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六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洪义荣〈坐〉。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李翼晋〈坐〉。右副承旨李庚运〈坐直〉。同副承旨李身晦〈坐〉。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金履载〈仕〉。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身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孝建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翼晋启曰,大司宪奇彦鼎,掌令李日运,持平李基恒在外,执义宋民载呈辞,持平张至显传旨未下,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身晦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入侍。
○金孝建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御营厅将军gg将官g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荣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以大司宪李义行,执义尹行履,掌令曺命业,持平李奭济、李运行,司谏申禹相,献纳金孝真,正言姜文会、洪秉臣等禁推传旨,传于洪义荣曰,闻有情势,分拣。
○礼曹,王大妃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既承慈教,以进表里磨炼为良如教。
○礼曹,冬至陈贺时应行节目,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进表里为良如教。
○李庚运,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景慕宫冬享大祭亲享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亲行磨炼,可也。
○李庚运,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景慕宫冬享大祭,与冬至节享相值,祝文中,以此意,措辞添入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庚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庚运,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初七日大驾诣景慕宫斋宿,初八日冬享大祭亲行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二哨,为先后厢,禁卫营留阵,禁军二番随驾,可也。
○洪义荣,以壮勇营言启曰,来癸丑正月当本营左司属京畿三番中哨军兵,来十二月三十日京中逢点,依节目,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庚运,以壮勇营言启曰,每年园幸时试射赏格所用岭南射军木五同,自岭营,逐年输送于水原府事,庚戌,自庙堂因传教定式行会,而辛亥、壬子两年条,该道不为输送,该邑亦不提报,今因庆尚监司郑太容往复发关,查问其委折于水原府矣。即接该府使李敬懋所报,则以为岭营木,知其为每年应捧,而两年条,不为来纳,一番禀报,实所当然,蒙不觉察,不胜惶恐云矣。今此岭南射军木五同之每年上送,既有庚戌定式,则两年条,不为来纳,而水原府,迄无提报者,已极蒙然,虽以岭南道臣言之,今始觉得,循例往复者,亦涉稽忽。庆尚监司郑大容,水原府使李敬懋,并从重推考,射军木辛亥、壬子条合十同,即为输送,待其来到,捧置该库后报来之意,分付岭营及水原府,何如?传曰,允。
○壬子十一月初一日辰时,上诣璿源殿。展拜入侍时,左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李庚运,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进前。上曰,轮对官进前,可也。司圃别提金乐海,尚衣直长郑时养,都摠经历李尚岳,刑曹正郞郑昌老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如有所怀,陈奏,可也。乐海等曰,无所怀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一月初一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洪义荣,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礼曹冬至陈贺取禀判付。又命书王大妃殿诞日陈贺取禀批答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洪义荣〈坐直〉。右承旨金孝建〈坐〉。左副承旨李翼晋〈坐〉。右副承旨李庚运〈坐直〉。同副承旨李身晦〈坐〉。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假注书金履载〈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官弓中日,今日兼行,可也。
○李翼晋启曰,大司宪奇彦鼎,掌令李日运,持平李基恒俱在外,执义宋民载呈辞,掌令一员未差,持平张至显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礼曹参议李冕膺,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翼晋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以礼曹参议李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庚运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庚运曰,差祭当前,抄启文臣中罢削人,并叙用。
○洪义荣启曰,抄启文臣中罢削人叙用事,命下,而前假注书宋知濂,方在夺告身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传于李翼晋曰,都承旨许递。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启本,槐山杀狱罪人阴孝宽狱情,更查驰启,复检官阴城县监申大羽罢黜事,判付内,启下刑曹为旀,此时守令,不可递昜,连闻潜行之绣启,许多不堪任者,犹以赒救当前,欲责来头续愆之效,姑不处分,则本事别非大罪。阴城县监申大羽拿问一款,待麦秋捧传旨,身为道伯,邑宰治绩之劣下者,知而不言于饬谕之后,固难免溺职,若不知而不言,尤岂成说?该道臣推考,以此意,措辞严饬各gg为g良如教。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忠清水使吴毅常户奴呈状内,矣上典,素有痰癖之症,遇寒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赴任之望云。病势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其代,明日政各别择差,可也。
○兵曹判书洪檍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冒居重任,今已二十有馀日矣。凡于政注之间举行之节,触处昏错,无往非罪,而过蒙庇覆,幸免谴何,日夕忧惧,靡所容措。日昨湖阃差出之时,以李周爀,按案而副拟矣,即闻以秋间朔射时未准分,方在罢职中云。此既不颁布于朝纸,故蒙未觉察,至于举拟,此莫非臣闻见未周,致此做错,满心惶恧,无地自容,玆敢露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降处分,以昭法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则推考,不察之该房承旨,亦为推考。
○全罗监司郑民始疏曰,伏以,臣冒陈惶陨之忱,恭俟镌递之命,伏奉批旨,未获私愿,臣于是,徊徨闷厄,如不自容。噫,臣之一身,已献于国,进退荣辱,不敢自由,苟使臣情势,如可得已,则恩批之下,何敢更事烦溷?且台臣之言,臣方受而为罪,亦岂敢为深引之计,而第臣猥蒙恩造,爵秩冥升,以崇品藩臣,而遭谴削之请,淟涊蹲仍,古无是例。如臣无状,忝叨重寄,不能事事,孤负已多,而今又贪荣冒宠,忘廉弃耻,累圣朝崇四维之化,伤士夫励身名之风,以一已之故,贻世道之羞,则臣之罪,益无所逃矣。抑臣于此,尤有私心之惶恐痛恨者,臣之一门,偏荷不世之恩遇,纡青拖紫,谷腹丝身,莫非圣明之攸赐。虽在妇孺之愚,亦无不心怀铭镂,口颂圣泽,惟以不识不知顺帝之则,为一分自效之地,而不幸近族之中,至犯悖口之罪,而臣不能知,又有贪婪之举,而臣不能禁,阖门震懔,满心惭惶,实无措躬之所。虽蒙仁覆之天,曲赐矜谅,不加之罪,而顾臣私义,其敢自恕而自安乎?适值灾岁,将营赈政,其所动饬而检察者,尤倍他时,而诚未孚人,明未察隐,至亲之犯科,犹未能教戒而禁戢。尚何望察饬列邑,接济穷民,而亦以何颜面,强对长吏,有所施措也哉?廉隅既不可拚却,私心又如是惶闷,当此宵旰憧憧之时,赈事之经纪,亦未免由此淹滞,此亦臣罪,左右思量,决难晏然,玆敢不避僭猥,复申衷恳。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卿崇秩,既遭谴削之斥,无论其言之失实,虽不可一味强迫,而赒救当前,难付生手,若闻赈资之拮据,亦岂终靳曲谅?卿其勿辞察任。
○壬子十一月初二日辰时,上御春塘台。亲临官弓试射入侍时,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李翼晋,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金履载,记注官李宗烈、承膺祚,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李秉模、朴祐源,原任直阁徐鼎修、郑东浚、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试官吴载纯、徐有邻、金持默、申大显、金达淳、严耆,以次进伏讫。上曰,别军职、宣传官、五卫将、守门将、武兼摠府郞、禁军扈卫军官、武艺别监,应射于台上,忠壮将、忠翊卫、壮勇卫、善骑队、两营骑士,应射于丹枫亭。兵房进去试取,而五中封箭以上,四中封箭以置,三中以下,勿封箭事,分付,可也。上命射员发射,诸射员以次应射讫。上曰,今日矢数不多,禁军及扈卫军官中闲良人,并令更射一巡,而许以其弓应射,无弓者,亦令推移以射,可也。试射讫,御射柳叶箭三巡,初巡五中,再巡四中,三巡三中。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鼎〈坐〉。行左承旨李集斗〈坐〉。右承旨洪义荣〈坐〉。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晋〈坐〉。同副承旨李庚运〈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假注书金履载〈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翼晋启曰,大司宪奇彦鼎,掌令李日运,持平李基恒俱在外,执义宋民载呈辞,掌令一员未差,持平张至显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庚运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翼晋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庚运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翼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李在学,参议尹行任,同副承旨李庚运进。以李秉鼎、李集斗为承旨,以柳颐玄为掌令,金义淳为校理,徐有炼为修撰,洪彦喆为兵曹参议,沈兴永为司成,郑鲁荣为吏曹佐郞,郑昌顺为分内局提调,尹夔钦、吴俊常、丁若枢为假引仪,社稷令李元采,广兴守洪载渊相换,掌乐佥正权尚熺,汉城庶尹郑昌期相换,掌乐主簿郑厚东,仪宾都事赵景镇相换,折冲朴载远,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洪檍进,参判沈焕之入直,参议未差,参知李文会病,右承旨洪义荣进。启曰,忠清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张集绍为同知,以朴长卨为曹司五卫将,以李润谦为忠清水使,佥知单吴毅常,副护军李尧宪、赵啖、尹行履、申禹相、曺命业、郑致淳,副司直洪明浩、沈兴永、林道浩、李奭济、李运行、金孝真,副司果金羲淳、徐有炼、姜文会、洪秉臣,副司正申龟朝。
○以修撰徐有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孝建曰,只推。
○传于洪义荣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金孝建曰,忠清水使,不多日内辞朝。
○兵曹口传政事,以卢尚枢为宣传官。
○金孝建,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以观象监提调言启曰,日官之不善推择,过三次则罪汰,载在节目矣。景慕宫冬享大祭初择日,虽与已行日有异,特教退定之后,日官之不善推择,已无所逃,而况既是定式初头,则不可以未满三次,有所容贷,当该日官汰去,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当该日官崔景烈,为先汰去,移法司严杖惩励之意,敢启。传曰,今日雨明日晴,虽难取必,于毕涉波,经传,明有订验,则名以日官,申饬之下,不读《风雨赋》,不识除扐法,如许之类,奚特汰与杖而止乎?更思与行日差间,既命退定,以三令五申之意汰去,十分参酌,令刑判,除寻常严杖七十度。此后又或泛忽,致烦下教,则当该官员,当别般重治,以此知悉,可也。
○壬子十一月初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昨于官弓中日试记,见五卫将卢尚枢,问于曾经兵判者,即兵使启祯之孙云。渠祖之事迹,虽知之,其孙之为谁某,未之知焉,每欲寻用而未果者,渠名之入于今日试记,在渠可谓有数存焉。昨夕招问于渠,渠祖果然是守门将时举职,超擢为副荐兵使者,况渠祖之守门将除拜,在古壬子至月,而渠名之觉得于今壬子至月,亦可谓奇事。然其人品凡百之如何,姑未见之,令兵判招见后,果可堪堂上宣传官,加设拟入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秉鼎〈坐〉。行左承旨李集斗〈陈疏入启〉。右承旨洪义荣〈坐〉。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晋〈坐〉。同副承旨李庚运〈坐直〉。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假注书金履载〈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徐有邻,行都承旨臣李秉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卢gg虑g,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庚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义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今初八日景慕宫冬享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徐有邻,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启曰,臣义荣,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而宪府则执义宋民载进参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庚运启曰,今初六日毓祥宫亲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徐有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柳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翼晋曰,许递。
○传于李庚运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秉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李在学望阙礼进,参议尹行任进,行都承旨李秉鼎进。启曰,判书李𡊠,参判李在学望阙礼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洪载为大司宪,以尹㬦为大司谏,以郑泽孚为司谏,以权中宪为掌令,以李运行为持平,以金孝真为献纳,以徐有沂为正言,以郑东观为副校理,以宋翼孝为修撰,以申馥、李锡夏为副修撰,以郑昌顺为知经筵,以李在学为知春秋,以李𡊠为同经筵,以郑昌顺为弘文提学,以郑致淳为司仆正,以李鼎揆为礼曹参判,同春秋单李在学。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李在学,参议尹行任进,行都承旨李秉鼎进。以李祖承为礼曹参判,以李殷模为副校理。
○洪义荣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㬦,司谏郑泽孚,献纳金孝真,副校理郑东观,修撰宋翼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孝建曰,只推。
○李秉鼎,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宫、庙冬至祭官,依筵教,以亲行景慕宫冬享大祭时陪享百官外,各军门将军中,曾经四品以上及荫官前衔州牧人,通融塡差矣。与大祝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陵官出入番人员,通融塡差,自今定式,可也。
○李庚运,以吏曹言启曰,荐俎之任,或有久远可据替行之例乎?令该曹详考草记事,命下矣。溯考久远文迹,元无替行之例矣,敢启。传曰,更为考出草记,可也。
○李庚运,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六日毓祥宫酌献礼亲行时,自上当有散致斋之礼,而正日只隔二日,散斋则势未及依例磨炼。殿下自今日,散斋一日于别殿,致斋一日于正殿。凡散斋,不吊丧、问疾,不听乐,有司不启刑杀文书,致斋,惟启享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散斋一日于正寝,致斋一日于本司,陪享百官诸卫之属守卫宫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六日大驾诣毓祥宫亲行酌献礼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二哨,马军五哨,禁军五番随驾,御营厅留陈,可也。
