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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二十三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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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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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左承旨郑尚愚坐直。右承旨徐有闻。左副承旨李贞运。右副承旨赵弘镇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内阁直。注书洪奭周仕直金启温。事变假注书李允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明日再明日,景慕宫冬享大祭亲祭斋戒,三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沈象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弘镇启曰,掌令尹悌东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贞运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闵台爀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贞运曰,冬享差祭执事中,罢散人叙用。

○以持平金熙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弘镇曰,以兼带抄启校役,许递有命,则何可至今不为书出乎?当该承旨沈象奎,亦付不治治之科,虽不处分,榻教使之书出,此传旨勿施。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文淳、权裕为都摠管,李儒庆为副摠管。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尚愚落点。

○郑尚愚启曰,右副承旨赵弘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礼曹,今十一月初十日王大妃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举行,何如?判付启,既承慈教,以进表里磨炼为良如教。

○礼曹,今十一月二十六日冬至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举行,何如?判付启,冬至日朝贺,慈殿宫陈贺,皆依近例,进表里磨炼为良如教。

○李贞运,以吏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四日,行景慕宫冬享大祭亲祭时,堂上执礼前承旨金祖淳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祖淳单付。

○沈象奎,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赵祥麟、赵廷吕,射讲出令之后,终日不为来待,事关纪律,并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闵台爀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熏陶坊政丞契议政府领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臣顽不早溘,又见日前非常之举,仰念圣躬之劳损,俯怵大义之湮晦,煎迫惊遑,尚复何言?我殿下一动静一云为,无巨无细,罔不裁之以义,断之以理,夫岂非义而殿下为之哉?然而臣等之所秉者,即亘宇撑宙,不泯底义理也。虽其素蔑学识,辄多颠错,若其本心,则盖欲移其起敬起孝,号泣以随之义,而虽我朝诸先正,尧、舜其君之志,必不以臣等之事,为非义而杜撰也。然孝子之事亲,忠臣之事君,诚而已矣。诚之云乎者,忧爱之心,自达于色悃愊之辞,不待于口,自然有流通感应之妙,使有然者,以殿下如流弗咈之德,何言不从,何箴不纳?而祗缘如臣滥充位著,一番再番,弥增隐虞,昨年今年,无往非罪,忽于宾筵自讼之际,遽被千万不当之命,五内失守,惶汗如浆,颠倒迸退,历日靡定,拟陈一疏,毕暴血恳,际此知申俨临,敦谕诞宣,首尾四百有馀言,虽使古良弼当之,亦将循墙钻地之不暇。臣是何人,乃敢一刻堪此命乎?罪则未勘,恩反加隆,历求往牒,无此举措,此而承膺,人谓斯何?閟宫大享,亲祼有命,臣虽病癃,礼当趋陪,岂敢为一日淹伏之计,而职名未解之前,无非涕泣俟勘之日,谨当收召神魂,冒入文字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时秀疏曰,伏以,臣罪犯至重,官职自如,登筵而衷恳未毕,胥命而诛殛不加,徒以贱末去就,屡烦天听,而恩谕三降,辞旨益勤,臣感激居先,义分是畏,复入国门,退伏私次,自顾初心,此何人斯?达曙绕壁,直欲溘然,以下十三行刀削百官陪从之不为整待,事事颠错,莫非臣罪,而犹属臣薄物细故。顾今民彝日晦,臣分日坠之时,如臣受恩罔极,而不忠不诚,不尽分之类,先加典宪,昭揭象魏,庶可以明大义而励一世,在臣自靖之道,亦可以痛自艾创,息黥补劓,天地父母造化生成之泽,实在于是,震剥之极,冒万死短章仰吁。伏乞圣上,特垂照察,亟降处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领相之反面后,雍容感回,左相之出城后,趁朝还入,皆处得其当,而卿则先事渎挠,致烦许多日酬应者,何太相反于昨年训院之整暇乎?至于六曹佐贰之拦入于卿宰□□百官权除之袭谬于乙卯特例,其为紊乱,格例轻忽,体貌所关,诚非细而当局者迷。自古在昔大臣之所未免,何至过加深引?安心即起视事。仍传于李贞运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己未十一月初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爀,右承旨徐有闻,左副承旨李贞运,右副承旨赵弘镇,记事官洪奭周、金启温,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贞运、台爀、有闻,并以无公事先退。弘镇读奏平安监司韩用龟状启,麟山佥使金有瑞到任事,命书判付。又命书草记批答讫。命书榻教曰,摠管权𫀤、李鼎运、李润庆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初一日午时,上御便殿。工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郑尚愚,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闵台爀进伏。命书榻教曰,领议政敦谕,都承旨进去。仍教曰,卿则先退,待敦谕书下,往传,可也。台爀,先退。命尚愚书敦谕曰,有国置相,其难其慎,而元辅,与丞弼迥然,予小子御极二纪有馀,而畀之以元辅之任者,指不多搂,尺疏抉云,为昏衢之一星者,徐忠宪有之,炳几向国,自拔于颓澜之中,郑文安近之,笃行孝悌则曰金文贞,与共休戚则曰洪孝安,素有秉执则曰蔡文肃,以至仁陵君之敬重于一言相感,而盖以谓各有所据也。予所难慎有若此,庶几卿等之所已稔悉者,而尝所惜之者,金奉朝贺之名义,金领敦宁之坚确,未及进一步,而于尹右揆,亦云大抵协赞,而维持其责,在乎大臣。近者一有涂抹外施措,则小大播攘,凌犯相续,不知为国体朝纲之是何物,予庸是瞿瞿,当夜绕榻者屡矣。幸自昨年卿之秉轴,而乃能整顿之外,于此则依旧不成说话,半日帐殿,不以源源之为喜,暂弛聒聒之为忧,赖卿际玆反面,不动声色于欹器漏船之侧,而徐起而扶之,国体得以稍尊,朝纲为之少伸,律以俗见,缓之云也,孚以诚心,感有已乎?大臣之所以取重于当时,见称于后世者,惟相业是已。因卿举措之一番得宜,而为训院之席前虚襟,又有一番得宜,而为北营之言下旋跸,相业岂有大于是哉?于是乎予之留难而致慎者,不待命龟而定矣。诘朝临殿,乃拜卿为领议政,一则嘉卿相业,二则嘉卿相业,卿须即日簉朝,以副予小子眷毗之至意。仍命书传教曰,知申持此敦谕,往传于领相。是月即阳复之月,是日即朝吉之日也。宫享又隔教宵,此时肃命,岂待更勤敦勉乎?此意一体传谕,簉朝日字知入。又命书榻教曰,抄启文臣金熙洛,方有御制较写之役,本职台衔许递。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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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斋宿。左承旨郑尚愚斋宿。右承旨李庚运斋宿。左副承旨徐有闻斋直。右副承旨赵弘镇斋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内阁斋宿。注书洪奭周斋宿金启温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允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弘镇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掌令吴翰源,持平康圣翊在外,执义曺允遂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李贞运,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庚运落点。

○传于郑尚愚曰,左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致中为分内局提调。

○徐有闻启曰,明日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徐有闻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徐有闻曰,领相疏批,亚卿往传,礼曹参判牌招。

○礼曹参判李祖承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南部熏陶坊政丞契议政府领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臣猥陈一疏,冀蒙矜许,瞻天望云,庶或遂愿。不意宰臣临宣批旨,优礼冞勤,恩教愈隆,喩之以太极全体,诲之以紫阳要旨,而洞示圣心,昭揭义谛,譬如太阳临而丝毫毕析,重门辟而阊阖广达,大小臣工,惟玆彝训,是遵是迪,则圣教中,作极立极,协和平章,便不外是。而若论同朝学无所藉之人,臣实为最,已之如絮,何尤于他?我之如沤,孰矜于渠?大抵,义之所在,即分之所定,加一分为不尽分,减一分为不尽分,当碎首处则碎首为尽分,当沥血处则沥血为尽分。至于至诚恻怛,可以旋乾转坤,雅量恢拓,可以靖世镇俗,乃所谓大人之事。如欲责之于今之人,不几于反鉴而索照乎?抑臣所忧则有之,圣谟深远,不遗精粗,仁者以为仁,智者以为智,每不免倚着一边,一年二年,浸浸然以雍容暇豫,为一副工谋,则外似不犯分,而犯分实莫大于此,窃恐所忧,反在于彼也。如臣者流,即半生半死之虫耳。依稀见得其分之所在,而毕竟做去,作一不尽分之罪人,万一迫于严命,冒昧出膺,是则以昨日圣谕,隐然自处,而向所云犯分,实莫大于此者,不幸近之。臣虽不忠无状,岂忍为此哉?宫享隔日,陪班义重,此亦臣分之一端,而分有轻重,臣诚有死而已。不敢为蠢动之计,銮仪将启,既不可以平服祗迎于路左,又不可以晏然偃处于室中,左右靡聘,不知所出,伏地涕泣,惟俟严诛云矣,敢启。答曰,知道。知卿欲为簉朝于明日,该曹当于献官,望单付标,祀典至重,出宫在明,更遣正卿,问卿去就,仍令待朝偕来,此意传谕,正卿则礼判进去,可也。

○礼曹判书黄昇源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熏陶坊政丞契议政府领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臣之去就,铁限在前,敢以无路蠢动,涕泣俟勘之意,附奏于宰臣之回,惶恐震越,无地自容。千万不自意,宗伯俨宣圣旨,至以献官付标事,俯询簉朝之期,国之大事,在于祀典,伏况閟宫亲祼,移跸在朝,臣子分义,奚暇他顾?而臣之无以一日承膺之状,参倚前衡,既不敢为进身之计,则偃处私室,坐要恩礼,实添罪上之罪,泥首胥命,又不可以烦彻于斋明之日,左右思量,计无所出,迸退城外,恭俟𫓧钺之诛。唯愿先收偕来之命,仍降威罚,千万血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而大臣今方出城,仍为随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卿何若是?卿入城然后,献官当为启下矣。且于相府故事,左相之例陞首相者,未尝力辞如卿之为,卿之此举,切以为未深思之甚者。卿如不入,明日出宫时,当驻辇阙门,虽至差晩,待卿簉班,进发之意,更为传谕,期于偕入,而此传谕,付之史官,往传宗伯。

○礼曹判书黄昇源书启,臣敬奉史官所传圣批,即为传谕于兴仁门外仁昌坊议政府领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臣,迸出城外,恭俟严诛,不料圣度之如天,更勤饬谕于深夜,敦迫以享官之事,指导以相府之例,继之以不敢闻之教,惊懔战栗,限未即溘然而无知也。臣虽固陋,盖尝闻自左揆而陞首席者,或一箚而即膺,或数疏而乃出,其例不一而若臣今日之情,担负之重,有不暇论,断断血忱,已陈于前此附奏之语,此非臣之一身计,布示中外,许其解免,仍治逋慢之罪,则臣愚死罪,妄以为不为无补于世道也。出城,固非小举措乍出乍入,惟待责教之轻重而进退,则此真圣谕中心无所主之甚者,纵使进身,更焉用哉?哀之命也,不哀之亦命也。造臣之命,惟在我殿下,北望象魏,攒手颙俟,而重臣之相守荒郊,大关国体,亟收偕来之命,千万至祝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为卿出膺,自朝至于今,犯分酬应,以卿体国之心,何乃困予至此?待卿簉朝驾发,抑已设言于卿,其可食言?安心即为簉朝事,更为传谕,期于偕入。

○赵弘镇,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三日,景慕宫举动时,斥候七处,伏兵三处,将则本厅军官五员,出身军官五员,军则各色京标下军四十名,并严饬定送,而依定式昼饶气夜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李秉模疏曰,伏以,臣之一生,孰非天地造化之力而向来解免,别是父母慈覆之私,归省松楸,感结幽明,政思复寻鍼灸,任便调治,获延桑楡之景,以答生成之泽。不意举朝惊遑之馀,遽纡中书复授之命,事之出于思虑之外者,人必称梦寐所不及,而在臣所值,犹是歇后语矣。昨日恩谕,郑重谆复,昭回辉映,臣非木石,宁不感泣,而回思经历,无毫分格天之功,有伈泄度日之痛,上所假借而罪戾益著,上所庇覆而辜负冞深,以下二行刀削不敢复以大官自居者,则圣谕中,多少恩教,岂臣之所敢闻?俯仰惭悚,尤不知置身之所也。至若元辅之为任重轻,系国安危,臣何暇张皇,有如先巽后膺者然哉?臣虽疾病渐痼,一缕未息之前,犹可以时入周行,备数散秩,而自奉新命,如穷无归,自吁自叹,此何人斯?宫享隔日,清斋在即,文字渎扰,实非其时,而情苦势蹙,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伏乞圣明,俯垂哀怜,亟赐镌免,以卒曲遂之仁焉。臣于乡行归路,获接朝纸,始知七月使行文书,有不能别白之处,且惶且恧,无地自容。事大交邻,有国所重,而槐院之事,臣以时任适皆主管,不审之罪,臣实为首。论以邦典,所当先被合施之律,然后始可以尊目下之事体,严日后之警饬,而姑未奉处分之命,初不敢为遽然入城之计矣。既因事会,至经登筵,臣罪至此,益涉无严,申乞特令攸司,议臣之罪,以振国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从古圣贤,说出许多道理,而元元本本,这个是实然之理也。太极全体一动一静,无适而非中正,无往而非仁义,修之则吉而为君子,悖之则凶而为小人,此朱夫子所以先要人用力于主静定性,诏来学牖群生也。凡看义理,祗当看大头颅处,于此分明识得,则下面节节层层,亦不过是实然之此理,散以为万殊,而四亭八当,合聚凑来。大抵,今人多坐不读书,闻道不早,故见理不明,学无所藉,故心无所主,一有事为,如絮如沤,自以为,尽分者都是犯分,始以排闼为事。至于碎闼而责之以犯分,则并与常例迎驾而自抛,始以下狱为限,至于越狱而斥之以犯分,则乃欲违禁免冠而自囚。使仁者观之,无非井人,人虽自轻,其于国体何,朝纲何?以下四字刀削予未尝任予之情,而咈人之性,故须向万挠之中,辄开一线之路。吾则从吾臣,分则从他臣,分盖所以以下六字刀削保世臣在此,此等微密义谛,小大群工,尚亦苦予之志而谅予之心。当此时,有体国大臣,从容鼎位,光赞大猷,内以有转干之力,外以有镇俗之量,虽于苍黄纷聒之时,不失朝廷之礼,当为则便为,不当为处不为,即所谓身佩安危之大臣也。大昨之筵,先之以取喩皇极,又于敦谕,许之以相业,所䙌乎相业,莫过于相须。惟皇作极而立极,为其相者,为准为则,敷锡于臣民,于百官协和,于万民平章,则朝廷之福也,世道之幸也。相须之如动静之无间然后,全有太极之全体,能赞皇极之功用,欲如是也,惟有读书讲明之而已。更望即起幡然,一以卿身之已能者,申勉有位,各修当然之则,克尽固有之性,环海以东,使圣经贤传之旨,焕然复明。动亦定静亦定,太平有象,可以自今日伊始。仍传于闵台爀曰,此批答,遣亚卿传谕,疏中尾陈事过矣。且况享日在明,此时元辅,岂可不进身?此意,一体传谕。

○己未十一月初二日辰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郑尚愚,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李存秀,抄启文臣曺锡中,以次进伏讫。上教锡中曰,备局受教辑录抄出之役,今至几何耶?锡中曰,臣则数日仕进,而抄役极为浩汗,似难时日内讫工矣。上曰,此不过各司誊录中抄出受教,如前此见行之受教辑录凡例而已。何至于如是迟滞乎?锡中曰,六典分类钞载,且又节略修润,故不无费力,而亦以此迟滞矣。上曰,不必如是,姑以誊录中所载,合编于受教者,段段抄出,可也。命尚愚书领议政李秉模疏批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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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随驾宿。左承旨郑尚愚随驾直。右承旨李庚运随驾宿。左副承旨徐有闻随驾直。右副承旨赵弘镇随驾宿。同副承旨沈象奎随驾宿。注书洪奭周随驾宿金启温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李允谦守宫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礼曹判书黄昇源书启,臣敬奉史官所传圣批,更为传谕于兴仁门外仁昌坊议政府领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时夜已分,仰烦丙枕之酬应,法驾将戒,致勤非常之辞教,一则臣罪,二则臣罪。为人臣而奉此不敢闻之教,将安所归?如使臣有一分可膺之势,初何敢晷刻逋慢,而一片苦忱,明烛在前,岭海𫓧钺,实所甘心,惶恐震迫,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严刻已届,即为造朝事,更为传谕,期于偕入。

○礼曹判书黄昇源书启,臣敬奉史官所传圣批,更为传谕于兴仁门外仁昌坊议政府领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此臣命卒之秋,席稿涕泣,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勿待命事,即为传谕,今则出宫时刻已过,而驻辇待之,既有言矣。不在多诰,须即造朝之意,一体传谕。

○礼曹判书黄昇源书启,臣敬奉史官所传圣批,即为传谕于兴仁门外仁昌坊议政府领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只知有死而已。更何敢措辞仰达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既无必不可出之义,则若是者所据何居?予则惟有践前言而已。午刻将近,尚未出宫,在卿分义,得不有歉,更遣承宣传谕。

○左副承旨徐有闻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兴仁门外仁昌坊议政府领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臣虽愚迷,断然以至死不敢膺,为不易之分义,此亦命也,尚何更达云矣,敢启。答曰,知道。闻于承宣,则敦谕不敢冒当之意,卿以为言云。予于敦谕批答等文字,每未免信口呼写,既宣之后,更不取阅,以是不知何句何语之属于难进。始又取见正书朝报,苦难觉得。大抵卿之如是,甚非所知于卿者,时刻虽差过,卿之进身之前,岂可出宫乎?此意,更遣知申传谕。

○行都承旨闵台爀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兴仁门外仁昌坊议政府领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臣自犯死罪,何敢有所附奏,而今番特授之圣意,承聆筵教,奉读敦谕。盖以伊日举措之不至犯分,有若宠擢而褒嘉之,事亲若曾子者,可也。设使臣事事得宜于周旋宛转之际,是不过臣子常分。况群情莫伸,馀忧自在,罪则有之,恩何辱焉?元辅之号名虽大,即亦相职之一。当此动驾之日,荐奉不敢闻之教,则虽不一番箚疏,而出膺,于义即可,而臣之所以泥首至此者,政以不敢暂当于特授之圣意也。愚迷转甚,蠢动无路,有死之外,更无可达,而咫尺城𬮱,荐辱近侍,尤万万震懔,今方转寻乡路,死罪死罪云矣,敢启。答曰,知道。更当敦谕,而时刻已过,到今祀典有所重,轻重较然,初严当启下,卿等先为诣阁,而礼判则以所下传谕,追至传致事,分付,可也。

○徐有闻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赵弘镇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黄昇源书启,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才已书启。而大臣今方转寻乡路,臣亦随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黄昇源状启,大臣转寻乡路,臣亦随往之意,俄已书启。而大臣取中浪浦路发行,故臣谨奉所下传谕,追至大臣所到路傍店舍,传谕是白在果,大臣,今日平邱驿止宿,明日转向杨根猪滩云。臣则仍为随往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

○己未十一月初三日午时,上诣景慕宫。冬享大祭亲祭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爀,左承旨郑尚愚,右承旨李庚运,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赵弘镇,同副承旨沈象奎,记事官洪奭周、金启温,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检校提学郑民始,直提学李晩秀,检校直阁徐荣辅,直阁金近淳,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明政门外,降舆乘辇。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文淳进前曰,日气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领相之所执,果何事耶?时秀曰,闻以举措得宜之教,为无其实而不敢当云矣。上教台爀曰,领相方向何处耶?台爀曰,姑未定其何向,而今日内,势难远往云矣。大驾出弘化门,至泮宫前路,降辇步过,乘辇至宫大门外,降辇乘舆,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少顷,改具冕服,出斋室门。有闻曰,礼仪使偕来进去之代,何以为之乎?上曰,以次堂代行,可也。诣版位行礼,仍诣宫内奉审,还入斋室。改具远游冠、绛纱袍,诣省器位省器,诣省牲位省牲。仍行肄仪,还入斋室,命本宫提调郑民始入侍。上曰,亚献后勿为乐止。仍为合奏于终献时之意,分付典乐,可也。民始曰,以本营事,有可禀定,而今适登筵,可以仰达矣。本营库舍,多有不足之患,番所亦甚苟艰,故鸠聚物力,自八月始役,今才讫工。而新建者堂上番所十四间,射亭六间,西库五十一间,东库四十间,中门五间,合一百十六间矣。家舍过百间,则监董之人,请赏,自是节目,而知彀官崔命喆,教炼官姜晦焕,前知彀官张光郁,终始监董,壮勇卫安德恒,前佥使尹得莘,以牌将,亦多效劳,当有酬劳之典。年前役事时,匠人边首,亦有帖加之例,石手边首郑有福,木手边首陈德载、韩孝大,使役勤劳,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帖加依例为之。姜晦焕、安德恒赏加,崔命喆、张光郁边将承传,尹得莘空阙卫将差下,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权退。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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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式暇。左承旨郑尚愚。右承旨李庚运。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赵弘镇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注书洪奭周金启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允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景慕宫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经宿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弘镇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掌令吴翰源,持平康圣翊在外,执义曺允遂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郑尚愚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庚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赵弘镇曰,右副承旨入侍。

○注书金启温病,代以申纬为假注书。

○以礼曹判书黄昇源状启,今初四日,大臣发向杨根,仍为随往事,判付内,才令畿营,探卿发行之奇,即见宗伯状启,卿果决意长往,虚伫之馀,咄叹不已。卿之所执之如何?卿虽有附奏于知申,而肯䋜要旨,犹有不能分明谛得者,卿须体予此意,即为复路登对详陈事,更为传谕,期于偕来。此时大臣重臣之多日留滞,民邑之弊,当如何?亦岂不切闷之甚乎?此意一体传谕之意,回谕为良如教。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议政府领议政李秉模,今月初四日早朝,自杨州平邱驿,离发转向杨根猪滩里本第是如,缘由驰启事,传于郑尚愚曰,正卿状启,虽有回谕,既知其下乡,当更下敦谕,即令畿驿察访,驰往正卿处,使之传谕事,回谕。

○敦谕领议政李秉模,予以尽分诩卿,而卿以不尽分自引,予以出膺责卿,而卿以不出膺自期,卿与予一切相反。小宛征迈之戒,在兄弟犹然,况于君臣之间乎?在易则蹇之三也,在礼则赵文子之善祷也,在春秋则正考父之伛偻也。即予所望于卿者,卿乃不我顾而不我听,一马二僮,几几在东。卿胡不念国体至此?卿若不即幡然,则予将躬驾而迎之乎?于是乎卿之去就,恐不待一言而决者,卿其谂究之。

○徐有闻,以奎章阁守宫检校直提学言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户曹言启曰,今年湖西再运舟桥船,尽数入来后,即为草记。而此后仍为定式举行事,月前既承下教矣。即接舟桥司移文,则湖西税大同再运次,公州等三十一邑下去船五十七只,今已毕入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不待泰安倅之疏,知其为弊,而见其疏益知所不知,小民之经岁勤苦,待春办纳者,今于深冬始运,岂成说乎?湖西下去五十七只之京江到泊日字之先后,为先草记,再运船只之各该邑下去及装送日字,令该道臣,亦即区别,后录状闻后,卿与舟桥堂上,登对逗留下去与不即装发间,以为先施惩一之地。而舟桥,虽有所重,其所设施,亦出于为所重除民弊之苦心,而今其奸弊如许,则其可任他弄奸,不之即矫乎?湖西再运之法革罢与别般防奸之道,一体画一禀处,可也。

○副校理洪乐安疏曰,伏以臣僚之陪护清跸,孰非义分之至重?而侍臣班联,所系尤为不轻,将以表正具僚,绳紏愆谬,则叨是任者,固当职思其居,不敢放倒。而昨日动驾时,正言赵恒镇,既参于出宫之时,又入于陪享之列,而及夫回銮之时,不知在处,竟至阙参。设令病势之猝发,难于运动,固宜往复同列,备言事情,而无端不来,有此阙礼。当此閟宫亲享,百僚骏奔之时,身居台阁之任者,失职如此,此不可置而不论。臣谓正言赵恒镇,亟施谴罢之典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论列得体,依施。

○景慕宫冬享大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沈焕之,终献官右议政李时秀,进币瓒爵官吏曹判书徐龙辅,奠币瓒爵官吏曹参议李鲁春,荐俎官户曹判书赵镇宽,礼仪使礼曹参判李祖承,典祀官奉常正金晦彬,宫司令尹光垂,堂上执礼行副护军洪乐游,堂下执礼应教尹序东,执尊司谏朴仑寿,大祝直阁金近淳,祝史司果赵得永,斋郞兵曹正郞朴锺淳,捧俎官户曹正郞朴民淳,盥洗位礼曹正郞尹孝宽、权行彦,爵洗位司艺李昇羽,典籍吴圣根,亚终献盥洗位典籍李泰熙,掌牲令典牲判官韩用谦,协律郞掌乐正柳颐玄,赞者引仪金思卨、崔日运,谒者引仪李英孝,兼引仪黄稔,赞引兼引仪赵明益,假引仪赵元溥,祭监监察李薰徽、韩翼镇。

