,缔结符同,禁苑松木,常常偸斫,日渐稀疏,故臣明彦,心常痛惋矣。乃于本职行公之后,严饬尚道监役,使之密密讥捕,则内奴万伊、贵兴,私奴旕金,守宫房直俭同等捉来,故反复推问,则所援同党,无虑七八人,而或多逃逸,难以捕得,故顷于帐殿,以分付捕厅,讥捕推治之意,陈达蒙允矣。今则在逃四人,皆已斯得,故自本府施威盘问,则犯禁人等,无辞自服,而观其招辞,则大抵犯人,非守宫内官之奴子,则乃是士夫家奴子,雇立守宫者,而诿以守宫及卫所上直房点火,肆然偸斫,不少顾藉。守宫内官与卫将,不惟不能严饬,又从而使之斫伐,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若不别样惩治,无以禁遏,当该内官及卫将,使之现告,令攸司囚禁定罪。犯禁各人等,此与寻常犯松者,情犯悬殊,令该曹各别勘断,今后则守宫军卒,勿许雇立,定送元军,以杜日后偸斫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新除授辅德兼司书,待下批即为牌招事,允下矣。兼司书宋真明在外,不得牌招,辅德李承源当为出牌,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未时,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玉堂召对。左副承旨李翊汉,侍讲官柳弼垣,检讨官吕善长,假注书柳俨,记事官柳祥翼、权宏入侍。李翊汉读告江原监司年事状启。踏启字。翊汉读告全罗监司年事状启。踏启字。翊汉读告备边司草记,堂上牌招事。上曰,允。翊汉读告全罗水使朴世挺状启,会宁浦万户到任事。踏启字。翊汉读告承文院草记,宋国纬还仕本院事。上曰,允。柳弼垣读《纲目梁武帝纪》,自起梁武帝普通七年,止为之诉理乃得释。吕善长读自就德兴陷魏平州,止鼓洪炉而燎,毛发弗听。弼垣曰,元顺,即刚直之人,初为元叉之所忤,及叉得罪之后,始为还朝,终正义之罪。太后深加敬重,故徐纥与郑俨,表里和应,百计构陷,使不得容。夫君子小人之不可两容,自古如此。君子在位,则小人不得用,小人得志,则君子必遭其害,此必然之理。彼纥,即惂邪[谄邪]小人,初不可用之,而太后始既用之,又信其谗,终使如元顺之贤,不能安于朝,此魏国之所以不得复振,而后世之所当深戒者也。善长曰,太后用事,如徐纥之奸邪,又居其中,以元顺之贤,犹不得用,其时政乱,于此可知也。又第六丈胡氏论矣。夫乱臣贼子,天下之大恶,人伦之极罪,苟或诛之不严,讨之未尽,则伦彝斁绝,人不为人。是故,王者所恶,莫甚于杀人,而至于诛讨乱逆,则虽动众杀人,有不暇恤。胡氏所谓所限之事,所存之理,有大于杀之者,诚古今之至论也。今殿下,于金姓宫人事,姑许出付,仍即还寝,悫、星枢事,累允台启,旋听酌处,设鞫今至六年,收杀无期。王法之乖舛,神人之愤惋,庸有其极哉?殿下之诛除此贼,不过一兪音一处分之间,非有动众杀人之事,而迟回淹延,至于如此。若使先儒复生,其将谓今日朝廷何如耶?至于金姓宫人,则深忧隐虑,尤有一刻切急者,潜处于禁密之间,肆毒于幽暗之中,此群下所以沬血飮泣,亟欲除讨者也。殿下何所顾惜于幺麽一凶婢,而不念圣躬之至危,久致王法之莫伸耶?伏愿亟允台章。弼垣曰,吕善长,因文义陈达,其言诚是矣。自古王者,不暗杀人,而至于乱臣贼子,不少侥贷。不如是,王法无以伸,而彝伦,将至于斁废故也。金姓宫人,即行药君父之凶贼,乃宗社之罪人,臣民之深雠也。圣躬之至今无恙,即殿下之洪福,则何可使此贼,一日容息于覆载之间乎?台启争执,实出沐浴请讨之义,而连为持难,尚不出付,臣实未晓其故也。向日以一时病患,有呕吐之症,群下之忧虑犹切,殿下何不念宗社之重托,舆情之愤郁,亟允台章,以谢一世乎?且悫,即凶党之心腹,虽或不参于三手之谋,犹不可活。况出银之说,明载于鞫案,则渠岂有一毫可生之道,而星枢,出给宇宽银子之事,狼藉难掩,则亦岂可酌处以贻失刑之讥乎?惟愿速允台启。上,无发落。善长曰,第七丈,辛雄上疏矣。夫生民休戚,系于守令,守令未得其人,则生民最被其害,此古今通患也。魏之时,民不堪命,相聚为乱,正以守令之非人,辛雄之言,可谓切实,而苟求弊源,则实由于崔亮之停年格,不问士之贤否,专以停解日月为断,以致仕路混淆于俊明之怨,此后世之所当监戒也。我国荫仕用人之规,与魏之停年格,不幸近之。初入仕,未必尽为择人,而计其朔数,循序升迁,各司褒贬时,只以坐起之参不参,为其等第,未有考绩黜陟澄汰匪才者。以是一登仕路,自得调迁,人人便皆为守令,其所违法害政,不一其端。甚者,瘠民肥己,无所不至,惠泽何由下究,生民安得不穷乎?且我国,赃法尤甚不严,道臣殿最,绣衣廉问,虽有贪污不法罪状狼藉者,赦令频数,旋蒙荡涤,其中稍有扳援者,则出宰如故,无复拘碍。噫,国家用舍劝惩之道,乖谬如此,仕路何得以清,贪吏何所惩畏乎?今若令各司严立考课黜陟之法,若无一人居下考者,罪其堂上提调,如监兵使之例,至于守令之以贪污得罪者,虽得荡涤,毋令复除守令。若以终弃为可矜,则若除京司可堪之任,则亦无不可,以此施行,何如?上曰,然矣。李翊汉曰,持公事入侍,夏间则因日候甚热,连为早入矣。今则寒节已届,不必每每早入。且圣候,方在静摄之中,或气候不平之时,水剌相值之际,本院无以知之。此后则每当日次,本院早朝陈禀,或早或晩或行或否,必待下教后为之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翊汉日,小臣,以近来牌不进之弊,仰达矣。纪纲懈弛,堂下官无端牌不进者,极为纷纭。本院之书入罢职推考传旨,无时暂闲,其在分义,殊甚未安。此后则情势难安,有实病众所共知外,无故牌不进之人,自本院,直捧禁推传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遂退出。

