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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景宗/三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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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行左承旨沈仲良奉命出仕。右承旨李廷濟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凝。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李眞望偕來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䌖李挺膺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景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自辰時至午時,日暈兩珥。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肇,副提調臣李眞儉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昨日伏聞下醫官傳敎,前劑進南極丹,已盡進御。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後,議定繼進當否,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勿爲入診,醫官入侍,宜矣。

○藥房再啓曰,入診醫官退出之後,與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卽今脈度調均,氣候與前一樣,丹、丸兩藥,連爲進御矣。南極丹,今姑停止,繼進當否,更觀前頭議定,龍薈丸前劑入一劑,似當未盡,連爲進御宜當云。南極丹姑不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明日迎勅習儀時,漢城府堂上,以導駕當爲進去,而判尹尹就商,以臺疏之未下批,尙今引入。左尹李明彦,奉使在外,右尹朴熙晉,受由在外,他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尹改差。

○又啓曰,左尹李明彦改差事,命下矣。迎勅習儀,在於明日,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廷濟,以議政府錄事言,以右議政意啓曰,近日朝廷事體,壞損無餘,凡干公會,不成貌樣。今日慕華館本府合坐時,或有騎馬從後門入者。此則門無呵禁,容有誤犯之道,故略勅其從人。而至於修撰宋眞明,騎馬直從前門入,下卒,齊聲呵禁,而終不下馬,當階始下。此實曾所未有之事,殊涉駭然,不可無警責之道,修撰宋眞明罷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就明爲左尹。

○李廷濟,以議政府司錄言,以右議政意啓曰,去二十七日,本府方物看品時,表筒十一箇,黃漆皆不精,起畵全無金色,事極駭然,嚴勅使之改畵,而終未精好。此出於該曹全不檢飭之致,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下吏及畵員,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言,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謝恩表一度,文字有當改處,正本與副本,竝加擦改,則頗有擦痕,事涉未安。今姑以改本付送,而自本院,正本副本,俱爲改寫。別定禁軍,騎撥追送于使行所到處,似合事宜。使之卽爲擧行,所改文字,本草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校理李承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文學尹恕敎,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宋眞明,因政府草記,纔已坐罷,上番將未免闕直。校理李承源,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兵曹言啓曰,去十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當爲設行,而連因有故,未及擧行,今已踰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侍講院草記,文學尹恕敎牌招事,允下矣。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漢城府左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所當南就明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前經歷尹大英,今日自鄕上來,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崔錫恒,去十月朔及今十一月兩朔祿俸,更令倉官,輸納于彌沙里所住處,則以爲,身在郊外,冒受常廩,古無可據之例,不得奉留惶恐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1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坐直。左承旨沈仲良奉命在外。右承旨李廷濟。左副承旨兪命凝。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李眞望偕來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䌖李挺膺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景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眞儉啓曰,小臣,與右承旨李廷濟,慕華館迎勅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下直,慶興府使河涉。

○備忘記,今下弓矢,慶興府使河涉處給送。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萬選,以贊禮,迎勅習儀事,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瓜满已久,常未出代,副摠管李順坤受由遠地,副摠管李明彦,奉命出疆,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當此勅行之臨迫。迎勅擧動及仁政殿接見時,寶劍四員,大駕前後侍衛二員,王世弟侍衛一員,守宮一員,將無以推移,合有變通之道。令該曹,稟處,卽速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仁政殿式年文科殿試時,香室,移接于尙瑞院、春秋館,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式年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式年武科殿試時,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大英。

○金始慶啓曰,以統制使狀啓,巨濟等官居劉先奉等七名渰死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廷濟啓曰,今此式年殿試時,對讀官擬望中,崔宗周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崔宗周。

○李廷濟啓曰,右議政李光佐,館伴趙泰億,有稟定之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金始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兩日,事體極爲未安。校理李承源,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前後直赴殿試事,捧承傳人金萬鍾等一百二十二人,明日殿試時,隨其錄名,依例許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森許遞之代,今當差出。又因都摠府啓辭,有摠管變通差出之命,而判書李肇方在陳疏辭職中,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森許遞之代,姑未差出矣。出代間,以左邊捕盜大將金重器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右邊捕盜大將姑未差出,以左邊捕盜大將金重器兼察事,允下矣。金重器卽爲牌招,分付,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眞淳啓曰,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趙榮福量移之命。措辭見上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門黜罪人韓重熙,極邊遠竄。措辭見上凶徒逆孽,餘惡罔悛,迭唱互煽,怨國誣上,無所不至,而其陰巧凶慘,未有如近日湖中所傳僞造批旨者。日昨扶餘縣監李萬根,聞邑人,新得京報,送人謄來,則稱曰答京畿儒生李枵疏批,而下語指意,極其非常。噫,君上批旨,何等重大,而乃敢白地矯誣,陰相付授,眩惑聽聞。恐動人心,觀其造意,節節可愕。論其設計,萬萬叵測。當此逆獄未收人心靡定之日,如此妖惡陰凶之輩,不可不急速斯得,快正王法。李萬根,旣送人謄來於邑子處,而遠近傳播,亦已狼藉,則其僞本出處來歷,自可覈出。請扶餘縣監李萬根,爲先拿問,以爲次次鉤覈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癸卯十一月初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館伴請對入侍時,右議政李光佐,館伴趙泰億,右副承旨金始慶,假注書李挺膺,事變假注書洪景輔,記事官柳升鉉,記注官尹彬。李光佐進伏曰,日氣嚴沍,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光佐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光佐曰,中宮殿氣候亦安寧乎?上曰,唯。光佐曰,王世弟氣候,亦何如?上曰,平穩矣。光佐起伏曰,勅使今當出來,有稟定事敢達矣。

○李光佐所啓,今番回還賀使入去時,多減貢物,招見使臣,別諭別贈等事,宜遣專使,別致謝意,而因冬至使速發,未及周旋於其前,不得不兼附,而以事理言之,則誠爲欠闕矣。諸醫皆以爲今番使臣,旣是宗室大臣,別爲款待。且以揭帖,曲致諸件事,感謝之意,則彼必歸告,似爲便好云。此言然矣,依此擧行,何如?館伴趙泰億曰,今若爲揭帖,則不能別遣專使之意,亦及於其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光佐又啓曰,今番勅使,聞亦順便矣。宴享茶啖,一倂減除,雖曰除弊,如此而止,則元無別待之道。一番別設宴,似不可已。令都監處所等事,啓稟擧行,何如?泰億曰,自前上使內閣學士、副使、武臣,而今番則上使宗班、副士[副使]內閣學士也。回還賀使密昌君樴等入去時,彼中以宗班之故,別樣接待,今亦不可不別樣接待之意,大臣,前已仰達矣。館所親臨,則自當爲之,而此外更請邀致于仁政殿,別設一宴,似宜,館所親臨酬酢時,先及別享設行之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光佐曰,臣伏見向日傳敎,大妃殿,又以今年進上,依中宮殿時例擧行事,下敎。此實軫念國計民隱之至意,載籍所未有之盛德事也。含生之類,孰不感泣?而但伏念殿下,養以一國之誠,末由少伸,每年以中宮殿例施行,實爲未安。且念國計雖甚罄竭,奉養慈殿之具,豈不能辦乎?臣欲以此事,陳達已久,而此非以章奏煩瀆之事,欲俟入對陳白,連有事故,未能入對,今始仰達矣。其間玉堂陳箚,而其言誠是,從容仰稟,進上如常儀擧行,則殿下之至誠,可以少伸,臣子之誠禮,亦不至於欠闕,故敢此仰達。前日所達進宴,以明春設行事,亦爲委曲陳稟,下敎,何如?上曰,依爲之。

○光佐曰,摠戎使李森,病勢極重,捕廳劇務,勢難兼察。卽今金萬英推覈事亦急,李森兼帶捕盜大將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

○光佐曰,延勅擧動時,訓鍊都監,當爲扈駕,而大將尹就商,以臺疏未下批引入,政院亦不得請牌,莫重陪扈,將致臨時窘急,且都監事務,一倂積滯,極爲可悶矣。就商當初自處之道,元無未盡事,諸臣之疏,亦已詳陳矣,嚴畏朝命,不得不出,而每於公會,見臣等懇乞,遞解非止一再,本情之非出於貪戀,於此亦可明知,臺疏論斷,實冤甚矣。臺疏,卽賜處分然後,陪扈事,可有所措,故敢達。上曰,依爲之。

○光佐又啓曰,義州、瀋陽八包,近年不過四五窠而繼用矣。昨年勅使沓至,財用不足,輾轉加請,至於八窠,團練使八包又三窠,俱爲過多。義州除二窠爲六窠,團練除一窠爲二窠,通作八窠,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光佐又啓曰,平安兵使權以鎭,除拜旬日,尙無上來之聲。平兵,例待勅使,而前兵使有拿命,不得出待,勅使回還前,新兵使不可不下去矣。權以鎭所遭,則向日大臣諸臣,合辭陳達,昭白無餘,今無難安之端,別爲催促,使之趁勅使回還前,斯速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光佐又啓曰,延接都監堂上,依例以戶曹判書柳鳳輝差下,察任矣。鳳輝有不便於行步拜跪之病,見官禮時及凡與勅使相接時,則竝令戶曹次官參判李正臣代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泰億曰,勅使有請見之事,則亦當依此耳。諸臣,遂以次退出。

1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坐直。左承旨沈仲良奉命在外。右承旨李廷濟文科殿試進。左副承旨兪命凝武科殿試進。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李眞望偕來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䌖仕直李挺膺式暇。事變假注書洪景輔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命凝啓曰,小臣慕華館武科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入京已迫限,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差出,一時爲急,又有摠管變通差出之命,而兵曹判書李肇,陳疏辭職,不得擧行云。所當卽爲牌招,而以文科試官,方入殿庭,待出榜後,牌招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眞儉,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迎勅擧動王世弟隨駕時,翊衛司官員,當爲備員陪衛,而或有實病,或受由下鄕,或有嫌不進,亦多未差之員,差備侍衛將,無以成樣。實病受由下鄕嫌不進人員外,三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陪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鄭壽松,今方入直矣,身病猝重,症情危惡,勢難仍在直所云。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擧動王世弟隨駕時及館所擧動,送勅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除病傷,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三十一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崔錫恒去十月朔及今十一月兩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納于彌阿里所住處,則以爲,身在郊外,冒受常廩,古無可據之例,不得奉留,不勝惶恐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李眞儉,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時親臨宴禮習儀,今月初四日,南別宮一度爲之事,啓下矣。卽接司饔院移文,則勅使入京,只隔數日,而別設一宴事,昨始定奪。凡事之窘速,固不暇論,而本院私習儀二度設行後,三度則兼行於官習儀者,自是規例,而今番則事勢如此,三度習儀,雖不設行,一度習儀,不可不爲之,故初六日仁政殿受勅後,本院私習儀,仍爲設行事,明朝當爲入啓。明日官習儀,雖已啓下,假提調、假郞廳、提檢、提擧、各差備,姑未及啓下,則其何以成樣習儀乎?更爲入啓變通云。親臨宴習儀,以初六日本院私習儀日兼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是玖手本,則時囚罪人黃宗瑞,本以老病之人,久處冷地,疝症苦劇之中,添得寒疾,食飮全廢,達夜咳喘,眞元大脫,氣息奄奄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兪命凝啓曰,今番武科殿試直赴擧子李弘斗、崔起俊、金贊俊、金英纘、咸貴完等五人在喪。金尙健、金萬鍾、孫萬成、朴萬晃、金起斗等五人錄名單子,無緣不呈,金鼎郁,錄名單子,不書年歲,李有萬,不書居住,俱以違格拔去。此十二人今番殿試,竝不得付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以武科殿試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科場事體至嚴,擧子錄名單子中役名,一從本役書呈,乃是法例,而今番殿試擧子役名,稍涉軍役者,輒以閑良改書以呈。入門官等,所當精準釐改,而矇然收捧,殊涉可駭。且擧子之單子中,年不書居不書者,亦爲混捧,至有拔去之弊,亦難免不察之罪。當該入門官,竝令攸司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鳳祥爲右邊捕盜大將。

○大司諫權詹,執義柳弼垣,持平趙趾彬,獻納沈埈啓曰,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執義柳弼垣,持平趙趾彬啓曰,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措辭見上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辭見上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諫權詹,獻納沈埈啓曰,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趙榮福量移之命。措辭見上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門黜罪人韓重熙,極邊遠竄。措辭見上向來凶黨餘孽,托以儒疏,凶悖怨毒之言,無所不至。前後被罪者,亦非一二,而猶不懲畏,益肆悖慢,改頭換面,迭相投疏,其意不專在於誣毁先賢,必欲傾陷朝廷而後已。其疏語之凶憯,至於尹俔、鄭萬源而極矣。捏合虛謊之言,橫加誣辱於文廟配享之儒宗,粧撰詖遁之辭,恣意汚衊於爲世尊仰之先正,慢侮詆毁,罔有紀極,斯誠世道之一大變也。原疏或有上徹而未下者,或有稟旨而還給者。故臣等雖不得見其疏本,而其措語之凶慘,本事之是非,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而其疏所謂背悖先王,敲撼先朝爲言,是豈爲殿下臣子者,所敢萌於心而發諸口者?肆然說去,略無顧憚。且以凶黨二字,公然加之於今日之朝紳,噫嘻痛矣。彼所謂背悖敲撼云者,未知指何事,而至於弁髦先訓四字,其爲無嚴,莫此爲甚。此必是凶黨餘孽,豢養鄕曲無賴之輩,密誘而陰嗾之,稱以儒疏,唯事眩惑,其輕蔑君父,汚辱朝紳之狀,尤極叵測。今日朝廷,少有紀綱,此等怪鬼之輩,安敢乃爾?其在懲凶邪,杜亂萌之道,決不可不快施逬裔之典。請疏儒尹俔、鄭萬源,竝命絶島定配。答曰,勿煩。

1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奉命在外。右承旨李廷濟。左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李眞望偕來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䌖仕直李挺膺式暇。事變假注書洪景輔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眞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始慶啓曰,臺諫有闕及新恩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萬選,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眞儉,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狀啓,則勅使差備首譯李碩材,身病猝重,勢難隨勅云。李碩材之代,以同品譯官中,曉解漢語者,極擇差定,罔夜撥送之意,分付司譯院,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自前擧動時,承旨必須備員,故大臣偕來奉命之員,亦令暫時來參,還爲進去矣。卽今迎勅擧動迫頭,而同副承旨李眞望,以左議政崔錫恒偕來事,方在楊州美沙里村,依例使之來參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兪命凝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李鳳祥,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以司饔院官員,以檢擧提調意啓曰,再昨筵中勅使入館後,別設一宴之意,旣已定奪,而假提調及假郞廳,皆以生手之人,不無生事之慮。日子臨迫,三度習儀,雖不得爲之,一度習儀,不可不設行。初六日仁政殿受勅後,仍爲設行宴享時饌品及應行節目,一依癸巳年例,斯速進排之意,分付各該司,而味數只以初味設行,則不過酒二杯而止,其在優待之意,反歸埋沒。曾前或以七味,或以九味,有設行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惶恐敢啓。傳曰,七味設行。

○兪命凝,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啓曰,都摠管姜鋧,箇滿已久,尙未出代。副摠管李順坤,受由遠地,副摠管李明彦,以冬至副使,奉命出疆,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當此勅行之臨迫,迎勅擧動及仁政殿接見時,寶劍四員,大駕前後侍衛二員,王世弟陪衛一員,守宮一員,將無以推移,合有變通之道。令該曹稟處,卽速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副摠管李明彦,奉命出疆,李順坤受由遠地,今姑改差,都摠管姜鋧箇滿之代,竝卽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啓曰,今此勅使入京翌日頒敎事,命下矣。藝文提學李肇,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入京後,仁政殿別宴設行事定奪矣。取考己亥謄錄,則都監以爲,下馬宴、翌日宴,饌品多少懸殊,下馬宴則九十三器,翌日宴則四十二器。卽今日期迫急,雖不得盡如下馬宴之例,親臨設宴,饌品太略,則亦甚未安。比之常時,翌日宴不可不加設三四十器,以此磨鍊擧行事,定奪分付矣。今此仁政殿別宴時饌品,比諸常時翌日宴饌品,加設三十器似好。依此擧行之意,爲先知委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接見時說話,自政院依例書入,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事,命下矣。諸條辭意俱好,其中數處,略爲點化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迎勅擧動時,大駕各差備及王世弟考喧左右二員,當爲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內,一員留司,新除授都事尹一敎在外,未及上來,無以推移備數。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台佐爲都摠管,李眞儒、申光夏爲副摠管,李敬躋爲翊贊,金箕錫爲衛率,李喜聃爲翊衛。

○正言李廷傑啓曰,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趙榮福量移之命。措辭見上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門黜罪人韓重熙,極邊遠竄。措辭見上向來凶黨餘孽,托以儒疏,凶悖怨毒之言,無所不至。前後被罪者,亦非一二,而猶不懲畏,益肆悖慢,改頭換面,迭相投疏,其意不專在於誣毁先賢,必欲傾陷朝廷而後已,其疏語之凶憯,至於尹俔、鄭萬源而極矣。捏合虛荒之言,橫加誣辱於文廟配享之儒宗,粧撰詖遁之辭,恣意汚衊於爲世尊仰之先正。慢侮詆毁,罔有紀極,斯誠世道之一大變也。原疏或有上撤而未下者,或有稟旨而還給者,故臣雖不得見其疏本,而其措語之凶慘,本事之是非,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而其疏所謂背悖先王,敲撼先朝云者,萬萬驚痛。末乃以聖上弁髦先訓爲言,是豈爲殿下臣子者,所敢萌於心,而發諸口者?肆然說去,略無顧憚。且以凶黨二字,公然加之於今日之朝紳,噫嘻痛矣。彼所謂背悖敲撼云者,未知指何事,而至於弁髦先訓四字,其爲無嚴,莫此爲甚。此必是凶黨餘孽,豢養鄕曲無賴之輩,密誘而陰嗾之,稱以儒疏,唯事眩惑,其輕蔑君父,汚辱朝紳之狀,尤極叵測。今日朝廷,少有紀綱,此等怪鬼之輩,安敢乃爾?其在懲凶邪,杜亂萌之道,不可不快施逬裔之典。請疏儒尹俔、鄭萬源,竝命絶島定配。答曰,勿煩。

○左尹李明彦疏曰,伏以,臣猥膺攝价之命,方有出疆之行,而顧臣所帶本職京兆佐貳及兼任摠府、籌司、典牲提擧等任,俱係緊重,不宜暫曠。玆敢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亟令該曹,照例稟處,許遞臣本兼諸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1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李廷濟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凝。右副承旨金始慶。同副承旨李眞望。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䌖李壽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景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火星犯東井星。

○李廷濟啓曰,明日勅使當爲入京,勅使回還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兪命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以迎勅事,弘濟院出去,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大司憲沈壽賢,未交龜,執義柳弼垣,持平趙趾彬,呈辭,掌令金濰,受由在外,掌令朴㻐,未肅拜呈辭,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肇,右承旨臣李廷濟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如何?龍薈丸,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今日臣等率諸醫入侍,診察聖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龍薈丸,連日進御,寢睡、水剌一樣平常矣。勿爲入診。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萬選,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挺膺有頉,代以李壽益爲假注書。

○以李景白爲守宮假注書。

○金始慶,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安岳前郡守李錫錄,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錫錄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眞儉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李台佐奉命在外,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陳疏未承批,不得開政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兪命凝,以備邊司言啓曰,迎勅擧動,只隔一日,而訓鍊大將尹就商,情勢之外,身病甚重,勢難隨駕云。上年九月謁聖擧動時,曾有御營大將代行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因備局草記,迎勅擧動時,訓鍊大將尹就商,身病甚重,勢難隨駕,御營大將代行事,命下矣。御營大將金重器,卽爲牌招,聽傳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眞儉,以吏批言啓曰,文科甲科第二人、三人,當付七品職,而時無窠闕。仕滿及未仕滿參軍、直長中,依例備擬遷轉後,推移付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台佐奉命在外,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進,右承旨李廷濟進。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一鏡病,參議尹㝚病,參知柳萬重,右承旨李廷濟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台佐奉命在外,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春躋爲持平,金尙星爲兵曹佐郞,李誠躋爲司評,南鶴增爲廣興主簿,李廷說爲掌苑別提,蔡成胤爲判決事,密豐君坦,密南君堪,密川君墰,密平君㙫,密雲都正壇,以上在喪終制。司饔提擧二單李衡秀、金東望,提檢二單李淰、兪業基,典籍單鄭再春,文科甲科第一人,尙衣別提單朴受繪,武科甲科第一人,掌樂直長單崔逵泰,漢城參軍單金光虎,文科甲科二人、三人。

○副護軍李師尙、李明彦,副司直朴弼夔,副司果申𣷯,副司正高時雄。

○李廷濟,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五日,仰役奴岳同,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益重,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崔錫恒去十月朔及今十一月兩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納于彌沙里所住處,則以爲,身在郊外,冒受常廩,古無可據之例,不得奉留,不勝惶恐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禮曹覆啓粘目及草記辭緣,則枚擧翼陵、章陵、惠陵參奉所報,各陵位田折給事,允下矣。今此望呈之處,毋論空閑與否,凡干折受,大爲外邑官民之弊,故曾在先朝,已有禁令。況且陵卒,旣有復戶奉足之應爲受食者,則似無難支之勢,而諉以貧殘,遠地田畓,到今折給,揆以事體,極爲不當。各陵位田折受事,竝姑安徐,何如?傳曰,允。

○李廷濟,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入京,軍令書出,卽時馳通之意,知委于遠接使處矣。卽接回移,則寅時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出軍令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京畿監司啓本,刑曹粘目,金浦前郡守李瑞泰,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瑞泰,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尹行敎疏曰,臣百病殘身,無能供仕之狀,一息未泯,不敢違傲之實,業已通朝之所共知者。臣之父祖兩代,誣冤畢伸,恩祭繼頒,榮被泉塗,隕結難酬。臣雖年衰病痼,望斷陳力,而强爲此來,一謝恩命者,只爲粗伸情禮,分義之計,而旣來之後,未忍便訣,遲回之際,又當銓地,自知其萬萬不稱,而適會前後僚席有故,黽勉隨行,今已四朔,觸事疎野,隨處瘡疣。臣固自知甚明,不待人之指議,唯以一心無私,爲少效涓埃之地矣。旅舍逢寒,冷落殊極,舊疾新恙,一倍添劇。長席出使未還,政曹無他相諉,忍死趨走,只冀旬望支撑,忽自昨夕,重感風寒,寒戰達夜,頭疼如碎,喘息促急,若將頃刻難支。似此症情,非若干調治所可得效,況且新恩之政,隔在數日,如有牌召,違逋必至。玆不避瀆擾之誅,略陳病重實狀,伏乞亟命鐫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李廷濟。左副承旨兪命凝。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李眞望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䌖李壽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景輔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廷濟啓曰,廣興主簿南鶴增,肅拜單子入啓之後,不爲來待,未及肅拜,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辰時,上具翼蟬冠,衣衮龍袍,乘小輿,出仁政門外。降輿升輦,前後作樂。止輦於敦化門外,命侍臣上馬。出崇禮門外,始吹打。大駕到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弟板位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弟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宮殿、王世弟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李眞望啓曰,小臣,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通禮跪,請出就板位,上立于板位,勅書猶未及到前路。