○洪义营,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兴得,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壬子十一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每岁再明,亲行酌献,即以先王之心为心也,岂可以日寒旷礼乎?初六日毓祥宫酌献礼,当为之,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大享在近,侍臣不可不备员,三司在外人,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六曹、宪府导驾堂上中,在外及众所共知实病人,亦为许递,今日政差出,一体牌招。荐俎官替行,虽无前例云,而冢宰之进币瓒爵之任,亦多替行之例,则荐俎之任,或有久远可据替行之例乎?令该曹详考草记。上曰,差使员中南中守令,他道之次、尤甚邑守令,并除辞朝,皆令今日下送。〈出榻教〉孝建曰,臣于各司省记事,适有愚见,敢此仰达矣。省记之规,必书入直官员之姓名,以备乙览者,盖欲其各守番所,不敢擅离之意也。若或摘奸时阙直,则自政院,直捧罢职传旨,法意甚严,而如宗亲府、仪宾府、司谏院、南别宫、造纸署、瓦署、紫门监、纛所等处,不为入直,而省记中,必以某官塡名。非但有欠诚实,御览文书,如是舛误,事体万万未安,至于东西活人署,初无一间公廨,而亦为省记者,尤无意义。顷因筵臣奏达,两冰库则既已厘正,而他各司之因循谬例,殊非务实之政,此后则不入直各司,亦依冰库例,省记中以空字塡入,似好矣。上曰,依为之。有防曰,冰库事,诚如承旨所奏矣。东西冰库,自是不入直之衙门,而年前适因承旨之自下分付,创行入直之规,以贻无限之弊矣。向来始为厘正,至有省记中不塡之命,故因此而两库官用之每年加下者,今则所馀,反为近五十包之米矣。时提调沈丰之,方往复惠厅,以此数,惠厅冰米出给条中,年年储留,而一依司圃署例,除非筵禀或草记蒙允,则毋得自本库出用之意,要为定式云。以此施行,诚为得当,臣既有闻见,而适因承旨言端,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集斗〈疏批未下〉。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坐〉。右副承旨李翼晋〈坐〉。同副承旨李庚运〈坐直〉。注书徐有闻〈仕〉李海清〈差祭〉。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庚运启曰,明日、再明日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三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毓祥宫酌献礼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兵曹侍卫节目,传于洪义荣曰,扈卫军官、有厅军、斥候伏兵,并置之。
○注书李海清差祭,代以郑文始为假注书。
○李庚运启曰,假注书郑文始,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淮阳府元田,间年踏验,火田随起收税,参贡钱,移送结赋有裕邑事,传于洪义荣曰,依状请施行事,令庙堂分付。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庚运曰,动驾在明,所谓差出之侍臣及导驾官,非众所共知则皆在外,昨日参政政官事,极为骇然,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三司及六曹堂上未肃拜在外及情病人员,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今政差出人,或有在外及违牌,则当该政官,当严处,以此严饬。左尹金持默,职务相妨,许递,今日政一体差出。
○洪义荣启曰,壮勇营兵房金持默,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金持默。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姜游户奴呈状内,矣上典,以老病,当寒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冬享大祭亲行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安昌君燝,副摠管申大显、李应爀、柳谊、曺允亨差祭,一员未差,宝剑侍卫,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祭官无以推移,武臣兵使以上,犹通融,则摠管多窠,岂可排望乎?其中都摠管二窠,副摠管一窠,问于大臣,以外任外,在京无故人陞拟事,分付兵曹,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李在学牌不进,参议尹行任进,同副承旨李庚运进。启曰,判书李𡊠,参判李在学,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徐有防为大司宪,朴祐源为大司谏,郑东观为司谏,金达淳、崔重圭为掌令,郑鲁荣、宋俊载为持平,尹羽烈为献纳,洪大协为正言,林道浩为副校理,李遇济为副修撰,金履禧为礼曹参判,李汉丰为左尹。
○兵批,判书洪檍进,参判沈焕之病,参议李文会病,参知洪彦喆入直,右承旨洪义荣进。启曰,都摠管今当差出,而拟望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祐源、李秉鼎为都摠管,黄昇源、元厚镇为副摠管,金守俭为佥知,金德隆为五卫将,林济远、权以纲为副摠管,副司直柳焵、姜游,副护军金璿,佥知赵𣊟,并单付。
○以别云剑望筒,传于洪义荣曰,以实职陪班外拟入。
○以持平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庚运曰,许递。
○李庚运启曰,即者奉常寺官员来言,明日各陵、园、墓冬至祭物看品时,本寺提调,当为举行,而提调徐有防,方带台职,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所重有在,本职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进去监封。
○洪义荣启曰,都摠管朴祐源、李秉鼎,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徐有防、朴祐源、李秉鼎。
○李庚运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洪义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行毓祥宫酌献礼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庚运,以吏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溯考久远文迹,荐俎官,元无替行之例事,批旨内,更为考出草记可也事,命下矣。本曹久远文迹,更加溯考,则终无可据之例矣,敢启。传曰,然则祀典莫重,使之申饬出斋,如果难强云,则更为草记,可也。
○李庚运,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江原道十一月朔进上,今日来到,而看品捧上,则各殿宫所封物种中生银鱼,举皆腐伤,不敢循例捧入,才已退送,使之改备封进,而莫重进上,如是不谨,其在事体,诚极骇然,当该封进官罢职,道臣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从重推考,领来陪持人,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勿治捧入。
○壬子十一月初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香橘茶,自今日,限五贴制入。又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香杏茶,日再制入。命书传教曰,以年年亲行之意,明日毓祥宫,有亲行酌献之命,而更思再明,即仲朔祭,连日行祭,不但近于渎屑,且明日,即冬享致斋日也。毓祥宫酌献礼,今月内,更待下教为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6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洪义荣〈斋宿〉。右承旨申献朝〈斋宿〉。左副承旨金孝建〈斋直〉。右副承旨李翼晋〈斋宿〉。同副承旨李庚运〈斋直〉。注书徐有闻〈斋宿〉李海清〈差祭〉。假注书郑文始〈斋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翼晋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庚运曰,冬享之行于冬至日,即初行之礼也。行祭正时,以子夜半磨炼事,分付该曹。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中营校卒颁料及观风阁中营公廨营建次,补参库钱,常赈加分耗贷下之意,令庙堂禀处事,传于申献朝曰,并依状请施行,而观风阁中营营建之役,不可付之生手,先以道内公货取用,始役于明春,毕役后状闻,其所充补公货之方,令庙堂论理行会。
○申献朝,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明日动驾时,本寺正,当为进舆差备,而正郑致淳,差祭出去矣。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差备之地,何如?传曰,允。今日政差出,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李在学牌不进,参议尹行任,同副承旨李庚运进。启曰,判书李𡊠,参判李在学,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洪明浩为承旨,李秉模为大司宪,李洪载为大司谏,朴孝成为持平,郑致淳为应教,申大尹为校理,尹光普为司仆正,故通德郞张光翼,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郞张鼎显,赠左承旨例兼,同知张集绍两代追赠。
○兵批,判书洪檍病,参判沈焕之病,参议李文会病,参知洪彦喆入直进,左承旨洪义荣进。副护军郑泽孚、权中宪、柳颐玄,副司直李鼎揆、尹㬦、金孝真、郑鲁荣,副司果宋翼孝、申馥、李锡夏、徐有沂,并单付。
○洪义荣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集斗,俱为差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传于李庚运曰,今闻前有刊削之教,为撕捱云,大司谏李洪载,顷者刊削传教置之,牌招申饬行公,未肃拜诸台,一体牌招斋宿。
○李庚运,以吏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批旨内,然则祀典莫重,使之申饬出斋,如果难强云,则更为草记可也事,命下矣。户曹判书赵鼎镇处,连为催促,使之出斋,则实病难强,转侧须人,时日内万无起动之望云。莫重亲享,清斋隔夜,而荐俎官病势如此,无以出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斋宿,可也。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景慕宫冬享大祭亲行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导驾,当为备员,而参判沈焕之,参议李文会差祭,参知洪彦喆守宫,侍卫导驾,他无推移之道,参判沈焕之,参议李文会,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今日政差出,可也。
○洪义荣,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日政新除授本寺正尹光普,今方在外,明日动驾时,势难进参,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以为差备之地,何如?传曰,随差差代,徒烦酬应,今番口传则以行公人差出事,判堂知悉,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禹相为司仆正。
○李庚运启曰,明日亲临省牲时,典牲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李洪载差祭,无以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金孝建曰,前望受点,事体何如,则昨日加望者,无端拔之,大关体统,入直当该堂上罢职,判堂推考,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落点。
○李庚运启曰,新除授兵曹参知李益运,方在削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给牒叙用。
○兵曹参知李益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庚运曰,只推,更为牌招。
○洪义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冬享大祭亲行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副摠管元厚镇、黄昇源差祭,都摠管李沣,身病猝重,副摠管林济远,方在忠清道石城地,虽已催促,石城即三百馀里也,有难及期上来,宝剑侍卫,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安昌君燝、边得让,副摠管闵百奋、李普温、白师谨落点。
○以都摠府守宫望单子,传于洪义荣曰,差祭及在外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受点之地。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郑景淳,副摠管李明运、崔东岳落点。
○吏批,再政。以李秉模为户曹判书,朴祐源为右参赞,金持默为户曹参判,宋锳为兵曹参判,兪彦修为兵曹参议,朴祐源为大司宪,权以纲为右尹,朴准源为户曹参议,洪秉益为吏曹正郞,郑毅祚为吏曹佐郞,尹行履为宗簿正,宋焕箕为军资正,李秉模为礼宾提调,训炼提调单李秉模。
○吏批,三政。以郑好仁为典牲提调,申献朝为承旨。
○传于李翼晋曰,大司谏李洪载差祭云,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先导驾后将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尹行任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李洪载。
○传于李庚运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庚运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斋宿。
○李庚运,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冬享之行于冬至日,即初行之礼也,行祭正时,以子夜半磨炼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问于日官,则子夜半,即子正初刻云,以此时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庚运,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臣以各陵、园冬至祭祭物监封事,来诣本寺矣。即者顺陵典祀官,副修撰李遇济引陪,谓以油清之加封,至有咆喝郞官,殴打贡人之举,事未前有,万万惊骇。该隶,自玉堂虽已移送秋曹云,而此不可不别样严处,以惩日后,令攸司从重痛绳,其不能检饬之典祀官,亦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事过后拿处,陪隶,过斋后,令秋曹各别照律草记,可也。
○答副校理李东稷疏曰,省疏具悉。先从李家焕事,言之可乎。尔以家焕文体之弁髦经传为话欛,即予欲一言而未得其会者,尔言之来,真所谓如痒得搔。大抵我国虽小,众有八域,其御之之道,不过曰翔潜不拂其性,凿枘各适其器而已,此乃因势利导之术,而自有会极归极之妙焉。譬之于天下之广,斯有朱夫子天地风云,奇正阖捭之大力量,洗尽五季之陋,扫却千人之军,其旨刍豢,其用布帛,读之铿铿冷冷,如闻点也之瑟,颜氏之琴,而一开卷,庶窥其宗庙百官之盛。然犹有阳明近道之姿,矫枉之过,而专精于良知,反约是务,而束阁于问学,太原游骑,骋骛于葱岭之间,何来勿脚之旗,增彩于溪潭壁垒,竟不免门墙之挥。且况降此而琐琐稗品,鄙俚淫哇之蕞蔀傍蔗,啄啄争鸣,其视龟玆、夫馀之各具小成,不翅若蚊睫蜗角,而家家而正其谬,人人而齐其舛,为其上者,不已劳乎?予于近日,欲闻治世之希音,首举一二年少文臣而撕警之者,南公辙之世掌丝纶,金祖淳之家传诗礼,李相璜、沈象奎之胄筵旧僚之子,濡染者轩冕之作,诵习者词命之体也。俯就跂及,固各随其才分,万有一舍宋而适越,用夏而变夷,捷径窘步,贪鸟错人,则其为贼于敷文,忝厥先武,岂特无妄之小过?渠曹以雀卢赫阀,瞬焉之顷,当卧占国子大司成、弘艺文馆提学矣。贡举而误多士,润色而辱王言,是所谓朱弦下里,黄流瓦缶,而黉庠馆阁之上,一任此辈厮坏,则有北之投,何足以赎乎?至于家焕,未尝非好家数,而落拓百年,斲轮而贯珠,自分为羁旅草莽。发之为声者,悲吒忼慨之辞也,求而会意者,齐谐索隐之徒也,迹愈卼而言愈诐,言愈诐而文愈诡。𫄨绣五采,让与当阳,《离骚》、《九歌》,假以自鸣,岂家焕之乐为?伊朝廷之使然。肆予遵箕圣敛时敷福之范,承先王圣功神化之緖,特书燕寝之扁曰荡荡平平室,而庭衢八荒四大字,遍题八窗之楣,昕夕顾𬤊,作我息壤。于是乎筚路蓝缕,披自草莱,家焕特其中一人耳。今也与公辙辈,瞥地悖常者流,比而同斥,家焕独不茹菀,又况彼而可斥而不斥,此而不可斥而单斥,其可乎?更有馀意之搀及者,有才而等于蔑如,赍志而无以自衒,甘与草木同腐者,俗所谓一名是已。欲识人伦之常称,则反慕千里不同俗之俗,自知汇征之莫混,则嗜看十七子发愤之谭。至于咳唾挥弄之末,而动相描画,惉惉窃窃,鲜有能超然耸拔于那里,斯亦朝廷之责,非渠之罪也。如成大中、吴正根之恭移涂辙,予雅好之,等书二中,褒加十行,如朴齐家、李德懋,弃尺朽而用寸长,开示向阳之牖。且置大中、齐家辈,幸而扬名者,间有崔岦若而人,尚云逖矣,天之生才,亦限地分,盍亦反观于崔必恭自误,而误其类之不亿乎?此皆所谓不拂其性,各适其器,以期其咸底会归之妙也。予当更语于尔,尔莫言家焕,家焕方自谷而乔,化腐为新,由心之音,何患不渐入佳境?使家焕才钝,三日而未刮目,若子若孙,又岂必每每让与,不效自鸣之盛乎?夫登盟坛执牛耳,复明大一统之权于长夜醉梦之中者,予以为己任。凡民秀蠢,有先觉后觉之别,觉则一也。纵或迷未脱洒者,介于间,此特太阳之于爝火,君子之于小人,黄鹄之于壤虫,主为主客为客,斯为足矣。故圣人编《诗三百十一篇》,桑间、濮上之什,并列于大雅沨泱之际。闻今日谆谆之诱者,感发于推恕,惩创于求备,日迁善而不自知,比屋有希音,予则曰祈天永命之本也。
○以副校理李东稷上疏,传曰,虽已批下,语多涉禁,原疏,令政院付丙。