○己未十一月初四日子时,上诣景慕宫。亲行冬享大祭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爀,左承旨郑尚愚,右承旨李庚运,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赵弘镇,同副承旨沈象奎,记事官洪奭周、金启温,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检校提学郑民始,直提学李晩秀,检校直阁徐荣辅,直阁金近淳,以次侍立。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冕服,出就版位,行再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诣神位前,三上香,执爵献爵奠币。大祝读祝讫,上降复位。亚献官沈焕之,终献官李时秀,以次行礼讫。上诣饮福位,饮福降福位,行再拜礼,撤笾豆讫。又行再拜礼,诣望燎位,望燎讫。礼仪使,前导还入斋殿。少顷,通礼跪启外办。上乘舆出宫大门外,降舆乘辇。命书传教曰,每于宫享,欲为除弊,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翌日问安,勿为之。仍进发至泮宫前路,降辇步过,乘辇至弘化门外,命象奎出标信解严。入弘化门,降辇乘舆,入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口传问安讫,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郑尚愚,右承旨李庚运,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上曰,使行何当入城云耶?尚愚曰,见上使报政院私书,则以为有眩疾,不得趱程,旬后始可复命云矣。上曰,三使皆在谴罢中,谁当复命乎?尚愚曰,既有罪名,则似难如例复命矣。命书传教曰,今番使行,敕书顺付,叙用然后,可无掣肘之端,回还三使臣,叙用。又命书传教曰,昨夜见偕来正卿状启,大臣待朝转向杨根地为言,知其发程然后,可以敦谕,分付畿营,即为探问状闻。命书榻教曰,欲为下教而未果,其时事件,稍异,出付之骑郞分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赵弘镇进伏。上曰,承旨才从南邑递归矣。今年年事,所见,何如耶?弘镇曰,可谓大登矣。上曰,闻晩风以后,受损颇多,甚不若初料云。湖南则独能免此耶?弘镇曰,虽于风损之后,别无大害,比丙辰似亦尤胜矣。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参橘茶,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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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左承旨郑尚愚坐直。右承旨李庚运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赵弘镇。同副承旨沈象奎奉命进去。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申纬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允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文淳,副提调闵台爀启曰,閟宫亲享,圣孝克伸,侵晓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次对同为入侍。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弘镇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掌令吴翰源,持平康圣翊在外,执义曺允遂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右相既入来,仍为来会。

○郑尚愚启曰,晋山府院君领议政文忠公河仑墓,遣承旨致祭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沈象奎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庚运启曰,假注书申纬,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李时秀,以为衷情穷蹙,苍黄迸退,罪上添罪,益无所措,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卿于诊筵,既入来,使之来会于次对矣。及登筵席,缕缕辞恳,竟至于径退者,卿之事岂不过乎?前席言之悉矣。勿待命,安心即为还第事,遣入侍承旨传谕。仍令史官还传命召,知大臣还第然后,承旨入来回奏,可也。

○郑尚愚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李时秀,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赵弘镇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北部镇长坊三清洞契议政府左议政沈焕之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昨年,猥陈衷恳,得蒙圣恩,至有纶音中句语收还之教,臣感激庄诵,如奉拱璧,尚自铭镂于心。仍伏谓我殿下,以天地之大度,特恢转环之量,不复使廷臣,有震剥忧遑如许之象矣。乃者动驾之命,又在于往年驻跸之亭,而仍伏奉圣教之布谕者,臣于是,神爽遁散,五内煎熬,宁欲钻地,而不可得矣。幸赖僚相之登对,天听俯回,銮跸稳旋,而本事妥帖,臣等区区欢抃之忱,曷有其极?第臣伏念自有此事,每岁一度朝廷之震荡,闾巷之惊惑,以致国体日卑,世道日坏,而乱贼无可讨之期,义理无可阐之地矣。臣徒纡殿下特达之恩,徊徨盘礴于中书之席,而丝毫之报效漠然,则毋宁退寻邱壑之本分,粗讲《春秋》之遗训,以卒被天地生成之泽矣。一疏仰吁,出于愚忱之断断,而诚浅辞拙,无以仰格宸聪。又叨近侍之临宣,圣谕谆谆,牖诲益勤,如臣不忠无状,何以得此于圣明之朝也?伏地战恐,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沈象奎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右议政李时秀所住处,则更纳命召,不为还第,故臣既承大臣还第然后,入来回奏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待其还第,入来回奏,可也。

○郑尚愚启曰,右议政李时秀,又使录事,来言威罚不降,罪负自如,虽伏承勿胥之恩教,情益穷隘,冒死更为胥命,恳乞亟被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又为胥命,万万过矣。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民事莫紧于经界之政,分等状启,未回启者,今日次对以卿之不为举行,未免抛置,今则已筵退,当以草记为之,与左相相议,今日内即为禀处之意,一体传谕。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安城郡守金相俨,身病沉重,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庚运曰,其代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羽,为安城郡守。

○李庚运启曰,右议政李时秀,又使录事,来言未蒙处分之前,无非臣涕泣俟勘之时,恩谕荐降,衷情逾迫。至于分等回启之命,尤非负罪贱臣,所敢与闻,冒万死更为胥命。惟愿遄降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近于筵席,慰勉备至,卿之若是,实为莫晓。且况大臣去就自别,而胥命之启,日颁朝纸,见烂报者,必致骇惑,此亦所关非细,安心勿待命事,更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兵曹,以郑观采为禁卫中军。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今番江都下去内司奴属,到金浦郡,殴人取物诸汉,令该曹,照律严处事,传于李庚运曰,当该司属等之作弊民间之许多所犯,万万痛恶,严饬刑曹,一并捉致,待朝开坐,严杖取招以闻事,分付。虽一名,万一遗漏,次知中官,亦当严处,以此各别严饬。近闻司仆所属之下往者,其弊亦然云。驱军等,各别操切之意,该郞发牌,亦为严饬。此后司属等作弊,这这报营,若或掩置,该守令,亦为当其罪,并以此意回谕。

○徐有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龟云,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徐有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垿,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弘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达淳,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弘镇,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回还使行,顺付敕书,入京时迎接仪节,令该曹,考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庚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悬录牙兵金玉尚等,私猎于佛岩山、水落山之间,中豹虎一头捉纳矣。谨此封进,而先杀炮手金玉尚,木三疋、布二疋,再杀炮手吴成国,木二疋、布二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皮张,卿处赐给。

○赵弘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郑光宾,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前营将郑光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观于渠供,可谓昭然,即为放送。郑鉐段,使渠会诸族严治,以为雪愤伸枉之道为旀,虽以疏儒言之,加于此之儒先勋旧,朝禁所在,不敢遽请配侑,则通文太学,殊未妥当,令泮长禁饬为良如教。

○执义曺允遂,司谏朴仑寿,应教尹序东,校理金履载,副校理闵命爀、洪乐安,修撰南履翼,副修撰金铣启曰,郑致达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啄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而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移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又于年前,有出置城外之命,使亘古所无之逆,任便居住于城𬮱咫尺之地,此已万万惊心,而及承今番下教,始知入置京第,已多年所,继而有出置罪名命释之举。噫,纶意颁下之后,此贼之由来罪恶,尤极彰著,而今日之意外处分,反归宽假。当初全宥之命,虽蒙收还,毕竟命释之举,大失刑政,神人之愤菀,由是益激。宗社之虞忧,从此转深,三尺之章,有不可一刻容贷。请亟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罪名命释之音,依前还发配所,仍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惟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祐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以下五字刀削凶谋逆节,及今益彰,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庸锁之品,久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赋性侧媚,宅心阴秘,罔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耇、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于嵩贼,坚之于积,至于前后凶逆之以下十五字刀削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即尚喆之结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当律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愈菀,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以下十四行刀削答曰,不允。以下五字刀削

○执义曺允遂,司谏朴仑寿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坏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虒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货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以国禁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以下一行半刀削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俉于凶温,论其罪恶,有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以下五字刀削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以下六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以下八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宪,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聠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故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以下八字刀削与同死生之说,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当初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天讨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旋从迂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配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者哉?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九宗之穷凶极恶至妖绝憯者哉?渠以虮虱之贱,常怀枭獍之心,过惠陵而不下所乘,则悖慢之逆节,于是著矣。向懿陵而至发凶言则怨怼之逆肠,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马之言,陵卒之参证明白,偏党二字之说,帐殿之纳招凶狞,人臣之以偏党事君,前后凶逆,所未发之语,而此贼之肆然发口,抑何心肠?屡次供招之罔测不道,至于此极,则此诚古之莽卓之所未尝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为也。即此一款,虽千剐万戮,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若夫佯狂凶计,又何其阴慝巧恶之极也?噫,彼星贼之凶疏,闻之者无不心寒而胆掉,见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脔,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就不欲明张沬饮,疾声严讨,而渠乃身居台职,忽称癫狂之病,巧作掩护之计,绸缪之迹,参涉之状,明若观火。穷核情节,永拔根柢,即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才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无之极逆大憝,径先致毙于狱中,舆情之愤惋,固不暇言,而国家之失刑,当复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于收孥籍产之典,虽有依圣国已施之律之教,岂有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不施极律者乎?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执义曺允遂启曰,新除授掌令吴翰源,时在庆尚道庆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司谏朴仑寿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朝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噫,世道日下,人心渐溺,至于姜彝天辈出,而亦一变怪也。姜彝天则本以妖邪之性,薄有啁啾之技,剽取裨官浮淫之辞,幻出市徒佻儇之态,招诱远近,而或以术艺相衒,纠结党与,而辄以标号相加,而骗取货物,旨意闪忽,假说谎怪之事,煽动妖诞之说,而敢于显露之馀,反为拔足之计。前后情状,节节狡慝。而如金履白诞妄阴邪之类,又从以趋附使令之不暇,托为师弟,而传播邪说,诱引徒党,而怂恿奸计,京乡焉出没,而甘作伥鬼?昼宵焉绸缪,而听其指嗾?其他至妖至邪之情,殆有浮于彝天。至于金鑢,本以憸邪之徒,投入妖阴之薮,招呼容接,烂熳同归,往复𧬈訿,视若同胞者渠,去来和应,互相连肚者渠。及夫发告之共议,益见情迹之莫掩,与彝天,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伏惟大明中天,物无遁形,而特推欲并生之化,俾跻咸与新之域,有此酌处之命。而第念渠辈,虽是幺麽白徒,而亦簪缨之裔也。其诐淫之所渐染,心术之所陷溺,殆若诱人而餂货,转至捏妖而煽讹,一此不止,实有方来难言之虑,在圣人辟以止辟之政,决不可不严杜其渐,以示生道杀人之义,而不由王府,径付秋曹,已是失刑之大者,且未及穷核,遽已发配,妖党何以知畏,民志何以底定?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答曰,不允。

○左议政沈焕之疏原本封还,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民事有询决者,宾对使之来会,而卿章先到,首尾缕缕,无非涉禁,仍请收禁,复申昨年疏馀意,大臣,即予所敬礼,岂有无批之疏?而曾所设禁,非得已,虽欲收禁,诚末由。禁令自在之时,虽大官之疏,一有涉于禁令,决不可捧入,亦不当赐批,此个事理,较然不难辨,疏本玆命承宣封还,而昨年则卿未出仕也。故以反汗纶音句语为节拍。今番则卿既行公也,故不叙有命,则迸出严守格例,出宫时至,则还入别作界限,卿之去就,各有所据。与领相昨今年举措之处,得其中毫无参差,予方为卿等深喜之。卿疏中云云,何乃太过太过?惟望即起造朝。仍传于徐有闻曰,此批答与疏本封下者,承旨往传,传谕则右副进去。

○己未十一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文淳,副提调闵台爀,同副承旨沈象奎,记事官洪奭周,假注书申纬,事变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直阁金近淳,判敦宁郑民始,行知敦宁李秉鼎,兵曹判书李在学,户曹判书赵镇宽,吏曹判书徐龙辅,知训炼事徐有大,刑曹判书李义弼,行护军申大显、李得济、申大谦、李汉丰,吏曹参判李书九,开城留守金勉柱,执义曺允遂,司谏朴仑寿,副校理洪乐安,副修撰金铣,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朝气颇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汤剂,顷有煎入之教矣。气候,果何如?上曰,微有咳嗽之症候,故进用汤剂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医官今方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曰,置之。上曰,次对为之。时秀曰,臣既入来药院,宾对有命,故不得不来会。而以臣罪负,何敢行大臣之事乎?上曰,过矣。左相疏批,俄亦言之,而左相则伊日之出城,翌朝之入来,皆有层节。至若领相之善为周旋,可见诚意相感之效。而卿则当初请对,终未免太早,以至有许多难处之境,而至于下义禁府也。诸臣,非但传旨之不捧,虽呼当直而初无出付之教,则不待都事之押去,而径自就囚者,岂非颠错之甚者乎?古有不省召致廷尉,为下狱之语,而今也则不省下义禁府之异于拿处,亦可谓无不对矣。大抵,其时事,多未善处,而卿适独当,故虽不得不责备于卿,而既出无隐,且属遂事,何必以此深引乎?时秀曰,圣教之下,臣何敢更事烦陈?而臣之今日入来,非敢为扬扬冒出之计,实欲一暴衷恳于天地父母之前矣。臣以下二行刀削节目间事之做错,在臣犹属薄物细故,当此人心狃安玩愒之时,有此不尽分之罪者。即此一款,可谓死有馀辜矣。上曰,卿何如是乎?非但已属过境,事在常格之外,无怪其或有做错,卿其安心也。时秀曰,臣于承批之后,不敢更以文字渎扰,而大享当前,又不敢不参班矣。今若因此一出,而晏然蹲冒于三事之列,则朝廷士夫,姑无论,虽吏胥市井,亦将何以对颜乎?𫓧钺之诛,臣固甘心,而圣度宽大,不忍遽施诛殛之典,则中书之任,先蒙镌递,然后始可为一分息补之方,而实是终始生成之泽矣。臣于其时,既不能积诚回天,而及当动驾之时,又不能冒死求对于驾前,以冀感格,臣虽不忠无状,岂敢有玩愒之心?而惊惶忙错,虑不出此。毕竟自归于玩愒之科,臣罪至此,万殒难赎。冒是罪而居是任,则臣之一身,固不足恤,将如世道何哉?上曰,卿之此言,万万过矣。仍教曰,昨因畿营状启,已为敦谕,而领相,果决长往之计,簉朝无期,殊可闷也。时秀曰,臣何敢语及于首揆之去就,而今此力辞之举,盖亦出于为世道激砺矫正之意矣。上曰,左相之疏,诚是料外矣。昨年则急于勉出,有传教句语之反汗者,而今番事,既异于此,疏语无非涉禁,甚为碍眼,故才已封还矣。时秀曰,臣姑未见原疏,而近以拘于涉禁之故,人心日狃,世道日卑,以至如臣今番之事而极矣。左议政亦岂不知禁令之不可犯,而今此疏举,必出于不得已矣。上曰,卿其为次对也。时秀曰,向来批旨诲谕,如父诏子,今筵下教,又若是缕缕,臣是何人?敢为处义之计,而顾臣今日之恳,非但为一身而然也。臣必被罪然后,庶可以有益于人心世道矣。臣之前后受恩罔极,而自速罪戾,竟为不尽分之臣,将何以归见先人于地下乎?今日则不但庙谟之未及讲究,以此颜面,又何敢为宾筵覆奏之事乎?上曰,何可一向如是?而至于以不尽分云云,尤为过矣。仍教曰,顷以使臣之趁速入去事,有所言及矣。果已知委,而闻其回报乎?时秀曰,已为知委,而闻欲以望前渡江,趁来月旬前,入抵云矣。上曰,进贺之行,有不可缓,故虽令差早入去,而无端趱程,亦或无如何之嫌,而先期渡江之际,商译辈,亦不至于狼狈耶?民始曰,趁早入去,固为无妨,而旬前趱程,则似亦太早矣。文淳曰,常时使行,亦多以念前入去,今虽以旬前后为期,似亦无如何,而商译辈则既有预关,似不至狼狈矣。上曰,湖西再运事,待状启来到,当为禀处,而春间所捧,今始装载,其为民弊,当如何哉?再运之法,虽为舟桥而设,而弊既若是,不可不思变通之道矣。卿意,何如?时秀曰,臣亦伏见昨夜下教,而该道状启上来后,当详察其便否矣。上曰,到泊早晩,果为详录乎?文淳曰,自今年为先录出,而或有船人之迟滞下往处,亦或有下往后动费数朔之处矣。上曰,湖西则通一道,皆是再运乎?文淳曰,亦有初运之处,而再运者为五十馀只矣。民始曰,臣于待罪湖南时,以再运事,有所状启举行,而装载之船,只有八十馀只,若不再运于湖西,则势将再运于湖南,而湖南则比湖西既远,其弊当尤甚矣。大抵,船人之作弊,亦岂可保其必无,而今番湖西事,则专由于守令之不善举行矣。大同之待秋停退,非特教,则虽道臣,不敢仰请,而今此晩后装发,便归于待秋矣。上曰,此则道臣、守令,皆当有罪矣。户判,果已行会于本道乎?镇宽曰,姑未行会矣。上曰,行会斯速为之,而前此亦有如此晩到之时乎?民始曰,未曾有拖到十月念后之时矣。上曰,船只属于舟桥之后,公私载运,果有其效,而亦果无臭载之弊乎?民始曰,渠辈船只之入于舟桥,既是利之所在,故其为管束之道,果有倍胜之效,而既称败船,则不得入于舟桥,故臭载之弊,亦果无之矣。上曰,此后虽私卜,如有不能小心之事,则直为拔去于舟桥之案,实合于劝惩之道,虽不必另出节目,而此意,使渠辈预为知之好矣。顷闻湖西运谷,有加捧之弊云,此岂成说乎?文淳曰,臣尝以公州加捧事,伏承筵教,详加探问,则乙卯以后,果有后谷名色,而一石之加捧者,为五升。盖缘斛面大小之不齐,而易于生缩。故船人,既不愿担当,色吏又恐其征缩,致有此后谷之弊,而亦非民结之加捧,只取之民役库云矣。上曰,无论于彼于此,其为加捧一也。民结民库之别,真所谓朝三暮四。虽一升,亦岂可创出无前之名色乎?大臣之见则果何如耶?时秀曰,臣于仓卒,不能领会,而其为加敛,则果一般矣。上曰,后谷之说,既已一出于筵席,则岂可仍置乎?卿勿过为逡巡,须即奏事也。时秀曰,臣既承下询,何敢不仰对,而罪负至重,无面可显。今若徒恃庇覆之私,入而禀覆庙务,出而扬扬行公,则朝廷之上,当作何许模样乎?臣之今日冒进,专为筵席之陈恳,而衷情抑塞,实无以奏事矣。上曰,过矣。岂可终日如是相持乎?时秀曰,既未蒙矜许之恩,而屡次询问之下,亦无仰对之路。臣又当迸出,恭俟严诛矣。上曰,今何可又为退出乎?时秀遂退出。上曰,大臣既如是,次对不可为之,备堂亦皆退出,而后谷一款,言端既发,须即以草记禀处也。文淳曰,初十日,药房问安日次,而其日即王大妃殿诞辰也。当以初九日进行乎?上曰,依此为之。仍教书九曰,《受教辑录》编次,今为几何?昨闻备郞曺锡中言,则分类汇辑,皆欲删润成文云。如此则非但事役之猝难了当,有司堂上一人,既不能独为主管,则生疏文臣,抄出之际,亦安保其无紧要处之漏落乎?且今所裒辑者,亦必多未备者,为先以年条抄誊,务从详细,而从后更为停当好矣。书九曰,臣意则许多文书之全誊,恐有浩穰之虑,故欲为节录,以就简便矣。上曰,如闲漫节目,亦何必全誊?而各司文迹之外,口传举行之定为规式者,亦须一一收录也。镇宽曰,不但京司节目,如外方举行之当录者,甲寅以前则有之,而甲寅以后,未及继抄,此亦当详为裒辑矣。上曰,然矣。政院文迹,亦必有可考者,此亦当收入矣。镇宽曰,臣意则先以本文全誊,后乃删繁撮要,恐为便好矣。上曰,此则系述者之能,从好为之,而筹谟类辑,则先为修正入启。《受教辑录》则既难速讫,诸堂姑为退去编辑也。仍教曰,次对既不得为之,台谏,亦出台厅传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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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左承旨郑尚愚。右承旨李庚运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赵弘镇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沈象奎内阁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申纬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弘镇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掌令吴翰源,持平康圣翊在外,执义曺允遂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弘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同副承旨沈象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愚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备忘记,黄海水使李长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右议政李时秀初度呈辞,传于李庆运曰,封还。

○以礼曹判书黄昇源状启,大臣行到广州府奉安驿,身病添剧,不得已止宿,明日前进计料事,传于徐有闻曰,遣史官问所慎之,何如,而仍以何当进身?传谕以来。

○传于赵弘镇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徐有闻启曰,有司堂上李书九,以岭、湖南及济州分等状启,就议左议政沈焕之后,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徐有闻启曰,行副护军洪义浩,持《审理录》校正本、《洗冤录》、《平冤录》誊本,来待矣。传曰,入侍。

○沈象奎启曰,黄海水使李长喆所颁密符单子,误以已颁之第十八符,混为书入完符之中,至于启下。原单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密符事体,何等严重?有此错误,万万可骇。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该注书,拿问,考律严勘,可也。

○以兪禄中囚单子判付内,何足责?罢职放送为良如教。

○沈象奎,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北兵使李润谦,忠清兵使郑忠达,平安兵使李儒敬状启,则今秋官镇门聚点时,北关邑镇军额之有阙者塡充,器械之有頉者修补,而其中不无些少执頉。湖西洪州等三十一邑,随其堤洑役处,除式点考,公州等二十三邑,依式操炼,仅得成样。而其中报恩等四邑,战马器械军装服色,不无欠阙破伤,关西邑镇操炼之节,按法举行,战马器械,仅免阙漏,而伤朽之器,驽骀之马,间有执頉者。故各该邑镇次知监色等,从轻重科治后,即速修改之意,发关严饬为辞矣。军额战马之欠頉,器械服色之渝破,其在诘戒之政,俱极疏忽,不可无警。执頉各邑镇当该守令、边将,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回还使行顺付敕书入京时,迎接仪节,令该曹,考例举行事,自备边司草记,允下矣。取考誊录,则颁诏敕书,入京日,百官郊迎,自上殿庭行礼之节,依正至圣节望阙时例,磨炼矣。今此敕书入京日,行礼等节,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赍来敕书,既以祔庙颁诏出来,迎诏即日,当有仁政殿颁教之举,应行节目,依前例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日字,令日官池景喆推择,则今十一月初七日卯时为吉云。当日臣文淳率都厅臣李文喆,出往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政院事变假注书李允谦,拿间考律严勘事,传旨启下矣。李允谦奉命在外云。待复命后,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李秉模疏曰,伏以閟宫亲祼,圣慕克伸,侵晓回銮,玉体弥康,臣民欣幸,中外惟均。仍伏念臣荐奉不敢闻之教,苍黄寻乡,以为毕命邱壑之计。不意恩谕联翩,更勤非常之教,惊惶震懔,罔知所出。在都下则寻乡待勘为义分,在乡外则近京俟命为义分,即日登途,行到广州奉安地,日势已夕,宿病又剧,夜以兼程,万无其路。止宿店舍,政拟晓发,朝来诸证,挟感迭攻,头重如山,脚软如绵,咫尺之地,望若千里,进退维谷,去益罔措。臣之决难冒膺之状,非敢以便宜自占也,去就自重也。如使臣积诚于未然之前,毋致频复之悔,则朝野虽许以合被上赏,臣实妄甚,不必以为泰,而区区衷悃,已暴于城外附奏中,群情莫伸,馀忧自在,罪则有之,恩何辱焉之语?臣虽复登文陛,实无外此,而别为详陈者,今臣之行,直以偃处乡庐之为蔑分,窃自附于归身司败之义而已。进而近京,莽苍与百里等耳。重以疾病如此,如欲寸寸担舁,抵郊而后止,则骇道路之听闻,辱朝廷之事体,诚非细故也。且念宗伯之行,镇日相随,不但病心之更添一病,厨传之弊,上所俯烛。是故前后敦迫于大臣或山林之士,素所敬礼也。或命县官而传谕,或以有旨而回谕,养民以致贤之盛德至意,臣常钦仰,岂意缘臣致此过礼,贻此民弊乎?玆敢猥从县道,疾声呼吁。伏乞圣明,亟收偕来之命,仍勘臣逋慢之罪,则臣谨当任便居住,复寻生路,则尘刹之报,陨结为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尝闻夫子之训矣。其谓子产曰,行己也恭,事上也敬,而仍诩之以君子之道。大抵,近世之人,目前才有事,辄不免挠挠勷勷,行己也非不欲恭,而率归于失恭,事上也非不欲敬,而反近于欠敬,气先夺帅,神不栖舍,泯然一色,渐成痼瘼,顾予惕若,孚号扬庭,不过曰矫时改俗四个字。惟卿允元进止不错,昨年训院请对,三军万民,咸听于卿,而阶级层节,灿然不紊,及其洞谕予本意也。济济之列,静听无哗,往往有知感而起叹者。又于今番,依旧是茫无津筏,垂绅㦸门之外,动必遵度,不失其常。予乃即日回銮,繄谁之力也?今卿逊玆荒郊,至以群情莫伸,馀忧自在,罪则有之,恩何辱焉为言?卿试思之,君相一体,所䙌相须,区区予心,卿必谅之,予何尝丝豪过饰于纶綍之间,祗为华卿身,而侈卿衔之地哉?一则曰矫时,二则曰改俗。要其归趣,与前谕所谓保世民云云。相为表里,卿须安心调理,俟间入城,以听予面谕,所辞不允。仍传于徐有闻曰,此批答,宗伯更为传谕,慎节向胜与否,亦为附奏。仍遣御医,持相当药物,看病以来。

○左议政沈焕之箚曰,伏以即因两南分等状启之回启事,筹司郞官,来传下教矣。方冬民事,奉行是急,而第臣有区区私义。噫,犬马之齿已衰,蒲柳之质且朽,不合伴食于中书者久矣。才陈一疏,乞退,庶蒙天地之洪私,得养邱壑之馀年。而况士夫廉防,实关朝廷事体,则朝辞政府之官,夕察筹司之任者,前后径庭,不几为冯妇之所笑乎?伏乞圣明,亟镌臣议政之职,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惟予一念在民事,夙夜不敢自暇,纵使泽未浃肥,其诚切于愿治,忧劳之过,神精日销,近以分力之方,专责于卿等者,自有不得不然。且况诸道分等之启,随到即决,何尝淹时逾刻?而忽于今年,相持数日,非不欲直以依状请回谕,而既委之卿等,何可复为不为之举,殆若为卿等代斵副急为哉?卿须安心,即为举行。仍传于李庚运曰,此批答,有司堂上往议时,同为赍传,分等草记,即为书入事,分付该堂。

