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景宗/元年/七月
7月1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韩世良。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赵泰亿。同副承旨徐命渊。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申致谨。事变假注书兪彦通。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掌令朴弼正启曰,请训炼都正尹就商还囚严核,以正其罪。〈措辞见上〉新启,阃帅、守令之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自是朝家令甲,而槪出于孝理之政也。黄海水使李汝迪,曾为安东营将时,其父之年,仅过六十,而厌其治盗,假托亲年,而终至于递职矣,及授本阃也,其父之年,洽满七十,已得寿职,在汝迪之道,固当据法辞免,而贪荣冒赴,尚今蹲坐,廉隅一节,不足责之于此辈,而听闻所及,莫不惊骇。请黄海水使李汝迪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朝报〉
7月2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右承旨韩世良〈坐直〉。左副承旨安重弼〈坐〉。右副承旨赵泰亿〈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仕〉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彦通〈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草芝万户崔寿亿。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安重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铉辅。
○韩世良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宜显呈辞,参判洪致中陈疏入启,参议黄龟河式暇,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宜显牌不进,参判洪致中陈疏入启,参议黄龟河进,右承旨韩世良进。
○兵批,判书崔锡恒禄陞降坐起进,参判李秉常病,参议赵鸣凤病,参知朴圣辂进,右承旨韩世良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宜显牌招不进,参判陈疏入启,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金昌翕为执义,金在鲁为礼曹参议,洪重畴为潭阳府使,鱼必远为丰川府使,实录兼春秋记事官洪铉辅。
○韩世良,以兵批言启曰,武臣兼宣传官李世发、徐泰□[徐泰极]、金丽溟、金万谦、卞东杓等,本厅许参时,连三次可否不顺,并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公州营将李庆祉呈状内,素有癃痼之疾,积年医治,终未奏效,而粤自夏初,重得毒痢,添得胸膈痞塞之症,委顿床席,饮食专废,以此病状,数月之内,决难赴任,即为启罢云。闻其病势,果是实状,不可等待其差复,久旷镇务,李庆祉今姑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今守令十四员,都事二员,除授已久,宪府才已署经,而谏院则大司谏赵观彬,司谏鱼有龙,献纳李箕镇,正言金祖泽,俱在外,而只有正言徐宗伋,开坐署经无期,非但秋务将迫,夫马久滞,诚极可虑,在前如此之时,例有变通发送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四行缺〉
○副修撰李重协上疏曰,伏以臣,于直次睡起之际,忽觉胸腹添痛,四肢厥冷,拥襟[拥衾]就枕,欲以镇定,痛气转剧,忍耐不住,若将顷刻殒命,实有污秽法禁之虑,不得不冒死仰吁。伏乞圣慈,俯垂哀怜,亟命镌削臣职名,俾得安意调理,以寻生路,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烬馀〉〈以下缺〉
7月3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右承旨韩世良〈坐直〉。左副承旨安重弼〈坐〉。右副承旨赵泰亿〈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仕直〉申致谨〈式暇〉。事变假注书兪彦通〈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大阜佥使洪舜年。
○掌令洪龙祚避嫌,答曰,勿辞。〈避辞在下〉
○安重弼启曰,大司宪洪启迪,掌令朴弼正呈辞,执义金昌翕在外,掌令洪龙祚实录都厅郞厅进,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掌令洪龙祚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韩世良,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李重协,以身病陈疏受由,〈缺〉下番无他入直之员,而副校理申昉,又以身病□□,不为入来,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申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世良曰,推考传旨捧入。
○韩世良启曰,今七月初五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官郑守范手本,则保放罪人李瀗,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世良,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每年冬至使行,医员译官等,本院药材贸易回还后,三坐毕纳,则入启论赏,乃是流来之规也。上年药材贸易医译蒋世贞、李缵庚等,毕纳于三巡之坐,依前例,令本衙门施赏,本院月令剂药官金弘元、文世郁、蒋世复、玄厚纲,前后勤仕,已为年所,亦令本衙门,或升迁右职,或差送厚道审药,何如?传曰,允。
○韩世良,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一房郞厅慎无逸,身病甚重,李瑜以亲病,受由下乡,并姑改差,其代以前都事金潍,前正言沈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司仆寺官员,以一提调意启曰,济州岁贡进上先后运之,一时来到元数二百九十八匹内,船中病留一匹,故失三匹,到中路病留二十八匹,故失二匹,到本寺病一匹,合三十五匹计除,实纳马二百六十三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洪龙祚启曰,再昨同僚,以黄海水使李汝迪罢职事,简问于臣,意以为僚台所闻,必是真的,不及致详,书送谨悉,论启蒙允之后,追闻人多称冤,取考兵曹文书,则汝迪于己亥,在营将任所,以亲年七十,呈状本道,道臣驰启请递,而该曹以李汝迪,既非独身,而亲年不满七十五岁,不为许递。且考丙辰榜目,汝迪之父汉珪,乃庚寅生,而己亥恰满七十,则启辞中仅过六旬等语,已是差爽,而汉珪之年,尚未及七十五岁,则不为辞免,而贪荣冒进云者,亦涉冤枉,臣之瞢然参启之失,著矣,其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批答在上〉
○答献纳李箕镇疏曰,省疏具悉,实录都厅之任,实循公议,何用过辞?秋凉已届,将毋上来察职。
○答平安监司权𢢜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原疏缺〉
○答掌令朴弼正疏曰,省疏具悉。条陈事,令庙堂商确禀处,而刑判事前后疏批及别谕,不啻勤恳,而情志不孚,迈迈至此,心甚愧恧。三邑之倅,除拜属耳,来观治效处之,未为不可,径先请罢,殊未妥当。以奸民之所纳,为内帑之说,闻之痛骇,予当自内申饬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烬馀〉〈献纳疏缺〉
7月4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韩世良〈坐〉。左副承旨安重弼〈病〉。右副承旨赵泰亿〈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仕〉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彦通〈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大静县监南寿贤,登山佥使李硕昌。
○徐命渊启曰,大司宪洪启迪,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东昌君炡,以敬宁殿秋享大祭亚献官,吏曹肄仪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掌令洪龙祚引避退待,而大司宪洪启迪呈辞,执义金昌翕在外,掌令朴弼正避嫌,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处置经宿,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潍。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金潍、沈㙉。
○大司宪洪启迪启曰,臣情病俱苦,日寻辞单,且阻喉司,方切闷蹙,即因僚台处置,召牌下降,严畏分义,不敢不趋诣,而第臣难安之端,实不但处置之不可冒当也。当初发论台臣之未及与诸僚停当也,臣适得见其启草,只认为法例,而未觉有差爽也,及其简问也,会因呈告,虽不能与可否,而初既有与闻之事,则蒙不致详之实,臣亦有之,其所自处,不可与引避之僚台,有所异同也决矣。昨因贱疾猝剧,今始随牌自列,有损台体,尤不容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朴弼正启曰,臣于乞免之章,附陈蒭荛之说,及承圣批,特蒙采纳,奉读未半,感惶交中,而末端三邑守令事,以殊未妥当为教,恐殿下,未及照察,而下此教也。梁益标之狂悖,本不合字牧之任,朴东枢之卑微,尤不当滥迁名府,至于李宜麟,则既无表异之绩,岂可遽陞剧邑耶?臣之所论,槪出于惜官方择守令而已,则观其来效处之之教,实是意虑之外,而各军门主将问备之请,可否间未得承教,臣窃慨然也。且于昨日僚台之避,实有所讶惑者,夫朝臣之亲年七十者,若叙于三百里外,则辄皆呈递,莫敢冒赴者,法例即然,而黄海水使李汝迪,则赴阃之时,其父之年,已逾七十,而不思自处,乃敢贪官冒赴,物议之嗤点,至今未已,臣之当初所论,实据公诵,而今僚台,因启辞中数字差爽之语,至谓之人多称冤,且因汝迪为营将时,该曹防递之启而订之,臣亦取见其覆启文书,则其所因受教内,只举边倅,而无阃守并论之事,未知僚台,有何所据,而引以为例耶?臣之启语中,仅过六十四字,果未免差误,而以七十五岁为限云者,槪虑边倅厌避之弊,而似创新规也。近来阃帅之以亲年七十,据法呈递者,非止一二,则汝迪独引七十五岁之限,而至今蹲冒者,其非贪荣而何?虽然,僚台,既以此引避,则臣以发论之人,不宜一刻苟冒于台次,而昨上短章,未及承批,经宿之后,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徐命渊,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写字官朴尚。〈以下二行缺〉
○又以兵曹言启曰,诸各司堂下武臣能么儿,一朔六次设厅讲试,意非偶然,而近来武弁,怠慢成习,其中都摠府经历柳圣澄,宣传官申益三,一次无缘不进,一次讲不通,中枢府经历林天泽,宣传官李允之一次不进,讲不通,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庆尚监司洪禹传上疏曰,伏以臣之所叨藩任,自知其决难堪承,而含恩畏义,不敢辄事撕捱,仅已黾勉出肃,今将冒昧之任,而殆同僬侥之强千匀,其必不免于覆压也,明矣。臣方惶悯之不暇,尚何私计之可论,而第有恳迫情理,敢此猥渎天听,唯圣明之垂察焉。臣之所后亡父坟茔,在于湖南之高山地,而身既系官,道且云远,节日奠享,既未躬视,岁时展扫,亦至旷废者,今已数年馀矣。虽于平居,尚不禁松楸入梦,而露霜之兴感,矧今远赴岭外,而一赴之后,法不得越界往来,若不及今往省,则未及纳节之前,更无上墓之日,人子情理,曷胜怆缺,而外朝臣之陈情请由者,辄皆蒙许,则臣何独自阻于孝理之下,而不为之控吁乎?此臣所以不避烦渎,据例祈请者也。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赐恩由,便于未辞陛前,往扫丘墓,以伸情礼,不胜大幸。答曰,省疏具悉。依疏辞往省焉。
○副校理申昉上疏曰,伏以臣,自前月望间,重患暑感,浃旬弥留,未得痊可,而适拜馆职,又值番次苟简,力疾就直矣。两日之内,诸症越添,担舁出来,调治多方,而即今病形,渐益有加,头目森晕,胸胃烦惫,寝眠全失,食路顿塞,加以头腹绞痛,下痢无算,真元渐铄,精神迷瞀,昏昏惙惙,实有顷刻难支之忧,昨因本馆草记,召牌降临,而末由起动,竟未抵赴,逋慢之诛,固所难逃,只推之命,又出格外,臣于是,惶闷抑塞,益不知置身之也。臣虽无状,亦知分义,职备经筵,责任亦重,岂不知趋命之为恭,瘝旷之为罪?以此病状,万无自力供仕之理,一日虚带,适增一日之罪,其何可以渎挠为惧,不思所以自处之道哉?玆敢悉暴危恳,仰渎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怜察,亟递臣职,俾得安意将理,以寻生路,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7月5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韩世良〈坐直〉。左副承旨安重弼未差。右副承旨赵泰亿〈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渊〈坐〉。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仕〉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彦通〈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入侍时,户曹判书闵镇远所启,今年旱灾惨酷,畿甸水田,多未付种,若播木麦,则似愈于陈废,而木麦种子,无他办得之路,考见诸道会案,则忠州、原州会付木麦,皆至数千石,故以各一千石船运上送之意,行关分付,则称以倾库分给,终不上送,畿甸水田,仍致陈废,诚可慨惜,还上折半留库,事目至严,而近来各邑,全不遵行,如木麦等谷,亦无一石留库者,极为寒心。忠州牧使宋尧卿,原州牧使吕必容并推考,还上折半留库之法,更为各别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三南量田后,上年实结似加,而以年事失稔,多入于灾结中,实结比前尤减,今年旱灾如此,三南则虽稍实,而亦间间被灾,畿内则畓谷全弃,前头年分踏验,不可不别样申饬矣。取见本曹文书,则癸亥年,因先臣陈达,定规年分,令作者,以其灾頉处,呈单于面任,则面任摘奸后,上于本官,本官又为亲问摘奸后,上于本曹,元结数则在量案,只以灾頉数上之,自朝家勿遣敬差官,别遣京官摘奸,以防书员弄奸之弊,其时户曹判书郑载嵩,依此举行矣。至今本曹,流传其年年分,极为得宜,结数亦多云,即今新经量田,陈起明白,不过当年被灾处给灾而已。癸亥年年分事目,启下于七月矣。今亦依癸亥年为之似好,在外时与大臣议之,则皆以为好,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
○领议政金昌集所启,此平安监司权𢢜上疏也。令庙堂,禀处之命,而顷者权眼病甚重,几至废务,今闻比初小愈,而盖其眼病,既有深委,必欲递免,有此申吁,而西藩为任,比他道尤重,到任未满一年矣,续续递易,事甚重难,使之调理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李宜显,参判洪致中牌招不进,参议黄龟河进。
○以金潍、沈㙉为实录兼春秋,权以镇为刑曹参议,朴起祖为刑曹正郞,洪禹采为咸阳郡守。
○韩世良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徐命渊启曰,大司宪洪启迪,掌令朴弼正、洪龙祚避嫌退待,执义金昌翕在外,持平李瑜受由,持平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试射,请出标信。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臣承命驰往于忠清道清风黄江村判府事权尚夏处,问议进讲册子则以为,臣于笃老垂死之中,猝得暑痢,今已□真元大脱,诸症越添,万分危恶,而伏蒙圣慈矜恤,别遣御医,珍剂络绎,自数日来,幸得回甦之路,莫非圣上生成之恩,方切感祝之际,即者玉署之臣,衔命来临,以前头进讲册子下询,臣方委伏昏瞀,不知所以仰对,而第念顷年,臣以《圣学辑要》进讲之意,仰达于疏末矣。盖是书,实圣学之指南,典谟雅训,悉备于此,天德王道,不越于是,诚宜吃紧加工,而似伏闻尚未进讲筵席,今虽更承圣问,臣之愚见以为,帝王切要之书,无逾于此云,儒贤之意如此,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问大臣,相议禀定。
○又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进参,而宪府多官,或引避退待,或在外未署经,无推移入侍之员,谏院诸官,亦皆在外,只有正言徐宗伋,而连日呈告,即为牌招,以为入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启曰,今日乃次对,而左副承旨安重弼,连日病不仕进,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安重弼,正言徐宗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就明曰,推考传旨捧入。
