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景宗/三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行左承旨沈仲良〈奉命出仕〉。右承旨李廷济〈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凝〈病〉。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李真望〈偕来出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𦈜〈仕〉李挺膺〈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景辅〈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观象监,自辰时至午时,日晕两珥。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肇,副提调臣李真俭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昨日伏闻下医官传教,前剂进南极丹,已尽进御。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后,议定继进当否,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勿为入诊,医官入侍,宜矣。
○药房再启曰,入诊医官退出之后,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即今脉度调均,气候与前一样,丹、丸两药,连为进御矣。南极丹,今姑停止,继进当否,更观前头议定,龙荟丸前剂入一剂,似当未尽,连为进御宜当云。南极丹姑不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明日迎敕习仪时,汉城府堂上,以导驾当为进去,而判尹尹就商,以台疏之未下批,尚今引入。左尹李明彦,奉使在外,右尹朴熙晋,受由在外,他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尹改差。
○又启曰,左尹李明彦改差事,命下矣。迎敕习仪,在于明日,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廷济,以议政府录事言,以右议政意启曰,近日朝廷事体,坏损无馀,凡干公会,不成貌样。今日慕华馆本府合坐时,或有骑马从后门入者。此则门无呵禁,容有误犯之道,故略敕其从人。而至于修撰宋真明,骑马直从前门入,下卒,齐声呵禁,而终不下马,当阶始下。此实曾所未有之事,殊涉骇然,不可无警责之道,修撰宋真明罢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就明为左尹。
○李廷济,以议政府司录言,以右议政意启曰,去二十七日,本府方物看品时,表筒十一个,黄漆皆不精,起画全无金色,事极骇然,严敕使之改画,而终未精好。此出于该曹全不检饬之致,当该堂上、郞厅,从重推考,下吏及画员,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言,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谢恩表一度,文字有当改处,正本与副本,并加擦改,则颇有擦痕,事涉未安。今姑以改本付送,而自本院,正本副本,俱为改写。别定禁军,骑拨追送于使行所到处,似合事宜。使之即为举行,所改文字,本草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校理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文学尹恕教,除拜累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宋真明,因政府草记,才已坐罢,上番将未免阙直。校理李承源,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去十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当为设行,而连因有故,未及举行,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侍讲院草记,文学尹恕教牌招事,允下矣。日势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汉城府左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事,允下矣。所当南就明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监郞厅前经历尹大英,今日自乡上来,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左议政崔锡恒,去十月朔及今十一月两朔禄俸,更令仓官,输纳于弥沙里所住处,则以为,身在郊外,冒受常廪,古无可据之例,不得奉留惶恐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仓官输送。
1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直〉。左承旨沈仲良〈奉命在外〉。右承旨李廷济〈坐〉。左副承旨兪命凝〈坐〉。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李真望〈偕来出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𦈜〈仕〉李挺膺〈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景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真俭启曰,小臣,与右承旨李廷济,慕华馆迎敕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下直,庆兴府使河涉。
○备忘记,今下弓矢,庆兴府使河涉处给送。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万选,以赞礼,迎敕习仪事,慕华馆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瓜满已久,常未出代,副摠管李顺坤受由远地,副摠管李明彦,奉命出疆,僚员之不齐,未有甚于近日,当此敕行之临迫。迎敕举动及仁政殿接见时,宝剑四员,大驾前后侍卫二员,王世弟侍卫一员,守宫一员,将无以推移,合有变通之道。令该曹,禀处,即速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仁政殿式年文科殿试时,香室,移接于尚瑞院、春秋馆,减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慕华馆式年武科殿试时,两司当为进参,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慕华馆式年武科殿试时,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大英。
○金始庆启曰,以统制使状启,巨济等官居刘先奉等七名渰死事。传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廷济启曰,今此式年殿试时,对读官拟望中,崔宗周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崔宗周。
○李廷济启曰,右议政李光佐,馆伴赵泰亿,有禀定之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金始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已至两日,事体极为未安。校理李承源,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前后直赴殿试事,捧承传人金万锺等一百二十二人,明日殿试时,随其录名,依例许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森许递之代,今当差出。又因都摠府启辞,有摠管变通差出之命,而判书李肇方在陈疏辞职中,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森许递之代,姑未差出矣。出代间,以左边捕盗大将金重器兼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兵曹草记,右边捕盗大将姑未差出,以左边捕盗大将金重器兼察事,允下矣。金重器即为牌招,分付,何如?传曰,允。
○司谏李真淳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赵荣福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门黜罪人韩重熙,极边远窜。〈措辞见上〉凶徒逆孽,馀恶罔悛,迭唱互煽,怨国诬上,无所不至,而其阴巧凶惨,未有如近日湖中所传伪造批旨者。日昨扶馀县监李万根,闻邑人,新得京报,送人誊来,则称曰答京畿儒生李枵疏批,而下语指意,极其非常。噫,君上批旨,何等重大,而乃敢白地矫诬,阴相付授,眩惑听闻。恐动人心,观其造意,节节可愕。论其设计,万万叵测。当此逆狱未收人心靡定之日,如此妖恶阴凶之辈,不可不急速斯得,快正王法。李万根,既送人誊来于邑子处,而远近传播,亦已狼藉,则其伪本出处来历,自可核出。请扶馀县监李万根,为先拿问,以为次次钩核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癸卯十一月初二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右议政馆伴请对入侍时,右议政李光佐,馆伴赵泰亿,右副承旨金始庆,假注书李挺膺,事变假注书洪景辅,记事官柳升铉,记注官尹彬。李光佐进伏曰,日气严沍,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光佐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光佐曰,中宫殿气候亦安宁乎?上曰,唯。光佐曰,王世弟气候,亦何如?上曰,平稳矣。光佐起伏曰,敕使今当出来,有禀定事敢达矣。
○李光佐所启,今番回还贺使入去时,多减贡物,招见使臣,别谕别赠等事,宜遣专使,别致谢意,而因冬至使速发,未及周旋于其前,不得不兼附,而以事理言之,则诚为欠阙矣。诸医皆以为今番使臣,既是宗室大臣,别为款待。且以揭帖,曲致诸件事,感谢之意,则彼必归告,似为便好云。此言然矣,依此举行,何如?馆伴赵泰亿曰,今若为揭帖,则不能别遣专使之意,亦及于其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光佐又启曰,今番敕使,闻亦顺便矣。宴享茶啖,一倂减除,虽曰除弊,如此而止,则元无别待之道。一番别设宴,似不可已。令都监处所等事,启禀举行,何如?泰亿曰,自前上使内阁学士、副使、武臣,而今番则上使宗班、副士[副使]内阁学士也。回还贺使密昌君樴等入去时,彼中以宗班之故,别样接待,今亦不可不别样接待之意,大臣,前已仰达矣。馆所亲临,则自当为之,而此外更请邀致于仁政殿,别设一宴,似宜,馆所亲临酬酢时,先及别享设行之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光佐曰,臣伏见向日传教,大妃殿,又以今年进上,依中宫殿时例举行事,下教。此实轸念国计民隐之至意,载籍所未有之盛德事也。含生之类,孰不感泣?而但伏念殿下,养以一国之诚,末由少伸,每年以中宫殿例施行,实为未安。且念国计虽甚罄竭,奉养慈殿之具,岂不能办乎?臣欲以此事,陈达已久,而此非以章奏烦渎之事,欲俟入对陈白,连有事故,未能入对,今始仰达矣。其间玉堂陈箚,而其言诚是,从容仰禀,进上如常仪举行,则殿下之至诚,可以少伸,臣子之诚礼,亦不至于欠阙,故敢此仰达。前日所达进宴,以明春设行事,亦为委曲陈禀,下教,何如?上曰,依为之。
○光佐曰,摠戎使李森,病势极重,捕厅剧务,势难兼察。即今金万英推核事亦急,李森兼带捕盗大将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下教〉
○光佐曰,延敕举动时,训炼都监,当为扈驾,而大将尹就商,以台疏未下批引入,政院亦不得请牌,莫重陪扈,将致临时窘急,且都监事务,一倂积滞,极为可闷矣。就商当初自处之道,元无未尽事,诸臣之疏,亦已详陈矣,严畏朝命,不得不出,而每于公会,见臣等恳乞,递解非止一再,本情之非出于贪恋,于此亦可明知,台疏论断,实冤甚矣。台疏,即赐处分然后,陪扈事,可有所措,故敢达。上曰,依为之。
○光佐又启曰,义州、沈阳八包,近年不过四五窠而继用矣。昨年敕使沓至,财用不足,辗转加请,至于八窠,团练使八包又三窠,俱为过多。义州除二窠为六窠,团练除一窠为二窠,通作八窠,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光佐又启曰,平安兵使权以镇,除拜旬日,尚无上来之声。平兵,例待敕使,而前兵使有拿命,不得出待,敕使回还前,新兵使不可不下去矣。权以镇所遭,则向日大臣诸臣,合辞陈达,昭白无馀,今无难安之端,别为催促,使之趁敕使回还前,斯速赴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光佐又启曰,延接都监堂上,依例以户曹判书柳凤辉差下,察任矣。凤辉有不便于行步拜跪之病,见官礼时及凡与敕使相接时,则并令户曹次官参判李正臣代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泰亿曰,敕使有请见之事,则亦当依此耳。诸臣,遂以次退出。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直〉。左承旨沈仲良〈奉命在外〉。右承旨李廷济〈文科殿试进〉。左副承旨兪命凝〈武科殿试进〉。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李真望〈偕来出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𦈜〈仕直〉李挺膺〈式暇〉。事变假注书洪景辅〈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命凝启曰,小臣慕华馆武科殿试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敕使入京已迫限,回还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差出,一时为急,又有摠管变通差出之命,而兵曹判书李肇,陈疏辞职,不得举行云。所当即为牌招,而以文科试官,方入殿庭,待出榜后,牌招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真俭,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此迎敕举动王世弟随驾时,翊卫司官员,当为备员陪卫,而或有实病,或受由下乡,或有嫌不进,亦多未差之员,差备侍卫将,无以成样。实病受由下乡嫌不进人员外,三员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陪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郑寿松,今方入直矣,身病猝重,症情危恶,势难仍在直所云。不得已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迎敕举动王世弟随驾时及馆所举动,送敕举动时,本曹两驿骑马四十匹内,除病伤,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三十一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左议政崔锡恒去十月朔及今十一月两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纳于弥阿里所住处,则以为,身在郊外,冒受常廪,古无可据之例,不得奉留,不胜惶恐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李真俭,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使时亲临宴礼习仪,今月初四日,南别宫一度为之事,启下矣。即接司饔院移文,则敕使入京,只隔数日,而别设一宴事,昨始定夺。凡事之窘速,固不暇论,而本院私习仪二度设行后,三度则兼行于官习仪者,自是规例,而今番则事势如此,三度习仪,虽不设行,一度习仪,不可不为之,故初六日仁政殿受敕后,本院私习仪,仍为设行事,明朝当为入启。明日官习仪,虽已启下,假提调、假郞厅、提检、提举、各差备,姑未及启下,则其何以成样习仪乎?更为入启变通云。亲临宴习仪,以初六日本院私习仪日兼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是玖手本,则时囚罪人黄宗瑞,本以老病之人,久处冷地,疝症苦剧之中,添得寒疾,食饮全废,达夜咳喘,真元大脱,气息奄奄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兪命凝启曰,今番武科殿试直赴举子李弘斗、崔起俊、金赞俊、金英缵、咸贵完等五人在丧。金尚健、金万锺、孙万成、朴万晃、金起斗等五人录名单子,无缘不呈,金鼎郁,录名单子,不书年岁,李有万,不书居住,俱以违格拔去。此十二人今番殿试,并不得付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武科殿试试所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科场事体至严,举子录名单子中役名,一从本役书呈,乃是法例,而今番殿试举子役名,稍涉军役者,辄以闲良改书以呈。入门官等,所当精准厘改,而蒙然收捧,殊涉可骇。且举子之单子中,年不书居不书者,亦为混捧,至有拔去之弊,亦难免不察之罪。当该入门官,并令攸司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凤祥为右边捕盗大将。
○大司谏权詹,执义柳弼垣,持平赵趾彬,献纳沈埈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执义柳弼垣,持平赵趾彬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措辞见上〉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大司谏权詹,献纳沈埈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赵荣福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门黜罪人韩重熙,极边远窜。〈措辞见上〉向来凶党馀孽,托以儒疏,凶悖怨毒之言,无所不至。前后被罪者,亦非一二,而犹不惩畏,益肆悖慢,改头换面,迭相投疏,其意不专在于诬毁先贤,必欲倾陷朝廷而后已。其疏语之凶憯,至于尹伣、郑万源而极矣。捏合虚谎之言,横加诬辱于文庙配享之儒宗,妆撰诐遁之辞,恣意污蔑于为世尊仰之先正,慢侮诋毁,罔有纪极,斯诚世道之一大变也。原疏或有上彻而未下者,或有禀旨而还给者。故臣等虽不得见其疏本,而其措语之凶惨,本事之是非,业已圣明之所洞烛,而其疏所谓背悖先王,敲撼先朝为言,是岂为殿下臣子者,所敢萌于心而发诸口者?肆然说去,略无顾惮。且以凶党二字,公然加之于今日之朝绅,噫嘻痛矣。彼所谓背悖敲撼云者,未知指何事,而至于弁髦先训四字,其为无严,莫此为甚。此必是凶党馀孽,豢养乡曲无赖之辈,密诱而阴嗾之,称以儒疏,唯事眩惑,其轻蔑君父,污辱朝绅之状,尤极叵测。今日朝廷,少有纪纲,此等怪鬼之辈,安敢乃尔?其在惩凶邪,杜乱萌之道,决不可不快施迸裔之典。请疏儒尹伣、郑万源,并命绝岛定配。答曰,勿烦。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左承旨沈仲良〈奉命在外〉。右承旨李廷济〈病〉。左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李真望〈偕来出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𦈜〈仕直〉李挺膺〈式暇〉。事变假注书洪景辅〈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真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始庆启曰,台谏有阙及新恩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万选,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真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状启,则敕使差备首译李硕材,身病猝重,势难随敕云。李硕材之代,以同品译官中,晓解汉语者,极择差定,罔夜拨送之意,分付司译院,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自前举动时,承旨必须备员,故大臣偕来奉命之员,亦令暂时来参,还为进去矣。即今迎敕举动迫头,而同副承旨李真望,以左议政崔锡恒偕来事,方在杨州美沙里村,依例使之来参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兪命凝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李凤祥,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司饔院官员,以检举提调意启曰,再昨筵中敕使入馆后,别设一宴之意,既已定夺,而假提调及假郞厅,皆以生手之人,不无生事之虑。日子临迫,三度习仪,虽不得为之,一度习仪,不可不设行。初六日仁政殿受敕后,仍为设行宴享时馔品及应行节目,一依癸巳年例,斯速进排之意,分付各该司,而味数只以初味设行,则不过酒二杯而止,其在优待之意,反归埋没。曾前或以七味,或以九味,有设行之例,今则何以为之?惶恐敢启。传曰,七味设行。
○兪命凝,以兵曹言启曰,都摠府启曰,都摠管姜鋧,个满已久,尚未出代。副摠管李顺坤,受由远地,副摠管李明彦,以冬至副使,奉命出疆,僚员之不齐,未有甚于近日。当此敕行之临迫,迎敕举动及仁政殿接见时,宝剑四员,大驾前后侍卫二员,王世弟陪卫一员,守宫一员,将无以推移,合有变通之道。令该曹禀处,即速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副摠管李明彦,奉命出疆,李顺坤受由远地,今姑改差,都摠管姜鋧个满之代,并即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今此敕使入京翌日颁教事,命下矣。艺文提学李肇,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此敕使入京后,仁政殿别宴设行事定夺矣。取考己亥誊录,则都监以为,下马宴、翌日宴,馔品多少悬殊,下马宴则九十三器,翌日宴则四十二器。即今日期迫急,虽不得尽如下马宴之例,亲临设宴,馔品太略,则亦甚未安。比之常时,翌日宴不可不加设三四十器,以此磨炼举行事,定夺分付矣。今此仁政殿别宴时馔品,比诸常时翌日宴馔品,加设三十器似好。依此举行之意,为先知委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以备边司言启曰,敕使接见时说话,自政院依例书入,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事,命下矣。诸条辞意俱好,其中数处,略为点化改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迎敕举动时,大驾各差备及王世弟考喧左右二员,当为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员内,一员留司,新除授都事尹一教在外,未及上来,无以推移备数。假都事三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台佐为都摠管,李真儒、申光夏为副摠管,李敬跻为翊赞,金箕锡为卫率,李喜聃为翊卫。
○正言李廷杰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赵荣福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门黜罪人韩重熙,极边远窜。〈措辞见上〉向来凶党馀孽,托以儒疏,凶悖怨毒之言,无所不至。前后被罪者,亦非一二,而犹不惩畏,益肆悖慢,改头换面,迭相投疏,其意不专在于诬毁先贤,必欲倾陷朝廷而后已,其疏语之凶憯,至于尹伣、郑万源而极矣。捏合虚荒之言,横加诬辱于文庙配享之儒宗,妆撰诐遁之辞,恣意污蔑于为世尊仰之先正。慢侮诋毁,罔有纪极,斯诚世道之一大变也。原疏或有上撤而未下者,或有禀旨而还给者,故臣虽不得见其疏本,而其措语之凶惨,本事之是非,业已圣明之所洞烛,而其疏所谓背悖先王,敲撼先朝云者,万万惊痛。末乃以圣上弁髦先训为言,是岂为殿下臣子者,所敢萌于心,而发诸口者?肆然说去,略无顾惮。且以凶党二字,公然加之于今日之朝绅,噫嘻痛矣。彼所谓背悖敲撼云者,未知指何事,而至于弁髦先训四字,其为无严,莫此为甚。此必是凶党馀孽,豢养乡曲无赖之辈,密诱而阴嗾之,称以儒疏,唯事眩惑,其轻蔑君父,污辱朝绅之状,尤极叵测。今日朝廷,少有纪纲,此等怪鬼之辈,安敢乃尔?其在惩凶邪,杜乱萌之道,不可不快施迸裔之典。请疏儒尹伣、郑万源,并命绝岛定配。答曰,勿烦。
○左尹李明彦疏曰,伏以,臣猥膺摄价之命,方有出疆之行,而顾臣所带本职京兆佐贰及兼任摠府、筹司、典牲提举等任,俱系紧重,不宜暂旷。玆敢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亟令该曹,照例禀处,许递臣本兼诸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1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李廷济〈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凝〈坐〉。右副承旨金始庆〈坐〉。同副承旨李真望〈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𦈜〈仕〉李寿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景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火星犯东井星。
○李廷济启曰,明日敕使当为入京,敕使回还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兪命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以迎敕事,弘济院出去,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沈寿贤,未交龟,执义柳弼垣,持平赵趾彬,呈辞,掌令金潍,受由在外,掌令朴㻐,未肃拜呈辞,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肇,右承旨臣李廷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如何?龙荟丸,连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今日臣等率诸医入侍,诊察圣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龙荟丸,连日进御,寝睡、水剌一样平常矣。勿为入诊。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万选,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挺膺有頉,代以李寿益为假注书。
○以李景白为守宫假注书。
○金始庆,以义禁府言启曰,以黄海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安岳前郡守李锡录,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锡录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真俭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判书李台佐奉命在外,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陈疏未承批,不得开政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开政。
○兪命凝,以备边司言启曰,迎敕举动,只隔一日,而训炼大将尹就商,情势之外,身病甚重,势难随驾云。上年九月谒圣举动时,曾有御营大将代行之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因备局草记,迎敕举动时,训炼大将尹就商,身病甚重,势难随驾,御营大将代行事,命下矣。御营大将金重器,即为牌招,听传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真俭,以吏批言启曰,文科甲科第二人、三人,当付七品职,而时无窠阙。仕满及未仕满参军、直长中,依例备拟迁转后,推移付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台佐奉命在外,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进,右承旨李廷济进。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一镜病,参议尹㝚病,参知柳万重,右承旨李廷济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台佐奉命在外,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李春跻为持平,金尚星为兵曹佐郞,李诚跻为司评,南鹤增为广兴主簿,李廷说为掌苑别提,蔡成胤为判决事,密丰君坦,密南君堪,密川君坛,密平君㙫,密云都正坛,以上在丧终制。司饔提举二单李衡秀、金东望,提检二单李淰、兪业基,典籍单郑再春,文科甲科第一人,尚衣别提单朴受绘,武科甲科第一人,掌乐直长单崔逵泰,汉城参军单金光虎,文科甲科二人、三人。
○副护军李师尚、李明彦,副司直朴弼夔,副司果申𣷯,副司正高时雄。