○副摠管李儒庆疏曰,伏以臣蒙𫘤蔑制,百不犹人,顶踵毛发,滥蒙洪造,寒素之迹,涯分已过,而亦非臣之所自致也。惟我殿下,眷遇臣舅,迥出千古,隆恩异渥,推以及于如臣驽劣,剪拂之庇覆之,有若黑衣之补,猥厕绯袍之列,衔荣顾分,昼宵恐惧,若陨渊谷。不意陞品宠擢,迺在于享官承乏之时,圣教至及于感旧。且念臣立朝之年久,自天之陨,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于是,惝恍震越,五内失守。殿下之不遐无似之贱,虽出于臣舅之终始记念,而顾臣从前所叨,已极逾滥,今此陞秩,即古所谓命德之器也。滥竽之叹,轩鹤之讥,臣自知之,人谓斯何?念到于此,愧汗如浆。记昔臣,以承旨随臣舅登筵也,缕缕恩教,屡及于臣身。臣舅退而戒臣曰,吾既荷天地再生之恩,叨此匪据,汝又职忝绯玉,同登前席,仰承恩言,所感者,浃骨之渥也,所惧者,过福之灾也。更有希望,进此一步,则非好消息也。须以知止知足,为终身之符,言犹在耳,宛如昨日,而臣舅之垅草未宿,臣身之金貂忽侈,戴恩而归,不禁涕泪之自零,以臣舅视臣孥之情,虽或感悦于冥冥之中,而其所为臣悸惧之心,想必与平昔无异。臣以舅心为心,则感激虽极,惶蹙倍切。岂但以区区饰让为哉?百尔思量,万无称当之望,讥笑之至,固其馀事耳。臣之翌晓肃命,副急于祀典之莫重,摠管新除,又在于亲祼之隔日,私义之难安,有不暇顾,满心惭恧,黾勉冒应,而循墙之意,犹复如前,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谅由中之恳,收还臣滥授之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己未十一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右副承旨赵弘镇,记事官洪奭周,假注书申纬,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以次进伏讫。弘镇,读奏黄海监司朴基正启本,罪人曺东文遂安郡到配事,书判付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奭周,承命出传,左承旨郑尚愚进伏。上命弘镇先退。上曰,有司堂上入侍。出榻教奭周,承命出传,与备局有司堂上李书九,偕入进伏。上曰,虽原任大臣,亦以庙谟回启者,自有其例。况此分等状启,不可逾晷刻之事,非不欲依状请施行判下。而以委任大臣之意,使之就议草记,则事面自别。卿以此意,面谕左相也。大抵,近日大臣事,莫晓其意。而至于右相引义,尤为过当,如是而何时出场乎?昨于畿驿察访之回,领相以为有不敢当之教,故进身稍近云。或缘敦谕中,躬驾而迎之之一句语而然耶?书九曰,似然矣。大抵,今番廷绅震剥之状,臣不敢更提,而每经一番事端,则朝象如水就下,大臣之事,不得不然矣。若不犯分,又归于不尽分之科,臣恐将来之虑,无穷已矣。上曰,受教辑录,兼欲为备览之资,抄出之际,须从详备,而文迹外,口传举行之类,易于遗漏,亦须该备裒集,而各司揭壁者,亦皆录入好矣。书九曰,应行条件中,无文迹者,如铨堂之置处政事,是为不易之例,而亦无文迹,如此类甚多矣。上曰,册子以两本为之,而一本则详细全录,以为印出之件,一本则抄节分类,速誊以入好矣,而分类件,已为割付乎?书九曰,亦有未尽割付者矣。上曰,然则不必尽为割付,只准误字,从速誊入,可也。上曰,校正之役,诸郞厅专一为之乎?书九曰,诸郞俱有他公,故未能专一矣。仍命先退。命书榻教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仍教曰,下直阃帅守令入侍。出榻教奭周,承命出传,与熙川郡守柳成逵,偕入进伏。奏曰,黄海水使,未及待令矣。命守令进前,成逵进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小心为之也。命除宣谕七事,仍命先退。教曰,阃帅如已入来,使之入侍。奭周,承命出传,与黄海水使李长喆,偕入进伏。命进前。长喆进奏职姓名。上曰,尔是故承旨李倚天之孙乎?长喆曰,然矣。上曰,故承旨有赠职乎?长喆曰,未蒙褒赠之典矣。上曰,尔年几何?长喆曰,六十七矣。上曰,尔须体朝家念旧之意,各别小心善为之也。命除宣谕,仍命先退。上曰,进贺使行趱程事,非但回还使行状启中,有腊旬之语,进贺不可迟滞而然。至于顺付之为不为,不系于使行入去之旬间与念间,则当初筵教,亦不以来月旬间入去,牢定知委者,至于商贾狼狈之弊,亦不可不念。而昨因宾筵,重臣,虽言其因使行知委,今年则使之早早等待云。而其说有未可必,且使臣之疾驰趁旬前,亦似如何?使臣历辞时,卿等何以知委乎?此意令使行知之,使之阔狭为可。承宣以此筵教,书送于右相,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初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行副护军洪义浩,持《审理录》校正本,《洗冤录》、《平冤录》誊本,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沈象奎,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承膺祚,记书官李存秀,行副护军洪义浩,以次进伏讫。上曰,《审理录》所抄,果无遗漏乎?义浩曰,然矣。上曰,今可印出乎?义浩曰,当更考准矣。上曰,《平冤录》、《洗冤录》中,亦有《无冤录》之所未载录者,一体印出,好矣。义浩曰,《审理录》册名,以何为定乎?上曰,此则当更商,而凡例中合添处,更为付签以入,待启下更为录入,载之卷首也。义浩曰,臣兄臣仁浩,曾于审理册子修正时,以有关于刑狱慎恤之事,筵奏诸条,至蒙允可,而未及启下矣。今伏承《审理录》继修之命,而因言端,以臣兄之昔所陈诸条,更此仰达矣。检验时,先捧招后开检,自是甲辰事目,而词证众多,转告不已,则捧招或有延过二三日之弊,若值暑月,尸体变动,检伤无凭。今后则按节气寒署,量看证多少,不必拘于事目,一边捧招,一边开检,仍即具由启闻,似合事宜。以此知委京外,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义浩曰,丁酉事目中,已埋者勿检之教,盖指白骨之检久远之掘也。至于和埋匿埋之日月,虽或稍久,事情当属检验者,亦未尝一切勿许掘检。又若常汉稿瘗,未可谓永埋之类,皆当一边启闻,一边开检,而通编中,撮录太简,京外举行,易致疑眩,亦宜禀旨详录,俾有一定之式矣。上曰,更与曾经判堂人相议,仍又就议大臣,指一定式,可也。出举条义浩曰,辜限之法,元宋以前,手足伤人,例限十日。至皇朝始用二十日之限,盖速死处,不得过十日,则十日之限,法意则然,而人有强弱之不同,打有猛歇之差殊,或有拖至二十日而始死者,则皇朝之断以二十日,盖出重人命之意也。至于加辜限之法,则万历十三年,刑官舒化,纂进条例,始有因本伤致死,加用辜限之例矣。然而因本伤致死,最难执定,一或差误,死生系焉,其不可轻易援用也,明矣。戊子年平安道录启中,未经覆启,遽用加限之法,而致勤严教,伊后京外掌法之臣,莫敢引用。曾前泮人郑汉龙,以环刀击人膝骨,死于辜限之外,环刀击人,其有杀心明白,膝骨半落,其因伤致死,亦无疑故,秋曹启禀,请用加限,至有问议大臣后,始为允许矣。大抵,死于限外者,率多调治失宜,鍼灸乖方之致,则其伤虽曰因人,其死抑非由己乎?自今以后,除非金刃伤口咬伤等,事情明白者外,勿用加限,似合于慎狱之意矣。上曰,依为之。加限之法,不可容易始之。虽金刃伤口咬伤,除非别般禀旨收议归一之前,无敢轻先成狱之意,严饬京外,可也。出举条义浩曰,过失杀收赎,《大明律》则四百二十两,《大典》则例征四十九两。而梁大善狱判付中,有过失杀收赎四百馀两之教,似是四十馀𦈏之𦈏字,承书误错之致也。所当改书𦈏字,而判付文字,事体至重,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𦈏是十两之谓,而近来吏文之通用于一两者,其实则非矣。四十馀两之十字,传誊之际,错书百字而然。即为厘正,可也。出举条义浩曰,京外检案中,实因论断,或不中理,以致折狱之疑眩,此而不改正,因循刊行,则不无承谬之弊,其已经处分,著载判付者,仍旧不改,以示将来者之警,未及发露者,逐一厘改,俾绝袭谬之患,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几十年后,书今成帙,须与该郞及解事律官,更为详加校正,以为从近依定夺,颁行遵守之地,可也。出举条仍命义浩先退。教曰,有司堂上,如已问议入来,使之入侍也。贱臣承命出,与有司堂上李书九,偕入进伏。上曰,左相许,果传筵教乎?书九曰,俄已往传,而回启则终始持难矣。上曰,然则卿以问议之意。出举条禀处,可也。书九曰,因左议政沈焕之箚子,有此批答。有司堂上往议时,同为赍传,分等草记,即为书入之命矣。取考庆尚监司申耆,灾实分等状启,则闻庆等五十一邑,置之稍实,长鬐等二十邑置之之次,尤甚名色,不为举论,仍以为事目灾八百结外,不足灾六千一百十八结二十七负七束,特许加划。后录条件,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居昌、比安、固城、高灵等四邑还谷,限年分捧条,以其名色之异于旧停,不得入于停退者,实有向隅之叹。参互民邑事势,酌量谷摠多寡,可捧者方便收杀,不可捧者,姑为退限。军威限年条变通,始在今年,民力大有间于诸邑,并新旧还督捧事也。其一,昌原旧頉中,未充补二百六十三结,前府使李尚度,疏请限年免税,使之次第起垦,庙堂覆启,随其垦辟,限三年免税,而本等责税,民皆疑怯,不肯起耕,一依该府使疏请。且仿量陈起之定式,直为降付六等,更免三年赋税,则服田者,必当争先垦辟,此弊江海诸郡,几皆同然,恭俟处分事也。其一,山仓军饷,固当尽数还纳,而比经荐歉,民势不可不念,折半仍留平仓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臣谨依下教,就议于大臣,则以为昨既猥陈衷恳,今于分等回启之命,万无举行之势云。而大臣之当初料量,则本道今年穑事,与湖南相伯仲,虽有沿野之优劣,而大体则可谓均登。分等依状请施行,加请灾结,以本道地方之广大,不甚过滥,准数许划,使之均俵。居昌等四邑反逋,虽曰年久,限年分捧,既出特恩,则宽缓不迫,从便收杀,岂无其道?而少遇歉荒,辄请仍停,已非限年之本意。况此稍熟之岁,复许阔狭,有关法纲。四邑今年应捧条,申饬道臣,与军威反逋,一体收捧。昌原旧頉事,降等劝畊,虽为权宜,则壤定税,自有经法。且近年灾頉之降续充补,曾有许施于道启者,未知成效之何如。而今若逐邑开路,则窃恐虚实相蒙,污莱无日辟之效,经界有渐紊之虑,江海诸郡之并许阔狭,固难议到,而至于昌原旧頉,结数无多,道臣邑倅,前后所论如此,姑从此邑而试可,另行考察,以观成绩,不害为随时通变之政。山仓军饷之半留平仓,既关民情,且有近例,与推奴征债防塞事,一体许施似好,而以今情地,有难质言云。大臣之议如此,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前伯李泰永筵奏后,降等处起垦,明有实效,则江海诸郡,先从可为处量许,亦可更令道臣,依此举行,以其形止,报来后,草记,可也。出举条书九曰,此全罗监司赵宗铉灾实分等状启也。尤甚名色,不为举论,光州等三十三邑,置之稍实,全州等二十一邑镇,置之之次,仍以为各样灾摠,合为八千七百八十二结九十六负。以此较量于地部划下九百结,则不足灾七千八百八十二结九十六负,特许加划,后录条件,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之次邑税大同拯劣米太代钱,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臣谨依下教,亦为就议大臣,则引义辞巽,如右所陈。而当初料量,则芦岭以上,虽曰差逊于左峡,通论一路之年事,则视丙辰相甲乙,分等依状请施行。所请灾结,比诸丙辰之五千馀结,加数殆近三千,分数未免太过第右沿诸邑,才经数岁之荐歉,向来特教,深轸一夫之冤征。其在仰体之道,宜付宁失之义。湖西灾摠,比丙辰,既加千结,岭南灾摠,比丙辰,亦加二千结。今若依岭南例,事目灾外,加划六千八百结,以准七千七百结,则所加,比丙辰亦为二千结。如是排比,庶可谓均齐方平。拯劣米太之代钱收捧,限年递减,在沿民实为大惠,一向因循,亦关事体。而今年本道旧还,既不分排,此亦姑许停退,允合轸恤之道。与推奴征债防塞事,并为许施似好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其中湖南之以再昨年尤甚邑,又为昨年尤甚处。比之丙辰之于甲寅乙卯,必有甚焉。此等邑,量宜加划,可也。书九曰,大臣之议,以为湖南今年灾摠之为七千七百结,固为优足。而就其中如欲更为阔狭,则加划三百结,以准八千结之数,虽似稍过,亦未为不可云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书九曰,此济州牧使林蓍喆分等状启也。济州四十一洞里,置之稍实,三十九洞里,置之之次,大静九洞里,置之稍实,十三洞里,置之之次,旌义三十洞里,置之稍实,六洞里,置之之次。仍以为旧还督捧,恐伤民力,仍旧停退,外此可以从便措处者,开录于左,而候风海路,迟速无期,谨依已例,一边驰启,一边举行,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各寺奴婢贡每口,减给一斗事也。其一,男丁大同米,各减一升事也。其一,军兵操炼,姑为停止,待明春从附近哨司炼事也。臣亦为就议大臣,则以为本岛年事,幸得稍稔,分等与后录诸条,便属已举行之事,并为依施似好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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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左承旨郑尚愚坐直。右承旨李庚运。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李鲁春。同副承旨韩用铎坐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申纬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用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有闻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李允谦拿问严勘,代以南吉宽为事变假注书。

○韩用铎启曰,事变假注书南吉宽,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庚运曰,奉命在外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用铎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沈象奎。

○传于徐有闻曰,左副承旨入侍。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全罗兵使沈鑏状启,则道内各邑束伍军兵,今秋官镇门聚点时,扶安等五邑军兵,间有老弱苟充,器械服色,亦多渝弊,故各该邑军务次知座首,惩励后,斯速充代修改之意,关饬为辞矣。诘戎之政,关系甚重,而军兵老弱之苟充,器械服色之渝弊,极为疏忽,不可无警,执頉各该邑当该守令,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伏见庆尚右兵使李柏然状启,则道内束伍军兵等,今秋官镇门聚点时,尚州等四邑,器械服着,或钝或弊,南海等十一邑,军兵阙额,器械执頉,虽有多寡紧歇,而各该邑军务次知座首,从轻重科治后,军伍之当充,器械之可改者,着念举行之意,严饬发关为辞矣。诘戎之政,关系甚重,而器械服色,或未修改,军兵阙额,不即充代,致有此执頉之举者,俱极疏忽,不可无警,当该执頉,各邑守令,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允谦书启,臣于本月初六日午时量,敬奉圣谕,同日申时量,驰到京畿广州地奉安驿,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狗马贱疾,何足致烦圣念,而史官远临,至勤俯询,感涕被面,不知所喩,臣之病难自强,义难冒进之状,朝已备陈于县道之疏,恭俟处分,不敢复有所猥达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踏启字。

○刑曹启目,内需司入役奴金继得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抵赖漫漶之状,俱极痛恶,所当并加刑讯,期于得情,而既有严杖取招以闻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前此严饬,何如,则不知为戢者,万万痛恶,所谓再福身乙,下送畿营,即令该郡守聚会邑底班贱,于其所见处严治后,仍定甲串津沙工为旀,同恶之类,前后必不止此,各人等处,更为严杖究问,一一捧直招以闻为旀,此后江华下去司属之作弊者,当者姑置,当该次知中官杨花渡管领充定,头目吏隶,皆当刑推,以此各别严饬,使之书付司璧,遵行为良如教。

○己未十一月初七日午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有闻,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以次进伏讫。命书榻教曰,前假注书吕东植,仍察厅任。仍教曰,抄启文臣金启温,如在铸所,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启温偕入进伏。上命贱臣及启温进伏楹内。教曰,日前筵话,尔等善为构出,而至予本意之在于言外者,亦皆形容得出,虽古之善于记注者,亦未多见,予甚嘉之,方有《康熙字典》、《五礼通考》二册欲分给,尔等各陈所愿也。贱臣对曰,《五礼通考》,臣尝愿一见而未得矣。上曰,然则当以《五礼通考》给尔矣。厅注书既以吕东植仍察,尔等即为出去,以待册子之颁下,而仍占数日休憩之便也。册子则当自内印给予之图章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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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左承旨郑尚愚。右承旨李庚运。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李鲁春坐直。同副承旨韩用铎坐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申纬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掌令吴翰源,持平康圣翊在外,执义曺允遂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有闻启曰,王大妃殿诞日进献单子安宝次,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左副承旨徐有闻,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愚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左副承旨入侍。

○郑尚愚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北部镇长坊三清洞契议政府左议政沈焕之所住处,则以为,臣于病伏俟勘之中,伏奉近侍所传下谕辞意,擎读未半,震恐惶蹙,不知死所,是岂臣子所敢晏然承闻者哉?方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臣仍为驰往传谕于东部景慕宫二契议政府右议政李时秀所住处,则以为,臣即伏见承宣奉传之下教者,万万非臣分之所敢承闻者,震剥罔措,方走伏金吾,恭俟严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沈焕之以为,即伏奉承旨所传圣谕及筵教,震懔焦迫,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筵教及命召。

○李鲁春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沈焕之,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李时秀以为,传教之下,震懔焦迫,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筵教及命召。

○李鲁春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李时秀,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黄昇源状启,议政府领议政臣李秉模,身病添剧,姑留奉安驿村舍形止,昨已驰启是白在果,本月初七日巳时量,臣谨奉兼春秋金珍恪所传批旨,即为传谕于大臣所住处,则以为,臣以义则决难冒膺,以病则无以自力,信宿旅舍,进退维谷,猥陈县道之疏,恭俟逋命之诛,圣度如天,不惟不加之罪,诲谕愈挚,恩礼愈隆,九顿擎读,百回玩绎,无非臣不敢当不敢承,又不敢费辞以对者,我殿下声律身度,左矩右绳,以至丝纶之发,未尝有不宜施而轻施,不当纡而辄纡,奉如球璧,仰以典谟,而只缘一时之误恩,不惜十行之宠翰,臣心震越,在所不论,朝野瞻聆,得无如何,呻呓之中,惶汗遍体,诚不知何以至此也。臣之去就,断无可言,而惟以兼程驰进,遄被邦宪为期,不科仅到一舍,宿病陟剧,扶舁作行,转无其望,拟于蒙勘之后,还伏乡庐,任便调治,及奉温批,大失所图,御医看病,尤出格外,跼高蹐厚,宁不罔措?第伏念罪积逋慢,而姑不处之以岭海𫓧钺,别是欲生之德意,则死于途路,昔人所耻,亦非所以仰承闵覆之圣念也。臣虽无能为役于前辈,离次登程,少伸义分,因病回辔,复寻邱壑,求之往躅,恐无不据,将于明日回向乡路,谅非获已,冞增死罪,臣之此归,赖天之灵,虽获生路,职名未解之前,实无重入修门之望,宗伯相随,万万悚闷,惟愿亟收偕来之命,以除邑驿多少之弊云矣。大臣病势,一向无减,明将还寻乡庐,以为调治之地,臣则仍为随往计料,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踏启字。

○李庚运,以吏批言启曰,议政府领议政李秉模,相职许解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兵批言启曰,领议政李秉模,许解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判中枢有阙,代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进,参判李书九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李庚运进,以李东宇为掌令,沈普永为正言,李龟云为校理,李秉鼎为工曹判书,金羲淳为礼曹参议,李宅永为长津府使,林昉为顺怀墓守卫官,辛坪为懿昭墓守卫官,故通德郞李台运,赠吏参例兼,故通德郞李寿一赠吏议,故学生李景俊,赠仆正,以上副摠管李儒庆,三代追赠。

○兵批,判书李在学进,参判金履翼入直进,参议申献朝病,参知兪岳柱病,同副承旨韩用铎进。以吴胤源为同知,柳载河、安任权为五卫将,沈公协为训炼判官,李厚在为外营部将,卞光复为所斤佥使,判府事单李秉模,佥知二单李运春、南正圭,上护军赵尚镇,护军徐滢修,副护军李贞运、李日运,副司直尹悌东,副司果韩致应,副司正申纬、南吉宽并单付,前郡守柳命源,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宣传官厅牒报,则以为本厅厅宪,自来严重,定置行首,凡于公故,就一厅中指名定送,自是规例,而宣传官李汉极,不有厅宪,侮蔑行首,至于日前因差役之事,谓以行首不使替代,随到于他厅稠坐之中,诟责凌踏,听闻可骇,如此则受教厅风,莫敢违越之法意,坏损无馀,玆不得不具由论报为辞矣。该厅自有受教厅风,下僚之于首任,莫敢侵侮,而宣传官李汉极,诟责行首于稠座之中,致此论报之举者,诚极骇然。其在存厅风杜后弊之道,不可仍置,汰去,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烨,受由下乡,身病甚重,势难上来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未十一月初八日辰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即见礼判状辞,则领相意在必递,今不可勉出矣。仍命书传教曰,卿今又还寻乡第云。卿何若是牢让?况所慎未差,而冒寒撼顿,尤为之悯念,到今姑副卿恳,实合敬礼之方,卿之相职许解,以为入城稳摄之道,即为上来事,卿其更为传谕,期于偕入之意,即为回谕礼判处。仍教曰,此传教,领相许,亦当传谕,而既是礼判处回谕,则不必更遣史官,令备郞星火驰往,以传于大臣及礼判,可也。命书榻教曰,大臣置处政事,当日为之。又命书传教曰,近因卿等酬应之烦,而惫倦难状,即入侍承宣诸人之所目击者,今则领相虽姑解,而卿等姑不视事,若此则又将费却许多酬应,卿等既知近日予气之有酬应,则辄难强而更或强聒,则此果如何?不在多言,惟在卿等,自量于出处之如何?此意,令入侍承宣,往传于左右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初八日午时,上御便段,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之又为胥命诚过矣。俄于承宣之行,既以惫于酬应为教,而今又若是,则传谕云云之意,果安在哉?命召,玆以还传,待命与否,卿等须量为之之意,令传谕史官,一体往传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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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左承旨郑尚愚。右承旨李庚运。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李鲁春。同副承旨韩用铎坐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申纬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文淳,副提调闵台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慈宫气候一样矣。昨闻卿等之还第,意以为自此妥帖,气始少降,眠亦加更,待朝欲为引见卿等,即见左相箚本,名虽代箚,甚于疏语,非犯禁而自归涉禁,涉禁之又不足,申言乞骸之请,措辞下语,太欠称停,此岂所知于左相者乎?然则昨日还第,不几近于欺予乎?筵教缕缕,果何如也?其可以乍还为伸分,又复依旧者,窃恐大臣事君之道,不当乃尔,顷刻之间,膈气烦懑,明知其若此而为此,不思所以不如此之道者,左相果不负予乎?负予诚大矣。为殿宫问候之所重,不得不先为宣批,而所谓圣体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何必问之?亦不必答之也。左相闻此,若不入来,同为承候,则此问候启辞,作为院中休纸宜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掌令吴翰源,李东宇,持平康圣翊在外,执义曺允遂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明日王大妃殿诞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闻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韩用铎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韩用铎曰,药院启批,尚不循例书下,都相以下,尚在药院,而左相无意造朝者,古之体国大臣,亦果如是处之否乎?不料左相之乖激若此,当强惫临殿,以待入来,即当引见,此意,令都相知之,明日则慈殿诞辰相值,日势虽侵申,次对进定,左相入来,然后诣阁。

○传于韩用铎曰,左相虽云入来,而闻于偕来承旨言,以承候入来云,宾对既有命矣。以宾对诣阁,然后当引见。此意,更令承宣往传于左相。

○传于韩用铎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礼曹判书黄昇源书启,行判中枢府事臣李秉模,自奉安村舍,回程上来形止,昨已驰启矣。大臣今方入城,还归本第,而臣既承偕入之命,仍为随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大臣既入城,卿则退去,可也。

○以咸镜监司具㢞状启,荐新生瓜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闵台爀曰,勿待罪事,回谕。

