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六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洪義榮〈坐〉。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李翼晉〈坐〉。右副承旨李庚運〈坐直〉。同副承旨李身晦〈坐〉。注書徐有聞〈病〉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金履載〈仕〉。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身晦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孝建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翼晉啓曰,大司憲奇彦鼎,掌令李日運,持平李基恒在外,執義宋民載呈辭,持平張至顯傳旨未下,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身晦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入侍。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軍gg將官g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榮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以大司憲李義行,執義尹行履,掌令曺命業,持平李奭濟、李運行,司諫申禹相,獻納金孝眞,正言姜文會、洪秉臣等禁推傳旨,傳于洪義榮曰,聞有情勢,分揀。
○禮曹,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以進表裏磨鍊爲良如敎。
○禮曹,冬至陳賀時應行節目,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進表裏爲良如敎。
○李庚運,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景慕宮冬享大祭親享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以親行磨鍊,可也。
○李庚運,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景慕宮冬享大祭,與冬至節享相値,祝文中,以此意,措辭添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庚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庚運,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初七日大駕詣景慕宮齋宿,初八日冬享大祭親行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二哨,爲先後廂,禁衛營留陣,禁軍二番隨駕,可也。
○洪義榮,以壯勇營言啓曰,來癸丑正月當本營左司屬京畿三番中哨軍兵,來十二月三十日京中逢點,依節目,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庚運,以壯勇營言啓曰,每年園幸時試射賞格所用嶺南射軍木五同,自嶺營,逐年輸送於水原府事,庚戌,自廟堂因傳敎定式行會,而辛亥、壬子兩年條,該道不爲輸送,該邑亦不提報,今因慶尙監司鄭太容往復發關,査問其委折於水原府矣。卽接該府使李敬懋所報,則以爲嶺營木,知其爲每年應捧,而兩年條,不爲來納,一番稟報,實所當然,矇不覺察,不勝惶恐云矣。今此嶺南射軍木五同之每年上送,旣有庚戌定式,則兩年條,不爲來納,而水原府,迄無提報者,已極矇然,雖以嶺南道臣言之,今始覺得,循例往復者,亦涉稽忽。慶尙監司鄭大容,水原府使李敬懋,竝從重推考,射軍木辛亥、壬子條合十同,卽爲輸送,待其來到,捧置該庫後報來之意,分付嶺營及水原府,何如?傳曰,允。
○壬子十一月初一日辰時,上詣璿源殿。展拜入侍時,左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李庚運,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進前。上曰,輪對官進前,可也。司圃別提金樂海,尙衣直長鄭時養,都摠經歷李尙岳,刑曹正郞鄭昌老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如有所懷,陳奏,可也。樂海等曰,無所懷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一月初一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洪義榮,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禮曹冬至陳賀取稟判付。又命書王大妃殿誕日陳賀取稟批答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洪義榮〈坐直〉。右承旨金孝建〈坐〉。左副承旨李翼晉〈坐〉。右副承旨李庚運〈坐直〉。同副承旨李身晦〈坐〉。注書徐有聞〈病〉李海淸〈仕〉。假注書金履載〈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官弓中日,今日兼行,可也。
○李翼晉啓曰,大司憲奇彦鼎,掌令李日運,持平李基恒俱在外,執義宋民載呈辭,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張至顯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禮曹參議李冕膺,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翼晉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以禮曹參議李冕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庚運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庚運曰,差祭當前,抄啓文臣中罷削人,竝敍用。
○洪義榮啓曰,抄啓文臣中罷削人敍用事,命下,而前假注書宋知濂,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傳于李翼晉曰,都承旨許遞。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啓本,槐山殺獄罪人陰孝寬獄情,更査馳啓,覆檢官陰城縣監申大羽罷黜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此時守令,不可遞昜,連聞潛行之繡啓,許多不堪任者,猶以賙救當前,欲責來頭續愆之效,姑不處分,則本事別非大罪。陰城縣監申大羽拿問一款,待麥秋捧傳旨,身爲道伯,邑宰治績之劣下者,知而不言於飭諭之後,固難免溺職,若不知而不言,尤豈成說?該道臣推考,以此意,措辭嚴飭各gg爲g良如敎。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忠淸水使吳毅常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有痰癖之症,遇寒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云。病勢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其代,明日政各別擇差,可也。
○兵曹判書洪檍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冒居重任,今已二十有餘日矣。凡於政注之間擧行之節,觸處昏錯,無往非罪,而過蒙庇覆,幸免譴何,日夕憂懼,靡所容措。日昨湖閫差出之時,以李周爀,按案而副擬矣,卽聞以秋間朔射時未準分,方在罷職中云。此旣不頒布於朝紙,故矇未覺察,至於擧擬,此莫非臣聞見未周,致此做錯,滿心惶恧,無地自容,玆敢露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降處分,以昭法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則推考,不察之該房承旨,亦爲推考。
○全羅監司鄭民始疏曰,伏以,臣冒陳惶隕之忱,恭俟鐫遞之命,伏奉批旨,未獲私願,臣於是,徊徨悶阨,如不自容。噫,臣之一身,已獻于國,進退榮辱,不敢自由,苟使臣情勢,如可得已,則恩批之下,何敢更事煩溷?且臺臣之言,臣方受而爲罪,亦豈敢爲深引之計,而第臣猥蒙恩造,爵秩冥升,以崇品藩臣,而遭譴削之請,淟涊蹲仍,古無是例。如臣無狀,忝叨重寄,不能事事,孤負已多,而今又貪榮冒寵,忘廉棄恥,累聖朝崇四維之化,傷士夫勵身名之風,以一已之故,貽世道之羞,則臣之罪,益無所逃矣。抑臣於此,尤有私心之惶恐痛恨者,臣之一門,偏荷不世之恩遇,紆靑拖紫,穀腹絲身,莫非聖明之攸賜。雖在婦孺之愚,亦無不心懷銘鏤,口頌聖澤,惟以不識不知順帝之則,爲一分自效之地,而不幸近族之中,至犯悖口之罪,而臣不能知,又有貪婪之擧,而臣不能禁,闔門震懍,滿心慙惶,實無措躬之所。雖蒙仁覆之天,曲賜矜諒,不加之罪,而顧臣私義,其敢自恕而自安乎?適値災歲,將營賑政,其所動飭而檢察者,尤倍他時,而誠未孚人,明未察隱,至親之犯科,猶未能敎戒而禁戢。尙何望察飭列邑,接濟窮民,而亦以何顔面,强對長吏,有所施措也哉?廉隅旣不可拚却,私心又如是惶悶,當此宵旰憧憧之時,賑事之經紀,亦未免由此淹滯,此亦臣罪,左右思量,決難晏然,玆敢不避僭猥,復申衷懇。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卿崇秩,旣遭譴削之斥,無論其言之失實,雖不可一味强迫,而賙救當前,難付生手,若聞賑資之拮据,亦豈終靳曲諒?卿其勿辭察任。
○壬子十一月初二日辰時,上御春塘臺。親臨官弓試射入侍時,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李翼晉,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金履載,記注官李宗烈、承膺祚,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李秉模、朴祐源,原任直閣徐鼎修、鄭東浚、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試官吳載純、徐有隣、金持默、申大顯、金達淳、嚴耆,以次進伏訖。上曰,別軍職、宣傳官、五衛將、守門將、武兼摠府郞、禁軍扈衛軍官、武藝別監,應射於臺上,忠壯將、忠翊衛、壯勇衛、善騎隊、兩營騎士,應射於丹楓亭。兵房進去試取,而五中封箭以上,四中封箭以置,三中以下,勿封箭事,分付,可也。上命射員發射,諸射員以次應射訖。上曰,今日矢數不多,禁軍及扈衛軍官中閑良人,竝令更射一巡,而許以其弓應射,無弓者,亦令推移以射,可也。試射訖,御射柳葉箭三巡,初巡五中,再巡四中,三巡三中。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鼎〈坐〉。行左承旨李集斗〈坐〉。右承旨洪義榮〈坐〉。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晉〈坐〉。同副承旨李庚運〈坐直〉。注書徐有聞〈病〉李海淸〈仕〉。假注書金履載〈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翼晉啓曰,大司憲奇彦鼎,掌令李日運,持平李基恒俱在外,執義宋民載呈辭,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張至顯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庚運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翼晉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庚運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翼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李在學,參議尹行任,同副承旨李庚運進。以李秉鼎、李集斗爲承旨,以柳頤玄爲掌令,金義淳爲校理,徐有鍊爲修撰,洪彦喆爲兵曹參議,沈興永爲司成,鄭魯榮爲吏曹佐郞,鄭昌順爲分內局提調,尹夔欽、吳俊常、丁若樞爲假引儀,社稷令李元采,廣興守洪載淵相換,掌樂僉正權尙熺,漢城庶尹鄭昌期相換,掌樂主簿鄭厚東,儀賓都事趙景鎭相換,折衝朴載遠,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洪檍進,參判沈煥之入直,參議未差,參知李文會病,右承旨洪義榮進。啓曰,忠淸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張集紹爲同知,以朴長卨爲曹司五衛將,以李潤謙爲忠淸水使,僉知單吳毅常,副護軍李堯憲、趙噉、尹行履、申禹相、曺命業、鄭致淳,副司直洪明浩、沈興永、林道浩、李奭濟、李運行、金孝眞,副司果金羲淳、徐有鍊、姜文會、洪秉臣,副司正申龜朝。
○以修撰徐有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孝建曰,只推。
○傳于洪義榮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于金孝建曰,忠淸水使,不多日內辭朝。
○兵曹口傳政事,以盧尙樞爲宣傳官。
○金孝建,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觀象監提調言啓曰,日官之不善推擇,過三次則罪汰,載在節目矣。景慕宮冬享大祭初擇日,雖與已行日有異,特敎退定之後,日官之不善推擇,已無所逃,而況旣是定式初頭,則不可以未滿三次,有所容貸,當該日官汰去,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當該日官崔景烈,爲先汰去,移法司嚴杖懲勵之意,敢啓。傳曰,今日雨明日晴,雖難取必,于畢涉波,經傳,明有訂驗,則名以日官,申飭之下,不讀《風雨賦》,不識除扐法,如許之類,奚特汰與杖而止乎?更思與行日差間,旣命退定,以三令五申之意汰去,十分參酌,令刑判,除尋常嚴杖七十度。此後又或泛忽,致煩下敎,則當該官員,當別般重治,以此知悉,可也。
○壬子十一月初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昨於官弓中日試記,見五衛將盧尙樞,問於曾經兵判者,卽兵使啓禎之孫云。渠祖之事蹟,雖知之,其孫之爲誰某,未之知焉,每欲尋用而未果者,渠名之入於今日試記,在渠可謂有數存焉。昨夕招問於渠,渠祖果然是守門將時擧職,超擢爲副薦兵使者,況渠祖之守門將除拜,在古壬子至月,而渠名之覺得於今壬子至月,亦可謂奇事。然其人品凡百之如何,姑未見之,令兵判招見後,果可堪堂上宣傳官,加設擬入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鼎〈坐〉。行左承旨李集斗〈陳疏入啓〉。右承旨洪義榮〈坐〉。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晉〈坐〉。同副承旨李庚運〈坐直〉。注書徐有聞〈病〉李海淸〈仕〉。假注書金履載〈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徐有隣,行都承旨臣李秉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盧gg慮g,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庚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義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今初八日景慕宮冬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徐有隣,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啓曰,臣義榮,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則執義宋民載進參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庚運啓曰,今初六日毓祥宮親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徐有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柳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翼晉曰,許遞。
○傳于李庚運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秉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李在學望闕禮進,參議尹行任進,行都承旨李秉鼎進。啓曰,判書李𡊠,參判李在學望闕禮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洪載爲大司憲,以尹㬦爲大司諫,以鄭澤孚爲司諫,以權中憲爲掌令,以李運行爲持平,以金孝眞爲獻納,以徐有沂爲正言,以鄭東觀爲副校理,以宋翼孝爲修撰,以申馥、李錫夏爲副修撰,以鄭昌順爲知經筵,以李在學爲知春秋,以李𡊠爲同經筵,以鄭昌順爲弘文提學,以鄭致淳爲司僕正,以李鼎揆爲禮曹參判,同春秋單李在學。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李在學,參議尹行任進,行都承旨李秉鼎進。以李祖承爲禮曹參判,以李殷模爲副校理。
○洪義榮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㬦,司諫鄭澤孚,獻納金孝眞,副校理鄭東觀,修撰宋翼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孝建曰,只推。
○李秉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宮、廟冬至祭官,依筵敎,以親行景慕宮冬享大祭時陪享百官外,各軍門將軍中,曾經四品以上及蔭官前銜州牧人,通融塡差矣。與大祝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陵官出入番人員,通融塡差,自今定式,可也。
○李庚運,以吏曹言啓曰,薦俎之任,或有久遠可據替行之例乎?令該曹詳考草記事,命下矣。溯考久遠文跡,元無替行之例矣,敢啓。傳曰,更爲考出草記,可也。
○李庚運,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六日毓祥宮酌獻禮親行時,自上當有散致齋之禮,而正日只隔二日,散齋則勢未及依例磨鍊。殿下自今日,散齋一日於別殿,致齋一日於正殿。凡散齋,不弔喪、問疾,不聽樂,有司不啓刑殺文書,致齋,惟啓享事。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散齋一日於正寢,致齋一日於本司,陪享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宮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六日大駕詣毓祥宮親行酌獻禮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二哨,馬軍五哨,禁軍五番隨駕,御營廳留陳,可也。
○洪義營,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興得,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子十一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每歲再明,親行酌獻,卽以先王之心爲心也,豈可以日寒曠禮乎?初六日毓祥宮酌獻禮,當爲之,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大享在近,侍臣不可不備員,三司在外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六曹、憲府導駕堂上中,在外及衆所共知實病人,亦爲許遞,今日政差出,一體牌招。薦俎官替行,雖無前例云,而冢宰之進幣瓚爵之任,亦多替行之例,則薦俎之任,或有久遠可據替行之例乎?令該曹詳考草記。上曰,差使員中南中守令,他道之次、尤甚邑守令,竝除辭朝,皆令今日下送。〈出榻敎〉孝建曰,臣於各司省記事,適有愚見,敢此仰達矣。省記之規,必書入直官員之姓名,以備乙覽者,蓋欲其各守番所,不敢擅離之意也。若或摘奸時闕直,則自政院,直捧罷職傳旨,法意甚嚴,而如宗親府、儀賓府、司諫院、南別宮、造紙署、瓦署、紫門監、纛所等處,不爲入直,而省記中,必以某官塡名。非但有欠誠實,御覽文書,如是舛誤,事體萬萬未安,至於東西活人署,初無一間公廨,而亦爲省記者,尤無意義。頃因筵臣奏達,兩氷庫則旣已釐正,而他各司之因循謬例,殊非務實之政,此後則不入直各司,亦依氷庫例,省記中以空字塡入,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有防曰,氷庫事,誠如承旨所奏矣。東西氷庫,自是不入直之衙門,而年前適因承旨之自下分付,創行入直之規,以貽無限之弊矣。向來始爲釐正,至有省記中不塡之命,故因此而兩庫官用之每年加下者,今則所餘,反爲近五十包之米矣。時提調沈豐之,方往復惠廳,以此數,惠廳氷米出給條中,年年儲留,而一依司圃署例,除非筵稟或草記蒙允,則毋得自本庫出用之意,要爲定式云。以此施行,誠爲得當,臣旣有聞見,而適因承旨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集斗〈疏批未下〉。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坐〉。右副承旨李翼晉〈坐〉。同副承旨李庚運〈坐直〉。注書徐有聞〈仕〉李海淸〈差祭〉。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庚運啓曰,明日、再明日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三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毓祥宮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侍衛節目,傳于洪義榮曰,扈衛軍官、有廳軍、斥候伏兵,竝置之。
○注書李海淸差祭,代以鄭文始爲假注書。
○李庚運啓曰,假注書鄭文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淮陽府元田,間年踏驗,火田隨起收稅,蔘貢錢,移送結賦有裕邑事,傳于洪義榮曰,依狀請施行事,令廟堂分付。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庚運曰,動駕在明,所謂差出之侍臣及導駕官,非衆所共知則皆在外,昨日參政政官事,極爲駭然,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三司及六曹堂上未肅拜在外及情病人員,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今政差出人,或有在外及違牌,則當該政官,當嚴處,以此嚴飭。左尹金持默,職務相妨,許遞,今日政一體差出。
○洪義榮啓曰,壯勇營兵房金持默,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金持默。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姜游戶奴呈狀內,矣上典,以老病,當寒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冬享大祭親行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安昌君燝,副摠管申大顯、李應爀、柳誼、曺允亨差祭,一員未差,寶劍侍衛,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祭官無以推移,武臣兵使以上,猶通融,則摠管多窠,豈可排望乎?其中都摠管二窠,副摠管一窠,問于大臣,以外任外,在京無故人陞擬事,分付兵曹,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李在學牌不進,參議尹行任進,同副承旨李庚運進。啓曰,判書李𡊠,參判李在學,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徐有防爲大司憲,朴祐源爲大司諫,鄭東觀爲司諫,金達淳、崔重圭爲掌令,鄭魯榮、宋俊載爲持平,尹羽烈爲獻納,洪大協爲正言,林道浩爲副校理,李遇濟爲副修撰,金履禧爲禮曹參判,李漢豐爲左尹。
○兵批,判書洪檍進,參判沈煥之病,參議李文會病,參知洪彦喆入直,右承旨洪義榮進。啓曰,都摠管今當差出,而擬望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祐源、李秉鼎爲都摠管,黃昇源、元厚鎭爲副摠管,金守儉爲僉知,金德隆爲五衛將,林濟遠、權以綱爲副摠管,副司直柳焵、姜游,副護軍金璿,僉知趙𣊟,竝單付。
○以別雲劍望筒,傳于洪義榮曰,以實職陪班外擬入。
○以持平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庚運曰,許遞。
○李庚運啓曰,卽者奉常寺官員來言,明日各陵、園、墓冬至祭物看品時,本寺提調,當爲擧行,而提調徐有防,方帶臺職,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所重有在,本職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進去監封。
○洪義榮啓曰,都摠管朴祐源、李秉鼎,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有防、朴祐源、李秉鼎。
○李庚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行毓祥宮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庚運,以吏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溯考久遠文跡,薦俎官,元無替行之例事,批旨內,更爲考出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本曹久遠文跡,更加溯考,則終無可據之例矣,敢啓。傳曰,然則祀典莫重,使之申飭出齋,如果難强云,則更爲草記,可也。
○李庚運,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江原道十一月朔進上,今日來到,而看品捧上,則各殿宮所封物種中生銀魚,擧皆腐傷,不敢循例捧入,纔已退送,使之改備封進,而莫重進上,如是不謹,其在事體,誠極駭然,當該封進官罷職,道臣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從重推考,領來陪持人,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勿治捧入。
○壬子十一月初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香橘茶,自今日,限五貼製入。又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香杏茶,日再製入。命書傳敎曰,以年年親行之意,明日毓祥宮,有親行酌獻之命,而更思再明,卽仲朔祭,連日行祭,不但近於瀆屑,且明日,卽冬享致齋日也。毓祥宮酌獻禮,今月內,更待下敎爲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6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洪義榮〈齋宿〉。右承旨申獻朝〈齋宿〉。左副承旨金孝建〈齋直〉。右副承旨李翼晉〈齋宿〉。同副承旨李庚運〈齋直〉。注書徐有聞〈齋宿〉李海淸〈差祭〉。假注書鄭文始〈齋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翼晉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庚運曰,冬享之行於冬至日,卽初行之禮也。行祭正時,以子夜半磨鍊事,分付該曹。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中營校卒頒料及觀風閣中營公廨營建次,補蔘庫錢,常賑加分耗貸下之意,令廟堂稟處事,傳于申獻朝曰,竝依狀請施行,而觀風閣中營營建之役,不可付之生手,先以道內公貨取用,始役於明春,畢役後狀聞,其所充補公貨之方,令廟堂論理行會。
○申獻朝,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明日動駕時,本寺正,當爲進輿差備,而正鄭致淳,差祭出去矣。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差備之地,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出,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李在學牌不進,參議尹行任,同副承旨李庚運進。啓曰,判書李𡊠,參判李在學,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明浩爲承旨,李秉模爲大司憲,李洪載爲大司諫,朴孝成爲持平,鄭致淳爲應敎,申大尹爲校理,尹光普爲司僕正,故通德郞張光翼,贈戶參例兼,故通德郞張鼎顯,贈左承旨例兼,同知張集紹兩代追贈。
○兵批,判書洪檍病,參判沈煥之病,參議李文會病,參知洪彦喆入直進,左承旨洪義榮進。副護軍鄭澤孚、權中憲、柳頤玄,副司直李鼎揆、尹㬦、金孝眞、鄭魯榮,副司果宋翼孝、申馥、李錫夏、徐有沂,竝單付。
○洪義榮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集斗,俱爲差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傳于李庚運曰,今聞前有刊削之敎,爲撕捱云,大司諫李洪載,頃者刊削傳敎置之,牌招申飭行公,未肅拜諸臺,一體牌招齋宿。
○李庚運,以吏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批旨內,然則祀典莫重,使之申飭出齋,如果難强云,則更爲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戶曹判書趙鼎鎭處,連爲催促,使之出齋,則實病難强,轉側須人,時日內萬無起動之望云。莫重親享,淸齋隔夜,而薦俎官病勢如此,無以出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齋宿,可也。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景慕宮冬享大祭親行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導駕,當爲備員,而參判沈煥之,參議李文會差祭,參知洪彦喆守宮,侍衛導駕,他無推移之道,參判沈煥之,參議李文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今日政差出,可也。
○洪義榮,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本寺正尹光普,今方在外,明日動駕時,勢難進參,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以爲差備之地,何如?傳曰,隨差差代,徒煩酬應,今番口傳則以行公人差出事,判堂知悉,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禹相爲司僕正。
○李庚運啓曰,明日親臨省牲時,典牲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李洪載差祭,無以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金孝建曰,前望受點,事體何如,則昨日加望者,無端拔之,大關體統,入直當該堂上罷職,判堂推考,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李庚運啓曰,新除授兵曹參知李益運,方在削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給牒敍用。
○兵曹參知李益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庚運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景慕宮冬享大祭親行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元厚鎭、黃昇源差祭,都摠管李灃,身病猝重,副摠管林濟遠,方在忠淸道石城地,雖已催促,石城卽三百餘里也,有難及期上來,寶劍侍衛,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安昌君燝、邊得讓,副摠管閔百奮、李普溫、白師謹落點。
○以都摠府守宮望單子,傳于洪義榮曰,差祭及在外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受點之地。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鄭景淳,副摠管李明運、崔東岳落點。
○吏批,再政。以李秉模爲戶曹判書,朴祐源爲右參贊,金持默爲戶曹參判,宋鍈爲兵曹參判,兪彦脩爲兵曹參議,朴祐源爲大司憲,權以綱爲右尹,朴準源爲戶曹參議,洪秉益爲吏曹正郞,鄭毅祚爲吏曹佐郞,尹行履爲宗簿正,宋煥箕爲軍資正,李秉模爲禮賓提調,訓鍊提調單李秉模。
○吏批,三政。以鄭好仁爲典牲提調,申獻朝爲承旨。