○奎章阁检校提学臣吴载纯,检校直提学臣徐有防,检校直提学臣李秉模,检校直提学臣朴祐源,检校直阁臣徐荣辅等,谨启为发缄事,乾隆五十七年十月三十日,本阁敬奉传教,此虽一事,亦关刑政,则岂可有犯幸逭乎?李相璜、南公辙,特以在京之故,问启也缄辞也,皆捧归正之明文。独金祖淳,以同浴者类,不但漏网,乃敢得得扬扬于专对之行,相璜、公辙何人也,如彼其吃苦,祖淳事事,任渠所为乎?以相璜、公辙处问目,星火发关于所到地方,道臣渡江前,捧答通上送台衔,虽无带推行公之规,兼台异于时台,仍为趱程前进。道臣之发缄于兼台,有碍格例,而副使既是阁臣,使之依例缄问,上送本阁之意,自该道行会事,分付。自讼文字,文与诗间,亦令渡江前制进,与公辙所作,一体揭板事,命下是白乎等以,依传教发关于平安监司洪良浩,使之知委于原任直阁冬至副使徐龙辅所到处,依例取招于书状官金祖淳矣。节答通内,检校待校金祖淳年二十八白等,矣身禀赋庸陋,才思钝劣,发言成章,愧君子推学之能,下帷穷经,乏古人专门之工,若其自孩提至胜冠所习者,不出于经传与先秦两汉文字而已。自晋以下,虽唐、宋八家之文,亦未尝留意耽索者,区区浅妄之志,自不揆揣于蚊虻之负山。窃庶几策勉于古道,以补昭代文化之万一,而毕竟事不谐心,才不就愿,早年科第,遂犯不幸之戒矣。自是以后,寻常抱疾之馀,奔走供仕之隙,或取稗官小说,以为拨闷破闲之资,而惟其吊诡荒唐之说,轻浮艶冶之辞,浸淫滥觞于诸子百家之外,有足以供解颐于片时,取悦目于即景也。年前翰苑待罪日,幸蒙圣上,愍其愚𫘤,虑其浸染,火书于殿庭,布诲筵席,玉成之盛意,既勤恳恻,匪怒之恩教,不啻丁宁。矣身是时,惶汗浃背,感泪承眶,退而痛自刻责于心曰,小说之于文也,譬于人则孔壬也,譬于色则紫绿也,譬于声则桑濮也。孔壬,君子之所远也,紫绿,君子之所恶也,桑濮,君子之所放也。身衣先王之服,口读先王之书,而不知所以远之恶之放之之道,则其何以自齿于士夫之流,而不为君子之所黜弃唾骂乎?倘非我圣上,曲示指导,诞敷责谕,怛然于入井之时,唤醒于迷涂之际,则几不免踬彼荆棘之叹矣。如是思惟,一念惺惺,迩来五六年间,不敢披涉稗官等书,而非惟不接于眼前,亦且不复萌念于心头。至于试课之功令,燕私之翰墨,绝未尝搀及不经非圣之说,以速孤恩负心之罪,此实朋侪僚审之所共知,而上天之鉴,亦必俯烛于心迹之间矣。今当逖违耿结之中,又以此事,伏承缄问之命,此莫非我圣上随处牖迷善诲之至仁大德也。北望宸极,首以顿地,无辞可对,矣身以累世诗礼之家声,沐圣朝陶铸之盛泽,久叨簪笔之班,更厕摛文之列,而不肖无状,不克有裨于黼黻之笙镛之治,乃反同归于轻薄浮靡之科,固是矣身难赎之罪。且况以不读八家之初心,居然为耽看稗说之人,君父以此忧之,侪友以此惜之,此所以自恨自悼于向来之自取,而宁欲无生者也。今日以前,尚不敢复徇旧习,今日以后,岂或自㡳再误,上以孤负鸿恩,下以坠废家训乎?天实鉴临,焉敢诬也,焉敢诬也?传教内辞缘,惶恐迟晩教味白齐,既有发缄取招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人虽gg谁g无改过?过之为贵。程、张大贤也,不禁观猎之思,早悦孙、吴之书。大凡学者,姿高则骛远,才胜则驰外,知其非不惮改,改则不贰犯,此足矣。观此缄答,文体尔雅,意匪汍滥,颇觉有限旨趣。呼烛三复,未免击节至深更。彼南公辙软软反掘之对,李相璜沾沾悦耳之辞,沈象奎轧轧难解之供,特皆从唇皮口角间,强勉自明出来,无论如此如彼,既捧侤音,虽欲且观前头,至于此人段,为则当曰为,不为则当曰不为,决知无自欺而欺予。以此判付,驰拨行会,俾渠放心而行,长格而归,万有一归囊贮句,或涉于唱调,或关于艶语,则是亦欺予,渠之顶上,常若予之照临之意,并以分付为旀,玉堂李东稷疏批,精书一通下送,须即转示上副使,俾各益图对扬之道为良如教。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随驾宿〉。左承旨洪义荣〈随驾宿〉。右承旨申献朝〈随驾宿〉。左副承旨金孝建〈随驾直〉。右副承旨李翼晋〈随驾宿〉。同副承旨李庚运〈随驾直〉。假承旨李喆模〈守宫直〉。注书徐有闻〈随驾宿〉李海清〈差祭〉。假注书郑文始〈随驾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守宫直〉。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肄仪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祭罢后,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庚运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庚运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庚运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为之。
○李庚运启曰,今日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以香室、景慕宫冬享大祭受押单子,传于李庚运曰,亲押。
○传于洪义荣曰,侍卫军兵毛具。
○李庚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宗庙、各陵献官中,时无职名人员,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洪明浩、李集斗、沈焕之、李文会,并单付。
○传于李庚运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坊为分内医院提调。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身敬为兼内乘。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李在学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洪明浩进。以李冕膺为吏曹参议。
○兵批,无政事。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溆、李敬鲁为监察。
○洪明浩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矣,敢禀。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再政。以洪秀辅为右参赞,徐荣辅为礼曹参议。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差备,当为备员,佐郞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时淳为兵曹佐郞。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动驾时侍卫带隶二名勿禁事,今春定式,不啻丁宁,则今日侍卫之班,无一名跟随,事甚骇然。当该驾前郞厅,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汰去,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奭济为兵曹佐郞。
○李庚运启曰,今日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李庚运启曰,明日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景慕宫冬享大祭举动教是时,本曹堂上侍卫及守宫,不可不备员,而参判宋锳牌不进,参知李益运牌不进传旨未下,参判宋锳,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以兵曹参知李益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孝建曰,此传旨捧纳承旨推考,既承俄者批旨,且当今日享班,焉敢乃尔?前牌勿施,严饬察任。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义行为兵曹参判。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堂上侍卫,当为备员,新除授参判李义行,令政院禀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十一目初七日辰时,上诣景慕宫。冬享大祭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右承旨申献朝,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翼晋,同副承旨李庚运,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朴祐源,检校直阁尹行任、徐荣辅、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永清门、明政门,降舆乘辇。有邻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庚运书传教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以来。翼晋曰,兵曹参判未差,参知李益运牌不进传旨未下,只有参议兪彦修一人,今方守宫,侍卫无进参之人云,敢此仰达矣。上曰,渠罪渠自知之,因渠一人,以致侍卫之不备,岂有如许事体?一递既伸廉隅,姑为仍任牌招,先随驾后谢恩,可也。明浩曰,今日亲祭时,奠币瓒爵官,当为备员,吏曹参议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太骤前望中,徐荣辅拔之,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可也。〈出举条〉出弘化门,诣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宫大门,御斋室,少顷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宫内奉审讫,亲押祝文,诣省牲、省器位,省牲省器,仍行肄仪。明浩曰,莫重祭享班仪,固当整肃,而今日肄仪拜礼之际,已多失仪,极为骇然,当该监察,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上曰,并汰去,令该曹口传差出,可也。〈出举条〉明浩曰,亲临祭享时修扫等节,固当十分致慎,而檐阶冰雪,未尽扫除,其在事体,极为骇然,不能检饬之提调,难免其责,当该提调,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还御斋室。命庚运书传教曰,明日还宫时,仍诣毓祥宫展拜,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掌乐提调徐有防,越俸十等。仍命诸臣权退。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洪义荣〈坐〉。右承旨申献朝〈坐〉。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晋〈坐〉。同副承旨李庚运〈坐直〉。注书徐有闻〈仕〉李海清〈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经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罢后,仍诣延祜宫、宣禧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诣真殿行礼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李庚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义荣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洪义荣曰,诸司预备。
○传于洪义荣曰,以翌日问安,当来会,再明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庚运曰,今予一念憧憧,在于奉先也,为民也。今日亚岁也,躬荐芬苾,祇拜殿宫。当于还宫时驻辇,召见贡市人,令该堂率领待令。贡市人,以都民之根本,有此召见之举,而其在一视远近之道,岂可不念诸道民生乎?一寒如此,绵歉无褐之状,如在目中,催科而呼饥之状,又如在目中。三南尤甚处,民情近果何如?近闻守宰多不治,尤以此关心,姑不处分,欲观道伯察戢,兼为渠辈自效,而新还之停与减,皆已分俵,民皆晓然知之乎?此意,今日内行会三南、关东道臣处,捧籴时不可不阔狭,则务从阔狭事,一体申饬。
○李庚运,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右水使李庆润,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肃川府使金爔,虽非应封官,亦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庚运,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诸道所封方物,开坐看品,则忠清兵使李光燮封进物种中,弓帒筒个七部,中路水湿色渝,不合进献,故不得不退送。此由于领来色吏不善看护之致,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当该兵使李光燮,从重推考,色吏,令攸司严治,弓帒筒个七部,从速改修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捧入,勿推勿治,可也。
○洪义荣,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饶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饶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枪剑军及留阵将校、军兵等处,饶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景慕宫冬享大祭祭报府,亚献官右议政金履素,终献官光恩副尉金箕性,进币瓒爵官吏曹判书李𡊠,奠币瓒爵官吏曹参议李冕膺,荐俎官户曹判书李秉模,礼仪使礼曹判书闵锺显,典祀官奉常正李羽晋,宫司令宋文述,堂上执礼大司谏尹行任,堂下执礼司谏郑东观,执尊司成沈兴永,大祝司果南公辙,祝史掌令金达淳,斋郞正言韩用铎,捧俎官户曹正郞郑东教,司果尹守翼,济用主簿金箕南,盥洗位兵曹正郞崔镇夏、金和锺,爵洗位礼曹佐郞朴在箕、徐懿大,掌牲令典牲主簿韩在中,协律郞掌乐正柳匡大,赞者引仪金东览、崔庆镇,谒者引仪任希泽,假引仪李命心,赞引兼引仪金思卨、李万羽,祭监监察李敬鲁、申溆。
○壬子十一月初八日丑时,上行景慕宫。冬享大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右承旨申耆朝,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翼晋,同副承旨李庚运,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朴祐源,检校直阁尹行任、徐荣辅、南公辙,以次侍立。上具冕服,入就板位,礼仪使跪启请行祀,上行再拜礼,诣神位前三上香,执瓒灌地,献币瓒爵官李𡊠进诣献币,荐俎官李秉模进诣荐俎,上降复位,行再拜讫。亚献官右议政金履素,终献官光恩副尉金箕性,以次行礼讫。上复行再拜礼,诣饮福位,北向立饮福,诣望燎位燎讫,通礼跪告礼毕,上还诣斋室,命诸臣权退。
○壬子十一月初八日卯时,上诣毓祥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申献朝,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翼晋,同副承旨李庚运,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朴祐源,检校直阁尹行任、徐荣辅、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诣毓祥宫,至宗庙前降辇,步过乘辇,命明浩诣宗庙奉审以来,至锺楼。上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来待此处,还宫时,当询问弊瘼矣。诣毓祥宫,降辇乘舆,入宫大门,降舆入堂内。命明浩书传教曰,奉安阁展拜时,百官行礼,依例为之。上曰,延祜宫、宣禧宫展拜时,百官行礼置之,军兵路上留驻。〈出榻教〉就板位行酌献礼,仍诣延祜宫,行展拜礼讫,乘步辇,诣宣禧宫,入堂内,少顷就板位,行展拜礼。命庚运书传教曰,今日即亚岁也,真殿展拜时,随驾百官行礼事,该房知悉。承史、阁臣、侍卫诸臣宣馔讫。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至彰义宫前,降辇步过,乘辇至锺楼。上曰,贡市堂上,来待敦化门外,可也。至敦化门外驻辇,命贡市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贡市堂上金尚集偕入。上曰,贡市堂上一员,谁也?明浩曰,李秉模,而今则减下云矣。上曰,前堂上李秉模还差。上教尚集曰,国家政事,奉先为大,安民为次,贡市人,即都下根底,而今日亚岁也,往在先朝,每询弊瘼于岁首,故予今临门询瘼,尔等原情,并书呈,予将亲览焉。以此下教,传布于贡市人处,可也。尚集承命出传讫。命宣传官徐有和解严。上入敦化门、进善门,至明政门,降辇乘舆,入仁政门,至万安门降舆,步诣真殿,行礼讫,还内。承史诸臣以次退出。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牌不进〉。左承旨申献朝〈坐直〉。右承旨金孝建〈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李殷模〈在外〉。同副承旨郑致淳〈坐〉。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仕〉。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一阳肇生,百禄鼎至,閟宫亲祼,大享利成,亚岁展拜,圣慕皆伸,离次经宿,向晩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翌日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翌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明日王大妃殿诞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奎章阁守宫原任直阁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孝建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孝建启曰,左捕将赵圭镇,仍任前职事,命下矣。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金孝建启曰,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赵圭镇。
○以前校理李晴设鞫得情传旨,传于金孝建曰,以咸与维新之意,欲一问而处之,依启矣。更思之,本末终涉倒置,不问柳星汉,先问李晴,不但不成体段,渠之从前亲密与否,姑无论,向来事既无把捉之迹,则遽然鞫核,尤岂不如何?姑置之。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参坐后谢恩。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知义禁徐有防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荣辅落点。
○传于金孝建曰,当该禁府都事拿处。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停退各谷当捧一千五百馀石,仍令特为停退,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金孝建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传于金孝建曰,明日慈殿诞日进上封裹,尚方无提举云,奉命出壃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尚衣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郑昌顺落点。
○传于金孝建曰,俄者所怀甚得体,虽已嘉之,此事之争执过矣。入侍两司长官递差,而当此涤旧惟新之时,择其人出场之意,已有筵教,前望单子入之,
○两司长官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徐荣辅,落点。
○传于金孝建曰,左右参赞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左右参赞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李秉鼎落点。
○传于金孝建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李文会、李殷模、郑致淳落点。
