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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景宗/元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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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韓世良。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趙泰億。同副承旨徐命淵。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掌令朴弼正啓曰,請訓鍊都正尹就商還囚嚴覈,以正其罪。措辭見上新啓,閫帥、守令之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自是朝家令甲,而槪出於孝理之政也。黃海水使李汝迪,曾爲安東營將時,其父之年,僅過六十,而厭其治盜,假托親年,而終至於遞職矣,及授本閫也,其父之年,洽滿七十,已得壽職,在汝迪之道,固當據法辭免,而貪榮冒赴,尙今蹲坐,廉隅一節,不足責之於此輩,而聽聞所及,莫不驚駭。請黃海水使李汝迪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朝報

7月2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韓世良坐直。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趙泰億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草芝萬戶崔壽億。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安重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鉉輔。

○韓世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宜顯呈辭,參判洪致中陳疏入啓,參議黃龜河式暇,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宜顯牌不進,參判洪致中陳疏入啓,參議黃龜河進,右承旨韓世良進。

○兵批,判書崔錫恒祿陞降坐起進,參判李秉常病,參議趙鳴鳳病,參知朴聖輅進,右承旨韓世良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宜顯牌招不進,參判陳疏入啓,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金昌翕爲執義,金在魯爲禮曹參議,洪重疇爲潭陽府使,魚必遠爲豐川府使,實錄兼春秋記事官洪鉉輔。

○韓世良,以兵批言啓曰,武臣兼宣傳官李世發、徐泰□[徐泰極]、金麗溟、金萬謙、卞東杓等,本廳許參時,連三次可否不順,竝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公州營將李慶祉呈狀內,素有癃痼之疾,積年醫治,終未奏效,而粵自夏初,重得毒痢,添得胸膈痞塞之症,委頓床席,飮食專廢,以此病狀,數月之內,決難赴任,卽爲啓罷云。聞其病勢,果是實狀,不可等待其差復,久曠鎭務,李慶祉今姑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今守令十四員,都事二員,除授已久,憲府纔已署經,而諫院則大司諫趙觀彬,司諫魚有龍,獻納李箕鎭,正言金祖澤,俱在外,而只有正言徐宗伋,開坐署經無期,非但秋務將迫,夫馬久滯,誠極可慮,在前如此之時,例有變通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四行缺

○副修撰李重協上疏曰,伏以臣,於直次睡起之際,忽覺胸腹添痛,四肢厥冷,擁襟[擁衾]就枕,欲以鎭定,痛氣轉劇,忍耐不住,若將頃刻殞命,實有汚穢法禁之慮,不得不冒死仰籲。伏乞聖慈,俯垂哀憐,亟命鐫削臣職名,俾得安意調理,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燼餘以下缺

7月3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韓世良坐直。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趙泰億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仕直申致謹式暇。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大阜僉使洪舜年。

○掌令洪龍祚避嫌,答曰,勿辭。避辭在下

○安重弼啓曰,大司憲洪啓迪,掌令朴弼正呈辭,執義金昌翕在外,掌令洪龍祚實錄都廳郞廳進,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洪龍祚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韓世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李重協,以身病陳疏受由,下番無他入直之員,而副校理申昉,又以身病□□,不爲入來,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申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世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世良啓曰,今七月初五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鄭守範手本,則保放罪人李瀗,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世良,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每年冬至使行,醫員譯官等,本院藥材貿易回還後,三坐畢納,則入啓論賞,乃是流來之規也。上年藥材貿易醫譯蔣世貞、李纘庚等,畢納於三巡之坐,依前例,令本衙門施賞,本院月令劑藥官金弘元、文世郁、蔣世復、玄厚綱,前後勤仕,已爲年所,亦令本衙門,或陞遷右職,或差送厚道審藥,何如?傳曰,允。

○韓世良,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一房郞廳愼無逸,身病甚重,李瑜以親病,受由下鄕,竝姑改差,其代以前都事金濰,前正言沈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司僕寺官員,以一提調意啓曰,濟州歲貢進上先後運之,一時來到元數二百九十八匹內,船中病留一匹,故失三匹,到中路病留二十八匹,故失二匹,到本寺病一匹,合三十五匹計除,實納馬二百六十三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洪龍祚啓曰,再昨同僚,以黃海水使李汝迪罷職事,簡問於臣,意以爲僚臺所聞,必是眞的,不及致詳,書送謹悉,論啓蒙允之後,追聞人多稱冤,取考兵曹文書,則汝迪於己亥,在營將任所,以親年七十,呈狀本道,道臣馳啓請遞,而該曹以李汝迪,旣非獨身,而親年不滿七十五歲,不爲許遞。且考丙辰榜目,汝迪之父漢珪,乃庚寅生,而己亥恰滿七十,則啓辭中僅過六旬等語,已是差爽,而漢珪之年,尙未及七十五歲,則不爲辭免,而貪榮冒進云者,亦涉冤枉,臣之瞢然參啓之失,著矣,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批答在上

○答獻納李箕鎭疏曰,省疏具悉,實錄都廳之任,實循公議,何用過辭?秋涼已屆,將毋上來察職。

○答平安監司權𢢜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原疏缺

○答掌令朴弼正疏曰,省疏具悉。條陳事,令廟堂商確稟處,而刑判事前後疏批及別諭,不啻勤懇,而情志不孚,邁邁至此,心甚愧恧。三邑之倅,除拜屬耳,來觀治效處之,未爲不可,徑先請罷,殊未妥當。以奸民之所納,爲內帑之說,聞之痛駭,予當自內申飭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燼餘獻納疏缺

7月4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韓世良。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趙泰億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大靜縣監南壽賢,登山僉使李碩昌。

○徐命淵啓曰,大司憲洪啓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東昌君炡,以敬寧殿秋享大祭亞獻官,吏曹肄儀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洪龍祚引避退待,而大司憲洪啓迪呈辭,執義金昌翕在外,掌令朴弼正避嫌,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處置經宿,事甚未安,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濰。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金濰、沈㙉。

○大司憲洪啓迪啓曰,臣情病俱苦,日尋辭單,且阻喉司,方切悶蹙,卽因僚臺處置,召牌下降,嚴畏分義,不敢不趨詣,而第臣難安之端,實不但處置之不可冒當也。當初發論臺臣之未及與諸僚停當也,臣適得見其啓草,只認爲法例,而未覺有差爽也,及其簡問也,會因呈告,雖不能與可否,而初旣有與聞之事,則矇不致詳之實,臣亦有之,其所自處,不可與引避之僚臺,有所異同也決矣。昨因賤疾猝劇,今始隨牌自列,有損臺體,尤不容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朴弼正啓曰,臣於乞免之章,附陳蒭蕘之說,及承聖批,特蒙採納,奉讀未半,感惶交中,而末端三邑守令事,以殊未妥當爲敎,恐殿下,未及照察,而下此敎也。梁益標之狂悖,本不合字牧之任,朴東樞之卑微,尤不當濫遷名府,至於李宜麟,則旣無表異之績,豈可遽陞劇邑耶?臣之所論,槪出於惜官方擇守令而已,則觀其來效處之之敎,實是意慮之外,而各軍門主將問備之請,可否間未得承敎,臣竊慨然也。且於昨日僚臺之避,實有所訝惑者,夫朝臣之親年七十者,若敍於三百里外,則輒皆呈遞,莫敢冒赴者,法例卽然,而黃海水使李汝迪,則赴閫之時,其父之年,已踰七十,而不思自處,乃敢貪官冒赴,物議之嗤點,至今未已,臣之當初所論,實據公誦,而今僚臺,因啓辭中數字差爽之語,至謂之人多稱冤,且因汝迪爲營將時,該曹防遞之啓而訂之,臣亦取見其覆啓文書,則其所因受敎內,只擧邊倅,而無閫守竝論之事,未知僚臺,有何所據,而引以爲例耶?臣之啓語中,僅過六十四字,果未免差誤,而以七十五歲爲限云者,槪慮邊倅厭避之弊,而似創新規也。近來閫帥之以親年七十,據法呈遞者,非止一二,則汝迪獨引七十五歲之限,而至今蹲冒者,其非貪榮而何?雖然,僚臺,旣以此引避,則臣以發論之人,不宜一刻苟冒於臺次,而昨上短章,未及承批,經宿之後,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徐命淵,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寫字官朴尙。以下二行缺

○又以兵曹言啓曰,諸各司堂下武臣能麽兒,一朔六次設廳講試,意非偶然,而近來武弁,怠慢成習,其中都摠府經歷柳聖澄,宣傳官申益三,一次無緣不進,一次講不通,中樞府經歷林天澤,宣傳官李允之一次不進,講不通,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洪禹傳上疏曰,伏以臣之所叨藩任,自知其決難堪承,而含恩畏義,不敢輒事撕捱,僅已黽勉出肅,今將冒昧之任,而殆同僬僥之强千勻,其必不免於覆壓也,明矣。臣方惶憫之不暇,尙何私計之可論,而第有懇迫情理,敢此猥瀆天聽,唯聖明之垂察焉。臣之所後亡父墳塋,在於湖南之高山地,而身旣係官,道且云遠,節日奠享,旣未躬視,歲時展掃,亦至曠廢者,今已數年餘矣。雖於平居,尙不禁松楸入夢,而露霜之興感,矧今遠赴嶺外,而一赴之後,法不得越界往來,若不及今往省,則未及納節之前,更無上墓之日,人子情理,曷勝愴缺,而外朝臣之陳情請由者,輒皆蒙許,則臣何獨自阻於孝理之下,而不爲之控籲乎?此臣所以不避煩瀆,據例祈請者也。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賜恩由,便於未辭陛前,往掃丘墓,以伸情禮,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依疏辭往省焉。

○副校理申昉上疏曰,伏以臣,自前月望間,重患暑感,浹旬彌留,未得痊可,而適拜館職,又値番次苟簡,力疾就直矣。兩日之內,諸症越添,擔舁出來,調治多方,而卽今病形,漸益有加,頭目森暈,胸胃煩憊,寢眠全失,食路頓塞,加以頭腹絞痛,下痢無算,眞元漸鑠,精神迷瞀,昏昏惙惙,實有頃刻難支之憂,昨因本館草記,召牌降臨,而末由起動,竟未抵赴,逋慢之誅,固所難逃,只推之命,又出格外,臣於是,惶悶抑塞,益不知置身之也。臣雖無狀,亦知分義,職備經筵,責任亦重,豈不知趨命之爲恭,瘝曠之爲罪?以此病狀,萬無自力供仕之理,一日虛帶,適增一日之罪,其何可以瀆撓爲懼,不思所以自處之道哉?玆敢悉暴危懇,仰瀆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遞臣職,俾得安意將理,以尋生路,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7月5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韓世良坐直。左副承旨安重弼未差。右副承旨趙泰億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淵。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入侍時,戶曹判書閔鎭遠所啓,今年旱災慘酷,畿甸水田,多未付種,若播木麥,則似愈於陳廢,而木麥種子,無他辦得之路,考見諸道會案,則忠州、原州會付木麥,皆至數千石,故以各一千石船運上送之意,行關分付,則稱以傾庫分給,終不上送,畿甸水田,仍致陳廢,誠可慨惜,還上折半留庫,事目至嚴,而近來各邑,全不遵行,如木麥等穀,亦無一石留庫者,極爲寒心。忠州牧使宋堯卿,原州牧使呂必容竝推考,還上折半留庫之法,更爲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三南量田後,上年實結似加,而以年事失稔,多入於災結中,實結比前尤減,今年旱災如此,三南則雖稍實,而亦間間被災,畿內則畓穀全棄,前頭年分踏驗,不可不別樣申飭矣。取見本曹文書,則癸亥年,因先臣陳達,定規年分,令作者,以其災頉處,呈單於面任,則面任摘奸後,上于本官,本官又爲親問摘奸後,上于本曹,元結數則在量案,只以災頉數上之,自朝家勿遣敬差官,別遣京官摘奸,以防書員弄奸之弊,其時戶曹判書鄭載嵩,依此擧行矣。至今本曹,流傳其年年分,極爲得宜,結數亦多云,卽今新經量田,陳起明白,不過當年被災處給災而已。癸亥年年分事目,啓下於七月矣。今亦依癸亥年爲之似好,在外時與大臣議之,則皆以爲好,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

○領議政金昌集所啓,此平安監司權𢢜上疏也。令廟堂,稟處之命,而頃者權眼病甚重,幾至廢務,今聞比初小愈,而蓋其眼病,旣有深委,必欲遞免,有此申籲,而西藩爲任,比他道尤重,到任未滿一年矣,續續遞易,事甚重難,使之調理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李宜顯,參判洪致中牌招不進,參議黃龜河進。

○以金濰、沈㙉爲實錄兼春秋,權以鎭爲刑曹參議,朴起祖爲刑曹正郞,洪禹采爲咸陽郡守。

○韓世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徐命淵啓曰,大司憲洪啓迪,掌令朴弼正、洪龍祚避嫌退待,執義金昌翕在外,持平李瑜受由,持平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試射,請出標信。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臣承命馳往于忠淸道淸風黃江村判府事權尙夏處,問議進講冊子則以爲,臣於篤老垂死之中,猝得暑痢,今已□眞元大脫,諸症越添,萬分危惡,而伏蒙聖慈矜恤,別遣御醫,珍劑絡繹,自數日來,幸得回甦之路,莫非聖上生成之恩,方切感祝之際,卽者玉署之臣,銜命來臨,以前頭進講冊子下詢,臣方委伏昏瞀,不知所以仰對,而第念頃年,臣以《聖學輯要》進講之意,仰達於疏末矣。蓋是書,實聖學之指南,典謨雅訓,悉備於此,天德王道,不越於是,誠宜喫緊加工,而似伏聞尙未進講筵席,今雖更承聖問,臣之愚見以爲,帝王切要之書,無踰於此云,儒賢之意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問大臣,相議稟定。

○又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多官,或引避退待,或在外未署經,無推移入侍之員,諫院諸官,亦皆在外,只有正言徐宗伋,而連日呈告,卽爲牌招,以爲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啓曰,今日乃次對,而左副承旨安重弼,連日病不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安重弼,正言徐宗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就明曰,推考傳旨捧入。

○判敦寧黃欽再度呈辭,傳曰,只遞本職。

○韓世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宜顯,參議黃龜河,病不來,參判洪致中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韓世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累日,事體殊甚未安,副修撰李重協,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重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世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李宜顯牌不進,參判洪致中牌不進,參議黃龜河進,右承旨韓世良進。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進,參判李秉常病,李箕翊病,參知朴聖輅進,右承旨韓世良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宜顯,參判洪致中,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啓曰,卽接佐郞柳弼垣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永□呈狀內,本以年老多病之人,當此暑濕之節,症狀添劇,實無供職之望,入啓許遞云,西樞雖是閑局,病勢如此,旣無察任之勢,則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假衛將李仁齡呈狀內,身病閱月彌留,有難供仕,特爲改遞云,身病旣重,無望察任,則輪番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理山人李東輝,以私賑之功,有邊將除授事承傳,故今番都政,雲頭里權管差下矣。今聞東輝家,有七十五歲老母,理山之於雲頭里,乃是三百餘里,人子情理,決難赴任云。遠外之人,以其承傳,得差權管,終至作散,則誠爲可矜,從赴近,與新差嗭洞權管李自榮,相換差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別破陣李義益,以火藥造鍊之功,有加資之命,而係是軍兵,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以南泰徵爲兼內禁將,沈廷輔爲兼五衛將,李眞卿、朴葵爲兼五衛將,李箕得爲曹司五衛將,成致績、朴鳳彩、李景薰、金浚、柳明錫爲武兼,李井煥爲蝟島僉使,黃再徵爲公州營將,李奇珍爲龍珍萬戶,權䙗爲北評事,李時弼爲同知,李肇爲都摠管,靈原君櫶爲副摠管,朴文彬爲三田渡別將,李元命爲黃海水使,閔宣重爲景福假衛將。平安監營中軍許樑,啓下副司直。黃欽、李眞卿爲曹司五衛將,李光炯爲訓鍊主簿。

○韓世良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南泰徵,時無敍用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南就明啓曰,濟州牧使狀啓,以大靜居奴汝黃等十二名渰死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七行缺

○又以戶曹言啓曰,曾因咸鏡監司狀請,各司所納貢物布、蔘布、次布,定都會直納本曹事,覆啓定奪矣。上年以升麤尺短之布,節晩來納,故別爲草記,使之五月內,一依見樣布,精備上納事,嚴關本道,今春亦且累度申飭矣,經夏徂秋之後,始以麤布,苟充上送,各司貢人,多有稱冤,所當還爲退送,而爲慮遠路往來之有弊,雖令參酌捧上,都會官之違越定式,節晩後苟充上送之狀,殊極駭然,都會官、守令,姑先從重推考,監色亦爲拿致營下,各別刑推,俾懲日後,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議金在魯上疏曰,伏以臣,於議曹新除之下,所當趁卽出肅,而臣之老母,適患暑感,仍添食傷,中焦關格,胃腕急痛,宛轉呌楚,狀如刀剝,一日一夜,遽阽危域,焦灼遑遑,罔知攸措,累次探吐,雜試焫藯,僅得少定,而痛氣未已,惡心且甚,糜粥之爲全無所進,眞元大脫,懍懍委惙,臣方晝宵扶護,末由蹔離,稽謝本職,已極不安,而史局重地,久闕進參,尤不勝悚悶,玆敢略綴煩疏,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明,將臣本兼職名,亟賜鐫遞,毋曠公務,俾申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以下缺燼餘