○傳于李翼晉曰,大司諫李洪載差祭云,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先導駕後將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尹行任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洪載。
○傳于李庚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李庚運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齋宿。
○李庚運,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冬享之行於冬至日,卽初行之禮也,行祭正時,以子夜半磨鍊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問于日官,則子夜半,卽子正初刻云,以此時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庚運,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臣以各陵、園冬至祭祭物監封事,來詣本寺矣。卽者順陵典祀官,副修撰李遇濟引陪,謂以油淸之加封,至有咆喝郞官,毆打貢人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驚駭。該隷,自玉堂雖已移送秋曹云,而此不可不別樣嚴處,以懲日後,令攸司從重痛繩,其不能檢飭之典祀官,亦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事過後拿處,陪隷,過齋後,令秋曹各別照律草記,可也。
○答副校理李東稷疏曰,省疏具悉。先從李家煥事,言之可乎。爾以家煥文體之弁髦經傳爲話欛,卽予欲一言而未得其會者,爾言之來,眞所謂如癢得搔。大抵我國雖小,衆有八域,其御之之道,不過曰翔潛不拂其性,鑿枘各適其器而已,此乃因勢利導之術,而自有會極歸極之妙焉。譬之於天下之廣,斯有朱夫子天地風雲,奇正闔捭之大力量,洗盡五季之陋,掃却千人之軍,其旨芻豢,其用布帛,讀之鏗鏗冷冷,如聞點也之瑟,顔氏之琴,而一開卷,庶窺其宗廟百官之盛。然猶有陽明近道之姿,矯枉之過,而專精於良知,反約是務,而束閣於問學,太原遊騎,騁騖於蔥嶺之間,何來勿脚之旗,增彩於溪潭壁壘,竟不免門墻之揮。且況降此而瑣瑣稗品,鄙俚淫哇之蕞蔀傍蔗,啄啄爭鳴,其視龜玆、夫餘之各具小成,不翅若蚊睫蝸角,而家家而正其謬,人人而齊其舛,爲其上者,不已勞乎?予於近日,欲聞治世之希音,首擧一二年少文臣而撕警之者,南公轍之世掌絲綸,金祖淳之家傳詩禮,李相璜、沈象奎之胄筵舊僚之子,濡染者軒冕之作,誦習者詞命之體也。俯就跂及,固各隨其才分,萬有一捨宋而適越,用夏而變夷,捷徑窘步,貪鳥錯人,則其爲賊于敷文,忝厥先武,豈特無妄之小過?渠曹以雀盧赫閥,瞬焉之頃,當臥占國子大司成、弘藝文館提學矣。貢擧而誤多士,潤色而辱王言,是所謂朱絃下里,黃流瓦缶,而黌庠館閣之上,一任此輩厮壞,則有北之投,何足以贖乎?至於家煥,未嘗非好家數,而落拓百年,斲輪而貫珠,自分爲羈旅草莽。發之爲聲者,悲吒忼慨之辭也,求而會意者,齊諧索隱之徒也,跡愈卼而言愈詖,言愈詖而文愈詭。絺繡五采,讓與當陽,《離騷》、《九歌》,假以自鳴,豈家煥之樂爲?伊朝廷之使然。肆予遵箕聖斂時敷福之範,承先王聖功神化之緖,特書燕寢之扁曰蕩蕩平平室,而庭衢八荒四大字,遍題八窓之楣,昕夕顧諟,作我息壤。於是乎篳路藍縷,披自草萊,家煥特其中一人耳。今也與公轍輩,瞥地悖常者流,比而同斥,家煥獨不茹菀,又況彼而可斥而不斥,此而不可斥而單斥,其可乎?更有餘意之攙及者,有才而等於蔑如,齎志而無以自衒,甘與草木同腐者,俗所謂一名是已。欲識人倫之常稱,則反慕千里不同俗之俗,自知彙征之莫混,則嗜看十七子發憤之譚。至于咳唾揮弄之末,而動相描畫,惉惉竊竊,鮮有能超然聳拔於那裏,斯亦朝廷之責,非渠之罪也。如成大中、吳正根之恭移塗轍,予雅好之,等書二中,褒加十行,如朴齊家、李德懋,棄尺朽而用寸長,開示向陽之牖。且置大中、齊家輩,幸而揚名者,間有崔岦若而人,尙云逖矣,天之生才,亦限地分,盍亦反觀於崔必恭自誤,而誤其類之不億乎?此皆所謂不拂其性,各適其器,以期其咸底會歸之妙也。予當更語於爾,爾莫言家煥,家煥方自谷而喬,化腐爲新,由心之音,何患不漸入佳境?使家煥才鈍,三日而未刮目,若子若孫,又豈必每每讓與,不效自鳴之盛乎?夫登盟壇執牛耳,復明大一統之權於長夜醉夢之中者,予以爲己任。凡民秀蠢,有先覺後覺之別,覺則一也。縱或迷未脫灑者,介於間,此特太陽之於爝火,君子之於小人,黃鵠之於壤蟲,主爲主客爲客,斯爲足矣。故聖人編《詩三百十一篇》,桑間、濮上之什,竝列於大雅渢泱之際。聞今日諄諄之誘者,感發於推恕,懲創於求備,日遷善而不自知,比屋有希音,予則曰祈天永命之本也。
○以副校理李東稷上疏,傳曰,雖已批下,語多涉禁,原疏,令政院付丙。
○奎章閣檢校提學臣吳載純,檢校直提學臣徐有防,檢校直提學臣李秉模,檢校直提學臣朴祐源,檢校直閣臣徐榮輔等,謹啓爲發緘事,乾隆五十七年十月三十日,本閣敬奉傳敎,此雖一事,亦關刑政,則豈可有犯倖逭乎?李相璜、南公轍,特以在京之故,問啓也緘辭也,皆捧歸正之明文。獨金祖淳,以同浴者類,不但漏網,乃敢得得揚揚於專對之行,相璜、公轍何人也,如彼其喫苦,祖淳事事,任渠所爲乎?以相璜、公轍處問目,星火發關於所到地方,道臣渡江前,捧答通上送臺銜,雖無帶推行公之規,兼臺異於時臺,仍爲趲程前進。道臣之發緘於兼臺,有礙格例,而副使旣是閣臣,使之依例緘問,上送本閣之意,自該道行會事,分付。自訟文字,文與詩間,亦令渡江前製進,與公轍所作,一體揭板事,命下是白乎等以,依傳敎發關於平安監司洪良浩,使之知委於原任直閣冬至副使徐龍輔所到處,依例取招於書狀官金祖淳矣。節答通內,檢校待校金祖淳年二十八白等,矣身稟賦庸陋,才思鈍劣,發言成章,愧君子推學之能,下帷窮經,乏古人專門之工,若其自孩提至勝冠所習者,不出於經傳與先秦兩漢文字而已。自晉以下,雖唐、宋八家之文,亦未嘗留意耽索者,區區淺妄之志,自不揆揣於蚊蝱之負山。竊庶幾策勉於古道,以補昭代文化之萬一,而畢竟事不諧心,才不就願,早年科第,遂犯不幸之戒矣。自是以後,尋常抱疾之餘,奔走供仕之隙,或取稗官小說,以爲撥悶破閑之資,而惟其弔詭荒唐之說,輕浮艶冶之辭,浸淫濫觴於諸子百家之外,有足以供解頤於片時,取悅目於卽景也。年前翰苑待罪日,幸蒙聖上,愍其愚騃,慮其浸染,火書於殿庭,布誨筵席,玉成之盛意,旣勤懇惻,匪怒之恩敎,不啻丁寧。矣身是時,惶汗浹背,感淚承眶,退而痛自刻責于心曰,小說之於文也,譬於人則孔壬也,譬於色則紫綠也,譬於聲則桑濮也。孔壬,君子之所遠也,紫綠,君子之所惡也,桑濮,君子之所放也。身衣先王之服,口讀先王之書,而不知所以遠之惡之放之之道,則其何以自齒於士夫之流,而不爲君子之所黜棄唾罵乎?倘非我聖上,曲示指導,誕敷責諭,怛然於入井之時,喚醒於迷塗之際,則幾不免躓彼荊棘之歎矣。如是思惟,一念惺惺,邇來五六年間,不敢披涉稗官等書,而非惟不接於眼前,亦且不復萌念於心頭。至於試課之功令,燕私之翰墨,絶未嘗攙及不經非聖之說,以速孤恩負心之罪,此實朋儕僚審之所共知,而上天之鑑,亦必俯燭於心跡之間矣。今當逖違耿結之中,又以此事,伏承緘問之命,此莫非我聖上隨處牖迷善誨之至仁大德也。北望宸極,首以頓地,無辭可對,矣身以累世詩禮之家聲,沐聖朝陶鑄之盛澤,久叨簪筆之班,更廁摛文之列,而不肖無狀,不克有裨於黼黻之笙鏞之治,乃反同歸於輕薄浮靡之科,固是矣身難贖之罪。且況以不讀八家之初心,居然爲耽看稗說之人,君父以此憂之,儕友以此惜之,此所以自恨自悼於向來之自取,而寧欲無生者也。今日以前,尙不敢復徇舊習,今日以後,豈或自㡳再誤,上以孤負鴻恩,下以墜廢家訓乎?天實鑑臨,焉敢誣也,焉敢誣也?傳敎內辭緣,惶恐遲晩敎味白齊,旣有發緘取招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人雖gg誰g無改過?過之爲貴。程、張大賢也,不禁觀獵之思,早悅孫、吳之書。大凡學者,姿高則騖遠,才勝則馳外,知其非不憚改,改則不貳犯,此足矣。觀此緘答,文體爾雅,意匪汍濫,頗覺有限旨趣。呼燭三復,未免擊節至深更。彼南公轍軟軟反掘之對,李相璜沾沾悅耳之辭,沈象奎軋軋難解之供,特皆從唇皮口角間,强勉自明出來,無論如此如彼,旣捧侤音,雖欲且觀前頭,至於此人段,爲則當曰爲,不爲則當曰不爲,決知無自欺而欺予。以此判付,馳撥行會,俾渠放心而行,長格而歸,萬有一歸囊貯句,或涉於唱調,或關於艶語,則是亦欺予,渠之頂上,常若予之照臨之意,竝以分付爲旀,玉堂李東稷疏批,精書一通下送,須卽轉示上副使,俾各益圖對揚之道爲良如敎。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隨駕宿〉。左承旨洪義榮〈隨駕宿〉。右承旨申獻朝〈隨駕宿〉。左副承旨金孝建〈隨駕直〉。右副承旨李翼晉〈隨駕宿〉。同副承旨李庚運〈隨駕直〉。假承旨李喆模〈守宮直〉。注書徐有聞〈隨駕宿〉李海淸〈差祭〉。假注書鄭文始〈隨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肄儀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祭罷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庚運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庚運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庚運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爲之。
○李庚運啓曰,今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以香室、景慕宮冬享大祭受押單子,傳于李庚運曰,親押。
○傳于洪義榮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庚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宗廟、各陵獻官中,時無職名人員,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明浩、李集斗、沈煥之、李文會,竝單付。
○傳于李庚運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坊爲分內醫院提調。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身敬爲兼內乘。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洪明浩進。以李冕膺爲吏曹參議。
○兵批,無政事。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溆、李敬魯爲監察。
○洪明浩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矣,敢稟。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再政。以洪秀輔爲右參贊,徐榮輔爲禮曹參議。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差備,當爲備員,佐郞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時淳爲兵曹佐郞。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動駕時侍衛帶隷二名勿禁事,今春定式,不啻丁寧,則今日侍衛之班,無一名跟隨,事甚駭然。當該駕前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汰去,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奭濟爲兵曹佐郞。
○李庚運啓曰,今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李庚運啓曰,明日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景慕宮冬享大祭擧動敎是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守宮,不可不備員,而參判宋鍈牌不進,參知李益運牌不進傳旨未下,參判宋鍈,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以兵曹參知李益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孝建曰,此傳旨捧納承旨推考,旣承俄者批旨,且當今日享班,焉敢乃爾?前牌勿施,嚴飭察任。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義行爲兵曹參判。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新除授參判李義行,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十一目初七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冬享大祭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右承旨申獻朝,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翼晉,同副承旨李庚運,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朴祐源,檢校直閣尹行任、徐榮輔、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永淸門、明政門,降輿乘輦。有隣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庚運書傳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以來。翼晉曰,兵曹參判未差,參知李益運牌不進傳旨未下,只有參議兪彦脩一人,今方守宮,侍衛無進參之人云,敢此仰達矣。上曰,渠罪渠自知之,因渠一人,以致侍衛之不備,豈有如許事體?一遞旣伸廉隅,姑爲仍任牌招,先隨駕後謝恩,可也。明浩曰,今日親祭時,奠幣瓚爵官,當爲備員,吏曹參議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太驟前望中,徐榮輔拔之,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可也。〈出擧條〉出弘化門,詣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御齋室,少頃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宮內奉審訖,親押祝文,詣省牲、省器位,省牲省器,仍行肄儀。明浩曰,莫重祭享班儀,固當整肅,而今日肄儀拜禮之際,已多失儀,極爲駭然,當該監察,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上曰,竝汰去,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出擧條〉明浩曰,親臨祭享時修掃等節,固當十分致愼,而簷階氷雪,未盡掃除,其在事體,極爲駭然,不能檢飭之提調,難免其責,當該提調,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還御齋室。命庚運書傳敎曰,明日還宮時,仍詣毓祥宮展拜,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掌樂提調徐有防,越俸十等。仍命諸臣權退。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洪義榮〈坐〉。右承旨申獻朝〈坐〉。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晉〈坐〉。同副承旨李庚運〈坐直〉。注書徐有聞〈仕〉李海淸〈病〉。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罷後,仍詣延祜宮、宣禧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詣眞殿行禮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李庚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義榮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洪義榮曰,諸司預備。
○傳于洪義榮曰,以翌日問安,當來會,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庚運曰,今予一念憧憧,在於奉先也,爲民也。今日亞歲也,躬薦芬苾,祇拜殿宮。當於還宮時駐輦,召見貢市人,令該堂率領待令。貢市人,以都民之根本,有此召見之擧,而其在一視遠近之道,豈可不念諸道民生乎?一寒如此,綿歉無褐之狀,如在目中,催科而呼飢之狀,又如在目中。三南尤甚處,民情近果何如?近聞守宰多不治,尤以此關心,姑不處分,欲觀道伯察戢,兼爲渠輩自效,而新還之停與減,皆已分俵,民皆曉然知之乎?此意,今日內行會三南、關東道臣處,捧糴時不可不闊狹,則務從闊狹事,一體申飭。
○李庚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陳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慶尙右水使李慶潤,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肅川府使金爔,雖非應封官,亦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庚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冬至諸道所封方物,開坐看品,則忠淸兵使李光燮封進物種中,弓帒筒箇七部,中路水濕色渝,不合進獻,故不得不退送。此由於領來色吏不善看護之致,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當該兵使李光燮,從重推考,色吏,令攸司嚴治,弓帒筒箇七部,從速改脩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捧入,勿推勿治,可也。
○洪義榮,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饒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饒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槍劍軍及留陣將校、軍兵等處,饒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景慕宮冬享大祭祭報府,亞獻官右議政金履素,終獻官光恩副尉金箕性,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李𡊠,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李冕膺,薦俎官戶曹判書李秉模,禮儀使禮曹判書閔鍾顯,典祀官奉常正李羽晉,宮司令宋文述,堂上執禮大司諫尹行任,堂下執禮司諫鄭東觀,執尊司成沈興永,大祝司果南公轍,祝史掌令金達淳,齋郞正言韓用鐸,捧俎官戶曹正郞鄭東敎,司果尹守翼,濟用主簿金箕南,盥洗位兵曹正郞崔鎭夏、金和鍾,爵洗位禮曹佐郞朴在箕、徐懿大,掌牲令典牲主簿韓在中,協律郞掌樂正柳匡大,贊者引儀金東覽、崔慶鎭,謁者引儀任希澤,假引儀李命心,贊引兼引儀金思卨、李萬羽,祭監監察李敬魯、申溆。
○壬子十一月初八日丑時,上行景慕宮。冬享大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右承旨申耆朝,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翼晉,同副承旨李庚運,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朴祐源,檢校直閣尹行任、徐榮輔、南公轍,以次侍立。上具冕服,入就板位,禮儀使跪啓請行祀,上行再拜禮,詣神位前三上香,執瓚灌地,獻幣瓚爵官李𡊠進詣獻幣,薦俎官李秉模進詣薦俎,上降復位,行再拜訖。亞獻官右議政金履素,終獻官光恩副尉金箕性,以次行禮訖。上復行再拜禮,詣飮福位,北向立飮福,詣望燎位燎訖,通禮跪告禮畢,上還詣齋室,命諸臣權退。
○壬子十一月初八日卯時,上詣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申獻朝,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翼晉,同副承旨李庚運,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朴祐源,檢校直閣尹行任、徐榮輔、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詣毓祥宮,至宗廟前降輦,步過乘輦,命明浩詣宗廟奉審以來,至鍾樓。上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來待此處,還宮時,當詢問弊瘼矣。詣毓祥宮,降輦乘輿,入宮大門,降輿入堂內。命明浩書傳敎曰,奉安閣展拜時,百官行禮,依例爲之。上曰,延祜宮、宣禧宮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軍兵路上留駐。〈出榻敎〉就板位行酌獻禮,仍詣延祜宮,行展拜禮訖,乘步輦,詣宣禧宮,入堂內,少頃就板位,行展拜禮。命庚運書傳敎曰,今日卽亞歲也,眞殿展拜時,隨駕百官行禮事,該房知悉。承史、閣臣、侍衛諸臣宣饌訖。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至彰義宮前,降輦步過,乘輦至鍾樓。上曰,貢市堂上,來待敦化門外,可也。至敦化門外駐輦,命貢市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貢市堂上金尙集偕入。上曰,貢市堂上一員,誰也?明浩曰,李秉模,而今則減下云矣。上曰,前堂上李秉模還差。上敎尙集曰,國家政事,奉先爲大,安民爲次,貢市人,卽都下根底,而今日亞歲也,往在先朝,每詢弊瘼於歲首,故予今臨門詢瘼,爾等原情,竝書呈,予將親覽焉。以此下敎,傳布於貢市人處,可也。尙集承命出傳訖。命宣傳官徐有和解嚴。上入敦化門、進善門,至明政門,降輦乘輿,入仁政門,至萬安門降輿,步詣眞殿,行禮訖,還內。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牌不進〉。左承旨申獻朝〈坐直〉。右承旨金孝建〈坐〉。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李殷模〈在外〉。同副承旨鄭致淳〈坐〉。注書徐有聞〈病〉李海淸〈仕〉。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一陽肇生,百祿鼎至,閟宮親祼,大享利成,亞歲展拜,聖慕皆伸,離次經宿,向晩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翌日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翌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明日王大妃殿誕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奎章閣守宮原任直閣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孝建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孝建啓曰,左捕將趙圭鎭,仍任前職事,命下矣。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金孝建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趙圭鎭。
○以前校理李晴設鞫得情傳旨,傳于金孝建曰,以咸與維新之意,欲一問而處之,依啓矣。更思之,本末終涉倒置,不問柳星漢,先問李晴,不但不成體段,渠之從前親密與否,姑無論,向來事旣無把捉之跡,則遽然鞫覈,尤豈不如何?姑置之。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參坐後謝恩。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知義禁徐有防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榮輔落點。
○傳于金孝建曰,當該禁府都事拿處。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停退各穀當捧一千五百餘石,仍令特爲停退,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金孝建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傳于金孝建曰,明日慈殿誕日進上封裹,尙方無提擧云,奉命出壃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尙衣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鄭昌順落點。
○傳于金孝建曰,俄者所懷甚得體,雖已嘉之,此事之爭執過矣。入侍兩司長官遞差,而當此滌舊惟新之時,擇其人出場之意,已有筵敎,前望單子入之,
○兩司長官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徐榮輔,落點。
○傳于金孝建曰,左右參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左右參贊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李秉鼎落點。
○傳于金孝建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李文會、李殷模、鄭致淳落點。
○金孝建啓曰,新除授承旨鄭致淳,以前任靈光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金孝建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殷模,時在京畿驪州地,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尙衣副提調望單子,傳于金孝建曰,違牌及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金孝建曰,法已行矣,尤甚邑,徒爲弊端,洪州牧定配罪人李昌會放。
○金孝建啓曰,弘文提學鄭昌順,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申飭行公,斯速肅命,可也。
○以弘文提學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孝建曰,更爲牌招,嚴飭行公,牌去來勿爲呼望。
○傳于金孝建曰,大抵臣下之犯分,雖細事,有不厭之慮,雖微眚有無窮之漸,故聖人有憂之,特揭羸豕堅氷之戒,使天下萬世之亂臣賊子,知所懲畏。近日分義上凌蔑成習,甚至有今日承宣無嚴之擧,此豈等間看過處乎?尹永僖拿覈之命,諸臣但當急於奉行,設鞫與否,有不可暇顧,設欲覆難,亦當遵古例爲之,今日所爲,果何如乎?憲長、諫長啓語,誠得體矣。無論如此如彼,施威嚴問,何等截嚴之擧,則所謂供招,萬萬草率,今日紀綱,胡至是也?判義禁洪檍,知義禁徐有防,同義禁金履禧,竝施竄配之典,卽刻內更爲開坐,洪明浩更加施威。如不以犯分委折直招,直以施刑之意草記,其餘諸囚,亦爲嚴問捧供,皆以草供,當刻內入之。該堂竄配,待更招供辭入啓,捧傳旨各別嚴飭,萬一遲滯,執筆都事,刑推得情以聞。
○傳于金孝建曰,問目猶不分明,所供猶如是汎稱遲晩,禁府事,萬萬駭然。莫重傳敎,渠等於入侍時,旣持去,敢於筵退後,忽招司謁擲給者,揆以邦憲,誅殛猶輕。不請承傳色,猶屬微事之微事,抑何心腸,爲此犯分之擧,而發於腸頭,萌於心中,行之無難,犯亦等閑,此豈特委君命於草莽乎?大抵懲討也者,卽爲君臣之大倫,則爲懲討尹永僖,反爲永僖所不犯之罪,其委折,當反覆嚴問矣。況司謁,何等賤流,則對司謁,投莫重傳敎於司謁之靴底者,亦何意思?草供勿施,當刻內更爲捧入,其中申獻朝之能立異於招司謁之狀,今始知之,極爲可嘉。渠之初招,不爲自明,尤爲得體,若預知其如許,豈或混同置對乎?不待傳旨,先卽放送,仍任承宣,牌招入直,而更招供辭,若或遲滯,執筆都事,依所下傳敎擧行草記事,分付。
○以洪明浩草供,傳于金孝建曰,問目依舊塞責,所供亦一謄本,若此則何必開坐盤覈?只使當直郞,構一問目,作一所供,預爲書置,須敎呈納爲簡便,此供辭勿施,屢次下敎,終不領會發問,豈可更爲下敎,徒損國綱乎?卽刻內,諸堂出意見嚴問得情,而渠以長官,同登筵席,委罪於洪義榮,尤萬萬痛惡。洪義榮、李翼晉供辭勿施,亦爲更捧以入。促敎之下,如是遲滯,執筆都事,一倂西間嚴囚後,草記事,分付。如渠殘劣者流,爲此無於古之犯分,豈特渠輩數人之罪乎?言念及此,豈不凜然寒心?身爲獄官,不識明張之義,如許獄官,投之有北,有北必不受矣。其中李庚運,新入豈知院規?本事亦不過隨衆,莫知頭緖而然,待出場,分等處分次姑置。
○以李翼晉草供,傳于金孝建曰,注書之持去,渠當責挽等說,無難納招,而該府無難捧供,若此則傳敎之下,注書不可持去乎?李翼晉嚴刑得情,斷不可已,爲先納供意思,另加窮覈以入。此供,若不拔例嚴問,當該堂上,當濟州牧安置,以此意嚴飭。
○傳于金孝建曰,蔭承宣何知格例?況同登筵席之兩承宣所爲,渠雖欲挽止,其勢似難,待決末分等處分次,洪義榮與李庚運,保放府外。
○以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于金孝建曰,當日爲之。
○傳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在學,參議李冕膺,同副承旨鄭致淳進。以徐有隣爲吏曹判書,鄭好仁爲兵曹判書,沈興永爲修撰,尹光普爲副修撰,閔斗爀爲敦寧主簿,元厚鎭爲寧邊府使,永禧殿殿監單白景炫,觀象監正單李鼎德,天文學敎授單申潤國。
○兵批,無政事。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療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雲劍差備守門將趙永重,莫重雲劍,不能謹愼奉持,致有破傷之境,事之驚駭,莫此爲甚。若係故犯,則當爲極律,或是無情,自有當勘,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覈,照律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假引儀丁若樞呈狀內,素患痰癖之症,忽又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病勢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行司直鄭昌順,左參贊鄭好仁,吏曹判書李𡊠,前判書趙鼎鎭,右參贊洪秀輔,大司憲朴祐源,吏曹參判李在學,竝還差備堂,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槍劍軍及留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九宗子穟及穉,自本廳,竝移送右捕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九宗子穟及穉,自左捕廳,移囚本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謹依下敎,以金東善擊錚原情內辭意,反覆嚴問於大逆不道罪人九宗子穟及穉兩漢處,而東善原情中,自沙川移家夢村之後,九賊,自忠州上京時,歷路來訪者數次,已在出六多年之後,參下時曾經寢郞與否,其時與其後,元無聞知之事爲辭矣。罪人穟所供中,以爲矣身,以常時病廢之故,長在鄕中,矣父平日親好出入之處,不得詳知,今又屢朔滯囚,精神昏迷,無以指的納招,盤問於矣弟穉處,則可以洞燭云矣。穉所供,以爲矣身長隨矣父,住着京中,而矣父之別檢出六,今爲十一年,與大臣金鍾秀,雖未知始於何年,大體計其年數,似不過五六年內外,而或尋訪於京第,或往見於鄕家。年前又出往會葬於夢村,至於沙斤川往來之說,曾未聞知,此外無他可達云矣,敢啓。傳曰,九宗事云云之可笑,豈必問之然後知之,而大臣之必請使予更爲究覈,終涉抑勒,故前此筵中,屢示不慨之意,而今番疏語之依舊,殊非爲大臣費心力昭晣之本意。大臣之不自足不知恩,良覺慨然,然彼旣登諸章奏,則其在勉出之道,不可無究竟法,有此盤覈之命,觀其供招,豈有別般加知者?然而在大臣,更無執引之端,甚是省事,大抵大臣,卽朝廷之所敬禮,而在大臣自持之道,豈可以上眷之日加,事事皆欲盡愜其意而後已乎?人臣之意,固不當如此。朴判府疏之萬萬無稽,不但斥之甚嚴,夫夫也,孰不知其如此如彼?且屢及於敦諭之恩言,果何如?此自有大臣以來,所未有之恩禮也。於此更有何不愜,重言復言,不念反涉要君之嫌乎?今則厥事旣出場,其在振頹綱正臣分之道,決不可一味煦濡。判府事金鍾秀罷職,此草記及批答疏批,卽使樞郞往傳,亟圖追愆訟尤之方,使君臣之際遇,得以終始不替,兼使舊僚不守分者,知所懲畏。此乃正君君臣臣大綱之一端也。政院知悉。