○李廷濟啓曰,通禮徑請出次,以致聖上,久立板位,極爲非矣。通禮推考,何如?答曰,依爲之。

○兪命凝,以司謁啓曰,還駕時勅使在後,吹打停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上祗迎勅書如禮。

○禮訖,升輦,自敦義門還宮。

○李眞望,於輦前啓曰,臣敬奉聖命,馳往問安于大妃殿。答曰,知道。敢啓。

○大駕到仁政門,降輦升小輿,入于殿階下幕次,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世弟板位問安。答曰,知道。

○勅書龍亭,上殿上,通禮跪請,上出次祗迎,入幕次少間,左贊禮沈檀,右贊禮李萬選,前引,上就板位。行禮訖,由西階入殿內,就位如禮。右承旨李廷濟,趨進闕字牌前,大通官持勅書兩度,傳給之。廷濟奉而詣上前,一通授左副承旨,兪命凝持一通,與都承旨李眞儉。展幅訖,又取一通如初儀,還置于闕字牌前。上出殿門,立于位次,讀勅官李眞淳,展讀訖,上由西階下就板位,行禮。禮畢,又由西階入殿西幕次。李眞儉,以司謁啓曰,殿內接勅時,大臣同爲入侍之意,敢啓。李廷濟進曰,勅使在此,午鼓不擊之意,敢啓。上由西戶入殿內,兩勅由東戶入。上立于交椅前,使御前通事尹㝚,請行相見再拜禮。勅使答曰,旣立矣。除拜禮擧手,何如?上擧手,勅使亦擧手,上又使通事,問先皇帝祔廟之禮奄過,皇太后揚號之典已行,皇恩遠覃,使華儼臨,感愴之餘,慶忭交極。勅使答曰,俺等之心,感愴靡已,慶忭且至。上又問皇帝氣候如何?勅使曰,俺等來時,皇上平安矣。上又問諸王貝勒安否,何如?勅使曰,皆平安矣。上請坐交椅。勅使曰,同時坐交椅便好矣。上又問僉大人,俱以尊貴之人,當此寒節,遠路驅馳,勞苦必多,氣力何如?勅使曰,賴國王極待之力,無事得來矣。上又問正使大人皇宗貴人,副使大人內閣學士,辱臨敝邦,榮耀倍增,其於迎接之道,非不欲盡誠,而顧緣小邦,連歲飢荒,事力不逮,一路接待,必不成樣,深切愧歎。勅使曰,俺等來時,皇上有命,故欲除一路之弊矣。大待如是,於心不安矣。上又問,皇上軫念小邦,有逾內服,引見陪臣,特降恩諭,不腆歲貢,又多蠲減,隆恩異數,難可備述。一邦之內,攢頌方切矣。僉大人今行,京外宴饗軒架等事,一切減去,至於茶啖小節,亦多減除。此固出於仰體皇上之至意,感謝則至矣。而如是減省,供待之節,太涉疎略,此心不安,尤何可言?勅使曰,自太祖皇帝,厚待本國矣。皇上減幣,亦出軫念之意,而俺等之來,如是爲弊,於心不安矣。上又問各處宴饗,雖已權停,其在主人之道,不可不略設茶禮,以表微誠矣。勅使曰,茶禮則爲之矣。司饔提擧進茶具,上引茶,勅使亦引,司饔提擧進果盤。上擧箸,勅使亦擧。勅使言旣喫好饌,掇床,何如?上曰,日且寒,掇去宜矣。司饔提擧遂掇床。李廷濟進曰,頭目賜茶之意,敢啓。又以司饔提擧言啓曰,頭目輩,乞於楹內喫茶。右議政李光佐進曰,前例本不如此,楹外喫茶之意,分付似宜矣。上曰,唯。

○李廷濟,以楹外喫茶之意,分付頭目。頭目退跪楹外,受茶碗,喫了叩頭。

○勅使呼通事曰,國王出坐已久,俺等已喫饌,請退歸館次。上又以通事傳言,日寒如此,依爲之。

○勅使起立,上亦立。分東西出殿門外。勅使曰,日氣寒冷,國王氣候必勞,何必親出送之?請還入,如是者數。上還入殿內,使事變假注書洪景輔,問安勅使于仁政門。景輔歸奏曰,勅使曰,俄者親臨接見,不瑕勞苦,俺等無事出去云矣。上乘小輿,還大內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還宮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李眞望,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歸時雪,亦不甚好歸矣。卽遣近侍,勞問至此,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眞儉啓曰,同副承旨李眞望,所當左議政偕來事進去,下直。前頭或有擧動,而每每取稟,極涉煩瀆,勅使回還間,仍留之意,敢啓。傳曰,依爲之。

○李眞望啓曰,勅使在館時,則以事變注書,入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詣闕時茶啖,依例備待矣。使之待候於館所,故到館所後,卽爲入給,而館所茶啖,亦爲排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使差備譯官,請行見官禮,則勅使答,以身甚憊,天又雪,沿途不行之見官禮,今何可爲之?停止宜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使差備譯官,不緊差備軍放送之意,言于通官,則勅使,使之放送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依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去事出令矣。三田渡碑閣及道路修治之意,前已分付,而凡百更爲申飭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兩勅,以明日出往三田渡之意,傳言于都監云。臣等以今日入來,未及休息。明日出去江外,似涉重難,風雪又如此。差退一日何如之意,使譯官言及,則答以爲都監之軫念如此,雖甚可感,俺等歸期甚忙,不可不明日往來。凡百卽爲整頓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出往三田渡時,臣泰億,都廳鄭啓章,軍色郞廳沈維賢,雜物色郞廳李德淳,米麵色郞廳鄭潤先,盤膳色郞廳尹翼駿,依前例以戎服隨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三田渡往來後,都監郞廳,例以上命,問安於勅使後,馳告政院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出往三田渡時,率人數,則大通官二員,次通官二員,家丁八名,茶通事四名,堂上譯官三員,堂下譯官一員,捲帳譯官二員,淸學譯官二員,前排羅將各二雙,軍牢各一雙,吹打手各三雙,令旗各一雙,白龍旗各一雙,帶去云。故依前例舖陳,則自都監搬運,堂上以下員役,則自持飯往來事,竝爲分付于京畿監司及各該司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廷濟,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出往三田渡時,除飯俸,只以酒肴備待云。盤膳色郞廳尹翼駿,不爲隨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眞望,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出往三田渡時,軍令,初吹寅時,二吹卯時,三吹辰時書出矣,敢啓。答曰,知道。

1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式暇。右承旨李廷濟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凝。右副承旨金始慶。同副承旨李眞望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䌖李壽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景輔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世弟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肇,副提調李眞儉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觸冒風寒,動駕郊外,行禮殿庭,接見客使,節次稍久,不瑕有勞傷之患乎?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王世弟隨駕勞動之餘,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世弟氣候安穩矣。

○李廷濟啓曰,宰臣崔鎭漢,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咸鏡監司有闕,及百官加爲之,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行副護軍崔鎭漢,馳詣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俄送中使。又送宰臣,下問至此,不勝感激,俺等無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慶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李廷濟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藝文提學李肇,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備局,咸鏡監司薦,李宜晩、宋成明、權詹。

○金始慶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八十五張,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修撰金尙奎,陳疏到院,而觀其措語,則以今番勅使時問禮官往來時,乘轎爲辭。原疏雖已退却,而三司之官,或奉命出使,或受由下鄕。冒禁乘轎者,直爲禁推事,已爲定式。依承傳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離發館所,出往三田渡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減宴享,則例爲別雌牛,間日入給,別茶啖逐日排入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別雌牛入給,則勅使以爲,牛隻宰殺,爲弊不貲,勿爲入給云。故臣等以勅使之隨事除弊,雖甚可感,今此間日雌牛,自是減宴時應入之例,而又爲不受。則在小邦接待之道,殊甚缺然,須勿辭却之意,令譯輩措辭言及,則兩勅以爲,知其爲弊,而旣令減除,勿以爲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口傳啓曰,都監郞廳來言,勅使三田渡,入來館所後,以上命,兩勅前問安,則答以國王德分,無事往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兩勅以爲,俺等旣已竣事,不可久留,欲以初十日回程云。自都監,依前例爲先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以初十日回程之意,旣已發說,都監例爲請留,而提調臣柳鳳輝,胸痛猝劇。臣泰億,獨詣館所,使首譯等,送言請留,則兩勅答以,俺等旣已傳勅,三田渡亦已往還,則更無所事,久留何爲?前頭日勢漸値酷寒,歸意甚急,不得留滯云。臣更爲措辭請留,則兩勅答曰,請留如是勤懇,極爲可感,而王程有限,皇帝亦必企待,不可久淹,留一日,爲弊甚多,決難加留。雖如是申請,不得聽施云。臣取考前例,都監請留之後,例有近侍大臣中使,次第請留之擧矣。前例如此,竝爲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台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呈辭入啓,承旨李眞儉進。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一鏡進,參議尹㝚病,參知柳萬重病,同副承旨李眞望進。柳弼垣爲校理,金始煥爲工曹參判,鄭啓章爲司成,李喜濟爲司藝,李眞洙爲說書,尹天復爲章陵參奉,金後衍爲永禧殿參奉,權宏爲全羅都事,李壽賢爲司䆃提調,徐命均爲內贍提調。成均博士單李景白,學諭單金道彦,李宜晩爲咸鏡監司,百官加下批,副司直李顯章。

○吏批啓曰,新除授咸鏡監司李宜晩,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李廷濟啓曰,臣以迎接都監事,有稟定事,請對。傳曰,引見。

○引見時,明日館所擧動事,榻前下敎。

○又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準期不敍災傷罷黜,竝書入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百官陳賀及命婦朝賀,磨鍊節目,依所啓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陳賀時,百官依例行禮於外庭,而至於命婦朝賀,則權停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權停。

○李眞望,以備局言啓曰,咸鏡監司韓世良,在任卒逝矣。已經二品實職,依例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崔錫恒,去十月朔及今十一月兩朔祿俸,更令倉官,輸納于彌沙里所住處,則以爲祿俸輸送之命,已至二十度。私心之不安,姑置勿論,其在國體,豈有是理?賤疾如得少間,則不計早晩,謹當入城,粗伸分義。姑寢輸送之命,少安私分,千萬至禱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李廷濟啓曰,明日館所接見時問答說話,正書以入,而草本,送于備局,以爲添刪更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守宮假承旨李𪣶,假注書李景白,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沈仲良,以身病陳疏入啓,時未批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李眞望,以刑曹言啓曰,頒赦事,命下矣。臣泰億,以館伴,隨勅行,出往三田渡,日暮還歸,許多罪囚分放。仍淨書之際,當値夜深,今日內不得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局言啓曰,卽者政院,以館所問答說話,草本送來備局,添刪事入啓矣。觀其所草,別無可改處,只易數字,仍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局言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訓鍊都監,當爲扈駕,而大將尹就商,情勢病勢,與昨無異,勢難隨駕。昨日則御營大將,旣已代行矣。明日則何以爲之?敢禀。傳曰,以御營大將,仍爲代行。

○又以啓曰,因備局草記,明日館所擧動時,訓鍊大將尹就商,情勢病勢,與昨無異,勢難隨駕,以御將仍爲代行事,命下矣。御營大將金重器,明日待開門牌招聽傳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館所擧動時,出宮吉時,令日官推擇,則同日巳時爲吉。以此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廷濟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王世弟闕門外祗送祗迎之禮,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沈仲良疏曰,伏以臣老鈍,本不合喉舌之任,而竊伏自惟向臣逖違天陛,餘三十年,夢裏近君,尙不堪覺後之思,撫躬自憐,若將終身。而今臣沐浴淸化,復玷近密,自夏涉冬,累次入侍,得未曾有。至願已畢,退塡丘壑,死無所恨。竊不自量其衰病難强,惟思夙夜效勞,不意足指小癤,始不覺其痒痛。松都奉命之行,傷礙於鞍馬之餘,猝然肆毒,痛楚不耐。一指浮疼,渾身牽痛,委身床席,坐臥猶艱。客使在館之日,引疾祈免,極知惶悚,而疾痛之呼,實非獲已。伏乞特賜矜察,亟許遞改,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敎中外臣僚民人等書,王若曰,殷禮荐成,方仰聖孝之克篤,溫綸誕降,聿覩使華之遙臨。肆飭彝章,庸申敷告,言念先皇之偉烈,屬有太室之盛儀。七世之廟可觀,實兼祖功宗德,三代之制斯重,爰倣武、穆、文、昭。情文允宜,列后之登配竝擧,神人俱叶,丕祀之合饗肇行。矧玆大行之徽稱,亦見聖朝之崇報,履長樂之尊位,未卒孝養之誠,進寶牒之顯名,克伸追隆之節。陰敎懋著,四海仰誕聖之功。懿號載揚,百代表尊親之典。新慶纔覃於上國,普澤亦曁於偏陬。兩詔兼頒,爲慮小邦之凋弊,雙軺遠辱,特加外服之寵綏。玆實古今之罕逢,詎無遐邇之同慶,雷雨作解,與八域而維新。天地好生,囿萬品而竝育。自本月初七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反、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戱,景運方啓,沐洪休於垂庥,德音遐宣,拚睿化而興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正憲大夫藝文館提學臣李肇製進

○敎江華府留守朴弼夢書,王若曰,周家重保釐之規,寔付朝野之望,漢室行選擧之法,允擢文武之才,僉謀旣諧,予心惟簡。惟卿,名家喬木,幹邦宏材,器識通明,早占魁偉卓犖之譽,言議峻爽,常恥依阿瞻顧之風。若有虎不採藜藿,確乎汲長孺之大節,見無禮如逐鳥雀,澟然臧文仲之危忠。往者剌擧於權凶,居然遠補於荒裔。聖心未槪,遠譴縱在於鎭安,鬼膽已寒,直聲遂播於邇遐。重光之事,尙怵于懷,四凶之聲勢甚張,視猶置奕,七世之廟祧將墜,誰救綴旒?七人同心,何異雷轟而電擊,一疏叫闔,快覩乾淸而坤寧。言其績則扶危而奠傾,語其忠則忘身而殉國。三靈夾助,揭日輪於咸池,九鼎載完,措國勢於泰岳。予所以駸駸乎大用,卿益復謙謙而自將,進長經帷,持論有嚴正之實,佐貳銓部,用人無偏係之私。廈屋帲幪,將以備震凌之患,甲兵錢穀,固知優綜核之才。玆所謂左右俱宜,豈不誠緩急可恃?眷彼沁府,卽我名都,環巨浸而設臺圍,舟楫四達,拱神京而作襟帶,雉堞萬重。累朝經營,舸艦器械之粗備,百年區畫,宮闕儲峙之罔隳,殆同魏武信之山河,蓋爲趙簡子之保障。金湯是賴,允宜他日之依歸,鎖鑰惟難,必資介臣之倚仗。玆當弄印於漢殿,幸見擧岳於虞廷。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專制一隅,超授二品。分司職重,轅門儼棨戟之威,命德班崇,廟堂參樞衡之議,卿其思副隆寄,克展良謨,繕甲修兵,致增重於天塹。輕徭薄賦,要固結於人心。安不忘危,恒若强敵之臨境。寬以濟猛,益勉循吏之字民。於戱,任總兵農之兩塗,地處湖海之要路。宵衣旰食,重宸之警虞方深,大纛高牙,行都之鎭撫是責。陰雨掇彼桑土,罔忽《周詩》之遠圖。地利不如人和,宜念丙子之遺恥,行且召矣。臥而治之,故玆敎示,想宜知悉。通訓大夫行世弟侍講院輔德知製敎臣權益寬製進

○李廷濟請對,入侍時說話。見《事變日記》

○癸卯十一月初七日申時,右承旨李廷濟,請對入侍時,上御熙政堂,入侍右承旨李廷濟,假注書洪景輔,記事官柳升鉉,記注官尹彬。李廷濟曰,日昏後請對,極惶恐,而以館所擧動事,敢此稟定矣。勅使入京後,一番館所擧動,不可不爲之,而初不知回還日子之如是速定。昨日迎勅,聖躬勞動,故欲過一兩日後請行矣。今日勅使,三田渡回還後,以初十日定爲回還云。自明日卽是請留之日也。明日擧動,似宜大臣所當稟定,而家在遠,未及入來,小臣待罪該房,敢此仰稟矣。上曰,依爲之。廷濟曰,然則以明日擧動事,當爲擧行乎?上曰,然矣。

1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李廷濟。左副承旨兪命凝。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李眞望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䌖李壽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景輔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慶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且勅使初十日回程云,仍以上命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兪命凝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始慶啓曰,臣承命馳往于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纔遣中使,又辱近侍,連朝下問,不勝感激云。仍以上命請留,則答以遣近侍請留,誠甚可感,而俺等,旣已竣事,歸意甚忙,不得奉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日大駕館所擧動時,王世弟當爲祗送、祗迎,而宮官不可不備員。昨日政新除授說書李眞洙,卽爲牌招,以爲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昏館所擧動命下之後,以依例傳及勅使之意,分付譯輩,則首譯等,回告以爲,勅使皆已就睡,勢將待明朝入言云。今朝始以今日親臨館所之意言及,則兩勅以爲,纔已拜見,日寒又如此,而有此親臨之擧,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依例備待之意,前已啓稟矣。今日是勅使入京第三日,而親臨擧動相値,大臣茶禮,則退日定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一次通官姜廣德,二次通官劉能額以爲,西路上來言,見踢於馬膝部致傷,願見醫官吳志哲受針云。蓋志哲,曾隨使行,赴燕時相知者,故有此云云矣。吳志哲,係是御醫,自下不敢擅便,而自前亦有御醫入送之例,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入送。

○巳時,上動駕,以小輿,出仁政門,升輦。李廷濟進曰,昨日館所接待說話書入時,茶禮宴饗,未能決定,故不得書入此條矣。今則定以茶禮接待時,以茶禮酬酢之意,敢啓。

○大駕到館所,東門內降輦,升小輿,入于幕次,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遣承旨問安。

○李眞望啓曰,小臣,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

○李廷濟啓曰,勅使接見時,大臣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又以御帖傳給之意,稟啓。

○上升輿,至西廳中門外,降輿,由西階,兩勅,由東階,上于廳。勅使曰,除拜禮,擧手,何如?上擧手,兩勅亦擧。上坐交椅,兩勅亦坐。上使御前通事尹㝚傳言曰,迎勅之日,雖得奉拜,未克從容,至今不能忘矣。勅使答曰,昨日迎接,今又枉臨,於心極不安矣。上又使傳言曰,日氣稍寒,館宇疎冷,遠路驅馳之餘,昨又往來碑所,還後僉大人氣候,何如?勅使答曰,昨日之行,爲見碑也,俺等事也,今又枉見,不勝感激。上又使傳言曰,館所支待凡事,非不拔例檢飭,而必多齟齬之弊,其在主人之道,不勝愧歎。勅使答曰,館所好家居處之,而如是軫念,不勝感激。上又使傳言曰,昨日宜爲躬就,而諸大人,有三田渡之行,故不得如誠,今始來候,可歎。勅使答曰,如知今日來枉,則俺等當勸止,而致有枉臨,不勝惶感。上又使傳言曰,昨聞回還之期,定於初十日,何其太急遽也?誠甚缺然。且諸大人,俱以尊貴之人,萬里寒程,纔得稅駕,不數日旋又復路,必有損傷之患,極爲可念,四五日更加休息,從容旋駕,深所望也。勅使答曰,來時貽弊沿路,留京已至四五日,且北京,有可爲之事,十日還歸,豈不便好乎?上又使傳言曰,我國之弊,不足言,留四五日似好。勅使答曰,國王,再再懇留當留數日,十二日還歸矣。上又使傳言曰,聽主人之言,欲留數日,可幸,更留數日,何如?勅使答曰,欲留數日,蓋爲國王曲軫意也,此外更留甚難矣。上又使傳言曰,諸大人,仰體皇上至意,曲念小邦凋弊,京外各處宴享,竝許蠲減,至意雖甚可感,在主人之心,尤切缺然。且念諸大人,以皇宗貴人,內閣近班,辱臨下土,榮耀一倍,不比尋常,別欲奉邀弊所,略設宴禮,以表微誠矣。勅使答曰,國王,如是再再請留,已極感激,又請入宴于大內,必欲款接之意,俺等已知之,雖不赴宴,感意則如赴宴矣。上又使傳言曰,何其不諒主人之情至此乎?更請毋讓焉。勅使答曰,似此好家居,接待已極,此莫非國王之德也,更何設宴爲哉?上又使傳言曰,一宴,於國豈足爲弊哉?必欲爲諸大人,別爲設宴矣。勅使答曰,國王軫念之意,俺等已知之,更勿設宴也。上又使傳言曰,請行茶禮。勅使答曰,敢不從命。

○司饔提擧進茶具。上引茶,勅使亦引。上掇茶,勅使亦掇。

○司饔提擧進盤果,上擧匙,勅使亦擧。

○李廷濟進曰,頭目賜茶之意,敢啓。

○勅使呼謂通事曰,日寒如此,國王久坐,掇床,何如?上又使答曰,然則掇床後賜茶頭目,似好矣。上又使傳言曰,設宴事,數三爲請,不爲聽從,故止之矣。玆又爲請,必須聽許,何如?勅使答曰,俺等,以國王之恩,好喫好居,又何敢宴饗爲哉?更勿强請焉。上又使傳言曰,累次强請爲難,故止之,當還弊所後,更有請矣。勅使答曰,如是强請,宴禮不敢當,且日寒如此,還宮是望。

○勅使呼謂通事曰,日猶寒,王且勞,請罷矣。上又使答曰,依爲之。勅使先起,上亦起立,擧手以揖,仍下階,勅使又隨以沒階。上又使傳言曰,沒階以送,於心不安,請卽還入,仍擧手以揖。勅使答曰,俺等,必至中門而送矣,仍隨到中門,上回揖,勅使答揖。上升輿,入幕次。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眞望啓曰,小臣,大妃殿問安,則答曰,知道,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右議政李光佐,吏曹判書李台佐,館伴趙泰億,有時急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引見時,謝恩正使,今日開政差出,而以宗班升資通擬,兵判李肇,使之今日差出闕員事,榻前定奪。

○傳于兪命凝曰,諸司預備。

○大駕還宮,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勅使別宴更請事,明日別遣承旨更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更請宜矣。

○李眞儉啓曰,謝恩使,今日開政差出事,旣已榻前定奪,而動駕纔罷,日勢且暮,明日旣有開政之命,仍爲兼行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李眞望,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兩勅,上北樓眺望云矣。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兩勅前揭帖,自承文院撰出矣。入送時不可無禮單物種,令戶曹參酌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御醫吳志哲,入送館所,則二次通官劉能額所傷處下鍼傳藥,一次通官姜廣德,只與之論病,無鍼藥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眞望曰,肅宗大王御筆印出時,堂上以下,竝書啓。

