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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六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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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金翰東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樂敏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沈奎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宗廟臘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江界府使申大年,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孝建曰,湖南句管堂上入侍。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橫城換作穀,待明秋竝耗備納,原州等作錢條,折半則今年備納,折半則待明秋備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金孝建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李益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參判李在學,參議李冕膺,左副承旨李書九進。以沈頤之爲戶曹判書,李東稷爲執義,李遇濟爲校理,金羲淳爲副校理,徐榮輔爲禮曹參議,洪良浩爲知春秋,李敬吾爲禮曹佐郞,尹心約爲監役,金羲淳爲南學敎授,金世根爲司饔直長。中部都事李義述,仍其職事承傳,奎章閣提學單鄭民始,完城君單李義行,訓鍊都監提調單沈頤之,中部都事單李義述,景慕宮奉事單申鍚老。

○兵批,判書鄭昌順,參判李得臣,參議尹㬦病,參知李濟萬入直進,右副承旨李益運進。啓曰,前左議政蔡濟恭,敍用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判府事單蔡濟恭,同知單吳毅常,僉知單金德隆,副護軍李章漢、李周爀、申大坤、張翼大、吳文常、李敬大、李民秀、崔遇鉉、朴孝眞、金鍾儀,副司直鄭民始、洪檍、徐有防、沈頤之、尹蓍東、金履禧、閔台爀、沈煥之、尹行元、李尙度、李庚運、李文會、鄭致淳、徐有成、兪彦脩、洪彦喆,副司果趙用鎭,竝單付。

○傳于金翰東曰,陳疏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榮輔落點。

○傳于金翰東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禮房,右副承旨爲軍士房。

○傳于李書九曰,輕囚放釋。

○金翰東,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壬子年獻民數時,京中八道戶口摠數,抄錄入啓,而濟州三邑民數,姑未及上來矣,海島之往來遲速,有難預料,不得一時磨勘,此則待其上來,追後添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刑曹參判金魯永上疏,傳于金翰東曰,公格所在,許遞。

○右承旨尹履相疏曰,伏以伊尹,卽成湯之相也,臣姓是尹字,名犯湯諱,顧名思義,誠所未安。況伏聞先朝經筵特命回避古聖王名諱,而臣生長鄕曲,見聞謏寡,今始覺悟,尤切悚惕,今將改名以理相,玆敢冒陳短章,猥暴私懇。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賜允許,千萬幸甚。省疏具悉。似過矣。先朝定制,旣載經筵故事講經式例,而爾之造名,在於頒式之前,則有何引罪之端乎?所請依施。

○壬子十二月初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湖南句管堂上入侍時,右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湖南句管堂上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吏、兵曹歲抄入之。命書傳敎曰,肄儀在再明,薦俎官當爲備員,決知其難强,一向敦迫,殊非優禮耆臣之意,兼戶曹判書李命植,今姑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又命書傳敎曰,考績重典,處分恩敎,豈或以此引義,以致愆限乎?限內封啓之意,下諭于湖南伯。又命書傳敎曰,前左議政蔡濟恭,向來責備之擧,卽欲先從有樹立之此大臣不少饒改,然後世道可靖,鬧端可息,人志可齊,國綱可尊矣。白首元老之棲遑於荒郊積雪之中者,凡幾日矣,今當歲抄,宜自大臣收敍敍用,西樞處置政事,當日爲之,前監司鄭民始加倍之律。莫曰,不諒其本心,此人也,故有此處分,近聞頗多妄有闚度者云,而何其誤料之甚,此意已於金判府登筵時,有酬酢矣。收敍之遲待今日,亦有意焉,結牒敍用,仍任閣銜,前判義禁洪檍,前同義禁金履禧,次堂之出自筵席者,其所擧行,無異諺所謂冷水,則判堂未及別出意見,不是大罪,竝蕩滌敍用,前知義禁徐有防,語其辜負,雖甚駭然,究其委折,亦非故犯,何可一敍一否?亦爲蕩滌收用。前承旨洪義榮以爲,大臣之心,惟首惟從,多屈刑政,不可循例點下置之蕩滌之秩,爲先減一等,前監司尹蓍東、沈頤之、閔台爀嚴法禁之意,雖有處分,同罪已敍之後,宜有參酌,竝給牒敍用。前知製敎尹致性、金熙朝,大臣旣收敍,特各給牒收用,前中部都事李義述,名雖首唱,不過渠所自現,其視推諉淟涊之輩,若有激揚之政,罪名蕩滌,仍其職名。前摠戎使李柱國,前牧使李昌會,前北部令鄭昌謩,前郡守鄭東杓,前別提朴來祖、安金煜、張彦極、金世禎,前縣監朴喆源,前贊者李鍵,前謁者張思恭,前獻官申光履,前營將洪健祚,以上各減一等。前大司諫徐有成,前監察鄭宅興,前宣傳官朴文曾,前僉使李元圭,以上竝蕩滌敍用。前參判李義行,前經歷李萬運,前府使李達觀,前監察鄭宅興,前縣監趙廷瓛,前郡守趙象存,前佐郞崔鍚圭,前府使鄭若淳、洪喜萬,前萬戶李春燮,前僉使李元圭,前兼司僕將李敬大,前羽林將李民秀,前忠翊將李魯植,前巡將崔禹鉉、朴孝晉,前千摠申大坤,前內禁將吳文常,前局別將張翼大,前忠壯將金碩振,前忠翊將金鍾義,前巡將李周爀、陳益載,前護軍朴茂盛,前兵使李章漢,以上竝敍用爲只爲,吏曹等傳敎爲良如敎。有隣曰,此,濟州牧使李喆運災實分等狀啓也,備盡三邑穡事歉荒之狀,仍以爲,本州四面七十八里內,稍實爲九里,之次爲六里,尤甚六十三里,大靜,三面二十八里內,稍實二里,之次七里,尤甚十三里,旌義,三面三十八里內,稍實五里,之次八里,尤甚二十五里。十分詳査,分爲四等,而各樣捧糴,酌量停減,留庫與當捧條中,計除應下及來春種子,計口磨鍊,賑資不足米爲五千八百二十石,而羅里鋪倉,今則移付羅州。濟民倉,丁未以後,更無移轉之擧,沿海各邑中,亦有推移區劃之例,一依狀請數爻,趁卽入送,然後可無賑事間斷之患。凡干擧行,固當一一稟旨,恭俟處分,而候風往來之際,每致後時之患,故一邊馳啓,一邊擧行,自是已例,不得不援例擧行,而停減諸條賙賑凡節,條列于後,亦令廟堂稟處爲請矣。其一,舊還上一竝停退,新還上逐戶査櫛,以家計稍優者,爲稍實,料販資生者,爲之次,生涯難繼者,爲尤甚,以無依土者,爲丐乞,而丐乞之類,新還上竝停退,尤甚戶,三分二停退,之次戶折半停退,稍實戶初不擧論,期於準捧,平役庫秋捧四斗米,折半停退,各寺奴身貢米,每口二斗內,減一斗,男丁大同米每口五升內,減二升事也。其一,今秋當捧還上及時留庫穀計之,則合爲一萬七千三百八十石零,各項公料及開春種子磨鍊,則賑資不過一萬四千五百八十石零,明年設賑容入之米,乃爲一萬八千四百石零。以今本土之穀,較諸容入之數,則不足爲三千八百二十石零,而未及分賑,必有顚連,故不得已別巡加磨鍊,則臘月排巡,亦爲二千石,元不足米三千八百二十石及巡條二千石,濟民倉儲,如或不足,沿海邑穀中,準此數劃下事也。其一,丐乞飢民,若以還上移轉之穀,一例分給,則日後難捧,勢所必至,營賑耗條中,量入隨用,自有已例,今亦依此擧行,無一民捐瘠之地事也。其一,本島營邑,初無需米磨鍊之事,而今年畓租,幾皆全損,營邑災減米合爲三百五石零,在常年準捧之時,每患不足,災減白米三百五石零,沿海邑儲置米中,考例劃給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三邑里分等戶分等,竝依狀請施行後,錄諸條舊還停退,新還分數停退事,平役庫收捧四斗米,折半停退事,各寺奴身貢米,每口減一斗事,男丁大同米每口減二升事,丐乞飢民濟活之資,以營賑耗條中,量入隨用事,本島營邑災減不足白米,儲置中劃給事,推奴徵債防塞事,亦爲依狀請施行。其中賑資穀五千八百二十石零,分數稍過,以折租八千石劃送而轉運時船隻等節,令道臣另加申飭,以紓朝家南顧之憂,恐合事宜,而大臣時未登筵,議于大臣,更爲稟處,何如?上曰,民事爲緊,何必問于大臣乎?近以湖南穡事,夙宵耿耿之時,觀此濟牧狀啓,島民顑頷之狀如在目中,渠輩在不毛彈丸之地,若遇飢荒,仰哺者移轉之穀也,雖以爲湖民必欲拯濟之心,不忍不顧島民之急,亦何必較挈於四千、五千之間乎?皮穀一萬石,特許移轉,而今年本道秋還不敷,以牟麥代送,亦必有益於救荒,以此意,分付道臣,交龜前悉心措置,以其擧行形止,陸續陳聞,以紓南顧之念,領運之差遣繡衣,徒爲民邑之弊,道內沿邑,刻明解事不設鎭處守令,定差員督運事,分付,自今至還泊之日,無非一念懸懸之時,何拘常例乎?發船都會官及濟州到泊處海神,別爲設祭,以冀利涉穩旋,牲幣十分精備,卜日設行,祭文當親撰,以此分付道臣及牧使處,今日令句管堂上,召問濟州人,該島事情,尤可知之,該牧、判官滿瓜者,限麥秋仍任。濟州民人領運上來者,亦令賑廳,給回糧,該曹給襦衣,本牧朔饍、物饍方物,限麥秋停免,各司所納及各處奴貢當年條,竝蕩減,至於榧子、白蠟,或用於祀典,或用於軍需,此則令牧使,從便貿取,公穀會減,過麥秋封進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金翰東。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李東稷未肅拜,掌令沈奎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翰東啓曰,明日肄儀時,薦俎官當爲進參,戶曹判書沈頤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榮輔曰,左承旨入侍。

○掌樂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防落點。

○洪樂敏差祭,代以鄭馦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益運曰,聞敷心之諭,效匪躬之義,行不俟駕,言不至再,金判府之所能爲,此大臣,決不讓,何待史官之回來?蔡判府事上來時,乘馹及陪行等事,各務差使員,依例擧行,道伯,除朝辭卽刻馳進事,分付畿營。

○傳于徐榮輔曰,我國雖稱吏胥之國,而臘日値齋,判堂不知,諸堂亦然,而聞重臣言,惟該吏覺得,言於重臣云,趙光國之後,意謂乏其近似者矣。此吏之如此,何聞之晩?禮曹儀節次知吏安一得,今日內特給通政帖一張,使渠鬢玉隨行,依鴻臚吏朴世長、金益和、陳興起等例。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公州判官李種徽,罷職事。

○傳于金翰東曰,許多劣倅,許多庇政,一例闔眼,從以袖手如李樂培之多夸,鄭東閔之養病者,類,未嘗撻一吏論一事,而忽於屢登繡啓,毁譽相半之營下判官,如是驅逐者,豈懲一倅而戢十倅之意乎?此狀啓還下送,該倅如已上來,令該曹,今日內,罔夜下送,萬一遲滯,則竝與不飭之該堂,難免重勘,以此分付。再昨繡啓回啓,道伯必已祗受矣,未聞解印之人,頻送執斧之行,霖程氷路,旣送又送,列倅能否,槪可領會,而先拈一二條,若而邑回啓行會者,亦出於爲小民除迎送之弊之意,若如東閔之故不殫誠者,不欲致責,乃反此習杖之狀乎?卿之事萬萬未安事,回諭。

○傳于金翰東曰,卿之中情也,先見也,非不知也,況擧朝簪紳,挺身正言者,獨惟卿一介臣,則卿之今番蒙被之處分,遭罹之人言,太似不着題有甚於禪房之坐談粱肉,予不諒,世亦不諒而然耶?此皆未也,然則果非卿有以自取之者耶?予方以元老禮卿,國士待卿,則卿之所以答予者,不諗絲毫,無不達間不盡分處耶?中情先見,自中情先見,外面粗跡,自外面粗跡。大抵心爲貴,何拘於跡之淺,而大臣異於庶官、百執事,一語默而世道國綱之汚隆,係焉,一施爲而人志鬧端之齊息,判焉。卿之向日之擧,若曰,恃予太過,徒信心口云乎,則得不有歉於古大臣若驚思危之義耶?此予所以咄之之過,而不得不責之也,切,責之之切而不得不勘之也,嚴,於是乎左右前後之人,相機伺釁者,發弩下石,恥或緩歇,此固未必皆由於至公無私,而捨卿心執卿跡,而急於欲效一日之責者,安望其言之一一稱停,則雖以卿自解之語,恐不容力辨於重臣鄭昌順、李文源等之疏語矣。自有日前大節拍,事係昧爽以前者,設以爲禁,俾勿更提,而予聞君臣一體也,君之於相,寧或有所欲言之言,而拘於禁囁嚅也哉?廷臣,若緣是後攻卿,此便休慮,予手中緊把太阿劍,雖甚否德,決不使大臣,一有無端而狼狽。自今以往,益勉進思盡忠,退思補過之方,多少人言,受以爲過,層節處分,看作玉汝,卽日發行,還抵京第,畢陳未暴之衷赤,則予可以爲辭於敷心任卿,卿可以無愧於匪躬事予。玆待詰朝,呼宣十行,仍以本草,付之史官,傳諭於卿,卿其領悉。仍傳曰,今下敦諭,直以此草,遣史官,傳諭于蔡判府事。

○記注官安經心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楊州西面黔巖地,行判中樞府事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罪,臣自知之,雖使假舌於子貢,寧有自解之語?惟有遄被邦憲,或可以稍安臣分,少勵頹綱,而惟我聖上,憐其愚迷,察其本情,不忍加鈇鉞之誅,略勘以付處之典,殿下之再生臣者,奚特爲一之再之也?畿甸改配,恩未前聞,日夕涕泣,只自追僭,安敢萌生還故山之心,而曾未兩朔,放釋之命,給牒之敎,荐降於旬望之內,至今日而西樞還付之恩,尤豈夢想攸及也?牀席危喘,一縷猶存,欲於未瞑之前,謹修咫尺之書,直陳自作之孽,而惶恐趑趄,有所不敢,千萬意慮之外,史官奉命馳到,三十里荒店,俯宣千百言別諭。臣病枕驚遑,精爽遁亡,良久鎭心,伏地敬讀,責敎則如金秤量,物無或少差,勉戎則如慈父敎子,皆出至誠,此豈臣罪戾合死之蹤所可得哉?隆恩異渥,天地失其大也,河海失其深也。生死隕結,猶屬例語,淚盡繼血,更何云喩?唯當以聖敎中進思盡忠,退思補過八字,爲終身立命之所而已。顧今極沍,所祟賤病添苦,跬步遷次,斷無其望,自非然者,臣豈敢妄欲處義於前後玉汝之聖飭也?精神昏迷,方在如知如不知之間,數行附奏,猶未能寫出衷臆,容俟寒威稍解,進伏京輦之側,更入文字,以請嶺海金木之典云矣,敢啓。答曰,知道。去晦以前之使卿遜荒,一則爲國事,一則爲世道,又奚特爲國事世道而已?亦惟曰,一則爲卿,一則爲卿,卿以國事世道,與卿之一身,看作兩件物事耶?不然,予之本意之眞,正出於暫苦乍勞,俾收動忍增益之效者,卿必不待予之覼覼,想有以領會矣。朝遣史官,暮馳畿伯,望望返旆之踰沙峴,不踰此日,取見附啓之語,諗有愼節,阧覺翹矯。矧今栗烈之威,皸膚折膠耆耋棲屑之餘,安得不然?促還有欠優禮,任住恐益齟齬,於是而更勤敦迫,難不更勤敦迫亦難,第遣史官,訊卿加減節,兼申側席之思,須俟少間,與之偕到京輦,先使復命,卿須知之事,更爲傳諭。仍傳曰,城鑰仍留,以所下本草,卽爲往傳。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判中樞府事蔡濟恭迎候事,發行事,傳于李益運曰,大臣雖令除之,卿及差員等,仍留與之偕來事,分付。

○鄭文始差祭代,鄭尙愚爲假注書。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臘享大祭,掌牲令,以典牲奉事林淵浩,塡差矣,以同生兄服制,方在犯染中,無以擧行云,莫重大享時,掌牲令,不可不備,典牲奉事林淵浩,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他司相換,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典牲奉事林淵浩,義盈奉事洪秉玉相換。

○戶曹判書沈頤之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之賤品,偏蒙不世之恩造,內外歷遍,無少報答,前後奉職,罔非孤負,而每煩庇覆之聖念,獲有今日之全保,居常感祝,惟期隕結而已,至於向者湖南逆囚事,臣之宿罪,又現發而不可貰矣。噫嘻,善亨是何等凶孽,是何等關係,而職忝按道,不能嚴其防察,致有此凶頑濫猾,前所未有之擧,而況其抵配,乃在臣莅任之時,則其昏憒尸職,尤非伊時諸道之比也。司直之地,論勘至嚴,苟求其罪,萬殞亦有餘,而乃蒙聖慈,曲加包涵,罰止譴削,臣含恩訟罪,感惶蹙伏,今纔數旬餘矣。歲抄收敍,若滌微眚,已是出常之優渥,而地部新命,繼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始也惶駭,中焉感激,終以憂愧,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夫六部之長,孰非可以愼簡者,而若其任重務劇,最難稱塞,則惟是職爲甚,蓋以國計之盈朒,民力之裕竭,專係於度支之得其人與否故也。矧今歉荒洊臻,經費匱乏,雖使幹局才智,長於理財者當之,猶患其莫可措手,而今遽以如臣之空疎昏劣,萬萬無似者,擧而畀之,不少疑難,誠不敢知我聖上則哲之明,何爲而有此謬恩也?臣受恩罔極,身非自有,死生夷險,一聽造化,卽臣素所矢心者,則何獨於是任,敢爲逡巡退讓之計,而誠以徒感委寄之眷,或忽量入之戒,則僨誤顚沛,其將立待而悔之無及矣。臣雖不足恤,其於國事,何哉?親享隔日,召牌洊降,而奈緣難冒之義,甘犯違傲之誅,伏地惶隕,靡所容措,玆敢畢瀝肝血,仰陳至懇。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所辭,非出飾讓,亟命遞臣新除之職,回授可堪之人,更勘臣罪負,以昭法紀,以安賤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所取者才諝,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十二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臘日,卽溫陵忌辰也,臘享異於時享,日期不可進退,太廟第五室以上,固有所重,而竊伏恭惟,永寧殿仁宗室、明宗室,於昭洋洋之靈,得不怵惕於鍾鼓牲牢之饗乎?凡廟享,春孟秋孟外,禴烝曁臘,惟於親享也,竝享于永寧殿,今臘之享,若攝祀則自可仰慰,而仰體兩室陟降在上之孝思,且況兩室之於本陵,至近而至切,何如也?以孝陵人倫之至,其事本陵誠慕之篤,伏想無間於禧陵,亦必不忒於復位前後矣。至若太廟第七室以下享事,考諸禮節,明有可據,況逮事不逮事,經訓昭載,神道所在,卽人情所存,則行於太室,十分至當。又若只行親享於太廟,有不敢爲者二端,一曰,旣親享而獨厥竝享於永寧殿之不行也,二曰,廚院封素膳而廟中受胙之又不行。然福酒脩牲,皆受自第一室樽俎,其禮貌之尊嚴而胙肉之不敢不受,有如是矣。於是乎攝祀而情禮之缺然少,以祖宗之心爲心大,豈或以誓戒之旣行,有所咨且乎?今初七日太廟臘享,遣大臣攝祀事,令儀曹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大享例於前期取稟。則其時不爲措語,而今番親享命下之後,亦不微稟,以致今日提敎,如許掌禮之官,焉逭重勘乎?當該判堂,施以不敍之典,諸堂罷職,該房承旨從重推考。祭品陳列,當且糾察,況此莫重之典禮乎?職在言事之列者,無一言規正,論思之地,亦皆緘默,行公三司諸臣,一竝遞差。又命書傳敎曰,大享時,樂院多有檢飭之事,提調中,有實病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金翰東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隣,左承旨徐榮輔啓曰,節屆隆冬,寒事漸緊,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翰東啓曰,假注書鄭尙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香室臘享祭受押單子,傳于徐榮輔曰,代押。

○備忘記,平安監司李秉模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榮輔曰,平安監司留待。

○傳于徐榮輔曰,平安監司入侍。

○事變假注書鄭馦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楊州西面黔巖,行判中樞府事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今午別諭,卽千古所罕有之異禮隆恩也,行旅相傳,莫不咨嗟感歎。臣則病怯隆沍,奄奄欲盡,終未能不俟駕屨,草草附奏,便同昏囈,北望雲天,心魂悸恐,忽地撥騎馳到,示之以畿營所下傳敎,差員先集,道臣繼之以馹騎郵卒,駢闐於荒店板扉之前。臣以再生餘喘,到此地頭,安敢他恤?雖令顚仆道路,鬼亦榮矣,昏黑之後,以炬前導,扶舁登程,而殊禮尤增惶懍,站鬣亦足貰騎,夜可二鼓,行及弘濟店幕,氣息如盡,無以踰越前嶺,不得已急就溫堗,衣未及卸,史官又奉別諭而至矣。十行諄複,孰非敷心,而惟是以癃殘病劣,百無肖似之臣身,諭之以有關於世道國事者,聖人辭敎,恐或爲千慮一失,伏讀未竟,精爽欲遁,臣安敢當此敎也,臣安敢承此禮也?値栗烈之候,則俯念棲屑,訊加減之節,則兼諭側席,臣非木石,安得不寸心感激,泣下如雨也?五雲入望,瞻依益切。謹當隨便調治,如可以締構文字,則進伏都門之外,手自呈上,請伏自作不可逭之誅云矣,敢啓。答曰,知道。大臣旣進住近京之地,良用欣幸。然沙峴泰嶺也,嶺之東西,無異朱夫子所譬誠意正心之關,卿須踰此關,然後便可作國耳公耳之大臣,竢少間前進事,更爲傳諭,爾則先爲知來復命。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判中樞府事蔡濟恭,來住部內,地方陪行一節,何以爲之事,傳于李益運曰,係是部字內,卿則先爲還營,而大臣前進行止,以傳敎往問後,卿其入來入侍事,回諭。

○徐榮輔啓曰,京畿監司徐鼎修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榮輔曰,是日何日?天地日月之之德之明,於戲不忘,所謂伊人,扶危持顚之之功之勞,俾也可諼。星霜多易,覩聞寢脩,嗟豕突之有漸,幸馬燧之獨存。徐忠憲公家,遣承旨當日致祭,祭文當製下,適有寫意之作,謄此傳敎一通與所下詩章,令內閣,下諭于提學鄭民始。

○金翰東啓曰,忠憲公徐命善家,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金孝建。啓曰,臣以忠憲公徐命善家致祭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刑曹都囚徒,傳于李書九曰,保放罪人姜聖佐決配,金壽德逐送本鄕,若或接迹於城中,當該守令,隨現重勘,以此嚴飭。

○以咸鏡監司金憙狀啓,薦新生靑魚、生瓜魚,封進時,朔膳不得一時擧行,惶恐待罪事,傳于金翰東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雲行,身病猝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承政院行首書吏朴弘脩,房直使令朴文周,隨廳使令趙明弼等,各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臘享大祭執事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翰東,以戶曹言啓曰,曹中各樣物種,歲末遺在,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濟州貢果領來人四十二名處,各回糧米三斗式,考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再次領來者,承旨,一體招問農形後,分給回糧,可也。

○金翰東,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濟州貢果領來人二十六名處,各回糧米三斗式,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限貢柑齊到,皆依兩運例爲之事,該房知悉。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輕囚放釋事,命下矣,典獄署時囚中,傳敎罪人一名,逆賊緣坐罪人一名,殺獄罪人二名,僞作批旨罪人一名,俱係重囚,此外無輕囚,而本曹拘留投錢犯禁人二名,漢城府移文罪人二名,只有四名,故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華留守鄭好仁疏曰,伏以臣之本末長短,聖明之所俯燭,觸事昏憒,無往匪罪,而每荷涵貸之恩,有罪而庇覆之,辜負而曲恕之,恩山德海,不足喩其高深,無奈姿庸識蔑,動輒犯科,日前樂院現告,尙切惶恧。臣於待罪提擧之時,適有家間病憂,欲慰其懷,暫召嵇笛,初非具格三絃,有異借送外人,而言發臺地,名入現告,則平日之不能審愼,罪無所逃,聖恩如天,特賜包容,仍命傳旨之還置,負罪賤臣,何以得此?以首頓地,不覺感淚之被面,此際沁府居留之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且驚且惶,莫省攸措。噫,臣本鹵劣,百不猶人,閑司、漫局,尙不稱塞,而況且保障之地,爲任不輕,屛翰於畿輔,咽喉於湖、嶺,島俗獷悍,而按撫之責旣難,稅舶坌集,而事務之應亦殷,雖使威重綜明者,當之,猶懼不濟,而今遽以臣苟充,有若冗窠之輪差者然,此豈不大有欠於聖朝綜核之政乎?以下二十一字刀割如臣之疲軟衰朽,尤何有一分堪承之望哉?區區一念,惟冀體諒之恩,而恭竢屢日,尙此虛糜,悚惶之極,益無自容,玆暴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命鐫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斯速交龜。

○同春秋李洪載疏曰,伏以臣與知春秋洪良浩,有友壻應避之嫌,臣之所帶同春秋之銜,自在當遞之科。伏乞聖明,照例遞改,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春秋兼任事,依施。