○李文會,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左捕廳嚴囚罪人大逆不道罪人九宗第三子和,當日平明時物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長湍府付處罪人蔡濟恭,亟施極邊遠竄之典事,承傳啓下矣。蔡濟恭咸鏡道穩城府極邊遠竄,而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自長湍府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彼負予不負,今予卽古予爲言,則此人辜負之罪,益無所逃。大抵向者之擧,由於顔情云爾,則何太無難,由於偏私云爾,則何太無嚴?有一於此,竄配以下之律,律不當罪,今日依啓之意,不但欲伸公議而已。配所旣定,便亦發配,何必行到穩城,然後始可曰振頹綱乎?且思之,無論顔情與偏私,其本心之無妄,則予已明燭之,不然則當初何如彼汲汲處分,俾不至於尾大?一則知其心也,二則知其心也。況於亞歲欲與維新之日乎?善乎康節詩曰,冬至子之半,天心無改移。此草記置之,長湍府付處罪人蔡濟恭,特爲放送,可也。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長湍府付處罪人蔡濟恭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放黜罪人李文源,慶尙道巨濟府絶島勿限年定配罪人洪樂游等罪名,竝蕩滌事,承傳啓下矣。李文源、洪樂游等,卽爲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蔚山府投竄罪人申耆分揀事,命下矣。申耆分揀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道洪州牧定配罪人李昌會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昌會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獻朝放送事,命下矣。申獻朝,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義榮、李庚運等,待決末分等處分次,保放府外事,命下矣。洪義榮、李庚運,竝卽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洪樂性箚曰,伏以,閟宮親祼,見墻之聖孝克伸,亞歲展拜,追先之盛念冞篤,回鑾萬安,玉體益康,時値一陽之新復,慶有百福之咸萃,欽頌歡忭,曷有其極?第臣素患膈氣,入冬頻發之際,頑痰湊結腰部,牽刺酸痛,屈伸不得,寢寐幾乎全失,食飮隨以頓減,宛轉床笫,作一籧篨者,今已兩旬,而又於數日前,重添毒感,達夜咳嗽,頭疼如碎,叫苦昏綴,莫省四到。當此風雪嚴寒,侵曉將事,鎭日動駕之時,旣未趨參於宮庭駿奔之列,又未陪從於內局保護之班,曠職闕禮之罪,益無所逃,伏枕惶隕,罔知攸措。仍念臣於匪意,向又伏蒙廟宮都提調特除之命,驚惶感激,涕淚無從。以臣癃病昏瞶,所帶本兼諸任,毋論緊務漫職,全未董察,罪積尸素,而廟宮重任,又及臣身,聖恩愈隆,私分益惶,不知將何以圖報萬一也。今臣所管衙門,洽爲十一,榮寵夐絶,涯分踰濫,歷數前後,罕與爲倫,雖使年富力强者當之,猶恐其知慮之未周,精神之未逮,況此衰朽老物,何以堪任?日夕兢懍,若隕淵谷,耿耿一念,惟在竭蹶奔走,鞠躬盡瘁,以爲涓埃之酬,而病狀如右,無望自力。瘝闕職守,隳損國體,一味縮伏,偃息私次,殆若不識義分之至嚴,起居之常禮。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此必臣素願莫遂,自陷大戾之秋也。玆敢倩人構箚,冒死號籲。伏乞聖明,俯垂憐察,亟降威罰,鐫削臣職名,俾公務無廢,仍治臣辜恩不職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須安心勿辭愼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金鍾秀疏曰,伏以,臣罪通神天,禍延慈母,三年制畢,一縷命存,乃蒙聖上,誕宣別諭於樞銜初付之日,所以愍惻而撫存者,聖念藹然。臣手奉恩言,告榮無處,惶感之餘,血淚被面,吉朝肅命,聖敎鄭重,臣雖冥頑,一段戀主之誠,尙可比於犬馬。三載逖違之餘,一瞻天恩,退塡溝壑,卽臣寤寐所耿結,況臣賤疾,朝不謀夕,及此未死,尤屬時急奔走承命,尙何敢晷刻淹延,而有足如縻,拊躬流涕。嗚呼,臣本窮獨人生,只與老母,相依爲命,殿下以寵愛臣太過,故恩數至及臣母,多年貞疾,輒蒙頒賜珍劑。臣母病中,每攢手祝聖,恩波所霑,獲延年壽,而緣臣不孝,奄及大故,天地雖大,一身無依。噫,無狀如臣,蚤被主知,聖上之於賤臣,父母也,顧復恩勤,避濕就燥,殆史牒所未有。到今移孝之地,唯聖明在上耳,而臣今身名敗衊,長在人鬼關頭,復入脩門,此生無路,命之窮矣,尙何言哉?噫噫,逆者,天下之大惡也。爲人臣子,一被此名,終身難洗。念臣平生所藉手而事殿下者,只有嚴於逆順之辨一事,而職由臣命途奇險,十餘年來,橫被此名者屢矣,而皆緣妄錯之擧,便同自作之孽,人之爲言,特不諒臣本心,而太過太激爾,曷嘗有如今日事之守制田廬,與世相忘之中,忽以或識面,或不識面之兩逆豎,作爲奇貨,暗地譸張,毒手結裹,計無所不至也哉?臣身被衰麻,名騰急書,五內崩裂,天地罔極,而猶未辦剖心以自明,則人理可爲都喪,而乃以垂絶之喘,至煩太醫齎藥。凶誣危疾之次第轉死爲生於萬無一幸之餘者,伊誰賜也?隆恩厚渥,曠絶千古,非臣家世世子孫之隕首結草所可報答其萬一也。臣於壬寅乞骸時,已以沒齒自廢,要存天下之大防,內誓于心,質言于前席,而獨無奈聖德如天,拯拔薰沐,曲費聖念。臣由是感激,遂不能固守初心,竟未免有時委蛇,出則羞對儓隷,處亦淚霑枕席。其爲毁一己之廉義,累昭代之風化,無復餘地,則今此人言之來,其意以爲不如是,不足以去臣者,固其所也。皆臣自取,何敢爲怨尤計,而惡逆是何等名目也?假令言出於微官末僚,行査脫空之前,尙不可復廁人類,況言出於董率百僚之大官,而臣之不肖,亦曾忝叨大臣者乎?噫,彼星、九兩賊,窮天極地之罪惡,擧切共戴一天之羞,而臣方身蒙逆名,非臣之所敢語及者。然天討之不容久稽,輿憤之不可終遏,以聖上之明,庶幾回悟,早晩兪音一下,指囑與同謀,窮覈到底,則發告人被告人之虛實枉直,自可綻露無餘。臣之日夜泣祝于閔覆之天者,唯此而已。此事査實,則臣之爲人爲鬼,可以立判,不査實,則臣將終身於非人非鬼之間,抱冤而生,飮恨而死,死亦不得瞑目於地下。臣固螻蟻微命,而亦係造化中一物,則以聖上愛欲其生之德意,得無惻然於斯乎?伏乞天地父母,曲垂鑑裁,亟允星漢及九宗子鞫問之請,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唯殿下,哀之憐之,臨疏涕泣,不知所云。臣無任瞻天望聖戰灼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國綱不可不扶,臣分不可不正,請覈於曲施之國綱臣分,於不得不扶而正之。卿則特賜處分,此後道理,非朝家所可提誘者,卿須知之。
○壬子十一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洪明浩,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閣南公轍,左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申龜朝,右議政金履素,行司直吳載純,行兵曹判書洪檍,漢城判尹金文淳,吏曹判書李𡊠,行副司直金尙集、徐有防,戶曹判書李秉模,刑曹判書沈頤之,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徐有大、趙心泰、李邦一,漢城左尹李漢豐,執義宋民載,掌令金達淳、崔重圭,持平朴孝成,校理林道浩,正言韓用鐸,修撰徐有鍊,以次進伏訖。履素曰,閟宮親祼,離次經宿,殿宮行禮,聖慕克伸,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明日卽慈殿誕日,再明以後,連値齋日,機務之積滯可悶,故今日使之來會矣。履素曰,臣性本儱侗,昨日政府草記,不知規例,誤爲書入,事甚惶悚矣。上曰,不過體例間事,不甚關係,想必誤謄政府啓目之例矣。履素曰,此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也。以水原山城修築,今已畢役,而物力不足,爲二千兩,故道內各樣上納條中,推移取用,而其代卽爲劃給,以爲及今還報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水原山城,所重有在,築城物力不足條之自道內推移者,不可不趁今區劃,摠戎廳留庫中,依此數姑先取用之意,分付該廳及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前因成歡察訪李挺龍上疏,成歡驛救弊之方,令道臣論列報來矣。卽見忠淸監司李亨元報備局辭緣,則以爲該驛,以三南孔路,處在畿、湖之間,役繁財竭,人馬疲困,將至絶站之境,別般軫恤,然後可免自下渙散之患。連原、栗峯、金井、利仁復戶實在都數四千六百七十結四十負內,每結一負式磨鍊,乃爲四十六結零。依此數各驛復戶中除出移劃,則四驛所失,不至甚多,成歡所補,誠爲不少,自明年爲始,依此定式遵行爲辭矣。通計湖西五驛,成歡最是殘郵,最是孔道,割五驛一結之一負,付之成歡,在四驛爲九牛一毛,在成歡利益不些。所當依此施行,而第念近來各驛,無不淍弊,毋論多寡,將此補彼之際,必有稱冤生弊之端。道臣變通,亦出於欲救成歡之殘,不暇恤於四驛而然,大抵四十六結零結價,當爲四百餘兩矣。加分耗救弊,實爲悶迫,而此是傳命重地絶站可慮之痼瘼,而本道,例有每年加分。就此而劃給折米百數十石耗條,則庶可支保,以此意分付該道,自今年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俄見完伯狀本,善亨,以復賊至親,至有率妾島中之擧云,復賊是何等極逆,而連坐防守之不嚴如此,大有關於國綱矣。履素曰,復賊,卽亘萬古所無之凶逆,而其干連於此賊者,尙逭王章,已是寬典,而防守之不嚴,至於此極,其時道伯守令,宜有別般處分矣。上曰,丁未、戊申間道伯,誰某當之乎?頤之曰,小臣及閔台爀、徐龍輔、尹行元、尹蓍東矣。上曰,丁未四月間,卿其當之乎?頤之曰,然矣。上曰,然則卿爲罪首矣。復賊異於他逆,雖在干連之屬,爲道伯者,所當嚴其防守,而任其率妾縱恣者,揆以國體,決難仍置矣。上曰,頃日摠管首副二望改擬,或近如何,而朝廷爵位,雖不可排比,然亦不可無商量矣。履素曰,小臣亦知其如何,而實無可擬之人,故不得已擬入矣。上曰,昨日貢市人原情,問於禮房承旨,今日內盡爲草記擧行,可也。至於通同發賣事,初非朝家所知,乃是廟堂之事,而市人輩之每稱朝令者,誠可怪矣。履素曰,市人輩之文字言辭間,輒稱朝令者,事甚痛駭,宜有懲治之擧矣。上曰,狀頭決杖,本事則自廟堂從長處之,可也,至於席子契人事,欲依辛巳年例爲之,而其時洪奉朝賀定例矣。大抵借貸之際,不無弊端,何以則善處耶?履素曰,近來此弊,稍勝於前云矣。上曰,借貸終有弊端矣。上曰,大臣就坐,臺諫進前,可也。民載等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民載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民載等曰,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二行刀割〉民載等曰,義理漸晦,隄防不嚴,凶醜之徒,接跡而起,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莫不腐心痛骨,明目張膽,而至於驥、僖兩賊,尤是臣子之必欲食肉而寢皮者也。噫,彼蔡濟恭,受兩朝罔極之恩,荷五載倚毗之重,拔之坑坎,置諸台鼎,則固當國耳忘私,益嚴懲討,而奈其濫猾之性,自來成習,威福之專,徒急濟私,滅公植黨,看作家計,君讎國賊,援爲淵藪,至於今番之右袒永僖而極矣。噫嘻,驥顯是何等極逆,而永僖之挺身黨賊,實是天地間無前變怪,如此凶賊,在其從姪之親,則沬飮致討,宜倍他人,而不惟不討,乃反顧憯之營護之。始以無勢經幄等語,肆陳前席,終引參箚依俙之事,圖掩凶跡,情狀之奰慝,用意之陰譎,十手所指,萬目難掩,而諸宰之聲罪,悍然不動,聖敎之牖迷,頑若莫聞,咫尺天威,全無忌憚,回首傲睨,角抗公議,其眼無君父,力護凶逆。至使半國衿紳之徒,率入於混淪忠逆之中,世道之波蕩,人心之陷溺,將爲夷狄禽獸而後已者,言之痛心,思之骨顫。夫亂臣賊子,《春秋》所必討,君綱臣分,霄壤之所莫逃,苟有一半分秉彝之心,其辜恩負國,忘讎黨惡,豈至此極?至於循例呈告,偃然在家,拖過多日,黽勉出城,慢蹇之罪,固不容誅,而比之前犯,猶屬薄物細故耳。近地付處,不足以少洩輿憤,而當初發啓,忠憤所激,徑請荐棘之律,至有還下之擧,而已至多日,久闕連啓。其在目下嚴討之道,宜請按例應施之律,如此負犯之賊,不可一刻近畿付處而止。請長湍府付處罪人蔡濟恭,爲先亟施極邊遠竄之典。上曰,彼負予不負,已言於合辭之批,眞所謂今予卽古予也。然則辜負之罪,終難釋然,一味靳可,竝與公議而不得一伸,殊非懲他而決末之道,依啓。民載等曰,請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民載等曰,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民載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民載等曰,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民載等曰,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民載等曰,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上曰,不允。民載等曰,請承款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民載等曰,柳星漢窮凶絶悖之狀,已於前啓,改構措語,備陳其陰慝凶毒之情節,而雖以其疏中已露之逆節論之,固難容於覆載之間,而日前憲疏,名以懲討之論,勘以削出之典者,殆同官師之規,視若薄物之過,跡涉曲護,意在嘗試,物情駭惋,久而未已。請前掌令柳𪬵,施以遠竄之典。上曰,昨過亞歲,凡事皆欲維新,此啓之至今謄傳,極爲可然。旣名之曰公議,姑先依啓。民載等曰,臺閣發啓,自有體段,人見各異,不必苟同,而隨時低昂,觀勢進退,有乖直截之風,實貽臺閣之羞。臣於入來臺廳之後,始聞日前憲臺之發啓也。初則臚列頗詳,啓草具成,末乃聚首相議,忽地變改。勘律雖重,而聲罪反輕,支辭徒煩,而實狀更略,意在塞責,事近不誠,如此而將何以仰格天心,俯洩輿憤乎?此不過欲爲彌縫於目下,陰示顧護於凶徒,始畏公議之嚴,遣辭旣峻,終懷顧瞻之態,措語更刪,究厥情狀,誠極駭惋,如此臺體,前所未有。請伊日憲府詣臺臺臣,竝施刊削之典。上曰,此亦依啓。民載等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民載等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民載等曰,噫嘻,痛矣。李晴之爲星賊血黨死友,十手所指,萬口喧騰,厥有久矣,而卽伏見堂疏論列,則渠之窮凶情節,益綻無餘矣。噫,渠本以寒微之蹤,濫叨淸華之職,前後恩造,於渠,何如,而奈其蛇蝎之性,偏喜梟獍之徒,凶如星漢,逆如星漢,而衣食焉分而與之,第宅則空而授之,抄啓諸作,竝皆借手,大小章奏,無不潤色。晝宵來往,可見腸肚之盤結,京外出沒,難掩蹤跡之陰祕,則此與星漢,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向來諫疏中,師文家人客,苟求其最爛熳最綢繆者,則莫先於渠矣。當此亂逆自在徒黨寔繁之日,此等凶醜之類,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前校理李晴,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當律。上曰,此亦當一問,辨其人鬼,依啓。民載等曰,向來諸重臣處分之次第收敍,臣等固已欽仰萬萬,而第一重臣則罪名自在,惟彼諸重臣,力扶公議,嚴討凶論,俱出忠憤所激,則敍命之下,一爲一否,豈不有欠於一視轉環之大度也哉?請還寢一重臣處分姑置之命。上曰,予心則今日知爲歲初第二日,此等之啓,何必靳持?依啓,竝與罪名蕩滌。今則屬於尹永僖之事,皆當出場,外補竄配,竝蕩滌。其中申耆事,雖不關於永僖,聞其事實,則院隷,果以只拔聯疏備堂之情勢,誤傳於政廳云,而況書入者,非望筒而卽不過葉紙也,業欲分揀,而待今日處分,姑置之矣。耆一體分揀,事件稍異,其罪足懲,前臺臣李明淵、韓商新外補,亦爲分揀,待捧糴磨勘,令道臣狀聞後差代,可也。用鐸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用鐸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用鐸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用鐸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民載等曰,噫嘻,痛矣。逆賊善復,卽窮天地亘萬古,萬戮猶輕之極惡大憝也。凡係此賊親屬之干連在謫者,其所防守之道,詗察之方,固宜十分嚴愼,靡不用極,而惟彼古今島罪人善亨之潛通外人,率畜其妾,已至幾年,則爲方伯守令者,不能防察,任其縱恣,其爲驚駭憤痛,當如何哉?此而置之,則義理不嚴,隄防益壞,方來之憂,有不可言。請丁未四月以後該道道臣,捧現告,爲先施以譴削之典,該邑守令、本鎭邊將,一竝施以竄配之典。上曰,依啓。副使徐龍輔,梁山郡守成種仁,入於現告中云,待回還及畢賑,捧傳旨,可也。上曰,近以李柱國事觀之,不少畏戢,亦能尙氣,予豈愛惜於一柱國乎?向來蔡濟恭於柱國事,亦不能力斥,誠爲慨然矣。廟堂中,亦多與柱國相親者,見今武將中摠戎使,雖不知如何,而他武將,近頗小心云矣。雖以在前張志恒事言之,其人之與中官,多相親知,是爲可歎,若調制以用,則似勝於近來武將,如柱國者流,若能調制,則足可爲好人,而卿等,皆不能善馭之矣。今日右相之特置台輔者,亦有商量者矣。民載等曰,臣等有新啓,敢此仰達矣。上曰,何啓?民載等曰,臣等於賊僖事,憂憤弸中,按住不得,方欲發啓矣。上曰,永僖事,今方處分,姑勿煩瀆。命義榮書傳敎曰,一欲査問處分,旣有下敎,而昨日以前,連値齋日,明日異於他日,十七日以前,亦値坐齋,而今日入侍臺臣處,復伸前諭,一味泯默,殊非示信之意,先捧傳旨,過齋擧行,亦無不可。大抵微細之事,猶不可置人於人鬼之間,況出入三司之列者乎?其情之如此如彼,本事之有心無心,不問於渠,使渠長在䵝昧之中,豈有如許國體刑政乎?尹永僖,令該府過齋後,拿問以聞,俾不得有罪倖逭,無罪橫罹。又命義榮書榻敎曰,左捕將趙圭鎭,仍任前職,牌招傳授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上曰,捕將進前。金判府事上疏,請査於九宗之子誠苦矣。其疏則以爲若査出則供職,不然則不得行公爲言,然因一九宗之子,豈可設鞫乎?金東善原情,在於政院云,捕將推去査問,而至於朴判府之言,同是大臣,何可査問乎?履素曰,九宗之子,今只因大臣事,使捕廳査問,有關後弊,亟令王府設鞫,可成國體矣。心泰曰,大臣所達,實合事體矣。上曰,武將,焉敢有如許道理?以其時帶金吾,故乃敢如是,兼帶同義禁遞差,卽爲出去擧行。義榮曰,臣於永僖事,有所區區仰達者矣。其所負犯,何如,而豈可以拿覈勘處乎?上曰,蔭承宣,何敢如是乎?履素曰,永僖事,向欲仰達,而自上每以黨習爲敎,故不敢發說矣。大抵永僖逆節,大關宗社,到今別無可覈之事,直爲設鞫,快正王章然後,國體無失刑之慮,人心有底定之時矣。近日設爲禁令,臣則以爲雖以天地之大,尙不能無憾。上曰,拿鞫與拿覈,別無間焉。一番覈問,有罪則如法處斷,有何不可?予豈惜一永僖乎?此是微事而拖至大官,蓋前左相,恃予太過,故至有近日狼狽之擧矣。載純等迭起齊聲曰,永僖,此何等凶肚逆腸,而只以拿覈勘斷乎?上曰,卿等居常伈伈,到今始乃如是煩聒,仍爲磨滅之計,其在國體,果何如也?雖以頃者蔡濟恭事言之,奏對之際,語多褻慢,傍若無人,全不畏忌,朝廷之上,若有一介彈壓之人,豈敢如是?前後登筵臺臣、備堂,無一言半辭之規警,只有一重臣鄭昌順,數次面斥。或有太迫切之時,而近來朝臣,都是肉食,惟飾外面,令人不堪正視,今日在廷諸臣,莫非鄭昌順之罪人也。大體忠逆之分,灼然易見,則豈有異同之論?〈八字刀割〉故人心,或不無少動底意,伊時簡賊外亦多怪論,予亦聞之,然明其爲賊,賊乃可服。故姑爲含默,驥顯之尙今留置者,予則以爲有深長慮,卿等不必如是固執矣。民載等曰,永僖事,亟從臺請,實合國體矣。上曰,初不啓辭,有何允從之事乎?諸臺竝推考。以向來宇鎭事言之,其時若卽爲停啓,則豈至今置之於近島而不生不滅乎?近來臺諫事,誠可歎矣。秉模、尙集曰,永僖處分,每每如是,故義理漸晦,至有蔡濟恭向日之擧矣。上曰,然則竝與拿覈而姑置之外,無他道矣。此非如是之事,而煩屑甚矣,秉模、尙集,竝推考。上曰,拿覈而渠若白脫,則可謂都無事矣。履素曰,然則口雖發明而心則不然者,亦皆容恕乎?上曰,當更思處分矣。命義榮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上曰,右副承旨入侍。龜朝承命出傳,與右副承旨李翼晉,偕入進伏。上曰,尹永僖拿覈傳敎,卽爲頒布。翼晉曰,永僖,非比尋常干犯,則拿覈異於拿鞫,豈可循例頒布乎?上曰,焉敢若是?卽爲持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一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稟事閣臣行大司憲朴祐源,大司諫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當該承旨等,爲先遞差,下義禁府,都承旨洪明浩,爲先施威嚴問,其餘承旨,一體嚴覈,取招以聞。祐源、行任等曰,臣等因御製校正,仕進於閣中,今日賓對,未得登筵,而適以稟事,旣得方寸,故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噫,彼永僖,何等劇逆,而兩司請討之啓,旣有下敎間姑停之擧,故臣等恭俟兪音,將洩輿憤矣。俄伏聞拿覈之命,忽下意外,登筵諸臣,莫不爭執,而未回天聽云,臣等相顧愕眙,實不勝憂慨之至。夫拿覈者,卽尋常罪囚,循例査辨之事,凶如永僖,悖如永僖,黨逆情節,極其狼藉,十目難掩,一世齊憤,則豈用此拿問備例之事乎?刑政之乖盭,姑且舍是,義理之晦塞,誠非細憂。伏乞亟加三思,收還拿覈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夬伸王法焉。臣等因此而又有仰達者,俄者諸承宣事,誠萬萬驚心。凡繳還之法,請承傳色以啓,卽不易之院規,而招致司謁,投給傳敎,此何等變怪也?近來廷臣,不識事面,苟關懲討之邊,則雖作駭悖之擧,甘自陷於犯分凌節之科,而猶且不顧焉,此蓋由於畏怯恇勷而然。向來體國大臣之〈三字刀割〉卽爲〈一行刀割〉此箇義理,固是建天地而不悖,而下於此則雖關懲討,亦有緩急,當先觀其事面之如何耳。莫重王命也,莫嚴者臣分也。少屬懲討則不有王命,不知臣分,惟浮謗是怕,惟妄度是事,大抵方命虧分,卽人臣之極罪。以其事關義理,憂切安危,則古之人或拚死辦得者,此豈人人而如此,事事而如彼,反使命令閼而不行,懲討歸於屑越乎?今此喉院擧措,旣非繳納,便同投還,以國體則綱紀頹矣,以分義則凌犯極矣。此若原其心之出於懲討,恕其罪之犯於堂陛,則其流之弊,不知至於何境,念及於此,不覺心寒。臣等謂時囚罪人洪明浩,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其餘諸承旨,竝施竄配之律,斷不可已矣。上曰,卿等之言甚得體,而處分皆有所據矣。〈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申獻朝〈坐直〉。右承旨金孝建〈坐〉。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鄭致淳〈坐〉。注書徐有聞〈病〉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惠慶宮、中宮殿、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獻朝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鄭好仁,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以輪對官望筒,傳于鄭致淳曰,後日次待令。
○傳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齊陵、英陵、寧陵冬至祭無弊設行事,傳于鄭致淳曰,此後齊陵祭享,寒食外,贊者以厚陵陵官中出番人差定,畿驛察訪勿爲下去事,定式施行事,回諭于道臣,而英陵、寧陵忌辰祭享,亦用右例事,一體回諭。
○以咸鏡監司金憙狀啓,十一月令薦新生靑魚、生瓜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鄭致淳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申獻朝曰,捕盜大將趙心泰記過,明日春塘臺殿座時待令。
○申獻朝啓曰,明日殿座時,侍衛當爲磨鍊,而兵曹判書,以未肅拜不得擧行,則所當卽爲言送,而不此之爲,尙未擧行,事極稽忽,當該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罷職。
○申獻朝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殿座,侍衛當爲磨鍊以入,而判書鄭好仁牌招啓辭未下,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勢難行公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昌順落點。
○申獻朝啓曰,兵曹判書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獻朝啓曰,侍衛法意,何等嚴重,而再昨日動駕時,兵曹參判李義行,謂有身病,中路徑歸,事之驚駭,莫此爲甚,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問嚴處。
○傳于申獻朝曰,近日諸臣,稍稱眷注,則非久坐重犯,大抵今之所謂眷注,卽嶺海之初程,犴狴之先文,言念及此,寧不痛歎?雖以目下事言之,蔡濟恭之向筵擧措,此果知無不言而然乎?一則私意也,二則無嚴也。雖以曲恕其心之意,昨令宥還,上眷自上眷,臣分自臣分,使彼中夜自檢,能不有愧於心乎?此際纔有完伯處分,此亦辜負中一人,入登前席,出而宣揚,其果盡心,則半國之風波,何如是幾年不靜乎?重之以按藩之後,頗有任怨之聲聞,初則認爲過於奉法,毁言之來,爲之悶念矣。次次夷考,則墨倅不戢,小民受害,而自己亦無著稱之治聲,則俄者處分,烏可已乎?此兩人,皆已處分之人,而尤可寒心,而欲無語者,卽前判府事金鍾秀事也。旣生之又生之,得有今日,是誰之賜,則在彼塵刹之報,但當益念麾不去之義而已,而夏間恩數,何等鄭重,而伊後擧措,若醉若夢,甚至附啓之說出,而無畏憚極矣。況昨諭中不愜二字,卽人臣之大罪也。聞當走伏請命於王府、州獄,以寓歸身司敗之意,而側俟兩日,漠無聞焉。今日國綱,可謂不可使聞於他人。爲人臣辜負至此,若有本心之不泯,則聞此敎,其果無怵然覓死之心乎?予則曰,此大臣之弊,甚於向所謂云云諸人,若欲亟圖自新,以卒餘年,則使予知刮目之效。又欲一味依舊,則有始無終之嘆小,正俗振綱之方大,何可更事云云?然顧其職則大臣也,如是敷諭之後,若無加等之處分,其可曰,有國有法乎?前判府事金鍾秀,加施不敍之典,招致樞府錄事於院庭,以此傳敎,嚴明分付。
○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武烈祠儀節及勸武之方,條列以啓事,傳于申獻朝曰,此豈成說乎?草草莫甚,還下送,更爲修啓,名以建祠,收錢貨於儒生云云者,旣駭然矣。又敢以酬勞等說,揷入於狀啓者,往古來今,寧有如許貽羞之事乎?以此事,向下飭敎回諭,何等截嚴,則今番狀啓,別無贖愆㡳意,萬萬駭然。所謂收斂於儒生錢貨,回諭祗受曰,令道伯一一自備還給,若此則酬勞等說,自歸烏有,而此道臣忠厚,必是誤信人而然。然朝廷所知者,體貌而已,旣如是下敎之後,道臣不可無處分,平安監司洪良浩罷職,本道百弊蝟集,其代,以有地望不敢辜負人,差擬事,言于廟堂。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道內各邑社壇、城隍壇,各建屋子,奉安神位,祭禮凡節,成節目後錄事,傳于金孝建曰,向者申飭之後,諸道祗受狀本及知委列邑,皆不過循例而已,欲待明春,抽栍摘奸。觀此東伯狀啓及後錄,其爲致精致謹於享事,其誠可嘉,其心可尙。況身爲道臣,奉行朝令,義固當若此,此雖職分內事,而享祀恪勤之勞,不可無別般嘉奬。江原監司尹師國,特爲加資,以勸諸道臣之不職者,諸道之中,以內閣近臣出按者,卽四道而其所擧行,萬萬無狀。惜乎,位躋崇秩,素稱綜明之完伯鄭民始,亦反讓頭於東伯乎?宜施加倍之律,以勸他人。此等小事,泛忽若此,不知朝令之奉行,其可坐擁雄藩,徒使利己乎?全羅監司鄭民始,亟施削職之典,而言不可不信,傳旨則賑穀拮据狀聞來到後捧入。慶尙監司鄭大容,咸鏡監司金憙,京畿監司徐鼎修,爲先越俸十等,畏朝令之道,何關於內閣與否乎?忠淸監司李亨元,黃海監司李敬一,平安監司洪良浩,亦爲越俸十等。至於建屋修治等事,諉以朝令之申嚴,當此極寒,萬一役民,其罪尤當如何?待解凍着意擧行事,一體嚴飭,尋常祭享事例飭,不奉朝令若此,則近來連下飭敎之時,歉歲不治守令之一味掩覆,三南道臣事,萬萬無狀。治績雖劣,來效可責者,容或爲說,其必不堪任之類,亦皆容護。潛行繡衣之書啓,推積案上,如許國綱,古豈有之?有何顔情,畏守令甚於畏朝令若此乎?三南道臣處,令廟堂拔例嚴飭。其中巽軟之尤甚者,錦伯也,亦卽嚴關,査問委折以聞。大抵近來藩臣,惟事肥己,不恤民隱,惟以狀啓句語之磨琢,爲目前彌縫免罪之方,眞箇廉聲,漠然無聞。先從道伯,不施烹阿之典,法何施乎?虎行之藏繡衣,欲使此輩知警,而然猶一味恬然恝然,謂可以免罪塞責,無絲毫之效,萬萬痛駭。限以明年麥秋,諸道道臣中廉聲最乏者,發遣都事拿來後,殿座惠政橋,大會都民,嚴訊取服,施以贓汚之律,以謝道內蒼生。城內之有惠政橋,卽爲民有此等之擧,橋名如此,此時此擧,豈可已乎?令廟堂別關行會,卽令奉揭于各道布政門樓,以爲常目之地事,分付。
○傳于鄭致淳曰,言不可不信,雖有待狀聞捧傳旨之命,而更思,事面不但苟且,交龜若差遲,則營賑拮据,亦當恢恢矣。完伯傳旨捧入,其代,不可不擇老鍊之手,矯積痼之弊,集之他之民,田日加闢,戶日益增,則別般收用。面對時旣質諭,此亦言不可不信,政官待開門牌招。以江界府使權𫀤單付完伯,邑完而民蘇,爲諸道守令之最,近見於襄陽一倅,以試可於江郡,亦旣屢及於筵席,豈無拔例差送之擧?守令中批,其例雖罕,觀於漢帝所謂其惟良二千石,顧不重歟?襄陽府使申大年,特授江界府使,大年之代,另加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
○以前執義崔烜,前掌令沈鏗,前持平閔師宣刊削傳旨,傳于申獻朝曰,此等事不足責,傳旨與柳𪬵事草記,勿施。
○申獻朝,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一點量,犯夜人內官鄭德海執促,依例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何累禁府決杖乎?令內侍府,依更數決杖,可也。
○申獻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執筆都事,一竝西間嚴囚後,草記事,命下矣。執筆都事嚴思勉、柳相文、元在明等,竝卽嚴囚西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竝府門外保授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林泰遠、李遇濟、洪明浩、李翼晉、嚴思勉、柳相文、元在明、趙永重、李廷書等,府門外保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提學鄭昌順疏曰,伏以,臣罪著妄言,罰止薄罷,屛伏悚恧,日夕訟愆,不踰月而甄敍遽降,未數日而除旨繼辱,授臣爲弘文館提學者,臣誠感極榮極,悚甚愧甚,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以樗櫟賤品,桑楡暮景,謬膺特達之殊知,殆遍內外之揚歷,在臣僥濫,何官不然,而百凡職任,各有所諉。廊廟籌謨,雖曰緊重,猶可稟大臣之指劃,錢穀甲兵,非不煩殷,亦宜按前人之成規。至若詞垣之職,文以爲任,運之在心,宣之爲言,工拙鈍敏,有不可掩,華國賁猷,尙矣毋論,依樣畫葫,亦云難能,此非人人所可勉强而幾及者,明矣。臣本稟性鈍滯,賦材凡劣,少日功令之技,常患拙澁,晩來湘素之業,久已抛却,策名立朝,殆四十年,知臣議臣者,未嘗以文苑一步,議到於臣。臣固自知,人亦共諒,不意今者,有此誤恩,實是魯鶋之鍾鼓,衛鶴之軒車,自顧惶惑,人謂斯何?此誠前輩所云人間可笑之事,擔着臣身,其爲玷名器而駭聽聞,非細故也。且臣殘齡,亦已望七,形殼雖存,神精已耗,舊時剽竊,十忘八九,尋常文字,有時茫昧,帝虒魚魯,或多換錯。以此衰昏,以此荒謬,雖在前望,猶當刊落,豈可擧似於新通之列哉?念臣遭際聖明,致位隆顯,墻壁之靡依而偏蒙眷庇,讒誣之潛構而曲賜照燭,到底恩造,天高海深,銘之肝肺,答以頂踵,糜粉不辭,官職何論?又況上憑寵靈,坐要氷銜,此是人臣之奇遇,匹夫之倖會,常情所艶,臣豈獨異?誠以自量已熟,冒膺無路,坐違嚴名,泥首禁扃,臣罪至此,尤合萬殞,玆控危懇,仰冀體諒。伏乞聖慈,亟賜刊改之命,以重名選,仍降逋慢之誅,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議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冒膺重任,觸事憒憒,無往非罪,而至於俄者所奉口傳下敎,而其溺職之罪,益復難逭,惶懍震越,不知所措。噫,昨日洪明浩等罪犯,此實前古所無之變怪,誠不勝萬萬駭惋。夫莫嚴者堂陛,莫重者君命,一有凌犯於此,則合置何典。向來大臣之奉慈旨,辦一死於宗社存亡,迫在呼吸之際者,誠以社稷爲重故也。此箇義理,臣於初筵之奏,洞陳愚衷,而至於明浩輩,抑獨何心,乃敢招致司謁,投納傳敎,甘自歸於犯分蔑綱之科?若此不已,其流之憂,將至何境?惟彼禁堂,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固當拈出當問之案,務盡究覈之道,而不此之爲,敢以題外說話,漫漶發問於承命按治之際者,事未前聞,罪著無嚴,直與明浩輩無異,近日紀綱,雖曰掃地,而亦豈謂至此之極哉?此莫非如臣無似,忝居百僚之首,上負振紀之諭,下乖董率之方,朝廷之上,有此可驚可駭之事,而臣乃一直昏迷,茫無聞知,致使聖明,獨勞於上,臣罪至此,尤合萬死,玆敢冒上短箚,略陳悚懍之忱。伏乞亟降威罰,以警具僚焉。至若洪明浩等罪狀,決不當尋常勘斷,竝施絶島安置之典,金吾諸堂,亦竝島配,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授卿相職,取卿牢確,而此箚之在史官口宣之後者,是豈知卿用卿之意乎?昨夜之酬應果何如,則卿在大官之列者,視以例常,甚至承宣之凌分,禁堂之溺職,而迄無一言糾正,今忽有此請譴之擧,甚爲之慨然。所請不允。卿須安心勿辭,益務淬勵之方,卽起視事,以正綱紀。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壬子十一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孝建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杏吉茶,自今日停止。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申獻朝〈坐〉。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徐有聞〈仕〉李海淸〈病〉。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獻朝啓曰,大司憲李𡊠,執義宋民載,掌令金達淳、崔重圭,持平宋俊載、朴孝成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獻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獻朝曰,侍衛毛具。
