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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景宗/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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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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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坐直。左承旨南就明陈疏留院。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入启。右副承旨沈樘被论。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弘济仕直。事变假注书南泰庆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巽方有气,如火光。

○章敬王后忌辰斋戒。

○孝宁殿朔祭后,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以校理郑锡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焕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宜晩启曰,校理郑锡五,一向撕捱,□□□召命,事体未安,而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察任,何如?□□□。

○李宜晩启曰,预备兼春秋柳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后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庆,右副承旨沈樘,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宜晩,推考传旨捧入。

○李宜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翊夏以捕盗大将,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韩配夏,副提调臣金始焕启曰,春序已阑,殷奠又过,仰惟孝思,益复罔极。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日昨入对时,以三里受灸之意,禀定矣。推择吉日,则今十一日、十三日为吉云,两日中定以何日乎?王世弟水剌厌进之候,汤剂进服后,或有差胜之势乎?竹叶石膏汤五贴,已尽于昨日,臣等,率诸医,更为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当否,宜当,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春序奄倏,又过殷奠,益复罔极。慈殿气候一样,而予则无事。受灸,定以十一日。世弟水剌厌进之节,一样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率诸医,世弟宫入诊退出后,与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脉度数大,比前颇减,而水剌厌进之候,尚无加胜之势。此是上中焦浮热,未尽快祛之致,醒心散,加竹叶五分,进服宜当云,此药五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宜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再明日为之。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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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坐直。左承旨南就明陈疏留院。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陈疏留院。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事变假注书南泰庆

○上在昌庆bb宫b。停常参、经筵。

○章敬王后忌辰。

○李宜晩启曰,行大司宪柳凤辉,执义柳述未肃拜,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呈辞,掌令朴乃贞在外,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翊夏以捕盗大将,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玉堂上下番,旷直已至多日,而副应教洪廷弼,副校理尹惠教,副修撰南一明俱在外,应教李廷济,校理尹淳陈疏未承批,修撰李夏源,副校理权詹皆以台启引入,修撰尹㝚就理,只有校理郑锡五,而屡违严召,一向撕捱,尚不出肃,事甚未安。昨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锡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焕曰,推考传旨捧入。

○假注书郑弘济有頉,代兪彦通为之。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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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南就明陈疏未承批。右承旨朴汇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陈疏未承批。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南泰庆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蔚珍县令沈瑎,梁山郡守赵世垕。

○李宜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兼说书赵显命三度呈辞。传于朴汇登曰,还出给。

○李宜晩启曰,假注书兪彦通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宫门开闭时,敦化、弘化两门,则摠府郞厅二员,一时到院,曲拜启板,而分监者,乃是规例,而昨夕闭门时,摠府郞厅一员,既出还入,兼行两人之曲拜,事甚可怪。招问摠府下吏,则以为,都事睦重衡,以兼从事,捕厅坐起进参,未及入来之际,都事安湜欲为周遮睦重衡之计,果为兼行云。睦重衡虽未趁时入来,既因公故,则容有可恕,而安湜不告其由,潜自兼行。宫门监钥,何等重大,而符同下人,致有此欺蔽之事,虽曰无知武夫,既齿衣冠之列,则其举措之骇然,莫此为甚。似当有别样惩治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推勿论。

○金始焕启曰,玉堂阙员,已至多日,而校理郑锡五昨又违牌,使经筵重地,一任空旷,事体之未安,莫此为甚。其所引嫌,元非大段,而一向撕捱,终涉太过,昨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锡五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宜晩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以情势陈疏,才已入启,左副承旨金始庆,日昨陈疏,亦未承批,厅中之苟简,莫甚于近日,出纳之际,不成貌样。今日政,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被论,参判金一镜病,参议李真儒进,行都承旨金始焕进。

○吏曹启曰,判书李肇方在台启中,参判金一镜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朴汇登为承旨,以权詹为广州府尹。待教赵趾彬,兼春秋李庆锡单付。

○兵批,判书李光佐病,参判柳重茂进,参议柳凤征病,参知申弼贤病,都承旨金始焕进。副司直金致龙,副司正兪彦通单付。

○金始焕启曰,新除授广州府尹权詹,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李宜晩启曰,忠清都事徐命九,宁海府使洪尚寅,怀仁县监李星焕,宪府则才已署经,而谏院无行公之员,署经开坐未易。大司谏李师尚,司谏朴熙晋俱未肃拜,献纳金启焕在外,正言权頀陈疏未承批,正言申弼诲被论。除在外、陈疏被论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始焕,以礼曹言启曰,因中使,慎妃墓春奉审执頉书启,传曰,有頉,即为修改事,传教矣。有頉杂物,分付该司,使之急速改备,而至于祭厅雨漏等处,不可无告由,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三月十八日卯时为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设行,所用杂物,令各该司磨炼进排,亦令本墓差祭内官,看检修改,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肃宗大王、仁敬王后、仁显王后祔太庙之礼,只隔六朔,必须前期设局,然后许多仪物祭器,可以及期措置,祔庙都监堂上、郞厅,令该曹差出,以为设局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郞厅所报,则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大司成赵泰亿在外未肃拜,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即当頉禀,而同知馆事李肇方在被论中,同知馆事柳凤辉未肃拜,时无行公堂上,自本曹,依例頉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祔庙都监都提调金宇杭,提调李光佐、金演、李台佐、金一镜,郞厅,沈珙、朴弼梦、金翰运、李锡禄、柳绥、赵凤命、李师尹、柳凤龄启下。

○以司谏朴熙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汇登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宜晩启曰,忠清都事徐命九,宁海府使洪尚寅,怀仁县监李星焕,宪府则才已署经,而谏院则无行公之员,不得署经云。漕运之期,一时为急,各邑夫马之久滞,亦甚可虑。在前如此之时,一司署经,则或有变通发送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金始焕启曰,经筵重地,便作闲司,事体所在,极甚未安。校理郑锡五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宜晩,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庭试武科出身,除赴防纳米事,既已定夺矣。元数三百一人内,壮元一人,禁军二十三人,依例除防,咸镜道二人,平安道三十九人,依近例纳米,与赴防间,从自愿施行。广州二人,江华一人,各其本府纳米,济州三人,本州赴防。其馀各道及京中出身合二百三十人,依定夺自本曹收捧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汇登,以魂殿参奉,以入番宗室意启曰,济州二月令所封荐新青橘,今始来到,故开阁看品,则本殿山陵所封元数三百四十个内,一百二十个腐伤不合,他无变通之路,不得已择捧荐进,而虽是海外所封之物,莫重荐新,既如是未尽,则不可无警责之道,当该封进官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济州三月令荐新青橘,来到本寺,臣万朝,进诣看品,则宗庙一百九十八个,永昭、敬宁、永徽三殿,各十八个封进,而腐伤颇多,择其体全可合荐进者,仅满一百九十二个。济州所封荐新,元无退送之规,故在前如此之时,不得不减数荐新,今亦依前例,宗庙各室,永昭、敬宁、永徽三殿,各以青橘十四个,推移封进,而莫重荐新,如是苟简,诚甚未安。当该封进官济州牧使郑思孝,推考,何如?传曰,依允,勿推。

○李宜晩,以备边司言启曰,上年四月,训炼都监,以甲申以来炮保价布裁减者,至于一千三百馀同,庚子条灾减,亦至三百二十馀同,军兵衣资,无路充给。保布灾减者,曾自户、兵曹,准数划送,而今则诿以库储荡竭,终不输送,庚子条三百馀同,为先推移划给之意,令庙堂,禀处事,允下。今年正月二十四日,训炼都监,又以今年,又为灾减,衣资及各样用下不足木四百馀同,某条推移,各军门,各营门,分定划给之意,令庙堂禀处事,又为允下。厥后筵席,都监大将尹就商,又以即速充给之意,仰达蒙允矣,都监,因保布之连岁裁减,事力荡竭,军兵衣资及军需应下,亦未充给,事势诚为可虑,而即今户、兵曹馀储哀痛,数百同布木,责出无路,不得已他军门及外方营门有遗储处,差等分定,别单书入,而他军门、营门,亦非丰饶,有难永为划给,一倂贷下,使都监,待年丰保布复旧,或以所受三南月课米推移,随力还报,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大丘讨捕使朴瑞圭启本,则多有误书处,罪人年岁,亦不书塡,莫重奏御文字,不谨致察,事体殊涉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锡五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汇登曰,推考传旨捧入。

○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启曰,请亟寝圣复发配之命,严刑鞫问。措辞见上请司果郑亨益远窜,朴弼正门外黜送。措辞见上请疏儒许璧远地定配。措辞见上今日讨逆之举,实是一国大同之论,快正典法,一时为急,而巨魁稽诛,人心齐愤,今之议者,苟其亶出于为国之心,而以讨逆迁就为说,则夫谁曰不可,而彼谏臣则不然,意东言西,处心不美,无论事势委折之如何,混侵三司,游辞挤击,尤可痛者,自知公议之不厌,惟恐他人之议后。朴熙晋之引避见却,嫌难即出者,台例固然,而至于逐去,斥之以无端,赵远命,则欲为劾论,诣台先通,而略不为嫌,要路迎击,乃以逡巡观望之目,勒加之于累参合启,出力苦争之人,言之无伦,胡至于此?至若赵最寿之不待承批,遽欲出肃,固涉颠倒,而既以驳正之意,送使言及,则在彼之道,惟当退避之不暇,而佯若不知,投疏反攻,以为先发制人之计,左挤右搏,手脚忙乱,心术之回互,举措之骇悖,有不忍正视者。徐命均事,当初疏语,虽极谬戾,劾罢黜补,已伸公议,无母无君何等罪名,而抑勒为说,直欲驱之于罔测之科,推其馀锋,峻斥铨官见叙后,骑省之例检,有异于遽拟华要,而持此一事,作一击逐之大机关。夫命均所坐之不至于极罪,谏臣,亦岂不知而必欲张大其罪者?盖其意以为,攻命均不力,则无以成铨官之罪故耳。其心之亶出于为国讨逆者,果如是乎?如此用意倾轧之习,若不严加惩罚,则将至于空朝廷而后已,请正言申弼诲削夺官爵。庆尚监司洪禹传,自是庸𫘤无识之人,登科之日,适闻在乡姊妹之讣,诿以慰悦老母,秘不发丧,恬然应榜,自同无故之人,人皆唾骂,不齿人类。目今滥叨重藩,一政一令,皆不成貌样,阃帅、守令,耻为下官,莫不骇笑,向日巡到统营时事,亦极可骇。其时议罢而还仍,既失庙堂之事体,及夫更化之后,自知其罪衅,自处以五日京兆,废务高卧,日事贪饕,当此岁歉谷贵之日,各邑所在营谷,多数贸钱,殆遍一道。守令或有据理不遵行者,而不知其为羞愧事,駄载络绎,丑声狼藉,如此伤伦蔑法之人,不可一日置之衣冠之列,请庆尚监司洪禹传削去仕版。答曰,勿烦。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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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坐直。左承旨南就明陈疏未承批。右承旨朴汇登式暇。右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陈疏未承批。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开城留守李世最,丰德府使丁思慎,镇安县监韩征。

○李宜晩启曰,行大司宪柳凤辉未肃拜,执义柳述未肃拜,服制,掌令朴乃贞在外,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宜晩与右承旨朴汇登对直矣,方以式暇出去,都承旨金始焕,今日病不仕进,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庆,右副承旨沈樘,皆陈疏未承批,厅中只有臣一人,出纳之地,不但苟简,亦无伴直之员。都承旨金始焕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旷直,已至多日,事体之未安,莫此为甚,而校理郑锡五引嫌太过,一向违牌,殊未妥当。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锡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焕曰,推考传旨捧入。

○事变假注书南泰庆有頉,代李泰始为之。

○金始焕,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僚员之不齐,未有甚于近日,当此日再开筵之时,讲官不可不备员,而兼说书赵显命三告,还给命下之后,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状启,康翎县居朴召史等四名烧死事,传于李宜晩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宜晩,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备局草记,训炼都监炮保价布,灾减数多,军兵衣资,无路充给,而户、兵曹划送之数,亦无以推移,以各军门,各营门分定划给之意,禀启允下,而差等定数,别单启下,本厅分定之数,至于五十同之多,他军门事势,则实有不深相谅者,而其在本厅,亦有万万闷虑者。近年以来,灾荒连仍,各军门保布灾减,彼此无异,而以本厅所捧言之,则灾减之中,未收亦多,新捧渐缩,旧储殆尽。盖以一年所捧者,通计磨炼,则不过木五百同,而一年逐朔应下之数,春秋中日赏格之用,多至五六百同,仅仅继用,每患不足,故上番军之以十哨减为五哨者,实由于此,而其他器械修补,仓库修理等役,诸般料布,皆从此出。用处浩多,苟简莫甚,实无馀储之可以推移者,而虽以事体言之,三军门军兵,各有分属,而御营军保艰辛备纳之木,不用于本厅养兵之需,而移用于训局衣资赏格之资,则定法渐至坏废,军情亦必缺望,而以户、兵曹之不能堪当者,分定于一体灾减之他军门,当此本厅凋弊之时,万无支堪之势。亦虽贷下者,实便是公给,而年年灾减,复旧未易,待年丰保布复旧之后,措备边报,永无其期,而况且曾前自训局贷去米五百二十馀石及木二十同,今至多年,久未还报,前贷尚未推还,而又复多数划送,则在训局,虽有补用于本厅,辄归永失。此路一开,后弊无穷,而本厅军兵夏等衣资,分给不远,京标下春等赏中日试才,亦将设行,本厅需用之道,尤不可不念。今此五十同之木,势难划送,姑为安徐,何如?传曰,允。

○教开城留守李世最书。王若曰,外邑持麾,久滞凫舄,故都留钥,特颁麟符。烦卿往谐,副予拣寄。惟卿,清白是尚,恬静自持。出入翰墨之场,绰有雅士之望,服袭诗礼之训,克绍故家之风。毡席横经,雍容讲论之际,铨部秉笔,精白甄别之间。虽素性每存于执谦,惕焉如临渊谷,然刚肠自许于嫉恶,澟乎若挟风霜。惟其积忤于时,几多群枉之侧目,是以久屈于外,未免下邑之低头。外假以养病之名,实中其黜直之计。玆当拔茅之会,重罚伏蒲之班。公法犹未夬伸,必资秋天之鹘击,谠言庶几日奏,方待朝阳之凤鸣。适际分司之缺窠,正急庙堂之简器。贾太傅之召宣室,夜席久虚,寇莱公之镇北门,朝剡咸举。盖此保障之地,必择良才,宜用超擢之规,以畀隆寄。玆授卿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祗服宠命,益殚乃心。参决枢机,仍察筹司之任,摠领钤辖,更兼管理之权。缮甲修城,须念绸缪之策,轻徭薄赋,宜先抚摩之方。固知游刃之有恢,足见利器之可别。一方宣化,伫闻来暮之歌,九重颁纶,当趣还朝之驾。于戯,惟今日所授之地,即乃祖曾莅之乡。棠舍遗氓,尚见爱慕之不泯,桐乡旧吏,应喜典刑之犹存。思先烈之克追,毋忽堂构之念,按旧法而勿失,宜勉遵守之方。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吏曹佐郞知制教沈珙制进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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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南就明陈疏未承批。右承旨朴汇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陈疏未承批。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有左珥。

○李宜晩启曰,行大司宪柳凤辉未肃拜,执义柳述未肃拜,服制,掌令朴乃贞在外,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bb意b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报坛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厅中不齐,未有甚于近日,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右承旨朴汇登式暇,今已行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阙员,已至多日。校理郑锡五既无难安情势,其所引嫌,元非大段,而一向撕捱,前后违牌,不知其几度。非但有伤事体,只推之下,终不应命,其在分义,尤极未安,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锡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汇登曰,推考传旨捧入。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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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南就明陈疏未承批。右承旨朴汇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陈疏未承批。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配夏,副提调金始焕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王世弟水剌厌进之候,汤剂进服后,其有差胜之势乎?醒心散五贴,已尽于昨日,而诸医皆以为,此药不可以若干贴数责效,连为进服,宜当云。五贴即为剂入,而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无事。予则一样,而世弟水剌厌进之节,姑无显效矣。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宜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谏院无行公之员,阙启已久,事甚未安。除上疏入启、被论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泰始,虽已分馆,时未免身,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启曰,校理郑锡五昨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锡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汇登曰,推考传旨捧入。

○右议政崔锡恒,杨州地焚香呈辞。传于朴汇登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朴汇登,以魂殿参奉,以入番宗室意启曰,本殿参奉赵兴彬,母病甚重,势难入直。自前如此之时,例有假官代察之规,进止忠义韩师益,假参奉差下,赵bb兴b彬母病向差间,轮直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以礼曹言启曰,祔庙都监堂上、郞厅,既已差出矣。祔庙都监之外,当有尊崇、册礼两都监,取考辛丑、丙辰誊录,则尊崇、册礼都监,合设于祔庙都监,应行诸事,一齐料理举行。凡于启辞移文之际,随其该掌之事,或称尊崇都监,或称册礼都监,以存三都监体例,而堂上、郞厅,仍前启下兼察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状启,二月令荐新生松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朴汇登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汇登启曰,玉堂旷直之已久,校理郑锡五引嫌,而元非大段,日昨本院启辞中,连为陈达,而今日又不应命矣。徒烦请牌,事甚未安,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锡五再招不进罢职,传于朴汇登曰,推考传旨捧入。

○司谏朴熙晋启曰,臣本庸陋,百无肖似,加以年衰病痼,神识都丧,筋力奔走,已无其路,台省言议之责,宁有一分堪承之望哉?只缘久屏下邑之馀,猥叨除旨,不得不一谢恩命,以伸分义,其间诣台者数遭,登对者一次,而合辞之启,连因谏院无行公之员,每以姑停书出矣。日者谏臣,意在坏乱,专事搏击,乃以避辞还给之后,无端不出,为臣之罪,所谓逡巡观望,延拖时日等语,有非寻常规警之比,臣实骇然,继以一笑。今玆讨逆之义,非独谏臣知之,国人皆知之。臣之不得一联前启,虽缘事势之适,亦不无辜负职责之叹,而若臣伊日之寻单违牌,诚有不获已者。盖僚台下谕,忘未启请,揆以台体,在所避递,喉司之不捧,实是意外,在臣廉义,其可晏然而已乎?彼谏臣,自知其言之不厌公议,恐人议后,有此先发之计,其所求罪,殆不成说,令人代羞,不足多辩。才蒙恩递,粗安私分,旋辱新除,尤增惶感,而弹墨未干,情地危蹙,断无冒没趋承之势。况伏见囚人安相元供辞,则其所自明,即一隆褒,渠以猾吏,谄事权要,腴郡雄府,逐岁升迁,横敛虐民之状,狼藉传播,则虽自许以律己奉公,人孰信之?凡臣所论劾,尽归于飞语,造讪者所构捏,乃曰令本道查报虚实,可以立辨,苟冀其弥缝清脱,臣当姑俟结末,殚论所闻,不必先事较辨,以伤事面,而此亦臣难冒之一端。略暴情实,陈章仰吁,而见阻喉司,方切闷蹙,今于荐召之下,不敢辄事违傲,黾勉出肃,而顾此所遭,决难抗颜苟冒,况且本院,请罢不参启三司之论,尤有所嫌难参涉。以此以彼,终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郑楷,献纳金启焕启曰,请绝岛围篱安置罪人金昌集、李颐命并按律处断,李健命则待其竣事回还,一体勘律,赵泰采减死济州围篱安置。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掌令郑楷启曰,请亟寝圣复发配之命,严刑鞫问。措辞见上请司果郑亨益远窜。朴弼正门外黜送。措辞见上请疏儒许璧远地定配。措辞见上请正言申弼诲削夺官爵。措辞见上请庆尚监司洪禹传削去仕版。措辞见上

○献纳金启焕启曰,请前后合启发论台官远窜,连启随参诸人削夺官爵。措辞见上请亟寝赵圣复发配之命,仍前设鞫,严刑究问。措辞见上请当该同知、成均大司成并命远窜。措辞见上丁酉岭儒之罢场,槪亦出于忠愤攸激,则与无端作挐者有间,而其时道臣权𢢜,摘发首唱,至于囚系而状闻,略不顾藉,其为无严,莫甚于此,物情之骇愤,久而未已,则不可以事在既往而置之,请前监司权𢢜削夺官爵,门外黜送。臣于金吾判付朴致远等放送之命,窃不胜讶惑之至。致远等意构相臣,语逼圣躬,论其负犯,决难容贷,台臣究问,元非美事,初不拿核,容或可矣,而一讯径释,莫钩隐情,既无于补待台阁之义,大有坏审于王法之道。况闻其原辞,吐呑不明,情节叵测,若不更加穷问,则适增其悖慢之气,而累圣朝而损狱体,则尤大矣。请寝朴致远等三人放送之命,仍令该府,严核勘断。答曰,勿烦。

○答府启曰,勿烦。

○李宜晩启曰,司谏朴熙晋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答领中枢府事金宇杭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所患如此,深用虑念,提调之任,今姑勉副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箚辞在下领中枢府事金宇杭箚子。伏以臣,危喘凛凛,朝暮待尽,特一床箦间未冷之尸,岂有备数生人之事,而千万梦寐之外,祔庙都监都提调之命,忽及于垂死之身,臣诚惊惶,不知所措。噫,臣虽病昏,亦知都监事体之重大,在臣分义,何敢以病为辞,而顾臣脚痿之疾,积有年所,筋挛肉枯,屈而不伸,寸步尺地,未能动身,实无束带趋朝,奔走职事之路。恩命之下,末由祗承,臣罪万死,臣罪万死。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笃疾癃废之状,亟命递臣祔庙都监bb都b提调之任,仍治臣违慢之罪,且命铨部,勿复检举,俾无公私狼狈之患,千万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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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南就明陈疏未承批。右承旨朴汇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陈疏未承批。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

○李宜晩启曰,行大司宪柳凤辉未肃拜,执义柳述未肃拜,服制,掌令朴乃贞在外,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领议政赵泰耉为祔庙都监提调都。

○朴汇登,以春秋馆郞厅,以监事意启曰,翰林取才,事体重大,大臣与政府西壁、吏曹、馆阁堂上,齐会合坐,而顷者被荐人赵显命、宋寅明、申致云等,称病不进,推考警责矣。今日又为合坐,使之应讲,而称以身病,无意进参,今日朝廷,稍有法纲,年少新进,每每撕捱,乃至于此乎?怠慢之习,殊极可骇。姑先从重推考,今日坐,更为严督,俾即应讲,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修撰李夏源,以台启引入矣,今则台启已停,校理郑锡五昨违再召,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修撰尹㝚,今已附过还职,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锡五,修撰李夏源、尹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汇登曰,推考传旨捧入。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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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南就明陈疏未承批。右承旨朴汇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陈疏未承批。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夜四更,东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忠清都事徐命九,金川郡守李重国。

○李宜晩启曰,行大司宪柳凤辉未肃拜呈辞,执义柳述未肃拜服制,掌令朴乃贞在外,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呈辞,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汇登启曰,再明日宗庙修改时,本署提调一员,礼曹堂上二员,例当进参矣。提调李肇所被台论,今已停启,当为牌招,而礼曹参判金正臣,疏批未下,不得循例请牌,参议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宗庙提调李肇牌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莫重修改,期日此迫,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真望为礼曹参议。

○李宜晩启曰,司谏朴熙晋避嫌,退待经宿,而谏院无行公之员,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上疏入启、被论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启曰,校理郑锡五,修撰李夏源、尹㝚昨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议政崔锡恒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李宜晩启曰,平安监司李真俭,同为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领议政赵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意外人言,不必深嫌,灾咎之作,实由予之否德,因灾策免,本非美事,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箚辞在下

○朴汇登启曰,新除授礼曹参议李真望出牌矣,今方在外云。再明日宗庙修改时,礼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李正臣疏批未下,他无推移之员,参议李真望有难等待,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李真望改差。

○答礼曹参判李正臣疏曰,省疏具悉。一时偶然之致,卿其勿辞,从速察职。疏辞在下

○朴汇登启曰,礼曹参议李真望改差事,命下矣。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参判李正臣疏批已下,待明朝并为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献纳金启焕启曰,臣情病俱苦,断无祗肃之势,而迫于严召,不得不一谢恩命,仍诣台传启矣,伏闻谏长之疏,以合启中差等区别等语,有所论列云。臣新从下土,始诣台次,取见合启措语,则当初区别之意,不无所据,故遂与宪臣,联名连启矣,不欲苟同之言,至发于长席,则臣以随参之人,其何敢晏然仍冒于台地乎?今以右僚处置,天牌降临,而方将自劾之不暇,则可否他人,非所可论,昨缘病剧,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宜晩启曰,献纳金启焕,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以校理郑锡五,修撰李夏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汇登曰,推考传旨捧入。

○领议政赵泰耉箚曰,伏以臣,情危病痼,一味缩伏,方俟得解职名,安意就尽,而未蒙矜许,罙增悚惕。日者乡儒疏槪,极其阴险,目之以忘君护逆,昨日台臣疏语,又复非常,至谓之操弄权柄,臣自闻此言,惊惶震迫,宁欲死暴其心,而不可得也。臣之有罪无罪,天日在上,臣不敢费辞自辩,而旧谮新讟,罔非人臣之极罪,惟愿亟就刑章,以谢众怒焉。近日天灾叠出,阴虹贯日,土雨埋昼,仁爱之天,示警丁宁,臣日夕忧惧,不遑宁息。伏愿圣明,益懋圣德,益修睿学,一以保民为意,益尽修省之道,仍又斥退有罪无用之臣身,改卜贤德,以幸国事,以答天谴焉。且伏念园陵奉行,期日已迫,臣待罪保护之地,又兼掌马之任,而情既孔隘,病难自力,末由陪扈,尤增死罪,宜即变通,俾无临急苟简之患也。臣病伏床席,一缕未绝,而最有饮泣于中者,自遭天崩之恸,常有未死之恨,不幸所遭危棘,病势沈笃,长在缩蛰之中,前后殷奠,一未进参。今当谒陵,又未随驾,以泄无涯之馀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瞻望乔山,益增悲陨之至。臣之前箚未及承批,则固不敢复有所陈恳,而法驾将戒,职任多妨,不得不更此控吁。伏乞圣明,谅臣难冒之状,察臣必退之义,速赐镌罢,仍勘臣罪,以谢人言,以安臣心,不胜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