○判敦宁黄钦再度呈辞,传曰,只递本职。
○韩世良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宜显,参议黄龟河,病不来,参判洪致中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韩世良,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累日,事体殊甚未安,副修撰李重协,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重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世良曰,推考传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书李宜显牌不进,参判洪致中牌不进,参议黄龟河进,右承旨韩世良进。
○兵批,行判书崔锡恒进,参判李秉常病,李箕翊病,参知朴圣辂进,右承旨韩世良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宜显,参判洪致中,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启曰,即接〈缺〉佐郞柳弼垣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永□呈状内,本以年老多病之人,当此暑湿之节,症状添剧,实无供职之望,入启许递云,西枢虽是闲局,病势如此,既无察任之势,则不可一向虚带,今姑改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假卫将李仁龄呈状内,身病阅月弥留,有难供仕,特为改递云,身病既重,无望察任,则轮番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理山人李东辉,以私赈之功,有边将除授事承传,故今番都政,云头里权管差下矣。今闻东辉家,有七十五岁老母,理山之于云头里,乃是三百馀里,人子情理,决难赴任云。远外之人,以其承传,得差权管,终至作散,则诚为可矜,从赴近,与新差嗭洞权管李自荣,相换差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别破阵李义益,以火药造炼之功,有加资之命,而系是军兵,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以南泰征为兼内禁将,沈廷辅为兼五卫将,李真卿、朴葵为兼五卫将,李箕得为曹司五卫将,成致绩、朴凤彩、李景薰、金浚、柳明锡为武兼,李井焕为猬岛佥使,黄再征为公州营将,李奇珍为龙珍万户,权䙗为北评事,李时弼为同知,李肇为都摠管,灵原君櫶为副摠管,朴文彬为三田渡别将,李元命为黄海水使,闵宣重为景福假卫将。平安监营中军许梁,启下副司直。黄钦、李真卿为曹司五卫将,李光炯为训炼主簿。
○韩世良启曰,新除授内禁卫将南泰征,时无叙用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南就明启曰,济州牧使状启,以大静居奴汝黄等十二名渰死事。传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七行缺〉
○又以户曹言启曰,曾因咸镜监司状请,各司所纳贡物布、参布、次布,定都会直纳本曹事,覆启定夺矣。上年以升麤尺短之布,节晩来纳,故别为草记,使之五月内,一依见样布,精备上纳事,严关本道,今春亦且累度申饬矣,经夏徂秋之后,始以麤布,苟充上送,各司贡人,多有称冤,所当还为退送,而为虑远路往来之有弊,虽令参酌捧上,都会官之违越定式,节晩后苟充上送之状,殊极骇然,都会官、守令,姑先从重推考,监色亦为拿致营下,各别刑推,俾惩日后,何如?传曰,允。
○礼曹参议金在鲁上疏曰,伏以臣,于议曹新除之下,所当趁即出肃,而臣之老母,适患暑感,仍添食伤,中焦关格,胃腕急痛,宛转叫楚,状如刀剥,一日一夜,遽阽危域,焦灼遑遑,罔知攸措,累次探吐,杂试焫藯,仅得少定,而痛气未已,恶心且甚,糜粥之为全无所进,真元大脱,懔懔委惙,臣方昼宵扶护,末由暂离,稽谢本职,已极不安,而史局重地,久阙进参,尤不胜悚闷,玆敢略缀烦疏,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明,将臣本兼职名,亟赐镌递,毋旷公务,俾申至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以下缺〉〈烬馀〉
○南就明,以兵曹言启曰,卫将所军定书员,自本曹有推问之事,使之招来,则吕必迪称名人,为征私债,〈缺〉结缚,欲施乱杖之刑,本曹使令,以既听官分付,斯速出给之意言之,则必迪不问是非,捉入使令,周回黜送,乱杖,乃是贼徒〈缺〉,虽官府,不敢妄施,必迪以私债征捧事,欲施乱杖之刑,〈缺〉无忌惮,莫此为甚,况本曹使令,因官令出去,则又何敢捉入周回?军丁[军定]书员,终不出给,国纲所在,不可无别样惩戢之道,〈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7月6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乔岳。左副承旨韩世良。右副承旨赵泰亿。同副承旨徐命渊。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昌集所启,兵曹参判李秉常,筹司堂上差下之后,连疏辞免,尚不行公,事体极为未安,推考后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此黄海监司金有庆状启也。本道银店,专属户曹,而其间银铁店在谷山者,本营担当用之矣,此与关西无异,而一店有无,于户曹,无甚损益,本道则军器铅鐡,补用紧重,请仍属本道云,而凡银店,自是地部所管,亦不可独属于本道,依前定夺,专属户曹事,分付,如何?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此平安监司权𢢜状启也。成川银店,有专属户曹之令,而本道彼我使行时,酬应浩多,不成貌样,今此银店,尽属户曹,则尤无支应之势,仍属本道事,令庙堂,禀处矣,既令属之户曹,则续续变通,事体未安,且本道,虽非此银店,亦有他处银店,此则依前专属户曹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此全罗监司兪命弘状启也。三南驿复户除出,以属畿营事,令下之后,各驿吏卒,皆怀涣散之心,驿路亦将绝站,还寝此令事,令庙堂禀处矣。盖畿驿,本来瘦残,事役偏重,而给复之数,本甚零星,故三南复户除出,以属畿驿,实出于不得已,而他道皆以举行,独于湖南,似无还寝之理,且除出之数无多,依前,分付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左参赞权尚游所启,臣待罪守御使,敢陈所怀,南汉山城军饷米,以旧未收年年未捧,而只捧新分给,故其数比前渐缩,诚为寒心矣。今年畿农,田谷稍优,而水田则已办凶歉,还上收捧极难,而广州则又异于他邑,军饷不可不征捧,人心亦不可不收拾,广州府尹李万稷,治效甚著,凡诸政务,紧慢得宜,至于还上收捧之时,不至刻督,而能立纪纲,民自输纳,无有怨心,今闻万稷瓜期不远,而今年还上定式之外,吹精腐伤等谷,亦多分给,后来者未必不为准捧,而万稷之为政,则民既信服,上下相安,今年还上,必令此人收捧,然后可以无弊。且南汉山城仓库千馀间,年久颓圮,不可不改建之意,顷已草记矣,物力不足,虽未及一时尽建,而今已始役,此虽守御厅担当之事,而府尹在城中,其所施措之力为多。广州府尹李万稷,限来年麦秋前,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南汉山城仓库改建之役,物力浩多,而守御厅元无物力出处,虽有屯田所出及牙兵处所捧米石,而皆入于将校员役等放料,其外无一疋布一两钱出处,事势诚为闷切,已始之役,决不可中止,而百尔拮据,实难继用,曾前则自惠厅多有划给,以助山城需用之事,而近来各厅㮙然,有难酬应于此事矣。独念关西税谷,户曹以道远不得运来,留作本道军饷,近来则连以凶年,本道监司买取,用于赈资矣。今年关西年事,有登熟之望,似不必设此,税谷五六千石,特许发卖,则本价纳于户曹,其赢馀多少间,用之于仓役似好,问于大臣及户曹,分付,何如?领议政金昌集曰,关西田税,不为上纳,留作军饷,故自成储蓄矣,顷年一番发卖之后,连值凶年,而谷物已尽,赈事苟简,每为慨然矣,未知即今所储之几何,而今年关西田谷,虽云稍优,畓谷则未免失稔云,以备不虞之道,发卖诚为重难,仓役虽甚可闷,西路事,亦不可不虑,姑观今年实数,一二千石参酌发卖宜矣。尚游曰,大臣之欲留作军饷,其意是矣,而山城库舍,乃是储置军饷之所,而一时改建为难,故先取最急处,撤毁改建,其稍缓处,姑待物力措备,次第改建为计矣。顷日小雨,所谓稍缓处,或颓落,土木堆积仓谷之上,事势如此,则其为紧急,较重于远道之预备粮饷。且关西,则不必连值凶荒,此后每年,以其税谷,渐次留置,亦可为备虞之道,而至于仓役,则不可多年迟滞,而物力实无出处,先为许卖于山城,以助其役,似为得宜。且关西税谷,岁不下二万馀石,就其中许卖六千石,以其馀,留作本道军饷,亦无不可者矣。户曹判书闵镇远曰,关西税谷之留作军饷,意有所在,而近以本曹经费匮竭,关西年年设赈,每年有发卖之举,以致军饷不得多贮,事甚未安,今年条税谷,亦以经费不足,势将发卖,而今年则必欲参酌留置,以备军饷,以应其卖之数,限四五千石,许卖于守御厅,而他处则勿许,似可矣。上曰,依为之。尚游曰,若凶年,则五千石,可以取足,而若豊年,则本价备给户曹外,赢馀几何耶?全罗道有位太五千石,考见收租案,一体买取似可,问于镇远,何如?镇远曰,惠厅贡物,以太上下者亦多,而湖南位太,每年为各军门各衙门所买用,惠厅元无一石太上来者,上年则全罗监司兪命弘,以矫制发仓之意,直为取用,今年条又为许卖,实为重难矣。然,收租案上来后,可以相议为之,何必预为定夺乎?上曰,唯。〈《备局誊录》〉
7月7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右承旨李乔岳〈在外〉。左副承旨韩世良〈坐直〉。右副承旨赵泰亿〈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仕〉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彦通〈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判书李宜显呈辞受由,参判洪致中牌招不进,参议黄龟河进。
○以李乔岳为承旨,李廷熽为正言。
○韩世良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又启曰,大司宪洪启迪,掌令朴弼正、洪龙祚避嫌退待,执义金昌翕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史官五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二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肇,以实录厅堂上,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蔡应福。
○传曰,李领府事家,遣御医看病,这这书启。
○备忘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二匹立之。
○弘文馆应教申晳上箚曰,伏以,掌令洪龙祚,以再昨同僚,以黄海水使李汝迪罢职事,简问于臣,意以为,僚台所闻,必是真的,不及致详,书送谨悉,论启蒙允之后,追闻人多称冤,取考兵曹文书,则汝迪于己亥在营将任所,以亲年七十,呈状本道,道臣驰启请递,而该曹以汝迪,既非独身,而亲年不满七十五岁,不为许递,且考丙辰榜目,汝迪之父汉珪,乃庚寅生,而已己亥,洽满七十,则启辞中,仅过七旬等语,已是差爽,而汉珪之年,尚未及七十五,则不为辞免,而贪荣冒赴云者,亦涉冤枉,臣之瞢然参启之失著矣,其何可晏然于台次乎?大司宪洪启迪,以臣情病俱苦,复寻辞单,见阻喉司,方切闷蹙,即因僚台处置,召牌下降,严畏分义,不敢不趋诣,而第臣难安之端,实不但处置之冒当也。当初发论台臣之未及与诸僚停当也。臣适得见其启草,只认为法例,而未觉有差爽,及其简问也,会因呈告,虽未能可否,而初既有与闻之事,则蒙不致详之失,臣亦有之,其所自处,不可与引避之僚台,有所异同也,决矣。昨缘贱疾猝剧,今始随牌自列,有损台体,亦不容一刻苟冒。掌令朴弼正,以臣于乞免之章,附陈蒭荛之说,及承圣批,特蒙采纳,奉读未半,感惶交中,而末端三邑守令事,以诚未妥当为教,恐殿下未及照察,而下此教也。梁益标之狂悖,本不合字牧之任,朴东枢之卑微,尤不当滥迁名府,至于李宜麟,则既无表异之绩,岂可遽陞剧邑耶?臣之所论,槪出于惜官方择守令而已,则观其来效处之之教,实是意虑之外,而各军门主将问备之请,可否间未得承教,臣窃慨然也。且于昨日僚台之避,实有所讶惑者,夫朝臣之亲年七十者,若叙于三百里外,辄皆呈递,莫敢冒赴,于法例即然,而黄海水使李汝迪,则赴阃之时,其父之年,已逾七十,而不思自处,乃敢贪赴,物议之唾骂,至今未已,臣之当初所论,实据公诵,而今僚台因启辞中数字差爽之语,至谓之人多称冤,且因汝迪为营将时,该曹防递之启而证之,臣亦取见其覆启文书,则其所因受教内,只举边将,而无阃守并论之事,未知僚台,有何所据,而引以为例耶?臣之启,仅过六十四字,果未免差误,而以七十五岁为限云者,盖患边倅厌避之弊,而似创新规也。近来阃帅之以亲年七十,据法呈递者,非止一二,则汝迪,独引七十五岁之限,而至今蹲冒者,非贪荣而何?虽然,僚台先以此引避,则臣以发论之人,不宜一刻苟冒于台次,而昨上短疏,未及承批,经宿之后,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并引嫌而退,当初参启,终归不审,揆以台体,势难仍在,偶见启草,曾无可否,以此引嫌,殊涉太过,圣批未安,虽非可嫌,论人爽误,有失台体。请大司宪洪启迪,掌令洪龙祚、朴弼正并递差。取进止。答曰,依启。〈烬馀〉
7月8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乔岳〈在外〉。左副承旨韩世良〈坐〉。右副承旨赵泰亿〈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仕〉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彦通〈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忠清监司李世瑾,陈疏承批之后,尚不出肃,拿来之代,不可不速赴,而至今撕捱,殊无急时差出之意,其在事体,极涉未安,即为牌招,使之不多日内辞朝,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李宜显呈辞受由,参判洪致中牌招不进,参议黄龟河进。
○以朴致远为掌令,金坛为掌令,魏赫万为镇海县监,蔡膺福为实录兼春秋。
○下直,安义佥使李友松。
○韩世良启曰,大司宪洪启迪呈辞,执义金昌翕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药房都提调臣金昌集,提调臣崔锡恒,左副承旨韩世良启曰,日月易迈,秋享奄过,伏惟圣孝号陨,益复罔极,老炎尤酷,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罔极。慈殿气候一样,予则亦无大段所患矣。
○徐命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下弓矢,安义佥使李友松处给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局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当日为政事,命下矣,而判书李宜显呈辞受由,参判洪致中未肃拜,参议黄龟河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以户曹言启曰,内需司启下牒呈内,长湍柴场革罢,移定于金川地,令本官尺量成册上送事,允下矣。宫家折受,既已革罢,柴场虽与田畓有异,周回广阔之处,定界折受,其中土地人民,皆为句管,则其为弊端,诚甚不些,且长湍,是先朝折给之地,则到今变易,亦甚未安,长湍柴场,分付本官,严饬山直,各别禁养,山直等如或散亡,则亦为一一代定,以为柴木经用之地,而金川换定事,安徐,何如?传曰,依内需司启下牒呈施行,宜矣。
○徐命渊,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年冬至使贸易唐材中遗储,有不紧而有裕者,有紧要而不足者,减其不紧,加贸紧要之材,自是前例,今亦就其元数中,参酌加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宜显呈辞受由,参判洪致中牌不进,参议黄龟河进,同副承旨徐命渊进。〈叠〉
○兵批,判书崔锡恒病,参判李秉常病,参知朴圣辂病,参议李箕翊进,同副承旨徐命渊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宜显呈辞受由,参判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政事在上〉
○秋享大祭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大妃殿、大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大妃殿、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罔极。〈烬馀〉
○兵批,护军朴弼正。