○傳于申獻朝曰,忠淸水使留待。
○備忘記,忠淸水使李潤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申獻朝曰,時囚中禁府都事、中樞府郞廳,放送。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參判李在學,參議李冕膺,同副承旨鄭致淳進。啓曰,禮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曺允大爲兵曹參判,李殷模爲兵曹參議,宋翼孝爲司成,金孝眞爲襄陽府使,全羅監司單權𫀤,訓鍊都監提調單鄭昌順,禁衛提調單鄭昌順,御營提調單鄭昌順,江界府使單申大年,江原監司尹師國,今加資憲事承傳,禁府都事李趾馨,造紙別提成肯柱相換。
○兵批,判書鄭昌順侍衛進,參判曺允大未肅拜,參議李益運入直進,參知李殷模未肅拜,左承旨申獻朝進。副護軍李周顯、李日運,副司直李文源、奇彦鼎、趙尙鎭、李祖承、宋鍈、尹行任、李身晦、李殷模、高宅謙、李基恒,副司果洪克浩,副司正鄭文始,竝單付。
○傳于鄭致淳曰,禮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申獻朝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前判中樞府事金鍾秀,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此大臣之至于今日,知其心也。再昨日厥事出場後,特下處分,意謂聞命,有別般處義,作爲節拍矣。昨筵屢問之,連以無動靜爲奏,於是乎大發慨咄之意,更有加等之處分,昨夜招致錄事問之,果不出所料。大臣再昨罷職後,胥命於城外,昨於不敍傳敎後,胥命於金吾云,然則樞郞之無一言,金吾之無微稟,內閣之無去來,俱爲駭然。雖皆處分,大抵此大臣知予心,故予亦知此大臣之心,而空然因不卽稟告,以不體予意,枉費責敎矣。若知再昨之胥命,豈有昨日不敍之命,亦豈有多般情外之敎乎?今則旣入城內,積年隔面之餘,欲見之心是急,多少敦勉之語,姑不暇及,再昨罷職傳敎中,不愜要君等句語,以刪之書出,而傳旨勿施。昨日處分傳敎,亦爲還收,卽令承旨,以安心勿待命入來肅命事,傳諭。承旨之行,有先爲申及者,百朴判府,何關於予與卿之間,而欲爲不緊辨正之層節,爲一番詰難之端乎?遂事不須說,況卿若念移爲忠之義,則造朝而肅命,在京而瞻依,恐不待予言之縷縷,他餘在面諭事,一體傳諭,期於偕入。
○金孝建啓曰,判府事金鍾秀處,令承旨傳諭,期於偕入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同副承旨鄭致淳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典醫監契,行判中樞府事金鍾秀所住處,則以爲死罪賤臣,乃於泥首席藁之中,承宣忽地臨辱,傳宣聖諭。薄譴旋收,恩言曠絶,至有千古人臣,所未嘗得之敎,臣以首頓地,感淚盈襟,雖以臣之遭罹情蹤,到此地頭,更不敢爲逡巡計。況臣一覲歸死之願,咫尺天門,寸衷倍激,謹當拚棄廉防,顚倒趨召,以聽天地父母之區處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故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孝建曰,金判府事,肅拜後留待。
○金孝建啓曰,判府事金鍾秀,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申獻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春塘臺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尹光普,時在忠淸道尼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下諭。傳曰,依啓。
○申獻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中禁府都事、中樞府郞廳,放送事,命下矣。李永夏、嚴思勉、柳相文、元在明、李廷書、金宅和等,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囚罪人洪明浩、李翼晉,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洪明浩、李翼晉口招公事判付內,洪明浩絶島金甲島勿限年定配,李翼晉邊遠定配,洪義榮,蔭官之不識格例,尙可說也,親年之七十者,許令留養一子,載在法典,且其長子,又況大臣之子乎?定配收贖,奪告身放送。李庚運,新入院中,不分東西,伊時擧措,別無參涉,削職放送。卿等今日問目,猶可謂黥補,三堂非年老則親老者,定配亦爲收贖,以奪告身減等放送事,命下矣。洪明浩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勿限年定配,李翼晉平安道昌城府邊遠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各其配所,洪義榮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李庚運削職放送,洪檍、徐有防、金履禧定配,亦爲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
○申獻朝,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中樞府錄事卞瑜、崔興祥、權彧、宋得輝、李春培、金履顯、宋景輝、高昌大、宋載綰、宋之英、朴瑛、韓壽弘、朴壽謙、宋之漢、金壽華、張義和等十六人,爲先曹內保授,而林天繼、朴尙輔、林福來、林福湘,家在城外,故待城門開,卽爲捉來保授之意,敢啓。傳曰,放。未及捉者,亦爲放送,可也。
○壬子十一月十一日辰時,上御春塘臺。殿座入侍時,左承旨申獻朝,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鄭致淳,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南公轍,以次進伏訖。上曰,捕將趙心泰拿入,可也。獻朝曰,趙心泰,今方拿入,而所佩御營大將命召及捕盜大將傳令牌、大將牌,何以爲之乎?上曰,使之自納,可也。獻朝承命分付,趙心泰納命召大將牌、傳令牌訖。獻朝請拿入,拿入訖。上曰,有國所重,紀綱是已,紀綱之所維持者,專在堂陛之嚴,一或有犯分之擧,則堂陛之不嚴,姑毋論,國之紀綱,將掃如,言念及此,實爲懍然。日昨筵敎之下,汝以武將,敢生咨且之意,欲出未出,遲徊觀望,似此無嚴之習,文宰猶不敢,況武臣乎?所謂武將如此,故近來武弁,尤爲效之,此誠痼弊矣,若不直陳伊日咨且之意,則當別般處分矣。心泰曰,臣受國厚恩,塵刹莫報,何敢生犯分之意也?伊時承命退出之際,大臣有所仰達者,欲待畢其說之際,自爾遲徊,莫非臣愚迷顚錯之致,惶隕震越,不知所達矣。上曰,旣有下敎,則在汝分義,當卽出擧行而已,何可以大臣之有所陳,敢生咨且之意也?如汝頑不畏法之類,宜有別般處治之道,曾經元戎及兵判,雖無決棍之已例,旣非國典所載。且汝之所犯,死有餘罪,何可仍以勿治乎?仍命依法決棍至七度。上曰,元戎之七度棍,足當他武七十度,姑爲安徐,此後各別小心,可也。命拿出。上曰,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使之親受。心泰進伏,獻朝傳命召訖,心泰退出。上曰,忠淸水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忠淸水使李潤謙,偕入進伏。上曰,近來松禁解弛,爲帥臣全不檢飭,今番則拔例申禁,俾無如前之弊,至於李潤彬査事,爾若有一毫私意,當有嚴處之道。日後摘奸時,雖一株松現捉,則難免重勘,今年穡事失稔,民食孔艱,鎭卒亦是民也。着意誠心賙恤,無貽朝家之憂,勤慢與否,豈無探知之道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一月十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判府事金鍾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屢歲積阻之餘,復見卿面,深以慰喜,卿亦不見予久矣,予之顔貌,果何如耶?鍾秀曰,仰瞻玉顔,有勝於前日矣。上曰,顔色雖若勝前,而精力則甚憊矣。鍾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鍾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向日傳諭,已略言之,而聞卿加人一等之孝,令人不覺感動矣。夏間前右相疏,誠可怪矣。伊時賓筵,前右相,微發柳星漢窩窟根柢等語,故予甚怪之,問其所從來,則始乃糢糊說去。予曰,卿非目覩耳聞,則何如是容昜說道?若其不實,則當有反坐之律,卿何生怯太過,發此沒着落之語乎?仍爲慢應磨滅而罷矣。其後因九宗事,前右相,忽有大同小異之說,而未及詳問,大抵九宗事,旣犯莫重,若以先大王之心爲心,則當作何懷?不可半刻留置,故半夜親問,仍卽收殺,若問其相親往來處,則恐有他慮,故亦不問,此則卿可諒之乎?厥後負罪之疏,論卿之章,莫非惶怯中出來者,予亦有不賜批之疏,毋論如此如彼,到今不必更事云云。昨今傳敎,爲卿節拍,暫用權道,不如是,豈如此速出場乎?鍾秀曰,莫非聖恩攸暨,而今何敢更事煩瀆,至留中之疏,事旣當着於臣身,何可不言乎?上曰,別無他語,日後當使卿一見矣。鍾秀曰,星漢之窮凶極惡,與魯、僖、彙、晩,別無異同,而抛置不問,此雖出於好生之德意,不可一向如是,此等凶逆,如法處斷,然後義理益明,人心㡳定矣。上曰,大於此者,旣置勿問,則如此不怕天不怕地,不識人事之類,何足責也?已自黃海都事時,已知其爲人之怪怪矣,當初泛看,至賜無此作之批矣,更思之果是凶言,故還收初批矣。至於李瑀等疏,予豈樂聞此何等莫重莫嚴,不敢言不忍聞之言,而當初不禁,欲爲洞諭,使世人知此箇義理,而所謂南學疏,卽令赴火,予雖不見,而誠甚憯怪云矣。鍾秀曰,至於永僖,所犯何如,而尙今置而不問,誠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上曰,此則予亦自有深長慮矣。上曰,卿當留京乎?鍾秀曰,病勢有難留京,卽欲下鄕計矣。上曰,然則時時往來,無妨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左承旨申獻朝〈坐〉。右承旨金孝建〈坐〉。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文會〈坐〉。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徐有聞〈徑出〉李海淸〈病〉。假注書李弘達〈未仕進〉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𡊠,執義宋民載,掌令金達淳、崔重圭,持平宋俊載、朴孝成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自明日至十六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獻朝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鍾秀,楊州地出去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致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李書九落點。
○申獻朝啓曰,卽者注書徐有聞,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徐有聞徑出,代以李弘達爲假注書。
○傳于沈煥之曰,差使員上來守令,皆令除辭朝,當日下送。
○傳于沈煥之曰,以永興山四社民戶招徠事,屢勤飭諭,雖蠲三年之稅,而近見道啓,其所還集,比江界,不啻九牛之一毛。此蓋由於欲還,而必因公私舊逋之宿債,有咨且却顧而然,不然,何苦旅托他鄕,無回戀故土之情乎?該府四社舊還,一竝蕩減,如是處分之後,營納、邑納之當捧未收者,若或一毫侵徵,其可曰有道伯、邑宰乎?竝以此意,令廟堂嚴飭該道,而該倅,今適以差員還下去,亦令廟堂面飭下送事,句管堂上知悉。苟究原初生弊,亦由於山社穀多而然,穀多之弊,亦不難知,豈非道伯、守令之罪乎?此敎之後,若不嚴立科條,永定劃一之式,則道伯無所逃其罪,一體嚴飭道內,他邑如有似此之弊,亦令着意釐正。
○傳于沈煥之曰,長興庫貢人詢瘼,有從長釐正之命,貢市堂上有闕之代,吏曹判書徐有隣差下,爛熳商確,後日次對,諸條使之稟處。
○禮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尹行元落點。
○備邊司薦望,以李秉模爲平安監司。
○沈煥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平安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李冕膺病,行都承旨沈煥之進。以李命植爲戶曹判書,李文源爲刑曹判書,黃昇源爲禮曹參判,鄭昌順爲判義禁,閔鍾顯爲知義禁,曺允大爲同義禁,洪秀輔爲知春秋,李秉鼎爲同經筵,沈豐之爲同成均,金文淳爲掌樂提調,朴祐源爲奉常提調,沈煥之爲司譯提調,吳載純爲宗廟提調,鄭昌順爲軍器提調,平安監司單李秉模,故僉知權濡贈吏參例兼,學生權后泰贈吏議例兼,學生權聖任贈司僕正,已上右尹權以綱三代追贈。
○兵批,判書鄭昌順病,參判曺允大未肅拜,參議李益運入直進,參知李殷模未肅拜,左承旨申獻朝進。副護軍洪允復,副司直鄭好仁、申耆,竝單付。
○李文會,以戶曹言啓曰,頃以鴻山、藍浦、海南等三邑田稅米太及宮稅米,過限不納,當該守令拿問嚴處事,本曹草記批旨內,宮納則以年來太解弛,纔有飭敎,雖有此草記,此外稅大同米,果無愆期之事乎?限合氷前,如有未輸守令,無論尤甚邑與否,該守令爲先拿致營門,從重決杖,依事目拿問重勘,可也事,命下矣。藍浦縣田稅米太、宮納米及海南縣田稅米、宮納米,其間盡數來納,至於鴻山縣,則宮納米一百五十一石零,田稅太一百七十四石零,已爲上來,田稅米五百四十五石零內,二百七石零,亦已上來,其餘米三百三十七石零,今至合氷,不爲來納,揆以紀綱,誠極寒心。當該守令,令本道指名現告,拿致營門,從重決杖後,令該府拿問嚴勘,不飭之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守令,待畢賑拿處,如非賑邑,待畢捧糴,拿處,可也。
○申獻朝,以刑曹言啓曰,因奉常寺啓辭,冬至祭物監封時,謂以油淸加封,咆喝郞官,毆打貢人之玉堂,引陪過齋後,嚴加各別照律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支供條》有曰,各司支供雜物捧上時,濫徵作弊者,無論贓多少,殘驛徒三年。依此律,罪人吉光春,黃海道遂安郡位羅驛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十一目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致淳,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致淳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左承旨申獻朝〈坐〉。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坐〉。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鄭致淳〈坐〉。注書李海淸〈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弘達〈仕〉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𡊠,執義宋民載,掌令金達淳、崔重圭,持平宋俊載、朴孝成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課製相妨,掌令金達淳,正言韓用鐸許遞。
○沈煥之啓曰,新除授兵曹參判曺允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致淳曰,禮房承旨,馳詣永陵,奉審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達淳、韓用鐸、李集箕,竝單付。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左承旨申獻朝〈緣故出〉。右承旨金孝建〈坐〉。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文會〈坐〉。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沈煥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𡊠,執義宋民載,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載、朴孝成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戶曹判書李命植,判義禁鄭昌順,同義禁曺允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啓曰,右議政金履素,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孝建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人侍。
○傳于鄭致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長興府來德等四島田畓結數,修成冊上送,令該曹稟處事,傳于沈煥之曰,竝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申獻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生員臣洪祜淵,課策二十篇,考入事,命下矣。臣依下敎,加點抹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十一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沈煥之,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閣南公轍,右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文始,右議政金履素,檢校提學吳載純,原任直提學朴祐源,原任直閣鄭東浚、徐鼎修、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張宅祚、李惟鑑、吳仁豐,以次進伏訖。履素等曰,連日齋居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隣曰,醫官今方待令,使之診候,何如?上曰,不必入診矣。上曰,酬應亦多矣,卿等早爲退去,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左承旨申獻朝〈病〉。右承旨金孝建〈坐〉。左副承旨李書九〈坐〉。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𡊠,執義宋民載,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載、朴孝成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金憙狀啓,朔膳物種中生靑魚、生瓜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沈煥之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李書九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金山郡守李性淳,年滿七十,限麥秋勿許遞改事,傳于鄭致淳曰,旣請仍任,可知其善治而奉法,特許狀請,此意回諭于嶺伯。湖南守令之瓜雖近而治不劣者,今都政亦勿遞改,而瓜近者之限麥秋仍任,外似責成,實則可笑。渠輩看作五日京兆,吏民認爲已遞之官,若此而何以爲益於懷保之政乎?瓜近及年滿守令仍任之類,來月考績,別具啓本,謄題治績以聞事,令廟堂分付三南道臣。
○吏曹口傳政事,谷城縣監李性重,興陽縣監高廷憲相換。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淸風府使洪喜榮,新昌縣監趙明師,平澤縣監鄭養善等罷黜事,傳于沈煥之曰,係是民事,豈可以坐齋踰日,令該曹,素有聲績及或人固可堪,而必優於前倅者,口傳另擇,待下批,今日內下送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簡修爲淸風府使,鄭述仁爲平澤縣監,鄭昌耆爲新昌縣監。
○以淸風府使望筒,傳于鄭致淳曰,趙觀鎭承傳,待他窠先卽收用,今日政新昌倅,似未署經,以渠精明,何待署經?曾無除署經之事,今番則特爲除署經下送,城門仍留,今夜內一竝嚴飭發行。
○刑曹啓目,粘北淸府使申光祜,洪原縣監丁志元,咸興兼官中軍李殷昌,定平府使鄭獜采等推考緘答云云。各杖八十收贖,竝只公罪是白乎味,右律以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申光祜、李殷昌假,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壬子十一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九書榻敎曰,湖南瓜近守令仍任中,谷城縣監李性重,與興陽縣監高廷憲口傳相換,自到任日更爲計仕。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李書九〈坐〉。左副承旨安廷玹〈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鄭致淳〈坐〉。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文會啓曰,大司憲李𡊠,執義宋民載,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載、朴孝成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煥之啓曰,左承旨申獻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安廷玹落點。
○鄭致淳啓曰,右議政金履素,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鄭致淳啓曰,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沈煥之,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鄭致淳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道內各邑社壇城隍神室,待明春修改事,傳于李書九曰,只說祭壇申飭形止而已,尙廉奉法一款之縷縷下敎,初不一言槪及於祗受形止,近來狀啓支蔓之辭,雖嚴禁,而祗受措語之問東答西,萬萬駭然。特以道內舊還,今年拔例從便分捧,必欲使實效下究,此時方伯,不可遞昜,姑安徐,此狀啓還下送,捧納承旨,從重推考。舊還事,當發遣御史,考其道伯以下勤慢,小民之眞正蒙惠,某某邑當捧條幾石,星火狀聞,以爲繡行齎去之地事,令政院題送於書目。
○傳于李文會曰,新昌縣監鄭昌耆,除朝辭下送。
○禁府啓目,罪人洪明浩、李翼晉口招云云。發問目更爲嚴問,則其矣等駭惡擧措,悖戾情狀,今始一一遲晩,所當依例重勘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通朝之至庸特殘者,兩囚是去乙,乃敢犯此無於前之罪惡,求之古昔,狂妄不惜死之匹夫,亦未聞焉。此豈獨渠輩之罪也?所以致此者,一則廷臣之不誠無嚴,二則弊習之如水漬紙也。靜究後弊,將至於不君不臣,而懿溫出矣。苟有不然者,則唉彼勝不武之兩囚,何故不念恕蠅之戒,一問再問,治若頑濫之類乎?渠等之如此如彼,且無論,問其職則承宣也,顧其責則出納也。目見其恬然淩犯之擧,恕其情而貸其罪,則尙可曰有朝廷乎?今番處分,旣嚴且正,此後大小諸臣,庶有懲前屛息之望。其爲朝廷之尊,等分之正,豈比於百永僖之正法乎?罪人洪明浩,絶島金甲島勿限年定配,李翼晉邊遠定配。洪義榮,蔭官之不識格例,尙可說也,親年之七十者,許令留養一子,載在法典,且其長子,又況大臣之子乎?定配收贖,奪告身放送。李庚運,新入院中,不識東西,伊時擧措,別無參涉,削職放送爲旀,卿等段置,今日問目,猶可謂黥補,三堂非年老則親老者,定配亦爲收贖,以奪告身減等放送爲旀,宋鍈段,未付軍職,初不參坐云,傳旨勿論爲良如敎。
○壬子十一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時原任閣臣、藥房承候入侍時,同副承旨鄭致淳,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個、承膺祚,右議政金履素,檢校提學吳載純,原任直提學朴祐源,原任直閣徐鼎修、鄭東浚、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沈煥之,記事官李海淸,以次進伏訖。履素等曰,連日淸齋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近來考見賑恤廳文書,則遺棄收養之命,何等縷縷,而以嶺南七十州之大,如是絶罕,豈可成說乎?履素曰,遺棄兒收養之命,實出我聖上字恤無告之至意,行之八九年之間,其所全活,不啻多矣。其在道臣、守令對揚之道,宜不容一毫少忽,而東伯則以關東之偏小,誠心搜訪,月有登聞,嶺伯則以本道幅圓之廣,僅止於一二之數,巡宣之責,仰體之道,固如是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慶尙監司鄭大容,姑先從重推考,使之着意搜訪以聞。雖以湖西道臣言之,五十餘州守令,豈無他不堪任之人,而乃以無勢或卑微之類,强覓論罷,有同塞責者然,揆以事體,殊涉駭然。忠淸監司李亨元,亦爲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昨伏見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則金山郡守李性淳,以年限已準之守令,別無治績之著聞,而乃請麥秋前仍任,至蒙允許矣。夫年滿七十不得爲守令,卽是國朝金石之典也,而自下所不敢低昂,則爲道臣者,何得容昜請仍乎?慶尙監司鄭大容,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左承旨金孝建〈坐〉。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安廷玹〈坐〉。右副承旨李文會〈坐〉。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安廷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𡊠,執義宋民載,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載、朴孝成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廷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書九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致淳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沈煥之曰,前注書徐有聞敍用,還付翰林,牌招入直。
○傳于沈煥之曰,聞其筋力,尙云不衰,度支重任,豈爲影職?除拜之後,不爲出肅,事體所在,不容若是,兼戶曹判書李命植,推考申飭行公,仍自政院牌招。
○傳于沈煥之曰,傳旨當啓下,雖未參坐,無言於職掌,甚駭然,其後尙無引義之一言,揆以廉防,有難强令察任。同義禁宋鍈遞差,時帶禮堂及有實病知事、同知事,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文會啓曰,戶曹判書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申飭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李𡊠,執義宋民載,司諫鄭東觀,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載、朴孝成啓曰,臣等俱以無似,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只緣大論方張,懲討是急,他不暇顧,章皇出肅,略效沐浴之義,而日昨蔡濟恭放送之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噫,彼濟恭負國之罪,遠竄之啓,纔蒙允從,而全釋之擧,反歸銷刻,臣等相顧愕眙,不勝駭憤。非不知慶忭之日,瀆擾之爲悚惶,而忠憤所激,按住不得,短箚聯陳,恭俟處分。卽伏見批旨下者,以非時冒瀆,責敎截嚴,繼而有重推之命,誠意未孚,輿憤莫洩,臣等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𡊠,執義宋民載,司諫鄭東觀,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載、朴孝成,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瀆擾之罪,與避嫌兩司無異,況更漏已下之後乎?又況僚臺引避,晏然在闕中,亦豈成說乎?且況未承批之疏,卽不過言事,非辭職乎?以此以彼,處義卽當,大司諫徐榮輔從重推考。
○大司諫徐榮輔啓曰,臣人器無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日前薇垣除旨,遽下於喉院坐直之時,逃遁不得,章皇出肅。伏見目下處分之失當,冒陳短疏,仰請察納,非不知深夜瀆擾之爲懼,而良以事關懲討,不容泯默。恭俟屢日,批旨尙靳,誠未孚格,心切愧恧,間因內閣番次之苟艱,而冒沒持被,俄於兩司諸臺之引避,而晏然在闕。徒知未承批之例當縮伏,不念同其罪之義無區別,矇不覺悟,未卽來避,致有特敎重推之命,臣滿心慙悚,無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事事昧例莫甚,觀於閣番之稱以臺銜,多日推托,亦豈成說乎?閣規皆倣玉署、春坊,而玉署諸任,皆實銜,姑捨是,春坊則有兼銜,兼銜之帶臺職者,行公於實兼兩任,旣詣臺又登筵,在直分司直中詣臺,以用此例之意,旣有定式,行之已有年,今番何以逡巡乎?又於避啓逡巡之後,身在直中,處置之卽爲經宿,以此以彼非昧例而何?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勿辭。
○李書九啓曰,大司諫徐榮輔,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林華喆,以其親病,呈狀下鄕,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安廷玹,以備邊司言啓曰,三南道臣中巽軟尤甚者錦伯也,亦卽嚴關,査問委折以聞事,命下矣。依下敎,發關査問於該道道臣處,卽見忠淸監司李亨元所報,則以爲不治守令之一味掩覆,致勤査問之命,一則死罪,二則死罪。縮伏待勘,不知攸措,而災糴兩政,旣試蔑效,睭賑一節,將難責功者,淸風、新昌、平澤三邑守宰,纔已狀請變通,恭俟處分爲辭矣。臣於昨日筵席,已有所陳達,請推蒙允,而今其報辭又如此,該道臣之三守令論罷,終近塞責,譴罷之請,在所不已,而此時方伯遞易可悶,至於問備一事,再推亦涉煩複,今姑置之,更加各別嚴飭。深察道內守令之臧否勤慢,另行董飭振刷之政,俾無如前因循罪上添罪之弊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御營廳言啓曰,去九月二十五日本廳上番忠淸左道軍兵點考時,代送軍邑守令及監點虞候論勘草記批旨,允。守令待麥秋拿來,都點考虞候所爲可駭,汰去後,卿其拿致嚴棍,以懲日後可也事,命下矣。前忠淸兵虞候李烷,今始遞來,自臣營拿致,嚴棍十五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巡將金潤國,未滿四矢,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以金潤國也,故能守法,而若李潤國儕類,則敢損一髮乎?試官推考,此草記勿施,差備官捉來嚴棍,移送攸司照律,可也。
○修撰沈興永疏曰,伏以,蔡濟恭遠竄之啓,向旣允下,公議始伸,輿憤少洩,實仰我殿下轉環之量,俯察抑鬱之情,庸施次第之典,義理由此而可明,王章由此而得正,使亂賊有所知懼焉。曾不移時,仍王府草記,有特放下敎。嗚呼,此何擧也,此何事也?濟恭罪惡,關係旣重,臣已隨參於初啓,又爲臚列於賓對,今不更贅,而人臣無妄之辜,皆因微眚之可恕,薄過之可宥而言之也。若彼擅作威福,力護劇賊,自是怙終之極罪,而歸之無妄,則豈不相反乎?竄配以下之律,律不當罪,聖敎至當,而今則竄配之典,亦不施矣,求之古今,寧有是哉?近來懲討,每失寬恕,而未有若今日處分之失當。伏願聖上,更加三思,卽爲還寢特放之命,仍令王府,依例押付,斷不可已也。雖以李晴事言之,星漢之逆,是何等窮凶絶悖,覆載之所不容,而渠旣平日綢繆,暗地醞釀,衣食相資,居處與同,一動一靜,無不相關。前者渠疏之陰慘,旣出星漢之手,其後逆疏之凶慝,又有參涉之跡,國論沸騰,衆憤轉激。一番究覈,窩窟可破,根柢可拔,而纔允臺啓,旋命姑置,臣不勝抑鬱憤慨之至,亦願亟寢成命,仍卽設鞫得情,夬正當律焉。仍伏念臣於館職,自劃有素,去就一節,固無可論,而向値大論之方張,逃遁不得,黽勉膺命,實乖廉防,尙靦面目。今此新除之下,臣雖欲貪冒恩榮,竭蹶趨承,而自來情勢,理難復膺。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許鐫改,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辛甚。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有罪則責宜加倍,原心則恕亦當加倍,此待大臣之道也。李晴事不允。所辭依施。
