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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景宗/二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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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编辑]

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致龍。左副承旨趙景命。右副承旨朴熙晉坐直。同副承旨李廷濟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權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御仁政殿,行王大妃殿上尊號冊寶禮如儀,王世弟上箋。領議政趙泰耉率百官陳賀,仍頒敎行赦。王若曰,奉三聖以升享,尙切餘哀,進二字而致隆,式遵舊典。宣綸綍於民域,祝岡陵于慈天。洪惟太母之溫仁,配我先王于宸極。軌循二后,頌國風而齊休,恩逮六宮,秉家道而允正。卄稔贊化,陰敎闡于寰區,三載居憂,至行著於閨闥。中月之制甫畢,東朝之禮寔尊。玉簡金章,曷能解撰其萬一?靑史彤管,永佇渙揚於百千。玆庸敷旨四方,嘉與同慶一國。兆庶載抃,仰慈覆而均歡,肆赦用頒,表予誠以志喜。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繇近被遠,布深仁於好生,推孝移忠,體至意於錫類,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提學金一鏡製進

○右承旨金致龍啓曰,頒敎時宣敎官柳弼垣,宣敎時不讀年號,宣箋官權益淳,誤讀一字,不可無警責之道,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妃殿上尊號陳賀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李重觀外任,代李廷錫。

○金致龍,以禮曹言啓曰,文廟酌獻禮出宮時,集春門外,王世弟祗送處所,令兵曹看審後,更稟事定奪矣。卽伏聞兵曹堂上看審後所言,則集春門外,地勢岌嶪狹窄,祗送幕次,無以容排,北邊閭家五間許毁撤後,可以排設幕次云。所當分付漢城府,毁撤閭家,而取考乙酉三月謁聖時謄錄,則還宮時敦化門外,只以祗迎之禮擧行,而祗送一節,不爲磨鍊。此似由於集春門外祗送處所不便,故只行祗迎之節矣。今此祗送一節,似當依乙酉年例,不爲磨鍊,敢稟。傳曰,依爲之。

○南就明,以宗簿寺言啓曰,璿源寶閣殿庭狹小,所見未安,今番籍沒弘述家舍中,所謂執事、軍官兩廳,在於寶閣墻外至近之地,竝屬本寺,毁撤墻垣,恢拓殿庭事,入啓蒙允矣。因戶曹啓辭,諸各司請得籍沒家舍,竝爲移屬於賑廳,而本寺所請得家舍,亦爲混入其中,此蓋由於戶曹,未詳當初請得委折之致矣。大槪,寶殿,處在於閭閻櫛比之中,常爲意外失火之慮,今此恢拓墻垣之計,不但爲殿庭之狹小,則本寺之請得此家,非如諸各司閑漫請得者,則其事體之重,爲如何哉?其不可旣屬而還奪也審矣。且其所得家舍,不過瓦家略干間,則假使賑廳斥賣,其所補賑資者無幾,在賑廳,所損甚少,在本寺,所關甚大,依前啓下弘述家舍中,執事、軍官兩廳,仍屬本寺,使莫重寶殿,俾無如前阨小苟簡之弊,何如?傳曰,允。

○趙景命,以兵曹言啓曰,昨日政,前郡守崔鎭樞,擬差羅州營將矣。退出後,聞鎭樞所被臺啓,措語極其非常,此事虛實未分之前,不可徑先除拜,而全不記得,有此擬望,不宜仍置,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廷濟,以兵曹言啓曰,去八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當爲設行,而連因有故,未及擧行,今已踰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任舜元,以戶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武科初試時,二所各樣雜物進排主掌官軍器寺判官李贇病,代以本寺判官申命相,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景命,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密昌君樴,雖以瓜滿,未及出代,故寶劍單子中書塡入啓,旣已落點矣。因兵批開政,旣出其代,不得已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景命,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諸試官,未明時齊會試所,天明後欲爲開場,則禁亂官及禁府書吏,俱不待令,日出後始爲緩緩來到,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書吏,自試所,爲先囚禁,當該禁亂官訓鍊判官朴淳貞,令攸司科罪,何如?傳曰,允。

○李廷濟,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禮曹參判柳重茂,積勞之餘,重得寒疾,晨夕往來,以致失攝,症勢添加,日就危篤,委頓苦痛,不得看檢試事。事勢至此,合有變通,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義禁府言啓曰,倫紀罪人玉江,旣已拿囚,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倫紀罪人玉江,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又啓曰,倫紀罪人玉江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以禁衛營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軍兵等犒饋事,命下矣。本營隨駕軍兵中,海西別饒衛文化四十二名、松禾十五名,今九月初一日,已爲下番。令本邑,以本營所納保米除出犒饋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龍,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李世德,昨日政,移拜司諫,修撰趙翼命呈辭入啓,下番將未免闕直。副修撰李承源,再昨違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承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致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南就明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南就明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陳賀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大司憲鄭齊斗,掌令鄭啓章在外,執義鄭楷武二所進,掌令李廣道未肅拜,持平李普昱武一所進,持平李匡輔陳疏未下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朴熙晉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條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又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金一鏡,卽爲牌招,以爲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陳賀相値,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憲府久無行公之員,連日闕啓,監察茶時,俱涉未安。鞫廳將爲開坐,而新除授掌令李廣道,以郞階,時未署經,他無應參之員,掌令鄭啓章,持平李匡輔,俱在外,上來遲速,有不可知。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員,竝改差。

○南就明啓曰,明日永徽殿,移奉于文政殿時神輦侍衛,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開政,以李景說爲掌令,金尙奎爲持平,柳諫爲兵曹正郞,李匡輔爲兵曹正郞,趙景命爲三和府使,李馨玉爲學錄,百官加下批。

○兵批,參知柳鳳徵開政,以鄭啓章、朴泰翊付副護軍,李匡輔付副司直,成德望付同知,柳星一、曺必遠、閔思淵付僉知,百官加下批。

○吏批啓曰,內侍敎官李廷燮,除授已過數朔,尙不出仕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趙鎭禧啓曰,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請扶餘縣監權譍定配。請戶曹正郞尹世顯,司饔直長黃尙老,尙衣直長韓宅揆,前參奉朴光世,竝命削去仕版。請行司直任埅遠竄。驪州牧使柳濬,爲人貪鄙,手段且滑,曾任金海時,以災結八百結肥己事,入於昨年繡衣書啓中,而現捉文書,奸贓狼藉,及其置對之日,適會赦宥之典,雖不得窮竟其事,而南民之怨謗,物情之駭憤,至今未已。如此貪饕不法之人,決不可復畀荒歲字牧之任,以重貽生民之害,請驪州牧使柳濬,罷職不敍。三逆次第伏法之餘,惟彼賊采,論其負犯,實與三逆,無甚輕重,而祗緣兪音之久閟,尙保首領於牖下。爲今日臣子者,所當碎首庭爭,期於準請,然後沐浴之討可伸,神人之憤可雪,而近日兩司多官,輒稱病故,多致闕啓,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兩司多官,公故外無端闕啓人員,竝命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李廷濟啓曰,副修撰李承源,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闕門垂閉,而玉堂上番,至於四人之多,不爲推移,姑降入番。莫重禁直,書空字以入,極爲不當。副應敎尹惠敎,副校理李明誼,校理權益淳,副校理呂善長,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9月2日[编辑]

都承旨南就明坐直。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致龍。左副承旨徐命淵。右副承旨李廷濟。同副承旨李明彦。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權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聞慶縣監李命稷。

○右副承旨朴熙晉上疏曰,伏以臣,稟氣危弱,素善疾病,而最是胸脅冷痛,爲一身苦疾,每當換節之時,輒復發作,自分爲廢疾之人,實無任驅策供仕之望矣。自叨本職,洽滿五朔,而感激恩私,不敢圖便,夙夜供劇,筋力殆盡。又以該房,連參鞫坐,出納推案,不計深夜,觸冒風露,不無顚仆之慮,而非臣子言病之時,强策病軀,黽勉往來矣。頃當園陵行幸之日,得預陪駕之班,瞻望喬山,少伸情禮,而乘勞飮冷,脫着失宜,還到直廬,宿病復發,僵臥叫痛,頃刻欲絶,鞫坐進參,終至微稟,致令他僚替行,亦已聖明之所俯燭矣。積悴之餘,受傷已深,實無帶職調治之勢,而尊崇盛儀,只隔數日,爲參賀班,忍死在直,昨夕禮畢後,舁還私次,而夜來症情添劇,冷氣上衝於胸膈,頑疾凝結於脅背,關格而不通呼吸,牽攣而不得轉旋,糜粥不下,藥餌罔效,作一未冷之僵屍,實有頃刻難保之慮。顧此病狀,萬無旬月之內,復起供仕之望,況當院中多事之時,不宜緣臣蹔曠。玆敢不避煩猥,疾聲仰籲於天地天母之前,伏乞聖慈,諒臣病重實狀,亟命遞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息,以尋生路,公私不勝幸甚。踏啓字

○李廷濟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兵批,承旨啓曰,雖有窠闕,判書鞫坐進,又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又啓曰,左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朴熙晉,今日病不仕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今院中多事之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以在京無故之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廷濟啓曰,在前頒赦之後,時推有蕩滌之例矣。卽今未承受推考傳旨二十七丈,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龍,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承源,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廷濟啓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今月初二日,永徽殿移奉告由還安祭,初三日,端懿王后追上冊禮改題主後還安祭,初四日,中宮殿冊禮陳賀,此三日省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李承源罷職傳旨,傳于金致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廷濟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柳重茂,身病委頓,不得看檢試事,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龍,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古今島僉使李東夏,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東夏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致龍、李廷濟等啓曰,卽者全羅道儒生羅崇謙等,來呈一疏,而疏語與向來許璧、李三齡等疏,大意一般。此等疏章勿捧之令,不啻申嚴,頃日榻前,亦已定奪矣。所當依禁令直爲出給,而上段,略論近日討逆事,不敢循例退却,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參議李眞儒開政,以徐命淵、李明彦爲承旨,沈尙燦爲漢城庶尹,具益亨爲判校,尹晉爲兵曹佐郞,趙昌壽爲宗廟令,石柱泰爲引儀,李秀輔爲典獄奉事,李蘅爲掌苑直長,盧三邦爲直講,李巨源爲持平,趙翼命爲正言,吳德曾爲學諭,李挺龍爲中學訓導,權世秤爲南學訓導。

○吏批啓曰,生員李雲開呈狀內,矣身名字,逼於御諱,以錫民改名云。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金致龍,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持平李普昱,正言具命奎,俱以臺彈,不爲來詣試所,今日日勢已晩,不得開場。合有變通,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啓曰,因武一所草記,監試官持平李普昱,正言具命奎,俱以臺彈,不爲來詣試所,不得開場,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監試官單子,改書以入,待落點竝卽牌招,以爲進參試所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三房郞廳金重熙,違牌坐罷矣。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權益淳,與二房郞廳李普昱換差察任,使之推移人直,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初三日,端懿王后追上冊禮,初四日,中宮殿冊禮陳賀,臣與諸堂上,當參賀班,推鞫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以義禁府言啓曰,當此鞫獄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趙昌壽遷轉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莅斬罪人健命應坐族屬,令漢城府,使之査出,則、勉之、述之,律當處絞,而右兩人,曾已下往于興陽云,故捉囚之意,發關本道,待其回牒,依律擧行,其餘緣坐之類,則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承源,今日又爲違牌不進,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舜元,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政,大司諫李明彦移拜承旨,承牌入去,試事未免姑停,今日日勢已暮,不得開場。諫院他臺,卽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因武二所草記,大司諫李明彦,移拜承旨,試事未免姑停,諫院他臺,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監試官原單子,改書以入,待落點仍卽牌招,以爲進參試所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以兵曹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訓鍊都監、禁衛營軍兵犒饋事,命下矣。自前隨駕軍兵犒饋時,本曹所屬隨駕禁軍及諸色將校軍兵等,例有一體犒饋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9月3日[编辑]

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致龍。左副承旨徐命淵坐直。右副承旨李廷濟。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權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御仁政殿,行端懿王后追上冊禮如儀。

○備忘記,頒赦百官加爲之。

○李廷濟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金一鏡,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王若曰,贊寡昧於震闈,追思懿德,正位號於坤極,聿擧彝章。實愴予懷,寔頒邦慶。粤惟沖幼之歲,賴有窈窕之逑。遹追故家之遺規,動遵範則,祗事寧考於晩境,篤受恩慈。何意遽嗇於仙齡?終嗟未共於巨創。苴麻纔釋,三殿之祔禮旣成,金玉方輝,兩宮之縟儀爰擧。物采用換於靑禁,象服載陳於黃裳。層觀淚揮,曷任俛仰之餘感?長秋位進,迺與遠邇而咸休。肆切悲喜之交中,不忘于舊,特施恩宥以逮下,咸與維新。自本月初三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孝敬柔嘉,尙憶舊時之良佐,慈祥惻怛,仍推今日之洪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學金一鏡製進

○冊禮親臨後,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永徽殿改題主還安祭後,世弟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百官陳賀時親臨,權停。

○南就明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端懿王后冊禮,仁政殿親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以吏曹言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別歲抄當爲取稟,而初一日書入別歲抄,尙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書入。

○金致龍,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永徽殿改題主時,題主官題主後,光漆重模,依前例,使寫字官代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姑降,今已有日,而副修撰李承源,連日違牌,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致龍,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王世弟入學習儀,已定於今月初六日。大提學趙泰億,當以博士進參,而方以試官進武所,似當有推移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因成均館草記,王世弟入學習儀時,大提學以博士,當爲進參,而大提學趙泰億,方以試官,進去武所,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試官元單子,付標以入,他試官改落點以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以侍講院言啓曰,陳賀致詞箋文表裏進獻時,王世弟親授承傳色,承傳色受函以授內侍,自是儀註中應行節目,而今此陳賀時內侍三人,不爲來待,致使一司謁,替受三函,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內侍,所當摘發科罪,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徐命淵,以義禁府言啓曰,當此鞫獄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平安道德川郡出使都事閔厚重,令該曹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以吏曹言啓曰,去八月初八日持公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廷濟所啓,國之大事,在祀,自前受香,每於開門,獻官以下入來爲之矣,近來受香,輒於辰巳後,僅能爲之。且差祭後,以病故陳疏,亦是古所未有之事,俱係綱紀,實爲寒心。此後各別申飭該曹,宗社各陵殿及他處祭官差出時,吏曹堂上,詳察其疾病事故,預爲擇差,而受香時如過辰時,則當該獻官以下,直捧禁推,似合於振厲之道,而獻官,多以重臣宰臣差出,禁推之律,臣不敢直請,問于大臣而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趙泰耉,右議政崔錫恒以爲,近來百隷怠官,凡有差任,輒多稱頉,差祭受香,何等嚴謹,而不能早詣,每致日晩,近侍之以此慨然陳稟,誠爲得宜。此後則如有過時受香者,令政院,這這隨現啓稟論罪事,定式施行宜當。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金宇杭,左議政崔奎瑞,在外不得問議。大臣之議如此,伏惟上裁。傳曰,依議施行。

○徐命淵,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漢城府啓辭,都城坊民應役減役之類,區別分秩,別單以入,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允下矣。都民之謀避坊役,已成痼弊,或坊民上言,或該府陳啓,講定節目,前後非一,而令久必弛,弊又如前,不可不別爲申飭。以此該府草記辭意及啓下別單,分付各該司,使之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以宗廟提調,埋主時進去,參判金一鏡陳疏未下批,參議李眞儒進,左副承旨徐命淵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肇,以宗廟提調,埋主時進去,參判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行敎爲大司諫,朴熙晉爲判決事,尹春敎爲尙衣僉正。百官加下批。

○兵批,判書李光佐病,參判金重器進,參議朴彙登病,參知柳鳳徵病,左副承旨徐命淵進。以朴熙晉付副護軍。百官加下批。

○奉敎趙趾彬上疏曰,伏以臣母,有三十年沈痼之疾,居常凜凜,寧日恒少,自昨晩後,又添感寒,胸膈痞滯,肢體烘熱,精神眩瞀,氣息綿綴,奄奄床席,全不省事,頃刻之間,諸症危惡。臣昨進賀班,猝聞病報,心魂驚越,蒼黃徑歸,急灌藥物,始得少蘇,而中焦關格,猶未通利,食飮專廢,少無所勝。顧今症樣,俱係不輕,今臣情理,決無離捨供職之望,明日冊禮,又難趨簉抃賀之列,義分掃地,惶懍罙切。伏乞聖明,諒臣私情之懇迫,許臣職名之遞解,俾得專意救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掌令李廣道,正言趙鎭禧啓曰,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處斷。答曰,勿煩。

○掌令李廣道啓曰,請門黜罪人李喜朝,極邊遠竄。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請申球絶島定配。請罪人尹慤,令鞫廳嚴刑得情。請各衙門諸宮家民結免稅處,依元田出稅,火田則依地部定式事。請舍人沈珙罷職。逆獄緣坐,罪名至重,雖値大霈之典,不容輕議,而今此㮒、煥、爀等職牒還給之命,遽出於反汗未久之餘,抑恐聖明,未或深思而然耶?㮒、煥、爀等所坐,何等重大,而若以歲月之旣久,有所容貸,則有乖王章,且關後弊,請還收㮒、煥、爀等職牒還給之命。答曰,不允。第四五六件事及末端事,依啓。

○李明彦啓曰,試官申光夏,所當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修撰李承源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4日[编辑]

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致龍。左副承旨徐命淵坐直。右副承旨李廷濟。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權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是入診日次,而與中宮殿冊禮相値,不得啓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御仁政殿,行中宮殿冊禮如儀。

○傳于金致龍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李廷濟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金一鏡,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王若曰,道始造端,方懋御邦之化,禮隆莅壼,爰整進冊之儀。載揚播告之辭,庸示嘉悅之意。惟后令德,配我寡躬。靜一端莊,六宮服其徽則,和愉孝敬,二聖愛其純誠。憂懼侍湯於夙宵,哀毁盡禮於祥禫。左右協贊,粤自三朝之初,終始治齊,永擬百世之久。黃裳允吉,丹扆儼臨。關鴡興謠,可占觀刑於一國,翬翟振彩,詎緩同慶於四方?樂奏八音,導和氣於天地,恩頒三宥,用寬典于臣民。自本月初四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戱,宜爾室家,守艱大之緖業,保我邦域,流惠澤於黎黔。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學金一鏡製進。

○中宮殿冊禮後,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百官陳賀時親臨,權停。

○傳曰,永昭殿、敬寧殿參奉及親祭時監察,不入於書啓中,問啓。

○徐命淵,以都摠府言啓曰,摠管十員內,礪原君柱,今方入直,而猝有身病,趙泰億以相避,移文兵曹,李漢珪、李順坤,武所試官進去,柳重茂以身病纔遞,武所試官李肇,咸陵君極,密陽君梡,李森,寶劍差備落點,侍衛只有昌寧君樟,事體未安。相避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朴弼成。

○金致龍啓曰,王世弟入學日期漸迫,初六日習儀等事,多有擧行節目。大提學趙泰億,武所試官之任,旣已變通改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以禮曹言啓曰,各道箋文開坼看審,則平安道昌城府使金重呂所封箋文二道,俱以中宮殿書塡,大殿箋文則不爲封進。其不識規例,有此做錯,與前日王大妃殿進箋時無異。揆以事體,極爲未安,金重呂從重推考,其中箋文一道拔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以刑曹言啓曰,祔廟都監,設局於本曹,故本曹移設於分戶曹矣,都監旣已竣事,還移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在前頒赦之後,有時推蕩滌之例矣。卽今未承受推考傳旨六張,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龍、徐命淵、李廷濟、李明彦啓曰,臣等伏見全羅監司權重經之疏,發怒於頃日臺閣請罷之啓,辭氣勃然,至以許璧之疏,謂之天理人情之當。如此處分旣嚴之後,左袒許璧,略無顧忌,已極放肆,而至於三十年自潔其身云者,尤爲駭然。重經以得罪先朝之人,何敢以自潔等語,書之於今日告君之辭耶?原其本心,實爲無嚴。道臣之疏,不可退却,不得不捧入,而權重經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以禮曹言啓曰,取考本曹謄錄,則嬪宮有廟見之禮矣。王世弟嬪冊禮之後,當爲廟見,而未及擧行。今於制闋之初,宜卽稟行,永徽殿亦當一體展謁,依例磨鍊乎?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參奉試暇假官,例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謁聖時,當以付祿忠義差送,而二十員內,各差備外試暇之代,萬無推移差送之路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別歲抄所當取稟,而前入別歲抄,尙未下,昨日旣有勿爲書入之命,今日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書入。

○金致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就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一鏡陳疏未承批,參議李眞儒病,左副承旨徐命淵進。以鄭東潤爲禮曹佐郞,李老成爲典籍,張后相爲司藝,柳弼垣爲南學敎授,李潝爲長興直長,趙尙綱爲典設別檢,尹就咸爲典籍。百官加下批。

○掌令李廣道,持平李巨源、金尙奎,獻納尹聖時,正言趙鎭禧啓曰,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處斷。答曰,勿煩。

○掌令李廣道,持平李巨源、金尙奎啓曰,請門黜罪人李喜朝,極邊遠竄。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請申球絶島定配。方伯之職,責任旣重,至於嶺南一路,物衆地大,比他道尤稱難治,而監司兪命凝,性本柔善,恬靜有餘,而才具不足,到任已久,聲績蔑聞,政多解弛,已無彈壓之望,而況値大歉之歲,民憂益艱。前頭賙賑之策,不可仍畀於此人,請慶尙監司兪命凝改差,其代令廟堂各別擇送。答曰,勿煩。

○獻納尹聖時正言趙鎭禧啓曰,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請扶餘縣監權譍定配,請行司直任埅遠竄。請驪州牧使柳濬罷職不敍。炤之所坐,關係至重,雖當大霈之典,不可輕議,而向日特放之命,遽出於意外,竊恐聖明,未或深思而然耶?原初罪名,旣係緣坐,許歸田里,可謂失之太寬,而今若以歲月之稍久,永爲全釋,則不但大乖於王章,抑亦有關於後弊,其在懲討之義,決不可以事過而置之,請還收放歸田里罪人炤放送之命。吉州牧使慶聖會,爲人庸鄙,衰劣且甚,諂事凶賊,圖占臺選,物情之唾罵,固已久矣。初任定平,無一善狀,而未過數月,超授本州。到任以後,蠱心嬖妾,深居內衙,一不近民,大小政令,專委於孼弟之手,交通賄賂,貽弊吏民之事,不一而足,人皆指笑,傳說狼藉。如此之人,決不可畀以邊上重地,以遺生民之害,請吉州牧使慶聖會罷職。答曰,勿煩。

9月5日[编辑]

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致龍。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廷濟坐直。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式暇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迪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藥房提調韓配夏,同副承旨李明彦啓曰,秋序已晩,涼風漸緊,伏不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日御法殿,玉體勞動,不瑕有所傷乎?王世弟連參大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世弟氣候平穩矣。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明彦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廷濟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鞫廳及三省推鞫,當爲開坐,而同義禁李師尙,以王世弟入學習儀,自今日詣成均館,同義禁金一鏡,以本職辭免,方欲尋單,不參鞫坐,禁府堂上,不得備員,同義禁金一鏡,卽爲牌招,使卽開坐云。鞫獄,與三省獄事,不可一時遷就,同義禁金一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金一鏡,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坐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使之備員開坐,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傳曰,永昭殿敬寧殿參奉及親祭時監察,不入於書啓中,問啓事,命下矣。問于都監,則兩殿參奉,自本殿當爲修啓,而參奉則皆不書名,監察則吏曹祭官修啓時,當爲書入,而未免見漏云。使之追後書入乎?敢啓。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吏曹祭官修啓時,監察不爲書入,難免不察之失,吏曹當該堂上推考。永昭殿、敬寧殿參奉,亦爲不書,而本院不能致察,臣等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禁府堂上不備,鞫廳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三房郞廳金重熙改差,以兵曹正郞李匡輔差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權贄病,代趙迪命。

○備忘記,孝寧殿祔太廟時,大祝副司果尹游,校理呂善長,神輦侍衛承旨趙景命、任舜元,各熟馬一匹,史官李憙、趙趾彬,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竹冊執事主簿趙星壽,直長鄭潤先,敎命執事夏原守杞,玉印執事正郞韓配休,都事李德隣,尊崇玉冊執事夏陵守樀、西城守焯,玉寶執事佐郞尹東卨,奉事洪舜元,諡冊執事主簿元夢旭、尹垕,諡寶執事直長洪尙輔、尹澓,几臺差備奉事兪廣基,別提南近明,箱差備學諭李馨玉,帕差備直長韓宅揆,神座交倚差備姜一珪,紅㓒案差備奉事權炳,捧爐差備奉事黃以章,捧香差備直長李昌普,攝通禮正郞尹世顯,司藝具益亨,攝司僕僉正金道浹,判官李衡坤,各兒馬一匹,陪香官博士洪啓相,書寫忠義崔翼瑞,配享臣位版差備持平李匡輔等二十五員,各上弦弓一張,尙瑞院假官武兼金以興等三員,擧案者主簿石柱泰以下,各差備諸執事及假司謁李貴永,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奏時官前司果金命三等四bb人b,各不粧弓一張賜給。初四日下

○備忘記,祧遷時大祝佐郞朴㻐,兒馬一匹,玉寶執事南昌令榏,淸陽正溶,司果鄭雲亨、李遇春,几臺差備主簿李垕,訓導文在中,捧香爐差備琅城副正煒,捧香盒差備坡平副正彬,副司果吉景祖、李重培,攝通禮海陵副正爟,司儀閔震煥,各上弦弓一張,擧案者習讀朴世培以下及司謁金斗澤,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備忘記,祔太廟親祭時亞獻陪從宮官輔德鄭壽期,半熟馬一匹,弼善李重述,兼弼善尹惠敎,文學鄭錫五,兼文學柳弼垣,各兒馬一匹賜給,司書柳綎,說書兪彦通,兼說書曺命敎,相禮金獻之,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贊儀安翼齡,司鑰池碩昌、李時逸,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備忘記,敬寧殿進上徽號進冊官領議政趙泰耉,熟馬一匹面給,讀冊官校理金始㷜,讀寶官副修撰李明誼,各半熟馬一匹,捧冊執事密山副令㯓,韓陽令楹,捧寶執事花城令槹,花豐令楏,各兒馬一匹賜給,置案者習讀吳尙周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備忘記,仁顯王后進冊寶改題主祔太廟時,宮闈令金夢祥、李仁栽,竝加資,神輦侍衛鄭文益,兼尙傳咸熙春,各熟馬一匹,復位時金寶差備金世鳴、康碩載,玉寶差備朴石光、朴世煥,敎命差備金萬弼、崔致輝,諡冊差備韓相一、韓景相,尊崇玉冊差備鄭信重、金萬重,玉寶差備吳斗昌、張文碩,徽號玉冊差備田時單、金萬弘,玉寶差備鄭文逸、朴成蔓,帕差備金振白,香爐差備崔世峻,香爐[香盒]差備李聖麟,各兒馬一匹,朱杖差備金遠柱等二十,歸遊赤崔峻等二十,奉神輦差備金萬輝等二十,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擧案者金兌道以下各差備,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備忘記,永昭殿追上徽號進冊官領議政趙泰耉,熟馬一匹面給,讀冊官正金啓煥,讀寶官校理權益淳,各半熟馬一匹,捧冊執事益昌守湘,全陽守樸,捧寶執事密安守煒,夏原守杞,各兒馬一匹賜給,擧案者別提李基萬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備忘記,肅宗大王祔太廟時,神輦侍衛曺漢卿,兼尙傳朴贊文,各熟馬一匹,竹冊差備金世寛、李濬,玉印差備楊震周、韓與楨,教命差備金相潤、金景杓,尊崇時玉冊差備李後觀、金夏龜,玉寶差備李時㬅、池宗海,諡冊差備徐後悌、閔弘亮,諡寶差備鄭相河、李時光,各兒馬一匹賜給,案差備黃道澄以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備忘記,仁敬王后進冊寶改題主祔太廟時,宮闈令李重蔓、金壽億,竝加資,神輦侍衛李景和,兼尙傳崔震泰,各熟馬一匹。冊嬪時,竹冊差備安萬齡、姜渭載,玉印差備金時剛、金兌興,敎命差備金泰重、陳世蕃。冊禮時,玉冊差備趙天成、朴行重,金寶差備金興西、辛孝誠,敎命差備羅星緯,諡冊差備李景昌、李泰蔓,諡寶差備李起蕃、盧文燦。尊崇時,玉冊差備姜萬載、呂起陽,玉寶差備金重鼎、金萬祥,徽號玉冊差備任廷甲、金振光,玉寶差備朴萬昌、李聃齡,几差備朴尙老,帕差備朴師潤,香爐差備任廷甲,各兒馬一匹,奉神輦差備金廷獻等二十,朱杖差備趙相義等二十,歸遊赤張弼載等二十,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案差備韓鐸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備忘記,今此賞格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備忘記,祭侍內官金信弼、李夏昌、李景禧、李世平,宮闈令崔泓、崔千齡,各半熟馬一匹,世弟三獻時挾侍內官崔景遠、鄭重明,各兒馬一匹賜給。

○備忘記,永昭殿追上徽號改題主時,題主官大司成李師尙加資,浴主大祝輔德鄭壽期,執義鄭楷,玉冊文製述官左參贊姜鋧,書寫官佐郞尹淳,篆文書寫官西平君橈,神輦侍衛右副承旨朴熙晉,各熟馬一匹,次知官僉正李世機,冊嬪時竹冊執事直長宋緯、金相后,敎命執事直講張后相,玉印執事奉事李潝,佐郞洪敍夏,冊禮時玉冊執事奉事李益炯,令黃處信,敎命執事副正字方聖規,金寶執事直講趙純,奉事金相圭,諡冊執事奉事李夏範、尹慶一,諡寶執事奉事沈漙、李廷說,尊崇時玉冊執事佐郞李以泰,直長洪禹章,玉寶執事夏雲守榜,海春守栐,徽號時玉冊執事副正字全聖澤,司評尹楷,玉寶執事奉事權㝡,直長李晩器,大祝副司果尹㝚、趙遠命,攝通禮正郞金道洽,僉正尹世恒,攝司僕司藝吳守經,正郞李明升,各兒馬一匹賜給,捧香爐差備參軍兪業基,捧香盒差備奉事朴師洙,尙瑞院假官武臣兼宣傳官柳春瑞等五員,神輦侍衛記事官趙顯命,假注書南泰慶,卓差備副司果金國礪等三,擧案者奉事崔斗弼等以下諸執事及司鑰金世興,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奏時官前主簿金惟齡等六人,各不粧弓一張賜給。

○備忘記,祔太廟親祭時,終獻官礪原君柱,進幣瓉爵官判書李肇,薦俎官判書金演,奠幣瓉爵官大司諫李明彦,禮儀使判書李台佐,堂上執禮參議權以鎭,各熟馬一匹賜給,都承旨南就明,禮房承旨金致龍,竝加資,入侍承旨任舜元、趙景命、朴熙晉、李廷濟,堂下執禮執義鄭楷,各室大祝佐郞柳弼垣,校理權益淳,持平李匡普、李普昱,修撰李明誼,獻納李眞淳,副司果金尙奎、趙遠命、金始炯,佐郞尹淳,各半熟馬一匹賜給,第十二室大祝舍人尹惠敎加資,史官趙趾彬、宋寅明、申致雲,假注書李憙、尹宗臣、南泰慶,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典祀官僉正李世機,通禮韓在垣、尹就履,廟司令李景說,代致調官假引儀金道洙,各兒馬一匹,七祀獻官副司果朴泰三,功臣獻官副司果成瑍,禮貌官假引儀尹讜等三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祝史夏陵守橘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司謁金天錫、金斗澤,各兒馬一匹賜給,司鑰康信興、曺孝彬、田禹相、徐泰雄,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奏時官前司果金孝錫等四人,各不粧弓一張賜給。

○備忘記,祔廟都監都提調領中樞府事金宇杭勿論,領議政趙泰耉,鞍具馬一匹賜給,提調判書李光佐、金演、李台佐,參判金一鏡,都廳舍人沈珙,竝加資,正李濟熟馬一匹,持平朴弼夢,正金啓煥,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郞廳正郞李錫祿,佐郞趙鳳命,主簿柳鳳齡,副司果李世璉,主簿曺夏章,竝陞敍,都事李敬躋,半熟馬一匹,佐郞柳綏,正郞金翰運,副司果趙命徽,佐郞李師尹,各兒馬一匹賜給,監造官監役李道顯,副司勇鄭欽先,參奉金東鼎,別工作監役申思說,宗廟修理官監役任守迪,竝六品遷轉,已出六品者陞敍,領率部將內禁衛崔錫祉等一百十三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員役二,匠及諸色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祧遷時神輦侍衛曺漢卿、金信豪,兼尙傳朴贊文、尹起莘,各兒馬一匹,宮闈令田碩秋、車弘器,玉寶差備朴文圭、閔弘亮、黃道澄、白文弼,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各差備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備忘記,敬寧殿追上徽號改題主時,題主官郡守徐命均加資,浴主大祝副應敎李德壽,副司果尹聖時,玉冊文製述官判書李光佐,書寫官監司李正臣,篆文書寫官留守李世最,神輦侍衛同副承旨李廷濟,各熟馬一匹,次知官主簿李垕,玉冊執事直長趙復命,參奉柳晉禎,敎命執事直講李春輝,金寶執事長溪正棅,判官李弘逵,諡冊執事典籍韓澍,學諭宋重弘,諡寶執事學諭崔熙道,博士宋徵賢,尊崇時玉冊執事海陵副正爟,珢城副正煒,玉寶執事洛春正培,淸陽正溶,徽號時玉冊執事鶴陵副守榯,密山副令㯓,玉寶執事密寧副守燒,原興守煦,大祝校理李顯章,副司果權益寬,攝通禮僉正朴起祖、沈尙燦,攝司僕正守李彦緯,庶尹李宜著,各兒馬一匹賜給,香爐差備著作高處亮,香盒差備都事尹鳳儀,神輦侍衛記事官宋寅明,假注書柳升鉉,尙瑞院假官武兼金碩佐等四員,卓差備武兼金宗弼等三,擧案者參奉林廷萬以下諸執事及司鑰馬世珍,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奏時官前司果李重蕃等六員,各不粧弓一張賜給。

○備忘記,永昭殿參奉趙壽彬、吳彦胄,敬寧殿參奉李震佐、鄭東游,竝陞敍,祔太廟親祭時監察具文泳、李日新,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李明彦,以禮曹言啓曰,因本曹啓稟,王世弟嬪廟見及永徽殿展謁事,命下矣。宗廟、永寧殿廟見及永徽殿展謁時,王世弟當依前例,亦爲同往。行禮節目,以此磨鍊,而以何間擇日乎?敢稟。傳曰,今月念後推擇。

○傳于李明彦曰,尊崇冊禮都監都提調以下,竝書啓。

○吏曹口傳政事,同禁義金演。

○任舜元疏曰,伏以臣,年滿七旬,衰邁日甚,手脚癱瘓,運用有礙,胸膈痞塞,喉喘短急,跬躅之運,必須人扶,出入禁闥之際,蹣跚欹倒之狀,十目之所共視,同朝之所共憐也。以此癃病,決無供劇之勢,而適値朝家多事,大禮稠疊之日,職在近密,不敢言病,忍死趨參於陪從之列,而連日奔走,筋力憊竭,舊痾旣添,新病又作,猝然寒戰,四肢如束,壯熱升降,頭腦若碎,中焦關格,胸腹刺痛,上而嘔吐不止,下而泄寫無算,一夜之間,元氣苶然,委頓床席,作一僵屍,旬月之內,萬無差復之望,出納重地,不宜緣臣而蹔曠。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垂矜愍,亟許鐫遞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徐命淵疏曰,伏以,臣於直中,猝患胸脅之痛,頑痰塞胃,心腕如刺,肢節攣束,氣息不通,種種危惡之症,頃刻百端,昏仆達宵,不省人事,蓋臣氣質虛弱,外邪易乘而然也。臣急於歸死,扶曳徑出禁門,而因敢疾聲呼籲於閔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鐫遞臣職名,仍勘臣擅離直次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掌令李廣道,持平李巨源、金尙奎,獻納尹聖時,正言趙鎭禧啓曰,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處斷。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掌令李廣道,持平李巨源、金尙奎啓曰,請門黜罪人李喜朝,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措語同前請申球絶島定配。措語同前請慶尙監司兪命凝改差,其代令廟堂,各別擇送。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獻納尹聖時,正言趙鎭禧啓曰,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措語同前請扶餘縣監權譍定配。措語同前請行司直任埅遠竄。措語同前請驪州牧使柳濬罷職不敍。措語同前請還收放歸田里罪人炤放送之命。措語同前請吉州牧使慶聖會罷職。措語同前亂賊之徒,從古何限,而未有若近日諸賊之憯毒者也。四凶外熾,逆閹內和,或潛圖備忘,或矯成僞旨,凡所以謀廢君父者,無所不用其極,而投章直請,略無畏忌,未有若聖復者也。前冬一疏,敢爲首先嘗試之計,使聖上,不得安其位,則其設心用意,可勝誅哉?試以箚請節目,直欲奉行者觀之,則聖復實爲四凶之前茅矣。且以諸賊招中所謂尙吉之製疏,世相之索賂,而四十金付給之說觀之,則聖復實爲世相等之嚆矢矣。其顯而和應於四凶,陰與叶同於世相,表裏締結,前後通謀之狀,灼然難掩,其爲俑爲倀,不可區分,而始鞫終棘,大是失刑,輿情久憤,國言猶騰,決不可減死而止。請旌義圍籬安置罪人趙聖復,更令鞫廳拿來,嚴刑究問,快施曲刑[典刑]。答曰,勿煩。

○壬寅九月初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召對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廷濟,同副承旨李明彦,侍讀官權益淳,檢討官李承源,假注書李廷錫,記事官趙顯命、申致雲。

○李廷濟,讀咸鏡監司韓世良狀啓,正植、昌道等,左手傳示後,埋置事,啓下。讀慶尙監司兪命凝狀啓,姑停道內三邑黃腸木斫伐作板事,啓下。

○李明彦,讀守禦使金一鏡狀啓,軍保事,啓下。讀左副承旨徐命淵辭職上疏畢,李廷濟啓曰,左承旨任舜元,年衰病痼,實難行公,徐命淵亦以病重,陳疏乞遞,行公之人甚少,本院事極可悶矣。上曰,踏啓字。明彦啓曰,卽今鞫坐一時爲急,而同義禁金一鏡,必欲遞免,本職兼帶,必不行公,同義禁李師尙,方以大司成,王世弟入學之期不遠,多有擧行之事,不得進參鞫坐,合有變通之道矣。廷濟曰,宰臣去就,非敢輕議,而金一鏡情病俱劇,期於必遞,李師尙以大司成,難可兼察,金吾之任,變通似宜矣。上曰,唯。明彦曰,然則同義禁變通乎?上曰,唯。

○李明彦所啓,臣於先朝,以嶺南暗行御史,稔知書院之弊,故書啓中陳其弊端矣。書院濫設之弊,近復滋甚,位高公卿之爲書院者,或多有之,向來此弊尤甚,誠爲寒心。大凡書院,必須學問深造及有功斯文而後爲之,或以氣節爲祠宇,而有講堂則爲書院,只立祠則爲祠宇,故雖一節之士,亦或建設祠宇,而卽今則,書院與祠宇無所分別,極爲弊風。且書院,例於先賢杖屨之鄕,揭虔妥靈,以爲士子藏修之所,而今則不然,處處疊設,貽弊不些,故從前申禁,非止一再,而終無其效。自今以後,雖從祀諸賢,勿爲疊設事,分付宜矣。士子建祠之章,請額之疏,該曹固當愼重覆啓之際,而不無拘於顔情,回啓準請者,比比有之,極爲駭然,請各別申勅該曹。李廷濟曰,我朝列聖,右文興化,崇奬學問,書院之於多士興起之方,不爲無助,雖不可一例禁絶,而濫設之弊,則不可不禁,申勅該曹宜矣。上曰,唯。明彦曰,書院,不但外方募入之弊,將設書院,則必請搢紳有司,上自公卿,下至名官,無不爲之,輒發簡求請於列邑,列邑不得不酬應,而其中武弁之在外官者,則尤不敢違拒於公卿名官之請,體面所在,所送不些。當此凶歲,設賑救民,亦患無策,而書院酬應之弊,至於如此,朝家各別申勅,求請一款,一切防塞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權益淳,讀《綱目》,自宋永初三年,止魏立天師道場。李承源繼讀自宋景平二年,止冬十一月吐谷渾王阿柴卒,弟慕璝立。承源曰,宋以蔡廓,爲吏部尙書,廓謂傅亮曰,選事若悉以見付不論,不然,不能拜也。蓋廓之意,則以主闇時難,不欲居通塞之任,故權辭如此,而大凡任事,必專一然後可成,廓之此言,亦可爲專任責成之規矣。卽今銓曹有一窠,則大臣,輒請托差除,故銓曹不得專一。請自今申勅,毋得請。李明彦曰,儒臣,因文義陳達之言好矣,而不但銓事爲然,上自大僚,下至小官,無非私意,此實當今之痼弊。若使恢公道絶私意,則豈不幸哉?