○金始慶,以義禁府言啓曰,因統制使南泰徵狀啓,濟州牧旌義縣絶島定配罪人李壽民拿來事,前已發遣府書吏,時未入來矣。李壽民因赦蒙放,依前罪目,更遣府書吏還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眞淳啓曰,臣卽見持平李春躋之疏,以臣向日停論南泰徵事,大加譏斥,臣不勝訝惑也。當初泰徵之差除勳堂也,果不無物議之未愜者,而第勳堂,異於他職,非勳臣嫡長,不得爲之,而歷數通中,更無勝於泰徵者。故臣於答春躋之問,略示不必論之意,厥後詣臺,果爲停啓,而其時春躋,已遞臺職。故以私書,相報停論之意,則其答,亦無靳持之語,而今乃以遽停不與消詳爲言,臣實未曉也。然,旣被其非斥,在臣廉隅,勢難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金始慶啓曰,司諫李眞淳,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雍正元年癸卯十一月初八日,館所擧動,右議政李光佐,吏曹判書李台佐,館伴趙泰億,請對入侍時,承旨李廷濟,假注書李壽益,事變假注書洪景輔,記事官柳升鉉,記注官尹彬,右議政李光佐進伏曰,日氣甚寒,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光佐曰,有稟定事,敢來請對矣。遠椄使李台佐,八十老母,頻有疾病,勢難更爲伴送,當品中人,又皆有實病,無可往者,不可不如前陞資差送,而八座陞擢,事體則重。臣以下相,不敢自擅,問于左議政,則答以金一鏡資歷當陞云,金一鏡陞資差送伴送使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李台佐所啓,謝恩使,當差送,而領、左相,皆年逾七十,右相獨在朝,不可出送。且領、左相,旣不得擬望,則望體不成,依近例,以宗班差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台佐曰,然則宗班中纔經往還者,不可又爲差送,而其他當品中人乏少,問于大臣備擬,何如?上曰,唯。

○光佐曰,其中惠陵守陵官,其時未及封陵之故,不得陞資矣,到今依他例,似當陞資矣。且宗班中一品甚少,向陞兩人,而連差謝使,如是苟簡,令該曹稟旨,資級相近之人,一、二人更爲陞品,以爲前頭備擬使臣之地,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台佐曰,惠陵守陵官,當爲加資,而陵號未定之故,不得爲之矣。到今封陵之後,似當依他例加資,其時守陵官,陞資擬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光佐曰,兵判李肇與禁衛都提調,本無相避,而過自引嫌,久不開政,武兼等窠闕頗多,而無以差出,以致侍衛不足,事體極爲未安。謝恩使差出,例於勅使在館時爲之,使於今日開政,而亦令兵批開政,差出闕員,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廷濟曰,開政時政官,例爲請牌,而大臣,旣以今日開政事定奪,依此擧行,何如?上曰,唯。

○趙泰億曰,臣以通官密贈事,有所稟定矣。近例一大通官密贈,例爲九百兩,而通事文奉先,則曾前多有爲我國宣力之事,故己亥年及今年春兩次出來時,竝給一千兩矣。今番亦多除弊之事,且曾前兩度已給之一千兩,今不可減給,近例外一百兩加給,元非大段,依前以一千兩密贈,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1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李廷濟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慶。同副承旨李眞望。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䌖李壽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景輔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廷濟啓曰,宰臣南就明,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兪命凝啓曰,小臣以別宴更請事,館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大司憲沈壽賢,持平趙趾彬呈辭,執義未差,掌令金濰受由在外,掌令朴㻐未肅拜呈辭,持平李春躋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宰臣南就明,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連遣宰臣來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凝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以別宴申請,則勅使以爲,貴國歲貢之蠲減。向者使臣之引見,莫非皇上特恩。俺等今行,各別款接,亦是國王之惠。國王感激皇恩之至意,俺等旣已備知矣。昨日親臨時,懇請設宴。今又遣近侍申請至此,而終不得奉副,心甚不安,還爲致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昨日兵判李肇,使之開政差出闕員事定奪矣。李肇連呈辭疏,今日不爲參政,卽爲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廷濟啓曰,勅使處別設宴之意,遣承旨更請事,命下矣。左副承旨兪命凝,纔已奉命進去,如又不聽,則今日,乃大臣茶禮,故以上命更請,似合事宜。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台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尹行敎呈辭受由,右承旨李廷濟進。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未差,參議尹㝚進,參知柳萬重病,左副承旨兪命凝進。吏批啓曰,新除授全羅都事權宏呈狀內,道內金堤郡守李存道,有同姓四寸娚妹應避之嫌,考例處置云。未赴任都事,與道內守令有相避,則都事遞改,已成近例,全羅bb?b權宏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謝恩正使,以惠陵守陵官,陞資備擬事,昨已稟定矣。其時守陵官,卽益陽君檀,卽今資級,乃是承憲。今超嘉德備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洪廷弼爲執義,李聖臣爲兵曹佐郞,李龜禎爲直講,密豐君坦,爲謝恩正使,權以鎭爲副使,尹淳爲書狀,奉常副奉事單金道彦,益陽君檀,今超嘉德事承傳。

○兵批,副護軍金一鏡。

○兪命凝,以備局言啓曰,館所揭帖,明日當送,而此是別致謝意之擧,特遣都承旨持往,似合事宜,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一大通官文奉先,脚部疼痛,願見醫人云。分付兩醫司,稍有術業醫人一人,卽爲入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惠民署醫李益馨,入送館中,文奉先,脚部看審後,以風痰流注經絡,起立之際,酸疼牽引。當爲下鍼之意言之,則文奉先,欲見鍼醫吳志哲云。此是御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茶禮退日定行事,昨已啓稟矣。今日是無故日,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兩勅登山亭,鳥銃擇執次試放云矣。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臣,來詣館所,請行茶禮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兩勅回還時,軍威軍及前排軍官,竝爲減除。只巡視令旗各一雙,軍牢各一雙,鞍籠繩床各一bb雙b,吹打手各六雙排立云。以此三道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因親臨館所,請留勅行,雖已差退二日,而自前例有大臣請留之擧。今亦依前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使,使房守別監唱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右議政仍留館所,使差備譯官,以別宴更請之意,別爲措辭傳言,則答以朝遣近侍,又送大臣。如是懇請,不勝感激,而如可奉行,則昨日親臨屢次敦勉之時,豈不奉承乎?厚待俺等之至意,不待行宴,固已心領矣。行餘勞甚,歸日又不遠,決難奉副,還甚不安云。大臣仍爲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文奉先見吳志哲,受鍼傳藥後,又請連日受鍼,續續稟啓,亦涉煩猥。旣有特敎,今後則使之連爲入見,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國王親臨時問,今又遣大臣請行茶禮,至爲感謝,而俺等積勞憊甚,難於出接,貴國厚待之誠意,俺等已奉領,請勿行之云。臣更以今番凡事,一切減除,感荷則深矣。而供接之道,太涉埋沒,今此茶禮,又爲停止,無以少表國家誠意,願勿辭却云。則勅使復申前說,牢辭不受,故更爲措語,請依前例,床排分入各房,則始爲聽許,卽爲分入。仍呈御帖後,臣則姑留,以別設宴更請之意,措辭言及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仍留館所,使差備譯官,以別宴更請之意,別爲措辭傳言。則答以朝遣近侍,又送大臣,如是懇請,不勝感激,而如可奉許,則昨日親臨屢次敦勉之時,豈不奉承乎?厚待俺等之至意,不待行宴,固已心領矣。行餘勞甚,歸日又不遠,決難奉副,還甚不安云。臣則仍爲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右議政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請行茶禮,則勅使以昨日國王親臨勞問。今又遣大臣,請行茶禮,至爲感謝,而積勞憊甚,難於出接,貴國厚待之誠意,俺等已奉領,請勿行之云。大臣更以今番凡事,一切減除,感荷則深矣。而供接之道,太涉埋沒,今此茶禮,又爲停止,則無以少表國家誠意,願勿辭却云。則勅使復申前說,牢辭不受,故更爲措辭。請依前例床排,分入各房,則始爲聽許,卽爲分入,仍呈御帖後,大臣姑留,以別設宴更請之意,措辭言及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館後,無宴禮空日,則別茶啖排入矣。今日大臣茶禮,雖不設行,床排旣已分入各房。別茶啖則依前例不爲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廷傑啓曰,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事。措語見上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語見上請遠竄罪人任埅、趙榮福量移之命。措語見上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措語見上請門黜罪人韓重熙,極邊遠竄。措語見上向來凶黨餘孽,托以儒疏,凶悖怨毒之言,無所不至。前後被罪者,亦非一二。而猶不懲畏,益肆悖慢,改頭換面,迭相投疏,其意不專在於誣毁先賢,必欲傾陷朝廷而後已。其疏語之凶憯,至於尹俔、鄭萬源而極矣。捏合虛謊之言,橫加誣辱於文廟配享之儒宗。粧撰詖遁之辭,恣意汚衊於爲世尊仰之先正。慢侮詆毁,罔有紀極,斯誠世道之一大變也。原疏或有上徹而未下者,或稟旨而還給者,故臣雖不得見其疏本,而措語之凶慘,本事之是非,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而其疏所謂背悖先王,敲撼先朝云者,萬萬驚痛。末乃以聖上弁髦先訓爲言,是豈爲殿下臣子者,所敢萌於心而發諸口者?肆然說去,略無顧憚。且以凶黨二字,公然加之於今日縉紳,噫嘻痛矣。彼所謂背悖敲撼云者,未知指何事,而至於弁髦先訓四字,其爲無嚴,莫此爲甚。此必是凶黨餘孽,豢養鄕曲無賴之輩,密誘而陰嗾之,稱以儒疏,唯事眩惑。其輕蔑君父,汚辱朝紳之狀,尤極叵測。今日朝廷,如有紀綱,此等怪鬼之輩,安敢乃爾?頃日朴蕃、羅廷一,旣以此等凶疏,卽施投畀之律,則今此俔、萬源之疏,有浮於蕃等所言。而獨逭刑章,尤豈不爲罪同罰異之歸耶?。其在懲凶邪、杜亂萌之道,不可不快施屛裔之典。請疏儒尹俔、鄭萬源,竝命絶島定配。司諫李眞淳,引嫌而退,當初停論,亦有意見。旣以書報,在我何失?請司諫李眞淳出仕。答曰,不允。末端事及處置事,依啓。

○副護軍金一鏡疏曰,伏以忽於昨日,以臣陞秩差伴送之任。惜乎,朝廷擧措,何若是苟艱之甚也?臣本愚樸,百無肖似,適會改紀之初,濫躋亞卿之列,黽勉冒據,果速官謗,夙宵危懍,如坐針氊,不意今者,乃因儐价之乏,遽蒙卿秩之擢。噫,八座聯班,何等貴重?而特以臣資歷之曾所忝猥,不顧望實之無可稱塞,居然承乏,不少疑難。聖世官人之規,恐不宜損失至此。而在臣私分,縱有往役之義,亦係超擢之恩,其不可揜然冒當也決矣。且臣兼帶將符,亦宜有變通許改之道。伏乞聖明,改臣伴送之新命,解臣將符之兼帶,不勝幸甚。笿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安心往來焉。

1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李廷濟。左副承旨兪命凝。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李眞望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䌖李壽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景輔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同副承旨李眞望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如何?丸藥連爲進御,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今日卽入診日次,臣等率諸醫,入診聖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無事。大妃殿氣候安寧,丸藥連爲進御,寢睡水剌一樣平常,勿爲入診。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眞儉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及仍以揭帖傳授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兪命凝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放榜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伴送使金一鏡,疏批已下,而尙未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眞儉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後,仍以揭帖禮單,使首譯傳授,則兩勅答以,來此之後,國王近遣近侍垂問,已極感激,中心不忘矣。又有此別遣都承旨問安之擧,至以各種禮單贈遺,不勝珍謝,而揭帖辭意,尤爲鄭重,可見勤懇之意。此莫非國王感戴皇恩之致。當以此意,歸達于禮部,以爲轉奏皇上之地云矣。敢啓。

○李廷濟,以弘文館bb言b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柳弼垣,以實錄廳郞廳,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殊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崔錫恒去十月朔及今十一月兩朔祿俸,更令倉官,輸納于彌沙里所住處,則以爲屛伏郊外,冒受常廩,揆以私分,斷無是理,而輸送之命,已過二十度。此實前古所無之異數。早晩趨承,屢陳於疏啓之中,而不待入城。又煩恩旨,到此地頭,他不暇顧,不得已領受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眞望,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要得善書人筆跡,寫字官李壽長,依前例招致都監,書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眞望,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鍼醫吳志哲,入往館中,文奉先膝部施鍼後出來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欲觀象戱,求入博具云。依其言,分付覓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博具覓入,則上勅,與一大通姜廣德,對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勅使回還時,護行軍威軍,臣營所管南陽軍兵調用事,前已啓聞矣。卽接迎接都監移文,則軍威軍,竝爲減除云。南陽府使尹植處,以此分付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處,例給禮單馬四匹,無弊擇執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右議政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傳言勉留之意,則勅使以爲,旣因親臨懇敎,加留兩日,爲弊不貲,決難更留云。故大臣復以固當以此歸奏,而勉留一日何如之意,措辭傳言,則答以爲弊甚多,決難更留云。故大臣仍爲退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以右相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傳言勉留之意,則勅使以爲,旣因親臨懇敎,加留兩日,爲弊不貲,決難更留云。故臣復以固當以此歸奏,而勉留一日何如之意,措辭傳言,則答以爲弊甚多,決難更留云。故臣則退去,而明日似當依前例遣中使,一番請留,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等事,依上來時例減除云。三道監司及開城留守處,以此知委,而在前宴享減除時,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回還時,有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本院考例擧行事,允下矣。平壞問安假承旨,自本院差出,開城府義州別問安使,令該曹差出,勅使未發前,趁卽出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十二日過弘濟院站,坡州止宿。發京第十四日,當到義州。以此,分付伴送使京畿、開城府、兩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勅使在我境,如遇節日,則例有遣官問慰設宴之擧矣。今此勅行,冬至節日之前,若未及渡江入去,則事當依此擧行,問慰官,令該曹差出,御帖禮單,照例磨鍊下送,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沈壽賢疏曰,伏以臣久係官守,今纔納符,而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坡州地,不得省掃,歲已再周。霜露怵惕之懷,冞切于中。玆敢不避煩猥,仰暴私悃。伏乞聖慈,特許數日之暇,俾得及時往省,以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1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李廷濟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慶。同副承旨李眞望。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䌖李壽益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景輔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廷濟啓曰,宰臣行副護軍李鳳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大司憲沈壽賢,執義洪廷弼,持平趙趾彬呈辭,掌令金濰受由在外,掌令朴㻐未肅拜呈辭,持平李春躋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宰臣行副護軍李鳳祥,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早遣宰臣,連日問安,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廷濟曰,大嬪宮修理時,監造官以下員役工匠,竝書啓。

○李廷濟,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相李光佐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臣於明日館所問安後,以自上不得郊送,王世弟代行事,措辭言及於勅使之意,纔已稟達矣。取考壬寅六月勅使時謄錄,則其時自上,方在致齋中,不得郊送,而援据辛丑年例,以玉候違和,不得郊送之意,言傳於勅使處矣。今亦依此例,似當別遣都承旨,措辭言及,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李廷濟曰,予不得親出送勅,將欲別遣中使於高陽,御帖名帖修入。

○兪命凝啓曰,金一鏡,以伴送使,今方出去。而兼帶守禦使所受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焉。

○兪命凝,以兵曹言啓曰,明日王世弟送勅擧動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陪衛,而判書臣李肇,陳疏辭職,參判未差,參知臣柳萬重,以義州問安使,明當出去。只有參議臣尹㝚,又將入直。他無陪衛推移之員。參判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始煥爲兵曹參判。

○李廷濟,以迎按都監言啓曰,勅使以下,求請各種之物,次第入給。而上副勅,各鳥銃四柄,人物山水綃屛四坐,倭長劍一柄,斜笠四箇,加時木二條。兩大通官,各鳥銃二柄,人物山水綃屛三坐,斜笠三箇,加時木一條。兩次通官,各鳥銃一柄,山水綃屛一坐,斜笠一箇,加時木一條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勅使以下元禮單及都求請等物,依例入給,則兩勅,就其中布紬皮物略干種,使之折銀以入云。彼豈發說之後,終難一向防塞,而亦有近來已行之規。依其言布、紬、皮等物折銀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時,以過站磨鍊,則大臣、承旨,不爲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則答以別無出往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回還時軍令,初吹寅時,二吹卯時,三吹辰時書出,而以駕馬作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回程時,王世弟郊送事,命下矣。宴享,雖已停減,茶禮則例當爲之。依例備待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依例書出。使之塡書回程日時發送,則勅使以爲,俺等到義州,當爲書送,不必自此發送云。事異前規,而勅使旣不書出,則亦不可强。依其言,置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招房守別監,每一人,各三升一疋,小帽子一立,乾杮五貼,分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凝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雍正元年癸卯十一月十一日申時,右議政李光佐,請對入侍時,右承旨李廷濟,假注書李壽益,事變假注書洪景輔,記事官柳升鉉,記注官尹彬。上御熙政堂,李光佐進伏曰,日氣甚寒,再次勞動,上候,若何?答曰,無事。光佐曰,大妃殿氣候,若何?答曰,安寧。中宮殿氣候,若何?答曰,無事。王世弟宮氣候,若何?答曰,無事。光佐曰,勅使明當發行矣。在前勅還時,郊送擧動節次有之矣。今番則彼中蠲減貢物,引見使臣,別諭別賜,此所以我國必欲別待勅使者也。郊送一節,似不可廢之,而郊送擧動,明將爲之,則今日似當有分付擧行者。故敢來請對矣。上無發落。李廷濟曰,在前勅還時,例有郊送擧動,而今番待勅使之道,尤異於前,故郊送一節,大臣,請對稟定矣。上曰,何如?光佐曰,彼中招見我國使臣,別待我國矣。似當郊送,而日寒如此,或慮有妨上候。如不妨,則擧動似可爲之。詳量氣候下敎,何如?上曰,今番則停。光佐曰,郊送,若停止,則依近年例,王世弟替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光佐曰,在前勅牌入來後,則朝臣不敢受由下直,在外者亦入來矣。今番則呈告受由者,有之。政院無辭捧入,事體極爲未安。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李廷濟曰,向日大臣,以兵判開政事稟達矣。本院牌招,則兵判引嫌不進。在政院之道,似當連爲請牌,而兵判之不應命,不無依據。在前兵判,與禁衛都提調爲至親,本兵任重。故連遞都提調,已成近例,今則無如此處分,而一向請牌,未知如何矣。上曰,牌招爲之。李廷濟曰,李肇不無所執,一向牌招,似非待重臣之道,何以爲之?上曰,牌招爲之。李光佐曰,在前連遞都提調,非爲有相避也。只以私義難安。故堂叔姪間,亦或有遞解者矣。都提調,卽是大臣所帶,承旨何可以許遞爲言乎?請承旨李廷濟推考。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李廷濟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慶。同副承旨李眞望偕來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益宋徵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眞儉啓曰,小臣館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眞望啓曰,小臣,左議政處偕來事,還爲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兪命凝啓曰,勅使回還矣。自今日爲始,事變注書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光夏,以送勅時王世弟陪衛事,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弟郊外送勅時酬酢說話,講定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世弟送勅慕華館擧動,入幕次後,大殿、大妃殿、中宮殿,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還宮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早遣內侍下問,又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俺等今日將還去,情甚缺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眞儉啓曰,臣承命馳往于館所,謹以上敎,措辭傳言,則兩勅以爲,日寒如此。主上氣候不平,則不得郊送。其勢固然,而世弟郊送,亦甚不安。必勿遠送之意,再三起立,懇懇爲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承旨沈仲良,右副承旨金始慶,俱以病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廷濟,以延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來言,夜深後兩勅房結卜時,多人紛擾之際,副勅房家丁所着鼠皮短裘,偶爲脫置,忽然見失云。事極驚駭,卽遣軍色郞廳,嚴飭各門把守。自館所出來人,一一搜驗,而終不得現出。一邊,分付兩邊捕盜廳,使善窺伺軍官,各別譏捕,期於必得。一邊,分付戶曹,覓給鼠皮七十令及外供大油子五尺於失裘家丁處,以爲歸時禦寒之資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權䌖病,代以宋徵啓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洪景輔病,代以金弘壽爲假注書。

○李廷濟,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家丁二人,先爲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離發館所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沙峴底,臣等所立處,駐轎傳言曰,接待極其過厚,貽弊又甚不貲,已極感愧。遠來相送,尤極銘謝。仍令臣等,背立後過去,通官四人,竝下馬,各別致謝而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以右議政言啓曰,勅使到慕華館,依例設茶禮,罷後到迎恩門內停轎,令百官背立後過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金弘壽在外,代以洪曙爲假注書。

○李廷濟,以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言啓曰,今年四月,因本院啓辭,每當彼此使行譯舌,專用漢學,而近來學習譯語,全趨於淸、倭兩學。漢學絶少,無以成樣,不可無別樣激勸成就之道矣。曾因筵臣陳達,前冬自禮曹,覆啓額數,使之減半於初試,蓋以漢學赴試者少。覆試元額,或過於初試入格之數,故有此定奪,而今若準此施行,則三學每科準額試取漢學,以赴試者少。故初試入格無多。覆試又取其中減半,每不滿於元額,則其勢將至於淸、倭學益盛,漢學益微。彼此使行時,必至於不得分排之境,極爲可慮。覆試,姑依元額試取,而今後改定式。則待司譯院都提調入來,更與春曹相議後,稟處何如事,入啓蒙允矣。漢學,日漸衰微,將無以需用,不可無別爲培養之道。而覆試又令減半於初試,則元數漸耗,尤爲可慮,不可不更爲變通矣。大抵法典內,漢學初試元額二十三人,覆試元額十三人,本過於折半之數。則今此新定式覆試,視初試折半云者,有違法典本意,殊無所據。今後則勿用折半之規。初試準元額之時,則覆試自依元額試取。初試未準元額之時,則覆試勿限多少。入格者取之,入格者或過於元額,則滿元額而止。其餘勿取,則旣無倖參之弊,又無減少之患,如是變通,恐合事宜。春曹長官之意,亦如此。以此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1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李廷濟。左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李眞望偕來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益李重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李廷濟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夜一更、二更,月暈。