○礼曹参判李正臣疏曰,伏以臣于吏曹佐郞洪万遇,检阅赵趾彬之疏,窃有所不敢自安于心者。槪臣于向日直中,偶邀趾彬相对打话时,趾彬有所传说,万遇,即臣外三寸也。既有所闻,则至亲之间,不可相讳,故果有所报矣。缘臣一言,彼此章疏纷纭,或辞或辩,皆以臣为证,臣白首之年,不慎枢机,至使姓名,交腾于章牍之间,其为羞愧,莫甚于此。揆以廉义,决不可晏然在职,伏乞圣明,递臣本兼诸任,以为妄言者戒焉。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午时,上御进修堂。右议政崔锡恒,平安监司李真俭请对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宜晩,假注书兪彦通,记事官赵昌来、赵趾彬入侍。崔锡恒进伏曰,近来日候不适,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锡恒曰,大妃殿气候,一向安宁乎?上曰,唯。锡恒曰,中宫殿气候,亦若何?王世弟水剌厌进之候,进服汤剂之后,其有差胜之势乎?上曰,唯。崔锡恒所启,臣以领相箚批久未下,行公无期,百事涣散,实录纂修之事,一向延拖,无以董率。祔庙都监,前期设局而后,可无临时窘速之患,而堂郞差出之后,都提调不得行公之故,会同开坐,尚此迟延,事甚闷迫,欲以勉出之意,陈达于筵中,敢请入对矣。即伏闻领相批旨已下,开释备至,其在国事,喜幸曷喩?第闻前日疏中,有操弄权柄之语云,以万万不近理之言,白地构诬,勒加以权奸之目,人之凌蹴若是,而领相,其可安于心乎?宪臣诋斥,专出于挟杂,自上若一开释,则领相亦何敢一向引入,不念国事耶?上曰,当勉出矣。又所启,全罗监司李㙫,陈疏承批之后,连呈辞疏,终不出肃,其在事体,极为未安。所当更为催促赴任,而第其向来所遭,实非循例相规之比,则其不敢承命,容有可恕之道。盖其为人,忠厚醇谨,终是可用之人,而惟其明透不足,虽或有临事误着之失,岂可并与其一生而论断乎?况向来廷争请对时,为国忠款,众所共见,有足可尚矣。然身居宰列,遽被重弹,其在朝家礼使之道,似不当强令赴任,且其身病亦重,旬月之内,势难出肃云,夫马上京,已至五朔,留滞之弊,亦不可不念。全罗监司李㙫,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前下教又所启,顷日筵中,因兵曹判书李光佐所启,以忧民劝农之意,或下御制,或令代草事,陈达蒙允矣。日字已久,尚无处分,下情闷郁,何可尽达?连年荐饥,民不聊生,流散相属,饿殍载路,即今所见,惊心惨目。且前头民命,专靠于两麦,而三春将尽,尚不得一霈,旱干特甚,雨意漠然,牟麦成熟,有不可望,前头之忧,有甚于既往,而京外储蓄,枵然一空,许多仰哺之民,将何以救活乎?颁教之举,虽近于文具,而亦可以感悦人心,令政院代草王言,斯速颁布,何如?上曰,依为之。李宜晩所启,本院六承旨中,三承旨陈疏,皆未承批,而被斥于台疏之员,则台疏未下批之前,不敢行公,其势固然,镇日请牌,徒伤事体,厅中殆空,苟简莫甚。至于都承旨,不拘格例,间或入直,今又陈疏,不为仕进,喉司出纳之际,诚极闷虑,故敢此,仰达矣。锡恒曰,臣于前日筵中,亦以诸臣疏批,久未赐答,极为未安,斯速下批之意,累次陈达矣。政院,乃喉舌紧任,而承旨三人之疏,尚未下批,出纳之际,苟简莫甚,三司诸臣之疏,系是进言,而至今留中,事关言路,不可不急先下答矣。又曰,殿下听政时,承旨持公事入侍,镇日轮回,诸臣疏箚,趁即赐答,少无留滞之弊矣。嗣服之后,此规全废,自今为始,诸承旨持公事,间日入侍,诸臣疏章,亲承圣教,仍为书出,则上无积滞之忧,下无闷郁之弊,依此施行,何如?上曰,唯。出举条李宜晩所启,玉堂旷直,已过一旬,或陈疏而尚未承批,或被论而引嫌不出,今则台启虽停,而一向违牌,在外人员,亦有县道封章者,而疏批亦皆不下,虽欲上来,皆拘于此,方在近畿,无故当进者,亦不得入来,宜令一边催促,或别有变通之举,则似好,故敢达。上曰,唯。李真俭所启,西门锁钥,国之重任,臣以万万不似之人,冒当委寄,况值连岁饥馑之馀,凡百施为,尤难得宜,只自夙宵惶惧而已。本道以西边重地,田税米谷,一并捧留本道,曾无输纳京司者,意有所在。近年以来,有司之臣,不能撙节国用,量入为出,乃反创出无前之谬例,揽用待变之边需,此固寒心,而今闻自户曹,大小米太合一万三千馀石,贸钱次委送差人,自守御厅,米太五千石,称以贸取于户曹,又送差人,自司饔院,昨年草记,请得六千石,又将送差人,贸钱上来云,若此不已,则西边待变之谷,罄竭无馀。当此西土荐饥,西顾正急之日,岂可令蓄积日空,无所措手乎?即今地曹事势,亦出于不得已,而边上与内地有异,则岂无他变通之道,而仍循谬例,每每下手于边上待变之谷,而不少留难乎?差人虽或下去,臣决不当奉行,分付该曹,勿令下送,此后仍为定式,贸钱取来事,永为防塞之意,敢达。锡恒曰,西关乃是边上重地,户曹所纳收税米及各司奴婢贡木,尽为留置,以备缓急之用,意非偶然,而近年以来,户曹需用,日渐耗缩,他无着手处。西关税米贸钱之举,盖出于不得已,今若一切防塞,则户曹将何以措手乎?臣意折半留置,以备军需,折半取来,以补国用,似为得宜矣。上曰,唯。真俭曰,守御厅、司饔院,则何以为之乎?锡恒曰,此则更为详问,日后登对时禀定,似宜矣。真俭所启,西门异于他藩,泉流库所储银货,常留十馀万两矣。近来日少月减,库中实存,仅至万馀两,日后缓急以无需用,岂不寒心哉?此由于称贷于京外商译辈,不能还本有出无入之致。国家之重货,未免消融于商译軰,兴利之资,若不别样督征,则将至府库莫可收拾,此皆国纲解弛,人不畏戢之致。臣于到营之后,督征公债,期于必捧,而商译辈不即还偿者,当别为重治督捧,而银子过百两,终不备纳者,枭示境上,以为惩一励百之意,敢达。锡恒曰,臣顷年待罪关西,亦知其弊矣。泉流库银货,盛时则可三十馀万两矣,年年使行,出给员译辈,辄以物货代纳,故渐至减缩。小臣到营之后,状闻防塞,而其时留库银子,尚有七万馀两矣,今则仅有万馀两云,极可寒心。然负债不纳者,枭示之请,则未免太过。枭示,乃军律也,岂可用之于征债乎?盖负债之人,多有流亡者,而至或全家陷没,如此之类,无处征出,今欲期于尽捧,用此重律,殊涉过当。曾前西路,已有公债未纳者为奴之例,就其中尤甚不纳之类,各别抄出,定为为奴之律,似宜矣。上曰,依为之。真俭所启,近来边倅,多不择差,贪饕成风,民不支堪,怀保之策,何地不然,而至于边上,则尤当以收拾人心,为第一务。收拾之道,专在于守令之得人,民情愿得文官,文官,未必皆胜于武弁,而官况冷薄,人皆厌避,故所差遣者,率是疲残武夫,挽近以来,绝无差送文官之事,民心无以慰安。从今以后,边地及路傍邑,皆用文、武交差之法,而文臣则以出入两司之人,差送,武弁则以表表著称者,各别择拟事,申饬铨曹,何如?锡恒曰,平安一道守宰,率多武臣之窠,今若全数交差,则曾经两司之人,当此乏人之时,何可尽数差送于外方乎?江边七邑,自前例有间差之规,而所谓文官,必以疲软之人,见差,故其为政绩,反不如武臣。臣意则曾经两司之人,依旧例间间差送,武弁中都摠府、训炼院,有将来爱惜身名之人,各别择差,则必有所益矣。上曰,依为之。诸臣遂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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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陈疏未承批。左承旨南就明陈疏未承批。右承旨朴汇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陈疏未承批。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统制使李凤祥。

○李宜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汇登启曰,宗庙修改,只隔一日,提调一员,不可不进参,而提调李肇再次违召,尚不承命,非但有伤事体,且其难安于本职者,不过意外所遭,而台启即停,公议可见,则并与兼带提举,而一向撕捱,致令莫重修改,未免临时窘迫,其在分义道理,尤极未安。更为牌招,使之趁即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宜晩启曰,司谏朴熙晋,献纳金启焕引避退待,而谏院无行公之员,尚未处置。除呈辞、上疏入启、未肃拜、服制、在外人员,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启曰,校理郑锡五,修撰李夏源镇日出牌,尚不应命,其在事体,殊涉未安。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锡五,修撰李夏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汇登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汇登启曰,昨日请对入侍时,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定夺矣。今日持公事入侍为之乎?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宗庙提调李肇,今又违牌,推考传旨,方为捧入,而宗庙修改,事体至重,而一向撕捱,诚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一向撕捱,殊涉过当。即为牌招。

○李宜晩,以掌苑署提调李正臣言启曰,本署所属果园,在于开城府、高阳、杨州、交河、富平、通津、南阳、遂安等地,而开城府则年年发遣郞厅摘奸,其他诸处则不为摘奸,已至屡十年之久,故所养果木,恣意偸斫,将未免濯濯,亦不无奸民冒葬之弊,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初果园之设,专为御供之需,则其在事体,至重且大,今若一向抛弃,不为收拾,则前头之弊,有不可胜言。为先发遣郞厅,详细摘奸,而此后续续烦达,有所未安,一依开城府例,每年摘奸。如有犯禁之人,随现重治,以为着实培养之地,而诸处摘奸之际,动费多日,不可以私骑往还。且他各司郞厅奉命摘奸之时,亦有给马之规,今亦依此例给马以送事,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庆州府尹金镇玉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有沈痼之疾,前任安东时,受由来在楸下,方为辞递之计,千万意外,忽承庆州新除,仍有除朝辞之命,而行役之馀,病状添剧,委顿床席,废食涔涔,旬月之间,决无自力赴任之势,斯速入启处置云。庆州以岭南雄府,旷官亦已许久,金镇玉病状,未能即速赴任,则有难等待其差复,庆州府尹金镇玉,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宜晩,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东莱府使尹锡来状启,倭馆修理年限已满,使监董译官,料理董役事,覆启蒙允矣。即今京外储蓄,枵然一空,他无着手处,以本道附近各邑储置米九千石,出给于监董译官,俾与公作木相换,存本取嬴,用于修理,待秋以本色米,依数备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朴弼梦启曰,四凶联箚,逆节彰著,勘律之际,宜无异同,而论其负犯,似有首从之别,故并置极典,谓或过当,果与诸台,参量减等,今闻谏长疏中,遂以四凶之差等区别,非臣意虑之所及为言,末乃结之以不欲苟同,显示剌斥之意,公议之严,大可见矣。臣之拟律乖当之失,有不容自护者,今以两台处置,随牌诣台,而以此情势,决不当可否于其间,况谏臣先以随参引避,则臣以首发之人,尤无仍冒之势。且臣于合启中,以故相臣李浚庆事,有所参引,退后考阅,则其所请诛者,乃尹元衡而非沈通源也,其事寔在于宣庙朝,而非明庙朝也,莫重奏御之文,如是爽误,此亦臣难冒之一端,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郑楷启曰,臣于日昨,与谏臣,同诣台次,联名于合辞之启矣。即伏闻谏长疏中,以合启之差等区别,有所论列云,臣于此,窃不胜瞿然之至。当初加律时,区别减等,虽出于首从差别之意,第其名联凶箚,罪无异同,则勘律差等,已多议者,而连启之际,臣亦未及争论矣。今谏长,至谓之非意虑所及,显示讥斥,公议可见,则臣以参启之人,决难晏然仍据于台地。且合启中所引故相臣李浚庆事,有所爽误,僚台避辞,既已备陈,则臣不必更为叠床,而其传启时,蒙然不察之失,无以自解,此亦臣难冒之一端也。今以谏院处置,随牌诣台,而臣方自列之不暇,其何敢可否于立落之际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汇登启曰,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教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李凤祥书。王若曰,禁营掌辇毂之亲兵,望叶贰帅,海防膺屏翰之雄镇,任专元戎。佥议攸同,予心式简。念我国昔被倭寇,而乃祖始镇玆营。控扼重溟,遏鲸鲵跨海之势,摠制三路,壮虎豹在山之威。运出神入鬼之谋,创奇制于龟舰,建补天浴日之绩,震威声于蛮乡。惟我数千里之疆,赖忠义而克复,至今百馀载之后,尚风烈之不衰。近缘海波之久安,以致边备之渐弛。舸舰楼橹之钝朽,殊失绸缪之猷,镇堡甲卒之弊凋,难为缓急之用。嗟彼保障之重地,若是疏虞,必择干城之伟材,以任经略。重宸听鼓,几切忆旧将之怀,庙堂腾签,方慎简良帅之举。惟卿,以名祖之后,有长子之誉。抱龙虎之壮韬,蔚然大树之望,继弓刀之旧业,绰乎乔木之风。世方争附于贵权,而卿独戒躁竞之习,众皆专事于肥利,而卿独有廉谨之名。再入银台,才通文武,四仗金钺,治著北南。惟先朝奖抜既隆,故今日倚畀愈笃。出子仪于河北,非无内轻之叹,任崇文于三川,盖为西顾之虑。玆授卿以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临洗兵之故馆,重搴碧油之幢,佩都督之旧章,便同青毡之宝。卿其深体推毂之意,益勉制阃之方。器械城池,毋忽戎备之修缮,赏刑恩信,所贵军令之严明。海寇㒤元帅之威,当退固圉之前烈,边氓仰慈母之惠,宜副念旧之群情。伊防戍捍御之规,已有贤祖之筹画,若怀绥镇抚之策,何待寡人之诰言?於戏,瞻岘首堕泪之碑,想切继先之志,莅五丈陨星之地,应激殉国之忱。宜将南徼之长城,以宽北宸之远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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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朴汇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入轩辕左角星内。

○下直,天安郡守赵文命。

○李宜晩启曰,行大司宪柳凤辉呈辞受由,执义柳述未肃拜,服制上疏,掌令朴乃贞在外,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两司多官,引避退待,而大司宪柳凤辉呈辞入启,执义柳述未肃拜,掌令朴乃贞在外,持平赵最寿被论,大司谏李师尚,正言权頀陈疏入启,正言申弼诲被论,两司俱无行公之员。执义柳述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宜晩曰,卒延龄君夫人月廪,依乐善君夫人例题给事,分付该曹。

○以执义柳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宜晩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汇登启曰,副应教洪廷弼,副校理尹惠教,副修撰南一明皆在外,而未承疏批,应教李廷济,校理尹淳,修撰尹㝚皆陈疏未承批,修撰李夏源呈辞入启,玉堂旷直,今已许久,事甚未安。校理郑锡五,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宜晩,以兵曹言启曰,外悬人定锺打击之规,必待漏水充刻,自本漏先下初更三点,而亦自弘化门先击内人定鼓,然后次次传言于前路,使之打锺,而昨夜则初更三点鼓未下之前,先击外悬人定锺,计其时刻,则半刻相违,莫重外锺,有此径先打击之举,其蒙然不察之罪,不可不惩。当该锺阁习读官张振禧,拿问定罪,其馀该掌书员及前路误传军人等,自本曹摘发科罪,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龟鼎手本,则时囚罪人安相元,本以抱病之人,累日处湿,冷气外袭,寒粟遍体,四肢萎苶,有同全身不收,冷泄无算,元气不能收拾,绝粒昏倒,若将顷刻难保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例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状启,保宁居幼学印德器婢壬生等四名,韩山居卢世甲婢一礼等二名,唐津居朴甫先等四名,扶馀居水军禹斗三女士德等烧死,至于十一名之多,事极惊惨事,传于李宜晩曰,烧死人等,恤典举行。

○李宜晩启曰,臣于今日入侍时,以僚员不齐,厅中苟简之意,有所陈达,而其中一员,以所怀陈疏,二员以被斥于台疏陈疏,都承旨昨因儒臣之疏,亦引嫌陈疏,俱未承批,六员之中,四员并未得行公。当此间日持公事入侍之时,本院凡事,极为可虑,故敢有所禀矣。自上有变通之教,而自下不敢变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牌招。

○又启曰,朝者以处置事,执义柳述,启请牌招矣,违牌不进,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为牌招,而闻其实病方重,不能运动云。无他处置之人,处置当归于玉堂,而玉堂诸臣,或未承批,或多引嫌,时无行公之员。两司中大司宪柳凤辉,呈辞受由,大司谏李师尚,正言权頀疏批未下,持平赵最寿,正言申弼诲被论,掌令朴乃贞在外,处置无人,事甚可虑。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变通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执义柳述,掌令朴乃贞改差。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三和府使赵傧,移拜全罗左水使矣。今闻家有老母,年过七十,且多疾患,顷以难于远离之意,呈状本司,而系是规外,有所论题,而第念有老亲,阃帅年限,虽与守令有间,若有疾病,则离亲赴任,情理可矜,孝理之下,似不当强令远赴。且闻赵傧到任以后,修举军务,多有设施,未及结末,如战车、车上鸟铳创造等事,或始役未半,或措备物力,而今方始役云,半途而废,极为可惜。三和府使赵傧新授左水使之任,今姑改差,仍任三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军兵,多以外方陞户之卒,离乡上京,住着无所,买垈买家,贫无以办,或于公垈,缚得若干草屋,以为容身之所,此而征其垈税,则贫寒军卒,实无支保之势。昔者丁酉年,故相臣李浣为本营大将时,陈达榻前,特令减税,而其后或有垈税侵征之弊,故甲戌年,大将臣申汝哲,以此禀达,申饬各该司,使不得侵征矣。上年户曹判书闵镇远,以各司公垈入居军兵等,一倂征税,只以新陞户者,限三年许减事,陈白定夺,而当初减税,既出于恤军之政,则到今征税,已乖本意。且公垈入接者,摠以计之,不过掌苑、宗簿等寺垈各四名,汉城府垈二名,及本府所管慕华馆山下空垈二十八名,礼宾寺倭馆垈二十六名,及本寺所管太平馆垈六名,而每人家垈,多者十许间,少者仅数间,则其税钱之零琐,推此可知矣。虽其税钱,摠入于一司,不足以当一面之用,况此诸司,各自征捧,所补能几何耶?公家之无甚关紧,既如此,而军兵之冤呼状诉,日常纷纭,其在轸恤军兵之道,不可征敛既减之税,以致贫卒难保之弊。上项军兵等所接四司垈税,依前许减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答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朴汇登,右副承旨沈樘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察职。疏辞见下

○李宜晩启曰,承旨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金始焕疏曰,伏以臣,重被僚斥之后,至今苟冒者,非有因仍盘礴之意,适值院僚不齐,伴直无人,夜深之后,牌召临门,上畏分义,下迫事势,未暇自恤于一身私义,而抗颜重入,臣实多惭,人谓斯何?顾臣所带本职例兼药院提举,当此受灸期迫之日,不敢径先求递,黾勉仕进,踧踖靡容矣。即闻玉堂之臣,疏论言路一款,而以向日儒疏之不捧,归臣于沮遏之科,至虑忠谠之言,由此不闻。其不指名请谴者,似以笃厚之意,容臣自处,而臣之得罪公议,已见于此,原疏未下批之前,固不宜喋喋自辨,而身虽无状,曾忝近密,惟恐圣明之世,以言为禁。区区本意,已悉于昨年疏中,则仰惟圣聪,亦或记有,到今更化之初,岂欲躬自蹈辙,而第许璧之疏,事关先朝,无所畏忌,意在尝试,语多结悖,非惟殿下之所不忍闻,实是臣子之所不敢议者。反复思量,终难捧入,故措辞禀启者,窃自附于惟允之义,而前后人言,略不相谅。向来霜台之启,今日玉署之疏,迭相论斥,有若杜塞言路者然,此莫非冥途寡识,初不详审之致,抚躬自讼,尚谁尤哉?噫,退却当捧之疏,而重咈物情,冒没宜递之职,而苟蹲荣次,出纳既负其责,进退亦失其义,白首之年,狼狈至此,从今以往,迄可休矣。层生之议,若是其不舍,则臣之情迹之难安,愈往愈甚,其在廉义道理,不可䩄然所冒于迩列,玆敢略暴事状,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亟赐镌递,以谢公议,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左承旨南就明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在院时,持平赵最寿肃拜单子来呈,而日势向午,非时肃拜,曾无前例,往复累次,终不得捧入矣。今其疏槪,旨意非常,移怒之锋,全归抑勒,谓之以和应,至以司马门事为说,臣诚骇怕,继之以一笑也。然彼既以此构罪,则在臣廉义,决难冒出,累违严召,诚出于不获已,而台疏未下批之前,亦不敢自列。方此缩伏之中,天牌又临,一向违逋,亦甚惶悚,玆敢来诣阙下,陈章径退。伏乞圣明,俯谅危悃,仍勘臣罪,以谢台言,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右承旨朴汇登疏曰,伏以臣于前月,忝在本职,身病猝重,死生可虑,幸蒙许递,得延残喘,感戴恩私,天地莫量。任便调息,才过旬馀,大势虽歇,馀症尚苦,伏枕沈顿之中,新除遽下,严召继降,惶陨感激,罔知攸措,适值僚员之不齐,不计颠仆,即入祗谢,仍就禁直矣。日昨筵中,因大臣陈达,有诸承旨间日持公事入侍之命,臣于今日,当与同僚,并为入侍,而臣之聋病,即五十年痼疾,而亦有剧歇之时,若迫于严命,强疾入侍,上教不得明听而奉行,则臣之一身,贷事被罪,固不足恤,而其于国体,果何如之意,前后辞疏,缕缕陈暴?伏想圣明,亦必记有之矣。大病新差,未及完复,许久淹直,劳悴之馀,司听比前尤为不明,玆于今日,不得入侍,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右副承旨沈樘疏曰,伏以臣七旬衰耗之年,黾勉供剧,已阅三朔,早晩颠沛,固已预料。昨者日晩之后,持平赵最寿猝然入来,投呈肃单,大凡肃谢之规,必趁阙门未开之前,待漏于外,须钥而入,祗谢恩命,乃是三百年不易之例也。除非承牌复命者外,元无非时出肃之事,故本院据例退斥,则最寿亦岂不知如许事体,而必欲为此?无前之举者,已出常情之bb外b矣。且念最寿,偃伏江郊,规避大论,一番辞疏,尚未承批,而今者汲汲入城,匆匆诣阙,臣未知有何忙急底事,而未肃之前,径诣台厅,强迫喉司,殆过十数,似此台体,曾所未闻。毕竟无辞可执,怃然退去,而最晩陈疏,赍怒于论递之谏臣,移锋于据例之喉司,至以司马门三日之说,肆然誊之于章奏之间,其意虽急于侵诟本院,而独不念此等文字,不敢比拟于堂堂之圣世耶?噫,谏臣之论启数事,盖出于为君父严惩讨之义,则于最寿,有何一分可怒可雠,而必欲迎击,举措慌乱?狠其巧计之莫售,公肆无伦之悖说,清朝台阁之羞,莫此为甚,臣窃痛之。臣祗守院中之旧例,不免丑辱之横加,则不可一刻冒居于职次,径出禁门,荐违严命,臣罪至此,万殒难赎。玆因本院之启,天牌又降,分义是惧,忍死趋诣于禁扄之外,而顾此所遭,万万非常,不敢冒进,投章径归。伏乞圣慈,俯谅危恳,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安愚分,以快人心,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批答见上

○午时,上御进修堂。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宜晩,假注书兪彦通,记事官赵昌来、赵趾彬入侍。李宜晩读兵曹草记,外悬人定锺径打习读官、军人等科罪事。上曰,允。又读义禁府草记,安相元保放事。上曰,依为之。又读忠清监司状启,保宁等邑烧死人事。上曰,恤典举行。又读掌隶院单子,决等公事,春奉审以不坐出等不得事。踏启字。又读忠清监司状启,石城圣庙修改事,启下。又读宣惠厅启目,因庆尚监司状启,钱布参半捧纳事。踏启字。宜晩所启,明日乃受灸日也,药房都提调、副提调箚疏俱未下批,受灸时,势难备员入侍,将有临时窘急之患,故敢达。又所启,本院诸承旨,或以所怀陈疏,或以台疏引嫌,疏批尚皆未下,都承旨又因儒臣之疏斥,陈疏不为仕进,六员之中,行公者只有二员,出纳之际,不但苟简,殆不成样。况自今日,又以持公事,间日入侍事定式,而僚员之不齐如是,院中凡事,极可闷虑,何以为之?上曰,变通。宜晩曰,虽有变通之教,而自下无可变通之道矣。又所启,玉堂旷直,事体未安之意,日昨既已陈达,而诸臣疏章,尚未下批,故在外之员,虽欲上来,皆拘于此,非但政院、玉堂为然,其他紧职,亦以此旷阙,位著之间,行公者绝少,国事泮涣,不成貌样。日昨大臣,以持公事入侍时,曾前入启诸臣之疏,使承旨读之,而赐批之意陈达者,此也。此亦疏滞之一道,故臣又申达矣。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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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朴汇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下直,安东府使李仁复。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韩配夏,副提调金始焕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自上三里穴受灸,定于今日,时刻定于何时乎?王世弟水剌厌进之候,连服汤剂后,其有差胜之势乎?醒心散五贴,已尽于昨日,诸医皆以为连为进服宜当云,此药五贴,更为剂入,而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一样,而世弟水剌厌进之候,不无差胜之势。时刻,定以午正宜矣。