○李廷济,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五日,仰役奴岳同,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益重,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沈仲良,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左议政崔锡恒去十月朔及今十一月两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纳于弥沙里所住处,则以为,身在郊外,冒受常廪,古无可据之例,不得奉留,不胜惶恐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仓官输送。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接礼曹覆启粘目及草记辞缘,则枚举翼陵、章陵、惠陵参奉所报,各陵位田折给事,允下矣。今此望呈之处,毋论空闲与否,凡干折受,大为外邑官民之弊,故曾在先朝,已有禁令。况且陵卒,既有复户奉足之应为受食者,则似无难支之势,而诿以贫残,远地田畓,到今折给,揆以事体,极为不当。各陵位田折受事,并姑安徐,何如?传曰,允。
○李廷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入京,军令书出,即时驰通之意,知委于远接使处矣。即接回移,则寅时初吹,卯时二吹,辰时三吹,出军令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京畿监司启本,刑曹粘目,金浦前郡守李瑞泰,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瑞泰,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尹行教疏曰,臣百病残身,无能供仕之状,一息未泯,不敢违傲之实,业已通朝之所共知者。臣之父祖两代,诬冤毕伸,恩祭继颁,荣被泉涂,陨结难酬。臣虽年衰病痼,望断陈力,而强为此来,一谢恩命者,只为粗伸情礼,分义之计,而既来之后,未忍便诀,迟回之际,又当铨地,自知其万万不称,而适会前后僚席有故,黾勉随行,今已四朔,触事疏野,随处疮疣。臣固自知甚明,不待人之指议,唯以一心无私,为少效涓埃之地矣。旅舍逢寒,冷落殊极,旧疾新恙,一倍添剧。长席出使未还,政曹无他相诿,忍死趋走,只冀旬望支撑,忽自昨夕,重感风寒,寒战达夜,头疼如碎,喘息促急,若将顷刻难支。似此症情,非若干调治所可得效,况且新恩之政,隔在数日,如有牌召,违逋必至。玆不避渎扰之诛,略陈病重实状,伏乞亟命镌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1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左承旨沈仲良〈坐〉。右承旨李廷济〈坐〉。左副承旨兪命凝〈坐〉。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李真望〈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𦈜〈仕〉李寿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景辅〈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廷济启曰,广兴主簿南鹤增,肃拜单子入启之后,不为来待,未及肃拜,事体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辰时,上具翼蝉冠,衣衮龙袍,乘小舆,出仁政门外。降舆升辇,前后作乐。止辇于敦化门外,命侍臣上马。出崇礼门外,始吹打。大驾到慕华馆,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板位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王世弟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李真望启曰,小臣,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通礼跪,请出就板位,上立于板位,敕书犹未及到前路。
○李廷济启曰,通礼径请出次,以致圣上,久立板位,极为非矣。通礼推考,何如?答曰,依为之。
○兪命凝,以司谒启曰,还驾时敕使在后,吹打停止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上祗迎敕书如礼。
○礼讫,升辇,自敦义门还宫。
○李真望,于辇前启曰,臣敬奉圣命,驰往问安于大妃殿。答曰,知道。敢启。
○大驾到仁政门,降辇升小舆,入于殿阶下幕次,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世弟板位问安。答曰,知道。
○敕书龙亭,上殿上,通礼跪请,上出次祗迎,入幕次少间,左赞礼沈檀,右赞礼李万选,前引,上就板位。行礼讫,由西阶入殿内,就位如礼。右承旨李廷济,趋进阙字牌前,大通官持敕书两度,传给之。廷济奉而诣上前,一通授左副承旨,兪命凝持一通,与都承旨李真俭。展幅讫,又取一通如初仪,还置于阙字牌前。上出殿门,立于位次,读敕官李真淳,展读讫,上由西阶下就板位,行礼。礼毕,又由西阶入殿西幕次。李真俭,以司谒启曰,殿内接敕时,大臣同为入侍之意,敢启。李廷济进曰,敕使在此,午鼓不击之意,敢启。上由西户入殿内,两敕由东户入。上立于交椅前,使御前通事尹㝚,请行相见再拜礼。敕使答曰,既立矣。除拜礼举手,何如?上举手,敕使亦举手,上又使通事,问先皇帝祔庙之礼奄过,皇太后扬号之典已行,皇恩远覃,使华俨临,感怆之馀,庆忭交极。敕使答曰,俺等之心,感怆靡已,庆忭且至。上又问皇帝气候如何?敕使曰,俺等来时,皇上平安矣。上又问诸王贝勒安否,何如?敕使曰,皆平安矣。上请坐交椅。敕使曰,同时坐交椅便好矣。上又问佥大人,俱以尊贵之人,当此寒节,远路驱驰,劳苦必多,气力何如?敕使曰,赖国王极待之力,无事得来矣。上又问正使大人皇宗贵人,副使大人内阁学士,辱临敝邦,荣耀倍增,其于迎接之道,非不欲尽诚,而顾缘小邦,连岁饥荒,事力不逮,一路接待,必不成样,深切愧叹。敕使曰,俺等来时,皇上有命,故欲除一路之弊矣。大待如是,于心不安矣。上又问,皇上轸念小邦,有逾内服,引见陪臣,特降恩谕,不腆岁贡,又多蠲减,隆恩异数,难可备述。一邦之内,攒颂方切矣。佥大人今行,京外宴飨轩架等事,一切减去,至于茶啖小节,亦多减除。此固出于仰体皇上之至意,感谢则至矣。而如是减省,供待之节,太涉疏略,此心不安,尤何可言?敕使曰,自太祖皇帝,厚待本国矣。皇上减币,亦出轸念之意,而俺等之来,如是为弊,于心不安矣。上又问各处宴飨,虽已权停,其在主人之道,不可不略设茶礼,以表微诚矣。敕使曰,茶礼则为之矣。司饔提举进茶具,上引茶,敕使亦引,司饔提举进果盘。上举箸,敕使亦举。敕使言既吃好馔,掇床,何如?上曰,日且寒,掇去宜矣。司饔提举遂掇床。李廷济进曰,头目赐茶之意,敢启。又以司饔提举言启曰,头目辈,乞于楹内吃茶。右议政李光佐进曰,前例本不如此,楹外吃茶之意,分付似宜矣。上曰,唯。
○李廷济,以楹外吃茶之意,分付头目。头目退跪楹外,受茶碗,吃了叩头。
○敕使呼通事曰,国王出坐已久,俺等已吃馔,请退归馆次。上又以通事传言,日寒如此,依为之。
○敕使起立,上亦立。分东西出殿门外。敕使曰,日气寒冷,国王气候必劳,何必亲出送之?请还入,如是者数。上还入殿内,使事变假注书洪景辅,问安敕使于仁政门。景辅归奏曰,敕使曰,俄者亲临接见,不瑕劳苦,俺等无事出去云矣。上乘小舆,还大内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还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李真望,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来入馆所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归时雪,亦不甚好归矣。即遣近侍,劳问至此,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真俭启曰,同副承旨李真望,所当左议政偕来事进去,下直。前头或有举动,而每每取禀,极涉烦渎,敕使回还间,仍留之意,敢启。传曰,依为之。
○李真望启曰,敕使在馆时,则以事变注书,入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诣阙时茶啖,依例备待矣。使之待候于馆所,故到馆所后,即为入给,而馆所茶啖,亦为排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使差备译官,请行见官礼,则敕使答,以身甚惫,天又雪,沿途不行之见官礼,今何可为之?停止宜当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使差备译官,不紧差备军放送之意,言于通官,则敕使,使之放送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入馆所,各色郞厅,依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三田渡出去事出令矣。三田渡碑阁及道路修治之意,前已分付,而凡百更为申饬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两敕,以明日出往三田渡之意,传言于都监云。臣等以今日入来,未及休息。明日出去江外,似涉重难,风雪又如此。差退一日何如之意,使译官言及,则答以为都监之轸念如此,虽甚可感,俺等归期甚忙,不可不明日往来。凡百即为整顿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敕使出往三田渡时,臣泰亿,都厅郑启章,军色郞厅沈维贤,杂物色郞厅李德淳,米面色郞厅郑润先,盘膳色郞厅尹翼骏,依前例以戎服随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自前敕使三田渡往来后,都监郞厅,例以上命,问安于敕使后,驰告政院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敕使出往三田渡时,率人数,则大通官二员,次通官二员,家丁八名,茶通事四名,堂上译官三员,堂下译官一员,卷帐译官二员,清学译官二员,前排罗将各二双,军牢各一双,吹打手各三双,令旗各一双,白龙旗各一双,带去云。故依前例铺陈,则自都监搬运,堂上以下员役,则自持饭往来事,并为分付于京畿监司及各该司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廷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敕使出往三田渡时,除饭俸,只以酒肴备待云。盘膳色郞厅尹翼骏,不为随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真望,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出往三田渡时,军令,初吹寅时,二吹卯时,三吹辰时书出矣,敢启。答曰,知道。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左承旨沈仲良〈式暇〉。右承旨李廷济〈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凝〈病〉。右副承旨金始庆〈坐〉。同副承旨李真望〈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𦈜〈仕〉李寿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景辅〈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世弟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肇,副提调李真俭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触冒风寒,动驾郊外,行礼殿庭,接见客使,节次稍久,不瑕有劳伤之患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王世弟随驾劳动之馀,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气候安稳矣。
○李廷济启曰,宰臣崔镇汉,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咸镜监司有阙,及百官加为之,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行副护军崔镇汉,驰诣馆所问安,则两敕以为,俄送中使。又送宰臣,下问至此,不胜感激,俺等无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始庆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李廷济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艺文提学李肇,即为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备局,咸镜监司荐,李宜晩、宋成明、权詹。
○金始庆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八十五张,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修撰金尚奎,陈疏到院,而观其措语,则以今番敕使时问礼官往来时,乘轿为辞。原疏虽已退却,而三司之官,或奉命出使,或受由下乡。冒禁乘轿者,直为禁推事,已为定式。依承传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离发馆所,出往三田渡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减宴享,则例为别雌牛,间日入给,别茶啖逐日排入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别雌牛入给,则敕使以为,牛只宰杀,为弊不赀,勿为入给云。故臣等以敕使之随事除弊,虽甚可感,今此间日雌牛,自是减宴时应入之例,而又为不受。则在小邦接待之道,殊甚缺然,须勿辞却之意,令译辈措辞言及,则两敕以为,知其为弊,而既令减除,勿以为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口传启曰,都监郞厅来言,敕使三田渡,入来馆所后,以上命,两敕前问安,则答以国王德分,无事往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两敕以为,俺等既已竣事,不可久留,欲以初十日回程云。自都监,依前例为先请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以初十日回程之意,既已发说,都监例为请留,而提调臣柳凤辉,胸痛猝剧。臣泰亿,独诣馆所,使首译等,送言请留,则两敕答以,俺等既已传敕,三田渡亦已往还,则更无所事,久留何为?前头日势渐值酷寒,归意甚急,不得留滞云。臣更为措辞请留,则两敕答曰,请留如是勤恳,极为可感,而王程有限,皇帝亦必企待,不可久淹,留一日,为弊甚多,决难加留。虽如是申请,不得听施云。臣取考前例,都监请留之后,例有近侍大臣中使,次第请留之举矣。前例如此,并为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台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呈辞入启,承旨李真俭进。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一镜进,参议尹㝚病,参知柳万重病,同副承旨李真望进。柳弼垣为校理,金始焕为工曹参判,郑启章为司成,李喜济为司艺,李真洙为说书,尹天复为章陵参奉,金后衍为永禧殿参奉,权宏为全罗都事,李寿贤为司䆃提调,徐命均为内赡提调。成均博士单李景白,学谕单金道彦,李宜晩为咸镜监司,百官加下批,副司直李显章。
○吏批启曰,新除授咸镜监司李宜晩,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李廷济启曰,臣以迎接都监事,有禀定事,请对。传曰,引见。
○引见时,明日馆所举动事,榻前下教。
○又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之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又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准期不叙灾伤罢黜,并书入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百官陈贺及命妇朝贺,磨炼节目,依所启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陈贺时,百官依例行礼于外庭,而至于命妇朝贺,则权停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权停。
○李真望,以备局言启曰,咸镜监司韩世良,在任卒逝矣。已经二品实职,依例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左议政崔锡恒,去十月朔及今十一月两朔禄俸,更令仓官,输纳于弥沙里所住处,则以为禄俸输送之命,已至二十度。私心之不安,姑置勿论,其在国体,岂有是理?贱疾如得少间,则不计早晩,谨当入城,粗伸分义。姑寝输送之命,少安私分,千万至祷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仓官输送。
○李廷济启曰,明日馆所接见时问答说话,正书以入,而草本,送于备局,以为添删更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馆所举动时,守宫假承旨李𪣶,假注书李景白,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馆所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沈仲良,以身病陈疏入启,时未批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
○李真望,以刑曹言启曰,颁赦事,命下矣。臣泰亿,以馆伴,随敕行,出往三田渡,日暮还归,许多罪囚分放。仍净书之际,当值夜深,今日内不得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局言启曰,即者政院,以馆所问答说话,草本送来备局,添删事入启矣。观其所草,别无可改处,只易数字,仍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局言启曰,明日馆所举动时,训炼都监,当为扈驾,而大将尹就商,情势病势,与昨无异,势难随驾。昨日则御营大将,既已代行矣。明日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御营大将,仍为代行。
○又以启曰,因备局草记,明日馆所举动时,训炼大将尹就商,情势病势,与昨无异,势难随驾,以御将仍为代行事,命下矣。御营大将金重器,明日待开门牌招听传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馆所举动时,出宫吉时,令日官推择,则同日巳时为吉。以此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廷济启曰,明日馆所举动时,王世弟阙门外祗送祗迎之礼,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沈仲良疏曰,伏以臣老钝,本不合喉舌之任,而窃伏自惟向臣逖违天陛,馀三十年,梦里近君,尚不堪觉后之思,抚躬自怜,若将终身。而今臣沐浴清化,复玷近密,自夏涉冬,累次入侍,得未曾有。至愿已毕,退塡丘壑,死无所恨。窃不自量其衰病难强,惟思夙夜效劳,不意足指小疖,始不觉其痒痛。松都奉命之行,伤碍于鞍马之馀,猝然肆毒,痛楚不耐。一指浮疼,浑身牵痛,委身床席,坐卧犹艰。客使在馆之日,引疾祈免,极知惶悚,而疾痛之呼,实非获已。伏乞特赐矜察,亟许递改,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教中外臣僚民人等书,王若曰,殷礼荐成,方仰圣孝之克笃,温纶诞降,聿睹使华之遥临。肆饬彝章,庸申敷告,言念先皇之伟烈,属有太室之盛仪。七世之庙可观,实兼祖功宗德,三代之制斯重,爰仿武、穆、文、昭。情文允宜,列后之登配并举,神人俱叶,丕祀之合飨肇行。矧玆大行之徽称,亦见圣朝之崇报,履长乐之尊位,未卒孝养之诚,进宝牒之显名,克伸追隆之节。阴教懋著,四海仰诞圣之功。懿号载扬,百代表尊亲之典。新庆才覃于上国,普泽亦曁于偏陬。两诏兼颁,为虑小邦之凋弊,双轺远辱,特加外服之宠绥。玆实古今之罕逢,讵无遐迩之同庆,雷雨作解,与八域而维新。天地好生,囿万品而并育。自本月初七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反、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于戯,景运方启,沐洪休于垂庥,德音遐宣,拼睿化而兴孝。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正宪大夫艺文馆提学臣李肇制进
○教江华府留守朴弼梦书,王若曰,周家重保釐之规,寔付朝野之望,汉室行选举之法,允擢文武之才,佥谋既谐,予心惟简。惟卿,名家乔木,干邦宏材,器识通明,早占魁伟卓荦之誉,言议峻爽,常耻依阿瞻顾之风。若有虎不采藜藿,确乎汲长孺之大节,见无礼如逐鸟雀,澟然臧文仲之危忠。往者剌举于权凶,居然远补于荒裔。圣心未槪,远谴纵在于镇安,鬼胆已寒,直声遂播于迩遐。重光之事,尚怵于怀,四凶之声势甚张,视犹置奕,七世之庙祧将坠,谁救缀旒?七人同心,何异雷轰而电击,一疏叫阖,快睹干清而坤宁。言其绩则扶危而奠倾,语其忠则忘身而殉国。三灵夹助,揭日轮于咸池,九鼎载完,措国势于泰岳。予所以骎骎乎大用,卿益复谦谦而自将,进长经帷,持论有严正之实,佐贰铨部,用人无偏系之私。厦屋帲幪,将以备震凌之患,甲兵钱谷,固知优综核之才。玆所谓左右俱宜,岂不诚缓急可恃?眷彼沁府,即我名都,环巨浸而设台围,舟楫四达,拱神京而作襟带,雉堞万重。累朝经营,舸舰器械之粗备,百年区画,宫阙储峙之罔隳,殆同魏武信之山河,盖为赵简子之保障。金汤是赖,允宜他日之依归,锁钥惟难,必资介臣之倚仗。玆当弄印于汉殿,幸见举岳于虞廷。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专制一隅,超授二品。分司职重,辕门俨棨戟之威,命德班崇,庙堂参枢衡之议,卿其思副隆寄,克展良谟,缮甲修兵,致增重于天堑。轻徭薄赋,要固结于人心。安不忘危,恒若强敌之临境。宽以济猛,益勉循吏之字民。于戯,任总兵农之两涂,地处湖海之要路。宵衣旰食,重宸之警虞方深,大纛高牙,行都之镇抚是责。阴雨掇彼桑土,罔忽《周诗》之远图。地利不如人和,宜念丙子之遗耻,行且召矣。卧而治之,故玆教示,想宜知悉。通训大夫行世弟侍讲院辅德知制教臣权益宽制进
○李廷济请对,入侍时说话。〈见《事变日记》〉
○癸卯十一月初七日申时,右承旨李廷济,请对入侍时,上御熙政堂,入侍右承旨李廷济,假注书洪景辅,记事官柳升铉,记注官尹彬。李廷济曰,日昏后请对,极惶恐,而以馆所举动事,敢此禀定矣。敕使入京后,一番馆所举动,不可不为之,而初不知回还日子之如是速定。昨日迎敕,圣躬劳动,故欲过一两日后请行矣。今日敕使,三田渡回还后,以初十日定为回还云。自明日即是请留之日也。明日举动,似宜大臣所当禀定,而家在远,未及入来,小臣待罪该房,敢此仰禀矣。上曰,依为之。廷济曰,然则以明日举动事,当为举行乎?上曰,然矣。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左承旨沈仲良〈坐〉。右承旨李廷济〈坐〉。左副承旨兪命凝〈坐〉。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李真望〈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𦈜〈仕〉李寿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景辅〈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且敕使初十日回程云,仍以上命请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兪命凝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金始庆启曰,臣承命驰往于馆所问安,则两敕以为,才遣中使,又辱近侍,连朝下问,不胜感激云。仍以上命请留,则答以遣近侍请留,诚甚可感,而俺等,既已竣事,归意甚忙,不得奉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日大驾馆所举动时,王世弟当为祗送、祗迎,而宫官不可不备员。昨日政新除授说书李真洙,即为牌招,以为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昨昏馆所举动命下之后,以依例传及敕使之意,分付译辈,则首译等,回告以为,敕使皆已就睡,势将待明朝入言云。今朝始以今日亲临馆所之意言及,则两敕以为,才已拜见,日寒又如此,而有此亲临之举,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礼,依例备待之意,前已启禀矣。今日是敕使入京第三日,而亲临举动相值,大臣茶礼,则退日定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一次通官姜广德,二次通官刘能额以为,西路上来言,见踢于马膝部致伤,愿见医官吴志哲受针云。盖志哲,曾随使行,赴燕时相知者,故有此云云矣。吴志哲,系是御医,自下不敢擅便,而自前亦有御医入送之例,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入送。
○巳时,上动驾,以小舆,出仁政门,升辇。李廷济进曰,昨日馆所接待说话书入时,茶礼宴飨,未能决定,故不得书入此条矣。今则定以茶礼接待时,以茶礼酬酢之意,敢启。
○大驾到馆所,东门内降辇,升小舆,入于幕次,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遣承旨问安。
○李真望启曰,小臣,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
○李廷济启曰,敕使接见时,大臣同为入侍之意,敢启。又以御帖传给之意,禀启。
○上升舆,至西厅中门外,降舆,由西阶,两敕,由东阶,上于厅。敕使曰,除拜礼,举手,何如?上举手,两敕亦举。上坐交椅,两敕亦坐。上使御前通事尹㝚传言曰,迎敕之日,虽得奉拜,未克从容,至今不能忘矣。敕使答曰,昨日迎接,今又枉临,于心极不安矣。上又使传言曰,日气稍寒,馆宇疏冷,远路驱驰之馀,昨又往来碑所,还后佥大人气候,何如?敕使答曰,昨日之行,为见碑也,俺等事也,今又枉见,不胜感激。上又使传言曰,馆所支待凡事,非不拔例检饬,而必多龃龉之弊,其在主人之道,不胜愧叹。敕使答曰,馆所好家居处之,而如是轸念,不胜感激。上又使传言曰,昨日宜为躬就,而诸大人,有三田渡之行,故不得如诚,今始来候,可叹。敕使答曰,如知今日来枉,则俺等当劝止,而致有枉临,不胜惶感。上又使传言曰,昨闻回还之期,定于初十日,何其太急遽也?诚甚缺然。且诸大人,俱以尊贵之人,万里寒程,才得税驾,不数日旋又复路,必有损伤之患,极为可念,四五日更加休息,从容旋驾,深所望也。敕使答曰,来时贻弊沿路,留京已至四五日,且北京,有可为之事,十日还归,岂不便好乎?上又使传言曰,我国之弊,不足言,留四五日似好。敕使答曰,国王,再再恳留当留数日,十二日还归矣。上又使传言曰,听主人之言,欲留数日,可幸,更留数日,何如?敕使答曰,欲留数日,盖为国王曲轸意也,此外更留甚难矣。上又使传言曰,诸大人,仰体皇上至意,曲念小邦凋弊,京外各处宴享,并许蠲减,至意虽甚可感,在主人之心,尤切缺然。且念诸大人,以皇宗贵人,内阁近班,辱临下土,荣耀一倍,不比寻常,别欲奉邀弊所,略设宴礼,以表微诚矣。敕使答曰,国王,如是再再请留,已极感激,又请入宴于大内,必欲款接之意,俺等已知之,虽不赴宴,感意则如赴宴矣。上又使传言曰,何其不谅主人之情至此乎?更请毋让焉。敕使答曰,似此好家居,接待已极,此莫非国王之德也,更何设宴为哉?上又使传言曰,一宴,于国岂足为弊哉?必欲为诸大人,别为设宴矣。敕使答曰,国王轸念之意,俺等已知之,更勿设宴也。上又使传言曰,请行茶礼。敕使答曰,敢不从命。
○司饔提举进茶具。上引茶,敕使亦引。上掇茶,敕使亦掇。
○司饔提举进盘果,上举匙,敕使亦举。
○李廷济进曰,头目赐茶之意,敢启。
○敕使呼谓通事曰,日寒如此,国王久坐,掇床,何如?上又使答曰,然则掇床后赐茶头目,似好矣。上又使传言曰,设宴事,数三为请,不为听从,故止之矣。玆又为请,必须听许,何如?敕使答曰,俺等,以国王之恩,好吃好居,又何敢宴飨为哉?更勿强请焉。上又使传言曰,累次强请为难,故止之,当还弊所后,更有请矣。敕使答曰,如是强请,宴礼不敢当,且日寒如此,还宫是望。
○敕使呼谓通事曰,日犹寒,王且劳,请罢矣。上又使答曰,依为之。敕使先起,上亦起立,举手以揖,仍下阶,敕使又随以没阶。上又使传言曰,没阶以送,于心不安,请即还入,仍举手以揖。敕使答曰,俺等,必至中门而送矣,仍随到中门,上回揖,敕使答揖。上升舆,入幕次。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真望启曰,小臣,大妃殿问安,则答曰,知道,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右议政李光佐,吏曹判书李台佐,馆伴赵泰亿,有时急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引见时,谢恩正使,今日开政差出,而以宗班升资通拟,兵判李肇,使之今日差出阙员事,榻前定夺。
○传于兪命凝曰,诸司预备。
○大驾还宫,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敕使别宴更请事,明日别遣承旨更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更请宜矣。