○兪命凝啓曰,假注書宋徵啓、洪曙,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義禁府言啓曰,以京畿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呂必遠、呂必咸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呂必咸,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必遠,旣以冬至正使軍官隨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而計其日子,其間似爲渡江,待其還渡灣府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台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未差,右承旨李廷濟進。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進,參議尹㝚病,參知柳萬重奉命出使,左副承旨兪命凝進。吏批啓曰,新除授穩城府使李慶祉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除拜本職之後,臺議峻發,決難冒赴,斯速入啓處置云。連呈辭狀,且有臺議,不可强令赴任,穩城府使李慶祉,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刑曹移文,則正郞李浡,病滿三十日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尹㝚爲大司諫,李師尙爲工曹參判,權重經爲戶曹參議,李鳳齡、李著爲兵曹佐郞,金一鏡爲知敦寧,李聖臣爲全羅都事,李顯章爲修撰,趙遠命爲副應敎,李聖天爲典籍,單付四館秋別遷,權以鎭、尹行敎,單付副護軍,權詹,單付副司直,金尙奎,單付副司果,宋徵啓、洪曙,單付副司正。

○假注書宋徵啓病,代李重震爲之。

○金始慶,以工曹言啓曰,本曹,自是進排衙門,各殿進上逐朔黃毛,春秋甕器,各鎭津船改造之需,及闕內外諸處凡百進排物種價本,專以若干收布,僅僅策應矣。一自備局收布匠一千五百餘名,汰定他役之後,本曹所失,每年至於三千餘疋之多。故尤難成樣之中,連値凶歉,災減相續。自丁酉至壬寅,六年災減者,殆至二百餘同,而賑廳,無一疋給代之事。本曹形勢,已至百尺竿頭,已往屢朔應下諸需,無以推移覓給,致有匠人輩縊死逃走之弊。目今形勢,誠爲可慮。故壬寅條災減代題給之意,移文賑廳,則自賑廳,年前本曹貸來錢七百餘兩移施之外,防塞不許者,雖出於各衙門請報之紛紜,而其中,亦自有緩急輕重之別。本曹則事係進上,其在事體,不可與他司,一體防塞,而前日所貸之錢,雖以計減餘存,災減尙且夥然。特令賑廳,本曹壬寅條災減代償貸餘數,爲先從速許給,以爲來朔進上價及各鎭津船補用之資,如何,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進賀謝恩兼冬至使狀啓內,謝恩表中,俯就先王之先王字,書諸極行,殊無意義,不可不改書。正副本及黑草,監封上送,令該院,急速改書,罔夜下送云。先王字之書諸極行,果出差誤,臣等累次査對,不能覺得,致有此上送改書之擧,不勝惶恐。正副本及黑草,一倂改書,依例別定禁軍,齎持罔夜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李廷濟。左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李眞望偕來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震徐命珩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廻火星。

○假注書李壽益有頉,代以徐命珩爲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洪曙有頉,代以洪曋爲事變假注書。

○李眞儉,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言啓曰,本監陰陽科《大典》定額之數,天文學則初試十人,覆試五人,地理、命課學則初試各四人,覆試各二人,而本監淸寒,應試者絶少,每於初試,不滿其元額。曾於丁酉年間,因筵臣陳達,雜科初試未準額之時,則會試時,折半試取事,定奪矣。今式年本監初試,亦不滿元額之數。若於會試,折半試取,則其在培養之道,殊涉蔑實。自今初試雖未準元額,勿拘折半之例。苟在《大典》覆試數內,則隨入格多少取用,恐合事宜。譯院,亦以此啓達變通,本監一體施行,何如?傳曰,允。

1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李廷濟。左副承旨兪命凝。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李眞望。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朴亨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夜一更、二更,月暈,廻火星。

○李廷濟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始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勅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旣已勅使回還,今日爲始,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肇,副提調李眞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丸藥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臣等久未入診,今日率諸醫入侍,診察聖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丸藥連爲進御,寢睡安穩,水剌一樣矣。勿爲入診。

○李眞儉啓曰,左承旨沈仲良,連日呈病,不爲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眞望啓曰,臣以左議政崔錫恒偕來事,來留其所住處矣。大臣以爲,莫重議藥,緣臣在外,許久遲待,私心惶悶,何可盡達?臣之賤疾,自數日來,稍有一分之減,謹當姑觀數日,扶曳入城,少伸分義云。臣卽當復命,而旣承偕來之敎,不敢先入,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偕來。

○李廷濟啓曰,自前啓覆時承旨,例爲備員入侍矣。卽今啓覆,只隔一日,而同副承旨李眞望,以偕來事,方在左議政崔錫恒所住處,暫令入來進參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來進參。

○以備忘記,傳于李廷濟曰,肅宗大王御筆印出時,句管堂上全城君混,礪原君柱,林原君杓,各熟馬一匹賜給,主管益陽君檀,益寧君梯,洛昌君樘,長溪正棅,竝加資。典簿李老成陞敍,寫字官李義芳、趙泰豪,東班職除授,算員崔坤,令本衙門,高品付祿。其餘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修撰呂善長,自直中,聞其承重祖母病重之報,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重震有頉,代李日躋爲之。假注書徐命珩有頉,代朴亨潤爲之。

○金始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見存三員內,修撰呂善長,連日入直矣。卽者以祖母病,陳疏徑出。副修撰趙錫命,陳疏未承批。修撰李顯章,陳疏留院,下番將未免闕直。副應敎趙遠命,校理柳弼垣,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遠命,校理柳弼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金始慶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1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李廷濟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凝。右副承旨金始慶。同副承旨李眞望。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朴亨潤仕直。事變假注書申一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廷濟啓曰,明日初覆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兪命凝,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新榜出身金鎬,自告以爲渠以扈衛軍官,觀武才時,柳葉箭入格,直赴。故殿試錄名單子,依例以閑良書呈矣。紅牌中,誤以別馬隊書塡云。取考當初入格單子及殿試試冊,則皆以扈衛軍官閑良,書其錄名單子,果以閑良書呈。而獨於榜目中,以別馬隊書塡,致有紅牌之誤書。原榜目改付標以入紅牌,自本曹,改書安寶以給,前授紅牌,依前例卽爲燒火,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覆啓,只隔一宵,六曹長官各一員,預爲看檢文案,例當進參,而判書臣李肇,陳疏引嫌。參議臣尹㝚,移拜諫職。參知臣柳萬重,奉命出仕,宿衛重地,不得備位。臣始煥,獨爲入直,事多苟簡。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翊漢爲兵曹參議。

○事變假注書洪曋有頉,代申一淸爲之。

○沈仲良啓曰,假注書李日躋、朴亨潤,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啓曰,明日初覆時,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及雜科監試官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明日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廷濟啓曰,前奉敎申致雲、尹容,旣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奉敎申致雲、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濟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兪命凝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李廷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副應敎趙遠命,校理柳弼垣,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遠命,校理柳弼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濟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廷濟,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啓覆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秋冬等都試,連因有故,不得設行,當此隆寒,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則有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投疏人尹俔、鄭萬源等,因臺啓,絶島定配事,命下矣。所當卽定配所,而兩人,俱是鄕儒,自前鄕儒之定配者,配所單子啓下之日,卽爲發關原籍官,使之押送配所,例也。今此兩人所居,累日訪問,則尹俔則居在連山云。鄭萬源則居在星州,亦常往來於開寧云。配所單子,今始書入,忠淸、慶尙兩道監司處,發關分付,使原籍官,押送配所後,依例啓聞之意,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律科覆試入門官,以試所意啓曰,曾因筵臣陳達,雜科覆試初試未滿額者,從初試數而減半取之事,定式施行。今此律科,固當依此取用,而律學,本來淸寒,應擧者絶少。故初試元數十八人,而今番初試被選者,只是二人。如或折半取之,則非但事甚埋沒,律學亦無以成樣。律科覆試,隨其入格,盡數取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五日冬至望闕禮習儀及陳賀習儀吉日,以今日二十三日定行事,推擇啓下矣。其日,適與三覆相値,望闕禮及陳賀習儀,以二十二日,進定擧行,而原單子中以此日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東宮進講三經,今方印出矣。其中《周易》一書,曾未進講,前頭當爲進講。《周易》御覽件及經筵官所執件,分付該曹,一體印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回還進賀使,以公貨五千兩,邊利五百兩,及平安監營不虞銀五十兩,取用之意,馳啓矣。旣自行中,依定奪公用,則各衙門利銀五百兩,關西不虞銀五十兩,照數蕩減之意,各其出銀衙門,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三百五十二名,別單書入。令該曹,依此數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呂善長疏曰,伏以臣,以險釁餘生,上有八耋祖母,而夙嬰疾病,積成沈痼,常在床蓐,朝不慮夕,少失將攝,輒致增劇。臣在前日,迫於私情,敢以微懇,累煩章牘。伏想聖明,或已記有,而矜憐矣。臣旣孤㷀,無他叔伯,母孫相依,隨便扶將,情理所在,豈容蹔離?而含恩怵義,黽勉供職,近緣僚員不備,輪番無人。抑情淹直,殆將浹月矣。又於昨日,得聞祖母,添得寒感,泄瀉兼發。火升而引飮無節,氣虛而昏苶不省。登溷頻數,症形危惡。臣聞來,方寸煎灼,急於歸護,不得不拜章呼籲,徑出禁門,喉院以齋戒退却,擅離直所,罪在罔赦,而聖心曲諒,罰止問備。臣得以歸見祖母,及時調治,洪恩異渥,隕結難酬。卽今症情,一向無減,泄瀉不止,眞元澌敗,旬月之間,難望差歇。離側供職,實無其勢,經幄重地,不容久曠。矧今番次甚爲苟艱,尤不當一任虛帶,以增罪戾。伏乞天地父母,亟命削臣職名,以便救護,仍令勘臣負犯,以警具僚,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祖母之病。

1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李翊漢坐直。左副承旨李廷濟。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朴亨潤仕直。事變假注書申一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翊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奉敎申致雲、尹容,昨日旣有只推之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奉敎申致雲、尹容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漢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翊漢,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應敎趙遠命,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遠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漢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廷濟啓曰,事變假注書申一淸,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全羅都事李聖臣呈狀內,道內茂朱府使申轂,有翁壻應避之嫌,考例處置云,未赴任都事,與道內守令有相避,則都事遞改,已成近例,全羅都事李聖臣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日政,謝恩使書狀官尹淳,備擬受點矣。書狀官例付兼帶,而尹淳,與本曹參判鄭齊斗,有親嫌,兼帶將不得付矣,依近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台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未差,都承旨李眞儉進。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啓覆進,參議李翊漢進,參知柳萬重奉命出使,左副承旨兪命凝進。

○吏批啓曰,本曹參議及郞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穩城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眞望爲吏曹參議,尹游爲佐郞,宋宅相爲掌令,李潚爲穩城府使,韓配休爲刑曹正郞,尹晉爲兵曹正郞,朴璘爲監察,李世瑃單付校書副正字,益陽君檀嘉德,今加綏德,益寧君梯承憲,今加崇憲,洛昌君樘明義,今加中義,長溪正棅彰善,今加明善。以上加資事承傳以李翊漢爲承旨,金東弼、李思牧、柳萬成、申濯、朴㻐,單付副護軍,李日躋、朴亨潤、申一淸,單付副司正,江華中軍,崔鎭樞。

○備局薦望,以趙世望爲平安兵使。

○李眞儉啓曰,當此多事之日,承旨不可不備員,同副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翊漢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兪命凝,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四員,判書臣李肇,陳疏辭職,參議臣李翊漢,移拜承旨,參知臣柳萬重,奉命出使,宿衛重地,不得備位,參判臣始煥,連日獨爲入直矣。今日啓覆入侍退出後,渾身寒縮,精神昏瞀,擁衾直廬,方此求汗,而明日內中日試才時,以此病狀,決難觸冒進參,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秋冬等祿試射設行事,旣已啓下矣。今十一月十九日,定行於慕華館,而臣李肇,方在辭職中,依前例令別將代行,何如?傳曰,允。

○校理柳弼垣疏曰,伏以臣於向日直中,以史局晝仕出來之際,得聞臣父,在延接都監直所,宿患胸脅之痛,自夜猝劇,臣心神慌亂,不暇往赴史局,轉向臣父病所,則疼痛如刺,呼吸亦艱,頃刻難忍,症情危綴,臣扶護還家,觸冒風寒,痛勢越添,上吐下瀉,昏不省事。臣以終鮮兄弟之人,不忍暫離,同僚相諒,替臣持被,禁直雖幸無頉,史局終不得赴,則自難免徑出之歸,固當在應罷之科,而日昨王世弟郊迎之時,身帶兼銜,亦未能進參於陪衛之列,臣罪至此,尤無所逃。宜卽自列請譴,而晝夜救護之中,文字搆出,亦有所未遑,只自悶蹙而已。今因下番闕直,天牌荐降,揆以分義,宜不敢重犯慢命之誅。而顧臣父病,源委深痼,遇寒輒發,發必彌留,其所差復,未可以旬日爲期,況今症勢,有加無減,嘔氣又作,勺飮不下,病邪未祛,眞元已敗,臣日夕焦灼,不能自定,夫豈有一分離舍供職之望哉?只推之恩,至於再下,感激之極,惶霣靡容,一向違逋,尤有所不敢,玆不得不疾聲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命鐫臣職名,俾臣得以專意救護,以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巳時,上御熙政堂。初啓覆入侍,右議政李光佐,左參贊姜鋧,行吏曹判書李台左,戶曹參判李正臣,左尹南就明,禮曹參判徐命均,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李廷濟,大司諫尹㝚,持平趙趾彬,錦平尉朴弼成,刑曹判書趙泰億,咸平君泓,兵曹參判金始煥,刑曹參判李萬選,豐城君洪萬宗,刑曹參議徐命淵,工曹參議柳鳳徵,左副承旨兪命凝,右副承旨金始慶,同副承旨李眞望,僉知李秀英,敦寧都正李弘模,校理李承源,假注書李日躋,假注書朴亨潤,編修官吳守經,記事官柳升鉉。

○李光佐進伏曰,昨今日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王世子[王世弟]氣候,若何?上曰,無事。光佐曰,推案進讀之際,文書浩汗,不緊處不必盡讀,自前例爲撮其緊要處讀之,今番亦依前只就初推,及監司親問結案中要切處讀之,何如?上曰,唯。

○金始慶曰,政事雖已落點,而吏判及都承旨入侍,故未及啓請御寶,姑待退出後啓請之意,敢達。上曰,知道。

○上曰,今日啓覆入侍,諸臣推考。政院啓辭見下

○始慶,持推案進伏曰,此咸陽罪囚閑良姜周世殺妻事也。未及進讀,光佐曰,聞敦寧都正李弘模追後來到云,事甚該[駭]然矣。姑先推考,出送史官招入,何如?兪命凝曰,依大臣所達,推考招入,何如?上曰,唯。

○李廷濟進伏曰,此獄情狀,小臣,曾於待罪嶺南時,知之詳矣。罪犯則極爲無狀,中間變辭,畢竟承款,而文書甚繁,盡讀支離,拈出緊要處讀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始慶讀推案,暫輟而奏曰,此罪人同推時,承服考覈時變辭,而變辭之後,更爲承服,拈出其中變辭及承款處進讀矣。讀畢,上曰,各陳所見。

○光佐曰,此罪人以渠之情狀言之,則年纔三歲而喪其父,只有其母,而無他兄弟,其情誠爲可矜,而旣犯殺妻之律,決難容貸。更令入侍諸臣,各陳所見,何如?

○朴弼成曰,大臣所達誠然矣。渠雖情狀可矜,旣犯殺妻之律,何可得生?三尺至嚴,更無所達矣。

○姜鋧曰,年少閨藏女人,持身不謹,出入輕遽,則其所爭戰,初似規戒,而相詰之間,言辭不恭,則無識鄕漢,乘憤歐打,不是異事,若或邂逅致斃,或女人自決,則容有可議。而今此周世,則旣殺之後,投屍水中,以爲掩迹之計,中間變辭,畢竟承服,則其情雖可矜惻,三尺至嚴,恐難饒貸。

○李台佐曰,殺妻之迹,明白無疑,正法之外,更無所達。

○趙泰億曰,臣亦待罪嶺藩時,嘗按此獄,或變辭或承服,至於四五次,而獄情則非疑晦者也。渠之當初打殺的實,而死後投水,欲爲掩迹之計,尤極無狀,其時渠年十八,未免幼稚,臣巡到本邑時,其母涕泣呼籲,而求生,誠爲矜惻。然以一鄕所聞言之,殺妻投水明白云,正法之外,無可達之辭矣。

○李正臣曰,打殺無疑,法外無可達矣。

○咸平君泓曰,法外無可達矣。

○南就明曰,國有三尺,三尺之外,更無可陳者矣。

○金始煥曰,欲掩其跡,投屍水中,三尺至嚴,無可達矣。

○徐命均曰,此罪人,明白無疑,法外無可達矣。

○李萬選曰,此罪人,實無一毫可恕之道,其妻果若投水而死,則腹中必漲滿,而觀其文案,元無漲滿之事,死後投水,明白無疑。況連三日無數亂打之說,旣載獄案,決無可恕之道,法外無可達之辭矣。

○洪萬宗曰,臣年過八十,老昏全無知識,而三尺之外,更無可達。

○尹㝚曰,殺妻情節,不啻狼藉,法外無可達。

○趙趾彬曰,大臣、諸臣,皆已陳達,法外他無可達矣。

○徐命淵曰,國有三尺,此外更無所達矣。

○柳鳳徵曰,三尺之外,更何所達?

○李秀英曰,法外無可達。

○李弘模曰,以文案觀之,殺妻情節,明白無疑,豈有可恕之道乎?

○李承源曰,獄案明白,更無可達矣。

○始慶,仍請判付,上曰,更議。始慶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書之乎?上曰,唯。

○沈仲良,持推案進伏曰,此朔寧罪囚鄭時華印信僞造推案也。讀未畢,上將旋,侍臣退出,少頃復入侍,讀推案畢。上曰,各陳所見。

○光佐曰,小臣丙戌年間,待罪秋曹佐貳時,有一僞造印信罪人,以䅯竹塗朱土,而僞作印迹,先大王,特命傳之生議矣。今此時華,以胡瓠造印信,比之䅯竹,情狀較重,且僞造捕廳關文,恐喝良民,雖曰窮迫,愚迷自陷於死律,恐難容貸矣。

○仲良曰,《孟子》曰,殺人以刃與梃,何異?旣曰,窮迫愚迷,則䅯竹與胡瓠,亦何異哉?窮民陷於罪而後,從而刑之,豈不可矜之甚乎?自上特命寬貸,則似爲盛德事矣。

○趾彬曰,諸臣未及各陳所見,而一承旨,先自營救,極爲非矣。

○光佐曰,大槪時華,未嘗爲戶曹別將,而僞作關文,欺人率去,此是破落戶與窮民之陷於罪者,有異矣。

○鋧曰,凡印信僞造,《大明律》則處絞,而《經國大典》則以斬論斷,國朝律文,皆用《大明律》,而獨於此加重者,未知其故。我國人心巧詐,犯律者多故,或別加重律耶?臣老昏,不能詳記其日月,而曾在丁亥啓覆時,一罪人迫於飢寒,僞造印信,當論一罪,而先大王,特垂哀矜,敎以論其罪,則當死,語其情則較輕,仍命貸死,大聖人好生之德,至今傳誦。今此時華之獄,與此彷彿,而第未知其間罪犯之與前輕重如何?且此外又有江陵印信僞造之獄,入侍諸臣,固宜詳確稟處,以求至當之歸耳。

○弼成曰,此罪人所犯,出於饑饉,情狀則可矜,而負犯旣重,自下何敢請宥?惟在上裁之如何耳。

○台佐曰,無知之民,例多迫於饑饉,陷於死罪,《孟子》曰,無恒産者無恒心,雖以三代盛世言之,無知下賤,往往飢餒而犯於死罪,故歷代明辟仁君,多用寬貸之典。今此鄭時華,特以飢餒之故,犯此莫大之科,其情則不無可矜,而法難輕議,伏惟上裁。

○泰億曰,罪莫重於殺人,而印信僞造之罪,比殺人尤重,況假稱捕盜廳關文,侵責良民,無所不至,此而恕之,則良民,必受其害,臣是法官,以法處斷之外,更無所達。

○仲良曰,罪疑惟輕,正謂此等處也。罪雖難宥,情有可恕,自上特命傅之生意,則實是聖德事也。

○泰億曰,事體極爲駭然矣。啓覆何等重事,而一承宣,乃敢經陳所見,擧措慌亂,筵席不嚴,極爲未安矣。

○命凝曰,彼以胡瓠僞造印信,雖曰印文未成,旣稱捕廳關文,恐喝良民,犯此重律,法外無可達矣。

○正臣曰,無可達矣。

○萬選曰,雖以胡瓠爲之,僞造則一也。三尺至嚴,渠何敢生?臣之所見,決不可恕也。

○始煥曰,大臣、諸臣,旣已陳達,一從法文而已,他無仰達矣。

○就明曰,此死罪也。三尺之外,豈有可達乎?

○命均曰,雖以胡瓠爲印,僞造則一也。在法必死,更何所達?

○㝚曰,不下一杖,旣已承服,三尺至嚴,此外無可達矣。

○趾彬曰,雖印文未成,其罪當絞,此罪人,豈有可生之理乎?此外更無可達矣。

○命淵曰,僞造印信,侵嚇民間,其罪決不可貸,豈有二品衙門印信僞造,而能免其死者乎?臣方待罪刑官,法外無可撓改矣。

○鳳徵曰,決無容恕之道,以法處之之外,無可達矣。

○廷濟曰,以法而已,何可輕恕?

○承源曰,時華素非良民,豈有情狀可矜之理乎?以法處之之外,無可論者,諸臣畢陳所見。上曰,三覆時更議處之。廷濟持推案進伏曰,此靈光殺獄罪人私奴中才推案也。光佐進伏曰,午鼓已下,水剌或未進御,則臣等少退,稍俟水剌進御之後,更爲入侍,何如?上曰,仍卽加讀。進讀畢,上曰,各陳所見。光佐曰,此罪人以微細之事,醉中相鬪,至於殺人,殺人者死,更難容議。

○弼成曰,更無容議。

○鋧曰,因一至微之物,至犯殺身之律,其情雖曰可矜,謹按《大明律》,戲殺、誤殺、過失殺、鬪毆殺,皆論一罪,法外有何所達乎?

○台佐曰,殺人者死,更難容議。

○泰億曰,中才所爭,不過乫其等物,則其意豈在於殺害,而永發,旣已致斃,則殺人之罪,固所難免,法外無可達矣。

○泓曰,法外更無可達矣。

○始煥曰,三尺至嚴,法外何敢仰達乎?

○正臣曰,償命之律,在所難免,情雖可矜,何可容議?

