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二十三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左承旨鄭尙愚〈坐直〉。右承旨徐有聞〈坐〉。左副承旨李貞運〈坐〉。右副承旨趙弘鎭〈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內閣直〉。注書洪奭周〈仕直〉金啓溫〈仕〉。事變假注書李允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明日再明日,景慕宮冬享大祭親祭齋戒,三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沈象奎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弘鎭啓曰,掌令尹悌東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貞運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閔台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工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貞運曰,冬享差祭執事中,罷散人敍用。
○以持平金熙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弘鎭曰,以兼帶抄啓校役,許遞有命,則何可至今不爲書出乎?當該承旨沈象奎,亦付不治治之科,雖不處分,榻敎使之書出,此傳旨勿施。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文淳、權裕爲都摠管,李儒慶爲副摠管。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尙愚落點。
○鄭尙愚啓曰,右副承旨趙弘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禮曹,今十一月初十日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以進表裏磨鍊爲良如敎。
○禮曹,今十一月二十六日冬至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擧行,何如?判付啓,冬至日朝賀,慈殿宮陳賀,皆依近例,進表裏磨鍊爲良如敎。
○李貞運,以吏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四日,行景慕宮冬享大祭親祭時,堂上執禮前承旨金祖淳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祖淳單付。
○沈象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趙祥麟、趙廷呂,射講出令之後,終日不爲來待,事關紀律,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閔台爀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薰陶坊政丞契議政府領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臣頑不早溘,又見日前非常之擧,仰念聖躬之勞損,俯怵大義之湮晦,煎迫驚遑,尙復何言?我殿下一動靜一云爲,無巨無細,罔不裁之以義,斷之以理,夫豈非義而殿下爲之哉?然而臣等之所秉者,卽亘宇撐宙,不泯底義理也。雖其素蔑學識,輒多顚錯,若其本心,則蓋欲移其起敬起孝,號泣以隨之義,而雖我朝諸先正,堯、舜其君之志,必不以臣等之事,爲非義而杜撰也。然孝子之事親,忠臣之事君,誠而已矣。誠之云乎者,憂愛之心,自達於色悃愊之辭,不待於口,自然有流通感應之妙,使有然者,以殿下如流弗咈之德,何言不從,何箴不納?而祗緣如臣濫充位著,一番再番,彌增隱虞,昨年今年,無往非罪,忽於賓筵自訟之際,遽被千萬不當之命,五內失守,惶汗如漿,顚倒逬退,歷日靡定,擬陳一疏,畢暴血懇,際此知申儼臨,敦諭誕宣,首尾四百有餘言,雖使古良弼當之,亦將循墻鑽地之不暇。臣是何人,乃敢一刻堪此命乎?罪則未勘,恩反加隆,歷求往牒,無此擧措,此而承膺,人謂斯何?閟宮大享,親祼有命,臣雖病癃,禮當趨陪,豈敢爲一日淹伏之計,而職名未解之前,無非涕泣俟勘之日,謹當收召神魂,冒入文字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李時秀疏曰,伏以,臣罪犯至重,官職自如,登筵而衷懇未畢,胥命而誅殛不加,徒以賤末去就,屢煩天聽,而恩諭三降,辭旨益勤,臣感激居先,義分是畏,復入國門,退伏私次,自顧初心,此何人斯?達曙繞壁,直欲溘然,〈以下十三行刀削〉百官陪從之不爲整待,事事顚錯,莫非臣罪,而猶屬臣薄物細故。顧今民彝日晦,臣分日墜之時,如臣受恩罔極,而不忠不誠,不盡分之類,先加典憲,昭揭象魏,庶可以明大義而勵一世,在臣自靖之道,亦可以痛自艾創,息黥補劓,天地父母造化生成之澤,實在於是,震剝之極,冒萬死短章仰籲。伏乞聖上,特垂照察,亟降處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領相之反面後,雍容感回,左相之出城後,趁朝還入,皆處得其當,而卿則先事瀆撓,致煩許多日酬應者,何太相反於昨年訓院之整暇乎?至於六曹佐貳之攔入於卿宰□□百官權除之襲謬於乙卯特例,其爲紊亂,格例輕忽,體貌所關,誠非細而當局者迷。自古在昔大臣之所未免,何至過加深引?安心卽起視事。仍傳于李貞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己未十一月初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爀,右承旨徐有聞,左副承旨李貞運,右副承旨趙弘鎭,記事官洪奭周、金啓溫,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貞運、台爀、有聞,竝以無公事先退。弘鎭讀奏平安監司韓用龜狀啓,麟山僉使金有瑞到任事,命書判付。又命書草記批答訖。命書榻敎曰,摠管權𫀤、李鼎運、李潤慶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初一日午時,上御便殿。工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鄭尙愚,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閔台爀進伏。命書榻敎曰,領議政敦諭,都承旨進去。仍敎曰,卿則先退,待敦諭書下,往傳,可也。台爀,先退。命尙愚書敦諭曰,有國置相,其難其愼,而元輔,與丞弼逈然,予小子御極二紀有餘,而畀之以元輔之任者,指不多摟,尺疏抉雲,爲昏衢之一星者,徐忠憲有之,炳幾向國,自拔於頹瀾之中,鄭文安近之,篤行孝悌則曰金文貞,與共休戚則曰洪孝安,素有秉執則曰蔡文肅,以至仁陵君之敬重於一言相感,而蓋以謂各有所據也。予所難愼有若此,庶幾卿等之所已稔悉者,而嘗所惜之者,金奉朝賀之名義,金領敦寧之堅確,未及進一步,而於尹右揆,亦云大抵協贊,而維持其責,在乎大臣。近者一有塗抹外施措,則小大播攘,凌犯相續,不知爲國體朝綱之是何物,予庸是瞿瞿,當夜繞榻者屢矣。幸自昨年卿之秉軸,而乃能整頓之外,於此則依舊不成說話,半日帳殿,不以源源之爲喜,暫弛聒聒之爲憂,賴卿際玆反面,不動聲色於欹器漏船之側,而徐起而扶之,國體得以稍尊,朝綱爲之少伸,律以俗見,緩之云也,孚以誠心,感有已乎?大臣之所以取重於當時,見稱於後世者,惟相業是已。因卿擧措之一番得宜,而爲訓院之席前虛襟,又有一番得宜,而爲北營之言下旋蹕,相業豈有大於是哉?於是乎予之留難而致愼者,不待命龜而定矣。詰朝臨殿,乃拜卿爲領議政,一則嘉卿相業,二則嘉卿相業,卿須卽日簉朝,以副予小子眷毗之至意。仍命書傳敎曰,知申持此敦諭,往傳於領相。是月卽陽復之月,是日卽朝吉之日也。宮享又隔敎宵,此時肅命,豈待更勤敦勉乎?此意一體傳諭,簉朝日字知入。又命書榻敎曰,抄啓文臣金熙洛,方有御製較寫之役,本職臺銜許遞。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齋宿〉。左承旨鄭尙愚〈齋宿〉。右承旨李庚運〈齋宿〉。左副承旨徐有聞〈齋直〉。右副承旨趙弘鎭〈齋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內閣齋宿〉。注書洪奭周〈齋宿〉金啓溫〈齋直〉。事變假注書李允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弘鎭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掌令吳翰源,持平康聖翊在外,執義曺允遂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李貞運,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庚運落點。
○傳于鄭尙愚曰,左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致中爲分內局提調。
○徐有聞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徐有聞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徐有聞曰,領相疏批,亞卿往傳,禮曹參判牌招。
○禮曹參判李祖承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南部薰陶坊政丞契議政府領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臣猥陳一疏,冀蒙矜許,瞻天望雲,庶或遂願。不意宰臣臨宣批旨,優禮冞勤,恩敎愈隆,喩之以太極全體,誨之以紫陽要旨,而洞示聖心,昭揭義諦,譬如太陽臨而絲毫畢析,重門闢而閶闔廣達,大小臣工,惟玆彝訓,是遵是迪,則聖敎中,作極立極,協和平章,便不外是。而若論同朝學無所藉之人,臣實爲最,已之如絮,何尤於他?我之如漚,孰矜於渠?大抵,義之所在,卽分之所定,加一分爲不盡分,減一分爲不盡分,當碎首處則碎首爲盡分,當瀝血處則瀝血爲盡分。至於至誠惻怛,可以旋乾轉坤,雅量恢拓,可以靖世鎭俗,乃所謂大人之事。如欲責之於今之人,不幾於反鑑而索照乎?抑臣所憂則有之,聖謨深遠,不遺精粗,仁者以爲仁,智者以爲智,每不免倚着一邊,一年二年,浸浸然以雍容暇豫,爲一副工謀,則外似不犯分,而犯分實莫大於此,竊恐所憂,反在於彼也。如臣者流,卽半生半死之蟲耳。依稀見得其分之所在,而畢竟做去,作一不盡分之罪人,萬一迫於嚴命,冒昧出膺,是則以昨日聖諭,隱然自處,而向所云犯分,實莫大於此者,不幸近之。臣雖不忠無狀,豈忍爲此哉?宮享隔日,陪班義重,此亦臣分之一端,而分有輕重,臣誠有死而已。不敢爲蠢動之計,鑾儀將啓,旣不可以平服祗迎於路左,又不可以晏然偃處於室中,左右靡聘,不知所出,伏地涕泣,惟竢嚴誅云矣,敢啓。答曰,知道。知卿欲爲簉朝於明日,該曹當於獻官,望單付標,祀典至重,出宮在明,更遣正卿,問卿去就,仍令待朝偕來,此意傳諭,正卿則禮判進去,可也。
○禮曹判書黃昇源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薰陶坊政丞契議政府領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臣之去就,鐵限在前,敢以無路蠢動,涕泣俟勘之意,附奏於宰臣之回,惶恐震越,無地自容。千萬不自意,宗伯儼宣聖旨,至以獻官付標事,俯詢簉朝之期,國之大事,在於祀典,伏況閟宮親祼,移蹕在朝,臣子分義,奚暇他顧?而臣之無以一日承膺之狀,參倚前衡,旣不敢爲進身之計,則偃處私室,坐要恩禮,實添罪上之罪,泥首胥命,又不可以煩徹於齋明之日,左右思量,計無所出,逬退城外,恭俟鈇鉞之誅。唯願先收偕來之命,仍降威罰,千萬血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而大臣今方出城,仍爲隨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卿何若是?卿入城然後,獻官當爲啓下矣。且於相府故事,左相之例陞首相者,未嘗力辭如卿之爲,卿之此擧,切以爲未深思之甚者。卿如不入,明日出宮時,當駐輦闕門,雖至差晩,待卿簉班,進發之意,更爲傳諭,期於偕入,而此傳諭,付之史官,往傳宗伯。
○禮曹判書黃昇源書啓,臣敬奉史官所傳聖批,卽爲傳諭于興仁門外仁昌坊議政府領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臣,逬出城外,恭竢嚴誅,不料聖度之如天,更勤飭諭於深夜,敦迫以享官之事,指導以相府之例,繼之以不敢聞之敎,驚懍戰慄,限未卽溘然而無知也。臣雖固陋,蓋嘗聞自左揆而陞首席者,或一箚而卽膺,或數疏而乃出,其例不一而若臣今日之情,擔負之重,有不暇論,斷斷血忱,已陳於前此附奏之語,此非臣之一身計,布示中外,許其解免,仍治逋慢之罪,則臣愚死罪,妄以爲不爲無補於世道也。出城,固非小擧措乍出乍入,惟待責敎之輕重而進退,則此眞聖諭中心無所主之甚者,縱使進身,更焉用哉?哀之命也,不哀之亦命也。造臣之命,惟在我殿下,北望象魏,攢手顒俟,而重臣之相守荒郊,大關國體,亟收偕來之命,千萬至祝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爲卿出膺,自朝至于今,犯分酬應,以卿體國之心,何乃困予至此?待卿簉朝駕發,抑已設言於卿,其可食言?安心卽爲簉朝事,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趙弘鎭,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三日,景慕宮擧動時,斥候七處,伏兵三處,將則本廳軍官五員,出身軍官五員,軍則各色京標下軍四十名,竝嚴飭定送,而依定式晝饒氣夜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秉模疏曰,伏以,臣之一生,孰非天地造化之力而向來解免,別是父母慈覆之私,歸省松楸,感結幽明,政思復尋鍼灸,任便調治,獲延桑楡之景,以答生成之澤。不意擧朝驚遑之餘,遽紆中書復授之命,事之出於思慮之外者,人必稱夢寐所不及,而在臣所値,猶是歇後語矣。昨日恩諭,鄭重諄複,昭回輝映,臣非木石,寧不感泣,而回思經歷,無毫分格天之功,有伈泄度日之痛,上所假借而罪戾益著,上所庇覆而辜負冞深,〈以下二行刀削〉不敢復以大官自居者,則聖諭中,多少恩敎,豈臣之所敢聞?俯仰慙悚,尤不知置身之所也。至若元輔之爲任重輕,係國安危,臣何暇張皇,有如先巽後膺者然哉?臣雖疾病漸痼,一縷未息之前,猶可以時入周行,備數散秩,而自奉新命,如窮無歸,自吁自歎,此何人斯?宮享隔日,淸齋在卽,文字瀆擾,實非其時,而情苦勢蹙,玆不得不疾聲呼籲。伏乞聖明,俯垂哀憐,亟賜鐫免,以卒曲遂之仁焉。臣於鄕行歸路,獲接朝紙,始知七月使行文書,有不能別白之處,且惶且恧,無地自容。事大交隣,有國所重,而槐院之事,臣以時任適皆主管,不審之罪,臣實爲首。論以邦典,所當先被合施之律,然後始可以尊目下之事體,嚴日後之警飭,而姑未奉處分之命,初不敢爲遽然入城之計矣。旣因事會,至經登筵,臣罪至此,益涉無嚴,申乞特令攸司,議臣之罪,以振國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從古聖賢,說出許多道理,而元元本本,這箇是實然之理也。太極全體一動一靜,無適而非中正,無往而非仁義,脩之則吉而爲君子,悖之則凶而爲小人,此朱夫子所以先要人用力於主靜定性,詔來學牖群生也。凡看義理,祗當看大頭顱處,於此分明識得,則下面節節層層,亦不過是實然之此理,散以爲萬殊,而四亭八當,合聚湊來。大抵,今人多坐不讀書,聞道不早,故見理不明,學無所藉,故心無所主,一有事爲,如絮如漚,自以爲,盡分者都是犯分,始以排闥爲事。至於碎闥而責之以犯分,則竝與常例迎駕而自抛,始以下獄爲限,至於越獄而斥之以犯分,則乃欲違禁免冠而自囚。使仁者觀之,無非井人,人雖自輕,其於國體何,朝綱何?〈以下四字刀削〉予未嘗任予之情,而咈人之性,故須向萬撓之中,輒開一線之路。吾則從吾臣,分則從他臣,分蓋所以〈以下六字刀削〉保世臣在此,此等微密義諦,小大群工,尙亦苦予之志而諒予之心。當此時,有體國大臣,從容鼎位,光贊大猷,內以有轉乾之力,外以有鎭俗之量,雖於蒼黃紛聒之時,不失朝廷之禮,當爲則便爲,不當爲處不爲,卽所謂身佩安危之大臣也。大昨之筵,先之以取喩皇極,又於敦諭,許之以相業,所䙡乎相業,莫過於相須。惟皇作極而立極,爲其相者,爲準爲則,敷錫於臣民,于百官協和,于萬民平章,則朝廷之福也,世道之幸也。相須之如動靜之無間然後,全有太極之全體,能贊皇極之功用,欲如是也,惟有讀書講明之而已。更望卽起幡然,一以卿身之已能者,申勉有位,各修當然之則,克盡固有之性,環海以東,使聖經賢傳之旨,煥然復明。動亦定靜亦定,太平有象,可以自今日伊始。仍傳于閔台爀曰,此批答,遣亞卿傳諭,疏中尾陳事過矣。且況享日在明,此時元輔,豈可不進身?此意,一體傳諭。
○己未十一月初二日辰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鄭尙愚,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李存秀,抄啓文臣曺錫中,以次進伏訖。上敎錫中曰,備局受敎輯錄抄出之役,今至幾何耶?錫中曰,臣則數日仕進,而抄役極爲浩汗,似難時日內訖工矣。上曰,此不過各司謄錄中抄出受敎,如前此見行之受敎輯錄凡例而已。何至於如是遲滯乎?錫中曰,六典分類鈔載,且又節略修潤,故不無費力,而亦以此遲滯矣。上曰,不必如是,姑以謄錄中所載,合編於受敎者,段段抄出,可也。命尙愚書領議政李秉模疏批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隨駕宿〉。左承旨鄭尙愚〈隨駕直〉。右承旨李庚運〈隨駕宿〉。左副承旨徐有聞〈隨駕直〉。右副承旨趙弘鎭〈隨駕宿〉。同副承旨沈象奎〈隨駕宿〉。注書洪奭周〈隨駕宿〉金啓溫〈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李允謙〈守宮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禮曹判書黃昇源書啓,臣敬奉史官所傳聖批,更爲傳諭于興仁門外仁昌坊議政府領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時夜已分,仰煩丙枕之酬應,法駕將戒,致勤非常之辭敎,一則臣罪,二則臣罪。爲人臣而奉此不敢聞之敎,將安所歸?如使臣有一分可膺之勢,初何敢晷刻逋慢,而一片苦忱,明燭在前,嶺海鈇鉞,實所甘心,惶恐震迫,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嚴刻已屆,卽爲造朝事,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禮曹判書黃昇源書啓,臣敬奉史官所傳聖批,更爲傳諭于興仁門外仁昌坊議政府領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此臣命卒之秋,席藁涕泣,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勿待命事,卽爲傳諭,今則出宮時刻已過,而駐輦待之,旣有言矣。不在多誥,須卽造朝之意,一體傳諭。
○禮曹判書黃昇源書啓,臣敬奉史官所傳聖批,卽爲傳諭于興仁門外仁昌坊議政府領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只知有死而已。更何敢措辭仰達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旣無必不可出之義,則若是者所據何居?予則惟有踐前言而已。午刻將近,尙未出宮,在卿分義,得不有歉,更遣承宣傳諭。
○左副承旨徐有聞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興仁門外仁昌坊議政府領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臣雖愚迷,斷然以至死不敢膺,爲不易之分義,此亦命也,尙何更達云矣,敢啓。答曰,知道。聞於承宣,則敦諭不敢冒當之意,卿以爲言云。予於敦諭批答等文字,每未免信口呼寫,旣宣之後,更不取閱,以是不知何句何語之屬於難進。始又取見正書朝報,苦難覺得。大抵卿之如是,甚非所知於卿者,時刻雖差過,卿之進身之前,豈可出宮乎?此意,更遣知申傳諭。
○行都承旨閔台爀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興仁門外仁昌坊議政府領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臣自犯死罪,何敢有所附奏,而今番特授之聖意,承聆筵敎,奉讀敦諭。蓋以伊日擧措之不至犯分,有若寵擢而褒嘉之,事親若曾子者,可也。設使臣事事得宜於周旋宛轉之際,是不過臣子常分。況群情莫伸,餘憂自在,罪則有之,恩何辱焉?元輔之號名雖大,卽亦相職之一。當此動駕之日,荐奉不敢聞之敎,則雖不一番箚疏,而出膺,於義卽可,而臣之所以泥首至此者,政以不敢暫當於特授之聖意也。愚迷轉甚,蠢動無路,有死之外,更無可達,而咫尺城闉,荐辱近侍,尤萬萬震懍,今方轉尋鄕路,死罪死罪云矣,敢啓。答曰,知道。更當敦諭,而時刻已過,到今祀典有所重,輕重較然,初嚴當啓下,卿等先爲詣閤,而禮判則以所下傳諭,追至傳致事,分付,可也。
○徐有聞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趙弘鎭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黃昇源書啓,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纔已書啓。而大臣今方轉尋鄕路,臣亦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黃昇源狀啓,大臣轉尋鄕路,臣亦隨往之意,俄已書啓。而大臣取中浪浦路發行,故臣謹奉所下傳諭,追至大臣所到路傍店舍,傳諭是白在果,大臣,今日平邱驛止宿,明日轉向楊根豬灘云。臣則仍爲隨往緣由馳啓爲白臥乎事。
○己未十一月初三日午時,上詣景慕宮。冬享大祭親祭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爀,左承旨鄭尙愚,右承旨李庚運,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趙弘鎭,同副承旨沈象奎,記事官洪奭周、金啓溫,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檢校提學鄭民始,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徐榮輔,直閣金近淳,以次隨駕。上具遠游冠、絳紗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明政門外,降輿乘輦。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文淳進前曰,日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領相之所執,果何事耶?時秀曰,聞以擧措得宜之敎,爲無其實而不敢當云矣。上敎台爀曰,領相方向何處耶?台爀曰,姑未定其何向,而今日內,勢難遠往云矣。大駕出弘化門,至泮宮前路,降輦步過,乘輦至宮大門外,降輦乘輿,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改具冕服,出齋室門。有聞曰,禮儀使偕來進去之代,何以爲之乎?上曰,以次堂代行,可也。詣版位行禮,仍詣宮內奉審,還入齋室。改具遠遊冠、絳紗袍,詣省器位省器,詣省牲位省牲。仍行肄儀,還入齋室,命本宮提調鄭民始入侍。上曰,亞獻後勿爲樂止。仍爲合奏於終獻時之意,分付典樂,可也。民始曰,以本營事,有可稟定,而今適登筵,可以仰達矣。本營庫舍,多有不足之患,番所亦甚苟艱,故鳩聚物力,自八月始役,今纔訖工。而新建者堂上番所十四間,射亭六間,西庫五十一間,東庫四十間,中門五間,合一百十六間矣。家舍過百間,則監董之人,請賞,自是節目,而知彀官崔命喆,敎鍊官姜晦煥,前知彀官張光郁,終始監董,壯勇衛安德恒,前僉使尹得莘,以牌將,亦多效勞,當有酬勞之典。年前役事時,匠人邊首,亦有帖加之例,石手邊首鄭有福,木手邊首陳德載、韓孝大,使役勤勞,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帖加依例爲之。姜晦煥、安德恒賞加,崔命喆、張光郁邊將承傳,尹得莘空闕衛將差下,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權退。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式暇〉。左承旨鄭尙愚〈坐〉。右承旨李庚運〈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趙弘鎭〈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書洪奭周〈仕〉金啓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允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景慕宮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弘鎭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掌令吳翰源,持平康聖翊在外,執義曺允遂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鄭尙愚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庚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趙弘鎭曰,右副承旨入侍。
○注書金啓溫病,代以申緯爲假注書。
○以禮曹判書黃昇源狀啓,今初四日,大臣發向楊根,仍爲隨往事,判付內,纔令畿營,探卿發行之奇,卽見宗伯狀啓,卿果決意長往,虛佇之餘,咄歎不已。卿之所執之如何?卿雖有附奏於知申,而肯䋜要旨,猶有不能分明諦得者,卿須體予此意,卽爲復路登對詳陳事,更爲傳諭,期於偕來。此時大臣重臣之多日留滯,民邑之弊,當如何?亦豈不切悶之甚乎?此意一體傳諭之意,回諭爲良如敎。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議政府領議政李秉模,今月初四日早朝,自楊州平邱驛,離發轉向楊根豬灘里本第是如,緣由馳啓事,傳于鄭尙愚曰,正卿狀啓,雖有回諭,旣知其下鄕,當更下敦諭,卽令畿驛察訪,馳往正卿處,使之傳諭事,回諭。
○敦諭領議政李秉模,予以盡分詡卿,而卿以不盡分自引,予以出膺責卿,而卿以不出膺自期,卿與予一切相反。小宛征邁之戒,在兄弟猶然,況於君臣之間乎?在易則蹇之三也,在禮則趙文子之善禱也,在春秋則正考父之傴僂也。卽予所望於卿者,卿乃不我顧而不我聽,一馬二僮,几几在東。卿胡不念國體至此?卿若不卽幡然,則予將躬駕而迎之乎?於是乎卿之去就,恐不待一言而決者,卿其諗究之。
○徐有聞,以奎章閣守宮檢校直提學言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戶曹言啓曰,今年湖西再運舟橋船,盡數入來後,卽爲草記。而此後仍爲定式擧行事,月前旣承下敎矣。卽接舟橋司移文,則湖西稅大同再運次,公州等三十一邑下去船五十七隻,今已畢入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不待泰安倅之疏,知其爲弊,而見其疏益知所不知,小民之經歲勤苦,待春辦納者,今於深冬始運,豈成說乎?湖西下去五十七隻之京江到泊日字之先後,爲先草記,再運船隻之各該邑下去及裝送日字,令該道臣,亦卽區別,後錄狀聞後,卿與舟橋堂上,登對逗留下去與不卽裝發間,以爲先施懲一之地。而舟橋,雖有所重,其所設施,亦出於爲所重除民弊之苦心,而今其奸弊如許,則其可任他弄奸,不之卽矯乎?湖西再運之法革罷與別般防奸之道,一體畫一稟處,可也。
○副校理洪樂安疏曰,伏以臣僚之陪護淸蹕,孰非義分之至重?而侍臣班聯,所係尤爲不輕,將以表正具僚,繩紏愆謬,則叨是任者,固當職思其居,不敢放倒。而昨日動駕時,正言趙恒鎭,旣參於出宮之時,又入於陪享之列,而及夫回鑾之時,不知在處,竟至闕參。設令病勢之猝發,難於運動,固宜往復同列,備言事情,而無端不來,有此闕禮。當此閟宮親享,百僚駿奔之時,身居臺閣之任者,失職如此,此不可置而不論。臣謂正言趙恒鎭,亟施譴罷之典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論列得體,依施。
○景慕宮冬享大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沈煥之,終獻官右議政李時秀,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徐龍輔,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李魯春,薦俎官戶曹判書趙鎭寬,禮儀使禮曹參判李祖承,典祀官奉常正金晦彬,宮司令尹光垂,堂上執禮行副護軍洪樂游,堂下執禮應敎尹序東,執尊司諫朴崙壽,大祝直閣金近淳,祝史司果趙得永,齋郞兵曹正郞朴鍾淳,捧俎官戶曹正郞朴民淳,盥洗位禮曹正郞尹孝寬、權行彦,爵洗位司藝李昇羽,典籍吳聖根,亞終獻盥洗位典籍李泰熙,掌牲令典牲判官韓用謙,協律郞掌樂正柳頤玄,贊者引儀金思卨、崔日運,謁者引儀李英孝,兼引儀黃稔,贊引兼引儀趙明益,假引儀趙元溥,祭監監察李薰徽、韓翼鎭。