○金孝建启曰,新除授承旨郑致淳,以前任灵光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金孝建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殷模,时在京畿骊州地,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尚衣副提调望单子,传于金孝建曰,违牌及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金孝建曰,法已行矣,尤甚邑,徒为弊端,洪州牧定配罪人李昌会放。
○金孝建启曰,弘文提学郑昌顺,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申饬行公,斯速肃命,可也。
○以弘文提学郑昌顺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金孝建曰,更为牌招,严饬行公,牌去来勿为呼望。
○传于金孝建曰,大抵臣下之犯分,虽细事,有不厌之虑,虽微眚有无穷之渐,故圣人有忧之,特揭羸豕坚冰之戒,使天下万世之乱臣贼子,知所惩畏。近日分义上凌蔑成习,甚至有今日承宣无严之举,此岂等间看过处乎?尹永僖拿核之命,诸臣但当急于奉行,设鞫与否,有不可暇顾,设欲覆难,亦当遵古例为之,今日所为,果何如乎?宪长、谏长启语,诚得体矣。无论如此如彼,施威严问,何等截严之举,则所谓供招,万万草率,今日纪纲,胡至是也?判义禁洪檍,知义禁徐有防,同义禁金履禧,并施窜配之典,即刻内更为开坐,洪明浩更加施威。如不以犯分委折直招,直以施刑之意草记,其馀诸囚,亦为严问捧供,皆以草供,当刻内入之。该堂窜配,待更招供辞入启,捧传旨各别严饬,万一迟滞,执笔都事,刑推得情以闻。
○传于金孝建曰,问目犹不分明,所供犹如是汎称迟晩,禁府事,万万骇然。莫重传教,渠等于入侍时,既持去,敢于筵退后,忽招司谒掷给者,揆以邦宪,诛殛犹轻。不请承传色,犹属微事之微事,抑何心肠,为此犯分之举,而发于肠头,萌于心中,行之无难,犯亦等闲,此岂特委君命于草莽乎?大抵惩讨也者,即为君臣之大伦,则为惩讨尹永僖,反为永僖所不犯之罪,其委折,当反复严问矣。况司谒,何等贱流,则对司谒,投莫重传教于司谒之靴底者,亦何意思?草供勿施,当刻内更为捧入,其中申献朝之能立异于招司谒之状,今始知之,极为可嘉。渠之初招,不为自明,尤为得体,若预知其如许,岂或混同置对乎?不待传旨,先即放送,仍任承宣,牌招入直,而更招供辞,若或迟滞,执笔都事,依所下传教举行草记事,分付。
○以洪明浩草供,传于金孝建曰,问目依旧塞责,所供亦一誊本,若此则何必开坐盘核?只使当直郞,构一问目,作一所供,预为书置,须教呈纳为简便,此供辞勿施,屡次下教,终不领会发问,岂可更为下教,徒损国纲乎?即刻内,诸堂出意见严问得情,而渠以长官,同登筵席,委罪于洪义荣,尤万万痛恶。洪义荣、李翼晋供辞勿施,亦为更捧以入。促教之下,如是迟滞,执笔都事,一倂西间严囚后,草记事,分付。如渠残劣者流,为此无于古之犯分,岂特渠辈数人之罪乎?言念及此,岂不凛然寒心?身为狱官,不识明张之义,如许狱官,投之有北,有北必不受矣。其中李庚运,新入岂知院规?本事亦不过随众,莫知头緖而然,待出场,分等处分次姑置。
○以李翼晋草供,传于金孝建曰,注书之持去,渠当责挽等说,无难纳招,而该府无难捧供,若此则传教之下,注书不可持去乎?李翼晋严刑得情,断不可已,为先纳供意思,另加穷核以入。此供,若不拔例严问,当该堂上,当济州牧安置,以此意严饬。
○传于金孝建曰,荫承宣何知格例?况同登筵席之两承宣所为,渠虽欲挽止,其势似难,待决末分等处分次,洪义荣与李庚运,保放府外。
○以兵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于金孝建曰,当日为之。
○传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在学,参议李冕膺,同副承旨郑致淳进。以徐有邻为吏曹判书,郑好仁为兵曹判书,沈兴永为修撰,尹光普为副修撰,闵斗爀为敦宁主簿,元厚镇为宁边府使,永禧殿殿监单白景炫,观象监正单李鼎德,天文学教授单申润国。
○兵批,无政事。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疗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云剑差备守门将赵永重,莫重云剑,不能谨慎奉持,致有破伤之境,事之惊骇,莫此为甚。若系故犯,则当为极律,或是无情,自有当勘,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核,照律处之,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假引仪丁若枢呈状内,素患痰癖之症,忽又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病势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备边司言启曰,行司直郑昌顺,左参赞郑好仁,吏曹判书李𡊠,前判书赵鼎镇,右参赞洪秀辅,大司宪朴祐源,吏曹参判李在学,并还差备堂,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枪剑军及留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兼内吹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九宗子穟及穉,自本厅,并移送右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九宗子穟及穉,自左捕厅,移囚本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谨依下教,以金东善击铮原情内辞意,反复严问于大逆不道罪人九宗子穟及穉两汉处,而东善原情中,自沙川移家梦村之后,九贼,自忠州上京时,历路来访者数次,已在出六多年之后,参下时曾经寝郞与否,其时与其后,元无闻知之事为辞矣。罪人穟所供中,以为矣身,以常时病废之故,长在乡中,矣父平日亲好出入之处,不得详知,今又屡朔滞囚,精神昏迷,无以指的纳招,盘问于矣弟穉处,则可以洞烛云矣。穉所供,以为矣身长随矣父,住着京中,而矣父之别检出六,今为十一年,与大臣金锺秀,虽未知始于何年,大体计其年数,似不过五六年内外,而或寻访于京第,或往见于乡家。年前又出往会葬于梦村,至于沙斤川往来之说,曾未闻知,此外无他可达云矣,敢启。传曰,九宗事云云之可笑,岂必问之然后知之,而大臣之必请使予更为究核,终涉抑勒,故前此筵中,屡示不慨之意,而今番疏语之依旧,殊非为大臣费心力昭晣之本意。大臣之不自足不知恩,良觉慨然,然彼既登诸章奏,则其在勉出之道,不可无究竟法,有此盘核之命,观其供招,岂有别般加知者?然而在大臣,更无执引之端,甚是省事,大抵大臣,即朝廷之所敬礼,而在大臣自持之道,岂可以上眷之日加,事事皆欲尽惬其意而后已乎?人臣之意,固不当如此。朴判府疏之万万无稽,不但斥之甚严,夫夫也,孰不知其如此如彼?且屡及于敦谕之恩言,果何如?此自有大臣以来,所未有之恩礼也。于此更有何不惬,重言复言,不念反涉要君之嫌乎?今则厥事既出场,其在振颓纲正臣分之道,决不可一味煦濡。判府事金锺秀罢职,此草记及批答疏批,即使枢郞往传,亟图追愆讼尤之方,使君臣之际遇,得以终始不替,兼使旧僚不守分者,知所惩畏。此乃正君君臣臣大纲之一端也。政院知悉。
○李文会,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左捕厅严囚罪人大逆不道罪人九宗第三子和,当日平明时物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长湍府付处罪人蔡济恭,亟施极边远窜之典事,承传启下矣。蔡济恭咸镜道稳城府极边远窜,而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自长湍府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彼负予不负,今予即古予为言,则此人辜负之罪,益无所逃。大抵向者之举,由于颜情云尔,则何太无难,由于偏私云尔,则何太无严?有一于此,窜配以下之律,律不当罪,今日依启之意,不但欲伸公议而已。配所既定,便亦发配,何必行到稳城,然后始可曰振颓纲乎?且思之,无论颜情与偏私,其本心之无妄,则予已明烛之,不然则当初何如彼汲汲处分,俾不至于尾大?一则知其心也,二则知其心也。况于亚岁欲与维新之日乎?善乎康节诗曰,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改移。此草记置之,长湍府付处罪人蔡济恭,特为放送,可也。
○金孝建,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长湍府付处罪人蔡济恭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义禁府言启曰,放黜罪人李文源,庆尚道巨济府绝岛勿限年定配罪人洪乐游等罪名,并荡涤事,承传启下矣。李文源、洪乐游等,即为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蔚山府投窜罪人申耆分拣事,命下矣。申耆分拣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道洪州牧定配罪人李昌会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李昌会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献朝放送事,命下矣。申献朝,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义荣、李庚运等,待决末分等处分次,保放府外事,命下矣。洪义荣、李庚运,并即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洪乐性箚曰,伏以,閟宫亲祼,见墙之圣孝克伸,亚岁展拜,追先之盛念冞笃,回銮万安,玉体益康,时值一阳之新复,庆有百福之咸萃,钦颂欢忭,曷有其极?第臣素患膈气,入冬频发之际,顽痰凑结腰部,牵刺酸痛,屈伸不得,寝寐几乎全失,食饮随以顿减,宛转床笫,作一籧篨者,今已两旬,而又于数日前,重添毒感,达夜咳嗽,头疼如碎,叫苦昏缀,莫省四到。当此风雪严寒,侵晓将事,镇日动驾之时,既未趋参于宫庭骏奔之列,又未陪从于内局保护之班,旷职阙礼之罪,益无所逃,伏枕惶陨,罔知攸措。仍念臣于匪意,向又伏蒙庙宫都提调特除之命,惊惶感激,涕泪无从。以臣癃病昏瞆,所带本兼诸任,毋论紧务漫职,全未董察,罪积尸素,而庙宫重任,又及臣身,圣恩愈隆,私分益惶,不知将何以图报万一也。今臣所管衙门,洽为十一,荣宠夐绝,涯分逾滥,历数前后,罕与为伦,虽使年富力强者当之,犹恐其知虑之未周,精神之未逮,况此衰朽老物,何以堪任?日夕兢懔,若陨渊谷,耿耿一念,惟在竭蹶奔走,鞠躬尽瘁,以为涓埃之酬,而病状如右,无望自力。瘝阙职守,隳损国体,一味缩伏,偃息私次,殆若不识义分之至严,起居之常礼。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此必臣素愿莫遂,自陷大戾之秋也。玆敢倩人构箚,冒死号吁。伏乞圣明,俯垂怜察,亟降威罚,镌削臣职名,俾公务无废,仍治臣辜恩不职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须安心勿辞慎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判府事金锺秀疏曰,伏以,臣罪通神天,祸延慈母,三年制毕,一缕命存,乃蒙圣上,诞宣别谕于枢衔初付之日,所以愍恻而抚存者,圣念蔼然。臣手奉恩言,告荣无处,惶感之馀,血泪被面,吉朝肃命,圣教郑重,臣虽冥顽,一段恋主之诚,尚可比于犬马。三载逖违之馀,一瞻天恩,退塡沟壑,即臣寤寐所耿结,况臣贱疾,朝不谋夕,及此未死,尤属时急奔走承命,尚何敢晷刻淹延,而有足如縻,拊躬流涕。呜呼,臣本穷独人生,只与老母,相依为命,殿下以宠爱臣太过,故恩数至及臣母,多年贞疾,辄蒙颁赐珍剂。臣母病中,每攒手祝圣,恩波所霑,获延年寿,而缘臣不孝,奄及大故,天地虽大,一身无依。噫,无状如臣,蚤被主知,圣上之于贱臣,父母也,顾复恩勤,避湿就燥,殆史牒所未有。到今移孝之地,唯圣明在上耳,而臣今身名败蔑,长在人鬼关头,复入修门,此生无路,命之穷矣,尚何言哉?噫噫,逆者,天下之大恶也。为人臣子,一被此名,终身难洗。念臣平生所借手而事殿下者,只有严于逆顺之辨一事,而职由臣命途奇险,十馀年来,横被此名者屡矣,而皆缘妄错之举,便同自作之孽,人之为言,特不谅臣本心,而太过太激尔,曷尝有如今日事之守制田庐,与世相忘之中,忽以或识面,或不识面之两逆竖,作为奇货,暗地诪张,毒手结裹,计无所不至也哉?臣身被衰麻,名腾急书,五内崩裂,天地罔极,而犹未办剖心以自明,则人理可为都丧,而乃以垂绝之喘,至烦太医赍药。凶诬危疾之次第转死为生于万无一幸之馀者,伊谁赐也?隆恩厚渥,旷绝千古,非臣家世世子孙之陨首结草所可报答其万一也。臣于壬寅乞骸时,已以没齿自废,要存天下之大防,内誓于心,质言于前席,而独无奈圣德如天,拯拔熏沐,曲费圣念。臣由是感激,遂不能固守初心,竟未免有时委蛇,出则羞对儓隶,处亦泪霑枕席。其为毁一己之廉义,累昭代之风化,无复馀地,则今此人言之来,其意以为不如是,不足以去臣者,固其所也。皆臣自取,何敢为怨尤计,而恶逆是何等名目也?假令言出于微官末僚,行查脱空之前,尚不可复厕人类,况言出于董率百僚之大官,而臣之不肖,亦曾忝叨大臣者乎?噫,彼星、九两贼,穷天极地之罪恶,举切共戴一天之羞,而臣方身蒙逆名,非臣之所敢语及者。然天讨之不容久稽,舆愤之不可终遏,以圣上之明,庶几回悟,早晩兪音一下,指嘱与同谋,穷核到底,则发告人被告人之虚实枉直,自可绽露无馀。臣之日夜泣祝于闵覆之天者,唯此而已。此事查实,则臣之为人为鬼,可以立判,不查实,则臣将终身于非人非鬼之间,抱冤而生,饮恨而死,死亦不得瞑目于地下。臣固蝼蚁微命,而亦系造化中一物,则以圣上爱欲其生之德意,得无恻然于斯乎?伏乞天地父母,曲垂鉴裁,亟允星汉及九宗子鞫问之请,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唯殿下,哀之怜之,临疏涕泣,不知所云。臣无任瞻天望圣战灼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国纲不可不扶,臣分不可不正,请核于曲施之国纲臣分,于不得不扶而正之。卿则特赐处分,此后道理,非朝家所可提诱者,卿须知之。
○壬子十一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洪明浩,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直阁南公辙,左承旨洪义荣,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申龟朝,右议政金履素,行司直吴载纯,行兵曹判书洪檍,汉城判尹金文淳,吏曹判书李𡊠,行副司直金尚集、徐有防,户曹判书李秉模,刑曹判书沈颐之,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徐有大、赵心泰、李邦一,汉城左尹李汉丰,执义宋民载,掌令金达淳、崔重圭,持平朴孝成,校理林道浩,正言韩用铎,修撰徐有炼,以次进伏讫。履素曰,閟宫亲祼,离次经宿,殿宫行礼,圣慕克伸,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明日即慈殿诞日,再明以后,连值斋日,机务之积滞可闷,故今日使之来会矣。履素曰,臣性本儱侗,昨日政府草记,不知规例,误为书入,事甚惶悚矣。上曰,不过体例间事,不甚关系,想必误誊政府启目之例矣。履素曰,此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也。以水原山城修筑,今已毕役,而物力不足,为二千两,故道内各样上纳条中,推移取用,而其代即为划给,以为及今还报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水原山城,所重有在,筑城物力不足条之自道内推移者,不可不趁今区划,摠戎厅留库中,依此数姑先取用之意,分付该厅及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前因成欢察访李挺龙上疏,成欢驿救弊之方,令道臣论列报来矣。即见忠清监司李亨元报备局辞缘,则以为该驿,以三南孔路,处在畿、湖之间,役繁财竭,人马疲困,将至绝站之境,别般轸恤,然后可免自下涣散之患。连原、栗峯、金井、利仁复户实在都数四千六百七十结四十负内,每结一负式磨炼,乃为四十六结零。依此数各驿复户中除出移划,则四驿所失,不至甚多,成欢所补,诚为不少,自明年为始,依此定式遵行为辞矣。通计湖西五驿,成欢最是残邮,最是孔道,割五驿一结之一负,付之成欢,在四驿为九牛一毛,在成欢利益不些。所当依此施行,而第念近来各驿,无不淍弊,毋论多寡,将此补彼之际,必有称冤生弊之端。道臣变通,亦出于欲救成欢之残,不暇恤于四驿而然,大抵四十六结零结价,当为四百馀两矣。加分耗救弊,实为闷迫,而此是传命重地绝站可虑之痼瘼,而本道,例有每年加分。就此而划给折米百数十石耗条,则庶可支保,以此意分付该道,自今年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俄见完伯状本,善亨,以复贼至亲,至有率妾岛中之举云,复贼是何等极逆,而连坐防守之不严如此,大有关于国纲矣。履素曰,复贼,即亘万古所无之凶逆,而其干连于此贼者,尚逭王章,已是宽典,而防守之不严,至于此极,其时道伯守令,宜有别般处分矣。上曰,丁未、戊申间道伯,谁某当之乎?颐之曰,小臣及闵台爀、徐龙辅、尹行元、尹蓍东矣。上曰,丁未四月间,卿其当之乎?颐之曰,然矣。上曰,然则卿为罪首矣。复贼异于他逆,虽在干连之属,为道伯者,所当严其防守,而任其率妾纵恣者,揆以国体,决难仍置矣。上曰,顷日摠管首副二望改拟,或近如何,而朝廷爵位,虽不可排比,然亦不可无商量矣。履素曰,小臣亦知其如何,而实无可拟之人,故不得已拟入矣。上曰,昨日贡市人原情,问于礼房承旨,今日内尽为草记举行,可也。至于通同发卖事,初非朝家所知,乃是庙堂之事,而市人辈之每称朝令者,诚可怪矣。履素曰,市人辈之文字言辞间,辄称朝令者,事甚痛骇,宜有惩治之举矣。上曰,状头决杖,本事则自庙堂从长处之,可也,至于席子契人事,欲依辛巳年例为之,而其时洪奉朝贺定例矣。大抵借贷之际,不无弊端,何以则善处耶?履素曰,近来此弊,稍胜于前云矣。上曰,借贷终有弊端矣。上曰,大臣就坐,台谏进前,可也。民载等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民载等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民载等曰,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二行刀割〉民载等曰,义理渐晦,堤防不严,凶丑之徒,接迹而起,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莫不腐心痛骨,明目张胆,而至于骥、僖两贼,尤是臣子之必欲食肉而寝皮者也。噫,彼蔡济恭,受两朝罔极之恩,荷五载倚毗之重,拔之坑坎,置诸台鼎,则固当国耳忘私,益严惩讨,而奈其滥猾之性,自来成习,威福之专,徒急济私,灭公植党,看作家计,君仇国贼,援为渊薮,至于今番之右袒永僖而极矣。噫嘻,骥显是何等极逆,而永僖之挺身党贼,实是天地间无前变怪,如此凶贼,在其从侄之亲,则沬饮致讨,宜倍他人,而不惟不讨,乃反顾憯之营护之。始以无势经幄等语,肆陈前席,终引参箚依俙之事,图掩凶迹,情状之奰慝,用意之阴谲,十手所指,万目难掩,而诸宰之声罪,悍然不动,圣教之牖迷,顽若莫闻,咫尺天威,全无忌惮,回首傲睨,角抗公议,其眼无君父,力护凶逆。至使半国衿绅之徒,率入于混沦忠逆之中,世道之波荡,人心之陷溺,将为夷狄禽兽而后已者,言之痛心,思之骨颤。夫乱臣贼子,《春秋》所必讨,君纲臣分,霄壤之所莫逃,苟有一半分秉彝之心,其辜恩负国,忘仇党恶,岂至此极?至于循例呈告,偃然在家,拖过多日,黾勉出城,慢蹇之罪,固不容诛,而比之前犯,犹属薄物细故耳。近地付处,不足以少泄舆愤,而当初发启,忠愤所激,径请荐棘之律,至有还下之举,而已至多日,久阙连启。其在目下严讨之道,宜请按例应施之律,如此负犯之贼,不可一刻近畿付处而止。请长湍府付处罪人蔡济恭,为先亟施极边远窜之典。上曰,彼负予不负,已言于合辞之批,真所谓今予即古予也。然则辜负之罪,终难释然,一味靳可,并与公议而不得一伸,殊非惩他而决末之道,依启。