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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九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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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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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金宇镇坐直。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梦华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郑㝡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尚集启曰,明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而大提学吴载纯,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启曰,左承旨金宇镇,左副承旨徐龙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启曰,判府事徐命善,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尚集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梦华落点。

○传于金尚集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金尚集曰,政官牌招开政。

○金梦华启曰,今此幸行时,留都以何大臣为之乎?敢禀。传曰,左议政留都,□□□□□□□□□□□□□,更为牌招。

○传于金梦华曰,既承疏批,又下饬教,而一违再违,以违为事,分义所在,宁或若是?外补所以启进身,今已还朝之后,复提已往之事,反作难进之端,殊未知为当,吏曹判书徐浩修,从重推考,更即牌招参政,违牌勿□□望。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疏批未下,参判李敬养进,参议黄昇源式暇,同副承旨金梦华进。启曰,判书徐浩修疏批未下,参议黄昇源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泰永为副应教,慎性真承文副正字单付,崔云翰养贤奉事单付,李东晔为会宁府使。

○兵批,判书赵时俊病,参判李度默入直进,参议柳谊病,参知李夔病,同副承旨金梦华进。以李汉丰同知单付。

○传于金宇镇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梦华,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尹长烈,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梦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交龙旗预为调习矣。今亦依前例,旗与竹,出郊外试习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梦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梦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巡将监军单子,每日入启受点矣。今番则动驾相值,不得入启受点,以今九月初三日受点人员,初四日至依例,使之仍察分所,单子回銮翌日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巳九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徐判府事入侍时,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左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承膺祚、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即卿周甲之日,转眄之间,倏尔回甲,俗所谓岁月若流者,此之谓也。仍命宣膳。命善曰,圣恩至此,感泣无已。上曰,予于卿,岂无别般示意?俄者构出一诗,聊以表情,卿其览焉。命善曰,召见宣馔,已出于罔极之恩,而又下宸章,将为臣家传世之宝,感泣不知所达矣。上命大臣先退。仍命书传教曰,今日闻是大臣周甲日,俄者引见宣膳,而此大臣,义同勋旧,可无别般示意之举,徐判府事家,衣资食物,比前例倍数输送,仍令郞官,存问以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初一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宇镇,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日则领府事病势,渐渐差胜云,实为朝家之幸也。宇镇曰,近则向差,而犹未快复。上命书吏判疏批。仍命书传教曰,吏判批下,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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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金宇镇。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梦华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郑㝡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梦华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大司宪尹承烈,正言韩光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赵兴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香室受押单子,传于金梦华曰,亲押。

○传于金尚集曰,会宁府使李东晔,不但公格所拘,向亦以此改差,今不可异同改差,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金宇镇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悬牌经宿,终不膺命,参判李敬养,参议黄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判书更即牌招开政。

○金宇镇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牌不进,参判李敬养,参议黄昇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更即牌招,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判书与参判,更即牌招开政。

○金宇镇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申饬之下,一向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牌不进,参判李敬养进,参议黄昇源进,行都承旨金尚集进。以成德雨为副修撰,李在协为分内局提调,李素为造纸别提,金相玉为会宁府使,车凤运、任希铎学正单付。

○兵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李度默病,参议柳谊入直进,参知李夔病,右承旨赵兴镇进。以洪秉缵为佥知,徐有建为宣传官,李汝节为武兼,柳镇恒为御营中军,许锜为黑山岛别将,李东晔、申暹、李长益为副护军。

○洪仁浩启曰,永祐园役所,御营大将李柱国,仍牌往来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炼大将兼察,大将方在役所,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于赵兴镇曰,明日御营厅留阵兼大将,以先厢随驾摠戎使代领事,牌招听传教。

○内局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邻落点。

○以京畿监司状启,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院宇营建事,传于洪仁浩曰,院宇既云毕役,赐额致祭,以旬后择日举行事,分付该曹。

○以守御使状启,传语军标信祗受后罢送事,传于金宇镇曰,还宫时过地方后,请出信箭,以标信为言,城外举动,亦用标信乎?使之详考前例,草记。

○以摠戎使状启,传语军标信祗受后罢送事,传于金宇镇曰,还宫时过地方后,请出信箭,以标信为言,城外举动,亦用标信乎?使之详考前例,草记。

○以时囚罪人赵时种更招公事,传于洪仁浩曰,问于该宫房,可知该倅之受嘱,李哥欺瞒宫房,兼欲入已之状,明若观火,仍囚,后坐起时,添问目取招事,分付。

○传于金梦华曰,坐直承bb旨b与京畿监司入侍。

○洪仁浩启曰,修撰徐美修,自乡上来云,与新除授副应教李泰永,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梦华,以侍讲院言启曰,各道榜目上送入达榜目及院上成册入盛樻子,直纳本院,乃是故规,而今者洪忠左道监试初试榜目,初无入盛之樻子,又无院上之成册,只以榜目单件,同封于入启榜目中,呈于政院,其在事体,诚极骇然,况昨年申饬,何如?而该道之不为遵行,亦甚未安,当该道臣及试官并推考,原榜目还下送,更为修整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闻已修整上送,勿推,可也。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九月初四日明陵幸行时,西营入直禁卫军兵及东营、集春营入直御营军兵,以训炼馀军,前期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西营军四十名哨官朴致彬,东营军五十名哨官具守谅,集春营军五十名哨官洪格率领,与禁、御两营军兵,前期一日,待标信替代入直,而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九月初四日明陵幸行时,本营骑士三番,乡军四哨,依兵曹启下节目随驾矣。铜龙、建阳等门把守军兵,元入直将官率领仍直,西营入直军兵,以训炼都监馀军,前期一日替把,而并与新营入直骑士,待标信出用,外营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除标信出用,而还宫后,并还入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兵,以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今月初三日,东营、集春营入直将官军兵,依定式待标信出用,而与训炼都监馀军替代,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刑曹启目,承文院使令崔汉昌等原情云云。崔汉昌段,各司捧承传之际,书吏所书给之外,任意添书,混同分付于不当分付之处是白遣,李春英段,事端既露之后,敢生掩迹之计,私自刀割纸尾,究厥罪状,俱极痛恶是白乎旀,至于李枝成段,虽因汉昌之指使,手自添书之罪,亦涉可骇,所当照律勘处是白乎矣,既有取招以闻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李春英之刀割尾纸,李枝成之擅书纸尾,俱极无状,并只照律草记为旀,崔汉昌段,参酌决杖放送为旀,院隶之事,院吏其敢曰不知,况渠以院吏,不书纸尾之状,无异故犯,伊日阁门待令院吏,过斋后囚禁,各别痛治后,亦为草记为良如教。

○乙巳九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京畿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曰,道路桥梁,果何如?有防曰,无頉矣。仍奏曰,今番幸行时,旗鼓迎接,何以为之耶?上曰,置之。仍命书传教曰,当初处分,因该所草记自请己罪故耳。论其本事,都不过一时做错,前试官沈丰之、尹尚东、成种仁并叙用。又命书传教曰,为启进身,前承旨李秉模叙用。又命书传教曰,自昨至今,四违召牌,此何道理?有关国体,吏曹判书徐浩修,从重推考,更即牌招开政,亚三堂上之不待判堂去就,忙忙承牌,汲汲开政,果无防贤之嫌乎?以此之故,判堂牌招,自在勿施之中,事未前闻,亦系后弊,不可无警饬之道,况再昨年此判堂引入时,此亚三堂,以不待判堂去就,径先入来开政,至有外补之举,饬墨未干又复踵前。且以会宁府事gg会宁府使g望筒言之,举措极为苟艰,所对万万骇然,此等铨官,将焉用哉?如是之际,贻羞大矣。吏曹参判李敬养慈山府使除授,参议黄昇源云山郡守除授,倂令当日辞朝,时任守令,递付京职。又命书传教曰,更思新除会宁府使,曾以亲年,湖阃呈递,势难往赴,会宁府使田文显改差,今日政差出。上曰,会宁府使望筒书入后辞朝事分付,吏判牌去来,使之知入。贱臣承命出还奏曰,吏判则牌不进矣。上曰,更为牌招,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命书传教曰,药房提调,以侍卫随驾。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慈山府使、云山郡守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慈山府使李敬养,云山郡守黄昇源偕入进伏。上各问职姓名,命诵七事,敬养、昇源诵奏讫。龙辅曰,云山郡守黄昇源,七事奏对之际,有所落漏,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卿则侍下乎?敬养曰,然矣。上曰,若与老母同去,则四五日后发程,而云山则别无难便之端,明日辞朝,可也。仍命先退。上命书传教曰,未照律时囚中赵应铉外倂保放,待后开坐,还囚照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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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斋宿。左承旨金宇镇斋宿。右承旨赵兴镇斋直。左副承旨徐龙辅斋宿。右副承旨洪仁浩斋宿。同副承旨金梦华斋直。注书金孝建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斋直。事变假注书郑㝡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尚集启曰,明日明陵幸行时,大驾入斋室后,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金宇镇启曰,即者吏曹假郞厅来言,式年文科初试试官,当为拟入,而判书徐浩修未肃拜,参判、参议未差,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试官望拟入,一时为急,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试官望拟入,一时为急,而如是违牌,终不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宇镇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试官望尚未拟入,监察差出,又有成命,一向违牌,终不举行,其在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何道理乎?果有何不可冒出之情势乎?镇日屡召,惟以违傲为事,藉令处义得宜,独不念分义至此,从重推考,更即牌招,斯速行公。

○金宇镇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前后饬教,既甚严截,试望及监察差出,俱系紧急,如是违召,终不举行,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推传旨捧入。

○以吏曹判书徐浩修禁推传旨,传于金宇镇曰,既示饬意,何必置对?此传旨分拣,更即牌招,斯速入来谢恩,如是下教之后,又复引义,则其可曰国有纪纲乎?亦有下教事,使之即为入侍,牌去来各别催促。

○金宇镇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饬教连下,入侍有命,而如是违牌,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判书七牌,何以为之启辞,传于金宇镇曰,有下教事,入侍。

○金梦华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特教入侍之下,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体道理,俱涉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落点。

○传于金宇镇曰,既有入侍后当下教之命,则然犹违傲,无意行公,此大关分义,吏曹判书徐浩修处,为先问启。

○金宇镇启曰,既有入侍后当下教之命,则然犹违傲,无意行公,此大关分义,吏曹判书徐浩修处,为先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吏曹判书徐浩修处,则以为,臣情穷势蹙,积逋召命,论以邦宪,万殒犹轻,而入侍之教,出于特恩,惶霣感结,何敢逡巡?而第伏念臣于铨任,不可一刻冒出之义,备达于向来一疏矣。今此承命入侍,虽异于本职行公,然铨任与他司自别,既已束带入喉院之后,则分义所在,不得不祗肃,若臣之情地,则暂时出谢,亦归于蔑廉隅坠家训之科,左思右量,莫知所措,竟自陷于方命之诛,伏地战懔,恭俟严谴云矣,敢启。传曰,向来许递京兆之任,已出于曲念之意,伊后外补水阃之命,亦为进身之路,而今于本职,又如是违傲,处义万万过中。然辞恳如此,一番许解,不害为为卿家惜保之意,卿之本任,今姑许递,别云剑点下,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即为入来侍卫,本阁御制较准之役,尚未就緖,二提学一人独劳,回銮后,亦即依前为之事,分付,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浩修。

○赵兴镇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具以谦,以武二所试官,今方下直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牌往来。

○传于赵兴镇曰,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时俊落点。

○传于赵兴镇曰,新除授吏曹判书,牌招察任。

○金尚集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东西押班及亲祭时祭监,文武科一二所监试官、搜挟官、量箭官监察,当为分排,而二员拿处,无以推移,拿处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口传差出。

○金尚集启曰,明日幸行时,本兵之将,不可不备,兵曹判书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传授命召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沈丰之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金尚集进。以郑民始为兵曹判书,赵鼎镇为吏曹参议。

○兵批,判书郑民始未肃拜,参判李度默病,参议柳谊病,参知李夔入直进,左承旨金宇镇进。守御gg守御g中军单具明谦。

○传于赵兴镇曰,初严诣仁政殿月台亲押后,二严启下,皆依例为之事分付。

○传于赵兴镇曰,玉堂多窠,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尹㬦,校理李显靖,副校理柳孟养,修撰李鼎运落点。

○传于金宇镇曰,陪班两司,不可不备员,在外及未肃拜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申大升,正言兪汉敬落点。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赵衍德、柳河源,持平成种仁,司谏郑万始,献纳赵济鲁,正言李锡夏落点。

○传于金宇镇曰,新除授玉堂及两司中罢散人叙用,解由未出人勿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成种仁。

○以东堂初试一二所差备官单子,传于金宇镇曰,徒费应办之费,誊录官兼封䌤官gg封弥官g、查同官,而收券官兼枝同官事分付。

○传于金梦华曰,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传于金梦华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金梦华曰,兼文学李泰永本职许递。

○金梦华,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文学李泰永,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泰永。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以禁军别将,领军随驾矣。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具以谦,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明陵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以禁军别将,领军随驾矣。回銮间右边辅盗大将具以谦,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右边捕盗大将具以谦,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梦华,以吏曹言启曰,来丙午式年文科东堂初试收券官及查同官,例以二员启下,而式年东堂,则儒生录名不多,收券数小之故,各减一员,多有前例,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吏曹言启曰,来丙午式年文科东堂初试试官,今方拟入,而其中前献纳李寿咸,前修撰李延伋,前正言安策,前持平白师谨,前司谏安廷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科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明陵亲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扈卫厅留都大臣左议政洪乐性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九月初四日明陵幸行时,本营骑士三番,乡军四哨随驾矣。本营则千摠权伋,哨官韩吉謩、刘宽泽,教炼官李东协,工匠牙兵三十五名,露梁牙兵十名,兼别破阵二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郭命夏,别骑卫二人,露梁牙兵十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李海镇,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五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传语军举行形止状启判付内,还宫时过地方后,请出信箭,以标信为言,城外举动,亦用标信乎?使之详考前例,草记事,命下矣。取考本厅誊录,则陵行时传语斥堠等军,必于还宫后,微禀待标信解送,自是己亥定式,而庚子二月明陵幸行还宫后,轸念乡军逾日解送之弊,特下过地方即为罢送之传教,其后各年举行,皆以信箭罢送,而元无标信祗受之事,则今番状闻中,亦当以信箭为请,而该曹因循还宫后罢送之旧例,节目中每以请出标信启下,故臣厅亦未循袭其谬例矣。虽缘该曹初不禀改之致,而臣之不能往复厘正,亦有疏率不察之失,臣则惶恐待罪,而该曹节目中传语军撤罢时标信,以信箭改付标,何如?传曰,允。勿待罪。

○赵兴镇,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高阳境传语军,自臣厅请出标信祗受后直为罢送事状启判付内,还宫时过地方后,请出信箭,以标信为言,城外举动,亦用标信乎?使之详考前例,草记事,命下矣。取考本厅前例,则庚子年为始,自兵曹传关知委中,连以请出标信为辞,而今番传关,又为如前知委,故一依传关内辞缘而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各军门诸色标下馀军,量宜作队,各其将官率领,本营留待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本厅京居标下军五十名,抄择作队,使中军李达秀,今九月初三日申时量,率领留待,入直于炼戎台本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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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金宇镇。右承旨赵兴镇坐直。左副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梦华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郑㝡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明陵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翼陵、敬陵、顺怀墓、弘陵、昌陵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宇镇曰,诸司预备。

○金宇镇,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等今日丑时会同,待还宫当为开场,而上试官尹蓍东,才有罢职之命,无以备员试取,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明陵亲祭祭报府,亚献官领敦宁郑存谦,终献官判府事徐命善,赞礼礼曹判书金履素,典祀官奉常正李家焕,陵司别检金商雨,执礼献纳赵济鲁,执尊吏曹佐郞申耆,大祝待教尹行任,祝史司仆正姜𪝤,斋郞正言李锡夏,赞者引仪庆明运,谒者假引仪成元柱、李持淳,赞引假引仪郑桓、吴世忠,祭监监察柳烶。

○乙巳九月初四日丑时,上诣明陵。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金宇镇,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梦华,记注官金健修,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俊gg郑东浚g,检校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讫。上具戎服,乘舆出协阳门,诣明政殿月台,命礼房承旨准祝。宇镇读讫跪进。上亲押讫,仍命先诣。上曰,东堂试官,出牌后尚无去就,此何纪纲?更令本院,申饬入来。贱臣承命出传。上乘舆出仁政门。通礼跪请乘轿。上乘轿由敦化门,驾至慕华馆。上命左右考喧都事,刑曹郞厅,各营教炼官,并令拿入,各问姓名,仍下教曰,挟辇至近之处,各营书字的及曹隶,便为成群作队,探听大驾动止,纪纲虽曰,解弛,岂有如许道理?其委节,问于教炼官以入。宣传官听令还奏曰,各营则例为随行云矣。上曰,此后则各别申饬,更勿如是之意,严明分付于该大将,教炼官则今日适值斋日,姑不决棍,为先出付京畿监营,着枷囚禁事送令,都监则为先厢,未及察饬,犹或为可,而禁营则在后阵,不能禁饬之罪,在所难免,禁卫大将,为先记过拿入次待令。又下教于考喧都事及刑曹郞厅曰,非但营隶之横行驾侧,法曹所属如此,汝等在考喧之列,此等事何不着意申饬,致有此弊乎?宣传官听令还奏曰,考喧都事,以为落在后列,未知委折云,刑曹郞厅,以为欲禁击铮之人,至有犯科之举,万死无惜云矣。上曰,汝等为先汰去,刑曹郞厅拿处,倂令拿出。仍命书传教曰,今日纪纲,虽曰,解弛,名以曹隶,作队成群,横行于驾侧,况深夜动驾之时乎?法曹所属如此,他尚何说?刑曹行公堂上,一倂罢职,当该郞厅拿处,左右考喧都事并汰去,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又命书驾前下教曰,右列考喧都事汰去,左列考喧都事拿处。仍诣昼停所,通礼跪请降轿乘舆。上乘舆入大次,命承旨入侍。兴镇进伏。上曰,军兵食代,斯速举行事,分付。少顷,螺三吹,兵曹判书郑民始,持军令跪进。宣传官命起来。民始应声而退。上出次。通礼跪请乘马。上乘马,诣明陵下马所,入小次。上降马乘舆,诸臣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上改具翼善冠、浅淡服,出次诣板位。通礼跪请四拜礼。上先行四拜礼,仍行亲祭如仪讫。上诣陵上奉审,仍诣右冈陵上奉审后,仍诣翼陵展拜,陵上奉审,命百官行礼置之,先诣敬陵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命承史侍卫外,百官落后,仍诣顺怀墓,入小次,改具翼善冠、衮龙袍,诣板位行展拜礼。命判府事金熤,奉审局内诸陵后,修改处所,看谂以来。仍诣敬陵,入小次,改具浅淡服,诣板位行展拜礼后,陵上奉审,诣右冈陵上奉审。又诣弘陵,行展拜礼后,入小次。命药房都提调、提调、兵曹判书入侍。都提调徐命善,提调徐有邻,兵曹判书郑民始进伏。命宣馔,上曰,莺峯补土处,欲为亲审,京畿监司、高阳郡守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京畿监司徐有防,高阳郡守柳曾养偕入进伏。上乘舆诣莺峯。诸臣以次随进。上曰,当时始役时,则想必役事甚大矣,曾养曰,然矣。上还入小次,命诸司预备,百官插羽。仍诣昌陵,行展拜礼后,陵上奉审,诣右冈陵上奉审,入小次。上命自明陵洞口,至崇礼门捧上言。出榻教小顷,螺三吹,兵曹判书持军令跪进。宣传官命起来。民始应声退。通礼跪请进发。上改具戎服出次。通礼跪请乘马。上乘马至昼停所,上降马入大次。上命户曹判书、训炼大将、京畿监司各务差使员入侍。户曹判书赵㻐,训炼大将具善复,京畿监司徐有防,都差使员广州府尹李义宽,植炬差使员坡州牧使吴载徽,道路差使员长湍府事李喆纯,地方官杨州牧使李一曾,高阳郡守柳曾养,传语差使员安城郡守李天穆,衿川县监洪喜荣,阳伞奉持差使员庆安察访李信默,待令夫马差使员金井察访林大荣,以次进伏。上曰,道内有何矫救之弊乎?有防曰,江都米一万石,甲辰春有所陈请移划,以为添还粜籴,而米则以贷去悬录,待秋成准报,未准报之前,则耗条一千石,逐年输送于本府,以为渐次塡充之意,其时守臣,亦为陈达矣。即闻元数与耗条,自该府并责输纳云,未准报前耗条输纳,既有其时定夺,则今忽一切责之以还纳者,大违当初定式之意,依前定夺,更勿侵督之意,出举条,分付,何如?上曰,虽不更出举条,此则曾有筵教,又有筵奏,沁留之督征列邑,似未谙事实,依前下教,使之举行,可也。出举条义宽曰,臣于辞陛之日,既有本城弊瘼下询之事,故玆敢仰达矣。本府田军籴三政。专委于校吏之手,出没民间,侵渔求索,以此便作资生之方,蔀屋生民,不堪其酬应,多有流离之弊,而所谓将校,居在山上硗确之地,既不得农作,且无兴贩之路,所恃者不过斗料,故为官者,制产无计,招集没策,所以委付三政。使之取食于民间,盖非此则将士,无以为命,存此则民间之受苦,势所必至,保障之地,将士之难保,民户之渐缩,诚非细忧,臣意则将校之付料者,不过八十馀名,虽得若干物,犹可以霑润,生利乍胜,则侵民可止矣。其所救弊,莫如加料,而百尔思量,本府既无钱谷主管之事,无他生财之道,惟在朝家之恤念,而饷耗则所馀无多,不敢轻议,第有一事可请者,向来恒、简诸贼家籍没田畓之在本府者,本府收税,纳于饷厅,其数不过四百馀金,亦甚零星,在饷厅,得失无关矣。此若划付本府,以为将士加料之资,则校民之弊,可救其万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承旨曾经广尹,亦陈所见,可也。行都承旨金尚集曰,本府将士难支之弊,臣亦稔知,虽得此些少之物,未知有矫救之效,而今此所请,在朝家,亦别无所损益矣。左承旨金宇镇曰,广州田军籴三政之专委将校,遂成邑规,不无民弊,今此广尹所奏,出矫救慰悦之意,而第饷厅所纳,数甚零星,虽得此而添料,未足为霑漑之资,难保其釐弊之方,臣意则本府将校勤仕应迁者,随即收用,酬其勤劳,禁其奸弊,则似胜于些少添料矣。上曰,下庙堂,使之禀处,可也。出举条义宽曰,臣于本府事,又有一弊可救者,所谓加耕者即火粟之类也,山田之入陈废弃者,水滨之泥生处,无土贫民,间间起垦,便作秋熟无税之土,故他境之民,亦多聚居,颇有乐生之心,本府检田之时,一有现发,则执卜过多,多有民怨,而及其会付之后,仍作实结,纳税甚难,故耕食之民,太半流离,而田无可耕之人,则固当随陈减税,而以元会付之,故多年陈弃者,多有白征之患,指征无处,则征税于面任之检田者,检田者无以自办,亦皆遍征于面里,故本府下道七面,近年逃接于安山、水原等地者,为屡百户云。臣方查实其陈起计料,而陈頉查报之后,该曹之请施未必,而保障之地,白地征税,民不得奠居,亦为可闷,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亦令下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一曾曰,臣待罪本邑,倏已周岁,些少弊瘼,自有道臣相与讲磨,而守令重务,惟在军田二政,本邑田政之紊乱,积有年所,中间不无厘革者,而尚不得防其弊源,残民受虚加之弊,土豪有兼倂之患,诚为可悯,而量田一事,关系重大,不敢仰请矣。上曰,下庙堂使之禀处,可也。出举条曾养曰,本郡拯米一款,敢此仰达矣。伊时因三邑之未定境界,既不趁即拯出,拯出之后,亦不趁即分给,多日腐伤,色味俱恶,殆至不堪食,而太包则又有甚焉。今年年事,虽曰免歉,而沿江田畓被水处多,民人新旧还责纳,亦不免艰辛,则今此拯米,又使之如例责纳,则实有难支之弊。上曰,然则高阳拯米,停退,可也。户曹判书赵㻐曰,拯米劣米之分征,法意至重,若因轸念之德意,辄下停退之恩命,则法令似不无懈弛之虑,且他道税船之臭载者,道臣举皆援引此例,仰请均施之泽,则朝家处分,亦恐有难便之端矣。京畿监司徐有防曰,臣有区区愚见,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税船申饬,何等至严,而臭载之弊,无岁无之,邑守被罪,沙格刑配,踵武相寻,而终莫之救,准十次刑讯,满三年囚系,专出于核其偸窃之奸,绝其故败之患,而法制一定之后,虽有可原之端,可捧之路,惟以法勘断,而毕竟则移送原籍,逋米辄为荡减,分给沿民拯谷,每多停退,公私无补,徒致骚扰,诚甚痛惋,大抵大洋致败,人物渰没者,固无可论,偸食原谷,用意故败者,自有一律,外此而偶然失手,以至败绩者,或有纳谷免坐之道,而拘于法典,一例囚推,虽以目下事言之,今番通津两次败船,船主沙格辈,果不无自愿备纳之类,以此推之,他可反隅,盖船格之自愿备纳与不自愿备纳,亦可验其故败与不故败故也。向者高阳拯米,实为邑民难支之弊,而若或霎时浸水,旋即拯出,为饭为酿,少无所损,而当其拯出干曝之际,率多僭窃渗漏之患,及其分给沿边之后,辄徼停捧蠲恤之恩,故滨海民人,或有幸其不幸之意,且船主沙格,俱以他官客踪,事在苍黄,周旋无路,太半为地方民人所干没,臣意则以为,若有败船之事,地方官率附近民人与败船监色,亲检设机,期于准拯,还给船格,使之改色备纳,其馀不足者,或斥卖其馀在般板,或分征其各该监色,而又或有不足者,则当初装载之时诸般浮费之类,分付本道严核督征,以为准入之地,而收捧之时,参酌船格形势,稍宽日月期限,使渠辈免三年屡次之刑,谷物无一包空弃之举,则大胜于拯劣米之始为贻弊,终归无实,下询庙堂处之,何如?上曰,卿意,何如?㻐曰,捧纳之时,国谷无缩,分征之际,民弊可除,则无论船主沙格与监色,可捧则捧之,可征则征之,何所不可,而第念人心不齐,事情难测,船主沙格之自愿备纳,未必尽如今番通津致败之船汉,则由来旧法,遽然变通,恐或有窒碍之端矣。上曰,以此出举条,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明陵亲祭时京守仆及本陵守仆,依例施赏,展拜各陵守仆,一体施赏。上谓㻐曰,奉审后所见,何如?㻐曰,诸般修补处,不可不倂为新备,而此则阶石补土时,同为举行,似好矣。上曰,唯。善复曰,今此弘陵补土所所入抹木,极为浩多,而今番幸行时各样假家木,此是以储置米会减者,划给高阳官,使之拮握补用于役处抹木,事甚便好,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兴镇曰,别云剑预差,例为随驾。而行副司直尹坊,预差受点之后,无端不参,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宣传官跪禀初吹。兵曹判书郑民始持军令跪进。宣传官命起去。应声退。螺三吹,通礼跪请乘马。上乘马至慕华馆,上降马入小次。命承旨阁臣入侍。命宣馔。少顷,通礼跪请乘轿。上乘轿,驾至敦化门,命宣传官持标信解严。还内,诸臣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诸臣以次退出。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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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未肃拜。左承旨金宇镇。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梦华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梦华启曰,大司宪申大升,大司谏赵城镇,合辞方张之时,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除在外传旨未下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徐有邻,副提调金尚集启曰,昨日祗谒陵寝,圣慕克伸,侵晓动驾,抵暮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矣。后日次入侍。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赵兴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赵兴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赵兴镇启曰,事变假注书郑㝡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兴镇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传于金尚集曰,刑曹判书、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徐浩修,参判金尚集,参议柳谊落点。

○传于金梦华曰,新除授刑曹堂上牌招察任。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镐为禁府都事。

○传于赵兴镇曰,内吹依例施赏,出宫时步行内吹,加给木一疋。

○以大司成李秉模牌不进,推考,传于金宇镇曰,更即牌招,申饬行公。

○传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落点。

○金梦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权裕,自乡上来云,与新除授副修撰成德雨,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因京畿监司徐有防先正文正公宋时烈院宇营建事状启,传曰,院宇既云毕役,赐额致祭,以旬后择日举行事,命下矣。祭文及额号,令艺文馆撰出,何如?传曰,额号不必令艺文馆撰出,以大老祠为号,令内阁提学金锺秀书进,可也。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因京畿监司徐有防先正文正公宋时烈院宇营建事状启,传曰,院宇既云毕役,赐额致祭,以旬后择日举行事,命下矣。致祭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今九月十九日为吉云,祭物及执事官,令本道差定进排事知委,而正日临时,本曹郞厅,依例受香祝进去,以为宣额之地,何如?传曰,允。遣近侍宣额后,致祭祭文,待制下受香,可也。

○赵兴镇,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文试官尹蓍东罢职之代,令政院禀旨变通事,昨已草记,而在前试官一员未备之时,亦有开场之例,故今日平明开坐,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大驾还宫后设场事,命下矣。臣等会同试所,虽已开场,而日势已暮,不得发射,自明日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举子,自天字至玄字半字捧单元数,一百五十一人矣。今日平明开场,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今番幸行时随驾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等处,木绵依例施赏,而步行内吹六名,加给木各一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壮勇卫,依例犒馈,随率军,亦一体犒馈,可也。

○赵兴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田文显,会宁府使受点,以亲年,今已递改,都监别将仍任,何如?传曰,允。

○金梦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本局兼内吹三十名等处,各木绵二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随驾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兼内吹三十名等处,木绵各二疋式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随驾本营兼内吹三十名等处,木各二疋,步行内吹六名,加给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守御厅言启曰,依传教,留阵本厅将校军兵及训局将校军兵等,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守御厅言启曰,今番随驾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犒馈,依传教,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随驾本厅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处,依下教,以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义禁府言启曰,未照律时囚中赵应铉外并保放,待后开坐,还囚照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金载翼、尹守翼、高宅谦、高廷宪、郑东辅、朴晖等,并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西部居郑璲,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之所居合正、望远两洞,乃御摠二仓保障重地,而月山大君,卜筑以后,始出私冰,分给渔人,使之来泊,船得其主,民得其业,西江之民,横夺鱼利,两洞流离,则丁丑年御史书启决给,辛丑年备郞摘奸后得决,甲午年刑曹奉承传得决,丙申年以上言得决,凡为屡次,愚顽之徒,不有朝令,又复侵渔,故昨年击铮鸣冤,则传教内,依前决给作业之意分付,而西江居任圣泰,以朴大硕之分主人,假作虚券,插入冰鱼二字,转卖甲乙样,暗成阶梯,自称有文书主人,许多鱼船,都泊渠家,及与大硕,相讼于京兆时,冰鱼二字伪造插入,渠既明白纳招,如律严勘后,依前决给云矣。前因郑璲之击铮,本曹草记批旨内,公家决给,未免两手执饼之归,此等呼诉,自不得不酿出,然两解之后,焉敢诬诉?决杖放送,此后依前决给作业之意分付事,命下矣。伊时臣曹,计其船数,酌其鱼利,而使之均分矣。未过一年,敢以非四件之事,屡次呼吁,极涉猥越,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处,而至于任圣泰,不有官决,恣意都执者,诚甚痛骇,亦自臣曹,查实严处,何如?传曰,两造聚讼,一决无期,徒长顽民无穷之习,郑璲之累次烦浼,圣泰之恣意都执,俱万万痛骇,两只并严刑定配,俾无更诉之弊,璲则罪稍轻,决杖徒配,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丰德居金召史,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舅家田畓十结九十八卜九束,崇祯九年丙子四月,入陈于坡州旧长陵火巢内而成册以给,故呈于户曹,则每以经费垂乏,姑待为题,辛亥年交河迁奉后,非本曹所可代给,往呈营邑,推出本土云,故以此呈诉,则本邑以为,自备局属之防营,互相推托,昨年八月,冒渎天听,获承从长决给之圣教,而若以年久不给,则同时入陈李健燮,去癸未年,故相臣徐志修判度支之时,钱木参半决给,且以代土,出给杨口之地,而残忍寡独之民,终未推寻,乞令决给云矣。敢以非四件之事,有此呼吁,诚极猥越,所当自臣曹考律勘处,而既称幼学之妻,姑勿科罪,至于本事,则百年前田土推寻,系是法外,原情勿施,何如?传曰,允。故相之出给,或有商量而然乎?时户判甚综明,此等事,优于秉公明决,原情移送该曹,使之决处,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庆尚道陜川居林圣贵,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其祖承璧,横入沙斤日守驿吏,而凡日守驿吏,元无子孙侵渔之规,法典所载,昭昭可考,而其父三兄弟子孙并侵驿,故其父常怀冤郁,粤在乙亥、丙子救活饥民,前后赈谷,殆至五千石,本驿官舍倾颓,故捐出百三十两钱,已为重建,则本驿成给完文,本邑士林,呈书成轴,而终未免役,乞蒙頉给云矣。今八月幸行时,林圣贵,以此辞缘上言,而判付内,详考决给,俾无更诉之弊事,命下矣。伊时臣曹,谨奉判付内事意,以承璧之混入驿吏与否,捐谷救荒之真赝,详查决处后,形止状闻事,措辞行会于该道矣。今此圣贵,未暗事实,不待本道决折,而又复渎扰,自臣曹更关本道,使之斯速决处后状闻,圣贵则晓谕判付内辞意及本曹行会辞缘后,还为下送,何如?传曰,允。不但四件内事,亦系民忧,申饬该道,斯速决处状闻事分付,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义州居白召史为其夫宋大京狱事,击铮于卫外,所当依例捧供以入,而大京,既是录启罪人,故取考原案,则前后检状,踢杀之实因分明,屡度审理,偿命之断案已成,而昨年闰三月诸道审理时,宋大京狱案判付内,兄弟争死之风,虽不可责之遐俗,而大京则诿于光玄,光玄则归之大京者,本律之外,尤系伤伦,起闹虽因禁舂,致命实由被踢,烹鸡救病,便一断案,而首尾十四年,一辞抵赖者,究厥情状,尤极狞顽,大京姑令依前同推事判下矣。狱情既无可疑,判付辞意,又若是严截,而大京,敢生死中求生之计,纵其妻而呼吁,极为凶顽,原情置之,白女猥滥之罪,固当自臣曹勘处,而系是四件内事,严饬分付放送,何如?传曰,允。事系杀狱,更查何妨?分付道臣,亲执详查,具意见状闻后禀处,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灵岩居姜馨孙,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丙申年间,私奴豆隐老味,醉骂其父千德,而初不较诘,不加一笞,温辞戒饬矣。伊后其父往市场,则豆隐老味,见其父,买劝酒杯,而其父不飮,出示所志,则豆隐老味生怯曰如此,则官治之前,宁欲溘然,终呑砒礵而致毙,此则明有韩昌大、吴石宗目睹传播,而且得用,则以豆隐老味之外四寸,而犹不敢讳砒块之在于尸傍云,则渠虽饰辞,石宗得用,尚在地上,焉敢诬罔?又有一言可破者,豆隐老味,死于七月十九日,发告在于二十四日,其父果有所犯,则即当告官,而拖至六日之久者,尤可明其父之无所犯,且豆隐老味之族属,来恳其父曰,言诘后身死,毋论服毒与病死,略出钱两,埋置无妨云,而其父无一毫所犯,故终不听施,则反以为嫌,诬告成狱,受刑已至屡百次,岂非冤郁乎?特为分拣,使其父生出狱门云矣。今此姜千德狱事,以前后文案观之,则嫌起于宿怨,事激于相哄,胁肋伤处,俱系必死之要害,偿命一款,断无可疑,而敢以服毒之说,欲为漫漶之计,强引韩昌大、吴石宗,以为证左,而屡经审理,昌大、石宗之招出,而渠所谓服毒云云。亦已落空,则今者供辞,尤万万巧恶,且今年四月,千德使其子馨孙上言,自臣曹既已覆启勿施,则五六朔之内,又复呼吁,极为无严,原情勿施,姜馨孙所当勘处,而系是四件内事,严饬分付放送,何如?传曰,允。事系杀狱,更查何妨?分付道臣,亲执详查,出意见论理状闻后禀处,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全罗道古阜居金成兑,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父厚福,与其叔甘金,本主金禹鼎处许赎,而穉不辨事理,则所亲金寿宗,言于渠叔曰,奴主之直成文券,有违格例,以吾名买得为好云,而当时渠父,趁未推寻,日月稍久之后,寿宗之养孙得文,称以世传奴婢,胁捧花名渠父与叔家庄什物,一一夺取,故壬寅天听,则得文之子达贤,个个迟晩,依律定配,而放良文记,田土什物,终不出给云矣。前因成兑之鸣冤,已勘金达贤压良之罪,则纵有文记田土之未及推寻,此不过呈营邑之事,而敢以非四件之事,猥越登闻,极为无严,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处,何如?传曰,允。该邑若能遵奉朝令,岂有此烦渎之弊?申饬该道,所谓文记田土,关到日俾即出给事分付,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西部居严雄赞,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五江马夫色掌之役,即渠箕裘世传,故壬辰、甲子、丙子之乱,史册版籍,担当输运,戊申之乱,外仓米太,运入城内,武库兵技,驮送水原,所役紧重,而所谓张遇恒,即差役色掌张唜奉之收养子也。雄赞之父,以麻浦色掌,每年白米十石,定式分给于唜奉矣。辛丑年遇恒,敢生奸计,做出再去辛卯年,与贳马契人相讼时,一百五十两浮费件,记分米十石,无意备给,而渠弟英赞,壬寅年呈状京兆,如前捧食,甲辰年遇恒,又做买得文记,拒逆分米,故渠于昨年,冒死击铮,则自秋曹,查核决给,今年因遇恒子之上言,京兆亲执处决,而遇恒又为落讼矣。又因遇恒之诬诉,渠被严杖后,自京兆夺给麻浦色掌于遇恒处,乞令严治推给云矣。今此严雄赞,敢以四件外事,昨今两年,累次呼吁,诚极猥越,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处,而至于本讼曲直,互呈法司,各有立落,亦自臣曹,两造对辨,溯考文迹,更为详查决给,何如?传曰,允。令参议,从公决给,俾无更诉之弊,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西部居申同,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其妻外祖母今礼,以良女,孑孑无依,投托于郑杨根家矣。郑家永作奴婢,实是法外,赎良勿侵事,书给其妻,而南生员两班,称以郑家外孙,谓之衿得奴婢,结缚捉去,故其子昇彦,今二月幸行时击铮,启下京畿监营,捉囚南生员,一夜瓦解,放出南生员,严囚昇彦,十馀日后定配,所谓南生员压良侵虐之罪,依律严绳云。玆事今二月,因申昇彦之击铮,令本道详查公决后状闻事,自臣曹覆启蒙允,行会本道,而道臣,以昇彦之为郑家奴婢,的实无疑,昇彦诬罔之罪,依律勘处之意,既已查启,则今此同之少不惩畏又复呼吁,诚极痛骇,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严勘,何如?传曰,严刑放送,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京畿高阳居金再奉,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以良族,其外祖母论香,十三岁以流丐,寓接于李家篱下,自有年数,以论香名字之偶同于李家故婢论香,闯生压良之计,载录于屡式帐籍,故壬寅冒死击铮,及其查实本郡,只凭李彦章原情,道启至有叛主当律之请,癸卯又击铮更查,而道臣置之落科,亟令本官辨别云矣。壬寅十月,再奉,以此事击铮,令本道行查,而伊时道臣李亨逵查实后,以论香所生奴婢,决给于李彦章,再奉,依法严勘事,论列启闻,而判付内,系是赦前事,定配分拣,自本营,参酌惩治放送事,命下矣。癸卯正月,再奉又为击铮,故自本曹,勿施请勘,而批旨内更查何妨?直令本道查处事下教,自本道又置之落科,则再奉之为李彦章奴婢,明白无疑,而少不顾忌,至于三次击铮者,民习万万痛骇,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严处,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仁川居成圣乭为其父三特狱事,击铮于卫外,所当依例捧供以入,而三特,既是录启罪人,故取考原案,则致死人金福老味之满身伤㾗,无非致命要害之处,词证诸招,又不啻明白,而且昨年闰三月诸道狱囚审理时判付内,仁川府杀狱罪人成三特狱事,因他入厨之事,杀渠近洞之人,手势之惨毒,尸帐之伤损,殆无复馀地,酒店张炉,要为迎客之资,则福乭吸烟,有何抵死之罪,公然拳踢交加,遽尔脐胁俱伤,以至第四日致命,渠虽欲百端妆撰,乌可免偿命之律?元犯上典朴义揆,顾藉豪奴,殴打残民,结缚之不足,至于棰橽,逮夫成狱之日,乃敢空家而逃,虽异造谋,难免原谋,而既受六次严刑,又被千里远配,姑且无论,三特之指名义揆,显有推诿底意,实是风化所关,即此一事,可谓罪上添罪,三特姑令依前同推事判下矣。已成必死之案,断无傅生之路,则成狱九年之后,敢生死中求生之计,专没本事,妆撰呼吁者,诚极狡恶,原情勿施,圣乭所当勘处,而系是为父讼冤,严饬分付放送,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开城府居崔召史为其夫崔泰麟狱事,击铮于卫外,所当依例捧供以入,而泰麟,既是录启罪人,故取考原案,则两检伤痕,极其狼藉,词证诸招,俱为明的,且昨年闰三月诸道狱囚审理时判付内,开城府杀狱罪人崔泰麟狱事,询于曾经守臣,其言亦以为情无可恕,法在必死,设有些少疑端,此守臣既当按查,备知事状,今虽欲更查其详,无以加此,泰麟姑令依前同推事判下矣。论以狱情,既无可疑,判下辞意,又若是截严,则泰麟,敢生死中求死之计,纵妻呼吁者,万万凶顽,原情勿施,崔女猥越之罪,所当自本曹勘处,而系是为夫讼冤,严饬分付放送,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全罗道法圣居河寿代,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法圣、群山、圣堂三仓漕卒骑船粮,每名一石式磨炼,而二月装发,六月回还,粮米不足,中路行乞,故庚午年自朝家,特怜役重粮薄之状,每船只出给七石七斗五升,以补其不足,及至丙申,以漕需之未敷,不为放下,癸卯年自本道监营,每船米四石十斗酌定放下,而或有受不受之时,乞依近例,永为定式云矣。系是四件外事,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处,而漕卒粮米之添给,既有定式,则或给或否,事甚疑惑,然而渠辈所诉,亦难准信,令本道详查决处,何如?传曰,允。