○己未十一月初四日子時,上詣景慕宮。親行冬享大祭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爀,左承旨鄭尙愚,右承旨李庚運,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趙弘鎭,同副承旨沈象奎,記事官洪奭周、金啓溫,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檢校提學鄭民始,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徐榮輔,直閣金近淳,以次侍立。通禮跪啓外辦。上具冕服,出就版位,行再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詣神位前,三上香,執爵獻爵奠幣。大祝讀祝訖,上降復位。亞獻官沈煥之,終獻官李時秀,以次行禮訖。上詣飮福位,飮福降福位,行再拜禮,撤籩豆訖。又行再拜禮,詣望燎位,望燎訖。禮儀使,前導還入齋殿。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降輿乘輦。命書傳敎曰,每於宮享,欲爲除弊,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翌日問安,勿爲之。仍進發至泮宮前路,降輦步過,乘輦至弘化門外,命象奎出標信解嚴。入弘化門,降輦乘輿,入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口傳問安訖,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鄭尙愚,右承旨李庚運,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使行何當入城云耶?尙愚曰,見上使報政院私書,則以爲有眩疾,不得趲程,旬後始可復命云矣。上曰,三使皆在譴罷中,誰當復命乎?尙愚曰,旣有罪名,則似難如例復命矣。命書傳敎曰,今番使行,勅書順付,敍用然後,可無掣肘之端,回還三使臣,敍用。又命書傳敎曰,昨夜見偕來正卿狀啓,大臣待朝轉向楊根地爲言,知其發程然後,可以敦諭,分付畿營,卽爲探問狀聞。命書榻敎曰,欲爲下敎而未果,其時事件,稍異,出付之騎郞分揀。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趙弘鎭進伏。上曰,承旨纔從南邑遞歸矣。今年年事,所見,何如耶?弘鎭曰,可謂大登矣。上曰,聞晩風以後,受損頗多,甚不若初料云。湖南則獨能免此耶?弘鎭曰,雖於風損之後,別無大害,比丙辰似亦尤勝矣。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參橘茶,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左承旨鄭尙愚〈坐直〉。右承旨李庚運〈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趙弘鎭〈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奉命進去〉。注書洪奭周〈仕〉金啓溫〈病〉。假注書申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允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文淳,副提調閔台爀啓曰,閟宮親享,聖孝克伸,侵曉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次對同爲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弘鎭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掌令吳翰源,持平康聖翊在外,執義曺允遂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右相旣入來,仍爲來會。
○鄭尙愚啓曰,晉山府院君領議政文忠公河崙墓,遣承旨致祭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沈象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庚運啓曰,假注書申緯,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李時秀,以爲衷情窮蹙,蒼黃逬退,罪上添罪,益無所措,走伏金吾門外,恭俟嚴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卿於診筵,旣入來,使之來會於次對矣。及登筵席,縷縷辭懇,竟至於徑退者,卿之事豈不過乎?前席言之悉矣。勿待命,安心卽爲還第事,遣入侍承旨傳諭。仍令史官還傳命召,知大臣還第然後,承旨入來回奏,可也。
○鄭尙愚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李時秀,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趙弘鎭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北部鎭長坊三淸洞契議政府左議政沈煥之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昨年,猥陳衷懇,得蒙聖恩,至有綸音中句語收還之敎,臣感激莊誦,如奉拱璧,尙自銘鏤于心。仍伏謂我殿下,以天地之大度,特恢轉環之量,不復使廷臣,有震剝憂遑如許之象矣。乃者動駕之命,又在于往年駐蹕之亭,而仍伏奉聖敎之布諭者,臣於是,神爽遁散,五內煎熬,寧欲鑽地,而不可得矣。幸賴僚相之登對,天聽俯回,鑾蹕穩旋,而本事妥帖,臣等區區歡抃之忱,曷有其極?第臣伏念自有此事,每歲一度朝廷之震蕩,閭巷之驚惑,以致國體日卑,世道日壞,而亂賊無可討之期,義理無可闡之地矣。臣徒紆殿下特達之恩,徊徨盤礴於中書之席,而絲毫之報效漠然,則毋寧退尋邱壑之本分,粗講《春秋》之遺訓,以卒被天地生成之澤矣。一疏仰籲,出於愚忱之斷斷,而誠淺辭拙,無以仰格宸聰。又叨近侍之臨宣,聖諭諄諄,牖誨益勤,如臣不忠無狀,何以得此於聖明之朝也?伏地戰恐,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沈象奎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典醫監契議政府右議政李時秀所住處,則更納命召,不爲還第,故臣旣承大臣還第然後,入來回奏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待其還第,入來回奏,可也。
○鄭尙愚啓曰,右議政李時秀,又使錄事,來言威罰不降,罪負自如,雖伏承勿胥之恩敎,情益窮隘,冒死更爲胥命,懇乞亟被嚴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又爲胥命,萬萬過矣。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民事莫緊於經界之政,分等狀啓,未回啓者,今日次對以卿之不爲擧行,未免抛置,今則已筵退,當以草記爲之,與左相相議,今日內卽爲稟處之意,一體傳諭。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安城郡守金相儼,身病沈重,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庚運曰,其代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羽,爲安城郡守。
○李庚運啓曰,右議政李時秀,又使錄事,來言未蒙處分之前,無非臣涕泣俟勘之時,恩諭荐降,衷情逾迫。至於分等回啓之命,尤非負罪賤臣,所敢與聞,冒萬死更爲胥命。惟願遄降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近於筵席,慰勉備至,卿之若是,實爲莫曉。且況大臣去就自別,而胥命之啓,日頒朝紙,見爛報者,必致駭惑,此亦所關非細,安心勿待命事,更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兵曹,以鄭觀采爲禁衛中軍。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今番江都下去內司奴屬,到金浦郡,毆人取物諸漢,令該曹,照律嚴處事,傳于李庚運曰,當該司屬等之作弊民間之許多所犯,萬萬痛惡,嚴飭刑曹,一竝捉致,待朝開坐,嚴杖取招以聞事,分付。雖一名,萬一遺漏,次知中官,亦當嚴處,以此各別嚴飭。近聞司僕所屬之下往者,其弊亦然云。驅軍等,各別操切之意,該郞發牌,亦爲嚴飭。此後司屬等作弊,這這報營,若或掩置,該守令,亦爲當其罪,竝以此意回諭。
○徐有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龜雲,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徐有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垿,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弘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達淳,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弘鎭,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回還使行,順付勅書,入京時迎接儀節,令該曹,考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庚運,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懸錄牙兵金玉尙等,私獵于佛巖山、水落山之間,中豹虎一頭捉納矣。謹此封進,而先殺砲手金玉尙,木三疋、布二疋,再殺砲手吳成國,木二疋、布二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皮張,卿處賜給。
○趙弘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光賓,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營將鄭光賓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觀於渠供,可謂昭然,卽爲放送。鄭鉐段,使渠會諸族嚴治,以爲雪憤伸枉之道爲旀,雖以疏儒言之,加於此之儒先勳舊,朝禁所在,不敢遽請配侑,則通文太學,殊未妥當,令泮長禁飭爲良如敎。
○執義曺允遂,司諫朴崙壽,應敎尹序東,校理金履載,副校理閔命爀、洪樂安,修撰南履翼,副修撰金銑啓曰,鄭致達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啄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而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迹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移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又於年前,有出置城外之命,使亘古所無之逆,任便居住於城闉咫尺之地,此已萬萬驚心,而及承今番下敎,始知入置京第,已多年所,繼而有出置罪名命釋之擧。噫,綸意頒下之後,此賊之由來罪惡,尤極彰著,而今日之意外處分,反歸寬假。當初全宥之命,雖蒙收還,畢竟命釋之擧,大失刑政,神人之憤菀,由是益激。宗社之虞憂,從此轉深,三尺之章,有不可一刻容貸。請亟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罪名命釋之音,依前還發配所,仍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祐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以下五字刀削〉凶謀逆節,及今益彰,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鎖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罔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耇、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於嵩賊,堅之於積,至於前後凶逆之〈以下十五字刀削〉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以下十四行刀削〉答曰,不允。〈以下五字刀削〉
○執義曺允遂,司諫朴崙壽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壞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虒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貨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蹔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以國禁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以下一行半刀削〉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俉於凶溫,論其罪惡,有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以下五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以下六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以下八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憲,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聠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故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搆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以下八字刀削〉與同死生之說,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天討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迂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快正王法。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憯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就不欲明張沬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無之極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執義曺允遂啓曰,新除授掌令吳翰源,時在慶尙道慶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司諫朴崙壽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朝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噫,世道日下,人心漸溺,至於姜彝天輩出,而亦一變怪也。姜彝天則本以妖邪之性,薄有啁啾之技,剽取裨官浮淫之辭,幻出市徒佻儇之態,招誘遠近,而或以術藝相衒,糾結黨與,而輒以標號相加,而騙取貨物,旨意閃忽,假說謊怪之事,煽動妖誕之說,而敢於顯露之餘,反爲拔足之計。前後情狀,節節狡慝。而如金履白誕妄陰邪之類,又從以趨附使令之不暇,托爲師弟,而傳播邪說,誘引徒黨,而慫慂奸計,京鄕焉出沒,而甘作倀鬼?晝宵焉綢繆,而聽其指嗾?其他至妖至邪之情,殆有浮於彝天。至於金鑢,本以憸邪之徒,投入妖陰之藪,招呼容接,爛熳同歸,往復𧬈訿,視若同胞者渠,去來和應,互相連肚者渠。及夫發告之共議,益見情跡之莫掩,與彝天,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伏惟大明中天,物無遁形,而特推欲竝生之化,俾躋咸與新之域,有此酌處之命。而第念渠輩,雖是幺麽白徒,而亦簪纓之裔也。其詖淫之所漸染,心術之所陷溺,殆若誘人而餂貨,轉至捏妖而煽訛,一此不止,實有方來難言之慮,在聖人辟以止辟之政,決不可不嚴杜其漸,以示生道殺人之義,而不由王府,徑付秋曹,已是失刑之大者,且未及窮覈,遽已發配,妖黨何以知畏,民志何以底定?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答曰,不允。
○左議政沈煥之疏原本封還,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民事有詢決者,賓對使之來會,而卿章先到,首尾縷縷,無非涉禁,仍請收禁,復申昨年疏餘意,大臣,卽予所敬禮,豈有無批之疏?而曾所設禁,非得已,雖欲收禁,誠末由。禁令自在之時,雖大官之疏,一有涉於禁令,決不可捧入,亦不當賜批,此箇事理,較然不難辨,疏本玆命承宣封還,而昨年則卿未出仕也。故以反汗綸音句語爲節拍。今番則卿旣行公也,故不敍有命,則逬出嚴守格例,出宮時至,則還入別作界限,卿之去就,各有所據。與領相昨今年擧措之處,得其中毫無參差,予方爲卿等深喜之。卿疏中云云,何乃太過太過?惟望卽起造朝。仍傳于徐有聞曰,此批答與疏本封下者,承旨往傳,傳諭則右副進去。
○己未十一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文淳,副提調閔台爀,同副承旨沈象奎,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申緯,事變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直閣金近淳,判敦寧鄭民始,行知敦寧李秉鼎,兵曹判書李在學,戶曹判書趙鎭寬,吏曹判書徐龍輔,知訓鍊事徐有大,刑曹判書李義弼,行護軍申大顯、李得濟、申大謙、李漢豐,吏曹參判李書九,開城留守金勉柱,執義曺允遂,司諫朴崙壽,副校理洪樂安,副修撰金銑,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朝氣頗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湯劑,頃有煎入之敎矣。氣候,果何如?上曰,微有咳嗽之症候,故進用湯劑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醫官今方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上曰,次對爲之。時秀曰,臣旣入來藥院,賓對有命,故不得不來會。而以臣罪負,何敢行大臣之事乎?上曰,過矣。左相疏批,俄亦言之,而左相則伊日之出城,翌朝之入來,皆有層節。至若領相之善爲周旋,可見誠意相感之效。而卿則當初請對,終未免太早,以至有許多難處之境,而至於下義禁府也。諸臣,非但傳旨之不捧,雖呼當直而初無出付之敎,則不待都事之押去,而徑自就囚者,豈非顚錯之甚者乎?古有不省召致廷尉,爲下獄之語,而今也則不省下義禁府之異於拿處,亦可謂無不對矣。大抵,其時事,多未善處,而卿適獨當,故雖不得不責備於卿,而旣出無隱,且屬遂事,何必以此深引乎?時秀曰,聖敎之下,臣何敢更事煩陳?而臣之今日入來,非敢爲揚揚冒出之計,實欲一暴衷懇於天地父母之前矣。臣〈以下二行刀削〉節目間事之做錯,在臣猶屬薄物細故,當此人心狃安玩愒之時,有此不盡分之罪者。卽此一款,可謂死有餘辜矣。上曰,卿何如是乎?非但已屬過境,事在常格之外,無怪其或有做錯,卿其安心也。時秀曰,臣於承批之後,不敢更以文字瀆擾,而大享當前,又不敢不參班矣。今若因此一出,而晏然蹲冒於三事之列,則朝廷士夫,姑無論,雖吏胥市井,亦將何以對顔乎?鈇鉞之誅,臣固甘心,而聖度寬大,不忍遽施誅殛之典,則中書之任,先蒙鐫遞,然後始可爲一分息補之方,而實是終始生成之澤矣。臣於其時,旣不能積誠回天,而及當動駕之時,又不能冒死求對於駕前,以冀感格,臣雖不忠無狀,豈敢有玩愒之心?而驚惶忙錯,慮不出此。畢竟自歸於玩愒之科,臣罪至此,萬殞難贖。冒是罪而居是任,則臣之一身,固不足恤,將如世道何哉?上曰,卿之此言,萬萬過矣。仍敎曰,昨因畿營狀啓,已爲敦諭,而領相,果決長往之計,簉朝無期,殊可悶也。時秀曰,臣何敢語及於首揆之去就,而今此力辭之擧,蓋亦出於爲世道激礪矯正之意矣。上曰,左相之疏,誠是料外矣。昨年則急於勉出,有傳敎句語之反汗者,而今番事,旣異於此,疏語無非涉禁,甚爲礙眼,故纔已封還矣。時秀曰,臣姑未見原疏,而近以拘於涉禁之故,人心日狃,世道日卑,以至如臣今番之事而極矣。左議政亦豈不知禁令之不可犯,而今此疏擧,必出於不得已矣。上曰,卿其爲次對也。時秀曰,向來批旨誨諭,如父詔子,今筵下敎,又若是縷縷,臣是何人?敢爲處義之計,而顧臣今日之懇,非但爲一身而然也。臣必被罪然後,庶可以有益於人心世道矣。臣之前後受恩罔極,而自速罪戾,竟爲不盡分之臣,將何以歸見先人於地下乎?今日則不但廟謨之未及講究,以此顔面,又何敢爲賓筵覆奏之事乎?上曰,何可一向如是?而至於以不盡分云云,尤爲過矣。仍敎曰,頃以使臣之趁速入去事,有所言及矣。果已知委,而聞其回報乎?時秀曰,已爲知委,而聞欲以望前渡江,趁來月旬前,入抵云矣。上曰,進賀之行,有不可緩,故雖令差早入去,而無端趲程,亦或無如何之嫌,而先期渡江之際,商譯輩,亦不至於狼狽耶?民始曰,趁早入去,固爲無妨,而旬前趲程,則似亦太早矣。文淳曰,常時使行,亦多以念前入去,今雖以旬前後爲期,似亦無如何,而商譯輩則旣有預關,似不至狼狽矣。上曰,湖西再運事,待狀啓來到,當爲稟處,而春間所捧,今始裝載,其爲民弊,當如何哉?再運之法,雖爲舟橋而設,而弊旣若是,不可不思變通之道矣。卿意,何如?時秀曰,臣亦伏見昨夜下敎,而該道狀啓上來後,當詳察其便否矣。上曰,到泊早晩,果爲詳錄乎?文淳曰,自今年爲先錄出,而或有船人之遲滯下往處,亦或有下往後動費數朔之處矣。上曰,湖西則通一道,皆是再運乎?文淳曰,亦有初運之處,而再運者爲五十餘隻矣。民始曰,臣於待罪湖南時,以再運事,有所狀啓擧行,而裝載之船,只有八十餘隻,若不再運於湖西,則勢將再運於湖南,而湖南則比湖西旣遠,其弊當尤甚矣。大抵,船人之作弊,亦豈可保其必無,而今番湖西事,則專由於守令之不善擧行矣。大同之待秋停退,非特敎,則雖道臣,不敢仰請,而今此晩後裝發,便歸於待秋矣。上曰,此則道臣、守令,皆當有罪矣。戶判,果已行會於本道乎?鎭寬曰,姑未行會矣。上曰,行會斯速爲之,而前此亦有如此晩到之時乎?民始曰,未曾有拖到十月念後之時矣。上曰,船隻屬於舟橋之後,公私載運,果有其效,而亦果無臭載之弊乎?民始曰,渠輩船隻之入於舟橋,旣是利之所在,故其爲管束之道,果有倍勝之效,而旣稱敗船,則不得入於舟橋,故臭載之弊,亦果無之矣。上曰,此後雖私卜,如有不能小心之事,則直爲拔去於舟橋之案,實合於勸懲之道,雖不必另出節目,而此意,使渠輩預爲知之好矣。頃聞湖西運穀,有加捧之弊云,此豈成說乎?文淳曰,臣嘗以公州加捧事,伏承筵敎,詳加探問,則乙卯以後,果有後穀名色,而一石之加捧者,爲五升。蓋緣斛面大小之不齊,而易於生縮。故船人,旣不願擔當,色吏又恐其徵縮,致有此後穀之弊,而亦非民結之加捧,只取之民役庫云矣。上曰,無論於彼於此,其爲加捧一也。民結民庫之別,眞所謂朝三暮四。雖一升,亦豈可創出無前之名色乎?大臣之見則果何如耶?時秀曰,臣於倉卒,不能領會,而其爲加斂,則果一般矣。上曰,後穀之說,旣已一出於筵席,則豈可仍置乎?卿勿過爲逡巡,須卽奏事也。時秀曰,臣旣承下詢,何敢不仰對,而罪負至重,無面可顯。今若徒恃庇覆之私,入而稟覆廟務,出而揚揚行公,則朝廷之上,當作何許模樣乎?臣之今日冒進,專爲筵席之陳懇,而衷情抑塞,實無以奏事矣。上曰,過矣。豈可終日如是相持乎?時秀曰,旣未蒙矜許之恩,而屢次詢問之下,亦無仰對之路。臣又當逬出,恭俟嚴誅矣。上曰,今何可又爲退出乎?時秀遂退出。上曰,大臣旣如是,次對不可爲之,備堂亦皆退出,而後穀一款,言端旣發,須卽以草記稟處也。文淳曰,初十日,藥房問安日次,而其日卽王大妃殿誕辰也。當以初九日進行乎?上曰,依此爲之。仍敎書九曰,《受敎輯錄》編次,今爲幾何?昨聞備郞曺錫中言,則分類彙輯,皆欲刪潤成文云。如此則非但事役之猝難了當,有司堂上一人,旣不能獨爲主管,則生疎文臣,抄出之際,亦安保其無緊要處之漏落乎?且今所裒輯者,亦必多未備者,爲先以年條抄謄,務從詳細,而從後更爲停當好矣。書九曰,臣意則許多文書之全謄,恐有浩穰之慮,故欲爲節錄,以就簡便矣。上曰,如閑漫節目,亦何必全謄?而各司文蹟之外,口傳擧行之定爲規式者,亦須一一收錄也。鎭寬曰,不但京司節目,如外方擧行之當錄者,甲寅以前則有之,而甲寅以後,未及繼抄,此亦當詳爲裒輯矣。上曰,然矣。政院文蹟,亦必有可考者,此亦當收入矣。鎭寬曰,臣意則先以本文全謄,後乃刪繁撮要,恐爲便好矣。上曰,此則係述者之能,從好爲之,而籌謨類輯,則先爲修正入啓。《受敎輯錄》則旣難速訖,諸堂姑爲退去編輯也。仍敎曰,次對旣不得爲之,臺諫,亦出臺廳傳啓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左承旨鄭尙愚〈坐〉。右承旨李庚運〈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趙弘鎭〈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沈象奎〈內閣直〉。注書洪奭周〈仕〉金啓溫〈病〉。假注書申緯〈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弘鎭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掌令吳翰源,持平康聖翊在外,執義曺允遂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弘鎭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同副承旨沈象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尙愚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備忘記,黃海水使李長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右議政李時秀初度呈辭,傳于李慶運曰,封還。
○以禮曹判書黃昇源狀啓,大臣行到廣州府奉安驛,身病添劇,不得已止宿,明日前進計料事,傳于徐有聞曰,遣史官問所愼之,何如,而仍以何當進身?傳諭以來。
○傳于趙弘鎭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徐有聞啓曰,有司堂上李書九,以嶺、湖南及濟州分等狀啓,就議左議政沈煥之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徐有聞啓曰,行副護軍洪義浩,持《審理錄》校正本、《洗冤錄》、《平冤錄》謄本,來待矣。傳曰,入侍。
○沈象奎啓曰,黃海水使李長喆所頒密符單子,誤以已頒之第十八符,混爲書入完符之中,至於啓下。原單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密符事體,何等嚴重?有此錯誤,萬萬可駭。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該注書,拿問,考律嚴勘,可也。
○以兪祿中囚單子判付內,何足責?罷職放送爲良如敎。
○沈象奎,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北兵使李潤謙,忠淸兵使鄭忠達,平安兵使李儒敬狀啓,則今秋官鎭門聚點時,北關邑鎭軍額之有闕者塡充,器械之有頉者修補,而其中不無些少執頉。湖西洪州等三十一邑,隨其隄洑役處,除式點考,公州等二十三邑,依式操鍊,僅得成樣。而其中報恩等四邑,戰馬器械軍裝服色,不無欠闕破傷,關西邑鎭操鍊之節,按法擧行,戰馬器械,僅免闕漏,而傷朽之器,駑駘之馬,間有執頉者。故各該邑鎭次知監色等,從輕重科治後,卽速修改之意,發關嚴飭爲辭矣。軍額戰馬之欠頉,器械服色之渝破,其在詰戒之政,俱極疎忽,不可無警。執頉各邑鎭當該守令、邊將,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回還使行順付勅書入京時,迎接儀節,令該曹,考例擧行事,自備邊司草記,允下矣。取考謄錄,則頒詔勅書,入京日,百官郊迎,自上殿庭行禮之節,依正至聖節望闕時例,磨鍊矣。今此勅書入京日,行禮等節,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齎來勅書,旣以祔廟頒詔出來,迎詔卽日,當有仁政殿頒敎之擧,應行節目,依前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日字,令日官池景喆推擇,則今十一月初七日卯時爲吉云。當日臣文淳率都廳臣李文喆,出往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政院事變假注書李允謙,拿間考律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李允謙奉命在外云。待復命後,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李秉模疏曰,伏以閟宮親祼,聖慕克伸,侵曉回鑾,玉體彌康,臣民欣幸,中外惟均。仍伏念臣荐奉不敢聞之敎,蒼黃尋鄕,以爲畢命邱壑之計。不意恩諭聯翩,更勤非常之敎,驚惶震懍,罔知所出。在都下則尋鄕待勘爲義分,在鄕外則近京俟命爲義分,卽日登途,行到廣州奉安地,日勢已夕,宿病又劇,夜以兼程,萬無其路。止宿店舍,政擬曉發,朝來諸證,挾感迭攻,頭重如山,脚軟如綿,咫尺之地,望若千里,進退維谷,去益罔措。臣之決難冒膺之狀,非敢以便宜自占也,去就自重也。如使臣積誠於未然之前,毋致頻復之悔,則朝野雖許以合被上賞,臣實妄甚,不必以爲泰,而區區衷悃,已暴於城外附奏中,群情莫伸,餘憂自在,罪則有之,恩何辱焉之語?臣雖復登文陛,實無外此,而別爲詳陳者,今臣之行,直以偃處鄕廬之爲蔑分,竊自附於歸身司敗之義而已。進而近京,莽蒼與百里等耳。重以疾病如此,如欲寸寸擔舁,抵郊而後止,則駭道路之聽聞,辱朝廷之事體,誠非細故也。且念宗伯之行,鎭日相隨,不但病心之更添一病,廚傳之弊,上所俯燭。是故前後敦迫於大臣或山林之士,素所敬禮也。或命縣官而傳諭,或以有旨而回諭,養民以致賢之盛德至意,臣常欽仰,豈意緣臣致此過禮,貽此民弊乎?玆敢猥從縣道,疾聲呼籲。伏乞聖明,亟收偕來之命,仍勘臣逋慢之罪,則臣謹當任便居住,復尋生路,則塵刹之報,隕結爲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嘗聞夫子之訓矣。其謂子産曰,行己也恭,事上也敬,而仍詡之以君子之道。大抵,近世之人,目前纔有事,輒不免撓撓勷勷,行己也非不欲恭,而率歸於失恭,事上也非不欲敬,而反近於欠敬,氣先奪帥,神不棲舍,泯然一色,漸成痼瘼,顧予惕若,孚號揚庭,不過曰矯時改俗四箇字。惟卿允元進止不錯,昨年訓院請對,三軍萬民,咸聽于卿,而階級層節,燦然不紊,及其洞諭予本意也。濟濟之列,靜聽無譁,往往有知感而起歎者。又於今番,依舊是茫無津筏,垂紳㦸門之外,動必遵度,不失其常。予乃卽日回鑾,繄誰之力也?今卿遜玆荒郊,至以群情莫伸,餘憂自在,罪則有之,恩何辱焉爲言?卿試思之,君相一體,所䙡相須,區區予心,卿必諒之,予何嘗絲豪過飾於綸綍之間,祗爲華卿身,而侈卿銜之地哉?一則曰矯時,二則曰改俗。要其歸趣,與前諭所謂保世民云云。相爲表裏,卿須安心調理,俟間入城,以聽予面諭,所辭不允。仍傳于徐有聞曰,此批答,宗伯更爲傳諭,愼節向勝與否,亦爲附奏。仍遣御醫,持相當藥物,看病以來。
○左議政沈煥之箚曰,伏以卽因兩南分等狀啓之回啓事,籌司郞官,來傳下敎矣。方冬民事,奉行是急,而第臣有區區私義。噫,犬馬之齒已衰,蒲柳之質且朽,不合伴食於中書者久矣。纔陳一疏,乞退,庶蒙天地之洪私,得養邱壑之餘年。而況士夫廉防,實關朝廷事體,則朝辭政府之官,夕察籌司之任者,前後徑庭,不幾爲馮婦之所笑乎?伏乞聖明,亟鐫臣議政之職,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惟予一念在民事,夙夜不敢自暇,縱使澤未浹肥,其誠切於願治,憂勞之過,神精日銷,近以分力之方,專責於卿等者,自有不得不然。且況諸道分等之啓,隨到卽決,何嘗淹時逾刻?而忽於今年,相持數日,非不欲直以依狀請回諭,而旣委之卿等,何可復爲不爲之擧,殆若爲卿等代斵副急爲哉?卿須安心,卽爲擧行。仍傳于李庚運曰,此批答,有司堂上往議時,同爲齎傳,分等草記,卽爲書入事,分付該堂。
