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九年/九月
9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左承旨金宇鎭〈坐直〉。右承旨趙興鎭〈坐〉。左副承旨徐龍輔〈坐〉。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金夢華〈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鄭㝡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集啓曰,明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而大提學吳載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啓曰,左承旨金宇鎭,左副承旨徐龍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啓曰,判府事徐命善,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尙集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夢華落點。
○傳于金尙集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金尙集曰,政官牌招開政。
○金夢華啓曰,今此幸行時,留都以何大臣爲之乎?敢稟。傳曰,左議政留都,□□□□□□□□□□□□□,更爲牌招。
○傳于金夢華曰,旣承疏批,又下飭敎,而一違再違,以違爲事,分義所在,寧或若是?外補所以啓進身,今已還朝之後,復提已往之事,反作難進之端,殊未知爲當,吏曹判書徐浩修,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參政,違牌勿□□望。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疏批未下,參判李敬養進,參議黃昇源式暇,同副承旨金夢華進。啓曰,判書徐浩修疏批未下,參議黃昇源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泰永爲副應敎,愼性眞承文副正字單付,崔雲翰養賢奉事單付,李東曄爲會寧府使。
○兵批,判書趙時俊病,參判李度默入直進,參議柳誼病,參知李夔病,同副承旨金夢華進。以李漢豐同知單付。
○傳于金宇鎭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夢華,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尹長烈,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夢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交龍旗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夢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夢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巡將監軍單子,每日入啓受點矣。今番則動駕相値,不得入啓受點,以今九月初三日受點人員,初四日至依例,使之仍察分所,單子回鑾翌日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巳九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徐判府事入侍時,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左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卽卿周甲之日,轉眄之間,倐爾回甲,俗所謂歲月若流者,此之謂也。仍命宣膳。命善曰,聖恩至此,感泣無已。上曰,予於卿,豈無別般示意?俄者構出一詩,聊以表情,卿其覽焉。命善曰,召見宣饌,已出於罔極之恩,而又下宸章,將爲臣家傳世之寶,感泣不知所達矣。上命大臣先退。仍命書傳敎曰,今日聞是大臣周甲日,俄者引見宣饍,而此大臣,義同勳舊,可無別般示意之擧,徐判府事家,衣資食物,比前例倍數輸送,仍令郞官,存問以來。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初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宇鎭,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則領府事病勢,漸漸差勝云,實爲朝家之幸也。宇鎭曰,近則向差,而猶未快復。上命書吏判疏批。仍命書傳敎曰,吏判批下,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左承旨金宇鎭〈坐〉。右承旨趙興鎭〈坐〉。左副承旨徐龍輔〈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金夢華〈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鄭㝡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夢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大司憲尹承烈,正言韓光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趙興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香室受押單子,傳于金夢華曰,親押。
○傳于金尙集曰,會寧府使李東曄,不但公格所拘,向亦以此改差,今不可異同改差,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金宇鎭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懸牌經宿,終不膺命,參判李敬養,參議黃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判書更卽牌招開政。
○金宇鎭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牌不進,參判李敬養,參議黃昇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更卽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判書與參判,更卽牌招開政。
○金宇鎭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申飭之下,一向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牌不進,參判李敬養進,參議黃昇源進,行都承旨金尙集進。以成德雨爲副修撰,李在協爲分內局提調,李素爲造紙別提,金相玉爲會寧府使,車鳳運、任希鐸學正單付。
○兵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李度默病,參議柳誼入直進,參知李夔病,右承旨趙興鎭進。以洪秉纘爲僉知,徐有建爲宣傳官,李汝節爲武兼,柳鎭恒爲御營中軍,許錡爲黑山島別將,李東曄、申暹、李長益爲副護軍。
○洪仁浩啓曰,永祐園役所,御營大將李柱國,仍牌往來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鍊大將兼察,大將方在役所,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傳于趙興鎭曰,明日御營廳留陣兼大將,以先廂隨駕摠戎使代領事,牌招聽傳敎。
○內局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隣落點。
○以京畿監司狀啓,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院宇營建事,傳于洪仁浩曰,院宇旣云畢役,賜額致祭,以旬後擇日擧行事,分付該曹。
○以守禦使狀啓,傳語軍標信祗受後罷送事,傳于金宇鎭曰,還宮時過地方後,請出信箭,以標信爲言,城外擧動,亦用標信乎?使之詳考前例,草記。
○以摠戎使狀啓,傳語軍標信祗受後罷送事,傳于金宇鎭曰,還宮時過地方後,請出信箭,以標信爲言,城外擧動,亦用標信乎?使之詳考前例,草記。
○以時囚罪人趙時種更招公事,傳于洪仁浩曰,問于該宮房,可知該倅之受囑,李哥欺瞞宮房,兼欲入已之狀,明若觀火,仍囚,後坐起時,添問目取招事,分付。
○傳于金夢華曰,坐直承bb旨b與京畿監司入侍。
○洪仁浩啓曰,修撰徐美修,自鄕上來云,與新除授副應敎李泰永,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夢華,以侍講院言啓曰,各道榜目上送入達榜目及院上成冊入盛樻子,直納本院,乃是故規,而今者洪忠左道監試初試榜目,初無入盛之樻子,又無院上之成冊,只以榜目單件,同封於入啓榜目中,呈于政院,其在事體,誠極駭然,況昨年申飭,何如?而該道之不爲遵行,亦甚未安,當該道臣及試官竝推考,原榜目還下送,更爲修整上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聞已修整上送,勿推,可也。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初四日明陵幸行時,西營入直禁衛軍兵及東營、集春營入直御營軍兵,以訓鍊餘軍,前期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西營軍四十名哨官朴致彬,東營軍五十名哨官具守諒,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洪格率領,與禁、御兩營軍兵,前期一日,待標信替代入直,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九月初四日明陵幸行時,本營騎士三番,鄕軍四哨,依兵曹啓下節目隨駕矣。銅龍、建陽等門把守軍兵,元入直將官率領仍直,西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前期一日替把,而竝與新營入直騎士,待標信出用,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除標信出用,而還宮後,竝還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今月初三日,東營、集春營入直將官軍兵,依定式待標信出用,而與訓鍊都監餘軍替代,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刑曹啓目,承文院使令崔漢昌等原情云云。崔漢昌段,各司捧承傳之際,書吏所書給之外,任意添書,混同分付於不當分付之處是白遣,李春英段,事端旣露之後,敢生掩跡之計,私自刀割紙尾,究厥罪狀,俱極痛惡是白乎旀,至於李枝成段,雖因漢昌之指使,手自添書之罪,亦涉可駭,所當照律勘處是白乎矣,旣有取招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李春英之刀割尾紙,李枝成之擅書紙尾,俱極無狀,竝只照律草記爲旀,崔漢昌段,參酌決杖放送爲旀,院隷之事,院吏其敢曰不知,況渠以院吏,不書紙尾之狀,無異故犯,伊日閤門待令院吏,過齋後囚禁,各別痛治後,亦爲草記爲良如敎。
○乙巳九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京畿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道路橋梁,果何如?有防曰,無頉矣。仍奏曰,今番幸行時,旗鼓迎接,何以爲之耶?上曰,置之。仍命書傳敎曰,當初處分,因該所草記自請己罪故耳。論其本事,都不過一時做錯,前試官沈豐之、尹尙東、成種仁竝敍用。又命書傳敎曰,爲啓進身,前承旨李秉模敍用。又命書傳敎曰,自昨至今,四違召牌,此何道理?有關國體,吏曹判書徐浩修,從重推考,更卽牌招開政,亞三堂上之不待判堂去就,忙忙承牌,汲汲開政,果無防賢之嫌乎?以此之故,判堂牌招,自在勿施之中,事未前聞,亦係後弊,不可無警飭之道,況再昨年此判堂引入時,此亞三堂,以不待判堂去就,徑先入來開政,至有外補之擧,飭墨未乾又復踵前。且以會寧府事gg會寧府使g望筒言之,擧措極爲苟艱,所對萬萬駭然,此等銓官,將焉用哉?如是之際,貽羞大矣。吏曹參判李敬養慈山府使除授,參議黃昇源雲山郡守除授,倂令當日辭朝,時任守令,遞付京職。又命書傳敎曰,更思新除會寧府使,曾以親年,湖閫呈遞,勢難往赴,會寧府使田文顯改差,今日政差出。上曰,會寧府使望筒書入後辭朝事分付,吏判牌去來,使之知入。賤臣承命出還奏曰,吏判則牌不進矣。上曰,更爲牌招,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傳敎曰,藥房提調,以侍衛隨駕。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慈山府使、雲山郡守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慈山府使李敬養,雲山郡守黃昇源偕入進伏。上各問職姓名,命誦七事,敬養、昇源誦奏訖。龍輔曰,雲山郡守黃昇源,七事奏對之際,有所落漏,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卿則侍下乎?敬養曰,然矣。上曰,若與老母同去,則四五日後發程,而雲山則別無難便之端,明日辭朝,可也。仍命先退。上命書傳敎曰,未照律時囚中趙應鉉外倂保放,待後開坐,還囚照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齋宿〉。左承旨金宇鎭〈齋宿〉。右承旨趙興鎭〈齋直〉。左副承旨徐龍輔〈齋宿〉。右副承旨洪仁浩〈齋宿〉。同副承旨金夢華〈齋直〉。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齋直〉。事變假注書鄭㝡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集啓曰,明日明陵幸行時,大駕入齋室後,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金宇鎭啓曰,卽者吏曹假郞廳來言,式年文科初試試官,當爲擬入,而判書徐浩修未肅拜,參判、參議未差,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官望擬入,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試官望擬入,一時爲急,而如是違牌,終不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宇鎭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官望尙未擬入,監察差出,又有成命,一向違牌,終不擧行,其在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何道理乎?果有何不可冒出之情勢乎?鎭日屢召,惟以違傲爲事,藉令處義得宜,獨不念分義至此,從重推考,更卽牌招,斯速行公。
○金宇鎭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前後飭敎,旣甚嚴截,試望及監察差出,俱係緊急,如是違召,終不擧行,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推傳旨捧入。
○以吏曹判書徐浩修禁推傳旨,傳于金宇鎭曰,旣示飭意,何必置對?此傳旨分揀,更卽牌招,斯速入來謝恩,如是下敎之後,又復引義,則其可曰國有紀綱乎?亦有下敎事,使之卽爲入侍,牌去來各別催促。
○金宇鎭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飭敎連下,入侍有命,而如是違牌,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判書七牌,何以爲之啓辭,傳于金宇鎭曰,有下敎事,入侍。
○金夢華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特敎入侍之下,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道理,俱涉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落點。
○傳于金宇鎭曰,旣有入侍後當下敎之命,則然猶違傲,無意行公,此大關分義,吏曹判書徐浩修處,爲先問啓。
○金宇鎭啓曰,旣有入侍後當下敎之命,則然猶違傲,無意行公,此大關分義,吏曹判書徐浩修處,爲先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吏曹判書徐浩修處,則以爲,臣情窮勢蹙,積逋召命,論以邦憲,萬殞猶輕,而入侍之敎,出於特恩,惶霣感結,何敢逡巡?而第伏念臣於銓任,不可一刻冒出之義,備達於向來一疏矣。今此承命入侍,雖異於本職行公,然銓任與他司自別,旣已束帶入喉院之後,則分義所在,不得不祗肅,若臣之情地,則暫時出謝,亦歸於蔑廉隅墜家訓之科,左思右量,莫知所措,竟自陷於方命之誅,伏地戰懍,恭俟嚴譴云矣,敢啓。傳曰,向來許遞京兆之任,已出於曲念之意,伊後外補水閫之命,亦爲進身之路,而今於本職,又如是違傲,處義萬萬過中。然辭懇如此,一番許解,不害爲爲卿家惜保之意,卿之本任,今姑許遞,別雲劍點下,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卽爲入來侍衛,本閣御製較準之役,尙未就緖,二提學一人獨勞,回鑾後,亦卽依前爲之事,分付,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浩修。
○趙興鎭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具以謙,以武二所試官,今方下直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牌往來。
○傳于趙興鎭曰,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時俊落點。
○傳于趙興鎭曰,新除授吏曹判書,牌招察任。
○金尙集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東西押班及親祭時祭監,文武科一二所監試官、搜挾官、量箭官監察,當爲分排,而二員拿處,無以推移,拿處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口傳差出。
○金尙集啓曰,明日幸行時,本兵之將,不可不備,兵曹判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傳授命召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沈豐之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金尙集進。以鄭民始爲兵曹判書,趙鼎鎭爲吏曹參議。
○兵批,判書鄭民始未肅拜,參判李度默病,參議柳誼病,參知李夔入直進,左承旨金宇鎭進。守御gg守禦g中軍單具明謙。
○傳于趙興鎭曰,初嚴詣仁政殿月臺親押後,二嚴啓下,皆依例爲之事分付。
○傳于趙興鎭曰,玉堂多窠,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尹㬦,校理李顯靖,副校理柳孟養,修撰李鼎運落點。
○傳于金宇鎭曰,陪班兩司,不可不備員,在外及未肅拜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申大升,正言兪漢敬落點。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趙衍德、柳河源,持平成種仁,司諫鄭萬始,獻納趙濟魯,正言李錫夏落點。
○傳于金宇鎭曰,新除授玉堂及兩司中罷散人敍用,解由未出人勿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成種仁。
○以東堂初試一二所差備官單子,傳于金宇鎭曰,徒費應辦之費,謄錄官兼封䌤官gg封彌官g、査同官,而收券官兼枝同官事分付。
○傳于金夢華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傳于金夢華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夢華曰,兼文學李泰永本職許遞。
○金夢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文學李泰永,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泰永。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禁軍別將,領軍隨駕矣。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具以謙,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明陵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以禁軍別將,領軍隨駕矣。回鑾間右邊輔盜大將具以謙,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右邊捕盜大將具以謙,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夢華,以吏曹言啓曰,來丙午式年文科東堂初試收券官及査同官,例以二員啓下,而式年東堂,則儒生錄名不多,收券數小之故,各減一員,多有前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吏曹言啓曰,來丙午式年文科東堂初試試官,今方擬入,而其中前獻納李壽咸,前修撰李延伋,前正言安策,前持平白師謹,前司諫安廷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明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扈衛廳留都大臣左議政洪樂性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九月初四日明陵幸行時,本營騎士三番,鄕軍四哨隨駕矣。本營則千摠權伋,哨官韓吉謩、劉寬澤,敎鍊官李東協,工匠牙兵三十五名,露梁牙兵十名,兼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郭命夏,別騎衛二人,露梁牙兵十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李海鎭,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五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傳語軍擧行形止狀啓判付內,還宮時過地方後,請出信箭,以標信爲言,城外擧動,亦用標信乎?使之詳考前例,草記事,命下矣。取考本廳謄錄,則陵行時傳語斥堠等軍,必於還宮後,微稟待標信解送,自是己亥定式,而庚子二月明陵幸行還宮後,軫念鄕軍踰日解送之弊,特下過地方卽爲罷送之傳敎,其後各年擧行,皆以信箭罷送,而元無標信祗受之事,則今番狀聞中,亦當以信箭爲請,而該曹因循還宮後罷送之舊例,節目中每以請出標信啓下,故臣廳亦未循襲其謬例矣。雖緣該曹初不稟改之致,而臣之不能往復釐正,亦有疎率不察之失,臣則惶恐待罪,而該曹節目中傳語軍撤罷時標信,以信箭改付標,何如?傳曰,允。勿待罪。
○趙興鎭,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高陽境傳語軍,自臣廳請出標信祗受後直爲罷送事狀啓判付內,還宮時過地方後,請出信箭,以標信爲言,城外擧動,亦用標信乎?使之詳考前例,草記事,命下矣。取考本廳前例,則庚子年爲始,自兵曹傳關知委中,連以請出標信爲辭,而今番傳關,又爲如前知委,故一依傳關內辭緣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各軍門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各其將官率領,本營留待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京居標下軍五十名,抄擇作隊,使中軍李達秀,今九月初三日申時量,率領留待,入直于鍊戎臺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左承旨金宇鎭〈坐〉。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徐龍輔〈坐〉。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金夢華〈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鄭㝡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明陵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翼陵、敬陵、順懷墓、弘陵、昌陵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宇鎭曰,諸司預備。
○金宇鎭,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等今日丑時會同,待還宮當爲開場,而上試官尹蓍東,纔有罷職之命,無以備員試取,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明陵親祭祭報府,亞獻官領敦寧鄭存謙,終獻官判府事徐命善,贊禮禮曹判書金履素,典祀官奉常正李家煥,陵司別檢金商雨,執禮獻納趙濟魯,執尊吏曹佐郞申耆,大祝待敎尹行任,祝史司僕正姜𪝤,齋郞正言李錫夏,贊者引儀慶明運,謁者假引儀成元柱、李持淳,贊引假引儀鄭桓、吳世忠,祭監監察柳烶。
○乙巳九月初四日丑時,上詣明陵。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尙集,左承旨金宇鎭,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徐龍輔,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夢華,記注官金健修,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俊gg鄭東浚g,檢校待敎尹行任,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乘輿出協陽門,詣明政殿月臺,命禮房承旨準祝。宇鎭讀訖跪進。上親押訖,仍命先詣。上曰,東堂試官,出牌後尙無去就,此何紀綱?更令本院,申飭入來。賤臣承命出傳。上乘輿出仁政門。通禮跪請乘轎。上乘轎由敦化門,駕至慕華館。上命左右考喧都事,刑曹郞廳,各營敎鍊官,竝令拿入,各問姓名,仍下敎曰,挾輦至近之處,各營書字的及曹隷,便爲成群作隊,探聽大駕動止,紀綱雖曰,解弛,豈有如許道理?其委節,問于敎鍊官以入。宣傳官聽令還奏曰,各營則例爲隨行云矣。上曰,此後則各別申飭,更勿如是之意,嚴明分付于該大將,敎鍊官則今日適値齋日,姑不決棍,爲先出付京畿監營,着枷囚禁事送令,都監則爲先廂,未及察飭,猶或爲可,而禁營則在後陣,不能禁飭之罪,在所難免,禁衛大將,爲先記過拿入次待令。又下敎于考喧都事及刑曹郞廳曰,非但營隷之橫行駕側,法曹所屬如此,汝等在考喧之列,此等事何不着意申飭,致有此弊乎?宣傳官聽令還奏曰,考喧都事,以爲落在後列,未知委折云,刑曹郞廳,以爲欲禁擊錚之人,至有犯科之擧,萬死無惜云矣。上曰,汝等爲先汰去,刑曹郞廳拿處,倂令拿出。仍命書傳敎曰,今日紀綱,雖曰,解弛,名以曹隷,作隊成群,橫行於駕側,況深夜動駕之時乎?法曹所屬如此,他尙何說?刑曹行公堂上,一倂罷職,當該郞廳拿處,左右考喧都事竝汰去,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又命書駕前下敎曰,右列考喧都事汰去,左列考喧都事拿處。仍詣晝停所,通禮跪請降轎乘輿。上乘輿入大次,命承旨入侍。興鎭進伏。上曰,軍兵食代,斯速擧行事,分付。少頃,螺三吹,兵曹判書鄭民始,持軍令跪進。宣傳官命起來。民始應聲而退。上出次。通禮跪請乘馬。上乘馬,詣明陵下馬所,入小次。上降馬乘輿,諸臣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改具翼善冠、淺淡服,出次詣板位。通禮跪請四拜禮。上先行四拜禮,仍行親祭如儀訖。上詣陵上奉審,仍詣右岡陵上奉審後,仍詣翼陵展拜,陵上奉審,命百官行禮置之,先詣敬陵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承史侍衛外,百官落後,仍詣順懷墓,入小次,改具翼善冠、衮龍袍,詣板位行展拜禮。命判府事金熤,奉審局內諸陵後,修改處所,看諗以來。仍詣敬陵,入小次,改具淺淡服,詣板位行展拜禮後,陵上奉審,詣右岡陵上奉審。又詣弘陵,行展拜禮後,入小次。命藥房都提調、提調、兵曹判書入侍。都提調徐命善,提調徐有隣,兵曹判書鄭民始進伏。命宣饌,上曰,鸎峯補土處,欲爲親審,京畿監司、高陽郡守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京畿監司徐有防,高陽郡守柳曾養偕入進伏。上乘輿詣鸎峯。諸臣以次隨進。上曰,當時始役時,則想必役事甚大矣,曾養曰,然矣。上還入小次,命諸司預備,百官揷羽。仍詣昌陵,行展拜禮後,陵上奉審,詣右岡陵上奉審,入小次。上命自明陵洞口,至崇禮門捧上言。〈出榻敎〉小頃,螺三吹,兵曹判書持軍令跪進。宣傳官命起來。民始應聲退。通禮跪請進發。上改具戎服出次。通禮跪請乘馬。上乘馬至晝停所,上降馬入大次。上命戶曹判書、訓鍊大將、京畿監司各務差使員入侍。戶曹判書趙㻐,訓鍊大將具善復,京畿監司徐有防,都差使員廣州府尹李義寬,植炬差使員坡州牧使吳載徽,道路差使員長湍府事李喆純,地方官楊州牧使李一曾,高陽郡守柳曾養,傳語差使員安城郡守李天穆,衿川縣監洪喜榮,陽傘奉持差使員慶安察訪李信默,待令夫馬差使員金井察訪林大榮,以次進伏。上曰,道內有何矯捄之弊乎?有防曰,江都米一萬石,甲辰春有所陳請移劃,以爲添還糶糴,而米則以貸去懸錄,待秋成準報,未準報之前,則耗條一千石,逐年輸送於本府,以爲漸次塡充之意,其時守臣,亦爲陳達矣。卽聞元數與耗條,自該府竝責輸納云,未準報前耗條輸納,旣有其時定奪,則今忽一切責之以還納者,大違當初定式之意,依前定奪,更勿侵督之意,出擧條,分付,何如?上曰,雖不更出擧條,此則曾有筵敎,又有筵奏,沁留之督徵列邑,似未諳事實,依前下敎,使之擧行,可也。〈出擧條〉義寬曰,臣於辭陛之日,旣有本城弊瘼下詢之事,故玆敢仰達矣。本府田軍糴三政。專委於校吏之手,出沒民間,侵漁求索,以此便作資生之方,蔀屋生民,不堪其酬應,多有流離之弊,而所謂將校,居在山上磽确之地,旣不得農作,且無興販之路,所恃者不過斗料,故爲官者,制産無計,招集沒策,所以委付三政。使之取食於民間,蓋非此則將士,無以爲命,存此則民間之受苦,勢所必至,保障之地,將士之難保,民戶之漸縮,誠非細憂,臣意則將校之付料者,不過八十餘名,雖得若干物,猶可以霑潤,生利乍勝,則侵民可止矣。其所捄弊,莫如加料,而百爾思量,本府旣無錢穀主管之事,無他生財之道,惟在朝家之恤念,而餉耗則所餘無多,不敢輕議,第有一事可請者,向來恒、簡諸賊家籍沒田畓之在本府者,本府收稅,納于餉廳,其數不過四百餘金,亦甚零星,在餉廳,得失無關矣。此若劃付本府,以爲將士加料之資,則校民之弊,可捄其萬一,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承旨曾經廣尹,亦陳所見,可也。行都承旨金尙集曰,本府將士難支之弊,臣亦稔知,雖得此些少之物,未知有矯捄之效,而今此所請,在朝家,亦別無所損益矣。左承旨金宇鎭曰,廣州田軍糴三政之專委將校,遂成邑規,不無民弊,今此廣尹所奏,出矯捄慰悅之意,而第餉廳所納,數甚零星,雖得此而添料,未足爲霑漑之資,難保其釐弊之方,臣意則本府將校勤仕應遷者,隨卽收用,酬其勤勞,禁其奸弊,則似勝於些少添料矣。上曰,下廟堂,使之稟處,可也。〈出擧條〉義寬曰,臣於本府事,又有一弊可捄者,所謂加耕者卽火粟之類也,山田之入陳廢棄者,水濱之泥生處,無土貧民,間間起墾,便作秋熟無稅之土,故他境之民,亦多聚居,頗有樂生之心,本府檢田之時,一有現發,則執卜過多,多有民怨,而及其會付之後,仍作實結,納稅甚難,故耕食之民,太半流離,而田無可耕之人,則固當隨陳減稅,而以元會付之,故多年陳棄者,多有白徵之患,指徵無處,則徵稅於面任之檢田者,檢田者無以自辦,亦皆遍徵於面里,故本府下道七面,近年逃接於安山、水原等地者,爲屢百戶云。臣方査實其陳起計料,而陳頉査報之後,該曹之請施未必,而保障之地,白地徵稅,民不得奠居,亦爲可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亦令下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一曾曰,臣待罪本邑,倏已周歲,些少弊瘼,自有道臣相與講磨,而守令重務,惟在軍田二政,本邑田政之紊亂,積有年所,中間不無釐革者,而尙不得防其弊源,殘民受虛加之弊,土豪有兼倂之患,誠爲可憫,而量田一事,關係重大,不敢仰請矣。上曰,下廟堂使之稟處,可也。〈出擧條〉曾養曰,本郡拯米一款,敢此仰達矣。伊時因三邑之未定境界,旣不趁卽拯出,拯出之後,亦不趁卽分給,多日腐傷,色味俱惡,殆至不堪食,而太包則又有甚焉。今年年事,雖曰免歉,而沿江田畓被水處多,民人新舊還責納,亦不免艱辛,則今此拯米,又使之如例責納,則實有難支之弊。上曰,然則高陽拯米,停退,可也。戶曹判書趙㻐曰,拯米劣米之分徵,法意至重,若因軫念之德意,輒下停退之恩命,則法令似不無懈弛之慮,且他道稅船之臭載者,道臣擧皆援引此例,仰請均施之澤,則朝家處分,亦恐有難便之端矣。京畿監司徐有防曰,臣有區區愚見,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稅船申飭,何等至嚴,而臭載之弊,無歲無之,邑守被罪,沙格刑配,踵武相尋,而終莫之捄,準十次刑訊,滿三年囚繫,專出於覈其偸竊之奸,絶其故敗之患,而法制一定之後,雖有可原之端,可捧之路,惟以法勘斷,而畢竟則移送原籍,逋米輒爲蕩減,分給沿民拯穀,每多停退,公私無補,徒致騷擾,誠甚痛惋,大抵大洋致敗,人物渰沒者,固無可論,偸食原穀,用意故敗者,自有一律,外此而偶然失手,以至敗績者,或有納穀免坐之道,而拘於法典,一例囚推,雖以目下事言之,今番通津兩次敗船,船主沙格輩,果不無自願備納之類,以此推之,他可反隅,蓋船格之自願備納與不自願備納,亦可驗其故敗與不故敗故也。向者高陽拯米,實爲邑民難支之弊,而若或霎時浸水,旋卽拯出,爲飯爲釀,少無所損,而當其拯出乾曝之際,率多僭竊滲漏之患,及其分給沿邊之後,輒徼停捧蠲恤之恩,故濱海民人,或有幸其不幸之意,且船主沙格,俱以他官客蹤,事在蒼黃,周旋無路,太半爲地方民人所乾沒,臣意則以爲,若有敗船之事,地方官率附近民人與敗船監色,親檢設機,期於準拯,還給船格,使之改色備納,其餘不足者,或斥賣其餘在般板,或分徵其各該監色,而又或有不足者,則當初裝載之時諸般浮費之類,分付本道嚴覈督徵,以爲準入之地,而收捧之時,參酌船格形勢,稍寬日月期限,使渠輩免三年屢次之刑,穀物無一包空棄之擧,則大勝於拯劣米之始爲貽弊,終歸無實,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卿意,何如?㻐曰,捧納之時,國穀無縮,分徵之際,民弊可除,則無論船主沙格與監色,可捧則捧之,可徵則徵之,何所不可,而第念人心不齊,事情難測,船主沙格之自願備納,未必盡如今番通津致敗之船漢,則由來舊法,遽然變通,恐或有窒礙之端矣。上曰,以此出擧條,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明陵親祭時京守僕及本陵守僕,依例施賞,展拜各陵守僕,一體施賞。上謂㻐曰,奉審後所見,何如?㻐曰,諸般修補處,不可不倂爲新備,而此則階石補土時,同爲擧行,似好矣。上曰,唯。善復曰,今此弘陵補土所所入抹木,極爲浩多,而今番幸行時各樣假家木,此是以儲置米會減者,劃給高陽官,使之拮握補用於役處抹木,事甚便好,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鎭曰,別雲劍預差,例爲隨駕。而行副司直尹坊,預差受點之後,無端不參,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宣傳官跪稟初吹。兵曹判書鄭民始持軍令跪進。宣傳官命起去。應聲退。螺三吹,通禮跪請乘馬。上乘馬至慕華館,上降馬入小次。命承旨閣臣入侍。命宣饌。少頃,通禮跪請乘轎。上乘轎,駕至敦化門,命宣傳官持標信解嚴。還內,諸臣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諸臣以次退出。
9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未肅拜〉。左承旨金宇鎭〈坐〉。右承旨趙興鎭〈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金夢華〈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夢華啓曰,大司憲申大升,大司諫趙城鎭,合辭方張之時,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除在外傳旨未下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提調徐有隣,副提調金尙集啓曰,昨日祗謁陵寢,聖慕克伸,侵曉動駕,抵暮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矣。後日次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趙興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趙興鎭啓曰,事變假注書鄭㝡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興鎭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傳于金尙集曰,刑曹判書、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徐浩修,參判金尙集,參議柳誼落點。
○傳于金夢華曰,新除授刑曹堂上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鎬爲禁府都事。
○傳于趙興鎭曰,內吹依例施賞,出宮時步行內吹,加給木一疋。
○以大司成李秉模牌不進,推考,傳于金宇鎭曰,更卽牌招,申飭行公。
○傳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落點。
○金夢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權裕,自鄕上來云,與新除授副修撰成德雨,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因京畿監司徐有防先正文正公宋時烈院宇營建事狀啓,傳曰,院宇旣云畢役,賜額致祭,以旬後擇日擧行事,命下矣。祭文及額號,令藝文館撰出,何如?傳曰,額號不必令藝文館撰出,以大老祠爲號,令內閣提學金鍾秀書進,可也。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因京畿監司徐有防先正文正公宋時烈院宇營建事狀啓,傳曰,院宇旣云畢役,賜額致祭,以旬後擇日擧行事,命下矣。致祭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十九日爲吉云,祭物及執事官,令本道差定進排事知委,而正日臨時,本曹郞廳,依例受香祝進去,以爲宣額之地,何如?傳曰,允。遣近侍宣額後,致祭祭文,待製下受香,可也。
○趙興鎭,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文試官尹蓍東罷職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事,昨已草記,而在前試官一員未備之時,亦有開場之例,故今日平明開坐,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大駕還宮後設場事,命下矣。臣等會同試所,雖已開場,而日勢已暮,不得發射,自明日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擧子,自天字至玄字半字捧單元數,一百五十一人矣。今日平明開場,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今番幸行時隨駕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處,木綿依例施賞,而步行內吹六名,加給木各一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壯勇衛,依例犒饋,隨率軍,亦一體犒饋,可也。
○趙興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田文顯,會寧府使受點,以親年,今已遞改,都監別將仍任,何如?傳曰,允。