○正言兪汉敬启曰,臣才识鲁莽,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称,而迺者薇院除旨,忽下于玉署清斋之时,召牌继降,义分是惧,他不暇顾,章皇出肃,仍参陪扈之列,而臣于本院,既经纳言,则揆以格例,自在应递,其何可一刻仍冒于见职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大司宪申大升,持平成种仁,献纳赵济鲁,正言李锡夏,修撰李鼎运启曰,请出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还寝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罗州牧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宪申大升,持平成种仁,献纳赵济鲁,正言李锡夏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物故罪人衡,亟命王府,施以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炯采,亟命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成种仁启曰,请大静县为奴bb罪b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请亟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尹得孚,严鞫得情。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新除授执义尹长烈,时在京畿长湍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第九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正言李锡夏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bb投b绝岛,以严堤防。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请特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尹得孚,亟令王府,严鞫得情。请李光殷,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施以当律。请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鲁,亟寝发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答院曰,不允。第十四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烦。

○刑曹启目,击铮罪人宣召史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判付内,远道女人,千里跋涉,有此鸣铮之举,可知情冤切至,一边之说,虽难取信,不可不详查决处,令道臣严核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大司成李秉模疏曰,伏以,祗谒陵寝,克伸圣慕,欣瞻羽旄,喜均朝野。臣于向日银台之命,罪积累违,恩重薄罢,惶汗感涕,去益交迸,不意特叙之典旋降,不日国子之除,迥出寻常,既拯济之,又拂拭之,不拘铨家之常格,别示陶镕之盛念,侵晓天牌,俨辱于郊次之外,非分华衔,反侈gg移g于遭罹之前,傍观为之感法gg泣g,臣心当作如何?噫,臣之毛发,孰非造化之力,而至于向来昭晣之教,并如臣所不及言之地而特赐分释,积费引喩,原其情而属之错料,斥彼言而断以反詈,曾前所遭,自犯八违之罪,而终始曲保,洞辨一着之误,有若慈母之于痴儿,辄先导达其欲诉未诉之情也。臣北望九顿,一读一涕,惟愿早自溘然,怀此入地,快免不瞑之恨,而已此生此世,更无馀憾,其所图报于未死之前者,只在于不顾夷险,一心殚竭,则区区廉防,固不敢自恤,而第臣前疏,缘于传闻之未悉,只暴私情之痛迫,外此诸条,未暇举论,及夫登彻之后,始知论勘至重,尤非忍闻,原本虽未得见,臣心倍切悸懔,直欲引决而不可得也。人之为言,至于此极,而顾乃凭恃宠灵,晏然自居,则从此朝廷,将无防限之可畏,臣虽无状,亦岂忍为此哉?在庶官尚此不敢,而况于此等峻选之地乎?目下之情迹,如是危蹙,自来之情势,亦自难强,去就一节,初非可论,则为任之重,不称之实,臣何敢循袭故常,张皇修饰,自比无故者雍容整暇之为乎?只将穷迫之情,冒陈荐召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怜臣身之污蔑,许臣名之刊削,敛迹朝端,保命田间,以卒生成之泽,仍治臣违傲烦渎之罪,以振朝纲,千万至祷。答曰,省疏具悉。所辞太过,卿其勿辞行公。

○乙巳九月初五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在外及违牌未肃拜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大司成批下,牌招察任,申饬行公。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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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金宇镇。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梦华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尹羽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尚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梦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梦华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礼曹今九月初七日王世子生辰百官权停例行礼事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安徐。

○以京畿监司别单猥滥击铮人徐命孝、金相翊等所供开录事,传于金梦华曰,此则不必闻启,有司堂上商量,后日登对时禀处,击铮人放送事,回谕。

○传于金宇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兴镇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尚集落点。

○传于金梦华曰,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尹蓍东落点。

○金宇镇启曰,吏曹判书赵时俊,参议赵鼎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启曰,吏曹判书赵时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无端违牌,此何道理?此启辞勿施,仍以前牌,催促开政,兵判亦为悬病不参云,一体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许递。

○有政。吏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沈丰之试官进,参议赵鼎镇牌不进,行都承旨金尚集进。以沈丰之为吏曹参判,权以纲为大司谏,朴圣泰为司谏,卢廷良、申禹相为掌令,李彦祜为持平,李寿咸为献纳,宋景焕为正言,李翼晋为校理,孟至大为副修撰,兪汉敬为文学,李命植为知敦宁,柳焵为兵曹参议,郑民始为同经筵,金尚集为奉常提调,金思穆为平市提调,徐琢修为掌乐主簿,禁府都事赵镇大,内资奉事吕骏永相换,李喆运为平山府使,李彦恒为缮工奉事,具圣元为礼宾参奉。

○兵批,判书郑民始,参判李度默,参议柳焵病,参知李夔入直进,右副承旨洪仁浩进。同知单田文显,副护军单朴圣泰、洪宗荩、许晊、权世规,副司直单尹承烈、尹尚东、徐龙辅、金东渊、李敏采、尹序东、韩光植、柳畊。

○以监察望筒,传于金宇镇曰,此望筒日前姑令置之,槪念尹勉宪也。今则监察,别无苟简之事,改差草记勿施,仍任前职,俾知念旧僚之意。

○以监察望筒,传于洪仁浩曰,保放人既命放,此望筒勿施。

○传于金梦华曰,禁府刑曹时囚,无论保放在囚,并放送,仍囚中赵时种,削职放送,赵应铉保放,自今日至明日,各司勿为用牌事,分付。

○以义禁府李烨囚单子,传于金梦华曰,放,如有同罪未及拿来之人,一体分拣。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成种仁,副校理赵济鲁、李太亨,副修撰李显靖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新除授玉堂,牌招察任。

○传于洪仁浩曰,《御定兵学统》,统营印进,所入物力,依例会减事,分付惠厅。

○传于金宇镇曰,日前处分,不过申饬下隶之事,在京堂上,未必知之,随驾外刑曹堂上罢职人并叙用,郞官拿处,附过放送。

○传于金梦华曰,卿宰罢削及门黜人员,并给牒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洪良浩、李在简、沈颐之、洪秀辅、蔡弘履、洪益弼、南玄老。

○假注书郑㝡行改差,代以尹悌东为假注书。

○京畿监司启本,平山蔡正坤捧供判付内,乡战在所痛禁,月前海儒之封章也,微示不挽之意,一则抑奔竞,一则为镇安也。观此蔡正坤上言,大抵渠辈,如无凭借跳踉之渐,则该守令,岂有如是决处乎?此而偏信一边之供,有所扶抑于其间,无异于推波助澜,此供辞勿施,令庙堂措辞严饬,该道伯以此判付辞意,申谕该邑章甫,俾各痛革旧习,期底和协,如是下教之后,勿论甲乙,复以本邑章甫事bb有b登闻之事,是犯法之乱民,不可以章甫待之,置之重辟,断不饶贷,一体严饬为旀,因此该守令事,有莫晓者,本邑章甫陈疏之举,设或出于挟私逞愤之计是良置,疏辞关系,何如?况禁乡战之道,亦当两造并治,该府使之处决则反是,陈疏三人,至于刑配,被论诸人,不敢谁何,焉有此等法理?名以守令,举措若是放恣,不念踪迹之嫌,朝家则以为,朝廷先禁此辈之党私,然后可禁乡儒之乡战,此等守令,若不置之重辟,法将安用?该府使郑景曾改差,仍令该府拿来,严问口招以闻,如使道伯,早能恢公查治,岂有今日烦浼之举乎?为先从重推考为旀,该邑章甫,以今处分,误认以蔡光鼎辈,置之立科,更有起闹之端,则当该作俑首倡人摘发,遣绣衣聚会本邑士民,以本律从事,使中外,知朝家处分之无少偏系,亦以此意,行会严饬为良如教。

○洪仁浩,以大典通编监印厅言启曰,《大典通编》印出妆䌙之役,今已告讫矣。进书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以十二日为之。

○赵兴镇,以礼曹言启曰,因北青幼学李世宽上言,传曰,虽是子孙之言,或有可据之端,论理禀处事判下矣。盖李世宽之先祖青海君之兰之丰功伟烈,配食庙庭,则朝家之崇报大矣。重致谕祭,隆褒郑重,则圣考之追奖极矣。且北土人士,谋建屋子,妥奉遗像,春秋克举侑祀,朔望不废焚香者,盖念其遗躅殊勋,惜其湮没,起义敬奉,寓其尊慕,则今以规模疏略,体面不尊,遽请建祠宣额,非出士林公议,系是子孙私吁,恐涉猥越,而建祠宣额,事体至重,如非特恩许施,则决非臣曹所可仰请者,上言内辞缘,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因全罗道幼学奇锡周等上言。传曰,其忠勇节义,即妇嬬之所知,虽以遗传观之,凛凛令人夺魄。既施貤赠之典,旋有建祠之命,列圣朝嘉奖忠臣之圣意,可以仰认。特因伸雪属耳,未遑易名,况其兄其弟之节行,又如是卓异,褒赠亦非过滥,此岂特一乡多士之公议?并依所请施行,谥状从速撰出,待到馆,即为议谥事,分付弘文馆,以示朝家崇奖之意,此上言状头处出给事判下矣。谨依判下内辞意,议谥赠职等事,分付各该司,而原上言,则出给状头处,以示朝家崇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礼曹言启曰,因公山幼学郑始亨等上言,传曰实迹问于前伯,论理草记事判下矣。谨依判下内辞意,故学生金命基孝行实迹,详问于前道臣申大升、沈丰之处后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兵曹言启曰,本曹犒馈草记,传曰,知道。壮勇卫依例犒馈,随率军亦一体犒馈事,命下矣。壮勇卫则原犒馈时,已为依式分给,而随率军十八名,依传教,一依原犒馈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bb司b严思晩状启,则备陈绵农失稔之状,仍请各军门各该司诸色价布及均厅区划江都所送选武布等当年条,限明秋特许纯钱上纳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辞矣。今年海西风水之灾,绵农最为告歉,在前如此之时,亦多有纯钱许施之例,今亦依状请,各项身布,并令纯钱上纳,俾緖民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依草记即为行会,使小民,知朝家怀保之政,可也。

○金梦华,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府使金海柱,在任身死矣。返柩时,依法典担军题给事,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金梦华,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本所木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玄字一百四十一人内,具三矢二十四人,二矢二十五人,一矢二十七人入格,合为七十六人,而玄字未毕试,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平明开场,自玄字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本所片箭应射举子九十三人内,边二中一人,边一中二人入格,合为三人,而仍自天字,骑刍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本所木箭应射举子,自玄字至黄字半字四十二人内,具三矢七人,二矢六人一矢九人,昨日入格七十六人,合为九十八人,而仍自天字,铁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本所铁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黄字半字九十八人内,具三矢七十二人,二矢十五人,一矢六人入格,合为九十三人,而仍自片箭四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玄字半字木箭试取,入格九十九人,未及试取四十二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玄字半字,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玄字半字,木箭试取,入格十八人,而自天字至玄字半字一百五十一人内,三矢入格四十八人,二矢入格三十九人,一矢入格三十人,合为一百七十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陵幸时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别技军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禁府刑曹时囚,无论保放在囚,并放送,仍囚中赵时种,削职放送,赵应铉保放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杨致鹤、郑达新、赵祥逵,保放罪人金载翼、尹守翼、高宅谦、高廷宪、郑东辅、朴晖等并放送,仍囚罪人赵时种,削职放送,严囚罪人赵应铉,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义禁府言启曰,李烨放,如有同罪未及拿来之人分拣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李烨放送,海南前县监李民秀,以税谷致败罪,方在未及拿来中,而与李烨,系是同罪,依传教分拣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刑曹言启曰,承政院使令李春英等捧供启目判付内,崔汉昌,参酌决杖放送,院隶之事,院吏其敢曰不知,渠以院吏,不书纸尾之状,无异故犯,伊日阁门待令院吏,过斋后囚禁,各别痛治后,草记事,命下矣。使令崔汉昌,决杖六十放送,书吏金宗烒罪状,考诸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金宗烒,依此律决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刑曹言启曰,承政院使令李春英等捧供启目判付内,李春英之刀割尾纸,李枝成之擅书纸尾,俱极无状,并照律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传写失错者杖一百,增减官文书条有曰,凡增减官文书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李春英等从重论,李春英庆尚道安义县,李枝成全罗道务安县,并流三千里定配,而过斋后,决杖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李枝成,收赎放送,可也。

○金梦华,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启辞,猥滥击铮罪人古阜居金成兑,法圣居河寿代,西部居严雄赞,考律勘处,北部居郑璲,决杖徒配,都执人任圣泰,严刑定配事,命下矣。郑璲洪忠道海美县,徒三年定配,任圣泰庆尚道河阳县定配,而新颁事目内,非四件,卫外击铮凡系猥滥者,杖一百徒三年,依事目,金成兑黄海道文化县,河寿代康翎县,严雄赞洪忠道延豊县,并徒三年定配,任圣泰各别严刑一次,严雄赞等,各决杖一百后,并即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杂犯轻囚,今日皆从旷荡之典,不可异同,此草记特为勿施,使顽民,示知识喜之意,可也。

○金梦华,以刑曹言启曰,禁府刑曹时囚,无论保放在囚,并放送事,命下矣。本曹所囚李景春、李世同、李圣彬、李重泽、李重爀等,罪系不轻,并仍囚,李义亨,汉城府所囚李载春,并即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当此疏放之日,何必许久滞囚?李圣彬远地定配,李重泽亦为定配,重爀放送,可也。

○辅德郑述祚疏曰,伏以,臣本以蝼蚁之微生,又添犬马之贱齿,投闲置散,乃分之宜,陈力就列,实无其望,而秪缘恩深河海,义重山岳,黾勉蹲冒,居然周岁于玆矣。今则疾病转痼,筋力殆尽,窃自悲生逢圣明之世,而莫效涓埃之报,迹添荐雷之肆,而未遂侍讲之愿,归死沟壑,目必不瞑,臣窃稽春坊古事,或有献铭而用替盘盂之警,或有进箴而以代谏鼓之鸣,亦有编进一书,以备书筵之览,虽其言,有可用不可用,而要皆出于愿忠之意也。顾臣少而才疏,不合时用,老而学退,实无见得,而惟此爱君一念,根于秉彝,消铄不得,遂乃不揆僭妄,拟追故事,以为一分报效之图,始敢裒辑古来格言,嘉谟之关涉于辅储者,分章立言,撮要成书。其一曰,定国本,盖以储嗣之托,为宗社神人之主,实为有国之所重故也。其二曰,养德性,以其知思方生,蒙养正急,熏陶成就,贵及其时故也。其三曰,贻燕谟,诚以圣上之耳提面命,既尽身教之方,则体验心得,自有观感之故也。其四曰,敦孝悌,亦以孝为百行之源,修齐治平之谟,皆自孝悌中推出,尤当致力故bb也b。其五曰,择宾僚,以其丞保传之任,必待端方正直之人,而又必斥远谄侫,以审其慎简之道故也。其六曰,谨教导,亦以睿学成就,专在教导之方,又在于见正事闻正言故也。其七曰,勉学问,以其博学审问,慎思明辨,实造道之极工,而不夺于物累之私故也。其八曰,戒怠逸,诚以崇高之位,易致怠心之萌,安乐之地,或忽检饬之戒,必贵乎所其无逸,图惟厥终故也。摠而名之曰《睿学辑要》。第臣见识孤陋,撰次失序,而若其所辑之言,则一字一句,莫非古人之训而时务之急也。就其中,或有不得不辨明者,辄忘其僭越之罪,而略附腐浅之见,仰惟圣学高明,凡系训储之道,靡不用极,邸下天姿岐嶷,固无待提撕之力,而然而学古则其乃有获,开卷则辄有所益,岂可以其人而废其书哉?书既成,臣将此欲进,则实有猥越之惧,欲止则还切抑郁之私,趦趄踧踖,盖亦有月,适当虹流之节,拟效金鉴之义,辄敢褁以红袱,谨此奉进。以尘清燕之览,葵藿之性,虽自效倾阳之诚,而萤𲀓之微,实无补于大明之辉,伏地陨越,惶恐俟罪。仍伏念我东宫邸下冲龄,今已四岁矣。伏想睿质之天成,德性之日新,必将倍屣于昨年今日矣。臣谨阅先朝《宝鉴》,殿下昔在三岁冲龄,嬉戯bb之b时,作与宫官讲读之状,正类孔圣陈爼豆设礼容之事,而又于四岁时,侍先朝侧,已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文,又大书二字,邸下今日,即殿下之当日,则应对进退之节,诵书游艺之道,亦应如殿下之当日,而宫官一未觌温文之仪,外臣寂不闻起居之候,臣固知开讲尚远,则无所事于引接,所慎惟忧,则宜在于调护,而第伏想日夜之所游处,非宦侍则阿姆也,左右之所见闻,非侧媚则鄙屑也,十寒无忧,一曝无路,其在辅翼之道,岂不太疏略耶?臣伏闻向在辅养厅之始设也。犹许一月再觐,而今于陞储之后,将及周年,久未承候,如臣愚鲁,虽有十辈,固不足有无,藉令忠厚有德之贤,端方多闻之士,布列于师傅宾客僚属之任,亦无以熏陶而涵养矣。臣于直中,偶阅先正臣宋浚吉文集,时当我肃宗大王冲龄在储之时,以辅养之疏阔为虑,乃以先正臣赵光祖经筵陈启及先正臣李彦迪进修八规,誊彻睿览,以备施行,其中数段语,有正与今日事相类者,赵光祖之言曰,元子开春则五岁也,以常免例之,则仅解言语之时,而气质卓尔,无乃大圣之姿乎?大臣或进见,徒为礼敬,须择宰相中有贤德者,使之亲近薰灸,以成德性,隐然之中,所益甚大。李彦迪所陈,亦皆推演先哲王教储之法,辞旨恳笃,诚意溢泼,至今旷世之下,有足以感动。夫以宋浚吉邃学博识,岂无别般论说,可以有资于辅导者,而乃以两先正所陈奏者,看作第一义,至以为万世法程无疑也者,岂不以先贤深谟远虑,有不待他求而足者耶?臣闻尊卑之际,常主严截,故间阻则易,亲密则难,是以欲成天下之务,先通天下之志,所bb以b泰之彖曰,天地交而万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此言上下之志,交相感通,然后能成和泰之福,此固帝王致治之大本,而至于储君蒙养之道,尤有急焉。方其思虑未固,趋向未定,耳目之所视听,而心志定焉。居养之所稔习,而模范存焉。古人有言曰,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在沙泥,不染而黑,可见其不知不觉之中,自有浸渍渐濡之理故耳。今人同居之久,不能不亲熟,亲熟之久,不能不爱好,夫既亲熟而爱好,则情志之流通,自在其中矣。今我邸下冲龄,异于讲筵进接之时,必须简其体貌,便其动止,使情意流通,闻见惯熟,则自然习与智俱长,化与心俱成矣。或曰体貌之简,无或近于非礼乎?臣对曰,否。势不行也。人之幼也,不能无游衍,亦不能无嬉笑,与其与宦寺游行,曷若与士大夫游衍,与其与阿姆嬉笑,曷若与士大夫嬉笑哉?且法筵危坐,不设惰容,虽年壮而强学者,患其难行,今以冲幼之年,而衣必大袍,坐必长跪,此岂可论哉?所谓礼胜则离,正道此等处也。小小仪节,固不可暇及也。顾今新凉已生,天时正好,或间五日间十日,许令宾僚,迭相入对,起居言动之际,周旋而辅翼之,嬉笑游衍之时,左右而涵养之。又或以《童蒙须知》,《童蒙先习》,数三句或十馀字,可以易晓者,敷陈而开释之,自然默而心识,蔼然感悟,则其为他日进修之本,岂少补之哉?差过时月,风高日冽,殿宇疏冷,则又无进接之路,古人所谓莫谓有来日,莫谓有来年者,岂非可念者耶?臣之至今迟回,未忍便诀者,拟待开讲之初,挟册登筵,仰听弘亮之音,俯殚喠𠹍之诚,则即日归死,实无所恨,耿耿一念,炳然如丹,而病既缠绕,势难迟待,臣之情事,其亦戚矣。臣无任悚蹙屏营之至。省疏具悉。予在储闱也,尔以多年宫僚,资益不些。昨秋新设之后,复授尔宫衔,予所记念之意,尔当知之。东宫生日在明,尔疏际到,尔之诚意,予实嘉尚。附陈《睿学辑要》,尤合初学先读,不可无弁卷之文,序则方欲亲撰,待书下付之芸阁,与原书活印,以为开筵时进讲之地。尾陈宫僚召接事,敬考故事,肃庙朝胄筵,始行于宝龄五岁时,即乙巳九月初九日也。予亦欲遵用圣祖故事,差待稍长,始令课工,而岁甲之重回,适在此时,事可谓奇异。三明日尔等,以圣祖乙巳进讲孝经,行召对。尔则今日入对,可也。

○乙巳九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梦华,记事官金孝建,记注官承膺祚、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与监印郞厅入侍。贱臣出来传命,右副承旨洪仁浩,监印郞厅申大年进伏。上曰,《大典通编》,尽为妆黄否?大年曰,今日似为毕役矣。上曰,进上当为几件乎?大年曰,进上,件百二十卷,颁赐件为百卷矣。上曰,何当进上乎?大年曰,当择日进上矣。命仁浩,书刑曹草记批旨讫。命出,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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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金宇镇。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梦华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尹羽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奎章阁启辞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尚集曰,承旨、阁臣、玉堂、春桂坊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再明日九日制,以大轮次设行,捧券后,春塘台当亲临科次,大臣以下,率呈券儒生,来待帐殿,坼榜依年前例为之事,分付成均馆。

○传于金宇镇曰,再明日九日制,通方外事分付。

○传于赵兴镇曰,再明日大轮次有命,大司成牌招察任。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赵兴镇,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平明开场,自天字,鸟铳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本所骑刍应射举子九十三人内,二中五人,一中十人,入格为十五人,而仍自天字,鸟铳四贯革始试,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本所鸟铳应放举子自天字至黄字半字九十三人内,边三中一人,贯边中一人,边二中七人,贯一中一人,边一中十三人,合为二十三人,而仍试骑枪,无一人入格,故今方计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天字,片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天字,片箭试取,入格一人,未及试取九十七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玄字半字片箭应射一百十三人内,昨日一矢入格一人,今日一矢入格二人,合为三人矣。片箭今已毕试,骑刍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玄字半字骑刍应射一百十三人内,三中入格三人,二中入格三人,一中入格十九人,合为二十五人矣。骑刍今已毕试,鸟铳鳞次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玄字半字一百十七人内,具三矢入格八十八人,二矢入格二十二人,一矢入格三人,合为一百十三人矣。铁箭今已毕试,片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玄字半字鸟铳试放一百十三人内,贯一中边一中入格一人,贯一中入格二人,边一中入格十一人,合为十四人矣。鸟铳今已毕放,骑枪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巳九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阁臣、玉堂、春桂坊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尚集,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梦华,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原任提学李徽之、李福源、黄景源,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郑民始,原任直提学徐浩修、徐有防,直提学朴祐源,原任直阁金宇镇,检校直阁徐鼎修,原任直阁徐龙辅、金载瓒,检校直阁郑东浚,检校待教尹行任,校理成种仁,修撰李鼎运,副修撰李显靖,辅德郑述祚,弼善赵弘镇,兼弼善赵济鲁,文学兪汉敬,兼文学李泰永,司书李书九,兼司书申耆,说书李鼎德,翊卫尹昌濂、李弘之,司御沈定镇、金履信,翊赞李晩秀、洪大荣,卫率尹光濩、洪彦燮,副率尹光柱、李克永,侍直徐弘辅、金鍒,洗马李敬鲁、郑述仁,以次进伏讫。徽之等进前曰,日吉辰良,天气甚好,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福源曰,今日即东宫诞辰,一国臣民,莫不欣忭,而尺衣渐长,宗社之庆,曷有其极?上曰,昨日辅德入对时,顾瞻如常,周旋有节,可谓异常矣。福源曰,虽私家夙成之儿,四岁夙悟,未闻有如此神异矣。上命宣馔。少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初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偕入进伏。上命在阙阁臣入侍。徐鼎修、徐龙辅、郑东浚,承命进伏。上曰,九日制尚未设行耶?有邻曰,姑未设行矣。上命祖承,读诸公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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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赵兴镇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柳焵。同副承旨金梦华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兴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梦华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来十一日,轮对取禀,传于金尚集曰,为之。

○以兵曹侍卫节目,传于李祖承曰,铜龙门入直军,勿为除出,其代以御营厅出番军二哨使用。

○传于金尚集曰,左承旨入侍。

○金尚集,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平山府使李喆运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与前府使郑景曾,有亲查应避之嫌,斯速入启递改云,守令之交代相避,载在法典,则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今日政择差,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赵时俊,参判沈丰之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金尚集进。以金宇镇为吏曹参议,姜𪝤为修撰,吴大益为户曹参判,赵尚镇为大司成,李命植、洪良浩为知春秋,郑宇淳、洪秀辅为同春秋,金鲁镇为同成均,郑民始为军器提调,李太亨为西学教授,廉隅人为和陵参奉,东学训导单文极孝,监察高廷宪、尹守翼仍任事,承传,故别提金德普赠执义,学生金德弘赠持平。

○再政。金鋑为平山府使。

○兵批,判书郑民始,参判李度默,参议李夔病,参知李祖源入直进,右承旨李祖承进。副司直单沈有镇、李秉模、赵鼎镇。

○传于李祖承曰,御制校准之役,尚未就緖,词讼剧任,自多相妨,刑曹判书徐浩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命植落点。

○传于李祖承曰,知春秋李命植,学教授申耆、赵济鲁,俱以本职或兼职入参,春秋及教授之任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知春秋前望单子入之。徐浩修落点。

○学教授前望单子入之,东学教授李东稷,中学教授郑万始落点。

○传于李祖承曰,新除授学教授,牌招察任。

○传于李祖承曰,新除授学教授中罢散人,并叙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郑万始。

○传于金梦华曰,李锡夏本职许递。

○李祖承启曰,今此对读官中南学教授李锡夏,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祖承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于洪仁浩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焵落点。

○传于金梦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金梦华曰,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源落点。

○金梦华,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明日殿座时,本寺正当为进舆差备,而正姜𪝤,今日政移拜修撰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差备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兴永为司仆正。

○金尚集,以吏曹言启曰,杨州幼学尹述、李珀等,限内不为现身,户口亦不来呈,并只置之,何如?传曰,允。

○金梦华,以礼曹言启曰,因公山幼学郑始亨等上言。传曰,实迹问于前伯,论理草记事判下,而详问于前道臣申大升、沈丰之处后禀处事,覆启蒙允矣。故学生金命基孝行实迹,详问于前道臣,则申大升,以为,臣待罪锦营时,道内多士,以金命基孝行,呈单来吁,而事在久远,遽难凭信,故更欲博采公议,详探实迹后举实状闻计矣。未及采探,因即递归,今此上言内辞缘又如此,臣于是,别无他见可以仰对云。沈丰之,以为,臣待罪湖藩时,道内士民,以孝烈旌褒事,呈文来请者,极其伙然,而臣未采探,有难凭信,俱未得状闻矣。今此金命基孝行,亦有多士呈单,故臣不过一例题辞,且未采得实迹,则郑始亨等上言中臣欲为登启,而经递未果云者,未免爽实,臣于此,别无可以摭实仰对云矣。观此上言,则盖金命基,有至孝笃行,生才二岁,慈母见背,而事继母尽诚,人称孝童,年仅十一岁而遭母丧,哀痛诸节,无异成人,及至葬日其父虑其生病,留置墓直家,自营葬处,相距为五里许,达夜号哭,不告傍守,独寻葬处,当其父病,祷天斫指,以延旬日之命,及其添剧之时,又断次指,更延三日,而竟至不救,则殡敛葬祭,一遵家礼,晨夕拜墓,未尝一废,而才阕三丧,便即身死,若其居家敦睦之义,在乡敬谨之行,推此可知,则今此多士旌褒之请,虽出于公议,而前道臣,俱以未及采探为言,则莫重恩典,恐不可以遽然仰请,更令时道臣,枚举事实,博采公议,论理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观此全罗道幼学金相枢等上言,则为其忠宣公文益渐书院请额事,令该曹禀处矣。盖文益渐,即丽季人也,以左正言,奉使入元,元以恭愍昏暴,将欲废立,则争不奉诏,遂窜剑南,而矢死不贰,三载始还中朝,潜取木绵,教人织组,其利于民如此,当丽运之将迄,谢病不仕,教训生徒,明正学斥异端,洪武中,倭寇冲斥,而时持母服,朝晡哭擗,无异平日,贼不能害,立石书之以孝子里,及其殁后,恭靖大王,念其衣民大功,追封江城君,赠谥忠宣,增置祠田。肃庙朝,因儒生请额疏,下批曰,士气不振,尚未延额,孤负圣朝之厚恩,不胜嗟惜之至,仍命礼曹禀处,而仍循未举,英宗朝,致祭于所享之院,而筵臣金有庆撰祭文,至若先正臣金宏弼、曺植、金安国,俱有撰述,先正臣成浑,相臣安瑭,创立孝子里碑阁,先正臣文纯公李滉作碑记,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为之跋,此皆斑斑可考于诸先正文集者也。其书院,在于长兴之月川,而忠宣公子孙,昨年春上言请额,则该曹格以干恩,而我圣明,特命道臣,修葺院宇,虽未蒙宣额之恩,遐土弊院,倍增光色,一方士女,莫不歌咏圣德云者,可见列圣朝崇报之典,诸先正尊慕之义,而今此恩额二字之请,特出于多士之公议,非比寻常院宇之请额,则在朝家追奖之道,事当依所请许施,而事系重大,如非出于特许,则非臣曹所可擅便,上裁,何如?传曰,特为许施,遣官致祭,可也。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光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梦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九月初九日春塘台亲临大轮次试取时,依兵曹节目,弘化门军一百名,广智营军五十名,各留十名,馀皆除出,把摠金景濂,哨官郑光述、柳殷铉率领,排立作门,金虎门军八十名,又为除出,崇智门、通化门、月觐门及春塘台下,各二十名定将校率领排立,而并待标信举行,北营入直军三十名,除标信除出,将官率领,集春门把守,杂人一切严禁,而事毕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禁卫营言启曰,明日亲临春塘台大轮次试取时,依兵曹启下节目,出番乡军二哨,千摠柳春馪,把摠申思益,哨官元仁谦、黄道旭率领,设布帐外排立作门,而事毕后,待标信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九月初九日春塘台亲临大轮次试取时,依兵曹节目,出番乡军二哨及东营入直乡军六十一名,集春营入直乡军五十名,新营入直乡军一哨内,各留十名,领军千摠郑忠达,把摠李长煜,入直哨官陈泽文、韩命祥,出番哨官李夏芳、洪采畴领率,设布帐外排立,而东营、集春营入直将官军兵,则待标信举行,事毕后还入直间,东营哨官金夏曾,集春营哨官崔佑梁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梦华,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春塘台亲临九日制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青阳门禁乱都事,月觐门禁乱都事,集春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各别择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梦华,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九日制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及成均馆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梦华,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山府使郑景曾,令该府拿来,严问口招事,传旨启下矣。郑景曾,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梦华,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当此疏放之日,何必许久滞囚?李圣彬远地定配,李重泽亦为定配,重爀放送事,命下矣。依传教,李重泽全罗道海南县,定配所即为押送,李重爀亦即放送,而至于李圣彬,则私施周牢,侵虐小民,在渠罪恶,犹属薄物细故,渠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则万古所无凶逆之家,岂忍互相买卖?亦岂忍与凶逆支属,十馀日烂熳同处乎?人理之灭绝,肠肚之叵测,节节痛惋,加刑得情,快施当律,在所不已,有不可遽然发配,成命之下,无以奉行,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依前下教举行。