○南就明,以兵曹言啓曰,衛將所軍定書員,自本曹有推問之事,使之招來,則呂必迪稱名人,爲徵私債,結縛,欲施亂杖之刑,本曹使令,以旣聽官分付,斯速出給之意言之,則必迪不問是非,捉入使令,周回黜送,亂杖,乃是賊徒,雖官府,不敢妄施,必迪以私債徵捧事,欲施亂杖之刑,無忌憚,莫此爲甚,況本曹使令,因官令出去,則又何敢捉入周回?軍丁[軍定]書員,終不出給,國綱所在,不可無別樣懲戢之道,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7月6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喬岳。左副承旨韓世良。右副承旨趙泰億。同副承旨徐命淵。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昌集所啓,兵曹參判李秉常,籌司堂上差下之後,連疏辭免,尙不行公,事體極爲未安,推考後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此黃海監司金有慶狀啓也。本道銀店,專屬戶曹,而其間銀鐵店在谷山者,本營擔當用之矣,此與關西無異,而一店有無,於戶曹,無甚損益,本道則軍器鉛鐡,補用緊重,請仍屬本道云,而凡銀店,自是地部所管,亦不可獨屬於本道,依前定奪,專屬戶曹事,分付,如何?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此平安監司權𢢜狀啓也。成川銀店,有專屬戶曹之令,而本道彼我使行時,酬應浩多,不成貌樣,今此銀店,盡屬戶曹,則尤無支應之勢,仍屬本道事,令廟堂,稟處矣,旣令屬之戶曹,則續續變通,事體未安,且本道,雖非此銀店,亦有他處銀店,此則依前專屬戶曹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此全羅監司兪命弘狀啓也。三南驛復戶除出,以屬畿營事,令下之後,各驛吏卒,皆懷渙散之心,驛路亦將絶站,還寢此令事,令廟堂稟處矣。蓋畿驛,本來瘦殘,事役偏重,而給復之數,本甚零星,故三南復戶除出,以屬畿驛,實出於不得已,而他道皆以擧行,獨於湖南,似無還寢之理,且除出之數無多,依前,分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左參贊權尙游所啓,臣待罪守禦使,敢陳所懷,南漢山城軍餉米,以舊未收年年未捧,而只捧新分給,故其數比前漸縮,誠爲寒心矣。今年畿農,田穀稍優,而水田則已辦凶歉,還上收捧極難,而廣州則又異於他邑,軍餉不可不徵捧,人心亦不可不收拾,廣州府尹李萬稷,治效甚著,凡諸政務,緊慢得宜,至於還上收捧之時,不至刻督,而能立紀綱,民自輸納,無有怨心,今聞萬稷瓜期不遠,而今年還上定式之外,吹精腐傷等穀,亦多分給,後來者未必不爲准捧,而萬稷之爲政,則民旣信服,上下相安,今年還上,必令此人收捧,然後可以無弊。且南漢山城倉庫千餘間,年久頹圮,不可不改建之意,頃已草記矣,物力不足,雖未及一時盡建,而今已始役,此雖守禦廳擔當之事,而府尹在城中,其所施措之力爲多。廣州府尹李萬稷,限來年麥秋前,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南漢山城倉庫改建之役,物力浩多,而守禦廳元無物力出處,雖有屯田所出及牙兵處所捧米石,而皆入於將校員役等放料,其外無一疋布一兩錢出處,事勢誠爲悶切,已始之役,決不可中止,而百爾拮据,實難繼用,曾前則自惠廳多有劃給,以助山城需用之事,而近來各廳㮙然,有難酬應於此事矣。獨念關西稅穀,戶曹以道遠不得運來,留作本道軍餉,近來則連以凶年,本道監司買取,用於賑資矣。今年關西年事,有登熟之望,似不必設此,稅穀五六千石,特許發賣,則本價納于戶曹,其贏餘多少間,用之於倉役似好,問于大臣及戶曹,分付,何如?領議政金昌集曰,關西田稅,不爲上納,留作軍餉,故自成儲蓄矣,頃年一番發賣之後,連値凶年,而穀物已盡,賑事苟簡,每爲慨然矣,未知卽今所儲之幾何,而今年關西田穀,雖云稍優,畓穀則未免失稔云,以備不虞之道,發賣誠爲重難,倉役雖甚可悶,西路事,亦不可不慮,姑觀今年實數,一二千石參酌發賣宜矣。尙游曰,大臣之欲留作軍餉,其意是矣,而山城庫舍,乃是儲置軍餉之所,而一時改建爲難,故先取最急處,撤毁改建,其稍緩處,姑待物力措備,次第改建爲計矣。頃日小雨,所謂稍緩處,或頹落,土木堆積倉穀之上,事勢如此,則其爲緊急,較重於遠道之預備糧餉。且關西,則不必連値凶荒,此後每年,以其稅穀,漸次留置,亦可爲備虞之道,而至於倉役,則不可多年遲滯,而物力實無出處,先爲許賣於山城,以助其役,似爲得宜。且關西稅穀,歲不下二萬餘石,就其中許賣六千石,以其餘,留作本道軍餉,亦無不可者矣。戶曹判書閔鎭遠曰,關西稅穀之留作軍餉,意有所在,而近以本曹經費匱竭,關西年年設賑,每年有發賣之擧,以致軍餉不得多貯,事甚未安,今年條稅穀,亦以經費不足,勢將發賣,而今年則必欲參酌留置,以備軍餉,以應其賣之數,限四五千石,許賣於守禦廳,而他處則勿許,似可矣。上曰,依爲之。尙游曰,若凶年,則五千石,可以取足,而若豊年,則本價備給戶曹外,贏餘幾何耶?全羅道有位太五千石,考見收租案,一體買取似可,問于鎭遠,何如?鎭遠曰,惠廳貢物,以太上下者亦多,而湖南位太,每年爲各軍門各衙門所買用,惠廳元無一石太上來者,上年則全羅監司兪命弘,以矯制發倉之意,直爲取用,今年條又爲許賣,實爲重難矣。然,收租案上來後,可以相議爲之,何必預爲定奪乎?上曰,唯。《備局謄錄》

7月7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喬岳在外。左副承旨韓世良坐直。右副承旨趙泰億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李宜顯呈辭受由,參判洪致中牌招不進,參議黃龜河進。

○以李喬岳爲承旨,李廷熽爲正言。

○韓世良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大司憲洪啓迪,掌令朴弼正、洪龍祚避嫌退待,執義金昌翕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史官五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肇,以實錄廳堂上,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蔡應福。

○傳曰,李領府事家,遣御醫看病,這這書啓。

○備忘記,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二匹立之。

○弘文館應敎申晳上箚曰,伏以,掌令洪龍祚,以再昨同僚,以黃海水使李汝迪罷職事,簡問于臣,意以爲,僚臺所聞,必是眞的,不及致詳,書送謹悉,論啓蒙允之後,追聞人多稱冤,取考兵曹文書,則汝迪於己亥在營將任所,以親年七十,呈狀本道,道臣馳啓請遞,而該曹以汝迪,旣非獨身,而親年不滿七十五歲,不爲許遞,且考丙辰榜目,汝迪之父漢珪,乃庚寅生,而已己亥,洽滿七十,則啓辭中,僅過七旬等語,已是差爽,而漢珪之年,尙未及七十五,則不爲辭免,而貪榮冒赴云者,亦涉冤枉,臣之瞢然參啓之失著矣,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大司憲洪啓迪,以臣情病俱苦,復尋辭單,見阻喉司,方切悶蹙,卽因僚臺處置,召牌下降,嚴畏分義,不敢不趨詣,而第臣難安之端,實不但處置之冒當也。當初發論臺臣之未及與諸僚停當也。臣適得見其啓草,只認爲法例,而未覺有差爽,及其簡問也,會因呈告,雖未能可否,而初旣有與聞之事,則矇不致詳之失,臣亦有之,其所自處,不可與引避之僚臺,有所異同也,決矣。昨緣賤疾猝劇,今始隨牌自列,有損臺體,亦不容一刻苟冒。掌令朴弼正,以臣於乞免之章,附陳蒭蕘之說,及承聖批,特蒙採納,奉讀未半,感惶交中,而末端三邑守令事,以誠未妥當爲敎,恐殿下未及照察,而下此敎也。梁益標之狂悖,本不合字牧之任,朴東樞之卑微,尤不當濫遷名府,至於李宜麟,則旣無表異之績,豈可遽陞劇邑耶?臣之所論,槪出於惜官方擇守令而已,則觀其來效處之之敎,實是意慮之外,而各軍門主將問備之請,可否間未得承敎,臣竊慨然也。且於昨日僚臺之避,實有所訝惑者,夫朝臣之親年七十者,若敍於三百里外,輒皆呈遞,莫敢冒赴,於法例卽然,而黃海水使李汝迪,則赴閫之時,其父之年,已踰七十,而不思自處,乃敢貪赴,物議之唾罵,至今未已,臣之當初所論,實據公誦,而今僚臺因啓辭中數字差爽之語,至謂之人多稱冤,且因汝迪爲營將時,該曹防遞之啓而證之,臣亦取見其覆啓文書,則其所因受敎內,只擧邊將,而無閫守竝論之事,未知僚臺,有何所據,而引以爲例耶?臣之啓,僅過六十四字,果未免差誤,而以七十五歲爲限云者,蓋患邊倅厭避之弊,而似創新規也。近來閫帥之以親年七十,據法呈遞者,非止一二,則汝迪,獨引七十五歲之限,而至今蹲冒者,非貪榮而何?雖然,僚臺先以此引避,則臣以發論之人,不宜一刻苟冒於臺次,而昨上短疏,未及承批,經宿之後,今始來避,所失尤大,竝引嫌而退,當初參啓,終歸不審,揆以臺體,勢難仍在,偶見啓草,曾無可否,以此引嫌,殊涉太過,聖批未安,雖非可嫌,論人爽誤,有失臺體。請大司憲洪啓迪,掌令洪龍祚、朴弼正竝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燼餘

7月8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喬岳在外。左副承旨韓世良。右副承旨趙泰億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忠淸監司李世瑾,陳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拿來之代,不可不速赴,而至今撕捱,殊無急時差出之意,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李宜顯呈辭受由,參判洪致中牌招不進,參議黃龜河進。

○以朴致遠爲掌令,金墰爲掌令,魏赫萬爲鎭海縣監,蔡膺福爲實錄兼春秋。

○下直,安義僉使李友松。

○韓世良啓曰,大司憲洪啓迪呈辭,執義金昌翕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藥房都提調臣金昌集,提調臣崔錫恒,左副承旨韓世良啓曰,日月易邁,秋享奄過,伏惟聖孝號隕,益復罔極,老炎尤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罔極。慈殿氣候一樣,予則亦無大段所患矣。

○徐命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安義僉使李友松處給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局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當日爲政事,命下矣,而判書李宜顯呈辭受由,參判洪致中未肅拜,參議黃龜河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以戶曹言啓曰,內需司啓下牒呈內,長湍柴場革罷,移定於金川地,令本官尺量成冊上送事,允下矣。宮家折受,旣已革罷,柴場雖與田畓有異,周回廣闊之處,定界折受,其中土地人民,皆爲句管,則其爲弊端,誠甚不些,且長湍,是先朝折給之地,則到今變易,亦甚未安,長湍柴場,分付本官,嚴飭山直,各別禁養,山直等如或散亡,則亦爲一一代定,以爲柴木經用之地,而金川換定事,安徐,何如?傳曰,依內需司啓下牒呈施行,宜矣。

○徐命淵,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年冬至使貿易唐材中遺儲,有不緊而有裕者,有緊要而不足者,減其不緊,加貿緊要之材,自是前例,今亦就其元數中,參酌加減,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宜顯呈辭受由,參判洪致中牌不進,參議黃龜河進,同副承旨徐命淵進。

○兵批,判書崔錫恒病,參判李秉常病,參知朴聖輅病,參議李箕翊進,同副承旨徐命淵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宜顯呈辭受由,參判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政事在上

○秋享大祭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大妃殿、大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大妃殿、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燼餘

○兵批,護軍朴弼正。

7月9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喬岳在外。左副承旨韓世良坐直。右副承旨趙泰億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韓世良啓曰,大司憲洪啓迪,掌令朴致遠、金墰牌不進,執義金昌翕在外,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無一行公之員,監察茶時,至於累日,事甚未安,大司憲洪啓迪呈辭,執義金昌翕在外,掌令朴致遠、金墰未肅拜,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朴致遠、金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伏見義禁府覆啓,李瀗事,判付有依李潚例,特爲分揀放送之命,臣竊不勝訝惑焉。李瀗所坐,與李潚自別,以禁府覆啓措語觀之,一百八十五兩之價,恰爲七十四石之米,與私用之數相符云,則更爲嚴問,法理當然,分揀放送之命,雖出於殿下恤囚寬貸之盛德,法府未擬律之前,有不容徑釋,臣職在該房,旣有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於本院啓辭,以知道爲敎,原公事還入,依前判付書入乎?敢稟。傳曰,原公事還入之。燼餘

7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喬岳在外。左副承旨韓世良坐直。右副承旨趙泰億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式暇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韓世良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洪啓迪呈辭,執義金昌翕在外,掌令朴致遠未肅拜上疏,掌令金墰未肅拜呈辭,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肇,以實錄廳堂上,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明日仁政殿專經文臣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傳曰,領相進去。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文臣殿講時,考見各司擧案,則權知承文院副正字睦趾敬、李普昱、趙顯命、黃晸、申思稷、趙趾彬、金始燁、吳光運、柳壽垣、曺命敎、宋翼長,俱以在外懸頉,身有職名,任意下鄕,莫重殿講,不爲進參,似當別樣警責,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責罰之道,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各房分授時政記,已盡刪節,自丙寅至辛未六年時政記,移奉于本廳,二房郞廳洪龍祚,病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弘文館校理申昉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參奉所報,則大王陵上曲墻三十餘步柏子木一株,紅箭門外禁川橋下東邊檜木一株,齋室西邊檜木一株,爲風所摧折云,陵上至近之地,有此樹木摧折之患,極爲驚駭,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十二日設行,而摧折之木,卽爲斫去事,分付陵參奉,何如?傳曰,允。燼餘

7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喬岳在外。左副承旨韓世良。右副承旨趙泰億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寶城郡守李箕命,任實縣監金時發,平康縣監金絿,安興僉使崔世珪,所斤僉使楊復漢,天摩僉使鄭翼亮。

○徐命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韓世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文臣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宜顯三度呈辭。傳于徐命淵曰,還出給。

○備忘記,今下弓矢,天摩僉使鄭翼亮處給送。

○韓世良,以義禁府言啓曰,啓辭,刑曹啓目,出身呂必迪,移下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呂必迪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近來憲府,無一行公之員,大司憲洪啓迪呈辭,執義金昌翕在外,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李重述未署經,掌令金墰未肅拜,監察茶時,已過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金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啓曰,漢城府尹權𢜫在外,右尹李裕民方在北兵營任所,上來遲速,姑無其期,只有左尹崔敬中,而連呈辭疏,久不行公,詞訟之積滯,委屬可慮,左尹崔敬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文臣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宣陵大王陵上曲墻外,柏子木一株摧折,慰安祭設行事,旣已啓下,而王后陵,在於越崗,相距稍遠,故祝文及祭物,以大王陵一位,撰出進排矣。卽見慰安祭大祝祝史所報,則祭物以一位封進,而祝文則竝書大王王后兩位,此是祝文傳上時,不能詳察,誤爲列書之致,事極未安,祝文還爲上送香室,以爲消火之地,當該官員,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掌令朴致遠啓曰,唐津縣監金胄賢,爲人徒善,專不解事,政委奸吏,民受其害,且多不廉之誚,鄕任差出,皆出受賂,其弟來在冊房,廣開私逕,恣行不法,凡百作弊,不一而足,境民怨罵,隣邑亦且唾鄙,如此庸暗之人,決不可置之字牧之任,請唐津縣監金胄賢罷職。黃海兵使趙世望,素乏廉聲,不合閫任之狀,已現於年前大臣之箚論,以此終至見遞,公意所在,於此可知,況兵閫比水閫,尤爲較重者乎?題目之下,物情愈駭,當此軍疎虞,海賊出沒之時,如此庸鄙無用之人,決不可置之於兵閫,請黃海兵使趙世望改差。廣興庫主簿尹敬瑞,身帶倉官,多行鄙事,人言狼藉,莫不唾鄙,至有面斥之擧,則其在廉隅,宜卽自處,而恬不爲恥,晏然蹲冒,如此鄙瑣之人,決不可置之倉官,請廣興主簿尹敬瑞汰去。日昨喉司,以李瀗事,據法稟啓,而訓鍊都正尹就商放送議處之命,則默無一言,此果出於一心奉公,隨事察職之義耶?實有乖於惟允之道也。蓋議讞之規,勿論罪犯輕重,例爲囚禁獻議,而未聞有放送議處,今此判付,雖出寬恤之盛意,而適足以增武將矯濶之習,損朝家按獄之體,請訓鍊都正尹就商,還收放送議處之命,當該承旨,亦令推考。新除授執義金昌翕,時在江原道春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備忘記,傳于南就明曰,居首兵曹佐郞李滋,副正字許錫,博士金冽,典籍李春輝,訓導文在中,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都承旨李縡上疏曰,伏以臣,頃被寵命,惶駴罔措,仰暴血懇,誅譴是俟,伏蒙聖慈,恕其僭越,矜其情理,批諭敦勉,去益勤摯,豈臣微分,所可堪承?況將毋上來之敎,此何等殊絶,而臣乃得此於聖明,不啻諄複,感激涕泣,不知死所,顧其區區肝膈之私,已竭前疏,更有何辭,可瀆崇嚴?目今母病,一向沈頓,臣又爲暑毒所中,寒熱互作,症似氣瘧,洞泄無算,轉成血痢,雖欲强起趨命,其勢無由,孤負恩旨,又至於此,臣節全虧,萬殞何贖?伏見憲臣疏本,以別諭之後,控辭如舊,大加咎責。噫,以臣而承此別諭,實是分外之謬恩,義不敢冒陳,然臣罪戾,臣亦自知,雖聖度天覆,姑寬薄罰,而司直之論,安所逃免?臣當泥首泯伏,以聽勘處,而竊念喉舌之長,職任緊重,有不容暫曠,臣之叨此,以浹兩旬,近又僚席不齊,出納甚苟,一日虛帶,祗益一日之罪,國體所關,宜亟變通,玆不得不冒昧申籲,伏乞聖明,先罷臣職名,仍治其前後慢騫之辜,以謝臺議,以安賤分,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俟母病間,上來察職

