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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景宗/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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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坐直。左承旨南就明陳疏留院。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入啓。右副承旨沈樘被論。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弘濟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章敬王后忌辰齋戒。

○孝寧殿朔祭後,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以校理鄭錫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宜晩啓曰,校理鄭錫五,一向撕捱,□□□召命,事體未安,而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察任,何如?□□□。

○李宜晩啓曰,預備兼春秋柳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後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慶,右副承旨沈樘,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宜晩,推考傳旨捧入。

○李宜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翊夏以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韓配夏,副提調臣金始煥啓曰,春序已闌,殷奠又過,仰惟孝思,益復罔極。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日昨入對時,以三里受灸之意,稟定矣。推擇吉日,則今十一日、十三日爲吉云,兩日中定以何日乎?王世弟水剌厭進之候,湯劑進服後,或有差勝之勢乎?竹葉石膏湯五貼,已盡於昨日,臣等,率諸醫,更爲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當否,宜當,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春序奄倏,又過殷奠,益復罔極。慈殿氣候一樣,而予則無事。受灸,定以十一日。世弟水剌厭進之節,一樣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率諸醫,世弟宮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脈度數大,比前頗減,而水剌厭進之候,尙無加勝之勢。此是上中焦浮熱,未盡快祛之致,醒心散,加竹葉五分,進服宜當云,此藥五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宜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坐直。左承旨南就明陳疏留院。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陳疏留院。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事變假注書南泰慶

○上在昌慶bb宮b。停常參、經筵。

○章敬王后忌辰。

○李宜晩啓曰,行大司憲柳鳳輝,執義柳述未肅拜,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呈辭,掌令朴乃貞在外,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翊夏以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玉堂上下番,曠直已至多日,而副應敎洪廷弼,副校理尹惠敎,副修撰南一明俱在外,應敎李廷濟,校理尹淳陳疏未承批,修撰李夏源,副校理權詹皆以臺啓引入,修撰尹㝚就理,只有校理鄭錫五,而屢違嚴召,一向撕捱,尙不出肅,事甚未安。昨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錫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鄭弘濟有頉,代兪彦通爲之。

3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南就明陳疏未承批。右承旨朴彙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陳疏未承批。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慶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蔚珍縣令沈瑎,梁山郡守趙世垕。

○李宜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兼說書趙顯命三度呈辭。傳于朴彙登曰,還出給。

○李宜晩啓曰,假注書兪彦通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宮門開閉時,敦化、弘化兩門,則摠府郞廳二員,一時到院,曲拜啓板,而分監者,乃是規例,而昨夕閉門時,摠府郞廳一員,旣出還入,兼行兩人之曲拜,事甚可怪。招問摠府下吏,則以爲,都事睦重衡,以兼從事,捕廳坐起進參,未及入來之際,都事安湜欲爲周遮睦重衡之計,果爲兼行云。睦重衡雖未趁時入來,旣因公故,則容有可恕,而安湜不告其由,潛自兼行。宮門監鑰,何等重大,而符同下人,致有此欺蔽之事,雖曰無知武夫,旣齒衣冠之列,則其擧措之駭然,莫此爲甚。似當有別樣懲治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勿論。

○金始煥啓曰,玉堂闕員,已至多日,而校理鄭錫五昨又違牌,使經筵重地,一任空曠,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其所引嫌,元非大段,而一向撕捱,終涉太過,昨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錫五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宜晩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以情勢陳疏,纔已入啓,左副承旨金始慶,日昨陳疏,亦未承批,廳中之苟簡,莫甚於近日,出納之際,不成貌樣。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被論,參判金一鏡病,參議李眞儒進,行都承旨金始煥進。

○吏曹啓曰,判書李肇方在臺啓中,參判金一鏡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朴彙登爲承旨,以權詹爲廣州府尹。待敎趙趾彬,兼春秋李慶錫單付。

○兵批,判書李光佐病,參判柳重茂進,參議柳鳳徵病,參知申弼賢病,都承旨金始煥進。副司直金致龍,副司正兪彦通單付。

○金始煥啓曰,新除授廣州府尹權詹,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李宜晩啓曰,忠淸都事徐命九,寧海府使洪尙寅,懷仁縣監李星煥,憲府則纔已署經,而諫院無行公之員,署經開坐未易。大司諫李師尙,司諫朴熙晉俱未肅拜,獻納金啓煥在外,正言權頀陳疏未承批,正言申弼誨被論。除在外、陳疏被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始煥,以禮曹言啓曰,因中使,愼妃墓春奉審執頉書啓,傳曰,有頉,卽爲修改事,傳敎矣。有頉雜物,分付該司,使之急速改備,而至於祭廳雨漏等處,不可無告由,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三月十八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設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磨鍊進排,亦令本墓差祭內官,看檢修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肅宗大王、仁敬王后、仁顯王后祔太廟之禮,只隔六朔,必須前期設局,然後許多儀物祭器,可以及期措置,祔廟都監堂上、郞廳,令該曹差出,以爲設局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郞廳所報,則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大司成趙泰億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卽當頉稟,而同知館事李肇方在被論中,同知館事柳鳳輝未肅拜,時無行公堂上,自本曹,依例頉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祔廟都監都提調金宇杭,提調李光佐、金演、李台佐、金一鏡,郞廳,沈珙、朴弼夢、金翰運、李錫祿、柳綏、趙鳳命、李師尹、柳鳳齡啓下。

○以司諫朴熙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彙登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宜晩啓曰,忠淸都事徐命九,寧海府使洪尙寅,懷仁縣監李星煥,憲府則纔已署經,而諫院則無行公之員,不得署經云。漕運之期,一時爲急,各邑夫馬之久滯,亦甚可慮。在前如此之時,一司署經,則或有變通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金始煥啓曰,經筵重地,便作閒司,事體所在,極甚未安。校理鄭錫五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宜晩,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庭試武科出身,除赴防納米事,旣已定奪矣。元數三百一人內,壯元一人,禁軍二十三人,依例除防,咸鏡道二人,平安道三十九人,依近例納米,與赴防間,從自願施行。廣州二人,江華一人,各其本府納米,濟州三人,本州赴防。其餘各道及京中出身合二百三十人,依定奪自本曹收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彙登,以魂殿參奉,以入番宗室意啓曰,濟州二月令所封薦新靑橘,今始來到,故開閣看品,則本殿山陵所封元數三百四十箇內,一百二十箇腐傷不合,他無變通之路,不得已擇捧薦進,而雖是海外所封之物,莫重薦新,旣如是未盡,則不可無警責之道,當該封進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三月令薦新靑橘,來到本寺,臣萬朝,進詣看品,則宗廟一百九十八箇,永昭、敬寧、永徽三殿,各十八箇封進,而腐傷頗多,擇其體全可合薦進者,僅滿一百九十二箇。濟州所封薦新,元無退送之規,故在前如此之時,不得不減數薦新,今亦依前例,宗廟各室,永昭、敬寧、永徽三殿,各以靑橘十四箇,推移封進,而莫重薦新,如是苟簡,誠甚未安。當該封進官濟州牧使鄭思孝,推考,何如?傳曰,依允,勿推。

○李宜晩,以備邊司言啓曰,上年四月,訓鍊都監,以甲申以來砲保價布裁減者,至於一千三百餘同,庚子條災減,亦至三百二十餘同,軍兵衣資,無路充給。保布災減者,曾自戶、兵曹,準數劃送,而今則諉以庫儲蕩竭,終不輸送,庚子條三百餘同,爲先推移劃給之意,令廟堂,稟處事,允下。今年正月二十四日,訓鍊都監,又以今年,又爲災減,衣資及各樣用下不足木四百餘同,某條推移,各軍門,各營門,分定劃給之意,令廟堂稟處事,又爲允下。厥後筵席,都監大將尹就商,又以卽速充給之意,仰達蒙允矣,都監,因保布之連歲裁減,事力蕩竭,軍兵衣資及軍需應下,亦未充給,事勢誠爲可慮,而卽今戶、兵曹餘儲哀痛,數百同布木,責出無路,不得已他軍門及外方營門有遺儲處,差等分定,別單書入,而他軍門、營門,亦非豐饒,有難永爲劃給,一倂貸下,使都監,待年豐保布復舊,或以所受三南月課米推移,隨力還報,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大丘討捕使朴瑞圭啓本,則多有誤書處,罪人年歲,亦不書塡,莫重奏御文字,不謹致察,事體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錫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彙登曰,推考傳旨捧入。

○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啓曰,請亟寢聖復發配之命,嚴刑鞫問。措辭見上請司果鄭亨益遠竄,朴弼正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疏儒許璧遠地定配。措辭見上今日討逆之擧,實是一國大同之論,快正典法,一時爲急,而巨魁稽誅,人心齊憤,今之議者,苟其亶出於爲國之心,而以討逆遷就爲說,則夫誰曰不可,而彼諫臣則不然,意東言西,處心不美,無論事勢委折之如何,混侵三司,游辭擠擊,尤可痛者,自知公議之不厭,惟恐他人之議後。朴熙晉之引避見却,嫌難卽出者,臺例固然,而至於逐去,斥之以無端,趙遠命,則欲爲劾論,詣臺先通,而略不爲嫌,要路迎擊,乃以逡巡觀望之目,勒加之於累參合啓,出力苦爭之人,言之無倫,胡至於此?至若趙最壽之不待承批,遽欲出肅,固涉顚倒,而旣以駁正之意,送使言及,則在彼之道,惟當退避之不暇,而佯若不知,投疏反攻,以爲先發制人之計,左擠右搏,手脚忙亂,心術之回互,擧措之駭悖,有不忍正視者。徐命均事,當初疏語,雖極謬戾,劾罷黜補,已伸公議,無母無君何等罪名,而抑勒爲說,直欲驅之於罔測之科,推其餘鋒,峻斥銓官見敍後,騎省之例檢,有異於遽擬華要,而持此一事,作一擊逐之大機關。夫命均所坐之不至於極罪,諫臣,亦豈不知而必欲張大其罪者?蓋其意以爲,攻命均不力,則無以成銓官之罪故耳。其心之亶出於爲國討逆者,果如是乎?如此用意傾軋之習,若不嚴加懲罰,則將至於空朝廷而後已,請正言申弼誨削奪官爵。慶尙監司洪禹傳,自是庸騃無識之人,登科之日,適聞在鄕姊妹之訃,諉以慰悅老母,秘不發喪,恬然應榜,自同無故之人,人皆唾罵,不齒人類。目今濫叨重藩,一政一令,皆不成貌樣,閫帥、守令,恥爲下官,莫不駭笑,向日巡到統營時事,亦極可駭。其時議罷而還仍,旣失廟堂之事體,及夫更化之後,自知其罪釁,自處以五日京兆,廢務高臥,日事貪饕,當此歲歉穀貴之日,各邑所在營穀,多數貿錢,殆遍一道。守令或有據理不遵行者,而不知其爲羞愧事,駄載絡繹,醜聲狼藉,如此傷倫蔑法之人,不可一日置之衣冠之列,請慶尙監司洪禹傳削去仕版。答曰,勿煩。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坐直。左承旨南就明陳疏未承批。右承旨朴彙登式暇。右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陳疏未承批。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開城留守李世最,豐德府使丁思愼,鎭安縣監韓征。

○李宜晩啓曰,行大司憲柳鳳輝未肅拜,執義柳述未肅拜,服制,掌令朴乃貞在外,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宜晩與右承旨朴彙登對直矣,方以式暇出去,都承旨金始煥,今日病不仕進,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慶,右副承旨沈樘,皆陳疏未承批,廳中只有臣一人,出納之地,不但苟簡,亦無伴直之員。都承旨金始煥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曠直,已至多日,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而校理鄭錫五引嫌太過,一向違牌,殊未妥當。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錫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事變假注書南泰慶有頉,代李泰始爲之。

○金始煥,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當此日再開筵之時,講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說書趙顯命三告,還給命下之後,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狀啓,康翎縣居朴召史等四名燒死事,傳于李宜晩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宜晩,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備局草記,訓鍊都監砲保價布,災減數多,軍兵衣資,無路充給,而戶、兵曹劃送之數,亦無以推移,以各軍門,各營門分定劃給之意,稟啓允下,而差等定數,別單啓下,本廳分定之數,至於五十同之多,他軍門事勢,則實有不深相諒者,而其在本廳,亦有萬萬悶慮者。近年以來,災荒連仍,各軍門保布災減,彼此無異,而以本廳所捧言之,則災減之中,未收亦多,新捧漸縮,舊儲殆盡。蓋以一年所捧者,通計磨鍊,則不過木五百同,而一年逐朔應下之數,春秋中日賞格之用,多至五六百同,僅僅繼用,每患不足,故上番軍之以十哨減爲五哨者,實由於此,而其他器械修補,倉庫修理等役,諸般料布,皆從此出。用處浩多,苟簡莫甚,實無餘儲之可以推移者,而雖以事體言之,三軍門軍兵,各有分屬,而御營軍保艱辛備納之木,不用於本廳養兵之需,而移用於訓局衣資賞格之資,則定法漸至壞廢,軍情亦必缺望,而以戶、兵曹之不能堪當者,分定於一體災減之他軍門,當此本廳凋弊之時,萬無支堪之勢。亦雖貸下者,實便是公給,而年年災減,復舊未易,待年豐保布復舊之後,措備邊報,永無其期,而況且曾前自訓局貸去米五百二十餘石及木二十同,今至多年,久未還報,前貸尙未推還,而又復多數劃送,則在訓局,雖有補用於本廳,輒歸永失。此路一開,後弊無窮,而本廳軍兵夏等衣資,分給不遠,京標下春等賞中日試才,亦將設行,本廳需用之道,尤不可不念。今此五十同之木,勢難劃送,姑爲安徐,何如?傳曰,允。

○敎開城留守李世最書。王若曰,外邑持麾,久滯鳧舄,故都留鑰,特頒麟符。煩卿往諧,副予揀寄。惟卿,淸白是尙,恬靜自持。出入翰墨之場,綽有雅士之望,服襲詩禮之訓,克紹故家之風。氊席橫經,雍容講論之際,銓部秉筆,精白甄別之間。雖素性每存於執謙,惕焉如臨淵谷,然剛腸自許於嫉惡,澟乎若挾風霜。惟其積忤於時,幾多群枉之側目,是以久屈於外,未免下邑之低頭。外假以養病之名,實中其黜直之計。玆當拔茅之會,重罰伏蒲之班。公法猶未夬伸,必資秋天之鶻擊,讜言庶幾日奏,方待朝陽之鳳鳴。適際分司之缺窠,正急廟堂之簡器。賈太傅之召宣室,夜席久虛,寇萊公之鎭北門,朝剡咸擧。蓋此保障之地,必擇良才,宜用超擢之規,以畀隆寄。玆授卿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祗服寵命,益殫乃心。參決樞機,仍察籌司之任,摠領鈐轄,更兼管理之權。繕甲修城,須念綢繆之策,輕徭薄賦,宜先撫摩之方。固知游刃之有恢,足見利器之可別。一方宣化,佇聞來暮之歌,九重頒綸,當趣還朝之駕。於戱,惟今日所授之地,卽乃祖曾莅之鄕。棠舍遺氓,尙見愛慕之不泯,桐鄕舊吏,應喜典刑之猶存。思先烈之克追,毋忽堂構之念,按舊法而勿失,宜勉遵守之方。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吏曹佐郞知製敎沈珙製進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南就明陳疏未承批。右承旨朴彙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陳疏未承批。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左珥。

○李宜晩啓曰,行大司憲柳鳳輝未肅拜,執義柳述未肅拜,服制,掌令朴乃貞在外,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bb意b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報壇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廳中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出納之際,事多苟簡。右承旨朴彙登式暇,今已行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已至多日。校理鄭錫五旣無難安情勢,其所引嫌,元非大段,而一向撕捱,前後違牌,不知其幾度。非但有傷事體,只推之下,終不應命,其在分義,尤極未安,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錫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彙登曰,推考傳旨捧入。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南就明陳疏未承批。右承旨朴彙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陳疏未承批。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配夏,副提調金始煥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王世弟水剌厭進之候,湯劑進服後,其有差勝之勢乎?醒心散五貼,已盡於昨日,而諸醫皆以爲,此藥不可以若干貼數責效,連爲進服,宜當云。五貼卽爲劑入,而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無事。予則一樣,而世弟水剌厭進之節,姑無顯效矣。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宜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諫院無行公之員,闕啓已久,事甚未安。除上疏入啓、被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泰始,雖已分館,時未免身,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彙登啓曰,校理鄭錫五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錫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彙登曰,推考傳旨捧入。

○右議政崔錫恒,楊州地焚香呈辭。傳于朴彙登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朴彙登,以魂殿參奉,以入番宗室意啓曰,本殿參奉趙興彬,母病甚重,勢難入直。自前如此之時,例有假官代察之規,進止忠義韓師益,假參奉差下,趙bb興b彬母病向差間,輪直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彙登,以禮曹言啓曰,祔廟都監堂上、郞廳,旣已差出矣。祔廟都監之外,當有尊崇、冊禮兩都監,取考辛丑、丙辰謄錄,則尊崇、冊禮都監,合設於祔廟都監,應行諸事,一齊料理擧行。凡於啓辭移文之際,隨其該掌之事,或稱尊崇都監,或稱冊禮都監,以存三都監體例,而堂上、郞廳,仍前啓下兼察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狀啓,二月令薦新生松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朴彙登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彙登啓曰,玉堂曠直之已久,校理鄭錫五引嫌,而元非大段,日昨本院啓辭中,連爲陳達,而今日又不應命矣。徒煩請牌,事甚未安,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錫五再招不進罷職,傳于朴彙登曰,推考傳旨捧入。

○司諫朴熙晉啓曰,臣本庸陋,百無肖似,加以年衰病痼,神識都喪,筋力奔走,已無其路,臺省言議之責,寧有一分堪承之望哉?只緣久屛下邑之餘,猥叨除旨,不得不一謝恩命,以伸分義,其間詣臺者數遭,登對者一次,而合辭之啓,連因諫院無行公之員,每以姑停書出矣。日者諫臣,意在壞亂,專事搏擊,乃以避辭還給之後,無端不出,爲臣之罪,所謂逡巡觀望,延拖時日等語,有非尋常規警之比,臣實駭然,繼以一笑。今玆討逆之義,非獨諫臣知之,國人皆知之。臣之不得一聯前啓,雖緣事勢之適,亦不無辜負職責之歎,而若臣伊日之尋單違牌,誠有不獲已者。蓋僚臺下諭,忘未啓請,揆以臺體,在所避遞,喉司之不捧,實是意外,在臣廉義,其可晏然而已乎?彼諫臣,自知其言之不厭公議,恐人議後,有此先發之計,其所求罪,殆不成說,令人代羞,不足多辯。纔蒙恩遞,粗安私分,旋辱新除,尤增惶感,而彈墨未乾,情地危蹙,斷無冒沒趨承之勢。況伏見囚人安相元供辭,則其所自明,卽一隆褒,渠以猾吏,諂事權要,腴郡雄府,逐歲陞遷,橫斂虐民之狀,狼藉傳播,則雖自許以律己奉公,人孰信之?凡臣所論劾,盡歸於飛語,造訕者所構捏,乃曰令本道査報虛實,可以立辨,苟冀其彌縫淸脫,臣當姑俟結末,殫論所聞,不必先事較辨,以傷事面,而此亦臣難冒之一端。略暴情實,陳章仰籲,而見阻喉司,方切悶蹙,今於荐召之下,不敢輒事違傲,黽勉出肅,而顧此所遭,決難抗顔苟冒,況且本院,請罷不參啓三司之論,尤有所嫌難參涉。以此以彼,終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鄭楷,獻納金啓煥啓曰,請絶島圍籬安置罪人金昌集、李頤命竝按律處斷,李健命則待其竣事回還,一體勘律,趙泰采減死濟州圍籬安置。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鄭楷啓曰,請亟寢聖復發配之命,嚴刑鞫問。措辭見上請司果鄭亨益遠竄。朴弼正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疏儒許璧遠地定配。措辭見上請正言申弼誨削奪官爵。措辭見上請慶尙監司洪禹傳削去仕版。措辭見上

○獻納金啓煥啓曰,請前後合啓發論臺官遠竄,連啓隨參諸人削奪官爵。措辭見上請亟寢趙聖復發配之命,仍前設鞫,嚴刑究問。措辭見上請當該同知、成均大司成竝命遠竄。措辭見上丁酉嶺儒之罷場,槪亦出於忠憤攸激,則與無端作挐者有間,而其時道臣權𢢜,摘發首唱,至於囚繫而狀聞,略不顧藉,其爲無嚴,莫甚於此,物情之駭憤,久而未已,則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前監司權𢢜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臣於金吾判付朴致遠等放送之命,竊不勝訝惑之至。致遠等意構相臣,語逼聖躬,論其負犯,決難容貸,臺臣究問,元非美事,初不拿覈,容或可矣,而一訊徑釋,莫鉤隱情,旣無於補待臺閣之義,大有壞審於王法之道。況聞其原辭,吐呑不明,情節叵測,若不更加窮問,則適增其悖慢之氣,而累聖朝而損獄體,則尤大矣。請寢朴致遠等三人放送之命,仍令該府,嚴覈勘斷。答曰,勿煩。

○答府啓曰,勿煩。

○李宜晩啓曰,司諫朴熙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答曰,知道。

○答領中樞府事金宇杭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如此,深用慮念,提調之任,今姑勉副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箚辭在下領中樞府事金宇杭箚子。伏以臣,危喘凜凜,朝暮待盡,特一床簀間未冷之屍,豈有備數生人之事,而千萬夢寐之外,祔廟都監都提調之命,忽及於垂死之身,臣誠驚惶,不知所措。噫,臣雖病昏,亦知都監事體之重大,在臣分義,何敢以病爲辭,而顧臣脚痿之疾,積有年所,筋攣肉枯,屈而不伸,寸步尺地,未能動身,實無束帶趨朝,奔走職事之路。恩命之下,末由祗承,臣罪萬死,臣罪萬死。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篤疾癃廢之狀,亟命遞臣祔廟都監bb都b提調之任,仍治臣違慢之罪,且命銓部,勿復檢擧,俾無公私狼狽之患,千萬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南就明陳疏未承批。右承旨朴彙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陳疏未承批。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

○李宜晩啓曰,行大司憲柳鳳輝未肅拜,執義柳述未肅拜,服制,掌令朴乃貞在外,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領議政趙泰耉爲祔廟都監提調都。

○朴彙登,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翰林取才,事體重大,大臣與政府西壁、吏曹、館閣堂上,齊會合坐,而頃者被薦人趙顯命、宋寅明、申致雲等,稱病不進,推考警責矣。今日又爲合坐,使之應講,而稱以身病,無意進參,今日朝廷,稍有法綱,年少新進,每每撕捱,乃至於此乎?怠慢之習,殊極可駭。姑先從重推考,今日坐,更爲嚴督,俾卽應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李夏源,以臺啓引入矣,今則臺啓已停,校理鄭錫五昨違再召,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尹㝚,今已附過還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錫五,修撰李夏源、尹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彙登曰,推考傳旨捧入。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南就明陳疏未承批。右承旨朴彙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陳疏未承批。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夜四更,東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忠淸都事徐命九,金川郡守李重國。

○李宜晩啓曰,行大司憲柳鳳輝未肅拜呈辭,執義柳述未肅拜服制,掌令朴乃貞在外,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呈辭,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彙登啓曰,再明日宗廟修改時,本署提調一員,禮曹堂上二員,例當進參矣。提調李肇所被臺論,今已停啓,當爲牌招,而禮曹參判金正臣,疏批未下,不得循例請牌,參議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廟提調李肇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莫重修改,期日此迫,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眞望爲禮曹參議。

○李宜晩啓曰,司諫朴熙晉避嫌,退待經宿,而諫院無行公之員,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上疏入啓、被論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何如?傳曰,允。

○朴彙登啓曰,校理鄭錫五,修撰李夏源、尹㝚昨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議政崔錫恒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宜晩啓曰,平安監司李眞儉,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領議政趙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意外人言,不必深嫌,災咎之作,實由予之否德,因災策免,本非美事,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箚辭在下

○朴彙登啓曰,新除授禮曹參議李眞望出牌矣,今方在外云。再明日宗廟修改時,禮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李正臣疏批未下,他無推移之員,參議李眞望有難等待,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李眞望改差。

○答禮曹參判李正臣疏曰,省疏具悉。一時偶然之致,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疏辭在下

○朴彙登啓曰,禮曹參議李眞望改差事,命下矣。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參判李正臣疏批已下,待明朝竝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獻納金啓煥啓曰,臣情病俱苦,斷無祗肅之勢,而迫於嚴召,不得不一謝恩命,仍詣臺傳啓矣,伏聞諫長之疏,以合啓中差等區別等語,有所論列云。臣新從下土,始詣臺次,取見合啓措語,則當初區別之意,不無所據,故遂與憲臣,聯名連啓矣,不欲苟同之言,至發於長席,則臣以隨參之人,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地乎?今以右僚處置,天牌降臨,而方將自劾之不暇,則可否他人,非所可論,昨緣病劇,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宜晩啓曰,獻納金啓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以校理鄭錫五,修撰李夏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彙登曰,推考傳旨捧入。

○領議政趙泰耉箚曰,伏以臣,情危病痼,一味縮伏,方俟得解職名,安意就盡,而未蒙矜許,罙增悚惕。日者鄕儒疏槪,極其陰險,目之以忘君護逆,昨日臺臣疏語,又復非常,至謂之操弄權柄,臣自聞此言,驚惶震迫,寧欲死暴其心,而不可得也。臣之有罪無罪,天日在上,臣不敢費辭自辯,而舊譖新讟,罔非人臣之極罪,惟願亟就刑章,以謝衆怒焉。近日天災疊出,陰虹貫日,土雨埋晝,仁愛之天,示警丁寧,臣日夕憂懼,不遑寧息。伏願聖明,益懋聖德,益修睿學,一以保民爲意,益盡修省之道,仍又斥退有罪無用之臣身,改卜賢德,以幸國事,以答天譴焉。且伏念園陵奉行,期日已迫,臣待罪保護之地,又兼掌馬之任,而情旣孔隘,病難自力,末由陪扈,尤增死罪,宜卽變通,俾無臨急苟簡之患也。臣病伏床席,一縷未絶,而最有飮泣於中者,自遭天崩之慟,常有未死之恨,不幸所遭危棘,病勢沈篤,長在縮蟄之中,前後殷奠,一未進參。今當謁陵,又未隨駕,以洩無涯之餘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瞻望喬山,益增悲隕之至。臣之前箚未及承批,則固不敢復有所陳懇,而法駕將戒,職任多妨,不得不更此控籲。伏乞聖明,諒臣難冒之狀,察臣必退之義,速賜鐫罷,仍勘臣罪,以謝人言,以安臣心,不勝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