9月6日[编辑]

都承旨南就明加資未下批。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致龍加資未下批。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廷濟坐直。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式假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迪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尙州牧使李濟,三陟府使鄭雲柱,巨濟府使韓啓朝,德川郡守李莞。

○李明彦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李廷濟,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重茂,以實錄廳堂上,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王世弟入學初度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啓曰,慶尙道、全羅道啓下上言一百十三張內,六十六丈,分下各該司,違格十二張,猥濫三十五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格則仍下各該司。

○李廷濟啓曰,事變假注書趙迪命,雖已分館,時未免新,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金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坐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使之卽速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鞫廳連日不得開坐,極爲未安,知義禁金演,更爲請牌云。金演再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一日三牌,有傷事體,而大臣之意如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啓曰,成均館官員來言,今日,乃王世弟入學習儀,而大提學趙泰億,以疏批未下,尙不出肅,不得擧行云。入學日期已迫,習儀亦且緊急,而文衡重任,疏批未下之前,有難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大提學趙泰億,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入學習儀,日勢漸晩,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趙泰億,再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矣。卽聞前例,無大提學,則習儀不得擧行云,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學迫頭,更卽牌招,進參習儀。

○李廷濟啓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事,命下矣,院中之苟簡,未有甚於今日。都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致龍,加資未下批,不爲仕進,廳中只有臣廷濟,同副承旨李明彦,而臣則鞫廳開坐之後,當請推案出去,他無伴直之員。自前如此之時,有政官請牌開政之例。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眞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彦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明彦,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弟嬪廟見及永徽殿展謁,以何間擇日事草記,傳曰,今月念後推擇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廟見今九月二十五日,永微殿展謁,同月二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李眞儒,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爲牌招,而聞有實病,判書李肇遭彈,參判金一鏡呈辭受由。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遷就,日勢且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李廷濟啓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以禁府堂上不備,鞫廳及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一房郞廳尹惠敎加資,代以前府使鄭錫三差下,而方在罷職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二房郞廳具命奎,病難察任改差,校理李顯章差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廷濟,以軍器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每年春秋兩等,弓子二百六十四張,長片箭各三百六十部,造成儲置,以備不時之需,而工匠等料,則自戶曹,計其功役上下,布則自兵曹折半劃給,其餘令本寺充給者,自是規例矣,自丁酉以後,匠人料布,入於減省之中,數年之間,連爲停造。己亥春塘臺時,許多賞下,僅得進排,而些少舊儲,漸致罄竭,卽今所餘,極其零星,或有不時內下之命,及新設邑鎭下送之事,則弓子本非時月內所可造出者,本寺之生事,已不可言,而事體之苟艱,莫此爲甚,新造之擧,不容少緩。當初蠲減,雖出於一時恤費之意,垂乏難繼,如右所陳,故都提調之意,亦以爲不可一向停造,而不之變通,況工匠等料布,亦不甚夥然?今年秋等爲始,月課所造弓箭,依前擧行,而所入物力及工匠等料布,令戶、兵曹,依例趁卽上下,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尙奎啓曰,臣之情病,不宜冒當言責,而爲參再昨賀班,黽勉肅命,與諸僚,行相會禮,仍出直房,開坐署經之際,詣臺右僚,以請遞嶺伯之意,簡問可否,而臣僻居窮巷,罕與人接,聲績有無,全未得聞,故雖不無往復消詳之言,而旣書合啓謹悉之後,因此立異,事涉重難,不得不聯名矣。追聞物議,則皆以爲兪命凝,在任未久,聲績已著,其所論列,未免失實,而至於啓辭中擇代等語,尤非臺體所宜云。臣之初不詳審,率爾隨參,已極瞿然,而措語之間,亦未及相議覆難,致此非斥之論,其何敢靦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廷濟啓曰,持平金尙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獻納尹聖時,正言趙鎭禧啓曰,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措語同前請扶餘縣監權譍定配。措語同前請行司直任埅遠竄。措語同前請驪州牧使柳濬罷職不敍。措語同前請還收放歸田里罪人炤放送之命。措語同前請吉州牧使慶聖會罷職。措語同前請旌義圍籬安置罪人趙聖復,更令鞫廳拿來,嚴刑究問,快施典刑。措語同前啓迪之罪,可勝誅哉?包藏禍心,爲國蟊賊,實與頤、集兩賊,相爲首尾者,固已久矣。及夫賊復之疏一上,而天位不安,宗社將亡,哀痛之旨,求助於大臣,則啓迪,從中而沮遏,大臣請對,意在於匡救,則啓迪,百計而阻搪,上以操切君父,下以杜塞諫路者,一則啓迪,二則啓迪。聖敎中陰懷不測之心六字,業已俯燭此賊之情狀,而論其負犯,則栫棘之典,猶歸末減矣。至於趙松可殺之說,旣出於逆松之招,不啻狼藉,苟使啓迪,初不預聞於交通逆閹,圖行廢弑之凶謀,則松之偸銀,於渠何關,而仇疾之極,至於欲殺乎?卽此一款,可知其同情謀逆之跡,綻露無餘,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洪啓迪,令鞫廳拿來,嚴鞫得情。

○廉隅一節,搢紳之大防,其不可以放倒也,明矣。向者申弼誨之擊逐銓長,果出於挾雜之私,則臺閣之責罰弼誨,朝家之勉出銓長,雖可見公議之所在,而冢宰之職,異於庶官,諉以異己之排軋,不思自靖之道理,因仍蹲冒,終涉苟且。請吏曹判書李肇遞差。答曰,不允。柳濬事及洪啓迪事,依啓。

○刑曹判書趙泰億疏曰,伏以,臣於武擧試院,伏奉前月二十九日敎旨,以臣爲弘、藝兩館大提學,兼知成均館事者。臣自聞此命,驚惶愧蹙,五情靡定,歷累日而不知所以自措也。夫文衡爲任,從古所重,掌撰辭命,則要其煥猷而華國,主張文體,則欲其去雕而反樸,專主科課,則選擧,不可不公,明也。兼長成均,則導迪,不可不端正也。苟非鴻儒哲匠,爲一世型範者,鮮能盡其職而塞其責,前輩名公所皆逡巡而退縮,此豈如臣空疏所可一刻僥冒者乎?臣少孤失學,讀書無多,弱歲場屋,粗習功令,早科不幸,遂益荒嬉,年來病甚,全廢咿唔,經史舊業,久矣抛閣,鉛槧末技,亦無可言,到今衰晩,特一空殼而已。從前踐歷,罔非踰涯,談經演綸,冒濫已甚,有時追思,面有餘騂。春間提學之除,力辭而不敢就者,蓋亦自量之審,而不料三館之命。迺遽及於臣身也,堂堂聖朝,新化淸明,雖係微官庶職,必須致愼於器使,況玆詞苑魁選,何等重任,而乃使臣突然冒據,曾不留難,抑何故哉?以爲資格相當,循次入擬乎,則詞翰之職,簡剡之地,非比他官可以序進而攬取者也。以爲人才渺然,承乏充補乎,則科名震耀,文望積久,推轂在前者,亦多其人,此又非臣所可超躐而先之者也。左右思度,徒見其不敢當不自安而已,尙安有一分冒進之望哉?伏況聖上,甫畢喪制,首謁聖廟,親臨試藝,廣張禮羅,多士坌集,願入英彀,臣以何衡鑑,選取得當,上以副聖朝急士之意,下以免主司冬烘之誚乎?至於春宮齒學時,博士,尤是不常有之重選也。臣於乙亥歲,以年少諸生,當殿下入學之日,得與執事之列,周旋樽俎之間,至荷先朝筆札之賜,人以爲布衣之榮,而時則故判書文孝公臣朴泰尙,實行博士事。是日橋門紳帶,聳觀博士官,殆如漢臨雍之更老。豈意今日,臣復見此盛事,而身當此任乎?臣之望實,不能企及前人,而乃敢抗顔臯比之席,親受貳極之贄修,不惟於臣,匪榮而懼,四方觀聽之士,必將曰,朝家豈乏一博士,使此子當此任乎?夫如是,則臣之愧恥欲死,姑舍勿論,其貽辱朝廷,見笑士林,非細故也。此又臣決難冒出之一端也,而方在試院,不敢輒事陳乞,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慈,特察臣新除文任之萬萬不稱,亟命改正,使公器,毋至漸輕,私分得以自安,不勝幸甚。抑臣所帶賓客之任,與刑官相妨。曾前以刑官而兼賓客者,輒辭遞其一,而近因書筵日開,賓客三臣,竝皆有故,臣不得不連入講席,而其必遞之意,已陳於貳極矣。今則兩賓客,竝皆出仕,臣當據例乞遞。且臣所兼譯院提調,有從兄弟應避之嫌,而銓曹以學官,無相避,本院前例,又無避嫌之事,以臣差除,故臣曾不爲嫌矣,今聞物議,以爲當避,臣之不早引避,所失著矣。竝乞令該曹稟處焉。臣治疏將上之際,政院啓請變通,試官召牌下降,而臣之難進,如右所陳,不免坐犯逋慢,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治臣之罪,以警具僚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領議政趙泰耉箚曰,伏以臣,痼疾纏身,不堪供職之實,固上下之所共知,只以國家連有大禮,忍死趨命,而常有未及卒事,猝然顚踣之憂。今幸祔廟尊崇冊封之禮已成,賀儀已行,臣忭祝之餘,死無所恨矣。第此所患,乘勞輒劇,昨日僅僅將事之狀,卽百僚之所共愍而爲慮者,歸家之後,達夜昏昏,水泄無算,粥飮全廢,痞氣作孼,愈往兪甚,似此症形,去死知不遠矣。且臣情地,實多臲卼難安者,曾以三都監禮成後,乞恩將息之意,累次陳白於筵席,今則國事粗定,衆禮俱畢,此政臣告體之時。床席奄奄之中,謹具短箚,略暴情實,伏乞聖明,俯加哀憐,亟命盡解臣本兼諸任,俾得安意就盡,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疾患如此,深用慮念,須體至意,安心勿辭,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敎守全羅道觀察使黃爾章書。王若曰,丙枕憂民,嘅拯溺之無術,炎[剡]藩擇牧,幸承流之有材。簡在予心,委以方面。睠玆十濟之疆域,寔是一國之根基。地比沛豐,古稱枌楡之社,星連吳楚,大抵橘竹之鄕。魚鹽粟米之徵供,水陸俱運,人物邑屋之殷富,烟火相望。不幸旱澇之相仍,未免凋瘵之日甚。漢稅雖減,尙懷竭土殫廬之嘆,梁粟頻移,莫救捐溝塡壑之急。關防齟齬,孰能備陰雨之先?里巷蕭條,殆若經兵燹之後。迨玆三年之甫畢,益軫萬民之咸和。蓋先朝撫摩之勞心,僅免流散,顧今日饑荒之溢目,何以懷綏?要得福星之流輝,庸慰災歲之望哺。惟卿才猷練達,識慮周詳。嘗處脂膏中潔身,豈不誠廉士?雖在米鹽間低首,亦素負重名。謠騰巷街,幾試美錦之製,名帖殿柱,累蒙華袞之褒。半世驥足之未馳,晩年鵬翼之斯展。柏府奮舌,凜乎裂麻之風,蓬門斂蹤,久矣紉蘭之咏。玆當改絃之日,首侈賜緋之榮。舊處耳目之官,蓋多獻替之益,故授喉舌之任,俾責夙夜之勞。幹局允合於需時,固寵擢之非偶,功名已著於治郡,宜屛翰之是升。玆授卿以守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全州府尹,卿其勉思良圖,祗服恩命。觀風問俗,莫憚原隰之馳驅,革弊蘇殘,深察閭閻之愁怨。惟牧禦黜陟之責,旣得其人,若施設裁斷之規,自有常典。於戱,克恢卿登車攬轡之志,毋廢予臨軒授節之言。敗局殘碁,正煩高手之一着,盤根錯節,何難利器之肆分?桐鄕舊治,尙傳先令之遺愛,棠舍新蔭,庶冀罷氓之永蘇。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眞儒製進。

9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加資未肅拜。行左承旨金致龍加資未肅拜。右承旨朴熙晉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廷濟坐直。右副承旨尹行敎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迪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下霜。日出時,日色赤。

○世祖大王忌辰齋戒。

○李廷濟啓曰,領議政初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領議政趙泰耉初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李廷濟,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森,以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李顯章、鄭錫三。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錫三。

○備忘記,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備忘記,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津船摘奸

○李明彦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以義禁府言啓曰,正刑罪人盛節應坐族屬,令漢城府査出事,草記分付矣。自該府,今始査報,緣坐之類,依律文定配所以入,而盛節姪子中,時發,前以他罪,今方囚禁,刑推啓下之後,連因鞫坐,未及訊問,待其結末,從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卽者大臣送言以爲,鞫廳及三省推鞫,一時爲急,而連日不得開坐,極爲未安,知義禁金演,實病方劇,無由行公,不可無變通之道,令本院卽爲稟旨變通云。金演病勢果爲難强云,故昨日不得已稟入辭疏,而大臣之意,今又如此,鞫坐甚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義禁金演,今姑改差。

○又啓曰,知義禁金演,今姑改差事,命下矣。金吾堂上,今若差出,則臣廷濟當請推案,進去鞫坐,院中無伴直之員,承旨有闕之代,不可不竝爲差出。自前如此之時,雖値齋戒,有政官牌招開政之例。吏曹參議李眞儒,卽爲牌招,金吾堂上及承旨,竝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通禮院右通禮尹就履呈狀內,所乘羸驂,意外顚蹶,飜身落馬,重觸石角,幾死復蘇,骨節違傷,無望差復,文廟擧動不遠,決無導駕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童蒙敎官李德欽呈狀內,衰病不堪,脚力酸軟,不成行步,目視黑暗,不能辨大小字劃,決無居官任職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尹就履病勢如此,李德欽衰病亦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遭臺彈,參判金一鏡呈辭受由,參議李眞儒進,右副承旨李廷濟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肇遭臺彈,參判金一鏡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尹行敎、朴熙晉爲承旨,柳重茂爲知義禁,崔必蕃爲驪州牧使,金啓煥爲修撰,宋寅明爲檢閱,行大司成李師尙,今加嘉義,都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致龍,今加嘉善,安岳郡守徐命均,今加嘉善,前舍人沈珙,副應敎尹惠敎,今加通政,行兵曹判書李光佐,今加崇祿,戶曹判書金演,禮曹判書李台佐,今加正憲,吏曹參判金一鏡,今加嘉義。

○兵批,判書李光佐進,參判金重器病,參議朴彙登病,參知柳鳳徵進,右副承旨李廷濟進。

○以金埁爲僉知,金沆爲同知,金壽賢爲同知,鄭纉述爲羅州營將,申光夏爲訓鍊都正,李鳳年、李相成、李振海,付副護軍,兪集一、徐命淵,付副司直,趙迪命,付副司正。

○以右承旨朴熙晉,右副承旨尹行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濟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廷濟啓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坐,以禁府堂上不備,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廣道啓曰,臣於日昨詣臺,以慶尙監司兪命凝請遞之意,簡問於在外一二僚臺,知其無異議,而遂至論啓矣。卽見持平金尙奎引避之辭,則以命凝,謂有治效,以臣言謂之失實,而亦謂令廟堂請擇其代,非臺體之所宜云,臣實訝惑而莫知其故也。命凝,本以恬靜之操,見許於人,而至於幹局之才,非其所長,故累典郡邑,殊無表異之跡矣。今春本職之除也,人謂命凝,本非方伯之才,且當衰暮之年,受此重任,恐無堪當之望云矣。及其到任之後,得聞於南來之人,則以嶺南煩劇之地,而殊無振作之政,率多委靡之弊云。據此而論之,則臣所謂才具不足,政多解弛者,未見其過實,而僚臺所謂治效已著者,臣實未曉也。況嶺南,今歲之凶歉,比他路尤甚,前頭調度賑濟之策,非柔善衰拙之人所可辦,則臣之以改差爲請者,其可謂過當耶?況近來人才渺然,官方壞盡,諸路方伯之任,固難盡得其人,而至於嶺臬之難治,荒政之難辦,實倍於他道,其任其責,專在於監司之得其人,則請擇其代者,果是出位之言耶?況臣雖碌碌無似,不足比數,而其職則言事官也。自古言事官,與廟堂相可否,固其職耳。設令廟堂以匪人除方伯,則職在言責者,其將諉以非臺體所宜,而不請其擇其代耶?然而僚臺旣引此爲避,則臣安得自以爲是,而晏然蹲據乎?臣家在城外,昨緣日暮,未及自列,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俱難苟然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李巨源啓曰,臣於日昨直房之坐,掌憲,以慶尙監司兪命凝論罷事,有所簡問,罷職則雖過矣,而其言亦不無所執,故以參酌請遞之意,爲答矣。今僚臺以失實爲避,臣亦旣是聯參之人,則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廷濟啓曰,掌令李廣道,持平李巨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9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加資未肅拜。行左承旨金致龍加資未肅拜。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李廷濟。右副承旨尹行敎坐直。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迪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日出時,日色赤。日入時,日色赤。

○世祖大王忌辰。

○李明彦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廷濟啓曰,大司憲鄭齊斗在外,執義鄭楷呈辭入啓,掌令李景說式暇,掌令李廣道,持平李巨源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廷濟啓曰,鞫廳今方開坐,而憲府諸臺,或在外或呈辭受由,或引避退待,只有掌令李景說,而以式暇不爲行公。李景說,卽爲牌招,使之參鞫,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啓曰,新除授藝文館檢閱宋寅明,時在京畿高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今日國忌正日,明日上弦,三省推鞫,此兩日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明彦啓曰,廳中之苟簡,未有甚於近日,臣明彦,與左副承旨臣李廷濟,連日伴直矣,左副承旨以代房進去,鞫坐無伴直之員。新除授右承旨朴熙晉,右副承旨尹行敎,俱未肅拜,卽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尹行敎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罪囚滿獄,書役浩繁,問事郞廳,依前例加出二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尹游,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游、金尙奎。

○正言趙鎭禧啓曰,持平金尙奎,掌令李廣道,持平李巨源,竝引嫌而退。旣參旋避,終涉苟且,隨聞論劾,大體無失,彼自起鬧,於我何嫌?請持平金尙奎遞差,掌令李廣道,持平李巨源,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尹行敎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趙泰耉身病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一國安危,所繫者重,大臣去就,不宜自輕。況人望依賴乎老成,而風采表儀於朝著。豈容退避,便遂優閑?唯卿喬木名門,國華盛望。風度雅整,溫溫珪璋之姿,才猷鍊通,恢恢廊廟之具。自先朝而際遇已盛,逮寡躬而眷注罙隆。頃値道極否之辰,久貽耄遜荒之歎。蒼黃叫閤,孤鳳見猜於群鴟,頃刻回天,狂瀾莫撼於砥柱。迨玆逆情之輸款,益驗危忠之忘身。豈獨倚毗之專,終始無間,抑亦想望之切,朝野所同。辛甘燥濕之調和,固所期於元輔,震撼擊撞之鎭定,尤豈望於他人?夫何厭黃扉之榮,乃欲享綠野之趣?榮衛少損,縱緣夙夜之匪躬,精力尙强,所恃年齡之未暮。矧今艱虞之溢目,寧許輔弼之乞身?天討甫行,國事奚啻於草創,善類雖進,朝論漸著於乖離,荒歉卽八路同被之災,懷保爲今日急先之務。苟大小傍觀而袖手,疇克胥匡?使上下交修而協心,猶懼不濟。左相累牘,尙絶造朝之期,右揆獨賢,實多滯務之患。予固爲君無樂,卿豈在家不知?至於一時臺閣之言,蓋多不諒其心事,乃以平日恢弘之量,豈宜有芥於胸懷?於戱,顧一身而求全廉隅,是則卿之私情,猶或可奪,念庶績而圖任舊德,玆乃國之公論,詎敢有違?卿宜深思,予不多誥。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德壽製進。

9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加資未肅拜。行左承旨金致龍加資未肅拜。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李廷濟。右副承旨尹行敎坐直。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迪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日出時,日色赤。夜自三更至五更,有電光雷動。

○下直,大丘判官吳遂顯,洪原縣監崔商翁。

○尹行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藥房提調韓配夏,右副承旨尹行敎啓曰,嚴霜連降,夜氣頗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今日是入診日次,臣等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宜當。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矣,勿爲入診。

○領議政趙泰耉再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尹行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李明佐,旣已正刑,其妻子,當依律文,流二千里安置。卽當擧行,而悤擾中不能覺察,不勝惶恐。考見漢城府帳籍,則無子而只有其妻,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遭臺彈,參判金一鏡呈辭受由,參議李眞儒進,右副承旨尹行敎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肇遭臺彈,參判金一鏡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臺諫、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東弼爲大司諫,李德壽爲執義,尹游爲副修撰,尹惠敎爲戶曹參議,徐命淵爲判決事,金垕爲監察,鄭錫五爲持平,李集爲內資主簿,金尙奎爲忠淸左道京試官,趙遠命爲慶尙左道京試官,李顯章爲全羅左道京試官,李眞淳爲平安南道京試官,李世德爲兼弼善,鄭楷付司䆃主簿。

○兵批,行判書李光佐鞫坐進,參判金重器病,參議朴彙登病,參知柳鳳徵進,右副承旨尹行敎進。

○以尹惠敎、權晩、尹集成,付副護軍。

○尹行敎,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乃永徽殿修理奉審,而禮曹堂上,皆有故,同義禁柳重茂,以本曹參判,蹔爲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近甚不齊,輪直之際,事多苟艱。新除授修撰金啓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司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尹行敎,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七日人定時,軍士三人,各負生松土莫,自侍講院前路越來建陽門之際,入直郞廳適會目見,深以爲怪,使之拘留矣。翌朝詰問各人,則稱以後苑風落木,自弓房有用處,房直領率取去云。果是弓房應用之物,則白晝輸入,未爲不可,而今此乘昏負來,已極殊常,況禁苑松木,雖云風落,不可一任渠輩之擅用,置而不問,弓房房直,令攸司各別嚴査科罪,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領議政趙泰耉呈告,左議政崔奎瑞在外,右議政崔錫恒連在鞫坐,不爲出令,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弟繼講《大學》,講規問議事,本院官員,承令就議于師及諸賓客,則師領議政趙泰耉以爲,今此《大學》講讀之規,大文則音與諺釋,竝爲背講,序文及註脚,亦宜一體背講爲宜,而孝宗朝,《或問》,亦有兼爲進講之規,今宜於進講時,宮官進講,如召對時例,而宮中講習之時,就其本註,逐段參看,常加玩索,則似爲得宜云。講規則諸賓客之議,亦皆如此,而《或問》一款,則左賓客李光佐以爲,《大學章句》,則猶簡奧,而至於《或問》,則洞釋章句之意,明白條達,無復餘蘊,必參講然後,本經及章句之旨,可以曉然矣。然《或問》,語甚長,一大文之解,或至於累張,若親讀前受音、新受音,如召對之規,則每日日力將不足矣。《或問》,則只使講官,讀一遍,講論文義,而邸下詳細聽納,入內讀誦累次,兼看理會恐好。若以只使講官一讀而已者,爲近於草略,則邸下又親讀新受音一遍,而翌日前受音,則停之亦好,惟在下諒而處分云。左副賓客趙泰億,與師議同,右副賓客金一鏡以爲,《大學》箋註,非不詳明,而至於纖悉條暢,則《或問》尤備,臨筵兼講,使文義曉達無疑儘好,但《或問》之解釋章句處,辭長語贍,連編累牘者有之,殆難一時竝講,誠有浩漫之嘆,反欠精切。講官進講時,兼讀一偏,逐節論難,邸下細聽詳究,有所叩質,仍於居常講誦之際,必以《或問》條解之文字旨意,反覆沈潛,恐有大益於講學之道,不必前受音新受音然後,方爲切實。翌日本書講畢,兼以《或問》中語,更賜諄復,必至於曉然洞澈,則萬幸云。右賓客李台佐受由在外,不得收議。師諸賓客之議如此,敢啓。傳曰,依領相議施行。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卽伏見備局回啓,則因史官趙趾彬書啓,江陵、內面耆司屯所,多有弊端,至請革罷。蓋此地,本以麒麟縣,分屬於江陵,從前各軍門壽進宮相繼折受,凡百餘年,今者本所隨便相換,啓下收稅,亦三年之久矣。史官書啓中,乃以爲江陵,自失內面,採蔘路絶,許多蔘價,移徵於沿海民戶云,此則有不然者。江原道各邑人蔘進上之規,皆以一境民結,通融貿納,而旣無內面採蔘之事,則今雖換屬本所,有何移徵沿海之事,有何進上闕封之慮乎?其書啓中,又以爲釜淵,卽黃腸所封之處,而與內面接界,本所差人,恣意斫伐,又以爲五臺山史閣及璿源閣所在之處,與內面相連,愚氓,放火耕作,延及史閣,非朝伊夕云云,而所謂釜淵,卽是襄陽地,非耆司屯所干涉之處,則差人,有何越他境斫伐之事,地方官,亦何有不爲禁斷之理乎?至於五臺山史閣,與內面相距百餘里,山勢絶遠,大川重隔,亦安有山火渡江延及之事乎?其形止事勢如此,故自先朝,四度啓下,從便相換,則與各衙門新折受,大有異焉。況靈壽閣御帖奉安之後,軫念本所之疲弊,有此換給之成命,則到今三年之後,遽有革罷之請,其在事體,誠甚不齊,依前啓下,仍屬本所事,分付於本道,以爲永保恩賜之地,何如?傳曰,允。

○壬寅九月初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三司請對引見入侍時,副提學朴弼夢,司諫李世德,掌令李廣道,持平李巨源,獻納尹聖時,正言趙鎭禧,校理權益淳、李顯章,副校理呂善長、李明誼,副修撰李承源,假注書李廷錫,記事官趙顯命、申致雲。

○副提學朴弼夢,司諫李世德,掌令李廣道,持平李巨源,獻納尹聖時,正言趙鎭禧,校理權益淳、李顯章,副校理呂善長、李明誼,副修撰李承源所啓,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處斷。措語同前李廣道曰,泰采與三凶,少無異同,而尙未伏法,故凶逆餘黨,少無顧忌之心,前頭之慮,有不可言矣。李世德曰,臣等之言,爲殿下也,爲宗社也。泰采觀望巧猾之狀,誠爲竊痛。謀弑之計,與三凶,雖有間隔,而至於聯箚,則無異同也。向來批旨中,旣曰四凶,則聖上亦已洞燭其罪狀矣。泰采宜與三凶,次第伏法,而尙今容息,豈非失刑之大者乎?上曰,勿煩。尹聖時曰,以泰采事,閱月爭執,而尙靳允從者,或以爲與四凶有間隔耶?三手雖不同,泰采亦平地手也。豈可獨免於王章乎?趙鎭禧曰,臣則自有鞫獄以來,今始入侍,而今此逆節,前古所無,豈忍言哉?聖敎中亦曰四凶,而泰采尙保首領,王法豈容如是?終若不正泰采之罪,則臣等亦將得罪於後世,雖至閱月,必準請而後當退矣。朴弼夢曰,臣等待罪言地已久,以四凶事陳達,殆將千言萬語,更無可達,而竊有慨於聖上處分。向者請對時,頤、集孥籍及健命事則允從,而泰采事則不爲允兪,有若可恕者然,臣等莫曉其故也。夫四凶之中,泰采情狀,尤有竊痛者。頤、集兩賊,則自以爲與國家,勢不兩立,而泰采則初無如此之事,以其族黨言之,其從兄領議政臣泰耉,忘身徇國,功存社稷,而泰采獨與三凶,同心協謀,主張聯箚,謀廢君父,其罪可勝誅哉?若終不允,則先伏法者,必以爲冤矣。李明誼曰,泰采罪名,諸臣皆已陳達,別無可言,而祖宗三尺之典,堅如金石,信如四時,固不可輕重。古人曰,無法之國亡,《春秋》曰,將則誅。泰采聯箚,豈特將心而已哉?此而不聽,刑政乖舛,亟允宜矣。權益淳曰,向者聖敎以爲過重,卽今持難,亦必謂其過重,而此有大不然者。聯箚本意,必欲迫逐君父而後已,則無君之心著矣。今此斷律,失之太寬,而亦以爲過重處分,豈容如是?呂善長曰,聯箚,卽平地手也。泰采何可獨免乎?一國之人,皆曰可殺,則非殿下殺之也,卽孟子所謂國人殺之也。李顯章曰,謀弑謀廢,同是逆也。二凶賜死,一凶正刑,而泰采,尙今容息,三尺之典,自此乖矣,國人之憤,無以洩矣。李承源曰,聯箚,謂非逆則已,旣曰逆,則泰采豈可獨生乎?若終不允,則臣等,終日不退矣。李巨源曰,殿下所以終不允從者,必謂泰采與三凶,差有輕重,而臣等則以爲無輕重矣。以古事言之,董卓誅,而桓溫不死,則後世以爲如何?頤、集,兼廢弑之逆,而泰采則謀廢也。弑與廢無間,則泰采豈可獨免乎?弼夢曰,國家處分之得失,而人心之向背係焉,甚可畏也。小臣,以一國輿誦,有可陳達者。三凶伏法,而泰采尙不正罪,故人皆曰若果是逆,則逆賊,豈有或生者或死者乎?以此莫不訝惑,人情大可見也。若終不允,則無以鎭安人心,而凶逆之徒,亦將曰我非逆也,惟望速賜允從。鎭禧曰,聖學高明,歷觀前古,豈有逆節如此,而不正其罪者乎?若無三凶,而只有泰采,則斷律,不止於此矣。聖時曰,當其庭請將輟,諸臣爭詰之際,集、健則以威怒脅之。泰采則以權辭誘弄之,若謂之聯箚,非逆則已,旣謂之逆,則泰采,實主張之矣。世德曰,納言所達,是矣。向時事,不忍形言。若無領相忘身一節,則豈有今日乎?臣等非有一毫私怨惡,而只欲殿下之失刑矣。上曰,勿煩。世德曰,三司縷縷陳達,而每下勿煩之敎,下情悶鬱。弼夢曰,聖上,必以爲伏法者已多,必無後慮,而臣等則有大憂焉。此後雖有如泰采者,必無聲罪之人,且爲逆者,亦不慮死。今若不允此請,則宗社之憂大矣。廣道曰,卽今鞫廳罪人,皆四凶脅從之徒,而旣犯於逆,故已正典刑,泰采則以大臣,而爲大逆之事,豈可獨免乎?弼夢曰,殿下試思。向時之事,果何如也?凶黨謀逆,千枝萬轍,幸賴皇天陰隲,祖宗默祐,得有今日,必須明治然後,可告于在天之靈,此豈非大事乎?向者臺啓,請退告廟,今又擇日,而元惡尙未伏法。告廟一事,至重且大,旣不可徑先行之,將未免又退矣。聖上,何不念及於此乎?明誼曰,告廟擇日不遠,必須逆魁正法然後,當行告廟之禮矣。巨源曰,泰采不入於鞫廳文案,故殿下或以爲有差等,而聯箚,卽廢黜君父之逆也,與三凶,何間乎?李明彦曰,三司諸臣,以四凶事,累次請對,三凶伏法,而泰采事尙不允從,故擧皆抑鬱矣,請賜發落。上曰,勿煩。世德曰,若以泰采爲無可殺之罪,則請明白下敎。聖時曰,若罪有可疑,則從輕宜矣,而渠旣上聯箚,使渠自白,亦必無辭矣。已過幾月,而尙靳允兪,群情抑鬱。

○司諫李世德,獻納尹聖時,正言趙鎭禧所啓,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措語同前上曰,不允。聖時曰,李翔,假冒儒名,居家奪人田舍,以柳道成事,證成淫獄,先大王嘗竊痛之,有以李翔事爲言,繩以重律之敎,故雖其門族强盛,而終不能復官矣,鄕怪朝壬,相繼陳請,必至復官而後已,誠可痛也。陳奏未畢,世德又以翔事陳達,李明彦曰,李世德奏事之際,與人竝發,請推考。上曰,唯。

○又所啓,請扶餘縣監權譍定配。措語同前上曰,依啓。

○又所啓,請行司直任埅遠竄。措語同前上曰,依啓。

○又所啓,請還收放歸田里罪人炤放送之命。上曰,依啓。

○又所啓,請吉州牧使慶聖會罷職。措語同前上曰,依啓。

○又所啓,請旌義圍籬安置罪人趙聖復,更令鞫廳拿來,嚴刑究問,快施典刑。措語同前上曰,依啓。

○又所啓,請吏曹判書李肇遞差。措語同前上曰,依啓。

○掌令李廣道,持平李巨源所啓,請門黜罪人李喜朝,極邊遠竄。措語同前上曰,勿煩。巨源曰,凡事有是非曲直。尹宣擧父子,旣已昭雪,則喜朝,當被陷人之罪。況昨年下非常之敎,而喜朝無一言及於沐浴之討,惡得免屛裔之典乎?朴弼夢曰,喜朝締結山黨,濫竽儒賢之禮者,凡幾年矣。毒正之事,不一而足,陰徑妖言,指不勝屈。幸今斯文快雪,是非旣明,則痛斥如此妖惡之人,豈非次第事乎?廣道曰,以其平生觀之,則無非毒正戕賢,不知臣子之分義者也。李明彦曰,渠之平生行事,雖不可盡達,而臺啓中所謂斯文之亂賊,國家之妖人者,乃其平生斷案也。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釋之命。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申球絶島定配。措語同前上曰,依啓。

○又所啓,請慶尙監司兪命凝改差,其代令廟堂各別擇送。措語同前上曰,依啓。

○李明彦,讀備邊司回啓,依江原監司呂必容狀啓施行事,啓下。讀備邊司回啓,依江華留守沈壽賢狀啓,軍兵點閱施行事,啓下。讀全羅水使朴世挺狀啓,戰船兵船事,啓下。讀京畿監司李正臣狀啓,驪州牧使催促發送事,啓下。讀慶尙監司兪命凝狀啓,救荒事,啓下。

9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加資未肅拜。行左承旨金致龍加資未肅拜。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李廷濟。右副承旨尹行敎。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迪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雷動。

○朴熙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鞫坐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尹行敎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廷濟啓曰,小臣三省推鞫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行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密陽君梡,以王世弟入學再度習儀時陪衛事,成均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囚人李賓興獄事,有令次官擧行之命,而刑曹參判李森,參議鄭思孝,以其替當之未安,連呈辭疏,無意行公,次官擧行,旣有成命,且有前例,少無引嫌之端,莫重獄事,不可一向遷就,參判李森,參議鄭思孝,竝卽牌招,以爲趁速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隷院,以詞訟衙門,連因堂上之曠闕,不得開坐,已至閱月,事務積滯,委屬可慮。新除授判決事徐命淵,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同參罪人洪采,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祖孫妻妾子女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姓名存沒,年歲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一一査出,急速成冊牒報後,依律文緣坐施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金啓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熙晉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熙晉,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啓煥,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新除授副修撰尹游,亦爲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金啓煥,副修撰尹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熙晉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朴熙晉曰,秋等試射時出入番內官金時華、朴文圭,片箭一巡,貫二中,邊一中,朴石光,片箭一巡,邊三中,竝加資。

○朴熙晉,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十日,坡陵都正槮,自金虎門入來,良人金致道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曜金門守門將鄭德鳴,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義禁府言啓曰,問事郞廳姜必愼,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姜必愼,副司直李肇。

○朴熙晉啓曰,大司成李師尙,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尹行敎啓曰,鞫廳大臣以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朴熙晉,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自前都監使役中,玉寶雕琢,最難,若付之於尋常玉匠,則方琢之際,或傷缺而棄之,旣鍊之後,瑕見而棄之,以此工役,每患窘急,故毋論軍門將校與閑散,善於玉刻者,招致付役,已有前例矣。今番各殿玉寶雕琢時,前日使役武人崔天若招致,使之付役,而渠以曾任將校之故,恥與工匠爲伍,旣不受料布,又不欲混入書啓中,不可無別爲論賞之道,故自前別單書入於賞矣。今亦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南就明疏曰,伏以,如臣衰劣,無所比數,適緣位著乏人之時,苟然備員於本院首席,長單還給,出於格外,且値大禮稠疊之日,不敢爲辭免之計,仍因蹲冒,以至于今,一味惶悚,如負大何,不料聖渥罙隆,賞典枉施,以臣將事於駿奔之列,進臣官資於卿宰之班。臣聞命悸慄,繼之以感泣也。臣自先朝,久玷近密,旣無長短之可稱,未有毫髮之仰裨,幸免罪斥,是臣至榮,而聖度如天,曲加抆拭,知申重任,當品行公,已是萬萬不稱,況且以職分內事,濫增資級,實是誤恩,臣何敢晏然承當,以重其罪戾也哉?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肝膈之辭,且軫頻[嚬]笑之愛,亟令收還恩命,仍許鐫遞臣職,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戰慄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行左承旨金致龍疏曰,伏以臣,年迫七旬,疾病沈痼,蔑有塵露之效,徒積尸素之譏,理宜迹謝朝行,退伏田廬,而近緣國有大禮,忝在駿奔之列,不料職分中微勞,反叨夢寐外異數,增秩之命,至及於無似之身,臣誠驚惶悚慄,罔知攸處也。夫命德之器,固非人人所可濫授,在聖朝嚬笑之愛,不宜輕施。況向來所遭臺言,非比尋常,追惟至今,尙有餘愧,尤不可冒當也,決矣。玆敢露章申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察微悃,亟許還收臣新授資級,以安賤分,以重名器,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勿辭察職。

○李明彦疏曰,伏以臣,新入喉司,觸事生疏,俄者三司請對時,適見司諫李世德竝發之失,有所請推矣。退出之後,始爲聞知,則政院無請推臺閣之規云。此莫非臣未諳事例,不能詳審之致。惶悚之極,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治臣疏率之罪,以爲奏事不審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諫李世德啓曰,臣踪地臲卼,衰病沈痼,不堪陳力供職之狀,已悉於前疏,而近緣聖鑑至明,師誣快伸,斯文相慶,輿情胥悅,在臣區區感祝之意,不敢更以情病爲辭,瀛館諫省,隨除輒謝,黽勉供職,少伸分義矣。又於昨日,隨三司諸臣入對,而臣愚憤所激,急於討罪,縷縷陳情之際,自不覺其竝發,致令承宣之臣,斥以勒說,至請推考。夫請推臺官,前所未有,而緣臣疲劣,見輕如此,揆以臺體,宜卽自列,而不但久在鄕廬,未閑朝例,又於倉卒急遽之間,不暇詳思,泯默徑退矣。及還私次,追悟失禮,仍聞諸議亦多爲咎,達宵慙惶,如食有噎,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領議政趙泰耉身病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綸音載宣,謂遐心之可挽,巽牘荐至,愧誠意之未孚。寔係安危,毋輕去就。惟卿,趾美名父,矯英弱冠。志操剛方,何畏乎刀鋸鼎鑊?資稟溫粹,不啻如琮璧圭璋。嗟國事追惟前冬,微卿力豈保今日?存亡判於呼吸,身與國危,腔血罄於籲號,淚隨聲落。扶千匀於萬無一全之際,抗孤節於十生九死之餘。先王俾輔我後人,意實非偶,初元擢置於台位,果不負知。迨賊情畢露於讐天,而忠誠益著於擎日。天討未畢,人心之憂疑方殷,時事尙艱,予志之眷註罙篤。夫何丐閑之請,遽出仰成之辰?險阻備經,縱疾疢之有祟,神明默相,庶榮衛之無愆。朝著乖張,辛甘調劑之誰任,災荒荐疊,賙賑設施之宜先。纔小子闋哀於諒陰,追先之念曷極?矧碩德受遇於寧考,任舊之誠益深。惟宏度貴在包容,而臺言豈足芥滯?彼一時過激之論,縱不諒乎本情,以平日恢弘之心,顧何拘於小節?於戱,有德未獲其報,丙吉之疾必瘳,篤棐式至今休,君奭之退寧許?予方倚卿爲理,卿胡棄予如遺?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校理呂善長製進。