9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权以镇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梁廷虎坐直。同副承旨李夏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仕直柳俨。事变假注书李真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夏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李翊汉启曰,大司宪金始焕受由在外,执义李济未肃拜呈辞,掌令李广道,持平朴长润呈辞,掌令金潍在外,持平赵最寿未肃拜疏批未下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妃殿,政院、玉堂单子问安。诞日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肇,副提调臣李真俭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丹丸两剂,连日进御,寝睡、水剌,一样平常乎?今日,即入诊日次,而陈贺相值,不得启请。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丸药进御矣。

○李翊汉,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将官试射时,阙内入直训炼都监、把摠、哨官、禁卫营哨官等,依前定夺,以他员代直,出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三十日,禁军等戎器点考,都摠府眼同设行于盘松亭矣。入直禁军等,依前例,除标信出来逢点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武艺别监金赞俊内中日试才时,鸟铳无间,连三次三发三中,似当依定夺直赴殿试,而系于恩典,自下不能擅便,上裁,何如?三次所受马帖,亦当依定式,一并还收,并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李夏源,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左议政崔锡恒来十月朔禄俸,更令仓官,输纳于美沙里所住处,则以为屏伏郊外之人,万无常廪奉留之义,日昨仓官,来授禄俸,而不敢奉承矣。更为输送之教,出于特旨,不胜惶感,而情地如此,不得祗受,惶恐待罪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仓官输送。

○司谏李真淳启曰,金姓宫人事,申銋事,任埅、赵荣福等事,赵圣集事,悫、星枢事。措语见上今番庭试武科初试择日启下后,不出朝报,故在京朝士,亦不能的知期日,试官望出之后,始乃知之。举子之在远方者,姑舍勿论,虽在数日程者,亦多未及上来,致令莫重同庆之科,有此疏漏之叹。其时政院,难免不察之失,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当该承旨推考,下吏令攸司科罪。稳城府使卢恰,曾任岭南营将,凭借捕贼,兼行推奴,横侵富民,受赂无算,滥用酷杖,多杀良民,终被拿核,情状毕露。论其罪状,宜置死律,而毕竟末减,受刑远配。今虽因赦蒙宥,决不可复厕仕籍,而遽授北路字牧之任,题目之下,物情俱骇。请稳城府使卢恰,削去仕版。答曰,勿烦。