○副摠管李儒慶疏曰,伏以臣蒙騃蔑製,百不猶人,頂踵毛髮,濫蒙洪造,寒素之跡,涯分已過,而亦非臣之所自致也。惟我殿下,眷遇臣舅,逈出千古,隆恩異渥,推以及於如臣駑劣,剪拂之庇覆之,有若黑衣之補,猥廁緋袍之列,銜榮顧分,晝宵恐懼,若隕淵谷。不意陞品寵擢,迺在於享官承乏之時,聖敎至及於感舊。且念臣立朝之年久,自天之隕,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於是,惝怳震越,五內失守。殿下之不遐無似之賤,雖出於臣舅之終始記念,而顧臣從前所叨,已極踰濫,今此陞秩,卽古所謂命德之器也。濫竽之歎,軒鶴之譏,臣自知之,人謂斯何?念到於此,愧汗如漿。記昔臣,以承旨隨臣舅登筵也,縷縷恩敎,屢及於臣身。臣舅退而戒臣曰,吾旣荷天地再生之恩,叨此匪據,汝又職忝緋玉,同登前席,仰承恩言,所感者,浹骨之渥也,所懼者,過福之災也。更有希望,進此一步,則非好消息也。須以知止知足,爲終身之符,言猶在耳,宛如昨日,而臣舅之壠草未宿,臣身之金貂忽侈,戴恩而歸,不禁涕淚之自零,以臣舅視臣孥之情,雖或感悅於冥冥之中,而其所爲臣悸懼之心,想必與平昔無異。臣以舅心爲心,則感激雖極,惶蹙倍切。豈但以區區飾讓爲哉?百爾思量,萬無稱當之望,譏笑之至,固其餘事耳。臣之翌曉肅命,副急於祀典之莫重,摠管新除,又在於親祼之隔日,私義之難安,有不暇顧,滿心慙恧,黽勉冒應,而循墻之意,猶復如前,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諒由中之懇,收還臣濫授之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己未十一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右副承旨趙弘鎭,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申緯,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弘鎭,讀奏黃海監司朴基正啓本,罪人曺東文遂安郡到配事,書判付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奭周,承命出傳,左承旨鄭尙愚進伏。上命弘鎭先退。上曰,有司堂上入侍。〈出榻敎〉奭周,承命出傳,與備局有司堂上李書九,偕入進伏。上曰,雖原任大臣,亦以廟謨回啓者,自有其例。況此分等狀啓,不可踰晷刻之事,非不欲依狀請施行判下。而以委任大臣之意,使之就議草記,則事面自別。卿以此意,面諭左相也。大抵,近日大臣事,莫曉其意。而至於右相引義,尤爲過當,如是而何時出場乎?昨於畿驛察訪之回,領相以爲有不敢當之敎,故進身稍近云。或緣敦諭中,躬駕而迎之之一句語而然耶?書九曰,似然矣。大抵,今番廷紳震剝之狀,臣不敢更提,而每經一番事端,則朝象如水就下,大臣之事,不得不然矣。若不犯分,又歸於不盡分之科,臣恐將來之慮,無窮已矣。上曰,受敎輯錄,兼欲爲備覽之資,抄出之際,須從詳備,而文蹟外,口傳擧行之類,易於遺漏,亦須該備裒集,而各司揭壁者,亦皆錄入好矣。書九曰,應行條件中,無文蹟者,如銓堂之置處政事,是爲不易之例,而亦無文蹟,如此類甚多矣。上曰,冊子以兩本爲之,而一本則詳細全錄,以爲印出之件,一本則抄節分類,速謄以入好矣,而分類件,已爲割付乎?書九曰,亦有未盡割付者矣。上曰,然則不必盡爲割付,只準誤字,從速謄入,可也。上曰,校正之役,諸郞廳專一爲之乎?書九曰,諸郞俱有他公,故未能專一矣。仍命先退。命書榻敎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仍敎曰,下直閫帥守令入侍。〈出榻敎〉奭周,承命出傳,與熙川郡守柳成逵,偕入進伏。奏曰,黃海水使,未及待令矣。命守令進前,成逵進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小心爲之也。命除宣諭七事,仍命先退。敎曰,閫帥如已入來,使之入侍。奭周,承命出傳,與黃海水使李長喆,偕入進伏。命進前。長喆進奏職姓名。上曰,爾是故承旨李倚天之孫乎?長喆曰,然矣。上曰,故承旨有贈職乎?長喆曰,未蒙褒贈之典矣。上曰,爾年幾何?長喆曰,六十七矣。上曰,爾須體朝家念舊之意,各別小心善爲之也。命除宣諭,仍命先退。上曰,進賀使行趲程事,非但回還使行狀啓中,有臘旬之語,進賀不可遲滯而然。至於順付之爲不爲,不係於使行入去之旬間與念間,則當初筵敎,亦不以來月旬間入去,牢定知委者,至於商賈狼狽之弊,亦不可不念。而昨因賓筵,重臣,雖言其因使行知委,今年則使之早早等待云。而其說有未可必,且使臣之疾馳趁旬前,亦似如何?使臣歷辭時,卿等何以知委乎?此意令使行知之,使之闊狹爲可。承宣以此筵敎,書送于右相,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初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行副護軍洪義浩,持《審理錄》校正本,《洗冤錄》、《平冤錄》謄本,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沈象奎,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承膺祚,記書官李存秀,行副護軍洪義浩,以次進伏訖。上曰,《審理錄》所抄,果無遺漏乎?義浩曰,然矣。上曰,今可印出乎?義浩曰,當更考準矣。上曰,《平冤錄》、《洗冤錄》中,亦有《無冤錄》之所未載錄者,一體印出,好矣。義浩曰,《審理錄》冊名,以何爲定乎?上曰,此則當更商,而凡例中合添處,更爲付籤以入,待啓下更爲錄入,載之卷首也。義浩曰,臣兄臣仁浩,曾於審理冊子修正時,以有關於刑獄愼恤之事,筵奏諸條,至蒙允可,而未及啓下矣。今伏承《審理錄》繼修之命,而因言端,以臣兄之昔所陳諸條,更此仰達矣。檢驗時,先捧招後開檢,自是甲辰事目,而詞證衆多,轉告不已,則捧招或有延過二三日之弊,若値暑月,屍體變動,檢傷無憑。今後則按節氣寒署,量看證多少,不必拘於事目,一邊捧招,一邊開檢,仍卽具由啓聞,似合事宜。以此知委京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義浩曰,丁酉事目中,已埋者勿檢之敎,蓋指白骨之檢久遠之掘也。至於和埋匿埋之日月,雖或稍久,事情當屬檢驗者,亦未嘗一切勿許掘檢。又若常漢藁瘞,未可謂永埋之類,皆當一邊啓聞,一邊開檢,而通編中,撮錄太簡,京外擧行,易致疑眩,亦宜稟旨詳錄,俾有一定之式矣。上曰,更與曾經判堂人相議,仍又就議大臣,指一定式,可也。〈出擧條〉義浩曰,辜限之法,元宋以前,手足傷人,例限十日。至皇朝始用二十日之限,蓋速死處,不得過十日,則十日之限,法意則然,而人有强弱之不同,打有猛歇之差殊,或有拖至二十日而始死者,則皇朝之斷以二十日,蓋出重人命之意也。至於加辜限之法,則萬曆十三年,刑官舒化,纂進條例,始有因本傷致死,加用辜限之例矣。然而因本傷致死,最難執定,一或差誤,死生係焉,其不可輕易援用也,明矣。戊子年平安道錄啓中,未經覆啓,遽用加限之法,而致勤嚴敎,伊後京外掌法之臣,莫敢引用。曾前泮人鄭漢龍,以環刀擊人膝骨,死於辜限之外,環刀擊人,其有殺心明白,膝骨半落,其因傷致死,亦無疑故,秋曹啓稟,請用加限,至有問議大臣後,始爲允許矣。大抵,死於限外者,率多調治失宜,鍼灸乖方之致,則其傷雖曰因人,其死抑非由己乎?自今以後,除非金刃傷口咬傷等,事情明白者外,勿用加限,似合於愼獄之意矣。上曰,依爲之。加限之法,不可容易始之。雖金刃傷口咬傷,除非別般稟旨收議歸一之前,無敢輕先成獄之意,嚴飭京外,可也。〈出擧條〉義浩曰,過失殺收贖,《大明律》則四百二十兩,《大典》則例徵四十九兩。而梁大善獄判付中,有過失殺收贖四百餘兩之敎,似是四十餘緍之緍字,承書誤錯之致也。所當改書緍字,而判付文字,事體至重,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緍是十兩之謂,而近來吏文之通用於一兩者,其實則非矣。四十餘兩之十字,傳謄之際,錯書百字而然。卽爲釐正,可也。〈出擧條〉義浩曰,京外檢案中,實因論斷,或不中理,以致折獄之疑眩,此而不改正,因循刊行,則不無承謬之弊,其已經處分,著載判付者,仍舊不改,以示將來者之警,未及發露者,逐一釐改,俾絶襲謬之患,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幾十年後,書今成帙,須與該郞及解事律官,更爲詳加校正,以爲從近依定奪,頒行遵守之地,可也。〈出擧條〉仍命義浩先退。敎曰,有司堂上,如已問議入來,使之入侍也。賤臣承命出,與有司堂上李書九,偕入進伏。上曰,左相許,果傳筵敎乎?書九曰,俄已往傳,而回啓則終始持難矣。上曰,然則卿以問議之意。出擧條稟處,可也。書九曰,因左議政沈煥之箚子,有此批答。有司堂上往議時,同爲齎傳,分等草記,卽爲書入之命矣。取考慶尙監司申耆,災實分等狀啓,則聞慶等五十一邑,置之稍實,長鬐等二十邑置之之次,尤甚名色,不爲擧論,仍以爲事目災八百結外,不足災六千一百十八結二十七負七束,特許加劃。後錄條件,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居昌、比安、固城、高靈等四邑還穀,限年分捧條,以其名色之異於舊停,不得入於停退者,實有向隅之嘆。參互民邑事勢,酌量穀摠多寡,可捧者方便收殺,不可捧者,姑爲退限。軍威限年條變通,始在今年,民力大有間於諸邑,竝新舊還督捧事也。其一,昌原舊頉中,未充補二百六十三結,前府使李尙度,疏請限年免稅,使之次第起墾,廟堂覆啓,隨其墾闢,限三年免稅,而本等責稅,民皆疑怯,不肯起耕,一依該府使疏請。且倣量陳起之定式,直爲降付六等,更免三年賦稅,則服田者,必當爭先墾闢,此弊江海諸郡,幾皆同然,恭俟處分事也。其一,山倉軍餉,固當盡數還納,而比經荐歉,民勢不可不念,折半仍留平倉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臣謹依下敎,就議于大臣,則以爲昨旣猥陳衷懇,今於分等回啓之命,萬無擧行之勢云。而大臣之當初料量,則本道今年穡事,與湖南相伯仲,雖有沿野之優劣,而大體則可謂均登。分等依狀請施行,加請災結,以本道地方之廣大,不甚過濫,準數許劃,使之均俵。居昌等四邑反逋,雖曰年久,限年分捧,旣出特恩,則寬緩不迫,從便收殺,豈無其道?而少遇歉荒,輒請仍停,已非限年之本意。況此稍熟之歲,復許闊狹,有關法綱。四邑今年應捧條,申飭道臣,與軍威反逋,一體收捧。昌原舊頉事,降等勸畊,雖爲權宜,則壤定稅,自有經法。且近年災頉之降續充補,曾有許施於道啓者,未知成效之何如。而今若逐邑開路,則竊恐虛實相蒙,汚萊無日闢之效,經界有漸紊之慮,江海諸郡之竝許闊狹,固難議到,而至於昌原舊頉,結數無多,道臣邑倅,前後所論如此,姑從此邑而試可,另行考察,以觀成績,不害爲隨時通變之政。山倉軍餉之半留平倉,旣關民情,且有近例,與推奴徵債防塞事,一體許施似好,而以今情地,有難質言云。大臣之議如此,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前伯李泰永筵奏後,降等處起墾,明有實效,則江海諸郡,先從可爲處量許,亦可更令道臣,依此擧行,以其形止,報來後,草記,可也。〈出擧條〉書九曰,此全羅監司趙宗鉉災實分等狀啓也。尤甚名色,不爲擧論,光州等三十三邑,置之稍實,全州等二十一邑鎭,置之之次,仍以爲各樣災摠,合爲八千七百八十二結九十六負。以此較量於地部劃下九百結,則不足災七千八百八十二結九十六負,特許加劃,後錄條件,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之次邑稅大同拯劣米太代錢,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臣謹依下敎,亦爲就議大臣,則引義辭巽,如右所陳。而當初料量,則蘆嶺以上,雖曰差遜於左峽,通論一路之年事,則視丙辰相甲乙,分等依狀請施行。所請災結,比諸丙辰之五千餘結,加數殆近三千,分數未免太過第右沿諸邑,纔經數歲之荐歉,向來特敎,深軫一夫之冤徵。其在仰體之道,宜付寧失之義。湖西災摠,比丙辰,旣加千結,嶺南災摠,比丙辰,亦加二千結。今若依嶺南例,事目災外,加劃六千八百結,以準七千七百結,則所加,比丙辰亦爲二千結。如是排比,庶可謂均齊方平。拯劣米太之代錢收捧,限年遞減,在沿民實爲大惠,一向因循,亦關事體。而今年本道舊還,旣不分排,此亦姑許停退,允合軫恤之道。與推奴徵債防塞事,竝爲許施似好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其中湖南之以再昨年尤甚邑,又爲昨年尤甚處。比之丙辰之於甲寅乙卯,必有甚焉。此等邑,量宜加劃,可也。書九曰,大臣之議,以爲湖南今年災摠之爲七千七百結,固爲優足。而就其中如欲更爲闊狹,則加劃三百結,以準八千結之數,雖似稍過,亦未爲不可云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書九曰,此濟州牧使林蓍喆分等狀啓也。濟州四十一洞里,置之稍實,三十九洞里,置之之次,大靜九洞里,置之稍實,十三洞里,置之之次,旌義三十洞里,置之稍實,六洞里,置之之次。仍以爲舊還督捧,恐傷民力,仍舊停退,外此可以從便措處者,開錄于左,而候風海路,遲速無期,謹依已例,一邊馳啓,一邊擧行,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各寺奴婢貢每口,減給一斗事也。其一,男丁大同米,各減一升事也。其一,軍兵操鍊,姑爲停止,待明春從附近哨司鍊事也。臣亦爲就議大臣,則以爲本島年事,幸得稍稔,分等與後錄諸條,便屬已擧行之事,竝爲依施似好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左承旨鄭尙愚〈坐直〉。右承旨李庚運〈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李魯春〈坐〉。同副承旨韓用鐸〈坐直〉。注書洪奭周〈病〉金啓溫〈病〉。假注書申緯〈仕〉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用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有聞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李允謙拿問嚴勘,代以南吉寬爲事變假注書。
○韓用鐸啓曰,事變假注書南吉寬,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庚運曰,奉命在外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用鐸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沈象奎。
○傳于徐有聞曰,左副承旨入侍。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全羅兵使沈鑏狀啓,則道內各邑束伍軍兵,今秋官鎭門聚點時,扶安等五邑軍兵,間有老弱苟充,器械服色,亦多渝弊,故各該邑軍務次知座首,懲勵後,斯速充代修改之意,關飭爲辭矣。詰戎之政,關係甚重,而軍兵老弱之苟充,器械服色之渝弊,極爲疎忽,不可無警,執頉各該邑當該守令,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伏見慶尙右兵使李栢然狀啓,則道內束伍軍兵等,今秋官鎭門聚點時,尙州等四邑,器械服着,或鈍或弊,南海等十一邑,軍兵闕額,器械執頉,雖有多寡緊歇,而各該邑軍務次知座首,從輕重科治後,軍伍之當充,器械之可改者,着念擧行之意,嚴飭發關爲辭矣。詰戎之政,關係甚重,而器械服色,或未修改,軍兵闕額,不卽充代,致有此執頉之擧者,俱極疎忽,不可無警,當該執頉,各邑守令,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允謙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午時量,敬奉聖諭,同日申時量,馳到京畿廣州地奉安驛,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狗馬賤疾,何足致煩聖念,而史官遠臨,至勤俯詢,感涕被面,不知所喩,臣之病難自强,義難冒進之狀,朝已備陳於縣道之疏,恭俟處分,不敢復有所猥達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踏啓字。
○刑曹啓目,內需司入役奴金繼得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抵賴漫漶之狀,俱極痛惡,所當竝加刑訊,期於得情,而旣有嚴杖取招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前此嚴飭,何如,則不知爲戢者,萬萬痛惡,所謂再福身乙,下送畿營,卽令該郡守聚會邑底班賤,於其所見處嚴治後,仍定甲串津沙工爲旀,同惡之類,前後必不止此,各人等處,更爲嚴杖究問,一一捧直招以聞爲旀,此後江華下去司屬之作弊者,當者姑置,當該次知中官楊花渡管領充定,頭目吏隷,皆當刑推,以此各別嚴飭,使之書付司璧,遵行爲良如敎。
○己未十一月初七日午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前假注書呂東植,仍察廳任。仍敎曰,抄啓文臣金啓溫,如在鑄所,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啓溫偕入進伏。上命賤臣及啓溫進伏楹內。敎曰,日前筵話,爾等善爲構出,而至予本意之在於言外者,亦皆形容得出,雖古之善於記注者,亦未多見,予甚嘉之,方有《康熙字典》、《五禮通考》二冊欲分給,爾等各陳所願也。賤臣對曰,《五禮通考》,臣嘗願一見而未得矣。上曰,然則當以《五禮通考》給爾矣。廳注書旣以呂東植仍察,爾等卽爲出去,以待冊子之頒下,而仍占數日休憇之便也。冊子則當自內印給予之圖章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左承旨鄭尙愚〈坐〉。右承旨李庚運〈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李魯春〈坐直〉。同副承旨韓用鐸〈坐直〉。注書洪奭周〈病〉金啓溫〈病〉。假注書申緯〈仕〉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掌令吳翰源,持平康聖翊在外,執義曺允遂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有聞啓曰,王大妃殿誕日進獻單子安寶次,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左副承旨徐有聞,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尙愚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左副承旨入侍。
○鄭尙愚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北部鎭長坊三淸洞契議政府左議政沈煥之所住處,則以爲,臣於病伏俟勘之中,伏奉近侍所傳下諭辭意,擎讀未半,震恐惶蹙,不知死所,是豈臣子所敢晏然承聞者哉?方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臣仍爲馳往傳諭于東部景慕宮二契議政府右議政李時秀所住處,則以爲,臣卽伏見承宣奉傳之下敎者,萬萬非臣分之所敢承聞者,震剝罔措,方走伏金吾,恭俟嚴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沈煥之以爲,卽伏奉承旨所傳聖諭及筵敎,震懍焦迫,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筵敎及命召。
○李魯春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沈煥之,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李時秀以爲,傳敎之下,震懍焦迫,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筵敎及命召。
○李魯春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李時秀,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黃昇源狀啓,議政府領議政臣李秉模,身病添劇,姑留奉安驛村舍形止,昨已馳啓是白在果,本月初七日巳時量,臣謹奉兼春秋金珍恪所傳批旨,卽爲傳諭于大臣所住處,則以爲,臣以義則決難冒膺,以病則無以自力,信宿旅舍,進退維谷,猥陳縣道之疏,恭俟逋命之誅,聖度如天,不惟不加之罪,誨諭愈摯,恩禮愈隆,九頓擎讀,百回玩繹,無非臣不敢當不敢承,又不敢費辭以對者,我殿下聲律身度,左矩右繩,以至絲綸之發,未嘗有不宜施而輕施,不當紆而輒紆,奉如球璧,仰以典謨,而只緣一時之誤恩,不惜十行之寵翰,臣心震越,在所不論,朝野瞻聆,得無如何,呻囈之中,惶汗遍體,誠不知何以至此也。臣之去就,斷無可言,而惟以兼程馳進,遄被邦憲爲期,不科僅到一舍,宿病陟劇,扶舁作行,轉無其望,擬於蒙勘之後,還伏鄕廬,任便調治,及奉溫批,大失所圖,御醫看病,尤出格外,跼高蹐厚,寧不罔措?第伏念罪積逋慢,而姑不處之以嶺海鈇鉞,別是欲生之德意,則死於途路,昔人所恥,亦非所以仰承閔覆之聖念也。臣雖無能爲役於前輩,離次登程,少伸義分,因病回轡,復尋邱壑,求之往躅,恐無不據,將於明日回向鄕路,諒非獲已,冞增死罪,臣之此歸,賴天之靈,雖獲生路,職名未解之前,實無重入脩門之望,宗伯相隨,萬萬悚悶,惟願亟收偕來之命,以除邑驛多少之弊云矣。大臣病勢,一向無減,明將還尋鄕廬,以爲調治之地,臣則仍爲隨往計料,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踏啓字。
○李庚運,以吏批言啓曰,議政府領議政李秉模,相職許解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以兵批言啓曰,領議政李秉模,許解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判中樞有闕,代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李書九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庚運進,以李東宇爲掌令,沈普永爲正言,李龜雲爲校理,李秉鼎爲工曹判書,金羲淳爲禮曹參議,李宅永爲長津府使,林昉爲順懷墓守衛官,辛坪爲懿昭墓守衛官,故通德郞李台運,贈吏參例兼,故通德郞李壽一贈吏議,故學生李景俊,贈僕正,以上副摠管李儒慶,三代追贈。
○兵批,判書李在學進,參判金履翼入直進,參議申獻朝病,參知兪岳柱病,同副承旨韓用鐸進。以吳胤源爲同知,柳載河、安任權爲五衛將,沈公協爲訓鍊判官,李厚在爲外營部將,卞光復爲所斤僉使,判府事單李秉模,僉知二單李運春、南正圭,上護軍趙尙鎭,護軍徐瀅修,副護軍李貞運、李日運,副司直尹悌東,副司果韓致應,副司正申緯、南吉寬竝單付,前郡守柳命源,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以爲本廳廳憲,自來嚴重,定置行首,凡於公故,就一廳中指名定送,自是規例,而宣傳官李漢極,不有廳憲,侮蔑行首,至於日前因差役之事,謂以行首不使替代,隨到於他廳稠坐之中,詬責凌踏,聽聞可駭,如此則受敎廳風,莫敢違越之法意,壞損無餘,玆不得不具由論報爲辭矣。該廳自有受敎廳風,下僚之於首任,莫敢侵侮,而宣傳官李漢極,詬責行首於稠座之中,致此論報之擧者,誠極駭然。其在存廳風杜後弊之道,不可仍置,汰去,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燁,受由下鄕,身病甚重,勢難上來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未十一月初八日辰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卽見禮判狀辭,則領相意在必遞,今不可勉出矣。仍命書傳敎曰,卿今又還尋鄕第云。卿何若是牢讓?況所愼未差,而冒寒撼頓,尤爲之憫念,到今姑副卿懇,實合敬禮之方,卿之相職許解,以爲入城穩攝之道,卽爲上來事,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入之意,卽爲回諭禮判處。仍敎曰,此傳敎,領相許,亦當傳諭,而旣是禮判處回諭,則不必更遣史官,令備郞星火馳往,以傳於大臣及禮判,可也。命書榻敎曰,大臣置處政事,當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近因卿等酬應之煩,而憊倦難狀,卽入侍承宣諸人之所目擊者,今則領相雖姑解,而卿等姑不視事,若此則又將費却許多酬應,卿等旣知近日予氣之有酬應,則輒難强而更或强聒,則此果如何?不在多言,惟在卿等,自量於出處之如何?此意,令入侍承宣,往傳于左右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初八日午時,上御便段,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之又爲胥命誠過矣。俄於承宣之行,旣以憊於酬應爲敎,而今又若是,則傳諭云云之意,果安在哉?命召,玆以還傳,待命與否,卿等須量爲之之意,令傳諭史官,一體往傳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左承旨鄭尙愚〈坐〉。右承旨李庚運〈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李魯春〈坐〉。同副承旨韓用鐸〈坐直〉。注書洪奭周〈病〉金啓溫〈病〉。假注書申緯〈仕〉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文淳,副提調閔台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慈宮氣候一樣矣。昨聞卿等之還第,意以爲自此妥帖,氣始少降,眠亦加更,待朝欲爲引見卿等,卽見左相箚本,名雖代箚,甚於疏語,非犯禁而自歸涉禁,涉禁之又不足,申言乞骸之請,措辭下語,太欠稱停,此豈所知於左相者乎?然則昨日還第,不幾近於欺予乎?筵敎縷縷,果何如也?其可以乍還爲伸分,又復依舊者,竊恐大臣事君之道,不當乃爾,頃刻之間,膈氣煩懣,明知其若此而爲此,不思所以不如此之道者,左相果不負予乎?負予誠大矣。爲殿宮問候之所重,不得不先爲宣批,而所謂聖體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何必問之?亦不必答之也。左相聞此,若不入來,同爲承候,則此問候啓辭,作爲院中休紙宜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掌令吳翰源,李東宇,持平康聖翊在外,執義曺允遂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明日王大妃殿誕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聞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韓用鐸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韓用鐸曰,藥院啓批,尙不循例書下,都相以下,尙在藥院,而左相無意造朝者,古之體國大臣,亦果如是處之否乎?不料左相之乖激若此,當强憊臨殿,以待入來,卽當引見,此意,令都相知之,明日則慈殿誕辰相値,日勢雖侵申,次對進定,左相入來,然後詣閤。
○傳于韓用鐸曰,左相雖云入來,而聞於偕來承旨言,以承候入來云,賓對旣有命矣。以賓對詣閤,然後當引見。此意,更令承宣往傳于左相。
○傳于韓用鐸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禮曹判書黃昇源書啓,行判中樞府事臣李秉模,自奉安村舍,回程上來形止,昨已馳啓矣。大臣今方入城,還歸本第,而臣旣承偕入之命,仍爲隨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大臣旣入城,卿則退去,可也。