○副摠管申大升疏曰,伏以臣,年衰病痼,觸事憒劣,前後狼狽,非止一再,而至於嶺邑事,人之爲言,何其危且險也?噫,右袒云云之說,指意所在,尤極憯矣,以此罪目,向人勒加言之者,雖甚容易,當之者寧不痛惋?今則道査旣登,事實已露,人言之搆捏,臣罪之有無,莫逃於淵鑑之下,臣何敢更事呶呶,自歸於瀆擾之科哉?第念身爲守土之官,方其校儒之是非也,旣不能彈壓,又不能調劑,無論本事之虛實與否,乃至於登聞之境,臣之不職之罪,於是乎益著矣,聖度包容,罰至薄勘,歸伏私次,感激恩造,不知所以自措。臣之目下處義,惟在杜門息影,以爲自靖之道而已,不意仁天曲庇,恩敍遽降,今乃有摠管特除之命,臣手擎恩誥,感淚無從,況且逖違之踪,荷此甄覆之恩。其所以竭蹶趨承,少伸叩謝之忱者,豈敢拖過時日,而不幸狗馬賤疾,每當寒節,輒復發作,入冬以來,膈氣衝上,頑痰橫亘,有時昏窒,不省四到,以情以病,末由承膺,瞻望雲天,只切耿結之懷,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賜鐫免,以靖私義,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宗簿正尹行履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前承旨尹理相疏本,則姓尹而名犯湯諱,實爲未安,至有改名之請,特蒙允兪之命矣。臣之名字,亦與理相所犯之湯諱,同一字義,而臣於當初造名之時,蒙昧無識,犯此當諱之字,又況先朝經筵,有古聖王名諱回避之敎,頒式旣久,而臣旣聞見謏寡,迷不自悟,悚隕罔措,如負大何,旣覺之後,不容一日因循,改臣名以行頤,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降兪音,俯循微懇,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施。

○正言洪大協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歲抄下者,有李柱國減等之命,臣誠惝怳訝惑,實不勝憂慨之至。噫,彼柱國,卄載掌兵,已多剝膚肥己之事,半生稔惡,專是背恩負國之罪,其他昵近權門,跳踉縱恣之狀,乃是國人之所共傳,一世之所共憤,則論以邦憲,實係罔赦。向來近島薄竄,尙不足以懲負犯之萬一,而恩宥旋降,任其偃息,群情之抑鬱,已不勝言。又此減等,有若尋常微眚薄愆,循例疏釋者然,此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至意,而其於刑政之失當,輿情之憤鬱,爲如何哉?嗚呼,近日以來,天網太恢,凡係干犯不輕之類,皆蒙曠蕩之恩,有識之隱憂,固已無窮,而今此負罪如柱國者,豈有一分可赦之方,而混被誤恩,亦至於此哉?臣愚衷所激,不容泯默,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寢成命,以嚴邦憲,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李柱國減等還收事,不允。

○右參贊李秉鼎疏曰,伏以,國之所以爲國,義理而已,天經地紀,賴是而撐拄,君綱臣分,以是而維持,亘古通今,殄滅他不得,故一有亂臣賊子,出於其間,則擧國大小,同聲齊討,不使晷刻食息,然後三綱不墜,九法不斁,而生類不至於盡矣。顧今聖明高臨於上,而凶逆寔繁於下,千變百怪換面迭出,舊賊新逆,殊塗同歸,以至於世道人心,一無可恃者,何也?職由於刑政太縱,義理不明故耳。嗚呼,國讎未除,□□自在,或眞贓已露,而尙令假息,或凶圖昭綻,而初不盤覈,疏啓懲討,率多乍允而旋寢,逆孽鋤治,一皆曲貸而從輕。凡係事涉禁令,臣不敢更爲泚筆,而目下星九之聲討,又何爲而若是玩愒也?當初迭發之論,殆若爭以片時,畢竟狃安之習,將至浪度,此歲着衣噉飯,專忘共戴之恥,彯纓結綬,便同無事之時。嗚呼,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忍見豺狼遺種之尙在地上,而不思誠意之務積,只諉天聽之難回,伈伈泄泄,任他喙息,群下之罪,死固難贖,而何殿下,一味涵貸,尙靳處分,將使莫大之義理,無以闡明,莫嚴之刑政,未免姑息乎?臣之尤所痛心而隱憂者有之,惟彼九賊,則追律雖未及施,王章略已少伸,而至若星賊父子,則何等劇賊,任其偃處,毛髮不損,行止自如。雖以日昨凶賊之冒入城闉,自干天誅觀之,以星賊至妖至慝之性,閃倐陰祕之跡,其出沒跳踉,無所不爲,可推而知,思之及此,不覺凜然。亟允臺啓,窮覈情節,固是一國臣民之逐日顒望者,而未允臺啓之前,亦不可不嚴加拘束,禁絶雜人,俾無敢潛蹤闖入於輦轂之下,以防意外之變也。仍伏念臣,罪犯萬戮,恩荷再生,伊時寬宥,天地之庇覆也,今番傳敎,日月之照燭也,拜稽涕泣,不知所云。在臣區區道理,惟當杜門感頌,而義關隄防,職忝經筵,憂憤之極,不得不言。伏願殿下,俯察愚衷,廓揮乾斷,俾王法行而亂萌杜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柳星漢毋敢藏蹤事,不允。

1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太亨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榮輔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李殷模、李太亨落點。

○傳于徐榮輔曰,承旨房仍。

○徐榮輔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殷模,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李書九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吏曹參議李冕膺處則以爲,臣初叨見職,觸事生疎,無往非罪,日夕悚蹙,而今此崇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所當各別擇差,而但取實職,未能詳審,莫重享官,有此不察,致勤問啓之命,莫非臣昏謬顚錯之罪,惶恐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內閣齋宿。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太亨。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沈煥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禮曹郞廳來言,臘享大祭,犧牲看品時,本曹堂上,與該署提調,當爲進去,而三堂俱未差,無以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注書李海淸差祭,代以李弘達爲假注書。

○徐榮輔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禮曹堂上,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右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參判李在學,參議李冕膺進,行都承旨沈煥之進。以李文會爲大司諫,鄭澤孚爲執義,韓光植爲司諫,崔重圭爲掌令,高宅謙爲獻納,兪漢寓爲正言,申馥爲副校理,申大尹爲副修撰,李聖圭爲右參贊,朴祐源爲禮曹判書,金魯永爲禮曹參判,林濟遠爲刑曹參判,尹行元爲禮曹參議,申大升爲知義禁,李鼎揆爲同春秋,鄭民始爲同成均,李祖承爲掌苑提調,沈頤之爲禮賓提調,趙鎭寧爲敦寧主簿。成均博士崔雲翰,學正李錫垕、金鳳擧,同義禁申大升,竝單付。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李得臣入直,參議尹㬦病,參知李濟萬病,右承旨李書九進。以沈豐之爲知事,洪良浩爲都摠管,張重吉爲五衛將,宋文星爲慶熙將,李藎輔爲咸興監牧官,黃土坡權管朴東彩,副護軍柳鎭琡、沈奎魯,副司直洪秀輔、金魯永、林濟遠、尹理相、金孝建、李殷模、金翰東、李遇濟,副司果鄭國仁,副司正鄭尙愚,竝單付。

○徐榮輔啓曰,新除授副校理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副修撰申大尹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副校理申馥,副修撰尹光普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崔獻重,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申大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只推。

○李書九啓曰,修撰崔獻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申大尹,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檢校直閣南公轍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盤石坊蓮池契,行判中樞府事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是日夕待罪之身,安敢冒沒陳章,有若辭職之爲,而所被恩數,千古曠絶,一身廉隅,有不暇恤,旣已舁到都門之外,則又不得不一上疏本,以暴衷赤,而賤疾冒寒,添劇精神,都不收拾,區區自暴之言,千不攄一,便同譫囈,伏地惶隕,尤無所容。城門留鑰,史官來臨,傳宣十行聖批,辭旨簡嚴,可與典謨竝隆而若其宗旨知心二字,爲首尾反覆,人臣之得此於君父,今古無聞,感泣之中,惶愧欲死,不知何以處身。卽者閣臣,儼臨旅次,復宣聖諭,旣詢病情,又問行止,聖意繾綣,愈往愈摯,臣身到此,何敢自有?謹當數日調息,如可起動,直爲趨詣禁扃,仰謝罔極之恩,徑還私次,非臣心所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義州府尹趙鎭宅狀啓,御藥所用藥材貿來人,指名狀聞事,傳于徐榮輔曰,藿香卽茶飯,而今番稍勝,似可意其在勸他灣校之道,宜有拔例之賞,提擧時帶吏判,考見狀啓,今日政,成給帖加於貿來人,此後若加勝於今番,則令該院,草記,別般論賞,與此傳敎,行會灣尹。

○以呂文永囚單子,傳于李太亨曰,留門時不察之罪,與李膺會,無異,過齋後,竝令兵判,嚴棍次放送。

○傳于徐榮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壬子十二月初五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入侍。又命書榻敎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李太亨進伏。命書九書傳敎曰,廟宮大享時,禮成後,樂院工人,太常熟手等,隨卽出送,俾勿經夜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昨日之疏,語多涉禁,而君相一體之義,予旣脫格而言之於敦諭,則大臣之冒禁而提及於辭疏者,有難一例揮却矣。且今番葛藤,都是涉禁之事也,俾暴本情,不捧原疏,何異於欲其入而攔其街乎?然又更思,日前金判府到院之箚本,令承宣,自外往復,須卽推還,則信令於一大臣,屈法於一大臣,不無闊狹彼此之嫌,趑趄鄭重,以至夜分後賜批,朝起問之,樞府錄事,尙無入城之來告云,泄鬱之餘,益用慮念。衝寒撼頓,能無添損節,遣閣臣,持此傳諭于蔡判府事城外所住處,叩其起居,探其行止,仍討附啓之辭以來,若聞還第,等一合席,肅命遲速,更觀數日沍燠,決之亦可,此意亦爲傳諭。又命書榻敎曰,蔡判府事傳諭閣臣,入直閣臣進去,命榮輔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十二月初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戶、刑換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李太亨坐直。同副承旨林道浩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差祭。假注書李弘達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香祗迎罷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鄭澤孚,掌令崔重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御營大將趙心泰以溫陵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珮命召及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而捕將則在前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珮往來。御將則壯勇營兵房兼察,捕將則訓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徐榮輔啓曰,副修撰申大尹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副校理申馥,副修撰尹光普俱在外,修撰崔獻重傳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傳于徐榮輔曰,臘享命攝,雖因溫陵忌辰之相値,而揆以情文,實有如不祭之歎,香祝之親押、親傳亦難,或爲或否,竝與省牲、省器而替行者,豈不缺然之甚乎?宗廟、社稷、永禧殿、景慕宮臘享大祭香祝傳香時,先詣殿庭版位,香過時祗迎,少伸微誠,令該房知悉。

○傳于李書九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李書九曰,當該提調,從重推考,院吏,令攸司科治。

○傳于李書九曰,承傳宣傳官李周鳳汰去,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東善爲宣傳官。

○傳于李書九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道浩落點。

○傳于徐榮輔曰,掌樂提調入侍。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鄭東觀,校理李錫夏、宋祥濂,副校理吳鼎源,修撰李龜雲、李相璜,副修撰李義駿落點。

○徐榮輔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校理吳鼎源,時在京畿果川地,修撰李龜雲,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校理李錫夏、宋祥濂,副修撰李義駿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應敎鄭東觀,修撰李相璜差祭,副校理吳鼎源、申馥,修撰李龜雲,副修撰尹光普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玉堂只推,更爲牌招入直。

○以副修撰李義駿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榮輔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觀風閣中營,姑待年事稍登,許令營建,令廟堂稟旨事,傳于徐榮輔曰,民情事勢旣如此,則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以宣川防禦使李義弼狀啓,龍川府彌串鎭,漂流將卒九名,回到本鎭,龍川民四名,鐵山民二名,還歸事情,今始登聞事,傳于李益運曰,漂民九名之還到,雖甚可幸,其餘龍川、鐵山六名,當初漂流月日,爾若不言該邑疎漏之失則已,旣提其事,無所皁白,邊情不當若此,啓體尤不當如是,宜其糴未察而民受困也。繡啓姑未回啓,兩罪可謂俱發,特補之意,果安在哉?爾則令該府,拿問處之,爾之代,分付該曹,都政時差出事,回諭。

○李書九,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太亨,以壯勇營言啓曰,葛麻倉,移屬本營後,擧行節目,自平安兵營,成出上送矣,條件纖悉,別無疎漏處,依此別單書入,待啓下分付該兵營及古城鎭,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壬子十二月初六日辰時,上詣仁政殿。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李太亨,假注書李弘達、鄭尙愚,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入仁政門,降輿詣版位,命榮輔傳香,榮輔,承命傳香,上鞠躬祗迎訖,命諸執事進前。敎曰,勿以日寒,少忽齋沐,而各別虔誠,可也。命退,命書傳敎曰,承旨分詣社稷、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命書駕前下敎曰,兵曹判書鄭昌順,禁軍別將李得濟記過。書九曰,去月二十日常參時,久任郞廳金復仁、趙觀鎭,拿處傳旨,竝有分揀之命,而自本院書。出傳敎趙觀鎭,獨爲見漏,至今待命云,原傳敎中,添書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當該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上乘輿出仁政門,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二月初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太亨,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近來凡事,下情之曲察太過,百隷之怠慢,因此益深,至於動駕與殿座,每因先聞之太預,而自下擧行,亦恃此慢忽。雖以今日言之,香祝祗迎之命,雖下於傳香臨時,而身居本兵之長者,僅及於入協陽之時,紀綱所在,不可記過而止。行兵曹判書鄭昌順,爲先從重推考。尤可駭然者,禁軍別將李得濟也,人家之繩武豈易,而渠先之立朝以後最著稱之事,卽赴公之先於人,領軍之及其時,以此屢被嘉奬之諭,則今其爲其子者,爲領軍將領,出宮而不待,還內而亦不及,甚至記過之後,過數炊頃始來者,紀律之外,忝厥莫甚。李得濟過齋後,令兵判,決棍五度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東壁亞長之積滯,莫若近日,況科在先朝乙未,且以通望久次,旣點下於李殷模、鄭致淳,次點於李太亨矣。今因言端,始覺之以同年生,生月居先,榜則居魁,而亞長之通,亦在於太亨數年之前,特以未經東壁,不入於久次者,事甚斑駁。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以點下之前,執義林道浩,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十二月初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掌樂院提調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掌樂提調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今番大享時,樂工輩,提調,各別申飭,可也。有防曰,各別申飭矣。上曰,各宮內侍,不過守直守門而已,若其祭享所管,有獻官焉,有典祀官焉,非渠輩所敢干涉,精潔與否,自當入於摘奸之時矣。近來各宮祭享時,內侍輩,以祭物及楮注紙、幣帛等品,每有操縱點退之弊,罔有紀極云,萬萬駭痛。此後則內侍輩,凡係祭物、幣帛、紙地等事,若或如前干涉,則該內侍當定配,以此意嚴飭,分付於內侍府,雖以守僕輩言之,尤何敢容喙於莫重之事乎?亦爲各別嚴飭,無敢更犯,以此筵敎,載之《太常謄錄》,亦令各宮守直內侍及內侍府,謄書付壁,以爲常目警勵之地,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申獻朝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李太亨。注書徐有聞李海淸拿處。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柑製試取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鄭澤孚,掌令崔重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榮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益運啓曰,禁衛大將李漢豐以長陵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來請還納,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壯勇營兵房兼察,牌招聽傳敎。

○傳于徐榮輔曰,貢果來到有日,而欲待臘享後設場,多士之遲待已久,今日當設行柑製,親臨試取,處所春塘臺爲之,雲寶劍外,侍衛入直擧行,時刻,以食後爲之,儒生入門,由集春門、月覲門爲之事,分付。

○傳于徐榮輔曰,黃柑通方外。

○傳于徐榮輔曰,今日柑製時試官則命官外,閣臣、兩館提學、館堂爲讀券官,堂下閣臣入直,玉堂、抄啓文臣、兵曹郞廳,爲對讀官事,分付。

○以都摠府寶劍望單子,傳于李益運曰,懸頉人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寶劍望筒,更爲修整以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秀輔、申應顯爲都摠管,李鎭翼、柳誼爲副摠管。

○傳于李益運曰,違牌摠管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頤柱爲都摠管,姜五成爲副摠管。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沈煥之。

○傳于李益運曰,兵曹當該堂上遞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道浩爲兵曹參議。

○傳于李益運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獻朝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李益運曰,仍。

○傳于李益運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徐榮輔曰,在外及未肅拜館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防、李秉鼎落點。

○趙尙鎭啓曰,今此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李秉鼎。

○傳于徐榮輔曰,享事順成,禮堂處分人,竝敍用。

○申獻朝啓曰,今日柑製,殿坐時刻已至,而讀券官金履素,陳箚到院,以齋日不得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箚子入之,命官弘文提學,兼進。

○傳于趙尙鎭曰,藝文提學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李冕膺進,行都承旨沈煥之進。以申應顯爲知敦寧,閔鍾顯爲藝文提學。

○兵批,判書鄭昌順病,參判李得臣病,參議林道浩進,參知李濟萬病,右承旨申獻朝進。副司直單閔鍾顯、黃昇源,副護軍李達觀。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七日,春塘臺殿坐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本名軍餉色軍二十名,把摠李厚在,哨官兪鉉商率領,挾輦侍衛,廣智營軍五十五名,哨官金弘喆,西營軍四十名,哨官申尙肅率領,設布帳外排立,而竝待標信擧行,依定式北營標下軍三十名,除標信除出,入直別將李格率領,集春門外把守事畢後,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春塘臺親臨柑製試取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內,除營直五名,實四十五名,入直哨官呂喆永率領,集春門外排立,新營入直軍一哨內,除營直十名,實九十名,東營入直軍六十名內,除營直十名,實五十名,竝待標信除出,新營入直千摠李夏保,東營入直把摠許濈,哨官金鼎猷率領,設布帳外環圍,而事畢後,還入直間,東營則哨官丁龜泰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柑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集春門、月覲門、靑陽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見差柑製讀券官矣,固當受命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考試一事,從前視若鐵限,不敢冒當者,實出於自知之明,自量之審,非敢爲飾讓避事之計者,竊想日月之明,庶或俯燭其實狀矣。蓋臣鈍滯魯莽,最居人下,旣乏記問之才,全昧述作之體,方其應擧之時,亦不過隨衆入場,臨急塞白,而僥倖一第之後,凡於文字上,一任其抛棄者,又將三十年矣。是其無文蔑學,空空庸庸,便同墻面者,不但臣之居常抱愧,卽亦同朝之人,所共諒悉,而今以忝叨是職之故,備位命官,晏然進身於考校優劣之際,則殆無異於瞽者之辨丹靑,聾者之審聲音,決是行不得之事,又況因此而貽一時之嗤笑,駭四方之瞻聆,其上關國體,恐非細故也。召命之下,反復思量,萬無冒應之望,玆敢略構短箚,悉暴本情。伏乞聖明,俯諒臣之決不敢與聞於試役,亟命變通,仍治臣瀆擾違慢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辭巽萬萬過中,卿雖不以藻鑑自居,惟其陞黜可否,與僚試者相議決定,可據之例,不一而足,今日則因時刻之已屆,不得已曲副,揆以國體,未免苟且,卿須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壬子十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春塘臺。柑製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申獻朝,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李太亨,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延生門,由靑陽門至幕次,降輿陞座。上曰,試官行禮,可也。檢校提學吳載純,行吏曹判書徐有隣,弘文提學鄭昌順,戶曹判書沈頤之,同成均徐有防,原任直提學朴祐源,同成均李秉鼎,行副司直沈煥之,吏曹參判李在學,原任直閣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大司成金方行,吏曹參議李冕膺,直閣南公轍,校理李錫夏,副司果金羲淳、韓用鐸、李羲甲、安廷善,兵曹佐郞嚴耆,以次行禮訖。昌順曰,臣於閤外,伏見傳敎,則有弘文提學命官兼進之命,臣於文任,分義爲重,私義爲輕,雖不敢固守微諒,而今此柑製,若非親臨,則臣固當冒死違傲,今以侍衛入侍,雖不得不進參,而試官中,有曾經文衡正一品之閣臣,則臣何敢爲文任命官乎?國體所在,不敢冒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之陳懇之言,不爲無據,檢校提學吳載純,爲命官,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檢校提學吳載純爲命官。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館堂,先參試後謝恩。又命書榻敎曰,行吏曹判書徐有隣,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沈煥之,吏曹參判李在學,吏曹參議李冕膺,讀券官加差下。又命書榻敎曰,都承旨沈煥之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又命書榻敎曰,藝文提學閔鍾顯,更爲牌招。又命書榻敎曰,當該注書,事過後拿處。又命書榻敎曰,防踏僉使徐邁修,今都政內移。上命頒柑,仍命書御題,懸題訖。上曰,館堂進前。有防、秉鼎進伏,上曰,士者,國之元氣也,士之所以矜式,國之所以優待,與他自別,而今日士習,可謂寒心。咫尺殿庭,或着白衣,多着揮項,已可駭,而侍衛軍兵,旣命毛具,當寒着揮項,猶可說也,至於懸題時行禮,全不濟濟,寧有如許士習?今日欲揭表、賦兩題而各取,且年年有臨歲應製,故今日亦欲揭應製題矣,士習極爲駭然。只揭表題,而試取矣,此後親臨試取,士習若如此,則當別般處分,此下敎,館堂於懸題板前,招多士曉諭,可也。士習之正與不正,專係泮長,而此泮長出後,士習尤爲寒心。文學、政事,固非一致,故大司成之不爲三銓楷梯,而以兼泮長定式者,卽是委任責成之意,而此泮長之爲任兩載,士習反不如前,考試亦違定式。所謂優等科作,不及外方之都會試券,予於此泮長,曲保果何如,而全不修擧,無一報效,若有知感恩造之心,則豈如是乎?曲費造化再生之此泮長,猶如此,諸生何論乎?仍命書榻敎曰,大司成金方行,事過後,今該府,拿問重勘。上命試官進前考券,載純等,以次考券,入格試券,坼封訖。命書傳敎曰,柑製居首進士李致薰,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朴長鉉,直赴會試,之次進士徐有惇,幼學金魯敬、李晩膺、李獻求,各給二分。又命書榻敎曰,前都承旨沈煥之仍任。上曰,試官先退。仍命獻朝讀公事,書判付訖,獻朝曰,右參贊李聖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降座乘輿,出靑陽門,入延生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坐直。右承旨申獻朝。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太亨坐直。同副承旨林道浩。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宋知濂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太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太亨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李海淸拿處,代以宋知濂爲假注書。

○傳于李太亨曰,蔡判府事留待。

○傳于李太亨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李太亨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太亨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太亨曰,蔡判府事入侍。

○傳于趙尙鎭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李冕膺進,行都承旨沈煥之進。以林道浩爲承旨,鄭民始爲同經筵,李儀亨爲恭陵令。知經筵單鄭民始,同經筵單金文淳。

○兵批,判書鄭昌順病,參判李得臣病,參議未差,參知李濟萬進,右承旨申獻朝進。副司直尹㬦,單付。

○徐榮輔啓曰,膺敎鄭東觀,校理宋祥濂,修撰李相璜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副校理申馥,修撰李龜雲,副修撰尹光普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修撰李義駿,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榮輔曰,左承旨入待。

○傳于李太亨曰,日寒如此,禁府、刑曹,輕囚放釋。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谷山府被燒民戶,還布停減數爻,區別馳啓事,傳于李書九曰,該府使稽忽之罪,分揀,此意,分付。