○徐有闻,以礼曹言启曰,咸镜道观察使封进今十一月令宗庙荐新生青鱼,今方来到,今初十日荐新,而景慕宫荐新生青鱼,则例以庆尚道所封荐进矣。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以咸镜道观察使加封生青鱼,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鲁植、严思勖,庆熙宫卫将洪仁福,俱有身病,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以刑曹言启曰,当该提调李书九,越俸一等,首译拿问重勘,该院任官,令攸司照律定配事,命下矣。当该司译院任官吴命毅,黄海道丰川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向前金继得等,各别严杖究问,则终不指告,究厥情状,亦极痛惋,所当严刑钩核是白乎矣,既有捧招以闻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立役属耳,两汉外,其馀下送畿营,严饬阳、通、金三倅,每邑轮杖五十,然后还囚雇马厅,万一歇杖,该守令等,拿问之意,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己未十一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检校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检校直阁徐荣辅偕入进伏。上教荣辅曰,御制校写之役,几何为之乎?荣辅曰,今方连续为之,而姑未告竣矣。荣辅曰,御制缮写,今方举行矣。写字官本自数少,而其中善写者多有故,事役极为苟简,御真图写时,画员中有故者,例为拔例执笔,御制事体至重,画写宜无异同,今亦依画员例,写字官有故者,皆令入参,而计日给料之意,分付该曹,前仕无料之使役者,一体计日给料,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虽不番番若此,如今工役苟简之时,用此例,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初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韩用铎,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传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郑尚愚进伏。命书药房启辞批答。仍命书传教曰,观卿箚,不胜瞠惑,药院之批,卿必见之,不须更诰,原箚付之入侍承宣还传,使之仍传筵教,卿其谅为事,传谕左相。仍教曰,左承旨持药院问候批答,往传都相,仍誊一本,与此传教,一体往传于左相,而予自昨夜,稍弛酬应之劳矣。即见卿箚,膈气复作,卿何又为若是乎?卿若不为入来,则此后药院问候,亦不必为之,卿须量为之意,速往传谕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初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文淳,副提调闵台爀,假注书申纬,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同副承旨韩用铎,假注书吕东植,事变假注书南吉宽,直阁金近淳,左议政沈焕之,判敦宁郑民始,行上护军金文淳,兵曹判书李在学,户曹判书赵镇宽,吏曹判书徐龙辅,知训炼徐有大,刑曹判书李义弼,行护军申大显、李得济、申大谦、李汉丰,吏曹参判李书九,开城留守金勉柱,执义曺允遂,副校理洪乐安,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冬候稍暖,圣体,若何?上曰,近以酬应之烦,甚觉劳惫矣。焕之曰,伏见药院问候批旨,以膈候为教矣,俄间未审,何如?上曰,日候近亦过暖,故背部尚有汗气,而今筵酬应,亦不得已而为之矣。焕之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寝睡自难稳成,而饮食亦稍减矣。焕之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医官方待令,入诊,何如?上曰,置之。上曰,近日卿等事,万万过矣。昨日则认以为安意还第矣。左相之陈箚,又何为若是,领相虽不得已姑副,而卿等则岂可以并为无端求递乎?卿等必以昨日筵教为处义之端,而亦岂如是之事乎?非但以卿等之事为闷然,予于近日才有事为,辄觉劳心,数日以来,酬应甚难,卿等今既入来,此后则更勿如是好矣。焕之曰,圣教如是,臣等岂敢更事烦达,而年年此举,岂不诚闷迫乎?臣等每于一番事过之后,辄以为今番虽如此,来头岂有更虑之端云尔,而不料今番事又为如是矣。义理因此而晦塞,堤防由是而解弛,臣等之如是闷迫,是岂为家乎,为身乎?臣等之心,殿下亦必俯烛之矣。殿下独不念及于宗社之深忧远虑乎?即者传谕荐降,次对有命,故不敢更事逡巡,玆以登筵,而惟以此后之更无此举为千万仰望之端矣。上曰,卿之所奏,大抵过矣。上曰,次对为之。焕之曰,状启则无可禀处者矣。仍奏曰,会宁、庆源两处,交易咨文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别定禁军给马下送于湾府,使之传于凤城将,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回还使臣,何当入来云耶?焕之曰,似闻医官辈言,则当于十三四日间入来云矣。上曰,十三四日,俱是斋日,则所重果何如?而敕书入来时,当鼓吹而迎之,以此日为定,岂可成说乎?更以十一日进定似好,而使行之倍道疾驰,事面亦涉如何矣?焕之曰,然则以十七日退定,亦为好矣。上曰,如是则日字太缓,中路住接,亦为难便矣。向以顺付使行入来日字,预为状闻事,有所下教,使之行会,仍为定式矣。卿等果知之乎?焕之等曰,臣等皆不闻知矣。上曰,左承旨连在院中矣。伊时事,必当知之,使之入侍。仍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入侍。吉宽承命出传。左承旨郑尚愚进伏。上曰,向来使行入来日字,状闻事下教,承宣果知之,而亦为知委乎?尚愚曰,槐院及礼曹,皆为知委,而亦果行会于使行所到处云矣。上曰,行会定式之事,大臣亦不闻知云,殊可异也。焕之曰,槐院公事堂上有阙,未及差出,而适值时急文书举行,姑以汉城府右尹金达淳权察其任矣。达淳登筵稀阔,凡事可以禀裁者,或致迟滞云。以行大司成李晩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书九曰,向以石尚书族谱购来之意,有所传教,而赍咨官入去时,不为知委云,诚骇然矣。伊时自政院不为分付于译院而然耶?书九曰,政院则果为分付,而译官辈不为提醒,故致此矣。上曰,译官辈所为,诚甚痛骇矣。传教事体,何等莫重,而渠辈焉敢如是举行乎?仍命书榻教曰,当该提调李书九,越俸一等,首译拿问重勘,该院任官,令攸司照律定配。时秀曰,文备郞,例不得以台职兼带,而向来文郞厅差出时,司谏朴仑寿,误为启下,臣之做错,不胜惶恐,而原单子中,朴仑寿则付标,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后米之说,向有酬酢,而后米之外,又有后后米名色云。惠堂须问于锦伯为可,而似此名色,前所未闻,加征之弊,不可仍置,卿等须详细讲究,从速变通好矣。仍教曰,战漕船通用之论,每有酬酢,而凡事当试可乃已,明年则先从一处为始,以试其便否之地好矣。民始曰,虽或有些少不愿之端云,而若果试之,则亦岂有不成之理乎?书九曰,向以牙山贡津仓漕船改造事,有令有司堂上禀达之教,而该仓船则年限未满,改造之请,有难许施矣。上曰,未限满改造,或有其例乎?书九曰,近来间或有一二处许施之事,而如是则漕需易致欠缩,故向来咸悦之受弊,亦由于此矣。上曰,此后切勿阔狭,一遵定式,可也。命大臣就座。在学曰,昨年因备局草记,三南被灾邑所在骑兵,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停番,其代以京畿、海西、关东骑兵上番矣。今已限满,自来正月为始,当以三南诸邑所在骑兵,依例排番,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宽曰,阙内各司雨漏处,修改日字,以去月二十七日为定,而伊时未及举行,当以今十七日为之矣。上曰,依此为之也。镇宽曰,向来兵判,以景秋门入直处所修改事,有所仰达,而今当寒节,难以兴役,姑待开春后为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如是为之也。龙辅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之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瀜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判府事,今既入城云耶?焕之曰,俄闻来到城外,而偕来之命,始未还收,故未得入城云。而礼判书启既承批旨,今则似当还第矣。上曰,判府之多日撼顿,诚闷然,而重臣以老人连为驱驰,亦甚可念矣。允遂曰,三司合启,两司合启,以谏院不备,今日姑停,宪府则有新启矣。仍奏曰,新除授掌令李东宇,时在京畿始兴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命备堂先退。命书传教曰,左相既簉朝,登筵问候批旨中,不几近于欺予六字抹下,以便大臣之心,措语虽慨然,相箚体重,以例批书传左相。仍命书箚批,教曰,此批答,令注书持出传谕,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书榻教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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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左承旨郑尚愚坐直。右承旨李庚运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李鲁春。同副承旨韩用铎。注书洪奭周金启温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自人定至夜二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王大妃殿诞日,大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有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韩用铎曰,李判府事留待。

○传于韩用铎曰,李判府事入侍。

○传于韩用铎曰,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参判李书九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李庚运进启曰,忠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宋知濂为持平,尹悌东为副修撰,赵尚镇为知敦宁,安廷铎为忠州牧使。

○兵批,判书李在学,参判金履翼病,参议申献朝入直进,参知兪岳柱病,同副承旨韩用铎进。副司果金熙洛单付。

○传于李庚运曰,韩山郡守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明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志淳为韩山郡守。

○韩用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王大妃殿诞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初十日午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韩用铎,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揆校直阁沈象奎,抄启文臣金履载、金熙洛、李弘谦,以次进伏讫。上曰,故寔批旨,当编入于御制,诸文臣详加校正,趁即割付以入,而诸文臣所书进者,亦善为删节,以从简约,直阁则既有内阁校役,待教留在铸所,看检,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初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李判府事入侍时,同副承旨韩用铎,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李存秀,行判府事李秉模,以次进伏讫。秉模曰,日气稍寒,圣体,若何?上曰,昨日以前,以两大臣去就,酬应颇烦,而夜来则一样矣。秉模曰,连日酬应之馀,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日气尚有暄意,此为可闷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今日诞辰,伏想圣心之喜惧益切矣。上曰,予心喜惧,何可尽言。秉模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元子宫气候,若何?上曰,好在矣。上曰,卿则连日驱驰,长在道路,所慎得不因此有添否?秉模曰,幸蒙体谅之圣恩,可以安意调息矣。上曰,今番卿之力辞,岂不过乎?不欲相持,暂许副免,而左相则无端引义,欲以必递为期,右相亦然,以此费许多酬应,昨夕以后,始可谓妥帖矣。秉模曰,缘臣无状,致烦镇日酬应,惶陨震懔,不知所达矣。僚相虽未及相见,而以出于朝纸者观之,则僚相之以此引义,亦安得不然乎?上曰,今番亦为礼判颇费虑念,老人筋力,随卿驱驰,能不添病否?秉模曰,幸无疾病矣。今日风日甚阴冷,而久临寒殿,恐有触冒之虑矣。上曰,卿亦早退,稳憩好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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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左承旨郑尚愚。右承旨李庚运。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李鲁春。同副承旨韩用铎坐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李存秀铸字所直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掌令吴翰源、李东宇,持平康圣翊在外,执义曺允遂呈辞,持平宋知濂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十一月十二日次对,不得循例来会,持公事入侍命下,则微禀事,曾有定式矣。明日视事,取禀。不得循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闻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韩用铎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韩用铎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庚运,以吏曹言启曰,思陵参奉具康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所植木播橡,今才毕役,株数斗数,区别齐报,故依定式,别单书入,而孝昌墓局内,年年植木,今无稀疏处,播橡则待明春举行事,有所报来矣,敢启。传曰,知道。解冻后,播植勤慢当考察,为先严饬,可也。

○徐有闻,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制述官朴显范仕满代,前察访韩在中差下,付军衔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洪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兼从事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承政院假注书李允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越松前万户卢仁素口招云云。传旨内辞缘,终不直陈,究厥情状,万万痛骇,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考律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

○正言沈普永疏曰,伏以臣海曲一庸品耳。早业诗书,只凭虫吟之技,晩窃科第,猥忝鹿鸣之列,樗散之质,瓠落无用,臣实自知,人将谓何,西省华衔,遽降释褐之初,东幕恩除,又在记簪之馀,前后所叨,罔非圣恩,母子相对,感泣乡里,咸称荣耀。惟以日夕殚竭,奔走职事,为图报万一之望,而况又薇垣新除,恩出格外,逖违之馀,志切觐光,他不暇顾,张皇出肃,适值宾对有命,猥随诸大夫后,竭蹶登筵,而疏逖之踪,初入修门,便同猿狚之怯于法服,鸡鶋之眩于锺鼓,传启之际,蒙若违措,应避之时,茫然失对,咫尺前席,纵感恩批之如天,震剥微忱,尚切容措之无地,玷清朝之名器,为一世之嗤笑,至于臣身而无馀地矣。疮疣莫掩,短拙毕露,从今以往,台端一步,永作铁限,自分为涵育中一弃物矣。迺者薇垣除旨,奚为而又及于臣哉?夫台阁者,耳目之任,言责之地,才器风裁,苟非其人,则有难堪膺,而如臣无似,抑何敢抗颜冒进,更玷清朝之名器,复贻一世之嗤笑也哉?伏乞圣慈,亟赐镌改,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敢此附陈,惟圣明少垂察焉。夫灾结者,有国之大政,而近年以来,岁且荐歉,民难支保,以我圣上如伤惠鲜之泽,怀保接济之念,随其各道之凶歉,特许多少之分俵,使一夫一妇,莫不咸被圣泽,庶无把束之白征者,即我圣上,日夕轸念处,则为道臣守宰者,固当仰体德意,平均分俵,惟恐白地之虚应,俾免赤子之呼冤,而所谓道臣、守令,专蔑奉公之诚,率多营私之计,幻弄文簿,看作自家之囊橐,偸窃结总,都归猾吏之生涯,噫彼小民,未蒙字惠之泽,每多塡壑之叹,我圣上惠鲜怀保之至意果安在哉?言之及此,不觉寒心,惟彼李得臣,位跻正卿,眷遇隆重,固当颂祝天恩,图报无地,而及其出按湖南也,连值歉岁,一道之民,惟道臣是望,而至于灾结之簸弄,言之丑也。虽残荫冷弁,犹不敢若是,而况出自崇班,不思所以对扬之道,专思肥己之计,斗会箕敛,甘作小民之蟊贼,刮把偸束,任他奸裨之操纵,民怨载路,丑声喧藉,南来之人,无不唾骂,惜哉重臣,白头可愧,如此鄙陋,不可厕之于簪绅之列,以贻朝廷之羞,臣谓亟施惩贪之典,以杜日后之弊宜矣。守令不治,固非一端,衙客干政,最为可骇,乐安郡守李谦会,本以妖黠之性,又兼阿谀之习,为政专务沽誉,居官惟事媚灶,其倾身粉饰之态,善事聚敛之迹,已为行路之所嗤点,而要置营门狎客于其册室,乍往乍来,恣卖黜陟之权,闪出闪入,密开贿赂之门,无政不预,人言狼藉,如此憸邪之类,决不可置之字牧之列,重贻小民之害,亟罢其职,以惩馋吏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李得臣事,所谓奸裨之犯手于俵结果如尔言,宁不痛骇?不可置之䵝䵢之科,令该府拿问核处,李谦会事,风传难信,令该道臣严查状闻,尔其勿辞察职。

○己未十一月十一日午时,上御便殿。左承旨、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郑尚愚,右副承旨徐有闻,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抄启文臣金履载、金熙洛、李存秀、洪奭周、李弘谦,以次进伏讫。上曰,故寔批答,单钞之役,几何为之耶?履载等曰,割付自今日为始,而似难于日间毕役矣。上曰,其中未及批下者,当从近出给,一体钞载,而务从精简可矣。命书榻教曰,前假注书李存秀、吕东植,仍察上下注书之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十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韩用铎,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检校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检校直阁徐荣辅偕入进伏。上曰,校写之役,几何为之?荣辅曰,今方连续为之矣。上曰,誊书之际,务为精详,而亦须精准后,誊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十一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韩用铎,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正言沈普永疏批。仍教曰,身为道臣,岂有是理,疏中云云,乃是裨校辈所为耶?用铎曰,台言则以亲自犯手为辞矣。命书禁府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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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左承旨郑尚愚式暇。右承旨李庚运。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李鲁春。同副承旨韩用铎坐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李存秀铸字所直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三更,月晕。

○徐有闻启曰,自明日至十六日,永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用铎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咸镜监司具㢞状启,进上生瓜鱼,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闵台爀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李得臣囚单子,判付内,姑放,过斋后,捧供为良如教。

○李鲁春,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卢仁素,口招公事判付内,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卢仁素,传旨内,郁岛搜讨,法意甚严,既见奸民之拦入,匪惟掩匿不报,反令留连,刈竹采鳆,先自出来,论其罪犯,万万痛骇,为先令该府拿来严核,考律重勘,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私越冒度关津条》有曰,若越度缘边关塞,把守之人,失于盘诘者,罪止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卢仁素,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十二日巳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韩用铎,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铸字所仕进文臣并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抄启文臣金履载等偕入进伏。上曰,御制书下者,承宣与诸文臣精准持出,可也。诸臣承命考准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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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差祭。左承旨郑尚愚。右承旨李庚运。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李鲁春。同副承旨韩用铎坐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李存秀铸字所直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徐有闻曰,礼房承旨驰诣永陵,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韩用铎曰,同副承旨入侍。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十三日辰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韩用铎,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左承旨为军士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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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差祭。左承旨郑尚愚。右承旨李庚运。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李鲁春坐直。同副承旨韩用铎。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李存秀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传于徐有闻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尚愚曰,左承旨入侍。

○徐有闻启曰,敕书入京日,当为颁教,弘文提学黄昇源,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己未十一月十四日午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郑尚愚,假注书李存秀,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厅注书吕东植,闻有实故云,差代,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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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差祭。左承旨郑尚愚坐直。右承旨李庚运。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李鲁春。同副承旨韩用铎坐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李存秀尹致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文淳,左承旨郑尚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闻曰,礼房承旨驰诣永陵,奉审摘奸以来。仍以受香承旨进去昭宁园、绥吉园,一体奉审。

○吕东植改差,代以尹致永为假注书。

○传于徐有闻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鲁春曰,右副承旨入侍。

○郑尚愚启曰,假注书尹致永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用铎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鲁春,以义禁府言启曰,德山前县监林淳浩,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林淳浩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己未十一月十五日未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李鲁春,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弘文提学入来云,今日则出去,更待牌招入来举行,至于赦句添入事,考于前例为之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十五日申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韩用铎,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抄启文臣曺锡中、洪奭周,偕入进伏讫。上命曺锡中曰,国朝故寔,虽未尽见,而间间有存拔处,故略干圈下,以此法例,更为修正,再明以入也。又命曰,故知事曺允亨家,有致祭之教,尔其闻之否?锡中曰,俄者承闻矣。上曰,致祭日,尔为献官也。命书榻教曰,弘文提学黄昇源,牌招,以为赦句添入之地。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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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台爀。左承旨郑尚愚。右承旨李庚运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李鲁春。同副承旨韩用铎。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李存秀尹致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有左珥。

○徐有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尚愚启曰,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文淳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郑尚愚启曰,左议政沈焕之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郑尚愚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赦句添入。

○吏曹口传政事,兼奎章阁直阁单金近淳。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金近淳,副应教李龟云,修撰曺锡中落点。

○以应教金近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庚运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郑尚愚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鲁春曰,右副承(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载为检详。

○传于韩用铎曰,同副承旨入侍。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炼金达淳,掌令闵命爀、金铣,献纳南惠宽,持平郑澣落点。

○李鲁春启曰,新除授献纳南惠宽,持平郑澣,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持平宋知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鲁春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记注官金锡泰,四山摘奸书启,传于郑尚愚曰,春秋例为之摘奸,今番则名以史官,而所谓金锡泰,所为无据莫甚,使之更为遍踏后,书启则,御营厅、摠戎厅字内执頉,虽可骇然。该将臣初拜,姑为分拣,更观前头,又或现捉,则该将臣,当于帐殿严棍定配,大将如此,参军何责,而不可仍置。令兵判从重决棍,训将为先越俸一等,禁将推考,参军等,亦令兵判决棍七度或五度。近来所谓摘奸备郞之弊,甚于偸斫之捍民,堂堂备局之隶,点船而诛求于民邑,巡山而讨索于松军,贻羞莫甚,筵饬何如,而依旧犯科,既往虽不论,如许备郞,待其更为现发,以不饬之罪,当令该府严刑捧招,设置有司堂上,而此等处阖眼,此亦近来谋身之俗习中出来乎?第以此传教,为先严饬。

○献纳南惠宽启曰,臣才识卤莽,言议巽懦,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月前忝叨宪职,宾对有命,而适患寒感,未能进参矣。大僚显加论斥,至被罢职之典,臣尚今惶恧,靡所容措,今玆见职之新除,有损自天,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揆以廉防,岂可以时月之稍久,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持平郑澣启曰,臣言议风来,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月前待罪柏府时,宾对有命,适以亲病,未能进参矣。大僚显加论斥,至被罢职之典,臣尚今惶恧,无所容措,今者见职之特除,怵畏义分,章皇出肃,而自顾廉防,实无抗颜仍冒之望,且臣既经掌宪,则揆以格例,在所必递,以此以彼,其何敢一刻晏然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先暑gg署g经后来避。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受敕书颁教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基承洪业,政仰光前之谟,礼成宗祊,聿迓颁庆之诏,庸昭孚号,祗扬显休,永惟高皇之宏图,爰举太室之跻祔,六纪之烈无竞,亶合祖功宗德之文,七世之庙可观,式循左昭右穆之制,猗欤二后之并配,典礼攸宜,允矣一体之肇禋,神人俱叶,玆当贺使之载返,获睹华诏之诞宣,鸿庆肇称于中邦,克尽先休之光阐,凤纶遥颁于外服,特许归价之赍传,效篚币之虔将,粗修常度,轸冠盖之相属,至推异恩,斯诚旷绝之盛仪,讵无播告之彝典,万方同庆,寔体十行之温音,庶品俱苏,庸霈肆赦之惠泽,自本月十七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反,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脏污强窃盗杂犯死罪外,徒罪以下,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践其位而行其礼,运启重熙,敛厥福而敷厥民,懽均一视,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学黄昇源制进

○己未十一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大臣,时、原任阁臣,承候入侍时,左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左议政沈焕之,右议政李时秀,检校提学郑民始,药房提调金文淳,原任直提学徐龙辅、郑大容,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金勉柱、徐荣辅、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金近淳,检校待教李存秀,诸臣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屡日斋居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李判府,何不入来乎?焕之曰,闻有身病云矣。上曰,无乃杨根之害乎?焕之曰,长在途路而然矣。上曰,此大臣,今年为五十八,虽有筋力,亦老人,其能无病乎?上曰,明将慕华馆迎敕,而平明入来好矣。上命尚愚曰,赦句添入前例考出乎?尚愚曰,康熙、雍正两年,有之矣。上曰,誊书文臣待令乎?阙外誊书,已成谬例,自今番为始,阙内誊出之意,申饬也。上命晩秀曰,册板事,问诸完营,而有可藏之处云乎?晩秀曰,乡校中,有可藏之库云矣。上曰,以其频印之道下送,则或胜于在京耶?民始曰,下送则每患閪失矣。上曰,备局誊录,虽曰修正,莫重祭享条以下,全不成说,仍以置之,则实无设始之本意,何以则好耶?民始曰,以有气力者数人任之,徐徐务从简略修正,则恐好矣。上曰,纸政从何处用之?龙辅曰,以户曹纸用之矣。上曰,每事久则如新,从速了当也。上曰,御制书役,何当了毕?民始曰,冬至前,某条为之矣。上曰,内阁事,名实相反,今番着意为之也。上曰,近来松禁事,庙堂连为申饬乎?左相,既出举条。如有犯者,各别严治也。上曰,礼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偕入进伏讫。命书榻教曰,玉堂中有情势人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时秀曰,药房提调金文淳,兼带摠管,连为呈告,势难行公,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闻曰,今此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弘文提学黄昇源,即为牌招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有闻曰,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上曰,依近例为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韩用铎,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玉堂既出之,今日内议谥为之,赵奉朝贺谥状事,传于户判,即为越送,亦于今番同为之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十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鲁春,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赦文,今日内按宝也。命书榻教曰,政府郞,令该曹口传差出。又命书榻教曰,未署经台谏,使之署前行公,未肃拜台谏牌招,疏批未下及在外人员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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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未肃拜。左承旨郑尚愚坐直。右承旨徐有闻。左副承旨韩用铎坐直。右副承旨兪岳柱未肃拜。同副承旨崔献重未肃拜。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李存秀尹致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闻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有闻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郑尚愚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郑尚愚启曰,殿庭班次,何等肃敬,而今日百官之陪敕入来,不能分班整齐,或西或东,互相往来,步趋之际,亦多失仪,当该押班监察,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先汰后拿,行首监察,亦为拿处,而其馀监察,姑先从重推考,不言两司,亦为推考,可也。

○传于郑尚愚曰,三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

○徐有闻启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矣。臣等今方诣阁,而三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次对日持公事入侍,例不得为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入侍,三使臣同为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徐有闻曰,礼房承旨入侍。

○备边司荐望,以李泰永为平安监司。

○以济州牧使荐望,传于郑尚愚曰,明月万户郑观辉,升授六年前,勿拟京职,以为苏弊之地,万一更以许递等语,出于筵上,当该筵臣,施以违制之律,官案书付事,分付。

○徐有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际授玉堂,并待下批,与副校理洪乐安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府杀狱罪人吴国佐狱事,依道启姑为仍囚,以待李尚佐捉得,更为禀处,检验时违式不审之罪,不可寻常处之,初检官宁边前府使林蓍喆,复检官熙川前郡守金仪祥,并令该府拿处,检吏疑乱狱情之状,宋女诬罔天听之罪,并不举论,修启道臣,推考何如启,道臣问备,检官罢拿事,并依道状曹启施行为旀,项颈即当下致命之处,肋脊即稍久乃死之处,两处缓急,迥然不同是去乙,既曰项颈之皮膜相离,又曰肋脊之赤坚以寸,而不归重于项颈,专致意于肋脊,舍却助缢之尚佐,执他加殴之国佐,抑何委折是旀,虽以看证诸人所指陈者言之,皆以为尚佐或拳或踢,国佐或鞭或柄,拳踢歇乎,鞭柄猛乎?多人共殴,下手重为正犯。则田主也,始斗也,何足为正犯之断案乎?外此初复检之节节违式,件件失当,不可但以寻常做错言,且况同是检官,而一检官则罢且拿,一检官则只拿,徒仰藩臣之所论,有若不敢违越然者,司寇之体,固若此乎?只拿者亦罢,卿等施以施于道伯之问备为旀,国佐段,前伯停刑之题,时伯设疑之论,俱有据,姑放,尚佐段,严饬跟捕,万一过限,该镇营将,指名状闻后,拿致严棍,更为定限,期于捉纳,待就囚严刑减死定配事,分付道臣为良如教。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进,参判李书九进,参议未差,左承旨韩用铎进,以李集斗、崔献重、兪岳柱为承旨,李重莲为持平,金履载为副校理,李垿为副修撰,金文淳为工曹判书,尹长烈为右尹,韩用龟为兼同春秋,金喆修为工曹正郞,尹序东为右通礼,金履永为忠清监司,平安监司单李泰永,济州牧使单郑观辉,以尹定镇为思陵参奉,郑复焕为德山县监,赠领中枢府事赵暾肃宪,卒吏判宋载经贞简,赠左赞成赵心泰武毅。

○备边司荐望,以金箕象为义州府尹。

○吏批,再政。以金熙周、尹悌东为校理,金载翼为兵曹参知,崔云翰为奉常佥正,郑履运、李石求为监察,朴鲁荣为汉城主簿,安宗厚为三和府使,户曹参判单徐滢修,除授事承传,义州府尹金箕象,同敦宁单李彦植,今加嘉善,升授事承传。