○以咸鏡監司具㢞狀啓,薦新生瓜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閔台爀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有聞,以禮曹言啓曰,咸鏡道觀察使封進今十一月令宗廟薦新生靑魚,今方來到,今初十日薦新,而景慕宮薦新生靑魚,則例以慶尙道所封薦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以咸鏡道觀察使加封生靑魚,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魯植、嚴思勖,慶熙宮衛將洪仁福,俱有身病,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以刑曹言啓曰,當該提調李書九,越俸一等,首譯拿問重勘,該院任官,令攸司照律定配事,命下矣。當該司譯院任官吳命毅,黃海道豐川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向前金繼得等,各別嚴杖究問,則終不指告,究厥情狀,亦極痛惋,所當嚴刑鉤覈是白乎矣,旣有捧招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立役屬耳,兩漢外,其餘下送畿營,嚴飭陽、通、金三倅,每邑輪杖五十,然後還囚雇馬廳,萬一歇杖,該守令等,拿問之意,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己未十一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檢校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檢校直閣徐榮輔偕入進伏。上敎榮輔曰,御製校寫之役,幾何爲之乎?榮輔曰,今方連續爲之,而姑未告竣矣。榮輔曰,御製繕寫,今方擧行矣。寫字官本自數少,而其中善寫者多有故,事役極爲苟簡,御眞圖寫時,畫員中有故者,例爲拔例執筆,御製事體至重,畫寫宜無異同,今亦依畫員例,寫字官有故者,皆令入參,而計日給料之意,分付該曹,前仕無料之使役者,一體計日給料,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雖不番番若此,如今工役苟簡之時,用此例,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初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韓用鐸,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傳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鄭尙愚進伏。命書藥房啓辭批答。仍命書傳敎曰,觀卿箚,不勝瞠惑,藥院之批,卿必見之,不須更誥,原箚付之入侍承宣還傳,使之仍傳筵敎,卿其諒爲事,傳諭左相。仍敎曰,左承旨持藥院問候批答,往傳都相,仍謄一本,與此傳敎,一體往傳于左相,而予自昨夜,稍弛酬應之勞矣。卽見卿箚,膈氣復作,卿何又爲若是乎?卿若不爲入來,則此後藥院問候,亦不必爲之,卿須量爲之意,速往傳諭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初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文淳,副提調閔台爀,假注書申緯,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同副承旨韓用鐸,假注書呂東植,事變假注書南吉寬,直閣金近淳,左議政沈煥之,判敦寧鄭民始,行上護軍金文淳,兵曹判書李在學,戶曹判書趙鎭寬,吏曹判書徐龍輔,知訓鍊徐有大,刑曹判書李義弼,行護軍申大顯、李得濟、申大謙、李漢豐,吏曹參判李書九,開城留守金勉柱,執義曺允遂,副校理洪樂安,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冬候稍㬉,聖體,若何?上曰,近以酬應之煩,甚覺勞憊矣。煥之曰,伏見藥院問候批旨,以膈候爲敎矣,俄間未審,何如?上曰,日候近亦過㬉,故背部尙有汗氣,而今筵酬應,亦不得已而爲之矣。煥之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寢睡自難穩成,而飮食亦稍減矣。煥之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醫官方待令,入診,何如?上曰,置之。上曰,近日卿等事,萬萬過矣。昨日則認以爲安意還第矣。左相之陳箚,又何爲若是,領相雖不得已姑副,而卿等則豈可以竝爲無端求遞乎?卿等必以昨日筵敎爲處義之端,而亦豈如是之事乎?非但以卿等之事爲悶然,予於近日纔有事爲,輒覺勞心,數日以來,酬應甚難,卿等今旣入來,此後則更勿如是好矣。煥之曰,聖敎如是,臣等豈敢更事煩達,而年年此擧,豈不誠悶迫乎?臣等每於一番事過之後,輒以爲今番雖如此,來頭豈有更慮之端云爾,而不料今番事又爲如是矣。義理因此而晦塞,隄防由是而解弛,臣等之如是悶迫,是豈爲家乎,爲身乎?臣等之心,殿下亦必俯燭之矣。殿下獨不念及於宗社之深憂遠慮乎?卽者傳諭荐降,次對有命,故不敢更事逡巡,玆以登筵,而惟以此後之更無此擧爲千萬仰望之端矣。上曰,卿之所奏,大抵過矣。上曰,次對爲之。煥之曰,狀啓則無可稟處者矣。仍奏曰,會寧、慶源兩處,交易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別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灣府,使之傳于鳳城將,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回還使臣,何當入來云耶?煥之曰,似聞醫官輩言,則當於十三四日間入來云矣。上曰,十三四日,俱是齋日,則所重果何如?而勅書入來時,當鼓吹而迎之,以此日爲定,豈可成說乎?更以十一日進定似好,而使行之倍道疾馳,事面亦涉如何矣?煥之曰,然則以十七日退定,亦爲好矣。上曰,如是則日字太緩,中路住接,亦爲難便矣。向以順付使行入來日字,預爲狀聞事,有所下敎,使之行會,仍爲定式矣。卿等果知之乎?煥之等曰,臣等皆不聞知矣。上曰,左承旨連在院中矣。伊時事,必當知之,使之入侍。仍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入侍。吉寬承命出傳。左承旨鄭尙愚進伏。上曰,向來使行入來日字,狀聞事下敎,承宣果知之,而亦爲知委乎?尙愚曰,槐院及禮曹,皆爲知委,而亦果行會於使行所到處云矣。上曰,行會定式之事,大臣亦不聞知云,殊可異也。煥之曰,槐院公事堂上有闕,未及差出,而適値時急文書擧行,姑以漢城府右尹金達淳權察其任矣。達淳登筵稀闊,凡事可以稟裁者,或致遲滯云。以行大司成李晩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書九曰,向以石尙書族譜購來之意,有所傳敎,而齎咨官入去時,不爲知委云,誠駭然矣。伊時自政院不爲分付於譯院而然耶?書九曰,政院則果爲分付,而譯官輩不爲提醒,故致此矣。上曰,譯官輩所爲,誠甚痛駭矣。傳敎事體,何等莫重,而渠輩焉敢如是擧行乎?仍命書榻敎曰,當該提調李書九,越俸一等,首譯拿問重勘,該院任官,令攸司照律定配。時秀曰,文備郞,例不得以臺職兼帶,而向來文郞廳差出時,司諫朴崙壽,誤爲啓下,臣之做錯,不勝惶恐,而原單子中,朴崙壽則付標,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後米之說,向有酬酢,而後米之外,又有後後米名色云。惠堂須問於錦伯爲可,而似此名色,前所未聞,加徵之弊,不可仍置,卿等須詳細講究,從速變通好矣。仍敎曰,戰漕船通用之論,每有酬酢,而凡事當試可乃已,明年則先從一處爲始,以試其便否之地好矣。民始曰,雖或有些少不願之端云,而若果試之,則亦豈有不成之理乎?書九曰,向以牙山貢津倉漕船改造事,有令有司堂上稟達之敎,而該倉船則年限未滿,改造之請,有難許施矣。上曰,未限滿改造,或有其例乎?書九曰,近來間或有一二處許施之事,而如是則漕需易致欠縮,故向來咸悅之受弊,亦由於此矣。上曰,此後切勿闊狹,一遵定式,可也。命大臣就座。在學曰,昨年因備局草記,三南被災邑所在騎兵,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停番,其代以京畿、海西、關東騎兵上番矣。今已限滿,自來正月爲始,當以三南諸邑所在騎兵,依例排番,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寬曰,闕內各司雨漏處,修改日字,以去月二十七日爲定,而伊時未及擧行,當以今十七日爲之矣。上曰,依此爲之也。鎭寬曰,向來兵判,以景秋門入直處所修改事,有所仰達,而今當寒節,難以興役,姑待開春後爲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如是爲之也。龍輔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瀜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判府事,今旣入城云耶?煥之曰,俄聞來到城外,而偕來之命,始未還收,故未得入城云。而禮判書啓旣承批旨,今則似當還第矣。上曰,判府之多日撼頓,誠悶然,而重臣以老人連爲驅馳,亦甚可念矣。允遂曰,三司合啓,兩司合啓,以諫院不備,今日姑停,憲府則有新啓矣。仍奏曰,新除授掌令李東宇,時在京畿始興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命備堂先退。命書傳敎曰,左相旣簉朝,登筵問候批旨中,不幾近於欺予六字抹下,以便大臣之心,措語雖慨然,相箚體重,以例批書傳左相。仍命書箚批,敎曰,此批答,令注書持出傳諭,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書榻敎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左承旨鄭尙愚〈坐直〉。右承旨李庚運〈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李魯春〈坐〉。同副承旨韓用鐸〈坐〉。注書洪奭周〈仕〉金啓溫〈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自人定至夜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有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韓用鐸曰,李判府事留待。
○傳于韓用鐸曰,李判府事入侍。
○傳于韓用鐸曰,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參判李書九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庚運進啓曰,忠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宋知濂爲持平,尹悌東爲副修撰,趙尙鎭爲知敦寧,安廷鐸爲忠州牧使。
○兵批,判書李在學,參判金履翼病,參議申獻朝入直進,參知兪岳柱病,同副承旨韓用鐸進。副司果金熙洛單付。
○傳于李庚運曰,韓山郡守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明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志淳爲韓山郡守。
○韓用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王大妃殿誕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初十日午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韓用鐸,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揆校直閣沈象奎,抄啓文臣金履載、金熙洛、李弘謙,以次進伏訖。上曰,故寔批旨,當編入於御製,諸文臣詳加校正,趁卽割付以入,而諸文臣所書進者,亦善爲刪節,以從簡約,直閣則旣有內閣校役,待敎留在鑄所,看檢,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初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李判府事入侍時,同副承旨韓用鐸,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李存秀,行判府事李秉模,以次進伏訖。秉模曰,日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昨日以前,以兩大臣去就,酬應頗煩,而夜來則一樣矣。秉模曰,連日酬應之餘,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日氣尙有暄意,此爲可悶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今日誕辰,伏想聖心之喜懼益切矣。上曰,予心喜懼,何可盡言。秉模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元子宮氣候,若何?上曰,好在矣。上曰,卿則連日驅馳,長在道路,所愼得不因此有添否?秉模曰,幸蒙體諒之聖恩,可以安意調息矣。上曰,今番卿之力辭,豈不過乎?不欲相持,暫許副免,而左相則無端引義,欲以必遞爲期,右相亦然,以此費許多酬應,昨夕以後,始可謂妥帖矣。秉模曰,緣臣無狀,致煩鎭日酬應,惶隕震懍,不知所達矣。僚相雖未及相見,而以出於朝紙者觀之,則僚相之以此引義,亦安得不然乎?上曰,今番亦爲禮判頗費慮念,老人筋力,隨卿驅馳,能不添病否?秉模曰,幸無疾病矣。今日風日甚陰冷,而久臨寒殿,恐有觸冒之慮矣。上曰,卿亦早退,穩憩好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左承旨鄭尙愚〈坐〉。右承旨李庚運〈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李魯春〈坐〉。同副承旨韓用鐸〈坐直〉。注書洪奭周〈病〉金啓溫〈病〉。假注書李存秀〈鑄字所直〉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掌令吳翰源、李東宇,持平康聖翊在外,執義曺允遂呈辭,持平宋知濂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十一月十二日次對,不得循例來會,持公事入侍命下,則微稟事,曾有定式矣。明日視事,取稟。不得循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聞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韓用鐸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韓用鐸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庚運,以吏曹言啓曰,思陵參奉具康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所植木播橡,今纔畢役,株數斗數,區別齊報,故依定式,別單書入,而孝昌墓局內,年年植木,今無稀疎處,播橡則待明春擧行事,有所報來矣,敢啓。傳曰,知道。解凍後,播植勤慢當考察,爲先嚴飭,可也。
○徐有聞,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朴顯範仕滿代,前察訪韓在中差下,付軍銜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洪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兼從事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承政院假注書李允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越松前萬戶盧仁素口招云云。傳旨內辭緣,終不直陳,究厥情狀,萬萬痛駭,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考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正言沈普永疏曰,伏以臣海曲一庸品耳。早業詩書,只憑蟲吟之技,晩竊科第,猥忝鹿鳴之列,樗散之質,瓠落無用,臣實自知,人將謂何,西省華銜,遽降釋褐之初,東幕恩除,又在記簪之餘,前後所叨,罔非聖恩,母子相對,感泣鄕里,咸稱榮耀。惟以日夕殫竭,奔走職事,爲圖報萬一之望,而況又薇垣新除,恩出格外,逖違之餘,志切覲光,他不暇顧,張皇出肅,適値賓對有命,猥隨諸大夫後,竭蹶登筵,而疎逖之蹤,初入脩門,便同猿狚之怯於法服,鷄鶋之眩於鍾鼓,傳啓之際,矇若違措,應避之時,茫然失對,咫尺前席,縱感恩批之如天,震剝微忱,尙切容措之無地,玷淸朝之名器,爲一世之嗤笑,至於臣身而無餘地矣。瘡疣莫掩,短拙畢露,從今以往,臺端一步,永作鐵限,自分爲涵育中一棄物矣。迺者薇垣除旨,奚爲而又及於臣哉?夫臺閣者,耳目之任,言責之地,才器風裁,苟非其人,則有難堪膺,而如臣無似,抑何敢抗顔冒進,更玷淸朝之名器,復貽一世之嗤笑也哉?伏乞聖慈,亟賜鐫改,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敢此附陳,惟聖明少垂察焉。夫災結者,有國之大政,而近年以來,歲且荐歉,民難支保,以我聖上如傷惠鮮之澤,懷保接濟之念,隨其各道之凶歉,特許多少之分俵,使一夫一婦,莫不咸被聖澤,庶無把束之白徵者,卽我聖上,日夕軫念處,則爲道臣守宰者,固當仰體德意,平均分俵,惟恐白地之虛應,俾免赤子之呼冤,而所謂道臣、守令,專蔑奉公之誠,率多營私之計,幻弄文簿,看作自家之囊橐,偸竊結總,都歸猾吏之生涯,噫彼小民,未蒙字惠之澤,每多塡壑之歎,我聖上惠鮮懷保之至意果安在哉?言之及此,不覺寒心,惟彼李得臣,位躋正卿,眷遇隆重,固當頌祝天恩,圖報無地,而及其出按湖南也,連値歉歲,一道之民,惟道臣是望,而至於災結之簸弄,言之醜也。雖殘蔭冷弁,猶不敢若是,而況出自崇班,不思所以對揚之道,專思肥己之計,斗會箕斂,甘作小民之蟊賊,刮把偸束,任他奸裨之操縱,民怨載路,醜聲喧藉,南來之人,無不唾罵,惜哉重臣,白頭可愧,如此鄙陋,不可廁之於簪紳之列,以貽朝廷之羞,臣謂亟施懲貪之典,以杜日後之弊宜矣。守令不治,固非一端,衙客干政,最爲可駭,樂安郡守李謙會,本以妖黠之性,又兼阿諛之習,爲政專務沽譽,居官惟事媚竈,其傾身粉飾之態,善事聚斂之跡,已爲行路之所嗤點,而要置營門狎客於其冊室,乍往乍來,恣賣黜陟之權,閃出閃入,密開賄賂之門,無政不預,人言狼藉,如此憸邪之類,決不可置之字牧之列,重貽小民之害,亟罷其職,以懲饞吏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李得臣事,所謂奸裨之犯手於俵結果如爾言,寧不痛駭?不可置之䵝䵢之科,令該府拿問覈處,李謙會事,風傳難信,令該道臣嚴査狀聞,爾其勿辭察職。
○己未十一月十一日午時,上御便殿。左承旨、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鄭尙愚,右副承旨徐有聞,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抄啓文臣金履載、金熙洛、李存秀、洪奭周、李弘謙,以次進伏訖。上曰,故寔批答,單鈔之役,幾何爲之耶?履載等曰,割付自今日爲始,而似難於日間畢役矣。上曰,其中未及批下者,當從近出給,一體鈔載,而務從精簡可矣。命書榻敎曰,前假注書李存秀、呂東植,仍察上下注書之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韓用鐸,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檢校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檢校直閣徐榮輔偕入進伏。上曰,校寫之役,幾何爲之?榮輔曰,今方連續爲之矣。上曰,謄書之際,務爲精詳,而亦須精準後,謄入,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十一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韓用鐸,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正言沈普永疏批。仍敎曰,身爲道臣,豈有是理,疏中云云,乃是裨校輩所爲耶?用鐸曰,臺言則以親自犯手爲辭矣。命書禁府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左承旨鄭尙愚〈式暇〉。右承旨李庚運〈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李魯春〈坐〉。同副承旨韓用鐸〈坐直〉。注書洪奭周〈病〉金啓溫〈病〉。假注書李存秀〈鑄字所直〉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暈。
○徐有聞啓曰,自明日至十六日,永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用鐸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咸鏡監司具㢞狀啓,進上生瓜魚,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閔台爀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李得臣囚單子,判付內,姑放,過齋後,捧供爲良如敎。
○李魯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盧仁素,口招公事判付內,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盧仁素,傳旨內,鬱島搜討,法意甚嚴,旣見奸民之攔入,匪惟掩匿不報,反令留連,刈竹採鰒,先自出來,論其罪犯,萬萬痛駭,爲先令該府拿來嚴覈,考律重勘,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私越冒度關津條》有曰,若越度緣邊關塞,把守之人,失於盤詰者,罪止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盧仁素,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十二日巳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韓用鐸,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鑄字所仕進文臣竝令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抄啓文臣金履載等偕入進伏。上曰,御製書下者,承宣與諸文臣精準持出,可也。諸臣承命考準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差祭〉。左承旨鄭尙愚〈坐〉。右承旨李庚運〈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李魯春〈坐〉。同副承旨韓用鐸〈坐直〉。注書洪奭周〈病〉金啓溫〈病〉。假注書李存秀〈鑄字所直〉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徐有聞曰,禮房承旨馳詣永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韓用鐸曰,同副承旨入侍。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十三日辰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韓用鐸,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軍士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差祭〉。左承旨鄭尙愚〈坐〉。右承旨李庚運〈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李魯春〈坐直〉。同副承旨韓用鐸〈坐〉。注書洪奭周〈病〉金啓溫〈病〉。假注書李存秀〈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傳于徐有聞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尙愚曰,左承旨入侍。
○徐有聞啓曰,勅書入京日,當爲頒敎,弘文提學黃昇源,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己未十一月十四日午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鄭尙愚,假注書李存秀,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廳注書呂東植,聞有實故云,差代,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差祭〉。左承旨鄭尙愚〈坐直〉。右承旨李庚運〈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李魯春〈坐〉。同副承旨韓用鐸〈坐直〉。注書洪奭周〈病〉金啓溫〈病〉。假注書李存秀〈仕〉尹致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文淳,左承旨鄭尙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聞曰,禮房承旨馳詣永陵,奉審摘奸以來。仍以受香承旨進去昭寧園、綏吉園,一體奉審。
○呂東植改差,代以尹致永爲假注書。
○傳于徐有聞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魯春曰,右副承旨入侍。
○鄭尙愚啓曰,假注書尹致永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用鐸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魯春,以義禁府言啓曰,德山前縣監林淳浩,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林淳浩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己未十一月十五日未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李魯春,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弘文提學入來云,今日則出去,更待牌招入來擧行,至於赦句添入事,考於前例爲之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十五日申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韓用鐸,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抄啓文臣曺錫中、洪奭周,偕入進伏訖。上命曺錫中曰,國朝故寔,雖未盡見,而間間有存拔處,故略干圈下,以此法例,更爲修正,再明以入也。又命曰,故知事曺允亨家,有致祭之敎,爾其聞之否?錫中曰,俄者承聞矣。上曰,致祭日,爾爲獻官也。命書榻敎曰,弘文提學黃昇源,牌招,以爲赦句添入之地。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左承旨鄭尙愚〈坐〉。右承旨李庚運〈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李魯春〈坐〉。同副承旨韓用鐸〈坐〉。注書洪奭周〈病〉金啓溫〈病〉。假注書李存秀〈仕〉尹致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左珥。
○徐有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尙愚啓曰,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文淳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鄭尙愚啓曰,左議政沈煥之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鄭尙愚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赦句添入。
○吏曹口傳政事,兼奎章閣直閣單金近淳。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近淳,副應敎李龜雲,修撰曺錫中落點。
○以應敎金近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庚運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鄭尙愚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魯春曰,右副承(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載爲檢詳。
○傳于韓用鐸曰,同副承旨入侍。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鍊金達淳,掌令閔命爀、金銑,獻納南惠寬,持平鄭澣落點。
○李魯春啓曰,新除授獻納南惠寬,持平鄭澣,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持平宋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春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記注官金錫泰,四山摘奸書啓,傳于鄭尙愚曰,春秋例爲之摘奸,今番則名以史官,而所謂金錫泰,所爲無據莫甚,使之更爲遍踏後,書啓則,御營廳、摠戎廳字內執頉,雖可駭然。該將臣初拜,姑爲分揀,更觀前頭,又或現捉,則該將臣,當於帳殿嚴棍定配,大將如此,參軍何責,而不可仍置。令兵判從重決棍,訓將爲先越俸一等,禁將推考,參軍等,亦令兵判決棍七度或五度。近來所謂摘奸備郞之弊,甚於偸斫之扞民,堂堂備局之隷,點船而誅求於民邑,巡山而討索於松軍,貽羞莫甚,筵飭何如,而依舊犯科,旣往雖不論,如許備郞,待其更爲現發,以不飭之罪,當令該府嚴刑捧招,設置有司堂上,而此等處闔眼,此亦近來謀身之俗習中出來乎?第以此傳敎,爲先嚴飭。
○獻納南惠寬啓曰,臣才識鹵莽,言議巽懦,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月前忝叨憲職,賓對有命,而適患寒感,未能進參矣。大僚顯加論斥,至被罷職之典,臣尙今惶恧,靡所容措,今玆見職之新除,有損自天,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揆以廉防,豈可以時月之稍久,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持平鄭澣啓曰,臣言議風來,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月前待罪柏府時,賓對有命,適以親病,未能進參矣。大僚顯加論斥,至被罷職之典,臣尙今惶恧,無所容措,今者見職之特除,怵畏義分,章皇出肅,而自顧廉防,實無抗顔仍冒之望,且臣旣經掌憲,則揆以格例,在所必遞,以此以彼,其何敢一刻晏然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先暑gg署g經後來避。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受勅書頒敎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基承洪業,政仰光前之謨,禮成宗祊,聿迓頒慶之詔,庸昭孚號,祗揚顯休,永惟高皇之宏圖,爰擧太室之躋祔,六紀之烈無競,亶合祖功宗德之文,七世之廟可觀,式循左昭右穆之制,猗歟二后之竝配,典禮攸宜,允矣一體之肇禋,神人俱叶,玆當賀使之載返,獲覩華詔之誕宣,鴻慶肇稱於中邦,克盡先休之光闡,鳳綸遙頒於外服,特許歸价之齎傳,效篚幣之虔將,粗修常度,軫冠蓋之相屬,至推異恩,斯誠曠絶之盛儀,詎無播告之彝典,萬方同慶,寔體十行之溫音,庶品俱蘇,庸霈肆赦之惠澤,自本月十七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反,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臟汚强竊盜雜犯死罪外,徒罪以下,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踐其位而行其禮,運啓重熙,斂厥福而敷厥民,懽均一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學黃昇源製進