○壬寅九月初十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司成李師尙,請對入侍時,大司成李師尙,右承旨朴熙晉,假注書李廷錫,記事官趙顯命、申致雲。

○大司成李師尙所啓,臣方待罪國子之長,有所懷,敢此仰達。更化之後,逆變又出,凶黨之竊據校院者,竝皆見逐,此則勢固然矣。第曾無染跡於兇逆之類,亦不免混被儒罰,削籍付黃之罰,極其狼藉。以此外方學宮,便成戰場,擠陷之不足,至於歐打,景象之慘,有不可言。以此前頭科事稠疊,而不得赴擧之類居多,事極可慮。館學則已令盡數解罰,而外方則有難變通。臣意則自本館,通喩八路,除染跡凶逆,罪狀發露之外,一竝解罰,使之無弊赴擧,至於御前停擧之類,亦爲解停,以示同慶之意,似合事宜,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本館物力之凋弊,未有甚於近年。養士之節,全賴於奴婢身貢,而數十年來,連値凶歉,奴婢太半散亡,貢木日漸減縮,而朝家逐歲災減,賑廳當給其代,而諉以廳儲不贍,全不出給。以此凡干需用,不能成樣,而今此親臨酌獻禮及王世弟入學之禮,俱是莫重之盛擧,故八方儒生,坌集泮宮,供億之節,已多苟簡,而觀光儒生,來會於學宮者,試紙筆墨,例自太學備給,而館儲空虛。若以物力之凋弊,廢却祖宗朝已行之例,則大有乖於國體,臣稟議于大臣,則答以請對變通爲宜云,故有所仰達。本館奴婢庚子條災減未給之數,尙有八十同小[之]數,請令賑廳,準數出給,以爲多士供億之費及試紙筆墨之資,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壬寅九月初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兩司同爲入侍。右議政崔錫恒,判義禁李光佐,同義禁金始煥、柳重茂,掌令李景說、李廣道,獻納尹聖時,正言趙翼命,承旨李廷濟,假注書李廷錫,記事官趙顯命、申致雲。

○崔錫恒進伏曰,數日來,風寒猝緊,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一樣安寧乎?中宮殿氣候,亦何如,王世弟氣候一樣平穩乎?上曰,無事。錫恒曰,去夜雷雨之變,極爲非常。當此霜降已過,立冬不遠之日,震虩之變,無異盛夏,區區憂慮之懷,何可盡達?伏想聖明,亦必惕然警懼,丙枕不安矣。仍伏念當此之時,必須鼎席備員,可以商確措置,而卽今左相,杳無上來之期,領相今又呈辭引入,如臣不才,獨當機務,觸事憒憒,茫然不知所以爲計也。左相負士林重望,休退已過二十餘年,有同山野之人,雖加敦召之禮,尙難望其幡然造朝。況枚卜,將至十餘朔,循例辭疏,久未下批,如此而其可望召致乎?曾在先朝,或降御札,或令宗伯,與之偕來,其時大臣,雖有大段難安之端,不得已承命造朝。今若自上,各別敦召,則亦何可膠守初心,不爲變動乎?領相宿負朝野之望,爲國盡瘁之節,冠絶朝紳,雖有疾患,亦可以臥閤論道,間詣朝堂,時降別諭,期於勉出,則國事之幸,何可盡達乎?上曰,唯。錫恒曰,今日請對,非他事,卽水剌間內人,出付鞫廳事也。蓋頃日議啓批答中,有水剌間,無金姓內人,無査出之事爲敎,其時卽欲請對,而趑趄不敢矣。此事關係至重,懷毒之人,隱伏於大內咫尺之地,一日不除,則有一日之憂,二日不除,則有二日之憂,爲人臣子者,其何可抱此至痛,而容息於覆載乎?吐出黃水,旣有月日,當日水剌間內人,出付鞫廳,則豈無盤問推覈之路乎?殿下上奉宗廟社稷之重,下係億兆臣民之望,而慮患除奸之道,全不致察,臣等驚憂焦慮,寧欲無生。惟願卽命出付,以慰神人之望。李光佐曰,今此逆變,前古所無,節節驚心。盛節之招曰,因金尙宮,試之水剌云。爲人臣子者,聞其言,豈有欲生之心乎?累次下敎,以無査出之人爲諭。聖敎旣如此,故不敢更達,而厥藥已試之後,若有餘藥,在於大內,則其憂可勝言哉?爲臣子而不能査出此人,則何忍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乎?以鞫案見之,則盛節旣曰,金尙宮行藥,又有曰石烈、必貞,則必貞之非金尙宮,據此可知也。其日水剌間金姓內人,出付有司,盤問窮査,罪人斯得,則臣子之心,可安矣。金始煥曰,臣忝在按獄之列,聞行藥之事,不覺骨驚而心寒。罪人,隱伏於宮內,而若不得窮査嚴討,則古今天下,寧有是理?請依大臣及判義禁之言,卽爲出付有司。柳重茂曰,自外見之,則凶逆,似乎盡除,而行藥內人,尙在宮中,其憂如何?不必金姓人,窮問其日水剌次知之人,得以正法則幸矣。臣等四五朔按獄,終不得査出此罪人,則豈有生理?請依大臣言。李景說曰,臣前後以臺諫郞廳,連參鞫坐,盡知獄情,行藥一款,極爲罔極。盛節,若不言必貞事,而只稱金姓人,則容或可疑,而旣曰必貞,又曰金尙宮,則必貞之非金姓人,可知矣。惟願卽爲査出。趙翼命曰,旣以毒藥,試之於君上,而罪人尙不斯得,豈不痛哉?盛節,旣擧必貞,又擧金尙宮,語脈自在明白無疑,若不査出,則憂未艾也。尹聖時曰,臣以問郞,見盛節結案,則一如諸臣之言,不必縷縷陳達,而其日水剌間內人,雖非金尙宮,豈無其人乎?世相,已伏法,而行藥宮人,尙未査出,內而不能正行藥之罪,則外雖治逆,豈可一日安於臣子之心乎?李廣道曰,此罪人,與外逆不同,密處宮掖之間,尤可憂也。若不査出,則古今天下,寧有是理?李廷濟曰,臣連次往來鞫廳,今方按治諸賊,而凶婢尙未査出,外雖治逆,亦爲虛矣。殿下雖曰此何害,而大小臣僚,寢食不安,必欲査出後已也。聖鑑至明,臣子邪正,亦莫不知,則其日水剌間內人,必有念及處矣。其中可疑者,出付,何如?錫恒曰,凡係凶逆之類,在外者設或漏網,不過失刑,至於內間妖惡之類,則潛懷毒藥,隱伏於肘腋之間,若變生不意,則危亡之機,間不容髮,豈不痛迫之甚乎?凡係上躬之事,如居處服餙之事,則不必致察,至於關係上躬之事,則乃是宗社存亡之判,而殿下每以己事,歇視而緩治,此臣等所以刻骨痛迫者也。請更加三思,夬副臣民之望。上曰,當令出付矣。光佐曰,大臣,以災異有陳達。凡災異之意深遠,雖見未知何災應行事,而亦豈無所召乎?當此閉藏不遠之節,而災實非常,臣等於其時,束帶而坐,不能寢矣。伏念殿下,改紀已十朔矣。必先安民然後,可以爲國,而臣等不能爲安民報國之事,爲罪實深。卽今年事大無,其中有水之畓,則稍有所收,而無水處,則全無所穫,國家固當軫念給災事,而目今兵戶曹皆蕩竭,無百官頒祿之資,宣惠廳亦空虛,用度極煩,而耗竭如此,故給災救民,亦不能焉,將何以濟此國事耶?伏望殿下,深思保民之策,朝夕憂民,若恫在己,策勵群臣,協心懷保,則庶可轉災爲祥矣。錫恒曰,天人感應之道,自然流通,雖在治世,亦有災異,賢聖之君,警懼修德,故轉災爲祥,衰亂之世,不知修攘之道,恬不修德,至於危亡,可不懼哉?國家不幸,飢饉連年。今年失稔之慘,八路同然,而京外儲蓄,蕩然一空,欲移民則旣無稍稔之處,欲移粟則無可移之粟。《記》曰,國無三年之蓄,國非其國。今則新舊不能相繼,若是而將何以救民,將何以措手乎?卽今救弊之策,雖是陳談,擇守令之外,無他善策。蓋生民之苦樂,係於守令之賢否,而守令之黜陟,在於道臣之嚴勅。銓曹各別擇差,雖似迂闊,亦可爲救民之本也。且伏見先朝,下直與還下去守令,無不引見,每以軫恤民隱,盡心官事之意,諄諄下敎,至於監司下直時,亦皆引對,勤勤警飭,諸臣莫不感動淬礪,各自勉戒,恐負聖主面諭之意。伏望殿下,依先朝已行之例,凡於監司、守令下直及還下去時,除非大段事故外,必皆引見面諭而送之,則其效恐不淺鮮矣。

○錫恒曰,三和前府使趙儐,軍政戎器,多數經紀,幾至完事,而尙有未盡者,移拜全羅兵使,而前承旨趙景命,曾有乞郡之疏,得爲其代。景命豈不足以辦此邑,而第戎備軍器,終不如武臣,今姑改差,武臣中極擇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以榻前定奪出朝報鞫廳大臣以下,以次退出。

○掌令李景說、李廣道,獻納尹聖時,正言趙翼命所啓,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處斷。措語同前上曰,不允。翼命曰,四凶無異同,而三凶則罪名條件尤多,故至於孥籍,泰采按律,亦是末減之典也。若不允從,則無可止之日矣。廣道曰,泰采若不正法,則告廟頒赦,亦當退行矣。廷濟曰,臣連陳程子之說矣,好生之德,不可用之於逆賊,三司之論,不可沮遏。上曰,不允。

○掌令李景說、李廣道所啓,請門黜罪人李喜朝,極邊遠竄。措語同前上曰,不允。

○又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釋之命。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鞫廳罪人金昌彦,以昌集之庶從,爲其腹心,與知凶謀之狀,著於諸賊之招矣。試以盛節之結案之招言之,昌彦使昌道、禹洪采,爲逆集,入於世相之說,不啻狼藉。卽此一款,可知昌彦,締結逆閹,共謀不軌之狀也。雖以渠之所供見之,旣曰昌道,乃宇恒之腹心,而內結世相,外連蓮李、省行以下,如奴使喚。又曰昌道,爲行藥主人。如使昌彦,初無同情之事,則此等陰凶諸節,何若是一一詳知乎?渠雖曰只以昌道之結案知之云,而此則萬不成說。其協同凶逆之輩,圖行三手之計者,節節綻露,無一可疑之端,請鞫廳罪人金昌彦,嚴刑得情。上曰,依啓。

○獻納尹聖時,正言趙翼命所啓,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臺閣之請推,元無規例,而昨日登對時,同副承旨李明彦之請推司諫李世德,有未諳規例之失。不可置而不論,請同副承旨李明彦推考。上曰,依啓。

○又所啓,新除授大司諫金東弼,時在京畿水原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又所啓,引嫌而退。未卽引避,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司諫李世德出仕。上曰,依啓。

9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龍。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尹行敎。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迪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綾州牧使愼惟益。

○朴熙晉啓曰,十二日、十三日,文廟酌獻禮散齋,十四日致齋,十五日正日,此四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領議政趙泰耉三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吏曹參判金一鏡三度呈辭。傳曰,只遞本職。

○朴熙晉啓曰,左副承旨李廷濟,右副承旨尹行敎,三省推鞫及鞫廳之坐進去,廳中,只有臣熙晉及同副承旨李明彦,今日又當開政,苟簡莫甚。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金致龍,疏批已下,而今日又不仕進,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尹行敎,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鞫坐未畢之前,判義禁李光佐,今日政,移拜吏曹判書,今已出去,推鞫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新除授大靜縣監郭來泰呈狀內,濫叨字牧除拜之後,物議汹汹,不敢晏然之際,素患痰病,逢秋益劇,方在氣息奄奄之中,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情勢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大靜縣監郭來泰,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光佐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李眞儒進,右承旨朴熙晉進。

○以李光佐爲吏曹判書。吏批啓曰,新判書李光佐,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李光佐,命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慶尙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吉州、三和防禦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肇爲兵曹判書,李廷濟爲慶尙監司,金潝爲吉州牧使,李遂良爲三和府使,李萬根爲扶餘縣監,辛𤩶爲大靜縣監,趙景命爲刑曹參議,李德壽爲兼輔德,李匡輔爲文學,申義集爲尙衣別提,呂必咸爲造紙別提,成瑍爲右通禮。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金重器進,參議朴彙登進,參知柳鳳徵病,右副承旨尹行敎進。以金一鏡、趙景命、兪命凝,付副護軍,崔會昌爲順天監牧官。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昨夜,雷變非常,遽發於收聲之節,轟轟燁燁,無異盛夏。臣等聚首驚懼,不知所以,方今聖明當陽,治理維新,是宜陰沴退聽,休祥自臻,而震虩之災,若是其可畏,變不虛生,此毋亦有人事之失於下而然歟?噫,亮陰甫畢,訪落是先,天心之眷顧方隆,民情之蘄向政切,此實我殿下,大奮發大振作,以迓續景命之會也。竊覵殿下履端之初,群兇布朝,放恣無忌,殿下,不露神武,待其自斃,旣已畢得情狀,恭行天討,收召舊人,改釐鴻化,則是誠君臣上下,精白一心,早夜勅勵,交相警戒,以爲重光匹休之盛,而夫何近日,復循前軌,間日召對,討論未聞,公車奏牘,批旨輒靳,輔相儒賢,旣闕敦召之禮,辭陛宰牧,亦無臨勅之擧,矧今荒歉,八路同然,民命近止,邦本將蹶,哀痛之音,隱恤之政,所當朝夕擧行,有若捄焚拯溺之不暇,而尙今泯泯,殆同相忘,臣等,不敢知聖意之何居,而因循恭默,一至於此耶?天地交然後,萬物遂,上下交然後,百事成,君臣之間,猶父子也,一國之內,猶一家也。父子之間和洽,則家之福也,君臣之際昭融,則國之祥也。伏願殿下,自今以後,深加聖慮,上下之間,特軫交孚之義,凡於召對入侍之際,明賜講確之音,疏章啓達之後,卽示從速之敎,輔相之休退者,儒賢之高蹈者,特盡誠禮,期於必致,至於救荒卹民之策,亦皆一一振擧,使一國臣民,曉然咸知掃除凶逆之後,更始變革之道,判異於前,則轉災爲祥之休,於是乎在。臣等,忝居近密之列,夙夜憂悶,敢竭肝膈之忱,惟聖明,澄省焉。答曰,災咎非常,憂懼方深。爾等之陳戒殊切,可不留心焉。

○李廷濟啓曰,兵曹判書李光佐,旣已移職,所授命召,使軍官替納,故今當修正密匣以入,而判書例兼禁衛大將,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摠察。

○李明彦,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支勅銀貨,多賴於各店採納,故各道銀店,專屬本曹,以爲採納,而各邑毋得防塞之意,前已榻前定奪,行會諸道矣。近聞淸風新出銀脈,極爲豐盛,故自本曹,差送別將,使之採納,則本府多般禁止,不許設店,至於驅逐,使不得接跡云。開春後將有勅奇,不但需用之可慮,啓下分付之事,各邑如是牢塞,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依前定奪,卽令設店,使得採納之意,分付本道本官,何如?傳曰,允。

○金致龍等啓曰,臣等,伏見嶺南儒生李德標等之疏,疏中大意,與許璧、李三齡等疏一般,遣辭之危險,有倍於璧、三齡之疏,下款,又添入治逆事,歐斥兩大臣,語甚凶憯,觀其造意,專出於構陷朝廷之計,世道人心,實爲危怕。頃日李三齡、羅崇謙之疏,旣有勿捧之令,此上疏,固當依前上敎,還爲出給,而侵辱本院,罔有紀極,亦不敢自院中,直爲出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李明彦啓曰,禁衛大將,都提調摠察事,命下矣。曾前或有命招都提調之時,或有發牌郞廳分付之規,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郞廳發牌,分付。

○以司諫李世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彦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熙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卒樂善君夫人禮葬官所報,則禮葬事,楊州地靑松面下來,破舊墳,則水患大段,決難附葬,故自喪家,時未定山,發靷及安葬諸事,姑爲退行,待其定山後,更爲下來始役計料云,依所報上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景說、李廣道,持平李巨源、鄭錫五,正言趙鎭禧啓曰,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處斷。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掌令李景說、李廣道,持平李巨源、鄭錫五啓曰,請門黜罪人李喜朝,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釋之命。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正言趙鎭禧啓曰,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措語同前近來外方料理之弊,諸道之中,湖南特甚,守令之不謹奉法者,每當凶歲,輒稱賑資,或假貸營錢,或幻弄公穀,專事牟利,厲民犯科之弊,已不可勝言,而至於營門料販之害,殆有浮於守令,分遣將校,橫行列邑,籠絡魚鹽之利,換納賦稅之穀,而將校軰,又從而憑公營私,劫買勒徵,取剩無節,沿海漕倉近處諸邑,尤被其毒,民情之疾怨,事體之寒心,莫此爲甚,而湖南如此,則他道亦可推知。請自今嚴立科條,申勅諸道,營司,別爲禁斷,隨現論罪,營門料販一款,添入於廉問封書中,以除生民之害。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尹行敎啓曰,罪人玉江,打殺其同姓三寸叔母節次,本道及敬差官按問時,箇箇直招矣,到今嚴問之下,猝變前說,巧餙納招之狀,節節痛駭。嚴刑得情,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玉江,打殺其叔母承玉節次,旣已承服,依法例結案取招後,照律處斷,何如?傳曰,依啓。

○壬寅九月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召對,副提學朴弼夢,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明彦,副提學朴弼夢,侍讀官李明誼,檢討官李承源,假注書李廷錫,記事官趙顯命、申致雲。

○李明彦,讀平安監司李眞儉狀啓,軍兵巡點停止事,啓下。讀平安監司眞儉狀啓,昌集庶姪子石貴等到付事,啓下。讀平安監司李眞儉狀啓,緣坐罪人處絞事,啓下。

○李明誼,讀《綱目》,自宋元嘉二年春正月,止冬十月魏主自將攻夏,李承源,繼讀自十一月夏,攻秦,入枹罕,止晉徵士陶潛卒。明誼曰,宋遣使巡行郡縣,蓋所以觀察使政,訪求民隱也。卽今使民瘼上徹,守令畏戢者,莫如暗行御史,前日廟堂,以御史發送事,有所定奪,而臣意以爲,曾前抄選繡衣,一時發送于諸道,而及其回還後,則又復一二年寂然不遣,故守宰畏愼之心,易致解弛。若預選剛明公直之人,以置之,不必一時出送,而自上,拈出各道中某邑,時時不時發送,則似宜矣。朴弼夢曰,李明誼所達之言,信有意見矣。大凡守令之謹飭者,不待御史,自可謹飭,而三百餘郡,未必皆然,令守令畏戢之道,莫如御史,以我朝古事言之,別無御史選擇之事,或有以玉堂入直之人,不時命送之規,蓋御史謂之暗行者,自有其意,出其不意而送之,則尤爲勅勵之道。自今以後,玉堂入直之人,不時送之,亦何不可乎?不然則李明誼所達之言,亦好矣。李明彦曰,御史不時出送,則八路守令,不知御史之出於某道,皆自警飭,所送者雖一道,而八路皆有聳動之效矣。若一時盡送於八路,則守令蹔爲警飭於其時,而御史還歸之後,復如前日,莫如抽栍一二邑,不時發遣,如是者數,則各道守令,必爲畏戢矣。成廟朝,一日講筵畢後,命留玉堂一人,宣賜一匱,置行資於其中,卽爲命送,故其家人,亦不知之云,至今傳爲美談,朴弼夢所達,蓋謂此事也。明誼曰,三百餘郡許多守令,未必皆能謹飭,而若聞御史發送之奇,則莫不皆知懲戢,宜令廟堂,各別選置,不時出送於其道,無歲無之則,似好矣。明彦曰,御史一款,出於擧條,則必有警動之效,出於擧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李承源曰,宋主親臨聽訟,蓋自古愼重者,莫如刑獄,漢帝之齋居決事,亦以此也。卽今不無濫刑之弊,請申勅各道,毋得濫刑。

○朴弼夢曰,小臣有所懷,別爲入侍,故不爲進講,而因文義,有所陳達者矣。王敬弘,乃重名之士,而宋主問以疑獄,不能對,故自此以後,雖加禮敬,不復以時務及之,宋主亦可謂知任人之道矣。蓋人之才具兼備者絶希,古之用人,各當其才,而後世則不然,不視其才之稱不稱,一通淸路,則內外大小之職,無不歷踐,實爲非矣。李明彦曰,朴弼夢之言是矣。而後世不必皆然,卽今爲甚,凡人有長於文翰,而短於才具者,亦有優於才具,而不必善於文翰者,故古之用人,各當其才,而卽今則不然,一人之身而無不遍歷,其弊極矣。弼夢曰,以我朝古事言之,有爲吏、兵判,而不得爲戶判者,有內職則遍歷淸選,而終身不得爲方伯者。是故,十年度支,七、八道監司者,往往有之,蓋以其才之各有所長故也。古語曰,耕當問奴,織當問婢,用人之道,固宜各適其才,以殿下則哲之明,洞察群下之長短,擇而用之,各適其才,亦何難乎?李明誼曰,卽今官方之紊亂極矣,用人之道,固宜各適其器,我國,本以偏邦,人才渺然,而又分而貳三,才難固宜矣。然若能擇而用之,豈有才器不相稱之弊乎?請申飭東西銓。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李明誼曰,魏主拓跋燾,賞不遺賤,罰不避貴,雖所親愛之人,終無寬假,常曰,法者,朕與天下共之,何敢輕也?彼拓跋燾,不過夷狄之君,而尙能如此,今以殿下之聖明,而用法之道,不無低昻輕重之弊,逆節昭著,而尙有漏網之弊,臺閣爭執,而未聞允許之音,臣竊慨然也。朴弼夢曰,明誼因文義,告達之言,切實矣。雖微眚薄罪,亦不可低昻輕重,況犯逆者乎?魏主,夷狄之君,而賞罰分明,故其國治,其人雖夷狄,其言則可用,伏願惕念明誼陳達之義。

○講畢後,朴弼夢進伏曰,自今九日夜,至十日曉,雷霆之變,實爲非常,此雖異於純陰之月,而亦雷收聲之節也。震擊之災,極爲驚愕,聖上必不待臣等之言,而惕然警懼矣。凡災異者,天所以警告人君者也。今此災異之作,雖不知爲某事之應,而以君德時政言之,豈無召災之由乎?卽今八路大飢,民生嗷嗷,而儲蓄蕩然,賑濟無策,言念民事,誠可寒心,宜有各別惕慮,申勅道民,以爲恤民救災之道矣。窺瞷殿下,含弘有餘,而威斷不足,當此新化改紀之初,尙無惕勵奮發之圖,此群情之所以抑塞者也。夫討逆,何等大事,而二凶失刑,元惡漏網,況行藥宮人之事,聞來莫不驚心痛骨。昨日鞫廳請對時,允從査出之請,而尙無出付有司之擧,一刻爲急,而若是稽緩,臣竊悶鬱。夏侯勝曰,天久陰不雨,下必有謀上者,今此凶逆,豈徒謀上而已?以臣愚賤之見,則災異之作,未必不由於此也。伏願殿下,不徒曰,昨已允從而已,卽爲出付有司,則實宗社之幸也。李明誼曰,凡凶逆,在外者易治,而在內者尤急,若不査出宮婢,則其憂,非頤、集之比也,請卽出付鞫廳。李明彦曰,臣未知某事應某災,而若以形顯者言之,宮婢事爲尤急,自古患生於宮媵之間者多矣,可不懼哉?弼夢曰,此非隱伏之事,旣已綻露無餘,渠自知爲几上肉,則其爲謀,將無所不用其極,其憂可勝言哉?李承源曰,行藥宮人,至今不能正罪,三司諸臣,難免其罪,請卽出付行藥人於鞫廳。明誼曰,以災異事,弼夢已有所達,而臣亦有可達者矣。卽今雖非閉藏之月,而以《易》言之,則乃剝卦也,雷震之作,豈不爲災乎?天災者,人事所召,天理玄遠,不可窺測,而以人事推之,則君德民憂,可言者多矣。竊瞷殿下,聖姿高出百王,而但淵深有餘,而振作不足,晉接之際,未見都兪吁咈之美,大小疏章,不卽下批,臣下有過,而不卽策勵,故百隷怠官,無所振擧,伏望自今以後,疏章卽爲賜批,群下特加策勵,則國家之幸也。至於民憂,則八路大無,前頭賙賑之策,實爲急務,而諸路儲蓄枵然,正朱子所謂無麪之不托也。向者凶黨,斗會箕斂,貪虐成風,內外之蕩竭,職由於此,而以賊招見之,則外方儲蓄之耗匱,亦由於逆宦,誠可痛也。宜有別樣設施之道然後,少可以蘇殘氓而救荒歲,請下十行溫綸,申勅賑廳,分付銓曹,各別擇守令擇監司,則庶有益於賑民之政矣。且方今習俗,專尙侈靡,賈誼所謂,庶人屋壁衣文繡者,正爲今日道也。民産之窮乏,國用之匱竭,未必不由於此,自上,若能躬率儉約,則民習將自正矣。李明彦曰,儒臣所達好矣,而躬率儉約之說,尤好矣。卽今飢饉荐瑧,國儲蕩竭,二月以後,則頒祿之資,無以可繼,脫有緩急,國何以賴?漢文帝身衣弋綈,敦朴爲先,故致後元富庶之化,衛文公,衣大布之衣,儉約爲主,故初以革車三十乘,終至於騋牝三千,儉約之效,從古如此,若自上,克從儉約,則可以革閭巷侈靡之風,而國用,亦無匱乏之患矣。弼夢曰,承旨儒臣之言,切實矣。殿下於三風十愆,無可歉然,而猶宜加勉,若以古聖人茅茨土階,爲加勉自省之資,則何幸何幸?臣等所言,別無新奇,可補聖德者,而亦在採納之如何耳?臣方忝在經幄,當此遇災之時,宜以文字陳戒,而文字不能詳盡,故以言語陳達矣。卽今民憂方急,若欲救民,則官方爲先,監司、守令,各盡其職然後,方可濟活民生,此不可循例爲之,各別申勅宜矣。且伏念,近日召對雖行,法講久輟,臣等才識,固不足輔導聖德,而一得之見,猶可陳達於法講之際,請依前例,復設法講。明誼曰,臣等,文辭拙訥,不能詳達,而君德成就,責經筵,其所關係亦重矣。向者,以開講事陳達,則以七月後爲之下敎矣。今則喪制已畢,日氣淸涼,請從速開講。

○李明誼所啓,向者,以儒賢尹宣擧、尹拯父子事,因多士之封章,有伸雪復官之擧,斯文慶幸,聖德增光,而猶有欠闕之典,故敢此仰達。先王朝,因儒臣陳疏,先正臣尹拯,不待家狀,特爲贈諡事,有成命矣。其後凶黨構誣,致令成命寢閣矣。卽今凶逆伏法,冤枉快雪,贈諡之典,所當卽爲擧行,且二品以上,例有致祭之擧,而尹宣擧父子,俱以儒賢,皆未及致祭,特命致祭,何如?上曰,依爲之。明誼曰,贈諡致祭事,皆已蒙允矣,禮待儒賢,事體宜自別,遣近侍致祭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9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龍。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尹行敎。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迪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暈。

○下直,機長縣監[機張縣監]孫景翼。

○尹行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尹行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鞫獄按治,不容暫緩,而判義禁李光佐,昨日移拜吏判,停鞫出去。聖廟擧動,只隔數日,本兵多有擧行之事,吏曹判書李光佐,兵曹判書李肇,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纔因本院啓辭,牌招不進矣。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判義禁李光佐,移拜吏曹判書,自鞫廳,昨已出去,本職未出仕前,勢難開坐,莫重推鞫,不可遷就,吏曹判書李光佐,令本院,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云。吏曹判書李光佐,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掌兵之任,不可暫曠,謁聖擧動,只隔二日,擧行之事,萬分緊急。兵曹判書李肇,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之殘弊,最甚於諸司,所屬負役雇價,專靠於若干奴婢身貢,而近年以來,逃故甚多,不能成樣,故頃以籍沒奴婢,限百口劃給之意,草記蒙允矣。該院尙不擧行,遷就至今,員役之飢餒供役,不堪支保之狀,實爲悶憐。令該院,弘述奴婢中,已爲現出者,一依當初草記所請,趁今月內盡數劃給,以爲員役保存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近甚不齊,無以推移輪直,而修撰金啓煥,陳疏入啓,不得循例請牌。副修撰尹游,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兵曹判書李肇,再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鞫廳開坐,擧動節目磨鍊,俱係緊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熙晉啓曰,啓下上言,咸鏡道十八張,平安道二十二張內,二十四張,分下各該司,猥濫十四張、違格二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格,仍下各該司。

○李明彦,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擧動時,本曹兩驛馬四十匹內,除病傷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四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啓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判義禁李光佐,荐召之下,終不應命,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大提學,專管事大文字,而刑曹判書趙泰億,本院提調啓下之後,移拜外任,未及改啓下。大提學趙泰億,本院提調差出,以爲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以義禁府言啓曰,正刑罪人洪采應坐族屬,令漢城府査出事,草記分付矣。今始査報,而其父相安,年七十,子鳳聖,年十七,律當緣坐處絞,竝卽拿囚,依法擧行,其母阿只,年過六十,依律文免坐,他餘緣坐之類,則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緣坐罪人相安、鳳聖等處絞事,承傳啓下矣。卽當擧行,而法典內,夜未明勿行死刑云,今已夜分,明日則王世弟生辰,待無故日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世福,照律死罪,減一等杖一百,流三千里事,命下矣。世福,以謀逆罪人弘述緣坐,曾已定配,而今此罪名,比前自別,改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景說、李廣道,持平鄭錫五,正言趙翼命、趙鎭禧啓曰,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處斷。答曰,勿煩。

○掌令李景說、李廣道,持平鄭錫五啓曰,請門黜罪人李喜朝,極邊遠竄。措語同前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措語同前故承旨金普澤,以春澤之弟,雲澤、民澤之兄,且爲師命之壻,陰凶奰慝,乃其伎倆,而凶家害國之惡,萃于一門,淸議之所不容,一世之所共指,則其得死牖下,亦幸矣。當此群凶竝除,朝著淸明之日,如此兇邪之魁,不可不追加懲討,而至於四月旬後,自有好道理之說,旣發於其妻之諺札,昭載於鞫獄之文案,及其事情綻露之後,其妻終至於自死減口,噫噫,痛矣。其凶謀逆節,雖以無知之婦女,亦且稔聞習知,若是明言,則普澤平日之包藏凶圖,醞釀禍機之狀,卽此一款,可以的知,其在討罪之道,不可以旣骨而置之,請故承旨金普澤,追奪官爵。取考伏法罪人洪采結案之招,有曰,金時泰、時鼎兄弟,方圖換局,而無所持之物,使昌道,持書求助於洪采,則渠以爲賑穀之外,無他推移之道,若有營門劃給之令,則豈不奉行等語,與昌道酬酢之後,果因營關,安岳米五六十石,用下後推移本郡之說,不翅狼藉,雖以黃兵米布事觀之,逆集,必待洪采,以省行有所用處之言,直告然後,始乃題給云爾,則今此安岳米五六十石,道臣之如是無端劃給者,其間情跡,萬萬可疑。請其時黃海監司金有慶,令鞫廳拿鞫嚴問。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正言趙鎭禧啓曰,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措語同前鳳山郡守梁彬,本以凶賊之私人,藉其吹噓,濫授名邑,而到任以來,恣意剝割於民間,專事賄賂於權門之狀,爲世所指,固已久矣。向者罪人金雲澤兄弟之竄謫西關也,多齎銀錢,使其姓族之居在境內者,往遺中路,以資其行,又於龍澤籍産之時,其田畓之在於本郡者,初則沒數打量,而反聽逆家之私囑,太半減去,瞞報上司,及至人言狼藉之後,欲爲掩跡之計,稱以頤賊家物,追後現出,其締結凶黨,情跡綢繆,用意曲護,欺國幻弄之罪,萬萬絶痛。請鳳山郡守梁彬,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李明彦啓曰,卽伏見忠淸監司李宜晩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連山縣監李義濟,以勤幹可尙,疵毁何信爲目,果有疵毁,則雖或勤幹,宜置下考,而今乃置之上考,殊欠嚴明考課之道,忠淸監司李宜晩,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趙泰耉身病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國憂固非一端,期輔相之共濟,卿辭胡至三上,愧誠信之不孚。恐未深思,復此敷告。顧念寡昧之嗣服,適會宗社之綴旒。受先王艱大之投,惴惴若淵冰臨履,値群凶竊弄之久,岌岌乎朝夕危亡。惻怛之旨初頒,幾切恤予家之望,倚毗之眷罙篤,惟期收敗局之功。惟卿,世篤忠貞,身卜治亂。王素與神宗而有世舊,寧忘共戚而同休,諸葛追先帝而報嗣君,每思鞠躬而盡瘁。進退之二憂無間,夷險之一節不渝。不欲與惡人同朝,久貽遜野之歎,惟以寧社稷爲悅,終效排閤之誠。蒼黃籲號,不顧死生禍福,縱橫涕淚,可感天地鬼神。天位旣危而復安,伊誰之力?邦命將墜而更續,微爾則非。迨玆亂賊輩輸情,益驗板蕩際盡節。若隆棟之奠大廈,何患乎震風凌雨之災,如砥柱之屹中流,不動於鯨呑鱷噬之浪。天討未訖,宵旰之憂懼猶深,時艱尙多,始終之倚望愈切。不料釋負之請,遽出仰成之辰。夙夜殫勞,雖致榮衛之少損,年齡未暮,何難疾病之自瘳?若夫向日之所遭,實是臺議之不諒。惟前席敷奏之語,予已諒其斷斷之本心,顧少輩過激之言,卿何芥於休休之大度。慰釋已勤,而何至邁邁?遜讓雖懇,而故復諄諄。矧國事無稅駕之期,豈大臣決懸車之日。朝象渙潰,誰任辛甘之劑量,民生困窮,尤急水火之拯濟。於戱,念小子諒陰之甫畢,敢懈任舊人之圖?而東宮學業之方修,庶期盡賢師之責。惟其負荷之甚重,毋或去就之自輕。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校理權益淳製進

9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龍。右承旨趙景命。左副承旨朴熙晉坐直。右副承旨尹行敎坐直。同副承旨李明彦。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迪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世弟誕日,大妃殿、大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弟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鴻山縣監趙最壽,臨陂縣令金弘錫。

○領議政趙泰耉四度呈辭。傳曰,遣承旨敦諭。

○李明彦啓曰,檢閱宋寅明,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行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判義禁李光佐,本職未肅拜,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光佐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李眞儒進,右副承旨尹行敎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光佐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新除授驪州牧使崔必蕃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所騎,公然顚蹶,幾於折肱,委頓床席,轉側須人,旬月之內,決無復爲完人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所傷旣如是果重,則不可强令赴任,驪州牧使崔必蕃,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呈,則典籍李光遠,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趙景命爲承旨,朴弼夔爲兵曹正郞,李震華爲鳳山郡守。