○传于韩用铎曰,户曹参判徐滢修,解由勿拘。

○兵批,判书李在学进,参判金履翼入直,参议申献朝病,参知未差,左承旨郑尚愚进,以李义弼为都摠管,曺允大、李翊模为副摠管,柳命源、金载俊为五卫将,尹得莘为景福将,权友仁、李昇普、李乘运、郑鲁诚为武兼,李基鼎为宣传官。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阙门把守,何等严重,而日前丹凤门有军马逸入之举,事之惊骇,莫此为甚。臣之常时不能检饬,诚不胜万万惶恐,而当该守门将李技云,严棍汰去,不饬之入直郞厅,不可仍置,汰去,何如?传曰,允。卿与入直堂上,推考,可也。

○兵批,再政。韩启丰为宣传官,金永喆为守门将,佥知安任权,上护军李秉鼎,护军闵台爀、韩用龟,副护军李庚运、李义凤,副司直吴翰源、李东宇、金熙周、康圣翊,副司果李垿、韩在中,副司正尹致永,副护军李羲甲、柳命源,以上并单付。

○以户曹参判徐滢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传曰,更为牌招。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鲁春落点。

○传于韩用铎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启本,罪人金继得五名,待其决杖还囚,雇马厅计料事,传于郑尚愚曰,姑放事,回谕。

○持平郑澣启曰,臣于日昨以曾经掌宪,见职难冒之状,诣台引避矣。及伏承先暑gg署g后避之命,逃遁不得,虽未免暂时参坐,而格外行公,又是无例之事,有损台体,已极惭悚,且暑gg署g坐既罢之后,则尤不宜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执义曺允遂,掌令金铣启曰,臣等俱以无似,屡叨台地,未效一日之责,昼宵讼愆,只切惶恧之忱,乃者迎敕之际,班仪不齐,致有严教,责臣等以不言,继之以问备之命,臣等失职之罪,于是尤著,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今日班行,郊馆与殿庭,其所不齐,挽近初见云,则诸臣之所见者,台臣独未见之乎?问备薄勘,可谓非罪伊恩,而何乃有此来避,且欲观来头,勿辞,亦勿退待。

○礼曹启目,粘连观此东莱府使金观柱状启,则牛岩浦留泊日本国萨摩州漂倭等,入送事书契中,贵国之贵字,书于平行者,有违前例,漂倭非马岛之倭,则不由馆所,直泊牛岩,亦是前例,书契措语中,来到本府馆所云者,未免爽实,令该曹改撰下送亦为白卧乎所,同书契,初不审慎,致有改撰,事极骇然。当该制述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北咨不审,贻羞莫甚,南契错书,尤为骇然。当该制述官,拿问严勘,北咨制述官,仍为勿论,该院事,亦不成说,既有文任之更撰,则比南契容有轻重,付之该院,勘罪草记,而提举施以不叙之典为良如教。

○礼曹启目,粘连赠参判郑恒男,与其兄奇男,同时殉节,既蒙朝家赠秩旌闾之典,而道臣查启,又如是明白,则并享一款,宜无异同是白乎矣,事系祠院追享,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议于大臣,禀处为良如教。

○户曹启目,粘连观此忠清监司李泰永启本,则贡津仓漕船三只,多所折伤,并无使用之路,改造一款,令该曹禀处为白有卧乎所,漕船十年改造,五年改槊,即是金石之典是白去乙,所谓船直辈,不有国法,徒骋恶习,利其改造之工费,辄欲限内而兴作,有不可以该道臣状请而循例许施,三只船改造一款,令姑置之,该县监洪章辅段,其在矫弊之道,不可不严勘,为先拿问处之,该道臣李泰永,亦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限内漕船战船之无得改造,自有申严之筵饬,则近闻庙堂或有许题处云。此后除非出举条或草记,无敢阔狭之意,言于庙堂,载之誊录,卿曹亦为另念,无或违越为良如教。

○徐有闻,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出来祔庙敕书壹道,提调一员进去奉安于礼曹奉安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传教,东道参军姜敬焕,北道参军许溶,各决棍十五度,西道参军柳光濂,受由代巡山训炼都监哨官安弘烨,决棍七度,南道参军赵亨镇,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刘彦敏,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刑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二日,因左议政沈焕之所启,今年七月使行时咨文,当有表无方物,乃以方物进献之意为辞,大是不审,而首译蒙不提告,亦甚骇然。待其回还,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首译赵明会系是嘉善,令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刑曹言启曰,平安道徒流案中,龙岗县定配罪人梁福男,放字书下矣。蒙放梁福男,分付道臣,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谨依下教,自一所巡厅,移囚本厅,犯夜罪人政院前使令朴大奉,决棍二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平安监司韩用龟查启,刑曹覆启内,初检官宁边前府使林著喆,复检官熙川前郡守金仪祥,并令该府拿处事,判付内,检官罢拿事,依曹启施行事,命下矣。林蓍喆,以济州牧使,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金仪祥,自任所未及上来云,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元有朋,所犯不可循例捧拱,发问目捧口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供辞,该房捧置所谓元在明者,拿来取招,可也。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允谦,亦蜜符事体,至为严重,而初不审慎,致此错误,极为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区别功议,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允谦,议处公事判付内,依允,区别功议,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李允谦,本府议启内,密符事体,至为严重,而初不审慎,致此错误,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允谦,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而其九代祖憘,靖国功臣,杨原君九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姑放罪人李得臣,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全罗前监司李得臣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为湖南之民,必欲行一分纾力之政乙仍于,先从结役户敛,使之另例厘正,则尚未闻洒然之效,向筵饬教,乌可已乎?至于今番台评,无异责僧啖肉,庙堂既有划许之数,该道亦有分俵之簿。此而曰以容乎?虽有百辈奸裨,似不敢为观此爰辞,条陈数爻,一一无错,则于此可谓脱空,设有排比之不均,尽为派及,不啻分明,惜乎近来台章之爽实,反为贻羞之资,苟论不能对扬之失,何患无其辞,而乃为此不切于事情之说也。到今别无更核之端,放送为良如教。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首译赵明会系是嘉善,令本府处之事,允下矣。赵明会,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削职放送,可也。

○己未十一月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三使臣同为入侍,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承旨郑尚愚,右承旨李庚运,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李鲁春,同副承旨韩用铎,假注书尹致永,事变假注书南吉宽,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直阁金近淳,回还正使赵尚镇,副使徐滢修,书状沈奎鲁,左议政沈焕之,右议政李时秀,判敦宁郑民始,上护军金文淳,兵曹判书李在学,礼曹判书黄昇源,户曹判书赵镇宽,吏曹判书徐龙辅,知训炼院事徐有大,刑曹判书李义弼,行护军申大显、李得济、申大谦、李汉丰,吏曹参判李书九,开城留守金勉柱,执义曺允遂,掌令金铣,正言沈普永,副修撰尹悌东,诸臣以次进伏讫。庚运读奏庆尚监司申耆状启,崇德殿参奉朴庆泰准朔代,朴尚䌹差出事,用铎读奏平安监司韩用龟状启,遗弃儿给料事,全罗监司赵宗铉启本,珍岛郡反库事,江原监司南公辙启本,遗弃儿给料事,有闻读奏庆尚监司申耆状启,勿待罪有旨祗受事,尚愚读奏庆尚监司申耆状启,给马有旨祗受事,鲁春读奏江原监司南公辙启本,罪人金成杰蔚珍县到配事,罪人金兴县放送事,平安监司韩用龟启本,罪人姜丁为宁边府到配事,黄海监司朴基正启本,罪人韩得养兔山县到配事,京畿监司徐鼎修启本,杀狱罪人同推开坐事,广州留守金思穆状启,时囚罪人等同推开坐事,咸镜监司具㢞启本,罪人等同推开坐事,全罗监司赵宗铉启本,罪人金众望德蔚珍县到配事,分书判付讫。庚运、用铎先退。上曰,三使臣进前。上曰,万里行役,无扰往返,甚幸矣。尚镇曰,王灵所曁,善为来往矣。上曰,彼中见闻,果何如耶?尚镇曰,猝乍间,难以详达矣。上曰,今番配天敕顺付云耶?尚镇曰,虽有译辈之云云,而未可的知矣。上曰,昨见赍字官手本,间有边挠,今已讨平云耶?尚镇曰,略陈于别单中矣。上曰,注书持入也。上教滢修曰,朱书觅来,而果皆紧要耶?滢修曰,书下诸册,遍问于藏书宿儒,而多不能辨其何等义例,惟礼部尚书纪匀,洞悉其源流,如朱玉所编《大全韵编》事实年条,逐编注释,称为大全诸本中最善本,黎靖德所编《语录合编》,乃是池、眉、饶、徽、建、安诸本之合录者,故称为全本,而一在建宁,一在淮安,谓当次第觅来,此后使行便,鳞次付送,必当如约,今番所贸来者,《朱子大同集》,《朱子实纪》,《后汉书》三帙,而《大同集》中大全所不载之句语,间多有之,全集裒辑之役,诚不可无此书矣。上曰,黄、李真本,则终不可得耶?滢修曰,黄、李录出以后,屡经后人之重编,真本则必无见在者,南京等处,不知何如,而燕京求之无益,故专以诸录之无遗见收者,广问矣。上曰,纪匀,闻是陆学,能知尊朱否?滢修曰,纪匀之文学言语,尊尚朱子,且以近日俗学之背朱子,从小品大以为忧,前日则未知如何,而近来则似专尊朱子矣。上曰,朱书如是绝贵,必因俗尚之宗陆而然,岂不可慨乎?滢修曰,年来中原学术,果多宗陆,而朱书之绝贵,未必不由于此矣。上曰,使臣先退,可也。尚镇等先退出。上曰,次对为之。焕之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书榻教曰,都承旨、右承旨许递。上教镇宽曰,金吾赦文书,果已修正耶?镇宽曰,姑未(未))及举行矣。上曰,酬应为难,先退修正入启,而时囚亦于今日内捧供,可也。仍下询曰,时囚为几人?镇宽曰,元有朋、李允谦等二人矣。上曰,元有朋事,一欲下教者久矣。怙势虐民,在法当绳,而有朋始既偸葬于他人坟山至近之地,末又含憾逞愤,无所不至,而毁一村众民之家,并及于旌门及祠版,有国有法,宁有如许悖恶之习乎?况彼只黄哥,节孝卓然,且孝庙朝先朝,受教莫重,则有朋果是何人,乃敢不有受教,作此罪犯耶?徐有防按道时,申饬立祠,又立旌门者,诚得宜矣。东伯于查启命下之后,曲为有朋之地,许久延拖者,极为无状,以年前有司堂上时,掩护备郞之事观之,辜恩大矣。职在宰列,又是文清之子,而有如此之罪,虽文清在世,国体所关,则其当师自师法自法,渠敢不畏朝令乃尔。予于近日,安得无疲惫之劳乎?精力则不如前,而酬应则倍于前,劳逸倒置,朝体日卑,整顿之责,深有望于庙堂矣。禁府堂上金履翼事,尤万万骇然。以次堂之次堂,不待捧供之命,挺身担当,捧入有朋漫漶之供,如履翼者,其敢若是无严乎?此必有朋左右图嘱而然,其怙势蔑法,与前后图嘱之状,一一捧供,如不直招,施威严问,期于直招以入,可也。镇宽承命先退。仍命义弼曰,卿亦先退,刑曹赦文书,修正以入,可也。义弼先退。上曰,政府谥坐为之乎?焕之曰,姑未为之,将于宾对罢后,筹司开坐为计矣。上曰,昨见故将臣谥状,其生如昨,今焉已矣。适对水剌,见其谥状,不忍进御,仍以议谥事,至夜酬应矣。上教汉丰曰,年前有禁军马逸入阙中之事,而今番又有幺麽马兵,何不直治,有此草记论罪,添一酬应之端。此草记还给,而以夜禁言之,直提学以下,捉即草记,古例则然,而近岂无一名士之犯夜,而尚无草记之事乎?松禁,又何其泛忽也,日前使金锡泰四山摘奸,则斫根伙然,从前申饬之本意,果安在哉?训将之前后眷庇何如,则乃敢若是。其可曰今日朝廷有纪纲乎?仍教在学曰,授卿兵判后,门禁等事,意或稍胜,而向来誓戒时事,今番军马之逸入,可知其门禁之不善申饬,卿欲工谋而然矣。焕之曰,陈田起垦处,三年减税,乃是国典也。既曰陈田,则无论流来旧陈与近年永灾,如有还为起垦之处,自当均施减税之典矣。惟其流来旧陈,荒废已久,用力多而食效少,故虽减三年之税,民犹有迟疑却顾,不肯耕垦者,故年前因岭南道臣李泰永之状请,特许降等,亶出于薄赋劝农之至意。若其近年永灾,虽曰成川浦落,既是被灾前时起之田,则其耕垦之难易,比之流来旧陈,向然gg迥然g不同,减税固可也,决不可通同举论于降等之中,而伊时道臣之以壬子成川浦沙,并请降等,未免混囵,至于翌年还实之覆沙名邑,与川浦并论,尤为不审,戊午夏筵奏,虽以旧陈降续,新陈还起,有所区别为言,而前后所论,终涉矛盾,且降等降续,亦有界分,以量案所付六等以上之田,每年定税,降以六等者,谓之降等不入于六等正田,而依续田例,随起收税者,谓之降续,法例悬殊,而或称降等,或称降续,又无定名,本道举行之疑眩,固其势也,虽以日昨岭南道臣申耆报本司者观之,丁巳年则新旧陈还起,并为降等减税,戊午年则旧陈还起,依前降减,新陈还起,直为出税云。由前则新陈之既减税而又降等,已违常格,由后则新陈虽不可与旧陈,同为降等,既曰成川浦落永灾之处,则并与应减之三年税,而不为许减,亦乖法典,可谓过不及皆不中,而戊午道臣之径先征税,使民解体者,诚极未安,该道臣已为身故,虽不论勘,本道田政,不可一任其紊乱。前冬梁山郡守尹鲁东,亦以此事,有所疏陈,圣批既命严核其限内猝征之由,仍令待明年申谕定税,到今宜一番定式,此后则量旧陈起垦者,降赋六等,减税三年,时起田中,近年永灾处起垦者,亦为限三年减势税,而降等则切勿举论,其中浦落之彼边泥生处,查出加录者,依法典当年收税,戊午还起之限内,出税处所纳税谷,今不可还给民间,更自今年为始,限三年减税,仍以近年永灾之未及起垦者,流来旧陈之可合起垦者,别成田案,留置监营,随其每年起垦,以降等第次减税年限,逐一悬录,亦为修正,两件,一报本司,一报地部,以考其勤慢,而别具成册,详细悬注,与年分成册,一时修启,至于旧陈降等,事体比减税尤重,每年春初,必以某某邑旧陈几结内,限几结将为降等,劝耕之意,先为修启,且新陈减税,申明定式,则年分时永灾名色,尤宜审慎,为道臣者,若不十分核实,容易登闻,以致奸伪之滋生,结摠之渐缩,则该道臣难免重勘,以此意,一体严饬分付,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时秀曰,以岭南新旧还起等减税事,屡烦往复,尚今疑眩,各年之举行既异,民间之征免不均,不可不一依旧典,申明定式,今闻左相所奏,如是知委,庶皆晓然,而第念新陈还起之三年减税,盖出于蠲赋劝耕之方,法意甚美,而民习不古,吏又滋奸,一入永灾,则虽于数年之内,还为起垦,或翌年还陈,或再翌年不垦,巧避三年之名,永为无税之土,又或民则耕作,依例纳税,而吏实偸弄,遂归隐漏,以致实结之日就耗缩,事之寒心,孰甚于是,臣意则自今以后,凡系新陈还起三年减税处,田夫姓名,结卜数爻,还起年条,别作成册,详细悬录,每年检田时,一体考核,如或有不当陈而故陈,及以起为陈之弊,严加惩治,俾有实效,似不可已矣。焕之曰,僚相所奏之辞,尤为精确,以此意出举条颁布,俾为申明旧典之地,岭南外诸道,并为依此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本司前郞厅柳丰逵,湖西漕船护送摘奸时,举行不勤,廉探爽实,至于摘奸,渠自占便,替送下隶,索赂列邑,贻弊沿民,听闻所及,诚极痛骇,如此慢忽不职之类,不可以时日之稍久置而勿问,即令该府施以定配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尚愚书榻教曰,前备边郞柳丰逵,施以定配之典。焕之曰,正言沈普永,以台职登筵,传启与避嫌之际,做错甚多,虽缘生疏,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尚愚书榻教曰,正言沈普永推考。焕之曰,筹司草记与报牒题辞等文书,大臣授意于有司堂上,使之替行,其例非止一再。臣实病衰,庙务多旷,敢引旧例,向有筵奏,而至于蒙允矣。有司堂上李书九,谓以难安,每有一事,辄烦往复,以致举行之稽滞,事体甚不然,从重推考,更为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尚愚书榻教曰,有司堂上李书九,从重推考。焕之曰,岭南一道,庆州最为失稔,以还上本色,万无尽捧之道,请以代钱,此不可以自下许施之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时秀曰,如今年之丰,以钱代捧,则明年年事,何可知之乎?上曰,诸宰之意,何如?文淳曰,代钱名色,自是法外,不如本色之期于尽捧矣。在学曰,庙堂如许钱代,则事面恐如何矣。上曰,然则自庙堂直为题送,可也。上曰,箕伯辞疏,姑未赐批,以其情理言之,则体谅为敦伦之方,以公格论之,则似此情理,元无应递之例,且今年关西屡经使行,民邑受弊,在所当念,然而以今薄俗,扶植风教之政,似胜于略干迎送之弊,大臣之意,何如?焕之曰,平安监司韩用龟,所处情理,切为矜闷,以圣朝敦伦厚俗之政宜施体下之恩,而臣等所守者公格,且藩任体重,不敢以许递为可仰对矣。时秀曰,论以事体,不可以情理轻递藩任,而圣意既在于敦风,臣不敢以公格仰对矣。上曰,然则许递,可也。出举条命尚愚书榻教曰,平安监司韩用龟许递。上命时秀曰,泮制,迨此未严寒设行,似好。大司成何间欲设行云耶?时秀曰,从近为之云矣。时秀曰,医官朴烇事,前因判付事李秉模所奏,有待使行回还,更问委折而处之之命矣。今闻回还正使赵尚镇之言,别无他委折,只缘未谙公格云。格例虽曰未谙,大关事体,不可置之,当该使臣赵尚镇,施以谴罢之典,医官朴烇汰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淳曰,均厅米储,常患不足,当此诸道丰登之时,不可无贸米之举,而闻湖南有营耗条年例发卖者云。就其中限二万石,从便贸取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焕之曰,既有已例,依此为之,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在学曰,景福宫守直检察之节,既自禁、御两营举行,则卫将,当以两营骑士差出,以考勤慢,不可不择差,而若以久勤,循次拟望,则必多不合之患。自今以后,景福宫卫将二窠,属之两营骑士,而每当差出之时,往复该营将臣,亦为招见骑士,勿论久次与否,各别择差,以为责效之地,而自臣曹时时考察,如有不勤之事,则草记棍汰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坐,台谏进前。允遂等曰,请亟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罪名命释之音,依前还发配所,仍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以下一行半刀削允遂等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允遂等曰,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上命就坐。普永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普永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普永曰,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宪府无传启。尚愚曰,台启何等体重,而正言沈普永,传启之际,有误读之失,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闻曰,应教金近淳,于进前之时,未免失措,推考警责,何如?上曰,递差,可也。出举条普永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猥登前席,以生疏之致,传启之际,误读一字,致被承宣请推之举,满心惭恧,无地自容,臣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上曰,向于筵中,以前完伯事,有所云云。而今番台评,全不成说,所谓灾结,自有庙堂划给之数爻,又有各邑分俵之记,则虽有百辈奸裨,岂有偸食之理哉?名以台章,不切于事理,贻羞大矣,宁不寒心矣?上命尚愚书榻教曰,呈告摠管许递,今日政差出。又命书榻教曰,未肃拜工曹判书许递。上命尚愚书传教曰,吏兵房承旨持岁抄入侍。又命书传教曰,推考房承旨持禁府刑曹赦文书入侍。又命书传教曰,吏兵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十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湾尹已递矣。并与济牧荐望,催促受入,吏兵曹政望,使之速速书入也。贱臣承命出传。仍命书榻教曰,公格所在,自可呈递,义州府尹李羲甲许递,本道民邑之弊,不可不念,道内防御使守令中议荐,仍令今政下批,使之除辞朝赴任。命书传教曰,宗亲仪宾百官,加例为亲受,而皆资穷矣。判敦宁,年来通用于宗亲窠,敦宁都正李彦植,今政陞资下批事,分付。命书榻教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又命书榻教曰,既以敦俗之意,不念本道迎送之弊,特许递归,关西新伯,当使之斯速交龟,今日政,新除授锦伯,亦令不多日内辞朝。命退,承旨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十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中官禹益兴、黄泰文,百官加亲授。仍命退,以次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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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左承旨郑尚愚。右承旨徐有闻坐直。左副承旨韩用铎。右副承旨兪岳柱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李存秀尹致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启曰,同副承旨崔献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集斗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三和府使安宗厚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韩用铎曰,下直守令入侍。

○徐有闻,以讲学厅言启曰,元子宫,孟子第一卷,今日毕讲,仍为温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南履翼,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金熙周,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徐有闻,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因礼曹启目判付内,北咨不审,贻羞莫甚,则南契错书,尤为骇然。当该制述官,拿问严勘,北启制述官仍为勿论,该院亦不成说,既有文任之更撰,则比南契容有轻重,付之该院,勘罪草记,而提举施以不叙之典事,命下矣。事大交邻,文书事体,何等严重,而咨文书启之如是错误,事未前有,极为惊骇,臣等之不能检察,诚不胜万万惶恐,书契误书之提调及制述官,既蒙处分,当该咨文误撰制述官,为先汰去,令该府一体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在卿等何有?制述官立落,在于文衡或公事堂上,则似此微事,亦欲阖眼,致烦下教,岂不骇然之甚乎?文衡罢职后,为其代而无一言较正者,金达淳也。骤躐之害,一至于此,卿等之任他不论,何也?