○大殿受灸后,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宜晩启曰,行大司宪柳凤辉呈辞受由,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避嫌退待,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执义、掌令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汇登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药房都提调赵泰耉,未承箚批,今日受灸时,不得入侍,退在私次,实为惶恐,来诣阙下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答领议政赵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前后人言,予已洞知,累次开释,则宁有一毫难安之端哉?闻卿进到阙外,曷胜欣幸?卿其体予前后之旨,安心勿辞,即为入诣,毋孤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箚辞见下

○以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汇登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焕启曰,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既有只推之命,近日厅中,位甚不齐。疏批已下之后,一向撕捱,殊涉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柳凤辉三度呈辞。传于朴汇登曰,只递本职。

○李宜晩,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京别破阵今春等赏中日,本厅射亭良中,今月十二日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柳凤辉为副护军。

○朴汇登,以魂殿参奉,以入番宗室意启曰,本殿山陵祭用济州卜定三运蔈古一百十一斤,今始来到,而开阁看品,则非但新旧产相杂,水沈色变,举皆虫损,盖水陆数千里,费了许多日字,有此伤损,无足怪也,而既是祭享之供,则其在事体,不可无启奏之道,当该封进官推考,所封之物,即当退送,改备以纳,而绝海往返之际,必难及期上来,且祭用蔈古,几尽乏绝,不可无别样变通之道,所封蔈古,还下该曹,其代令该曹,急速卜定于两南近邑,使之罔夜上送,以为继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宜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抄武士、别武士、别破阵、京案杂色标下军,春等试才射炮,及用剑各技艺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伏见江原监司吕必容杀狱启本,则不但落字误书之甚多,且有检尸南西相左之处。莫重奏御文书,如是不察,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监司递来时,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咸镜监司尹宪柱,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宜晩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赵泰耉箚曰,伏以臣之情迹,本不宜冒昧赴朝,而适值艰虞之会,他不遑顾,强策病躯,黾勉趋命,惟以鞫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心,而不幸一病支离,转入膏肓,人言交沓,构捏罔极。陈箚乞罪,久未承批,日夕惶悚,靡所容措,乃于此际,忽承祔庙都监都提调之命,仍又蒙赐批教,至遣史官,传宣慰谕开释,俾令速出,臣于是,惶陨感激,不知死所。第念𬣙谟严廊,与人主相可否者,宰相之职,而元辅之重,责任尤大,苟非其人,国受其病,在常时犹然,况此危乱之际乎?如臣无似,本无才识,而冒居匪据之任,斟量失宜,语言轻脱,图事揆策,动拂时意,率意冲口,辄召谤议,此无非臣自取,尚谁尤哉?况又死疾缠髓,差痊无日,陈力就列,尤无其望,与其久处于不敢当之地,终受其偾败之诛,毋宁早自乞身,以谢众怒之为得也。顾此敦匠之役,义有所不敢辞者,本职如蒙镌许,则臣谨当强疾而趋役,此岂不公私两幸,而为天地涵畜之大德乎?不得不复此陈吁于宸严之下,虽缘情蹙,而窃恐为罪益大,尤不胜惶惧。伏乞圣明,俯垂体谅,而速赐处分焉。取进止。批答见上

○午时,上御进修堂。王世弟侍坐。药房受灸入侍,都提调赵泰耉,提调韩配夏,副提调金始焕,记事官尹光益,记事官赵趾彬、赵昌来,医官李时圣、权圣征、许坫、方震夔、吴重卨、李时弼、金德三、卞三彬、权圣经、崔擎玄、郑行谨。泰耉进伏曰,旱干颇甚,风日不适,此时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泰耉曰,寝睡水剌诸节,近复何如?上曰,一样矣。泰耉曰,引饮近来复何如?上曰,一样矣。泰耉又起伏曰,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上曰,一样矣。泰耉曰,今日即自上足部左右三里穴受灸定日也。诸医皆为入侍,为先诊察,何如?上曰,唯。诸医以次诊脉。李时圣曰,左脉颇数,右脉比左尤洪数矣。诸医所达略同。泰耉请令医官点穴,上踞素枕而坐。点穴讫,时圣告曰,足部三里,已点穴矣。泰耉曰,脚部酸疼之候,近复何如?上曰,无之矣。泰耉曰,三里穴,前已受灸,灸时,不甚难耐乎?上曰,不至难耐矣?泰耉曰,按指点穴时,别无酸气乎?上曰,然矣。泰耉曰,左右俱无酸气乎?上曰,然矣。圣征傅艾注,时圣告曰,三里穴受灸矣。每壮辄告壮数。灸毕,泰耉曰,明日及再明连吉云,连为受灸之意,敢达。上曰,唯。泰耉曰,东宫水剌厌进之候,颇甚,今日已剂药以入矣。累日不得入诊,臣等退出后,率诸医诊察,何如?上曰,唯。泰耉曰,即今春气发散,医官皆以为脉候洪数,治火之剂,便于进御之药,退与诸医,议定,明日受灸时,当入达矣。上曰,唯。泰耉曰,天气向暖,大妃殿,生脉散,自今日剂入宜当。上曰,依为之。泰耉起伏曰,小臣因圣体受焫,敦匠事急,他不暇顾,不得不出而承命,而臣于本职,难安之端,非止一二,以金吾推案见之,朴致远等,犹持前说,谓臣以缔结交通,所谓缔结者,缔结宦寺也,所谓交通者,交通宫禁也。此虽急于玷辱臣身,而不知其言之上诬圣躬,臣窃痛之。天日在上,臣何尝以幽昧之迳,图进见于君父乎?臣若有此,殿下亦将以臣谓无状之鄙夫,臣虽颜厚,何敢举头于天威咫尺之下乎?顷当国家有非常罔极之举,中外臣民,惊惶震迫,其时之事,何可尽达?方其庭请之设也,群情咸期于准请乃已,而不数日,遽尔撤罢,人心莫不愤惋。臣时自乡庐,担曳病躯,来伏城外,而台启方张,不得同参于庭吁之班,再上短箚,不得回天,及闻庭请已罢,吁号无路,臣于此时,他不暇顾,进到阙下,以复设庭请之意,通于大臣,则大臣不听故即诣阁外,以为碎首彤墀,以死力争之计,先以请对之意,言于政院,则政院亦不许,往复数次之际,自上有赐对之命矣。臣闻其日,朝前庭请已罢,阁外寂然,臣以时任大臣,入来请对,故各自下人奔走排设,以此阙中诸人,无不知之,诸宰中来会阙下之人,亦有同时请对之类,多从金虎门而入来。臣则其时病重,气力澌顿,不能行步,以宣仁门,乃时御所朝士出入之门,且近阁门,故取便而入来矣。台启即发,至比于北门,此虽急于忿辱臣身,而其言之无严,奚至于此?然初启无他辞,只以不有台启,由宣仁门入来为罪,翌日始创缔结交通等说,至改远窜,为拿鞫,旋又改之以极边远窜,臣若有缔结交通之事,则请对之由,何烦于政院?臣虽欲缔结宦寺,才自乡入来,亦何暇缔结乎?此不过台谏,乘愤构捏,求说不得,而两日之内,三变启辞,其所猝创之形,举世皆知,毕竟究核,自可以昭释,臣故不以为意。且于其时,勤召屡辱于待罪之地,史官相守,承旨复临,朝廷一空,圣心忧劳,不得不强疾而赴朝矣。今见致远等供辞,则犹执前说,持臣不已,其所诬辱,不独止于臣身,其可晏然于职次乎?此臣难冒之势一也。向日逆阉之变,实千古所无之事也。半夜哀黄,叩阁请对,自上特赐明断,快许正法,臣等之喜抃,何可形言?臣以出诣东宫,慰安世弟之意,陈达,则玉色和豫,即为允许矣,退出阁外,慈殿谚教,乃下于药房之时,以为王世弟册封,寔出先朝遗意,仰禀慈旨,为宗社大计,而宦婢交相缔构,至使世弟不安,宁以先王所授爵号,出就私第,乃可得安为教,此诚臣子所不忍闻者,而亦不可宣示外人者。且臣窃念古人,有密处焚之,勿令人知之语,或有但道臣以为不可者,故敢附徼还之义,谨以封入,仍请宫人之出付有司,臣意以为必自东朝,下教于殿下,而有所处分矣。及其慰勉东宫之后,谚教再下,乃书宫人名字及罪状,末复有保护两宫之教,臣意以为此教,既书下宫人罪状者,与初教有异,故即令史官,翻誊史草,而又以臣敢不尽心保护,以死为期之意仰达,而此事又不可不面陈于上前,故更请入对,则有所怀书入之命矣。不意人言叵测,宋相琦之疏,至以秘不宣示,变幻慈旨为言,人臣矫诬慈旨,其罪当如何?臣不胜罔极。上箚自列,则自上,引前后谚教中辞为批,明白痛快,昭晰无馀。此事,自上既已洞烛,则臣无事乎更辨,彼相琦亦岂创出此说,构陷小臣?此盖嫉臣者,作一伪书,传播一世,以成臣罔极之案,而不能觉察故耳。在京之人,犹且如此,在乡者何以知之?其后郑澔之疏,一如相琦,而疏入累月,尚无可否,此为臣难冒之势二也。近日台臣之疏,则至谓臣操弄权柄,此盖指徐命均事而言也。命均疏语,虽极谬妄,史役方张,文望之人,甚患乏少,故敢请叙用,以此而为罪至此矣。操弄权柄之目,乃人臣之极罪,臣岂敢一日晏然于职次乎?此臣难冒之势三也。且臣自去八月之初,得关格之症,二三日或一发,五六日或一发,方其痞塞之时,则不能俯仰,闷急欲绝,昼宵辛苦,所食只米饮,岁末春初,则几死而仅甦矣。今虽少间,病根既深,差复难期,才力之不逮,姑舍勿论,似此病状,实无堪当国事之望。古人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此又臣难冒之势四也。且臣之私情,又有怵惕不自安者,而惶恐敢达矣。即今台议转激,以合启之差等区别,至谓之讨逆不严,若然则臣以罪人之至亲,何敢冒居鼎席之首乎?揆以公法私义,俱不可晏然于本职,至于纂史敦匠之任,则今日之所以追报先王者,惟在于此,而义在往役,臣岂敢规免?若蒙递解本职,则可以专意于监董之役,许多难安之端,既如彼,病状又如此,而虚縻重任,使国事至此,岂不可闷之甚乎?上曰,安心勿辞行公。配夏曰,向日群凶之事,尚忍言哉?臣于其时,与户曹判书金演,同入宣仁门,而台章迭发,构罪狼藉,至以和应潜入为目,思之至今,不觉骇怕。盖伊日庭请猝罢,宗社几危,领相不计一身死生廉义,诣阁请对,幸回天听,再安邦国,则其赤心为国,圣明所知,而彼辈无端构捏,隐然以交通宦官等说,白地横加,人臣负此罪名,何以立于朝端耶?领相之缕缕哀鸣,欲白其冤者,盖以此也。此辈非但构陷领相,亦且诬及圣躬,固宜严核究问,明正其罪,而日昨判付,特放朴致远等三人,群情莫不抑郁。自朝家若无昭晣之举,而置之暗昧之科,则上下之受诬,无以快洗,伏乞圣明,夬从台启,亟令严核,不胜幸甚。泰耉曰,阉竖之变,事在既往,今不必更提,而臣于数月之内,再见震迫罔极之事,贱疾益复危剧,古人所谓惊悸亡魂者,正先获语也。臣淹病又数月,今始入对,故敢此略暴其时心事,仍又以其时所欲仰达之辞上达矣。君臣犹父子,何言不可尽?以当初慈旨中,宁以先王所授爵号,出就私第之教见之,王世弟实经罔极之境矣。先大王血属,惟有我殿下及世弟而已。古人云,兄弟如左右手,此诚切至之喩也。殿下常时诚孝出天,友爱笃至,固无待小臣之勉戒,而尧、舜之道,孝悌而已。人臣告君之道,孝悌二字之外,更有何说?今伏见王世弟侍坐,两宫和洽无间,臣欢喜之极,不觉感泪之自迸。伏愿圣上,益笃友爱之情,东宫,益尽承事之诚,两宫之间,和气常融,则东朝岂不为喜,而先大王陟降之灵,亦岂不悦豫于冥冥之中耶?此实国家无疆之福,而老臣区区之望也。更愿圣上,克加体念焉。仍呜咽流涕,又起而陈曰,当初封还谚教,盖出于勿令外人知之之意,今始入对,故不得不仰陈其时事实矣,申饬筵臣,今日筵说,勿令宣泄焉。上曰,唯。始焕曰,都提调所达,申饬筵臣,勿令宣泄,诚好,宜加申饬矣。且都提调,今以孝友二字,缕缕劝勉,而至于涕泣陈达,令人自然感动,其出于赤心忠义,可见矣。自上,各别体念为望。泰耉曰,臣自受摠裁之任,病势甚重,不得监董史役,诸堂亦或有公故,或有情势难安者,不得镇日仕进,郞厅亦多如此,仕进单子,自上既已下览,则必俯烛无馀矣。先朝实录,比列圣尤多,纂修之役,虽孜孜不辍,四五年内有难讫功,而不能连为纂修,及删节之事,汗青无期,诚为可闷。自今以后,堂、郞中或陈疏未承批,或有难安于本职者,史役则不废仕进之意,定式,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泰耉曰,实录厅郞厅权益宽,引嫌久不仕进,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允。始换曰,小臣有难安之情势,不敢冒出,今则疏批既下,且因圣体受焫,不得不冒没就职,而区区私义,诚有所闷蹙矣。持公事入侍,限毕灸间停止,何如?泰耉曰,当此受灸之时,何可持公事入侍乎?上曰,唯。出下教泰耉曰,小臣方以会同坐,进去都监矣。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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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朴汇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清风府使赵泰耆,南兵使申命仁。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赵泰耉,提调韩配夏,副提调金始焕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自上足部三里穴,今明日连为受灸事,定夺矣。今日时刻,依前定以午正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一样,而受灸时刻,依前午正,宜矣。

○李宜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既有只推之命矣。今日三处问安,及吏、兵批政厅,无推移进参之员,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以祔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凡都监监造官三房,各出二员,例也,而今则尊崇、册礼两都监,一时并设,故各房监造官,依辛丑、丙辰两年例,每房加出各一员并九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肇呈辞受由,参判金一镜陈疏入启,参议李真儒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议李真儒,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以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意启曰,左右史之不备,未有甚于近日,实录厅待令,亦且久旷,其在事体,殊甚未安,且太白山、五台山两处史阁曝晒之废阙,或至七年,或至六年云,若又经今夏,则不无朽伤之虑。即今新荐诸人,既已取才,所当循次付职,推移分送,而年前台臣以下番翰林,过三朔后,升付上番之意疏请,新有定式,故姑为迟待矣。第念此非史局旧规,如此苟简之时,不可胶守一时之新例,不思变通之道,新荐诸人,分付铨曹,次次付职,以为推移分送之地,而本馆实录曝晒,今年亦为当次,今月内一体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宜晩曰,推考传旨捧入。

○吏批,判书李肇呈辞受由,参判金一镜陈疏入启,参议李真儒进,右承旨朴汇登进。兵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柳重茂病,参议柳凤征进,参知申弼贤病,右承旨朴汇登进。

○兵批启曰,全罗左道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李肇呈辞受由,参判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庆州府尹,今当差出,而本州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各别择差,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两南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司果崔汝道,闲良权和经、马化龙、金时建、金贵才等贼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崔汝道未资穷未准职,权和经、马化龙、金时建、金贵才,系是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加资。

○吏批,以大臣意启曰,户曹参议、刑曹参议陞品荐望事,命下,而拟望之人乏少,解由未出人员,破格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郑齐斗为大司宪,李夏源为执义,柳万重为掌令,李夏源为兼弼善、李真望为副提学,尹㝚为校理,兪命凝为庆尚监司,权重经为全罗监司,权世恒为庆州府尹,崔锡九为尚衣别提,吴必迪为引仪,朴泰恒为刑曹判书,黄尔章为户曹参议,朴熙晋为刑曹参议,崔守庆为尚州推考敬差官,赵显命为检阅。以朴世珽为全罗左水使,柳凤辉为知事,金锡衍为知事,尹趾庆为五卫将,申庆弼为五卫将,郑道显为司御,李真洙为副率,权喜学为庆德假卫将,曺必达为忠壮卫将,金宇建为景福假卫将,李圣鲁为宣传官,全翊圣为咸镜监营中军,李真望、柳述、朴乃贞为副护军,李㙫为副司直,李夏源为副司果,李泰始为副司正。

○吏批启曰,即接户曹移文,则正郞李㙫,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奉常寺正李景华,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因庆尚前监司吴命恒状达,大丘讨捕使启本中,明火贼指捕人韩在琦、文在征等所授加资,一倂还收事,覆启,允下矣。原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宜晩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避嫌退待,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翰林被荐人赵显命,既已付职,待下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承旨朴汇登启曰,新除授刑曹参议朴熙晋,前任襄阳时,解由未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大殿受灸后,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朴汇登,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三房堂上李真望,违牌坐罢,今已蒙叙,使之仍察,都厅郞厅赵文命外任,代二房郞厅司书李明谊陞差,尹淳罢职,二房郞厅应教李廷济陞差,二房郞厅李明谊陞差,代兵曹佐郞吴善长差下,李廷济陞差,代修撰尹㝚差下,而一房郞厅郑锡五,违牌坐罢,依例令兵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使与三房郞厅洪万遇相换,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尹㝚、吴善长。

○李宜晩,以刑曹言启曰,祔庙都监,设局于本曹,本曹当依前移设于分户曹及典医监两处,而分户曹,则年久颓圮,今方改修,典医监则司圃署官舍失火之后,移接于典医监,而司圃署,元非烦剧之司,虽于不广之处,可以入接,本曹则乃是词讼剧地,若非广阔之处,则决难容接,司圃署使之移入他处,本曹不得已移设于典医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实录厅郞厅尹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汇登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汇登,以祔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侍直朴弼谟,前监役官郑钦先,前奉事李箕恒,前参奉具爀,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祔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二房郞厅刑曹佐郞赵凤命本职,系是词讼剧地,不可久旷,依例令该曹,即为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顺陵参奉所报,则顷以陵内虎患,发送炮手,捕捉二首后,因都监之撤还,不得尽捉矣。又有数三虎,陵底村家狗彘,逐日啖食,至于斋室近处,夜夜咆哮,自此番卒薪水,不得任意取用,上直巡山,亦不敢往来,当此草木渐茂之节,诚为闷虑,斯速发送捕手,期于必捉云。陵寝至近之地,有此虎患,诚极可虑,即令军门,发遣将校,期于捕捉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典牲署所报,则去辛丑年春夏等褒贬,因其时官员,既已迁转,不得磨勘云,依近例勿论,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各陵殿,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图画署、典牲署、东西活人署、礼宾寺、司畜署官员等去辛丑年秋冬等褒贬,本曹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观象监、承文院、成均馆、校书馆、归厚署、奉常寺、内医员、典医监、惠民署,东西冰库、东南关王庙、掌乐院、司译院官员等辛丑年秋冬等褒贬,各其司领事、提调、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宜晩,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二日哨官李万昌称名人,自耀金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郑德鸣,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京别破阵今春等赏中日试才入格者,从分数多寡,自本厅依例施赏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

○又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进修堂,王世弟侍坐。药房受灸入侍,都提调赵泰耉,提调韩配夏,副提调金始焕,记事官尹光益,记事官赵昌来、赵趾彬,医官李时圣、权圣征、许坫、方震夔、吴重卨,李时弼、李得英、权圣经、张世辅、崔擎玄、郑尔柱。泰耉进伏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泰耉曰,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上曰,一样矣。泰耉曰,昨日受灸后,或有烦热之候,而寝睡水剌与前一样乎?上曰,一样矣。泰耉曰,使诸医皆为诊察,则时刻甚久,只令首医及昨日未入侍医官,诊脉宜当。李时圣曰,左右脉洪数之候,与昨一样矣。郑尔柱曰,左右三部颇沈实,而右脉尤实矣。泰耉请受灸,上乃受灸一七壮。泰耉起伏曰,自上久为停药,而炎序渐近,诸医皆以为脉候洪数,不可不稍进药物。前日所进神秘沈香丸,诸医皆以为更进宜当云,前所剂入者,已尽进御乎?上曰,唯。泰耉曰,丸药,当更为新剂以入,而汤剂则防风通圣散,诸医皆以为好云。当趁夏前进御,而每五日剂进五贴,以满数十贴之意,敢达。上曰,唯。泰耉曰,丸剂则朝前进御,汤药则不拘时进御,其间颇久兼进汤丸,似不甚难矣。大抵调病之道,清心静虑,颐养神情,则病可以自瘳矣。昨日率诸医入诊,东宫则诸症候几已复常,水剌今犹厌进,故醒心散五贴,更为剂入矣,此后则不为烦禀,每五日五贴直为剂入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泰耉曰,近年以来,连因裁减,司饔院匠人诸员保布,所捧大缩之馀,柴山童濯,御器燔木,斫取无处,水上木贸取次,燔所移设于牛川江边,而所入物力,无路办出。昨年春初关西旧税米太豆七千石,入启请得矣。因道臣防启,自户曹减一千石,覆启蒙允,而又因道臣之数递,至于今迁就矣。日昨新监司李真俭,请对入侍,又为陈达,户曹一万三千石,守御厅五千石,司饔院六千石,一倂防塞,而因右相所启,折半留置,以备军需,折半取来,以补国用,虽已定夺,而司饔院,则当此御器方燔之日,若不得此谷,许多燔木贸易之价,实无措办之势,莫重燔事,将不免停辍之患。司饔院则依前请得许给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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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呈辞受由。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朴汇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入太微东垣内。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赵泰耉,提调韩配夏,副提调金始焕启曰,伏未审连日受灸之馀,圣体,若何,昨日剂入汤药,其已进御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午正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一样,而汤剂昨已进御,时刻则依前定以午正,宜矣。

○金始焕启曰,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日昨再牌之下,来诣阙外,陈疏到院,原疏即已退却,而观其措语,则以被斥台疏之未下批,有难安之端,不敢行公,其势亦然,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宜晩启曰,两司台官,引避退待,今已累日,而无行公之员,尚不得处置,监察茶时,亦且多日,事甚未安。昨日政,新除授大司宪郑齐斗,执义李夏源,皆在外,掌令柳万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无行公之员,禁直之许久旷阙,诚极未安矣。应教李廷济,陈疏虽未承批,以实录郞厅,昨已承牌,而本职则不为肃谢,副应教洪廷弼,以前职在外陈疏,副校理尹惠教,副修撰南一明,皆以县道封章,时未承批,校理尹淳、尹㝚,亦已疏批未下,一向撕捱,诸臣疏批未下之前,不敢承命,事势即然,而他无变通之道。除在外外,应教李廷济、校理尹淳、尹㝚,并即牌招,副提学李真望,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孝宁殿望祭,王世弟摄行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辅德、说书未差,兼辅德朴涏,连呈辞单,兼弼善李夏源在外,兼文学沈珙,兼司书洪万遇,陈疏未承批,无以备员,兼辅德朴涏,即为牌招察任,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亦为牌招,以为备员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再明日孝宁殿望祭王世弟摄行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辅德、说书未差之代,令本院禀旨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各房分授时政记,自壬申至丁丑,已尽删节,自戊寅至癸未六年时政记,复为移奉于本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下番翰林赵显命,既已付职,上番翰林赵趾彬,使之依例待令于实录厅,春秋馆则兼春秋替直,而引见时则上番翰林入侍宜当,以此知委施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朴弼谟、郑钦先、李箕恒、具爀为副司勇。

○以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兼辅德朴涏,应教李廷济,校理尹㝚、尹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吏批,判书李肇呈辞受由,参判金一镜陈疏入启,参议李真儒进,同副承旨李宜晩进。兵批,判书李光佐,禁卫营赏中日进,参判柳重茂病,参议柳凤征进,参知申弼贤病,同副承旨李宜晩进。

○以洪廷弼为司谏,赵泰亿为京畿监司,郑健一为星州牧使,崔昌敏为原州牧使,郑赫先为清州牧使,刑曹佐郞赵凤命,司仆主簿李敏好相换,以李麟征为副护军。

○吏批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政院启辞,宫官差出事,命下,而辅德、说书,曾前拟望之人绝少,既无长席,则佐贰之官,例不敢陞拟新通,虽有成命,不得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成均馆牒呈,则司艺黄懰,典籍尹东衡,除授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宜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片箭,即他国所无,而我国之妙技也。若不常加闲习,惯其射法,则发射之际,不无差误穿手之患,故曾在先朝,亦尝轸念于此,武臣堂上试射时,除柳叶箭一巡,代以片箭一巡,而军门将校一体熟习事,有所下教矣。都监中旬试才之规,马兵技艺,以骑、鞭蒭、柳叶箭、马上才,作为元技,计画论赏,而片箭则见漏于四技之中,故马军等,不肯习射,以致全昧射法。臣于乙未年,待罪本营军兵试艺时,片箭别为试取施赏,以示激劝之意,而因欲禀达筵中,与元技马才相换,而臣即病递,未及变通矣。春等中旬,今当设行,若以片箭,入于元技,以马才,换为别技,则可得多行而不废,自今以后,依此试取事,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礼曹启辞,顺陵有虎患,令军门发遣将校,期于捕捉事,允下矣。善放炮手八十名,将官率领,即为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物力,凋弊无馀,军兵衣资,中旬赏格及切急需用,俱不成貌样,因草记筵奏,自备局,禁、御两营木各五十同,统营木四十同,平安兵营木五十同,全罗兵营木二十同,黄海兵营木十五同,岭南射军木五十七同,经理厅银钱,分定贷用事入启,允下矣。御营厅,则草记防塞,不许贷送,殊无朝家别为变通之意,而外方木同,本非白给,不过称贷,则许多駄价,既无推移之路,而取考本营誊录,则壬午年平安兵营军木二百同取用时,自巡营,分定卜马于各邑,定将校运致于松都后,始自本营替运,而其后丁亥年关西辽军木一百五十同取用时,亦自本道,定卜马运送矣。今此两西兵营所贷木同,自各其巡营,分付各邑,定给刷马,运送于松都,而统营、全罗兵营及岭南射军木,亦依关西例,自所经各邑,别定将校及刷马,次次运送之意,诸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三日,幼学黄箕祚称名人,自通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郑麟瑞,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殿受灸后,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吏批启曰,判书李肇,呈辞受由,参判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清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各别择差,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政事见上