○吏曹启目粘,典医监直长郑斗齐上言内辞缘勿施,何如?判付内,前此加资,若因推恩,则今无可论,而否则合有商量之道,更为详考草记可也为良如教。又启目粘,幼学赵暎等上言内辞缘,勿施,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赵景瓒段,即开国元勋之后裔,不可士庶论,况未准年限,不过二年,特为加资为良如教。

○汉城府启目粘,观此幼学崔应台等上言,则其中手犯人等,并严刑定配,亦令刻期掘移,以示朝家纪元功正民习之政,何如?判付启。大抵山地讼辨,甲乙两混,一边之说,不足的信,至于此事段,彼此之强弱判异,决知为所诉之非妄是如乎,元勋坟墓,事体,何如?况旀贞烈公崔润德丰功伟烈,不待窥金匮石室之藏,妇嬬亦皆知之,今因子孙之无势,不得守护封域,使土豪作此骇悖之举,犯葬之不足,至有拔墓碣碎墓道之举,朝家既闻之后,归之久远,勋臣坟墓,若不严加处决,是岂念旧之意?严饬道臣如前除良,俾即亲执详查,所谓昌原土豪是在金哥、河哥、张哥等,为先各别严刑,作俑诸节,一一推核状闻为旀,贞烈公两代坟墓段,令地方官,躬亲修冶,仆碎碑碣,亦为竖立,当掘人塜,星火掘移后,使之牒报,以为转闻之地事,措辞行会为良如教。

○领府事金尚喆箚曰,伏以,祗谒仙寝,圣慕克伸,日辰良吉,銮跸稳旋,明日召对,圣祖之故事同符,青邸之讲筵初开,此何等旷古之盛举,庆溢宗祊,欢均朝野,仍念臣月前宫筵,获瞻天颜,半载逖违之馀,少伸结轖之诚,志愿满足,死亦何憾?第臣致政宿恳,终未蒙允矣。窃覸圣意,簪履之旧,不忍遽弃,太仓之廪,姑使惠养,臣虽昏耋,岂不仰认?而臣之今番病状,有非一时无妄之类,十朔沈淹,尚不离床笫,甚至于日昨路左祗迎,离宫诞辰问安,一未得为趋参伸诚之计,伏枕耿结,生不如死。噫,复起为人,此生已矣。一切世念,灰烬都冷,而诸司提举,犹且羁縻,其中御营译院,酬应浩繁,尤非臣病废不事事者所可虚带也审矣。既无管摄之望,徒积癏旷之罪,私心惶恧,纵末自恤,国体苟简,诚非细故,顾臣从前祈恳,寔缘年已至也。殿下之尚靳兪音,盖谓病不痼也,而今则疾病又痼,不啻年至之大防而已。以圣上日月之明,不思体谅之道乎?玆敢力疾构箚,冒控崇听。伏乞圣慈,特垂矜怜,先解臣御营译院提举之任,曲遂至愿,不胜颙祝。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月前宫筵,见卿荣卫,快复常度,为卿奉喜,所辞兼带提举之任不允。卿其安心勿辞,益加调护,更登宫筵。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乙巳九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禀事阁臣徐龙辅、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大轮次,兼寓志喜,政府以下率儒生,春塘台设场当亲临,以此分付。古例多有可据,近年节制,或大轮次,以两题分取京乡,明日亦当以表取京赋取乡各一人,依例赐第,其馀给分以下,当优数试取,预令成均馆,知委坊曲。又命书传教曰,未肃拜大司成,春秋馆堂上中,未肃拜在外及以本职应参试官人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与同成均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学教授,亦是应参人,如有在外未肃拜人,亦为许递。一体差出,亚卿中户曹参判悬病云,亦为许递。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对读官阁臣入直玉堂,春坊骑郞,例为启下,而今番则诸春坊,皆以对读官启下,抄启诸文臣,一体启下。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儒生入门,必当数多,青阳门、月觐门、集春门此三门分入事分付,亦令知委诸生处。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初八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知春秋洪良浩,以同罪未叙人,不得进参云,前参议洪文泳,荡涤叙用,同春秋郑宇淳,举案悬病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命新除授兵曹参议牌招察任。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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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赵兴镇。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柳焵坐直。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尹羽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殿座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同春秋前望单子入之。李致中落点。

○李祖承启曰,知春秋徐浩修,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徐浩修。

○以中学教授郑万始,东学教授李东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祖承启曰,新除授东学教授李东稷,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东稷。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泰永落点。

○传于李泰永曰,承旨房仍。

○赵兴镇,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日殿座时,本寺正,当为进舆差备,而新除授正沈兴永在外,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差备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彦修为司仆正。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司谏兪彦修,掌令吴著,献纳吕万永,正言金复元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沈丰之病,参议金宇镇进,同副承旨李泰永进。以郑尚淳为判敦宁,赵鼎镇为辅德,尹羽烈为说书,郑万始为兼文学,郑德恒为书题,辅德郑述祚今加嘉善,中官李团宜今加嘉善,兼文学李泰永,司御沈定镇,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再政。以兪汉敬为司仆正,相礼金东稷,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民始进,参判李度默,参议李夔病,参知李祖源入直进,右副承旨柳焵进。以郑述祚为副摠管,沈定镇为佥知,金梦华为曹司卫将,张成汉为五卫将,郑弘渊为司御,金乐水为弥助浦佥使。副司直单郑述祚、李泰永,副司果单李鼎德。

○左副承旨洪仁浩疏曰,伏以,臣父秀辅,昨日政,除授同知春秋馆事矣。臣所带春秋馆修撰之衔,揆以公私,自在当递,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亟许照例递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乙巳九月初九日寅时,上御春塘台。亲临大轮次九日制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赵兴镇,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柳焵,同副承旨金梦华,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试官左议政洪乐性,左参赞尹东暹,右参赞徐有庆,大提学吴载纯,知春秋徐浩修、洪良浩,弘文提学徐有邻,艺文提学赵㻐,同春秋洪秀辅、李致中,二直提学朴祐源,吏曹判书赵时俊,吏曹参议金宇镇,户曹参判吴大益,户曹参议金履禧,礼曹判书金履素,礼曹参判金思穆,礼曹参议洪明浩,兵曹判书郑民始,兵曹参议李祖源,刑曹判书李命植,刑曹参判尹蓍东,刑曹参议柳谊,工曹判书金华镇,工曹参判李镇恒,工曹参议兪汉宁,同成均金鲁镇,大司成赵尚镇,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检校待教尹行任,校理成种仁,修撰李鼎运,西学教授李太亨,南学教授李锡夏,抄启文臣郑东观、韩致应、李亨达、洪义浩,兵曹佐郞柳文养,以次侍立讫。上命儒生入门,使之催促。乐性等行四拜礼讫,进前曰,凉意微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卿之病势,近日则果已差胜否?乐性曰,近幸差减,而病根尚未快祛矣。仍奏曰,今日东宫,初开讲筵,而适符先朝开讲之时,事非偶然,一国臣民之庆忭,曷有其极,而宗社之庆,莫大于是矣。上曰,果如卿言,而日前适考故事,今年月日,即肃庙初讲《孝经》之年月日也。事甚希异,故命行召对于今日矣。乐性曰,师傅相见礼,亦于今日同行,未知如何。上曰,好矣。悬题后,卿则先诣春坊,可也。仍命文衡进前,载纯进伏。命书书题,书讫,命悬题。上命政官牌招开政,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并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艺文提学,职务相妨,许递。又命书榻教曰,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摠管中时带试官人许递,今日政差出。上入小次,命左承旨、右承旨,先诣宾阳门。左承旨赵兴镇,右承旨李祖承,承命进去。上诣涵仁亭,命召对入侍,世子傅、辅养官、宾客、春桂坊同为入侍。世子傅洪乐性,辅养官李福源、金熤,左副宾客郑民始,辅德郑述祚,兼辅德徐龙辅,弼善赵弘镇,兼弼善赵济鲁,文学兪汉敬,兼文学李泰永,司书李书九,兼司书申耆,说书李鼎德,兼说书尹行任,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翊卫尹昌濂、李弘之,司御沈定镇、金履僖,翊赞洪大荣,卫率尹光濩,副率尹光柱、李克永,洗马郑述仁,以次进伏。行召对礼讫。上命书传教曰,今日即肃庙朝初开讲筵之旧甲也。东宫亦于此日,始行胄筵,此果何等奇喜庆幸,讲筵时入侍春坊中上番辅德郑述祚,自在予春邸,多有劝导之功,而今又登筵,事极稀贵,况因其日前上疏,有今日开讲之举,尤庸嘉尚,特为加资。下番说书李鼎德陞六。兼弼善赵济鲁,兼说书尹行任,亦以入直兼官登筵,各半熟马一疋赐给。桂坊司御沈定镇,予之在储时所资益,多赖此人,此筵特命入参,盖欲酬劳,赏典岂可与辅德异同?亦为加资。相见礼之行于今日,又适符合于圣祖故事,岂可无别般识喜之举?礼貌官兼文学李泰永,即丙申以前宫僚中冣是久次,今日适又赞当,亦为加资。陪从宫官兼辅德徐龙辅,弼善赵弘镇,司书李书九,兼司书申耆,各儿马一疋赐给。其中文学兪汉敬,亦是丙申以前,以桂坊出入胄筵者,右职调用。桂坊翊卫尹昌濂、李弘之,司御金履信,翊赞洪大荣,卫率尹光濩,副率尹光柱、李克永,洗马郑述仁,各上弦弓一张赐给。相礼金东稷,准职除授。掌议金载遂陞叙。引仪崔庆镇、庆明运,相当职调用。引仪安宗孝,上弦弓一张赐给。入侍阁臣、承史以下诸臣,并依书启,判下赏典。捧传旨春桂坊吏隶,令该曹,米布从优题给。待令阁院吏隶,亦为施赏。通礼院事知书员陈兴基,帖加成给,其馀书员,依判下施赏。陪卫令兵曹书启。今日讲册,以予初受讲时册子得纳,以此进讲。册色吏书题除授加资及陞品,皆令今日政下批。又命书传教曰,挟侍中官梁大宜,熟马一疋面给。李团宜加资。其馀本宫长番中官,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出入番中官,各不妆弓一张赐给。司钥崔昌福、李德凤,各不妆弓一张赐给。陪卫别监排设房下隶,令该曹,米布从厚题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还诣春塘台。上还御春塘台陞御座。仍命书传教曰,今番赏典中金东稷,已为准职云,特为加资。又命书传教曰,今日讲筵时,两辅养官入参,不可无识喜之举,判府事李福源,判府事金熤,各大鹿皮一令赐给。民始曰,佥知沈载镇,曹司五卫将李汉一,五卫将康命吉,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倂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分命诸试官,就考试券,考讫。上命书传教曰,九日制大轮次,表居首幼学尹永僖直赴殿试。之次幼学李羲甲直赴会试。之次幼学南惠宽、李溶,生员尹光颜、李仁默,幼学李光延,进士洪乐安,幼学赵云绘、李舒,进士李明复各给二分。次上幼学李好明、洪乐玄、李承圭、李文载各赐纸三卷。赋居首幼学权泓直赴殿试。之次幼学申浣直赴会试。之次生员金镒,进士黄勉会、李英圭,生员南象一,进士李济先,幼学闵荣元、李志泰、金处洪、李载完各给二分。次上幼学吴载源、禹夏永,进士尹永仪,幼学李基亨各赐纸三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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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徐龙辅未肃拜。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柳焵坐直。同副承旨李泰永。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尹羽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尚集启曰,即者兼司书申耆,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泰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牌招未下外,司谏兪彦修,掌令吴著,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启曰,左承旨赵兴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柳焵曰,右承旨入侍。

○以轮对官望单子,传于柳焵曰,后日次为之。

○以洪忠监司状启,西原县监金履基罢黜事,传于柳焵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差出。

○以黄海监bb司b状启,平山府儒生聚会布谕一款,待新府使赴任举行事,传于柳焵曰,该府使,明日辞朝下送,依备局关辞举行,万一乡战不息,复有登彻之事,该府使,当与犯者同律论,以此先为严饬。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龙辅落点。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九日制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启曰,本院兼司书申耆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书九,即为牌招入直,而新除授说书尹羽烈,时在京畿仁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在外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说书前望单子入之。李敬五落点。

○柳焵,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孟至大,时在洪忠道温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金尚集,以吏曹言启曰,因郑斗齐上言,覆奏判付前此加资,若因推恩,则今无可论,而否则合有商量之道,更为详考草记可也事,命下矣。在前推恩之时,无论实职与递儿之职,受禄之类,每因特教并为加资,而至于年满八旬,陈吁陞秩者,如非法典中曾经东西班实职之类,则不得许施,自是臣曹已例,今者郑瑞羽,虽借直长之衔,而名不载于两铨政案,则不过为递儿之影职,前此防启,盖有由矣。置之,何如?传曰,允。

○柳焵,以户曹言启曰,即伏见刑曹草记,则丰德居金召史击铮原情内,以为舅家田畓十结九十八负九束,崇祯丙子四月,入陈于坡州旧长陵火巢内,而同时入陈李健燮之田土,则去癸未年,故相臣徐志修判度支时,钱木参半决给,且以代土出给,寡独之民,终未推寻,乞令决给云,而百年前田土推寻,系是法外,原情勿施事据批旨内,故相之出给,或有商量而然乎?原情移送该曹,使之决处可也事,命下矣。旧长陵火巢内民田入陈,在于崇祯丙子,既经兵燹,岁又过百,文献无征,则丙子因山之时代土与给价,末由凭考,设令其时,虽不给代,今已年久,事亦无稽,固不可偏信其诉,追给其价,而况交河移奉之后,旧陵火巢内陈田之追后给代,尤无可论,刑曹之请以勿施,实合事宜,至若故相臣徐志修为户判时,因李健燮之呈状,本曹入陈田畓中,一结则给价,一结零则又以籍没田,代土划给,虽未知有何商量,而第以李健燮其时呈状内辞缘观之,则盖以王子君不迁之位祭位条田畓,入于火巢内,将无以奉祀云云。故为其事面之与他有异,容或以别般顾念之意,乃有此给价代土之事欤?其间委折,有未可晓,今若援以为例,不计年代之久远,不问事理之当否,随民所诉,曲副其愿,则非但有违于事体,亦将大关于后弊,原情内辞缘置之,何如?传曰,允。

○柳焵,以礼曹言启曰,因全罗道幼学金相枢等,为其忠宣公文益渐书院请额事上言,臣曹覆启,传曰,特为许施,遣官致祭可也事,命下矣。祭文及额号,令艺文馆撰出,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启曰,观此谷城幼学柳机等上言,则为其本邑金遇星妻朴氏孝烈请旌褒事,令该曹禀处矣。今此朴氏之事父母舅姑之孝,事夫之诚,昨年秋,因其子德普之上言,行查本道后,该曹覆启以朴氏之割股剜肉,啖夫疗病,可谓烈行,而凡民之伤残肢体者,不许褒赏,昭载法典,原上言勿施矣。今此多士之更烦天听,极涉猥越,上言内辞缘,依前勿施,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启曰,观此淳昌幼学申景护等上言,则为其同郡故生员薛徽妻赵氏烈行请旌褒事,令该曹禀处矣。赵氏生有至性,一入夫家,动遵礼法,平日谓人曰,夫死下从,夫人之义也。及遭夫丧,一心矢死,决意下从,而节哀忍痛,初终诸具,亲干尽礼,及其成殡之后,绝食累日,亲戚固劝,强加粥飮,而俟其守者之少缓,沐浴整席,以遂下从之意,多士之联诉,绣衣之褒题,至有事虽在于八十年之前,其事实昭载于刊行邑志,则何以年久为嫌云,则今此旌褒之请,可见公议之不泯,而旌闾重典,不可遽然许施,令本道道臣,采探实迹,消详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礼曹言启曰,观此金海幼学朱道昌等上言,则为其朴义周夫妻孝行请褒扬事,令该曹禀处矣。盖朴义周,即朱道成收养子,而有室之后,事亲之诚,终始不怠,其妻郑氏之孝养其舅姑,至诚事之,其父以宿痾滨死,而郑氏号泣祈天,百方疗治,又发疽瘇,义周夫妻,迭相吮之,快得回甦,及其父丧,庐墓三年,悲毁骨立,其母以九十笃老之人痼疾沈绵,义周夫妻,亦为祝天愿代,负以如厕,抱以就溲,殚尽其诚,其他鱼跃冰窍,供母病差,宛若年少人云者,可见义周夫妻诚孝之笃至,在朝家激劝遐俗之道,姑令施以给复之典,恐合事宜,而系干恩典,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可也。

○金尚集,以礼曹言启曰,观此南原幼学苏锡祚等上言,则为其故孝子李汉相孝行请旌褒事,令该曹禀处矣。盖李汉相为亲诚孝,出于天赋,父病而救以指血,母病而祈以身代,竟以其母下从于其父之小祥,痛自毁瘠,自划从死于其父初期之日,至使闻知者,莫不掩泣曰李孝子亡矣。且如荒峡蚩俗不识伦彝之中,乃能以《小学》、《三纲行实》等书,口授谚释,从以薰染,以致一村男女之为父母断指者,至于六七人,其推孝移俗之功,实有成效,故一乡称之,名其居曰孝子洞,行旅颂之,名其路曰孝子峙云者,可见其实行之表著,公议之佥同,则在朝家树风教之道,bb施b特旌闾之典,俾耸遐俗,固无不可,而莫重恩典,不可遽尔仰请,令本道道臣,更采公议,详审实迹,论理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礼曹言启曰,观此宜宁幼学韩德俊等上言,则为其本县卢女之诚孝请旌褒事,令该曹禀处矣。盖卢女,即故孝子金雅海六代孙公必妻也,性行淑美,能尽妇道,公必素有奇疾,昼夜祷天,愿以身代,竟至不救,血泣三年,啜粥终制,侍养老姑,极尽滋味,奉先祀竭其诚,待宗族尽其道,其他亲戚邻里贫穷周急之义,乙丙、壬午之歉,捐谷而活一面之饥,又于丙戌水灾,替纳民夫雇马钱,当其穷春,割卖田土,代纳本里之田税,以乡曲一愚迷之女,有此可称之事,则本邑民人之请,虽出于敦俗褒美之意,而至于旌褒之请,事涉猥屑,有难轻议,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礼bb曹b言启曰,观此平山幼学金汉凤等上言,则为其故士人金玧孝行请旌褒事,令该曹禀处矣。今此金玧之侍疾尝粪,断指回甦,与其山雉之自至庭畔,酒贾之不计卖价,可见其诚孝之笃,而既出于多士公议,则虽异于子孙之私吁,至于旌复间重典,不可以一张上言而遽许,令本道道臣,取考前后文迹,更为博采公议,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礼曹言启曰,观此铁山幼学郑允恭上言,则其祖母林氏,有为夫烈死事,去庚子春,本道臣郑尚淳,采其实迹状闻,而阳德人闵亨三,义州人白恒一及祖母林氏,俱以孝烈,同登于一状闻中,而惟彼两人,已蒙旌赠之典,而其祖母,尚未蒙旌闾之典,依例旌闾事,令该曹禀处矣。取考本曹誊录,则去己亥年,果为分等抄启,而入于置之中,则今无可论,而既登于道臣抄启而独为见漏,其在子孙之心,似不无向隅之叹,姑施给复之典,恐非汰滥,而事系恩典,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可也。

○金尚集,以礼曹言启曰,观此庆州幼学李润德等上言,则为其同乡故学生金惟一行义请赠职事,令该曹禀处矣。盖金惟一,居家应接,一遵《小学》,国恤时三年行素,亲丧师服,尽诚执礼,所著文稿,多有理治,故故判书臣赵明鼎,前大提学臣黄景源,俱为称道,所教门徒中,有三人登科,七人生进,伏闻所教门徒中及第三人者加资,殁则追赠,载在法典,得蒙貤赠事为请矣。《大典礼典劝奖条》,京外儒生受业师职姓名,置簿本曹,儒生中及第三人以上者加阶,私教童蒙有成效者,每都目叙用事,载录是白置,今此金惟一,训下之及第三人生进七人,则其在朝家激劝兴起之道,宜施嘉奖之典,而惟一既己身故,与生存有异,貤赠一款,令吏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礼曹言启曰,观此杨州幼学金基万等上言,则为其本州李昌己妻权召史烈行请旌褒事,令该曹禀处矣。盖权召史,以微贱之人,事父母舅姑尽其诚,友其兄弟,其夫昌己,适婴奇疾,而食飮之节,贫不能自得,逐日卖佣,极力纺绩,虽稀贵之物,淋漓相因,其他狗肉之为效,可知卓异之行矣。及其夫丧,举哀后无终日哭擗之事,送终敛袭之具,亲自剪缝,就木后,任情号恸,数日呕血,几乎自划,其兄慰谕曰,汝夫既死,只有一块肉稚子,汝死则此儿难保云,则遂抱儿飮泣曰,兄言大矣。此儿若不保,则何面目,归见于地下乎?强进粥飮矣。既葬乃曰,死不能从后,则当极力以具床石,倾产以治,置于墓前,日日省扫,哀号不忍舍去,苟无出天纯一之行,则乌可以及于此乎?特施旌褒,不使泯没事为言矣。权召史,以委巷微贱之妇,有女行卓异之实,焦心尽力,不恤劳苦事生葬死,一出诚礼,求之有识,蔑以加此,在朝家激劝之道,不可无褒赏之举,特施给复之典,恐合事宜,而事系恩典,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可也。

○柳焵,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稻、太豆、皮唐、黍四种,今九月晦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摄刈。

○柳焵,以刑曹言启曰,因罪人崔光泰妻申召史驾前上言,依愿许施事,命下矣。近来堤防不严,人心渐溺,身犯逆党,名编谪案之徒,举怀侥幸之心,敢生掉脱之计,指使妻孥,冒滥呼吁者,前后接踵而起,义理之晦塞,法纲之坠坏,诚非细忧也。罪人崔光泰之托以家庭之训,规避惩讨之论,甘心护逆,情踪绝悖之状,多士之所共愤,宪启之所论列,而岛配之典,实是末勘,出陆之恩,又出特旨,则在渠道理,固当仰祝国恩,俯讼前罪,感泣缩伏之不暇,而敢使其妻,肆然烦渎者,已万万凶顽,而至于金天钦蒙放一款,则臣曹之防启,尚可覆考,事实全然相左,而妆撰为说,尤为痛骇,上言内辞缘勿施,崔召史罪状,自臣曹照法勘处,有不可已,成命之下,不得奉行,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依前下教举行。

○柳焵,以刑曹言启曰,罪人金天钦不得举行事草记批旨内,岂以量处,为批在未收杀中乎?今番下教,此亦量处者,依前下教举行事,命下矣。盖天钦,规避大论,罪关护逆,今若因其纵子呼吁,遽议疏释,则非但有坏于堤防,实启日后无穷之弊,成命屡下,不得奉行,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前下教举行。

○柳焵,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罪人李圣彬不得发配事草记批旨内,依前下教举行事,命下矣。成命之下,固当奉行之不暇,而第伏念圣彬之负犯,与寻常罪人,不可比论,恭贼,即穷天极地,至凶至惨,亘古今所无之逆,而平日相亲之说,不但出于诸罪人之招而已。虽以家舍卖买,支属混处等事见之,其前后交通稠密之状,狼藉难掩,渠若有一分人理,岂忍为此乎?刑讯严核之下,或称素不相亲,或称未闻鞫招云者,尤极凶狞,形迹既露,情节绝悖,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快施当律,断不可已,屡伏承成命,无以奉行,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焵,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今八月十五日罪人奴贵男等惩治草记批旨内,右人等不过听其指使,保放,待结末勘放事,命下矣。刑曹罪人李圣彬等,今已决处,本厅保放罪人奴贵男、徐春芳、婢德伊夫亿伊等,并勘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兪彦修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绝岛,以严堤防。请兴阳县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请特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尹得孚,亟令王府,严鞫得情。请李光殷,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施以当律。请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鲁,亟寝发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献纳吕万永,时bb在b京畿广州地,正言金复元,时在洪忠道木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第十四件事十五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汉城府启目粘,郑守庆上言回启云云。上裁,何如?判付启。方物作贡,虽云无弊,在朝家一视之道,为宫底如干民户,不念外方营阃之弊,亦甚难处,然卿之核启如是,根据必有商量采探者,为先以此便否,详问各该道臣处,待报来更为禀处为良如教。

○同义禁郑枋疏曰,伏以,天地之大,无物不遂,日月之明,无幽不烛,如臣贱品,亦蒙大化中甄收,幸际圣会,滥跻卿列,臣非木石,宁不知感?呜呼,人臣爱君,根于秉彝,而至于贱臣,尤有异焉。臣以乔木之裔,素抱孤葵之忱,性又狷滞,不合时宜,沦落遐乡,自分弃物,圣度如天,特轸簪履之旧,远拔草菜之贱,臣之为人,臣亦自知,至愚至陋,无似无用,况又狗马之齿,奄迫八耋,非不欲引分自废,永为圣世闲氓,而只缘逋慢之是惧,眷顾之难孤,前后趋命,获觐耿光,此已为贱分之至荣,更安有馀生之意望?由是之故,退伏乡庐,复守初分,毕命松楸,朝夕自期,抱此归报,亦有辞矣。臣之至愿,止于斯而已。曾不料圣眷冞隆,恩恤愈挚,前冬之食物,迥出常例,今春之枢衔,远及遐陬,乡邻动色,阁门感讼,臣老病沈淹,趋谢无路,方切惶陨之际,继又伏承秋初金吾之新命,荣反为惧,罔知攸措,臣于是,他不暇顾,强策癃残,章皇登道,寸寸前进。以为肃命之计,行到古阜郡,不幸衰病乘虚,店疾添作,痛至七度,犹未离祛,形貌换脱,神情昏耗,涔涔为床褥间一僵尸,以此病状,实无起身之望,生行死归,古人所讥,若使强力扶舁,中途溘然,则臣之一身狼狈,固不足恤,而其如忝圣恩辱朝廷何哉?臣反复思量,不得不驮病旋归,回望云天,只自恋结,臣之今日情事,吁亦戚矣。臣若获蒙神助,幸得再生,则稍俟明春日暖之时,庶可以冒万死涉千里,复得一瞻天颜而归矣。如或因此而溘先朝露,则含恩于泉台之下,结草于幽冥之中,臣之满腔,但有此耳。今于旅邸病伏之中,强自手草,略以文字,使之从县途,登彻天陛,临书挥泪,不知所言。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谅,特递臣所带职名,仍治臣昏谬违傲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兼司书申耆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宿疾沈淹之中,忽添感冒,寒热之往来,气息之喘急,亦已多日,以此情私,岂或有离侧供职之望?而幸逢无前之盛会,不敢言私,只缘僚员之未备,旋复就直矣。及到今晓,又接家信,则诸般症形,有进无退,医治是急,屡趣归视,臣于是,精爽飞越,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乙巳九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与兵曹判书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承膺祚、金健修,兵曹判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九日制居首人为谁耶?民始曰,尹昉之族云矣。仍奏曰,臣猥叨铨任,实非臣所可堪承,且骑曹,便同将任。贱臣本心,实不在于此等重任,向日则动驾隔宵,不得已章皇出肃矣。然决非贱臣所可安分者,夙夜惶闷,未知何以则为好耳。上曰,若一人厌避,则从此人人,势必皆然,然则铨曹之任,终无所归处耶?民始曰,此则不然。在他人,岂有图递之理乎?上曰,不必然矣。上仍命祖承,判付诸公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提调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提调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命惠庆宫进服香砂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十三日真殿酌献礼时,时、原任大臣、都尉,依近例参班,斋宿处所,亦依近例为之。又命书传教曰,再明日《大典通编》进书处所,以仁政殿为之。时、原任大臣、阁臣、侍臣参班事分付,事面与《宝鉴》及御制差间,服色以衮袍磨炼。又命书传教曰,再明日进书行礼后,当诣摛文院斋宿,进书时则侍卫全数磨炼,斋宿时则别云剑外,皆以入直磨炼事分付。上命十二日斋宿时别云剑,以前月斋宿时别云剑为之。出榻教祖承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前大司宪洪秀辅、蔡弘履,前大司谏南玄老,既已叙用,而前持平崔显重、郑观辉,前修撰李殷模,前司谏李思祚,前正言李晴,俱以同罪,或在削职中,或在罢职中,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叙用,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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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徐龙辅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柳焵。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尹羽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泰永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申大升,大司谏权以纲,待开门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泰永启曰,明日进书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泰永曰,京畿监司留待。

○传于李泰永曰,右承旨与京畿监司入侍。

○金尚集启曰,吏曹判书赵时俊,参判沈丰之,参议金宇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沈丰之,参议金宇镇牌不进,右承旨徐龙辅进。以许晊为掌令,闵游为司成,权之彦为相礼,李命植为艺文提学,郑东观为文学,李学源为西原县监,兼持平金启洛减下。

○兵批,判书郑民始,参判李度默,参议李夔病,参知李祖源入直进,同副承旨李泰永进。副护军单沈载镇、李喆运、朴圣泰、卢廷良,副司直单赵兴镇、金梦华、洪文泳、李谦焕、李寿咸,副司果单宋景焕。

○传于李泰永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尚集曰,当该承旨递差。

○李泰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忠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摠管郑述祚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之踪,滥叨不世之恩,顶踵毛发,莫非造化,日昨十行恩批,追提侍讲之贱劳,而曲示记簪之意,俯烛献愚之微衷,而至勤登梓之教,已是旷绝之荣,而至于序文之亲撰,书筵之进讲,尤是古来人臣之所未得者,臣拜手稽首,有泪被面,不知疏末如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世也?惟此太岁重回于乙巳,令节又值于重阳,复行我肃庙朝百年前旧事,离筵初开,仰瞻温文之仪,书帙肇修,因成讲读之礼,此固天意之不偶然,而人事之有相感者,国家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我邸下一初典学之工,而如臣不肖,幸以书筵旧物,获睹千载盛事,荣耀至矣,志愿毕矣,有何馀望之可言,而忽又有陞擢之命,复授以宿卫之任,三四日之间,异恩优渥,偏及一身。噫,挟册登筵,乃宫僚之责,则不足以为功,二品峻秩,即命德之器,则不可以滥赏,只缘事会之适值,有此晋擢之特恩,臣益不知措躬之所,伊日既有试所对读之命,故不敢遽退,虽即出肃,而反复商量,在贱臣有罔功之愧,在朝家贻滥授之讥,决不可因仍蹲冒,臣奔走劳悴之馀,疾病转痼,筋力殆尽,实无以供职于环卫之列,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宸严。伏乞亟令收还新资,以重官方,并与所带之任,特赐镌免,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乙巳九月十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与京畿监司入侍时,右承旨徐龙辅,记事官金孝建、金凤显、尹行任,京畿监司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曰,何时发巡乎?有防曰,十三日欲为发行矣。上曰,道内农形,何如云耶?有防曰,水灾多为伤谷,而峡野不同云矣。上曰,然则有灾政乎?有防曰,年分状,姑未磨勘,而以水灾之故,未免失歉,灾政一款,实为可闷矣。有防曰,向日击铮人原情,有下臣营者,而其中杀狱文案三度及阳城人伐木推寻事,有今月内查启之教,而臣方发巡,且值秋务,姑难举行,待来月查禀,未知,何如?上曰,唯。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十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虽值斋日,而卿既入阙,诸宰亦皆参班,仍行次对,似甚便好,此意令备郞,往传于左相,参班外诸宰,以次对来会。又命书传教曰,《大典通编》,文荫卿宰以上,武臣曾经捕将以上当颁赐,不足为六十九件,以白纸件即为加印事,分付监印厅。又命书传教曰,若能着意规饬,岂有门限后改省记之举?兵曹入直郞厅汰去,不即来告当该南所卫将汰去,入直堂上推考,以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上命书传教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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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斋宿。左承旨李亨元斋直。右承旨李祖承斋宿。左副承旨徐龙辅斋宿。右副承旨柳焵斋直。同副承旨李泰永斋宿。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尹羽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三更,月晕。

○上诣摛文院,入堂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真殿酌献礼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焵启曰,今日殿座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兵曹判书郑民始,不为进参,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焵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焵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邻落点。

○以吏曹参议金宇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金尚集,以吏批言启曰,副司果申大年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加资。

○有政。吏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沈丰之受由,参议金宇镇进,右副承旨柳焵进。以李亨元为承旨,判尹郑昌圣,今加崇政加资事,承传,奉常正李家焕,副司果申大年,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徐有邻为军器提调,朴圣泰为奉常正,训炼都监提调单徐有邻,禁卫提调单徐有邻,御营提调单徐有邻。

○兵批,判书徐有邻,参判李度默,参议李夔,参知李祖源入直进,右承旨李祖承进。副司直单郑民始,副司果单李晴。

○柳焵,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仁政殿亲临,《大典通编》进书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奉朝贺金致仁箚曰,伏以,臣即伏见监印厅赏典下者,鞍具马面给之命,至及于臣,臣惝恍惊愧,置身无所。是书也,始役经年,今才告讫,而纂辑有诸堂焉,校正有郞僚焉。臣则晩后承命,不过随其送示,数三看阅而已。若其取舍增删,悉经裁禀,厕名斯幸,何劳可言?噫,天厩宠锡,实系隆典,重以鞍具,尤属僭猥,臣以已退之踪,初既冒膺,末又滥赏,私心惶赧,转益靡安,敢将筵席馀恳,仰冀收还成命,言实由中,让非餙外,惟圣明,俯察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是书就完,实赖卿编摩之力,曷任嘉叹?昔在我先朝甲子《续典》之成,卿之先卿主其事,逮至今番,卿又踵武,事可谓不偶,锡马之命,寔循彝典,何庸过辞?卿须安心勿辞,即为领受。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奉朝贺。