○右议政李光佐箚子,伏以臣,伏见备忘记,以进宴事,下谕。慈圣之旨,至引己亥事为教,臣奉读未半,不觉感涕盈襟。慈教及此,以殿下顺志之孝诚,难于复为陈请,而第念今日事,与己亥悬异。在先朝则慈圣之至德,唯在于谦挹一事,而在今日,则体谅殿下之情理,采察群臣之颙望,特许从略设行,实亦事理之至当。今如终未得请,则臣庶之失望,姑置勿论,殿下养以一国之诚,无由少伸,缺然之情,将作何如怀耶?止慈之念,俯轸乎此,则必有以曲赐允可矣。臣伏见殿下再度下教,歉缺郁抑之衷,溢于辞表,下忱耿耿,通夜无寐。本欲于次对,更为陈达,而连有狗马之疾,末由进身于轩陛,谨以短箚陈闻。伏乞圣上,更以今日,与己亥不同之意,从傍恳陈,期回慈听,以伸至情,以副群望,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进宴事,屡度仰请,而恳切挽止,故复为申请,诚难矣。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工曹判书洪万朝上疏,伏以臣,以八耋衰朽之喘,躯壳徒存,精识已尽,陈力就列,非臣所望。引年谢事,是臣本分,猥具一疏,备陈血恳,仰惟日月之明,必有所曲察而矜许矣。迺者,恩批遄降,不惟不赐允兪,至有更加调理之命,狗马贱疾,轸念至此,臣诚伏地感泣,不知所出。含恩畏义,宜不敢更有烦渎,而臣之所患,非如一时偶感之比,此岂医药调治所可责效于时月之间者哉?顾今见带之职,虽曰闲曹,亦非养病之坊,则其不可一向虚縻,以增瘝旷之罪也决矣。臣于病伏中,得见正言李匡世之以臣向年待罪金吾时,志述正刑承命举行之事,谓之苟且奉承,结之以不能无讥,其所诋斥,旨意深切,臣于此,窃不胜讶惑也。夫不待结案,直为正刑,固违法例,而志述之书进所怀,即一结案,更无可问之端,诚如伊日圣教。臣之初头一番执奏,所以示重法之意也,末后奉行成命,所以尽讨罪之义也。臣之当日之事,自以为两得其宜矣。虽以爱惜志述者,亦未闻以此讥臣,而今者谏臣,追提已事于年久之后,咎斥备至,其意所在,实未可晓也。且臣于李仁敷击铮之供,亦有所万万骇惋,而不自安者。玆事颠末,已悉于臣之前疏中,不可与此辈,每每相辩,重伤事体,而盖其言根明的,证左昭然,渠亦无辞自解,故今又创出前后供辞中所无之说,有若臣之儿子与傔从,含憾于渠父,讦诉于臣者然,良可哂也。既曰,番次相违,且是素昧之间,则不得相访,其势固然。以此为含憾云者,已不成说,而至于傔从,则初无受罪之事,安有可怒之端乎?其言之都出于白地构诬,据此可知,何足多辩也。虽然,因此一事,臣之受辱于此人,非止一再。其所丑诋,比前益甚,此亦关系国纲,臣实痛之。臣既被台疏,囚供之一时侵攻,则在臣廉义,安可以其言之无谓,而晏然于职次乎?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侵斥之言,不足为嫌,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9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权以镇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梁廷虎奉命偕来。同副承旨李夏源坐直。注昼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柳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真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价川郡守李忠邦。