○李真俭启曰,谢恩使,今日开政差出事,既已榻前定夺,而动驾才罢,日势且暮,明日既有开政之命,仍为兼行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李真望,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两敕,上北楼眺望云矣。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两敕前揭帖,自承文院撰出矣。入送时不可无礼单物种,令户曹参酌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御医吴志哲,入送馆所,则二次通官刘能额所伤处下鍼传药,一次通官姜广德,只与之论病,无鍼药之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真望曰,肃宗大王御笔印出时,堂上以下,并书启。
○金始庆,以义禁府言启曰,因统制使南泰征状启,济州牧旌义县绝岛定配罪人李寿民拿来事,前已发遣府书吏,时未入来矣。李寿民因赦蒙放,依前罪目,更遣府书吏还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李真淳启曰,臣即见持平李春跻之疏,以臣向日停论南泰征事,大加讥斥,臣不胜讶惑也。当初泰征之差除勋堂也,果不无物议之未惬者,而第勋堂,异于他职,非勋臣嫡长,不得为之,而历数通中,更无胜于泰征者。故臣于答春跻之问,略示不必论之意,厥后诣台,果为停启,而其时春跻,已递台职。故以私书,相报停论之意,则其答,亦无靳持之语,而今乃以遽停不与消详为言,臣实未晓也。然,既被其非斥,在臣廉隅,势难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金始庆启曰,司谏李真淳,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雍正元年癸卯十一月初八日,馆所举动,右议政李光佐,吏曹判书李台佐,馆伴赵泰亿,请对入侍时,承旨李廷济,假注书李寿益,事变假注书洪景辅,记事官柳升铉,记注官尹彬,右议政李光佐进伏曰,日气甚寒,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光佐曰,有禀定事,敢来请对矣。远椄使李台佐,八十老母,频有疾病,势难更为伴送,当品中人,又皆有实病,无可往者,不可不如前陞资差送,而八座陞擢,事体则重。臣以下相,不敢自擅,问于左议政,则答以金一镜资历当陞云,金一镜陞资差送伴送使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李台佐所启,谢恩使,当差送,而领、左相,皆年逾七十,右相独在朝,不可出送。且领、左相,既不得拟望,则望体不成,依近例,以宗班差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台佐曰,然则宗班中才经往还者,不可又为差送,而其他当品中人乏少,问于大臣备拟,何如?上曰,唯。
○光佐曰,其中惠陵守陵官,其时未及封陵之故,不得陞资矣,到今依他例,似当陞资矣。且宗班中一品甚少,向陞两人,而连差谢使,如是苟简,令该曹禀旨,资级相近之人,一、二人更为陞品,以为前头备拟使臣之地,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台佐曰,惠陵守陵官,当为加资,而陵号未定之故,不得为之矣。到今封陵之后,似当依他例加资,其时守陵官,升资拟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光佐曰,兵判李肇与禁卫都提调,本无相避,而过自引嫌,久不开政,武兼等窠阙颇多,而无以差出,以致侍卫不足,事体极为未安。谢恩使差出,例于敕使在馆时为之,使于今日开政,而亦令兵批开政,差出阙员,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廷济曰,开政时政官,例为请牌,而大臣,既以今日开政事定夺,依此举行,何如?上曰,唯。
○赵泰亿曰,臣以通官密赠事,有所禀定矣。近例一大通官密赠,例为九百两,而通事文奉先,则曾前多有为我国宣力之事,故己亥年及今年春两次出来时,并给一千两矣。今番亦多除弊之事,且曾前两度已给之一千两,今不可减给,近例外一百两加给,元非大段,依前以一千两密赠,何如?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病〉。左承旨沈仲良〈病〉。右承旨李廷济〈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右副承旨金始庆〈坐〉。同副承旨李真望〈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𦈜〈病〉李寿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景辅〈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廷济启曰,宰臣南就明,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兪命凝启曰,小臣以别宴更请事,馆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沈寿贤,持平赵趾彬呈辞,执义未差,掌令金潍受由在外,掌令朴㻐未肃拜呈辞,持平李春跻未肃拜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宰臣南就明,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以为,连遣宰臣来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凝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以别宴申请,则敕使以为,贵国岁贡之蠲减。向者使臣之引见,莫非皇上特恩。俺等今行,各别款接,亦是国王之惠。国王感激皇恩之至意,俺等既已备知矣。昨日亲临时,恳请设宴。今又遣近侍申请至此,而终不得奉副,心甚不安,还为致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昨日兵判李肇,使之开政差出阙员事定夺矣。李肇连呈辞疏,今日不为参政,即为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李廷济启曰,敕使处别设宴之意,遣承旨更请事,命下矣。左副承旨兪命凝,才已奉命进去,如又不听,则今日,乃大臣茶礼,故以上命更请,似合事宜。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台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尹行教呈辞受由,右承旨李廷济进。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未差,参议尹㝚进,参知柳万重病,左副承旨兪命凝进。吏批启曰,新除授全罗都事权宏呈状内,道内金堤郡守李存道,有同姓四寸娚妹应避之嫌,考例处置云。未赴任都事,与道内守令有相避,则都事递改,已成近例,全罗bb?b权宏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谢恩正使,以惠陵守陵官,升资备拟事,昨已禀定矣。其时守陵官,即益阳君檀,即今资级,乃是承宪。今超嘉德备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洪廷弼为执义,李圣臣为兵曹佐郞,李龟祯为直讲,密丰君坦,为谢恩正使,权以镇为副使,尹淳为书状,奉常副奉事单金道彦,益阳君檀,今超嘉德事承传。
○兵批,副护军金一镜。
○兪命凝,以备局言启曰,馆所揭帖,明日当送,而此是别致谢意之举,特遣都承旨持往,似合事宜,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一大通官文奉先,脚部疼痛,愿见医人云。分付两医司,稍有术业医人一人,即为入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惠民署医李益馨,入送馆中,文奉先,脚部看审后,以风痰流注经络,起立之际,酸疼牵引。当为下鍼之意言之,则文奉先,欲见鍼医吴志哲云。此是御医,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入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臣茶礼退日定行事,昨已启禀矣。今日是无故日,依例请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两敕登山亭,鸟铳择执次试放云矣。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大臣,来诣馆所,请行茶礼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两敕回还时,军威军及前排军官,并为减除。只巡视令旗各一双,军牢各一双,鞍笼绳床各一bb双b,吹打手各六双排立云。以此三道监司及开城留守处,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昨因亲临馆所,请留敕行,虽已差退二日,而自前例有大臣请留之举。今亦依前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使,使房守别监唱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右议政仍留馆所,使差备译官,以别宴更请之意,别为措辞传言,则答以朝遣近侍,又送大臣。如是恳请,不胜感激,而如可奉行,则昨日亲临屡次敦勉之时,岂不奉承乎?厚待俺等之至意,不待行宴,固已心领矣。行馀劳甚,归日又不远,决难奉副,还甚不安云。大臣仍为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文奉先见吴志哲,受鍼传药后,又请连日受鍼,续续禀启,亦涉烦猥。既有特教,今后则使之连为入见,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臣承命来诣馆所,使差备译官,请行茶礼,则敕使以为,昨日国王亲临时问,今又遣大臣请行茶礼,至为感谢,而俺等积劳惫甚,难于出接,贵国厚待之诚意,俺等已奉领,请勿行之云。臣更以今番凡事,一切减除,感荷则深矣。而供接之道,太涉埋没,今此茶礼,又为停止,无以少表国家诚意,愿勿辞却云。则敕使复申前说,牢辞不受,故更为措语,请依前例,床排分入各房,则始为听许,即为分入。仍呈御帖后,臣则姑留,以别设宴更请之意,措辞言及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臣仍留馆所,使差备译官,以别宴更请之意,别为措辞传言。则答以朝遣近侍,又送大臣,如是恳请,不胜感激,而如可奉许,则昨日亲临屡次敦勉之时,岂不奉承乎?厚待俺等之至意,不待行宴,固已心领矣。行馀劳甚,归日又不远,决难奉副,还甚不安云。臣则仍为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右议政来诣馆所,使差备译官,请行茶礼,则敕使以昨日国王亲临劳问。今又遣大臣,请行茶礼,至为感谢,而积劳惫甚,难于出接,贵国厚待之诚意,俺等已奉领,请勿行之云。大臣更以今番凡事,一切减除,感荷则深矣。而供接之道,太涉埋没,今此茶礼,又为停止,则无以少表国家诚意,愿勿辞却云。则敕使复申前说,牢辞不受,故更为措辞。请依前例床排,分入各房,则始为听许,即为分入,仍呈御帖后,大臣姑留,以别设宴更请之意,措辞言及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馆后,无宴礼空日,则别茶啖排入矣。今日大臣茶礼,虽不设行,床排既已分入各房。别茶啖则依前例不为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廷杰启曰,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事。〈措语见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语见上〉请远窜罪人任埅、赵荣福量移之命。〈措语见上〉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措语见上〉请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措语见上〉请门黜罪人韩重熙,极边远窜。〈措语见上〉向来凶党馀孽,托以儒疏,凶悖怨毒之言,无所不至。前后被罪者,亦非一二。而犹不惩畏,益肆悖慢,改头换面,迭相投疏,其意不专在于诬毁先贤,必欲倾陷朝廷而后已。其疏语之凶憯,至于尹伣、郑万源而极矣。捏合虚谎之言,横加诬辱于文庙配享之儒宗。妆撰诐遁之辞,恣意污蔑于为世尊仰之先正。慢侮诋毁,罔有纪极,斯诚世道之一大变也。原疏或有上彻而未下者,或禀旨而还给者,故臣虽不得见其疏本,而措语之凶惨,本事之是非,业已圣明之所洞烛,而其疏所谓背悖先王,敲撼先朝云者,万万惊痛。末乃以圣上弁髦先训为言,是岂为殿下臣子者,所敢萌于心而发诸口者?肆然说去,略无顾惮。且以凶党二字,公然加之于今日缙绅,噫嘻痛矣。彼所谓背悖敲撼云者,未知指何事,而至于弁髦先训四字,其为无严,莫此为甚。此必是凶党馀孽,豢养乡曲无赖之辈,密诱而阴嗾之,称以儒疏,唯事眩惑。其轻蔑君父,污辱朝绅之状,尤极叵测。今日朝廷,如有纪纲,此等怪鬼之辈,安敢乃尔?顷日朴蕃、罗廷一,既以此等凶疏,即施投畀之律,则今此伣、万源之疏,有浮于蕃等所言。而独逭刑章,尤岂不为罪同罚异之归耶?。其在惩凶邪、杜乱萌之道,不可不快施屏裔之典。请疏儒尹伣、郑万源,并命绝岛定配。司谏李真淳,引嫌而退,当初停论,亦有意见。既以书报,在我何失?请司谏李真淳出仕。答曰,不允。末端事及处置事,依启。
○副护军金一镜疏曰,伏以忽于昨日,以臣陞秩差伴送之任。惜乎,朝廷举措,何若是苟艰之甚也?臣本愚朴,百无肖似,适会改纪之初,滥跻亚卿之列,黾勉冒据,果速官谤,夙宵危懔,如坐针毡,不意今者,乃因傧价之乏,遽蒙卿秩之擢。噫,八座联班,何等贵重?而特以臣资历之曾所忝猥,不顾望实之无可称塞,居然承乏,不少疑难。圣世官人之规,恐不宜损失至此。而在臣私分,纵有往役之义,亦系超擢之恩,其不可揜然冒当也决矣。且臣兼带将符,亦宜有变通许改之道。伏乞圣明,改臣伴送之新命,解臣将符之兼带,不胜幸甚。笿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辞,安心往来焉。
1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左承旨沈仲良〈坐〉。右承旨李廷济〈坐〉。左副承旨兪命凝〈坐〉。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李真望〈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𦈜〈仕〉李寿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景辅〈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肇,同副承旨李真望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如何?丸药连为进御,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今日即入诊日次,臣等率诸医,入诊圣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无事。大妃殿气候安宁,丸药连为进御,寝睡水剌一样平常,勿为入诊。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真俭启曰,小臣,馆所问安及仍以揭帖传授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兪命凝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放榜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伴送使金一镜,疏批已下,而尚未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真俭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后,仍以揭帖礼单,使首译传授,则两敕答以,来此之后,国王近遣近侍垂问,已极感激,中心不忘矣。又有此别遣都承旨问安之举,至以各种礼单赠遗,不胜珍谢,而揭帖辞意,尤为郑重,可见勤恳之意。此莫非国王感戴皇恩之致。当以此意,归达于礼部,以为转奏皇上之地云矣。敢启。
○李廷济,以弘文馆bb言b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柳弼垣,以实录厅郞厅,今日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仲良,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左议政崔锡恒去十月朔及今十一月两朔禄俸,更令仓官,输纳于弥沙里所住处,则以为屏伏郊外,冒受常廪,揆以私分,断无是理,而输送之命,已过二十度。此实前古所无之异数。早晩趋承,屡陈于疏启之中,而不待入城。又烦恩旨,到此地头,他不暇顾,不得已领受云,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昼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真望,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要得善书人笔迹,写字官李寿长,依前例招致都监,书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真望,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鍼医吴志哲,入往馆中,文奉先膝部施鍼后出来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欲观象戯,求入博具云。依其言,分付觅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博具觅入,则上敕,与一大通姜广德,对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敕使回还时,护行军威军,臣营所管南阳军兵调用事,前已启闻矣。即接迎接都监移文,则军威军,并为减除云。南阳府使尹植处,以此分付勿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副敕处,例给礼单马四匹,无弊择执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右议政来诣馆所,使差备译官,传言勉留之意,则敕使以为,既因亲临恳教,加留两日,为弊不赀,决难更留云。故大臣复以固当以此归奏,而勉留一日何如之意,措辞传言,则答以为弊甚多,决难更留云。故大臣仍为退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以右相意启曰,臣承命来诣馆所,使差备译官,传言勉留之意,则敕使以为,既因亲临恳教,加留两日,为弊不赀,决难更留云。故臣复以固当以此归奏,而勉留一日何如之意,措辞传言,则答以为弊甚多,决难更留云。故臣则退去,而明日似当依前例遣中使,一番请留,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回还时,一路宴享茶啖等事,依上来时例减除云。三道监司及开城留守处,以此知委,而在前宴享减除时,遣中使申谢,三处别遣问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迎接都监草记,敕使回还时,有三处别遣问安使之例,令本院考例举行事,允下矣。平坏问安假承旨,自本院差出,开城府义州别问安使,令该曹差出,敕使未发前,趁即出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还路程记书出,而十二日过弘济院站,坡州止宿。发京第十四日,当到义州。以此,分付伴送使京畿、开城府、两西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自前敕使在我境,如遇节日,则例有遣官问慰设宴之举矣。今此敕行,冬至节日之前,若未及渡江入去,则事当依此举行,问慰官,令该曹差出,御帖礼单,照例磨炼下送,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沈寿贤疏曰,伏以臣久系官守,今才纳符,而父母坟山,在于京畿坡州地,不得省扫,岁已再周。霜露怵惕之怀,冞切于中。玆敢不避烦猥,仰暴私悃。伏乞圣慈,特许数日之暇,俾得及时往省,以伸至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1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左承旨沈仲良〈病〉。右承旨李廷济〈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右副承旨金始庆〈坐〉。同副承旨李真望〈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𦈜〈仕〉李寿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景辅〈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廷济启曰,宰臣行副护军李凤祥,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沈寿贤,执义洪廷弼,持平赵趾彬呈辞,掌令金潍受由在外,掌令朴㻐未肃拜呈辞,持平李春跻未肃拜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宰臣行副护军李凤祥,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以为,早遣宰臣,连日问安,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廷济曰,大嫔宫修理时,监造官以下员役工匠,并书启。
○李廷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相李光佐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又启曰,臣于明日馆所问安后,以自上不得郊送,王世弟代行事,措辞言及于敕使之意,才已禀达矣。取考壬寅六月敕使时誊录,则其时自上,方在致斋中,不得郊送,而援据辛丑年例,以玉候违和,不得郊送之意,言传于敕使处矣。今亦依此例,似当别遣都承旨,措辞言及,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传于李廷济曰,予不得亲出送敕,将欲别遣中使于高阳,御帖名帖修入。
○兪命凝启曰,金一镜,以伴送使,今方出去。而兼带守御使所受密符,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焉。
○兪命凝,以兵曹言启曰,明日王世弟送敕举动时,本曹堂上一员,当为陪卫,而判书臣李肇,陈疏辞职,参判未差,参知臣柳万重,以义州问安使,明当出去。只有参议臣尹㝚,又将入直。他无陪卫推移之员。参判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始焕为兵曹参判。
○李廷济,以迎按都监言启曰,敕使以下,求请各种之物,次第入给。而上副敕,各鸟铳四柄,人物山水绡屏四坐,倭长剑一柄,斜笠四个,加时木二条。两大通官,各鸟铳二柄,人物山水绡屏三坐,斜笠三个,加时木一条。两次通官,各鸟铳一柄,山水绡屏一坐,斜笠一个,加时木一条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敕使以下元礼单及都求请等物,依例入给,则两敕,就其中布䌷皮物略干种,使之折银以入云。彼岂发说之后,终难一向防塞,而亦有近来已行之规。依其言布、䌷、皮等物折银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还时,以过站磨炼,则大臣、承旨,不为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则答以别无出往之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敕使回还时军令,初吹寅时,二吹卯时,三吹辰时书出,而以驾马作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敕使回程时,王世弟郊送事,命下矣。宴享,虽已停减,茶礼则例当为之。依例备待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程牌文,依例书出。使之塡书回程日时发送,则敕使以为,俺等到义州,当为书送,不必自此发送云。事异前规,而敕使既不书出,则亦不可强。依其言,置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招房守别监,每一人,各三升一疋,小帽子一立,干杮五贴,分给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凝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雍正元年癸卯十一月十一日申时,右议政李光佐,请对入侍时,右承旨李廷济,假注书李寿益,事变假注书洪景辅,记事官柳升铉,记注官尹彬。上御熙政堂,李光佐进伏曰,日气甚寒,再次劳动,上候,若何?答曰,无事。光佐曰,大妃殿气候,若何?答曰,安宁。中宫殿气候,若何?答曰,无事。王世弟宫气候,若何?答曰,无事。光佐曰,敕使明当发行矣。在前敕还时,郊送举动节次有之矣。今番则彼中蠲减贡物,引见使臣,别谕别赐,此所以我国必欲别待敕使者也。郊送一节,似不可废之,而郊送举动,明将为之,则今日似当有分付举行者。故敢来请对矣。上无发落。李廷济曰,在前敕还时,例有郊送举动,而今番待敕使之道,尤异于前,故郊送一节,大臣,请对禀定矣。上曰,何如?光佐曰,彼中招见我国使臣,别待我国矣。似当郊送,而日寒如此,或虑有妨上候。如不妨,则举动似可为之。详量气候下教,何如?上曰,今番则停。光佐曰,郊送,若停止,则依近年例,王世弟替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光佐曰,在前敕牌入来后,则朝臣不敢受由下直,在外者亦入来矣。今番则呈告受由者,有之。政院无辞捧入,事体极为未安。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李廷济曰,向日大臣,以兵判开政事禀达矣。本院牌招,则兵判引嫌不进。在政院之道,似当连为请牌,而兵判之不应命,不无依据。在前兵判,与禁卫都提调为至亲,本兵任重。故连递都提调,已成近例,今则无如此处分,而一向请牌,未知如何矣。上曰,牌招为之。李廷济曰,李肇不无所执,一向牌招,似非待重臣之道,何以为之?上曰,牌招为之。李光佐曰,在前连递都提调,非为有相避也。只以私义难安。故堂叔侄间,亦或有递解者矣。都提调,即是大臣所带,承旨何可以许递为言乎?请承旨李廷济推考。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左承旨沈仲良〈坐〉。右承旨李廷济〈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右副承旨金始庆〈坐〉。同副承旨李真望〈偕来出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益〈仕〉宋征启〈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曙〈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真俭启曰,小臣馆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真望启曰,小臣,左议政处偕来事,还为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兪命凝启曰,敕使回还矣。自今日为始,事变注书减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光夏,以送敕时王世弟陪卫事,慕华馆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弟郊外送敕时酬酢说话,讲定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王世弟送敕慕华馆举动,入幕次后,大殿、大妃殿、中宫殿,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还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早遣内侍下问,又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俺等今日将还去,情甚缺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真俭启曰,臣承命驰往于馆所,谨以上教,措辞传言,则两敕以为,日寒如此。主上气候不平,则不得郊送。其势固然,而世弟郊送,亦甚不安。必勿远送之意,再三起立,恳恳为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承旨沈仲良,右副承旨金始庆,俱以病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廷济,以延接都监言启曰,差备译官来言,夜深后两敕房结卜时,多人纷扰之际,副敕房家丁所着鼠皮短裘,偶为脱置,忽然见失云。事极惊骇,即遣军色郞厅,严饬各门把守。自馆所出来人,一一搜验,而终不得现出。一边,分付两边捕盗厅,使善窥伺军官,各别讥捕,期于必得。一边,分付户曹,觅给鼠皮七十令及外供大油子五尺于失裘家丁处,以为归时御寒之资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权𦈜病,代以宋征启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洪景辅病,代以金弘寿为假注书。
○李廷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家丁二人,先为出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离发馆所出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沙岘底,臣等所立处,驻轿传言曰,接待极其过厚,贻弊又甚不赀,已极感愧。远来相送,尤极铭谢。仍令臣等,背立后过去,通官四人,并下马,各别致谢而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以右议政言启曰,敕使到慕华馆,依例设茶礼,罢后到迎恩门内停轿,令百官背立后过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金弘寿在外,代以洪曙为假注书。