○徐有闻,以礼曹言启曰,观此故副摠管李宗胤妻贞夫人韩氏当直上言,则以其夫宗胤,三从弟宗渊子命集,定为继子,请令该曹,成给礼斜矣。取考去二月三十日御营厅草记,则以为依传教,李摠兵如梅子孙,无论支嫡,即为搜访,则只有六代庶孙光得,八代孙命集、义集,庶孙时集四人,而光得、命集,居在忠清道大兴地,义集、时集,俱以宗胤之子,居在江华,方以参班上来,故招见其身手,则其中义集,年今二十三,已为操弓,而足可肄艺决科云。且闻宗胤,身带御营中军,率其子义集,来现于该大将,致有此草记,则宗胤生时,已以义集为子,的实无疑,该厅草记,便是不易之证案,而到今韩氏,以命集请出礼斜,事系变怪,上言内许多辞缘,无足取信,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集斗,以赈恤厅言启曰,铸字所春秋印出时,唱准工匠别单据,唱准次知金镇汉等二人,各木一疋、布一疋,分类赵颖等八人,补字官郑完喆,各木一疋米三斗,册匠徐弼亮等十一名,印出匠李寿长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使唤军宗福等二名,各米二斗,合木三十四疋,布二疋,米二石一斗,即为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御营厅言启曰,扈卫军官窠,本厅哨官金守一,身病甚重,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殷栗县监元在明,拿来取招事,传旨启下矣。元在明,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牙山县监洪章辅,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洪章辅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李益运疏曰,伏以,臣庸愚疲劣,百不犹人,秋曹重务,非臣所堪,而只以随处竭蹶之义,黾勉赴衙,已过数旬矣。臣常于筵席,屡承圣教,京兆司寇之任,重于掌铨之臣,每当差除,其难其慎,臣自奉除旨,蚤夜怵惕,恐不能对扬万一,今因一讼民事,而臣之疲劣困顿,无馀地矣。事虽微小,有关法纪,义难终默,不得不据实仰陈,惟圣明垂察焉。南部民李箕焕,见失舍价于李兴德为名者,而兴德本以逆家胥吏,挟技出入于缙绅之家,藉其势力,隐避不现,阅五朔经三堂,而究竟无期。臣以为幺麽常贱,法司终不得捉致,则无以惩顽俗而振颓纲,故臣果发刑吏捉得,则司仆正洪元燮,多纵悍仆,乱殴刑吏,夺取兴德,隐置其家,揆以法纲,未之前闻,诸堂郞僚,在傍目睹,莫不骇愤,而臣本荏弱,既不能登时草记,推捉洪奴,只施一次之刑,巽软之失,臣固有之,彼宜自知其失,愧谢之不暇,而始则捉去刑吏,恣意捽曳,末乃招致执杖之隶,而该郞据理不送,则妆出健奴十数人,臣之带隶,殴打于衙门之外,乱捧毒拳,殆至死境,通衢聚观,莫敢谁何?此实一大变怪,年前故重臣李圣圭处分后,法司吏隶,毋论私门与各衙门,不敢招呼之意,草记蒙允。至于揭板,则招呼犹不敢为,况捽曳推捉之刑吏,刑吏犹不敢捽曳,况殴打该堂之带隶乎?曰,以在家不知,则一或无怪,至再至三,愈往愈甚,则元奭之怙势蔑法,殆同乡曲之武断,臣之疲恼,固无足言,而言念国纲,宁不寒心?彼方扬眉吐焰,向臣唁唁,臣则缩首囚舌,不欲泚笔呶呶,而臣忝在法曹,因一至微至细之事,横遭侮辱,至此之甚,其何可抗颜于郞僚之上,蹲冒于词讼之地乎?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愿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以为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洪元变事,年前一重臣疏举后,申明之饬禁,何等截严,则侮蔑讼官,殴打曹隶云者,宁有如许法纲,为先令该府?拿问严处,卿其勿辞行公。

○忠清监司金履永疏曰,伏以,臣性质荒疏,才识倥侗,重以赋命嵚崎,早失家庭之训,长蔑师友之资,荒嬉自放,佗傺无赖,居然半世,直一江湖间佌离之子耳,迺圣上擢以非常之科,拔之众弃之中,追念先人之故,俾处密迩之列,通籍五年之间,历扬清华,奄跻绯玉,阖门之光,一身之荣,亦已滥且极矣。况臣别有所受天地罔极之恩,竹之不材者,括而羽之,水之妄行者,导而归之,责之谴之,使自儆之,诲之训之,使自觉之,郑重若函丈之戒,谆复如辟咡之诏,臣之幸免大何,式至今日,皆殿下赐也。夫行路一饭,尚怀报德,乡党片诲,亦或知感,人之情也。今臣之于殿下,荣焉而如彼其极也,教焉而若是其至也?臣愚无知,诚莫晓何以得此于圣明之朝也。惟是投置冗散,俛守拙分,追逐行队,终免颠越,庶或为一分不报之报,而不自意湖藩有命,委毗遽重,臣诚惶惧,如蚊负山,顾臣桑梓,实在此方,尽锦还乡,昔人所荣,揆以常情,安得不闻命欢喜,乐赴如归哉?第伏念惟此湖乡,即古之邹、鲁也关、闽也。遗老之风流未沫,故家之典型犹存,苟非学通经术蔚有儒望者不可,而臣实空疏,不过乡里间一少年,则臣之不可堪者一也。且其风土渐薄,财谷不敷,纵遇乐岁,民食犹艰。苟非才堪怀保优于经济者不可,而臣实迂愚,自是未经事一书生,则臣之不可堪者二也。公而忘私,为政之大本,而环湖数十州,无非臣宗族知旧之所居,则私事当倍于公干,情法实难于并行,随事抵牾,理所必至,则臣之不可堪是任者三也。凡此三者,是臣实情,不容例饰,圣鉴至明,亦必俯烛,假使臣贪荣盲进,处若固有,则毕竟偾败,明若观火,况今差除之命,又出常格之外,则私自兢踖,尤难冒膺。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收成命,以重藩寄,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己未十一月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集斗,左承旨郑尚愚,右承旨徐有闻,左副承旨韩用铎,右副承旨兪岳柱,假注书李存秀、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直阁金近淳,诸臣以次进伏讫。有闻读奏咸镜监司具㢞状启,都会试取事,及东莱府使金观柱状启,宁海漂倭下船宴设行事,集斗读奏全罗监司赵宗铉状启,遗弃儿留养形止开录事,及全罗监司赵宗铉状启,渰烧死人恤典题给事,尚愚读奏忠清监司李泰永状启,杀狱诸条,依定夺颁行遵守计料事,用铎、岳柱无公事先退,上命分书判付讫。上命尚愚书榻教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上曰,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三和府使安宗厚,德山县监郑复焕,偕入进伏讫。上命宗厚曰,年今几许?宗厚曰,五十八矣。上曰,仍为下直,今日内发去也。上命复焕曰,年为几何?复焕曰,六十五矣。上曰,故相之奉祀孙谁也?复焕曰,小臣之兄为奉祀孙,而无后,故将以小臣之子为之矣。上曰,居于忠州为几世?复焕曰,小臣高祖下来,尚今继居矣。上曰,故相之后孙为几人,同居为几家?复焕曰,生存为四十馀人,家不满数十矣。上曰,其中或有骨相与学识之可用者乎?复焕曰,不过科旧中人,别无文学之可称者矣。上曰,念先之意,拜汝,将奉祀版而去耶?复焕曰,然矣。上命尚愚曰,昨日班次不成样,其何故也?堂上侍卫为之乎?尚愚曰,为之矣。上曰,权停之时,例无侍卫,诚骇然矣。尚愚曰,凡于陈贺颁赦等权停礼时,则元无侍卫磨炼之例,而昨日迎敕礼毕后,侍卫不为退出,仍参于颁教之时,至有兵曹摠府堂上陞殿之举。臣等之蒙不致察,不胜惶悚,而当该兵曹摠府堂上,不可无警,推考,常时不饬之兵曹判书,一体推考,殿内承史进伏处,方席不为排设,当该司钥,亦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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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徐滢修未肃拜。右承旨郑尚愚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李存秀尹致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右尹尹长烈,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判堂既许递,工曹参判亦为许递,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可也。

○李集斗启曰,明月万户郑观辉,升授济州牧使,除朝辞赴任事,命下矣。密符以前牧使所佩,仍授,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熙周,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闻曰,左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德山县监郑复焕,信川郡守权襈相焕。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滢修落点。

○李集斗启曰,新除授承旨徐滢修,以前任宁边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待开门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金文淳。

○传于李集斗曰,近以御制正书本较役,阁臣连日仕进,而捧籴之时,旷官可闷,以文清之孙,升资后,岂可使之军职内还乎?杨州牧使徐荣辅,工曹参判除授,牌招察任,杨州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明日辞朝。

○传于李集斗曰,户曹参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曺允大为户曹参判,工曹参判徐荣辅,除授事承传。

○传于李集斗曰,此时民事,不可不旷官,先囚之罪,当为定式,而又有拿处之举,可谓两罪俱发,殷栗县监为先作窠,令该曹口传差代,待下批,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义浩为杨州牧使,洪乐安为殷栗县监。

○以工曹参判徐荣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集斗曰,更为牌招。

○以工曹参判徐荣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集斗曰,更为牌招。

○以工曹参判徐荣辅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兪岳柱曰,既无情势之可言,则身在阙中,三违召命,致烦酬应于深夜,事体分义,俱涉未安,从重推考,更为牌招,严饬承膺,违牌去来,勿为呼望。

○传于韩用铎曰,初寒行令,时囚中金翰周、李薰徽、咸增文等既汰去,放,洪元燮,削职放送,李㙉,附过放送,李晩中,直以不应为律勘处,既直勘,只以功议有无草记。

○以兵曹文臣朔试射试官望筒,传于郑尚愚曰,不紧且日寒,置之。

○内医院启目,内医朴烇汰去代,前正金宗建差下,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使臣既昧格例,则渠于何足责?亦为分拣,待窠陞实为旀,正使段置,饬已施,叙用为良如教。

○李集斗,以振恤厅言启曰,依下教,平安道刻手尹宗禧等十六名,全罗道刻手金恒等三名回粮钱,各三两式合钱五十七两,从厚磨炼,即为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礼曹言启曰,因前平安监bb司b韩用龟查启,赠兵曹参判郑顺男,追享于其兄赠参判奇男所享义烈祠事,臣覆启判付内,议于大臣,禀处事,判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大臣,则议政府左议bb政b臣沈焕之,以为赠兵曹参判郑奇男、顺男兄弟,殉节于深河之战,而并蒙肃庙朝赠官旌闾之典,其忠义之流芳后世者,可谓难兄难弟,奇男之配享义烈祠也。宜有士论之并请顺男,而当时未闻有此论,夫祠院之腏食,系是圣朝之重典也。因其芳孙之一纸上言,未可遽许以追享云。右议政臣李时秀以为,郑奇男、顺男兄弟,同时殉节于深河之役,邑志野乘,俱可征信,朝家旌赠之典,亦无差殊,则奇男所享之祠,其弟顺男之一体并配,实合于树风奖节之道,而祠享事体甚重。伏惟上裁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左相议施行,可也。

○韩用铎,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制述官李晩中,直以不应为律勘处直勘,只以功议有无,草记事,命下矣。李晩中,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而其十一代祖溥,敌忾功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正书不察,似非渠罪,本律以公罪施行,可也。

○韩用铎,以义禁府言启曰,李晩中,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草记批旨,本律以公罪施行可也事,命下矣。李晩中,杖八十,以公罪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忠清监司金履永书。王若曰,一人之聪明未周,必咨岳牧之布政,四方之利病难究,惟在按廉之得贤,侈卿旌钺之行,贲予纶綍之谕,眷玆百济旧域,即是三韩重藩,山川控两南之交,作藩蔽于畿辅,道路通四达之会,壮关防于岭、湖,诗书礼乐之教衰,而异端横流,粟米麻丝之赋繁,而民力益竭,比缘公私之俱困,顾凋瘵最甚八方,亦由措置之多年,而弊瘼殆难以数计,故玆藩难其人也。最慎抡拣,当是时属之谁乎?尤重责任,惟卿家传诗礼,世赫簪缨,文雅综明,已自西掖簪笔之日,事务通练,益著南甸衣绣之时,试湖郡而播口碑,想谣俗之稔熟,历台垣而擢喉院,藉声望于论思,是谓履屐之用俱当,政合盘错之器更试,玆授卿以守忠清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祗服宠命,毋替令猷,惟抚摩振刷之要,在所加勉,若宽严弦韦之政,亦须适宜,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危楼倚斗,应多北望之怀,丙枕求衣,庶宽南顾之虑,行且召矣,往惟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尹悌东制进

○己未十一月十九日辰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韩用铎,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工曹判书金文淳,本职许递。命书榻教曰,德山新倅年老,海西闲邑郡守中,令该曹口传相换,仍令除辞朝赴任。命退,以次退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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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式暇。行左承旨徐滢修未肃拜。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韩用铎坐直。同副承旨兪岳柱。注书洪奭周金启温。假注书李存秀尹致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文淳,副提调李集斗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岳柱启曰,殷栗县监洪乐安,以副校理牌不进罢职传旨未下,而该曹不察误拟,至于受点,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当该铨堂,不可无警,原望筒勿施,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京畿放未放修启册子,当为回启,而判义禁洪檍,同义禁李尚度,俱有身病,同义禁金履翼,疏批未下,只有知义禁赵镇宽一人,不得备员举行云。判义禁洪檍,同义禁李尚度,即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日寒如此,年老判堂,何以赴坐乎?令次堂举行,一同知既承批,自当备员,请牌勿施。

○传于兪岳柱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备望记,杨州牧使洪义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筒赐给。

○传于徐有闻曰,左副承旨入侍。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致中落点。

○宣传官赵达洙书启,臣于昨日二更量,敬奉圣教,崇礼门外坊曲诸处,流乞遗弃儿,无衣呼寒之类,一一审察是白乎,则盘松坊,有一乞人幕,而乞人十四名入接是白遣,紫烟岩路边架家,有杨唐介为名汉,年三十四,而本以开城府之人,行乞于京市,已有年矣。所着单衣,百结不能掩身,且兼疲癃之病,𨃟跚呼寒之状,实为矜恻是白乎所,即为携置于七牌卒更幕,招致该洞任掌,善为看护之意,各别申饬是白遣,其外所经各坊,别无露处呼寒之类是白齐,传曰,杨哥乞人,令赈厅依例题给庇身之物,而呼冻之类,万一现捉于街路上,则当该捕将,难免重勘,该厅这即察饬。

○宣传官李省渊书启,臣于昨夜二更量,敬奉圣教,城内各处流乞呼寒之类有无,一一看审是白乎,则别无路傍露处之人是白遣,广通桥东西边,各有乞人幕,而西边段,十四名入接,自捕厅空石五立,已为除给,东边则十二名入接是白遣,孝经桥东边,又有一幕,而九名入接,亦自捕厅,空石十五除给是白齐。传曰,所谓空石之分给,有名无实,严饬赈厅、捕厅。

○兪岳柱,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信川郡守郑复焕呈状内,矣身猝得寒感,食饮全却,达夜苦痛,以此病状,万无赴任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不可等待其差歇,罢黜,何如?传曰,既有两大臣筵奏,何可无端作散?草记勿施,相换者亦仍,德山之代,口传拟入,待下批,即为下送,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民淳为德山县监,金熙周为殷栗县监。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备边司前郞厅柳丰逵,施以定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柳丰逵,平安道博川郡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徐龙辅疏曰,伏以臣于昨日殷栗县监口传之望,以副校理洪乐安首拟,至于蒙点矣。今闻乐安,以馆职违召传旨,尚未启下,臣之昏错之失,于是乎著矣。夫国之重务,岂有过于政注?又况廷臣去就,本曹何敢曰不知,而乃以违傲未勘之人,蒙然拟入,坏了莫严之铨格,有乖洞属之素心,论厥所犯,合被大何?喉院问备之请,实属薄勘,玆敢露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亟许原望勿施,仍命攸司,治臣溺职之罪,以重铨法,以安私心,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参判金履翼疏曰,伏以臣伤弓之穷鸟也,非殿下哀而怜之,终始庇护,则臣虽欲保有今日,其可得乎?夫如是而臣于奉职趋事之际,若有一毫私意之或售,是孤恩也。以臣而孤殿下之恩,则其罪比他人倍蓰,臣岂忍为此哉?臣于日昨,得见元有朋供招,其旨意,以臣向日开坐,有若专为渠地者然。噫,何其为说之若是骇妄也?臣方惊悚,惟大何是俟?其何敢唐突陈渎,罪上添罪,而第于本事,臣亦有可言者。臣于待罪东藩之日,因有朋始知有此事。盖其构罪黄哥,恳之以雪愤者,以面以书,不啻屡次,而臣既明知其非,终不答应,仍以如前修护其祠之意,谕及吏校,有朋之憾怒,固不足恤矣。今其所谓姻娅,即不过渠于臣子妇为再从而已,则臣既不施恳嘱于前,今岂忽拘牵于琐琐之谊,而必欲曲为之地哉?当渠就囚之初,臣则止于一番伻存而已。及臣见带金吾之后,渠亦无一言半辞之嘱,以从速开坐,则渠所谓闷渠冷狱久滞,果即捧供者,必出于冀免受刑,托以直招之计,而臣则无其实而受其名,宁不自悼也哉?然臣之罪,固自有之,无故不坐,虽涉未安,而补疾废衙,亦或有例,则伊日之遽然赴坐,轻先捧供者,到今追思,诚莫知其何为而出此也。臣于是,噬脐靡及,又何暇卞于有朋之言哉?身居议谳之职,开坐迟速,视囚人亲疏云者,贻羞圣朝,当复如何,而元在明拿推之命?况又已下,以此以彼,臣何敢以犯科之差间为诿,而晏然就列乎?玆敢冒万死仰吁。伏乞圣明,亟削臣本兼所带,仍命攸司,勘臣当律,以为为人臣而孤恩售私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囚供之白地援引该堂,情状可恶,始知卿无所失,勿辞行公。

○右尹尹长烈疏曰,伏以臣儱侗愦劣,无所肖似,进身虽由于科第,口读只资,初无文识之可取,历试虽遍于内外,禄仕是计,又无才猷之可言,且臣根孤植弱,未尝藉力于吹嘘,病痼性拙,不曾有意于营求,则滚滚荣途,节次推迁,是岂臣梦寐之所能及者哉?呜呼,今日廷臣之跻至位者,孰非覆焘帲幪中所咸囿,至若造化陶甄之泽,若偏臣身,况自近年以来,一门之内,科宦相继,由内由外,滥厕官籍,居然之顷,门户盈盛,夫以如臣之至无似,而蒙被恩造,至此之极者,环顾一世,果为几人哉?感激铭镂,不足以喩此寸心,尘刹丝毫,窃自期少答隆渥,而其奈蒲柳之质,未秋而先谢,阿睹之疾,有妨于从宦,陈力奔走之事,亦不能获遂其诚,则反顾循省,莫非辜恩负罪之日,惟以优游冗散之地,歌咏雨露之泽,为一分不报之报矣。迺者亚卿陞秩之恩,又下于千万不意,臣于是惝恍震悸,五内失守,即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夫陞擢之典,圣朝所以尚贤,亚卿之秩,昭代所以命德,历数班行,实无如臣庸愚之滥跻冒据者,则臣是何人?乃敢若固有之,不顾负乘之讥也哉?臣之本末长短,非徒臣所自知,圣鉴亦必照烛无遗,则以殿下之至仁至慈,抑或垂怜于贱臣立朝之年次稍久,而堂堂卿宰之列,有非久次例陞之窠,则不论人器之如何,惟视年次之久近者,不但为臣身之所不敢安,抑恐有损于我圣上慎惜名器之政,而若臣一身之过福招灾,有不暇恤也。臣虽欲贪恩冒荣,惟以趋承为恭,其如累圣简而玷名器何哉?臣于蒙被特恩之时,享事至重,清斋在即,怵分畏义,冒昧祗受,而私心惶恧,历日靡措,亚尹新命,遽下此际,召牌俨临,更鼓已深,欲陈章恳辞,则门钥已下,呼吁路阻,欲违傲召命,则义分为重,逋慢是惧,虽不得不冒没暂膺,而夤缘幸会,因仍蹲冒,有非贱分所敢出者,玆敢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察臣职之实逾涯分,特命先收恩资,仍许镌改见职,以存难慎之义,以卒生成之泽,千万祗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左承旨徐滢修疏曰,伏以臣迹屏周行,分甘块蛰,于焉八载于今矣。中间外邑之栖遑,专对之冒赴,非敢以职事自居,祗缘极天之恩造,欲语哽咽,寸草之血忱,随处激感,苟其朝班以外,往役所系,则东西南北,惟命之从者,即为臣贴额铭腑之一副信符,是以飘盖结绶,光耀已多,腰金伏节,宠擢逾隆,以臣情地,顾何可自同无故?若固有之,而处义之大闲既定,循俗之例让犹假,有除辄膺,略不逡巡,傍手之指,知应可掬,而惟我天地父母,尚庶几谅臣苦衷,而怜臣危踪矣。今于半年逖违之馀,获登文陛,亲聆玉音,幼子归抱,欢喜满腔,亦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而比还私次,天牌踵其后,召臣以户曹参判,在臣叩谢之义,曷敢不颠倒祗承?一肃恩命,虽因公格之有碍,不免乍违,而旋蒙勿拘之特教,粗伸私分,臣心暴矣,臣愿毕矣。至于官职去就,呜呼,臣复敢议到哉?臣于年前,承命校阅《大学衍义类编》也。读至邱濬之言曰,君以子道待其臣,臣不以父道事其君,君以家属蓄其臣,臣不以家事视其国,非人也。自不觉讽诵百回,涕泪交零。呜呼,此忠臣志士千古同情处,臣之平生誓愿,惟存此心而已,何必翺翔乎位著,兜榄乎荣禄,而后为可以报尘刹哉?夫服不衷则人猜集,器太满则鬼怒至,臣以风波滨死之踪,荷圣朝罔极之恩,得脱于交凑之锋,而活之以赐馀生之年矣。纵不能吐珠衔环,快效蛇雀之报,又何心驰骋当世?重进一步,不念过福之灾,忍负我圣慈生成之至德哉?呜呼,明时难逢,主眷至此,毕命驱策,未偿万一,怀安卷缩,岂其乐为?倘圣明之俯赐哀矜,曲推造化,递臣见职,许臣处散,则臣当縻身于去留之间,时以格外退臣,终始殚竭于奔奏编校之地,言出肝膈,字字掩抑,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又伏奉喉院新授之命,除书荐降,感惶冞切,而区区私义,如右所陈,末由趋造,竟犯违逋,瞻天耿结,不知所云,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己未十一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文淳,副提调李集斗,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兪岳柱,假注书李存秀、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直阁金近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杨州牧使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杨州牧使洪义浩偕入进伏讫。时秀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昨晩以后,始行冬令,万万多幸矣。上曰,杨牧进前。上曰,为其便养之道,诚幸矣,何日发去乎?义浩曰,臣父日前忽得风渐,过夜始有减势,姑观今日动静,明日发行矣。上曰,审理录,从速修正上送也。命先退。命尚愚书传教曰,下直守令入侍。上命读奏公事,尚愚读奏江原监司南公辙启本,罪人尹万益放送事。上命书判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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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式暇。行左承旨曺允大坐直。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书洪奭周仕直金启温。假注书尹致永。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尚愚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曺允遂,掌令金铣、闵命爀呈辞,持平李重莲未肃拜,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闻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有闻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龟云,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闻曰,未肃拜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本道公都会初择,则自四长官捧券上送臣营,考券覆试,自臣营试取,令该曹禀处事,传于徐有闻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以林淳浩囚单子,传于曺允大曰,保放。

○徐有闻,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前参奉朴烇,加差待窠陞实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兪岳柱,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吏文学官咸增文汰去代,幼学金亨远差下,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李晩中,既分拣,此亦分拣,此后犯科,降定开市邑校生,可也。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薄衣军堡军士林春兴等三名处,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壮抄右司把摠李焕,受由下乡,屡次催促,谓有病故,终不还现,汰去,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赈恤厅言启曰,流乞遗弃儿无衣呼寒之类,审察宣传官赵达洙书启。传曰,杨哥乞人,令赈厅依例题给庇身之物,而呼冻之类,万一现捉于街路上,则当该捕将,难免重勘,该厅这即察饬事,命下矣。乞人杨唐介处,襦衣一领,即为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南惠宽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工曹参判徐荣辅疏曰,伏以臣即造化中物耳,值千载一遇之会,自布衣而擢高科,忝迩列而跻卿秩,顾其至庸极陋,岂有寸长,而一资半级,悉出特简,清官华衔,殆遍历扬,狷隘之性,每招疑怒,迂暗之识,不娴俯仰,冥世路,自知无幸,而惟我圣上,天地父母,曲赐庇覆,矜悯愚迷,指导牖诲,渐摩日月,积费炉鞴,式至于今,一毛一发,莫非陶甄,欲报之德,河海莫量,虽使臣世世生生,为犬为马,岂足少酬其万一也?仍伏念臣自再昨年以来,为铨地所枳,堕身粪坑,耻辱至矣。苟使臣言行见孚于同朝,标持素峻于当世,则人安得以蔑之,臣固循省怵惕,未暇以尤人也。自是厥后,默默汶汶,杜门畏约,分甘自靖,荣辱之来,心如死灰,岭海薄补,匪谴伊荣,畿邑便养,恩深锡类,又以曾经阁职之故,猥奉云汉之编校,复寻奎璧之旧步,三清星月,恍如梦寐,八砖青琐,顾影跼蹐,蹙蹙靡骋,若无措躬,迺者象山圣迹,御笔亲题,报本追远之孝,事光简策,而臣于是际,又被特旨,俾与执事之末,荣则逾分,劳无可纪,而陞秩恩旨,亦及臣身,闻命惝恍,四体投地,阅月而靡所止届,今玆内迁中批,又下于阁中校准之时,而记念先故,恩言郑重,臣岂不欲即地竭蹶?少伸叩谢之忱,第臣情势,如右所陈,官职去就,铁限在前,禁扃之内,三犯违傲,深夜之中,仰烦酬应,论其负犯,合置重典,而责教截严,督出愈挚,臣于是仰感俯怵,冒没承膺,廉耻亏损,出处即当,臣实自愧,人谓斯何?臣家奕世鼎轴,门户华显,历数廷绅,罕与为比,自祖先来,忠勤悃愊,世保令名,而传家之戒,未尝不在于盈成,若臣则无能为役,而言其盛满,殆有加焉。乘除之理,愚夫亦知,倚伏之门,前哲攸戒,臣之从前颠沛,虽曰人谋之不臧,抑亦物理之宜然,今若竿头进步,冥升不已,则岂不重负我圣上生成曲遂之盛德隆渥也哉?士夫辞受,不容苟且,朝廷体面,尤重廉防,臣身之不可玷污于周行,即通朝所共谅者,其不宜诿之迫于事会,而抗颜彯缨,因仍蹲据也明矣。臣将此一身,瞻依日月,凡有情恳,岂不鸣诉于黈纩之下哉?玆敢沥血吐露,冒死烦渎,辞虽荒拙,实出肝膈。伏乞圣慈,俯垂矜谅,收还臣爵秩,仍治臣逋慢之罪,俾得以获全微谅,退守拙分,歌咏圣泽,毕命畎亩,臣不胜千万泣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己未十一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有闻,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李存秀,以次进伏讫。命书承文院草记批旨及玉堂请牌启辞批旨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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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用铎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兪岳柱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兪岳柱曰,忠清监司入侍。

○备忘记,忠清监司金履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以洪章辅囚单子,判付内,附过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连京畿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罪人仍秩南阳府充定保军任藗,依启闻施行,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任藗,罪名荡涤为良如教。

○兪岳柱,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殷栗县监金熙周呈状内,矣身家在庆尚道安东地,距殷栗县为千一百里程,而矣身无他兄弟,亲年已满七十,千里之外,万无离舍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亲年七十者,勿差三百里外远邑守令,载在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与长连修筑疆界之政,姑未完功,拔例口传差出,待下批明日辞朝,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显道为殷栗县监。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李义弼,以刑曹判书,本曹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座,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岳柱,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献官执事,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故,实无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员,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岳柱,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各陵殿宫园庙,献官诸执事,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冬至在近,各陵寝祭官,当为差遣,而侍从罢散甚多,无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时,亦有请叙之规矣,侍从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人员,并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兪岳柱,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仍秩南阳府充定保军罪人任藗,依启闻施行事,本府覆启判付内,任藗罪名荡涤事,命下矣。任藗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曺允遂,司谏朴仑寿,副应教李龟云,校理尹悌东,副校理金履载,修撰曺锡中启曰,请亟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罪名命释之音,依前还发配所,仍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以下一行半刀削答三司曰,不允。以下七字刀削

○执义曺允遂,司谏朴仑寿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村、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司谏朴仑寿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全罗监司赵宗铉疏曰,伏以臣即一癃废垂死之喘耳,藩维之重,剸理之责,初何尝一毫仿佛,而只缘株守不固,义分居先,冒据匪据,居然三易序矣。志切图酬而精力已销,罪积辜恩而邮罚尚逭,日夕悸恐,若无所容,即见吏曹行会,以台疏论李谦会事,有严查状闻之命,臣于此有惶惑不自安者,其疏辞之逶迤隐暎,见者无以谛得,而至于要置营客云者,臣营初无往来之人,未知要置者何人,而况黜陟之政,有国所重,为道臣者,固当十分谨严,而乃为管下守令恣卖之柄,则其为辱朝廷而羞一路,当如何哉?身为按道之臣,犯此难贳之科,而厌然自揜,强颜行查,则揆以廉防,宁有是也?特教查启,事体至重,其所举行,不容少缓,而此殆以臣查臣,其不可冒当也决矣。伏乞圣明,亟命递臣藩任,俾查体严,而成命无稽焉。仍念臣之犬马之齿,差过一月,洽满七旬,防满则退,年至则去,在臣为准备语,政拟迨此秋务之暇,仰徼体谅之恩,今则不待臣言,自属已递人,饷臣诚亦厚矣。水土不服,疾病渐痼,形壳仅存,鬼事将迫,而以臣待勘之踪,未暇言病,恭俟处分,惟圣慈哀怜而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骤看使之行查矣,其疏中若有营客二字,则卿必难安,而初无往来之人云尔,则要置之说,便归乌有,于卿何有乎?然而该倅,亦于前伯时在任,则揆以国体,不可不一核以明之,卿其勿辞,即为举行。