○戶曹判書李命植疏曰,伏以,臣年邁病痼,重之情地危臲,便一僇人也,棄物也,杜門坫蟄,宛轉床笫,永絶當世之望矣。迺者地官新命,忽下於夢寐不到之中,臣惝怳驚惑,誠莫知其何以得此也。臣以庸陋之質,通籍餘四十年,偏蒙隆渥,踐歷華膴,恩山德海,圖報無階,惟以筋力奔走,爲塵刹之奉矣。中歲貞疾,到老逾劇,間遭叵測之言,遂至奉身而退,五六年來,一切世事,便不相關,凡係職名,無論緊漫,輒費辭遜。樞府例銜,尙未出肅,兼管細務,未免瘝廢,以至起居之班,陪扈之列,亦不能隨參,虧分曠禮,罪戾層積,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旣自甘於屛廢,世亦殆忘其存歿,蹤跡逖阻於前席,姓名移徹於四聰,今我聖上,尙記簪履之舊,有此收錄之眷,臣拜擎華誥,瞻望雲天,自不禁感淚之盈襟也。以此頌祝之忱,戀結之私,所宜趨造天門,竭蹶叩謝之不暇,而獨奈四維至重,不可放倒,殘骸垂盡,無以轉動何哉?且伏念度支,重任也。以臣謏寡,竊稽前牒,未記有掌計於懸車之齡者,況臣兼有此情與病,而耄又及之者乎?鞶帶之禠,必不待臣言之畢矣。數昨庚牌,冒犯違慢,多日虛縻,益增兢惶,見今治理鼎新,庶明勵翼,臣獨頑然冥然,若無省覺,此何人哉?伏惟有臨之明,曲軫容光之照,臣之不堪任不可出之義,亦當入於淵鑑之洞察矣。伏乞將臣職名,亟賜鐫遞,仍許屛退,俾臣殘喘得延,微諒獲遂,以垂終始之惠,以卒生成之澤焉。臣神耗氣索,數行文字,艱辛締構,書不盡意,語失倫脊,臣尤死罪,臣纔成此疏,方欲寫入之際,卽伏見傳敎下者,至以筋力不衰慰藉之,豈爲影職責勵之,仍有牌召之命。噫,一賤臣去就,何關於聖念,而諄諄之敎,至及於此,恩言出常,木石猶感,百回莊誦,一倍惶惕,只有伏地抆涕而已。難進之義,已具於上,而賤疾實狀,言之猥屑,不敢毛擧矣。視聽全衰,便一聾瞽,腰脚痿痺,跬步難動,筋力之衰旺,非所可論,大小緊冗,俱未承膺,蟄伏訟愆,已多年所,則尤豈敢以重務華貫,爲侈觀瞻而誇寵靈之資乎?荐承天牌,一味違傲,由前由後,無非方命,臣罪到此,更加一層,祇望早伏刑章,以昭法紀焉。答曰,省疏具悉。義無必遞,理難曲諒,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鄭昌順疏曰,伏以,臣名忝前望,復叨本兵之除,夜深禁扃,荐承庚牌之降,更漏已闌,瀆擾是懼,受符體重,慢命罪大,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副急冒膺,而臣於此職,已試蔑效,今爲六年之久矣。中權之事務,緊重如前,微臣之庸姿,蔑裂依舊,而齒則加衰,病又益痼,在前精力之衰,不至今日之甚。猶且不免於僨誤,自速於人言,則矧今神精已耗,膂力旣愆之時,雖欲强策,亦無奈何,此不待臣辭之畢,伏想聖明,必有以處之矣。且臣痰注腰脅之病,實爲衰年難醫之症,少有觸寒,輒致增劇,膝腿酸痛,筋絡拘攣,房闥之運,扶杖而起,跬步之動,倚人而行,將何以隨陪扈之列,掌環衛之任哉?至若軍旅之事,鈐鞱之務,以聖上則哲之明,已諒臣儱侗之狀,必不求之於臣,責之於臣。今此前單之受點,不過一時之承乏,目下病形,斷無陳力之路,受任有日,已多瘝職之罪,私心悚悶,有不可言。臣又職長戎垣,任兼文苑,兜攬踰分,負乘致寇,理所必至,古有明訓,雖在具備之全材,猶宜逡巡而却顧。臣是何人,叨冒至此,無才堪勝,無福消受,此尤臣集木之懼,循墻之忱,不能少須臾自安於心,而此際金吾兼銜,忽又縻身,逆豎之拿覈有命,本府之擧行時急,區區迷執,從前力辭於是職者,誠不忍棄亡兄不暝之恨,忘一天共戴之憤。欲以去就辭受之節,竊附忍痛含冤之義,敢效古人不得則去之訓,其心切悲,其情甚苦,若蒙閔覆之天,曲賜照諒,亦當哀矜而垂憐矣。伏乞聖慈,念萬物曲遂之仁,推終始生成之澤,將臣本兼諸任,竝卽鐫遞,以安私分,以全微諒,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過矣,卿其勿辭行公。
○平安監司李秉模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讀下諸道飭敎,首尾屢百言,嚴如霜雪,奮如雷霆。一號令之間,有足以破贓吏之心膽,起蒼生之瘡痍,譬如窮陰退聽於北陸,陽德昭蘇於坯蟄。大聖人順時布令之訏謨遠猷,與上天同其載,想於布政司宣揭之日,莫不肅然悚聽,曉然知國有懲貪之常憲,民蒙弼敎之鴻化,不獨山東父老少須臾之願也。此時旬宣之任,意必屬攬轡澄淸之人,致望風解綬之效矣。奈何西藩重寄,忽及於如臣無似之身,上而誤聖揀,下而缺民望也?凡今在朝簪紳,孰非造化陶甄中物,而以臣觀之,若偏於臣,毛髮頂踵,猶屬泛論,天地河海,莫量高深,臣雖無狀,亦具彝性,則豈不欲策勵駑鈍,冀答萬一,而識昏才短,手不從心,大州雄藩,已試蔑效,司馬度支,無往非罪,西關鎖鑰之責,豈嘗一毫彷彿,而無難冒膺於此時此任哉?臣以備局有司之任,諸道飭敎,臣皆行會,惟時藩任,不着於臣,而終夜代悚,不氷而寒,及奉新除,當復如何?方面之重,何道不然,而之屛之翰,西爲其最,地是檀、箕之舊,境接遼、瀋之衝,冠蓋之所相望,舟車之所都會。山河之壯,名於天下,財貨之富,甲於國中,而挽近以來,百弊蝟集,墨守橫斂而民力竭矣,鄕帖公行而軍伍虛矣。以言于庫儲,則銀錢木布之擧無其實,以言于糴簿,則山沿峽野之多擁其虛。江州之蔘稅雖蠲,流亡猶未盡集,列鎭之戶徵雖除,侵漁難保永祛,擧一道而無不受病,此已聖鑑之所俯燭,而靡安於乙丙之枕也。是宜妙選廷臣,必得如聖敎中,不敢辜負之人,擧以畀之,然後始可以少紓西顧之憂,而畢竟苟充,乃至於此,其爲朝廷之累,非細故也。噫,耿結者報答之心,難逢者報答之會,而緣臣憒憒,幸得此報答之會,而無以遂報答之心,與其不期辜負而自歸辜負,莫如因其自知之明而早自鐫免,臣情到此,其亦慼矣,連値齋日,疏籲路阻,今始略控衷懇。伏乞聖明,亟命遞改,以重藩寄,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莫曰外輕,正取持重,卿其勿辭,往欽哉。
○左參贊朴祐源疏曰,伏以,一陽初生,百祿滋至,宗祊啓無疆之休,邦籙屬維新之會,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今日所被恩命,是豈臣所嘗自期也哉?千萬匪意,有隕自天,臣始也驚惑,不覺神爽之失守,終焉隕越,繼以感涕之無從。臣本空疎,一措大耳,材識素乏,文質無當,策名以來,不過爲祿仕榮親之計,而自在簪筆之列,偏蒙我聖上陶甄之澤。根植單弱,而庇覆若父母,醜拙畢露,而涵容如河海,長處近密之地,而榮寵曠絶,濫竊華顯之職,而兜攬殆遍。穩步靑雲,滾到卿月,中夜思惟,誠不知何以致此。噫,臣之頂踵毛髮,皆聖主賜也,欲報之德,天高地厚,而奈無尺寸之能,未效涓埃之誠,夙宵愧懼,若隕淵谷,區區所自勉,惟在於益守謹拙,全保身名,以圖不報之報而已。至若榮途進步,豈有一分餘望,而今玆陞擢,又辱聖簡,未知殿下,奚取無似之賤,不念公器之重耶?夫八座峻秩也,苟非望實俱優,爲世所推,則上不可以輕授,下不可以冒叨,歷數在廷,豈有如臣庸愚,濫廁是班者耶?器盈則溢,福過則災,理之常也。臣若不自量力,貪榮冒進,終至於狼狽顚頓,則臣雖不足恤,其於仰累則哲之明何哉?此臣所以惶懼懍惕,居寵若驚者也。反復揣量,實無堪承之望,而時當陪扈,不敢言私,連値淸齋,疏籲路阻,不得不冒昧出肅,而悚恧之忱,歷日冞切,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衷懇。伏乞聖慈,察臣不稱之實,諒臣由中之辭,將臣新授職秩,亟命收還,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參贊李秉鼎疏曰,伏以,聖人履長,茀祿鼎至,瑞晷添尺衣之線,丕基增磐泰之鞏,慶忭頌禱,八域同聲。仍伏念臣之身,非臣有也,惟我殿下,以天地覆燾之仁,兼父母顧復之慈,姿性顚妄,而惟殿下詔敎之,踪地畸危,而惟殿下庇保之。從前受恩,河海莫量,而乃若今夏所被,尤是千古罕比,肥髓遍浹恩渥,頂踵都歸造化,區區所自矢者,惟是未死餘日,蹈赴湯火,冀有以仰答萬一,歸見先臣。故邇來六七朔之間,銓部近密,華誥盈握,而有除輒膺,不少辭巽者,此豈臣視若固有,全事貪戀而然哉?每中夜無寐,感激流涕,怵焉驚惕,不啻集木。至於節次推排,更進一步,初非臣夢想攸到,而乃於日者公退之際,忽伏蒙天恩,超臣二階,授臣以資憲大夫都摠管,繼以有西壁除命,臣誠震凜駭惑,五情爽失,莫知所以自處也。噫,八座之秩至峻也,升擢之典至重也。苟非才德功庸,茂著一世,有足以厭服人心,則上不可以輕授,下不可以冒承,而如臣無似之賤,猥霑非常之渥。無論臣私心恧蹙,其所以累則哲之明,而貽冥升之譏者,果何如也?況臣狂愚信心,仇怨溢世,以此而備數宰列,叨參末議,猶恐其更速顚覆,辜負恩德。今玆分外寵擢,非但臣命卒之秋,亦豈不有傷於我聖上終始全保之盛意乎?適値大享之陪扈義急,方物之監進體重,雖不得不冒沒荐肅,粗伸微忱,而公憂私媿,歷日靡定,反覆揣量,終難仍據,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察悃愊之懇,曲垂生成之澤,將臣新除職秩,亟行收還,以重公器,俾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司直白師謹疏曰,伏以,禮展殿宮,聖孝克伸,經宵回鑾,玉體萬安,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以人則至庸愚也,以地則至單寒也,而猥蒙聖上念舊拂拭之恩,歷踐臺省,致位緋玉者,已踰涯分,又以罪積逋慢,譴補塞邑,宥還屬耳,而摠府新命,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夫亞卿之秩,卽古所謂命德之器也,其在愼簡之道,決不可以授之於人人也,明矣。今乃以如臣至庸愚至單寒者,遽然畀之,不少留難,在微臣榮寵則極矣,其奈誤聖恩而玷名器何哉?臣聞命惝惶,五內失守,而只緣逖違之餘,情急覲光,義重陪衛,不暇顧他,章皇出肅,而因仍蹲冒,不但有乖於廉防,實有過福招災之憂,略陳文字,敢暴衷懇。伏乞聖明,念臣言之非出例讓,特許鐫改,收還新命,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李冕膺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之姿,偏蒙奬拔之私,通籍纔過五期,陞資未及一年,而喉舌要地,禮部淸銜,長第躐驟,左右兜攬,恩榮太盛,涯分已溢,寤寐憂惕,如集于木。千萬不自意,天曹除旨,又下於閟宮淸齋之日,職在助祼,義重駿奔,他不遑顧,冒昧肅命,而又未能趁卽辭巽,因仍蹲冒者,已旬有餘日矣。其爲去就之卽當,廉隅之壞損,無復餘地,反躬慙惶,無面可顯。噫,國之銓衡,重任也,峻選也。參貳之責,則政注之通塞,人物之可否,無不與聞參論,苟不能優於辨別,審於去取,足以厭服人心,則其不爲瘝厥官者,鮮矣。顧今世道日下,物情難平,隄防不嚴,義理益晦,甄別取舍,必當必愼,惟此時爲甚。宜取資歷遍洽,望實相副者,畀之然後,方可以不負其職,而如臣者,本自空疎,百無一當,通朝共知,聖鑑悉燭,則乃反承乏於事會,備數於淸顯,上而累則哲之明,下以招苟充之譏,僨誤顚沛,可立而俟,在臣之私,雖不足恤,其於聖朝重官方,惜名器之道,果何如也?此臣所以踧踖危厲,不敢須臾居者也。且伏念臣父,厚被隆渥,屢長選部,臣於臣父,無能爲役,而五六年之間,又叨三銓之席,榮耀極矣,銘鏤深矣。其欲任四方之誚議,竭一身之誠力,承繼家聲,報答君恩,固人情之常,而誠以自知甚明,自劃已固,縱使怵畏義分,冒沒承當,徒致無補於國事,有愧於私心,區區難進之義,更添一重,百爾思量,寧犯瀆擾之誅,斷無蹲據之望,此豈臣樂爲而然哉?臣世受國恩,天地莫量,圖報一念,夙宵耿耿,旣無文學才猷可效涓埃,惟有筋力奔奏,或酬萬一,而職又匪據,此將不可得矣。臣情到此,良亦慼矣,玆敢披瀝肝膈,冒控宸嚴。伏乞聖明,亟賜諒察,特命鐫改臣所叨職名,俾公器無輕,私分獲安焉。答曰,省疏具悉。驟無彼此,榜居先而年又加也,勿辭察職。
○兩司箚子答曰,省箚具悉。瀆擾於公事,不爲酬應之日者,極爲駭然,以待臺閣之意,今始賜批,而卿等爲先從重推考,所請蔡濟恭事,不允。
○正言金達淳上疏答曰,省疏具悉。今始賜批,而不允。
○獻納尹羽烈疏答曰,省疏具悉。不允。大小官之凡以陪班隨駕,差祭受香,皆不得呵導,承旨亦然,臺官亦然,則勿論謬例有無,其爲違式之罪,爾無所逃,而焉敢煩陳於疏中,有若發明然乎?爾則遞差。因此思之,近日大官以下受香之路,皆從謬例呵導乎?此後一遵法典事,申飭。
○左尹李在學疏答曰,省疏具悉矣。
○以上四疏原本未下,故批答書付後考次。
○壬子十一月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鄭致淳,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孝建書尹羽烈疏批及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左承旨金孝建〈坐〉。右承旨李書九〈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𡊠,執義宋民載,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載、朴孝成引避退待,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𡊠,大司諫徐榮輔,執義宋民載,司諫鄭東觀,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載、朴孝成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正言洪大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煥之啓曰,左副承旨安廷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金孝建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右承旨入侍。
○鄭致淳啓曰,今日抄啓文臣課講時,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傳于李書九曰,課講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抄啓文臣金履載,令該府拿囚,能誦後草記。
○李書九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則武烈祠營建時,儒生助役錢還給後,只當以擧行形止狀聞,而特敎處分之下,費辭自引,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堂上朔試射試所草記,巡將金潤國未滿四矢罷職事,傳曰,以金潤國也故能守法,而若李潤國儕類,則敢損一髮乎?試官推考,此草記勿施,差備官捉來嚴棍,移送攸司照律可也事,命下矣。當該差備官李再賢,嚴棍十五度後,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因武臣堂上朔試射試所草記,差備官移送攸司,照律可也事,命下矣。差備官李再賢,係是出身,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可也。
○李書九,以一所巡廳言啓曰,今月十二日夜,本所監軍臣尹魯東,行巡於宮墻外,二更五點,到拱北門外先點軍堡軍次點座更幕,則幕內寂無人聲,故慮其有闕,使本廳軍士,往開幕門,則煙氣突出,微有火光。故本廳軍士與軍堡軍卒,同入幕中,則座更兩漢,顚仆於爐火之傍,而火延於所着之衣服。故軍士輩,謂其爲炭煙所窒,卽地曳出於幕門之外,撲滅其衣服之火,詳細看審,則氣息已絶,致斃的實云。聞極驚駭,卽招北部書員,使之移置遠處,更定他人,替代座更。而大抵座更法意,本自嚴重,草幕禁火,尤當自別。而以老殘衣薄之類,苟充把立,至於吸煙傷命之境,該部擧行,已極駭然。且以行巡將領言之,若隨更呼點,俾不得入睡昏倒,則宜不至此境,而泛然過去,未卽覺察之罪,在所難免。該部官員及當該將領,竝令該府嚴勘,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月十二日夜二更量,宮墻外別巡邏哨官姜碩儒馳告內,本營字內拱北門外坊民座更幕,呼之不應,事甚怪訝,開門視之,則炭火在傍,煙氣滿幕,座更軍二名,俱爲致斃云。故聞極驚駭,卽爲摘奸,則果如所告,知委該部,仍卽遠移,座更則以他軍代立。而直所禁火,法意何等嚴重,行巡將卒之不善申飭,有此人物致死之擧者,事極駭然。當該別巡邏哨官姜碩儒,爲先嚴棍汰去,臣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康津前縣監閔廷桓、朴載淳、李寅植、洪秉臣,古今島僉使李世豐、丁景達、徐正祜,竝施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閔廷桓平安道肅川府,朴載淳安州牧,李寅植博川郡,洪秉臣咸鏡道洪原縣,李世豐全羅道泰仁縣,丁景達咸鏡道端川府,徐正祜平安道价川郡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其中徐正祜,自任所未及上來云,發遣府吏,所到處執捉,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其中洪秉臣,在官不過數朔,其間淹病,前旣聞之,以公罪勘放,可也。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康津前縣監洪秉臣竄配草記批旨內,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洪秉臣竄配,以公罪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洪大協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大司憲李𡊠,執義宋民載,司諫鄭東觀,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載、朴孝成,以臣等俱以無似,本不合於耳目之任,只緣大論方張,懲討是急,他不暇顧,章皇出肅,略效沐浴之義。而日昨蔡濟恭放送之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噫,彼濟恭負國之罪,遠竄之啓,纔蒙允從,而全釋之擧,反歸銷刻。臣等相顧愕眙,不勝駭憤。非不知慶忭之日,瀆擾之爲惶悚,而忠憤所激,按住不得,短箚聯陳,恭俟處分。卽伏見批旨下者,以非時冒瀆,責敎截嚴,繼而有重推之命,誠意未孚,輿情莫洩,臣等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竝引嫌而退,雖涉瀆擾,義急懲討,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行大司憲李𡊠,執義宋民載,司諫鄭東觀,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載、朴孝成,竝命出仕。大司諫徐榮輔,以臣人器無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日前薇垣除旨,遽下於喉院坐直之時,逃遁不得,章皇出肅。伏見目下處分之失當,冒陳短疏,仰請察納,非不知深夜瀆擾之爲懼,而良以事關懲討,不容泯默,恭俟屢日,批旨尙靳,誠未孚格,心切愧恧。間因內閣番次之苟艱,而冒沒持被,俄於兩司諸臺之引避,而晏然在闕,徒知未承批之例當縮伏,不念同其罪之義無區別,矇不覺悟,未卽來避,致有特敎重推之命,臣滿心慙悚,無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引嫌而退,不卽引避,亦自有據,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諫徐榮輔命出仕。答曰,不允。兩司處置事依啓,諫長處置事,未知其當,更令弘文館處置。
○判府事金鍾秀疏批,元本未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積阻之餘,探討於半夜前席,至今甚以爲慰。來章中兩件事,皆不過筵懇中未罄底蘊者,而批亦豈有他辭?朴判府再疏留中本,庸竢造朝,當一番出示。柳星漢事久未決之凝意,觀於向者兩重臣疏批,旣傾囷矣,所請不允。使卿任便往來,出於曲爲之地,卿須安心勿辭,待召命時登筵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壬子十一月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抄啓文臣課講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試官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李秉模,以次進伏訖。上命載純等開講,申星模等應講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文會〈坐〉。同副承旨鄭致淳〈坐〉。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沈煥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右相新拜後,尙未爲之,常參則爲之,經筵停,次對兼行,各司久任官,亦以常參官同參事,分付。
○傳于李書九曰,北兵使留待。
○備忘記,北兵使崔景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書九曰,北兵使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左承旨入侍。
○以兵曹文臣朔試射試官望單子,傳于李書九曰,日寒如此,置之,可也。
○鄭致淳啓曰,明日常參,六曹長官當爲進參,而戶曹判書李命植未肅拜,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得濟爲禁軍別將。
○以都摠府寶劍望單子,傳于李書九曰,未肅拜及奉命摠管許遞,懸頉人及有親病人,亦爲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摠管中時帶領軍人減下,差其代。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安春君�,鶴林君焴,廣陵君烻,副摠管李源、林濟遠落點。
○李書九啓曰,臣敬奉聖敎,馳詣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金履恭,以北部都事座更軍苟充事也,姜碩儒,以禁衛哨官座更軍,不爲隨更呼點事也。所坐雖不甚重,今纔就囚,故竝姑爲仍囚,仍詣刑曹。取考典獄署囚徒案,則緣坐罪人一名,傳敎罪人一名,結案罪人一名,殺獄罪人一名,僞作批旨罪人一名。俱係重罪,竝爲仍囚,輕罪則無一人在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金履恭,考律以公罪,功議區別勘放,姜碩儒,該營旣棍汰,亦爲放送。因此思之,名雖拘留,實則囚繋。前此飭敎亦申嚴,而此等放釋,不爲擧論,此後令廟堂,各別嚴飭,越法者,隨現草記論罪,可也。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求禮縣監李在天,限麥秋仍任,令該曹稟處事,傳于李文會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道內邑鎭,將爲設賑,賑穀六萬石,特許劃下,空名帖一千帳,亦爲成給事,令廟堂稟處,傳于鄭致淳曰,依狀請施行事,令廟堂卽爲行會,守令之勒奪富戶,托以自備之弊,各別申禁。而民人之家計稍實,出物勸分者,考其石數最多者,當別般論賞後收用,竝以此意知悉事,分付。
○正言洪大協啓曰,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勘承之望,而適値大論方張,處置爲急,冒沒入來。而至於徐榮輔事,其所未及引避者,亦自不爲無據,故果置立科矣。及伏承批旨,不惟不賜允從,更令玉署處置,臣滿心惶蹙,無地自容。此莫非臣言辭拙訥,誠未孚格之致,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祖承,執義李周顯,掌令宋煥箕、李趾永,司諫沈埉,正言朴宗正落點。
○李書九,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南公轍,當此飭敎至嚴之時,謂有情勢,連爲申飭,終不行公。該色擧行,若是遲滯,致勤嚴敎,揆以事體,萬萬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此草記,豈可今始爲之乎?卿則推考,可也。
○李書九,以備邊司言啓曰,各軍門上來價布,不卽捧處,査問草記論罪事,命下矣。依下敎,卽爲査問於各軍門,則他軍門,別無捧上遲滯之弊,而禁衛營,各邑價布之上來,不卽捧者,至於數十邑之多云。當此極寒,外邑下屬之許久棲屑,在所矜悶,而有此曠日抛置,揆以事體,誠甚駭然。不能檢飭之當該大將李漢豐,爲先從重推考,此專由於郞廳之不卽行公,以致遲滯。當該郞廳南公轍,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禁御兩營,爲小民難支之弊,炮布雖這卽捧上,弊猶依舊,飭敎之下,幺麽郞官,焉敢若此?雖無南公轍,旣無郞官乎?爲先汰去差代。在先朝,軍門郞廳李明煥之不卽行公,至有拿入決棍之處分。公轍則方撕捱於玉堂,抑或爲說,姑不嚴處,此後玉堂行公之人,無敢逡巡事,嚴飭,可也。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義行、李遇濟,罷職放送事,命下矣。李義行、李遇濟,罷職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履載,依下敎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履恭,以公罪,功議區別勘放,姜碩儒放送事,命下矣。姜碩儒放送,而金履恭傳旨內,座更法意,本自嚴重,草幕禁火,尤當自別。而以老殘衣薄之類,苟充把立,至於吸煙傷命之境,擧行已極駭然。令該府嚴勘。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矣。金履恭杖一百,以公罪收贖,而其四代祖壽翼,寧國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校理金羲淳,修撰徐有鍊等箚曰,伏以大司諫徐榮輔,以臣人器無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日前薇垣除旨,遽下於喉院坐直之時,逃遁不得,章皇出肅。伏見目下處分之失當,冒陳短疏,仰請察納,非不知深夜瀆擾之爲懼,而良以事關懲討,不容泯默,恭竢屢日,批旨尙靳,誠未孚格,心切愧恧。間因內閣番次之苟艱,而冒沒持被,俄於兩司諸臺之引避,而晏然在闕,徒知未承批之例當縮伏,不念同其罪之義無區別。矇不覺悟,未卽來避,致有特敎重推之命。臣滿心慙悚,無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引嫌而退,一時昧例,雖緣生疎,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諫徐榮輔出仕。答曰,省箚具悉。處置事然則依施。
○右尹權以綱疏曰,伏以臣之長短本末,卽我聖上之所俯燭也。以跡則至孤寒,未有墻壁之依,以性則至庸愚,未有尺寸之技,平日之區區所自期,不過爲微末祿仕之計。而榮途進取,便屬夢外,此固自知者甚明。而惟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造化之功,曲加陶甄,慈覆之仁,必欲咸就。置之經幄之列,而使之瞻依耿光,擢之緋玉之秩,而使之出入近密,大小華顯,前後揚歷,何莫非洪恩異渥之自天有隕也哉?臣由是感激,一分圖酬之忱,寤寐如結,而百無可取之姿,絲毫蔑效,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者摠府特擢之命,忽下於千萬匪意,臣手奉恩誥,驚感靡措,揣分量器,豈或有顚倒趨承之望?而含恩畏義,亦不敢爲逡巡違傲之計,遂不得不隨牌叩謝,而退自循省,益切兢惶。是何螻蟻賤臣,叨此曠絶之恩數也?此際又伏承亞尹除旨,適値動駕之時,獲參陪鑾之班,榮耀極矣,義分伸矣。在臣廉隅,宜卽控籲,冀收匪分之恩資,而瀆擾非時,虛縻是懼,間已赴坐於京兆,就直於禁廬,一味冒據,爲日稍久,自顧慙悚,人將謂何?第念亞卿之秩,與庶僚自別,其必地望素著,才諝俱備而後,始可擬議。而臣於是數者,未嘗一毫近似,則其何敢憑恃恩造,終始蹲仍,以致累聖簡,而玷名器也哉?玆敢披瀝肝膈,仰干崇聽。伏乞聖明,亟命還收臣新授之資,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司直林濟遠疏曰,伏以臣跡本孤畸,姿又淺薄,猥以糞土之賤,獲近日月之光,世無墻壁之依。而惟聖明庇覆之,才乏尺寸之長,而惟聖明奬借之,拔之寒遠之中,置諸近密之列。前躓後跋,隨處曲保,一資半級,皆出特眷,涓埃莫效。雨露若偏,歷數生平,罔非造化,感激之極,隕結是期。乃者暇還鄕廬之日,伏承陞擢之命,以臣爲嘉善大夫五衛都摠府副摠管者,恩及草莽,榮動桑梓,如臣眇末,何以得此?手奉恩旨,眼有淸血,促敎繼下,義分是懼。近始來伏城闉,行且徐丐處分,摠府之命,又降於此際,屢除之下,聖渥愈隆,暫違之餘,微忱自切,不俟之義,此心如丹。而第臣所叨新資,卽古所稱命德之器也。或以才調而擢之,或以久次而陞之,於斯二者,臣無一焉。以才具則最譾劣,以資歷則極淺短,不料誤恩之降,殆若循序而進,罔功之賞有關嚬笑,踰分之懼,冞切負乘,上焉而乖愼惜之義,下焉而有僥濫之戒,人雖不言,臣豈無愧?噫,臣受恩如天,圖報無地,一分自效,筋力是已,顧何敢徒飾例讓?强效難進,而匪分之職,只切懍蹙,召牌之下,末由承膺。象魏入瞻,雖寸心之如結,鵜梁有譏,奈公器之難冒,玆敢隨詣闕下,略陳衷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不稱之實,特收臣所授之資,于以重名器而安賤分,卽臣之區區大願也。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玉堂箚批,原本未下。答曰,省箚具悉。此果批鱗之意乎,獵校之意乎?萬萬駭然。原箚洗草,爾等從重推考。
○壬子十一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軍士房承旨與北兵使同爲入侍時,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沈煥之,右承旨李書九,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北兵使崔景岳以次進伏訖。有隣等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隣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隣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隣曰,醫官待令矣。上曰,置之。上曰,北兵使進前。景岳職姓名訖。上曰,北閫體重,異於他閫。曾於湖閫時,治績已聞,故特除此任,而莫曰遠不能知也。朝家豈無聞知之道?必善爲之,可也。仍命宣諭訖,先退。上曰,奉常寺判官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奉常判官李東埴偕入進伏訖。上曰,聞永禧殿祭器,大小不齊云,其可成說乎?此是莫重莫大之事,以先大王重祀典之苦心至意,七耋之年,手裁尺量,親寫定例。毓祥宮諸處享祀,一從尺度,無或違式,獨於南殿,未及如例云。事體極涉未安,毋論鍮磁器,與禮判及戶曹郞廳相議,一從尺量磨鍊後,來待,可也。仍命先退。煥之曰,臣等院中事,有區區所懷矣。出納惟允之職,關係,何如?而及見政院壁上所付筵敎,雖出於勵飭之聖意,而臣等雖不忠無狀,此筵敎收還之前,所謂承宣之任,烏在出納惟允之義哉?還收筵敎,亦有光於聖德,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予亦以爲如何,而今聞卿言,可謂得體,豈不允從乎?所下筵敎,特令還收耳。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一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就直牌之承召,分義當然。而今聞諸臺所轉對,可知其意不在於無端承召,宥還大臣之欲請反汗,揆以臺體,不必如是。當初旣從公議,公議已伸矣。其後賜環,細燭本心,若此則上宥下爭,將使止泊無期乎?其所鎭安,不欲過費聲氣,自當有彌綸之方,旣聞之後,亦不可無飭。當該詣臺臺臣,一竝遞差,此後此啓,勿爲捧入。又命書傳敎曰,一寒如此,該房承旨,馳往禁府,刑曹輕囚放釋。其中金履載保放,李義行,近十日滯囚,足懲侍衛班,中路不知去處之罪,罷職放送,李遇濟所犯,關係所重,亦爲罷職放送。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常參,兩司不可不備員,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牌不進〉。行左承旨李祖承〈牌不進〉。行右承旨林濟遠〈坐直〉。左副承旨李冕膺〈牌不進〉。右副承旨李益運〈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殷模〈坐直〉。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只常參,停經筵。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濟遠落點。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李祖承,掌令李趾永未肅拜,執義李周顯,掌令宋煥箕在外,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二十一日輪對官望筒,傳于林濟遠曰,後日次同爲待令。
○以大司諫徐榮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濟遠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林濟遠曰,侍衛毛具。
○正言洪大協啓曰,臣之言議風采,豈有一分可堪於耳目之任?而每一入來之日,添一難冒之端,仍因蹲據,愧恧徒切。惟彼蔡濟恭負國之罪,決不可以乍允臺請,遽命全釋,故昨日僚臺就職,專出於竊附聲討,復伸公議,而啓語未傳,處分先下。至使一國公共之論,因此闕却,輿情之憤鬱,姑舍勿論,實有欠於聖朝待臺閣嚴懲討之義。而臣適忝同臺,雖以引避,未參於將啓之列,而目見處分之過中,憂慨之心,通宵未已。故臣適登前席,竊以區區所懷,有所仰達矣。言纔起頭,誨責備至,臣蒼黃逬出,恭俟處分矣。繼伏承重推之命,臣滿心惶懍,無地措躬。此莫非臣言旣巽軟,誠未仰格之致。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傳于林濟遠曰,昨日該營草記,泛然思之,意謂撕捱於玉堂,則從事官之逡巡,容或似然。更思從事官,卽兩司通擬之職,則汰去未免曲循,草記批答勿施。
○傳于林濟遠曰,狀啓以其疎略,雖令還下送,武士留滯之弊,不可不念,處分意在責備,亦已出代。前監司洪良浩敍用,使之精白試取事,令廟堂三懸鈴行會,俾無應試武士,齎糧久留之弊。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谷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林濟遠曰,當寒失所,極爲矜惻。應式外加給米斗,而殘燭戶還上身布蕩減,小戶還上停退,已納者,令該守令,參量蠲役於他條,畢奠接後形止,卽爲報營狀聞事,嚴飭行會。初四日之事,今始報來,當該府使,畢捧糴後,當嚴處,道伯知悉狀聞。