○乙巳九月十二日卯时,上御仁政殿。进书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柳焵,同副承旨李泰永,注书金孝建,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仁和门。至降舆所。上降舆陞座。进书如仪讫。上命书传教曰,《大典通编》摠裁大臣以下堂郞,原役工匠等,依例书启,兵曹判书郑民始牌不进。上命更为牌招。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临殿之时,连事违牌,事体所在,诚甚未安,登筵后亦有下询事,兵曹判书郑民始,更为牌招。上乘舆诣摛文院至降舆所。上降舆入陞座,命大臣、备局堂上引见。贱臣承命出,与左议政洪乐性,行判中枢府事具善复,行刑曹判书李命植,行工曹判书金华镇,行知敦宁郑尚淳,行副司直金鲁镇,仁陵君李在协,行户曹判书赵㻐,判尹郑昌圣,行副司直徐有邻,礼曹判书金履素,行副司直郑好仁,江华留守严璹,行副司直李柱国,开城留守尹塾,吏曹判书赵时俊,行副司直徐有大,礼曹参判金思穆,副校理李太亨,偕入进伏讫。上命摠裁大臣原、任大臣入侍,奉朝贺金致仁,领敦宁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李徽之、李福源、金熤,承命进伏。致仁等进前曰,日气稍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等曰,王大妣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等曰,初九日,即东宫初开胄筵日也。大小群情,无不欣忭,而年月日,适符圣朝开筵之时,实是往牒所未睹之庆,而果是国家无疆之休矣。上曰,果如卿言,而年月日之适符,亦是异事,且其日亦能成样,尤切奇幸也。今番《大典通编》,俄已进书,而专赖奉bb朝b贺之功,予果感焉。盖此编,遵先王之法修明之,而今始得成全编,从此有司之用法,非但有一定之规,亦无差误之端,果为邦家之幸也。此非奉bb朝b贺之效劳,何以至此。卿之诚意,予实嘉尚也。致仁曰,臣本疏此等事,而十馀年废处之馀,精神之昏耗,果未得当此,然册子校正,本非难事,且有成命,不敢私自辞避,不得不干与,而今幸得成,实为万幸,此监董诸臣效劳不少之致,臣则无一半分称功之端,恐不当此下教矣。上曰,卿言无乃过乎。见今筋力,反胜于诸大臣,耆耉之年,尚能如此,予实欣叹耳。《大典通编》,今既告成,而《典律通编》,尚在未创中,若因此而得成,则岂非大幸处乎?卿则异于他人,虽以家庭之学为之,亦能编摩,若此继成,则我国典律,无复他见,未知如何。致仁曰,以臣之愚见,当此《大典通编》摠裁之役,虽曰仅为成秩,而筋力殆尽,无望更成,若不然则何敢言辞乎?近闻当初编摩之人,连为修正云矣。上曰,然则前判书具允明,待其上来后使之入侍。上曰,《续大典》,先朝五十年治教,专在此书,而今月今日,适同昨年《宝鉴》进书日子,亦非偶然处也。佥曰,果然矣。上谓致仁曰,卿则九日,不得入参,赓韵中独漏,亦一缺然处,须即和进。以为揭扳而永久识喜,无妨也。致仁曰,诚好矣。上曰,纂辑堂上中,谁独尤劳乎?佥曰,严璹暨金鲁镇矣。上曰,判尹之监印,为几次乎?昌圣曰,自《宝鉴》印出时,至于《宫园仪》及今番《大典通编》矣。兵曹判书郑民始牌不进。上命更为牌招。出榻教上曰,庙谟陈之。致仁曰,次对今方行矣,臣则先退,未知如何。上曰,卿姑就坐,兼行次对,亦何妨也?乐性曰,此平安监司郑一祥城操取禀状启也。今秋诸道习操,既因特教停止,此亦一体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此京畿监司徐有防所启也,以为败船拯米,旋即拯出,则为饭为酿,少无所损,而干曝之际,率多潜窃渗漏之患,分给沿边之后,辄缴停捧蠲恤之恩,或有幸不幸之意,此后若有败船之事,则地方官,率附近民人与败船监色,期于准拯,还给船格,改色备纳,而不足者,或发卖馀在船板,或分征其各该监色,当初装载时诸般浮价bb费b,分付本道,征捧准入,而参酌其形势,稍宽期限,则渠辈免三年屡次之刑,谷物无一包空弃之举,大胜于拯劣米之始为贻弊,终归无实为辞,而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税船臭载之弊,可谓末如之何矣。三年之囚,十次之刑,即是《续典》之后令甲也。制法本意,盖出于痛惩严断之意,而行之数十年,又复如前,诚甚痛惋。大抵毋论拯米缩米,沿民及船格也,希觊于蠲恤,终焉混入于停减,所谓劣米,亦皆名存实无,毕竟囚推,别无惩砺,而国谷之前后耗失,其数伙然,宁不大可寒心?今此畿伯之所奏,尽有意见,而其所谓自愿备纳,与其徒守囚推之法而全无收捧,毋宁许其免罪之路而不失国谷,此后则用意故败,罪著一律者外,凡有臭载,并依畿伯所奏施行,似合矫救之方,而户惠堂,今既登筵,亦使之各陈所见,从长裁处,好矣。上曰,户惠堂各陈所见可也。户曹判书赵㻐曰,臣于顷日,已为仰对,别无更达之辞,而许多谷物,船格之自愿备纳者,揆以人情事势,难保其必然,且拯米劣米之分征,法意有在,恐不可变改矣。宣惠厅堂上徐有邻曰,此非变改法制之谓也。察其事情,以时行之,则其于查出故败,收捧国谷之道,必多实效臣于两湖,亦有所见闻而料量者,今若开自愿备纳一路,则大胜于徒事囚推,混归停减矣。宣惠厅堂上赵时俊曰,败船沙格之自愿备纳谷物者,定以月限,限内不得准纳,依例更为刑囚,则或可为征出之道,而在前三年牢囚,十次严讯之时,犹多迁就不纳之患,今若使之从自愿,而不加一棰,偃处其家,则谷物之难捧姑舍是,末流之弊,似至于长奸故败之境,而漕法必将渐乖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奉朝贺金致仁曰,拯劣米区处与勘罪,久为成宪,固不可轻易毁改。虽以利害言之,所谓自愿备纳者,揆诸事理,难保必然,然则毕境难捧,船格与沿民等耳,与其见失于有罪之船格,毋宁为惠于艰食之沿民矣?领敦宁郑存谦曰,拯劣米之区处,当初法意,自有斟量,今难变改矣。判府事徐命善曰,沙格之三年牢囚,拯米之分给沿民,行之已久,便成不易之典,今若续续变通,则毕境又有渐就解弛之虑,几伯gg畿伯g所请,设有些少利害,依旧例遵行,恐似得宜矣。判府事李徽之曰,所谓自愿备纳者,揆以事势,毕竟难捧,与彼一样,拯劣米之当初区处,自有斟量,今难变改。判府事李福源曰,法令改易,固涉重难,而自愿备纳者,亦恐毕竟难免于无实矣。判府事金熤曰,船格之自愿备纳者,出于目下免罪之计,许多谷物,渠辈何处觅纳耶?上曰,诸宰亦陈所见,可也。行知中枢府事具善复曰,税谷之故败,间或有之,而渠辈虽自愿备纳,此乃姑息之招,末梢难捧,与拯劣米之荡减无异,臣意则猝难变改旧制矣。行刑曹判书李命植曰,臣意于此,亦无异同之见矣。行工曹判书金华镇曰,年久法典,有难变改,而奉朝贺所奏宁失沿民之语,诚好矣。知敦宁郑尚淳曰,未知新法能有实效与否,而恐不如仍旧之为,宜矣。行副司直金鲁镇曰,自愿备纳,假使有效,法令之改易,恐亦重难矣。仁陵君李在协曰,臣得见回公公事,则户判所奏,似得体矣。汉城判尹郑昌圣曰,本来定法之外,别无所见之可达矣。兵曹判书郑民始曰,道臣所请,似有意见,而未详事情,不敢臆决其便否矣。礼曹判书金履素曰,臣亦曾于沿邑,稔知拯劣米之为民弊滋甚,而法典所载,恐难轻议矣。行副司直郑好仁曰,自愿备纳,设令有效,安知无化弊乎?不如仍旧贯之为愈矣。江华留守严璹曰,臣则本事便否,未能详知,无可仰达矣。行副司直李柱国曰,本事未能料度,不敢仰对矣。开城留守尹塾曰,本事便否,臣未尝消详商量,而船格之自愿备纳,恐涉姑息之计矣。行副司直徐有大曰,新法安知无更弊?礼曹参判金思穆曰,臣意亦无异同之见矣。上曰,佥议既皆难之,成宪有难猝改,姑令仍旧贯为之,可也。出举条乐性曰,此广州府尹李义宽所启也,以为本府田军籴三政。专委于校吏之手,出没民间,侵渔求索,民不堪其酬应,多有流离之弊,而将校所恃,不过斗料,故非此则无以为命,保障之难保,民户之渐缩,诚非细忧,其所救弊,莫如加料,而本府无他生财之道矣。向来恒、简诸贼家籍没田畓之在本府而纳于饷厅者,数不过为四百馀金,在饷厅得失无关,划付本府,以为将士加料之资,山田之入陈者,水滨之泥生处,无土贫民,间间起垦,而本府检田之时,一有现发,则执卜过多,而及其会付之后,仍作实结,故耕食之民,太半流离,而以元会付之,故指征无处,则征税于面任之检田者,面任亦皆遍征于面里,本府下道七面民人,逃接于安山、水原等地者,为累户云,方欲查实其陈起,而陈頉查报之后,该曹之听施未必,而白地征税,民不得奠居为辞,而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籍没田畓之划属本府事,饷厅钱谷,系关军需,逐年应下,入不当出,划给一款,不可轻议。且以本府事势言之,八十人将校,四百两添料,不足为渠辈沾漑之资,此则置之。陈田頉给事,本府以保障重地,土地所出,留作军饷,陈起查頉,军饷之盈缩系焉。不但地部之所可检察,抑亦本府之允合厘正,今若详加查栉,或降续而责耕,或减旧而加新,既无白征,又无隐漏,则本府自当有实效,地部亦不必靳持,先令守臣,躬自踏验,从实厘正后,往复地部,以为頉给事,该道该曹,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饷厅田畓移属事,广尹之所奏,亦无妨害之端,卿意如何?户曹判书赵㻐曰,顷于壬寅,今兵判,以守御使,巡审南汉,归请饷厅屯税,要为山城军校赏试之资,而饷厅屯税,乃是辇下亲兵接济之需,划给于他营,不成事体,以一切防塞之意,曾有筵禀定式,故徐判府事,以其时领相,覆奏勿施,况今饷厅岁入,不能支用每每贷下于户曹,此等事情,广尹或未及详知而有此请矣。宣惠堂上赵时俊曰,广州田军籴三政。专委于校吏之手者,果如府尹之所奏,而田政则今若不委校吏,使各面面任,代行看坪,诚无所难,亦不妨公。至于军政,则每当逃故充頉之时,其数辄过屡百名,倂令推捉,捧疤官庭,必不胜其骚扰之端。籴政则饷还数多,班户拒纳,官校呼门,犹不动念,不可以面里任之力,有所董督,故前后守土之臣,备知出使将校之贻害,而不能矫革,此两弊者,实由于不获已矣。严加察饬,俾戢奸滥,可也而如干添料,岂可息校辈侵渔之旧习乎?饷屯移划,恐似无益,若其查陈一款,本府地方广阔,必多新起之漏落者,当此踏验灾实之时,爬栉摘发,以起补陈,白地应税,自可蠲除,如或悬頉陈处,而有减实摠,则添饷之渐缩,亦甚可闷矣。上曰,诸意与卿言,无甚参差,依卿所奏为之,可也。乐性曰,此杨州牧使李一曾所启也,以为本邑田政之紊乱,积有年所,中间不无厘正者,而尚不得防其弊源,土豪有兼倂之患,残民受虚加之弊,而量田一事,关系莫重,不敢仰请为辞,而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经界之正,王政所先,前后朝令,非不申勤,而只缘事力之自多张大,民情之间或不愿,迄今因循,一任抛弃,杨牧所请,不无意见,而第念从前改量之时,若或有奸伪莫察,虚实相蒙之患,则邑不祛瘼,民不被惠,反不如不为之为愈。且昨今年畿农,虽曰免歉,荐饥之馀,民力宜纾,量田一款,今姑置之,令道臣严饬该牧,查其新起,减其陈頉,俾无白征之冤,亦无隐漏之弊,则虽不量田,可有实效,先以此意,分付该道,何如?上曰,奉朝贺及诸大臣之意,何如?奉朝贺金致仁曰,二十年一改量,法典也。邑宰苟得人,则亦不必不许,而惟关东,不可轻议矣。领敦宁郑存谦曰,改量,得人而后,可以行之,每患难于善釐,适增其紊,不但事力之浩多,村闾之骚扰而已,施为有难议矣。判府事徐命善曰,改量,乃是不可已之政,而每以得人之难,费力之多,虽逢屡丰之岁,辄致因循之叹,臣意则窃以为不然。八路之一时并行,则果甚重难,而或一二邑或三四邑,随其所愿,次第厘正,恐似便宜矣。判府事李徽之曰,田政甚乱,则不可不改量,而守令得人,然后可以善釐。若或草草改量,贻弊民间,反不如初不改量矣。判府事李福源曰,田政之紊乱久矣,改量诚是不可已之政,而亦须得人,然后可行矣。判府事金熤曰,田政之紊乱,不独杨州为然,八路同然,其弊不可胜言。今欲为制民产之道,则必自田政始矣。量田一事,实为不可已之政,而苟不能得人,则不但无益,反益其弊。朱子在南康,必欲量田,而不bb亦b得人之难,终未之果焉者,实以此也。苟能得人,量田乌可已乎?上曰,户判之意,何如?户曹判书赵㻐曰,田政紊乱,则改量之政,夫谁曰不可,而不善改量,则其弊益甚。虽以古事观之,汉光武中兴之世,无异于创业之初,而其于量田,至有河南、南阳不可问之说,田政之难,自古已然。况今世道益下,人心不古,守令虽得人,吏民作奸之弊,难保其必无矣。上曰,诸议如此,依卿所奏为之,可也。江华留守严璹曰,臣曾经杨州牧使,详知本邑田政之紊乱,故敢达矣。不但经界不明,其中数面,则量案见失,求誊于巡营户曹,而亦并失之,故只以民间所记,合聚书之,不成量案貌样,此等处似不可不改正矣。上曰,数面量案之脱漏,诚如卿言,此则从便补缺,别无难处之端,以此意分付道伯,可也。出举条兵曹判书郑民始承牌进伏。上曰,兵判今日何不入来乎?乐性曰,臣俄欲仰奏而忘却矣。兵曹判书郑民始,无端违召,以至三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此则果然矣。因谓兵判曰,今日何不入来乎?民始曰,臣之此奏,事若辞职,惶悚极矣,而臣于铨任,本非所当,而顷日幸行时,迫于侍卫之不备,章皇出肃,而实无公行之意,至于三牌违召,惶懔罔措,无所仰达矣。上曰,今日有下教云者,岂有他也?果欲许递故耳。仍命书传教曰,日前筵席,既闻必递之恳,今又如是为说,予于此重臣,岂无曲体之意?兵曹判书郑民始,今姑许递。上命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出榻教上命前宣传官赵心泰仍任。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参判闻有实恙,给由,参议更即牌招开政,承旨望,待赏典下批拟入。乐性曰,臣以镴牌事,有所仰达者矣。臣取考已例,则大臣为二牌,参赞以下为一牌,而若出镴牌,则又出皂隶二人,使之担负前导矣。诸大臣今既登筵,收议定式,何如?上曰,奉bb朝b贺与诸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虽出镴牌,若使皂隶担负,则引陪之外,又出二人,所见似非大臣之从者,通编所载,则只以镴牌,兼负于引陪二人,此不过威仪而已。存谦曰,皂隶则似不紧矣。命善曰,此是复旧规,都不如置之,如欲必出,则皂隶置之,使引陪担负,似无妨矣。徽之曰,皂隶则似无益矣。福源曰,皂隶二人,又加于引陪,则前导者为四人,所见亦未知为好,置之无妨矣。熤曰,虽云复旧规,而不复他个好规,只复镴牌一事,似无意味,且不紧甚矣,置之,似好矣。乐性曰,置之则置之,而若使引陪担之,则着笠担负似如何,不若置之,然此是威仪中一事,又是旧规,则既出言端,又仍置之,亦bb未b知如何矣。上曰,诸意亦欲置之,金判府所奏,诚甚然矣。不复他规,且复此规,亦非好事,置之无妨也。乐性曰,训将以其父母坟省扫事,欲为出去,而系是元戎去就,呈辞则似涉如何,故取考已例,则每以筵禀出去,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将任之呈辞,曾所未有,何以则为好耶?善复曰,故将臣金圣应,亦以扫坟事出去云耳。上曰,其时因公故,果为仍佩往来耳。善复曰,今秋南汉巡审,姑未行矣。上曰,然则以此因公往来无妨耳。民始曰,此则似非格例,南汉巡审,系是守御厅事,训将则恐不得代行矣。上曰,然则依古例为之,好矣。上曰,诸宰中若有庙谟者,陈之。善复曰,训局陟户之外邑抄上事目,本自严重,且前后饬教截严,而外邑守令中,间多有不善择送,旋即逃亡,反为京外之大弊,事极骇然,来式年当头,限一年豫为详探其根派之着实,身手之可合抄上,则似无疏虞之虑,亦无逃躱之患。以此意出举条,各别申饬举行,而此后若有如前稽忽之弊,则依事目论责之意,分付各道道臣,似好,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曰,训局折受春川、洪川、杨根三处柴场,禁养松木,今至屡百年,而近来奸民辈,符同乡色,场内长养之木,潜自斫伐,恣意乱卖,数年之间,几至童濯,事之骇然,莫此为甚,所当发遣从事官,摘奸严处,而秋事方殷,不无弊端,明春摘奸次,为先出举条严饬,此后若有如前作奸之弊,则犯者与该邑乡色,刑推定配事,各别申饬于各该道臣,似好,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各别严饬,俾有实效,可也。出举条命植曰,《大典通编》,俄已进献,今当颁行矣。此后凡于公事中当为引例者,前则或曰大典,或曰续典,或曰新定式云云矣。今既合为一书,倂当以《大典通编》书之,自今日始用,何如?上曰,自明年正月遵用,可也。出举条命植曰,今番监试时,自二所禁乱所捉送罪人之中路逃走者,或自现或行关,已捉来未捉来,待其齐到,当为捧供,照律仰闻,而其中金显老为名人,被捉时无户牌,问其姓名,则曰金显老,问其居住,则曰居泮中云,故以此移文,而取考统记,泮中无此人,多日搜捕,终没模捉。又其罪名,不过场外阑入,与场内有异,合有分拣之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植曰,本曹罪人李圣彬发配事不得举行之意,臣曹草记,昨伏承知道之命矣。前文案虽未判下,既命发配,则便同已判下之案,斋日后即为加刑严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植曰,月前因户曹草记,恩彦君房盗卖田畓之元在夏、李意亨二人处,价本尽数推给后,刑推定配事判下矣。在夏则已为推给刑配,而意亨,未及捧价,故姑未举行,日前轻囚并放时见放矣。若仍为放送,则刑配与推价,亦将归于勿施,何以为之乎?上曰,勿为囚禁,尽捧价钱后,刑配则为之,可也。出举条命植曰,伏见黄海前监司洪秉缵状启下者,以为各邑逃亡罪人之年久者,或至八九十年,每以今方跟捕启闻,有非诚实底道理,各具罪目囚逃年月日后录仰闻,令该曹禀旨分付为请矣。其所为请,诚为有理,而自前举行之事,事又重难,遽请禀处,未免率遽,当该监司洪秉缵,推考警责为宜,而至于本事,既有状闻之后,亦当有商量施行之道,从久近,似有限年区别之举,而自臣曹,不敢擅便,玆以仰达矣。上曰,推考事,依为之。限年事,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洪乐性曰,刑判所奏限年之说,尽有意见,而既无援据,则仓卒定限,恐难得当,且闻他道则无如是启闻之例云,若依他道例举行,则似不至于不诚矣。上曰,奉朝贺与诸大臣,亦陈所见。奉朝贺金致仁曰,海营逃亡罪人之虽近百年而尚称跟捕,他道之事在不久而仍没不闻,均之为未安,依圣教,以六十年为限,俾诸道同为举行,似好矣。领敦宁郑存谦曰,海营之以逃亡罪人至于八九十年者,以跟捕启闻者,他道所无之例,宜有限年一定之规矣。判府事徐命善曰,限年非不便宜,而此亦有掣碍之虑,左相所奏依他道例举行之说,似无妨矣。判府事李徽之曰,限年非不好也,而臣未见依据处,不敢仰请矣。判府事李福源曰,逃躱罪人,亦不可以一个论定,为一定之年限,似难矣。判府事金熤曰,逃躱罪人,虽至百年之久,惟以今方跟捕为言者,甚是谬例,所当厘正,而第未知何以为据,可定其年限乎?是为难处矣。上曰,刑判所奏限年事,亦无妨,而若以六十年为限,似好,诸宰之意,何如?知中枢府事具善复曰,海西之同推状启中年久逃亡之举论,他道所无之事,以六十年定限,则十五岁以后,始乃成狱,并计则近八十年,依圣教,以六十年为限,似好矣。工曹判书金华镇曰,逃躱罪囚之限以六十年,固好矣,而关系逆狱者,则恐不可一例定限矣。知敦宁郑尚淳曰,若定年限,则以六十年为限,似宜矣。司直金鲁镇曰,年久在逃之类,一直以跟捕启闻者,事欠诚实,以六十年定限,恐好矣。仁陵君李在协曰,六十年定限,似得宜矣。户曹判书赵㻐曰,杀狱罪囚之在逃未捕者,六十年定限,实合事宜,而犹以律文之未有明证,有此下询,审慎之圣意,臣诚钦仰矣。礼律或有旁照相证之规,臣曾见礼说,有以出家不还,生死存没,茫然未闻,以至年久,则其家人服丧之节,宜如何定限云,而先正有限以百年之说,此或为旁照之端,而法律定式,事系至重,臣不敢质言矣。汉城判尹郑昌圣曰,各邑杀狱重囚之在逃者,或过七八十年之久,而犹称跟捕,近于不诚,或不过五六年,而无端拔去于启本中,涉于径先,各道举行,甚为斑驳,宜有限年之法,而六十年,即天道一变之期,圣教之以此定限,允叶于法意,无容更议矣。兵曹判书郑民始曰,限年亦似有掣碍之端,臣待罪关西时,见本道规例,则逃亡罪人,一番具由状闻之后,未及跟捕之前,更不申闻。只于朔末,文移于主管衙门而已,此例似简便矣。司直徐有邻曰,六十年,岁星一周,同推罪人逃躱之类,以此定限跟捕,恐合事宜矣。礼曹判书金履素曰,成狱之法,既有十五岁七十岁年限,跟捕之法,若欲限年,则似当以六十年为定矣。副司直郑好仁曰,各道既有已行之例,则独于海西,以年久罪人跟捕之意,一直状闻,大欠诚实,一依他道例举行,好矣。江华留守严璹曰,以六十年为限,则似有依据矣。副司直李柱国曰,干连逆狱,非所可论,而其馀逃躱罪人,以六十年定限,似甚好矣。开城留守尹塾曰,杀狱逃躱罪人,以六十年定限,似合于六十年天道一变之会,而至若逆狱逃躱之罪人,决不可混同定限,可有区别矣。吏曹判书赵时俊曰,以六十年定限,固好矣。但其犯罪之时,或有年少者,或有年老者,若年至五六十而抵大辟者,自逃躱之岁,而计定六十年之限,则罪人之年,当过百岁,世无百岁之人,限以罪人之年八十,而许令撤捕,似宜矣。副司直徐有大曰,杀狱逃躱罪人,则限以六十年似好矣。礼曹参判金思穆曰,既有定限,则六十年为限,有所依据,以此为定,似好矣。上曰,凡同推罪人之成狱也,十五岁以前,自在勿论中,而年至八十人分拣,亦在《大明律》,将此较量,则自十五岁至七十五,为六十年矣。大抵讼理,在六十年以前事,例不得听理,此又为旁照之端,自今十五岁成狱后逃躱,至七十五岁者,元文书頉下,虽非十五岁成狱者,逃躱后计年至八十岁者,亦为頉下事,定式施行,可也。出举条郑昌圣曰,今番监印厅,不可无仪轨,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以誊录为之,事甚便好矣。乐性曰,兵判今既曲谅许解,臣实钦仰,而臣亦有仰达者矣。每于筵席,屡烦仰听,臣实惶悚,而见今筋力,万无行公之望,事多昏错,到处生事,若蒙体谅之恩,则公私之幸,大矣。上曰,卿之每筵辞免,何若是过乎?予于宾对之时,见卿周施之节,行动之仪,则果夬于心者,多矣。乐性曰,今承下教,不觉惶感之极,而古所谓知臣莫如君者,虽曰有之,而殿下于臣,果未下谅矣。以臣昏缪颠错之失,少无补裨,而其去其来,无所关系。伏乞更为下谅焉。上曰,卿在台席,则予实坐镇雅俗耳。上命书传教曰,《大典通编》摠裁大臣奉朝贺金致仁,鞍具马一匹面给。繤揖堂上行司直金鲁镇,江华留守严璹,庆尚监司郑昌顺,各熟马一匹赐给。监印堂上汉城判尹郑昌圣,郞厅奉常正李家焕,副司果申大年并加资。监董官校书校理柳弘之,检书官李德懋、朴齐家、柳得恭、徐理修并陞叙。写字官,律官员役,工匠等,依甲子年《续典》印书时赏典,令该曹相考题给。仍命次对先退,诸臣以次退出。命承旨入侍,龙辅进伏。上曰,时原阁臣并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二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郑民始,原任直阁金载瓒,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俊gg郑东浚g,检校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上曰,《大典通编》,今当颁赐,写字官及阁属官、阁吏,并令待令,使之书命除,上曰,六曹及各司入直官员并发牌待令。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各司各一件,使其郞官亲受。仍命退,宣传官跪禀各营悬灯取禀。命知道。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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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李秉模未肃拜。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柳焵坐直。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尹羽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泰永启曰,诸道查启之过限不为举行处,该房察推事,曾有下教矣。洪忠道蓝浦金应宗,镇川朴师晦,沃川吴孟孙,清安李召史,公山朴永光查启,七月行关,今过五十日之限,而尚不修启,诚极未安,该道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焵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

○传于柳焵曰,同副承旨与监印郞厅入侍。

○以吏曹参议金宇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尚集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沈丰之受由,参议金宇镇牌不进,行都承旨金尚集进。以李秉模为承旨,李亨达为兵曹佐郞,南纪云为杨口县监。

○兵批,判书徐有邻病,参判李度默入直进,参议李夔,参知李祖源病,右承旨李亨元进。佥知单李周聃,副司直单徐龙辅。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及壮勇卫武艺别监内吹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户曹言启曰,上林苑东边民家相接处墙垣九十八间,西边班户二家墙垣六十间,合为一百五十八间,趁即修筑之意,顷于四月日,具由草记,而批旨内,当夏改筑,在所当念,待秋成更为草记事,命下矣。今则秋事已成,依前草记举行,何如?传曰,更待明春解冻后为之。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别技军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柳镇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枪剑军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汉城判尹郑昌圣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值文祖胄筵之甲,讲《孝经》于震邸,阐列朝关和之典,受通编于前殿,普切延颈之欢,益仰继志之孝。仍念臣立身虽久,而樗散之材,无足需用,趋命为恭,而冗漫之任,犹久蔑称。幸藉圣眷之偏渥,徒致品秩之冥升,每自循省,辄增骍汗。至于文字之监印,殆同工手之应役,纵有微劳,不宜滥赏,况其编摩之功,已成于他人,校正之劳,仰裁于大臣,锓榟董饬,又是郞僚之力,臣所自效者,不过往来而已。语其功则不及于工匠,较其劳则又最劣于诸堂,而圆玉带犀,是何等峻资,超级擢秩,是何等重典,而一朝畀之于无践历蔑功劳之贱臣,奚但有害于一时综核之道?抑亦大关于四方听闻之举,名器由此而屑越,侥幸繇此而渐多,恐将贻累于藏袴惜缨之治,非细故也。臣之犬马之齿,虽无望于涓埃图报,而亦何忍冒古人贪荣之讥,坏圣朝懋实之政哉?传曰,牺樽青黄,乃木之灾,臣之孤根弱植,本自受风易摇,而今又文之以青黄,颠仆之灾,理所必至,此又私心之所大忧悸也。玆不得不冒陈血恳,冀降还收之命,若夫京兆见任,已过半年之久,向缘印役,未免尸旷,目下病状,无以奔走,而辞单见阻,求解不得,亦愿圣明,俯察难强之势,特许镌递之恩,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乙巳九月十三日丑时,上诣璿源殿,行礼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柳焵,同副承旨李泰永,注书金孝建,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二提学吴载纯,检教直提学郑民始,原任直阁金载瓒,检校直阁徐鼎修、徐龙辅、郑东俊gg郑东浚g,检校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至降辇所,入诣璿源殿行礼讫。仍还内,诸臣以此退出。

○乙巳九月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监印郞厅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泰永,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监印郞厅李家焕,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曹别例房郞厅待令。贱臣承命出,与洪元燮偕入进伏。上谓家焕曰,《兵学通》序文刻出后,有下教者,来告政院,可也。仍命监印郞先退。上谓元燮曰,协阳门前路阶砌颓圮处修改,今至何境耶?元燮曰,今方始役矣。上曰,汝之前后效劳多矣。《大典通编》一件赐给,而此册,即卿宰以上颁赐者也。今特赐汝,汝须知悉此意也。仍命退。上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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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朴祐源未肃拜。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徐鼎修未肃拜。右副承旨柳焵坐直。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尹羽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泰永启曰,即者司书李书九,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今方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尚集曰,右副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尚集启曰,左承旨李秉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权以纲,司谏兪彦修,执义尹长烈,持平李彦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泰永曰,只推。

○柳焵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大司宪申大升,即为牌招,大司谏权以纲,执义尹长烈,司谏兪彦修,掌令申禹相,持平李彦祜,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尚集曰,下直守令留待,监印堂上亦为留待。

○传于李泰永曰,都承旨与监印堂上下直守令入侍。

○以左承旨李秉模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金尚集曰,更为牌招。

○以左承旨牌不进传旨,传于金尚集曰,前此慰晢,果何等勤挚?又复违牌,大关分义。若此,则此宰臣,将欲自划乎?一向申饬,徒损国纲,为先递差,禁推传旨捧入。

○以大司谏权以纲,司谏兪彦修,执义尹长烈,掌令申禹相,持平李彦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焵曰,只推。

○传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泰永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徐鼎修落点。

○李泰永启曰,即者典医监官员来言,今十五日本监杂科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提调李崇祜谓有身病,提调申大升,方带台职,俱不得进参云,提调李崇祜,待明朝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郑一祥分等状启,传于李泰永曰,分等既无尤甚,所请只是防债一事,精细极矣,何必回启?依状请施行事,分付。

○李泰永,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司书李书九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申耆,说书李敬五,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柳焵,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学正金麟采,学谕玄杞除拜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柳焵,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赵应铉,依下教,还为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焵,以刑曹言启曰,罪人金天钦、崔光泰等不得放送事,草记批旨内,依前下教举行事,命下矣。天钦、光泰之罪犯,至为凶悖之状,已悉于前后,草记中,而若以其子与妻之肆然呼吁,辄复轻恕于公议至严之际,则窃恐法纪由是而荡然,堤防由是而坏尽,凶党无所惩畏,乱流举怀希觊,非细故,且况台启所请,在于设鞫,而今此处分,乃是全释,有非量处之圣批本意,屡次烦陈,虽知悚惕之极,而成命之下,奉行无路,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申禹相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请亟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尹得孚,严鞫得情。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新除授掌令许晊,时在京畿振威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司书李书九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景命维新,先朝之故事式追,离宫之讲筵肇开,日辰同符,圣神一揆,太平万世,自今伊始,伏想我殿下嘉悦之心,曷有其已?臣幸遘斯会,猥添宫僚,仰瞻温文之德容,躬睹旷世之盛举,欢欣爱戴之忱,有倍他人。仍伏念臣,即一滓秽之贱品耳,抗颜清朝而无其望,而数年以来,偏蒙洪造,获随讲制bb之b列,幸近日月之光,至疏逖也。喣嚅无异于稚子,极庸陋也,陶镕不遗于大冶,每登前席,湟汗浃背,静思中宵,感泪盈眶,惟愿量已自靖,随分殚诚,无圣眷之万一,耿耿此心,寤寐如结,而误恩愈挚,除命相续,一番叨荣,万增惕。呜呼,恋主之诚,犬马固有,报德之念,蛇雀犹存,蝼蚁贱臣,亦具彝性,揆以义分,顾安可每事逡巡,而惟是当初遭罹,既极污蔑,到今情势,终未伸白,则悲苦之私,危臲之踪,依旧自如,官无紧漫,都属匪据,职在清显,尤难冒居,中间除旨,一再暂膺,俱出于感激殊私,悚迫严命,逃遁无路,万不获已之计,非敢谓私义之已伸而自同于无故也。今欲gg因g仍放倒,有除gg辄g膺,则明明圣朝,四维是张,而包羞忍耻,名义都丧,若欲一味缩伏,矢心自引,则区区去就,动烦辞教,而辜恩慢命,罪戾层积,介在于人鬼之间,依违于出处之际,惶霣隘塞,不知所措。臣情到此,其亦穷且戚矣。四朔虚縻,威罚不加,半夜违傲,饬教复下,含恩畏义,黾勉就直,亦已多日,而进退靡据,恧蹙转甚,此际又接家信,则臣母宿病,挟食添伤,症形危剧,气息凛缀,连试药饵,少无分效云。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略暴血恳,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递臣职,以全微谅,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乙巳九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监印堂上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尚镇,记事官金孝建,记注官承膺祚、金健修,监印堂上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西原县监李学源偕入进伏。上曰,守令进奏职姓名。学源进奏。上曰,下去善治,可也。命之先出,命昌圣进前下教曰,监印厅别无可问之事,而召见卿者,欲见卿环玉犀带,故使之入侍矣。昌圣曰,臣无他才能,偏被恩泽,冥升至此,不任愧闷矣。命出,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十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禀事阁臣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命左承旨,牌去来催促入来,若又违牌,则更为牌招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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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李秉模未肃拜。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李亨元坐直。右副承旨柳焵。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亨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柳焵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亨元启曰,训炼大将具善复,以南汉山城巡审事,今方出去,而除朝辞,仍佩往来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提调兼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于李泰永曰,左副承旨入侍。

○朴祐源启曰,典医监提调李崇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杂科今当开场,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使之趁即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启曰,典医监提调李崇祜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杂科开场,今已日晩,而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在简为典医监提调。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徐鼎修。

○李泰永启曰,假注书朴蓍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朴蓍寿改差,代以李敬五为假注书。

○李亨元,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司书李书九,以亲病陈疏受由,兼司书申耆,说书李敬五牌不进,下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允。

○以兼司书申耆,说书李敬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泰永曰,只推。

○李泰永,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书申耆,说书李敬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司书申耆,说书李敬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泰永曰,只推。

○以大司谏权以纲,司谏兪彦修,执义尹长烈,掌令申禹相,持平李彦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泰永曰,只推。

○李亨元,以赈恤厅言启曰,贰极门内古井修补时军人,待训局将校领付,惠厅依昨日下教分给后,草记事,命下矣。担军一百十二名,各米二斗式合米十四石十四斗分给,募军所当,依传教,以二百五名分给,而训局将校持成册领付数爻,乃为一百三十四名,故姑先依此数,各米一斗式合米八石十四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巳九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以前承旨李秉模禁推传旨。上命书传教曰,分拣,此后更勿如是之意,各别严饬。又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命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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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李秉模未肃拜。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柳焵坐直。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亨元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启曰,左承旨李秉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朴祐源启曰,因礼曹草记,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院宇,今九月十九日,遣近侍宣额后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亨元曰,都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书申耆,说书李敬五,既有只推之命,而说书李敬五,以假注书仕进堂后,兼司书申耆,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司书申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泰永曰,只推。

○传于朴祐源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亨元启曰,吏曹判书赵时俊杂科进,参判沈丰之,参议金宇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亨元曰,秋务方殷,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在外及未肃拜两司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如有未署经守令,使之署经。

○传于李泰永曰,春坊下番,姑降入直,说书李敬五,本职许递,兼司书申耆,亦为许递,亦令今日政差出,仍即牌招入直。

○有政。吏批,判书赵时俊,杂科试官进,参判沈丰之受由,参议金宇镇进,同副承旨李泰永进。启曰,判书赵时俊,杂科试官进,参判沈丰之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赵云䌹为司仆主簿,郑启淳为青松府使。

○再政。李敏采为掌令,李师濂为献纳,李羽晋为正言,李敬一为兼司书,尹光普为说书。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院正徐英辅,兼带别军职,势难两处供职,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古今岛佥使望筒,传于李泰永曰,大抵久勤收用之规,专为勤苦,禁旅及驾前驾后,必以善地差遣,盖以是耳。况近列陪扈,事面尤有所重,壮勇卫久勤窠之设置,不但为酬劳,所以重宿卫。且以久勤窠数言之,近来则别军职厅,不报西铨,久勤则壮勇卫之新创一窠足偿其数。又况上土佥使,降作久勤窠后,禁旅以下各营将校,必无抑郁之虑,而名以新创久勤,夏政以后,尚在陈置中,积薪之叹,反有甚于各营将校,此果成说乎?此无他,近因严饬训局,使此辈无得干谒铨曹,以是铨吏辈专不提醒之致,该吏所为,极为痛恶,初欲严治,今番则分拣。此后壮勇卫久勤,都政无得储窠,如值窠窄,待窠先为调用事,定式施行,挟辇把摠陞资之都政,不即收用事,其时兵判,已有处分,况久勤乎?以此意严饬兵曹。