○李廷济,以司译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言启曰,今年四月,因本院启辞,每当彼此使行译舌,专用汉学,而近来学习译语,全趋于清、倭两学。汉学绝少,无以成样,不可无别样激劝成就之道矣。曾因筵臣陈达,前冬自礼曹,覆启额数,使之减半于初试,盖以汉学赴试者少。覆试元额,或过于初试入格之数,故有此定夺,而今若准此施行,则三学每科准额试取汉学,以赴试者少。故初试入格无多。覆试又取其中减半,每不满于元额,则其势将至于清、倭学益盛,汉学益微。彼此使行时,必至于不得分排之境,极为可虑。覆试,姑依元额试取,而今后改定式。则待司译院都提调入来,更与春曹相议后,禀处何如事,入启蒙允矣。汉学,日渐衰微,将无以需用,不可无别为培养之道。而覆试又令减半于初试,则元数渐耗,尤为可虑,不可不更为变通矣。大抵法典内,汉学初试元额二十三人,覆试元额十三人,本过于折半之数。则今此新定式覆试,视初试折半云者,有违法典本意,殊无所据。今后则勿用折半之规。初试准元额之时,则覆试自依元额试取。初试未准元额之时,则覆试勿限多少。入格者取之,入格者或过于元额,则满元额而止。其馀勿取,则既无幸参之弊,又无减少之患,如是变通,恐合事宜。春曹长官之意,亦如此。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病〉。左承旨沈仲良〈病〉。右承旨李廷济〈坐〉。左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李真望〈偕来出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寿益〈仕〉李重震〈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曙〈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两珥。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李廷济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夜一更、二更,月晕。
○兪命凝启曰,假注书宋征启、洪曙,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义禁府言启曰,以京畿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吕必远、吕必咸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吕必咸,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必远,既以冬至正使军官随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而计其日子,其间似为渡江,待其还渡湾府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台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未差,右承旨李廷济进。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始焕进,参议尹㝚病,参知柳万重奉命出使,左副承旨兪命凝进。吏批启曰,新除授稳城府使李庆祉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除拜本职之后,台议峻发,决难冒赴,斯速入启处置云。连呈辞状,且有台议,不可强令赴任,稳城府使李庆祉,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刑曹移文,则正郞李浡,病满三十日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谏,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尹㝚为大司谏,李师尚为工曹参判,权重经为户曹参议,李凤龄、李著为兵曹佐郞,金一镜为知敦宁,李圣臣为全罗都事,李显章为修撰,赵远命为副应教,李圣天为典籍,单付四馆秋别迁,权以镇、尹行教,单付副护军,权詹,单付副司直,金尚奎,单付副司果,宋征启、洪曙,单付副司正。
○假注书宋征启病,代李重震为之。
○金始庆,以工曹言启曰,本曹,自是进排衙门,各殿进上逐朔黄毛,春秋瓮器,各镇津船改造之需,及阙内外诸处凡百进排物种价本,专以若干收布,仅仅策应矣。一自备局收布匠一千五百馀名,汰定他役之后,本曹所失,每年至于三千馀疋之多。故尤难成样之中,连值凶歉,灾减相续。自丁酉至壬寅,六年灾减者,殆至二百馀同,而赈厅,无一疋给代之事。本曹形势,已至百尺竿头,已往屡朔应下诸需,无以推移觅给,致有匠人辈缢死逃走之弊。目今形势,诚为可虑。故壬寅条灾减代题给之意,移文赈厅,则自赈厅,年前本曹贷来钱七百馀两移施之外,防塞不许者,虽出于各衙门请报之纷纭,而其中,亦自有缓急轻重之别。本曹则事系进上,其在事体,不可与他司,一体防塞,而前日所贷之钱,虽以计减馀存,灾减尚且伙然。特令赈厅,本曹壬寅条灾减代偿贷馀数,为先从速许给,以为来朔进上价及各镇津船补用之资,如何,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进贺谢恩兼冬至使状启内,谢恩表中,俯就先王之先王字,书诸极行,殊无意义,不可不改书。正副本及黑草,监封上送,令该院,急速改书,罔夜下送云。先王字之书诸极行,果出差误,臣等累次查对,不能觉得,致有此上送改书之举,不胜惶恐。正副本及黑草,一倂改书,依例别定禁军,赍持罔夜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左承旨沈仲良〈病〉。右承旨李廷济〈病〉。左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李真望〈偕来出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重震〈仕〉徐命珩〈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曋〈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斋戒。
○未时,日晕。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回火星。
○假注书李寿益有頉,代以徐命珩为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曙有頉,代以洪曋为事变假注书。
○李真俭,以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言启曰,本监阴阳科《大典》定额之数,天文学则初试十人,覆试五人,地理、命课学则初试各四人,覆试各二人,而本监清寒,应试者绝少,每于初试,不满其元额。曾于丁酉年间,因筵臣陈达,杂科初试未准额之时,则会试时,折半试取事,定夺矣。今式年本监初试,亦不满元额之数。若于会试,折半试取,则其在培养之道,殊涉蔑实。自今初试虽未准元额,勿拘折半之例。苟在《大典》覆试数内,则随入格多少取用,恐合事宜。译院,亦以此启达变通,本监一体施行,何如?传曰,允。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李廷济〈坐〉。左副承旨兪命凝〈坐〉。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李真望〈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病〉朴亨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曋〈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
○夜一更、二更,月晕,回火星。
○李廷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始庆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事,限敕使回还间,启请姑停矣。既已敕使回还,今日为始,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肇,副提调李真俭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丸药连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臣等久未入诊,今日率诸医入侍,诊察圣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丸药连为进御,寝睡安稳,水剌一样矣。勿为入诊。
○李真俭启曰,左承旨沈仲良,连日呈病,不为仕进,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真望启曰,臣以左议政崔锡恒偕来事,来留其所住处矣。大臣以为,莫重议药,缘臣在外,许久迟待,私心惶闷,何可尽达?臣之贱疾,自数日来,稍有一分之减,谨当姑观数日,扶曳入城,少伸分义云。臣即当复命,而既承偕来之教,不敢先入,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知道。偕来。
○李廷济启曰,自前启覆时承旨,例为备员入侍矣。即今启覆,只隔一日,而同副承旨李真望,以偕来事,方在左议政崔锡恒所住处,暂令入来进参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入来进参。
○以备忘记,传于李廷济曰,肃宗大王御笔印出时,句管堂上全城君混,砺原君柱,林原君杓,各熟马一匹赐给,主管益阳君檀,益宁君梯,洛昌君樘,长溪正棅,并加资。典簿李老成陞叙,写字官李义芳、赵泰豪,东班职除授,算员崔坤,令本衙门,高品付禄。其馀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修撰吕善长,自直中,闻其承重祖母病重之报,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重震有頉,代李日跻为之。假注书徐命珩有頉,代朴亨润为之。
○金始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见存三员内,修撰吕善长,连日入直矣。即者以祖母病,陈疏径出。副修撰赵锡命,陈疏未承批。修撰李显章,陈疏留院,下番将未免阙直。副应教赵远命,校理柳弼垣,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赵远命,校理柳弼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金始庆曰,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病〉。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李廷济〈坐直〉。左副承旨兪命凝〈坐〉。右副承旨金始庆〈坐〉。同副承旨李真望〈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朴亨润〈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一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廷济启曰,明日初覆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兪命凝,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新榜出身金镐,自告以为渠以扈卫军官,观武才时,柳叶箭入格,直赴。故殿试录名单子,依例以闲良书呈矣。红牌中,误以别马队书塡云。取考当初入格单子及殿试试册,则皆以扈卫军官闲良,书其录名单子,果以闲良书呈。而独于榜目中,以别马队书塡,致有红牌之误书。原榜目改付标以入红牌,自本曹,改书安宝以给,前授红牌,依前例即为烧火,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覆启,只隔一宵,六曹长官各一员,预为看检文案,例当进参,而判书臣李肇,陈疏引嫌。参议臣尹㝚,移拜谏职。参知臣柳万重,奉命出仕,宿卫重地,不得备位。臣始焕,独为入直,事多苟简。参议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翊汉为兵曹参议。
○事变假注书洪曋有頉,代申一清为之。
○沈仲良启曰,假注书李日跻、朴亨润,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启曰,明日初覆时,两司当为入侍,而谏院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及杂科监试官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明日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廷济启曰,前奉教申致云、尹容,既已叙用。令该曹,口传付职,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奉教申致云、尹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廷济曰,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兪命凝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
○李廷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体未安。副应教赵远命,校理柳弼垣,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赵远命,校理柳弼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廷济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廷济,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启覆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秋冬等都试,连因有故,不得设行,当此隆寒,势难举行。在前如此之时,则有仍停都试,设行禄试射之规。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投疏人尹伣、郑万源等,因台启,绝岛定配事,命下矣。所当即定配所,而两人,俱是乡儒,自前乡儒之定配者,配所单子启下之日,即为发关原籍官,使之押送配所,例也。今此两人所居,累日访问,则尹伣则居在连山云。郑万源则居在星州,亦常往来于开宁云。配所单子,今始书入,忠清、庆尚两道监司处,发关分付,使原籍官,押送配所后,依例启闻之意,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律科覆试入门官,以试所意启曰,曾因筵臣陈达,杂科覆试初试未满额者,从初试数而减半取之事,定式施行。今此律科,固当依此取用,而律学,本来清寒,应举者绝少。故初试元数十八人,而今番初试被选者,只是二人。如或折半取之,则非但事甚埋没,律学亦无以成样。律科覆试,随其入格,尽数取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五日冬至望阙礼习仪及陈贺习仪吉日,以今日二十三日定行事,推择启下矣。其日,适与三覆相值,望阙礼及陈贺习仪,以二十二日,进定举行,而原单子中以此日改付标,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东宫进讲三经,今方印出矣。其中《周易》一书,曾未进讲,前头当为进讲。《周易》御览件及经筵官所执件,分付该曹,一体印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回还进贺使,以公货五千两,边利五百两,及平安监营不虞银五十两,取用之意,驰启矣。既自行中,依定夺公用,则各衙门利银五百两,关西不虞银五十两,照数荡减之意,各其出银衙门,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传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事,命下矣。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三百五十二名,别单书入。令该曹,依此数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吕善长疏曰,伏以臣,以险衅馀生,上有八耋祖母,而夙婴疾病,积成沈痼,常在床蓐,朝不虑夕,少失将摄,辄致增剧。臣在前日,迫于私情,敢以微恳,累烦章牍。伏想圣明,或已记有,而矜怜矣。臣既孤㷀,无他叔伯,母孙相依,随便扶将,情理所在,岂容暂离?而含恩怵义,黾勉供职,近缘僚员不备,轮番无人。抑情淹直,殆将浃月矣。又于昨日,得闻祖母,添得寒感,泄泻兼发。火升而引饮无节,气虚而昏苶不省。登溷频数,症形危恶。臣闻来,方寸煎灼,急于归护,不得不拜章呼吁,径出禁门,喉院以斋戒退却,擅离直所,罪在罔赦,而圣心曲谅,罚止问备。臣得以归见祖母,及时调治,洪恩异渥,陨结难酬。即今症情,一向无减,泄泻不止,真元澌败,旬月之间,难望差歇。离侧供职,实无其势,经幄重地,不容久旷。矧今番次甚为苟艰,尤不当一任虚带,以增罪戾。伏乞天地父母,亟命削臣职名,以便救护,仍令勘臣负犯,以警具僚,不胜大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祖母之病。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左承旨沈仲良〈坐〉。右承旨李翊汉〈坐直〉。左副承旨李廷济〈坐〉。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朴亨润〈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一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翊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奉教申致云、尹容,昨日既有只推之命,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奉教申致云、尹容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汉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翊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体未安,副应教赵远命,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赵远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汉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廷济启曰,事变假注书申一清,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新除授全罗都事李圣臣呈状内,道内茂朱府使申毂,有翁婿应避之嫌,考例处置云,未赴任都事,与道内守令有相避,则都事递改,已成近例,全罗都事李圣臣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顷日政,谢恩使书状官尹淳,备拟受点矣。书状官例付兼带,而尹淳,与本曹参判郑齐斗,有亲嫌,兼带将不得付矣,依近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台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未差,都承旨李真俭进。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始焕启覆进,参议李翊汉进,参知柳万重奉命出使,左副承旨兪命凝进。
○吏批启曰,本曹参议及郞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稳城府使,今当差出,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真望为吏曹参议,尹游为佐郞,宋宅相为掌令,李㴋为稳城府使,韩配休为刑曹正郞,尹晋为兵曹正郞,朴璘为监察,李世瑃单付校书副正字,益阳君檀嘉德,今加绥德,益宁君梯承宪,今加崇宪,洛昌君樘明义,今加中义,长溪正棅彰善,今加明善。〈以上加资事承传〉以李翊汉为承旨,金东弼、李思牧、柳万成、申濯、朴㻐,单付副护军,李日跻、朴亨润、申一清,单付副司正,江华中军,崔镇枢。
○备局荐望,以赵世望为平安兵使。
○李真俭启曰,当此多事之日,承旨不可不备员,同副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翊汉曰,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兪命凝,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堂上四员,判书臣李肇,陈疏辞职,参议臣李翊汉,移拜承旨,参知臣柳万重,奉命出使,宿卫重地,不得备位,参判臣始焕,连日独为入直矣。今日启覆入侍退出后,浑身寒缩,精神昏瞀,拥衾直庐,方此求汗,而明日内中日试才时,以此病状,决难触冒进参,参议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秋冬等禄试射设行事,既已启下矣。今十一月十九日,定行于慕华馆,而臣李肇,方在辞职中,依前例令别将代行,何如?传曰,允。
○校理柳弼垣疏曰,伏以臣于向日直中,以史局昼仕出来之际,得闻臣父,在延接都监直所,宿患胸胁之痛,自夜猝剧,臣心神慌乱,不暇往赴史局,转向臣父病所,则疼痛如刺,呼吸亦艰,顷刻难忍,症情危缀,臣扶护还家,触冒风寒,痛势越添,上吐下泻,昏不省事。臣以终鲜兄弟之人,不忍暂离,同僚相谅,替臣持被,禁直虽幸无頉,史局终不得赴,则自难免径出之归,固当在应罢之科,而日昨王世弟郊迎之时,身带兼衔,亦未能进参于陪卫之列,臣罪至此,尤无所逃。宜即自列请谴,而昼夜救护之中,文字构出,亦有所未遑,只自闷蹙而已。今因下番阙直,天牌荐降,揆以分义,宜不敢重犯慢命之诛。而顾臣父病,源委深痼,遇寒辄发,发必弥留,其所差复,未可以旬日为期,况今症势,有加无减,呕气又作,勺饮不下,病邪未祛,真元已败,臣日夕焦灼,不能自定,夫岂有一分离舍供职之望哉?只推之恩,至于再下,感激之极,惶霣靡容,一向违逋,尤有所不敢,玆不得不疾声仰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命镌臣职名,俾臣得以专意救护,以伸至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巳时,上御熙政堂。初启覆入侍,右议政李光佐,左参赞姜鋧,行吏曹判书李台左,户曹参判李正臣,左尹南就明,礼曹参判徐命均,行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李廷济,大司谏尹㝚,持平赵趾彬,锦平尉朴弼成,刑曹判书赵泰亿,咸平君泓,兵曹参判金始焕,刑曹参判李万选,丰城君洪万宗,刑曹参议徐命渊,工曹参议柳凤征,左副承旨兪命凝,右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李真望,佥知李秀英,敦宁都正李弘模,校理李承源,假注书李日跻,假注书朴亨润,编修官吴守经,记事官柳升铉。
○李光佐进伏曰,昨今日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无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安宁。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无事。王世子[王世弟]气候,若何?上曰,无事。光佐曰,推案进读之际,文书浩汗,不紧处不必尽读,自前例为撮其紧要处读之,今番亦依前只就初推,及监司亲问结案中要切处读之,何如?上曰,唯。
○金始庆曰,政事虽已落点,而吏判及都承旨入侍,故未及启请御宝,姑待退出后启请之意,敢达。上曰,知道。
○上曰,今日启覆入侍,诸臣推考。〈政院启辞见下〉
○始庆,持推案进伏曰,此咸阳罪囚闲良姜周世杀妻事也。未及进读,光佐曰,闻敦宁都正李弘模追后来到云,事甚该[骇]然矣。姑先推考,出送史官招入,何如?兪命凝曰,依大臣所达,推考招入,何如?上曰,唯。
○李廷济进伏曰,此狱情状,小臣,曾于待罪岭南时,知之详矣。罪犯则极为无状,中间变辞,毕竟承款,而文书甚繁,尽读支离,拈出紧要处读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始庆读推案,暂辍而奏曰,此罪人同推时,承服考核时变辞,而变辞之后,更为承服,拈出其中变辞及承款处进读矣。读毕,上曰,各陈所见。
○光佐曰,此罪人以渠之情状言之,则年才三岁而丧其父,只有其母,而无他兄弟,其情诚为可矜,而既犯杀妻之律,决难容贷。更令入侍诸臣,各陈所见,何如?
○朴弼成曰,大臣所达诚然矣。渠虽情状可矜,既犯杀妻之律,何可得生?三尺至严,更无所达矣。
○姜鋧曰,年少闺藏女人,持身不谨,出入轻遽,则其所争战,初似规戒,而相诘之间,言辞不恭,则无识乡汉,乘愤欧打,不是异事,若或邂逅致毙,或女人自决,则容有可议。而今此周世,则既杀之后,投尸水中,以为掩迹之计,中间变辞,毕竟承服,则其情虽可矜恻,三尺至严,恐难饶贷。
○李台佐曰,杀妻之迹,明白无疑,正法之外,更无所达。
○赵泰亿曰,臣亦待罪岭藩时,尝按此狱,或变辞或承服,至于四五次,而狱情则非疑晦者也。渠之当初打杀的实,而死后投水,欲为掩迹之计,尤极无状,其时渠年十八,未免幼稚,臣巡到本邑时,其母涕泣呼吁,而求生,诚为矜恻。然以一乡所闻言之,杀妻投水明白云,正法之外,无可达之辞矣。
○李正臣曰,打杀无疑,法外无可达矣。
○咸平君泓曰,法外无可达矣。
○南就明曰,国有三尺,三尺之外,更无可陈者矣。
○金始焕曰,欲掩其迹,投尸水中,三尺至严,无可达矣。
○徐命均曰,此罪人,明白无疑,法外无可达矣。
○李万选曰,此罪人,实无一毫可恕之道,其妻果若投水而死,则腹中必涨满,而观其文案,元无涨满之事,死后投水,明白无疑。况连三日无数乱打之说,既载狱案,决无可恕之道,法外无可达之辞矣。
○洪万宗曰,臣年过八十,老昏全无知识,而三尺之外,更无可达。
○尹㝚曰,杀妻情节,不啻狼藉,法外无可达。
○赵趾彬曰,大臣、诸臣,皆已陈达,法外他无可达矣。
○徐命渊曰,国有三尺,此外更无所达矣。
○柳凤征曰,三尺之外,更何所达?
○李秀英曰,法外无可达。
○李弘模曰,以文案观之,杀妻情节,明白无疑,岂有可恕之道乎?
○李承源曰,狱案明白,更无可达矣。
○始庆,仍请判付,上曰,更议。始庆曰,姑待三覆,更议处之,书之乎?上曰,唯。
○沈仲良,持推案进伏曰,此朔宁罪囚郑时华印信伪造推案也。读未毕,上将旋,侍臣退出,少顷复入侍,读推案毕。上曰,各陈所见。
○光佐曰,小臣丙戌年间,待罪秋曹佐贰时,有一伪造印信罪人,以䅯竹涂朱土,而伪作印迹,先大王,特命传之生议矣。今此时华,以胡瓠造印信,比之䅯竹,情状较重,且伪造捕厅关文,恐喝良民,虽曰穷迫,愚迷自陷于死律,恐难容贷矣。
○仲良曰,《孟子》曰,杀人以刃与梃,何异?既曰,穷迫愚迷,则䅯竹与胡瓠,亦何异哉?穷民陷于罪而后,从而刑之,岂不可矜之甚乎?自上特命宽贷,则似为盛德事矣。
○趾彬曰,诸臣未及各陈所见,而一承旨,先自营救,极为非矣。
○光佐曰,大槪时华,未尝为户曹别将,而伪作关文,欺人率去,此是破落户与穷民之陷于罪者,有异矣。
○鋧曰,凡印信伪造,《大明律》则处绞,而《经国大典》则以斩论断,国朝律文,皆用《大明律》,而独于此加重者,未知其故。我国人心巧诈,犯律者多故,或别加重律耶?臣老昏,不能详记其日月,而曾在丁亥启覆时,一罪人迫于饥寒,伪造印信,当论一罪,而先大王,特垂哀矜,教以论其罪,则当死,语其情则较轻,仍命贷死,大圣人好生之德,至今传诵。今此时华之狱,与此仿佛,而第未知其间罪犯之与前轻重如何?且此外又有江陵印信伪造之狱,入侍诸臣,固宜详确禀处,以求至当之归耳。
○弼成曰,此罪人所犯,出于饥馑,情状则可矜,而负犯既重,自下何敢请宥?惟在上裁之如何耳。
○台佐曰,无知之民,例多迫于饥馑,陷于死罪,《孟子》曰,无恒产者无恒心,虽以三代盛世言之,无知下贱,往往饥馁而犯于死罪,故历代明辟仁君,多用宽贷之典。今此郑时华,特以饥馁之故,犯此莫大之科,其情则不无可矜,而法难轻议,伏惟上裁。
○泰亿曰,罪莫重于杀人,而印信伪造之罪,比杀人尤重,况假称捕盗厅关文,侵责良民,无所不至,此而恕之,则良民,必受其害,臣是法官,以法处断之外,更无所达。
○仲良曰,罪疑惟轻,正谓此等处也。罪虽难宥,情有可恕,自上特命傅之生意,则实是圣德事也。
○泰亿曰,事体极为骇然矣。启覆何等重事,而一承宣,乃敢经陈所见,举措慌乱,筵席不严,极为未安矣。
○命凝曰,彼以胡瓠伪造印信,虽曰印文未成,既称捕厅关文,恐喝良民,犯此重律,法外无可达矣。
○正臣曰,无可达矣。
○万选曰,虽以胡瓠为之,伪造则一也。三尺至严,渠何敢生?臣之所见,决不可恕也。
○始焕曰,大臣、诸臣,既已陈达,一从法文而已,他无仰达矣。
○就明曰,此死罪也。三尺之外,岂有可达乎?
○命均曰,虽以胡瓠为印,伪造则一也。在法必死,更何所达?
○㝚曰,不下一杖,既已承服,三尺至严,此外无可达矣。
○趾彬曰,虽印文未成,其罪当绞,此罪人,岂有可生之理乎?此外更无可达矣。
○命渊曰,伪造印信,侵吓民间,其罪决不可贷,岂有二品衙门印信伪造,而能免其死者乎?臣方待罪刑官,法外无可挠改矣。
○凤征曰,决无容恕之道,以法处之之外,无可达矣。
○廷济曰,以法而已,何可轻恕?
○承源曰,时华素非良民,岂有情状可矜之理乎?以法处之之外,无可论者,诸臣毕陈所见。上曰,三覆时更议处之。廷济持推案进伏曰,此灵光杀狱罪人私奴中才推案也。光佐进伏曰,午鼓已下,水剌或未进御,则臣等少退,稍俟水剌进御之后,更为入侍,何如?上曰,仍即加读。进读毕,上曰,各陈所见。光佐曰,此罪人以微细之事,醉中相斗,至于杀人,杀人者死,更难容议。
○弼成曰,更无容议。
○鋧曰,因一至微之物,至犯杀身之律,其情虽曰可矜,谨按《大明律》,戏杀、误杀、过失杀、斗殴杀,皆论一罪,法外有何所达乎?
○台佐曰,杀人者死,更难容议。
○泰亿曰,中才所争,不过乫其等物,则其意岂在于杀害,而永发,既已致毙,则杀人之罪,固所难免,法外无可达矣。
○泓曰,法外更无可达矣。
○始焕曰,三尺至严,法外何敢仰达乎?
○正臣曰,偿命之律,在所难免,情虽可矜,何可容议?