民载等曰,请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民载等曰,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民载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民载等曰,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民载等曰,请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民载等曰,请柳星汉,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邦刑。上曰,不允。民载等曰,请承款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民载等曰,柳星汉穷凶绝悖之状,已于前启,改构措语,备陈其阴慝凶毒之情节,而虽以其疏中已露之逆节论之,固难容于覆载之间,而日前宪疏,名以惩讨之论,勘以削出之典者,殆同官师之规,视若薄物之过,迹涉曲护,意在尝试,物情骇惋,久而未已。请前掌令柳𪬵,施以远窜之典。上曰,昨过亚岁,凡事皆欲维新,此启之至今誊传,极为可然。既名之曰公议,姑先依启。民载等曰,台阁发启,自有体段,人见各异,不必苟同,而随时低昂,观势进退,有乖直截之风,实贻台阁之羞。臣于入来台厅之后,始闻日前宪台之发启也。初则胪列颇详,启草具成,末乃聚首相议,忽地变改。勘律虽重,而声罪反轻,支辞徒烦,而实状更略,意在塞责,事近不诚,如此而将何以仰格天心,俯泄舆愤乎?此不过欲为弥缝于目下,阴示顾护于凶徒,始畏公议之严,遣辞既峻,终怀顾瞻之态,措语更删,究厥情状,诚极骇惋,如此台体,前所未有。请伊日宪府诣台台臣,并施刊削之典。上曰,此亦依启。民载等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民载等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民载等曰,噫嘻,痛矣。李晴之为星贼血党死友,十手所指,万口喧腾,厥有久矣,而即伏见堂疏论列,则渠之穷凶情节,益绽无馀矣。噫,渠本以寒微之踪,滥叨清华之职,前后恩造,于渠,何如,而奈其蛇蝎之性,偏喜枭獍之徒,凶如星汉,逆如星汉,而衣食焉分而与之,第宅则空而授之,抄启诸作,并皆借手,大小章奏,无不润色。昼宵来往,可见肠肚之盘结,京外出没,难掩踪迹之阴秘,则此与星汉,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向来谏疏中,师文家人客,苟求其最烂熳最绸缪者,则莫先于渠矣。当此乱逆自在徒党寔繁之日,此等凶丑之类,决不可置而不论,请前校理李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当律。上曰,此亦当一问,辨其人鬼,依启。民载等曰,向来诸重臣处分之次第收叙,臣等固已钦仰万万,而第一重臣则罪名自在,惟彼诸重臣,力扶公议,严讨凶论,俱出忠愤所激,则叙命之下,一为一否,岂不有欠于一视转环之大度也哉?请还寝一重臣处分姑置之命。上曰,予心则今日知为岁初第二日,此等之启,何必靳持?依启,并与罪名荡涤。今则属于尹永僖之事,皆当出场,外补窜配,并荡涤。其中申耆事,虽不关于永僖,闻其事实,则院隶,果以只拔联疏备堂之情势,误传于政厅云,而况书入者,非望筒而即不过叶纸也,业欲分拣,而待今日处分,姑置之矣。耆一体分拣,事件稍异,其罪足惩,前台臣李明渊、韩商新外补,亦为分拣,待捧籴磨勘,令道臣状闻后差代,可也。用铎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用铎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用铎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用铎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民载等曰,噫嘻,痛矣。逆贼善复,即穷天地亘万古,万戮犹轻之极恶大憝也。凡系此贼亲属之干连在谪者,其所防守之道,诇察之方,固宜十分严慎,靡不用极,而惟彼古今岛罪人善亨之潜通外人,率畜其妾,已至几年,则为方伯守令者,不能防察,任其纵恣,其为惊骇愤痛,当如何哉?此而置之,则义理不严,堤防益坏,方来之忧,有不可言。请丁未四月以后该道道臣,捧现告,为先施以谴削之典,该邑守令、本镇边将,一并施以窜配之典。上曰,依启。副使徐龙辅,梁山郡守成种仁,入于现告中云,待回还及毕赈,捧传旨,可也。上曰,近以李柱国事观之,不少畏戢,亦能尚气,予岂爱惜于一柱国乎?向来蔡济恭于柱国事,亦不能力斥,诚为慨然矣。庙堂中,亦多与柱国相亲者,见今武将中摠戎使,虽不知如何,而他武将,近颇小心云矣。虽以在前张志恒事言之,其人之与中官,多相亲知,是为可叹,若调制以用,则似胜于近来武将,如柱国者流,若能调制,则足可为好人,而卿等,皆不能善驭之矣。今日右相之特置台辅者,亦有商量者矣。民载等曰,臣等有新启,敢此仰达矣。上曰,何启?民载等曰,臣等于贼僖事,忧愤弸中,按住不得,方欲发启矣。上曰,永僖事,今方处分,姑勿烦渎。命义荣书传教曰,一欲查问处分,既有下教,而昨日以前,连值斋日,明日异于他日,十七日以前,亦值坐斋,而今日入侍台臣处,复伸前谕,一味泯默,殊非示信之意,先捧传旨,过斋举行,亦无不可。大抵微细之事,犹不可置人于人鬼之间,况出入三司之列者乎?其情之如此如彼,本事之有心无心,不问于渠,使渠长在䵝昧之中,岂有如许国体刑政乎?尹永僖,令该府过斋后,拿问以闻,俾不得有罪幸逭,无罪横罹。又命义荣书榻教曰,左捕将赵圭镇,仍任前职,牌招传授命召、大将牌、传令牌。上曰,捕将进前。金判府事上疏,请查于九宗之子诚苦矣。其疏则以为若查出则供职,不然则不得行公为言,然因一九宗之子,岂可设鞫乎?金东善原情,在于政院云,捕将推去查问,而至于朴判府之言,同是大臣,何可查问乎?履素曰,九宗之子,今只因大臣事,使捕厅查问,有关后弊,亟令王府设鞫,可成国体矣。心泰曰,大臣所达,实合事体矣。上曰,武将,焉敢有如许道理?以其时带金吾,故乃敢如是,兼带同义禁递差,即为出去举行。义荣曰,臣于永僖事,有所区区仰达者矣。其所负犯,何如,而岂可以拿核勘处乎?上曰,荫承宣,何敢如是乎?履素曰,永僖事,向欲仰达,而自上每以党习为教,故不敢发说矣。大抵永僖逆节,大关宗社,到今别无可核之事,直为设鞫,快正王章然后,国体无失刑之虑,人心有底定之时矣。近日设为禁令,臣则以为虽以天地之大,尚不能无憾。上曰,拿鞫与拿核,别无间焉。一番核问,有罪则如法处断,有何不可?予岂惜一永僖乎?此是微事而拖至大官,盖前左相,恃予太过,故至有近日狼狈之举矣。载纯等迭起齐声曰,永僖,此何等凶肚逆肠,而只以拿核勘断乎?上曰,卿等居常伈伈,到今始乃如是烦聒,仍为磨灭之计,其在国体,果何如也?虽以顷者蔡济恭事言之,奏对之际,语多亵慢,傍若无人,全不畏忌,朝廷之上,若有一介弹压之人,岂敢如是?前后登筵台臣、备堂,无一言半辞之规警,只有一重臣郑昌顺,数次面斥。或有太迫切之时,而近来朝臣,都是肉食,惟饰外面,令人不堪正视,今日在廷诸臣,莫非郑昌顺之罪人也。大体忠逆之分,灼然易见,则岂有异同之论?〈八字刀割〉故人心,或不无少动底意,伊时简贼外亦多怪论,予亦闻之,然明其为贼,贼乃可服。故姑为含默,骥显之尚今留置者,予则以为有深长虑,卿等不必如是固执矣。民载等曰,永僖事,亟从台请,实合国体矣。上曰,初不启辞,有何允从之事乎?诸台并推考。以向来宇镇事言之,其时若即为停启,则岂至今置之于近岛而不生不灭乎?近来台谏事,诚可叹矣。秉模、尚集曰,永僖处分,每每如是,故义理渐晦,至有蔡济恭向日之举矣。上曰,然则并与拿核而姑置之外,无他道矣。此非如是之事,而烦屑甚矣,秉模、尚集,并推考。上曰,拿核而渠若白脱,则可谓都无事矣。履素曰,然则口虽发明而心则不然者,亦皆容恕乎?上曰,当更思处分矣。命义荣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上曰,右副承旨入侍。龟朝承命出传,与右副承旨李翼晋,偕入进伏。上曰,尹永僖拿核传教,即为颁布。翼晋曰,永僖,非比寻常干犯,则拿核异于拿鞫,岂可循例颁布乎?上曰,焉敢若是?即为持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一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禀事阁臣行大司宪朴祐源,大司谏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当该承旨等,为先递差,下义禁府,都承旨洪明浩,为先施威严问,其馀承旨,一体严核,取招以闻。祐源、行任等曰,臣等因御制校正,仕进于阁中,今日宾对,未得登筵,而适以禀事,既得方寸,故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噫,彼永僖,何等剧逆,而两司请讨之启,既有下教间姑停之举,故臣等恭俟兪音,将泄舆愤矣。俄伏闻拿核之命,忽下意外,登筵诸臣,莫不争执,而未回天听云,臣等相顾愕眙,实不胜忧慨之至。夫拿核者,即寻常罪囚,循例查辨之事,凶如永僖,悖如永僖,党逆情节,极其狼藉,十目难掩,一世齐愤,则岂用此拿问备例之事乎?刑政之乖盭,姑且舍是,义理之晦塞,诚非细忧。伏乞亟加三思,收还拿核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伸王法焉。臣等因此而又有仰达者,俄者诸承宣事,诚万万惊心。凡缴还之法,请承传色以启,即不易之院规,而招致司谒,投给传教,此何等变怪也?近来廷臣,不识事面,苟关惩讨之边,则虽作骇悖之举,甘自陷于犯分凌节之科,而犹且不顾焉,此盖由于畏怯恇勷而然。向来体国大臣之〈三字刀割〉即为〈一行刀割〉此个义理,固是建天地而不悖,而下于此则虽关惩讨,亦有缓急,当先观其事面之如何耳。莫重王命也,莫严者臣分也。少属惩讨则不有王命,不知臣分,惟浮谤是怕,惟妄度是事,大抵方命亏分,即人臣之极罪。以其事关义理,忧切安危,则古之人或拼死办得者,此岂人人而如此,事事而如彼,反使命令阏而不行,惩讨归于屑越乎?今此喉院举措,既非缴纳,便同投还,以国体则纲纪颓矣,以分义则凌犯极矣。此若原其心之出于惩讨,恕其罪之犯于堂陛,则其流之弊,不知至于何境,念及于此,不觉心寒。臣等谓时囚罪人洪明浩,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其馀诸承旨,并施窜配之律,断不可已矣。上曰,卿等之言甚得体,而处分皆有所据矣。〈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申献朝〈坐直〉。右承旨金孝建〈坐〉。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郑致淳〈坐〉。注书徐有闻〈病〉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惠庆宫、中宫殿、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献朝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郑好仁,即为牌招,命召传授,何如?传曰,允。
○以轮对官望筒,传于郑致淳曰,后日次待令。
○传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启本,齐陵、英陵、宁陵冬至祭无弊设行事,传于郑致淳曰,此后齐陵祭享,寒食外,赞者以厚陵陵官中出番人差定,畿驿察访勿为下去事,定式施行事,回谕于道臣,而英陵、宁陵忌辰祭享,亦用右例事,一体回谕。
○以咸镜监司金憙状启,十一月令荐新生青鱼、生瓜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郑致淳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申献朝曰,捕盗大将赵心泰记过,明日春塘台殿座时待令。
○申献朝启曰,明日殿座时,侍卫当为磨炼,而兵曹判书,以未肃拜不得举行,则所当即为言送,而不此之为,尚未举行,事极稽忽,当该堂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罢职。
○申献朝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殿座,侍卫当为磨炼以入,而判书郑好仁牌招启辞未下,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势难行公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郑昌顺落点。
○申献朝启曰,兵曹判书郑昌顺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献朝启曰,侍卫法意,何等严重,而再昨日动驾时,兵曹参判李义行,谓有身病,中路径归,事之惊骇,莫此为甚,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问严处。
○传于申献朝曰,近日诸臣,稍称眷注,则非久坐重犯,大抵今之所谓眷注,即岭海之初程,犴狴之先文,言念及此,宁不痛叹?虽以目下事言之,蔡济恭之向筵举措,此果知无不言而然乎?一则私意也,二则无严也。虽以曲恕其心之意,昨令宥还,上眷自上眷,臣分自臣分,使彼中夜自检,能不有愧于心乎?此际才有完伯处分,此亦辜负中一人,入登前席,出而宣扬,其果尽心,则半国之风波,何如是几年不静乎?重之以按藩之后,颇有任怨之声闻,初则认为过于奉法,毁言之来,为之闷念矣。次次夷考,则墨倅不戢,小民受害,而自己亦无著称之治声,则俄者处分,乌可已乎?此两人,皆已处分之人,而尤可寒心,而欲无语者,即前判府事金锺秀事也。既生之又生之,得有今日,是谁之赐,则在彼尘刹之报,但当益念麾不去之义而已,而夏间恩数,何等郑重,而伊后举措,若醉若梦,甚至附启之说出,而无畏惮极矣。况昨谕中不惬二字,即人臣之大罪也。闻当走伏请命于王府、州狱,以寓归身司败之意,而侧俟两日,漠无闻焉。今日国纲,可谓不可使闻于他人。为人臣辜负至此,若有本心之不泯,则闻此教,其果无怵然觅死之心乎?予则曰,此大臣之弊,甚于向所谓云云诸人,若欲亟图自新,以卒馀年,则使予知刮目之效。又欲一味依旧,则有始无终之叹小,正俗振纲之方大,何可更事云云?然顾其职则大臣也,如是敷谕之后,若无加等之处分,其可曰,有国有法乎?前判府事金锺秀,加施不叙之典,招致枢府录事于院庭,以此传教,严明分付。
○以平安监司洪良浩状启,武烈祠仪节及劝武之方,条列以启事,传于申献朝曰,此岂成说乎?草草莫甚,还下送,更为修启,名以建祠,收钱货于儒生云云者,既骇然矣。又敢以酬劳等说,插入于状启者,往古来今,宁有如许贻羞之事乎?以此事,向下饬教回谕,何等截严,则今番状启,别无赎愆㡳意,万万骇然。所谓收敛于儒生钱货,回谕祗受曰,令道伯一一自备还给,若此则酬劳等说,自归乌有,而此道臣忠厚,必是误信人而然。然朝廷所知者,体貌而已,既如是下教之后,道臣不可无处分,平安监司洪良浩罢职,本道百弊猬集,其代,以有地望不敢辜负人,差拟事,言于庙堂。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道内各邑社坛、城隍坛,各建屋子,奉安神位,祭礼凡节,成节目后录事,传于金孝建曰,向者申饬之后,诸道祗受状本及知委列邑,皆不过循例而已,欲待明春,抽栍摘奸。观此东伯状启及后录,其为致精致谨于享事,其诚可嘉,其心可尚。况身为道臣,奉行朝令,义固当若此,此虽职分内事,而享祀恪勤之劳,不可无别般嘉奖。江原监司尹师国,特为加资,以劝诸道臣之不职者,诸道之中,以内阁近臣出按者,即四道而其所举行,万万无状。惜乎,位跻崇秩,素称综明之完伯郑民始,亦反让头于东伯乎?宜施加倍之律,以劝他人。此等小事,泛忽若此,不知朝令之奉行,其可坐拥雄藩,徒使利己乎?全罗监司郑民始,亟施削职之典,而言不可不信,传旨则赈谷拮据状闻来到后捧入。庆尚监司郑大容,咸镜监司金憙,京畿监司徐鼎修,为先越俸十等,畏朝令之道,何关于内阁与否乎?忠清监司李亨元,黄海监司李敬一,平安监司洪良浩,亦为越俸十等。至于建屋修治等事,诿以朝令之申严,当此极寒,万一役民,其罪尤当如何?待解冻着意举行事,一体严饬,寻常祭享事例饬,不奉朝令若此,则近来连下饬教之时,歉岁不治守令之一味掩覆,三南道臣事,万万无状。治绩虽劣,来效可责者,容或为说,其必不堪任之类,亦皆容护。潜行绣衣之书启,推积案上,如许国纲,古岂有之?有何颜情,畏守令甚于畏朝令若此乎?三南道臣处,令庙堂拔例严饬。其中巽软之尤甚者,锦伯也,亦即严关,查问委折以闻。大抵近来藩臣,惟事肥己,不恤民隐,惟以状启句语之磨琢,为目前弥缝免罪之方,真个廉声,漠然无闻。先从道伯,不施烹阿之典,法何施乎?虎行之藏绣衣,欲使此辈知警,而然犹一味恬然恝然,谓可以免罪塞责,无丝毫之效,万万痛骇。限以明年麦秋,诸道道臣中廉声最乏者,发遣都事拿来后,殿座惠政桥,大会都民,严讯取服,施以赃污之律,以谢道内苍生。城内之有惠政桥,即为民有此等之举,桥名如此,此时此举,岂可已乎?令庙堂别关行会,即令奉揭于各道布政门楼,以为常目之地事,分付。
○传于郑致淳曰,言不可不信,虽有待状闻捧传旨之命,而更思,事面不但苟且,交龟若差迟,则营赈拮据,亦当恢恢矣。完伯传旨捧入,其代,不可不择老炼之手,矫积痼之弊,集之他之民,田日加辟,户日益增,则别般收用。面对时既质谕,此亦言不可不信,政官待开门牌招。以江界府使权𫀤单付完伯,邑完而民苏,为诸道守令之最,近见于襄阳一倅,以试可于江郡,亦既屡及于筵席,岂无拔例差送之举?守令中批,其例虽罕,观于汉帝所谓其惟良二千石,顾不重欤?襄阳府使申大年,特授江界府使,大年之代,另加择差,待下批,当日辞朝。
○以前执义崔烜,前掌令沈铿,前持平闵师宣刊削传旨,传于申献朝曰,此等事不足责,传旨与柳𪬵事草记,勿施。
○申献朝,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一点量,犯夜人内官郑德海执促,依例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何累禁府决杖乎?令内侍府,依更数决杖,可也。
○申献朝,以义禁府言启曰,执笔都事,一并西间严囚后,草记事,命下矣。执笔都事严思勉、柳相文、元在明等,并即严囚西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并府门外保授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林泰远、李遇济、洪明浩、李翼晋、严思勉、柳相文、元在明、赵永重、李廷书等,府门外保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提学郑昌顺疏曰,伏以,臣罪著妄言,罚止薄罢,屏伏悚恧,日夕讼愆,不逾月而甄叙遽降,未数日而除旨继辱,授臣为弘文馆提学者,臣诚感极荣极,悚甚愧甚,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以樗栎贱品,桑楡暮景,谬膺特达之殊知,殆遍内外之扬历,在臣侥滥,何官不然,而百凡职任,各有所诿。廊庙筹谟,虽曰紧重,犹可禀大臣之指划,钱谷甲兵,非不烦殷,亦宜按前人之成规。至若词垣之职,文以为任,运之在心,宣之为言,工拙钝敏,有不可掩,华国贲猷,尚矣毋论,依样画葫,亦云难能,此非人人所可勉强而几及者,明矣。臣本禀性钝滞,赋材凡劣,少日功令之技,常患拙涩,晩来湘素之业,久已抛却,策名立朝,殆四十年,知臣议臣者,未尝以文苑一步,议到于臣。臣固自知,人亦共谅,不意今者,有此误恩,实是鲁鶋之锺鼓,卫鹤之轩车,自顾惶惑,人谓斯何?此诚前辈所云人间可笑之事,担着臣身,其为玷名器而骇听闻,非细故也。且臣残龄,亦已望七,形壳虽存,神精已耗,旧时剽窃,十忘八九,寻常文字,有时茫昧,帝虒鱼鲁,或多换错。以此衰昏,以此荒谬,虽在前望,犹当刊落,岂可举似于新通之列哉?念臣遭际圣明,致位隆显,墙壁之靡依而偏蒙眷庇,谗诬之潜构而曲赐照烛,到底恩造,天高海深,铭之肝肺,答以顶踵,糜粉不辞,官职何论?又况上凭宠灵,坐要冰衔,此是人臣之奇遇,匹夫之幸会,常情所艶,臣岂独异?诚以自量已熟,冒膺无路,坐违严名,泥首禁扃,臣罪至此,尤合万殒,玆控危恳,仰冀体谅。伏乞圣慈,亟赐刊改之命,以重名选,仍降逋慢之诛,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右议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冒膺重任,触事愦愦,无往非罪,而至于俄者所奉口传下教,而其溺职之罪,益复难逭,惶懔震越,不知所措。噫,昨日洪明浩等罪犯,此实前古所无之变怪,诚不胜万万骇惋。夫莫严者堂陛,莫重者君命,一有凌犯于此,则合置何典。向来大臣之奉慈旨,办一死于宗社存亡,迫在呼吸之际者,诚以社稷为重故也。此个义理,臣于初筵之奏,洞陈愚衷,而至于明浩辈,抑独何心,乃敢招致司谒,投纳传教,甘自归于犯分蔑纲之科?若此不已,其流之忧,将至何境?惟彼禁堂,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固当拈出当问之案,务尽究核之道,而不此之为,敢以题外说话,漫漶发问于承命按治之际者,事未前闻,罪著无严,直与明浩辈无异,近日纪纲,虽曰扫地,而亦岂谓至此之极哉?此莫非如臣无似,忝居百僚之首,上负振纪之谕,下乖董率之方,朝廷之上,有此可惊可骇之事,而臣乃一直昏迷,茫无闻知,致使圣明,独劳于上,臣罪至此,尤合万死,玆敢冒上短箚,略陈悚懔之忱。伏乞亟降威罚,以警具僚焉。至若洪明浩等罪状,决不当寻常勘断,并施绝岛安置之典,金吾诸堂,亦并岛配,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授卿相职,取卿牢确,而此箚之在史官口宣之后者,是岂知卿用卿之意乎?昨夜之酬应果何如,则卿在大官之列者,视以例常,甚至承宣之凌分,禁堂之溺职,而迄无一言纠正,今忽有此请谴之举,甚为之慨然。所请不允。卿须安心勿辞,益务淬励之方,即起视事,以正纲纪。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壬子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孝建,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孝建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杏吉茶,自今日停止。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申献朝〈坐〉。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郑致淳〈坐直〉。注书徐有闻〈仕〉李海清〈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献朝启曰,大司宪李𡊠,执义宋民载,掌令金达淳、崔重圭,持平宋俊载、朴孝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献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献朝曰,侍卫毛具。