○禮曹參判李正臣疏曰,伏以臣於吏曹佐郞洪萬遇,檢閱趙趾彬之疏,竊有所不敢自安于心者。槪臣於向日直中,偶邀趾彬相對打話時,趾彬有所傳說,萬遇,卽臣外三寸也。旣有所聞,則至親之間,不可相諱,故果有所報矣。緣臣一言,彼此章疏紛紜,或辭或辯,皆以臣爲證,臣白首之年,不愼樞機,至使姓名,交騰於章牘之間,其爲羞愧,莫甚於此。揆以廉義,決不可晏然在職,伏乞聖明,遞臣本兼諸任,以爲妄言者戒焉。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午時,上御進修堂。右議政崔錫恒,平安監司李眞儉請對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宜晩,假注書兪彦通,記事官趙昌來、趙趾彬入侍。崔錫恒進伏曰,近來日候不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錫恒曰,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唯。錫恒曰,中宮殿氣候,亦若何?王世弟水剌厭進之候,進服湯劑之後,其有差勝之勢乎?上曰,唯。崔錫恒所啓,臣以領相箚批久未下,行公無期,百事渙散,實錄纂修之事,一向延拖,無以董率。祔廟都監,前期設局而後,可無臨時窘速之患,而堂郞差出之後,都提調不得行公之故,會同開坐,尙此遲延,事甚悶迫,欲以勉出之意,陳達於筵中,敢請入對矣。卽伏聞領相批旨已下,開釋備至,其在國事,喜幸曷喩?第聞前日疏中,有操弄權柄之語云,以萬萬不近理之言,白地構誣,勒加以權奸之目,人之凌蹴若是,而領相,其可安於心乎?憲臣詆斥,專出於挾雜,自上若一開釋,則領相亦何敢一向引入,不念國事耶?上曰,當勉出矣。又所啓,全羅監司李㙫,陳疏承批之後,連呈辭疏,終不出肅,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爲催促赴任,而第其向來所遭,實非循例相規之比,則其不敢承命,容有可恕之道。蓋其爲人,忠厚醇謹,終是可用之人,而惟其明透不足,雖或有臨事誤着之失,豈可竝與其一生而論斷乎?況向來廷爭請對時,爲國忠款,衆所共見,有足可尙矣。然身居宰列,遽被重彈,其在朝家禮使之道,似不當强令赴任,且其身病亦重,旬月之內,勢難出肅云,夫馬上京,已至五朔,留滯之弊,亦不可不念。全羅監司李㙫,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又所啓,頃日筵中,因兵曹判書李光佐所啓,以憂民勸農之意,或下御製,或令代草事,陳達蒙允矣。日字已久,尙無處分,下情悶鬰,何可盡達?連年荐飢,民不聊生,流散相屬,餓殍載路,卽今所見,驚心慘目。且前頭民命,專靠於兩麥,而三春將盡,尙不得一霈,旱乾特甚,雨意漠然,牟麥成熟,有不可望,前頭之憂,有甚於旣往,而京外儲蓄,枵然一空,許多仰哺之民,將何以救活乎?頒敎之擧,雖近於文具,而亦可以感悅人心,令政院代草王言,斯速頒布,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宜晩所啓,本院六承旨中,三承旨陳疏,皆未承批,而被斥於臺疏之員,則臺疏未下批之前,不敢行公,其勢固然,鎭日請牌,徒傷事體,廳中殆空,苟簡莫甚。至於都承旨,不拘格例,間或入直,今又陳疏,不爲仕進,喉司出納之際,誠極悶慮,故敢此,仰達矣。錫恒曰,臣於前日筵中,亦以諸臣疏批,久未賜答,極爲未安,斯速下批之意,累次陳達矣。政院,乃喉舌緊任,而承旨三人之疏,尙未下批,出納之際,苟簡莫甚,三司諸臣之疏,係是進言,而至今留中,事關言路,不可不急先下答矣。又曰,殿下聽政時,承旨持公事入侍,鎭日輪回,諸臣疏箚,趁卽賜答,少無留滯之弊矣。嗣服之後,此規全廢,自今爲始,諸承旨持公事,間日入侍,諸臣疏章,親承聖敎,仍爲書出,則上無積滯之憂,下無悶鬰之弊,依此施行,何如?上曰,唯。出擧條李宜晩所啓,玉堂曠直,已過一旬,或陳疏而尙未承批,或被論而引嫌不出,今則臺啓雖停,而一向違牌,在外人員,亦有縣道封章者,而疏批亦皆不下,雖欲上來,皆拘於此,方在近畿,無故當進者,亦不得入來,宜令一邊催促,或別有變通之擧,則似好,故敢達。上曰,唯。李眞儉所啓,西門鎖鑰,國之重任,臣以萬萬不似之人,冒當委寄,況値連歲饑饉之餘,凡百施爲,尤難得宜,只自夙宵惶懼而已。本道以西邊重地,田稅米穀,一竝捧留本道,曾無輸納京司者,意有所在。近年以來,有司之臣,不能撙節國用,量入爲出,乃反創出無前之謬例,攬用待變之邊需,此固寒心,而今聞自戶曹,大小米太合一萬三千餘石,貿錢次委送差人,自守禦廳,米太五千石,稱以貿取於戶曹,又送差人,自司饔院,昨年草記,請得六千石,又將送差人,貿錢上來云,若此不已,則西邊待變之穀,罄竭無餘。當此西土荐飢,西顧正急之日,豈可令蓄積日空,無所措手乎?卽今地曹事勢,亦出於不得已,而邊上與內地有異,則豈無他變通之道,而仍循謬例,每每下手於邊上待變之穀,而不少留難乎?差人雖或下去,臣決不當奉行,分付該曹,勿令下送,此後仍爲定式,貿錢取來事,永爲防塞之意,敢達。錫恒曰,西關乃是邊上重地,戶曹所納收稅米及各司奴婢貢木,盡爲留置,以備緩急之用,意非偶然,而近年以來,戶曹需用,日漸耗縮,他無着手處。西關稅米貿錢之擧,蓋出於不得已,今若一切防塞,則戶曹將何以措手乎?臣意折半留置,以備軍需,折半取來,以補國用,似爲得宜矣。上曰,唯。眞儉曰,守禦廳、司饔院,則何以爲之乎?錫恒曰,此則更爲詳問,日後登對時稟定,似宜矣。眞儉所啓,西門異於他藩,泉流庫所儲銀貨,常留十餘萬兩矣。近來日少月減,庫中實存,僅至萬餘兩,日後緩急以無需用,豈不寒心哉?此由於稱貸於京外商譯輩,不能還本有出無入之致。國家之重貨,未免消融於商譯軰,興利之資,若不別樣督徵,則將至府庫莫可收拾,此皆國綱解弛,人不畏戢之致。臣於到營之後,督徵公債,期於必捧,而商譯輩不卽還償者,當別爲重治督捧,而銀子過百兩,終不備納者,梟示境上,以爲懲一勵百之意,敢達。錫恒曰,臣頃年待罪關西,亦知其弊矣。泉流庫銀貨,盛時則可三十餘萬兩矣,年年使行,出給員譯輩,輒以物貨代納,故漸至減縮。小臣到營之後,狀聞防塞,而其時留庫銀子,尙有七萬餘兩矣,今則僅有萬餘兩云,極可寒心。然負債不納者,梟示之請,則未免太過。梟示,乃軍律也,豈可用之於徵債乎?蓋負債之人,多有流亡者,而至或全家陷沒,如此之類,無處徵出,今欲期於盡捧,用此重律,殊涉過當。曾前西路,已有公債未納者爲奴之例,就其中尤甚不納之類,各別抄出,定爲爲奴之律,似宜矣。上曰,依爲之。眞儉所啓,近來邊倅,多不擇差,貪饕成風,民不支堪,懷保之策,何地不然,而至於邊上,則尤當以收拾人心,爲第一務。收拾之道,專在於守令之得人,民情願得文官,文官,未必皆勝於武弁,而官況冷薄,人皆厭避,故所差遣者,率是疲殘武夫,挽近以來,絶無差送文官之事,民心無以慰安。從今以後,邊地及路傍邑,皆用文、武交差之法,而文臣則以出入兩司之人,差送,武弁則以表表著稱者,各別擇擬事,申飭銓曹,何如?錫恒曰,平安一道守宰,率多武臣之窠,今若全數交差,則曾經兩司之人,當此乏人之時,何可盡數差送於外方乎?江邊七邑,自前例有間差之規,而所謂文官,必以疲軟之人,見差,故其爲政績,反不如武臣。臣意則曾經兩司之人,依舊例間間差送,武弁中都摠府、訓鍊院,有將來愛惜身名之人,各別擇差,則必有所益矣。上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陳疏未承批。左承旨南就明陳疏未承批。右承旨朴彙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陳疏未承批。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統制使李鳳祥。

○李宜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彙登啓曰,宗廟修改,只隔一日,提調一員,不可不進參,而提調李肇再次違召,尙不承命,非但有傷事體,且其難安於本職者,不過意外所遭,而臺啓卽停,公議可見,則竝與兼帶提擧,而一向撕捱,致令莫重修改,未免臨時窘迫,其在分義道理,尤極未安。更爲牌招,使之趁卽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宜晩啓曰,司諫朴熙晉,獻納金啓煥引避退待,而諫院無行公之員,尙未處置。除呈辭、上疏入啓、未肅拜、服制、在外人員,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彙登啓曰,校理鄭錫五,修撰李夏源鎭日出牌,尙不應命,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錫五,修撰李夏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彙登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彙登啓曰,昨日請對入侍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定奪矣。今日持公事入侍爲之乎?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宗廟提調李肇,今又違牌,推考傳旨,方爲捧入,而宗廟修改,事體至重,而一向撕捱,誠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向撕捱,殊涉過當。卽爲牌招。

○李宜晩,以掌苑署提調李正臣言啓曰,本署所屬果園,在於開城府、高陽、楊州、交河、富平、通津、南陽、遂安等地,而開城府則年年發遣郞廳摘奸,其他諸處則不爲摘奸,已至屢十年之久,故所養果木,恣意偸斫,將未免濯濯,亦不無奸民冒葬之弊,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初果園之設,專爲御供之需,則其在事體,至重且大,今若一向抛棄,不爲收拾,則前頭之弊,有不可勝言。爲先發遣郞廳,詳細摘奸,而此後續續煩達,有所未安,一依開城府例,每年摘奸。如有犯禁之人,隨現重治,以爲着實培養之地,而諸處摘奸之際,動費多日,不可以私騎往還。且他各司郞廳奉命摘奸之時,亦有給馬之規,今亦依此例給馬以送事,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朴彙登,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慶州府尹金鎭玉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有沈痼之疾,前任安東時,受由來在楸下,方爲辭遞之計,千萬意外,忽承慶州新除,仍有除朝辭之命,而行役之餘,病狀添劇,委頓床席,廢食涔涔,旬月之間,決無自力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慶州以嶺南雄府,曠官亦已許久,金鎭玉病狀,未能卽速赴任,則有難等待其差復,慶州府尹金鎭玉,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宜晩,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東萊府使尹錫來狀啓,倭館修理年限已滿,使監董譯官,料理董役事,覆啓蒙允矣。卽今京外儲蓄,枵然一空,他無着手處,以本道附近各邑儲置米九千石,出給於監董譯官,俾與公作木相換,存本取嬴,用於修理,待秋以本色米,依數備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朴弼夢啓曰,四凶聯箚,逆節彰著,勘律之際,宜無異同,而論其負犯,似有首從之別,故竝置極典,謂或過當,果與諸臺,參量減等,今聞諫長疏中,遂以四凶之差等區別,非臣意慮之所及爲言,末乃結之以不欲苟同,顯示剌斥之意,公議之嚴,大可見矣。臣之擬律乖當之失,有不容自護者,今以兩臺處置,隨牌詣臺,而以此情勢,決不當可否於其間,況諫臣先以隨參引避,則臣以首發之人,尤無仍冒之勢。且臣於合啓中,以故相臣李浚慶事,有所參引,退後考閱,則其所請誅者,乃尹元衡而非沈通源也,其事寔在於宣廟朝,而非明廟朝也,莫重奏御之文,如是爽誤,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鄭楷啓曰,臣於日昨,與諫臣,同詣臺次,聯名於合辭之啓矣。卽伏聞諫長疏中,以合啓之差等區別,有所論列云,臣於此,竊不勝瞿然之至。當初加律時,區別減等,雖出於首從差別之意,第其名聯凶箚,罪無異同,則勘律差等,已多議者,而連啓之際,臣亦未及爭論矣。今諫長,至謂之非意慮所及,顯示譏斥,公議可見,則臣以參啓之人,決難晏然仍據於臺地。且合啓中所引故相臣李浚慶事,有所爽誤,僚臺避辭,旣已備陳,則臣不必更爲疊床,而其傳啓時,矇然不察之失,無以自解,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今以諫院處置,隨牌詣臺,而臣方自列之不暇,其何敢可否於立落之際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彙登啓曰,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敎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李鳳祥書。王若曰,禁營掌輦轂之親兵,望叶貳帥,海防膺屛翰之雄鎭,任專元戎。僉議攸同,予心式簡。念我國昔被倭寇,而乃祖始鎭玆營。控扼重溟,遏鯨鯢跨海之勢,摠制三路,壯虎豹在山之威。運出神入鬼之謀,創奇制於龜艦,建補天浴日之績,震威聲於蠻鄕。惟我數千里之疆,賴忠義而克復,至今百餘載之後,尙風烈之不衰。近緣海波之久安,以致邊備之漸弛。舸艦樓櫓之鈍朽,殊失綢繆之猷,鎭堡甲卒之弊凋,難爲緩急之用。嗟彼保障之重地,若是疎虞,必擇干城之偉材,以任經略。重宸聽鼓,幾切憶舊將之懷,廟堂騰簽,方愼簡良帥之擧。惟卿,以名祖之後,有長子之譽。抱龍虎之壯韜,蔚然大樹之望,繼弓刀之舊業,綽乎喬木之風。世方爭附於貴權,而卿獨戒躁競之習,衆皆專事於肥利,而卿獨有廉謹之名。再入銀臺,才通文武,四仗金鉞,治著北南。惟先朝奬抜旣隆,故今日倚畀愈篤。出子儀於河北,非無內輕之嘆,任崇文於三川,蓋爲西顧之慮。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臨洗兵之故館,重搴碧油之幢,佩都督之舊章,便同靑氊之寶。卿其深體推轂之意,益勉制閫之方。器械城池,毋忽戎備之修繕,賞刑恩信,所貴軍令之嚴明。海寇㒤元帥之威,當退固圉之前烈,邊氓仰慈母之惠,宜副念舊之群情。伊防戍捍禦之規,已有賢祖之籌畫,若懷綏鎭撫之策,何待寡人之誥言?於戲,瞻峴首墮淚之碑,想切繼先之志,莅五丈隕星之地,應激殉國之忱。宜將南徼之長城,以寬北宸之遠慮。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朴彙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軒轅左角星內。

○下直,天安郡守趙文命。

○李宜晩啓曰,行大司憲柳鳳輝呈辭受由,執義柳述未肅拜,服制上疏,掌令朴乃貞在外,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兩司多官,引避退待,而大司憲柳鳳輝呈辭入啓,執義柳述未肅拜,掌令朴乃貞在外,持平趙最壽被論,大司諫李師尙,正言權頀陳疏入啓,正言申弼誨被論,兩司俱無行公之員。執義柳述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宜晩曰,卒延齡君夫人月廩,依樂善君夫人例題給事,分付該曹。

○以執義柳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宜晩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彙登啓曰,副應敎洪廷弼,副校理尹惠敎,副修撰南一明皆在外,而未承疏批,應敎李廷濟,校理尹淳,修撰尹㝚皆陳疏未承批,修撰李夏源呈辭入啓,玉堂曠直,今已許久,事甚未安。校理鄭錫五,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宜晩,以兵曹言啓曰,外懸人定鍾打擊之規,必待漏水充刻,自本漏先下初更三點,而亦自弘化門先擊內人定鼓,然後次次傳言于前路,使之打鍾,而昨夜則初更三點鼓未下之前,先擊外懸人定鍾,計其時刻,則半刻相違,莫重外鍾,有此徑先打擊之擧,其矇然不察之罪,不可不懲。當該鍾閣習讀官張振禧,拿問定罪,其餘該掌書員及前路誤傳軍人等,自本曹摘發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龜鼎手本,則時囚罪人安相元,本以抱病之人,累日處濕,冷氣外襲,寒粟遍體,四肢萎苶,有同全身不收,冷泄無算,元氣不能收拾,絶粒昏倒,若將頃刻難保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狀啓,保寧居幼學印德器婢壬生等四名,韓山居盧世甲婢一禮等二名,唐津居朴甫先等四名,扶餘居水軍禹斗三女士德等燒死,至於十一名之多,事極驚慘事,傳于李宜晩曰,燒死人等,恤典擧行。

○李宜晩啓曰,臣於今日入侍時,以僚員不齊,廳中苟簡之意,有所陳達,而其中一員,以所懷陳疏,二員以被斥於臺疏陳疏,都承旨昨因儒臣之疏,亦引嫌陳疏,俱未承批,六員之中,四員竝未得行公。當此間日持公事入侍之時,本院凡事,極爲可慮,故敢有所稟矣。自上有變通之敎,而自下不敢變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又啓曰,朝者以處置事,執義柳述,啓請牌招矣,違牌不進,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爲牌招,而聞其實病方重,不能運動云。無他處置之人,處置當歸於玉堂,而玉堂諸臣,或未承批,或多引嫌,時無行公之員。兩司中大司憲柳鳳輝,呈辭受由,大司諫李師尙,正言權頀疏批未下,持平趙最壽,正言申弼誨被論,掌令朴乃貞在外,處置無人,事甚可慮。在前如此之時,或有變通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執義柳述,掌令朴乃貞改差。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三和府使趙儐,移拜全羅左水使矣。今聞家有老母,年過七十,且多疾患,頃以難於遠離之意,呈狀本司,而係是規外,有所論題,而第念有老親,閫帥年限,雖與守令有間,若有疾病,則離親赴任,情理可矜,孝理之下,似不當强令遠赴。且聞趙儐到任以後,修擧軍務,多有設施,未及結末,如戰車、車上鳥銃創造等事,或始役未半,或措備物力,而今方始役云,半途而廢,極爲可惜。三和府使趙儐新授左水使之任,今姑改差,仍任三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軍兵,多以外方陞戶之卒,離鄕上京,住着無所,買垈買家,貧無以辦,或於公垈,縛得若干草屋,以爲容身之所,此而徵其垈稅,則貧寒軍卒,實無支保之勢。昔者丁酉年,故相臣李浣爲本營大將時,陳達榻前,特令減稅,而其後或有垈稅侵徵之弊,故甲戌年,大將臣申汝哲,以此稟達,申飭各該司,使不得侵徵矣。上年戶曹判書閔鎭遠,以各司公垈入居軍兵等,一倂徵稅,只以新陞戶者,限三年許減事,陳白定奪,而當初減稅,旣出於恤軍之政,則到今徵稅,已乖本意。且公垈入接者,摠以計之,不過掌苑、宗簿等寺垈各四名,漢城府垈二名,及本府所管慕華館山下空垈二十八名,禮賓寺倭館垈二十六名,及本寺所管太平館垈六名,而每人家垈,多者十許間,少者僅數間,則其稅錢之零瑣,推此可知矣。雖其稅錢,摠入於一司,不足以當一面之用,況此諸司,各自徵捧,所補能幾何耶?公家之無甚關緊,旣如此,而軍兵之冤呼狀訴,日常紛紜,其在軫恤軍兵之道,不可徵斂旣減之稅,以致貧卒難保之弊。上項軍兵等所接四司垈稅,依前許減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答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朴彙登,右副承旨沈樘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疏辭見下

○李宜晩啓曰,承旨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金始煥疏曰,伏以臣,重被僚斥之後,至今苟冒者,非有因仍盤礴之意,適値院僚不齊,伴直無人,夜深之後,牌召臨門,上畏分義,下迫事勢,未暇自恤於一身私義,而抗顔重入,臣實多慙,人謂斯何?顧臣所帶本職例兼藥院提擧,當此受灸期迫之日,不敢徑先求遞,黽勉仕進,踧踖靡容矣。卽聞玉堂之臣,疏論言路一款,而以向日儒疏之不捧,歸臣於沮遏之科,至慮忠讜之言,由此不聞。其不指名請譴者,似以篤厚之意,容臣自處,而臣之得罪公議,已見於此,原疏未下批之前,固不宜喋喋自辨,而身雖無狀,曾忝近密,惟恐聖明之世,以言爲禁。區區本意,已悉於昨年疏中,則仰惟聖聰,亦或記有,到今更化之初,豈欲躬自蹈轍,而第許璧之疏,事關先朝,無所畏忌,意在嘗試,語多結悖,非惟殿下之所不忍聞,實是臣子之所不敢議者。反復思量,終難捧入,故措辭稟啓者,竊自附於惟允之義,而前後人言,略不相諒。向來霜臺之啓,今日玉署之疏,迭相論斥,有若杜塞言路者然,此莫非冥途寡識,初不詳審之致,撫躬自訟,尙誰尤哉?噫,退却當捧之疏,而重咈物情,冒沒宜遞之職,而苟蹲榮次,出納旣負其責,進退亦失其義,白首之年,狼狽至此,從今以往,迄可休矣。層生之議,若是其不捨,則臣之情迹之難安,愈往愈甚,其在廉義道理,不可靦然所冒於邇列,玆敢略暴事狀,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賜鐫遞,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左承旨南就明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在院時,持平趙最壽肅拜單子來呈,而日勢向午,非時肅拜,曾無前例,往復累次,終不得捧入矣。今其疏槪,旨意非常,移怒之鋒,全歸抑勒,謂之以和應,至以司馬門事爲說,臣誠駭怕,繼之以一笑也。然彼旣以此構罪,則在臣廉義,決難冒出,累違嚴召,誠出於不獲已,而臺疏未下批之前,亦不敢自列。方此縮伏之中,天牌又臨,一向違逋,亦甚惶悚,玆敢來詣闕下,陳章徑退。伏乞聖明,俯諒危悃,仍勘臣罪,以謝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右承旨朴彙登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忝在本職,身病猝重,死生可慮,幸蒙許遞,得延殘喘,感戴恩私,天地莫量。任便調息,纔過旬餘,大勢雖歇,餘症尙苦,伏枕沈頓之中,新除遽下,嚴召繼降,惶隕感激,罔知攸措,適値僚員之不齊,不計顚仆,卽入祗謝,仍就禁直矣。日昨筵中,因大臣陳達,有諸承旨間日持公事入侍之命,臣於今日,當與同僚,竝爲入侍,而臣之聾病,卽五十年痼疾,而亦有劇歇之時,若迫於嚴命,强疾入侍,上敎不得明聽而奉行,則臣之一身,貸事被罪,固不足恤,而其於國體,果何如之意,前後辭疏,縷縷陳暴?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大病新差,未及完復,許久淹直,勞悴之餘,司聽比前尤爲不明,玆於今日,不得入侍,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右副承旨沈樘疏曰,伏以臣七旬衰耗之年,黽勉供劇,已閱三朔,早晩顚沛,固已預料。昨者日晩之後,持平趙最壽猝然入來,投呈肅單,大凡肅謝之規,必趁闕門未開之前,待漏於外,須鑰而入,祗謝恩命,乃是三百年不易之例也。除非承牌復命者外,元無非時出肅之事,故本院據例退斥,則最壽亦豈不知如許事體,而必欲爲此?無前之擧者,已出常情之bb外b矣。且念最壽,偃伏江郊,規避大論,一番辭疏,尙未承批,而今者汲汲入城,悤悤詣闕,臣未知有何忙急底事,而未肅之前,徑詣臺廳,强迫喉司,殆過十數,似此臺體,曾所未聞。畢竟無辭可執,憮然退去,而最晩陳疏,齎怒於論遞之諫臣,移鋒於據例之喉司,至以司馬門三日之說,肆然謄之於章奏之間,其意雖急於侵詬本院,而獨不念此等文字,不敢比擬於堂堂之聖世耶?噫,諫臣之論啓數事,蓋出於爲君父嚴懲討之義,則於最壽,有何一分可怒可讐,而必欲迎擊,擧措慌亂?狠其巧計之莫售,公肆無倫之悖說,淸朝臺閣之羞,莫此爲甚,臣竊痛之。臣祗守院中之舊例,不免醜辱之橫加,則不可一刻冒居於職次,徑出禁門,荐違嚴命,臣罪至此,萬殞難贖。玆因本院之啓,天牌又降,分義是懼,忍死趨詣於禁扄之外,而顧此所遭,萬萬非常,不敢冒進,投章徑歸。伏乞聖慈,俯諒危懇,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安愚分,以快人心,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午時,上御進修堂。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宜晩,假注書兪彦通,記事官趙昌來、趙趾彬入侍。李宜晩讀兵曹草記,外懸人定鍾徑打習讀官、軍人等科罪事。上曰,允。又讀義禁府草記,安相元保放事。上曰,依爲之。又讀忠淸監司狀啓,保寧等邑燒死人事。上曰,恤典擧行。又讀掌隷院單子,決等公事,春奉審以不坐出等不得事。踏啓字。又讀忠淸監司狀啓,石城聖廟修改事,啓下。又讀宣惠廳啓目,因慶尙監司狀啓,錢布參半捧納事。踏啓字。宜晩所啓,明日乃受灸日也,藥房都提調、副提調箚疏俱未下批,受灸時,勢難備員入侍,將有臨時窘急之患,故敢達。又所啓,本院諸承旨,或以所懷陳疏,或以臺疏引嫌,疏批尙皆未下,都承旨又因儒臣之疏斥,陳疏不爲仕進,六員之中,行公者只有二員,出納之際,不但苟簡,殆不成樣。況自今日,又以持公事,間日入侍事定式,而僚員之不齊如是,院中凡事,極可悶慮,何以爲之?上曰,變通。宜晩曰,雖有變通之敎,而自下無可變通之道矣。又所啓,玉堂曠直,事體未安之意,日昨旣已陳達,而諸臣疏章,尙未下批,故在外之員,雖欲上來,皆拘於此,非但政院、玉堂爲然,其他緊職,亦以此曠闕,位著之間,行公者絶少,國事泮渙,不成貌樣。日昨大臣,以持公事入侍時,曾前入啓諸臣之疏,使承旨讀之,而賜批之意陳達者,此也。此亦疏滯之一道,故臣又申達矣。退出。

3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朴彙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下直,安東府使李仁復。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配夏,副提調金始煥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自上三里穴受灸,定於今日,時刻定於何時乎?王世弟水剌厭進之候,連服湯劑後,其有差勝之勢乎?醒心散五貼,已盡於昨日,諸醫皆以爲連爲進服宜當云,此藥五貼,更爲劑入,而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一樣,而世弟水剌厭進之候,不無差勝之勢。時刻,定以午正宜矣。