○夜一更,牛宿度内,所见彗星形体,比前稍减,尾长,二三寸许,色白,雨雹,状如小豆,电光。二更三更,雷动,电光。

○李真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梁廷虎启曰,大司宪金始焕,受由在外,执义李济,未肃拜,掌令李广道,持平朴长润呈辞,掌令金潍,未肃拜,持平赵㝡寿,未肃拜,疏批未下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真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臣柳弼垣,以汉学兼教授,今日院试坐起时,昼仕出去,而数多生徒,一日之内,势难毕试,每每草记,事涉烦渎,毕试间,除草记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夏源,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司书宋真明,时在黄海监营,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参奉试暇假官,以付禄忠义差送矣。即接忠义厅所报,则今此庭试时,以二十员忠义,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医司差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统制使状启,群山镇能橹军十三名渰死事。传于梁廷虎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真俭启曰,检阅曺命教亲病受由已过三日,兼春秋替直累日,事甚未安,检阅曺命教,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检阅曺命教牌招不进,所当依日昨定夺,直捧禁推传旨,而曺命教,有众所共知之亲病,与无端违牌有异,罢职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检阅曺命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夏源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真俭,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燔造所诸色匠人及立役募民等,以户则累百,以口则千馀,无他农作之业,行商之事,皆属于燔造之役,其所仰赖而资生者,只在于若干题给之料,奉足之价,而每当荒岁,饥馑逃散之弊,尤甚于平民矣。今年则各其奉足之散在诸道者,皆以被灾减布,其代则例自赈厅输送,非今斯今,而赈厅之称以厅储荡竭,徒烦文移,终不听施,故顷日入启蒙允之后,累次移文,而视若循例,犹不动念,不但事体之损伤,当此燔役旁午之时,匠人之逃散,日以益甚。磁器进上,阙封生事之患,势所必至,其在共济国事之道,恐不当如是,匠人等保布米灾减之代,更令赈厅,某条区划,趁即输送,以为及时完役,俾无生事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课制,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启达矣。大提学未差,大司成李真儒,以监试覆试试官,方入试院,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仲良启曰,左议政崔锡恒处,遣承旨传谕,与之偕来事,命下矣。臣仲良及同副承旨李夏源,伴直,无他推移之员,右副承旨梁廷虎,才已申退,即为牌招,以为推移进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夏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古阜前郡守柳万成,兴德前县监曺国相,连山前县监李义济,多庆浦前万户权信逭等原情公事,除刑推议处事,判下矣。御史封进文书,下本府议处时,以为凭考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南行宣传官李兴仁,乃是别荐劝武之人,依前例,限十朔试射减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九日各厅堂下武臣等朔试射时,武臣兼宣传官李喜夏,未满四中,训炼都监哨官李𧬆,病不进,并依例汰去,武臣兼宣传官崔台耉,训炼都监把摠李喜华,御营厅把摠尹世挺,各柳叶箭二中,骑蒭一中,以矢数计之,则虽未满四中,骑蒭,例有倍划之规,依前例,倍划计数,勿为汰去。其他称病之类,试所看审,既知其实病,故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崔锡恒疏曰,伏以臣之情地,万无冒进之势,再上辞本,冀蒙矜允之音矣,诚意浅薄,竟未准请,徊徨踧跖,食息靡安,静夜无寐,默数愆殃,前后辜犯,不可搂指,姑撮其最著者而言之。荐岁饥馑,生民困极,流离失所,饿殍相望,而不能措济活之策,朝议横溃,如水益深,望断实协,止仰无期,而不能尽调提之方,朝纲日坏,百隶怠官,筹司之坐,不废国忌,而无以备员,终至废却。实录纂修,何等重大,而一番申饬之后,终无举行之实,臣忝居百僚之首,不能董率之责,在所难免。三军政府,一无建明,窃位苟禄,徒积尸素,独使至尊,忧劳于上,而贪恋迟回,坐妨贤路,此皆臣之罪也。向来严教,固知出于一时过举,既承开释之后,又复敢自阻于天日之下,而若论其负犯,则诛殛犹轻,其不可徒恃恩顾,不思自反,恬然复进也决矣。且臣即伏见备忘记,以臣顷日尝药之劳,春宫议药之事,特下优异之典,臣闻命震惕,罔知攸措。臣于医理,全所茫昧,若其诊察症候,施针传药等事,一付医官之手,而只以身居保护之任,入侍问候之故,至蒙僭猥之赏,私心愧悚,何可尽达,不得不附陈于辞疏之末。伏乞圣慈,俯谅危恳,将臣本兼诸任,一并镌削,俾臣得以循省愆尤,优游自在,随分飮啄,得终馀年,以卒生成之泽。仍命收还赏典,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情势,虽曰难安,而前旨开释,竭尽无蕴,退处巷村,恝视国事,是何情志?赏典,安心领受,须体之意,斯速入来,勉副孤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与之偕来。

○吏曹判书李台佐疏曰,伏以臣,受命掌试,方当诣阙出榜之际,伏睹再昨所下备忘记,以臣曾忝药院提调,至有加资赐马之典,臣诚骇惶愧悚,不知所以自措也。今玆两宫康复之庆,实惟皇穹眷依之休,宗社灵长之福也。固非药院之臣所敢贪天而为功者,况臣待罪保护之地,全昧医药之理,尸素有讥,丝毫蔑效,其所自勉于职分,粗殚于微诚,不过直宿诊候之常节而已,岂足以辱崇资而烦宠锡,有若聊劳而偿功者哉?固宜亟赐收回,以昭明主嚬笑之爱,以章圣朝难慎之治,而若臣私悃之万万危蹙者,又不得不昧死而附陈,仰冀殿下之垂怜焉。臣以庸姿薄能,眇福鲜祚,才具不堪于厚受,意望不及于隆荣,而因缘幸会,蒙被盛简,秩跻列卿之右,官忝铨部之长,绵力难支,小器已盈,履盛之惧,招损之戒,夙宵懔惕,如临渊谷。今又加之以罔功之赏,处之以匪分之秩,实升不已,叨滥至此,此殆臣福过灾生之秋也。微臣一身之颠沛,纵不足恤,其于天地覆焘之泽,亦岂不有歉乎?臣自闻斯命,情爽俱丧,危悸交极,不敢为晏然冒承之计,考试既讫,亦不敢循例反命,迸出禁门之外,疾声仰吁,恭俟严命。伏乞圣慈,俯加照察,得□所被恩典,一倂徼还,仍治臣径退之罪,以砺群工,公私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锡赉,式遵旧章,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