○掌令柳万重启曰,请亟寝赵圣复发配之命,严刑鞫问。措辞见上请司果郑亨益远窜,朴弼正门外黜送。措辞见上湖儒许璧云云干犯先朝,略无顾忌,噫,辛巳事,固是殿下至痛所在,云云抑独何心,乃敢肆然胪列于不忍闻不容议之地,云云喉司之臣,既不敢循例捧入,又不敢提论其疏中无严悖义之说,而直为措辞禀启者,盖以此也。云云请疏儒许璧,远地定配。措辞见上间有删改处请正言申弼诲,削夺官爵。措辞见上请前庆尚监司洪禹传,削去仕版。措辞见上新除授大司宪郑齐斗,时在京畿江华地,执义李夏源时在忠清道忠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司谏院献纳金启焕,以避辞见上持平朴弼梦,以避辞见上掌令郑楷,以避辞见上引嫌而退,当初区别,意在参量,前启随参,亦有所据,误引故事,元非大段,岂可以此轻递多官?请献纳金启焕,持平朴弼梦,掌令郑楷,并命出仕。答曰,勿烦。下谕事及处置事,依启。

○李宜晩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日势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进修堂,王世弟侍坐。药房受灸入侍,都提调赵泰耉,提调韩配夏,副提调金始焕,记事官尹光益,记事官赵趾彬、赵显命,医官李时圣、权圣征、许坫、方震夔、吴重卨、李时弼、李得英、金德三、权圣揆、权圣经、张世辅、崔擎玄。泰耉进伏曰,风日不佳,连日受灸之馀,圣体若何?上曰,无事。泰耉又起伏曰,大妃殿气候,亦何如?上曰,一样矣。泰耉又起伏曰,中宫殿气候,亦何如?上曰,无事矣。泰耉曰,昨日剂入之药,已为进御,而药味不甚苦口,能便于进御乎?上曰,唯。泰耉曰,令医官诊察,何如?诸医以次入诊。时圣曰,右脉数候,与昨一样矣。许坫曰,左右脉候,与昨一样矣。诸医所达略同。泰耉曰,灸处或有疮烂痒痛之气乎?上曰,不然矣。泰耉曰,数日来引饮烦渴之候,有之乎?上曰,无之矣。配夏曰,灸处有润湿之气乎?上无发落。泰耉请受灸,上踞枕而坐,受灸七壮。泰耉曰,壮数已满三七,已毕灸矣。天时渐热,圣候调护之道,尤宜致慎。昨日剂入防风通圣散,必进累十贴,始可责效,每五日剂进五贴,臣等亦必于其日,率诸医入诊,详察圣候之意,敢启。上曰,唯。出举条泰耉曰,牛黄六一散,亦为剂入,何如?上曰,唯。请医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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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呈辞受由。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朴汇登坐直。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赵泰耉,提调韩配夏,同副承旨李宜晩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连日受灸之处,或有痛痒之气,而剂入汤剂,连为进御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一样,而汤剂连为进御,灸处姑无痛痒之气矣。

○朴汇登启曰,行都承旨金始焕,呈辞受由,左副承旨金始庆未承疏批,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昨既有只推之命,而左承旨南就明,拘于厅规,不得请牌,右副承旨沈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并牌招。

○李宜晩,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以实录厅堂上,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汇登启曰,应教李廷济,校理尹㝚、尹淳,昨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南一明,自乡上来云,皆陈疏未及承批,而本院请牌之外,更无他道,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持公事入侍,限毕灸间停止事,命下矣。昨已毕灸,今日所当入侍,而望祭斋戒相值,不得入侍,明日固宜入侍,而灸疮完合间姑停乎,依前定夺举行乎?敢禀。传曰,明日入侍。

○以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汇登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汇登,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孝宁殿望祭,王世弟摄行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辅德、说书,昨日政,以望次苟简,不得差出,兼文学沈珙,兼司书洪万遇,陈疏未承批,不敢循例请牌,只推命下之后,又呈辞单,不为行公,将无以备员陪从。兼辅德朴涏,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朴涏,应教李廷济,校理尹㝚、尹淳等,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汇登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宜晩,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近来闾巷间投笺赌钱之弊,极其狼藉,别定军官,使之讥察矣。大殿别监郑世邦,中宫殿别监韩寿海等,缔结无赖辈,屯聚赌钱之际,被捉于讥察军官处,故为先拘留惩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启曰,臣等以合启分等一款,重被谏长之疏斥,诣台自列,泯伏待勘,处置请出,出于意外,臣诚讶惑,莫知其由。噫,四凶之罪,上通于天,人皆可得以诛之,则台阁勘律,宜无异同,而第其三十年操弄国柄,酝酿祸机,谋危君父,八域含生之类,莫不切齿腐心,誓不欲共戴一天者,惟三凶,浮于泰采,故此臣等所以有分等之论也。及夫谏长之疏出,而公议愈激,皆以为绸缪和应,径罢廷吁,遽上联箚,撼摇天位,夫身为大臣,而既与凶谋逆节同彰,则论以王法,元无首从之分,揆诸常刑,岂有区别之道?向来分等,终涉苟且,谏长所论,诚为得体云,臣等于是,虽喙长三尺,实无以自解,内自循省,非但臣等之惭悚,宜置落科,实是舆诵之所同,而不料今者,乃以区别参量,亦有所据等语,强为平恕之目,夫区别参量,既是臣等之追悔自讼者,而反以此为辞,强请出仕,是非倒置,物议哗然,在臣等廉隅,其何可幸其请出,而晏然苟仍于应递之职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李宜晩启曰,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朴汇登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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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呈辞受由。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坐直。同副承旨李宜晩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平安监司李真俭。

○孝宁殿望祭,王世弟摄行后,世弟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大妃殿、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赵泰耉,提调韩配夏,右承旨朴汇登启曰,流序易迈,月半之奠又过,仰惟孝思哀慕,益复罔极。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受灸后,已过数日,灸处终无疮痒之患乎?王世弟摄候,平复未久,冒夜将事之馀,不无伤损之节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岁月易迈,殷奠又过,益复罔极。慈殿气候无事,世弟气候亦为无事,而灸处与昨一样矣。大妃殿、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李宜晩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别无禀定之事,来会本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引避退待。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辞人员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以实录厅堂上,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汇登,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廷济呈辞入启,校理尹㝚、尹淳,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召对时,进讲,《节酌通编》停止,以《纲目》进讲事,顷已榻前定夺矣。本馆时无御览件,前日进讲《纲目》一件,下于本馆,以为素妆进讲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李夏源,时在忠清道忠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宜晩启曰,预备兼春秋赵昌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今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时,上番翰林赵趾彬,所当入侍,而时政记,今日移奉于实录厅时,当为陪进,以兼春秋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肇三度呈辞,传于李宜晩曰,还出给。

○以黄海监司状启,以生石首鱼进上,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朴汇登曰,勿待罪事,回谕。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呈辞受由,参判金一镜陈疏入启,参议李真儒进,同副承旨李宜晩进。兵批,判书李光佐禁卫营坐起进去,参判柳重茂进,参议柳凤征病,参知申弼贤病,同副承旨李宜晩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肇,呈辞受由,参判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金山以岭南难治之邑,且当凶岁,不可不各别择差,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尹东鲁为金山郡守,柳遵为平昌郡守,洪重圣为金化县监,尹大英为奉常正,李光佐为右副宾客,李衡佐为户曹正郞,张斗周为兼春秋。

○兵批承旨启曰,不无窠阙,而判书本营坐起进,时无送西,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尹㝚、尹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汇登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汇登,以祔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差出时,前副率朴弼谟,误以前侍直启下矣。未能致察,不胜惶恐,元单子中,以前副率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祔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都监三房监造官,以永徽殿参奉金东鼎差下矣。本殿每月朔望祭享之外,无时祭享,亦且相续替直之际,事甚苟简云。永徽殿参奉金东鼎,依例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近日本院提调,只有三员,看检文书之际,事甚苟简。行左参赞姜鋧,兵曹判书李光佐,户曹判书金演,工曹判书韩配夏,礼曹判书李台佐,知中枢府事柳凤辉,刑曹判书朴泰恒,礼曹参判李正臣,吏曹参判金一镜,行都承旨金始焕,行大司谏李师尚,提调差下,副提学李真望,副提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宜晩,以备边司言启曰,广州以畿内尤甚之邑,前官有病,故废衙三朔,民事日急,事甚可虑,不得已启递,差出其代矣。新除授府尹权詹,称以情势,连呈辞状,本司以台启即停,公议已伸,少无难安之端,斯速赴任之意,论题矣,已过累日,尚不出肃。当此赈政方急之日,不可一任其旷务。广州府尹权詹,不多日内,辞朝之日,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海州金贵业等十七名渰死状启,令本道恤典举行事,榻前下教。持公事入侍时

○李宜晩,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都厅堂上赵泰亿外任,代以二房堂上姜鋧陞差,其代以吏曹参议李真儒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庆,右副承旨沈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事,榻前下教。持公事入侍时

○右承旨朴汇登上疏。踏启字。持公事入侍时疏辞见上

○检阅赵显命兼说书改差事,榻前下教。持公事入侍时

○以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宜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宜晩,以尊崇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尊崇册礼时,玉宝、玉册所入玉片,当遣监造官,率匠手下去南阳,采取以来,而不无厨传之弊,依近例,分付京畿监司,以南阳府使别定差使员,为先限八十块上送,而事知玉匠,给马下送,使之择采,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副修撰南一明,以身病陈疏径出,原疏虽已捧入,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闻其病势猝重,实难在直。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掌令柳万重启曰,四箚一出,血气同愤,则孰敢有一毫容贷之意哉?今日诸台,并皆奋然出力,合辞争论,夫岂缓于讨逆者,而自夫最初发启,已有参酌区别之论,连启数月,咸无异辞,盖以罪在当讨,而犹不无首从之分故耳。今此谏长之疏,极其严截,夫谁曰不可,而当初差等,业有所据,且念惩讨之正论方张,而每缘台员不齐,连启之日常少。若又轻置多台于落科,则从前参启诸臣,皆将引避于重入之日,大论之破碎迁就,亦甚可虑,故臣果取诸臣避辞中语意,以为请出之目矣。得见僚台再避,论臣请出之乖宜,一则曰强为平恕,一则曰是非例置,末乃结之以物议哗然,遣辞之际,讥斥臣身,不遗馀力,有若身在局外,论及别事者然,臣诚讶惑,继之以瞿然也。即因两僚处置,随牌来诣,而僚台再避,既因臣初请出仕,则乖当之责,臣固无辞,臣何敢更为可否,而臣新入台地,一当处置,既致物议,又遭讥斥,将何颜面,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宜晩启曰,掌令柳万重,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右承旨朴汇登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同僚持公事入侍也,臣在院中,独以聋病,不得同为入侍,窃不胜惶悚之忱,猥陈辞疏,冀蒙谴命矣。伏承圣批,不惟不罪,乃反以勿辞察职为教,臣诚抑郁闷塞,不知所以自措也。臣职忝近密,每当入侍,辄使同僚替行,不但臣心,惶愧不安,其在事体,不亦苟乎?堂堂圣朝,岂无年富力强,有才望无疾病之人,而乃以如臣年衰病痼,百无一能者,每每苟然充数,以贻僚席间替行之弊也哉?自圣明嗣服之后,前后忝叨是职,今至九遭矣。不识圣明,何取此鲁莽灭裂,一废疾之臣,而隆恩异数,若是其稠叠耶?念臣今年,恰满七十,虽无奇疾在身,至于夙夜之任,有难堪当,况臣聋病,厥惟久矣。二十年前,侍殿下于春宫也,文义问答之际,臣之此病,殿下已尝洞烛,及今年久之后,亦必记有之矣。到此衰老,日加月增,院中酬应,亦甚苟简,矧当间日入侍之时,其何可使人替劳,苟冒职次乎?玆不避烦渎,更此呼吁。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命选部,勿复检举于承宣之望,以幸公私,不胜大愿之至,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兼说书赵显命疏曰,伏以臣所带春坊兼任,本非蒙陋如臣所可堪承,而自入史局以来,馆例甚严,许参之前,不容暂离直次,离筵一步之地,遂不可复踏矣。顾臣猥以无似,久玷荣选,德行不足以薰益睿性,讲说不足以开发微言。藉使日登讲席,罄渴鲁钝,其有裨益,尚不可望,况今并与其登筵之路,而不可得乎?在臣道理,宜早引退。且闻下番翰林之兼带讲僚者,于古无之,盖臣未及辞递兼任之前,移入本馆,故旧衔新除,因仍两存,而实则创规也。越旧例而冒兼华贯,无其实而虚带职名,以公以私,俱觉难便。臣于肃谢本职之后,因将拜章陈恳,冀蒙镌递,而新入困汨,迄未暇及,此臣之罪也。昨伏见讲院草记,则以明日孝宁殿望祭,王世弟摄行时,执事不备之故,至请差出阙员,臣名亦宜入于变通之中,而略而不举者,未知何故也。院僚之不齐,未有甚于近日,凡事苟简,不成貌样,而臣今身在禁中,铜闱咫尺之地,既不得侍讲,魂殿将事之列,亦不得陪从,徒尔虚縻,只妨贤路,臣之廉隅,固不足恤,虚假名器,一任瘝旷,夫岂公体之所宜有哉?玆敢略陈短疏,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亟许镌改臣兼带春坊之任,回授无故行公之人,使宫僚紧重之任,毋至久旷,则公私不胜大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教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李真俭书。王若曰,起卧龙于湘江,隐然为朝野之重,命召虎于藩国,委之以屏翰之权。而方岳孰非隆畀?顾关臬尤难其选。烦卿暂出,眷予温音。惟卿气局峻严,操履敦确。忠谠如汲长孺,咸期社稷之臣,重厚如周绛侯,亦擅文墨之艺。自通籍于金銮之直,仍翘英于玉笋之班。同时并列则父子兄弟,世称盛事,传家旧物则孝友忠信,人无异辞。惟其怀疾恶之肠,是以有积忤于世。顷实封之辞严而义正,致谗口之群起而众排。罗织必致之深文,难容贾生之直道,编管姑许于善地,只待元载之遄除。居然朝著之一清,快见宵人之并逐。泽畔鹤书之降,岂待人言,延和凤飞之吟,久切予念。肆起废于谪籍,遂晋秩于卿班。庶事方新,正欲待子而为政,雄藩久旷,顾乏与我之惟良。眷言箕封,逖在关外。形势壮中都之管辖,表里相依,城池扼边庭之咽喉,缓急有赖。使车邮传之相望,策应既繁,豪商奸富之所居,夸淫亦甚。迩来凋瘵之岁久,随以弊瘼之日滋。赈活连年,关防阙绸户之策,诛求踵辙,府库有悬罄之叹。事权较重于北门,畴堪膺锁钥之任,忧虞正轸于西顾,向欲遣柱石之臣。今见佥举之咸归,固亦予志之攸属。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宠命,勉竭诚忱。必思通机应变之方,可以区画庶务,必恢镇物容众之量,可以指挥群才。毋趣办于一时,宜察轻重之序,欲痛刮于积瘼,须念经远之谋。禀断则自有成规,更张则不惮烦闻。廉刚坚确之守,固卿之有馀,周旋设施之宜,亦卿之加勉。天时人事,诚有朝夕之忧,塞障边垣,讵忽阴雨之备。卿可体予之意,予所望卿者深。於戏,棣华交辉于朝端,共艶一家之美事,棠茇播咏于野外,行追乃祖之遗风。予顾乃国,予瞻玆朝廷,实无可恃之势,尔身虽远,尔心在王室,益勉共济之诚。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廷济制进

○午时,三月十五日上御进修堂。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宜晩,假注书兪彦通,记事官朴征宾、赵显命入侍。李宜晩,读弘文馆草记,进讲《纲目》,出给素妆事。草记见上上曰,允。又读备边司草记,广州府尹权詹,催促辞朝事。草记见上上曰,允。又读承文院草记,提调差下事。草记见上上曰,允。又读祔庙都监草记,金东鼎闲官换差事。草记见上上曰,允。又读侍讲院草记,李夏源上来事下谕事。草记见上上曰,允。又读吏曹启目,庆州府尹权世恒,清州牧使郑赫先,原州牧使崔昌敏,除朝辞赴任事。上曰,启下。又曰,允。踏启字。又读吏曹启目,宗簿直长姜一珪,抱川地子息成昏,奉常直长睦天寿,蓝浦地妻父归葬给暇事。踏启字。又读兵曹启目,副司果金潍,铁原地扫坟,训炼主簿成致绩,灵岩地妻母归葬,给暇事。踏启字。又读礼曹启目,各道各祭香祝币,令该曹磨炼下送,亦令其道,精备奠物,依礼文设行事。踏启字。又读尚衣院启目,贴连毛衣匠崔时尚上言,乡獤皮价布,贡纳于本院,使之贸纳事。踏启字。又读黄海监司金有庆状启,各邑秋牟向苏,春牟尽耕,黍粟唐稷始耕事。踏启字。又读黄海监司状启,海州渰死人十七名事。踏启字。宜晩曰,此状启中,渰死人至于十七名之多,极可惊惨,宜有恤典举行之事矣。上曰,依为之。宜晩曰,令本道为之乎?上曰,唯。又读黄海监司状启,平山民家二十四户,失火延烧,牛二首烂死事。踏启字。又读黄海监司启本,武举子中和步兵赵相弼,以冒录事,平山府到配事。踏启字。又读兼说书赵显命上疏。上曰,勿辞。宜晩曰,只以勿辞二字,书之乎?上曰,唯。又读右承旨朴汇登上疏。上曰,踏启字。赵显命起而伏曰,俄者所达之疏,乃小臣之辞疏也。臣兼带春坊之任,自入史局以后,旷职多日,拘于史局之规,胄筵侍讲,不得进参。今日孝宁殿望祭,王世弟摄行时,咫尺动驾,而亦不得陪从,其在事体,不宜虚带。臣极知猥越,而疏入之时,臣适入侍,故敢此仰达。臣之春坊兼任,即命递改,何如?上曰,递差。宜晩曰,右承旨朴汇登辞疏,踏启字,而递差传旨,则当出外书入矣。宜晩所启,本院近以僚员不齐,不成貌样。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沈樘,顷以台疏被斥出去,虽微末庶官,遭台弹则不得行公,况以近密之臣,重被台臣之疏斥,分义虽严,势难出仕,虽镇日牌招,而每日违牌,台疏若下批,则两臣岂至一向撕捱,而未下批之前,则既不得应命,势所固然。且左副承旨金始庆之疏,亦未承批,都承旨金始焕呈辞受由,今日右承旨又递,院中之虚旷,未有甚于近日。即今无伴直之人,而他无推移之道,何以为之?上曰,牌招。宜晩曰,并为牌招乎?上曰,唯。遂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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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坐直。同副承旨李宜晩。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沈樘启曰,大司宪郑齐斗,执义李夏源在外,掌令郑楷、柳万重,持平朴弼梦,避嫌退待,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樘,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以实录厅堂上,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副修撰南一明,身病猝重,昨已陈疏径出,校理尹㝚,陈疏到院,才已入启,玉堂阙直,事甚可虑。校理尹淳,昨有只推之命,副提学李真望,自乡已为入来矣。并即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肇,参议李直儒,俱以病不来,参判金一镜,陈疏未承批,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宪府多官,引避退待,处置归于谏院,而谏院无行公之员,除未承疏批,在外被论外,献纳金启焕,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参议李真儒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李肇,更即牌招,以为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金始焕三度呈辞,传于沈樘曰,还出给。

○以江原监司状启,歙谷等官,居校奴论先等十九名烧死事,传于李宜晩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吏曹参议李真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真儒为实录兼春秋。

○以副提学李真望,校理尹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沈樘启曰,吏曹参议李真儒,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以为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近来院僚,多不行公,臣樘与同副承旨李宜晩伴直矣。朝者李宜晩,以校理尹㝚之疏斥本院,引嫌径出。院僚一员有阙,未及差出,都承旨金始焕,既有三度呈辞还给之命,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庆,昨日违牌,皆有只推之命,所当并即牌招,而拘于院规,不得请牌。同副承旨李宜晩,所当牌招,而臣既与宜晩,同时在院,则难安之端,宜无异同。只以出纳重地,不容暂旷,虽不欲同为迸出,亦不敢直请牌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即牌招。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中宫殿册礼,既已设都监举行矣。端懿王后追上册礼,亦为一体合设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国丧禫祭后,既行祔庙之举,则例有祧迁之礼。今此祔庙时当祧之位,溯以论之,则元宗大王神位,似当祧迁,而太庙祧代之礼,体重事严,问议于大臣,定夺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李宜晩牌不进,罢职传旨及都承旨金始焕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日势已暮,伴直无人,都承旨金始焕,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院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都承旨金始焕,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李宜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参议李真儒陈疏入启。判书李肇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牌招。

○献纳金启焕启曰,臣于入台之初,既参于合启差等之论,及夫引避之际,又以当初区别,不无所据为辞,则当此论议峻发之时,宜在落科,而处置请出,诚是意虑之外。故昨又诣台,敢暴难冒之状,兼以引喩爽误等语,有所自列,而喉司退却,屡争不捧寻单缩伏,一味闷蹙矣。今以宪府诸台,相继引避,处置归于本院,召牌降临,而两宪臣之避,既以请出之论,大以为非,则公议之严,于此可见。臣亦以请出中人,方将自处之不暇,其何敢参涉于此论之立落,而一刻仍据于言责之地乎?臣乍厕台端,颠沛至此,屡渎之罪,益无所逃,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沈樘启曰,献纳金启焕,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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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同副承旨李宜晩陈疏未承批。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陵府使成任。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韩配夏,副提调金始焕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自上受灸之处,渐至完合之境,而汤剂丸药,连为兼进乎?前以五日一次入诊之意,禀定矣。今日臣等率诸医入诊,详察圣候后,防风通圣散五贴,更为剂入宜当。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而予则无事。灸处几至完合,汤剂丸药,连为进御矣。

○沈樘启曰,大司宪郑齐斗,执义李夏源在外,掌令郑楷、柳万重,持平朴弼梦,避嫌退待,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李宜晩,昨日并皆违牌。当此僚员不齐之日,凡百举行,不能成样。同副承旨李宜晩,以儒臣疏斥,陈疏到院,左副承旨金始庆,则以未承批,连事撕捱,左承旨南就明,则辞疏承批之后,今无可引之嫌,难安之端,而前后违牌,不知几其度,终不承命者,揆以分义道理,极涉未安。左承旨南就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樘,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以实录厅堂上,本厅坐起,昼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副提学李真望,校理尹淳,昨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始焕启曰,开政命下之后,因铨曹堂上之或未承批,或违召牌,尚不举行,事体之未安,莫此为甚。参判金一镜,则其所难安者,不过向来持平赵最寿事,而谏疏既为论斥,且其未发之言,元无深意,而过自引嫌,陈疏祈免。参议李真儒,则因修撰南一明疏中泛论之事,强引为嫌,实涉太过,而陈疏入启。判书李肇,则因正言申弼诲之启,久为引入不出,公议峻发,其启即停之后,三呈辞单者,非但已尽于自处之义,且自上洞烛,特命还给,而一向撕捱,无意承命,辞疏才又捧入。铨席俱空,请牌无人,言念国事,诚极闷虑。虽以本院事言之,当此僚位不齐之日,阙员差出,一时为急,而三堂上疏批未下之前,开政杳然无期,本院亦不敢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牌招。

○又启曰,僚员不齐,未有甚于近日。左承旨南就明,以实病陈疏入启,同副承旨李宜晩,以被斥儒臣之疏,陈疏入启,左副承旨金始庆,未承疏批,右副承旨沈樘,因儒臣之疏,引嫌径出,承旨一员未差,厅中只有臣始焕,伴直无人,事多苟简。右副承旨沈樘所引之嫌,元非大段,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樘启曰,掌令郑楷、柳万重,持平朴弼梦,献纳金启焕,引避退待,而大司宪郑齐斗,执义李夏源,司谏洪廷弼俱在外,大司谏李师尚,正言权頀,持平赵最寿疏批未下,正言申弼诲被论。两司多官,无一行公之员,玉堂亦为一空,未得处置,已至多日,事甚可虑。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变通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执义、司谏,并改差。

○以副提学李真望,校理尹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焕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备忘记,传于金始焕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以备忘记,传于金始焕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金始焕启曰,史官三员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备,以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史官二员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备,以宣传官二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廷济为副司果。