○己未十一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大臣,時、原任閣臣,承候入侍時,左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左議政沈煥之,右議政李時秀,檢校提學鄭民始,藥房提調金文淳,原任直提學徐龍輔、鄭大容,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勉柱、徐榮輔、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直閣金近淳,檢校待敎李存秀,諸臣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屢日齋居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李判府,何不入來乎?煥之曰,聞有身病云矣。上曰,無乃楊根之害乎?煥之曰,長在途路而然矣。上曰,此大臣,今年爲五十八,雖有筋力,亦老人,其能無病乎?上曰,明將慕華館迎勅,而平明入來好矣。上命尙愚曰,赦句添入前例考出乎?尙愚曰,康熙、雍正兩年,有之矣。上曰,謄書文臣待令乎?闕外謄書,已成謬例,自今番爲始,闕內謄出之意,申飭也。上命晩秀曰,冊板事,問諸完營,而有可藏之處云乎?晩秀曰,鄕校中,有可藏之庫云矣。上曰,以其頻印之道下送,則或勝於在京耶?民始曰,下送則每患閪失矣。上曰,備局謄錄,雖曰修正,莫重祭享條以下,全不成說,仍以置之,則實無設始之本意,何以則好耶?民始曰,以有氣力者數人任之,徐徐務從簡略修正,則恐好矣。上曰,紙政從何處用之?龍輔曰,以戶曹紙用之矣。上曰,每事久則如新,從速了當也。上曰,御製書役,何當了畢?民始曰,冬至前,某條爲之矣。上曰,內閣事,名實相反,今番着意爲之也。上曰,近來松禁事,廟堂連爲申飭乎?左相,旣出擧條。如有犯者,各別嚴治也。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偕入進伏訖。命書榻敎曰,玉堂中有情勢人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時秀曰,藥房提調金文淳,兼帶摠管,連爲呈告,勢難行公,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聞曰,今此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弘文提學黃昇源,卽爲牌招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有聞曰,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上曰,依近例爲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韓用鐸,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旣出之,今日內議諡爲之,趙奉朝賀諡狀事,傳于戶判,卽爲越送,亦於今番同爲之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十六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魯春,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赦文,今日內按寶也。命書榻敎曰,政府郞,令該曹口傳差出。又命書榻敎曰,未署經臺諫,使之署前行公,未肅拜臺諫牌招,疏批未下及在外人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集斗〈未肅拜〉。左承旨鄭尙愚〈坐直〉。右承旨徐有聞〈坐〉。左副承旨韓用鐸〈坐直〉。右副承旨兪岳柱〈未肅拜〉。同副承旨崔獻重〈未肅拜〉。注書洪奭周〈病〉金啓溫〈病〉。假注書李存秀〈仕〉尹致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聞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有聞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鄭尙愚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鄭尙愚啓曰,殿庭班次,何等肅敬,而今日百官之陪勅入來,不能分班整齊,或西或東,互相往來,步趨之際,亦多失儀,當該押班監察,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先汰後拿,行首監察,亦爲拿處,而其餘監察,姑先從重推考,不言兩司,亦爲推考,可也。
○傳于鄭尙愚曰,三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徐有聞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矣。臣等今方詣閤,而三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次對日持公事入侍,例不得爲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入侍,三使臣同爲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徐有聞曰,禮房承旨入侍。
○備邊司薦望,以李泰永爲平安監司。
○以濟州牧使薦望,傳于鄭尙愚曰,明月萬戶鄭觀輝,陞授六年前,勿擬京職,以爲蘇弊之地,萬一更以許遞等語,出於筵上,當該筵臣,施以違制之律,官案書付事,分付。
○徐有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際授玉堂,竝待下批,與副校理洪樂安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府殺獄罪人吳國佐獄事,依道啓姑爲仍囚,以待李尙佐捉得,更爲稟處,檢驗時違式不審之罪,不可尋常處之,初檢官寧邊前府使林蓍喆,覆檢官熙川前郡守金儀祥,竝令該府拿處,檢吏疑亂獄情之狀,宋女誣罔天聽之罪,竝不擧論,修啓道臣,推考何如啓,道臣問備,檢官罷拿事,竝依道狀曹啓施行爲旀,項頸卽當下致命之處,肋脊卽稍久乃死之處,兩處緩急,逈然不同是去乙,旣曰項頸之皮膜相離,又曰肋脊之赤堅以寸,而不歸重於項頸,專致意於肋脊,捨却助縊之尙佐,執他加毆之國佐,抑何委折是旀,雖以看證諸人所指陳者言之,皆以爲尙佐或拳或踢,國佐或鞭或柄,拳踢歇乎,鞭柄猛乎?多人共毆,下手重爲正犯。則田主也,始鬪也,何足爲正犯之斷案乎?外此初覆檢之節節違式,件件失當,不可但以尋常做錯言,且況同是檢官,而一檢官則罷且拿,一檢官則只拿,徒仰藩臣之所論,有若不敢違越然者,司寇之體,固若此乎?只拿者亦罷,卿等施以施於道伯之問備爲旀,國佐段,前伯停刑之題,時伯設疑之論,俱有據,姑放,尙佐段,嚴飭跟捕,萬一過限,該鎭營將,指名狀聞後,拿致嚴棍,更爲定限,期於捉納,待就囚嚴刑減死定配事,分付道臣爲良如敎。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李書九進,參議未差,左承旨韓用鐸進,以李集斗、崔獻重、兪岳柱爲承旨,李重蓮爲持平,金履載爲副校理,李垿爲副修撰,金文淳爲工曹判書,尹長烈爲右尹,韓用龜爲兼同春秋,金喆修爲工曹正郞,尹序東爲右通禮,金履永爲忠淸監司,平安監司單李泰永,濟州牧使單鄭觀輝,以尹定鎭爲思陵參奉,鄭復煥爲德山縣監,贈領中樞府事趙暾肅憲,卒吏判宋載經貞簡,贈左贊成趙心泰武毅。
○備邊司薦望,以金箕象爲義州府尹。
○吏批,再政。以金熙周、尹悌東爲校理,金載翼爲兵曹參知,崔雲翰爲奉常僉正,鄭履運、李石求爲監察,朴魯榮爲漢城主簿,安宗厚爲三和府使,戶曹參判單徐瀅修,除授事承傳,義州府尹金箕象,同敦寧單李彦植,今加嘉善,陞授事承傳。
○傳于韓用鐸曰,戶曹參判徐瀅修,解由勿拘。
○兵批,判書李在學進,參判金履翼入直,參議申獻朝病,參知未差,左承旨鄭尙愚進,以李義弼爲都摠管,曺允大、李翊模爲副摠管,柳命源、金載俊爲五衛將,尹得莘爲景福將,權友仁、李昇普、李乘運、鄭魯誠爲武兼,李基鼎爲宣傳官。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闕門把守,何等嚴重,而日前丹鳳門有軍馬逸入之擧,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臣之常時不能檢飭,誠不勝萬萬惶恐,而當該守門將李技雲,嚴棍汰去,不飭之入直郞廳,不可仍置,汰去,何如?傳曰,允。卿與入直堂上,推考,可也。
○兵批,再政。韓啓豐爲宣傳官,金永喆爲守門將,僉知安任權,上護軍李秉鼎,護軍閔台爀、韓用龜,副護軍李庚運、李義鳳,副司直吳翰源、李東宇、金熙周、康聖翊,副司果李垿、韓在中,副司正尹致永,副護軍李羲甲、柳命源,以上竝單付。
○以戶曹參判徐瀅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曰,更爲牌招。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魯春落點。
○傳于韓用鐸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罪人金繼得五名,待其決杖還囚,雇馬廳計料事,傳于鄭尙愚曰,姑放事,回諭。
○持平鄭澣啓曰,臣於日昨以曾經掌憲,見職難冒之狀,詣臺引避矣。及伏承先暑gg署g後避之命,逃遁不得,雖未免暫時參坐,而格外行公,又是無例之事,有損臺體,已極慙悚,且暑gg署g坐旣罷之後,則尤不宜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執義曺允遂,掌令金銑啓曰,臣等俱以無似,屢叨臺地,未效一日之責,晝宵訟愆,只切惶恧之忱,乃者迎勅之際,班儀不齊,致有嚴敎,責臣等以不言,繼之以問備之命,臣等失職之罪,於是尤著,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今日班行,郊館與殿庭,其所不齊,挽近初見云,則諸臣之所見者,臺臣獨未見之乎?問備薄勘,可謂非罪伊恩,而何乃有此來避,且欲觀來頭,勿辭,亦勿退待。
○禮曹啓目,粘連觀此東萊府使金觀柱狀啓,則牛巖浦留泊日本國薩摩州漂倭等,入送事書契中,貴國之貴字,書於平行者,有違前例,漂倭非馬島之倭,則不由館所,直泊牛巖,亦是前例,書契措語中,來到本府館所云者,未免爽實,令該曹改撰下送亦爲白臥乎所,同書契,初不審愼,致有改撰,事極駭然。當該製述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北咨不審,貽羞莫甚,南契錯書,尤爲駭然。當該製述官,拿問嚴勘,北咨製述官,仍爲勿論,該院事,亦不成說,旣有文任之更撰,則比南契容有輕重,付之該院,勘罪草記,而提擧施以不敍之典爲良如敎。
○禮曹啓目,粘連贈參判鄭恒男,與其兄奇男,同時殉節,旣蒙朝家贈秩旌閭之典,而道臣査啓,又如是明白,則竝享一款,宜無異同是白乎矣,事係祠院追享,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議于大臣,稟處爲良如敎。
○戶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監司李泰永啓本,則貢津倉漕船三隻,多所折傷,竝無使用之路,改造一款,令該曹稟處爲白有臥乎所,漕船十年改造,五年改槊,卽是金石之典是白去乙,所謂船直輩,不有國法,徒騁惡習,利其改造之工費,輒欲限內而興作,有不可以該道臣狀請而循例許施,三隻船改造一款,令姑置之,該縣監洪章輔段,其在矯弊之道,不可不嚴勘,爲先拿問處之,該道臣李泰永,亦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限內漕船戰船之無得改造,自有申嚴之筵飭,則近聞廟堂或有許題處云。此後除非出擧條或草記,無敢闊狹之意,言于廟堂,載之謄錄,卿曹亦爲另念,無或違越爲良如敎。
○徐有聞,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出來祔廟勅書壹道,提調一員進去奉安于禮曹奉安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傳敎,東道參軍姜敬煥,北道參軍許溶,各決棍十五度,西道參軍柳光濂,受由代巡山訓鍊都監哨官安弘燁,決棍七度,南道參軍趙亨鎭,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劉彦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刑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因左議政沈煥之所啓,今年七月使行時咨文,當有表無方物,乃以方物進獻之意爲辭,大是不審,而首譯矇不提告,亦甚駭然。待其回還,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首譯趙明會係是嘉善,令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刑曹言啓曰,平安道徒流案中,龍崗縣定配罪人梁福男,放字書下矣。蒙放梁福男,分付道臣,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謹依下敎,自一所巡廳,移囚本廳,犯夜罪人政院前使令朴大奉,決棍二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平安監司韓用龜査啓,刑曹覆啓內,初檢官寧邊前府使林著喆,覆檢官熙川前郡守金儀祥,竝令該府拿處事,判付內,檢官罷拿事,依曹啓施行事,命下矣。林蓍喆,以濟州牧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金儀祥,自任所未及上來云,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元有朋,所犯不可循例捧拱,發問目捧口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供辭,該房捧置所謂元在明者,拿來取招,可也。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允謙,亦蜜符事體,至爲嚴重,而初不審愼,致此錯誤,極爲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允謙,議處公事判付內,依允,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李允謙,本府議啓內,密符事體,至爲嚴重,而初不審愼,致此錯誤,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允謙,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而其九代祖憘,靖國功臣,楊原君九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姑放罪人李得臣,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全羅前監司李得臣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爲湖南之民,必欲行一分紓力之政乙仍于,先從結役戶斂,使之另例釐正,則尙未聞灑然之效,向筵飭敎,烏可已乎?至於今番臺評,無異責僧啗肉,廟堂旣有劃許之數,該道亦有分俵之簿。此而曰以容乎?雖有百輩奸裨,似不敢爲觀此爰辭,條陳數爻,一一無錯,則於此可謂脫空,設有排比之不均,盡爲派及,不啻分明,惜乎近來臺章之爽實,反爲貽羞之資,苟論不能對揚之失,何患無其辭,而乃爲此不切於事情之說也。到今別無更覈之端,放送爲良如敎。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首譯趙明會係是嘉善,令本府處之事,允下矣。趙明會,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削職放送,可也。
○己未十一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三使臣同爲入侍,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承旨鄭尙愚,右承旨李庚運,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李魯春,同副承旨韓用鐸,假注書尹致永,事變假注書南吉寬,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直閣金近淳,回還正使趙尙鎭,副使徐瀅修,書狀沈奎魯,左議政沈煥之,右議政李時秀,判敦寧鄭民始,上護軍金文淳,兵曹判書李在學,禮曹判書黃昇源,戶曹判書趙鎭寬,吏曹判書徐龍輔,知訓鍊院事徐有大,刑曹判書李義弼,行護軍申大顯、李得濟、申大謙、李漢豐,吏曹參判李書九,開城留守金勉柱,執義曺允遂,掌令金銑,正言沈普永,副修撰尹悌東,諸臣以次進伏訖。庚運讀奏慶尙監司申耆狀啓,崇德殿參奉朴慶泰準朔代,朴尙絅差出事,用鐸讀奏平安監司韓用龜狀啓,遺棄兒給料事,全羅監司趙宗鉉啓本,珍島郡反庫事,江原監司南公轍啓本,遺棄兒給料事,有聞讀奏慶尙監司申耆狀啓,勿待罪有旨祗受事,尙愚讀奏慶尙監司申耆狀啓,給馬有旨祗受事,魯春讀奏江原監司南公轍啓本,罪人金成傑蔚珍縣到配事,罪人金興縣放送事,平安監司韓用龜啓本,罪人姜丁爲寧邊府到配事,黃海監司朴基正啓本,罪人韓得養兔山縣到配事,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殺獄罪人同推開坐事,廣州留守金思穆狀啓,時囚罪人等同推開坐事,咸鏡監司具㢞啓本,罪人等同推開坐事,全羅監司趙宗鉉啓本,罪人金衆望德蔚珍縣到配事,分書判付訖。庚運、用鐸先退。上曰,三使臣進前。上曰,萬里行役,無擾往返,甚幸矣。尙鎭曰,王靈所曁,善爲來往矣。上曰,彼中見聞,果何如耶?尙鎭曰,猝乍間,難以詳達矣。上曰,今番配天勅順付云耶?尙鎭曰,雖有譯輩之云云,而未可的知矣。上曰,昨見齎字官手本,間有邊撓,今已討平云耶?尙鎭曰,略陳於別單中矣。上曰,注書持入也。上敎瀅修曰,朱書覓來,而果皆緊要耶?瀅修曰,書下諸冊,遍問於藏書宿儒,而多不能辨其何等義例,惟禮部尙書紀勻,洞悉其源流,如朱玉所編《大全韻編》事實年條,逐編注釋,稱爲大全諸本中最善本,黎靖德所編《語錄合編》,乃是池、眉、饒、徽、建、安諸本之合錄者,故稱爲全本,而一在建寧,一在淮安,謂當次第覓來,此後使行便,鱗次付送,必當如約,今番所貿來者,《朱子大同集》,《朱子實紀》,《後漢書》三帙,而《大同集》中大全所不載之句語,間多有之,全集裒輯之役,誠不可無此書矣。上曰,黃、李眞本,則終不可得耶?瀅修曰,黃、李錄出以後,屢經後人之重編,眞本則必無見在者,南京等處,不知何如,而燕京求之無益,故專以諸錄之無遺見收者,廣問矣。上曰,紀勻,聞是陸學,能知尊朱否?瀅修曰,紀勻之文學言語,尊尙朱子,且以近日俗學之背朱子,從小品大以爲憂,前日則未知如何,而近來則似專尊朱子矣。上曰,朱書如是絶貴,必因俗尙之宗陸而然,豈不可慨乎?瀅修曰,年來中原學術,果多宗陸,而朱書之絶貴,未必不由於此矣。上曰,使臣先退,可也。尙鎭等先退出。上曰,次對爲之。煥之等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書榻敎曰,都承旨、右承旨許遞。上敎鎭寬曰,金吾赦文書,果已修正耶?鎭寬曰,姑未(未))及擧行矣。上曰,酬應爲難,先退修正入啓,而時囚亦於今日內捧供,可也。仍下詢曰,時囚爲幾人?鎭寬曰,元有朋、李允謙等二人矣。上曰,元有朋事,一欲下敎者久矣。怙勢虐民,在法當繩,而有朋始旣偸葬於他人墳山至近之地,末又含憾逞憤,無所不至,而毁一村衆民之家,竝及於旌門及祠版,有國有法,寧有如許悖惡之習乎?況彼隻黃哥,節孝卓然,且孝廟朝先朝,受敎莫重,則有朋果是何人,乃敢不有受敎,作此罪犯耶?徐有防按道時,申飭立祠,又立旌門者,誠得宜矣。東伯於査啓命下之後,曲爲有朋之地,許久延拖者,極爲無狀,以年前有司堂上時,掩護備郞之事觀之,辜恩大矣。職在宰列,又是文淸之子,而有如此之罪,雖文淸在世,國體所關,則其當師自師法自法,渠敢不畏朝令乃爾。予於近日,安得無疲憊之勞乎?精力則不如前,而酬應則倍於前,勞逸倒置,朝體日卑,整頓之責,深有望於廟堂矣。禁府堂上金履翼事,尤萬萬駭然。以次堂之次堂,不待捧供之命,挺身擔當,捧入有朋漫漶之供,如履翼者,其敢若是無嚴乎?此必有朋左右圖囑而然,其怙勢蔑法,與前後圖囑之狀,一一捧供,如不直招,施威嚴問,期於直招以入,可也。鎭寬承命先退。仍命義弼曰,卿亦先退,刑曹赦文書,修正以入,可也。義弼先退。上曰,政府諡坐爲之乎?煥之曰,姑未爲之,將於賓對罷後,籌司開坐爲計矣。上曰,昨見故將臣諡狀,其生如昨,今焉已矣。適對水剌,見其諡狀,不忍進御,仍以議諡事,至夜酬應矣。上敎漢豐曰,年前有禁軍馬逸入闕中之事,而今番又有幺麽馬兵,何不直治,有此草記論罪,添一酬應之端。此草記還給,而以夜禁言之,直提學以下,捉卽草記,古例則然,而近豈無一名士之犯夜,而尙無草記之事乎?松禁,又何其泛忽也,日前使金錫泰四山摘奸,則斫根夥然,從前申飭之本意,果安在哉?訓將之前後眷庇何如,則乃敢若是。其可曰今日朝廷有紀綱乎?仍敎在學曰,授卿兵判後,門禁等事,意或稍勝,而向來誓戒時事,今番軍馬之逸入,可知其門禁之不善申飭,卿欲工謀而然矣。煥之曰,陳田起墾處,三年減稅,乃是國典也。旣曰陳田,則無論流來舊陳與近年永災,如有還爲起墾之處,自當均施減稅之典矣。惟其流來舊陳,荒廢已久,用力多而食效少,故雖減三年之稅,民猶有遲疑却顧,不肯耕墾者,故年前因嶺南道臣李泰永之狀請,特許降等,亶出於薄賦勸農之至意。若其近年永災,雖曰成川浦落,旣是被災前時起之田,則其耕墾之難易,比之流來舊陳,向然gg逈然g不同,減稅固可也,決不可通同擧論於降等之中,而伊時道臣之以壬子成川浦沙,竝請降等,未免混圇,至於翌年還實之覆沙名邑,與川浦竝論,尤爲不審,戊午夏筵奏,雖以舊陳降續,新陳還起,有所區別爲言,而前後所論,終涉矛盾,且降等降續,亦有界分,以量案所付六等以上之田,每年定稅,降以六等者,謂之降等不入於六等正田,而依續田例,隨起收稅者,謂之降續,法例懸殊,而或稱降等,或稱降續,又無定名,本道擧行之疑眩,固其勢也,雖以日昨嶺南道臣申耆報本司者觀之,丁巳年則新舊陳還起,竝爲降等減稅,戊午年則舊陳還起,依前降減,新陳還起,直爲出稅云。由前則新陳之旣減稅而又降等,已違常格,由後則新陳雖不可與舊陳,同爲降等,旣曰成川浦落永災之處,則竝與應減之三年稅,而不爲許減,亦乖法典,可謂過不及皆不中,而戊午道臣之徑先徵稅,使民解體者,誠極未安,該道臣已爲身故,雖不論勘,本道田政,不可一任其紊亂。前冬梁山郡守尹魯東,亦以此事,有所疏陳,聖批旣命嚴覈其限內猝徵之由,仍令待明年申諭定稅,到今宜一番定式,此後則量舊陳起墾者,降賦六等,減稅三年,時起田中,近年永災處起墾者,亦爲限三年減勢稅,而降等則切勿擧論,其中浦落之彼邊泥生處,査出加錄者,依法典當年收稅,戊午還起之限內,出稅處所納稅穀,今不可還給民間,更自今年爲始,限三年減稅,仍以近年永災之未及起墾者,流來舊陳之可合起墾者,別成田案,留置監營,隨其每年起墾,以降等第次減稅年限,逐一懸錄,亦爲修正,兩件,一報本司,一報地部,以考其勤慢,而別具成冊,詳細懸註,與年分成冊,一時修啓,至於舊陳降等,事體比減稅尤重,每年春初,必以某某邑舊陳幾結內,限幾結將爲降等,勸耕之意,先爲修啓,且新陳減稅,申明定式,則年分時永災名色,尤宜審愼,爲道臣者,若不十分覈實,容易登聞,以致奸僞之滋生,結摠之漸縮,則該道臣難免重勘,以此意,一體嚴飭分付,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時秀曰,以嶺南新舊還起等減稅事,屢煩往復,尙今疑眩,各年之擧行旣異,民間之徵免不均,不可不一依舊典,申明定式,今聞左相所奏,如是知委,庶皆曉然,而第念新陳還起之三年減稅,蓋出於蠲賦勸耕之方,法意甚美,而民習不古,吏又滋奸,一入永災,則雖於數年之內,還爲起墾,或翌年還陳,或再翌年不墾,巧避三年之名,永爲無稅之土,又或民則耕作,依例納稅,而吏實偸弄,遂歸隱漏,以致實結之日就耗縮,事之寒心,孰甚於是,臣意則自今以後,凡係新陳還起三年減稅處,田夫姓名,結卜數爻,還起年條,別作成冊,詳細懸錄,每年檢田時,一體考覈,如或有不當陳而故陳,及以起爲陳之弊,嚴加懲治,俾有實效,似不可已矣。煥之曰,僚相所奏之辭,尤爲精確,以此意出擧條頒布,俾爲申明舊典之地,嶺南外諸道,竝爲依此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本司前郞廳柳豐逵,湖西漕船護送摘奸時,擧行不勤,廉探爽實,至於摘奸,渠自占便,替送下隷,索賂列邑,貽弊沿民,聽聞所及,誠極痛駭,如此慢忽不職之類,不可以時日之稍久置而勿問,卽令該府施以定配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尙愚書榻敎曰,前備邊郞柳豐逵,施以定配之典。煥之曰,正言沈普永,以臺職登筵,傳啓與避嫌之際,做錯甚多,雖緣生疎,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尙愚書榻敎曰,正言沈普永推考。煥之曰,籌司草記與報牒題辭等文書,大臣授意於有司堂上,使之替行,其例非止一再。臣實病衰,廟務多曠,敢引舊例,向有筵奏,而至於蒙允矣。有司堂上李書九,謂以難安,每有一事,輒煩往復,以致擧行之稽滯,事體甚不然,從重推考,更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尙愚書榻敎曰,有司堂上李書九,從重推考。煥之曰,嶺南一道,慶州最爲失稔,以還上本色,萬無盡捧之道,請以代錢,此不可以自下許施之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時秀曰,如今年之豐,以錢代捧,則明年年事,何可知之乎?上曰,諸宰之意,何如?文淳曰,代錢名色,自是法外,不如本色之期於盡捧矣。在學曰,廟堂如許錢代,則事面恐如何矣。上曰,然則自廟堂直爲題送,可也。上曰,箕伯辭疏,姑未賜批,以其情理言之,則體諒爲敦倫之方,以公格論之,則似此情理,元無應遞之例,且今年關西屢經使行,民邑受弊,在所當念,然而以今薄俗,扶植風敎之政,似勝於略干迎送之弊,大臣之意,何如?煥之曰,平安監司韓用龜,所處情理,切爲矜悶,以聖朝敦倫厚俗之政宜施體下之恩,而臣等所守者公格,且藩任體重,不敢以許遞爲可仰對矣。時秀曰,論以事體,不可以情理輕遞藩任,而聖意旣在於敦風,臣不敢以公格仰對矣。上曰,然則許遞,可也。〈出擧條〉命尙愚書榻敎曰,平安監司韓用龜許遞。上命時秀曰,泮製,迨此未嚴寒設行,似好。大司成何間欲設行云耶?時秀曰,從近爲之云矣。時秀曰,醫官朴烇事,前因判付事李秉模所奏,有待使行回還,更問委折而處之之命矣。今聞回還正使趙尙鎭之言,別無他委折,只緣未諳公格云。格例雖曰未諳,大關事體,不可置之,當該使臣趙尙鎭,施以譴罷之典,醫官朴烇汰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淳曰,均廳米儲,常患不足,當此諸道豐登之時,不可無貿米之擧,而聞湖南有營耗條年例發賣者云。就其中限二萬石,從便貿取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煥之曰,旣有已例,依此爲之,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在學曰,景福宮守直檢察之節,旣自禁、御兩營擧行,則衛將,當以兩營騎士差出,以考勤慢,不可不擇差,而若以久勤,循次擬望,則必多不合之患。自今以後,景福宮衛將二窠,屬之兩營騎士,而每當差出之時,往復該營將臣,亦爲招見騎士,勿論久次與否,各別擇差,以爲責效之地,而自臣曹時時考察,如有不勤之事,則草記棍汰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坐,臺諫進前。允遂等曰,請亟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罪名命釋之音,依前還發配所,仍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以下一行半刀削〉允遂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允遂等曰,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上命就坐。普永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普永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普永曰,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憲府無傳啓。尙愚曰,臺啓何等體重,而正言沈普永,傳啓之際,有誤讀之失,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聞曰,應敎金近淳,於進前之時,未免失措,推考警責,何如?上曰,遞差,可也。〈出擧條〉普永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猥登前席,以生疎之致,傳啓之際,誤讀一字,致被承宣請推之擧,滿心慙恧,無地自容,臣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上曰,向於筵中,以前完伯事,有所云云。而今番臺評,全不成說,所謂災結,自有廟堂劃給之數爻,又有各邑分俵之記,則雖有百輩奸裨,豈有偸食之理哉?名以臺章,不切於事理,貽羞大矣,寧不寒心矣?上命尙愚書榻敎曰,呈告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又命書榻敎曰,未肅拜工曹判書許遞。上命尙愚書傳敎曰,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又命書傳敎曰,推考房承旨持禁府刑曹赦文書入侍。又命書傳敎曰,吏兵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灣尹已遞矣。竝與濟牧薦望,催促受入,吏兵曹政望,使之速速書入也。賤臣承命出傳。仍命書榻敎曰,公格所在,自可呈遞,義州府尹李羲甲許遞,本道民邑之弊,不可不念,道內防禦使守令中議薦,仍令今政下批,使之除辭朝赴任。命書傳敎曰,宗親儀賓百官,加例爲親受,而皆資窮矣。判敦寧,年來通用於宗親窠,敦寧都正李彦植,今政陞資下批事,分付。命書榻敎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又命書榻敎曰,旣以敦俗之意,不念本道迎送之弊,特許遞歸,關西新伯,當使之斯速交龜,今日政,新除授錦伯,亦令不多日內辭朝。命退,承旨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中官禹益興、黃泰文,百官加親授。仍命退,以次退出。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集斗〈坐〉。左承旨鄭尙愚〈坐〉。右承旨徐有聞〈坐直〉。左副承旨韓用鐸〈坐〉。右副承旨兪岳柱〈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洪奭周〈病〉金啓溫〈病〉。假注書李存秀〈仕〉尹致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同副承旨崔獻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集斗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三和府使安宗厚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韓用鐸曰,下直守令入侍。
○徐有聞,以講學廳言啓曰,元子宮,孟子第一卷,今日畢講,仍爲溫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南履翼,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金熙周,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徐有聞,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因禮曹啓目判付內,北咨不審,貽羞莫甚,則南契錯書,尤爲駭然。當該製述官,拿問嚴勘,北啓製述官仍爲勿論,該院亦不成說,旣有文任之更撰,則比南契容有輕重,付之該院,勘罪草記,而提擧施以不敍之典事,命下矣。事大交隣,文書事體,何等嚴重,而咨文書啓之如是錯誤,事未前有,極爲驚駭,臣等之不能檢察,誠不勝萬萬惶恐,書契誤書之提調及製述官,旣蒙處分,當該咨文誤撰製述官,爲先汰去,令該府一體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在卿等何有?製述官立落,在於文衡或公事堂上,則似此微事,亦欲闔眼,致煩下敎,豈不駭然之甚乎?文衡罷職後,爲其代而無一言較正者,金達淳也。驟躐之害,一至於此,卿等之任他不論,何也?