○萬選曰,中才雖醉中所爲,殺害之跡,昭然難掩,似無容恕之道矣。

○萬宗曰,法外更無所達矣。

○就明曰,殺人者死,法外無可達矣。

○命均曰,殺人者死,法外無可達矣。

○㝚曰,三尺至嚴,法外無可達矣。

○趾彬曰,法外無可達矣。

○命淵曰,法外更無所達矣。

○秀英曰,中才旣已承服,法外更無所達矣。

○承源曰,法外無可達之言矣。上曰,更議處之。

○光佐曰,水剌進御過時,小臣等暫爲退出,何如?上曰,加讀一案。

○命凝持推案進伏曰,此江陵囚,印信僞造罪人韓日萬推案也。進讀畢,上曰,各陳所見。

○光佐曰,罪人韓日萬推案,極爲未備,日萬不能自書,借書於以俊,則着押,亦豈能自爲之?而此一款,不爲推問,且曰僞印造刻着押事段,果爲造成云云,着押非造成之物,而如是措辭,不成語脈矣。然此等處姑置勿論,日萬招辭曰,朴哥兩班來到矣家,李㗡奉,以賊倘樣推捉事,言說是去乙,矣身受牌子進去云云,與以俊所謂喫日萬一器飯,依其言書給云者,主客顯別。而此等處,亦不互相鉤問,期於歸一,及其同推,亦無鉤鉅詳問之事,問目,只泛曰,僞着、僞造等情節直告,亦云云,招辭,亦只曰已悉於前招,更無所達云云,問答誠極疏泛,而考覆時招辭,始曰,渠言于以俊,請書牌子云云,與初招中以俊來言之說判異,而亦不盤問矣。大抵考覆時招辭,與同推承服時招辭脗合然後,方成獄案,而此則同推時,則只曰,已悉於前招,所謂前招,卽指初招也。至考覆時始發新語,與初招,大段違錯,而不復質問,如是而可成獄案乎?小臣屢參啓覆,而未見推案之若是疎漏者矣。此獄所刻僞印,旣已現捉,情節雖非可疑,而死囚論斷,何等至重,不可以此文案施行,推官及監司,竝推考,更令別爲質問,使兩囚之招歸一,更爲啓聞,何如?泰億曰,文案之疎漏,誠如大臣所達,而日萬則旣已承款,且其僞造印信,旣已現納,且旣決案之罪人,不可留待明年,今番仍爲正法可矣。朴以俊則視朴奉山,似爲較重,其所以未盡究覈者,自當更爲究覈,因此而姑緩已承款之死囚,似爲未安,日萬爲先正法,以俊則發關本道,使之窮覈似好矣。光佐曰,朴以俊雖更問,日萬旣死,則設有可以參問之端,相質無路,亦涉難處。且日萬招辭考覆,與初招相違,凡罪人之至於死,自是重事,何可不爲之詳審乎?泰億曰,大臣旣以文書疎漏,有所仰達,韓日萬,今番雖不能卽爲正法,而立春尙遠,急令本道,更査以報,則雖不及於三覆,猶可趁立春之前,前此或有追三覆之例,此亦追三覆乎?上曰,依爲之。光佐曰,然則前後監司及推官,推考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弼成曰,文案不無疎漏,而大臣之言如此,小臣更無所達。

○鋧曰,韓日萬所犯,與鄭時華無異,而文案則不無疎漏處,依大臣所達,更爲推覈,似無所妨矣。

○台佐曰,苟有一毫未盡,則死者含怨。令本道詳細推覈,得宜矣。

○泓曰,大臣所達得宜,依此爲之,似好矣。

○始煥曰,大臣之反覆陳達,意在審愼,文案之疎漏,果如此,更問而處之,似好矣。

○正臣曰,大臣、重臣所達,出於審覈獄情,韓日萬之僞造則分明,而推案旣有疎漏處,則下送本邑,更令究覈,似好矣。

○萬選曰,韓日萬僞造印信,旣已明白,爲先處斷,朴以俊事,大臣所達誠然,更爲行關本道,使之査出,似好矣。

○就明曰,臣意與李正臣所達同。

○命均曰,推案未備,依大臣所達,更令本道究覈,似好矣。

○萬宗曰,旣已承服,罪在難宥,文書今若下送,則必不及於三覆之前,爲先處斷,似爲得當矣。

○㝚曰,旣已承服,正法得當。

○趾彬曰,文案雖或疎漏,旣已承服,又爲結案,下送文案,於法不當,承服罪人,爲先正法,朴以俊事,更問似好矣。

○命淵曰,韓日萬,旣已承服,則似無可恕,然三覆之意,出於審愼之道,更爲査問,似好矣。

○秀英曰,大臣之言誠然,依此爲之,似好矣。

○鳳徵曰,罪人承款之後,不卽正法,則雖有實犯,後必有倖免者矣。

○弘模曰,韓日萬罪狀,死無可惜矣。

○承源曰,下送更査可矣。

○光佐又曰,小臣等退出,以待水剌進御後,更爲入侍矣。上曰,唯。諸臣退出,少頃,還爲入侍。

○眞望,持推案進伏曰,此鳳山殺人罪囚私奴林德先推案也。讀訖,上曰,各陳所見。光佐曰,殺人情節,明白無疑,更無可議。

○弼成曰,殺人者死,別無所達。

○鋧曰,此罪人,旣已蹴踏李斗萬,而至於致斃,則法外更無所達。

○台佐曰,殺人明白,法外無所達矣。

○泰億曰,林德先殺人明白,三尺至嚴,更何所達?

○始煥、正臣所達,與泰億同。

○萬宗曰,正法之外,更何仰達?

○就明曰,在法必死,此外無可達之辭矣。

○命均曰,法外無可達矣。

○㝚、趾彬、命淵皆曰,殺人者死,法外何達?

○秀英、鳳徵、弘模皆曰,三尺之外,更無所達。

○承源曰,三尺至嚴,法外何達?上曰,更議。

○光佐曰,國家之決死囚,政之大者,而外官推官,率皆怠慢,罪囚未免積滯,曾見一番啓覆文書,至於數十度。今番啓覆,則文書只爲五張,若果犯罪者少,刑措不用而如此,則豈非美事?而此則不然,罪囚則甚多,而推官,不爲頻數同推,以致處決者少,設令獄囚,果爲眞犯,則未卽正法,失刑也。或涉曖昧,則滯獄年久,冤毒之氣,上干天和,近來水旱之荐仍,安知其不由於此也?請令刑曹,査出外方獄囚多而同推稀闊,尤甚積滯者,監司推考,推官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光佐曰,凡入侍時,入侍之官,預爲來列整齊外位,自上殿坐之後,卽爲入侍例也。而今日敦寧都正李弘模,諸臣入侍之後,始爲來到,臣未知有何事故而然,而啓覆何等大朝會,而若是晩至,不及於入侍時乎?不可以推考而止,請敦寧都正李弘模罷職,當該承旨,不能預爲整齊以待,亦不可無責,請從重推考。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光佐曰,啓覆已畢,入侍諸臣中,若無可達之辭,則退出似宜矣。朴弼成諸臣,遂退出。

○光佐曰,良役之弊,如在水火中,不可不某條變通,以紓其急,故頃已差出堂郞,而所謂變通者,以卽今之紀綱人心,何由爲大變通乎?不過就其中略爲遷就,充補闕額,以救目前倒懸之急而已。乃因堂上有故,一向淹延,百姓過爲希望,或冀有大段變通之事,其何以副此望乎?惟當趁卽了當,使中外曉然知之矣。堂上二人中,戶曹判書柳鳳輝,有實病,無病堂上則使之數爲仕進,備局郞廳則使之逐日仕進,各司各邑先到文書,詳細考閱,而郞廳中無實職者,仕進之際,凡百苟簡,亦爲付職于有器具衙門,使之除本司鎭日仕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台佐曰,良役之弊,實爲亡國之根柢,朝廷之上,多般講究,欲爲變通者,其來已久,而有許多掣肘,當變通而未變通,以至于今,民方倒懸,十室九空,急急變通,如救焚拯溺之不暇,而第良役變通,無他道理,惟在於節省浮費。而國家昇平已近百年矣,文具漸多,流弊滋甚,國家經費之浩大,職由於此。中外浮費,若欲一切減省,則事勢終有難處者,若爲仍循舊轍,則變通亦無其路。凡天下財物,自有分限,必須量入爲出,方可議良役變通之道矣。臣新自西關來,雖未及考閱各處成冊,而文書極其浩繁,堂上柳鳳輝有實病,姑難供劇,小臣精力,亦無獨辦之勢,堂上一二員,又爲啓下似好,下詢于大臣爲之,何如?上曰,唯。光佐曰,事貴能行,不在多人,而吏判所達如此,小臣退出後,當稟定啓下矣。出擧條

○光佐曰,禁府罪囚積滯,而判義禁柳鳳輝實病如此,呈辭旣已入啓,不必待三度呈辭,先許遞改,令該曹明日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台佐曰,小臣待罪吏曹,故有所仰達矣。都政,例於六月、十二月內爲之,而設或有故,於當月不得爲之,不過差退一月矣。近來則都政,每每遷就,或過三四朔後,爲之者居多,各岐仕滿之類,多有積滯之弊矣。且都政之規,兩銓連爲無故,儲闕多窠然後,可以成樣,而卽今都政之期,不過一朔,而兵曹判書李肇,例兼禁衛大將,而都提調領議政崔奎瑞,卽李肇三寸姑母夫。軍門雖無相避,在前都提調與兵判有親嫌,則都提調例爲辭遞,而兵判行公矣,李肇以私義難安引入,兵曹凡干擧行之事,則不爲參涉,故西銓之不爲開政已久,委屬可慮。大臣兼帶之許解與否,非小臣所敢仰達,而或別賜處分,或下詢大臣處之,何如?或慮都政之遷就,惶恐敢達。

○眞儉曰,以兵判事,吏判旣有所仰達,而領相兩度疏批,至今不下,大臣疏批,與他自別,固宜速下,而下批之後,則領相,亦必有更爲陳疏之擧矣,請速下批。且訓將,所任重大,訓將尹就商,以臺批未下之故,引入已久,軍務曠廢,極爲可慮,臺疏之批,亦爲速下,何如?上曰,依爲之。

○光佐曰,摠戎廳、守禦廳習操姑停,營將當卽巡歷,而卽今畿邑,纔經勅使迎送,前頭又有勅使先聲,民力難於暇及,營將巡歷,姑爲少退,俾以開春後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泰億曰,臣以官職格例事,有所仰達矣。自前刑官,兼帶賓客,則輒必辭免,本兼兩任中,一職許遞,自是已然之例。而昨年臣之待罪刑曹也,以兼帶賓客未安之意,屢度陳章,而未蒙許遞,今又再入刑曹,則賓客兼帶,尙在此,實非朝廷政例,所宜古規,不可弁髦,今大臣銓官,入于前席,下詢後依舊例實兼中一職許遞事,敢達。

○光佐曰,刑官、賓客,例難兼帶,而卽今三覆在前,刑官則無以變通,賓客之任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

○眞儉曰,慶尙道褒貶,前監司李廷濟,引嫌不爲封進,而今則新監司到任,已過五十日,令新監司,斯速封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正臣曰,今春,前金浦郡守李瑞泰,以拯米濫用事,重被臺彈,啓下本道,其時臣待罪本道,屢次行査,則濫用之數,極其夥然,罪狀昭著,特以事未究竟之故,未及啓聞矣。新監司李世最,始爲論列狀聞,啓下禁府,而今番赦令,泯被宥釋,蓋臣於伊日赦坐,病未進參,雖未及與聞,旣知其混放之不當,則不宜以旣放而遂置,故敢此仰達矣。夫以瑞泰之罪犯,代徵於泗川沙格等,終歲囚禁,極爲冤痛,請令金吾,更爲囚禁瑞泰,而科罪,沙格等,無罪久囚可矜,亦令本道放送,何如?上曰,依所啓施行。出擧條

○大司諫尹㝚,持平趙趾彬所啓,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語見上上曰,勿煩。

○尹㝚所啓,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語見上上曰,勿煩。

○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語見上上曰,勿煩。

○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

○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措語見上上曰,勿煩。

○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措語見上上曰,勿煩。

○臣卽見全羅監司黃爾章放未放啓本,則罪名關係甚重者,多置稟秩,至於不參會盟被竄之諸罪人,負犯至重,情狀可惡,尤不可輕易擧論於赦令,而一倂直置放秩,物情俱駭,請全羅監司黃爾章,從重推考。上曰,依啓。

○槐院之選,新進榮塗,而近來會圈,多致不公,如黃沈、申澋之人望素輕者,亦得濫竽,物情未叶,請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黃沈、申澋,竝命汰去。上曰,依啓。

○生民休戚,係於守令,一匪其人,爲害不細,泰安郡守許夔,大興郡守沈壽俊之貪剝肥己,比安縣監朴弼莘,龍仁縣令柳虎徵之殘虐不治,杆城郡守姜聖復之善事拔身,俱不可一日置之於字牧之任。請泰安郡守許夔,大興郡守沈壽俊,比安縣監朴弼莘,龍仁縣令柳虎徵,杆城郡守姜聖復,竝命罷職。上曰,依啓。

○死囚勘斷,事體至重。大臣諸宰三司之臣,未及稟議之前,一承宣,敢以己見,經先陳白,語多煩猥,況其擧措極涉慌亂,筵席不嚴,有駭觀瞻。請左承旨沈仲良,從重推考。上曰,依啓。

○趙趾彬所啓,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措語見上上曰,勿煩。

○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措語見上上曰,勿煩。

○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語見上上曰,勿煩。

○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措語見上上曰,勿煩。

○請還收㮒、煥、爀等職牒還授之命,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上曰,依啓。措語見上

○向來凶黨之無殿下久矣。前監司洪禹傳,當聖上代理之日,因三司疏箚及兵曹公事,入于東宮之命,敢陳一疏,力請還收,至曰驚惑憂歎,歷累日而不能自已,其所爲言,萬萬駭痛。禹傳亦人臣耳,渠若有一毫顧忌之心,則遣辭之際,安敢乃爾?其輕君蔑國之罪,不可以事在旣往而有所容貸,而尙此漏網,輿情咸憤,請前監司洪禹傳遠竄。上曰,依啓。

○朝家之視臺閣,事體甚重,其不可輕壞格例也明矣。日昨本府,以監察月令復舊事,兩臺相議,聯名啓目,則此與諸各司尋常草記,截然有異。而喉司之臣,乃以宰臣之定奪革罷者,今不可續續請仍爲言,累煩往復,終不許捧,顧此月令存罷,所當一聽於朝議,本非喉司替當操縱者,況兩司啓目,曾無從中退却之例。而今者喉司,不有古規,惟意阻搪,創出無前之事,大關日後之弊,其在出納之道,決不當若是,請當該承旨遞差。上曰,依啓。

○小臣有所懷,而事關風化,故敢此仰達矣。近來人心極惡,名分掃地,常漢之凌辱士夫,愈往愈甚,尋常痛惋矣。前萬戶趙時柱,以中路出身,因一微細之事,詬辱靑恩府院君家,罔有紀極,以至有語犯不敢言之地,又縱其悍妻,冒法乘轎,突入靈原府夫人所寓之家,當門叱辱,語多絶悖,此一世變也。靑恩家,據實發狀於法司,而時柱以健賊家私人,藉其勢焰,圖囑法曹,使不得聽理,反治靑恩家奴,輿情之憤鬱,至今未已矣。當初時柱凌辱靑恩家也,語犯不可敢之地,一轉語或傳以爲醉後乘憤之言云,儘如其言,直以此勘斷,必置之死律,終有乖於原情定罪之意,至若常漢之凌辱士夫,自有其律。且國舅家,與他士夫家,尤有別焉,則不可不別樣懲治。而時柱雖是中路人,曾經萬戶,則憲府不可直爲囚治,受敎中有萬科之後,常漢出身輩,作奸犯科者相續,如欲自禁府,一一囚治,則反有煩擾之弊。今後則觀其所犯輕重,自刑曹囚治之法,又受敎,有在京朝官三度抗拒,則收職牒進來推考,不爲遲晩,則啓請刑推後,移義禁府處置之法文矣。趙時柱依此受敎,先收職牒後,自本府,捉囚刑推,以懲其罪,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遂以次退出。

1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李翊漢坐直。左副承旨李廷濟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出往。同副承旨權世恒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朴亨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景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翊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命凝啓曰,大司憲沈壽賢,掌令金濰,受由在外,執義洪廷弼,持平趙趾彬呈辭,掌令宋宅相未肅拜,持平李春躋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左議政崔bb錫恒b處,偕來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李肇辭單,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肇,右承旨臣李翊漢啓曰,近間日氣寒澟,昨日終夕慮囚,伏未審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丸藥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向平常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丸藥連爲進御,寢睡、水剌一樣平常矣,勿爲入診。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門洞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廷濟,俱以病不爲仕進,右副承旨兪命凝,以左議政崔錫恒偕來事,今方出去,廳中獨有臣翊漢,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廷濟,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牌招。

○以左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廷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眞儉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批啓曰,新除授本曹佐郞尹游,與本曹參議李眞望,有婚家應避之嫌,佐郞尹游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台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望陳疏入啓,右承旨李翊漢進。

○兵批,判書李肇,藥房進,參判金始煥進,參議未差,參知柳萬重,奉命出疆,右承旨李翊漢進。

○以姜鋧爲判義禁,金東弼爲兵曹參議,姜必慶爲副修撰,沈埈爲謝恩使書狀,申致雲爲典籍,南壽彦爲宗簿主簿,鄭行五爲軍資正,李著爲全羅都事,李肇爲左副賓客,金尙星爲司書,權世恒爲承旨,李德壽爲杆城郡守,柳復明爲泰安郡守,李玄緻爲大興郡守,李思胤爲龍仁縣令,金東鼎爲比安縣監。

○兵批,無政事。

○事變假注書申一淸病,代洪得厚爲之。

○事變假注書洪得厚在外,代朴景祖爲之。

○李翊漢,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年進上臘藥,依上年例磨鍊,則庫中不足之數,肉桂一斤十二兩、犀角四斤六兩、龍腦一斤二兩八錢、沈香一斤六兩、訶子十兩、木香二斤、朱砂三斤四兩、白丹二斤五兩、砂仁一斤八兩、唐黃連八兩、丁香四斤四兩、白荳蔲一斤四兩、肉荳蔲一斤、附子七兩、桂皮一斤、三乃子十三兩、甘松十三兩、全蝎一斤七兩、石雄黃一斤,牛黃則年例七十七部及加數十二部,竝令該曹,卽速進排,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院月令劑藥官韓次愈、李泰增、金弘元,勤仕已過周年,竝令本衙門,或陞遷右職,或差送厚道審藥,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廷濟,旣有只推之命,卽今廳中苟簡,伴直無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奉敎尹容,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新除授平安兵使趙世望,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累日,事體未安,新除授副修撰姜必慶,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八日,驛吏吳萬柱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祈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權世恒,時在忠淸道堤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副承旨李廷濟,右副承旨兪命凝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見憲臣啓辭,以向日憲府啓目之不爲捧入,至有當該承旨遞差之擧,臣等亦於其時,相議不捧,則今何可以倖免爲幸,而泯黜而已乎?玆事蓋有委折,今夏間,憲府以月令一款,有啓目蒙允之事,而其後因宰臣陳達,旋卽還寢矣。日昨憲府,又以此事,呈啓目於本院,而因一微事,或請或寢,一味煩瀆,事體未安,故還爲出給矣。今者臺啓峻發,語意非常,臣等深切瞿然,繼之以慨歎也。臣等忝居出納之地,雖臺閣疏避,觀其措語,或捧或退,乃其職耳。今此憲府啓目,旣與初頭所呈有間,則豈可以事係憲府,續續捧入乎?臺臣之因此發怒,至以替當操縱從中退却等語,請遞當該,其所論之過重,姑置勿論,臣等旣以同議不捧之人,受此深斥,已不勝其疲軟,揆以廉義,決不可使僚員,獨爲被遞,而晏然仍冒於職次。伏乞聖明,竝遞臣等之職,以謝臺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1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呈辭受由。右承旨李翊漢坐直。左副承旨李廷濟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來出往。同副承旨權世恒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李亨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景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翊漢啓曰,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命凝啓曰,大司憲沈壽賢,掌令金濰受由在外,執義洪廷弼,持平趙趾彬呈辭,掌令宋宅相未肅拜,持平李春躋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因備局草記,兵曹判書李肇牌招事,允下矣。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再昨啓覆入侍時,推案未及展讀之前,自上有入侍諸臣推考之命,而推考傳旨之當出於擧條者,承旨、注書,擧皆聽瑩,故小退時相議該房承旨金始慶,欲更稟達矣。遭彈徑退,未及更稟,故今過兩日,尙未及書出擧條,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入侍注書推考,臣亦不勝惶恐待罪,而伊日諸臣推考擧條,不可不斯速書入,該房承旨,旣未及更稟而出,何以爲之?惶恐敢稟。傳曰,置之。注書勿推。

○以副修撰姜必慶,奉敎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漢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翊漢啓曰,奉敎尹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廷濟啓曰,事變假注書朴景祖,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金吾多有時急議讞之事,判義禁開政差出,而判義禁姜鋧,今日不爲出肅,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姜鋧,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修撰姜必慶,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善山府遠竄罪人趙榮福量移還收事,臺諫旣已停啓,依前罪目,發遣府書吏,仍令押送于忠淸道永春縣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道新設別武士抄選試才等項,未有節目頒降之事,該營眩於奉行,有所請報,故參取北路親騎衛西路別武士兩節目,撰定一通,別單書入,以此定式,永爲遵行事,黃海兵使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姜必慶,奉敎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漢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廷濟,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九日,驛吏李之命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鳳粲,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兵曹判書李肇,以禁衛都提調親嫌,尙不行公,兵批開政無期,緊急窠闕,末由差出。其中黃海兵使,移拜西閫拿來之代,其代不可不卽速差送,使之次次交替矣。禁衛大將之於都提調,元非法典內相避,設或難安,自前朝家許遞都提調,元無大將辭避之例,不可任其一向引入,使重務久曠,兵曹判書李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獻納沈埈啓曰,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語見上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啓,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措語見上古者屯田之設,蓋爲其積儲兵食,以省其臨急轉漕之費者也。至於設屯於近畿之地,蓋未之多聞也,在麗朝,沿海諸防戍,皆設屯,而又於陰竹置屯田矣,洎乎我祖宗朝,爲慮設屯,本爲養兵,而適足以擾民兵,罷諸處屯田,以除民間貽弊之端,其意豈徒然哉?壬辰亂後,新設訓局,軍儲難辦,故募入民田,俾免公賦,屬於屯田,每卜所捧之數,毋過皮穀六七升,比諸公賦而差輕,故民皆樂從矣。輓近以來,軍兵衙門甚多,廣占規利,或給價而買土,設爲屯田者,碁布中外,一依閭里竝作之例,收其稅入,此則買取之地,其勢固然,至於民田募入者,與他自別,本是田主竝作之地,而以公賦除減之故,只納結卜之稅於軍門者,事理當然,而自十餘年前,加捧其稅,一如買取之地,自軍門,委送私人,名曰屯監,任怨脅捧,鞭扑狼藉,毒痡居民,貽弊多端,仍此而陳廢田疇者多矣。其所收稅,太半花消於屯監之囊橐,於屯民,可謂侵刻,而於軍門,果何益乎?噫,一人力田,而軍門與田主,兩分其稅,終歲作苦者,束手而已,天下寧有是哉?請自今以後,各衙門諸處屯田以民田募入者,一依當初定式,只捧結卜之稅,毋得濫徵,以除屯民一分之弊。近來守令科外濫徵之弊,罔有紀極,雖以全羅一道言之,各邑官納匠布之規,每歲只捧一疋,而獨羅州、光州、綾州、長興、南平、和順等六邑,則加捧一疋於常捧之外,此乃列邑所未有之規也。至於百年前樹木成林之地,工匠入店,則從樹木店舍之多少,略捧其稅矣。今則山林盡禿,店舍絶稀者已久,而只憑匠名之在舊案,稱以山稅布、山稅米,逐名加捧,民何以支堪而保存乎?其他監兵營戰船所用及本官所用雜色器皿,亦皆責徵,應役無限,蓋匠人,自是應役之人,而旣應役矣,又徵布矣,又加徵一匹布及山稅米布矣。如許偏重之役,他道所無,故往在辛卯年,備局因民人之訴,以革弊之意,行關本道,其時嚴治六邑色吏,明立科條,依他例只捧一疋布矣。其後趙正萬爲羅牧時,不有朝令,濫捧如前,他邑視此爲常,厥弊依舊,民多流散,害及隣族,至有負戴移投於畿湖之間者,項背相望,聽聞所及,誠極駭然。今若依辛卯年備局關本道査定之式,官匠布一疋,依他例捧上,而加數濫徵之物,一併除減,則庶救南民倒懸之急。請令本道道臣,嚴飭六邑,定式施行。自今以後,如有犯科者,當該守令,一切論罪。答曰,不允。末段兩件事,依啓。