○万选曰,中才虽醉中所为,杀害之迹,昭然难掩,似无容恕之道矣。
○万宗曰,法外更无所达矣。
○就明曰,杀人者死,法外无可达矣。
○命均曰,杀人者死,法外无可达矣。
○㝚曰,三尺至严,法外无可达矣。
○趾彬曰,法外无可达矣。
○命渊曰,法外更无所达矣。
○秀英曰,中才既已承服,法外更无所达矣。
○承源曰,法外无可达之言矣。上曰,更议处之。
○光佐曰,水剌进御过时,小臣等暂为退出,何如?上曰,加读一案。
○命凝持推案进伏曰,此江陵囚,印信伪造罪人韩日万推案也。进读毕,上曰,各陈所见。
○光佐曰,罪人韩日万推案,极为未备,日万不能自书,借书于以俊,则着押,亦岂能自为之?而此一款,不为推问,且曰伪印造刻着押事段,果为造成云云,着押非造成之物,而如是措辞,不成语脉矣。然此等处姑置勿论,日万招辞曰,朴哥两班来到矣家,李㗡奉,以贼倘样推捉事,言说是去乙,矣身受牌子进去云云,与以俊所谓吃日万一器饭,依其言书给云者,主客显别。而此等处,亦不互相钩问,期于归一,及其同推,亦无钩钜详问之事,问目,只泛曰,伪着、伪造等情节直告,亦云云,招辞,亦只曰已悉于前招,更无所达云云,问答诚极疏泛,而考覆时招辞,始曰,渠言于以俊,请书牌子云云,与初招中以俊来言之说判异,而亦不盘问矣。大抵考覆时招辞,与同推承服时招辞吻合然后,方成狱案,而此则同推时,则只曰,已悉于前招,所谓前招,即指初招也。至考覆时始发新语,与初招,大段违错,而不复质问,如是而可成狱案乎?小臣屡参启覆,而未见推案之若是疏漏者矣。此狱所刻伪印,既已现捉,情节虽非可疑,而死囚论断,何等至重,不可以此文案施行,推官及监司,并推考,更令别为质问,使两囚之招归一,更为启闻,何如?泰亿曰,文案之疏漏,诚如大臣所达,而日万则既已承款,且其伪造印信,既已现纳,且既决案之罪人,不可留待明年,今番仍为正法可矣。朴以俊则视朴奉山,似为较重,其所以未尽究核者,自当更为究核,因此而姑缓已承款之死囚,似为未安,日万为先正法,以俊则发关本道,使之穷核似好矣。光佐曰,朴以俊虽更问,日万既死,则设有可以参问之端,相质无路,亦涉难处。且日万招辞考覆,与初招相违,凡罪人之至于死,自是重事,何可不为之详审乎?泰亿曰,大臣既以文书疏漏,有所仰达,韩日万,今番虽不能即为正法,而立春尚远,急令本道,更查以报,则虽不及于三覆,犹可趁立春之前,前此或有追三覆之例,此亦追三覆乎?上曰,依为之。光佐曰,然则前后监司及推官,推考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弼成曰,文案不无疏漏,而大臣之言如此,小臣更无所达。
○鋧曰,韩日万所犯,与郑时华无异,而文案则不无疏漏处,依大臣所达,更为推核,似无所妨矣。
○台佐曰,苟有一毫未尽,则死者含怨。令本道详细推核,得宜矣。
○泓曰,大臣所达得宜,依此为之,似好矣。
○始焕曰,大臣之反复陈达,意在审慎,文案之疏漏,果如此,更问而处之,似好矣。
○正臣曰,大臣、重臣所达,出于审核狱情,韩日万之伪造则分明,而推案既有疏漏处,则下送本邑,更令究核,似好矣。
○万选曰,韩日万伪造印信,既已明白,为先处断,朴以俊事,大臣所达诚然,更为行关本道,使之查出,似好矣。
○就明曰,臣意与李正臣所达同。
○命均曰,推案未备,依大臣所达,更令本道究核,似好矣。
○万宗曰,既已承服,罪在难宥,文书今若下送,则必不及于三覆之前,为先处断,似为得当矣。
○㝚曰,既已承服,正法得当。
○趾彬曰,文案虽或疏漏,既已承服,又为结案,下送文案,于法不当,承服罪人,为先正法,朴以俊事,更问似好矣。
○命渊曰,韩日万,既已承服,则似无可恕,然三覆之意,出于审慎之道,更为查问,似好矣。
○秀英曰,大臣之言诚然,依此为之,似好矣。
○凤征曰,罪人承款之后,不即正法,则虽有实犯,后必有幸免者矣。
○弘模曰,韩日万罪状,死无可惜矣。
○承源曰,下送更查可矣。
○光佐又曰,小臣等退出,以待水剌进御后,更为入侍矣。上曰,唯。诸臣退出,少顷,还为入侍。
○真望,持推案进伏曰,此凤山杀人罪囚私奴林德先推案也。读讫,上曰,各陈所见。光佐曰,杀人情节,明白无疑,更无可议。
○弼成曰,杀人者死,别无所达。
○鋧曰,此罪人,既已蹴踏李斗万,而至于致毙,则法外更无所达。
○台佐曰,杀人明白,法外无所达矣。
○泰亿曰,林德先杀人明白,三尺至严,更何所达?
○始焕、正臣所达,与泰亿同。
○万宗曰,正法之外,更何仰达?
○就明曰,在法必死,此外无可达之辞矣。
○命均曰,法外无可达矣。
○㝚、趾彬、命渊皆曰,杀人者死,法外何达?
○秀英、凤征、弘模皆曰,三尺之外,更无所达。
○承源曰,三尺至严,法外何达?上曰,更议。
○光佐曰,国家之决死囚,政之大者,而外官推官,率皆怠慢,罪囚未免积滞,曾见一番启覆文书,至于数十度。今番启覆,则文书只为五张,若果犯罪者少,刑措不用而如此,则岂非美事?而此则不然,罪囚则甚多,而推官,不为频数同推,以致处决者少,设令狱囚,果为真犯,则未即正法,失刑也。或涉暧昧,则滞狱年久,冤毒之气,上干天和,近来水旱之荐仍,安知其不由于此也?请令刑曹,查出外方狱囚多而同推稀阔,尤甚积滞者,监司推考,推官科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光佐曰,凡入侍时,入侍之官,预为来列整齐外位,自上殿坐之后,即为入侍例也。而今日敦宁都正李弘模,诸臣入侍之后,始为来到,臣未知有何事故而然,而启覆何等大朝会,而若是晩至,不及于入侍时乎?不可以推考而止,请敦宁都正李弘模罢职,当该承旨,不能预为整齐以待,亦不可无责,请从重推考。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光佐曰,启覆已毕,入侍诸臣中,若无可达之辞,则退出似宜矣。朴弼成诸臣,遂退出。
○光佐曰,良役之弊,如在水火中,不可不某条变通,以纾其急,故顷已差出堂郞,而所谓变通者,以即今之纪纲人心,何由为大变通乎?不过就其中略为迁就,充补阙额,以救目前倒悬之急而已。乃因堂上有故,一向淹延,百姓过为希望,或冀有大段变通之事,其何以副此望乎?惟当趁即了当,使中外晓然知之矣。堂上二人中,户曹判书柳凤辉,有实病,无病堂上则使之数为仕进,备局郞厅则使之逐日仕进,各司各邑先到文书,详细考阅,而郞厅中无实职者,仕进之际,凡百苟简,亦为付职于有器具衙门,使之除本司镇日仕进,何如?上曰,依为之。台佐曰,良役之弊,实为亡国之根柢,朝廷之上,多般讲究,欲为变通者,其来已久,而有许多掣肘,当变通而未变通,以至于今,民方倒悬,十室九空,急急变通,如救焚拯溺之不暇,而第良役变通,无他道理,惟在于节省浮费。而国家升平已近百年矣,文具渐多,流弊滋甚,国家经费之浩大,职由于此。中外浮费,若欲一切减省,则事势终有难处者,若为仍循旧辙,则变通亦无其路。凡天下财物,自有分限,必须量入为出,方可议良役变通之道矣。臣新自西关来,虽未及考阅各处成册,而文书极其浩繁,堂上柳凤辉有实病,姑难供剧,小臣精力,亦无独办之势,堂上一二员,又为启下似好,下询于大臣为之,何如?上曰,唯。光佐曰,事贵能行,不在多人,而吏判所达如此,小臣退出后,当禀定启下矣。〈出举条〉
○光佐曰,禁府罪囚积滞,而判义禁柳凤辉实病如此,呈辞既已入启,不必待三度呈辞,先许递改,令该曹明日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台佐曰,小臣待罪吏曹,故有所仰达矣。都政,例于六月、十二月内为之,而设或有故,于当月不得为之,不过差退一月矣。近来则都政,每每迁就,或过三四朔后,为之者居多,各岐仕满之类,多有积滞之弊矣。且都政之规,两铨连为无故,储阙多窠然后,可以成样,而即今都政之期,不过一朔,而兵曹判书李肇,例兼禁卫大将,而都提调领议政崔奎瑞,即李肇三寸姑母夫。军门虽无相避,在前都提调与兵判有亲嫌,则都提调例为辞递,而兵判行公矣,李肇以私义难安引入,兵曹凡干举行之事,则不为参涉,故西铨之不为开政已久,委属可虑。大臣兼带之许解与否,非小臣所敢仰达,而或别赐处分,或下询大臣处之,何如?或虑都政之迁就,惶恐敢达。
○真俭曰,以兵判事,吏判既有所仰达,而领相两度疏批,至今不下,大臣疏批,与他自别,固宜速下,而下批之后,则领相,亦必有更为陈疏之举矣,请速下批。且训将,所任重大,训将尹就商,以台批未下之故,引入已久,军务旷废,极为可虑,台疏之批,亦为速下,何如?上曰,依为之。
○光佐曰,摠戎厅、守御厅习操姑停,营将当即巡历,而即今畿邑,才经敕使迎送,前头又有敕使先声,民力难于暇及,营将巡历,姑为少退,俾以开春后即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泰亿曰,臣以官职格例事,有所仰达矣。自前刑官,兼带宾客,则辄必辞免,本兼两任中,一职许递,自是已然之例。而昨年臣之待罪刑曹也,以兼带宾客未安之意,屡度陈章,而未蒙许递,今又再入刑曹,则宾客兼带,尚在此,实非朝廷政例,所宜古规,不可弁髦,今大臣铨官,入于前席,下询后依旧例实兼中一职许递事,敢达。
○光佐曰,刑官、宾客,例难兼带,而即今三覆在前,刑官则无以变通,宾客之任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
○真俭曰,庆尚道褒贬,前监司李廷济,引嫌不为封进,而今则新监司到任,已过五十日,令新监司,斯速封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正臣曰,今春,前金浦郡守李瑞泰,以拯米滥用事,重被台弹,启下本道,其时臣待罪本道,屡次行查,则滥用之数,极其伙然,罪状昭著,特以事未究竟之故,未及启闻矣。新监司李世最,始为论列状闻,启下禁府,而今番赦令,泯被宥释,盖臣于伊日赦坐,病未进参,虽未及与闻,既知其混放之不当,则不宜以既放而遂置,故敢此仰达矣。夫以瑞泰之罪犯,代征于泗川沙格等,终岁囚禁,极为冤痛,请令金吾,更为囚禁瑞泰,而科罪,沙格等,无罪久囚可矜,亦令本道放送,何如?上曰,依所启施行。〈出举条〉
○大司谏尹㝚,持平赵趾彬所启,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语见上〉上曰,勿烦。
○尹㝚所启,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语见上〉上曰,勿烦。
○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语见上〉上曰,勿烦。
○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措语见上〉上曰,勿烦。
○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措语见上〉上曰,勿烦。
○臣即见全罗监司黄尔章放未放启本,则罪名关系甚重者,多置禀秩,至于不参会盟被窜之诸罪人,负犯至重,情状可恶,尤不可轻易举论于赦令,而一倂直置放秩,物情俱骇,请全罗监司黄尔章,从重推考。上曰,依启。
○槐院之选,新进荣涂,而近来会圈,多致不公,如黄沈、申澋之人望素轻者,亦得滥竽,物情未叶,请权知承文院副正字黄沈、申澋,并命汰去。上曰,依启。
○生民休戚,系于守令,一匪其人,为害不细,泰安郡守许夔,大兴郡守沈寿俊之贪剥肥己,比安县监朴弼莘,龙仁县令柳虎征之残虐不治,杆城郡守姜圣复之善事拔身,俱不可一日置之于字牧之任。请泰安郡守许夔,大兴郡守沈寿俊,比安县监朴弼莘,龙仁县令柳虎征,杆城郡守姜圣复,并命罢职。上曰,依启。
○死囚勘断,事体至重。大臣诸宰三司之臣,未及禀议之前,一承宣,敢以己见,经先陈白,语多烦猥,况其举措极涉慌乱,筵席不严,有骇观瞻。请左承旨沈仲良,从重推考。上曰,依启。
○赵趾彬所启,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措语见上〉上曰,勿烦。
○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语见上〉上曰,勿烦。
○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语见上〉上曰,勿烦。
○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措语见上〉上曰,勿烦。
○请还收㮒、焕、爀等职牒还授之命,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上曰,依启。〈措语见上〉
○向来凶党之无殿下久矣。前监司洪禹传,当圣上代理之日,因三司疏箚及兵曹公事,入于东宫之命,敢陈一疏,力请还收,至曰惊惑忧叹,历累日而不能自已,其所为言,万万骇痛。禹传亦人臣耳,渠若有一毫顾忌之心,则遣辞之际,安敢乃尔?其轻君蔑国之罪,不可以事在既往而有所容贷,而尚此漏网,舆情咸愤,请前监司洪禹传远窜。上曰,依启。
○朝家之视台阁,事体甚重,其不可轻坏格例也明矣。日昨本府,以监察月令复旧事,两台相议,联名启目,则此与诸各司寻常草记,截然有异。而喉司之臣,乃以宰臣之定夺革罢者,今不可续续请仍为言,累烦往复,终不许捧,顾此月令存罢,所当一听于朝议,本非喉司替当操纵者,况两司启目,曾无从中退却之例。而今者喉司,不有古规,惟意阻搪,创出无前之事,大关日后之弊,其在出纳之道,决不当若是,请当该承旨递差。上曰,依启。
○小臣有所怀,而事关风化,故敢此仰达矣。近来人心极恶,名分扫地,常汉之凌辱士夫,愈往愈甚,寻常痛惋矣。前万户赵时柱,以中路出身,因一微细之事,诟辱青恩府院君家,罔有纪极,以至有语犯不敢言之地,又纵其悍妻,冒法乘轿,突入灵原府夫人所寓之家,当门叱辱,语多绝悖,此一世变也。青恩家,据实发状于法司,而时柱以健贼家私人,藉其势焰,图嘱法曹,使不得听理,反治青恩家奴,舆情之愤郁,至今未已矣。当初时柱凌辱青恩家也,语犯不可敢之地,一转语或传以为醉后乘愤之言云,尽如其言,直以此勘断,必置之死律,终有乖于原情定罪之意,至若常汉之凌辱士夫,自有其律。且国舅家,与他士夫家,尤有别焉,则不可不别样惩治。而时柱虽是中路人,曾经万户,则宪府不可直为囚治,受教中有万科之后,常汉出身辈,作奸犯科者相续,如欲自禁府,一一囚治,则反有烦扰之弊。今后则观其所犯轻重,自刑曹囚治之法,又受教,有在京朝官三度抗拒,则收职牒进来推考,不为迟晩,则启请刑推后,移义禁府处置之法文矣。赵时柱依此受教,先收职牒后,自本府,捉囚刑推,以惩其罪,何如?上曰,依为之。诸臣,遂以次退出。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病〉。左承旨沈仲良〈病〉。右承旨李翊汉〈坐直〉。左副承旨李廷济〈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出往〉。同副承旨权世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朴亨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景祖〈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翊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兪命凝启曰,大司宪沈寿贤,掌令金潍,受由在外,执义洪廷弼,持平赵趾彬呈辞,掌令宋宅相未肃拜,持平李春跻未肃拜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左议政崔bb锡恒b处,偕来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兵批承旨启曰,判书李肇辞单,时无送西,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肇,右承旨臣李翊汉启曰,近间日气寒澟,昨日终夕虑囚,伏未审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丸药连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一向平常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诸医入诊,详察圣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丸药连为进御,寝睡、水剌一样平常矣,勿为入诊。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门洞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廷济,俱以病不为仕进,右副承旨兪命凝,以左议政崔锡恒偕来事,今方出去,厅中独有臣翊汉,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廷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并牌招。
○以左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廷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真俭曰,推考传旨捧入。
○吏批启曰,新除授本曹佐郞尹游,与本曹参议李真望,有婚家应避之嫌,佐郞尹游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台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望陈疏入启,右承旨李翊汉进。
○兵批,判书李肇,药房进,参判金始焕进,参议未差,参知柳万重,奉命出疆,右承旨李翊汉进。
○以姜鋧为判义禁,金东弼为兵曹参议,姜必庆为副修撰,沈埈为谢恩使书状,申致云为典籍,南寿彦为宗簿主簿,郑行五为军资正,李著为全罗都事,李肇为左副宾客,金尚星为司书,权世恒为承旨,李德寿为杆城郡守,柳复明为泰安郡守,李玄致为大兴郡守,李思胤为龙仁县令,金东鼎为比安县监。
○兵批,无政事。
○事变假注书申一清病,代洪得厚为之。
○事变假注书洪得厚在外,代朴景祖为之。
○李翊汉,以内医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年进上腊药,依上年例磨炼,则库中不足之数,肉桂一斤十二两、犀角四斤六两、龙脑一斤二两八钱、沈香一斤六两、诃子十两、木香二斤、朱砂三斤四两、白丹二斤五两、砂仁一斤八两、唐黄连八两、丁香四斤四两、白豆蔲一斤四两、肉豆蔲一斤、附子七两、桂皮一斤、三乃子十三两、甘松十三两、全蝎一斤七两、石雄黄一斤,牛黄则年例七十七部及加数十二部,并令该曹,即速进排,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院月令剂药官韩次愈、李泰增、金弘元,勤仕已过周年,并令本衙门,或升迁右职,或差送厚道审药,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廷济,既有只推之命,即今厅中苟简,伴直无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奉教尹容,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新除授平安兵使赵世望,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累日,事体未安,新除授副修撰姜必庆,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八日,驿吏吴万柱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祈应,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权世恒,时在忠清道堤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李真俭,左副承旨李廷济,右副承旨兪命凝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见宪臣启辞,以向日宪府启目之不为捧入,至有当该承旨递差之举,臣等亦于其时,相议不捧,则今何可以幸免为幸,而泯黜而已乎?玆事盖有委折,今夏间,宪府以月令一款,有启目蒙允之事,而其后因宰臣陈达,旋即还寝矣。日昨宪府,又以此事,呈启目于本院,而因一微事,或请或寝,一味烦渎,事体未安,故还为出给矣。今者台启峻发,语意非常,臣等深切瞿然,继之以慨叹也。臣等忝居出纳之地,虽台阁疏避,观其措语,或捧或退,乃其职耳。今此宪府启目,既与初头所呈有间,则岂可以事系宪府,续续捧入乎?台臣之因此发怒,至以替当操纵从中退却等语,请递当该,其所论之过重,姑置勿论,臣等既以同议不捧之人,受此深斥,已不胜其疲软,揆以廉义,决不可使僚员,独为被递,而晏然仍冒于职次。伏乞圣明,并递臣等之职,以谢台议,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察职。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病〉。左承旨沈仲良〈呈辞受由〉。右承旨李翊汉〈坐直〉。左副承旨李廷济〈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偕来出往〉。同副承旨权世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李亨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景祖〈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翊汉启曰,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兪命凝启曰,大司宪沈寿贤,掌令金潍受由在外,执义洪廷弼,持平赵趾彬呈辞,掌令宋宅相未肃拜,持平李春跻未肃拜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因备局草记,兵曹判书李肇牌招事,允下矣。所当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再昨启覆入侍时,推案未及展读之前,自上有入侍诸臣推考之命,而推考传旨之当出于举条者,承旨、注书,举皆听莹,故小退时相议该房承旨金始庆,欲更禀达矣。遭弹径退,未及更禀,故今过两日,尚未及书出举条,事之未安,莫此为甚。入侍注书推考,臣亦不胜惶恐待罪,而伊日诸臣推考举条,不可不斯速书入,该房承旨,既未及更禀而出,何以为之?惶恐敢禀。传曰,置之。注书勿推。
○以副修撰姜必庆,奉教尹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汉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翊汉启曰,奉教尹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廷济启曰,事变假注书朴景祖,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金吾多有时急议谳之事,判义禁开政差出,而判义禁姜鋧,今日不为出肃,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姜鋧,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体未安,副修撰姜必庆,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善山府远窜罪人赵荣福量移还收事,台谏既已停启,依前罪目,发遣府书吏,仍令押送于忠清道永春县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道新设别武士抄选试才等项,未有节目颁降之事,该营眩于奉行,有所请报,故参取北路亲骑卫西路别武士两节目,撰定一通,别单书入,以此定式,永为遵行事,黄海兵使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姜必庆,奉教尹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汉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廷济,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九日,驿吏李之命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凤粲,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兵曹判书李肇,以禁卫都提调亲嫌,尚不行公,兵批开政无期,紧急窠阙,末由差出。其中黄海兵使,移拜西阃拿来之代,其代不可不即速差送,使之次次交替矣。禁卫大将之于都提调,元非法典内相避,设或难安,自前朝家许递都提调,元无大将辞避之例,不可任其一向引入,使重务久旷,兵曹判书李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献纳沈埈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语见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语见上〉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启,快正王法。〈措语见上〉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措语见上〉古者屯田之设,盖为其积储兵食,以省其临急转漕之费者也。至于设屯于近畿之地,盖未之多闻也,在丽朝,沿海诸防戍,皆设屯,而又于阴竹置屯田矣,洎乎我祖宗朝,为虑设屯,本为养兵,而适足以扰民兵,罢诸处屯田,以除民间贻弊之端,其意岂徒然哉?壬辰乱后,新设训局,军储难办,故募入民田,俾免公赋,属于屯田,每卜所捧之数,毋过皮谷六七升,比诸公赋而差轻,故民皆乐从矣。挽近以来,军兵衙门甚多,广占规利,或给价而买土,设为屯田者,碁布中外,一依闾里并作之例,收其税入,此则买取之地,其势固然,至于民田募入者,与他自别,本是田主并作之地,而以公赋除减之故,只纳结卜之税于军门者,事理当然,而自十馀年前,加捧其税,一如买取之地,自军门,委送私人,名曰屯监,任怨胁捧,鞭扑狼藉,毒痡居民,贻弊多端,仍此而陈废田畴者多矣。其所收税,太半花消于屯监之囊橐,于屯民,可谓侵刻,而于军门,果何益乎?噫,一人力田,而军门与田主,两分其税,终岁作苦者,束手而已,天下宁有是哉?请自今以后,各衙门诸处屯田以民田募入者,一依当初定式,只捧结卜之税,毋得滥征,以除屯民一分之弊。近来守令科外滥征之弊,罔有纪极,虽以全罗一道言之,各邑官纳匠布之规,每岁只捧一疋,而独罗州、光州、绫州、长兴、南平、和顺等六邑,则加捧一疋于常捧之外,此乃列邑所未有之规也。至于百年前树木成林之地,工匠入店,则从树木店舍之多少,略捧其税矣。今则山林尽秃,店舍绝稀者已久,而只凭匠名之在旧案,称以山税布、山税米,逐名加捧,民何以支堪而保存乎?其他监兵营战船所用及本官所用杂色器皿,亦皆责征,应役无限,盖匠人,自是应役之人,而既应役矣,又征布矣,又加征一匹布及山税米布矣。如许偏重之役,他道所无,故往在辛卯年,备局因民人之诉,以革弊之意,行关本道,其时严治六邑色吏,明立科条,依他例只捧一疋布矣。其后赵正万为罗牧时,不有朝令,滥捧如前,他邑视此为常,厥弊依旧,民多流散,害及邻族,至有负戴移投于畿湖之间者,项背相望,听闻所及,诚极骇然。今若依辛卯年备局关本道查定之式,官匠布一疋,依他例捧上,而加数滥征之物,一并除减,则庶救南民倒悬之急。请令本道道臣,严饬六邑,定式施行。自今以后,如有犯科者,当该守令,一切论罪。答曰,不允。末段两件事,依启。
○持平赵趾彬启曰,臣得伏见户曹参议权重经疏本,辞气喷薄,惟事反詈,此固可骇,而其他自辨,都不成说,末乃以臣之向日疏启,全然归之于抑勒之科,臣实痛惋,诚不欲与此人呶呶较辨,以伤事面,而第其疏语,有不可不略辨者,臣安得默然而已乎?噫,己巳之事,固是国家罔极之变,伊时首秉匀轴者,曾未有一言匡拂,一任其半日辍吁,论其负犯,所关至重,则末后塞责之箚,曷足为掩罪之资乎?臣以其箚,反复考检,而但见如斯而已,未见其有一毫可贷之端。况其箚,在当时,尚多人臣所不敢道之语,及今日殿下之庭,重经,何敢重誊其箚辞,以尘天听,略无所顾忌乎?当初重经之疏陈也,若以此事,为臣子之至不幸,而今不忍追提之意,引伏为言,则人或有哀其情而恕其罪者,而渠乃复提其苟且塞责之箚语,以为自效臣节之证,孝慈者之心,固如是乎?至若故相臣尹趾完之请宥,非以当时之箚请,谓有可尚之节,此不过矜其笃老,略加推恕而已。而重经,又欲借此,必归其祖于处得其当之地,固已可哀,而古大臣体国之义云者,其言甚无谓,而绝可笑也。虽然,既被其无限诟詈,则已难晏然于台次,且臣于诸承旨联名之疏,亦有所慨然者。两司启目,诸台联署,以其事体不轻之故,未尝见格于喉司,况玆月令之存罢,但当一听于朝议,则喉司之终始退却,诚是无前之事,臣之启递该房,盖为惜喉司之举措,存台阁之体例,而今诸承宣之疏,犹执前见,强以避辞之捧不捧,欲为傍照之例,疏避固有不捧之时,而启目亦有不捧之例乎?臣之所论,只出于一时规警之意,而诸承宣之举怀不安,纷纭自列,诚是意外,末又以臣之请递该房,谓之过重,尤未可晓也。如臣疲劣,忝居言地,左右受困,一至于此,将何颜面,复立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廷济启曰,持平赵趾彬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病〉。左承旨沈仲良〈呈辞受由〉。右承旨李翊汉〈坐直〉。左副承旨李廷济〈坐〉。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徐命彬〈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文秀〈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四更,月入太微东垣内。