○密昌君樴,益陽君檀,益寧君梯,密陽都正梡上疏曰,伏以,日月幾何,國練奄過,伏惟聖孝追慕,益復罔極,仍竊伏念,惟我先大王臨御五十年間,鴻功盛烈,政事文辨,固已卓冠百王,而天將縱多能焉。雖詞章之末,翰墨之微,亦嘗留意於萬機之餘,銀出神造,誠帝王家所罕有也。若平日所著御製,則旣已《列聖御製》,而惟此寶墨,尙稽添附於列聖寶帖之下,豈非欠缺之事乎?昔在顯廟朝壬寅年,宗臣嶺陽君儇,臣梡,近又郞善君俁以爲,列聖御墨,尙無顯刻,實有泯沒之慮,遂與諸宗十餘人,刊進《列聖御筆》木石兩本,逮我先王朝己未年,臣梯父全城君混,與宗臣五人,繼進顯廟御筆,先大王命付藝館,使之印附於《列聖御筆》,仍爲頒賜於臣隣,以作永久留傳之寶,見今《列聖御筆》頒行之本,卽此也。臣等仰遵先朝已行之令典,玆敢裒集先大王遺墨,相議模刻于木石,粧䌙□冊,竝與板本,而齋沐奉獻焉。且兩朝所進御筆,當初印出頒行後,板則卽命還下本家,尙今留在於私藏,伏願一體先朝故事,亟命芸閣,卽爲印出,前後板本,合爲一帖,廣布中外,以壽其傳,千萬幸甚。臣等俱以無似,猥忝屬籍,厚沐洪造,致位崇品,顧今仙寢永秘,憑依無所,其於追報之誠,寧有其極,而宗戚之臣,無他自效之道,只將平日心畫之餘,仰質於聖上羹墻之慕,臣等益不勝感隕之至。答曰,省覽疏辭,繼觀所進先朝御筆,敬奉欽翫,追慕益切,卿等用力懋心,以爲永世之寶,其爲忠貞,予深嘉尙焉。

○兵曹參判李秉常上疏曰,伏以,國之用人,猶匠用木,棟樑緣楣,大小是適,然後各司稱職,能免圮績,近來幸而一涉淸塗,幹局材能,無處可礙,此固有識之深譏,而亦豈有萬萬不一近,如臣今日籌司之任者乎?臣本庸魯譾劣,都無可稱,而最是拙於才而闇於智,其於事務上,殆同菽麥之不辨,顧今籌司者,古之樞密,軍國訏謨,皆從此出,苟非曉達治體,諳練時務者,莫宜與焉,擧其如此之位,畀諸如此之人,寧有如許國體,如許公議?特以臣從前經履,偶在華貫,而只循右陳見譏之謬例,不忍獨漏於多人剡擧之中耳。廟堂亦豈以臣爲眞可堪,而臣於居留例兼,亦且逡巡間有稟議上來之時,不敢一赴公坐,今於啓差之下,尤何可晏然冒進,以之駭遠方之瞻聆,惹一世之譏笑也哉?職任各異,緩急殊勢,史廳金吾,不得不黽勉連進,而前牌召而出於此任,一皆違逋,臣之餙讓之比,而呈疏十餘日,喉司一向阻搪,已非同,臣之有無於籌司,特一江海之鳧雁,而大臣之筵白牌招,尤出意慮之外,惶怖震惕,實無措身之地,而反覆揣量,決難轉步,逋慢之罪,猶復自如。伏乞聖慈,俯察至懇,將臣籌司之任,亟行鐫削,仍勘臣罪犯,以重公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籌司之任,捨卿其誰?勿復控辭,從速行公。

7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喬岳未肅拜。左副承旨韓世良被論。右副承旨李仁復未肅拜。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李宜顯,參判洪致中,牌招不進,參議黃龜河進。

○以申昉爲實錄兼春秋,愼無逸爲正言,李顯章爲忠淸左道京試官,洪龍祚爲慶尙左道京試官,徐宗伋爲全羅左道京試官,朴萬普爲平安南道京試官,李箕翊爲承旨,李仁復爲承旨,李齊尙爲南原縣監,金在魯爲開城留守,崔錫恒爲吏曹判書,李晩成爲兵曹判書,李晩成爲訓鍊都監提調、御營廳提調。

○夜二更三更,月暈。

○下直,全義縣監權瑊,夞怪萬戶許㙉,助泥浦萬戶金時漢。

○徐命淵啓曰,大司憲洪啓迪,掌令朴致遠呈辭,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肇,以備邊司堂上,本司坐起進參後,以實錄堂上,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宜顯,參議黃龜河病不來,參判洪致中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金在魯爲開城留守,柳萬樞□□。

○備忘記,傳于徐命淵曰,諸宗所進先大王御筆□□欽翫,廣求遺寶,精印呈進之誠,無以爲表,竝□□。

○徐命淵,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德宮假衛將牒報,則宗親府問安廳庭前枯桐木一株,柳木一株,七月初九日爲雨所顚仆,東所衛將牒報,則集英門外槐木一枝,□□風雨所折云,卽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天官之長,不容暫曠,有闕之代,問于大臣,今日內差出。

○南就明啓曰,廳中只有臣就明及同副承旨徐命淵,左副承旨韓世良,以臺論不爲仕進,右承旨李喬岳□□。

○□□□,兵曹判書崔錫恒,移拜他職,所受命召,使其軍官替納,當修整密匣以入矣,例兼禁軍大將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而都提調李頤命旣已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中軍兼察。

○又啓曰,禁軍大將,以中軍兼察事,命下矣,大將兼察,事體重大,他軍門大將,多有兼察之例,而至於中軍兼察,曾無前例,敢稟。傳曰,訓鍊大將兼察。

○徐命淵啓曰,禁衛大將,以訓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訓鍊大將李弘述,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宜顯上疏曰,伏以臣之不容不自畫之已審,上自朝紳,下至輿儓,皆以爲必不可仍據,辭單之徹,可想公議之所在,而今玆還給之命,出於群情之外,驚惶隕越,不省所措,豈聖明不深諒察,猶以臣爲有一分可出之勢而然耶?噫,臣之當遞,亦已明矣,名塗□□不滿傍睇,訿斥非常,則此當遞也。蔭仕之爭,至煩□□無前,則此當遞也。至於前日佐貳,凡於注擬,引過而自免,則臣之當遞,尤豈不較然明甚乎?今臣猥以無似,謬膺隆畀,非不欲精白一心,以裨聖朝官人之政,而直緣藻鑑全昏,孚誠未洽,除目一出,疑摘輒生,雖以日昨臺疏見之,亦不至其一二矣。其所刺擧,不□論見除者之不合,而立意命辭,儘多侵詆銓注,是則區區所自勉於方寸者,畢竟不過爲淆亂政之歸矣。臣誠慚悚,無以爲言,臣之溺職之罪,隨處彰露,如此則顧安有抗顔冒出之理乎?且臣衰年積痾,轉傷於數月供劇,感疾甚重,日加時增,今則委身床簀,症情危惡,似此淹惙之狀,實無自力復起爲人之望,亦有所不暇縷陳者矣。嚴召之下,亦未祗承,罪戾層積,冞增震惕,伏乞聖明,察臣苦情,憐臣危悃,亟命鐫遞臣本職及(本))兼諸任,以全公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今姑許遞焉。

○左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徐命淵上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見憲臣請推當該承旨之啓,不勝瞿然之至。臣等同在一院之中,凡事例多參聞,臺啓刺論,雖只及當該,而其實臣等,無不相議者也。凡有咎責,宜無異同,何可諉之於該房,而獨免於責罰乎?昨日左副承旨韓世良,以該房,迸出闕外,臣等,則以院直一空之故,不敢擅離職次,姑此蹲冒,而百爾思量,決不可幸免,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令臣等,同其罪罰,以謝臺議,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其無所失,勿辭察職。

7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坐直。左副承旨韓世良被論。右副承旨李仁復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濟州牧使鄭思孝,寧海府使宋墁,知禮縣監朴師道,松禾縣監李寅漢。

○徐命淵,以軍器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曾於癸未年間,因本寺貢物主人等上言,禮曹覆啓內以爲,文武監試應辦官,有諸司分力之道,輪回之數,至於十餘衙門之多,而式年每於三年之後,武場科試及諸般試射,本寺無不獨當,以一年言之,殆無虛月,以一朔言之,殆無虛日,其爲偏苦,有不可言,應辦之役,雖有諸司輪回之例,本寺則無他司分勞之。輪定於監試之役,稱冤不爲無據,待本寺蘇復間,姑爲輪定事定式之後,行之已久,而今又以軍資監書員等上言,流來舊無面,限其充納間,應辦之役,姑爲頉減,各司之限蘇殘姑停者多,次第復舊之意,自備局覆啓定奪,本寺在於其中,而所謂輪回各司,凡十餘衙門,貢物米元數,或至數萬石,或至萬石,非若本寺之疲弊,只有三千石,故限蘇殘,姑減輪回之役,實由於此,而他司段,別無與本寺,一體姑減之事,貢物米三千餘石之外,到今更無添給之數,則亦不可猝然復舊,不但貢物價之多少不同,武科兩所及許多試藝等事,專責本寺,將未免不成貌樣,極爲可慮,依前姑減,俾無難支之弊,何如?傳曰,允。

○李仁復,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判書臣李晩成,時在京畿高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上年六月二十九日,典獄署越獄逃躱明火賊人十六名內五名,尙未捕捉,故追捕次發送軍官于各處矣。軍官玄德明,因折衝卞廷大指示,越獄逃躱賊人林之正,捕捉於黃海道谷山地,今已上來,故賊人林之正依律定罪,移送刑曹,而指捕人論賞一款,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掌令朴致遠啓曰,請唐津縣監金胄賢罷職,請黃海兵使趙世望改遞,請廣興主簿尹殷瑞汰去,請訓鍊都正尹就商還囚議處,當該承旨推考。措辭見上卽伏見刑曹啓目,有罪人愛環放送之命,臣竊不勝驚歎之至。夫愛環,本以李極之婢子,爲士bb人b洪禹昌之妾,詬辱嫡婦,毆打嫡孫,其他悖惡之狀,陰凶之事,不一而足,其在懲惡敦化之道,決不可例刑三次而止,執法按治之官,所當嚴覈得情,而牽於私囑,終不嚴訊,至於稟啓之際,亦不臚列其罪狀,反以臺閣之論,諉以風聞,非但有乖於承命嚴治之道,事體所在,豈容如是?愛環,則仍爲囚禁,嚴刑得情,請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士人洪禹昌,本以敗家蕩子,蠱惑妖物,□□際,已多滅倫之行,夫婦之間,固多悖義之擧,養子忍□□乾死,子婦見逐,窮無所歸,論以罪惡,參以王法,如此之□,不可不明正其罪,請士人洪禹昌,極邊定配。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修撰洪廷弼上疏曰,伏以臣,情危病痼,念絶當世,屛跡鄕里,將護老母,優游聖化之中,恒切感祝之忱,至若名路榮進,固已冥心,向者除命,荷抆拭之恩造,而危辱轉甚,踪地益蹙,尋單控免,幸蒙矜許,退守愚分,粗安私心,不料迺者,又復除臣舊踐,促臣上來,臣聞命感激,繼以爽惑,莫省其所以,卽今館職注擬,不患苟簡,如臣者,特一滓濊之賤,固宜捐棄,俾得自靖,而猶且苟然充擬,誤辱恩點,苦心危懇,未獲見諒於上下,臣誠撫心慚懼,不識措躬之何所也。顧臣羞辱難湔,餘悸在心,其不敢抗顔復冒,不但臣心自畫,抑亦公議皆然,臣雖欲淟涊耐恥,徒以趨命爲恭,其如壞士夫之大防,貽一世之譏罵,何哉?去就一節,姑捨勿論,分義所在,卽當進伏京輦,仰申哀號,而第臣素抱奇疢,不比恒人,入夏以來,中暍遘瘧,廢食已久,眞元日鑠,作一床簀間物,風痺之症,乘虛轉劇,臣固自分爲廢疾,人皆見而危之,似此病狀,無望强起,坐孤恩命,罪合萬殞,玆不得不封章縣道,敢申疾痛之號,伏乞天地父母,俯諒情勢之危蹙,疾病之難强,亟命鐫罷臣職,俾安微分,以卒生成之澤,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同副承旨徐命淵上疏曰,伏以臣,凡陋蹇劣,素蔑寸長,本不堪備數於朝家任使之末,春夏以來,忝叨近密之職,臣誠銜恩鏤骨,思效盡瘁之義,而抑臣卽今情理,實有萬萬懇迫者,危情苦語,不敢輒陳於君父之前,以犯瀆擾之罪,是以欲吐半呑,疏成旋毁,含忍遷就,以至于今矣。衷悃切至,不可終抑,區區悶悒之情,冒死瀆陳於悶覆之天,偏母年迫七旬,疾病衰敗,日以益甚,形神羸脫,氣血焦枯,委頓床席,起居須人,保□□難,幾如九十篤老之人,人子之心,安得不凜凜於來日之無多□□邑,亦曾將母□□天恩所曁,而或疾病經歸□□絶徼,實未遑往來之便養,到今母年益加深,病益加篤,滋補之藥,有不可闕,而臣謀迂拙,不能自贍於仰事之節,家事旁落,未免屢空,無論具甘備旨,以養老人,卽一家百口朝夕之費,皆煩老人之意,日事勞瘁,只益其病,臣每省母顔,如負重戾,惟冀得一殘邑,以遂專城數歲之養,則烏鳥微情,庶少伸,老母夙宵之望,亦在於此,不自意微賤之迹,猥蒙記識之恩,周旋禁闥,出入前席,其在臣身,榮固至矣,循顧夙願,茫然若失,母子聚首,不敢以恩命爲榮,而病人之心,觸事易感,又不能不以志願之差遲,每庸悒悒,臣之情事,到此境界,亦復何心於卯申之趨走哉?古人所謂事親日短,事君日長之語,政若爲臣道也。臣之狗馬之齒,尙壯,使臣得以滫瀡之養,無憾於愛日之年,不至獲罪於孝理之下,則臣之未死之前,無非事殿下之日也。只以西暉之已暮,徒覺草心之益急,誠以殿下之恩,特除臣一郡,及此時一致榮養,以報恩勤之德,不但微臣之私願得遂,亦豈非聖明錫類之政耶?仍念臣粵自先朝,待罪從班,寔至今日,濫叨洪造,廁迹大夫之後,獲近日月之光,雖深以非分冒處爲憂,亦豈肯有違天顔赴下邑之心哉?顧臣私懷危迫如右,仰恃體下之仁,妄陳煩猥之衷,伏乞天地父母,燭臣情理,自別於餘人,深愍而矜許之,以垂終始生成之德,則臣雖糜肥粉骨,何以仰報也?臣情隘辭蹙,干冒僣越,臣罪萬死。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7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韓世良被論。右副承旨李仁復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箕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仁復啓曰,大司憲洪啓迪,掌令朴致遠呈辭,執義金昌翕在外,掌令金墰未肅拜上疏,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孝寧殿望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漢城判尹權𢜫,右尹李裕民,時在北兵營任所,上來遲速,姑未可知,只有左尹崔敬中,而連呈辭疏,久不開坐,日昨請牌,蓋慮劇務之曠廢,而亦不出仕,詞訟之積滯,極涉可慮,左尹崔敬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7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韓世良被論。右副承旨李仁復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南就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仁復啓曰,大司憲洪啓迪,掌令朴致遠呈辭,執義金昌翕,掌令金墰未肅拜上疏,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臣金昌集,右承旨臣李箕翊啓曰,此月奄半,殷奠又過,伏惟聖孝靡逮之痛,益復罔極,薄有涼氣,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醫,入診聖候,宜當,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初秋旣望,殷奠又過,尤切罔極,慈殿氣候一樣,予則姑無大段症候,勿爲入診。