○徐有聞,以禮曹言啓曰,觀此故副摠管李宗胤妻貞夫人韓氏當直上言,則以其夫宗胤,三從弟宗淵子命集,定爲繼子,請令該曹,成給禮斜矣。取考去二月三十日御營廳草記,則以爲依傳敎,李摠兵如梅子孫,無論支嫡,卽爲搜訪,則只有六代庶孫光得,八代孫命集、義集,庶孫時集四人,而光得、命集,居在忠淸道大興地,義集、時集,俱以宗胤之子,居在江華,方以參班上來,故招見其身手,則其中義集,年今二十三,已爲操弓,而足可肄藝決科云。且聞宗胤,身帶御營中軍,率其子義集,來現於該大將,致有此草記,則宗胤生時,已以義集爲子,的實無疑,該廳草記,便是不易之證案,而到今韓氏,以命集請出禮斜,事係變怪,上言內許多辭緣,無足取信,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集斗,以賑恤廳言啓曰,鑄字所春秋印出時,唱準工匠別單據,唱準次知金鎭漢等二人,各木一疋、布一疋,分類趙穎等八人,補字官鄭完喆,各木一疋米三斗,冊匠徐弼亮等十一名,印出匠李壽長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使喚軍宗福等二名,各米二斗,合木三十四疋,布二疋,米二石一斗,卽爲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扈衛軍官窠,本廳哨官金守一,身病甚重,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殷栗縣監元在明,拿來取招事,傳旨啓下矣。元在明,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牙山縣監洪章輔,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洪章輔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李益運疏曰,伏以,臣庸愚疲劣,百不猶人,秋曹重務,非臣所堪,而只以隨處竭蹶之義,黽勉赴衙,已過數旬矣。臣常於筵席,屢承聖敎,京兆司寇之任,重於掌銓之臣,每當差除,其難其愼,臣自奉除旨,蚤夜怵惕,恐不能對揚萬一,今因一訟民事,而臣之疲劣困頓,無餘地矣。事雖微小,有關法紀,義難終默,不得不據實仰陳,惟聖明垂察焉。南部民李箕煥,見失舍價於李興德爲名者,而興德本以逆家胥吏,挾技出入於縉紳之家,藉其勢力,隱避不現,閱五朔經三堂,而究竟無期。臣以爲幺麽常賤,法司終不得捉致,則無以懲頑俗而振頹綱,故臣果發刑吏捉得,則司僕正洪元燮,多縱悍僕,亂毆刑吏,奪取興德,隱置其家,揆以法綱,未之前聞,諸堂郞僚,在傍目覩,莫不駭憤,而臣本荏弱,旣不能登時草記,推捉洪奴,只施一次之刑,巽軟之失,臣固有之,彼宜自知其失,愧謝之不暇,而始則捉去刑吏,恣意捽曳,末乃招致執杖之隷,而該郞據理不送,則粧出健奴十數人,臣之帶隷,毆打於衙門之外,亂捧毒拳,殆至死境,通衢聚觀,莫敢誰何?此實一大變怪,年前故重臣李聖圭處分後,法司吏隷,毋論私門與各衙門,不敢招呼之意,草記蒙允。至於揭板,則招呼猶不敢爲,況捽曳推捉之刑吏,刑吏猶不敢捽曳,況毆打該堂之帶隷乎?曰,以在家不知,則一或無怪,至再至三,愈往愈甚,則元奭之怙勢蔑法,殆同鄕曲之武斷,臣之疲惱,固無足言,而言念國綱,寧不寒心?彼方揚眉吐焰,向臣唁唁,臣則縮首囚舌,不欲泚筆呶呶,而臣忝在法曹,因一至微至細之事,橫遭侮辱,至此之甚,其何可抗顔於郞僚之上,蹲冒於詞訟之地乎?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願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洪元變事,年前一重臣疏擧後,申明之飭禁,何等截嚴,則侮蔑訟官,毆打曹隷云者,寧有如許法綱,爲先令該府?拿問嚴處,卿其勿辭行公。
○忠淸監司金履永疏曰,伏以,臣性質荒疎,才識倥侗,重以賦命嶔崎,早失家庭之訓,長蔑師友之資,荒嬉自放,佗傺無賴,居然半世,直一江湖間佌離之子耳,迺聖上擢以非常之科,拔之衆棄之中,追念先人之故,俾處密邇之列,通籍五年之間,歷揚淸華,奄躋緋玉,闔門之光,一身之榮,亦已濫且極矣。況臣別有所受天地罔極之恩,竹之不材者,括而羽之,水之妄行者,導而歸之,責之譴之,使自儆之,誨之訓之,使自覺之,鄭重若函丈之戒,諄複如辟咡之詔,臣之幸免大何,式至今日,皆殿下賜也。夫行路一飯,尙懷報德,鄕黨片誨,亦或知感,人之情也。今臣之於殿下,榮焉而如彼其極也,敎焉而若是其至也?臣愚無知,誠莫曉何以得此於聖明之朝也。惟是投置冗散,俛守拙分,追逐行隊,終免顚越,庶或爲一分不報之報,而不自意湖藩有命,委毗遽重,臣誠惶懼,如蚊負山,顧臣桑梓,實在此方,盡錦還鄕,昔人所榮,揆以常情,安得不聞命歡喜,樂赴如歸哉?第伏念惟此湖鄕,卽古之鄒、魯也關、閩也。遺老之風流未沫,故家之典型猶存,苟非學通經術蔚有儒望者不可,而臣實空疎,不過鄕里間一少年,則臣之不可堪者一也。且其風土漸薄,財穀不敷,縱遇樂歲,民食猶艱。苟非才堪懷保優於經濟者不可,而臣實迂愚,自是未經事一書生,則臣之不可堪者二也。公而忘私,爲政之大本,而環湖數十州,無非臣宗族知舊之所居,則私事當倍於公幹,情法實難於竝行,隨事牴牾,理所必至,則臣之不可堪是任者三也。凡此三者,是臣實情,不容例飾,聖鑑至明,亦必俯燭,假使臣貪榮盲進,處若固有,則畢竟僨敗,明若觀火,況今差除之命,又出常格之外,則私自兢踖,尤難冒膺。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收成命,以重藩寄,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己未十一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左承旨鄭尙愚,右承旨徐有聞,左副承旨韓用鐸,右副承旨兪岳柱,假注書李存秀、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直閣金近淳,諸臣以次進伏訖。有聞讀奏咸鏡監司具㢞狀啓,都會試取事,及東萊府使金觀柱狀啓,寧海漂倭下船宴設行事,集斗讀奏全羅監司趙宗鉉狀啓,遺棄兒留養形止開錄事,及全羅監司趙宗鉉狀啓,渰燒死人恤典題給事,尙愚讀奏忠淸監司李泰永狀啓,殺獄諸條,依定奪頒行遵守計料事,用鐸、岳柱無公事先退,上命分書判付訖。上命尙愚書榻敎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上曰,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三和府使安宗厚,德山縣監鄭復煥,偕入進伏訖。上命宗厚曰,年今幾許?宗厚曰,五十八矣。上曰,仍爲下直,今日內發去也。上命復煥曰,年爲幾何?復煥曰,六十五矣。上曰,故相之奉祀孫誰也?復煥曰,小臣之兄爲奉祀孫,而無后,故將以小臣之子爲之矣。上曰,居於忠州爲幾世?復煥曰,小臣高祖下來,尙今繼居矣。上曰,故相之後孫爲幾人,同居爲幾家?復煥曰,生存爲四十餘人,家不滿數十矣。上曰,其中或有骨相與學識之可用者乎?復煥曰,不過科舊中人,別無文學之可稱者矣。上曰,念先之意,拜汝,將奉祀版而去耶?復煥曰,然矣。上命尙愚曰,昨日班次不成樣,其何故也?堂上侍衛爲之乎?尙愚曰,爲之矣。上曰,權停之時,例無侍衛,誠駭然矣。尙愚曰,凡於陳賀頒赦等權停禮時,則元無侍衛磨鍊之例,而昨日迎勅禮畢後,侍衛不爲退出,仍參於頒敎之時,至有兵曹摠府堂上陞殿之擧。臣等之矇不致察,不勝惶悚,而當該兵曹摠府堂上,不可無警,推考,常時不飭之兵曹判書,一體推考,殿內承史進伏處,方席不爲排設,當該司鑰,亦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集斗〈坐〉。行左承旨徐瀅修〈未肅拜〉。右承旨鄭尙愚〈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韓用鐸〈坐〉。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書洪奭周〈病〉金啓溫〈病〉。假注書李存秀〈仕〉尹致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啓曰,右尹尹長烈,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判堂旣許遞,工曹參判亦爲許遞,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可也。
○李集斗啓曰,明月萬戶鄭觀輝,陞授濟州牧使,除朝辭赴任事,命下矣。密符以前牧使所佩,仍授,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熙周,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聞曰,左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德山縣監鄭復煥,信川郡守權襈相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落點。
○李集斗啓曰,新除授承旨徐瀅修,以前任寧邊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待開門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金文淳。
○傳于李集斗曰,近以御製正書本較役,閣臣連日仕進,而捧糴之時,曠官可悶,以文淸之孫,陞資後,豈可使之軍職內還乎?楊州牧使徐榮輔,工曹參判除授,牌招察任,楊州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明日辭朝。
○傳于李集斗曰,戶曹參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曺允大爲戶曹參判,工曹參判徐榮輔,除授事承傳。
○傳于李集斗曰,此時民事,不可不曠官,先囚之罪,當爲定式,而又有拿處之擧,可謂兩罪俱發,殷栗縣監爲先作窠,令該曹口傳差代,待下批,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義浩爲楊州牧使,洪樂安爲殷栗縣監。
○以工曹參判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集斗曰,更爲牌招。
○以工曹參判徐榮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集斗曰,更爲牌招。
○以工曹參判徐榮輔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兪岳柱曰,旣無情勢之可言,則身在闕中,三違召命,致煩酬應於深夜,事體分義,俱涉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嚴飭承膺,違牌去來,勿爲呼望。
○傳于韓用鐸曰,初寒行令,時囚中金翰周、李薰徽、咸增文等旣汰去,放,洪元燮,削職放送,李㙉,附過放送,李晩中,直以不應爲律勘處,旣直勘,只以功議有無草記。
○以兵曹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筒,傳于鄭尙愚曰,不緊且日寒,置之。
○內醫院啓目,內醫朴烇汰去代,前正金宗建差下,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使臣旣昧格例,則渠於何足責?亦爲分揀,待窠陞實爲旀,正使段置,飭已施,敍用爲良如敎。
○李集斗,以振恤廳言啓曰,依下敎,平安道刻手尹宗禧等十六名,全羅道刻手金恒等三名回糧錢,各三兩式合錢五十七兩,從厚磨鍊,卽爲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禮曹言啓曰,因前平安監bb司b韓用龜査啓,贈兵曹參判鄭順男,追享於其兄贈參判奇男所享義烈祠事,臣覆啓判付內,議于大臣,稟處事,判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大臣,則議政府左議bb政b臣沈煥之,以爲贈兵曹參判鄭奇男、順男兄弟,殉節於深河之戰,而竝蒙肅廟朝贈官旌閭之典,其忠義之流芳後世者,可謂難兄難弟,奇男之配享義烈祠也。宜有士論之竝請順男,而當時未聞有此論,夫祠院之腏食,係是聖朝之重典也。因其芳孫之一紙上言,未可遽許以追享云。右議政臣李時秀以爲,鄭奇男、順男兄弟,同時殉節於深河之役,邑誌野乘,俱可徵信,朝家旌贈之典,亦無差殊,則奇男所享之祠,其弟順男之一體竝配,實合於樹風奬節之道,而祠享事體甚重。伏惟上裁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左相議施行,可也。
○韓用鐸,以義禁府言啓曰,前製述官李晩中,直以不應爲律勘處直勘,只以功議有無,草記事,命下矣。李晩中,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而其十一代祖溥,敵愾功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正書不察,似非渠罪,本律以公罪施行,可也。
○韓用鐸,以義禁府言啓曰,李晩中,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草記批旨,本律以公罪施行可也事,命下矣。李晩中,杖八十,以公罪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忠淸監司金履永書。王若曰,一人之聰明未周,必咨岳牧之布政,四方之利病難究,惟在按廉之得賢,侈卿旌鉞之行,賁予綸綍之諭,眷玆百濟舊域,卽是三韓重藩,山川控兩南之交,作藩蔽於畿輔,道路通四達之會,壯關防於嶺、湖,詩書禮樂之敎衰,而異端橫流,粟米麻絲之賦繁,而民力益竭,比緣公私之俱困,顧凋瘵最甚八方,亦由措置之多年,而弊瘼殆難以數計,故玆藩難其人也。最愼掄揀,當是時屬之誰乎?尤重責任,惟卿家傳詩禮,世赫簪纓,文雅綜明,已自西掖簪筆之日,事務通練,益著南甸衣繡之時,試湖郡而播口碑,想謠俗之稔熟,歷臺垣而擢喉院,藉聲望於論思,是謂履屐之用俱當,政合盤錯之器更試,玆授卿以守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祗服寵命,毋替令猷,惟撫摩振刷之要,在所加勉,若寬嚴弦韋之政,亦須適宜,自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危樓倚斗,應多北望之懷,丙枕求衣,庶寬南顧之慮,行且召矣,往惟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悌東製進
○己未十一月十九日辰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韓用鐸,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工曹判書金文淳,本職許遞。命書榻敎曰,德山新倅年老,海西閑邑郡守中,令該曹口傳相換,仍令除辭朝赴任。命退,以次退出。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集斗〈式暇〉。行左承旨徐瀅修〈未肅拜〉。右承旨鄭尙愚〈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韓用鐸〈坐直〉。同副承旨兪岳柱〈坐〉。注書洪奭周〈病〉金啓溫〈病〉。假注書李存秀〈仕〉尹致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文淳,副提調李集斗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岳柱啓曰,殷栗縣監洪樂安,以副校理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而該曹不察誤擬,至於受點,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銓堂,不可無警,原望筒勿施,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京畿放未放修啓冊子,當爲回啓,而判義禁洪檍,同義禁李尙度,俱有身病,同義禁金履翼,疏批未下,只有知義禁趙鎭寬一人,不得備員擧行云。判義禁洪檍,同義禁李尙度,卽爲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日寒如此,年老判堂,何以赴坐乎?令次堂擧行,一同知旣承批,自當備員,請牌勿施。
○傳于兪岳柱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備望記,楊州牧使洪義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筒賜給。
○傳于徐有聞曰,左副承旨入侍。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致中落點。
○宣傳官趙達洙書啓,臣於昨日二更量,敬奉聖敎,崇禮門外坊曲諸處,流乞遺棄兒,無衣呼寒之類,一一審察是白乎,則盤松坊,有一乞人幕,而乞人十四名入接是白遣,紫煙巖路邊架家,有楊唐介爲名漢,年三十四,而本以開城府之人,行乞於京市,已有年矣。所着單衣,百結不能掩身,且兼疲癃之病,𨃟跚呼寒之狀,實爲矜惻是白乎所,卽爲携置于七牌卒更幕,招致該洞任掌,善爲看護之意,各別申飭是白遣,其外所經各坊,別無露處呼寒之類是白齊,傳曰,楊哥乞人,令賑廳依例題給庇身之物,而呼凍之類,萬一現捉於街路上,則當該捕將,難免重勘,該廳這卽察飭。
○宣傳官李省淵書啓,臣於昨夜二更量,敬奉聖敎,城內各處流乞呼寒之類有無,一一看審是白乎,則別無路傍露處之人是白遣,廣通橋東西邊,各有乞人幕,而西邊段,十四名入接,自捕廳空石五立,已爲除給,東邊則十二名入接是白遣,孝經橋東邊,又有一幕,而九名入接,亦自捕廳,空石十五除給是白齊。傳曰,所謂空石之分給,有名無實,嚴飭賑廳、捕廳。
○兪岳柱,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信川郡守鄭復煥呈狀內,矣身猝得寒感,食飮全却,達夜苦痛,以此病狀,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罷黜,何如?傳曰,旣有兩大臣筵奏,何可無端作散?草記勿施,相換者亦仍,德山之代,口傳擬入,待下批,卽爲下送,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民淳爲德山縣監,金熙周爲殷栗縣監。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備邊司前郞廳柳豐逵,施以定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柳豐逵,平安道博川郡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徐龍輔疏曰,伏以臣於昨日殷栗縣監口傳之望,以副校理洪樂安首擬,至於蒙點矣。今聞樂安,以館職違召傳旨,尙未啓下,臣之昏錯之失,於是乎著矣。夫國之重務,豈有過於政注?又況廷臣去就,本曹何敢曰不知,而乃以違傲未勘之人,矇然擬入,壞了莫嚴之銓格,有乖洞屬之素心,論厥所犯,合被大何?喉院問備之請,實屬薄勘,玆敢露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亟許原望勿施,仍命攸司,治臣溺職之罪,以重銓法,以安私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參判金履翼疏曰,伏以臣傷弓之窮鳥也,非殿下哀而憐之,終始庇護,則臣雖欲保有今日,其可得乎?夫如是而臣於奉職趨事之際,若有一毫私意之或售,是孤恩也。以臣而孤殿下之恩,則其罪比他人倍蓰,臣豈忍爲此哉?臣於日昨,得見元有朋供招,其旨意,以臣向日開坐,有若專爲渠地者然。噫,何其爲說之若是駭妄也?臣方驚悚,惟大何是俟?其何敢唐突陳瀆,罪上添罪,而第於本事,臣亦有可言者。臣於待罪東藩之日,因有朋始知有此事。蓋其構罪黃哥,懇之以雪憤者,以面以書,不啻屢次,而臣旣明知其非,終不答應,仍以如前修護其祠之意,諭及吏校,有朋之憾怒,固不足恤矣。今其所謂姻婭,卽不過渠於臣子婦爲再從而已,則臣旣不施懇囑於前,今豈忽拘牽於瑣瑣之誼,而必欲曲爲之地哉?當渠就囚之初,臣則止於一番伻存而已。及臣見帶金吾之後,渠亦無一言半辭之囑,以從速開坐,則渠所謂悶渠冷獄久滯,果卽捧供者,必出於冀免受刑,托以直招之計,而臣則無其實而受其名,寧不自悼也哉?然臣之罪,固自有之,無故不坐,雖涉未安,而補疾廢衙,亦或有例,則伊日之遽然赴坐,輕先捧供者,到今追思,誠莫知其何爲而出此也。臣於是,噬臍靡及,又何暇卞於有朋之言哉?身居議讞之職,開坐遲速,視囚人親疎云者,貽羞聖朝,當復如何,而元在明拿推之命?況又已下,以此以彼,臣何敢以犯科之差間爲諉,而晏然就列乎?玆敢冒萬死仰籲。伏乞聖明,亟削臣本兼所帶,仍命攸司,勘臣當律,以爲爲人臣而孤恩售私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囚供之白地援引該堂,情狀可惡,始知卿無所失,勿辭行公。
○右尹尹長烈疏曰,伏以臣儱侗憒劣,無所肖似,進身雖由於科第,口讀只資,初無文識之可取,歷試雖遍於內外,祿仕是計,又無才猷之可言,且臣根孤植弱,未嘗藉力於吹噓,病痼性拙,不曾有意於營求,則滾滾榮途,節次推遷,是豈臣夢寐之所能及者哉?嗚呼,今日廷臣之躋至位者,孰非覆燾帲幪中所咸囿,至若造化陶甄之澤,若偏臣身,況自近年以來,一門之內,科宦相繼,由內由外,濫廁官籍,居然之頃,門戶盈盛,夫以如臣之至無似,而蒙被恩造,至此之極者,環顧一世,果爲幾人哉?感激銘鏤,不足以喩此寸心,塵刹絲毫,竊自期少答隆渥,而其奈蒲柳之質,未秋而先謝,阿睹之疾,有妨於從宦,陳力奔走之事,亦不能獲遂其誠,則反顧循省,莫非辜恩負罪之日,惟以優遊冗散之地,歌詠雨露之澤,爲一分不報之報矣。迺者亞卿陞秩之恩,又下於千萬不意,臣於是惝怳震悸,五內失守,卽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夫陞擢之典,聖朝所以尙賢,亞卿之秩,昭代所以命德,歷數班行,實無如臣庸愚之濫躋冒據者,則臣是何人?乃敢若固有之,不顧負乘之譏也哉?臣之本末長短,非徒臣所自知,聖鑑亦必照燭無遺,則以殿下之至仁至慈,抑或垂憐於賤臣立朝之年次稍久,而堂堂卿宰之列,有非久次例陞之窠,則不論人器之如何,惟視年次之久近者,不但爲臣身之所不敢安,抑恐有損於我聖上愼惜名器之政,而若臣一身之過福招災,有不暇恤也。臣雖欲貪恩冒榮,惟以趨承爲恭,其如累聖簡而玷名器何哉?臣於蒙被特恩之時,享事至重,淸齋在卽,怵分畏義,冒昧祗受,而私心惶恧,歷日靡措,亞尹新命,遽下此際,召牌儼臨,更鼓已深,欲陳章懇辭,則門鑰已下,呼籲路阻,欲違傲召命,則義分爲重,逋慢是懼,雖不得不冒沒暫膺,而夤緣倖會,因仍蹲冒,有非賤分所敢出者,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察臣職之實踰涯分,特命先收恩資,仍許鐫改見職,以存難愼之義,以卒生成之澤,千萬祗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左承旨徐瀅修疏曰,伏以臣跡屛周行,分甘塊蟄,於焉八載于今矣。中間外邑之棲遑,專對之冒赴,非敢以職事自居,祗緣極天之恩造,欲語哽咽,寸草之血忱,隨處激感,苟其朝班以外,往役所係,則東西南北,惟命之從者,卽爲臣貼額銘腑之一副信符,是以飄蓋結綬,光耀已多,腰金伏節,寵擢逾隆,以臣情地,顧何可自同無故?若固有之,而處義之大閑旣定,循俗之例讓猶假,有除輒膺,略不逡巡,傍手之指,知應可掬,而惟我天地父母,尙庶幾諒臣苦衷,而憐臣危踪矣。今於半年逖違之餘,獲登文陛,親聆玉音,幼子歸抱,歡喜滿腔,亦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而比還私次,天牌踵其後,召臣以戶曹參判,在臣叩謝之義,曷敢不顚倒祗承?一肅恩命,雖因公格之有礙,不免乍違,而旋蒙勿拘之特敎,粗伸私分,臣心暴矣,臣願畢矣。至於官職去就,嗚呼,臣復敢議到哉?臣於年前,承命校閱《大學衍義類編》也。讀至邱濬之言曰,君以子道待其臣,臣不以父道事其君,君以家屬蓄其臣,臣不以家事視其國,非人也。自不覺諷誦百回,涕淚交零。嗚呼,此忠臣志士千古同情處,臣之平生誓願,惟存此心而已,何必翺翔乎位著,兜欖乎榮祿,而後爲可以報塵刹哉?夫服不衷則人猜集,器太滿則鬼怒至,臣以風波濱死之蹤,荷聖朝罔極之恩,得脫於交湊之鋒,而活之以賜餘生之年矣。縱不能吐珠銜環,快效蛇雀之報,又何心馳騁當世?重進一步,不念過福之災,忍負我聖慈生成之至德哉?嗚呼,明時難逢,主眷至此,畢命驅策,未償萬一,懷安卷縮,豈其樂爲?倘聖明之俯賜哀矜,曲推造化,遞臣見職,許臣處散,則臣當縻身於去留之間,時以格外退臣,終始殫竭於奔奏編校之地,言出肝膈,字字掩抑,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又伏奉喉院新授之命,除書荐降,感惶冞切,而區區私義,如右所陳,末由趨造,竟犯違逋,瞻天耿結,不知所云,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己未十一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文淳,副提調李集斗,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韓用鐸,同副承旨兪岳柱,假注書李存秀、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直閣金近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楊州牧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楊州牧使洪義浩偕入進伏訖。時秀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昨晩以後,始行冬令,萬萬多幸矣。上曰,楊牧進前。上曰,爲其便養之道,誠幸矣,何日發去乎?義浩曰,臣父日前忽得風漸,過夜始有減勢,姑觀今日動靜,明日發行矣。上曰,審理錄,從速修正上送也。命先退。命尙愚書傳敎曰,下直守令入侍。上命讀奏公事,尙愚讀奏江原監司南公轍啓本,罪人尹萬益放送事。上命書判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集斗〈式暇〉。行左承旨曺允大〈坐直〉。右承旨鄭尙愚〈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韓用鐸〈坐〉。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書洪奭周〈仕直〉金啓溫〈病〉。假注書尹致永〈仕〉。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尙愚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曺允遂,掌令金銑、閔命爀呈辭,持平李重蓮未肅拜,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聞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有聞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龜雲,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聞曰,未肅拜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本道公都會初擇,則自四長官捧券上送臣營,考券覆試,自臣營試取,令該曹稟處事,傳于徐有聞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以林淳浩囚單子,傳于曺允大曰,保放。
○徐有聞,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前參奉朴烇,加差待窠陞實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兪岳柱,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吏文學官咸增文汰去代,幼學金亨遠差下,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李晩中,旣分揀,此亦分揀,此後犯科,降定開市邑校生,可也。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薄衣軍堡軍士林春興等三名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壯抄右司把摠李煥,受由下鄕,屢次催促,謂有病故,終不還現,汰去,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以賑恤廳言啓曰,流乞遺棄兒無衣呼寒之類,審察宣傳官趙達洙書啓。傳曰,楊哥乞人,令賑廳依例題給庇身之物,而呼凍之類,萬一現捉於街路上,則當該捕將,難免重勘,該廳這卽察飭事,命下矣。乞人楊唐介處,襦衣一領,卽爲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南惠寬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工曹參判徐榮輔疏曰,伏以臣卽造化中物耳,値千載一遇之會,自布衣而擢高科,忝邇列而躋卿秩,顧其至庸極陋,豈有寸長,而一資半級,悉出特簡,淸官華銜,殆遍歷揚,狷隘之性,每招疑怒,迂闇之識,不嫺俯仰,冥�世路,自知無幸,而惟我聖上,天地父母,曲賜庇覆,矜憫愚迷,指導牖誨,漸摩日月,積費爐鞴,式至于今,一毛一髮,莫非陶甄,欲報之德,河海莫量,雖使臣世世生生,爲犬爲馬,豈足少酬其萬一也?仍伏念臣自再昨年以來,爲銓地所枳,墮身糞坑,恥辱至矣。苟使臣言行見孚於同朝,標持素峻於當世,則人安得以衊之,臣固循省怵惕,未暇以尤人也。自是厥後,默默汶汶,杜門畏約,分甘自靖,榮辱之來,心如死灰,嶺海薄補,匪譴伊榮,畿邑便養,恩深錫類,又以曾經閣職之故,猥奉雲漢之編校,復尋奎璧之舊步,三淸星月,怳如夢寐,八甎靑瑣,顧影跼蹐,蹙蹙靡騁,若無措躬,迺者象山聖蹟,御筆親題,報本追遠之孝,事光簡策,而臣於是際,又被特旨,俾與執事之末,榮則踰分,勞無可紀,而陞秩恩旨,亦及臣身,聞命惝怳,四體投地,閱月而靡所止屆,今玆內遷中批,又下於閣中校準之時,而記念先故,恩言鄭重,臣豈不欲卽地竭蹶?少伸叩謝之忱,第臣情勢,如右所陳,官職去就,鐵限在前,禁扃之內,三犯違傲,深夜之中,仰煩酬應,論其負犯,合置重典,而責敎截嚴,督出愈摯,臣於是仰感俯怵,冒沒承膺,廉恥虧損,出處卽當,臣實自愧,人謂斯何?臣家奕世鼎軸,門戶華顯,歷數廷紳,罕與爲比,自祖先來,忠勤悃愊,世保令名,而傳家之戒,未嘗不在於盈成,若臣則無能爲役,而言其盛滿,殆有加焉。乘除之理,愚夫亦知,倚伏之門,前哲攸戒,臣之從前顚沛,雖曰人謀之不臧,抑亦物理之宜然,今若竿頭進步,冥升不已,則豈不重負我聖上生成曲遂之盛德隆渥也哉?士夫辭受,不容苟且,朝廷體面,尤重廉防,臣身之不可玷汚於周行,卽通朝所共諒者,其不宜諉之迫於事會,而抗顔彯纓,因仍蹲據也明矣。臣將此一身,瞻依日月,凡有情懇,豈不鳴訴於黈纊之下哉?玆敢瀝血吐露,冒死煩瀆,辭雖荒拙,實出肝膈。伏乞聖慈,俯垂矜諒,收還臣爵秩,仍治臣逋慢之罪,俾得以獲全微諒,退守拙分,歌詠聖澤,畢命畎畝,臣不勝千萬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己未十一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命書承文院草記批旨及玉堂請牌啓辭批旨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集斗〈坐〉。行左承旨曺允大〈坐〉。右承旨鄭尙愚〈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韓用鐸〈坐〉。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書洪奭周〈仕〉金啓溫〈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用鐸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兪岳柱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兪岳柱曰,忠淸監司入侍。