○李太亨,以義禁府言啓曰,日寒如此,禁府、刑曹輕囚放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金方行、李海淸,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太亨,以刑曹言啓曰,日寒如此,禁府、刑曹,輕囚放釋事,命下矣,典獄署所在重囚外,無輕囚,而本曹拘留東部移文罪人一名,捕廳移文罪人一名,合有二名,故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十二月初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金履素,行司直吳載純,吏曹判書徐有隣,兵曹判書鄭昌順,刑曹判書李文源,行副司直李𡊠、鄭好仁、金尙集,工書判書沈頤之,禮曹判書朴祐源,吏曹參判李在學,行副司直徐有大、趙心泰、李邦一,執義韓光植,校理李錫夏,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鄭尙愚,事變假注書鄭馦,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俄命蔡判府事,同爲入侍矣,何不登筵乎?益運曰,諸臣登筵後,欲追後入侍云矣。上曰,注書出去,與之偕入,可也。馦承命出,與判府事蔡濟恭,偕入進伏,履素進前,上曰,與判府事,同爲進前,可也。濟恭曰,臣以負罪之蹤,雖冒沒登筵,而安敢進前乎?上曰,過矣。濟恭進前曰,臣罪大未勘,不敢以大臣自處,而如例問候矣。上曰,問候前,予豈可先言乎?且問候所重在焉,如例爲之,無違常禮,可也。濟恭曰,臣幾月離違,未得仰瞻天顔,耿耿寸忱,豈無問候之心,而問候,卽大臣體例,以臣負罪,何敢問候乎?上曰,卿如是自引,予當先言之,遂事勿說,付之旣往,不必追提,批答與敦諭,已盡言之,言外之意,卿亦當領會,而向日處分,一則爲卿,二則爲卿,非但爲卿,爲世道國事,爲拯濟人人也。卿於處義,或無怪不安,而旣肅樞銜,至登筵席,獨於問候一事,豈可如是引義?且卿動輒得咎,以今不爲問候,安知無又有執言之端乎?卿其周思,而右相亦勸之,同爲起伏,可也。濟恭曰,臣之西樞肅命,其果成說乎?欲一謝恩命而出去,仍爲自廢之意,而聖敎如此,臣謹當如例矣。仍起伏曰,日氣極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臣久未問候,且當隆寒,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臣豈比數人類,而着冠服入脩門,復登筵席者乎?從古人臣之厚被君恩者何限,而殿下於臣罔極之恩,河海天地,不足形容也,文字言語,不足形容也,生隕死結,亦不足酬報其萬一也。五載中書,義雖君臣,恩實父子,而末乃辜負殿下,至此之甚,臣反不若豚魚矣,殿下猶垂眷念,或慮死於道路,置之畿甸百里之地,有若自在渠之郊庄者然,是豈可曰,竄配乎?前後責敎,寔是愛臣之恩敎,臣雖愚迷,寧不知感?名曰大官,三司合啓,罪惡狼藉,而爵秩如舊,直入城外,又直入肅命,豈有如許事乎?臣感激恩敎,人言置之餘事,不敢擧論,臣今朝暮之年矣,欲於未死之前,昵近耿光而退,今玆冒沒入侍,而靦顔欲死矣。上曰,今不必復伸前說,而卿旣如是,又當略言之矣。大抵大官,於世道彌綸時之樞機,在所當審,且一言輕重,人心去就係焉,則卿何不諒此乎?尹永僖之有罪無罪,姑無論,當觀面前人事,豈若如偏論相爭者然乎?卿之精力尙旺,而向日事,可謂老妄矣。寬恕而言之,當謂老妄,備責而論之,誠莫體予心,慨然之外,亦異常矣。濟恭曰,故相金致仁,於筵席,以自家被彈之疏,不當論而論之,故臣謂故相李性源曰,此大臣三四年前,則於筵席,必不當發此等說矣,數年後,則我亦當有此等說於筵席爲言,伊時故相年紀,卽今臣年紀也。臣果精神未周而然,中心則不然,而殿下父母於臣,故俯燭臣心,誰更知臣心乎?以此推之,臣觸處死罪矣。今日卽臣下直之日,從此永謝而退杜門自廢,雖節序問候,當到朝房而已,將不得入大庭矣。上曰,卿言過矣。自此卿當調養,亦似無攻之與被攻,豈非世道之幸乎?濟恭曰,臣今臨歸,而耿耿忠赤,以下十七字刀割臣豈無一言而退乎?非不知以疏箚呈院,而旣涉禁令,雖以大臣疏箚微稟云,而煩稟亦是死罪,故臣於袖中,有一箚本矣。上曰,承旨讀奏,可也。以下八字刀割上曰,箚本入之。益運奉傳挾侍,濟恭曰,殿下若用臣言,則國家之福,不用臣言,則宗社之憂,迫在呼吸。伏乞亟降兪音焉。上曰,聞一句,似是涉禁,而此非說去說來之事,卿則先退,可也。濟恭曰,若如前日,或留中或無批答之例,則臣當碎首天陛矣。上曰,姑未見之,而若見之,則上下光景,必當不好,豈不難處乎?卿雖大官,旣有設禁,則予豈見之而論此句彼句乎?濟恭曰,殿下何爲以難處二字下敎,而不念四百年宗社之重乎?上曰,使白首元老,當寒棲屑,爲國事爲世道也,而今日引接,宜思好好相對,何爲有此葛藤乎?濟恭曰,實出於臣之血誠,豈敢爲葛藤乎?上曰,何如是煩瀆乎?臘享以國忌相値,不得親祼,達宵憧憧不寐,又以柑製之未卽設行,爲多士許久等待之弊,昨日侵暮酬應,今又膈氣甚不平,難以酬接,卽爲退出,可也。濟恭曰,以氣候不平爲敎,臣當退出,死於天陛矣。仍降階免冠叩頭,上命司謁扶出。仍敎曰,次對爲之。履素曰,卽見江原監司尹師國所報則以爲,明春爲始,常賑穀中除出作還,當限還報之意,旣已狀請蒙允,而常賑各穀,元數不敷,今若除出五六千石,則餘穀無以支用於公下。各邑所在本司穀,今爲二萬五千八百餘石,就其中各穀合三千五百石,限十年貸下,則常賑穀支用之數,庶可無慮爲辭矣,同是國穀,而此多彼少,從長推移,允合事宜,依所報施行之意,分付,而十年後,毋或因循,卽爲還錄之意,一體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頃因內司判付,光陵造泡寺劃給洪州、海美、結城奴婢貢推給,與給代間,令廟堂決給後,草記事,命下矣,詳細査報之意,發關該道,卽見忠淸監司李亨元報備局辭緣則以爲,奉先寺奴婢之洪州三口,海美十口,昨年推付於內司者,結城十一口之分屬內司及戶曹者,竝令還爲推給於該寺,爲辭矣。今觀該道所報,則本寺奴婢,旣已的實,依所報還給之意,分付內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義州、龍川等漂民出送事,盛京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別伸謝悃之意,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禮判朴祐源加資後,當推恩,而本生家推恩,旣無法典所在,故或有筵稟施行之例,敢此仰達矣。上曰,唯。有隣、昌順進前曰,臣等俄聞判府事袖箚所陳中一句語,卽擧國臣民同聲致討之大義理也,而第其原箚還入,未知其全篇大意之如何,名以大官,親呈袖箚,則當以原箚,宣示諸臣,時任大臣,亦方入侍,宣示之後,果是臣等平日所秉執者,則當許允從矣。上曰,予亦未見,而聞一句語,似是付丙之事矣。履素曰,此非但一國共公之論,大臣袖箚,殿下若留中而不爲頒示,則群情豈不惶惑乎?亟下箚本焉。上曰,予亦不見,豈使卿等見之?且雖不見全本,而可以知之,亦豈有別言乎?益運曰,大臣袖箚,卽莫重義理,而臣奉讀未半,殿下特命入之,而不爲頒示諸臣,臣謹效古人牽裾之義,冒死奉出箚本矣。上曰,承旨豈敢如是乎?仍敎挾侍曰,箚本入置。益運曰,懲討何等大義理,而今日登筵諸臣中,二三重臣外,無誠心致討之言,此乃言出於蔡判府而然也,誠慨然矣。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李益運筵奏,極爲妄率,罷職。有隣曰,以下十八字刀割承旨之以一國共公之論,看作私義理,而直驅諸臣於不誠之科,豈有如許事乎?昌順曰,承旨之言,極非矣。箚中所言,今日廷臣,孰不以此腐心痛骨,而今其所奏,有若判府事,獨主此義理者然,竝驅在廷諸臣於不誠之科,今此袖箚之大臣,五載獨相,今始爲袖箚,則此亦不誠而然乎?承旨之藉此義乘此會爲此言者,其意不專在於聲討,實有羸豕躑躅之漸矣。上曰,李益運之言,果妄錯,而此實卿等有以致之矣。頃日蔡判府事,事後攻之,不以其道,兵判、刑判之疏,猶可也,而其後臺啓措語,至有黨逆等語,實非攻其人不攻其黨之義矣。有隣曰,承旨之以一箚本歸重,而他人之聲討,歸之於不誠,以一言欲爲網打之計,豈不可駭乎?昌順曰,今以不攻其黨之義,下敎,而以下二十六行八字刀割光植等進前,上曰,臺諫、玉堂,獨非今日廷臣,而聞俄者下敎,乃敢進前乎?命書榻敎曰,入侍三司竝遞差。上曰,卿等旣聞下敎,豈敢就座乎?卽速出去。諸臣退出。

1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未肅拜。行左承旨黃昇源未肅拜。行右承旨林濟遠坐直。行左副承旨申大謙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鄭致淳牌不進。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差祭。假注書宋知濂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孝建落點。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鄭澤孚傳旨未下,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注書李海淸差祭代,前假注書宋知濂,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孝建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孝建曰,戶曹當該郞廳拿處。

○傳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以淮陽府使鄭景祚拿處傳旨,傳于金孝建曰,分揀。

○傳于金孝建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申應顯落點。

○金孝建啓曰,卽者行副司直李東郁等聯名疏,前司諫韓光植等聯名疏,前正言沈達漢上疏,竝爲到院,事係聲討,一時爲急,而齋日相値,不得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爲先入之。

○以前正言沈達漢上疏,傳于金孝建曰,李益運前銜疏,猶駭妄,沈達漢,又焉敢以前銜救益運,又況涉禁狼藉?其疏付火,達漢逐鄕。

○金孝建啓曰,卽者右副承旨李太亨,因前正言沈達漢上疏,謂有情勢,陳疏出去,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卽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以行副司直李東郁等上疏,傳于金孝建曰,昨日大臣袖箚,承宣筵奏,俱不特涉禁而已,則乃敢左之右之,執鼓把鉦,惟恐或後然者,擧措之顚錯,聽聞之駭惑,姑無論,視禁令爲何物乎?疏頭行副司直李東郁,爲先削職,其疏,政院焚之,門將阻禁一事,近於如何間已還收矣。此無論大官、小官,若箚若疏,又無論攻之者被攻而自明,事涉禁令者,申加嚴禁事,分付兵曹。

○以前司諫韓光植,前校理李錫夏上疏,傳于金孝建曰,昨日登筵也,進前之時,被譴出去,則今忽爲此萬萬可笑,其疏焚之於玉堂門前,竝施削職之典。

○傳于金孝建曰,向日處分以後設禁,適因申驥顯等事之爲目前當禁,今日李東郁等疏,名雖拘於禁令,不得畢陳露說,其實則年前事也,政院,只知近日之禁,看作當捧之疏者,極爲疎忽,不可以別加嚴禁,仍以勿論,該房承旨罷職,諸承旨從重推考。

○金孝建啓曰,卽者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申獻朝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不得捧入,而臣書九,亦爲聯名,院中無坐直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豈可以該房之罷職,如是處義乎?原疏還給,竝卽牌招,推移入直,違牌,勿爲呼望。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

○金孝建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金履素,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履素以爲,臣於副司直李東郁聯疏,至以擧朝緘結爲斥,若論緘結之罪,大官宜先,人言此極,滿心震懍,嚴敎之下,不敢煩瀆,旣見之後,有難泯默,情地惶隘,不敢偃處,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院之不焚其疏,至請謄頒,極爲駭然。更下嚴敎,竝與謄本而收取付火之後,雖大臣,豈可以收焚之疏,追提乎?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傳于金孝建曰,雖卽收焚謄頒之本云,而初不卽焚,已可駭,況該房罷職,可謂罪重罰輕,則深夜違牌,無意承膺,尤爲駭然。當該諸承旨,一竝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黃昇源、申大謙、林濟遠、鄭致淳落點。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十二月初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獻朝,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右副承旨徑出啓辭,以牌去來,勿爲呼望,批下而使之斯速入來,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黃升源gg黃昇源g坐直。行右承旨林濟遠。行左副承旨申大謙。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徐有聞奉命在外李海淸奉命在外。假注書宋知濂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申應顯,右副承旨金孝建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大謙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鄭澤孚傳旨未下,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大謙啓曰,右議政金履素,又使錄事來言,雖伏承勿待命之敎,震悚惶隘,罔知攸措,不敢晏然退歸,仍爲胥命,恭誒gg俟g嚴誅云,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以同副承旨鄭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鎭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李石求爲宣傳官。

○以大司諫李文會,執義鄭澤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致淳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金憙狀啓,梨同萬戶李明淵,新舊還畢捧事,傳于申大謙曰,都政時,差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榮輔。

○以戶曹正郞鄭東敎拿處傳旨,傳于鄭致淳曰,分揀。

○申大謙,以兵曹言啓曰,傳曰,近來凡事,下情之曲察太過,百隷之怠慢,因此益甚,至於動駕與殿座,每因先聞之太預,而自下擧行,亦恃此慢忽。雖以今日言之,香祝祗迎之命,雖下於傳香臨時,而身居本兵之長者,僅及於入協陽門之時,紀綱所在,不可記過而止,行兵曹判書鄭昌順,爲先從重推考。尤可駭然者,禁軍別將李得濟也,人家之繩武豈易,而渠先之立朝以後,最著稱之事,卽赴公之先於人,領軍之及其時,以此屢被嘉奬之諭,則今其爲其子者,爲領軍將領,出宮而不待,還內而亦不及,甚至記過之後,過數炊頃始來者,紀律之外,忝厥莫甚。李得濟,過齋後,令兵判決棍五度事,分付事,命下矣。依傳敎,禁軍別將李得濟,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大謙,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呂文永囚單子,傳曰,留門時不察之罪,與李應會無異,過齋後,竝令兵判,嚴棍次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宣傳官呂文永、李應會,各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大謙,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西北別付料軍官試射時,柳葉箭邊二中折衝李宗植,木一疋,邊一中折衝金夢彩,閑良金權、鄭達春,各布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大謙,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各牧場馬畜産多寡牧養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大謙,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錄啓請罪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各營邑守令,現告成冊,今始齊到,故抄出啓目書入,依例施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戶曹言啓曰,今接廣興倉所報,則倉官進去于判府事蔡濟恭家,今十二月朔祿牌請受則以爲,臣身不自有,雖不得不冒肅新命,悰地一味惶蹙,常廩不敢祗受云,祿牌不爲出給,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此草記還給,令郞官,以筵敎往傳,可也。

○鄭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正言沈達漢逐鄕事,承傳啓下矣。沈達漢逐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刑曹言啓曰,因京囚殺獄罪人奴非邊伊完決啓目判付內,初檢官南鶴玄,一時拿處,無益於諳律,爲先從重推考。《大明律》一秩,限臘月旬前成誦後,草記,則當試講,萬一居不,更當定限誦習,而突誦前,無得擬移於京外職事,分付銓曹事,命下矣。依判下,《大明律》突誦與否,問于南鶴玄處則以爲,嚴敎之下,不勝惶懍,晝夜讀習,今已成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知敦寧申應顯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承摠管除旨,召牌踵臨,驚惶隕越,莫省攸措,而纔經重病,元氣澌敗,末由自力入肅,竟犯違傲,獲蒙恩遞,惶悚之餘,感祝益切,不自意敦府除命,繼降於霎時之間,如臣衰朽癃病者,何以得此於聖明?感激恩數,雖不得不力疾出肅,而第伏念是職也,無敦寧者,莫宜冒據,臣旣無敦寧,則不可一日虛帶,玆敢短章仰籲。伏乞亟命有司,照例遞改,俾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辭依施。

○同義禁申大升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金吾新除之命,而臣與知義禁臣朴祐源,有姨從應避之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揆以格例,勢難冒膺,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依施。

1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黃昇源。行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徐有聞奉命在外李海淸奉命在外。假注書宋知濂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致淳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鄭澤孚牌招啓辭未下,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十五日褒貶,開坼後當爲之,以此分付。

○趙尙鎭啓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俱爲奉命出去,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尙鎭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落點。

○傳于林濟遠曰,承旨房仍。

○趙尙鎭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書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內乘望單子,傳于金孝建曰,申絅之內乘,特命直擬,卽念舊家之意,而竝與哨官之履歷,而無之者,直擬內乘,猶以爲趑趄,況他武弁乎?觀申絅下副末擬,皆是白徒閑良,如許政格,前所罕見,至於絅也,地處之外,壯營額外,未必不勝於該營哨官,故使之直擬矣。今此參擬之人,非別薦非特敎,忽用金聖應、李章吾,所不爲之例,該寺之都相,雖曰,老未照察,以兵判兼提擧,無一言可否而書入,則官方之淆雜,姑無論,格例之擺脫,大關後弊,望筒勿施,堂該判堂,從重推考,申絅,依申大謙、李得濟例,三營哨官中,加設單付,然後更擬內乘,俾存名器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絅爲內乘。

○傳于金孝建曰,本府官制之尙未釐正,意雖在於審於謀始,而習陣之節制,褒貶之磨勘,是豈摠使敢爲者?官制釐正前,先自今番殿最啓目,拔而勿書,此後習陣取稟狀啓中,本邑永拔事,分付摠戎使,自來春動駕,該府使手旗,以別中營樣,姑先用黃旗,其餘以待釐正事,亦令廟堂知悉。

○以政院啓辭,各司都提調、提調,或在外實病,衙門貶坐,不得限內擧行事,傳于李書九曰,赴燕及衆所共知實病中單提調衙門,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皆令今日內擧行,吏兵判之呈辭,不但無所據,昨日飭敎,何如,則尙無擧行之稟,幺麽貶坐,坐待更勤辭敎乎?私義雖重,臣分獨不顧乎?屬司貶坐,今日皆當爲之,先自吏兵曹嚴飭,明日爲之,都政,當親臨於十八日,處所便殿爲之,兵判擧行之取才,亦爲嚴飭,限內設行。

○宗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具允明,內贍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灃,活人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箕性,司宰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持默,司䆃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黃仁點落點,造紙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鎭翼添書落點。

○以活人提調前望單子,傳于趙尙鎭曰,旣不入於提調望,則當措辭入稟,以添書書下,今於冬至使前望,以活人提調付標者,何異於學儒之罪,別提罷職乎?揆以政格,有關後弊,當該承旨,從重推考,直房入直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

○鄭致淳啓曰,繕工監官員來言,本監褒貶提調尹塾病未開坐,例兼提調,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久未登筵,思之醫局,可謂當窠,該署貶目,雖已磨勘,二提調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而重臣繕工兼帶許遞,前望單子一體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卽進去磨勘。

○典醫監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尹塾,繕工監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華鎭落點。

○鄭致淳啓曰,惠民署官員來言,本署褒貶,一提調金履素病未開坐,旣是大臣兼帶,則二提調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直都事,傳敎,往傳於判義禁之傳敎,大臣豈亦聞知乎?此啓辭,循例捧入,國綱可謂寒心。當該承旨,爲先下義禁府,推考。

○李書九啓曰,臣與同副承旨鄭致淳,伴直矣,纔已禁推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孝建,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臣之事,承旨何知?分揀。

○傳于鄭致淳曰,直講李相璜,仍任前職。

○吏曹口傳政事,以白師謹爲刑曹參判,李尙度爲參議,李太亨爲兵曹參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沈煥之。

○兵曹,以李應爀爲御營廳中軍。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張重吉在外未上來,景福宮衛將尹麟瑞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致淳,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來癸丑春等試射時,將官以下,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額外壯勇衛閑良申絅,本廳哨官加設單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獻官,以前承旨沈煥之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漢城府言啓曰,濟州三邑民數,今始上來,依例入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洪樂性箚曰,伏以,考績,寔是有國之大政也,黜陟由是而明愼,庶僚由是而警勸。是以,一歲再行,莫敢愆期,中外官司,罔不恪奉,而亦我聖上所以每勤飭諭者也。況今百僚奔走,承命開坐之時,臣獨衰癃之疾,愈往愈篤,近於宿症彌劇之中,又添寒感,冷痰作嗽而夜必失睡,頑癖衝膈而晝又阻食,氣息昏綴,奄奄垂盡,雖欲强疾自力,擔舁赴衙,萬無其望,伏枕悚懍,罔知攸措。且臣之瘝闕貶坐者,七年于玆,雖蒙聖慈之曲加軫諒,獲免罪戾,而顧今所帶提擧之任,比前倍多,恰爲十餘,莫非重任緊務,而緣臣狗馬之疾,常時旣不能隨事照察,一味尸素,今又委頓床褥,廢閣考功之坐,重自陷於溺職之罪,臣心之隍隕悚蹙,固無可言,而其爲國體之隳損,當如何哉?玆敢倩人構箚,冒死哀籲。伏乞聖明,俯垂憐察,亟遞臣兼帶諸任,仍治臣闕職之罪,以重績法,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之叨忝匪據,居然三朔矣,一直尸素,絲毫無補,居常惶愧,如負大何,而最臣之所以撫躬慙悼,如不欲生者,實有區區赤心。噫,殿下以臣家之人,擢臣而用臣,臣雖不肖無狀,卽其所矢心所藉手而事我殿下者,亦惟曰,明大義定人志,六箇字而已,沬血飮泣,腐心痛骨者,于今幾年,而一日二日,伈伈泄泄,忍令一二大臣,引義奉身,齎恨入地,而臣猶視息如常,有臣如此,將焉用哉?雖以今番聲討之前後迭發觀之,可見彝倫之終不可堙晦,輿情之終不可沮遏。就此方生之議,益驗同得之心,則臣之日昨胥命,豈但爲臣粗伸私義之計,而汔未蒙處分,竝與一疏一箚而拘於嚴敎,不敢號籲,尙何顔面,自處以大官,晏然於糾率百僚之地哉?昨日史官之臨宣,至以藥院爲敎,惶懍之極,不敢以不得奉承轉達,政府參謁及兼帶貶坐,雖有所黽勉出令,而終宵徊徨,百端商量,其不可冒赴,與前無異。今若諉之以急於承命,他不暇顧,則不但臣之自顧慙恧,人亦將謂斯何?且臣於近日,添得輪行之感,宿病之外,新症層出,頑痰凝結而食飮全廢,頭疼如碎而眩暈忒甚,重以牙齒之痛,陡劇於觸寒之餘,宛轉叫苦,委頓貼席,神精則若墜煙霧,氣力則無望運動。雖欲强起赴坐,亦有所不得者矣,蘊結之忱,雖未自宣,疾痛之呼,猶可猥陳,玆敢略構短箚,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爲人臣不職慢命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俟間卿其安心,卽爲磨勘。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壬子十二月十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左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黃昇源,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右承旨林濟遠,進伏。命書傳敎曰,嘉善、承旨、知申外,多至數員,爲左副、右副,則以東西壁院規之相妨,例多遞職,行左副承旨申大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書榻敎曰,刑曹參議許遞,與參判及兵曹參知,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徐有聞奉命在外李海淸奉命在外。假注書宋知濂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鄭澤孚牌招啓辭未下,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正月初七日行社稷祈穀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行首宣傳官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文植爲宣傳官。

○以玄重祚囚單子,傳于鄭致淳曰,分揀放送。

○以副修撰李義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榮輔曰,只推。

○傳于趙尙鎭曰,政官牌招開政。

○趙尙鎭,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金光鉉,除拜後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李冕膺進,行都承旨趙尙鎭進。以徐榮輔爲承旨,宋翼孝爲司諫,洪秉益爲掌令,李東稷爲校理,李鼎德爲修撰,洪良浩爲知敦寧,閔台爀爲同義禁,李邦億爲軍器僉正,朴胤源爲假監役。直講李相璜仍任事,承傳,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徐榮輔。

○兵批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李得臣病,參議李太亨入直,參知李濟萬病,同副承旨鄭致淳進。以李思祚爲僉知,閔有洙爲五衛將,尹得宗爲景福將,元永胄爲訓鍊正。副護軍徐有和、李周鳳、崔重圭,副司直申應顯、黃昇源、申獻朝、柳焵、吳鼎源,竝單付。

○備忘記。此果曰,義理也,則天下之公物也。千歲在後,百世在前,有非五六搢紳所可聯章攛獵者,若又或偏黨也,則半國之私意也,從他口吻,隨衆喧豗,豈臣分之敢出?日前之漫應,蓋欲物各付物,靜以制之,而今日聞於承宣,金虎閾外,樞吏抱箚彷徨者兩日,而爲騎省之臣守新禁,不得呈云云,問其槪略,卽請收閽禁及自家袖箚頒示事也。噫,大臣老耶?旣疏又箚,情之暴矣,如是齗齗聒聒,使予費煩辭氣,添却膈氣,未知體國之義,固若是乎?此專由於干籊誤用,不當雍容處,過於雍容之致,向所謂制靜之本意,到今自覺太迃,原箚,招致錄事於闕門,令騎郞,分付錄事,令渠馳告大臣,須卽取退止。前司直李東郁,竝與聯參諸人,爲先奪其告身,放黜田里,前司諫韓光植等同律,象魏在彼,其嚴鈇鉞,申命中外,莫或敢犯。

○金孝建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蔡濟恭以爲,臣之向筵一箚,竊自附於衛宗社護聖躬之大義理大懲討,微誠未格,批旨終靳,繼以有門禁之命,愚忠倍激,冒陳短箚,略效匡救,以有新禁,入徹無路。顧念國體,今日午後還推以來,今承責敎,辭旨截嚴,惶隕震懍,無地自容,走伏金吾門外,恭竢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鄭致淳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判府事蔡濟恭,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尙鎭曰,此時湖南守令,不可遞易,長興府使元永胄,仍任。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姜五成,以禁衛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申絅,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申絅,單付。

○李書九,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善山里契任掌金宗白,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二歲許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府,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藝文提學閔鍾顯疏曰,伏以臣,掌禮而失職,自速罪戾,乃聖度包容,罰止譴罷,以惶以感,夙宵靡安,不自意特敍有命,除旨繼降,以臣爲藝文館提學,臣拜稽祗受,惝怳震越,經陟屢日,猶不自定。臣竊伏惟念我殿下,敷文明之治,闡圖書之府,發爲謨訓,炳若日星,昭回之光,下飾萬物,而旣又惓惓於文體之與世道升降,思有以作新之。向臣伏讀聖上責勵諸文臣之敎,所以崇重經術,禁止浮華,使當世之文,粹然無不出於正者,實爲丕變文風之一大機會。昔有宋盛時,下詔禁時文,而天下學者,復趨於古,朱子論嘉祐以前誥詞謹重,老成不散,得和氣,蓋詞臣之上裨於文敎者如此。然則今日館閣之選,正宜得文學俱長,詞理兼備者,以畀夫演綸掌誥之責,使之稱責明旨,而今乃以如臣萬不近似者,遽然通擬,臣誠瞠然驚惑,莫曉其何以致此也。臣雖家世襲儒訓,而孤露失學,荒嬉自放,不惟經傳旨義之懵無通曉,卽詞章之文,功令之式,亦皆茫然,不辨其體裁,及其早竊倖第,歷玷淸塗,則始乃怵焉知愧,猥引家庭舊事,請蒙恩暇,以讀未讀之書,而緣臣疾病昏惰,終不能自力。爾來二十餘年,新知不增,舊聞愈忘,空疎魯莽,無與倫比,至如綴文、屬辭,初不留意,雖於尋常述作,亦患神思枯涸,路逕艱晦,因難生厭,一切抛棄,正使强顔爲之,決知其不適於用,而徒露其陋拙耳,若是者,尙可畀之以詞翰之任,責之以潤色之事,不恤其玷名器而駭聽聞哉?噫,臣受恩深厚,與天無極,涓埃報效,寸心如丹,苟其萬有一可堪,則固當祗承寵命,自殫心思,翶翔群彦之間,贊頌右文之化,以詑千載一遇之至榮,而乃反逡巡退伏,費辭瀆撓,甘自陷於違傲之誅者,豈臣所樂爲也?是其中實有甚不得已者存焉耳。荐違召牌,尙切惶懍,冒入文字,略暴情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不稱之實難冒之狀,亟命鐫改臣新除職名,俾重公選,以安私分,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卿家之人,且經湖堂者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壬子十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宋知濂,記注官安經心、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禮曹來癸丑上辛,社壇祈穀祭草記批旨,奉敎敬依,太廟春享草記批旨,奉敎攝儀,又命書左承旨黃昇源許遞傳敎及藝文提學閔鍾顯辭職疏批答,書九承命書訖。上曰,頃筵屢以文體事,下敎於諸文臣輩矣,承宣文體,亦勿以陳惱爲嫌,務祛宿習,可也。且承宣,曾見陸宣公奏議否?書九對曰,臣固見之矣。上曰,宣公奏議中,對偶之自然奇合者,亦不必效之,而大抵宣公奏議及朱子封事等書,必須效則,俾有丕變之實效,好矣。上曰,昨日傳敎中,學儒別提等云云,俚語果如是,而語意合當否?書九對曰,然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右承旨徐榮輔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鄭致淳。注書徐有聞奉命在外李海淸奉命在外。假注書宋知濂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元子宮,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內閣、政院、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鄭澤孚,掌令洪秉益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合辭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未肅拜諸臺,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副修撰李義駿,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啓曰,藝文提學閔鍾顯,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榮輔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禮曹,來癸丑年正朝陳賀應行節目,參考磨鍊,何如?啓,進表裏爲良如敎。