○兵批,判書李肇未肅拜,參判金重器病,參議朴彙登病,參知柳鳳徵進,右副承旨尹行敎進。以李堂付副護軍。

○尹行敎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三牌之下,終不出肅,鞫事遷就,委屬可慮。判書李光佐,卽爲牌招察任,聖廟擧動,只隔一日,擧行凡事,一時爲急,兵曹判書李肇,辭疏纔已入啓,不敢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朴熙晉啓曰,監察十三員內,七員分差各祭所,二員在外未肅拜,一員呈辭受由,二員未署經,只爲一員,謁聖擧動時,二員當爲進參,而無以推移,未署經監察,曾有暑前行公之例,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行敎,以備邊司言啓曰,謁聖擧動,只隔二日,而訓鍊大將尹就商,身病甚重,勢難隨駕云,他軍門代行,曾有已行之例,似當以御營大將代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尹行敎啓曰,因備邊司草記,謁聖擧動時訓鍊大將,以御營大將代行隨駕事,命下矣。御營大將魚有龜,牌招聽傳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兵曹判書李肇,牌招不進矣。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獄停止,今已三日,事體至爲未安。擧動迫頭,凡事萬分緊急,吏曹判書李光佐,兵曹判書李肇,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聖廟擧動還宮時,各差備及留司公事交代,都事,當以十一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內,五員赴試,一員出使,只有四員,無以備數,假都事六員,令該曹差出,出使都事申成集,亦爲口傳閑官換差,以爲推移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謁聖擧動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李肇,移拜兵曹判書,副摠管李漢珪、李順坤,軍門進去,昌寧君樟,身病猝劇,無路運動,寶劍四員、守宮一員外,侍衛及王世弟陪衛,無以推移,合有變通之道,令兵曹急速,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李顯章,以實錄廳郞廳,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殊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直爲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啓煥,副修撰尹游,皆已陳疏,雖未承批,擧動隔日,侍從臣不可不備員。修撰金啓煥,副修撰尹游,竝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行敎啓曰,臣敬奉敦諭于領議政趙泰耉處,則以爲臣情地窮隘,無更出之理,病狀危苦,有必死之形,尋單請急,蓋出於萬不獲已,今於四度之批,不賜允兪,復辱近侍,至有敦諭之命,十行綸音,辭旨隆重,有非賤臣微分所敢得者,臣於病昏垂死之中,伏地感泣,不知所出也。卽今病情越添,痞氣上升,中焦厥塞,久不開利,粒米勺水,不能近口,已兩晝夜矣。貽席危綴,喘喘欲死之狀,卽承宣之所目見者,至於情勢之迫隘,有不暇竝陳,臣如有一分可進之勢,則何敢故爲此慢蹇,以益其難貰之罪哉?方在昏倒不省之中,不能備暴情悃,當俟神氣少定,謹以一箚,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景說、李廣道,持平李巨源,獻納尹聖時,正言趙翼命、趙鎭禧啓曰,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處斷。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掌令李景說、李廣道,持平李巨源啓曰,臣等,以李喜朝遠竄事,閱月爭執,而尙靳允兪,竊不勝訝惑之至。噫,昨年權兇,迫逐君父,庭籲旋輟,天位將圮,苟有秉彝之心者,孰不明目張瞻於鷹鸇逐雀之義,而喜朝身居臺閣之長,終無一言半辭,及於徵討,此今日聲罪之所不容貸,而且性本妖邪,凡於戕賢毒正之事,無不陰主,至於箚上瑣錄而極矣。上以欺先王之明,下而爲賊球之倡,卒之士禍滔天,善類屛跡,幸今儒賢被誣,洞然昭晣,球旣竄配,而喜朝之獨免,亦斷無是理,請門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極邊遠竄。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措語同前故承旨金普澤,以春澤之弟,師命之壻,陰兇奰慝,爲世所指,其所戕賢毒正,罪固難容,而況其弟民澤、雲澤,皆犯大逆,其妻妖札,亦現露於喜賊之就鞫,一種惡逆,萃于一門,若使武安侯在者族矣,不可以幸死牖下而置之,請故承旨金普澤,追奪官爵。崔必蕃之前任長湍,以貪饕狼藉,重遭臺劾,彈墨未乾,又有畿牧之除,雖已自處見遞,而銓曹之徑先注擬,實非重臺論懲貪吏之義。請吏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獻納尹聖時,正言趙翼命、趙鎭禧啓曰,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措語同前前僉使李命龍,以逆集之妻黨至親,受其卵育,托爲腹心,大小謀畵,無不陰助,日夜綢繆,情跡詭秘,賣勢鬻官,大開賂逕,無賴之輩,輻輳其門,閫帥守令,皆有定價,輦輸絡繹,用處陰晦,人皆致疑,傳說藉藉,固已久矣。及夫逆集事敗之後,渠敢以昨年臘月搢疏之將發也,若用吾言,撲殺疏頭,則寧有今日之禍等說,肆然倡道?又以今番鞫獄,謂之打成逆獄,而歷數朝紳,極口詬罵,怨毒國家,無所不至,如此窮兇極惡之徒,決不可一日置之於京輦之下。請前僉使李命龍,減死絶島定配。安城郡守趙修,本以濫猾之性,附托權兇之門,曾爲鐵原府使時,以移轉米不爲捧納事,自京司啓罷請拿,渠乃密囑於經理廳有司堂上,受出千餘貫錢文,備納京司,仍要其時首相昌集及備局堂上閔鎭厚,瞞奏於榻前,以爲趙脩,本以善治守令,有此拿罷之命,民人如失其父母,男負女戴,今已畢納,不必拿問,肆然掩覆,請爲仍任,其爲情狀,固已可惡。及除本郡,在官絶少,長淹、京裏,往來於頤、集兩兇之間,而每於自群上京之時,嫌其行止,煩人耳目,不取大路,輒由山逕,蹤跡詭秘,人皆致疑。且爲健命,渠自占山於邑內東偏不遠地,自官給價,買山成券,納于健命,一邑之人,無不知之,前冬改紀之後,聞四兇合啓之報,乃敢倡言衆中曰,渠方按律人,人亦按律渠,信口詬辱,不少畏忌,如此不法陰鄙之徒,決不可置諸字牧之任,請安城郡守趙脩,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朴熙晉啓曰,今觀忠淸水使李夏禎,今壬寅年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金啓煥、尹游,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李肇疏曰,伏以臣本迂愚,百不猶人,其不堪任使於柄用之地,非但臣之自知甚明,卽通朝之所共知。只緣從前冒濫旣多,資級相近,迺於春初,承乏東銓,一番參政,疪疣卽出,請罷之論,至發於白簡,臣之情跡,其不可復入銓地已決矣。適當朝著草創,區區廉義,有不敢自伸者,三告加由,又出常格之外,嚴命所迫,黽勉復出,都政旣過之後,卽臣自處之日,而客使儐接,事勢嚴急,又不勉狼狽西出,及其復命廟堂,又以大政之迫前,至有變通,臣誠無特操,不能力避,事故多端,政期鱗次漸退,一日二日,因仍盤磗,以至屢朔,此非始料所及,亦是本情之外,臣亦嘗怵惕靡安,內自歉訟,人言之來,其亦晩矣。請遞之啓,旣出斟量,重擔之解,寔荷恩造,臣誠且慙且感,靡所容措。自此以後,庶幾引分斂跡,以圖自靖,昨者本兵之命,又出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於此,愕貽惶駭,不知置身之所。今臣所叨,卽古所稱大司馬者,是何等職任?旣摠一國之戎政,兼管別局之將任,固非人人所可輕試,夫豈於臣,有毫分近似者耶?除目之乖舛,人器之不稱,姑舍無論,臺議峻發,彈墨未乾,方當斥責之不暇,纔解東銓,復移西銓,有若循次差除者然,夫兩銓相等耳。安有不得於此,而能稱於彼者哉?國體之顚倒,有不可言者,豈但臣廉隅一節,決無冒出之路而已哉?況今視學之期日已迫,本曹及將任時急應行,不容稽遲,此尤不可不卽爲處分之一端也。臣自聞此命,不敢晏然私次,屛出城外,以俟物議,此際天牌荐臨,促臣出仕,蹤跡危蹙,衷情抑塞,疾聲之呼,亦不得少緩。伏乞聖慈,特念國家官方之重,士夫廉隅之防,俯察臣斷無可出之勢,亟命鐫遞臣新授職名,俾國事不至於窘急之境,次第竝刊臣所兼諸任,得以退守微分,毋重犯公議,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李光佐疏曰,臣於再昨日,伏奉恩旨,以臣爲吏曹判書者,臣驚惶震慄,方寸靡定。嗚呼,今日此命,何爲而及於臣哉?方今生民倒懸,府庫蕩竭,綱紀解弛,百度壞敗,實有朝夕莫保之形,而苟究厥故,不過曰官不得人,救此之道,惟有擇一政曹長耳。夫天官冢宰,百職所本,歷選千古,孰不以是爲重,而其最切而宜愼擇,莫如今日矣。嗚呼,此命,夫何爲而及於臣哉?臣於長官,雖今始冒,若夫參貳,曾亦屢經,而入輒僨敗,如影隨形,疵釁狼藉,久愈慙悸。自念人器相懸,取敗固宜,由是自畫,逝不再誤,心口相矢,便同契券,矧惟長席,其重萬倍,乃反忽忘前志,冒沒顚倒,惟以承命爲恭,則惟此一念,已不免於自欺矣。鑑別賢愚,爲一分稱塞之圖,固不可望其狼狽頓踣,羞辱名器,可翹足以待也。矧臣待罪司馬,垂閱九朔,而咎悔百出,尺寸靡效,西銓,只司武選,視東曹宜若甚易,而其不稱若此,而況進於是者乎?其不堪擬議,亦已審矣,而廟堂,猥循前薦,聖上誤加恩點,使扶顚持危之第一重責,濫授而虛施,若棄之然,此獨何哉?臣雖無狀,粗聞事君大法,職非所堪,義在難冒,則以違命爲至敬者,古今之通義,今雖重被譴何,其何敢冒承匪據,以重罪戾?三日之內,天牌五降,昨者則至於一日三招,而終不敢爲進身計,席藁私次,萬戮是俟。且臣於都監賞賚,藝苑兼銜,尤有悚蹙,不敢安者,夫祇役效勞,臣子常分,矧臣諸務鞅掌,不能專意監董,近因鞫獄,赴坐尤稀,乃與勤事諸臣,混被恩賞,臣自知愧,人其謂何?重念臣積廢之蹤,荐荷登擢,歲未一周,超資至三,過福生災,理所必至,慄若臨深,中夜失寐,天日在上,庶鑑此情,至於文任,萬萬不稱,前旣謬竊,尙可以再乎?伏況曾經文衡,例不得復兼提學,前人亦旣以是遞去矣。朝議猶待臣以曾經,至令爲新薦,則初何檢議於此職哉?如是而遞,復以如是者代之,銓曹擧措,誠不可知也。適値尊崇大禮,不免冒昧肅命,慙惶一倍,無以自解,見今鞫囚滿獄,按治方急,而辭疏未準之前,行公無計,事勢實爲窮蹙。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至懇,都非例讓,亟命收回天官新授之命,俾鞫事,毋至於遷就,仍命有司,將臣新資與新兼,竝行鐫削,毋俾濫加之賞,應遞之職,曠日以虛假,不勝至幸。今日東宮獻賀,百僚咸造,而臣獨蠢然自居,不能少伸常分,惟願亟被逋慢之重律,得以少安於私心,臣無任惶悚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新授重任,意實非偶,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副修撰尹游疏曰,伏以臣疏愚鹵蔑,供世無堪,衰晩榮進,尤愧不稱,曷足以馳騖英流,抗言議角後先哉?夏間,初入玉署,寂寥一箚,挑人疑怒,豪擧蠭氣,壹皆習勇於臣身,以銳其方進之勢,臣誠危駭懍悸,莫省所以致此,而至如金弘錫之醜言罔極,臣不欲受以爲怒,惜乎,其忽發於士夫口吻也。夫士夫之爭,只在談道理較是非而已。平說消復,各陳其見,容何不可?乃以賈豎牧隷之所羞聞者,恣加於同朝簮紳之列,如雅言常談,足知其不足與言也。臣果付之孤笑,泯然不報,而若其身名之汚辱,挹河難洗,惟有杜門息影,斂遠當世,以盡自靖之義而已。日者史局郞召命,猶不敢抗顔,坐犯違罷,義分多缺,惶隕方深,不意經幄恩除,忽及此際,臣之當初冒承,已失於自審,況於僨敗旣極之後,冒僇辱蒙愧恥,淟涊於學士之林,便若無故人哉?噫,士之立于朝,颺歷名塗,至老死未嘗一困人言者何限?如臣之出世路廁榮貫,不過十餘日,遭此周行間所未有之惡口,重貽盛際衣冠之辱,撫躬慙恧,誠無面見人,抑臣賦性褊率,素與人寡合,今於四十之年,希掛功利,低首摧眉,求爲入俗之樣,欲强而不可得。苟不能知懲於熱羹,存戒於金緘,信心直遂,無改常度,將來之觸駭機、蹈危穽,有甚於旣往之醜詈,又不可知。臣雖至愚,其何忍貪恩戀榮,自喪其一身廉隅,而擬足於金華一步哉?再昨召牌之下,旣不能祗赴,慢蹇宜誅,例勘猶靳,臣實悶蹙抑塞,不知攸出,卽因本館草記,天牌又降,不敢坐違,隨詣九閽之下,拜章而退,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踪跡畸危,決不可復齒仕籍。亟命鐫削臣所授職名,俾臣退守拙分,粗全廉義,以張四維,以礪群工,不勝大願,臣無任跼蹐惶懍竢命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金啓煥疏曰,伏以臣無文蔑學,特一庸碌,而少事雕篆,倖竊科名,奧自先朝,曲荷洪造,內外踐歷,罔非濫竽,而至於登瀛之選,心不素期,夢未曾到,雖微人言,自知其萬萬不近似矣。自有臺抨以來,深服其言之切中,頓覺前日之冥擿,一切言議之地,雖宿硏[宿趼],不敢爲復踐之計,前後控辭,不免不已者,此固咫尺之守耳。矧玆經幄淸華之地,備顧問而掌論思者,其望責之峻,器數之重,不特爲言論而已,則選部之檢擬,曾所不虞,恩點之誤加,實是非分,臣若不恤公議,只貪榮寵,揚揚突出,自處以學士之樣,此眞所謂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者也。臣雖萬萬不腆,決不忍自壞士夫廉隅之防,以累淸朝遴簡之政,此而僥冒,公然放倒,則人之所以嗤點而譏議者,豈但在於言論之無取也哉?卽臣之寧犯逋慢之誅,不敢以承命爲恭者也。鎭日違牌,恩靳例勘,情窮勢蹙,轉動不得,輒以短牘,暴此危懇,臣罪尤萬萬矣。伏乞聖慈,亟許鐫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名器,以靖私義,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慶尙監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受恩兩朝,揚歷已多,榮耀已極,居常愧懼,若無容措。今於千萬夢寐之外,遽叨嶺臬,寵除之命,臣隕越悸恐,不省所出,繼以慨然於朝家任人之方也。噫,藩翰之職,爲任至重,宣掦王化,古方岳之官也。振肅風綱,外臺憲之寄也。顧玆山南一道,地鉅而民衆,古稱難治,況今歲大歉,振古所無,環七十州萬億生靈,皆濱於溝壑,如臣不才,猥當是任,若何而彈壓州縣,拯濟民命乎?抑臣日昨隨大臣入侍前席,大臣,以守令方伯各別擇送之意,縷縷陳達於榻前,其後三司之臣,亦以是爲救災恤民之第一策,玆誠至論也。朝家誠宜別加抄選,以副求才之盛意,今乃以才疎識蔑,碌碌無用者,遽委之以重藩,雖欲免四方之譏議難矣。臣於是,重爲之悚惕靡安,誠不敢苟然冒當,以傷朝政也。玆不得不仰暴不稱之實狀,冀蒙遞解。伏乞聖明,俯察微懇,亟遞臣新授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任,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黃海監司李眞望疏曰,伏以臣濫蒙洪造,猥叨重藩,扶持九帙之病母,獲享一道之隆養,區區感祝之私,河海莫量。第臣情地才分,實有所萬萬難强者,以情地而言,則人言至深,有不可一日强顔之理,以才分而言,則責任至大,有不容竊據之勢,不得不露章自列,仰請處分焉。臣於頃者,伏聞副提學李明彦疏中,追論配享抄啓時,三司次官代行事,至以爲朝廷,曲循私意,不得變通,而其所謂已經之人,卽指臣身云,此固明彦執讓之語耳。然以臣當之,豈不怵然驚懼哉?臣本學識荒蕪,材力脆劣,一方承流之任,方且澟澟,有蛟[蛟]負之憂,況於經幄之重地,論思之長席,尤不足擬議,而春間暫叨,已尙有承乏苟充之譏,況於再辱淸朝之公器乎?一時瀛錄,已尙有掄簡不明之誚,又況於與聞廟饗之大議乎?聖上憐臣,有烏鳥反哺之願,則許從外遷,俾伸至情者,此孝理之化也。同朝,察臣無蒭狗復收之理,則不更濫授,使獲微分者,此至公之論也,若論近日政格之各得其當者,恐無過於此,而言者,乃以私意橫流爲憂,則臣豈得晏然而已乎?然,此猶以情地言也。若其才分難堪者,尤有倍焉。國家不幸,災荒荐降,十年以來,今歲最甚,八路之中,海西尤酷,沿海之民,皆水種,而不雨數月,都成赤地,則水種,無可收之粒矣,近峽之土,皆旱耕,而惡風彌朔,盡爲枯籜,則旱耕,無可獲之穀矣。三南,猶恃麥農之餘資,而海西則麥歉,甚於秋稼,西北,猶賴去年之宿飽,而海西則去年無異今年,目今秋序向盡,農功已畢,此正新穀狼戾之時,而道內民飢,甚於窮春,顑頷遑遑,如迫水火,持狀而訴,攀車而呼者,在城滿城,在野滿野,大抵皆望縣官之賑活耳。臣私自道內,極力拮据,而道內諸名色錢穀,已盡於連年賑貸之餘,蕩然無一見存,臣欲上聞朝家,預請方便,而前後馳狀,如旱田請災及關西移貸事,皆被有司之所格,一切不見施。當此之時,雖使富弼爲郡,桑孔爲佐,實不知爲計,況拙劣無能如臣者乎?臣雖無狀,旣膺寵寄,專制一路,則豈不欲竭魯才盡微分,少效職責之萬一?然有其志而無其材,有其誠而無其資,晝思夜度,迄無措手,到今爲臣計者,與其束手却立,恝視無罪以就死者,無寧早解職名,倖免孔距心之罪,雖在朝廷,所以處之之道,亦莫如斥退疲軟不才之吏,選用盤錯有餘之器,別講賑恤之策,少救溝壑之命,豈不公私兩利也哉?始臣聞明彦之有疏,而拘於批旨之不下,未能陳章,旋聞其改職,而因民事之方急,巡審已發,故一言自劾,尙此稽遲,臣罪尤著,無以自解。伏乞聖明,察臣情地之難安,諒臣才分之不堪,劃卽黜免,回授才能之人,以安私心,以完賑政,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意外人言,不足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諮議閔允昌疏曰,伏以臣於今七月二十八日,伏奉承政院右副承旨朴熙晉成帖,有旨以臣爲世弟侍講院諮議,令臣斯速乘馹上來者,臣承命悖恐,莫知所以置身之所也。臣竊伏念朝家任人之道,雖微官末職,必待其才品之可堪者授之,外乎此則,上以貽譏於濫授,下莫逭妄冒之罪,矧玆諮議之職,責在於輔導胄筵,其爲任之重且緊,顧何如哉?臣本草野一凡夫也。行義無足以稱乎世,學術無足以言乎人,只緣命道奇釁,早失怙恃,出入含恤,無心榮擧,凡庸悠泛,殆過半生,不自意虛名誤徹,恩除謬加,至被收召之榮,臣於此,惶愧欲死,莫曉所以致此。臣聞,凡除官者,過三十日之限,例爲改遞,而臣之叨此誤恩,恰過一月,而尙無變通之擧,除非臣自鳴而乞解,則匪分之名,擔在身上,不得不冒昧陳懇,越分之罪,尤無以自逃。伏乞聖明,俯加諒察,亟賜遞削,俾聖明官方,不至於屑越,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震悚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壬寅九月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召對入侍時,承旨朴熙晉,侍讀官李顯章,檢討官李承源,假注書李廷錫,記事官宋寅明、申致雲。

○朴熙晉,讀開城留守李世最狀啓,雨雹災異事,啓下。讀江原監司呂必容狀啓,凶荒給災事,啓下。讀戶曹回啓,江原監司狀啓給災事,啓下。讀守禦使金一鏡狀啓,習操事,啓下。讀全羅監司權重經狀啓,折授事,啓下。讀回啓,依狀啓施行事,啓下。讀禮曹啓目,全羅監司權重經狀啓,靈光郡印信,令該曹改造下送事,啓下。讀禮曹啓目,立後事,啓下。

○李顯章,讀《綱目》,自宋元嘉五年,止冬十月魏以崔浩爲撫軍大將軍。李承源,繼讀自十一月朔日食,星晝見,止宋遣將軍檀道濟伐魏。顯章曰,宋主誡義恭書曰,宜數引見佐史,夫佐史,不過屬官,而猶曰宜數引見,以盡人情,而況近密之臣乎?自今數賜引見,以講治道,則所補益必多矣。曾在先朝,監司、守令辭陞之時,特爲引見,咨詢治民之策,至於邊將,亦有引見之時,蓋莫非飭勵激勸之道也,今亦依此例引見宜矣。承源曰,魏主謂崔浩曰,卿宜盡忠規諫,勿有所隱,蓋所以導人使諫也。卽今公車無疏章,是無他,不能導之使言而然也。請自今,洞開言路,何如?朴熙晉曰,言事之疏,卽爲下批,則足以開進言之路矣。陸贄曰,導之使言,猶懼不旣,況復沮抑,誰肯貢誠,此言誠是也。自今以後,疏章之不可用者,斥之可也,可用者,卽賜批,宜矣。

9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坐直。行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尹行敎坐直。右副承旨李明彦罷職。同副承旨李鳳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仕直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迪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配夏,副提調南就明啓曰,秋事已深,霜風漸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今日是入診日次,臣等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宜當,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矣,勿爲入診。

○尹行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判義禁李光佐,以本職未肅拜,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兵曹判書李肇,疏批已下,而連日違牌,尙不應命。卽今鞫獄,一日爲急,而累日廢坐,謁聖擧動隔宵,凡百擧行,亦爲緊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啓曰,明日謁聖擧動時,以事變假注書趙迪命,守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趙泰耉箚子到院,而以文廟酌獻禮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尹行敎啓曰,禁衛營、御營廳、禁軍陣敎鍊官來言,申時後聚軍結陣,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後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來言,二嚴後結陣,結陣後懸燈、刁斗,天明後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玉堂箚子到院,而以文廟酌獻禮,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尹行敎,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本府啓目刑曹粘目,前萬戶李澤萬,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澤萬,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今此謁聖試士時對讀官,今方擬望,而堂上堂下,或在罷散中,數多試官,無以備擬,在前如此之時,例有稟旨變通請敍之事,今則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泮宮試士時,場中使喚軍士,例以三十名定送,每患不足。今則士子分入於泮水堂,三十名加定之意,依近例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尹行敎啓曰,三司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申義集,義盈主簿宋元瑞相換。

○南就明啓曰,前舍人沈珙,前參議鄭思孝,前府使鄭錫三,旣已敍用,前司成朴涏,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兵曹判書李肇,皆連日違牌不進矣。擧動隔宵,至於兵曹,則聚軍,當在申後,時刻臨迫,而尙不出肅,鞫獄遷就,亦甚未安。竝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擧動隔宵,承旨不可不備員,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敎,以備邊司言啓曰,吏曹判書李光佐,兵曹判書李肇,陳疏承批之後,荐違嚴召,已極未安。矧今謁聖擧動,只隔一宵,而一向撕捱,無意出肅,揆以分義,豈容如是?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光佐進,參判未差,參議李眞儒進,右副承旨尹行敎進。以李鳳年爲承旨,李汝迪爲驪州牧使,李衡坤爲安城郡守,趙泰億付承文提調。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重器病,參議朴彙登病,參知柳鳳徵進,右副承旨尹行敎進。以趙景命、鄭思孝、沈珙付副護軍。口傳政事,以李台望爲宣傳官,朴涏付副司直。

○尹行敎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啓曰,今此謁聖擧動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李肇,移拜兵曹判書,副摠管李漢珪、李順坤,軍門進去,昌寧君樟,身病猝劇,無路運動,寶劍四員、守宮一員外,侍衛及王世弟陪衛,無以推移,合有變通之道,令兵曹急速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摠管十員內,四員有頉,無故進參,只是六員,寶劍四員,守宮一員,王世弟門外祗迎時,陪衛一員計除,則侍衛無以推移矣。軍門進去兩員中,御營中軍李順坤,領軍在陣,雖不可離陣,訓局別將李漢珪,自前有推移進參於摠府之例,今亦依此爲之,而一員侍衛,終涉苟簡,未差一窠,所當口傳差出,而判書臣李肇,時未肅拜,勢難變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一所巡將李聖時,今日巡將受點之後,本廳書員來告曰,聖時以私下去京畿通津地云。身帶職名,任自下鄕,極爲可駭,巡將李聖時,爲先汰去,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啓曰,右承旨趙景命,今日仕進後,猝得寒戰之症,仍爲昏倒,症勢轉劇,陳疏乞免,亦不得自辦。明日擧動,決無陪從之望,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以修撰金啓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就明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同副承旨李鳳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敎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行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擧動時,行首宣傳官,當以差備進參,而宣傳官趙儆,以病母救護事,三和府呈辭下去,時未上來,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武科殿試時,參試官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不得已以二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臣等於今日筵中,遞罷三臣之命,竊不勝驚惑之至。諫臣之前席論啓,期於準請,臺體當然,而有此意外嚴旨,承宣及玉署之長,相繼匡救,誠欲納吾君於無過之地而已。設令不槪於聖衷,惟宜優容寬假,以恢受言之路,未知因何激惱,而荐降嚴敎,不少舒究耶?咫尺天陛,蒼黃逬出,聽聞所及,莫不䮚惑。臣等忝在近密,目見過中之擧,不任憂歎之忱,略效繳還之請。伏乞聖明,少霽雷威,特命收還獻納尹聖時遞差,同副承旨李明彦,副提學朴弼夢罷職之命。答曰,勿煩。

○又啓曰,臣等以三臣遞罷還收事,有所論啓,而及承聖批,以勿煩爲敎,臣等於此,竊不勝慨然也。夫臺閣論事,雖或不槪於聖心,惟當優容寬假,不宜遽加摧折,在聖王容受之量,固當如斯,至於承宣之臣,玉署之長,目見君父之過擧,略效匡救之誠,有何可罪,而次第譴罷?景色不佳,誠非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也。臣等待罪近密,不任悶鬰之忱,復此申請,伏乞聖明,夬賜允兪,亟許還收三臣遞罷之命。答曰,勿煩。

○又啓曰,臣等再次瀆擾於深夜淸齋之中,極知惶恐,而今此臺臣之被譴,只緣過於爭執,自不覺其辭語支蔓,有欠奏對之儀,而聖上之威怒太過,至有特遞之命,則此實殿下之過擧,兩臣略效匡救之言者,亦出憂愛之誠,而殿下不少假借,相繼斥罷,蒼黃逬退,景色愁沮,此非聖世之美事,況今擧動臨迫,侍從不備,瞻聆所及,擧切憂嘆。臣等不得不更此申籲,伏乞聖明,亟允還收之請,以副區區之望,惶恐,敢啓。傳曰,勿煩。

○南就明啓曰,今此謁聖試士泮水堂收券時,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尹行敎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十五日當爲鞫坐,而擧動相値,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啓曰,同副承旨李鳳年,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聞其實病方重,不得運動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又啓曰,領議政箚批傳諭史官來言,病患十分危篤,方在昏昏之中,書啓不得爲之云矣,敢稟。傳曰,知道。遣御醫看病。

○校理李顯章、權益淳,副校理呂善長,副修撰尹游、李承源等bb疏曰b,伏以今日筵中,伏見殿下過中之擧,臣等不勝憂慨之忱,略陳匡救之言,而誠淺辭拙,不能感回天聽,所當叩陛力爭,以效古人牽裾之義,而引接已久,日晷且晏,不敢一向强聒,相率退出,餘懷耿耿,更此仰瀆焉。夫獻納尹聖時之以李翔追奪事陳達也,不待聖批,徑先再達,雖似未安,此蓋出於反覆開陳之意,而殿下不少恕究,過加威怒,遽降特遞之命,則承宣之臣,經幄之長,意在匡闕,相繼苦爭,乃其職耳,不惟不賜開納,竝與兩臣而譴罷之,以殿下恢弘之量,擧措之失,當何至於此耶?向日三司之譴責也,因一承宣之覆啓,卽賜反汗不遠復之聖德,臣隣莫不欽仰,而曾未幾何,又有此過擧,臣等聚首驚感,莫知其由。設令諫臣,有些做錯之端,旣非深咎之事,況兩臣之次第違覆,皆出於納君無過之意,則今此竝罷之敎,不但有歉於大聖人容受之度,亦非來忠諫勵臣職之道。臣等更陳短箚,以申筵席未盡之說,惟聖明,特恢轉圜之量,還收獻納尹聖時遞差,同副承旨李明彦,副提學朴弼夢罷職之命,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勿煩。

○壬寅九月十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三司請對入侍時,承旨李明彦,副提學朴弼夢,掌令李景說、李廣道,持平鄭錫五、李巨源,獻納尹聖時,正言趙翼命、趙鎭禧,校理權益淳、李顯章,副校理呂善長、李明誼,副修撰李承源、尹游,假注書李廷錫,記事官宋寅明、申致雲。

○副提學朴弼夢,掌令李景說、李廣道,持平李巨源、鄭錫五,獻納尹聖時,正言趙翼命、趙鎭禧,校理權益淳、李顯章,副校理呂善長、李明誼,副修撰李承源、尹游所啓,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處斷。上曰,勿煩。廣道曰,前後請對及所啓陳達之言,不啻千言萬語,更無可達,而泰采若是可貸之罪人,則三司,何必若是固請乎?聖時曰,罪若不犯於惡逆者,自上堅持,不害爲好生之德,而如泰采之罪,則不可容貸矣。翼命曰,此不但三司之公議,實是一國之輿論也。三凶,皆已伏法,而獨於泰采,尙靳允兪,實所未曉也。鎭禧曰,《春秋》之法,有將心者必誅,有其心而已。亦死無赦,況如泰采,其跡已露者乎?此實一國含生之類,不共戴天之讐,伏願勿爲持難。巨源曰,泰采罪逆,言之已盡矣,明日將試士於明倫堂,君臣,卽五倫之一也,若使逆臣,容息於覆載之之間,則惡在其明倫之義乎?錫五曰,以泰采事,閱月爭執,而尙靳允兪,群情抑鬰矣。弼夢曰,四凶之中,兩凶失刑,已極痛惋,而罪同之賊,尙今容息,書諸史冊,將謂斯何?聖上處分,每持重於此等事,而今日則切望允從之命矣。又聞勿煩之敎,下情抑塞,不可勝言,期以碎首丹墀,不允則不止矣。明誼曰,殿下,試觀前史,若非將亡之國,則豈有逆臣乎?苟有逆臣,則豈有不誅者乎?今若使殿下,不正泰采之罪,則臣等,不但殿下之罪人也,實宗社之罪人也。尹游曰,若昔唐、虞四罪,而天下咸服,今若不正泰采之罪,則將何以服人心乎?益淳曰,四凶之罪,殿下已洞燭矣,泰采與三凶,雖有謀弒謀廢之異,而均之爲逆,何可獨逭乎?顯章曰,若是他罪,則以好生之德,或可容貸,而至於泰采,則決不可容恕也。承源曰,若謂泰采無罪則已,聯箚一款,明是爲逆,則三尺王章,不可屈也,一國輿情,不可咈也。善長曰,好生之德,莫如堯、舜之時而,有罪者罪之,若不問其罪之輕重,而唯思寬恕之道,則豈能爲堯、舜之治乎?聖時曰,泰采之罪,與三凶無間矣。先大王置之三事之列,而渠不思報答之道,反犯惡逆之罪,豈可容貸乎?景說曰,我朝三百年所以扶持者,徒以倫常也。犯上不道之賊,尙今容息於覆載之間,臣恐倫常,從此而斁矣。巨源曰,以泰采事,爭執半年,尙未回聽,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之致,而在殿下待三司之道,亦爲失矣。魏徵,善回人主意,此雖出於魏徵之賢,而抑亦由於太宗之明也。伏願殿下,法太宗納言之德,亟允三司之請。上曰,勿煩。巨源曰,引喩今古,陳達無餘,而又下勿煩之敎,莫非臣等之罪也。聖時曰,三代無逆臣,而五刑之屬,有弒逆之法,蓋慮後世,若有弒逆之人,則法不可不誅也。《春秋》書曰,趙盾弒其君,以其不能討賊,故謂之弒君,則況泰采之躬犯惡逆乎?廣道曰,以泰采事,半年爭執者,爲宗社也,爲國家也。此是窮天地亘萬古之大法,而尙不允許,豈不有歉於聖德,而後世亦將謂殿下,何如?明誼曰,李廣道則以後世爲言,而臣則以爲有目前之憂,卽今逆節層生,而不正泰采之罪,亂臣賊子,無所懲畏,必將接跡而起矣。廣道曰,儒臣之言是矣。鞫廳諸罪人,皆枝葉而伏法,泰采以逆魁而尙今容息,故外間輿情,莫不憤鬰矣。聖時曰,臣等,與泰采,共戴一天,豈不痛迫乎?弼夢曰,三司諸臣,以泰采事,縷縷爭執,而終不允兪,臣有何新奇之言,可槪於聖心者?而臣別有所憤惋於心者,且於殿下處分之失當,竊不勝慨然也。自逆獄出後,孰不切齒腐心,思欲食肉寢皮,而向日屢次請對,大臣以下,多有同入之時,而三司若而人外,無一語及於討逆者,此莫非利害之心重,而討逆之意輕故也。爲君父討逆,死無所恨,豈容有顧念禍福之心?而卽今顧瞻逡巡者,蓋亦有之,不是人人皆然,而往往有此等風習,豈非可惋乎?臣所謂聖明處分之失當者,抑有說焉。殿下自初,若能快正王法,則群下豈敢爲顧瞻之習?而當初二凶,始命正法,異議層生,終致失刑,泰采,尙逭典法,故人多有窺測逡巡,莫肯苦爭,此則殿下之處分失當,而有以致之也。臣意以爲,天佑宗社,大逆斯得,凶徒次第伏法,朝著幸得廓淸,小康之治,自此可期,而近見殿下處分,多失寬縱,宗社安危,尙今未分,思之至此,寧欲無生。明彦曰,朴弼夢所達過矣。爲人臣子,而緩於討逆,則其罪何如也?弼夢若知有如此之輩,則固當的指其人,明正其罪,而今反𪢬圇[囫圇]爲說,無所區別,使滿庭諸臣,擧懷不安之意,極爲非矣。弼夢曰,李明彦所達,大義固好,而但未達臣之本意,而有此所陳矣。以臣向者所陳,不是人人皆然之說見之,初非混斥廷臣之意,可以知之矣。且旣以風習爲言,則有以見無可的指,況轉移風習,唯係自上處分,豈可摘罪一二人,而能矯其弊耶?向時李明彦在外,故不能詳知,而臣則累入言地,悉諳其顚末,故有此所達,殿下處分如此,人有顧瞻之意云者,正以此也。明彦曰,夫以朋黨之禍,告於其君者,其言未必不是,而先正臣李珥,猶以爲非者,蓋謂不可使人主,盡疑群下,一切目之以朋黨也。今若使在廷諸臣,盡歸於緩討逆之科,則不亦過乎?弼夢曰,臣意非謂擧一世皆然,其中亦不無顧瞻之人,大凡風習如此,實由於聖上處分之不嚴,臣竊爲之憂慨也。翼命曰,朴弼夢之意,在於矯正風習,此非摘發一二人,而可以矯正者也,專在於君上處分,朴弼夢之言,十分切當矣。聖時曰,自上苟能嚴懲討之義,則在廷臣僚,孰敢不嚴乎?惟在殿下處分之如何耳。弼夢曰,頃日二品以上請對入侍者,卽一國公共之論也。以事言之,孥籍及泰采事,小無差等,而筵中或有伸救泰采之言,而無一指陳其罪惡者,未知其意,眞以泰采爲無罪耶?諸臣旣無一言,而獨臣等,爭執不已,殿下之終始靳允者,抑無乃以爲泰采之罪,廷臣無一言,而三司獨爲爭論,其罪容有可恕,而三司之請,或涉太過也耶?念之至此,不覺抑塞之至。臣性本愚戇,苟有所懷,向人無隱,君臣猶父子也,何敢以存諸中者,有一毫隱諱乎?有所目擊,不勝憂歎,敢此直陳事實矣。巨源曰,副提學所達,實是片片赤心,所謂利害禍福風習等說過矣,而蓋以君上處分,有所憂慨,故其言如此耳。翼命曰,今若快正王法,則自無朴弼夢所謂憂慨之心,而風習亦可自正,終若不允,則不但在廷臣僚,雖三司諸臣,亦必懈怠矣。鎭禧曰,爲臣子者,孰敢有緩於討逆,而朴弼夢之言,出於愚戇風習,轉移之機,惟在於今日準請與否耳。游曰,因朴弼夢之言,互相爭難,都不關於討逆之事矣。蓋泰采罪名有減,故聖上或謂其有差等,而以《大明律》言之,旣曰逆,則初無差等,豈有三凶伏法,而泰采獨免之理乎?翼命曰,朴弼夢之言,未免過重,故與李明彦,有所相難,而其意則都在於討逆,人心風習,惟係於此事之準請與否耳。弼夢曰,人主一心,萬化之源,古語曰,草尙之風,必偃,聖上之好惡是非,皆得其當,則人心風習,不期正而自正矣。臣非欲囫圇爲說,歸罪於諸臣,而若夫逡巡顧瞻之習,非但臣節之可責,實由於處分之失當,臣之所憂者此耳。顯章曰,今日之論,正爲討逆,朴弼夢之言,亦爲不緊矣。明誼曰,諸臣所達,辭說雖多端,要不出於討逆之義矣。益淳曰,朴弼夢之言,蓋謂殿下,久不允從,故人心懈怠也。善長曰,因朴弼夢之言,皆歸之風習者過矣,而始勤終怠,人情固然,今若不允,則竊恐人心之漸怠於討逆也。翼命曰,臣等,雖萬萬無似,何敢退步於討逆,而人心,實易於始勤而終怠,終若不允,則臣等之心,亦必懈弛也。承源曰,苦口力爭,而終不允從,不勝悶鬰。明彦曰,今日三司之臣,必欲準請而退矣。上曰,勿煩。

○掌令李景說、李廣道,持平李巨源、鄭錫五所啓,請門黜罪人李喜朝,極邊遠竄。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故承旨金普澤,追奪官爵。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鞫廳物故罪人李晩成,因其徑斃,陰凶情節,雖未究得,而其干與易將之謀,發於諸賊之招,則此實國人之所共棄,親戚之所當絶,而戶曹判書金演,徒牽世好之私情,乃於晩成停殯之際,躬自往哭,視若良死之人,聞者駭異,公議難遏。請戶曹判書金演罷職。上曰,勿煩。

○李巨源所啓,今日戶判金演請罷之發啓也,臣於字句之間,不無參量輕重,而駁遞之論,至發於僚席,此雖語次率口之致,而莫非臣見輕而然,不可仍冒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李明彦曰,持平李巨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

○李景說所啓,臣於今日詣臺也,掌令臣李廣道,以請罷戶判金演之意發啓,而字句之間,不無輕重之語,相與爭執之際,持平臣李巨源,初有崖異之見,故臣於酬酢之間,略示規警之意,及夫參量消詳之後,更無異辭,竝爲參啓矣。今以私席間說話,至有引避之擧,旣以見輕同僚爲言,則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李明彦曰,掌令李景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

○李廣道所啓,臣以戶曹判書金演罷職事陳啓之意,發論於臺席,則僚臺於其措語間,不無崖異之見,故臣以爲,同席之間,不須以措語之輕重,有所爭執,遂略改其語,務歸稱停,則僚臺皆無異辭矣。今者,持平李巨源,乃於榻前陳啓之後,猝變前見,有所引避,此莫非臣平日言議素輕,不能見重於同僚之致,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李明彦曰,掌令李廣道,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

○鄭錫五所啓,臣於新除之下,不敢稽謝恩命,卽爲出肅,仍參合啓及前啓,而適緣式暇,未及與諸臺,行相會禮矣。朝者臺廳相會同僚,出示論罷戶曹判書金演啓草,故臣略有添刪於措語間矣。今者僚臺,因下僚之避,相繼引避,則臣何敢獨爲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李明彦曰,持平鄭錫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

○尹聖時所啓,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措語同前上無發落。聖時曰,翔之干證誣獄之狀,豈無反坐之律乎?更乞速賜允兪。李明彦曰,臺啓未蒙兪音,請聞發落。上曰,臺諫無狀,啓辭支離,尹聖時姑先遞差。明彦曰,臺諫之論啓,乃其職分,何爲猝有此過擧耶?請還收獻納尹聖時遞差之命。上曰,尹聖時,不爲請推,李明彦,姑先罷職。朴弼夢曰,殿下,何爲此大段過中之擧耶?臺諫之論啓,乃其職耳。豈可以支離而至於譴罷乎?承宣之臣,目見君父過擧,豈可無還收之請乎?又至罷職,則終始大段過擧,請還收。上曰,君父有未安之事,而爲當含默不言者,何也?副提學陳其所見。弼夢曰,臣請以所見陳達,夫臺臣之力爭論啓,乃其職分。古之人君,有汗透龍衫,而不知其倦疲者,殿下乃以其支離而遞差,承旨之請收成命,實出於憂愛之忱,而又至特罷,臣實以殿下此擧,爲大段過中也。上曰,副提學朴弼夢,姑先罷職,事體無嚴矣。李明誼曰,殿下,何爲此過中之擧耶?古之人臣,牽裾折檻者,亦有之,今日三臣之事,有何可罪之端乎?臣以殿下喜怒失中爲憂,故敢有所陳達,請還收三臣遞罷之命。上曰,李明誼之營救,極爲無嚴矣。明誼曰,責難於君,謂之恭,此豈營救之言乎?臣無狀,待罪經幄,而不能匡救闕失,使殿下,有此再次過擧,莫非臣等之罪也。臺諫則以言責自任,經幄則掌論思,喉司則任出納,今此三臣之所陳,皆其職耳,當何罪哉?請罷臣等之職,還收三臣遞罷之命。權益淳曰,君臣,猶父子也。君父有過擧,而臣子不言,則誰復言哉?聖時陳啓之後,聖上未盡聽察,故更奏之際,未免支離,而特遞之命,實涉過中,明彦覆逆之言,弼夢還收之請,乃其職耳。殿下,何爲此過中之擧耶?明誼曰,人非堯、舜,孰能無過?過而能改,斯爲美矣。故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蝕,及其更也,人皆仰之,伏願殿下,亟下反汗之命,有若日月之更。益淳曰,向日三司請對時,臣聞殿下有過擧,爲請對而來詣矣。卽爲還收,故翌日以文字,有所陳達,尙未承批矣。臣等待罪近列,不能啓沃,致有此過擧,此臣等之罪也。尹游曰,不遠而復,君子美之,伏願殿下,不遠而復,呂善長、李承源,亦力請還收。上曰,勿煩。記事官宋寅明曰,史官者,書人主之言動,傳後世者也。今以殿下此擧,書諸史冊,則後世將謂斯何?右副承旨尹行敎,追後入侍曰,臣未知諸臣陳達之際,有何所失,而一時前席,竝罷三臣,實是過擧,聽聞所及,莫不驚愕,請亟下還收之命。明誼曰,臣於日昨筵中,以臣下有失,則警責而任使之之意,有所陳達,而此事則元無可罪,外間聽聞,必爲驚愕矣。上曰,勿煩。

○正言趙翼命、趙鎭禧所啓,請鞫廳罪人李世福,減死絶島定配。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臣等於獻納尹聖時特遞,承旨李明彦,副提學朴弼夢罷職之命,竊不勝驚惑憂歎之至。夫諫臣之傳啓後,仍陳所懷,元非深咎之事,而遽加譴罰,實是過中之擧,則喉舌之臣,經幄之長,相繼爭執,力請反汗,顧其職耳。不惟不賜開納,竝與兩臣而譴罷之,竊恐有歉於大聖人容受之量,而亦非責勵臣工,使之各盡其職之道也。請還收獻納尹聖時特遞,承旨李明彦,副提學朴弼夢罷職之命。上曰,勿煩。

9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趙景命未肅拜。右副承旨尹行敎坐直。同副承旨李明彦。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迪命

○上展謁文廟。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上以步輦,自宜春門出,由集春門,次于下輦臺。

○大駕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弟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五更,上以冕服、遠遊冠,行酌獻禮于文廟。