7月9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右承旨李乔岳〈在外〉。左副承旨韩世良〈坐直〉。右副承旨赵泰亿〈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仕〉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彦通〈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韩世良启曰,大司宪洪启迪,掌令朴致远、金坛牌不进,执义金昌翕在外,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宪府无一行公之员,监察茶时,至于累日,事甚未安,大司宪洪启迪呈辞,执义金昌翕在外,掌令朴致远、金坛未肃拜,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朴致远、金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缺〉伏见义禁府覆启,李瀗事,判付有依李㴋例,特为分拣放送之命,臣窃不胜讶惑焉。李瀗所坐,与李㴋自别,以禁府覆启措语观之,一百八十五两之价,恰为七十四石之米,与私用之数相符云,则更为严问,法理当然,分拣放送之命,虽出于殿下恤囚宽贷之盛德,法府未拟律之前,有不容径释,臣职在该房,既有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于本院启辞,以知道为教,原公事还入,依前判付书入乎?敢禀。传曰,原公事还入之。〈烬馀〉
7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右承旨李乔岳〈在外〉。左副承旨韩世良〈坐直〉。右副承旨赵泰亿〈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式暇〉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彦通〈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韩世良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洪启迪呈辞,执义金昌翕在外,掌令朴致远未肃拜上疏,掌令金坛未肃拜呈辞,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肇,以实录厅堂上,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明日仁政殿专经文臣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传曰,领相进去。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文臣殿讲时,考见各司举案,则权知承文院副正字睦趾敬、李普昱、赵显命、黄晸、申思稷、赵趾彬、金始烨、吴光运、柳寿垣、曺命教、宋翼长,俱以在外悬頉,身有职名,任意下乡,莫重殿讲,不为进参,似当别样警责,而本曹请推之外,无他责罚之道,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各房分授时政记,已尽删节,自丙寅至辛未六年时政记,移奉于本厅,二房郞厅洪龙祚,病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弘文馆校理申昉差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宣陵参奉所报,则大王陵上曲墙三十馀步柏子木一株,红箭门外禁川桥下东边桧木一株,斋室西边桧木一株,为风所摧折云,陵上至近之地,有此树木摧折之患,极为惊骇,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十二日设行,而摧折之木,即为斫去事,分付陵参奉,何如?传曰,允。〈烬馀〉
7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乔岳〈在外〉。左副承旨韩世良〈坐〉。右副承旨赵泰亿〈在外〉。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仕〉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彦通〈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宝城郡守李箕命,任实县监金时发,平康县监金絿,安兴佥使崔世珪,所斤佥使杨复汉,天摩佥使郑翼亮。
○徐命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韩世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文臣殿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宜显三度呈辞。传于徐命渊曰,还出给。
○备忘记,今下弓矢,天摩佥使郑翼亮处给送。
○韩世良,以义禁府言启曰,〈缺〉启辞,刑曹启目,出身吕必迪,移下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吕必迪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近来宪府,无一行公之员,大司宪洪启迪呈辞,执义金昌翕在外,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李重述未署经,掌令金坛未肃拜,监察茶时,已过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金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命渊曰,推考传旨捧入。
○徐命渊启曰,汉城府尹权𢜫在外,右尹李裕民方在北兵营任所,上来迟速,姑无其期,只有左尹崔敬中,而连呈辞疏,久不行公,词讼之积滞,委属可虑,左尹崔敬中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武经七书讲书日次,而文臣殿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宣陵大王陵上曲墙外,柏子木一株摧折,慰安祭设行事,既已启下,而王后陵,在于越岗,相距稍远,故祝文及祭物,以大王陵一位,撰出进排矣。即见慰安祭大祝祝史所报,则祭物以一位封进,而祝文则并书大王王后两位,此是祝文传上时,不能详察,误为列书之致,事极未安,祝文还为上送香室,以为消火之地,当该官员,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掌令朴致远启曰,唐津县监金胄贤,为人徒善,专不解事,政委奸吏,民受其害,且多不廉之诮,乡任差出,皆出受赂,其弟来在册房,广开私迳,恣行不法,凡百作弊,不一而足,境民怨骂,邻邑亦且唾鄙,如此庸暗之人,决不可置之字牧之任,请唐津县监金胄贤罢职。黄海兵使赵世望,素乏廉声,不合阃任之状,已现于年前大臣之箚论,以此终至见递,公意所在,于此可知,况兵阃比水阃,尤为较重者乎?题目之下,物情愈骇,当此军疏虞,海贼出没之时,如此庸鄙无用之人,决不可置之于兵阃,请黄海兵使赵世望改差。广兴库主簿尹敬瑞,身带仓官,多行鄙事,人言狼藉,莫不唾鄙,至有面斥之举,则其在廉隅,宜即自处,而恬不为耻,晏然蹲冒,如此鄙琐之人,决不可置之仓官,请广兴主簿尹敬瑞汰去。日昨喉司,以李瀗事,据法禀启,而训炼都正尹就商放送议处之命,则默无一言,此果出于一心奉公,随事察职之义耶?实有乖于惟允之道也。盖议谳之规,勿论罪犯轻重,例为囚禁献议,而未闻有放送议处,今此判付,虽出宽恤之盛意,而适足以增武将矫阔之习,损朝家按狱之体,请训炼都正尹就商,还收放送议处之命,当该承旨,亦令推考。新除授执义金昌翕,时在江原道春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备忘记,传于南就明曰,居首兵曹佐郞李滋,副正字许锡,博士金冽,典籍李春辉,训导文在中,各半熟马一匹赐给。
○都承旨李縡上疏曰,伏以臣,顷被宠命,惶駴罔措,仰暴血恳,诛谴是俟,伏蒙圣慈,恕其僭越,矜其情理,批谕敦勉,去益勤挚,岂臣微分,所可堪承?况将毋上来之教,此何等殊绝,而臣乃得此于圣明,不啻谆复,感激涕泣,不知死所,顾其区区肝膈之私,已竭前疏,更有何辞,可渎崇严?目今母病,一向沈顿,臣又为暑毒所中,寒热互作,症似气疟,洞泄无算,转成血痢,虽欲强起趋命,其势无由,孤负恩旨,又至于此,臣节全亏,万殒何赎?伏见宪臣疏本,以别谕之后,控辞如旧,大加咎责。噫,以臣而承此别谕,实是分外之谬恩,义不敢冒陈,然臣罪戾,臣亦自知,虽圣度天覆,姑宽薄罚,而司直之论,安所逃免?臣当泥首泯伏,以听勘处,而窃念喉舌之长,职任紧重,有不容暂旷,臣之叨此,以浃两旬,近又僚席不齐,出纳甚苟,一日虚带,祗益一日之罪,国体所关,宜亟变通,玆不得不冒昧申吁,伏乞圣明,先罢臣职名,仍治其前后慢骞之辜,以谢台议,以安贱分,不胜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俟母病间,上来察职
○密昌君樴,益阳君檀,益宁君梯,密阳都正梡上疏曰,伏以,日月几何,国练奄过,伏惟圣孝追慕,益复罔极,仍窃伏念,惟我先大王临御五十年间,鸿功盛烈,政事文辨,固已卓冠百王,而天将纵〈缺〉多能焉。虽词章之末,翰墨之微,亦尝留意于万机之馀,银〈缺〉出神造,诚帝王家所罕有也。若平日所著御制,则既已〈缺〉《列圣御制》,而惟此宝墨,尚稽添附于列圣宝帖之下,岂非欠缺之事乎?昔在显庙朝壬寅年,宗臣岭阳君儇,臣梡,近又郞善君俣以为,列圣御墨,尚无显刻,实有泯没之虑,遂与诸宗十馀人,刊进《列圣御笔》木石两本,逮我先王朝己未年,臣梯父全城君混,与宗臣五人,继进显庙御笔,先大王命付艺馆,使之印附于《列圣御笔》,仍为颁赐于臣邻,以作永久留传之宝,见今《列圣御笔》颁行之本,即此也。臣等仰遵先朝已行之令典,玆敢裒集先大王遗墨,相议模刻于木石,妆䌙□册,并与板本,而斋沐奉献焉。且两朝所进御笔,当初印出颁行后,板则即命还下本家,尚今留在于私藏,伏愿一体先朝故事,亟命芸阁,即为印出,前后板本,合为一帖,广布中外,以寿其传,千万幸甚。臣等俱以无似,猥忝属籍,厚沐洪造,致位崇品,顾今仙寝永秘,凭依无所,其于追报之诚,宁有其极,而宗戚之臣,无他自效之道,只将平日心画之馀,仰质于圣上羹墙之慕,臣等益不胜感陨之至。答曰,省览疏辞,继观所进先朝御笔,敬奉钦翫,追慕益切,卿等用力懋心,以为永世之宝,其为忠贞,予深嘉尚焉。
○兵曹参判李秉常上疏曰,伏以,国之用人,犹匠用木,栋梁缘楣,大小是适,然后各司称职,能免圮绩,近来幸而一涉清涂,干局材能,无处可碍,此固有识之深讥,而亦岂有万万不一近,如臣今日筹司之任者乎?臣本庸鲁谫劣,都无可称,而最是拙于才而暗于智,其于事务上,殆同菽麦之不辨,顾今筹司者,古之枢密,军国𬣙谟,皆从此出,苟非晓达治体,谙练时务者,莫宜与焉,举其如此之位,畀诸如此之人,宁有如许国体,如许公议?特以臣从前经履,偶在华贯,而只循右陈见讥之谬例,不忍独漏于多人剡举之中耳。庙堂亦岂以臣为真可堪,而臣于居留例兼,亦且逡巡间有禀议上来之时,不敢一赴公坐,今于启差之下,尤何可晏然冒进,以之骇远方之瞻聆,惹一世之讥笑也哉?职任各异,缓急殊势,史厅金吾〈缺〉,不得不黾勉连进,而前牌召而出于此任,一皆违逋,臣之〈缺〉餙让之比,而呈疏十馀日,喉司一向阻搪,已非同〈缺〉,臣之有无于筹司,特一江海之凫雁,而大臣之筵白牌招,尤出意虑之外,惶怖震惕,实无措身之地,而反复揣量,决难转步,逋慢之罪,犹复自如。伏乞圣慈,俯察至恳,将臣筹司之任,亟行镌削,仍勘臣罪犯,以重公体,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筹司之任,舍卿其谁?勿复控辞,从速行公。
7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乔岳〈未肃拜〉。左副承旨韩世良〈被论〉。右副承旨李仁复〈未肃拜〉。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仕〉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彦通〈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判书李宜显,参判洪致中,牌招不进,参议黄龟河进。
○以申昉为实录兼春秋,慎无逸为正言,李显章为忠清左道京试官,洪龙祚为庆尚左道京试官,徐宗伋为全罗左道京试官,朴万普为平安南道京试官,李箕翊为承旨,李仁复为承旨,李齐尚为南原县监,金在鲁为开城留守,崔锡恒为吏曹判书,李晩成为兵曹判书,李晩成为训炼都监提调、御营厅提调。
○夜二更三更,月晕。
○下直,全义县监权瑊,夞怪万户许㙉,助泥浦万户金时汉。
○徐命渊启曰,大司宪洪启迪,掌令朴致远呈辞,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肇,以备边司堂上,本司坐起进参后,以实录堂上,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宜显,参议黄龟河病不来,参判洪致中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金在鲁为开城留守,柳万枢□□。
○备忘记,传于徐命渊曰,诸宗所进先大王御笔□□钦翫,广求遗宝,精印呈进之诚,无以为表,并□□。
○徐命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德宫假卫将牒报,则宗亲府问安厅庭前枯桐木一株,柳木一株,七月初九日为雨所颠仆,东所卫将牒报,则集英门外槐木一枝,□□风雨所折云,即令该所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天官之长,不容暂旷,有阙之代,问于大臣,今日内差出。
○南就明启曰,厅中只有臣就明及同副承旨徐命渊,左副承旨韩世良,以台论不为仕进,右承旨李乔岳□□。
○□□□,兵曹判书崔锡恒,移拜他职,所受命召,使其军官替纳,当修整密匣以入矣,例兼禁军大将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而都提调李颐命既已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中军兼察。
○又启曰,禁军大将,以中军兼察事,命下矣,大将兼察,事体重大,他军门大将,多有兼察之例,而至于中军兼察,曾无前例,敢禀。传曰,训炼大将兼察。
○徐命渊启曰,禁卫大将,以训炼大将兼察事,命下矣。训炼大将李弘述,即为牌招,使之听传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宜显上疏曰,伏以臣之不容不自画之已审,上自朝绅,下至舆儓,皆以为必不可仍据,辞单之彻,可想公议之所在,而今玆还给之命,出于群情之外,惊惶陨越,不省所措,岂圣明不深谅察,犹以臣为有一分可出之势而然耶?噫,臣之当递,亦已明矣,名涂□□不满傍睇,訿斥非常,则此当递也。荫仕之争,至烦□□无前,则此当递也。至于前日佐贰,凡于注拟,引过而自免,则臣之当递,尤岂不较然明甚乎?今臣猥以无似,谬膺隆畀,非不欲精白一心,以裨圣朝官人之政,而直缘藻鉴全昏,孚诚未洽,除目一出,疑摘辄生,虽以日昨台疏见之,亦不至其一二矣。其所刺举,不□论见除者之不合,而立意命辞,尽多侵诋铨注,是则区区所自勉于方寸者,毕竟不过为淆乱政之归矣。臣诚惭悚,无以为言,臣之溺职之罪,随处彰露,如此则顾安有抗颜冒出之理乎?且臣衰年积痾,转伤于数月供剧,感疾甚重,日加时增,今则委身床箦,症情危恶,似此淹惙之状,实无自力复起为人之望,亦有所不暇缕陈者矣。严召之下,亦未祗承,罪戾层积,冞增震惕,伏乞圣明,察臣苦情,怜臣危悃,亟命镌递臣本职及(本))兼诸任,以全公私,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今姑许递焉。
○左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徐命渊上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见宪臣请推当该承旨之启,不胜瞿然之至。臣等同在一院之中,凡事例多参闻,台启刺论,虽只及当该,而其实臣等,无不相议者也。凡有咎责,宜无异同,何可诿之于该房,而独免于责罚乎?昨日左副承旨韩世良,以该房,迸出阙外,臣等,则以院直一空之故,不敢擅离职次,姑此蹲冒,而百尔思量,决不可幸免,玆敢露章自列。伏乞圣明,亟令臣等,同其罪罚,以谢台议,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其无所失,勿辞察职。
7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右承旨李箕翊〈坐直〉。左副承旨韩世良〈被论〉。右副承旨李仁复〈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坐〉。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仕〉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彦通〈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济州牧使郑思孝,宁海府使宋墁,知礼县监朴师道,松禾县监李寅汉。
○徐命渊,以军器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曾于癸未年间,因本寺贡物主人等上言,礼曹覆启内以为,文武监试应办官,有诸司分力之道,轮回之数,至于十馀衙门之多,而式年每于三年之后,武场科试及诸般试射,本寺无不独当,以一年言之,殆无虚月,以一朔言之,殆无虚日,其为偏苦,有不可言,应办之役,虽有诸司轮回之例,本寺则无他司分劳之。轮定于监试之役,称冤不为无据,待本寺苏复间,姑为轮定事定式之后,行之已久,而今又以军资监书员等上言,流来旧无面,限其充纳间,应办之役,姑为頉减,各司之限苏残姑停者多,次第复旧之意,自备局覆启定夺,本寺在于其中,而所谓轮回各司,凡十馀衙门,贡物米元数,或至数万石,或至万石,非若本寺之疲弊,只有三千石,故限苏残,姑减轮回之役,实由于此,而他司段,别无与本寺,一体姑减之事,贡物米三千馀石之外,到今更无添给之数,则亦不可猝然复旧,不但贡物价之多少不同,武科两所及许多试艺等事,专责本寺,将未免不成貌样,极为可虑,依前姑减,俾无难支之弊,何如?传曰,允。