○正言沈普永疏曰,伏以臣性本愚鲁,识又荒茀,固不足备数于清朝百执事之列,而特蒙我殿下天地罔极之恩,擢之以非常之科,宠之以逾分之职,爱之如婴儿而庇覆之,诲之如严父而培植之,通籍六年之间,前后所叨,罔非圣恩,惟以奔走职事,图报涓埃,为万一之望,而感激洪私,待罪台省,今已累日矣。揣分量能,顾何敢以言官自处,复玷清朝之名器也哉?固当铲迹名途,归养老母,日与农民父老,歌咏圣泽,是臣区区之愿,而况臣之素患风疾,当寒添剧,叫苦旅舍,供职无路,莫重言责之任,缘臣久旷,冞切悚懔。伏乞天地父母,亟赐镌改,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焉。臣于乞免之章,更不宜赘及他说,以渎崇听,而爱君之诚,天赋既均,忧国之忱,人彝所同,有难泯默,敢此附陈,惟圣明少垂察焉。呜呼,王纲之颓弛,人心之陷溺,孰今日若也。惩讨不严,乱本自在,义理不明,标榜层出,举世翕翕,流弊滔滔,夫何唐、虞比隆之会,有此汉以下委靡之渐也?万机靡暇,圣躬徒劳,百度未贞,治效尤邈,以言乎天灾,则仁爱之警告,殆无虚岁,以言乎教,则邪说之横流,甚于洪水,苟究其受病之源,言路之不开,最为当今切急之忧,何者?大舜之圣焉而好察迩言,夏禹之哲焉而特拜昌言,此所以言官之为人主耳目,而独奈何近年以来,媕妸之俗,胶固缠绕,遇事嗫嚅,举以桑龟为戒,随众逡巡,惟恐仗马见斥,官师之相规,亦未闻焉,衮阙之有补,尚何责也?夫台臣之许以风闻论事,即古之美制也。言可用则采之,言不可用则置之,而今之入台阁者,率不得尽其所闻,或有草草数语,徒涉屑越而止,将焉用彼言官哉?贾山有言曰,震之以威,压之以重,虽有孟贲之勇,鲜有不摧折者。伏愿殿下,广开言路,以光圣德,慎择言官,以重台选,则国家大幸矣。夫场屋,所以正士习取人才之道,而汉唐以来贡举法也。挽近以来,士气委薾,儒风颓阘,静几诗书,罕闻谨饬之工,荆围翰墨,专事纷竞之习。方今圣明在上,治教休明,作成之方,培养之节,靡不用其极,而一国元气,何若是寥寥也?至若设场试士,定时呼呈者,欲使荆玉,有尽日磨琢之美,楚楠无促刻斧凿之痕,则庶无遗珠之叹。而及其榜出也,能文者太半落莫,借手者到底嵬捷,玆曷故焉?呜呼,寅时悬题,巳时呼呈,则虽庸才钝手,足可以趁时呈券,而况文才敏速,为场中巨擘者,呼呈前一笔挥洒,几至二手三手之多?等待时限,环场簇立,呼呈令下,互相争先,行止颠倒,巾服破裂,多士之杂沓,有如一场骤雨,试券之投呈,无异秋风落叶,如是之际,实寸之券,反居晩呈之轴,借手之文,辄入早呈之券,真所谓泾渭不分,玉石俱杂,为主司者,亦安得不计早晩,辨其主客也耶?若此不已,则虽韩、柳之雄词,将未免孙山外矣。设场取才之意,果安在哉?及今矫救之策,莫如另择考官,一心秉公,严其场屋,而待其榜出,京则令泮长定日面试,乡则令道伯亦皆面试,而其中无文之类,施以科律,其时考官,并令严绳,则借文之徒,初不入场,而士气整齐,人才可得,臣谓勿施呼呈之规宜矣。封山即朝家之出,寻常守护处,而近年以来,禁令解弛,监官山直辈,暗地偸斫,即第二件事,所谓木商辈,专事谋利之计,辄以旁磎曲迳,图得上司关文,谓之以封山之外,而及其入山之际,行赂乡色,恣意乱斫,卜定之意,加斫狼藉,虽曰封山之外,安知不犯于封山之内耶?莫重封山,时闻丁丁之声,而渐至濯濯之境,况杀牛烹鸡,徒贻峡氓之弊,聚党募丁,难免农民之害,臣家在山下,熟知木商之为弊,不一而足矣?臣谓另饬庙堂,如非不得不用处外,切勿轻易许给关文,如或有木商辈许斫之事,则地方官亲进封山,定其界限,计其株数,无至一株添斫,而至于其弊之及于峡氓农民者,亦一切严禁宜矣。名山之设置史库,法意有在,而史库之置参奉二员,即古之守藏史遗制也。其为任也不轻而重,不可属之下贱,俾作免军役之资,近因皂隶之冒窃儒录,而货蹊旁通,士夫之放倒廉隅而请帖乱行,甚至朝递夕改,反为闲丁逋逃之所,乍来旋去,徒贻番僧迎送之弊,乌在其尊阁史库,设官守护之意哉?关东五台山既如此,他处可推而知,臣谓申饬道臣,极择其人,以重事面,断不可已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言路之开广,尔言甚是,而择言官不如求直言,予欲以是加勉矣。呼呈之规勿施事,呼呈之于正士趋,固末耳,然其法意则在于禁早呈,纵有相混之弊,又岂可销刻乎?关东松禁事,尔既以家在山下,熟知木商之为弊言之,则其所谓上司关文之图得者,果指何司,许令庙堂草记禀处,尔亦以某司某邑之犯科,言送庙堂,以为勘惩之地。附陈史库事,即道臣存。大抵清朝台阁之任,其自重之者,所以重清朝,而湖南前伯俵结事论勘也。因事实之相左,筵教及判辞,屡示不槪,尔至今更无一言何也?尔其勿辞察职。

○己未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韩用铎,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检校直阁徐荣辅、沈象奎,旧抄启文臣李书九,以次进伏讫。上教荣辅等曰,御制编摩,何当讫役否?荣辅曰,今月内,必欲进献矣。上曰,序文数首,有自内追得者,当看详以下并为载入,可也。仍教书九曰,近因机务有暇,始读春秋,已至六七编,而新印书中注解,多与旧注抵牾。虽曰,多用杜预注,而杜注既多相反,林注则又皆刊落,此皆十分考据,精确无疑而然耶?书九曰,新注果多相反于杜注,而非有的证明据者,则初不敢擅改矣。上曰,当初删正,虽曰皆有订据,骤看者必致惑于新旧注之相反矣。依纲目发明之例,同异处,一一考核,立其明证,参以己见,别为一册子,使览者有所考信,俾无纷纭好矣。又教曰,来头专经讲时,既令以经筵吐应讲,则事当依此为之,而大抵传文不过如书之篇题,诗之大旨,则不必拘于用吐,但于经文用吐,则尊经之意,兪益严重,而为士者,亦似不难于诵习矣。至如数行小小处,此亦徒费分力之劳,而未必有实效,只于大篇,别加标识,使之应讲,则亦无所妨耶?书九曰,圣教诚然,如此则诵习此书者,亦当省力于应讲矣。上曰,注中多有新改者,故欲问其明据而召卿矣。逐一条辨,从速成出一册,可也。命书九、荣辅等先退。命书传教曰,忠清监司留待。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忠清监司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兪岳柱,记事官洪奭周、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李存秀,直阁金近淳,忠清监司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岳柱曰,吏房无公事矣。先退。集斗读奏忠清监司李泰永启本,瑞山等官反库事,遗弃儿收养形止开录事。有闻、尚愚以无公事先退。允大读奏江原监司南公辙启本,罪人金圣运放送事。用铎先退。命各书判付讫。又命书传教曰,近因新印《春秋》之翻刻,使之致祭后,给一件于主家,意谓故重臣,已经敦府,命以知敦宁书之,今闻未经云。既书之后,何可追改?知事曺允亨家,令该曹知敦宁官教,安宝书送,命履永进前。教曰,官至刺史亦荣矣,将老下去乎?履永曰,再明欲将往矣。上曰,户结卜定,即道内指先屈之弊,而近有新式,径递则无得引等,下去则自当知之,而须另加留意于矫革也,其次即舟桥船再运事也。今番犯科,未必只是德山一邑,此后则严饬,到泊后,趁即装载,自明年俾有实效,至于战漕船通用事,想已详闻于有司堂上,而此亦图所以通变,须下去善为之也。命宣谕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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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郑尚愚缘故出。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韩用铎式暇。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允大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曺允遂,掌令金铣、闵命爀呈辞,持平李重莲未肃拜,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闻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兪岳柱曰,台臣事,岂不损体之甚乎?初疏既爽实,宾筵日,上下酬酢,在筵既亲听而无一言,退出伊后,供判疏批亦及之,而尚今默然,甚至今日诣台而依例传启,虽是生疏所致,到今不可一味任他,正言沈普永特递。

○己未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有闻,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传香为几处乎?有闻曰,齐陵、英陵、宁陵、显隆园,今日传香矣。上曰,预为申饬于斋郞等处,香祝下去时,清道等节,各别为之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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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韩用铎式暇。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允大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曺允遂,掌令闵命爀,持平李重莲差祭,掌令金铣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愚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有闻,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明陵参奉所报,则今此冬至祭享,两官当为备员,而别检李泳夏,亲病猝重,万无暂时离侧进参之望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别检李泳夏,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孝植为明陵别检。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翊模、宋铨,副护军尹光普,副司果沈奎鲁、金熙周、尹命烈、李东冕、赵恒镇、沈普永、郑澣,并单付。

○传于徐有闻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徐有闻曰,贡果来到,明日朝食堂颁柑,仍于明伦堂试取,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

○以济州防御使林蓍喆状启,荐新金橘,以山橘代封,惶恐待罪事,传于兪岳柱曰,勿待罪事,回谕。

○徐有闻,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加差内医朴烇,待窠陞实事,曾已命下矣。内医秦东秀汰去代,加差内医朴烇,升实,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武臣兼宣传官丁海翼,未满四矢,依定式决棍十度,身病及呈辞受由人,退试次,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有闻,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日寒,比昨稍解耶?有闻曰,然矣。上曰,刑曹放未放回启,即为出给,后勿如是之意,各别严饬,可也。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尚愚,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以次进伏讫。尚愚曰,昨日传教中,台臣事之事字,司谒误以者字传之,以至书颁。莫重传教,如是误传,事甚可骇,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此是台谏去就,使之出朝报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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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郑尚愚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韩用铎坐直。同副承旨兪岳柱。注书洪奭周仕直金启温。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文淳,副提调李集斗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曺允遂,掌令金铣、闵命爀,持平李重莲差祭,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来会本司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闻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徐有闻启曰,弘文提学黄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启曰,弘文提学黄昇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集斗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传于徐有闻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有闻启曰,副应教李龟云,副校理洪乐安,副修撰李垿差祭,校理尹悌东,以亲病出去,副校理金履载,修撰曺锡中,铸字所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集斗启曰,臣与弘文提学黄昇源,偕往泮宫,儒生试取,则收券为八十张,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科次入侍。

○兪岳柱,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显秀呈状内,矣身母在于忠清道公州地,自月前宿病添剧,专人来到,以此情理,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亲病既如是沉重,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启曰,右承旨郑尚愚,今方入侍,臣用铎,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进,参判李书九进,参议李鲁春进,右副承旨韩用铎进。以姜浚钦为持平,宋知濂为正言,尹命烈为校理,金熙周为副修撰,黄昇源为左参赞,李冕膺为户曹参判,李基庆为吏曹佐郞,金箕应为户曹正郞,金世渊为司仆主簿,郑时善为兵曹佐郞,金瀍为司艺,尹序东为司仆正,承文正字金秉渊单付,信川郡守权襈,仍任事承传,兼执义韩致应减下。

○韩用铎,以兵批言启曰,训炼正前望中,在京无故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李在学进,参判金履翼入直,参议金载翼病,参知申献朝差祭,右副承旨韩用铎进。以尹长烈为副摠管,金虎臣、李元翊为景福将,李彝焕为庆熙将,柳相斗为训炼正,尹墉为阿吾地万户,同知尹得莘,佥知柳命源、金载俊,上护军赵尚镇,护军姜彝正、徐滢修、尹弼秉、具明远,副护军徐美修、朴奎淳、梁垸、李膺福、崔献重,以上并单付。

○传于郑尚愚曰,明日出宫门路,以万安门为之。

○郑尚愚启曰,敦化东挟门仍留,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赵弘镇单付。

○以洪良浩不叙传旨,传于韩用铎曰,分拣。

○传于韩用铎曰,卿宰罢职人,叙用。

○韩用铎,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景慕宫展拜时,左右通礼当为备员,而右通礼尹序东才已移拜司仆寺正矣。其代,即速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云。右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致应为右通礼。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冬至前一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备边司言启曰,粜籴所以为民,耗谷取用非古也。虽因经费之不赡,理财之无术,京外需用,不得不有藉于此,而凡为有司之臣,营阃之任者,固当仰体益下之念,常思藏富之道,近来京外各衙门,耗谷发卖,或高价执钱于秋后捧还之际,或抑配征钱于春末方农之日,甚至分送吏校,较计轻重,点退既报之直,还寝已卖之谷,毕竟流害,皆归于小民,其为有损法纲,贻羞听闻,诚非细故,山沿互换,虽有年前饬禁,令久则易弛,至于高价抑配等诸般谬习,亦难保其一齐痛革,而今年诸路,幸值稍熟,怀保之政,莫尚于使民无扰,申明戒饬,此正其时,无论京外衙门,耗谷发卖时,无或复袭前套,自干重科之意,为先严饬诸道,何如?传曰,允。此草记,甚为得体,为民幸甚,为先严饬京外,而仍又颁之朝纸,俾各知此先甲之令,莫敢犯科,可也。

○郑尚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六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弘化门入直军五十名,待标信除出,新营入直千摠李运昌,出番哨官金泰协,领赴于训炼都监都领阵,而解严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有闻,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捧券入来云,使之直为诣阁。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集斗,右承旨郑尚愚,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弘文提学黄昇源,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进伏讫。命考券,存秀进读,昇源考券,将合考。上曰,此是赐第之科,详考工程,以为去就之地,而违格与否,亦为审视也。考券讫,上亲坼魁券,坼名讫。命书传教曰,柑制居首三下一生员赵民和,直赴殿试,之次三下二生员金会渊,直赴会试,三下三进士柳谏,给二分。上曰,赵民和兄弟之相继登科,壮矣。集斗曰,来头殿试时,当为联璧矣。上曰,兄弟三人之同时比较,可谓罕有,而其兄之登科属耳,其弟又占,可知其为实材矣。又教曰,金会渊老儒也。以言志居一宵雅肄三,为对者,亦可见实材之工程,而不得居魁,可惜矣。昇源曰,第二句,以盛德光辉,与一人而已为对偶者,未免有不精之叹,故置之第二矣。上曰,莫非渠数矣。命书传教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景慕宫,该房知悉。上曰,金虎门仍留,试官以下,使之出去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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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坐直。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悉。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罢,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郑尚愚曰,侍卫军兵,毛具。

○徐有闻启曰,时原任大臣,率礼堂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时、原任阁臣,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参判李书九,参议李鲁春进,同副承旨兪岳柱进。以南履翼为修撰,金近淳为中学教授。

○再政。以李祖承为礼曹判书,李晩秀为礼曹参判,兼大司成李晩秀,单付。

○郑尚愚,以兵批言启曰,前大提学洪良浩,叙用,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李在学病,参判金履翼入直进,参议金载翼,参知申献朝病,右承旨郑尚愚进。知事洪良浩,单付。

○徐有闻,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六日,冬至朝贺,诸道所封笺文中,昌原府使赵𡹘,以应封官兼别军职,各为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兪岳柱,记事官洪奭周、金启温,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检校提学郑民始,直提学李晩秀,检校直阁徐荣辅、沈象奎,直阁金近淳,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万安门,乘舆。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文淳进前曰,侵早出宫,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臣等今方率礼堂请对,而礼曹首堂未差,令政院禀旨,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进发,出仁政门、肃章门、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教曰,请对大臣以下,留待于万八门近处之意,史官传谕以来。贱臣承命往传。大驾出集礼门、弘化门,入逌瞻门、日瞻门,至宫大门,降舆入就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室内奉审讫,入斋室,承史以下口传问安讫。命入外办,通礼启外办。上出西神门,乘舆出日瞻门、逌瞻门,入弘化门。教曰,还宫门路,永清门为之。大驾入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便殿。时原任大臣率礼堂请对入侍,礼房承旨,时原任阁臣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有闻,记事官洪奭周、金启温,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判府事李秉模,左议政沈焕之,右议政李时秀,礼曹参判李祖承,参议金羲淳,检校提学郑民始,原任直提学徐鼎修、徐龙辅、郑大容,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金勉柱,检校直阁徐荣辅、沈象奎,原任直阁金祖淳,直阁金近淳,以次进伏讫。秉模等曰,亚岁方届,日候清和,行礼真殿,仍谒閟宫,早朝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今日便是新年,冞切庆祝矣。秉模等曰,是日即长至之日也。一阳初生,百禄来同,颙祝之忱,八域惟均,元子宫封册之礼,必欲于今日得请矣。上曰,卿等之请,固当然矣。惟我朝列圣相承,重熙累洽之化,于今为四百馀年,在今日惟当率由旧章而已。历稽列朝封册时仪文之可以考据者,只有肃庙朝已行之礼,盖列朝封册之礼,多在冲龄,而肃庙朝册礼,始行于宝龄七岁,故其时仪文,方为大备,予亦于八岁时,始行册礼,而祈永之本,亦惟在是。予于昨年,亦已言及于卿等,而此盖出于愈晩愈好之意,卿等之心,似或以不即准请,为泄菀,而予则以姑俟为尤好矣。行一三善之念,亦曾有言及者,而至若冠礼嘉礼,则其在殿宫承欢之方,有难逾明年,册礼前先行固好,而不但章服诸节之多所掣碍,既无国朝可据之例,亦不可容易议到矣。记昔先朝,于予嘉礼时,唯于册嫔日亲临,而其馀贺仪,皆以权停礼为之。予亦当仰述故事,此等节目间事犹然,况于大仪文乎?今日卿等之请,固应如此,而在予郑重难慎之意,犹以为太速,今日则亦未及仰禀于殿宫,明年与再明年间,从当更有思量,卿等亦不必相持矣。焕之曰,此非但臣等之言,即是八域臣民之所同仰祝,既承明年之下教,固当颙俟,而至于再明年,则又岂可迟待乎?时秀曰,今日即亚岁也。匝域含生,攒手延颈之忱,亶在今日之准请,殿下亦岂不俯谅乎?上曰,自今以往,无非好日,何必今日乎?祖承曰,今日之请,实是举国之同情,唯愿兪音之亟降矣。民始等曰,臣等亦岂不仰认郑重之圣意,而群情之颙祝,尤在于是日,伏奉下教,虽与全未准请有异,而终不得夬承兪音,下情不胜泄菀矣。上曰,册礼姑且郑重,而至于禁婚,则谨稽列朝故事,亦有前期数年出令之例,以古例视之,则今已晩矣,而亦不能递为者,亦以其属于仪文间事也。入学则冠礼前后何时不可,而行之于冠礼后,似好矣。焕之曰,禁婚一款,亦是应行之典,而尚今不为,亦已太晩,此则先为出令,何如?时秀曰,此亦典礼所关,不可不趁今禀定矣。上曰,此亦姑俟,而退考前例之可据者,以待更禀,好矣。秉模曰,今日之教,无异于已承兪音,而尚未奉明教,臣等之心,实为泄菀矣。上曰,此何等大典礼,则鼎席尚阙,首揆礼堂,亦未备员,而岂可以草草议定乎?明年固好,后年亦好,予当有更商者,卿等姑退而俟之也。民始曰,迟待明年,已是慎重之极,则又岂可迟待后年乎?上曰,登灵台望云物,亦以分至启闭之日,而今日日气,可谓甚好矣。焕之曰,日气之清明,果如圣教,而臣等攒祝之忱,尤切于今日矣。上曰,适又思之,入侍亚堂事,诚贵矣。壬申年予之元孙定号时,此礼堂之曾祖,以承宣书传教,己卯册封时,又为都监都提调,此礼堂,又以承宣书,庚戌年,元子定号传教,今又入侍于请对,事亦不偶矣。十年之间,尚在嘉善,亦可谓淹滞,其在记旧之道,合有陞秩之举,大臣之见,果何如?秉模等曰,今承圣教,事甚稀贵,且其久次,亦合陞擢矣。以礼曹判书望筒,命书传教曰,请对之亚堂,岂不贵乎?亚堂之曾祖,壬申年为承旨,承书定号传教,又以直宿劳陞嘉义,己卯年,以大臣为册礼都监都提调,此亚堂亦以承宣,庚戌年承书定号传教,今日又以礼堂请对,其祖孙事迹之相符,可谓稀有,而其曾祖大臣大拜于八年之内,而此亚堂尚在嘉善,久屈可知。且其人品之淳谨,常所嘉之。礼曹参判李祖承,判书今政陞拟,与参判,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后谢恩。上曰,此亚堂为故相之曾孙云,予亦已阅人四世矣。适因新历之出,计予之年,则已为四十九岁矣。列圣朝入耆社之年,国初则于七十岁,肃庙朝则于五十九岁,先朝则于五十一岁。既有先朝故事,则此后诸臣亦必援例仰请,而其在不称老之义,亦不敢遽当,少俟来头庆礼之年,实合予意,亦欲使卿等预知矣。秉模曰,臣等之请对入来也,候班诸宰之颙俟兪音,固无论,下至舆儓之贱,莫不攒手以待,臣等之准请,臣等岂可不得请而径退乎?上曰,今日是好日也。卿等之请固好,而予念亶出于慎重,卿等姑退俟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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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有闻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曺允大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曺允遂,掌令闵命爀、金铣呈辞,持平李重莲、姜俊钦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岳柱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韩用铎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韩用铎曰,有司堂上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坐直承旨入侍。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长烈,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盛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上护军赵尚镇疏曰,伏以,臣万里衔命,五朔反面,天休滋至,玉体康宁,区区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以庸陋之姿,危臲之踪,加之年纪衰迈,疾病成痼,复岂有翺翔荣涂之念,而专对之命,出自特简,义重往役,诚切图报,未敢言私,冒应出疆,而性既疏率,事多昏错,凡于尊君命重事体之道,未尽审慎之诚,自速偾误之科,一事二事,无往非罪,辜负至重,罚止薄罢,杜门讼愆,无地自容,不俟终日,恩叙遽降,爵秩依旧,且感且惶,不知所云。臣迩来情势之危蹙,人言之凌藉,非比寻常,追惟悸懔,本事颠末,前已仰暴,庶几俯烛,今不必张皇架叠,以犯渎扰之罪,而第其胪列,极为严峻,至云事关义理,有愧廉防,驱勒讥嘲,无复馀地,为人臣而遭此颊舌,得此题目,其何敢复齿簪绅之列,而自同无故也哉?至若医官朴烇之仍带赴燕,便是故犯,实为难恕,全昧格例于差任之后,而只信启请于差任之前,无少趑趄,擅自率往,臣虽愚迷,岂不知内医之体重,而举措颠倒,无所逃罪,况又使事体重,为任不轻,国书查对,专在行人之照管,则臣不能随事敬谨,尽心综密,始既不察于咨文头辞,末又传讹于敕书字句,大僚请勘,前后严截,臣方自讼之不暇,何敢以槐院撰出之不相管摄,敕书原本之无路考准,有所自恕乎?虽蒙圣明之涵贷,幸逭诛罚,而私心悚惕,无复可言。噫,臣奉职不谨,行己无素,台省之拳踢迭发,揆地之论责相续,孤弱之情,忧畏转深,祗宜息影铲迹,以为自靖之道而已。若诿时日之稍久,而扬扬弹束,则是真忘廉冒耻之人,臣不忍为此也。臣之前后受恩,与天无极,莫报涓埃,动辄疮疣,随处恩造,曲费圣念,无论冗散,何敢辞巽,而情势如右,有䩄举颜,敢暴惶蹙之实,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加镌削,仍命选部,永刊朝籍,俾伸公议,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修撰金熙周疏曰,伏以,史馆相避,法意莫严,而臣与副应教臣李龟云,有亲查应避之嫌,臣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在法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己未十一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兪岳柱,记事官洪奭周、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李存秀,直阁金近淳,以次进伏讫。岳柱读奏平安监司韩用龟状启,熙川郡守柳成逵到任事,忠清监司李泰永状启,韩山郡守李志淳到任事,济州牧使林蓍喆状启,旌义县监金思喆到任事,判官李宗蕃到任事,吏曹内官受禄单子。集斗以无公事先退。有闻读奏庆尚监司申耆状启,倭船护送事,统制使任嵂状启,倭船问情事。尚愚以无公事先退。允大读奏江原监司南公辙启本,罪人金季昌,平昌到配事。命分书判付讫。用铎以无公事先退。上曰,入格儒生入侍。出榻教奭周承命出传,与入格儒生赵民和、金会渊、柳谏偕入。命存秀呼民和新来讫,仍命陞殿。民和进奏姓名。命退。会渊进奏姓名。上曰,科亦有数,以尔文华,尚未登科,甚可惜也。命退,谏进奏姓名。上曰,见尔近颇放过于科场之文矣,后勿如是也。命入格儒生先退。上曰,差使员守令入侍。出榻教奭周承命出传,与三陟府使李寿彬,荣川郡守李英秀,灵岩郡守南履范,扶馀县监韩百衍,偕入进伏。命进前。寿彬奏职姓名。上曰,近来松禁,一切荡然云,何故致然耶?寿彬曰,朝令之下,岂敢不严饬,而不能无奸弊矣。上曰,尔则固新莅,而道臣之不为尽心蕫饬,岂成说乎?海弊则近果何如?寿彬曰,厘正以后,别无他弊矣。上曰,所谓厘正,未必保其无弊,须各别着意也。命退,英秀奏职姓名。上曰,向因道臣状启,自庙堂才已禀处,而陈垦处之不待三年之限,径先征税云者,何故也?英秀曰,臣邑则别无新起收税处矣。上曰,壬子大水后,本邑之川浦沙,被伤为甚云。岂以大、小白山树木,近益童濯而汰崩之患,辄有之耶?英秀曰,果然矣。上曰,今年秋事,荣川则何如?而道内优劣,并以所闻见陈之也。英秀曰,臣邑则可谓丰年,而道内几乎皆稔,但沿海邑,或有穴农处云矣。上曰,谷价与米价,何如?英秀曰,一石租为两馀,米则仅过二两,而木则七升价为二两馀矣。上曰,岭南新旧并督,能不伙然,而以今年民事参之,何邑当为难捧耶?英秀曰,沿邑似难矣。上曰,尔邑则无当捧条乎?英秀曰,只有昨年未捧条矣。命退,履范奏职姓名。上曰,灵岩则年事何如?履范曰,大登矣。上曰,近以湖南户结役事,屡烦上彻,尔邑则何如?而尔见绫州倅疏批乎?履范曰,果见之,而新釐以后,依此举行矣。上曰,此事本非可以登闻于朝廷者,而所谓厘正者,何事耶?履范曰,考给租名色革罢以后,更不征捧于民间矣。上曰,所谓考给租云云,尤不成说,此岂朝家之所可知,目下为弊,即指结役户敛也。大抵惟正之供,即贡贼二者,而赋者土之所出,贡者任土作贡,任土之贡,以民之难于输纳也。故设为大同之法,而此外岂有更微于田结之事乎?自故相李元翼,设施大同之初,先从杂役而下手,故诸般杂役,皆是大同中所出,而先朝均役节目,亦自杂役之厘正为始,近来则守令不知此例,元贡之外,至有结敛之别般名色,使害归于民,此岂成说乎?此即湖南目下急先当矫者,故稍欲撙节,付之旧伯厘革,使不得以此等说屡烦于朝廷矣。其所对扬,全不成样,所谓往复庙堂者,尤可骇然。先从尔邑,另加厘正,而不在于法,只在于人,自尔身无所躬犯,而自京司之令,亦皆防报,则人存政举,实在于是,而灵岩一邑,可以苏弊矣。日前庙堂,又有抑配申禁之请,此亦为守宰者所当惕念奉行处,诸凡如此之事,皆欲胜于人,则治声岂有不闻之理?况尔则无异特除,须体前席勤谕之言,无孤大处委畀之意也。命退。百衍奏职姓名。上曰,年事何如?百衍曰,丰年矣。上曰,守令则每为民地,则虽非大登,口不言丰年,而方伯亦然。近来则忌讳成风,问之则皆曰丰年,此亦俗弊然矣。仍教曰,谷价何如?百衍曰,米一石二两馀,租则一两矣。上曰,新旧并督,为几何?百衍曰,昨年停退为千馀石矣。上曰,户数几何?百衍曰,二千四百馀户矣。上曰,本县土瘠民贫,虽曰如斗,而十室之邑,亦有民人社稷,况尔家先故,皆以治声著闻,尤为自别,须各别小心也。命守令先退。教允大曰,刑曹未回启文案为几度,与行查未及入来之为几度,一一录入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有司堂上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韩用铎,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李存秀,有司堂上李书九,以次进伏讫。上教书九曰,抑配申禁事,草记批下后,即已行会耶?书九曰,已为知委各道矣。上曰,各别严饬,期有实效好矣。仍教曰,近因民事之酬应少间,欲于岁前,毕读《春秋》,而向有注解中,与旧注相反处,辨订成书之教矣,其果留意为之耶?书九曰,今方为之矣。上曰,舟桥文书,几何就緖耶?书九曰,近因战漕船文书之考出,未及于此事矣。上曰,从速为之也。书九曰,景慕宫大享时,奠币及进馔乐章,有合奏之教,故近因习乐见之,则送神与撤笾豆乐章,腔调相合,故合奏果好,而至于奠币进馔乐章,则登歌与轩架,腔调各异,故上锺下磬,自不相应,乐章则虽可以迟奏,而腔调则反归于促急。大抵一成之腔,多者为七十二腔,而腔调之迟速,不系于乐章之多寡,若不减其腔数,而只删乐章之句,则乐章愈少,而腔调愈促,此不可不一番禀定后厘正矣。上曰,然则议减其腔调为好,所谓七十二腔,若是隔八相生,周而复始者,则亦无不可减之理,卿既职管乐院,问于知者,以为厘正之道好矣。又教曰,声律之制,今人既无可语者,而前此曾亦留意于此,所谓拟谱一书,与今见行者有异,而初意则必欲一反古制,故著为此编,而既未及成书,亦不能自信,仍以束阁矣。言端既发,卿其持去此书,虽于公务倥偬之馀,试取朱子黄锺之说,与《律吕新书》等诸书,细加考证,以为试行之法,则诚好矣。书九曰,臣本疏于音律,无以知其详矣。上曰,第加考阅,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便殿。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有闻,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李存秀,旧抄启文臣徐滢修,以次进伏讫。上曰,近选朱诗,名之曰雅诵,俾用于太学月讲矣。其果见之否?滢修曰,未及详见矣。上曰,《朱书大同集》,果有可观乎?滢修曰,或有大全之所无者矣。上曰,故持平李凤祥家,闻有《小学》及《朱书箚记》者云。自本阁书报,以为取来之地,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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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兪岳柱坐直。注书洪奭周金启温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允大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曺允遂,掌令闵命爀、金铣呈辞,持平李重莲、姜俊钦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岳柱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广州留守金思穆状启,献陵冬至祭封果,赍纳后还营事,传于徐有闻曰,此后卿勿上来,令典祀官赍奉事,回谕,受香亦依齐、厚陵例为之事,该房知悉。一体回谕。