○李書九,以戶曹言啓曰,計士李命權高品付料事,命下矣,命權,方帶糧餉廳分差計士,與敎授韓壽岳,從自願相換移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司直李東郁,漢城府右尹權以綱,行副司直李邦榮、金翰東,副司果李祉永、權坪、權儐、沈奎魯,前校理姜忱、李錫夏,前修撰崔獻重,前持平韓致應,前司諫韓光植,前正言沈達漢等,爲先奪其告身,放黜田里事,承傳啓下矣,李東郁、權以綱、李邦榮、金翰東、李祉永、權坪、權儐、沈奎魯、姜忱、李錫夏、崔獻重、韓致應、韓光植、沈達漢,竝告身盡行追奪,放黜田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十二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東、西氷庫摘奸史官還來乎?書九曰,姑未還來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奉命在外。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致淳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榮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榮輔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煥之爲刑曹參判,曺允大爲右尹。

○以上齋儒生書啓,傳于徐榮輔曰,以上應製次待令,今日兩時食堂中,如有擧案外追入書啓,添書,此後自取稟日,至殿講前一日,朝食堂捧擧案,使方外生、進,皆令應試事,定式。

○傳于徐榮輔曰,二十一日輪對,進定於明日。

○以都摠府寶劍望筒,傳于金孝建曰,都摠管金頤柱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寶劍望筒,更爲修正。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敏輔,副摠管白師謹落點。

○判府事金鍾秀疏曰,伏以臣,卽伏聞再昨日,以貶坐之不得限內擧行,有各司提擧變通之命,而臣以名忝大臣,不入其中云,同罪倖逭,惶愧靡容。噫,以臣懾伏之危蹤,入城供職,初非可議,重以賤疾,夾感添劇,委頓床席,致令莫重考績之政,緣臣而廢却,今日候班,亦闕常禮,私心悚慄,本合引罪,而煩瀆是懼,尙爾趑趄,再昨傳敎,又因罕接朝紙,今始因人得聞,一倍恧蹙,有不容自揜者,玆從縣道,短章請譴。伏乞聖明,亟命遞解臣所帶諸司、都提調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俾公坐無闕,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日未參班聯,何用過引?近日燠沍不適,益加愼攝,向筵旣有所諭者,俟間時或上來,亦當差待稍暄,欲見則召之矣。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壬子十二月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榮輔,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金孝建進伏,命書傳敎曰,摠管中時帶詞訟人,本職許遞,與亞尹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奉命在外。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申應顯,副提調趙尙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儒生殿講罷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孝建曰,侍衛毛具。

○徐榮輔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入侍。

○傳于趙尙鎭曰,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

○備忘記,江華留守鄭好仁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鄭致淳啓曰,合辭連日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徐榮輔囚單子,傳于鄭致淳曰,爲先付過放送,更觀來頭處分次,仍任牌招。

○傳于金孝建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申若樞、宋文述落點。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崔世重裨校後錄馳啓事,傳于金孝建曰,營裨具壽漢加資,徐彝修令軍門收用,其餘,依近例加資,五衛、忠壯、忠翊將中,次次調用。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麟采爲內禁將,尹範衡爲羽林將,金處升爲兼司僕將,李長喆、李鎭邦、趙𡹘、李殷昌、洪檊、尹敬喆爲五衛將,李福遠、金得海爲忠翊將,趙光鉉、許𪣶爲忠壯將。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命祺爲五衛將,李胤謨爲忠翊將。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李冕膺進,行都承旨趙尙鎭進。以李鼎揆爲大司諫,宋煥箕爲執義,李東稷爲司諫,金羲淳爲掌令,李鎭復爲同義禁,吳在臣爲軍器判官,李厚燾爲社稷令,宋守淵爲戶曹正郞。

○兵批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李得臣病,參議李濟萬入直,參知李大亨病,右副承旨李書九進。以李堯憲爲內禁將,趙毅鎭爲羽林將,李長煜爲兼司僕將,金潤德、柳光彙、白維儉、朴聖著、韓尙禧、廉鎭盛爲五衛將,韓炯爲忠翊將,孫昌軫爲忠壯將,林懋遠爲訓鍊正,尹得宗、金潤德、柳光彙、白維儉、朴聖著、韓尙禧、廉鎭盛爲同知,宋文星爲僉知,行副司直白師謹。

○傳于趙尙鎭曰,近來凡事,莫不取便,甚至夏、冬大政之親臨,何等莫嚴之擧,則爲銓長者,徒事取便,執筆郞廳,不書草望,其餘諸郞,亦不書望單,開政後,一二度外,稱以少退,一竝使下吏,正書袖入,便成謬例,事之駭然,莫甚於此。此後各別嚴飭,專由於實郞官之近以兩司差出之故,假郞不得啓下,吏曹則只以四郞正書,以致遲滯,自今都政爲始,郞選復舊之前,若當親政時,權減二窠,推爲加差,過政後減下事,分付,兩銓時任郞官中,如有不善楷書者,改差差代事,亦爲分付。

○再政。吏批,以柳憲周爲持平,鄭魯榮、洪大協爲吏曹正郞,洪秀晩爲佐郞,韓用鐸、宋俊載爲兵曹佐郞,林景鎭爲典籍。前郡守具壽漢,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三政,吏批,以朴吉源爲吏曹正郞,鄭晩錫爲佐郞,李羲甲爲宗廟令,申溆爲景慕宮令,林景鎭爲江原都事。

○傳于金孝建曰,禁軍將,五衛將忠壯、忠翊將中,在外人竝改差,今日政差出,前五衛將崔景,仍任事,分付。

○三政,兵批,以趙宅鎭爲內禁將,朴孝晉爲兼司僕將,申載文、李漢興爲羽林將,車聖器、金潤國、鄭光賓、柳德懋、曺信、趙雲逵爲五衛將,五衛將崔景,仍任事承傳。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尹光普落點。

○鄭致淳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執義宋煥箕,掌令尹光普,持平李廷璞俱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以吏曹言啓曰,忠淸都事李尙運,以一周年之窠,兩次居中,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京外褒貶啓目,則東氷庫別檢朴世英,以繕庫或疎,爲目,利川府使沈原之,以浮謗雖略,濫糴盍察,爲目,高城郡守金復根,以警莫尤人,謗又屬婢,爲目,鎭岑縣監金宗垕,以明察豈易,剛制自力,爲目,牙山縣監李羲文,以簽番何疎,抄飢宜精,爲目,恩津縣監徐重修,以稅運何滯,賑抄宜誠,爲目,尼城縣監韓世裕,以束薪宜嚴,求芻自勞,爲目,稷山縣監李鳴運,以責在來頭,益思竭誠,爲目,昌寧縣監李義福,以己諳治最,何苛眚小,爲目,碧沙察訪丁胤祚,以奚取謗言,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高山縣監兪漢輔,以謗豈盡信,病不妨務,爲目,雲峯縣監金就明,以奚取隣謗,宜勤賑事,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當該提調磨勘堂上及四道道臣,推考警責,東氷庫別檢朴世英,罷職,利川府使沈原之,高城郡守金復根,鎭岑縣監金宗垕,牙山縣監李羲文,恩津縣監徐重修,尼城縣監韓世裕,稷山縣監李鳴運,昌寧縣監李義福,碧沙察訪丁胤祚,竝罷黜,高山縣監兪漢輔,雲峯縣監金就明,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昌寧之民,還思舊倅,旣登於繡啓。與他倅事,纔有廟堂行會,而道啓適又貶中,高山亦然,道題之曰,謗與繡啓中瑣謗沕合,則不可一仍一否,詳問道伯草記,南邑守令都政日,拔例擇差,待下批,皆令卽日給馬下送,可也。

○趙尙鎭,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壬子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壬子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因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貶時,軍資監、司宰監、司䆃寺、內贍寺,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戶曹言啓曰,今壬子秋、冬等所屬各司褒貶啓本中,中部令金基厚以參判臣金持默子,爲相避,故判書臣沈頤之,參議臣朴準源,同爲磨勘,中部都事李義述與參議臣朴準源,爲友壻相避,故判書臣沈頤之,參判臣金持默,同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壬子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掌樂院、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典牲署、禮賓寺、惠民署、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奉常寺、內醫院、司譯院、成均館、東南關王廟、承文院官員等,各其司領事、都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靖陵參奉朴宗球,通禮院兼引儀李厚植與判書臣朴祐源,有應避之嫌,不得同爲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日日次儒生應製時,生員李卿尹,以白帶、唐鞋,肆然攔入於闕中,揆以事體,極爲驚駭。蔑法冒禁之罪,不可但以歸之士習,施以儒罰而止,令攸司,照法嚴勘,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訓鍊院、司僕寺、軍器寺官員等褒貶,因各其堂上及提調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伍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臣於今番騎士取才時,見其身手,閱其才藝,則初無出等之人,實多苟充之歎,年前兩營騎士之旣用久勤,兼試取才,實出於廣收人才,不遺微蓽之盛德至意。臣雖愚微,豈不欽仰,而行之數年,全無其效,仕路之淆雜,武士之積滯,未必不由於此。以臣愚見,莫如亟罷新制,仍復舊貫之,爲宜,而事係存革,有不敢擅便,下詢廟堂處之,何如?傳曰,一番騎士之定式,異於一番內禁衛當初定式,旣非特敎,則如無實效,復舊何難,而裏面事情,猶難詳知,卿與兩營將臣,相議,仍使廟堂,指一草記,可也。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前北兵使尹得逵啓目中,古豐山萬戶康秉圭,束下宜勉,爲目,黃海兵使吳載徽啓目中,長壽別將金泰慶,盍勉禁斫,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帥臣,推考警責,康秉圭,金泰慶,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水原府使官制釐正一款,爲所重爲保障,在所不已,而日前先以別中營樣,姑爲權稱事,下敎矣,至於摠廳營制,不可無一定之稱號,依守禦廳例,當爲三營之制,而管城所亦當別作一營乎?令廟堂與兵判及摠帥曾經人,相議,指一草記事,命下矣。臣與兵判及曾經摠使、諸將臣,商議則皆以爲,水原,今不統屬於摠帥,則摠營宜倣守廳前中後之制,南陽之前營,長湍之後營,仍前稱號,坡州之右營,改稱中營,以備三營之制。且考守廳軍制,則左右別將,各率牙兵,權稱五營之制,而摠廳旣有左右牙兵千摠,此亦依守廳左右別將例,權稱五營,至於管城將之以中部千摠稱號者,槪由於只備五營之稱矣。今以左右牙兵千摠,依守廳例,稱以五營,則管城所,不必別設一營。且其所領,不過牙兵五哨,僧軍三百餘名,軍摠不滿千數,則無以成一營之制,前所稱中部千摠,改以別牙兵千摠,依前管城,似好云。蓋此變通,旣非軍制,沿革不過營號改稱,守廳之制,旣有可據,將臣之議,亦無參差,依此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傳敎,淸風前府使狀罷委折,斯速報來之意,分付矣,卽見忠淸監司李亨元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淸風前府使洪喜榮,夏、秋風水之災,長時病臥,一未躬審,到營之後,終不延命,巡至本府,忽有頑民登山之事,而事在半夜,山是隔江,末由捉得。本事委折,無以的知,而病勢旣如此,宜卽變通爲慮,適中奸計,還送辭狀,而糴政方張,一向閉戶,專委監色,目下邑事,誠爲難處,故不得已論罷云矣,敢啓。傳曰,知道。該道臣,推考,可也。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則以爲,盈德縣監朴宗敬牒呈內,今年各樣災頉,四百十結零,槪狀修報時,從實入錄,而水沈畓災中四十結,因下屬之暗錄成勘,忽地加錄,故從實還錄云。該縣監之初不防奸,雖甚可駭,餘結自首,旣有勿罪之法文,恐不敢直請論勘,而磨勘之時,昏謬之失,亦無所逃,惶恐待罪,仍請令廟堂稟處矣。餘結自首,旣有勿罪之法文,該縣監固不當論勘,則道臣亦不可以此自引,而第狀辭中旣云惶恐待罪,又請令廟堂稟處者,無所考據,有違格例。慶尙監司鄭大容,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郞廳及將官以下,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依下敎姑勿爲之,只以將校、馬步各哨頭目軍及統首等,勤慢等第啓本,二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從事官,禁松參軍、諸將官等,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金鍾秀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壬子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樂性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朴宗岳奉命出疆,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去辛亥年秋、冬等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亦當追磨勘,而其時都廳、郞廳,已多遞易,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洪樂性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刑曹言啓曰,因成均館啓辭,今日日次儒生應製時,生員李卿尹,以白帶、唐鞋,攔入闕中之罪,令攸司照法嚴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宮殿門擅入條有曰,擅入宮殿門者,杖六十徒一年,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李卿尹,依此律,決杖六十後,黃海道遂安郡徒一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履載,《書傳》能誦云矣,敢啓。傳曰,放送,可也。

○林濟遠,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壬子秋、冬等,褒貶及屬司尙衣院、繕工監、掌苑署、瓦署、造紙署、典涓司,今壬子年秋、冬等褒貶,合七度磨勘以入,而屬司尙衣院、繕工監、瓦署、典涓司,今壬子年春、秋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之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十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講,抄啓文臣頒賞,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輪對官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鄭致淳,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尙愚,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試官右議政金履素,行副司直李秉鼎、沈煥之,行副司直李冕膺、李庚運,兵曹正郞尹魯東,佐郞鄭觀輝,抄啓文臣直閣南公轍,副司果金羲淳、安廷善、崔璧、李羲甲、韓用鐸,兵曹佐郞嚴耆,副司正宋知濂、朴宗京、閔致載、李弘達、金熙華,輪對官司僕正申禹相,軍器判官金忠國,平市主簿宋煥章,掌樂主簿趙景鎭,尙衣僉正韓文洪,吏曹佐郞玄重祚,成均直講李相璜,典籍朴師默,宗廟令柳憲周,內贍直長金龍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頒賞先爲擧行,輪對官,次次進前奏對,可也。上曰,昨以殿講頒賞,輪對官竝爲兼行下敎,則宜當整齊擧行,而今日擧行,錯亂莫甚,極爲駭然。仍命書榻敎曰,禮房承旨,事過後禁推。禹相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職掌訖。文洪曰,本院一年支用,專靠於奴婢貢,而奴婢近來漸漸減縮。辛亥各道査正以後,元摠大減,奴減爲二百二口,婢減爲一百八十七口,以致一年應下,太半不足,不可無從長變通之道,故屢以筵稟之意,言于提調,而因循未遑,本院事情,轉益切悶,敢此仰達矣。上曰,令本院提調,論理草記,可也。出擧條上曰,開講,可也。履素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日前臣之辭箚,非但爲廉防,目今義理,卽一國共公之論,以近日迭發之疏箚,言之,可見同得之性,而殿下靳允,群情不勝抑塞矣。第伏念義理之闡明,卽是輔相之責,而義理漸晦,懲討不嚴之時,如臣無似,尤不可忝居大官,伏乞早爲斥退焉。上曰,卿言,過矣。就座開講,可也。儒生以次呼名,進講訖,上曰,吏、兵房承旨,讀奏殿最,可也。尙鎭、孝建,開坼讀奏訖。尙鎭曰,卽伏見京畿監司徐鼎修,忠淸監司李亨元,黃海監司李敬一,慶尙監司鄭大容,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孝建曰,卽伏見江華留守趙宗鉉,京畿水使許𣷯,黃海兵使吳載徽,黃海水使李禹鉉,全羅左水使李殷福,統制使李潤慶,南兵使許任,北兵使尹得逵,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鎭曰,平安監司李秉模,到任有日,而褒貶應頉狀啓,尙未修正上送,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都政時,新加資五人,自是定式,訓正應爲加資,而目今訓正舊望,只有二人,首望則未經守令,不可擧論於新資,副望則三南守令,旣有姑勿遷轉之敎,亦不當陞擬,末望則勢將新通,才通訓正,遽擬新資,揆以官方,終涉太驟。軍器正設始之初,與訓正,有相間陞資之議,今至數年,尙無議擬於新資之事,恐非設始之本意,今番則訓正皆有故,以器正擧擬新資,恐無不可,而事係官方,且是陞秩,有不敢自下擅便,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江華留守當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水原府使官制釐正一款,爲所重爲保障,在所不已,而日前先以別中營樣,姑爲權稱事,下敎矣,至於摠廳營制,不可無一定之稱號,依守禦廳例,當爲三營之制,而管城所,亦當別作一營乎?令廟堂與兵判及摠帥曾經人,相議,指一草記。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持平未肅拜及在外人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又命書榻敎曰,抄啓文臣中,時帶臺職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前翰林林景鎭分揀。見其氣骨,難責勞役,念其先故,不覺衷矜,典籍特爲加設單付,今日政調用。又命書榻敎曰,在外持平許遞,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今日輪對,見柳憲周思之,廟宮令申飭擇差,爲所重也。得人而勤於職事,銓曹之收用,與泛然差出時,無異,豈申飭之本意乎?此後更加嚴飭,以當來出入三司之人,另爲擇差,準朔隨卽陞遷事,分付,柳憲周諸人之已經署令,尙不在法從之列者,先自今日政區處事,令銓曹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尙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致淳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執義宋煥箕,掌令尹光普俱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申若樞傳旨未下,宋文述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卽伏見慶尙監司鄭大容褒貶啓本,則河東府使李謙會,金山郡守李性淳,固城縣令元永龜,奉化縣監李尙榮,眞寶縣監金獻祚等,五邑守令原啓本外所當條列治績,同爲啓聞,而今此別具一啓,只書貶目者,有違當初飭諭,致勤還下送之命,而此啓本,若爲還送,則五邑守令,獨漏於殿最,何以爲之,而該道臣不察之失,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修正上送,待其上來,令該曹開坼草記。

○徐榮輔啓曰,今此春帖子製述抄啓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孝建曰,前平安監司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今聞舊伯之言,果如所料,淸北各邑及淸南山郡數邑,未捧辛亥條,舊還難捧之類,今當歲暮,卽爲停退,又若昨年之虛實相混,小民未霑實惠,而現發於來頭繡衣之行,該倅之外,道伯其敢辭其責乎?令廟堂枚擧,星火行會,使之嚴飭,知委諸邑,皆令歲前知悉。

○傳于金孝建曰,大政當前,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竝敍用,解由勿拘。

○徐榮輔啓曰,副校理申馥,修撰李鼎德,副修撰李龜雲,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吏批言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東壁外,待下批牌招,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進,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李冕膺進,行都承旨趙尙鎭進。以崔重圭爲掌令,南公轍爲副應敎,金羲淳爲校理,李羽晉爲副修撰,李遇濟爲司成。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李得臣病,參議李濟萬入直進,參知李太亨病,右副承旨李書九進。以鄭麟采、金處升、尹範衡、尹敬喆、李長喆、李殷昌、趙𡹘、趙光鉉、許𪣶、李福遠、李胤謨、趙宅鎭、申載文、韓炯、孫昌軫、金羲淳,副護軍單付,李文會、洪克浩、柳憲周、李廷璞,副司直單付。

○以副修撰李羽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致淳曰,勿施,仍任。

○傳于鄭致淳曰,右承旨從重推考。

○傳于林濟遠曰,應製儒生,使之頒給韻冊,而司謁不傳云,當該司謁推考,卽爲頒給。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原州三軍門保米,每石價錢,以七兩五錢,許令代納,令廟堂稟處事,傳于李書九曰,依狀請施行事,令廟堂卽爲行會。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入直郞廳趙鎭井,禁喧郞廳崔鎭夏,各決棍五度,敦化東挾門守門將金思喆,決棍十度,成均館書吏鄭時潤,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壯勇營言啓曰,頃因下敎,水原外帑庫,每年輸送賞格木兩年條各十同,初不論報,以錢代送委折,發關査問於慶尙監司鄭大容處矣,卽見其所報則以爲,本道新舊射軍木,合爲一百八十餘同零,而竝以純錢代捧,本色無一疋見儲,蓋由於比歲綿歉之致,目下推移,其勢末由。不得已代錢收上,而關飭之下,急於奉行,旣未及稟報受題,又不能具由論報,愚迷妄率,罪合萬殞,伏承嚴敎,誠不勝萬萬惶懍云矣。外帑庫輸送木,旣是賞格所用,則雖於射軍木,以錢代捧之後,貿取輸送,道理當然。設令難於貿取,以錢代送,稟報待題,便是應行之例,而不此之爲,直爲輸送,揆以事體,誠萬萬駭然。該道伯所當重勘,而前以此事,旣經問備,今姑參酌,此後則每年輸納射軍木五同,無論木捧錢捧,必以本色上送,以備賞格之用事,申明分付,何如?傳曰,允。

○壬子十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前平安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前平安監司洪良浩,以次進伏訖。上曰,關西民事,果何如,而有何可合陳達者耶?良浩曰,民事比昨年稍勝,而凡係民隱,無論巨細,自上每每曲加軫念,恩言日下,故臣之還朝,別無可以仰達矣。上曰,卿於數年之間,不甚衰老,甚可喜也。良浩曰,莫非王靈所曁,而今番之罪止薄勘,亦極惶感矣。孝建曰,昨日政事中,五衛將韓尙禧、廉鎭盛,旣是畿營將校,當爲帖加,而該曹渾擬於五衛將望,大關政格,不可仍置。元望筒勿施,當該銓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畿營請賞狀啓,誤看,當初判下,混以加資下敎,又以收用,泛然下敎,則不爲微稟,亦由於政院之不察,當該承旨,亦爲推考,望筒不但勿施,卽爲爻周,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右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鄭致淳。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林漢浩未仕進洪樂敏未仕進。事變假注書鄭馦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致淳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執義宋煥箕,掌令尹光普俱在外,掌令崔重圭未肅拜,持平申若樞、宋文述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注書李海淸病,代以林漢浩爲假注書。

○傳于鄭致淳曰,三司在外及未肅拜、呈告人員,竝許遞。

○趙尙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政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南公轍。

○傳于鄭致淳曰,守令署經有命,兩司有闕代中,憲臺二窠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詣臺政望畢度諸倅,辭朝前,無敢出去事,嚴飭,一司除署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金羲淳,持平洪秀晩落點。

○傳于金孝建曰,明日殿座時,侍衛別雲劍外,皆入直爲之事,分付。

○傳于鄭致淳曰,今予之寤寐,夙夜一心,長懸於嶺、湖蔀屋之中,凝沍栗烈,歲翻在卽,念及缾罌竭而困於催科,則食何暇甘,想到杼柚空而悴於懲賦,則衣敢求暖,在登稔之時,無衣無褐,何以卒歲?況以今年穀荒,値連年綿荒,不待繡衣之反面,若見弊絮之掩骭,今夜之雪後寒威,甚於折膠,嗟彼旣飢且寒之民,能免皸皺乎?初意欲詳來春民情後決處者,此亦爲都民之苦心,而凡事莫如備豫,豫示闊狹之擧,則場市之直賤,亦可謂兩得其效,何可問于有司,詢之本道?三南之中,嶺南爲最,各邑明春大同木綿,特許純錢,如有可以分數者,量宜分數代錢事,令廟堂,今夜內,三星火懸鈴,分付嶺伯,俾於歲前,遍頒道內,外此兩南各邑中,不得不分數代捧處,亦各具意見,考據前例狀聞事,分付,臨歲分還,俗所謂歲食,況今年民情乎?停減分數,先已頒令,更不必提敎,而勿論封倉未封倉處,趁此歲時,須各拔例,卽爲開倉分還,一以爲紓力,一以資歲食事,亦令廟堂,先飭三南,次及諸道道臣。都政,大政也,守令之窠,不得不姑且遲待,然已令當日給馬下送,而名雖給馬,若不倍道赴任,代錢之令,歲食之分,其將委之兼官乎,亞官乎?廟堂知悉嚴飭,而新除者肅單、辭單,使之竝呈,至於未署經之類,皆令於肅單下前,臺廳署經事,分付。

○傳于李書九曰,渠家之人,豈令以假注書,出六於都政?假注書鄭尙愚,令該曹口傳,單付典籍。

○鄭尙愚陞六,代以洪樂敏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典籍單鄭尙愚。

○傳于李書九曰,禁中諸臣應製賦二中一,行承政院左承旨林濟遠,如此奇才,實所初見,加資屬耳,豹皮一令賜給,二中二校書館校理成大中,惜未翺翔於文苑外三品,明日大政,先爲擬入,二下承政院同副承旨鄭致淳,到底寫意,不覺刮目,中鹿皮一令賜給,三上奎章閣檢書官柳得恭,紙三卷,草三上弘文館校理金羲淳,紙二卷,三中兵曹佐郞朴孝成,紙一卷賜給,皆令明日殿座時親受。

○傳于李書九曰,日次儒生殿講時,通幼學金鍾文,應製居首三上一生員金處巖,各給一分,之次進士朴喜進、金鎰,各紙三卷,之次三中進士金秀臣、李日煒、趙道宇、李翼,各紙二卷,三下進士李光顯,生員李游夏、閔章顯、徐有望,進士李章垕、姜浚欽,生員黃基天,進士元在明,各紙一卷賜給。

○李書九,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李邦一狀啓則以爲,水原旣不管轄於本廳,則左營將兵符左隻,宜不敢仍留本營,請令廟堂稟處矣。摠廳之於水原,今無統轄,則左營將兵符,不可留置於摠營,使之還納,何如?傳曰,允。