○林濟遠啓曰,卽者弘文館校理金羲淳,修撰徐有鍊,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牌招入直。
○林濟遠啓曰,校理金羲淳,修撰徐有鍊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申大尹,副校理林道浩、李東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羲淳,修撰徐有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濟遠曰,許遞。
○林濟遠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濟遠曰,大司諫徐榮輔所懷,語多涉禁,留中。
○傳于林濟遠曰,疏批已下,諸承旨牌招。
○傳于林濟遠曰,宜令一伸廉隅,諸承旨倂許遞。
○林濟遠啓曰,坐直無人,都承旨沈煥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亦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李祖承、李益運、李冕膺、李殷模落點。
○傳于李殷模曰,兵曹參判,聞有實病,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得臣,參議李師濂,參知李濟萬落點。
○以禮曹正郞金復仁,司僕僉正趙觀鎭拿處傳旨,傳于李殷模曰,分揀。
○以訓鍊都監餉色郞廳,李厚在拿處傳旨,傳于李殷模曰,分揀。
○傳于李殷模曰,當該注書推考。
○林濟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常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殷模,以壯勇營言啓曰,古城鎭凡百措劃,今旣粗備,壯別軍官,亦已定額,其在激勸之政,宜有甄拔之擧。都試節目,磨鍊書入,依此定式遵行之意,分付兵曹及該道道帥臣該鎭僉使,亦令備局知悉,何如?傳曰,允。
○李殷模,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因生員李鈺,應製呈券,引小說體用常文字,士習萬萬可駭。爲先施以停擧之次之罰,次堂知悉。出表題每日做試,滿五十首粘連草記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生員李鈺,招入齋舍,使之留接,連日試表,今已滿五十首矣。粘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考入。
○李殷模,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生員李鈺課表五十首考入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點抹以入,而李鈺停擧,旣伏承課表畢製後解罰之筵中聖敎,今方解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鄭致淳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猥忝喉舌之任。伏見日前所下聖敎之書揭院壁者,有此後承宣不得爲疏啓覆難之命。夫衮職有闕,刑政失當,則承宣之隨事陳戒,有懷無隱,卽是四百年常法美規也。以我聖上察邇之德,翕受之量,豈不欲使開導群情,恪守舊制?而祗緣如臣等輩冒叨匪據,言辭則不能剴切,爭難則全欠誠實。事多乖例,動輒失措,致有此一時非常之敎,此固臣等之罪也。怵於義分,憂愛之忱,雖未能自達,顧其職名,羞惡之情,終有所不泯,入登前席,出對廷紳,誠不覺背汗而顔騂。昨因長僚之進言,益著臣等之溺職,及夫重臣鄭昌順之筵奏出,而區區慙悚,實欲鑽地而不可得也。噫,臣等不忠無狀之罪,方自訟之不暇,人言之來,固宜甘心,而其所論斥,至謂無異於院隷,則古人所謂臣不足言,有辱朝廷者,政爲臣等道也,尙何顔面,安然自廁於簪紳之列乎?問備薄勘,縱感包荒之恩,仍因冒據,尤添無恥之罪,玆敢相率陳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亟賜鐫削,以靖私義,仍降威罰,以警具僚,不勝大願。省疏具悉。不欲霜之積而氷至堅,以矯枉之意,特揭過於直之敎於院壁,而名以承宣,不得陳疏,竝與豐儲倉進排之疏紙而禁之者,誠無於前之擧也。重臣之匡救,予亦翕處,爾等其可不受,而爲謝於重臣所謂不如假注書之斥乎?今人識太淺志太卑,恇怯則不覺其凌犯,不恇怯則甘自爲厮役。向來被譴諸人,姑無論,其後爾等所爲,能不有愧於知申乎?知申事,業固可尙,重臣切直之言,亦可謂近來無此作,爾等勿辭察職,須圖贖罪之方。
○行都承旨沈煥之疏曰,伏以臣於院中諸僚之引義徑出,不宜恬然自恕,而獨居職次矣。蓋臣於本月十二日,伏奉承宣除命而入院中,仰瞻壁上,有下敎留揭者,不勝震惕惶恧,私與諸僚相對,以爲挽近居是職者,大不及古人。凡係聖朝政令上下出納之際,壞損院法,辜負國恩,自陷於重罪者,踵相望也,則今我殿下垂此敎者,霜雪之肅,雨露之慈,竝寓於其中,而使賤臣等,有所惶而知所愧耳。臣等固甚庸碌,不敢當是職,而是職之所掌諸條院規,昭揭煌煌,寔聖朝之所設,萬世之可傳,亦不可因臣等之無能遵行,而遂廢之也。昨蒙入侍,幸近法座之顒昂,喜陪天顔之溫粹,臣仍敢恃君臣父子出天之性,猥以諸僚相對講磨之說,仰陳於前席。其說則固非臣一人之意,而先出於臣口者,以臣無似,忝居一院之長故耳。又幸蒙聖度天大,不加臣以妄言之罪,仍許臣以退歸院中,奉撤揭壁之下敎。臣於是,惶恐感激,出對諸僚,誦傳聖敎,欽仰讚歎而已。今者諸僚,因重臣鄭昌順之筵斥一院,至有陳章倂出之擧。夫昌順之言,雖出憂慨之意,而其所爲言則欠於忠厚,彼諸僚之引而爲嫌,固其然矣。臣亦院中之一人,而自拜職之後,凡三登筵席,其間居職泯默之日,亦云多矣。今此被斥與諸僚,實無異同之義,玆敢短疏自列,徑出禁扃。伏乞察臣微懇,鐫臣職名,以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昨日以前,再登筵席,皆齋日承候也。卿何有絲毫可引之端?況卿之惟允,兵判替否,如輪如翼,爲近日朝象中頗可意,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十一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常參兼行次對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鄭致淳,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南公轍,左議政金履素、安昌君燝,昌城尉黃仁點,判府事吳載純,行吏曹判書徐有隣,行兵曹判書鄭昌順,漢城判尹金文淳,禮曹判書金鍾顯,左參贊朴祐源,右參贊李秉鼎,延豊君李𡊠,工曹判書魚錫定,行副司直金尙集,戶曹參判金持默,吏曹參判李在學,刑曹參判金魯永,訓鍊都正趙心泰,漢城左尹李漢豐,行副司直徐有大,大司諫徐榮輔,正言洪大協,敦寧都正權之彦,吏曹正郞洪秉益,戶曹正郞鄭東敎,漢城判官洪景斗,禮曹佐郞金復仁,監察李一源,司錄鄭彦仁,兵曹正郞嚴耆,刑曹正郞洪浩源,工曹正郞鄭殷祥,司成宋翼孝,直講李相璜,典籍朴師默,宣惠郞廳李憲儒、尹龜錫、李潞秀、金履銈、尹守翼,司僕僉正趙觀鎭,司僕判官韓大裕,掌樂主簿李普衍,軍資主簿李命基,廣興副奉事盧𰨻,備邊郞李性林、李雨龍、趙惠鎭、李成德、權師錫、李敏植,訓鍊都監從事官安經心、韓光傳、李台峻、李厚在,禁衛營從事官李甲會,御營廳從事官李道善,以次進伏訖。履素曰,近來日寒比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履素曰,此統制使李潤慶狀啓也。以爲本營穀物耗縮,逐朔支放,有萬餘石無面之患,而又有停減,排比之道,萬萬罔措。且轅門內四千七十餘戶仰哺,專在於本營,而値此大歉,未及初冬,已多頷顑,料需賑資,俱爲目下渴急之憂。如有六七千石米,則庶可無不贍之患,而多數請劃,亦關後弊,本營錢貿米、軍作米中,限三千石劃給,則其餘不足之數,自本營某樣拮据,以爲添補分排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統營事,誠爲可悶矣。自朝家區劃措處,非止一再,而今又以支放見縮,賙賑無路,有此請劃,實難每每準許。而第念今年,三南失稔,至於本道則比兩湖尤甚。該營穀物之布在三南者,已多停退,營入之減縮,勢所必至。轅門內軍民賙賑之政,該營旣已主掌,則種種事勢,有不可不念。且軍作錢貿米等穀物,旣是該營所管,不必靳持,而三千則稍過,限二千石特爲劃給,以爲目下支放之需及來頭賙賑之資,而其所拮据排比之道,專在帥臣。另加着意擧行,俾有實效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歉歲還穀分數停減之先期發令,寔出於我聖上懷保小民,創行仁政之德意,則爲道臣、守令者,誠心對揚,細加照察。使被災受還之民人,以知備納幾許,停減幾許,息肩於此,盡力於彼,然後方可有實效。而若或反是,奸猾之類,反售拒納之習,疲殘之氓,未蒙均被之恩,朝家惠澤,閼而不行,則事之駭痛,孰甚於此乎?前此飭敎,不啻屢下,而目今糴政方張,宜有警勵守令之擧,爲先出擧條,行會停減諸道,俾各惕念擧行,而毋陷罪戾。若其考勤慢,明黜陟之方,專在道臣,竝以此意,一體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此全羅監司鄭民始狀啓也。枚擧羅州牧使李寅燮牒呈,以爲本州可佳島屯長金水長,收捧春等漁稅及訓鍊都監屯稅於島民等處。格軍及男女三十三名,分騎兩船,到滿者島後洋,猝遇風浪,兩船同時致敗,人物俱爲渰死。本島以彈丸之地,兼値慘歉,漁稅、屯稅,更令再徵於餘存島民,則亦有渙散之慮。來春等漁稅錢二十二兩,訓鍊都監屯稅錢一百六十兩,竝許蠲免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辭矣。致敗旣已的實,人物又當渰死,其在軫恤之政,宜不可更侵於島民,以致騷擾之弊。均廳漁稅及訓局屯稅錢蠲免等節,竝依狀請施行事,分付各衙門及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卽見全羅監司鄭民始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江都添餉條一千兩,例於四山城會外耗,除出三百六十石,作錢以送。而今年穡事告歉,原餉停退,耗條減縮,依前劃出,其勢末由,今當賑政,措劃罔措。今年條江都添餉,依癸卯丙午例,取用於賑資爲辭矣。添餉雖重,民勢不可不念。且有兩年已例,所請許施之意,分付該道及江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有司堂上有闕之代,行兵曹判書鄭昌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漢城判尹金文淳,一體差下,可也。〈出擧條〉履素曰,優容臺閣,實是聖朝之家法,若是事關名義,言出公共,則尤當翕受而嘉納,其不宜輕加摧折也明矣。昨日兩司諸臺之詣臺,自上不待啓單之徹,先下遞差之命,一時逬出,情志之阻隔,景色之愁慘,恐有欠於大聖人。物來順應之道,自今凡於待臺臣之道,益留聖念,隨事採納。昨日諸臺遞差之命,亦卽還收,以光聖德,以恢言路,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予豈無意而然?有所商量者故耳。履素曰,僖賊爲逆之源委脈絡,臣之初筵,已有所敷陳矣。此賊一問,旣有下敎,故擧國輿情,日夕顒俟,而畢竟處分,止於拿覈。臣於伊日,以設鞫之意,連爲仰奏,而誠未格天,未蒙允可,其爲抑鬱,當復如何?顧今齋日已過,傳旨將下矣。從古以來,事關惡逆者,必皆設鞫嚴覈,蓋所以嚴懲討而懼亂賊,不如是則將何以悉得其情節,而打破其窩窟,以爲快行天討之地哉?上曰,其間予以屢日淸齋之餘,滯症甚苦,傳旨未及啓下,今明間欲爲踏下,予於卿等,旣言之矣,豈不踐言乎?今又如是爭執,則竝與拿覈傳旨而不下矣。昌順曰,永僖事,得蒙臺啓之允從,擧國輿憤,從此可泄。臣於金吾,本有區區株守,前後屢叨,一未出肅,此固聖明之所已俯悉者。今承此敎,不敢不出,而一日二日,傳旨尙未啓下,群情抑鬱,已不可言。而設令啓下,拿覈,不過尋常拿問之例,世豈有名以黨逆,施以拿問之例哉?此等負犯至重之類,若果循例拿問而止,則隄防墮矣,綱紀頹矣。大臣俄請設鞫,終未家允,姑待傳旨之下,雖不得如法設鞫,亦當以鞫囚例,發問目取招之意草記。而當初拿問之命,當防塞以啓矣。上曰,此則從便爲之。上曰,大臣出仕後,大朝會未及爲之,故今日適爲常參。而近來筋力甚憊,小或觸寒,輒增滯症,今亦淸早,久坐冷處,誠可悶矣。卿等姑勿多言,就座,可也。昌順曰,臣於昨朝,適到政院,得伏覩傳敎之付壁上者,承旨之繳納覆難事,永爲防塞。此後名以承宣,不敢陳疏,書付院壁。日前承宣處分,至爲嚴明,朝臣中或以處分之若涉過中爲言,臣每以爲承旨之繳還,亦必傳敎之不敢奉行者,固出於不得已。而近來注書假官輩,至有傳敎不爲傳給頒布之事云。此是大關堂陛之分,反涉凌犯之罪,大小官職,各有其任。今者注書,欲行承宣之事,則其流之弊,何所不至?向來承旨事,旣非繳還,便同投還者,雖出於循襲弊風,而其流則將至堂陛不嚴,不有處分之嚴正,將何以矯正此習?此所以處分之至此也。至於承宣之繳納覆難,乃是職分之當然,流來之古規,不如是,烏在其惟允之義也?今因承旨犯分之罪,竝與其應行古例而永爲防塞。初不陳疏,則承旨,不過假官之任。向者注書替行承旨之事,固不可不杜漸,而今此承旨之反爲假官之任,豈不有矯枉過直之嫌乎?因此而日前嚴明之處分,竝歸於過中之擧,則恐非所以爲後來之法。臣旣目見其壁上傳敎,心知其聖敎過中,其在無隱之忱,不敢不達矣。上曰,卿言好矣。繳納等事,姑無論,竝與辭疏而不得爲之,果有過直之歎。旣知其過,已令撤去,而卿之隨事無隱,甚可嘉也。〈出擧條〉昌順曰,俄承上敎,以群下之不欲任怨爲敎,此誠當今之弊風。臣於此常有所慨然者。臣年前待罪惠堂時,適値年豐,三南貿穀,筵稟擧行,其所貿穀,正爲荒歲之需。當此歲歉穀貴之時,各處貢人,爭願外受。若就其中從願擇給,則荒歲穀物之散賣民間,在外邑救荒之資,實有所益。在惠廳儲穀之道,以應下之貢價,作爲庫中之留儲,公私俱利。臣之當初請貿,亦爲備荒之計。問於惠堂,則亦言其公私益利,無過於此。但以貢人輩請囑之多,恐有取捨之謗,持疑未決云。惠堂,乃是朝家任使之臣,而明知其利害,只爲此避謗,經費所關,不敢決定者,可知其憂國,不及於愛身,豈不慨然哉?若或穀賤年久,許多穀物,歸於逋欠耗縮之科,則寧不可惜?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惠堂之意,何如?有隣曰,自非大賢,不得不避嫌,古有其語。而至於此事,與避嫌有異,臣雖無似,忝叨見職,苟利於國,何謗之畏?而當初貢人紛紜之弊,已涉駭痛。到今冬序已深,糴政且闌,故姑此置之矣。今聞重臣所奏,雖曰未諒本情,誠不勝瞿然矣。上曰,兵判之言甚好,特爲許施,斯速排比,以爲京鄕俱益之地,可也。〈出擧條〉文淳曰,舟橋船人稅穀載運時,分等抽籖者,亶出於慰悅江民之意,而內而圖倉,外而除地之弊,前提調鄭民始,筵稟革祛,以此施行矣。間因廟堂之行會兩湖,勿論某船,以先到者,使之裝發,則江民藉此,爭先行賂各邑,迭相載運,而外邑官吏,寅緣操縱,惟意取捨,竝與抽籖船,而亦多納賂之事,纔祛除地,又生一弊者,已極痛駭。而雖以晩發一事言之,奸鄕猾吏,從中幻弄,以如干米石,出給船人,而裝發日字,則飾詐先報,以致船人之遲留,稅穀之晩到。此後則沒數裝載後,發船日字,始報本司,以爲憑處之地,則該邑之擧行勤慢,船人之逗留與否,自可現露。若復假托船隻之晩到,違越定式,先給他船,則舟橋船人之經冬守直,自備軍服者,畢竟爲人橫奪,實有向隅之歎,殊非當初定式之本意。自明年爲始,兩湖稅穀,若不一從本司抽籖裝送,則該邑守令,斷當草記重勘之意,分付兩湖道臣,使之嚴飭施行。至若初運船到泊後,船人之卸卜遲滯,亦由於各衙門之不卽捧上,致有再運之愆期。自今稅穀卸下後,隨陳省無得遲滯,卽速捧納之意,一體分付於各該衙門,何如?上曰,依爲之。以此嚴飭行會,向者廟堂申飭,亦必不得已而然,此後船漢之憑藉舟司之勢,愆期下往者,亦令道伯,隨卽報于卿司嚴治。若或各司,不卽捧穀而遲滯,則當該官員,草記論罪,以爲鎭長兩便之地。守令等瞞報裝發之弊,萬萬無狀。待新伯下去,先自此等之弊嚴禁,而道伯若狀聞,卿其隨聞草記勘罪,而詐不以實,卽《大明律》所載徒年之律,俾各知悉勿犯事,嚴飭,可也。〈出擧條〉有隣曰,貢市人詢瘼所懷,有稟處之命矣。取見其所懷,則地衣契貢人,以爲渠契進排物種,一經排設,則每有破汚之患,或値雨雪,則盡爲泥土中所棄。故落本浩多,而各處借去之弊,比國役倍蓰,乙巳年詢瘼時,嚴加禁斷,而歲月稍久,借去之弊,又如前,乞蒙變通保存之澤云矣。地衣契貢人難支之狀,誠如所懷,而大加釐正之傳敎,若是諄複,其在奉行之道,不容泛忽。故招致該貢人,屢次採訪,而若其弊端,轉成膏肓,一則進排衙門之多數,一則私自借用之無節也。進排衙門,往在癸未年間,奉承聖敎,有所裁減,而其後有次次復出者,雖其裁減之外,亦多有可合減省者。故擧行條件,方擬成出啓下,知委各司。借用一款,亦有癸未筵稟定式,而行之數年,又復如前,到今日甚月盛云。一體成節目啓下,永久遵行,而本契主人,卽是度支,待度支長出仕,更令爛商稟處,以爲拔本塞源之地爲宜。小筆契貢人,以爲文武科場所入筆墨,大小增廣式年大小科,則主掌官,輪回擔當。武科初會試觀武才內試射,則主掌官以下小各司,次第擧行,自有節目定奪者,而近來恣意捧甘,勒令進排,爲弊多端。且武所科場每日所用,小不下三四百柄,而會減,無過數十箇,有主掌官文武科所入筆墨,勿令捧甘取用。至於內入小筆,因戊申年判付,無弊自束進排於書房色矣。庚戌年間還屬工曹之後,其所貽弊,尤甚於前日,依前自束進排於書房色云矣。文武科時,主掌官橫侵之弊,名曰給價,而實則勒奪。此後則竝自各其主掌官,貿取進排,筆契則雖一柄,無敢捧甘取用之意,嚴明申飭。書房色進排筆柄事,屬之工曹,爲日不久,更令自束進排,不無銷刻之歎,令工曹仍爲擧行。而工曹所屬,如有侵徵之弊,自本司種種廉探,該郞草記重勘,堂上亦爲論責之意,嚴明分付爲宜。狗皮契貢人,以爲水獺皮一種,卽事大方物及進上所需者,故當初潛商之類,嚴立禁斷矣。近來松、灣商,締結富商大賈,潛自榷取,挾往燕市,狼藉買賣,莫重方物之需,將至絶種之境。此輩之恣意散貿潛商之弊,大變通大振刷然後,或有一分禁斷之路云矣。水獺皮潛商之弊,前後申飭,非一非再。而近年以來,愈往愈甚,蓋松商輩,曾於數十年前,與貢人相約,每年三百五十餘張,折價與受於貢人,利其潛商,蔑棄前約。甚至竝與本價而推托不給,故頃自本司,關飭松都,以爲推給之地。而該府,只憑民人一邊之訴,退斥貢人,使不得接跡者,有關事體,當該守臣,從重推考。大抵水獺一種,若無潛商之竇,只爲國中之用,則之東之西,便在此中,豈有漸至絶種之理乎?其所禁戢之道,莫先於松商,其次則灣商,爲先以此意,關飭兩府,仍令松都,據其文記,一一依本價,以獺皮推給於貢人處爲宜。紫門軍契貢人,以爲渠貢,役煩利少,落本甚多,將至煥散罷貢之境,而特蒙天恩,別役條三十同作等之時,木七同半,代以布十五同,添補上下事,節目啓下之後,得以保存矣。頃因嶺東納布之有弊,每疋二兩式代捧,而渠貢所下四月等,尙不上下,而每疋以一兩式,折價以給,故極爲冤抑,至今不受。旣有從貴添貢之節目,嶺東布代錢,依上納數爻,以每疋二兩式上下云矣。當初作等之時,果以木七同半,代以布十五同上下定式,而嶺東布代錢變通之後,該曹以布儲苟艱,以錢代下。而該曹行用之法,一疋布價,以一兩施行,故依此上下云。該曹事,亦非全無所據,令該曹,更爲酌量事情,布錢間定數出給爲宜。祭享軍契貢人,以爲渠貢使役,卽祭享時祭物陪進之役及親臨試射時差備軍進排者,則事體自別,而或當鞫獄之時,以此軍丁,亦爲使役,事面不安,卽賜變通云矣。取考該曹各樣軍丁出用啓下別例別單,則鞫獄時各樣軍丁,亦爲載錄。蓋其守直等軍,則以各處上番騎兵替把,而其他各樣軍,則計日雇立,揆以事面,似無未安之端。而顧其名則祭享軍契軍人,出用於鞫獄,終涉如何?且自貢人出用之際,亦多貽弊,以此以彼,合有變通。兵曹又有雜出軍名色,就其中另擇出用,祭享軍契軍人,雖一名,更勿出用之意,分付兵曹及禁府爲宜。各廛市民等,以爲亂廛勿禁之後,物價別無低下之事,而奉國役仰哺之業,見失於富商大賈之手云矣。蓋此事,本非朝家之令甲,廟堂及有司之臣,特以試可之意,姑且行之,則其存其罷,不必上煩於天聽。且於閤外,與諸宰有所商確,而非但存罷之意,各自不同,或以爲本事之施不施姑舍,民習可駭云。或以爲三朔之限,亦無意義云。前貢市堂上,雖以覆啓,而僉議旣如是參差,則不可以賤臣一人之見,斷定以奏,大臣諸宰,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臣於前貢市堂上覆奏時,有所往復,不以爲不可。而大抵本事,初非朝家之令甲,且利害得失,姑未詳知,則其存其罷,不必遽然議及,姑令置之,以待爛商處之爲宜矣。上曰,諸宰中有意見人,亦爲陳達,可也。昌順曰,當初措處時,不成節目,不分徭役,只以試可之意,姑行便宜之政,實未知其得當。而在民人道理,則惟當靜俟廟堂處置,而曾未幾何,無難於上煩天聽,民習誠極駭痛。其存其罷,非所可論矣。有隣曰,民習之若是喧聒,有關堂陛,際此曲循,後弊難防,奉承筵敎,曉諭于市民頭目處,存罷一款,姑勿擧論,似合事宜矣。帽子廛市民,以爲無稅帽子二百隻,許貿之定式,仍是無論兩行與否,千隻內外,從便越送,而今已十二年矣。昨年十月節行時,帽子七十五隻,價銀三千八百六十二兩,受手標計,給於入去馬主處,依例呈于備局,則自備局知委灣府矣。使行入柵後,灣府以帽價初不下來,報備局而督令納稅,移刑曹査實時,包價受去之譯官,馬主諸招之證驗明的。價銀之入去丁寧,備局分付內,本事旣如此,則捧稅一款,非所可論云。故渠等認爲出場矣。自司譯院,以渠廛無稅帽子,必準元稅帽一千隻,然後始許蠲稅之意,言送灣府。灣府則又因司譯院分付,昨年帽稅,更爲收捧,旣已覈實於刑曹。又爲移關於灣府者,今爲數月,則足想其徵稅之冤抑,昨年帽稅,爲先蠲減,日後貿來,亦不拘於千隻準不準,俾蒙終始之澤云矣。取考秋曹査實後義州移關,則以爲帽價則旣有受去之馬主,手標昭在,又有賣包之譯官,立證明白,七十五隻帽子,見今尙在於市廛之中。以此推之,其爲廛人之貿來,的然無疑。蓋當初蠲稅之特敎,不啻嚴明,廟堂之定式,亦甚丁寧。則到今徵稅,殊非對掦之道,故以此意,告于廟堂,則以爲本事旣如此,捧稅一款,非所可論云云。而旋因譯院公文,自灣府今方督納云。廟堂之分付,譯院之公文,雖有先後之別,亦必有所以而然。更令譯院,詳考所以然之故,酌量決處後,論報本司,以爲憑考知委之地爲宜。長木廛市民,以爲內都庫革罷之後,宮城木柵所入中椽木,應爲外都庫進排之役,而以中椽木難得無利之故,使廛人擔當替納,倍價貿取,浮費閪失,殆無限節。外都庫旣是厚價,且許關東木物,而戶曹之案屬,故每每頉避,使渠廛進排,將至渙散之境,時急之役,無以應責。前頭進排,使外都庫依例專當擧行,而若使渠廛進排,則一依外都庫例,受價預備木物,俾免窘急之患云矣。問于該曹,則凡干木物,皆自外都庫進排,而或當不時圍排之處,則勢不得取用於廛人,以別貿價上下云。該曹事勢,無怪其如此,而渠輩所懷中受價預備云云。便是出一貢契,初非可論,此後則廛木取用一款,切勿擧論。設或有不得已取用之時,使之相當於時價,俾無稱冤之端爲宜。都下冶匠,以爲雜鐵廛人等,敢稱通共廣貿,中方鐵積峙都庫,恣意操縱,豈不至冤之甚乎?一依丁未年判決禁斷云矣。丁未判決,不啻嚴明,各自遵守,似合事宜。一依丁未判決施行之意,分付爲宜。門外米廛市民等,以爲本廛,自國初設施之廛,而雍正四年,因上言判下,自三門外至西三江,出入米穀和賣,及街路都兒定界次知,不啻明白,而麻浦、西江無賴輩十餘人,附庸於本廛基址矣。稱以越境橫侵,奪其基址,故訴冤於本署,則題辭內,望遠亭以下至漢江,屬之門外米廛,文跡昭然。麻浦、西江,屬之門外米廛,兩江朔米,使門外米廛,收合以納云云。呈訴備局,則題辭內,旣因判下,城內外三米廛,各定基址,若干無賴輩,假稱廛號,暗錄市案之罪,實合刑配,廛號卽爲革罷,市案亦爲爻周云云。而敢生奸計,更起訟端,一依判下定界文案,以爲收稅資生之地云。西江米廛市民等,以爲本廛,處在太倉堂地,而建倉之初,守護疎虞,設廛聚民,載之市案。而康熙甲辰,與門外米廛,竝立定界,本廛所管,只是西江坊以字內所收朔稅,上奉國役矣。癸酉年京廛人等,無端橫侵,故呼訴平市署,則伊時釐正堂上,以不相侵犯之意,持案冊筵達,奉承聖敎,此是金石之典。而昨年門外米廛人,不有筵稟定式,肆然橫侵,收稅於本廛字內,故號訴備局,則題辭內,濫徵稅錢,萬萬非理,仍令京兆,嚴捧侤音。不意今年,門外米廛人,相訟本署,自知理屈,詘訴備局,直罷廛號,其爲冤抑,尤當如何?本廛特爲復舊云。麻浦米廛市民等,以爲康熙丙寅設廛,市案載錄,而以八江要衝之地,東有別庫軍監兩倉,南有別營設置米廛,又置懸房。而康熙己亥年間,門外米廛,無端勒稅於渠廛字內土亭、甕里等地,故渠等呈訴平市,則以門外廛之收稅江頭,萬萬無據。自今以後,永爲革罷之意題給,七十餘年,更不生意矣。又於昨年春,多設中都兒於渠廛咽喉之地,漸奪市利,忽地起鬧,乃以非廛等說,誣呈秋曹。而又以昨今年新開都兒,竝令撤罷,門外廛後復更侵,則嚴刑還配之意,捧侤音矣。今閏四月,門外廛又訴本署,勒奪渠廛基址,而又爲見屈,又呈備局,則不使査覈,直罷渠廛,嚴訊廛首,故不勝痛迫,呈訴本司者屢矣。而未蒙處分,特令復廛,依舊此業云矣。市案久近,自有載錄,彼此基址,亦有界限,幺麽小訟之立落無常,極爲可駭。分付平市署,指一決處後以聞爲宜。宮底典僕等,以爲鹽鹽廛,年前特蒙惠澤,公貨還退後,本館退吏洪得祥,以捧稅所任,偸食官納。故未納零錢,京廛諸人處收斂畢納事,官捧可否,移給新募。而戶惠廳給代錢寬限事,呼訴許題,到付均廳,則得祥輩,潛取許題錢四百兩,以渠輩周旋樣,瞞告本館,橫占有主之物,仍作基業。如此不法之漢,依律重勘後,本廛,依本館移給完文施行,捧稅則備局節目,同爲施行云矣。一邊之言,有難取信,令本館,卽爲詳査決給後,論報本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各司久任郞廳進前。戶曹正郞鄭東敎職姓名訖。上曰,除遺在只陳所懷。東敎曰,軍資監廣興倉穀簿逋欠,誠一痼弊,每朔本曹郞廳,與監察眼同回倉,卽是古例,而回倉時,元無照察數爻,按簿査櫛之法,但看檢各庫封標而已,事之疎忽,莫此爲甚。此後每於舊穀垂盡,新穀未捧時,本曹郞廳與監察,眼同一一反庫,以爲恪謹典守之道,則庶可爲一分實效,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曾經戶判,亦陳所見,可也。有隣曰,回倉之規,有名無實,軍廣兩倉官員,不能着意典守,則雖開庫計石,安知無別生弊端乎?苟求端本之政,莫如另飭兩倉官員,常時不弛檢察之爲得宜矣。秉模曰,戶曹郞廳所懷,果似有效於典守之道。而爲先以令申之意,嚴飭兩倉官,益加檢察,俾無現發抵罪之弊爲宜矣。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東敎曰,貢物衙門,皆有會計,關由於本曹,而至於尙方,獨無會計,其贏縮多寡,無所領略,故本院遺在與加用,難以憑知。凡有用下,隨報會減於他貢遺在,事甚無義,不可仍置。自今依各衙門例,每朔修正會計,報本曹,以爲叩準句管之地,則庶可補於經費之萬一矣。上曰,待判堂出仕,與該院提調往復,指一草記,可也。〈出擧條〉直講李相璜職姓名訖。上曰,除遺在陳所懷。相璜曰,本館應捧錢文,每年爲六千三百四十兩零,而從前用度無常,一年所捧,不能當一年所下,每有難繼之患故。故相臣李徽之爲泮長時,參量應捧,通計應下,磨鍊排朔,節目啓下,而伊時排朔中,閏朔則不爲擧論。且其後節目應下之外,不時之用,漸益滋多,均廳戶曹年例給代條之引等貸下,已至四五朔之多矣。還報旣無期,稱貸殆無節,而且來頭養士之需,茫無措辦,本館事勢,誠甚可悶。若得均廳戶曹錢萬兩,限年貸下,俵給各懸房,取其利殖,留其半,以助錧中不足之需,除其半,逐漸還償元貸之錢,則庶或爲蘇弊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廟堂問于戶惠堂,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宣惠廳郞廳尹守翼職姓名訖。上曰,除遺在陳所懷。守翼曰,禁衛營給代米條,曾以本色上下矣。年前因該營筵稟,其中七百石除留後,以甲太一千四百石,相換上下,而本廳太條所捧,近甚不敷,轉貸他廳,每多苟艱,依前以本色米移送,何如?上曰,惠堂之意,何如?有隣曰,各軍門給代,擧皆以米爲之,便成前例者,積有年所。而獨此禁營之中間代太,事甚斑駁。本廳太條所捧不敷,每每轉貸於大同各廳,爲給禁營,反事轉貸,亦涉苟艱,依郞廳所達施行,似合事宜矣。上曰,禁將之意,何如?漢豐曰,本營本無太條,若自均廳,以本色米移送,則本營,貿太以用之外,更無他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自是以米給代者,則轉貸他廳,事面苟艱,依前以本色給代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養賢庫主簿朴師默職姓名訖。上曰,除遺在陳所懷。師默曰,本庫遺在中四百石米,逐年用下於館中不時之費,已成虛錄者,積有年所,而戶曹,每於劃給之際,謂有遺在,輒致持難。故往在甲辰年分,判書臣閔鍾顯,以泮長,登筵陳稟,有與度支長相議從長稟處之命。而該曹尙未稟處,本庫徒擁虛簿,前頭事,誠爲可悶。臣意則以爲一依重臣所達,申飭該曹,趁卽稟處,恐合事宜事。上曰,禮判亦陳所見,可也。禮曹判書閔鍾顯曰,臣於頃年,以此事,果有所陳達,而伊時度支長,未卽稟處,臣亦不久遞職,因循至今矣。上曰,令廟堂問于戶曹,從長稟處,可也。〈出擧條〉司僕判官韓大裕職姓名訖。上曰,除遺在陳所懷。大裕曰,本寺,甚緊重之司也。近來物力凋殘,殆不成樣,事甚可悶,以一年之入,不能當一年之需。至於今年,則稅摠,不過爲一千二百石,此爲半年之用,而以各牧田摠言之,將爲一萬三千九百餘結。除其雜頉及牧子位田,餘數甚多,全不收拾,以至此難保之境,不可不一番大更張,各牧一竝改量,則本寺可以蘇醒矣。上曰,與提調相議,釐弊,可也。〈出擧條〉刑曹正郞洪浩源職姓名訖。浩源曰,《增修無冤錄》一卷,《諺解》二卷,將欲刊行,曾已編次謄出,而本書難辦物力,姑未印出。令校書館開刊廣布,使京外法官,常目在之,則恐無檢驗失實之歎,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工曹正郞鄭殷祥職姓名訖。上曰,除遺在陳所懷。殷祥曰,臣年前待罪廟司時,取見祭享所用瓦㽅,則體樣不齊,陶法不精,故臣待罪本曹後,招致甕器店人,各別嚴飭,使之務盡精潔,看品後進排。則店漢所告內,本曹定例,雖以五大享時,番番進排爲式,間以前排仍用,每一年或二三次進排云。大抵瓦器,與鍮器、沙器有異,或脂凝難洗,或塵汚不潔,臘享前,雖難準備以用,此後則每於祭享時,依定數新備進排,以爲捨舊用新之地,何如?上曰,禮判問于本署,指一草記,可也。〈出擧條〉掌樂主簿李普衍職姓名訖。普衍曰,本院所管之樂,所重在焉。而近來頗有三絃嵇笛分付行下之弊,此後則一切防塞,恐合事宜矣。上曰,宗廟朝廷之樂,事體至重,旣聞之後,不可仍置。當該堂上,令政院捧現告重勘,可也。兵曹正郞嚴耆職姓名訖。耆曰,本曹所捧綿布,因各道之代錢,未免苟簡,海西則綿農稍勝云。依前以木上納,似好矣。上曰,旣已行會,知委民間,則今不可變改矣。軍資主簿李命基職姓名訖。上曰,於渠何足責?先令退去,可也。備邊郞李性林職姓名訖。上曰,關東則別無可問,退去。李雨龍職姓名訖。上曰,湖西尤甚、之次幾邑?雨龍曰,尤甚二十七邑,之次十八邑矣。趙惠鎭曰,關西尤甚三邑,之次二十二邑矣。上曰,穀摠幾何?惠鎭曰,一百三十八萬五十七石零矣。權師植職姓名訖。上曰,《湖南啓錄》幾卷,尤甚幾邑?師植曰,啓錄五十八卷,尤甚十五邑矣。李敏植職姓名訖。上曰,尤甚幾邑?敏植曰,最尤甚十一邑,尤甚三十三邑矣。宣惠郞廳金履銈職姓名訖。上曰,只陳所懷,可也。履銈曰,無所懷可達者矣。上曰,焉敢以無所懷仰對乎?漢城判官洪景斗職姓名訖。上曰,汝則頗能誠心奉公云,極爲可尙矣。書九曰,各司久任郞廳中金履銈,申飭之下,敢以無所懷仰對。禮曹正郞金復仁,司僕僉正趙觀鎭,奏對屑越,全不成樣。訓鍊都監軍餉色郞廳李厚在,擧措荒亂,極爲駭然。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竝拿處,金履bb銈b爲先汰去其職,令該府拿問嚴處,可也。〈出擧條〉書九曰,各司久任郞廳中宣惠郞廳尹守翼,奏語糢糊,事體煩屑,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臺諫進前。榮輔曰,臣本以無似,淸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稱。而日昨見職除拜之日,適以目下事之有關懲討,冒陳一疏,冀蒙察納,恭俟多日,批旨尙靳,莫非臣誠意淺薄,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滿心慙悚,無面可顯。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榮輔等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榮輔等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榮輔等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榮輔等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榮輔曰,各司之設爲久任郞廳,將責其盡心職掌,期有修擧之實效也。法意之所在,何如?則今日久任郞廳之敢於咫尺前席,對以無所懷者,已極駭然。而及夫嚴敎飭勵,許令更爲進前,俾陳所懷之後。尤當一倍致審,仰副我聖上臨殿詢諮之盛意,而其所奏對,全然糢糊,徒事塞責。如使常時留心於職分內事,則豈有如此窘遁莫掩醜拙之理乎?此不可置而不論。請今日更爲進前之久任郞廳兵曹正郞嚴耆,宣惠郞廳李憲儒、李潞秀,一竝令該府拿處。上曰,依啓。〈出擧條〉榮輔曰,筵席奏對,體貌,何如?而宣惠郞廳尹龜錫,奏對之節節顚錯,固已萬萬駭然。雜以衍語,擧措劻勷,香案咫尺之地,少無嚴畏之意,不可拿處而止。請宣惠郞廳尹龜錫,先汰後拿,分付銓曹,俾勿檢擬於政望。上曰,依啓。俾勿檢擬則過矣。〈出擧條〉榮輔曰,各營門從事官,卽不過秩卑武弁,則筵席之上,所當十分嚴畏,而御營廳從事官李道善,奏對之際,全欠敬謹,擧措駭妄,極涉無嚴。請御營廳從事官李道善,先汰後拿。上曰,依啓。〈出擧條〉榮輔曰,三司言事之疏,事體至重。上之所以待之者,下之所以自處者,不當示以忽之之意,以輕其體貌也。近年以來,諸臣章疏,往往以還持去書出。苟使其言而是,則固當卽賜開納,雖使其言,有不槪於淵衷者,亦當涵容假借,賜以優批,俾盡相可否之道者,卽聖朝之美事也。今乃勒令還持去,又使頒諸朝紙,聽聞駭惑,事面苟簡,其在優待臺閣恢弘言路之義,決不當若是也。雖以還持去之三司諸臣言之,初何必陳疏,後何心持去乎?如使迫於嚴命,不得不持去,則詣臺避嫌,猶之可也。今乃視作當然底事,恬然自在,不少爲愧者,豈不萬萬寒心乎?從前章疏還持去之三司,雖不得一一請罪,而如使此事,遂成謬例,則臺閣之體輕,言路之閉隔,未必不由於是。請此後則諸臣章疏,更勿下持去之命。上曰,使之還持去,異於還給,非不知事面之如何,而亦出於深惡之意,然爾言得體,依啓。〈出擧條〉大協曰,臣自來情勢,豈有冒居見職之望?而適當常參,特命進參,故逃遁不得,冒沒入來,及登前席,僚臺以凡諸臺諫言事疏還持去之後,元無引嫌之事,至有寒心之斥。而臣亦日前,猥陳懲討之疏,亦命還爲持去,而臣恬然自在,不知引避,僚臺啓達之言,實是正直之論。臣之旣往之失,益切愧恧之心,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雖曰襲謬,而晏然則如何?揆以臺體,不可無飭,推考,亦勿退待。〈出擧條〉大協曰,梨園法樂,用之於宗廟朝廷,則其爲關係,至重且大。而卽伏聞本院久任郞廳官仰達之辭,則爲提擧者,往往有私自借人之擧,其爲驚駭,實萬萬矣。勿論行下與分付,其所擅借則一也。卽者自上雖有査勘之命,言官聞此之後,亦不可不論。請當該掌樂提調,竝爲査出,先施削職之典。上曰,依啓。〈出擧條〉大協曰,卽伏見各司久任郞廳出入奏對之節,實多可駭,僚臺已爲論列無餘。而備邊司郞廳李成德,擧措旣多怪駭,奏對亦甚慌忙。禁衛營從事官李甲會,以幺麽武弁,下問所懷之際,初則以無乎仰達,屢詢之後,强陳不當陳之事,極爲駭然。請李成德、李甲會,竝先汰後拿。上曰,依啓。汰去則過矣,分揀。〈出擧條〉大協曰,臣於蔡濟恭事,有區區所懷矣。上曰,爾則當處分,退去。命書榻敎曰,正言洪大協推考。榮輔曰,惟我聖上,躬臨萬機,不遑暇息,淸早臨殿,親行常參,甚盛擧也。況是亞歲後最初朝會,則事體之自別,與歲首朝參等耳。凡居卿宰之列,任籌司之務者,所當淬勵殫竭,以效一分對揚之方。而今日登筵備堂一二重臣外,多不奏事,其在庶明勵翼,日贊思襄之義,不當如是。請今日入侍不言備堂,一竝推考。上曰,依啓。〈出擧措〉榮輔曰,蔡濟恭事。上曰,所奏不必然矣。〈擧措留中〉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行左承旨林濟遠〈坐〉。右承旨金孝建〈坐〉。左副承旨李書九〈坐〉。右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濟遠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林濟遠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賓廳日次武臣講書取稟,傳于林濟遠曰,便殿爲之。