○大殿受灸後,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宜晩啓曰,行大司憲柳鳳輝呈辭受由,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避嫌退待,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執義、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彙登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藥房都提調趙泰耉,未承箚批,今日受灸時,不得入侍,退在私次,實爲惶恐,來詣闕下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答領議政趙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人言,予已洞知,累次開釋,則寧有一毫難安之端哉?聞卿進到闕外,曷勝欣幸?卿其體予前後之旨,安心勿辭,卽爲入詣,毋孤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箚辭見下

○以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彙登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煥啓曰,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旣有只推之命,近日廳中,位甚不齊。疏批已下之後,一向撕捱,殊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柳鳳輝三度呈辭。傳于朴彙登曰,只遞本職。

○李宜晩,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京別破陣今春等賞中日,本廳射亭良中,今月十二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柳鳳輝爲副護軍。

○朴彙登,以魂殿參奉,以入番宗室意啓曰,本殿山陵祭用濟州卜定三運蔈古一百十一斤,今始來到,而開閣看品,則非但新舊産相雜,水沈色變,擧皆蟲損,蓋水陸數千里,費了許多日字,有此傷損,無足怪也,而旣是祭享之供,則其在事體,不可無啓奏之道,當該封進官推考,所封之物,卽當退送,改備以納,而絶海往返之際,必難及期上來,且祭用蔈古,幾盡乏絶,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所封蔈古,還下該曹,其代令該曹,急速卜定于兩南近邑,使之罔夜上送,以爲繼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宜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抄武士、別武士、別破陣、京案雜色標下軍,春等試才射砲,及用劍各技藝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江原監司呂必容殺獄啓本,則不但落字誤書之甚多,且有檢屍南西相左之處。莫重奏御文書,如是不察,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監司遞來時,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咸鏡監司尹憲柱,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彙登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宜晩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趙泰耉箚曰,伏以臣之情迹,本不宜冒昧赴朝,而適値艱虞之會,他不遑顧,强策病軀,黽勉趨命,惟以鞫躬盡瘁,死而後已爲心,而不幸一病支離,轉入膏肓,人言交沓,構捏罔極。陳箚乞罪,久未承批,日夕惶悚,靡所容措,乃於此際,忽承祔廟都監都提調之命,仍又蒙賜批敎,至遣史官,傳宣慰諭開釋,俾令速出,臣於是,惶隕感激,不知死所。第念訏謨嚴廊,與人主相可否者,宰相之職,而元輔之重,責任尤大,苟非其人,國受其病,在常時猶然,況此危亂之際乎?如臣無似,本無才識,而冒居匪據之任,斟量失宜,語言輕脫,圖事揆策,動拂時意,率意衝口,輒召謗議,此無非臣自取,尙誰尤哉?況又死疾纏髓,差痊無日,陳力就列,尤無其望,與其久處於不敢當之地,終受其僨敗之誅,毋寧早自乞身,以謝衆怒之爲得也。顧此敦匠之役,義有所不敢辭者,本職如蒙鐫許,則臣謹當强疾而趨役,此豈不公私兩幸,而爲天地涵畜之大德乎?不得不復此陳籲於宸嚴之下,雖緣情蹙,而竊恐爲罪益大,尤不勝惶懼。伏乞聖明,俯垂體諒,而速賜處分焉。取進止。批答見上

○午時,上御進修堂。王世弟侍坐。藥房受灸入侍,都提調趙泰耉,提調韓配夏,副提調金始煥,記事官尹光益,記事官趙趾彬、趙昌來,醫官李時聖、權聖徵、許坫、方震夔、吳重卨、李時弼、金德三、卞三彬、權聖經、崔擎玄、鄭行謹。泰耉進伏曰,旱乾頗甚,風日不適,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泰耉曰,寢睡水剌諸節,近復何如?上曰,一樣矣。泰耉曰,引飮近來復何如?上曰,一樣矣。泰耉又起伏曰,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上曰,一樣矣。泰耉曰,今日卽自上足部左右三里穴受灸定日也。諸醫皆爲入侍,爲先診察,何如?上曰,唯。諸醫以次診脈。李時聖曰,左脈頗數,右脈比左尤洪數矣。諸醫所達略同。泰耉請令醫官點穴,上踞素枕而坐。點穴訖,時聖告曰,足部三里,已點穴矣。泰耉曰,脚部酸疼之候,近復何如?上曰,無之矣。泰耉曰,三里穴,前已受灸,灸時,不甚難耐乎?上曰,不至難耐矣?泰耉曰,按指點穴時,別無酸氣乎?上曰,然矣。泰耉曰,左右俱無酸氣乎?上曰,然矣。聖徵傅艾注,時聖告曰,三里穴受灸矣。每壯輒告壯數。灸畢,泰耉曰,明日及再明連吉云,連爲受灸之意,敢達。上曰,唯。泰耉曰,東宮水剌厭進之候,頗甚,今日已劑藥以入矣。累日不得入診,臣等退出後,率諸醫診察,何如?上曰,唯。泰耉曰,卽今春氣發散,醫官皆以爲脈候洪數,治火之劑,便於進御之藥,退與諸醫,議定,明日受灸時,當入達矣。上曰,唯。泰耉曰,天氣向暖,大妃殿,生脈散,自今日劑入宜當。上曰,依爲之。泰耉起伏曰,小臣因聖體受焫,敦匠事急,他不暇顧,不得不出而承命,而臣於本職,難安之端,非止一二,以金吾推案見之,朴致遠等,猶持前說,謂臣以締結交通,所謂締結者,締結宦寺也,所謂交通者,交通宮禁也。此雖急於玷辱臣身,而不知其言之上誣聖躬,臣竊痛之。天日在上,臣何嘗以幽昧之逕,圖進見於君父乎?臣若有此,殿下亦將以臣謂無狀之鄙夫,臣雖顔厚,何敢擧頭於天威咫尺之下乎?頃當國家有非常罔極之擧,中外臣民,驚惶震迫,其時之事,何可盡達?方其庭請之設也,群情咸期於準請乃已,而不數日,遽爾撤罷,人心莫不憤惋。臣時自鄕廬,擔曳病軀,來伏城外,而臺啓方張,不得同參於庭籲之班,再上短箚,不得回天,及聞庭請已罷,籲號無路,臣於此時,他不暇顧,進到闕下,以復設庭請之意,通于大臣,則大臣不聽故卽詣閤外,以爲碎首彤墀,以死力爭之計,先以請對之意,言于政院,則政院亦不許,往復數次之際,自上有賜對之命矣。臣聞其日,朝前庭請已罷,閤外寂然,臣以時任大臣,入來請對,故各自下人奔走排設,以此闕中諸人,無不知之,諸宰中來會闕下之人,亦有同時請對之類,多從金虎門而入來。臣則其時病重,氣力澌頓,不能行步,以宣仁門,乃時御所朝士出入之門,且近閤門,故取便而入來矣。臺啓卽發,至比於北門,此雖急於忿辱臣身,而其言之無嚴,奚至於此?然初啓無他辭,只以不有臺啓,由宣仁門入來爲罪,翌日始創締結交通等說,至改遠竄,爲拿鞫,旋又改之以極邊遠竄,臣若有締結交通之事,則請對之由,何煩於政院?臣雖欲締結宦寺,纔自鄕入來,亦何暇締結乎?此不過臺諫,乘憤構捏,求說不得,而兩日之內,三變啓辭,其所猝創之形,擧世皆知,畢竟究覈,自可以昭釋,臣故不以爲意。且於其時,勤召屢辱於待罪之地,史官相守,承旨復臨,朝廷一空,聖心憂勞,不得不强疾而赴朝矣。今見致遠等供辭,則猶執前說,持臣不已,其所誣辱,不獨止於臣身,其可晏然於職次乎?此臣難冒之勢一也。向日逆閹之變,實千古所無之事也。半夜哀黃,叩閤請對,自上特賜明斷,快許正法,臣等之喜抃,何可形言?臣以出詣東宮,慰安世弟之意,陳達,則玉色和豫,卽爲允許矣,退出閤外,慈殿諺敎,乃下於藥房之時,以爲王世弟冊封,寔出先朝遺意,仰稟慈旨,爲宗社大計,而宦婢交相締構,至使世弟不安,寧以先王所授爵號,出就私第,乃可得安爲敎,此誠臣子所不忍聞者,而亦不可宣示外人者。且臣竊念古人,有密處焚之,勿令人知之語,或有但道臣以爲不可者,故敢附徼還之義,謹以封入,仍請宮人之出付有司,臣意以爲必自東朝,下敎於殿下,而有所處分矣。及其慰勉東宮之後,諺敎再下,乃書宮人名字及罪狀,末復有保護兩宮之敎,臣意以爲此敎,旣書下宮人罪狀者,與初敎有異,故卽令史官,飜謄史草,而又以臣敢不盡心保護,以死爲期之意仰達,而此事又不可不面陳於上前,故更請入對,則有所懷書入之命矣。不意人言叵測,宋相琦之疏,至以秘不宣示,變幻慈旨爲言,人臣矯誣慈旨,其罪當如何?臣不勝罔極。上箚自列,則自上,引前後諺敎中辭爲批,明白痛快,昭晰無餘。此事,自上旣已洞燭,則臣無事乎更辨,彼相琦亦豈創出此說,構陷小臣?此蓋嫉臣者,作一僞書,傳播一世,以成臣罔極之案,而不能覺察故耳。在京之人,猶且如此,在鄕者何以知之?其後鄭澔之疏,一如相琦,而疏入累月,尙無可否,此爲臣難冒之勢二也。近日臺臣之疏,則至謂臣操弄權柄,此蓋指徐命均事而言也。命均疏語,雖極謬妄,史役方張,文望之人,甚患乏少,故敢請敍用,以此而爲罪至此矣。操弄權柄之目,乃人臣之極罪,臣豈敢一日晏然於職次乎?此臣難冒之勢三也。且臣自去八月之初,得關格之症,二三日或一發,五六日或一發,方其痞塞之時,則不能俯仰,悶急欲絶,晝宵辛苦,所食只米飮,歲末春初,則幾死而僅甦矣。今雖少間,病根旣深,差復難期,才力之不逮,姑舍勿論,似此病狀,實無堪當國事之望。古人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此又臣難冒之勢四也。且臣之私情,又有怵惕不自安者,而惶恐敢達矣。卽今臺議轉激,以合啓之差等區別,至謂之討逆不嚴,若然則臣以罪人之至親,何敢冒居鼎席之首乎?揆以公法私義,俱不可晏然於本職,至於纂史敦匠之任,則今日之所以追報先王者,惟在於此,而義在往役,臣豈敢規免?若蒙遞解本職,則可以專意於監董之役,許多難安之端,旣如彼,病狀又如此,而虛縻重任,使國事至此,豈不可悶之甚乎?上曰,安心勿辭行公。配夏曰,向日群凶之事,尙忍言哉?臣於其時,與戶曹判書金演,同入宣仁門,而臺章迭發,構罪狼藉,至以和應潛入爲目,思之至今,不覺駭怕。蓋伊日庭請猝罷,宗社幾危,領相不計一身死生廉義,詣閤請對,幸回天聽,再安邦國,則其赤心爲國,聖明所知,而彼輩無端構捏,隱然以交通宦官等說,白地橫加,人臣負此罪名,何以立於朝端耶?領相之縷縷哀鳴,欲白其冤者,蓋以此也。此輩非但構陷領相,亦且誣及聖躬,固宜嚴覈究問,明正其罪,而日昨判付,特放朴致遠等三人,群情莫不抑鬱。自朝家若無昭晣之擧,而置之暗昧之科,則上下之受誣,無以快洗,伏乞聖明,夬從臺啓,亟令嚴覈,不勝幸甚。泰耉曰,閹豎之變,事在旣往,今不必更提,而臣於數月之內,再見震迫罔極之事,賤疾益復危劇,古人所謂驚悸亡魂者,正先獲語也。臣淹病又數月,今始入對,故敢此略暴其時心事,仍又以其時所欲仰達之辭上達矣。君臣猶父子,何言不可盡?以當初慈旨中,寧以先王所授爵號,出就私第之敎見之,王世弟實經罔極之境矣。先大王血屬,惟有我殿下及世弟而已。古人云,兄弟如左右手,此誠切至之喩也。殿下常時誠孝出天,友愛篤至,固無待小臣之勉戒,而堯、舜之道,孝悌而已。人臣告君之道,孝悌二字之外,更有何說?今伏見王世弟侍坐,兩宮和洽無間,臣歡喜之極,不覺感淚之自逬。伏願聖上,益篤友愛之情,東宮,益盡承事之誠,兩宮之間,和氣常融,則東朝豈不爲喜,而先大王陟降之靈,亦豈不悅豫於冥冥之中耶?此實國家無疆之福,而老臣區區之望也。更願聖上,克加體念焉。仍嗚咽流涕,又起而陳曰,當初封還諺敎,蓋出於勿令外人知之之意,今始入對,故不得不仰陳其時事實矣,申飭筵臣,今日筵說,勿令宣泄焉。上曰,唯。始煥曰,都提調所達,申飭筵臣,勿令宣泄,誠好,宜加申飭矣。且都提調,今以孝友二字,縷縷勸勉,而至於涕泣陳達,令人自然感動,其出於赤心忠義,可見矣。自上,各別體念爲望。泰耉曰,臣自受摠裁之任,病勢甚重,不得監董史役,諸堂亦或有公故,或有情勢難安者,不得鎭日仕進,郞廳亦多如此,仕進單子,自上旣已下覽,則必俯燭無餘矣。先朝實錄,比列聖尤多,纂修之役,雖孜孜不輟,四五年內有難訖功,而不能連爲纂修,及刪節之事,汗靑無期,誠爲可悶。自今以後,堂、郞中或陳疏未承批,或有難安於本職者,史役則不廢仕進之意,定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泰耉曰,實錄廳郞廳權益寬,引嫌久不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上曰,允。始換曰,小臣有難安之情勢,不敢冒出,今則疏批旣下,且因聖體受焫,不得不冒沒就職,而區區私義,誠有所悶蹙矣。持公事入侍,限畢灸間停止,何如?泰耉曰,當此受灸之時,何可持公事入侍乎?上曰,唯。出下敎泰耉曰,小臣方以會同坐,進去都監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朴彙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淸風府使趙泰耆,南兵使申命仁。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趙泰耉,提調韓配夏,副提調金始煥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自上足部三里穴,今明日連爲受灸事,定奪矣。今日時刻,依前定以午正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一樣,而受灸時刻,依前午正,宜矣。

○李宜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旣有只推之命矣。今日三處問安,及吏、兵批政廳,無推移進參之員,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彙登,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凡都監監造官三房,各出二員,例也,而今則尊崇、冊禮兩都監,一時竝設,故各房監造官,依辛丑、丙辰兩年例,每房加出各一員竝九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肇呈辭受由,參判金一鏡陳疏入啓,參議李眞儒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李眞儒,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左右史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實錄廳待令,亦且久曠,其在事體,殊甚未安,且太白山、五臺山兩處史閣曝晒之廢闕,或至七年,或至六年云,若又經今夏,則不無朽傷之慮。卽今新薦諸人,旣已取才,所當循次付職,推移分送,而年前臺臣以下番翰林,過三朔後,陞付上番之意疏請,新有定式,故姑爲遲待矣。第念此非史局舊規,如此苟簡之時,不可膠守一時之新例,不思變通之道,新薦諸人,分付銓曹,次次付職,以爲推移分送之地,而本館實錄曝晒,今年亦爲當次,今月內一體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宜晩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批,判書李肇呈辭受由,參判金一鏡陳疏入啓,參議李眞儒進,右承旨朴彙登進。兵批,判書李光佐進,參判柳重茂病,參議柳鳳徵進,參知申弼賢病,右承旨朴彙登進。

○兵批啓曰,全羅左道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李肇呈辭受由,參判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州府尹,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兩南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司果崔汝道,閑良權和經、馬化龍、金時建、金貴才等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崔汝道未資窮未准職,權和經、馬化龍、金時建、金貴才,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

○吏批,以大臣意啓曰,戶曹參議、刑曹參議陞品薦望事,命下,而擬望之人乏少,解由未出人員,破格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鄭齊斗爲大司憲,李夏源爲執義,柳萬重爲掌令,李夏源爲兼弼善、李眞望爲副提學,尹㝚爲校理,兪命凝爲慶尙監司,權重經爲全羅監司,權世恒爲慶州府尹,崔錫九爲尙衣別提,吳必迪爲引儀,朴泰恒爲刑曹判書,黃爾章爲戶曹參議,朴熙晉爲刑曹參議,崔守慶爲尙州推考敬差官,趙顯命爲檢閱。以朴世珽爲全羅左水使,柳鳳輝爲知事,金錫衍爲知事,尹趾慶爲五衛將,申慶弼爲五衛將,鄭道顯爲司禦,李眞洙爲副率,權喜學爲慶德假衛將,曺必達爲忠壯衛將,金宇建爲景福假衛將,李聖魯爲宣傳官,全翊聖爲咸鏡監營中軍,李眞望、柳述、朴乃貞爲副護軍,李㙫爲副司直,李夏源爲副司果,李泰始爲副司正。

○吏批啓曰,卽接戶曹移文,則正郞李㙫,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奉常寺正李景華,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因慶尙前監司吳命恒狀達,大丘討捕使啓本中,明火賊指捕人韓在琦、文在徵等所授加資,一倂還收事,覆啓,允下矣。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宜晩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避嫌退待,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翰林被薦人趙顯命,旣已付職,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承旨朴彙登啓曰,新除授刑曹參議朴熙晉,前任襄陽時,解由未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大殿受灸後,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彙登,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三房堂上李眞望,違牌坐罷,今已蒙敍,使之仍察,都廳郞廳趙文命外任,代二房郞廳司書李明誼陞差,尹淳罷職,二房郞廳應敎李廷濟陞差,二房郞廳李明誼陞差,代兵曹佐郞吳善長差下,李廷濟陞差,代修撰尹㝚差下,而一房郞廳鄭錫五,違牌坐罷,依例令兵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使與三房郞廳洪萬遇相換,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尹㝚、吳善長。

○李宜晩,以刑曹言啓曰,祔廟都監,設局於本曹,本曹當依前移設於分戶曹及典醫監兩處,而分戶曹,則年久頹圮,今方改修,典醫監則司圃署官舍失火之後,移接於典醫監,而司圃署,元非煩劇之司,雖於不廣之處,可以入接,本曹則乃是詞訟劇地,若非廣闊之處,則決難容接,司圃署使之移入他處,本曹不得已移設於典醫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實錄廳郞廳尹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彙登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彙登,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侍直朴弼謨,前監役官鄭欽先,前奉事李箕恒,前參奉具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二房郞廳刑曹佐郞趙鳳命本職,係是詞訟劇地,不可久曠,依例令該曹,卽爲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朴彙登,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陵參奉所報,則頃以陵內虎患,發送砲手,捕捉二首後,因都監之撤還,不得盡捉矣。又有數三虎,陵底村家狗彘,逐日噉食,至於齋室近處,夜夜咆哮,自此番卒薪水,不得任意取用,上直巡山,亦不敢往來,當此草木漸茂之節,誠爲悶慮,斯速發送捕手,期於必捉云。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虎患,誠極可慮,卽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典牲署所報,則去辛丑年春夏等褒貶,因其時官員,旣已遷轉,不得磨勘云,依近例勿論,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圖畫署、典牲署、東西活人署、禮賓寺、司畜署官員等去辛丑年秋冬等褒貶,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歸厚署、奉常寺、內醫員、典醫監、惠民署,東西氷庫、東南關王廟、掌樂院、司譯院官員等辛丑年秋冬等褒貶,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宜晩,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二日哨官李萬昌稱名人,自耀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鄭德鳴,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京別破陣今春等賞中日試才入格者,從分數多寡,自本廳依例施賞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進修堂,王世弟侍坐。藥房受灸入侍,都提調趙泰耉,提調韓配夏,副提調金始煥,記事官尹光益,記事官趙昌來、趙趾彬,醫官李時聖、權聖徵、許坫、方震夔、吳重卨,李時弼、李得英、權聖經、張世輔、崔擎玄、鄭爾柱。泰耉進伏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泰耉曰,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上曰,一樣矣。泰耉曰,昨日受灸後,或有煩熱之候,而寢睡水剌與前一樣乎?上曰,一樣矣。泰耉曰,使諸醫皆爲診察,則時刻甚久,只令首醫及昨日未入侍醫官,診脈宜當。李時聖曰,左右脈洪數之候,與昨一樣矣。鄭爾柱曰,左右三部頗沈實,而右脈尤實矣。泰耉請受灸,上乃受灸一七壯。泰耉起伏曰,自上久爲停藥,而炎序漸近,諸醫皆以爲脈候洪數,不可不稍進藥物。前日所進神秘沈香丸,諸醫皆以爲更進宜當云,前所劑入者,已盡進御乎?上曰,唯。泰耉曰,丸藥,當更爲新劑以入,而湯劑則防風通聖散,諸醫皆以爲好云。當趁夏前進御,而每五日劑進五貼,以滿數十貼之意,敢達。上曰,唯。泰耉曰,丸劑則朝前進御,湯藥則不拘時進御,其間頗久兼進湯丸,似不甚難矣。大抵調病之道,淸心靜慮,頤養神情,則病可以自瘳矣。昨日率諸醫入診,東宮則諸症候幾已復常,水剌今猶厭進,故醒心散五貼,更爲劑入矣,此後則不爲煩稟,每五日五貼直爲劑入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泰耉曰,近年以來,連因裁減,司饔院匠人諸員保布,所捧大縮之餘,柴山童濯,御器燔木,斫取無處,水上木貿取次,燔所移設於牛川江邊,而所入物力,無路辦出。昨年春初關西舊稅米太豆七千石,入啓請得矣。因道臣防啓,自戶曹減一千石,覆啓蒙允,而又因道臣之數遞,至于今遷就矣。日昨新監司李眞儉,請對入侍,又爲陳達,戶曹一萬三千石,守御廳五千石,司饔院六千石,一倂防塞,而因右相所啓,折半留置,以備軍需,折半取來,以補國用,雖已定奪,而司饔院,則當此御器方燔之日,若不得此穀,許多燔木貿易之價,實無措辦之勢,莫重燔事,將不免停輟之患。司饔院則依前請得許給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呈辭受由。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朴彙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太微東垣內。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趙泰耉,提調韓配夏,副提調金始煥啓曰,伏未審連日受灸之餘,聖體,若何,昨日劑入湯藥,其已進御乎?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午正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一樣,而湯劑昨已進御,時刻則依前定以午正,宜矣。

○金始煥啓曰,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日昨再牌之下,來詣闕外,陳疏到院,原疏卽已退却,而觀其措語,則以被斥臺疏之未下批,有難安之端,不敢行公,其勢亦然,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宜晩啓曰,兩司臺官,引避退待,今已累日,而無行公之員,尙不得處置,監察茶時,亦且多日,事甚未安。昨日政,新除授大司憲鄭齊斗,執義李夏源,皆在外,掌令柳萬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無行公之員,禁直之許久曠闕,誠極未安矣。應敎李廷濟,陳疏雖未承批,以實錄郞廳,昨已承牌,而本職則不爲肅謝,副應敎洪廷弼,以前職在外陳疏,副校理尹惠敎,副修撰南一明,皆以縣道封章,時未承批,校理尹淳、尹㝚,亦已疏批未下,一向撕捱,諸臣疏批未下之前,不敢承命,事勢卽然,而他無變通之道。除在外外,應敎李廷濟、校理尹淳、尹㝚,竝卽牌招,副提學李眞望,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孝寧殿望祭,王世弟攝行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輔德、說書未差,兼輔德朴涏,連呈辭單,兼弼善李夏源在外,兼文學沈珙,兼司書洪萬遇,陳疏未承批,無以備員,兼輔德朴涏,卽爲牌招察任,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亦爲牌招,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彙登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孝寧殿望祭王世弟攝行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輔德、說書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各房分授時政記,自壬申至丁丑,已盡刪節,自戊寅至癸未六年時政記,復爲移奉于本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下番翰林趙顯命,旣已付職,上番翰林趙趾彬,使之依例待令於實錄廳,春秋館則兼春秋替直,而引見時則上番翰林入侍宜當,以此知委施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朴弼謨、鄭欽先、李箕恒、具爀爲副司勇。

○以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兼輔德朴涏,應敎李廷濟,校理尹㝚、尹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批,判書李肇呈辭受由,參判金一鏡陳疏入啓,參議李眞儒進,同副承旨李宜晩進。兵批,判書李光佐,禁衛營賞中日進,參判柳重茂病,參議柳鳳徵進,參知申弼賢病,同副承旨李宜晩進。

○以洪廷弼爲司諫,趙泰億爲京畿監司,鄭健一爲星州牧使,崔昌敏爲原州牧使,鄭赫先爲淸州牧使,刑曹佐郞趙鳳命,司僕主簿李敏好相換,以李麟徵爲副護軍。

○吏批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政院啓辭,宮官差出事,命下,而輔德、說書,曾前擬望之人絶少,旣無長席,則佐貳之官,例不敢陞擬新通,雖有成命,不得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呈,則司藝黃懰,典籍尹東衡,除授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宜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片箭,卽他國所無,而我國之妙技也。若不常加閑習,慣其射法,則發射之際,不無差誤穿手之患,故曾在先朝,亦嘗軫念於此,武臣堂上試射時,除柳葉箭一巡,代以片箭一巡,而軍門將校一體熟習事,有所下敎矣。都監中旬試才之規,馬兵技藝,以騎、鞭蒭、柳葉箭、馬上才,作爲元技,計畫論賞,而片箭則見漏於四技之中,故馬軍等,不肯習射,以致全昧射法。臣於乙未年,待罪本營軍兵試藝時,片箭別爲試取施賞,以示激勸之意,而因欲稟達筵中,與元技馬才相換,而臣卽病遞,未及變通矣。春等中旬,今當設行,若以片箭,入於元技,以馬才,換爲別技,則可得多行而不廢,自今以後,依此試取事,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禮曹啓辭,順陵有虎患,令軍門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事,允下矣。善放砲手八十名,將官率領,卽爲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物力,凋弊無餘,軍兵衣資,中旬賞格及切急需用,俱不成貌樣,因草記筵奏,自備局,禁、御兩營木各五十同,統營木四十同,平安兵營木五十同,全羅兵營木二十同,黃海兵營木十五同,嶺南射軍木五十七同,經理廳銀錢,分定貸用事入啓,允下矣。御營廳,則草記防塞,不許貸送,殊無朝家別爲變通之意,而外方木同,本非白給,不過稱貸,則許多駄價,旣無推移之路,而取考本營謄錄,則壬午年平安兵營軍木二百同取用時,自巡營,分定卜馬於各邑,定將校運致於松都後,始自本營替運,而其後丁亥年關西遼軍木一百五十同取用時,亦自本道,定卜馬運送矣。今此兩西兵營所貸木同,自各其巡營,分付各邑,定給刷馬,運送於松都,而統營、全羅兵營及嶺南射軍木,亦依關西例,自所經各邑,別定將校及刷馬,次次運送之意,諸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三日,幼學黃箕祚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鄭麟瑞,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殿受灸後,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書李肇,呈辭受由,參判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淸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政事見上