○壬子十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親臨都政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林漢浩、洪樂敏,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南公轍,行吏曹判書徐有隣,參判李在學,參議李冕膺,行兵曹判書鄭昌順,參判李得臣,參議李濟萬,參知李太亨,以次進伏訖。行左承旨林濟遠,校書校理成大中,同副承旨鄭致淳,檢書官柳得恭,兵曹佐郞朴孝成等,進箋。上曰,金羲淳,何不入參?尙鎭曰,掌令金羲淳,雖已肅謝,而未署經云,何以爲之?上曰,除署經行公,可也。出擧條上曰,日已晩而羲淳之不爲參班,直出闕外,殊極未安。今之臺官,不當自重處,輒自重,然則凡班次,無臺官然後,可以行禮,而禮曹亦當以此意草記乎?豈有如許國體,而進箋時序立,亦當依等題次第,豈可視官爵高下耶?該房承旨及金羲淳,事過後拿處,可也。行禮訖,濟遠、致淳,陞殿進伏,命尙鎭書傳敎曰,守令、邊將初仕,各別擇差,忠臣、功臣、淸白吏子孫,軍功人,西北、松都人,另加調用。大政云乎者,遠攬旁搜之謂也,夏政旣降敷心之諭,而我國凡事,若不每每提撕,慣於眼熟於耳,便成謄錄前例板而後已,則何能食效而示信乎?毋論文、蔭、武,今政亦須留意,恢張於遐方之人事,另飭銓曹。又命書傳敎曰,入侍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有隣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忠簡公李東標以其樹立之卓然,曾在先朝,有贈秩錄後之擧,年前節惠之典,亦出於我聖上繼述樹奬之盛意,伊後有子孫收用之命,而該曹姑未奉承傳文蹟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今日政收用,可也。出擧條有隣曰,直長仕日未滿十日者,啓稟陞六,載在法典矣,直長中仕日未滿十日者,依例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義盈庫直長朴休源,身病猝重,不得應六品講,忠臣之後,與他有異,蔭官之積仕未陞六,亦甚可悶,而除講勿拘等節,非自下所敢仰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除講陞六,可也。出擧條有隣曰,繕工監監役官許种,本以守奉官,相換於見職矣。別檢今適有窠,依守奉官計仕序陞例,移擬別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繕工監假監役官朴胤源,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童蒙敎官金是鑽,以六月除拜之人,身病彌重,不得上來云,依例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卽見全羅右水使金思穆褒貶啓本,則於蘭萬戶林春郁題目,以柔善何傷,生疎亦恕,爲目,無一褒語,純是貶題,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義。該帥臣,推考警責,該鎭萬戶林春郁,罷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各道營將、中軍,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守令、虞候,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兵曹參知李太亨罷職。出榻敎上曰,新除授兵曹堂上,牌招,先參政後謝恩。出榻敎上曰,別雲劍李文源,口傳付軍職。出榻敎榮輔曰,尼城縣監望筒,殿令、陵官之職銜,皆以平行書之,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當該吏曹堂上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是誰之姪,旣出六品?典籍鄭尙愚,副修撰除授。又命書傳敎曰,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大政宜有激揚之擧,不如是,則何必曰大政乎?此人樹立,何等卓然,則尙不館錄,亦未緋玉,朝廷用人之方,可謂寒心。今日始見外職之檢擬,吏判事可嘉,然此豈足酬其勞乎?月初傳敎中,嗟豕突之有漸,喜馬燧之獨存云者,已有所示意,其後,藥院提擧之特除,卽思抗章之樹立也,文任前望之點下,亦念朝參日樹立也,則況此人乎?德川郡守成鼎鎭應敎除授。榮輔曰,玉堂闕番,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假注書朴宗京汰去。出榻敎上曰,當該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上曰,未肅拜兵曹堂上許遞。出榻敎上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承旨金孝建仍任。上曰,同副承旨許遞。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在外及未肅拜臺諫許遞,執義、司諫、持平、正言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新除臺諫牌招。出榻敎上曰,持平洪秀晩仍任,吏郞,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命書傳敎曰,關西繡啓待,未及復命,繡衣之還朝,同爲回啓,而其中最難恕數邑,爲先今日政差代,待下批當日辭朝,與南邑守令,一體給馬下送,亦令廟堂,行會本道。近日國綱,雖曰掃地,渠輩若知一分嚴畏之心,冒犯若此乎?其中數邑,別諭道伯,使之嚴飭責效,而忍於昨年爲小民停退還穀之朝令,幻弄若此,如許守令,烏可不用加倍之律乎?鐵山府使申載文,令該府嚴勘次,使之倍道,自現就囚,若問道內文倅之奉公法習吏事,莫如龍崗倅,朝廷衮銊之政,宜施此等處,該縣監柳畊,今日政陞付鐵山府使,龍川、鐵山等地,昨年停退,民不蒙惠之事,不可不査實嚴處,仍以反閱御史啓下,使之馳進,査覈狀聞事,亦令廟堂,行會道伯及繡衣處。又命書傳敎曰,遠人收用,纔有飭敎,而適閱官案,關西武弁中,閱閥指先屈於此數家,金化縣令鄭聖翰,未肅拜營將作窠調用。上曰,德川郡守,勿拘文、蔭、武,以有聲績守令,各別擇差。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平海,卽賑邑也,不可遞易,全羅兵虞候吳徹常,仍任前職,治績頗可意云,待畢賑,令道臣,更考實績狀聞。又命書傳敎曰,今日政,新除畿邑守令,亦令待下批當日辭朝,仍令赴任,捧糴及開倉前,無敢上京事,嚴飭畿伯處。上曰,未肅拜正言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未署經持平林漢浩除署經,守令署經。出榻敎以白川郡守曺命峻望筒,命書傳敎曰,聞是年限云,依徐命全例,畿邑守令中相換,而只取最有聲績者,勿拘五品履歷事,分付。孝建曰,陽智縣監曺命峻,肅單來呈之際,已多做錯,殿庭肅拜之時,尤爲失措,誠甚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陽智縣監曺命峻拿處。上曰,在外臺諫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備員署經。出榻敎以明川府使李熙燮望筒,命書傳敎曰,北俗貿貿,且況該邑,比年民事,閱一滄桑,宜擇其倅,今政蔭倅陞品中,以勤勵奉公,不下武倅之人,相換,仍令除朝辭赴任。上曰,江西縣令作窠差代。出榻敎上曰,文兼宣傳官南公轍改差。出榻敎命書傳敎曰,龜城,不竝其邑,則其倅宜擇剛明,久任責效,該府使改差之,代以可堪蘇弊者,各別擇差,瓜滿前切勿擧擬,蘇弊後,卽令狀聞,如欲責效,宜求常格之外,今政差遣之人,毋論邊與禦,卽其履歷,各用陞品履歷,如是下敎之後,萬有一不能蘇積痼之弊,則當用加倍之律,以懲他倅,以此分付該曹。命書榻敎曰,价川郡守李顯昱,不待繡啓回啓,令該府拿來,勘以不法之律,其代,有地處,或綜明可堪者差送,三和府使李普漢,渭原郡守宋載瑞,三登縣令申光直,安州牧使朴宗甲,一倂罷黜,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以剛明可堪者,今日政擇送。上曰,執義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未肅拜正言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未肅拜司諫許遞。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政之駕前久勤之陳,渠輩豈無抑鬱之心乎?邊將中,園所看役上來者,姑爲作窠,待來春植木,卽爲收用,其代以駕前擬入。上曰,今日政新除守令,旣有當日辭朝之命,則何至今無一人入來肅謝者乎?卽爲催促,而如有入來者,皆令入侍,可也。安州牧使沈興永,宣川府使李運昌,雲峯縣監李民秀,報恩縣監沈公著,砥平縣監李元采,三登縣令李衍行,牙山縣監尹光心,江西縣令兪彦錥,陽智縣監洪旭浩,甑山縣監宋煥章,昌寧縣監洪景斗,价川郡守趙岐,恩津縣監尹行進,稷山縣監金在明,尼城縣監申大有,鎭岑縣監徐理修,玉果縣監李普源,柒谷府使柳鎭爀,熙川郡守徐宅聖,高敞縣監朴行胤,渭原郡守李性默,德川郡守李敬魯,三和府使鄭學畊,順安縣監金基豐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上敎興永曰,不在多言,民事實爲關念,爾須誠心做治,無負特差之意,歲除不遠,須卽倍道赴任,可也。敎運昌曰,爾須小心爲之,以副差遣之意,可也。敎民秀曰,爾則已於爲宣傳官時,知其可堪,須益加惕念,可也。敎公著曰,副擬點下,出於擇差,若能善治,以爲對揚之道,則前頭需用,奚但報恩而止?卽速赴任,可也。敎元采曰,封庫在卽,不可暫曠,今日卽發,可也。敎普衍曰,三登雖小,聞多邑弊,汝須盡心矯救,可也。敎光心曰,當此災年,民憂孔艱,爾果誠心做治,能有勝於前倅之名,則可矣。敎彦錥曰,已知汝嶺邑治績,今番亦須善爲,可也。敎旭浩曰,莫云邑小,須下去殫心爲之,可也。敎煥章曰,速爲赴任,須善爲之,可也。敎景斗曰,今年嶺邑事,豈可少緩?今日則雖晩,待漏卽發,殫心恤民,可也。敎岐曰,勿以肥己爲心,須殫竭爲治,如不能善爲,則爾雖不足責,爾父將以何顔,着帽入闕乎?下去善爲,可也。敎行進曰,速速赴任,殫心民事,可也。敎在明曰,下去之後,一心撫摩,可也。敎大有曰,歲除不遠,必趁開倉前下去,勤念接濟,可也。敎理修曰,汝則不必多言,無以邑小而忽於民事,可也。敎普源曰,爾須速行,今日雖晩,明曉卽發,可也。敎鎭爀曰,今歲嶺邑事,不可不念,而吾民休戚,專係字牧之任,汝須盡心,無負朝家差遣之意,可也。敎宅聖曰,下去善爲,可也。敎行胤曰,汝須盡誠爲之,可也。敎性默曰,汝須下去善爲也。敎敬魯曰,德川是弊邑,須盡心矯救,可也。敎學畊曰,已知汝爲人,庶可無憂,而尤當小心爲治,無孤特差之意,可也。敎基豐曰,速爲赴任,小心爲治,可也。上曰,龜城府使李身敬,除拜後尙在班不出,極駭然。令畿營,給刷馬,今日內越送畿境,可也。命書榻敎曰,未肅拜承旨許遞,今日政差代。上曰,行首宣傳官改差。出榻敎上曰,今日政新除授守令、邊將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出榻敎上曰,三和府使鄭學畊,宣川府使李運昌相換,除朝辭赴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尊賢紀忠之次,卽念舊錄後也。趙賓客、朴諭善之家,近乏冠冕,前持平趙德潤,守令見窠擬入,前縣監朴宗簡,復職,見窠擬入事,分付。上曰,德潤,何不入來肅謝乎?書九曰,方在漣川矣。命書榻敎曰,旣有今日內下送之命,則不可遲待其上來,龍崗縣令趙德潤,姑爲改差,今日政,以入侍銓郞中擇差,一體給馬下送。命書傳敎曰,每欲提飭而未果,前持平趙德潤,雖以念舊之意,特先點下於前望,而如洪時溥、吳翰源,尙不調用,豈非斑駁之甚乎?申飭調用,其中已出六品者,皆付虛司果。昨夜以此思之,又考政案,有大覺者,李心傳、李義明之名字,尙在槐院參下中,何覺之晩?今日政,一體出六區處事,分付。命書榻敎曰,未肅拜刑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禮、刑判許遞。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未肅拜摠管許遞,立朝三十年,緋玉亦過二十年,可謂久次,而間因潦倒,至今沈潛,行都承旨李得臣,今日政擬入。上曰,新除授都摠管牌招。出榻敎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出榻敎上曰,捧糴方張,此時守令,不可曠官,今日政新除人,皆令一兩日內辭朝。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上曰,弘文提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龍崗縣令鄭魯榮,亦令給馬,留門下送。魯榮進伏,上曰,不必多言,抄啓時已知爲人,是以特差,汝須善爲之,期勝於前官,可也。命書傳敎曰,當該執筆郞廳洪大協,金泉察訪除授,時任察訪,遞付京職。有隣、昌順等曰,臣等萬萬惶悚,而竊有所區區仰達者矣。臣等偏蒙聖恩,位至崇秩,赴湯蹈火,固不敢辭,而至於銓任,豈有一分堪承之望乎?大政當前,怵畏嚴命,不敢爲辭巽之計,冒沒行公,至于今日,而做錯多端,瘡疣百出,淵鑑之所俯燭。伏願聖明,特垂體諒,亟降鐫免之命焉。上曰,卿等之筵懇,旣如是,豈無體諒之道乎?仍命書傳敎曰,近來之人,惟知規避與占便,流弊滔滔,泯然一色,朝體之不尊,俗習之漸下,是豈泛視處?此所以先從崇品之此兩重臣,不欲曲體,勉使行政者也。今則大政順成,陳懇又摯,在前似此爵秩,每多許從之時,豈可一味强迫乎?行吏曹判書徐有隣,行兵曹判書鄭昌順,今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新除授兵曹判書,先受符後謝恩。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柳匡天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都政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孝建曰,侍衛毛具。

○林漢浩陞六,代以朴宗京爲假注書。

○洪樂敏陞六,代以申龜朝爲假注書。

○以江華留守趙宗鉉狀啓,月串鎭僉使尹晉錫,公廨修補,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傳于金孝建曰,極爲可嘉,依例加資,今日政,調用。

○親臨都政,吏批,以李之淳爲引儀,鄭德濟爲禮賓主簿,趙有善爲瓦署別提,南省老爲掌苑別提,沈禧爲利川府使,申獻朝爲兵曹參知,鄭東保爲高城郡守,洪景斗爲昌寧縣監,尹行進爲恩津縣監,金在明爲稷山縣監,申大有爲尼城縣監,徐理修爲鎭岑縣監,金華儉爲安奇察訪,李中權爲祥雲察訪,李春華爲碧沙察訪,韓翼商爲長陵令,鄭厚東爲思陵令,尹行頤爲鍾城府使,朴在冀爲江原都事,姜鳳瑞爲忠淸都事,安廷善爲典籍,奉常正李羽晉,吏曹佐郞洪秀晩,已上仍任事承傳。副修撰單鄭尙愚,除授事承傳,閔台爀爲大司憲,金孝建爲大司諫,申馥爲執義,李鼎德爲司諫,洪鳳周爲掌令,李城輔、朴命燮爲持平,權中憲爲獻納,李羲甲爲正言,鍾城府使尹行頤,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趙榮旭爲同知,李世寬爲僉知,權聖鎭爲忠翊將,張齊斗爲忠壯將,成鎭殷爲尙州營將,訓鍊僉正金載遂,判官朴思勉,主簿李運祥、金壽玉、申在寬,以上減下,訓鍊主簿單金鼎九,本院去官,副護軍尹守範、趙彦彬,副司直徐邁修,同知單申尙默,僉知三單具八柱、崔景、李光進,竝單付。鄭周誠爲大丘營將,徐命託爲三陟營將,李近胄爲咸鏡中軍,金㷧爲京畿中軍,羅潤祿爲黃海中軍,朴志泓爲安東營將,李邦城爲永宗僉使,李羲星爲群山僉使,李顯益爲法聖僉使,具絎爲昌洲僉使。

○以副修撰鄭尙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榮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李龜雲,司諫高宅謙,正言林漢浩、沈鳳錫,持平愼性眞、金復仁,添書落點。

○以申光祜爲鍾城府使,李雲祐爲德源府使,李重蓮爲正言,李普源爲玉果縣監,金益淳爲端川府使,申光祜爲承旨。

○左副承旨金孝建,仍任事承傳。

○朴休源爲長興主簿,李魯在爲引儀,李瑞運爲禮賓直長,李箕元爲內資直長,洪秉益爲宗簿直長,柳鎭爀爲柒谷府使,李熙燮爲明川府使,韓師貞爲定平府使,趙岐爲价川郡守,徐宅聖爲熙川郡守,李鴻德爲高原郡守,朴行胤爲高敞縣監,金箕南爲東部令,柳英喆爲校檢,洪景周爲造紙別提,金燾爲司圃直長,李運昌爲宣川府使,鄭學畊爲三和府使,李身敬爲龜城府使,金爔爲穩城府使,李郁延爲慶興府使,朴應浩爲碧潼郡守,曺命峻爲白川郡守,朴英源爲金城縣令,鍾城府使申光祜,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前營將閔有洙,今降禦侮,李寬會爲忠州營將,尹壽民爲平安中軍,趙雲衢爲平安兵虞候,吳文常爲滿浦僉使,李堯憲爲多大僉使,崔範星爲城津僉使,金光運爲高嶺僉使,慶來運爲乫坡知僉使,鄭允植爲黑山島別將,李始喆爲五衛將,鄭聖翰爲三陟營將,李寅協爲防踏僉使,趙東郁爲花梁僉使,李東熳爲碧團僉使,李彦懋爲蛇梁萬戶,南允尙爲平山浦萬戶,金晉福爲梨津萬戶,柳東興爲龍津萬戶,鄭勳世爲防垣萬戶,李德升爲梨洞萬戶,金完得爲朱乙溫萬戶,邊允國爲阿山萬戶,張鋎爲廢茂山萬戶,崔學律爲古豐山萬戶,金鼎九爲方山萬戶,金有集爲正方別將,副護軍申大謙、宋煥箕、李東稷、南公轍、尹光普、崔重奎,副司直趙宗鉉、李鼎揆、申馥、高宅謙、宋文述,副司果李鼎德、李龜雲、申光河、兪漢寓竝單付。朴來源爲五衛將,李彬爲都摠經歷,趙岐爲訓鍊副正,金孟吉爲兔城僉使,金致潤爲植松萬戶,柳春復爲山羊會萬戶,李元熙爲西林僉使,崔匡世爲浦項別將,副護軍成鎭殷、鄭周誠、朴志泓、李寬會,竝單付。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肇源,修撰鄭東榦、宋銓落點,成大中爲北靑府使,沈厚之爲遂安郡守,林秉遠爲載寧郡守,柳光璧爲橫城縣監,金基豐爲順安縣令,白川郡守曺命峻,陽智縣監李述源,已上相換。李雨龍爲訓鍊主簿,黃俊彦爲武兼,朴萬榮爲於蘭萬戶,都喜甲爲木浦萬戶,護軍鄭聖翰單付,副護軍張鉉國今降禦侮,元綮鎭今降振威,以上分養馬故失,依法典降資。柳相亮、元毅鎭爲都摠經歷,丁允泰爲加設訓鍊僉正,鄭弼煥爲加設訓鍊判官,趙廷麟、尹汝昇爲加設訓鍊主簿,閔崙爲守門將,朴道訥爲於蘭萬戶,崔好純爲長壽別將,玉江萬戶單李貴男,李漢棟爲五衛將。

○以陽智縣監曺命峻拿處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分揀,仍任前職。

○以沈興永爲安州牧使,金勉柱爲安邊府使,成鼎鎭爲德川郡守,兪彦錥爲江西縣令,趙厚鎭爲文化縣令,沈公著爲報恩縣監,李性默爲渭原郡守,明川府使李熙燮,載寧郡守林秉遠,以上相換。鄭景祚爲鍾城府使,李民秀爲雲峯縣監,李元采爲砥平縣監,尹光心爲牙山縣監,李聖龜爲金化縣監,李燁爲義盈直長,吳大坤爲禮曹正郞,金健柱爲永禧殿令,李普衍爲三登縣令,宋煥章爲甑山縣令,平海郡守吳徹常,仍任事承傳。鄭元林爲平市直長,鄭時養爲尙瑞直長,沈誠之爲繕工奉事,黃乃正爲直講,丁志元爲掌令,鍾城府使鄭景祚,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尹光俊爲繕工奉事,申夔相爲司饔奉事,李仁行爲典牲奉事,李敬魯爲漢城判官,趙鎭寧爲戶曹佐郞,牟達謙爲禮曹佐郞,成肯柱爲刑曹佐郞,李敬魯爲德川郡守,姜世鷹爲洪原縣監,洪旭浩爲陽智縣監,李憲圭爲漢城主簿,李海範爲訓鍊副正,柳光命、尹相、金志和爲訓鍊僉正,吳徹常爲全羅兵虞候,成範鎭爲武兼,鄭尙愚爲文兼,張至近爲訓鍊判官,韓昌國爲武兼,尹奎文爲荏子島僉使,李九成爲加設訓鍊主簿,尹養儉、洪栒爲宣傳官,韓景祜爲五衛將,鄭潤玉爲都摠經歷,張東源爲都摠都事,鄭敬行、金永勉爲訓鍊主簿,閔百東爲武兼,李尙岳爲全羅兵虞候,副護軍徐有鳳、申馥、李鼎德,副司直韓光綮、尹行頤、申光祜、朴命燮、李城輔,副司果李重蓮、李羲甲竝單付,趙宗鉉爲都摠管,吳毅常爲兼內乘,沈公燁爲內乘,金光喜爲部將。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得臣落點。

○以鄭時養爲敦寧主簿,金樂行爲尙瑞副直長,金商協爲內贍奉事,韓允鎭爲軍資奉事,許霔爲漢城判官,趙德潤爲龍崗縣令,兪漢謨爲大司諫,申馥爲執義,申大尹爲司諫,洪秉益爲掌令,權尙禧爲廣興守,安廷善爲正言,黃昇源爲兵曹參判,鄭時養爲漢城主簿,李趾馨爲禁府都事,趙有善爲監察,司䆃僉正曺命峻,仍任事承傳。金樂行爲尙瑞直長,徐有膺爲濟用副奉事,朴休源爲監察,洪景周爲平市主簿,金守曾爲禁府都事,三和府使鄭學畊,宣川府使李運昌,以上相換。金基普爲尙瑞副直長,成肯柱爲西部令,曺亨壽爲厚陵令,尹得愚爲掌樂主簿,尹寅基爲宗簿正,典籍二單閔廣魯、盧橙,以上四館去官,宗簿直長洪秉玉,泰陵直長李鍾淑,以上相換。洪樂敏爲宗簿主簿,李承默爲繕工副奉事,尹尙東爲兵曹參判,鄭世勗爲漢城庶尹,李魯在爲刑曹佐郞,鄭鳳祥爲掌苑別提,崔擎柱爲濟用主簿,林日尙爲司圃別提,金載遂爲長興主簿,梁慶元爲掌苑別提,許种爲氷庫別檢,李英冕爲童蒙敎官,沈燦之爲假監役,洪疇九爲造紙別提,柳永喆爲校書校理,朴宗榦爲敦寧主簿,崔必濟爲造紙別提,宋景載爲繕工監役,申大升爲刑曹參判,洪樂敏爲宗廟令,柳心源爲鳳山郡守,李萬吾爲都摠都事,崔寅燮爲神方萬戶,李敏植爲訓鍊主簿,元錫龜爲玉江萬戶,都摠管單趙宗鉉,權管秩,自作舊非韓根馨,廟坡李原重,三千柳春復,安原金光益,小吉號里金應淸,廣坪金鼎九,嗭洞禹德延,李偃爲訓鍊判官,李宜秀爲訓鍊主簿,閔百勳爲武兼,皮載祺爲守門將,同知單田文顯,金兊鍾爲武兼,禹德中爲山羊會萬戶,李基岳、孔學周爲武兼,金福祥、李碩遠、金龍九、姜大承爲部將,朴英秀、金重鼎、白光儀、吳贊暹、朴東源爲守門將,韓致瑞爲廣梁僉使,崔德麟爲山羊會萬戶,副護軍李龜雲、高宅謙,副司直洪周萬、丁志元,副司果沈鳳錫、李心傳、李義明、洪時溥、吳翰源,竝單付,李得臣爲都摠管。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林濟遠落點,承旨前望單子,尹行頤落點,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林漢浩落點。

○以李英紹爲健元陵參奉,李鎭祜爲厚陵參奉,尹致猷爲獻陵參奉,孟賢大爲顯陵參奉,李重淳爲章陵參奉,李得養爲明陵參奉,李羲淳爲惠陵參奉,崔粹綗爲弘陵參奉,金圭容爲永陵參奉,元有朋爲敦寧參奉,李尙弼爲禮賓參奉,閔致謙爲假監役,崔日運爲假引儀,洪百淳爲永禧殿參奉,李秉鼎爲禮曹判書,吳翰源爲景慕宮令,趙宗鉉爲刑曹判書,金履禧爲大司憲,柳匡天爲執義,崔重圭爲獻納,白師謹爲同義禁,鄭魯榮爲龍崗縣令,申應漢爲典設別提,朴獻源爲引儀,金喆淳、趙用鎭爲瓦署別提,金載謙爲儀賓都事,兪駿柱爲刑曹正郞,安廷瓛爲寧陵令,丁述祖爲監察,金光遇爲典籍,李福休爲監察,南景龍爲宗簿主簿,洪履祚、白師坤爲典籍,金載聲爲校檢,韓聖煥爲咸鏡都事,李鼎德爲司諫,金驥燦爲持平,宋煥箕爲掌樂正,洪秉周爲宗廟令,鄭道福爲全羅都事,張漢喆爲平市主簿,林性運爲景慕宮令,鄭澤孚爲司諫,柳匡天、李鼎德爲承旨,司圃別提林日尙,守門將李賢運相換。副司直趙尙鎭、黃昇源、李得臣單付,尹晉錫爲五衛將,金聲益爲月串僉使,副司果洪允五單付,李潤國爲宣傳官,李壽咸爲曹司衛將,南建中爲部將,行司直徐有隣、鄭昌順。

○金孝建啓曰,假注書鄭文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落點。

○徐榮輔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李秉鼎,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民始落點,兵曹判書前望單子,李文源落點。

○金孝建啓曰,陞資拜營將者,準瓜前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三陟前營將閔有洙,褒貶居下,所授加資,依法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柳德模身病猝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兩營騎士變通事,兵曹草記批旨內,一番騎士之定式,異於一番,內禁衛當初定式,旣非特敎,則如無實效,復舊何難,而裏面事情,猶難詳知,卿與兩營將臣相議,仍使廟堂指一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兵曹判書鄭昌順,往復商議於兩營將臣後,各以意見,有所論說,禁衛大將李漢豐,與兵判意見,少無異同。御營大將趙心泰,則以爲革罷之後,有勢無藝者,先占仕路,無勢有藝者,反致沈滯,必有其弊,每都目取才一窠,恐難輕議革罷。且不可與一內禁軍,同塗異規,取才後納馬,六朔後通籍,一依宣薦之例,守副薦,必隨行騎士後做官,都政取才外餘窠及散政窠闕,與宣薦參互排比,則厭避者必樂赴云,而一番騎士之定制,蓋欲使許多武士,有所歸屬,服習武藝,作爲階梯,以通仕路之意,則當初設置,非不美矣,而今其身手也,才藝也,別無超等之可言,久勤也,取才也,徒致仕路之淆雜,而一番外武士之未霑寸祿者,誠有積薪滯鬱之歎。旣無實效,的有其弊,則其所存革,不必持疑,兩營騎士,革罷一番之新制,揀才取人,仍復銓曹之舊例,似合事宜。御將所論,依一內禁軍例,施行非無意見,而不但創出新規,有難遽議,畢竟無效,安知又不如今日之一番乎?此則置之,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月十七日夜三更量,宮墻外別巡邏牌將別抄軍官金時鼎,馳告內,巡到本廳字內集春門北邊第一軍堡幕,呼之不應,事甚怪訝,開門視之,則炭火在傍,煙氣滿幕,軍堡軍士一名致斃云。故聞極驚駭,卽爲摘奸,則果如所告,仍卽遠移,知委衛將所,以他軍代立,而守直處禁火,法意何等嚴重,而行巡將卒,不善申飭,有此人物致斃之擧,事極駭然。當該別巡邏牌將,爲先嚴棍汰去,臣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卿則推考,如許不勤,非今斯今,極爲駭然。分軍次知部將,各別嚴處,可也。