○傳于林濟遠曰,違牌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金孝建、李書九、鄭致淳落點。
○傳于林濟遠曰,當該承旨遞差。
○傳于林濟遠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落點。
○傳于林濟遠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文會曰,留待諸臣入侍。
○傳于林濟遠曰,武臣講書試官以下入侍。
○李文會啓曰,校理申大尹,副校理林道浩、李東稷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副修撰尹光普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假都事趙翼鉉狀啓,順天府使李蘷遭母喪事,傳于李文會曰,本道本邑民事,此時守令之遞易,極爲切悶。之次、稍實邑中,無論文蔭武,有聲績守令,今日政各別擇差,待下批,令廟堂三懸鈴直關,使之除朝辭星火赴任,其代亦令今日政差出,當日給馬下送。
○林濟遠,以吏批言啓曰,戶曹判書李命植資級,乃是輔國,依例兼判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林濟遠進。以尹行任爲吏曹參議,申應顯爲大司憲,高宅謙爲校理,申馥爲修撰,金達淳爲軍資正,閔斗爀爲戶曹佐郞,徐理修爲長興主簿,申大有爲永禧殿令,李命植爲禮賓提調。求禮縣監李在天仍任事承傳。兼戶曹判書單李命植。洪述祖爲順川府使,李鼎烈爲淸安縣監。
○有政。兵批,判書洪檍病,參判未差,參議李濟萬病,參知李身晦入直進,同副承旨鄭致淳進。知事李德星,副護軍宋民載、鄭東觀、崔重圭,副司直李文源、曺允大、趙尙鎭、李祖承、李冕膺、安廷鉉、申獻朝、李益運、李殷模、金羲淳、尹羽烈、宋俊載、朴孝成,副司果沈興永、徐有鍊,副司正宋知濂,以上竝單付。
○李文會啓曰,大司憲申應顯牌招啓辭未下,持平二員未差,執義李周顯,掌令宋煥箕俱在外,掌令李祉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掌樂院提調李秉鼎、鄭好仁削職傳旨,傳于林濟遠曰,謬例非今斯今,則只以行公堂上捧現告,事近斑駁。若欲溯考,似無限節,此傳旨置之,此後莫重法樂,稱以三絃牌帖給之弊,各別嚴禁。
○以抄啓文臣金達淳課試連三次居首加資傳旨,傳于林濟遠曰,登科屬耳,以織毛馬裝一件代給。
○以金履銈、尹龜錫、李憲儒、嚴耆、李道善囚單子,傳于林濟遠曰,日寒如此,放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親臨武臣賓廳講時,都摠府都事金翰周,宣傳官柳相亮、金峻岳,武臣兼宣傳官吳載衍,禁衛營哨官金俶,御營廳哨官李命源,通禮院引儀金理一,廣興倉主簿申大儞,《通鑑》不通。都摠府都事李鴻德,宣傳官田遇聖,《將鑑》不通,依法典,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係是親臨,特爲分揀,可也。
○行兵曹判書鄭昌順疏曰,伏以臣於昨日筵退之後,晩始得見諸承宣徑出之疏,臣之當日筵奏,或恐聖人不屑之敎,終歸矯枉之過。竊附無隱,遽有仰達,承宣之任,正在維允,繳納疏啓,竝令防禁,則名以承宣,實同假官,有所爲辭,不過汎論出納之任,初無一毫箚着之言。諸承宣之因此引義,相率徑出,固已過矣。又其疏中院隷二字,似非臣口之所發,而今爲承宣自引之語,擧措具在,亦可按視,臣誠訝惑,莫省所以。第臣奏對之言,承宣之所參聞,則宜無聽瑩之理,而有此自引之擧,或者過去之際,乃有衝口之發。而緣臣年衰神謊,自言自妄之致耶?毋論是言之有無,如非臣一言之妄率,則豈有此承宣之逬出?臣心惶愧,有不可言。至若都承旨沈煥之,疏中欠於忠厚之斥,臣尤愧伏之不暇。臣之尋常語言,每多模稜,筵席奏對,全欠婉曲,徑情之言,無有修飾,人或爲咎,臣亦自訟。幸蒙聖朝優暇之恩,乃至於今,猶自不懲,今又妄發,捫舌知悔,撫躬莫追,責備之言,祇切悚恧。且臣目下情病之外,亦有私義之不容冒據者。伏乞聖明,將臣本兼諸任,亟賜鐫斥,仍治臣出位之罪,以爲妄言者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子十一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賓廳日次武臣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李書九,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試官副摠管李源,兵曹參知李濟萬,兵曹佐郞鄭觀輝以次進伏訖。上曰,開講。宣傳官柳相亮等講書訖。上曰,詣臺臣入侍。賤臣承命,與大司諫徐榮輔偕入進伏。榮輔曰,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昨因常參有命,冒沒登筵,略效懲討之義,兼附匡救之忱,仰陳所懷,未蒙允兪,旋又留中,而又以語多涉禁爲敎。臣且惶且恧,無地自容,此莫非臣人微言輕,不能見孚之致。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昨緣侵夜,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榮輔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榮輔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榮輔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榮輔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行左承旨林濟遠〈坐〉。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坐〉。右副承旨李師濂〈坐〉。同副承旨金翰東〈坐直〉。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申應顯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周顯,掌令宋煥箕在外,掌令李趾永傳旨未下,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請牌違牌及在外亞長,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沈煥之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煥之啓曰,新除授校理高宅謙,時在全羅道昌平地,修撰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趙宗鉉,司諫李太亨,掌令沈奎魯落點,掌令前望金達淳,以執義書下,落點。
○傳于林濟遠曰,兵刑換房。
○傳于李書九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備邊司郞廳李成德,禁衛營從事官李甲會拿處傳旨,傳于李書九曰,何足責?分揀。
○傳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訓鍊主簿單王道常。
○傳于李書九曰,滯囚可悶,時囚中林泰遠、趙永重,如無發明之端,切議區別,先放送後草記。
○傳于金孝建曰,臣下之不誠不敬,其罪其律,果何如也?向於柳誼等處分,又何等截嚴,則雖以近來痼瘼積弊之難於矯正,意謂有一分知戢之效矣。今見臺臣朴宗正之疏,萬萬駭然,萬萬寒心,此豈特宗正之罪也?一則朝象之使然,一則俗習之使然,若此而其可曰國有臺閣乎?宗正疏中,無姓無名,而只稱一罪人,仍請覈問,往古來今,寧有如許事體乎?若以拘於禁令,而不敢書姓名云爾,則竝與本事而勿書,可也,焉敢爲此無嚴之擧乎?正言朴宗正,爲先遞差,出付禁府,嚴問口招以聞。
○金孝建啓曰,朴宗正疏中所請,王府一罪人劃卽擧行事,依施矣。所當卽捧傳旨,而原疏,旣無罪人姓名,末由擧行。宗正今方拿囚,令該府,爲先査問一罪人姓名,以爲卽捧傳旨之地,何如?傳曰,不問可知爲尹永僖,而其在國體,不可以臆見捧傳旨,則到今勢將依此爲之。然尹永僖,先已就囚,渠疏中一罪人之姓名,果是尹永僖與否,令該府,添問目捧供,以存事面,可也。
○傳于沈煥之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師濂、金翰東落點。
○傳于李書九曰,新除授金吾堂上牌招,先參坐後謝恩。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知義禁李𡊠、朴祐源,司義禁趙心泰落點。
○李師濂,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日常參兼行次對入侍時,工曹正郞鄭殷祥所懷。臣年前待罪廟司時,取見祭享所用瓦㽅,則體樣不齊,陶法不精。故臣待罪本曹後,招致甕器店人,各別嚴飭,使之務盡精潔,看品後進排,則店漢所告內,本曹定例,雖以五大享時,番番進排爲式,間以前排仍用,每一年或二三次進排云。大抵瓦器,與鍮器、沙器有異,或脂凝難洗,或塵汚不潔,臘享前,雖難準備以用,此後則每於祭享時,依定數新備進排,以爲捨舊用新之地,何如?上曰,禮判問于本署,指一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問于本署,則以爲宗廟每祭享所用瓦㽅,本爲一百二十五箇,永寧殿每祭享所用瓦㽅,本爲八十七箇。而卽今工曹進排之數,則宗廟每祭享,例以七十箇進排,永寧殿每祭享,例以五十箇進排者,其來已久。若或有脂凝塵汚之件,則以新進排者,次次改備云矣。凡祭享所用之器,隨頉隨改,自是規例。今若以仍排之未安,每每全數新備,則舊件之合用者,亦將無故委積,難於區處,恐不如仍舊之爲愈。而每於祭享時,使廟司,一一審視,俾無當改不改致有欠敬之端。而至若所懷中,體樣不齊陶法不精之弊,則全在該曹檢飭之如何。以此意,亦爲各別申飭,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尹永僖拿問事,命下矣。臣等今方開坐,而此等黨逆之類,不可以尋常拿問之例捧供,雖未得如法設鞫,依鞫囚例擧行之意,旣有筵奏,獲蒙兪音,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雖於鞫囚之發捕,判金吾以筵敎擧行,而此囚具格一款,日前卿奏,別無指一之敎,則此草記,難免輕先矣。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林泰遠、趙永重等,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滯囚可悶。時囚中林泰遠、趙永重,如無發明之端,功議區別,先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林泰遠,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內,近來漕法漸弛,臭載之患,前後相續,此專由於初不愼擇船主,候風制船,種種失宜,以至於今春而極矣。此後段,必以慣水畏法者,各別擇定之意,另飭三漕倉都差員等處,亦爲廣加探察矣。左漕倉,昌原府沙格差出時,下屬輩居間操縱,賄賂公行,傳說狼藉,有所及聞,故別定査官,使之詳覈。則所謂船主之今番遞差,凡爲七人,而富實之民,百計頉免,不堪之類,多岐圖差,首鄕之暗地受囑,公兄之密逕捧賂,標文俱存,看證分明,參以傳聞,果無差爽。沙格遞差,旣出奉朝令重漕法之意,則爲差員者,固當十分檢束,大加懲創,而罔念憚戢,一任縱弛。吏鄕輩之和應作弊,若是無嚴,其矇不察飭之罪,固難容貸,而災歲按摩之政,亦多疎忽之慮。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戶役條》有曰,凡差役,放富差貧者杖一百,失覺察者減三等。《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七十,奪告身二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林泰遠杖一百,減三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而其四代祖慶業,振武功臣云。功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放送。趙永重傳旨內,莫重雲劍,不能謹愼奉持,致有破傷之境。若係故犯,則當爲極律,或是無情,自有當勘,令該府拿問,嚴覈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棄毁制書印信條》有曰,凡誤毁制書符驗者,杖九十,徒二年半。《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趙永重無功議云,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豐川府安山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傳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前正言尹永僖口招云云。平問之下,無以取服,爲先嚴刑得情,何如?判付啓,今番推覈之擧,一則爲辨玉石也,一則更考實狀也。苟有一分可疑之端,則公法至嚴,豈或饒貸於渠乎?觀此所供,節節有條理是如乎,近來聲討之渠罪,一曰,先捧講後考單之頗似用意,而渠則以爲出於防奸。二曰,照訖成給,歸之於甚麽意思,而渠則以爲下吏不告而先給。三曰,向供之不能別白,而渠則以年前徵討之致誠,倍於諸人,一一立證,至請與申驥顯頭面。四曰,今日草供,稍欠憤痛之意云。而不待渠再供,凡屬明張之說可對處,無不條對,何必一如近來,臺章謄傳之體,然後始可謂之憤痛乎?況於再供,其辯如懸河,其舌如破竹,首尾百言,莫不有據。到今四條驅成之案,逐條昭脫,在渠可謂換鬼爲人之秋,豈翅出自墨池,登于盧嶺之比也?尋常罪囚,尙不欲枉罹於非罪。況曾忝三司之列者乎?此所以見渠供,深以爲幸,不憚憊而呼燭呼寫是置,罪人尹永僖,特爲白放,快示爲人之路爲良如敎。
○右副承旨李文會,同副承旨鄭致淳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新叨院職,全昧事例,觸處生疎。昨者朴宗正之陳疏到院也,語多涉禁,不敢遽然捧入,卽爲退送矣。晩後改呈之本,欲避禁條,藏名說去,謂以懲討,太不誠實,固當斥退之不暇,而曚昧所致,漫不致察,竟爲捧納。若論其罪,莫非臣等不誠無狀之致,今則嚴敎之下,五內震剝,不敢諉罪臺臣,而晏然在職,敢此冒死首實,出伏俟勘。伏乞聖上,明降威罰,亟治臣等之罪,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生疎之故,特不擧論,焉敢仰首自引乎?竝與遞罷薄勘而無論,則左副獨不冤乎?使中外欲知事實,疏批雖書下,豈可晏然在職?竝遞差。朴宗正所謂一罪人捧傳旨事,何如是遲滯乎?都承旨以下在院承旨,爲先推考。
○都承旨沈煥之,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李書九等疏曰,伏以臺諫言事,貴在切直。況關係懲討,則尤當務積誠意,據實指陳,冀格天心,以伸輿憤。而昨日朴宗正疏本中,所謂王府一罪人云者,藏頭說去,匿名寫出,殆同應文,只欲塞責,自有討逆疏以來,未有若是之不誠無嚴者也。豈料淸朝臺閣,有此閃忽巧惡之擧乎?莫非臣等不肖無狀,猥忝出納之地,致有此等駭悖之疏,至達於宸聽,何敢以適値退公,未及審察,厭然若無故者哉?聖批旣允,促敎荐下,而當捧之傳旨,擧行無路,惶恐震迫,罔知攸措。一則臣等之罪,二則臣等之罪,玆敢相率陳章,冀蒙重勘。伏乞聖上,亟賜處分,以爲爲人臣溺職不忠者之戒,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捧入在申退之後,雖欲可否於出納,其勢行不得,卿等勿辭行公,傳旨斯速捧入。
○大司諫徐榮輔疏曰,伏以臣於前正言朴宗正疏,竊不勝萬萬駭惋者。臺疏事體,何等嚴重,則無論請鞫與擬律,所當明陳罪人之爲誰某,而今乃不此之爲,直以王府一罪人爲辭,不敬不誠,胡至此極也?若以僖賊事,謂涉禁令而不敢直書姓名,則何不先請收還禁令,仍討此賊,而敢爲此前古所未有之擧也?昨年諸臺之投竄,正坐於隱名姓,沒誠實之罪,則噫,此臺臣,亦豈不聞不見,而又如是無難循襲?且其論列之語,悤悤忽忽,有若只爲呈疏之計,故作遮眼之資。近來臺風,雖曰掃地,亦不料壞了乃爾也。臣謂前正言朴宗正,爲先施以刊改之典,仍令該府,勘以重律,以警人臣事君不誠之習,世道幸甚。雖以政院言之,目見其不敬不誠可駭可愕之事,初無一言,循例入徹,大失出納之體。當該承旨,亦施譴罷之典宜矣。省疏具悉。朴宗正事,承宣事,事在目下,能卽論列,可謂得體,竝依施。
○江原監司尹師國疏曰,伏以一陽初生,聖慕克伸於祼薦,百祿滋至,景命益新於磐泰。惟我元子宮,睿度日就,尺衣漸長,臣民慶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之猥叨重寄,今已四歲于玆矣。承流之責,曾未一效,溺職之失,難以數計,而罪戾反媒恩寵,譴補還仍舊任,寬貸之典,逈出尋常,委畀之眷,去益隆摰。臣雖至愚,豈不知感激自效?而才識淺短,年紀衰邁,期會文簿,猶懼不稱,則況此災歲民憂,茫無際涯,而拯活沒策。列邑痼瘼,雖欲牽補,而因襲猶前,每一循省,實多辜負,其何敢久擁旛旄,徒費廩祿?而只緣罪補之蹤,不敢言私,報瓜之限,歲期已周,而尙此蹲冒,集木之懼,夙宵靡弛,而惟俟譴何。迺者八座寵擢之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恩敎鄭重,群聽咸聳,華誥遠頒,一路增輝。臣聞命惝怳,歷日震悸,糜粉之忱,隕結之願,不足以仰酬其萬一,則惟有北望攢祝,以手頓地,而不覺聲淚之俱發也。噫,臣之本未長短,聖明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知。臣本門族單寒,墻壁無依,重以才不猶人,百無可取。夫豈有一半分需世之望,而雨露之澤,不遺散材,日月之照,無間幽谷,前後揀拔,皆出慮外,內外歷揚,罔非踰分,位至亞卿而恩已極矣,官至刺使而榮亦摯矣。臣於是,豈復有一毫妄想?而卿月新資,自天有隕,殆若眞有非常之勞,而施以不吝之賞焉。未知殿下,何取於臣,而誤恩之加,至於此極也。今者壇壝之修治,籩豆之致潔,亶出於我聖上重祀典之意,瞻聆所及,莫不欽仰,朝家飭敎,極其截嚴。臣不過奉承明命,關諭各邑而已,則其所修擧,實是諸守宰恪勤之致也。遠近諸道,想必同然,而今此寵命,獨及賤臣,恩數之輕褻,名器之玷汚,實自臣始,滿心慙惶,無地自容。過福之災,負乘之憂,早晩必至,而此則猶屬臣身,雖不足恤,其於明主愛嚬笑核名實之政,不幾有歉乎?反復思惟,末由冒據,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宸聰。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重秩之不可濫授,亟收新命,以重公器,鐫遞藩任,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正言朴宗正疏曰,伏以王府一罪人訊鞫,成命已下,群情顒俟,此正掃蕩巢穴,劈破頭顱之一大機會。而側聽多日,寂然無聞,人心滋惑,朝象抑鬱,此豈如是延拖,看作玩愒之事耶?亦願亟令王府,劃卽擧行,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俾朝令信而凶徒懲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中所謂一罪人事,姓誰名誰也?豈料堂堂臺章,反效法典所載見卽付丙之書體乎?顧爾職名,不欲索言,而所請一罪人劃卽擧行事,依施,付之諸承旨捧傳旨。
○壬子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事,誠駭然矣。今見臺疏,不言姓名,只云一罪人,承旨矇然捧入,其可成說乎?承旨能知一罪人姓名乎?爾其出去,卽捧所謂一罪人傳旨,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尹履相〈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坐〉。同副承旨金翰東〈坐〉。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俱在外,執義金達淳,掌令沈奎老牌招啓辭未下,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履相曰,右承旨入侍。
○備邊司薦望,以鄭好仁爲江華留守。
○刑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朴祐源,參議尹行任落點。
○以李潞秀拿處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分揀。
○義禁府啓目,前正言朴宗正原情云云。發問目反覆嚴問,則其矣疏中,不書罪人姓名之由,諉以政院之不捧,呈疏之時急,不爲明白納招,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上裁,何如?判付啓,渠疏所謂一罪人云云。雖與向來臺箚中未知姓名之誰某,差有下語輕重之別,其爲不誠,則焉逭其罪乎?但渠之枳擬,近因差祭事,始知之,有此前望點下,今若與無故者,一例無區別,殊非特點之意。柳誼等所被律名,減一等,如有公議,亦爲減等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罪人尹永僖更招云云。反覆嚴問,成給講帖一款,不能發明,所供與前無異。此等凶頑之類,不可以平問取服,嚴加刑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卿等旣請更招故許之,觀此所供,言言效沬飮之義,字字帶憤痛之意。雖使近日所謂嚴於懲討者爲說,豈有加於此之言乎?卿等於此,更有何辭乎?依前判付,卽爲放送爲良如敎。
○李書九啓曰,判義禁鄭昌順,知義禁李𡊠,同義禁趙心泰,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旣欲使尹永僖爲人,則如有當問不問之端,更問何妨?所懷書入,卿等退去,以待處分。
○禁府堂上鄭昌順等所懷,臣等昨以尹永僖不可全釋,嚴加究問之意,略悉於草記,及奉下敎,未蒙允可,縷縷辭旨,不啻諄複,至有永僖如有別般可問之端,亦當更問爲敎。永僖可問之端,非止一二,而以其獄體之當問者言之,初問則專事漫漶,再問則略爲呑吐,三問則以渠之凶肚,亦不得全諱。始稱魄奪命卒等語,渠若有一毫秉彝之心憤痛底意,則初問之下,固當直告,何至於再問三問,始爲條對乎?卽此一節,不可不嚴刑更問,故成命之下,未卽擧行,敢此冒萬死求對矣。傳于李書九曰,然則更問以聞,卿等斯速退去,酬應甚苦,日暮前捧草供以入。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傳于金孝建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書九啓曰,刑曹判書朴祐源,參判金魯永,參議尹行任,持罪人洪立人、尹心約、韓顯世等草供,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刑曹罪人洪立人、尹心約、韓顯世等草供啓判付內,湖中士夫之望族何限,而故判書尹鳳九,故掌令韓元震,卽八學士中二人也。兩家之子若孫,互爲兩隻,而所告之說,被告之事,俱係罔測無倫乙仍于,向於大臣請對也,終不召見,非忽於敬大臣也。伊後登筵,略聞本事,已度其究竟之如此,觀此諸招,果然不出所料。大抵所謂洪立人者,以幺麽蟣蝨鄕品,逞感於韓顯世,構傳於尹心約,釀出今番事端,年前李榮運事處分後,意謂湖俗之知戢矣。立人,又敢效倣崔漢誣、榮運之惡習,而必欲甘心於顯世,猶恐其自告之虛疎恐動醇謹之心,約與之偕行。轉囑前承旨金履成,以至有大臣請對之擧是如可,今於照燭腸肚,特下問目之後,其矣誣人情狀,一一遲晩,反坐自有當律。立人身乙,下送該縣,大會士民,嚴刑具格捧結案,隣近秩高守令中定査官,眼同擧行事,分付爲旀,朝家於兩儒賢之家,尋常婘婘,編疏於奏議,徵稿於本家,而以其族閥,近無冠冕,是豈記念之意乎?況顯世之供,不但精明而已?忠孝等說,聞來自不覺擊節,心約之供,亦甚恪實,當初之不顧世好,推庭之悉陳蹊逕,竟使顯世白脫者,亦豈草率人物乎?初旣不囚禁,本事脫空,不期放而自放,兩家之兩人,豈可徒令還歸?部官監役中二窠作窠,令該曹口傳擬入,當日謝恩。人臣告君,何等審愼,且況誣人極罪之事,以道聽塗說,替當携到,幾使簪纓兩族,陷於不測者,由前而輕着莫甚,由後而後弊難言。前承旨金履成,畿沿投畀,使中外知所警畏爲良如敎。
○李書九啓曰,判義禁鄭昌順,知義禁李𡊠,同義禁趙心泰、李在學,以爲臣等今方開坐本府,忽有一人持藁席來伏門外,使都事問之,則乃是凶賊驥顯,而自稱年前凶疏,受凶賊,欲爲首實,將爲上言云。臣等聞此,不勝萬萬驚惋。驥賊則爲先拘留,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禁府啓目,云云。向前罪人驥顯,設鞫嚴刑得情,何如?判付啓,觀此供辭,當初渠之投疏也,擧國之人,無不聲討,而朝家則猶以爲自己辦得,以深長慮,拔之海島中,擢拜承宣。又以恐逼慈旨之意,更不擧論,設爲禁令,置之勿問之科,處置之方,各有攸當。忽地自鳴之擧出,而受嗾之來歷日字,疏草之製給等節,歷歷指陳兺除良,與當初疏辭,一切相反。或曰,不知專輒之爲何說,而一從在簡之言是如爲旀,或曰,大臣禁堂之擧,臣分之所當然,而不能深察,敢有論列是如,前後判若兩截,眞所謂一口貳辭。無論受嗾與自辦,渠疏中一句語,卽是大肯綮,而此一款,都沒着落,則朝家之陞擢也勿問也,可謂大用力浪費心也。所謂上言原情,渠旣手自書呈,則每年之經營揣摩於換面飜身者,可以推知是矣,猶慮一毫之未盡,更令盤問,則其所口招,與書納之本,如印一板。到今渠之情狀,自呈自露之後,一向容貸,反與前之所以意在深長慮者,又相反。同罪人申驥顯,爲先嚴刑一次以聞爲良如敎。
○李書九啓曰,時原任閣臣,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沈煥之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李書九啓曰,司諫李太亨,正言洪大協,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李書九啓曰,大司諫徐榮輔,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林濟遠,獻納南公轍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履相、李益運落點。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宗正口招公事判付內,柳誼等所被律名,減一等,如有公議,亦爲減等放送事,命下矣。柳誼等前因特敎,施以流竄之典,朴宗正,比柳誼等所被律名,減一等,則當爲徒三年定配,而其十四代祖訔,開國功名云。功減一等,黃海道安岳郡眞木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判付內,前承旨金履成,畿沿投畀事,命下矣。金履成,京畿仁川府投畀,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尹永僖,依前判付放送事,命下矣。尹永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徐榮輔,司諫李太亨,正言洪大協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同副承旨金翰東疏曰,伏以,臣卽伏見金吾供辭判付下者,有罪人尹永僖白放之命,竊不勝區區憂歎之至也。噫嘻,痛矣。亂賊之層生,豈有如近年之甚者哉?義理益晦而彝紀日斁,凶醜接踵而陰邪肆行,〈四字刀削〉角勝國論,罔念上逼之嫌,闖呈絶悖之疏,則驥賊窮凶之罪,夫孰不明目張膽,以嚴懲討之不暇,而惟彼永僖者,乃敢爲陰護之計,實是輿情之所共憤惋,而王章之所難容貸也。今玆拿覈之擧,雖乖嚴鞫之典,而得因此會,而窮覈其情節,打破其窩窟,實爲群下所顒俟耳。豈料一番平問,旋卽放釋,有若尋常輕囚之例問例勘哉?雖以渠之所供觀之,憤嫉之意少,而懲討之辭緩,發明之說窘,而疑晦之迹綻,此而卽放,則竊恐亂逆無所懲畏,有罪得以倖逭,固非細憂。以殿下之聖明,何不念及於此耶?竊伏念我聖上,德懋好生,仁體乾元,每於治逆之際,兼施竝育之恩,至如負犯之至大,關係之至重,亦不免過中之處分。其爲刑政之失當,已無可言,而亂賊之不戢,凶孽之滋生,未必不由於此,五刑五用之意,恐不容如是也。臣職忝邇列,不勝憂憤,敢陳短章,略控愚忱。伏乞聖明,亟加三思,特寢永僖白放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當律,千萬幸甚。臣於僚員之章,未及隨參,更漏已深,不敢仰徹,晩後之罪,實無所逃,冞切惶恧,不知所喩。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一問卽釋,猶嫌其不嚴於公法,待再問,無一分可疑,然後乃有白放之命焉。雖重於此之囚案,若脫空,必白放,況自前疑之之事乎?身佩安危之大臣,忽於杜漸息紛,而語到尹永僖,輒未免有彼此激成之迹。此所以爲世道爲自家,有向來處分。至於爾等,職在惟允,但當知面前事理之可否而已。起疑而更問,更問而解疑,解疑之後白放,卽次第件當然底事理,爾焉敢妄論刑政乃爾?況永僖事,不問之前,先有禁令,到今尤宜遵守,則越格之罪,特以鄕人之故,姑爲分揀。
○壬子十一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新除授刑曹堂上,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十一月二十三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吏曹判書同爲入侍時,右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吏曹判書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命孝建書榻敎曰,吏曹參議尹行任,仍任前職牌招,先參坐後謝恩。又命書榻敎曰,當該承旨遞差,右副承旨牌招。又bb命b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請對金吾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判義禁鄭昌順,知義禁李𡊠,同義禁趙心泰、李在學偕入進伏。上曰,請對何事?昌順等曰,驥顯,稱以上言,持原情來伏於金吾門外。故臣等聞甚驚駭,爲先令都事防守,而原情則不敢自下坼見,玆以請對袖納矣。上命孝建讀原情訖,上曰,以渠凶獰,今忽自來,極可怪也。昌順曰,今見所謂原情,其窮凶情節,旣已自服,爲先依例設鞫,何如?上曰,渠之罪犯,關係莫重,前何心後何心,今始來告耶?其爲鬼爲蜮之狀,萬萬痛駭,而今則可謂反上落下矣。仍命孝建書傳敎曰,申驥顯,爲先具格嚴囚南間,以其自告原情,拿鞫取服,而渠之所爲,節節凶獰。到今當初陞擢之擧,可謂外題可笑事,所授官敎,令該曹搜取燒火,無論指嗾與否,初何心見欺,又何心自告乎?其在獄體,不可以渠書納金吾之紙發問,更以傳敎辭意嚴問,夜深前啓聞,雖是拿鞫,關係至重,一依鞫囚例擧行事,分付。昌順曰,此是何等極惡大憝,而只令禁府鞫問乎?差出委官,如法設鞫,然後可成體面矣。有隣等曰,判義禁所達,誠得體,如法設鞫,斷不可已矣。上曰,然則除蒙頭供饋,其餘一依鞫囚例擧行,而一驥顯,禁堂亦可鞫問,何必委官?心泰曰,臣旣兼捕將,文書搜探等事,依例擧行矣。上曰,此則爲之,可也。上曰,判義禁先書罪人姓名,使之發捕。昌順書罪人申驥顯姓名訖,心泰先爲退出。上曰,判義禁退去,爲先捧草供以入。昌順曰,臣方急鞫問罪囚,未及畢辭,而以驥賊之原情觀之,簡之潛嗾爲逆之狀,綻露無餘。追律孥籍之典,諸子散配等請,宜卽允許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尹履相〈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坐〉。右副承旨李益運〈坐〉。同副承旨金翰東〈坐〉。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隣,副提調沈煥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時原任大臣率二品以上,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申驥顯之所爲,節節罔測,書納之上言,納招之文案,無非渠之自告渠疏委折者,而今則簡爲魁,渠不過卒,徒中閃忽飜身無所不爲之人。誅之刑之,有何持難之端,而爲一可笑蟣蝨之驥顯,有此卿等請對之擧者,甚不可。至於卿宰之亦爲請對,大關國體,斯速退去,大臣留待。
○李書九啓曰,大司諫林濟遠,執義金達淳,司諫李太亨,掌令沈奎魯,獻納南公轍,正言洪大協,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卽事卽物,各有當然之則,今若靳許於加罪,則如是爭執,固可也,不然而齗齗於設鞫拿鞫,五十步百步之間,如是煩瀆,萬萬未安。昨夜旣多酬應,卿等退去臺廳,以待召命。
○傳于李書九曰,諸宰雖令退去,日次在明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傳于沈煥之曰,禁府擧行,稽滯莫甚,當該赴坐堂上,竝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吳載純,知義禁李秉鼎、朴祐源,同義禁權以綱落點。