○掌令柳萬重啓曰,請亟寢趙聖復發配之命,嚴刑鞫問。措辭見上請司果鄭亨益遠竄,朴弼正門外黜送。措辭見上湖儒許璧云云干犯先朝,略無顧忌,噫,辛巳事,固是殿下至痛所在,云云抑獨何心,乃敢肆然臚列於不忍聞不容議之地,云云喉司之臣,旣不敢循例捧入,又不敢提論其疏中無嚴悖義之說,而直爲措辭稟啓者,蓋以此也。云云請疏儒許璧,遠地定配。措辭見上間有刪改處請正言申弼誨,削奪官爵。措辭見上請前慶尙監司洪禹傳,削去仕版。措辭見上新除授大司憲鄭齊斗,時在京畿江華地,執義李夏源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司諫院獻納金啓煥,以避辭見上持平朴弼夢,以避辭見上掌令鄭楷,以避辭見上引嫌而退,當初區別,意在參量,前啓隨參,亦有所據,誤引故事,元非大段,豈可以此輕遞多官?請獻納金啓煥,持平朴弼夢,掌令鄭楷,竝命出仕。答曰,勿煩。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

○李宜晩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進修堂,王世弟侍坐。藥房受灸入侍,都提調趙泰耉,提調韓配夏,副提調金始煥,記事官尹光益,記事官趙趾彬、趙顯命,醫官李時聖、權聖徵、許坫、方震夔、吳重卨、李時弼、李得英、金德三、權聖揆、權聖經、張世輔、崔擎玄。泰耉進伏曰,風日不佳,連日受灸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無事。泰耉又起伏曰,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矣。泰耉又起伏曰,中宮殿氣候,亦何如?上曰,無事矣。泰耉曰,昨日劑入之藥,已爲進御,而藥味不甚苦口,能便於進御乎?上曰,唯。泰耉曰,令醫官診察,何如?諸醫以次入診。時聖曰,右脈數候,與昨一樣矣。許坫曰,左右脈候,與昨一樣矣。諸醫所達略同。泰耉曰,灸處或有瘡爛痒痛之氣乎?上曰,不然矣。泰耉曰,數日來引飮煩渴之候,有之乎?上曰,無之矣。配夏曰,灸處有潤濕之氣乎?上無發落。泰耉請受灸,上踞枕而坐,受灸七壯。泰耉曰,壯數已滿三七,已畢灸矣。天時漸熱,聖候調護之道,尤宜致愼。昨日劑入防風通聖散,必進累十貼,始可責效,每五日劑進五貼,臣等亦必於其日,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之意,敢啓。上曰,唯。出擧條泰耉曰,牛黃六一散,亦爲劑入,何如?上曰,唯。請醫以次退出。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呈辭受由。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朴彙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趙泰耉,提調韓配夏,同副承旨李宜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連日受灸之處,或有痛痒之氣,而劑入湯劑,連爲進御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一樣,而湯劑連爲進御,灸處姑無痛痒之氣矣。

○朴彙登啓曰,行都承旨金始煥,呈辭受由,左副承旨金始慶未承疏批,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昨旣有只推之命,而左承旨南就明,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右副承旨沈樘,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牌招。

○李宜晩,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以實錄廳堂上,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彙登啓曰,應敎李廷濟,校理尹㝚、尹淳,昨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南一明,自鄕上來云,皆陳疏未及承批,而本院請牌之外,更無他道,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公事入侍,限畢灸間停止事,命下矣。昨已畢灸,今日所當入侍,而望祭齋戒相値,不得入侍,明日固宜入侍,而灸瘡完合間姑停乎,依前定奪擧行乎?敢稟。傳曰,明日入侍。

○以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彙登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彙登,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孝寧殿望祭,王世弟攝行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輔德、說書,昨日政,以望次苟簡,不得差出,兼文學沈珙,兼司書洪萬遇,陳疏未承批,不敢循例請牌,只推命下之後,又呈辭單,不爲行公,將無以備員陪從。兼輔德朴涏,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朴涏,應敎李廷濟,校理尹㝚、尹淳等,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彙登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宜晩,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近來閭巷間投牋賭錢之弊,極其狼藉,別定軍官,使之譏察矣。大殿別監鄭世邦,中宮殿別監韓壽海等,締結無賴輩,屯聚賭錢之際,被捉於譏察軍官處,故爲先拘留懲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啓曰,臣等以合啓分等一款,重被諫長之疏斥,詣臺自列,泯伏待勘,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臣誠訝惑,莫知其由。噫,四凶之罪,上通于天,人皆可得以誅之,則臺閣勘律,宜無異同,而第其三十年操弄國柄,醞釀禍機,謀危君父,八域含生之類,莫不切齒腐心,誓不欲共戴一天者,惟三凶,浮於泰采,故此臣等所以有分等之論也。及夫諫長之疏出,而公議愈激,皆以爲綢繆和應,徑罷廷籲,遽上聯箚,撼搖天位,夫身爲大臣,而旣與凶謀逆節同彰,則論以王法,元無首從之分,揆諸常刑,豈有區別之道?向來分等,終涉苟且,諫長所論,誠爲得體云,臣等於是,雖喙長三尺,實無以自解,內自循省,非但臣等之慙悚,宜置落科,實是輿誦之所同,而不料今者,乃以區別參量,亦有所據等語,强爲平恕之目,夫區別參量,旣是臣等之追悔自訟者,而反以此爲辭,强請出仕,是非倒置,物議譁然,在臣等廉隅,其何可幸其請出,而晏然苟仍於應遞之職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宜晩啓曰,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朴彙登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呈辭受由。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坐直。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安監司李眞儉。

○孝寧殿望祭,王世弟攝行後,世弟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妃殿、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趙泰耉,提調韓配夏,右承旨朴彙登啓曰,流序易邁,月半之奠又過,仰惟孝思哀慕,益復罔極。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受灸後,已過數日,灸處終無瘡痒之患乎?王世弟攝候,平復未久,冒夜將事之餘,不無傷損之節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歲月易邁,殷奠又過,益復罔極。慈殿氣候無事,世弟氣候亦爲無事,而灸處與昨一樣矣。大妃殿、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李宜晩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別無稟定之事,來會本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引避退待。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辭人員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以實錄廳堂上,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彙登,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廷濟呈辭入啓,校理尹㝚、尹淳,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召對時,進講,《節酌通編》停止,以《綱目》進講事,頃已榻前定奪矣。本館時無御覽件,前日進講《綱目》一件,下于本館,以爲素粧進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李夏源,時在忠淸道忠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宜晩啓曰,預備兼春秋趙昌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今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時,上番翰林趙趾彬,所當入侍,而時政記,今日移奉於實錄廳時,當爲陪進,以兼春秋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肇三度呈辭,傳于李宜晩曰,還出給。

○以黃海監司狀啓,以生石首魚進上,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朴彙登曰,勿待罪事,回諭。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呈辭受由,參判金一鏡陳疏入啓,參議李眞儒進,同副承旨李宜晩進。兵批,判書李光佐禁衛營坐起進去,參判柳重茂進,參議柳鳳徵病,參知申弼賢病,同副承旨李宜晩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肇,呈辭受由,參判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金山以嶺南難治之邑,且當凶歲,不可不各別擇差,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東魯爲金山郡守,柳遵爲平昌郡守,洪重聖爲金化縣監,尹大英爲奉常正,李光佐爲右副賓客,李衡佐爲戶曹正郞,張斗周爲兼春秋。

○兵批承旨啓曰,不無窠闕,而判書本營坐起進,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尹㝚、尹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彙登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彙登,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差出時,前副率朴弼謨,誤以前侍直啓下矣。未能致察,不勝惶恐,元單子中,以前副率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三房監造官,以永徽殿參奉金東鼎差下矣。本殿每月朔望祭享之外,無時祭享,亦且相續替直之際,事甚苟簡云。永徽殿參奉金東鼎,依例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近日本院提調,只有三員,看檢文書之際,事甚苟簡。行左參贊姜鋧,兵曹判書李光佐,戶曹判書金演,工曹判書韓配夏,禮曹判書李台佐,知中樞府事柳鳳輝,刑曹判書朴泰恒,禮曹參判李正臣,吏曹參判金一鏡,行都承旨金始煥,行大司諫李師尙,提調差下,副提學李眞望,副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宜晩,以備邊司言啓曰,廣州以畿內尤甚之邑,前官有病,故廢衙三朔,民事日急,事甚可慮,不得已啓遞,差出其代矣。新除授府尹權詹,稱以情勢,連呈辭狀,本司以臺啓卽停,公議已伸,少無難安之端,斯速赴任之意,論題矣,已過累日,尙不出肅。當此賑政方急之日,不可一任其曠務。廣州府尹權詹,不多日內,辭朝之日,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海州金貴業等十七名渰死狀啓,令本道恤典擧行事,榻前下敎。持公事入侍時

○李宜晩,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都廳堂上趙泰億外任,代以二房堂上姜鋧陞差,其代以吏曹參議李眞儒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慶,右副承旨沈樘,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事,榻前下敎。持公事入侍時

○右承旨朴彙登上疏。踏啓字。持公事入侍時疏辭見上

○檢閱趙顯命兼說書改差事,榻前下敎。持公事入侍時

○以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樘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宜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宜晩,以尊崇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尊崇冊禮時,玉寶、玉冊所入玉片,當遣監造官,率匠手下去南陽,採取以來,而不無廚傳之弊,依近例,分付京畿監司,以南陽府使別定差使員,爲先限八十塊上送,而事知玉匠,給馬下送,使之擇採,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修撰南一明,以身病陳疏徑出,原疏雖已捧入,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聞其病勢猝重,實難在直。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掌令柳萬重啓曰,四箚一出,血氣同憤,則孰敢有一毫容貸之意哉?今日諸臺,竝皆奮然出力,合辭爭論,夫豈緩於討逆者,而自夫最初發啓,已有參酌區別之論,連啓數月,咸無異辭,蓋以罪在當討,而猶不無首從之分故耳。今此諫長之疏,極其嚴截,夫誰曰不可,而當初差等,業有所據,且念懲討之正論方張,而每緣臺員不齊,連啓之日常少。若又輕置多臺於落科,則從前參啓諸臣,皆將引避於重入之日,大論之破碎遷就,亦甚可慮,故臣果取諸臣避辭中語意,以爲請出之目矣。得見僚臺再避,論臣請出之乖宜,一則曰强爲平恕,一則曰是非例置,末乃結之以物議譁然,遣辭之際,譏斥臣身,不遺餘力,有若身在局外,論及別事者然,臣誠訝惑,繼之以瞿然也。卽因兩僚處置,隨牌來詣,而僚臺再避,旣因臣初請出仕,則乖當之責,臣固無辭,臣何敢更爲可否,而臣新入臺地,一當處置,旣致物議,又遭譏斥,將何顔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宜晩啓曰,掌令柳萬重,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右承旨朴彙登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同僚持公事入侍也,臣在院中,獨以聾病,不得同爲入侍,竊不勝惶悚之忱,猥陳辭疏,冀蒙譴命矣。伏承聖批,不惟不罪,乃反以勿辭察職爲敎,臣誠抑鬰悶塞,不知所以自措也。臣職忝近密,每當入侍,輒使同僚替行,不但臣心,惶愧不安,其在事體,不亦苟乎?堂堂聖朝,豈無年富力强,有才望無疾病之人,而乃以如臣年衰病痼,百無一能者,每每苟然充數,以貽僚席間替行之弊也哉?自聖明嗣服之後,前後忝叨是職,今至九遭矣。不識聖明,何取此魯莽滅裂,一廢疾之臣,而隆恩異數,若是其稠疊耶?念臣今年,恰滿七十,雖無奇疾在身,至於夙夜之任,有難堪當,況臣聾病,厥惟久矣。二十年前,侍殿下於春宮也,文義問答之際,臣之此病,殿下已嘗洞燭,及今年久之後,亦必記有之矣。到此衰老,日加月增,院中酬應,亦甚苟簡,矧當間日入侍之時,其何可使人替勞,苟冒職次乎?玆不避煩瀆,更此呼籲。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擧於承宣之望,以幸公私,不勝大願之至,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兼說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所帶春坊兼任,本非蒙陋如臣所可堪承,而自入史局以來,館例甚嚴,許參之前,不容暫離直次,离筵一步之地,遂不可復踏矣。顧臣猥以無似,久玷榮選,德行不足以薰益睿性,講說不足以開發微言。藉使日登講席,罄渴魯鈍,其有裨益,尙不可望,況今竝與其登筵之路,而不可得乎?在臣道理,宜早引退。且聞下番翰林之兼帶講僚者,於古無之,蓋臣未及辭遞兼任之前,移入本館,故舊銜新除,因仍兩存,而實則創規也。越舊例而冒兼華貫,無其實而虛帶職名,以公以私,俱覺難便。臣於肅謝本職之後,因將拜章陳懇,冀蒙鐫遞,而新入困汨,迄未暇及,此臣之罪也。昨伏見講院草記,則以明日孝寧殿望祭,王世弟攝行時,執事不備之故,至請差出闕員,臣名亦宜入於變通之中,而略而不擧者,未知何故也。院僚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凡事苟簡,不成貌樣,而臣今身在禁中,銅闈咫尺之地,旣不得侍講,魂殿將事之列,亦不得陪從,徒爾虛縻,只妨賢路,臣之廉隅,固不足恤,虛假名器,一任瘝曠,夫豈公體之所宜有哉?玆敢略陳短疏,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許鐫改臣兼帶春坊之任,回授無故行公之人,使宮僚緊重之任,毋至久曠,則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敎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李眞儉書。王若曰,起臥龍於湘江,隱然爲朝野之重,命召虎於藩國,委之以屛翰之權。而方岳孰非隆畀?顧關臬尤難其選。煩卿暫出,眷予溫音。惟卿氣局峻嚴,操履敦確。忠讜如汲長孺,咸期社稷之臣,重厚如周絳侯,亦擅文墨之藝。自通籍於金鑾之直,仍翹英於玉笋之班。同時竝列則父子兄弟,世稱盛事,傳家舊物則孝友忠信,人無異辭。惟其懷疾惡之腸,是以有積忤於世。頃實封之辭嚴而義正,致讒口之群起而衆排。羅織必致之深文,難容賈生之直道,編管姑許於善地,只待元載之遄除。居然朝著之一淸,快見宵人之竝逐。澤畔鶴書之降,豈待人言,延和鳳飛之吟,久切予念。肆起廢於謫籍,遂晉秩於卿班。庶事方新,正欲待子而爲政,雄藩久曠,顧乏與我之惟良。眷言箕封,逖在關外。形勢壯中都之管轄,表裏相依,城池扼邊庭之咽喉,緩急有賴。使車郵傳之相望,策應旣繁,豪商奸富之所居,夸淫亦甚。邇來凋瘵之歲久,隨以弊瘼之日滋。賑活連年,關防闕綢戶之策,誅求踵轍,府庫有懸罄之嘆。事權較重於北門,疇堪膺鎖鑰之任,憂虞正軫於西顧,向欲遣柱石之臣。今見僉擧之咸歸,固亦予志之攸屬。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寵命,勉竭誠忱。必思通機應變之方,可以區畫庶務,必恢鎭物容衆之量,可以指揮群才。毋趣辦於一時,宜察輕重之序,欲痛刮於積瘼,須念經遠之謀。稟斷則自有成規,更張則不憚煩聞。廉剛堅確之守,固卿之有餘,周旋設施之宜,亦卿之加勉。天時人事,誠有朝夕之憂,塞障邊垣,詎忽陰雨之備。卿可體予之意,予所望卿者深。於戲,棣華交輝於朝端,共艶一家之美事,棠茇播詠於野外,行追乃祖之遺風。予顧乃國,予瞻玆朝廷,實無可恃之勢,爾身雖遠,爾心在王室,益勉共濟之誠。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廷濟製進

○午時,三月十五日上御進修堂。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宜晩,假注書兪彦通,記事官朴徵賓、趙顯命入侍。李宜晩,讀弘文館草記,進講《綱目》,出給素粧事。草記見上上曰,允。又讀備邊司草記,廣州府尹權詹,催促辭朝事。草記見上上曰,允。又讀承文院草記,提調差下事。草記見上上曰,允。又讀祔廟都監草記,金東鼎閑官換差事。草記見上上曰,允。又讀侍講院草記,李夏源上來事下諭事。草記見上上曰,允。又讀吏曹啓目,慶州府尹權世恒,淸州牧使鄭赫先,原州牧使崔昌敏,除朝辭赴任事。上曰,啓下。又曰,允。踏啓字。又讀吏曹啓目,宗簿直長姜一珪,抱川地子息成昏,奉常直長睦天壽,藍浦地妻父歸葬給暇事。踏啓字。又讀兵曹啓目,副司果金濰,鐵原地掃墳,訓鍊主簿成致績,靈巖地妻母歸葬,給暇事。踏啓字。又讀禮曹啓目,各道各祭香祝幣,令該曹磨鍊下送,亦令其道,精備奠物,依禮文設行事。踏啓字。又讀尙衣院啓目,貼連毛衣匠崔時尙上言,鄕獤皮價布,貢納于本院,使之貿納事。踏啓字。又讀黃海監司金有慶狀啓,各邑秋牟向蘇,春牟盡耕,黍粟唐稷始耕事。踏啓字。又讀黃海監司狀啓,海州渰死人十七名事。踏啓字。宜晩曰,此狀啓中,渰死人至於十七名之多,極可驚慘,宜有恤典擧行之事矣。上曰,依爲之。宜晩曰,令本道爲之乎?上曰,唯。又讀黃海監司狀啓,平山民家二十四戶,失火延燒,牛二首爛死事。踏啓字。又讀黃海監司啓本,武擧子中和步兵趙相弼,以冒錄事,平山府到配事。踏啓字。又讀兼說書趙顯命上疏。上曰,勿辭。宜晩曰,只以勿辭二字,書之乎?上曰,唯。又讀右承旨朴彙登上疏。上曰,踏啓字。趙顯命起而伏曰,俄者所達之疏,乃小臣之辭疏也。臣兼帶春坊之任,自入史局以後,曠職多日,拘於史局之規,胄筵侍講,不得進參。今日孝寧殿望祭,王世弟攝行時,咫尺動駕,而亦不得陪從,其在事體,不宜虛帶。臣極知猥越,而疏入之時,臣適入侍,故敢此仰達。臣之春坊兼任,卽命遞改,何如?上曰,遞差。宜晩曰,右承旨朴彙登辭疏,踏啓字,而遞差傳旨,則當出外書入矣。宜晩所啓,本院近以僚員不齊,不成貌樣。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頃以臺疏被斥出去,雖微末庶官,遭臺彈則不得行公,況以近密之臣,重被臺臣之疏斥,分義雖嚴,勢難出仕,雖鎭日牌招,而每日違牌,臺疏若下批,則兩臣豈至一向撕捱,而未下批之前,則旣不得應命,勢所固然。且左副承旨金始慶之疏,亦未承批,都承旨金始煥呈辭受由,今日右承旨又遞,院中之虛曠,未有甚於近日。卽今無伴直之人,而他無推移之道,何以爲之?上曰,牌招。宜晩曰,竝爲牌招乎?上曰,唯。遂退出。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坐直。同副承旨李宜晩。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沈樘啓曰,大司憲鄭齊斗,執義李夏源在外,掌令鄭楷、柳萬重,持平朴弼夢,避嫌退待,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樘,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以實錄廳堂上,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修撰南一明,身病猝重,昨已陳疏徑出,校理尹㝚,陳疏到院,纔已入啓,玉堂闕直,事甚可慮。校理尹淳,昨有只推之命,副提學李眞望,自鄕已爲入來矣。竝卽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肇,參議李直儒,俱以病不來,參判金一鏡,陳疏未承批,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憲府多官,引避退待,處置歸於諫院,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未承疏批,在外被論外,獻納金啓煥,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參議李眞儒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肇,更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金始煥三度呈辭,傳于沈樘曰,還出給。

○以江原監司狀啓,歙谷等官,居校奴論先等十九名燒死事,傳于李宜晩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吏曹參議李眞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樘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眞儒爲實錄兼春秋。

○以副提學李眞望,校理尹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樘曰,推考傳旨捧入。

○沈樘啓曰,吏曹參議李眞儒,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近來院僚,多不行公,臣樘與同副承旨李宜晩伴直矣。朝者李宜晩,以校理尹㝚之疏斥本院,引嫌徑出。院僚一員有闕,未及差出,都承旨金始煥,旣有三度呈辭還給之命,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慶,昨日違牌,皆有只推之命,所當竝卽牌招,而拘於院規,不得請牌。同副承旨李宜晩,所當牌招,而臣旣與宜晩,同時在院,則難安之端,宜無異同。只以出納重地,不容暫曠,雖不欲同爲逬出,亦不敢直請牌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卽牌招。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中宮殿冊禮,旣已設都監擧行矣。端懿王后追上冊禮,亦爲一體合設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國喪禫祭後,旣行祔廟之擧,則例有祧遷之禮。今此祔廟時當祧之位,泝以論之,則元宗大王神位,似當祧遷,而太廟祧代之禮,體重事嚴,問議于大臣,定奪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慶,同副承旨李宜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及都承旨金始煥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日勢已暮,伴直無人,都承旨金始煥,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院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都承旨金始煥,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慶,同副承旨李宜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樘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參議李眞儒陳疏入啓。判書李肇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

○獻納金啓煥啓曰,臣於入臺之初,旣參於合啓差等之論,及夫引避之際,又以當初區別,不無所據爲辭,則當此論議峻發之時,宜在落科,而處置請出,誠是意慮之外。故昨又詣臺,敢暴難冒之狀,兼以引喩爽誤等語,有所自列,而喉司退却,屢爭不捧尋單縮伏,一味悶蹙矣。今以憲府諸臺,相繼引避,處置歸於本院,召牌降臨,而兩憲臣之避,旣以請出之論,大以爲非,則公議之嚴,於此可見。臣亦以請出中人,方將自處之不暇,其何敢參涉於此論之立落,而一刻仍據於言責之地乎?臣乍廁臺端,顚沛至此,屢瀆之罪,益無所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樘啓曰,獻納金啓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同副承旨李宜晩陳疏未承批。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陵府使成任。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配夏,副提調金始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自上受灸之處,漸至完合之境,而湯劑丸藥,連爲兼進乎?前以五日一次入診之意,稟定矣。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後,防風通聖散五貼,更爲劑入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而予則無事。灸處幾至完合,湯劑丸藥,連爲進御矣。

○沈樘啓曰,大司憲鄭齊斗,執義李夏源在外,掌令鄭楷、柳萬重,持平朴弼夢,避嫌退待,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慶,同副承旨李宜晩,昨日竝皆違牌。當此僚員不齊之日,凡百擧行,不能成樣。同副承旨李宜晩,以儒臣疏斥,陳疏到院,左副承旨金始慶,則以未承批,連事撕捱,左承旨南就明,則辭疏承批之後,今無可引之嫌,難安之端,而前後違牌,不知幾其度,終不承命者,揆以分義道理,極涉未安。左承旨南就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樘,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以實錄廳堂上,本廳坐起,晝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提學李眞望,校理尹淳,昨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始煥啓曰,開政命下之後,因銓曹堂上之或未承批,或違召牌,尙不擧行,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參判金一鏡,則其所難安者,不過向來持平趙最壽事,而諫疏旣爲論斥,且其未發之言,元無深意,而過自引嫌,陳疏祈免。參議李眞儒,則因修撰南一明疏中泛論之事,强引爲嫌,實涉太過,而陳疏入啓。判書李肇,則因正言申弼誨之啓,久爲引入不出,公議峻發,其啓卽停之後,三呈辭單者,非但已盡於自處之義,且自上洞燭,特命還給,而一向撕捱,無意承命,辭疏纔又捧入。銓席俱空,請牌無人,言念國事,誠極悶慮。雖以本院事言之,當此僚位不齊之日,闕員差出,一時爲急,而三堂上疏批未下之前,開政杳然無期,本院亦不敢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又啓曰,僚員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左承旨南就明,以實病陳疏入啓,同副承旨李宜晩,以被斥儒臣之疏,陳疏入啓,左副承旨金始慶,未承疏批,右副承旨沈樘,因儒臣之疏,引嫌徑出,承旨一員未差,廳中只有臣始煥,伴直無人,事多苟簡。右副承旨沈樘所引之嫌,元非大段,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樘啓曰,掌令鄭楷、柳萬重,持平朴弼夢,獻納金啓煥,引避退待,而大司憲鄭齊斗,執義李夏源,司諫洪廷弼俱在外,大司諫李師尙,正言權頀,持平趙最壽疏批未下,正言申弼誨被論。兩司多官,無一行公之員,玉堂亦爲一空,未得處置,已至多日,事甚可慮。在前如此之時,或有變通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執義、司諫,竝改差。

○以副提學李眞望,校理尹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備忘記,傳于金始煥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以備忘記,傳于金始煥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金始煥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以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以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廷濟爲副司果。

○金始煥,以校書館提調李光佐言啓曰,《列聖御筆》印出事,因日寒停止,待日晷稍長四五月間始役事,命下矣。卽今日晷旣長,政合始役,不必遲待四五月,從近始役印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校書館提調李光佐言啓曰,本館異於米布衙門,近來又無多印冊子,轉賣聊賴之事。許多員役,只仰朔布,而不幸年事荐歉,連年裁減,些少朔布,又爲剋減,渠輩轉輾蕩敗,今至於決難支活之域。卽今莫重御筆印出之役,前頭御用冊子供進之事,將無以擧行,事勢到此,十分悶慮。賑恤廳儲蓄,亦不能如前,裁減代充給,雖爲防塞,而本館事勢,一至於此,不可無別樣顧恤之道。且於成均館,旣有許給之事,本館裁減代,依成均館例,某條充給,俾許多員役,得以保存,擧行國役,不至生事之境,誠不可已,令該廳依此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掌苑署提調李正臣啓辭,本署所屬果園,在於開城府、高陽、楊州、交河、富平、通津、南陽、遂安等地,而開城府,則年年發遣郞廳摘奸,其他諸處,則不爲摘奸,已至屢十年之久矣。故所養果木,恣意偸斫,將未免濯濯,亦不無奸民冒葬之弊,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初果園之設,專爲御供之需,則其在事體,至重且大。今若一向抛棄,不爲收拾,則前頭之弊,有不可勝言,爲先發遣郞廳,詳細摘奸,而此後續續煩達,有所未安,一依開城府例,每年摘奸,如有犯禁之人,隨現重治,以爲着實培養之地,而諸處摘奸之際,動費多日,不可以私騎往還。且他各司郞廳奉命摘奸之時,亦有給馬之規,今亦依此,給馬以送事,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近來百弊之生,每由於創開新規矣。本署供上之重,非不深念,而果園創設,已三百年,元無摘奸時給馬之例。矧今畿驛蕩殘,將不免絶站之日,尤不宜創開無前之規,以貽無限弊端。今此果園摘奸時,年例給馬一款,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北城主管堂上言啓曰,纔因本司草記,經理廳銀子四千兩,錢文三千兩,許貸於訓局事,命下矣。經理廳時在銀四千餘兩,本以戶曹銀,移上北漢者,故文書中,每以戶曹銀置簿,而朝令之下,不得不許貸於訓局,以此分付該曹。時在錢三千兩,則北漢員役等接濟之資,專靠於此,而此外無他錢布出處,今不當全數許貸於他衙門,錢文許貸一款,安徐,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槐院參下之積滯,未有甚於近日,最久者至有十年未調。上年秋,因大臣、筵臣陳達,有疏通陞六,而令廟堂商議稟定之敎矣。未知緣何故,而不卽擧行,而厥後,又有增廣庭試兩榜參下未陞六者,殆近百數,來頭又當有慶科,則厥數必復夥然,此不可不急時變通。除方帶實職,循序計仕當陞者外,自癸巳至丁酉式年榜以上,一併送西陞六後,使銓曹隨窠調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一提調意啓曰,濟州判官崔東逸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厩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順陵有虎患,故發遣將校,率領砲手,使之捕捉,而豹一頭,卽爲捉納,虎一頭昨日捉得,今又來納矣。都監軍兵等明日爲始,中旬試才事,已爲啓下,將校、軍兵等,不可不及期參試,今始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一提調意啓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分授營邑,從輕重施罰矣。赦令旣下,時推歲抄,竝有蕩滌之命。去辛丑年抄啓,似不當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蕩滌。