○金孝建,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宣傳官折衝李東善,兼司僕將折衝朴孝晉,禁衛千摠折衝李澄萬,御營廳騎士將折衝柳載河,嘉善趙命載、宋亮臣,折衝李光福、金義謙、孫世隆、金龍瑞、尹衢,俱未滿四矢,局別將尹範敍,全不得中,竝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以昨日風寒,如非由基,何以多中乎?尹範敍外,竝分揀,可也。

○全羅監司鄭民始疏曰,伏以臣不忠無狀,孤負洪私,罪戾山積,嶺海猶輕,而聖度涵容,過加假貸,恩敎出於愛欲其生,郵罰止於革去其職,匪怒而敎,匪罪而榮,臣感戴震懍,措躬無地,泥首訟愆,惟願遄被嚴誅。迺者敍命遽降,辭旨鄭重,閣銜特命,仍舊,殿最,許令封進,有非負罪賤臣,所敢承當者,而繼又有宸章遠頒,別諭兼下,記念之至意,眷顧之殊渥,曠絶千古,雲漢昭回於下土,榮寵焜燿於一時,霜雪雨露,無非敎化,墨池雪嶺,變於俄頃,瞻聆爲之感動,僚屬詑爲至榮,臣手擎寶墨,以首頓地,百回莊誦,如侍前席,且惶且感,淸淚無從。微臣無一報效,徒速罔赦之罪,聖恩到底庇保,每加不世之寵,惟有北望攢祝,銘鏤心骨,世世生生,期以結草銜環而已。噫,臣罪,臣自知之,自宮僚,至今日處近列者,二十年所矣,一資半級,皆由寵擢,穀腹絲身,莫非恩賜,一門大小,都是造化中生成,從古人臣之受國厚恩者有幾,而亦未有如臣之罕比者,欲報之德,與天無極,而抑臣之感激忘死者,別有在焉。臣本素門弱植,孑孑無依,鹵質賤品,多毁少與,而惟我聖明,過垂矜憐,當事而指導,隨處而曲保,庇覆拂拭,有逾於父母之穉子,以致爵秩崇顯,身名保有,倘非聖慈,洞庭之葉,未知已落於何處。臣是何人,得此於聖朝,每一思惟,不知一身之爲己有,犬馬猶能知恩,臣亦人耳,亦豈全然蒙昧,而奈臣不誠不忠,曾微物之不如,旣無塵刹之報,終陷難贖之罪。臣於逆簡本非素交,晩與相識,凶肚逆腸,實非常情之可測,而臣有眼而便同無珠,知面而不能知心,旣與之親熟,又與之姻婭,雖緣童蒙之來求,不能垢膩之遠斥。身爲近臣,不審之罪,烏得免乎?直欲矐目剖心而不可得矣。噫嘻,痛矣。凶逆何限,而至妖至憯,窮凶叵測者,亦豈有如簡賊者哉?遷園之際,孝思罔極,百僚感泣,而獨無慼容,大臣之事,拚死效忠,無愧古人,而肆發凶言,竟至於誘脅凶賊,投進凶疏,此其大者,許多罪惡,俱悉臺啓,國家何負於渠,而憯毒至此?臣於其時,身在敦匠之所,事發之後,始爲得聞,髮豎膽掉,心骨俱顫,雖未及逆折早斥,惟當碎首沬血,首先嚴討,以效鸇逐之義,而性本闇弱,秪自公憤而私恨,不能遇事而直前,王章久屈,事端層生,以致朝著之久而不靖。初旣不能先事而預處,末又不能明張而致討,仰負恩造,俯愧本心,由前由後,罔非臣罪,血泣追尤,萬殞無惜,至若分憂方岳,爲任不輕,而兩載居職,無一善狀。律己則不能勵氷蘖之操,束下則不能禁貪墨之吏,謗言喧傳,摠由措處之失宜,繡啓頒下,益驗黜陟之不明,而應行事件,亦未猶人,負一道委寄之重,貽丙枕南顧之憂,焉用如此道臣爲哉?一有孤負,實合誅殛,而今臣之罪,擢髮難數,律以邦憲,宜被大何,而薄勘旋敍,恩渥隆摯,聖恩雖出於曲恕,私心益切於惶愧,感戢悚縮,歷日靡定,含恩畏義,不敢自引。雖不得不封進殿最,而放倒無恥,極矣,臣何敢妄恃寵靈,仍因晏然,便同無故也哉?略陳自訟,冀被重誅,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爲負恩溺職者之戒焉。臣於此際,伏聞逆簡兩子,因故相臣徐命善,與賤臣之故,而特免散配云,此何擧也?萬萬驚駭,繼之以憂憤,妖凶如簡賊而鬼誅先及,王章未加,追施之請,未用極律,諸子之配,亦是輕典,不免失刑之歸,未夬神人之憤。假使臣等,眞有可紀之勞,逆賊緣坐,公法至嚴,不可因臣等酬勞之擧,而遽爾擬議,伏況臣,自積重辜,初無微效,而忽降格外之恩,有此無前之事,王法由是而有撓,隄防由是而不嚴,臣心之萬萬悚惶,姑舍是,將何以洩輿憤而嚴懲討乎?王法決不可有撓,隄防決不可不嚴,亟命攸司,一例散配,以正王章,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也故明知其事勢之適然,非乏於先見,不得不求之太備,卿也乃如此,此豈辭巽之事乎?至於尾陳事,裁量意亦深矣。卿其勿辭,待交龜,卽爲上來。

1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柳匡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申應顯,行都承旨沈煥之啓曰,親臨大政,侵夜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bb妃b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榮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鼎德,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徐榮輔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春帖子出韻科次,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卽者副修撰鄭尙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闕番,事甚未安,應敎成鼎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筒,傳于金孝建曰,日寒如此,置之。

○傳于金孝建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徐榮輔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疏批已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卽爲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閔鍾顯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秉鼎。

○徐榮輔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出韻科次,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出韻科次,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徐榮輔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出韻科次之如是遲滯,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豈無提學乎?如不欲入來,藝文提學牌招。

○以應敎成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榮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全羅右水使金思穆狀啓,慶尙道敗船人林起星等七名,拯活人高德春褒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傳于金孝建曰,拯活之夥然可尙,何拘名數之合式與否?今日政,帖加成給。

○以開城留守李家煥狀啓,各倉還餉加分耗,依近例劃給事,令廟堂稟處事,傳于金孝建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有政。吏批,判書鄭民始在外未肅拜,參判李在學,參議李冕膺,右承旨金孝建進。以尹行頤爲承旨,李東稷爲校理,李龜雲爲副修撰,姜文會爲吏曹佐郞,李翊永爲儀賓都事,李文源爲軍器提調,李勉齊爲寧陵令,李遇濟爲中學敎授,訓鍊都監提調單李文源,禁衛營提調單李文源,御營廳提調單李文源,端川府使單成鎭殷,洪原縣監單丁志元,仍任事承傳。再政。以金羲淳、申馥爲副校理,柳憲周爲吏曹正郞,柳晦源爲軍器正,金益淳爲咸從府使。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滿浦僉使吳文常,多大僉使李堯憲,各決棍五度,法聖僉使李顯益,城津僉使崔範星,高嶺僉使金光運,各決棍十度後,竝汰去事,命下矣。滿浦僉使吳文常,多大僉使李堯憲,乫坡知僉使慶來運,各決棍五度,而法聖僉使李顯益,城津僉使崔範星,高嶺僉使金光運,各決棍十度後,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決棍後待令,有先後之別,雖令分等處分,豈可仍令下去用履歷乎?一竝汰去,今日政,口傳差出,可也。

○有政。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尹尙東未肅拜,參議李濟萬入直進,參知申獻朝病,右副承旨柳匡天進。以鄭汝坤爲城津僉使,具八柱爲高嶺僉使,金兌瑞爲西生僉使,金處純爲忠州營將,金載仁爲尙州營將,副司直閔台爀、申大升、鄭致淳、權中憲,副司果柳漢源,副司正徐在修,竝單付。群山僉使尹範衡,法聖僉使趙宅鎭,全羅兵虞候李寬會,以上仍任事承傳。趙雲行爲滿浦僉使,趙義鎭爲多大僉使,李塘爲內禁將,金致淇爲忠壯將,李光漸爲黃海兵虞候,白泳鎭爲忠州營將。

○傳于金孝建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薄衣景秋門軍士朴泰五、徐福金,南所軍士安厚南等處,各去核二斤,依前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軍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各該番將,眼同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意啓曰,依下敎本廳內入直軍官趙淳處,正木一疋,去核二斤,考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量,夜晝介前路別監崔德福,白衣犯夜,故執捉保授,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各別嚴棍,以懲日後,可也。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宣川防禦使李義弼,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義弼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三和前府使李普漢,渭原前郡守宋載瑞,三登前縣令申光直,安州前牧使朴宗甲,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普漢、宋載瑞,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朴宗甲、申光直,亦在任所云,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其中宋載瑞,使之自現囚,可也。

○弘文提學李秉鼎疏曰,伏以臣千萬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弘文館提學者,臣誠駭惶恧蹙,自不覺顔騂而背汗也。噫,是職也,任朝廷辭命,掌多士考試,雖在常時,其選至峻,非人人所可得而冒者也。顧今我聖上,以緝熙之工,兼君師之責,發之爲訓謨,動則爲律度,治敎休明,巍巍煌煌,以臣蠡管之見,初何敢窺測乾坤之容日月之光,而竊伏惟念由堯、舜、文、武以前,雖難容議到,由堯、舜、文、武以後,恐無與比倫也,而猶慮夫奎運方中,尙遲治世之希音,俗習趨下,或溺雜家之僞言,屢勤中朝之歎,恒軫作人之方,筵敎綸飭,丁寧諄複,有足以充滿紘埏,感動臣隣,甚盛甚盛。當此時也,萬分一對揚鋪張之責,寔惟在文柄之得其人,而今玆誤恩,忽及於至庸極陋之如臣者,何哉?臣於少時,亦嘗隨象尋摘,而天分甚下,無所通曉,早竊倖第,間經憂故,神識消耗,志氣荒嬉,新知不增一二,舊聞全忘八九,仍遂絶意文字,壹以暴棄自安,居然髮種種矣。其於經術詞翰,不但世未曾以是期待,亦臣夢寐之所不到,今乃擧之於人望之外,畀之以文苑之任,無論臣私心慙赧,其所以玷館閣而駭聽聞,非細故也。臣若因一華美告身,遽掩平生本色,抽束閣之書帙,治生塵之筆硯,闖然爲接武群彦之計,則此眞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者,臣雖奊詬,亦有一段廉媿,豈忍爲是乎?嗚呼,以臣綦危,無分寸報效,而爲殿下所成就,默運造化,曲費陶甄,臣之未死餘日,皆殿下賜也。況又夏秋以來,偏荷殊眷,拂拭薰沐,光寵赫然,乃者上卿之擢,籌堂之差,罔非有隕,蚤夜怵惕,至若分外新命,尤何嘗近似於臣,而前望特點,傳敎繼降,榮極記念,恩出尋常。無狀賤臣,何以得此?奉讀以還,淸淚自逬,卽日退塡,更無餘憾,雖於千載之下,尙論臣恩造之罔極,則必將有爲,臣感激歔欷者,區區寸忱,當作何狀?一念銘鏤,天實臨只,死生夷險,固當惟命,而惟以上累則哲之明,下壞自劃之義,爲大懼耳。適値春帖之出韻,荐蒙天牌之狎臨,而四維至嚴,尺守在前,屢犯違傲,冞增惶隕,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曲賜體諒,將臣新授提學之任,亟行鐫改,以嚴名選,俾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修撰鄭尙愚疏曰,伏以臣於再昨夜,在堂后直中,伏見傳敎下者,以臣特命單付典籍,臣惝怳感激,祗肅恩命,退歸私次矣。不踰數時,又伏奉敎旨,以臣特拜弘文館副修撰,前後恩敎,不啻鄭重,臣驚惶感泣,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噫,瀛館之任,是何等淸選,則豈可以父兄之故,濫授其子姪乎?臣以才則至庸陋也,以學則至空疎也,僥倖通籍,只爲祿仕之計,名塗進步,本無自期之心,至於經幄重任,尤豈夢想之所到乎?啓沃之道,論思之責,雖使古之宿儒當之,猶且逡巡,如臣蒙騃,初非可議,而伏況中批之除,藉或有例,實乖聖朝愛嚬笑之政,則未審殿下,何爲而有此誤恩於無似之賤耶。嗚呼,人臣之受國厚恩,從古何限,而豈有如臣家者哉?臣之從父臣民始,蒙不世之恩,躋崇顯之位,雨露殆遍,河海莫量,闔門相對,語到國恩,未嘗不感極而淚也。自夫臣濫第以來,以榮爲懼,隨事貽憂,勉飭之辭,每責竭力,而報效滿盈之懼,或慮冥升而招災,兢兢一念,如集于木。臣若徒藉先蔭,憑恃寵靈,揚揚冒進於匪分之職,則必將觸事僨誤,累辱聖簡而後已,豈不歸於上孤天地之恩,下墜家庭之訓哉?揣量人器,承膺無路,而屢違召命,分義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因仍蹲冒,有愧廉防。伏乞聖明,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名器之不可輕授,亟命鐫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焉。臣又有情勢之切急者,臣之偏母素患貞疾,居常凜綴,卽接家信,則猝得重疾,寒熱交作,食飮全却,達宵叫苦,委臥床席,臣聞此報,按注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願天地父母,俯垂矜憐,特許鞶帶之恩,以便救護,仍治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壬子十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守令、邊將初仕人,同爲入侍時,提調申應顯,副提調沈煥之,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右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右議政金履素,判中樞府事吳載純,漢城判尹金文淳,左參贊李𡊠,行副司直金尙集,戶曹判書沈頤之,刑曹判書趙宗鉉,右參贊朴祐源,訓鍊都正趙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漢城左尹李漢豐,吏曹參判李在學,掌令金羲淳、洪秉益,獻納崔重圭,正言林漢浩,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吳仁豐、安昌禧,淮陽府使尹理相,鳳山郡守柳心源,橫城縣監柳光璧,北靑府使成大中,穩城府使金燨,慶興府使李郁延,定平府使韓師貞,端川府使金益淳,德源府使李雲祜,碧潼郡守朴應浩,金化縣監李聖龜,高原郡守李鴻德,載寧郡守李熙燮,永宗僉使李邦城,群山僉使李羲星,滿浦僉使吳文常,城津僉使崔範星,多大僉使李堯憲,法聖僉使李顯益,弘陵參奉崔粹絅,健元陵參奉李英紹,獻陵參奉尹致猷,顯陵參奉孟賢大,以次進伏訖。上曰。雖曰履歷邊將,焉敢陞殿乎?令兵曹爲先決棍五度後待令。賤臣承命出傳。履素曰,親臨都政,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守令進前。理相職姓名訖。上曰,封庫不遠,民食似艱,速往及歲前給糧,可也。應浩職姓名訖。上曰,人頗了了,若有慮前程之意,必善爲之矣。益淳職姓名訖。上曰,此是關防重處,實非初除守令差送處,汝則姑退待。鴻德職姓名訖。上曰,此亦初除外任者乎?致猷職姓名訖。上曰,此是尹致昇之弟乎?文淳曰,然矣。英紹職姓名訖。上曰,人頗了了矣。賢大職姓名訖。上曰,孟至大之幾寸?賢大曰,六寸矣。上曰,孟氏之效,乃至於此耶?粹絅職姓名訖。上曰,相兒好矣。上敎在學曰,守令之可趁歲前赴任者,皆令當日辭朝,其餘亦於歲前,卽爲下送也。文常等,於階下各奏姓名訖。上曰,邊將雖異邑宰,賑政方張,皆令當日下直。命孝建書榻敎曰,安邊府使金勉柱,除朝辭今日內越送畿境事,分付畿營。又書榻敎曰,未肅拜禮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書榻敎曰,滿浦僉使吳文常,多大浦僉使李堯憲,乫坡知僉使慶來運,各決棍五度,法聖僉使李顯益,城津僉使崔範星,高嶺僉使金光運,各決棍十度,後竝汰去。上曰,次對爲之。履素曰,今番都政,姑未聞物議之如何,而以臣所見,不無一二不審處。前司諫李周顯,以未經準職,遽擬於陞資之望,寧陵令安廷瓛,儀賓都事金載謙,俱未經五品,而亦擬於陞品甄復之望,有違格例,五衛將柳德模,旣無踐歷,只以單衛將,直擬於營將之望。端川府使成鎭殷,全羅兵虞候李寬會,中和府使李榏,皆以六月都政始陞三品之人,竝擬陞資之望,旣經三品之後,雖無政格所拘,半年之內,太無漸次,亦難免不審之失。前吏曹判書徐有隣,前兵曹判書鄭昌順,竝推考,洪原縣監姜世鷹,聞是嶺南之人,上來赴任之際,必致許久稽遲,此時曠官,委屬可悶。且以法聖、群山兩鎭言之,湖南沿海民憂孔棘,鎭將旣有賙賑之責,漕稅開倉,亦在歲前,捧稅賑飢之政,俱難付之生手,洪原前縣監丁志元,群山前僉使尹範衡,法聖前僉使趙宅鎭,竝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端川前府使成鎭殷,全羅前兵虞候李寬會,竝仍任,政官牌招,以準朔人中差出,官方至嚴復職,兩望筒亦爲勿施,竝令今日政差代,可也。出擧條履素曰,養賢庫主簿朴師默所懷,有問于戶曹稟處之命矣。取見其所懷,則以爲本庫遺在中米四百石,逐年用下於館中不時之費,已成虛錄,而戶曹每於劃給之際,謂有遺在,輒致持難,本庫則徒擁虛簿,申飭該曹,趁卽稟處爲辭矣。當初虧欠,似由於庫官,不能典守,庫屬恣意偸弄之致,當此經費匱竭之時,事當徵督準充而已。該曹之不欲闊狹,理勢固然,而若是流來久逋之指徵無處者,則一向相持之際,不無多士闕供之慮,本館事勢,亦不可不念,令該曹,商量方便之道,以爲支用之地,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行吏曹判書鄭民始,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徐有防,禮曹判書李秉鼎,還差備堂,何如?上曰,依爲之。行副司直閔鍾顯,一體還差,可也。出擧條履素曰,槐院時無公事堂上,禮曹判書李秉鼎,還差提調,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例於四季朔,看審修改,而時値隆冬,待明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羲淳等曰,請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羲淳等曰,請夏賊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羲淳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羲淳等曰,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羲淳等曰,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羲淳等曰,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上曰,不允。羲淳等曰,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孝建曰,兩司傳啓之際,諫臺不爲起伏,揆以臺體,未免做錯,獻納崔重圭,正言林漢浩,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孝建曰,掌令洪秉益,旣以三司不備,不得合啓,則所當措語,而不此之爲,只傳兩司合啓,及其新啓之際,不奏元啓,只擧末端,揆以臺體,大是做錯,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羲淳等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羲淳等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秉益曰,臣年紀衰邁,見識鹵莽,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遽下於賓對有命之日,章皇出肅,及登筵席,瘡疣百出,至被承宣之請推,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出擧條孝建曰,筵席體貌,何等敬謹,而憲臺退出之時,笏記之私相傳受,極爲未安,掌令金羲淳,推考,何如?上曰,遞差,可也。出擧條重圭等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重圭等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重圭等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重圭等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重圭等曰,臣等知識儱侗,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賓對有命,冒沒登筵,及夫兩司合啓之際,不善周旋,未及起伏,至有承宣請推之擧,以此情踪,其何可因仍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重圭等曰,新除授司諫鄭澤孚,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重圭等曰,合辭之際,先爲措辭,自是臺體,而掌令臣洪秉益,三司合啓措語,初不仰奏經發兩司合啓,揆以格例,萬萬未安,請掌令臣洪秉益,施以罷職之典。上曰,不允。孝建曰,史官草冊之不得暫時捨手,自是古規,而事變假注書鄭馦,傳命出入之際,遺置草冊,極爲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坐直。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柳匡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申應顯,副提調沈煥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金履禧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洪秉益引避退待,持平金復仁未署經,金驥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煥之啓曰,兵曹參判尹尙東,同義禁白師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匡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未肅拜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曺允亨落點。

○金孝建啓曰,惠廳堂上徐有隣,備局堂上徐有防、趙心泰,京畿監司徐鼎修,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梁山、黃山堰役所入穀物,令廟堂稟處事,傳于金孝建曰,邑驛何異?事係爲民食,竝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李海淸差祭,代以嚴思彦爲假注書。

○柳匡天,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昌洲僉使具絎老父,今年七十二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情理旣如是,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蓮城契任掌鄭時哲,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許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孔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時加嚴飭,俾有實效,可也。

○壬子十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右副承旨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申應顯,副提調沈煥之,右副承旨柳匡天,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閣南公轍,醫官金光國、李敏德、李敬培、李惟鑑、李周憲、吳仁豐,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近日日氣,寒暄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元子宮氣候,亦一樣萬安乎?上曰,連爲好過矣。樂性曰,伏聞嘉順宮有胎候,今爲屢朔云,此實莫大之慶,而臣等歡忭,不勝萬萬,宮中旣有如此之慶,而殿下,何不使臣等知之乎?臣等冒忝保護之任,産廳擧行,不容少緩,前有二朔前期設廳之例,又有三朔前期之例,伏願殿下,特許臣等之請,自今朔設廳,使臣等,如例擧行,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産廳之擧,事甚張大,何必自今朔設廳也?樂性曰,法例卽然,設廳之擧,何可不爲乎?上曰,今朔設廳,太涉張大,來月間更稟,亦爲無妨矣。樂性曰,褒貶國之大政,而臣之所帶衙門,緣臣癃病,一未得擧行,私心之惶悚,姑無論,國體之苟簡,其當如何?況且祈穀親享不遠,臣旣帶內局之任,且兼太常提擧,當此徑宿動駕,親臨將事之時,敢不竭蹶參班,以效微忱,而臣之賤疾,近益漸痼,陪扈之班,實無進參之路,區區耿結之忱,已無可言,而虧分闕禮,冞增惶悚,伏願殿下,特垂體諒焉。上曰,旣有提調,卿須未參,何妨之有?勿爲辭巽,可也。樂性曰,內局秋等麝香二百六十七部內,二百六十三部,已爲取用於臘藥及紫金丹,啓下淸心元、萬寶長春元、廣濟丸,樻上待令淸心元、蘇合元,所餘爲四部,而今番啓下廣濟丸十劑所用麝香不足,爲九十六部,勢將別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匡天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二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惠廳堂上、備局堂上、京畿監司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惠廳堂上徐有隣,備局堂上徐有防、趙心泰,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園幸不遠,凡係擧行,自有定例,而如或有一毫貽弊之事,則是豈爲民軫念之本意乎?卿等,須相爲講確,擧行節目,一依定例爲之,而毋或有一分貽弊,以紓予爲民憧憧之意,可也。有隣等曰,當此園幸之時,聖念爲慮小民之貽弊,下敎如是縷縷,臣等當講究除弊之方,以爲一分對揚之道矣。命榮輔,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柳匡天坐直。同副承旨尹行頤。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差祭。假注書李弘達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頤啓曰,大司憲金履禧,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洪秉益引避退待,持平金復仁未署經,金驥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思彦在外,代以李弘達爲假注書。

○傳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以兵曹禁軍將番單子,傳于金孝建曰,懸頉禁軍將,竝改差。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府,旣不管轄於摠戎廳,則所捧收米之代,令廟堂論理區劃事,命下矣。水原府,今不管轄摠戎廳,本府所納摠戎廳收米竝雜費九百石,不可使如前捧納,此則姑付本府,以待區處,其代,摠戎廳與守禦廳,間年輪回,添餉條兩西小米二千石,以每年一千五百石,劃給摠戎廳,依添餉例,換作大米,以爲支放之地事,分付守、摠兩營及水原府,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尹得宗,慶熙宮衛將李命賢,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管李得臣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待罪騎省,逖違之餘,昵侍文陛,耿光仰瞻於咫尺,溫詢俯及於賤疾,臣且榮且感,有淚盈眶,曾未半日,忽伏承銀臺除旨,又不多時,繼以有摠府特擢,滿紙恩綸,字字懇惻,有若慈母之恤迷子,仁天之潤枯荄,臣擎讀未半,神精爽越,罔知所以自措也。臣雖瞢昧,亦有忖量,從前叨竊,已踰涯分,今此新除,尤豈有冒膺之望,而感激之極,廉防猶輕,深夜帳殿,辭巽無路,遂不得不祗肅恩命,復登筵席,恩光曠絶,班聯咸聳,歷數衿紳,如臣之厚被眷遇者,果幾人哉?噫,臣之得有今日,是誰之賜?墜於坑坎,則殿下必拯濟而全保之,處於䵝昧,則殿下必昭晣而湔拂之,臣每有一番遭罹,殿下輒費一番憂念,如傷之意,屢發於筵敎,垂憐之喩,每及於絲綸,臣言辭拙訥,文字空疎,前後陳暴,雖未攄衷情之萬一,而所被之恩,河海莫量,欲報之誠,腔血如斗,每誦古人體膚再造之語,未嘗不三復而抆涕。仍伏念臣自在宮僚,偏蒙恩私,朝筵侍講,甎日移影,夜對前席,宮漏侵曉,天顔溫粹,酬酢如響,殆若家人父子者然,邇來十數年間,殿下所以全保臣湔拂臣者,罔匪終始一視之隆恩厚渥,而臣則賦命窮畸,動輒顚躓,行已暝gg擿g,跡且齟齬,曾無一分報效,徒速許多疑謗,以臣之故,屢煩聖念,戡臣之軀,難以贖罪,每於中夜,撫躬自悼,惟以生死向前隕結圖報八字,爲平日事君之符,天實臨之,臣焉敢誣也?至若榮途進就,不但臣之所斷念,抑世之不以此期臣者,久矣。今忽拔之於衆棄之餘,躋之於八座之列,臣驚惶震懍,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夫公卿大夫,何莫非難愼,而是秩則視他尤別,有名德者居之,有才諝者居之,或以勞勩之可紀,或以踐歷之可稱,而臣則姿本譾劣,地又寒素,只不過百無寸長,千不近似之一庸品耳,以殿下則哲之明,奚取於臣,而誤恩之加及於此乎?若其負乘之懼,濫竽之愧,猶屬一身之私事,有不敢煩籲,而其爲玷汚名器,貽羞朝廷,亦豈細故也哉?屢日揣思,蹲冒無望,玆敢略搆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諒由中之懇,因推體下之仁,亟命攸司,收還臣新授職秩,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十二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孝建,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申獻朝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鄭致淳未肅拜。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差祭。假注書李弘達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金履禧,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洪秉益引避退待,持平金復仁未署經,金驥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孝建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臺諫,竝卽牌招,掌令洪秉益引避退待,已至經宿,除在外外,呈告人員,一體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啓曰,三和前府使李普漢,交代後拿來事,禁府草記允下矣。奪符次,密匣及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闕門守直,事體至嚴,而丹鳳門入直守門將洪相五,解帶橫竹,散步於門內,現發於摘奸之中,萬萬無嚴。兵曹入直堂郞,常時不能檢飭之失,不可無警,從重推考,洪相五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令兵曹,決棍懲礪,可也。