○金夢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本局兼內吹三十名等處,各木綿二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兼內吹三十名等處,木綿各二疋式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隨駕本營兼內吹三十名等處,木各二疋,步行內吹六名,加給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守禦廳言啓曰,依傳敎,留陣本廳將校軍兵及訓局將校軍兵等,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守禦廳言啓曰,今番隨駕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隨駕本廳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處,依下敎,以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義禁府言啓曰,未照律時囚中趙應鉉外竝保放,待後開坐,還囚照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金載翼、尹守翼、高宅謙、高廷憲、鄭東輔、朴暉等,竝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西部居鄭璲,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之所居合正、望遠兩洞,乃御摠二倉保障重地,而月山大君,卜築以後,始出私氷,分給漁人,使之來泊,船得其主,民得其業,西江之民,橫奪魚利,兩洞流離,則丁丑年御史書啓決給,辛丑年備郞摘奸後得決,甲午年刑曹奉承傳得決,丙申年以上言得決,凡爲屢次,愚頑之徒,不有朝令,又復侵漁,故昨年擊錚鳴冤,則傳敎內,依前決給作業之意分付,而西江居任聖泰,以朴大碩之分主人,假作虛券,插入氷魚二字,轉賣甲乙樣,暗成階梯,自稱有文書主人,許多魚船,都泊渠家,及與大碩,相訟於京兆時,氷魚二字僞造插入,渠旣明白納招,如律嚴勘後,依前決給云矣。前因鄭璲之擊錚,本曹草記批旨內,公家決給,未免兩手執餠之歸,此等呼訴,自不得不釀出,然兩解之後,焉敢誣訴?決杖放送,此後依前決給作業之意分付事,命下矣。伊時臣曹,計其船數,酌其魚利,而使之均分矣。未過一年,敢以非四件之事,屢次呼籲,極涉猥越,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處,而至於任聖泰,不有官決,恣意都執者,誠甚痛駭,亦自臣曹,査實嚴處,何如?傳曰,兩造聚訟,一決無期,徒長頑民無窮之習,鄭璲之累次煩浼,聖泰之恣意都執,俱萬萬痛駭,兩隻竝嚴刑定配,俾無更訴之弊,璲則罪稍輕,決杖徒配,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豐德居金召史,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舅家田畓十結九十八卜九束,崇禎九年丙子四月,入陳於坡州舊長陵火巢內而成冊以給,故呈于戶曹,則每以經費垂乏,姑待爲題,辛亥年交河遷奉後,非本曹所可代給,往呈營邑,推出本土云,故以此呈訴,則本邑以爲,自備局屬之防營,互相推托,昨年八月,冒瀆天聽,獲承從長決給之聖敎,而若以年久不給,則同時入陳李健燮,去癸未年,故相臣徐志修判度支之時,錢木參半決給,且以代土,出給楊口之地,而殘忍寡獨之民,終未推尋,乞令決給云矣。敢以非四件之事,有此呼籲,誠極猥越,所當自臣曹考律勘處,而旣稱幼學之妻,姑勿科罪,至於本事,則百年前田土推尋,係是法外,原情勿施,何如?傳曰,允。故相之出給,或有商量而然乎?時戶判甚綜明,此等事,優於秉公明決,原情移送該曹,使之決處,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慶尙道陜川居林聖貴,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其祖承璧,橫入沙斤日守驛吏,而凡日守驛吏,元無子孫侵漁之規,法典所載,昭昭可考,而其父三兄弟子孫竝侵驛,故其父常懷冤鬱,粵在乙亥、丙子救活飢民,前後賑穀,殆至五千石,本驛官舍傾頹,故捐出百三十兩錢,已爲重建,則本驛成給完文,本邑士林,呈書成軸,而終未免役,乞蒙頉給云矣。今八月幸行時,林聖貴,以此辭緣上言,而判付內,詳考決給,俾無更訴之弊事,命下矣。伊時臣曹,謹奉判付內事意,以承璧之混入驛吏與否,捐穀救荒之眞贋,詳査決處後,形止狀聞事,措辭行會於該道矣。今此聖貴,未暗事實,不待本道決折,而又復瀆擾,自臣曹更關本道,使之斯速決處後狀聞,聖貴則曉諭判付內辭意及本曹行會辭緣後,還爲下送,何如?傳曰,允。不但四件內事,亦係民憂,申飭該道,斯速決處狀聞事分付,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義州居白召史爲其夫宋大京獄事,擊錚於衛外,所當依例捧供以入,而大京,旣是錄啓罪人,故取考原案,則前後檢狀,踢殺之實因分明,屢度審理,償命之斷案已成,而昨年閏三月諸道審理時,宋大京獄案判付內,兄弟爭死之風,雖不可責之遐俗,而大京則諉於光玄,光玄則歸之大京者,本律之外,尤係傷倫,起鬧雖因禁舂,致命實由被踢,烹鷄救病,便一斷案,而首尾十四年,一辭抵賴者,究厥情狀,尤極獰頑,大京姑令依前同推事判下矣。獄情旣無可疑,判付辭意,又若是嚴截,而大京,敢生死中求生之計,縱其妻而呼籲,極爲兇頑,原情置之,白女猥濫之罪,固當自臣曹勘處,而係是四件內事,嚴飭分付放送,何如?傳曰,允。事係殺獄,更査何妨?分付道臣,親執詳査,具意見狀聞後稟處,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靈巖居姜馨孫,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丙申年間,私奴豆隱老味,醉罵其父千德,而初不較詰,不加一笞,溫辭戒飭矣。伊後其父往市場,則豆隱老味,見其父,買勸酒盃,而其父不飮,出示所志,則豆隱老味生怯曰如此,則官治之前,寧欲溘然,終呑砒礵而致斃,此則明有韓昌大、吳石宗目覩傳播,而且得用,則以豆隱老味之外四寸,而猶不敢諱砒塊之在於屍傍云,則渠雖飾辭,石宗得用,尙在地上,焉敢誣罔?又有一言可破者,豆隱老味,死於七月十九日,發告在於二十四日,其父果有所犯,則卽當告官,而拖至六日之久者,尤可明其父之無所犯,且豆隱老味之族屬,來懇其父曰,言詰後身死,毋論服毒與病死,略出錢兩,埋置無妨云,而其父無一毫所犯,故終不聽施,則反以爲嫌,誣告成獄,受刑已至屢百次,豈非冤鬱乎?特爲分揀,使其父生出獄門云矣。今此姜千德獄事,以前後文案觀之,則嫌起於宿怨,事激於相鬨,脅肋傷處,俱係必死之要害,償命一款,斷無可疑,而敢以服毒之說,欲爲漫漶之計,强引韓昌大、吳石宗,以爲證左,而屢經審理,昌大、石宗之招出,而渠所謂服毒云云。亦已落空,則今者供辭,尤萬萬巧惡,且今年四月,千德使其子馨孫上言,自臣曹旣已覆啓勿施,則五六朔之內,又復呼籲,極爲無嚴,原情勿施,姜馨孫所當勘處,而係是四件內事,嚴飭分付放送,何如?傳曰,允。事係殺獄,更査何妨?分付道臣,親執詳査,出意見論理狀聞後稟處,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全羅道古阜居金成兌,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父厚福,與其叔甘金,本主金禹鼎處許贖,而穉不辨事理,則所親金壽宗,言于渠叔曰,奴主之直成文券,有違格例,以吾名買得爲好云,而當時渠父,趁未推尋,日月稍久之後,壽宗之養孫得文,稱以世傳奴婢,脅捧花名渠父與叔家庄什物,一一奪取,故壬寅天聽,則得文之子達賢,箇箇遲晩,依律定配,而放良文記,田土什物,終不出給云矣。前因成兌之鳴冤,已勘金達賢壓良之罪,則縱有文記田土之未及推尋,此不過呈營邑之事,而敢以非四件之事,猥越登聞,極爲無嚴,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該邑若能遵奉朝令,豈有此煩瀆之弊?申飭該道,所謂文記田土,關到日俾卽出給事分付,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西部居嚴雄贊,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五江馬夫色掌之役,卽渠箕裘世傳,故壬辰、甲子、丙子之亂,史冊版籍,擔當輸運,戊申之亂,外倉米太,運入城內,武庫兵技,馱送水原,所役緊重,而所謂張遇恒,卽差役色掌張唜奉之收養子也。雄贊之父,以麻浦色掌,每年白米十石,定式分給於唜奉矣。辛丑年遇恒,敢生奸計,做出再去辛卯年,與貰馬契人相訟時,一百五十兩浮費件,記分米十石,無意備給,而渠弟英贊,壬寅年呈狀京兆,如前捧食,甲辰年遇恒,又做買得文記,拒逆分米,故渠於昨年,冒死擊錚,則自秋曹,査覈決給,今年因遇恒子之上言,京兆親執處決,而遇恒又爲落訟矣。又因遇恒之誣訴,渠被嚴杖後,自京兆奪給麻浦色掌於遇恒處,乞令嚴治推給云矣。今此嚴雄贊,敢以四件外事,昨今兩年,累次呼籲,誠極猥越,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處,而至於本訟曲直,互呈法司,各有立落,亦自臣曹,兩造對辨,溯考文蹟,更爲詳査決給,何如?傳曰,允。令參議,從公決給,俾無更訴之弊,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西部居申�同,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其妻外祖母今禮,以良女,孑孑無依,投托於鄭楊根家矣。鄭家永作奴婢,實是法外,贖良勿侵事,書給其妻,而南生員兩班,稱以鄭家外孫,謂之衿得奴婢,結縛捉去,故其子昇彦,今二月幸行時擊錚,啓下京畿監營,捉囚南生員,一夜瓦解,放出南生員,嚴囚昇彦,十餘日後定配,所謂南生員壓良侵虐之罪,依律嚴繩云。玆事今二月,因申昇彦之擊錚,令本道詳査公決後狀聞事,自臣曹覆啓蒙允,行會本道,而道臣,以昇彦之爲鄭家奴婢,的實無疑,昇彦誣罔之罪,依律勘處之意,旣已査啓,則今此�同之少不懲畏又復呼籲,誠極痛駭,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嚴勘,何如?傳曰,嚴刑放送,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京畿高陽居金再奉,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以良族,其外祖母論香,十三歲以流丐,寓接於李家籬下,自有年數,以論香名字之偶同於李家故婢論香,闖生壓良之計,載錄於屢式帳籍,故壬寅冒死擊錚,及其査實本郡,只憑李彦章原情,道啓至有叛主當律之請,癸卯又擊錚更査,而道臣置之落科,亟令本官辨別云矣。壬寅十月,再奉,以此事擊錚,令本道行査,而伊時道臣李亨逵査實後,以論香所生奴婢,決給於李彦章,再奉,依法嚴勘事,論列啓聞,而判付內,係是赦前事,定配分揀,自本營,參酌懲治放送事,命下矣。癸卯正月,再奉又爲擊錚,故自本曹,勿施請勘,而批旨內更査何妨?直令本道査處事下敎,自本道又置之落科,則再奉之爲李彦章奴婢,明白無疑,而少不顧忌,至於三次擊錚者,民習萬萬痛駭,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嚴處,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仁川居成聖乭爲其父三特獄事,擊錚於衛外,所當依例捧供以入,而三特,旣是錄啓罪人,故取考原案,則致死人金福老味之滿身傷㾗,無非致命要害之處,詞證諸招,又不啻明白,而且昨年閏三月諸道獄囚審理時判付內,仁川府殺獄罪人成三特獄事,因他入廚之事,殺渠近洞之人,手勢之慘毒,屍帳之傷損,殆無復餘地,酒店張爐,要爲迎客之資,則福乭吸煙,有何抵死之罪,公然拳踢交加,遽爾臍脅俱傷,以至第四日致命,渠雖欲百端粧撰,烏可免償命之律?元犯上典朴義揆,顧藉豪奴,毆打殘民,結縛之不足,至於箠橽,逮夫成獄之日,乃敢空家而逃,雖異造謀,難免原謀,而旣受六次嚴刑,又被千里遠配,姑且無論,三特之指名義揆,顯有推諉底意,實是風化所關,卽此一事,可謂罪上添罪,三特姑令依前同推事判下矣。已成必死之案,斷無傅生之路,則成獄九年之後,敢生死中求生之計,專沒本事,粧撰呼籲者,誠極狡惡,原情勿施,聖乭所當勘處,而係是爲父訟冤,嚴飭分付放送,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開城府居崔召史爲其夫崔泰麟獄事,擊錚於衛外,所當依例捧供以入,而泰麟,旣是錄啓罪人,故取考原案,則兩檢傷痕,極其狼藉,詞證諸招,俱爲明的,且昨年閏三月諸道獄囚審理時判付內,開城府殺獄罪人崔泰麟獄事,詢于曾經守臣,其言亦以爲情無可恕,法在必死,設有些少疑端,此守臣旣當按査,備知事狀,今雖欲更査其詳,無以加此,泰麟姑令依前同推事判下矣。論以獄情,旣無可疑,判下辭意,又若是截嚴,則泰麟,敢生死中求死之計,縱妻呼籲者,萬萬兇頑,原情勿施,崔女猥越之罪,所當自本曹勘處,而係是爲夫訟冤,嚴飭分付放送,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全羅道法聖居河壽代,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法聖、群山、聖堂三倉漕卒騎船糧,每名一石式磨鍊,而二月裝發,六月回還,糧米不足,中路行乞,故庚午年自朝家,特憐役重糧薄之狀,每船隻出給七石七斗五升,以補其不足,及至丙申,以漕需之未敷,不爲放下,癸卯年自本道監營,每船米四石十斗酌定放下,而或有受不受之時,乞依近例,永爲定式云矣。係是四件外事,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處,而漕卒糧米之添給,旣有定式,則或給或否,事甚疑惑,然而渠輩所訴,亦難準信,令本道詳査決處,何如?傳曰,允。
○正言兪漢敬啓曰,臣才識魯莽,言議巽軟,淸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稱,而迺者薇院除旨,忽下於玉署淸齋之時,召牌繼降,義分是懼,他不暇顧,章皇出肅,仍參陪扈之列,而臣於本院,旣經納言,則揆以格例,自在應遞,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見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大司憲申大升,持平成種仁,獻納趙濟魯,正言李錫夏,修撰李鼎運啓曰,請出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還寢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羅州牧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憲申大升,持平成種仁,獻納趙濟魯,正言李錫夏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物故罪人衡,亟命王府,施以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炯采,亟命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
○持平成種仁啓曰,請大靜縣爲奴bb罪b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令王府,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尹得孚,嚴鞫得情。請金斗默抄選之望,亟施刊改之典。新除授執義尹長烈,時在京畿長湍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第九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正言李錫夏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bb投b絶島,以嚴隄防。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請特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令王府,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尹得孚,亟令王府,嚴鞫得情。請李光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施以當律。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亟寢發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答院曰,不允。第十四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煩。
○刑曹啓目,擊錚罪人宣召史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啓判付內,遠道女人,千里跋涉,有此鳴錚之擧,可知情冤切至,一邊之說,雖難取信,不可不詳査決處,令道臣嚴覈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大司成李秉模疏曰,伏以,祗謁陵寢,克伸聖慕,欣瞻羽旄,喜均朝野。臣於向日銀臺之命,罪積累違,恩重薄罷,惶汗感涕,去益交迸,不意特敍之典旋降,不日國子之除,逈出尋常,旣拯濟之,又拂拭之,不拘銓家之常格,別示陶鎔之盛念,侵曉天牌,儼辱於郊次之外,非分華銜,反侈gg移g於遭罹之前,傍觀爲之感法gg泣g,臣心當作如何?噫,臣之毛髪,孰非造化之力,而至於向來昭晣之敎,竝如臣所不及言之地而特賜分釋,積費引喩,原其情而屬之錯料,斥彼言而斷以反詈,曾前所遭,自犯八違之罪,而終始曲保,洞辨一着之誤,有若慈母之於癡兒,輒先導達其欲訴未訴之情也。臣北望九頓,一讀一涕,惟願早自溘然,懷此入地,快免不瞑之恨,而已此生此世,更無餘憾,其所圖報於未死之前者,只在於不顧夷險,一心殫竭,則區區廉防,固不敢自恤,而第臣前疏,緣於傳聞之未悉,只暴私情之痛迫,外此諸條,未暇擧論,及夫登徹之後,始知論勘至重,尤非忍聞,原本雖未得見,臣心倍切悸懍,直欲引決而不可得也。人之爲言,至於此極,而顧乃憑恃寵靈,晏然自居,則從此朝廷,將無防限之可畏,臣雖無狀,亦豈忍爲此哉?在庶官尙此不敢,而況於此等峻選之地乎?目下之情跡,如是危蹙,自來之情勢,亦自難强,去就一節,初非可論,則爲任之重,不稱之實,臣何敢循襲故常,張皇修飾,自比無故者雍容整暇之爲乎?只將窮迫之情,冒陳荐召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憐臣身之汚衊,許臣名之刋削,斂跡朝端,保命田間,以卒生成之澤,仍治臣違傲煩瀆之罪,以振朝綱,千萬至禱。答曰,省疏具悉。所辭太過,卿其勿辭行公。
○乙巳九月初五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在外及違牌未肅拜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大司成批下,牌招察任,申飭行公。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左承旨金宇鎭〈坐〉。右承旨趙興鎭〈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夢華〈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羽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夢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夢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今九月初七日王世子生辰百官權停例行禮事單子,傳于洪仁浩曰,安徐。
○以京畿監司別單猥濫擊錚人徐命孝、金相翊等所供開錄事,傳于金夢華曰,此則不必聞啓,有司堂上商量,後日登對時稟處,擊錚人放送事,回諭。
○傳于金宇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興鎭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尙集落點。
○傳于金夢華曰,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尹蓍東落點。
○金宇鎭啓曰,吏曹判書趙時俊,參議趙鼎鎭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宇鎭啓曰,吏曹判書趙時俊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無端違牌,此何道理?此啓辭勿施,仍以前牌,催促開政,兵判亦爲懸病不參云,一體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趙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許遞。
○有政。吏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沈豐之試官進,參議趙鼎鎭牌不進,行都承旨金尙集進。以沈豐之爲吏曹參判,權以綱爲大司諫,朴聖泰爲司諫,盧廷良、申禹相爲掌令,李彦祜爲持平,李壽咸爲獻納,宋景煥爲正言,李翼晉爲校理,孟至大爲副修撰,兪漢敬爲文學,李命植爲知敦寧,柳焵爲兵曹參議,鄭民始爲同經筵,金尙集爲奉常提調,金思穆爲平市提調,徐琢修爲掌樂主簿,禁府都事趙鎭大,內資奉事呂駿永相換,李喆運爲平山府使,李彦恒爲繕工奉事,具聖元爲禮賓參奉。
○兵批,判書鄭民始,參判李度默,參議柳焵病,參知李夔入直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同知單田文顯,副護軍單朴聖泰、洪宗藎、許晊、權世規,副司直單尹承烈、尹尙東、徐龍輔、金東淵、李敏采、尹序東、韓光植、柳畊。
○以監察望筒,傳于金宇鎭曰,此望筒日前姑令置之,槪念尹勉憲也。今則監察,別無苟簡之事,改差草記勿施,仍任前職,俾知念舊僚之意。
○以監察望筒,傳于洪仁浩曰,保放人旣命放,此望筒勿施。
○傳于金夢華曰,禁府刑曹時囚,無論保放在囚,竝放送,仍囚中趙時種,削職放送,趙應鉉保放,自今日至明日,各司勿爲用牌事,分付。
○以義禁府李燁囚單子,傳于金夢華曰,放,如有同罪未及拿來之人,一體分揀。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成種仁,副校理趙濟魯、李太亨,副修撰李顯靖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新除授玉堂,牌招察任。
○傳于洪仁浩曰,《御定兵學統》,統營印進,所入物力,依例會減事,分付惠廳。
○傳于金宇鎭曰,日前處分,不過申飭下隷之事,在京堂上,未必知之,隨駕外刑曹堂上罷職人竝敍用,郞官拿處,附過放送。
○傳于金夢華曰,卿宰罷削及門黜人員,竝給牒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洪良浩、李在簡、沈頤之、洪秀輔、蔡弘履、洪益弼、南玄老。
○假注書鄭㝡行改差,代以尹悌東爲假注書。
○京畿監司啓本,平山蔡正坤捧供判付內,鄕戰在所痛禁,月前海儒之封章也,微示不挽之意,一則抑奔競,一則爲鎭安也。觀此蔡正坤上言,大抵渠輩,如無憑藉跳踉之漸,則該守令,豈有如是決處乎?此而偏信一邊之供,有所扶抑於其間,無異於推波助瀾,此供辭勿施,令廟堂措辭嚴飭,該道伯以此判付辭意,申諭該邑章甫,俾各痛革舊習,期底和協,如是下敎之後,勿論甲乙,復以本邑章甫事bb有b登聞之事,是犯法之亂民,不可以章甫待之,置之重辟,斷不饒貸,一體嚴飭爲旀,因此該守令事,有莫曉者,本邑章甫陳疏之擧,設或出於挾私逞憤之計是良置,疏辭關係,何如?況禁鄕戰之道,亦當兩造竝治,該府使之處決則反是,陳疏三人,至於刑配,被論諸人,不敢誰何,焉有此等法理?名以守令,擧措若是放恣,不念蹤跡之嫌,朝家則以爲,朝廷先禁此輩之黨私,然後可禁鄕儒之鄕戰,此等守令,若不置之重辟,法將安用?該府使鄭景曾改差,仍令該府拿來,嚴問口招以聞,如使道伯,早能恢公査治,豈有今日煩浼之擧乎?爲先從重推考爲旀,該邑章甫,以今處分,誤認以蔡光鼎輩,置之立科,更有起鬧之端,則當該作俑首倡人摘發,遣繡衣聚會本邑士民,以本律從事,使中外,知朝家處分之無少偏係,亦以此意,行會嚴飭爲良如敎。
○洪仁浩,以大典通編監印廳言啓曰,《大典通編》印出粧䌙之役,今已告訖矣。進書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以十二日爲之。
○趙興鎭,以禮曹言啓曰,因北靑幼學李世寬上言,傳曰,雖是子孫之言,或有可據之端,論理稟處事判下矣。蓋李世寬之先祖靑海君之蘭之豐功偉烈,配食廟庭,則朝家之崇報大矣。重致諭祭,隆褒鄭重,則聖考之追奬極矣。且北土人士,謀建屋子,妥奉遺像,春秋克擧侑祀,朔望不廢焚香者,蓋念其遺躅殊勳,惜其湮沒,起義敬奉,寓其尊慕,則今以規模疎略,體面不尊,遽請建祠宣額,非出士林公議,係是子孫私籲,恐涉猥越,而建祠宣額,事體至重,如非特恩許施,則決非臣曹所可仰請者,上言內辭緣,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因全羅道幼學奇錫周等上言。傳曰,其忠勇節義,卽婦嬬之所知,雖以遺傳觀之,凜凜令人奪魄。旣施貤贈之典,旋有建祠之命,列聖朝嘉奬忠臣之聖意,可以仰認。特因伸雪屬耳,未遑易名,況其兄其弟之節行,又如是卓異,褒贈亦非過濫,此豈特一鄕多士之公議?竝依所請施行,諡狀從速撰出,待到館,卽爲議諡事,分付弘文館,以示朝家崇奬之意,此上言狀頭處出給事判下矣。謹依判下內辭意,議諡贈職等事,分付各該司,而原上言,則出給狀頭處,以示朝家崇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禮曹言啓曰,因公山幼學鄭始亨等上言,傳曰實跡問於前伯,論理草記事判下矣。謹依判下內辭意,故學生金命基孝行實跡,詳問於前道臣申大升、沈豐之處後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兵曹言啓曰,本曹犒饋草記,傳曰,知道。壯勇衛依例犒饋,隨率軍亦一體犒饋事,命下矣。壯勇衛則原犒饋時,已爲依式分給,而隨率軍十八名,依傳敎,一依原犒饋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bb司b嚴思晩狀啓,則備陳綿農失稔之狀,仍請各軍門各該司諸色價布及均廳區劃江都所送選武布等當年條,限明秋特許純錢上納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辭矣。今年海西風水之災,綿農最爲告歉,在前如此之時,亦多有純錢許施之例,今亦依狀請,各項身布,竝令純錢上納,俾緖民力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依草記卽爲行會,使小民,知朝家懷保之政,可也。
○金夢華,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府使金海柱,在任身死矣。返柩時,依法典擔軍題給事,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金夢華,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本所木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玄字一百四十一人內,具三矢二十四人,二矢二十五人,一矢二十七人入格,合爲七十六人,而玄字未畢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平明開場,自玄字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本所片箭應射擧子九十三人內,邊二中一人,邊一中二人入格,合爲三人,而仍自天字,騎芻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本所木箭應射擧子,自玄字至黃字半字四十二人內,具三矢七人,二矢六人一矢九人,昨日入格七十六人,合爲九十八人,而仍自天字,鐵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本所鐵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黃字半字九十八人內,具三矢七十二人,二矢十五人,一矢六人入格,合爲九十三人,而仍自片箭四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玄字半字木箭試取,入格九十九人,未及試取四十二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玄字半字,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玄字半字,木箭試取,入格十八人,而自天字至玄字半字一百五十一人內,三矢入格四十八人,二矢入格三十九人,一矢入格三十人,合爲一百七十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別技軍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禁府刑曹時囚,無論保放在囚,竝放送,仍囚中趙時種,削職放送,趙應鉉保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楊致鶴、鄭達新、趙祥逵,保放罪人金載翼、尹守翼、高宅謙、高廷憲、鄭東輔、朴暉等竝放送,仍囚罪人趙時種,削職放送,嚴囚罪人趙應鉉,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義禁府言啓曰,李燁放,如有同罪未及拿來之人分揀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李燁放送,海南前縣監李民秀,以稅穀致敗罪,方在未及拿來中,而與李燁,係是同罪,依傳敎分揀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刑曹言啓曰,承政院使令李春英等捧供啓目判付內,崔漢昌,參酌決杖放送,院隷之事,院吏其敢曰不知,渠以院吏,不書紙尾之狀,無異故犯,伊日閤門待令院吏,過齋後囚禁,各別痛治後,草記事,命下矣。使令崔漢昌,決杖六十放送,書吏金宗烒罪狀,考諸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金宗烒,依此律決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刑曹言啓曰,承政院使令李春英等捧供啓目判付內,李春英之刀割尾紙,李枝成之擅書紙尾,俱極無狀,竝照律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傳寫失錯者杖一百,增減官文書條有曰,凡增減官文書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李春英等從重論,李春英慶尙道安義縣,李枝成全羅道務安縣,竝流三千里定配,而過齋後,決杖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枝成,收贖放送,可也。
○金夢華,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啓辭,猥濫擊錚罪人古阜居金成兌,法聖居河壽代,西部居嚴雄贊,考律勘處,北部居鄭璲,決杖徒配,都執人任聖泰,嚴刑定配事,命下矣。鄭璲洪忠道海美縣,徒三年定配,任聖泰慶尙道河陽縣定配,而新頒事目內,非四件,衛外擊錚凡係猥濫者,杖一百徒三年,依事目,金成兌黃海道文化縣,河壽代康翎縣,嚴雄贊洪忠道延豊縣,竝徒三年定配,任聖泰各別嚴刑一次,嚴雄贊等,各決杖一百後,竝卽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雜犯輕囚,今日皆從曠蕩之典,不可異同,此草記特爲勿施,使頑民,示知識喜之意,可也。
○金夢華,以刑曹言啓曰,禁府刑曹時囚,無論保放在囚,竝放送事,命下矣。本曹所囚李景春、李世同、李聖彬、李重澤、李重爀等,罪係不輕,竝仍囚,李義亨,漢城府所囚李載春,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當此疏放之日,何必許久滯囚?李聖彬遠地定配,李重澤亦爲定配,重爀放送,可也。
○輔德鄭述祚疏曰,伏以,臣本以螻蟻之微生,又添犬馬之賤齒,投閑置散,乃分之宜,陳力就列,實無其望,而秪緣恩深河海,義重山岳,黽勉蹲冒,居然周歲于玆矣。今則疾病轉痼,筋力殆盡,竊自悲生逢聖明之世,而莫效涓埃之報,迹添荐雷之肆,而未遂侍講之願,歸死溝壑,目必不瞑,臣竊稽春坊古事,或有獻銘而用替盤盂之警,或有進箴而以代諫鼓之鳴,亦有編進一書,以備書筵之覽,雖其言,有可用不可用,而要皆出於願忠之意也。顧臣少而才疎,不合時用,老而學退,實無見得,而惟此愛君一念,根於秉彝,消鑠不得,遂乃不揆僭妄,擬追故事,以爲一分報效之圖,始敢裒輯古來格言,嘉謨之關涉於輔儲者,分章立言,撮要成書。其一曰,定國本,蓋以儲嗣之托,爲宗社神人之主,實爲有國之所重故也。其二曰,養德性,以其知思方生,蒙養正急,薰陶成就,貴及其時故也。其三曰,貽燕謨,誠以聖上之耳提面命,旣盡身敎之方,則體驗心得,自有觀感之故也。其四曰,敦孝悌,亦以孝爲百行之源,修齊治平之謨,皆自孝悌中推出,尤當致力故bb也b。其五曰,擇賓僚,以其�丞保傳之任,必待端方正直之人,而又必斥遠諂侫,以審其愼簡之道故也。其六曰,謹敎導,亦以睿學成就,專在敎導之方,又在於見正事聞正言故也。其七曰,勉學問,以其博學審問,愼思明辨,實造道之極工,而不奪於物累之私故也。其八曰,戒怠逸,誠以崇高之位,易致怠心之萌,安樂之地,或忽檢飭之戒,必貴乎所其無逸,圖惟厥終故也。摠而名之曰《睿學輯要》。第臣見識孤陋,撰次失序,而若其所輯之言,則一字一句,莫非古人之訓而時務之急也。就其中,或有不得不辨明者,輒忘其僭越之罪,而略附腐淺之見,仰惟聖學高明,凡係訓儲之道,靡不用極,邸下天姿岐嶷,固無待提撕之力,而然而學古則其乃有獲,開卷則輒有所益,豈可以其人而廢其書哉?書旣成,臣將此欲進,則實有猥越之懼,欲止則還切抑鬱之私,趦趄踧踖,蓋亦有月,適當虹流之節,擬效金鑑之義,輒敢褁以紅袱,謹此奉進。以塵淸燕之覽,葵藿之性,雖自效傾陽之誠,而螢𲀓之微,實無補於大明之輝,伏地隕越,惶恐俟罪。仍伏念我東宮邸下沖齡,今已四歲矣。伏想睿質之天成,德性之日新,必將倍屣於昨年今日矣。臣謹閱先朝《寶鑑》,殿下昔在三歲沖齡,嬉戱bb之b時,作與宮官講讀之狀,正類孔聖陳爼豆設禮容之事,而又於四歲時,侍先朝側,已誦身體髪膚受之父母之文,又大書二字,邸下今日,卽殿下之當日,則應對進退之節,誦書遊藝之道,亦應如殿下之當日,而宮官一未覿溫文之儀,外臣寂不聞起居之候,臣固知開講尙遠,則無所事於引接,所愼惟憂,則宜在於調護,而第伏想日夜之所遊處,非宦侍則阿姆也,左右之所見聞,非側媚則鄙屑也,十寒無憂,一曝無路,其在輔翼之道,豈不太疎略耶?臣伏聞向在輔養廳之始設也。猶許一月再覲,而今於陞儲之後,將及周年,久未承候,如臣愚魯,雖有十輩,固不足有無,藉令忠厚有德之賢,端方多聞之士,布列於師傅賓客僚屬之任,亦無以薰陶而涵養矣。臣於直中,偶閱先正臣宋浚吉文集,時當我肅宗大王沖齡在儲之時,以輔養之疎闊爲慮,乃以先正臣趙光祖經筵陳啓及先正臣李彦迪進修八規,謄徹睿覽,以備施行,其中數段語,有正與今日事相類者,趙光祖之言曰,元子開春則五歲也,以常免例之,則僅解言語之時,而氣質卓爾,無乃大聖之姿乎?大臣或進見,徒爲禮敬,須擇宰相中有賢德者,使之親近薰灸,以成德性,隱然之中,所益甚大。李彦迪所陳,亦皆推演先哲王敎儲之法,辭旨懇篤,誠意溢潑,至今曠世之下,有足以感動。夫以宋浚吉邃學博識,豈無別般論說,可以有資於輔導者,而乃以兩先正所陳奏者,看作第一義,至以爲萬世法程無疑也者,豈不以先賢深謨遠慮,有不待他求而足者耶?臣聞尊卑之際,常主嚴截,故間阻則易,親密則難,是以欲成天下之務,先通天下之志,所bb以b泰之彖曰,天地交而萬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此言上下之志,交相感通,然後能成和泰之福,此固帝王致治之大本,而至於儲君蒙養之道,尤有急焉。方其思慮未固,趨向未定,耳目之所視聽,而心志定焉。居養之所稔習,而模範存焉。古人有言曰,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在沙泥,不染而黑,可見其不知不覺之中,自有浸漬漸濡之理故耳。今人同居之久,不能不親熟,親熟之久,不能不愛好,夫旣親熟而愛好,則情志之流通,自在其中矣。今我邸下沖齡,異於講筵進接之時,必須簡其體貌,便其動止,使情意流通,聞見慣熟,則自然習與智俱長,化與心俱成矣。或曰體貌之簡,無或近於非禮乎?臣對曰,否。勢不行也。人之幼也,不能無遊衍,亦不能無嬉笑,與其與宦寺遊行,曷若與士大夫遊衍,與其與阿姆嬉笑,曷若與士大夫嬉笑哉?且法筵危坐,不設惰容,雖年壯而强學者,患其難行,今以沖幼之年,而衣必大袍,坐必長跪,此豈可論哉?所謂禮勝則離,正道此等處也。小小儀節,固不可暇及也。顧今新涼已生,天時正好,或間五日間十日,許令賓僚,迭相入對,起居言動之際,周旋而輔翼之,嬉笑遊衍之時,左右而涵養之。又或以《童蒙須知》,《童蒙先習》,數三句或十餘字,可以易曉者,敷陳而開釋之,自然默而心識,藹然感悟,則其爲他日進修之本,豈少補之哉?差過時月,風高日冽,殿宇疎冷,則又無進接之路,古人所謂莫謂有來日,莫謂有來年者,豈非可念者耶?臣之至今遲回,未忍便訣者,擬待開講之初,挾冊登筵,仰聽弘亮之音,俯殫喠𠹍之誠,則卽日歸死,實無所恨,耿耿一念,炳然如丹,而病旣纏繞,勢難遲待,臣之情事,其亦慼矣。臣無任悚蹙屛營之至。省疏具悉。予在儲闈也,爾以多年宮僚,資益不些。昨秋新設之後,復授爾宮銜,予所記念之意,爾當知之。東宮生日在明,爾疏際到,爾之誠意,予實嘉尙。附陳《睿學輯要》,尤合初學先讀,不可無弁卷之文,序則方欲親撰,待書下付之芸閣,與原書活印,以爲開筵時進講之地。尾陳宮僚召接事,敬考故事,肅廟朝胄筵,始行於寶齡五歲時,卽乙巳九月初九日也。予亦欲遵用聖祖故事,差待稍長,始令課工,而歲甲之重回,適在此時,事可謂奇異。三明日爾等,以聖祖乙巳進講孝經,行召對。爾則今日入對,可也。
○乙巳九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夢華,記事官金孝建,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與監印郞廳入侍。賤臣出來傳命,右副承旨洪仁浩,監印郞廳申大年進伏。上曰,《大典通編》,盡爲粧黃否?大年曰,今日似爲畢役矣。上曰,進上當爲幾件乎?大年曰,進上,件百二十卷,頒賜件爲百卷矣。上曰,何當進上乎?大年曰,當擇日進上矣。命仁浩,書刑曹草記批旨訖。命出,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左承旨金宇鎭〈坐〉。右承旨趙興鎭〈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金夢華〈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羽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奎章閣啓辭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尙集曰,承旨、閣臣、玉堂、春桂坊入侍。
○傳于金宇鎭曰,再明日九日製,以大輪次設行,捧券後,春塘臺當親臨科次,大臣以下,率呈券儒生,來待帳殿,坼榜依年前例爲之事,分付成均館。
○傳于金宇鎭曰,再明日九日製,通方外事分付。
○傳于趙興鎭曰,再明日大輪次有命,大司成牌招察任。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趙興鎭,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平明開場,自天字,鳥銃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本所騎芻應射擧子九十三人內,二中五人,一中十人,入格爲十五人,而仍自天字,鳥銃四貫革始試,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本所鳥銃應放擧子自天字至黃字半字九十三人內,邊三中一人,貫邊中一人,邊二中七人,貫一中一人,邊一中十三人,合爲二十三人,而仍試騎槍,無一人入格,故今方計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天字,片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片箭試取,入格一人,未及試取九十七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玄字半字片箭應射一百十三人內,昨日一矢入格一人,今日一矢入格二人,合爲三人矣。片箭今已畢試,騎芻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玄字半字騎芻應射一百十三人內,三中入格三人,二中入格三人,一中入格十九人,合爲二十五人矣。騎芻今已畢試,鳥銃鱗次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自天字至玄字半字一百十七人內,具三矢入格八十八人,二矢入格二十二人,一矢入格三人,合爲一百十三人矣。鐵箭今已畢試,片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玄字半字鳥銃試放一百十三人內,貫一中邊一中入格一人,貫一中入格二人,邊一中入格十一人,合爲十四人矣。鳥銃今已畢放,騎槍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巳九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閣臣、玉堂、春桂坊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尙集,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夢華,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原任提學李徽之、李福源、黃景源,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徐浩修、徐有防,直提學朴祐源,原任直閣金宇鎭,檢校直閣徐鼎修,原任直閣徐龍輔、金載瓚,檢校直閣鄭東浚,檢校待敎尹行任,校理成種仁,修撰李鼎運,副修撰李顯靖,輔德鄭述祚,弼善趙弘鎭,兼弼善趙濟魯,文學兪漢敬,兼文學李泰永,司書李書九,兼司書申耆,說書李鼎德,翊衛尹昌濂、李弘之,司禦沈定鎭、金履信,翊贊李晩秀、洪大榮,衛率尹光濩、洪彦燮,副率尹光柱、李克永,侍直徐弘輔、金鍒,洗馬李敬魯、鄭述仁,以次進伏訖。徽之等進前曰,日吉辰良,天氣甚好,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曰,今日卽東宮誕辰,一國臣民,莫不欣忭,而尺衣漸長,宗社之慶,曷有其極?上曰,昨日輔德入對時,顧瞻如常,周旋有節,可謂異常矣。福源曰,雖私家夙成之兒,四歲夙悟,未聞有如此神異矣。上命宣饌。少頃。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初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偕入進伏。上命在闕閣臣入侍。徐鼎修、徐龍輔、鄭東浚,承命進伏。上曰,九日製尙未設行耶?有隣曰,姑未設行矣。上命祖承,讀諸公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左承旨趙興鎭〈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柳焵〈坐〉。同副承旨金夢華〈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興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夢華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來十一日,輪對取稟,傳于金尙集曰,爲之。
○以兵曹侍衛節目,傳于李祖承曰,銅龍門入直軍,勿爲除出,其代以御營廳出番軍二哨使用。
○傳于金尙集曰,左承旨入侍。
○金尙集,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平山府使李喆運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與前府使鄭景曾,有親査應避之嫌,斯速入啓遞改云,守令之交代相避,載在法典,則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今日政擇差,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趙時俊,參判沈豐之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金尙集進。以金宇鎭爲吏曹參議,姜𪝤爲修撰,吳大益爲戶曹參判,趙尙鎭爲大司成,李命植、洪良浩爲知春秋,鄭宇淳、洪秀輔爲同春秋,金魯鎭爲同成均,鄭民始爲軍器提調,李太亨爲西學敎授,廉隅人爲和陵參奉,東學訓導單文極孝,監察高廷憲、尹守翼仍任事,承傳,故別提金德普贈執義,學生金德弘贈持平。
○再政。金鋑爲平山府使。
○兵批,判書鄭民始,參判李度默,參議李夔病,參知李祖源入直進,右承旨李祖承進。副司直單沈有鎭、李秉模、趙鼎鎭。
○傳于李祖承曰,御製校準之役,尙未就緖,詞訟劇任,自多相妨,刑曹判書徐浩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命植落點。
○傳于李祖承曰,知春秋李命植,學敎授申耆、趙濟魯,俱以本職或兼職入參,春秋及敎授之任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知春秋前望單子入之。徐浩修落點。
○學敎授前望單子入之,東學敎授李東稷,中學敎授鄭萬始落點。
○傳于李祖承曰,新除授學敎授,牌招察任。
○傳于李祖承曰,新除授學敎授中罷散人,竝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萬始。
○傳于金夢華曰,李錫夏本職許遞。
○李祖承啓曰,今此對讀官中南學敎授李錫夏,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承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于洪仁浩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焵落點。
○傳于金夢華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金夢華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源落點。