○有政。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李度默,参议李夔病,参知李祖源入直进,左副承旨李亨元进。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寿鹏、任屹为内禁将,申暹、金尚振为五卫将,郑信达为训炼正,金命淑为庆熙将,张光郁为古今岛佥使,副司直李祖承,训炼正单徐英辅,蛇岛佥使郑东仁,古今岛佥使张光郁相换。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仁秀,五卫将郑肃良,身病猝重,旬月之内,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泰永,以赈恤厅言启曰,松岘契居乐生金仁器,今九月十三日,渠之门前,得今年生遗弃女儿,本洞居私婢得每,欲为收养,而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南部,自该部,同月十五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壮抄左部右司左哨官金昌幼,身为屯哨官,检田既甚颠错,报税亦多欺瞒,为先决棍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巳九月十六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绫恩君春秋馆堂上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尚集,记事官金孝建,记注官承膺祚、金健修,绫恩君具允明,春秋馆堂上李文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与兵曹判书入侍。贱臣出来传命,左副承旨李亨元,兵曹判书徐有邻进伏。上谓允明曰,闻卿有著《典律通宝gg典律通补g》之事云,然否?允明曰,臣尝辑成,而尚未厘正矣。上曰,卿之精力,尚能继辑成编否?允明曰,谨当承命矣。上曰,今当《大典通编》刊布之时,复成《典律通宝gg典律通补g》,则原续典,可以合为一编,岂不美事乎?允明曰,然矣。上曰,不必设都监,卿商量简便之道,为之好矣。允明曰,今此《典律》之书,不必张大设局,臣当私自厘正,缮写进献矣。上曰,物力纸地,取用该曹,可也。出举条上曰,同春秋以备堂,下往外道,或有民瘼可奏者乎?文源曰,臣于实录奉安之后,历过岭东诸邑,详闻守令之言,且因民人辈呼诉,略有一二所闻,故敢此仰达矣。江陵县量外火田,名以火参结,执摠一百二十四结,每结收钱三十二两,充给贡参价矣。乙丙歉岁,每结二两七戋,依朝令减给,以均厅所纳钱区划给代,又于丁酉,因御使别单,元结中二十四结零荡减,以本邑详定给代矣。再昨年大无以后,峡民之流亡,几乎过半,而元结摠数,不得减给,专责于时存若干户,举将至于不能支保之境。三陟府,亦有此弊,民人等处处呼诉乞得变通,实为该邑之大弊。通川郡,有雇马钱名色,本钱三千馀两,年年以三分取息,当初设施,盖为参价添补,而甲戌改详定时,以雇马殖利钱,移充于本郡详定不足之数,今至三十馀年,本钱渐缩,所谓殖利本钱馀数,不过三分一,则参价添补,亦患不足,而详定用下,与前无减,今为一邑之痼弊,详定会减,乃是列邑之通规,雇马殖利,便系一郡之私财,以殖利而充公用,本非正当,况今利钱大缩于前,而用下则一向无减,升乡敛户,百弊皆由于此,本郡之民,来诉于历路,愿依列邑例,详定用下处,准数给代云云。既系东民之痼弊,臣不敢不上陈,而矫救之方,亦难料度,请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承旨既经东伯,如有所见,亦为陈达,可也。行都承旨金尚集曰,火参结之弊,诚如宰臣所奏,而不但江陵、三陟两邑为然,旌善郡,亦有此名色,数虽不多,为弊则同矣。上曰,卿之所奏,一体出举条,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上曰,卿既入来,弘陵补土之役,涓吉始役,好矣。文源曰,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敬陵、弘陵来龙补土,明陵阶砌修补役事,当于十月旬前,择日举行,而取考莺峯时前例,则告由祭,只行于当陵矣。今亦依此例,敬陵、弘陵、明陵,并行告由之意,知委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传教曰,今番敬陵、弘陵役处,系是邻陵,明陵、翼陵陵官中,出番各一人,率出番守护军,与本陵官,眼同看役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今闻亚铨之病,无以参政云,依前给由,俄者牌招之命勿施。参议只推,更即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近因吏兵曹承传事闻之,两铨尚无正书册子云,此后依筵教,吏兵曹承传,各作一册子,如官案例,付签书职姓名及承传日字,而承传之教删折,以小注书之,一册内入,藏于官案柜,一册曹坐事,定式施行。上曰,如此则可无淹滞之叹矣。有邻曰,承传之尚无册子,实为欠典矣。命出,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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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柳焵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书金孝建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朴祐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祐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署经、传旨未下外,大司宪申大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尚集曰,右承旨入侍。

○以来二十一日,轮对,取禀。传于李泰永曰,为之。

○传于李泰永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金石之典,自金石之典,自己处义,自自己处义,阁臣之勿论时原任,阁门祗肃,引仪胪唱,载在印颁阁志,而通津府使李秉模之谓有情势,无胪唱肃拜,初不出肃则可也,不然则受教式令,焉敢恣意坏了?若此不已,则年来怪底者背阳风习,徒长其潜滋之计。壬寅夏筵教,大小诸臣,孰不见之?此等处不可不防微杜渐,俾知如是之为陷于重辟,该府使李秉模外补之命勿施,即其地定配,以示惩一戢地之意。该吏,亦令刑曹,照律定配,与之酬酢,未即入禀云云。焉有此等事体?当该坐直承旨,罢职。

○金尚集,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司书李书九,由限已过,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新除授说书尹光普,时在洪忠道尼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柳焵,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安翼济,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焵,以备边司言启曰,两医司前衔等上言判付,既是禀处决定之事,到今又复呼吁,未详其委折,令庙堂问于各司,各营药房,所在堂上处,各具意见报来,枚举报辞,论理草记事,命下矣。依下教,问于药房所在各营各司,则训炼都监以为,毋论中庶,别择其医术高明者差出,药房实为五千军兵性命所关,决不可以不识医理之辈,苟充差出,故不得奉施云。禁卫营以为,远外乡军,冷处受病,且水土品性,各自不同,其所治疗,诚甚极难,今若待其差送,一如审药之例,军卒之治病,难以责效,故在昔二去甲申年,因生徒等上言回启,将臣有所陈达,至承各军门则仍令自军门差定之下教,今难变更云。御营厅以为,曾在二去庚午年,因医员等上言,两医司官生中,移差各衙门药房,虽为定式,其后甲申年,故大将金锡衍,以各军门药房,则仍令本军门差出事,陈达蒙允。去丙午,又因礼曹草记,各军门药房,以两医司医员中差送事命下,而本厅以即今差定之人无端见汰,极为可惜,依甲申定式施行事,草记蒙允,而许多军校救疗之任,不可以不闲医理之辈,苟充差出云。忠勋府以为,两医司越送之类,有术业者绝罕,苟然充数,则实非自辟择差之本意,此所以姑未举行云。宗亲府以为,瓜限既满,所当依捧甘施行,而姑看他司,尚今相持云。中枢府以为,初无瓜限,待有阙差代云。耆老所、礼曹俱以为,已以两医司官生,差出药房云矣。盖此有药房衙门营门凡为十数,而耆老所、礼曹,已为举行,议政府一窠,缘臣有病,姑未差代,宗亲府、中枢府,或云初无瓜满,或云姑看他司,尚今相持,忠勋府、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皆以两医司官生之不闲医术,并请仍旧贯,以方外解医理人差定矣。今以各司各营所报观之,意见参差,各自成说,指一定式,虽似难处,而大抵近来医司官生,额数渐多,生涯渐窘,贫不聊活,十居八九,殊甚矜恻,而其中自有荐入内局之人,则药房差遣,岂患无人?况是《大典》所载,则渠辈之执此为说,相率呼吁,不是异事。且自礼曹,覆启蒙允,转报本司,成给节目,则揆以事面,不可因循置之,已施行处,更无可论,未及施行处,差遣等节,并依礼曹覆启本司节目施行,而至于勋府及三营,必欲以解医理人差定者,非但有益于救病之地,其在激劝方外人医术之道,亦不可偏废。第念此事,既是禀处决定,成给节目之事,则独于勋府、三营,不宜异同,并为一体施行,而各司各营药房,必以术业精明之人,或自医司另择差送,或自各司各营,自辟择差,无论差送自辟,要不出于两医司中人,则不但为目前矫祛救活之策,抑亦为来后培养成材之道矣。以此意添成节目,知委于各衙门各营门,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今番两医司官生之不待结末,径先天听,既乖四件之例,又有再渎之罪,状头,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当初覆启之许施,未知当否之何居,而既许之事,耆社、礼曹外,各司至今不为遵行,国体所在,万万寒心,此胡大事,如是迁就,致有医生等再次上言之举?此辈之猥越,各司有以启之,当该堂上,一并从重推考,大臣衙门,以次堂捧传旨。此事既已登闻之后,不可无指一决处,然其公决之道,无出于修复成宪,自今一依《经国大典取才条》所载式令,宗亲府、议政府、忠勋府、礼曹,并以两司医生取才差送,外此耆社、枢府及三营门药房窠取才一款,原无槪见于大典,依前以方外人,通瀜差定事,定式施行,如是则医生凋残之弊,庶可救矣,方外劝奖之道,亦不妨矣。以此意,知委各司各营可也。

○李泰永,以武臣堂上禄试射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禁卫营骑士将王汉祯,柳叶箭五巡应射后,以别军职厅追入直,今方入去,故馀巡不得毕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以武臣堂上禄试射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嘉善李天福,折冲金泰业等,俱未满四矢,并依定式罢职,御营厅别将折冲李润庆,柳叶箭二中,骑刍一中,以矢数计之,则虽未满四中,骑刍例有倍划之规,依前例勿为罢职,何如?传曰,允。李润庆之终不肄习,每每犯科,殊极可骇,自明日入直该营,使之逐日习射,更为下教前无得替直,每日所射划纸,大将考见封置,自上亦当时时取览,以此严饬,可也。

○正言李羽晋启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么么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羽晋曰,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羽晋曰,噫嘻,痛矣。圣中之罪,可胜诛哉?倡邪说而作为窝主,结凶徒而交相吹嘘,暗地绸缪,设计妖凶,至于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于殿下,欲展蕴抱之说,尤极万万凶惨,究厥心肠,实与德师、载翰辈,一串贯来者也。情迹既露,负犯至重,决不可一刻容贷,而况渠居谪以来,不思畏缩,乃敢聚会学徒,通接官隶,至登绣启,大臣筵白,虽即移配绝岛,而久逭王章,舆情益激,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羽晋曰,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只施应坐之律。定配罪人万赫,以逆能之私人,往来逆泽,绸缪情节,绽露无馀,而未及承款,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羽晋曰,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侄,晏然在家,无异平人,治狱不严,防患太疏,厚谦逆节,万古所无,而时谦等,以逆厚之同产,偃处近郊,尚未施当律,舆情忧愤,去而益甚,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羽晋曰,乙未冬相臣之疏,实关宗社大计,凡有血气者,孰不知出于忠赤,而身为宪长,顾护凶逆,敢以深文等说,欲售包藏之心,幸赖至明之天,得无不测之危,而至今思之,心骨俱寒,论其负犯,附丽凶党,犹属细故,岂可以荐棘而止哉?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羽晋曰,噫嘻,痛矣。朴宗集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乙未罢榜中人,缘于凭核之无路,尚稽邦宪之亟加,而至于擅删日记,漫漶义理,其迹至妖,其计叵测,科事之外,不可不一问,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羽晋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羽晋曰,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国人之愤菀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嘻噫,痛矣,国荣贪天为己之罪,恃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四载之间,世道陷溺,人心醉狂,皆不出国荣之一圈套,及渠黜退之后,公车沓臻之言,声罪无馀,而最是沮遏大计一事,即千古权奸所未有之凶谋逆节,而至若手制凶疏,颐使德相为表里和应之计者,虽千刳万剔,未足以正其罪之万一。且渠告退之日,其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惟此一言,乃是千古所无之凶逆也。以凶卓之罪,只施放还之律,以逆敦之恶,尚稽跪斩之典,如此而王法何以行乎,乱贼,何以惧乎?到今舆愤之少泄者,惟在于亟施大逆之律,而徒缘其身之径毙,未举应行之极律,然则耉、辉,何以有追施之律,尚、能,何以有追施之请乎?如此亘古亘今极凶极恶之逆,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羽晋曰,梦麟,即逆泽之食主人也,泽征之阴谋凶计,梦麟无不与知,而至于今番凶疏,受其立草,字字呼写,见其中旨意之凶惨,为泽征虑之,而酬酢之言,极其阴秘,及夫就鞫之时,最中叔侄与泽征绸缪之状,虽发其端,半吐半呑,终不直告,致使逆狱肯綮,不得明核,而遽然酌处。崔锺岳,即有白之女婿也,其人极为阴谲,其供亦甚闪忽,袖凶疏而质问于金养淳,看朝纸而论难于郑圣休,且于构进凶疏之日,倩人缮写,借隶投呈,为有白效力者,靡不用极,其与闻凶疏,烂熳相议之迹,昭不可掩,而敢生妆撰之计,欲免同情之律,严核得实,有不可缓,而遽然酌处。郑圣休,即有喆之妻娚也,以切姻之故,与有白亲密,采取僻闻倡和之凶论,而激动有白之说,已发于锺岳之招。且其共看朝纸,迭言不敢言之事,及其对质之时,语多见屈,迹甚可疑,而特以年老之故,未及究竟,遽命白放。今此三囚之干连于逆狱者,非比寻常,而才经平问,同时酌决,王法太宽,舆情益郁,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羽晋曰,噫嘻,痛矣,焕程、焕周、焕九,即剧逆德相之子若侄也。以德相之穷凶极恶,为诸贼之窝窟根柢,而不加一次之刑,不捧一字之供,终至径毙于囹圄,其盘问究核之道,惟在于焕程、焕周,而今乃一不严讯,遽然酌配,揆以狱体,未免失之太宽,而况德贼孥籍之启,今方期于准请,则当施应坐一律,尤岂可轻先发配乎?焕周虽已物故,焕九方囚捕厅,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羽晋曰,噫嘻,痛矣,世教隳坏,人心波荡,义理湮晦,堤防凌夷,凶丑纠结,殊涂同贯,换面迭出,乘机逞恶,百计酝酿,一辞煽动,至于今番,李鲁春之疏出而极矣。旨意阴秘,笔势闪弄,假托自引之章,暗售背驰之计,千亿化身,为鬼为蜮,尹得孚之营护凶逆,争抗国论,及夫夏贼之居铨也,首先扶奖,必欲甄拔之人,未伏党与之律,尚激舆儓之愤,则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孰敢于夏贼逆变之后,伸救夏贼徒党,甘为夏贼之后殿,而乃敢恣意伸救,至以拟律之过当,谓非本心,末又掇拾夏贼之口气,满纸劻勷,网打朝绅,究厥心肠,将欲何为?惟当严鞫,穷诘其所怂恿指使之人,一并锄治,祸本永祛,国是底定,而日昨岛配之命,虽出我圣上镇安之盛德,若不大加惩创,则龙蛇之徒,无以戢畏,窝窟之固,难以打破,将不知生出几个鲁春,一部《明义》,无地可读,朝象之宁靖无期,凶徒之滋蔓必至。严鞫之请,尚未蒙允,已极舆愤之抑郁,而不意向者,特轸瘐毙之虑,遽下保放之命,继以促令发配,有若寻常窜谪者然,其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一未究问,遽然酌配,揆以狱体,万万乖当,请特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羽晋曰,噫嘻,尹得孚,自来力扶凶逆,背驰国是,诖误人心,疑乱世道,则其所负犯,已不可容诛,而夏贼居铨之日,首先汲引,角胜公议,必欲通拟华显而后已,其所声气之流通,言议之沕合,昭不可掩而今夏一疏,蹈袭夏贼之口气,挤陷国边之诸臣,造意叵测,遣辞阴惨,则及夫夏贼逆变之出,而渠尚逭党与之诛,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一种怪鬼之辈,不惟不为斥绝,乃敢肆发营护之言,极口奖诩,甘为后殿,义理转益斁晦,凶论无以止熄,王章久屈,舆愤愈激。请尹得孚,亟令王府,严鞫得情。羽晋曰,李光殷,以凶逆福荣之妻娚,且为福荣之接主人,福荣往来京中,与衡贼绸缪逆谋之时,必于光殷之家,不啻几次者,既出于福贼之招,则穷凶情节,万无不知之理。请李光殷,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施以当律。羽晋曰,定配罪人炯鲁,挟以左道惑众之说,出没京乡,绸缪于瑮贼,频会于瑮贼之家,传说四字凶言,酬酢烂熳,瑮、福两贼之凶谋逆节,万无不知之理,未尽究核,遽有酌配之命,揆以狱体,宁有是哉?请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鲁,亟寝发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第十四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烦。

○乙巳九月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昨日出牌,尚无去来,今闻至今悬牌阙外云,似此处义,前所未见,前后辞教,何等丁宁,而又如是逡巡,分义道理,扫地尽矣。行左承旨李秉模为先从重推考,更加各别严饬,斯速肃命,若复不即承膺,是不畏慢命之律,亦令以此知悉。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十七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亨元,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俄下饬教,不啻严切,而犹复逡巡,尚今悬牌,若此不已,此承宣不欲束带立朝乎?到今思之,申饬入肃,徒损国体,且以事理言之,既无飞走之势,则毕竟出脚,自是固然,闻慢命二字,焉敢迷不知动?此而置之,法纲将无所施。行左承旨李秉模为先递差,通津府使除授,使之当日谢恩,仍即辞朝,待城门开赴任,时任府使,递付京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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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陈疏经出gg陈疏径出g左承旨赵兴镇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曺远振坐直。同副承旨李泰永。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右珥。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九分。

○赵兴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泰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泰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无端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并即牌招,正言李羽晋,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兴镇曰,左承旨入侍。

○以内农圃内官姜世璜手本,传于洪仁浩曰,相考前例,如有已例,使之举行事,分付。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兴镇、李祖承、洪仁浩、曺远振落点。

○传于曺远振曰,雨势如此,明日都监习陈gg习阵g停止,即令大将知委军校,俾无等待之弊。

○传于赵兴镇曰,当该从事官拿处。

○传于赵兴镇曰,司谒白景采,令攸司科治。

○赵兴镇,以吏批言启曰,士族妇女年九十人抄启封爵事,载在法典矣。士族妇女年九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兴镇曰,升资殆近十日,开政亦已数次,监印郞官加资人,今政始付军职,果何委折?闻政院言,东铨初不送西云,吏曹判书赵时俊,从重推考,其委折,为先问启。

○有政。吏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沈丰之受由,参议金宇镇式暇,右副承旨曺远振进。启曰,台谏及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天衡为大司谏,洪宗荩为执义,朴圣泰为司谏,赵锡龙、宋益中为掌令,徐配修为持平,金东渊为献纳,沈晋贤为司书,韩启玉为礼曹佐郞,张重吉为监察,李弘源为掌乐主簿,朴晋阳为通津府使,兼执义李敬一减下,学正单金德老,学禄单林孝源。

○再政。以李敬裕为求礼县监。

○兵批,判书徐有邻,参判李度默,参议李夔病,参知李祖源入直进,左副承旨洪仁浩进。同知金命淑,护军安翼济、许晊,副司直李家焕、金东稷、申大䄵、吕万永,副司果金复元。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朴祐源。

○传于曺远振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泰永,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骑士别将李润庆,自今日为始,习射间不为替直,入直于新营,严饬肄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以刑曹言启曰,通津府使李秉模之谓有情势,无胪唱肃拜,外补之命勿施,即其地定配,以示惩一戢他之意,该吏亦令刑曹,照律定配事,命下矣。依传教,承政院书吏金宗爀,全罗道泰仁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金尚集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副修撰李显靖疏本,盛论今番大比科呼呈之失,至以为所谓科作,不成文体,全失题旨,见者揜口,识者寒心,遗珠之讥,抱玉之叹,未有甚于今科为言。噫,臣是今科主试中人也,无论呼呈与否,如使臣,粗有鉴识,能辨巧拙,则榜出之后,黑白之贸乱,主客之混淆,岂有早呈晩呈之别,而至如言者之言乎?既不能矫早呈之习,乃反有启幸占之弊,讥斥之来,何说可解,满心惭惶,无面可显,短疏经出,冒犯渎扰。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重勘臣罪,以为掌试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修撰李显靖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宝箓益巩,猗我王世子岐嶷之质允符,肃庙朝初讲之年月日重回,缛仪斯举,臣民庆抃,大小惟均,窃伏念天下之事,有本有末,正其本则末之不治,非所忧矣。以今日之所当为本者论之,殿下之一心是耳,而治心之道,要不出勤典学而已。夫人君一身,天下万事之所埤遗,四方兆民之所仰望而修身治国之道,昭载于圣贤之遗书,则必其念之于心,体之于身,措诸言行,发诸政事者,专由于典学之功而治道可以成矣。汉唐以降,百世无善治者,只为上无典学之实效耳。噫,人君为学,常患于纷华之易夺,机务之少暇,頉禀之规,一年居半,讲习之功,停废恒多,而我殿下,天纵聪明,性好学问,非有疾病事故,辄御经筵,群圣贤之书,历代之史,诵览无遗,靡不贯通,此实前古帝王之所未闻,而在廷臣僚,未敢仰窥其万一者也。然臣愚死罪,窃以为殿下治心之道犹欠,而典学之功亦未也。程子曰,未读《论语》时,是这样人,既读《论语》,又是这样人,便是不曾读,夫正心修身治国之术,既具于经传,而如凿地得泉,求之则在,使殿下存得此心,讲明此学,则圣德已臻于尧、舜,治化已轶于殷周矣。今既不然,国势时象,反有歉于汉唐少康之世,故曰,殿下之治心犹欠,而典学亦未也。如臣薄劣,亦厕讲官,学不足以发挥经义,诚不足以开益圣听,此固臣之罪也。然殿下有诚心求治之志,则安知无硕士鸿儒出而应之乎?夫屏纷华之好,乘机务之暇,频御讲筵者,人君之所难也,而殿下既已行之矣。若其实效,只在加之意焉耳。今夫昼日三接,上下问答之间,训诂句读之尚或疑晦,而未能暇及于微辞奥旨,奇文僻书之虽或讲究,而未及反复于政谟治术,孟子所谓行之而不著,习之而不察者,此最为学之大患也。殿下诚有意于求道,则万机之暇,必取四书诸经,常常温理,行一政而反之于经传,应一事而稽之于训谟,沈潜玩味,究观古圣贤作用本末,做措之间,以今视古而体验之,开讲之际,拣难发问而推明之,圣学造诣之极,群下虽未能尽晓,而学问之宗旨,道术之醇疵,治道之得失,咨叩讲讨,不惮烦复,使进讲诸臣,得闻其所未闻,得知其所未知,则此正惟敩学半,而罔觉之修,时习之功,自至于欲罢不能,而典学之效,始著于政令猷谟之间矣。此诚今日之所当为本,而仍伏念,我东宫邸下冲年,今四岁矣。伏想睿质之天成,德性之日新,必将日就而月将,臣于月前,忝在宫僚,殆过数朔,一未进现,而移拜玉署,区区恋结之忱,夙宵靡懈,而今因肃宗朝故事,胄筵初开,宾僚始接,皇天之眷祐宗祊,时日之沕然相符,夫岂偶然哉?然而邸下之资性渊悟,而尚未及就傅之年,聪明迈绝,而犹未诣智识之广,圣经贤传之微言深义,诸子百家之繁文琐旨,不可骤讲而强说也。顾今闾巷匹士之贱,冀其穉儿之幼达也,则简其字学之易晓者,或揭之座右,或置诸案上,使之常目在之,而以开其聪明,不如是则无以养其性而成其材故也。此其所期望者,亦不过习举子之业而为决科之图也。然而其所以始教之法,犹尚如此,况以储贰之位,当传付之统,上有宗庙社稷之重,下有臣民四海之望,而成就德义之本,只在于蒙养之日,则虽未可躐等而骤进,亦岂以冲年而少忽哉?臣请令师傅以下诸宫僚,择其《孝经》中多少平易字,或教之数三字,或教之五六字,渐至于半行一行,而以了其几编之书,有如献铭而深警之,进箴而微讽之,则其辅导之方,调护之节,固不至于疏略,而殿下,亦宜以身教之,时加劝勉,间以笔砚书册,列之于前后左右,使之游于艺,而今日如是,明日又如是,耳目之所观感而心志定焉。居养之所稔知而模范形焉,则来头天地之大德,日月之高明,专在于童年视效之如何耳。是故古圣王教世子之法,设保傅之官,或保其身体,或傅其德义,皆所以习与正人居而从事于文字之间也。三代以后,保傅之法,既不可复见,其日夜之所游处,非宦侍则阿姆也,左右之所闻见,非侧媚则猥屑也,虽欲闻礼法之言,孰从而闻之?虽欲效德义之行,何从而求之?伏愿殿下,慎简宫僚之属,讲究教养之方,嬉戯笑语之间,与宦侍阿姆相接之时少,而与贤士大夫相接之时多,则习性之善变,见闻之开益,岂可同日而语哉?仰惟殿下,以典学之勤,慥慥自勉,以为躬率之本,而着意非着意之间,谆谆晓谕,漫漫将去,持之以无怠,行之以悠久,则太平万世之本,未必不在于此矣。臣既经宫僚,不胜恋慕之诚,敢陈聋瞽之说。伏愿殿下,不以人废言焉。臣又以有关于时弊者陈之,夫朝家取人,专以科目,士子发身,必由科目,则其所关系,顾不重欤,而近来士习之躁竞,场屋之杂乱,日甚一日,殿下之饬教,庙堂之区划,非不申严周至,而人不信从,显效愈邈,试以今番大比科言之,欲矫早呈之弊,而重申呼呈之法,既晩之后,一时堆积,毕竟先呈者,反居于后,后呈者或居其前,迟速同归,善恶相淆,及其榜出,所谓科作,或不成文体,或全失题旨,见者揜口,识者寒心,反不如前日之任其所为,随作呈券之时,遗珠之讥,抱玉之叹,未有甚于今科,此未必主司之鉴识,让于前人,士子之技俩,减于前日也,究其由则莫非呼呈之致也。臣亦科臼中人,童习白纷,每患才思淹滞,稔知早呈之为弊,然大抵应举之文,巧迟不如拙速,宋之欧阳修、苏轼,已有此论者,亦出于不得已之意也。有司之眼力,既未十分真的,举子之工拙,实难容易鉴别,故无宁择其早呈中稍胜者,不害为刻鹄类鹜之归也。就以一场所收五千券论之,千张以前,则多是文理优长,工力笃至之辈,千张以后,则半是龃龉新学,艰难成篇之类,若过数千张,则都是倩手借述者耳,其中一二人之弊精费神,语觅惊人者,容或有之,而岂可为一二人之地,尽废千百人之工哉?又况所谓一二人者,亦未必缘此而得参,徒使侥幸者,长其非分之心耳。若臣愚见,则以为场屋间冒赴乱入之禁,特宜严其科条,必罚无宥,而至于纳券迟速,则申饬其争晷而太早者而已,毋使先后倒置,工拙相杂宜矣。臣本岭外贱品也,材质卤莾,知识肤浅,漫司闲窠,尚且不堪,而讲幄胄筵,滥竿已极,荣已至矣,分已过矣。唯有筋力奔走,以效涓埃之报,而蒲柳之质,望秋先衰,神精溃竭,眼视昏耗,虽蓬窦平居之日,犹不能辨鱼鲁而识银根,况出入于禁扃深严之地,有补于横经论思之责乎?今当节届霜寒,宿病添剧,宛转旅第,恐有生行死归之虑。伏愿殿下,天地父母,特垂矜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俱有意见,当体念科场都试事,令文衡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李羽晋疏曰,伏以,天祐宗祊,庆笃元良,缛仪诞举,睿姿日就,星海腾谣,朝野胥忭,是诚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也。仍伏念臣,向叨南邑,无一善状罪大承讹,罚止行遣,抚躬惶懔,如不自容,幸赖日月之明,必照于容光,天地之大,偏厚于一物,特沛雷雨之泽,旋蒙甄叙之私,曾未几何,除命联翩,臣每奉华诰,阖门攒祝,恩山德海,欲报无阶,惟清泪之被面耳。第臣屡试台阁,一味缄默,询荛之至意徒勤,曝芹之微诚莫效,居常愧恧,如负大何,顷叨宪职,何敢冒膺,而千里炎洲,久结琼楼之恋,一登文陛,要瞻尺天之光,遂不免章皇出肃,叨谢恩命,旋蒙渊鉴之谅察,特许鞶带之褫解,今于新除之下,又焉敢诿以宿趼,若固有之掦扬为蹲据之计乎?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命镌递臣职名,使公器重微分安,不胜幸甚。臣方丐免之不暇,而忧愤所激,略此附陈,惟圣明之垂察焉。臣顷随执法之后,屡陈沬血之请,而微忱未孚,天心莫回,私忧过计,常不任绕壁之叹,顾今三年之趼复踏,一天之头犹戴,不徒元恶之未歼,国耻之未雪而已。天网解纽,人纪扫地,昨秋之剧逆,至凶至憯,今春之乱孽,愈出愈狞,自开天辟地以来所未闻所未有之变,接踵层生于两岁之间。噫嘻,痛矣。尚忍言哉?凡今日北面之臣,既不能刎首刳心,少泄穷天之忿,徒传故纸,伈泄度日,终至于缄口钳舌,无一人为殿下死者,是固群下不忠不诚之罪,而臣愚死罪,窃恐殿下惩讨之举,有逊于挥廓镇安之方,或近于姑息,非所以生道杀人之义也。传曰,除恶务本,又曰,蔓难图也。噫,彼昨今年凶逆,岂一朝一夕之故哉?麟、谦之无将一则其血党,龟柱之仇国,而一为之死士,推原其所由来,郑妻、龟柱,又是根柢中根柢,而乱本未锄,祸蔓随滋,驯致于枝上生枝,种下生种,大而为福、洋之酝酿,小则为孚、春之跳踉,而或靳应施之典,天讨尚稽于歼殄,或同无故之人,喙息自如于城𬮱,是以凶徒丑类,顽不惩畏,狺然狙伺,仰视俯画,将不知何样祸机,伏在冥冥之中,何殿下之忽于务本之戒,致此难图之患,而不思所以赫然奋发,廓然扫除,措国家于如泰如磐之势,免吾民于为禽为兽之域乎?伏愿圣明,亟加三思,夬从执法之请,各正当施之律,以明将晦之伦彝,以纾无穷之隐忧焉。臣于顷日,获登前席,下询岭邑之弊端,至命文字之备陈,退而构疏,适值清斋,不得仰彻,即蒙恩递,区区下怀,不容终默,敢此尾陈焉。岭沿诸邑,弊瘼甚多,而惟是鱼盐税邑各比摠之规最为浦民难支之害,盖海陆之利无异,丰歉之岁不同,第以一道田结论之,接壤之邑,有稍实焉,有尤甚焉。或给灾或新起,通计一道之税,有分等比摠之法,至于海利之灾实,殆有甚于陆农,数里之间,网箭相望,而或有此网多丽彼箭全无,利否之相悬,不啻倍蓰,今乃一定各邑之税摠,无论鱼利之丰歉,必以充税额,比前摠为度,设令此邑之海利,倍加于去年,税不过去年之摠,彼邑之鱼产,大缩于去年,税必准去年之额,横敛枉征,势所必至,所以傍海之民户,十空七八,终岁之生涯,尽归税纳,间多有网破箭圮而征税于白地者,是故浦民,以捉鱼为破家之患,稍有生计者,相戒而不敢渔,其捉鱼而应税者,无非至穷无依之辈,然则海利,何以不缩,浦民何以聊生乎?且以船税言之,商船土船,各有一定之税,至如渔网船,则一年征税,多寡无常,盖均役节目,有洋中去处条,而若转入于他处渔场,则亦许该地方收税,既曰洋中,已给掌标,而若不入他渔场,只于大洋中捉鱼,则似不宜叠征其税,今乃不然,浮家泛宅,朝东暮西,一落网字,便称洋中,悍差云集,随处征税,一船之税,或至一岁而四五征,渔条之弊,亦如洋中,逐鱼所在,易处无常,昨起今陈,不可一定,故均役节目,许令每式年税案,注其陈起,而近来鱼利渐缩,逐鱼利船,比前尤数,或有立船一处,不满数日,不捉一鱼,转而之他,辄征其税,至有一船而受四五标,渔船之称冤,职由于此也。臣谓税额,则一依田税之例,以一道为摠,痛革邑比摠之规,而严饬道臣,精查各邑之鱼利,稍丰之处,比前加现,最歉之邑,量减税额,裒多益寡,以为平施之政,苟或一道之内,通同失利,则亦如灾结,具由论启,俾为随时蠲减之地,征税则一从节目洋中条之不入他渔场,只于洋中落网者,许令纳税于掌标所受邑,而严禁他处之叠侵,渔条之立船多日,稍获鱼利处,始许给标,痛革白征之习宜矣。海门三十里内封山植松者,盖为战舰之需,设置法禁,至重且严,而近年以来,民不知畏,斧斤潜入于连抱,樵牧又从于萌蘖,法网之解弛,已无可言,而奸黠之民,利于山田,乘风放火,延及松林,有若寻常行路无情落火者然,一烧之后,大木自枯,稚萌不生,则始为冒耕,稍稍广占,或斫或燔,年年起垦,为菑为畬,遂使茂密之林,便成耕种之地,转相买卖,永为民田,是以沿海松田,无不濯濯,或有名以封山邑,而阖境无一株松者,虽于有松之邑,既被风折,间为火枯,一望杈枒,所见寒心。夫以岭南言之,左右沿之有松处,只称固城、巨济等数邑,凡造战船,即必取材于此,而数邑松田,太半山童,其中稍为成林者,一境之内,不过数处,而合为船材者,盖亦绝无而仅有耳,以数邑不多之材,备一道无尽之需,苟彼可材者既尽,则如干拱把之木,继此成材而用,恐不可以岁月期矣。古语云,十年之计,莫如种树。为今之策,宜莫如申定封山之界,严饬植松之政,而以臣浅见观之,各该水营之专管松禁,实为沿民切至之弊,盖帅臣之于民情,岂皆全不顾念,而军民各有所管,营邑不同其规,奸民之犯松者,名曰棍治,鲜为刑配,而其于推捉之际,先自倾家破产,不徒犯者酷被侵渔之害,所谓任掌,亦及池鱼之殃,或因一株之犯,倾尽十家之产,又或营底校卒之不关于禁松者,吓喝多端,诛求无艺,而为任掌者,怵于来头,随意奉承,如恐不及,所以封山附近之民,视松田如寇仇,萌蘖之始生者,连根而拔之,松子之飘落处,爇火而燔之,松田之不入冒耕,而绝无稚松者,职此之故也。海滨遐远,民俗顽蠢,睯不畏法,殊可痛骇,而其侵剥之患,愁苦之状,有足以观于此矣。大抵为经远之谟者,不可区区于一时之些少骚挠,臣谓沿海松田,一从旧制,封标内冒耕处,勿论久近,一切痛禁,松田下居民中,另择解事者,复其户专其任,使之广植松子,限以年数,若其最多植而最善养者,所管地方官,指名论报于道帅臣,以为条列启闻,量宜褒赏之地,如有犯斫及放火冒耕者,严刑远配,少不容贷,水营校卒之凭借侵渔者,俾道臣严立科条,痛加禁抑,断以受赇之律,苟或拘私掩置,则帅臣邑宰,随现重勘,而令各该守令,各管一邑松政,仍令道臣摠察,课其勤慢,大行黜涉,勿为专付于帅臣,每年终,以禁标幅员,植松多寡,别成册子,具由报备局,自备局时遣郞厅,逐处看审,如或相左于册子,则道帅臣及守令,并从重勘,则庶几有补于养松之政矣。沿海邑镇,设置战舰,所以为不虞之备也。古语云,艨艟斗舰,势如奔马,疾若流星,其制样之轻捷,行船之迅速,槪可想矣。臣再叨海邑,沿海战船,多所目击,亦或身骑,而盖其体制极大,驾使太钝,乘潮举帆,仅能运用,少遇风涛,不得回旋,虽有副手梢工,尚且救死不赡,况当临戎御敌之际,奚暇于左出右入,𩙪至驶迅耶?大而无用,正谓是也。且沿海船所,间多潮生而有水,潮退而成陆,枵然大船,长在陆地上,必待望晦之时,始可行船,虽于有水处,潮浅汊港之内,胶似坳堂之杯,苟或望晦之前,若有缓急之变,焉用彼胶于陆之船,而镇将水卒,将袖手而无所措,岂不大可寒心乎?矧其驾使于风浪,最为可忧,每当操炼之际,辄有渰没之患,向日岭、湖数镇之致败,垫溺许多将卒,沿海之人,至今悲之,臣闻其传诵,则伊日风波,骑兵船者卒无事,独战船遭败云,此无他,战船之体大步钝,十倍于兵船,兵船则临急而便于旋转,战船则遇风而不能掉泊故也。若使此个战船,不幸有变,则以卒与敌臣知其必无幸矣。昔忠武公李舜臣,当龙蛇大创之辰,乃以渔舠商舶,能歼蔽海蛮艘,制胜之道,不在于船之大小亦明矣。且舜臣,创为龟船之制,往来如飞,敌不敢近,闲山、露梁之捷,多赖于是船,可知其出奇制器,便利于克敌,而今之所谓龟船者,只仿头腹之状,无甚轻快之效,似是嗣后造船,以大为务,骎骎与旧制不同,有其名而无其实矣。抑又湖南,有海鹘船之制,比他船稍小而稍捷云,未知其体样之如何,而亦可见船制之利钝,在小而不在大也。况近年风灾之后,沿海松田船材之绝小,如前所陈,虽欲大其体制,一如今日,不出十年,将无材可造,恐未免无面之不托,臣谓下询庙堂,自今以后,战船之新造者,勿为宏大,务从轻捷,或以一战船,分作战船一只,兵船一只,稍工水卒,分而二之,龟船之制,亦须稍仿古法,以小为度,沿海船所之无水处,并令移设于有水之浦港,俾便驾使之方,以为缓急之恃宜矣。统营贸谷之弊,已蒙圣鉴之下烛,至命庙堂之讲究,而终未闻好样变通之策矣。盖自钱还防禁之后,该营既无输谷之道,乃为折钱于两湖,贸谷于岭沿,而亦不得,属之邑宰,分给民户,直令营校,私给于愿受者,所给谷价,转相操切,比之所折之钱,减其太半,而愿受之民,不计来头之利害,惟贪目前之多得,及当秋捧之时,所谓愿受,无非难捧,逋亡相踵,邻族遍侵,虽值丰年,尚有横征之怨,如遇俭岁,则所受既滥于其力,所征有倍于原价,推剥之患,反不如钱还之量力遍分也。然而此系该营支放之不赡,如无别般区划,亦难一切防塞,臣之在南邑也,博询营底之古老,从长讲究,参以一得之愚见,烂加商确,抑有一款变通,庶可两便营邑,今若以该营还耗之折钱者,一从所卖之价,除其浮费,以每包价几缗钱,代给每月支放之半,其谷边折半,则取沿邑移转及该营屯租,推移充给,必无不足之患,岭沿贩舶,云集营底,苟有钱焉,谷可易贸,此既纾患于沿民,抑亦无害于营属,见今救正之策,恐无出于此者,臣谓下询庙堂,亟令该营将士支放,以半谷半钱,定式排给,严禁料贩之习,以绝侵渔之患宜矣。粜籴,民邑之大政也。各营还谷,无不付之本官,课其勤慢,察其虚实而已,未闻不由本官,直令营属出纳之也。统营还谷,散在三南,而其中岭、湖四五邑,自该营,名以仓监,分送偏裨,敛散之际为弊实多,盖仓奸籴弊,何邑无之,而有守令焉,有道臣焉。设有下辈之作奸,既多管束,随被现发,不至于狼藉无忌,而惟彼营裨,则无所钳制,随意纵恣,营差括逋,横征遍及于阖境,斛量无节,赔纳反浮于原包,民不堪苦,愁怨四起,而守令莫之奈何。道臣若不闻知,南民切至之害,莫有甚于此者,臣之初到南邑也,适有该仓失火之患,乃在众民受还之时,而满庭民人,无一介燋烂赴救,皆曰此谷烧尽,然后吾侪,始可聊生,不惟立视而不救,惟恐火势之不猛,此虽岭俗狞悍之致,究其本情,诚亦戚矣。夫营裨之监籴,在籴政少无损益,而利专在于监色,于民情,大可矜怜,而患犹甚于水火,在朝家轸恤之道,岂宜剥此残民之皮膏,肥彼营裨之囊橐,而不思所以痛革之策乎?臣谓统营仓谷之在列邑者,一从他营例,敛散之节,专委于地方官,严禁该营送监色之习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首陈事,诸批悉谕,附陈诸条,尔言俱有所据,令庙堂论理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乙巳九月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赵㻐,特进官尹蓍东,侍读官赵济鲁,检讨官李鼎运,参赞官李泰永,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宗臣西春君烨,武臣金乐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进读《孟子》,济鲁读新受音,自孟子曰王者之迹,止发乘矢而后反。上读新受音讫,命各陈文义。济鲁曰,臣于孔夫子窃取其义之文,窃有所讲究者,盖《春秋》之义,即明天理而遏人欲,正是非而严衮钺,为百王不易之大法也。三代以上之君,有其德而有其位,故礼乐刑政之具,褒贬与夺之权,皆一出于天子,而至周之衰,以夫子之圣,不得其位,作为此书,以寓王法,此所以有窃取其义之训也。今我圣上,以不世之姿,当有为之时,自可行《春秋》之法,而目今惩讨不严,乱贼肆行,一部《春秋》,无地可读,笔削之旨,不过垂教之空言,而乱贼犹有所惧,则在圣上奉行天讨之道,岂可不廓挥乾断,克阐《春秋》之大义乎?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所奏好矣。鼎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盖治政之得失,世道之污隆,观乎诗可知已,故治世之音,沨沨浏浏,衰世之音,委靡繁促,是在君上导率之如何耳。文、武制治,则雅颂作兴,幽、厉在上,则降为王风,《诗》道之有关于治教,若是其大矣。我殿下,懋右文之治,轸陶铸之道,此等处深加盛念,以尽导迪之方焉。上曰,其言亦好矣。㻐曰,此章言孔子作《春秋》,以承上章群圣之统,而好辩章,历叙禹与周公之事,亦以孔子《春秋》之功继之,盖孔子之道,集群圣而大成,而语其功,则莫大于《春秋》,《春秋》之义,莫大于尊华攘夷,尊华攘夷,乃孝庙之志事,况今中原之陆沈,久矣。追述孝庙之遗志,阐明《春秋》之大义,惟在于外攘,而外攘之本,又在于内修,惟愿深加体念焉。上曰,所奏甚好矣。蓍东、泰永曰,上下番及经筵官已悉陈,臣等无可达之辞矣。上命诸臣先退,命左承旨入侍,左承旨赵兴镇,承命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明日由月觐门,展拜景慕宫,以此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奉命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秋务方殷,通津府使有阙之代,今番则以无故人差出,待下批明日辞朝。又命书传教曰,前此以厨传省弊,饬教何如,东堂出榜,已过一望,而关西京试官一人外,尚不复命,是岂申饬之本意?诸道京试官并禁推,都事中时带抄启文臣者,因其奉命,讲制尚此迟待,亦令本阁催促。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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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赵兴镇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尚东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泰永。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赵兴镇曰,日气尚未夬晴,景慕宫展拜,更待下教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济远落点。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林济远,时在洪忠道石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尚东落点。