○沈煥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鄭尙愚,受由過限,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違牌應敎只推,一體牌招,未肅拜玉堂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書九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沈煥之曰,下直守令入侍。

○金孝建啓曰,永宗僉使李邦城密符,以前僉使鄭宇朋所授密符,仍佩事,命下矣。修正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永宗僉使李邦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榮輔啓曰,惠廳堂上徐有隣,備局堂上趙心泰,京畿監司徐鼎修,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沈煥之曰,戶曹參議、兵曹參知許遞,今日政,承旨中擬入事,分付。

○以大司諫兪漢謨,司諫鄭澤孚,獻納崔重圭,正言林漢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孝建曰,只推。

○以副修撰鄭尙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孝建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書九啓曰,掌令洪秉益,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掌令,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民始在外未肅拜,參判李在學,參議李冕膺,右副承旨李書九進。以洪克浩爲掌令,高宅謙爲校理,李遇濟爲副修撰,尹行頤爲戶曹參議,柳匡天爲兵曹參知,邊景祜爲平市主簿,假監役沈燦之,典牲奉事李仁行相換,承文著作單,宋應望。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尹尙東病,參議李濟萬入直,參知柳匡天病,左副承旨金孝建進。啓曰,新除授滿浦僉使趙雲行,老父,今年七十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歲無兄弟獨身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例改差,何何gg如g?傳曰,旣有防禦使承傳,則邊地履歷,別無所關,改差,今日政,以可堪蘇弊者,擇差,可也。以李漢籌爲內禁將,李弘遠爲羽林將,李遇爲五衛將,安挺民爲慶熙將,安義得爲景福將,李喜大爲都摠經歷,趙台鎭爲訓鍊僉正,金仁澤爲昌洲僉使,副護軍趙廷瑨、權尙鎭、柳文植、李堯憲、李顯益、李羲星、崔範星、金光運、吳文常、尹晉錫、金載仁、白泳鎭、申大尹,副司直李鼎德、朴準源、申獻朝,副司正尹之謙竝單付,以李羲星爲滿浦僉使。

○金孝建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獻朝、鄭致淳落點。

○申獻朝啓曰,卽伏見忠淸兵使李光燮褒貶啓本,則紙頭糊封處,顯有罅隙,印跡參差,褒貶啓本,何等嚴重,而封啓之際,不能致愼,有此疎漏,揆以事體,極爲未安,當該兵使,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肇源,時在黃海道載寧郡任所,修撰鄭東榦,時在遂安郡任所,修撰宋銓,時在平安道德川郡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前尙州營將成鎭殷,前忠州營將李寬會,旣以仍任前職,未赴任,則所授加資,不可仍置,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年終放砲習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馬臺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二所巡廳言啓曰,依傳敎,今月十五日,犯夜人別監崔德福,嚴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漢城府言啓曰,今閏四月十二日,因判尹臣金尙集所啓,未婚男女都數,每年春歲首書啓,而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定式矣。今年春等書啓未婚之類,過行日月及夏等書啓未婚之類,定式前已爲草記,而至於夏等書啓未婚者過行形止,各部今纔報來,故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柳匡天,同副承旨尹行頤,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淮陽府使尹理相,德源府使李雲祜,定平府使韓師貞,高原郡守李鴻德,白川郡守李述源,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良倜承命出,與都承旨沈煥之,右承旨金孝建,偕入進伏訖。上命行頤,問諸守令職姓名,可也。理相,奏職姓名訖。上曰,爾欲但止於淮陽則已,如欲進此,則益加勉勵焉。雲祜、師貞等,奏職姓名訖。上曰,善爲之。鴻德奏職姓名訖。上曰,汝頗了了,故除是邑,毋若樂安時也。述源奏職姓名訖。上曰,汝思在桂坊時乎?對曰,然矣。上曰,白川近來多有民瘼,汝下往善濟百姓。仍命述源,除七事講,又命匡天宣諭諸守令訖,命守令先退。上曰,右副承旨家,冠冕,何如?匡天曰,下鄕已久,近代無冠冕,而臣之十二代祖,入我朝爲吏曹判書,臣之近代,又有殉節者矣。上曰,爲誰?匡天曰,臣之六代祖當壬辰亂,白衣擧義,矗石江殉節,而當時泯沒,褒旌未擧矣。去戊申年,因士林上言贈職,今年春,又請諡蒙允矣。上曰,尙未延諡乎?匡天曰,未及延諡矣。上曰,居在何邑?匡天曰,自光州移居淳昌。上曰,何爲移去?匡天曰,生利所宜,偶然移去。上曰,人頗詳密,筋力且剛緊矣。今年幾何?匡天曰,六十一歲矣。上曰,姑欲在京乎?匡天曰,感激天恩,豈欲暫離於輦轂之下,而離鄕日久,歲後將下往矣。上曰,歸詑鄕里無妨矣。上曰,人才無遠近之別矣,以全羅道之幅員,人才何讓於京,而恢蕩之典,述蛾之道,漸不如古,近來予果留意於甄用矣。一方之中,如欲拔其尤,則有幾何人?匡天曰,才不借於異代。豈曰無之,而近世人才藐然之歎,京鄕無異,臣何敢指的仰對乎?昨冬以後,道薦五人,爲初仕矣。上曰,誰今供仕乎?匡天曰,奇學祿、愼師俊、蘇洙中,爲參奉而供仕矣。上曰,金忠壯所居村,立碑及文蹟刊行事,曾有下敎矣,其果刊布於道內乎?對曰,然矣。上曰,金忠壯子孫,今爲何官?匡天曰,無直孫而傍孫金致光,爲殷栗縣監矣。上曰,世代久遠,祠板則似無矣,而其果無奉祀孫乎?對曰,然矣。上曰,《金麟厚文集》,在於何處?匡天曰,在於長城之筆巖書院矣。上曰,李身晦在於全州乎?對曰,然矣。上曰,李身晦下去時,以春間上來之意爲敎,右副亦隨便上來,可也。上曰,戶曹參議、兵曹參知許遞,以承旨中擬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十二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與惠堂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宣惠堂上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命榮輔書傳敎曰,歲前宜決舊歲未決之事矣。近來政眼,久未見李祖源之姓名,該曹銓衡,雖難臆解,夏間諸承旨,持公事登筵時所奏一句語,無嚴無狀,太涉放縱,不可一味置之不生不滅之科,以益其辜恩負國之罪。巡將李祖源,亟施投竄之典。有隣曰,今番都政時,校書校理,卽本閣自辟窠,而循例陞擬者,有違格例,校書校理柳英喆,仍任本職,校檢金載聲,實職窠更爲擬遷,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待校書校理移遷,令本閣,依例自辟,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申獻朝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差祭。假注書李弘達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副修撰李遇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只推。

1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思祚。同副承旨徐有秉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金履禧未肅拜,執義一員未差,掌令洪秉益引避退待,洪克浩在外,持平金復仁未署經,金驥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延祥試製述人抄啓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瑞山郡守鄭時采,差使員上來肅拜單子,傳于李書九曰,此時賑邑守令,豈可上送乎?該道臣推考,今日內下送事,分付。

○李書九啓曰,掌令洪秉益,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獻納崔重圭,正言林漢浩,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崔重圭,正言林漢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只推。

○傳于李書九曰,名以夙夜之任,怠慢日甚,甚至昨夜傳命時,昏睡溺職如許,當該坐直承旨罷職,以懲日後,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思祚、林道浩落點。

○李書九啓曰,新除授承旨林道浩,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秉落點。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道內各邑各軍保査正代定事,傳于李書九曰,年復年來,朝令之申禁,何如,而監司看作例常,守令何以盡心乎?以此道伯,近日誠謹之多著,意謂必有實效,試從本道査括塡代,欲紓宵旰一分之念矣。向於本道繡衣潛行者之以承宣登筵也,已知其道伯擧行之勤勵,觀此狀本,都已上爲五千五百餘名之多,雖未的信其一口黃白之不濟不遺,而關東一路,半萬塡代,若非道伯之孜孜奉行,豈能趁歲前以此登聞乎?極爲嘉尙,此意回諭,其中物故塡代,至於過半,而遠至十餘年之久,卽此尤驗年來朝令之無實效,旣非時任邑倅之罪,且旣自首釐正,則尤合寬恕,而外此諸道,始可以反隅看,令廟堂,枚擧此敎,第又申加嚴飭,須各充代,贖罪於明年納米納布納錢之前,百張京關,不若道伯一心慥慥。又況西北,民不徧於京營,賦不徵於京司,則其輕重緩急之別,又果何如?爲道伯者,尤所着念處,其餘三南,歉荒如許,顚連可知,昨年瘡痍之餘,必多勒徵,惟今之諭,寧或一毫泛視乎?另加措辭嚴飭。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濟州移轉各裝載發送海祭香祝,令該曹下送事,傳于徐榮輔曰,祝文待書下,與香封同爲傳致,係是御製,香官傳于畿營,自畿營次次定察訪齎傳,湖西、湖南,依此爲之事,亦令畿營,文移擧行。香祝下去,自當在歲後矣,裝待處,令地方官或差員,歲時辦備酒食,厚饋之,以勞涉海之苦,還泊後,別定差員,設樂饋酒食,領運差使員處,一體饋之事,回諭。發船日字,到泊形止及還發還到泊緣由,這卽狀聞事,一體回諭。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正以入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覽植木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啓辭,闕門守直,事體至嚴,而丹鳳門入直守門將洪相五,解帶橫竹,散步於門內,現發於摘奸之中,萬萬無嚴,兵曹入直堂郞,常時不能檢飭之失,不可無警,從重推考,洪相五,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事,傳曰,允。令兵曹決棍懲勵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丹鳳門守門將洪相五,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巡將李祖源,亟施投竄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祖源,江原道歙谷縣投竄,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壬子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書九,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以故忠臣尹暹、李慶流、朴箎等,合享、別享當否,賜批於嶺儒矣。追聞欲竝享於權吉之祠,則位次與間架,果難便云,而又聞之,尙之人士,就其辦忠之地,設墠以祭,又築別壝,以將卒侑之云。若知是地之有是壇,則何靳於疏籲?建院雖涉邦禁,因其壇而祭之,用愍忠壇故事,豈不誠兩便乎哉?特賜壇號曰忠臣義士壇,仍自本牧,每歲春秋,侑以斗酒盂飯。明春初行也,當降香親撰祭文,道伯巡到時,爲獻官設行,而香祝,臨時狀請,又以短碣,立之壇後,前書壇號陰記。今下有旨,以示朝家尙忠奬義之意事,分付該道道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思祚。同副承旨徐有秉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申應顯,副提調沈煥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思祚啓曰,大司憲金履禧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洪秉益引避退待,洪克浩在外,持平金復仁未署經,金驥燦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大臣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思祚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諸臺,竝卽牌招,掌令洪秉益,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諫院呈告人員,一體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延祥詩製述人,旣已抄啓,弘文提學李秉鼎,待開門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開城府、江華府、江原監營、忠淸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三件,亦爲依前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思祚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習儀時,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引避退待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大司諫兪漢謨,司諫鄭澤孚,獻納崔重圭,正言林漢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思祚曰,只推。

○傳于徐榮輔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鄭民始在外未肅拜,參判李在學,參議李冕膺,左承旨徐榮輔進。以申馥爲副校理,宋翼孝爲司成,成鼎柱爲敦寧主簿,姜世揆爲慶尙都事,鄭致世、李基性爲武烈祠參奉,監察單洪允五。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尹尙東病,參議李濟萬入直,參知柳匡天病,右承旨金孝建進。同知單安挺民,僉知單朴來源,副護軍趙雲行,副司直李東稷、申馥,副司果李龜雲,竝單付。

○以監察洪允五單付單子,傳于徐有秉曰,以殿最居中之故,只令付軍職,則有此做錯,當該政官,竝遞差。

○傳于徐有秉曰,誓戒在今夜,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點下中在外人,自政院下諭乘馹。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沈煥之,參議徐邁修落點。

○以吏曹參判沈煥之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徐有秉曰,更爲牌招。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淮陽府使鄭景祚,限査陳前仍任,令該曹稟處事,傳于徐有秉曰,民情旣如此,依狀請施行,時任府使,他窠待窠區處。

○徐有秉啓曰,應敎成鼎鎭,副修撰鄭尙愚,以春享大祭祭官,受誓戒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修撰李遇濟,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七日,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謹當親行矣。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六日,大駕詣社稷齋宿,初七日祈穀大祭親行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厢,禁衛營留陣禁軍,則三番隨駕,可也。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禁軍遞兒窠,禁衛營哨官,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該營中軍,眼同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鄕武士試射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見差太廟獻官,固當承命駿奔之不暇,而第臣自數日前,猝得關格之症,胸膈痞塞,頑痰凝結,呼吸不利,屈伸俱妨,食飮全廢,轉側須人,宛轉床席,昏不省事,今日賓對,亦不免緣臣而頉稟,病裏惶隕,如負大何。至於享役之趨造,以臣目下病狀,旣無自力將事之望,而誓戒在卽,若不及今陳暴,則將致公私之狼狽,玆敢疾聲仰籲於慈覆之下,虧分曠禮,恭俟重勘。伏乞聖明,亟命變通臣享官之役,仍勘其瀆擾之罪,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愼奉慮,獻官,使之改付標,卿其安心,勿辭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獻官,以光恩副尉付標。

○應敎成鼎鎭,副修撰鄭尙愚等箚曰,伏以,掌令洪秉益,以臣年紀衰邁,見識鹵莽,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遽下於賓對有命之日,章皇出肅,及登筵席,瘡疣百出,至被承宣之請推,以此情蹤,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傳啓之際,所失旣多,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掌令洪秉益遞差。答曰,省箚具悉。處置事依施。

1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未肅拜。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思祚坐直。同副承旨徐有秉。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金履禧牌招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洪克浩,持平金驥燦在外,金復仁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臣孝建,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徐榮輔啓曰,春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在學、李冕膺,竝單付。

○李書九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鄭民始,時在全羅監營任所,參判沈煥之病不來,參議徐邁修,時在防踏鎭任所,不得開政云,參判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孝建曰,左承旨入侍。

○以大司諫兪漢謨,司諫鄭澤孚,正言林漢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秉曰,只推。

○傳于徐有秉曰,差使員上來守令,除朝辭下送。

○以司鑰車大興手本,別監崔順行,爲先除下後,令攸司嚴覈事,傳于徐有秉曰,所爲焉逭重律乎?爲先令該曹,嚴刑降充曹隷事,分付。

○以咸陽郡守尹光碩差使員上來肅拜單子,傳于李書九曰,以本道年事民情,何可上送?道臣推考,使之當日還官。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吏曹參判沈煥之,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思祚,以吏曹言啓曰,鍾城府使鄭景祚,未及赴任,而仍任前職,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鄭民始在外未肅拜,參判沈煥之進,參議徐邁修在外未肅拜,承旨李書九進。啓曰,判書鄭民始,參議徐邁修,竝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尙鎭爲承旨,尹光普爲副校理,洪光一爲監察,孟至大爲鍾城府使,徐德潤爲楊口縣監,淮陽府使鄭景祚,今降通訓,仍任事承傳。

○有政。兵批,判書李文源,參判尹尙東,參議李濟萬病,參知柳匡天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思祚進。副司直尹理相,同知安義得,竝單付。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白任大,慶熙宮衛將宋文星,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遞,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正朝在近,各陵寢祭官,當爲差遣,而侍從罷散甚多,無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請敍之規矣,堂上堂下侍從違牌坐罷人,竝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傳敎,兩湖大同木,不得不分數代捧處,狀聞之意行會矣。卽見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則以爲淸州等十二邑,木邊中折半代錢,文義等八邑,全數純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大同木邊之許令分數狀聞,寔出於一視嶺、湖之德意,而今此道臣所請之分數區別,綽有料量,淸州等十二邑,木邊中折半純錢,依狀請許施。本道綿農,雖曰歉荒,旣與嶺南有間,則文義等八邑之不有分數,竝請純錢,未免稍過,八邑木邊,限四分一本色,上納,似合事宜,竝以此分付,參量京外事情,特命考據已例,今此狀辭中,已例有無,無所擧論者,殊涉疎漏,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宣惠廳言啓曰,各道臘肉以元會減價輸入事,變通後,別單作冊書入矣。頃因嶺伯所報,十二月朔朔膳中,生猪一口,依臘肉例擧行事,禮曹判書臣鄭昌順,筵稟蒙允,江原道十月朔朔膳中,生獐一口,宜不可異同,亦依臘肉例擧行事,貢膳定例中,已爲一體釐正。故別單冊子,更爲修正以入,而江原道十月朔朔膳,今年則旣已本色封進,慶尙道十二月朔朔膳價米五石五斗,依例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北淸姜召史獄事,更令道臣,多般採探,詳査得情,咸興嚴老味獄事,期於輸款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施行爲旀,北靑姜召史獄段,雇工之於雇主,其分截嚴,則爲雇工者,直犯手勢於庭際無人之中,跨據胸膛,將欲作奸,語其緊則間不容髮,語其急則薄如隔紙,以掌握切肉之刀,刺以殺之,常情之所必然兺不喩,且思之,雇工之奸家長妻者斬,昭載律文,在法當斬之暴漢凶身,豈必償命乎?至於不告官之杖前後推問時被刑,亦可謂懲其罪,姜女段,特放事,分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忠州殺獄人許昴,事近邂逅,跡涉烏飛,道臣罪疑之論,恐合審克之典,獄體至重,上裁,何如?判付啓,病自病罪自罪兺除良,罪關一律,病則已差,渠之償命,烏可已乎?然實因沕合於病死之法,則死者死也,非殺也,以過失殺論,嚴刑勘放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槐山殺獄罪人陰孝寬獄事回啓云云。孝寬焉逭償命之律乎?依前同推,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疑猶舊也,不可遽決,回啓未着銜堂上,亦具意見,草記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沈煥之疏曰,伏以,臣至愚無似之一賤品耳,過蒙聖化之陶甄,得致朝著之顯揚,生死肉骨,感極鐫肺,夷險燥濕,義當捐軀也。是以閒司庶官,尙愧匪才,而一有除命,輒皆趨承,不敢漫爲逡巡,思效報佛之志於一塵一刹之間者,亦有說焉。嗚呼,臣今日,見在之身,非臣之所能自有也,實賴我聖上如天地之覆持,如父母之顧復,旣以存之,又以保之,他人雖不見其跡,而臣則自知,譬諸蟲鳥草木之生,渾歸大化,而若其親切於肥膚,則各有所覺者也。臣之愚慮,若是區區,祗以鞠躬而奔走,爲奉職之涯分,至若銓選重任,大不相似,實有玷公器而墜聖簡之懼耳。蓋臣之待罪三銓也,與聞政注之可否者,屢矣,亦嘗參大政而無一善狀,可以小補於聖治之鑑空衡平矣。況復驟陞一階,徑叨亞銓之任於半歲之中,震隕惝怳,不知所以致此者,何故也,而況亞銓之任,較諸三銓,不啻稍尊而且重,則以臣之庸闇猶前,其敢曰,承接政論,平允物情,得不負特達之聖意也哉,而況銓職之序,排望甚謹,無或越次通擬,而適値承乏之時,最後者居先。是何異於驊騮、騄耳,自有冀北之群,而御太行之峻坂者,駑駘也,柟梓豫章,寧無楚南之材,而與章華之嵬構者,樗櫟也哉?昨叨太廟春享之役,而誓戒在卽,不敢恤私,雖則唐突拜命,章皇就列,自顧惶汗,如無所容也。假使臣,憑恃寵靈固有華顯,反乎躬而無所懼,行乎政而無所憚,則是奚但傷一己之廉防乎?抑亦損昭代之治化矣。玆於召牌之下,不得冒進,敢暴肝膈之懇,恭俟鈇鉞之誅。伏乞聖慈,亟命攸司,鐫改臣僥濫之職,譴勘臣瀆擾之罪,俾朝綱肅而賤分安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壬子十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惠堂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宣惠廳堂上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近日廟務,有何稟達之事耶?有隣曰,大同正供也。旣出新結,米色,自當精白,而近來外邑,不知事體,或以麤劣還穀,苟充裝送,點退舂正,爲弊多端,雖以今番羅州事言之,惠廳、均廳,納一千六百餘石,米色間多蟲食,不但止於麤劣。故該邑捧稅監色,發關捉致,竝與船人,對質査究,則船人曰,上納與船價,竝以麤米出給云,監色則曰,上納給新米船價給麤米云,互相推諉,莫之歸一,而上納若給新米,則豈至於盡數麤劣?縱如監色之言,只船價出給麤米,船價與上納,一體以新結磨鍊,則船價給麤米之說,亦係法外,而適足爲船人藉口之資。以此以彼,初不精捧,苟充麤米之罪,從重勘處然後,來頭諸道上納,各邑捧麤苟充之習,可以懲一勵百,至於裝載守令,前官雖已捧置,不恤上納時生弊與否,直以此米,裝載發送者,亦極駭然。捧稅前牧使李禹圭,裝載時牧使李寅燮,竝令該府,拿問嚴處,當該船人及捧上騎船監色,互相符同,從中幻弄之罪,一竝移法司,重者嚴刑遠配,輕者決杖懲勵,監色代騎之弊,先從現發者,另加申飭,可杜船人作奸之弊。羅州牧代送實監色,令本道,詳査重繩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時任牧使,自有首從之別,此時不可輕遞,爲先緘推,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安眠島風落松,付之新水使,今方發賣,而其中舊風落之兩經潦雨者,只合煮鹽,他風落之枝葉,空棄甚可惜云矣。松田之不許民人鹽釜,蓋慮其犯及禁松,而此則以有株數,有馱數之物,自官設釜,別定幹事裨校,眼同照察,一齊煮取,一齊撤去,則在松政無疎虞之事,而無用之物,可作有用,歉歲沿邑之民,又可以販鹽資生。以此意,分付湖西水閫使之着意擧行,毋或因此而致損一枝生松事,一體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以有用之物,豈可作無用?況似此歉歲,亦必有惠及小民之益,可謂一擧兩便,然此後,除非筵稟允下之特敎行會,切勿援例事,定式,可也。出擧條有隣曰,今年,嶺南收租之減損,挽近所無,兩湖亦爲失稔,歲入太縮,凡係用度,不可不節省,而在前如此之時,多有減分之例,營官需及各樣價上下,依前例減分磨鍊之意,分付三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嶺南風落松發賣,旣有補賑之命,待畢賑,用餘錢穀,依前例,付之賑廳,湖南風落松發賣錢,毋論松田與黃腸,亦爲依前例,竝付賑廳,以備不虞之意,分付兩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楊口縣監之代,今日政,以筵敎擬入,待下批明日辭朝。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徐榮輔坐直。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思祚。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諸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正朝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思祚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李思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思祚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曺信,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方山萬戶金鼎九,年今七十,病勢危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代,可也。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民始在外未肅拜,參判沈煥之進,參議徐邁修在外未肅拜,左承旨徐榮輔進。啓曰,判書鄭民始,參議徐邁修竝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閔台爀爲大司憲,尹㬦爲大司諫,李遇濟爲司諫,姜文會、李日運爲掌令,呂駿永爲持平,徐有鍊爲校理,金羲淳爲修撰,金致吾爲司藝。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尹尙東病,參議李濟萬入直,參知柳匡天病,右承旨金孝建進。以李敬熙爲武兼,金慶喆爲訓鍊判官,沈寬鎭爲五衛將,文聖基爲景福將,趙重鉉爲慶熙將,高可賢爲僉知,李貴男爲方山萬戶。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閔台爀,掌令姜文會、李日運,持平呂駿永,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金復仁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尙鎭曰,正朝祭官當塡差,在外吏曹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尹行任落點。

○傳于李思祚曰,同副承旨遞差。

○傳于李思祚曰,當該司謁,汰去。

○傳于李思祚曰,放逐秩南志默、金益彬、韓啓翼,以卿宰侍從之外不入云,一體分揀,定配中閔廷桓,與洪秉臣無異,不可一放一否,李義鳳、朴奎淳、洪明浩、李翼晉,皆屬於昧爽以前,今番大處分之後,豈可置之未決之中?金履成,以懲他之意,雖有處分,勢或似然,情豈有他?一體放送,罪名亦竝分揀事,分付。

○傳于徐榮輔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

○徐榮輔啓曰,明日展拜時,承旨當爲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趙尙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園墓正朝祭,獻官執事,當爲磨鍊,而眞殿酌獻禮時,參班百官外,各軍門將官,曾經四品以上,蔭官前銜州牧人,依近例通融塡差,而與大祝中,時無職名人員,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申光履、洪義榮、林道浩、申獻朝、鄭致淳、李太亨,副司果洪秉益,竝單付。