○金夢華,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明日殿座時,本寺正當爲進輿差備,而正姜𪝤,今日政移拜修撰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差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興永爲司僕正。
○金尙集,以吏曹言啓曰,楊州幼學尹述、李珀等,限內不爲現身,戶口亦不來呈,竝只置之,何如?傳曰,允。
○金夢華,以禮曹言啓曰,因公山幼學鄭始亨等上言。傳曰,實跡問於前伯,論理草記事判下,而詳問於前道臣申大升、沈豐之處後稟處事,覆啓蒙允矣。故學生金命基孝行實蹟,詳問於前道臣,則申大升,以爲,臣待罪錦營時,道內多士,以金命基孝行,呈單來籲,而事在久遠,遽難憑信,故更欲博採公議,詳探實蹟後擧實狀聞計矣。未及採探,因卽遞歸,今此上言內辭緣又如此,臣於是,別無他見可以仰對云。沈豐之,以爲,臣待罪湖藩時,道內士民,以孝烈旌褒事,呈文來請者,極其夥然,而臣未採探,有難憑信,俱未得狀聞矣。今此金命基孝行,亦有多士呈單,故臣不過一例題辭,且未採得實跡,則鄭始亨等上言中臣欲爲登啓,而經遞未果云者,未免爽實,臣於此,別無可以摭實仰對云矣。觀此上言,則蓋金命基,有至孝篤行,生纔二歲,慈母見背,而事繼母盡誠,人稱孝童,年僅十一歲而遭母喪,哀痛諸節,無異成人,及至葬日其父慮其生病,留置墓直家,自營葬處,相距爲五里許,達夜號哭,不告傍守,獨尋葬處,當其父病,禱天斫指,以延旬日之命,及其添劇之時,又斷次指,更延三日,而竟至不救,則殯斂葬祭,一遵家禮,晨夕拜墓,未嘗一廢,而纔闋三喪,便卽身死,若其居家敦睦之義,在鄕敬謹之行,推此可知,則今此多士旌褒之請,雖出於公議,而前道臣,俱以未及採探爲言,則莫重恩典,恐不可以遽然仰請,更令時道臣,枚擧事實,博採公議,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觀此全羅道幼學金相樞等上言,則爲其忠宣公文益漸書院請額事,令該曹稟處矣。蓋文益漸,卽麗季人也,以左正言,奉使入元,元以恭愍昏暴,將欲廢立,則爭不奉詔,遂竄劍南,而矢死不貳,三載始還中朝,潛取木綿,敎人織組,其利於民如此,當麗運之將迄,謝病不仕,敎訓生徒,明正學斥異端,洪武中,倭寇衝斥,而時持母服,朝晡哭擗,無異平日,賊不能害,立石書之以孝子里,及其歿後,恭靖大王,念其衣民大功,追封江城君,贈諡忠宣,增置祠田。肅廟朝,因儒生請額疏,下批曰,士氣不振,尙未延額,孤負聖朝之厚恩,不勝嗟惜之至,仍命禮曹稟處,而仍循未擧,英宗朝,致祭于所享之院,而筵臣金有慶撰祭文,至若先正臣金宏弼、曺植、金安國,俱有撰述,先正臣成渾,相臣安瑭,創立孝子里碑閣,先正臣文純公李滉作碑記,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爲之跋,此皆斑斑可考於諸先正文集者也。其書院,在於長興之月川,而忠宣公子孫,昨年春上言請額,則該曹格以干恩,而我聖明,特命道臣,修葺院宇,雖未蒙宣額之恩,遐土弊院,倍增光色,一方士女,莫不歌詠聖德云者,可見列聖朝崇報之典,諸先正尊慕之義,而今此恩額二字之請,特出於多士之公議,非比尋常院宇之請額,則在朝家追奬之道,事當依所請許施,而事係重大,如非出於特許,則非臣曹所可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特爲許施,遣官致祭,可也。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光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夢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初九日春塘臺親臨大輪次試取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軍一百名,廣智營軍五十名,各留十名,餘皆除出,把摠金景濂,哨官鄭光述、柳殷鉉率領,排立作門,金虎門軍八十名,又爲除出,崇智門、通化門、月覲門及春塘臺下,各二十名定將校率領排立,而竝待標信擧行,北營入直軍三十名,除標信除出,將官率領,集春門把守,雜人一切嚴禁,而事畢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禁衛營言啓曰,明日親臨春塘臺大輪次試取時,依兵曹啓下節目,出番鄕軍二哨,千摠柳春馪,把摠申思益,哨官元仁謙、黃道旭率領,設布帳外排立作門,而事畢後,待標信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初九日春塘臺親臨大輪次試取時,依兵曹節目,出番鄕軍二哨及東營入直鄕軍六十一名,集春營入直鄕軍五十名,新營入直鄕軍一哨內,各留十名,領軍千摠鄭忠達,把摠李長煜,入直哨官陳澤文、韓命祥,出番哨官李夏芳、洪采疇領率,設布帳外排立,而東營、集春營入直將官軍兵,則待標信擧行,事畢後還入直間,東營哨官金夏曾,集春營哨官崔佑梁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夢華,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春塘臺親臨九日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靑陽門禁亂都事,月覲門禁亂都事,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各別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夢華,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九日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及成均館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夢華,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山府使鄭景曾,令該府拿來,嚴問口招事,傳旨啓下矣。鄭景曾,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夢華,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當此疏放之日,何必許久滯囚?李聖彬遠地定配,李重澤亦爲定配,重爀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李重澤全羅道海南縣,定配所卽爲押送,李重爀亦卽放送,而至於李聖彬,則私施周牢,侵虐小民,在渠罪惡,猶屬薄物細故,渠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則萬古所無凶逆之家,豈忍互相買賣?亦豈忍與凶逆支屬,十餘日爛熳同處乎?人理之滅絶,腸肚之叵測,節節痛惋,加刑得情,快施當律,在所不已,有不可遽然發配,成命之下,無以奉行,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依前下敎擧行。
○吏曹啓目粘,典醫監直長鄭斗齊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判付內,前此加資,若因推恩,則今無可論,而否則合有商量之道,更爲詳考草記可也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幼學趙暎等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趙景瓚段,卽開國元勳之後裔,不可士庶論,況未準年限,不過二年,特爲加資爲良如敎。
○漢城府啓目粘,觀此幼學崔應台等上言,則其中手犯人等,竝嚴刑定配,亦令刻期掘移,以示朝家紀元功正民習之政,何如?判付啓。大抵山地訟辨,甲乙兩混,一邊之說,不足的信,至於此事段,彼此之强弱判異,決知爲所訴之非妄是如乎,元勳墳墓,事體,何如?況旀貞烈公崔潤德豐功偉烈,不待窺金匱石室之藏,婦嬬亦皆知之,今因子孫之無勢,不得守護封域,使土豪作此駭悖之擧,犯葬之不足,至有拔墓碣碎墓道之擧,朝家旣聞之後,歸之久遠,勳臣墳墓,若不嚴加處決,是豈念舊之意?嚴飭道臣如前除良,俾卽親執詳査,所謂昌原土豪是在金哥、河哥、張哥等,爲先各別嚴刑,作俑諸節,一一推覈狀聞爲旀,貞烈公兩代墳墓段,令地方官,躬親修冶,仆碎碑碣,亦爲豎立,當掘人塜,星火掘移後,使之牒報,以爲轉聞之地事,措辭行會爲良如敎。
○領府事金尙喆箚曰,伏以,祗謁仙寢,聖慕克伸,日辰良吉,鑾蹕穩旋,明日召對,聖祖之故事同符,靑邸之講筵初開,此何等曠古之盛擧,慶溢宗祊,歡均朝野,仍念臣月前宮筵,獲瞻天顔,半載逖違之餘,少伸結轖之誠,志願滿足,死亦何憾?第臣致政宿懇,終未蒙允矣。竊覸聖意,簪履之舊,不忍遽棄,太倉之廩,姑使惠養,臣雖昏耋,豈不仰認?而臣之今番病狀,有非一時無妄之類,十朔沈淹,尙不離牀笫,甚至於日昨路左祗迎,离宮誕辰問安,一未得爲趨參伸誠之計,伏枕耿結,生不如死。噫,復起爲人,此生已矣。一切世念,灰燼都冷,而諸司提擧,猶且覊縻,其中御營譯院,酬應浩繁,尤非臣病癈不事事者所可虛帶也審矣。旣無管攝之望,徒積癏曠之罪,私心惶恧,縱末自恤,國體苟簡,誠非細故,顧臣從前祈懇,寔緣年已至也。殿下之尙靳兪音,蓋謂病不痼也,而今則疾病又痼,不啻年至之大防而已。以聖上日月之明,不思體諒之道乎?玆敢力疾構箚,冒控崇聽。伏乞聖慈,特垂矜憐,先解臣御營譯院提擧之任,曲遂至願,不勝顒祝。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月前宮筵,見卿榮衛,快復常度,爲卿奉喜,所辭兼帶提擧之任不允。卿其安心勿辭,益加調護,更登宮筵。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乙巳九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稟事閣臣徐龍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大輪次,兼寓志喜,政府以下率儒生,春塘臺設場當親臨,以此分付。古例多有可據,近年節製,或大輪次,以兩題分取京鄕,明日亦當以表取京賦取鄕各一人,依例賜第,其餘給分以下,當優數試取,預令成均館,知委坊曲。又命書傳敎曰,未肅拜大司成,春秋館堂上中,未肅拜在外及以本職應參試官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與同成均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學敎授,亦是應參人,如有在外未肅拜人,亦爲許遞。一體差出,亞卿中戶曹參判懸病云,亦爲許遞。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對讀官閣臣入直玉堂,春坊騎郞,例爲啓下,而今番則諸春坊,皆以對讀官啓下,抄啓諸文臣,一體啓下。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儒生入門,必當數多,靑陽門、月覲門、集春門此三門分入事分付,亦令知委諸生處。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初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知春秋洪良浩,以同罪未敍人,不得進參云,前參議洪文泳,蕩滌敍用,同春秋鄭宇淳,擧案懸病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命新除授兵曹參議牌招察任。〈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左承旨趙興鎭〈坐〉。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柳焵〈坐直〉。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羽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殿座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同春秋前望單子入之。李致中落點。
○李祖承啓曰,知春秋徐浩修,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浩修。
○以中學敎授鄭萬始,東學敎授李東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祖承啓曰,新除授東學敎授李東稷,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東稷。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泰永落點。
○傳于李泰永曰,承旨房仍。
○趙興鎭,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日殿座時,本寺正,當爲進輿差備,而新除授正沈興永在外,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差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彦脩爲司僕正。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司諫兪彦脩,掌令吳著,獻納呂萬永,正言金復元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沈豐之病,參議金宇鎭進,同副承旨李泰永進。以鄭尙淳爲判敦寧,趙鼎鎭爲輔德,尹羽烈爲說書,鄭萬始爲兼文學,鄭德恒爲書題,輔德鄭述祚今加嘉善,中官李團宜今加嘉善,兼文學李泰永,司禦沈定鎭,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再政。以兪漢敬爲司僕正,相禮金東稷,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民始進,參判李度默,參議李夔病,參知李祖源入直進,右副承旨柳焵進。以鄭述祚爲副摠管,沈定鎭爲僉知,金夢華爲曹司衛將,張成漢爲五衛將,鄭弘淵爲司禦,金樂水爲彌助浦僉使。副司直單鄭述祚、李泰永,副司果單李鼎德。
○左副承旨洪仁浩疏曰,伏以,臣父秀輔,昨日政,除授同知春秋館事矣。臣所帶春秋館修撰之銜,揆以公私,自在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亟許照例遞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乙巳九月初九日寅時,上御春塘臺。親臨大輪次九日製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尙集,左承旨趙興鎭,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柳焵,同副承旨金夢華,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試官左議政洪樂性,左參贊尹東暹,右參贊徐有慶,大提學吳載純,知春秋徐浩修、洪良浩,弘文提學徐有隣,藝文提學趙㻐,同春秋洪秀輔、李致中,二直提學朴祐源,吏曹判書趙時俊,吏曹參議金宇鎭,戶曹參判吳大益,戶曹參議金履禧,禮曹判書金履素,禮曹參判金思穆,禮曹參議洪明浩,兵曹判書鄭民始,兵曹參議李祖源,刑曹判書李命植,刑曹參判尹蓍東,刑曹參議柳誼,工曹判書金華鎭,工曹參判李鎭恒,工曹參議兪漢寧,同成均金魯鎭,大司成趙尙鎭,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檢校待敎尹行任,校理成種仁,修撰李鼎運,西學敎授李太亨,南學敎授李錫夏,抄啓文臣鄭東觀、韓致應、李亨達、洪義浩,兵曹佐郞柳文養,以次侍立訖。上命儒生入門,使之催促。樂性等行四拜禮訖,進前曰,涼意微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之病勢,近日則果已差勝否?樂性曰,近幸差減,而病根尙未快祛矣。仍奏曰,今日東宮,初開講筵,而適符先朝開講之時,事非偶然,一國臣民之慶忭,曷有其極,而宗社之慶,莫大於是矣。上曰,果如卿言,而日前適考故事,今年月日,卽肅廟初講《孝經》之年月日也。事甚希異,故命行召對於今日矣。樂性曰,師傅相見禮,亦於今日同行,未知如何。上曰,好矣。懸題後,卿則先詣春坊,可也。仍命文衡進前,載純進伏。命書書題,書訖,命懸題。上命政官牌招開政,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竝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藝文提學,職務相妨,許遞。又命書榻敎曰,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摠管中時帶試官人許遞,今日政差出。上入小次,命左承旨、右承旨,先詣賓陽門。左承旨趙興鎭,右承旨李祖承,承命進去。上詣涵仁亭,命召對入侍,世子傅、輔養官、賓客、春桂坊同爲入侍。世子傅洪樂性,輔養官李福源、金熤,左副賓客鄭民始,輔德鄭述祚,兼輔德徐龍輔,弼善趙弘鎭,兼弼善趙濟魯,文學兪漢敬,兼文學李泰永,司書李書九,兼司書申耆,說書李鼎德,兼說書尹行任,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翊衛尹昌濂、李弘之,司禦沈定鎭、金履僖,翊贊洪大榮,衛率尹光濩,副率尹光柱、李克永,洗馬鄭述仁,以次進伏。行召對禮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日卽肅廟朝初開講筵之舊甲也。東宮亦於此日,始行胄筵,此果何等奇喜慶幸,講筵時入侍春坊中上番輔德鄭述祚,自在予春邸,多有勸導之功,而今又登筵,事極稀貴,況因其日前上疏,有今日開講之擧,尤庸嘉尙,特爲加資。下番說書李鼎德陞六。兼弼善趙濟魯,兼說書尹行任,亦以入直兼官登筵,各半熟馬一疋賜給。桂坊司禦沈定鎭,予之在儲時所資益,多賴此人,此筵特命入參,蓋欲酬勞,賞典豈可與輔德異同?亦爲加資。相見禮之行於今日,又適符合于聖祖故事,豈可無別般識喜之擧?禮貌官兼文學李泰永,卽丙申以前宮僚中冣是久次,今日適又贊當,亦爲加資。陪從宮官兼輔德徐龍輔,弼善趙弘鎭,司書李書九,兼司書申耆,各兒馬一疋賜給。其中文學兪漢敬,亦是丙申以前,以桂坊出入胄筵者,右職調用。桂坊翊衛尹昌濂、李弘之,司禦金履信,翊贊洪大榮,衛率尹光濩,副率尹光柱、李克永,洗馬鄭述仁,各上弦弓一張賜給。相禮金東稷,準職除授。掌議金載遂陞敍。引儀崔慶鎭、慶明運,相當職調用。引儀安宗孝,上弦弓一張賜給。入侍閣臣、承史以下諸臣,竝依書啓,判下賞典。捧傳旨春桂坊吏隷,令該曹,米布從優題給。待令閣院吏隷,亦爲施賞。通禮院事知書員陳興基,帖加成給,其餘書員,依判下施賞。陪衛令兵曹書啓。今日講冊,以予初受講時冊子得納,以此進講。冊色吏書題除授加資及陞品,皆令今日政下批。又命書傳敎曰,挾侍中官梁大宜,熟馬一疋面給。李團宜加資。其餘本宮長番中官,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出入番中官,各不粧弓一張賜給。司鑰崔昌福、李德鳳,各不粧弓一張賜給。陪衛別監排設房下隷,令該曹,米布從厚題給。仍命退,諸臣以次退,還詣春塘臺。上還御春塘臺陞御座。仍命書傳敎曰,今番賞典中金東稷,已爲準職云,特爲加資。又命書傳敎曰,今日講筵時,兩輔養官入參,不可無識喜之擧,判府事李福源,判府事金熤,各大鹿皮一令賜給。民始曰,僉知沈載鎭,曹司五衛將李漢一,五衛將康命吉,俱以身病,呈狀乞遞,倂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分命諸試官,就考試券,考訖。上命書傳敎曰,九日製大輪次,表居首幼學尹永僖直赴殿試。之次幼學李羲甲直赴會試。之次幼學南惠寬、李溶,生員尹光顔、李仁默,幼學李光延,進士洪樂安,幼學趙雲繪、李舒,進士李明復各給二分。次上幼學李好明、洪樂玄、李承圭、李文載各賜紙三卷。賦居首幼學權泓直赴殿試。之次幼學申浣直赴會試。之次生員金鎰,進士黃勉會、李英圭,生員南象一,進士李濟先,幼學閔榮元、李志泰、金處洪、李載完各給二分。次上幼學吳載源、禹夏永,進士尹永儀,幼學李基亨各賜紙三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徐龍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柳焵〈坐直〉。同副承旨李泰永〈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羽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集啓曰,卽者兼司書申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泰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牌招未下外,司諫兪彦脩,掌令吳著,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啓曰,左承旨趙興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柳焵曰,右承旨入侍。
○以輪對官望單子,傳于柳焵曰,後日次爲之。
○以洪忠監司狀啓,西原縣監金履基罷黜事,傳于柳焵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差出。
○以黃海監bb司b狀啓,平山府儒生聚會布諭一款,待新府使赴任擧行事,傳于柳焵曰,該府使,明日辭朝下送,依備局關辭擧行,萬一鄕戰不息,復有登徹之事,該府使,當與犯者同律論,以此先爲嚴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落點。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九日製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永啓曰,本院兼司書申耆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書九,卽爲牌招入直,而新除授說書尹羽烈,時在京畿仁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敬五落點。
○柳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孟至大,時在洪忠道溫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金尙集,以吏曹言啓曰,因鄭斗齊上言,覆奏判付前此加資,若因推恩,則今無可論,而否則合有商量之道,更爲詳考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在前推恩之時,無論實職與遞兒之職,受祿之類,每因特敎竝爲加資,而至於年滿八旬,陳籲陞秩者,如非法典中曾經東西班實職之類,則不得許施,自是臣曹已例,今者鄭瑞羽,雖借直長之銜,而名不載於兩銓政案,則不過爲遞兒之影職,前此防啓,蓋有由矣。置之,何如?傳曰,允。
○柳焵,以戶曹言啓曰,卽伏見刑曹草記,則豐德居金召史擊錚原情內,以爲舅家田畓十結九十八負九束,崇禎丙子四月,入陳於坡州舊長陵火巢內,而同時入陳李健燮之田土,則去癸未年,故相臣徐志修判度支時,錢木參半決給,且以代土出給,寡獨之民,終未推尋,乞令決給云,而百年前田土推尋,係是法外,原情勿施事據批旨內,故相之出給,或有商量而然乎?原情移送該曹,使之決處可也事,命下矣。舊長陵火巢內民田入陳,在於崇禎丙子,旣經兵燹,歲又過百,文獻無徵,則丙子因山之時代土與給價,末由憑考,設令其時,雖不給代,今已年久,事亦無稽,固不可偏信其訴,追給其價,而況交河移奉之後,舊陵火巢內陳田之追後給代,尤無可論,刑曹之請以勿施,實合事宜,至若故相臣徐志修爲戶判時,因李健燮之呈狀,本曹入陳田畓中,一結則給價,一結零則又以籍沒田,代土劃給,雖未知有何商量,而第以李健燮其時呈狀內辭緣觀之,則蓋以王子君不遷之位祭位條田畓,入於火巢內,將無以奉祀云云。故爲其事面之與他有異,容或以別般顧念之意,乃有此給價代土之事歟?其間委折,有未可曉,今若援以爲例,不計年代之久遠,不問事理之當否,隨民所訴,曲副其願,則非但有違於事體,亦將大關於後弊,原情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
○柳焵,以禮曹言啓曰,因全羅道幼學金相樞等,爲其忠宣公文益漸書院請額事上言,臣曹覆啓,傳曰,特爲許施,遣官致祭可也事,命下矣。祭文及額號,令藝文館撰出,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啓曰,觀此谷城幼學柳機等上言,則爲其本邑金遇星妻朴氏孝烈請旌褒事,令該曹稟處矣。今此朴氏之事父母舅姑之孝,事夫之誠,昨年秋,因其子德普之上言,行査本道後,該曹覆啓以朴氏之割股剜肉,啖夫療病,可謂烈行,而凡民之傷殘肢體者,不許褒賞,昭載法典,原上言勿施矣。今此多士之更煩天聽,極涉猥越,上言內辭緣,依前勿施,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啓曰,觀此淳昌幼學申景護等上言,則爲其同郡故生員薛徽妻趙氏烈行請旌褒事,令該曹稟處矣。趙氏生有至性,一入夫家,動遵禮法,平日謂人曰,夫死下從,夫人之義也。及遭夫喪,一心矢死,決意下從,而節哀忍痛,初終諸具,親榦盡禮,及其成殯之後,絶食累日,親戚固勸,强加粥飮,而俟其守者之少緩,沐浴整席,以遂下從之意,多士之聯訴,繡衣之褒題,至有事雖在於八十年之前,其事實昭載於刊行邑誌,則何以年久爲嫌云,則今此旌褒之請,可見公議之不泯,而旌閭重典,不可遽然許施,令本道道臣,採探實蹟,消詳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禮曹言啓曰,觀此金海幼學朱道昌等上言,則爲其朴義周夫妻孝行請褒揚事,令該曹稟處矣。蓋朴義周,卽朱道成收養子,而有室之後,事親之誠,終始不怠,其妻鄭氏之孝養其舅姑,至誠事之,其父以宿痾濱死,而鄭氏號泣祈天,百方療治,又發疽瘇,義周夫妻,迭相吮之,快得回甦,及其父喪,廬墓三年,悲毁骨立,其母以九十篤老之人痼疾沈綿,義周夫妻,亦爲祝天願代,負以如廁,抱以就溲,殫盡其誠,其他魚躍氷竅,供母病差,宛若年少人云者,可見義周夫妻誠孝之篤至,在朝家激勸遐俗之道,姑令施以給復之典,恐合事宜,而係干恩典,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可也。
○金尙集,以禮曹言啓曰,觀此南原幼學蘇錫祚等上言,則爲其故孝子李漢相孝行請旌褒事,令該曹稟處矣。蓋李漢相爲親誠孝,出於天賦,父病而救以指血,母病而祈以身代,竟以其母下從於其父之小祥,痛自毁瘠,自劃從死於其父初朞之日,至使聞知者,莫不掩泣曰李孝子亡矣。且如荒峽蚩俗不識倫彝之中,乃能以《小學》、《三綱行實》等書,口授諺釋,從以薰染,以致一村男女之爲父母斷指者,至於六七人,其推孝移俗之功,實有成效,故一鄕稱之,名其居曰孝子洞,行旅頌之,名其路曰孝子峙云者,可見其實行之表著,公議之僉同,則在朝家樹風敎之道,bb施b特旌閭之典,俾聳遐俗,固無不可,而莫重恩典,不可遽爾仰請,令本道道臣,更採公議,詳審實蹟,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禮曹言啓曰,觀此宜寧幼學韓德俊等上言,則爲其本縣盧女之誠孝請旌褒事,令該曹稟處矣。蓋盧女,卽故孝子金雅海六代孫公必妻也,性行淑美,能盡婦道,公必素有奇疾,晝夜禱天,願以身代,竟至不救,血泣三年,啜粥終制,侍養老姑,極盡滋味,奉先祀竭其誠,待宗族盡其道,其他親戚鄰里貧窮周急之義,乙丙、壬午之歉,捐穀而活一面之飢,又於丙戌水災,替納民夫雇馬錢,當其窮春,割賣田土,代納本里之田稅,以鄕曲一愚迷之女,有此可稱之事,則本邑民人之請,雖出於敦俗褒美之意,而至於旌褒之請,事涉猥屑,有難輕議,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禮bb曹b言啓曰,觀此平山幼學金漢鳳等上言,則爲其故士人金玧孝行請旌褒事,令該曹稟處矣。今此金玧之侍疾嘗糞,斷指回甦,與其山雉之自至庭畔,酒賈之不計賣價,可見其誠孝之篤,而旣出於多士公議,則雖異於子孫之私籲,至於旌復間重典,不可以一張上言而遽許,令本道道臣,取考前後文蹟,更爲博採公議,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禮曹言啓曰,觀此鐵山幼學鄭允恭上言,則其祖母林氏,有爲夫烈死事,去庚子春,本道臣鄭尙淳,採其實蹟狀聞,而陽德人閔亨三,義州人白恒一及祖母林氏,俱以孝烈,同登于一狀聞中,而惟彼兩人,已蒙旌贈之典,而其祖母,尙未蒙旌閭之典,依例旌閭事,令該曹稟處矣。取考本曹謄錄,則去己亥年,果爲分等抄啓,而入於置之中,則今無可論,而旣登於道臣抄啓而獨爲見漏,其在子孫之心,似不無向隅之歎,姑施給復之典,恐非汰濫,而事係恩典,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可也。
○金尙集,以禮曹言啓曰,觀此慶州幼學李潤德等上言,則爲其同鄕故學生金惟一行義請贈職事,令該曹稟處矣。蓋金惟一,居家應接,一遵《小學》,國恤時三年行素,親喪師服,盡誠執禮,所著文稿,多有理治,故故判書臣趙明鼎,前大提學臣黃景源,俱爲稱道,所敎門徒中,有三人登科,七人生進,伏聞所敎門徒中及第三人者加資,歿則追贈,載在法典,得蒙貤贈事爲請矣。《大典禮典勸奬條》,京外儒生受業師職姓名,置簿本曹,儒生中及第三人以上者加階,私敎童蒙有成效者,每都目敍用事,載錄是白置,今此金惟一,訓下之及第三人生進七人,則其在朝家激勸興起之道,宜施嘉奬之典,而惟一旣己身故,與生存有異,貤贈一款,令吏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禮曹言啓曰,觀此楊州幼學金基萬等上言,則爲其本州李昌己妻權召史烈行請旌褒事,令該曹稟處矣。蓋權召史,以微賤之人,事父母舅姑盡其誠,友其兄弟,其夫昌己,適嬰奇疾,而食飮之節,貧不能自得,逐日賣傭,極力紡績,雖稀貴之物,淋漓相因,其他狗肉之爲效,可知卓異之行矣。及其夫喪,擧哀後無終日哭擗之事,送終斂襲之具,親自剪縫,就木後,任情號慟,數日嘔血,幾乎自劃,其兄慰諭曰,汝夫旣死,只有一塊肉稚子,汝死則此兒難保云,則遂抱兒飮泣曰,兄言大矣。此兒若不保,則何面目,歸見於地下乎?强進粥飮矣。旣葬乃曰,死不能從後,則當極力以具床石,傾産以治,置於墓前,日日省掃,哀號不忍捨去,苟無出天純一之行,則烏可以及於此乎?特施旌褒,不使泯沒事爲言矣。權召史,以委巷微賤之婦,有女行卓異之實,焦心盡力,不恤勞苦事生葬死,一出誠禮,求之有識,蔑以加此,在朝家激勸之道,不可無褒賞之擧,特施給復之典,恐合事宜,而事係恩典,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可也。
○柳焵,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稻、太豆、皮唐、黍四種,今九月晦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柳焵,以刑曹言啓曰,因罪人崔光泰妻申召史駕前上言,依願許施事,命下矣。近來隄防不嚴,人心漸溺,身犯逆黨,名編謫案之徒,擧懷僥倖之心,敢生掉脫之計,指使妻孥,冒濫呼籲者,前後接踵而起,義理之晦塞,法綱之墜壞,誠非細憂也。罪人崔光泰之托以家庭之訓,規避懲討之論,甘心護逆,情踪絶悖之狀,多士之所共憤,憲啓之所論列,而島配之典,實是末勘,出陸之恩,又出特旨,則在渠道理,固當仰祝國恩,俯訟前罪,感泣縮伏之不暇,而敢使其妻,肆然煩瀆者,已萬萬兇頑,而至於金天欽蒙放一款,則臣曹之防啓,尙可覆考,事實全然相左,而粧撰爲說,尤爲痛駭,上言內辭緣勿施,崔召史罪狀,自臣曹照法勘處,有不可已,成命之下,不得奉行,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依前下敎擧行。
○柳焵,以刑曹言啓曰,罪人金天欽不得擧行事草記批旨內,豈以量處,爲批在未收殺中乎?今番下敎,此亦量處者,依前下敎擧行事,命下矣。蓋天欽,規避大論,罪關護逆,今若因其縱子呼籲,遽議疏釋,則非但有壞於隄防,實啓日後無窮之弊,成命屢下,不得奉行,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前下敎擧行。
○柳焵,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罪人李聖彬不得發配事草記批旨內,依前下敎擧行事,命下矣。成命之下,固當奉行之不暇,而第伏念聖彬之負犯,與尋常罪人,不可比論,恭賊,卽窮天極地,至凶至慘,亘古今所無之逆,而平日相親之說,不但出於諸罪人之招而已。雖以家舍賣買,支屬混處等事見之,其前後交通稠密之狀,狼藉難掩,渠若有一分人理,豈忍爲此乎?刑訊嚴覈之下,或稱素不相親,或稱未聞鞫招云者,尤極兇獰,形跡旣露,情節絶悖,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快施當律,斷不可已,屢伏承成命,無以奉行,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焵,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今八月十五日罪人奴貴男等懲治草記批旨內,右人等不過聽其指使,保放,待結末勘放事,命下矣。刑曹罪人李聖彬等,今已決處,本廳保放罪人奴貴男、徐春芳、婢德伊夫億伊等,竝勘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兪彦脩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絶島,以嚴隄防。請興陽縣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請特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令王府,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尹得孚,亟令王府,嚴鞫得情。請李光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施以當律。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亟寢發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獻納呂萬永,時bb在b京畿廣州地,正言金復元,時在洪忠道木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第十四件事十五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漢城府啓目粘,鄭守慶上言回啓云云。上裁,何如?判付啓。方物作貢,雖云無弊,在朝家一視之道,爲宮底如干民戶,不念外方營閫之弊,亦甚難處,然卿之覈啓如是,根據必有商量採探者,爲先以此便否,詳問各該道臣處,待報來更爲稟處爲良如敎。
○同義禁鄭枋疏曰,伏以,天地之大,無物不遂,日月之明,無幽不燭,如臣賤品,亦蒙大化中甄收,幸際聖會,濫躋卿列,臣非木石,寧不知感?嗚呼,人臣愛君,根於秉彝,而至於賤臣,尤有異焉。臣以喬木之裔,素抱孤葵之忱,性又狷滯,不合時宜,淪落遐鄕,自分棄物,聖度如天,特軫簪履之舊,遠拔草菜之賤,臣之爲人,臣亦自知,至愚至陋,無似無用,況又狗馬之齒,奄迫八耋,非不欲引分自廢,永爲聖世閒氓,而只緣逋慢之是懼,眷顧之難孤,前後趨命,獲覲耿光,此已爲賤分之至榮,更安有餘生之意望?由是之故,退伏鄕廬,復守初分,畢命松楸,朝夕自期,抱此歸報,亦有辭矣。臣之至願,止於斯而已。曾不料聖眷冞隆,恩恤愈摯,前冬之食物,逈出常例,今春之樞銜,遠及遐陬,鄕鄰動色,閤門感訟,臣老病沈淹,趨謝無路,方切惶隕之際,繼又伏承秋初金吾之新命,榮反爲懼,罔知攸措,臣於是,他不暇顧,强策癃殘,章皇登道,寸寸前進。以爲肅命之計,行到古阜郡,不幸衰病乘虛,店疾添作,痛至七度,猶未離祛,形貌換脫,神情昏耗,涔涔爲床褥間一僵屍,以此病狀,實無起身之望,生行死歸,古人所譏,若使强力扶舁,中途溘然,則臣之一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如忝聖恩辱朝廷何哉?臣反復思量,不得不馱病旋歸,回望雲天,只自戀結,臣之今日情事,吁亦慼矣。臣若獲蒙神助,幸得再生,則稍俟明春日暖之時,庶可以冒萬死涉千里,復得一瞻天顔而歸矣。如或因此而溘先朝露,則含恩於泉臺之下,結草於幽冥之中,臣之滿腔,但有此耳。今於旅邸病伏之中,强自手草,略以文字,使之從縣途,登徹天陛,臨書揮淚,不知所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遞臣所帶職名,仍治臣昏謬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兼司書申耆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宿疾沈淹之中,忽添感冒,寒熱之往來,氣息之喘急,亦已多日,以此情私,豈或有離側供職之望?而幸逢無前之盛會,不敢言私,只緣僚員之未備,旋復就直矣。及到今曉,又接家信,則諸般症形,有進無退,醫治是急,屢趣歸視,臣於是,精爽飛越,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焉。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乙巳九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與兵曹判書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兵曹判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九日製居首人爲誰耶?民始曰,尹昉之族云矣。仍奏曰,臣猥叨銓任,實非臣所可堪承,且騎曹,便同將任。賤臣本心,實不在於此等重任,向日則動駕隔宵,不得已章皇出肅矣。然決非賤臣所可安分者,夙夜惶悶,未知何以則爲好耳。上曰,若一人厭避,則從此人人,勢必皆然,然則銓曹之任,終無所歸處耶?民始曰,此則不然。在他人,豈有圖遞之理乎?上曰,不必然矣。上仍命祖承,判付諸公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提調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提調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命惠慶宮進服香砂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十三日眞殿酌獻禮時,時、原任大臣、都尉,依近例參班,齋宿處所,亦依近例爲之。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大典通編》進書處所,以仁政殿爲之。時、原任大臣、閣臣、侍臣參班事分付,事面與《寶鑑》及御製差間,服色以衮袍磨鍊。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進書行禮後,當詣摛文院齋宿,進書時則侍衛全數磨鍊,齋宿時則別雲劍外,皆以入直磨鍊事分付。上命十二日齋宿時別雲劍,以前月齋宿時別雲劍爲之。〈出榻敎〉祖承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大司憲洪秀輔、蔡弘履,前大司諫南玄老,旣已敍用,而前持平崔顯重、鄭觀輝,前修撰李殷模,前司諫李思祚,前正言李晴,俱以同罪,或在削職中,或在罷職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敍用,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徐龍輔〈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柳焵〈坐〉。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羽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泰永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申大升,大司諫權以綱,待開門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泰永啓曰,明日進書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泰永曰,京畿監司留待。
○傳于李泰永曰,右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
○金尙集啓曰,吏曹判書趙時俊,參判沈豐之,參議金宇鎭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沈豐之,參議金宇鎭牌不進,右承旨徐龍輔進。以許晊爲掌令,閔游爲司成,權之彦爲相禮,李命植爲藝文提學,鄭東觀爲文學,李學源爲西原縣監,兼持平金啓洛減下。
○兵批,判書鄭民始,參判李度默,參議李夔病,參知李祖源入直進,同副承旨李泰永進。副護軍單沈載鎭、李喆運、朴聖泰、盧廷良,副司直單趙興鎭、金夢華、洪文泳、李謙煥、李壽咸,副司果單宋景煥。
○傳于李泰永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尙集曰,當該承旨遞差。
○李泰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忠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摠管鄭述祚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之蹤,濫叨不世之恩,頂踵毛髪,莫非造化,日昨十行恩批,追提侍講之賤勞,而曲示記簪之意,俯燭獻愚之微衷,而至勤登梓之敎,已是曠絶之榮,而至於序文之親撰,書筵之進講,尤是古來人臣之所未得者,臣拜手稽首,有淚被面,不知疎末如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惟此太歲重回於乙巳,令節又値於重陽,復行我肅廟朝百年前舊事,离筵初開,仰瞻溫文之儀,書帙肇修,因成講讀之禮,此固天意之不偶然,而人事之有相感者,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我邸下一初典學之工,而如臣不肖,幸以書筵舊物,獲覩千載盛事,榮耀至矣,志願畢矣,有何餘望之可言,而忽又有陞擢之命,復授以宿衛之任,三四日之間,異恩優渥,偏及一身。噫,挾冊登筵,乃宮僚之責,則不足以爲功,二品峻秩,卽命德之器,則不可以濫賞,只緣事會之適値,有此晉擢之特恩,臣益不知措躬之所,伊日旣有試所對讀之命,故不敢遽退,雖卽出肅,而反復商量,在賤臣有罔功之愧,在朝家貽濫授之譏,決不可因仍蹲冒,臣奔走勞悴之餘,疾病轉痼,筋力殆盡,實無以供職於環衛之列,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宸嚴。伏乞亟令收還新資,以重官方,竝與所帶之任,特賜鐫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巳九月十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時,右承旨徐龍輔,記事官金孝建、金鳳顯、尹行任,京畿監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何時發巡乎?有防曰,十三日欲爲發行矣。上曰,道內農形,何如云耶?有防曰,水災多爲傷穀,而峽野不同云矣。上曰,然則有災政乎?有防曰,年分狀,姑未磨勘,而以水災之故,未免失歉,災政一款,實爲可悶矣。有防曰,向日擊錚人原情,有下臣營者,而其中殺獄文案三度及陽城人伐木推尋事,有今月內査啓之敎,而臣方發巡,且値秋務,姑難擧行,待來月査稟,未知,何如?上曰,唯。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十一日酉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雖値齋日,而卿旣入闕,諸宰亦皆參班,仍行次對,似甚便好,此意令備郞,往傳於左相,參班外諸宰,以次對來會。又命書傳敎曰,《大典通編》,文蔭卿宰以上,武臣曾經捕將以上當頒賜,不足爲六十九件,以白紙件卽爲加印事,分付監印廳。又命書傳敎曰,若能着意規飭,豈有門限後改省記之擧?兵曹入直郞廳汰去,不卽來告當該南所衛將汰去,入直堂上推考,以承旨有闕,政事取稟。上命書傳敎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齋宿〉。左承旨李亨元〈齋直〉。右承旨李祖承〈齋宿〉。左副承旨徐龍輔〈齋宿〉。右副承旨柳焵〈齋直〉。同副承旨李泰永〈齋宿〉。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羽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暈。