○持平趙趾彬啓曰,臣得伏見戶曹參議權重經疏本,辭氣噴薄,惟事反詈,此固可駭,而其他自辨,都不成說,末乃以臣之向日疏啓,全然歸之於抑勒之科,臣實痛惋,誠不欲與此人呶呶較辨,以傷事面,而第其疏語,有不可不略辨者,臣安得默然而已乎?噫,己巳之事,固是國家罔極之變,伊時首秉勻軸者,曾未有一言匡拂,一任其半日輟籲,論其負犯,所關至重,則末後塞責之箚,曷足爲掩罪之資乎?臣以其箚,反復考檢,而但見如斯而已,未見其有一毫可貸之端。況其箚,在當時,尙多人臣所不敢道之語,及今日殿下之庭,重經,何敢重謄其箚辭,以塵天聽,略無所顧忌乎?當初重經之疏陳也,若以此事,爲臣子之至不幸,而今不忍追提之意,引伏爲言,則人或有哀其情而恕其罪者,而渠乃復提其苟且塞責之箚語,以爲自效臣節之證,孝慈者之心,固如是乎?至若故相臣尹趾完之請宥,非以當時之箚請,謂有可尙之節,此不過矜其篤老,略加推恕而已。而重經,又欲藉此,必歸其祖於處得其當之地,固已可哀,而古大臣體國之義云者,其言甚無謂,而絶可笑也。雖然,旣被其無限詬詈,則已難晏然於臺次,且臣於諸承旨聯名之疏,亦有所慨然者。兩司啓目,諸臺聯署,以其事體不輕之故,未嘗見格於喉司,況玆月令之存罷,但當一聽於朝議,則喉司之終始退却,誠是無前之事,臣之啓遞該房,蓋爲惜喉司之擧措,存臺閣之體例,而今諸承宣之疏,猶執前見,强以避辭之捧不捧,欲爲傍照之例,疏避固有不捧之時,而啓目亦有不捧之例乎?臣之所論,只出於一時規警之意,而諸承宣之擧懷不安,紛紜自列,誠是意外,末又以臣之請遞該房,謂之過重,尤未可曉也。如臣疲劣,忝居言地,左右受困,一至於此,將何顔面,復立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廷濟啓曰,持平趙趾彬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1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沈仲良呈辭受由。右承旨李翊漢坐直。左副承旨李廷濟。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徐命彬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文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四更,月入太微東垣內。

○李翊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廷濟啓曰,大司憲沈壽賢,掌令金濰,受由在外,執義洪廷弼呈辭,掌令宋宅相未肅拜陳疏,持平趙趾彬避嫌退待,持平李春躋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廷濟,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見下本司平安監司吳命恒狀啓,以爲隨勅往來日字遲延,回還之路,又爲江邊巡審計料,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封進云。勅使今月二十五日間,當到邊上,褒貶厥後封進,足可及期,至於巡審,元非不可進退一日之事,況且監、兵使巡歷,値褒貶時,則隨其所在處封進,乃是通行之例,考績何等重事,而乃可以巡審頉啓乎?事體殊爲未便,平安監司吳命恒推考,褒貶,使之限內封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在前藩閫身死之代,必於數日內發送,而近來則遷延遲赴,與尋常交替者無異,誠極寒心。咸鏡監司李宜晩,除拜已久,尙不上來,令該曹,別爲催促,使之卽速上來,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三覆只隔數日,入侍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同副承旨權世恒,時在忠淸道堤川地,上來遲速,有不可知,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李廷濟啓曰,兵曹判書李肇,今日又爲違牌矣。大臣筵達,備局草記之後,一向違召,無意應命,殊涉太過,曹務積滯,委屬可慮。兵曹判書李肇,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亨潤病,代以徐命彬爲之,事變假注書朴景祖病,代以朴文秀爲之。

○李翊漢啓曰,假注書徐命彬,時無職名,依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奉敎尹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姜必慶,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修撰姜必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廷濟,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臣兪命凝啓曰,臣於今十八日,奉命進去于議政府左議政崔錫恒所住處,以不可不從速還朝之意,反覆爲言,則大臣以爲,卽今所患,差復尙遠,而議藥一事,至重且急,謹當不計死生,明日扶曳入城云,臣則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司僕寺官員,以一提調意啓曰,自戊戌春夏等至壬寅秋冬等,五年褒貶等第,因本寺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其時官員,多已遞易,依前例不爲追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凝,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邊爀手本,則保放罪人權信建、黃宗瑞所患諸症,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忠淸右道災傷啓本中,所報實結,僅爲六萬一千八百餘結矣。新量後起結,旣是八萬七千九百餘結,則今年農事,設有被傷於旱澇,實結之減縮,必不至此之多,而其所災頉,若是夥然,雖以公山一邑言之,各樣給災,多至六千餘結,其他一郡邑所給災之過千餘結者,亦至六七。又況右道水災,旣不如左道之孔慘,而所給之災,至於二萬三千餘結之多,覆審之際,不能詳察之責,在所難免,當該都事李重觀推考,各邑濫給災結,更令道臣,從實査出,一一還實,區別啓聞之意,知委本道,何如?傳曰,允。

1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李翊漢。右承旨李廷濟。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金始慶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徐命彬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文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翊漢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明明日,三覆相値,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命仁,以禁衛營別將、別驍衛中日試放事,訓鍊院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持平趙趾彬,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呈辭,除在外未肅拜外,執義洪廷弼,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以執義洪廷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大司憲沈壽賢,掌令金濰,受由在外,執義洪廷弼,牌不進,掌令宋宅相,持平李春躋未肅拜,未承批,持平趙趾彬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三覆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下番兼春秋柳升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今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台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望陳疏入啓,右承旨李翊漢進。兵批,判書李肇陳疏未下批,參判金始煥病,參議金東弼進,參知柳萬重奉命出使,右承旨李翊漢進。

○吏批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泰安郡守柳復命呈狀內,素患痰火之症,遇寒添劇,日就懍綴,斷無束帶復起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其病狀果重,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金東弼爲左副承旨,金始慶爲同副承旨,柳弼垣爲副應敎,尹聖時爲副校理兼司書,宋眞明爲西學敎授,申致雲爲兵曹佐郞,金始燁爲平康縣監,柳綏爲弼善,李老成爲司宰僉正,李箕恒爲工曹正郞,南鶴增爲禁府都事,鄭建周爲司藝,金尙奎爲修撰,朴㻐爲泰安郡守,李匡德爲說書,兼春秋單朴性毅,副護軍沈仲良、權世恒、趙遠命,副司正徐命彬,副司果李眞洙、李秉泰、柳儼、朴師悌、朴奎文、睦天顯、朴胤東,副司果金始慶。

○兪命凝啓曰,判義禁姜鋧,同義禁李正臣、南就明、李眞儒,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翊漢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崔錫恒,今日入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凝,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姜必慶,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副修撰姜必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入直下番說書李眞洙,今日政,六品遷轉,纔已出去,司書金尙星,陳疏未承批,兼說書趙迪命呈辭,無他入直之員,而明日冬至陳賀習儀時,宮官二員,亦不可不進參。新除授弼善柳綏,兼司書尹聖時,說書李匡德,竝卽牌招,兼輔德趙遠命,軍職未肅拜,兼輔德趙遠命,兼說書趙迪命,亦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府郞廳,以大臣意啓曰,罪人黃尙質、李時弼等設鞫事,命下矣。卽當開坐,而今旣入夜,推案出入未安,待明曉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侍衛,而判書臣李肇,陳疏未承批,參議臣金東弼,移拜承旨,參知臣柳萬重,奉命出使,參判臣始煥,獨爲入直,他無進參之員。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呂必容爲兵曹參議。

○金東弼,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仰役奴三俊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祈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私奴禾豆只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載天,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弼善柳綏,兼司書尹聖時,說書李匡德,兼輔德趙遠命,兼說書趙迪命,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癸卯十一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禁府堂上請對引見。判義禁姜鋧,同義禁李正臣、南就明、李眞儒,承旨兪命凝,假注書徐命彬,編修官吳守經,記事官朴性毅。姜鋧進伏曰,臣等以禁府事請對矣,仍曰,奏達之際,罪人名字,恐或差誤,當以笏記,仰達矣。今此僞造批旨之獄,極其妖惡,實是前古所無之事也。李萬根,取見於趙龍錫,龍錫,則取見於黃尙質云,尙質拿來推問,則以爲,得見於其叔夏臣云,夏臣,已爲請拿,而然此獄事,極爲重大,不可自本府,循例推問,罪人黃尙質、黃夏臣,卽命設鞫,嚴覈正法,何如?上曰,依爲之。李眞儒曰,聖批僞造之獄,事體重大,不得不如此矣。姜鋧曰,臣等伏見李萬根供辭,今月初二日,以僞批事,密報巡營云,監司雖或出巡遠邑,其間已過二十餘日,迄可狀聞,而尙不修啓,事涉疎緩,當該道臣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李萬根供辭云云,一如趙龍錫所言,少無差爽,今無可問之端,此兩罪人,竝爲放送,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又啓曰,時囚罪人李時弼犯上不道之罪,可勝誅哉?諸醫官五人之言,如出一口,此獄,亦係重大,不可循例推問,一體設鞫,嚴刑得情,何如?上曰,依爲之。兪命凝曰,罪人黃尙質、黃夏臣及李時弼,旣有設鞫嚴問之命矣。設鞫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上曰,本府爲之,可也。榻前下敎李眞儒所啓,今觀全羅監司黃爾章狀啓,則以歲飢之故,請移長水定配罪人閔昌道於他道,湖南饑饉,不必長水一邑而已,則可移他道者,豈獨昌道一人乎?狀請,殊失事體。且念湖南一道,竄謫偏多,一邑之中,疊謫亦多,且罪同而配所遠近不均者有之。臣意則,湖南諸竄中一邑疊配之類,遠近不均者及飢荒最甚處,參酌分配於諸道,似爲得宜,臣忝在金吾堂上,旣有所懷,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臣頃以原州牧所在賑廳米一百石,成均館奴婢貢災減代取用事,陳達蒙允。本館及賑廳,以急速船運上送之意,行關於原州矣,卽者,江原監司鄭思孝狀啓,請仍留原州牧,以作賑資,下該廳姑未覆啓矣。當初,則原州牧使崔昌敏,稱以方散在民間,及秋則不復往復於本館,直報賑廳,請以留賑,臣陳達榻前蒙允之後,又不奉行成命,周旋於道臣,至煩狀聞,昌敏前後擧措,俱未穩當。況成命旣下,則一守令,安敢終始違拒,不爲奉行乎?以留賑爲言,則雖曰爲民,太學養士之需,今方匱竭,措手無地,其視一州賑民之資,輕重如何,而守令,乃敢違越朝令,已極寒心,一邑百餘石賑穀,何等微瑣,而道臣,只憑營下守令之言,至於狀聞,事體極爲屑越。江原監司鄭思孝推考,原州牧使崔昌敏,所當從重論罪,而不但災邑守令,遞易有弊,罷職之罰,正中其願,姑先從重推考,賑廳米一百石,氷合之後,難以船運,發遣館隷,竝耗貿錢運致,以補養士之需,允合事宜,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泮宮,古無設場便好處,曾在顯廟朝,故相臣閔鼎重,請毁尼院,創設丕闡堂、一兩齋、闢入齋,以爲試士之所矣。一兩齋,年前頹圮,每當科時,試官及差備官止接,輒患苟艱,春秋釋菜時,四學儒生,亦無容接之所,舊材積置,典守不謹,腐傷或閪失,今不可用,雖欲重建,物力難辦。近來逆家,皆歸賑廳,以爲斥賣補賑之資,而折價太過,爲士夫借入之所,而日漸頹毁,實爲無益。其中頤命家,最近泮宮,便於移運,特爲劃給本館,材瓦,量其容入,重建一兩齋,斥賣餘材,以備工役之需,則不煩地部,自可取辦,雖有贏餘,泮宮公廨頹落者甚多,亦爲一倂修改,似爲得宜,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姜鋧所啓,臣亦有仰達之事,因言端陳稟矣。小臣方兼活人署提調,本署最甚凋殘,不成貌樣,而無公廨於京中,至於印信文書,亦不免置之於閭家,每當褒貶黜考,輒借他司,苟簡莫甚。小臣於年前,以請得逆家一區事陳疏,其時自上,有令該曹稟處之命,該曹以宜先劃給之意,覆啓,而諉於惠廳,惠廳則堂上數易,成命旣下之後,尙未擧行,更爲定奪然後,該廳可以奉行,故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正臣所啓,臣方帶內資寺提調,故敢此仰達矣。近來京各司,無不凋弊,而內資,以逐日供上衙門,凡百不成貌樣,凋弊比他司尤甚,若不急速變通,則必將生事,臣自除此職,講究救弊之策,而實無好樣道理,取考本寺文書,則故相臣趙泰耉爲提調時,陳達本寺難支之狀,十餘邑量無主火粟處折受事,稟請蒙允,而其時道臣,以差人有弊之故,狀啓防塞,已定之折受,遂寢不行,今若勿送差人,自各邑收捧上納,則更無差人作弊之慮,而在本寺,庶爲聊賴之道,故臣於頃日,啓稟,允下矣。卽今冬節已深,各處收稅,一日爲急,自戶曹,必須趁速行關然後,各邑可以奉行,而戶曹判書柳鳳輝,身病方重,凡干公事,不得酬應,病差遲速,亦難等待。凡此等行關,戶曹主之,該司次之者,例也,而此則,戶曹杳無行關之期,勢將自本寺直爲行關,而該司之獨先行關,有違格例,故敢此稟達。自本寺,行關各道各邑,以爲趁卽收稅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李翊漢坐直。右承旨李廷濟坐直。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慶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徐命彬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文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

○金東弼,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冬至望闕禮習儀時侍衛事,議政府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都承旨李眞儉,右承旨李廷濟,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東弼,冬至望闕禮習儀,下直進去,右副承旨兪命凝,鞫坐當進,廳中只有臣翊漢,出納之地,事甚苟簡。而都承旨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同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亦不得循例請牌,右承旨李廷濟,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啓曰,持平趙趾彬,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諫院,而大司諫尹㝚,陳疏未承批,司諫李眞淳,呈辭受由,獻納沈埈,鞫廳坐起進,正言趙鎭禧,受由在外,正言李廷傑,呈辭不得處置云,正言李廷傑,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正言李廷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東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李承源,以冬至陳賀時宣箋官,今日議政府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近甚不齊,上番則輪替無期,下番則闕直累日,非但番次之苟簡,事體尤極未安。副修撰姜必慶,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新除授副應敎柳弼垣,副校理尹聖時,修撰金尙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廷濟,以副應敎柳弼垣,副校理尹聖時,修撰金尙奎,副修撰姜必慶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翊漢,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設鞫時,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送言于本院,明日乃問安日次,而身病未差,不得進參,提調李肇,亦以陳疏未承批,不得進參,將無以備員云,提調李肇,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廷濟,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刑曹啓目,李星彩、李囿春,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星彩,定配於全羅道興德縣,李囿春,定配於古阜郡,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右道暗行御史書啓,刑曹粘目,勵山前府使申命擧,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申命擧,自任所,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沒技人,熟馬賜給事,曾已定奪矣。今番祿試射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啓覆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同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不得出肅,本院亦不得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廷濟啓曰,明日三覆時,六曹堂上一員,當爲入侍,而吏曹判書李台佐,以親病陳疏,不得已捧入,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望,所當牌招,而陳疏未承批,不敢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都廳郞廳尹游、宋眞明,頃者坐罷,今旣敍用,尹游還爲差下,宋眞明,今方在外,其代以呂善長差下,而方在罷職中,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呂善長。

○李廷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冬至仁政殿親臨陳賀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驪興君垓,纔已瓜滿,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三覆時,兩司當爲入侍,而大司憲沈壽賢,受由在外,掌令宋宅相,持平李春躋,陳疏未承批,掌令金濰在外,持平趙趾彬,引避退待,只有執義洪廷弼,今日往參鞫坐,而身病猝重,明日勢難入侍云,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啓曰,小臣,冬至陳賀習儀及望闕禮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兪命凝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又啓曰,因實錄廳草記,郞廳尹游、呂善長,牌招事,允下矣。所當出牌,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本院啓辭,同副承旨金始慶,吏曹參議李眞望,牌招事,允下矣。所當出牌,而闕門垂閉,明日待開門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凝啓曰,今已夜深,明日則三覆時,大臣以下諸臣,當爲入侍,限明日推鞫,勢難擧行,何以爲之?鞫廳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知道。推鞫姑罷。

○金始慶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啓覆入侍時,持平趙趾彬,以向日憲府啓目之不許捧入,抨彈忽加,至請特遞,咫尺前席,蒼黃迸出,悚懍媿恧,至今未已。只幸恩解以來,杜門斂跡,少靖私義,曾未數日,除命又降,驚惶感激,靡所容措。天牌狎臨,分義是懼,不得不隨詣闕外,而顧臣所遭,實非尋常,玆事委折,旣悉於伊日諸承宣疏陳中。伏想聖明,業已俯燭,臣不欲架疊爲說,與年少臺官,呶呶較辨,而第其所論,指意深緊,乃以從中退却,惟意阻搪爲言,已不勝其駭怕,而至於月令存罷,當聽朝議,非喉司替當操縱云者,尤未知其意之何居也。臣之當初與諸僚,相議不捧者,只以此等微事,還寢未幾,又此煩請,事體至爲未安,職在出納之地,不當續續捧入故也。臣之所執,不過如此,若其存罷之當不當,朝議之聽不聽,未嘗語及,則臺臣之執此爲咎,實是意慮之所不到也。噫,臣以白首之年,屢忝近密之班,受人詆斥,前後無限,此莫非臣不諒時勢,徒恃寵靈,冥行擿埴,知進不退之致,皆臣自取,尙誰咎哉?在臣廉義,其不可復玷榮次,重速僨敗也,決矣。且臣素患痰病,越添於兩朔供劇之餘,筋力殆盡,精神都消,尤無自力奔趨之勢,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宸聽。伏乞聖明,俯加諒察,亟許鐫削臣職名,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崔錫恒箚曰,伏以議藥一事,至重且急,而緣臣在外,許久遲待,私心惶悶,食息靡安,不計死生,昨始擔輿入城,而所患諸症,一倍添劇,兩脚全萎,艱於屈伸,房戶之間,無望運動,明日起居之列,末由進參,莫重議藥,又未得趁卽擧行,臣罪尤萬萬矣。伏乞聖慈,俯諒微懇,將臣本職,亟賜鐫削,仍治臣未卽議藥之罪,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議李眞望疏曰,伏以臣於夏間,一登政席,便有昏錯,露章請譴,久未承批,適因他事,召牌儼臨,而惶懼不敢進,自速坐罷,乃於日者,猥承恩除,復廁宿趼,驚惶愧恧,無以自措。禁中承命,不敢祗肅,徑還私次,將擬待明治疏,控乞鐫改,繼聞臺章,以向日不捧啓目之故,當該承宣,至於啓遞,臣於此,尤不勝悚然之至。臣於曩日勅行在館時,自郊外銜命之所,承敎入來,則同僚示以憲府啓目,卽月令加定事也。院中諸議皆以爲,啓目與啓辭,事體自別,元無必捧之規,且其事不過欲裕本府之事力,非關於國計民憂,則旣已參酌定數之後,更不當續續陳請加定云,臣亦聞來,但見其得體,未見其爲非,妄相稱可。及今臺言峻發,論罪狼藉,至以操縱阻搪,大關後弊爲辭,而該掌之臣,獨受斥遞之罰,臣初旣與之商確,後復同受蹈藉,則決不可獨保職名,晏然榮次。惟此一款,已判必遞之義,玆敢陳章自列,冀得同譴。伏乞聖慈,諒臣情勢,亟許遞免,俾存廉隅,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李翊漢。右承旨李廷濟。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徐命彬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文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廷濟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提調臣李肇,副提調臣李眞儉啓曰,日寒轉嚴,伏未審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丸藥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今日卽入診日次,而啓覆相値,不得啓請,不任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丸藥連日進御,寢睡、水剌一樣平常矣。