○李仁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森,以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翊啓曰,北關道里遼遠,試期漸近,新除授咸鏡都事權賮,以兩司未署經之故,尙未發行,不無臨時窘速之慮,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又以吏曹言啓曰,前文學呂必禧身死,當以前文學曾經侍從書入,而誤以前正言曾經臺侍啓下,難免不察之失,不勝惶恐,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江原監司,以原州等官居私奴姜萬金等渰死、壓死、囕死事狀啓。傳曰,渰死、壓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本廳事務繁劇,文書浩穰,而諳鍊首尾之郞廳,移除外邑,在本廳,誠爲切迫,故啓請仍任矣。郞廳元命龜,以前日臺疏,有京司郞廳仍任之弊,以此過爲引嫌,累度開諭,而一向呈狀,無意行公,此與厭避薄邑,圖得仍任者,逈然不同,而過爲引嫌,違拒朝令,事體所在,殊涉駭然。郞廳元命龜,從重推考,使之卽爲察任,俾無緊務曠廢之患,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金演上疏曰,伏以臣,伏見憲府啓辭,以本曹罪人愛環加刑啓目,謂之稟啓,而至請問備臣身,臣於此,不勝瞿然駭訝之至,啓目尙在,今可按覆,何嘗有一毫近似於稟啓者,而加刑之啓,輒皆論列罪狀,臣未知果有此例否也。至其罪人問目中有曰,臺諫諱不直告,極爲痛駭云者,乃所以歸重臺論意,而憲臣乃曰,反以臺論,諉以風聞,有若實爲稟啓,爲罪人游辭救解者然,臣誠莫曉其所以也。愛環罪狀,皆曰可殺,故臣於按治之際,果使選杖更僕,猛施三次之刑,而三次之後,仍請加刑,猶不稟啓者,蓋以其情狀之絶痛也。今玆責臣以三次嚴訊,猶不稟啓,意在必殺,有乖欽恤之道云爾,則臣當摧謝之不暇,而今乃無稟啓而曰稟啓,實嚴訊而曰例刑,末乃歸之於牽私囑之科,豈不異哉?臣不欲呶呶,以傷事面,而惜乎憲臣,顧安從得聞此全然爽實之言也。念臣癃老病劣,望斷陳力,聽訟讞囚,決非所堪,雖微人言,固宜早自引退,矧今釁尤已著,咎責狼藉,在臣廉義,其何敢一刻仍冒於官次?伏乞聖慈,察臣至悃,亟許鐫削臣職,仍命有司,重堪臣牽私緩獄之罪,以謝臺議,以警具僚,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於卿,少無所失,臺言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察職,毋滯獄訟。

○掌令朴致遠上疏曰,伏以臣蹤跡孤危,情勢窮蹙,自分不堪言地,而聖恩若偏,曲加抆拭,臣由是感激,冒恥出肅,庶幾免辜恩慢命之罪,而旣已祗謝之後,則徒戒向來妄言之誅,不盡古人一日之責,非但有愧於中心,恐負聖上樂聞之盛意,略以草草數啓,有論列,輒以不允二字爲批,臣於是,不勝其慚悚,而連日詣臺之餘,猝患暑泄,症頗危苦,藥餌無效,今日祭班,未能祗赴,雖緣病勢之難强,而情禮之虧缺大矣。敢此哀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闕禮之罪焉。臣方祈免之不暇,固不宜贅陳他說,而區區憂慨之忱,自不能已,略此附陳,唯聖明察納焉。新除吏曹判書崔錫恒,久掌西銓,厚招人言,其所進用,率是阿好私昵之人,中外疑謗,極其狼藉,前後臺言,凡幾遭矣,而尙此晏然蹲冒,豈重臣以公論爲不足恤而然耶?至若東銓移拜之命,出於意外,蓋東銓則進退權衡人物,比西銓較重,而錫恒之年前秉銓也,恣意行私於擬注之間,其取舍之偏係,用意之無嚴,畢露於先大王明鑑之下,特下備忘,至罷其職,莫重銓衡之任,何可更畀於此人之手,一任其濁亂耶?除目一播,物情大駭,臣謂宜速遞改其職,毋使公議益激也。判府事李頤命,一心憂國,卽殿下所洞燭也。前後開釋之敎,雖甚勤摯,而惟其衷赤未暴,彷徨郊坰,實出於情勢之臲卼,而亦豈不有慊於我殿下待元老之道耶?當初李眞儉之白地構揑,已歸虛套,則彼眞儉,宜伏陷人之律,而臺啓之爭執,今已閱歲,尙不賜允兪,臣不敢知殿下,以眞儉之言,爲如何,而久慳懲惡之典耶?雖使閭巷匹夫當之,明知其冤枉,則固當雪其冤而伸其枉,況大臣,乃先朝之所共國,而殿下之所倚仗者也。十載藥院,誠感鬼神,萬里燕京,竣事歸來,而因讒言之罔極,抱莫大之至冤,殿下終靳伸雪之旨,徒下慰諭之敎,此古聖所謂欲其入而閉之門者也。伏願聖明,特允眞儉遠竄之啓,仍降明旨,俾大臣卽日造朝焉。答曰,省疏具悉。齮齕東銓之長,無所不至,予甚歎惜,心深慨惋,至於遞改之請,尤可異也。予於共國元老,前後開釋,備盡衷曲,而情志未孚,莫回遐心,予甚慙恧,無以爲諭焉。

○右議政趙泰耉上疏曰,伏以,臣抱窮極之情,積蹇慢之罪,求遞莫遂,求譴不得,日夕惶隕,靡所容措,加以年衰病劇,鬼事日迫,人世之念,索然已盡矣。前疏之批,雖承俟秋就道之敎,顧此病狀,非涼生可瘳,而難進之義,與前無異,虛帶之罪,日甚一日,則亦安得一向泯伏,不思所以籲悶釋負之圖乎?念臣嘗遭値不幸,矢心丘壑,積有年所矣,況近日所被人言,何等醜惡,臣雖無恥,決不忍淟涊就列,自有此事以來,人莫不爲駭曰,此眞千古宵小之目也。大臣之恥辱甚矣,國體之傷損大矣,雖微官末職,尙不可仍據,況在輔相之重乎?今不容不遞矣,萬口一辭,不謀而同,臣雖欲冒沒,何可得也?所遭如此,而必欲敦迫而勉出之,使不得自伸其分義,則亦非所以仁覆憫下,以禮使臣之道也。人臣事命爲恭,義之所在,亦不可以苟進,先正臣李滉,可進而進,進爲恭,不可進而不進,不進爲恭,此決非苟爲之說,必有裁度於義分而然也。人臣進退之節,亦何可苟乎?且臣痰病,乘衰轉加,左右牽痛,屈伸俱妨,有時暈作,不省人事者數矣。當夏小歇,遇寒輒劇,此是臣本有之症,而眼視日益昏眵,神識日益眯眛,小有動作,喘汗吁吁,似此崩塌之形,不啻如下山之日,設令臣無許多危臲之情,如上所陳,顧此筋骸,其不可陳力就列,則固已決矣。不得不復此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俯賜體諒,毋徒拘以虛禮,重貽害於實務,亟命遞改臣本職,以幸國事,以安臣心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秋日已涼,望卿造朝矣,巽牘遽至,知卿有疾,愕然驚慮,無以爲諭,今日是何等之時,非告老休退之日也。卿以寬大之重,不必介懷謬戾之言,體國家之岌嶪,念時事之多艱,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幡然登途,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7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韓世良被論。右副承旨李仁復。同副承旨徐命淵。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徐命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掌令朴致遠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申昉,以實錄廳郞廳,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殊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直爲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下先大王御筆板本,依宗臣疏辭,下于校書

○假注書李匡輔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果川紫霞洞議政府右議政趙泰耉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不避鈇銊之誅,復控危悃,冀蒙遞解之音,而恩批不許,史官臨諭,伏地莊誦,感涕被面,第臣顒企之餘,大失所圖,微臣以人言爲可恤,廉義爲自盡,而聖批以乞退爲非時,責勉爲可起,上下之間,情志未孚,如是相持,公私兩病,惶霣抑塞,欲死無地,惟當更竭誠懇,以俟回天之日云矣。傳曰,知道。

○掌令朴致遠啓曰,臣於日昨詣臺時,得見刑曹啓目,有愛環放送之命,臣不勝驚歎,果爲論列,仍請該堂問備之罰,卽蒙快兪矣。今宰臣以臣啓語,至謂駭歎,而顯加譏斥,何其言之至此也?夫愛環罪狀,關係甚重,爲法官者,所當嚴覈重究,而下吏之受賂歇杖,不能覺察,自以爲選杖猛施,果如其言,則連施三次,終不能受服,何也?所謂牽於私囑云者,蓋有其由,愛環之上典李極,出給愛環於洪禹昌,捧價累百餘兩之後,禹昌請得贖券,則李極托以本券之在於他家,終不成給文書,而到今禹昌家,將有還徵本價之意,故李極以該堂之親族,躬往懇囑,不啻丁寧,則全然爽實云者,何爲而發也?多見其不成說也。至若銓長事,臣果採一世之公誦,草草疏論,而意謂聖明,覺其誤授,卽遞其職矣,及承批旨,極其嚴截,摧折太過,臣於是,惶怖憂歎,不得不略陳焉。噫,重臣曾在先朝,冒當是職,不思先王委任之意,專循一己偏係之私,注擬之際,用捨不公,阿好闒茸之類,率皆汲引於淸塗,見棄公議之人,輒敢致擬於銓望,以此先大王,深惡痛斥,大政之日,特下備忘,至以極其無據爲敎,仍下罷職之命,聖敎昭揭,處分嚴整,五六年間,終不復授以銓衡之任,聖意所在,於此可見,而亦豈非今日之所當遵奉者乎?況今時勢日艱,人心波蕩,不可以進退百官之柄,更授於已試見斥之人,以啓群倖之門,一任其濁亂朝政也,明矣。臣之所論,不過欲遵先大王斥退之敎,毋傷我聖上則哲之明也。雖以西銓時事言之,廣開私逕,全沒公心,一閫帥之除,皆是親切,一邊將之差,無非私昵,仕滿久勤,終不遷轉,三過都政,怨訿朋興,其在朝家陟罰之道,固當斥之不暇,而乃反移授東銓重任,豈不大駭於物情也哉?遞改之請,斷不可已,而聖明不少舒究,嚴責至此,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病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判書李晩成上疏曰,伏以臣,叨承寵諭,未克趨命,冒暴危懇,又復靳兪,欲舁疾前進,床簀之喘,末由蠢動,欲瀝血更籲,則煩猥之誅,益知難逃,一日二日,泯然縮蟄,惟譴罰之是俟矣。乃者夏官移授,出於千萬意慮之外,馹召繼降,催臣上途,臣誠震惶駴惑,歷數日而不能自定。噫,臣本愚鈍,無他才能,從前踐歷,罔非踰涯,而至於是職,尤萬萬不近,頃年承乏忝竊,不免冒昧一出,國有大戚,未遑辭遞,展轉蹲據,奄踰一期,醜拙都露,釁咎百出,雖荷聖度寬庇,獲逭大何,而其已試無用之狀,實擧世所知,況今積病,精力消忘,其視數年前,不啻落下幾層,豈有一分餘力,可以擔當重務?假使臣無故在朝,其在聖明愼簡之政,誠不容再誤,顧此病蟄垂死,積逋嚴召,今日謬恩,復奚爲及於此哉?臣於是,仰憂俯懼,莫知其所以,噫,如臣進退,顧何足輕重於朝端,而前後臺臣之疏,直令人羞愧欲死,聖批所以誨諭者,愈益隆重。又此畀之以不敢當之任,是臣向來撕捱,眞若以退邀恩者,雖欲冒沒廉隅而復進,其於有識之譏議,一身之廉義,何哉?此臣所以寧被違慢之誅,不敢以承命爲恭者也。將兵之職,異於他司,有非在外賤臣,所可一刻虛帶,而適遭慘慼,未經成服,今始冒死哀籲於仁覆之下,若其疾病危綴之形,亦不暇縷陳矣。伏乞聖慈,念本兵之不容暫曠,察臣言之非出飾讓,特將新授職名,亟賜變通,以幸國事,以安賤分,公私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不容暫曠,卿其安心勿辭,須速上來行公。

○開城留守金在魯上疏曰,伏以臣之無似,最出人下,而幸逢聖際,承籍先蔭,遍歷淸要之選,致身緋玉之列,恩深河海,報蔑涓涔,居常怵惕,若隕淵谷,今於萬萬意慮之外,又承陪都遷擢之命,不識聖明,何取於臣,而前後寵渥,乃至於斯,捧旨叩頭,惝怳隕越,不覺感涕之被面,而駭汗之浹背。噫,臣之曾所踐敡,孰非踰濫,而至於嘉善之秩,卽古所謂命德之器,決不可以資地之相近,人人而輕授,況玆居守管理之任,實摠牧民蕫兵之政,朝家所以委寄者,不輕而重,加以挽近以來,本府形勢,漸益蕩殘,公私俱困,莫可成樣,必得諳鍊能幹之人,庶責修擧振蘇之效,而今乃以如臣庸虛蹇拙,全不曉事務者,苟然充差,無所難愼,臣心恧蹙,固不足言,其於累聖簡而誤國事,何哉?且臣行年,纔及强仕,出身,僅滿一紀,遽又驟躋於亞卿之列,雖使其眞有可堪之實,猶且逡巡而兢畏,矧以無才無勞,公然致此,此臣所以懍懍若驚,深憂過福之災,不敢爲貪恩冒進之計者也。仍念臣有八耋病母,得邑便養,實是切急之願,而顧此時,猥除畿內大府,官甚榮矣,地甚近矣。臣之私情,寧不感幸,而位有輕重,才有長短,亦何敢不量而冒入,自速僨敗之罪乎?玆不得不畢露肝膈之懇,仰籲日月之明,伏願殿下,察臣之匪餙,念人器之不稱,將臣新授職秩,亟行改正,以重官方,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除拜,實循公議,卿其勿辭察職。

○左參贊權尙游上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忠淸道淸風地,久闕往省,情理切迫,請告先朝,獲蒙恩暇,而旋有北路掌試之命,未免遷就。聖上代理之後,亦嘗陳書申懇,特蒙允許,而又叨敦匠之役,不果發行,伊後身嬰奇疾,出入死生者,閱歷四歲,數日之程,致身良難,不得復爲陳籲之計,公私務故,相仍如此,丘墓展掃,已六七年于玆,霜露之感,日深一日,早夜怵惕,不能自抑,減而不時寒熱,最爲危急,幸玆數日來,寒熱之症,姑未發作,凘綴之氣,間或可緩,若趁此時下去,則不費多日,可以往返於未寒之前,失今不往,而欲待完後,則死歸之外,恐無可去之時,玆敢哀號於孝理之下,庶祈聖慈之俯賜矜諒焉。因此念臣以病殘之喘,待罪守禦使之任,爲日已久,尋常懍懼,不知所措,況此展掃之行,仍帶下去,尤涉不便,臣誠死罪,竝乞遞改,俾得任意往來,公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守禦使之任仍帶,依疏辭往省焉。

○掌令金墰上疏曰,伏以臣之老母,本以抱病之人,春初又傷於喪慽,宿症添苦,見方淹滯於連山地,而沈綿床笫,凘頓尫嬴,氣息奄奄,若不保朝夕,臣以無兄弟獨身,有不忍頃刻暫相離之勢,而臣家禍荐酷,室婦又亡,情理所迫,不得已乍還京口,經營運柩之際,屑被恩除,黽勉供職,絲毫莫補,卒取狼狽,聖度包荒,曲加容庇,遞解未幾,新除又下,臣誠惶感,無地自容。第臣區區廉隅,終有所不可冒出者,荐違嚴召,自速逋慢,終始涵貸,尙靳例罷,臣之情地,窮蹙極矣,因此遲徊,久未歸省,離違病側,俯仰數月矣。臣日夜焦熬,寢息靡甘,適於此時,又接鄕信,臣母病裡,思念臣甚切,且於換節之會,將涉[攝]失宜,綿綴之氣,視前有加,食飮全廢,神血益幻,臣自聞此報,心肝盡折,直思一日奮飛而去,而職名在身,有不得自由者,顧臣情理,誠可愍矣。欲陳衷懇乎,則疏單見阻,無路登徹,欲請由暇乎,則蹤迹恧蹙,不敢肅命,百爾思量,計無所出,不得不冒萬死,留疏徑歸。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先鐫解臣職,仍治臣悖犯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勿辭,往護母病。