○又啓曰,政官竝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沈樘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南就明上疏。踏啓字。左承旨南就明疏曰,伏以臣情勢之外,身病隨劇,罪積違逋,惶蹙轉甚,一向泯伏,罔知所以自處也。臣年旣衰暮,累患毒痁,元氣未穌,病根已痼,每當換節之際,輒有復發之漸。近因風寒所襲,病勢猝重,寒熱交作,神氣昏瞀,委頓床席,作一僵屍,粥飮之不能近口,蓋已多日,而因院僚苟簡,天牌日臨,臣苟有一分起動之勢,則豈敢全昧分義,至於此極哉?臺疏雖未下批,同僚以累違爲未安,旣已承命,則臣之進退,豈有異同,而顧此垂死之喘,實無自力之望。鎭日嚴召之下,終未趨承,徊徨悶蹙,益無所容。玆敢不避煩猥,冒死號籲於靜攝之中,伏乞天地父母,俯賜憐察,亟許鐫遞臣職名,俾得任便調息,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戰慄祈懇之至。

○巳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承旨持公事入侍。提調韓配夏,副提調金始煥,記事官尹光益,記事官趙趾彬、趙顯命,醫官李時聖、權聖徵、許坫、方震夔、吳重卨、李時弼、金德三、權聖揆、許信。配夏進伏曰,日氣不適,朝晝異候,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始煥曰,灸處幾盡完合,而亦無痛痒之氣乎?上曰,唯。配夏曰,都提調因修撰南一明疏,情地難安,不得入侍矣。始煥曰,都提調箚子到院,而今日卽持公事入侍日次,故臣今持來,畢診後可以奏達矣。配夏請令醫官診察,醫官以次入診。時聖曰,左右脈數候,猶無減矣。聖徵曰,左右脈候洪數,而不至大段矣。坫曰,脈度洪數之候,比前入診時稍減矣,諸醫之言略同。配夏曰,卽今所進湯丸,俱是治火治痰之劑,而不可以數貼責效,退與諸醫商議,當連爲劑入矣。湯丸兼進,今已累日,或有變動之效乎?伏望詳細下敎,以爲議藥之地,何如?上無發落。提調率醫官退出。始煥進伏曰,小臣持公事入來,當奏達矣。仍讀備邊司草記。上曰,允。又讀兵曹草記,上曰,允。又讀密陽君服制出仕啓,踏啓字。又讀領議政箚子,仍微稟,置香案上,上久無發落。始煥起伏曰,諸醫入診及公事奏達之際,時晷屢移,殿坐此久,玉體實有疲勞之慮,臣等姑爲少退,更請入侍之意,惶恐敢達。良久,始煥又起伏曰,今日日氣甚蒸熱,雖以臣等賤質言之,亦皆流汗,況自上殿坐此久,玉體豈不疲勞乎?大臣箚本,久置香案,自上或加思量,臣等固當親承聖批以出,而殿坐此久,極爲未安,故俄請少退,不賜允許,臣等益不勝惶恐之至。上無發落。始煥曰,再三陳達,極爲惶恐,而日氣甚熱,自上殿坐,自辰至未,豈無疲勞之慮乎?箚疏之未及奏達者,留置啓下公事,則臣等退出時,持去之意,惶恐敢達。卽以疏章二道,授內宦入啓,仍退出。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同副承旨李宜晩陳疏未承批。注書尹光益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煥啓曰,大司憲鄭齊斗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鄭楷、柳萬重,持平朴弼夢,引避退待,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試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正臣,以禮曹參判梓宮加漆事,長生殿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輔德朴涏三度呈辭,傳于金始煥曰,還出給。

○以右副承旨沈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右副承旨沈樘,旣有只推之命,左副承旨金始慶,同副承旨李宜晩,疏批未下,二員未差,廳中只有臣始煥,伴直無人,事多苟簡,出納重地,不成貌樣,右副承旨沈樘,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諸臣之紛紜違牌,未有甚於近日,經筵重地,一任闕直,其所引嫌,多在於未承疏批,而至於副提學李眞望,特敍牽復,蓋爲新錄之速完,且其所引情勢,曾在先朝,已蒙昭晣,而追提旣往之事,强爲難進之端,前後違召,一向撕捱者,自處太過,而有傷事體,副提學李眞望,昨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府言啓曰,以全羅兵使狀啓,刑曹粘目,前縣監河必圖,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河必圖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僚員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當此日再開筵之時,講官不可不備員,輪直之際,亦甚苟簡,且明日王世弟與賓客相見禮時宮官,尤不可不備員,而輔德、說書、兼說書,俱未差,兼弼善李夏源在外,文學金尙奎受由在外,兼文學沈珙,兼司書洪萬遇,陳疏未承批,兼輔德朴涏,旣有三告還給之命,只有弼善鄭錫三,司書李明誼二員,不成貌樣。兼輔德朴涏卽爲牌招察任,在外人員及未差之代,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眞儒,副提學李眞望,兼輔德朴涏,牌不進傳旨,傳于金始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右副承旨沈樘,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王世弟與賓客相見禮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弼善李夏源,文學金尙奎,受由在外,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員竝改差。

○又啓曰,孔巖津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單子中,以別將、書記闕到懸錄,而考見工曹文書,則本津元無別將、書記,楊花渡別將、書記,例爲兼察,而今番則摘奸一時竝到於兩津,故未及分進逢點,事勢固然,分揀,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堂上官及曾經實職人八十以上歲饌米五斗、鹽三斗,七十以上,米四斗、鹽二斗題給事,定式知委矣。卽伏見平安都事愼爾晉狀啓,則平壤前僉使金宗輝妻淑人朴氏,年八十二,米四斗、鹽二斗題給云。莫重賜米定式數爻,該道不爲致察,至有米、鹽各一斗減數之擧,事甚不當,當該都事愼爾晉推考,朴氏處依定式加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祔廟時儀物、腰彩轝各樣諸具,及尊崇冊禮時儀物,臣等一一奉閱,前排中可以仍用者仍用,可以修補者,則修補,雖有前排傷汚不可仍用者,則當爲新造,而至於神輦,則平日所乘御者,俱在內外司僕德應房,竝爲取來,奉審後,稟處,祭器則永昭殿、敬寧殿所在,當爲仍用者,及今番新造者,別單分秩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坐直。同副承旨李宜晩陳疏未承批。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廣州府尹權詹。

○金始煥啓曰,大司憲鄭齊斗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鄭楷、柳萬重,持平朴弼夢,避嫌退待,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沈樘,昨違再牌之後,來呈辭疏,觀其措語,則當初校理尹㝚疏不捧之時,適値同在院中,雖無參涉之端,乃於苟然充位等語,獨難晏然冒據云,而因此徑出,終不承命,其疏雖已退却,當此伴直無人之日,拖引泛論之行語,强爲撕捱,實涉太過,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李眞望,昨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樘,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正臣,以實錄廳堂上,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國喪禫祭後,旣行祔廟之擧,則例有祧遷之禮,今此祔廟時當祧之位,泝以論之,則元宗大王神位,似當祧遷,而太廟祧代之禮,體重事嚴,問議于大臣,定奪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趙泰耉以爲,臣聞七廟五廟之制,皆自太祖而計之,徵諸國朝廟制,亦皆五世而祧,今日祧遷之禮,當依該曹啓辭擧行,臣無容別議,伏惟上裁。右議政崔錫恒,與領議政議同,領中樞府事金宇杭,病不收議,左議政崔奎瑞,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領、右相議擧行。

○以副提學李眞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全羅監司狀啓,長興李今鶴等十九名渰死事,傳于沈樘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沈樘,以戶曹言啓曰,故西川府院君鄭崑壽恩賜田結,尙未准受矣。黃海道載寧郡數外官屯田貳結,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設置收稅所於江上,凡諸材板流下者,什一收稅於木商,以需國用,其來久矣。挽近以來,紀綱解弛,法制頹廢,外而各邑侵稅多端,內而各衙門圖免例稅,以致行商漸稀,稅捧減縮,雖以收稅木物言之,監役及算員,初不致察,專委於監考庫子輩,一任其符同受賂,以矮曲罅隙之材,苟充收稅,故全無可合於經用者,事甚無謂。當此經費蕩竭國役浩繁之日,不可無各別申飭之道。自今以後,一依古例,申明知委,外邑山稅各稅等科外徵稅,切勿侵責,以廣商賈之路,內需司諸宮家減稅,及各衙門經理廳米稅之規,與守禦廳,每年二百立收稅之事,亦皆一切停罷,專屬本所,以優收稅之數,然後凡有經用,以此收稅木物,使之進排,則可以省數萬兩別貿之費,內司及諸宮家、各衙門,依此奉承傳擧行,外邑則嚴關,申飭後,若有如前徵稅之弊,該邑守令,別樣論罪,何如?傳曰,允。

○巳時,三月十九日上御進修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始煥,右副承旨沈樘,假注書兪彦通,記事官趙趾彬、趙顯命入侍。金始煥,讀長生殿啓目,楊口民人朴堅良等上言內,方山面松木稀疎無用,且非可封黃腸bb木b之所,許民耕作爲宜云,虛實未可知,徑先開路,有關後弊,勿施事。踏啓字。又讀長生殿啓目,麟蹄民人林成雄上言內,龍臺等三處,請罷黃腸,勿施事。踏啓字。沈樘讀全羅監司兪命弘狀啓,大成殿修改事,告由祭香祝下送事。踏啓字。又讀開城留守李世最狀啓,本府農事,冷風連日,牟麥不茂,今十七日申時,始雨一鋤,牟麥改色,黍粟立苖事。踏啓字。又讀全羅監司狀啓,長興李今鶴等二十一名,騎船出海,遇風沒死,拯出二名事。踏啓字。又讀全羅監司狀啓,科時冒錄擧子金斗望到配事。踏啓字。金始煥所啓,東西道各陵奉審,當於三月內告訖,而前京畿監司,東道奉審纔畢,而西道則未及出去,移除他職,新監司到任後,當出去奉審,而聞新監司趙泰億,自鄕上來,陳疏未承批,前此所陳之疏,亦未下批,以此不得肅謝云。今月內餘日不多,若未趁今奉審,以至經夏,則前頭雨漏之患,極可悶慮,新監司前後疏,俱爲下批,使之不多日內擧行,爲宜矣。蓋泰億前疏中,旣以朝臣未承批,出肅爲非,則其疏未下批之前,必不欲應命,故敢此仰達。沈樘曰,各陵奉審,事體至重,必須急急擧行,故所達如是矣。始煥曰,必於三月內擧行,可無過時之嘆,事勢誠爲切急,前後疏趁今下批,使之急急擧行,何如?上曰,當依爲之。又所啓,政官事,昨以啓辭仰達,而尙未承批,極知煩瀆之罪,而國事多有可悶者,故敢此更達。小臣待罪政院,以本院事言之,兩承旨未差,兩承旨疏批未下,小臣連日獨直,今日沈樘入來,而出納重地,只有二人,凡事之苟簡,莫甚於近日。以玉堂言之,見在人員,皆以疏批未下,自本院不得循例請牌,無故之員,只有副提學一人,故昨者牌招,而終不應命,其他闕員,則以政官之不出,不得差出。論思之地,一向曠直,至於兩司多官,引避已久,而無處置之人,不得已在外人員,啓稟變通矣。政院、玉堂兩司闕員,不得不趁速差出,使之入直,使之處置,而吏曹三堂上,各以情勢陳疏,俱未承批,故屢次牌招,而不爲應命,未承批之前,不得行公,其勢固然,本院亦不得循例請牌,事勢極悶,惶恐敢達。樘曰,非但政院。三司、侍講院亦然,而吏曹三堂上,一向違牌,不得差出闕員,大政之遷就,固爲未安,而卽今事勢,尤可悶矣。始煥曰,國家事不成貌樣,今日內亦宜下批,仍卽牌招政官開政,則凡事皆可擧行矣。樘曰,下批事,出外待令乎?上曰,唯。遂退出。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坐直。同副承旨李宜晩陳疏未承批。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沈樘啓曰,大司憲鄭齊斗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鄭楷、柳萬重,持平朴弼夢,避嫌退待,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樘,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正臣,以禮曹參判梓宮加漆事,長生殿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副提學李眞望,昨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三堂上,皆違牌不進,推考傳旨、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今遷就,非但事體未安,本院僚位一空,闕員亦不得差出,兩司闕員,趁卽差出然後,亦當處置,而銓官辭疏,俱未承批,以此撕捱,開政無期,凡事不能成樣,言念國事,誠爲可悶。判書李肇,參判金一鏡,所當更卽牌招,而疏批未下之前,不得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答吏曹判書李肇疏曰,省疏具悉。儒臣之疏語,何足深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答吏曹參判金一鏡疏曰,省疏具悉。臺言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答吏曹參議李眞儒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三疏見下

○金始煥啓曰,吏曹判書李肇,參判金一鏡,因本院啓稟,竝牌招事,命下矣。參判李眞儒辭疏,亦已下批,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沈樘,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鎭安前縣監李彦馨,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彦馨,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左水使狀啓,包伊浦居良人孫吾乙未等八名渰死事,傳于沈樘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副提學李眞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吏曹參議李眞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煥啓曰,吏曹判書李肇,參判金一鏡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參議李眞儒,亦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開政,而闕門已閉,待明朝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樘,以戶曹言啓曰,故光城府院君金萬基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慶尙道陜川郡數外官屯田畓竝三結,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管關西稅穀,亂後因軍餉罄竭有捧留之事,而年年捧留,厥數甚多,糶糴之際,爲弊不些,民戶鮮少之邑,則尤有難堪之痼瘼。戊子年間,故相臣崔錫鼎以爲,關西捧留田稅,本是惟正之供,而戶曹經費不足,不成貌樣,今亦依前取用便當事,榻前定奪,故其後連續取用矣。卽今本曹經用不足之數,至於三萬石之多,且當祔廟三都監大役,許多需用,亦不在此數中,本曹形勢,萬分渴悶。頃日次對時,以關西直路各邑及僻邑辛丑條稅穀,從市直賣來事定奪,而辛丑條外,各年本道留庫之穀,至於三十六萬餘石,未捧五十七萬餘石,則邊上待變之穀,不爲不多,而本道監司李眞儉,旣不知本道留穀之此多,又不知本曹事勢之切迫,請對時,至以仍循謬例,每每下手於邊上之穀,爲防塞之端,大臣爲慮本曹經用之匱竭,以折半取來事定奪矣。此是本曹惟正之稅,則當初姑許捧留於本道者,蓋慮待變之需,而捧留之數,幾近百萬,則本曹之時時取用,事理當然,今以謬例爲言,欲爲防塞,此雖出於重邊之意,其不諒本曹形勢,則甚矣。一年條稅穀,元數不多,今若捨其一半,則許多經用,萬無成樣之勢,依前定奪,辛丑條直路各邑及僻邑稅穀,全數賣來守禦廳,換賣,及其他各邑之請買辛丑條稅穀,亦令出給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肇疏曰,伏以臣迂愚賤分,僥冒具升,當此朝著草創論議潰裂之時,謬當銓選之地,辭遜不獲,黽勉冒出,早晩顚沛,固已自料,一經開政,釁尤卽出,侵斥之言,前後迭出,臣已疲於應接,末終臺參峻發,聲罪狼藉,臣誠駭怕,莫知其所以然。今之攻臣者,不過徐命均、權𢢜兩人事,其言之是非公私,諸臣章疏筵奏及臺啓,已爲辨柝,臣更無可言者,亦不欲與人呶呶爭論,但白簡論罪,目之以縱恣無嚴,至請罷職,再傳其啓,雖聖明照察,不卽允從,若其當之者,雖微官末職,不可仍居其任,況銓衡之長,是何等職任,而冒沒廉義,靦然復出,必無此理。日者長單之得徹,亦可見公議之許其應遞,而三度還給,寔出非意,臣於此悚蹙之餘,狼狽又極。卽今銓曹,久無長官,政格之間,多有窒礙,日昨春坊闕員之差出,至於頉稟,已極未安。至若大政之遷就,又有所悶急者,歲末應行,迤至今日,夏序又將迫矣。許多陞遷之遲滯,中外選人之等待,其弊有不可勝言,容臣一日虛帶,便添一日之害,伏惟日月之明,或有所未燭,慮臣有一分可出之勢,有此格外處分,而臣之情勢,實有所萬分轉動不得者。今雖欲貪戀寵數,冒昧復入銓地,其於廉恥何哉,其於物議何哉?非但臣之自劃已審,其在朝家事體,亦何可一向拘束,必使之作一耐彈行公之銓官耶?且伏聞儒臣論事,攙及政注間事,指斥深緊,原疏未下,雖不敢殫論,而已發之議,姑舍勿論,方生之論,又復如此,臣雖欲强顔承命,有不可得矣。召牌之下,不得祗承,速傲之誅,亦在難逭,玆敢冒死瀝血,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罪,以謝臺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吏曹參判金一鏡疏曰,伏以臣力量不逮,不能調劑辛甘,鎭伏浮囂之議,聦明未周,不能鑑別淑慝,奉行公嚴之道,抑又佐貳之官,異於長席,陞除變通,末由措手,三司春坊,只循舊望,四朔之間,雖有與長僚,一二同政,而玉堂圈錄,格而不行,臺閣新通,亦有未暇,朝著草創,國事泮渙,是皆臣不能周旋政席,善理職事之罪也,宜退一也。且臣不自揣量,妄欲恢弘蕩平,略陳滯鬱,陟罰臧否,微示懲勸,如屋之嗔,銷骨之毁,殆有不可勝言者,是亦臣不能膠固色目,容忍非辟之罪也,宜退二也。目今國賊未討,吳蜀相攻,波瀾橫激,爻象不佳,環顧朝端,未曾見出氣慷慨,殫忠盡節,乃以君父之安危爲急,宗社之存亡爲重,緩緩於沐浴之請,規規於名利之關,臣竊爲之歎息痛恨,中宵寤擗,咄咄耿耿,以達于朝者屢矣。一日二日,悠悠泛泛,末復濡足沒頂於狂濤亂瀧,至以政注間事,兩司之臣左右交攻,臣之姓名,輒騰於奏牘之中,臣之困厄,亦云其極。今臣乃於白首遲暮之年,與彼浮薄喜事之輩,不欲較擊,而其不可因仍盤礴於銓選之地,則決矣,宜退三也。嗚呼,聖恩罔極,絲毫莫報,每自循省,愧恧良多,重以近日,叨冒太濫,鞅掌轉甚,精神筋力,殆不能枝梧,夙夜遑忙,日月荏苒,古人所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者,是臣區區自期,而事與心違,性且寡合,顧瞻周章,覉危齟齬,久處睢盱之地,自速顚沛之勢,臣於此,雖欲强顔蹲冒,有不可得者矣。苦竢臺議之收殺,泯伏屢日,今始露章自劾,伏乞聖明,亟許先遞臣銓職,以謝衆怒,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祈扣隕越之至。批答見上

○吏曹參議李眞儒疏曰,伏以臣之駑鈍無能,最居人下,而猥蒙聖上超擢之恩,謬膺銓部佐貳之任,適値兩堂引入之時,獨當政席,已過五六次,顧臣力量鑑識,雖未足以調劑酸醎,推別淑慝,而區區愚忠,未嘗不在於進賢退邪,以贊我聖上始初淸明之治,政注之間,稜角自露,左右受敵,嗔謗如屋,早晩顚躓,固以自料,卽伏見修撰南一明之疏,首尾命意,極其巧慘,直驅今日廷臣於罔測之科,廟堂銓地,尤受其毒鋒,敢藉寅協之聖敎,斷之以懷私蔑公之罪,而至於斥補異趣用舍偏係等語,專指政曹而發也。自臣參政,一番人之除外者,只是權重經一人,而近侍之臣,間差州府,自非異事,亦非出於斥補之意,假使掌銓者,稍存主客之別,峻其出入之防,亦何至爲大罪,而今一明所怒者何事?托此爲說,以爲聲罪之好欛柄,其亦異矣。噫,己巳黨人之積廢久枳,凡幾年矣。一自更化之後,選部之臣,仰體蕩平之聖意,咸與維新,列于庶位,彈冠而起者,不知其幾人,或以隄防之太緩爲病,而阿好之言,反以永錮爲憂,臣竊哂之。雖然,臣職忝銓衡,而儒臣之斥,若是甚緊,其何敢一刻晏然於榮次乎?開政有命,庚牌儼臨,而踪地窮蹙,不敢祗承,只推之命,遽出意外,荐召之下,怵分畏義,黽勉趨詣於禁門之外,略暴情實,恭俟進退。伏乞聖明,亟命斥退臣身,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批答見上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沈樘。右副承旨李宜晩陳疏未承批。同副承旨趙景命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沈樘啓曰,大司憲鄭齊斗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鄭楷、柳萬重,持平朴弼夢,避嫌退待,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正臣,以實錄廳堂上,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玉堂諸臣,或陳疏或違牌,經筵重地,一任闕直,事體所關,極爲未安。副提學李眞望,無他難安之情勢,其所引嫌,終涉太過,連事撕捱,無意出肅者,其在分義,亦甚非矣。且聞副校理尹惠敎,自鄕纔已入來云,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時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提學李眞望,副校理尹惠敎,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樘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煥啓曰,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地,事多苟簡,今日政承旨二員,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一鏡陳疏入啓,參議李眞儒進,行都承旨金始煥進。兵批,判書李光佐祿陞降坐起進,參判柳重茂病,參議柳鳳徵進,參知申弼賢病,行都承旨金始煥進。

○吏批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尙衣院牒呈,則僉正李秀衡,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罷散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以金致龍、趙景命爲承旨,徐命遇爲執義,柳鳳輝爲右參贊,李正臣爲大司成,李匡輔爲說書,申致雲爲兼說書,嚴慶遇爲咸昌縣監,沈湙爲任實縣監,成義錫爲漣川縣監,李慶錫爲江原都事,金啓煥爲司諫,沈珙爲校理,金始㷜爲文學,朴乃貞爲輔德,李廷濟爲兼弼善,李廷濟爲副應敎,鄭震卨爲司宰僉正,李宜著爲漢城庶尹,李震葉爲司藝,金礪爲司成,全辭佐爲珍島郡守,尹會爲獻納,柳重茂爲禮曹參判,南就明爲禮曹參議,沈廷輔爲判決事,姜世胤爲兵曹正郞,沈宅賢爲靈光郡守,申轂爲繕工副正,尹淳爲副校理,趙趾彬單付奉敎,柳升鉉單付學錄,高處亮單付校書正字,姜鋧、李光佐、金演、韓配夏、李台佐、柳鳳輝、朴泰恒、李正臣、金一鏡、金始煥、李師尙,單付承文提調,李眞望單付承文副提調,李基聖單付兼春秋,慶基殿參奉金翊龍,齊陵參奉鄭道東相換,朴彙登、李有壽、李夏源、洪廷弼爲副護軍,南就明、尹淳、金尙奎爲副司直,鄭勗先、尹就咸、沈周觀、姜樸、李聖起、愼後三、尹晉、睦趾敬、金始燁、李光湜、許錫、權萬斗、鄭泰周爲副司果。

○趙景命啓曰,今三月二十五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樘啓曰,副提學李眞望,副校理尹惠敎,旣有只推之命,與今日政新除授校理沈珙,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提學李眞望,副校理尹惠敎,再招不進,校理沈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景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景命,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司圃署所報,則本署以供上衙門,官舍失火之後,移設於典醫監矣。刑曹因祔廟都監設局,又爲入啓,移來于典醫監,則本署無他住接處,自本曹變通云。莫重供上處所,不可不定給,分工曹許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掌務官博士吳瑞鍾,以一微細事,施罰於齊生,旋因齊中送言,使之解罰,又因其辭狀,許遞掌務官之任矣。昨日館僕來告,瑞鍾自作億逆之題目,又爲施罰於儒生,至於四人之多,齋任等下屬,妄施笞罰,擧措極其怪駭。太學儒生,朝家待遇,亦自有別,而憑恣四館掌務之名,不少顧藉,凌轢諸生,使齋中擧懷不安,不可置之,博士吳瑞鍾汰去,何如?傳曰,允。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沈樘。右副承旨李宜晩陳疏未承批。同副承旨趙景命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配夏,副提調金始煥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自上受灸之處,已盡完合,而湯劑丸藥,連爲兼進乎?防風通聖散,已盡於昨日,此藥五貼,更爲劑入,而依前定奪,臣等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一樣,而予之受灸後,已盡完合,而湯劑丸藥,連爲兼進矣,勿爲入診。

○趙景命啓曰,大司憲鄭齊斗在外,執義徐命遇牌不進,掌令鄭楷、柳萬重,持平朴弼夢,避嫌退待,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春秋館實錄曝曬盡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以實錄廳堂上,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提學李眞望,副應敎李廷濟,校理沈珙,副校理尹惠敎,竝卽牌招察任,新除授副校理尹淳,時在京畿高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鄭楷、柳萬重,持平朴弼夢,引避退待,處置經宿,已至多日,大司憲鄭齊斗在外,執義徐命遇未肅拜,持平趙最壽疏批未下,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牌招,使之處置,而諫院闕啓,亦至屢日,事體未安,司諫金啓煥,獻納尹會,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煥,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朴乃貞,時在前任寧海府任所,未及上來,文學金始㷜,時在全羅道靈光郡任所,書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當此日再開筵之時,輪番無人,侍講苟簡,兼輔德朴涏,連呈辭疏,不爲行公,兼輔德朴涏,昨日政新除授說書李匡輔,卽爲牌招,兼說書申致雲,時無軍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致雲爲副司正。