○酌獻禮後,政院、王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平明,上以絳紗袍、翼善冠,詣明倫堂。

○將出書題時,南就明啓曰,承旨、史官各一員外,入侍諸臣,依前例姑爲出去,何如?上曰,唯。

○懸題後,上還幕次。

○武科設場。

○尹行敎啓曰,邊中擊鼓幾番,貫中擊鼓幾番乎?敢稟。上曰,邊三鼓,貫五鼓。

○又啓曰,中而矢退者,矢退鏃存者,中而木片落者,竝何以爲之?上曰,竝載給。

○又啓曰,武試官言,中而鏃存者,木片落者,竝封進,矢退者,初雖擊鼓,不可施行封進云矣。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鄭齊斗在外,執義李德壽未肅拜呈辭,掌令李景說、李廣道,持平李巨源、鄭錫五,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以都摠府言啓曰,昨以摠管變通事,有所啓達,而適値兵曹判書李肇未及肅拜,兵曹以此持難矣。侍衛一員,終涉苟簡,且王世弟陪衛一員,將無以推移,今則判書,旣已出仕,請令兵曹一員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世弟祗迎時陪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洛昌君樘。

○又啓曰,承旨李明彦罷職之代,臺諫,方以還收爲請,不得捧傳旨,承旨李鳳年遞差之代,令政官卽速差出,何如?上曰,依啓。

○又啓曰,今當開政,而廳中苟艱,不得備員於如此之日,極爲未安,請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

○今日卽爲開政,承旨差出事,史官,傳于吏曹。

○右議政請對時,獻納尹聖時遞差,承旨李明彦,副提學朴弼夢罷職還收事,榻前下敎。

○朴熙晉啓曰,開政命下,而兵批堂上,皆以試官進參,不得開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光佐進,參判未差,參議李眞儒,試官以入,右承旨朴熙晉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高山察訪尹植呈狀內,親年七十,衰病沈痼,獨自扶護,勢難抑情遠赴云。親病如此,則絶遠之處,不可强令赴任,高山察訪尹植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趙景命爲承旨,嚴慶遇爲工曹佐郞,李肇爲軍器提調,金啓煥爲水原府使。

○兵批,堂上皆入試所,不得開政事,頉稟。

○朴熙晉啓曰,同副承旨李明彦,旣有勿罷之命,與新除授右承旨趙景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行敎,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金有慶,旣已自現囚,下去拿來都事處,還爲上來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莅斬罪人健命子勉之、述之等,律當處絞,而下去興陽,未及上來,故右罪人所到官捉囚事,發關於全羅、忠淸兩道矣,卽接忠淸監司,牒報內,罪人勉之、述之等,捉囚禮山縣云,依例發遣府都事處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政院右承旨趙景命,同副承旨李明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熙晉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行敎啓曰,卽見領議政趙泰耉處看病御醫書啓,則以爲,領議政病症看審後,人蔘養胃湯,連用三貼,以爲和解扶脾之地云矣,敢啓。傳曰,此藥料送之。

○文所諸試官,持合考試券,入侍帳殿。

○大提學趙泰億進伏曰,自前謁聖取士之時,或取三人,或五人,或七人,今則取幾人乎?上曰,取七人。

○文科,取成德潤等七人,武科黃爾英等十九人,入格。

○南就明啓曰,新恩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光佐開政。典籍單成德潤,文科甲科第一人,瓦署別提單黃爾英,武科甲科第一人,以李敬躋爲漢城判官,金始燁爲持平,方聖規付校書正字。

○兵批,以李鳳年付副護軍。

○朴熙晉啓曰,新除授水原府使金啓煥,方在罷職中,又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加資。

○尹行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擧動時,判書臣肇,參判臣金重器,俱以武所試官進參,而參議臣朴彙登,守宮參知臣柳鳳徵,文所試官進參,王世弟祗迎陪衛,無推移之道,依近例假參知差出,以爲暫時陪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武科放榜計畫時差備官,依前例臺上放榜乎?上曰,依爲之。

○正言趙翼命、趙鎭禧啓曰,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措語同前請鞫廳罪人李世福,減死絶島定配。措語同前掌令李景說、李廣道,持平鄭錫五,竝引嫌而退。始斥崖異,實有所執,旣參旋避,所失在彼,僚席起鬧,不提本事,拕引爲嫌,俱涉不當,請掌令李景說、李廣道,持平鄭錫五,竝命出仕。仍竊伏念憲臣之請罷戶曹判書金演,蓋指往哭鞫囚李晩成殯殮一款,而僚席商確之際,持平李巨源,獨立別見,欲刪晩成罪狀中緊語,掌令李景說,斥之以必欲崖異,則不可無駁遞之擧云者,旣示公議於諸臺稠坐之中,則其在自處之道,宜卽引避,而苟然聯參,終無異辭,及至榻前傳啓之後,追提前說,始乃自列,初則顧藉逆黨,見非僚議,末乃斑駁處義,大壞臺體,請持平李巨源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掌令李廣道、持平鄭錫五啓曰,臣等於日昨筵中僚臺引避之時,退伏稍遠,錯認僚臺之崖異於新啓,而臣等亦踵後自列矣。及退而見其避辭,則全然爽誤,臣等當初不審之失著矣。筵席奏事,何等重大,而咫尺之間,做錯若此,何可以處置,請出自恕,而因仍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尹行敎啓曰,掌令李廣道,持平鄭錫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答曰,知道。

○領議政趙泰耉箚曰,伏以臣情危病痼,無望陳力,尋單請急,萬不獲已,三度不允,繼有遣承旨敦諭之命,臣於伏枕垂死之中,伏讀十行絲綸,其所以慰藉臣勸勉臣者,有非賤分所可承膺,臣且惶且感,汗淚且下,益無以自措也。臣之情跡危臲,不宜復廁百僚之首,卽輿人之所知,不必更陳,而所患前症,近又添劇,委頓床席,呼吸不通,勺水不下者三日,頃刻之間,若將垂絶之狀,昨日近侍之所目覩者,臣非敢一毫誣飾。以此,春宮生辰,旣不得進參於獻賀之列,明日頖宮動駕,前頭春宮入學,亦無由自力陪從,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乞就罪譴,以嚴公體。且臣於日昨雷變,尤有所懔惕憂懼者。夫燮理陰陽,固大臣之責,而收聲旣久之後,轟燁之異,殆甚於盛夏,臣於是夜,達宵不寐,繞壁彷徨,歷累日而不能自定也。災不虛生,警告丁寧,不知何樣禍機。伏在冥冥,君臣上下,正宜一意修省,以答天譴,而如臣病劣,一味曠職,民憂國計,竝皆抛閣,隔死如紙,望斷趨朝,責諭之下,末由自效,撫躬悲悼,益增惶悶,宜遵故事,早賜策免,改卜賢德,以濟時艱,俾臣退守本分,安意就盡,亦願殿下,深加謹天之戒,益思反省之方,頻御經筵,延訪嘉猷,申飭百工,恪勤其職,以示遇災惕勵之意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致災,亶由否德,因災策免,本非美事,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從容將攝。仍傳曰,遣史官往諭。

○尹行敎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御營廳、禁軍陣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文、武科,放榜。

○戌時,大駕還宮。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壬寅九月十五日午時帳殿入侍時,右議政崔錫恒所啓,臣於昨夕,承牌詣闕,得聞三司請對時,有諫臣特遞,承旨及儒臣特罷之命,雖未知筵中奏對時遣辭之如何,而不勝憂慨之忱,敢此陳達矣。蓋言官所論,只觀本事之是非,而有所從違,不可以言語之煩多,有所罪責也,明矣。今此諫官所論,則通朝公共之論,而因其奏語之枝蔓,非徒不卽允從,反降特遞之敎,實爲聖朝之過擧,則承宣之臣,請還成命,出於憂愛之忱,而亦其職責之當然也。蓋職在喉舌,王言或有未安,賞罰或未當理,則繳勅封還,其職耳。今以盡職,至被罷職之罰,已非聖世之所宜有,儒臣之反復爭論,實出於匡救之義,而輾轉激惱,亦至譴罷,聽聞所及,莫不驚惑。玉堂陳箚,喉司覆逆,至於累啓,而終靳兪許,豈料聖明之世,有此過中之擧耶?一時遞罷,在三臣,雖非大段,其在聖上從諫聽言之道,終未免拒諫遷怒之歸,所關非細。伏望更加三思,亟寢三臣遞罷之命,以光聖德,以恢言路,不勝幸甚。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9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趙景命未肅拜。左副承旨朴熙晉。右副承旨尹行敎。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聖輔李廷錫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迪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配夏,副提調南就明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昨日曉將事,冒夜還宮,玉體不瑕有所傷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矣。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金致龍,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鞫廳議啓,罪人金德器還發配所事,命下矣。依例發遣府羅將,還配泰川縣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龍啓曰,同副承旨李明彦,昨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日昨嶺儒李德標等之疏,有勿爲捧入之敎,故自本院還給矣,卽者德標等人,呈一疏,大意則與前略同,而辭語稍改,且論嚴鞫任敞,追獎李潛等事。此則前疏中所無之語,不可一向退却,此上疏捧入乎?敢稟。傳曰,入之。

○南就明啓曰,啓下上言忠淸道六十五張,黃海道五十三張,江原道四十張內,一百十七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三十七張,違格四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格,仍下各該司。

○李明彦啓曰,今十八日王世弟入學後,翌日陳賀頒敎文,當爲前期製進,大提學趙泰億,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當此鞫獄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一員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申義集。

○李明彦,以御營廳言啓曰,訓局與禁衛中軍,則有隨率別武士,而本廳中軍,則無帶率,故乙亥年分別武士十人,定奪差出矣。每於習操之時,各道徵番出使之際,猶有苟簡之患,別武士二人,不得已加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行敎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領議政趙泰耉五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李明彦,以司僕寺官員,以一提調意啓曰,近來牧場凡事,甚多虛疏,稅入大縮,本寺需用之苟簡,專由於此。羅州監牧官李世楷,瑞山監牧官金德龜,到任以後,多有民謗,上年所報各穀實數,比諸他牧場,尤爲減縮,不可仍置,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趙翼命、趙鎭禧啓曰,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措語同前請鞫廳罪人李世福,減死絶島定配。措語同前健命孥籍,依議施行之命,下於去月二十八日,而乃於成命後翌日,禮曹,以健命子處絞,罪人勉之之子孝山,立後於其六寸弟性之之意,回啓判下云,臣聞來不勝駭惑之至。蓋性之,乃勉之同産,而出繼於人者也。孝山,方在爲奴之科,若後於性之,則法不緣坐,故判付旣下之後,成出立案於該曹,該曹則許從其願,喉司則循例捧入,致令應坐爲奴者,公然脫漏,國法自此大壞,後弊將至無窮。請性之繼後文書,亟命爻周,當該堂上、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掌令李廣道,持平鄭錫五,竝引嫌而退,坐遠聽瑩,不是異事,錯認爲嫌,元非大段。請掌令李廣道,持平鄭錫五,竝命出仕。答曰,不允。末端事及處置事,依啓。

○李明彦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鄭齊斗疏曰,伏以臣之猥被除命,自三月至今,引日踰時,未蒙處分,已三朔矣。其時不敢不冒死陳乞,以祈裁處,日夜以俟明命之下矣,伏蒙恩批乃下,未許矜納,反加優異,有非臣所敢當者,臣誠悸懼,不知置身之所。臣之情實,前後陳暴,亦已悉矣,聖鑑亦已俯燭之矣,奈何不復加諒,因循謬誤,任其朝命之久損,而益其罪戾之深重若此也?夫以邦憲之名,何等重責,而乃以不肖無用,虛竊寵命,有辱名數,其濫冒一也。當國家多事之日,假以匪據,久使重任爲虛窠,以妨朝政,其誤事二也。又微誠淺薄,不能上格天心,不有矜悶而許可,反以優容而寬假,至添負罪之重,又三也。論以數者,其罪已無所逃矣,國家不幸,凶逆之變罔極,神人共憤,天討方行,朝紳靡遑,王事多難,草莽賤臣,乃敢縻此寵遇,偃伏田野,區區螻蟻之誠,莫有所效,徒爾貽癈天職,曠缺朝位,以致國體之乖虧,其爲罪輕重,有不暇言,而其在治朝事宜,實爲非所當有者也。是將一日虛度,罪深一日,玆不敢避干瀆之爲懼,仰以申籲至此。伏乞聖明,特加尠察,不復遲留,亟命刊正而釐處之,則聖朝裁物之化,臣實與焉。臣不勝至願,臣無任惶隕煎灼瀝血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五月疏

○又疏曰,伏以臣以憲職之命,再上陳乞,祈賜勘正,跧伏俟命,且已半歲,至今未蒙處分,日夜悚蹙矣,不意七月中,伏承有旨,復下以臣爲世弟侍講院贊善,使之上來,臣益不勝惶隕戰悸,不知所措。臣於昔年,嘗有猥被胄筵參侍之末,而臣冒死自陳,不敢聞命之狀,聖明想已下燭之矣。況今贊善之職,特爲春宮輔導之設,爲任自異,豈是如臣愚賤百無近似,且耄弊垂死之身所可堪擬,臣實切震越,竊伏以俟刊正,亦且數月,第以前日陳懇,未蒙批下,而新命荐加,彌增窮縮,不敢疊有申瀆,仰以自訴,隙駟之頃,禫除已畢,太室禮成,臣民之哀慶,俱至矣。顧此草莽之賤,莫敢伸螻蟻之忱,而及此之時,自朝廷,宜有變通,亟許釐改也,亦明矣。臣常翹首以仰,而迄今成命未下,處分未聞,臣誠莫曉其何故,而其在臣身,罪累之深,則日以山積矣。竊伏聞今者,春宮將入太學,齒胄之禮,期日已迫,雖是平常侍講之任,有非臣所敢當議,至如當此盛禮之日,乃反虛帶重責,曠日彌久,致使宮官不備,講職有闕,區區賤分,廢缺無餘,臣罪至此尤萬萬矣。玆不敢復顧體例之有拘,臣分之僭越,輒復仰首申籲,重干宸嚴,伏乞聖明,下臣此疏,亟命刊改臣先後所授之職,收其召旨,仍令勘臣虛紆寵命,愚迷積逋之罪,以尊朝令,以全私分,終俾臣得釋於罪負之重,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懼震慄煎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九月疏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旨,出於尊賢之意,卿其勿辭,安意上來察職。前後兩疏一時下批

9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朴熙晉。右副承旨尹行敎。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直韓師善。事變假注書全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趙泰耉六度呈辭。傳于金致龍曰,安心調理。

○李明彦啓曰,明日王世弟入學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討逆頒敎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致龍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來言,四更一點結陣後,懸燈刁斗,天明後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趙景命,頃於在直之日,身病猝劇,稟啓遞改矣。翌日又除本職,而病情尙今危篤,實無供職之勢,出納重地,不可久曠,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假注書李廷錫有頉,代以韓師得爲之。

○洪聖輔有頉,代以韓師善爲之。

○事變假注書趙迪命有頉,代以金浩爲之。

○李明彦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鞫廳,今方開坐,而掌令李景說,方以避嫌事詣闕,臺諫出去之後,勢將不得開坐,卽今鞫事,一時爲急,其代令本院,牌招替送云,新除授持平金始燁,卽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言啓曰,今日鞫坐,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金始煥,夜來身病猝重,今方陳疏,同義禁金一鏡,以病不進,金一鏡,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臺啓,性之繼後文書,亟命爻周事,允下矣。性之繼後子孝山,卽爲罷養,收取立案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啓曰,因臺啓,莅斬罪人健命,孥籍命下翌日,其孫孝山出繼立案成出,致令應坐者脫漏,文書,亟命爻周事,命下矣。孝山,依律文爲奴,定屬於全羅道臨陂縣,而發遣府羅將,押付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明翼,旣已減死,決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啓下矣。明翼,本以杖斃罪人弘述緣坐,舒川郡爲奴,今準三千里之限,移定配所以入,而仍令爲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七日,幼學金海楫稱名人,自耀金門入來,差備門外bb擊錚b,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弘甲,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鄭錫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彦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假注書韓師得,事變假注書金浩,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言啓曰,王世弟入學,在於明日,而酌獻禮正時,定以寅正,出宮時刻,定於寅初,判義禁李光佐,同義禁金一鏡,以賓客當爲進參,臣亦當進參,推鞫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分授都城北二營近處及彰義門西邊體城兩處頹毁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監、兵使遞來後,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全羅監司權重經,稱以情勢難安,使其軍官替納,殊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景說、李廣道啓曰,臣等於日昨筵中,以論罷戶曹判書金演事,相議陳啓矣。卽伏見執義李德壽之疏,則有曰,晩成罪名,不甚明白,比之諸囚,似爲有間。演,苟有夙昔情好之舊,何害一問,又引欒布哭彭越及先正臣金安國事,以論啓致罪,大以爲非,臣於此,不勝駭惑慨惋之至。夫晩成之同參逆謀情節,考諸推案,參以向日臺啓,不啻狼藉,而只緣不加刑訊,徑先自斃之故,營護之論,至發於臺閣之上,可勝痛哉?方任忠兵之李鳳祥,無端內遷,故爲作窠之地,爲賊所忌,而李森,汲汲出補,曲副凶逆之計,終使便於任使之就章,得差李森之代,其和應之迹,有同泥獸之鬪,渠雖以因大臣分付,出送李森爲自解之辭,而此則有不然者,小札控囑,差人閫任,已有綢繆之疑,況其小札中,三木出爲忠兵之說,卽日傳播,無人不聞,其破字隱語,密相托囑者,非同謀而果如是乎?況宗社大計之說,宰臣言之,名官傳之,三司聞之,至發於臺啓,其陰謀凶計,不待按問,已自明白彰露,而王法終未快伸,輿情久益憤鬱,爲今日臣子者,皆有同仇之義,則何可以夙昔情好之舊,遽議其弔死問生之節也?此臺啓之所以發,而少伸公議者也。今者右僚,抑獨何心?直爲此罪名,不甚明白等語,顯有顧藉之意,臣竊爲惜之。噫,易將,卽陳兵之根柢,而奉行片札者,晩成也,聯箚乃廢君之機括,而夸詡以大計者,晩成也。凶圖逆節,如彼彰著,而猶謂之罪不明白,臣未知犯得何樣罪狀者,方可謂之逆,而歸之於明白之科耶?臣等未諳典故,先正臣金安國所存恤罹鞫死者,未知何人,而其情犯,果如晩成者,則先正,豈肯弔其孤而恤其家耶?至於欒布,卽彭越之臣也。奏事頭下,乃臣爲其主之義,則方諸今日重臣之事,尤萬萬不相襯着,誠未滿一哂,循是說也。雖罪關凶逆,而若或徑斃,幸免伏法,則不思沐浴之義,只念夙昔之好,一切活看往來,交際無間平日然後,方可合於含弘敦重底道理耶?右僚職在臺憲,不顧公議,爲一漏網之大憝,分疏至此,臣等,竊爲世道發一慨也。雖然,臣等以當初陳啓之人,旣被其苛摘人罪之斥,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明彦啓曰,掌令李景說、李廣道,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趙翼命、趙鎭禧啓曰,李翔事。措辭見上臣等伏見禁府啓目,有鞫廳罪人李世福,勘以減一等,流三千里,竊不勝訝惑之至,臣等雖未知法典之如何,而二百兩齎去,周旋西間之說,渠亦不能發明,雖云晩後,始知用於世相云,而自明之辭,不足取信。況其所坐,旣是交通知情,則交通宮禁,何等極罪,而減其一等,只貸其死則可矣,投流輕典,大有乖於嚴懲討之道。請鞫廳罪人李世福,減死絶島定配,執義李德壽,行己麤鄙,處心譎詐,曾在凶賊之鴟張也,稱以世交,附麗逆集,賣官獻諂,靡所不至,受其掦詡,遍歷三司,而只誇能言,不一開口,及夫凶黨伏法之後,迺反擧首掦眉,欲掩前迹,以爲逆集父子,罪合戮屍,見之者熟看其面,聽之者無不拍掌,此向日臺章之所以發,而回互舊態,猶不全除,托以陳戒,投進一疏,營救晩成,肆然無忌,干預易將,受集書囑之事,晩成不能自明,而德壽乃欲明之,以爲罪名,不甚明白。身居臺閣,右袒逆黨,此誠世道之一大變,而又復艱難下語,逶迤爲說,外救被論之兩臣,實售護逆之私意,德壽一身,變幻百千,彼兩臣者,雖因一時之微失,偶遭臺參,顧何籍於渠之分疏,而乃爲此求媚投合之計,此誠兩臣之所羞也。德壽雖因欲救柳鳳輝之一事,爲人所貰,而其前後心迹,綻露無餘,不可以一善而掩百過。如此首尾互換,鄙麤無恥之人,不合置諸臺閣之上,以貽一世搢紳之羞,請執義李德壽,削去仕版。答曰,不允。第二件事,依啓。

○執義李德壽疏曰,伏以臺疏論臣,爲日已久,而迄今批旨見靳,臣固不敢靦然趨命,有若無故之人,亦惟內省,而知風裁言論,非臣之長,故尤不敢冒居於風憲之地,呈疏呈單,一味見却,縮伏憂惶,無地自容。至於春坊兼任,不但聽瑩之病,妨於勸講,旣爲玉署、銓部例兼之職,則尤何敢唐突冒出,以益一世之嗤點哉?伏乞聖明,旣察公議,又諒私情,將臣本兼兩任,竝許鐫免,不勝幸甚。臣聞昨日筵中,有三臣遞罷之命,夫三臣所陳之言,雖中人以下,受之而宜無可怒,曾謂聖明,乃有此過中之擧耶?臣死罪,竊覘殿下之意,必厭苦其久於陳奏,有妨靜攝,遂以爲不罷其職,當不告退於是,隨加譴罰,俾卽逬出,噫,苟其然者,殿下之不能推誠待下,其亦甚矣。曷不直以諭之曰,予病不耐久接臣僚,凡若所論,雖支節重複,其大意則固已領之,姑宜罷對,以俟異日,不然者,宜以文字書進,如此有何不可,而今乃甲之怒而乙之移?言纔發而罪已隨,罷斥之擧,發於倉卒,誠實之道,閼於咫尺,臣切惜之。念今天怒於上,歲飢於下,朝著有不靖之端,民心有渙散之漸,環顧中外,百爲頹弛,尙恃聖明在上,慈仁寬裕,必將大有所爲,而乃今因一微細,過加激惱,此殆平日涵養,全無得力,以致隨事闖發,不自覺察,然則臣之所深憂,不專在於三臣之獲罪而已。玆控短疏,略貢愚忱,惟聖明,加意澄省,益留意於本源之上,使發於施爲者,中而無過,誠而必純,臣不勝區區大願。臣又聞戶曹判書金演,以弔問李晩成,至遭罷職之啓,夫晩成罪名,不甚明白,比之諸囚,似爲有間,演苟有夙昔情好之篤,何害於一問,欒布哭彭越,而漢未嘗罪,先正臣金安國所親友,有罹鞫獄死者,弔其孤而恤其家,世稱其德。蓋先儒有言,君子之過,失於厚,小人之過,失於薄,君子之過,失於慈,小人之過,失於忍,今演之過,亦不過失於厚,失於慈而已,又何至於論啓致罪乎?頃日沈珙之被論,臣心知其本情之可恕,而適候前疏之批,因以徑遞,不及有所開陳,每以爲恨,今演比珙,雖不類而謂宜推恕,敢此附陳。大抵苛摘人罪,本爲衰世習氣,況今鞫獄,幾當收殺之際,尤宜繼之以含弘敦重,以鎭人心,古之善爲國者,其道蓋如此,臣非有所私於演也。臣坐構短疏,未及呈而聞因大臣所達,三臣特罷之命,已爲收還,轉環之羙,孰不欽仰?臣之此疏,旣不專爲三臣而發,實寓區區陳戒之忱,故敢遂投呈,惟殿下,竝賜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疏中陳戒之言切實,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李德壽疏曰,伏以頃者臺臣之疏,在臣卽一良箴,賑廳之啓,在臣便一橫厄,臣固受而無慍,然其自靖之義,有不當以良箴與橫厄爲諉。冒沒趨承於除旨之下,而日昨講院新命,適及於敬寧殿浴主之時,臣旣差大祝之任,時刻已迫,推移無路,遂不免乍出承命,已事而退,愧汗如瀉,誠不自意,玉署東壁之命,又下於隔日之間,顧此地望,比舊尤別,不但臣心憂惕,恨無地縫可入。若使臺臣論之,奚但以爲不可而已哉?蓋臺臣所以歷數臣短者,政使臣,自狀其實,又豈能襯切若此?至於優長文詞等說,臣於蟲篆末技,亦不猶人,特臺臣,過於忠厚,不欲一筆抹倒,故爲此抑揚語耳。噫,臣於世所謂淸要之職,久已自畫,然人之有素定者,恩旨之稠洊,儕友之牽挽,或不免有一出之時,臣之定力,豈能自保其無所變哉?今得臺臣之提警,庶得內省,本分益加斂縮,臣之受賜於臺臣,大矣。至於賑廳草記,其所蹈籍魚肉,尤無餘地,臣不欲有辨,而亦有不得不略及者,夫峽邑錢貴,難於賣買,人孰不知,而該廳,强所難强,督促之令,前後相望,累次論報,哀籲多端,而終不見許,則分授穀物於民間,轉賣隣境,其間拘係鞭扑,又復紛然,其艱辛拮据之狀,宜見愍恤於上司,而最後關文,詬詈尤盛,僕隷之賤,殆不能堪,旣欲替刑,座首促報姓名,又將入啓致罪,以懲怠慢,臣誠駑怯,固宜隱忍甘受,而口占報詞之際,自發慨惜之語,重觸疑怒,僇辱轉加,皆臣自取,尙誰咎哉?但所謂名官使氣等說,有足令人噴飯者,隨其所處之職名,旋有不厭之人言,到今一日之內,左靡右戞,七尺之軀,無地容頓。臣而亦爲名官,其孰不爲名官,求罪太深,題外下語,臣竊爲年高重臣,惜此口氣也。念臣拙澁,得之天賦,鶴長鳬短,竟不可移觀,世之淬厲進用者,必其人有可觀風裁。不然則類多言論慷慨,獨臣,環顧其中,曾無寸長,在今簪紳,無可比數民社之責,尙懼不稱淸要之地,尤豈夢想,而畢竟逢怒見詆,疏啓紛然,臣方反躬自省之不暇,其又敢尤人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命刊臣姓名於瀛錄及銓薦,使臺議伸而人心快,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壬寅九月十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召對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明彦,校理權益淳,副修撰李承源,假注書李廷錫,記事官宋寅明、申致雲。

○李明彦,讀平安監司李眞儉狀啓,進箋文事,啓下。讀平安監司李眞儉狀啓,中和府使閔弘洙考覆罪人逃躱事,啓下。讀黃海兵使趙世望巡歷點閱事,啓下。

○權益淳,讀自夏主及魏人戰敗走上邽,魏取安定、隴西,止魏改代爲萬年,尋復舊號。李承源,繼讀自夏五月,宋太保王弘卒,止宋謝靈運,有罪死。承源曰,宋之壽陽,土荒民散,城郭頹敗,盜賊公行,而豫州刺史義頎,隨宜經理,境內安業,道不拾遺,城郭完實,遂爲盛藩,蓋近民之官,莫如守令,當此歲飢民貧之日,擇守令爲急務,各別申勅。銓曹,俾擇守令。則庶有益於救民之道矣。益淳曰,近民之官,苟能詳知生民疾苦,盡心救恤,則民得以蘇息,卽今八路災荒,救民之策,惟在於擇差守令,另飭選曹宜矣。

○益淳曰,魏主,克滑臺,告廟饗士,賜復戰士,故劉絜因此進言,使郡國之民,亦復一歲之租,而以弘覆育之道,蓋民爲邦本,本固邦寧,而近年以來,連値凶荒,八疏[八路]民生,無不困悴,加以向來秉國之輩,專事剝割,小民如在塗炭。卽今新化之初,宜有別樣慰撫之道,以示覆育之意,故因文義敢達。李明彦曰,儒臣所達是矣,卽今八路年事孔慘,廟堂必講究賙賑之策,而儲蓄空虛,有同無麫之不托,不知所以爲計也。向者該曹,以初不落種者,謂之懶農,全不給災,故民皆落莫,此則有司存焉,非筵臣所知,而當此民事孔棘之日,不敢不達矣。益淳曰,臣上年,奉命檢覈嶺南矣。上年農事大歉,而朝家只給全災,各邑守宰,㤼於朝令,全災之外,不敢給災,雖一斗落堇收一二斗者,多不給災,故窮民斥賣家藏,備納租稅,情甚可矜。今年凶荒,比上年尤甚,而只給九分災云,雖給七八分災,猶恐民不能均被其惠,況不給初不落種之災乎?明彦曰,儒臣之言,在於惠民,而有司之慮,在於恤費,雖給九分災,守令方便爲之,亦有蒙惠之道,若給七八分,則恐有多失實結之弊矣。益淳曰,承旨之言,亦有所見,而事體則誠不然矣。隨其被災,從實給災,使民無白地徵稅之弊,此固朝家恤民之道,豈可預慮守令之瞞報,經費之有損,而不許分災乎?若自朝家,量入爲出,則自無經用不足之歎,申飭監司,則自無災結暪報之弊矣。至於初不付種,不許給災,乃常年懲戒惰農之事,非災年所可行者矣。明彦曰,初不落種處,不給災者,雖有事目,而此蓋出於警惰農之意也。今年則暵乾太甚,雖非懶農,無可奈何,不可以有事目而不許給災,初不付種處給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承源曰,長孫道生,性淸儉,一熊皮鄣泥數十年不易,魏主使歌工,歷頌群臣曰,智如崔浩,廉如道生,此乃激勸群臣之意也。蓋淸白,最可崇獎,朝家每於都政,有淸白吏子孫各別錄用之敎,而銓曹不能奉行,徒歸文具,雖有按贜之法,査覈之際,輒致白脫,故淸白之操,無所激勸,貪贜之吏,無所懲畏。請自今,褒奬淸白之吏,嚴勅贜吏之法。益淳曰,下番所達,誠是矣。魏主,夷狄之君,猶尙淸儉之節,而歷頌群臣,蓋出於激勵之道也。淸儉一節,固人之美行,孰不欲行之,而居官淸白者甚鮮,降至末世,貪濁居多,廉白絶少,今因文義,臣有所仰達之事矣。故相臣柳尙運,平生立朝事君本末,不待臣言,聖明必已下燭,不敢煩達,而廉儉一節,亦特異於人,所居家舍狹陋,不蔽風雨,其子姪,襲其素朴之風,家舍亦皆狹小,人皆稱道,世所罕有,合有褒美之典。且性本謙挹,遺令勿請諡,故其家遵其意,不敢請諡,自前大臣之如此者,朝家特命贈諡,以示崇奬之意,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故判書臣尹趾仁,亦忠謹廉儉,近世所無,以平安監司時一事言之,人所難及矣。平壤,素稱雄富,前後按道之人,多尙華侈,而尹趾仁,曾爲方伯時,幕裨,新造小畵屛以進,趾仁曰,吾本無家舍,雖有此屛,將何所施?卽令焚於前庭,西路之人,至今傳說,以爲美談,亦合有褒奬之典矣。承源曰,尹趾仁,爲關西方伯時,臣待罪於管下,稔見其居官淸謹之狀,雖未知古人淸白之如何,以耳目之所聞見,尹趾仁之淸白,實是近世所未有,宜有褒奬之擧矣。李明彦曰,尹趾仁廉白,世所共知,其卒也,在於楊根地,而世或傳之爲餓死。身經平安監司、吏兵判,而有此飢餓之說,其廉操,槪可知矣,上無發落。益淳又曰,自古明君,必以得人才爲急務,魏主,雖夷狄之君,亦重賢雋之才,收用世胄,禮徵遺逸,而其時崔浩,欲大整流品,明辨姓族,因此得罪於衆,上古治隆之世,爲國擧賢,而降及末世,公道不行,私意橫流,遂成風習,不能擇賢,欲矯流弊,輒皆招謗,古今皆然,甚可慨也。至於我朝,不分賢愚,專尙世閥,草野之士,尤不收用,臣上年,奉命掌試嶺南,觀其文詞,雖京華士子,亦所難及。蓋嶺南,以先賢之鄕,異於他道,勤攻文學,而聞數十年來,朝家全不收用,故汨沒窮寒,人無興起之心,專務農業,不事文學云。我朝士夫先系,多出於兩南,而到今朝家,漸不收拾,使人心摧沮暴棄,人才自至消亡,可勝歎哉?昨年刑曹判書趙泰億,爲方伯時,亦陳疏備陳此狀,而亦未見施,嶺人至今恨之云。臣旣有所聞見,故竝此仰達,宜勅選曹,收拾草野人才,似好矣。明彦曰,臣亦以暗行御史,往見嶺南,嶺南,古稱人才府庫,士子勤業,至有爇松明達夜讀書者,而近來嶺人登科者,多不收用,往往枯死於田野,故人無興起之心,專意生産,多抛學業,非復平日之嶺南,豈不可惜乎?臣於御史書啓中,亦及收用事,至於覆啓,而終無實效,不免爲備局故紙矣。益淳曰,臣與承旨,目見嶺南之事,故以此仰達,而湖西、湖南,皆是士夫之鄕,而其餘各道,亦豈無可用之人才乎?宜有各別收用,激勸興起之道,故敢此仰達矣。

9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龍。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尹行敎。右副承旨李明彦坐直。同副承旨朴弼夢未肅拜。注書金相奭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韓師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南就明啓曰,明日陳賀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王世弟,文廟擧動入幕次後,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弟還宮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李明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王世弟入學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趙泰耉七度呈辭,傳于南就明曰,安心調理。

○南就明啓曰,假注書韓師善,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陳賀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一員未差,左副承旨朴熙晉,右副承旨尹行敎,俱爲病不仕進,竝卽牌招察任,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光佐進,參判未差,參議李眞儒進,左副承旨朴熙晉進。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重器病,參議朴彙登進,參知柳鳳徵入學陪衛進,左副承旨朴熙晉進。吏批啓曰,慶尙左道京試官趙遠命呈狀內,素患痰嗽之症,今至三年,遇寒輒劇,觸寒登程,勢必添重,趁今變通,俾無公私狼狽之患云,病勢如此,則當此試期迫頭之日,不可强令往赴,趙遠命京試官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司饔院移文,則直長黃尙老,情勢難安,親病危重,斯速變通云。典設司別檢趙尙綱呈狀內,重患毒痁,出仕無期云,俱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朴弼夢爲承旨,鄭齊斗爲吏曹參判,鄭思孝爲刑曹參議,鄭錫三爲司諫,梁廷虎爲司成,成德潤爲兵曹佐郞,曺夏章爲平壤庶尹,徐命淵爲中和府使,沈㙉爲高山察訪,李徵夏爲敦寧都正,金一境爲大司憲,瓦署別提黃爾英,今加通政,資窮陞堂上。兵批,以趙景命、李世德單付副護軍,韓師得、金浩、韓師善單付副司正。

○以左副承旨尹行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彦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明彦,以賑恤廳言啓曰,全羅道全州、臨陂兩邑境內南鰲堤,松鶴洞近處,有可落種子累千石之地,而自是乾畓,若無天雨,不得立種,其地民人,願爲築筒,若灌水蒙利,則當定納水稅云。此係爲萬民蒙利之處,故自本廳,別定監官,多費物力,築筒貯水矣。春夏旱災,比前雖甚,筒下民田,擧皆蒙利,今秋禾穀,亦已登稔云,本廳郞廳,給馬下送,使摘奸詳察虛實後,完定稅穀,以充其所費物力,而且兩湖大同儲置米,戊戌以後,尙未摘奸,不無虛疎之慮。兩道沿路各邑儲置米,兼爲抽栍摘奸,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盤松亭良中,都摠府,眼同禁軍等,戎器點考設行爲白乎矣,有故則退行,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以漢城府言啓曰,謀逆罪人洪采正刑之後,因義禁府啓辭,其當坐族屬,令漢城府分付五部,査出牒報事,捧承傳,卽時知委五部,使之訪問各契,一從所報,轉報于義禁府,以爲依律文擧行之地矣。洪采女兒,落漏於當部成冊之說,自臣府有所風聞,部吏洞任及洪采婢子,一倂捉來,各別嚴覈,則洪采之女鳳愛,年九歲兒一口,當初洞任手本中,明白書呈,而當部主簿蔡光夏,在外未肅拜,參奉南鶴齡,以赦文差使出去,西部參奉閔震煌,兼官故,書員輩,乘時弄奸,瞞告兼官,莫重緣坐成冊,有此漏書之弊,該吏情狀,殊極痛駭。令攸司囚禁重治,該部兼官,雖與實官有異,亦難免疎漏不察之責,從重推考,而槪洪采,入於其父相安戶籍率下,而其女鳳愛,初不載錄,故自本府無他憑考之路,一從該部之成冊,致有落漏之擧,臣府亦難不能檢飭之失,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九日,惠順慈敬王大妃殿誕日,王世弟百官陳賀及命婦朝賀,磨鍊節目,依所啓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陳賀時,依例行禮於外庭,而至於命婦朝賀,則權停矣。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權停。

○李明彦,以義禁府言啓曰,正刑罪人洪采女鳳愛,自漢城府,追後査出,今始牒報,故依律文緣坐爲婢,定屬於江原道橫城縣,而鳳愛,下去洪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付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曾在二去壬辰年及去庚申年逆家奴婢十四口,啓下劃屬本廳,得以使喚矣。戊戌秋,因司憲府定奪,奴四口,移屬墨尺之後,卽今除其逃老,故侍丁等雜頉,只存奴婢各一口,而凡諸使役,極甚苟簡。今番逆家籍沒奴婢中,有根着者,限以十口,令該院劃給本廳,以爲使喚貌樣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弼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熙晉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致龍啓曰,明日陳賀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左副承旨尹行敎,雖稱有身病,更爲牌招,同副承旨朴弼夢,旣有只推之命,明日待開門,卽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始燁,正言趙翼命、趙鎭禧啓曰,四凶之惡,固無彼此,三手之逆,不甚輕重。泰采,卽四凶之一,而謀廢君父,卽三手中所謂平地手也。泰采特以巧猾陰譎之故,外掩投合之迹,內懷觀望之計,前冬備忘再下之後,天位無可安之勢,凶圖有必成之機,則無復顧忌,專以擔當,以爲立功之計,庭籲將輟,諸宰抗爭,則遊辭閃弄,詐許明日之更設,密地和應,潛上半夜之聯箚,唯恐事機之或誤,凶計之未逞,其恣行脑臆,同惡相濟之迹,實無首從之別。爲人臣子者,負此惡逆,豈可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哉?今者群凶竝戮,三手方治,而獨於泰采,尙靳允兪,王法猶未快伸,輿憤因此益激,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處斷。答曰,勿煩。

○持平金始燁啓曰,請門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極邊遠竄。答曰,不允。措辭見上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釋之命。答曰,不允。措辭見上請故承旨金普澤,追奪官爵。答曰,不允。措辭見上請戶曹判書金演,罷職。答曰,不允。措辭見上近來紀綱解弛,怠慢成習,雖以日昨謁聖時言之,親臨試士,何等事體,而因收券官之趁不入來,呈券紛然,而未卽編次,臨時招呼,擧措顚倒,其慢不待令之狀,誠極可駭。請伊日收券官,竝命罷職。答曰,依啓。掌令李景說、李廣道,以引嫌而退,僚疏謬戾,臺劾旣發,苛摘之斥,何足爲嫌?請掌令李景說、李廣道,竝命出仕。答曰,依啓。避辭見上

○李明彦啓曰,掌令李景說、李廣道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趙翼命、趙鎭禧啓曰,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答曰,勿煩。措辭見上執義李德壽,行己處心,甚不純正,曾在凶賊之鴟張也,稱以世交,附麗逆集,賣官獻謟,靡所不至,受其揚詡,遍歷三司,而只誇能言,不一開口,及夫凶黨伏法之後,乃返擧首揚眉,欲掩前迹,至以逆集父子罪合戮屍之說,倡言於稠坐之中,傍聽者無不掩口而心笑。其隨時俯仰,固已可惡,而回互舊態,猶不全除,托以陳戒,投進一疏,營救晩成,肆然無忌,干預昜將,受集書囑之事,晩成不能自明,而德壽乃欲明之,以爲罪名不審明白。身居臺閣,右袒逆黨,此誠世道之一大變,而又復艱難下語,逶迤爲說,外救被論之兩臣,實售護逆之私意,德壽一身,變幻百千。彼兩臣者,雖因一時之㣲失,偶遭臺參,顧何藉於渠之分疏,而乃爲此求媚投合之計,此實兩臣之所羞也。德壽雖因欲救柳鳳輝之一事,爲世所貰,而其前後心跡,綻露無餘,不可以一善而掩百過,如此首尾互換,鄙屈無恥之人,不合置諸臺閣之上,以貽一世縉紳之羞,請執義李德壽,削去仕版。答曰,勿煩。