○上詣摛文院,入堂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眞殿酌獻禮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焵啓曰,今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兵曹判書鄭民始,不爲進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焵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隣落點。
○以吏曹參議金宇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
○金尙集,以吏批言啓曰,副司果申大年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加資。
○有政。吏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沈豐之受由,參議金宇鎭進,右副承旨柳焵進。以李亨元爲承旨,判尹鄭昌聖,今加崇政加資事,承傳,奉常正李家煥,副司果申大年,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徐有隣爲軍器提調,朴聖泰爲奉常正,訓鍊都監提調單徐有隣,禁衛提調單徐有隣,御營提調單徐有隣。
○兵批,判書徐有隣,參判李度默,參議李夔,參知李祖源入直進,右承旨李祖承進。副司直單鄭民始,副司果單李晴。
○柳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仁政殿親臨,《大典通編》進書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奉朝賀金致仁箚曰,伏以,臣卽伏見監印廳賞典下者,鞍具馬面給之命,至及於臣,臣惝怳驚愧,置身無所。是書也,始役經年,今纔告訖,而纂輯有諸堂焉,校正有郞僚焉。臣則晩後承命,不過隨其送示,數三看閱而已。若其取舍增刪,悉經裁稟,廁名斯幸,何勞可言?噫,天廐寵錫,實係隆典,重以鞍具,尤屬僭猥,臣以已退之蹤,初旣冒膺,末又濫賞,私心惶赧,轉益靡安,敢將筵席餘懇,仰冀收還成命,言實由中,讓非餙外,惟聖明,俯察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是書就完,實賴卿編摩之力,曷任嘉歎?昔在我先朝甲子《續典》之成,卿之先卿主其事,逮至今番,卿又踵武,事可謂不偶,錫馬之命,寔循彝典,何庸過辭?卿須安心勿辭,卽爲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奉朝賀。
○乙巳九月十二日卯時,上御仁政殿。進書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尙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徐龍輔,右副承旨柳焵,同副承旨李泰永,注書金孝建,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仁和門。至降輿所。上降輿陞座。進書如儀訖。上命書傳敎曰,《大典通編》摠裁大臣以下堂郞,原役工匠等,依例書啓,兵曹判書鄭民始牌不進。上命更爲牌招。〈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臨殿之時,連事違牌,事體所在,誠甚未安,登筵後亦有下詢事,兵曹判書鄭民始,更爲牌招。上乘輿詣摛文院至降輿所。上降輿入陞座,命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賤臣承命出,與左議政洪樂性,行判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刑曹判書李命植,行工曹判書金華鎭,行知敦寧鄭尙淳,行副司直金魯鎭,仁陵君李在協,行戶曹判書趙㻐,判尹鄭昌聖,行副司直徐有隣,禮曹判書金履素,行副司直鄭好仁,江華留守嚴璹,行副司直李柱國,開城留守尹塾,吏曹判書趙時俊,行副司直徐有大,禮曹參判金思穆,副校理李太亨,偕入進伏訖。上命摠裁大臣原、任大臣入侍,奉朝賀金致仁,領敦寧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李徽之、李福源、金熤,承命進伏。致仁等進前曰,日氣稍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等曰,王大妣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等曰,初九日,卽東宮初開胄筵日也。大小群情,無不欣忭,而年月日,適符聖朝開筵之時,實是往牒所未覩之慶,而果是國家無疆之休矣。上曰,果如卿言,而年月日之適符,亦是異事,且其日亦能成樣,尤切奇幸也。今番《大典通編》,俄已進書,而專賴奉bb朝b賀之功,予果感焉。蓋此編,遵先王之法修明之,而今始得成全編,從此有司之用法,非但有一定之規,亦無差誤之端,果爲邦家之幸也。此非奉bb朝b賀之效勞,何以至此。卿之誠意,予實嘉尙也。致仁曰,臣本疎此等事,而十餘年廢處之餘,精神之昏耗,果未得當此,然冊子校正,本非難事,且有成命,不敢私自辭避,不得不干與,而今幸得成,實爲萬幸,此監董諸臣效勞不少之致,臣則無一半分稱功之端,恐不當此下敎矣。上曰,卿言無乃過乎。見今筋力,反勝於諸大臣,耆耉之年,尙能如此,予實欣歎耳。《大典通編》,今旣告成,而《典律通編》,尙在未創中,若因此而得成,則豈非大幸處乎?卿則異於他人,雖以家庭之學爲之,亦能編摩,若此繼成,則我國典律,無復他見,未知如何。致仁曰,以臣之愚見,當此《大典通編》摠裁之役,雖曰僅爲成秩,而筋力殆盡,無望更成,若不然則何敢言辭乎?近聞當初編摩之人,連爲修正云矣。上曰,然則前判書具允明,待其上來後使之入侍。上曰,《續大典》,先朝五十年治敎,專在此書,而今月今日,適同昨年《寶鑑》進書日子,亦非偶然處也。僉曰,果然矣。上謂致仁曰,卿則九日,不得入參,賡韻中獨漏,亦一缺然處,須卽和進。以爲揭扳而永久識喜,無妨也。致仁曰,誠好矣。上曰,纂輯堂上中,誰獨尤勞乎?僉曰,嚴璹暨金魯鎭矣。上曰,判尹之監印,爲幾次乎?昌聖曰,自《寶鑑》印出時,至於《宮園儀》及今番《大典通編》矣。兵曹判書鄭民始牌不進。上命更爲牌招。〈出榻敎〉上曰,廟謨陳之。致仁曰,次對今方行矣,臣則先退,未知如何。上曰,卿姑就坐,兼行次對,亦何妨也?樂性曰,此平安監司鄭一祥城操取稟狀啓也。今秋諸道習操,旣因特敎停止,此亦一體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此京畿監司徐有防所啓也,以爲敗船拯米,旋卽拯出,則爲飯爲釀,少無所損,而乾曝之際,率多潛竊滲漏之患,分給沿邊之後,輒繳停捧蠲恤之恩,或有幸不幸之意,此後若有敗船之事,則地方官,率附近民人與敗船監色,期於準拯,還給船格,改色備納,而不足者,或發賣餘在船板,或分徵其各該監色,當初裝載時諸般浮價bb費b,分付本道,徵捧準入,而參酌其形勢,稍寬期限,則渠輩免三年屢次之刑,穀物無一包空棄之擧,大勝於拯劣米之始爲貽弊,終歸無實爲辭,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稅船臭載之弊,可謂末如之何矣。三年之囚,十次之刑,卽是《續典》之後令甲也。制法本意,蓋出於痛懲嚴斷之意,而行之數十年,又復如前,誠甚痛惋。大抵毋論拯米縮米,沿民及船格也,希覬於蠲恤,終焉混入於停減,所謂劣米,亦皆名存實無,畢竟囚推,別無懲礪,而國穀之前後耗失,其數夥然,寧不大可寒心?今此畿伯之所奏,儘有意見,而其所謂自願備納,與其徒守囚推之法而全無收捧,毋寧許其免罪之路而不失國穀,此後則用意故敗,罪著一律者外,凡有臭載,竝依畿伯所奏施行,似合矯捄之方,而戶惠堂,今旣登筵,亦使之各陳所見,從長裁處,好矣。上曰,戶惠堂各陳所見可也。戶曹判書趙㻐曰,臣於頃日,已爲仰對,別無更達之辭,而許多穀物,船格之自願備納者,揆以人情事勢,難保其必然,且拯米劣米之分徵,法意有在,恐不可變改矣。宣惠廳堂上徐有隣曰,此非變改法制之謂也。察其事情,以時行之,則其於査出故敗,收捧國穀之道,必多實效臣於兩湖,亦有所見聞而料量者,今若開自願備納一路,則大勝於徒事囚推,混歸停減矣。宣惠廳堂上趙時俊曰,敗船沙格之自願備納穀物者,定以月限,限內不得準納,依例更爲刑囚,則或可爲徵出之道,而在前三年牢囚,十次嚴訊之時,猶多遷就不納之患,今若使之從自願,而不加一箠,偃處其家,則穀物之難捧姑捨是,末流之弊,似至於長奸故敗之境,而漕法必將漸乖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奉朝賀金致仁曰,拯劣米區處與勘罪,久爲成憲,固不可輕易毁改。雖以利害言之,所謂自願備納者,揆諸事理,難保必然,然則畢境難捧,船格與沿民等耳,與其見失於有罪之船格,毋寧爲惠於艱食之沿民矣?領敦寧鄭存謙曰,拯劣米之區處,當初法意,自有斟量,今難變改矣。判府事徐命善曰,沙格之三年牢囚,拯米之分給沿民,行之已久,便成不易之典,今若續續變通,則畢境又有漸就解弛之慮,幾伯gg畿伯g所請,設有些少利害,依舊例遵行,恐似得宜矣。判府事李徽之曰,所謂自願備納者,揆以事勢,畢竟難捧,與彼一樣,拯劣米之當初區處,自有斟量,今難變改。判府事李福源曰,法令改易,固涉重難,而自願備納者,亦恐畢竟難免於無實矣。判府事金熤曰,船格之自願備納者,出於目下免罪之計,許多穀物,渠輩何處覓納耶?上曰,諸宰亦陳所見,可也。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曰,稅穀之故敗,間或有之,而渠輩雖自願備納,此乃姑息之招,末梢難捧,與拯劣米之蕩減無異,臣意則猝難變改舊制矣。行刑曹判書李命植曰,臣意於此,亦無異同之見矣。行工曹判書金華鎭曰,年久法典,有難變改,而奉朝賀所奏寧失沿民之語,誠好矣。知敦寧鄭尙淳曰,未知新法能有實效與否,而恐不如仍舊之爲,宜矣。行副司直金魯鎭曰,自願備納,假使有效,法令之改易,恐亦重難矣。仁陵君李在協曰,臣得見回公公事,則戶判所奏,似得體矣。漢城判尹鄭昌聖曰,本來定法之外,別無所見之可達矣。兵曹判書鄭民始曰,道臣所請,似有意見,而未詳事情,不敢臆決其便否矣。禮曹判書金履素曰,臣亦曾於沿邑,稔知拯劣米之爲民弊滋甚,而法典所載,恐難輕議矣。行副司直鄭好仁曰,自願備納,設令有效,安知無化弊乎?不如仍舊貫之爲愈矣。江華留守嚴璹曰,臣則本事便否,未能詳知,無可仰達矣。行副司直李柱國曰,本事未能料度,不敢仰對矣。開城留守尹塾曰,本事便否,臣未嘗消詳商量,而船格之自願備納,恐涉姑息之計矣。行副司直徐有大曰,新法安知無更弊?禮曹參判金思穆曰,臣意亦無異同之見矣。上曰,僉議旣皆難之,成憲有難猝改,姑令仍舊貫爲之,可也。〈出擧條〉樂性曰,此廣州府尹李義寬所啓也,以爲本府田軍糴三政。專委於校吏之手,出沒民間,侵漁求索,民不堪其酬應,多有流離之弊,而將校所恃,不過斗料,故非此則無以爲命,保障之難保,民戶之漸縮,誠非細憂,其所捄弊,莫如加料,而本府無他生財之道矣。向來恒、簡諸賊家籍沒田畓之在本府而納于餉廳者,數不過爲四百餘金,在餉廳得失無關,劃付本府,以爲將士加料之資,山田之入陳者,水濱之泥生處,無土貧民,間間起墾,而本府檢田之時,一有現發,則執卜過多,而及其會付之後,仍作實結,故耕食之民,太半流離,而以元會付之,故指徵無處,則徵稅於面任之檢田者,面任亦皆遍徵於面里,本府下道七面民人,逃接於安山、水原等地者,爲累戶云,方欲査實其陳起,而陳頉査報之後,該曹之聽施未必,而白地徵稅,民不得奠居爲辭,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籍沒田畓之劃屬本府事,餉廳錢穀,係關軍需,逐年應下,入不當出,劃給一款,不可輕議。且以本府事勢言之,八十人將校,四百兩添料,不足爲渠輩沾漑之資,此則置之。陳田頉給事,本府以保障重地,土地所出,留作軍餉,陳起査頉,軍餉之盈縮係焉。不但地部之所可檢察,抑亦本府之允合釐正,今若詳加査櫛,或降續而責耕,或減舊而加新,旣無白徵,又無隱漏,則本府自當有實效,地部亦不必靳持,先令守臣,躬自踏驗,從實釐正後,往復地部,以爲頉給事,該道該曹,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餉廳田畓移屬事,廣尹之所奏,亦無妨害之端,卿意如何?戶曹判書趙㻐曰,頃於壬寅,今兵判,以守禦使,巡審南漢,歸請餉廳屯稅,要爲山城軍校賞試之資,而餉廳屯稅,乃是輦下親兵接濟之需,劃給於他營,不成事體,以一切防塞之意,曾有筵稟定式,故徐判府事,以其時領相,覆奏勿施,況今餉廳歲入,不能支用每每貸下於戶曹,此等事情,廣尹或未及詳知而有此請矣。宣惠堂上趙時俊曰,廣州田軍糴三政。專委於校吏之手者,果如府尹之所奏,而田政則今若不委校吏,使各面面任,代行看坪,誠無所難,亦不妨公。至於軍政,則每當逃故充頉之時,其數輒過屢百名,倂令推捉,捧疤官庭,必不勝其騷擾之端。糴政則餉還數多,班戶拒納,官校呼門,猶不動念,不可以面里任之力,有所董督,故前後守土之臣,備知出使將校之貽害,而不能矯革,此兩弊者,實由於不獲已矣。嚴加察飭,俾戢奸濫,可也而如干添料,豈可息校輩侵漁之舊習乎?餉屯移劃,恐似無益,若其査陳一款,本府地方廣闊,必多新起之漏落者,當此踏驗災實之時,爬櫛摘發,以起補陳,白地應稅,自可蠲除,如或懸頉陳處,而有減實摠,則添餉之漸縮,亦甚可悶矣。上曰,諸意與卿言,無甚參差,依卿所奏爲之,可也。樂性曰,此楊州牧使李一曾所啓也,以爲本邑田政之紊亂,積有年所,中間不無釐正者,而尙不得防其弊源,土豪有兼倂之患,殘民受虛加之弊,而量田一事,關係莫重,不敢仰請爲辭,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經界之正,王政所先,前後朝令,非不申勤,而只緣事力之自多張大,民情之間或不願,迄今因循,一任抛棄,楊牧所請,不無意見,而第念從前改量之時,若或有奸僞莫察,虛實相蒙之患,則邑不祛瘼,民不被惠,反不如不爲之爲愈。且昨今年畿農,雖曰免歉,荐飢之餘,民力宜紓,量田一款,今姑置之,令道臣嚴飭該牧,査其新起,減其陳頉,俾無白徵之冤,亦無隱漏之弊,則雖不量田,可有實效,先以此意,分付該道,何如?上曰,奉朝賀及諸大臣之意,何如?奉朝賀金致仁曰,二十年一改量,法典也。邑宰苟得人,則亦不必不許,而惟關東,不可輕議矣。領敦寧鄭存謙曰,改量,得人而後,可以行之,每患難於善釐,適增其紊,不但事力之浩多,村閭之騷擾而已,施爲有難議矣。判府事徐命善曰,改量,乃是不可已之政,而每以得人之難,費力之多,雖逢屢豐之歲,輒致因循之歎,臣意則竊以爲不然。八路之一時竝行,則果甚重難,而或一二邑或三四邑,隨其所願,次第釐正,恐似便宜矣。判府事李徽之曰,田政甚亂,則不可不改量,而守令得人,然後可以善釐。若或草草改量,貽弊民間,反不如初不改量矣。判府事李福源曰,田政之紊亂久矣,改量誠是不可已之政,而亦須得人,然後可行矣。判府事金熤曰,田政之紊亂,不獨楊州爲然,八路同然,其弊不可勝言。今欲爲制民産之道,則必自田政始矣。量田一事,實爲不可已之政,而苟不能得人,則不但無益,反益其弊。朱子在南康,必欲量田,而不bb亦b得人之難,終未之果焉者,實以此也。苟能得人,量田烏可已乎?上曰,戶判之意,何如?戶曹判書趙㻐曰,田政紊亂,則改量之政,夫誰曰不可,而不善改量,則其弊益甚。雖以古事觀之,漢光武中興之世,無異於創業之初,而其於量田,至有河南、南陽不可問之說,田政之難,自古已然。況今世道益下,人心不古,守令雖得人,吏民作奸之弊,難保其必無矣。上曰,諸議如此,依卿所奏爲之,可也。江華留守嚴璹曰,臣曾經楊州牧使,詳知本邑田政之紊亂,故敢達矣。不但經界不明,其中數面,則量案見失,求謄於巡營戶曹,而亦竝失之,故只以民間所記,合聚書之,不成量案貌樣,此等處似不可不改正矣。上曰,數面量案之脫漏,誠如卿言,此則從便補缺,別無難處之端,以此意分付道伯,可也。〈出擧條〉兵曹判書鄭民始承牌進伏。上曰,兵判今日何不入來乎?樂性曰,臣俄欲仰奏而忘却矣。兵曹判書鄭民始,無端違召,以至三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此則果然矣。因謂兵判曰,今日何不入來乎?民始曰,臣之此奏,事若辭職,惶悚極矣,而臣於銓任,本非所當,而頃日幸行時,迫於侍衛之不備,章皇出肅,而實無公行之意,至於三牌違召,惶懍罔措,無所仰達矣。上曰,今日有下敎云者,豈有他也?果欲許遞故耳。仍命書傳敎曰,日前筵席,旣聞必遞之懇,今又如是爲說,予於此重臣,豈無曲體之意?兵曹判書鄭民始,今姑許遞。上命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出榻敎〉上命前宣傳官趙心泰仍任。〈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參判聞有實恙,給由,參議更卽牌招開政,承旨望,待賞典下批擬入。樂性曰,臣以鑞牌事,有所仰達者矣。臣取考已例,則大臣爲二牌,參贊以下爲一牌,而若出鑞牌,則又出皁隷二人,使之擔負前導矣。諸大臣今旣登筵,收議定式,何如?上曰,奉bb朝b賀與諸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雖出鑞牌,若使皁隷擔負,則引陪之外,又出二人,所見似非大臣之從者,通編所載,則只以鑞牌,兼負於引陪二人,此不過威儀而已。存謙曰,皁隷則似不緊矣。命善曰,此是復舊規,都不如置之,如欲必出,則皁隷置之,使引陪擔負,似無妨矣。徽之曰,皁隷則似無益矣。福源曰,皁隷二人,又加於引陪,則前導者爲四人,所見亦未知爲好,置之無妨矣。熤曰,雖云復舊規,而不復他箇好規,只復鑞牌一事,似無意味,且不緊甚矣,置之,似好矣。樂性曰,置之則置之,而若使引陪擔之,則着笠擔負似如何,不若置之,然此是威儀中一事,又是舊規,則旣出言端,又仍置之,亦bb未b知如何矣。上曰,諸意亦欲置之,金判府所奏,誠甚然矣。不復他規,且復此規,亦非好事,置之無妨也。樂性曰,訓將以其父母墳省掃事,欲爲出去,而係是元戎去就,呈辭則似涉如何,故取考已例,則每以筵稟出去,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將任之呈辭,曾所未有,何以則爲好耶?善復曰,故將臣金聖應,亦以掃墳事出去云耳。上曰,其時因公故,果爲仍佩往來耳。善復曰,今秋南漢巡審,姑未行矣。上曰,然則以此因公往來無妨耳。民始曰,此則似非格例,南漢巡審,係是守禦廳事,訓將則恐不得代行矣。上曰,然則依古例爲之,好矣。上曰,諸宰中若有廟謨者,陳之。善復曰,訓局陟戶之外邑抄上事目,本自嚴重,且前後飭敎截嚴,而外邑守令中,間多有不善擇送,旋卽逃亡,反爲京外之大弊,事極駭然,來式年當頭,限一年豫爲詳探其根派之着實,身手之可合抄上,則似無疎虞之慮,亦無逃躱之患。以此意出擧條,各別申飭擧行,而此後若有如前稽忽之弊,則依事目論責之意,分付各道道臣,似好,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訓局折受春川、洪川、楊根三處柴場,禁養松木,今至屢百年,而近來奸民輩,符同鄕色,場內長養之木,潛自斫伐,恣意亂賣,數年之間,幾至童濯,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所當發遣從事官,摘奸嚴處,而秋事方殷,不無弊端,明春摘奸次,爲先出擧條嚴飭,此後若有如前作奸之弊,則犯者與該邑鄕色,刑推定配事,各別申飭於各該道臣,似好,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各別嚴飭,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命植曰,《大典通編》,俄已進獻,今當頒行矣。此後凡於公事中當爲引例者,前則或曰大典,或曰續典,或曰新定式云云矣。今旣合爲一書,倂當以《大典通編》書之,自今日始用,何如?上曰,自明年正月遵用,可也。〈出擧條〉命植曰,今番監試時,自二所禁亂所捉送罪人之中路逃走者,或自現或行關,已捉來未捉來,待其齊到,當爲捧供,照律仰聞,而其中金顯老爲名人,被捉時無戶牌,問其姓名,則曰金顯老,問其居住,則曰居泮中云,故以此移文,而取考統記,泮中無此人,多日搜捕,終沒模捉。又其罪名,不過場外闌入,與場內有異,合有分揀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植曰,本曹罪人李聖彬發配事不得擧行之意,臣曹草記,昨伏承知道之命矣。前文案雖未判下,旣命發配,則便同已判下之案,齋日後卽爲加刑嚴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植曰,月前因戶曹草記,恩彦君房盜賣田畓之元在夏、李意亨二人處,價本盡數推給後,刑推定配事判下矣。在夏則已爲推給刑配,而意亨,未及捧價,故姑未擧行,日前輕囚竝放時見放矣。若仍爲放送,則刑配與推價,亦將歸於勿施,何以爲之乎?上曰,勿爲囚禁,盡捧價錢後,刑配則爲之,可也。〈出擧條〉命植曰,伏見黃海前監司洪秉纘狀啓下者,以爲各邑逃亡罪人之年久者,或至八九十年,每以今方跟捕啓聞,有非誠實底道理,各具罪目囚逃年月日後錄仰聞,令該曹稟旨分付爲請矣。其所爲請,誠爲有理,而自前擧行之事,事又重難,遽請稟處,未免率遽,當該監司洪秉纘,推考警責爲宜,而至於本事,旣有狀聞之後,亦當有商量施行之道,從久近,似有限年區別之擧,而自臣曹,不敢擅便,玆以仰達矣。上曰,推考事,依爲之。限年事,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洪樂性曰,刑判所奏限年之說,儘有意見,而旣無援據,則倉卒定限,恐難得當,且聞他道則無如是啓聞之例云,若依他道例擧行,則似不至於不誠矣。上曰,奉朝賀與諸大臣,亦陳所見。奉朝賀金致仁曰,海營逃亡罪人之雖近百年而尙稱跟捕,他道之事在不久而仍沒不聞,均之爲未安,依聖敎,以六十年爲限,俾諸道同爲擧行,似好矣。領敦寧鄭存謙曰,海營之以逃亡罪人至於八九十年者,以跟捕啓聞者,他道所無之例,宜有限年一定之規矣。判府事徐命善曰,限年非不便宜,而此亦有掣礙之慮,左相所奏依他道例擧行之說,似無妨矣。判府事李徽之曰,限年非不好也,而臣未見依據處,不敢仰請矣。判府事李福源曰,逃躱罪人,亦不可以一箇論定,爲一定之年限,似難矣。判府事金熤曰,逃躱罪人,雖至百年之久,惟以今方跟捕爲言者,甚是謬例,所當釐正,而第未知何以爲據,可定其年限乎?是爲難處矣。上曰,刑判所奏限年事,亦無妨,而若以六十年爲限,似好,諸宰之意,何如?知中樞府事具善復曰,海西之同推狀啓中年久逃亡之擧論,他道所無之事,以六十年定限,則十五歲以後,始乃成獄,竝計則近八十年,依聖敎,以六十年爲限,似好矣。工曹判書金華鎭曰,逃躱罪囚之限以六十年,固好矣,而關係逆獄者,則恐不可一例定限矣。知敦寧鄭尙淳曰,若定年限,則以六十年爲限,似宜矣。司直金魯鎭曰,年久在逃之類,一直以跟捕啓聞者,事欠誠實,以六十年定限,恐好矣。仁陵君李在協曰,六十年定限,似得宜矣。戶曹判書趙㻐曰,殺獄罪囚之在逃未捕者,六十年定限,實合事宜,而猶以律文之未有明證,有此下詢,審愼之聖意,臣誠欽仰矣。禮律或有旁照相證之規,臣曾見禮說,有以出家不還,生死存沒,茫然未聞,以至年久,則其家人服喪之節,宜如何定限云,而先正有限以百年之說,此或爲旁照之端,而法律定式,事係至重,臣不敢質言矣。漢城判尹鄭昌聖曰,各邑殺獄重囚之在逃者,或過七八十年之久,而猶稱跟捕,近於不誠,或不過五六年,而無端拔去於啓本中,涉於徑先,各道擧行,甚爲斑駁,宜有限年之法,而六十年,卽天道一變之期,聖敎之以此定限,允叶於法意,無容更議矣。兵曹判書鄭民始曰,限年亦似有掣礙之端,臣待罪關西時,見本道規例,則逃亡罪人,一番具由狀聞之後,未及跟捕之前,更不申聞。只於朔末,文移于主管衙門而已,此例似簡便矣。司直徐有隣曰,六十年,歲星一周,同推罪人逃躱之類,以此定限跟捕,恐合事宜矣。禮曹判書金履素曰,成獄之法,旣有十五歲七十歲年限,跟捕之法,若欲限年,則似當以六十年爲定矣。副司直鄭好仁曰,各道旣有已行之例,則獨於海西,以年久罪人跟捕之意,一直狀聞,大欠誠實,一依他道例擧行,好矣。江華留守嚴璹曰,以六十年爲限,則似有依據矣。副司直李柱國曰,干連逆獄,非所可論,而其餘逃躱罪人,以六十年定限,似甚好矣。開城留守尹塾曰,殺獄逃躱罪人,以六十年定限,似合於六十年天道一變之會,而至若逆獄逃躱之罪人,決不可混同定限,可有區別矣。吏曹判書趙時俊曰,以六十年定限,固好矣。但其犯罪之時,或有年少者,或有年老者,若年至五六十而抵大辟者,自逃躱之歲,而計定六十年之限,則罪人之年,當過百歲,世無百歲之人,限以罪人之年八十,而許令撤捕,似宜矣。副司直徐有大曰,殺獄逃躱罪人,則限以六十年似好矣。禮曹參判金思穆曰,旣有定限,則六十年爲限,有所依據,以此爲定,似好矣。上曰,凡同推罪人之成獄也,十五歲以前,自在勿論中,而年至八十人分揀,亦在《大明律》,將此較量,則自十五歲至七十五,爲六十年矣。大抵訟理,在六十年以前事,例不得聽理,此又爲旁照之端,自今十五歲成獄後逃躱,至七十五歲者,元文書頉下,雖非十五歲成獄者,逃躱後計年至八十歲者,亦爲頉下事,定式施行,可也。〈出擧條〉鄭昌聖曰,今番監印廳,不可無儀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謄錄爲之,事甚便好矣。樂性曰,兵判今旣曲諒許解,臣實欽仰,而臣亦有仰達者矣。每於筵席,屢煩仰聽,臣實惶悚,而見今筋力,萬無行公之望,事多昏錯,到處生事,若蒙體諒之恩,則公私之幸,大矣。上曰,卿之每筵辭免,何若是過乎?予於賓對之時,見卿周施之節,行動之儀,則果夬於心者,多矣。樂性曰,今承下敎,不覺惶感之極,而古所謂知臣莫如君者,雖曰有之,而殿下於臣,果未下諒矣。以臣昏繆顚錯之失,少無補裨,而其去其來,無所關係。伏乞更爲下諒焉。上曰,卿在台席,則予實坐鎭雅俗耳。上命書傳敎曰,《大典通編》摠裁大臣奉朝賀金致仁,鞍具馬一匹面給。繤揖堂上行司直金魯鎭,江華留守嚴璹,慶尙監司鄭昌順,各熟馬一匹賜給。監印堂上漢城判尹鄭昌聖,郞廳奉常正李家煥,副司果申大年竝加資。監董官校書校理柳弘之,檢書官李德懋、朴齊家、柳得恭、徐理修竝陞敍。寫字官,律官員役,工匠等,依甲子年《續典》印書時賞典,令該曹相考題給。仍命次對先退,諸臣以次退出。命承旨入侍,龍輔進伏。上曰,時原閣臣竝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二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鄭民始,原任直閣金載瓚,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俊gg鄭東浚g,檢校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上曰,《大典通編》,今當頒賜,寫字官及閣屬官、閣吏,竝令待令,使之書命除,上曰,六曹及各司入直官員竝發牌待令。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各司各一件,使其郞官親受。仍命退,宣傳官跪稟各營懸燈取稟。命知道。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行左承旨李秉模〈未肅拜〉。右承旨李亨元〈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柳焵〈坐直〉。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羽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泰永啓曰,諸道査啓之過限不爲擧行處,該房察推事,曾有下敎矣。洪忠道藍浦金應宗,鎭川朴師晦,沃川吳孟孫,淸安李召史,公山朴永光査啓,七月行關,今過五十日之限,而尙不修啓,誠極未安,該道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焵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傳于柳焵曰,同副承旨與監印郞廳入侍。
○以吏曹參議金宇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集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沈豐之受由,參議金宇鎭牌不進,行都承旨金尙集進。以李秉模爲承旨,李亨達爲兵曹佐郞,南紀雲爲楊口縣監。
○兵批,判書徐有隣病,參判李度默入直進,參議李夔,參知李祖源病,右承旨李亨元進。僉知單李周聃,副司直單徐龍輔。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及壯勇衛武藝別監內吹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戶曹言啓曰,上林苑東邊民家相接處墻垣九十八間,西邊班戶二家墻垣六十間,合爲一百五十八間,趁卽修築之意,頃於四月日,具由草記,而批旨內,當夏改築,在所當念,待秋成更爲草記事,命下矣。今則秋事已成,依前草記擧行,何如?傳曰,更待明春解凍後爲之。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別技軍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永,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柳鎭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槍劍軍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漢城判尹鄭昌聖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値文祖胄筵之甲,講《孝經》於震邸,闡列朝關和之典,受通編於前殿,普切延頸之歡,益仰繼志之孝。仍念臣立身雖久,而樗散之材,無足需用,趨命爲恭,而冗漫之任,猶久蔑稱。幸藉聖眷之偏渥,徒致品秩之冥升,每自循省,輒增騂汗。至於文字之監印,殆同工手之應役,縱有微勞,不宜濫賞,況其編摩之功,已成於他人,校正之勞,仰裁於大臣,鋟榟董飭,又是郞僚之力,臣所自效者,不過往來而已。語其功則不及於工匠,較其勞則又最劣於諸堂,而圓玉帶犀,是何等峻資,超級擢秩,是何等重典,而一朝畀之於無踐歷蔑功勞之賤臣,奚但有害於一時綜核之道?抑亦大關於四方聽聞之擧,名器由此而屑越,僥倖繇此而漸多,恐將貽累於藏袴惜纓之治,非細故也。臣之犬馬之齒,雖無望於涓埃圖報,而亦何忍冒古人貪榮之譏,壞聖朝懋實之政哉?傳曰,犧罇靑黃,乃木之災,臣之孤根弱植,本自受風易搖,而今又文之以靑黃,顚仆之災,理所必至,此又私心之所大憂悸也。玆不得不冒陳血懇,冀降還收之命,若夫京兆見任,已過半年之久,向緣印役,未免尸曠,目下病狀,無以奔走,而辭單見阻,求解不得,亦願聖明,俯察難强之勢,特許鐫遞之恩,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巳九月十三日丑時,上詣璿源殿,行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尙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徐龍輔,右副承旨柳焵,同副承旨李泰永,注書金孝建,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二提學吳載純,檢敎直提學鄭民始,原任直閣金載瓚,檢校直閣徐鼎修、徐龍輔、鄭東俊gg鄭東浚g,檢校待敎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至降輦所,入詣璿源殿行禮訖。仍還內,諸臣以此退出。
○乙巳九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監印郞廳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泰永,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監印郞廳李家煥,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曹別例房郞廳待令。賤臣承命出,與洪元燮偕入進伏。上謂家煥曰,《兵學通》序文刻出後,有下敎者,來告政院,可也。仍命監印郞先退。上謂元燮曰,協陽門前路階砌頹圮處修改,今至何境耶?元燮曰,今方始役矣。上曰,汝之前後效勞多矣。《大典通編》一件賜給,而此冊,卽卿宰以上頒賜者也。今特賜汝,汝須知悉此意也。仍命退。上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行左承旨朴祐源〈未肅拜〉。右承旨李亨元〈坐〉。左副承旨徐鼎修〈未肅拜〉。右副承旨柳焵〈坐直〉。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羽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泰永啓曰,卽者司書李書九,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今方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集曰,右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尙集啓曰,左承旨李秉模,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權以綱,司諫兪彦脩,執義尹長烈,持平李彦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泰永曰,只推。
○柳焵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申大升,卽爲牌招,大司諫權以綱,執義尹長烈,司諫兪彦脩,掌令申禹相,持平李彦祜,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集曰,下直守令留待,監印堂上亦爲留待。
○傳于李泰永曰,都承旨與監印堂上下直守令入侍。
○以左承旨李秉模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尙集曰,更爲牌招。
○以左承旨牌不進傳旨,傳于金尙集曰,前此慰晢,果何等勤摯?又復違牌,大關分義。若此,則此宰臣,將欲自劃乎?一向申飭,徒損國綱,爲先遞差,禁推傳旨捧入。
○以大司諫權以綱,司諫兪彦脩,執義尹長烈,掌令申禹相,持平李彦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焵曰,只推。
○傳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泰永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徐鼎修落點。
○李泰永啓曰,卽者典醫監官員來言,今十五日本監雜科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提調李崇祜謂有身病,提調申大升,方帶臺職,俱不得進參云,提調李崇祜,待明朝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鄭一祥分等狀啓,傳于李泰永曰,分等旣無尤甚,所請只是防債一事,精細極矣,何必回啓?依狀請施行事,分付。
○李泰永,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李書九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申耆,說書李敬五,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焵,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正金麟采,學諭玄杞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柳焵,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應鉉,依下敎,還爲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焵,以刑曹言啓曰,罪人金天欽、崔光泰等不得放送事,草記批旨內,依前下敎擧行事,命下矣。天欽、光泰之罪犯,至爲凶悖之狀,已悉於前後,草記中,而若以其子與妻之肆然呼籲,輒復輕恕於公議至嚴之際,則竊恐法紀由是而蕩然,隄防由是而壞盡,凶黨無所懲畏,亂流擧懷希覬,非細故,且況臺啓所請,在於設鞫,而今此處分,乃是全釋,有非量處之聖批本意,屢次煩陳,雖知悚惕之極,而成命之下,奉行無路,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申禹相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快正典刑。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令王府,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尹得孚,嚴鞫得情。請金斗默抄選之望,亟施刊改之典。新除授掌令許晊,時在京畿振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司書李書九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景命維新,先朝之故事式追,离宮之講筵肇開,日辰同符,聖神一揆,太平萬世,自今伊始,伏想我殿下嘉悅之心,曷有其已?臣幸遘斯會,猥添宮僚,仰瞻溫文之德容,躬覩曠世之盛擧,歡欣愛戴之忱,有倍他人。仍伏念臣,卽一滓穢之賤品耳,抗顔淸朝而無其望,而數年以來,偏蒙洪造,獲隨講製bb之b列,幸近日月之光,至疎逖也。喣嚅無異於稚子,極庸陋也,陶鎔不遺於大冶,每登前席,湟汗浹背,靜思中宵,感淚盈眶,惟願量已自靖,隨分殫誠,無聖眷之萬一,耿耿此心,寤寐如結,而誤恩愈摯,除命相續,一番叨榮,萬增惕。嗚呼,戀主之誠,犬馬固有,報德之念,蛇雀猶存,螻蟻賤臣,亦具彝性,揆以義分,顧安可每事逡巡,而惟是當初遭罹,旣極汙衊,到今情勢,終未伸白,則悲苦之私,危臲之蹤,依舊自如,官無緊漫,都屬匪據,職在淸顯,尤難冒居,中間除旨,一再暫膺,俱出於感激殊私,悚迫嚴命,逃遁無路,萬不獲已之計,非敢謂私義之已伸而自同於無故也。今欲�gg因g仍放倒,有除�gg輒g膺,則明明聖朝,四維是張,而包羞忍恥,名義都喪,若欲一味縮伏,矢心自引,則區區去就,動煩辭敎,而辜恩慢命,罪戾層積,介在於人鬼之間,依違於出處之際,惶霣隘塞,不知所措。臣情到此,其亦窮且慼矣。四朔虛縻,威罰不加,半夜違傲,飭敎復下,含恩畏義,黽勉就直,亦已多日,而進退靡據,恧蹙轉甚,此際又接家信,則臣母宿病,挾食添傷,症形危劇,氣息凜綴,連試藥餌,少無分效云。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略暴血懇,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職,以全微諒,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乙巳九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監印堂上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尙鎭,記事官金孝建,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監印堂上鄭昌聖,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西原縣監李學源偕入進伏。上曰,守令進奏職姓名。學源進奏。上曰,下去善治,可也。命之先出,命昌聖進前下敎曰,監印廳別無可問之事,而召見卿者,欲見卿環玉犀帶,故使之入侍矣。昌聖曰,臣無他才能,偏被恩澤,冥升至此,不任愧悶矣。命出,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稟事閣臣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命左承旨,牌去來催促入來,若又違牌,則更爲牌招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行左承旨李秉模〈未肅拜〉。行右承旨朴祐源〈坐〉。左副承旨李亨元〈坐直〉。右副承旨柳焵〈坐〉。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亨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柳焵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亨元啓曰,訓鍊大將具善復,以南漢山城巡審事,今方出去,而除朝辭,仍佩往來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兼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傳于李泰永曰,左副承旨入侍。
○朴祐源啓曰,典醫監提調李崇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雜科今當開場,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使之趁卽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啓曰,典醫監提調李崇祜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雜科開場,今已日晩,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在簡爲典醫監提調。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鼎修。
○李泰永啓曰,假注書朴蓍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蓍壽改差,代以李敬五爲假注書。
○李亨元,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李書九,以親病陳疏受由,兼司書申耆,說書李敬五牌不進,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允。
○以兼司書申耆,說書李敬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泰永曰,只推。
○李泰永,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書申耆,說書李敬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申耆,說書李敬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泰永曰,只推。
○以大司諫權以綱,司諫兪彦脩,執義尹長烈,掌令申禹相,持平李彦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泰永曰,只推。