7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韓世良被論。右副承旨李仁復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兪彦通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箕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仁復啓曰,大司憲洪啓迪牌不進,執義金昌翕在外,掌令朴致遠避嫌退待,掌令金墰,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肇□□,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啓曰,同副承旨不得病狀,例也,而今日病不仕進,同副承旨徐命淵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仁復啓曰,掌令朴致遠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大司憲洪啓迪呈辭,執義金昌翕在外,掌令金墰,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不得處置,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箕翊啓曰,左參贊權尙游,以父母墳拜掃事,忠淸道淸風地,今方下去,而兼帶守禦使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焉。

○忠淸都事,以德山居方起山等三名渰死事狀啓。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箕翊,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所納韓山郡己亥條大同米三百石,京江船人張信民、申海明等,逢載之後,三十二石零,中間偸食,永不入倉,仍爲逃走,故海明,則各別跟捕之意,分付捕廳,終不抱得[捕得],信民,則自本廳窺捕,經年拘留,治罪督捧,而信民以孑孑無依之人,又無族屬,瘐死之外,他無懲捧[徵捧]之路。欲爲移送法曹,依律堪斷[勘斷],則許多穀物,亦未免空失,依前日刑曹議啓時,無面船人等,沒入爲奴之例,船人張信民,本聽爲奴定屬,年年收貢,而所偸米,若或畢納,則還爲免役,申海明,則更加跟捕之意,嚴飭捕盜廳,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年分踏驗,發遣京官摘奸事,纔已事目啓下矣。取考謄錄,則平安、咸鏡兩道,旣無量案,田政自與他道不同,且其道路遙遠,發遣京官,反爲有弊,從前規仍以都事、評事覆審,今亦依此例,令本道都事、評事,詳細覆審,而檢覈節目,則災傷成冊上來,當自本曹,依例稟旨指揮,更待,分付擧行之意,知委兩道,何如?傳曰,允。

○判決事李宜晩上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歸省先墓,榮動松楸,感結幽明,第臣所叨之職,係是詞訟,處地非散班閑局,可虛帶在外者,乞蒙恩遞,臨發陳疏,見阻喉司,情未上徹,臣惶恐悶蹙,不知所出,惟期速完墳壠之役,早還庶幾爲自效之道矣。迺於本月十四日,自先墓離發,行到十馬蹶墜地,左脇觸石,昏絶不省,擔舁僵尸,還後,始有知覺,而脇肋靑暈,半身浮痛,胸腹牽引,呼吸不通,欲一轉側,號呼乞死,氣息如縷,朝夕將盡,念臣犬馬之齒,已踰七十,精耗氣竭,視聽昏聵,縱無疾病,亦合休止,而迫於恩命,驅策奔走,呈告居半,職務多廢,俯仰慚悚,若負大何,而今乃以奄奄垂死,仍帶官銜,旣不能復入脩門,不敢徑歸田廬,臣之狼狽,無餘地矣。在臣私計,及今就近丘墓之日,死瘞父母之側,更有何憾,而惟是當遞之職,尙在身上,一日瘝曠,增一日之罪戾,惶懼抑塞,更添一病,雖以朝廷事體言之,與其虛縻職名,直待身死而出代,曷若早賜處分,使病身,免尸素之辜,公務無積滯之患乎?伏乞天地,俯諒疾痛之呼,曲推生成之德,將臣本職,亟許鐫免,使得安意就盡,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毋滯詞訟焉。

○大司成金興慶上疏曰,情地隕迫,從宦無望,頃暴血懇,冀蒙恩遞,微誠未孚,聖批靳許,伏地惶憫,無以自措,繼因大臣陳達,收召在外諸宰,而別諭恩旨,混及臣身,臣奉讀未半,汗淚俱瀉,若夫聖躬引咎之敎,固知出於執謙之盛德,而痛自刻責,辭意切峻,有非臣子所敢聞者,臣於是,駭怵悚恐,直欲鑽地以入,有不可得也。念臣情勢,如可以進力趨命,則臣非木石,亦具五情,豈不知分義之可怵,寵祿之可戀,而第臣有老母,不堪離側之狀,前後章牘,旣已備悉,伏想聖明,或可記有之矣。比年以來,衰病益深,凜凜之憂,莫保朝夕,而自遭慘戚之後,氣息一倍危綴,委頓床席,轉側須人,以孑然單身,左右扶持,晷刻難捨,遠離供仕,其可忍爲?臣之屛伏陳懇,積有年所,及至今日,情理尤切,而同朝之間,不復恕諒,明知其才無可取,情有難進,而乃與耆舊才諝之臣,一體請召,而殿下又從而假借之,臣恐今日此擧,深有乖於籲俊敦孝之政也。噫,君臣大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況臣愚賤,百無有似,而偏荷先朝煎拂之恩,歷敡華要,致位卿列,自頂至踵,罔非造化,雖其才識靡逮,無少裨益而追報之誠,何敢忘諸?伏惟聖敎及此,臣實悲惕然,事君事親,日有長短,伏惟聖明,以倘蒙下燭,則必加哀憐,而曲爲之所矣。烏鳥私情,願乞終養,孤負隆旨,罪合萬隕,伏願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命鐫遞臣職,俾得專意扶護,以伸至情,仍正臣任情慢命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勿辭,救護母病,俾得小間,上來察職。

7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坐直。左副承旨韓世良被論。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匡輔申致謹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趾彬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歙谷縣令安壽鼎,開寧縣監沈重賢,延日縣監朴端錫。

○李箕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命淵啓曰,大司憲洪啓迪牌不進,執義金昌翕在外,掌令朴致遠避嫌退待,掌令金墰,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翊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正言愼無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徐命淵曰,醫官李時聖、方震夔,屢次招入,趁不入來,事甚可駭,從重推考。

○徐命淵啓曰,卽伏見下本院備忘記,有醫官方震夔、李時聖從重推考之命,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李時聖、方震夔,俱以首醫,傳敎之下,不卽入來,致勤嚴敎,事之驚駭,莫此爲甚。推考薄罰,不足以懲其罪,而本院無他請罪之道,此後則各別申飭,俾無如前怠慢之習,何如?傳曰,聞其所由,則例待差備門外稍遠之地,不卽入來,理所固然,今姑置之,推考事,亦爲安徐。

○又啓曰,掌令朴致遠引避退待,已至兩日,而大司憲洪啓迪呈辭,執義金昌翕在外,掌令金墰,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尙不得處置,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諫院闕啓且久,大司諫趙觀彬呈辭受由,正言魚有龍,獻納李箕鎭俱在外,正言李廷熽、愼無逸未肅拜,無一行公之員,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兪彦通病,代趙趾彬爲假注書。

○正言愼無逸啓曰,臣之頃忝憲職也,冒當前掌令蔡應福[蔡膺福]、金墰之處置,竝請出仕矣。繼伏見前持平李廷熽疏本,則提起前事,攻墰甚力,至有幸甚强出等語,所謂强出者,卽指臣而言也。臣於是,誠不勝瞿然之至,蓋其兩人所爭,本非大段,而各主聞見,互相侵詆,便成一場紛鬧,彼此立落之際,必至於磯激一層,此臣所以竊附調停之意,置之兩出之科者也。今者臺臣,不諒臣之本意,直歸之於不當出而出之,則臣已無自解之說,且儒臣之陳箚駁遞,一反於臣,臣之當初處置乖當之失,至此益著矣。其何可更廁於言議之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右副承旨李仁復疏曰,伏以臣於就直之日,忽得寒熱進退之症,始則乍發旋止,越二日亦然,而略試藥物,忍痛在直矣。昨日又如期發作,而視前不啻加劇寒戰之作,殆過食頃,而熱候繼嘔噦惡心,粥飮莫近,精神昏瞀,如墮煙霧,伏枕涔涔,此政所謂間日瘧者,臣本稟質虛脆,受氣尤弱,而頃歲炎瘴,重患此疾,每當換節,輒復發作,今夏暑濕,受傷不細,則實非一時偶祟之症,而決不可一刻仍冒於出納之地。伏惟聖慈天地父母,曲加諒察,亟遞臣職,俾得從容調治,不勝萬幸。踏啓字以下。

○正言李廷熽bb上疏曰b,伏以臣本以疎迂之性,累玷言議之地,愛君憂國之忱,不能自已,涉世謀身之道,有不暇念,前後封章,妄觸忌諱,譏斥之言,左右叢集,以至向日堂箚而極矣。臣自遭此事以來,惶駭慙恧,杜門自靖,甘作明時之棄物矣。曾未數旬,新除又降,不知聖明,奚取於臣,而拔之拳踢之中,授以諫諍之任?臣聞命驚惶,感涕無從,因竊伏念,向臣所遭,非比尋常,今於事過之後,雖不欲呶呶較挈,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前承旨李喬岳事,當初憲臣,略已陳暴,旣經處置,則其是非,更無可論之端,故頃日臣疏中,未嘗提說,而至於金墰避辭,自謂做錯,處置措語,亦稱差爽二字,乃臺臣見遞之例題目,而墰之晏然就職,實有乖於自處之道。故臣之慨然請遞者,亶出於官師相規之義,而惜乎,儒臣不少舒究,盛氣張皇,極意詆斥,直驅臣於捃摭擠排之科,臣實未曉其意之所在也。至若移其怒臣之鋒盱,及於嫌不處置之僚臺,一倂駁遞,尤可異也。若使儒臣,果惡其橫擊,則何無一言規責於處置請出之時,而乃於今日,反有此移乙之擧耶?其所不顧事理之是非,唯恐擠排之不力者,正是自道也。至如李思晟圖占之說,中外狼藉,及其除目之下,人言果符,臣之所論,蓋出重閫選杜私逕之意也。儒臣之不復諒察,只奬其才,已是意慮之外,而重臣則不顧瓜田之嫌,極力伸辨,歸臺言於浮言流傳之科,噫噫,今日居言地者,其亦困矣。一武夫而能使玉堂延譽,重臣營護,若思晟者,眞可謂有權力於當世矣。且於尹就商供辭,尤不勝駭惋之至,夫城石一款,於江於京,或礎或階,隨聞論列,有何不可,而反謂之推演餙虛者,何也?今聞使其該軍門之所嘗取信者,往寓江舍琢磨用之,則又安知其石之新舊眞贗也?顧今覈實之道,惟宜別遣郞廳,取考各城石簿錄,與其該官,眼同摘奸,按冊計數,則取用與否,自可立辨,何憚而不爲耶?武庫給債事,七百累百,六年七年,有何輕重於其間,而執此爲他餘爽誤之資者,其果成說乎?蓋軍器提擧,乃訓將例兼之任,而旣遞訓將之後,猶夫仍帶者,其非爲債利之故耶?向臣欲知重記捧利納官之數,取來本寺文書,則該吏秘諱,不納重記,只以數張債符來呈,故卽爲還給矣。今乃以此謂之取見債案,已知其孟浪者,誠不滿一哂矣。至於賣爵奪垈,撤毁村舍,禁人葬祭,廣占田地之狀,衆目咸覩,萬口喧傳,而猶且周遮,誣餙之計,他尙何說,此不過恃其威勢,人莫敢言故耳。然執跡而觀之,則未見其一事之歸虛,一言之脫空,而就商乃敢粧撰辭說,眩惑天聽,至曰,不問虛實,操持益急,其輕臺閣而蔑公議,甚矣。雖以日月之明,猶未盡燭,放送議處之命,復下於未及究竟之前,不但有損於王府按覈之體,適足以增武將驕縱之氣,臣竊慨惜焉。噫,臣之前後進言,非止一再,而微誠未格,不槪聖心,群猜衆怒,又從而交加,其不可以事在旣往,有所自恕,而揚揚出入臺省也,決矣。臣於除拜之日,適遭重慽,制限未過,不敢控辭,縮伏度日矣。今者喉司,以本院闕啓,混請牌招,分義所在,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九閽之外,踪地臲卼,末由入肅,陳章徑退,臣又死罪,伏乞天地父母,曲諒危衷,特許恩遞,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

○副司直金錫衍上疏曰,伏以臣之齒,七十而又加四矣,臣之病,須人而扶,須粥而養,蓋凜凜朝夕矣。臣之忝居是任,又前後十八載之久矣,苟居職,如臣之久,雖無臣之齒與病,固可遞也。苟篤老如臣,雖無臣之病與久於職事,亦可遞也。苟癃疾如臣,雖無臣之齒與久於職事,亦可遞也。今臣年之衰也,病之痼也,任之久也,以一人之身,而備有三焉,如是而猶不蒙哀憐,上不許釋重擔於垂死之日,下又無胥爲臣一言,以暴其實狀,臣竊自傷,忱誠淺薄,唯有泣涕沾席而已。抑就三者而言之,疾病其職者,或有冒蹲,至數十年之外,而從仕矣,至於疾病之癃篤,形骸已不屬於我,況其外之職事乎?今臣龍鍾醜陋之狀,雖不欲一一煩陳,而其不堪以任職居官,則固決矣。臣於前月,伏承聖批,有臥治軍政之敎,聖明之所以眷注微臣者至此,臣誠惶隕感激,不省所喩。然臣之憂悶崩蹙,則因此而轉加一節,抑恐聖明,猶有未盡俯燭者,夫所謂臥治者,古人或以用之於爲邑閑僻之人,而曾未聞三軍之司命,亦有臥治者,今本營之事,一則曰,中軍代行,二則曰,中軍代行,而臣則閉門昏昏,漫無省知,將不知兵,兵不知將,殆若越瘠之秦視,如是而責之以臥治,臣見其必不可爲也。臣非不知一味深蟄,百爲皆抛,如此許久,朝家不得不有所變通,而但臣知覺稍生之時,忽復念及於職名未解,則輒憂憊忽忽,誠恐一朝奄然,遂爲不瞑之恨,不得不又此叩額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慈,察臣血懇,特命許遞臣所帶將任,得以安意就盡,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衷悃於前後疏批矣,更何多言?卿以先朝宿將,胡不念及於時事之臲卼,邁邁其至此耶?缺然且慚,無以爲諭。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行公。

○答正言李廷熽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7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韓世良被論。右副承旨韓重熙未肅拜。同副承旨徐命淵。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申致謹仕直金始燁。事變假注書趙趾彬。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矣,堂上無故進參,只是二員,堂上不爲不多,而每以此頉稟,事體極其未安,只以二員開坐,亦涉苟簡。兵曹判書李秉常,本司堂上辭免上疏承批之後,尙無察任之意,亦甚未便,卽爲推考牌招,此外堂上除在外未肅拜實涉外,竝卽牌招進參,何如?答曰,允。

○今月十八日謝恩正使趙泰采,副使李正臣,以渡江後修啓,竝與別單所報謄本,當爲同封,而悤遽之際,未及點檢,以致落漏於封裹中,惶恐待罪事,狀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崔錫恒,參知洪致中牌不進,參議黃龜河進,右承旨李箕翊進。

○以韓重熙爲承旨,李宜顯爲刑曹判書,趙榮福爲大司諫,閔鎭斗爲龜城府使,李泰祥爲奉化縣監,李普赫爲全州判官,南道揆爲禮曹參議,李挺周爲兵曹參議,黃懰爲禮曹佐郞,李泰祥爲奉化縣監。

○下直,扶安縣監金重熙。

○南就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命淵啓曰,大司憲洪啓迪呈辭,執義金昌翕在外,掌令朴致遠避嫌退待,掌令金墰,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堂上牌招事,草記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汝迪,軍兵等操鍊事,露梁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啓曰,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艱,右副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鎭海縣監魏赫萬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前任旌義縣監時,有越等,而本縣雖謂邊地,旣無付祿之規,則似無越等蕩滌之道,相考處置云,本縣雖是邊地除挈眷之處,旣無給祿之規,則似當有越等拘礙之事,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司宰監牒呈,則主簿朴樞除授後,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箕翊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崔錫恒,參判洪致中俱未肅拜,參議黃龜河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政事見上

○兵批,判書李晩成在外未肅拜,參判李秉常病,參議未差,參知朴聖輅進,同副承旨徐命淵進。

○密陽君梡依例付君,副護軍李壽民、趙泰億、權世恒,副司直李喬岳、李仁復、趙觀彬,副司果李顯章。

○假注書李匡輔有頉代,以金始燁爲假注書。

○徐命淵,以守陵官礪城君,以本陵參奉李益煥母病危重,還任無期,不得已改差事,狀啓。傳曰,陵官不可輕易許改,俟母病間,須速還任事,分付。

○又以兵曹言啓曰,近日本曹堂上,位甚不齊,臣聖輅連日入直矣,猝有身病,明日中日試才時,末由進參,新除授參議臣李挺周,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金濟謙上疏曰,伏以臣,頃當憲府處置,採取輿論,略陳賤見矣。今者得伏見正言李廷熽疏本,大加不平,辭旨深緊,臣固不欲費辭相較,而亦安得默然而已乎?金墰之論李喬岳,其事至微,而兩憲臣之相繼排擊,惟恐或後者,是曷故哉?今目以苛摘瑕纇,從後齗齗者,爲官師相規,而不知墰之據實薄責之言,乃眞爲官師相規,此已不異,而且臣近見臺避句字,雖有差爽,而公議旣以大體無失,請出,則臺官亦或從而就職,諫臣豈不知歟?何獨責墰之深也?大抵此事,不干臣身,惟其末終處置,歸於本館,而後不得不論之耳。蔡膺福初避出避之時,臣在局外,安得摻論,而今乃以臣不言於其時,到今竝論爲譏,有若臣磯激於諫臣,而餘波及人者然,臣於彼此,元無私喜怒,則其所謂移鋒移乙之說,臣誠不識其何說也。至若李思晟事,臣只以旣知其已甚,未聞其他,故竝有所論,今諫臣,欲立己見,加人以不韙之目,臣竊爲諫臣不取也。今者兩司處置,又到本館,而其中一避,卽關係此事者,臣何敢有所可否乎?以此以彼,不可一刻仍冒於論思之地,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以安私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