9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龍。右承旨權以鎭在外。左副承旨朴熙晉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明彦坐直。同副承旨朴弼夢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金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親臨陳賀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就明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陳賀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藥房提調韓配夏,副提調南就明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今日,是入診日次,與陳賀相値,不得啓請矣。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矣。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明彦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領議政趙泰耉八度呈辭,傳于南就明曰,安心調理。

○李明彦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大提學趙泰億,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陳賀相値,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在前頒敎之後,有時推蕩滌之規矣。卽今未承受推考傳旨三十九張,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準期不敍,褒貶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備邊司啓曰,都目大政,今已過時,不可不急速設行,而兵曹判書李肇,因謁聖擧動,旣已出肅之後,旋卽引入,今日賀班,又不進參,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使於今月內設行大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就明曰,世弟酌獻禮及入學時傅及宮官以下執事儒生等,竝依例書啓。

○假注書韓師得有頉,代以李日躋爲之。

○朴弼夢啓曰,今二十一日討逆頒敎文,前期製進,大提學趙泰億,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朴弼夢,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尹淳,與參判鄭薺斗妻,同姓三寸叔姪相避,佐郞尹淳,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大靜縣監辛璞戶奴呈狀內,前縣監南壽賢,卽妻同姓三寸叔,法當相避云,交承相避,載在法文,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光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未肅拜,參議李眞儒病,同副承旨朴弼夢進。兵批,判書李肇,參判金重器,參知柳鳳徵病,參議朴彙登,同副承旨朴弼夢進,百官加下批,以任舜元爲左承旨,李師尙爲兼同義禁,李世德爲奉常正,趙景命爲判決事,李載亨爲內侍敎官,趙龜命爲永禧殿參奉,李顯良爲厚陵參奉,李友仁爲厚陵參奉,洪晉猷爲獻陵參奉,徐宗玉爲崇陵參奉,李世庚爲昌陵參奉,李世柱爲禮曹正郞,尹容單付檢閱,金洌單付養賢主簿,尹行敎單付副護軍,知製敎,李世德、鄭壽期、鄭錫三、李承源、金始爀、尹聖時、柳弼垣、李明誼、金尙奎、李顯章、權益寬、權益淳、趙遠命、尹游、權斗經、李眞淳、趙鎭禧、李匡輔、朴弼夔、李巨源、姜必愼、洪重徵。

○藥房口傳啓曰,生鹿項血進御事,前已定奪矣。今者生鹿二頭,自全羅監營封進,而遠地載來,未免瘦瘠,今方喂養圈中,待其肥澤頂色,取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啓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明朝當爲鞫坐,而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同義禁差出後,卽爲牌招,以爲趁早開坐之地云,而下批之際,夜已深矣。新除授同義禁李師尙,待開門牌招,使之參鞫,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明彦曰,永徽殿改題主時,題主官都承旨南就明加資,浴主大祝副司果金始爀,玉冊文製述官提學金一鏡,書寫大司成李師尙,敎命文製述官大司成李師尙,書寫官佐郞尹淳,篆文書寫官參議李眞儒,篆文書寫官留守李世最,各熟馬一匹,左通禮韓在垣,右通禮尹就履,相禮金獻之,各半熟馬一匹賜給。神主造成監官參奉鄭敞善,六品遷轉,殿參奉李相華、李邦鎭,竝陞敍,尙瑞院直長鄭希泰,副直長趙明震及諸執事以下司鑰姜信興、曺孝彬、田禹相,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奏時官前司果李泰震等七人,各不粧弓一張賜給,員役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中宮殿冊禮時,敎命差備張厚載、李世平,玉冊差備鄭重明、許有章,金寶差備黃道晟、劉世基,命服差備孫荊佐、文以郁,竝加資。尙傳崔千齡,半熟馬一匹賜給,各差備十六員,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致詞函差備閔弘亮,上弦弓一張賜給,尊崇都監都提調領中樞府事金宇杭勿論,領議政趙泰耉,鞍具馬一匹賜給,提調,判書李光佐、金演、李台佐,參判金一鏡,都廳,舍人沈珙,竝加資,正李濟,熟馬一匹,持平朴弼夢,正金啓煥,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郞廳正郞李錫祿,佐郞趙鳳命,主簿柳鳳齡,副司果李世璉,判官曺夏章,竝陞敍,都事李敬躋,半熟馬一匹,佐郞柳綏,正郞金翰運,副司果趙命徽,佐郞李師尹,各兒馬一匹賜給。監造官侍直趙駿命,副司勇李箕恒,直長朴光秀,別工作監役官洪禹諧,竝六品遷轉,已出六品者陞敍,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冊禮都監都提調中樞府事金宇杭勿論,領議政趙泰耉,鞍具馬一匹賜給。提調,判書李光佐、金演、李台佐,參判金一鏡,都廳,舍人沈珙,竝加資,工[正]李濟,熟馬一匹,持平朴弼夢,正金啓煥,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郞廳正郞李錫祿,佐郞趙鳳命,主簿柳鳳齡,副司果李世璉,判官曺夏章,竝陞敍,都事李敬躋,半熟馬一匹,佐郞柳綏,正郞金翰運,副司果趙命徽,佐郞李師尹,各兒馬一匹賜給。監造官,副司勇朴弼謨、具爀,奉事洪致寬,敎官尹尙衡,別工作監役官洪禹諧,竝六品遷轉,已出六品者陞敍,別三房佐郞崔錫九,兒馬一匹,正郞崔昌億,監造官直長洪尙輔,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永徽殿追上冊禮時,正使領議政趙泰耉,鞍具馬一匹賜給,副使判書李台佐加資,傳敎官右承旨金致龍,熟馬一匹,讀冊官校理李顯章,讀寶官正郞李匡輔,各半熟馬一匹。捧敎官校理朴思一,判官申維翰,捧冊官正郞金道洽,學錄崔熙道,捧金寶官佐郞尹東卨,判官李衡坤,各兒馬一匹。擧案者僉正南泰績等及諸執事以下司鑰池碩昌、李時逸,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王大妃殿尊崇中宮殿冊禮時,排設次知內官金壽億,半熟馬一匹,從事內官呂起陽、金萬弼,各兒馬一匹賜給,司鑰康信興、曺孝彬、田禹相,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王大妃殿尊崇時,玉冊差備咸熙春、崔震泰,玉寶差備曺漢卿、崔萬裕,竝加資,尙傳李重蔓,半熟馬一匹賜給,各差備十員,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致詞差備元相龜,上弦弓一張賜給。

○中宮殿冊禮時,正使領議政趙泰耉,鞍具馬一匹賜給。副使判書金演代資,傳敎官右承旨金致龍,玉冊文製述官右參贊柳鳳輝,書寫官郡守徐命均,敎文製述官判書李肇,書寫官主簿李眞淳,敎命篆文書寫官西平君橈,金寶篆文書寫官留守李世最,各半熟馬一匹,捧敎命官博士李廷綽,司藝吳守經,捧冊官直講李春輝,典籍李龜禎,捧寶官直講睦天壽,典籍韓澍,捧命服官僉正沈尙燦,正郞韓配休,各兒馬一匹賜給,擧案者主簿呂雲興等及諸執事以下司鑰金世興、韓弼琦、李安永、徐泰雄,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贊儀安翼齡等六員及部將內禁衛洪萬澤等十員,各上弦弓一張,奏時官前司果金孝錫等五員,各不粧弓一張賜給。

○王大妃殿尊崇時,正使領議政趙泰耉鞍具馬一匹賜給,副使判書李台佐,玉冊文製述官判書趙泰億,書寫官副司果權益寬,竝加資,樂章文製述官,左參贊姜鋧,半熟馬一匹,玉寶篆文書寫官郡守趙文命,傳敎官右承旨金致龍,各熟馬一匹,捧冊官佐郞尹晉,都事李德鄰[李德隣],捧寶官佐郞睦趾敬,典籍申以衡,各兒馬一匹賜給。擧案者主簿石柱泰及諸執事以下司謁金天錫、金斗澤,司鑰馬世珍、崔昌益,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奏時官副司bb?b李璿根等五員,各不粧弓一張賜給,各處諸色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雕刻閑良崔天若,相當職除授。

○端懿王后追上冊禮改題主時,宮闈令李景禧、李景和,金寶差備金信豪、金信弼,玉冊差備朴贊文、李夏昌,敎命差備鄭文益、林好榮,竝加資,帕差備任弘元,箱差備崔後謙,臺差備田得和,几差備朴石光,香爐差備鄭泰永,香盒差備金南興,各兒馬一匹,致詞函差備崔致輝,上弦弓一張賜給,擧案者金興西等以下各差備,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朴弼夢,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以接待諸宗衙門居上司之首,而素乏物力,不成衙門貌樣,故曾在先朝,特軫此殘弊之狀,別下備忘,有空閑處,望呈折受之命,因此成命,屯田漁場,略有所受矣。連因道臣繡衣之狀聞,殆盡革罷,無望成樣,王世弟潛邸時,復擧此難支之勢,以本府時存收稅之金海草場田及忠州嚴政面加耕處及淳昌郡上下置面、咸平縣月岳等面,量無主加耕火粟處,相換免稅補用矣。淳昌則昨年,又因邑倅之稱有民弊,論報道臣,至於革罷,本邑民人,旋呈巡營及備局,明其非爲民弊,願爲還屬本府。故今年春間,枚擧陳啓淳昌及前後革罷處,一倂還屬,俾以先朝特賜之地,無復更爲撓奪之意,啓下備局,分付該曹,而該曹迄遷就,未及覆奏之際,明陵陵官,偏聽隷卒之瞞告,轉報禮曹,咸平月岳等面,又復移屬於位田,本府形勢,雖不足論,淳昌、咸平,旣在先朝折受之處,王世弟潛邸時相換之地,則與他等閑折受者有異,明陵位田,亦已折受於肅川,似不必疊受。又於今春陵卒上言時,該曹旣以位田之遠地折受,誠有弊端,況且陵卒,自有應受之復戶,亦有奉足勿施之意,覆啓蒙允,則到今更以本府換得之處,移屬本陵,事涉逕庭。若以陵寢位田之事體重大,不可不復令折受,則空閑之處,不特一二,使之望呈他處,未爲不可矣。本府所受咸平縣月岳等面,勿爲移屬位田,而仍存收稅。且卽今西成已闌,非但徵賦之節晩,本府形勢,方在百尺竿頭,前旣蒙允還屬之淳昌上下置面,亦爲趁此收稅補用事,移文知委于該曹、該道,而該曹未覆啓之前後革罷處,山刀山面以下,亦令斯速稟處,何如?傳曰,允。

○持平鄭錫五啓曰,臣新入臺地,觸處生疎,一入筵席,已有做錯之失,處置請出,而病未就職,一味縮伏矣。方切悶悚,今因庭賀,不敢退偃,强病來參,而日昨僚臺之避,旣緣右僚之疏斥,則臣以當初參啓之人,不可獨爲晏然。且臣兄錫三,昨除司諫,兄弟竝列兩司,匪榮伊懼,而雖無應避之例,亦有私分之難安者,以此以彼,俱難一刻蹲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李明彦啓曰,持平鄭錫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鄭錫三啓bb曰b,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措辭見上日昨臺啓中,請罷戶曹判書金演之論,義理明白,身居風憲者,宜不敢爲崖異之見,而執義李德壽,因陳戒之疏,伸救金演,固是意外,至於竝與晩成逆節,而指謂之不甚白,所引欒布等古事,全不襯着。德壽雖身有聾病,不閑世情,平生言議,率多骩骳,而今此晩成所犯,何等凶逆,而不曉懲討之義,反歸之䵝昧難明之科,有若爲晩成分疏者然,苟有一分嚴君父討亂賊之意,安敢肆然若是?如此不識義理,得罪公議之人,不可不別樣論罪,請執義李德壽,削奪官爵。副護軍權重經,頃在湖營時,投進一疏,乃敢分疏,許璧甘與之同歸,至於三十年自潔等語,尤極駭惋。夫自潔云者,卽不屑於當世,歛迹高蹈之謂也。重經以得罪先朝之人,三十年廢錮,國法至嚴,則渠何敢以此等文字,肆然陳聞於殿下之前乎?其放恣無忌,莫此爲甚,請副護軍權重經,罷職不敍。近來臺閣擧措,多乖體例,如掌令李光度,請遞嶺伯也,有令廟堂擇差之語,臺閣雖重,終非指揮廟堂之人,則其不識事體,甚矣。及其僚臺之引咎也,廣道不思自反,費辭辨明,殊涉未安,宜在落科,而處置請出,大是意外。戶曹判書金演之論罷也,前持平李巨源,因措語間消詳,輕發立異之說,初旣隨參,末又引避,擧措顚倒,措辭請遞,臺體當然,而遣辭之際,太不稱停。至於掌令李景說,則以駁遞之說,面斥僚臺於臺席公坐,風采則有之矣。言不可若是輕遽,僚席相敬之義,乖損無餘,其在規警之道,亦宜竝置落科,而强請出仕,扶抑太偏,有欠平允,不可不警責,請掌令李景說、李廣道,正言趙鎭禧、趙翼命,竝命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左副承旨尹行敎疏曰,伏以臣素抱沈痾,不堪從仕之實,實同朝所共知,而只爲感激天恩,少效微忱,不計顚仆,强疾趨走,而數日以來,添得寒疾,寒熱交攻,頭痛苦劇,伏枕涔涔,昏不省事,召牌之下,竟未祗赴,格外只推,尤切惶悚。如使臣,有一分自力之勢,則何敢托辭占便,遽爲規免之計哉?況今陳賀之班,百僚咸造,而顧臣病狀奄奄,萬無進參之路,臣罪至此,又合萬殞。玆敢冒死自列,伏乞聖明,特察臣病重實狀,亟賜鐫削,以延殘喘,仍命有司,勘臣闕禮犯分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踏啓字。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銅闈主鬯,慶旣溢於定儲,壁沼橫經,禮復隆於齒胄。式遵三代之遺制,嘉與萬民而同休,念我朝重崇儒之方,而君嗣有入學之典。顯陵之縟儀肇擧,在聖朝右文之時,孝廟之壯歲猶行,亦宗藩受冊之後。蓋化民成俗之本在此,故敬業親師之規必先。顧惟貳極之賢,允叶重輪之頌。天成孝友,益致謹於三朝,日就溫文,無待資於四輔。惟預建當宅憂之日,斯晟規俟終制之期。爰簡吉辰,聿修常禮。臨橋門而輟輦,首謁聖師,設亟丈而摳衣,下同儒士。灑掃應對之節,旣已踰小學之年,修齊治平之要,今乃講大人之道。是誠行一物得三善者,抑亦歷列朝傒九有之義。惟明倫慶實希世,儀文克備,遠近胥欣。奚但聳觀瞻於一時,亟宜推解澤於八域。自本月十九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贜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自有我家制度,敢忽祖宗之貽謨,要令擧國臣民,咸知吾弟之好學,肆用敷心以告,庶答延頸之誠。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資憲大夫刑曹判書兼弘文館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知成均館春秋館事同知經筵事世弟左副賓客趙泰億製進

9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龍。右承旨權以鎭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朴熙晉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明彦坐直。同副承旨朴弼夢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趙迪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英陽縣監姜樸。

○朴弼夢啓曰,明日討逆、陳賀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明彦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鞫坐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明彦啓曰,近來鞫獄,漸不嚴密之說,傳播外間矣。今日四更量,罪人金時泰,病重救療及物故單子,一時來到,或慮下吏之稽傳,使之査問,則當直書吏言內,救療狀方到,物故狀繼來云,其爲一時來傳,據此可知,已涉可疑。罪人之連爲致斃於輸情之前,難保其必無用奸之事,不可無嚴飭之道。當該都事,從重推考,救療官及守直羅卒,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朴弼夢啓曰,卽者,檢閱宋寅明、申致雲,以新除授檢閱尹容,趁不肅謝之故,稱以墜落古風,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宋寅明、申致雲、尹容,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藥房提調臣韓配夏,副提調臣南就明啓曰,昨日親臨法殿,玉體勞攘,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卽伏聞宮官所傳之言,王世弟自昨微有感冒之候云。臣等率諸醫官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當進之藥,宜當,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世弟有感冒之候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進詣世弟宮,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商議,則昨以爲,脈度雖少似微數,感氣不至大段。升麻葛根湯,加黃芩一錢,黃連酒炒七分,連服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趙泰耉九度呈辭,傳于李明彦曰,安心調理。

○韓師善有頉,代以趙迪命爲假注書。

○金浩有頉,代以曺命敎爲假注書。

○南就明啓曰,假注書李日躋,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趙泰億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頒敎文製進,一時爲急。趙泰億,更爲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明彦曰,排設次知別監張廷錫,書題司鑰中除授。

○李明彦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權以鎭,時在忠淸道公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廣道、尹聖時、趙翼命、趙鎭禧。

○李明彦啓曰,同義禁李師尙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鞫獄開坐,一時爲急,李師尙更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弼夢啓曰,大提學趙泰億,再牌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且聞有身病,頒敎文製進,一時爲急,有難等待其差病,藝文提學李光佐,弘文提學金一鏡,竝卽牌招,使之推移製進,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委曲前僉使朴明榟,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明榟,時在任所,依例交代後,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陳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弼夢啓曰,賞典備忘中,有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之敎,而今此祔廟尊崇等諸都監,自初竝設,堂上以下,多有兼管之人。曾在丙辰年,諸都監俱畢後,賞典一時竝下,故自無疊授之人,而今番則備忘各下,與丙辰前例有異,疊授一款,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毋得疊授,備忘爻周次還入。

○又啓曰,來十月初九日,永徽殿冬享大祭,王世弟親行事,下令矣。分付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童蒙李仁敷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尙采,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明彦曰,今聞卒樂善君遷葬云,禮葬等事,令該曹擧行事,分付。

○李明彦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禁府堂上及臺諫,不得備員,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鄭錫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明彦曰,推考傳旨捧入。

○持平金始燁啓曰,請李喜朝極邊遠竄。措辭見上

○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釋之命。措辭見上

○請故承旨金普澤追奪官爵。措辭見上

○請戶曹判書金演罷職。措辭見上

○持平鄭錫五,以臣新入臺地,觸處生疎,一入筵席,已有做錯之失,處置請出,而病未就職,一味蹙伏,方切悶悚。今因庭賀,不敢退偃,强疾來參,而日昨僚臺之避,旣緣右僚之疏斥,則臣以當初參啓之人,不可獨爲晏然。且臣兄錫三,昨除司諫,兄弟竝列兩司,匪榮伊懼,而雖無應避之例,亦有私義之難安者,以此以彼,俱難一刻蹲冒於臺次,引嫌而退。上款引嫌,元非大段,兩司通避,又無法例,請持平鄭錫五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副校理呂善長,副修撰李承源箚曰,伏以,臣等昨伏見司諫鄭錫三駁遞諸臺之啓,誠不勝駭嘆之至。夫臺閣論事,寧激無渝,不拘恒式,只觀大體,不論小節,向日憲臣之事,雖其言語文字之間,或似欠穩,而元無指摘可論之端,至於處置之諫臣,尤無毫分所失,而今乃艱辛設辭,故爲論劾起鬧於日久之後,掦瀾於無事之中,其心所在,誠未可曉也。況今鎭日合辭,懲討方嚴,而錫三新入臺地,一言半辭,了不及於討逆之論,乃以擊逐多臺,沮敗大論,爲第一義,未知有何別般意思,而若是其忙忙汲汲爲耶?論其擧措,殊甚怪駭,不料淸朝言議之地,乃有此等風習也。諸臺旣無可遞之義,而殿下因一謬戾之論,遽下竝遞之敎,臣等尤爲之慨然也。伏願聖明,亟收四臺臣遞差之命,仍罷錫三之職,以扶臺閣之氣,以斥闖發之議焉。取進止。答曰,依啓。

9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呈辭受由。行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趙景命未肅拜。左副承旨權以鎭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明彦。同副承旨朴弼夢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日躋趙迪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韓配夏,同副承旨臣朴弼夢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王世弟感冒之候,湯劑進服之後,其有和解之漸乎?今日臣更與醫官入診,詳察症候加減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世弟感冒之候差減矣。

○朴弼夢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陳賀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進詣世弟宮,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商議,則脈度浮數之候,比昨稍緩,感氣亦有和解之漸,升麻葛根湯,仍爲進服宜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討逆頒敎陳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坐,陳賀相値,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檢閱宋寅明、申致雲、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致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領議政趙泰耉十度呈辭,傳于金致龍曰,安心調理。

○李明彦啓曰,假注書趙迪命,雖已分館,尙未免新,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金一鏡,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檢閱宋寅明、申致雲、尹容,旣有只推之命,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今日陳賀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在前如此之時,雖無諫院,亦有仍爲行禮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近來院中,連爲苟簡,都承旨南就明呈辭,纔已入啓,左承旨金致龍,病未仕進,右承旨權以鎭在外,一員未差,廳中只有臣明彦,同副承旨朴弼夢,而今日陳賀及吏兵批開政相値,無推移之道,左承旨金致龍,所當牌招,而拘於院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郞廳前吏曹佐郞尹淳,本職遞改之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光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儒進,同副承旨朴弼夢進。兵批,判書李肇疏批未下,參判金重器進,參議朴彙登病,參知柳鳳徵病,同副承旨朴弼夢進。

○吏批啓曰,冊禮時差備內官張厚載,加資事,命下,而厚載本資,乃是崇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熟馬一匹賜給。

○吏批啓曰,司饔僉正朴起祖,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鄭楷爲司諫,李明誼爲獻納,趙景命爲承旨,李鳳年爲禮曹參議,兪彦通爲兵曹佐郞,梁廷虎爲司僕正,姜㬘爲大靜縣監,柳弼垣爲兼校書校理,尹游爲慶尙左道京試官,尹聖時單付直講,尹行敎爲副提學,尹聖時爲兼東學校授,百官加下批。內官曺漢卿、金信豪,今加崇政,鄭重明,今加資憲,許有章、崔萬裕、金信豪、朴贊文、李夏昌,今加嘉義,黃道晟、咸熙春、崔震泰、李景禧、鄭文益,今加嘉善,李世平、劉世基、孫荊佐、文以郁、林好榮,今加通政,以上加資事承傳。珍島監牧官李東榮,羅州監牧官金潤,晉州監牧官李聖時,副司果尹淳,副護軍黃爾英,副司正趙迪命、李日躋,百官加下批。

○傳于金致龍曰,歸厚署外棺板一部,擇送于內需司事,分付,石灰二百石,送于內需司所捧處事,言于該曹。

○李明彦啓曰,昨以尊崇冊禮都監賞典疊授一款,有所稟啓矣。毋得疊授,備忘爻周之敎,出於意外,臣之本意,實以疊授爲不當,更欲得旨後擧行,至於申稟,而辭不達意,不勝惶恐。自前三都監賞典,元無疊授之例,恩賞重典,不可屑越,列朝舊規,不宜變改,依當初備忘,一人雖兼數事,使之毋得疊授,實合事宜,惶恐敢啓。傳曰,依當初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備忘擧行,可也。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明日當爲鞫坐,而同義禁金始煥、李師尙,俱以陳疏未承批,諫院亦無行公之員,竝令牌招云。同義禁金始煥、李師尙,司諫鄭楷獻、李明誼,正言趙翼命、趙鎭禧,竝卽牌招,以爲趁明早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軍餉捧未捧守令邊將,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事,自前定奪矣。取考諸道査狀,則全羅、江原兩道畢捧,而慶尙道知世浦萬戶金時會,爲居末,玉浦萬戶金昌卨,爲居二,栗浦權管張潤,爲居三,忠淸道定山縣監朴弼健,爲居末,安興僉使崔世珪,爲居二,新昌縣監梁聖時,爲居三,咸鏡道德源府使邊震英,爲居末,高原郡守韓選基,爲居二,平安道兄弟山屯兼察少爲浦屯別將李邦鎭,爲居末,長者屯別將鄭鉉,爲居二,山普光屯兼察長者屯別將鄭鉉,爲居三,黃海道白川郡守尹得仁,爲居末,京畿金浦前郡守趙泰耆,爲居末,龍仁縣令任鼎元,爲居二,長湍前府使趙尙絅,爲居三矣。居末則竝依事目拿問,居二、居三,以宥旨前事,勿論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曾因內司受敎牒呈,黃海道安岳安谷坊龍洞宮堰畓六十石落只外,其餘則內司官員及本官,眼同打量,出給民人之意,覆啓行會,而卽接內司受敎牒呈,則該宮堰畓,元非作畓收稅之地,而給種打作之處,今不可入乼打量而後,定其石數,且海畓與陸畓,分等殊異,勿論沃瘠,皆是六等,而六等則每卜每斗落只云者,乃指陸畓之六等,非謂海畓之六等,海畓一斗落只,比之於陸畓一斗落只,則阡陌雖倍,實落不足。故以本地民畓較之,則至於海畓一卜,或二三斗落只,不可以陸畓之例打量,一從給種子成冊所付民耕處,計除宮畓全六十石落只後,一隅之地,割給民人事,入啓,允下矣。大抵勿論堰畓與陸畓,旣是六等,則每卜一斗落只,自是朝家不易之定式。且公田與民田打量之時,皆以入乼尺量,亦是量田通行之法,而該宮之必欲以一卜二三斗爲定,又以給種之數打量者,有違於尺量定界之規。此莫非道掌輩,盪籍宮家,廣占民田,欲歸之於利己之計也。近來諸宮家,與民爭田之際,類多如此橫侵之弊,若以該宮手本內辭意施行,則窮民有失業之嘆,朝家有歛怨之慮,一從量田之法,入乼踏驗,定其石數,宮畓六十石落只外,其餘則出給民人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致龍曰,樂善君遷葬時,造墓軍八十名,限十日赴役事,分付該曹。

○傳于金致龍曰,樂善君遷葬時,自破舊墳至返魂時祭奠,依例備給,舊山石物運給事,竝爲分付本道。

○以檢閱宋寅明、申致雲、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致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弼夢啓曰,同義禁金始煥、李師尙,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矣。鞫獄遷就,極爲可慮,所當更請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牌招,使之參鞫,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逆變,實是前古所未有,而諸賊旣已伏法,此乃國家莫大之慶,宜有設科同慶之擧。依甲申、庚申兩年討逆別試例,除講經,六百別試,咸聚京師,初場論表,終場策文,一道分三所,各取二百人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前入別歲抄未下,待啓下後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二十八日,大殿誕日,同月二十九日,中宮殿誕日,王世弟陳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例。

○金致龍,以戶曹言啓曰,卽接西氷庫監刈官所報,則曾前本庫蓋覆草薍,例自畿邑,定送軍人于刈所,負出以給站船,使之及時運納矣。始自上年,畿營變通,各邑軍人,勿爲定送,負出價米,依繕工監草薍例,每束三勺式,自惠廳劃給站船,募軍負出。蓋繕工薍束,圓徑二圍,而刈草處,距江咫尺,本庫薍束,圓徑四圍,而出浦處,殆近十里,負出之價,視繕工當倍之,每束若給六勺,則未凍之前,可以畢運云。薍束大小,旣如是懸別,負出遠近,又如是不同,則島民之不爲應募,其勢固然。今雖加給米,不過十餘石,民有募而運無弊,若恤些少之費,與民爭價之際,日子遷就,至於氷合,則許多薍船,決難運來,本庫修理,極爲可慮,不可無變通之道。依其所報,負出價米,每束六勺式,令惠廳加給,以爲未凍前募軍負出,無弊運納之地宜當,以此知委於該廳及水站,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啓曰,今此掖庭署,書啓單子中,倒踏啓字,原單子還入,以爲改踏之地,而莫重啓下文書,有此誤踏,當該內官,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惟天地所不容之罪,亂逆居先,故《春秋》有無將之誅,典刑垂後。醜類斯得,明命庸宣。顧予備嘗於險難,叨此投遺乎艱大。師命、致祥之蜚語妖惡,自戊辰燕禖之初,敞賊、圭瑞之闖發陰邪,在辛巳蠱變之際。敲撼危動之計百狀,逼辱詆誣之說萬端。尙賴先大王止慈之仁恩,允邁古昔,獲令予小子不肖之涼德,式至今辰。謂或異圖之少沮,豈意賊情之叵測?三十年醞釀蓋久,凶從寔繁,一二臣嚴憚其誰,驕氣益橫。孔汲、仇荀之遺直,吁嗟,南、柳、尹、崔之云亡,冀、顯、莾、操之故奸,噫嘻,頤、集、健、采之得肆。剪去王室之羽翼,空朝著而無人,排布私黨之腹心,鬻官爵而募士。寅緣[夤緣]紅袖,締結黃門。銀貨錢財,恣通賄於禁掖,妖人劍客,盡儲養於門墻。挾一匕於深宮,外擬豫讓之塗廁,購千金於大國,內圖霍顯之行盃。秦斯爲趙高之深交,晉敦有錢鳳之夾助。孰不驚心而痛骨?集萬代衆惡而咸叢。皆願食肉而寢皮,顧八域輿憤之齊鬱。變書歷歷,逆節昭昭。頤命掌中養字之書,推戴之謀約已著,囊裏矯詔之草,廢黜之情狀孔彰。用隱語而欲除,潛呼國舅之名姓,發誓言而決死,占驗日變之吉凶。此苟非猶子、蒙兒,要皆是死士、宿將。日前得書於閹豎,獨對知期,夜半聚首於籌司,密謀有定。龍澤結姻婭之親密,一聽指揮,天紀托里閈之朋私,陰受約束。至如一觀之發語,尤見諸賊之歸心。昌集使昌道,因宇寬而交通尙宮,暗嗾縱省行,與德修以相結,昭訓先殲,內屋戚聯,伺動靜而成勢,中權奴使,擅生殺而立威。一札更圖於重宸,遲速數探世相,三木必出於外閫,操縱輒要晩成。倘或遂宮城之陳兵,抑何免禁庭之蹀血?幸先庚而改紀,神鑑旣昭,待小望而滯程,異志欲逞。吁亦慘矣,寧不痛哉?健命,頤爲兄,渠爲弟,於同堂性行特類,集居領,自居左而聯席聲勢相依。異國宣掦,敢毁吾君而搆揑,殘孼呪囑,猶斥首惡以儱侗。泰采,本以患得失之鄙夫,密附圖纂逆之凶黨。人情憤一天之共戴,汝將安歸?王法揭三尺之至嚴,其亦罔赦。大抵四兇之聯箚,實肇三手之陰謀。林溥以謀害陳辭,本非無根而孟浪,李潛以向刃爲慮,可謂徙薪之茂陵。大憝伏辜,遂致人心之聳喜,餘醜滿獄,足想天網之難逃。前後承款者二十餘人,次第按問者七八箇月。妖腰亂領,走東西而無辭,蛇舌梟音,仰上天而罔諱。已將逆賊昌集、頤命、健命、弘述、望、麟重、龍澤、天紀、喜之、器之、二英、尙吉、世相、瀗、宇寬、昌道、正植、德修、宇恒、就章、盛節、洪采、榗、一觀、克復、益標、明佐,處置正法。謀議悉出於大家巨室,貨物皆資於列閫雄藩。搜十百之秘藏,兼獲佩劍之在匣,竄二八之奸細,莫非用銀而尋蹊。藥不售於季冬,嘆餌毒之未猛,機暗伺於初夏,譬炊飯之已蒸。予則恃以股肱之舊臣,渠則反爲肘腋之急變。先朝之寵眷忍負,逆腸橫撑,今日之刑章莫饒,我心傷惋。然而事關宗社,旣覩禍色之消沮,慶洽臣民,詎緩德音之渙發?自本月二十一日昧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贜汚、强竊盜bb外b,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百邪潛匿,群孼廓淸。天氣澄明,與萬物而載肅,霈澤流被,及兆庶而俱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學金一鏡製進

9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呈辭受由。行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權以鎭在外。右副承旨李明彦。同副承旨朴弼夢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迪命仕直金浩。事變假注書曺命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未時,雷動電光,雨雹狀如小豆。夜二更,電光。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李明彦啓曰,檢閱宋寅明、申致雲、尹容,連日牌招,終不出仕,莫重史局,連以兼春秋代直,事體未安。至於尹容,應講付職之後,無他撕捱,新進怠慢之習,宜有警責之道,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尹容,姑先從重推考,宋寅明、申致雲、尹容,竝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弼夢啓曰,領議政趙泰耉十一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李明彦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韓配夏,同副承旨臣朴弼夢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王世弟未寧之候,連服湯劑,益有加勝之勢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世弟未寧之候差減矣。勿爲問安。

○金致龍啓曰,院中苟簡,未有甚於近日,新除授右承旨趙景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趙泰耉十一度呈辭,傳于金致龍曰,安心調理。

○以右承旨趙景命,正言趙翼命、趙鎭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致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日躋有頉,代以李匡德爲假注書。

○金致龍啓曰,右承旨趙景命,旣有只推之命,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所當更請牌招,而景命,頃在本院直所,身病猝劇,扶舁出去,不得已稟啓遞改矣。厥後連有除命,至於三次,而病情一向危重,而轉成氣瘧,方在不省人事,時月之內,無望供職,此非托病慢蹇之比,實狀如此。出納重地,不可一向曠廢,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改差。

○李匡德有頉,代以金浩爲假注書。

○以檢閱宋寅明、申致雲、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弼夢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弼夢啓曰,檢閱宋寅明、申致雲、尹容,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頒赦之後,有時推蕩滌之例矣。卽今未承受推考傳旨十五丈,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朴弼夢曰,世弟酌獻禮及入學時,師領議政趙泰耉,傅左議政崔奎瑞,勿論,左賓客李光佐,右賓客李台佐,左副賓客趙泰億,右副賓客金一鏡,大司成李師尙,各虎皮一領,博士大堤學趙泰億,熟馬一匹賜給,輔德鄭壽期加資,弼善李重述,兒馬一匹,文學李匡輔,兼文學柳弼垣,司書柳綎,兼司書尹㝚,說書兪彦通,兼說書曺命敎,廟司司藝吳守經,典祀官判官申維翰,各上弦弓一張,翊衛盧世煥,司禦李宜揆、閔思誠,翊贊安相眞,衛率尹志益,副率徐宗鎭、李眞洙,侍直趙駿命、林象鼎,洗馬李顯謨,各不粧弓一張,將命生員趙龜命,《論》、《孟》中一件,奉香生員李喆輔,奉爐幼學李明坤,《庸》、《學》中各一件,執事徐命彬、林象岳、李世庚、崔駿興、宋翼輝、吳遂采、趙景彬,各紙五卷,筆五柄,墨五笏賜給,下人等,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

○以檢閱宋寅明、申致雲、尹容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弼夢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朴弼夢曰,嬪宮廟見禮時,自前有設布帳之事,依例爲之事,分付。

○同義禁金始煥疏曰,伏以,臣於三朔參鞫之餘,積傷非一端,而未及顚仆之前,義有所不敢言病,黽勉赴坐矣。昨於完議之際,忽覺渾身灑浙,寒戰移時,頭痛如碎,牙頰俱疼,雖收拾神心,而亦不能耐久堅坐,僅僅鎭定,思欲及時取汗,稟議于大臣僚席,舁出外次,多服解表之劑,而少無差減之效,達夜呻痛,全不省事,寒熱交攻,有如烟霧中人,臣之一身死生,固不足恤,而鞫獄事體,至嚴且重,緣臣病情如許,不得備員開坐,惶霣悶蹙,當復如何?顧此症狀,輾轉添重,强起就列,有難以時日爲期,僵伏金吾門外,玆敢疾聲哀籲,伏乞聖明,俯加憐察,遞臣同義禁之任,使鞫體,毋歸苟簡,殘命俾得生全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沈壽賢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九日,伏叨承宣除命,而賤疾適苦,末由趨承,不免從縣道陳章,恭竢恩遞矣。疏未登徹,遽有沁都寵擢之命,臣於是,驚惶震惕,撫躬循省,莫知所以自措也。荐竊恩寵,迥出尋常,又不敢以疾病爲辭,擔舁上途,堇已來伏城外,而顧此陪都居留之任,其責甚重,如非威重有聲望,可以鎭服人心者,莫宜居之,朝家之必以宰臣簡遣者,蓋出重其選之意,則以臣望資輕淺,才分薄劣,雖等閑散職,猶懼僨誤,矧玆驟躐,人器不侔,寧有一分可堪之勢乎?除命之下,迄無駁正之擧,不得已畢瀝微悃,仰瀆宸嚴,且臣半身偏痿之疾,分作癃廢之人,舊患痰病,乘寒益苦,杜戶將息,堇不發作,今因觸冒勞頓之餘,一倍添劇,才力之淺短如右,所陳疾病沈痼,亦甚難强。伏乞聖慈,察臣由中之懇,遞臣非分之職,職事得以無曠,賤分得以粗安,千萬幸甚,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原監司呂必容疏曰,伏以,臣至愚極陋,百無一能,歷試內外,補蔑塵露,尋常愧懼,若負大何,迺者,濫蒙聖上抆拭之恩,拔之下邑蒭牧之列,置諸一面旬宣之任,臣揣量才分,萬無擔荷之勢,而繼有除朝辭之命,臣於是,辭避無路,黽勉承當,自顧不似,物議云何?臣雖不得已冒赴,本非有因緣蹲據之計,第緣陵寢奉審事急,且爲春巡不容少緩,不敢煩籲圖免,思效一日之責,而臣素以癃病衰朽之人,原隰驅馳之役,重被山嵐海風所傷,倖免顚仆於中路,堇得擔邊於官次,虛汗浹流,神思日昏,噉食頓廢,氣息萎苶,積敗之餘,毒痁果發,汗熱交戰,肢體如束,狂叫亂譫,不省人事,初則間發作苦,末乃連日委痛,宿患痰火,乘時添劇,短嗽急喘,若將頃刻難保者然,決無復起爲人之望。惟願速解職名,還納符節,歸死松楸,是臣日夜所祈祝也。莫重殿最,期日不遠,而臣之病勢如此,末由自力封進,況當聖考陟辰奄迫,普慟惟新之日,此豈臣子言病之時,而疾痛之極,不覺大聲呼籲於嚴廬哀疚之中,臣尤死罪。伏乞察臣病狀,亟許遞免,以卒生成之澤,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決事徐命淵疏曰,伏以,臣頃忝喉院也,宿患痰病,挾感增劇,猥陳疾痛之呼,獲蒙矜察之恩,使職名得解,調治及時,生成之澤,河海莫量,臣粗得生路之後,爲尋醫服藥之計,舁到二由旬之地,則諸症越添,惛不省事,不意隷院新命,忽及於此際,臣誠惶隕,莫省攸處。卽今本院之務,廢抛積月,詞訟多滯,吏胥流散,必須及時開衙,庶可決遣久滯,還集流散,而臣之病情,決不可趁時起動,故官務之重,亦不遑念,涔涔屛伏,未及陳暴矣。伏聞天牌儼臨,而臣身在此,至使嚴命虛枉云,臣於是,一倍震恐戰灼俟罪之至,臣之得此病,今已七年矣。中間幸賴將攝,不至大段作苦,故意以爲或免危死,日者禁直之中,危症暴加,尙今昏炫如在雲霧,澌頓如壓山岳,雖欲强趨朝,而二豎已扼其症形,目前摧敗氣色,旣無復起爲人之望。設令臣病得稍歇,氣力得稍完健,至於抽閱訟案,坐衙治事,實有不可以時月期者,聖明亦何難於鐫退抱病一介之微臣,使該院事務,抛滯至此耶?仍伏念法駕幸學,只閒數日,而臣病如右,末由趨參於橋門之末班,臣撫躬惶悼,生不如死。伏願聖明,察臣病狀,亟許遞改,俾臣得以少延殘喘,詞訟之地,不使一任曠廢焉。無任祈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刑曹參判李森疏曰,伏以,臣之本兼諸任,俱係緊重,罔非踰濫,自量才分,實無一分堪承之望,而迫於嚴命,冒沒行公,殆至半年,蔑效絲毫,但切惶懼。蓋此兩任之兼帶,實有大段妨礙之端,文移往復,痛癢相關,捕廳承款之賊,例多移送秋曹,秋曹按覈而變辭,則還送捕廳,蓋出重人命而參衆見,知其必殺無疑,然後始乃依法,而人之意見,未必相符,捕廳以爲可殺,秋曹以爲不可殺,則輒又違覆更覈,期無冤枉之歎,立法本意,審愼如此,則其非一人之所可兼行於彼此者,較然明矣。臣行公旣久,益知其節節牽礙,宜卽控免,而適値國有大變,鞫獄方張之日,不敢爲煩籲之計,延拖至今,此臣之所以日夕不安者也。臣又自前月初,毒腫猝生於左臂,毒氣內肆,漸至浮爛,流注刺痛,渾體牽應。今至兩朔,有加無減,旬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詞訟重地,不當緣臣而虛曠,連呈辭本,實出不已,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臣於此,一倍悶蹙矣。且日昨臺臣請推之啓,尤不勝瞿然之至,蓋於訓將尹就商拿來之夜,大雨暴注,川渠漲溢,所騎顚蹶,墜落水中,而押來捕校,越視不救云,故左邊旣汰軍官,臣之所帶軍官,來言于臣,請其一體處之,而臣以爲,未詳罪過,不可輕汰之意,言之矣。追後聞之,則當該軍官,或恐見汰,敢生自解之計,私往訓將家,僞傳臣所不言之言云,事極駭然,果爲決棍汰去,其間事狀,不過如斯,而臺啓中承望之斥,實所未曉,問備之下,旣深惶蹙,廉隅所在,尤難晏然。伏乞聖明,諒臣兩任之不宜兼帶,憐臣病狀之不可供劇,下臣此章於廟堂,俾卽變通,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決事李衡祥疏曰,伏以,日月遄邁,祥期倐過,伏惟聖情罔極,慨廓靡及,加以鞫事未了,憂虞多端,竊想天意不安於丙枕矣。如臣疎賤,落在荒陬,遠外馳情,方寸自激,不意除命,遠到嶺外,恩命所及,惶感靡容,臣是何人,獲此於蓋高之天乎?顧臣在先朝四十一年,涓埃莫效,逮殿下嗣服之後,酬報有地,分義所在,寧緩一步,而累典邊邑,水土爲祟,夙患風痺,老益深重,肢體運用,亦不如意。又自十數日,毒患泄痢,眞元大脫,坐臥須人,欲起還仆,又添一病,況伏念褥蟻未遂,國禫且迫,今臣所以自盡者,只在於趨哭一節,而其前,若未得生道,將何筋力,可策於千里之道乎?言念及此,感涕先零,有臣若此,不如無生。然此係私悃,雖不敢更瀆,顧以本院詞訟之劇,一日曠官,便有一日之害,亦何以猥叨匪分,以瘝公務也哉?此非臣飾讓。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幸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9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呈辭受由。行左承旨金致龍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權以鎭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明彦。同副承旨朴弼夢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迪命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