○李仁复,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判书臣李晩成,时在京畿高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上年六月二十九日,典狱署越狱逃躱明火贼人十六名内五名,尚未捕捉,故追捕次发送军官于各处矣。军官玄德明,因折冲卞廷大指示,越狱逃躱贼人林之正,捕捉于黄海道谷山地,今已上来,故贼人林之正依律定罪,移送刑曹,而指捕人论赏一款,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掌令朴致远启曰,请唐津县监金胄贤罢职,请黄海兵使赵世望改递,请广兴主簿尹殷瑞汰去,请训炼都正尹就商还囚议处,当该承旨推考。〈措辞见上〉即伏见刑曹启目,有罪人爱环放送之命,臣窃不胜惊叹之至。夫爱环,本以李极之婢子,为士bb人b洪禹昌之妾,诟辱嫡妇,殴打嫡孙,其他悖恶之状,阴凶之事,不一而足,其在惩恶敦化之道,决不可例刑三次而止,执法按治之官,所当严核得情,而牵于私嘱,终不严讯,至于禀启之际,亦不胪列其罪状,反以台阁之论,诿以风闻,非但有乖于承命严治之道,事体所在,岂容如是?爱环,则仍为囚禁,严刑得情,请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士人洪禹昌,本以败家荡子,蛊惑妖物,□□际,已多灭伦之行,夫妇之间,固多悖义之举,养子忍□□干死,子妇见逐,穷无所归,论以罪恶,参以王法,如此之□,不可不明正其罪,请士人洪禹昌,极边定配。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修撰洪廷弼上疏曰,伏以臣,情危病痼,念绝当世,屏迹乡里,将护老母,优游圣化之中,恒切感祝之忱,至若名路荣进,固已冥心,向者除命,荷抆拭之恩造,而危辱转甚,踪地益蹙,寻单控免,幸蒙矜许,退守愚分,粗安私心,不料迺者,又复除臣旧践,促臣上来,臣闻命感激,继以爽惑,莫省其所以,即今馆职注拟,不患苟简,如臣者,特一滓濊之贱,固宜捐弃,俾得自靖,而犹且苟然充拟,误辱恩点,苦心危恳,未获见谅于上下,臣诚抚心惭惧,不识措躬之何所也。顾臣羞辱难湔,馀悸在心,其不敢抗颜复冒,不但臣心自画,抑亦公议皆然,臣虽欲淟涊耐耻,徒以趋命为恭,其如坏士夫之大防,贻一世之讥骂,何哉?去就一节,姑舍勿论,分义所在,即当进伏京辇,仰申哀号,而第臣素抱奇疢,不比恒人,入夏以来,中暍遘疟,废食已久,真元日铄,作一床箦间物,风痹之症,乘虚转剧,臣固自分为废疾,人皆见而危之,似此病状,无望强起,坐孤恩命,罪合万殒,玆不得不封章县道,敢申疾痛之号,伏乞天地父母,俯谅情势之危蹙,疾病之难强,亟命镌罢臣职,俾安微分,以卒生成之泽,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同副承旨徐命渊上疏曰,伏以臣,凡陋蹇劣,素蔑寸长,本不堪备数于朝家任使之末,春夏以来,忝叨近密之职,臣诚衔恩镂骨,思效尽瘁之义,而抑臣即今情理,实有万万恳迫者,危情苦语,不敢辄陈于君父之前,以犯渎扰之罪,是以欲吐半呑,疏成旋毁,含忍迁就,以至于今矣。衷悃切至,不可终抑,区区闷悒之情,冒死渎陈于闷覆之天,偏母年迫七旬,疾病衰败,日以益甚,形神羸脱,气血焦枯,委顿床席,起居须人,保□□难,几如九十笃老之人,人子之心,安得不凛凛于来日之无多□□邑,亦曾将母□□天恩所曁,而或疾病经归□□绝徼,实未遑往来之便养,到今母年益加深,病益加笃,滋补之药,有不可阙,而臣谋迂拙,不能自赡于仰事之节,家事旁落,未免屡空,无论具甘备旨,以养老人,即一家百口朝夕之费,皆烦老人之意,日事劳瘁,只益其病,臣每省母颜,如负重戾,惟冀得一残邑,以遂专城数岁之养,则乌鸟微情,庶少伸,老母夙宵之望,亦在于此,不自意微贱之迹,猥蒙记识之恩,周旋禁闼,出入前席,其在臣身,荣固至矣,循顾夙愿,茫然若失,母子聚首,不敢以恩命为荣,而病人之心,触事易感,又不能不以志愿之差迟,每庸悒悒,臣之情事,到此境界,亦复何心于卯申之趋走哉?古人所谓事亲日短,事君日长之语,政若为臣道也。臣之狗马之齿,尚壮,使臣得以滫瀡之养,无憾于爱日之年,不至获罪于孝理之下,则臣之未死之前,无非事殿下之日也。只以西晖之已暮,徒觉草心之益急,诚以殿下之恩,特除臣一郡,及此时一致荣养,以报恩勤之德,不但微臣之私愿得遂,亦岂非圣明锡类之政耶?仍念臣粤自先朝,待罪从班,寔至今日,滥叨洪造,厕迹大夫之后,获近日月之光,虽深以非分冒处为忧,亦岂肯有违天颜赴下邑之心哉?顾臣私怀危迫如右,仰恃体下之仁,妄陈烦猥之衷,伏乞天地父母,烛臣情理,自别于馀人,深愍而矜许之,以垂终始生成之德,则臣虽糜肥粉骨,何以仰报也?臣情隘辞蹙,干冒僣越,臣罪万死。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7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病〉。右承旨李箕翊〈坐〉。左副承旨韩世良〈被论〉。右副承旨李仁复〈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病〉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彦通〈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李箕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仁复启曰,大司宪洪启迪,掌令朴致远呈辞,执义金昌翕在外,掌令金坛未肃拜上疏,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孝宁殿望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汉城判尹权𢜫,右尹李裕民,时在北兵营任所,上来迟速,姑未可知,只有左尹崔敬中,而连呈辞疏,久不开坐,日昨请牌,盖虑剧务之旷废,而亦不出仕,词讼之积滞,极涉可虑,左尹崔敬中,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7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右承旨李箕翊〈坐〉。左副承旨韩世良〈被论〉。右副承旨李仁复〈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仕〉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彦通〈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南就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仁复启曰,大司宪洪启迪,掌令朴致远呈辞,执义金昌翕,掌令金坛未肃拜上疏,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药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臣金昌集,右承旨臣李箕翊启曰,此月奄半,殷奠又过,伏惟圣孝靡逮之痛,益复罔极,薄有凉气,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何如?臣等久未入侍,今日与诸医,入诊圣候,宜当,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初秋既望,殷奠又过,尤切罔极,慈殿气候一样,予则姑无大段症候,勿为入诊。
○李仁复,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森,以捕盗大将,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翊启曰,北关道里辽远,试期渐近,新除授咸镜都事权賮,以两司未署经之故,尚未发行,不无临时窘速之虑,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又以吏曹言启曰,前文学吕必禧身死,当以前文学曾经侍从书入,而误以前正言曾经台侍启下,难免不察之失,不胜惶恐,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以江原监司,以原州等官居私奴姜万金等渰死、压死、囕死事状启。传曰,渰死、压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本厅事务繁剧,文书浩穰,而谙炼首尾之郞厅,移除外邑,在本厅,诚为切迫,故启请仍任矣。郞厅元命龟,以前日台疏,有京司郞厅仍任之弊,以此过为引嫌,累度开谕,而一向呈状,无意行公,此与厌避薄邑,图得仍任者,迥然不同,而过为引嫌,违拒朝令,事体所在,殊涉骇然。郞厅元命龟,从重推考,使之即为察任,俾无紧务旷废之患,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金演上疏曰,伏以臣,伏见宪府启辞,以本曹罪人爱环加刑启目,谓之禀启,而至请问备臣身,臣于此,不胜瞿然骇讶之至,启目尚在,今可按覆,何尝有一毫近似于禀启者,而加刑之启,辄皆论列罪状,臣未知果有此例否也。至其罪人问目中有曰,台谏〈缺〉讳不直告,极为痛骇云者,乃所以归重台论〈缺〉意,而宪臣乃曰,反以台论,诿以风闻,有若实为禀启,为罪人游辞救解者然,臣诚莫晓其所以也。爱环罪状,皆曰可杀,故臣于按治之际,果使选杖更仆,猛施三次之刑,而三次之后,仍请加刑,犹不禀启者,盖以其情状之绝痛也。今玆责臣以三次严讯,犹不禀启,意在必杀,有乖钦恤之道云尔,则臣当摧谢之不暇,而今乃无禀启而曰禀启,实严讯而曰例刑,末乃归之于牵私嘱之科,岂不异哉?臣不欲呶呶,以伤事面,而惜乎宪臣,顾安从得闻此全然爽实之言也。念臣癃老病劣,望断陈力,听讼谳囚,决非所堪,虽微人言,固宜早自引退,矧今衅尤已著,咎责狼藉,在臣廉义,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官次?伏乞圣慈,察臣至悃,亟许镌削臣职,仍命有司,重堪臣牵私缓狱之罪,以谢台议,以警具僚,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于卿,少无所失,台言不足为嫌,卿其勿辞察职,毋滞狱讼。
○掌令朴致远上疏曰,伏以臣踪迹孤危,情势穷蹙,自分不堪言地,而圣恩若偏,曲加抆拭,臣由是感激,冒耻出肃,庶几免辜恩慢命之罪,而既已祗谢之后,则徒戒向来妄言之诛,不尽古人一日之责,非但有愧于中心,恐负圣上乐闻之盛意,略以草草数启,有论列,辄以不允二字为批,臣于是,不胜其惭悚,而连日诣台之馀,猝患暑泄,症颇危苦,药饵无效,今日祭班,未能祗赴,虽缘病势之难强,而情礼之亏缺大矣。敢此哀吁于严庐之下,伏乞圣慈,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阙礼之罪焉。臣方祈免之不暇,固不宜赘陈他说,而区区忧慨之忱,自不能已,略此附陈,唯圣明察纳焉。新除吏曹判书崔锡恒,久掌西铨,厚招人言,其所进用,率是阿好私昵之人,中外疑谤,极其狼藉,前后台言,凡几遭矣,而尚此晏然蹲冒,岂重臣以公论为不足恤而然耶?至若东铨移拜之命,出于意外,盖东铨则进退权衡人物,比西铨较重,而锡恒之年前秉铨也,恣意行私于拟注之间,其取舍之偏系,用意之无严,毕露于先大王明鉴之下,特下备忘,至罢其职,莫重铨衡之任,何可更畀于此人之手,一任其浊乱耶?除目一播,物情大骇,臣谓宜速递改其职,毋使公议益激也。判府事李颐命,一心忧国,即殿下所洞烛也。前后开释之教,虽甚勤挚,而惟其衷赤未暴,彷徨郊坰,实出于情势之臲卼,而亦岂不有慊于我殿下待元老之道耶?当初李真俭之白地构捏,已归虚套,则彼真俭,宜伏陷人之律,而台启之争执,今已阅岁,尚不赐允兪,臣不敢知殿下,以真俭之言,为如何,而久悭惩恶之典耶?虽使闾巷匹夫当之,明知其冤枉,则固当雪其冤而伸其枉,况大臣,乃先朝之所共国,而殿下之所倚仗者也。十载药院,诚感鬼神,万里燕京,竣事归来,而因谗言之罔极,抱莫大之至冤,殿下终靳伸雪之旨,徒下慰谕之教,此古圣所谓欲其入而闭之门者也。伏愿圣明,特允真俭远窜之启,仍降明旨,俾大臣即日造朝焉。答曰,省疏具悉。𬺈龁东铨之长,无所不至,予甚叹惜,心深慨惋,至于递改之请,尤可异也。予于共国元老,前后开释,备尽衷曲,而情志未孚,莫回遐心,予甚惭恧,无以为谕焉。
○右议政赵泰耉上疏曰,伏以,臣抱穷极之情,积蹇慢之罪,求递莫遂,求谴不得,日夕惶陨,靡所容措,加以年衰病剧,鬼事日迫,人世之念,索然已尽矣。前疏之批,虽承俟秋就道之教,顾此病状,非凉生可瘳,而难进之义,与前无异,虚带之罪,日甚一日,则亦安得一向泯伏,不思所以吁闷释负之图乎?念臣尝遭值不幸,矢心丘壑,积有年所矣,况近日所被人言,何等丑恶,臣虽无耻,决不忍淟涊就列,自有此事以来,人莫不为骇曰,此真千古宵小之目也。大臣之耻辱甚矣,国体之伤损大矣,虽微官末职,尚不可仍据,况在辅相之重乎?今不容不递矣,万口一辞,不谋而同,臣虽欲冒没,何可得也?所遭如此,而必欲敦迫而勉出之,使不得自伸其分义,则亦非所以仁覆悯下,以礼使臣之道也。人臣事〈缺〉命为恭,义之所在,亦不可以苟进,先正臣李滉〈缺〉,可进而进,进为恭,不可进而不进,不进为恭,此决非苟为之说,必有裁度于义分而然也。人臣进退之节,亦何可苟乎?且臣痰病,乘衰转加,左右牵痛,屈伸俱妨,有时晕作,不省人事者数矣。当夏小歇,遇寒辄剧,此是臣本有之症,而眼视日益昏眵,神识日益眯眛,小有动作,喘汗吁吁,似此崩塌之形,不啻如下山之日,设令臣无许多危臲之情,如上所陈,顾此筋骸,其不可陈力就列,则固已决矣。不得不复此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圣明,俯赐体谅,毋徒拘以虚礼,重贻害于实务,亟命递改臣本职,以幸国事,以安臣心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秋日已凉,望卿造朝矣,巽牍遽至,知卿有疾,愕然惊虑,无以为谕,今日是何等之时,非告老休退之日也。卿以宽大之重,不必介怀谬戾之言,体国家之岌嶪,念时事之多艰,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幡然登途,以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7月16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箕翊〈病〉。左副承旨韩世良〈被论〉。右副承旨李仁复〈坐〉。同副承旨徐命渊〈坐〉。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仕〉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彦通〈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徐命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掌令朴致远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申昉,以实录厅郞厅,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直为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下先大王御笔板本,依宗臣疏辞,下于校书〈缺〉。
○假注书李匡辅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果川紫霞洞议政府右议政赵泰耉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不避𫓧銊之诛,复控危悃,冀蒙递解之音,而恩批不许,史官临谕,伏地庄诵,感涕被面,第臣颙企之馀,大失所图,微臣以人言为可恤,廉义为自尽,而圣批以乞退为非时,责勉为可起,上下之间,情志未孚,如是相持,公私两病,惶霣抑塞,欲死无地,惟当更竭诚恳,以俟回天之日云矣。传曰,知道。
○掌令朴致远启曰,臣于日昨诣台时,得见刑曹启目,有爱环放送之命,臣不胜惊叹,果为论列,仍请该堂问备之罚,即蒙快兪矣。今宰臣以臣启语,至谓骇叹,而显加讥斥,何其言之至此也?夫爱环罪状,关系甚重,为法官者,所当严核重究,而下吏之受赂歇杖,不能觉察,自以为选杖猛施,果如其言,则连施三次,终不能受服,何也?所谓牵于私嘱云者,盖有其由,爱环之上典李极,出给爱环于洪禹昌,捧价累百馀两之后,禹昌请得赎券,则李极托以本券之在于他家,终不成给文书,而到今禹昌家,将有还征本价之意,故李极以该堂之亲族,躬往恳嘱,不啻丁宁,则全然爽实云者,何为而发也?多见其不成说也。至若铨长事,臣果采一世之公诵,草草疏论,而意谓圣明,觉其误授,即递其职矣,及承批旨,极其严截,摧折太过,臣于是,惶怖忧叹,不得不略陈焉。噫,重臣曾在先朝,冒当是职,不思先王委任之意,专循一己偏系之私,注拟之际,用舍不公,阿好阘茸之类,率皆汲引于清涂,见弃公议之人,辄敢致拟于铨望,以此先大王,深恶痛斥,大政之日,特下备忘,至以极其无据为教,仍下罢职之命,圣教昭揭,处分严整,五六年间,终不复授以铨衡之任,圣意所在,于此可见,而亦岂非今日之所当遵奉者乎?况今时势日艰,人心波荡,不可以进退百官之柄,更授于已试见斥之人,以启群幸之门,一任其浊乱朝政也,明矣。臣之所论,不过欲遵先大王斥退之教,毋伤我圣上则哲之明也。虽以西铨时事言之,广开私迳,全没公心,一阃帅之除,皆是亲切,一边将之差,无非私昵,仕满久勤,终不迁转,三过都政,怨訿朋兴,其在朝家陟罚之道,固当斥之不暇,而乃反移授东铨重任,岂不大骇于物情也哉?递改之请,断不可已,而圣明不少舒究,严责至此,臣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昨缘病剧,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判书李晩成上疏曰,伏以臣,叨承宠谕,未克趋命,冒暴危恳,又复靳兪,欲舁疾前进,床箦之喘,末由蠢动,欲沥血更吁,则烦猥之诛,益知难逃,一日二日,泯然缩蛰,惟谴罚之是俟矣。乃者夏官移授,出于千万意虑之外,驲召继降,催臣上途,臣诚震惶駴惑,历数日而不能自定。噫,臣本愚钝,无他才能,从前践历,罔非逾涯,而至于是职,尤万万不近,顷年承乏忝窃,不免冒昧一出,国有大戚,未遑辞递,展转蹲据,奄逾一期,丑拙都露,衅咎百出,虽荷圣度宽庇,获逭大何,而其已试无用之状,实举世所知,况今积病,精力消忘,其视数年前,不啻落下几层,岂有一分馀力,可以担当重务?假使臣无故在朝,其在圣明慎简之政,诚不容再误,顾此病蛰垂死,积逋严召,今日谬恩,复奚为及于此哉?臣于是,仰忧俯惧,莫知其所以,噫,如臣进退,顾何足轻重于朝端,而前后台臣之疏,直令人羞愧欲死,圣批所以诲谕者,愈益隆重。又此畀之以不敢当之任,是臣向来撕捱,真若以退邀恩者,虽欲冒没廉隅而复进,其于有识之讥议,一身之廉义,何哉?此臣所以宁被违慢之诛,不敢以承命为恭者也。将兵之职,异于他司,有非在外贱臣,所可一刻虚带,而适遭惨戚,未经成服,今始冒死哀吁于仁覆之下,若其疾病危缀之形,亦不暇缕陈矣。伏乞圣慈,念本兵之不容暂旷,察臣言之非出饰让,特将新授职名,亟赐变通,以幸国事,以安贱分,公私不胜大幸。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不容暂旷,卿其安心勿辞,须速上来行公。