○李亨元,以賑恤廳言啓曰,貳極門內古井修補時軍人,待訓局將校領付,惠廳依昨日下敎分給後,草記事,命下矣。擔軍一百十二名,各米二斗式合米十四石十四斗分給,募軍所當,依傳敎,以二百五名分給,而訓局將校持成冊領付數爻,乃爲一百三十四名,故姑先依此數,各米一斗式合米八石十四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巳九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以前承旨李秉模禁推傳旨。上命書傳敎曰,分揀,此後更勿如是之意,各別嚴飭。又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命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行左承旨李秉模〈未肅拜〉。行右承旨朴祐源〈坐〉。左副承旨李亨元〈坐〉。右副承旨柳焵〈坐直〉。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祐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亨元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啓曰,左承旨李秉模,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朴祐源啓曰,因禮曹草記,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院宇,今九月十九日,遣近侍宣額後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亨元曰,都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書申耆,說書李敬五,旣有只推之命,而說書李敬五,以假注書仕進堂后,兼司書申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申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泰永曰,只推。
○傳于朴祐源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亨元啓曰,吏曹判書趙時俊雜科進,參判沈豐之,參議金宇鎭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亨元曰,秋務方殷,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在外及未肅拜兩司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如有未署經守令,使之署經。
○傳于李泰永曰,春坊下番,姑降入直,說書李敬五,本職許遞,兼司書申耆,亦爲許遞,亦令今日政差出,仍卽牌招入直。
○有政。吏批,判書趙時俊,雜科試官進,參判沈豐之受由,參議金宇鎭進,同副承旨李泰永進。啓曰,判書趙時俊,雜科試官進,參判沈豐之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雲絅爲司僕主簿,鄭啓淳爲靑松府使。
○再政。李敏采爲掌令,李師濂爲獻納,李羽晉爲正言,李敬一爲兼司書,尹光普爲說書。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院正徐英輔,兼帶別軍職,勢難兩處供職,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古今島僉使望筒,傳于李泰永曰,大抵久勤收用之規,專爲勤苦,禁旅及駕前駕後,必以善地差遣,蓋以是耳。況近列陪扈,事面尤有所重,壯勇衛久勤窠之設置,不但爲酬勞,所以重宿衛。且以久勤窠數言之,近來則別軍職廳,不報西銓,久勤則壯勇衛之新創一窠足償其數。又況上土僉使,降作久勤窠後,禁旅以下各營將校,必無抑鬱之慮,而名以新創久勤,夏政以後,尙在陳置中,積薪之歎,反有甚於各營將校,此果成說乎?此無他,近因嚴飭訓局,使此輩無得干謁銓曹,以是銓吏輩專不提醒之致,該吏所爲,極爲痛惡,初欲嚴治,今番則分揀。此後壯勇衛久勤,都政無得儲窠,如値窠窄,待窠先爲調用事,定式施行,挾輦把摠陞資之都政,不卽收用事,其時兵判,已有處分,況久勤乎?以此意嚴飭兵曹。
○有政。兵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李度默,參議李夔病,參知李祖源入直進,左副承旨李亨元進。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壽鵬、任屹爲內禁將,申暹、金尙振爲五衛將,鄭信達爲訓鍊正,金命淑爲慶熙將,張光郁爲古今島僉使,副司直李祖承,訓鍊正單徐英輔,蛇島僉使鄭東仁,古今島僉使張光郁相換。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仁秀,五衛將鄭肅良,身病猝重,旬月之內,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泰永,以賑恤廳言啓曰,松峴契居樂生金仁器,今九月十三日,渠之門前,得今年生遺棄女兒,本洞居私婢得每,欲爲收養,而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南部,自該部,同月十五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永,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壯抄左部右司左哨官金昌幼,身爲屯哨官,檢田旣甚顚錯,報稅亦多欺瞞,爲先決棍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巳九月十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綾恩君春秋館堂上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尙集,記事官金孝建,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綾恩君具允明,春秋館堂上李文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與兵曹判書入侍。賤臣出來傳命,左副承旨李亨元,兵曹判書徐有隣進伏。上謂允明曰,聞卿有著《典律通寶gg典律通補g》之事云,然否?允明曰,臣嘗輯成,而尙未釐正矣。上曰,卿之精力,尙能繼輯成編否?允明曰,謹當承命矣。上曰,今當《大典通編》刊布之時,復成《典律通寶gg典律通補g》,則原續典,可以合爲一編,豈不美事乎?允明曰,然矣。上曰,不必設都監,卿商量簡便之道,爲之好矣。允明曰,今此《典律》之書,不必張大設局,臣當私自釐正,繕寫進獻矣。上曰,物力紙地,取用該曹,可也。〈出擧條〉上曰,同春秋以備堂,下往外道,或有民瘼可奏者乎?文源曰,臣於實錄奉安之後,歷過嶺東諸邑,詳聞守令之言,且因民人輩呼訴,略有一二所聞,故敢此仰達矣。江陵縣量外火田,名以火蔘結,執摠一百二十四結,每結收錢三十二兩,充給貢蔘價矣。乙丙歉歲,每結二兩七戔,依朝令減給,以均廳所納錢區劃給代,又於丁酉,因御使別單,元結中二十四結零蕩減,以本邑詳定給代矣。再昨年大無以後,峽民之流亡,幾乎過半,而元結摠數,不得減給,專責於時存若干戶,擧將至於不能支保之境。三陟府,亦有此弊,民人等處處呼訴乞得變通,實爲該邑之大弊。通川郡,有雇馬錢名色,本錢三千餘兩,年年以三分取息,當初設施,蓋爲蔘價添補,而甲戌改詳定時,以雇馬殖利錢,移充於本郡詳定不足之數,今至三十餘年,本錢漸縮,所謂殖利本錢餘數,不過三分一,則蔘價添補,亦患不足,而詳定用下,與前無減,今爲一邑之痼弊,詳定會減,乃是列邑之通規,雇馬殖利,便係一郡之私財,以殖利而充公用,本非正當,況今利錢大縮於前,而用下則一向無減,陞鄕斂戶,百弊皆由於此,本郡之民,來訴於歷路,願依列邑例,詳定用下處,準數給代云云。旣係東民之痼弊,臣不敢不上陳,而矯救之方,亦難料度,請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承旨旣經東伯,如有所見,亦爲陳達,可也。行都承旨金尙集曰,火蔘結之弊,誠如宰臣所奏,而不但江陵、三陟兩邑爲然,旌善郡,亦有此名色,數雖不多,爲弊則同矣。上曰,卿之所奏,一體出擧條,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卿旣入來,弘陵補土之役,涓吉始役,好矣。文源曰,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敬陵、弘陵來龍補土,明陵階砌修補役事,當於十月旬前,擇日擧行,而取考鸎峯時前例,則告由祭,只行於當陵矣。今亦依此例,敬陵、弘陵、明陵,竝行告由之意,知委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今番敬陵、弘陵役處,係是隣陵,明陵、翼陵陵官中,出番各一人,率出番守護軍,與本陵官,眼同看役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聞亞銓之病,無以參政云,依前給由,俄者牌招之命勿施。參議只推,更卽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近因吏兵曹承傳事聞之,兩銓尙無正書冊子云,此後依筵敎,吏兵曹承傳,各作一冊子,如官案例,付籤書職姓名及承傳日字,而承傳之敎刪折,以小註書之,一冊內入,藏于官案櫃,一冊曹坐事,定式施行。上曰,如此則可無淹滯之歎矣。有隣曰,承傳之尙無冊子,實爲欠典矣。命出,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朴祐源〈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柳焵〈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書金孝建〈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朴祐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祐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署經、傳旨未下外,大司憲申大升,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祐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祐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集曰,右承旨入侍。
○以來二十一日,輪對,取稟。傳于李泰永曰,爲之。
○傳于李泰永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朴祐源曰,金石之典,自金石之典,自己處義,自自己處義,閣臣之勿論時原任,閤門祗肅,引儀臚唱,載在印頒閣誌,而通津府使李秉模之謂有情勢,無臚唱肅拜,初不出肅則可也,不然則受敎式令,焉敢恣意壞了?若此不已,則年來怪底者背陽風習,徒長其潛滋之計。壬寅夏筵敎,大小諸臣,孰不見之?此等處不可不防微杜漸,俾知如是之爲陷于重辟,該府使李秉模外補之命勿施,卽其地定配,以示懲一戢地之意。該吏,亦令刑曹,照律定配,與之酬酢,未卽入稟云云。焉有此等事體?當該坐直承旨,罷職。
○金尙集,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司書李書九,由限已過,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新除授說書尹光普,時在洪忠道尼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柳焵,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安翼濟,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焵,以備邊司言啓曰,兩醫司前銜等上言判付,旣是稟處決定之事,到今又復呼籲,未詳其委折,令廟堂問于各司,各營藥房,所在堂上處,各具意見報來,枚擧報辭,論理草記事,命下矣。依下敎,問于藥房所在各營各司,則訓鍊都監以爲,毋論中庶,別擇其醫術高明者差出,藥房實爲五千軍兵性命所關,決不可以不識醫理之輩,苟充差出,故不得奉施云。禁衛營以爲,遠外鄕軍,冷處受病,且水土品性,各自不同,其所治療,誠甚極難,今若待其差送,一如審藥之例,軍卒之治病,難以責效,故在昔二去甲申年,因生徒等上言回啓,將臣有所陳達,至承各軍門則仍令自軍門差定之下敎,今難變更云。御營廳以爲,曾在二去庚午年,因醫員等上言,兩醫司官生中,移差各衙門藥房,雖爲定式,其後甲申年,故大將金錫衍,以各軍門藥房,則仍令本軍門差出事,陳達蒙允。去丙午,又因禮曹草記,各軍門藥房,以兩醫司醫員中差送事命下,而本廳以卽今差定之人無端見汰,極爲可惜,依甲申定式施行事,草記蒙允,而許多軍校救療之任,不可以不閑醫理之輩,苟充差出云。忠勳府以爲,兩醫司越送之類,有術業者絶罕,苟然充數,則實非自辟擇差之本意,此所以姑未擧行云。宗親府以爲,瓜限旣滿,所當依捧甘施行,而姑看他司,尙今相持云。中樞府以爲,初無瓜限,待有闕差代云。耆老所、禮曹俱以爲,已以兩醫司官生,差出藥房云矣。蓋此有藥房衙門營門凡爲十數,而耆老所、禮曹,已爲擧行,議政府一窠,緣臣有病,姑未差代,宗親府、中樞府,或云初無瓜滿,或云姑看他司,尙今相持,忠勳府、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皆以兩醫司官生之不閑醫術,竝請仍舊貫,以方外解醫理人差定矣。今以各司各營所報觀之,意見參差,各自成說,指一定式,雖似難處,而大抵近來醫司官生,額數漸多,生涯漸窘,貧不聊活,十居八九,殊甚矜惻,而其中自有薦入內局之人,則藥房差遣,豈患無人?況是《大典》所載,則渠輩之執此爲說,相率呼籲,不是異事。且自禮曹,覆啓蒙允,轉報本司,成給節目,則揆以事面,不可因循置之,已施行處,更無可論,未及施行處,差遣等節,竝依禮曹覆啓本司節目施行,而至於勳府及三營,必欲以解醫理人差定者,非但有益於救病之地,其在激勸方外人醫術之道,亦不可偏廢。第念此事,旣是稟處決定,成給節目之事,則獨於勳府、三營,不宜異同,竝爲一體施行,而各司各營藥房,必以術業精明之人,或自醫司另擇差送,或自各司各營,自辟擇差,無論差送自辟,要不出於兩醫司中人,則不但爲目前矯祛救活之策,抑亦爲來後培養成材之道矣。以此意添成節目,知委於各衙門各營門,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今番兩醫司官生之不待結末,徑先天聽,旣乖四件之例,又有再瀆之罪,狀頭,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當初覆啓之許施,未知當否之何居,而旣許之事,耆社、禮曹外,各司至今不爲遵行,國體所在,萬萬寒心,此胡大事,如是遷就,致有醫生等再次上言之擧?此輩之猥越,各司有以啓之,當該堂上,一竝從重推考,大臣衙門,以次堂捧傳旨。此事旣已登聞之後,不可無指一決處,然其公決之道,無出於修復成憲,自今一依《經國大典取才條》所載式令,宗親府、議政府、忠勳府、禮曹,竝以兩司醫生取才差送,外此耆社、樞府及三營門藥房窠取才一款,原無槪見於大典,依前以方外人,通瀜差定事,定式施行,如是則醫生凋殘之弊,庶可救矣,方外勸奬之道,亦不妨矣。以此意,知委各司各營可也。
○李泰永,以武臣堂上祿試射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禁衛營騎士將王漢禎,柳葉箭五巡應射後,以別軍職廳追入直,今方入去,故餘巡不得畢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永,以武臣堂上祿試射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嘉善李天福,折衝金泰業等,俱未滿四矢,竝依定式罷職,御營廳別將折衝李潤慶,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劃之規,依前例勿爲罷職,何如?傳曰,允。李潤慶之終不肄習,每每犯科,殊極可駭,自明日入直該營,使之逐日習射,更爲下敎前無得替直,每日所射劃紙,大將考見封置,自上亦當時時取覽,以此嚴飭,可也。
○正言李羽晉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么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羽晉曰,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羽晉曰,噫嘻,痛矣。聖中之罪,可勝誅哉?倡邪說而作爲窩主,結凶徒而交相吹噓,暗地綢繆,設計妖凶,至於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於殿下,欲展蘊抱之說,尤極萬萬凶慘,究厥心腸,實與德師、載翰輩,一串貫來者也。情迹旣露,負犯至重,決不可一刻容貸,而況渠居謫以來,不思畏縮,乃敢聚會學徒,通接官隷,至登繡啓,大臣筵白,雖卽移配絶島,而久逭王章,輿情益激,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羽晉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只施應坐之律。定配罪人萬赫,以逆能之私人,往來逆澤,綢繆情節,綻露無餘,而未及承款,遽有酌處之命,王章未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羽晉曰,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姪,晏然在家,無異平人,治獄不嚴,防患太疎,厚謙逆節,萬古所無,而時謙等,以逆厚之同産,偃處近郊,尙未施當律,輿情憂憤,去而益甚,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羽晉曰,乙未冬相臣之疏,實關宗社大計,凡有血氣者,孰不知出於忠赤,而身爲憲長,顧護凶逆,敢以深文等說,欲售包藏之心,幸賴至明之天,得無不測之危,而至今思之,心骨俱寒,論其負犯,附麗凶黨,猶屬細故,豈可以荐棘而止哉?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羽晉曰,噫嘻,痛矣。朴宗集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乙未罷榜中人,緣於憑覈之無路,尙稽邦憲之亟加,而至於擅刪日記,漫漶義理,其跡至妖,其計叵測,科事之外,不可不一問,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羽晉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羽晉曰,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國人之憤菀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嘻噫,痛矣,國榮貪天爲己之罪,恃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四載之間,世道陷溺,人心醉狂,皆不出國榮之一圈套,及渠黜退之後,公車沓臻之言,聲罪無餘,而最是沮遏大計一事,卽千古權奸所未有之凶謀逆節,而至若手製凶疏,頤使德相爲表裏和應之計者,雖千刳萬剔,未足以正其罪之萬一。且渠告退之日,其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惟此一言,乃是千古所無之凶逆也。以凶卓之罪,只施放還之律,以逆敦之惡,尙稽跪斬之典,如此而王法何以行乎,亂賊,何以懼乎?到今輿憤之少洩者,惟在於亟施大逆之律,而徒緣其身之徑斃,未擧應行之極律,然則耉、輝,何以有追施之律,尙、能,何以有追施之請乎?如此亘古亘今極凶極惡之逆,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羽晉曰,夢麟,卽逆澤之食主人也,澤徵之陰謀凶計,夢麟無不與知,而至於今番凶疏,受其立草,字字呼寫,見其中旨意之凶慘,爲澤徵慮之,而酬酢之言,極其陰祕,及夫就鞫之時,最中叔姪與澤徵綢繆之狀,雖發其端,半吐半呑,終不直告,致使逆獄肯綮,不得明覈,而遽然酌處。崔鍾岳,卽有白之女壻也,其人極爲陰譎,其供亦甚閃忽,袖凶疏而質問於金養淳,看朝紙而論難於鄭聖休,且於搆進凶疏之日,倩人繕寫,借隷投呈,爲有白效力者,靡不用極,其與聞凶疏,爛熳相議之跡,昭不可掩,而敢生粧撰之計,欲免同情之律,嚴覈得實,有不可緩,而遽然酌處。鄭聖休,卽有喆之妻娚也,以切姻之故,與有白親密,採取僻聞倡和之凶論,而激動有白之說,已發於鍾岳之招。且其共看朝紙,迭言不敢言之事,及其對質之時,語多見屈,跡甚可疑,而特以年老之故,未及究竟,遽命白放。今此三囚之干連於逆獄者,非比尋常,而纔經平問,同時酌決,王法太寬,輿情益鬱,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鍾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羽晉曰,噫嘻,痛矣,煥程、煥周、煥九,卽劇逆德相之子若姪也。以德相之窮凶極惡,爲諸賊之窩窟根柢,而不加一次之刑,不捧一字之供,終至徑斃於囹圄,其盤問究覈之道,惟在於煥程、煥周,而今乃一不嚴訊,遽然酌配,揆以獄體,未免失之太寬,而況德賊孥籍之啓,今方期於準請,則當施應坐一律,尤豈可輕先發配乎?煥周雖已物故,煥九方囚捕廳,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羽晉曰,噫嘻,痛矣,世敎隳壞,人心波蕩,義理湮晦,隄防凌夷,凶醜糾結,殊塗同貫,換面迭出,乘機逞惡,百計醞釀,一辭煽動,至於今番,李魯春之疏出而極矣。旨意陰祕,筆勢閃弄,假托自引之章,暗售背馳之計,千億化身,爲鬼爲蜮,尹得孚之營護凶逆,爭抗國論,及夫夏賊之居銓也,首先扶奬,必欲甄拔之人,未伏黨與之律,尙激輿儓之憤,則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孰敢於夏賊逆變之後,伸救夏賊徒黨,甘爲夏賊之後殿,而乃敢恣意伸救,至以擬律之過當,謂非本心,末又掇拾夏賊之口氣,滿紙劻勷,網打朝紳,究厥心腸,將欲何爲?惟當嚴鞫,窮詰其所慫慂指使之人,一竝鋤治,禍本永祛,國是底定,而日昨島配之命,雖出我聖上鎭安之盛德,若不大加懲創,則龍蛇之徒,無以戢畏,窩窟之固,難以打破,將不知生出幾箇魯春,一部《明義》,無地可讀,朝象之寧靖無期,凶徒之滋蔓必至。嚴鞫之請,尙未蒙允,已極輿憤之抑鬱,而不意向者,特軫瘐斃之慮,遽下保放之命,繼以促令發配,有若尋常竄謫者然,其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一未究問,遽然酌配,揆以獄體,萬萬乖當,請特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令王府,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羽晉曰,噫嘻,尹得孚,自來力扶凶逆,背馳國是,詿誤人心,疑亂世道,則其所負犯,已不可容誅,而夏賊居銓之日,首先汲引,角勝公議,必欲通擬華顯而後已,其所聲氣之流通,言議之沕合,昭不可掩而今夏一疏,蹈襲夏賊之口氣,擠陷國邊之諸臣,造意叵測,遣辭陰慘,則及夫夏賊逆變之出,而渠尙逭黨與之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一種怪鬼之輩,不惟不爲斥絶,乃敢肆發營護之言,極口奬詡,甘爲後殿,義理轉益斁晦,凶論無以止熄,王章久屈,輿憤愈激。請尹得孚,亟令王府,嚴鞫得情。羽晉曰,李光殷,以凶逆福榮之妻娚,且爲福榮之接主人,福榮往來京中,與衡賊綢繆逆謀之時,必於光殷之家,不啻幾次者,旣出於福賊之招,則窮凶情節,萬無不知之理。請李光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施以當律。羽晉曰,定配罪人炯魯,挾以左道惑衆之說,出沒京鄕,綢繆於瑮賊,頻會於瑮賊之家,傳說四字凶言,酬酢爛熳,瑮、福兩賊之凶謀逆節,萬無不知之理,未盡究覈,遽有酌配之命,揆以獄體,寧有是哉?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亟寢發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第十四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煩。
○乙巳九月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昨日出牌,尙無去來,今聞至今懸牌闕外云,似此處義,前所未見,前後辭敎,何等丁寧,而又如是逡巡,分義道理,掃地盡矣。行左承旨李秉模爲先從重推考,更加各別嚴飭,斯速肅命,若復不卽承膺,是不畏慢命之律,亦令以此知悉。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十七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亨元,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俄下飭敎,不啻嚴切,而猶復逡巡,尙今懸牌,若此不已,此承宣不欲束帶立朝乎?到今思之,申飭入肅,徒損國體,且以事理言之,旣無飛走之勢,則畢竟出脚,自是固然,聞慢命二字,焉敢迷不知動?此而置之,法綱將無所施。行左承旨李秉模爲先遞差,通津府使除授,使之當日謝恩,仍卽辭朝,待城門開赴任,時任府使,遞付京職。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陳疏經出gg陳疏徑出g〉左承旨趙興鎭〈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曺遠振〈坐直〉。同副承旨李泰永〈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右珥。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九分。
○趙興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泰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泰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無端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正言李羽晉,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興鎭曰,左承旨入侍。
○以內農圃內官姜世璜手本,傳于洪仁浩曰,相考前例,如有已例,使之擧行事,分付。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興鎭、李祖承、洪仁浩、曺遠振落點。
○傳于曺遠振曰,雨勢如此,明日都監習陳gg習陣g停止,卽令大將知委軍校,俾無等待之弊。
○傳于趙興鎭曰,當該從事官拿處。
○傳于趙興鎭曰,司謁白景采,令攸司科治。
○趙興鎭,以吏批言啓曰,士族婦女年九十人抄啓封爵事,載在法典矣。士族婦女年九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興鎭曰,陞資殆近十日,開政亦已數次,監印郞官加資人,今政始付軍職,果何委折?聞政院言,東銓初不送西云,吏曹判書趙時俊,從重推考,其委折,爲先問啓。
○有政。吏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沈豐之受由,參議金宇鎭式暇,右副承旨曺遠振進。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天衡爲大司諫,洪宗藎爲執義,朴聖泰爲司諫,趙錫龍、宋益中爲掌令,徐配修爲持平,金東淵爲獻納,沈晉賢爲司書,韓啓玉爲禮曹佐郞,張重吉爲監察,李弘源爲掌樂主簿,朴晉陽爲通津府使,兼執義李敬一減下,學正單金德老,學祿單林孝源。
○再政。以李敬裕爲求禮縣監。
○兵批,判書徐有隣,參判李度默,參議李夔病,參知李祖源入直進,左副承旨洪仁浩進。同知金命淑,護軍安翼濟、許晊,副司直李家煥、金東稷、申大䄵、呂萬永,副司果金復元。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朴祐源。
○傳于曺遠振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泰永,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騎士別將李潤慶,自今日爲始,習射間不爲替直,入直於新營,嚴飭肄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永,以刑曹言啓曰,通津府使李秉模之謂有情勢,無臚唱肅拜,外補之命勿施,卽其地定配,以示懲一戢他之意,該吏亦令刑曹,照律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承政院書吏金宗爀,全羅道泰仁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金尙集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副修撰李顯靖疏本,盛論今番大比科呼呈之失,至以爲所謂科作,不成文體,全失題旨,見者揜口,識者寒心,遺珠之譏,抱玉之歎,未有甚於今科爲言。噫,臣是今科主試中人也,無論呼呈與否,如使臣,粗有鑑識,能辨巧拙,則榜出之後,黑白之貿亂,主客之混淆,豈有早呈晩呈之別,而至如言者之言乎?旣不能矯早呈之習,乃反有啓倖占之弊,譏斥之來,何說可解,滿心慙惶,無面可顯,短疏經出,冒犯瀆擾。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重勘臣罪,以爲掌試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修撰李顯靖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寶籙益鞏,猗我王世子岐嶷之質允符,肅廟朝初講之年月日重回,縟儀斯擧,臣民慶抃,大小惟均,竊伏念天下之事,有本有末,正其本則末之不治,非所憂矣。以今日之所當爲本者論之,殿下之一心是耳,而治心之道,要不出勤典學而已。夫人君一身,天下萬事之所埤遺,四方兆民之所仰望而修身治國之道,昭載於聖賢之遺書,則必其念之於心,體之於身,措諸言行,發諸政事者,專由於典學之功而治道可以成矣。漢唐以降,百世無善治者,只爲上無典學之實效耳。噫,人君爲學,常患於紛華之易奪,機務之少暇,頉稟之規,一年居半,講習之功,停廢恒多,而我殿下,天縱聰明,性好學問,非有疾病事故,輒御經筵,群聖賢之書,歷代之史,誦覽無遺,靡不貫通,此實前古帝王之所未聞,而在廷臣僚,未敢仰窺其萬一者也。然臣愚死罪,竊以爲殿下治心之道猶欠,而典學之功亦未也。程子曰,未讀《論語》時,是這樣人,旣讀《論語》,又是這樣人,便是不曾讀,夫正心修身治國之術,旣具於經傳,而如鑿地得泉,求之則在,使殿下存得此心,講明此學,則聖德已臻於堯、舜,治化已軼於殷周矣。今旣不然,國勢時象,反有歉於漢唐少康之世,故曰,殿下之治心猶欠,而典學亦未也。如臣薄劣,亦廁講官,學不足以發揮經義,誠不足以開益聖聽,此固臣之罪也。然殿下有誠心求治之志,則安知無碩士鴻儒出而應之乎?夫屛紛華之好,乘機務之暇,頻御講筵者,人君之所難也,而殿下旣已行之矣。若其實效,只在加之意焉耳。今夫晝日三接,上下問答之間,訓詁句讀之尙或疑晦,而未能暇及於微辭奧旨,奇文僻書之雖或講究,而未及反覆於政謨治術,孟子所謂行之而不著,習之而不察者,此最爲學之大患也。殿下誠有意於求道,則萬機之暇,必取四書諸經,常常溫理,行一政而反之於經傳,應一事而稽之於訓謨,沈潛玩味,究觀古聖賢作用本末,做措之間,以今視古而體驗之,開講之際,揀難發問而推明之,聖學造詣之極,群下雖未能盡曉,而學問之宗旨,道術之醇疵,治道之得失,咨叩講討,不憚煩複,使進講諸臣,得聞其所未聞,得知其所未知,則此正惟斆學半,而罔覺之修,時習之功,自至於欲罷不能,而典學之效,始著於政令猷謨之間矣。此誠今日之所當爲本,而仍伏念,我東宮邸下沖年,今四歲矣。伏想睿質之天成,德性之日新,必將日就而月將,臣於月前,忝在宮僚,殆過數朔,一未進現,而移拜玉署,區區戀結之忱,夙宵靡懈,而今因肅宗朝故事,胄筵初開,賓僚始接,皇天之眷祐宗祊,時日之沕然相符,夫豈偶然哉?然而邸下之資性淵悟,而尙未及就傅之年,聰明邁絶,而猶未詣智識之廣,聖經賢傳之微言深義,諸子百家之繁文瑣旨,不可驟講而强說也。顧今閭巷匹士之賤,冀其穉兒之幼達也,則簡其字學之易曉者,或揭之座右,或置諸案上,使之常目在之,而以開其聰明,不如是則無以養其性而成其材故也。此其所期望者,亦不過習擧子之業而爲決科之圖也。然而其所以始敎之法,猶尙如此,況以儲貳之位,當傳付之統,上有宗廟社稷之重,下有臣民四海之望,而成就德義之本,只在於蒙養之日,則雖未可躐等而驟進,亦豈以沖年而少忽哉?臣請令師傅以下諸宮僚,擇其《孝經》中多少平易字,或敎之數三字,或敎之五六字,漸至於半行一行,而以了其幾編之書,有如獻銘而深警之,進箴而微諷之,則其輔導之方,調護之節,固不至於疎略,而殿下,亦宜以身敎之,時加勸勉,間以筆硯書冊,列之於前後左右,使之遊於藝,而今日如是,明日又如是,耳目之所觀感而心志定焉。居養之所稔知而模範形焉,則來頭天地之大德,日月之高明,專在於童年視傚之如何耳。是故古聖王敎世子之法,設保傅之官,或保其身體,或傅其德義,皆所以習與正人居而從事於文字之間也。三代以後,保傅之法,旣不可復見,其日夜之所遊處,非宦侍則阿姆也,左右之所聞見,非側媚則猥屑也,雖欲聞禮法之言,孰從而聞之?雖欲效德義之行,何從而求之?伏願殿下,愼簡宮僚之屬,講究敎養之方,嬉戱笑語之間,與宦侍阿姆相接之時少,而與賢士大夫相接之時多,則習性之善變,見聞之開益,豈可同日而語哉?仰惟殿下,以典學之勤,慥慥自勉,以爲躬率之本,而着意非着意之間,諄諄曉諭,漫漫將去,持之以無怠,行之以悠久,則太平萬世之本,未必不在於此矣。臣旣經宮僚,不勝戀慕之誠,敢陳聾瞽之說。伏願殿下,不以人廢言焉。臣又以有關於時弊者陳之,夫朝家取人,專以科目,士子發身,必由科目,則其所關係,顧不重歟,而近來士習之躁競,場屋之雜亂,日甚一日,殿下之飭敎,廟堂之區劃,非不申嚴周至,而人不信從,顯效愈邈,試以今番大比科言之,欲矯早呈之弊,而重申呼呈之法,旣晩之後,一時堆積,畢竟先呈者,反居於後,後呈者或居其前,遲速同歸,善惡相淆,及其榜出,所謂科作,或不成文體,或全失題旨,見者揜口,識者寒心,反不如前日之任其所爲,隨作呈券之時,遺珠之譏,抱玉之歎,未有甚於今科,此未必主司之鑑識,讓於前人,士子之技倆,減於前日也,究其由則莫非呼呈之致也。臣亦科臼中人,童習白紛,每患才思淹滯,稔知早呈之爲弊,然大抵應擧之文,巧遲不如拙速,宋之歐陽脩、蘇軾,已有此論者,亦出於不得已之意也。有司之眼力,旣未十分眞的,擧子之工拙,實難容易鑑別,故無寧擇其早呈中稍勝者,不害爲刻鵠類鶩之歸也。就以一場所收五千券論之,千張以前,則多是文理優長,工力篤至之輩,千張以後,則半是齟齬新學,艱難成篇之類,若過數千張,則都是倩手借述者耳,其中一二人之弊精費神,語覓驚人者,容或有之,而豈可爲一二人之地,盡廢千百人之工哉?又況所謂一二人者,亦未必緣此而得參,徒使僥倖者,長其非分之心耳。若臣愚見,則以爲場屋間冒赴亂入之禁,特宜嚴其科條,必罰無宥,而至於納券遲速,則申飭其爭晷而太早者而已,毋使先後倒置,工拙相雜宜矣。臣本嶺外賤品也,材質鹵莾,知識膚淺,漫司閑窠,尙且不堪,而講幄胄筵,濫竿已極,榮已至矣,分已過矣。唯有筋力奔走,以效涓埃之報,而蒲柳之質,望秋先衰,神精潰竭,眼視昏耗,雖蓬竇平居之日,猶不能辨魚魯而識銀根,況出入於禁扃深嚴之地,有補於橫經論思之責乎?今當節屆霜寒,宿病添劇,宛轉旅第,恐有生行死歸之慮。伏願殿下,天地父母,特垂矜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俱有意見,當體念科場都試事,令文衡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李羽晉疏曰,伏以,天祐宗祊,慶篤元良,縟儀誕擧,睿姿日就,星海騰謠,朝野胥忭,是誠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也。仍伏念臣,向叨南邑,無一善狀罪大承訛,罰止行遣,撫躬惶懍,如不自容,幸賴日月之明,必照於容光,天地之大,偏厚於一物,特沛雷雨之澤,旋蒙甄敍之私,曾未幾何,除命聯翩,臣每奉華誥,闔門攢祝,恩山德海,欲報無階,惟淸淚之被面耳。第臣屢試臺閣,一味緘默,詢蕘之至意徒勤,曝芹之微誠莫效,居常愧恧,如負大何,頃叨憲職,何敢冒膺,而千里炎洲,久結瓊樓之戀,一登文陛,要瞻尺天之光,遂不免章皇出肅,叨謝恩命,旋蒙淵鑑之諒察,特許鞶帶之褫解,今於新除之下,又焉敢諉以宿趼,若固有之掦揚爲蹲據之計乎?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鐫遞臣職名,使公器重微分安,不勝幸甚。臣方丐免之不暇,而憂憤所激,略此附陳,惟聖明之垂察焉。臣頃隨執法之後,屢陳沬血之請,而微忱未孚,天心莫回,私憂過計,常不任繞壁之嘆,顧今三年之趼復踏,一天之頭猶戴,不徒元惡之未殲,國恥之未雪而已。天網解紐,人紀掃地,昨秋之劇逆,至凶至憯,今春之亂孽,愈出愈獰,自開天闢地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變,接踵層生於兩歲之間。噫嘻,痛矣。尙忍言哉?凡今日北面之臣,旣不能刎首刳心,少洩窮天之忿,徒傳故紙,伈泄度日,終至於緘口鉗舌,無一人爲殿下死者,是固群下不忠不誠之罪,而臣愚死罪,竊恐殿下懲討之擧,有遜於揮廓鎭安之方,或近於姑息,非所以生道殺人之義也。傳曰,除惡務本,又曰,蔓難圖也。噫,彼昨今年凶逆,豈一朝一夕之故哉?麟、謙之無將一則其血黨,龜柱之讎國,而一爲之死士,推原其所由來,鄭妻、龜柱,又是根柢中根柢,而亂本未鋤,禍蔓隨滋,馴致於枝上生枝,種下生種,大而爲福、洋之醞釀,小則爲孚、春之跳踉,而或靳應施之典,天討尙稽於殲殄,或同無故之人,喙息自如於城闉,是以凶徒醜類,頑不懲畏,狺然狙伺,仰視俯畫,將不知何樣禍機,伏在冥冥之中,何殿下之忽於務本之戒,致此難圖之患,而不思所以赫然奮發,廓然掃除,措國家於如泰如磐之勢,免吾民於爲禽爲獸之域乎?伏願聖明,亟加三思,夬從執法之請,各正當施之律,以明將晦之倫彝,以紓無窮之隱憂焉。臣於頃日,獲登前席,下詢嶺邑之弊端,至命文字之備陳,退而構疏,適値淸齋,不得仰徹,卽蒙恩遞,區區下懷,不容終默,敢此尾陳焉。嶺沿諸邑,弊瘼甚多,而惟是魚鹽稅邑各比摠之規最爲浦民難支之害,蓋海陸之利無異,豐歉之歲不同,第以一道田結論之,接壤之邑,有稍實焉,有尤甚焉。或給災或新起,通計一道之稅,有分等比摠之法,至於海利之災實,殆有甚於陸農,數里之間,網箭相望,而或有此網多麗彼箭全無,利否之相懸,不啻倍蓰,今乃一定各邑之稅摠,無論魚利之豐歉,必以充稅額,比前摠爲度,設令此邑之海利,倍加於去年,稅不過去年之摠,彼邑之魚産,大縮於去年,稅必準去年之額,橫斂枉徵,勢所必至,所以傍海之民戶,十空七八,終歲之生涯,盡歸稅納,間多有網破箭圮而徵稅於白地者,是故浦民,以捉魚爲破家之患,稍有生計者,相戒而不敢漁,其捉魚而應稅者,無非至窮無依之輩,然則海利,何以不縮,浦民何以聊生乎?且以船稅言之,商船土船,各有一定之稅,至如漁網船,則一年徵稅,多寡無常,蓋均役節目,有洋中去處條,而若轉入於他處漁場,則亦許該地方收稅,旣曰洋中,已給掌標,而若不入他漁場,只於大洋中捉魚,則似不宜疊徵其稅,今乃不然,浮家泛宅,朝東暮西,一落網字,便稱洋中,悍差雲集,隨處徵稅,一船之稅,或至一歲而四五徵,漁條之弊,亦如洋中,逐魚所在,易處無常,昨起今陳,不可一定,故均役節目,許令每式年稅案,註其陳起,而近來魚利漸縮,逐魚利船,比前尤數,或有立船一處,不滿數日,不捉一魚,轉而之他,輒徵其稅,至有一船而受四五標,漁船之稱冤,職由於此也。臣謂稅額,則一依田稅之例,以一道爲摠,痛革邑比摠之規,而嚴飭道臣,精査各邑之魚利,稍豐之處,比前加現,最歉之邑,量減稅額,裒多益寡,以爲平施之政,苟或一道之內,通同失利,則亦如災結,具由論啓,俾爲隨時蠲減之地,徵稅則一從節目洋中條之不入他漁場,只於洋中落網者,許令納稅於掌標所受邑,而嚴禁他處之疊侵,漁條之立船多日,稍獲魚利處,始許給標,痛革白徵之習宜矣。海門三十里內封山植松者,蓋爲戰艦之需,設置法禁,至重且嚴,而近年以來,民不知畏,斧斤潛入於連抱,樵牧又從於萌蘖,法網之解弛,已無可言,而奸黠之民,利於山田,乘風放火,延及松林,有若尋常行路無情落火者然,一燒之後,大木自枯,稚萌不生,則始爲冒耕,稍稍廣占,或斫或燔,年年起墾,爲菑爲畬,遂使茂密之林,便成耕種之地,轉相買賣,永爲民田,是以沿海松田,無不濯濯,或有名以封山邑,而闔境無一株松者,雖於有松之邑,旣被風折,間爲火枯,一望杈枒,所見寒心。夫以嶺南言之,左右沿之有松處,只稱固城、巨濟等數邑,凡造戰船,卽必取材於此,而數邑松田,太半山童,其中稍爲成林者,一境之內,不過數處,而合爲船材者,蓋亦絶無而僅有耳,以數邑不多之材,備一道無盡之需,苟彼可材者旣盡,則如干拱把之木,繼此成材而用,恐不可以歲月期矣。古語云,十年之計,莫如種樹。爲今之策,宜莫如申定封山之界,嚴飭植松之政,而以臣淺見觀之,各該水營之專管松禁,實爲沿民切至之弊,蓋帥臣之於民情,豈皆全不顧念,而軍民各有所管,營邑不同其規,奸民之犯松者,名曰棍治,鮮爲刑配,而其於推捉之際,先自傾家破産,不徒犯者酷被侵漁之害,所謂任掌,亦及池魚之殃,或因一株之犯,傾盡十家之産,又或營底校卒之不關於禁松者,嚇喝多端,誅求無藝,而爲任掌者,怵於來頭,隨意奉承,如恐不及,所以封山附近之民,視松田如寇讎,萌蘖之始生者,連根而拔之,松子之飄落處,爇火而燔之,松田之不入冒耕,而絶無稚松者,職此之故也。海濱遐遠,民俗頑蠢,睯不畏法,殊可痛駭,而其侵剝之患,愁苦之狀,有足以觀於此矣。大抵爲經遠之謨者,不可區區於一時之些少騷撓,臣謂沿海松田,一從舊制,封標內冒耕處,勿論久近,一切痛禁,松田下居民中,另擇解事者,復其戶專其任,使之廣植松子,限以年數,若其最多植而最善養者,所管地方官,指名論報於道帥臣,以爲條列啓聞,量宜褒賞之地,如有犯斫及放火冒耕者,嚴刑遠配,少不容貸,水營校卒之憑藉侵漁者,俾道臣嚴立科條,痛加禁抑,斷以受賕之律,苟或拘私掩置,則帥臣邑宰,隨現重勘,而令各該守令,各管一邑松政,仍令道臣摠察,課其勤慢,大行黜涉,勿爲專付於帥臣,每年終,以禁標幅員,植松多寡,別成冊子,具由報備局,自備局時遣郞廳,逐處看審,如或相左於冊子,則道帥臣及守令,竝從重勘,則庶幾有補於養松之政矣。沿海邑鎭,設置戰艦,所以爲不虞之備也。古語云,艨艟鬪艦,勢如奔馬,疾若流星,其制樣之輕捷,行船之迅速,槪可想矣。臣再叨海邑,沿海戰船,多所目擊,亦或身騎,而蓋其體制極大,駕使太鈍,乘潮擧帆,僅能運用,少遇風濤,不得回旋,雖有副手梢工,尙且救死不贍,況當臨戎禦敵之際,奚暇於左出右入,颷至駛迅耶?大而無用,正謂是也。且沿海船所,間多潮生而有水,潮退而成陸,枵然大船,長在陸地上,必待望晦之時,始可行船,雖於有水處,潮淺汊港之內,膠似坳堂之盃,苟或望晦之前,若有緩急之變,焉用彼膠於陸之船,而鎭將水卒,將袖手而無所措,豈不大可寒心乎?矧其駕使於風浪,最爲可憂,每當操鍊之際,輒有渰沒之患,向日嶺、湖數鎭之致敗,墊溺許多將卒,沿海之人,至今悲之,臣聞其傳誦,則伊日風波,騎兵船者卒無事,獨戰船遭敗云,此無他,戰船之體大步鈍,十倍於兵船,兵船則臨急而便於旋轉,戰船則遇風而不能掉泊故也。若使此箇戰船,不幸有變,則以卒與敵臣知其必無幸矣。昔忠武公李舜臣,當龍蛇大創之辰,乃以漁舠商舶,能殲蔽海蠻艘,制勝之道,不在於船之大小亦明矣。且舜臣,創爲龜船之制,往來如飛,敵不敢近,閑山、露梁之捷,多賴於是船,可知其出奇制器,便利於克敵,而今之所謂龜船者,只倣頭腹之狀,無甚輕快之效,似是嗣後造船,以大爲務,駸駸與舊制不同,有其名而無其實矣。抑又湖南,有海鶻船之制,比他船稍小而稍捷云,未知其體樣之如何,而亦可見船制之利鈍,在小而不在大也。況近年風災之後,沿海松田船材之絶小,如前所陳,雖欲大其體制,一如今日,不出十年,將無材可造,恐未免無麵之不托,臣謂下詢廟堂,自今以後,戰船之新造者,勿爲宏大,務從輕捷,或以一戰船,分作戰船一隻,兵船一隻,稍工水卒,分而二之,龜船之制,亦須稍倣古法,以小爲度,沿海船所之無水處,竝令移設於有水之浦港,俾便駕使之方,以爲緩急之恃宜矣。統營貿穀之弊,已蒙聖鑑之下燭,至命廟堂之講究,而終未聞好樣變通之策矣。蓋自錢還防禁之後,該營旣無輸穀之道,乃爲折錢於兩湖,貿穀於嶺沿,而亦不得,屬之邑宰,分給民戶,直令營校,私給於願受者,所給穀價,轉相操切,比之所折之錢,減其太半,而願受之民,不計來頭之利害,惟貪目前之多得,及當秋捧之時,所謂願受,無非難捧,逋亡相踵,隣族遍侵,雖値豐年,尙有橫徵之怨,如遇儉歲,則所受旣濫於其力,所徵有倍於原價,推剝之患,反不如錢還之量力遍分也。然而此係該營支放之不贍,如無別般區劃,亦難一切防塞,臣之在南邑也,博詢營底之古老,從長講究,參以一得之愚見,爛加商確,抑有一款變通,庶可兩便營邑,今若以該營還耗之折錢者,一從所賣之價,除其浮費,以每包價幾緡錢,代給每月支放之半,其穀邊折半,則取沿邑移轉及該營屯租,推移充給,必無不足之患,嶺沿販舶,雲集營底,苟有錢焉,穀可易貿,此旣紓患於沿民,抑亦無害於營屬,見今捄正之策,恐無出於此者,臣謂下詢廟堂,亟令該營將士支放,以半穀半錢,定式排給,嚴禁料販之習,以絶侵漁之患宜矣。糶糴,民邑之大政也。各營還穀,無不付之本官,課其勤慢,察其虛實而已,未聞不由本官,直令營屬出納之也。統營還穀,散在三南,而其中嶺、湖四五邑,自該營,名以倉監,分送偏裨,斂散之際爲弊實多,蓋倉奸糴弊,何邑無之,而有守令焉,有道臣焉。設有下輩之作奸,旣多管束,隨被現發,不至於狼藉無忌,而惟彼營裨,則無所鉗制,隨意縱恣,營差括逋,橫徵遍及於闔境,斛量無節,賠納反浮於原包,民不堪苦,愁怨四起,而守令莫之奈何。道臣若不聞知,南民切至之害,莫有甚於此者,臣之初到南邑也,適有該倉失火之患,乃在衆民受還之時,而滿庭民人,無一介燋爛赴救,皆曰此穀燒盡,然後吾儕,始可聊生,不惟立視而不救,惟恐火勢之不猛,此雖嶺俗獰悍之致,究其本情,誠亦慼矣。夫營裨之監糴,在糴政少無損益,而利專在於監色,於民情,大可矜憐,而患猶甚於水火,在朝家軫恤之道,豈宜剝此殘民之皮膏,肥彼營裨之囊橐,而不思所以痛革之策乎?臣謂統營倉穀之在列邑者,一從他營例,斂散之節,專委於地方官,嚴禁該營送監色之習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首陳事,諸批悉諭,附陳諸條,爾言俱有所據,令廟堂論理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乙巳九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知事趙㻐,特進官尹蓍東,侍讀官趙濟魯,檢討官李鼎運,參贊官李泰永,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宗臣西春君燁,武臣金樂淳,以次進伏訖。上命進讀《孟子》,濟魯讀新受音,自孟子曰王者之迹,止發乘矢而後反。上讀新受音訖,命各陳文義。濟魯曰,臣於孔夫子竊取其義之文,竊有所講究者,蓋《春秋》之義,卽明天理而遏人慾,正是非而嚴衮鉞,爲百王不易之大法也。三代以上之君,有其德而有其位,故禮樂刑政之具,褒貶與奪之權,皆一出於天子,而至周之衰,以夫子之聖,不得其位,作爲此書,以寓王法,此所以有竊取其義之訓也。今我聖上,以不世之姿,當有爲之時,自可行《春秋》之法,而目今懲討不嚴,亂賊肆行,一部《春秋》,無地可讀,筆削之旨,不過垂敎之空言,而亂賊猶有所懼,則在聖上奉行天討之道,豈可不廓揮乾斷,克闡《春秋》之大義乎?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所奏好矣。鼎運曰,王者之迹熄而《詩》亡,蓋治政之得失,世道之汚隆,觀乎詩可知已,故治世之音,渢渢瀏瀏,衰世之音,委靡繁促,是在君上導率之如何耳。文、武制治,則雅頌作興,幽、厲在上,則降爲王風,《詩》道之有關於治敎,若是其大矣。我殿下,懋右文之治,軫陶鑄之道,此等處深加盛念,以盡導迪之方焉。上曰,其言亦好矣。㻐曰,此章言孔子作《春秋》,以承上章群聖之統,而好辯章,歷敍禹與周公之事,亦以孔子《春秋》之功繼之,蓋孔子之道,集群聖而大成,而語其功,則莫大於《春秋》,《春秋》之義,莫大於尊華攘夷,尊華攘夷,乃孝廟之志事,況今中原之陸沈,久矣。追述孝廟之遺志,闡明《春秋》之大義,惟在於外攘,而外攘之本,又在於內修,惟願深加體念焉。上曰,所奏甚好矣。蓍東、泰永曰,上下番及經筵官已悉陳,臣等無可達之辭矣。上命諸臣先退,命左承旨入侍,左承旨趙興鎭,承命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由月覲門,展拜景慕宮,以此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奉命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秋務方殷,通津府使有闕之代,今番則以無故人差出,待下批明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前此以廚傳省弊,飭敎何如,東堂出榜,已過一望,而關西京試官一人外,尙不復命,是豈申飭之本意?諸道京試官竝禁推,都事中時帶抄啓文臣者,因其奉命,講製尙此遲待,亦令本閣催促。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病〉。左承旨趙興鎭〈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尙東〈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泰永〈病〉。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李祖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趙興鎭曰,日氣尙未夬晴,景慕宮展拜,更待下敎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濟遠落點。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林濟遠,時在洪忠道石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尙東落點。