○金始焕,以校书馆提调李光佐言启曰,《列圣御笔》印出事,因日寒停止,待日晷稍长四五月间始役事,命下矣。即今日晷既长,政合始役,不必迟待四五月,从近始役印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校书馆提调李光佐言启曰,本馆异于米布衙门,近来又无多印册子,转卖聊赖之事。许多员役,只仰朔布,而不幸年事荐歉,连年裁减,些少朔布,又为克减,渠辈转辗荡败,今至于决难支活之域。即今莫重御笔印出之役,前头御用册子供进之事,将无以举行,事势到此,十分闷虑。赈恤厅储蓄,亦不能如前,裁减代充给,虽为防塞,而本馆事势,一至于此,不可无别样顾恤之道。且于成均馆,既有许给之事,本馆裁减代,依成均馆例,某条充给,俾许多员役,得以保存,举行国役,不至生事之境,诚不可已,令该厅依此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掌苑署提调李正臣启辞,本署所属果园,在于开城府、高阳、杨州、交河、富平、通津、南阳、遂安等地,而开城府,则年年发遣郞厅摘奸,其他诸处,则不为摘奸,已至屡十年之久矣。故所养果木,恣意偸斫,将未免濯濯,亦不无奸民冒葬之弊,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初果园之设,专为御供之需,则其在事体,至重且大。今若一向抛弃,不为收拾,则前头之弊,有不可胜言,为先发遣郞厅,详细摘奸,而此后续续烦达,有所未安,一依开城府例,每年摘奸,如有犯禁之人,随现重治,以为着实培养之地,而诸处摘奸之际,动费多日,不可以私骑往还。且他各司郞厅奉命摘奸之时,亦有给马之规,今亦依此,给马以送事,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近来百弊之生,每由于创开新规矣。本署供上之重,非不深念,而果园创设,已三百年,元无摘奸时给马之例。矧今畿驿荡残,将不免绝站之日,尤不宜创开无前之规,以贻无限弊端。今此果园摘奸时,年例给马一款,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北城主管堂上言启曰,才因本司草记,经理厅银子四千两,钱文三千两,许贷于训局事,命下矣。经理厅时在银四千馀两,本以户曹银,移上北汉者,故文书中,每以户曹银置簿,而朝令之下,不得不许贷于训局,以此分付该曹。时在钱三千两,则北汉员役等接济之资,专靠于此,而此外无他钱布出处,今不当全数许贷于他衙门,钱文许贷一款,安徐,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槐院参下之积滞,未有甚于近日,最久者至有十年未调。上年秋,因大臣、筵臣陈达,有疏通陞六,而令庙堂商议禀定之教矣。未知缘何故,而不即举行,而厥后,又有增广庭试两榜参下未陞六者,殆近百数,来头又当有庆科,则厥数必复伙然,此不可不急时变通。除方带实职,循序计仕当陞者外,自癸巳至丁酉式年榜以上,一并送西陞六后,使铨曹随窠调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一提调意启曰,济州判官崔东逸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而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顺陵有虎患,故发遣将校,率领炮手,使之捕捉,而豹一头,即为捉纳,虎一头昨日捉得,今又来纳矣。都监军兵等明日为始,中旬试才事,已为启下,将校、军兵等,不可不及期参试,今始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一提调意启曰,本寺分养马,如有故失瘦瘠,则每于毕上纳后抄出,分授营邑,从轻重施罚矣。赦令既下,时推岁抄,并有荡涤之命。去辛丑年抄启,似不当循例举行,何以为之?敢启。传曰,荡涤。

○又启曰,政官并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沈樘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南就明上疏。踏启字。左承旨南就明疏曰,伏以臣情势之外,身病随剧,罪积违逋,惶蹙转甚,一向泯伏,罔知所以自处也。臣年既衰暮,累患毒痁,元气未稣,病根已痼,每当换节之际,辄有复发之渐。近因风寒所袭,病势猝重,寒热交作,神气昏瞀,委顿床席,作一僵尸,粥饮之不能近口,盖已多日,而因院僚苟简,天牌日临,臣苟有一分起动之势,则岂敢全昧分义,至于此极哉?台疏虽未下批,同僚以累违为未安,既已承命,则臣之进退,岂有异同,而顾此垂死之喘,实无自力之望。镇日严召之下,终未趋承,徊徨闷蹙,益无所容。玆敢不避烦猥,冒死号吁于静摄之中,伏乞天地父母,俯赐怜察,亟许镌递臣职名,俾得任便调息,以寻生路,不胜幸甚,臣无任战栗祈恳之至。

○巳时,上御进修堂。药房入诊,承旨持公事入侍。提调韩配夏,副提调金始焕,记事官尹光益,记事官赵趾彬、赵显命,医官李时圣、权圣征、许坫、方震夔、吴重卨、李时弼、金德三、权圣揆、许信。配夏进伏曰,日气不适,朝昼异候,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始焕曰,灸处几尽完合,而亦无痛痒之气乎?上曰,唯。配夏曰,都提调因修撰南一明疏,情地难安,不得入侍矣。始焕曰,都提调箚子到院,而今日即持公事入侍日次,故臣今持来,毕诊后可以奏达矣。配夏请令医官诊察,医官以次入诊。时圣曰,左右脉数候,犹无减矣。圣征曰,左右脉候洪数,而不至大段矣。坫曰,脉度洪数之候,比前入诊时稍减矣,诸医之言略同。配夏曰,即今所进汤丸,俱是治火治痰之剂,而不可以数贴责效,退与诸医商议,当连为剂入矣。汤丸兼进,今已累日,或有变动之效乎?伏望详细下教,以为议药之地,何如?上无发落。提调率医官退出。始焕进伏曰,小臣持公事入来,当奏达矣。仍读备边司草记。上曰,允。又读兵曹草记,上曰,允。又读密阳君服制出仕启,踏启字。又读领议政箚子,仍微禀,置香案上,上久无发落。始焕起伏曰,诸医入诊及公事奏达之际,时晷屡移,殿坐此久,玉体实有疲劳之虑,臣等姑为少退,更请入侍之意,惶恐敢达。良久,始焕又起伏曰,今日日气甚蒸热,虽以臣等贱质言之,亦皆流汗,况自上殿坐此久,玉体岂不疲劳乎?大臣箚本,久置香案,自上或加思量,臣等固当亲承圣批以出,而殿坐此久,极为未安,故俄请少退,不赐允许,臣等益不胜惶恐之至。上无发落。始焕曰,再三陈达,极为惶恐,而日气甚热,自上殿坐,自辰至未,岂无疲劳之虑乎?箚疏之未及奏达者,留置启下公事,则臣等退出时,持去之意,惶恐敢达。即以疏章二道,授内宦入启,仍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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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同副承旨李宜晩陈疏未承批。注书尹光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焕启曰,大司宪郑齐斗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楷、柳万重,持平朴弼梦,引避退待,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试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正臣,以礼曹参判梓宫加漆事,长生殿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辅德朴涏三度呈辞,传于金始焕曰,还出给。

○以右副承旨沈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焕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右副承旨沈樘,既有只推之命,左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李宜晩,疏批未下,二员未差,厅中只有臣始焕,伴直无人,事多苟简,出纳重地,不成貌样,右副承旨沈樘,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诸臣之纷纭违牌,未有甚于近日,经筵重地,一任阙直,其所引嫌,多在于未承疏批,而至于副提学李真望,特叙牵复,盖为新录之速完,且其所引情势,曾在先朝,已蒙昭晣,而追提既往之事,强为难进之端,前后违召,一向撕捱者,自处太过,而有伤事体,副提学李真望,昨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府言启曰,以全罗兵使状启,刑曹粘目,前县监河必图,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河必图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僚员之不齐,未有甚于近日。当此日再开筵之时,讲官不可不备员,轮直之际,亦甚苟简,且明日王世弟与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尤不可不备员,而辅德、说书、兼说书,俱未差,兼弼善李夏源在外,文学金尚奎受由在外,兼文学沈珙,兼司书洪万遇,陈疏未承批,兼辅德朴涏,既有三告还给之命,只有弼善郑锡三,司书李明谊二员,不成貌样。兼辅德朴涏即为牌招察任,在外人员及未差之代,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真儒,副提学李真望,兼辅德朴涏,牌不进传旨,传于金始焕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右副承旨沈樘,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焕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王世弟与宾客相见礼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兼弼善李夏源,文学金尚奎,受由在外,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在外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人员并改差。

○又启曰,孔岩津内摘奸单子,有頉处察推事,命下矣。单子中,以别将、书记阙到悬录,而考见工曹文书,则本津元无别将、书记,杨花渡别将、书记,例为兼察,而今番则摘奸一时并到于两津,故未及分进逢点,事势固然,分拣,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堂上官及曾经实职人八十以上岁馔米五斗、盐三斗,七十以上,米四斗、盐二斗题给事,定式知委矣。即伏见平安都事慎尔晋状启,则平壤前佥使金宗辉妻淑人朴氏,年八十二,米四斗、盐二斗题给云。莫重赐米定式数爻,该道不为致察,至有米、盐各一斗减数之举,事甚不当,当该都事慎尔晋推考,朴氏处依定式加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祔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祔庙时仪物、腰彩轝各样诸具,及尊崇册礼时仪物,臣等一一奉阅,前排中可以仍用者仍用,可以修补者,则修补,虽有前排伤污不可仍用者,则当为新造,而至于神辇,则平日所乘御者,俱在内外司仆德应房,并为取来,奉审后,禀处,祭器则永昭殿、敬宁殿所在,当为仍用者,及今番新造者,别单分秩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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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坐直。同副承旨李宜晩陈疏未承批。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广州府尹权詹。

○金始焕启曰,大司宪郑齐斗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楷、柳万重,持平朴弼梦,避嫌退待,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沈樘,昨违再牌之后,来呈辞疏,观其措语,则当初校理尹㝚疏不捧之时,适值同在院中,虽无参涉之端,乃于苟然充位等语,独难晏然冒据云,而因此径出,终不承命,其疏虽已退却,当此伴直无人之日,拖引泛论之行语,强为撕捱,实涉太过,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提学李真望,昨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樘,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正臣,以实录厅堂上,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国丧禫祭后,既行祔庙之举,则例有祧迁之礼,今此祔庙时当祧之位,溯以论之,则元宗大王神位,似当祧迁,而太庙祧代之礼,体重事严,问议于大臣,定夺举行,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赵泰耉以为,臣闻七庙五庙之制,皆自太祖而计之,征诸国朝庙制,亦皆五世而祧,今日祧迁之礼,当依该曹启辞举行,臣无容别议,伏惟上裁。右议政崔锡恒,与领议政议同,领中枢府事金宇杭,病不收议,左议政崔奎瑞,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领、右相议举行。

○以副提学李真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焕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全罗监司状启,长兴李今鹤等十九名渰死事,传于沈樘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沈樘,以户曹言启曰,故西川府院君郑崑寿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黄海道载宁郡数外官屯田贰结,自本家,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设置收税所于江上,凡诸材板流下者,什一收税于木商,以需国用,其来久矣。挽近以来,纪纲解弛,法制颓废,外而各邑侵税多端,内而各衙门图免例税,以致行商渐稀,税捧减缩,虽以收税木物言之,监役及算员,初不致察,专委于监考库子辈,一任其符同受赂,以矮曲罅隙之材,苟充收税,故全无可合于经用者,事甚无谓。当此经费荡竭国役浩繁之日,不可无各别申饬之道。自今以后,一依古例,申明知委,外邑山税各税等科外征税,切勿侵责,以广商贾之路,内需司诸宫家减税,及各衙门经理厅米税之规,与守御厅,每年二百立收税之事,亦皆一切停罢,专属本所,以优收税之数,然后凡有经用,以此收税木物,使之进排,则可以省数万两别贸之费,内司及诸宫家、各衙门,依此奉承传举行,外邑则严关,申饬后,若有如前征税之弊,该邑守令,别样论罪,何如?传曰,允。

○巳时,三月十九日上御进修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始焕,右副承旨沈樘,假注书兪彦通,记事官赵趾彬、赵显命入侍。金始焕,读长生殿启目,杨口民人朴坚良等上言内,方山面松木稀疏无用,且非可封黄肠bb木b之所,许民耕作为宜云,虚实未可知,径先开路,有关后弊,勿施事。踏启字。又读长生殿启目,麟蹄民人林成雄上言内,龙台等三处,请罢黄肠,勿施事。踏启字。沈樘读全罗监司兪命弘状启,大成殿修改事,告由祭香祝下送事。踏启字。又读开城留守李世最状启,本府农事,冷风连日,牟麦不茂,今十七日申时,始雨一锄,牟麦改色,黍粟立苖事。踏启字。又读全罗监司状启,长兴李今鹤等二十一名,骑船出海,遇风没死,拯出二名事。踏启字。又读全罗监司状启,科时冒录举子金斗望到配事。踏启字。金始焕所启,东西道各陵奉审,当于三月内告讫,而前京畿监司,东道奉审才毕,而西道则未及出去,移除他职,新监司到任后,当出去奉审,而闻新监司赵泰亿,自乡上来,陈疏未承批,前此所陈之疏,亦未下批,以此不得肃谢云。今月内馀日不多,若未趁今奉审,以至经夏,则前头雨漏之患,极可闷虑,新监司前后疏,俱为下批,使之不多日内举行,为宜矣。盖泰亿前疏中,既以朝臣未承批,出肃为非,则其疏未下批之前,必不欲应命,故敢此仰达。沈樘曰,各陵奉审,事体至重,必须急急举行,故所达如是矣。始焕曰,必于三月内举行,可无过时之叹,事势诚为切急,前后疏趁今下批,使之急急举行,何如?上曰,当依为之。又所启,政官事,昨以启辞仰达,而尚未承批,极知烦渎之罪,而国事多有可闷者,故敢此更达。小臣待罪政院,以本院事言之,两承旨未差,两承旨疏批未下,小臣连日独直,今日沈樘入来,而出纳重地,只有二人,凡事之苟简,莫甚于近日。以玉堂言之,见在人员,皆以疏批未下,自本院不得循例请牌,无故之员,只有副提学一人,故昨者牌招,而终不应命,其他阙员,则以政官之不出,不得差出。论思之地,一向旷直,至于两司多官,引避已久,而无处置之人,不得已在外人员,启禀变通矣。政院、玉堂两司阙员,不得不趁速差出,使之入直,使之处置,而吏曹三堂上,各以情势陈疏,俱未承批,故屡次牌招,而不为应命,未承批之前,不得行公,其势固然,本院亦不得循例请牌,事势极闷,惶恐敢达。樘曰,非但政院。三司、侍讲院亦然,而吏曹三堂上,一向违牌,不得差出阙员,大政之迁就,固为未安,而即今事势,尤可闷矣。始焕曰,国家事不成貌样,今日内亦宜下批,仍即牌招政官开政,则凡事皆可举行矣。樘曰,下批事,出外待令乎?上曰,唯。遂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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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沈樘坐直。同副承旨李宜晩陈疏未承批。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沈樘启曰,大司宪郑齐斗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楷、柳万重,持平朴弼梦,避嫌退待,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樘,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正臣,以礼曹参判梓宫加漆事,长生殿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副提学李真望,昨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三堂上,皆违牌不进,推考传旨、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尚今迁就,非但事体未安,本院僚位一空,阙员亦不得差出,两司阙员,趁即差出然后,亦当处置,而铨官辞疏,俱未承批,以此撕捱,开政无期,凡事不能成样,言念国事,诚为可闷。判书李肇,参判金一镜,所当更即牌招,而疏批未下之前,不得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牌招。

○答吏曹判书李肇疏曰,省疏具悉。儒臣之疏语,何足深嫌?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答吏曹参判金一镜疏曰,省疏具悉。台言不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答吏曹参议李真儒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三疏见下

○金始焕启曰,吏曹判书李肇,参判金一镜,因本院启禀,并牌招事,命下矣。参判李真儒辞疏,亦已下批,一体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沈樘,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全罗监司状启,刑曹粘目,镇安前县监李彦馨,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彦馨,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二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左水使状启,包伊浦居良人孙吾乙未等八名渰死事,传于沈樘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副提学李真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焕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吏曹参议李真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焕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焕启曰,吏曹判书李肇,参判金一镜牌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参议李真儒,亦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开政,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樘,以户曹言启曰,故光城府院君金万基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庆尚道陜川郡数外官屯田畓并三结,自本家,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所管关西税谷,乱后因军饷罄竭有捧留之事,而年年捧留,厥数甚多,粜籴之际,为弊不些,民户鲜少之邑,则尤有难堪之痼瘼。戊子年间,故相臣崔锡鼎以为,关西捧留田税,本是惟正之供,而户曹经费不足,不成貌样,今亦依前取用便当事,榻前定夺,故其后连续取用矣。即今本曹经用不足之数,至于三万石之多,且当祔庙三都监大役,许多需用,亦不在此数中,本曹形势,万分渴闷。顷日次对时,以关西直路各邑及僻邑辛丑条税谷,从市直卖来事定夺,而辛丑条外,各年本道留库之谷,至于三十六万馀石,未捧五十七万馀石,则边上待变之谷,不为不多,而本道监司李真俭,既不知本道留谷之此多,又不知本曹事势之切迫,请对时,至以仍循谬例,每每下手于边上之谷,为防塞之端,大臣为虑本曹经用之匮竭,以折半取来事定夺矣。此是本曹惟正之税,则当初姑许捧留于本道者,盖虑待变之需,而捧留之数,几近百万,则本曹之时时取用,事理当然,今以谬例为言,欲为防塞,此虽出于重边之意,其不谅本曹形势,则甚矣。一年条税谷,元数不多,今若舍其一半,则许多经用,万无成样之势,依前定夺,辛丑条直路各邑及僻邑税谷,全数卖来守御厅,换卖,及其他各邑之请买辛丑条税谷,亦令出给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肇疏曰,伏以臣迂愚贱分,侥冒具升,当此朝著草创论议溃裂之时,谬当铨选之地,辞逊不获,黾勉冒出,早晩颠沛,固已自料,一经开政,衅尤即出,侵斥之言,前后迭出,臣已疲于应接,末终台参峻发,声罪狼藉,臣诚骇怕,莫知其所以然。今之攻臣者,不过徐命均、权𢢜两人事,其言之是非公私,诸臣章疏筵奏及台启,已为辨柝,臣更无可言者,亦不欲与人呶呶争论,但白简论罪,目之以纵恣无严,至请罢职,再传其启,虽圣明照察,不即允从,若其当之者,虽微官末职,不可仍居其任,况铨衡之长,是何等职任,而冒没廉义,䩄然复出,必无此理。日者长单之得彻,亦可见公议之许其应递,而三度还给,寔出非意,臣于此悚蹙之馀,狼狈又极。即今铨曹,久无长官,政格之间,多有窒碍,日昨春坊阙员之差出,至于頉禀,已极未安。至若大政之迁就,又有所闷急者,岁末应行,迤至今日,夏序又将迫矣。许多升迁之迟滞,中外选人之等待,其弊有不可胜言,容臣一日虚带,便添一日之害,伏惟日月之明,或有所未烛,虑臣有一分可出之势,有此格外处分,而臣之情势,实有所万分转动不得者。今虽欲贪恋宠数,冒昧复入铨地,其于廉耻何哉,其于物议何哉?非但臣之自划已审,其在朝家事体,亦何可一向拘束,必使之作一耐弹行公之铨官耶?且伏闻儒臣论事,搀及政注间事,指斥深紧,原疏未下,虽不敢殚论,而已发之议,姑舍勿论,方生之论,又复如此,臣虽欲强颜承命,有不可得矣。召牌之下,不得祗承,速傲之诛,亦在难逭,玆敢冒死沥血,呼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命镌削臣职名,仍治臣罪,以谢台议,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祈恳之至。批答见上

○吏曹参判金一镜疏曰,伏以臣力量不逮,不能调剂辛甘,镇伏浮嚣之议,聦明未周,不能鉴别淑慝,奉行公严之道,抑又佐贰之官,异于长席,升除变通,末由措手,三司春坊,只循旧望,四朔之间,虽有与长僚,一二同政,而玉堂圈录,格而不行,台阁新通,亦有未暇,朝著草创,国事泮涣,是皆臣不能周旋政席,善理职事之罪也,宜退一也。且臣不自揣量,妄欲恢弘荡平,略陈滞郁,陟罚臧否,微示惩劝,如屋之嗔,销骨之毁,殆有不可胜言者,是亦臣不能胶固色目,容忍非辟之罪也,宜退二也。目今国贼未讨,吴蜀相攻,波澜横激,爻象不佳,环顾朝端,未曾见出气慷慨,殚忠尽节,乃以君父之安危为急,宗社之存亡为重,缓缓于沐浴之请,规规于名利之关,臣窃为之叹息痛恨,中宵寤擗,咄咄耿耿,以达于朝者屡矣。一日二日,悠悠泛泛,末复濡足没顶于狂涛乱泷,至以政注间事,两司之臣左右交攻,臣之姓名,辄腾于奏牍之中,臣之困厄,亦云其极。今臣乃于白首迟暮之年,与彼浮薄喜事之辈,不欲较击,而其不可因仍盘礴于铨选之地,则决矣,宜退三也。呜呼,圣恩罔极,丝毫莫报,每自循省,愧恧良多,重以近日,叨冒太滥,鞅掌转甚,精神筋力,殆不能枝梧,夙夜遑忙,日月荏苒,古人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者,是臣区区自期,而事与心违,性且寡合,顾瞻周章,覉危龃龉,久处睢盱之地,自速颠沛之势,臣于此,虽欲强颜蹲冒,有不可得者矣。苦俟台议之收杀,泯伏屡日,今始露章自劾,伏乞圣明,亟许先递臣铨职,以谢众怒,以安微分,不胜万幸,臣无任祈扣陨越之至。批答见上

○吏曹参议李真儒疏曰,伏以臣之驽钝无能,最居人下,而猥蒙圣上超擢之恩,谬膺铨部佐贰之任,适值两堂引入之时,独当政席,已过五六次,顾臣力量鉴识,虽未足以调剂酸醎,推别淑慝,而区区愚忠,未尝不在于进贤退邪,以赞我圣上始初清明之治,政注之间,棱角自露,左右受敌,嗔谤如屋,早晩颠踬,固以自料,即伏见修撰南一明之疏,首尾命意,极其巧惨,直驱今日廷臣于罔测之科,庙堂铨地,尤受其毒锋,敢藉寅协之圣教,断之以怀私蔑公之罪,而至于斥补异趣用舍偏系等语,专指政曹而发也。自臣参政,一番人之除外者,只是权重经一人,而近侍之臣,间差州府,自非异事,亦非出于斥补之意,假使掌铨者,稍存主客之别,峻其出入之防,亦何至为大罪,而今一明所怒者何事?托此为说,以为声罪之好欛柄,其亦异矣。噫,己巳党人之积废久枳,凡几年矣。一自更化之后,选部之臣,仰体荡平之圣意,咸与维新,列于庶位,弹冠而起者,不知其几人,或以堤防之太缓为病,而阿好之言,反以永锢为忧,臣窃哂之。虽然,臣职忝铨衡,而儒臣之斥,若是甚紧,其何敢一刻晏然于荣次乎?开政有命,庚牌俨临,而踪地穷蹙,不敢祗承,只推之命,遽出意外,荐召之下,怵分畏义,黾勉趋诣于禁门之外,略暴情实,恭俟进退。伏乞圣明,亟命斥退臣身,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批答见上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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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沈樘。右副承旨李宜晩陈疏未承批。同副承旨赵景命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晕。

○沈樘启曰,大司宪郑齐斗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楷、柳万重,持平朴弼梦,避嫌退待,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正臣,以实录厅堂上,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玉堂诸臣,或陈疏或违牌,经筵重地,一任阙直,事体所关,极为未安。副提学李真望,无他难安之情势,其所引嫌,终涉太过,连事撕捱,无意出肃者,其在分义,亦甚非矣。且闻副校理尹惠教,自乡才已入来云,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时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提学李真望,副校理尹惠教,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焕启曰,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地,事多苟简,今日政承旨二员,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进,参判金一镜陈疏入启,参议李真儒进,行都承旨金始焕进。兵批,判书李光佐禄陞降坐起进,参判柳重茂病,参议柳凤征进,参知申弼贤病,行都承旨金始焕进。

○吏批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台谏及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尚衣院牒呈,则佥正李秀衡,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方在罢散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以金致龙、赵景命为承旨,徐命遇为执义,柳凤辉为右参赞,李正臣为大司成,李匡辅为说书,申致云为兼说书,严庆遇为咸昌县监,沈湙为任实县监,成义锡为涟川县监,李庆锡为江原都事,金启焕为司谏,沈珙为校理,金始㷜为文学,朴乃贞为辅德,李廷济为兼弼善,李廷济为副应教,郑震卨为司宰佥正,李宜著为汉城庶尹,李震叶为司艺,金砺为司成,全辞佐为珍岛郡守,尹会为献纳,柳重茂为礼曹参判,南就明为礼曹参议,沈廷辅为判决事,姜世胤为兵曹正郞,沈宅贤为灵光郡守,申毂为缮工副正,尹淳为副校理,赵趾彬单付奉教,柳升铉单付学录,高处亮单付校书正字,姜鋧、李光佐、金演、韩配夏、李台佐、柳凤辉、朴泰恒、李正臣、金一镜、金始焕、李师尚,单付承文提调,李真望单付承文副提调,李基圣单付兼春秋,庆基殿参奉金翊龙,齐陵参奉郑道东相换,朴汇登、李有寿、李夏源、洪廷弼为副护军,南就明、尹淳、金尚奎为副司直,郑勗先、尹就咸、沈周观、姜朴、李圣起、慎后三、尹晋、睦趾敬、金始烨、李光湜、许锡、权万斗、郑泰周为副司果。

○赵景命启曰,今三月二十五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樘启曰,副提学李真望,副校理尹惠教,既有只推之命,与今日政新除授校理沈珙,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李真望,副校理尹惠教,再招不进,校理沈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景命曰,推考传旨捧入。

○赵景命,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司圃署所报,则本署以供上衙门,官舍失火之后,移设于典医监矣。刑曹因祔庙都监设局,又为入启,移来于典医监,则本署无他住接处,自本曹变通云。莫重供上处所,不可不定给,分工曹许入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掌务官博士吴瑞锺,以一微细事,施罚于齐生,旋因齐中送言,使之解罚,又因其辞状,许递掌务官之任矣。昨日馆仆来告,瑞锺自作亿逆之题目,又为施罚于儒生,至于四人之多,斋任等下属,妄施笞罚,举措极其怪骇。太学儒生,朝家待遇,亦自有别,而凭恣四馆掌务之名,不少顾藉,凌轹诸生,使斋中举怀不安,不可置之,博士吴瑞锺汰去,何如?传曰,允。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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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沈樘。右副承旨李宜晩陈疏未承批。同副承旨赵景命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韩配夏,副提调金始焕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自上受灸之处,已尽完合,而汤剂丸药,连为兼进乎?防风通圣散,已尽于昨日,此药五贴,更为剂入,而依前定夺,臣等率诸医入诊,详察圣候宜当,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一样,而予之受灸后,已尽完合,而汤剂丸药,连为兼进矣,勿为入诊。

○赵景命启曰,大司宪郑齐斗在外,执义徐命遇牌不进,掌令郑楷、柳万重,持平朴弼梦,避嫌退待,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春秋馆实录曝晒尽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以实录厅堂上,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副提学李真望,副应教李廷济,校理沈珙,副校理尹惠教,并即牌招察任,新除授副校理尹淳,时在京畿高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掌令郑楷、柳万重,持平朴弼梦,引避退待,处置经宿,已至多日,大司宪郑齐斗在外,执义徐命遇未肃拜,持平赵最寿疏批未下,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人员牌招,使之处置,而谏院阙启,亦至屡日,事体未安,司谏金启焕,献纳尹会,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始焕,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朴乃贞,时在前任宁海府任所,未及上来,文学金始㷜,时在全罗道灵光郡任所,书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当此日再开筵之时,轮番无人,侍讲苟简,兼辅德朴涏,连呈辞疏,不为行公,兼辅德朴涏,昨日政新除授说书李匡辅,即为牌招,兼说书申致云,时无军职,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致云为副司正。