○开城留守金在鲁上疏曰,伏以臣之无似,最出人下,而幸逢圣际,承籍先荫,遍历清要之选,致身绯玉之列,恩深河海,报蔑涓涔,居常怵惕,若陨渊谷,今于万万意虑之外,又承陪都迁擢之命,不识圣明,何取于臣,而前后宠渥,乃至于斯,捧旨叩头,惝恍陨越,不觉感涕之被面,而骇汗之浃背。噫,臣之曾所践敡,孰非逾滥,而至于嘉善之秩,即古所谓命德之器,决不可以资地之相近,人人而轻授,况玆居守管理之任,实摠牧民蕫兵之政,朝家所以委寄者,不轻而重,加以挽近以来,本府形势,渐益荡残,公私俱困,莫可成样,必得谙炼能干之人,庶责修举振苏之效,而今乃以如臣庸虚蹇拙,全不晓事务者,苟然充差,无所难慎,臣心恧蹙,固不足言,其于累圣简而误国事,何哉?且臣行年,才及强仕,出身,仅满一纪,遽又骤跻于亚卿之列,虽使其真有可堪之实,犹且逡巡而兢畏,矧以无才无劳,公然致此,此臣所以懔懔若惊,深忧过福之灾,不敢为贪恩冒进之计者也。仍念臣有八耋病母,得邑便养,实是切急之愿,而顾此时,猥除畿内大府,官甚荣矣,地甚近矣。臣之私情,宁不感幸,而位有轻重,才有长短,亦何敢不量而冒入,自速偾败之罪乎?玆不得不毕露肝膈之恳,仰吁日月之明,伏愿殿下,察臣之匪餙,念人器之不称,将臣新授职秩,亟行改正,以重官方,以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除拜,实循公议,卿其勿辞察职。
○左参赞权尚游上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忠清道清风地,久阙往省,情理切迫,请告先朝,获蒙恩暇,而旋有北路掌试之命,未免迁就。圣上代理之后,亦尝陈书申恳,特蒙允许,而又叨敦匠之役,不果发行,伊后身婴奇疾,出入死生者,阅历四岁,数日之程,致身良难,不得复为陈吁之计,公私务故,相仍如此,丘墓展扫,〈缺〉已六七年于玆,霜露之感,日深一日,早夜怵惕,不能自抑,〈缺〉减而不时寒热,最为危急,幸玆数日来,寒热之症,姑未发作,凘缀之气,间或可缓,若趁此时下去,则不费多日,可以往返于未寒之前,失今不往,而欲待完后,则死归之外,恐无可去之时,玆敢哀号于孝理之下,庶祈圣慈之俯赐矜谅焉。因此念臣以病残之喘,待罪守御使之任,为日已久,寻常懔惧,不知所措,况此展扫之行,仍带下去,尤涉不便,臣诚死罪,并乞递改,俾得任意往来,公私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守御使之任仍带,依疏辞往省焉。
○掌令金坛上疏曰,伏以臣之老母,本以抱病之人,春初又伤于丧戚,宿症添苦,见方淹滞于连山地,而沈绵床笫,凘顿尫嬴,气息奄奄,若不保朝夕,臣以无兄弟独身,有不忍顷刻暂相离之势,而臣家祸荐酷,室妇又亡,情理所迫,不得已乍还京口,经营运柩之际,屑被恩除,黾勉供职,丝毫莫补,卒取狼狈,圣度包荒,曲加容庇,递解未几,新除又下,臣诚惶感,无地自容。第臣区区廉隅,终有所不可冒出者,荐违严召,自速逋慢,终始涵贷,尚靳例罢,臣之情地,穷蹙极矣,因此迟徊,久未归省,离违病侧,俯仰数月矣。臣日夜焦熬,寝息靡甘,适于此时,又接乡信,臣母病里,思念臣甚切,且于换节之会,将涉[摄]失宜,绵缀之气,视前有加,食饮全废,神血益幻,臣自闻此报,心肝尽折,直思一日奋飞而去,而职名在身,有不得自由者,顾臣情理,诚可愍矣。欲陈衷恳乎,则疏单见阻,无路登彻,欲请由暇乎,则踪迹恧蹙,不敢肃命,百尔思量,计无所出,不得不冒万死,留疏径归。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先镌解臣职,仍治臣悖犯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勿辞,往护母病。
7月17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右承旨李箕翊〈坐〉。左副承旨韩世良〈被论〉。右副承旨李仁复〈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仕〉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彦通〈病〉。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李箕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李仁复启曰,大司宪洪启迪牌不进,执义金昌翕在外,掌令朴致远避嫌退待,掌令金坛,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肇□□,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同副承旨不得病状,例也,而今日病不仕进,同副承旨徐命渊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仁复启曰,掌令朴致远引避退待,已至经宿,而大司宪洪启迪呈辞,执义金昌翕在外,掌令金坛,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不得处置,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箕翊启曰,左参赞权尚游,以父母坟拜扫事,忠清道清风地,今方下去,而兼带守御使密符,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焉。
○忠清都事,以德山居方起山等三名渰死事状启。传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箕翊,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所纳韩山郡己亥条大同米三百石,京江船人张信民、申海明等,逢载之后,三十二石零,中间偸食,永不入仓,仍为逃走,故海明,则各别跟捕之意,分付捕厅,终不抱得[捕得],信民,则自本厅窥捕,经年拘留,治罪督捧,而信民以孑孑无依之人,又无族属,瘐死之外,他无惩捧[征捧]之路。欲为移送法曹,依律堪断[勘断],则许多谷物,亦未免空失,依前日刑曹议启时,无面船人等,没入为奴之例,船人张信民,本听为奴定属,年年收贡,而所偸米,若或毕纳,则还为免役,申海明,则更加跟捕之意,严饬捕盗厅,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户曹言启曰,今此年分踏验,发遣京官摘奸事,才已事目启下矣。取考誊录,则平安、咸镜两道,既无量案,田政自与他道不同,且其道路遥远,发遣京官,反为有弊,从前规仍以都事、评事复审,今亦依此例,令本道都事、评事,详细复审,而检核节目,则灾伤成册上来,当自本曹,依例禀旨指挥,更待,分付举行之意,知委两道,何如?传曰,允。
○判决事李宜晩上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归省先墓,荣动松楸,感结幽明,第臣所叨之职,系是词讼,处地非散班闲局,可虚带在外者,乞蒙恩递,临发陈疏,见阻喉司,情未上彻,臣惶恐闷蹙,不知所出,惟期速完坟垅之役,早还〈缺〉庶几为自效之道矣。迺于本月十四日,自先墓离发,行到十〈缺〉马蹶坠地,左胁触石,昏绝不省,担舁僵尸,还〈缺〉后,始有知觉,而胁肋青晕,半身浮痛,胸腹牵引,呼吸不通,欲一转侧,号呼乞死,气息如缕,朝夕将尽,念臣犬马之齿,已逾七十,精耗气竭,视听昏聩,纵无疾病,亦合休止,而迫于恩命,驱策奔走,呈告居半,职务多废,俯仰惭悚,若负大何,而今乃以奄奄垂死,仍带官衔,既不能复入修门,不敢径归田庐,臣之狼狈,无馀地矣。在臣私计,及今就近丘墓之日,死瘗父母之侧,更有何憾,而惟是当递之职,尚在身上,一日瘝旷,增一日之罪戾,惶惧抑塞,更添一病,虽以朝廷事体言之,与其虚縻职名,直待身死而出代,曷若早赐处分,使病身,免尸素之辜,公务无积滞之患乎?伏乞天地,俯谅疾痛之呼,曲推生成之德,将臣本职,亟许镌免,使得安意就尽,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毋滞词讼焉。
○大司成金兴庆上疏曰,情地陨迫,从宦无望,顷暴血恳,冀蒙恩递,微诚未孚,圣批靳许,伏地惶悯,无以自措,继因大臣陈达,收召在外诸宰,而别谕恩旨,混及臣身,臣奉读未半,汗泪俱泻,若夫圣躬引咎之教,固知出于执谦之盛德,而痛自刻责,辞意切峻,有非臣子所敢闻者,臣于是,骇怵悚恐,直欲钻地以入,有不可得也。念臣情势,如可以进力趋命,则臣非木石,亦具五情,岂不知分义之可怵,宠禄之可恋,而第臣有老母,不堪离侧之状,前后章牍,既已备悉,伏想圣明,或可记有之矣。比年以来,衰病益深,凛凛之忧,莫保朝夕,而自遭惨戚之后,气息一倍危缀,委顿床席,转侧须人,以孑然单身,左右扶持,晷刻难舍,远离供仕,其可忍为?臣之屏伏陈恳,积有年所,及至今日,情理尤切,而同朝之间,不复恕谅,明知其才无可取,情有难进,而乃与耆旧才谞之臣,一体请召,而殿下又从而假借之,臣恐今日此举,深有乖于吁俊敦孝之政也。噫,君臣大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况臣愚贱,百无有似,而偏荷先朝煎拂之恩,历敡华要,致位卿列,自顶至踵,罔非造化,虽其才识靡逮,无少裨益而追报之诚,何敢忘诸?伏惟圣教及此,臣实悲惕然,〈缺〉事君事亲,日有长短,伏惟圣明,以〈缺〉倘蒙下烛,则必加哀怜,而曲为之所矣。乌鸟私情,愿乞终养,孤负隆旨,罪合万陨,伏愿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命镌递臣职,俾得专意扶护,以伸至情,仍正臣任情慢命之罪,以警具僚,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勿辞,救护母病,俾得小间,上来察职。
7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右承旨李箕翊〈坐直〉。左副承旨韩世良〈被论〉。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辅〈仕〉申致谨〈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趾彬〈病〉。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歙谷县令安寿鼎,开宁县监沉重贤,延日县监朴端锡。
○李箕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命渊启曰,大司宪洪启迪牌不进,执义金昌翕在外,掌令朴致远避嫌退待,掌令金坛,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正言慎无逸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徐命渊曰,医官李时圣、方震夔,屡次招入,趁不入来,事甚可骇,从重推考。
○徐命渊启曰,即伏见下本院备忘记,有医官方震夔、李时圣从重推考之命,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李时圣、方震夔,俱以首医,传教之下,不即入来,致勤严教,事之惊骇,莫此为甚。推考薄罚,不足以惩其罪,而本院无他请罪之道,此后则各别申饬,俾无如前怠慢之习,何如?传曰,闻其所由,则例待差备门外稍远之地,不即入来,理所固然,今姑置之,推考事,亦为安徐。
○又启曰,掌令朴致远引避退待,已至两日,而大司宪洪启迪呈辞,执义金昌翕在外,掌令金坛,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尚不得处置,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谏院阙启且久,大司谏赵观彬呈辞受由,正言鱼有龙,献纳李箕镇俱在外,正言李廷熽、慎无逸未肃拜,无一行公之员,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兪彦通病,代赵趾彬为假注书。
○正言慎无逸启曰,臣之顷忝宪职也,冒当前掌令蔡应福[蔡膺福]、金坛之处置,并请出仕矣。继伏见前持平李廷熽疏本,则提起前事,攻坛甚力,至有幸甚强出等语,所谓强出者,即指臣而言也。臣于是,诚不胜瞿然之至,盖其两人所争,本非大段,而各主闻见,互相侵诋,便成一场纷闹,彼此立落之际,必至于矶激一层,此臣所以窃附调停之意,置之两出之科者也。今者台臣,不谅臣之本意,直归之于不当出而出之,则臣已无自解之说,且儒臣之陈箚驳递,一反于臣,臣之当初处置乖当之失,至此益著矣。其何可更厕于言议之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右副承旨李仁复疏曰,伏以臣于就直之日,忽得寒热进退之症,始则乍发旋止,越二日亦然,而略试药物,忍痛在直矣。昨日又如期发作,而视前不啻加剧寒战之作,殆过食顷,而热候继〈缺〉呕哕恶心,粥饮莫近,精神昏瞀,如堕烟雾,〈缺〉伏枕涔涔,此政所谓间日疟者,臣本禀质虚脆,受气尤弱,而顷岁炎瘴,重患此疾,每当换节,辄复发作,今夏暑湿,受伤不细,则实非一时偶祟之症,而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出纳之地。伏惟圣慈天地父母,曲加谅察,亟递臣职,俾得从容调治,不胜万幸。踏启字以下。
○正言李廷熽bb上疏曰b,伏以臣本以疏迂之性,累玷言议之地,爱君忧国之忱,不能自已,涉世谋身之道,有不暇念,前后封章,妄触忌讳,讥斥之言,左右丛集,以至向日堂箚而极矣。臣自遭此事以来,惶骇惭恧,杜门自靖,甘作明时之弃物矣。曾未数旬,新除又降,不知圣明,奚取于臣,而拔之拳踢之中,授以谏诤之任?臣闻命惊惶,感涕无从,因窃伏念,向臣所遭,非比寻常,今于事过之后,虽不欲呶呶较挈,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前承旨李乔岳事,当初宪臣,略已陈暴,既经处置,则其是非,更无可论之端,故顷日臣疏中,未尝提说,而至于金坛避辞,自谓做错,处置措语,亦称差爽二字,乃台臣见递之例题目,而坛之晏然就职,实有乖于自处之道。故臣之慨然请递者,亶出于官师相规之义,而惜乎,儒臣不少舒究,盛气张皇,极意诋斥,直驱臣于捃摭挤排之科,臣实未晓其意之所在也。至若移其怒臣之锋盱,及于嫌不处置之僚台,一倂驳递,尤可异也。若使儒臣,果恶其横击,则何无一言规责于处置请出之时,而乃于今日,反有此移乙之举耶?其所不顾事理之是非,唯恐挤排之不力者,正是自道也。至如李思晟图占之说,中外狼藉,及其除目之下,人言果符,臣之所论,盖出重阃选杜私迳之意也。儒臣之不复谅察,只奖其才,已是意虑之外,而重臣则不顾瓜田之嫌,极力伸辨,归台言于浮言流传之科,噫噫,今日居言地者,其亦困矣。一武夫而能使玉堂延誉,重臣营护,若思晟者,真可谓有权力于当世矣。且于尹就商供辞,尤不胜骇惋之至,夫城石一款,于江于京,或础或阶,随闻论列,有何不可,而反谓之推演餙虚者,何也?今闻使其该军门之所尝取信者,往寓江舍〈缺〉琢磨用之,则又安知其石之新旧真赝也?〈缺〉顾今核实之道,惟宜别遣郞厅,取考各〈缺〉城石簿录,与其该官,眼同摘奸,按册计数,则取用与否,自可立辨,何惮而不为耶?武库给债事,七百累百,六年七年,有何轻重于其间,而执此为他馀爽误之资者,其果成说乎?盖军器提举,乃训将例兼之任,而既递训将之后,犹夫仍带者,其非为债利之故耶?向臣欲知重记捧利纳官之数,取来本寺文书,则该吏秘讳,不纳重记,只以数张债符来呈,故即为还给矣。今乃以此谓之取见债案,已知其孟浪者,诚不满一哂矣。至于卖爵夺垈,撤毁村舍,禁人葬祭,广占田地之状,众目咸睹,万口喧传,而犹且周遮,诬餙之计,他尚何说,此不过恃其威势,人莫敢言故耳。然执迹而观之,则未见其一事之归虚,一言之脱空,而就商乃敢妆撰辞说,眩惑天听,至曰,不问虚实,操持益急,其轻台阁而蔑公议,甚矣。虽以日月之明,犹未尽烛,放送议处之命,复下于未及究竟之前,不但有损于王府按核之体,适足以增武将骄纵之气,臣窃慨惜焉。噫,臣之前后进言,非止一再,而微诚未格,不槪圣心,群猜众怒,又从而交加,其不可以事在既往,有所自恕,而扬扬出入台省也,决矣。臣于除拜之日,适遭重戚,制限未过,不敢控辞,缩伏度日矣。今者喉司,以本院阙启,混请牌招,分义所在,不敢坐违,谨此随诣于九阍之外,踪地臲卼,末由入肃,陈章径退,臣又死罪,伏乞天地父母,曲谅危衷,特许恩递,以安私分,以谢人言,不胜幸甚。
○副司直金锡衍上疏曰,伏以臣之齿,七十而又加四矣,臣之病,须人而扶,须粥而养,盖凛凛朝夕矣。臣之忝居是任,又前后十八载之久矣,苟居职,如臣之久,虽无臣之齿与病,固可递也。苟笃老如臣,虽无臣之病与久于职事,亦可递也。苟癃疾如臣,虽无臣之齿与久于职事,亦可递也。今臣年之衰也,病之痼也,任之久也,以一人之身,而备有三焉,如是而犹不蒙哀怜,上不许释重担于垂死之日,下又无胥为臣一言,以暴其实状,臣窃自伤,忱诚浅薄,唯有泣涕沾席而已。抑就三者而言之,疾病〈缺〉其职者,或有冒蹲,至数十年之外,而〈缺〉从仕矣,至于疾病之癃笃,形骸已不属于我,况其外之职事乎?今臣龙钟丑陋之状,虽不欲一一烦陈,而其不堪以任职居官,则固决矣。臣于前月,伏承圣批,有卧治军政之教,圣明之所以眷注微臣者至此,臣诚惶陨感激,不省所喩。然臣之忧闷崩蹙,则因此而转加一节,抑恐圣明,犹有未尽俯烛者,夫所谓卧治者,古人或以用之于为邑闲僻之人,而曾未闻三军之司命,亦有卧治者,今本营之事,一则曰,中军代行,二则曰,中军代行,而臣则闭门昏昏,漫无省知,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殆若越瘠之秦视,如是而责之以卧治,臣见其必不可为也。臣非不知一味深蛰,百为皆抛,如此许久,朝家不得不有所变通,而但臣知觉稍生之时,忽复念及于职名未解,则辄忧惫忽忽,诚恐一朝奄然,遂为不瞑之恨,不得不又此叩额哀吁于慈覆之下。伏乞圣慈,察臣血恳,特命许递臣所带将任,得以安意就尽,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衷悃于前后疏批矣,更何多言?卿以先朝宿将,胡不念及于时事之臲卼,迈迈其至此耶?缺然且惭,无以为谕。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行公。