○副修撰李重協上疏曰,伏以卽者兩司處置,歸於本館,而伏見正言愼無逸避辭,則以掌令金墰處置請出事,爲難安之端,末端又有儒臣駁遞,一反於臣之語,臣亦當初陳箚,請出金墰,而其後右僚之駁遞憲臣也。臣又與聞其論,則今不可參涉於諫臣避辭之立落者,較然明甚矣。臣旣在言議之地,而勢有所礙,不得處置,其何可晏然盤礴於榮次乎?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遞臣職,俾靖私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臺言不足爲嫌,爾等勿辭處置焉。

7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坐直。左副承旨韓世良被論。右副承旨韓重熙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申致謹金始燁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趾彬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入侍時,領議政金昌集所啓,各道水陸操,連値凶年,停廢已久,戎政實涉疎虞,京畿則比他道尤甚,今秋操鍊,雖不可擧行,他道則一向停轍,事體未安,只令兵、水使行操,而營將巡點,則姑令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近來科擧頻數,槐院參下積滯之數,已至四十餘人矣。卽今未分館者有兩榜,前頭又有增廣,若不及今變通,則本院官員之數,不啻倍蓰矣。在前如此之時,有疏通陞六之規,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左議政李健命曰,卽今槐院官員積滯如此,雖自本院,循序陞六,而一年陞出者,不過若而人而已。頃者諫臣金濟謙,爲慮此弊,疏請變通,稟處,命下之後,因吏曹之無長官,尙未回啓矣。此亦分付該曹,卽爲擧行,以爲商議變通之地,何如?禮曹參判李肇,問此事當,分付某司,然後可以擧行,當分付本院乎,分付該曹乎,或自廟堂商議變通乎?金昌集曰,當自廟堂,取考謄錄後,商議稟處矣。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三南御史出送後,他道亦爲次第廉問事,曾已陳達矣。御史似當抄啓,故敢達。左議政李健命曰,他道廉問之事,不可不趁速擧行,而今雖抄啓,卽今三司乏人,三南御史還朝復命後,他道御史相繼出送,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此黃海監司金有慶狀啓也。道內多有重囚,而海州明火賊,長淵御符僞造罪人及谷山假御史,俱是一罪也。延過時月,或有逃躱徑斃之患,則恐或失刑,故請令廟堂,斯速稟處矣。且京外重囚之未卽處決,事甚未安,而京獄罪人,至有打破獄門之擧,則鄕獄虛疎,尤涉可慮,以刑曹言之,多有捕廳移囚罪人,亦不卽處決,不無意外之患。故令次官斯速替行,則次官辭免,終不擧行,新除授刑曹判書李宜顯,卽爲牌招,諸道啓聞罪人及刑曹罪囚,速令處決,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此謝恩使狀啓也。使行到巨流河,金郊驛卒萬春,與彼人爭瓜,被驅致斃,使臣以呈文潯陽,拿致正犯,當爲正法云,而被驅殞命,與因病物故有異,令本道米布題給,以示隱恤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

○行戶曹判書閔鎭遠所啓,今年畓穀,未免全棄,而田穀又被風災,亦不實云矣。然而田則比畓差勝,前頭還上徵納,必以大米督捧,則民必不堪,而決無准捧之勢,民力旣窮之後,則雖令代捧,亦患難捧,以臣淺見,雖軍餉大米代,許捧小米,租代,許捧雜穀,而非軍餉,則大米代,雖豆太雜穀,亦可依折定代捧,以此預爲知委,使之待明年還作本色爲宜,問于大臣處之,何如?領議政金昌集曰,今年還上,以本色徵捧,則決無畢捧之理,未捧則將有逋欠之弊,勿論大小米,代捧充數,宜矣。上曰,依爲之。

○領議政金昌集所啓,近來守令,多有不法之事,儲置米及還穀,何等重大,而稱以料理,任意下手,故耗縮之弊,大抵皆然。此外貪鄙之習,不一而足,官儲或有蕩竭之弊矣。曾因大臣陳達,各邑守令遞歸時,重記一件,修送于營門事,定奪,分付之後,不爲擧行,極爲未安,蓋監司見其各邑記簿,則可知其能否廉貪矣。自朝家更爲申飭,守令遞任時,重記一本,使之修送于營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巳時,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昌集,左議政李健命,行戶曹判書閔鎭遠,工曹判書李觀命,司直李㙫,禮曹參判李肇,兵曹參判李秉常,右副承旨韓重熙,修撰李重協,正言李廷熽,假注書金始燁、趙趾彬,記事官尹東魯、朴師聖。昌集進伏曰,涼氣漸高,近來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又啓曰,今年年事,旱災太甚,晩移秧,已無成就之望,而田穀則稍實矣。近日惡風連吹,各穀擧皆枯損,而涼氣早生,似難成熟,前頭民事,誠爲可慮矣。李健命所啓,龜城府使李思晟,今四月都政差出,而以前任時事,有拘礙之端,不卽赴任矣。辭朝未久,又移南閫,其代梁益標除拜,而又被臺論,遞職矣。蓋益標少時狂悖,侵辱主倅,爲世棄人矣,益標近來深悔前事,改行易慮之故,朝家調用矣。若因其前過,永爲棄置,則實爲可惜,第除拜南虞候之後,不卽發去,久爲留滯,仍移此職,故物議非之,然臺臣之每以改過前事,輒發彈劾,此則未免過激矣。聞龜城夫馬,自四月至今未還,滯留之弊,極可悶慮,梁益標雖不可仍任,昨日政新除授龜城府使,勿爲循例下直,一兩日內催促下送,以除一邑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金昌集所啓,載寧郡守洪禹采,尙未署經矣。此時災邑守令,不可一向遲滯,而兩司俱未署經,仍爲發送未安,在外臺官,似當變通,速爲署經,令政院稟旨擧行,且聞守令下直時,雖一臺官,不得歷見,則不敢辭朝,臺諫遞易無常,雖或往見,或不在家,或有名官在座,則亦不得入見,以此漸致稽滯,此時守令,秋務方殷,不可不速赴,而體例所拘,不卽下直。夫馬留滯,其弊滋甚,自今以後,屢往臺臣之家,不得逢着,則留刺無妨,雖名官在座,使之入見,似合變通之道,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庭試式年兩榜分館,尙此遷就,事體未安,屢次催促矣。本院多官,聯名呈狀中,有曰,分館之後,若所啓,以槐院例,調用爲請,終無分隷至謂隳損院規,執此爲嫌,不欲分館,大抵分館之規,多官會圈之際,或因聞見之不逮,致有遺珠之嘆,固非異事。至於隨聞輒論,臺體則然,而若其未及分隷兩館,輒以槐院例調用,有乖院規,以此爲言,亦不無所執,多官之引嫌如此,則朝家不思變通,而一向督迫,亦非事宜,今後則分館之後,未及分屬兩館之前,勿以槐院例調用爲請事,特爲申飭兩榜分館,仍令卽爲擧行,何如?健命曰,槐院見漏之人,公議稱冤,則別爲調用,未爲不可,而完圈纔罷,未及分隷兩館之前,輒爲調用,則殊無分館之意,今後雖應參槐院而見漏者,分隷兩館之後,從公論調用,似好矣。上曰,依爲之。金昌集所啓,將兵之臣,久在郊外,事體未安,新除授兵曹判書李晩成,在郊外不遠之地,別諭之後,終無變動之意,今此除命之下,旣承恩批,而尙無上來之期,更欲辭免,則爲先入來,事體當然,而將臣一向退在,使重務久曠,分義道理,殊欠穩當,推考警責,使之卽速上來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翰林一員,例爲直宿於實錄廳矣。卽今在外翰林入來矣,下番則直宿于政院,上番則進參于實錄廳,春秋館則使兼春秋推移替直,而引見時,上番翰林,使之依例入參,何如?上曰,依爲之。閔鎭遠所啓,尹就商事,王獄之體,不爲囚繫而行査,極爲未安,故啓請還囚矣,原情後又有放送之命,卽今査狀來到,所當議處,而不但放送後議讞,有乖事體,臺啓方張,以更囚爲請,待其收殺後,更稟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囚人李瀗,因大臣收議,當以枉法贓照律,而小臣連有式暇,且緣堂上不齊,尙未開坐矣。臣見畿營査啓,則李壽海,以李瀗私人,受出官庫米一百六十石,載船上京,盡數作錢,去處不明,已極痛駭,而且聞壽海,本以驪州之人,李瀗爲牧使時,長在衙中,奸猾作弊,罔有紀極,一境無不切齒,如此之人,不可不隨現痛治,李壽海亦爲嚴刑遠配事,分付畿營,何如?上曰,依爲之。金昌集所啓,頃者自上頻頻招入醫官,診察聖候,下情不勝多幸矣。醫官非入直,則無闕內待令之事,故在家時以致時刻遲延,不能趁卽入診,事甚駭然,自上有特推之命,而因政院請罪,旋卽反汗矣。自今以後,秩高老熟醫官一人,輪回入直,命招時卽入直,年少醫官,這這同爲入侍,似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

○李觀命所啓,臣待罪知館事,敢此仰達。十數年來,國子物力蕩殘,不成貌樣,而主管堂上,久在外,凡所變通之事,多未周旋,極爲可慮,本以奴婢貢物補用矣。近來連因年荒,災減甚多,而累不出給,以何物力,能支供仕之具乎?來頭備給,而卽今上齋,多至百餘人,以本館物力之凋殘,將無以辦給,而例給之物,亦難猝罷,問于大臣,區劃處之,何如?鎭遠曰,卽今賑廳,實無措手之路,本曹經費之外,以若干物力,或可扶助賑廳,戶曹當分米上下矣。金昌集曰,國子供士之具,苟艱如此,科擧時,例給紙筆,自戶曹料理題給,宜矣。聞大司成,有身病,且其老母多病,勢難從仕,似不可一向曠官,今姑遞改,差出其代,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健命曰,大司成雖非緊任,而銓曹長、貳,時未行公,參議獨政,特爲變通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

○李㙫所啓,李瀗事,臣待罪畿營時,親爲査問,則座首梁柄招內,以一百五十餘石,歸之於瀗之私用矣。及至廣州更査之日,私用又以七十餘石納招云,初招非實,則是誣陷土主也。如其不然,則當伏變亂之罪,各別懲治,有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

○閔鎭遠所啓,今年畓穀,未免全棄,而田穀又被風災,亦不實矣。然而田則比畓差勝,前頭還上徵納,必以大米督捧,則民必不堪,而決無準捧之勢,民力旣窮之後,雖令代捧,必患難捧,以臣淺見,雖軍餉大米代,許捧小米,租代,許捧雜穀,而非軍餉,則大米代,雖豆太雜穀,亦可依折定代捧,以此預爲知委,使之待明年,還作本色爲宜,問于大臣處之,何如?金昌集曰,今年還上,以本色徵捧,則決無畢捧之理,未捧則將有逋欠之弊,勿論大小,代捧充數,似宜矣。上曰,依爲之。

○閔鎭遠所啓,今年災傷覆審,一依癸亥年例擧行事,定奪節目,纔已啓下矣。取考癸亥謄錄,則其時國家事故連仍,摘奸之京官,未卽發送,至甲子正月,只送京官于忠淸道矣。今番則依前覆審時例,三南則分左右道,一送都事,一送京官,他道則令都事,災傷處,抽栍摘奸後,使之卽爲入來,無如敬差官之遍行列邑,磨勘文書,則似爲便好矣。癸亥年則邑號落點,以落點邑摘奸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沿海各邑敗船拯米,散給民間,年年以凶荒停捧,莫重惟正之供,之日,卽今善策,莫如比市直減加,以錢代捧,則民甚。洪州牧使李廷濟,亦以此意,報狀。上曰,依爲之。

○李廷熽所啓,臣伏見副應敎金濟謙疏本,則以臣疏卞,大加非斥,一則曰,苛摘瑕纇,從後齗齗,一則曰,欲立己見,加人以不韙之目,臣於此,不勝訝惑之至,向臣之略論金墰,不過出於規責其一時處義之失,此豈近於瑕纇之苛摘乎?李思晟圖占之說,臣旣的聞,則己見之欲立,有何不可,而今反以斷齗不韙等說,費辭分疏,誠是意慮之外也。況蔡膺福之再避也,嫌不處置,自有近例,而因臣磯激,一倂駁去,則此非移乙而何?至於句字差爽,亦或就職云者,似指臣向日脫字之事,以爲脅持之計,而多見其窘遁也。墰之爽實,果是句字之誤,而其所就職,果無害於廉隅否耶?玉堂素稱公論之地,而凡於朝議,比於關涉,則不干局外之語,其果成說乎?今以此事觀之,一扶一抑,顯有彼此,其所謂元無私喜怒者,人孰信之乎?雖然,其所詆斥,非比尋常,決不可冒居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韓重熙所啓,正言李廷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

○李健命所啓,臣有所懷,仰達矣。今年旱災孔慘,移秧愆期,而三南則雨水連下,故頗有登熟之望,近來惡風連吹,各穀枯損無餘,遠方消息,雖未聞知,忠淸、黃海道皆被風災,三南之被災,推此可知,凶荒年年如此,國何以經用,民何以支保乎?天災時變,無非警懼之處,而其中凶災,最爲切悶矣。臣朝者詣闕,聞敦化門東邊詹椽[簷椽]上下層頹落云,旣無風雨,而公然自頹,似是材木朽傷之致,而人君正陽之門,如此崩頹,豈非警懼之處乎?以《唐史》觀之,玄宗時太廟四室壞,宋璟,以天災非常,以克勤之意,縷縷勸戒矣。自上嗣服之初,少無疵政,而旱災風災,挽近所無,法宮正門又壞,此可見仁天警告之心也。伏望益加修省,以思消弭之策,如何?且卽今涼氣漸生,自上頻頻開筵,引接臣隣,講論文義,因講論文義,因訪問君德闕失,百姓疾苦,孜孜求治,則亦可以感回天心矣。連年凶荒之餘,國用生財之道,唯是節省之道,實爲裕國恤民之本,不能造次詳達,不勝憂愛之忱,其敦化門崩頹之處,實爲驚心,而此年之災也。左相陳戒之語,無非切實,伏望警惕留意,如何?重協曰,敦化門,乃法宮正陽之門,乘輿出入之門,而夜間頹落之際,其聲如雷,聞者無不驚懼矣。桓帝時,城門自壞,而不思消弭之策,終致禍難,高宗時,雊雉升鼎,而克盡修省之道,轉災爲祥,聽卑之天,其應如響。伏望殿下,勿謂偶然,而益加警惕,引接臣隣,何以則可答天怒,何以則可恤民弊,勤勤咨訪,不少怠忽,則豈無天心之感回乎?秋涼且生,講筵宜開,而尙無進講之敎,自上亦爲留念,如何?上曰,留意。鎭遠曰,臣聞欲法堯、舜,當法祖宗,無逸序亦曰,詳文祖者,耳目之所逮也。今日殿下之所可自勉者,唯在克服先大王遺軓,而臣民之所冀望,亦無過於此矣。臣連赴實錄廳,考閱日記,則先王於前後居憂之際,誠孝篤至,而初喪,哭不絶聲,成服後,引接諸臣時,見有國恤後初入侍者,則輒哭泣盡哀,發靷返魂時郊外動駕也,號泣不已,哀動臣隣,群下皆掩泣,莫敢仰視,朔望殷奠及五享大祭,無不親行,雖未寧時,亦不許攝行。藥房諸臣,再三力陳,而後或許或否,且勤於學問,日必開筵,非有大段事故,則未嘗停講。下敎曰,夜則讀書,四更後始就寢,諸臣恐其損傷氣力,請少思攝養之道,而終不從。又嘗下敎曰,每日進講之書,必讀下八九十遍矣。夫孝爲百行之源,學爲出治之本,而先王之篤孝勤學至此,豈非卓冠百王之盛節耶?是以厥享國五十年,而治效休明,雖或有一時之過擧,終必有日月之更,群下亦仰恃聖德,少無憂危之念,至今盛德至善,後世不忘,皆欲以死,追報於殿下者此也,而殿下嗣服之後,顔色之戚,哭泣之哀,未有以感動群下,大小祭享,終無親行之時,講筵尙未一開,向者數日召對,旋又停止,聖德根本之地如此,則其何以示臣下乎,其何以出治乎?是以群下,無不解體失望,無復有奉公盡職,若是而其可保守其國耶?祖宗三百年基業,殿下之身,而將不免墜絶,則日後,頃者親行練祭,頻命召對,群下莫不動色相賀,夫親祀召對,有何損益於諸臣之身,而如是相賀者,蓋此後不復間斷,則聖德可以無愆,而國事或有可望故也。殿下豈不俯念群下至切之情乎?且伏念人君聽言之道,言可用則卽賜採施,不可用則卽賜非斥,使群下曉然知聖意之所在也。小臣敢以區區憂愛之忱,前後冒進狂言,不止一二,而每下留意之敎,未見採用之實,不勝悶鬱之心,又此妄發,殿下如以臣言爲不可,則卽命斥退,使不敢復進苦口之言,如以爲可,則卽命該曹,日後大小祭享,皆以親行磨鍊,亦以明日爲始,開講事,明日下敎喉司,使觀聽聳動,則實一國臣民之幸,非臣民之幸,實宗社之幸也。上曰,留意。昌集曰,鎭遠咫尺之前,直陳無隱,實出忠愛,誠自上勿下留意之敎,擧皆採用,則天災可弭,而國事可做矣。自明日伏望開講,如何?上曰,允。重熙進伏曰,當爲朝講乎,爲晝講乎?上曰,晝講爲之。肇曰,諸臣勉戒之言,前後畢陳,自上亦豈無惕省之念,而近來講筵久停,或緣玉體欠安而然耶?臣頃忝都承旨時,敢請入診,以進服當劑之藥,仰達矣,其時自上方服滾膽丸,畢服後,當繼用他藥下敎矣。日久之後,更無議藥之事,伏未知丸藥,其已盡服乎?自上卽今雖無形顯症候,親近醫藥,保護將攝之道,不可少忽,而丸藥尙未盡進御,如此而何以責效乎?臣不勝深憂過慮,敢此仰達。昌集曰,滾膽丸進御已久,伏未知所餘幾何?上曰,所餘多矣。肇曰,伏望逐日進御,毋或間輟,幸甚。上曰,唯。奏事畢後,諸臣遂以次退出。