○備忘記,忠淸監司金履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以洪章輔囚單子,判付內,附過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連京畿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罪人仍秩南陽府充定保軍任藗,依啓聞施行,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任藗,罪名蕩滌爲良如敎。
○兪岳柱,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殷栗縣監金熙周呈狀內,矣身家在慶尙道安東地,距殷栗縣爲千一百里程,而矣身無他兄弟,親年已滿七十,千里之外,萬無離捨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親年七十者,勿差三百里外遠邑守令,載在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與長連修築疆界之政,姑未完功,拔例口傳差出,待下批明日辭朝,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顯道爲殷栗縣監。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義弼,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座,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岳柱,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獻官執事,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岳柱,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各陵殿宮園廟,獻官諸執事,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冬至在近,各陵寢祭官,當爲差遣,而侍從罷散甚多,無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請敍之規矣,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員,竝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兪岳柱,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仍秩南陽府充定保軍罪人任藗,依啓聞施行事,本府覆啓判付內,任藗罪名蕩滌事,命下矣。任藗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曺允遂,司諫朴崙壽,副應敎李龜雲,校理尹悌東,副校理金履載,修撰曺錫中啓曰,請亟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罪名命釋之音,依前還發配所,仍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以下一行半刀削〉答三司曰,不允。〈以下七字刀削〉
○執義曺允遂,司諫朴崙壽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村、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司諫朴崙壽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全羅監司趙宗鉉疏曰,伏以臣卽一癃廢垂死之喘耳,藩維之重,剸理之責,初何嘗一毫彷彿,而只緣株守不固,義分居先,冒據匪據,居然三易序矣。志切圖酬而精力已銷,罪積辜恩而郵罰尙逭,日夕悸恐,若無所容,卽見吏曹行會,以臺疏論李謙會事,有嚴査狀聞之命,臣於此有惶惑不自安者,其疏辭之逶迤隱暎,見者無以諦得,而至於要置營客云者,臣營初無往來之人,未知要置者何人,而況黜陟之政,有國所重,爲道臣者,固當十分謹嚴,而乃爲管下守令恣賣之柄,則其爲辱朝廷而羞一路,當如何哉?身爲按道之臣,犯此難貰之科,而厭然自揜,强顔行査,則揆以廉防,寧有是也?特敎査啓,事體至重,其所擧行,不容少緩,而此殆以臣査臣,其不可冒當也決矣。伏乞聖明,亟命遞臣藩任,俾査體嚴,而成命無稽焉。仍念臣之犬馬之齒,差過一月,洽滿七旬,防滿則退,年至則去,在臣爲準備語,政擬迨此秋務之暇,仰徼體諒之恩,今則不待臣言,自屬已遞人,餉臣誠亦厚矣。水土不服,疾病漸痼,形殼僅存,鬼事將迫,而以臣待勘之蹤,未暇言病,恭俟處分,惟聖慈哀憐而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驟看使之行査矣,其疏中若有營客二字,則卿必難安,而初無往來之人云爾,則要置之說,便歸烏有,於卿何有乎?然而該倅,亦於前伯時在任,則揆以國體,不可不一覈以明之,卿其勿辭,卽爲擧行。
○正言沈普永疏曰,伏以臣性本愚魯,識又荒茀,固不足備數於淸朝百執事之列,而特蒙我殿下天地罔極之恩,擢之以非常之科,寵之以踰分之職,愛之如嬰兒而庇覆之,誨之如嚴父而培植之,通籍六年之間,前後所叨,罔非聖恩,惟以奔走職事,圖報涓埃,爲萬一之望,而感激洪私,待罪臺省,今已累日矣。揣分量能,顧何敢以言官自處,復玷淸朝之名器也哉?固當鏟跡名途,歸養老母,日與農民父老,歌詠聖澤,是臣區區之願,而況臣之素患風疾,當寒添劇,叫苦旅舍,供職無路,莫重言責之任,緣臣久曠,冞切悚懍。伏乞天地父母,亟賜鐫改,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焉。臣於乞免之章,更不宜贅及他說,以瀆崇聽,而愛君之誠,天賦旣均,憂國之忱,人彝所同,有難泯默,敢此附陳,惟聖明少垂察焉。嗚呼,王綱之頹弛,人心之陷溺,孰今日若也。懲討不嚴,亂本自在,義理不明,標榜層出,擧世翕翕,流弊滔滔,夫何唐、虞比隆之會,有此漢以下委靡之漸也?萬機靡暇,聖躬徒勞,百度未貞,治效尤邈,以言乎天災,則仁愛之警告,殆無虛歲,以言乎敎,則邪說之橫流,甚於洪水,苟究其受病之源,言路之不開,最爲當今切急之憂,何者?大舜之聖焉而好察邇言,夏禹之哲焉而特拜昌言,此所以言官之爲人主耳目,而獨奈何近年以來,媕妸之俗,膠固纏繞,遇事囁嚅,擧以桑龜爲戒,隨衆逡巡,惟恐仗馬見斥,官師之相規,亦未聞焉,衮闕之有補,尙何責也?夫臺臣之許以風聞論事,卽古之美制也。言可用則採之,言不可用則置之,而今之入臺閣者,率不得盡其所聞,或有草草數語,徒涉屑越而止,將焉用彼言官哉?賈山有言曰,震之以威,壓之以重,雖有孟賁之勇,鮮有不摧折者。伏願殿下,廣開言路,以光聖德,愼擇言官,以重臺選,則國家大幸矣。夫場屋,所以正士習取人才之道,而漢唐以來貢擧法也。挽近以來,士氣委薾,儒風頹闒,靜几詩書,罕聞謹飭之工,荆圍翰墨,專事紛競之習。方今聖明在上,治敎休明,作成之方,培養之節,靡不用其極,而一國元氣,何若是寥寥也?至若設場試士,定時呼呈者,欲使荆玉,有盡日磨琢之美,楚楠無促刻斧鑿之痕,則庶無遺珠之歎。而及其榜出也,能文者太半落莫,借手者到底嵬捷,玆曷故焉?嗚呼,寅時懸題,巳時呼呈,則雖庸才鈍手,足可以趁時呈券,而況文才敏速,爲場中巨擘者,呼呈前一筆揮灑,幾至二手三手之多?等待時限,環場簇立,呼呈令下,互相爭先,行止顚倒,巾服破裂,多士之雜沓,有如一場驟雨,試券之投呈,無異秋風落葉,如是之際,實寸之券,反居晩呈之軸,借手之文,輒入早呈之券,眞所謂涇渭不分,玉石俱雜,爲主司者,亦安得不計早晩,辨其主客也耶?若此不已,則雖韓、柳之雄詞,將未免孫山外矣。設場取才之意,果安在哉?及今矯救之策,莫如另擇考官,一心秉公,嚴其場屋,而待其榜出,京則令泮長定日面試,鄕則令道伯亦皆面試,而其中無文之類,施以科律,其時考官,竝令嚴繩,則借文之徒,初不入場,而士氣整齊,人才可得,臣謂勿施呼呈之規宜矣。封山卽朝家之出,尋常守護處,而近年以來,禁令解弛,監官山直輩,暗地偸斫,卽第二件事,所謂木商輩,專事謀利之計,輒以旁磎曲逕,圖得上司關文,謂之以封山之外,而及其入山之際,行賂鄕色,恣意亂斫,卜定之意,加斫狼藉,雖曰封山之外,安知不犯於封山之內耶?莫重封山,時聞丁丁之聲,而漸至濯濯之境,況殺牛烹鷄,徒貽峽氓之弊,聚黨募丁,難免農民之害,臣家在山下,熟知木商之爲弊,不一而足矣?臣謂另飭廟堂,如非不得不用處外,切勿輕易許給關文,如或有木商輩許斫之事,則地方官親進封山,定其界限,計其株數,無至一株添斫,而至於其弊之及於峽氓農民者,亦一切嚴禁宜矣。名山之設置史庫,法意有在,而史庫之置參奉二員,卽古之守藏史遺制也。其爲任也不輕而重,不可屬之下賤,俾作免軍役之資,近因皁隷之冒竊儒錄,而貨蹊旁通,士夫之放倒廉隅而請帖亂行,甚至朝遞夕改,反爲閑丁逋逃之所,乍來旋去,徒貽番僧迎送之弊,烏在其尊閣史庫,設官守護之意哉?關東五臺山旣如此,他處可推而知,臣謂申飭道臣,極擇其人,以重事面,斷不可已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言路之開廣,爾言甚是,而擇言官不如求直言,予欲以是加勉矣。呼呈之規勿施事,呼呈之於正士趨,固末耳,然其法意則在於禁早呈,縱有相混之弊,又豈可銷刻乎?關東松禁事,爾旣以家在山下,熟知木商之爲弊言之,則其所謂上司關文之圖得者,果指何司,許令廟堂草記稟處,爾亦以某司某邑之犯科,言送廟堂,以爲勘懲之地。附陳史庫事,卽道臣存。大抵淸朝臺閣之任,其自重之者,所以重淸朝,而湖南前伯俵結事論勘也。因事實之相左,筵敎及判辭,屢示不槪,爾至今更無一言何也?爾其勿辭察職。
○己未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韓用鐸,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檢校直閣徐榮輔、沈象奎,舊抄啓文臣李書九,以次進伏訖。上敎榮輔等曰,御製編摩,何當訖役否?榮輔曰,今月內,必欲進獻矣。上曰,序文數首,有自內追得者,當看詳以下竝爲載入,可也。仍敎書九曰,近因機務有暇,始讀春秋,已至六七編,而新印書中註解,多與舊註牴牾。雖曰,多用杜預註,而杜註旣多相反,林註則又皆刊落,此皆十分考據,精確無疑而然耶?書九曰,新註果多相反於杜註,而非有的證明據者,則初不敢擅改矣。上曰,當初刪正,雖曰皆有訂據,驟看者必致惑於新舊注之相反矣。依綱目發明之例,同異處,一一考核,立其明證,參以己見,別爲一冊子,使覽者有所考信,俾無紛紜好矣。又敎曰,來頭專經講時,旣令以經筵吐應講,則事當依此爲之,而大抵傳文不過如書之篇題,詩之大旨,則不必拘於用吐,但於經文用吐,則尊經之意,兪益嚴重,而爲士者,亦似不難於誦習矣。至如數行小小處,此亦徒費分力之勞,而未必有實效,只於大篇,別加標識,使之應講,則亦無所妨耶?書九曰,聖敎誠然,如此則誦習此書者,亦當省力於應講矣。上曰,註中多有新改者,故欲問其明據而召卿矣。逐一條辨,從速成出一冊,可也。命書九、榮輔等先退。命書傳敎曰,忠淸監司留待。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忠淸監司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韓用鐸,同副承旨兪岳柱,記事官洪奭周、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李存秀,直閣金近淳,忠淸監司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讀奏。岳柱曰,吏房無公事矣。先退。集斗讀奏忠淸監司李泰永啓本,瑞山等官反庫事,遺棄兒收養形止開錄事。有聞、尙愚以無公事先退。允大讀奏江原監司南公轍啓本,罪人金聖運放送事。用鐸先退。命各書判付訖。又命書傳敎曰,近因新印《春秋》之翻刻,使之致祭後,給一件於主家,意謂故重臣,已經敦府,命以知敦寧書之,今聞未經云。旣書之後,何可追改?知事曺允亨家,令該曹知敦寧官敎,安寶書送,命履永進前。敎曰,官至刺史亦榮矣,將老下去乎?履永曰,再明欲將往矣。上曰,戶結卜定,卽道內指先屈之弊,而近有新式,徑遞則無得引等,下去則自當知之,而須另加留意於矯革也,其次卽舟橋船再運事也。今番犯科,未必只是德山一邑,此後則嚴飭,到泊後,趁卽裝載,自明年俾有實效,至於戰漕船通用事,想已詳聞於有司堂上,而此亦圖所以通變,須下去善爲之也。命宣諭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集斗〈坐〉。行左承旨曺允大〈坐〉。右承旨鄭尙愚〈緣故出〉。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韓用鐸〈式暇〉。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書洪奭周〈仕〉金啓溫〈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允大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曺允遂,掌令金銑、閔命爀呈辭,持平李重蓮未肅拜,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聞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兪岳柱曰,臺臣事,豈不損體之甚乎?初疏旣爽實,賓筵日,上下酬酢,在筵旣親聽而無一言,退出伊後,供判疏批亦及之,而尙今默然,甚至今日詣臺而依例傳啓,雖是生疎所致,到今不可一味任他,正言沈普永特遞。
○己未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傳香爲幾處乎?有聞曰,齊陵、英陵、寧陵、顯隆園,今日傳香矣。上曰,預爲申飭於齋郞等處,香祝下去時,淸道等節,各別爲之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集斗〈坐〉。行左承旨曺允大〈坐〉。右承旨鄭尙愚〈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韓用鐸〈式暇〉。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書洪奭周〈仕〉金啓溫〈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允大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曺允遂,掌令閔命爀,持平李重蓮差祭,掌令金銑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愚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有聞,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參奉所報,則今此冬至祭享,兩官當爲備員,而別檢李泳夏,親病猝重,萬無暫時離側進參之望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別檢李泳夏,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孝植爲明陵別檢。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翊模、宋銓,副護軍尹光普,副司果沈奎魯、金熙周、尹命烈、李東冕、趙恒鎭、沈普永、鄭澣,竝單付。
○傳于徐有聞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徐有聞曰,貢果來到,明日朝食堂頒柑,仍於明倫堂試取,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
○以濟州防禦使林蓍喆狀啓,薦新金橘,以山橘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兪岳柱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有聞,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加差內醫朴烇,待窠陞實事,曾已命下矣。內醫秦東秀汰去代,加差內醫朴烇,陞實,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武臣兼宣傳官丁海翼,未滿四矢,依定式決棍十度,身病及呈辭受由人,退試次,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日寒,比昨稍解耶?有聞曰,然矣。上曰,刑曹放未放回啓,卽爲出給,後勿如是之意,各別嚴飭,可也。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尙愚,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尙愚曰,昨日傳敎中,臺臣事之事字,司謁誤以者字傳之,以至書頒。莫重傳敎,如是誤傳,事甚可駭,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此是臺諫去就,使之出朝報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集斗〈坐〉。行左承旨曺允大〈坐〉。右承旨鄭尙愚〈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韓用鐸〈坐直〉。同副承旨兪岳柱〈坐〉。注書洪奭周〈仕直〉金啓溫〈仕〉。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文淳,副提調李集斗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曺允遂,掌令金銑、閔命爀,持平李重蓮差祭,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來會本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聞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徐有聞啓曰,弘文提學黃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啓曰,弘文提學黃昇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集斗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傳于徐有聞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有聞啓曰,副應敎李龜雲,副校理洪樂安,副修撰李垿差祭,校理尹悌東,以親病出去,副校理金履載,修撰曺錫中,鑄字所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集斗啓曰,臣與弘文提學黃昇源,偕往泮宮,儒生試取,則收券爲八十張,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入侍。
○兪岳柱,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顯秀呈狀內,矣身母在於忠淸道公州地,自月前宿病添劇,專人來到,以此情理,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親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用鐸啓曰,右承旨鄭尙愚,今方入侍,臣用鐸,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李書九進,參議李魯春進,右副承旨韓用鐸進。以姜浚欽爲持平,宋知濂爲正言,尹命烈爲校理,金熙周爲副修撰,黃昇源爲左參贊,李冕膺爲戶曹參判,李基慶爲吏曹佐郞,金箕應爲戶曹正郞,金世淵爲司僕主簿,鄭時善爲兵曹佐郞,金瀍爲司藝,尹序東爲司僕正,承文正字金秉淵單付,信川郡守權襈,仍任事承傳,兼執義韓致應減下。
○韓用鐸,以兵批言啓曰,訓鍊正前望中,在京無故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李在學進,參判金履翼入直,參議金載翼病,參知申獻朝差祭,右副承旨韓用鐸進。以尹長烈爲副摠管,金虎臣、李元翊爲景福將,李彝煥爲慶熙將,柳相斗爲訓鍊正,尹墉爲阿吾地萬戶,同知尹得莘,僉知柳命源、金載俊,上護軍趙尙鎭,護軍姜彝正、徐瀅修、尹弼秉、具明遠,副護軍徐美修、朴奎淳、梁垸、李膺福、崔獻重,以上竝單付。
○傳于鄭尙愚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萬安門爲之。
○鄭尙愚啓曰,敦化東挾門仍留,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趙弘鎭單付。
○以洪良浩不敍傳旨,傳于韓用鐸曰,分揀。
○傳于韓用鐸曰,卿宰罷職人,敍用。
○韓用鐸,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景慕宮展拜時,左右通禮當爲備員,而右通禮尹序東纔已移拜司僕寺正矣。其代,卽速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云。右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致應爲右通禮。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冬至前一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備邊司言啓曰,糶糴所以爲民,耗穀取用非古也。雖因經費之不贍,理財之無術,京外需用,不得不有藉於此,而凡爲有司之臣,營閫之任者,固當仰體益下之念,常思藏富之道,近來京外各衙門,耗穀發賣,或高價執錢於秋後捧還之際,或抑配徵錢於春末方農之日,甚至分送吏校,較計輕重,點退旣報之直,還寢已賣之穀,畢竟流害,皆歸於小民,其爲有損法綱,貽羞聽聞,誠非細故,山沿互換,雖有年前飭禁,令久則易弛,至於高價抑配等諸般謬習,亦難保其一齊痛革,而今年諸路,幸値稍熟,懷保之政,莫尙於使民無擾,申明戒飭,此正其時,無論京外衙門,耗穀發賣時,無或復襲前套,自干重科之意,爲先嚴飭諸道,何如?傳曰,允。此草記,甚爲得體,爲民幸甚,爲先嚴飭京外,而仍又頒之朝紙,俾各知此先甲之令,莫敢犯科,可也。
○鄭尙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六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入直軍五十名,待標信除出,新營入直千摠李運昌,出番哨官金泰協,領赴于訓鍊都監都領陣,而解嚴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捧券入來云,使之直爲詣閤。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右承旨鄭尙愚,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弘文提學黃昇源,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命考券,存秀進讀,昇源考券,將合考。上曰,此是賜第之科,詳考工程,以爲去就之地,而違格與否,亦爲審視也。考券訖,上親坼魁券,坼名訖。命書傳敎曰,柑製居首三下一生員趙民和,直赴殿試,之次三下二生員金會淵,直赴會試,三下三進士柳諫,給二分。上曰,趙民和兄弟之相繼登科,壯矣。集斗曰,來頭殿試時,當爲聯璧矣。上曰,兄弟三人之同時比較,可謂罕有,而其兄之登科屬耳,其弟又占,可知其爲實材矣。又敎曰,金會淵老儒也。以言志居一宵雅肄三,爲對者,亦可見實材之工程,而不得居魁,可惜矣。昇源曰,第二句,以盛德光輝,與一人而已爲對偶者,未免有不精之嘆,故置之第二矣。上曰,莫非渠數矣。命書傳敎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上曰,金虎門仍留,試官以下,使之出去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集斗〈坐〉。行左承旨曺允大〈坐直〉。右承旨鄭尙愚〈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右副承旨韓用鐸〈坐〉。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書洪奭周〈仕〉金啓溫〈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悉。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罷,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鄭尙愚曰,侍衛軍兵,毛具。
○徐有聞啓曰,時原任大臣,率禮堂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時、原任閣臣,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參判李書九,參議李魯春進,同副承旨兪岳柱進。以南履翼爲修撰,金近淳爲中學敎授。
○再政。以李祖承爲禮曹判書,李晩秀爲禮曹參判,兼大司成李晩秀,單付。
○鄭尙愚,以兵批言啓曰,前大提學洪良浩,敍用,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李在學病,參判金履翼入直進,參議金載翼,參知申獻朝病,右承旨鄭尙愚進。知事洪良浩,單付。
○徐有聞,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六日,冬至朝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昌原府使趙𡹘,以應封官兼別軍職,各爲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韓用鐸,同副承旨兪岳柱,記事官洪奭周、金啓溫,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檢校提學鄭民始,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徐榮輔、沈象奎,直閣金近淳,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萬安門,乘輿。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文淳進前曰,侵早出宮,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臣等今方率禮堂請對,而禮曹首堂未差,令政院稟旨,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進發,出仁政門、肅章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敎曰,請對大臣以下,留待於萬八門近處之意,史官傳諭以來。賤臣承命往傳。大駕出集禮門、弘化門,入逌瞻門、日瞻門,至宮大門,降輿入就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室內奉審訖,入齋室,承史以下口傳問安訖。命入外辦,通禮啓外辦。上出西神門,乘輿出日瞻門、逌瞻門,入弘化門。敎曰,還宮門路,永淸門爲之。大駕入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便殿。時原任大臣率禮堂請對入侍,禮房承旨,時原任閣臣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記事官洪奭周、金啓溫,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判府事李秉模,左議政沈煥之,右議政李時秀,禮曹參判李祖承,參議金羲淳,檢校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徐鼎修、徐龍輔、鄭大容,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勉柱,檢校直閣徐榮輔、沈象奎,原任直閣金祖淳,直閣金近淳,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亞歲方屆,日候淸和,行禮眞殿,仍謁閟宮,早朝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今日便是新年,冞切慶祝矣。秉模等曰,是日卽長至之日也。一陽初生,百祿來同,顒祝之忱,八域惟均,元子宮封冊之禮,必欲於今日得請矣。上曰,卿等之請,固當然矣。惟我朝列聖相承,重熙累洽之化,于今爲四百餘年,在今日惟當率由舊章而已。歷稽列朝封冊時儀文之可以考據者,只有肅廟朝已行之禮,蓋列朝封冊之禮,多在沖齡,而肅廟朝冊禮,始行於寶齡七歲,故其時儀文,方爲大備,予亦於八歲時,始行冊禮,而祈永之本,亦惟在是。予於昨年,亦已言及於卿等,而此蓋出於愈晩愈好之意,卿等之心,似或以不卽準請,爲泄菀,而予則以姑竢爲尤好矣。行一三善之念,亦曾有言及者,而至若冠禮嘉禮,則其在殿宮承歡之方,有難踰明年,冊禮前先行固好,而不但章服諸節之多所掣礙,旣無國朝可據之例,亦不可容易議到矣。記昔先朝,於予嘉禮時,唯於冊嬪日親臨,而其餘賀儀,皆以權停禮爲之。予亦當仰述故事,此等節目間事猶然,況於大儀文乎?今日卿等之請,固應如此,而在予鄭重難愼之意,猶以爲太速,今日則亦未及仰稟于殿宮,明年與再明年間,從當更有思量,卿等亦不必相持矣。煥之曰,此非但臣等之言,卽是八域臣民之所同仰祝,旣承明年之下敎,固當顒俟,而至於再明年,則又豈可遲待乎?時秀曰,今日卽亞歲也。帀域含生,攢手延頸之忱,亶在今日之準請,殿下亦豈不俯諒乎?上曰,自今以往,無非好日,何必今日乎?祖承曰,今日之請,實是擧國之同情,唯願兪音之亟降矣。民始等曰,臣等亦豈不仰認鄭重之聖意,而群情之顒祝,尤在於是日,伏奉下敎,雖與全未準請有異,而終不得夬承兪音,下情不勝泄菀矣。上曰,冊禮姑且鄭重,而至於禁婚,則謹稽列朝故事,亦有前期數年出令之例,以古例視之,則今已晩矣,而亦不能遞爲者,亦以其屬於儀文間事也。入學則冠禮前後何時不可,而行之於冠禮後,似好矣。煥之曰,禁婚一款,亦是應行之典,而尙今不爲,亦已太晩,此則先爲出令,何如?時秀曰,此亦典禮所關,不可不趁今稟定矣。上曰,此亦姑竢,而退考前例之可據者,以待更稟,好矣。秉模曰,今日之敎,無異於已承兪音,而尙未奉明敎,臣等之心,實爲泄菀矣。上曰,此何等大典禮,則鼎席尙闕,首揆禮堂,亦未備員,而豈可以草草議定乎?明年固好,後年亦好,予當有更商者,卿等姑退而竢之也。民始曰,遲待明年,已是愼重之極,則又豈可遲待後年乎?上曰,登靈臺望雲物,亦以分至啓閉之日,而今日日氣,可謂甚好矣。煥之曰,日氣之淸明,果如聖敎,而臣等攢祝之忱,尤切於今日矣。上曰,適又思之,入侍亞堂事,誠貴矣。壬申年予之元孫定號時,此禮堂之曾祖,以承宣書傳敎,己卯冊封時,又爲都監都提調,此禮堂,又以承宣書,庚戌年,元子定號傳敎,今又入侍於請對,事亦不偶矣。十年之間,尙在嘉善,亦可謂淹滯,其在記舊之道,合有陞秩之擧,大臣之見,果何如?秉模等曰,今承聖敎,事甚稀貴,且其久次,亦合陞擢矣。以禮曹判書望筒,命書傳敎曰,請對之亞堂,豈不貴乎?亞堂之曾祖,壬申年爲承旨,承書定號傳敎,又以直宿勞陞嘉義,己卯年,以大臣爲冊禮都監都提調,此亞堂亦以承宣,庚戌年承書定號傳敎,今日又以禮堂請對,其祖孫事蹟之相符,可謂稀有,而其曾祖大臣大拜於八年之內,而此亞堂尙在嘉善,久屈可知。且其人品之淳謹,常所嘉之。禮曹參判李祖承,判書今政陞擬,與參判,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後謝恩。上曰,此亞堂爲故相之曾孫云,予亦已閱人四世矣。適因新曆之出,計予之年,則已爲四十九歲矣。列聖朝入耆社之年,國初則於七十歲,肅廟朝則於五十九歲,先朝則於五十一歲。旣有先朝故事,則此後諸臣亦必援例仰請,而其在不稱老之義,亦不敢遽當,少竢來頭慶禮之年,實合予意,亦欲使卿等預知矣。秉模曰,臣等之請對入來也,候班諸宰之顒俟兪音,固無論,下至輿儓之賤,莫不攢手以待,臣等之準請,臣等豈可不得請而徑退乎?上曰,今日是好日也。