○答正言李廷熽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7月19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箕翊〈坐〉。左副承旨韩世良〈被论〉。右副承旨韩重熙〈未肃拜〉。同副承旨徐命渊〈坐〉。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申致谨〈仕直〉金始烨〈病〉。事变假注书赵趾彬。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明日宾厅坐起出令矣,堂上无故进参,只是二员,堂上不为不多,而每以此頉禀,事体极其未安,只以二员开坐,亦涉苟简。兵曹判书李秉常,本司堂上辞免上疏承批之后,尚无察任之意,亦甚未便,即为推考牌招,此外堂上除在外未肃拜实涉外,并即牌招进参,何如?答曰,允。
○今月十八日谢恩正使赵泰采,副使李正臣,以渡江后修启,并与别单所报誊本,当为同封,而匆遽之际,未及点检,以致落漏于封裹中,惶恐待罪事,状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崔锡恒,参知洪致中牌不进,参议黄龟河进,右承旨李箕翊进。
○以韩重熙为承旨,李宜显为刑曹判书,赵荣福为大司谏,闵镇斗为龟城府使,李泰祥为奉化县监,李普赫为全州判官,南道揆为礼曹参议,李挺周为兵曹参议,黄懰为礼曹佐郞,李泰祥为奉化县监。
○下直,扶安县监金重熙。
○南就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命渊启曰,大司宪洪启迪呈辞,执义金昌翕在外,掌令朴致远避嫌退待,掌令金坛,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堂上牌招事,草记允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汝迪,〈缺〉军兵等操炼事,露梁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艰,右副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镇海县监魏赫万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前任旌义县监时,有越等,而本县虽谓边地,既无付禄之规,则似无越等荡涤之道,相考处置云,本县虽是边地除挈眷之处,既无给禄之规,则似当有越等拘碍之事,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即接司宰监牒呈,则主簿朴枢除授后,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箕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崔锡恒,参判洪致中俱未肃拜,参议黄龟河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政事见上〉
○兵批,判书李晩成在外未肃拜,参判李秉常病,参议未差,参知朴圣辂进,同副承旨徐命渊进。
○密阳君梡依例付君,副护军李寿民、赵泰亿、权世恒,副司直李乔岳、李仁复、赵观彬,副司果李显章。
○假注书李匡辅有頉代,以金始烨为假注书。
○徐命渊,以守陵官砺城君,以本陵参奉李益焕母病危重,还任无期,不得已改差事,状启。传曰,陵官不可轻易许改,俟母病间,须速还任事,分付。
○又以兵曹言启曰,近日本曹堂上,位甚不齐,臣圣辂连日入直矣,猝有身病,明日中日试才时,末由进参,新除授参议臣李挺周,待明朝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副应教金济谦上疏曰,伏以臣,顷当宪府处置,采取舆论,略陈贱见矣。今者得伏见正言李廷熽疏本,大加不平,辞旨深紧,臣固不欲费辞相较,而亦安得默然而已乎?金坛之论李乔岳,其事至微,而两宪臣之相继排击,惟恐或后者,是曷故哉?今目以苛摘瑕颣,从后龂龂者,为官师相规,而不知坛之据实薄责之言,乃真为官师相规,此已不异,而且臣近见台避句字,虽有差爽,而公议既以大体无失,请出,则台官亦或从而就职,谏臣岂不知欤?何独责坛之深也?大抵此事,不干臣身,惟其末终处置,归于本馆,而后不得不论之耳。蔡膺福初避出避之时,臣在局外,安得掺论,而今乃以臣不言于其时,到今并论为讥,有若臣矶激于谏臣,而馀波及人者然,臣于彼此,元无私喜怒,则其所谓移锋移乙之说,臣诚不识其何说也。至若李思晟事,臣只以既知其已甚,未闻其他,故并有所论,今谏臣,欲立己见,加人以不韪之目,臣窃为谏臣不取也。今者两司处置,又到本馆,而其中一避,即关系此事者,臣何敢有所可否乎?以此以彼,不可一刻仍冒于论思之地,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以安私分,以谢人言,不胜幸甚。
○副修撰李重协上疏曰,伏以即者两司处置,归于本馆,而伏见正言慎无逸避辞,则以掌令金坛处置请出事,为难安之端,末端又有儒臣驳递,一反于臣之语,臣亦当初陈箚,请出金坛,而其后右僚之驳递宪臣也。臣又与闻其论,则今不可参涉于谏臣避辞之立落者,较然明甚矣。臣既在言议之地,而势有所碍,不得处置,其何可晏然盘礴于荣次乎?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镌递臣职,俾靖私义,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台言不足为嫌,尔等勿辞处置焉。
7月20日
[编辑]都承旨李縡〈在外〉。左承旨南就明〈坐〉。右承旨李箕翊〈坐直〉。左副承旨韩世良〈被论〉。右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坐〉。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申致谨〈仕〉金始烨〈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趾彬〈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入侍时,领议政金昌集所启,各道水陆操,连值凶年,停废已久,戎政实涉疏虞,京畿则比他道尤甚,今秋操炼,虽不可举行,他道则一向停辙,事体未安,只令兵、水使行操,而营将巡点,则姑令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近来科举频数,槐院参下积滞之数,已至四十馀人矣。即今未分馆者有两榜,前头又有增广,若不及今变通,则本院官员之数,不啻倍蓰矣。在前如此之时,有疏通陞六之规,今亦依此为之,何如?左议政李健命曰,即今槐院官员积滞如此,虽自本院,循序陞六,而一年升出者,不过若而人而已。顷者谏臣金济谦,为虑此弊,疏请变通,禀处,命下之后,因吏曹之无长官,尚未回启矣。此亦分付该曹,即为举行,以为商议变通之地,何如?礼曹参判李肇,问此事当,分付某司,然后可以举行,当分付本院乎,分付该曹乎,或自庙堂商议变通乎?金昌集曰,当自庙堂,取考誊录后,商议禀处矣。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三南御史出送后,他道亦为次第廉问事,曾已陈达矣。御史似当抄启,故敢达。左议政李健命曰,他道廉问之事,不可不趁速举行,而今虽抄启,即今三司乏人,三南御史还朝复命后,他道御史相继出送,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此黄海监司金有庆状启也。道内多有重囚,而海州明火贼,长渊御符伪造罪人及谷山假御史,俱是一罪也。延过时月,或有逃躱径毙之患,则恐或失刑,故请令庙堂,斯速禀处矣。且京外重囚之未即处决,事甚未安,而京狱罪人,至有打破狱门之举,则乡狱虚疏,尤涉可虑,以刑曹言之,多有捕厅移囚罪人,亦不即处决,不无意外之患。故令次官斯速替行,则次官辞免,终不举行,新除授刑曹判书李宜显,即为牌招,诸道启闻罪人及刑曹罪囚,速令处决,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此谢恩使状启也。使行到巨流河,金郊驿卒万春,与彼人争瓜,被驱致毙,使臣以呈文浔阳,拿致正犯,当为正法云,而被驱殒命,与因病物故有异,令本道米布题给,以示隐恤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
○行户曹判书闵镇远所启,今年畓谷,未免全弃,而田谷又被风灾,亦不实云矣。然而田则比畓差胜,前头还上征纳,必以大米督捧,则民必不堪,而决无准捧之势,民力既穷之后,则虽令代捧,亦患难捧,以臣浅见,虽军饷大米代,许捧小米,租代,许捧杂谷,而非军饷,则大米代,虽豆太杂谷,亦可依折定代捧,以此预为知委,使之待明年还作本色为宜,问于大臣处之,何如?领议政金昌集曰,今年还上,以本色征捧,则决无毕捧之理,未捧则将有逋欠之弊,勿论大小米,代捧充数,宜矣。上曰,依为之。
○领议政金昌集所启,近来守令,多有不法之事,储置米及还谷,何等重大,而称以料理,任意下手,故耗缩之弊,大抵皆然。此外贪鄙之习,不一而足,官储或有荡竭之弊矣。曾因大臣陈达,各邑守令递归时,重记一件,修送于营门事,定夺,分付之后,不为举行,极为未安,盖监司见其各邑记簿,则可知其能否廉贪矣。自朝家更为申饬,守令递任时,重记一本,使之修送于营门,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巳时,上御进修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昌集,左议政李健命,行户曹判书闵镇远,工曹判书李观命,司直李㙫,礼曹参判李肇,兵曹参判李秉常,右副承旨韩重熙,修撰李重协,正言李廷熽,假注书金始烨、赵趾彬,记事官尹东鲁、朴师圣。昌集进伏曰,凉气渐高,近来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又启曰,今年年事,旱灾太甚,晩移秧,已无成就之望,而田谷则稍实矣。近日恶风连吹,各谷举皆枯损,而凉气早生,似难成熟,前头民事,诚为可虑矣。李健命所启,龟城府使李思晟,今四月都政差出,而以前任时事,有拘碍之端,不即赴任矣。辞朝未久,又移南阃,其代梁益标除拜,而又被台论,递职矣。盖益标少时狂悖,侵辱主倅,为世弃人矣,益标近来深悔前事,改行易虑之故,朝家调用矣。若因其前过,永为弃置,则实为可惜,第除拜南虞候之后,不即发去,久为留滞,仍移此职,故物议非之,然台臣之每以改过前事,辄发弹劾,此则未免过激矣。闻龟城夫马,自四月至今未还,滞留之弊,极可闷虑,梁益标虽不可仍任,昨日政新除授龟城府使,勿为循例下直,一两日内催促下送,以除一邑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金昌集所启,载宁郡守洪禹采,尚未署经矣。此时灾邑守令,不可一向迟滞,而两司俱未署经,仍为发送未安,在外台官,似当变通,速为署经,令政院禀旨举行,且闻守令下直时,虽一台官,不得历见,则不敢辞朝,台谏递易无常,虽或往见,或不在家,或有名官在座,则亦不得入见,以此渐致稽滞,此时守令,秋务方殷,不可不速赴,而体例所拘,不即下直。夫马留滞,其弊滋甚,自今以后,屡往台臣之家,不得逢着,则留刺无妨,虽名官在座,使之入见,似合变通之道,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庭试式年两榜分馆,尚此迁就,事体未安,屡次催促矣。本院多官,联名呈状中,有曰,分馆之后,若〈缺〉所启,以槐院例,调用为请,终无分隶〈缺〉至谓隳损院规,执此为嫌,不欲分馆,大抵分馆之规,多官会圈之际,或因闻见之不逮,致有遗珠之叹,固非异事。至于随闻辄论,台体则然,而若其未及分隶两馆,辄以槐院例调用,有乖院规,以此为言,亦不无所执,多官之引嫌如此,则朝家不思变通,而一向督迫,亦非事宜,今后则分馆之后,未及分属两馆之前,勿以槐院例调用为请事,特为申饬两榜分馆,仍令即为举行,何如?健命曰,槐院见漏之人,公议称冤,则别为调用,未为不可,而完圈才罢,未及分隶两馆之前,辄为调用,则殊无分馆之意,今后虽应参槐院而见漏者,分隶两馆之后,从公论调用,似好矣。上曰,依为之。金昌集所启,将兵之臣,久在郊外,事体未安,新除授兵曹判书李晩成,在郊外不远之地,别谕之后,终无变动之意,今此除命之下,既承恩批,而尚无上来之期,更欲辞免,则为先入来,事体当然,而将臣一向退在,使重务久旷,分义道理,殊欠稳当,推考警责,使之即速上来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翰林一员,例为直宿于实录厅矣。即今在外翰林入来矣,下番则直宿于政院,上番则进参于实录厅,春秋馆则使兼春秋推移替直,而引见时,上番翰林,使之依例入参,何如?上曰,依为之。闵镇远所启,尹就商事,王狱之体,不为囚系而行查,极为未安,故启请还囚矣,原情后又有放送之命,即今查状来到,所当议处,而不但放送后议谳,有乖事体,台启方张,以更囚为请,待其收杀后,更禀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囚人李瀗,因大臣收议,当以枉法赃照律,而小臣连有式暇,且缘堂上不齐,尚未开坐矣。臣见畿营查启,则李寿海,以李瀗私人,受出官库米一百六十石,载船上京,尽数作钱,去处不明,已极痛骇,而且闻寿海,本以骊州之人,李瀗为牧使时,长在衙中,奸猾作弊,罔有纪极,一境无不切齿,如此之人,不可不随现痛治,李寿海亦为严刑远配事,分付畿营,何如?上曰,依为之。金昌集所启,顷者自上频频招入医官,诊察圣候,下情不胜多幸矣。医官非入直,则无阙内待令之事,故在家时以致时刻迟延,不能趁即入诊,事甚骇然,自上有特推之命,而因政院请罪,旋即反汗矣。自今以后,秩高老熟医官一人,轮回入直,命招时即入直,年少医官,这这同为入侍,似宜,故敢达。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
○李观命所启,臣待罪知馆事,敢此仰达。十数年来,国子物力荡残,不成貌样,而主管堂上,久在外,凡所变通之事,多未周旋,极为可虑,本〈缺〉以奴婢贡物补用矣。近来连因年荒,灾减甚多,而累〈缺〉不出给,以何物力,能支供仕之具乎?来头〈缺〉备给,而即今上斋,多至百馀人,以本馆物力之凋残,将无以办给,而例给之物,亦难猝罢,问于大臣,区划处之,何如?镇远曰,即今赈厅,实无措手之路,本曹经费之外,以若干物力,或可扶助赈厅,户曹当分米上下矣。金昌集曰,国子供士之具,苟艰如此,科举时,例给纸笔,自户曹料理题给,宜矣。闻大司成,有身病,且其老母多病,势难从仕,似不可一向旷官,今姑递改,差出其代,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李健命曰,大司成虽非紧任,而铨曹长、贰,时未行公,参议独政,特为变通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㙫所启,李瀗事,臣待罪畿营时,亲为查问,则座首梁柄招内,以一百五十馀石,归之于瀗之私用矣。及至广州更查之日,私用又以七十馀石纳招云,初招非实,则是诬陷土主也。如其不然,则当伏变乱之罪,各别惩治,有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
○闵镇远所启,今年畓谷,未免全弃,而田谷又被风灾,亦不实矣。然而田则比畓差胜,前头还上征纳,必以大米督捧,则民必不堪,而决无准捧之势,民力既穷之后,虽令代捧,必患难捧,以臣浅见,虽军饷大米代,许捧小米,租代,许捧杂谷,而非军饷,则大米代,虽豆太杂谷,亦可依折定代捧,以此预为知委,使之待明年,还作本色为宜,问于大臣处之,何如?金昌集曰,今年还上,以本色征捧,则决无毕捧之理,未捧则将有逋欠之弊,勿论大小,代捧充数,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叠〉
○闵镇远所启,今年灾伤复审,一依癸亥年例举行事,定夺节目,才已启下矣。取考癸亥誊录,则其时国家事故连仍,摘奸之京官,未即发送,至甲子正月,只送京官于忠清道矣。今番则依前复审时例,三南则分左右道,一送都事,一送京官,他道则令都事,灾伤处,抽栍摘奸后,使之即为入来,无如敬差官之遍行列邑,磨勘文书,则似为便好矣。癸亥年则邑号落点,以落点邑摘奸矣,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沿海各邑败船拯米,散给民间,年年以凶荒停捧,莫重惟正之供,〈缺〉之日,即今善策,莫如比市直减加,以钱代捧,则民甚〈缺〉。洪州牧使李廷济,亦以此意,报状〈缺〉。上曰,依为之。
○李廷熽所启,臣伏见副应教金济谦疏本,则以臣疏卞,大加非斥,一则曰,苛摘瑕颣,从后龂龂,一则曰,欲立己见,加人以不韪之目,臣于此,不胜讶惑之至,向臣之略论金坛,不过出于规责其一时处义之失,此岂近于瑕颣之苛摘乎?李思晟图占之说,臣既的闻,则己见之欲立,有何不可,而今反以断龂不韪等说,费辞分疏,诚是意虑之外也。况蔡膺福之再避也,嫌不处置,自有近例,而因臣矶激,一倂驳去,则此非移乙而何?至于句字差爽,亦或就职云者,似指臣向日脱字之事,以为胁持之计,而多见其窘遁也。坛之爽实,果是句字之误,而其所就职,果无害于廉隅否耶?玉堂素称公论之地,而凡于朝议,比于关涉,则不干局外之语,其果成说乎?今以此事观之,一扶一抑,显有彼此,其所谓元无私喜怒者,人孰信之乎?虽然,其所诋斥,非比寻常,决不可冒居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韩重熙所启,正言李廷熽,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