○洪仁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啓曰,陞資殆近十日,開政亦已數次,監印郞官加資人,今政始付軍職,果何委折?聞政院言,東銓初不送西云,吏曹判書趙時俊,從重推考,其委折,爲先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吏曹判書趙時俊處,則以爲加資下批後十三日開政時,未及照察,竟致遺漏,今日政始爲送西,至有問啓之命,不勝惶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訓鍊大將具善復,南漢山城巡審後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趙興鎭曰,左承旨與來待諸臣入侍。
○趙興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參奉所報,則本殿第三室後面道里上雨漏處,今番夜雨,依前滲漏,四五椽間仰土,剝落三掌許,而前面第三室第四室間,前日雨漏處,亦爲如前滲漏,向者改補仰土二掌許剝落云,今此報辭中,本殿頉處,俱是前日奉審執頉處,雖非別處新頉,姑未有改瓦修補之擧,則新補仰土之剝落,亦爲必然之勢,而其在愼重之道,不可不更爲奉審,臣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奉審戶禮判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吏曹郞廳發牌,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江華留守狀啓,島民牧馬虎囕致斃事,傳于洪仁浩曰,若不趁卽捕除,當該中軍、監牧官,別樣處分,捕捉形止,隨卽狀聞事回諭。
○洪仁浩,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司書沈晉賢,時在全羅道求禮縣任所,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乙巳九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興鎭,記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仕進閣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閣徐鼎修偕入進伏。上曰,右承旨使之入侍,右承旨李祖承進伏。上曰,雨意如何?興鎭曰,自今有開霽之意矣。命書傳敎曰,戶禮判,永禧殿雨漏處,奉審以來。祖承曰,日前貳極門內監董將校試射時,柳葉箭及小布得中賞格,已捧傳旨,啓下捧承傳,而騎芻得中試記,未捧傳旨,三中人折衝廉重鉉,直赴林百春,俱未蒙賞典云,敢此仰達矣。上曰,竝以邊將除授,捧傳旨可也。命出,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戶禮判入侍時,行戶曹判書趙㻐,禮曹判書金履素,右副承旨曺遠振,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永禧殿奉審,果無添濕處乎?㻐等曰,滲漏處比前添加矣。上曰,何以則爲好?履素曰,待快晴卽爲修改,事甚便好矣。上曰,戶判之意,何如?㻐曰,禮判所奏誠好矣。上曰,修改時勢將移還安乎?㻐等曰,然矣。上曰,然則以十月內,依例修改可也,延生門,亦有雨漏處云,待晴亦爲修改好矣。仍命戶禮判先退,命左副承旨與訓將入侍,左副承旨洪仁浩,訓鍊大將具善復,承命進伏。上曰,訓將巡審南漢,所見,果何如?悉陳可也。善復曰,臣承命,往審形便及城堞,則實爲天作之險,而比沁都,互有長短,近京保障,莫過於此,而其間不無一二弊端,不可不一番變通,故敢此仰達矣。城內九寺僧徒等,一自均役減布,義僧革罷之後,因此凋零,時存無多,守護等節,誠甚可悶,一依北漢例,久居僧與功勞僧,査問加資,料窠亦於軍餉中,量宜加分,則募僧之道,大有實效。且以寺刹言之,亦有時急頹壓之慮,空名帖優數成給,隨急修葺,則實爲備不虞重保障之政,城內居民,處在嶢崅之地,生涯窮乏,漸次流離,宜有懷保之道。軍餉逋欠未捧,爲一千四百石,而今年本州農形,未爲豐登,新舊軍餉,一時竝督,則不無流亡之患,分年徵捧者,更爲退限分捧,恐似爲居民奠居之道,雖以將校輩言之,自久勤一窠革罷之後,擧懷落莫之歎,此亦特垂軫念,別般變通,則可以爲優奬之道,今番城役及倉舍軍舖新建修改者,其數夥然,待畢役,隨勞酬賞,亦爲軍校激勸之一道矣。上曰,保障重地,頹圮至此,其間亦有一二弊端,況卿以元戎往審之後,不可無修葺通變之擧,而不必出擧條,卿退出後,以書啓書入宜矣。命書傳敎曰,見其實病難强,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待敎入侍。李崑秀承命進伏。上曰,南漢書啓,出給備局,竝與李文源擧條李羽晉上疏,明日內盡爲回啓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命讀諸公事,興鎭讀奏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病〉。左承旨安聖彬〈未肅拜〉。右承旨趙興鎭〈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尹尙東〈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趙興鎭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安聖彬啓曰,右副承旨尹尙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聖彬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祖承啓曰,禁衛大將徐有大,以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祖承啓曰,禁衛大將徐有大,所授命召,仍佩往來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
○傳于安聖彬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李祖承啓曰,禁軍別將趙圭鎭,以禁軍戎器點考事,今方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趙興鎭曰,景慕宮展拜,旣有待下敎爲之之敎,以明日爲之。
○傳于趙興鎭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曺允大囚單子,傳于趙興鎭曰,不過申飭,卽爲放送,仍令入來肅拜。
○傳于趙興鎭曰,宣傳官趙心泰改差,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沈豐之上疏入啓,參議金宇鎭進,左副承旨李祖承進。以李鼎揆爲承旨,李敬一爲執義,李身晦爲司諫,姜垣、宋景煥爲掌令,白師謹、柳畊爲持平,兪漢敬爲獻納,金履翼爲正言,鄭昌聖爲判義禁,具㢞、鄭述祚爲同義禁,韓光植爲兵曹正郞,朴長卨爲奉常正,孫鎭翼爲宗廟令,趙夢鶠爲慶尙都事,兼執義曺允大減下。
○兵批,判書徐有隣,參判李度默,參議李夔病,參知李祖源入直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副護軍趙㠎,副司直柳焵、曺遠振、林濟遠、李泰永。
○安聖彬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鼎揆,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啓曰,明日展拜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副承旨李鼎揆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洪仁浩,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本司正,當爲進輿差備,而正兪漢敬,今日政移拜臺職,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再政。吏批,以安聖彬爲承旨,李聖圭爲大司憲,趙瑍爲大司諫,曺允大爲司僕正,高廷憲爲禮曹正郞,鄭來成爲佐郞。
○再政。兵批,副護軍洪宗藎、朴聖泰、宋益中、趙錫龍,副司直申大升、朴天衡、李鼎揆、金東淵、徐配修、韓商新,副司果李鼎德。
○趙興鎭,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六日,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
○趙興鎭,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六日,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同日永寧殿,依例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趙興鎭,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一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領軍把摠李長煜,哨官洪采疇率領,月覲門左邊設布帳外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入直把摠張翼大,哨官崔佑梁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韓命祥,東營哨官陳澤文,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弼善趙弘鎭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副修撰李顯靖疏本,則極言大比科呼呈之弊,以爲遲速同歸,善惡相淆,及其榜出,見者揜口,識者寒心,反不如前日之任其所爲,隨作呈券之時。噫,臣亦今番初試掌試中人也。呼呈之弊,初非不知,而妄欲抑躁競之風,矯雜亂之習,初場之呼呈,蓋出於不得已也,榜眼之出,京華才士,幾皆見屈,則嗔責四至,謗訕交起,臣耳欲穿,人口何防?論斥之來,尙云晩矣。苟使臣,粗有鑑識,略能辨別,則工拙之不同,主客之懸殊,豈以納券之早晩,而至於若是之相混,竟致遺珠之譏,抱玉之歎,乃如言者之言乎?旣不能矯正士習,反有以滋啓科弊,尤悔多端,無以自恕,顧何敢以時日之稍久,晏然於官次乎?且況臣之本生偏母,近因節交,重患寒感,宿祟闖發,危症疊出,飮啖全却,轉側須人,臣方入勸糜粥,出議刀圭,離側供職,實無其望,雷肆番次,近益苟艱,方欲治疏,以冀缷免,而堂疏峻斥,適在此際,公義私情,俱難仍冒,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勘臣罪,以定試規。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執義李敬一,持平白師謹、柳畊,獻納兪漢敬,校理成種仁,副校理趙濟魯、李太亨,正言李羽晉,修撰姜𪝤、李鼎運,副修撰李顯靖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且以目下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不覺懍然,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防,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龜柱窮天極地之罪,可勝誅哉?其三大罪案,俱是人臣之極罪,有一於此,固不容於覆載之間,況兼此數者,而其他負犯情節之萬萬叵測者,又不可以一二數乎?禍萌潛滋,而龜賊爲其胚胎,亂逆層生,而龜賊爲其根柢,一日不誅,遺一日之患,二日不誅,遺二日之憂,此實國人之所共憤,王章之所必加,而九年海島,喙息自如,三司論啓,兪音久靳,君綱之姑息,國威之屑越,已無餘地,不意陸地移配之命,遽下霈澤旁流之時,乍允之臺啓,徒成文具,難貰之極惡,漸就惟輕。噫,八議之法,豈可弛於劇逆,三尺之律,豈可屈於私恩耶?群下之力爭,凡幾日矣。成命還收,尙復邈然,論以國法,誠極痛心,請還寢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羅州牧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
○執義李敬一,持平白師謹、柳畊,獻納兪漢敬,正言李羽晉啓曰,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李觀源,以啓能之婿,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北一節,乃渠之結案,旣以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賊能未施孥戮,賊趾兄弟,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煥億之罪,可勝誅哉?性旣妖邪,行且陰譎,勢之所使,甘心附賊,利之所在,不憚賣叔,手勢倐忽,設施陰巧,或有論議之相通,則甘爲紹介於國榮,或有謀計之排布,則一聽國榮之指揮,當國榮沮遏大計之日,四字凶言之疏,受之於國榮者,煥億是已,傳之於德相者,煥億是已,論其負犯,實有浮於德相,而況其疏草初本下語,尤極凶慘,有倍於四字者乎?及其罪惡彰露之日,敢生漫漶彌縫之計,註釋四字,誑惑群心,勸其疏擧之說,旣發於湖獄諸囚之招,海西群不逞之輩,又從而響應,轉相煽動,爲其漸染,以至前日澤、白,今日仁、京之窮凶劇逆,而腸肚相連,脈絡相貫,若論其根柢窩窟,一則煥億,二則煥億,昨日嚴訊之下,抵賴不服者,究厥情狀,萬萬巧惡,不可不嚴加刑訊,一一取服,而半日平問之餘,反下酌處之命,揆以獄體,寧有是理?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物故罪人衡,卽今番鞫獄之肯綮也,諸賊之根柢也。內以締結廢枳之徒,外而交通妖誕之輩,聚萬財而營巢窟於河東者瑮、福,而主張則衡賊也。連三道而定期日於暮春者洋、海,而階梯則衡賊也,行凶節次,一一承款,而未及正法,遽爾徑斃,神人之憤,容有極哉?窮凶如此賊,極惡如此賊,則決不可以常例處斷,況且許多逆節,旣皆無辭自服,則便一結案,請物故罪人衡,亟命王府,施以孥戮之典,大逆不道罪人炯采,以遐土凶獰之類,挾左道妖邪之術,專事煽動誑惑,或稱大將元帥,暗自排布,而醞釀有素,托以夢讖,而凶言罔測,腸肚則相連於瑮、衡、洋、福等諸賊,約束則至發於年月日期之凶書,情節旣露,結案已捧,則不可以梟示正刑之律名稍異,有所低昻也,決矣。且況可據已例,不啻斑斑,則今於此賊,獨不施大逆之律乎?請梟示罪人炯采,亟命王府,夬施孥戮之典,正刑罪人福榮,巨猾樂純之種子,元惡國榮之至親,平日讎天怨國之心,包藏已久,內而締結瑮、衡,外而交通逆洋,捐萬金而經營,先占巢穴,分三道而嘯聚,至定期日,排布設施,莫非此賊之所主張,而凶謀逆節,不待栲訊,旣已爛熳承款,則論以王章,宜用瑮、洋已施之律,而及其正法,只斷以知情,應坐諸人,散配而止,三尺倒置,一國齊憤,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終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此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今番之斗恭又出,則一門之內,是有二夏賊也。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
○持平白師謹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熳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聖中之罪,可勝誅哉?包藏禍心,主張凶論,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聞之說,作爲窩主,慫慂徒黨,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從而和之,交口讚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於殿下,欲展蘊抱之說,尤極萬萬凶慘,且莫重義理倚托怪鬼輩,欲售疑亂之計者,究厥心腸,與德師、載翰,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朝者,卽先大王之逆臣,先大王之逆臣,卽殿下之逆臣,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居謫以來,小不畏縮,乃敢聚會學徒,通接官隷,至登繡啓,大臣筵白,雖卽移配絶島,而經年爭執,尙逭王章,窮凶之節,無以嚴覈,亂賊之徒,無所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瑩中之附麗凶逆,擧世共知,而乙未冬相臣一疏,實關宗社大計,則伊時禍機,迫在呼吸,而瑩中,身爲憲長,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顧護凶賊,欲售包藏之心,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燭其情狀,至以能猾爲敎,則捨命樂禍之凶,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旣施於其時承宣,則護逆之律,不可以荐棘而止,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噫,國榮之罪,可勝誅哉?聖上之倚毗何如,恩造何如,而乃敢貪天爲己,恃功自恣,彌天之罪,難貰之惡,實不勝指屈而枚擧也。威福在手,權傾人主,淵膝惟意,鉗制朝紳,八方爭輸貨賄,百官多出門下,上以累聖上則哲之明,下以亂一初淸明之治,擧國臣民,莫不掖腕切齒,而此在渠,猶屬細故耳。噫,宗社大計,莫急於廣儲嗣一事,則爲今日臣子者,其孰無憂歎顒望之心,而惟彼國榮,敢以顔面勢力等語,肆然於章奏之間,又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於公座之中,略無顧忌,眩亂聽聞,暗地排布,惟恐陰謀之不售,藉重儒名,至有凶疏之製給,其所以沮遏大計,陰蓄異圖者,究厥心腸,萬萬凶慝,肆市之典,未足以洩神人之憤,而顯戮未加,陰誅先及,臥死牖下,王章未伸,古今天下,寧有是理耶?揆以邦憲,決不可以物故,置而不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煥九,卽一戴頭之逆孽,以德相爲叔,以煥億爲弟,凶頑之性,自來伎倆,妖譎之習,爲世指目,一自今番諸獄之出,貞采之逆節脈絡,咸湊於渠身,德相之凶言註釋,莫諱於訊庭,窮凶情節,綻露無餘,而唯我聖上,過推好生之德,姑置島配之典,渠於生出獄門之後,若有一分嚴畏之心,固當捧頭趲程之不暇,而乃反符同羅卒,遲徊中路,交通書札,求覓衣服,甚至於咆喝邑吏雇人使喚,迂路作行,唯意所欲,噫嘻,痛矣。從古鞫囚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放恣獰頑,全無忌憚者乎?以此推之,則渠之平日島腸狼性,眼無國法之狀,尤自難掩,此而置之,則亂賊益復跳踉,凶徒將無懲畏,窮覈鋤治,不容少緩,而拿來拘囚,尙未一問,遽有酌處之命,雖因臺啓,不卽發配,而其窮凶情節,決不可仍因不問,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李魯春之罪,可勝誅哉?當夏賊居銓之日,挺身出氣,扶護汲引,惟恐見枳者,卽一尹得孚,則一自夏賊逆變之後,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纔說尹得孚三字,固當懍然驚心,深惡痛絶之不暇,而噫彼魯春,抑何心腸,投疏付麗,極意營護,營護之不足,至於獎詡,又從以掇拾夏賊之話頭,要作化身之左契,網打之圖,立幟之計,究其旨意,萬萬叵測,卽其現發之跡,已難免於黨與之誅,則渠之鬼蜮之狀,反覆之態,猶是薄物細故,自此以後,世道乖亂,義理晦塞,誠恐難言之憂,迫在朝夕,思之及此,不覺心寒,雖然此豈一魯春所自辦哉?實由於近日以來,隄防漸弛,人心陷溺,乘機跳踉,寔繁有徒,慫慂指使,必有其人,苟欲鋤治,其根本,打破其窩窟,則惟有嚴覈魯春,得其眞贓以爲明正典刑,遏絶亂萌之圖,而不意究覈之前,遽有酌處之命,此固出於我聖上不治而治,欲竝生哉之至仁盛意,而有義理然後有國家,有國家然後有搢紳,今以搢紳之墊溺爲憂,而曲加涵貸於情狀已綻之魯春,使醜類凶徒,無所懲畏,則將不知復出幾箇魯春,寧不大可懼哉?金吾執法之請,實出共公之論,而未蒙允從,群情愈鬱,不意向者保放之命,遽出於特軫庾斃之意,繼以有促令發配之音,噫嘻,此何事也,此何擧也?負犯何等至重,關係何等不輕,而未及窮覈,遽爾酌處,揆以邦憲,寧有是哉?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令王府,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尹得孚之右袒凶逆,背馳國是,其所負犯,本自難貰夏賊居銓之日,挺身極力,必欲角勝公議,通擬淸塗者專在於得孚,則其平日言議之綢繆,氣機之關通,推此可知,及其復除臺職,投進一疏,傳襲夏賊之口氣,擠陷國邊之諸臣,設心遣辭,昭不可掩,及夫夏賊,爲萬古所無之劇賊,則黨與之誅,宜先得孚,而天網太恢,王章久屈,輿情愈激,以至李魯春事出,則不惟不爲斥絶,乃敢肆然營護,極意獎詡,旨意語脈,如印一本,其跳踉無忌,胡至於此?此而置之,義理晦塞,禍源未杜,難言之慮,不知至於何境,請尹得孚,嚴鞫得情,噫嘻,痛矣。昨秋凶逆,卽是開闢以後所未有所未聞之變,而今春劇賊,又出於一室之內,凡爲此賊之近族者,孰不欲沬血誅討,不與同國乎?況抄選之職,責任何如,揀掄何如,而彼金斗默之名,尙在於旌招之列,前後迭發之論,可見公議所在,而因循歲月,迄未蒙允,同朝之憤,士林之恥,已不勝萬萬抑鬱,而到今事面,與前尤異,斗默之於恭賊,卽係同堂之親,僅免緣坐之律,何可以劇逆之堂,從容置於儒者之淸選,使隄防益壞,輿憤愈激乎?請金斗默抄選之望,亟施刊改之典,新除授掌令姜垣,時在洪忠道溫陽地,掌令宋景煥,時在溫陽地,司諫院司諫李身晦,時在全羅道全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乙巳九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洪樂性,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刑曹判書李命植,行工曹判書金華鎭,行知敦寧鄭尙淳,仁陵君李在協,行戶曹判書趙㻐,漢城判尹鄭昌聖,禮曹判書金履素,行副司直鄭好仁,江華留守嚴璹,行副司直李柱國,開城留守尹塾,吏曹判書趙時俊,校理李太亨,正言李羽晉,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敬五,事變假注書尹悌東,記註官承膺祚,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樂性曰,朝候頗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昨日回啓,已盡爲之乎?樂性曰,其中李羽晉之疏,似難草草爲之,故當以啓目仰達矣。上曰,唯。樂性曰,此北兵使閔義爀狀啓也,備陳親騎衛凋殘之狀,仍以爲都試時,出身居首或沒技者,本營所管萬戶權管中一窠,依寶化堡例,劃許自辟,或依禁軍祿試射例,亦許賞加,以爲酬賞激勸之道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辭矣。親騎衛之每年都試,居首或沒技者,閑良則旣許直赴,出身則亦差權管,朝家慰悅之道,非不至矣,而員額則旣多,人情則無窮,故有此從其願添得一窠之請,而邊將之久勤差遣,常患苟簡,除出一窠,非所可論,至於賞加一款,其所慰悅,雖勝於邊將,而旣係重典,有難輕施,竝置之,何如?上曰,諸將臣之意,何如?訓鍊大將具善復曰,邊上武士之激勸,莫如科宦與加資,而閑良居首沒技者直赴,則出身居首者,不無落莫之歎,許其加資,事或便當,而臣不敢仰請矣。御營大將李柱國曰,閑良卽右別武士,出身卽左別武士,而春秋都試,右別武士則以每都試,居首與沒技直赴,左別武士則以邊將一窠塡差,三十朔瓜遞之前,居首者未得見差之故,居首七八人,遷轉無路,不無落莫之歎,帥臣之狀請,良以此也。蓋親騎衛,皆以北方健兒素閑弓馬,緩急可恃,而決不可等閑抛棄矣。且北關邊將,京軍門久勤,擧皆不願加資與邊將間,依狀請許施似好矣。上曰,邊將窠,則雖欲區劃除出一人,準瓜之次,諸人等待之弊,將復如前,依禁軍祿試射例,以加資定式可也。〈出擧條〉祖承曰,禁衛大將,以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御營大將李柱國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御營大將李柱國,禁衛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樂性曰,此同春秋李文源所啓也。以爲今番實錄奉安之行,略聞東民之痼弊,而江陵量外火田名以火蔘結,執摠一百二十四結,每結收錢三十二兩,充給貢蔘,而乙丙歉歲,每結減給二兩七錢後以均廳錢給代,丁酉因御史別單,又減二十四結零,以本邑詳定給代矣。再昨年大無以後,峽民過半流亡,而元結摠數,不得減給,專責於時存若干戶,將至難保之境,三陟、旌善,亦有此弊,實爲民邑之大瘼,通川則有雇馬錢三千兩,年年殖利,蓋爲蔘價添補,而甲戌改詳定時,以雇馬殖利,移充於本郡詳定不足之數,本錢餘數,不過三分一,則蔘價添補,每患不足,且私財之殖利充補公用,亦非正當之事,詳定用下處,依他邑例,準數給代爲辭,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關東蔘政,曾爲民邑痼弊,而前此自朝家,或令作貢,或令添價,軫恤矯捄之道,可謂靡不用極,到今蔘路漸勝,積弊頓省,在東民,誠爲莫大之惠,而江陵等三邑之又以火蔘田白地徵稅,有此呼冤者,雖緣壬癸兩年荐歉之後,民戶流亡之致,昨今年穡事,連得差勝,逃戶流亡,漸次還集,則自可無徵族侵隣之弊,而蓋蔘火之稅,卽是貢蔘添價,若或減數,則當有給代,而非但前後減給之數,已極夥然,其所給代之需,則備局穀物及均廳錢穀之推移移劃者,數至累萬,今則雖欲區處,實無措手之路,量減一事,非所可論,且一經歉荒,輒皆減給,則亦有難繼之患,而宰臣旣以民瘼陳聞,則第令道臣,詳細査啓後稟處,通川郡詳定不足之,代以雇馬錢取用事,本道各邑,皆以公穀會減,則獨於該邑,有此別例者,事甚乖常,而當初設始之時,必有委折而然,亦令道臣,論列啓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左副承旨入侍,左副承旨洪仁浩,承命進前曰,纛所獻官具明謙有頉故敢達矣。上曰,預差誰也?仁浩曰,李達秀矣。上曰,以預差差下,承旨馳詣,奉審摘奸以來。仁浩承命退出。上曰,在院承旨誰也?祖承曰,都承旨病不進,右副承旨在外,同副承旨疏批未下矣。上命書傳敎曰,處義似然,同副承旨李泰永許遞,政官牌招開政。樂性曰,諸道舊還未捧之數,多至一百五十餘萬石,當此屢豐之時,雖令準捧,未爲不可,而數旣夥然,民力亦宜顧念,就都數中,限四分一分排磨鍊,準此收捧之意,分付諸道,何如?上曰,今年穡事,損於昨年,諸道農形,間有優劣,四分一之一時竝督,民力勢難支吾,以五分一磨鍊,至於關東,以春秋館堂郞言聞之,瘡痍尙此未蘇,海西則向來水災,挽近所無,此等處舊還,豈可按例督徵,關東及海西被災邑舊還分捧一款,待分等狀啓上來,更爲稟處,姑勿分排可也。〈出擧條〉樂性曰,長津柵陞僉使後應行節目,令道帥臣,往復相確,成出狀聞之意,筵稟行會矣。節目今已上來,此則使有司堂上,參酌磨鍊更爲啓下後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備堂當爲還差者幾人?樂性曰,行副司直徐浩修、李在簡,吏曹參判沈豐之,行副司直朴祐源,竝備堂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未及還差者誰也?樂性曰,徐有慶、洪良浩、蔡弘履矣。上曰,今當新差者誰也?樂性曰,向以金尙集仰達矣。上曰,又有可合者乎?樂性曰,未及商量矣。上曰,後日更商稟達可也。樂性曰,行刑曹判書李命植嶺南句管,行副司直徐浩修北關句管,行副司直徐有寧關東句管,行副司直李在簡海西句管,行副司直鄭民始關西句管,吏曹參判沈豐之湖西句管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冬享大祭,有親行之命矣。堂下侍從,多在違牌坐罷之中,而因其作散或下鄕,故差祭不無苟艱之慮云,竝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員,竝敍用可也。〈出擧條〉樂性曰,判義禁金魯鎭,方在呈告,久未開坐,同義禁徐有大,職務相妨,同義禁鄭枋在外,無以備員開坐,滯囚可悶,竝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竝令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時囚今日捧供待判下,仍以草記照律可也。〈出擧條〉樂性曰,臣之狗馬賤疾,大勢雖減,尙有些少症形,有時苦歇,若得一望針灸,則庶可差完,而陳懇乞免,有所不敢矣。上曰,今若善攝,則自可勿藥,依所奏調治好矣。樂性曰,聖敎至此,惶感無地矣。樂性曰,今番闕內役事,役軍役價,不可不磨鍊稟定矣。上曰,每緣戶曹之優數磨鍊,故兵曹之不許,似無怪矣。訓將之意,何如?善復曰,兵曹之不許,蓋以移定之數不少而然矣。㻐曰,闕內役事,則紫門監當之,關外則營繕當之,此後則專委繕工似好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時俊曰,無論戶曹、兵曹,莫非國用,豈有物我於其間?惟在從便善處之如何。古則使衛軍赴役,今則軍制不同,非所可論,自今付之營繕,恐似無弊矣。上曰,工判曾經戶判,亦陳所見可也。華鎭曰,臣意則屬之營繕,不無弊端,專屬戶曹似好矣。㻐曰,若使戶曹專當,則繕工便屬冗司矣。樂性曰,使戶兵判,更加商確似好矣。上曰,今若付之兵曹,則固無滲漉之弊,而其間亦不無闊狹之道,且聞工判之言,則事勢亦然,屬於戶曹之外,似無他道,兵判旣未登筵,戶判退與兵判,更爲商量草記可也。善復曰,《永祐園補土儀軌》,向有成出之命,而李文源,旣與之看檢,則同爲修正似好矣。上曰,唯。上曰,東關王廟廟庭碑文,旣有肅廟朝御製,先朝御製御筆,又有景慕宮睿製,故予方欲續成陰記矣。肅廟御製,予於年前,奉安于東廟,訓將明以補土所看審事出去,歷詣本廟,御筆奉審後,碑石長廣,磨鍊以來,善復曰,碑石自今經紀似好矣。上曰,經費不可不念,以待明春好矣。尙淳曰,南城都試,例於春秋巡審時爲之,又有城役,故今二十五日,臣將出去,當除朝辭往來矣。上曰,唯。㻐曰,頃日禁將,以此後營門軍兵入直處所修改之役,自戶曹擧行之意仰達,而有出擧條,令該曹稟處之命矣。臣於伊日,適入筵席,故以不必如此之意,已有所覆奏,到今別無更爲稟處之事,其擧條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塾曰,臣待罪本營,九朔于玆矣。日覩其三四年內將覆之狀,而不敢泯默,敢此仰達矣。大抵勿論京外,以營門爲名者,悉有軍布屯穀等物可以支放者,而惟本營,則以地方言之,東南不過三四里,西北則距大興山城、靑石洞,地不過三四十里,而皆是磽确不毛之地,故元結亦不過千餘結,每結米三斗錢九十文,永爲定式,以此而能爲支放與孔道支供之需乎?當初設營時,本無自朝家區劃,而將吏輩,各出私財數萬,殖利至於三十萬兩之多,其後一支勅時所入數萬及春秋開市三千兩,其他諸般所入,年年皆爲責出於此,今則所餘,名爲十八萬,而其中九萬九千四百兩,則用債之人,未知的在何時,而墓木已拱,或有無子孫者,或有無後孫,而貧不備納,甚至於徵其同姓十餘寸之族,其遠近同姓,緣其一人之債,或敗家亡身,或流離渙散,替徵無路,則又徵於異姓限十寸,厥輩又皆流亡,則移錄於同異姓流離者之連姻中稍饒者,年年徵捧,亦皆逃散,故九萬九千四百兩,則自十餘年前,流伊仍爲臥債,只收其殖,而鞭扑狼藉,未捧太半,此實不忍一大政也。雖無弊畢捧,其年年不足之數,每至四千九百兩之多,況太半未捧,則其爲不足,未知至於幾數,由是之故,逐年削用本錢,以至目前難支之境,大凡說弊之道,先得救弊之方,然後可以筵白,以臣膚淺之見,勿論內以各軍門惠均兩廳,外而關西,必有留儲之錢,限五萬兩,十年貸下,則目今松民給利富饒者,則比前稍多,無慮累百,雖不以渠輩私財,願納相救,亦皆願貸朝家所給之錢布,給渠輩存其本而殖其利,十年之內,五萬兩可爲二十萬之數,然後除報貸下五萬兩之本數,而所餘爲十五萬,則仍蕩減其自前臥債九萬九千四百兩中,無地徵出者,合前在八萬餘兩,可爲二十三四萬之數,如是則可以保存本營云,以外面看之,則富民似不願官錢息利以納,而此則不然,渠輩亦知本營革罷,則富民亦隨而破亡之致也。況又本土,以官錢付給富民,殖利以納,今亦有例,臣亦以此,思之熟矣,詢之累矣。且本營,非徒子女金帛之富,甲於八路,大興、靑石之險,亦冠於諸鎭,若因五萬錢十年難貸,將至革罷,則恐非朝家重關防之至意,何以爲之乎?上曰,就議大臣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永禧殿修改日子,何日爲吉云乎?履素曰,旬前則初九日爲吉云,旬後則望前無吉日云矣。履素曰,誕日陳賀,旣係莫重之典禮,而每承權停之命,群情實不勝萬萬抑鬱矣。樂性曰,誕日陳賀之擧,旣是奠禮所載,且寓臣子一分展誠之道,而年年停命,不勝抑鬱,今番則特從禮堂之請,區區之望也。上曰,以予情事,豈可例讓?依近例只進表裏好矣。履素曰,日前判尹覆啓中床廛貢物京作貢事,蓋出於宮底民人奠居之聖意,且軫各道營閫之爲弊,特下査啓之命,而廛民之弊,亦不可不念,故敢此仰達矣。昌聖曰,此非原定之廛,不可以一人之言,輕易革罷,此後廛民,若至失業,則臣當伏妄言之誅,姑待回啓,恐未晩矣。上曰,唯。上謂樂性曰,昨日驪州大老祠宣額,無事爲之云乎?樂性曰,臣未及聞知矣。上曰,己亥年陵幸時,於淸心樓上,見先正之詩,雖以坐久月沈陵栢暗,不知何處跪陳辭一句見之,可想先正之心,不覺愴感于懷,以其地不可無俎豆之所,且因多士之封章,特下建宇之命矣。迄今未遑,實爲士林之羞恥,今幸告成,揭其楣曰大老祠,大老二字,不但古有天下大老之文,曾於年前,搜輯先正文集中逸句,題其篇曰,大老逸稿,蓋取諸此也。樂性曰,今承聖敎,誠有光於聖德矣。上曰,予於先正,實有尊慕之誠,不幸亂逆,出於其家,人皆隨而疑阻,後孫犯逆,於先正何有?由是無論可仕不可仕之人,竝懷自沮之心,此莫非朝廷導率駕御之不得其道,抑亦卿等之責,予以卿久置中書者,蓋以卿無害人之心故耳。卿須體予此意,同寅協恭,一心做去,毋負朝家鎭安之意也。雖以向者閔昌爀疏言之,李秉模將爲國邊人乎?閔昌爀將爲國邊人乎,世道之寧靖無期,實非細憂矣。羽晉進前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羽晉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羽晉曰,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羽晉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羽晉曰,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羽晉曰,請荐棘罪人瑩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施當律。上曰,不允。羽晉曰,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羽晉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羽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羽晉曰,請爲奴罪人夢麟,定配罪人崔鐘岳,放送罪人鄭聖休,亟令王府,更爲設鞫,期於得情,各施當律。上曰,不允。羽晉曰,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仍令王府,竝囚煥程、煥九,嚴訊取服,各施當律。上曰,不允。羽晉曰,請特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令王府,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羽晉曰,請尹得孚,亟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不允。羽晉曰,請李光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亟停勿煩。羽晉曰,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亟寢發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煩。又敎曰,金重得旣已物故,臺臣不知而有此聯啓乎?且以李魯春、尹得孚事言之,輕重倒置,臺閣事誠極慨然矣。李魯春之疏,關係非細,包藏禍心,將有網打之意,其在防微杜漸之道,不宜泛忽,而其爲人也,特一劻勷沒知沒覺之人,於渠何足深誅?沈頤之之面陰背陽,瞻前顧後之習,誠亦可惡矣。羽晉曰,新除授司諫朴聖泰,時在洪忠道定山地,獻納金東淵,時在木川地,司憲府執義洪宗藎,時在洪忠道忠州地,掌令趙錫龍,時在慶尙道尙州地,掌令宋益中,時在全羅道南原地,持平徐配修,時在慶尙道都事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守令有未署經人云,在外及未肅拜未署經臺諫竝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經可也。羽晉所懷,臺啓中姑停諸條,無非公議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討,批旨旣下量處,臺臣惟竢處分,而經旬閱月,迄無發落,竝與生毛之紙,便作收殺者,然群情之咈鬱,已無可言,雖以李光殷、炯魯等事言之,俱係不得請則不可止者,而院啓則方連,府啓則姑停,始也兩司俱發,今焉一停一連,事體之乖刺,未有甚於此者,至於李魯春事,俄陳啓辭,未蒙兪音,而罪在護逆之科,始囚南間,病有徑斃之慮,致命保放,待其差病,一經訊問,然後王章可伸,輿憤可洩,而今乃上下相持,自春徂秋,使之至今偃息於保放之中,國體之寒心,刑政之不嚴,當如何哉?臣謂姑停諸啓,亟賜處分,李魯春,卽允臺閣之請宜矣。上曰,諸罪人之如是處分,豈無商量而然?其中量處人,今已商量,及今決處無妨,竝依前酌處下敎擧行事分付可也。羽晉就座,樂性曰,正言李羽晉所懷陳達事,實出於憂憤之忱,允合沐浴之義,及承批旨,至有竝依前酌處下敎擧行之命,則固當前席覆難,得請乃已,而不此之爲,泯默退伏,揆以臺體,所損非細,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擧條〉羽晉曰,臣姿性庸愚,言議巽懦,夫豈有一分可堪於耳目之任,而怵畏義分,黽勉隨行,居常愧恧,若無所措,第臣於處分間姑停諸啓,竊不勝憂憤之忱,俄以所懷仰陳矣。及承批旨,有決處之敎,臣昏未諦聽,誤認愚說之略施,不思前席之覆難,經先退伏,至被大僚之請推,雖承聖度之包容,而臣之昏謬顚錯之失,實無以逃其罪矣。始出沬血之誠,終歸損體之科,以何顔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命吏判進前敎曰,宋載經之尙今停望,果何故也?竝與閑司漫職而一不檢擬,銓曹事誠過矣。時俊曰,載經向來一疏,不過掇拾批旨中句語,而曾無一語謝過之事矣。有公議,然後始可以議擬矣。命植曰,載經雖非得罪於名義,而一種橫議之浮張,專由於載經,此後不可無一番處分,然後雖閑司漫職,始可議擬矣。上曰,予非謂以載經爲是,而蓋取其人之不染於俗套,故意或有補於世道而進用矣。伊後別無有補於國事,而且無激揚之可觀,至如李魯春事,間或出矣。然此不過冥行摘埴之罪矣。竝與閑司而不擬,豈不過乎?命植曰,大抵用捨之道,以白爲白,以黑爲黑,別其淑慝,明其是非,然後趨向可定,今若不辨黑白,不分是非,一竝收用,混淪通擬,則此後世道,將不知至於何境,而亦不無貽憂聖心之慮,銓曹恐難輕易擬望,自上特下一番下敎,使中外明知其是非,則銓曹似當奉承矣。上曰,刑判之言誠好矣。而初旣不處分,則到今疏通之敎,不無突兀之嫌,卿等旣登筵席,有所酬酢,中外自可知之,此非有關於隄防,則何必一向停望?吏判退與參議,相議擬望好矣。仍命書榻敎曰,在外及違牌未肅拜未署經臺諫竝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經,又謂璹曰,沁都虎患,何故而至此?璹曰,自孫乭項,渡江而來,人與馬間,有致傷之患矣。上曰,各別嚴飭,期於捕捉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日未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興鎭,記事官金孝建、金鳳顯、李崑秀,以次進伏訖。興鎭曰,明日以動駕相値,故經筵及輪對官頉稟之意,敢達矣。上曰,唯。上曰,近日筵說,不成貌樣,今日次對筵話,無所遺漏,詳細修正事申飭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左承旨安聖彬〈坐直〉。右承旨趙興鎭〈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尹尙東〈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上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興鎭曰,行首司謁,令攸司科治。