○李翊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廷济启曰,大司宪沈寿贤,掌令金潍,受由在外,执义洪廷弼呈辞,掌令宋宅相未肃拜陈疏,持平赵趾彬避嫌退待,持平李春跻未肃拜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廷济,以备边司言启曰,即伏见下本司平安监司吴命恒状启,以为随敕往来日字迟延,回还之路,又为江边巡审计料,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封进云。敕使今月二十五日间,当到边上,褒贬厥后封进,足可及期,至于巡审,元非不可进退一日之事,况且监、兵使巡历,值褒贬时,则随其所在处封进,乃是通行之例,考绩何等重事,而乃可以巡审頉启乎?事体殊为未便,平安监司吴命恒推考,褒贬,使之限内封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在前藩阃身死之代,必于数日内发送,而近来则迁延迟赴,与寻常交替者无异,诚极寒心。咸镜监司李宜晩,除拜已久,尚不上来,令该曹,别为催促,使之即速上来,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三覆只隔数日,入侍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同副承旨权世恒,时在忠清道堤川地,上来迟速,有不可知,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李廷济启曰,兵曹判书李肇,今日又为违牌矣。大臣筵达,备局草记之后,一向违召,无意应命,殊涉太过,曹务积滞,委属可虑。兵曹判书李肇,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朴亨润病,代以徐命彬为之,事变假注书朴景祖病,代以朴文秀为之。
○李翊汉启曰,假注书徐命彬,时无职名,依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奉教尹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姜必庆,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修撰姜必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廷济,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臣兪命凝启曰,臣于今十八日,奉命进去于议政府左议政崔锡恒所住处,以不可不从速还朝之意,反复为言,则大臣以为,即今所患,差复尚远,而议药一事,至重且急,谨当不计死生,明日扶曳入城云,臣则先为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司仆寺官员,以一提调意启曰,自戊戌春夏等至壬寅秋冬等,五年褒贬等第,因本寺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其时官员,多已递易,依前例不为追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凝,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边爀手本,则保放罪人权信建、黄宗瑞所患诸症,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今此忠清右道灾伤启本中,所报实结,仅为六万一千八百馀结矣。新量后起结,既是八万七千九百馀结,则今年农事,设有被伤于旱涝,实结之减缩,必不至此之多,而其所灾頉,若是伙然,虽以公山一邑言之,各样给灾,多至六千馀结,其他一郡邑所给灾之过千馀结者,亦至六七。又况右道水灾,既不如左道之孔惨,而所给之灾,至于二万三千馀结之多,复审之际,不能详察之责,在所难免,当该都事李重观推考,各邑滥给灾结,更令道臣,从实查出,一一还实,区别启闻之意,知委本道,何如?传曰,允。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病〉。左承旨李翊汉〈坐〉。右承旨李廷济〈病〉。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金始庆〈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徐命彬〈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文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翊汉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明明日,三覆相值,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命仁,以禁卫营别将、别骁卫中日试放事,训炼院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持平赵趾彬,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宪府多官,或在外、或未肃拜、或呈辞,除在外未肃拜外,执义洪廷弼,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以执义洪廷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大司宪沈寿贤,掌令金潍,受由在外,执义洪廷弼,牌不进,掌令宋宅相,持平李春跻未肃拜,未承批,持平赵趾彬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三覆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承旨有阙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下番兼春秋柳升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今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台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望陈疏入启,右承旨李翊汉进。兵批,判书李肇陈疏未下批,参判金始焕病,参议金东弼进,参知柳万重奉命出使,右承旨李翊汉进。
○吏批启曰,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泰安郡守柳复命呈状内,素患痰火之症,遇寒添剧,日就懔缀,断无束带复起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其病状果重,则不可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以金东弼为左副承旨,金始庆为同副承旨,柳弼垣为副应教,尹圣时为副校理兼司书,宋真明为西学教授,申致云为兵曹佐郞,金始烨为平康县监,柳绥为弼善,李老成为司宰佥正,李箕恒为工曹正郞,南鹤增为禁府都事,郑建周为司艺,金尚奎为修撰,朴㻐为泰安郡守,李匡德为说书,兼春秋单朴性毅,副护军沈仲良、权世恒、赵远命,副司正徐命彬,副司果李真洙、李秉泰、柳俨、朴师悌、朴奎文、睦天显、朴胤东,副司果金始庆。
○兪命凝启曰,判义禁姜鋧,同义禁李正臣、南就明、李真儒,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李翊汉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崔锡恒,今日入城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凝,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姜必庆,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副修撰姜必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入直下番说书李真洙,今日政,六品迁转,才已出去,司书金尚星,陈疏未承批,兼说书赵迪命呈辞,无他入直之员,而明日冬至陈贺习仪时,宫官二员,亦不可不进参。新除授弼善柳绥,兼司书尹圣时,说书李匡德,并即牌招,兼辅德赵远命,军职未肃拜,兼辅德赵远命,兼说书赵迪命,亦为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府郞厅,以大臣意启曰,罪人黄尚质、李时弼等设鞫事,命下矣。即当开坐,而今既入夜,推案出入未安,待明晓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弼,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时,本曹堂上一员,当为侍卫,而判书臣李肇,陈疏未承批,参议臣金东弼,移拜承旨,参知臣柳万重,奉命出使,参判臣始焕,独为入直,他无进参之员。参议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吕必容为兵曹参议。
○金东弼,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仰役奴三俊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祈应,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私奴禾豆只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柳载天,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弼善柳绥,兼司书尹圣时,说书李匡德,兼辅德赵远命,兼说书赵迪命,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弼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癸卯十一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禁府堂上请对引见。判义禁姜鋧,同义禁李正臣、南就明、李真儒,承旨兪命凝,假注书徐命彬,编修官吴守经,记事官朴性毅。姜鋧进伏曰,臣等以禁府事请对矣,仍曰,奏达之际,罪人名字,恐或差误,当以笏记,仰达矣。今此伪造批旨之狱,极其妖恶,实是前古所无之事也。李万根,取见于赵龙锡,龙锡,则取见于黄尚质云,尚质拿来推问,则以为,得见于其叔夏臣云,夏臣,已为请拿,而然此狱事,极为重大,不可自本府,循例推问,罪人黄尚质、黄夏臣,即命设鞫,严核正法,何如?上曰,依为之。李真儒曰,圣批伪造之狱,事体重大,不得不如此矣。姜鋧曰,臣等伏见李万根供辞,今月初二日,以伪批事,密报巡营云,监司虽或出巡远邑,其间已过二十馀日,迄可状闻,而尚不修启,事涉疏缓,当该道臣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李万根供辞云云,一如赵龙锡所言,少无差爽,今无可问之端,此两罪人,并为放送,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又启曰,时囚罪人李时弼犯上不道之罪,可胜诛哉?诸医官五人之言,如出一口,此狱,亦系重大,不可循例推问,一体设鞫,严刑得情,何如?上曰,依为之。兪命凝曰,罪人黄尚质、黄夏臣及李时弼,既有设鞫严问之命矣。设鞫处所,以何处为之乎?上曰,本府为之,可也。〈榻前下教〉李真儒所启,今观全罗监司黄尔章状启,则以岁饥之故,请移长水定配罪人闵昌道于他道,湖南饥馑,不必长水一邑而已,则可移他道者,岂独昌道一人乎?状请,殊失事体。且念湖南一道,窜谪偏多,一邑之中,叠谪亦多,且罪同而配所远近不均者有之。臣意则,湖南诸窜中一邑叠配之类,远近不均者及饥荒最甚处,参酌分配于诸道,似为得宜,臣忝在金吾堂上,既有所怀,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臣顷以原州牧所在赈厅米一百石,成均馆奴婢贡灾减代取用事,陈达蒙允。本馆及赈厅,以急速船运上送之意,行关于原州矣,即者,江原监司郑思孝状启,请仍留原州牧,以作赈资,下该厅姑未覆启矣。当初,则原州牧使崔昌敏,称以方散在民间,及秋则不复往复于本馆,直报赈厅,请以留赈,臣陈达榻前蒙允之后,又不奉行成命,周旋于道臣,至烦状闻,昌敏前后举措,俱未稳当。况成命既下,则一守令,安敢终始违拒,不为奉行乎?以留赈为言,则虽曰为民,太学养士之需,今方匮竭,措手无地,其视一州赈民之资,轻重如何,而守令,乃敢违越朝令,已极寒心,一邑百馀石赈谷,何等微琐,而道臣,只凭营下守令之言,至于状闻,事体极为屑越。江原监司郑思孝推考,原州牧使崔昌敏,所当从重论罪,而不但灾邑守令,递易有弊,罢职之罚,正中其愿,姑先从重推考,赈厅米一百石,冰合之后,难以船运,发遣馆隶,并耗贸钱运致,以补养士之需,允合事宜,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泮宫,古无设场便好处,曾在显庙朝,故相臣闵鼎重,请毁尼院,创设丕阐堂、一两斋、辟入斋,以为试士之所矣。一两斋,年前颓圮,每当科时,试官及差备官止接,辄患苟艰,春秋释菜时,四学儒生,亦无容接之所,旧材积置,典守不谨,腐伤或閪失,今不可用,虽欲重建,物力难办。近来逆家,皆归赈厅,以为斥卖补赈之资,而折价太过,为士夫借入之所,而日渐颓毁,实为无益。其中颐命家,最近泮宫,便于移运,特为划给本馆,材瓦,量其容入,重建一两斋,斥卖馀材,以备工役之需,则不烦地部,自可取办,虽有赢馀,泮宫公廨颓落者甚多,亦为一倂修改,似为得宜,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姜鋧所启,臣亦有仰达之事,因言端陈禀矣。小臣方兼活人署提调,本署最甚凋残,不成貌样,而无公廨于京中,至于印信文书,亦不免置之于闾家,每当褒贬黜考,辄借他司,苟简莫甚。小臣于年前,以请得逆家一区事陈疏,其时自上,有令该曹禀处之命,该曹以宜先划给之意,覆启,而诿于惠厅,惠厅则堂上数易,成命既下之后,尚未举行,更为定夺然后,该厅可以奉行,故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正臣所启,臣方带内资寺提调,故敢此仰达矣。近来京各司,无不凋弊,而内资,以逐日供上衙门,凡百不成貌样,凋弊比他司尤甚,若不急速变通,则必将生事,臣自除此职,讲究救弊之策,而实无好样道理,取考本寺文书,则故相臣赵泰耉为提调时,陈达本寺难支之状,十馀邑量无主火粟处折受事,禀请蒙允,而其时道臣,以差人有弊之故,状启防塞,已定之折受,遂寝不行,今若勿送差人,自各邑收捧上纳,则更无差人作弊之虑,而在本寺,庶为聊赖之道,故臣于顷日,启禀,允下矣。即今冬节已深,各处收税,一日为急,自户曹,必须趁速行关然后,各邑可以奉行,而户曹判书柳凤辉,身病方重,凡干公事,不得酬应,病差迟速,亦难等待。凡此等行关,户曹主之,该司次之者,例也,而此则,户曹杳无行关之期,势将自本寺直为行关,而该司之独先行关,有违格例,故敢此禀达。自本寺,行关各道各邑,以为趁即收税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病〉。左承旨李翊汉〈坐直〉。右承旨李廷济〈坐直〉。左副承旨金东弼〈坐〉。右副承旨兪命凝〈坐〉。同副承旨金始庆〈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徐命彬〈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文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晕。
○金东弼,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冬至望阙礼习仪时侍卫事,议政府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都承旨李真俭,右承旨李廷济,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金东弼,冬至望阙礼习仪,下直进去,右副承旨兪命凝,鞫坐当进,厅中只有臣翊汉,出纳之地,事甚苟简。而都承旨拘于厅规,不得请牌,同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亦不得循例请牌,右承旨李廷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东弼启曰,持平赵趾彬,引避退待,处置归于谏院,而大司谏尹㝚,陈疏未承批,司谏李真淳,呈辞受由,献纳沈埈,鞫厅坐起进,正言赵镇禧,受由在外,正言李廷杰,呈辞不得处置云,正言李廷杰,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以正言李廷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东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李承源,以冬至陈贺时宣笺官,今日议政府习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近甚不齐,上番则轮替无期,下番则阙直累日,非但番次之苟简,事体尤极未安。副修撰姜必庆,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新除授副应教柳弼垣,副校理尹圣时,修撰金尚奎,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廷济,以副应教柳弼垣,副校理尹圣时,修撰金尚奎,副修撰姜必庆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翊汉,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设鞫时,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都提调,送言于本院,明日乃问安日次,而身病未差,不得进参,提调李肇,亦以陈疏未承批,不得进参,将无以备员云,提调李肇,明日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廷济,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刑曹启目,李星彩、李囿春,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星彩,定配于全罗道兴德县,李囿春,定配于古阜郡,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全罗右道暗行御史书启,刑曹粘目,励山前府使申命举,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申命举,自任所,时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禄试射没技人,熟马赐给事,曾已定夺矣。今番禄试射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启覆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同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不得出肃,本院亦不得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廷济启曰,明日三覆时,六曹堂上一员,当为入侍,而吏曹判书李台佐,以亲病陈疏,不得已捧入,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望,所当牌招,而陈疏未承批,不敢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都厅郞厅尹游、宋真明,顷者坐罢,今既叙用,尹游还为差下,宋真明,今方在外,其代以吕善长差下,而方在罢职中,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吕善长。
○李廷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冬至仁政殿亲临陈贺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副摠管骊兴君垓,才已瓜满,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三覆时,两司当为入侍,而大司宪沈寿贤,受由在外,掌令宋宅相,持平李春跻,陈疏未承批,掌令金潍在外,持平赵趾彬,引避退待,只有执义洪廷弼,今日往参鞫坐,而身病猝重,明日势难入侍云,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东弼启曰,小臣,冬至陈贺习仪及望阙礼习仪,议政府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兪命凝启曰,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
○又启曰,因实录厅草记,郞厅尹游、吕善长,牌招事,允下矣。所当出牌,而阙门垂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本院启辞,同副承旨金始庆,吏曹参议李真望,牌招事,允下矣。所当出牌,而阙门垂闭,明日待开门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凝启曰,今已夜深,明日则三覆时,大臣以下诸臣,当为入侍,限明日推鞫,势难举行,何以为之?鞫厅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知道。推鞫姑罢。
○金始庆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启覆入侍时,持平赵趾彬,以向日宪府启目之不许捧入,抨弹忽加,至请特递,咫尺前席,苍黄迸出,悚懔愧恧,至今未已。只幸恩解以来,杜门敛迹,少靖私义,曾未数日,除命又降,惊惶感激,靡所容措。天牌狎临,分义是惧,不得不随诣阙外,而顾臣所遭,实非寻常,玆事委折,既悉于伊日诸承宣疏陈中。伏想圣明,业已俯烛,臣不欲架叠为说,与年少台官,呶呶较辨,而第其所论,指意深紧,乃以从中退却,惟意阻搪为言,已不胜其骇怕,而至于月令存罢,当听朝议,非喉司替当操纵云者,尤未知其意之何居也。臣之当初与诸僚,相议不捧者,只以此等微事,还寝未几,又此烦请,事体至为未安,职在出纳之地,不当续续捧入故也。臣之所执,不过如此,若其存罢之当不当,朝议之听不听,未尝语及,则台臣之执此为咎,实是意虑之所不到也。噫,臣以白首之年,屡忝近密之班,受人诋斥,前后无限,此莫非臣不谅时势,徒恃宠灵,冥行擿埴,知进不退之致,皆臣自取,尚谁咎哉?在臣廉义,其不可复玷荣次,重速偾败也,决矣。且臣素患痰病,越添于两朔供剧之馀,筋力殆尽,精神都消,尤无自力奔趋之势,玆敢略暴情实,仰渎宸听。伏乞圣明,俯加谅察,亟许镌削臣职名,以谢台议,以安微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议政崔锡恒箚曰,伏以议药一事,至重且急,而缘臣在外,许久迟待,私心惶闷,食息靡安,不计死生,昨始担舆入城,而所患诸症,一倍添剧,两脚全萎,艰于屈伸,房户之间,无望运动,明日起居之列,末由进参,莫重议药,又未得趁即举行,臣罪尤万万矣。伏乞圣慈,俯谅微恳,将臣本职,亟赐镌削,仍治臣未即议药之罪,以严邦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议李真望疏曰,伏以臣于夏间,一登政席,便有昏错,露章请谴,久未承批,适因他事,召牌俨临,而惶惧不敢进,自速坐罢,乃于日者,猥承恩除,复厕宿趼,惊惶愧恧,无以自措。禁中承命,不敢祗肃,径还私次,将拟待明治疏,控乞镌改,继闻台章,以向日不捧启目之故,当该承宣,至于启递,臣于此,尤不胜悚然之至。臣于曩日敕行在馆时,自郊外衔命之所,承教入来,则同僚示以宪府启目,即月令加定事也。院中诸议皆以为,启目与启辞,事体自别,元无必捧之规,且其事不过欲裕本府之事力,非关于国计民忧,则既已参酌定数之后,更不当续续陈请加定云,臣亦闻来,但见其得体,未见其为非,妄相称可。及今台言峻发,论罪狼藉,至以操纵阻搪,大关后弊为辞,而该掌之臣,独受斥递之罚,臣初既与之商确,后复同受蹈藉,则决不可独保职名,晏然荣次。惟此一款,已判必递之义,玆敢陈章自列,冀得同谴。伏乞圣慈,谅臣情势,亟许递免,俾存廉隅,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左承旨李翊汉〈坐〉。右承旨李廷济〈坐〉。左副承旨金东弼〈坐〉。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徐命彬〈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文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廷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药房提调臣李肇,副提调臣李真俭启曰,日寒转严,伏未审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丸药连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今日即入诊日次,而启覆相值,不得启请,不任耿耿,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丸药连日进御,寝睡、水剌一样平常矣。