○洪仁浩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启曰,升资殆近十日,开政亦已数次,监印郞官加资人,今政始付军职,果何委折?闻政院言,东铨初不送西云,吏曹判书赵时俊,从重推考,其委折,为先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吏曹判书赵时俊处,则以为加资下批后十三日开政时,未及照察,竟致遗漏,今日政始为送西,至有问启之命,不胜惶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训炼大将具善复,南汉山城巡审后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赵兴镇曰,左承旨与来待诸臣入侍。

○赵兴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令参奉所报,则本殿第三室后面道里上雨漏处,今番夜雨,依前渗漏,四五椽间仰土,剥落三掌许,而前面第三室第四室间,前日雨漏处,亦为如前渗漏,向者改补仰土二掌许剥落云,今此报辞中,本殿頉处,俱是前日奉审执頉处,虽非别处新頉,姑未有改瓦修补之举,则新补仰土之剥落,亦为必然之势,而其在慎重之道,不可不更为奉审,臣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奉审户礼判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吏曹郞厅发牌,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江华留守状启,岛民牧马虎囕致毙事,传于洪仁浩曰,若不趁即捕除,当该中军、监牧官,别样处分,捕捉形止,随即状闻事回谕。

○洪仁浩,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司书沈晋贤,时在全罗道求礼县任所,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乙巳九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兴镇,记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仕进阁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阁徐鼎修偕入进伏。上曰,右承旨使之入侍,右承旨李祖承进伏。上曰,雨意如何?兴镇曰,自今有开霁之意矣。命书传教曰,户礼判,永禧殿雨漏处,奉审以来。祖承曰,日前贰极门内监董将校试射时,柳叶箭及小布得中赏格,已捧传旨,启下捧承传,而骑刍得中试记,未捧传旨,三中人折冲廉重铉,直赴林百春,俱未蒙赏典云,敢此仰达矣。上曰,并以边将除授,捧传旨可也。命出,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户礼判入侍时,行户曹判书赵㻐,礼曹判书金履素,右副承旨曺远振,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永禧殿奉审,果无添湿处乎?㻐等曰,渗漏处比前添加矣。上曰,何以则为好?履素曰,待快晴即为修改,事甚便好矣。上曰,户判之意,何如?㻐曰,礼判所奏诚好矣。上曰,修改时势将移还安乎?㻐等曰,然矣。上曰,然则以十月内,依例修改可也,延生门,亦有雨漏处云,待晴亦为修改好矣。仍命户礼判先退,命左副承旨与训将入侍,左副承旨洪仁浩,训炼大将具善复,承命进伏。上曰,训将巡审南汉,所见,果何如?悉陈可也。善复曰,臣承命,往审形便及城堞,则实为天作之险,而比沁都,互有长短,近京保障,莫过于此,而其间不无一二弊端,不可不一番变通,故敢此仰达矣。城内九寺僧徒等,一自均役减布,义僧革罢之后,因此凋零,时存无多,守护等节,诚甚可闷,一依北汉例,久居僧与功劳僧,查问加资,料窠亦于军饷中,量宜加分,则募僧之道,大有实效。且以寺刹言之,亦有时急颓压之虑,空名帖优数成给,随急修葺,则实为备不虞重保障之政,城内居民,处在峣崅之地,生涯穷乏,渐次流离,宜有怀保之道。军饷逋欠未捧,为一千四百石,而今年本州农形,未为丰登,新旧军饷,一时并督,则不无流亡之患,分年征捧者,更为退限分捧,恐似为居民奠居之道,虽以将校辈言之,自久勤一窠革罢之后,举怀落莫之叹,此亦特垂轸念,别般变通,则可以为优奖之道,今番城役及仓舍军铺新建修改者,其数伙然,待毕役,随劳酬赏,亦为军校激劝之一道矣。上曰,保障重地,颓圮至此,其间亦有一二弊端,况卿以元戎往审之后,不可无修葺通变之举,而不必出举条,卿退出后,以书启书入宜矣。命书传教曰,见其实病难强,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待教入侍。李崑秀承命进伏。上曰,南汉书启,出给备局,并与李文源举条李羽晋上疏,明日内尽为回启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命读诸公事,兴镇读奏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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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安圣彬未肃拜。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尹尚东。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赵兴镇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安圣彬启曰,右副承旨尹尚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圣彬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祖承启曰,禁卫大将徐有大,以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李祖承启曰,禁卫大将徐有大,所授命召,仍佩往来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将兼察。

○传于安圣彬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李祖承启曰,禁军别将赵圭镇,以禁军戎器点考事,今方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赵兴镇曰,景慕宫展拜,既有待下教为之之教,以明日为之。

○传于赵兴镇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曺允大囚单子,传于赵兴镇曰,不过申饬,即为放送,仍令入来肃拜。

○传于赵兴镇曰,宣传官赵心泰改差,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沈丰之上疏入启,参议金宇镇进,左副承旨李祖承进。以李鼎揆为承旨,李敬一为执义,李身晦为司谏,姜垣、宋景焕为掌令,白师谨、柳畊为持平,兪汉敬为献纳,金履翼为正言,郑昌圣为判义禁,具㢞、郑述祚为同义禁,韩光植为兵曹正郞,朴长卨为奉常正,孙镇翼为宗庙令,赵梦𬸘为庆尚都事,兼执义曺允大减下。

○兵批,判书徐有邻,参判李度默,参议李夔病,参知李祖源入直进,右副承旨洪仁浩进。副护军赵㠎,副司直柳焵、曺远振、林济远、李泰永。

○安圣彬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鼎揆,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启曰,明日展拜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副承旨李鼎揆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洪仁浩,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明日景慕宫展拜时,本司正,当为进舆差备,而正兪汉敬,今日政移拜台职,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再政。吏批,以安圣彬为承旨,李圣圭为大司宪,赵瑍为大司谏,曺允大为司仆正,高廷宪为礼曹正郞,郑来成为佐郞。

○再政。兵批,副护军洪宗荩、朴圣泰、宋益中、赵锡龙,副司直申大升、朴天衡、李鼎揆、金东渊、徐配修、韩商新,副司果李鼎德。

○赵兴镇,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六日,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谨当躬行矣。

○赵兴镇,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六日,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同日永宁殿,依例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一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领军把摠李长煜,哨官洪采畴率领,月觐门左边设布帐外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入直把摠张翼大,哨官崔佑梁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韩命祥,东营哨官陈泽文,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弼善赵弘镇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副修撰李显靖疏本,则极言大比科呼呈之弊,以为迟速同归,善恶相淆,及其榜出,见者揜口,识者寒心,反不如前日之任其所为,随作呈券之时。噫,臣亦今番初试掌试中人也。呼呈之弊,初非不知,而妄欲抑躁竞之风,矫杂乱之习,初场之呼呈,盖出于不得已也,榜眼之出,京华才士,几皆见屈,则嗔责四至,谤讪交起,臣耳欲穿,人口何防?论斥之来,尚云晩矣。苟使臣,粗有鉴识,略能辨别,则工拙之不同,主客之悬殊,岂以纳券之早晩,而至于若是之相混,竟致遗珠之讥,抱玉之叹,乃如言者之言乎?既不能矫正士习,反有以滋启科弊,尤悔多端,无以自恕,顾何敢以时日之稍久,晏然于官次乎?且况臣之本生偏母,近因节交,重患寒感,宿祟闯发,危症叠出,飮啖全却,转侧须人,臣方入劝糜粥,出议刀圭,离侧供职,实无其望,雷肆番次,近益苟艰,方欲治疏,以冀缷免,而堂疏峻斥,适在此际,公义私情,俱难仍冒,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仍勘臣罪,以定试规。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执义李敬一,持平白师谨、柳畊,献纳兪汉敬,校理成种仁,副校理赵济鲁、李太亨,正言李羽晋,修撰姜𪝤、李鼎运,副修撰李显靖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且以目下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不觉懔然,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唯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防,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龟柱穷天极地之罪,可胜诛哉?其三大罪案,俱是人臣之极罪,有一于此,固不容于覆载之间,况兼此数者,而其他负犯情节之万万叵测者,又不可以一二数乎?祸萌潜滋,而龟贼为其胚胎,乱逆层生,而龟贼为其根柢,一日不诛,遗一日之患,二日不诛,遗二日之忧,此实国人之所共愤,王章之所必加,而九年海岛,喙息自如,三司论启,兪音久靳,君纲之姑息,国威之屑越,已无馀地,不意陆地移配之命,遽下霈泽旁流之时,乍允之台启,徒成文具,难贳之极恶,渐就惟轻。噫,八议之法,岂可弛于剧逆,三尺之律,岂可屈于私恩耶?群下之力争,凡几日矣。成命还收,尚复邈然,论以国法,诚极痛心,请还寝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罗州牧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

○执义李敬一,持平白师谨、柳畊,献纳兪汉敬,正言李羽晋启曰,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又况会遂之罪恶,与泽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处之命,有乖狱体,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北一节,乃渠之结案,既以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启能、趾海等诸贼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贼能未施孥戮,贼趾兄弟,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焕亿之罪,可胜诛哉?性既妖邪,行且阴谲,势之所使,甘心附贼,利之所在,不惮卖叔,手势倏忽,设施阴巧,或有论议之相通,则甘为绍介于国荣,或有谋计之排布,则一听国荣之指挥,当国荣沮遏大计之日,四字凶言之疏,受之于国荣者,焕亿是已,传之于德相者,焕亿是已,论其负犯,实有浮于德相,而况其疏草初本下语,尤极凶惨,有倍于四字者乎?及其罪恶彰露之日,敢生漫漶弥缝之计,注释四字,诳惑群心,劝其疏举之说,既发于湖狱诸囚之招,海西群不逞之辈,又从而响应,转相煽动,为其渐染,以至前日泽、白,今日仁、京之穷凶剧逆,而肠肚相连,脉络相贯,若论其根柢窝窟,一则焕亿,二则焕亿,昨日严讯之下,抵赖不服者,究厥情状,万万巧恶,不可不严加刑讯,一一取服,而半日平问之馀,反下酌处之命,揆以狱体,宁有是理?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物故罪人衡,即今番鞫狱之肯綮也,诸贼之根柢也。内以缔结废枳之徒,外而交通妖诞之辈,聚万财而营巢窟于河东者瑮、福,而主张则衡贼也。连三道而定期日于暮春者洋、海,而阶梯则衡贼也,行凶节次,一一承款,而未及正法,遽尔径毙,神人之愤,容有极哉?穷凶如此贼,极恶如此贼,则决不可以常例处断,况且许多逆节,既皆无辞自服,则便一结案,请物故罪人衡,亟命王府,施以孥戮之典,大逆不道罪人炯采,以遐土凶狞之类,挟左道妖邪之术,专事煽动诳惑,或称大将元帅,暗自排布,而酝酿有素,托以梦谶,而凶言罔测,肠肚则相连于瑮、衡、洋、福等诸贼,约束则至发于年月日期之凶书,情节既露,结案已捧,则不可以枭示正刑之律名稍异,有所低昻也,决矣。且况可据已例,不啻斑斑,则今于此贼,独不施大逆之律乎?请枭示罪人炯采,亟命王府,夬施孥戮之典,正刑罪人福荣,巨猾乐纯之种子,元恶国荣之至亲,平日仇天怨国之心,包藏已久,内而缔结瑮、衡,外而交通逆洋,捐万金而经营,先占巢穴,分三道而啸聚,至定期日,排布设施,莫非此贼之所主张,而凶谋逆节,不待栲讯,既已烂熳承款,则论以王章,宜用瑮、洋已施之律,而及其正法,只断以知情,应坐诸人,散配而止,三尺倒置,一国齐愤,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终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此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今番之斗恭又出,则一门之内,是有二夏贼也。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白师谨启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熳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圣中之罪,可胜诛哉?包藏祸心,主张凶论,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闻之说,作为窝主,怂恿徒党,故徐有臣、朴宗甲、李义骏辈,从而和之,交口赞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于殿下,欲展蕴抱之说,尤极万万凶惨,且莫重义理倚托怪鬼辈,欲售疑乱之计者,究厥心肠,与德师、载翰,一串贯来者也,不仕于先大王朝者,即先大王之逆臣,先大王之逆臣,即殿下之逆臣,岂可一刻容息于覆载之间,而居谪以来,小不畏缩,乃敢聚会学徒,通接官隶,至登绣启,大臣筵白,虽即移配绝岛,而经年争执,尚逭王章,穷凶之节,无以严核,乱贼之徒,无所惩畏,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莹中之附丽凶逆,举世共知,而乙未冬相臣一疏,实关宗社大计,则伊时祸机,迫在呼吸,而莹中,身为宪长,敢以未详知深文等说,顾护凶贼,欲售包藏之心,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烛其情状,至以能猾为教,则舍命乐祸之凶,已著于当日而无馀矣。显忠之典,既施于其时承宣,则护逆之律,不可以荐棘而止,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噫,国荣之罪,可胜诛哉?圣上之倚毗何如,恩造何如,而乃敢贪天为己,恃功自恣,弥天之罪,难贳之恶,实不胜指屈而枚举也。威福在手,权倾人主,渊膝惟意,钳制朝绅,八方争输货贿,百官多出门下,上以累圣上则哲之明,下以乱一初清明之治,举国臣民,莫不掖腕切齿,而此在渠,犹属细故耳。噫,宗社大计,莫急于广储嗣一事,则为今日臣子者,其孰无忧叹颙望之心,而惟彼国荣,敢以颜面势力等语,肆然于章奏之间,又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于公座之中,略无顾忌,眩乱听闻,暗地排布,惟恐阴谋之不售,藉重儒名,至有凶疏之制给,其所以沮遏大计,阴蓄异图者,究厥心肠,万万凶慝,肆市之典,未足以泄神人之愤,而显戮未加,阴诛先及,卧死牖下,王章未伸,古今天下,宁有是理耶?揆以邦宪,决不可以物故,置而不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焕九,即一戴头之逆孽,以德相为叔,以焕亿为弟,凶顽之性,自来伎俩,妖谲之习,为世指目,一自今番诸狱之出,贞采之逆节脉络,咸凑于渠身,德相之凶言注释,莫讳于讯庭,穷凶情节,绽露无馀,而唯我圣上,过推好生之德,姑置岛配之典,渠于生出狱门之后,若有一分严畏之心,固当捧头趱程之不暇,而乃反符同罗卒,迟徊中路,交通书札,求觅衣服,甚至于咆喝邑吏雇人使唤,迂路作行,唯意所欲,噫嘻,痛矣。从古鞫囚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放恣狞顽,全无忌惮者乎?以此推之,则渠之平日岛肠狼性,眼无国法之状,尤自难掩,此而置之,则乱贼益复跳踉,凶徒将无惩畏,穷核锄治,不容少缓,而拿来拘囚,尚未一问,遽有酌处之命,虽因台启,不即发配,而其穷凶情节,决不可仍因不问,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李鲁春之罪,可胜诛哉?当夏贼居铨之日,挺身出气,扶护汲引,惟恐见枳者,即一尹得孚,则一自夏贼逆变之后,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才说尹得孚三字,固当懔然惊心,深恶痛绝之不暇,而噫彼鲁春,抑何心肠,投疏付丽,极意营护,营护之不足,至于奖诩,又从以掇拾夏贼之话头,要作化身之左契,网打之图,立帜之计,究其旨意,万万叵测,即其现发之迹,已难免于党与之诛,则渠之鬼蜮之状,反复之态,犹是薄物细故,自此以后,世道乖乱,义理晦塞,诚恐难言之忧,迫在朝夕,思之及此,不觉心寒,虽然此岂一鲁春所自办哉?实由于近日以来,堤防渐弛,人心陷溺,乘机跳踉,寔繁有徒,怂恿指使,必有其人,苟欲锄治,其根本,打破其窝窟,则惟有严核鲁春,得其真赃以为明正典刑,遏绝乱萌之图,而不意究核之前,遽有酌处之命,此固出于我圣上不治而治,欲并生哉之至仁盛意,而有义理然后有国家,有国家然后有搢绅,今以搢绅之垫溺为忧,而曲加涵贷于情状已绽之鲁春,使丑类凶徒,无所惩畏,则将不知复出几个鲁春,宁不大可惧哉?金吾执法之请,实出共公之论,而未蒙允从,群情愈郁,不意向者保放之命,遽出于特轸庾毙之意,继以有促令发配之音,噫嘻,此何事也,此何举也?负犯何等至重,关系何等不轻,而未及穷核,遽尔酌处,揆以邦宪,宁有是哉?请亟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尹得孚之右袒凶逆,背驰国是,其所负犯,本自难贳夏贼居铨之日,挺身极力,必欲角胜公议,通拟清涂者专在于得孚,则其平日言议之绸缪,气机之关通,推此可知,及其复除台职,投进一疏,传袭夏贼之口气,挤陷国边之诸臣,设心遣辞,昭不可掩,及夫夏贼,为万古所无之剧贼,则党与之诛,宜先得孚,而天网太恢,王章久屈,舆情愈激,以至李鲁春事出,则不惟不为斥绝,乃敢肆然营护,极意奖诩,旨意语脉,如印一本,其跳踉无忌,胡至于此?此而置之,义理晦塞,祸源未杜,难言之虑,不知至于何境,请尹得孚,严鞫得情,噫嘻,痛矣。昨秋凶逆,即是开辟以后所未有所未闻之变,而今春剧贼,又出于一室之内,凡为此贼之近族者,孰不欲沬血诛讨,不与同国乎?况抄选之职,责任何如,拣抡何如,而彼金斗默之名,尚在于旌招之列,前后迭发之论,可见公议所在,而因循岁月,迄未蒙允,同朝之愤,士林之耻,已不胜万万抑郁,而到今事面,与前尤异,斗默之于恭贼,即系同堂之亲,仅免缘坐之律,何可以剧逆之堂,从容置于儒者之清选,使堤防益坏,舆愤愈激乎?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新除授掌令姜垣,时在洪忠道温阳地,掌令宋景焕,时在温阳地,司谏院司谏李身晦,时在全罗道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乙巳九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洪乐性,知中枢府事具善复,行刑曹判书李命植,行工曹判书金华镇,行知敦宁郑尚淳,仁陵君李在协,行户曹判书赵㻐,汉城判尹郑昌圣,礼曹判书金履素,行副司直郑好仁,江华留守严璹,行副司直李柱国,开城留守尹塾,吏曹判书赵时俊,校理李太亨,正言李羽晋,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敬五,事变假注书尹悌东,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乐性曰,朝候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昨日回启,已尽为之乎?乐性曰,其中李羽晋之疏,似难草草为之,故当以启目仰达矣。上曰,唯。乐性曰,此北兵使闵义爀状启也,备陈亲骑卫凋残之状,仍以为都试时,出身居首或没技者,本营所管万户权管中一窠,依宝化堡例,划许自辟,或依禁军禄试射例,亦许赏加,以为酬赏激劝之道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辞矣。亲骑卫之每年都试,居首或没技者,闲良则既许直赴,出身则亦差权管,朝家慰悦之道,非不至矣,而员额则既多,人情则无穷,故有此从其愿添得一窠之请,而边将之久勤差遣,常患苟简,除出一窠,非所可论,至于赏加一款,其所慰悦,虽胜于边将,而既系重典,有难轻施,并置之,何如?上曰,诸将臣之意,何如?训炼大将具善复曰,边上武士之激劝,莫如科宦与加资,而闲良居首没技者直赴,则出身居首者,不无落莫之叹,许其加资,事或便当,而臣不敢仰请矣。御营大将李柱国曰,闲良即右别武士,出身即左别武士,而春秋都试,右别武士则以每都试,居首与没技直赴,左别武士则以边将一窠塡差,三十朔瓜递之前,居首者未得见差之故,居首七八人,迁转无路,不无落莫之叹,帅臣之状请,良以此也。盖亲骑卫,皆以北方健儿素闲弓马,缓急可恃,而决不可等闲抛弃矣。且北关边将,京军门久勤,举皆不愿加资与边将间,依状请许施似好矣。上曰,边将窠,则虽欲区划除出一人,准瓜之次,诸人等待之弊,将复如前,依禁军禄试射例,以加资定式可也。出举条祖承曰,禁卫大将,以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御营大将李柱国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御营大将李柱国,禁卫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乐性曰,此同春秋李文源所启也。以为今番实录奉安之行,略闻东民之痼弊,而江陵量外火田名以火参结,执摠一百二十四结,每结收钱三十二两,充给贡参,而乙丙歉岁,每结减给二两七钱后以均厅钱给代,丁酉因御史别单,又减二十四结零,以本邑详定给代矣。再昨年大无以后,峡民过半流亡,而元结摠数,不得减给,专责于时存若干户,将至难保之境,三陟、旌善,亦有此弊,实为民邑之大瘼,通川则有雇马钱三千两,年年殖利,盖为参价添补,而甲戌改详定时,以雇马殖利,移充于本郡详定不足之数,本钱馀数,不过三分一,则参价添补,每患不足,且私财之殖利充补公用,亦非正当之事,详定用下处,依他邑例,准数给代为辞,而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关东参政,曾为民邑痼弊,而前此自朝家,或令作贡,或令添价,轸恤矫救之道,可谓靡不用极,到今参路渐胜,积弊顿省,在东民,诚为莫大之惠,而江陵等三邑之又以火参田白地征税,有此呼冤者,虽缘壬癸两年荐歉之后,民户流亡之致,昨今年穑事,连得差胜,逃户流亡,渐次还集,则自可无征族侵邻之弊,而盖参火之税,即是贡参添价,若或减数,则当有给代,而非但前后减给之数,已极伙然,其所给代之需,则备局谷物及均厅钱谷之推移移划者,数至累万,今则虽欲区处,实无措手之路,量减一事,非所可论,且一经歉荒,辄皆减给,则亦有难继之患,而宰臣既以民瘼陈闻,则第令道臣,详细查启后禀处,通川郡详定不足之,代以雇马钱取用事,本道各邑,皆以公谷会减,则独于该邑,有此别例者,事甚乖常,而当初设始之时,必有委折而然,亦令道臣,论列启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左副承旨入侍,左副承旨洪仁浩,承命进前曰,纛所献官具明谦有頉故敢达矣。上曰,预差谁也?仁浩曰,李达秀矣。上曰,以预差差下,承旨驰诣,奉审摘奸以来。仁浩承命退出。上曰,在院承旨谁也?祖承曰,都承旨病不进,右副承旨在外,同副承旨疏批未下矣。上命书传教曰,处义似然,同副承旨李泰永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乐性曰,诸道旧还未捧之数,多至一百五十馀万石,当此屡丰之时,虽令准捧,未为不可,而数既伙然,民力亦宜顾念,就都数中,限四分一分排磨炼,准此收捧之意,分付诸道,何如?上曰,今年穑事,损于昨年,诸道农形,间有优劣,四分一之一时并督,民力势难支吾,以五分一磨炼,至于关东,以春秋馆堂郞言闻之,疮痍尚此未苏,海西则向来水灾,挽近所无,此等处旧还,岂可按例督征,关东及海西被灾邑旧还分捧一款,待分等状启上来,更为禀处,姑勿分排可也。出举条乐性曰,长津栅陞佥使后应行节目,令道帅臣,往复相确,成出状闻之意,筵禀行会矣。节目今已上来,此则使有司堂上,参酌磨炼更为启下后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备堂当为还差者几人?乐性曰,行副司直徐浩修、李在简,吏曹参判沈丰之,行副司直朴祐源,并备堂还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未及还差者谁也?乐性曰,徐有庆、洪良浩、蔡弘履矣。上曰,今当新差者谁也?乐性曰,向以金尚集仰达矣。上曰,又有可合者乎?乐性曰,未及商量矣。上曰,后日更商禀达可也。乐性曰,行刑曹判书李命植岭南句管,行副司直徐浩修北关句管,行副司直徐有宁关东句管,行副司直李在简海西句管,行副司直郑民始关西句管,吏曹参判沈丰之湖西句管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冬享大祭,有亲行之命矣。堂下侍从,多在违牌坐罢之中,而因其作散或下乡,故差祭不无苟艰之虑云,并叙用,何如?上曰,依为之。侍从堂上堂下罢削人员,并叙用可也。出举条乐性曰,判义禁金鲁镇,方在呈告,久未开坐,同义禁徐有大,职务相妨,同义禁郑枋在外,无以备员开坐,滞囚可闷,并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并令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时囚今日捧供待判下,仍以草记照律可也。出举条乐性曰,臣之狗马贱疾,大势虽减,尚有些少症形,有时苦歇,若得一望针灸,则庶可差完,而陈恳乞免,有所不敢矣。上曰,今若善摄,则自可勿药,依所奏调治好矣。乐性曰,圣教至此,惶感无地矣。乐性曰,今番阙内役事,役军役价,不可不磨炼禀定矣。上曰,每缘户曹之优数磨炼,故兵曹之不许,似无怪矣。训将之意,何如?善复曰,兵曹之不许,盖以移定之数不少而然矣。㻐曰,阙内役事,则紫门监当之,关外则营缮当之,此后则专委缮工似好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时俊曰,无论户曹、兵曹,莫非国用,岂有物我于其间?惟在从便善处之如何。古则使卫军赴役,今则军制不同,非所可论,自今付之营缮,恐似无弊矣。上曰,工判曾经户判,亦陈所见可也。华镇曰,臣意则属之营缮,不无弊端,专属户曹似好矣。㻐曰,若使户曹专当,则缮工便属冗司矣。乐性曰,使户兵判,更加商确似好矣。上曰,今若付之兵曹,则固无渗漉之弊,而其间亦不无阔狭之道,且闻工判之言,则事势亦然,属于户曹之外,似无他道,兵判既未登筵,户判退与兵判,更为商量草记可也。善复曰,《永祐园补土仪轨》,向有成出之命,而李文源,既与之看检,则同为修正似好矣。上曰,唯。上曰,东关王庙庙庭碑文,既有肃庙朝御制,先朝御制御笔,又有景慕宫睿制,故予方欲续成阴记矣。肃庙御制,予于年前,奉安于东庙,训将明以补土所看审事出去,历诣本庙,御笔奉审后,碑石长广,磨炼以来,善复曰,碑石自今经纪似好矣。上曰,经费不可不念,以待明春好矣。尚淳曰,南城都试,例于春秋巡审时为之,又有城役,故今二十五日,臣将出去,当除朝辞往来矣。上曰,唯。㻐曰,顷日禁将,以此后营门军兵入直处所修改之役,自户曹举行之意仰达,而有出举条,令该曹禀处之命矣。臣于伊日,适入筵席,故以不必如此之意,已有所覆奏,到今别无更为禀处之事,其举条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塾曰,臣待罪本营,九朔于玆矣。日睹其三四年内将覆之状,而不敢泯默,敢此仰达矣。大抵勿论京外,以营门为名者,悉有军布屯谷等物可以支放者,而惟本营,则以地方言之,东南不过三四里,西北则距大兴山城、青石洞,地不过三四十里,而皆是硗确不毛之地,故元结亦不过千馀结,每结米三斗钱九十文,永为定式,以此而能为支放与孔道支供之需乎?当初设营时,本无自朝家区划,而将吏辈,各出私财数万,殖利至于三十万两之多,其后一支敕时所入数万及春秋开市三千两,其他诸般所入,年年皆为责出于此,今则所馀,名为十八万,而其中九万九千四百两,则用债之人,未知的在何时,而墓木已拱,或有无子孙者,或有无后孙,而贫不备纳,甚至于征其同姓十馀寸之族,其远近同姓,缘其一人之债,或败家亡身,或流离涣散,替征无路,则又征于异姓限十寸,厥辈又皆流亡,则移录于同异姓流离者之连姻中稍饶者,年年征捧,亦皆逃散,故九万九千四百两,则自十馀年前,流伊仍为卧债,只收其殖,而鞭扑狼藉,未捧太半,此实不忍一大政也。虽无弊毕捧,其年年不足之数,每至四千九百两之多,况太半未捧,则其为不足,未知至于几数,由是之故,逐年削用本钱,以至目前难支之境,大凡说弊之道,先得救弊之方,然后可以筵白,以臣肤浅之见,勿论内以各军门惠均两厅,外而关西,必有留储之钱,限五万两,十年贷下,则目今松民给利富饶者,则比前稍多,无虑累百,虽不以渠辈私财,愿纳相救,亦皆愿贷朝家所给之钱布,给渠辈存其本而殖其利,十年之内,五万两可为二十万之数,然后除报贷下五万两之本数,而所馀为十五万,则仍荡减其自前卧债九万九千四百两中,无地征出者,合前在八万馀两,可为二十三四万之数,如是则可以保存本营云,以外面看之,则富民似不愿官钱息利以纳,而此则不然,渠辈亦知本营革罢,则富民亦随而破亡之致也。况又本土,以官钱付给富民,殖利以纳,今亦有例,臣亦以此,思之熟矣,询之累矣。且本营,非徒子女金帛之富,甲于八路,大兴、青石之险,亦冠于诸镇,若因五万钱十年难贷,将至革罢,则恐非朝家重关防之至意,何以为之乎?上曰,就议大臣禀处,可也。出举条上曰,永禧殿修改日子,何日为吉云乎?履素曰,旬前则初九日为吉云,旬后则望前无吉日云矣。履素曰,诞日陈贺,既系莫重之典礼,而每承权停之命,群情实不胜万万抑郁矣。乐性曰,诞日陈贺之举,既是奠礼所载,且寓臣子一分展诚之道,而年年停命,不胜抑郁,今番则特从礼堂之请,区区之望也。上曰,以予情事,岂可例让?依近例只进表里好矣。履素曰,日前判尹覆启中床廛贡物京作贡事,盖出于宫底民人奠居之圣意,且轸各道营阃之为弊,特下查启之命,而廛民之弊,亦不可不念,故敢此仰达矣。昌圣曰,此非原定之廛,不可以一人之言,轻易革罢,此后廛民,若至失业,则臣当伏妄言之诛,姑待回启,恐未晩矣。上曰,唯。上谓乐性曰,昨日骊州大老祠宣额,无事为之云乎?乐性曰,臣未及闻知矣。上曰,己亥年陵幸时,于清心楼上,见先正之诗,虽以坐久月沈陵柏暗,不知何处跪陈辞一句见之,可想先正之心,不觉怆感于怀,以其地不可无俎豆之所,且因多士之封章,特下建宇之命矣。迄今未遑,实为士林之羞耻,今幸告成,揭其楣曰大老祠,大老二字,不但古有天下大老之文,曾于年前,搜辑先正文集中逸句,题其篇曰,大老逸稿,盖取诸此也。乐性曰,今承圣教,诚有光于圣德矣。上曰,予于先正,实有尊慕之诚,不幸乱逆,出于其家,人皆随而疑阻,后孙犯逆,于先正何有?由是无论可仕不可仕之人,并怀自沮之心,此莫非朝廷导率驾御之不得其道,抑亦卿等之责,予以卿久置中书者,盖以卿无害人之心故耳。卿须体予此意,同寅协恭,一心做去,毋负朝家镇安之意也。虽以向者闵昌爀疏言之,李秉模将为国边人乎?闵昌爀将为国边人乎,世道之宁靖无期,实非细忧矣。羽晋进前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羽晋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羽晋曰,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羽晋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羽晋曰,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羽晋曰,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上曰,不允。羽晋曰,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羽晋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羽晋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羽晋曰,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钟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上曰,不允。羽晋曰,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上曰,不允。羽晋曰,请特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羽晋曰,请尹得孚,亟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不允。羽晋曰,请李光殷,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亟停勿烦。羽晋曰,请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鲁,亟寝发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又教曰,金重得既已物故,台臣不知而有此联启乎?且以李鲁春、尹得孚事言之,轻重倒置,台阁事诚极慨然矣。李鲁春之疏,关系非细,包藏祸心,将有网打之意,其在防微杜渐之道,不宜泛忽,而其为人也,特一劻勷没知没觉之人,于渠何足深诛?沈颐之之面阴背阳,瞻前顾后之习,诚亦可恶矣。羽晋曰,新除授司谏朴圣泰,时在洪忠道定山地,献纳金东渊,时在木川地,司宪府执义洪宗荩,时在洪忠道忠州地,掌令赵锡龙,时在庆尚道尚州地,掌令宋益中,时在全罗道南原地,持平徐配修,时在庆尚道都事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守令有未署经人云,在外及未肃拜未署经台谏并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经可也。羽晋所怀,台启中姑停诸条,无非公议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讨,批旨既下量处,台臣惟俟处分,而经旬阅月,迄无发落,并与生毛之纸,便作收杀者,然群情之咈郁,已无可言,虽以李光殷、炯鲁等事言之,俱系不得请则不可止者,而院启则方连,府启则姑停,始也两司俱发,今焉一停一连,事体之乖刺,未有甚于此者,至于李鲁春事,俄陈启辞,未蒙兪音,而罪在护逆之科,始囚南间,病有径毙之虑,致命保放,待其差病,一经讯问,然后王章可伸,舆愤可泄,而今乃上下相持,自春徂秋,使之至今偃息于保放之中,国体之寒心,刑政之不严,当如何哉?臣谓姑停诸启,亟赐处分,李鲁春,即允台阁之请宜矣。上曰,诸罪人之如是处分,岂无商量而然?其中量处人,今已商量,及今决处无妨,并依前酌处下教举行事分付可也。羽晋就座,乐性曰,正言李羽晋所怀陈达事,实出于忧愤之忱,允合沐浴之义,及承批旨,至有并依前酌处下教举行之命,则固当前席覆难,得请乃已,而不此之为,泯默退伏,揆以台体,所损非细,从重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举条羽晋曰,臣姿性庸愚,言议巽懦,夫岂有一分可堪于耳目之任,而怵畏义分,黾勉随行,居常愧恧,若无所措,第臣于处分间姑停诸启,窃不胜忧愤之忱,俄以所怀仰陈矣。及承批旨,有决处之教,臣昏未谛听,误认愚说之略施,不思前席之覆难,经先退伏,至被大僚之请推,虽承圣度之包容,而臣之昏谬颠错之失,实无以逃其罪矣。始出沬血之诚,终归损体之科,以何颜面,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命吏判进前教曰,宋载经之尚今停望,果何故也?并与闲司漫职而一不检拟,铨曹事诚过矣。时俊曰,载经向来一疏,不过掇拾批旨中句语,而曾无一语谢过之事矣。有公议,然后始可以议拟矣。命植曰,载经虽非得罪于名义,而一种横议之浮张,专由于载经,此后不可无一番处分,然后虽闲司漫职,始可议拟矣。上曰,予非谓以载经为是,而盖取其人之不染于俗套,故意或有补于世道而进用矣。伊后别无有补于国事,而且无激扬之可观,至如李鲁春事,间或出矣。然此不过冥行摘埴之罪矣。并与闲司而不拟,岂不过乎?命植曰,大抵用舍之道,以白为白,以黑为黑,别其淑慝,明其是非,然后趋向可定,今若不辨黑白,不分是非,一并收用,混沦通拟,则此后世道,将不知至于何境,而亦不无贻忧圣心之虑,铨曹恐难轻易拟望,自上特下一番下教,使中外明知其是非,则铨曹似当奉承矣。上曰,刑判之言诚好矣。而初既不处分,则到今疏通之教,不无突兀之嫌,卿等既登筵席,有所酬酢,中外自可知之,此非有关于堤防,则何必一向停望?吏判退与参议,相议拟望好矣。仍命书榻教曰,在外及违牌未肃拜未署经台谏并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经,又谓璹曰,沁都虎患,何故而至此?璹曰,自孙乭项,渡江而来,人与马间,有致伤之患矣。上曰,各别严饬,期于捕捉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日未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兴镇,记事官金孝建、金凤显、李崑秀,以次进伏讫。兴镇曰,明日以动驾相值,故经筵及轮对官頉禀之意,敢达矣。上曰,唯。上曰,近日筵说,不成貌样,今日次对筵话,无所遗漏,详细修正事申饬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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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安圣彬坐直。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尹尚东。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