○以大司諫朴天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
○以中官鄭國允拿處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分揀。
○以李翼晉囚單子,傳于趙興鎭曰,卽爲放送。
○以吏曹佐郞申耆禁推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分揀。
○有政。吏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沈豐之疏批未下,參議金宇鎭進,行都承旨金尙集進。以李家煥爲敦寧都正,李福源爲司譯都提調,沈豐之爲司譯提調,鄭棟爲監察,李存遠爲典籍。
○兵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李度默,參議李夔病,參知李祖源入直進,左副承旨李祖承進。以徐行德爲同知,趙時偉爲副摠官,李潤彬爲宣傳官,金養和爲都摠經歷。
○傳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趙興鎭,以禮曹言啓曰,觀此慶尙監司鄭昌順,晉州幼學鄭相寅,上言査實狀啓,則論列邑報,時陳已見,以爲鄭相寅之父栻孝親之行,尊周之義,初無先輩狀誌,公家文跡之可據,而只因家庭之傳聞,鄕儒之呈狀,則其所爲言,有難取信,且其遭父喪年歲,與譜牒相左,而前道臣狀聞,在於庚辰年間,而本營謄錄,間多閪失,今不得取考云,則其所褒揚,今無可論,依査啓勿施,何如?傳曰,允。
○尹尙東,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五更量,犯夜人出身李世興執捉,依例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目粘,觀此南漢巡審使具善復別單,則其所論列,凡爲五條,而久居僧與功勞僧加資事,自有北漢已例,而獨於南漢,初不擧論,則不但僧徒之抑鬱,在朝家一視南、北城之道,不宜異同,使守廳,抄出其僧之年條最久者及公役時效力可以酬勞者,指名壯聞後許施,實爲激勸募入之一助是白乎矣。至於料窠之加設事段,本府餉還折半一萬石之分給,數旣不少。又爲料窠而加分,則僧徒雖有沾漑,居民實受其弊是白遣,且僧番錢之逐朔分排,比北漢稍優,加分加役一款,置之爲白乎旀,城內九等修葺事,使本府主管,另擇幹事僧,隨其最急處,先爲修改,則僧屋漸得繕完,軍物亦可藏置,竝令關由於京廳爲白乎旀,逋餉徵捧事,姑依書啓中所請,今年兺元定分數之內,限折半停退爲白乎旀,將校久勤事,至若新府尹之所陳達,頃日賓對時,以其掣礙之多端,旣不得許施,今不須更論他條通變,亦無好策,此一款置之爲白乎旀,城役及倉舖修建時看役將校論賞,姑待諸般役事完了,自守廳狀聞後,令該曹稟處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久居僧功勞僧加資事,依北漢例,令守禦使,抄出狀聞,後日政加資,以爲聳勸之地爲旀,料窠加設事,更令該廳,面議府尹,另究可行之方,論理狀聞後稟處爲旀,城內九等修葺事,係是不容已之擧,依回啓,空名帖三百張,成給府尹處,與城將眼同修補,如有不足之事,更令守使,具由狀聞事分付爲旀,逋餉徵捧事及他餘條件,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大抵山城,卽保障重地,建置之本意,至爲嚴重,特以磽确之間,生利不敷,凡係安業樂生之道,無論若大若小,朝家必須軫念,然後可策一分實效,旣遣元戎,周審以來,若無爲渠輩懷保之政是隱則,甚非所以固圉之本意,卿等與曾經守使,爛商便否,別具意見,草記爲良如敎。
○大提學吳載純疏曰,伏以,臣猥忝匪據之任,入則憂懼,方寸焦熬,出則慙忸,顔背騂汗,愈久而愈切,莫省措躬之所也。噫,文衡之爲職,掌詞命而主課試,其任至重,而其責至大,苟非文詞華敏,鑑識精明,爲一世所推重者,無以黼黻洪猷,揀掄人才以副責任之重且大也,而於斯二者,儻或不備,則猶不可苟然冒據,況闕如而竝無者乎?臣文詞鈍拙,無所適用,鑑識儱侗,無所辨別,以之代撰絲綸,則若鈍鋩之雕器,疵痕之莫能自掩,以之考試功令,則若瞽者之辨色,珠礫莫能自別,顧其本末,不可擬議於是職之萬一,不獨臣自量之甚明,抑亦同朝之所共知也,而猥蒙擢拔之殊恩,濫占匪分之重任,當初膺命,亶出伸分之忱,畢竟仍冒,遂致貪榮之歸,瘡疣百出,敗闕畢露,曲蒙聖慈,庇覆涵貸,式至于今,幸免大何,臣感祝兢惶,銘心鏤骨,敢不殫竭心力,期以盡瘁,而第念臣之見叨是職,恰已周歲有餘矣。歷數近來主文衡者,未有如臣之久假,使臣才識文華,有足以優當是任,固不可如是仍冒,況萬萬不近似者乎?始焉濫叨,旣犯續貂之嫌,終又久據,自速蹲鳳之誚,忘廉沒恥,貽羞淸朝,非細故也。臣於前歲,再三陳懇,而誠淺辭拙,未格天聽,瀆擾是懼,泯默就列,惟俟聖明俯燭不才之實狀,庶蒙體諒之至恩矣。今則日月旣久,解免無期,若復憑恃寵靈,怵畏分義,不思所以自處,則將益增其冒據癏曠之罪,終陷於僨誤孤負之科,臣身顚仆,姑舍勿論,其於仰累則哲之明何哉?此尤臣之所大懼也。玆敢冒死申籲於仁覆之下,情雖至切,跡涉煩聒,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念重器之不可久玷,諒臣言之非出飾讓,亟遞臣文衡之任,以卒終始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豈可輕遞?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沈豐之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値聖祖胄筵之舊甲,行春宮肇講之盛擧,太平萬世伊今而始,率普延頸,小大蹈足,區區慶忭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狗馬賤疾,猥徹聰聽,格外恩由,再煩特旨,臣仰戴生成之澤,倖逭違逋之誅,安意調息,得延殘喘,伏枕昏囈,仰首攢祝,自不覺感淚之被面也。臣於此際,伏見副修撰李顯靖疏本,則盛言今番場屋呼呈之弊,仍及科作之不成文體,全失題旨,反復論斥,譏嘲備至,至謂之見者掩口,識者寒心,臣滿心慙瞿,無辭可解,伊日呼呈之擧,蓋欲使人,盡其才藝,而畢竟之一齊納券,反失次第,其敢曰,事勢之所不免,而有所自恕乎?雖然苟使主司者,鑑識明透,錙銖不漏,則雖在積薪之中,豈有遺珠之歎,而顧臣素蔑文識,且乏藻鑑,優劣難辨於堆積之券,取捨不明於敲推之際,遂使莫重國試,緣臣而僨誤,辜負委寄,自速譏評,鈇鉞之誅,實所甘心,顧何敢晏然在職,不思所以自引乎?噫,臣之蒙被聖恩,天地罔量,每念酬答無階,只以糜粉爲期,而苟欲殫竭,則憂畏已積於華要,若思策礪,則才識未周於事爲,動輒跋疐,罙增罪戾,中夜拊心,不知自措,重以稟賦虛脆,疾病侵凌,今者一疴,又是滿盈之災,風火暴發,頭面浮腫,眞元隨陷,形神幻脫,鍼藥竝試,危兆屢見,似此症形,積有源委,實非一時無妄之發,必須藥餌之力,多費調治之方,然後庶幾得尋生路,復作完人,臣以情則旣如彼臲卼,以病則又如是危劇,開政有命,庚牌儼臨,而左右量度,承膺無路,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令鐫削臣職名,仍命重勘臣僨事之罪,以振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修撰孟至大疏曰,伏以,臣之向來遘誣,人所罕有,若陷圂圊,便成滓穢之物矣。幸賴我聖上日月之明,濯之曝之,得免爲溝中之斷,固知造化至廣,天地之間,物無不全,而至於癭木之回榮,偏被生發之洪造也。又況臣自頃以來,猥蒙恩除,召旨聯翩,殆無虛月,分外榮寵,彌增光耀,蟣蝨賤臣,何以得此?雖殞身結草,不能仰答其萬一也。第區區私義,實不敢自毁廉防,玷辱名器,故一味縮伏,不敢爲蠢動之計,迹涉偃蹇,罪積逋慢,雖以仁覆之天,不能無雷雨之警,則顧臣所負,何敢望逭於椹斧之誅,而聖度天大,不惟不罪之,每施例勘之恩,終始曲保之,臣於是,旣極惶感,繼之憫蹙,不敢一日自安於心矣。頃者凶逆疊出,鞫獄方張,臣不勝驚憂,拚棄私義,趨進城闉矣。天佑宗祊,梟黨就戮,庭賀已畢,臣歸對鄕鄰,贊誦王靈,跛躄作氣矣。此際館除又下,召旨儼辱,臣聞命震越,莫知所以致之也。噫,臣之難進之義,聖明之所俯燭者,則固不可以歲月之稍改,有所變移矣。況李福徽之疏復出,而今誣甚於舊誣,後辱多於前辱,一期之間,再遭醜捺,臣之情勢,轉益危卼,榮塗進步,尙復暇論耶?噫,彼所謂德相爲臣年五十而請陞六者,尤是虛妄,臣再昨冬,始自嶺郵報滿而例陞,則行年,倐已五十有三,而德相之罪斃,已在其前矣。是果其所請而陞者耶?其餘諸說,無非此類,而虛弄假戱,惟意是恣,世有能把捉風頭,質證空色,加之於燕越不相及之地者,必自此人始矣。眞所謂無不有者也。臣於昨年,猥從縣道,敢陳自明之章,悉暴遘誣之實,則恩批昭晣,至以搆捏二字爲敎,神姦畢露於禹鼎,魑魅莫逃於太陽,臣何必呶呶更辨,重自歸於疲劣之科乎?然臣身汚衊,因此益甚矣。雖欲感激恩造,趨走承膺,而其勢無由,所謂蒙不潔則不得祀上帝者也。玆敢復因縣道,冒伸危迫之辭。伏乞天地父母,曲諒臣情勢,亟斥臣之職名,毋使重辱位著,仍治臣前後違越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旣不敢以見職自居,則亦何敢以論事自列,而憂憤所激,不容泯默,伏惟聖明,垂察焉。噫噫,一自乙丙以來,亂逆層生,纔治一賊,又生一賊,燒餘之草,依然常萌,此其故何也?豈非懲討之法,猶未盡其鋤治之方而然耶?噫,謀亂宗祊,危逼聖躬者卽鄭妻,而實爲麟、謙諸賊腹心之援,則麟、謙諸賊伏法之日,卽鄭妻已誅之時,而彼尙晏然於內地,是豈奉天討罪之法乎?眼無儲君,心懷異圖者,卽龜柱,而寔是量、翼群凶窩窟之主,則量、翼諸賊正刑之前,龜柱當被先肆之律,而乃反視息於善地,亦可曰罪罪而得其正耶?噫噫,國榮之貪天爲功,專擅威福之罪,猶屬渠之細故,方其盜弄神器,謀移國脈也,凶圖之猖獗,國勢之岌嶪,果何如也?向非我殿下之英斷,則必不能轉移幾危之機於呼吸之間,思之及此,尙覺懍然,而顯戮之典,未加於戴頭之時,追施之律,又未擧於斃牖之後,刑政之乖舛,未有甚於此也。德相之罪,可勝言哉?殿下追念往昔,假以禮貌,渠反附麗國榮爲其倀鬼,爲其羽翼,首尾互應,表裏相聯,陰受指嗾,做出凶言,究厥情迹萬戮猶輕,而逮來之後,不施一鞫,終致獄中之徑斃,尙靳死後之追孥,王法之墜失,又當如何?伏願殿下,亟從庭臣之請,前後諸賊,夬正王法焉。噫噫,天下果有如夏賊之凶逆者耶?幻鏡、夢之身,印耉、輝之心,滾做一片者,卽此賊也。實窮天地所未有,亘萬古所未聞之巨凶大憝,則其治之之法,決不可以一例治逆之律治之也,明矣。彼斗恭,以其親姪,處其家庭,不但熏染之而已,其凶言逆節,乃反資於夏賊,則是亦夏賊而一而二者也。今日爲殿下之臣子者,亦不欲以一例治逆之律,治此賊者,自是秉彝之,所不能已者,則頃日筵席,斷用适律之請者,固是諸臺共公之論,而殿下不惟不允從之,反下問備之命,臣於伊時,竊爲殿下惜之。伏願殿下,夬下兪音,夏恭之醜類惡種,一竝殄滅之,少洩神人之憤焉。嗚呼,群凶之繆結接援,蓋一脈相貫,而朝廷之所以懲治之者,不過隨箭立帿而已其頑根固蔕,猶未得以盡祛,故不逞之徒,不但無所懲畏,反有以潛滋其跳踉之習,至於瑮逆之出而極矣。噫噫,瑮逆之窮凶情節,思之心驚,言之骨戰矣。以麟、亮之凶計,挾角、成之妖術,締結醜徒,煽動人心,假托神怪,鴟張氣勢,射天之弩,指日將發,則其不能濟者,莫非我殿下威靈之所暨也。然想其徒黨之布聯內外者,其麗必多,而一未盤覈,遽爾正法,略略收殺,草草了當,獄階徑斷,端緖莫究,日前諸臣之請刑,雖出於徑斃之慮,而其在重獄體之道,難免輕遽之失,臣實慨然於其時參鞫諸臣也。嗚呼,諸賊之所以綢繆排布者,恃有福榮之財,而福榮之所以指揮凶徒,經營巢窟者,亦以有其財也。則瑮與福榮,逆節無異,而今於福榮,獨施之以次律者,豈非刑不倚律者耶?夫知情云者,知賊之情而已之謂也。彼福榮,捐財結賊,若是其爛熳,則不但知賊之情而已者也。毋論貨財之多少,渠旣與逆瑮,謀計相通,情迹亦同,則是亦瑮而已也。大逆之律,不施於此賊,而更施何賊耶?伏願殿下,亟反成命,一以治瑮之律,治福榮焉。噫噫,罪人樂彬,自在國榮時,冣爲國榮之所信者也。國榮之凶圖陰謀,渠無不與知而密成之矣。則樂彬與國榮,固不可以差殊論也,況今福榮之逆,又出於渠家,而其子益榮,亦緊入於逆案,則渠雖身居遠謫,而安知非遙執發縱之權,暗地相照於千里咫尺之間哉?臣謂加棘罪人樂彬,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期於得情,斷不可已也。臣身旣不進,而言涉越尊,尤不勝震越惶隕之至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已諭諸批矣。
○乙巳九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尙集,左承旨安聖彬,右承旨趙興鎭,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尹尙東,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檢校直提學鄭民始、徐浩修,二直提學朴祐源,檢校直閣徐鼎修,原任直閣鄭東浚,檢校待敎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駕前下敎曰,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司謁,令攸司科治,仍由月覲門,詣景慕宮,就版位行禮,入廟內奉審如儀訖,還入齋殿,命本宮都提調、提調、藥房都提調、直提學、補土堂上、都承旨、吏曹參議入侍,本宮都提調金尙喆,提調鄭昌聖,藥房都提調徐命善,檢校直提學鄭民始,補土堂上李文源,行都承旨金尙集,吏曹參議金宇鎭,右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尙喆、命善進前曰,朝候頗涼,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卿之愼節,近復,何如?尙喆曰,大體少愈,而尙未快復,精神有時昏瞀,行步不得任意,而所帶提擧之任,尙今虛縻,凡於本宮擧行之事,矇然不知,分義道理,已不勝萬萬悚悶,且以司譯院言之,本院等第,非都提擧,則不得擧行,故年年廢閣,至於軍門,亦如此矣。今若得蒙恩遞,則庶可以安心調息矣。伏願體諒焉。上曰,不可輕遞,姑俟後日,當有體念之道矣。司譯院等第,則以副提擧擧行,亦何妨也?尙喆曰,次堂擧行,原無已例,非但此事爲然,多有事務,實難虛縻矣。上曰,卿之所奏,旣如是縷縷,予豈無體念之道乎?仍命書傳敎曰,筵中陳懇若此,領府事兼管司譯都提擧之任,今姑勉副。又敎曰,還宮時不必祗迎,早爲還家好矣。仍命宇鎭,扶護而出。又命書榻敎曰,司譯提調李亨逵許遞。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又命文源進前,敎曰,今番弘陵補土後,欲始碑役,而廚傳有弊,卿以私行,馳詣弘陵,奉審碑閣碑石長廣,詳出見樣,又詣永陵,碑石前後面,俱各謄書,仍詣明陵,碑字大小,詳審以來可也。又命昌聖,奉入本宮儀軌,敎曰,東南關王廟廟庭碑文,已有肅廟朝及先朝御製,又有景慕宮睿製,事非偶然,待今番碑役告成,竝爲載之儀軌可也。尙衣提調鄭民始曰,本院歲入,自來不敷之中,近又益甚,至於給代引用加下數多之境,員役朔料,亦不能支給,而他無推移之道,勢甚憫迫矣。燕貿物種中象毛砒礵弸砂,略有遺儲,今年雖不貿來,似可支用,象毛二十斤中,除出十斤及砒礵弸砂各十斤,勿爲貿來,以其價本,移充於本院需用不足之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諸臣退出,命諸司預備,乘輿以出,由月覲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壽康齋。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大提學吳載純,吏曹參判沈豐之,前修撰孟至大疏批,又命讀公事,祖承讀奏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尙集〈坐〉。左承旨安聖彬〈坐〉。右承旨趙興鎭〈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尹尙東〈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大殿,奎章閣啓辭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祖承曰,不過申飭,發配草記,姑未允下,李秉模定配之命,特爲蕩滌,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至於候班參否,在其分義道理,使之知悉。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秉模,副司果李書九。
○傳于金尙集曰,時原任大臣,參班閣臣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右副承旨與奉審宰臣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乙巳九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參班閣臣入侍時,奉朝賀金致仁,領府事金尙喆,領敦寧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李徽之、李福源,左議政洪樂性,判府事金熤,一提學金鍾秀,二提學吳載純,檢校提學鄭民始、徐浩修,二直提學朴祐源,原任直閣李秉模、金宇鎭、金載瓚、徐鼎修、徐龍輔,檢校直閣鄭東浚,檢校待敎李崑秀、尹行任,行都承旨金尙集,記事官金孝建,記註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致仁等曰,朝晝異候,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等曰,日氣生涼,世子宮氣候諸節,一向安寧乎?上曰,好在矣。致仁等,臣等入參問候之班,臣民慶喜,年年益深,而第未得許令陳賀,每命權停,還不任抑鬱之至矣。上曰,昨聞領府事入來,故使之晩後開門矣。近日則所愼,漸至差復否?尙喆曰,曲念至此,不任感泣,而臣之病勢,終未差可矣。上曰,卿等旣入來,故俄者賜饌,果爲見之否?命善曰,俄已飽喫,今又入對,誠甚萬幸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與奉審宰臣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李敬五,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行副司直李文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無頉乎?文源曰,明陵陵上西邊階砌間,有頉處矣。上曰,不至大段乎?文源曰,幸不至大段,而不得不及今修改矣。上曰,然則擇日修改,可也。文源曰,臣前後奉命,屢詣永陵,而本陵典祀廳,不過齋室越房數間而已。昨秋幸行時因傳敎,雖已修葺,初無一間添建,祭物熟設之際,凡百非但狹窄,所見亦爲未安,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此出擧條,待明春解凍後,本陵碑閣始役時,一體添建,所入物力及間數,與戶判、畿伯相議,後日次對稟處。碑役時,不必別設都監,卿旣管各陵補土之役,此等事無異熟手,卿因差監董堂上,本陵官兼監役擧行。差使員,則依黔巖碑閣例,只以地方官一員,眼同爲之。畿伯亦依黔巖碑閣例,往來董飭可也。〈出擧條〉命宰臣先退。命書傳敎曰,觀此方物停止及賜冊謝恩表,首尾語多未暢,大提學吳載純,從重推考,當該製述官拿處,又命坐直承旨入侍,左副承旨李祖承,承命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時囚中李奎亮、沈能翼,竝放送。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安聖彬〈坐〉。右承旨趙興鎭〈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尹尙東〈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悌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興鎭啓曰,敦寧都正李家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尙東啓曰,卽者檢閱尹行任,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以齋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聖彬曰,差使員守令留待。
○傳于趙興鎭曰,留待守令入侍。
○傳于安聖彬曰,禮房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今九月二十四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馬政關係不輕,內外寺馬簿,極爲無形,當限修正,名存實無,至於內廐馬,事體尤自別,而年貢濟馬,節使賞馬,三邑遞任馬,則或具別單草記,或以口傳微稟,外此取種馬卜定馬貿來馬,原無一言皁白,徒費許多經用,率皆從中消瀜,事之無謂,莫此爲甚,年前因特敎定式,依年貢等馬例,使之來稟,而其時內乘,初不書付寺壁,亦不往傳提擧,近又如前不稟,當該內乘,到今雖不追理,此後取種卜定貿來等馬上來後,匹數毛色,內乘具別單來呈閤門,待發落分養或留養事,定式施行。如是申飭之後,又復因循,則不飭之失責有所歸,至於內乘僉正,亦當重勘,以此知悉。馬籍之淆雜,專由於內乘僉正之不職,曾以此意,屢有筵飭,難保其必有成效,此後內寺御乘馬及邊馬,外寺駕轎馬陞黜,修正別單,每朔末與馬牌單子,同爲書入事,一體定式施行。仍令揭板內外寺。
○傳于趙興鎭曰,差使員上來守令,皆令明日下直。
○傳于洪仁浩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落點。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沈能翼、李奎亮等,卽爲放送事,命下矣。沈能翼、李奎亮等,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二所巡廳啓辭,犯夜被捉人出身李世興,移本府處之事,命下矣。李世興,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柳畊啓曰,臣姿性庸愚,言議巽軟,耳目重任,堪承尤難,而日前除旨,忽下於署經有命之時,臣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與掌令臣姜垣,有姨母夫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勢難行公,而只緣生疎,未卽引避,恬然蹲冒,今始來避,臣之昏謬,於是尤大,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乙巳九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留待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尹尙東,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鳳顯,肅川府使權䎐,沃溝縣監朴龍煥,以次進伏訖。上命諸守令進前,問職姓名,䎐奏對訖。上曰,邑弊民瘼,如有可陳者,奏達,可也。䎐曰,西路間有站弊,而肅川則無此弊,別無弊瘼之可達者矣。上曰,汝頃差防禦使,不得往乎?䎐曰,然矣。上曰,瓜滿當在何月?䎐曰,臘月爲瓜限矣。上曰,下去善爲之,可矣。龍煥進奏職姓名訖,上曰,若有弊瘼之可達者,悉陳之。龍煥曰,本邑姑無大段弊瘼矣。上曰,年事比昨年,何如?龍煥曰,豐登比昨年無減矣。上曰,他邑亦然乎?龍煥曰,沿路所見,一樣登熟矣。上曰,新舊還當捧者爲幾何?龍煥曰,新還則米爲二千餘石,租爲三千餘石,舊還則今年當捧者,爲三百石矣。上曰,下去悉心做去,可也。命諸守令先退,命右副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洪仁浩,承命進伏。上命書擧條批旨訖。仁浩曰,卽者檢閱李崑秀,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檢校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閣鄭東浚偕入進伏。上命《兵學通》先印件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命讀諸公事,祖承讀奏公事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安聖彬〈坐〉。右承旨趙興鎭〈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尹尙東〈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豐之曰,守令察訪邊將留待。
○傳于沈豐之曰,都承旨、左承旨與留待守令察訪邊將入侍。
○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源落點。
○傳于趙興鎭曰,宣傳官試講,明日爲之。
○以檢閱李崑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
○沈豐之啓曰,事變假注書尹悌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悌東改差,代以權文度爲事變假注書。
○趙興鎭啓曰,摠戎使金思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金思穆。
○沈豐之啓曰,卽者吏曹假郞廳來言,今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事,命下,而判書趙時俊陳疏入啓,參判未差,參議金宇鎭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啓曰,吏曹判書趙時俊,參議金宇鎭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啓曰,吏曹判書趙時俊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淸gg請g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守禦使狀啓久居僧功勞僧加資事,傳于安聖彬曰,今日政下批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宇鎭牌不進,行都承旨沈豐之進。以李永穆爲持平,李龍柱爲典籍,兼春秋單韓啓玉,冬至書狀官宋銓,兼持平李翼晉減下,學正單崔雲翰,學諭單安經心,贈吏判鄭光殷贈左贊成例兼,判義禁鄭昌聖考。
○再政。以尹㬦爲副應敎。
○兵批,判書徐有憐進,參判李度默病,參議李夔入直進,參知李祖源病,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李國培爲都摠都事,李廷範爲訓鍊判官,副護軍單黃仁煥,副司直單金尙集、李亨元、李集斗、趙城鎭、朴天行、權以綱、尹東晩、李惠祚、李益烍、權𫀤、柳畊,副司果李延伋,同知單吳喜昌,僉知單韓炯、黃顯基、任希莘。
○傳于李祖承曰,禮房承旨與提調入侍。
○尹尙東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持平李永穆,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文度在外,代以金洛一爲假注書。
○注書金孝建病,代以朴蓍壽爲假注書。
○傳于趙興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敬陵、弘陵來龍補土,明陵階砌石修補處,擇日擧行事,命下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初七日初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七日爲之。告由祭文當親撰,進去堂上,仍如敬陵、弘陵,獻官行祭後,待朝卽爲始役,今番亦不必設都監,知事具善復,屢經局內董役,禮曹參判李文源,園役以後,無異專委,竝差監董堂上,本陵官兼監役,使之眼同擧行,此與部字內有異,依前下敎,以地方官高陽郡守柳曾養,差使員稱號,眼同看役,諸般所入,已有區劃者,雖一木一石,切勿取用於民間,此意自本曹,嚴飭畿營,弘陵碑石無陰記,今番以添刻事,監董堂上,旣承筵敎,草圖書令內閣書入,當躬書,奉詣時節次,參考可據前例,磨鍊節目以入,明春永陵碑文奉詣時,亦依今番節目爲之,可也。
○趙興鎭,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雨漏有頉處,擇日修改事,已爲稟定矣。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初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自第一室,至第五室,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隨時設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磨鍊進排,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修改,而臣曹與戶工曹堂上郞廳,當日進去,眼同看審,何如?傳曰,允。當日躬詣展拜,臨視役事,事畢後行還安祭,以此知悉。
○趙興鎭,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駱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世子宮供上,今年則一體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東宮供上駞駱,更待下敎爲之,可也。
○尹尙東,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金衡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尙東,以義禁府言啓曰,出身李世興,今月二十日夜五更量,犯夜被捉,而因二所巡廳啓辭拿囚矣。依例隨更數決杖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製述官李顯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趙時俊疏曰,伏以,銓衡重任,初非魯劣如臣所可擬議者,亦非姑且承乏,聊伸分義之地,而昨夏誤恩之下,臣不能固守虞人之戒,怵迫威命,未免一出,靜言追惟,尤悔萬端。頃者復授之命,適在園陵行幸嚴鼓將下之際,身在衛班,義重隨駕。他不睱顧,黽勉卽膺,竝與例讓,而擔却一邊,因仍盤礴者,殆過數旬,大乖廉防,厚招嗤罵,自顧靦然,人謂斯何?臣之此任,前旣副急而試可矣。副其急而不能副,不宜再授,試其而gg可g而未見可,則不宜委任,上何以虛縻好爵,下何以徒藉寵眷,以累聖朝綜核之政哉?噫,臣性本迂鈍,識又疎闇,不襯於機要之任者,卽通朝所知,而中權忝竊,奄過半載,伈伈就例,憒憒爲按簿而模索,排望而塗抹,疵纇難奄,姍謗交騰,不職之罪,臣亦自知。惟一夕俟勘,而不惟不加斥退,乃反侈之以新命,益之以重擔,左兜右攬,周流兩銓,專付以進退人物之柄,有若非臣莫可者然。藉曰一身之光榮雖極,而其奈國事之僨誤何哉?以臣不肖,偏蒙洪造,人微而寵愈隆,器淺而責愈鉅,鴻恩厚德,天地莫量,臣雖至愚,亦具人性,感激圖報,自倍常情,夷險燥濕,義無所擇,固當殫竭駑鈍,生死向前,又何用區區辭竝,而顧此見職,卽臣曾功蔑效者也。泥淖舊轍,義難復蹈,睢盱險塗,思之猶悸,今若憑恃寵靈,冒沒承當,揚袂於衆睽之場,抗顔於自劃之席,則是欺聖明也,負私心也。臣雖萬萬bb無b狀,豈忍爲是哉?目今隄防不嚴,義理漸混,其所以激揚而挽回之者,惟是銓部之責,則此時此職,視前尤異,況以臣疎坦之蹤,不解俯仰之態,信心冥墑,到底柄鑿,持此而行乎世,終不足顚沛後已,旣無補於國家,祗招災於臣身,此臣所以夙宵功懼,雖被誅譴,決不爲仍冒之計者也。若其滿盈之戒,過福之憂,猶屬臣一己之私,雖不敢煩陳,而亦豈無望於玆gg慈g覆之天乎?曲遂之恩,涕泣以禱,且於再昨候班歸後,素患癖氣,猝然肆動,以外感添頓,膈痰凝結,遍身灑浙,貼委床席,精神沈瞀,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之勢,若於此時,得解匪分之任,以便周治,則臣雖卽日溘然,庶可無恨,情危病若,言不知裁。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今日當開祿政,而無路自力,玆陳短章,仰暴至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劃許鐫削,以安殘喘,以靖私義,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敦寧都正李家煥疏曰,伏以,臣匪分新資,有隕自天,惝怳怵惕,涉旬靡定之際,繼而承敦府除旨,召牌儼臨,銜恩畏義,雖不得不一伸叩謝,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法典,自在當遞,玆敢冒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玆gg慈g,特令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乙巳九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承旨與差使員守令察訪邊將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安聖彬,記事官金孝建、金鳳顯,記注官承膺祚,瑞興縣監金安默,洪川縣監朴敦浩,奉化縣監沈公著,恩津縣監朴健陽,居山察訪具善啓,彌助項僉使金樂九,保山別將宋履成,(待下敎爲之可也。))以次進伏bb訖b。上曰,吏曹判書趙時俊牌招。〈出榻敎〉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伏。上命守令進前奏職姓名,諸臣以次進對。上謂公著曰,汝知春間事乎?公著曰,臣聞知,而至今感泣,無所仰對矣。上謂健陽曰,年事,何如?健陽曰,豐年矣。命書傳敎曰,禮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春秋季朔試射,已有定式,此後依當朔親試取稟例,每季朔初一日,以何日定行取稟。如非親臨時,亦依他朔試射及課試例,以閣臣中試官,以二人受點,進詣春塘臺設行事,定式施行,今朔係是當次,明日親試,同爲擧行事,令內閣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名以箋文,事體不輕而重,設令封箋日字迫近,所謂差員,以秩卑別將差送,寧有如許事體?謬例從他謬例,慢忽不可無警,平安監司鄭一祥,緘辭推考,此後箋文差員,必以守令擇差,仍以此意,令廟堂申飭諸道。豐之曰,吏曹判書趙時俊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與成川府使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鳳顯,成川府使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西關年事,比昨年,何如?載瓚曰,比昨年,穡事未免半減,沿路所見,亦皆如此矣。上曰,何日當發程乎?載瓚曰,今日將出城矣。上命政官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問還奏曰,吏曹判書趙時俊牌去來,姑未及bb知b,而吏曹參議金宇鎭,納牌不進云矣。上曰,連爲催促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今九月朔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壽康齋。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讀諸公事,興鎭讀奏公事訖。上命吏兵批窠闕知入。賤臣承命書入。上曰,今日政盡爲擬入事,分付兩銓,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壽康齋。左副承旨與提調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隣,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敬五,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予於此宗臣,待之優異者,尊其年甲也。況以昔年侍衛,又參昨年朝參,壽躋大耋,至受几杖,巋然鶴髪,精力康旺,每於宗英班聯,輒加寵眷,今見禮單,深用愴衋,輸送等節,從厚擧行,別致賻,以最優例輸送,柩材亦令各別擇送,成服日,遣近待致祭,祿捧限三年仍給,奉祀孫,待閱服懸註調用,以示予意。備局有司堂上徐有隣曰,今此下本司上言中,驪州良人李鳳才等,以爲本邑折衝李啓明,每當歉歲,所儲之穀,親自負戴,沒數私賑於一面,救其飢饉者,自甲午以後七年,而每年或四五十石,或五六十石,一面之民,賴以全活,特施激勸來世之典爲辭,而有卿其査實,後日登筵時稟處事,命下矣。歉荒之歲,捐財救民者之褒賞激勸,自是朝家不易之典。且於諸道,亦多已例,李啓明之七年私賑,濟活人命,果如上言內辭緣,則宜有論賞之擧,而外邑事情,有難料度,分付道臣,細加探察,使之具由報來,以爲稟處之地,狀頭李鳳才四件外上言之罪,令攸司照律勘處,通津幼學李尙祜上言,以爲渠父普顯,以象民至冤之事,敢煩天聽,至被定配之律,而渠祖宜春,今年八十二歲,依法典收贖爲辭,而有詳考文案稟處之命矣。李普顯之做出謊說,攘奪民田,始也呼訴,終焉天聽,論其罪狀,實合刑配,而渠父宜春,年果八十二,則收贖放宥,亦係法典內事,令本道査問報來後,依法典施行。義州居民黃深,以爲本以京華之蹤,丙丁實邊之時,因朝令,移居本府,則元居人,目之以鄕外武列,凡邑之軍鄕任中,擯不與焉。癸卯冬,因本道兩營之陳弊,元居與鄕外,互差軍鄕任事,狀請蒙允,而今至三載,終不擧擬。自今以往,無論業文業武,座首中軍都監千別將,輪回互差,一例竝用爲辭,而有商量後日登對稟處之命矣。鄕武之通融差出與否,惟在於道帥臣該府尹,察其地處,擇其身手,簡選差定而已。初非登徹朝家之事,而乃有此天聽之擧,事之駭痛,莫此爲甚。不可以鄕曲愚蠢,置而不論。上言內辭緣勿施,四件外猥濫上言之罪,令攸司照法勘處。東萊多大浦水軍民人張日生等,以爲所居本鎭黑巖島、項船艙等三處,係是生藿之處,而自均役廳,每年以七十二兩收稅,自十餘年前,陸海相浸,藿不生焉,而稅納自如,民人等盡賣農庄,以納藿稅,恒年廢農,流散無依,令該廳商量善處,而有卿其商量,後日登筵時稟處之命矣。蓋此東萊水軍,日前以此事,呈訴均廳,而以其遠難料度,付之本道,査實頉給,而大抵海稅之額歲縮,海民之怨日滋者,莫非道臣、守令全不致心,越視秦瘠之致,向來自均廳,筵稟定奪。仍卽措辭發關於各道,使之此得彼失,頉舊加新,無減比摠,毋貽民怨,而目今式年在邇,差員點檢,按例當行,毋論漁藿船鹽,一一査括,自徵者頉給,隱漏者加錄,俾無如前漫忽之意,另加嚴飭,此藿稅亦待其畢點檢,往復該廳,以爲減稅之地,而事非四件,實係屑越,狀頭移法司,照律勘處,泰安梨園牧場居民金有聲,以爲本牧周回,旣近百里,許多國馬,隨處蕃息矣。癸酉年,民人輩敢生奸計,不報本寺,擅築內場,而本鎭不能禁斷,幅圓比前,殆減十分之一,且土性瘠确,不合養馬,三百餘馬,太半餓死,內場之居民,則種穀成實者,偏被蹴踏之害,故癸卯呈訴本鎭,則本鎭論報本寺,撤毁內場矣。伊後外場民孫東一,誣訴本寺,又築內場,弊復如前,卽令撤其內場,依前遍放,一以爲牧馬善養之道,一以爲民生保存之地爲辭,而有後日登對時稟處之命矣。本牧內場之或設或毁,迄無止迫者,事甚訝惑,問于本寺,則以爲方因內外場民人之相訟,已爲發關行査,而姑未決折云。令該寺嚴加査實,從公決給後,刑止枚報本司,以爲憑考之地,而狀頭金有聲,四件外冒濫之罪,照律嚴處事,竝爲分付爲宜。慶尙、全羅道京主人金宗億等,以爲兩道邸吏之役,百弊層生,不得保存,最其冤痛而難保者,若當新舊官交替之時,則各樣債錢,自京專責邸吏,而所用債錢,非獨多年不報,雖或還報,只給本錢,數多利殖,皆爲白地替當,諸上司各衙門上納,若出逋欠,則杖督替徵於京主人,故堇堇準納之後,下去本邑,欲爲收捧,則百般爲頉,亦未肯報。又自士夫家,稱以婚喪,求請轉囑各司,其所責徵,有同應納之公物,臣矣身等,蕩敗流離者,前後相續,令廟堂,更申癸巳革弊之啓下節目,嚴加禁斷,至於貢市之民,每有詢瘼之典,故有懷上徹,而臣矣身等,獨不與鳴冤之中,日後詢瘼時,與貢市民,一體陳弊爲辭,而有商量後日登對時稟處之命矣。邸人弊瘼,朝家曾已稔知,癸巳節目,非不嚴明,而京外多不遵行,衙門勢家之白地徵責,外邑債錢之延拖不報,以致難保之境者,固已可矜,而且渠輩擧行,皆是京外緊重文簿,比諸貢市人,無甚異同,自朝家,若不痛加禁斷,則必將渙散而後已。更自本司,申明癸巳節目,使之恪遵擧行,俾無一毫違越之弊,癸巳後種種弊端,亦不可不逐條禁斷,其中可以捧甘者捧甘,可以行會者行會,一一矯革,以爲保存之地,至於貢市詢瘼時,同爲入參事,渠之援引,乃是癸巳已例,且於惠廳,受出貢價,賣買資生,則渠輩所願,不無依據,而旣與元貢人有異,且是新創之事,置之,上言一款,係是四件外事,狀頭金宗億,令攸司照律勘處。繕工監九營繕軍契舊貢人李德文等,以爲九營繕軍契,擔當公廨百八處,修葺之役,而一年所受兵曹木四十同,戶曹米一百石,不能當各處浩繁之役,公私負債,將至萬餘兩,擧皆逃散,責應無人,故伊時提調,抄募富實者,而渠等俱在應募之中,仍給帖文,使之擧行,而前貢人萬餘兩負債,竝爲歸屬於渠等。自戊子至癸巳六載之間,以私財策應之數,殆近累萬金,本監量宜變通後,錢二千兩,米一百石添補貢價,而本監員役等,乘時奪取,自作囊橐,渠等閱年勤苦,負債赤立之餘,仍作局外之人,令廟堂査實出給,如前擧行云矣。當初營繕軍契之弊,至有新募移給之境,而六年之間,又有添價變通,仍屬該監,員役之擧,伊時該監之所措置,自有所據,行之十年,別無弊端,而今此李德文輩,乃於年久之後,敢以負債等說,張皇稱冤,至煩天聽,究厥所爲,誠極痛駭,狀頭出付法司,依律照勘,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其中李鳳才、黃深、張日生、金有聲、金宗億等五人所訴,雖非四件內事,法典內,係是切緊民弊,則四件外事,許令聽理,又許鳴冤,今番《通編》纂輯之時,始知有此受敎,此後非斂貨猥籲者外,事係民弊,勿爲直請猥濫律事,分付刑曹,定式施行。李德文科治事,依施,東萊民弊,蓋知其十分難支,稔聞於曾經守土之臣,朝家旣知之,何不矯捄?分付道臣。今番則除尋常,一一頉給,擧行形止,卽爲狀聞事,措辭行會,泰安民弊,無論事實之如何,因一微事,今春至登於囚供,卿何不記有乎?大抵該寺之尙不痛決,誠亦慨然,此意分付該寺,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南部居朴廷臣母韓召史,以爲渠子廷臣,出入于恩彦君房,爲掌務之任,而三南各邑量外隱結打量事發行,而本郡貧不能資裝,受馬牌之意,移文兵曹,則兵曹堂上,防塞不許矣。該色吏懲索錢兩馬牌圖出,如是者,三矣。令秋曹,嚴査瞞人見欺之罪,分揀減等矣。子廷臣,生出獄門,使七十寡女,賴以相依爲辭,而有商量稟處之命矣。廷臣許多罪狀,昭載於秋曹文案,係是一律,已承款罪人,則敢生希覬之心,有此屑越之擧者,尤萬萬駭痛。上言人韓召史,旣以女身,年過七十,雖不得請罪,而上言內辭緣勿施,朴廷臣,令秋曹,依律處斷,何如?上曰,朴廷臣事,不必出擧條,筵說載錄,而大抵各宮宮屬,自內皆有小名單子,而恩彦君房,元無掌務名色,亦無厥漢姓名,卽此一款,可知其誣罔,若此之故,該宮房,每爲此輩所藉賣,殊極痛駭。所謂廷臣,後坐起,以假稱委折,刑推捧供以聞事,自本司分付該曹。有隣曰,上言中靑松梨田坪驛吏林就三馬位虛結充數及馬額減給事,未受位結,或準數充給,本驛馬額,或量宜減數之意,分付本道,燻造契人嶺南位太劃給事,南部姜召史,忠烈公吳達濟,五代孫復戶還屬事,咸悅吳昌寶四邑宮土兩稅事,南部金宗鼎松人債錢事,竝依下敎,量其可否,從長決處,可以捧甘者捧甘,可以行會者行會,而渠輩所訴,或出於土地相訟,或出於錢貸爭辨,而俱非四件內事,姜召史外上言諸人猥濫天聽之罪,竝令攸司,照法勘處,何如?上曰,此非出擧條事,當初付之有司堂上者,蓋欲猥濫,則只欲拔去,可以從施者,欲令稟處,靑松驛吏事,依此施行,其餘但令勿施,此擧條置之,只以筵說載錄,擧條原本,送于有司堂上處。有隣曰,上言中康津民人延齡君房土地濫稅事,瑞山民人水軍疊役事,限內不爲現身,依法典勿施,何如?上曰,亦非出擧條事,原本送于有司堂上處。有隣曰,京畿監司徐有防狀啓,今番繫錚猥濫之類,一竝拔去,而其中不敢擅便者,開錄馳啓,而有此則不必回啓,有司堂上商量,後日登對稟處,擊錚人放送事回諭之命矣。其一,西部麻浦居,前習讀官徐命孝,原情請罷,嶺南漕運之法,創出京江作隊之規事也。嶺南漕倉之設置,實是民國兩便之政,松政一款,雖或有議,漕運等節,別無弊端,若其一二敗船,莫非守令不善飭,船格之所作奸,初不關於漕倉設施之致,則渠以前習讀官,收斂江民,猥濫天聽者,究厥罪狀,誠極痛駭,原情勿施。其一,慶尙道長鬐縣金相翊原情,本縣冬背串牧場弊瘼,凡爲十六條,而問于司僕寺,則其中或有本寺之應捧者,或有該驛之濫捧者,或有本寺之所不知者,而若如原情,則其爲民弊,大矣。自本司,逐條捧甘於該寺,亦爲知委於道臣,使之嚴加査實,各別痛禁,諸般弊瘼,一一釐正後,修成冊報本司,以爲憑處之地,而此亦非四件內事,揆以民習,殊甚無嚴,雖有放送之命,俱不可仍置,徐命孝、金相翊,令畿營,分輕重懲礪,何如?上曰,依爲之。不特徐命孝事爲然,大抵作隊船節目,雖未夬許頒行,以今年觀之,明知其無實效,當初設施,亦非牢定之事,今因言端,更此下敎,與僚堂相議,後日次對時,指一稟處,可也。〈出擧條〉命檢校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閣徐龍輔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明日抄啓文臣親試,宣傳官試講,再明日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安聖彬〈坐〉。右承旨趙興鎭〈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尹尙東〈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洛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安聖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尙東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親試時,應試人員進不進單子,修整以入,而副司果徐瀅修,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入參,揆以事體,誠極未安,依定式,令該府拿處,何如?傳曰,前後申飭,何如,而又復逡巡,萬萬駭然,各別嚴飭,使之入參,進不進單子,更爲修整以入。