○兪命凝,以刑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初覆入侍時,右議政李光佐所啓,國家之決死囚,政之大者,而外官推官,率多怠慢,罪囚未免積滯,曾見一番啓覆文書,至於數十度,今番啓覆,則文書只爲五張,若果犯罪者少,刑措不用而如此,則豈非美事,而此則不然,罪囚則甚多,而推官,不爲頻數同推,以致處決者少,設令獄囚果爲眞犯,則未卽正法,失刑也。或涉曖昧,則滯獄年久,冤毒之氣,上干天和,近來水旱之荐仍,安知其不由於此也?請令刑曹,査出外方獄囚多而同推稀闊,尤甚積滯者,監司推考,推官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凡重獄之一月三推,前後朝家之申飭,不翅申明,而各邑慢不擧行,道臣亦不檢責,以至許久延拖,雖以卽今所上來各道留獄狀觀之,各邑囚推罪人,其數甚多,而咸鏡、慶尙兩道數邑,或有一朔一推之人,而曾無三度擧行之邑,他餘諸道各邑,則全無同推擧行之事,泛書曾前刑訊幾次而已。某月同推,亦不書塡,同推之稽闊,狀聞之疎漏,委屬可駭。咸鏡監司韓世良,旣已卒逝,勿論,諸道監司,一倂推考,同推官,則使各其道臣,査出啓聞後,竝爲推考。一朔三次同推事,依前朝令,各別申飭擧行,留獄狀中,同推月日,一一懸錄事,另加知委,京畿則竝與留獄狀而不爲修啓,亦爲一體推考,斯速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柳弼垣,副校理尹聖時,修撰金尙奎,副修撰姜必慶,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啓曰,今此冬至仁政殿親臨陳賀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驪興君垓,纔已瓜滿,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判書臣李肇,方在辭職中,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眞儉啓曰,今日入侍時,被嚴旨諸臣,旣有一竝召入之命,則似無政官牌招開政之擧,敢稟。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應敎柳弼垣,副校理尹聖時,修撰金尙奎,副修撰姜必慶,牌招事,允下矣。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今日三覆,敦寧府堂上一員,當爲入侍,本府只有同敦寧府事朴泰翊,自本院,屢度催促,而身病甚重,決難入參云。泰翊,雖是老病之人,莫重啓覆,不爲進參,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癸卯十一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三覆入侍,東,右議政李光佐,右參贊朴泰恒,戶曹參判李正臣,左尹南就明,禮曹參判徐命均,吏曹參議李眞望,執義洪廷弼,獻納沈埈,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李翊漢,右承旨李廷濟。西,錦平尉朴弼成,刑曹判書趙泰億,驪陵君畿,同知金重器,刑曹參判李萬選,豐城君洪萬宗,兵曹參議呂必容,刑曹參議徐命淵,工曹參議柳鳳徵,校理李承源,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慶,假注書徐命彬、朴文秀,編修官吳守經,記事官朴性毅,各分行序伏。李光佐進伏曰,日氣陰冷,玉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又起而拜曰,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又拜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又拜曰,王世弟氣候,若何?上曰,平穩矣。兪命凝,捧推案進伏曰,此外囚殺妻罪人姜周世推案矣。此罪人,同推考覆,累次變辭,故推案,如是浩多。頃日初覆入侍時,因大臣陳白,就其中緊節處讀達,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讀。命凝讀至尸帳初檢等處曰,此則旣已累次陳達,不必盡讀,請讀承款捧招。趙泰億曰,此等文案,自前無盡讀之規,只就變辭改承服處陳達,恐似宜矣。命凝,讀變辭。泰億曰,此罪人,初旣承款,及其同推及監司親問時,每每變辭,蓋其情狀,欲延晷刻之命,而頑忍至此矣。命凝曰,同推考覆,累度變辭,及承服文案,盡爲讀之乎?上曰,唯。上,放小便,諸臣退出,少選,復爲入侍。李光佐曰,此獄案,至爲浩繁,大段緊切外,不必一一支煩陳達,只令就變辭改承服結案等肯綮處,從簡讀之,似宜,敢達。上曰,依爲之。命凝,仍讀未訖,上曰,承旨進來。諸承旨方離席趨進之際,上曰,內官崔泓,爲人凶悖,用心極爲無狀,崔泓拿鞫嚴問,卽捧傳旨。又下敎曰,崔泓,極爲無據,豈有如此放肆過甚之人乎?姑先拿鞫,嚴問正罪。李眞儉曰,史官,當出傳敎乎?上曰,史官速出分付,可也。朴文秀奉旨出去。上曰,承旨又爲進來。仍下敎曰,入侍宗室,榻前至嚴之地,行止倨傲特甚,姑先罷職。又下敎曰,吏曹參判徐命均,亦爲罷職。金東弼曰,徐命均,非吏曹參議,乃禮曹參判也。吏曹參議,卽李眞望矣。上曰,李眞望行止倨傲,罷職。驪興君畿,李眞望,卽爲迸出。命凝,繼讀結案,上曰,各陳所見。李光佐曰,此罪人,情節昭著,法外無可達之辭矣。朴弼成曰,法外無所達矣。趙泰億曰,姜周世殺妻之狀,明白無疑,律外無可論矣。上曰,承旨進來。趙泰億,行止倨傲,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又下敎曰,金東弼,姑先罷職,卽令出去,過甚矣。泰億、東弼,卽迸出。李光佐曰,自前啓覆,刑曹判書無之,則不得爲之,所以重其事也。趙泰億,旣已被罪出去,今日啓覆姑罷,何如?上曰,趙泰億推考,使之入來,史官,卽出分付。臣徐命彬奉旨以出。此以下,以《兼春秋日記》載錄兪命凝曰,推案姑爲停止乎?上曰,讀之。仍下敎曰,各陳所見。朴泰恒、金重器曰,此罪人,罪狀昭著,法外無它辭矣。李正臣、李萬選、南就明、洪萬宗曰,依法勘斷之外,更何所達乎?徐命均曰,律外無容更達。洪廷弼、沈埈曰,三尺至嚴,更何達乎?徐命淵曰,罪狀狼藉,法外無他更達。李承源曰,法外豈容他辭乎?上曰,依律。李光佐曰,啓覆,國家重事,各司不可不備員,而承旨金東弼,吏曹參議李眞望,被罪出去,吏曹他堂上牌招,開政差出其代乎?上曰,唯。上曰,李廷濟,削奪官爵。廷濟卽迸出。趙泰億復爲入侍,臣命彬,傳聖旨,亦爲隨入。李光佐曰,啓覆,必待各司備員而爲之,例也。卽今宗親府、吏曹堂上無之,承旨二員有闕,事體至爲苟簡,臣等姑爲退出,待它日備員後,更爲入侍之意,惶恐敢達。上曰,還令入來,可也。光佐曰,命下矣。被罪諸臣,竝令依前入侍乎?上曰,唯。史官,出去分付,臣徐命彬,奉旨以出。此以下,以《兼春秋日記》載錄李光佐曰,日晩矣。午鼓已鳴,朝水剌若未及進御,則臣等姑爲少退,何如?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少頃,復竝爲入侍,金東弼,捧推案進伏曰,此外囚印信僞造罪人鄭時華推案矣。仍讀未訖,起伏曰,此罪人,初招承服,同推考覆,無他變辭,只就監司親問以下讀達之意,敢達。讀畢,上曰,各陳所見。李光佐曰,此罪人,迫於飢寒,至陷於死罪,苟究其情,則特出於愚迷無知,誠爲可矜矣。曾在先王朝,有僞造印信罪人,至以䅯竹塗朱土,滾轉作印跡,其罪狀如此,而其時先王,特命減死,甚盛德事也。今此罪人所犯,視彼雖似差重,其出於愚迷則無間,亦爲參酌情法,傅之生意,則恐不害爲好生之德,惟在自上處分矣。朴弼成曰,此罪人,律文則當死,而但飢窮所迫,不自知其陷於極罪,其情容有可恕,倘體先大王好生之德,下詢諸臣,參酌處之,恐似無妨矣。趙泰億曰,律文,印信踏未成斬,小臣,刑官也,法外無可達矣。李光佐曰,《大明律》,絞,《大典》,斬,法文則如此,而其或情有可恕,亦豈無參酌之道乎?朴泰恒曰,法文雖嚴,大臣意見如此,以好生之德,參酌勘律,似好矣。李正臣曰,凡干罪犯,自有區別之道,渠果知而故犯,則萬死無惜,而若其不知而犯者,誠爲可矜。鄭時華,以無知常漢,年纔過二十,渠何以知其罪之至重乎?情有可恕,而法則當死,自下不敢達原貸之言矣。金重器曰,此罪人,乃鄕曲無識愚氓,迫於一時飢餓,而犯此罪矣。似有原情定罪之道,而然在國家法文,三尺至嚴,若自上特命參酌則好矣,而自下法外不敢達矣。畿曰,法外無所達。李萬選曰,諸罪囚中,鄭時華,有可生之端,故初覆時,自上俯詢也。臣已略陳迷見矣,其所犯,繩以法文,豈有容貸之理?但以瓠爲印,有同兒戲,容有可恕之道,大臣之意,亦欲傅生,所達如此,以聖上好生之德,參酌處分,恐宜矣。南就明曰,先朝,印信僞造罪人,以䅯竹爲印,故特有減死之命,而此罪人,則以瓠爲印,其所犯,不翅較重,斷不可饒貸矣。徐命均曰,印信爲造,係是一罪,當此人不畏法,奸僞滋興之日,何可容貸乎?洪萬宗曰,小臣,老昏無知,而三尺至嚴,或有撓改,則國不爲國矣。洪廷弼、沈埈曰,印信僞造,三尺至嚴,決不當撓貸[饒貸]矣。呂必容曰,此罪人所犯,雖出於窮迫,旣以僞造承款,則法外寧容更議乎?徐命淵曰,此罪人前後推案詳見矣,旣以僞造直招,則律文甚嚴,小臣,刑官,法外無所達矣。柳鳳徵曰,法外更何達乎?李承源曰,渠雖出於窮餓,旣犯一罪,法外無容更議矣。李眞望曰,渠旣以僞造承服,則何可以印形之不似,有所容貸乎?小臣待罪海西時,如此之類,比比有之,一有撓法,則益無所懲畏矣。李光佐曰,此罪人所犯則當死,而蓋其設計,不過圖食錢兩之事,渠雖無狀常漢,豈故爲若干錢兩,不惜其命之至重乎?直以愚迷之故,不知厥罪之當死而然矣。先朝,亦有此等罪人參酌定罪之事,法文之嚴,非不審愼,而特出於好生之德,今亦自上處分,好矣。李翊漢曰,小臣於先朝戊子冬,以臺諫入侍,其時罪人孫自哲,以草賊,僞成關文二十丈,其罪犯之不輕如此,而特爲參酌處分,今此罪人所犯,視彼亦有間矣。凡啓覆罪人,何罪可生,而其中情有可原,則或不無傅生之道矣。區區所懷如此,敢達。東弼曰,鄭時華勘律事,大臣、諸臣所達之言,或以參酌爲請,或以依律爲請,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律。李廷濟捧推案進伏曰,此外囚殺人罪人私奴中才推案矣。仍讀訖,上曰,各陳所見。李光佐曰,此罪人,殺人節次明白,雖曰醉殺,旣殺則法外無他可議矣。朴弼成曰,律文之外,更何所達?趙泰億曰,殺人者死,三尺之外,更何容議乎?朴泰恒曰,殺人明白,諸臣所達之外,無他辭矣。金重器、畿曰,法外無他辭矣。李正臣曰,此等罪人,償命之外,更無容議。李萬選、南就明曰,法外無他仰達。洪萬宗曰,大臣諸臣,皆已詳達,更何達乎?徐命均曰,法外無他仰達。洪廷弼、沈埈曰,招辭一一承款,三尺至嚴,法外更何所達?呂必容曰,此罪人,爲一鎌子,至於打殺人命,其情狀絶痛,正法之外,有何他議?徐命淵曰,殺人情節昭著,法外無他所達。李眞望、李承源曰,法外更何達乎?上曰,依法。廷濟微稟以依律書之乎?上曰,法字亦可矣。金始慶捧推案進伏曰,此外囚殺人罪人林德先推案矣。仍讀畢,上曰,各陳所見。李光佐曰,此罪人,殺人明白,有何更議乎?朴弼成曰,法外無他仰達。趙泰億曰,殺人情節無疑,法外何達?朴泰恒、金重器、畿曰,法外無所達矣。李正臣、李萬選曰,殺人情跡昭然,三尺至嚴,更無所達。南就明、洪萬宗曰,法外何達?徐命均曰,林德先罪犯殺人,三尺之外,無所達矣。洪廷弼曰,殺人情節,文案昭著,法外更何達乎?沈埈曰,林德先,結縛人而致斃,情跡明白,法外寧容他辭?呂必容、徐命淵、李承源曰,三尺至嚴,法外何達?李眞望曰,如此罪人,正法之外,更何議乎?上曰,依律。李光佐所啓,治國急先務,莫如救民,而卽今民生,若在倒懸,念之於悒,近聞南中峽邑,慘被水災處,因還上督徵,民多流散云。槪小民田畓無多,而一倂沙汰者,雖欲賣田救急,亦不可得,加以督徵還上,則其流亡,必矣。峽邑水災尤甚處,三道各若干邑,雖曰被水災,其中直爲沙汰浦落成川者,亦不甚多,此類,監營曾已捧成冊,辨別不難,今雖已晩,急速分付,水災時田畓盡入沙汰者,別爲抄出,還上勿爲徵督,流亡者極力招徠,使之還集,且令各其邑,依前分付,別樣救活,而擧行形止,令道臣啓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廷弼、沈埈所啓,請逆魁昌集、頤命,竝令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措語見上上曰,勿煩。洪廷弼所啓,請行藥宮人姓金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等酌處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引嫌而退,下端引嫌,元非大段,而上款避辭,有欠平允,請持平趙趾彬遞差。上曰,依啓。沈埈所啓,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亟寢鞫廳罪人慤、星樞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長湍府使鄭道元,頃於勅使時,擅斫聖廟之老柏,造成勅使之胡床,校儒輩齊聲防塞,而略不動念,任自斫用,渠雖無識武弁,莫重聖廟所植之木,安敢擅斫?聽聞所及,莫不駭然。請長湍府使鄭道元,罷職不敍。上曰,勿煩。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李翊漢坐直。右承旨李廷濟。左副承旨金東弼式暇。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徐命彬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文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慶啓曰,明日冬至親臨陳賀擧動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恒,提調臣李肇,副提調臣李眞儉啓曰,夜來雨雪之餘,寒威轉嚴,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丸劑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今日當爲議藥,臣等不可不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丸藥連爲進御,寢睡、水剌平常矣。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及儒醫等,反覆商議,則皆以爲桃仁承氣湯,加靑黛一錢半,連進五貼,最宜於卽今聖候云。而今日日勢已暮,明日則親臨陳賀相値,再明日爲始,當爲劑入,而此藥煎法,與他藥有異,提調監煎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門洞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眞儉啓曰,左承旨李翊漢,右承旨李廷濟,病不仕進,左副承旨金東弼式暇,右副承旨兪命凝,鞫坐當進,左承旨李翊漢,右承旨李廷濟,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修撰金尙奎,副修撰姜必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凝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及未承批外,執義洪廷弼,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執義洪廷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執義洪廷弼,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鞫坐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執義洪廷弼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兪命凝,以刑曹言啓曰,三覆後,依律罪人,待季冬行刑,曾有定奪矣。依例擧行事,知委各其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都廳郞廳權益寬,身病甚重,不得行公,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校理宋眞明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沈壽賢,掌令金濰,受由在外,執義洪廷弼牌不進,掌令宋宅相,持平李春躋未肅拜,未承批,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台佐,陳疏未承批,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望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李眞望,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台佐陳疏入啓,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望進,同副承旨金始慶進。兵批,判書李肇陳疏未承批,參判金始煥進,參議呂必容病,參知柳萬重奉命出使,同副承旨金始慶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台佐,陳疏未承批,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柳弼垣爲司諫,申致雲爲持平,李德淳爲戶曹佐郞,申萬泰爲咸安郡守,洪洵爲大興郡守,李鳳齡爲定山縣監,李顯章爲校理,副司果李眞淳、趙趾彬。

○兪命凝啓曰,鞫廳大臣以下,早朝來會,而因憲府無進參之員,尙未開坐,事極未安,新除授持平申致雲,卽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單宋眞明。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宋眞明。

○金始慶,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徽陵獻官,行光恩令楧,塡差啓下矣。今日受香時,日已正中,始爲入來,以致受香之太晩,事甚可駭,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頃日政,贈吏曹判書朴泰輔諡號啓下時,奉常寺文書,誤以贈領議政書塡,故本曹亦未覺察,仍爲傳書入啓矣。誤書者不可仍置,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饑饉邑及一邑中疊配,同罪而配所遠近不均者,參酌分配於諸道事,榻前定奪矣。靈巖郡極邊遠竄罪人魚有龍,慶尙道泗川縣,靈巖郡極邊遠竄罪人李喜朝,平安道鐵山府,靈巖郡極邊遠竄罪人金礪,慶尙道河東府海南縣極邊遠竄罪人李重協,咸鏡道慶源府,泰仁縣遠竄罪人朴師益,慶尙道淸河縣,沃溝縣遠竄罪人趙道彬,慶尙道安陰縣,扶安縣遠竄罪人李秉常,慶尙道咸陽郡,扶安縣徒配罪人權譍,慶尙道開寧縣,光州牧緣坐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益命,咸鏡道吉州牧,茂長縣遠竄罪人黃璿,平安道陽德縣,金堤郡遠竄罪人愼無逸,平安道寧遠郡,長水縣緣坐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閔昌道,慶尙道聞慶縣,竝爲移配,而因前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書吏、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卽今夜已過半,當日,卽冬至親臨陳賀,臣與禁府諸堂上,當參賀班,推鞫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十一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崔錫恒,提調李肇,副提調李眞儉,假注書李日躋,編修官吳守經,記事官朴性毅。崔錫恒進伏曰,日氣若是陰寒,聖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平穩矣。王世弟氣候,已盡平復乎?上曰,唯。錫恒曰,醫官今方入侍,使之診察,何如?上曰,唯。權聖徵,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平均,而左右寸,似乍數矣。方震夔曰,左右脈候調均,而兩寸關數矣。許坫曰,脈候左手寸關,比前稍數,右手亦然,似有力矣。白興銓曰,脈候往來度數則均,而大體沈實有力矣。許信曰,脈候度數則調均,而左邊寸關,數而有力,右邊則數而有力,不至如左邊矣。任瑞鳳曰,脈候似乍浮矣。李公胤曰,臣本不詳於脈理,而第脈度之滯礙,則與前一樣矣。錫恒曰,議藥固當趁卽爲之,而適緣小臣在外,且經危病之故,尙今遷就,極爲惶恐。今臣捨置死生,扶舁入城,而久病之餘,喘息甚急,亦不能趁卽入侍,尤爲惶恐,而第不敢知九仙南極丹進御後,未知其有效否。上曰,似有效矣。錫恒曰,當歸龍薈丸,所餘者今幾許耶?上曰,尙多有之。錫恒曰,服藥必須連續無間斷,方可責效矣。錫恒又曰,兵曹判書李肇,與禁衛都提調有親嫌,兵批政事,一不進參,雖有緊窠,不得差出,禁營習陣,一月三次,乃是定規,此外如鄕軍替番時,例有試射放點閱之規,而全然抛棄,事極可慮。自政院,累次請牌,使之參政,而一向撕捱,無意行公,若無變通之擧,則似難强令行公。且軍門都提調,與大將有親嫌,則因其辭疏,變通都提調,而大將則元無許遞之規,領相辭疏,今已閱月,尙未下批云,雖尋常疏批,許久遲延,已涉未安,況兼帶一款,尤爲緊急,似聞諫長,亦以此事陳疏云,其言誠是矣。今若依其疏請,直爲處分,少無所妨,或令該曹稟處,亦似得宜。領相批旨,必須速下然後,兵判可以安意行公,事係緊急,敢此仰達。上曰,當依此爲之。諸臣,遂以次退出。

1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李翊漢。右承旨李廷濟。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仕直徐命彬。事變假注書朴文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冬至陳賀親臨罷歸,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命凝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冬至陳賀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累日,事體未安,修撰金尙奎,副修撰姜必慶,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新除授校理李顯章,亦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

○金始慶,以校理李顯章,修撰金尙奎,副修撰姜必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兪命凝,以義禁府言啓曰,當此鞫獄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成順錫、南鶴增出使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成順錫,監察趙復命相換,禁府都事南鶴增,歸厚別提兪業基相換。

○兪命凝,以備邊司言啓曰,宣惠廳堂上有闕之代,吏曹判書李台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侍講院意啓曰,今日中宮殿,王世弟率百官陳賀時,旣已傳幣,復位之後,尙傳內官,不卽還出,再三催促,始乃出來,以致王世弟行禮差遲,其爲稽緩不謹,莫此爲甚,不可無警責懲礪之道,當該尙傳內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崔錫恒箚曰,伏以臣於昨日入侍時,忍死趨詣,登降殿陛之際,蹣跚蒲伏之狀,業已聖明之所俯燭,而及至議藥退出之後,四肢百骸,無一不痛,委身牀簀,終宵叫苦,咫尺天陛,致身無路。顧此節屆長至,親臨受賀,是何等盛擧,而臣忝居百僚之首,不得趨參於嵩呼之列,瞻望雲霄,撫躬自悼。矧今國家多事,艱虞溢目之日,凡於賓廳之會,籌司之坐,將無以進參,虛帶重務,尸居官次,中書伴食,亦不能自辦,臣之罪戾,節節層加,玆敢仰首鳴號於靜攝之中。伏乞聖慈,俯諒危懇,將臣本兼諸任,一倂鐫削,仍命攸司,勘臣闕禮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病未進參,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臥閤論道,用慰予霖雨之懷。

○領議政崔奎瑞疏曰,伏以臣,疏上踰月,未蒙發落,跼蹐徊徨,靡所措身。日昨不意一政,而有四提擧之命,臣始知日來慳批,非出於罪臣之意,始敢復恃恩私,更有此瀆擾,臣誠死罪。仍念臣心旣誓死,命且垂絶,其不堪更出,國人所知,而兩軍門提擧,竝下於一時,合前授御營提擧,則三軍門之任,萃於一身,臣雖未詳典故,此必軍門設立以來所必無之事。況扈衛大將,北漢例兼,乃爲五軍門,不知朝廷,何故以上相之位,五軍門之任,無端委棄於野外草莽之間,而不加收回,以國之重任,視若戲具然,臣實惘然以駭,終不敢知聖意之攸存也。臣於頃日,伏聞左議政臣崔錫恒,猝承嚴旨,蒼黃迸郊,臣反躬自省,益用惶怖,彼以體國大臣,素殫盡瘁之節,而一朝至此,臣則偃臥田廬,三載撕捱,御筆招徠而不動,藥院命召而未赴,終古人臣分義,未有如此,殿下威命,不加於臣,而反加於彼,誠所謂喜怒失中,功罪舛施者也。由彼而朝紳莫不解體,緣臣而紀綱愈益壞傷,嗚呼,此豈係一二人之私憂而已哉?風霆卽收,不竢竟日,日月之更,人孰不仰,惟願益加修省於燕閑之間,勿致頻復之厲焉。至若臣負犯之深重,揆以王法,在所必誅,若無一段事理之可恕,則雖聖度天大,必不能忍臣久矣。到今嚴誅不行,恩數愈加,以此而推,則臣必不可冒進之情實,想有默諒於淵衷矣。上下相持,國體日損,伏乞亟賜削臣職秩及本兼諸任,以伸私義,仍復申命攸司,正臣違傲之罪,以振公法,不勝幸甚。臣旣以還收資級爲請,則所兼諸任,竝在乞免之中,不必條擧,而伏聞所屬下吏之言,則兵曹判書李肇,兼帶禁營,而以與臣嫌避,不得行公,事務多滯,訓鍊大將尹就商,以臺疏引入之故,軍門凡事,無所稟令云,此在朝家,所宜念及,而臣亦旣有所聞,敢此附陳於疏末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以宿德之臣,遯于荒郊,造朝無期,愕然且慙,無以爲諭。禁衛都提調,勉副,須體予意,幡然上來,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十一月二十五日巳時,上以冕服,乘步輦,出自仁和門,御仁政殿御榻。侍衛諸臣,分東西先入,入侍承旨,都承旨李眞儉,左承旨李翊漢,右承旨李廷濟,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慶,注書李日躋、徐命彬,編修官吳守經,記事官朴性毅。