○兪命凝,以刑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七日初覆入侍时,右议政李光佐所启,国家之决死囚,政之大者,而外官推官,率多怠慢,罪囚未免积滞,曾见一番启覆文书,至于数十度,今番启覆,则文书只为五张,若果犯罪者少,刑措不用而如此,则岂非美事,而此则不然,罪囚则甚多,而推官,不为频数同推,以致处决者少,设令狱囚果为真犯,则未即正法,失刑也。或涉暧昧,则滞狱年久,冤毒之气,上干天和,近来水旱之荐仍,安知其不由于此也?请令刑曹,查出外方狱囚多而同推稀阔,尤甚积滞者,监司推考,推官科罪,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凡重狱之一月三推,前后朝家之申饬,不翅申明,而各邑慢不举行,道臣亦不检责,以至许久延拖,虽以即今所上来各道留狱状观之,各邑囚推罪人,其数甚多,而咸镜、庆尚两道数邑,或有一朔一推之人,而曾无三度举行之邑,他馀诸道各邑,则全无同推举行之事,泛书曾前刑讯几次而已。某月同推,亦不书塡,同推之稽阔,状闻之疏漏,委属可骇。咸镜监司韩世良,既已卒逝,勿论,诸道监司,一倂推考,同推官,则使各其道臣,查出启闻后,并为推考。一朔三次同推事,依前朝令,各别申饬举行,留狱状中,同推月日,一一悬录事,另加知委,京畿则并与留狱状而不为修启,亦为一体推考,斯速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柳弼垣,副校理尹圣时,修撰金尚奎,副修撰姜必庆,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以兵曹言启曰,都摠府启曰,今此冬至仁政殿亲临陈贺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副摠管骊兴君垓,才已瓜满,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判书臣李肇,方在辞职中,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真俭启曰,今日入侍时,被严旨诸臣,既有一并召入之命,则似无政官牌招开政之举,敢禀。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因弘文馆草记,副应教柳弼垣,副校理尹圣时,修撰金尚奎,副修撰姜必庆,牌招事,允下矣。所当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今日三覆,敦宁府堂上一员,当为入侍,本府只有同敦宁府事朴泰翊,自本院,屡度催促,而身病甚重,决难入参云。泰翊,虽是老病之人,莫重启覆,不为进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癸卯十一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熙政堂。三覆入侍,东,右议政李光佐,右参赞朴泰恒,户曹参判李正臣,左尹南就明,礼曹参判徐命均,吏曹参议李真望,执义洪廷弼,献纳沈埈,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李翊汉,右承旨李廷济。西,锦平尉朴弼成,刑曹判书赵泰亿,骊陵君畿,同知金重器,刑曹参判李万选,丰城君洪万宗,兵曹参议吕必容,刑曹参议徐命渊,工曹参议柳凤征,校理李承源,左副承旨金东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庆,假注书徐命彬、朴文秀,编修官吴守经,记事官朴性毅,各分行序伏。李光佐进伏曰,日气阴冷,玉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又起而拜曰,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安宁矣。又拜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无事矣。又拜曰,王世弟气候,若何?上曰,平稳矣。兪命凝,捧推案进伏曰,此外囚杀妻罪人姜周世推案矣。此罪人,同推考覆,累次变辞,故推案,如是浩多。顷日初覆入侍时,因大臣陈白,就其中紧节处读达,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读。命凝读至尸帐初检等处曰,此则既已累次陈达,不必尽读,请读承款捧招。赵泰亿曰,此等文案,自前无尽读之规,只就变辞改承服处陈达,恐似宜矣。命凝,读变辞。泰亿曰,此罪人,初既承款,及其同推及监司亲问时,每每变辞,盖其情状,欲延晷刻之命,而顽忍至此矣。命凝曰,同推考覆,累度变辞,及承服文案,尽为读之乎?上曰,唯。上,放小便,诸臣退出,少选,复为入侍。李光佐曰,此狱案,至为浩繁,大段紧切外,不必一一支烦陈达,只令就变辞改承服结案等肯綮处,从简读之,似宜,敢达。上曰,依为之。命凝,仍读未讫,上曰,承旨进来。诸承旨方离席趋进之际,上曰,内官崔泓,为人凶悖,用心极为无状,崔泓拿鞫严问,即捧传旨。又下教曰,崔泓,极为无据,岂有如此放肆过甚之人乎?姑先拿鞫,严问正罪。李真俭曰,史官,当出传教乎?上曰,史官速出分付,可也。朴文秀奉旨出去。上曰,承旨又为进来。仍下教曰,入侍宗室,榻前至严之地,行止倨傲特甚,姑先罢职。又下教曰,吏曹参判徐命均,亦为罢职。金东弼曰,徐命均,非吏曹参议,乃礼曹参判也。吏曹参议,即李真望矣。上曰,李真望行止倨傲,罢职。骊兴君畿,李真望,即为迸出。命凝,继读结案,上曰,各陈所见。李光佐曰,此罪人,情节昭著,法外无可达之辞矣。朴弼成曰,法外无所达矣。赵泰亿曰,姜周世杀妻之状,明白无疑,律外无可论矣。上曰,承旨进来。赵泰亿,行止倨傲,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又下教曰,金东弼,姑先罢职,即令出去,过甚矣。泰亿、东弼,即迸出。李光佐曰,自前启覆,刑曹判书无之,则不得为之,所以重其事也。赵泰亿,既已被罪出去,今日启覆姑罢,何如?上曰,赵泰亿推考,使之入来,史官,即出分付。臣徐命彬奉旨以出。〈此以下,以《兼春秋日记》载录〉兪命凝曰,推案姑为停止乎?上曰,读之。仍下教曰,各陈所见。朴泰恒、金重器曰,此罪人,罪状昭著,法外无它辞矣。李正臣、李万选、南就明、洪万宗曰,依法勘断之外,更何所达乎?徐命均曰,律外无容更达。洪廷弼、沈埈曰,三尺至严,更何达乎?徐命渊曰,罪状狼藉,法外无他更达。李承源曰,法外岂容他辞乎?上曰,依律。李光佐曰,启覆,国家重事,各司不可不备员,而承旨金东弼,吏曹参议李真望,被罪出去,吏曹他堂上牌招,开政差出其代乎?上曰,唯。上曰,李廷济,削夺官爵。廷济即迸出。赵泰亿复为入侍,臣命彬,传圣旨,亦为随入。李光佐曰,启覆,必待各司备员而为之,例也。即今宗亲府、吏曹堂上无之,承旨二员有阙,事体至为苟简,臣等姑为退出,待它日备员后,更为入侍之意,惶恐敢达。上曰,还令入来,可也。光佐曰,命下矣。被罪诸臣,并令依前入侍乎?上曰,唯。史官,出去分付,臣徐命彬,奉旨以出。〈此以下,以《兼春秋日记》载录〉李光佐曰,日晩矣。午鼓已鸣,朝水剌若未及进御,则臣等姑为少退,何如?上曰,唯。诸臣,以次退出。少顷,复并为入侍,金东弼,捧推案进伏曰,此外囚印信伪造罪人郑时华推案矣。仍读未讫,起伏曰,此罪人,初招承服,同推考覆,无他变辞,只就监司亲问以下读达之意,敢达。读毕,上曰,各陈所见。李光佐曰,此罪人,迫于饥寒,至陷于死罪,苟究其情,则特出于愚迷无知,诚为可矜矣。曾在先王朝,有伪造印信罪人,至以䅯竹涂朱土,滚转作印迹,其罪状如此,而其时先王,特命减死,甚盛德事也。今此罪人所犯,视彼虽似差重,其出于愚迷则无间,亦为参酌情法,傅之生意,则恐不害为好生之德,惟在自上处分矣。朴弼成曰,此罪人,律文则当死,而但饥穷所迫,不自知其陷于极罪,其情容有可恕,倘体先大王好生之德,下询诸臣,参酌处之,恐似无妨矣。赵泰亿曰,律文,印信踏未成斩,小臣,刑官也,法外无可达矣。李光佐曰,《大明律》,绞,《大典》,斩,法文则如此,而其或情有可恕,亦岂无参酌之道乎?朴泰恒曰,法文虽严,大臣意见如此,以好生之德,参酌勘律,似好矣。李正臣曰,凡干罪犯,自有区别之道,渠果知而故犯,则万死无惜,而若其不知而犯者,诚为可矜。郑时华,以无知常汉,年才过二十,渠何以知其罪之至重乎?情有可恕,而法则当死,自下不敢达原贷之言矣。金重器曰,此罪人,乃乡曲无识愚氓,迫于一时饥饿,而犯此罪矣。似有原情定罪之道,而然在国家法文,三尺至严,若自上特命参酌则好矣,而自下法外不敢达矣。畿曰,法外无所达。李万选曰,诸罪囚中,郑时华,有可生之端,故初覆时,自上俯询也。臣已略陈迷见矣,其所犯,绳以法文,岂有容贷之理?但以瓠为印,有同儿戏,容有可恕之道,大臣之意,亦欲傅生,所达如此,以圣上好生之德,参酌处分,恐宜矣。南就明曰,先朝,印信伪造罪人,以䅯竹为印,故特有减死之命,而此罪人,则以瓠为印,其所犯,不翅较重,断不可饶贷矣。徐命均曰,印信为造,系是一罪,当此人不畏法,奸伪滋兴之日,何可容贷乎?洪万宗曰,小臣,老昏无知,而三尺至严,或有挠改,则国不为国矣。洪廷弼、沈埈曰,印信伪造,三尺至严,决不当挠贷[饶贷]矣。吕必容曰,此罪人所犯,虽出于穷迫,既以伪造承款,则法外宁容更议乎?徐命渊曰,此罪人前后推案详见矣,既以伪造直招,则律文甚严,小臣,刑官,法外无所达矣。柳凤征曰,法外更何达乎?李承源曰,渠虽出于穷饿,既犯一罪,法外无容更议矣。李真望曰,渠既以伪造承服,则何可以印形之不似,有所容贷乎?小臣待罪海西时,如此之类,比比有之,一有挠法,则益无所惩畏矣。李光佐曰,此罪人所犯则当死,而盖其设计,不过图食钱两之事,渠虽无状常汉,岂故为若干钱两,不惜其命之至重乎?直以愚迷之故,不知厥罪之当死而然矣。先朝,亦有此等罪人参酌定罪之事,法文之严,非不审慎,而特出于好生之德,今亦自上处分,好矣。李翊汉曰,小臣于先朝戊子冬,以台谏入侍,其时罪人孙自哲,以草贼,伪成关文二十丈,其罪犯之不轻如此,而特为参酌处分,今此罪人所犯,视彼亦有间矣。凡启覆罪人,何罪可生,而其中情有可原,则或不无傅生之道矣。区区所怀如此,敢达。东弼曰,郑时华勘律事,大臣、诸臣所达之言,或以参酌为请,或以依律为请,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律。李廷济捧推案进伏曰,此外囚杀人罪人私奴中才推案矣。仍读讫,上曰,各陈所见。李光佐曰,此罪人,杀人节次明白,虽曰醉杀,既杀则法外无他可议矣。朴弼成曰,律文之外,更何所达?赵泰亿曰,杀人者死,三尺之外,更何容议乎?朴泰恒曰,杀人明白,诸臣所达之外,无他辞矣。金重器、畿曰,法外无他辞矣。李正臣曰,此等罪人,偿命之外,更无容议。李万选、南就明曰,法外无他仰达。洪万宗曰,大臣诸臣,皆已详达,更何达乎?徐命均曰,法外无他仰达。洪廷弼、沈埈曰,招辞一一承款,三尺至严,法外更何所达?吕必容曰,此罪人,为一镰子,至于打杀人命,其情状绝痛,正法之外,有何他议?徐命渊曰,杀人情节昭著,法外无他所达。李真望、李承源曰,法外更何达乎?上曰,依法。廷济微禀以依律书之乎?上曰,法字亦可矣。金始庆捧推案进伏曰,此外囚杀人罪人林德先推案矣。仍读毕,上曰,各陈所见。李光佐曰,此罪人,杀人明白,有何更议乎?朴弼成曰,法外无他仰达。赵泰亿曰,杀人情节无疑,法外何达?朴泰恒、金重器、畿曰,法外无所达矣。李正臣、李万选曰,杀人情迹昭然,三尺至严,更无所达。南就明、洪万宗曰,法外何达?徐命均曰,林德先罪犯杀人,三尺之外,无所达矣。洪廷弼曰,杀人情节,文案昭著,法外更何达乎?沈埈曰,林德先,结缚人而致毙,情迹明白,法外宁容他辞?吕必容、徐命渊、李承源曰,三尺至严,法外何达?李真望曰,如此罪人,正法之外,更何议乎?上曰,依律。李光佐所启,治国急先务,莫如救民,而即今民生,若在倒悬,念之于悒,近闻南中峡邑,惨被水灾处,因还上督征,民多流散云。槪小民田畓无多,而一倂沙汰者,虽欲卖田救急,亦不可得,加以督征还上,则其流亡,必矣。峡邑水灾尤甚处,三道各若干邑,虽曰被水灾,其中直为沙汰浦落成川者,亦不甚多,此类,监营曾已捧成册,辨别不难,今虽已晩,急速分付,水灾时田畓尽入沙汰者,别为抄出,还上勿为征督,流亡者极力招徕,使之还集,且令各其邑,依前分付,别样救活,而举行形止,令道臣启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洪廷弼、沈埈所启,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语见上〉上曰,勿烦。洪廷弼所启,请行药宫人姓金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等酌处之命,依前成命,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引嫌而退,下端引嫌,元非大段,而上款避辞,有欠平允,请持平赵趾彬递差。上曰,依启。沈埈所启,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亟寝鞫厅罪人悫、星枢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长湍府使郑道元,顷于敕使时,擅斫圣庙之老柏,造成敕使之胡床,校儒辈齐声防塞,而略不动念,任自斫用,渠虽无识武弁,莫重圣庙所植之木,安敢擅斫?听闻所及,莫不骇然。请长湍府使郑道元,罢职不叙。上曰,勿烦。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左承旨李翊汉〈坐直〉。右承旨李廷济〈坐〉。左副承旨金东弼〈式暇〉。右副承旨兪命凝〈坐〉。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徐命彬〈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文秀〈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明日冬至亲临陈贺举动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崔锡恒,提调臣李肇,副提调臣李真俭启曰,夜来雨雪之馀,寒威转严,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丸剂连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今日当为议药,臣等不可不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丸药连为进御,寝睡、水剌平常矣。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诸御医及儒医等,反复商议,则皆以为桃仁承气汤,加青黛一钱半,连进五贴,最宜于即今圣候云。而今日日势已暮,明日则亲临陈贺相值,再明日为始,当为剂入,而此药煎法,与他药有异,提调监煎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门洞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真俭启曰,左承旨李翊汉,右承旨李廷济,病不仕进,左副承旨金东弼式暇,右副承旨兪命凝,鞫坐当进,左承旨李翊汉,右承旨李廷济,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修撰金尚奎,副修撰姜必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近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凝启曰,今日鞫坐,两司当为进参,而宪府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及未承批外,执义洪廷弼,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执义洪廷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执义洪廷弼,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以为鞫坐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执义洪廷弼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兪命凝,以刑曹言启曰,三覆后,依律罪人,待季冬行刑,曾有定夺矣。依例举行事,知委各其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都厅郞厅权益宽,身病甚重,不得行公,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校理宋真明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沈寿贤,掌令金潍,受由在外,执义洪廷弼牌不进,掌令宋宅相,持平李春跻未肃拜,未承批,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推鞫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台佐,陈疏未承批,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望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议李真望,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台佐陈疏入启,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望进,同副承旨金始庆进。兵批,判书李肇陈疏未承批,参判金始焕进,参议吕必容病,参知柳万重奉命出使,同副承旨金始庆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台佐,陈疏未承批,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柳弼垣为司谏,申致云为持平,李德淳为户曹佐郞,申万泰为咸安郡守,洪洵为大兴郡守,李凤龄为定山县监,李显章为校理,副司果李真淳、赵趾彬。
○兪命凝启曰,鞫厅大臣以下,早朝来会,而因宪府无进参之员,尚未开坐,事极未安,新除授持平申致云,即为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单宋真明。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宋真明。
○金始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徽陵献官,行光恩令楧,塡差启下矣。今日受香时,日已正中,始为入来,以致受香之太晩,事甚可骇,不可无警责之道,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顷日政,赠吏曹判书朴泰辅谥号启下时,奉常寺文书,误以赠领议政书塡,故本曹亦未觉察,仍为传书入启矣。误书者不可仍置,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饥馑邑及一邑中叠配,同罪而配所远近不均者,参酌分配于诸道事,榻前定夺矣。灵岩郡极边远窜罪人鱼有龙,庆尚道泗川县,灵岩郡极边远窜罪人李喜朝,平安道铁山府,灵岩郡极边远窜罪人金砺,庆尚道河东府海南县极边远窜罪人李重协,咸镜道庆源府,泰仁县远窜罪人朴师益,庆尚道清河县,沃沟县远窜罪人赵道彬,庆尚道安阴县,扶安县远窜罪人李秉常,庆尚道咸阳郡,扶安县徒配罪人权譍,庆尚道开宁县,光州牧缘坐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益命,咸镜道吉州牧,茂长县远窜罪人黄璿,平安道阳德县,金堤郡远窜罪人慎无逸,平安道宁远郡,长水县缘坐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闵昌道,庆尚道闻庆县,并为移配,而因前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书吏、罗将,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即今夜已过半,当日,即冬至亲临陈贺,臣与禁府诸堂上,当参贺班,推鞫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十一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崔锡恒,提调李肇,副提调李真俭,假注书李日跻,编修官吴守经,记事官朴性毅。崔锡恒进伏曰,日气若是阴寒,圣候若何?上曰,无事矣。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安宁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平稳矣。王世弟气候,已尽平复乎?上曰,唯。锡恒曰,医官今方入侍,使之诊察,何如?上曰,唯。权圣征,入诊后退伏曰,脉候平均,而左右寸,似乍数矣。方震夔曰,左右脉候调均,而两寸关数矣。许坫曰,脉候左手寸关,比前稍数,右手亦然,似有力矣。白兴铨曰,脉候往来度数则均,而大体沈实有力矣。许信曰,脉候度数则调均,而左边寸关,数而有力,右边则数而有力,不至如左边矣。任瑞凤曰,脉候似乍浮矣。李公胤曰,臣本不详于脉理,而第脉度之滞碍,则与前一样矣。锡恒曰,议药固当趁即为之,而适缘小臣在外,且经危病之故,尚今迁就,极为惶恐。今臣舍置死生,扶舁入城,而久病之馀,喘息甚急,亦不能趁即入侍,尤为惶恐,而第不敢知九仙南极丹进御后,未知其有效否。上曰,似有效矣。锡恒曰,当归龙荟丸,所馀者今几许耶?上曰,尚多有之。锡恒曰,服药必须连续无间断,方可责效矣。锡恒又曰,兵曹判书李肇,与禁卫都提调有亲嫌,兵批政事,一不进参,虽有紧窠,不得差出,禁营习阵,一月三次,乃是定规,此外如乡军替番时,例有试射放点阅之规,而全然抛弃,事极可虑。自政院,累次请牌,使之参政,而一向撕捱,无意行公,若无变通之举,则似难强令行公。且军门都提调,与大将有亲嫌,则因其辞疏,变通都提调,而大将则元无许递之规,领相辞疏,今已阅月,尚未下批云,虽寻常疏批,许久迟延,已涉未安,况兼带一款,尤为紧急,似闻谏长,亦以此事陈疏云,其言诚是矣。今若依其疏请,直为处分,少无所妨,或令该曹禀处,亦似得宜。领相批旨,必须速下然后,兵判可以安意行公,事系紧急,敢此仰达。上曰,当依此为之。诸臣,遂以次退出。
1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坐〉。左承旨李翊汉〈坐〉。右承旨李廷济〈坐〉。左副承旨金东弼〈坐〉。右副承旨兪命凝〈坐直〉。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直〉徐命彬〈仕〉。事变假注书朴文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妃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冬至陈贺亲临罢归,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兪命凝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冬至陈贺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累日,事体未安,修撰金尚奎,副修撰姜必庆,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新除授校理李显章,亦为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
○金始庆,以校理李显章,修撰金尚奎,副修撰姜必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兪命凝,以义禁府言启曰,当此鞫狱多事之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都事成顺锡、南鹤增出使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成顺锡,监察赵复命相换,禁府都事南鹤增,归厚别提兪业基相换。
○兪命凝,以备边司言启曰,宣惠厅堂上有阙之代,吏曹判书李台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侍讲院意启曰,今日中宫殿,王世弟率百官陈贺时,既已传币,复位之后,尚传内官,不即还出,再三催促,始乃出来,以致王世弟行礼差迟,其为稽缓不谨,莫此为甚,不可无警责惩砺之道,当该尚传内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崔锡恒箚曰,伏以臣于昨日入侍时,忍死趋诣,登降殿陛之际,蹒跚蒲伏之状,业已圣明之所俯烛,而及至议药退出之后,四肢百骸,无一不痛,委身床箦,终宵叫苦,咫尺天陛,致身无路。顾此节届长至,亲临受贺,是何等盛举,而臣忝居百僚之首,不得趋参于嵩呼之列,瞻望云霄,抚躬自悼。矧今国家多事,艰虞溢目之日,凡于宾厅之会,筹司之坐,将无以进参,虚带重务,尸居官次,中书伴食,亦不能自办,臣之罪戾,节节层加,玆敢仰首鸣号于静摄之中。伏乞圣慈,俯谅危恳,将臣本兼诸任,一倂镌削,仍命攸司,勘臣阙礼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病未进参,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卧阁论道,用慰予霖雨之怀。
○领议政崔奎瑞疏曰,伏以臣,疏上逾月,未蒙发落,跼蹐徊徨,靡所措身。日昨不意一政,而有四提举之命,臣始知日来悭批,非出于罪臣之意,始敢复恃恩私,更有此渎扰,臣诚死罪。仍念臣心既誓死,命且垂绝,其不堪更出,国人所知,而两军门提举,并下于一时,合前授御营提举,则三军门之任,萃于一身,臣虽未详典故,此必军门设立以来所必无之事。况扈卫大将,北汉例兼,乃为五军门,不知朝廷,何故以上相之位,五军门之任,无端委弃于野外草莽之间,而不加收回,以国之重任,视若戏具然,臣实惘然以骇,终不敢知圣意之攸存也。臣于顷日,伏闻左议政臣崔锡恒,猝承严旨,苍黄迸郊,臣反躬自省,益用惶怖,彼以体国大臣,素殚尽瘁之节,而一朝至此,臣则偃卧田庐,三载撕捱,御笔招徕而不动,药院命召而未赴,终古人臣分义,未有如此,殿下威命,不加于臣,而反加于彼,诚所谓喜怒失中,功罪舛施者也。由彼而朝绅莫不解体,缘臣而纪纲愈益坏伤,呜呼,此岂系一二人之私忧而已哉?风霆即收,不俟竟日,日月之更,人孰不仰,惟愿益加修省于燕闲之间,勿致频复之厉焉。至若臣负犯之深重,揆以王法,在所必诛,若无一段事理之可恕,则虽圣度天大,必不能忍臣久矣。到今严诛不行,恩数愈加,以此而推,则臣必不可冒进之情实,想有默谅于渊衷矣。上下相持,国体日损,伏乞亟赐削臣职秩及本兼诸任,以伸私义,仍复申命攸司,正臣违傲之罪,以振公法,不胜幸甚。臣既以还收资级为请,则所兼诸任,并在乞免之中,不必条举,而伏闻所属下吏之言,则兵曹判书李肇,兼带禁营,而以与臣嫌避,不得行公,事务多滞,训炼大将尹就商,以台疏引入之故,军门凡事,无所禀令云,此在朝家,所宜念及,而臣亦既有所闻,敢此附陈于疏末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以宿德之臣,遁于荒郊,造朝无期,愕然且惭,无以为谕。禁卫都提调,勉副,须体予意,幡然上来,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十一月二十五日巳时,上以冕服,乘步辇,出自仁和门,御仁政殿御榻。侍卫诸臣,分东西先入,入侍承旨,都承旨李真俭,左承旨李翊汉,右承旨李廷济,左副承旨金东弼,右副承旨兪命凝,同副承旨金始庆,注书李日跻、徐命彬,编修官吴守经,记事官朴性毅。
○王世弟率百官陈贺,引仪胪唱,在庭四拜讫,引仪入殿内,读王世弟致词,及大臣率百官致辞,修撰李承源,进读笺文讫,遂礼毕,上还宫。
1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呈辞受由〉。左承旨李翊汉〈坐直〉。右承旨李廷济〈式暇〉。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同副承旨金始庆〈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徐命彬〈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文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命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光夏,以御营中军新番军士点考及旧番军士赏中日试放事,南小门洞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右议政李光佐,昨日陈贺罢归后,寒疾呕吐猝剧,出令而还止,左议政崔锡恒,身病尚未差减,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命凝曰,左议政、右议政处,遣御医看病,书启。