○沈豐之,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親試時,應試人員進不進單子,更爲修整以入,而副司果徐瀅修,謂有情勢,特敎嚴飭之下,屢度催促,終不入參,揆以事體,萬萬未安,依定式,令該府拿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豐之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祖承啓曰,檢閱李崑秀,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宇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副司果徐瀅修拿處傳旨,傳于尹尙東曰,申飭之下,焉敢若此?此傳旨今姑分揀,使之入參,後復若此,當別樣嚴處,以此分付。
○李祖承,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兼司書李敬一,連日入直矣。以本職執義牌不進出去,司書沈晉賢,說書尹光普俱在外,兼說書尹行任陳疏受由,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上番,當爲姑降,而兼弼善趙濟魯,以本職入直玉堂,輔德趙鼎鎭,兼輔德徐龍輔,弼善趙弘鎭,兼文學鄭萬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兼弼善趙濟魯,使之入直,可也。
○尹尙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翼晉、成種仁,副校理李太亨,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校理李翼晉、成種仁,許遞,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翼晉、成種仁。
○以軍號傳于尹尙東曰,此等軍號,前所未見,軍號事體,何等至嚴?況是奏御文字,則尤何敢以閑漫之說,容易書之,殆若戱劇者然乎?當該兵曹堂上遞差,軍號卽爲改書以入。
○安聖彬,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殿誕日陳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柳孝源,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矣。一體看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東,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十一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依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朴順陽,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目,弘陵碑石陰記御筆奉詣陵所時應行諸事,參酌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旀,厨傳之弊,不可不念,雖非部字內,進去堂上以下員役,給粮料事,分付惠廳,畿邑則切勿等待,無以一毫貽弊事,更良嚴飭畿伯處,擧行形止,使之狀聞爲旀,相地官段,禮賓參奉具聖元兺進去爲旀,別看役及牌將等,令該堂上,草記爲旀,草記時以兩陵補土所稱號事,分付爲旀,碑文御筆奉詣時,監董堂上兺隨詣,郞廳置之爲良如敎。
○乙巳九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稟事閣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東、南兩廟,廟庭碑文,粧䌙正本長廣,已令將臣,進詣奉審矣。肅廟朝御製御筆碑文,先朝御製碑文,景慕宮睿製碑文,尙不入刻,實是欠事,旣覺之後,不容遲滯,列朝御製,次第入刻,則予亦欲續撰,日前賓對,已有筵敎,兩廟各立二碑,一碑則前面,敬摹肅廟朝御製,後面,則敬摹先朝御製,又一碑則前面,書景慕宮睿製,後面,當親書續撰碑文,以此知悉。戶兵判及三營將臣,通同句管,監董都廳一員啓下,看役牌將,每碑各一人差定,所入物力,就議大臣,明日入侍時稟處。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安聖彬〈坐直〉。右承旨趙興鎭〈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成德朝〈未肅拜〉。同副承旨尹尙東〈坐直〉。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直〉朴蓍壽〈仕〉。事變假注書金洛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豐之啓曰,左副承旨李祖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聖彬啓曰,卒鶴城君楡成服日,遣近侍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尹尙東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尙東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十一月初三日行景慕宮冬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恭依。
○安聖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宇鎭,同副承旨尹尙東進。以李東郁爲執義,宋銓爲獻納,徐有鍊爲正言,鄭萬始、李錫夏爲校理,申大升爲兵曹參判,李漢一爲敦寧都正,金魯直爲兵曹佐郞,金鼎相爲繕工奉事,鄭趾煥爲南陽府使,曺允大爲兼司書。
○兵批,判書徐有隣病,參判未差,參議李夔病,參知李祖源入直進,同副承旨尹尙東進。副司直李度默、李家煥,副司果宋銓、李濟萬。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以抄啓文臣朔試射入格單子,傳于成德朝曰,無端不參人禁推及無分人推考,依文臣朔試射例爲之,推考則自本閣照律,此後依此定式施行。
○傳于沈豐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抄啓文臣鄭萬始、趙濟魯、金熙朝、成種仁、姜世綸、李書九、鄭東觀等朔試射時無分推考傳旨,傳于尹尙東曰,今番係是令初,分揀。
○以抄啓文臣金啓洛朔試射時病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尹尙東曰,聞有實病,分揀。
○傳于尹尙東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成德朝落點。
○安聖彬,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稻打作,則所出爲四石,太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豆打作則所出爲一石,皮唐黍打作,則所出爲二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興鎭,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初六日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禁衛營騎士三番,帥軍五哨以隨駕。禁軍三番隨駕。御營廳留陣,可也。
○安春君烿疏曰,伏以,臣猥忝屬籍,濫被洪造,不意專對之命,遽及於如臣無似,臣義重往役,未敢言私,自顧踰分,莫省攸措,而今者出疆不遠。仍伏念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廣州地,霜露之感,省掃之願,有不容自外於孝理之下,冒昧陳懇,儻蒙恩暇,往掃於未辭陛之前,則其爲微分之感,當復如何?且臣之曾祖貞孝公綾原大君臣俌墓,在於楊州距廣不遠之地,歷省先隴,亦有前例之可據,玆敢披瀝情懇,齋沐仰籲。伏乞天地父母,幸賜矜許,俾伸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掌令宋景煥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令王府,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尹得孚,嚴鞫得情。請金斗默抄選之望,亟施刊改之典。〈措辭竝見上〉新除授持平李永穆,時在京畿安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乙巳九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春塘臺。抄啓文臣親試,宣傳官試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安聖彬,右承旨趙興鎭,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敬五、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鳳顯,抄啓文臣試官原任提學黃景源,二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鄭民始、徐浩修,原任直閣徐鼎修,宣傳官試講試官兵曹判書徐有隣,訓鍊大將具善復,以次進伏訖。景源曰,試官李秉模,抄啓文臣徐瀅修,謂有情勢,不爲入來矣。上曰,使之催促入來。賤臣承命出還奏曰,待令闕外云矣。上命書傳敎曰,昨日飭敎,不特諄複,此家之人,若是處義,實非前日所期,別有甚般飭敎,可以出脚乎?到今不可一味催促,抄啓文臣副司果徐瀅修,江東縣監除授,使之當日辭朝,星火赴任,時任江東縣監,遞付京職。仍命江東縣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江東縣監徐瀅修偕入進伏。上曰,汝之處義,無乃過乎?今此除命,出於曲保大臣家之意,汝須知悉此意,下去須善爲之。瀅修曰,惶悚無地,感泣不知仰達矣。仍命宣諭。命退。命書傳敎曰,人言之出於嫁禍,照燭無餘,況居銓任怨,豈若近來?所謂銓官若此,而驅之罔測之科者,果何等變怪?執此究之,攻之者爲國邊乎,被攻者爲國邊乎?朝家之齗齗於此宰臣,必欲使之供職,豈特爲其人?一則爲義理也,二則爲堤防也。今日國綱,雖曰掃地,覬覦之漸,不一而足,朝家決不爲此輩所撓奪,此意廷臣孰不知之?然而看作一己之處義,前後飭敎之下,迷不知動,以遞以罷,以拿以竄,無罰不施,無律不勘,而猶不欲承膺,至於今日試役,又此懸病,寧有此等道理乎?試官閣臣李秉模爲先從重推考,使之卽爲進參。賤臣承命出傳,檢校直閣李秉模,承命進伏。上命試官進前,鼎修進伏。命書書題訖,命懸題,命宣傳官試講,斯速擧行。上命戶曹判書、禮曹參判入侍,戶曹判書趙㻐,禮曹參判李文源,承命進伏。上曰,今番植木處所見,果何如?文源曰,果善爲,而姑未盡植矣。上曰,弘陵役事畢役後,使之監董此事,已爲分付,能無不及之歎乎?文源曰,足可爲之耳。文源曰,弘陵碑文御筆入刻前一日,奉詣陵所之意,昨已自本曹,節目啓下矣。與訓將相議,則以爲數三日先期奉詣御筆,然後可以摹寫,而無窘急之患云,若以來十月初四日,先期奉詣,則臣等享官之任,不無掣肘之端,合有變通之道,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兩陵獻官,令該曹,別爲塡差,可也。〈出擧條〉善復曰,弘陵碑石陰記,雖已見樣,自京依見樣爲之,則臨時不無差錯之慮,臣初四日,奉御製進去仍留,碑石後面,詳細見樣,模寫北漆,然後似無相左之弊,而別看役寫字官洪慶運率去,牌將訓鍊都監旗牌官張泳,御營廳敎鍊官王漢佐,守御廳敎鍊官趙時恭率去之意,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禮曹參判先退。善復曰,碑石以龍頭爲之乎,以加簷爲之乎?上曰,加簷似無妨矣。物力所入,爲幾數乎?善復曰,一碑所入,爲三千兩矣。上曰,若以翼廊,仍爲碑閣,則物力似不大段,未知何如,戶判進奏。㻐曰,果好矣,而然則不過二千餘金,足可以了當矣。上曰,物力何以區劃?善復曰,惠廳留庫錢,今爲六七千兩矣。有隣曰,都廳則不可以蔭官爲之,以文臣中擇差,似好矣。上曰,從好爲之,可也。上謂善復曰,卿等出去時,則仍佩往來。命諸試官,就考抄啓文臣試券。考訖。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聞有實𧏮,勢難供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聞有應避,許遞。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安聖彬〈坐〉。右承旨徐龍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成德朝〈坐直〉。同副承旨尹尙東〈坐〉。注書金孝建〈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敬五〈仕〉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洛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bb常b參、經筵。
○安聖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尙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右承旨趙興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聖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聖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成德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來初一日,輪對取稟,傳于洪仁浩曰,爲之。
○傳于沈豐之曰,軍士房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秉模。
○傳于沈豐之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沈豐之曰,龍川府使、彌串僉使狀罷之代,今日政各別擇差事,申飭銓曹。
○傳于徐龍輔曰,邊禁在所當嚴,況城將巡邊之時,身爲地方官,不能盡心察職,致使彼人放接我境,寧有如許紀綱?當該守令邊將,不可罷黜而止,該府使沈𰊄削職,該僉使徐敬默,卽其地定配,以懲日後,身處藩閫重寄,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監司鄭一祥,兵使李漢泰,從重推考,統轄淸北鎭管,爲任非輕,況彼人搜討之時,初不各別嚴察,終又一味任惰,不可無警飭之道,況狀聞封發,過四日始到院,遲滯之罪,亦難寬恕,宣川府使李漢五罷職,亦令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趙時俊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宇鎭式暇,行都承旨沈豐之進。以金東淵爲獻納,宋俊載爲正言,徐浩修爲判尹,柳鎭琡爲宣川府使,李潤彬爲龍川府使。
○兵批,判書徐有隣試官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夔病,參知李祖源入直進,同副承旨尹尙東進。以李昌運爲都摠管,申啓文爲黃海兵虞候,洪尙春爲彌串僉使,僉知單申暹、金尙振,副司直鄭昌聖、李祖承單付,副司果單金載仁。
○傳于徐龍輔曰,御定《兵學通》印進時監印閣臣檢校待敎尹行任,敦寧都正李家煥,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前水使李儒敬,檢書官朴齊家,各兒馬一匹賜給,前水使李潤彬,上弦弓一張賜給,板本待畢印,藏于武庫,以爲鱗次廣布之事,分付。
○傳于徐龍輔曰,《兵學通》各一件下送,卿等祗受後,兩山城分置,以爲城操時依此遵用之地,祗受刑止狀聞事,自內閣下諭于守摠使處。
○傳于徐龍輔曰,錢十貫、米五石、紬二十疋、木五十疋,依昨年例,輸送于淸璿郡主房事,分付戶曹。
○尹尙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尹㬦,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德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柳翼星,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成德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彌串前僉使徐敬默,令道臣拿致嚴棍後,卽其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依例發遣府書吏,該僉使徐敬默,自本道監營,拿致嚴棍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仍令押送于卽其地龍川府彌串鎭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姜垣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鞫問,夬正典刑。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令王府,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尹得孚,設鞫得情。請金斗默抄選之望,亟施刊改之典。答府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煩。
○乙巳九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興鎭,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誓戒在明,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竝敍用。又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安聖彬〈坐直〉。右承旨徐龍輔〈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成德朝〈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洛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安聖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誓戒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聖彬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及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啓曰,同副承旨尹尙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豐之曰,右承旨入侍。
○沈豐之啓曰,同副承旨尹尙東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矣。親臨誓戒,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沈豐之啓曰,新除授右承旨徐龍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東郁,正言宋俊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德朝曰,只推。
○沈豐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敎是時,執禮以下諸執事,俱以侍從塡差矣。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趙興鎭,副司果單李敬一、尹長烈、韓光近、兪彦脩、洪周萬、李思祚、朴廣源、兪漢敬、宋銓、申禹相、金光岳、趙衍德、李敏采、徐美修、洪樂恒、李尙度、安策、朴基正、李羽晉、徐有鍊、尹載命、趙雲紀、朴宗正、李彦祜、沈鏗、鄭景祚、李遇齊。
○成德朝,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射講時柳葉箭連六巡全布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白師謹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薪智島荐蕀gg棘g罪人瑩中,設鞫嚴問,夬施當律。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捕廳罪人煥九,亟令王府,嚴加究問,夬正典bb刑b。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仍令王府,還囚南間,設鞫嚴問,期於得請gg情g。bb請b尹得孚,嚴鞫得情。請金斗默抄選之望,亟施刊改之典。請新除授司諫院獻納金東淵,時在洪忠道木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乙巳九月二十八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蓍壽,記事官金鳳顯、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八日四更,上御仁政殿月臺。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安聖彬,右承旨徐龍輔,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成德朝,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二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鄭民始,檢校直閣李秉模、徐鼎修、鄭東浚,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至降輿所。上降輿陞座。上曰,喧譁若是甚撓,兵判出去,各別飭禁,誓戒如儀訖。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安聖彬〈坐直〉。左副承旨徐龍輔〈內閣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成德朝〈坐〉。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洛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安聖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沈豐之啓曰,新除授漢城判尹徐浩修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聖彬曰,都承旨與戶曹判書入侍。
○成德朝啓曰,大司諫趙瑍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落點。
○黃海兵使狀啓,虞候李彦愼投印經歸,不能檢束,惶恐待罪事,傳于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成德朝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各處墻壁垣宇,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洪元燮,與兵曹參議臣李夔,佐郞臣李東埴,東所衛將臣金麟瑞,西所衛將臣鄭道弘,南所衛將臣李鉐,北所衛將臣金尙振,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趙瑍疏曰,伏以,皇天眷佑,寶籙無疆,虹流之聖節載過,川至之休祥益新,而惟我春宮邸下,睿質天成,令聞日就,繼聖朝之故事,吉辰相符,講孝經之遺訓,胄筵肇開,慶溢宗祊,歡均朝野。仍伏念臣,苫塊餘生,喘息猶存,蒲柳衰質,癃朽益甚,微分自甘於廢棄,世念已斷於榮進,不自意如臣微末螻蟻之賤,猥蒙聖上拂拭之眷,銀臺之除,出於特簡,敦府之授,至煩改擬,官雖宿趼,事異常格,恩至渥也,德至厚也。今者薇垣榮銜,又下此際,驚惶感激,顚倒出肅,仍參庭候之班,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臺端一步,卽臣前日僨敗之地也。小蔑報效,屢陷罪戾,自劃有素,冒據無路,且臣狗馬之齒,將近七十,視聽昏聵,神識迷錯,已不可比數於恒人,而況耳目之責,萬不近似,重以積年貞疾,轉成沈痼,近又症形添劇,㱡㱡欲盡,召牌之下,末由趨承,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俯垂諒察,特許遞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雖不以言官自處,而憂憤所激,敢此附陳焉。噫嘻,痛矣,近年以來,亂賊踵出,懲討之請,未嘗不嚴,而每靳曰兪之命,凶逆之類,未嘗不誅,而久稽殲厥之典,根柢未拔,旁生孽芽,窩窟猶在,自作淵藪,滋漫之慮,無所不至,燎原之患,亦多難測,而或偃處畿庄,顯戮未施,或移置善地,天討不行,上下相持,古紙生毛,臣亦曾忝見職,或啓或疏,非一非再,而誠淺言拙,未能準請,見今諸啓尙傳,舊賊未討,世變惟怪,新逆復起,至於昨秋之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之劇逆而極矣。尙今追思,骨靑膽掉,雖施以千剮萬戮之刑,劓殄無遺之律,猶不足以小洩神人之憤,而又有窮凶之逆,復出於其同室之內,蓋其禍胎之潛釀已久,凶肚之締結愈祕,逆節之共貫,變怪之層生,胡至此極?彝倫由是而斁敗,義理因此而湮晦,瑮福、洋采等諸逆,又接踵而闖發矣。陰懷怨國之心,而綢繆逆謀,潛聚失志之徒,而譸張凶言,占巢穴而捐財,通諸路而募兵,射日之凶,敢肆醞釀,滔bb天b之禍,迫在呼吸。何幸日月昭臨,魑魅莫逃,罪人斯得,三尺快伸,而天網太恢,王法太緩,凶如福逆,而常刑但施於知情,逆似炯賊,而嚴章猶靳於追施,或有經斃,而端緖未究,又有酌配,而盤覈不加,至若留接惡逆者,尙逭鉤問之律,獄體之疎忽,群情之痛惋,豈有甚於此哉?玆莫非群下,不誠不忠,未能力爭之罪,而臣愚死罪,竊以謂殿下,凡於治獄之政,每從寬緩,好生之仁,全懋鎭安,多有當斷而不斷,應問而不問,此雖出於愼刑欽恤之德,而反有欠於拔本鋤治之義,亂逆無知懼之道,王章無可伸之日。伏願深加聖思,廓揮乾斷,亟從三司之請,竝施當用之律。若夫姑停之諸啓,俱是國法之難貸,而遽有依前酌處之批,刑政失當,勘斷無期,臣民之憤鬱,庸有極哉?臣謂一依前日之臺啓,亦賜允從,俾嚴隄防,千萬幸甚。省疏具悉。所陳悉諭諸批,爾其勿辭察職。
○乙巳九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戶判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記事官金孝建、金鳳顯、李崑秀,行戶曹判書趙㻐,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右副,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成德朝進伏。上曰,東、南廟碑石,有列聖朝御筆,事面重大,而亦不欲張大爲之,或有私家所浮出,而石品可用,無妨矣。㻐曰,聞兵判言,有數處合用者云矣。上曰,見今材力區處之道,惟有加分耗條,而旣有臺言,不必取用,時敏堂重建時物力,尙有剩餘,以此出用,好矣。仍命書傳敎曰,《兵學通》今已印頒,京各營習陣,自參現節次,以至各陣號令,一依冊子所載遵用,南漢城操,統營水操,亦皆準此遵用事,分付,禁營習陣當次,適在明日,自明日始用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因三朝御製睿製碑文入刻事,奉考先朝御製追記小序,若曰凡事,其宜完備,日後有本,然後可以摹刻,一本藏置鼎足山城爲敎,俄命史官,進詣京史庫奉審矣。京庫無奉安本,而原本移奉於沁都外,奎章閣俱載外閣及沁都史庫形止案,不可不趁,今奉來移摹,且聞癸卯甲辰,尊崇時慈殿慈宮冊寶印,甲辰東宮冊封敎命冊印,尙未移奉云。再明日閣臣,依節目奉詣,而曝曬年限,當此已過云,今番一體爲之,還朝時先朝御製奉來事,令內閣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有御製奉來事,冊寶印,今行使之奉詣,畿邑廚傳之弊,不可不念,今番則各邑射隊軍等凡係軍民役用之事,特倂除減,各其境上,只旗幟鼓樂前導,船槍等節權減,從便結船,以爲渡涉之地,畿營前導一款,至於江頭,過涉後落後,昨年旣經考出之行,今又有奉安之行,沿路殘邑,本府之弊,在所當念,沿邑各項費用,特令儲置米會減,本府則以京司所管某般錢穀中會減事,一體分付。冊寶印,以一彩輿奉詣事,分付,以今番實錄奉詣時事聞之,彩輿造作,太不堅緻云,今此各殿冊寶印之同奉一輿,蓋出爲民弊之意,此後冊寶所奉彩輿一二坐,別爲造置,以冊寶彩輿四字,令戶判書扁,藏于本曹,以爲取用之地事,定式施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因《國朝寶鑑》纂修,沁都所奉八朝實錄,移奉京史庫,《寶鑑》告成之後,尙未還奉云,再明日內閣奉安冊寶之行,同爲奉詣事,分付。春秋館實錄奉安彩輿,依俄下傳敎,令戶曹知悉擧行,如是則驛馬入把,亦可省弊,一體分付該道。實錄彩輿射隊軍挾輦軍,依冊寶彩輿例,今番則亦爲權減事,分付。上命漢城判尹,更爲牌招。〈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豐之〈坐〉。左承旨李亨元〈坐〉。右承旨安聖彬〈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成德朝〈坐直〉。注書金孝建〈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蓍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洛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安聖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德朝啓曰,狀聞事體,至爲嚴重,守令則不得修啓,自是法例,而今此長淵縣監鄭勗世,以《大典通編》祗受事,封啓到院矣。原狀啓稟旨下送,而體例所在,極爲駭然,該縣監鄭勗世,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成德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沈豐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亨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守禦使狀啓,傳于洪仁浩曰,修補物力不足之數,不可不從便加劃,先從三百張帖文,一一修補後,稍待工役就緖,更爲酌量加請,僧軍加料事,以五百石穀物,分俵於二十三面,則一戶所受,不滿一斗云,在府民無甚困,在僧軍爲大益,依施,校吏料窠加設事,該廳堅執,雖有所據,細聞事情,在本府校吏,不但有滲漉之沾漑,一府民人,庶幾有息肩之望,何論錢穀多寡?依府尹筵奏,特令移屬本府,餉逋退捧事,七百石蕩減,非曰不多,間經無前大霈,亦不入於蠲減中云,是豈同慶之意乎?旣聞之後,豈無闊狹之擧?今年條當捧,屬之昨年條,一倂停退,自明年計年,更許退限,十年分徵,其中最久二年條穀物,令該廳別單書入,特爲蕩減,城民生理事,使之另加爛商,從後論理稟處,城倉修補監董將校等,待寺刹修補,勤慢區別分等,開錄狀本,以爲論賞之地事,回諭。
○傳于沈豐之曰,左副承旨聞有親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龍輔。
○傳于沈豐之曰,在前冊寶奉安時,雖是中使行,必自戶曹,隔入綿子及結裹等物,郞官進排矣。今番則各殿宮冊寶數多,況自內閣奉詣,事體自別,壬寅奉詣時,亦有申飭矣。自今番爲始,冊寶移奉沁都時,進去閣臣與戶曹判書及該色郞官,眼同奉審,隔入等物,一依中使奉詣時例,取用濟用監,閣臣與戶曹堂郞,躬親監董,改結裹後,權安本院廳上,奉安日,戶曹堂郞,眼同安于彩輿,陪進至城外,駕馬後落後事,定式施行。
○傳于成德朝曰,在外春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成德朝曰,閣職番次苟簡,待敎前望單子入之。
○待敎前望單子入bb之b,尹行任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奎章閣待敎單尹行任。
○傳于成德朝曰,法綱雖曰解弛,馬點亦是師律所關,況特敎定式,事體何如,而今日馬點,所謂內寺馬醫司僕,無端闕參,見發於摘奸時,寧有如許駭痛之事?招問委折於該寺,則謂以內乘之把持不送。大抵近來內乘,多以別軍職中差出,故此輩使氣至此,此似小事,其流之弊,可勝言哉?設欲不送,何不來稟差備?以此以彼,內乘事萬萬無嚴,當該內乘李晳,竝與別軍職汰去。堂下內乘李堯憲,徒仰晢口,不敢出一言,亦爲汰去,當該馬醫司僕,事當重棍,而適値齋日,與內寺該吏,出付刑曹嚴囚,過齋後移送兵判,嚴棍捧招,待判下,遠地牧場充軍,內乘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鴻周、田義顯爲兼內乘。
○傳于成德朝曰,刑曹入直郞廳,爲先拿處。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司僕寺五所掌房長書吏金思秦、朴昌華、李挺漢、盧鼎曄、任世雄等,竝拘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五吏等晩時等待之罪,付之該寺科罪,又以四吏,出付龍虎營,此則嚴飭拘留,過齋後決棍次,臨時更稟,可也。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兩陵補土所郞廳,以本局哨官李聖濂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司僕寺馬醫金兌協,嚴囚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巳九月三十日午時,上御春塘臺。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亨元,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以次侍立。上命訓鍊大將、御營大將入侍,訓鍊大將具善復,御營大將李柱國承命進伏。上命內試射監試善復曰,今番碑役時車牛價及假家物力,令戶曹上下,今番行閣修改時所入大小瓦子價本,以重熙堂營建物力餘者,亦令戶曹上下何,如上曰,依。善復曰,今番河東籍沒之査得者,還給訓局將校,何如?上曰,依。仍敎曰,承旨出去,發牌戶曹郞廳,以此分付,可也。上曰,今番鑄錢事,何以經期乎?善復曰,姑未磨鍊,御將此等事,素有熟見,可合監董矣。上曰,何如?柱國曰,臣則本未知此等事,訓將之所奏,誤矣。上曰,鑄錢時,每有多端弊瘼,今番何以,則有省弊之道乎?柱國曰,在昔鑄錢時,銅價,每稱不過六七十兩,而今則每稱,至於九十餘兩之多,以此騰湧之銅鐵設鑄,則計其贏餘,極甚零星。且以近來鑄錢言之,全爲剩餘之多,錢體薄小,行之不久,間多破碎,臣待罪摠戎使時,及其反庫,所謂新錢,或有破碎不用者,歲月未久,猶患如此,若至百餘年後,則破而不用,餘存無幾矣。臣意古有十錢通寶,一錢通寶之法,今此設鑄時,以一錢通寶之例鑄行,則體樣敦厚,用必永久,鑄時省弊,爲利甚厚矣。上曰,出擧條,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兩陵補土役事,今方始役,禮曹節目中啓聞文書,以草記爲之之意,磨鍊啓下,草記則都監將官中一人,別定郞廳稱號,以補土所郞廳,以堂上意啓曰,措語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三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李命植,同知事吳載純,參贊官李亨元,侍讀官李錫夏,檢討官姜𪝤,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承膺祚、金健修,宗臣安川君烓,武臣鄭宇朋,以次進伏訖。上命右副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洪仁浩,承命進伏。錫夏進讀,自孟子曰西子蒙不潔,止以我爲簡不亦異乎,讀訖,上讀新受音,命陳文義。錫夏曰,天下之言性也此章,專爲一智字說去,而引禹之行水,喩智之大者,蓋以循其自然,無所穿鑿而言也,學者窮理盡性之功,孰非可鑑於是,而人君爲治之方,尤宜要覽於此訓,苟以睿智之資,處於君師之位,凡於一政令一事爲,依據理勢,務歸至當,則此所謂行其所無事,而所以爲智之大者。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好矣。下番陳之。𪝤曰,以此講章見之,孟子不與右師言,蓋是不屑之意,而觀於語意,其曰不歷位而相與言,不踰階而相揖,卽古人處朝廷之禮,而爲人下者,不敢失此禮也。目今朝廷之上,班行則未免錯雜,筵席則間有勦說,此固群下失禮之過,而自上董飭之方,恐合深念,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奏甚好,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載純曰,智是四德之一,宜無大小之殊,而苟有私意之參錯,則爲小智,一循天理之順利,則爲大智。伏願殿下,留意於此等處而體念焉。上曰,好矣。命植曰,玉堂上下番,經筵旣已陳奏,臣則別無仰達之事矣。上曰,參贊官陳之。亨元曰,別無仰達者矣。上曰,智者爲其鑿也鑿之一字,未知何意。錫夏曰,鑿之爲言,不順之意矣。上曰,所惡於智者,何以爲言耶?錫夏曰,便同有妨於智之意矣。命植曰,講筵旣畢,臣以本曹事,有所仰達者矣。仍奏曰,近來各司直囚之弊,罔有紀極,數日前宗親府一日所囚,至於十一人之多,聞是乾糧廳所關云,而諸司若皆如此,則都民何以支堪?典獄必將充滿,而大抵直囚衙門,原《大典》所載,不過兵曹、本曹、漢城府、司憲府、承政院、宗簿寺,《續典》又載備邊司、捕盜廳,《通編》增入條,有奎章閣,只此若干衙門而已。其餘設都監時及鞫廳時,則事係時急,雖不可不爲直囚,而此外則竝依舊例,使不得不由來關,直爲囚禁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聞其本事,亦非本府所關云,該宗臣事,萬萬駭然,不可以出疆迫近,因以置之,當該宗臣罷職,此後本府,有如是作弊之事,竝與首有司堂上論罪,以此嚴飭,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三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朴蓍壽,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崑秀,以次進伏訖。上命讀諸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