○王世弟率百官陳賀,引儀臚唱,在庭四拜訖,引儀入殿內,讀王世弟致詞,及大臣率百官致辭,修撰李承源,進讀箋文訖,遂禮畢,上還宮。

1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呈辭受由。左承旨李翊漢坐直。右承旨李廷濟式暇。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慶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徐命彬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文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命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御營中軍新番軍士點考及舊番軍士賞中日試放事,南小門洞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右議政李光佐,昨日陳賀罷歸後,寒疾嘔吐猝劇,出令而還止,左議政崔錫恒,身病尙未差減,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命凝曰,左議政、右議政處,遣御醫看病,書啓。

○李翊漢啓曰,都承旨李眞儉,呈辭入啓,右承旨李廷濟,同副承旨金始慶,俱有式暇,右副承旨兪命凝,鞫坐當進,左副承旨金東弼,今日不爲仕進,廳中只有臣翊漢,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東弼,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顯章,副修撰姜必慶,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以弘文館校理李顯章,副修撰姜必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肇,疏批已下,而禁衛都提調,旣有勉副之敎,則李肇今無引嫌之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京畿監司狀啓,畿內峽邑軍保米,以小米代納事,自備局覆啓,允下矣。本營軍兵等一朔應下之料,不啻夥然,而連因逐歲災減,所捧大縮,宿儲垂乏,雖以大米盡數上納,猶患不足,本營事勢,誠爲切急,朔寧、漣川兩邑,則旣有近例,雖不得不以小米,許令代納,而此外各邑,則十數年來,元無代納之事,且峽邑保人等,目今以大米來納者,其數亦多,尤不必臨時變令換納,以啓日後紛紜援例之弊,依前以大米上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廷傑啓曰,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辭在上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語見上請罪人趙聖集,依前臺批,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寢鞫廳罪人慤、星樞酌處之命,卽日嚴鞫,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長湍府使鄭道元,罷職不敍。措語見上臺閣言議,務在嚴正,不宜有一毫偏係之端,而日昨憲府處置,有拂公議,前持平趙趾彬之避辭,專以己巳年半日庭請之罪,責之於其時首相者,蓋以朝廷擧措,實摠於首相,而人臣效節,不可以塞責而止。當日之事,雖非本情,過時一箚,何補旣往,此先王所以有當時諸臣,不能碎首力爭,爲范仲淹、孔道輔之罪人之敎者也。趾彬之論,所執在此,此宜扶植其言,以嚴臣子事君之義,而執義洪廷弼,苟然置之於落科,未免爲偏係之失,不可無警責之道,請執義洪廷弼罷職。昨日冬至陳賀時,王世弟進箋坤宮之後,承傳內官,移時不還,以致東宮,等待久立,禮吏再三催促之後,始乃緩緩出來,滿庭觀瞻,無不爲駭,請當該內官罷職。官方之淆雜久矣,豈不寒心哉?監察朴璘,以鄕曲卑微之徒,濫據殿中之班,直講李龜禎,以國庠居末之人,猥廁師儒之列,題目之下,物情爲駭,請監察朴璘,直講李龜禎,竝命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啓。

○兵曹判書李肇疏曰,伏以臣所帶禁衛軍門之任,與都提調有親嫌,日者備局之覆奏臣疏也。以爲軍門,本不用小註相避,不當回避,然,前後啓辭筵奏,又以爲私義難安則有之,且考前例,大將與都提調有親嫌,而一時行公者,絶無是事矣。本兵例兼禁營,又不可離而二之,臣之辭免,出於不得已,辭本日上,而喉司一向退却,朝家又無處分,中間迫急擧行,不過一二事而已。虛帶重任,廢閣職務,今已三閱月矣,臣之狼狽悶蹙,有不暇言,顧不念國事之瘝曠,事體之損傷耶?卽者,因海閫差出,備局請牌,喉司陳啓,一日之內,恩召再降,而臣之不可冒沒嫌礙,晏然行公則決矣,反覆思惟,終難承命。且東宮賓客之除命,亦有所萬萬不敢當者,卽今書筵日開,講學勤篤,如臣蔑裂,本不合勸講之任,只以資地之相當,有此誤恩,臣固縮恧不安。顧臣卽今所兼管,至於十五六,無非緊重之務,雖使古之才德兼備者當之,亦必逡巡退步,況如臣者,就其中雖單任一事,亦有所不堪,況此一時兜攬,竝萃一身者哉?前之擔荷,已不翅僬僥千鈞之任,固知其必不勝,而又從而加益之,是促其壓滅也。昨者僚員有故,御藥監劑,推移無人,不得不進詣闕中,而不敢祗謝新命,兢隕之私,益不能自已,臣以無似,致位至此,筋力奔走,非敢辭避。而顧今所處者,何等重地,體例廉義之所在,亦不敢放倒,近來違逋嚴命,已累次矣,慢蹇之誅,又無所逃。玆敢隨牌,謹詣禁門之外,悉暴情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鐫改臣本職及賓客之任,使公務不至廢閣,私分得以粗安,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安心行公。

1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眞儉呈辭受由。左承旨李翊漢式暇。右承旨李廷濟式暇。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徐命彬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文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命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金東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四番別馬隊五十一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二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三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甲辰二月當六番中部左司屬,京畿五哨軍兵,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一番、二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同副承旨金始慶,今日病不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命凝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委頓床席,轉側須人,房戶之間,難以運動,萬無進參之路。右議政李光佐,傷寒之症,一樣無減,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累日,事體極爲未安。副修撰姜必慶,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李承源,因臺啓陳疏徑出,副修撰姜必慶,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校理李顯章,副校理尹聖時,副修撰趙錫命,皆陳疏未承批,莫重禁直,將未免一空。校理李承源,卽爲牌招,而未承批人員,自本院不敢竝請牌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又啓曰,校理李承源,因臺啓中,三司諸臣請推事,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持平申致雲啓曰,請行藥金姓宮人,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措語見上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勳放送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語見上請寢鞫廳罪人慤、星樞酌處之命,快正典刑。措語見上向來凶逆之世,執國命顓擅威福也,一種陰邪不逞之類,假借儒名,圖攬朝權,傳神護法,遞相祖述,如權尙夏、李喜朝、鄭澔之屬,寔繁其徒,至如尙夏,本一庸鄙蔭散,都無可取,而特以依倚巨猾,掇拾僞名,在朝諸凶,同聲稱賢。喜朝之邪憸,澔之憯毒,凶德參會,竝爲孼於斯世,陰持悖論,顯助凶威,卒至於義理晦塞,倫彝斁敗,惡逆肆(斯))行,宗社幾危,其欺世禍國之禍,烈於洪水猛獸。澔及喜朝,旣施屛裔之典,尙夏之官秩自如,士林齊憤,公議愈激,不可以其人之旣骨而置而不論,請故相臣權尙夏,追奪官爵。辛丑逆變,寔天下萬世,所必誅之大賊,而三手排布,百般經營,其中行藥一節,至凶且憯。所謂金姓宮人者,旣出賊招,凶謀逆節,狼藉鞫案,其爲危怖悚懍,有甚於抱虎枕蛇,則爲今日殿下臣子者,所當同聲合辭,期於斯得,不得請則不敢止,而淹延兩載,唯傳故紙,伏閤之請,廷爭之擧,迄今寂然,人臣討賊之義,果安在哉?請三司諸臣,竝命從重推考。批旨僞造,何等妖惡,而扶餘縣監李萬根,旣已親見而密報,則爲道臣者,固當驚心駭痛,登時馳聞,而忠淸監司尹惠敎,泛然題送,曾不驚動,但以譏捕之意,行關秋曹,晩後狀聞,亦已太緩。其在事體,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忠淸監司尹惠敎罷職。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正言趙鎭禧啓曰,臣於夏間,忝叨是職也,聯參於咸鏡監司權重經削職之啓矣。日者重經反詆之疏,極其無謂,而憲臣避辭中,提論本事,辨斥無餘,臣不欲架疊,而此在臣已爲難冒之端,況憲臣以當初發論之僚臺,又已見遞於處置之際,則臣之尤不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命凝啓曰,正言趙鎭禧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因本院啓辭,校理李承源、李顯章,副校理尹聖時,副修撰趙錫命,牌招事,允下矣。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尹㝚疏曰,伏以臣,性資迂愚,不能以俯仰時俗,言議骩骳,不足以激揚淸濁,薇垣長席,豈臣可堪?而適値親臨慮囚,事勢驅迫,黽勉冒出,隨衆登對,其巽軟魯莽之實,業已呈露於淵鑑之下,因仍冒居,非臣始意之所存也。十思九量,實無以强其不能,卒副言責之重寄,伏乞聖明,俯垂諒察,卽許鐫免,不勝萬幸。抑臣有一二欲達於黈纊之聽者,今不敢以丐免而遂已,輒此附陳焉。臣竊惟民生之困,已到十分地頭,國家施仁之方,莫急於察其隱,除其害而已。察隱除害,其道非一,而若求其非文具而有實效者,莫先於頻遣繡衣。蓋繡衣之任,周行閭里,故得民間幽隱之爲詳,密察政治,故知守宰臧否之爲審,貪縱者有所畏而不敢肆,疾苦者有所恃而盡其情。故遐方細氓,苦於誅求,困於殘虐,窮閭之下,愁冤而莫達者,輒引領而望曰,御史胡不來,此其民情之大可見者也。自先朝以來,繡衣之廉察三南者,非止一二,而獨於兩西、關東北,曾無發遣之事,今將十年于玆矣。夫朝家之分遣繡衣,旣爲廉察守令,扣索民隱,則南北東西,豈有異同?而況關西、關北,壤地尤爲荒僻,隣以朔漠,限以關嶺,令長多出於武弁,疲氓不霑於王化,客使之所經過,廚傳之所策應,徵求不一,弊瘼多端,而殘民之望朝廷,漠然如天神之不可愬,雖有入骨之怨,剜肉之苦,無以上達於天聽,其情可哀而其勢誠切也。《孟子》曰,文王視民如傷,武王不忘遠。今殿下以文、武之德,處文、武之位,而爲斯民之父母,豈可以民之遐遠,而不致如傷之念哉?臣愚謂,宜另擇良繡衣,一依三南例,分遣兩西、關東,而俾令荒陬窮民,知朝家一視同仁之意,而積瘼幽冤,無不上聞,則察隱除害之效,將無所不遍矣。司馬之長,國家重任,一日引入,軍政便滯,兵曹判書李肇,拘於大臣兼帶之親嫌,許久引入,屢違召牌,凡干重務,一切停閣,臣竊以公朝事例推之,重臣旣引親嫌,朝家雖欲勉出,必無無端行公之理。兼帶變通,事關大臣,又非在下之所敢議,此等節項,儘難區處。若非殿下親垂睿裁,隨宜指揮,則雖閱月經時,無以出場,而徒令公私兩病,戎務曠積,殿下何惜一處分,而直爲此泄泄也?況大臣章疏,事體自別,首揆上箚,爲日已久,而恩批不降,可否無聞,不但欠禮待之道,抑亦爲聖德之累,臣竊爲之悶鬱也。伏願聖明,不以邇言而廢之,留神省納焉。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大意固好,可不留意焉?

1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正臣未肅拜。左承旨李翊漢式暇。右承旨李廷濟。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式暇徐命彬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文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所患諸症,一樣無減,不得進參,右議政李光佐,寒疾彌留,達夜苦痛。今日鞫坐,又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校理李顯章、李承源,副校理尹聖時,副修撰趙錫命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東弼啓曰,大司憲沈壽賢,持平申致雲呈辭,執義未差,掌令宋宅相,未肅拜未承批呈辭,掌令金濰,受由在外,持平李春躋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庭試及式年兩榜武科出身元數中,雜頉計除,應爲赴防者,一百九十一人矣。今當分防西北,而近因連歲不登,爲慮主客俱困之弊,諸科出身,竝許除防。今此許多出身,勢難一時赴防。依近例除防納米,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兵曹言啓曰,曹所屬司僕寺官員等褒貶等第,戊戌春夏以後,連因本寺提調有故,不得磨勘矣。癸卯春夏等,今始追勘以入,而自戊戌年春夏等,壬寅年秋冬等至,旣自本寺,入啓蕩滌,故竝爲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台佐陳疏,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望進,左副承旨金東弼進。兵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始煥進,參議呂必容服制,參知柳萬重奉命出使,左副承旨金東弼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台佐陳疏未承批,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黃海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水使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正臣爲都承旨,李濟爲執義,權益寬爲副應敎,李眞淳爲輔德,趙翼命、金尙奎爲修撰,李眞洙、李廷弼爲兵曹佐郞,李聖起爲監察,閔震煥爲典簿,徐命九爲江原都事,金重熙爲延安府使,密豐君坦、吳命峻爲副摠管,南益華、李明彦、權以鎭、金命采爲同知,韓瑞甲、申聖夏爲僉知,沈廷輔、呂必時、楊鳳鳴、柳東茂爲五衛將,崔泰齡爲忠壯衛將,李鳳祥爲訓鍊都正,張溟翰爲防垣萬戶,張漢相爲黃海兵使,南漢紀爲翊贊,趙泰萬爲侍直,李行相爲仁遮外萬戶,副護軍李眞儉、權益寬,副司果金尙奎,以柳龍徵爲左邊捕盜從事官。

○兵批啓曰,世弟翊衛司翊贊李敬躋,侍直沈錥,俱有難强之疾,斷無供職之望,一向呈狀,久不行公,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當在上

○金始慶啓曰,新除授弘文館修撰趙翼命,時在北評事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直,今已經宵,事體極爲未安。校理李顯章、李承源,副校理尹聖時,副修撰趙錫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而新除授副應敎權益寬,修撰金尙奎,亦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副應敎權益寬,修撰金尙奎牌不進罷旨傳旨,及校理李顯章、李承源,副校理尹聖時,副修撰趙錫命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東弼啓曰,正言趙鎭禧,引避退待,大司諫尹㝚,正言李廷傑呈辭,司諫柳弼垣未肅拜,獻納沈峻[沈埈]陳疏未承批,不得處置。大司諫尹㝚,正言李廷傑,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尹㝚啓曰,臣伏見持平申致雲所啓,以三司諸臣,於金姓宮人事,不爲伏閤廷爭,責之以人臣討賊之義,至請推考。臣於是,不勝慙恧悚慄之至。噫,行藥一款,旣出賊招,則不可不齊聲力請,期於斯得者,誠如臺言,臣於前後,再叨言地,惟其爲君父討賊之誠,豈後於人,而第緣見識蒙昧,不過謄傳故紙而止耳。及見臺議,不覺臣心之益媿,方欲詣臺自列之際,以僚臺處置,天牌降臨,謹此隨詣,而身旣帶推,惟當自處之不暇,何敢論人之可否乎?其不可一刻苟冒於臺次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李廷傑啓曰,臣於昨日,以僚臺處置事入臺,始知憲府有請推三司之啓,狼狽迸出,慙悚縮伏之中,今又以處置事,召牌儼臨,身方帶勘,理難冒承,而分義所在,不敢坐違,不得不黽勉趨詣,益不知置身之所。而第念年前逆變,千古所無,其中尤所憯毒,萬剮猶輕者,外則挾刃之賊望,內則行藥之宮婢也。賊望旣已明正典刑,而獨此宮婢,以其隱伏邃掖之地,故外廷之臣,不得搜討,兩司請覈之啓,今已經年,而未蒙允許,尙今爭執。臣亦入臺以來,只傳舊啓,淹延數月,有同循例之事,致令至妖至惡之物,匿形藏跡於肘腋之間,死中求生之際,潛圖禍機,爲謀必深,而爲殿下耳目之臣,無異於恬然不念者,心懷憂鬱,莫知攸策矣。今此憲臣所論,旣嚴且重,誠得處臺閣之道,臣自愧懼,無所容措。今當自處之不遑,何暇論人得失乎?以此以彼,決不可晏然仍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沈埈啓曰,臣昨伏見持平申致雲請推三司之啓,至以金姓宮人事,淹延兩載,惟傳故紙,伏閤之請,廷爭之擧,迄今寂然爲言,臣於是,不勝惶駴瞿然之至。噫,向來凶謀之憯毒,莫如三急手,而其窮凶極惡,未有甚於行藥一款。若不罪人斯得,夬正王法,則宗社之危,間不容髮。凡爲我殿下臣子者,擧欲支解其體,臠食其肉,以少洩臣子之憤,卽中外臣民之所同願者,則臣雖愚迷,累玷言地,豈敢少緩於沐浴必討之義,而只緣臣言辭拙訥,誠意淺薄,不能感回天聽,詣臺傳啓,殆近於文具。伏閤廷爭,莫效於職責,臣每退歸私次,未嘗不憂媿欲死矣。今者憲臣之論,極其嚴截,罪在不職,無所逃免。臣方在陳疏待批之中,而他不暇顧,玆敢來避,而情地危蹙,決難抗顔,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東弼啓曰,大司諫尹㝚,正言李廷傑,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獻納沈埈,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光佐箚曰,伏以臣伏聞,忠淸監司有闕,方將差出。目今民事孔棘,至於良役之弊,實有水火之急,今日方伯之任,異於他時,必得周達事情,可任通變補苴之責者,方可以救得一分當品,則京裏需用,恒患不足,今姑以堂下陞品備擬,似合事宜,伏乞特命銓曹施行焉。臣寒疾猝劇,淹伏私次,默念民憂,通夜無寐。顧其休戚,專在方面,不可不別爲揀選,敢此昧死陳聞。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得宜,可不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吏曹判書李台佐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踰八耋,病且沈淹,常有凜凜之憂。自昨夜重添感冒,寒熱交作,肢體疼痛,精神昏瞀,氣息綿惙,連投藥物,姑無少效。顧臣私情,實無蹔時離側之勢,明日三覆,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參,僚堂先已陳疏,臣又情理煎迫,將無以推移入侍,玆敢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遞臣職,俾朝儀無缺,私悃獲伸,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1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李翊漢。右承旨李廷濟式暇。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徐命彬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尙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慶啓曰,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玉堂一空,備員間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肇,副提調臣李正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桃仁承氣湯,連日進御之後,氣候,何如?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今日卽入診日次,臣等率諸醫入侍,詳察聖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湯藥連爲進御,寢睡水剌一樣平常矣。勿爲入診。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金東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副應敎權益寬,校理李顯章、李承源,副校理尹聖時,修撰金尙奎,副修撰趙錫命,昨日旣有只推之命,竝更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朴文秀服制,代以趙尙命爲之。

○李正臣,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弟,與左副賓客李肇相見禮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兼弼善柳弼垣,本職未肅拜,兼文學尹淳在外,兼司書尹聖時未肅拜,司書金尙星,兼說書趙迪命,陳疏未承批,不敢循例請牌。兼弼善柳弼垣,兼司書尹聖時,新除授輔德李眞淳,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校理李顯章、李承源,副校理尹聖時,修撰金尙奎,副修撰趙錫命,輔德李眞淳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兪命凝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右議政李光佐意來言,所患少間,罪人旣已拿來,今將力疾開坐,而兩司無行公之人,本府堂上有闕,無以備員,令政院卽速稟旨變通云。禁府堂上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司諫柳弼垣,持平申致雲,亦爲牌招,使之參鞫,何如?傳曰,允。

○李眞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始慶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同義禁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未差,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望,有難安情勢,不得差出云。參議李眞望,卽爲牌招,使之差出,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臣朴性毅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仁魚肥谷議政府領議政崔奎瑞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疏上逾月,未蒙處分,日夕惶畏,不省所出,不意史官遠臨,宣布恩批,辭意隆摰,有非負罪賤臣所敢承當,感極成涕,不覺前襟之盡濕。況又伏蒙聖明俯察公私事勢,許解臣禁衛都提調之任,臣尤攢祝聖私,不知所言。第惟其他本兼諸任,仍於虛帶,則事當因而更乞次第矜許之恩,臣今疾病危篤,神精迷錯,雖欲申暴微悃,形諸文字,其勢末由,若縷命未絶,神氣稍醒,則當更上一疏,以祈天地父母終始生成之澤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庭試兩榜,武科出身除赴防納米事,旣已草記,允下矣。石數則當依近例,定以四石,而庭試出身元數,一百二十二人內,壯元一人,禁軍三十四人,依例除防,廣州五人,納米本城,平安道七人,納米與赴防間,從願施行,其餘實納米七十五人。式年出身元數一百三十八人內,甲科三人,禁軍二十六人,年六十五人,依例除防,廣州二人,納米本城,平安道二人、咸鏡道七人,納米與赴防間,從願施行,其餘實納米九十三人矣。本曹一軍色,專管禁軍等宿衛軍兵接濟,而近因災減,捧入大縮,各樣應下,無以繼給。今此除防米,自本曹收捧補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忠淸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定山前縣監李世璡,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世璡自慶尙監營,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九日,忠贊衛韓胤琦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衡,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吏曹參議李眞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吏曹參議李眞望,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同義禁使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啓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兩司及本曹堂上,尙未備員,而日勢已至昏黑,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柳弼垣啓曰,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收申銋出陸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任埅量移之命。措語見上請趙聖集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寢慤、星樞酌處之命。措語見上請鄭道元罷職。措語見上正言趙鎭禧、李廷傑,大司諫尹㝚,獻納沈埈,竝引嫌而退。反詆之言,在我無損,下款所引,尤非可嫌。今玆行藥宮人事,兩司竝論,已至經年,筵奏疏陳,亦非一再,而兪音久閟,輿情咸鬱,三司之間,固已有伏閤之議,而特憲臣先發其端,在三司之列者,唯當從容商確,合辭力請,何必紛紜引避爲哉?請正言趙鎭禧、李廷傑,大司諫尹㝚,獻納沈埈,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執義李濟啓曰,臣於淹病坏蟄之中,復叨憲職新除,臣之此任,數月而三次矣。恩數稠疊,分義惶感,不得不力疾祗肅,而第臣於僚臺請推三司之啓,慙恧悚懍,有不可復玷言地者。噫,行藥宮人之說,旣出賊招,則罪人未斯得之前,皆臣子食不甘,寢不安之日,合辭請討之擧,不容蹔緩,臣雖愚昧,亦知此義,而頃日入臺時,雖以實病,旋卽遞免,其間亦不無行公之日,而終未發論,不職之罪,自知難逃。今者彈論果發,語意深峻,臣誠中心媿服[赧],若無所容,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沈壽賢啓曰,行藥宮婢之迄未伏法,不但討逆之不嚴,實有無窮之深憂,則僚臺之論責,三司之不能合辭力爭,以至淹延兩載云者,辭意至嚴,儘得臺體,臣誠媿恧自訟,無以爲解。臣猥叨執法之長,蹲仍已多日矣。論其溺職之罪,臣實爲首,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適緣賤疾猝劇,俟得少間,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命凝啓曰,大司憲沈壽賢,執義李濟,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東弼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