○以黄海监司朴基正状启,道内丁巳被灾邑田畓,未尽垦处,待明春,次第起垦之意,严饬成册,修正上送备边司及户曹事,传于李集斗曰,长连之尚未尽垦,海州等邑之犹不满摠,岂前此严饬之意乎?卿则新到,虽不处分,而各该邑倅之除拜稍久者,其可曰举职乎?来头又复若此,成册修启时,该守令请罪,道伯则庙堂论勘事,庙堂知悉,亦为回谕。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参判李书九,参议李鲁春进,同副承旨兪岳柱进。以高宅谦为校理,洪良浩为知敦宁,吴圣根为礼曹佐郞,洪畴九为平市主簿,白文璟为典籍,赠吏参李墣,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李度平,赠吏参例兼,以上礼曹判书李祖承,两代追赠。

○再政。判敦宁单洪良浩,知敦宁单郑民始。

○郑尚愚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五更量,兵曹正郞朴锺淳,犯夜于本局巡逻之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正郞朴锺淳拿处传旨,传于兪岳柱曰,姑先罢职。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修撰金熙周上疏,则以为臣与副应教李龟云,有亲查应避之嫌,臣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金熙周所兼春秋馆记事官之任,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郑尚愚,以壮勇营言启曰,外营部将柳相斗,除拜训炼院正矣。其代,当为自辟差送,而额外壮勇卫中,参上乏人,无以排拟,今番亦以本营前衔哨官参上人,推移差出,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林淳浩,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壮抄左司中哨官辛在荣,身病危重,猝难起动,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连江华前司果田乐秋,冒险入海,拯济三十二人,诚极嘉尚,似当依法典施,以加资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待开门,令政院,官教安宝与有旨成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德山前县监林淳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事未前闻,若此而小民何堪乎?衍期至十月之罪,犹属馀事,严加照律,待明朝草记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忠清道放未放修启成册中,本府所管罪人放秩忠州权偗乙良,依启闻施行为白遣,禀秩中,镇川南有宽,忠州尹衡东,大兴赵时衡,沃川李义和等段,所犯不至深重,合有疏放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为白乎旀。黄涧吴显忠段,身为镇将,以其廪馀,勒价换貂,事系剥民。公州金箕南,海美金仁柱等,莫重边谷,恣意执钱,仍分取耗,俱是法外,不可轻议宥释,并仍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礼曹判书李祖承疏曰,伏以一阳肇序,百福来同,天心之眷顾方隆,人情之蕲向普切,臣于是日,忝亚春官,猥随诸大臣后,获与于陈请之列,诚切华祝之至三,时回汉谣之重四,揆分荣幸,倍深颙昂,前席温谕,春嘘阳喣,追念臣曾祖定翼公臣𪻶,庆辰奔奏之劳,嘉臣以能继前躅,而辞旨优渥,衮褒郑重,仍擢臣八座峻秩,臣双擎九顿,且惶且感,不自知何以得此于吾君也?顾臣世禄之臣也。家世策名于先朝今朝之盛际,恩荣侈身于旧庆新庆之昌辰,金貂玉犀,俱占嘉会,环顾廷绅,罕与为比,瞻聆所及,莫不欣耸。窃念臣性本儱侗,才且谫劣,需世致用,百不犹人,而通籍数十馀年,历扬华要,骤跻卿月者,惟圣明特以先臣之故而不遗其后人也。先臣而有知,亦必荷戴洪私,结草是期,而况臣多年近密,偏蒙陶铸,提诱鞭策,殆若慈母之于迷子,严师之于后进也。臣得以依近日月之光,涵育雨露之泽,一知半解,至今备数于恒人者,秋毫皆圣上赐也。每念天地之造若是高深,而尘露之报一未展效,则未始不怵然而惭戁也。今又滥竽而窃吹,步竿而逾进,班位极赫,责任弥重。臣身过福之惧,姑置勿论,朝家综核之政,不容是苟,圣念纵出于饰喜,臣心有愧于逾分,退自筵中,历日恧缩,玆敢略构短章,仰暴血恳。伏乞圣慈,俯垂体谅,亟收臣新授爵秩,以重官方,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己未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集斗,行左承旨曺允大,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兪岳柱,记事官洪奭周、金启温,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直阁金近淳,以次进伏讫。岳柱读奏忠清监司李泰永状启,忠州牧使安廷铎到任事。集斗、有闻、尚愚以无公事先退。允大读奏忠清监司李泰永启本,罪人金春福放送事。用铎以无公事先退。命分书判付讫。又命书礼曹判书李祖承疏批。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右承旨郑尚愚,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李存秀,检校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民始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政官已为承牌乎?尚愚曰,姑无去来矣。上曰,亚铨,以乐院事,有询问处,开政后留待,可也。民始曰,年分纸,多有需用处,从前请得以用矣。今方见乏,无以支用,今年户曹年分纸,限一千斤,移来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十一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有闻,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李存秀,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韩用铎进伏。命书传教曰,献陵典祀官副司果安策,内下胡椒三升,熟手木布各一疋,米三斗,崇陵典祀官副司果沈奎鲁,内下胡椒二升,熟手木布各一疋,永陵典祀官副司果尹命烈,显隆园典祀官水原判官金思羲,各内下胡椒二升,熟手各木一疋,米一斗,健元陵、贞陵、英陵、宣陵,熟手各米三斗,光陵、靖陵、泰陵、徽陵、宁陵、懿陵、元陵,熟手各米二斗,顺陵、温陵、禧陵、穆陵、明陵、翼陵、惠陵、弘陵,熟手各米一斗赏给。命书榻教曰,来待诸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掌乐提调李书九,偕入进伏。上曰,昨日所下册子,果已见之乎?书九曰,未及详阅矣。上曰,乐以舒缓为先,而腔调之太多,反归于促急,必图厘改之方,可也。命书九先退,又命分书公事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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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集斗。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郑尚愚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兪岳柱。注书洪奭周金启温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吉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文淳,副提调李集斗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徐有闻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尚愚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参判李书九,参议李鲁春进,同副承旨兪岳柱进。以金文淳为判尹,韩用龟为刑曹参判,申大显为左尹,金履载为南学教授。

○兵批,判书李在学进,参判金履翼病,参议金载翼病,参知申献朝入直,右承旨郑尚愚进。以梁埉、李彬为宣传官,金宗赫为外营部将。

○以判敦宁望筒,传于兪岳柱曰,知敦宁降付单望勿施,前望入之。

○知敦宁前望单子入之,李致中落点。

○李集斗,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仓洞契任掌刘祥顼,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池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一点量,犯夜人嘉善崔在仁执捉,而在仁烂漫泥醉,昏倒路上,不分东西,末乃突入本厅房中,凌蔑跳踉,举措骇悖,依例移送兵曹,从重科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去夜一所巡厅犯夜被捉嘉善崔在仁,依更数,严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罪人放秩,忠州权偗,依启闻施行,禀秩中,镇川南有宽,忠州尹衡东,大兴赵时衡,沃川李义和等,所犯不至深重,合有疏放之道,黄涧吴显忠,公州金箕南,海美金仁柱等,不可轻议宥释,并仍事,本府覆启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权偗、南有宽、尹衡东、赵时衡、李义和等,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林淳浩,行查间姑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文淳,副提调李集斗,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存秀,右承旨郑尚愚,记事官金启温,事变假注书南吉宽,左议政沈焕之,兵曹判书李在学,户曹判书赵镇宽,吏曹判书徐龙辅,知训炼徐有大,刑曹判书李义弼,礼曹判书李祖承,行护军申大显、李得济、申大谦、李汉丰,吏曹参判李书九,执义曺允遂,副应教李龟云,医官金孝俭、李敬培、白成一、李惟鉴、玄必采,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连日晴和之馀,今颇雨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医官待令,入诊,何如?上曰,置之。仍教曰,次对久未为之,而今日果善为来会矣。此后则虽非日次,本司坐起,则间间为之好矣。仍又教曰,次对为之。焕之曰,此咸镜监司具㢞,北兵使李润谦状启也。枚举西北镇佥使李长郁,吉州牧使李澄万牒呈,以为西北镇旧基,在于西山、长城两洞之口,而去庚子移设于即今镇基,地势隘狭,土品沙砾,耕播失利,且无泉井,汲来于数百步外川水,居民见存,仅为三四户,及今移镇,不容少缓,本镇东有将军坡古堡,关防及农作炊汲,比今镇基,利害不啻霄壤,且相距,只为五里许,则移镇之役,不至大费民力,而今镇基之高峰、西山、东峰三处烽台,皆自镇后山外不见处,转达邑烽,今若移镇,则新设南山一烽,西应高峰,北应东山,东应崔世峰,传准邑烽,则西山烽似是叠设,革彼西烽,设此南烽,既无烽军加设之弊,照应有胜于前日,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旧基居民,若是零星,耕播炊汲,俱失其利,则虽强令募入,必不得安堵,而新基相距,不至辽绝,烽台移设,亦无别弊,道帅臣所论,尽为有据,关防形便,既未详知,轻议移改,非不重难,而论其事势,则不可无变通之道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时秀曰,形便利害,虽未详知,而道帅臣之言,既如此,可知其民情事势之不得不然矣。上曰,兵判屡经关北奉使之行,亦陈所见,可也。在学曰,臣于奉使入北时,虽未目见形便,而亦闻其难支之状。盖该镇所处之地,不合生理,移设之议,其来久矣。今以道臣状辞见之,户数益少,不能成样,而移镇新基,既在便近,无损于关防,有益于民生,则恐不必靳许矣。上曰,将臣中曾经北阃人,亦陈所见,可也。有大曰,臣于二十馀年前,待罪北阃,而其本镇处,与欲为移设处,俱未目睹其形便,故不敢臆对矣。大谦曰,臣待罪吉州牧使时,目见该镇基址矣。土地瘠薄,居民生利极艰,以此镇卒,不能支保,从前有移镇之论矣。今者道帅臣状辞,既如此,且移设相距,不过五里,则其于关防,似无疏虞,依状请许施,恐合事宜矣。汉丰曰,臣于待罪北阃时,虽未目睹其形便,盖闻本镇基址,风气甚恶,居民莫可支保,故其所移设之论,厥惟久矣,而今此道帅臣之言又如此,依状请许施,恐合事宜矣。焕之曰,诸议佥同,依状请施行,道帅臣,虽以移设之时,不至于大费民力为言,而在残堡,则实为巨役,严饬地方官及该边将,尽心经理,亦自营阃,从便措处,俾勿更贻民弊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顷者江华留守洪明浩,以今春分给添饷贸米条二千六百一石,三分二以钱还捧,三分一,本色捧上事,论报本司,故以三分一代钱之意,题送矣。即见该留守再报,则备陈岛民艰乏之状,钱米分数,请依前报施行矣。守臣之如是屡报,似由于事势之不获已,贸米且与元还有异,今年则姑为许施,而每岁添饷,自有法意,代钱收捧,便成近例,殊非重军饷之道,只为报本司受题者,事体亦涉未安,此后若值不得不代捧之时,则必为论理状闻,禀旨施行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即见平安兵使李儒敬报本司辞缘,则枚举昌城府使牒呈,以为关防之紧要,莫过于当峨山城。当初筑斯城也,北面七百馀步之间,未及设城,因循置之,有亏篑之叹,本城饷谷,既自营邑别置,年年尽分取耗,取用于此处,所筑者既载本城节目,本谷今为一万四千四百馀石,则一年耗条,亦为一千四百馀石,本城未筑处及旧城址,年久颓破者,量其完筑,假令磨炼,则将费六百斛折米,然后庶可了当待明春始役,节省需用,从实报来后,会减,又有不可不变通者,既有山城,则不可无军饷恒储,本谷元数中,折米限二千石,自明年为始,特令留库,以备不虞为辞矣。江边关防,最称当峨,而城堞一面之尚未完筑,未免疏虞,饷谷设置,既为此等需用,则量宜划给,许令修筑,恐为得宜,六百石折米,虽似稍过,帅臣既以节省需用,从实会减为言,依所请施行,使之趁明春,经理功役,今此城饷之稍优,盖由于每年尽分,而既筑山城,全无恒储,非但名实之不副,或恐籴多而生弊,二千石留库之请,不害为随时措处之道,一体许施,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时秀曰,当峨山城,即西边关防最紧要之地,修筑城堞,系是不可已之政,且其所请物力,以城饷一年耗条中,节省需用为辞,恐不必靳持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此咸镜监司具㢞状启也。枚举长津府使李元植牒呈,以为昨年三水移来进上鹿茸三对,本府始自今年封上,而元价三百两,虽自大同库上下,此外添价,例不下四百馀两,若或有退封之事,则不知为几百两之添加,今年则添价四百馀两,自官仅得弥缝,自明年,更无拮据之路,遍敛民户,在所难免,三四百两,或五百馀两,年年责出,则将有散而之他之虑,但端川素称巨府,又是山邑,而只有监营所封一对,今此长津所封三对中,一对分属端川,依长津例,纳于南兵营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两邑封进之多寡悬殊,果涉不均,而新设之邑,民情未固,凡于蠲徭省弊之方,尤当加意,依所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端川事言端既出矣。本邑金店之弊,饬禁稍久,或不无渐弛之虑,自庙堂出举条严饬好矣。焕之曰,民趋末利,王政之所必禁,故金银开矿,苟非关由于公家,纳税于司农者,不敢潜采,乃是国典也。近年以来,无赖小民,以采金为业者,无处无之,而始自西北,迤及畿峡,惟其用力也省而得利也赢,故游食之类,竞骛如市,种种为弊,更仆难数,而虽以北关言之,端川金店之私自设始,已有年所,前后奉使之臣,行过此地者,皆言其弊,而迩来传说,尤为狼藉,则利迳之潜开,良民之受害,槪可想知,而营邑不惟不察,反或有私人下属之往来,句检而莫之禁焉者云。其为乖法纲而骇听闻甚矣。先从此等处,大加警励,然后诸道之弊,方可以次第禁断,严饬该道,详查其设店本末及前后营邑关涉之委折,一一条列,虽时道臣,如有袭谬之事,并为首实状闻,以俟勘处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焕之等就座,文淳、镇宽等曰,臣等以湖西再运事查实,则公州二只,尼城、恩津、德山、瑞山各一只,皆于到泊三朔后,始乃装发,而瑞山则闻有先期枚报于营门之事云。虽与他邑差间,其外现发之守令,不可不拿问严勘,而尼城、鸿山二邑,则装发后,亦不免迟滞云,此则由于船人之不善举行矣。上曰,宁有如许纪纲乎?王政必自经界始,经界之政,在于制产,而制民之产,亦惟曰均其贡赋而已。贡赋之名,始自禹之贡,殷、周之助彻,而土之所出谓之赋,今之田税是也,任土作贡谓之贡,今之大同是也。贡赋均,然后为百姓者,始可以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以资其仰事俯育之计,而赏善罚恶之政,亦可以行于其间,此正所谓既富方谷也。有国所重,孰大于此,则名以贡赋,而如是犯科,至有民间再征之弊云者,纪纲所在,宁可任他?大同之待秋停退,自是特恩,则拖到秋间之不足,至于十月晦间,而并与田税,拖至九月者,是岂成说乎?顾今大小弊端,皆由于纪纲之解弛。以目下日气见之,当寒而燠,当雪而雨,虽不必以某事某事傅会为说,而小事积为大事,则纪纲解弛之咎,亦岂可不验于此等处乎?有朝廷则有纪纲。若不现发则已,既发之后,不可不以法严勘,就其中甚者,刑配可也,禁锢可也,虽轻者,亦难免重勘矣。仓谷之那移立本,有犯必勘,法典至严,则况敢再征于民间乎?设曰吏缘为奸,而吏奸之不察,亦命吏之罪也。虽曰,船人之迟滞,而命吏如此,船人又何足责也?近来此等惩砺之法,一切荡然,先从一二现发者,断不饶贷,始可为生道杀人之方,而自卿等有司之臣,益各惕念,无或放过于纪纲边,然后臣主俱荣,可以共享其利矣。今此查实云者,犹未分明,以今日筵教,或以公关,或以私书,严饬新伯,使之一一更查,而瑞山倅则当以新伯为现告云,虽事关自已者,岂可不自首乎?道臣体重,递易之弊虽不可不念,而若有真个犯科,则有难以此顾惜,虽前伯亦难免不饬之罪矣。在囚之德山倅,亦为姑放,待查事决末,同为勘律之地,可也。在学曰,大政当前,新堂上当出五窠,而营将中军虞候,无准朔之人,势将就其中朔数稍久者内迁,而清州、全州两营将,则虽已瓜满,今六月都政时,既承仍任后,仍用边地履历之命,故不得出代,而两营将将用边地履历,则当自六月以后,更定朔数,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更计折半后,出代,可也。出举条在学曰,文兼具得鲁,以书状官奉命出疆矣。侍卫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学曰,臣以宣传官事,有可仰达者矣。日前,以宣传官李汉极事,因行首之报臣曹,草记汰去矣。闻其中郑周诚、李载弘二人,以此有异议,至于不参射会云矣。上曰,渠辈何敢如是乎?兵判出去,别定将校,即刻内捉囚龙虎营,来后习阵日,待下教严处也。在学承命先退。上曰,自来武将之无敢处义者,非以为武不如文而然也。盖为武臣者,宜念裹革之义,故如故相臣申景禛之以大臣兼元戎者,事关戎垣,犹不敢处义。灵城郡朴文秀,即是文宰,而既兼将任,则虽有万万难强之情势,亦不敢自引,不得已而至于胥命金吾。文宰犹然,况于武将,又况如渠乳臭之辈,以若虮虱之事,谓以处义,无难上彻于筵席乎?此胡大事,则尤何敢若是跳踉,有若护党者然乎?昔在先朝,以宣传官荐事,临门亲问,遽分至严,又于己未年间,以武弁辈无敢处义之意,至命揭板厅中矣。武弁之管束,专在将臣,而训将则身在元戎,责任何如也?意谓其颇能小心,而既闻此语,乃不能操制渠辈,敢以如此如彼之说,至烦登闻,岂不骇然之甚乎?御将与摠使,新授之故,虽不深责,而壮帅则况以首营将臣,尤何敢如是乎?故训将返虞,闻在日前,而此将臣,予不能忘,可谓其生也荣,其死也哀。于故壮帅亦然,而今之将臣,太不知严畏,目今纪纲,虽无可言,如李汉丰、申大显辈,何敢若是?以忘怒观理之意,今虽姑置,而来头宣传官计划日,当有别样处分,而棍治之举,不容饶贷矣。以此知悉,可也。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教曰,宣传官,直为作阙差代也。焕之曰,汉城府判尹权𫀤,刑曹参判李益运,俱以身病,久废衙坐,左尹郑大容,方有内阁校役,职务颇多相妨云。词讼剧地,不容瘝旷,并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遂曰,三司合启,两司合启,以谏院不备,不得为之,宪府无前启矣。上曰,左承旨何不仕进乎?尚愚曰,闻遭服制云矣。命书榻教曰,左承旨许递。又命书榻教曰,未肃拜判敦宁洪良浩许递。又命书榻教曰,平安监司入侍。吉宽承命出传,与平安监司李泰永,偕入进伏。上曰,湖西民事,比卿下去时,可谓甚幸。今年秋事,果何如耶?泰永曰,可谓有年矣。上曰,荐饥之馀,新旧并督,民情果不甚难否?泰永曰,今年谷价甚低,故民亦不以为苦矣。上曰,日前庙堂,以抑配申禁事,有所草记矣。卿见其行会乎?泰永曰,未及见之矣。上曰,以湖西及关西事,多欲询问,而今已日晏,数日间,当更召见矣。命泰永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