○备忘记,传于赵景命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以副提学李真望,校理沈珙,副校理尹惠教,执义徐命遇,司谏金启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景命曰,推考传旨捧入。

○赵景命,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莞,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全罗监司启本,刑曹粘目,任实前县监李汉佐、沈世浚、李万成、金鼎相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汉佐、沈世浚,今方待命,即为拿囚,金鼎相,以珍岛郡守,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而李万成,既已身故云,勿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赵景命曰,史官二员待命。

○以兼辅德朴涏,兼说书申致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赵景命,以礼曹言启曰,臣台佐,进诣健元陵,与本曹佐郞郑匡济,本陵参奉沈惟贤,眼同丁字阁有頉处详细奉审尺量,则正殿第一间宗梁下北边童子柱欹倾,昌防木东头退出一寸九分,终椺上北边道里木西头退出二寸,南边昌防木东头退出一寸九分,第二间宗梁下昌防木西头退出九分,第三间宗梁下昌防木西头退出二寸,南边长舌西头退出九分,而其他月廊及础石等有頉处,与前无异。大抵道里以上木头凑合处,皆生罅隙,渐次离退,故今此执頉,比诸戊子年奉审执頉,皆有所加,而以外面见之,则姑无朝夕危急之虑。且闻木手等言,则诸处昌防木离退浅深,有难测知,而四面间架,不至欹斜,数年之间,似无意外之患。且考戊子年奉审誊录,则先大王,以此阁创设,已过三百年,壬辰兵燹,终免延烧,若有神佑,到今毁改,亦极重大之意,下教,筵中仍停修改之役矣。厥后十五年之间,诸处执頉,虽有渐益离退之势,年久殿阁,率尔毁改,亦涉重难,姑观今夏霖雨,令陵官,更为奉审牒报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京畿前监司朴泰恒去辛丑年秋冬等守令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献纳尹会启曰,请前后合启发论台官远窜,连启随参诸人,削夺官爵。措辞见上请亟寝赵圣复发配之命,仍前设鞫严刑究问。措辞见上请当该同知成均大司成,并命远窜。措辞见上请前监司权𢢜,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请寝朴致远等三人放送之命,仍令该府,严核勘断。措辞见上司宪府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以避辞见上掌令柳万重,以避辞见上并引嫌而退,当初分等,虽出参量,公议峻发,势难在职,诸台请出,殊涉率尔,揆以台体,不可仍在,请掌令郑楷,持平朴弼梦,掌令柳万重,并命递差。答曰,勿烦。处置事,依启。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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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受由下乡。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左承旨沈樘。右副承旨李宜晩陈疏未承批。同副承旨赵景命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昭宪王后忌辰斋戒。

○金始焕启曰,今日当为持公事入侍,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赵景命启曰,大司宪郑齐斗在外,执义徐命遇未肃拜,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

○沈樘,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以实录厅堂上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景命,以弘文馆言启曰,馆直之空虚,已浃一月,昨日诸僚,举皆违牌,下番犹未免阙直,事体极为未安。副提学李真望,校理沈珙,副校理尹惠教,既有只推之命,而副提学拘于馆规,不得请牌,校理沈珙,副校理尹惠教,更即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阙直,已浃一月,昨日副应教李廷济,独为入直,下番尚今空虚,校理沈珙,副校理尹惠教,自本馆,才已请牌蒙允,而副提学,则本馆拘于馆规,不得请牌云。新录催促,前后非一,而副提学李真望,大臣陈达牵复之后,今又八牌不进,尚不奉行成命,极为未安。副提学李真望,亦即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速完新录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楷、柳万重、朴弼梦为副司果。

○赵景命,以侍讲院言启曰,兼辅德朴涏,兼说书申致云,既有只推之命,而当此日再开筵之时,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朴涏,更为牌招入直,兼说书申致云,亦一体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应教臣李廷济,以实录厅郞厅昼仕进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京畿监司赵泰亿疏,及前为大司成时疏曰,省疏具悉。陈戒之言,予当留心,卿其勿辞,速往钦哉。疏见下

○赵景命启曰,各陵奉审,一日为急,新除授京畿监司赵泰亿,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使之不多日内到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朴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景命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日本岩丸道使书契誊本中,误犯御讳,而东莱府使尹锡来,不能觉察,仍为上送,故政院以蒙然不察请推,该曹以书契有頉,奏谕改纳事,覆启蒙允矣。即接同府使牒呈则以为,自天启丙寅以来,至府使到任以后,倭人书契中,犯此御讳者,无虑数十馀度,前后莅是府者,率皆循例上送,今若猝以犯讳争执,则狡倭亦必有言,如此之际,为辱不细,事极难处,自本司,从长指挥,以为举行之地矣。今书契中犯讳字,乃宣祖大王初讳,而曾因故判书臣闵镇厚所启,德宗大王初讳,不为讳避于公私文字事,议大臣定夺,则今此书契中犯讳字,既是已改之初讳,与正讳有间,故前后书契之犯此讳字者,本府辄为上送,朝家亦不致责者,似由于此矣。今不必使之改纳,岩丸书契,依前上送,府使推考,训别决棍等事,并为安徐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答领议政赵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儒臣侵斥之言,不必介怀,卿其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右议政崔锡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已谕于领相之批矣,卿其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两箚见下

○领议政赵泰耉箚曰,伏以臣积有许多危蹙之情势,不可冒居于鼎席之首者,业已备陈于日昨登筵之时,伏想圣明,亦必记有之矣。世未有如臣所遭,而安意而做国事者,只缘圣体受焫,敦匠有命,强策病躯,黾勉行公者,才三日矣。晩始伏闻,副修撰南一明之疏,又刺论时事,至谓之私意渐胜,公道不行,末又拈出日昨陞拟中二人之名,以为不免公议之嗤点,臣闻来不胜瞿然之至。噫,才难之叹,莫今日如也。位著多空,注拟无人,大臣之所以筵白者,盖出于不获已,及夫铨官之来问也。玉堂诸人,则新录,当前,姑不宜遽陞云,故就三品中已经亚长及循次储望之流,而提议焉。徐命遇,有遇事敢言之风,朴乃贞,登第立朝已三十年,且有才具,沈屈俱可惜,臣故举而拟之,此因事势之所适然,而今其为言者如此,若出于勤攻阙失之意,则臣固当受而循省,为他山之石而已,又何必与年少辈,争其是非,较击长短乎?第臣难安之势,至此而转加一层。今日问安入诊之班,俱未得进参,臣罪尤大矣。伏乞圣慈,俯赐体谅,亟命递改臣本职,得以西枢散秩,俾供都监之役,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俟命之至。取进止。批答见上

○右议政崔锡恒箚曰,伏以臣伏蒙恩暇,往省丘墓,恩深赐奠,荣及泉壤,非臣陨结所可图报,还朝之后得见朝报,领相因儒臣之疏,有所陈箚,未及承批,臣于此事,亦有难安之端,玆敢略陈委折,以备圣明之垂察焉。盖于向来畿辅荐望时,以首相之引入臣,替当举拟,非无才具可堪,公议所与之人,而新录当前,同参无人,甄注之际,未得高拟,至于诸曹两堂之窠,虽因圣教,问议首相,臣亦与闻有所往复,而馆录未完之前,玉堂出入之人,毋论彼此,不可举论,故不得不以久次储望之人,推移备拟,此出于事势之适然,有何取舍于其间,而人之不相谅,胡至于此?臣窃慨然也。然领相,既以此引入,则臣何敢独为晏然于具瞻之地乎?伏乞圣慈,俯察微恳,将臣本职,极许镌递,以安私分,以谢人言,不胜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

○大司成赵泰亿疏曰,伏以臣顷忝玉署之长,承召而未赴,陈章而乞免,乃因亲嫌,即得递解,私分粗安,感幸交切,而第其所兼诸任,未蒙许递,反下从速察职之命,臣诚闷蹙,益增抑郁,加以身病久苦,呻痛度日,由限已过,亦未还朝,一味泯伏,但积惶懔,伏闻园陵行幸期日已迫,分义所在,不敢退坐,忍死担舁,来到东门之外,则国子两除,文苑新兼,叠降于一日之内,臣闻命震越,继以恧缩,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于本职,固难承堪,而从前屡叨,辄皆应命,则到今辞逊,诚似斑驳,第当群彦汇征之会,可合是任者,不啻林立,则已试蔑效之臣,岂合每每苟充,而才递旋仍,以臣代臣,有若非臣,则莫可者然,区区愧惕,有不可言。至于同知馆事,地望较重,而越次蒙点,弥切惶蹙,旋因本职相妨,不烦控吁,援例减下,是诚大幸,而惟此提学之任,文衡之亚也。文衡有故,则替行其事者多矣,必得高文博学之士,以责焕猷华国之效,固不可以门地资格,推转而揽取,又不可以筋力智虑,勉强而自效,故从古以来,寔难斯选,今日人才,虽曰眇然,词场高手,亦自多有,而乃以倥侗贱臣,辄先时髦,突然置之于万不近似之地,抑何故欤?岂以臣谓有一分可堪之实而然耶?使臣而撰辞命,则血指汗颜,必致傍观之窃笑,使臣而当考试,则头䐉冬烘,难免多士之缺望。然且假冒光宠,翺翔馆阁,自荣其身而已,则岂不辱朝廷之名器,伤自己之廉义也哉?噫,驴技易穷,麟楦自露,臣之空疏,本来如此,而虚名浮实,华膴逾涯,不称之服,匪福伊灾,已满之器,几何不溢?臣自闻此命,外畏滥竽之讥,内怀集木之惧,举颜对人,不觉发骍,四方骇笑,何以自解?今闻日昨筵中大臣,以臣不即上来,责之以人臣分义,堂箚警责之请,亦甚非常,臣诚悚缩惶汗,宜即竭蹶趋承,而非分之职,在所必辞,有不可以承命为恭,咫尺都门,不敢径入,退伏江皋,以俟处分。昨日动驾之时,既不得扈跸,只得进身西郊,仰瞻羽旄,粗伸微悃,辄复投章,还归江次,臣之罪戾,益无所逃。伏乞圣慈,俯察臣所辞之非出饰让,且谅臣情势之必不可强,亟命递臣兼带弘文提学,回授可堪之人,以重文任,以安私分,仍治臣任自行止之罪,以励群工焉。臣于请谴之章,不宜有所赘陈,而愚衷所激,不能自已,敢此冒陈焉。今我殿下,爰曁春宫,展省园陵,伏想雨露之感,与时俱新,羹墙之慕,触处罙切。仰惟圣怀哀痛,何可堪抑?第人主奉先思孝之道,惟以继志述事为贵,臣谨以先大王敬天、恤民、懋学、勤政四条之说,为殿下献焉。惟殿下,留神采纳焉。呜呼,先大王每遇天变,必惕然警动,减膳避殿,丝纶罪己,敕励臣工,恐惧修省之意,溢于言辞之外,是以虽有尧潦汤旱,灾不为灾,天心克享,国步奠安。呜呼,先王敬天之诚,没世何忘?殿下嗣服之初,灾异荐叠,水旱连年,冬而无雪,麦事将歉,日昨白虹贯日,黄雾四塞之实,又出于数日之内,凡在观瞻,莫不惊愕,不知何样祸机,伏在冥冥之中,而伏惟殿下,亦必有忧惧不宁之心,未闻有一言及于儆戒忧遑,未见有一事出于奋励振作。《诗》云天之方蹶,无然泄泄。殿下何不思先王畏天之心,大加警省,以讲消弭之策乎?呜呼,先大王克勤民事,每当献岁之初,必下劝农之教,春和之节,必讲赈贷之议,或虑一夫之颠连,如伤之念,子惠之政,如恐不及,靡不用极。是以终先王之世,虽值大无之年,民无捐瘠之患,得有安堵之乐。呜呼,先王恤民之德,至矣尽矣。今殿下临御三年,连值凶歉,民生倒悬,土崩之忧,匪朝则夕,而都民贡物价之稍复,灾邑大同米之略减,未足为救民之实效,岁初劝农之教,昔下而今不闻,方春赈贷之令,旧有而今则无以致,蔀屋之下,生意都尽,十室九空,流丐遍路。《诗》云,今此下民,亦孔之哀,殿下何不思先王恤民之心,推恩以保,以尽济活之泽乎?呜呼,先大王克懋圣学,博览经史,靡所不通,而圣不自圣,日御经筵,缉熙之工,未尝间辍,此岂非殿下所可法者,而粤自顷年侍汤以来,停废筵讲,今几年矣。昨年以后,只数次开讲而已。玉堂之官,终年闲坐,无所事事,时或仰请开筵,而泛应留意,不一采施,群下寒心,四方失望,固知哀疚之中,不遑诵读之事,而君德之成就,只系学问之勉劼,一有不蘉,为害至深。目今馀寒乍解,春煦渐长,殿下何不及此时,频开讲幄,或时召对,硏究义理,论确治体,以毋替先王日讲之故事耶?呜呼,先大王克勤庶政,夙宵罔懈,一日万几,酬应如响,治既成矣,国既安矣。不自满假,惟日孜孜,虽当积年违豫之时,亦无庶事丛脞之患,此岂非殿下所当法者,而临御以后,接对臣僚,专尚渊默,未见吁咈之美,裁决庶务,或至稽迟,不免委积之归,以致政多沾滞,事皆泮涣,固知谅暗之中,深守不言之戒,而最是朝臣疏章之久不下批,实为当今之巨弊,因此而时急举行之事,辄至淹滞,可即行公之员,许久瘝旷,至于外方状闻之关民隐者,动皆后时,三司论事之章,或至阅月经时,一例不应,亦或无批而还下,大有乖于礼臣邻、恢言路之义,新除例让之人,或令不待下批,径先牌招,群下亦不待承批,晏然出肃,召之也非矣,应之者亦非矣,于是乎上下不免胥失,此非细事也。诸疏中如有是非之可言者,则何不明烛可否,显示处分,使群下晓然知圣意之所在也?噫,天心瘅怒,警告申复,民忧国计,罔知攸济,虽君臣上下,一心勤惕,犹惧之难为,况一味暇豫,惟事委靡,如是而国不危者,未之有也。惟愿殿下,克体先王勤政之意,勤于敬天,勤于恤民,又勤于懋学,而至于日用事为之间,一以勤为心,则继志述事之效,且无大于此者。伏愿圣上,懋哉懋哉。臣职非可言,言无可采,而惟其区区愿忠之意,盖出于追先帝报陛下之义,深有望于殿下之遵成宪无愆也。幸勿以人而废言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京畿监司赵泰亿疏曰,伏以臣近日所叨本兼八任,俱系紧要,动逾涯分,前后力辞,尽出血恳,其中提学新除,尤无承堪之望,敢陈一疏,冀蒙递免,兼陈四条勉戒之说,以备澄省,疏入经月,迄未蒙批旨,臣既进言,而不得命,辞职而不得递,一味惶愧,徒积瘝旷之罪而已。不料畿辅按察之命,遽下于江皋淹伏之中,手奉除书,惊惶靡极。臣戒在盛满,不乐荣官,辞内辞尊,素所自勉,区区此志,盖亦同朝之所悉,今日是除,似出政地之相谅,在臣私义,岂不便适?且臣既不欲冒处于机要,则所宜宣力于外庸,以少效涓埃之报,而念臣本乏才能,且多疾病,向忝岭臬,触事愦愦,到今追惟,愧汗不已,以病递归,今才八朔,复畀符节,殿此邦畿,主恩前后,荣耀虽极,臣心悚惕,若无所措。况此畿内,国之根本,理宜优恤,而连岁凶荒,民命近止,尤甚诸邑,今方设赈,而谷少民多,济活没策,目今三春不雨,麦事将歉,杏菖之节,播种愆期,前头民事,罔有攸济,此时此任,其责尤殷,如臣病拙,顾安有一分承膺之望哉?反复思量,实难承命。玆敢疾声仰吁于严庐哀疚之中,伏乞圣慈,俯谅微恳,亟递臣新授藩臬之任,以幸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批答见上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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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受由在外。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沈樘。右副承旨李宜晩陈疏未承批。同副承旨赵景命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昭宪王后忌辰。

○夜五更,有雾气。

○赵景命启曰,明日视事,当为取禀,而都目政相值,限毕间,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郑齐斗在外,执义徐命遇未肃拜,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以实录厅堂上,本厅堂上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祔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祔庙时祭器及龛室、神榻、宝欌、册欌、床卓各样诸具,必须奉审宗庙各室所在诸具然后,依样成造,可无参差不齐之患,孝宁殿、永昭殿、敬宁殿祭器移用事,既已别单启下,而臣率都监堂郞奉审后,当为启禀举行,宗庙、永宁殿、孝宁殿、永昭殿、敬宁殿奉审吉日,令礼曹从速择日,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新录催促之命,前后非止一再,而尚不得奉行,事体极为未安。今日臣等,欲为齐会商议,而校理尹㝚呈辞受由,副修撰南一明陈疏未承批,不得循例请牌,副校理尹淳在外,上来迟速,有未可知,亦难等待,以无故行公之员,商确圈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六员内,辅德朴乃贞,文学金始㷜在外,弼善郑锡三呈辞受由,兼弼善李廷济入直玉堂,兼文学沈珙陈疏未承批,实无推移入直之路,而兼辅德朴涏,以病呈疏,连违召命,阙直今已累日,事甚未安,又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大政只隔一日,郞官不可不备员,即为口传差出,仍为催促出肃,俾无大政时窘速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都目大政,只隔一日,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金一镜陈疏引入,时未承批,令政院禀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吏曹草记,大政只隔一日,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金一镜陈疏引入,时未承批,令本院禀旨牌招事,允下矣。参判金一镜,所当牌招,而既未承疏批,不敢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疏批已下,牌招。

○答吏曹参判金一镜疏曰,省疏具悉。侵攻之言,不必为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疏辞在下

○备忘记,传于赵景命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赵景命启曰,史官二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再昨之政,台谏春坊阙员,臣等相议新通矣。佐郞洪万遇招去政吏以为,郞官方在职,而堂上自为新通,不问于郞官,何也?以此言告于堂上云。本曹规例,郞官新通,则通议于他郞官,堂上自为新通,则本无通议于郞官之事,且台谏春坊阙员,不可不急时差出,万遇以冒嫌,见通于郞官,引嫌陈疏,时未承批,既不可催出参政,臣等之临政新通,事势固然,万遇发言于政吏者,显有愠憾侵逼之意,殊甚骇然,故臣等不为应参。万遇又招去政吏谓之曰,以吾言告于堂上,则所答云何?仍移怒于政吏,至于囚禁,堂上之临政新通,本无通议郞官之例,则万遇之初使政吏,传言于堂上者,已极妄率,发怒臣等之不为应答,囚治下吏,其坏损体统,莫此为甚,事体所在,不可一任其骇举,佐郞洪万遇罢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意启曰,新刊《列圣御制》、《列圣志状》各一帙,当分藏于四处史库,今番曝晒之役,当为陪去,而《御制志状》,事体尊重,以彩轝奉往,而所经各邑地方官,各其境上出待陪行迎送宜当,以此豫先知委所经各道各邑,使之惕念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朴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景命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吏曹参判金一镜,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所当更为请牌,而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参政,何如?传曰,允。

○又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中宫殿册礼时教命轴,今当织造,而五色织丝相间次第及教文书写字样大小,不能详记,故辛丑、丙辰都监时启禀请出大妃殿教命文,都监郞厅亲进差备门外,奉审其体制后织造矣。今亦依前例,令承传色奉出大妃殿教命文,使都监郞厅,亲为奉审,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金一镜疏曰,伏以臣根孤而植弱,迹覉而踪危,杜门屏蛰,与世抹𢫬,半生蹇踬,十年锢塞,青云轩冕,不惟在臣梦断,人皆谓已溺之冷灰,不可复燃,不意圣明,擢置于天官贰卿之位,固已未厌于物情,而且念臣未尝以追逐为急,窃复以狷介自守,立朝事君,惟以勿欺无隐为勉,不恤豺虎之咬牙于前,不顾蛇虺之致螫于后,徒怀鹰鹯之志,莫量蚍蜉之力,早晏颠败,揣料已熟,况臣处铨以来,驰骛于晋涂之士,稍加裁抑,横奔于曲径之人,务欲斥退,群憾猬集,众怒蜂发,至于向日台宪之官,袖文而出入矣。噫,铨衡之地,乃所以进退人物者也。无论是非得失,与已发未发将弹之文,既入于台袖,欲弹之语,又出于台口,而徒恃宠眷,不思敛避,则旁伺之议闯发之机,又不知层加于何等何地,而抑又传曰,正己而后正人,臣之一身,不克自护,被人訿咎,若是狼藉,尚何以斟量一世之人材轻重上下于其间也哉?臣之不容复冒铨地,非但臣心之自划,而固是通朝之所共知也。伏想圣明,俯垂照烛,少赐怜愍,寔不宜复加鞭策,强人之所不堪为也。且闻儒臣之疏,乃以斥辅联翩,用舍偏系等语,侵攻政注,殆无馀地,臣自前岁季冬之初,待罪铨席,独政最久,苟可成案,臣实为首,殆非两堂之比,此实臣难冒之一端也。呜呼,凶逆不讨,气焰犹炽,国计睽乖,忧虞溢目,是岂人臣袖手退坐,暇逸自便之时哉?臣以是虽不敢冒没承命于开政之召,而若夫史局、金吾与祔庙都监,镇日赴衙,奔走自劾,粗遂臣子之职分,惟我圣明,庶有以察臣之情,而恕臣之罪也。严召今已至三,臣不敢一向坐违,趋伏禁扄之外,沥血控吁,伏乞圣明,亟许镌递臣铨职,得以散衔毕事于所兼之诸务,公私不胜万幸。批答见上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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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受由在外。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宜晩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赵景命坐直。同副承旨黄尔章未肃拜。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怀仁县监李星焕。

○赵景命启曰,今日当为持公事入侍,而都目政相值,限毕间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都目政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昨日吏曹郞厅口传差出事,命下,而闭门后,吏曹堂上送言于本院曰,判书李肇,参议李真儒,情势难安,参判金一镜病不来,不得差出云。所谓情势难安,盖因左副承旨沈樘,昨进一疏,以铨郞见罢事,侵斥铨堂,而其疏既自本院,有所往复,还为退送,则不可以此,引而为嫌,故屡次送言,终不奉行,如是之际,自尔夜深,成命之下,未即差出,极为未安。判书李肇,参议李真儒,即为牌招,差出郞厅,俾令莫重大政,不至迁就,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郑齐斗在外,执义徐命遇牌不进,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两司多官,或在外、或疏批未下、或未肃拜、或被论、或呈辞、或未差,两司阙启,已至多日,事体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被论外,执义徐命遇,司谏金启焕,献纳尹会,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翊夏,以捕盗大将,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副应教李廷济等箚曰,依启。箚见下

○以吏曹参议李真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景命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执义徐命遇,司谏金启焕,献纳尹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景命曰,推考传旨捧入。

○赵景命启曰,吏曹参判金一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疏批已下,且无可引之嫌,而当此大政将开之日,自阙外陈疏径退,其在分义,殊甚未安,更即牌招,使之参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参议李真儒,亦有只推之命矣,才因堂箚,既有承旨沈樘罢职之命。公议已伸,处分严截,铨官少无一毫难安之端,日势已晩,莫重都政,因此迟延,事体极为未安,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以为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沈樘上疏,传于赵景命曰,既已罢职,此疏,还出给。

○赵景命启曰,吏曹判书李肇,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都目大政,异于散政,既已定日禀启之后,虽有意外倾轧沮戏之言,玉堂之箚,既即开允,承宣之疏,旋又还给,处分实为严正,则铨官,元无一毫可引之嫌,而今又再次违牌,尚未开政,日势且晩,事体道理,岂容如是?一日三牌,虽似未安,都政退行,亦甚重难,不可无变通之道,更为牌招,即令开政乎?敢禀。传曰,累日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开政。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珙为吏曹佐郞。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㝚为副司果。

○以京畿监司状启,水原等官居刘召史等五名烧死事,传于金致龙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平安监司状启,顺川居赵义硕女及孙子斗山等九名烧死事,传于金致龙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端懿王后追上册礼时神主,当依太庙神位制样改造成,应行诸事,令奉常寺,禀于都监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前头肃宗大王禫祭后,自上所御及王世弟所进冕服、衮龙袍、绛纱袍,令尚衣院,豫为织造,舆辇、伞扇、仪仗等物,亦令该曹,并为豫造,俾无窘迫之患,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玄德明,当待日限,依传教加刑矣。昨日朴宗荣、金遇兑、金震锡各人等更推,及礼分所供,端緖渐露,李弘述、玄德明干犯情节,自有难掩者,故德明,心知终不可逭,今日早朝,自刺其颈,几至殒命,其为情状,万万凶狞,而不胜惊骇。即令月令医官,各别救疗,而莫重罪人,有此可骇之举,实由于守直军等不能防守之致,守直军二名,令该曹依律科罪,而当该入直郞厅,亦难免不能检察之罪,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前宁海府使郑宇柱,昨年八月,因本道监司状启,以灾结见偸于书员事就理,杖九十、夺告身勘律矣。今以本道暗行御史别单书启,混入于拿问中,一罪再拿,有违法例,勿论,何如?传曰,允。