○李翊汉启曰,都承旨李真俭,呈辞入启,右承旨李廷济,同副承旨金始庆,俱有式暇,右副承旨兪命凝,鞫坐当进,左副承旨金东弼,今日不为仕进,厅中只有臣翊汉,伴直无人,左副承旨金东弼,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显章,副修撰姜必庆,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东弼,以弘文馆校理李显章,副修撰姜必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兵曹判书李肇,疏批已下,而禁卫都提调,既有勉副之教,则李肇今无引嫌之端,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京畿监司状启,畿内峡邑军保米,以小米代纳事,自备局覆启,允下矣。本营军兵等一朔应下之料,不啻伙然,而连因逐岁灾减,所捧大缩,宿储垂乏,虽以大米尽数上纳,犹患不足,本营事势,诚为切急,朔宁、涟川两邑,则既有近例,虽不得不以小米,许令代纳,而此外各邑,则十数年来,元无代纳之事,且峡邑保人等,目今以大米来纳者,其数亦多,尤不必临时变令换纳,以启日后纷纭援例之弊,依前以大米上纳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廷杰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辞在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语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语见上〉请罪人赵圣集,依前台批,快正王法。〈措语见上〉请寝鞫厅罪人悫、星枢酌处之命,即日严鞫,快正王法。〈措语见上〉请长湍府使郑道元,罢职不叙。〈措语见上〉台阁言议,务在严正,不宜有一毫偏系之端,而日昨宪府处置,有拂公议,前持平赵趾彬之避辞,专以己巳年半日庭请之罪,责之于其时首相者,盖以朝廷举措,实摠于首相,而人臣效节,不可以塞责而止。当日之事,虽非本情,过时一箚,何补既往,此先王所以有当时诸臣,不能碎首力争,为范仲淹、孔道辅之罪人之教者也。趾彬之论,所执在此,此宜扶植其言,以严臣子事君之义,而执义洪廷弼,苟然置之于落科,未免为偏系之失,不可无警责之道,请执义洪廷弼罢职。昨日冬至陈贺时,王世弟进笺坤宫之后,承传内官,移时不还,以致东宫,等待久立,礼吏再三催促之后,始乃缓缓出来,满庭观瞻,无不为骇,请当该内官罢职。官方之淆杂久矣,岂不寒心哉?监察朴璘,以乡曲卑微之徒,滥据殿中之班,直讲李龟祯,以国庠居末之人,猥厕师儒之列,题目之下,物情为骇,请监察朴璘,直讲李龟祯,并命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启。
○兵曹判书李肇疏曰,伏以臣所带禁卫军门之任,与都提调有亲嫌,日者备局之覆奏臣疏也。以为军门,本不用小注相避,不当回避,然,前后启辞筵奏,又以为私义难安则有之,且考前例,大将与都提调有亲嫌,而一时行公者,绝无是事矣。本兵例兼禁营,又不可离而二之,臣之辞免,出于不得已,辞本日上,而喉司一向退却,朝家又无处分,中间迫急举行,不过一二事而已。虚带重任,废阁职务,今已三阅月矣,臣之狼狈闷蹙,有不暇言,顾不念国事之瘝旷,事体之损伤耶?即者,因海阃差出,备局请牌,喉司陈启,一日之内,恩召再降,而臣之不可冒没嫌碍,晏然行公则决矣,反复思惟,终难承命。且东宫宾客之除命,亦有所万万不敢当者,即今书筵日开,讲学勤笃,如臣蔑裂,本不合劝讲之任,只以资地之相当,有此误恩,臣固缩恧不安。顾臣即今所兼管,至于十五六,无非紧重之务,虽使古之才德兼备者当之,亦必逡巡退步,况如臣者,就其中虽单任一事,亦有所不堪,况此一时兜揽,并萃一身者哉?前之担荷,已不翅僬侥千钧之任,固知其必不胜,而又从而加益之,是促其压灭也。昨者僚员有故,御药监剂,推移无人,不得不进诣阙中,而不敢祗谢新命,兢陨之私,益不能自已,臣以无似,致位至此,筋力奔走,非敢辞避。而顾今所处者,何等重地,体例廉义之所在,亦不敢放倒,近来违逋严命,已累次矣,慢蹇之诛,又无所逃。玆敢随牌,谨诣禁门之外,悉暴情恳,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镌改臣本职及宾客之任,使公务不至废阁,私分得以粗安,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安心行公。
1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真俭〈呈辞受由〉。左承旨李翊汉〈式暇〉。右承旨李廷济〈式暇〉。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病〉徐命彬〈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文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命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金东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马队别破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十四番别马队五十一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二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十三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甲辰二月当六番中部左司属,京畿五哨军兵,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一番、二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同副承旨金始庆,今日病不仕进,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兪命凝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左议政崔锡恒,委顿床席,转侧须人,房户之间,难以运动,万无进参之路。右议政李光佐,伤寒之症,一样无减,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累日,事体极为未安。副修撰姜必庆,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校理李承源,因台启陈疏径出,副修撰姜必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校理李显章,副校理尹圣时,副修撰赵锡命,皆陈疏未承批,莫重禁直,将未免一空。校理李承源,即为牌招,而未承批人员,自本院不敢并请牌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牌招。
○又启曰,校理李承源,因台启中,三司诸臣请推事,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持平申致云启曰,请行药金姓宫人,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措语见上〉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等量移,金令行、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语见上〉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语见上〉请寝鞫厅罪人悫、星枢酌处之命,快正典刑。〈措语见上〉向来凶逆之世,执国命颛擅威福也,一种阴邪不逞之类,假借儒名,图揽朝权,传神护法,递相祖述,如权尚夏、李喜朝、郑澔之属,寔繁其徒,至如尚夏,本一庸鄙荫散,都无可取,而特以依倚巨猾,掇拾伪名,在朝诸凶,同声称贤。喜朝之邪憸,澔之憯毒,凶德参会,并为孽于斯世,阴持悖论,显助凶威,卒至于义理晦塞,伦彝斁败,恶逆肆(斯))行,宗社几危,其欺世祸国之祸,烈于洪水猛兽。澔及喜朝,既施屏裔之典,尚夏之官秩自如,士林齐愤,公议愈激,不可以其人之既骨而置而不论,请故相臣权尚夏,追夺官爵。辛丑逆变,寔天下万世,所必诛之大贼,而三手排布,百般经营,其中行药一节,至凶且憯。所谓金姓宫人者,既出贼招,凶谋逆节,狼藉鞫案,其为危怖悚懔,有甚于抱虎枕蛇,则为今日殿下臣子者,所当同声合辞,期于斯得,不得请则不敢止,而淹延两载,唯传故纸,伏阁之请,廷争之举,迄今寂然,人臣讨贼之义,果安在哉?请三司诸臣,并命从重推考。批旨伪造,何等妖恶,而扶馀县监李万根,既已亲见而密报,则为道臣者,固当惊心骇痛,登时驰闻,而忠清监司尹惠教,泛然题送,曾不惊动,但以讥捕之意,行关秋曹,晩后状闻,亦已太缓。其在事体,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忠清监司尹惠教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正言赵镇禧启曰,臣于夏间,忝叨是职也,联参于咸镜监司权重经削职之启矣。日者重经反诋之疏,极其无谓,而宪臣避辞中,提论本事,辨斥无馀,臣不欲架叠,而此在臣已为难冒之端,况宪臣以当初发论之僚台,又已见递于处置之际,则臣之尤不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兪命凝启曰,正言赵镇禧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因本院启辞,校理李承源、李显章,副校理尹圣时,副修撰赵锡命,牌招事,允下矣。所当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尹㝚疏曰,伏以臣,性资迂愚,不能以俯仰时俗,言议骩骳,不足以激扬清浊,薇垣长席,岂臣可堪?而适值亲临虑囚,事势驱迫,黾勉冒出,随众登对,其巽软鲁莽之实,业已呈露于渊鉴之下,因仍冒居,非臣始意之所存也。十思九量,实无以强其不能,卒副言责之重寄,伏乞圣明,俯垂谅察,即许镌免,不胜万幸。抑臣有一二欲达于黈纩之听者,今不敢以丐免而遂已,辄此附陈焉。臣窃惟民生之困,已到十分地头,国家施仁之方,莫急于察其隐,除其害而已。察隐除害,其道非一,而若求其非文具而有实效者,莫先于频遣绣衣。盖绣衣之任,周行闾里,故得民间幽隐之为详,密察政治,故知守宰臧否之为审,贪纵者有所畏而不敢肆,疾苦者有所恃而尽其情。故遐方细氓,苦于诛求,困于残虐,穷闾之下,愁冤而莫达者,辄引领而望曰,御史胡不来,此其民情之大可见者也。自先朝以来,绣衣之廉察三南者,非止一二,而独于两西、关东北,曾无发遣之事,今将十年于玆矣。夫朝家之分遣绣衣,既为廉察守令,扣索民隐,则南北东西,岂有异同?而况关西、关北,壤地尤为荒僻,邻以朔漠,限以关岭,令长多出于武弁,疲氓不霑于王化,客使之所经过,厨传之所策应,征求不一,弊瘼多端,而残民之望朝廷,漠然如天神之不可愬,虽有入骨之怨,剜肉之苦,无以上达于天听,其情可哀而其势诚切也。《孟子》曰,文王视民如伤,武王不忘远。今殿下以文、武之德,处文、武之位,而为斯民之父母,岂可以民之遐远,而不致如伤之念哉?臣愚谓,宜另择良绣衣,一依三南例,分遣两西、关东,而俾令荒陬穷民,知朝家一视同仁之意,而积瘼幽冤,无不上闻,则察隐除害之效,将无所不遍矣。司马之长,国家重任,一日引入,军政便滞,兵曹判书李肇,拘于大臣兼带之亲嫌,许久引入,屡违召牌,凡干重务,一切停阁,臣窃以公朝事例推之,重臣既引亲嫌,朝家虽欲勉出,必无无端行公之理。兼带变通,事关大臣,又非在下之所敢议,此等节项,尽难区处。若非殿下亲垂睿裁,随宜指挥,则虽阅月经时,无以出场,而徒令公私两病,戎务旷积,殿下何惜一处分,而直为此泄泄也?况大臣章疏,事体自别,首揆上箚,为日已久,而恩批不降,可否无闻,不但欠礼待之道,抑亦为圣德之累,臣窃为之闷郁也。伏愿圣明,不以迩言而废之,留神省纳焉。答曰,省疏具悉。疏陈之事,大意固好,可不留意焉?
1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未肃拜〉。左承旨李翊汉〈式暇〉。右承旨李廷济〈病〉。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病〉。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式暇〉徐命彬〈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文秀〈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左议政崔锡恒,所患诸症,一样无减,不得进参,右议政李光佐,寒疾弥留,达夜苦痛。今日鞫坐,又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校理李显章、李承源,副校理尹圣时,副修撰赵锡命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东弼启曰,大司宪沈寿贤,持平申致云呈辞,执义未差,掌令宋宅相,未肃拜未承批呈辞,掌令金潍,受由在外,持平李春跻未肃拜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庭试及式年两榜武科出身元数中,杂頉计除,应为赴防者,一百九十一人矣。今当分防西北,而近因连岁不登,为虑主客俱困之弊,诸科出身,并许除防。今此许多出身,势难一时赴防。依近例除防纳米,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曹所属司仆寺官员等褒贬等第,戊戌春夏以后,连因本寺提调有故,不得磨勘矣。癸卯春夏等,今始追勘以入,而自戊戌年春夏等,壬寅年秋冬等至,既自本寺,入启荡涤,故并为勿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台佐陈疏,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望进,左副承旨金东弼进。兵批,判书李肇进,参判金始焕进,参议吕必容服制,参知柳万重奉命出使,左副承旨金东弼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台佐陈疏未承批,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黄海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水使及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正臣为都承旨,李济为执义,权益宽为副应教,李真淳为辅德,赵翼命、金尚奎为修撰,李真洙、李廷弼为兵曹佐郞,李圣起为监察,闵震焕为典簿,徐命九为江原都事,金重熙为延安府使,密丰君坦、吴命峻为副摠管,南益华、李明彦、权以镇、金命采为同知,韩瑞甲、申圣夏为佥知,沈廷辅、吕必时、杨凤鸣、柳东茂为五卫将,崔泰龄为忠壮卫将,李凤祥为训炼都正,张溟翰为防垣万户,张汉相为黄海兵使,南汉纪为翊赞,赵泰万为侍直,李行相为仁遮外万户,副护军李真俭、权益宽,副司果金尚奎,以柳龙征为左边捕盗从事官。
○兵批启曰,世弟翊卫司翊赞李敬跻,侍直沈錥,俱有难强之疾,断无供职之望,一向呈状,久不行公,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当在上〉
○金始庆启曰,新除授弘文馆修撰赵翼命,时在北评事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阙直,今已经宵,事体极为未安。校理李显章、李承源,副校理尹圣时,副修撰赵锡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而新除授副应教权益宽,修撰金尚奎,亦为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副应教权益宽,修撰金尚奎牌不进罢旨传旨,及校理李显章、李承源,副校理尹圣时,副修撰赵锡命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金东弼启曰,正言赵镇禧,引避退待,大司谏尹㝚,正言李廷杰呈辞,司谏柳弼垣未肃拜,献纳沈峻[沈埈]陈疏未承批,不得处置。大司谏尹㝚,正言李廷杰,并即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尹㝚启曰,臣伏见持平申致云所启,以三司诸臣,于金姓宫人事,不为伏阁廷争,责之以人臣讨贼之义,至请推考。臣于是,不胜惭恧悚栗之至。噫,行药一款,既出贼招,则不可不齐声力请,期于斯得者,诚如台言,臣于前后,再叨言地,惟其为君父讨贼之诚,岂后于人,而第缘见识蒙昧,不过誊传故纸而止耳。及见台议,不觉臣心之益愧,方欲诣台自列之际,以僚台处置,天牌降临,谨此随诣,而身既带推,惟当自处之不暇,何敢论人之可否乎?其不可一刻苟冒于台次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李廷杰启曰,臣于昨日,以僚台处置事入台,始知宪府有请推三司之启,狼狈迸出,惭悚缩伏之中,今又以处置事,召牌俨临,身方带勘,理难冒承,而分义所在,不敢坐违,不得不黾勉趋诣,益不知置身之所。而第念年前逆变,千古所无,其中尤所憯毒,万剐犹轻者,外则挟刃之贼望,内则行药之宫婢也。贼望既已明正典刑,而独此宫婢,以其隐伏邃掖之地,故外廷之臣,不得搜讨,两司请核之启,今已经年,而未蒙允许,尚今争执。臣亦入台以来,只传旧启,淹延数月,有同循例之事,致令至妖至恶之物,匿形藏迹于肘腋之间,死中求生之际,潜图祸机,为谋必深,而为殿下耳目之臣,无异于恬然不念者,心怀忧郁,莫知攸策矣。今此宪臣所论,既严且重,诚得处台阁之道,臣自愧惧,无所容措。今当自处之不遑,何暇论人得失乎?以此以彼,决不可晏然仍据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沈埈启曰,臣昨伏见持平申致云请推三司之启,至以金姓宫人事,淹延两载,惟传故纸,伏阁之请,廷争之举,迄今寂然为言,臣于是,不胜惶駴瞿然之至。噫,向来凶谋之憯毒,莫如三急手,而其穷凶极恶,未有甚于行药一款。若不罪人斯得,夬正王法,则宗社之危,间不容发。凡为我殿下臣子者,举欲支解其体,脔食其肉,以少泄臣子之愤,即中外臣民之所同愿者,则臣虽愚迷,累玷言地,岂敢少缓于沐浴必讨之义,而只缘臣言辞拙讷,诚意浅薄,不能感回天听,诣台传启,殆近于文具。伏阁廷争,莫效于职责,臣每退归私次,未尝不忧愧欲死矣。今者宪臣之论,极其严截,罪在不职,无所逃免。臣方在陈疏待批之中,而他不暇顾,玆敢来避,而情地危蹙,决难抗颜,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东弼启曰,大司谏尹㝚,正言李廷杰,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献纳沈埈,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光佐箚曰,伏以臣伏闻,忠清监司有阙,方将差出。目今民事孔棘,至于良役之弊,实有水火之急,今日方伯之任,异于他时,必得周达事情,可任通变补苴之责者,方可以救得一分当品,则京里需用,恒患不足,今姑以堂下陞品备拟,似合事宜,伏乞特命铨曹施行焉。臣寒疾猝剧,淹伏私次,默念民忧,通夜无寐。顾其休戚,专在方面,不可不别为拣选,敢此昧死陈闻。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得宜,可不依施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行吏曹判书李台佐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逾八耋,病且沈淹,常有凛凛之忧。自昨夜重添感冒,寒热交作,肢体疼痛,精神昏瞀,气息绵惙,连投药物,姑无少效。顾臣私情,实无暂时离侧之势,明日三覆,本曹堂上一员,当为进参,僚堂先已陈疏,臣又情理煎迫,将无以推移入侍,玆敢疾声哀吁。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递臣职,俾朝仪无缺,私悃获伸,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1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坐〉。左承旨李翊汉〈坐〉。右承旨李廷济〈式暇〉。左副承旨金东弼〈坐直〉。右副承旨兪命凝〈坐〉。同副承旨金始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徐命彬〈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尚命〈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明日视事,当为取禀,而玉堂一空,备员间頉禀。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肇,副提调臣李正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桃仁承气汤,连日进御之后,气候,何如?而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今日即入诊日次,臣等率诸医入侍,详察圣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汤药连为进御,寝睡水剌一样平常矣。勿为入诊。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金东弼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副应教权益宽,校理李显章、李承源,副校理尹圣时,修撰金尚奎,副修撰赵锡命,昨日既有只推之命,并更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朴文秀服制,代以赵尚命为之。
○李正臣,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王世弟,与左副宾客李肇相见礼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兼弼善柳弼垣,本职未肃拜,兼文学尹淳在外,兼司书尹圣时未肃拜,司书金尚星,兼说书赵迪命,陈疏未承批,不敢循例请牌。兼弼善柳弼垣,兼司书尹圣时,新除授辅德李真淳,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校理李显章、李承源,副校理尹圣时,修撰金尚奎,副修撰赵锡命,辅德李真淳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兪命凝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右议政李光佐意来言,所患少间,罪人既已拿来,今将力疾开坐,而两司无行公之人,本府堂上有阙,无以备员,令政院即速禀旨变通云。禁府堂上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司谏柳弼垣,持平申致云,亦为牌招,使之参鞫,何如?传曰,允。
○李真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金始庆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同义禁口传差出事命下,而判书未差,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望,有难安情势,不得差出云。参议李真望,即为牌招,使之差出,何如?传曰,允。
○记事官臣朴性毅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龙仁鱼肥谷议政府领议政崔奎瑞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疏上逾月,未蒙处分,日夕惶畏,不省所出,不意史官远临,宣布恩批,辞意隆摰,有非负罪贱臣所敢承当,感极成涕,不觉前襟之尽湿。况又伏蒙圣明俯察公私事势,许解臣禁卫都提调之任,臣尤攒祝圣私,不知所言。第惟其他本兼诸任,仍于虚带,则事当因而更乞次第矜许之恩,臣今疾病危笃,神精迷错,虽欲申暴微悃,形诸文字,其势末由,若缕命未绝,神气稍醒,则当更上一疏,以祈天地父母终始生成之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弼,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庭试两榜,武科出身除赴防纳米事,既已草记,允下矣。石数则当依近例,定以四石,而庭试出身元数,一百二十二人内,壮元一人,禁军三十四人,依例除防,广州五人,纳米本城,平安道七人,纳米与赴防间,从愿施行,其馀实纳米七十五人。式年出身元数一百三十八人内,甲科三人,禁军二十六人,年六十五人,依例除防,广州二人,纳米本城,平安道二人、咸镜道七人,纳米与赴防间,从愿施行,其馀实纳米九十三人矣。本曹一军色,专管禁军等宿卫军兵接济,而近因灾减,捧入大缩,各样应下,无以继给。今此除防米,自本曹收捧补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忠清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定山前县监李世琎,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世琎自庆尚监营,时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九日,忠赞卫韩胤琦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衡,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吏曹参议李真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吏曹参议李真望,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同义禁使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东弼启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两司及本曹堂上,尚未备员,而日势已至昏黑,鞫坐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柳弼垣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快正王法。〈措语见上〉请还收申銋出陆之命。〈措语见上〉请还收任埅量移之命。〈措语见上〉请赵圣集快正王法。〈措语见上〉请寝悫、星枢酌处之命。〈措语见上〉请郑道元罢职。〈措语见上〉正言赵镇禧、李廷杰,大司谏尹㝚,献纳沈埈,并引嫌而退。反诋之言,在我无损,下款所引,尤非可嫌。今玆行药宫人事,两司并论,已至经年,筵奏疏陈,亦非一再,而兪音久閟,舆情咸郁,三司之间,固已有伏阁之议,而特宪臣先发其端,在三司之列者,唯当从容商确,合辞力请,何必纷纭引避为哉?请正言赵镇禧、李廷杰,大司谏尹㝚,献纳沈埈,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执义李济启曰,臣于淹病坏蛰之中,复叨宪职新除,臣之此任,数月而三次矣。恩数稠叠,分义惶感,不得不力疾祗肃,而第臣于僚台请推三司之启,惭恧悚懔,有不可复玷言地者。噫,行药宫人之说,既出贼招,则罪人未斯得之前,皆臣子食不甘,寝不安之日,合辞请讨之举,不容暂缓,臣虽愚昧,亦知此义,而顷日入台时,虽以实病,旋即递免,其间亦不无行公之日,而终未发论,不职之罪,自知难逃。今者弹论果发,语意深峻,臣诚中心愧服[赧],若无所容,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宪沈寿贤启曰,行药宫婢之迄未伏法,不但讨逆之不严,实有无穷之深忧,则僚台之论责,三司之不能合辞力争,以至淹延两载云者,辞意至严,尽得台体,臣诚愧恧自讼,无以为解。臣猥叨执法之长,蹲仍已多日矣。论其溺职之罪,臣实为首,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适缘贱疾猝剧,俟得少间,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兪命凝启曰,大司宪沈寿贤,执义李济,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金东弼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