○備忘記,傳于趙景命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以副提學李眞望,校理沈珙,副校理尹惠敎,執義徐命遇,司諫金啓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景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景命,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莞,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啓本,刑曹粘目,任實前縣監李漢佐、沈世浚、李萬成、金鼎相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漢佐、沈世浚,今方待命,卽爲拿囚,金鼎相,以珍島郡守,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而李萬成,旣已身故云,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趙景命曰,史官二員待命。

○以兼輔德朴涏,兼說書申致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景命,以禮曹言啓曰,臣台佐,進詣健元陵,與本曹佐郞鄭匡濟,本陵參奉沈惟賢,眼同丁字閣有頉處詳細奉審尺量,則正殿第一間宗樑下北邊童子柱欹傾,昌防木東頭退出一寸九分,終椺上北邊道里木西頭退出二寸,南邊昌防木東頭退出一寸九分,第二間宗樑下昌防木西頭退出九分,第三間宗樑下昌防木西頭退出二寸,南邊長舌西頭退出九分,而其他月廊及礎石等有頉處,與前無異。大抵道里以上木頭湊合處,皆生罅隙,漸次離退,故今此執頉,比諸戊子年奉審執頉,皆有所加,而以外面見之,則姑無朝夕危急之慮。且聞木手等言,則諸處昌防木離退淺深,有難測知,而四面間架,不至欹斜,數年之間,似無意外之患。且考戊子年奉審謄錄,則先大王,以此閣創設,已過三百年,壬辰兵燹,終免延燒,若有神佑,到今毁改,亦極重大之意,下敎,筵中仍停修改之役矣。厥後十五年之間,諸處執頉,雖有漸益離退之勢,年久殿閣,率爾毁改,亦涉重難,姑觀今夏霖雨,令陵官,更爲奉審牒報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京畿前監司朴泰恒去辛丑年秋冬等守令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獻納尹會啓曰,請前後合啓發論臺官遠竄,連啓隨參諸人,削奪官爵。措辭見上請亟寢趙聖復發配之命,仍前設鞫嚴刑究問。措辭見上請當該同知成均大司成,竝命遠竄。措辭見上請前監司權𢢜,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寢朴致遠等三人放送之命,仍令該府,嚴覈勘斷。措辭見上司憲府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以避辭見上掌令柳萬重,以避辭見上竝引嫌而退,當初分等,雖出參量,公議峻發,勢難在職,諸臺請出,殊涉率爾,揆以臺體,不可仍在,請掌令鄭楷,持平朴弼夢,掌令柳萬重,竝命遞差。答曰,勿煩。處置事,依啓。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受由下鄕。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左承旨沈樘。右副承旨李宜晩陳疏未承批。同副承旨趙景命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齋戒。

○金始煥啓曰,今日當爲持公事入侍,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趙景命啓曰,大司憲鄭齊斗在外,執義徐命遇未肅拜,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沈樘,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以實錄廳堂上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景命,以弘文館言啓曰,館直之空虛,已浹一月,昨日諸僚,擧皆違牌,下番猶未免闕直,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李眞望,校理沈珙,副校理尹惠敎,旣有只推之命,而副提學拘於館規,不得請牌,校理沈珙,副校理尹惠敎,更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直,已浹一月,昨日副應敎李廷濟,獨爲入直,下番尙今空虛,校理沈珙,副校理尹惠敎,自本館,纔已請牌蒙允,而副提學,則本館拘於館規,不得請牌云。新錄催促,前後非一,而副提學李眞望,大臣陳達牽復之後,今又八牌不進,尙不奉行成命,極爲未安。副提學李眞望,亦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速完新錄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楷、柳萬重、朴弼夢爲副司果。

○趙景命,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朴涏,兼說書申致雲,旣有只推之命,而當此日再開筵之時,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朴涏,更爲牌招入直,兼說書申致雲,亦一體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李廷濟,以實錄廳郞廳晝仕進去,而每每草記,殊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京畿監司趙泰億疏,及前爲大司成時疏曰,省疏具悉。陳戒之言,予當留心,卿其勿辭,速往欽哉。疏見下

○趙景命啓曰,各陵奉審,一日爲急,新除授京畿監司趙泰億,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使之不多日內到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朴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景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日本巖丸道使書契謄本中,誤犯御諱,而東萊府使尹錫來,不能覺察,仍爲上送,故政院以矇然不察請推,該曹以書契有頉,奏諭改納事,覆啓蒙允矣。卽接同府使牒呈則以爲,自天啓丙寅以來,至府使到任以後,倭人書契中,犯此御諱者,無慮數十餘度,前後莅是府者,率皆循例上送,今若猝以犯諱爭執,則狡倭亦必有言,如此之際,爲辱不細,事極難處,自本司,從長指揮,以爲擧行之地矣。今書契中犯諱字,乃宣祖大王初諱,而曾因故判書臣閔鎭厚所啓,德宗大王初諱,不爲諱避於公私文字事,議大臣定奪,則今此書契中犯諱字,旣是已改之初諱,與正諱有間,故前後書契之犯此諱字者,本府輒爲上送,朝家亦不致責者,似由於此矣。今不必使之改納,巖丸書契,依前上送,府使推考,訓別決棍等事,竝爲安徐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答領議政趙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儒臣侵斥之言,不必介懷,卿其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右議政崔錫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已諭於領相之批矣,卿其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兩箚見下

○領議政趙泰耉箚曰,伏以臣積有許多危蹙之情勢,不可冒居於鼎席之首者,業已備陳於日昨登筵之時,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世未有如臣所遭,而安意而做國事者,只緣聖體受焫,敦匠有命,强策病軀,黽勉行公者,纔三日矣。晩始伏聞,副修撰南一明之疏,又刺論時事,至謂之私意漸勝,公道不行,末又拈出日昨陞擬中二人之名,以爲不免公議之嗤點,臣聞來不勝瞿然之至。噫,才難之歎,莫今日如也。位著多空,注擬無人,大臣之所以筵白者,蓋出於不獲已,及夫銓官之來問也。玉堂諸人,則新錄,當前,姑不宜遽陞云,故就三品中已經亞長及循次儲望之流,而提議焉。徐命遇,有遇事敢言之風,朴乃貞,登第立朝已三十年,且有才具,沈屈俱可惜,臣故擧而擬之,此因事勢之所適然,而今其爲言者如此,若出於勤攻闕失之意,則臣固當受而循省,爲他山之石而已,又何必與年少輩,爭其是非,較擊長短乎?第臣難安之勢,至此而轉加一層。今日問安入診之班,俱未得進參,臣罪尤大矣。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命遞改臣本職,得以西樞散秩,俾供都監之役,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俟命之至。取進止。批答見上

○右議政崔錫恒箚曰,伏以臣伏蒙恩暇,往省丘墓,恩深賜奠,榮及泉壤,非臣隕結所可圖報,還朝之後得見朝報,領相因儒臣之疏,有所陳箚,未及承批,臣於此事,亦有難安之端,玆敢略陳委折,以備聖明之垂察焉。蓋於向來畿輔薦望時,以首相之引入臣,替當擧擬,非無才具可堪,公議所與之人,而新錄當前,同參無人,甄注之際,未得高擬,至於諸曹兩堂之窠,雖因聖敎,問議首相,臣亦與聞有所往復,而館錄未完之前,玉堂出入之人,毋論彼此,不可擧論,故不得不以久次儲望之人,推移備擬,此出於事勢之適然,有何取捨於其間,而人之不相諒,胡至於此?臣竊慨然也。然領相,旣以此引入,則臣何敢獨爲晏然於具瞻之地乎?伏乞聖慈,俯察微懇,將臣本職,極許鐫遞,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取進止。批答見上

○大司成趙泰億疏曰,伏以臣頃忝玉署之長,承召而未赴,陳章而乞免,乃因親嫌,卽得遞解,私分粗安,感幸交切,而第其所兼諸任,未蒙許遞,反下從速察職之命,臣誠悶蹙,益增抑鬰,加以身病久苦,呻痛度日,由限已過,亦未還朝,一味泯伏,但積惶懍,伏聞園陵行幸期日已迫,分義所在,不敢退坐,忍死擔舁,來到東門之外,則國子兩除,文苑新兼,疊降於一日之內,臣聞命震越,繼以恧縮,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於本職,固難承堪,而從前屢叨,輒皆應命,則到今辭遜,誠似斑駁,第當群彦彙征之會,可合是任者,不啻林立,則已試蔑效之臣,豈合每每苟充,而纔遞旋仍,以臣代臣,有若非臣,則莫可者然,區區愧惕,有不可言。至於同知館事,地望較重,而越次蒙點,彌切惶蹙,旋因本職相妨,不煩控籲,援例減下,是誠大幸,而惟此提學之任,文衡之亞也。文衡有故,則替行其事者多矣,必得高文博學之士,以責煥猷華國之效,固不可以門地資格,推轉而攬取,又不可以筋力智慮,勉强而自效,故從古以來,寔難斯選,今日人才,雖曰眇然,詞場高手,亦自多有,而乃以倥侗賤臣,輒先時髦,突然置之於萬不近似之地,抑何故歟?豈以臣謂有一分可堪之實而然耶?使臣而撰辭命,則血指汗顔,必致傍觀之竊笑,使臣而當考試,則頭䐉冬烘,難免多士之缺望。然且假冒光寵,翺翔館閣,自榮其身而已,則豈不辱朝廷之名器,傷自己之廉義也哉?噫,驢技易窮,麟楦自露,臣之空疏,本來如此,而虛名浮實,華膴踰涯,不稱之服,匪福伊災,已滿之器,幾何不溢?臣自聞此命,外畏濫竽之譏,內懷集木之懼,擧顔對人,不覺發騂,四方駭笑,何以自解?今聞日昨筵中大臣,以臣不卽上來,責之以人臣分義,堂箚警責之請,亦甚非常,臣誠悚縮惶汗,宜卽竭蹶趨承,而非分之職,在所必辭,有不可以承命爲恭,咫尺都門,不敢徑入,退伏江皐,以俟處分。昨日動駕之時,旣不得扈蹕,只得進身西郊,仰瞻羽旄,粗伸微悃,輒復投章,還歸江次,臣之罪戾,益無所逃。伏乞聖慈,俯察臣所辭之非出飾讓,且諒臣情勢之必不可强,亟命遞臣兼帶弘文提學,回授可堪之人,以重文任,以安私分,仍治臣任自行止之罪,以勵群工焉。臣於請譴之章,不宜有所贅陳,而愚衷所激,不能自已,敢此冒陳焉。今我殿下,爰曁春宮,展省園陵,伏想雨露之感,與時俱新,羹墻之慕,觸處罙切。仰惟聖懷哀痛,何可堪抑?第人主奉先思孝之道,惟以繼志述事爲貴,臣謹以先大王敬天、恤民、懋學、勤政四條之說,爲殿下獻焉。惟殿下,留神採納焉。嗚呼,先大王每遇天變,必惕然警動,減膳避殿,絲綸罪己,敕勵臣工,恐懼修省之意,溢於言辭之外,是以雖有堯潦湯旱,災不爲災,天心克享,國步奠安。嗚呼,先王敬天之誠,沒世何忘?殿下嗣服之初,災異荐疊,水旱連年,冬而無雪,麥事將歉,日昨白虹貫日,黃霧四塞之實,又出於數日之內,凡在觀瞻,莫不驚愕,不知何樣禍機,伏在冥冥之中,而伏惟殿下,亦必有憂懼不寧之心,未聞有一言及於儆戒憂遑,未見有一事出於奮勵振作。《詩》云天之方蹶,無然泄泄。殿下何不思先王畏天之心,大加警省,以講消弭之策乎?嗚呼,先大王克勤民事,每當獻歲之初,必下勸農之敎,春和之節,必講賑貸之議,或慮一夫之顚連,如傷之念,子惠之政,如恐不及,靡不用極。是以終先王之世,雖値大無之年,民無捐瘠之患,得有安堵之樂。嗚呼,先王恤民之德,至矣盡矣。今殿下臨御三年,連値凶歉,民生倒懸,土崩之憂,匪朝則夕,而都民貢物價之稍復,災邑大同米之略減,未足爲救民之實效,歲初勸農之敎,昔下而今不聞,方春賑貸之令,舊有而今則無以致,蔀屋之下,生意都盡,十室九空,流丐遍路。《詩》云,今此下民,亦孔之哀,殿下何不思先王恤民之心,推恩以保,以盡濟活之澤乎?嗚呼,先大王克懋聖學,博覽經史,靡所不通,而聖不自聖,日御經筵,緝熙之工,未嘗間輟,此豈非殿下所可法者,而粵自頃年侍湯以來,停廢筵講,今幾年矣。昨年以後,只數次開講而已。玉堂之官,終年閑坐,無所事事,時或仰請開筵,而泛應留意,不一採施,群下寒心,四方失望,固知哀疚之中,不遑誦讀之事,而君德之成就,只係學問之勉劼,一有不蘉,爲害至深。目今餘寒乍解,春煦漸長,殿下何不及此時,頻開講幄,或時召對,硏究義理,論確治體,以毋替先王日講之故事耶?嗚呼,先大王克勤庶政,夙宵罔懈,一日萬幾,酬應如響,治旣成矣,國旣安矣。不自滿假,惟日孜孜,雖當積年違豫之時,亦無庶事叢脞之患,此豈非殿下所當法者,而臨御以後,接對臣僚,專尙淵默,未見吁咈之美,裁決庶務,或至稽遲,不免委積之歸,以致政多沾滯,事皆泮渙,固知諒闇之中,深守不言之戒,而最是朝臣疏章之久不下批,實爲當今之巨弊,因此而時急擧行之事,輒至淹滯,可卽行公之員,許久瘝曠,至於外方狀聞之關民隱者,動皆後時,三司論事之章,或至閱月經時,一例不應,亦或無批而還下,大有乖於禮臣隣、恢言路之義,新除例讓之人,或令不待下批,徑先牌招,群下亦不待承批,晏然出肅,召之也非矣,應之者亦非矣,於是乎上下不免胥失,此非細事也。諸疏中如有是非之可言者,則何不明燭可否,顯示處分,使群下曉然知聖意之所在也?噫,天心癉怒,警告申複,民憂國計,罔知攸濟,雖君臣上下,一心勤惕,猶懼之難爲,況一味暇豫,惟事委靡,如是而國不危者,未之有也。惟願殿下,克體先王勤政之意,勤於敬天,勤於恤民,又勤於懋學,而至於日用事爲之間,一以勤爲心,則繼志述事之效,且無大於此者。伏願聖上,懋哉懋哉。臣職非可言,言無可採,而惟其區區願忠之意,蓋出於追先帝報陛下之義,深有望於殿下之遵成憲無愆也。幸勿以人而廢言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京畿監司趙泰億疏曰,伏以臣近日所叨本兼八任,俱係緊要,動踰涯分,前後力辭,儘出血懇,其中提學新除,尤無承堪之望,敢陳一疏,冀蒙遞免,兼陳四條勉戒之說,以備澄省,疏入經月,迄未蒙批旨,臣旣進言,而不得命,辭職而不得遞,一味惶愧,徒積瘝曠之罪而已。不料畿輔按察之命,遽下於江皐淹伏之中,手奉除書,驚惶靡極。臣戒在盛滿,不樂榮官,辭內辭尊,素所自勉,區區此志,蓋亦同朝之所悉,今日是除,似出政地之相諒,在臣私義,豈不便適?且臣旣不欲冒處於機要,則所宜宣力於外庸,以少效涓埃之報,而念臣本乏才能,且多疾病,向忝嶺臬,觸事憒憒,到今追惟,愧汗不已,以病遞歸,今纔八朔,復畀符節,殿此邦畿,主恩前後,榮耀雖極,臣心悚惕,若無所措。況此畿內,國之根本,理宜優恤,而連歲凶荒,民命近止,尤甚諸邑,今方設賑,而穀少民多,濟活沒策,目今三春不雨,麥事將歉,杏菖之節,播種愆期,前頭民事,罔有攸濟,此時此任,其責尤殷,如臣病拙,顧安有一分承膺之望哉?反復思量,實難承命。玆敢疾聲仰籲於嚴廬哀疚之中,伏乞聖慈,俯諒微懇,亟遞臣新授藩臬之任,以幸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受由在外。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沈樘。右副承旨李宜晩陳疏未承批。同副承旨趙景命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

○夜五更,有霧氣。

○趙景命啓曰,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都目政相値,限畢間,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鄭齊斗在外,執義徐命遇未肅拜,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以實錄廳堂上,本廳堂上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祔廟時祭器及龕室、神榻、寶欌、冊欌、床卓各樣諸具,必須奉審宗廟各室所在諸具然後,依樣成造,可無參差不齊之患,孝寧殿、永昭殿、敬寧殿祭器移用事,旣已別單啓下,而臣率都監堂郞奉審後,當爲啓稟擧行,宗廟、永寧殿、孝寧殿、永昭殿、敬寧殿奉審吉日,令禮曹從速擇日,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新錄催促之命,前後非止一再,而尙不得奉行,事體極爲未安。今日臣等,欲爲齊會商議,而校理尹㝚呈辭受由,副修撰南一明陳疏未承批,不得循例請牌,副校理尹淳在外,上來遲速,有未可知,亦難等待,以無故行公之員,商確圈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六員內,輔德朴乃貞,文學金始㷜在外,弼善鄭錫三呈辭受由,兼弼善李廷濟入直玉堂,兼文學沈珙陳疏未承批,實無推移入直之路,而兼輔德朴涏,以病呈疏,連違召命,闕直今已累日,事甚未安,又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大政只隔一日,郞官不可不備員,卽爲口傳差出,仍爲催促出肅,俾無大政時窘速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都目大政,只隔一日,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一鏡陳疏引入,時未承批,令政院稟旨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吏曹草記,大政只隔一日,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一鏡陳疏引入,時未承批,令本院稟旨牌招事,允下矣。參判金一鏡,所當牌招,而旣未承疏批,不敢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疏批已下,牌招。

○答吏曹參判金一鏡疏曰,省疏具悉。侵攻之言,不必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疏辭在下

○備忘記,傳于趙景命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趙景命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再昨之政,臺諫春坊闕員,臣等相議新通矣。佐郞洪萬遇招去政吏以爲,郞官方在職,而堂上自爲新通,不問於郞官,何也?以此言告于堂上云。本曹規例,郞官新通,則通議于他郞官,堂上自爲新通,則本無通議於郞官之事,且臺諫春坊闕員,不可不急時差出,萬遇以冒嫌,見通於郞官,引嫌陳疏,時未承批,旣不可催出參政,臣等之臨政新通,事勢固然,萬遇發言於政吏者,顯有慍憾侵逼之意,殊甚駭然,故臣等不爲應參。萬遇又招去政吏謂之曰,以吾言告于堂上,則所答云何?仍移怒於政吏,至於囚禁,堂上之臨政新通,本無通議郞官之例,則萬遇之初使政吏,傳言於堂上者,已極妄率,發怒臣等之不爲應答,囚治下吏,其壞損體統,莫此爲甚,事體所在,不可一任其駭擧,佐郞洪萬遇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新刊《列聖御製》、《列聖誌狀》各一帙,當分藏於四處史庫,今番曝曬之役,當爲陪去,而《御製誌狀》,事體尊重,以彩轝奉往,而所經各邑地方官,各其境上出待陪行迎送宜當,以此豫先知委所經各道各邑,使之惕念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朴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景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吏曹參判金一鏡,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所當更爲請牌,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參政,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中宮殿冊禮時敎命軸,今當織造,而五色織絲相間次第及敎文書寫字樣大小,不能詳記,故辛丑、丙辰都監時啓稟請出大妃殿敎命文,都監郞廳親進差備門外,奉審其體制後織造矣。今亦依前例,令承傳色奉出大妃殿敎命文,使都監郞廳,親爲奉審,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金一鏡疏曰,伏以臣根孤而植弱,跡覉而踪危,杜門屛蟄,與世抹摋,半生蹇躓,十年錮塞,靑雲軒冕,不惟在臣夢斷,人皆謂已溺之冷灰,不可復燃,不意聖明,擢置於天官貳卿之位,固已未厭於物情,而且念臣未嘗以追逐爲急,竊復以狷介自守,立朝事君,惟以勿欺無隱爲勉,不恤豺虎之咬牙於前,不顧蛇虺之致螫於後,徒懷鷹鸇之志,莫量蚍蜉之力,早晏顚敗,揣料已熟,況臣處銓以來,馳騖於晉塗之士,稍加裁抑,橫奔於曲徑之人,務欲斥退,群憾蝟集,衆怒蜂發,至于向日臺憲之官,袖文而出入矣。噫,銓衡之地,乃所以進退人物者也。無論是非得失,與已發未發將彈之文,旣入於臺袖,欲彈之語,又出於臺口,而徒恃寵眷,不思斂避,則旁伺之議闖發之機,又不知層加於何等何地,而抑又傳曰,正己而後正人,臣之一身,不克自護,被人訿咎,若是狼藉,尙何以斟量一世之人材輕重上下於其間也哉?臣之不容復冒銓地,非但臣心之自劃,而固是通朝之所共知也。伏想聖明,俯垂照燭,少賜憐愍,寔不宜復加鞭策,强人之所不堪爲也。且聞儒臣之疏,乃以斥輔聯翩,用捨偏係等語,侵攻政注,殆無餘地,臣自前歲季冬之初,待罪銓席,獨政最久,苟可成案,臣實爲首,殆非兩堂之比,此實臣難冒之一端也。嗚呼,兇逆不討,氣焰猶熾,國計睽乖,憂虞溢目,是豈人臣袖手退坐,暇逸自便之時哉?臣以是雖不敢冒沒承命於開政之召,而若夫史局、金吾與祔廟都監,鎭日赴衙,奔走自劾,粗遂臣子之職分,惟我聖明,庶有以察臣之情,而恕臣之罪也。嚴召今已至三,臣不敢一向坐違,趨伏禁扄之外,瀝血控籲,伏乞聖明,亟許鐫遞臣銓職,得以散銜畢事於所兼之諸務,公私不勝萬幸。批答見上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受由在外。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宜晩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趙景命坐直。同副承旨黃爾章未肅拜。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懷仁縣監李星煥。

○趙景命啓曰,今日當爲持公事入侍,而都目政相値,限畢間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都目政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昨日吏曹郞廳口傳差出事,命下,而閉門後,吏曹堂上送言於本院曰,判書李肇,參議李眞儒,情勢難安,參判金一鏡病不來,不得差出云。所謂情勢難安,蓋因左副承旨沈樘,昨進一疏,以銓郞見罷事,侵斥銓堂,而其疏旣自本院,有所往復,還爲退送,則不可以此,引而爲嫌,故屢次送言,終不奉行,如是之際,自爾夜深,成命之下,未卽差出,極爲未安。判書李肇,參議李眞儒,卽爲牌招,差出郞廳,俾令莫重大政,不至遷就,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鄭齊斗在外,執義徐命遇牌不進,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兩司多官,或在外、或疏批未下、或未肅拜、或被論、或呈辭、或未差,兩司闕啓,已至多日,事體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被論外,執義徐命遇,司諫金啓煥,獻納尹會,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翊夏,以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副應敎李廷濟等箚曰,依啓。箚見下

○以吏曹參議李眞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景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執義徐命遇,司諫金啓煥,獻納尹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景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景命啓曰,吏曹參判金一鏡,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疏批已下,且無可引之嫌,而當此大政將開之日,自闕外陳疏徑退,其在分義,殊甚未安,更卽牌招,使之參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參議李眞儒,亦有只推之命矣,纔因堂箚,旣有承旨沈樘罷職之命。公議已伸,處分嚴截,銓官少無一毫難安之端,日勢已晩,莫重都政,因此遲延,事體極爲未安,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沈樘上疏,傳于趙景命曰,旣已罷職,此疏,還出給。

○趙景命啓曰,吏曹判書李肇,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都目大政,異於散政,旣已定日稟啓之後,雖有意外傾軋沮戲之言,玉堂之箚,旣卽開允,承宣之疏,旋又還給,處分實爲嚴正,則銓官,元無一毫可引之嫌,而今又再次違牌,尙未開政,日勢且晩,事體道理,豈容如是?一日三牌,雖似未安,都政退行,亦甚重難,不可無變通之道,更爲牌招,卽令開政乎?敢稟。傳曰,累日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開政。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珙爲吏曹佐郞。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㝚爲副司果。

○以京畿監司狀啓,水原等官居劉召史等五名燒死事,傳于金致龍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平安監司狀啓,順川居趙義碩女及孫子斗山等九名燒死事,傳于金致龍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端懿王后追上冊禮時神主,當依太廟神位制樣改造成,應行諸事,令奉常寺,稟于都監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前頭肅宗大王禫祭後,自上所御及王世弟所進冕服、衮龍袍、絳紗袍,令尙衣院,豫爲織造,輿輦、繖扇、儀仗等物,亦令該曹,竝爲豫造,俾無窘迫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玄德明,當待日限,依傳敎加刑矣。昨日朴宗榮、金遇兌、金震錫各人等更推,及禮分所供,端緖漸露,李弘述、玄德明干犯情節,自有難掩者,故德明,心知終不可逭,今日早朝,自刺其頸,幾至殞命,其爲情狀,萬萬兇獰,而不勝驚駭。卽令月令醫官,各別救療,而莫重罪人,有此可駭之擧,實由於守直軍等不能防守之致,守直軍二名,令該曹依律科罪,而當該入直郞廳,亦難免不能檢察之罪,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寧海府使鄭宇柱,昨年八月,因本道監司狀啓,以災結見偸於書員事就理,杖九十、奪告身勘律矣。今以本道暗行御史別單書啓,混入於拿問中,一罪再拿,有違法例,勿論,何如?傳曰,允。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南漢山城待變軍物中,最爲緊切者,莫過於鉛丸,故在前本廳設店吹鉛,非止一二處矣。頃自朝家,各處鉛店,竝屬戶曹後,鉛則輸送軍門事,旣已定奪,故鑄丸鉛鐵輸送之意,文移于該曹,則輒稱各處鉛店,以無壙革罷云云,而無意輸送,若此不已,則軍門之鉛丸,從何辦備乎?且聞咸鏡監司,以軍物補用事,道內高原水洞鉛店,限十年請得採用,今已限滿云,況是南漢,以保障重地,較其輕重,不亦有間於外方營門乎?高原水洞鉛店,依本道例,限十年屬之本廳,以備緩急之需,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監司金有慶狀啓,該曹以增廣初試設場時,冒赴入格儒生五人等,依事目拔去,照法科罪,而地方官平山府使李岋,鳳山郡守梁彬,松禾縣監李寅漢,海州判官安相元等論罪一款,令攸司稟處之意,覆啓,允下矣。科場事體,極爲嚴重,地方官之未及覺察,雖有所失,當此災荒孔慘,民不聊生之日,數多守令,一時囚推,實爲重難,不可無參酌變通之道。四邑守令,今姑從重推考,以爲警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六員內,輔德朴乃貞,文學金始㷜在外,兼輔德未差,弼善鄭錫三呈辭受由,兼弼善李廷濟,兼文學沈珙,以本職入直玉堂,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凡事出納之際,每事苟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不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臣等今方來詣政席,佐郞沈珙催促出肅,則以前日在銓郞時所陳辭疏,尙未下批,不敢出仕爲言。臣等再三催促,終不進來,前疏引嫌,元非大段,雖未承批,其間已經移職,還拜本職,以前任辭疏之未承批,引以爲嫌,極涉過當。大政旣開之後,罔念事體之重,如是撕捱,殊甚未安,佐郞沈珙推考,使之卽刻出肅參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說書李匡輔,以情勢難安,陳疏徑出,元疏纔已退却,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都目政事。吏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一鏡牌不進,參議李眞儒進,同副承旨趙景命進。兵批,判書李光佐進,參判未差,參議柳鳳徵進,參知申弼賢,左承旨金致龍進。