○又以守御厅言启曰,南汉山城待变军物中,最为紧切者,莫过于铅丸,故在前本厅设店吹铅,非止一二处矣。顷自朝家,各处铅店,并属户曹后,铅则输送军门事,既已定夺,故铸丸铅铁输送之意,文移于该曹,则辄称各处铅店,以无圹革罢云云,而无意输送,若此不已,则军门之铅丸,从何办备乎?且闻咸镜监司,以军物补用事,道内高原水洞铅店,限十年请得采用,今已限满云,况是南汉,以保障重地,较其轻重,不亦有间于外方营门乎?高原水洞铅店,依本道例,限十年属之本厅,以备缓急之需,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监司金有庆状启,该曹以增广初试设场时,冒赴入格儒生五人等,依事目拔去,照法科罪,而地方官平山府使李岋,凤山郡守梁彬,松禾县监李寅汉,海州判官安相元等论罪一款,令攸司禀处之意,覆启,允下矣。科场事体,极为严重,地方官之未及觉察,虽有所失,当此灾荒孔惨,民不聊生之日,数多守令,一时囚推,实为重难,不可无参酌变通之道。四邑守令,今姑从重推考,以为警责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六员内,辅德朴乃贞,文学金始㷜在外,兼辅德未差,弼善郑锡三呈辞受由,兼弼善李廷济,兼文学沈珙,以本职入直玉堂,他无推移入直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凡事出纳之际,每事苟简,今日政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不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臣等今方来诣政席,佐郞沈珙催促出肃,则以前日在铨郞时所陈辞疏,尚未下批,不敢出仕为言。臣等再三催促,终不进来,前疏引嫌,元非大段,虽未承批,其间已经移职,还拜本职,以前任辞疏之未承批,引以为嫌,极涉过当。大政既开之后,罔念事体之重,如是撕捱,殊甚未安,佐郞沈珙推考,使之即刻出肃参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说书李匡辅,以情势难安,陈疏径出,元疏才已退却,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都目政事。吏批,判书李肇进,参判金一镜牌不进,参议李真儒进,同副承旨赵景命进。兵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未差,参议柳凤征进,参知申弼贤,左承旨金致龙进。

○吏批启曰,臣等来诣政席,今将开政,莫重大政,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金一镜,当初引嫌,元非大段,陈疏承批之后,一向引入,累次违牌,今此大政既开,亦不出仕,事甚未安。参判金一镜,即为牌招,以为参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都目政,各歧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隶院郞官、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台谏及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未准朔禁军将、营将及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景命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纯褒抄启,连次褒启,守令边将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

○传于赵景命曰,清白吏、战亡子孙,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

○传于赵景命曰,初入仕,各别择拟事,分付。

○吏批启曰,参下仕满应迁者,政例则当俟落点之下,更备一望以入,而近来则以其轻便,右望入副拟者,次望首拟,今亦依此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尔章为承旨,李淰为引仪,严庆遐为冰库别提,李师尹为工曹正郞,尹凤辉为刑曹正郞,李廷晋为尚衣佥正,尹世恒为司䆃佥正,李万赫为长水县监,李昌硕为求礼县监,李日新为柒原县监。以李复渊为兼羽林卫将,李麟征为知事,朴泰新为宣传官,李庆晋为中枢经历,李光炯为训炼判官,韩日运为训炼判官,安湜为全罗左虞候,尹趾庆为曹司卫将,韩载万为兼五卫将,林席为同知。

○兵批,承旨启曰,姑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承旨启曰,姑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启曰,禄都目政事兼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景命启曰,今日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禫后自上所御及王世弟所进衮龙袍、冕服、绛纱袍,令尚衣院织造,仪仗。辇轝等物,令该曹急速措备事,礼曹启禀蒙允矣。世弟宫辇轝,仪仗等物,上年册礼时,既已新备,今不必叠造,大殿辇轝,仪仗,今亦依辛丑丙辰年例,勿设别厅,自都监造成,次知工曹郞厅一员,尚方官员一员,称以别三房郞厅,监造官使之专掌造成,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先朝实录视列圣朝倍多,而都厅纂修之役,虽诸堂郞齐会,课日趱功,犹难望其速为完了,近来都厅堂上四人中,一二员外,皆縻重务,且缘本职辞免等故,不得赴坐之日常多,今后则虽以本职,有辞免呈单陈疏之事,并勿为拘,未肃拜人员,一并牌招,逐日赴坐,各房堂郞,一体施行,一房堂上徐命均,即今情势,有难迫令察任,都厅郞厅朴弼梦病情,亦难行公云,并改差,徐命均代,以礼曹参判柳重茂,朴弼梦代,以二房郞厅尹㝚陞差,其代以副校理尹惠教,一房郞厅洪万遇罢职代,以前佐郞李广道差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实录厅草记,堂上、郞厅牌招事,命下矣。阙门垂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龙,以赈恤厅言启曰,本厅遗储,近甚荡残,形势实有万分闷虑者,即今京外饥民辏集,千百为群,逐日呼饥,其顑颔垂死之状,惨不忍见,连次分给干粮,以为济活之道,而必得干事郞厅然后,可以一边起废,一边赈饥,前牧使郑勗先,刚明精详,综核事务,历试内外,皆有稣残祛弊之政,故欲奏其成效,差除是任矣。托有亲嫌,累度呈状,不为仕进,本厅既是权设衙门,本无相避之规,考诸誊录,自前姻娅亲戚,在法应避之类,皆不嫌避,仍以供职者,比比有之,则今勗先,不当过自为嫌,而屡次撕捱,终不行公,殊未妥当,郞厅郑勗先,从重推考,此后则如此姻嫌,勿拘相避事,申明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兼辅德朴涏上疏。踏启字。疏见下

○左副承旨沈樘疏曰,伏以臣昨日仕进之后,自备局来呈草记,而以顷日庆尚左道暗行御史别单回启中,四邑守令拿问时事,至有当该承旨请推之举,臣不胜瞿然之至。大槪,本院之规,凡于各该司请拿之启,必待其指名现告而后,捧入传旨而已。原无替当区别启禀之事,此乃三百年应行之例也。伊日备局粘目之来呈也,因绣衣所论回启五邑事,而及其拿问传旨举行之际,四邑则举名请拿,其中宁海独无指名之人,臣窃怪之。招问备局该吏,则以为当初别单中,既无指名之事,当行关本道,使之现告然后,可以捧传旨云。故臣不复为意,只以机张等四邑指名之人,循例捧传旨矣。今者备局,乃以此事请推,该房至以蒙然落漏为言,如臣老昏,久处出纳之地,触处糊涂,臣亦自知,而玆事委折既自如是,到今提论,实是意外,而亦何敢自以为是,晏然仍冒于夙夜之任乎?玆不得不迸出禁门,略暴事实。伏乞圣慈,亟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他说,而于铨曹郞官请牌之启,不能无慨然于怀者,敢此附陈焉。铨曹通清之规,堂上则堂上主之,堂下则郞官主之,而既有郞官,则必问可否然后,方可注拟者,乃是不易之定规也。乃者即席新通,其数伙然,而不问可否于郞官,则郞官之据例致责于该吏者,此不过欲存体例,而即闻铨曹,以此草记,至请罢职,乃曰堂上自为新通,则元无问议于郞官之规云,夫堂上之自为新通,或在于郞官未差之日,而元非可论于郞官见存之时,则初不问议,实是曾所未闻之规也。其掩讳前规,眩惑天听,已极不韪,而至于冒嫌见通之郞官云者,尤有所不然者。铨郞之再次通拟,实出于今日,首铨则所谓冒嫌云者,未知何据,而抑勒为说,意在除去,臣实为铨地慨然也。伏乞圣明,并赐裁省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副应教李廷济,校理沈珙等箚曰,伏以臣等,伏闻承旨沈樘投进一疏,以铨曹之请罢郞官事发怒,至谓之掩讳前规,眩惑天听,其疏虽因国忌,未能入启,而第不胜骇惋之至,盖堂下新通,郞官参政,而有在外僚员,则自相简问,例也。至于首堂临政新通之时,则元无简问于在家郞官之规,此等前例,洪万遇宜非不知,而囚禁下吏,故通官长,大失事体,本曹之草记请罢,以存体统,出于不得已也。今者承宣之臣,强论不当论之事,必欲敲撼铨地,沮戏大政,其意所在,诚不可知也。都政之迁就,今过四朔,内则应迁之官,积滞未迁,外则被灾之邑,累月旷官,国事之可虑,莫此为甚,今于隔宵将行之际,又有此意外作梗之举,实为慨然也。况樘既被斥于台疏,至有司马门之说,声罪狼藉,廉义所在,宜不敢出位论事,而肆然陈章,全不顾忌,今日朝廷,小有纪纲,何敢乃尔?其不畏公议,放倒廉隅,狙击政官,坏败国事之状,极为无严,请承旨沈樘罢职。取进止。批答见上

○兼辅德朴涏疏曰,伏以臣,以七耋癃废之人,平居懔懔,若将不保,少有添伤,辄至澌缀,除拜本职,已过月馀,而凡于陪祭之班,侍讲之列,一未祗赴,屡违严召,连寻长单,而三度还给之命,反出于格例之外。昨今以来,又仍本院草记,天牌再降,臣虽愚迷,知觉犹存,顾此病势,苟有一分自力之望,安敢罔念分义,辄犯违慢,每每自纳于不恭之诛哉?第以狗马之疾,比益层加,痰火炽盛,而头目如旋,脾胃极弱,而饮啖全废,言语蹇涩,有时不能成声,精神瞀昧,殆至不能辨物,形壳虽存,真气已死,危兆败证,难可毛举,而最是下部渐枯,两脚全痿,咫尺之地,运行极艰,跬步之内,颠踣屡至,兼以泄痢之病,乃是数十年痼症,而近因将摄失宜,腹肚虚冷,内则肠鸣切痛,外则泄下如流,昼夜登溷,元气如缕,眩昏澌苶,作一僵尸,竟未能催赴阙庭,仰承严命。臣于垂尽之中,惶闷抑塞,精魂飞越,五情无主,席稿私次,惟俟万戮。当此僚员不齐,上番阙直之时,倘不早赐递罢,急时变通,则公私俱极狼狈。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加谅察,亟削臣职,俾得少安愚分,仍命有司,重勘臣前后违傲之罪,以为人臣辜恩慢上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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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受由在外。左承旨金致龙。右承旨金始庆疏批未下。左副承旨李宜晩疏批未下。右副承旨赵景命坐直。同副承旨黄尔章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式暇。事变假注书李泰始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赵景命启曰,司谏金启焕,献纳尹会,昨有只推之命矣。多日阙启,事甚未安,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黄尔章,以吏曹言启曰,造纸署别提李显允,守令讲时,连三次不进,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春秋馆言启曰,太白山、五台山两处史阁爆晒之旷废,或至六年,或至七年,翰林新荐人,付职后即为举行事,前日启禀蒙允矣。上番翰林赵趾彬,明日发去,兼进两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尔章曰,实录厅郞厅尹惠教、赵最寿、尹㝚,牌不进,推考传旨捧入。

○又传于黄尔章曰,献纳尹会牌不进,推考传旨捧入。

○赵景命,以兵曹言启曰,近来人思自便,便成痼弊。往前则虽一世名武,率多周历边堡,而即今则虽牧府使、兵虞候,稍涉边地,则便不肯往赴,必百计图免,虽或不得已而往赴,必复某条图递,甚至于故犯图罢,彼行此效,莫可禁止,边境重任,更无拣择之路,实为寒心矣。伏见咸镜南道兵使状启,以为虞候李守身,凡干体例,全然废阁,兵房军官,拿致警责,则乘怒呈状,侵逼主将云,而请其罢黜。虞候之于节度使,体统甚严,安敢如是乎?其厌居边幕,故犯必罢之科者,昭不可掩。此类不可不随现严惩,以砺他人,一依厌避边任者,其地充军之法。前虞侯李守身,准瓜限北青府充军,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十一番后部左司属庆尚道五哨军兵六百五十二名,九番海西别骁卫五十五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马步军兵,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庆尚左右道军兵,当为连续上番,而系是农月,故依事目十二番后部右司属右道三哨,左道二哨合五哨,则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六月一朔立番,十三番后部后司属左道五哨,则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七月一朔立番,而当其番次,每于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一番十二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豫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冬至兼奏请使先来,过限日久,尚未出来。自前如此之时,有令湾府,探问凤城之事。今亦分付义州府,入送译学于凤城,使之探问使行消息,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同知春秋馆事柳重茂,实录兼春秋馆记注官尹惠教,实录兼春秋馆记事官李广道。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广道。

○都目政事。吏批,判书李肇进,参判金一镜陈疏入启,参议李真儒进,右副承旨赵景命进。以尹榰为造纸别提,洪应梦为北部主簿,白时辉为典牲直长,李昌普为礼宾直长,赵海寿为淳昌郡守,元百揆为肃川府使,崔镇枢为稳城府使,崔锡九为工曹佐郞,吴遂显为社稷令,赵修为平山府使,李圣彦为监察,金始㷜为弼善,郑锡五为副修撰,李显庆为同福县监,沈廷鹏为木川县监,李命稷为冰库别提,元梦旭为礼宾主簿,黄尚老为司饔直长,李晩器为济用直长,郑道东为内资奉事,兪广基为司圃奉事,李仰尹为灵山县监,申成集为禁府都事,洪应梦为禁府都事,李明谊为文学,李夏源为应教,赵之重为熙川郡守,金涿为明川府使,成殷锡为朔州府使,赵尚儁为渭原郡守,宋炳普为熊川县监。濬源殿参奉洪潝,长宁殿参奉金相后相换。尹惠教为吏曹佐郞,安相朝为长兴主簿,柳尚徽为造纸别提,尹澓为司圃直长,李田悌为军资直长,尹㴋为宗庙奉事,沈宝贤为典狱奉事,郑厚一为安城郡守,林世让为杨根郡守,赵凤命为工曹佐郞,郑匡济为平安都事,李以济为黄海都事,金翰运为庆尚都事,李基福为宁边县监,金器之为祥原郡守,柳弼恒为司书,徐宗集为掌乐主簿,李挺徽为社稷直长,赵纯为长兴直长,金相后为长兴奉事,金相武为司饔奉事,具益亨为司艺,李翼龄为工曹正郞,李彦祥为安岳郡守,林象台为新溪县令,赵光命为金沟县令,徐琛为幽谷察访,朴征宾为礼曹正郞,金岱为礼曹佐郞,安相朝为监察,金弘锡为持平,李凤年为掌令,慎惟益为掌令,赵荣祏为尚瑞直长,沈得贤为司饔奉事,徐命勋为缮工奉事,李益馝为宣川府使,崔道章为铁原府使,申世雄为晋州牧使,李重新为柒谷府使,朴震圭为云峯县监,尹凤朝为宁越府使,崔世华为漆原县监,安允文为输城察访,尹就商为兵曹参判。兵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未差,参议柳凤征进,参知申弼贤进,左承旨金致龙进。以赵倓为都摠经历,李世焕为训炼佥正,李重翊为都摠都事,田云祥为训炼主簿,金彦庆为训炼主簿,韩复基为训炼主簿,郑道完为加里浦佥使,洪乃范为同知,宋世奎为佥知,朴尚郁为佥知,金鼎宝为广梁佥使,元世楫为老江佥使,朴时祥为龙媒佥使,李明著为知世浦万户,朴继后为位罗万户,鱼有澻为文山万户,石瑞昱为舒川浦万户,李澈为济浦万户,崔俊恒为格浦佥使,朴弼汉为金甲岛万户,尹商厚为天城佥使,吴世宪为甘浦万户,李时斗为善积佥使,朴成裕为龟山佥使,李相晟为训炼正,吴景孺为庆德假卫将。广州中军南延年,副护军郑锡三,洪德望为洪州营将,睦重衡为训炼佥正,成致绩为都摠都事,朴廷亮为同知,金俊为都摠都事,申汉昌为训炼判官,闵昌基为内禁将。副护军李复渊、洪德望,韩命斗为都摠都事,金浃为训炼主簿,金礈为训炼主簿。训炼主簿单金启阳,本院去馆。朴鹤龄为月串佥使,李东夏为古今岛佥使,赵命周为公州营将,李俊三为惠山佥使,全尔章为波知佥使,沈必沂为加德佥使,申庆弼为南虞候,睦重衡为都摠都事,朴淳贞为训炼判官,朴敏信为五卫将,李震说为五卫将,李义良为宣传官,黄应吉为忠翊将,洪以图为安东营将,柳春瑞为武兼,金启阳为古城佥使,韩复基为镇东万户。副护军,兪𣖔、洪霁、尹楗、尹趾庆、郑启周。副司果,姜渭起、黄道昌、李润。李必耉为训炼佥正,李炫为训炼主簿,金泓为训炼主簿。训炼主簿单李贤,本院去馆。姜渭起为武兼,李英发为弥串佥使,金礈为仁遮外万户,金仲器为临津别将,林世雨为露梁别将,尹五商为训炼都正,郑震辅为训炼副正,朴昌征为训炼副正。副护军李万选、郑缵述、赵儆、洪以图、许鼎、南益华、李墇。吏批,承旨赵景命,以吏批言启曰,即接兵曹移文,则正郞赵翼命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又以吏批言启曰,四馆陞出六品之时,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例矣。去辛丑年秋冬等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又以吏批言启曰,都目大政,郞官不可不备员,新除授佐郞尹惠教,即为催促出肃,使之进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漆原县监李日新呈状内,老母今年七十五岁,既是边地,则势难赴任,斯速入启处置云。边地守令亲年七十五岁以上,不得赴任,既有定式,漆原县监李日新改差,何如?传曰,允。兵批,承旨金致龙,以兵批言启曰,忠翊卫将金得大呈状内,自岁初,独得痰病,累月呻吟之馀,近又添剧,所带入直之任,诚难支堪,特为许递云。身病如此,既无堪任之势,则轮番之地,不宜虚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以兵曹言启曰,司果李世征,军官崔信、金应彬,闲良朴弼圣、林枝泰、李万樟、吴昌龄等,或贼人指捕,或补赈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李世征,未资穷未准职,崔信、金应彬、朴弼圣、林枝泰、李万樟、吴昌龄系是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加资。又以兵批言启曰,新除授羽林卫将李复渊,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吏批,承旨赵景命启曰,都目政事姑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兵批,承旨金致龙启曰,都目政事姑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景命,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九番别马队五十六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四月初一日,与东宫入直八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破阵别马队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本府议启车之炳拿问事,允下,而车之炳因事下往于庆尚道庆山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守御厅言启曰,各军门军官之无率丁者,勿侵户役,自是法例,而藏冰贳马,亦系于户役,故他厅军官之居在沿江者,并皆勿侵,而惟独本厅军官,毋论有率无率,混同侵责,称冤不已。盖军官之于凡民,名分有间,负冰立马之役,事不当驱责,且与他厅异例者,尤有所不均之叹。本厅军官之居在沿江无率丁者,一依他厅例勿侵之意,分付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黄尔章,以册礼都监言启曰,禫后所御辇舆仪物,别三房郞厅监造官,专掌造成之意,既已入启蒙允矣。今将设局监董,而即今都监所设之处,狭窄难容,故辛丑、丙辰年,别设于礼曹矣。今亦依两年例,别三房分设于礼曹郞厅,监造官亦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尔章曰,大妃殿教命文,方在江华,自内当为奉陪以来,其间差迟事,分付都监。

○黄尔章,以吏批言启曰,本曹佐郞尹惠教,差出之后,启请即为出肃,累次催促,而终不进来。大政方开,事体严重,元无引嫌之端,而如是撕捱,事甚未安。尹惠教推考,使之趁明朝出肃参政,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四山松木,一自虫损之后,尽为濯濯,而若干稚松之新茁者,稍有葱郁之望,故严饬该道,当加禁护矣。才接本道监役官牒报,则当道所掌,乃是国都镇山,而北汉筑城后,限城底五里,既自山城设标禁养,则当道幅圆甚褊狭,而其中安岩、新设里、祭基里、清凉里、鼓严乭、串峙等处,自掌苑署、内苑,新定栗园,温水洞尼舍,则属于延龄君房,塔洞尼舍,则属于彰义宫,自各其处,定其界限立标,须知当道山直,毋得出入,故其地居民,滥斫松木,略无顾忌,而当道山直,莫敢谁何云,故本府发问于各处,则掌苑署回牒以为,丁酉年则自本署,多植栗木于安严,仍为设置栗园云,内苑回牒以为,辛丑年分,祭基里、清凉里、鼓岩乭、串峙等处栗园,自本苑募得后,栗下居民等,以栗直启下,蠲给坊役,专为守护事,报本府定夺云,延龄君房所任以为,温水洞僧房及亭子田畓,乙酉年分,自宫给价买得,仍为愿堂云,彰义宫所任以为,塔洞尼舍,己亥年分,自宫买得云。京城十里之内,莫非本府所管之禁山,而设置监役官,巡检禁养者,意非偶然,故四山虽有有主园林及折受处,皆自当道,一体巡禁矣。今此掌苑署、内苑累处栗园及彰义宫延龄君房两尼舍买得之处,既系新设,且在京城十里之内,则岂可许其设标分界,任作近处居民僧尼辈樵牧之场,而使禁掌监役,不得主管,以致禁山之日就童兀乎?尤可骇异者,厥地居民,为免场役,举皆投入于栗直,遂令东郊各里,几尽罢契,国家大小坊役,未免苟简,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自今以后,安岩、祭基、清凉里、鼓岩乭、串峙之新定栗园,一并革罢,使之退定于十里外,所谓温水、塔洞尼舍之地,撤去初标,许令当道句管巡禁,各处栗直,亦为出定坊役,存朝家禁养之意,除坊役偏苦之弊,何如?传曰,非今创始,并仍存宜矣。

○执义徐命遇启曰,臣迂愚朴遫,百无肖似,而粤自先朝,滥蒙洪造,历飏华膴,已逾涯分,寻常感镂,矢死图报,而中间妄言,孽自己作,屏废十年,分甘终老,忽于向来,首蒙收录,授之以春坊侍讲之任。臣衔恩畏义,竭蹶趋命,仍就禁直,而衰谢日极,辅导无望,中心愧恧,若陨渊谷,俄移馆官,转为太仆,虽惧一岁之屡迁,尚幸散地之优游,地部佐贰之陞拟,遽出常格之外。臣诚惊疑,莫知所以,果然儒臣之疏,应机而发,其所刺论,尽是着题。臣自顾惭忸,实幸儒臣持论之公也。以玆绝意荣涂,惟以随行散局,少效涓露,为自靖之计矣,乃者千万梦寐之外,叨此新除之命,臣惊惶震惕,五情爽惑。四朔之内,月迁其官,臣是何人,恩数独偏?顾此柏府亚席,地望自别,苟非其人,莫宜居之,如臣禀性,本来巽愞,加以衰迈,志气摧颓,虽寻常事务,亦难酬应,况此风宪重地,其何有一分堪承之望哉?臣之不敢冒当者,已决于此,而儒臣疏中,既曰名论素轻,地部佐贰之任,犹以名论斥之,则矧玆台阁言责之地,视财赋之任,其轻重如何,而乃以名论素轻者,苟然滥授之耶?此实臣决不可冒进之断案也。且臣通籍,已二十一年矣。虽其言议,未尝与异己者,同流混波,而亦不敢为崖异之行矣,乃今得此题目,臣之无足可取,于此决矣。抑臣尤有所难进之势,臣于入朝之初,冒陈辞疏,又于其后,在直陈疏,今已三四朔,而迄未承批,臣诚惧诛贼之言,反速干犯之诛,而况向来宰臣之疏,有曰,新除例让之人,或令不待下批,径先牌招,群下亦不待下批,晏然出肃,召之也非矣,应之者亦非矣,末乃结之以上下胥失,非细事也。此实正论,而非苟焉之意也。前后诸臣,举以未承批,不敢应命者相续,而至于今大司谏臣李师尚,亦能入陈疏,不得承批,已半月馀矣。以此亦不敢为入谢之计,其势固然,臣独何意,晏然冒进哉?臣日昨严召之下,情势危蹙,不免坐违,而只推之命,出于格外,臣感激恩数,泯伏俟罪,昨以两司阙启,天牌又辱,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阙外,冒陈辞疏,而喉司不谅,终至退却,又不免逋命径退。臣罪至此,万殒犹轻,而圣度曲庇,洊下只推之命,徊徨蹜踖,直言逃遁而不可得也。噫,即今凶贼息偃,天讨不行,淹延四朔,一味愦愦,神人愤惋,曷有其极?如臣无似,忝居言地,不即请沐浴之诛,徒日事渎扰之嫌,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今臣情地,决无终始蹲冒之理,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黄尔章启曰,执义徐命遇,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金启焕启曰,臣一日诣台,衅尤即出,随参于差等之启,见非于峻发之议,屡事渎扰,一味悚恧,不意亚谏陞拜之命,遽及于引避退待之际,惶感罔措,转动不得。及见本院处置,以臣移职之故,独漏可否之中,而宪府诸台,则置之落科矣。俱以一事为避,而或递其职,或据右地,断无如许道理。臣职名虽在,便是已递之台,故只自泯伏,末由祗肃,陈章而不得彻,寻单而亦见却,四日之内,再逋严召,罪戾冞增,踪地愈蹙,今因喉院启辞,庚牌又临。一向坐违,有所不敢,不得不出谢恩命,少伸分义,更暴情实,以冀勘处。一刻难冒之状,非但臣心之所自画,抑亦物议之所同然,至于人器之不称,疾病之难强,有未暇仰陈者矣。台端非苟蹲之地,言责非虚带之任,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景命启曰,司谏金启焕,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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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受由在外。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宜晩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赵景命。同副承旨黄尔章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赵泰耉,右副承旨赵景命启曰,日气不适,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何如?自上连日政事酬应,不瑕有所损于摄候?前剂入汤丸两剂,其果连为进御乎?防风通圣散五贴,已尽于昨日,又当剂入矣。今日是入诊日次,而与宗庙奉审相值,且值大政,后日来禀入诊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生脉散姑为停止为教。予则无事。前入汤丸,连为进御矣。

○赵景命启曰,大司宪郑齐斗,持平金弘锡在外,执义徐命遇避嫌退待,掌令李凤年、慎惟益未肃拜,持平赵最寿未肃拜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近来厅中,位甚不齐,都承旨金始焕受由下乡,右承旨金始庆,左副承旨李宜晩陈疏未承批,左承旨金致龙病不仕进,厅中只有臣景命,同副承旨黄尔章,今日大政时,吏兵批进去外,厅中他无守直之员。左承旨金致龙,所当出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司谏金启焕,执义徐命遇,引避退待,今已经宿,而两司无行公之员,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上疏入启在外未肃拜被论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黄尔章曰,今观使臣状启,封典克完,其幸曷已?先来军官译官等三人,并为先加资。