○李書九,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鍾城府使孟至大,謂有身病,呈狀求遞,守令之規避不赴,自有當律,則如是圖免,極爲駭然。當該府使孟至大,令該府,拿問勘罪,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昔在先朝,每誦《英陵朝實錄》中句語,凡詣眞殿也,用此例,是日卽元朝也,當令三軍,在家便息,此亦仰述故事也。訓將,只率壯訓禁御內外入直馬步京鄕軍,爲先後厢,而標下軍,亦以入直軍磨鍊,屛門把守置之,觀光人勿禁,挾輦軍,則金虎門軍餉色軍六十名爲之,留陣留營除之,槍劍軍扈衛軍官,有廳軍,亦除之,禁軍入直五十人隨駕,此外出番軍,勿爲使用事,分付各營,可也。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來癸丑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前監司鄭民始狀啓,則以爲兵使李壽鵬牒呈內,來春等上番禁衛軍,都會礪山府,調點上送計料,往還路文,印送爲辭,而兵使親點上送,自是令甲,事當依例擧行,而來往之際,驛邑廚傳,民弊不些,兵營又將設賑,主管無人,兵使軍點以虞候代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營將代點,旣有已例,兵營賑政,有難暫離,且五六日程往來之際,邑驛廚傳之弊,亦所當恤,禁衛軍上番礪山都會調點,兵虞候代行事,依狀請施行,雖虞候之行,必令減騶省費,毋或貽弊之意,一體嚴飭,何如?傳曰,虞候之行,亦有弊,令都會官地方守令礪山府使,替行虞候之事,分付,外此兩南,如有畢賑前上番處,依此擧行事,一體行會,可也。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則以爲兵使李光燮,赴任之路,以連原栗峯察訪,不爲出候境上,捉治驛吏,連施刑訊,而度數踰式,翌日加刑,故推致該營營吏,以兵營本不得用刑之意,提飭以送矣。該兵使,因此起嫌,大小公務,一切廢却,正朝方物,致使虞候替行封進,事體所在,有難容恕,該兵使李光燮罪狀,令廟堂,稟處矣。兵使之職,亞於監司,係是道內尊重之上官,則驛屬推治,在法當然,而但不用當用之棍,而施之以刑度數之踰式,翌日之加刑,俱係不察,巡營旣聞之後,捉致該營刑吏,不刑不棍,提飭以送者,猶不免失之順便,則該兵使之因此引義,廢却公務,已萬萬乖當,而甚至於莫重方物,虞候替行,揆以事體,節節駭然。罷拿之典,在所不已,而第念閫帥之毋得用刑,雖有流來令式,初不著見於《大典通編》,該兵使之用刑,似出於只信《大典通編》,而不遵流來令式而然,今以《通編》不載之令式,加罪閫帥,則有違於謹守關和之意,若其引義之太過,以此譴罰,適足爲伸廉隅長傲慢之歸,且本道饑荒轉甚,沿路賑政方張,此時閫任之遞易,亦不可不念。忠淸兵使李光燮,爲先從重推考,更毋敢妄自引義,罪上添罪之意,一體嚴飭,閫帥之毋得用刑,旣不載《通編》,則宜有一定之令式,使諸道閫帥,明知其不可冒犯,此後軍餉開倉外,毋得用刑,如或違越,一依濫刑律施行事,知委於各道兵水諸閫,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傳敎,兩湖大同木,不得不分數代捧處,考據已例,狀聞之意,行會矣。卽見全羅前監司鄭民始狀啓,則以爲就此作木諸邑,察其民勢,則雖有彼此之差殊,論其綿歉,則實無優劣之可分,顒望之情,諸邑同然,如欲變通,則實難强爲區別,倘蒙一視之澤,庶爲均惠之道,而謹考前例,則己丑大同木綿,茂朱田稅,狀請純錢,丙午大同,因特敎竝爲純錢,丁未大同,狀請純錢,戊申大同木邊中,折半代錢狀請,蒙允爲辭矣。本道綿農,雖曰通歉,比諸嶺南,煞有分數,京司之許多需用,亦不可不念,依最近條,戊申年例,特許木邊中,折半代錢事,分付該道,今番特敎下詢,寔出於曲軫民情之德意。凡係分數之際,守令親執擧行,俾無吏緣爲奸,民不蒙惠之意,一體嚴飭,何如?傳曰,允。其中最尤甚處,往復該廳,特許純錢事,分付,可也。

○徐榮輔,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因生員臣李鈺應製呈券,圈下之句,無非下里飭禁之下,焉敢冒犯?使渠限十日,製進百篇律,若不頓改,畿沿水軍充定,製呈後,粘連草記事,命下矣。臣依聖敎,招入李鈺,使之留接於泮中,日捧四韻律十首,今已滿百篇矣,粘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考入。

○徐榮輔,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因生員臣洪祜淵,應製呈券,同成均出賦題,限五十首,每日五首式製呈後,粘連草記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入洪祜淵,使之留接齋舍,連出賦題,日捧五首,今已滿五十首矣,粘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考入。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別監崔順行,所爲焉逭重律乎?先令該曹,嚴刑降定曹隷事,命下矣。依傳敎,別監崔順行,各別嚴刑一次後,降定曹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肅川府竄配罪人閔廷桓,昌城府邊遠定配罪人李翼晉,咸鏡道明川府屛裔罪人李義鳳,富寧府竄配罪人朴奎淳,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勿限年定配罪人洪明浩,京畿仁川府投畀罪人金履成,黃海道安岳郡徒配罪人朴宗正,豐川府徒配罪人趙永重,放逐罪人南志默、金益彬、韓啓翼、李東郁、權以綱、李邦榮、金翰東、李祉永、權坪、權儐、沈奎魯、姜忱、李錫夏、崔獻重、韓致應、韓光植、沈達漢等,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閔廷桓、李翼晉、李義鳳、朴奎淳、洪明浩、金履成、朴宗正、趙永重、南志默、金益彬、韓啓翼、李東郁、權以綱、李邦榮、金翰東、李祉永、權坪、權儐、沈奎魯、姜忱、李錫夏、崔獻重、韓致應、韓光植、沈達漢等,竝卽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忠淸水使李潤謙狀啓,備邊司粘目內,喬桐前水使李潤彬,令該府,爲先拿問,照法重勘事允下矣。李潤彬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羅州前牧使李禹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判付內,意謂不至頑濫矣,渠之在任以後,許多疵政,可謂無狀之甚者,卽此現發,猶屬一事,以旣遞之故,兩次繡啓,姑不論勘矣,乃有此所犯,其矣發明之說,不足取信。藉令渠不染脂,任其作奸,何異於不染脂乎?嚴加勘律,以徵他倅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喬桐前水使李潤彬,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判付內,百人雖作罪,渠何敢負國,百帥雖襲謬,渠何敢潤己乎?許多錢貨之私用,旣云發賣餘數,則雖不能以私補公,猶或謂因公濟私,而株數減定,昭在數十年前筵稟定式,則渠於報備局也,濫引定式以前之例者,萬萬無狀,到今諉以該閫之無載錄,其可成說乎?可謂不知亦罪兺除良,私造一船,雖曰汲水小艇,旣登於査啓,無論用處之公私,此亦軍器,則渠罪尤不輕。大抵如渠厚被恩造,猥竊金圈者,名入繡啓,罪著冒法,若不別般嚴勘,何以戢他乎?遠地勿限年定配爲良如敎。

○領府事洪樂性箚曰,伏以本月初六日,有以太廟大小祭享廟司一員,俯伏於第一室楹外,禮成後退去,而兩殿竝享時,則本署都提調、提調,進去事,命下矣。臣奉敎莊誦,仰惟不匱之聖孝,敬愼之至意,洋溢辭表,允合情文,伏不勝欽頌之至。今當春祀卜吉,兩殿竝享之時,臣忝叨提調之任,固當齋沐駿奔,以伸微誠,而第臣衰癃之疾,寸步不能自致之狀,聖明之所俯燭也。殿陛升降,萬無自力之望,況穆穆肅敬之地,須人扶曳,尤非可論之事,新式之初,緣臣賤疾,不得備員奉行,則曠闕之罪,悚蹙之心,固無可言,而將使莫重新定之禮,致有不愼厥初之歎,則尤豈不萬萬未安乎?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本署都提調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重祀典,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提擧,可以進參,卿須安心。仍傳曰,此批,遣史官傳諭。

○壬子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兵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年癸丑,卽我先大王誕降甲戌後,恰爲百年之歲也。孺慕冞新,元朝祗詣眞殿,行酌獻禮,又詣太廟,行春展謁,令禮曹,以此知悉。又書傳敎曰,元朝眞殿行禮,孰不欲參班乎?文蔭武臣宰列外,時無職名者,文侍從未付軍銜者,蔭堂上武邊禦以上,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參班。又書傳敎曰,正朝眞殿酌獻行禮時,祭文當親撰,而服色,則依常例,以展謁出宮時服色磨鍊,東西班三品以上,殿庭行禮,堂下三品以下,萬安門外行禮事,分付。又書傳敎曰,卿宰侍從堂上堂下,罷削奪告身放逐人員,竝分揀,一體口傳付軍職,皆令參班。又書傳敎曰,侍臣不可不備員,三司在外及未肅拜人員,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又書傳敎曰,承旨房仍。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楊口縣監趙德潤,偕入進伏。德潤奏職姓名訖。上曰,故賓客之事,予豈不思,而間緣事會,有若相忘者然,今旣歲月寢遠,已令復科,故使之收用,此後,則自當爲無故之人矣,故賓客之功,欲以文字酬之,而私稿未及詳閱,姑未刊行矣。又敎曰,聞爾有老母云,歲後下去,可也。仍命宣諭訖。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思祚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思祚啓曰,大司憲閔台爀,掌令李日運、姜文會,持平呂駿永,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金復仁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李思祚曰,歲前後各三日,依昨年例,各司藏牌。

○傳于徐榮輔曰,左承旨入侍。

○以孟至大囚單子,傳于李書九曰,國法朝禁,行於蔭宰武倅,而不當誰何於文臣侍從以上乎,昨見草記,且聞該曹所對,憚其路遠,規避稱病,可以知受敎內厭避殘薄,規免不赴者,各其地定配,昭垂金石,至載《續大典》,則渠焉敢無難冒犯?適値藏牌,不可捧供,依法典勘配事,分付,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徐榮輔啓曰,明日親臨受誓戒時,讀誓文官,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鄭民始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冢宰緊任,不可輕遞,而祀典所重,豈令替行?許遞,今日政擬入,待下批牌招參政。

○有政。吏批,參判沈煥之,參議尹行任進,左承旨徐榮輔進。以吳載純爲吏曹判書,李東稷爲副校理,宋民載爲修撰,申光河爲掌樂正,朴吉源爲吏曹佐郞,車信用爲禮曹佐郞,成均館博士李彙,學正金初燮,學諭金元默,兼吏曹判書吳載純,奉常直長宋應望,以上竝單付。

○有政。兵批,判書李文源,參判尹尙東,參議李濟萬病,參知柳匡天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思祚進。副護軍徐有秉、鄭澤孚、洪克浩,副司直鄭民始、金履禧、徐邁修、兪漢謨、李肇源、高宅謙、申馥、尹光普、金驥燦,副司果宋銓、鄭東觀,同知文聖基,以上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徐命瑞、洪緯浩、南聚五、崔䄷、李守貞、朴師沃、李膺擧、柳明渭、申師顯、尹東美、趙廷瑗、尹㫛、宋楷、沈載鎭、李大永、李溆、任璛、朴師欽、鄭東顯、金履信、李成祜、李熻、李熙輔、李彦藎、洪秉殷、李運永、金恒柱、吳命久、李錫圭、李淵普、金常行、柳鼎周、李宜馨、姜世東、鄭赫世、邊得一、權揵、金相丁、姜世南、魏光翼、李馥遠、尹休文、崔思賢、李尙琦、洪綠浩、李胤翼、朴恒源、申光健、金履復、金道淳、林仁浩、安櫟,副護軍南志默、金益彬,副司直權以綱、洪明浩、李益運、李翼晉,副司果鄭東觀、柳雲羽、韓光植、金復元、李泰賢、李之英、吳鵬南、李柱延、李得休、黃樟、李儒修、金禧燮、郭龍濟、韓啓玉、姜世鷹、李益恢、趙鎭井、權儐、宋祥濂、尹羽烈、金熙朝、姜忱、李錫夏、尹致性、金熙采、金養根、李羽逵、李益洙、鄭宅東、吳泰彦、沈達漢、朴宗正、趙得永、李聖輪、申史澳、李運行、金憬、崔履亨、鄭毅祚、韓致應、沈樂洙、閔慶世、李升運、姜碩龜、李尙友、鄭晩錫、李奭濟、尹在陽、林景鎭、崔守魯、柳晦、趙恪副司果洪善養、宋持敬、兪漢雋、尹頤東、李鵬運、沈鳳淳、李商采、李聖濂、李琦鉉、白東運、金魯岳、尹相重、南衡重、徐有建、許濈、沈樂敏、金鎭億、趙岡,以上竝單付。

○李思祚,以吏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今此親臨祈穀大祭誓戒時,協律郞不可不備,而本院正宋煥箕在外、未肅拜,合有變通云,掌樂正宋煥箕,今姑改差,其代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思祚,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判書吳載純資級,乃是輔國,依例兼判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鍾城府使望筒,傳于沈煥之曰,履歷太過,以未經邊地中,另擇擬入事,分付。

○吏批,再政。以李東善爲鍾城府使。

○傳于李書九曰,時囚今日內,草記勘放。

○李思祚啓曰,禁府都事來言,時囚今日內草記勘放事命下,而判義禁吳載純,以吏曹判書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今此璿源殿酌獻禮親行時,祭物當爲封進,而近例無可據文跡,戊戌年眞殿酌獻禮時,祭享物種,一依永禧殿酌獻禮例封進,今番亦依此磨鍊,而造果廳及所用祭器一體草記稟定後,知委事報來矣。戊戌年,酌獻禮時,祭享物種,依永禧殿例封進,而造果處所,以端暉門外武兼廳爲之,祭器則以戶曹所在,推移用之,今番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當自內措備,只祭酒進排,可也。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高宅謙,時在全羅道昌平地,副校理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徐榮輔,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生員臣洪祜淵,課賦五十篇,考入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點抹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壯勇營言啓曰,來癸丑正月當本營左司屬京畿水原一哨軍兵,逢點實數一百二十七名,今已點閱整齊,今十二月二十八日,本營立番,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八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除出,把摠李厚在,哨官兪鉉商,率領挾輦侍衛,金虎門軍五十名,哨官李榮培率領,出付排立當次營門,還宮後,還入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八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金虎門、集春營入直軍各五十名除出,大將臣趙心泰率領,弘化門外分左右排立,本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該入直把摠徐有建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孟至大囚單子,傳曰,國法朝禁,行於蔭宰武倅,而不當誰何於文臣侍從以上乎,昨見草記,且聞該曹所對,憚其路遠,規避稱病,可以知受敎內厭避殘薄,規免不赴者,各其地定配,昭垂金石,至載《續大典》,則渠焉敢無難冒犯?適値藏牌,不可捧供,依法典勘配事,分付,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外官職條》有曰,守令之厭避殘薄,規免不赴者,各其地限三年定配,準其遞期不敍,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矣。孟至大,告身盡行追奪,咸鏡道鍾城府,限三年定配,準其遞期不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過歲後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思祚,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潤彬原情公事判付內,遠地勿限年定配事,命下矣。李潤彬平安道宣川府,勿限年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過歲後發配,可也。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因槐山殺獄罪人陰孝寬獄事,回啓判付內,疑猶舊也,不可遽決,回啓未着銜堂上,亦具意見草記事,命下矣。細閱檢狀,參究獄情,則痕損初不明著,詞證專事扶抑,雖以屍親之招觀之,或歸之於染疾,或疑之以餓死,至以死者噤口無一言等說,終始漫漶,惟恐獄事之或成,一副成案,都沒着落,至於今番營査,服毒之招出,而尤益虛謊矣。穢物塗吻,宜無必死之心,毒藥潛嚥,係是常情之外,苟使彦得,眞有是事,則裵女之所目見,面任之所傳聞,何故始發於經歲屢推之後乎?變招一出,屍親苟同,粧撰之狀,和應之跡,不啻明白,初檢覆檢竟沒贓證,一査再査,只益疑眩,如此之獄,必也執跡於供招之外,求情於事理之中,然後方可無差釐謬千之歎。第以原案驗之,又以査啓推之,錢兩之出處,語涉其妻,則挑動無限憤怒,布價之還給,踵送乃弟者,藏得不好意思,深夜邀入,將欲何爲?暗地逞憾,不問可知,不嗜之酒,未必過醉,無病而往,竟至舁歸,事事殊常,節節可疑。至若納汚一款,卽孝寬從前祕諱者,而及今更査,始乃直告,此其計無他,以服藥之證,暗設一伏,以納穢之狀,自吐本事,將以實因恚自裁之驗者,尤萬萬狡譎,而其所以自明者,適見其自道。孝寬招中,一則曰執髻,一則曰據胸,則方其曳到廁間,塗諸口中也,臥於下者,必欲掉免,決無順受之理,據於上者,旣占形便,必有威制之擧,以拳以膝,或搗或築,只是次第間事,又況前後檢推時,所不現之徐完世、裵完水兩人等,適從何來,忽作緊證?其所爲供,一如正犯,而塗吻節次,微微說去,據胸後事,斷斷諱却,互相和同,卽此可知。獄理到此,無復可疑,口鼻出血,卽合於去文手搗無痕,亦足以旁照,則據以爲實因,未爲不可,而況以徐、裵兩漢之參見伊夜光景者爲證,則徹底嚴覈,始得其路,亦可謂看證之備具矣,毋論銀色之不驗,可見鐵案之已具,孝寬於此,安得免償命之律乎?今此道啓,旣以服毒設疑,又以訊覈爲請,近於執兩,無以歸一,殊非嚴獄體之意。該道臣推考,罪人陰孝寬,另加訊推,期於輸款,何如?傳曰,以回啓措語,嚴飭推官,出意見嚴覈,報來後狀聞事,分付道臣,可也。

○壬子十二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百事規避,甚至依例差祭之事,亦不能當官盡職,若此,則何以攻業決科,又何以懸玉衣緋,自處以下大夫乎?祀典所關,申飭,何如?則少年三銓之怠忽,不若前參議,尤豈不駭然乎?職司蔭官,雖許闊狹,而名雖軍門將官職,弊倍於殘蔭者苟塡,渠豈有章服,亦豈有夫馬,然則將事之際,其果致誠乎?當該詮官,所當嚴處,而遞罷適中其願,吏曹參議尹行任,爲先令該府,拿問嚴處,纔已藏牌,過大享後,捧傳旨,差祭前別省記入直本曹事,嚴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申耆坐直。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沈晉賢。注書徐有聞仕直李海淸差祭。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受誓戒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今日親臨受誓戒時,讀誓文官,當爲進參,吏曹判書吳載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啓曰,吏曹判書吳載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誓戒當前,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當該有司堂上沈頤之處,則以爲臣愚迷昏劣,不能致愼致詳於傳敎奉行之際,致有此問啓之命,悚懍之極,罔知攸措。海西舊還事,大臣回啓,以千石收捧仰達,而批旨內,勿拘石數之敎,寔出於曲軫民情,永除後弊之德意,而矇眛之見,不能諦認聖敎,只就當初覆奏中,一千石內,勿拘石數,隨力隨捧之意,行會該道,致使惠澤,不得下究,一則臣罪,二則臣罪,嚴命之下,惶恐震越,恭俟重勘云矣,敢啓。傳曰,朝家之酬應,不亦勞乎?古之人臣,自勞於下,今之人臣,委勞於上,此重臣,豈錯看誤解於泰卦之象,有此外題跋尾乎?海西之民,將謂朝廷欺之乎,有司欺之乎?統一道欲行大釐正之政,故伊後該道守令等,舊還出場前,至命勿許由暇,則設令初雖汎思,豈有因仍不覺之理乎?此蓋易漫之過,自歸於不致意,有司不察之罪,姑舍是,爲海西民之本意,未免莫達,朝見該道捧還狀本,至今不甘食下咽,近日廟堂事,豈不可悶乎?然歲除隔日,還糴一款,非所可論,何以謝海西之民乎?當該有司堂上沈頤之,過齋後下義禁府推考。近來,則備局無回公之法乎?該有司,雖以外題知委,爲僚堂者,見其跋尾,默無一言,亦旣成說乎?其時行公有司堂上,亦爲從重推考,可也。

○傳于金孝建曰,金判府事入侍。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本,拯活人稽報楊州牧使李敏采,楊根郡守李景溟,今已畢糴,捧現告馳啓事,傳于李書九曰,分揀。

○以禁漏時刻單子,傳于李書九曰,四更一點,亦爲丑前云,然則丑前一也,三嚴以三更四點爲之,留門二更初爲之,以此意,預令參班百官知悉。

○傳于趙尙鎭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書九啓曰,前假注書鄭文始,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尙鎭曰,當該承旨遞差。

○趙尙鎭啓曰,今日親臨受誓戒時,承旨當爲備員進參,而同副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姑未批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點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耆、李益運、沈晉賢落點。

○傳于趙尙鎭曰,今日誓戒承旨,不可不備員,廣州府尹之代,卽爲議薦,使之留門前交龜後牌招。

○備邊司薦望,金魯永爲廣州府尹。

○傳于趙尙鎭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牌不進,參判沈煥之進,參議尹行任進,都承旨趙尙鎭進。李在學爲禮曹參判,廣州府尹金魯永單付。

○兵批,判書李文源病,參判尹尙東病,參議李濟萬病,參知柳匡天入直進,無政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榮輔、李思祚竝單付。

○傳于李益運曰,侍衛軍兵毛具。

○申耆,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歲首太廟展謁時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後,當詣南殿展謁,次詣景慕宮展謁,以此知悉,可也。

○申耆,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朔膳物膳方物,限麥秋停免事,因傳敎行會矣。關文未到之前,大殿所封正朝方物,已爲封進上來矣,所當還爲下送,而越海之地,亦涉有弊,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水使李潤謙江華船隻木物査實事狀本,去夜啓下備局,而粘目回啓,尙不擧行,事體所在,誠極稽緩。有司堂上徐有隣、鄭昌順、金文淳,竝從重推考,俾各知警,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西部令成肯柱所報,則西小門內契居前同知徐獻修,明年爲八十歲,當入於加資別單,而本家,今始修單來到,故玆以追報云矣。徐獻修以前同知,年又八十,則係是應資之人,依例別單追入,而該部之不善知委,有此遺漏,極爲駭然。不可以本家之今始修單,置而不論,當該部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部官推考,可也。

○李書九,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濟州貢果領來人十二名處,各回糧米三斗式,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今日內,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李禹圭傳旨內,大同,正供也,旣出新結米,米色自當精白,而近來外邑,不知事體,或以麤劣還穀,苟充裝送,點退舂正,爲弊多端,雖以今番事言之,惠廳均廳納一千六百餘石米色,間多蟲食,不但止於麤劣。故該邑捧稅監色,發關捉致,竝與船人,對質査究,則船人曰,上納與船價,竝以麤米出給云,監色則曰,上納給新米,船價給麤米云,互相推諉,莫之歸一,而上納,若給新米,則豈至於盡數麤劣?縱如監色之言,只船價出給麤米,船價與上納,一體以新結磨鍊,則船價給麤米之說,亦係法外,而適足爲船人藉口之資。以此以彼,初不精捧,苟充麤米之罪,從重勘處,然後來頭諸道上納各邑捧麤苟充之習,可以懲一勵百,令該府,拿問嚴處,判付內,意謂不至頑濫矣。渠之在任以後,許多疵政,可謂無狀之甚者,卽此現發,猶屬一事,以旣遞之故,兩次繡啓,姑不論勘矣,乃有此所犯,其發明之說,不足取信。藉令渠不染指,任其作奸,何異於染指乎?嚴加勘律,以懲他倅罪,耴考律文,則《大明律出納官物有違條》有曰,凡出納官物,應受上物而受下物者,坐贓論罪,止杖一百,徒三年,《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凡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禹圭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杆城郡元巖驛,徒三年定配,而以傳旨及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李益運,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禹圭,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杆城郡元巖驛,徒三年定配,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禹圭,仁城君五寸親云,議減一等,枚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十二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廣州府尹,先交龜後謝恩,密符則前府尹密符仍佩事,下諭。上又命書榻敎曰,左承旨許遞。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十二月二十九日三更四點,上詣仁政殿,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由肅章門詣仁政殿月臺,降輿就板位,南向立,近侍跪進圭,上執圭,引儀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禮訖,讀誓文官兼吏曹判書陞階,讀誓文訖,右通禮,跪告禮畢。行兵曹判書李文源曰,今番參上部將窠,以參下人南建中,備擬受點矣,有違官方,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待窠卽爲調用,可也。出擧條文源曰,日前都政,五衛將韓景禹之禹字,誤以厚字書之,更爲改付標,似好矣。上曰,唯。文源曰,再明日還宮門路,以弘化門依前爲之乎?上曰,依例擧行,可也。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尙鎭別省記。左承旨申耆別省記。右承旨金孝建別省記。左副承旨李書九別省記。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沈晉賢坐直。注書徐有聞別省記李海淸差祭。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申應顯,副提調趙尙鎭啓曰,親臨誓戒,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閔台爀,掌令李日運、姜文會,持平金復仁、呂駿永呈辭,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過歲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于申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書九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昌順落點。

○守禦使前望單子入之,鄭民始落點。

○金孝建啓曰,新除授守禦使上來間,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摠戎使李邦一,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鍾秀,今方入城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孝建曰,歲前後各一日,夜禁弛禁。

○以平安兵使柳孝源啓本,古城鎭新設壯別軍官都試試取事,傳于沈晉賢曰,依啓下節目,令該曹回啓。

○李書九,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婚扶助數,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遇濟,以中學敎授,今日儒生試取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大司成意啓曰,每歲末圓點,準點人姓名,別單書入事,曾已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圓點準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動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五衛將車聖器、尹晉錫,俱在外,姑未上來,改差,宣傳官李東善在外,代竝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應常爲宣傳官,李益燓、李亨復,爲五衛將。

○金孝建,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明日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申禹相,差祭在外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差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東觀爲司僕正。

○金孝建,以壯勇營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宗廟擧動時,依兵曹節目,本營入直京標下軍十六名,鄕軍一百十四名,直房入直善騎隊二十四名內,各除營直四名,其餘馬步軍兵一百四十二名,待標信除出,把摠李懋,哨官丁允泰、金宗淳,領赴訓鍊都監都領陣,而還宮後竝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宗廟擧動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四十名,軍餉色軍二十名,將官率領,挾輦侍衛,金虎門軍四十五名,南營馬兵四十名,廣智營軍五十五名,西營軍四十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各其將官,率領赴陣,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宗廟擧動時,依兵曹節目,東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內,營直二人除,實二十三人鄕軍五十六名,集春營入直鄕軍五十名,新營入直鄕軍一百五名內,各留營直十名,京標下軍二十三名,竝爲除出,各其將官,領赴于訓鍊都監都領陣,東營入直把摠李仁默,集春營入直哨官金鼎猷,各率營直十名,仍直,而東營、集春營入直馬步軍兵,竝待標信擧行,還宮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十二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璿源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曹堂郞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沈頤之,戶曹正郞鄭東敎,偕入進伏。上敎頤之曰,薍簾及靑帳新件,果已整備以待耶?頤之曰,已爲備待矣。上曰,然則計士及本曹下屬,竝率入,以爲懸簾揭帳之地,而喧譁各別申飭,可也。上親自監董,日已向夕。書九曰,冷軒久御,下情不勝悶迫,敢此仰達矣。上曰,勿以速懸速揭爲主,致有喧譁事,另飭戶判,可也。頤之,以已盡揭懸之意爲達。上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二月三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守禦使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守禦使,待交龜斯速上來事,下諭,上來間,摠戎使兼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