○下直,軍威縣監閔鎭綱。

○李箕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命淵啓曰,大司憲洪啓迪呈辭受由,執義金昌翕在外,掌令朴致遠避嫌退待,掌令金墰,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重熙,以禁義營[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肅靖門西邊體城頹破處改築事,已爲啓下矣。今月二十二日始役,而內外近石子,依前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去夜三更五點,敦化門東邊付椽上下層頹落云,令紫門監急速修改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多官,或呈辭受由,bb或b引避退待,或在外未署經,無推移進參之員,諫院則司諫魚有龍,獻納李箕鎭在外,正言愼無逸引避退待,大司諫趙榮福,正言李廷熽未肅拜,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翊夏,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7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韓世良被論。右副承旨韓重熙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申致謹金始燁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趾彬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觀命,特進官李弘述,參贊官徐命淵,侍講官申晳,檢討官李重協,假注書金時燁,記事官尹東衡。朴師聖,講《書傳》第八卷,自天命不易,止多歷年所。

○下直,郭山郡守李弘邁,眞寶縣監朴弼彦,龍津萬戶李奇珍。

○李箕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韓重熙啓曰,大司憲洪啓迪呈辭受由,執義金昌翕在外,掌令朴致遠避嫌退待,掌令金墰,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翊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韓重熙啓曰,因大一向遲滯,在外臺諫,似當變通,速,命下矣。執義金昌翕,獻納李箕鎭在外,掌令金墰,持平李瑜受由在外,司諫魚有龍奉命在外,上來遲速,俱未可知,卽今兩司行公之員絶少,署經遷就,委屬可慮,依大臣所啓,在外臺官,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臺官,竝改差。

○大司憲洪啓迪三度呈辭。傳曰,只遞本職。

○東善君炳上疏,伏以日月川流,祥期已過,大小臣僚,孰無靡逮之痛,而自念微臣,以《璿源》末屬,過蒙敦親之厚澤,半百人世,絲毫皆恩,所以攀號之痛,尤有別於外庭諸臣,而追念聖德,感涕先零。唯我主上殿下,當以嗣服之初,倍切羹墻之慕,先大王御製,特命刊行,奎章寶墨,庶自此傳輝于一世,先大王萬機餘暇,游心翰墨,莫非至理之所原,可以照後人之耳目,而殿下奉先之孝,亦可以有辭於萬世矣。臣家藏先大王御筆四本,心畫嚴正,墨花燦爛,玉索銀鉤,遺跡完然[宛然],當此之日,豈敢留藏於私家?玆以奉進於嚴廬之下,臣於拜獻之際,不勝感愴,竊伏念聖上奉閱之際,應切遑遑之痛矣。臣伏見宋臣蘇軾作仁宗皇帝御筆記,有曰,抱烏號之弓,不若藏此筆,保曲阜之履,不若藏此書,臣於此,尤有所感焉。日者宗臣等之摹進先朝御筆也,自上有敬奉欽翫之敎,嗚呼,盛哉。如非舜、文之大孝,其何以興愴感於遺墨之模寫,而數行哀批,聳臣僚之感涕也。殿下於先朝寶墨,唯彼模出,而尙且起慕,則臣何敢私寶眞墨,而藏諸篋笥,以廣殿下之孝思乎?臣於此,雖一時,不可淹留於私室,故臣謹稽首薰沐擎進,謹昧死以聞。

○李箕翊啓曰,卽者東善君炳,以先朝御筆眞本四張,陳疏來呈,日者密昌君樴等,纔進先朝御筆刊本,今又有此來呈之事,連次捧入,事涉未安,而此與刊本有異,先朝筆蹟,自本院亦不可無端退却,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徐命淵啓曰,今日晝講時,領議政金昌集,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李縡、洪啓迪爲副護軍,李箕鎭爲副司直。

○修撰李重協箚曰,伏以掌令朴致遠,以臣於昨日諍臺時,得見刑曹判書不勝驚歎,果爲論列,仍請該堂問備以臣啓語,至謂駭歎,而顯加譏斥,至此乎?夫愛環罪狀,關係甚重,爲法官者,所當嚴覈重究,而下吏之受賂歇杖,不能覺察,自以爲選杖猛施,果如其言,則連施三次,而終不受服,何也?所謂牽於私囑云者,蓋有其由,愛環之上典李極,出給愛環於洪禹昌,捧價累百餘兩之後,禹昌請得贖券,則李極託以本券之在於他家,終不成給文書,而到今禹昌家,將有還徵本價之意。故李極以該堂之親屬,躬往懇囑,不啻丁寧,則全然爽實云者,何爲而發也?多見其不成說也。至若銓長事,臣果採一世之公議,草草疏論,而意謂聖明,覺其誤授,卽遞其職矣。及承批旨,極其嚴截,摧折太過,臣於此,惶怖憂嘆,不得不略陳焉。噫,重臣曾在先朝,冒當是職,不思先王委任之意,專循一己偏係之私,注擬之際,用捨不公,阿好闒茸之輩,率皆汲引於淸塗,見棄公議之人,輒敢備擬於銓望,以此先大王,深惡痛斥,大政之日,特下備忘,至以極其無據爲敎,仍下罷職之命,聖敎昭揭,處分嚴正,五六年間,終不復授銓衡之任,聖意所在,於此可見,而亦豈非今日所當遵奉者耶?況今時勢日艱,人心波蕩,不可以進退百官之柄,更授於已試見斥之人,而以啓群小覬覦之心,一任其濁亂朝廷也,明矣。臣之所論,不過欲奉揚先大王斥退之敎,毋傷我聖王則哲之明,而齮齕慨惋之敎,遽出意外,臣誠不能無憾於日月之明也。雖以西銓時事言之,廣開私逕,全沒公心,一閫帥之除,皆是親切,一邊將之差,無非私昵,仕滿久勤,終不遷轉,三過都政,怨咨朋興,其在朝家陟罰之道,固當罪斥之不暇,而乃反移授東銓重任,豈不大駭於物情耶?遞改之請,斷不可已,而聖明不少舒究,嚴責至此,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病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正言愼無逸,以臣之頃忝憲職也。冒當前掌令蔡應福[蔡膺福]、金墰之處置,竝請出仕矣。繼伏見前持平李廷熽疏本,則提起前事,攻墰甚力,至有幸其强出等卽指臣而言也。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蓋其時兩互相侵詆,便成一場紛鬧,彼一層,此臣所以竊附調停之意,置之科者也。今者臺臣,不諒臣本意,直歸之於不當出而出之,則臣已無自解之說,且儒臣之陳箚駁遞,一反於臣,臣之當初處置乖當之失,至此益著矣。其何可更廁於言議之地乎?正言李廷熽bb?b以臣伏見副應敎金濟謙疏本,則以臣疏辨,大加非斥,一則曰,苛摘瑕纇,從後齗齗,一則曰,欲立己見,加人以不韙之目,臣於此,不勝訝惑之至,向臣之略論金墰,不過出於一時規責,其處義之失,此豈近似於瑕纇之苛摘乎?李思晟圖占之說,臣旣的聞,則己見之欲立,有何不可,而今反以不韙等說,費辭分疏,誠是意慮之外也。況蔡膺福之再避也,嫌不處置,自有近例,而因臣磯激,一倂駁去,則此非移乙而何?至於句字差爽,亦或就職云者,似指臣向日脫字之事,以爲脅持之計,而多見其窘遁,墰之爽實,果是句字之誤,而其所就職,果無傷於廉隅否耶?玉堂素稱公論之地,而凡於朝議,皆可關涉,則不干□等語,其果成說乎?今以此事觀之,一扶一抑,顯有彼此,其所□元無私喜怒者,人孰信之?雖然,其所詆斥,非比尋常,決不可冒居於臺次,竝引嫌而退。前後疏啓,固多可取,輕論銓長,無已太激,兩出之論,旣欠明白,揆以臺體,不可仍存,所爭之事,元非大段,儒臣對疏,何必過嫌?請掌令朴致遠,正言愼無逸竝遞差,正言李廷熽出仕。取進止。答曰,依啓。

○韓重熙,以兵曹言啓曰,二所監軍,本曹佐郞尹游,今日受點矣。身病猝重,方在苦劇之中,勢難入來受牌,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賓廳武臣講書時,部將邊泰熙《中庸》不通,請推考。傳曰,允。

○李箕翊啓曰,下番翰林朴師聖,以身病,陳疏徑出,上番翰林尹東衡,以不能檢下,陳疏亦徑出,原疏旣已退却,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警責,仍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奉敎尹東衡、朴師聖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入直苟艱,本房郞廳徐宗伋,三房郞廳察任,何如?傳曰,允。

○慶尙左兵使,以盈德等官居私婢金禮等三名,爲虎囕死事狀啓,傳于徐命淵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答東善君炳疏曰,省疏具悉。覽卿疏辭,繼觀先朝親筆,薰膏猶濕,寶墨宛然,敬奉欣翫,追慕冞增,其於奉進之誠,予甚嘉尙焉。

○巳時,上御進修堂。晝講入侍,領事金昌集,武臣金洙。同知事以下,見於初丈上讀君奭篇,自公曰君奭,至嗚呼君已曰章一遍訖,申晳讀新受音,自天命不易,至率由玆章。上又受而讀之,一遍訖,晳以文義陳奏曰,此篇以召公告老而歸,故周公作此而留之,而以天命不易之意,反覆告喩,亦可見古大臣忠厚勉戒之意耳。李重協曰,天命向背之機,在於人君之修德勤不勤,伏願自上,克體此章之旨,式遵先王之德,毋或怠忽焉。李觀命曰,周室之初,以聖繼聖,又有周、召之賢輔,當此時,決無危亡之憂,而其所以相與勉戒者如此,豈不美哉?顧今時勢,不及於成王盛際,輔佐之臣,又難得如周、召之賢,其所憂勤惕慮之道,當倍加於成王。晳又奏曰,此章又以格于皇天,格于上帝言之,一動一靜之間,災祥之應,捷如影響,頹落,臣未知爲某事之應,而仁天警告之意,似非偶然,自上益加修省,如何?又以此章見之,上下相須成體,然後可能成治道格皇天矣。自上在外諸臣,亦至誠召致,以爲交修協贊,如何?觀命曰,殿下聽納閔鎭遠苦口之諫,卽開講筵,勤學納諫之德,孰不欽仰?然而學問之道,有聽受,而無問難,則徒文具耳。自上勿爲淵默,頻頻討論,審問明辨,然後似可有實效矣。且臨講之際,小註雖難遍讀,入宮燕閑之時,從容看讀,則亦必有益矣,自上體念,如何?上曰,唯。金昌集曰,昨日入侍時,已盡所懷,更無稟定之事,自上今日初開講筵,下情不勝忭幸,玆以入侍矣。明日又有晝講之命,誠願自今以後,日日進講,無或作掇,則必有益於治道,而實宗社臣民之福也。徐命淵曰,當此講筵連御之時,特進官不可不備員,而前日抄啓中人,或多漏亡,或有老病之人,入參之員,甚苟簡矣,不可無變通之道,請令應敎抄選入啓,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觀命所啓,因密昌君樴等上疏,先大王御筆刻本,下于芸閣,與《列聖御筆》,竝印頒布事,命下矣。《列聖御筆》刻本之在於密陽君家者,旣已奉來芸閣,而《宣廟御筆》御畵四十八張刻本,在於大內云,內下然後可以印出,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遂以次退出。

7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韓世良被論。右副承旨韓重熙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尹光益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申致謹金始燁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趾彬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晝講入侍,知事閔鎭遠,特進官李肇,參贊官南就明,侍讀官申昉,檢討官李重協,假注書趙趾彬,兼春秋金克謙。李倚天講《書傳》第八卷,自天惟純佑命,止有若南宮括。

○晝講入侍時,參贊官南就明所啓,昨日慶尙監司趙泰億,以假御史物故事,馳啓狀本到院,而封裹頗大,封標顯有換改之跡,極涉怪異,卽爲拆見,則狀啓之外,有添入一大文書封,而其封外面印跡,明是僞造。且居中辭語,雖無奸凶之言,胡雜狂亂,罔有紀極,決非恒人之所爲,此必是中間撥路虛疎,致有混封如此之弊,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卽爲分付備局,使之發關三道,窺捕其元犯,按法治之,沿路撥將,亦査出,嚴懲其罪,以杜後弊,原文字封,移送備局,以爲憑覈之地,何如?知事閔鎭遠曰,臣於今日詣闕後,始聞此事,不勝驚駭,聞其文字,則煩雜無甚關緊,而撥路公事封,有此意外之事,後弊極爲可慮,自備局査問於歷路,覈出其正犯,依法科斷,似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崔錫恒牌不進,參判洪致中呈辭受由,參議黃龜河進,同副承旨徐命淵進。

○以黃一夏爲都承旨,安重弼爲承旨,洪啓迪爲大司成,李秉常爲大司憲,趙聖復爲執義,李浣、宋道涵爲掌令,柳復明爲持平,朴師益爲司諫,徐命均爲獻納,徐宗伋爲正言,李正臣爲禮曹參判,徐命淵爲谷山府使,吉尙義爲鎭海縣監,李箕鎭爲校理,金鎭商爲副修撰,李宇夏爲禁府都事,李溭爲司宰判官,沈繼賢爲潭陽府使,金潝爲定平府使,權益淳爲慶尙左道京試官,李㙫爲兵曹參判,洪啓迪爲同義禁,崔商翁爲監察,洪鉉輔爲義城縣令,尹游爲全羅左道京試官。

○下直,龜城府使閔鎭斗。

○徐命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重熙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李重述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月初五日中日時,弘化門入直砲手良人孫元積,鳥銃邊二中。貫一中入格,而不得蒙付標,來訴本府,臣等取考曾前謄錄,則砲手皆以禁軍除授付標,乃是流來成規,今二十日禁軍之故,兒馬賜給付標,前後付標,事甚不均。原單子似當有還。傳曰,知道。原單子入之。

○徐命淵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崔錫恒未肅拜,參判洪致中呈辭入啓,參議黃龜河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奉敎尹東衡、朴師聖昨有只推之命,更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奉敎尹東衡、朴師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重熙曰,推考傳旨捧入。

○兵批,判書李晩成在外未肅拜,參判李秉常病,參議李挺周進,參知朴聖輅病,同副承旨徐命淵進。

○吏批啓曰,判書崔錫恒牌不進,參判洪致中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兩司多官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定平府使朴東樞呈狀內,臺議峻發,其在廉隅,不可冒沒赴任,斯速入啓處置云。所遭臺評,旣非尋常,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潭陽府使洪重疇呈狀內,所患痰火之病,涼生以後一倍添劇,斷無自力强赴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果重,則當此秋務方殷之日,不可等待其差復,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左道京試官洪龍祚呈狀內,所患消渴之症,逐歲漸加,至于今夏,症狀陡劇,若難自保,斯速入啓處置云,試期將迫,而病勢如此,不可等待其差復,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政事在上