○吏批啓曰,臣等來詣政席,今將開政,莫重大政,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一鏡,當初引嫌,元非大段,陳疏承批之後,一向引入,累次違牌,今此大政旣開,亦不出仕,事甚未安。參判金一鏡,卽爲牌招,以爲參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都目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准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營將及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景命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純褒抄啓,連次褒啓,守令邊將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

○傳于趙景命曰,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

○傳于趙景命曰,初入仕,各別擇擬事,分付。

○吏批啓曰,參下仕滿應遷者,政例則當俟落點之下,更備一望以入,而近來則以其輕便,右望入副擬者,次望首擬,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爾章爲承旨,李淰爲引儀,嚴慶遐爲氷庫別提,李師尹爲工曹正郞,尹鳳輝爲刑曹正郞,李廷晉爲尙衣僉正,尹世恒爲司䆃僉正,李萬赫爲長水縣監,李昌碩爲求禮縣監,李日新爲柒原縣監。以李復淵爲兼羽林衛將,李麟徵爲知事,朴泰新爲宣傳官,李慶晉爲中樞經歷,李光炯爲訓鍊判官,韓日運爲訓鍊判官,安湜爲全羅左虞候,尹趾慶爲曹司衛將,韓載萬爲兼五衛將,林蓆爲同知。

○兵批,承旨啓曰,姑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承旨啓曰,姑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祿都目政事兼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景命啓曰,今日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禫後自上所御及王世弟所進衮龍袍、冕服、絳紗袍,令尙衣院織造,儀仗。輦轝等物,令該曹急速措備事,禮曹啓稟蒙允矣。世弟宮輦轝,儀仗等物,上年冊禮時,旣已新備,今不必疊造,大殿輦轝,儀仗,今亦依辛丑丙辰年例,勿設別廳,自都監造成,次知工曹郞廳一員,尙方官員一員,稱以別三房郞廳,監造官使之專掌造成,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先朝實錄視列聖朝倍多,而都廳纂修之役,雖諸堂郞齊會,課日趲功,猶難望其速爲完了,近來都廳堂上四人中,一二員外,皆縻重務,且緣本職辭免等故,不得赴坐之日常多,今後則雖以本職,有辭免呈單陳疏之事,竝勿爲拘,未肅拜人員,一併牌招,逐日赴坐,各房堂郞,一體施行,一房堂上徐命均,卽今情勢,有難迫令察任,都廳郞廳朴弼夢病情,亦難行公云,竝改差,徐命均代,以禮曹參判柳重茂,朴弼夢代,以二房郞廳尹㝚陞差,其代以副校理尹惠敎,一房郞廳洪萬遇罷職代,以前佐郞李廣道差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實錄廳草記,堂上、郞廳牌招事,命下矣。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龍,以賑恤廳言啓曰,本廳遺儲,近甚蕩殘,形勢實有萬分悶慮者,卽今京外飢民輳集,千百爲群,逐日呼飢,其顑頷垂死之狀,慘不忍見,連次分給乾糧,以爲濟活之道,而必得幹事郞廳然後,可以一邊起廢,一邊賑飢,前牧使鄭勗先,剛明精詳,綜核事務,歷試內外,皆有穌殘祛弊之政,故欲奏其成效,差除是任矣。托有親嫌,累度呈狀,不爲仕進,本廳旣是權設衙門,本無相避之規,考諸謄錄,自前姻婭親戚,在法應避之類,皆不嫌避,仍以供職者,比比有之,則今勗先,不當過自爲嫌,而屢次撕捱,終不行公,殊未妥當,郞廳鄭勗先,從重推考,此後則如此姻嫌,勿拘相避事,申明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兼輔德朴涏上疏。踏啓字。疏見下

○左副承旨沈樘疏曰,伏以臣昨日仕進之後,自備局來呈草記,而以頃日慶尙左道暗行御史別單回啓中,四邑守令拿問時事,至有當該承旨請推之擧,臣不勝瞿然之至。大槪,本院之規,凡於各該司請拿之啓,必待其指名現告而後,捧入傳旨而已。原無替當區別啓稟之事,此乃三百年應行之例也。伊日備局粘目之來呈也,因繡衣所論回啓五邑事,而及其拿問傳旨擧行之際,四邑則擧名請拿,其中寧海獨無指名之人,臣竊怪之。招問備局該吏,則以爲當初別單中,旣無指名之事,當行關本道,使之現告然後,可以捧傳旨云。故臣不復爲意,只以機張等四邑指名之人,循例捧傳旨矣。今者備局,乃以此事請推,該房至以蒙然落漏爲言,如臣老昏,久處出納之地,觸處糊塗,臣亦自知,而玆事委折旣自如是,到今提論,實是意外,而亦何敢自以爲是,晏然仍冒於夙夜之任乎?玆不得不迸出禁門,略暴事實。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於銓曹郞官請牌之啓,不能無慨然於懷者,敢此附陳焉。銓曹通淸之規,堂上則堂上主之,堂下則郞官主之,而旣有郞官,則必問可否然後,方可注擬者,乃是不易之定規也。乃者卽席新通,其數夥然,而不問可否於郞官,則郞官之據例致責於該吏者,此不過欲存體例,而卽聞銓曹,以此草記,至請罷職,乃曰堂上自爲新通,則元無問議於郞官之規云,夫堂上之自爲新通,或在於郞官未差之日,而元非可論於郞官見存之時,則初不問議,實是曾所未聞之規也。其掩諱前規,眩惑天聽,已極不韙,而至於冒嫌見通之郞官云者,尤有所不然者。銓郞之再次通擬,實出於今日,首銓則所謂冒嫌云者,未知何據,而抑勒爲說,意在除去,臣實爲銓地慨然也。伏乞聖明,竝賜裁省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副應敎李廷濟,校理沈珙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聞承旨沈樘投進一疏,以銓曹之請罷郞官事發怒,至謂之掩諱前規,眩惑天聽,其疏雖因國忌,未能入啓,而第不勝駭惋之至,蓋堂下新通,郞官參政,而有在外僚員,則自相簡問,例也。至於首堂臨政新通之時,則元無簡問於在家郞官之規,此等前例,洪萬遇宜非不知,而囚禁下吏,故通官長,大失事體,本曹之草記請罷,以存體統,出於不得已也。今者承宣之臣,强論不當論之事,必欲敲撼銓地,沮戲大政,其意所在,誠不可知也。都政之遷就,今過四朔,內則應遷之官,積滯未遷,外則被災之邑,累月曠官,國事之可慮,莫此爲甚,今於隔宵將行之際,又有此意外作梗之擧,實爲慨然也。況樘旣被斥於臺疏,至有司馬門之說,聲罪狼藉,廉義所在,宜不敢出位論事,而肆然陳章,全不顧忌,今日朝廷,小有紀綱,何敢乃爾?其不畏公議,放倒廉隅,狙擊政官,壞敗國事之狀,極爲無嚴,請承旨沈樘罷職。取進止。批答見上

○兼輔德朴涏疏曰,伏以臣,以七耋癃廢之人,平居懍懍,若將不保,少有添傷,輒至澌綴,除拜本職,已過月餘,而凡於陪祭之班,侍講之列,一未祗赴,屢違嚴召,連尋長單,而三度還給之命,反出於格例之外。昨今以來,又仍本院草記,天牌再降,臣雖愚迷,知覺猶存,顧此病勢,苟有一分自力之望,安敢罔念分義,輒犯違慢,每每自納於不恭之誅哉?第以狗馬之疾,比益層加,痰火熾盛,而頭目如旋,脾胃極弱,而飮噉全廢,言語蹇澁,有時不能成聲,精神瞀昧,殆至不能辨物,形殼雖存,眞氣已死,危兆敗證,難可毛擧,而最是下部漸枯,兩脚全痿,咫尺之地,運行極艱,跬步之內,顚踣屢至,兼以泄痢之病,乃是數十年痼症,而近因將攝失宜,腹肚虛冷,內則腸鳴切痛,外則泄下如流,晝夜登溷,元氣如縷,眩昏澌苶,作一僵屍,竟未能催赴闕庭,仰承嚴命。臣於垂盡之中,惶悶抑塞,精魂飛越,五情無主,席藁私次,惟俟萬戮。當此僚員不齊,上番闕直之時,倘不早賜遞罷,急時變通,則公私俱極狼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加諒察,亟削臣職,俾得少安愚分,仍命有司,重勘臣前後違傲之罪,以爲人臣辜恩慢上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受由在外。左承旨金致龍。右承旨金始慶疏批未下。左副承旨李宜晩疏批未下。右副承旨趙景命坐直。同副承旨黃爾章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式暇。事變假注書李泰始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趙景命啓曰,司諫金啓煥,獻納尹會,昨有只推之命矣。多日闕啓,事甚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黃爾章,以吏曹言啓曰,造紙署別提李顯允,守令講時,連三次不進,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言啓曰,太白山、五臺山兩處史閣爆曬之曠廢,或至六年,或至七年,翰林新薦人,付職後卽爲擧行事,前日啓稟蒙允矣。上番翰林趙趾彬,明日發去,兼進兩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黃爾章曰,實錄廳郞廳尹惠敎、趙最壽、尹㝚,牌不進,推考傳旨捧入。

○又傳于黃爾章曰,獻納尹會牌不進,推考傳旨捧入。

○趙景命,以兵曹言啓曰,近來人思自便,便成痼弊。往前則雖一世名武,率多周歷邊堡,而卽今則雖牧府使、兵虞候,稍涉邊地,則便不肯往赴,必百計圖免,雖或不得已而往赴,必復某條圖遞,甚至於故犯圖罷,彼行此效,莫可禁止,邊境重任,更無揀擇之路,實爲寒心矣。伏見咸鏡南道兵使狀啓,以爲虞候李守身,凡干體例,全然廢閣,兵房軍官,拿致警責,則乘怒呈狀,侵逼主將云,而請其罷黜。虞候之於節度使,體統甚嚴,安敢如是乎?其厭居邊幕,故犯必罷之科者,昭不可掩。此類不可不隨現嚴懲,以礪他人,一依厭避邊任者,其地充軍之法。前虞侯李守身,准瓜限北靑府充軍,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十一番後部左司屬慶尙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九番海西別驍衛五十五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慶尙左右道軍兵,當爲連續上番,而係是農月,故依事目十二番後部右司屬右道三哨,左道二哨合五哨,則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六月一朔立番,十三番後部後司屬左道五哨,則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七月一朔立番,而當其番次,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番十二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豫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冬至兼奏請使先來,過限日久,尙未出來。自前如此之時,有令灣府,探問鳳城之事。今亦分付義州府,入送譯學於鳳城,使之探問使行消息,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同知春秋館事柳重茂,實錄兼春秋館記注官尹惠敎,實錄兼春秋館記事官李廣道。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廣道。

○都目政事。吏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一鏡陳疏入啓,參議李眞儒進,右副承旨趙景命進。以尹榰爲造紙別提,洪應夢爲北部主簿,白時輝爲典牲直長,李昌普爲禮賓直長,趙海壽爲淳昌郡守,元百揆爲肅川府使,崔鎭樞爲穩城府使,崔錫九爲工曹佐郞,吳遂顯爲社稷令,趙脩爲平山府使,李聖彦爲監察,金始㷜爲弼善,鄭錫五爲副修撰,李顯慶爲同福縣監,沈廷鵬爲木川縣監,李命稷爲氷庫別提,元夢旭爲禮賓主簿,黃尙老爲司饔直長,李晩器爲濟用直長,鄭道東爲內資奉事,兪廣基爲司圃奉事,李仰尹爲靈山縣監,申成集爲禁府都事,洪應夢爲禁府都事,李明誼爲文學,李夏源爲應敎,趙之重爲熙川郡守,金涿爲明川府使,成殷錫爲朔州府使,趙尙儁爲渭原郡守,宋炳普爲熊川縣監。濬源殿參奉洪潝,長寧殿參奉金相后相換。尹惠敎爲吏曹佐郞,安相朝爲長興主簿,柳尙徽爲造紙別提,尹澓爲司圃直長,李田悌爲軍資直長,尹潚爲宗廟奉事,沈寶賢爲典獄奉事,鄭厚一爲安城郡守,林世讓爲楊根郡守,趙鳳命爲工曹佐郞,鄭匡濟爲平安都事,李以濟爲黃海都事,金翰運爲慶尙都事,李基福爲寧邊縣監,金器之爲祥原郡守,柳弼恒爲司書,徐宗集爲掌樂主簿,李挺徽爲社稷直長,趙純爲長興直長,金相后爲長興奉事,金相武爲司饔奉事,具益亨爲司藝,李翼齡爲工曹正郞,李彦祥爲安岳郡守,林象台爲新溪縣令,趙光命爲金溝縣令,徐琛爲幽谷察訪,朴徵賓爲禮曹正郞,金岱爲禮曹佐郞,安相朝爲監察,金弘錫爲持平,李鳳年爲掌令,愼惟益爲掌令,趙榮祏爲尙瑞直長,沈得賢爲司饔奉事,徐命勳爲繕工奉事,李益馝爲宣川府使,崔道章爲鐵原府使,申世雄爲晉州牧使,李重新爲柒谷府使,朴震圭爲雲峯縣監,尹鳳朝爲寧越府使,崔世華爲漆原縣監,安允文爲輸城察訪,尹就商爲兵曹參判。兵批,判書李光佐進,參判未差,參議柳鳳徵進,參知申弼賢進,左承旨金致龍進。以趙倓爲都摠經歷,李世煥爲訓鍊僉正,李重翊爲都摠都事,田雲祥爲訓鍊主簿,金彦慶爲訓鍊主簿,韓復基爲訓鍊主簿,鄭道完爲加里浦僉使,洪乃範爲同知,宋世奎爲僉知,朴尙郁爲僉知,金鼎寶爲廣梁僉使,元世楫爲老江僉使,朴時祥爲龍媒僉使,李明著爲知世浦萬戶,朴繼後爲位羅萬戶,魚有澻爲文山萬戶,石瑞昱爲舒川浦萬戶,李澈爲濟浦萬戶,崔俊恒爲格浦僉使,朴弼漢爲金甲島萬戶,尹商厚爲天城僉使,吳世憲爲甘浦萬戶,李時斗爲善積僉使,朴成裕爲龜山僉使,李相晟爲訓鍊正,吳景孺爲慶德假衛將。廣州中軍南延年,副護軍鄭錫三,洪德望爲洪州營將,睦重衡爲訓鍊僉正,成致績爲都摠都事,朴廷亮爲同知,金俊爲都摠都事,申漢昌爲訓鍊判官,閔昌基爲內禁將。副護軍李復淵、洪德望,韓命斗爲都摠都事,金浹爲訓鍊主簿,金礈爲訓鍊主簿。訓鍊主簿單金啓陽,本院去館。朴鶴齡爲月串僉使,李東夏爲古今島僉使,趙命周爲公州營將,李俊三爲惠山僉使,全爾章爲波知僉使,沈必沂爲加德僉使,申慶弼爲南虞候,睦重衡爲都摠都事,朴淳貞爲訓鍊判官,朴敏信爲五衛將,李震說爲五衛將,李義良爲宣傳官,黃應吉爲忠翊將,洪以圖爲安東營將,柳春瑞爲武兼,金啓陽爲古城僉使,韓復基爲鎭東萬戶。副護軍,兪𣖔、洪霽、尹楗、尹趾慶、鄭啓周。副司果,姜渭起、黃道昌、李潤。李必耉爲訓鍊僉正,李炫爲訓鍊主簿,金泓爲訓鍊主簿。訓鍊主簿單李賢,本院去館。姜渭起爲武兼,李英發爲彌串僉使,金礈爲仁遮外萬戶,金仲器爲臨津別將,林世雨爲露梁別將,尹五商爲訓鍊都正,鄭震輔爲訓鍊副正,朴昌徵爲訓鍊副正。副護軍李萬選、鄭纘述、趙儆、洪以圖、許鼎、南益華、李墇。吏批,承旨趙景命,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兵曹移文,則正郞趙翼命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以吏批言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例矣。去辛丑年秋冬等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以吏批言啓曰,都目大政,郞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佐郞尹惠敎,卽爲催促出肅,使之進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漆原縣監李日新呈狀內,老母今年七十五歲,旣是邊地,則勢難赴任,斯速入啓處置云。邊地守令親年七十五歲以上,不得赴任,旣有定式,漆原縣監李日新改差,何如?傳曰,允。兵批,承旨金致龍,以兵批言啓曰,忠翊衛將金得大呈狀內,自歲初,獨得痰病,累月呻吟之餘,近又添劇,所帶入直之任,誠難支堪,特爲許遞云。身病如此,旣無堪任之勢,則輪番之地,不宜虛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以兵曹言啓曰,司果李世徵,軍官崔信、金應彬,閑良朴弼聖、林枝泰、李萬樟、吳昌齡等,或賊人指捕,或補賑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世徵,未資窮未准職,崔信、金應彬、朴弼聖、林枝泰、李萬樟、吳昌齡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又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羽林衛將李復淵,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吏批,承旨趙景命啓曰,都目政事姑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兵批,承旨金致龍啓曰,都目政事姑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景命,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九番別馬隊五十六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四月初一日,與東宮入直八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別馬隊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本府議啓車之炳拿問事,允下,而車之炳因事下往于慶尙道慶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各軍門軍官之無率丁者,勿侵戶役,自是法例,而藏氷貰馬,亦係於戶役,故他廳軍官之居在沿江者,竝皆勿侵,而惟獨本廳軍官,毋論有率無率,混同侵責,稱冤不已。蓋軍官之於凡民,名分有間,負氷立馬之役,事不當驅責,且與他廳異例者,尤有所不均之歎。本廳軍官之居在沿江無率丁者,一依他廳例勿侵之意,分付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黃爾章,以冊禮都監言啓曰,禫後所御輦輿儀物,別三房郞廳監造官,專掌造成之意,旣已入啓蒙允矣。今將設局監董,而卽今都監所設之處,狹窄難容,故辛丑、丙辰年,別設於禮曹矣。今亦依兩年例,別三房分設於禮曹郞廳,監造官亦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黃爾章曰,大妃殿敎命文,方在江華,自內當爲奉陪以來,其間差遲事,分付都監。

○黃爾章,以吏批言啓曰,本曹佐郞尹惠敎,差出之後,啓請卽爲出肅,累次催促,而終不進來。大政方開,事體嚴重,元無引嫌之端,而如是撕捱,事甚未安。尹惠敎推考,使之趁明朝出肅參政,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四山松木,一自蟲損之後,盡爲濯濯,而若干稚松之新茁者,稍有蔥鬰之望,故嚴飭該道,當加禁護矣。纔接本道監役官牒報,則當道所掌,乃是國都鎭山,而北漢築城後,限城底五里,旣自山城設標禁養,則當道幅圓甚褊狹,而其中安巖、新設里、祭基里、淸涼里、鼓嚴乭、串峙等處,自掌苑署、內苑,新定栗園,溫水洞尼舍,則屬於延齡君房,塔洞尼舍,則屬於彰義宮,自各其處,定其界限立標,須知當道山直,毋得出入,故其地居民,濫斫松木,略無顧忌,而當道山直,莫敢誰何云,故本府發問於各處,則掌苑署回牒以爲,丁酉年則自本署,多植栗木於安嚴,仍爲設置栗園云,內苑回牒以爲,辛丑年分,祭基里、淸涼里、鼓巖乭、串峙等處栗園,自本苑募得後,栗下居民等,以栗直啓下,蠲給坊役,專爲守護事,報本府定奪云,延齡君房所任以爲,溫水洞僧房及亭子田畓,乙酉年分,自宮給價買得,仍爲願堂云,彰義宮所任以爲,塔洞尼舍,己亥年分,自宮買得云。京城十里之內,莫非本府所管之禁山,而設置監役官,巡檢禁養者,意非偶然,故四山雖有有主園林及折受處,皆自當道,一體巡禁矣。今此掌苑署、內苑累處栗園及彰義宮延齡君房兩尼舍買得之處,旣係新設,且在京城十里之內,則豈可許其設標分界,任作近處居民僧尼輩樵牧之場,而使禁掌監役,不得主管,以致禁山之日就童兀乎?尤可駭異者,厥地居民,爲免場役,擧皆投入於栗直,遂令東郊各里,幾盡罷契,國家大小坊役,未免苟簡,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自今以後,安巖、祭基、淸涼里、鼓巖乭、串峙之新定栗園,一竝革罷,使之退定於十里外,所謂溫水、塔洞尼舍之地,撤去初標,許令當道句管巡禁,各處栗直,亦爲出定坊役,存朝家禁養之意,除坊役偏苦之弊,何如?傳曰,非今創始,竝仍存宜矣。

○執義徐命遇啓曰,臣迂愚樸遫,百無肖似,而粵自先朝,濫蒙洪造,歷颺華膴,已踰涯分,尋常感鏤,矢死圖報,而中間妄言,孽自己作,屛廢十年,分甘終老,忽於向來,首蒙收錄,授之以春坊侍講之任。臣銜恩畏義,竭蹶趨命,仍就禁直,而衰謝日極,輔導無望,中心愧恧,若隕淵谷,俄移館官,轉爲太僕,雖懼一歲之屢遷,尙幸散地之優游,地部佐貳之陞擬,遽出常格之外。臣誠驚疑,莫知所以,果然儒臣之疏,應機而發,其所刺論,儘是着題。臣自顧慙忸,實幸儒臣持論之公也。以玆絶意榮塗,惟以隨行散局,少效涓露,爲自靖之計矣,乃者千萬夢寐之外,叨此新除之命,臣驚惶震惕,五情爽惑。四朔之內,月遷其官,臣是何人,恩數獨偏?顧此柏府亞席,地望自別,苟非其人,莫宜居之,如臣稟性,本來巽愞,加以衰邁,志氣摧頹,雖尋常事務,亦難酬應,況此風憲重地,其何有一分堪承之望哉?臣之不敢冒當者,已決於此,而儒臣疏中,旣曰名論素輕,地部佐貳之任,猶以名論斥之,則矧玆臺閣言責之地,視財賦之任,其輕重如何,而乃以名論素輕者,苟然濫授之耶?此實臣決不可冒進之斷案也。且臣通籍,已二十一年矣。雖其言議,未嘗與異己者,同流混波,而亦不敢爲崖異之行矣,乃今得此題目,臣之無足可取,於此決矣。抑臣尤有所難進之勢,臣於入朝之初,冒陳辭疏,又於其後,在直陳疏,今已三四朔,而迄未承批,臣誠懼誅賊之言,反速干犯之誅,而況向來宰臣之疏,有曰,新除例讓之人,或令不待下批,徑先牌招,群下亦不待下批,晏然出肅,召之也非矣,應之者亦非矣,末乃結之以上下胥失,非細事也。此實正論,而非苟焉之意也。前後諸臣,擧以未承批,不敢應命者相續,而至於今大司諫臣李師尙,亦能入陳疏,不得承批,已半月餘矣。以此亦不敢爲入謝之計,其勢固然,臣獨何意,晏然冒進哉?臣日昨嚴召之下,情勢危蹙,不免坐違,而只推之命,出於格外,臣感激恩數,泯伏俟罪,昨以兩司闕啓,天牌又辱,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闕外,冒陳辭疏,而喉司不諒,終至退却,又不免逋命徑退。臣罪至此,萬殞猶輕,而聖度曲庇,洊下只推之命,徊徨蹜踖,直言逃遁而不可得也。噫,卽今兇賊息偃,天討不行,淹延四朔,一味憒憒,神人憤惋,曷有其極?如臣無似,忝居言地,不卽請沐浴之誅,徒日事瀆擾之嫌,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今臣情地,決無終始蹲冒之理,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黃爾章啓曰,執義徐命遇,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金啓煥啓曰,臣一日詣臺,釁尤卽出,隨參於差等之啓,見非於峻發之議,屢事瀆擾,一味悚恧,不意亞諫陞拜之命,遽及於引避退待之際,惶感罔措,轉動不得。及見本院處置,以臣移職之故,獨漏可否之中,而憲府諸臺,則置之落科矣。俱以一事爲避,而或遞其職,或據右地,斷無如許道理。臣職名雖在,便是已遞之臺,故只自泯伏,末由祗肅,陳章而不得徹,尋單而亦見却,四日之內,再逋嚴召,罪戾冞增,踪地愈蹙,今因喉院啓辭,庚牌又臨。一向坐違,有所不敢,不得不出謝恩命,少伸分義,更暴情實,以冀勘處。一刻難冒之狀,非但臣心之所自畫,抑亦物議之所同然,至於人器之不稱,疾病之難强,有未暇仰陳者矣。臺端非苟蹲之地,言責非虛帶之任,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趙景命啓曰,司諫金啓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受由在外。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宜晩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趙景命。同副承旨黃爾章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趙泰耉,右副承旨趙景命啓曰,日氣不適,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自上連日政事酬應,不瑕有所損於攝候?前劑入湯丸兩劑,其果連爲進御乎?防風通聖散五貼,已盡於昨日,又當劑入矣。今日是入診日次,而與宗廟奉審相値,且値大政,後日來稟入診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生脈散姑爲停止爲敎。予則無事。前入湯丸,連爲進御矣。

○趙景命啓曰,大司憲鄭齊斗,持平金弘錫在外,執義徐命遇避嫌退待,掌令李鳳年、愼惟益未肅拜,持平趙最壽未肅拜上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都承旨金始煥受由下鄕,右承旨金始慶,左副承旨李宜晩陳疏未承批,左承旨金致龍病不仕進,廳中只有臣景命,同副承旨黃爾章,今日大政時,吏兵批進去外,廳中他無守直之員。左承旨金致龍,所當出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司諫金啓煥,執義徐命遇,引避退待,今已經宿,而兩司無行公之員,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上疏入啓在外未肅拜被論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黃爾章曰,今觀使臣狀啓,封典克完,其幸曷已?先來軍官譯官等三人,竝爲先加資。