○李書九啓曰,判義禁吳載純,知義禁朴祐源、李秉鼎,同義禁權以綱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當書下傳敎,退待政院。
○尹履相啓曰,知義禁朴祐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朴祐源。
○傳于尹履相曰,禁堂李秉鼎,備堂差下。
○傳于尹履相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履相,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政府及本曹,連因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履相,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承政院習都使令朴允龜,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以綱,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申驥顯,依判付,爲先除問目嚴刑一次,而此等凶逆,不可只自本府擧行,卽爲設鞫,更加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傳曰,如渠反覆麤悖之物,無異於禽獸,則豈可依法設鞫,以累堂堂王府乎?然渠亦人也,不可一次刑推而止。初何心再何心,如鬼如蜮情狀,更爲嚴刑取招,可也。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犯上,大辟也。知而不告減一等,況知而告者乎?特以告之後時,欲用不告之律者,自有微意在焉。二死之減而爲流之文,若爲渠設,罪人申驥顯,依此律擧行事,命下矣。罪人申驥顯,全羅道濟州牧減死島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羅將,當刻內押送配所,而此特貸頭之一凶逆,不可以尋常絶島擧行。故雖未承下敎,以耽羅磨鍊以入,而押去之時,另加防守之意,分付沿路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十一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尹履相,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申龜朝,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右議政金履素,行吏曹判書徐有隣,行兵曹判書鄭昌順,漢城判尹金文淳,延豊君李𡊠,行副司直金尙集,禮曹判書閔鍾顯,行訓鍊都正趙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漢城左尹李漢豐,吏曹參判李在學,行大司諫林濟遠,執義金達淳,司諫李太亨,掌令沈奎魯,獻納南公轍,正言洪大協,以次進伏訖。履素曰,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隣曰,副提調,持香橘茶待令矣。上曰,姑待下敎。上曰,俄者使承旨,有傳于大臣之言矣。想已聞知,而待大臣之道,何事不道,而今番事,不如是,則其可曰有君綱有國法乎?明日更見之,則當以過去事言之耳,昨日刑曹判付見之否?洪哥之誣訐,極可痛歎。以此推之,湖中人之每每以此等事,驅人於罔測之科,如此之際,人心之抑鬱,當如何哉?兩家乃是何等地處,而公然被誣,今則可謂善處置矣。金履成,素知其爲人疎率,而洪哥,旣以誣告自服,則亦不可無處分故耳。履素曰,朝於闕外,得見判付,而初聞其言,未知虛實,至有請對之擧矣。上曰,次對爲之。履素曰,今無時急之務矣。上曰,雖一二條件,亦爲之,可也。履素曰,卽見統制使李潤慶所報,則本營兵庫記簿木四十七同零及加立木四十端,曾因備局題辭發賣云,而其所捧價,僅爲七百餘兩,雖曰間多腐傷,價本豈若是零星乎?該帥臣從重推考,本錢,特令待年豐作穀取耗,限年滿數後,還爲貿木之意,嚴明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今年外方徵債,旣已防塞,京司徵債,依定式限明秋一體防塞之意,分付法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予亦連日酬應之餘,困憊難振,卿姑就坐,稟事堂上進前。有隣曰,頃因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嶺南九隻船致敗罪人,湖南致敗罪人,另加嚴覈得情之意,筵稟申飭矣。今見該道臣狀辭,則各船罪人,箇箇刑訊,一一盤問,忍杖扺賴,終不輸款。仍囚營獄,更加嚴覈事,請令該廳稟處矣。致敗情節,旣有疑端,則道臣之不爲嚴覈得情,又此推諉於本廳者,事體所在,尤涉未安。當該道臣,從重推考。在囚各人等,以其作奸情節,反復究問,反不如敗船地方官之緊切。令道臣,嚴飭地方官,更加各別鉤覈,得其奸情,取其直招後,始爲狀聞,其前則毋敢以抵賴等說,煩聞之意,申明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臺諫進前。濟遠等曰,請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傔gg以謙g,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濟遠等曰,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在簡之至妖絶慝,窮凶極惡者哉?梟獍之習,傳護於鏡虎,鬼蜮之腸,糾結於宇、偉,兜攬權勢,自爲家計,背馳義理,卽渠伎倆。粤在丙午冬慈敎之誕降也,率土悲遑,擧朝震盪,孰不欲沬血飮泣思報,〈二字削〉言而渠反假托風病,不參廷籲,其陰凶情節,固已彰露無餘矣。〈二行刀削〉渠又復托昔疾,一切規避,其心所在,路人皆知,叵測凶言,肆發喉院之座,滿紙悖疏,難掩指使之跡。其暗地主張,密逕排布之狀,實是往牒所未有之劇逆大憝,而天討未施,鬼誅先加,擧國臣民,忍戴一天者,四載于玆矣。人心愈憤,天道孔昭,乃於今日,驥賊自首之事出,而渠之甘作窩藏,潛自嗾囑之實,件件呈露,節節破綻。凶慝之言,發於渠口,誣逼之疏,出自渠手,酬酢之間,月日有稽,指授之際,證案畢具。渠亦海東之臣子,抑何心腸,潛懷不測之謀,粧出至憯之疏,敢售窮天亘地之逆節乎?金吾草供一出之後,眞贓的證,昭如指掌,旣無可疑之跡,又無更覈之端,肆戮之刑,雖未行於當時,追施之律,不容緩於今日。請逆賊在簡,爲先追奪官爵,仍施諸子散配之典。上曰,依啓。散配事追奪,如有前例,令該府詳考,亦爲依啓。達淳等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達淳等曰,新除授行大司憲趙宗鉉,時在江華府任所,掌令宋煥箕,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請竝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濟遠等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仍命次對先退。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命孝建書傳敎曰,爲萬世深長慮,欲樹君君臣臣之大綱,於是乎慈敎所重,非不知也,有向來陞擢之擧矣。到今渠忽飜身反以專輒,爲臣分之當然,至曰不知〈四字刀削〉何物,而爲李在簡者所忘度脅使,究渠情狀,可謂殺無赦,到今渠爲從而簡爲首矣。討之則一也。朝家之深嫉者飜身也,廷臣之齊憤者知情也,政所謂同行異情。殺獄雖有首從,此案,豈容說首與從乎?然於律有之,犯上大辟也。知而不告,減一等,況知而告者乎?特以告之後時,欲用不告之律者,自有微意在焉。二死之減而爲流之文,若爲渠設,罪人申驥顯,依此律擧行。〈三字缺〉人臣之極罪,欲暴伊時辦一死之本情,須有講明輕重之別,然後可以有國有君,觀於禁堂除拜,予意尤可知。此而不卽擧行,敢欲抗拒,則國有常刑,予言不再。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孝建〈坐〉。右承旨尹履相〈坐〉。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金翰東〈坐〉。注書李海淸〈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在外,執義金達淳,掌令沈奎魯呈辭,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江界府使、寧邊府使留待。
○傳于金翰東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意雖在於無隱,向來處分之過加責備於本情外節目間者無他,以其有卓然之樹立,不愧古人先見之明也。此事秉執,自任以主人,則昨日臺啓允從之後,揆以彰癉之刑政,決不可一日遲緩。削黜人蔡濟恭放,職牒還授。
○李書九啓曰,削黜人蔡濟恭放,職牒還授事,命下,而方在被謫蒙放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果然矣,被謫則削黜自在勿論中,原傳敎削黜人三字及放字,爻周,可也。
○傳于金翰東曰,政官牌招開政。
○金翰東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翰東,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內贍寺直長李師中,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隣,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金翰東進。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李冕膺爲吏曹參議,李廷璞、洪克浩爲持平,申光河爲正言,李𡊠爲左參贊,尹㬦爲兵曹參議,柳焵爲刑曹參議,尹羽烈爲校理,崔獻重爲修撰,李文源爲典牲提調,宋民載爲軍資正,李秉淳爲刑曹佐郞,金相夔爲監役,金龍淳爲內贍直長,徐懿大爲慶安察訪。江華留守單鄭好仁,折衝吳毅常,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昌順病,參判李得臣入直進,參議尹㬦未肅拜,參知李濟萬病,右承旨尹履相進。副護軍王漢禎、李周顯、李祉永,副司直洪良浩、洪秀輔、申應顯、李師濂,副司果李喆淳、朴獻源竝單付。
○金翰東啓曰,新除授修撰崔獻重,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秀輔落點。
○傳于李書九曰,宣傳官廳今年都計畫射講,明日爲之,抄啓文臣計畫,幾皆爲之,十二月朔親試,明日同爲待令事,分付。
○傳于金翰東曰,考績當前,箕伯,使之不多日內,辭朝。
○傳于金翰東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翰東,以敦寧府言啓曰,向因領敦寧府事洪樂性筵稟,有釐弊復舊後草記事,命下矣。依定奪往復惠廳,賑廳錢六千兩,無邊貸下,限年還報,取嬴補用,以爲成節目遵行之地,目前弊端,先就釐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翰東,以賑恤廳言啓曰,內需司咸鏡道南、北關內奴婢,戊申、己酉兩年身貢與役價蕩減代,自賑廳給代草記判下內,以此不可取信,令該廳,詳考可據前例草記事,枚報可也事,命下矣。詳考數十年前例,則己丑、庚寅、癸卯、甲辰北道內,奴婢身貢役價蕩減代,因該司牒報,連爲上下矣。今此兩年條蕩減代,亦不可異同,依四年已例,給代,何如?傳曰,允。此時本廳經費,不可不念,先以一年條式,次次給代,可也。
○尹履相啓曰,卽伏見統制使李潤慶蛇梁萬戶安尙恬有頉狀啓,則印信兵符捧留形止,初不擧論,事極疎忽,當該帥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壬子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同副承旨、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金翰東,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江界府使申大年,寧邊府使元厚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大年奏職姓名。上曰,襄陽年事,何如?民情還政,皆如何?大年曰,年事得免惶急,捧糴無慮矣。上曰,還穀幾石?大年曰,四千七百餘石矣。上曰,邑弊,近果如何?大年曰,今則庶無大段之弊矣。上曰,非但襄陽、嶺東諸郡,無處無弊,而杆城民戶,近頗來集云。比諸癸卯間,果何如?大年曰,比摠則今加六十餘戶云矣。上曰,海戶之弊,如何?大年曰,以陸戶言之,旣除生獐等弊,海戶亦以隨時封之,故弊段,比前半減云矣。上曰,嶺東民與穀,其果相當乎?大年曰,大抵比三南,穀簿旣不敷,且民習之願受者少,故穀簿,似不患不足矣。上曰,九郡中何處民習,最甚移徙?大年曰,江陵、襄陽外,皆同然云矣。上曰,爾在襄陽時治績,予旣聞知,故今日特除江界,蔘政及民戶之還集者,善爲撫摩,使江民,知有朝廷,以爾才猷,足可蘇弊矣。大年曰,臣受恩如天,敢不殫竭乎?上曰,何當下直?大年曰,數日後可以下直矣。仍命先退。厚鎭職姓名訖。上曰,本邑還餉之捧留本倉,在戎政似或疎忽,而民情甚便云。至於香山紙政,爲僧弊不少,必一從揭板,務爲便民之端,可也。上曰,宣諭。書九宣諭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孝建〈坐〉。右承旨尹履相〈坐〉。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坐〉。同副承旨金翰東〈坐直〉。注書徐有聞〈仕〉李海淸〈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翰東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金達淳,掌令沈奎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前待敎徐有聞敍用,還付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注書單徐有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達淳。
○尹履相,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鄕軍中掃雪四五次軍,各米三斗,三次軍米二斗,一二次軍各米一斗,令各其地方官分給,以會付穀會減狀聞之意,知委於該道道臣處,敎師則四五次各木一疋,一次米二斗,自臣營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以禁衛營言啓曰,來癸丑二月當入番右部前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尹履相,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入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癸丑正月兩朔應立右部中司屬,忠淸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十二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癸丑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右部右司屬,忠淸左道五哨軍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例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李秉模疏曰,伏以臣辭不獲命,行將陛辭,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原州地,今當遠出,益切雨露之感,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許往省於陛辭之前,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
11月27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孝建〈坐〉。右承旨尹履相〈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坐〉。右副承旨李益運〈坐〉。同副承旨金翰東〈坐直〉。注書徐有聞〈仕〉李海淸〈拿處〉。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申龜朝〈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沈奎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冕膺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履相曰,注書李海淸拿處。
○禮曹,來十二月十三中宮殿誕日陳賀時節目,磨鍊擧行,何如?啓進表裏爲良如敎。
○傳于金孝建曰,左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李冕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翰東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金翰東曰,觀此湖南狀啓,最後運之唐柚子,始以來道爲說,其前十餘運之漂風可知,嚴飭沿邑,使之探察。在前如此之時,例多更爲封進,設或漂風,切勿改備,以除歉歲沿路之弊事,令廟堂三懸鈴行會。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營賑穀一萬石,常賑耗一萬石,特爲許劃,空名帖七百張,成出下送,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尹履相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李益運,以刑曹言啓曰,因臺啓,逆賊在簡諸子散配事,命下矣。移文京兆,考出張籍,分付該部,報來成冊,則在簡子樂鉉、學鉉,庶子遠孫等,時在京畿陰竹縣,子翼鉉,時在西部麻浦。而樂鉉咸鏡道富寧府,齊鉉三水府,學鉉平安道昌城府,遠孫陽德縣,翼鉉慶尙道彦陽縣,竝定配所。而樂鉉、學鉉、齊鉉、遠孫等,令京畿道臣,押送于各其配所,翼鉉,自臣曹待城門開,卽爲捉來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年未滿及出系者勿論,西北編配之弊,不可不念。以大懲創之意,急於人其人,旣從臺啓,而白翎鎭故事,實爲仰述之一端,應配之類,竝其妻孥同配於畿邑島中事,令政院下諭于畿伯,可也。
○義禁府啓目,注書李海淸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史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草供捧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遞罷適中占便之慾,以公罪,從重勘律爲良如敎。
○敎平安監司李秉模書。王若曰,惟關西四十餘州,實海東一大都會,地埒川蜀之富,壤接遼瀋之衝,商儈邪贏之所歸,故相尙以駔詐,樓臺佳麗之獨擅,而其弊也侈靡。箕聖之八條浸遐,獨其山川猶在,江郡之三稏雖減,視之田野尙蕪。素稱弓馬之邦,伊尙武謂爲可恥,公行貨賄之極,嗟賣鄕禁猶不懲。蓋爲瘼有百其端,挽近歲成一弊局,關防忽雨桑之戒,寧不寒心?郡縣罕氷蘗之聲,良欲靦面,肆當藩寄之乏使,其奈廟剡之難人。地望重然後,斯有鎭壓之威,知遇深然後,可責殫竭之報,疇咨若予采者,共理其惟良乎?惟卿,珪璋令姿,黼黻華手,未尙爲切切之行,而嚴約簡靖,自成規模,若不出吶吶其言,而精神智慮,足以運用。自內閣、直閣,遂提弘文、藝文,以籌司有司,常管兵部、戶部,允矣眷毗之特摰,巍然望實之俱隆。外內之輕重或殊,非卿莫可,南北之績庸夙著,何適不宜?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奎章閣檢校直提學,卿其勉恢嘉猷,祗服明訓,方岳之愼揀甚重,暫屈上卿之班,屛翰之付畀方殷,庶寬西顧之念,旬宣行處,遙想攬轡,慨然除目下時,定有解印去者。惟律己可以檢下,惟奉公可以立威,黜陟必明,無貸贓吏法,勸課雖篤,莫使文勝爲振刷恢弘,所宜加勉,稟裁措處,厥有故常。於戲,撤我東壁圖書,二品卿月,欽哉西門鎖鑰,千里福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徐榮輔製進
11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尹履相〈坐〉。左副承旨李書九〈坐〉。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金翰東〈坐〉。注書徐有聞〈仕〉李海淸〈病〉。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樂敏〈未仕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沈奎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初七日宗廟臘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詣太廟展謁後,當省牲、省器,永寧殿展謁後,亦當省牲、省器,而香祝則出宮時親押。社稷大祭景慕宮大祭香祝,亦於出宮時親押親傳,永禧殿香祝,一體親押親傳,以此知悉,可也。
○傳于李益運曰,吏曹判書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竝敍用。
○李益運啓曰,今日受誓戒時,薦俎官當爲進參,而戶曹判書李命植未肅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今日受誓戒讀誓文時,刑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刑曹判書洪秀輔,方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李益運啓曰,今日受誓戒讀誓文時,刑曹判書當爲進參,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源落點。
○李益運啓曰,刑曹判書李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受誓戒讀誓文時,不可不進參,更卽牌招,何如?傳曰,病勢可强與否,卽爲知入。
○李益運啓曰,戶曹判書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受誓戒時,薦俎官不可不進參,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戶曹判書李命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受誓戒時,薦俎官不可不進參,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申飭行公。
○李益運啓曰,戶曹判書李命植,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受誓戒,薦俎官不可不進參,連事違召,尙不肅命,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牌去來斯速知入。
○金孝建、尹履相、李書九、李益運、金翰東啓曰,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宗廟臘享大祭親行之命,奉先之孝,追遠之誠,臣等實不勝欽仰贊歎之至。第伏念時當寒沍,日候不適,經宿動駕,達曉將事,恐有違於對時節宣之方。伏況我慈殿、慈宮,以爲聖躬保嗇之方,過勤盛念,屢勸攝儀,則以聖上隨事順志之孝,豈不思所以仰體慈敎之道乎?臣等職忝近密,倍切憂慮,敢此齊籲。伏願亟收親享之命,上紓慈念,俯循群情,千萬幸甚,惶恐敢啓。答曰,俄於提調入侍,已下敎命攝,實有如不祭之歎,誓戒之攝行,順慈意也,大享之親行,伸情禮也。爾等其止之。
○傳于尹履相曰,都摠管鶴林君焴,遞差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西溪君熠,副摠管申大升、李性默落點。
○吏批,有口傳政事,以吳大坤爲監察。
○申龜朝差祭,代以洪樂敏爲事變假注書。
○尹履相,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初六日大駕詣宗廟齋宿,初七日臘享大祭親臨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三哨,禁軍三番隨駕,御營廳留陣,可也。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初七日宗廟臘享大祭親行時,同日永寧殿,依例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所報,則文廟祭享時所用樂器風物,藏置于成均館樂器庫舍,而不知某日,照燭園里、鐵燭古之、臺圓環及麾圓環,穿壁偸出云。莫重祭享所用,有此偸竊之患,極爲駭然。爲先分付捕廳,期於捕捉,所失之物,令該曹卽速改備,何如?傳曰,使邏騎不入於香橋,如有似此閪失,則輒請跟捕,事之駭然,莫甚於此。定限十日,若於限內,自館中不卽捉納,則釋菜後,入番守僕等,當嚴刑定配,久任官員,亦當嚴處。雖以泮長言之,委任以後,何事立紀綱,何事正士習?而莫重祭器,不禁館僕輩之偸竊,甚至有草記之擧者。不但萬萬駭然。夷考物件,不過雜鐵燭古之,則尤豈敢煩報而煩徹乎?大司成金方行,越俸一等,卿則亦爲推考,可也。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臘享大祭親行敎是時,掌牲令,當爲塡差,而該署郞廳,只有三人,無以推移分排於四處享所,以他司官員,推移塡差,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壯勇營言啓曰,慶尙監營射軍木,每年五同式,依庚戌定式,輸納外帑庫之意,頃因嶺伯往復,發關知委矣。卽接水原府使李敬懋所報,則辛亥壬子兩年條合十同,自嶺營純錢來納云。外帑庫事體,與他自別,賞格條木綿之每年定式輸送,亦出於特敎,則本道綿農,雖曰歉荒,所當以本色,推移上送。如或無路推移,則以錢代送之意,亦當具由請報於本營,待回題擧行,而不此之爲,直以純錢上納者,誠極未安。當該道臣鄭大容,從重推考,射軍木十同,更以本色,嶺營留庫條中推移,星火輸納于外帑庫之意,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該道伯之不報營,擅自代錢,萬萬駭然。若此則明年園幸時試射賞格,以代錢分給乎?此道伯有何所恃,隨事隨處,若是放恣乎?推考薄勘,適足以長其習,其委折査問草記。木品之本色換捧,事體固然,而又或藉此,貽弊於小民,則是豈園幸凡事,皆欲便民之意乎?此一款,姑置之,可也。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海淸,以公罪從重勘律事,命下矣。李海淸,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李海淸杖一百以公罪收贖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海淸十四代祖季甸,佐翼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子十一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與吏曹判書入侍時,左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吏曹判書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吏曹參議李冕膺,從重推考。命書傳敎曰,臘享當爲親行,而慈敎,以近日寒燠之不適,屢勸攝行,初欲只行省牲、省器,更思情禮缺然,誓戒命攝,亦多有例。太廟臘享,當親行,而誓戒則攝儀,社壇、景慕宮臘享,以攝儀分付。有隣曰,臘享不遠,而監察申溆,病勢難强,無以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其代口傳差出,可也。〈出擧條〉有隣曰,太廟臘享親行有命,此實出於我聖上追遠之孝思,不勝欽仰。而第今天氣,寒煖不適,慈敎勸攝,不啻縷縷,以聖上順志之心,初旣奉承,今何不仰體乎?誓戒之攝儀,雖曰幸甚,大享之躬將,不勝悶迫。伏乞特寢成命,以副慈意,千萬顒祝矣。。上曰,予之夙宵一念,在於祀典,豈可以劇寒命攝乎?〈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9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孝建〈坐〉。右承旨尹履相〈坐〉。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坐〉。同副承旨金翰東〈坐直〉。注書徐有聞〈仕〉李海淸〈病〉。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洪樂敏〈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履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宋煥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沈奎魯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履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益運曰,輪對官,後日次待令。
○尹履相,以兵曹言啓曰,門鑰開閉,何等嚴重,而今日誓戒罷後,百官盡出,則事當權閉,以待政院指揮下鑰。而敦化門標信宣傳官呂文永,不此之爲,徑先下鑰者,有違格例,極爲駭然。其在懲後之道,不可尋常處之。當該宣傳官呂文永,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洪樂性箚曰,伏以太廟臘享,親祼有命,聖孝冞篤,伏切欽頌。第伏念節當嚴沍,寒溫不適,此時節宣之方,尤宜十分愼重,則達夜將事,觸寒勞動,豈不有欠於大聖人保嗇之道哉?況伏讀昨日所下傳敎,則慈敎之勤摰,亶出於止慈惟憂之至意,可以仰揣矣。以我殿下出天之孝,何不念承志無違之盛節也哉?臣職忝保護,益不勝憂煎之忱。固當求對仰請,積誠冀寢,而病狀添劇,宛轉床褥,末由蠢動,無望登筵,玆敢倩構短箚,略陳微懇。伏乞聖明,亟收成命,仰體殿宮之慈念,俯循臣民之顒望,千萬至祝。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行誓戒,豈可命攝乎?卿須安心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金履素箚曰,伏以今玆太廟臘享親行之命,實出於我聖上奉先之孝,追遠之誠,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第伏念今年寒事,一直不解,夜來風威,轉益栗烈。雖在數日之後,實無弛解之望,則此時經宿動駕,徹曉將事,豈不萬萬憂悶乎?竊伏見聖敎有曰,誓戒之攝行,順慈意也,大享之親行,伸情禮也。聖意之所存,臣亦非不仰揣,而今我慈殿、慈宮,以爲聖躬保嗇之道,屢勸其攝儀者,亶在於大享之親行,而不在於誓戒,則在聖上順志之方,豈可以一時情禮之缺然,而不思所以仰體慈意也哉?見今誓戒雖過,目下嚴寒,又如是陡劇,聖人節宣之道,尤當加意。區區下懷,不勝耿耿,構短箚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收成命,上順慈心,下副群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行誓戒,豈可命攝乎?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戶曹判書李命植疏曰,伏以君命召,不俟駕屨,古今之通義,臣分之當然也。而厥或有不可進不可冒之私情與疾病之不可强者,則勢不得奔走趨承,自陷逋慢之科者,雖在古之人,不能免矣。昨今嚴命之下,臣旣無轉動之勢,而又下違牌勿爲呼望之命,臣於是,情窮勢蹙,達宵焦隘,伏地俟勘而已。臣於日前,冒上辭疏,神精昏耗,文字拙訥,誠未上格,辭不達意,未蒙準許之恩,虛縻多日,已極悚悶。而今則有事太室,聖躬親祼,當此凝沍,孝思益篤,欲盡誠禮,而猥當薦俎之任,得與濟濟秉文之士,同其駿奔,則在臣榮幸,孰大於是?而臣犬馬之齒,已踰七耋,居恒病伏,長在委頓之中,今若迫於嚴命,不量而出,肅敬之地,步趨不良,殿陛之間,升降無路,必至顚蹶墜跌。其爲失儀,姑勿論,臨急狼狽,尤當如何?臣所以死不敢膺命者也。曉頭誓戒之班,旣不隨參,則大享之日,將不得備官,臣之罪雖萬被誅戮,何以少贖哉?且況臣之一味僇廢,積年病伏之狀,一世共知,臣不必更事贅陳,而卽此薦俎官一事,亦無以自效。則病之深痼,年之衰邁,昏不省事,不可擬議於度支之長,亦不待臣毛擧縷陳而後,可以俯察。伏乞聖上,特垂體諒,將臣職名,先行刋免,仍治臣違傲之罪,亟行重勘,以警具僚。臣無任伏地隕越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度支重任,豈可輕遞?卿其勿辭,斯速行公。
○壬子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吏判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吏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敎有隣曰,銓注之際,須思疎滯之方,克副委寄之本意,可也。有隣曰,聖敎之下,敢不盡心對揚乎?有隣曰,陵園墓祭享時,隣近陵園墓官員差定祭官之命,寔出於除弊致潔之聖意,而陵園墓官,無論入直出直,趁祭享受香,上京往來,不無掣礙之端。此後則直詣祭享陵園墓所,待令將事之意,分付本曹及禮曹,以爲知委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前司諫柳雲羽,以罷削人員,當入於歲抄,而後因特敎,加等勘罪,自政院,有何傳旨捧入之稟,而未承批旨,歲抄書入,不可循例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