○传于申献朝曰,忠清水使留待。
○备忘记,忠清水使李润谦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申献朝曰,时囚中禁府都事、中枢府郞厅,放送。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邻,参判李在学,参议李冕膺,同副承旨郑致淳进。启曰,礼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曺允大为兵曹参判,李殷模为兵曹参议,宋翼孝为司成,金孝真为襄阳府使,全罗监司单权𫀤,训炼都监提调单郑昌顺,禁卫提调单郑昌顺,御营提调单郑昌顺,江界府使单申大年,江原监司尹师国,今加资宪事承传,禁府都事李趾馨,造纸别提成肯柱相换。
○兵批,判书郑昌顺侍卫进,参判曺允大未肃拜,参议李益运入直进,参知李殷模未肃拜,左承旨申献朝进。副护军李周显、李日运,副司直李文源、奇彦鼎、赵尚镇、李祖承、宋锳、尹行任、李身晦、李殷模、高宅谦、李基恒,副司果洪克浩,副司正郑文始,并单付。
○传于郑致淳曰,礼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申献朝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前判中枢府事金锺秀,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此大臣之至于今日,知其心也。再昨日厥事出场后,特下处分,意谓闻命,有别般处义,作为节拍矣。昨筵屡问之,连以无动静为奏,于是乎大发慨咄之意,更有加等之处分,昨夜招致录事问之,果不出所料。大臣再昨罢职后,胥命于城外,昨于不叙传教后,胥命于金吾云,然则枢郞之无一言,金吾之无微禀,内阁之无去来,俱为骇然。虽皆处分,大抵此大臣知予心,故予亦知此大臣之心,而空然因不即禀告,以不体予意,枉费责教矣。若知再昨之胥命,岂有昨日不叙之命,亦岂有多般情外之教乎?今则既入城内,积年隔面之馀,欲见之心是急,多少敦勉之语,姑不暇及,再昨罢职传教中,不惬要君等句语,以删之书出,而传旨勿施。昨日处分传教,亦为还收,即令承旨,以安心勿待命入来肃命事,传谕。承旨之行,有先为申及者,百朴判府,何关于予与卿之间,而欲为不紧辨正之层节,为一番诘难之端乎?遂事不须说,况卿若念移为忠之义,则造朝而肃命,在京而瞻依,恐不待予言之缕缕,他馀在面谕事,一体传谕,期于偕入。
○金孝建启曰,判府事金锺秀处,令承旨传谕,期于偕入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同副承旨郑致淳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行判中枢府事金锺秀所住处,则以为死罪贱臣,乃于泥首席稿之中,承宣忽地临辱,传宣圣谕。薄谴旋收,恩言旷绝,至有千古人臣,所未尝得之教,臣以首顿地,感泪盈襟,虽以臣之遭罹情踪,到此地头,更不敢为逡巡计。况臣一觐归死之愿,咫尺天门,寸衷倍激,谨当拚弃廉防,颠倒趋召,以听天地父母之区处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故臣先为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孝建曰,金判府事,肃拜后留待。
○金孝建启曰,判府事金锺秀,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申献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春塘台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尹光普,时在忠清道尼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下谕。传曰,依启。
○申献朝,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中禁府都事、中枢府郞厅,放送事,命下矣。李永夏、严思勉、柳相文、元在明、李廷书、金宅和等,并即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以义禁府言启曰,保囚罪人洪明浩、李翼晋,还囚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洪明浩、李翼晋口招公事判付内,洪明浩绝岛金甲岛勿限年定配,李翼晋边远定配,洪义荣,荫官之不识格例,尚可说也,亲年之七十者,许令留养一子,载在法典,且其长子,又况大臣之子乎?定配收赎,夺告身放送。李庚运,新入院中,不分东西,伊时举措,别无参涉,削职放送。卿等今日问目,犹可谓黥补,三堂非年老则亲老者,定配亦为收赎,以夺告身减等放送事,命下矣。洪明浩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勿限年定配,李翼晋平安道昌城府边远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洪义荣定配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李庚运削职放送,洪檍、徐有防、金履禧定配,亦为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
○申献朝,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中枢府录事卞瑜、崔兴祥、权彧、宋得辉、李春培、金履显、宋景辉、高昌大、宋载绾、宋之英、朴瑛、韩寿弘、朴寿谦、宋之汉、金寿华、张义和等十六人,为先曹内保授,而林天继、朴尚辅、林福来、林福湘,家在城外,故待城门开,即为捉来保授之意,敢启。传曰,放。未及捉者,亦为放送,可也。
○壬子十一月十一日辰时,上御春塘台。殿座入侍时,左承旨申献朝,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郑致淳,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南公辙,以次进伏讫。上曰,捕将赵心泰拿入,可也。献朝曰,赵心泰,今方拿入,而所佩御营大将命召及捕盗大将传令牌、大将牌,何以为之乎?上曰,使之自纳,可也。献朝承命分付,赵心泰纳命召大将牌、传令牌讫。献朝请拿入,拿入讫。上曰,有国所重,纪纲是已,纪纲之所维持者,专在堂陛之严,一或有犯分之举,则堂陛之不严,姑毋论,国之纪纲,将扫如,言念及此,实为懔然。日昨筵教之下,汝以武将,敢生咨且之意,欲出未出,迟徊观望,似此无严之习,文宰犹不敢,况武臣乎?所谓武将如此,故近来武弁,尤为效之,此诚痼弊矣,若不直陈伊日咨且之意,则当别般处分矣。心泰曰,臣受国厚恩,尘刹莫报,何敢生犯分之意也?伊时承命退出之际,大臣有所仰达者,欲待毕其说之际,自尔迟徊,莫非臣愚迷颠错之致,惶陨震越,不知所达矣。上曰,既有下教,则在汝分义,当即出举行而已,何可以大臣之有所陈,敢生咨且之意也?如汝顽不畏法之类,宜有别般处治之道,曾经元戎及兵判,虽无决棍之已例,既非国典所载。且汝之所犯,死有馀罪,何可仍以勿治乎?仍命依法决棍至七度。上曰,元戎之七度棍,足当他武七十度,姑为安徐,此后各别小心,可也。命拿出。上曰,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使之亲受。心泰进伏,献朝传命召讫,心泰退出。上曰,忠清水使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忠清水使李润谦,偕入进伏。上曰,近来松禁解弛,为帅臣全不检饬,今番则拔例申禁,俾无如前之弊,至于李润彬查事,尔若有一毫私意,当有严处之道。日后摘奸时,虽一株松现捉,则难免重勘,今年穑事失稔,民食孔艰,镇卒亦是民也。着意诚心赒恤,无贻朝家之忧,勤慢与否,岂无探知之道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一月十一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孝建,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判府事金锺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屡岁积阻之馀,复见卿面,深以慰喜,卿亦不见予久矣,予之颜貌,果何如耶?锺秀曰,仰瞻玉颜,有胜于前日矣。上曰,颜色虽若胜前,而精力则甚惫矣。锺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锺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向日传谕,已略言之,而闻卿加人一等之孝,令人不觉感动矣。夏间前右相疏,诚可怪矣。伊时宾筵,前右相,微发柳星汉窝窟根柢等语,故予甚怪之,问其所从来,则始乃糢糊说去。予曰,卿非目睹耳闻,则何如是容昜说道?若其不实,则当有反坐之律,卿何生怯太过,发此没着落之语乎?仍为慢应磨灭而罢矣。其后因九宗事,前右相,忽有大同小异之说,而未及详问,大抵九宗事,既犯莫重,若以先大王之心为心,则当作何怀?不可半刻留置,故半夜亲问,仍即收杀,若问其相亲往来处,则恐有他虑,故亦不问,此则卿可谅之乎?厥后负罪之疏,论卿之章,莫非惶怯中出来者,予亦有不赐批之疏,毋论如此如彼,到今不必更事云云。昨今传教,为卿节拍,暂用权道,不如是,岂如此速出场乎?锺秀曰,莫非圣恩攸暨,而今何敢更事烦渎,至留中之疏,事既当着于臣身,何可不言乎?上曰,别无他语,日后当使卿一见矣。锺秀曰,星汉之穷凶极恶,与鲁、僖、汇、晩,别无异同,而抛置不问,此虽出于好生之德意,不可一向如是,此等凶逆,如法处断,然后义理益明,人心㡳定矣。上曰,大于此者,既置勿问,则如此不怕天不怕地,不识人事之类,何足责也?已自黄海都事时,已知其为人之怪怪矣,当初泛看,至赐无此作之批矣,更思之果是凶言,故还收初批矣。至于李瑀等疏,予岂乐闻此何等莫重莫严,不敢言不忍闻之言,而当初不禁,欲为洞谕,使世人知此个义理,而所谓南学疏,即令赴火,予虽不见,而诚甚憯怪云矣。锺秀曰,至于永僖,所犯何如,而尚今置而不问,诚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矣。上曰,此则予亦自有深长虑矣。上曰,卿当留京乎?锺秀曰,病势有难留京,即欲下乡计矣。上曰,然则时时往来,无妨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左承旨申献朝〈坐〉。右承旨金孝建〈坐〉。左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右副承旨李文会〈坐〉。同副承旨郑致淳〈坐直〉。注书徐有闻〈径出〉李海清〈病〉。假注书李弘达〈未仕进〉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𡊠,执义宋民载,掌令金达淳、崔重圭,持平宋俊载、朴孝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自明日至十六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金锺秀,杨州地出去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致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李书九落点。
○申献朝启曰,即者注书徐有闻,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徐有闻径出,代以李弘达为假注书。
○传于沈焕之曰,差使员上来守令,皆令除辞朝,当日下送。
○传于沈焕之曰,以永兴山四社民户招徕事,屡勤饬谕,虽蠲三年之税,而近见道启,其所还集,比江界,不啻九牛之一毛。此盖由于欲还,而必因公私旧逋之宿债,有咨且却顾而然,不然,何苦旅托他乡,无回恋故土之情乎?该府四社旧还,一并荡减,如是处分之后,营纳、邑纳之当捧未收者,若或一毫侵征,其可曰有道伯、邑宰乎?并以此意,令庙堂严饬该道,而该倅,今适以差员还下去,亦令庙堂面饬下送事,句管堂上知悉。苟究原初生弊,亦由于山社谷多而然,谷多之弊,亦不难知,岂非道伯、守令之罪乎?此教之后,若不严立科条,永定划一之式,则道伯无所逃其罪,一体严饬道内,他邑如有似此之弊,亦令着意厘正。
○传于沈焕之曰,长兴库贡人询瘼,有从长厘正之命,贡市堂上有阙之代,吏曹判书徐有邻差下,烂熳商确,后日次对,诸条使之禀处。
○礼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尹行元落点。
○备边司荐望,以李秉模为平安监司。
○沈焕之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平安监司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邻,参判李在学进,参议李冕膺病,行都承旨沈焕之进。以李命植为户曹判书,李文源为刑曹判书,黄昇源为礼曹参判,郑昌顺为判义禁,闵锺显为知义禁,曺允大为同义禁,洪秀辅为知春秋,李秉鼎为同经筵,沈丰之为同成均,金文淳为掌乐提调,朴祐源为奉常提调,沈焕之为司译提调,吴载纯为宗庙提调,郑昌顺为军器提调,平安监司单李秉模,故佥知权濡赠吏参例兼,学生权后泰赠吏议例兼,学生权圣任赠司仆正,已上右尹权以纲三代追赠。
○兵批,判书郑昌顺病,参判曺允大未肃拜,参议李益运入直进,参知李殷模未肃拜,左承旨申献朝进。副护军洪允复,副司直郑好仁、申耆,并单付。
○李文会,以户曹言启曰,顷以鸿山、蓝浦、海南等三邑田税米太及宫税米,过限不纳,当该守令拿问严处事,本曹草记批旨内,宫纳则以年来太解弛,才有饬教,虽有此草记,此外税大同米,果无愆期之事乎?限合冰前,如有未输守令,无论尤甚邑与否,该守令为先拿致营门,从重决杖,依事目拿问重勘,可也事,命下矣。蓝浦县田税米太、宫纳米及海南县田税米、宫纳米,其间尽数来纳,至于鸿山县,则宫纳米一百五十一石零,田税太一百七十四石零,已为上来,田税米五百四十五石零内,二百七石零,亦已上来,其馀米三百三十七石零,今至合冰,不为来纳,揆以纪纲,诚极寒心。当该守令,令本道指名现告,拿致营门,从重决杖后,令该府拿问严勘,不饬之道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守令,待毕赈拿处,如非赈邑,待毕捧籴,拿处,可也。
○申献朝,以刑曹言启曰,因奉常寺启辞,冬至祭物监封时,谓以油清加封,咆喝郞官,殴打贡人之玉堂,引陪过斋后,严加各别照律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支供条》有曰,各司支供杂物捧上时,滥征作弊者,无论赃多少,残驿徒三年。依此律,罪人吉光春,黄海道遂安郡位罗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十一目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致淳,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致淳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左承旨申献朝〈坐〉。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李书九〈坐〉。右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同副承旨郑致淳〈坐〉。注书李海清〈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弘达〈仕〉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𡊠,执义宋民载,掌令金达淳、崔重圭,持平宋俊载、朴孝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课制相妨,掌令金达淳,正言韩用铎许递。
○沈焕之启曰,新除授兵曹参判曺允大,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致淳曰,礼房承旨,驰诣永陵,奉审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达淳、韩用铎、李集箕,并单付。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左承旨申献朝〈缘故出〉。右承旨金孝建〈坐〉。左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右副承旨李文会〈坐〉。同副承旨郑致淳〈坐直〉。注书李海清〈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沈焕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𡊠,执义宋民载,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载、朴孝成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户曹判书李命植,判义禁郑昌顺,同义禁曺允大,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启曰,右议政金履素,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孝建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人侍。