○上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兴镇曰,行首司谒,令攸司科治。

○以大司谏朴天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以中官郑国允拿处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分拣。

○以李翼晋囚单子,传于赵兴镇曰,即为放送。

○以吏曹佐郞申耆禁推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分拣。

○有政。吏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沈丰之疏批未下,参议金宇镇进,行都承旨金尚集进。以李家焕为敦宁都正,李福源为司译都提调,沈丰之为司译提调,郑栋为监察,李存远为典籍。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李度默,参议李夔病,参知李祖源入直进,左副承旨李祖承进。以徐行德为同知,赵时伟为副摠官,李润彬为宣传官,金养和为都摠经历。

○传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赵兴镇,以礼曹言启曰,观此庆尚监司郑昌顺,晋州幼学郑相寅,上言查实状启,则论列邑报,时陈已见,以为郑相寅之父栻孝亲之行,尊周之义,初无先辈状志,公家文迹之可据,而只因家庭之传闻,乡儒之呈状,则其所为言,有难取信,且其遭父丧年岁,与谱牒相左,而前道臣状闻,在于庚辰年间,而本营誊录,间多閪失,今不得取考云,则其所褒扬,今无可论,依查启勿施,何如?传曰,允。

○尹尚东,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五更量,犯夜人出身李世兴执捉,依例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目粘,观此南汉巡审使具善复别单,则其所论列,凡为五条,而久居僧与功劳僧加资事,自有北汉已例,而独于南汉,初不举论,则不但僧徒之抑郁,在朝家一视南、北城之道,不宜异同,使守厅,抄出其僧之年条最久者及公役时效力可以酬劳者,指名壮闻后许施,实为激劝募入之一助是白乎矣。至于料窠之加设事段,本府饷还折半一万石之分给,数既不少。又为料窠而加分,则僧徒虽有沾漑,居民实受其弊是白遣,且僧番钱之逐朔分排,比北汉稍优,加分加役一款,置之为白乎旀,城内九等修葺事,使本府主管,另择干事僧,随其最急处,先为修改,则僧屋渐得缮完,军物亦可藏置,并令关由于京厅为白乎旀,逋饷征捧事,姑依书启中所请,今年兺元定分数之内,限折半停退为白乎旀,将校久勤事,至若新府尹之所陈达,顷日宾对时,以其掣碍之多端,既不得许施,今不须更论他条通变,亦无好策,此一款置之为白乎旀,城役及仓铺修建时看役将校论赏,姑待诸般役事完了,自守厅状闻后,令该曹禀处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久居僧功劳僧加资事,依北汉例,令守御使,抄出状闻,后日政加资,以为耸劝之地为旀,料窠加设事,更令该厅,面议府尹,另究可行之方,论理状闻后禀处为旀,城内九等修葺事,系是不容已之举,依回启,空名帖三百张,成给府尹处,与城将眼同修补,如有不足之事,更令守使,具由状闻事分付为旀,逋饷征捧事及他馀条件,并只依回启施行为旀,大抵山城,即保障重地,建置之本意,至为严重,特以硗确之间,生利不敷,凡系安业乐生之道,无论若大若小,朝家必须轸念,然后可策一分实效,既遣元戎,周审以来,若无为渠辈怀保之政是隐则,甚非所以固圉之本意,卿等与曾经守使,烂商便否,别具意见,草记为良如教。

○大提学吴载纯疏曰,伏以,臣猥忝匪据之任,入则忧惧,方寸焦熬,出则惭忸,颜背骍汗,愈久而愈切,莫省措躬之所也。噫,文衡之为职,掌词命而主课试,其任至重,而其责至大,苟非文词华敏,鉴识精明,为一世所推重者,无以黼黻洪猷,拣抡人才以副责任之重且大也,而于斯二者,傥或不备,则犹不可苟然冒据,况阙如而并无者乎?臣文词钝拙,无所适用,鉴识儱侗,无所辨别,以之代撰丝纶,则若钝铓之雕器,疵痕之莫能自掩,以之考试功令,则若瞽者之辨色,珠砾莫能自别,顾其本末,不可拟议于是职之万一,不独臣自量之甚明,抑亦同朝之所共知也,而猥蒙擢拔之殊恩,滥占匪分之重任,当初膺命,亶出伸分之忱,毕竟仍冒,遂致贪荣之归,疮疣百出,败阙毕露,曲蒙圣慈,庇覆涵贷,式至于今,幸免大何,臣感祝兢惶,铭心镂骨,敢不殚竭心力,期以尽瘁,而第念臣之见叨是职,恰已周岁有馀矣。历数近来主文衡者,未有如臣之久假,使臣才识文华,有足以优当是任,固不可如是仍冒,况万万不近似者乎?始焉滥叨,既犯续貂之嫌,终又久据,自速蹲凤之诮,忘廉没耻,贻羞清朝,非细故也。臣于前岁,再三陈恳,而诚浅辞拙,未格天听,渎扰是惧,泯默就列,惟俟圣明俯烛不才之实状,庶蒙体谅之至恩矣。今则日月既久,解免无期,若复凭恃宠灵,怵畏分义,不思所以自处,则将益增其冒据癏旷之罪,终陷于偾误孤负之科,臣身颠仆,姑舍勿论,其于仰累则哲之明何哉?此尤臣之所大惧也。玆敢冒死申吁于仁覆之下,情虽至切,迹涉烦聒,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天地父母,念重器之不可久玷,谅臣言之非出饰让,亟递臣文衡之任,以卒终始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岂可轻递?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判沈丰之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值圣祖胄筵之旧甲,行春宫肇讲之盛举,太平万世伊今而始,率普延颈,小大蹈足,区区庆忭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狗马贱疾,猥彻聪听,格外恩由,再烦特旨,臣仰戴生成之泽,幸逭违逋之诛,安意调息,得延残喘,伏枕昏呓,仰首攒祝,自不觉感泪之被面也。臣于此际,伏见副修撰李显靖疏本,则盛言今番场屋呼呈之弊,仍及科作之不成文体,全失题旨,反复论斥,讥嘲备至,至谓之见者掩口,识者寒心,臣满心惭瞿,无辞可解,伊日呼呈之举,盖欲使人,尽其才艺,而毕竟之一齐纳券,反失次第,其敢曰,事势之所不免,而有所自恕乎?虽然苟使主司者,鉴识明透,锱铢不漏,则虽在积薪之中,岂有遗珠之叹,而顾臣素蔑文识,且乏藻鉴,优劣难辨于堆积之券,取舍不明于敲推之际,遂使莫重国试,缘臣而偾误,辜负委寄,自速讥评,𫓧钺之诛,实所甘心,顾何敢晏然在职,不思所以自引乎?噫,臣之蒙被圣恩,天地罔量,每念酬答无阶,只以糜粉为期,而苟欲殚竭,则忧畏已积于华要,若思策砺,则才识未周于事为,动辄跋疐,罙增罪戾,中夜拊心,不知自措,重以禀赋虚脆,疾病侵凌,今者一疴,又是满盈之灾,风火暴发,头面浮肿,真元随陷,形神幻脱,鍼药并试,危兆屡见,似此症形,积有源委,实非一时无妄之发,必须药饵之力,多费调治之方,然后庶几得寻生路,复作完人,臣以情则既如彼臲卼,以病则又如是危剧,开政有命,庚牌俨临,而左右量度,承膺无路,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令镌削臣职名,仍命重勘臣偾事之罪,以振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修撰孟至大疏曰,伏以,臣之向来遘诬,人所罕有,若陷圂圊,便成滓秽之物矣。幸赖我圣上日月之明,濯之曝之,得免为沟中之断,固知造化至广,天地之间,物无不全,而至于瘿木之回荣,偏被生发之洪造也。又况臣自顷以来,猥蒙恩除,召旨联翩,殆无虚月,分外荣宠,弥增光耀,虮虱贱臣,何以得此?虽殒身结草,不能仰答其万一也。第区区私义,实不敢自毁廉防,玷辱名器,故一味缩伏,不敢为蠢动之计,迹涉偃蹇,罪积逋慢,虽以仁覆之天,不能无雷雨之警,则顾臣所负,何敢望逭于椹斧之诛,而圣度天大,不惟不罪之,每施例勘之恩,终始曲保之,臣于是,既极惶感,继之悯蹙,不敢一日自安于心矣。顷者凶逆叠出,鞫狱方张,臣不胜惊忧,拚弃私义,趋进城𬮱矣。天佑宗祊,枭党就戮,庭贺已毕,臣归对乡邻,赞诵王灵,跛躄作气矣。此际馆除又下,召旨俨辱,臣闻命震越,莫知所以致之也。噫,臣之难进之义,圣明之所俯烛者,则固不可以岁月之稍改,有所变移矣。况李福徽之疏复出,而今诬甚于旧诬,后辱多于前辱,一期之间,再遭丑捺,臣之情势,转益危卼,荣涂进步,尚复暇论耶?噫,彼所谓德相为臣年五十而请陞六者,尤是虚妄,臣再昨冬,始自岭邮报满而例陞,则行年,倏已五十有三,而德相之罪毙,已在其前矣。是果其所请而陞者耶?其馀诸说,无非此类,而虚弄假戯,惟意是恣,世有能把捉风头,质证空色,加之于燕越不相及之地者,必自此人始矣。真所谓无不有者也。臣于昨年,猥从县道,敢陈自明之章,悉暴遘诬之实,则恩批昭晣,至以构捏二字为教,神奸毕露于禹鼎,魑魅莫逃于太阳,臣何必呶呶更辨,重自归于疲劣之科乎?然臣身污蔑,因此益甚矣。虽欲感激恩造,趋走承膺,而其势无由,所谓蒙不洁则不得祀上帝者也。玆敢复因县道,冒伸危迫之辞。伏乞天地父母,曲谅臣情势,亟斥臣之职名,毋使重辱位著,仍治臣前后违越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既不敢以见职自居,则亦何敢以论事自列,而忧愤所激,不容泯默,伏惟圣明,垂察焉。噫噫,一自乙丙以来,乱逆层生,才治一贼,又生一贼,烧馀之草,依然常萌,此其故何也?岂非惩讨之法,犹未尽其锄治之方而然耶?噫,谋乱宗祊,危逼圣躬者即郑妻,而实为麟、谦诸贼腹心之援,则麟、谦诸贼伏法之日,即郑妻已诛之时,而彼尚晏然于内地,是岂奉天讨罪之法乎?眼无储君,心怀异图者,即龟柱,而寔是量、翼群凶窝窟之主,则量、翼诸贼正刑之前,龟柱当被先肆之律,而乃反视息于善地,亦可曰罪罪而得其正耶?噫噫,国荣之贪天为功,专擅威福之罪,犹属渠之细故,方其盗弄神器,谋移国脉也,凶图之猖獗,国势之岌嶪,果何如也?向非我殿下之英断,则必不能转移几危之机于呼吸之间,思之及此,尚觉懔然,而显戮之典,未加于戴头之时,追施之律,又未举于毙牖之后,刑政之乖舛,未有甚于此也。德相之罪,可胜言哉?殿下追念往昔,假以礼貌,渠反附丽国荣为其伥鬼,为其羽翼,首尾互应,表里相联,阴受指嗾,做出凶言,究厥情迹万戮犹轻,而逮来之后,不施一鞫,终致狱中之径毙,尚靳死后之追孥,王法之坠失,又当如何?伏愿殿下,亟从庭臣之请,前后诸贼,夬正王法焉。噫噫,天下果有如夏贼之凶逆者耶?幻镜、梦之身,印耉、辉之心,滚做一片者,即此贼也。实穷天地所未有,亘万古所未闻之巨凶大憝,则其治之之法,决不可以一例治逆之律治之也,明矣。彼斗恭,以其亲侄,处其家庭,不但熏染之而已,其凶言逆节,乃反资于夏贼,则是亦夏贼而一而二者也。今日为殿下之臣子者,亦不欲以一例治逆之律,治此贼者,自是秉彝之,所不能已者,则顷日筵席,断用适律之请者,固是诸台共公之论,而殿下不惟不允从之,反下问备之命,臣于伊时,窃为殿下惜之。伏愿殿下,夬下兪音,夏恭之丑类恶种,一并殄灭之,少泄神人之愤焉。呜呼,群凶之缪结接援,盖一脉相贯,而朝廷之所以惩治之者,不过随箭立帿而已其顽根固蒂,犹未得以尽祛,故不逞之徒,不但无所惩畏,反有以潜滋其跳踉之习,至于瑮逆之出而极矣。噫噫,瑮逆之穷凶情节,思之心惊,言之骨战矣。以麟、亮之凶计,挟角、成之妖术,缔结丑徒,煽动人心,假托神怪,鸱张气势,射天之弩,指日将发,则其不能济者,莫非我殿下威灵之所暨也。然想其徒党之布联内外者,其丽必多,而一未盘核,遽尔正法,略略收杀,草草了当,狱阶径断,端緖莫究,日前诸臣之请刑,虽出于径毙之虑,而其在重狱体之道,难免轻遽之失,臣实慨然于其时参鞫诸臣也。呜呼,诸贼之所以绸缪排布者,恃有福荣之财,而福荣之所以指挥凶徒,经营巢窟者,亦以有其财也。则瑮与福荣,逆节无异,而今于福荣,独施之以次律者,岂非刑不倚律者耶?夫知情云者,知贼之情而已之谓也。彼福荣,捐财结贼,若是其烂熳,则不但知贼之情而已者也。毋论货财之多少,渠既与逆瑮,谋计相通,情迹亦同,则是亦瑮而已也。大逆之律,不施于此贼,而更施何贼耶?伏愿殿下,亟反成命,一以治瑮之律,治福荣焉。噫噫,罪人乐彬,自在国荣时,冣为国荣之所信者也。国荣之凶图阴谋,渠无不与知而密成之矣。则乐彬与国荣,固不可以差殊论也,况今福荣之逆,又出于渠家,而其子益荣,亦紧入于逆案,则渠虽身居远谪,而安知非遥执发纵之权,暗地相照于千里咫尺之间哉?臣谓加棘罪人乐彬,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期于得情,断不可已也。臣身既不进,而言涉越尊,尤不胜震越惶陨之至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已谕诸批矣。

○乙巳九月二十一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安圣彬,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尹尚东,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检校直提学郑民始、徐浩修,二直提学朴祐源,检校直阁徐鼎修,原任直阁郑东浚,检校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驾前下教曰,当该中官,令该府处之,司谒,令攸司科治,仍由月觐门,诣景慕宫,就版位行礼,入庙内奉审如仪讫,还入斋殿,命本宫都提调、提调、药房都提调、直提学、补土堂上、都承旨、吏曹参议入侍,本宫都提调金尚喆,提调郑昌圣,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检校直提学郑民始,补土堂上李文源,行都承旨金尚集,吏曹参议金宇镇,右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尚喆、命善进前曰,朝候颇凉,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卿之慎节,近复,何如?尚喆曰,大体少愈,而尚未快复,精神有时昏瞀,行步不得任意,而所带提举之任,尚今虚縻,凡于本宫举行之事,蒙然不知,分义道理,已不胜万万悚闷,且以司译院言之,本院等第,非都提举,则不得举行,故年年废阁,至于军门,亦如此矣。今若得蒙恩递,则庶可以安心调息矣。伏愿体谅焉。上曰,不可轻递,姑俟后日,当有体念之道矣。司译院等第,则以副提举举行,亦何妨也?尚喆曰,次堂举行,原无已例,非但此事为然,多有事务,实难虚縻矣。上曰,卿之所奏,既如是缕缕,予岂无体念之道乎?仍命书传教曰,筵中陈恳若此,领府事兼管司译都提举之任,今姑勉副。又教曰,还宫时不必祗迎,早为还家好矣。仍命宇镇,扶护而出。又命书榻教曰,司译提调李亨逵许递。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又命文源进前,教曰,今番弘陵补土后,欲始碑役,而厨传有弊,卿以私行,驰诣弘陵,奉审碑阁碑石长广,详出见样,又诣永陵,碑石前后面,俱各誊书,仍诣明陵,碑字大小,详审以来可也。又命昌圣,奉入本宫仪轨,教曰,东南关王庙庙庭碑文,已有肃庙朝及先朝御制,又有景慕宫睿制,事非偶然,待今番碑役告成,并为载之仪轨可也。尚衣提调郑民始曰,本院岁入,自来不敷之中,近又益甚,至于给代引用加下数多之境,员役朔料,亦不能支给,而他无推移之道,势甚悯迫矣。燕贸物种中象毛砒礵弸砂,略有遗储,今年虽不贸来,似可支用,象毛二十斤中,除出十斤及砒礵弸砂各十斤,勿为贸来,以其价本,移充于本院需用不足之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诸臣退出,命诸司预备,乘舆以出,由月觐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寿康斋。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大提学吴载纯,吏曹参判沈丰之,前修撰孟至大疏批,又命读公事,祖承读奏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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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安圣彬。右承旨赵兴镇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尹尚东。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大殿,奎章阁启辞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不过申饬,发配草记,姑未允下,李秉模定配之命,特为荡涤,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至于候班参否,在其分义道理,使之知悉。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秉模,副司果李书九。

○传于金尚集曰,时原任大臣,参班阁臣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右副承旨与奉审宰臣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乙巳九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参班阁臣入侍时,奉朝贺金致仁,领府事金尚喆,领敦宁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李徽之、李福源,左议政洪乐性,判府事金熤,一提学金锺秀,二提学吴载纯,检校提学郑民始、徐浩修,二直提学朴祐源,原任直阁李秉模、金宇镇、金载瓒、徐鼎修、徐龙辅,检校直阁郑东浚,检校待教李崑秀、尹行任,行都承旨金尚集,记事官金孝建,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致仁等曰,朝昼异候,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等曰,日气生凉,世子宫气候诸节,一向安宁乎?上曰,好在矣。致仁等,臣等入参问候之班,臣民庆喜,年年益深,而第未得许令陈贺,每命权停,还不任抑郁之至矣。上曰,昨闻领府事入来,故使之晩后开门矣。近日则所慎,渐至差复否?尚喆曰,曲念至此,不任感泣,而臣之病势,终未差可矣。上曰,卿等既入来,故俄者赐馔,果为见之否?命善曰,俄已饱吃,今又入对,诚甚万幸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与奉审宰臣入侍时,右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行副司直李文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无頉乎?文源曰,明陵陵上西边阶砌间,有頉处矣。上曰,不至大段乎?文源曰,幸不至大段,而不得不及今修改矣。上曰,然则择日修改,可也。文源曰,臣前后奉命,屡诣永陵,而本陵典祀厅,不过斋室越房数间而已。昨秋幸行时因传教,虽已修葺,初无一间添建,祭物熟设之际,凡百非但狭窄,所见亦为未安,合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以此出举条,待明春解冻后,本陵碑阁始役时,一体添建,所入物力及间数,与户判、畿伯相议,后日次对禀处。碑役时,不必别设都监,卿既管各陵补土之役,此等事无异熟手,卿因差监董堂上,本陵官兼监役举行。差使员,则依黔岩碑阁例,只以地方官一员,眼同为之。畿伯亦依黔岩碑阁例,往来董饬可也。出举条命宰臣先退。命书传教曰,观此方物停止及赐册谢恩表,首尾语多未畅,大提学吴载纯,从重推考,当该制述官拿处,又命坐直承旨入侍,左副承旨李祖承,承命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时囚中李奎亮、沈能翼,并放送。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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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安圣彬。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尹尚东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悌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兴镇启曰,敦宁都正李家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尚东启曰,即者检阅尹行任,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以斋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圣彬曰,差使员守令留待。

○传于赵兴镇曰,留待守令入侍。

○传于安圣彬曰,礼房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今九月二十四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马政关系不轻,内外寺马簿,极为无形,当限修正,名存实无,至于内厩马,事体尤自别,而年贡济马,节使赏马,三邑递任马,则或具别单草记,或以口传微禀,外此取种马卜定马贸来马,原无一言皂白,徒费许多经用,率皆从中消瀜,事之无谓,莫此为甚,年前因特教定式,依年贡等马例,使之来禀,而其时内乘,初不书付寺壁,亦不往传提举,近又如前不禀,当该内乘,到今虽不追理,此后取种卜定贸来等马上来后,匹数毛色,内乘具别单来呈阁门,待发落分养或留养事,定式施行。如是申饬之后,又复因循,则不饬之失责有所归,至于内乘佥正,亦当重勘,以此知悉。马籍之淆杂,专由于内乘佥正之不职,曾以此意,屡有筵饬,难保其必有成效,此后内寺御乘马及边马,外寺驾轿马陞黜,修正别单,每朔末与马牌单子,同为书入事,一体定式施行。仍令揭板内外寺。

○传于赵兴镇曰,差使员上来守令,皆令明日下直。

○传于洪仁浩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落点。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沈能翼、李奎亮等,即为放送事,命下矣。沈能翼、李奎亮等,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因二所巡厅启辞,犯夜被捉人出身李世兴,移本府处之事,命下矣。李世兴,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柳畊启曰,臣姿性庸愚,言议巽软,耳目重任,堪承尤难,而日前除旨,忽下于署经有命之时,臣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与掌令臣姜垣,有姨母夫应避之嫌,揆以公格,势难行公,而只缘生疏,未即引避,恬然蹲冒,今始来避,臣之昏谬,于是尤大,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乙巳九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留待守令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尚东,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凤显,肃川府使权䎐,沃沟县监朴龙焕,以次进伏讫。上命诸守令进前,问职姓名,䎐奏对讫。上曰,邑弊民瘼,如有可陈者,奏达,可也。䎐曰,西路间有站弊,而肃川则无此弊,别无弊瘼之可达者矣。上曰,汝顷差防御使,不得往乎?䎐曰,然矣。上曰,瓜满当在何月?䎐曰,腊月为瓜限矣。上曰,下去善为之,可矣。龙焕进奏职姓名讫,上曰,若有弊瘼之可达者,悉陈之。龙焕曰,本邑姑无大段弊瘼矣。上曰,年事比昨年,何如?龙焕曰,丰登比昨年无减矣。上曰,他邑亦然乎?龙焕曰,沿路所见,一样登熟矣。上曰,新旧还当捧者为几何?龙焕曰,新还则米为二千馀石,租为三千馀石,旧还则今年当捧者,为三百石矣。上曰,下去悉心做去,可也。命诸守令先退,命右副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洪仁浩,承命进伏。上命书举条批旨讫。仁浩曰,即者检阅李崑秀,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检校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阁郑东浚偕入进伏。上命《兵学通》先印件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命读诸公事,祖承读奏公事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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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安圣彬。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尹尚东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丰之曰,守令察访边将留待。

○传于沈丰之曰,都承旨、左承旨与留待守令察访边将入侍。

○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文源落点。

○传于赵兴镇曰,宣传官试讲,明日为之。

○以检阅李崑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沈丰之启曰,事变假注书尹悌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悌东改差,代以权文度为事变假注书。

○赵兴镇启曰,摠戎使金思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金思穆。

○沈丰之启曰,即者吏曹假郞厅来言,今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事,命下,而判书赵时俊陈疏入启,参判未差,参议金宇镇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启曰,吏曹判书赵时俊,参议金宇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启曰,吏曹判书赵时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牌,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清gg请g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守御使状启久居僧功劳僧加资事,传于安圣彬曰,今日政下批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宇镇牌不进,行都承旨沈丰之进。以李永穆为持平,李龙柱为典籍,兼春秋单韩启玉,冬至书状官宋铨,兼持平李翼晋减下,学正单崔云翰,学谕单安经心,赠吏判郑光殷赠左赞成例兼,判义禁郑昌圣考。

○再政。以尹㬦为副应教。

○兵批,判书徐有怜进,参判李度默病,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李祖源病,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以李国培为都摠都事,李廷范为训炼判官,副护军单黄仁焕,副司直单金尚集、李亨元、李集斗、赵城镇、朴天行、权以纲、尹东晩、李惠祚、李益烍、权𫀤、柳畊,副司果李延伋,同知单吴喜昌,佥知单韩炯、黄显基、任希莘。

○传于李祖承曰,礼房承旨与提调入侍。

○尹尚东启曰,今日政新除授持平李永穆,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文度在外,代以金洛一为假注书。

○注书金孝建病,代以朴蓍寿为假注书。

○传于赵兴镇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敬陵、弘陵来龙补土,明陵阶砌石修补处,择日举行事,命下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十月初七日初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七日为之。告由祭文当亲撰,进去堂上,仍如敬陵、弘陵,献官行祭后,待朝即为始役,今番亦不必设都监,知事具善复,屡经局内董役,礼曹参判李文源,园役以后,无异专委,并差监董堂上,本陵官兼监役,使之眼同举行,此与部字内有异,依前下教,以地方官高阳郡守柳曾养,差使员称号,眼同看役,诸般所入,已有区划者,虽一木一石,切勿取用于民间,此意自本曹,严饬畿营,弘陵碑石无阴记,今番以添刻事,监董堂上,既承筵教,草图书令内阁书入,当躬书,奉诣时节次,参考可据前例,磨炼节目以入,明春永陵碑文奉诣时,亦依今番节目为之,可也。

○赵兴镇,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雨漏有頉处,择日修改事,已为禀定矣。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十月初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自第一室,至第五室,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行,移安同日同时,还安及还安祭,事毕后随时设行,所用杂物,令各该司,磨炼进排,亦令缮工监,别定监役官,趁即修改,而臣曹与户工曹堂上郞厅,当日进去,眼同看审,何如?传曰,允。当日躬诣展拜,临视役事,事毕后行还安祭,以此知悉。

○赵兴镇,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駞骆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世子宫供上,今年则一体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东宫供上駞骆,更待下教为之,可也。