○李健命所启,臣有所怀,仰达矣。今年旱灾孔惨,移秧愆期,而三南则雨水连下,故颇有登熟之望,近来恶风连吹,各谷枯损无馀,远方消息,虽未闻知,忠清、黄海道皆被风灾,三南之被灾,推此可知,凶荒年年如此,国何以经用,民何以支保乎?天灾时变,无非警惧之处,而其中凶灾,最为切闷矣。臣朝者诣阙,闻敦化门东边詹椽[檐椽]上下层颓落云,既无风雨,而公然自颓,似是材木朽伤之致,而人君正阳之门,如此崩颓,岂非警惧之处乎?以《唐史》观之,玄宗时太庙四室坏,宋璟,以天灾非常,以克勤之意,缕缕劝戒矣。自上嗣服之初,少无疵政,而旱灾风灾,挽近所无,法宫正门又坏,此可见仁天警告之心也。伏望益加修省,以思消弭之策,如何?且即今凉气渐生,自上频频开筵,引接臣邻,讲论文义,因讲论文义,因访问君德阙失,百姓疾苦,孜孜求治,则亦可以感回天心矣。连年凶荒之馀,国用〈缺〉生财之道,唯是节省之道,实为裕国恤民之本,〈缺〉不能造次详达,不胜忧爱之忱,〈缺〉其敦化门崩颓之处,实为惊心,而此〈缺〉年之灾也。左相陈戒之语,无非切实,伏望警惕留意,如何?重协曰,敦化门,乃法宫正阳之门,乘舆出入之门,而夜间颓落之际,其声如雷,闻者无不惊惧矣。桓帝时,城门自坏,而不思消弭之策,终致祸难,高宗时,雊雉升鼎,而克尽修省之道,转灾为祥,听卑之天,其应如响。伏望殿下,勿谓偶然,而益加警惕,引接臣邻,何以则可答天怒,何以则可恤民弊,勤勤咨访,不少怠忽,则岂无天心之感回乎?秋凉且生,讲筵宜开,而尚无进讲之教,自上亦为留念,如何?上曰,留意。镇远曰,臣闻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无逸序亦曰,详文祖者,耳目之所逮也。今日殿下之所可自勉者,唯在克服先大王遗軓,而臣民之所冀望,亦无过于此矣。臣连赴实录厅,考阅日记,则先王于前后居忧之际,诚孝笃至,而初丧,哭不绝声,成服后,引接诸臣时,见有国恤后初入侍者,则辄哭泣尽哀,发靷返魂时郊外动驾也,号泣不已,哀动臣邻,群下皆掩泣,莫敢仰视,朔望殷奠及五享大祭,无不亲行,虽未宁时,亦不许摄行。药房诸臣,再三力陈,而后或许或否,且勤于学问,日必开筵,非有大段事故,则未尝停讲。下教曰,夜则读书,四更后始就寝,诸臣恐其损伤气力,请少思摄养之道,而终不从。又尝下教曰,每日进讲之书,必读下八九十遍矣。夫孝为百行之源,学为出治之本,而先王之笃孝勤学至此,岂非卓冠百王之盛节耶?是以厥享国五十年,而治效休明,虽或有一时之过举,终必有日月之更,群下亦仰恃圣德,少无忧危之念,至今盛德至善,后世不忘,皆欲以死,追报于殿下者此也,而殿下嗣服之后,颜色之戚,哭泣之哀,未有以感动群下,大小祭享,终无亲行之时,讲筵尚未一开,向者数日召对,旋又停止,圣德根本之地如此,则其何以示臣下乎,其何以出治乎?是以群下,无不解体失望,无复有奉公尽职,〈缺〉若是而其可保守其国耶?祖宗三百年基业,〈缺〉殿下之身,而将不免坠绝,则日后〈缺〉,顷者亲行练祭,频命召对,群下莫不动色相贺,夫亲祀召对,有何损益于诸臣之身,而如是相贺者,盖此后不复间断,则圣德可以无愆,而国事或有可望故也。殿下岂不俯念群下至切之情乎?且伏念人君听言之道,言可用则即赐采施,不可用则即赐非斥,使群下晓然知圣意之所在也。小臣敢以区区忧爱之忱,前后冒进狂言,不止一二,而每下留意之教,未见采用之实,不胜闷郁之心,又此妄发,殿下如以臣言为不可,则即命斥退,使不敢复进苦口之言,如以为可,则即命该曹,日后大小祭享,皆以亲行磨炼,亦以明日为始,开讲事,明日下教喉司,使观听耸动,则实一国臣民之幸,非臣民之幸,实宗社之幸也。上曰,留意。昌集曰,镇远咫尺之前,直陈无隐,实出忠爱,诚自上勿下留意之教,举皆采用,则天灾可弭,而国事可做矣。自明日伏望开讲,如何?上曰,允。重熙进伏曰,当为朝讲乎,为昼讲乎?上曰,昼讲为之。肇曰,诸臣勉戒之言,前后毕陈,自上亦岂无惕省之念,而近来讲筵久停,或缘玉体欠安而然耶?臣顷忝都承旨时,敢请入诊,以进服当剂之药,仰达矣,其时自上方服滚胆丸,毕服后,当继用他药下教矣。日久之后,更无议药之事,伏未知丸药,其已尽服乎?自上即今虽无形显症候,亲近医药,保护将摄之道,不可少忽,而丸药尚未尽进御,如此而何以责效乎?臣不胜深忧过虑,敢此仰达。昌集曰,滚胆丸进御已久,伏未知所馀几何?上曰,所馀多矣。肇曰,伏望逐日进御,毋或间辍,幸甚。上曰,唯。奏事毕后,诸臣遂以次退出。
○下直,军威县监闵镇纲。
○李箕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命渊启曰,大司宪洪启迪呈辞受由,执义金昌翕在外,掌令朴致远避嫌退待,掌令金坛,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重熙,以禁义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肃靖门西边体城颓破处改筑事,已为启下矣。今月二十二日始役,而内外近〈缺〉石子,依前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缺〉即接南所卫将牒报,则去夜三更五点,敦化门东边付椽上下层颓落云,令紫门监急速修改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进参,而宪府多官,或呈辞受由,bb或b引避退待,或在外未署经,无推移进参之员,谏院则司谏鱼有龙,献纳李箕镇在外,正言慎无逸引避退待,大司谏赵荣福,正言李廷熽未肃拜,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翊夏,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7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南就明〈病〉。右承旨李箕翊〈坐〉。左副承旨韩世良〈被论〉。右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申致谨〈仕〉金始烨〈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趾彬〈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观命,特进官李弘述,参赞官徐命渊,侍讲官申晳,检讨官李重协,假注书金时烨,记事官尹东衡。朴师圣,讲《书传》第八卷,自天命不易,止多历年所。
○下直,郭山郡守李弘迈,真宝县监朴弼彦,龙津万户李奇珍。
○李箕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韩重熙启曰,大司宪洪启迪呈辞受由,执义金昌翕在外,掌令朴致远避嫌退待,掌令金坛,持平李瑜受由在外,持平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韩重熙启曰,因大〈缺〉一向迟滞,在外台谏,似当变通,速〈缺〉,命下矣。执义金昌翕,献纳李箕镇在外,掌令金坛,持平李瑜受由在外,司谏鱼有龙奉命在外,上来迟速,俱未可知,即今两司行公之员绝少,署经迁就,委属可虑,依大臣所启,在外台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台官,并改差。
○大司宪洪启迪三度呈辞。传曰,只递本职。
○东善君炳上疏,伏以日月川流,祥期已过,大小臣僚,孰无靡逮之痛,而自念微臣,以《璿源》末属,过蒙敦亲之厚泽,半百人世,丝毫皆恩,所以攀号之痛,尤有别于外庭诸臣,而追念圣德,感涕先零。唯我主上殿下,当以嗣服之初,倍切羹墙之慕,先大王御制,特命刊行,奎章宝墨,庶自此传辉于一世,先大王万机馀暇,游心翰墨,莫非至理之所原,可以照后人之耳目,而殿下奉先之孝,亦可以有辞于万世矣。臣家藏先大王御笔四本,心画严正,墨花灿烂,玉索银钩,遗迹完然[宛然],当此之日,岂敢留藏于私家?玆以奉进于严庐之下,臣于拜献之际,不胜感怆,窃伏念圣上奉阅之际,应切遑遑之痛矣。臣伏见宋臣苏轼作仁宗皇帝御笔记,有曰,抱乌号之弓,不若藏此笔,保曲阜之履,不若藏此书,臣于此,尤有所感焉。日者宗臣等之摹进先朝御笔也,自上有敬奉钦翫之教,呜呼,盛哉。如非舜、文之大孝,其何以兴怆感于遗墨之模写,而数行哀批,耸臣僚之感涕也。殿下于先朝宝墨,唯彼模出,而尚且起慕,则臣何敢私宝真墨,而藏诸箧笥,以广殿下之孝思乎?臣于此,虽一时,不可淹留于私室,故臣谨稽首熏沐擎进,谨昧死以闻。
○李箕翊启曰,即者东善君炳,以先朝御笔真本四张,陈疏来呈,日者密昌君樴等,才进先朝御笔刊本,今又有此来呈之事,连次捧入,事涉未安,而此与刊本有异,先朝笔迹,自本院亦不可无端退却,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捧入。
○徐命渊启曰,今日昼讲时,领议政金昌集,同为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李縡、洪启迪为副护军,李箕镇为副司直。
○修撰李重协箚曰,伏以掌令朴致远,以臣于昨日诤台时,得见刑曹判书〈缺〉不胜惊叹,果为论列,仍请该堂问备〈缺〉以臣启语,至谓骇叹,而显加讥斥,〈缺〉至此乎?夫爱环罪状,关系甚重,为法官者,所当严核重究,而下吏之受赂歇杖,不能觉察,自以为选杖猛施,果如其言,则连施三次,而终不受服,何也?所谓牵于私嘱云者,盖有其由,爱环之上典李极,出给爱环于洪禹昌,捧价累百馀两之后,禹昌请得赎券,则李极托以本券之在于他家,终不成给文书,而到今禹昌家,将有还征本价之意。故李极以该堂之亲属,躬往恳嘱,不啻丁宁,则全然爽实云者,何为而发也?多见其不成说也。至若铨长事,臣果采一世之公议,草草疏论,而意谓圣明,觉其误授,即递其职矣。及承批旨,极其严截,摧折太过,臣于此,惶怖忧叹,不得不略陈焉。噫,重臣曾在先朝,冒当是职,不思先王委任之意,专循一己偏系之私,注拟之际,用舍不公,阿好阘茸之辈,率皆汲引于清涂,见弃公议之人,辄敢备拟于铨望,以此先大王,深恶痛斥,大政之日,特下备忘,至以极其无据为教,仍下罢职之命,圣教昭揭,处分严正,五六年间,终不复授铨衡之任,圣意所在,于此可见,而亦岂非今日所当遵奉者耶?况今时势日艰,人心波荡,不可以进退百官之柄,更授于已试见斥之人,而以启群小觊觎之心,一任其浊乱朝廷也,明矣。臣之所论,不过欲奉扬先大王斥退之教,毋伤我圣王则哲之明,而𬺈龁慨惋之教,遽出意外,臣诚不能无憾于日月之明也。虽以西铨时事言之,广开私迳,全没公心,一阃帅之除,皆是亲切,一边将之差,无非私昵,仕满久勤,终不迁转,三过都政,怨咨朋兴,其在朝家陟罚之道,固当罪斥之不暇,而乃反移授东铨重任,岂不大骇于物情耶?递改之请,断不可已,而圣明不少舒究,严责至此,臣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昨缘病剧,今始来避,所失尤大,正言慎无逸,以臣之顷忝宪职也。冒当前掌令蔡应福[蔡膺福]、金坛之处置,并请出仕矣。继伏见前持平李廷熽疏本,则提起前事,攻坛甚力,至有幸其强出等〈缺〉即指臣而言也。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盖其时两〈缺〉互相侵诋,便成一场纷闹,彼〈缺〉一层,此臣所以窃附调停之意,置之〈缺〉科者也。今者台臣,不谅臣本意,直归之于不当出而出之,则臣已无自解之说,且儒臣之陈箚驳递,一反于臣,臣之当初处置乖当之失,至此益著矣。其何可更厕于言议之地乎?正言李廷熽bb?b以臣伏见副应教金济谦疏本,则以臣疏辨,大加非斥,一则曰,苛摘瑕颣,从后龂龂,一则曰,欲立己见,加人以不韪之目,臣于此,不胜讶惑之至,向臣之略论金坛,不过出于一时规责,其处义之失,此岂近似于瑕颣之苛摘乎?李思晟图占之说,臣既的闻,则己见之欲立,有何不可,而今反以不韪等说,费辞分疏,诚是意虑之外也。况蔡膺福之再避也,嫌不处置,自有近例,而因臣矶激,一倂驳去,则此非移乙而何?至于句字差爽,亦或就职云者,似指臣向日脱字之事,以为胁持之计,而多见其窘遁,坛之爽实,果是句字之误,而其所就职,果无伤于廉隅否耶?玉堂素称公论之地,而凡于朝议,皆可关涉,则不干□等语,其果成说乎?今以此事观之,一扶一抑,显有彼此,其所□元无私喜怒者,人孰信之?虽然,其所诋斥,非比寻常,决不可冒居于台次,并引嫌而退。前后疏启,固多可取,轻论铨长,无已太激,两出之论,既欠明白,揆以台体,不可仍存,所争之事,元非大段,儒臣对疏,何必过嫌?请掌令朴致远,正言慎无逸并递差,正言李廷熽出仕。取进止。答曰,依启。
○韩重熙,以兵曹言启曰,二所监军,本曹佐郞尹游,今日受点矣。身病猝重,方在苦剧之中,势难入来受牌,不得已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宾厅武臣讲书时,部将边泰熙《中庸》不通,请推考。传曰,允。
○李箕翊启曰,下番翰林朴师圣,以身病,陈疏径出,上番翰林尹东衡,以不能检下,陈疏亦径出,原疏既已退却,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并推考警责,仍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奉教尹东衡、朴师圣罢职传旨,传于徐命渊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缺〉入直苟艰,本房郞厅徐宗伋,三房郞厅〈缺〉察任,何如?传曰,允。
○庆尚左兵使,以盈德等官居私婢金礼等三名,为虎囕死事状启,传于徐命渊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答东善君炳疏曰,省疏具悉。览卿疏辞,继观先朝亲笔,薰膏犹湿,宝墨宛然,敬奉欣翫,追慕冞增,其于奉进之诚,予甚嘉尚焉。
○巳时,上御进修堂。昼讲入侍,领事金昌集,武臣金洙。〈同知事以下,见于初丈〉上读君奭篇,自公曰君奭,至呜呼君已曰章一遍讫,申晳读新受音,自天命不易,至率由玆章。上又受而读之,一遍讫,晳以文义陈奏曰,此篇以召公告老而归,故周公作此而留之,而以天命不易之意,反复告喩,亦可见古大臣忠厚勉戒之意耳。李重协曰,天命向背之机,在于人君之修德勤不勤,伏愿自上,克体此章之旨,式遵先王之德,毋或怠忽焉。李观命曰,周室之初,以圣继圣,又有周、召之贤辅,当此时,决无危亡之忧,而其所以相与勉戒者如此,岂不美哉?顾今时势,不及于成王盛际,辅佐之臣,又难得如周、召之贤,其所忧勤惕虑之道,当倍加于成王〈缺〉。晳又奏曰,此章又以格于皇天,格于上帝言之,〈缺〉一动一静之间,灾祥之应,捷如影响,〈缺〉颓落,臣未知为某事之应,而仁天警告之意,似非偶然,自上益加修省,如何?又以此章见之,上下相须成体,然后可能成治道格皇天矣。自上在外诸臣,亦至诚召致,以为交修协赞,如何?观命曰,殿下听纳闵镇远苦口之谏,即开讲筵,勤学纳谏之德,孰不钦仰?然而学问之道,有听受,而无问难,则徒文具耳。自上勿为渊默,频频讨论,审问明辨,然后似可有实效矣。且临讲之际,小注虽难遍读,入宫燕闲之时,从容看读,则亦必有益矣,自上体念,如何?上曰,唯。金昌集曰,昨日入侍时,已尽所怀,更无禀定之事,自上今日初开讲筵,下情不胜忭幸,玆以入侍矣。明日又有昼讲之命,诚愿自今以后,日日进讲,无或作掇,则必有益于治道,而实宗社臣民之福也。徐命渊曰,当此讲筵连御之时,特进官不可不备员,而前日抄启中人,或多漏亡,或有老病之人,入参之员,甚苟简矣,不可无变通之道,请令应教抄选入启,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观命所启,因密昌君樴等上疏,先大王御笔刻本,下于芸阁,与《列圣御笔》,并印颁布事,命下矣。《列圣御笔》刻本之在于密阳君家者,既已奉来芸阁,而《宣庙御笔》御画四十八张刻本,在于大内云,内下然后可以印出,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遂以次退出。
7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箕翊〈病〉。左副承旨韩世良〈被论〉。右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尹光益〈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申致谨〈仕〉金始烨〈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趾彬〈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入侍,知事闵镇远,特进官李肇,参赞官南就明,侍读官申昉,检讨官李重协,假注书赵趾彬,兼春秋金克谦。李倚天讲《书传》第八卷,自天惟纯佑命,止有若南宫括。
○昼讲入侍时,参赞官南就明所启,昨日庆尚监司赵泰亿,以假御史物故事,驰启状本到院,而封裹颇大,封标显有换改之迹,极涉怪异,即为拆见,则状启之外,有添入一大文书封,而其封外面印迹,明是伪造。且居中辞语,虽无奸凶之言,胡杂狂乱,罔有纪极,决非恒人之所为,此必是中间拨路虚疏,致有混封如此之弊,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即为分付备局,使之发关三道,窥捕其元犯,按法治之,沿路拨将,亦查出,严惩其罪,以杜后弊,原文字封,移送备局,以为凭核之地,何如?知事闵镇远曰,臣于今日诣阙后,始闻此事,不胜惊骇,闻其文字,则烦杂无甚关紧,而拨路公事封,有此意外之事,后弊极为可虑,自备局查问于历路,核出其正犯,依法科断,似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崔锡恒牌不进,参判洪致中呈辞受由,参议黄龟河进,同副承旨徐命渊进。
○以黄一夏为都承旨,安重弼为承旨,洪启迪为大司成,李秉常为大司宪,赵圣复为执义,李浣、宋道涵为掌令,柳复明为持平,朴师益为司谏,徐命均为献纳,徐宗伋为正言,李正臣为礼曹参判,徐命渊为谷山府使,吉尚义为镇海县监,李箕镇为校理,金镇商为副修撰,李宇夏为禁府都事,李溭为司宰判官,沈继贤为潭阳府使,金潝为定平府使,权益淳为庆尚左道京试官,李㙫为兵曹参判,洪启迪为同义禁,崔商翁为监察,洪铉辅为义城县令,尹游为全罗左道京试官。
○下直,龟城府使闵镇斗。
○徐命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重熙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李重述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月初五日中日时,弘化门入直炮手良人孙元积,鸟铳边二中。贯一中入格,而不得蒙付标,来诉本府,臣等取考曾前誊录,则炮手〈缺〉皆以禁军除授付标,乃是流来成规,今二十日〈缺〉禁军之故,儿马赐给付标,前后〈缺〉付标,事甚不均。原单子似当有还〈缺〉。传曰,知道。原单子入之。