○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同副承旨朴弼夢啓曰,檢閱宋寅明、申致雲、尹容等,連日違牌,無意出仕,寅明、致雲,則以不能檢下,依館例陳疏違牌,此則容有所執,而至於尹容,則過引不當引之嫌,許久撕捱,新進怠慢之習,不可不別樣警責,而本院,則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尹容,姑先從重推考,宋寅明、申致雲、尹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弼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趙泰耉十二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領議政趙泰耉十二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左承旨金致龍啓曰,假注書金浩,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朴弼夢,以檢閱宋寅明、申致雲、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弼夢啓曰,問事郞廳,以大臣意啓曰,明日開政事,命下,而吏曹無行公堂上,判義禁李光佐,以參政事,明日待開門,當爲進去,推鞫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權以鎭上疏曰,伏以,臣前在本院之日,情有難安,病有難强,召牌之下,違至五六,罪極逋慢,法當譴何,聖度天大,恩涵螻蟻,終靳一罷,旋復舊硏,不知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哉?驚惶感泣,糜粉難報,而臣之情勢,愈往愈窘,至於申慶濟之疏而極矣。臣外祖父故相臣宋時烈,際遇孝廟,有風雲魚水之契,歷事三朝,炳然一心,愛君憂國,至死耿耿,天地鬼神,實所監臨,先朝禮遇,亦迥千古。己巳之疏,及其時宰臣南龍翼等筵對說話,想在日記,今可覆視其事,委折昭然可識。臣外祖疏所引,乃前世太平之天子,則其頌祝期望於聖躬之後日者,夫豈不萬萬哉?雖以人言之罔極,只謂有不滿之意,則其無言句之可拈爲罪者,可以推知,皎然忠赤,亦非難見,伊日詆斥,勒加以不滿意等語,已是萬萬人情之外,到今三十年之后,世事百變,而彼慶濟,追拾無理之橫詆,以爲噴血之汚辱,不問語成說事成理之如何,而只以極口詬辱爲事,其心所在,誠不可知也。此在他人,猶可爲之寒心,矧臣爲人子孫,冤憤痛迫,殆欲無生,治疏陳情,乞就斥退,而連以齋戒,不敢呈入,卽伏見聖斷赫然,快施墍讒之典,覆盆之冤,庶蒙日月之照,臣不勝感激涕泣,圖報無路,祗當夙夜在公,以報聖恩之萬一,前日禮議之除,病未卽謝,見差祭官於未謝之前,入齋太廟,旋移承宣,奔走陪祭之餘,又以偕來之命,來留江郊,宿疾轉劇,筋力殆盡,決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慈,特許遞改,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趙翼命上疏曰,伏以,臣頃卸憲職,卽尋鄕路,路中中暑,幾至殊域,僵臥旅次,無藥可灌,擔曳還寓,症勢彌延,委頓叫苦,都無生意。不意此際,伏奉玉署除命,繼下有旨,促令臣就途,臣雙擎感泣,靡所容措,第臣於是職,有不可以徒恃寵靈,唐突冒進者,曾在癸巳館錄後,因儒臣陳疏,主選諸臣,互相論辨,競加訾毁,而臣之姓名,亦入其中,則臣之不合是選之狀,據此可知,揆諸私義,已難僥冒。且臣尤有所萬萬不敢當者,早嬰奇疾,積久沈痼,症形屢變,氣火爲主,上侵頭目,暈眩不省。又自六七年來,轉成醫家所謂阿睹內障之症,氣隨火升,則此症輒發,而左脚偏重,全不視物,右雖差輕,猶如隔紗,原委旣深,分作棄物,至如鈆槧舊業,付之茫昧,魚魯銀根,都未分解,試將書冊,强欲閱覽,蠅頣細字,視之若無,似此症樣,最妨文墨,周旋經幄,其勢末由,當此趁涼開筵鎭日侍講之會,臣何敢虛縻職名,爲一身榮耀之計哉?百爾思量,無望承當,區區情實,有非例讓。伏乞聖明,諒臣病狀,亟賜鐫改,仍令選部,勿復檢擧,以重榮選,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修撰南一明上疏曰,伏以,臣身負積殃,禍延所怙,退守丘基,日夜呼擗,不意上天降割,聖考禮陟,痛結遺弓,攀慕莫逮,泣血窮山,數載于玆矣。縷息不滅,憂服奄闋,慨廓之思,久猶未殄,若喪之悲,往而愈新,瞻望喬陵,但有涕淚,迺於千萬夢想之外,䟊膺玉署新除,馹召之旨,遠辱鄕廬,臣聞命震惕,措躬無地,念臣受恩先朝,濫叨華選,出入近密,亦旣有年,而若其謏才蔑學,不合論思之任,則自知已審矣。矧以苫堊餘喘,神識都喪,筋骸精力,百不及於前日,尙何諉以宿踐,復進榮次,以自取貪冒之譏乎?目今聖明繼極,洪化旁覃,淸明之治,四方拭目,老羸癃疾,咸有須臾無死,思見德化之願,則一登文陛,仰覲耿光,以少效區區犬馬之誠。臣亦豈無其心,而消耗鈍弊,如右所陳,冒遽邇列,義所不敢,加以剝傷旣積,疾病隨痼,奔走陳力,亦無其路。且自十數日以來,添感風寒,頑痰上衝,客火內鑠,咳喘重發,飮啖全却,負席昏憒,日就危綴,卽此病狀,時月之內,決無强策登程之望,坐逋榮召,跡涉慢蹇,臣罪至此,合被重誅。玆冒萬死,縣道封章,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命鐫遞臣新授職名,俾臣得以涵泳聖化,畢命松楸,不勝大願,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9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呈辭受由。行左承旨金致龍。右承旨權以鎭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朴熙晉坐直。右副承旨李明彦。同副承旨朴弼夢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迪命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驪州牧使李汝迪,安城郡守李衡坤。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配夏,同副承旨朴弼夢啓曰,秋序已晩,霜風憀慄,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王世弟愆候,快臻復常乎?今日是入診日次,臣等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宜當,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世弟愆候,今已復常矣。勿爲入診。

○藥房口傳啓曰,鹿血進御事,曾已稟定矣。今日當爲取血以進,卽爲進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弼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李明彦,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順坤,以禦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門洞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十三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金致龍啓曰,承旨一員在外,一員連以鞫坐出去,本院凡事,多有苟簡,今日政,闕員,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弼夢,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弟太廟展謁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輔德、說書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弼夢啓曰,檢閱尹容,昨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弼夢,以檢閱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弼夢,以吏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前入別歲抄啓下後,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準期不敍,竝書入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吏曹意啓曰,繕工監奉事徐命勳,累度陳賀,稱病不參,事甚可駭,汰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副司果權益寬,輔德鄭壽期,加資事,命下,而雖已資窮,俱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準職除授。

○又啓曰,新除授高山察訪沈㙉呈狀內,親病沈淹,關外千里,萬無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高山察訪沈㙉,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翼陵參奉崔守身呈狀內,身病沈痼,決難行公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光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儒受由在外,行左承旨金致龍進。朴熙晉爲承旨,沈珙爲判決事,趙遠命爲副校理,趙翼命爲副修撰,柳諫爲司藝,柳述爲司成,趙昌壽爲司饔僉正,申成集爲軍資主簿,趙趾彬爲說書,李道顯爲尙衣別提,具爀爲氷庫別提,申思說爲司䆃主簿,李萬華爲翼陵參奉,張斗周單付兼春秋,成世頊單付承文博士,刑曹判書趙泰億資憲,今加正憲加資事,承傳,兼持平四,金尙奎、尹游、李顯章、李眞淳。

○兵批,判書李肇疏批未下,參判金重器病,參議朴彙登進,參知柳鳳徵病,行左承旨金致龍進。趙景命、慶聖會、崔必蕃、閔弘洙付副護軍,李台佐付副司直。

○吏批啓曰,今日政,弘文館修撰首望,正言趙翼命,誤書以持平,改付標以入,而莫重奏御文字,如是差誤,臣難免不察之罪,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弼夢,以兵曹言啓曰,明日王世弟嬪宮廟見禮時,本曹堂上二員,當以陪衛進參,而判書臣李肇,陳疏未承批,參議臣彙登,今方入直,參知臣柳鳳徵,以身病呈辭入啓,卽今無故行公,只有參判臣金重器。莫重陪衛,無以備員,依近例假參知差出,以爲暫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書籍,多有閪失未備者矣。今聞昌集家籍沒書冊,移送賑恤廳,而頗多本館所未有之冊云,依戶曹例,按籍取來,以備參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金一鏡,司諫鄭楷,持平金始燁,獻納李明誼啓曰,四凶之惡,固無彼此,三手之逆,不甚輕重。泰采卽四凶之一,而謀廢君父,卽三手中所謂平地手也。泰采特以巧猾陰譎之故,外掩投合之迹,內懷觀望之計,前冬備忘再下之後,天位無可安之勢,凶圖有必成之機,則無復顧忌,專意擔當,以爲立功之計。庭籲將輟,諸宰抗爭,則游辭閃弄,詐許明日之更設,密地和應,潛上半夜之聯箚,惟恐事機之或誤,凶計之未逞,其恣行凶臆,同惡相濟之迹,實無首從之別。爲人臣子者,負此惡逆,豈可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哉?今者,群凶竝戮,三手方治,而獨於泰采,尙靳允兪,王法猶未快伸,輿憤因此益激。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處斷。答曰,勿煩。

○持平金始燁啓曰,臣以李喜朝遠竄事,閱月爭執,而尙靳允兪,竊不勝訝惑之至。噫,昨年權凶,迫逐君父,庭籲旋輟,天位將圮,苟有秉彝之心者,孰不明目張膽於鷹鸇逐雀之義,而喜朝,身居臺閣之長,終無一言半辭及於懲討,此今日聲罪之所不容貸,而且性本妖邪,凡於戕賢毒正之事,無不陰主,至於箚上瑣錄而極矣。上而欺先王之明,下而爲賊球之倡,卒之士禍滔天,善類屛迹,幸今儒賢被誣,洞然昭晣,球旣竄配,而喜朝之獨免,亦斷無是理。請門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極邊遠竄。臣卽伏見傳敎,有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臣竊以爲不可也。夫鎭遠之負犯,當初臺啓,論之詳矣。外托箴規,欲掦君父所無之過,陰奬凶計,密助賊復治行之資,且結姻凶逆,情迹綢繆,此莫非人臣罔赦之罪,而鎭遠,以先朝肺腑之臣,殿下元舅之親,不思休戚之義,敢肆黨逆之計,論其罪犯,善地竄配,亦云末減,而曾未幾何,遽有此放釋之敎,此雖出於聖上軫舊之恩,實有乖於王法懲惡之道。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釋之命。故承旨金普澤,以春澤之弟,師命之壻,陰兇奰慝,爲世所指,其所戕賢毒正,罪固難容,而況今其弟民澤、雲澤,皆犯大逆,其妻妖札,亦現露於喜賊之就鞫,一種惡逆,萃于一門,若使武安侯在者,族矣,不可以幸死牖下而置之。請故承旨金普澤,追奪官爵。鞫廳物故罪人李晩成,因其徑斃,陰兇情節,雖未究得,其干預易將之謀,發於諸賊之招,則此實國人之所共棄,親戚之所當絶,而戶曹判書金演,徒牽世好之私情,乃於晩成停殯之際,躬自往哭,視若良死之人,聞者駭異,公議難遏。請戶曹判書金演罷職。天祐邦家,大逆誅討,君位幾危而再安,宗社幾傾而復奠,凡諸含生之類,莫不歡欣鼓舞於討逆陳賀之擧,而惟彼平日附麗之徒,苟非同參於逆謀者,則亦宜革去染,同讐國賊,而徒懷兔死之悲,頓無鰲忭之意,偃伏私次,不參賀班,論其情狀,萬萬痛駭。請今番陳賀時,餘黨之一切退坐,無端不參者,一倂査出,削奪官爵。南平縣監兪夏基,諂附健賊,猥典名邑,前冬喜、器輩罪謫之後,作爲主人,饋遺書問,相續不絶,論其情迹,已極可痛。且湖儒之爲儒賢辨誣也,怒其邑子之亦參其中,故據他事,逮捕四散,乘憤拷掠,殆過十數,擧措顚妄,聽聞俱駭,其附麗凶黨,歐掠章甫之罪,不可不懲。請南平縣監兪夏基,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司諫鄭楷,獻納李明誼啓曰,本院,以李翔事,閱月爭執,而兪音久閟,天聽邈然,臣竊不勝訝惑之至,翔之附託權門,起身白徒,冒充儒名,濫廁宰列,已是淸朝之變怪,士夫之羞辱,而至於朶頤橫財,力證淫獄之狀,狼藉於其時,本道之推案,言之汚口,聞者掩耳。三十年來丹書宛然,罪累難洗,先朝,嘗有以翔事爲言者,繩以重律之敎,不啻丁寧,而祗緣門族之强大,先嗾鄕怪,繼煽朝壬,敢請復官,而復官之不足,至於致祭,士林之憤惋,愈往愈甚,決不容一日置之。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執義李德壽,言議駮雜,見識糢糊,向者凶魁之柄國也。諉以世好,不能早絶,遍歷三司,亦無一言,見非公議,固已久矣。日昨,因戶曹判書金演之遭彈,投進一疏,强欲分疏,其兩段引喩之失宜,姑舍勿論,其言晩成事者,尤極可駭,夫晩成罪犯,何等重大,副將出外之計,宗社大計之說,俱係逆節,不啻狼藉,雖因其徑斃,未及究覈,小札密囑之事,渠亦不能自明,而德壽有甚獨見,乃謂之罪狀不甚白,將欲置之暗昧難明之科,是誠何意?噫,今此凶逆之變,實是前古所未聞。凡爲臣子者,惟當沫血飮泣請討之不暇,而身居臺閣之上,曾無片言半辭,及於沐浴之義,乃反肆然費辭,自甘爲容護凶逆之歸,此非常情之所可知,而況金演之弔問,不過偶然失着,而乃以厚薄慈忍等語,曲爲解說,有若眞正道理者然。抑未知德壽,誠欲以慈厚之道,待君父之讐賊耶?義理之晦塞,其亦甚矣。如此之論,若不嚴懲,世道之憂,將不止此。請執義李德壽,削奪官爵。副護軍權重經,頃在湖營時,投進一疏,乃敢分疏,許璧甘與之同歸,至於三十年自潔等語,尤極駭惋,夫自潔云者,卽不屑於當世,斂迹高蹈之謂也。重經以得罪先朝之人,三十年弊痼,國法至嚴,則渠何敢以此等文字,肆然陳聞於殿下之前乎?其放恣無忌,莫此爲甚。請副護軍權重經,罷職不敍。前司諫鄭錫三,立朝處身,無一可觀,依違顧瞻,專爲巧宦之計者,已非士夫之風習,而前冬備忘之再下也。大小臣僚,莫不竭誠齋籲,期於反汗,而獨錫三,恐忤凶黨,一不聯名於合辭之疏,受其吹噓,卽得擧擬於納言之望,交昵非類,全不知惡,往見凶謫,略不爲忌,其見擯士類,得罪公論,蓋已久矣。及今冒處臺地,擧措尤悖,惟此憲臣,元無指摘之失,而揑合成罪,至於諫臣,尤嚴懲討之義,而崎嶇爲說,請對之期,只隔一宵,而急急擊去,如恐不及,使臺閣一空,大論沮敗,其心所在,灼然可見,及夫公議齊憤,堂箚論罷之後,乃復以不見原啓,只聽人言等說,回面乞哀於所劾之臺臣,聞者莫不唾鄙,其用意之傾巧,行已之賤汚,莫此爲甚,決不可以已施薄罰而置之。請前司諫鄭錫三,削去仕版。答曰,勿煩。

○兵曹判書李肇上疏曰,伏以,臣新叨職名,萬無堪任之望,所被臺言,尤無冒沒之理,而疾聲之號,旣未能諒察,動駕隔宵,凡時急擧行事,推諉無所,嚴召荐疊,半日之內,至於四牌交出,臣誠驚震惝怳,逃遁無路,迫於分義事勢,不得不冒出應命,而內負初心,外慙簪紳,其不可因此一出,淟涊供職,則固已決矣。如臣愚劣,致身此地,前後冒濫,莫非聖私,而至若近事,尤爲異數,久冒東曹,釁尤百出,彈墨未乾,又移本兵,東西兩銓,有若循例應遷者然,殊眷寵覆,天地莫量,頂踵毛髪,皆歸恩造,臣雖迷頑,亦有知識。臣之一身,固非已有,赴湯蹈火,亦所不辭,第今日進退,非但爲臣廉隅之一節,實有關係於國家大體者。顧臣忝在重臣之列,所處者,天官之長,廉義之防,不能自檢,終至貽羞搢紳,有辱朝廷,夫得此題目者,雖微官末職,亦難抗顔復就,矧此大司馬之任,是何等地位,而乃敢幸其臨急,暫此因仍蹲據,復犯議者之嗤點哉?其在朝家,亦何可不恤公議,强抑情勢,使不免爲無取鄙夫之歸乎?此非臣敢自重而自惜也,區區所自劃者,亦已審矣。若其才具之蔑如,人器之不稱,今不暇悉陳,而當此國勢艱危,百務叢脞之日,如臣不堪其地,自知甚明,千勻之重,非僬僥所可勝任,末終僨敗,不但爲臣身之不幸,其於國事何哉?反復揣量,其不可出決矣。春宮齒胄,實是稀有之盛禮,而臣方忝國子之任,不敢趨進於諸僚之後,親臨受賀,百僚稱慶,臣以兵官之長,不得參環衛之列,縮伏俟罪,惶悚無地。伏況都目大政,當行於六月,而遷就至今,實爲無前之事。又此虛帶職名,曠日引時,大政之行,又無其期,臣旣誤於東曹,又益罪於本職,已不勝其誅。且頃日省陵之後,陪扈諸將士犒饋已定奪,其中鄕軍下番者,當在開朔,必須於今月內設行,前頭日子無多,而尙不得出令定日,窘速之患,勢所必至,此又不可不速賜處分之一端也。召牌之下,又犯違慢,罪戾日深一日,玆敢更申血懇,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惟聖慈,明竝日月,俯賜照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使重任不至再辱,私義得以粗伸,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9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龍。右承旨權以鎭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朴熙晉坐直。右副承旨李明彦。同副承旨朴弼夢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迪命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光州牧使李世瑾。

○夜五更,月犯太微西垣第三星。

○朴弼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熙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弟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世弟嬪宮廟見禮,還宮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朴熙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順坤,以御營中軍新番軍士點考及舊番軍士賞中日事,南小門洞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十四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都承旨南就明三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李明彦啓曰,鞫廳大臣,方爲辭箚,推鞫姑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以備邊司意啓曰,今春陵幸時,京外上言啓下本司者,皆已回啓,而其中義州居私奴任乭金,其矣上典,定配京畿,故移配本道事也。豐德居禹聖範等,請本府府使褒掦事也。京居司譯院前銜金命錫等,畿輔、三南監兵營,以譯學兼軍官差送事也。京居京房子李壽吉等,其矣役價,依三南主人例題給事也。京居嘉善姜潤文等,諸般月課米劃給,則千步銃造納事也。京居私奴唜善,其矣上典田畓相訟事也。京居扈衛軍官李重完,其矣父經理廳所納木價,一依戶曹例捧上事,京居閑良崔㒞恒,經理廳負債蕩滌事也。此八張,俱係猥濫。咸鏡道海夫金義,順天幼學朴萬輝,全羅道居同知金致聲,平壤中軍金得西,淸風藥夫李順業,鐵原幼學咸維,楊州甕匠朴天伊,江華幼學韓命周,果川驛奴朴世達,驪州保人李有信,驪州車順興,高陽前哨官朴尙淳等,則限內未現身,故竝不爲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弼夢,以宗簿寺言啓曰,《璿源錄》,今月內奉安事,前已陳啓,蒙允矣。所當趁卽發行,而本寺方有《譜略》、《御牒》釐正之事,畢役後,亦將奉安於各處,當此凶歲,續續陪往,不無沿路貽弊之端,姑俟《御牒》釐正後,明春同時奉安,以爲列邑除弊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咸平位田,纔因本曹及戶曹覆啓,已爲判下還給矣。得見宗親府啓辭,則張皇費辭,橫奪陵寢位田,事體果何如,而以折受先後論之,則辛卯年,因先朝特敎,使之受出,則此是本陵之物,中間雖因巡撫使誤達,致有混罷之擧,而宗親府之乘此橫奪,已極無名。到今還屬本陵之後,則固宜無辭出給,而猶此齗齗不已者,恐未深思諸般辭緣,遂條辨破,徒傷事體,故不爲煩報,而其中應受復戶奉足云者及肅川位田,亦以折受,似不必疊受之說,尤極可笑。列聖陵寢,雖有復戶奉足,亦多有位田,則獨於先大王陵寢,反欲禁之者,其果成說乎?肅川位田,則因道臣之防塞,已歸虛地,而以此憑藉,欲奪咸平位田,亦果成說乎?宗親府之請得折受處甚多,而必欲奪先大王陵寢,復屬之位田者,其果合於道理事體乎?一依本曹及戶曹覆啓施行之意,斯速入啓,防塞宗親府橫奪之弊云,此等折受處,初因先朝特敎,許屬於明陵,中因革罷,還屬戶曹,其間雖有與宗親府相換之事,而今因戶曹覆啓,還屬於明陵,則宗親府,不當更爲推執,而至於草記煩達,與之相爭者,誠未知其得當。宗親府,雖以陵卒之有復戶奉足爲言,而他陵寢,亦多位田,則獨以明陵之有位田爲言,亦甚不可。先朝折受之處,本陵還推之後,又欲爲爭執之計,陵卒之呼冤,勢所必至,依戶曹覆啓,仍屬本陵,以爲守護軍等保存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月朔頒料次,倉官進于領議政趙泰耉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方在呈辭中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駱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以摠戎廳言啓曰,牛筋皮角,最是軍器之緊用者,而三軍門及守禦廳,則分掌諸處屠肆,皆有收聚繼用之事,獨於本廳,無他得用之路。且以營儲言之,元無錢布出處,物力素甚凋殘,卽今兵器之可以修改者許多,而力旣不逮,將何攸濟,取考謄錄,則曾在壬戌年,陳達筵席,設一屠肆於露梁越邊,收用其筋角皮張矣。今亦依前設肆於沙平近處,連續取用,軍器畢修擧之後,仍卽停止,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李廷濟上疏曰,伏以,聖上不知臣不肖,授之以雄藩重任,又不允所辭,敎之以速往欽哉,臣於是,感激惶隕,莫省所措,臣旣不得控免職名。伏聞嶺南一道,盡成赤地,萬億蒼生,皆濱丘壑,辭陛下去,一時爲急,而臣之父墳,在於京畿坡州地,今夏雨潦,多有崩頹之處,頃在喉院,以加土事,呈辭受由,國家大禮稠疊,不敢言私,尙未往省。又移本職,未辭陛之前,冀得數日之暇,往省丘壠,修補塋域,情理甚切。伏乞聖明,特許恩暇,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惟休。

○午時,上御興政堂。持公事入侍,同副承旨朴弼夢,對讀官李顯章,檢討官李承源,假注書金浩,記注官張斗周,記事官朴㻐。進講《綱目南宋文帝紀》,自元嘉十一年,止元嘉十七年。講畢,李顯章曰,臣因文義,有所達事矣。宋因大水禁酒,蓋酒糜穀而不能救飢,且有百害而無一益。是以大禹惡旨酒,矧今年凶穀貴,宜有別樣禁酒之道矣。又曰,宋禁鑄像造寺,大凡佛法,虛無寂滅,無父無君,宜有所痛斥,而以我國言之,八路之內,一縣中建寺者,多至十餘,少不下五六,原其創寺之際,旣耗民間之財。且良民之子,擧皆托迹,軍丁之難得,職由於此,自今宜禁寺刹之創設矣。李承源曰,魏詔吏民告守令罪,此法大爲不可。守令有罪,則旣有方伯之按察,且有臺諫之彈劾,豈可使吏民,告其守令之罪乎?雖以我國事言之,府民告訴,自有其律,魏之設法,可謂非矣。竝無發落。

○朴弼夢啓曰,臣有所懷敢達,檢閱尹容之引嫌,實無所據,日者,宋寅明、申致雲等,聯名上疏,想已下覽,而俯燭其曲折矣。自前翰林取才後,取其高栍,先爲付職,已有其例,尹容之執以爲嫌者,不過以渠之應講則差後,只從高栍而先付,爲不安之端,屢次違牌,終不應命,新進怠慢之習,極爲可駭。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故本院屢請推考,自上屢下只推之命,而無意出應,莫重史局,屢日虛曠。自先朝如此等事,亦多有禁推之擧,尹容,宜有別樣警責之道,故敢達。上曰,禁推。

○又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推恩,已成規例,近者亦多有之。持平金始燁之父前縣監弘機,年過七十,依前例宜有推恩之道,故敢達。上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9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龍呈辭受由。右承旨權以鎭在外。左副承旨朴熙晉。右副承旨李明彦坐直。同副承旨朴弼夢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迪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命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李光佐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儒進,同副承旨朴弼夢進。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重器進,參議朴彙登病,參知柳鳳徵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李明彦進。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柳鳳輝爲禮曹判書,洪重徵爲兵曹正郞,李匡輔爲南平縣監,李道亨爲典籍,柳時模爲典籍,申兼濟爲高山察訪,鄭希先爲宗廟令,徐宗一爲義盈主簿,吳彦胄爲典設別檢,趙壽彬爲典牲奉事,李相華爲繕工奉事,鄭東游爲童蒙敎官,李震佐爲繕工監役,權炳爲司饔直長,李世德爲副應敎,韓在垣爲掌令,尹㝚爲副修撰,趙趾彬爲正言,趙顯命爲奉敎,宋寅明爲待敎,趙泰億爲知經筵,李肇爲同經筵,李漢東爲校書副正字,金始炯爲文學,趙顯命爲說書,前縣監金弘機,今加通政,年七十二,侍從臣持平金始燁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柳濬、趙修、李景說單付副護軍,尹游單付副司果,金浩單付副司正。

○傳于李明彦曰,樂善君遷葬時禮葬等事,依初喪例擧行事,分付該曹。

○領議政趙泰耉十五度呈辭,傳于李明彦曰,安心調理。

○金浩有頉,代以李匡德爲假注書,曺命敎有頉,代以李廷錫爲假注書。

○李明彦啓曰,假注書李匡德,擬望受點之後,偃然在家,稱以有病,不肯入來,新進怠慢之習,不可無從重責罰之道,而本院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推。

○李匡德禁推,代以洪聖輔爲假注書。

○李明彦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大臣,陳箚未承批,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別馬隊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五番別馬隊五十四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四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二三番別驍尉,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一番前部左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五番別驍尉五十六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矣。來十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弼夢,以賑恤廳言啓曰,弘文館草記內,本館書籍,多有閪失未備者矣。今聞昌集家籍沒書冊移送賑恤廳,而頗多本館所未有之冊云,依戶曹例,按籍取來,以備參考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昌集家籍沒書冊,元數不敷,散秩者且多,所餘存者,率是東人文集之外,別無稀貴可觀之冊,而其中《東儒師友錄》十卷,《濂溪集》五卷,《桂苑筆耕》四卷,各樣書帖十四卷,合三十三卷等冊子,自玉堂,旣已取去,此外冊子,輸來本廳之後,卽爲出給廛人,使之發賣者,已多日子,次次轉賣,不能知爲某人買去云。價本,亦方連續捧上,到今還推,其勢誠難,玆不得移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啓曰,刑曹李賓興獄事,令次官擧行事,命下已久,而連因堂上之不齊,一不開坐,不但滯囚可慮,成命之下,一向遷就,亦甚未安,新除授參議鄭思孝,待明朝牌招,以爲趁卽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金一鏡,持平金始燁,獻納李明誼啓曰,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處斷。措辭見上

○府啓,請金普澤追奪官爵。

○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釋之命。

○請李喜朝極邊遠竄。

○院啓,請李翔追奪官爵。措辭見上

○請李德壽削奪官爵。

○請權重經罷職不敍。

○請鄭錫三削去仕版。

○合啓,答曰,勿煩。

○府啓,答曰,勿煩。

○院啓,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右議政崔錫恒箚曰,伏以,如臣無似,忝叨台席,適當國家多事,廊廟殆空,加以鞫獄蔓延,收殺無期,不敢告勞,辭避無路,泯勉供劇,垂及一期,循省初心,已多剌繆,況此災荒之慘,八路同然,狀請論報,日不假給,而中外儲畜,蕩然無餘,賑救之策,茫然無着手處,夙宵憂懼,眠食靡安。又此非時雷電,屢發於收聲之節,震虩之聲,無異盛夏,未知何樣禍機,伏於冥冥之中,而天之警告,若是其丁寧也。燮理陰陽,固非責望於如臣等輩,而顧其職,則輔相之任也。目今鼎席,雖曰備員,左相杳無上來之期,領相又已呈單引入,臣於此時,獨當機務,凡有休咎,罪在臣身,因災策免,自是歷代之通規,而臣若諉以人微不敢當,而恬然而不知退,則其於貽同朝之嗤點,駭四方之聞聽,何哉?伏乞聖慈,俯諒危懇,將臣相職,極許鐫免,以答天譴,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仍竊伏念天人之際,間不容髪,天之示警,多出於將亂未亂之時,蓋所以眷顧生靈,使爲人牧者,怵然驚懼,惕然改圖,不至於危亡也。人君,苟能側身修行,反躬自責,則變災爲祥,轉禍爲福者多矣。如祥桑枯死於殷宗之修德,熒惑徙舍於宋景之善言,殿下果能瞿然內省,赫然奮發,一心寅畏,無食息之間斷,至誠對越,無屋漏之可愧,勵精圖治,宵旰憂勤,日接臣僚,講求治道,頻御經筵,成就聖德,使謨猷日進於廈氊,章奏無滯於喉司,仍飭勵群工,俾革恬嬉之習,聚會精神,以致寅協之美,則安知今日上天之譴告,非玉成吾君之資耶?惟聖明之留神加意焉。且臣按獄以來,屢遭人言,難安之端,前後非一,追思至今,寢有餘悸,矧今鄕儒聲罪之章,交於公車,原疏雖未下批,在臣自處之義,其何敢徒恃聖眷,不恤人言,而晏然於具瞻之地乎?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臣於乞免之章,不宜有所陳請,而事係緊急,敢此附陳焉。都目大政,過時已久,不可不急速設行,而兵曹判書李肇,頃因謁聖擧動,承命出肅矣。旋卽引入,無意行公,今則疏批已下,宜加嚴責,必於今月內,使之擧行,俾無一向延拖之弊,恐爲得宜,竝乞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縷縷陳戒,言甚切至,可不加意,而引災策免,本非美事。李肇從重推考。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9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金致龍呈辭受由。右承旨權以鎭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朴熙晉坐直。右副承旨李明彦。同副承旨朴弼夢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迪命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夜四更五更,有霧氣。

○朴弼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月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明彦,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順坤,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門洞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弼夢啓曰,院中苟簡,未有甚於近日,都承旨南就明,三度還給之後,連日病不仕進,左承旨金致龍呈辭入啓,右承旨權以鎭在外,左副承旨朴熙晉,今日病不仕進,右副承旨李明彦,今日鞫坐,當爲進去,廳中只有臣弼夢,伴直無人。都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朴熙晉,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朴弼夢曰,正言趙鎭禧三度呈辭,還出給。

○李明彦啓曰,兵曹判書李肇,疏批已下,昨日又有特推之命,而尙不行公,都政遷就,已極未安,軍兵犒饋,事係緊急,兵曹判書李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道大小科場,北道則評事主試,南道則都事主試矣。卽今增廣監試文武科初試,期日已近,道臣以北評事差出下送馳啓,而評事時未差出,卽今雖爲差出,監試初試,在來月十五日,似聞北道監試試所,定於鏡城府,評事決難及期下去。自前如此之時,亦有變通之道,北道則都事主試,南道則京試官,分付該曹,別爲口傳差出,急急下送,俾無窘速之弊,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啓曰,兵曹判書李肇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政之遷就,犒餽之迫急,俱爲可慮。兵曹判書李肇,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弼夢,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領議政趙泰耉來十月朔祿俸,令倉官輸送于本家,則以爲,臣方在辭職之中,不敢冒受常廩,卽者倉官,以聖敎輸到祿俸,惶隕感激,不知所處。揆以私義,終有所不敢祗受,尤不勝惶恐之至云,祿俸,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昨日政,本院新除授文學金始炯,說書趙顯命,除拜之後,不卽出肅,竝卽牌招,明日王世弟永徽殿展謁擧動時,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諫爲咸鏡南道京試官。

○李明彦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判義禁李光佐,連有微感,强疾行公矣。昨於罷政之後,病勢添劇,無由進參,故今日不得開坐云,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一鏡,司諫鄭楷,持平金始燁,獻納李明誼啓曰,四凶之惡,固無彼此,三手之逆,不甚輕重。泰采卽四凶之一,而謀廢君父,卽三手中所謂平地手也。泰采特以巧猾陰譎之故,外掩投合之跡,內懷觀望之計,前冬備忘再下之後,天位無可安之勢,凶圖有必成之機,則無復顧忌,專意擔當,以爲立功之計,庭籲將輟,諸宰抗爭,則游辭閃弄,詐許明日之更設,密地和應,潛上半夜之聯箚,惟恐事機之或誤,凶計之未逞,其恣行胸臆,同惡相濟之跡,實無首從之別。爲人臣子者,負此惡逆,豈可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哉?今者,群凶竝戮,三手方治,而獨於泰采,尙靳允兪,王法猶未快伸,輿情因此益激。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處斷。答曰,勿煩。

○持平金始燁啓曰,臣以李喜朝遠竄事,閱月爭執,而尙靳允兪,竊不勝訝惑之至。噫,昨年權兇,迫逐君父,庭籲旋輟,天位將圮,苟有秉彝之心者,孰不明目張膽於鷹鸇逐雀之義,而喜朝,身居臺閣之長,終無一言半辭及於懲討,此今日聲罪之所不容貸,而且性本妖邪,凡於戕賢毒正之事,無不陰主,至於箚上瑣錄而極矣。上以欺先王之明,下而爲賊球之倡,卒之士禍滔天,善類屛跡,幸今儒賢被誣,洞然昭皙,球旣竄配,而喜朝之獨免,亦斷無是理。請門黜罪人李喜朝,極邊遠竄。

○又啓曰,臣卽伏見傳敎,有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臣竊以爲不可也。夫鎭遠之負犯,當初臺啓,論之詳矣。外托箴規,欲掦君父所無之過,陰獎凶計,密助賊復治行之資。且結姻凶逆,情迹綢繆,此莫非人臣罔赦之罪,而鎭遠,以先朝肺腑之臣,爲殿下元舅之親,不思休戚之義,敢肆黨逆之計,論其罪犯,善地竄配,亦云末減,而曾未幾何,遽有此放釋之敎,此雖出於聖上軫舊之恩,實有乖於王法懲惡之道。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釋之命。

○又啓曰,故承旨金普澤,以春澤之弟,師命之壻,陰凶奰慝,爲世所指,其所戕賢毒正,罪固難容,而況今其弟民澤、雲澤,皆犯大逆,其妻妖札,亦現露於喜賊之就鞫,一種惡逆,萃于一門,若使武安侯在者,族矣,不可以幸死牖下而置之。請故承旨金普澤,追奪官爵。

○又啓曰,初仕之職,雖曰卑微,旣通仕宦之路,且爲字牧之階,固不可不擇差,而至於齋郞,尤是蔭路淸選,不可以猥雜之類,苟然冒充也,決矣。崇陵參奉李泌,爲人麤悖,全無行檢,諂事頤賊,爲世所棄。惠陵參奉朴奎文,改幻頭面,附托權奸,賣文媒爵,不齒士類。泰陵參奉姜命璜,跡本寒微,目不識丁,見汰部官,又玷齋郞,物議莫不嗤點,士夫羞與同列。如此麤鄙庸瑣之類,不可置之衣冠之列。請崇陵參奉李佖,惠陵參奉朴奎文,泰陵參奉姜命璜,竝命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司諫鄭楷,獻納李明誼啓曰,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措語見上

○請執義李德壽削奪官爵。措語見上

○請副護軍權重經罷職不敍。措語見上

○逆獄緣坐,罪名至重,雖當大霈,不容輕議,而今此㮒、煥、爀職牒還給之命,遽下意外,無乃聖明,未或深思而然耶?曾在先朝,累經赦令,而未嘗擧論者,蓋所以重國法也。聖上之累命甄復,而卽許還收者,亦所以嚴懲討也。曾未幾何,又有此命,實非懼亂賊峻隄防之意也。旣乖王章,且關後弊,請還收㮒、煥、爀等職牒還給之命。答曰,勿煩。

○答都承旨南就明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原疏見下

○答修撰趙翼命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答說書趙趾彬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査處,爾其勿辭察職。

○答領議政趙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懇。雷變非常,憂懼薰心,賞典,實循舊章,祿俸輸送之命,不宜過辭,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卽起視事,弘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都承旨南就明疏曰,伏以臣,久玷近密,絲毫未補,夤緣倖會,寵渥徒隆,銜恩畏義,不計一身之顚蹶,卯申奔走,首尾已六七朔矣。念臣性本疎率,觸事憒憒,中書首席,決非如臣所可堪承,而頃者辭單之還給,已極惶隕,適値大禮之稠疊,義難辭避,黽勉隨行,蹲冒至今,强策衰疲,臣自覺其支離,久冒華顯,人亦謂之何如?一味悚恧,如負大何,且身素患痰病,源委已痼,每當換節,諸症越添,自念筋力,無望供劇,縮伏尋單,實出於萬不獲已,而三度出給之命,又下於萬萬意外,臣於是,驚惶抑塞,實不知置身之所也。在臣分義,惟當益懷感激,生死以之,而第今病情,日就彌留,火升氣喘,寒熱交作,飮啖全廢,眞元大削,轉輾沈淹,已至難醫,治疏將上之際,召牌遽降,不敢不强疾趨詣於闕下,而以此積瘁之狀,萬無供職之望,咫尺天陞,拜章徑退,臣尤死罪。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許鐫遞職名,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萬幸云云。