○尹尚东,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金衡柱,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尚东,以义禁府言启曰,出身李世兴,今月二十日夜五更量,犯夜被捉,而因二所巡厅启辞拿囚矣。依例随更数决杖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制述官李显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吏曹判书赵时俊疏曰,伏以,铨衡重任,初非鲁劣如臣所可拟议者,亦非姑且承乏,聊伸分义之地,而昨夏误恩之下,臣不能固守虞人之戒,怵迫威命,未免一出,静言追惟,尤悔万端。顷者复授之命,适在园陵行幸严鼓将下之际,身在卫班,义重随驾。他不睱顾,黾勉即膺,并与例让,而担却一边,因仍盘礴者,殆过数旬,大乖廉防,厚招嗤骂,自顾䩄然,人谓斯何?臣之此任,前既副急而试可矣。副其急而不能副,不宜再授,试其而gg可g而未见可,则不宜委任,上何以虚縻好爵,下何以徒藉宠眷,以累圣朝综核之政哉?噫,臣性本迂钝,识又疏暗,不衬于机要之任者,即通朝所知,而中权忝窃,奄过半载,伈伈就例,愦愦为按簿而模索,排望而涂抹,疵颣难奄,姗谤交腾,不职之罪,臣亦自知。惟一夕俟勘,而不惟不加斥退,乃反侈之以新命,益之以重担,左兜右揽,周流两铨,专付以进退人物之柄,有若非臣莫可者然。藉曰一身之光荣虽极,而其奈国事之偾误何哉?以臣不肖,偏蒙洪造,人微而宠愈隆,器浅而责愈钜,鸿恩厚德,天地莫量,臣虽至愚,亦具人性,感激图报,自倍常情,夷险燥湿,义无所择,固当殚竭驽钝,生死向前,又何用区区辞并,而顾此见职,即臣曾功蔑效者也。泥淖旧辙,义难复蹈,睢盱险涂,思之犹悸,今若凭恃宠灵,冒没承当,扬袂于众睽之场,抗颜于自划之席,则是欺圣明也,负私心也。臣虽万万bb无b状,岂忍为是哉?目今堤防不严,义理渐混,其所以激扬而挽回之者,惟是铨部之责,则此时此职,视前尤异,况以臣疏坦之踪,不解俯仰之态,信心冥墑,到底柄凿,持此而行乎世,终不足颠沛后已,既无补于国家,祗招灾于臣身,此臣所以夙宵功惧,虽被诛谴,决不为仍冒之计者也。若其满盈之戒,过福之忧,犹属臣一己之私,虽不敢烦陈,而亦岂无望于玆gg慈g覆之天乎?曲遂之恩,涕泣以祷,且于再昨候班归后,素患癖气,猝然肆动,以外感添顿,膈痰凝结,遍身洒浙,贴委床席,精神沈瞀,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之势,若于此时,得解匪分之任,以便周治,则臣虽即日溘然,庶可无恨,情危病若,言不知裁。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今日当开禄政,而无路自力,玆陈短章,仰暴至恳。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划许镌削,以安残喘,以靖私义,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敦宁都正李家焕疏曰,伏以,臣匪分新资,有陨自天,惝恍怵惕,涉旬靡定之际,继而承敦府除旨,召牌俨临,衔恩畏义,虽不得不一伸叩谢,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法典,自在当递,玆敢冒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玆gg慈g,特令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乙巳九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承旨与差使员守令察访边将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安圣彬,记事官金孝建、金凤显,记注官承膺祚,瑞兴县监金安默,洪川县监朴敦浩,奉化县监沈公著,恩津县监朴健阳,居山察访具善启,弥助项佥使金乐九,保山别将宋履成,(待下教为之可也。))以次进伏bb讫b。上曰,吏曹判书赵时俊牌招。出榻教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伏。上命守令进前奏职姓名,诸臣以次进对。上谓公著曰,汝知春间事乎?公著曰,臣闻知,而至今感泣,无所仰对矣。上谓健阳曰,年事,何如?健阳曰,丰年矣。命书传教曰,礼曹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春秋季朔试射,已有定式,此后依当朔亲试取禀例,每季朔初一日,以何日定行取禀。如非亲临时,亦依他朔试射及课试例,以阁臣中试官,以二人受点,进诣春塘台设行事,定式施行,今朔系是当次,明日亲试,同为举行事,令内阁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名以笺文,事体不轻而重,设令封笺日字迫近,所谓差员,以秩卑别将差送,宁有如许事体?谬例从他谬例,慢忽不可无警,平安监司郑一祥,缄辞推考,此后笺文差员,必以守令择差,仍以此意,令庙堂申饬诸道。丰之曰,吏曹判书赵时俊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以为开政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与成川府使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凤显,成川府使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西关年事,比昨年,何如?载瓒曰,比昨年,穑事未免半减,沿路所见,亦皆如此矣。上曰,何日当发程乎?载瓒曰,今日将出城矣。上命政官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问还奏曰,吏曹判书赵时俊牌去来,姑未及bb知b,而吏曹参议金宇镇,纳牌不进云矣。上曰,连为催促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今九月朔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寿康斋。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读诸公事,兴镇读奏公事讫。上命吏兵批窠阙知入。贱臣承命书入。上曰,今日政尽为拟入事,分付两铨,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寿康斋。左副承旨与提调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邻,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予于此宗臣,待之优异者,尊其年甲也。况以昔年侍卫,又参昨年朝参,寿跻大耋,至受几杖,岿然鹤发,精力康旺,每于宗英班联,辄加宠眷,今见礼单,深用怆衋,输送等节,从厚举行,别致赙,以最优例输送,柩材亦令各别择送,成服日,遣近待致祭,禄捧限三年仍给,奉祀孙,待阅服悬注调用,以示予意。备局有司堂上徐有邻曰,今此下本司上言中,骊州良人李凤才等,以为本邑折冲李启明,每当歉岁,所储之谷,亲自负戴,没数私赈于一面,救其饥馑者,自甲午以后七年,而每年或四五十石,或五六十石,一面之民,赖以全活,特施激劝来世之典为辞,而有卿其查实,后日登筵时禀处事,命下矣。歉荒之岁,捐财救民者之褒赏激劝,自是朝家不易之典。且于诸道,亦多已例,李启明之七年私赈,济活人命,果如上言内辞缘,则宜有论赏之举,而外邑事情,有难料度,分付道臣,细加探察,使之具由报来,以为禀处之地,状头李凤才四件外上言之罪,令攸司照律勘处,通津幼学李尚祜上言,以为渠父普显,以象民至冤之事,敢烦天听,至被定配之律,而渠祖宜春,今年八十二岁,依法典收赎为辞,而有详考文案禀处之命矣。李普显之做出谎说,攘夺民田,始也呼诉,终焉天听,论其罪状,实合刑配,而渠父宜春,年果八十二,则收赎放宥,亦系法典内事,令本道查问报来后,依法典施行。义州居民黄深,以为本以京华之踪,丙丁实边之时,因朝令,移居本府,则元居人,目之以乡外武列,凡邑之军乡任中,摈不与焉。癸卯冬,因本道两营之陈弊,元居与乡外,互差军乡任事,状请蒙允,而今至三载,终不举拟。自今以往,无论业文业武,座首中军都监千别将,轮回互差,一例并用为辞,而有商量后日登对禀处之命矣。乡武之通融差出与否,惟在于道帅臣该府尹,察其地处,择其身手,简选差定而已。初非登彻朝家之事,而乃有此天听之举,事之骇痛,莫此为甚。不可以乡曲愚蠢,置而不论。上言内辞缘勿施,四件外猥滥上言之罪,令攸司照法勘处。东莱多大浦水军民人张日生等,以为所居本镇黑岩岛、项船舱等三处,系是生藿之处,而自均役厅,每年以七十二两收税,自十馀年前,陆海相浸,藿不生焉,而税纳自如,民人等尽卖农庄,以纳藿税,恒年废农,流散无依,令该厅商量善处,而有卿其商量,后日登筵时禀处之命矣。盖此东莱水军,日前以此事,呈诉均厅,而以其远难料度,付之本道,查实頉给,而大抵海税之额岁缩,海民之怨日滋者,莫非道臣、守令全不致心,越视秦瘠之致,向来自均厅,筵禀定夺。仍即措辞发关于各道,使之此得彼失,頉旧加新,无减比摠,毋贻民怨,而目今式年在迩,差员点检,按例当行,毋论渔藿船盐,一一查括,自征者頉给,隐漏者加录,俾无如前漫忽之意,另加严饬,此藿税亦待其毕点检,往复该厅,以为减税之地,而事非四件,实系屑越,状头移法司,照律勘处,泰安梨园牧场居民金有声,以为本牧周回,既近百里,许多国马,随处蕃息矣。癸酉年,民人辈敢生奸计,不报本寺,擅筑内场,而本镇不能禁断,幅圆比前,殆减十分之一,且土性瘠确,不合养马,三百馀马,太半饿死,内场之居民,则种谷成实者,偏被蹴踏之害,故癸卯呈诉本镇,则本镇论报本寺,撤毁内场矣。伊后外场民孙东一,诬诉本寺,又筑内场,弊复如前,即令撤其内场,依前遍放,一以为牧马善养之道,一以为民生保存之地为辞,而有后日登对时禀处之命矣。本牧内场之或设或毁,迄无止迫者,事甚讶惑,问于本寺,则以为方因内外场民人之相讼,已为发关行查,而姑未决折云。令该寺严加查实,从公决给后,刑止枚报本司,以为凭考之地,而状头金有声,四件外冒滥之罪,照律严处事,并为分付为宜。庆尚、全罗道京主人金宗亿等,以为两道邸吏之役,百弊层生,不得保存,最其冤痛而难保者,若当新旧官交替之时,则各样债钱,自京专责邸吏,而所用债钱,非独多年不报,虽或还报,只给本钱,数多利殖,皆为白地替当,诸上司各衙门上纳,若出逋欠,则杖督替征于京主人,故堇堇准纳之后,下去本邑,欲为收捧,则百般为頉,亦未肯报。又自士夫家,称以婚丧,求请转嘱各司,其所责征,有同应纳之公物,臣矣身等,荡败流离者,前后相续,令庙堂,更申癸巳革弊之启下节目,严加禁断,至于贡市之民,每有询瘼之典,故有怀上彻,而臣矣身等,独不与鸣冤之中,日后询瘼时,与贡市民,一体陈弊为辞,而有商量后日登对时禀处之命矣。邸人弊瘼,朝家曾已稔知,癸巳节目,非不严明,而京外多不遵行,衙门势家之白地征责,外邑债钱之延拖不报,以致难保之境者,固已可矜,而且渠辈举行,皆是京外紧重文簿,比诸贡市人,无甚异同,自朝家,若不痛加禁断,则必将涣散而后已。更自本司,申明癸巳节目,使之恪遵举行,俾无一毫违越之弊,癸巳后种种弊端,亦不可不逐条禁断,其中可以捧甘者捧甘,可以行会者行会,一一矫革,以为保存之地,至于贡市询瘼时,同为入参事,渠之援引,乃是癸巳已例,且于惠厅,受出贡价,卖买资生,则渠辈所愿,不无依据,而既与元贡人有异,且是新创之事,置之,上言一款,系是四件外事,状头金宗亿,令攸司照律勘处。缮工监九营缮军契旧贡人李德文等,以为九营缮军契,担当公廨百八处,修葺之役,而一年所受兵曹木四十同,户曹米一百石,不能当各处浩繁之役,公私负债,将至万馀两,举皆逃散,责应无人,故伊时提调,抄募富实者,而渠等俱在应募之中,仍给帖文,使之举行,而前贡人万馀两负债,并为归属于渠等。自戊子至癸巳六载之间,以私财策应之数,殆近累万金,本监量宜变通后,钱二千两,米一百石添补贡价,而本监员役等,乘时夺取,自作囊橐,渠等阅年勤苦,负债赤立之馀,仍作局外之人,令庙堂查实出给,如前举行云矣。当初营缮军契之弊,至有新募移给之境,而六年之间,又有添价变通,仍属该监,员役之举,伊时该监之所措置,自有所据,行之十年,别无弊端,而今此李德文辈,乃于年久之后,敢以负债等说,张皇称冤,至烦天听,究厥所为,诚极痛骇,状头出付法司,依律照勘,上言内辞缘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其中李凤才、黄深、张日生、金有声、金宗亿等五人所诉,虽非四件内事,法典内,系是切紧民弊,则四件外事,许令听理,又许鸣冤,今番《通编》纂辑之时,始知有此受教,此后非敛货猥吁者外,事系民弊,勿为直请猥滥律事,分付刑曹,定式施行。李德文科治事,依施,东莱民弊,盖知其十分难支,稔闻于曾经守土之臣,朝家既知之,何不矫救?分付道臣。今番则除寻常,一一頉给,举行形止,即为状闻事,措辞行会,泰安民弊,无论事实之如何,因一微事,今春至登于囚供,卿何不记有乎?大抵该寺之尚不痛决,诚亦慨然,此意分付该寺,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南部居朴廷臣母韩召史,以为渠子廷臣,出入于恩彦君房,为掌务之任,而三南各邑量外隐结打量事发行,而本郡贫不能资装,受马牌之意,移文兵曹,则兵曹堂上,防塞不许矣。该色吏惩索钱两马牌图出,如是者,三矣。令秋曹,严查瞒人见欺之罪,分拣减等矣。子廷臣,生出狱门,使七十寡女,赖以相依为辞,而有商量禀处之命矣。廷臣许多罪状,昭载于秋曹文案,系是一律,已承款罪人,则敢生希觊之心,有此屑越之举者,尤万万骇痛。上言人韩召史,既以女身,年过七十,虽不得请罪,而上言内辞缘勿施,朴廷臣,令秋曹,依律处断,何如?上曰,朴廷臣事,不必出举条,筵说载录,而大抵各宫宫属,自内皆有小名单子,而恩彦君房,元无掌务名色,亦无厥汉姓名,即此一款,可知其诬罔,若此之故,该宫房,每为此辈所藉卖,殊极痛骇。所谓廷臣,后坐起,以假称委折,刑推捧供以闻事,自本司分付该曹。有邻曰,上言中青松梨田坪驿吏林就三马位虚结充数及马额减给事,未受位结,或准数充给,本驿马额,或量宜减数之意,分付本道,熏造契人岭南位太划给事,南部姜召史,忠烈公吴达济,五代孙复户还属事,咸悦吴昌宝四邑宫土两税事,南部金宗鼎松人债钱事,并依下教,量其可否,从长决处,可以捧甘者捧甘,可以行会者行会,而渠辈所诉,或出于土地相讼,或出于钱贷争辨,而俱非四件内事,姜召史外上言诸人猥滥天听之罪,并令攸司,照法勘处,何如?上曰,此非出举条事,当初付之有司堂上者,盖欲猥滥,则只欲拔去,可以从施者,欲令禀处,青松驿吏事,依此施行,其馀但令勿施,此举条置之,只以筵说载录,举条原本,送于有司堂上处。有邻曰,上言中康津民人延龄君房土地滥税事,瑞山民人水军叠役事,限内不为现身,依法典勿施,何如?上曰,亦非出举条事,原本送于有司堂上处。有邻曰,京畿监司徐有防状启,今番系铮猥滥之类,一并拔去,而其中不敢擅便者,开录驰启,而有此则不必回启,有司堂上商量,后日登对禀处,击铮人放送事回谕之命矣。其一,西部麻浦居,前习读官徐命孝,原情请罢,岭南漕运之法,创出京江作队之规事也。岭南漕仓之设置,实是民国两便之政,松政一款,虽或有议,漕运等节,别无弊端,若其一二败船,莫非守令不善饬,船格之所作奸,初不关于漕仓设施之致,则渠以前习读官,收敛江民,猥滥天听者,究厥罪状,诚极痛骇,原情勿施。其一,庆尚道长鬐县金相翊原情,本县冬背串牧场弊瘼,凡为十六条,而问于司仆寺,则其中或有本寺之应捧者,或有该驿之滥捧者,或有本寺之所不知者,而若如原情,则其为民弊,大矣。自本司,逐条捧甘于该寺,亦为知委于道臣,使之严加查实,各别痛禁,诸般弊瘼,一一厘正后,修成册报本司,以为凭处之地,而此亦非四件内事,揆以民习,殊甚无严,虽有放送之命,俱不可仍置,徐命孝、金相翊,令畿营,分轻重惩砺,何如?上曰,依为之。不特徐命孝事为然,大抵作队船节目,虽未夬许颁行,以今年观之,明知其无实效,当初设施,亦非牢定之事,今因言端,更此下教,与僚堂相议,后日次对时,指一禀处,可也。出举条命检校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阁徐龙辅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明日抄启文臣亲试,宣传官试讲,再明日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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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安圣彬。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尹尚东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洛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圣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尚东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抄启文臣亲试时,应试人员进不进单子,修整以入,而副司果徐滢修,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入参,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依定式,令该府拿处,何如?传曰,前后申饬,何如,而又复逡巡,万万骇然,各别严饬,使之入参,进不进单子,更为修整以入。

○沈丰之,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抄启文臣亲试时,应试人员进不进单子,更为修整以入,而副司果徐滢修,谓有情势,特教严饬之下,屡度催促,终不入参,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依定式,令该府拿处,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丰之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祖承启曰,检阅李崑秀,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金宇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副司果徐滢修拿处传旨,传于尹尚东曰,申饬之下,焉敢若此?此传旨今姑分拣,使之入参,后复若此,当别样严处,以此分付。

○李祖承,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兼司书李敬一,连日入直矣。以本职执义牌不进出去,司书沈晋贤,说书尹光普俱在外,兼说书尹行任陈疏受由,下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上番,当为姑降,而兼弼善赵济鲁,以本职入直玉堂,辅德赵鼎镇,兼辅德徐龙辅,弼善赵弘镇,兼文学郑万始,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兼弼善赵济鲁,使之入直,可也。

○尹尚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翼晋、成种仁,副校理李太亨,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校理李翼晋、成种仁,许递,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翼晋、成种仁。

○以军号传于尹尚东曰,此等军号,前所未见,军号事体,何等至严?况是奏御文字,则尤何敢以闲漫之说,容易书之,殆若戯剧者然乎?当该兵曹堂上递差,军号即为改书以入。

○安圣彬,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殿诞日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左道水军节度使柳孝源,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矣。一体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东,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十一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依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朴顺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目,弘陵碑石阴记御笔奉诣陵所时应行诸事,参酌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旀,厨传之弊,不可不念,虽非部字内,进去堂上以下员役,给粮料事,分付惠厅,畿邑则切勿等待,无以一毫贻弊事,更良严饬畿伯处,举行形止,使之状闻为旀,相地官段,礼宾参奉具圣元兺进去为旀,别看役及牌将等,令该堂上,草记为旀,草记时以两陵补土所称号事,分付为旀,碑文御笔奉诣时,监董堂上兺随诣,郞厅置之为良如教。

○乙巳九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承膺祚、金健修,禀事阁臣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东、南两庙,庙庭碑文,妆䌙正本长广,已令将臣,进诣奉审矣。肃庙朝御制御笔碑文,先朝御制碑文,景慕宫睿制碑文,尚不入刻,实是欠事,既觉之后,不容迟滞,列朝御制,次第入刻,则予亦欲续撰,日前宾对,已有筵教,两庙各立二碑,一碑则前面,敬摹肃庙朝御制,后面,则敬摹先朝御制,又一碑则前面,书景慕宫睿制,后面,当亲书续撰碑文,以此知悉。户兵判及三营将臣,通同句管,监董都厅一员启下,看役牌将,每碑各一人差定,所入物力,就议大臣,明日入侍时禀处。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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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安圣彬坐直。右承旨赵兴镇。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成德朝未肃拜。同副承旨尹尚东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朴蓍寿。事变假注书金洛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丰之启曰,左副承旨李祖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圣彬启曰,卒鹤城君楡成服日,遣近侍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尹尚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来十一月初三日行景慕宫冬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恭依。

○安圣彬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宇镇,同副承旨尹尚东进。以李东郁为执义,宋铨为献纳,徐有炼为正言,郑万始、李锡夏为校理,申大升为兵曹参判,李汉一为敦宁都正,金鲁直为兵曹佐郞,金鼎相为缮工奉事,郑趾焕为南阳府使,曺允大为兼司书。

○兵批,判书徐有邻病,参判未差,参议李夔病,参知李祖源入直进,同副承旨尹尚东进。副司直李度默、李家焕,副司果宋铨、李济万。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以抄启文臣朔试射入格单子,传于成德朝曰,无端不参人禁推及无分人推考,依文臣朔试射例为之,推考则自本阁照律,此后依此定式施行。

○传于沈丰之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抄启文臣郑万始、赵济鲁、金熙朝、成种仁、姜世纶、李书九、郑东观等朔试射时无分推考传旨,传于尹尚东曰,今番系是令初,分拣。

○以抄启文臣金启洛朔试射时病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尹尚东曰,闻有实病,分拣。

○传于尹尚东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成德朝落点。

○安圣彬,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稻打作,则所出为四石,太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五斗,豆打作则所出为一石,皮唐黍打作,则所出为二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初六日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禁卫营骑士三番,帅军五哨以随驾。禁军三番随驾。御营厅留阵,可也。

○安春君烿疏曰,伏以,臣猥忝属籍,滥被洪造,不意专对之命,遽及于如臣无似,臣义重往役,未敢言私,自顾逾分,莫省攸措,而今者出疆不远。仍伏念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广州地,霜露之感,省扫之愿,有不容自外于孝理之下,冒昧陈恳,傥蒙恩暇,往扫于未辞陛之前,则其为微分之感,当复如何?且臣之曾祖贞孝公绫原大君臣俌墓,在于杨州距广不远之地,历省先陇,亦有前例之可据,玆敢披沥情恳,斋沐仰吁。伏乞天地父母,幸赐矜许,俾伸至情,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焉。

○掌令宋景焕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请亟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尹得孚,严鞫得情。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措辞并见上新除授持平李永穆,时在京畿安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乙巳九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春塘台。抄启文臣亲试,宣传官试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安圣彬,右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敬五、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抄启文臣试官原任提学黄景源,二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郑民始、徐浩修,原任直阁徐鼎修,宣传官试讲试官兵曹判书徐有邻,训炼大将具善复,以次进伏讫。景源曰,试官李秉模,抄启文臣徐滢修,谓有情势,不为入来矣。上曰,使之催促入来。贱臣承命出还奏曰,待令阙外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昨日饬教,不特谆复,此家之人,若是处义,实非前日所期,别有甚般饬教,可以出脚乎?到今不可一味催促,抄启文臣副司果徐滢修,江东县监除授,使之当日辞朝,星火赴任,时任江东县监,递付京职。仍命江东县监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江东县监徐滢修偕入进伏。上曰,汝之处义,无乃过乎?今此除命,出于曲保大臣家之意,汝须知悉此意,下去须善为之。滢修曰,惶悚无地,感泣不知仰达矣。仍命宣谕。命退。命书传教曰,人言之出于嫁祸,照烛无馀,况居铨任怨,岂若近来?所谓铨官若此,而驱之罔测之科者,果何等变怪?执此究之,攻之者为国边乎,被攻者为国边乎?朝家之龂龂于此宰臣,必欲使之供职,岂特为其人?一则为义理也,二则为堤防也。今日国纲,虽曰扫地,觊觎之渐,不一而足,朝家决不为此辈所挠夺,此意廷臣孰不知之?然而看作一己之处义,前后饬教之下,迷不知动,以递以罢,以拿以窜,无罚不施,无律不勘,而犹不欲承膺,至于今日试役,又此悬病,宁有此等道理乎?试官阁臣李秉模为先从重推考,使之即为进参。贱臣承命出传,检校直阁李秉模,承命进伏。上命试官进前,鼎修进伏。命书书题讫,命悬题,命宣传官试讲,斯速举行。上命户曹判书、礼曹参判入侍,户曹判书赵㻐,礼曹参判李文源,承命进伏。上曰,今番植木处所见,果何如?文源曰,果善为,而姑未尽植矣。上曰,弘陵役事毕役后,使之监董此事,已为分付,能无不及之叹乎?文源曰,足可为之耳。文源曰,弘陵碑文御笔入刻前一日,奉诣陵所之意,昨已自本曹,节目启下矣。与训将相议,则以为数三日先期奉诣御笔,然后可以摹写,而无窘急之患云,若以来十月初四日,先期奉诣,则臣等享官之任,不无掣肘之端,合有变通之道,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两陵献官,令该曹,别为塡差,可也。出举条善复曰,弘陵碑石阴记,虽已见样,自京依见样为之,则临时不无差错之虑,臣初四日,奉御制进去仍留,碑石后面,详细见样,模写北漆,然后似无相左之弊,而别看役写字官洪庆运率去,牌将训炼都监旗牌官张泳,御营厅教炼官王汉佐,守御厅教炼官赵时恭率去之意,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礼曹参判先退。善复曰,碑石以龙头为之乎,以加檐为之乎?上曰,加檐似无妨矣。物力所入,为几数乎?善复曰,一碑所入,为三千两矣。上曰,若以翼廊,仍为碑阁,则物力似不大段,未知何如,户判进奏。㻐曰,果好矣,而然则不过二千馀金,足可以了当矣。上曰,物力何以区划?善复曰,惠厅留库钱,今为六七千两矣。有邻曰,都厅则不可以荫官为之,以文臣中择差,似好矣。上曰,从好为之,可也。上谓善复曰,卿等出去时,则仍佩往来。命诸试官,就考抄启文臣试券。考讫。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闻有实𧏮,势难供职,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闻有应避,许递。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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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安圣彬。右承旨徐龙辅未肃拜。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成德朝坐直。同副承旨尹尚东。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洛一

○上在昌德宫。停bb常b参、经筵。

○安圣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尚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右承旨赵兴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圣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成德朝,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来初一日,轮对取禀,传于洪仁浩曰,为之。

○传于沈丰之曰,军士房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龙辅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李秉模。

○传于沈丰之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沈丰之曰,龙川府使、弥串佥使状罢之代,今日政各别择差事,申饬铨曹。

○传于徐龙辅曰,边禁在所当严,况城将巡边之时,身为地方官,不能尽心察职,致使彼人放接我境,宁有如许纪纲?当该守令边将,不可罢黜而止,该府使沈𰊄削职,该佥使徐敬默,即其地定配,以惩日后,身处藩阃重寄,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监司郑一祥,兵使李汉泰,从重推考,统辖清北镇管,为任非轻,况彼人搜讨之时,初不各别严察,终又一味任惰,不可无警饬之道,况状闻封发,过四日始到院,迟滞之罪,亦难宽恕,宣川府使李汉五罢职,亦令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赵时俊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宇镇式暇,行都承旨沈丰之进。以金东渊为献纳,宋俊载为正言,徐浩修为判尹,柳镇琡为宣川府使,李润彬为龙川府使。

○兵批,判书徐有邻试官进,参判未差,参议李夔病,参知李祖源入直进,同副承旨尹尚东进。以李昌运为都摠管,申启文为黄海兵虞候,洪尚春为弥串佥使,佥知单申暹、金尚振,副司直郑昌圣、李祖承单付,副司果单金载仁。

○传于徐龙辅曰,御定《兵学通》印进时监印阁臣检校待教尹行任,敦宁都正李家焕,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前水使李儒敬,检书官朴齐家,各儿马一匹赐给,前水使李润彬,上弦弓一张赐给,板本待毕印,藏于武库,以为鳞次广布之事,分付。

○传于徐龙辅曰,《兵学通》各一件下送,卿等祗受后,两山城分置,以为城操时依此遵用之地,祗受刑止状闻事,自内阁下谕于守摠使处。

○传于徐龙辅曰,钱十贯、米五石、䌷二十疋、木五十疋,依昨年例,输送于清璿郡主房事,分付户曹。

○尹尚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尹㬦,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成德朝,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柳翼星,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成德朝,以义禁府言启曰,弥串前佥使徐敬默,令道臣拿致严棍后,即其地定配事,承传启下矣。依例发遣府书吏,该佥使徐敬默,自本道监营,拿致严棍后,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仍令押送于即其地龙川府弥串镇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姜垣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请亟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尹得孚,设鞫得情。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答府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烦。

○乙巳九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誓戒在明,侍从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人并叙用。又命书传教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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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安圣彬坐直。右承旨徐龙辅。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成德朝。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洛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圣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誓戒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圣彬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及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启曰,同副承旨尹尚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丰之曰,右承旨入侍。

○沈丰之启曰,同副承旨尹尚东牌不进,罢职传旨捧入矣。亲临誓戒,承旨不可不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沈丰之启曰,新除授右承旨徐龙辅,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东郁,正言宋俊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德朝曰,只推。

○沈丰之,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教是时,执礼以下诸执事,俱以侍从塡差矣。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赵兴镇,副司果单李敬一、尹长烈、韩光近、兪彦修、洪周万、李思祚、朴广源、兪汉敬、宋铨、申禹相、金光岳、赵衍德、李敏采、徐美修、洪乐恒、李尚度、安策、朴基正、李羽晋、徐有炼、尹载命、赵云纪、朴宗正、李彦祜、沈铿、郑景祚、李遇齐。

○成德朝,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射讲时柳叶箭连六巡全布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白师谨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蕀gg棘g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究问,夬正典bb刑b。请亟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请gg情g。bb请b尹得孚,严鞫得情。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请新除授司谏院献纳金东渊,时在洪忠道木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乙巳九月二十八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八日四更,上御仁政殿月台。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安圣彬,右承旨徐龙辅,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成德朝,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承膺祚、金健修,二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郑民始,检校直阁李秉模、徐鼎修、郑东浚,以次侍立。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至降舆所。上降舆陞座。上曰,喧哗若是甚挠,兵判出去,各别饬禁,誓戒如仪讫。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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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安圣彬坐直。左副承旨徐龙辅内阁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成德朝。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洛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圣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沈丰之启曰,新除授汉城判尹徐浩修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圣彬曰,都承旨与户曹判书入侍。

○成德朝启曰,大司谏赵瑍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元落点。

○黄海兵使状启,虞候李彦慎投印经归,不能检束,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成德朝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各处墙壁垣宇,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洪元燮,与兵曹参议臣李夔,佐郞臣李东埴,东所卫将臣金麟瑞,西所卫将臣郑道弘,南所卫将臣李鉐,北所卫将臣金尚振,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赵瑍疏曰,伏以,皇天眷佑,宝箓无疆,虹流之圣节载过,川至之休祥益新,而惟我春宫邸下,睿质天成,令闻日就,继圣朝之故事,吉辰相符,讲孝经之遗训,胄筵肇开,庆溢宗祊,欢均朝野。仍伏念臣,苫块馀生,喘息犹存,蒲柳衰质,癃朽益甚,微分自甘于废弃,世念已断于荣进,不自意如臣微末蝼蚁之贱,猥蒙圣上拂拭之眷,银台之除,出于特简,敦府之授,至烦改拟,官虽宿趼,事异常格,恩至渥也,德至厚也。今者薇垣荣衔,又下此际,惊惶感激,颠倒出肃,仍参庭候之班,粗伸叩谢之忱,而第台端一步,即臣前日偾败之地也。小蔑报效,屡陷罪戾,自划有素,冒据无路,且臣狗马之齿,将近七十,视听昏聩,神识迷错,已不可比数于恒人,而况耳目之责,万不近似,重以积年贞疾,转成沈痼,近又症形添剧,㱡㱡欲尽,召牌之下,末由趋承,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俯垂谅察,特许递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虽不以言官自处,而忧愤所激,敢此附陈焉。噫嘻,痛矣,近年以来,乱贼踵出,惩讨之请,未尝不严,而每靳曰兪之命,凶逆之类,未尝不诛,而久稽歼厥之典,根柢未拔,旁生孽芽,窝窟犹在,自作渊薮,滋漫之虑,无所不至,燎原之患,亦多难测,而或偃处畿庄,显戮未施,或移置善地,天讨不行,上下相持,古纸生毛,臣亦曾忝见职,或启或疏,非一非再,而诚浅言拙,未能准请,见今诸启尚传,旧贼未讨,世变惟怪,新逆复起,至于昨秋之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之剧逆而极矣。尚今追思,骨青胆掉,虽施以千剐万戮之刑,劓殄无遗之律,犹不足以小泄神人之愤,而又有穷凶之逆,复出于其同室之内,盖其祸胎之潜酿已久,凶肚之缔结愈秘,逆节之共贯,变怪之层生,胡至此极?彝伦由是而斁败,义理因此而湮晦,瑮福、洋采等诸逆,又接踵而闯发矣。阴怀怨国之心,而绸缪逆谋,潜聚失志之徒,而诪张凶言,占巢穴而捐财,通诸路而募兵,射日之凶,敢肆酝酿,滔bb天b之祸,迫在呼吸。何幸日月昭临,魑魅莫逃,罪人斯得,三尺快伸,而天网太恢,王法太缓,凶如福逆,而常刑但施于知情,逆似炯贼,而严章犹靳于追施,或有经毙,而端緖未究,又有酌配,而盘核不加,至若留接恶逆者,尚逭钩问之律,狱体之疏忽,群情之痛惋,岂有甚于此哉?玆莫非群下,不诚不忠,未能力争之罪,而臣愚死罪,窃以谓殿下,凡于治狱之政,每从宽缓,好生之仁,全懋镇安,多有当断而不断,应问而不问,此虽出于慎刑钦恤之德,而反有欠于拔本锄治之义,乱逆无知惧之道,王章无可伸之日。伏愿深加圣思,廓挥乾断,亟从三司之请,并施当用之律。若夫姑停之诸启,俱是国法之难贷,而遽有依前酌处之批,刑政失当,勘断无期,臣民之愤郁,庸有极哉?臣谓一依前日之台启,亦赐允从,俾严堤防,千万幸甚。省疏具悉。所陈悉谕诸批,尔其勿辞察职。

○乙巳九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户判入侍时,行都承旨沈丰之,记事官金孝建、金凤显、李崑秀,行户曹判书赵㻐,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右副,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成德朝进伏。上曰,东、南庙碑石,有列圣朝御笔,事面重大,而亦不欲张大为之,或有私家所浮出,而石品可用,无妨矣。㻐曰,闻兵判言,有数处合用者云矣。上曰,见今材力区处之道,惟有加分耗条,而既有台言,不必取用,时敏堂重建时物力,尚有剩馀,以此出用,好矣。仍命书传教曰,《兵学通》今已印颁,京各营习阵,自参现节次,以至各阵号令,一依册子所载遵用,南汉城操,统营水操,亦皆准此遵用事,分付,禁营习阵当次,适在明日,自明日始用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因三朝御制睿制碑文入刻事,奉考先朝御制追记小序,若曰凡事,其宜完备,日后有本,然后可以摹刻,一本藏置鼎足山城为教,俄命史官,进诣京史库奉审矣。京库无奉安本,而原本移奉于沁都外,奎章阁俱载外阁及沁都史库形止案,不可不趁,今奉来移摹,且闻癸卯甲辰,尊崇时慈殿慈宫册宝印,甲辰东宫册封教命册印,尚未移奉云。再明日阁臣,依节目奉诣,而曝晒年限,当此已过云,今番一体为之,还朝时先朝御制奉来事,令内阁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有御制奉来事,册宝印,今行使之奉诣,畿邑厨传之弊,不可不念,今番则各邑射队军等凡系军民役用之事,特倂除减,各其境上,只旗帜鼓乐前导,船枪等节权减,从便结船,以为渡涉之地,畿营前导一款,至于江头,过涉后落后,昨年既经考出之行,今又有奉安之行,沿路残邑,本府之弊,在所当念,沿邑各项费用,特令储置米会减,本府则以京司所管某般钱谷中会减事,一体分付。册宝印,以一彩舆奉诣事,分付,以今番实录奉诣时事闻之,彩舆造作,太不坚致云,今此各殿册宝印之同奉一舆,盖出为民弊之意,此后册宝所奉彩舆一二坐,别为造置,以册宝彩舆四字,令户判书扁,藏于本曹,以为取用之地事,定式施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因《国朝宝鉴》纂修,沁都所奉八朝实录,移奉京史库,《宝鉴》告成之后,尚未还奉云,再明日内阁奉安册宝之行,同为奉诣事,分付。春秋馆实录奉安彩舆,依俄下传教,令户曹知悉举行,如是则驿马入把,亦可省弊,一体分付该道。实录彩舆射队军挟辇军,依册宝彩舆例,今番则亦为权减事,分付。上命汉城判尹,更为牌招。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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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安圣彬。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成德朝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洛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圣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德朝启曰,状闻事体,至为严重,守令则不得修启,自是法例,而今此长渊县监郑勗世,以《大典通编》祗受事,封启到院矣。原状启禀旨下送,而体例所在,极为骇然,该县监郑勗世,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成德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沈丰之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亨元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守御使状启,传于洪仁浩曰,修补物力不足之数,不可不从便加划,先从三百张帖文,一一修补后,稍待工役就緖,更为酌量加请,僧军加料事,以五百石谷物,分俵于二十三面,则一户所受,不满一斗云,在府民无甚困,在僧军为大益,依施,校吏料窠加设事,该厅坚执,虽有所据,细闻事情,在本府校吏,不但有渗漉之沾漑,一府民人,庶几有息肩之望,何论钱谷多寡?依府尹筵奏,特令移属本府,饷逋退捧事,七百石荡减,非曰不多,间经无前大霈,亦不入于蠲减中云,是岂同庆之意乎?既闻之后,岂无阔狭之举?今年条当捧,属之昨年条,一倂停退,自明年计年,更许退限,十年分征,其中最久二年条谷物,令该厅别单书入,特为荡减,城民生理事,使之另加烂商,从后论理禀处,城仓修补监董将校等,待寺刹修补,勤慢区别分等,开录状本,以为论赏之地事,回谕。

○传于沈丰之曰,左副承旨闻有亲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徐龙辅。

○传于沈丰之曰,在前册宝奉安时,虽是中使行,必自户曹,隔入绵子及结裹等物,郞官进排矣。今番则各殿宫册宝数多,况自内阁奉诣,事体自别,壬寅奉诣时,亦有申饬矣。自今番为始,册宝移奉沁都时,进去阁臣与户曹判书及该色郞官,眼同奉审,隔入等物,一依中使奉诣时例,取用济用监,阁臣与户曹堂郞,躬亲监董,改结裹后,权安本院厅上,奉安日,户曹堂郞,眼同安于彩舆,陪进至城外,驾马后落后事,定式施行。

○传于成德朝曰,在外春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成德朝曰,阁职番次苟简,待教前望单子入之。

○待教前望单子入bb之b,尹行任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奎章阁待教单尹行任。

○传于成德朝曰,法纲虽曰解弛,马点亦是师律所关,况特教定式,事体何如,而今日马点,所谓内寺马医司仆,无端阙参,见发于摘奸时,宁有如许骇痛之事?招问委折于该寺,则谓以内乘之把持不送。大抵近来内乘,多以别军职中差出,故此辈使气至此,此似小事,其流之弊,可胜言哉?设欲不送,何不来禀差备?以此以彼,内乘事万万无严,当该内乘李晳,并与别军职汰去。堂下内乘李尧宪,徒仰晢口,不敢出一言,亦为汰去,当该马医司仆,事当重棍,而适值斋日,与内寺该吏,出付刑曹严囚,过斋后移送兵判,严棍捧招,待判下,远地牧场充军,内乘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鸿周、田义显为兼内乘。

○传于成德朝曰,刑曹入直郞厅,为先拿处。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司仆寺五所掌房长书吏金思秦、朴昌华、李挺汉、卢鼎晔、任世雄等,并拘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五吏等晩时等待之罪,付之该寺科罪,又以四吏,出付龙虎营,此则严饬拘留,过斋后决棍次,临时更禀,可也。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两陵补土所郞厅,以本局哨官李圣濂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司仆寺马医金兑协,严囚本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巳九月三十日午时,上御春塘台。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亨元,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承膺祚、金健修,以次侍立。上命训炼大将、御营大将入侍,训炼大将具善复,御营大将李柱国承命进伏。上命内试射监试善复曰,今番碑役时车牛价及假家物力,令户曹上下,今番行阁修改时所入大小瓦子价本,以重熙堂营建物力馀者,亦令户曹上下何,如上曰,依。善复曰,今番河东籍没之查得者,还给训局将校,何如?上曰,依。仍教曰,承旨出去,发牌户曹郞厅,以此分付,可也。上曰,今番铸钱事,何以经期乎?善复曰,姑未磨炼,御将此等事,素有熟见,可合监董矣。上曰,何如?柱国曰,臣则本未知此等事,训将之所奏,误矣。上曰,铸钱时,每有多端弊瘼,今番何以,则有省弊之道乎?柱国曰,在昔铸钱时,铜价,每称不过六七十两,而今则每称,至于九十馀两之多,以此腾涌之铜铁设铸,则计其赢馀,极甚零星。且以近来铸钱言之,全为剩馀之多,钱体薄小,行之不久,间多破碎,臣待罪摠戎使时,及其反库,所谓新钱,或有破碎不用者,岁月未久,犹患如此,若至百馀年后,则破而不用,馀存无几矣。臣意古有十钱通宝,一钱通宝之法,今此设铸时,以一钱通宝之例铸行,则体样敦厚,用必永久,铸时省弊,为利甚厚矣。上曰,出举条,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两陵补土役事,今方始役,礼曹节目中启闻文书,以草记为之之意,磨炼启下,草记则都监将官中一人,别定郞厅称号,以补土所郞厅,以堂上意启曰,措语事,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三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命植,同知事吴载纯,参赞官李亨元,侍读官李锡夏,检讨官姜𪝤,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承膺祚、金健修,宗臣安川君烓,武臣郑宇朋,以次进伏讫。上命右副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洪仁浩,承命进伏。锡夏进读,自孟子曰西子蒙不洁,止以我为简不亦异乎,读讫,上读新受音,命陈文义。锡夏曰,天下之言性也此章,专为一智字说去,而引禹之行水,喩智之大者,盖以循其自然,无所穿凿而言也,学者穷理尽性之功,孰非可鉴于是,而人君为治之方,尤宜要览于此训,苟以睿智之资,处于君师之位,凡于一政令一事为,依据理势,务归至当,则此所谓行其所无事,而所以为智之大者。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好矣。下番陈之。𪝤曰,以此讲章见之,孟子不与右师言,盖是不屑之意,而观于语意,其曰不历位而相与言,不逾阶而相揖,即古人处朝廷之礼,而为人下者,不敢失此礼也。目今朝廷之上,班行则未免错杂,筵席则间有剿说,此固群下失礼之过,而自上董饬之方,恐合深念,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甚好,出举条,申饬,可也。出举条载纯曰,智是四德之一,宜无大小之殊,而苟有私意之参错,则为小智,一循天理之顺利,则为大智。伏愿殿下,留意于此等处而体念焉。上曰,好矣。命植曰,玉堂上下番,经筵既已陈奏,臣则别无仰达之事矣。上曰,参赞官陈之。亨元曰,别无仰达者矣。上曰,智者为其凿也凿之一字,未知何意。锡夏曰,凿之为言,不顺之意矣。上曰,所恶于智者,何以为言耶?锡夏曰,便同有妨于智之意矣。命植曰,讲筵既毕,臣以本曹事,有所仰达者矣。仍奏曰,近来各司直囚之弊,罔有纪极,数日前宗亲府一日所囚,至于十一人之多,闻是干粮厅所关云,而诸司若皆如此,则都民何以支堪?典狱必将充满,而大抵直囚衙门,原《大典》所载,不过兵曹、本曹、汉城府、司宪府、承政院、宗簿寺,《续典》又载备边司、捕盗厅,《通编》增入条,有奎章阁,只此若干衙门而已。其馀设都监时及鞫厅时,则事系时急,虽不可不为直囚,而此外则并依旧例,使不得不由来关,直为囚禁之意,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闻其本事,亦非本府所关云,该宗臣事,万万骇然,不可以出疆迫近,因以置之,当该宗臣罢职,此后本府,有如是作弊之事,并与首有司堂上论罪,以此严饬,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巳九月三十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读诸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