○备边司荐望,平安兵使,尹五商、柳星枢、李顺坤。

○金致龙,以侍讲院言启曰,三明日孝宁殿朔祭,王世弟摄行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兼辅德、兼弼善、兼司书未差,辅德朴乃贞,弼善金始㷜在外,将无以备员。未差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新除授司书柳弼恒,亦为一体牌招,在外人员上来迟速,有未可知,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启达矣。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尔章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孝宁殿朔祭王世弟摄行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辅德朴乃贞,弼善金始㷜在外,上来迟速,有未可知,合有变通之道,令本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辅德朴乃贞,弼善金始㷜,似当有变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又启曰,副校理尹淳在外,副修撰南一明陈疏未承批,副应教李廷济今已陞资,玉堂上下番,无推移入直之路。修撰郑锡五牌招入直,其他阙员,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为牌招入直,应教李夏源,时在忠清道忠州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郑锡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景命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致龙,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光陵忌辰祭,献官,工曹参议朴澄,豫差,行司果安相益启下矣。安相益,则今日遭子妇丧,身既犯染,事系应頉,朴澄,称有身病,不为进去,事体未安,下吏今方囚禁,而莫重祭享,今日当为受香,献官尚不待令,事极未安。朴澄宜有警责之道,从重推考,不得已行司果金益泰,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新除授灵光郡守沈宅贤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素患吐血之症,一倍添剧,委身床席,转侧须人。以此病状,旬月之内,断无差复赴任之势,斯速入启处置云。所患如此,即今春务方急,势难待其差复,灵光郡守沈宅贤,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批,判书李肇进,参判金一镜各殿奉审进去,参议李真儒进,右副承旨赵景命进。兵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尹就商进,参议柳凤征进,参知申弼贤病,同副承旨黄尔章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咸昌县监严庆遇呈状内,今年六十八岁,法不当赴任,即为入启处置云。年限既过,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都目政事。以尹庆一为司詹[司赡]奉事,黄有牧为禁府都事,李义镇为尚衣别提,权熻为司畜别提,尹寯为司宰主簿,申侃为北部主簿,郭泰来为军器主簿,柳载和为长兴主簿,李德邻为安阴县监,李以泰为刑曹佐郞,李命稷为司仆主簿,吕善长为兵曹正郞,李太元为兵曹佐郞,李震叶为相礼,李春辉为直讲,尹惠教为兼司书,沈珙为兼南学教授,李夏源为兼辅德,兪得基为典设别检,洪禹楷为缮工监役,南鹤清为兼引仪,朴衍为兼引仪,朴师濂为兼引仪,黄懰为顺天府使,徐宗厦为京畿都事,朴㻐为监察,朴泰恒为掌乐提调,金始焕为司圃提调,李世柱为典籍,具命奎为典籍,李彦祥为定平府使,李景说为宗簿正,郑锡三为掌乐正,李济为司仆正,金沆为司䆃主簿,吴守经为司艺,李安世为司圃别提,金廷润为兵曹佐郞,洪叙夏为监察,尹盛绩为咸昌县监,李泰和为工曹佐郞,李义镇为司评,李廷济为户曹参议,韩在恒为左通礼,权德载为直讲,沈珙为校理,李淰为禁府都事,兪彦璞为监察,赵泰万为内侍教官,朴民秀为内侍教官,尹谠为假引仪,洪禹哲为假引仪,玄载鼎为假引仪,李思周为端川府使。睦天寿、韩澍、金冽单付典籍。姜必庆为灵光郡守,闵昌基为安岳郡守,赵昌成为礼曹正郞,李圣时为归厚别提,崔会昌为冰库别提,宋元瑞为禁府都事,尹尚衡为缮工假监役,韩颐朝为麒麟察访,李匡世为连源察访,沈惟贤为显陵参奉,权和为章陵参奉,李敬臣为康陵参奉,尹世观为庆基殿参奉,李世规为显陵参奉,李震佐为敬宁殿参奉,李真佐为永禧殿参奉,朴瑞为濬源殿参奉,尹渊为禧陵参奉,金殷重为徽陵参奉,尹志为敬陵参奉,韩师俭为恭陵参奉,尹就履为右通礼,李日新为监察,郑锡三为辅德,郑楷为弼善,李基万为礼宾别提,卞烨为引仪,车亮征为引仪,郑寿崑为禁府都事,李世成为尚衣别提,沈命哲为健元陵参奉,尹拊为思陵参奉,崔云龙为礼曹佐郞,徐凤翼为典籍。韩澍单付养贤主簿,朴来羽单付奉常直长。军资直长李思悌,司赡直长李坰相换。

○以金潝为内禁将,姜顼、赵倓、睦重衡为宣传官,韩日运为都摠都事,李炫为平南万户,李兴雨为晴川别将,金一成为金乌山城别将,李守哲为德津万户,金鈛为寅火堡万户,李尚俊为清江万户,朴缵新为江华中军,尹五商为平安兵使,李必耉为都摠经历,李世焕、李震亮为都摠经历,申弼周为训炼判官,申翊夏为训炼都正,朴溟羽为兼司仆将,李行俭为羽林将,全爵元、具文泌为训炼主簿,李大龄为方山万户,李昌寿、尹和鼎、崔命柱、李彦焕、具枝勋为宣传官,申益钦、李重辉为武兼,李东秀为昌洲佥使,蔡汝龟为柔远佥使,林象极为洗马,李真望、李廷济为副护军,韩宇锡、李重翊为训炼佥正,郑来征为训炼主簿,李润为武兼,高效元为训炼主簿,许贞为碧团佥使,金长万、蔡泰雄为部将,郑必泰、林蕃、韩万庆为守门将,许宾为武兼,权兴骏为训炼判官,李行俭为副护军,金俊弼为山羊会万户,韩圣裔为在德万户,金缵为阿耳佥使,鱼有琦为都摠都事,张晳为都摠都事,黄廷卨为董关佥使,郑斗一为三田渡别将,李廷维为杨花渡别将,柳庆全为部将,闵思渊、赵儆为内禁将,崔尚复为四山监役,黄道昌、金相璧、朴敏道为武兼,郑履祥为知事。权管秩,仁同尹得商,尚州浦朴雨善,甫老知李世赫,安原金万昌,于汀滩洪启道,干川金幸得。

○金致龙,以备边司言启曰,新除授庆尚监司兪命凝,方在星州任所矣。监司事体,虽与守令有异,自前以道内守令陞拜者,有除朝辞赴任之例,而即今正当方农之节,夫马之弊,亦不可不虑,使之除朝辞赴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景命,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本府议启许源拿问事,允下矣。许源下去庆尚监营,时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致龙,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奉事赵荣祏,以苇鱼监捉官,下去渔所矣。昨日政,移拜尚瑞直长,其代奉事郑锡范,急速下送,以为监捉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上年八月,因大臣及本院提调闵镇远陈达,晋州、昆阳白土掘取停罢,以除输运之弊,依京人李庆夏陈告,掘取东西近郊白土,燔造磁器事定夺矣。到今春燔之节,李庆夏所得白土,燔造沙器,则色品麤恶,不合于御用,故下送李庆夏及当初看色次试燔之匠手,累次更燔,至六七釜,而色品终始不好,无异于常沙器,进上重事,事甚狼狈。此专由于李庆夏瞒告国家之致,李庆夏及匠人等,令攸司并囚禁科罪,今年春燔,则不得已以前日晋州、昆阳等遗储之土,依前燔造,前头继燔之资,则虽有些少弊端,晋州、昆阳之土,令本道依前规式,趁今年秋燔前,输运上纳事,急速知委,何如?传曰,允。

○兵批,承旨启曰,新除授内禁卫将金潝,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金致龙启曰,诸承旨来诣阁门外,有禀定事请对矣。传曰,引见。

○诸承旨请对入侍时,大臣并命招事,榻前下教。

○诸承旨请对入侍时,上变人睦虎龙,为先出付该府事,榻前定夺。

○领议政赵泰耉、右议政崔锡恒,来诣宾厅启曰,臣等承牌来诣宾厅,而闻上变人睦虎龙,有出付该府之命云。既是上变,则即当设鞫严问,禁府堂上及两司左右捕盗大将,令政院依例牌招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景命启曰,领议政赵泰耉,右议政崔锡恒命招,来诣宾厅,而领府事金宇杭,命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校理沈珙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罪人睦虎龙设鞫事,命下矣。处所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内兵曹为之。

○又以鞫厅言启曰,庭鞫事,命下矣。文学李时谊,兵曹正郞尹圣时、姜世胤,吏曹佐郞尹惠教,司书柳弼恒,兵曹佐郞柳绥,并问事郞厅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鞫厅言启曰,庭鞫事,命下矣。上变人睦虎龙,今方囚禁,禁府使本府郞厅,率军人上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鞫厅言启曰,当此庭鞫之时,金吾郞厅,不可不备员,而即今行公之员,只有二员,势难推移。都目政,新除都事,即令出肃,以为参鞫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庭鞫时,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庭鞫罪人往来时,例有军兵卫护之事,令训炼都监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金启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景命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掌令李凤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尔章曰,推考传旨捧入。

○答吏曹参判金一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疏辞见下

○吏批启曰,本曹参判金一镜,疏批已下。都目大政,终不得备员,事体极涉未安。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今此都目大政政官,不可不备员。新除授参判尹就商,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献纳尹会启曰,请前后合启发论台官远窜,随参诸人,削夺官爵。措辞见上请亟寝赵圣复发配之命,仍前设鞫,严刑究问。措辞见上请当该同知成均、大司成,并命远窜。措辞见上请前监司权𢢜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请寝朴致远等三人放送之命,仍令该府,严核勘断,新除授司宪府持平金弘锡,时在忠清道公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司宪府执义徐命遇以,避辞见上,司谏金启焕以避辞见上并引嫌而退。儒臣疏斥,既非公议,前疏未下,尤无可嫌,前启随参,不必深咎,一事三避,亦涉太过,请执义徐命遇,司谏金启焕并命出仕。答曰,勿烦。下谕事及处置事,依启。

○吏批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司成金砺呈状内,所患痰火之症,挟感增剧,旬月之内,断无起动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病状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金一镜疏曰,伏以臣,身非己有,许以殉国,窃慕古人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夙宵一念,耿耿靡弛。向者困逼之辞,讥诮之语,盖尝有之,而臣每含忍耐过,辄蒙圣上前后开释,批旨隆重,敦勉勤挚,时态俗样,有不暇恤,必复承命于屡召之后,伏想圣明,俯赐照烛。臣于今日,何苦自犯违傲,轻改已循之轨辙乎?其间诚有不获已者存。顾臣情地,殊极抑塞,而独圣明未之察也。噫,飞舞于两楹之前,振刷于万里之程者,持臣而议臣,臣虽欲强颜复进,其可得乎?宜以时快许递解,俾臣得以优游,涵濡于大圣人至仁之泽,兼管诸务,罔敢隳废,少效尘露之微者,是臣至愿也。故昨陈辞疏,喉院阻却,而自阙下径退,旋赴金吾之坐,秉烛乃返,夜漏已滴,禁钥且下,而寮采之间,至不相谅,忽腾政席之烦启,遄降庚牌之敦召。噫,一日三牌,事体严重,臣虽顽钝,安敢偃蹇?深巷半夜,骑从俱散,绕户周章,未免坐违,不克进候威命于象魏之下,连宵自讼,拟伏严诛,圣度天大,不惟不罪,复辱恩召于僻陋之止[地],臣以首顿地,措躬靡所。玆敢随诣九阍,沥血哀吁,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怜愍,容臣自劾,获遂其情,亦愿亟令攸司,治臣辜犯,以砺臣工,以肃朝纲,臣无任惶怖战栗,祈恳陨越之至。批答见上

○教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赵泰亿书。王若曰,畿甸为国根本之地,观察是古方岳之官。仗𫓧钺于十连,事权既重,兼节制于两府,责任尤隆。况此饥馑之频仍,重以徭役之转甚?衣冠月游之所在,供顿无时,邮传星使之相望,责应甚浩。盖膏肓凋瘵,举八路而惟均,而殿屎颠连,在三辅而尤惨。虽秋赋之既减,征督尚多,顾春赈之方张,呴沫难继。今须得通才伟器,可以救败局残碁。惟卿标望倾朝,文雅盖世。在少日历遍华显,久矣处馆阁之中,而平生过自冲谦,飘然有江海之志。岛夷起敬,凭绘素而留形,岭氓兴思,咏棠茇而诵惠。日者延英之入对,慨然忠言之历陈。危忱爱君,眷宗祧而流涕,苦心殉国,偕大相而效忠。属时方更张,旁列位著,而卿独敛避,力辞枢要。褒扬先朝四十八年之洪休,待卿波涛之笔,启沃春宫朝昼夕讲之勤学,藉卿羽翼之功。何巽牍复上于公车,而简剡遽膺于藩臬。盖庙意姑许优暇,曲遂辞内居外之心,方畿辅正属凋残,实难承流宣化之任。思欲得君之重,庶几与我而治。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卿其益励素心,勉树嘉绩。综事务如陶士行,毋以微琐而或遗,律贪残如苏孺文,毋以亲故而或贷。邑弊殆至于已痼,思所变通,民忧正急于洊饥,思所赒活。若其剖决之赡敏,固已著称,至于黜陟之严明,自其能事。其馀禀断,厥有典常。於戏,世道无可恃之形,卿其远出,邦畿有将蹶之势,予用是忧。休戚宜同于故家,思与共国,忠爱益笃于王室,毋图便身。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廷济制进

○鞫厅启曰,罪人所供如此,其所指告人郑麟重、李器之、李喜之、金龙泽、洪义人、洪哲人、李天纪、白望、赵洽、沈尚吉、金省行、吴瑞锺、柳庆裕,宦者张世相、出外内人二英等,发遣都事拿来,内人池姓尚宫烈伊,亦为紧出,自外出付鞫厅,何如?传曰,依启。内人池姓、烈伊,身故已久矣。

○申时,三月二十七日上御进修堂,诸承旨请对入侍时,左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赵景命,同副承旨黄尔章,假注书兪彦通,记事官张斗周、赵显命入侍。金致龙进伏曰,有一妖恶之事,不可不登时入达,故臣等请对矣。有一人自称上变,来呈一封书,而其人初到兵曹政厅,欲呈其书,自政厅,送于本院,而兵曹结束吏押来。其书面,书以上前开拆,故臣初不为开见,渠自拆出以示之,语极凶惨矣。臣即邀同僚诣政厅者来见之,既是上变,则不可置之,故谨玆持入,自上下览后,出付王狱,仍招大臣处置,何如?黄尔章曰,其书虽曰上变,而无贼人名字矣。致龙曰,只有渠名字,而无他人名字列书之事矣。中官,受其书纳于上前,上手自披览。致龙曰,其人为先出付该府,而即招大臣问之为宜矣。尔章曰,妖恶之事,不可不急告于上前,故臣等持入,而大臣不可不知,故臣等一边通报于大臣,一边请对矣。致龙曰,大臣有召命而后,可以入来矣。景命曰,贼人姓名,虽不列书,而数行文字之间,语极凶惨,不可置之,其人为先出付王狱,命招大臣处之,则事体得当矣。致龙曰,其人方拘留于内兵曹,即为出付该府乎?上曰,依为之。致龙曰,大臣命招乎?上曰,唯。尔章曰,其书下览后留置于内,大臣入来后,设鞫时,出给为宜矣。景命曰,此非臣等还为持出之书也。致龙曰,上变书,不可持出矣。景命曰,岂知人心世道之至于如此哉?尔章曰,观其末终则可知,而其人极殊常矣。遂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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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受由在外。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宜晩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赵景命鞫厅进。同副承旨黄尔章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贞熹王后忌辰斋戒。

○黄尔章启曰,监察十三员内,五员未署经,朔祭夏享大祭及各处分排,无以推移。未署经监察,署前行公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体未安。副修撰郑锡五元无引嫌之端,而从前除拜,终不应命,昨日又为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沈珙,以祔庙都监都厅,今日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事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假都事五员,既已差出,而或有不足之虑,假都事十员,令该曹,又为择出,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郑锡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尔章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京畿监司状启,三月令荐新黄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黄尔章曰,勿待罪事回谕。

○黄尔章,以义禁府言启曰,当此推鞫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出使参下都事南近明,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南近明,典设别检李景翼相换。

○黄尔章,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文学李明谊,司书柳弼恒,兼司书尹惠教,俱以春坊之官,当为陪进于再明日王世弟朔祭摄行之时,并改差,其代以司仆正李济、李显章,副司果郑来周差下,使之即速察任,而李显章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以李显章差下矣。闻方在外,改差,以副司果尹游差下,使之即速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祔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都厅朴弼梦,以身病,屡度呈状,无意察任,改差,其代以司仆寺正李济差下,一房郞厅金翰运外任代,前县令李世琏差下,三房郞厅李师尹外任代,前县监曺夏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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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受由在外。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金始庆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李宜晩陈疏未承批。右副承旨赵景命鞫厅进。同副承旨黄尔章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始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贞熹王后忌辰。

○黄尔章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今日当为持公事入侍,而庭鞫限毕间,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庭鞫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祔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前县令李世琏,前县监曺夏章,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领、右相,来诣阁门外,请对矣。传曰,引见。

○又启曰,户曹判书金演,吏曹判书李肇,礼曹判书李台佐,领、右相请对时,同为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黄尔章曰,长番内官金信弼,承传色差下,政院知悉。

○黄尔章,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庭鞫停罢,本府设鞫事,既已榻前定夺,而本府推鞫,则问事郞厅,例以四员差下矣。郞厅六员中,司仆正李济、兵曹正郞尹圣时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尔章启曰,今此推鞫时,两司不可不备员,而正言权頀,疏批未下,正言申弼诲被论,大司谏李师尚,司谏金启焕,献纳尹会,俱为呈辞,无行公之员,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下番五员内,应教李夏源在外,副校理尹淳今日肃谢后,谓有情势,不为入直,副修撰南一明,朝既入来,旋又出去,副修撰郑锡五,亦于今日出肃后,陈疏留院,仍即出去。槪尹淳、南一明前日辞疏,俱未承批,不得循例牌招,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极未安。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政官所当牌招开政,差出阙员,而今已日暮,待明朝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世琏、曺夏章为副司果。

○以司谏金启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尔章曰,推考传旨捧入。

○黄尔章,以吏曹言启曰,宗庙、永昭殿、敬宁殿、永徽殿夏享大祭初、亚献官当品中,除老病在外公故外,实无推移之路。不得已初献官以正二品,亚献官以从二品,通融塡差,魂殿堂上及刑官,亦为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堂下番,今方阙直,而副修撰郑锡五入来肃谢,仍为陈疏出去。原疏,以国忌正日,留院,此与无端径出有异,虽不得直捧禁推传旨,不可无警责之道,推考,何如?传曰,允。

○领、右相请对入侍时,庭鞫移设本府事,榻前下教。

○领、右相请对入侍时,禁府假都事武兼李时擢汰去,罗将令攸司囚禁科罪事,榻前下教。

○领、右相请对入侍时,绝岛围篱安置罪人李健命押去都事,勿往湾上,到松都近处押去事,榻前下教。

○鞫厅启曰,今观各人等招辞,则皆与告者指告之言,一一相反。其中白望,又称以告者,亦曾有凶悖不道之言,吾亦上变云。若真有是言,则何不直告于其时,到今被逮之后,始为出口乎?其嫉怨告者,欲为互相立只,死中求生之计者,其为情状,诚极痛骇,而凶言既发于其口,则不可不更为核问,且诸罪人原辞中,亦不无凭问之端,以此发为问目,更推于告者,而诸罪人等,亦不无更问之端,并为更推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辰时,三月二十九日,上御进修堂。领、右相请对入侍时,领议政赵泰耉,右议政崔锡恒,户曹判书金演,吏曹判书李肇,礼曹判书李台佐,右副承旨赵景命,假注书兪彦通,记事官张斗周、赵显命入侍。赵泰耉进伏曰,日气不适,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泰耉又曰,大妃殿气候,近来,何如?上曰,一样矣。泰耉又曰,生脉散停止事,命下,而自前暑月,则每每进御,间间剂入似宜矣。上曰,唯。泰耉又曰,自上汤丸两剂,连为进御乎?上曰,唯。泰耉又曰,臣等以五日汤药一入之时,仍为入诊事定夺矣。其后五日,臣适有故,不得入参,又其后五日,以宗庙奉审相值,又不得入诊,不能详知圣候之如何,极用忧郁。连日药物进御之后,症候有差胜之势乎?上曰,然矣。泰耉又曰,奏请使先来,过时不来,极以为虑矣。今幸无事还来,封典克完,实为宗社之大庆也。崔锡恒曰,闻彼中初不无异议,而皇帝以特恩准许云,实是宗社臣民之幸也。泰耉曰,凡有奏请,彼人本无初头顺从之事,今以皇帝特旨准请云,诚为大幸。又所启,昨以回来使臣押去配所事,发遣都事,而封典克完,实为大庆,归才渡江,即为拿去,有骇彼人之听闻。都事毋至湾上,留对于中路,押去配所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锡恒曰,今此封典之准请,虽出于皇帝之特旨,而使臣周旋之力居多云,宗社臣民之庆,何可尽达?都事使之留待于松都、长湍等地,待其来押去,似好矣。上曰,唯。泰耉所启,人妖物怪,何代无之,而今日上变事,尤为妖恶。当初变书,无非不忍闻之说,故亟请设鞫矣,捧招之后,闻其所言,皆庚子年间既往之事也。其时阴凶绸缪之状,今乃发口,此皆不道之事,所关非细。固当严核正法,而昨伏闻王世弟,以其招辞中末端两件事,有不安之端,引接宫官,至有欲为陈疏之教,宫官反复陈达,幸得还寝矣。今闻自春宫,不捧朝臣肃拜单子云,此乃极难安而然也。古有无究渠狱之事。今此狱辞中下款事,元非大段,此一款,则置之勿问,何如?锡恒曰,初闻其说,极为惊痛,其在昭雪之道,不可不一问,故有所推问矣。似闻春宫,以此不安,至有陈疏之意,又闻不捧肃单云,惊惶之忱,何可尽达?今此请对,专为此也。自上必须召致卧内,多般开谕,尽其慰安之道,俾无难安之端,此实臣等区区之至愿也。泰耉曰,东宫既有不安之端,自上各别慰安之意,特为下教,而臣亦退出后,即当进诣东宫,陈达慰勉之意,如向日之为矣。上曰,唯。锡恒曰,一种阴邪之辈,敢藉不敢言之地,有此妖恶之说。此后则语涉东宫者,勿为登诸文案,宜矣。上曰,唯。泰耉所启,金一镜,以狱官参坐矣,以意外凶言,出外待命。文案既已入内,而人心极恶,乃以犯上不道之言,肆然发说如此,极可惊骇矣。锡恒曰,凶悖不道之说,既是问目之外,则其在常规,所当不录,而渠既发生,亦不可掩置,终至书入矣。盖闻白望之为此言,以渠囚在禁府时,金一镜为本府堂上,治之颇峻,故以此含嫌,做出无伦不道之言,必欲挤陷,此而置之,则前头将无以设鞫矣。敦召勉出,使之行公,而后少振国纲矣。泰耉曰,此虽罪人招辞,而乃是问目之外也。盖睦虎龙,既告白望,白望亦告虎龙,被告之人,嫉怨告者,有若互对报复者然,其习诚可骇痛,而白望末端之言,极为凶悖。人臣既闻此言,道理不敢参闻,故即出阙外待命矣。锡恒曰,今已开陈,更无难安之端,使之即入参鞫,似无不可矣。泰耉曰,以国体言之,使之即入可矣,而以私义言之,似不欲即入矣。锡恒曰,私义则然,而自上敦勉,则何敢不入乎?泰耉所启,今此狱事,更推为请,而元非时急之狱,庭鞫之举,体段过重,移下本府推鞫,何如?上曰,依为之。泰耉所启,小臣情迹难安,而以都监及参院事,强病出仕矣。顷者左尹金兴庆之疏,又举黄一夏疏而为言,臣于此,益增难安之端矣。一夏疏辞,圣上既已照烛,今不敢更提而陈嫌,人言之来,乌得自安乎?昨过奉审之后,又值此狱,不敢言私,冒没行公,尤增惭愧之至,乞递本职。上曰,安心行公。金演所启,臣伏闻春宫,有不安之端,至有欲为陈疏之教云,不胜惊惶,欲陈慰安之道,敢来请对矣。顷者春宫以贼宦事,有所不安,臣民之馀悸未已,又有此事,其为惊惶,当如何哉?自上即为召致春宫于卧内,以尽勉谕慰安之道,则实为宗社之大幸矣。李台佐所启,鞫厅事严秘,臣不得闻知,而伏闻春宫下令,有两件事,为余累名,有所不安,欲为陈疏之教,至于朝臣肃拜单子,不令捧入云,臣不胜惊遑之至。春宫为宗社臣民之托,而今有如此不安之端,其为惊殒,当复如何?今宜除置他事,惟以慰安春宫,为第一道理。自上,必须各别轸念勉谕,俾无一毫不安底意,实为宗社之幸,区区所怀,敢此仰达。李肇所启,臣亦伏闻春宫,引接宫僚,下令以不安之意,至于欲为陈疏,不胜惊惶,来诣阙门,又伏闻朝臣肃拜单子,自春宫不许捧入,此又甚不自安之意也。臣恐殿下或未闻知,而自上当有慰安之道,故敢此请对仰达矣。鞫狱事情,臣未闻知,而大臣以已出之说,勿为究问,此后语涉春宫者,勿为登奏,陈白蒙许,自上慰安之意,至□□□事,各别留意焉。台佐曰,大臣□□□涉春宫,勿为究问之意,仰达矣。妖恶之人,谓□□□招此□则问目辞缘之外,勿为书入,恐为得宜矣。演曰,□□□陈疏辞位之事乎?自上不□□事甚□□□下谕于春宫,又为急遣师及宾客,慰谕为宜矣。赵景命所启,臣以该房承旨,连参鞫厅矣。昨者出外内人二英捉来□假都事武兼李时擢出送,而或虑□□,以出外内人二英□矣,假都事不能详见所书,至有差备门外喧扰之声云。其为不□之状,诚甚可骇。武兼李时擢,□□□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