○修撰趙翼命疏曰,伏以臣,頃忝臺職,果速彈抨,雖因儒臣之箚論,至蒙反汗之恩命,而臺閣之上,廉隅爲重,因仍蹲據,義不敢出,長單得徹,遞免是期,不意此際,有玉署新命,臣誠惝怳悚縮,靡所容措,其在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顧臣所遭,實非尋常,臺言之當否,姑捨勿論,駁劾之擧,至發於僚席,臣之情地,萬分難安,不可以旣移其職,而有所自解。且臣兄弟,一時竝列於經幄論思之地,揆諸私義,固當逡巡辭避,以免盈滿之災,於斯數者,已難唐突冒承,而臣於本職難進之狀,實如前疏所陳,根蒂旣痼之疾,有非時月間所可調治,以此病情,斷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俯垂矜察,將臣職名,特許鐫改,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

○說書趙趾彬疏曰,伏以臣,倥侗顓蒙,百不猶人,而徒藉門蔭,猥荷洪造,簪華近班,僥冒極矣。尋常愧懼,若隕淵谷,春坊移除,遽出意外,一倍悚惕,靡所容措,適會春宮謁廟期日隔宵,召牌之下,不得不黽勉出肅,仍參陪從之列,而顧念參下淸選,地望自別,固非如臣空疎所可濫叨,況値春宮,逐日開筵,講討方勤之時,以臣謏學蔑識,實無輔導開發之望,其何敢冒昧趨承,以益人之嗤點哉?且臣私義,尤有所萬分悶蹙者,臣父泰億,方帶賓客之任,書筵入侍,父子同參,榮耀雖極,戒懼實多,私心不安,姑且勿論,其在朝家事體,亦宜俯加諒察,聽其辭避。伏乞聖慈,燭臣此言之非出飾讓,亟遞臣新授職名,毋使輪直苟簡,講任瘝曠焉。抑臣於春間待罪翰苑也,受命曬史,歷遍關嶺之間,敢以沿路見聞,條列陳聞,及見廟堂覆奏,竝皆許施,自此遐土殘氓,少紓一分燃眉之急,臣方感祝朝家軫恤之德意矣。晩始得見耆老所草記,以臣書啓中,江陵之內面及釜淵山耆司設屯處請罷事,費辭啓稟,公然歸臣於爽實啓聞之科,臣不勝駭訝,玆不得不更暴事實,以冀聖鑑之照察焉。江陵府德方、連谷等面,舊有耆司折受之處,而其地濱海斥鹵,結數甚少,所收無多,向來逆集,當耆司有司之任,聞內面釜淵之土沃,乃以德方、連谷,必欲相換,累遣私人,審察形止,誘脅其民,而不得得焉。及當靈壽閣創建之後,憑藉換屬,別送檢差,打量於沮洳不墾之土,執卜於萑葦極目之地,徵稅太濫,鞭打狼藉,居民來訴其冤,則嚴加嚴治,本官疏請變通,則又復操切,終至勒奪而後已。夫內面,素是産蔘之地,每年進上之蔘,皆自本面擔當採納,曾無遍及民結通融貿納之事。邑例如此,自古爲然,一自內面移屬以來,採蔘路絶,上供將闕,其價之移徵沿海民戶,固其勢也,則今者耆司所謂旣無採蔘之事,有何闕封之慮云者?似出於未諳本邑事例之致。至於釜淵山黃腸所封之處,與五臺山,腹背相接,從臺山山脊而下釜淵,只是四十餘里,兩山相距,不過如斯,元無江水之阻絶,又無他山之間隔,山川形便,道里遠近,瞭然在目,歷歷可審,而今其草記中,一則曰絶遠,一則曰重隔。又謂之其間百餘里,亦安有山火延及之事乎?有若臣蹙減地勢,游辭書啓者然,此已非實狀,且釜淵本非襄陽之土,乃是江陵之地,又入於耆司折受之中,卽人所共知者,而猶且曲爲辭說,指東言西,有有爲無,唯以彌縫爲主,其亦異矣。若其黃腸之恣意斫伐,自有其人,愚氓之放火耕作,明有可據,若自朝家,一經行査,則自可現發,而分疏不已,掩護如此,或無乃有所挨逼處而然歟?內面釜淵之與臺山相近,如上所陳,則外山之火,延及內山,非朝伊夕,可坐而待,火焰遍山,土石皆焦之後,史閣之獨漏其中,臣實愚迷,誠不能覺得也。大抵內面、釜淵,土地膏腴,江陵一邑民役,太半出於此地,此地差失,則江陵之民,擧被其害,其在損上益bb下b之道,宜不可仍屬於耆司,況仍屬耆司之害,至有火及史閣之慮,則朝家之特罷折受,可謂兩得之矣,而耆司之固請還仍者,此其故何哉?兩面一年所收稅,淸蜜四石餘,不過爲耆司諸堂分兒之資,差人下吏潤橐之物,有何干涉於靈壽閣,而乃敢以御帖奉安所疲弊等語,藉重爲說,其於事體,未知何如也。向臣所聞見而上聞者,旣得之於民人之齊訴,又聞之於本官之陳瘼,至若史閣事,臣所目擊者,則竝欲歸之於白地欺謾,是未可知也。今此折受之存罷,於臣本無所關,誠以逆集之所斂怨,江民之所稱冤,旣如彼,則其在奉使者之體,不可不隨聞陳達,以除一分民弊,至於史閣深遠之慮,係是職掌內事,故不得不言之矣。廟堂諸臣,相議革罷之後,耆司一堂上,突然草記,旋又請寢,朝廷體統,更無可言,臣竊爲耆堂,惜此擧措也。此事不罷,則江民無以支保,史閣無以安存,其憂實不細矣。伏願聖明,下臣此疏於廟堂,更令査稟,臣言如或歸虛,則治臣告君不以實之罪,若不爽實,則仍令永罷折受之處,一以慰江民顒企之望,一以免史閣延燒之患,千萬幸甚云云。

○領議政趙泰耉箚曰,伏以臣,情益蹙而病益甚,萬無從仕之望,辭單之上,過十至五,亦未蒙恩遞,床簀昏昏之中,惶悶轉甚,日昨電雷之變,疊出於一朔之內,天之警告,不啻丁寧,如臣無似,忝居上相,以病廢事,殆近一年,宜卽策免,以應故事,仍竊伏念,天人一理,感應如響。伏願聖明,益懋聖德,常存對越之心,不弛寅畏之念,克勤庶政,振勵群工,務加節省,一以拯濟斯民,爲第一急務,以爲上答天譴,下慰民望之地,是臣區區所切祝也。臣於都監賞典,實有不安者,臣雖待罪敦匠之地,而病不任事者久矣。設有一時之奔走,此係職分內事,有何可記之勞,叨受此上賞乎?乞蒙收還,以重賞典。昨者,祿俸輸送之命,又有所不敢冒受者,方在乞解職名之中,虛受公廩,豈有是義?亦乞收還,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

○壬寅九月二十七日巳時,諸承旨持公事召對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明彦,參贊官朴弼夢,侍讀官李顯章,檢討官李承源,假注書洪聖輔,記注官張斗周,記事官朴㻐。上御熙政堂。右副承旨李明彦進伏,讀全羅監司黃爾章狀啓,玉果縣鄕校,文元公位版傷破改造事。踏啓字。

○又讀全羅監司黃爾章狀啓,莅斬罪人健命子婦及孫,益山郡爲奴到配事。踏啓字。

○又讀全羅監司黃爾章狀啓,莅斬罪人健命妾子及子婦,沃溝縣爲奴到配事。踏啓字。

○又讀全羅監司黃爾章狀啓,處斬罪人盛節妾,爲奴到配事。踏啓字。

○又讀全羅監司黃爾章狀啓,淳昌郡,今八月初一日地震事。踏啓字。

○同副承旨朴弼夢進伏,讀全羅監司黃爾章狀啓,茂朱赤裳山城史庫參奉,代定牒報事。踏啓字。

○又讀全羅監司黃爾章狀啓,道內各邑秋巡發行事。踏啓字。

○又讀黃海兵使趙世望狀啓,禁衛別隊等巡點後還營事。踏啓字。

○明彦拜曰,小臣有仰達事矣。臣等伏見嶺儒李德標等疏本,憑藉辛巳事,詬辱廷臣,罔有紀極,本院之當初稟啓不捧,蓋緣其疏語,有殿下不忍聞之說,故不敢上徹睿覽故耳。其後李德標等,又爲來呈,以壅蔽之意,侵辱本院,一向退却,亦涉未安。且臣等之意以爲,一經睿覽,以俟處分,事體得當,故措辭捧入矣。其後權瑞鳳等,又爲呈疏,論及二凶追戮事及私親祠宇墓所展謁事,其言則不爲非矣,而至於辛巳事,與李德標等疏大同,亦多有侵辱喉司之語,故捧入,而疏入屢日,不爲賜批,殊甚抑鬱,敢此仰達矣。大抵彼輩,以不敢言之事,登諸章牘,情狀可惡,而究厥所由,使此輩發此言,豈有他哉?追報一事,至今未擧,大臣、宰臣筵奏之後,不卽擧行,故怪鬼輩,換面迭出,至於如此,夫私親追報事,雖無渠輩之疏,分限之內,固當擧行,雖日呈千百疏,分限之外,何可踰越耶?臣在副學時,論追報事,疏末引先儒程頤、先正臣李滉所言,奸邪之人,希恩固寵,自爲身謀,害義傷孝,以陷陛下等語,申復不已者,正欲參酌情禮,追報私恩,俾絶此等奸邪希覬過分之說也。臣等謂宜追報一款,趁速擧行,以伸情禮,疏儒輩嚴賜處分,以杜日後紛紜之弊,幸甚。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弼夢曰,疏儒事,李明彦,旣已詳達,不必爲架疊之言,而李德標等疏,卽臣未入本院前事,而權瑞鳳等疏,乃臣入院後捧入者也。曾前承宣之不得捧入,非有他意,只以不忍聞之事,不敢上徹而然也。然每以壅蔽爲言,不可一向退却,且是非間一經睿覽後,處分爲宜,故捧入矣。權瑞鳳疏上下段,雖與李德標疏有異,而大意則同,捧入後謂當明賜處分,而尙無所答。大槪此輩,以此事換面迭出,非出於爲國願忠之誠,原其本心,出於希覬嘗試,怪鬼輩每以此不忍聞之言,提及章疏,或冀聖上之樂聞,究厥情狀,雖極過甚,而蓋追報一節,不卽擧行,故致有此紛紜,臣謂斯速擧行,然後不但事體得當,亦可無紛紜窺覬之弊矣。且權瑞鳳疏,有辱及私親者十餘人請罪之語,志述已爲伏法,如啓迪、任敞、沈坰、趙徵等,誠如疏中所論,果有其罪,而其餘諸人,或意見誤入,或下語不審,誠爲非矣,故同朝亦或有規警之事矣。若未免混同歸之於辱及私親之科,則非其本情,豈不冤乎?雖以此觀之,彼輩之意,在於憑藉嫁禍,亦可以知之矣。追報一款,聖上淵衷,必已有斟量者,何待彼輩之陳疏與否乎?李明彦纔亦有達,而情雖無窮,固不可踰越分限之外,而彼輩或冀其有所利益,如是紛紜,誠可惡也。上無發落。

○侍讀官李顯章,持《網目宋文帝紀》,自宋元嘉十七年,至下獄死,讀畢。弼夢曰,此以下,令下番讀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檢討官李承源,自秋七月晦,至魏人留之,讀畢。

○顯章曰,南北朝史,皆戰爭事,文義無可達者,而魏主詔以肥馬給獵騎,古弼悉給弱馬,魏主怒欲斬之,聞其罪大罪小之語,還止而嘆曰,有臣如此,此國之寶。又欲發牛車,運其所獲麋鹿,見弼表,有秋穀懸黃,乞賜矜緩,使得收載之語,乃褒之曰,葦公,可謂社稷臣,人主容人聽言之道,固當若是,故敢達。

○承源曰,違忤君命,似當非責,而乃反褒之以社稷之臣,魏主雖是胡主,此等虛納之美,所當留神矣。

○顯章曰,宋主使諸子飢苦,以知百姓艱難,凡人君克察民事之艱難,必以節儉而御物,則可謂善矣。宋主戒敕之言,宜加體念也。

○承源曰,魏主作靜輪宮,必令其高,欲以上接天神,太子晃諫之,夫天人道殊,不可相接,誠如晃言,而魏主惑信雜術,耗財疲民,欲行無益之事。大抵崇信雜術,則其弊至於如此,我國元無此等雜術,聖明在上,非所可慮,而固當深戒也。遂以次退出。

9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權以鎭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尹行敎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明彦坐直。同副承旨朴弼夢坐直。注書金相奭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迪命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下直,扶餘縣監李萬根。

○朴弼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熙晉啓曰,近日院中,位甚不齊,不但輪直,無以推移,鞫廳往來,亦且苟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在京無故人差出,仍令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弼夢啓曰,啓下京畿上言一百三十五丈內,七十七丈,分下各該司,猥濫五十四丈,違格四丈,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兵曹判書李肇,前後三招之下,終不應命,非但事體極爲未安,犒饋期迫,事甚緊急,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弼夢啓曰,檢閱尹容,旣已帶職放送,卽爲牌招,待敎宋寅明,檢閱申致雲,陳疏雖未承批,莫重史局,連以兼春秋代直,誠未安,竝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判義禁李光佐,身病一向無減,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光佐牌不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儒進,同副承旨朴弼夢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光佐牌招不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尹行敎爲承旨,李景說爲掌令,具命奎爲司書,朴澄爲參知,嚴慶遐爲刑曹佐郞,奉敎宋寅明,待敎申致雲,兼監察柳諫,竝單付,左承旨權以鎭,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尹行敎。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重器病,參議朴彙登進,參知未差,同副承旨朴弼夢進。

○副司直金致龍、柳鳳徵,副司果柳綎,竝單付。

○朴弼夢啓曰,新除授高山察訪申兼濟,自該曹催促之後,稱以夫馬未及上來,且稱身病,不卽出肅,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今科期迫近,事勢緊急,不可一任其淹滯,給馬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朴熙晉,以備邊司言啓曰,兵曹判書李肇,旣出旋入,無意行公,大政遷就,委屬可慮。臣於日昨箚末,略及責勵勉出之意,自上有特推之敎,設有一時難安之端,揆以分義,所當趨承之不暇,而再招之下,終不承命,其爲未安,孰甚於此?大政設行,一日爲急,況軍兵犒餽,尙未擧行,若過今明,則下番之軍,自當退去,非但軍情之落莫,朝家失信,亦不可不慮。兵曹判書李肇,卽爲牌招察任,俾無犒餽廢却,都政遷就之弊,何如?傳曰,兵判之累度違牌,殊涉太過,推考,更卽牌招。

○朴弼夢,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前權知副正字南壽彦、朴宗潤,或拜司錄,或拜別檢矣,遞職無屬處,依例還仕本院,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昨日三房郞廳李廣道,本職呈辭受由,金尙奎兼帶未肅拜,李普昱受由,李匡輔外任遷轉,李巨源以問事郞廳進去,而昨夜鞫廳,不果設行,則所當直宿本房,而稱病不進,以致闕直,事甚未安。李巨源拿推,三房堂上李廷濟外任,代副提學尹行敎差下,都廳郞廳李德壽被論,情勢有難行公,其代副司果尹游差下,李匡輔外任,代副司果具命奎差下,李普昱受由,代持平金始燁差下,一房郞廳有闕,代正言趙趾彬差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尹行敎、尹游、具命奎、金始燁、趙趾彬,竝單付。

○以實錄郞廳具命奎,堂上尹行敎,副校理趙遠命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熙晉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熙晉啓曰,因本院啓辭,承旨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而承旨尹行敎,以實錄廳堂上,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矣。旣有只推之命,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彦,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延安前府使沈仲良、李挺周、洪重福、申聖夏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沈重良、洪仲福、申聖夏,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李挺周,方在咸鏡道明川府配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朴弼夢,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世德,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近日上下番輪直之際,事多苟簡,新除授副校理趙遠命,修撰趙翼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答兼司書尹㝚,正言趙趾彬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原疏見下

○答刑曹判書趙泰億疏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原疏見下

○兼司書尹㝚疏曰,伏以臣於春坊直中,得接家人所報,則臣之望八老母,自昨宿患胸腹之痛,觸寒猝發,達夜苦劇,證情漸加,轉側須人,飮啖全廢,臣自聞此報,方寸焦煎,不能自定,急於歸護,不得不仰暴血懇,徑出禁門,臣罪萬死。伏乞聖慈,俯諒臣煎迫情理,亟許鐫罷臣職,仍治臣擅離直所之罪,以警具僚,以伸私悃,不勝幸甚云云。

○正言趙趾彬疏曰,伏以如臣無似,過蒙洪造,淸塗華貫,次第推遷,纔除春坊,復移諫省,私心悚惕,靡所容措,顧玆耳目之寄,責任甚重,如非言議之公淸,風裁之截直者,莫宜居之。臣本譾劣,最居人下,雖尋常末職,實難堪承,而今乃不問人器之如何,遽畀以言責之地,臣之狼狽,固不須言,在朝廷量材授官之道,恐不當若此也。此際又差實錄春秋之任,召牌踵臨,在臣分義,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禁扄之外,而難冒之勢,如上所陳,玆不得不拜章徑歸,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且臣有煎迫情私,臣母宿病,浹月沈淹,胸痛日甚,膈痞轉加,遍身厥冷,虛汗如寫,食飮專却,氣息綿綴,有時昏窒,若將難保,藥餌無效,奄奄床席,顧今諸證,比前頓劇,臣方手自扶護,焦灼度日,情理到此,尤無奔走職事之望,悉暴私悃,疾聲仰籲,伏乞聖慈,諒臣懇迫之情,遞臣本兼兩任,以便救護,以幸公私,千萬幸甚云云。

○刑曹判書趙泰億疏曰,伏以臣積月勞攘,宿痾添劇,連日控辭,號籲甚急,見格喉司,方切悶蹙,卽者,又以撰冊微勞,特加正憲新資,臣不勝驚悚愧恧之至,夫東朝致隆之典,何等重事,大冊高文,固非臣之所能,辭不獲命,黽勉製進,而蕪拙之辭,曷能揄揚,陰功懿烈,莫效摹畫,至今思惟,惶汗浹背,朝家之不以爲罪,反紆寵章,此豈夢寐所到哉?況臣纔於前秋,由三品而擢貳卿,及至今夏,越一階而躐八座,未滿五朔,又有此恩命,一期甫周,三陞四級,求之挽近,鮮有臣比,福之過而災必至,榮之極而懼實深,微臣一身之滿盈,有不暇恤,聖世爵賞之濫溢,誠非細慮,豈惟不安於私心?深恐貽累於公朝也。至於春宮入學之時,謬當匪分之重任,猥荷曠世之殊禮,人臣之得此者,從古有幾,儒者之至榮,莫過於斯,而臣則不敢自以爲幸,震悚惶蹙,歷累日而不能已,乃者,馬匹臯比,錫予便蕃,臣是何人,叨恩至此?今日所蒙,雖曰古典,一事疊賞,終恐屑越,明主嚬笑,在所愼惜,伏乞聖慈,俯察至懇,恩資寵賚,一倂收還,使賞典無濫,私分獲安,不勝幸甚云云。

9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權以鎭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朴熙晉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明彦坐直。同副承旨朴弼夢。注書金相奭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迪命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熙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就明啓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大妃殿誕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大妃殿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韓配夏,副提調臣南就明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今日,是入診日次,而陳賀相値,不得啓請矣。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

○領議政趙泰耉十七度呈辭,傳于南就明曰,安心調理。

○南就明啓曰,領議政身病危重云,係是大臣病患,敢稟。傳曰,遣御醫看病。

○李明彦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陳賀相値,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尹行敎單付。

○朴熙晉,以校書館提調趙泰億言啓曰,本館官舍,滲漏頹壓,書籍及冊板等物,多有腐傷之弊,而物力掃如,無路修葺,故日前以弘述家舍田畓,一倂劃給,以爲保存之意,入啓蒙允矣。其後自戶曹以爲,不緊他司,請得紛挐,而一倂防啓之際,本館所得家舍田畓,亦爲混入其中,未得受出。卽今王世弟進講,《四書具解或問》,及大殿進講,《禮記》與諺讀印出之役,一時竝設,分爲五所,而本館官舍狹窄,許多工匠,無以住着,事極悶慮,弘述田畓,則今不敢强請,而至於家舍,本館形勢,如此難支,莫重大役,又多窘窄,實與他司之不緊請得者有間,不得已復此論啓,弘述家舍,依前判下,勿爲防塞,劃給本館之意,更爲分付於該曹該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校書館提調趙泰億言啓曰,列聖御筆及先大王御筆木石板,今已畢役,盡爲粧䌙矣。進上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三十日爲吉云,以此日,本館堂郞,具儀仗鼓吹,陪進于仁政殿,承旨請承傳色捧入,王世弟宮進獻,則侍講院官員,請承言色捧入等事,依前例爲之之意,分付各該司,似爲合宜,而內下板本,則追後內入,其餘密陽君梡家取來板本,則自外還送其家,何如?傳曰,允。

○李明彦,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九日,學生李炅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光浚,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金一鏡,司諫鄭楷,持平金始燁,獻納李明誼啓曰,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處斷。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金始燁啓曰,請門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極邊遠竄。措語見上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措語見上請故承旨金普澤,追奪官爵。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司諫鄭楷,獻納李明誼啓曰,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措語同前請執義李德壽削奪官爵。措語同前請還收㮒、煥、爀職牒還給之命。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答禮曹參議李鳳年,正言趙鎭禧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原疏見下

○答檢閱宋寅明、申致雲聯名疏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察職。原疏見下

○左副承旨尹行敎疏曰,伏以臣於玉署之除,分不敢當,鎭日呈疏,見阻喉司,又以實錄撰修,召牌下降,嚴畏分義,祗詣闕外,而病未入謝,恭俟罪譴,格外只推,惶悚一倍,銀臺新命,復下此際,疾病情勢,不敢復言,謹玆隨牌來詣,而左承旨臣權以鎭,卽與臣內外兄弟也。論以法例,在下應遞,玆敢冒陳,伏乞聖慈,特命照例鐫遞,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踏啓字。

○禮曹參議李鳳年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今踰七十,且身抱奇疾,杜門坯蟄,已分爲病廢人矣。雖當盛壯之時,偏滯之性,固陋之識,百不猶人,況且年迫病痼,益無陳力之望,從前宮官臺職,輒皆一不應命,蓋亦非故樂爲而然矣。乃於千萬意外,特蒙曠典,猥躋緋玉之列,此雖有朝家已援之例,而在臣私門之榮感,則尤如何哉?仍以隷院銀臺,除旨洊疊,至於今所叨而極矣。銜恩怵分,不得不一謝寵命,而若夫衰朽癃病,難以供職之狀,亦已通朝之所共知,慈[玆]敢疾聲哀籲,懇乞亟命鐫削臣職名,千萬幸甚。仍伏念,臣人微資淺,雖不敢猥乞引年,而顧今朝著更化,群彦彙征,臣之有無,不啻若江海之一鳧鴈而已。特命選部,勿復檢擧,使得優游,以終餘年,則亦未必非聖世匹夫匹婦,皆獲其所之宜也。伏乞竝加矜察焉,臣無任云云。

○正言趙鎭禧疏曰,伏以臣,性本疎迂,涉世迷方,一忝言地,咎責如山,駁擊之間,至發於同席之間,而罪狀臣身,比他尤緊,其言之是非當否,姑置一邊,在臣自靖之義,有不可諉以成命之反汗,而一刻仍冒於僨敗之地者,決矣。必遞乃已之勢,悶蹙不安之悃,終未見諒於天日之明,而一犯逋慢之科,未蒙例罷,三告還給之命,又出格外,分義所在,固已萬萬惶懍,不宜復事撕捱,而顧臣情地,則實有所不可徒以分義爲懼,而放出一步地者,何哉?雖是庶官末僚,一遭臺參,則未有旣遞還仍者,蓋所以礪廉恥也。臣雖無似,忝在諫官之列,則朝家所以待臣,臣之所以自處者,比諸庶官末僚,似有別焉,而今若徒恃寵靈,不恤人言,淟涊仍據於已遞之職,則人必指點而唾罵之曰,耐彈不去,壞盡國朝三百年臺閣上廉義者,自此人始也,可知其一日不遞,便貽臺閣一日之恥,二日不遞,便貽臺閣二日之恥也,明矣。臣身之玷辱,姑舍勿論,其在聖朝禮使臣工之道,恐不當如是也。陳章祈免,初有所不敢,而情窮勢蹙,不得不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加諒察,特賜鐫削,以安賤分,以謝物議,公私不勝萬幸云云。

○檢閱宋寅明、申致雲疏曰,伏以臣等,卽一九品官,可謂至微瑣也,而四日之間,五違嚴召,從前處分,或拿或罷,要皆不越二三牌而止,未有許久撕捱若臣等者,而過蒙寬假,輒承只推,恩命可謂屑越,罪戾益復層積,臣等雖極愚迷,亦知分義之至嚴,苟使有一分進步之路,則何敢違逋至此哉?誠以下僚未出之前,斷無冒進替直之理,體例所關,不得不然,眞所謂法律縛待他,轉動不得者也。抑臣等於下僚所以引嫌至此者,實有所未曉者,夫翰苑付職之規,不論薦次,從栍高下,旣有前例之可據,則此非下僚所可獨辭,況其應講,旣在首薦人,未及付職之前,則便與同時應講,無甚異同,尤不當以分日爲言,大臣旣以此有所斟量,許其先付公議之已定,亦可見矣。當初下僚之一番違命,已極過當,而到今累召之下,一向積逋,新進風習,太涉慢蹇,此不但館規之放倒而已,其傷國體而壞朝綱者,亦不少矣。聖明所以一切優容者,臣等實恐其失之太寬也。雖然,此莫非臣等居右見輕,不能檢束,有以長其怠慢之習,其何可迫於嚴命,苟然冒出,以壞了三百年流來之館規乎?昨於五牌之下,不敢坐違,趨伏闕外,冒呈辭疏,而見阻喉司,尤切悶蹙,玆又略陳難進之狀,恭俟違慢之誅,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賜裁處,不勝大幸云云。

9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權以鎭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朴熙晉。左副承旨李明彦坐直。右副承旨朴弼夢坐直。同副承旨李鳳年未肅拜。注書金相奭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迪命洪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廷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延安府使李有壽,龜城府使金鼎夏,長城府使李宜著,鳳山郡守李震華。

○朴熙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弼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森,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趙泰耉十八度呈辭,傳于朴熙晉曰,安心調理。

○傳于朴熙晉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朴熙晉啓曰,近日院中,位甚不齊,輪直亦且苟艱。承旨相避許遞之代,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官員,以大提學意啓曰,今秋三朔月課,連有事故,不得出題,到今秋節將盡,勢難知委外方。自前如此之時,有變通之例,秋三朔則事勢如此,來冬三朔爲始出題,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蒙允矣。政府有故,未得出令,今月將盡,更無餘日,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光佐牌招不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參議李眞儒進,同副承旨朴弼夢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光佐牌招不進,參判鄭齊斗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仁川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畿內災邑,凋弊特甚,不可不擇差,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鳳年爲承旨,趙鎭禧爲持平,鄭壽期爲修撰,朴徵賓爲忠淸都事,李成坤爲仁川府使,左副承旨李明彦,右副承旨朴弼夢,同副承旨李鳳年。

○兵批,判書李肇犒饋進,參判金重器進,參議朴彙登病,參知朴澄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弼夢進。

○兵批啓曰,新除授羅州營將鄭纘述呈狀內,養母年今七十,不忍遠離赴任,依例許遞云。邊倅邊將之親年七十,無兄弟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羅州營將鄭纘述,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景福宮假衛將魏赫萬,方在江華地,上來無期,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金弘機,副司直鄭錫五,竝單付。

○朴弼夢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來言,判義禁李光佐,身病苦劇,有加無減,今日鞫坐,又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晉啓曰,大靜縣監姜㬘,諫院則旣已署經,而憲府無行公之員,不得署經。本縣以連次遞易之故,絶島夫馬,屢月留滯於京邸,事甚可慮。一司旣已署經,則在前亦有除署經,催促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李明彦,以都摠府言啓曰,中日試才時,與兵曹堂上,眼同設場,例也。兵曹參判臣金重器,政廳進去,時未承批,日勢且暮,今日試才,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黃海監司李眞望啓本,以詳定米虛留事,延安前府使李挺周拿來之命,卽當發遣府吏拿來,而挺周前以他罪,定配於咸鏡道明川府矣。今此所犯,比前罪差輕,而雖或拿來,係是宥旨前事,似當入於睿裁之中,而拿致還配之際,徒煩往來,姑因前罪,仍置配所,勿爲拿來,似合事宜,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朴熙晉啓曰,三司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明彦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命下,而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壬寅九月三十日未時,三司請對入侍時,大司憲金一鏡,右承旨朴熙晉,司諫鄭楷,持平金始燁,獻納李明誼,校理權益淳、趙翼命,假注書洪聖輔,記事官申致雲、尹容。上御熙政堂。金一鏡進伏讀曰,請圍籬安置罪人泰采,按律處斷。措語同前上曰,勿煩。一鏡曰,殿下每於此啓,輒下勿煩之敎,泰采罪狀,有不可容貸於按律之典,殿下之所知也。爲人臣子,欲移動君父之位者,其罪豈可容息於覆載之間哉?幸賴皇天祖宗之扶佑,天位復安,得有今日,而論其負犯,萬戮有餘。殿下歷覽前牒,其罪若此,而亦有得保其首領者乎?當初合啓允從時,竝賜允兪,故臣等不勝幸甚,而旋卽分柝,致令泰采,獨漏邦憲。其時臣等,非不知更爲力爭,而日勢已暮,自上殿坐已久,不敢復事爭執而退,此則臣等之罪,而殿下試加思之,泰采有何可生之道乎?臣等抑鬱之至,復此仰請矣。

○鄭楷曰,四凶逆節,固無異同,三凶旣已伏法,而獨於泰采,至今容貸,臣實未曉也。移動天位,逆節狼藉,豈有如此之兇賊乎?此非臣等之私讐,只欲爲君父討罪復讐,而聖上之靳兪至此,臣誠悶鬱,更望勿復留難。

○李明誼曰,泰采事,屢次請對,尙未蒙允,今則辭窮意竭,無可更達,而旣曰四凶,則實無彼此之別,至於聯箚,尤是泰采所爲也。泰采於庭請議罷時,面謾諸宰,乍許明日之更設,是夜符同三凶,密上聯箚,聯箚一款,實泰采之所陰主也。以此言之,泰采之於四凶,一而二,二而一,實無毫分間隔,而至今偃息,王法未行,輿情之憤菀,惡得已乎?今日三司入對,齊聲仰請,亟賜允從,實區區之望也。

○金始燁曰,泰采事,諸臣已達其斷無容貸之意,更無可達之語,而泰采旣是四凶中之一,則三凶伏法,而獨令偃息,萬無是理,請察輿情之齊憤,亟賜允從。

○一鏡曰,四凶之罪,實無異同,治逆之法,本無首從,則只誅首謀,而捨其從者,天下寧有如此之法乎?況聯箚,乃泰采陰主之事,則尤不可獨漏於王章,快賜允從之意,惶恐更達。

○權益淳曰,泰采事,前後請對,旣已悉陳,而人臣犯於逆謀,其有可生之道乎?三凶俱有謀弒之罪,泰采雖無此罪名,聯箚卽謀廢之根本,則謀廢與謀弒,其果有異乎?厥罪如此,而獨保首領,斷無是理,亟賜允從焉。

○趙翼命曰,健命旣已伏法,而泰采以四凶中一人,至今生存,揆以國法,斷無是理。且討逆頒敎,今已屢日,王言旣播於八域,而尙不正法,八方民庶,其將謂國家治逆,當何如也?按律之請,固出末減,而亦不允從,臣誠抑菀,今日則快賜允從,是望。

○明誼曰,四凶逆節,旣已告廟,泰采罪犯,亦已臚列於頒敎文中。罪狀著於頒敎,而至今容貸,斷無是理。聖上之不爲允從如此,輿情之憤菀,固已甚矣。國史書之曰,入於頒敎之逆,不爲正法云爾,則後世見之,謂國法將何如也?

○楷曰,四凶中三人,雖已伏法,而獨泰采,至今偃息,按律之請,亦是末減,而尙不允從,誠甚抑菀,今日則必賜允從,是所望也。

○一鏡曰,人臣位大臣而犯逆謀者,得逭於按律之法,天下寧有是耶?討逆頒敎文,卽臣所作也。採取公議,臚列罪狀,旣已頒示於中外,終無可以貸生之道,今日則亟從臣等之請,是望。上曰,勿煩。

○一鏡又讀曰,國家治逆之法,自有其律,固不當撓屈王章,輕減常刑也,決矣。乃者,逆魁昌集、頤命,窮兇情節,狼藉鞫案,伊時聖上,三命正刑,而末杪勘斷,止於賜死,失刑之大,莫甚於此,輿情咸憤,矧今諸賊之招,兩逆之行謀設計,陰秘凶慘,節節彰著,萬目咸覩,擧國含生之類,孰不欲㗖啗一臠,以洩臣子之憤哉?晉敦跽斬之刑,不可不亟施於此賊。纔因二司之齊請,收孥籍産,已有命矣。斬屍之法,尙不擧行,人心之拂菀,國法之隳壞,有不可勝言者矣。夫磔屍之典,曾在仁、孝兩朝,尙以緣坐,亦且行之於歲月旣久之後,況此身犯大逆,死逭常憲,如頤、集兩賊,而獨闕典刑於今日也哉?請逆魁昌集、頤命,竝命攸司,亟行斬屍,明正典刑。上曰,勿煩。

○一鏡曰,此輩已死,而國法失刑,公議齊憤,故冀行斬屍,以快輿情,此非持難之事,請賜允從。

○楷曰,當初賜死,失刑莫甚,故輿情齊憤,至今未已。此非臣等之獨見,亟允斬屍之請焉。

○明誼曰,當初失刑,人心固已憤惋,而及見盛節、瀗等之招,逆節慘甚,(故))故一國輿情,莫不欲食肉寢皮。白望、喜之、龍澤輩,不過使喚往來之人,而猶且戮尸,況此兩賊,卽其渠魁,而至今不行戮屍之典,已極乖盭。臺論旣發之後,何可不卽快從乎?此則似當卽賜允兪矣。

○始燁曰,頤、集惡逆,鞫招盡露,人莫不惜其失刑。健命旣已伏法之後,二凶之追戮,尤不可已也。

○益淳曰,白望輩,亦已施戮屍之典,此兩兇,豈不加之以此律乎?

○明誼曰,盛節、瀗等之招,聖上亦豈不覽悉耶?雖以此輩之招觀之,兩凶之當初失刑,固已致人齊憤,而此啓至今不發,故人皆咎責,三司拂菀未已,此則不可不允從矣。

○一鏡曰,向者,進修堂入侍時,小臣臚陳健命不可容貸之狀,而快下莅斬之命矣。健命罪目,視兩凶之罪,亦不無多少分數之別,而尙許莅斬,則兩兇斬屍之請,其可不允從乎?

○翼命曰,白望、龍澤輩,亦皆戮屍,此賊追斬之律,斷不可已也。

○一鏡曰,大凡逆賊,渠魁首倡,而卒徒從之矣。今位大臣者,首犯逆謀,而國家只於卒徒,施之以極律,而彼首倡之渠魁,則以其有威勢之故,猶有所顧憚,不施當施之律,則其何以懲戢爲人臣懷不軌之心者耶?

○始燁曰,逆賊無容貸之道,晉敦跽斬之律,不可不施之於此賊矣。

○明誼曰,仁、孝兩朝,亦嘗以緣坐戮屍,此則渠輩之罪也。寧有容貸之理乎?上良久,無發落。

○一鏡曰,更望亟賜允從。上曰,勿煩。

○一鏡曰,何至此不從乎?三司卽一國公議所在也。臣等採取公議,相率入對,欲討君讐國賊,而聖上之靳兪至此,國家置法,有罪者罪之,然後人心可以快服,亂賊可以知懼,而殿下於逆賊朽骨,終靳正法之請,聖意所在,實不敢知也。

○翼命曰,臣亦屢參鞫坐,得見諸賊之招,頤、集兩凶之名,無不具引,人臣負犯若是,而豈有容貸之理乎?

○一鏡曰,李師尙、朴弼夢,在臺職時正法之請,旣已允從,政院之啓,又有加劍之敎,小臣入對進修堂時,亦允所請,而今於斬屍之啓,如是靳兪,臣實莫曉聖意所在也。臣誠惶恐,更請允從矣。上曰,勿煩。

○始燁所啓,請門黜罪人李喜朝極邊遠竄。措語同前上曰,不允。

○又所啓,請還收遠竄罪人閔鎭遠放送之命。措語同前上曰,不允。

○又所啓,請故承旨金普澤追奪官爵。措語同前上曰,不允。

○楷所啓,請李翔所復官秩,亟命還奪。措語同前上曰,不允。

○一鏡曰,此啓辭,何以不允乎?曾在先朝甲戌初,有李師命、李翔復官之擧,其時朴泰尙,卽請還收曰,言之汚口,聞者掩耳之事,何至甄復其舊秩乎?仍以不摠權綱等語,有所陳白,先大王下敎曰,改紀之初,予於舊臣,無芥滯胸中之事,而唯有師命、翔等事矣。卽命還寢復官之命,而仍下敢言師命、翔事者,論以重律之敎。今此啓辭,實非持難之事,請卽允從。上曰,不允。

○楷又所啓,請執義李德壽削奪官爵。措語同前上曰,勿煩。

○又所啓,請還收㮒、煥、爀職牒還給之命。措語同前上曰,勿煩。三司諸臣小退,各就其位。

○右承旨朴熙晉進伏曰,小臣待罪喉司,有稟達之事矣。日昨筵臣,以私親追報事,趁速擧行之意陳達,有依爲之之敎,而卽今領相病患,連在危境,右相可以稟定擧行,而此事必有禮官,然後可以相議,稟定節目,禮判柳鳳輝,雖有脚病,未得行公,近來病勢差勝,扶策往來於實錄纂修之役云。今此追報節目稟定,事體至爲緊重,亦不可遷就多日。柳鳳輝,使之强病出仕,以爲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熙晉曰,然則牌招察任乎?上曰,唯。一鏡曰,私親追報事,當初臣與右相,有所稟達蒙允之後,至今未得擧行,蓋由國家多事,不遑暇及之致,而鄕儒輩紛紜陳疏,故筵臣有所陳白,而蒙允矣,禮判出仕事,自上有策勵之特敎,然後可以卽出,故敢達。上曰,依爲之。熙晉曰,然則自上特爲下敎乎?政院以上敎出擧條乎?上曰,出擧條。出擧條

○熙晉又曰,討逆後告宗廟頒敎陳賀,已過一旬,而勘勳一款,尙不□殊甚未安。令忠勳府有司堂上,趁速稟議于大臣,以爲勘勳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一鏡復進曰,小臣忝在三司首席,倡率入對,而所陳之啓,一不允從,實爲慙赧,惶恐更達,上無發落。

○又拜曰,小臣近來移職,不得參鞫,而聞行藥之人,有金姓宮人,而隱在肘腋之間,故大臣入達,査付鞫廳之意,卽蒙允可云,至今不爲査付,未知緣何,而雖是外人,關係惡逆,則亦當劃卽査治,況此妖婢,隱伏至近之地,而尙不査出,臣不敢知有何所難而不卽査付耶?臣方待罪臺職,所當以啓辭仰請,而旣有査行之敎,故敢以所懷陳達,請卽査出,以付鞫廳,何如?或者煩擾中,忘未査出耶?上無發落。一鏡曰,其將速爲査付耶?上曰,煩擾中忘却矣。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