○传于郑致淳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以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长兴府来德等四岛田畓结数,修成册上送,令该曹禀处事,传于沈焕之曰,并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申献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生员臣洪祜渊,课策二十篇,考入事,命下矣。臣依下教,加点抹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十一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沈焕之,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直阁南公辙,右承旨金孝建,假注书郑文始,右议政金履素,检校提学吴载纯,原任直提学朴祐源,原任直阁郑东浚、徐鼎修、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医官金光国、李翊臣、李敬培、张宅祚、李惟鉴、吴仁丰,以次进伏讫。履素等曰,连日斋居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邻曰,医官今方待令,使之诊候,何如?上曰,不必入诊矣。上曰,酬应亦多矣,卿等早为退去,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左承旨申献朝〈病〉。右承旨金孝建〈坐〉。左副承旨李书九〈坐〉。右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同副承旨郑致淳〈坐直〉。注书李海清〈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𡊠,执义宋民载,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载、朴孝成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金憙状启,朔膳物种中生青鱼、生瓜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沈焕之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李书九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金山郡守李性淳,年满七十,限麦秋勿许递改事,传于郑致淳曰,既请仍任,可知其善治而奉法,特许状请,此意回谕于岭伯。湖南守令之瓜虽近而治不劣者,今都政亦勿递改,而瓜近者之限麦秋仍任,外似责成,实则可笑。渠辈看作五日京兆,吏民认为已递之官,若此而何以为益于怀保之政乎?瓜近及年满守令仍任之类,来月考绩,别具启本,誊题治绩以闻事,令庙堂分付三南道臣。
○吏曹口传政事,谷城县监李性重,兴阳县监高廷宪相换。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清风府使洪喜荣,新昌县监赵明师,平泽县监郑养善等罢黜事,传于沈焕之曰,系是民事,岂可以坐斋逾日,令该曹,素有声绩及或人固可堪,而必优于前倅者,口传另择,待下批,今日内下送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简修为清风府使,郑述仁为平泽县监,郑昌耆为新昌县监。
○以清风府使望筒,传于郑致淳曰,赵观镇承传,待他窠先即收用,今日政新昌倅,似未署经,以渠精明,何待署经?曾无除署经之事,今番则特为除署经下送,城门仍留,今夜内一并严饬发行。
○刑曹启目,粘北清府使申光祜,洪原县监丁志元,咸兴兼官中军李殷昌,定平府使郑獜采等推考缄答云云。各杖八十收赎,并只公罪是白乎味,右律以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申光祜、李殷昌假,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壬子十一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九书榻教曰,湖南瓜近守令仍任中,谷城县监李性重,与兴阳县监高廷宪口传相换,自到任日更为计仕。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李书九〈坐〉。左副承旨安廷玹〈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同副承旨郑致淳〈坐〉。注书李海清〈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文会启曰,大司宪李𡊠,执义宋民载,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载、朴孝成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焕之启曰,左承旨申献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廷玹落点。
○郑致淳启曰,右议政金履素,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郑致淳启曰,药房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沈焕之,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郑致淳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以黄海监司李敬一状启,道内各邑社坛城隍神室,待明春修改事,传于李书九曰,只说祭坛申饬形止而已,尚廉奉法一款之缕缕下教,初不一言槪及于祗受形止,近来状启支蔓之辞,虽严禁,而祗受措语之问东答西,万万骇然。特以道内旧还,今年拔例从便分捧,必欲使实效下究,此时方伯,不可递昜,姑安徐,此状启还下送,捧纳承旨,从重推考。旧还事,当发遣御史,考其道伯以下勤慢,小民之真正蒙惠,某某邑当捧条几石,星火状闻,以为绣行赍去之地事,令政院题送于书目。
○传于李文会曰,新昌县监郑昌耆,除朝辞下送。
○禁府启目,罪人洪明浩、李翼晋口招云云。发问目更为严问,则其矣等骇恶举措,悖戾情状,今始一一迟晩,所当依例重勘是白乎矣,既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通朝之至庸特残者,两囚是去乙,乃敢犯此无于前之罪恶,求之古昔,狂妄不惜死之匹夫,亦未闻焉。此岂独渠辈之罪也?所以致此者,一则廷臣之不诚无严,二则弊习之如水渍纸也。静究后弊,将至于不君不臣,而懿温出矣。苟有不然者,则唉彼胜不武之两囚,何故不念恕蝇之戒,一问再问,治若顽滥之类乎?渠等之如此如彼,且无论,问其职则承宣也,顾其责则出纳也。目见其恬然凌犯之举,恕其情而贷其罪,则尚可曰有朝廷乎?今番处分,既严且正,此后大小诸臣,庶有惩前屏息之望。其为朝廷之尊,等分之正,岂比于百永僖之正法乎?罪人洪明浩,绝岛金甲岛勿限年定配,李翼晋边远定配。洪义荣,荫官之不识格例,尚可说也,亲年之七十者,许令留养一子,载在法典,且其长子,又况大臣之子乎?定配收赎,夺告身放送。李庚运,新入院中,不识东西,伊时举措,别无参涉,削职放送为旀,卿等段置,今日问目,犹可谓黥补,三堂非年老则亲老者,定配亦为收赎,以夺告身减等放送为旀,宋锳段,未付军职,初不参坐云,传旨勿论为良如教。
○壬子十一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时原任阁臣、药房承候入侍时,同副承旨郑致淳,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个、承膺祚,右议政金履素,检校提学吴载纯,原任直提学朴祐源,原任直阁徐鼎修、郑东浚、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沈焕之,记事官李海清,以次进伏讫。履素等曰,连日清斋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近来考见赈恤厅文书,则遗弃收养之命,何等缕缕,而以岭南七十州之大,如是绝罕,岂可成说乎?履素曰,遗弃儿收养之命,实出我圣上字恤无告之至意,行之八九年之间,其所全活,不啻多矣。其在道臣、守令对扬之道,宜不容一毫少忽,而东伯则以关东之偏小,诚心搜访,月有登闻,岭伯则以本道幅圆之广,仅止于一二之数,巡宣之责,仰体之道,固如是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庆尚监司郑大容,姑先从重推考,使之着意搜访以闻。虽以湖西道臣言之,五十馀州守令,岂无他不堪任之人,而乃以无势或卑微之类,强觅论罢,有同塞责者然,揆以事体,殊涉骇然。忠清监司李亨元,亦为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昨伏见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则金山郡守李性淳,以年限已准之守令,别无治绩之著闻,而乃请麦秋前仍任,至蒙允许矣。夫年满七十不得为守令,即是国朝金石之典也,而自下所不敢低昂,则为道臣者,何得容昜请仍乎?庆尚监司郑大容,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左承旨金孝建〈坐〉。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安廷玹〈坐〉。右副承旨李文会〈坐〉。同副承旨郑致淳〈坐直〉。注书李海清〈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廷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𡊠,执义宋民载,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载、朴孝成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廷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廷玹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书九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郑致淳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沈焕之曰,前注书徐有闻叙用,还付翰林,牌招入直。
○传于沈焕之曰,闻其筋力,尚云不衰,度支重任,岂为影职?除拜之后,不为出肃,事体所在,不容若是,兼户曹判书李命植,推考申饬行公,仍自政院牌招。
○传于沈焕之曰,传旨当启下,虽未参坐,无言于职掌,甚骇然,其后尚无引义之一言,揆以廉防,有难强令察任。同义禁宋锳递差,时带礼堂及有实病知事、同知事,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文会启曰,户曹判书李命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申饬之下,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李𡊠,执义宋民载,司谏郑东观,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载、朴孝成启曰,臣等俱以无似,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而只缘大论方张,惩讨是急,他不暇顾,章皇出肃,略效沐浴之义,而日昨蔡济恭放送之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噫,彼济恭负国之罪,远窜之启,才蒙允从,而全释之举,反归销刻,臣等相顾愕眙,不胜骇愤。非不知庆忭之日,渎扰之为悚惶,而忠愤所激,按住不得,短箚联陈,恭俟处分。即伏见批旨下者,以非时冒渎,责教截严,继而有重推之命,诚意未孚,舆愤莫泄,臣等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𡊠,执义宋民载,司谏郑东观,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载、朴孝成,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渎扰之罪,与避嫌两司无异,况更漏已下之后乎?又况僚台引避,晏然在阙中,亦岂成说乎?且况未承批之疏,即不过言事,非辞职乎?以此以彼,处义即当,大司谏徐荣辅从重推考。
○大司谏徐荣辅启曰,臣人器无似,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日前薇垣除旨,遽下于喉院坐直之时,逃遁不得,章皇出肃。伏见目下处分之失当,冒陈短疏,仰请察纳,非不知深夜渎扰之为惧,而良以事关惩讨,不容泯默。恭俟屡日,批旨尚靳,诚未孚格,心切愧恧,间因内阁番次之苟艰,而冒没持被,俄于两司诸台之引避,而晏然在阙。徒知未承批之例当缩伏,不念同其罪之义无区别,蒙不觉悟,未即来避,致有特教重推之命,臣满心惭悚,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事事昧例莫甚,观于阁番之称以台衔,多日推托,亦岂成说乎?阁规皆仿玉署、春坊,而玉署诸任,皆实衔,姑舍是,春坊则有兼衔,兼衔之带台职者,行公于实兼两任,既诣台又登筵,在直分司直中诣台,以用此例之意,既有定式,行之已有年,今番何以逡巡乎?又于避启逡巡之后,身在直中,处置之即为经宿,以此以彼非昧例而何?然不可以此,轻递言官,勿辞。
○李书九启曰,大司谏徐荣辅,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林华喆,以其亲病,呈状下乡,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安廷玹,以备边司言启曰,三南道臣中巽软尤甚者锦伯也,亦即严关,查问委折以闻事,命下矣。依下教,发关查问于该道道臣处,即见忠清监司李亨元所报,则以为不治守令之一味掩覆,致勤查问之命,一则死罪,二则死罪。缩伏待勘,不知攸措,而灾籴两政,既试蔑效,睭赈一节,将难责功者,清风、新昌、平泽三邑守宰,才已状请变通,恭俟处分为辞矣。臣于昨日筵席,已有所陈达,请推蒙允,而今其报辞又如此,该道臣之三守令论罢,终近塞责,谴罢之请,在所不已,而此时方伯递易可闷,至于问备一事,再推亦涉烦复,今姑置之,更加各别严饬。深察道内守令之臧否勤慢,另行董饬振刷之政,俾无如前因循罪上添罪之弊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御营厅言启曰,去九月二十五日本厅上番忠清左道军兵点考时,代送军邑守令及监点虞候论勘草记批旨,允。守令待麦秋拿来,都点考虞候所为可骇,汰去后,卿其拿致严棍,以惩日后可也事,命下矣。前忠清兵虞候李烷,今始递来,自臣营拿致,严棍十五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巡将金润国,未满四矢,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以金润国也,故能守法,而若李润国侪类,则敢损一发乎?试官推考,此草记勿施,差备官捉来严棍,移送攸司照律,可也。
○修撰沈兴永疏曰,伏以,蔡济恭远窜之启,向既允下,公议始伸,舆愤少泄,实仰我殿下转环之量,俯察抑郁之情,庸施次第之典,义理由此而可明,王章由此而得正,使乱贼有所知惧焉。曾不移时,仍王府草记,有特放下教。呜呼,此何举也,此何事也?济恭罪恶,关系既重,臣已随参于初启,又为胪列于宾对,今不更赘,而人臣无妄之辜,皆因微眚之可恕,薄过之可宥而言之也。若彼擅作威福,力护剧贼,自是怙终之极罪,而归之无妄,则岂不相反乎?窜配以下之律,律不当罪,圣教至当,而今则窜配之典,亦不施矣,求之古今,宁有是哉?近来惩讨,每失宽恕,而未有若今日处分之失当。伏愿圣上,更加三思,即为还寝特放之命,仍令王府,依例押付,断不可已也。虽以李晴事言之,星汉之逆,是何等穷凶绝悖,覆载之所不容,而渠既平日绸缪,暗地酝酿,衣食相资,居处与同,一动一静,无不相关。前者渠疏之阴惨,既出星汉之手,其后逆疏之凶慝,又有参涉之迹,国论沸腾,众愤转激。一番究核,窝窟可破,根柢可拔,而才允台启,旋命姑置,臣不胜抑郁愤慨之至,亦愿亟寝成命,仍即设鞫得情,夬正当律焉。仍伏念臣于馆职,自划有素,去就一节,固无可论,而向值大论之方张,逃遁不得,黾勉膺命,实乖廉防,尚䩄面目。今此新除之下,臣虽欲贪冒恩荣,竭蹶趋承,而自来情势,理难复膺。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许镌改,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辛甚。答曰,省疏具悉。首陈事,有罪则责宜加倍,原心则恕亦当加倍,此待大臣之道也。李晴事不允。所辞依施。
○户曹判书李命植疏曰,伏以,臣年迈病痼,重之情地危臲,便一僇人也,弃物也,杜门坫蛰,宛转床笫,永绝当世之望矣。迺者地官新命,忽下于梦寐不到之中,臣惝恍惊惑,诚莫知其何以得此也。臣以庸陋之质,通籍馀四十年,偏蒙隆渥,践历华膴,恩山德海,图报无阶,惟以筋力奔走,为尘刹之奉矣。中岁贞疾,到老逾剧,间遭叵测之言,遂至奉身而退,五六年来,一切世事,便不相关,凡系职名,无论紧漫,辄费辞逊。枢府例衔,尚未出肃,兼管细务,未免瘝废,以至起居之班,陪扈之列,亦不能随参,亏分旷礼,罪戾层积,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既自甘于屏废,世亦殆忘其存殁,踪迹逖阻于前席,姓名移彻于四聪,今我圣上,尚记簪履之旧,有此收录之眷,臣拜擎华诰,瞻望云天,自不禁感泪之盈襟也。以此颂祝之忱,恋结之私,所宜趋造天门,竭蹶叩谢之不暇,而独奈四维至重,不可放倒,残骸垂尽,无以转动何哉?且伏念度支,重任也。以臣𫍲寡,窃稽前牒,未记有掌计于悬车之龄者,况臣兼有此情与病,而耄又及之者乎?鞶带之禠,必不待臣言之毕矣。数昨庚牌,冒犯违慢,多日虚縻,益增兢惶,见今治理鼎新,庶明励翼,臣独顽然冥然,若无省觉,此何人哉?伏惟有临之明,曲轸容光之照,臣之不堪任不可出之义,亦当入于渊鉴之洞察矣。伏乞将臣职名,亟赐镌递,仍许屏退,俾臣残喘得延,微谅获遂,以垂终始之惠,以卒生成之泽焉。臣神耗气索,数行文字,艰辛缔构,书不尽意,语失伦脊,臣尤死罪,臣才成此疏,方欲写入之际,即伏见传教下者,至以筋力不衰慰藉之,岂为影职责励之,仍有牌召之命。噫,一贱臣去就,何关于圣念,而谆谆之教,至及于此,恩言出常,木石犹感,百回庄诵,一倍惶惕,只有伏地抆涕而已。难进之义,已具于上,而贱疾实状,言之猥屑,不敢毛举矣。视听全衰,便一聋瞽,腰脚痿痹,跬步难动,筋力之衰旺,非所可论,大小紧冗,俱未承膺,蛰伏讼愆,已多年所,则尤岂敢以重务华贯,为侈观瞻而夸宠灵之资乎?荐承天牌,一味违傲,由前由后,无非方命,臣罪到此,更加一层,祇望早伏刑章,以昭法纪焉。答曰,省疏具悉。义无必递,理难曲谅,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判书郑昌顺疏曰,伏以,臣名忝前望,复叨本兵之除,夜深禁扃,荐承庚牌之降,更漏已阑,渎扰是惧,受符体重,慢命罪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副急冒膺,而臣于此职,已试蔑效,今为六年之久矣。中权之事务,紧重如前,微臣之庸姿,蔑裂依旧,而齿则加衰,病又益痼,在前精力之衰,不至今日之甚。犹且不免于偾误,自速于人言,则矧今神精已耗,膂力既愆之时,虽欲强策,亦无奈何,此不待臣辞之毕,伏想圣明,必有以处之矣。且臣痰注腰胁之病,实为衰年难医之症,少有触寒,辄致增剧,膝腿酸痛,筋络拘挛,房闼之运,扶杖而起,跬步之动,倚人而行,将何以随陪扈之列,掌环卫之任哉?至若军旅之事,钤鞱之务,以圣上则哲之明,已谅臣儱侗之状,必不求之于臣,责之于臣。今此前单之受点,不过一时之承乏,目下病形,断无陈力之路,受任有日,已多瘝职之罪,私心悚闷,有不可言。臣又职长戎垣,任兼文苑,兜揽逾分,负乘致寇,理所必至,古有明训,虽在具备之全材,犹宜逡巡而却顾。臣是何人,叨冒至此,无才堪胜,无福消受,此尤臣集木之惧,循墙之忱,不能少须臾自安于心,而此际金吾兼衔,忽又縻身,逆竖之拿核有命,本府之举行时急,区区迷执,从前力辞于是职者,诚不忍弃亡兄不暝之恨,忘一天共戴之愤。欲以去就辞受之节,窃附忍痛含冤之义,敢效古人不得则去之训,其心切悲,其情甚苦,若蒙闵覆之天,曲赐照谅,亦当哀矜而垂怜矣。伏乞圣慈,念万物曲遂之仁,推终始生成之泽,将臣本兼诸任,并即镌递,以安私分,以全微谅,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过矣,卿其勿辞行公。