○備邊司薦望,平安兵使,尹五商、柳星樞、李順坤。

○金致龍,以侍講院言啓曰,三明日孝寧殿朔祭,王世弟攝行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兼弼善、兼司書未差,輔德朴乃貞,弼善金始㷜在外,將無以備員。未差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新除授司書柳弼恒,亦爲一體牌招,在外人員上來遲速,有未可知,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爾章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孝寧殿朔祭王世弟攝行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輔德朴乃貞,弼善金始㷜在外,上來遲速,有未可知,合有變通之道,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輔德朴乃貞,弼善金始㷜,似當有變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又啓曰,副校理尹淳在外,副修撰南一明陳疏未承批,副應敎李廷濟今已陞資,玉堂上下番,無推移入直之路。修撰鄭錫五牌招入直,其他闕員,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爲牌招入直,應敎李夏源,時在忠淸道忠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鄭錫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景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致龍,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光陵忌辰祭,獻官,工曹參議朴澄,豫差,行司果安相益啓下矣。安相益,則今日遭子婦喪,身旣犯染,事係應頉,朴澄,稱有身病,不爲進去,事體未安,下吏今方囚禁,而莫重祭享,今日當爲受香,獻官尙不待令,事極未安。朴澄宜有警責之道,從重推考,不得已行司果金益泰,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新除授靈光郡守沈宅賢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素患吐血之症,一倍添劇,委身床席,轉側須人。以此病狀,旬月之內,斷無差復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所患如此,卽今春務方急,勢難待其差復,靈光郡守沈宅賢,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一鏡各殿奉審進去,參議李眞儒進,右副承旨趙景命進。兵批,判書李光佐進,參判尹就商進,參議柳鳳徵進,參知申弼賢病,同副承旨黃爾章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咸昌縣監嚴慶遇呈狀內,今年六十八歲,法不當赴任,卽爲入啓處置云。年限旣過,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都目政事。以尹慶一爲司詹[司贍]奉事,黃有牧爲禁府都事,李義鎭爲尙衣別提,權熻爲司畜別提,尹寯爲司宰主簿,申侃爲北部主簿,郭泰來爲軍器主簿,柳載和爲長興主簿,李德鄰爲安陰縣監,李以泰爲刑曹佐郞,李命稷爲司僕主簿,呂善長爲兵曹正郞,李太元爲兵曹佐郞,李震葉爲相禮,李春輝爲直講,尹惠敎爲兼司書,沈珙爲兼南學敎授,李夏源爲兼輔德,兪得基爲典設別檢,洪禹楷爲繕工監役,南鶴淸爲兼引儀,朴衍爲兼引儀,朴師濂爲兼引儀,黃懰爲順天府使,徐宗廈爲京畿都事,朴㻐爲監察,朴泰恒爲掌樂提調,金始煥爲司圃提調,李世柱爲典籍,具命奎爲典籍,李彦祥爲定平府使,李景說爲宗簿正,鄭錫三爲掌樂正,李濟爲司僕正,金沆爲司䆃主簿,吳守經爲司藝,李安世爲司圃別提,金廷潤爲兵曹佐郞,洪敍夏爲監察,尹盛績爲咸昌縣監,李泰和爲工曹佐郞,李義鎭爲司評,李廷濟爲戶曹參議,韓在恒爲左通禮,權德載爲直講,沈珙爲校理,李淰爲禁府都事,兪彦璞爲監察,趙泰萬爲內侍敎官,朴民秀爲內侍敎官,尹讜爲假引儀,洪禹哲爲假引儀,玄載鼎爲假引儀,李思周爲端川府使。睦天壽、韓澍、金冽單付典籍。姜必慶爲靈光郡守,閔昌基爲安岳郡守,趙昌成爲禮曹正郞,李聖時爲歸厚別提,崔會昌爲氷庫別提,宋元瑞爲禁府都事,尹尙衡爲繕工假監役,韓頤朝爲麒麟察訪,李匡世爲連源察訪,沈惟賢爲顯陵參奉,權和爲章陵參奉,李敬臣爲康陵參奉,尹世觀爲慶基殿參奉,李世規爲顯陵參奉,李震佐爲敬寧殿參奉,李眞佐爲永禧殿參奉,朴瑞爲濬源殿參奉,尹淵爲禧陵參奉,金殷重爲徽陵參奉,尹志爲敬陵參奉,韓師儉爲恭陵參奉,尹就履爲右通禮,李日新爲監察,鄭錫三爲輔德,鄭楷爲弼善,李基萬爲禮賓別提,卞燁爲引儀,車亮徵爲引儀,鄭壽崑爲禁府都事,李世成爲尙衣別提,沈命哲爲健元陵參奉,尹拊爲思陵參奉,崔雲龍爲禮曹佐郞,徐鳳翼爲典籍。韓澍單付養賢主簿,朴來羽單付奉常直長。軍資直長李思悌,司贍直長李坰相換。

○以金潝爲內禁將,姜頊、趙倓、睦重衡爲宣傳官,韓日運爲都摠都事,李炫爲平南萬戶,李興雨爲晴川別將,金一成爲金烏山城別將,李守哲爲德津萬戶,金鈛爲寅火堡萬戶,李尙俊爲淸江萬戶,朴纘新爲江華中軍,尹五商爲平安兵使,李必耉爲都摠經歷,李世煥、李震亮爲都摠經歷,申弼周爲訓鍊判官,申翊夏爲訓鍊都正,朴溟羽爲兼司僕將,李行儉爲羽林將,全爵元、具文泌爲訓鍊主簿,李大齡爲方山萬戶,李昌壽、尹和鼎、崔命柱、李彦煥、具枝勳爲宣傳官,申益欽、李重輝爲武兼,李東秀爲昌洲僉使,蔡汝龜爲柔遠僉使,林象極爲洗馬,李眞望、李廷濟爲副護軍,韓宇錫、李重翊爲訓鍊僉正,鄭來徵爲訓鍊主簿,李潤爲武兼,高效元爲訓鍊主簿,許貞爲碧團僉使,金長萬、蔡泰雄爲部將,鄭必泰、林蕃、韓萬慶爲守門將,許賓爲武兼,權興駿爲訓鍊判官,李行儉爲副護軍,金俊弼爲山羊會萬戶,韓聖裔爲在德萬戶,金纘爲阿耳僉使,魚有琦爲都摠都事,張晳爲都摠都事,黃廷卨爲董關僉使,鄭斗一爲三田渡別將,李廷維爲楊花渡別將,柳慶全爲部將,閔思淵、趙儆爲內禁將,崔尙復爲四山監役,黃道昌、金相璧、朴敏道爲武兼,鄭履祥爲知事。權管秩,仁同尹得商,尙州浦朴雨善,甫老知李世赫,安原金萬昌,於汀灘洪啓道,乾川金幸得。

○金致龍,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慶尙監司兪命凝,方在星州任所矣。監司事體,雖與守令有異,自前以道內守令陞拜者,有除朝辭赴任之例,而卽今正當方農之節,夫馬之弊,亦不可不慮,使之除朝辭赴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景命,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本府議啓許源拿問事,允下矣。許源下去慶尙監營,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致龍,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趙榮祏,以葦魚監捉官,下去漁所矣。昨日政,移拜尙瑞直長,其代奉事鄭錫範,急速下送,以爲監捉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上年八月,因大臣及本院提調閔鎭遠陳達,晉州、昆陽白土掘取停罷,以除輸運之弊,依京人李慶夏陳告,掘取東西近郊白土,燔造磁器事定奪矣。到今春燔之節,李慶夏所得白土,燔造沙器,則色品麤惡,不合於御用,故下送李慶夏及當初看色次試燔之匠手,累次更燔,至六七釜,而色品終始不好,無異於常沙器,進上重事,事甚狼狽。此專由於李慶夏瞞告國家之致,李慶夏及匠人等,令攸司竝囚禁科罪,今年春燔,則不得已以前日晉州、昆陽等遺儲之土,依前燔造,前頭繼燔之資,則雖有些少弊端,晉州、昆陽之土,令本道依前規式,趁今年秋燔前,輸運上納事,急速知委,何如?傳曰,允。

○兵批,承旨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金潝,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金致龍啓曰,諸承旨來詣閤門外,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諸承旨請對入侍時,大臣竝命招事,榻前下敎。

○諸承旨請對入侍時,上變人睦虎龍,爲先出付該府事,榻前定奪。

○領議政趙泰耉、右議政崔錫恒,來詣賓廳啓曰,臣等承牌來詣賓廳,而聞上變人睦虎龍,有出付該府之命云。旣是上變,則卽當設鞫嚴問,禁府堂上及兩司左右捕盜大將,令政院依例牌招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景命啓曰,領議政趙泰耉,右議政崔錫恒命招,來詣賓廳,而領府事金宇杭,命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校理沈珙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罪人睦虎龍設鞫事,命下矣。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內兵曹爲之。

○又以鞫廳言啓曰,庭鞫事,命下矣。文學李時誼,兵曹正郞尹聖時、姜世胤,吏曹佐郞尹惠敎,司書柳弼恒,兵曹佐郞柳綏,竝問事郞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鞫廳言啓曰,庭鞫事,命下矣。上變人睦虎龍,今方囚禁,禁府使本府郞廳,率軍人上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鞫廳言啓曰,當此庭鞫之時,金吾郞廳,不可不備員,而卽今行公之員,只有二員,勢難推移。都目政,新除都事,卽令出肅,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鞫時,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鞫罪人往來時,例有軍兵衛護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金啓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景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掌令李鳳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爾章曰,推考傳旨捧入。

○答吏曹參判金一鏡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疏辭見下

○吏批啓曰,本曹參判金一鏡,疏批已下。都目大政,終不得備員,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今此都目大政政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判尹就商,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獻納尹會啓曰,請前後合啓發論臺官遠竄,隨參諸人,削奪官爵。措辭見上請亟寢趙聖復發配之命,仍前設鞫,嚴刑究問。措辭見上請當該同知成均、大司成,竝命遠竄。措辭見上請前監司權𢢜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見上請寢朴致遠等三人放送之命,仍令該府,嚴覈勘斷,新除授司憲府持平金弘錫,時在忠淸道公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司憲府執義徐命遇以,避辭見上,司諫金啓煥以避辭見上竝引嫌而退。儒臣疏斥,旣非公議,前疏未下,尤無可嫌,前啓隨參,不必深咎,一事三避,亦涉太過,請執義徐命遇,司諫金啓煥竝命出仕。答曰,勿煩。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

○吏批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司成金礪呈狀內,所患痰火之症,挾感增劇,旬月之內,斷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狀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金一鏡疏曰,伏以臣,身非己有,許以殉國,竊慕古人竭股肱之力,效忠貞之節,夙宵一念,耿耿靡弛。向者困逼之辭,譏誚之語,蓋嘗有之,而臣每含忍耐過,輒蒙聖上前後開釋,批旨隆重,敦勉勤摯,時態俗樣,有不暇䘏,必復承命於屢召之後,伏想聖明,俯賜照燭。臣於今日,何苦自犯違傲,輕改已循之軌轍乎?其間誠有不獲已者存。顧臣情地,殊極抑塞,而獨聖明未之察也。噫,飛舞於兩楹之前,振刷於萬里之程者,持臣而議臣,臣雖欲强顔復進,其可得乎?宜以時快許遞解,俾臣得以優游,涵濡於大聖人至仁之澤,兼管諸務,罔敢隳廢,少效塵露之微者,是臣至願也。故昨陳辭疏,喉院阻却,而自闕下徑退,旋赴金吾之坐,秉燭乃返,夜漏已滴,禁鑰且下,而寮寀之間,至不相諒,忽騰政席之煩啓,遄降庚牌之敦召。噫,一日三牌,事體嚴重,臣雖頑鈍,安敢偃蹇?深巷半夜,騎從俱散,繞戶周章,未免坐違,不克進候威命於象魏之下,連宵自訟,擬伏嚴誅,聖度天大,不惟不罪,復辱恩召於僻陋之止[地],臣以首頓地,措躬靡所。玆敢隨詣九閽,瀝血哀籲,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憐愍,容臣自劾,獲遂其情,亦願亟令攸司,治臣辜犯,以礪臣工,以肅朝綱,臣無任惶怖戰慄,祈懇隕越之至。批答見上

○敎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趙泰億書。王若曰,畿甸爲國根本之地,觀察是古方岳之官。仗鈇鉞於十連,事權旣重,兼節制於兩府,責任尤隆。況此飢饉之頻仍,重以徭役之轉甚?衣冠月游之所在,供頓無時,郵傳星使之相望,責應甚浩。蓋膏肓凋瘵,擧八路而惟均,而殿屎顚連,在三輔而尤慘。雖秋賦之旣減,徵督尙多,顧春賑之方張,呴沫難繼。今須得通才偉器,可以救敗局殘碁。惟卿標望傾朝,文雅蓋世。在少日歷遍華顯,久矣處館閣之中,而平生過自沖謙,飄然有江海之志。島夷起敬,憑繪素而留形,嶺氓興思,詠棠茇而誦惠。日者延英之入對,慨然忠言之歷陳。危忱愛君,眷宗祧而流涕,苦心殉國,偕大相而效忠。屬時方更張,旁列位著,而卿獨斂避,力辭樞要。褒揚先朝四十八年之洪休,待卿波濤之筆,啓沃春宮朝晝夕講之勤學,藉卿羽翼之功。何巽牘復上於公車,而簡剡遽膺於藩臬。蓋廟意姑許優暇,曲遂辭內居外之心,方畿輔正屬凋殘,實難承流宣化之任。思欲得君之重,庶幾與我而治。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卿其益勵素心,勉樹嘉績。綜事務如陶士行,毋以微瑣而或遺,律貪殘如蘇孺文,毋以親故而或貸。邑弊殆至於已痼,思所變通,民憂正急於洊飢,思所賙活。若其剖決之贍敏,固已著稱,至於黜陟之嚴明,自其能事。其餘稟斷,厥有典常。於戲,世道無可恃之形,卿其遠出,邦畿有將蹶之勢,予用是憂。休戚宜同於故家,思與共國,忠愛益篤於王室,毋圖便身。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廷濟製進

○鞫廳啓曰,罪人所供如此,其所指告人鄭麟重、李器之、李喜之、金龍澤、洪義人、洪哲人、李天紀、白望、趙洽、沈尙吉、金省行、吳瑞鍾、柳慶裕,宦者張世相、出外內人二英等,發遣都事拿來,內人池姓尙宮烈伊,亦爲緊出,自外出付鞫廳,何如?傳曰,依啓。內人池姓、烈伊,身故已久矣。

○申時,三月二十七日上御進修堂,諸承旨請對入侍時,左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趙景命,同副承旨黃爾章,假注書兪彦通,記事官張斗周、趙顯命入侍。金致龍進伏曰,有一妖惡之事,不可不登時入達,故臣等請對矣。有一人自稱上變,來呈一封書,而其人初到兵曹政廳,欲呈其書,自政廳,送于本院,而兵曹結束吏押來。其書面,書以上前開拆,故臣初不爲開見,渠自拆出以示之,語極凶慘矣。臣卽邀同僚詣政廳者來見之,旣是上變,則不可置之,故謹玆持入,自上下覽後,出付王獄,仍招大臣處置,何如?黃爾章曰,其書雖曰上變,而無賊人名字矣。致龍曰,只有渠名字,而無他人名字列書之事矣。中官,受其書納于上前,上手自披覽。致龍曰,其人爲先出付該府,而卽招大臣問之爲宜矣。爾章曰,妖惡之事,不可不急告于上前,故臣等持入,而大臣不可不知,故臣等一邊通報于大臣,一邊請對矣。致龍曰,大臣有召命而後,可以入來矣。景命曰,賊人姓名,雖不列書,而數行文字之間,語極凶慘,不可置之,其人爲先出付王獄,命招大臣處之,則事體得當矣。致龍曰,其人方拘留于內兵曹,卽爲出付該府乎?上曰,依爲之。致龍曰,大臣命招乎?上曰,唯。爾章曰,其書下覧後留置于內,大臣入來後,設鞫時,出給爲宜矣。景命曰,此非臣等還爲持出之書也。致龍曰,上變書,不可持出矣。景命曰,豈知人心世道之至於如此哉?爾章曰,觀其末終則可知,而其人極殊常矣。遂退出。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受由在外。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宜晩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趙景命鞫廳進。同副承旨黃爾章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齋戒。

○黃爾章啓曰,監察十三員內,五員未署經,朔祭夏享大祭及各處分排,無以推移。未署經監察,署前行公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副修撰鄭錫五元無引嫌之端,而從前除拜,終不應命,昨日又爲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沈珙,以祔廟都監都廳,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假都事五員,旣已差出,而或有不足之慮,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又爲擇出,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鄭錫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爾章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京畿監司狀啓,三月令薦新黃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黃爾章曰,勿待罪事回諭。

○黃爾章,以義禁府言啓曰,當此推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參下都事南近明,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南近明,典設別檢李景翼相換。

○黃爾章,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文學李明誼,司書柳弼恒,兼司書尹惠敎,俱以春坊之官,當爲陪進於再明日王世弟朔祭攝行之時,竝改差,其代以司僕正李濟、李顯章,副司果鄭來周差下,使之卽速察任,而李顯章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以李顯章差下矣。聞方在外,改差,以副司果尹游差下,使之卽速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廳朴弼夢,以身病,屢度呈狀,無意察任,改差,其代以司僕寺正李濟差下,一房郞廳金翰運外任代,前縣令李世璉差下,三房郞廳李師尹外任代,前縣監曺夏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始煥受由在外。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金始慶陳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宜晩陳疏未承批。右副承旨趙景命鞫廳進。同副承旨黃爾章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始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

○黃爾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今日當爲持公事入侍,而庭鞫限畢間,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庭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前縣令李世璉,前縣監曺夏章,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領、右相,來詣閤門外,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戶曹判書金演,吏曹判書李肇,禮曹判書李台佐,領、右相請對時,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黃爾章曰,長番內官金信弼,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黃爾章,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庭鞫停罷,本府設鞫事,旣已榻前定奪,而本府推鞫,則問事郞廳,例以四員差下矣。郞廳六員中,司僕正李濟、兵曹正郞尹聖時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爾章啓曰,今此推鞫時,兩司不可不備員,而正言權頀,疏批未下,正言申弼誨被論,大司諫李師尙,司諫金啓煥,獻納尹會,俱爲呈辭,無行公之員,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五員內,應敎李夏源在外,副校理尹淳今日肅謝後,謂有情勢,不爲入直,副修撰南一明,朝旣入來,旋又出去,副修撰鄭錫五,亦於今日出肅後,陳疏留院,仍卽出去。槪尹淳、南一明前日辭疏,俱未承批,不得循例牌招,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極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今已日暮,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世璉、曺夏章爲副司果。

○以司諫金啓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黃爾章曰,推考傳旨捧入。

○黃爾章,以吏曹言啓曰,宗廟、永昭殿、敬寧殿、永徽殿夏享大祭初、亞獻官當品中,除老病在外公故外,實無推移之路。不得已初獻官以正二品,亞獻官以從二品,通融塡差,魂殿堂上及刑官,亦爲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下番,今方闕直,而副修撰鄭錫五入來肅謝,仍爲陳疏出去。原疏,以國忌正日,留院,此與無端徑出有異,雖不得直捧禁推傳旨,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領、右相請對入侍時,庭鞫移設本府事,榻前下敎。

○領、右相請對入侍時,禁府假都事武兼李時擢汰去,羅將令攸司囚禁科罪事,榻前下敎。

○領、右相請對入侍時,絶島圍籬安置罪人李健命押去都事,勿往灣上,到松都近處押去事,榻前下敎。

○鞫廳啓曰,今觀各人等招辭,則皆與告者指告之言,一一相反。其中白望,又稱以告者,亦曾有凶悖不道之言,吾亦上變云。若眞有是言,則何不直告於其時,到今被逮之後,始爲出口乎?其嫉怨告者,欲爲互相立隻,死中求生之計者,其爲情狀,誠極痛駭,而凶言旣發於其口,則不可不更爲覈問,且諸罪人原辭中,亦不無憑問之端,以此發爲問目,更推於告者,而諸罪人等,亦不無更問之端,竝爲更推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辰時,三月二十九日,上御進修堂。領、右相請對入侍時,領議政趙泰耉,右議政崔錫恒,戶曹判書金演,吏曹判書李肇,禮曹判書李台佐,右副承旨趙景命,假注書兪彦通,記事官張斗周、趙顯命入侍。趙泰耉進伏曰,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泰耉又曰,大妃殿氣候,近來,何如?上曰,一樣矣。泰耉又曰,生脈散停止事,命下,而自前暑月,則每每進御,間間劑入似宜矣。上曰,唯。泰耉又曰,自上湯丸兩劑,連爲進御乎?上曰,唯。泰耉又曰,臣等以五日湯藥一入之時,仍爲入診事定奪矣。其後五日,臣適有故,不得入參,又其後五日,以宗廟奉審相値,又不得入診,不能詳知聖候之如何,極用憂鬰。連日藥物進御之後,症候有差勝之勢乎?上曰,然矣。泰耉又曰,奏請使先來,過時不來,極以爲慮矣。今幸無事還來,封典克完,實爲宗社之大慶也。崔錫恒曰,聞彼中初不無異議,而皇帝以特恩準許云,實是宗社臣民之幸也。泰耉曰,凡有奏請,彼人本無初頭順從之事,今以皇帝特旨準請云,誠爲大幸。又所啓,昨以回來使臣押去配所事,發遣都事,而封典克完,實爲大慶,歸纔渡江,卽爲拿去,有駭彼人之聽聞。都事毋至灣上,留對於中路,押去配所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錫恒曰,今此封典之準請,雖出於皇帝之特旨,而使臣周旋之力居多云,宗社臣民之慶,何可盡達?都事使之留待於松都、長湍等地,待其來押去,似好矣。上曰,唯。泰耉所啓,人妖物怪,何代無之,而今日上變事,尤爲妖惡。當初變書,無非不忍聞之說,故亟請設鞫矣,捧招之後,聞其所言,皆庚子年間旣往之事也。其時陰凶綢繆之狀,今乃發口,此皆不道之事,所關非細。固當嚴覈正法,而昨伏聞王世弟,以其招辭中末端兩件事,有不安之端,引接宮官,至有欲爲陳疏之敎,宮官反復陳達,幸得還寢矣。今聞自春宮,不捧朝臣肅拜單子云,此乃極難安而然也。古有無究渠獄之事。今此獄辭中下款事,元非大段,此一款,則置之勿問,何如?錫恒曰,初聞其說,極爲驚痛,其在昭雪之道,不可不一問,故有所推問矣。似聞春宮,以此不安,至有陳疏之意,又聞不捧肅單云,驚惶之忱,何可盡達?今此請對,專爲此也。自上必須召致臥內,多般開諭,盡其慰安之道,俾無難安之端,此實臣等區區之至願也。泰耉曰,東宮旣有不安之端,自上各別慰安之意,特爲下敎,而臣亦退出後,卽當進詣東宮,陳達慰勉之意,如向日之爲矣。上曰,唯。錫恒曰,一種陰邪之輩,敢藉不敢言之地,有此妖惡之說。此後則語涉東宮者,勿爲登諸文案,宜矣。上曰,唯。泰耉所啓,金一鏡,以獄官參坐矣,以意外凶言,出外待命。文案旣已入內,而人心極惡,乃以犯上不道之言,肆然發說如此,極可驚駭矣。錫恒曰,凶悖不道之說,旣是問目之外,則其在常規,所當不錄,而渠旣發生,亦不可掩置,終至書入矣。蓋聞白望之爲此言,以渠囚在禁府時,金一鏡爲本府堂上,治之頗峻,故以此含嫌,做出無倫不道之言,必欲擠陷,此而置之,則前頭將無以設鞫矣。敦召勉出,使之行公,而後少振國綱矣。泰耉曰,此雖罪人招辭,而乃是問目之外也。蓋睦虎龍,旣告白望,白望亦告虎龍,被告之人,嫉怨告者,有若互對報復者然,其習誠可駭痛,而白望末端之言,極爲凶悖。人臣旣聞此言,道理不敢參聞,故卽出闕外待命矣。錫恒曰,今已開陳,更無難安之端,使之卽入參鞫,似無不可矣。泰耉曰,以國體言之,使之卽入可矣,而以私義言之,似不欲卽入矣。錫恒曰,私義則然,而自上敦勉,則何敢不入乎?泰耉所啓,今此獄事,更推爲請,而元非時急之獄,庭鞫之擧,體段過重,移下本府推鞫,何如?上曰,依爲之。泰耉所啓,小臣情迹難安,而以都監及參院事,强病出仕矣。頃者左尹金興慶之疏,又擧黃一夏疏而爲言,臣於此,益增難安之端矣。一夏疏辭,聖上旣已照燭,今不敢更提而陳嫌,人言之來,烏得自安乎?昨過奉審之後,又値此獄,不敢言私,冒沒行公,尤增慙愧之至,乞遞本職。上曰,安心行公。金演所啓,臣伏聞春宮,有不安之端,至有欲爲陳疏之敎云,不勝驚惶,欲陳慰安之道,敢來請對矣。頃者春宮以賊宦事,有所不安,臣民之餘悸未已,又有此事,其爲驚惶,當如何哉?自上卽爲召致春宮於臥內,以盡勉諭慰安之道,則實爲宗社之大幸矣。李台佐所啓,鞫廳事嚴秘,臣不得聞知,而伏聞春宮下令,有兩件事,爲余累名,有所不安,欲爲陳疏之敎,至於朝臣肅拜單子,不令捧入云,臣不勝驚遑之至。春宮爲宗社臣民之託,而今有如此不安之端,其爲驚殞,當復如何?今宜除置他事,惟以慰安春宮,爲第一道理。自上,必須各別軫念勉諭,俾無一毫不安底意,實爲宗社之幸,區區所懷,敢此仰達。李肇所啓,臣亦伏聞春宮,引接宮僚,下令以不安之意,至於欲爲陳疏,不勝驚惶,來詣闕門,又伏聞朝臣肅拜單子,自春宮不許捧入,此又甚不自安之意也。臣恐殿下或未聞知,而自上當有慰安之道,故敢此請對仰達矣。鞫獄事情,臣未聞知,而大臣以已出之說,勿爲究問,此後語涉春宮者,勿爲登奏,陳白蒙許,自上慰安之意,至□□□事,各別留意焉。台佐曰,大臣□□□涉春宮,勿爲究問之意,仰達矣。妖惡之人,謂□□□招此□則問目辭緣之外,勿爲書入,恐爲得宜矣。演曰,□□□陳疏辭位之事乎?自上不□□事甚□□□下諭于春宮,又爲急遣師及賓客,慰諭爲宜矣。趙景命所啓,臣以該房承旨,連參鞫廳矣。昨者出外內人二英捉來□假都事武兼李時擢出送,而或慮□□,以出外內人二英□矣,假都事不能詳見所書,至有差備門外喧擾之聲云。其爲不□之狀,誠甚可駭。武兼李時擢,□□□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