卿等之請固好,而予念亶出於愼重,卿等姑退俟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集斗〈坐〉。行左承旨曺允大〈坐〉。右承旨鄭尙愚〈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韓用鐸〈坐〉。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書洪奭周〈仕〉金啓溫〈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有聞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曺允大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曺允遂,掌令閔命爀、金銑呈辭,持平李重蓮、姜俊欽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岳柱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韓用鐸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韓用鐸曰,有司堂上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坐直承旨入侍。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長烈,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盛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上護軍趙尙鎭疏曰,伏以,臣萬里銜命,五朔反面,天休滋至,玉體康寧,區區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以庸陋之姿,危臲之蹤,加之年紀衰邁,疾病成痼,復豈有翺翔榮塗之念,而專對之命,出自特簡,義重往役,誠切圖報,未敢言私,冒應出疆,而性旣疎率,事多昏錯,凡於尊君命重事體之道,未盡審愼之誠,自速僨誤之科,一事二事,無往非罪,辜負至重,罰止薄罷,杜門訟愆,無地自容,不竢終日,恩敍遽降,爵秩依舊,且感且惶,不知所云。臣邇來情勢之危蹙,人言之凌藉,非比尋常,追惟悸懍,本事顚末,前已仰暴,庶幾俯燭,今不必張皇架疊,以犯瀆擾之罪,而第其臚列,極爲嚴峻,至云事關義理,有愧廉防,驅勒譏嘲,無復餘地,爲人臣而遭此頰舌,得此題目,其何敢復齒簪紳之列,而自同無故也哉?至若醫官朴烇之仍帶赴燕,便是故犯,實爲難恕,全昧格例於差任之後,而只信啓請於差任之前,無少趑趄,擅自率往,臣雖愚迷,豈不知內醫之體重,而擧措顚倒,無所逃罪,況又使事體重,爲任不輕,國書査對,專在行人之照管,則臣不能隨事敬謹,盡心綜密,始旣不察於咨文頭辭,末又傳訛於勅書字句,大僚請勘,前後嚴截,臣方自訟之不暇,何敢以槐院撰出之不相管攝,勅書原本之無路考準,有所自恕乎?雖蒙聖明之涵貸,倖逭誅罰,而私心悚惕,無復可言。噫,臣奉職不謹,行己無素,臺省之拳踢迭發,揆地之論責相續,孤弱之情,憂畏轉深,祗宜息影鏟跡,以爲自靖之道而已。若諉時日之稍久,而揚揚彈束,則是眞忘廉冒恥之人,臣不忍爲此也。臣之前後受恩,與天無極,莫報涓埃,動輒瘡疣,隨處恩造,曲費聖念,無論冗散,何敢辭巽,而情勢如右,有靦擧顔,敢暴惶蹙之實,仰瀆崇嚴之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加鐫削,仍命選部,永刋朝籍,俾伸公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修撰金熙周疏曰,伏以,史館相避,法意莫嚴,而臣與副應敎臣李龜雲,有親査應避之嫌,臣所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在法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己未十一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韓用鐸,同副承旨兪岳柱,記事官洪奭周、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李存秀,直閣金近淳,以次進伏訖。岳柱讀奏平安監司韓用龜狀啓,熙川郡守柳成逵到任事,忠淸監司李泰永狀啓,韓山郡守李志淳到任事,濟州牧使林蓍喆狀啓,旌義縣監金思喆到任事,判官李宗蕃到任事,吏曹內官受祿單子。集斗以無公事先退。有聞讀奏慶尙監司申耆狀啓,倭船護送事,統制使任嵂狀啓,倭船問情事。尙愚以無公事先退。允大讀奏江原監司南公轍啓本,罪人金季昌,平昌到配事。命分書判付訖。用鐸以無公事先退。上曰,入格儒生入侍。〈出榻敎〉奭周承命出傳,與入格儒生趙民和、金會淵、柳諫偕入。命存秀呼民和新來訖,仍命陞殿。民和進奏姓名。命退。會淵進奏姓名。上曰,科亦有數,以爾文華,尙未登科,甚可惜也。命退,諫進奏姓名。上曰,見爾近頗放過於科場之文矣,後勿如是也。命入格儒生先退。上曰,差使員守令入侍。〈出榻敎〉奭周承命出傳,與三陟府使李壽彬,榮川郡守李英秀,靈巖郡守南履範,扶餘縣監韓百衍,偕入進伏。命進前。壽彬奏職姓名。上曰,近來松禁,一切蕩然云,何故致然耶?壽彬曰,朝令之下,豈敢不嚴飭,而不能無奸弊矣。上曰,爾則固新涖,而道臣之不爲盡心蕫飭,豈成說乎?海弊則近果何如?壽彬曰,釐正以後,別無他弊矣。上曰,所謂釐正,未必保其無弊,須各別着意也。命退,英秀奏職姓名。上曰,向因道臣狀啓,自廟堂纔已稟處,而陳墾處之不待三年之限,徑先徵稅云者,何故也?英秀曰,臣邑則別無新起收稅處矣。上曰,壬子大水後,本邑之川浦沙,被傷爲甚云。豈以大、小白山樹木,近益童濯而汰崩之患,輒有之耶?英秀曰,果然矣。上曰,今年秋事,榮川則何如?而道內優劣,竝以所聞見陳之也。英秀曰,臣邑則可謂豐年,而道內幾乎皆稔,但沿海邑,或有穴農處云矣。上曰,穀價與米價,何如?英秀曰,一石租爲兩餘,米則僅過二兩,而木則七升價爲二兩餘矣。上曰,嶺南新舊竝督,能不夥然,而以今年民事參之,何邑當爲難捧耶?英秀曰,沿邑似難矣。上曰,爾邑則無當捧條乎?英秀曰,只有昨年未捧條矣。命退,履範奏職姓名。上曰,靈巖則年事何如?履範曰,大登矣。上曰,近以湖南戶結役事,屢煩上徹,爾邑則何如?而爾見綾州倅疏批乎?履範曰,果見之,而新釐以後,依此擧行矣。上曰,此事本非可以登聞於朝廷者,而所謂釐正者,何事耶?履範曰,考給租名色革罷以後,更不徵捧於民間矣。上曰,所謂考給租云云,尤不成說,此豈朝家之所可知,目下爲弊,卽指結役戶斂也。大抵惟正之供,卽貢賊二者,而賦者土之所出,貢者任土作貢,任土之貢,以民之難於輸納也。故設爲大同之法,而此外豈有更微於田結之事乎?自故相李元翼,設施大同之初,先從雜役而下手,故諸般雜役,皆是大同中所出,而先朝均役節目,亦自雜役之釐正爲始,近來則守令不知此例,元貢之外,至有結斂之別般名色,使害歸於民,此豈成說乎?此卽湖南目下急先當矯者,故稍欲撙節,付之舊伯釐革,使不得以此等說屢煩於朝廷矣。其所對揚,全不成樣,所謂往復廟堂者,尤可駭然。先從爾邑,另加釐正,而不在於法,只在於人,自爾身無所躬犯,而自京司之令,亦皆防報,則人存政擧,實在於是,而靈巖一邑,可以蘇弊矣。日前廟堂,又有抑配申禁之請,此亦爲守宰者所當惕念奉行處,諸凡如此之事,皆欲勝於人,則治聲豈有不聞之理?況爾則無異特除,須體前席勤諭之言,無孤大處委畀之意也。命退。百衍奏職姓名。上曰,年事何如?百衍曰,豐年矣。上曰,守令則每爲民地,則雖非大登,口不言豐年,而方伯亦然。近來則忌諱成風,問之則皆曰豐年,此亦俗弊然矣。仍敎曰,穀價何如?百衍曰,米一石二兩餘,租則一兩矣。上曰,新舊竝督,爲幾何?百衍曰,昨年停退爲千餘石矣。上曰,戶數幾何?百衍曰,二千四百餘戶矣。上曰,本縣土瘠民貧,雖曰如斗,而十室之邑,亦有民人社稷,況爾家先故,皆以治聲著聞,尤爲自別,須各別小心也。命守令先退。敎允大曰,刑曹未回啓文案爲幾度,與行査未及入來之爲幾度,一一錄入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有司堂上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韓用鐸,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李存秀,有司堂上李書九,以次進伏訖。上敎書九曰,抑配申禁事,草記批下後,卽已行會耶?書九曰,已爲知委各道矣。上曰,各別嚴飭,期有實效好矣。仍敎曰,近因民事之酬應少間,欲於歲前,畢讀《春秋》,而向有註解中,與舊註相反處,辨訂成書之敎矣,其果留意爲之耶?書九曰,今方爲之矣。上曰,舟橋文書,幾何就緖耶?書九曰,近因戰漕船文書之考出,未及於此事矣。上曰,從速爲之也。書九曰,景慕宮大享時,奠幣及進饌樂章,有合奏之敎,故近因習樂見之,則送神與撤籩豆樂章,腔調相合,故合奏果好,而至於奠幣進饌樂章,則登歌與軒架,腔調各異,故上鍾下磬,自不相應,樂章則雖可以遲奏,而腔調則反歸於促急。大抵一成之腔,多者爲七十二腔,而腔調之遲速,不係於樂章之多寡,若不減其腔數,而只刪樂章之句,則樂章愈少,而腔調愈促,此不可不一番稟定後釐正矣。上曰,然則議減其腔調爲好,所謂七十二腔,若是隔八相生,周而復始者,則亦無不可減之理,卿旣職管樂院,問于知者,以爲釐正之道好矣。又敎曰,聲律之制,今人旣無可語者,而前此曾亦留意於此,所謂擬譜一書,與今見行者有異,而初意則必欲一反古制,故著爲此編,而旣未及成書,亦不能自信,仍以束閣矣。言端旣發,卿其持去此書,雖於公務倥傯之餘,試取朱子黃鍾之說,與《律呂新書》等諸書,細加考證,以爲試行之法,則誠好矣。書九曰,臣本疎於音律,無以知其詳矣。上曰,第加考閱,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便殿。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李存秀,舊抄啓文臣徐瀅修,以次進伏訖。上曰,近選朱詩,名之曰雅誦,俾用於太學月講矣。其果見之否?瀅修曰,未及詳見矣。上曰,《朱書大同集》,果有可觀乎?瀅修曰,或有大全之所無者矣。上曰,故持平李鳳祥家,聞有《小學》及《朱書箚記》者云。自本閣書報,以爲取來之地,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集斗〈坐〉。行左承旨曺允大〈坐〉。右承旨鄭尙愚〈坐〉。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韓用鐸〈坐〉。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書洪奭周〈仕〉金啓溫〈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曺允大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曺允遂,掌令閔命爀、金銑呈辭,持平李重蓮、姜俊欽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岳柱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廣州留守金思穆狀啓,獻陵冬至祭封果,齎納後還營事,傳于徐有聞曰,此後卿勿上來,令典祀官齎奉事,回諭,受香亦依齊、厚陵例爲之事,該房知悉。一體回諭。
○以黃海監司朴基正狀啓,道內丁巳被災邑田畓,未盡墾處,待明春,次第起墾之意,嚴飭成冊,修正上送備邊司及戶曹事,傳于李集斗曰,長連之尙未盡墾,海州等邑之猶不滿摠,豈前此嚴飭之意乎?卿則新到,雖不處分,而各該邑倅之除拜稍久者,其可曰擧職乎?來頭又復若此,成冊修啓時,該守令請罪,道伯則廟堂論勘事,廟堂知悉,亦爲回諭。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參判李書九,參議李魯春進,同副承旨兪岳柱進。以高宅謙爲校理,洪良浩爲知敦寧,吳聖根爲禮曹佐郞,洪疇九爲平市主簿,白文璟爲典籍,贈吏參李墣,贈吏判例兼,贈吏議李度平,贈吏參例兼,以上禮曹判書李祖承,兩代追贈。
○再政。判敦寧單洪良浩,知敦寧單鄭民始。
○鄭尙愚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五更量,兵曹正郞朴鍾淳,犯夜於本局巡邏之時,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正郞朴鍾淳拿處傳旨,傳于兪岳柱曰,姑先罷職。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金熙周上疏,則以爲臣與副應敎李龜雲,有親査應避之嫌,臣所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金熙周所兼春秋館記事官之任,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鄭尙愚,以壯勇營言啓曰,外營部將柳相斗,除拜訓鍊院正矣。其代,當爲自辟差送,而額外壯勇衛中,參上乏人,無以排擬,今番亦以本營前銜哨官參上人,推移差出,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林淳浩,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壯抄左司中哨官辛在榮,身病危重,猝難起動,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江華前司果田樂秋,冒險入海,拯濟三十二人,誠極嘉尙,似當依法典施,以加資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待開門,令政院,官敎安寶與有旨成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德山前縣監林淳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事未前聞,若此而小民何堪乎?衍期至十月之罪,猶屬餘事,嚴加照律,待明朝草記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忠淸道放未放修啓成冊中,本府所管罪人放秩忠州權偗乙良,依啓聞施行爲白遣,稟秩中,鎭川南有寬,忠州尹衡東,大興趙時衡,沃川李義和等段,所犯不至深重,合有疎放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爲白乎旀。黃澗吳顯忠段,身爲鎭將,以其廩餘,勒價換貂,事係剝民。公州金箕南,海美金仁柱等,莫重邊穀,恣意執錢,仍分取耗,俱是法外,不可輕議宥釋,竝仍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禮曹判書李祖承疏曰,伏以一陽肇序,百福來同,天心之眷顧方隆,人情之蘄向普切,臣於是日,忝亞春官,猥隨諸大臣後,獲與於陳請之列,誠切華祝之至三,時回漢謠之重四,揆分榮幸,倍深顒昂,前席溫諭,春噓陽喣,追念臣曾祖定翼公臣𪻶,慶辰奔奏之勞,嘉臣以能繼前躅,而辭旨優渥,衮褒鄭重,仍擢臣八座峻秩,臣雙擎九頓,且惶且感,不自知何以得此於吾君也?顧臣世祿之臣也。家世策名於先朝今朝之盛際,恩榮侈身於舊慶新慶之昌辰,金貂玉犀,俱占嘉會,環顧廷紳,罕與爲比,瞻聆所及,莫不欣聳。竊念臣性本儱侗,才且譾劣,需世致用,百不猶人,而通籍數十餘年,歷揚華要,驟躋卿月者,惟聖明特以先臣之故而不遺其後人也。先臣而有知,亦必荷戴洪私,結草是期,而況臣多年近密,偏蒙陶鑄,提誘鞭策,殆若慈母之於迷子,嚴師之於後進也。臣得以依近日月之光,涵育雨露之澤,一知半解,至今備數於恒人者,秋毫皆聖上賜也。每念天地之造若是高深,而塵露之報一未展效,則未始不怵然而慙戁也。今又濫竽而竊吹,步竿而逾進,班位極赫,責任彌重。臣身過福之懼,姑置勿論,朝家綜核之政,不容是苟,聖念縱出於飾喜,臣心有愧於踰分,退自筵中,歷日恧縮,玆敢略構短章,仰暴血懇。伏乞聖慈,俯垂體諒,亟收臣新授爵秩,以重官方,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己未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韓用鐸,同副承旨兪岳柱,記事官洪奭周、金啓溫,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直閣金近淳,以次進伏訖。岳柱讀奏忠淸監司李泰永狀啓,忠州牧使安廷鐸到任事。集斗、有聞、尙愚以無公事先退。允大讀奏忠淸監司李泰永啓本,罪人金春福放送事。用鐸以無公事先退。命分書判付訖。又命書禮曹判書李祖承疏批。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右承旨鄭尙愚,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李存秀,檢校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民始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政官已爲承牌乎?尙愚曰,姑無去來矣。上曰,亞銓,以樂院事,有詢問處,開政後留待,可也。民始曰,年分紙,多有需用處,從前請得以用矣。今方見乏,無以支用,今年戶曹年分紙,限一千斤,移來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聞,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李存秀,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韓用鐸進伏。命書傳敎曰,獻陵典祀官副司果安策,內下胡椒三升,熟手木布各一疋,米三斗,崇陵典祀官副司果沈奎魯,內下胡椒二升,熟手木布各一疋,永陵典祀官副司果尹命烈,顯隆園典祀官水原判官金思羲,各內下胡椒二升,熟手各木一疋,米一斗,健元陵、貞陵、英陵、宣陵,熟手各米三斗,光陵、靖陵、泰陵、徽陵、寧陵、懿陵、元陵,熟手各米二斗,順陵、溫陵、禧陵、穆陵、明陵、翼陵、惠陵、弘陵,熟手各米一斗賞給。命書榻敎曰,來待諸臣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掌樂提調李書九,偕入進伏。上曰,昨日所下冊子,果已見之乎?書九曰,未及詳閱矣。上曰,樂以舒緩爲先,而腔調之太多,反歸於促急,必圖釐改之方,可也。命書九先退,又命分書公事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集斗〈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鄭尙愚〈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韓用鐸〈坐〉。同副承旨兪岳柱〈坐〉。注書洪奭周〈仕〉金啓溫〈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吉寬〈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文淳,副提調李集斗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徐有聞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尙愚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參判李書九,參議李魯春進,同副承旨兪岳柱進。以金文淳爲判尹,韓用龜爲刑曹參判,申大顯爲左尹,金履載爲南學敎授。
○兵批,判書李在學進,參判金履翼病,參議金載翼病,參知申獻朝入直,右承旨鄭尙愚進。以梁埉、李彬爲宣傳官,金宗赫爲外營部將。
○以判敦寧望筒,傳于兪岳柱曰,知敦寧降付單望勿施,前望入之。
○知敦寧前望單子入之,李致中落點。
○李集斗,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倉洞契任掌劉祥頊,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池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一點量,犯夜人嘉善崔在仁執捉,而在仁爛漫泥醉,昏倒路上,不分東西,末乃突入本廳房中,凌蔑跳踉,擧措駭悖,依例移送兵曹,從重科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去夜一所巡廳犯夜被捉嘉善崔在仁,依更數,嚴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罪人放秩,忠州權偗,依啓聞施行,稟秩中,鎭川南有寬,忠州尹衡東,大興趙時衡,沃川李義和等,所犯不至深重,合有疎放之道,黃澗吳顯忠,公州金箕南,海美金仁柱等,不可輕議宥釋,竝仍事,本府覆啓判付內,依回啓施行事,命下矣。權偗、南有寬、尹衡東、趙時衡、李義和等,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林淳浩,行査間姑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金文淳,副提調李集斗,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存秀,右承旨鄭尙愚,記事官金啓溫,事變假注書南吉寬,左議政沈煥之,兵曹判書李在學,戶曹判書趙鎭寬,吏曹判書徐龍輔,知訓鍊徐有大,刑曹判書李義弼,禮曹判書李祖承,行護軍申大顯、李得濟、申大謙、李漢豐,吏曹參判李書九,執義曺允遂,副應敎李龜雲,醫官金孝儉、李敬培、白成一、李惟鑑、玄必采,以次進伏訖。煥之等曰,連日晴和之餘,今頗雨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醫官待令,入診,何如?上曰,置之。仍敎曰,次對久未爲之,而今日果善爲來會矣。此後則雖非日次,本司坐起,則間間爲之好矣。仍又敎曰,次對爲之。煥之曰,此咸鏡監司具㢞,北兵使李潤謙狀啓也。枚擧西北鎭僉使李長郁,吉州牧使李澄萬牒呈,以爲西北鎭舊基,在於西山、長城兩洞之口,而去庚子移設於卽今鎭基,地勢隘狹,土品沙礫,耕播失利,且無泉井,汲來於數百步外川水,居民見存,僅爲三四戶,及今移鎭,不容少緩,本鎭東有將軍坡古堡,關防及農作炊汲,比今鎭基,利害不啻霄壤,且相距,只爲五里許,則移鎭之役,不至大費民力,而今鎭基之高峰、西山、東峰三處烽臺,皆自鎭後山外不見處,轉達邑烽,今若移鎭,則新設南山一烽,西應高峰,北應東山,東應崔世峰,傳準邑烽,則西山烽似是疊設,革彼西烽,設此南烽,旣無烽軍加設之弊,照應有勝於前日,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舊基居民,若是零星,耕播炊汲,俱失其利,則雖强令募入,必不得安堵,而新基相距,不至遼絶,烽臺移設,亦無別弊,道帥臣所論,儘爲有據,關防形便,旣未詳知,輕議移改,非不重難,而論其事勢,則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時秀曰,形便利害,雖未詳知,而道帥臣之言,旣如此,可知其民情事勢之不得不然矣。上曰,兵判屢經關北奉使之行,亦陳所見,可也。在學曰,臣於奉使入北時,雖未目見形便,而亦聞其難支之狀。蓋該鎭所處之地,不合生理,移設之議,其來久矣。今以道臣狀辭見之,戶數益少,不能成樣,而移鎭新基,旣在便近,無損於關防,有益於民生,則恐不必靳許矣。上曰,將臣中曾經北閫人,亦陳所見,可也。有大曰,臣於二十餘年前,待罪北閫,而其本鎭處,與欲爲移設處,俱未目覩其形便,故不敢臆對矣。大謙曰,臣待罪吉州牧使時,目見該鎭基址矣。土地瘠薄,居民生利極艱,以此鎭卒,不能支保,從前有移鎭之論矣。今者道帥臣狀辭,旣如此,且移設相距,不過五里,則其於關防,似無疎虞,依狀請許施,恐合事宜矣。漢豐曰,臣於待罪北閫時,雖未目覩其形便,蓋聞本鎭基址,風氣甚惡,居民莫可支保,故其所移設之論,厥惟久矣,而今此道帥臣之言又如此,依狀請許施,恐合事宜矣。煥之曰,諸議僉同,依狀請施行,道帥臣,雖以移設之時,不至於大費民力爲言,而在殘堡,則實爲巨役,嚴飭地方官及該邊將,盡心經理,亦自營閫,從便措處,俾勿更貽民弊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頃者江華留守洪明浩,以今春分給添餉貿米條二千六百一石,三分二以錢還捧,三分一,本色捧上事,論報本司,故以三分一代錢之意,題送矣。卽見該留守再報,則備陳島民艱乏之狀,錢米分數,請依前報施行矣。守臣之如是屢報,似由於事勢之不獲已,貿米且與元還有異,今年則姑爲許施,而每歲添餉,自有法意,代錢收捧,便成近例,殊非重軍餉之道,只爲報本司受題者,事體亦涉未安,此後若値不得不代捧之時,則必爲論理狀聞,稟旨施行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卽見平安兵使李儒敬報本司辭緣,則枚擧昌城府使牒呈,以爲關防之緊要,莫過於當峨山城。當初築斯城也,北面七百餘步之間,未及設城,因循置之,有虧簣之歎,本城餉穀,旣自營邑別置,年年盡分取耗,取用於此處,所築者旣載本城節目,本穀今爲一萬四千四百餘石,則一年耗條,亦爲一千四百餘石,本城未築處及舊城址,年久頹破者,量其完築,假令磨鍊,則將費六百斛折米,然後庶可了當待明春始役,節省需用,從實報來後,會減,又有不可不變通者,旣有山城,則不可無軍餉恒儲,本穀元數中,折米限二千石,自明年爲始,特令留庫,以備不虞爲辭矣。江邊關防,最稱當峨,而城堞一面之尙未完築,未免疎虞,餉穀設置,旣爲此等需用,則量宜劃給,許令修築,恐爲得宜,六百石折米,雖似稍過,帥臣旣以節省需用,從實會減爲言,依所請施行,使之趁明春,經理功役,今此城餉之稍優,蓋由於每年盡分,而旣築山城,全無恒儲,非但名實之不副,或恐糴多而生弊,二千石留庫之請,不害爲隨時措處之道,一體許施,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時秀曰,當峨山城,卽西邊關防最緊要之地,修築城堞,係是不可已之政,且其所請物力,以城餉一年耗條中,節省需用爲辭,恐不必靳持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此咸鏡監司具㢞狀啓也。枚擧長津府使李元植牒呈,以爲昨年三水移來進上鹿茸三對,本府始自今年封上,而元價三百兩,雖自大同庫上下,此外添價,例不下四百餘兩,若或有退封之事,則不知爲幾百兩之添加,今年則添價四百餘兩,自官僅得彌縫,自明年,更無拮据之路,遍斂民戶,在所難免,三四百兩,或五百餘兩,年年責出,則將有散而之他之慮,但端川素稱巨府,又是山邑,而只有監營所封一對,今此長津所封三對中,一對分屬端川,依長津例,納于南兵營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兩邑封進之多寡懸殊,果涉不均,而新設之邑,民情未固,凡於蠲徭省弊之方,尤當加意,依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端川事言端旣出矣。本邑金店之弊,飭禁稍久,或不無漸弛之慮,自廟堂出擧條嚴飭好矣。煥之曰,民趨末利,王政之所必禁,故金銀開礦,苟非關由於公家,納稅於司農者,不敢潛採,乃是國典也。近年以來,無賴小民,以採金爲業者,無處無之,而始自西北,迤及畿峽,惟其用力也省而得利也贏,故游食之類,競騖如市,種種爲弊,更僕難數,而雖以北關言之,端川金店之私自設始,已有年所,前後奉使之臣,行過此地者,皆言其弊,而邇來傳說,尤爲狼藉,則利逕之潛開,良民之受害,槪可想知,而營邑不惟不察,反或有私人下屬之往來,句檢而莫之禁焉者云。其爲乖法綱而駭聽聞甚矣。先從此等處,大加警勵,然後諸道之弊,方可以次第禁斷,嚴飭該道,詳査其設店本末及前後營邑關涉之委折,一一條列,雖時道臣,如有襲謬之事,竝爲首實狀聞,以竢勘處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煥之等就座,文淳、鎭寬等曰,臣等以湖西再運事査實,則公州二隻,尼城、恩津、德山、瑞山各一隻,皆於到泊三朔後,始乃裝發,而瑞山則聞有先期枚報於營門之事云。雖與他邑差間,其外現發之守令,不可不拿問嚴勘,而尼城、鴻山二邑,則裝發後,亦不免遲滯云,此則由於船人之不善擧行矣。上曰,寧有如許紀綱乎?王政必自經界始,經界之政,在於制産,而制民之産,亦惟曰均其貢賦而已。貢賦之名,始自禹之貢,殷、周之助徹,而土之所出謂之賦,今之田稅是也,任土作貢謂之貢,今之大同是也。貢賦均,然後爲百姓者,始可以樂歲終身飽,凶年免於死亡,以資其仰事俯育之計,而賞善罰惡之政,亦可以行於其間,此正所謂旣富方穀也。有國所重,孰大於此,則名以貢賦,而如是犯科,至有民間再徵之弊云者,紀綱所在,寧可任他?大同之待秋停退,自是特恩,則拖到秋間之不足,至於十月晦間,而竝與田稅,拖至九月者,是豈成說乎?顧今大小弊端,皆由於紀綱之解弛。以目下日氣見之,當寒而燠,當雪而雨,雖不必以某事某事傅會爲說,而小事積爲大事,則紀綱解弛之咎,亦豈可不驗於此等處乎?有朝廷則有紀綱。若不現發則已,旣發之後,不可不以法嚴勘,就其中甚者,刑配可也,禁錮可也,雖輕者,亦難免重勘矣。倉穀之那移立本,有犯必勘,法典至嚴,則況敢再徵於民間乎?設曰吏緣爲奸,而吏奸之不察,亦命吏之罪也。雖曰,船人之遲滯,而命吏如此,船人又何足責也?近來此等懲礪之法,一切蕩然,先從一二現發者,斷不饒貸,始可爲生道殺人之方,而自卿等有司之臣,益各惕念,無或放過於紀綱邊,然後臣主俱榮,可以共享其利矣。今此査實云者,猶未分明,以今日筵敎,或以公關,或以私書,嚴飭新伯,使之一一更査,而瑞山倅則當以新伯爲現告云,雖事關自已者,豈可不自首乎?道臣體重,遞易之弊雖不可不念,而若有眞箇犯科,則有難以此顧惜,雖前伯亦難免不飭之罪矣。在囚之德山倅,亦爲姑放,待査事決末,同爲勘律之地,可也。在學曰,大政當前,新堂上當出五窠,而營將中軍虞候,無準朔之人,勢將就其中朔數稍久者內遷,而淸州、全州兩營將,則雖已瓜滿,今六月都政時,旣承仍任後,仍用邊地履歷之命,故不得出代,而兩營將將用邊地履歷,則當自六月以後,更定朔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更計折半後,出代,可也。〈出擧條〉在學曰,文兼具得魯,以書狀官奉命出疆矣。侍衛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學曰,臣以宣傳官事,有可仰達者矣。日前,以宣傳官李漢極事,因行首之報臣曹,草記汰去矣。聞其中鄭周誠、李載弘二人,以此有異議,至於不參射會云矣。上曰,渠輩何敢如是乎?兵判出去,別定將校,卽刻內捉囚龍虎營,來後習陣日,待下敎嚴處也。在學承命先退。上曰,自來武將之無敢處義者,非以爲武不如文而然也。蓋爲武臣者,宜念裹革之義,故如故相臣申景禛之以大臣兼元戎者,事關戎垣,猶不敢處義。靈城郡朴文秀,卽是文宰,而旣兼將任,則雖有萬萬難强之情勢,亦不敢自引,不得已而至於胥命金吾。文宰猶然,況於武將,又況如渠乳臭之輩,以若蟣蝨之事,謂以處義,無難上徹於筵席乎?此胡大事,則尤何敢若是跳踉,有若護黨者然乎?昔在先朝,以宣傳官薦事,臨門親問,遽分至嚴,又於己未年間,以武弁輩無敢處義之意,至命揭板廳中矣。武弁之管束,專在將臣,而訓將則身在元戎,責任何如也?意謂其頗能小心,而旣聞此語,乃不能操制渠輩,敢以如此如彼之說,至煩登聞,豈不駭然之甚乎?御將與摠使,新授之故,雖不深責,而壯帥則況以首營將臣,尤何敢如是乎?故訓將返虞,聞在日前,而此將臣,予不能忘,可謂其生也榮,其死也哀。於故壯帥亦然,而今之將臣,太不知嚴畏,目今紀綱,雖無可言,如李漢豐、申大顯輩,何敢若是?以忘怒觀理之意,今雖姑置,而來頭宣傳官計劃日,當有別樣處分,而棍治之擧,不容饒貸矣。以此知悉,可也。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敎曰,宣傳官,直爲作闕差代也。煥之曰,漢城府判尹權𫀤,刑曹參判李益運,俱以身病,久廢衙坐,左尹鄭大容,方有內閣校役,職務頗多相妨云。詞訟劇地,不容瘝曠,竝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遂曰,三司合啓,兩司合啓,以諫院不備,不得爲之,憲府無前啓矣。上曰,左承旨何不仕進乎?尙愚曰,聞遭服制云矣。命書榻敎曰,左承旨許遞。又命書榻敎曰,未肅拜判敦寧洪良浩許遞。又命書榻敎曰,平安監司入侍。吉寬承命出傳,與平安監司李泰永,偕入進伏。上曰,湖西民事,比卿下去時,可謂甚幸。今年秋事,果何如耶?泰永曰,可謂有年矣。上曰,荐饑之餘,新舊竝督,民情果不甚難否?泰永曰,今年穀價甚低,故民亦不以爲苦矣。上曰,日前廟堂,以抑配申禁事,有所草記矣。卿見其行會乎?泰永曰,未及見之矣。上曰,以湖西及關西事,多欲詢問,而今已日晏,數日間,當更召見矣。命泰永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