○金興慶、金昌翕、金墰、□□□付副護軍,金演、李瑜付副司直,愼無逸、李喜聃付副司果。

○韓重熙,以刑曹言啓曰,賊人鄭丁男等不待時處斬事,旣已啓下,所當卽爲擧行,而今日乃下弦日,法典內上下弦日,不得行刑云,待無故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二日,幼學李觀興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閑良高泰實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然,竝令攸司囚禁治罪。丹鳳門守門將柳鳳章,宣仁門守門將李完栽,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刑曹粘目,谷山府使趙囿春,豐川前府使李遇新,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趙囿春時在任所,李遇新下去忠淸道瑞山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李晩成疏曰,伏以臣,積病昏涔之中,猝叨重任,冒陳危悃,冀收誤恩,及承聖批,不賜允兪,責諭諄切,促令上來,臣誠俯仰抑塞,不知所出,夫本兵重任,不容暫曠,臣旣猥陳於前,聖敎亦軫念及此矣。顧今朝廷之上,材彦林立,曾經bb?b之人,與夫儲望待次者,非臣倫比,今乃捨置,而遽取病蟄垂死之人,以貽積日癏曠之弊,臣實愚昧,未敢曉睿簡之所在也。至如疾病沈綴之狀,決無擔當重務之勢,又自月初,添得奇疾,一寒一熱,症似氣瘧,宛轉床席,喘喘欲絶,雖積久調將,難望復起爲人,夫豈有自力趨命之路哉?將兵之任,異於他職,理宜舁進輦下,以聽處分,而莾蒼之地,亦不能自遂,跡涉慢蹇,死有餘責,目今他將代察,事體苟艱,朝家變通,不宜少遲,而殿下謂臣始雖例讓,終必勉承,姑爲此覊縻敦迫之擧,而若臣病情,實無一分强起之望,畢竟雖加臣以重誅,亦何益於國事?以日月之明,苟或照燭實狀,則允許之音,必不待臣辭之畢矣。疾痛之呼,聲不暇緩,肝膈之私,言非敢,席藁私次,涕泣陳聞,伏乞俯垂矜諒,亟遞臣新授職名,,則臣雖伏慢命之誅,亦所甘心,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疾患如此,深庸慮念,本兵之任,不容久曠。以下缺燼餘

7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韓世良。右副承旨韓重熙。同副承旨安重弼。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7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韓世良。右副承旨韓重熙。同副承旨安重弼。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卽聞慶恩府院君今日卒逝云,大妃殿當有擧哀節次,自上似當有擧哀之禮,今雖夜深,令禮官速爲磨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政院啓辭,慶恩府院君喪,大妃殿當有擧哀節次,自上似當有擧哀之禮,今雖夜深,令禮官擧行事,啓下矣。大妃殿擧哀儀註,卽當磨鍊,直入大妃殿,而大殿擧哀一節,禮文及謄錄中,俱無載錄之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淸風府院君卒逝時,考例擧行。

○備忘記,慶恩府院君,雖有感暑之疾,精力尙健,年齡未高,神明所扶,冀希其勿藥之喜矣。遽然天奪,倐爾長逝,慈候哀毁之中,又遭罔極之痛,興言及此,悲悼難抑,其令禮官,擧哀節目,須速磨鍊,禮葬等事,已自該曹擧行,而初喪時凡百一應雜物,各司官員,躬親着實進排,俾無窘急未盡之弊。

○傳曰,各色段十疋,送于慶恩府院君家事,言于該曹,漆七升,卽送于慶恩府院君家事,言于該曹。

○傳曰,木布各五同,米五十石,送于卒慶恩府院君家事,言于該曹。

○禮曹啓曰,因本曹草記,淸風府院君卒逝時,考例磨鍊事,命下矣。淸風府院君卒逝時,自上有擧哀之例,而今番,則與其時,似有差殊,故擧哀一節,不爲磨鍊矣。聖敎如此,自內擧哀儀註磨鍊以入,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以視事服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獻納徐命均疏曰,伏以臣,受暇省墓,昨始還次,薇垣新命,遽出意外,臣驚惶感激,靡所措躬。夫朝家之置臺閣者,將使之匡君失而正官邪,必擇任以風采骨鯁之人,庶可以抗論正議,無負我聖上耳目之寄,而如臣者性質巽懦,言議糢糊,固已不合於言責之任,而況是職者,地望自別,尤不當苟然濫受,上而不能極言竭論,裨補闕遺,下而不能刺擧强禦,肅淸朝著,臣自靦顔,人謂斯何?且臣實有不敢廁跡於今日臺閣之間,隨行逐隊,上下言議者,黨朋旣分,好惡各異,取舍之偏,固無彼此,而未嘗見放肆無忌,如今日之甚者也。粵自嗣服以來,未嘗有一政一令,可以厭服人心,而黨議日盛于下,朝廷之所以進退用舍者,一視臭味之異同,至於三司之望,艱辛費力,臺省通擬,率多趨合之輩,不問其門地,名望之如何,其猥雜極矣。其人地如此,則言議之乖戾,擧措之駭悖,固不足責,而至於朴致遠之論銓長事,可知其一端矣。除旨纔下,未及疏辭,而汲汲投疏,揑虛求罪,逆阻其出仕之路,至以此人等語,公加詬辱,少無顧憚,惟恐其言之不深,其計之不售,互相睢盱,顯肆排擠者,前後何限,而似此擧措,曾所未聞,曾在先朝,雖有一時譴罷,而未幾復授西銓,亦旣膺命,則今其爲言,果可成說乎?此不過急於狙擊,不得其說,空地粧撰,敢欲藉口於先朝之處分,可謂無嚴之甚矣。假使銓長,不重時勢,容易出脚,果其注擬,不合時議,則駁論亦未晩也,而或慮異議之參錯,讜言之上聞,用意不美,手脚忙亂,其揣摩情態,盡露於經綸二字,而無餘矣。今日朝廷,是殿下朝廷,聖上在上,何敢恣行黨伐,至斯之極耶?噫,朋黨之禍,實爲亡國之本,而日益深,已至難醫之域,殿下試觀今日擧措,其果一出於公正乎?誠憂於此,則此等謬悖之論,宜加懲堲,伏願亟賜斥罷,明示是非焉,臣無任屛營冀懇之至。答曰,憂時進言,予用嘉尙,薇垣新授,意非偶然,爾其勿辭察職。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掌令李浣啓曰,臣以孤根弱植,屢忝言地,凡有所論,輒被衆罵,早晩顚躓,臣固自料之久矣。春間金始煥之疏,辭意絶悖,負犯甚重,遠竄之命,亦出末減,而金吾之長,不有僚議,任行私意,畢竟配所,未免便近,大有乖於朝家所以懲惡之本意,故臣於其時辭疏之末,略論其用意之不美,以呈喉司,而旋念大政迫近,狼藉可慮,終不若姑黜之爲便,故臣果還推疏本,削改此一句矣。重臣以臣未徹之疏,引以爲强嫌之端,譏切臣身,語意頗緊,其所爲說,有若臣承望承宣之意,而刪改者然,噫,重臣何其不思自反,而遣辭之不擇,至此之極耶?至若李禎之疏,專事噴薄,更無餘地,直驅臣於爽實之科矣,而末梢結辭,有若請罪者,臣不勝駭惋之至。噫,菜蔬亂前之禁,都民之怨咨,臣不但飽聞,亦有所目擊者,雖以禎疏觀之,菜蔬商人等,齊聲呈訴。又曰,論題申飭,作一文案云,當初若無亂前之禁,則又何有呈訴之紛紜,若無主纏之橫侵,則又何有申飭之論題乎?然則彼雖欲掩,而自不免其綻露矣。且臣之所聞,不在於禎,而禎乃挺身替當,極口反罵者,是誠何心?臣雖疲劣,不欲與之爭辨呶呶也。雖然,臣旣呈旋削,已著顚倒之失,而左攻右斥,反遭詬辱之來,其何可諉之於旣往,而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私家日記》

7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韓世良。右副承旨韓重熙。同副承旨安重弼。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卽者扈衛軍官來言,大將行判府事李bb頤命b在外,行判府事趙泰采奉使在外,領敦寧府事金柱臣摠察三廳矣。金柱臣昨夜卒逝,三廳俱無摠察之人,印信亦無置處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于大臣處之。

○備邊司啓曰,政院以扈衛大將慶恩府院君金柱臣卒逝,三廳俱無摠察之人,印信亦無置處,何以爲之事,啓稟,則有問于大臣稟處之命矣。本廳軍官,卽宜有歸屬之處,而代領將臣,自下變通,本非規例,惟在聖上,有所處分,惶恐敢啓。答曰,知道。以咸原府院君除拜。《備局謄錄》

○申時,日有兩珥。

○掌令宋道涵啓曰,卽伏見獻納徐命均疏本,侵詆臺閣,不遺餘力,至以超合猥雜等語,恣意詬辱,囫圇爲說,有難摸捉,雖不知指斥誰某,而臣亦參啓臺地,則其何可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議。《私家日記》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停朝市,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

7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韓世良。右副承旨韓重熙。同副承旨安重弼。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三南御史回還後,其餘諸道鱗次發送事,旣已定奪矣。御史可合人爲先抄擇,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允。朴師益、徐命均、趙聖復、鄭錫三、李瑜、李重述、徐宗伋。《備局謄錄》

○藥房啓曰,昨日別殿擧哀,特出於聖上震悼之懷,伏惟勞動之餘,聖候不瑕有傷乎?大妃殿哀毁之中,又遭罔極之痛,氣力必益撕掇[澌綴],群下憂惶之忱,何可勝達?卽今保護之道,惟在於粥飮,伏願聖上,頻頻勸進,以爲扶接之地,千萬幸甚,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哀毁之中,又値罔極之痛,恐有添傷之患,粥飮連爲勸進,而不爲進御,以此煎悶矣。《私家日記》

7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韓世良。右副承旨韓重熙。同副承旨安重弼。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藥房口傳啓曰,慈聖常在哭泣哀毁之中,又遭此意外之大故,奄過成服,情事益復罔極,第伏念常時慈候澌綴,已無餘地,臣等昨以勸進粥飮之意,仰達于聖上,則伏承批旨,以連爲勸進,不爲進御,以此煎悶爲敎,臣等煎惶之忱,尤何可勝喩?須以國事爲重,且念聖上誠孝,勉抑至情,强爲進御粥飮,以爲扶持氣力之地,千萬伏望。答曰,頑命强爲扶持,千萬意外,遽遭窮天之痛,罔極情境,何以爲比乎?粥飮亦無忍進之心,而上爲國家祭祀,次爲主上之至誠懇勸,下以追思私親生時食飮之節,晝夜念慮之事,雖爲罔極,强抑情理,頻進粥飮,勿爲念慮焉。

○執義趙聖復上疏,伏以諫臣之疏,盛論朋黨之弊,此臣所嘗深憂竊歎,欲一陳於黈纊之下者也。請今因其端,而冒死言之,今日朋黨之痼弊,不但諫臣知之,臣亦惡之,而此事言之甚易,革之至難,厥在廷臣庶,孰不知此弊之不可不革,而迄未能矯革者,實以未得其良策也。然臣膚淺之見,實有一得之慮,嘗以爲天下萬事,無不本於人主之一心,聖明在上,則無不可爲之時,亦無不可救之弊,今此朋黨之弊,救之甚難,殿下若欲痛革,則豈無可救之善策耶?是在我殿下之一心,何者?黨議之壞人心害國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來蓋久,源委已深,三分四列,反覆沈痼,便成膏肓之疾,今日廷僚,雖自謂秉心稍正者,孰能漏於色目之中耶?特其强弱緩峻之差耳。然其互相猜疑,黨同伐異之習,實無彼此之殊,而至其大是非,或關名義,或係斯文,不啻若黑白之相判,而終有所不可易者,肆我先大王,洞辨涇渭,處分大定,可以竢百世而不惑,此豈非殿下之所當遵守,而勿撓者乎?然一邊之人,未必盡是君子,一邊之人,未必盡是小人,徒拘色目,專任一邊,固不免用人不廣之失,而今若爲是之慮,不辨其人之賢否,言議之邪正。俱收竝蓄,責其保合,則其勢之不相容,必無異於氷炭之不同器,而適足以壞亂朝廷,斲喪國脈,眞所謂非徒無益,而又害之者也。臣愚死罪死罪,竊以爲殿下,果能先於公明剛果四字之符,着力加勉,務盡其極,使我方寸之間,瀅然而不亂,礭然而不撓,洞察廷臣之偏正賢否,以爲取舍之本,知其賢也,則任之勿貳,知其邪也,則去之勿疑。且以黨習之日痼,朝著之潰裂,認爲己過,痛自刻責,旣又特下哀痛之綸,而誕告臣隣,至誠戒勵,必有洗心易慮,務致寅協之美,至於先朝已定之大是非大處分,堅持勿撓,嚴降明旨,俾無敢復議,如是而猶或有用意偏陂,搆揑擠排者,嚴加懲勵,無令復踵前習,則今日爲殿下臣子者,亦豈不精白一心,各相勸戒,祛舊圖新,同歸蕩平,以承聖上之德意哉?昔唐文宗,患牛、李輩之互相擠援,臨朝發歎曰,去河北賊易,去朝廷朋黨難,宋臣司馬光,嘗作史而斷之,論君子小人處心之不同,而結之曰,人主能辨之,則朋黨何自而生哉?唯其明不能燭,憲不能斷,邪正雜進,而朋黨之議興,朝廷有黨,則人主當自咎,而不當以罪群臣。蓋文宗,徒知其朋黨之害,而不能察群臣之賢否而進退之,乃怨其難治,故光言如此。且朱子之勉戒君相,備論君子小人之情狀,以爲辨別取捨之資,箚疏書牘,眷眷不已,而至於延和第五箚,有曰,知其爲賢而用之,則任之唯恐其不專,聚之唯恐其不衆,而不當憂其爲黨,知其爲不肖而退之,則退之惟恐其不速,去之唯恐其不盡,而不當憂其有偏云云。此皆打破朋黨之格言至論,而臣之所陳,實本於此矣。伏覩殿下,近日法筵,方講《朱書》,毋徒區區於章句,必於此等緊要處,反覆痛究,體認而克行之,是臣之所大願也。伏念殿下,睿質天成,聖學深造,凡於事務之機,宜無所不燭,而竊瞷殿下嗣服以來,專尙淵默,因循姑息,一政一令,了無奮發淬勵之意,臣竊恐殿下於向臣所謂剛明二字,猶有所未臻之極也。此誠今日群下之所共憂歎者也。然子思作《中庸》,以雖愚必明,雖柔必剛,爲學問思辨,致知力行之效,變化氣質之道,舍是學,何求哉?更願殿下,深知學力之至,則決可以變化氣質,必於學問上慥慥不怠,則淸明在躬,姸媸莫逃,陽剛之氣,浩然莫禦,其於辨邪正祛朋黨,何有哉?至於朴致遠之論斥銓長,臣亦不以爲公正,而諫臣方且斥人以狙擊銓地,而又自陷於推助之科,噫,取舍之偏,固無彼此,諫臣亦已言之,則奚獨專責?今日因此一人之事,醜詆之語,混及於諸臺,今日臺閣中猥雜之類,諫臣旣自知,則何不明言直斥,而囫圇爲說,使一時兩臺,擧懷不安耶?臣竊爲諫臣惜之也。謹昧死以聞。答曰,憂時進言之誠,予用嘉之,可不留意?朴致遠事,予實惡之矣。

○玉堂處置,竝引嫌而退,有懷必陳,自無不可,一時聖敎,何至深嫌?當初得失,姑捨勿論,事過之後,不必追嫌,諫臣泛論,初無指摘,以此爲嫌,無已太過。請正言李正熽,掌令李浣、宋道涵出仕。答曰,依啓。《私家日記》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7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韓世良。右副承旨韓重熙。同副承旨安重弼。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7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韓世良。右副承旨韓重熙。同副承旨安重弼。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咸鏡道大小科場,北道則評事主試,南道則都事主試矣。卽今增廣監試文武科初試期日已近,而評事權𥛚除拜之後,卽爲下鄕,尙未上來,似聞北道監試試所,定於富寧府,評事決難趁期下去,自前如此之時,亦有變通之道。北道則使都事主試,南道則京試官,分付該曹,別爲差出,急急下送,俾無窘速之弊,前頭開市[試],亦且不遠,評事權𥛚,亦爲催促下送,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備忘記,永禧殿酌獻禮吉日,開月初旬間推擇事,分付該曹。

○禮曹啓曰,永禧殿酌獻禮吉日,以開月旬間推擇事,命下矣。所當依聖敎擇日以入,而第取考謄錄,則除祈雨親禱之外,雖太廟展謁,亦無定行之事,今此永禧殿酌獻禮,參以禮制,恐或未安,不敢循例擧行,區區所懷,惶恐敢稟。傳曰,知道。勿爲擧行。《禮曹謄錄》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備邊司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朔祭齋戒相値,頉稟。答曰,知道。《備局謄錄》郞廳羅㶷書。郞廳洪啓沃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