○徐命渊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崔锡恒未肃拜,参判洪致中呈辞入启,参议黄龟河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奉教尹东衡、朴师圣昨有只推之命,更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奉教尹东衡、朴师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重熙曰,推考传旨捧入。
○兵批,判书李晩成在外未肃拜,参判李秉常病,参议李挺周进,参知朴圣辂病,同副承旨徐命渊进。
○吏批启曰,判书崔锡恒牌不进,参判洪致中呈辞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两司多官及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定平府使朴东枢呈状内,台议峻发,其在廉隅,不可冒没赴任,斯速入启处置云。所遭台评,既非寻常,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潭阳府使洪重畴呈状内,所患痰火之病,凉生以后一倍添剧,断无自力强赴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病势果重,则当此秋务方殷之日,不可等待其差复,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庆尚左道京试官洪龙祚呈状内,所患消渴之症,逐岁渐加,至于今夏,症状陡剧,若难自保,斯速入启处置云,试期将迫,而病势如此,不可等待其差复,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政事在上〉
○金兴庆、金昌翕、金坛、□□□付副护军,金演、李瑜付副司直,慎无逸、李喜聃付副司果。
○韩重熙,以刑曹言启曰,贼人郑丁男等不待时处斩事,既已启下,所当即为举行,而今日乃下弦日,法典内上下弦日,不得行刑云,待无故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二日,幼学李观兴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闲良高泰实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然,并令攸司囚禁治罪。丹凤门守门将柳凤章,宣仁门守门将李完栽,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俱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黄海监司状启,刑曹粘目,谷山府使赵囿春,丰川前府使李遇新,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赵囿春时在任所,李遇新下去忠清道瑞山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李晩成疏曰,伏以臣,积病昏涔之中,猝叨重任,冒陈危悃,冀收误恩,及承圣批,不赐允兪,责谕谆切,促令上来,臣诚俯仰抑塞,不知所出,夫本兵重任,不容暂旷,臣既猥陈于前,圣教亦轸念及此矣。顾今朝廷之上,材彦林立,曾经bb?b之人,与夫储望待次者,非臣伦比,今乃舍置,而遽取病蛰垂死之人,以贻积日癏旷之弊,臣实愚昧,未敢晓睿简之所在也。至如疾病沈缀之状,决无担当重务之势,又自月初,添得奇疾,一寒一热,症似气疟,宛转床席,喘喘欲绝,虽积久调将,难望复起为人,夫岂有自力趋命之路哉?将兵之任,异于他职,理宜舁进辇下,以听处分,而莾苍之地,亦不能自遂,迹涉慢蹇,死有馀责,目今他将代察,事体苟艰,朝家变通,不宜少迟,而殿下谓臣始虽例让,终必勉承,姑为此羁縻敦迫之举,而若臣病情,实无一分强起之望,毕竟虽加臣以重诛,亦何益于国事?以日月之明,苟或照烛实状,则允许之音,必不待臣辞之毕矣。疾痛之呼,声不暇缓,肝膈之私,言非敢〈缺〉,席稿私次,涕泣陈闻,伏乞俯垂矜谅,亟递臣新授职名,〈缺〉,则臣虽伏慢命之诛,亦所甘心,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疾患如此,深庸虑念,本兵之任,不容久旷。〈以下缺〉〈烬馀〉
7月23日
[编辑]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世良。右副承旨韩重熙。同副承旨安重弼。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7月24日
[编辑]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世良。右副承旨韩重熙。同副承旨安重弼。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闻庆恩府院君今日卒逝云,大妃殿当有举哀节次,自上似当有举哀之礼,今虽夜深,令礼官速为磨炼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政院启辞,庆恩府院君丧,大妃殿当有举哀节次,自上似当有举哀之礼,今虽夜深,令礼官举行事,启下矣。大妃殿举哀仪注,即当磨炼,直入大妃殿,而大殿举哀一节,礼文及誊录中,俱无载录之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清风府院君卒逝时,考例举行。
○备忘记,庆恩府院君,虽有感暑之疾,精力尚健,年龄未高,神明所扶,冀希其勿药之喜矣。遽然天夺,倏尔长逝,慈候哀毁之中,又遭罔极之痛,兴言及此,悲悼难抑,其令礼官,举哀节目,须速磨炼,礼葬等事,已自该曹举行,而初丧时凡百一应杂物,各司官员,躬亲着实进排,俾无窘急未尽之弊。
○传曰,各色段十疋,送于庆恩府院君家事,言于该曹,漆七升,即送于庆恩府院君家事,言于该曹。
○传曰,木布各五同,米五十石,送于卒庆恩府院君家事,言于该曹。
○礼曹启曰,因本曹草记,清风府院君卒逝时,考例磨炼事,命下矣。清风府院君卒逝时,自上有举哀之例,而今番,则与其时,似有差殊,故举哀一节,不为磨炼矣。圣教如此,自内举哀仪注磨炼以入,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以视事服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献纳徐命均疏曰,伏以臣,受暇省墓,昨始还次,薇垣新命,遽出意外,臣惊惶感激,靡所措躬。夫朝家之置台阁者,将使之匡君失而正官邪,必择任以风采骨鲠之人,庶可以抗论正议,无负我圣上耳目之寄,而如臣者性质巽懦,言议糢糊,固已不合于言责之任,而况是职者,地望自别,尤不当苟然滥受,上而不能极言竭论,裨补阙遗,下而不能刺举强御,肃清朝著,臣自䩄颜,人谓斯何?且臣实有不敢厕迹于今日台阁之间,随行逐队,上下言议者,党朋既分,好恶各异,取舍之偏,固无彼此,而未尝见放肆无忌,如今日之甚者也。粤自嗣服以来,未尝有一政一令,可以厌服人心,而党议日盛于下,朝廷之所以进退用舍者,一视臭味之异同,至于三司之望,艰辛费力,台省通拟,率多趋合之辈,不问其门地,名望之如何,其猥杂极矣。其人地如此,则言议之乖戾,举措之骇悖,固不足责,而至于朴致远之论铨长事,可知其一端矣。除旨才下,未及疏辞,而汲汲投疏,捏虚求罪,逆阻其出仕之路,至以此人等语,公加诟辱,少无顾惮,惟恐其言之不深,其计之不售,互相睢盱,显肆排挤者,前后何限,而似此举措,曾所未闻,曾在先朝,虽有一时谴罢,而未几复授西铨,亦既膺命,则今其为言,果可成说乎?此不过急于狙击,不得其说,空地妆撰,敢欲借口于先朝之处分,可谓无严之甚矣。假使铨长,不重时势,容易出脚,果其注拟,不合时议,则驳论亦未晩也,而或虑异议之参错,谠言之上闻,用意不美,手脚忙乱,其揣摩情态,尽露于经纶二字,而无馀矣。今日朝廷,是殿下朝廷,圣上在上,何敢恣行党伐,至斯之极耶?噫,朋党之祸,实为亡国之本,而日益深,已至难医之域,殿下试观今日举措,其果一出于公正乎?诚忧于此,则此等谬悖之论,宜加惩堲,伏愿亟赐斥罢,明示是非焉,臣无任屏营冀恳之至。答曰,忧时进言,予用嘉尚,薇垣新授,意非偶然,尔其勿辞察职。
○自昧爽至巳时,有雾气。
○掌令李浣启曰,臣以孤根弱植,屡忝言地,凡有所论,辄被众骂,早晩颠踬,臣固自料之久矣。春间金始焕之疏,辞意绝悖,负犯甚重,远窜之命,亦出末减,而金吾之长,不有僚议,任行私意,毕竟配所,未免便近,大有乖于朝家所以惩恶之本意,故臣于其时辞疏之末,略论其用意之不美,以呈喉司,而旋念大政迫近,狼藉可虑,终不若姑黜之为便,故臣果还推疏本,削改此一句矣。重臣以臣未彻之疏,引以为强嫌之端,讥切臣身,语意颇紧,其所为说,有若臣承望承宣之意,而删改者然,噫,重臣何其不思自反,而遣辞之不择,至此之极耶?至若李祯之疏,专事喷薄,更无馀地,直驱臣于爽实之科矣,而末梢结辞,有若请罪者,臣不胜骇惋之至。噫,菜蔬乱前之禁,都民之怨咨,臣不但饱闻,亦有所目击者,虽以祯疏观之,菜蔬商人等,齐声呈诉。又曰,论题申饬,作一文案云,当初若无乱前之禁,则又何有呈诉之纷纭,若无主缠之横侵,则又何有申饬之论题乎?然则彼虽欲掩,而自不免其绽露矣。且臣之所闻,不在于祯,而祯乃挺身替当,极口反骂者,是诚何心?臣虽疲劣,不欲与之争辨呶呶也。虽然,臣既呈旋削,已著颠倒之失,而左攻右斥,反遭诟辱之来,其何可诿之于既往,而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私家日记》〉
7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世良。右副承旨韩重熙。同副承旨安重弼。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者扈卫军官来言,大将行判府事李bb颐命b在外,行判府事赵泰采奉使在外,领敦宁府事金柱臣摠察三厅矣。金柱臣昨夜卒逝,三厅俱无摠察之人,印信亦无置处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问于大臣处之。
○备边司启曰,政院以扈卫大将庆恩府院君金柱臣卒逝,三厅俱无摠察之人,印信亦无置处,何以为之事,启禀,则有问于大臣禀处之命矣。本厅军官,即宜有归属之处,而代领将臣,自下变通,本非规例,惟在圣上,有所处分,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以咸原府院君除拜。〈《备局誊录》〉
○申时,日有两珥。
○掌令宋道涵启曰,即伏见献纳徐命均疏本,侵诋台阁,不遗馀力,至以超合猥杂等语,恣意诟辱,囫囵为说,有难摸捉,虽不知指斥谁某,而臣亦参启台地,则其何可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议。〈《私家日记》〉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停朝市,頉禀。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7月26日
[编辑]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世良。右副承旨韩重熙。同副承旨安重弼。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三南御史回还后,其馀诸道鳞次发送事,既已定夺矣。御史可合人为先抄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答曰,允。朴师益、徐命均、赵圣复、郑锡三、李瑜、李重述、徐宗伋。〈《备局誊录》〉
○药房启曰,昨日别殿举哀,特出于圣上震悼之怀,伏惟劳动之馀,圣候不瑕有伤乎?大妃殿哀毁之中,又遭罔极之痛,气力必益撕掇[澌缀],群下忧惶之忱,何可胜达?即今保护之道,惟在于粥饮,伏愿圣上,频频劝进,以为扶接之地,千万幸甚,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哀毁之中,又值罔极之痛,恐有添伤之患,粥饮连为劝进,而不为进御,以此煎闷矣。〈《私家日记》〉
7月27日
[编辑]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世良。右副承旨韩重熙。同副承旨安重弼。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药房口传启曰,慈圣常在哭泣哀毁之中,又遭此意外之大故,奄过成服,情事益复罔极,第伏念常时慈候澌缀,已无馀地,臣等昨以劝进粥饮之意,仰达于圣上,则伏承批旨,以连为劝进,不为进御,以此煎闷为教,臣等煎惶之忱,尤何可胜喩?须以国事为重,且念圣上诚孝,勉抑至情,强为进御粥饮,以为扶持气力之地,千万伏望。答曰,顽命强为扶持,千万意外,遽遭穷天之痛,罔极情境,何以为比乎?粥饮亦无忍进之心,而上为国家祭祀,次为主上之至诚恳劝,下以追思私亲生时食饮之节,昼夜念虑之事,虽为罔极,强抑情理,频进粥饮,勿为念虑焉。
○执义赵圣复上疏,伏以谏臣之疏,盛论朋党之弊,此臣所尝深忧窃叹,欲一陈于黈纩之下者也。请今因其端,而冒死言之,今日朋党之痼弊,不但谏臣知之,臣亦恶之,而此事言之甚易,革之至难,厥在廷臣庶,孰不知此弊之不可不革,而迄未能矫革者,实以未得其良策也。然臣肤浅之见,实有一得之虑,尝以为天下万事,无不本于人主之一心,圣明在上,则无不可为之时,亦无不可救之弊,今此朋党之弊,救之甚难,殿下若欲痛革,则岂无可救之善策耶?是在我殿下之一心,何者?党议之坏人心害国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来盖久,源委已深,三分四列,反复沈痼,便成膏肓之疾,今日廷僚,虽自谓秉心稍正者,孰能漏于色目之中耶?特其强弱缓峻之差耳。然其互相猜疑,党同伐异之习,实无彼此之殊,而至其大是非,或关名义,或系斯文,不啻若黑白之相判,而终有所不可易者,肆我先大王,洞辨泾渭,处分大定,可以俟百世而不惑,此岂非殿下之所当遵守,而勿挠者乎?然一边之人,未必尽是君子,一边之人,未必尽是小人,徒拘色目,专任一边,固不免用人不广之失,而今若为是之虑,不辨其人之贤否,言议之邪正。俱收并蓄,责其保合,则其势之不相容,必无异于冰炭之不同器,而适足以坏乱朝廷,斲丧国脉,真所谓非徒无益,而又害之者也。臣愚死罪死罪,窃以为殿下,果能先于公明刚果四字之符,着力加勉,务尽其极,使我方寸之间,滢然而不乱,礭然而不挠,洞察廷臣之偏正贤否,以为取舍之本,知其贤也,则任之勿贰,知其邪也,则去之勿疑。且以党习之日痼,朝著之溃裂,认为己过,痛自刻责,既又特下哀痛之纶,而诞告臣邻,至诚戒励,必有洗心易虑,务致寅协之美,至于先朝已定之大是非大处分,坚持勿挠,严降明旨,俾无敢复议,如是而犹或有用意偏陂,构捏挤排者,严加惩励,无令复踵前习,则今日为殿下臣子者,亦岂不精白一心,各相劝戒,祛旧图新,同归荡平,以承圣上之德意哉?昔唐文宗,患牛、李辈之互相挤援,临朝发叹曰,去河北贼易,去朝廷朋党难,宋臣司马光,尝作史而断之,论君子小人处心之不同,而结之曰,人主能辨之,则朋党何自而生哉?唯其明不能烛,宪不能断,邪正杂进,而朋党之议兴,朝廷有党,则人主当自咎,而不当以罪群臣。盖文宗,徒知其朋党之害,而不能察群臣之贤否而进退之,乃怨其难治,故光言如此。且朱子之勉戒君相,备论君子小人之情状,以为辨别取舍之资,箚疏书牍,眷眷不已,而至于延和第五箚,有曰,知其为贤而用之,则任之唯恐其不专,聚之唯恐其不众,而不当忧其为党,知其为不肖而退之,则退之惟恐其不速,去之唯恐其不尽,而不当忧其有偏云云。此皆打破朋党之格言至论,而臣之所陈,实本于此矣。伏睹殿下,近日法筵,方讲《朱书》,毋徒区区于章句,必于此等紧要处,反复痛究,体认而克行之,是臣之所大愿也。伏念殿下,睿质天成,圣学深造,凡于事务之机,宜无所不烛,而窃瞷殿下嗣服以来,专尚渊默,因循姑息,一政一令,了无奋发淬励之意,臣窃恐殿下于向臣所谓刚明二字,犹有所未臻之极也。此诚今日群下之所共忧叹者也。然子思作《中庸》,以虽愚必明,虽柔必刚,为学问思辨,致知力行之效,变化气质之道,舍是学,何求哉?更愿殿下,深知学力之至,则决可以变化气质,必于学问上慥慥不怠,则清明在躬,妍媸莫逃,阳刚之气,浩然莫御,其于辨邪正祛朋党,何有哉?至于朴致远之论斥铨长,臣亦不以为公正,而谏臣方且斥人以狙击铨地,而又自陷于推助之科,噫,取舍之偏,固无彼此,谏臣亦已言之,则奚独专责?今日因此一人之事,丑诋之语,混及于诸台,今日台阁中猥杂之类,谏臣既自知,则何不明言直斥,而囫囵为说,使一时两台,举怀不安耶?臣窃为谏臣惜之也。谨昧死以闻。答曰,忧时进言之诚,予用嘉之,可不留意?朴致远事,予实恶之矣。
○玉堂处置,并引嫌而退,有怀必陈,自无不可,一时圣教,何至深嫌?当初得失,姑舍勿论,事过之后,不必追嫌,谏臣泛论,初无指摘,以此为嫌,无已太过。请正言李正熽,掌令李浣、宋道涵出仕。答曰,依启。〈《私家日记》〉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7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世良。右副承旨韩重熙。同副承旨安重弼。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7月29日
[编辑]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世良。右副承旨韩重熙。同副承旨安重弼。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咸镜道大小科场,北道则评事主试,南道则都事主试矣。即今增广监试文武科初试期日已近,而评事权𥛚除拜之后,即为下乡,尚未上来,似闻北道监试试所,定于富宁府,评事决难趁期下去,自前如此之时,亦有变通之道。北道则使都事主试,南道则京试官,分付该曹,别为差出,急急下送,俾无窘速之弊,前头开市[试],亦且不远,评事权𥛚,亦为催促下送,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备忘记,永禧殿酌献礼吉日,开月初旬间推择事,分付该曹。
○礼曹启曰,永禧殿酌献礼吉日,以开月旬间推择事,命下矣。所当依圣教择日以入,而第取考誊录,则除祈雨亲祷之外,虽太庙展谒,亦无定行之事,今此永禧殿酌献礼,参以礼制,恐或未安,不敢循例举行,区区所怀,惶恐敢禀。传曰,知道。勿为举行。〈《礼曹誊录》〉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朔祭斋戒相值,頉禀。答曰,知道。〈《备局誊录》〉郞厅罗㶷书。郞厅洪启沃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