○平安监司李秉模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读下诸道饬教,首尾屡百言,严如霜雪,奋如雷霆。一号令之间,有足以破赃吏之心胆,起苍生之疮痍,譬如穷阴退听于北陆,阳德昭苏于坯蛰。大圣人顺时布令之𬣙谟远猷,与上天同其载,想于布政司宣揭之日,莫不肃然悚听,晓然知国有惩贪之常宪,民蒙弼教之鸿化,不独山东父老少须臾之愿也。此时旬宣之任,意必属揽辔澄清之人,致望风解绶之效矣。奈何西藩重寄,忽及于如臣无似之身,上而误圣拣,下而缺民望也?凡今在朝簪绅,孰非造化陶甄中物,而以臣观之,若偏于臣,毛发顶踵,犹属泛论,天地河海,莫量高深,臣虽无状,亦具彝性,则岂不欲策励驽钝,冀答万一,而识昏才短,手不从心,大州雄藩,已试蔑效,司马度支,无往非罪,西关锁钥之责,岂尝一毫仿佛,而无难冒膺于此时此任哉?臣以备局有司之任,诸道饬教,臣皆行会,惟时藩任,不着于臣,而终夜代悚,不冰而寒,及奉新除,当复如何?方面之重,何道不然,而之屏之翰,西为其最,地是檀、箕之旧,境接辽、沈之冲,冠盖之所相望,舟车之所都会。山河之壮,名于天下,财货之富,甲于国中,而挽近以来,百弊猬集,墨守横敛而民力竭矣,乡帖公行而军伍虚矣。以言于库储,则银钱木布之举无其实,以言于籴簿,则山沿峡野之多拥其虚。江州之参税虽蠲,流亡犹未尽集,列镇之户征虽除,侵渔难保永祛,举一道而无不受病,此已圣鉴之所俯烛,而靡安于乙丙之枕也。是宜妙选廷臣,必得如圣教中,不敢辜负之人,举以畀之,然后始可以少纾西顾之忧,而毕竟苟充,乃至于此,其为朝廷之累,非细故也。噫,耿结者报答之心,难逢者报答之会,而缘臣愦愦,幸得此报答之会,而无以遂报答之心,与其不期辜负而自归辜负,莫如因其自知之明而早自镌免,臣情到此,其亦戚矣,连值斋日,疏吁路阻,今始略控衷恳。伏乞圣明,亟命递改,以重藩寄,以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莫曰外轻,正取持重,卿其勿辞,往钦哉。
○左参赞朴祐源疏曰,伏以,一阳初生,百禄滋至,宗祊启无疆之休,邦箓属维新之会,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今日所被恩命,是岂臣所尝自期也哉?千万匪意,有陨自天,臣始也惊惑,不觉神爽之失守,终焉陨越,继以感涕之无从。臣本空疏,一措大耳,材识素乏,文质无当,策名以来,不过为禄仕荣亲之计,而自在簪笔之列,偏蒙我圣上陶甄之泽。根植单弱,而庇覆若父母,丑拙毕露,而涵容如河海,长处近密之地,而荣宠旷绝,滥窃华显之职,而兜揽殆遍。稳步青云,滚到卿月,中夜思惟,诚不知何以致此。噫,臣之顶踵毛发,皆圣主赐也,欲报之德,天高地厚,而奈无尺寸之能,未效涓埃之诚,夙宵愧惧,若陨渊谷,区区所自勉,惟在于益守谨拙,全保身名,以图不报之报而已。至若荣途进步,岂有一分馀望,而今玆陞擢,又辱圣简,未知殿下,奚取无似之贱,不念公器之重耶?夫八座峻秩也,苟非望实俱优,为世所推,则上不可以轻授,下不可以冒叨,历数在廷,岂有如臣庸愚,滥厕是班者耶?器盈则溢,福过则灾,理之常也。臣若不自量力,贪荣冒进,终至于狼狈颠顿,则臣虽不足恤,其于仰累则哲之明何哉?此臣所以惶惧懔惕,居宠若惊者也。反复揣量,实无堪承之望,而时当陪扈,不敢言私,连值清斋,疏吁路阻,不得不冒昧出肃,而悚恧之忱,历日冞切,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衷恳。伏乞圣慈,察臣不称之实,谅臣由中之辞,将臣新授职秩,亟命收还,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右参赞李秉鼎疏曰,伏以,圣人履长,茀禄鼎至,瑞晷添尺衣之线,丕基增磐泰之巩,庆忭颂祷,八域同声。仍伏念臣之身,非臣有也,惟我殿下,以天地覆焘之仁,兼父母顾复之慈,姿性颠妄,而惟殿下诏教之,踪地畸危,而惟殿下庇保之。从前受恩,河海莫量,而乃若今夏所被,尤是千古罕比,肥髓遍浃恩渥,顶踵都归造化,区区所自矢者,惟是未死馀日,蹈赴汤火,冀有以仰答万一,归见先臣。故迩来六七朔之间,铨部近密,华诰盈握,而有除辄膺,不少辞巽者,此岂臣视若固有,全事贪恋而然哉?每中夜无寐,感激流涕,怵焉惊惕,不啻集木。至于节次推排,更进一步,初非臣梦想攸到,而乃于日者公退之际,忽伏蒙天恩,超臣二阶,授臣以资宪大夫都摠管,继以有西壁除命,臣诚震凛骇惑,五情爽失,莫知所以自处也。噫,八座之秩至峻也,升擢之典至重也。苟非才德功庸,茂著一世,有足以厌服人心,则上不可以轻授,下不可以冒承,而如臣无似之贱,猥霑非常之渥。无论臣私心恧蹙,其所以累则哲之明,而贻冥升之讥者,果何如也?况臣狂愚信心,仇怨溢世,以此而备数宰列,叨参末议,犹恐其更速颠覆,辜负恩德。今玆分外宠擢,非但臣命卒之秋,亦岂不有伤于我圣上终始全保之盛意乎?适值大享之陪扈义急,方物之监进体重,虽不得不冒没荐肃,粗伸微忱,而公忧私愧,历日靡定,反复揣量,终难仍据,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察悃愊之恳,曲垂生成之泽,将臣新除职秩,亟行收还,以重公器,俾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司直白师谨疏曰,伏以,礼展殿宫,圣孝克伸,经宵回銮,玉体万安,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以人则至庸愚也,以地则至单寒也,而猥蒙圣上念旧拂拭之恩,历践台省,致位绯玉者,已逾涯分,又以罪积逋慢,谴补塞邑,宥还属耳,而摠府新命,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夫亚卿之秩,即古所谓命德之器也,其在慎简之道,决不可以授之于人人也,明矣。今乃以如臣至庸愚至单寒者,遽然畀之,不少留难,在微臣荣宠则极矣,其奈误圣恩而玷名器何哉?臣闻命惝惶,五内失守,而只缘逖违之馀,情急觐光,义重陪卫,不暇顾他,章皇出肃,而因仍蹲冒,不但有乖于廉防,实有过福招灾之忧,略陈文字,敢暴衷恳。伏乞圣明,念臣言之非出例让,特许镌改,收还新命,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李冕膺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之姿,偏蒙奖拔之私,通籍才过五期,升资未及一年,而喉舌要地,礼部清衔,长第躐骤,左右兜揽,恩荣太盛,涯分已溢,寤寐忧惕,如集于木。千万不自意,天曹除旨,又下于閟宫清斋之日,职在助祼,义重骏奔,他不遑顾,冒昧肃命,而又未能趁即辞巽,因仍蹲冒者,已旬有馀日矣。其为去就之即当,廉隅之坏损,无复馀地,反躬惭惶,无面可显。噫,国之铨衡,重任也,峻选也。参贰之责,则政注之通塞,人物之可否,无不与闻参论,苟不能优于辨别,审于去取,足以厌服人心,则其不为瘝厥官者,鲜矣。顾今世道日下,物情难平,堤防不严,义理益晦,甄别取舍,必当必慎,惟此时为甚。宜取资历遍洽,望实相副者,畀之然后,方可以不负其职,而如臣者,本自空疏,百无一当,通朝共知,圣鉴悉烛,则乃反承乏于事会,备数于清显,上而累则哲之明,下以招苟充之讥,偾误颠沛,可立而俟,在臣之私,虽不足恤,其于圣朝重官方,惜名器之道,果何如也?此臣所以踧踖危厉,不敢须臾居者也。且伏念臣父,厚被隆渥,屡长选部,臣于臣父,无能为役,而五六年之间,又叨三铨之席,荣耀极矣,铭镂深矣。其欲任四方之诮议,竭一身之诚力,承继家声,报答君恩,固人情之常,而诚以自知甚明,自划已固,纵使怵畏义分,冒没承当,徒致无补于国事,有愧于私心,区区难进之义,更添一重,百尔思量,宁犯渎扰之诛,断无蹲据之望,此岂臣乐为而然哉?臣世受国恩,天地莫量,图报一念,夙宵耿耿,既无文学才猷可效涓埃,惟有筋力奔奏,或酬万一,而职又匪据,此将不可得矣。臣情到此,良亦戚矣,玆敢披沥肝膈,冒控宸严。伏乞圣明,亟赐谅察,特命镌改臣所叨职名,俾公器无轻,私分获安焉。答曰,省疏具悉。骤无彼此,榜居先而年又加也,勿辞察职。
○两司箚子答曰,省箚具悉。渎扰于公事,不为酬应之日者,极为骇然,以待台阁之意,今始赐批,而卿等为先从重推考,所请蔡济恭事,不允。
○正言金达淳上疏答曰,省疏具悉。今始赐批,而不允。
○献纳尹羽烈疏答曰,省疏具悉。不允。大小官之凡以陪班随驾,差祭受香,皆不得呵导,承旨亦然,台官亦然,则勿论谬例有无,其为违式之罪,尔无所逃,而焉敢烦陈于疏中,有若发明然乎?尔则递差。因此思之,近日大官以下受香之路,皆从谬例呵导乎?此后一遵法典事,申饬。
○左尹李在学疏答曰,省疏具悉矣。
○以上四疏原本未下,故批答书付后考次。
○壬子十一月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郑致淳,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孝建书尹羽烈疏批及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左承旨金孝建〈坐〉。右承旨李书九〈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同副承旨郑致淳〈坐直〉。注书李海清〈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𡊠,执义宋民载,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载、朴孝成引避退待,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徐荣辅,执义宋民载,司谏郑东观,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载、朴孝成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事甚未安。正言洪大协,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焕之启曰,左副承旨安廷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金孝建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右承旨入侍。
○郑致淳启曰,今日抄启文臣课讲时,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传于李书九曰,课讲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抄启文臣金履载,令该府拿囚,能诵后草记。
○李书九启曰,即伏见平安监司洪良浩状启,则武烈祠营建时,儒生助役钱还给后,只当以举行形止状闻,而特教处分之下,费辞自引,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堂上朔试射试所草记,巡将金润国未满四矢罢职事,传曰,以金润国也故能守法,而若李润国侪类,则敢损一发乎?试官推考,此草记勿施,差备官捉来严棍,移送攸司照律可也事,命下矣。当该差备官李再贤,严棍十五度后,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刑曹言启曰,因武臣堂上朔试射试所草记,差备官移送攸司,照律可也事,命下矣。差备官李再贤,系是出身,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后勿如是之意,严饬,可也。
○李书九,以一所巡厅言启曰,今月十二日夜,本所监军臣尹鲁东,行巡于宫墙外,二更五点,到拱北门外先点军堡军次点座更幕,则幕内寂无人声,故虑其有阙,使本厅军士,往开幕门,则烟气突出,微有火光。故本厅军士与军堡军卒,同入幕中,则座更两汉,颠仆于炉火之傍,而火延于所着之衣服。故军士辈,谓其为炭烟所窒,即地曳出于幕门之外,扑灭其衣服之火,详细看审,则气息已绝,致毙的实云。闻极惊骇,即招北部书员,使之移置远处,更定他人,替代座更。而大抵座更法意,本自严重,草幕禁火,尤当自别。而以老残衣薄之类,苟充把立,至于吸烟伤命之境,该部举行,已极骇然。且以行巡将领言之,若随更呼点,俾不得入睡昏倒,则宜不至此境,而泛然过去,未即觉察之罪,在所难免。该部官员及当该将领,并令该府严勘,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月十二日夜二更量,宫墙外别巡逻哨官姜硕儒驰告内,本营字内拱北门外坊民座更幕,呼之不应,事甚怪讶,开门视之,则炭火在傍,烟气满幕,座更军二名,俱为致毙云。故闻极惊骇,即为摘奸,则果如所告,知委该部,仍即远移,座更则以他军代立。而直所禁火,法意何等严重,行巡将卒之不善申饬,有此人物致死之举者,事极骇然。当该别巡逻哨官姜硕儒,为先严棍汰去,臣亦有常时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勿待罪。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康津前县监闵廷桓、朴载淳、李寅植、洪秉臣,古今岛佥使李世丰、丁景达、徐正祜,并施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闵廷桓平安道肃川府,朴载淳安州牧,李寅植博川郡,洪秉臣咸镜道洪原县,李世丰全罗道泰仁县,丁景达咸镜道端川府,徐正祜平安道价川郡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其中徐正祜,自任所未及上来云,发遣府吏,所到处执捉,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其中洪秉臣,在官不过数朔,其间淹病,前既闻之,以公罪勘放,可也。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康津前县监洪秉臣窜配草记批旨内,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洪秉臣窜配,以公罪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洪大协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大司宪李𡊠,执义宋民载,司谏郑东观,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载、朴孝成,以臣等俱以无似,本不合于耳目之任,只缘大论方张,惩讨是急,他不暇顾,章皇出肃,略效沐浴之义。而日昨蔡济恭放送之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噫,彼济恭负国之罪,远窜之启,才蒙允从,而全释之举,反归销刻。臣等相顾愕眙,不胜骇愤。非不知庆忭之日,渎扰之为惶悚,而忠愤所激,按住不得,短箚联陈,恭俟处分。即伏见批旨下者,以非时冒渎,责教截严,继而有重推之命,诚意未孚,舆情莫泄,臣等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并引嫌而退,虽涉渎扰,义急惩讨,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行大司宪李𡊠,执义宋民载,司谏郑东观,掌令崔重圭,持平宋俊载、朴孝成,并命出仕。大司谏徐荣辅,以臣人器无似,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日前薇垣除旨,遽下于喉院坐直之时,逃遁不得,章皇出肃。伏见目下处分之失当,冒陈短疏,仰请察纳,非不知深夜渎扰之为惧,而良以事关惩讨,不容泯默,恭俟屡日,批旨尚靳,诚未孚格,心切愧恧。间因内阁番次之苟艰,而冒没持被,俄于两司诸台之引避,而晏然在阙,徒知未承批之例当缩伏,不念同其罪之义无区别,蒙不觉悟,未即来避,致有特教重推之命,臣满心惭悚,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引嫌而退,不即引避,亦自有据,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谏徐荣辅命出仕。答曰,不允。两司处置事依启,谏长处置事,未知其当,更令弘文馆处置。
○判府事金锺秀疏批,元本未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积阻之馀,探讨于半夜前席,至今甚以为慰。来章中两件事,皆不过筵恳中未罄底蕴者,而批亦岂有他辞?朴判府再疏留中本,庸俟造朝,当一番出示。柳星汉事久未决之凝意,观于向者两重臣疏批,既倾囷矣,所请不允。使卿任便往来,出于曲为之地,卿须安心勿辞,待召命时登筵席。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壬子十一月十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抄启文臣课讲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试官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李秉模,以次进伏讫。上命载纯等开讲,申星模等应讲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文会〈坐〉。同副承旨郑致淳〈坐〉。注书李海清〈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沈焕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右相新拜后,尚未为之,常参则为之,经筵停,次对兼行,各司久任官,亦以常参官同参事,分付。
○传于李书九曰,北兵使留待。
○备忘记,北兵使崔景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书九曰,北兵使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左承旨入侍。
○以兵曹文臣朔试射试官望单子,传于李书九曰,日寒如此,置之,可也。
○郑致淳启曰,明日常参,六曹长官当为进参,而户曹判书李命植未肃拜,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得济为禁军别将。
○以都摠府宝剑望单子,传于李书九曰,未肃拜及奉命摠管许递,悬頉人及有亲病人,亦为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摠管中时带领军人减下,差其代。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安春君�,鹤林君焴,广陵君烻,副摠管李源、林济远落点。
○李书九启曰,臣敬奉圣教,驰诣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金履恭,以北部都事座更军苟充事也,姜硕儒,以禁卫哨官座更军,不为随更呼点事也。所坐虽不甚重,今才就囚,故并姑为仍囚,仍诣刑曹。取考典狱署囚徒案,则缘坐罪人一名,传教罪人一名,结案罪人一名,杀狱罪人一名,伪作批旨罪人一名。俱系重罪,并为仍囚,轻罪则无一人在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金履恭,考律以公罪,功议区别勘放,姜硕儒,该营既棍汰,亦为放送。因此思之,名虽拘留,实则囚繋。前此饬教亦申严,而此等放释,不为举论,此后令庙堂,各别严饬,越法者,随现草记论罪,可也。
○以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求礼县监李在天,限麦秋仍任,令该曹禀处事,传于李文会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道内邑镇,将为设赈,赈谷六万石,特许划下,空名帖一千帐,亦为成给事,令庙堂禀处,传于郑致淳曰,依状请施行事,令庙堂即为行会,守令之勒夺富户,托以自备之弊,各别申禁。而民人之家计稍实,出物劝分者,考其石数最多者,当别般论赏后收用,并以此意知悉事,分付。
○正言洪大协启曰,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勘承之望,而适值大论方张,处置为急,冒没入来。而至于徐荣辅事,其所未及引避者,亦自不为无据,故果置立科矣。及伏承批旨,不惟不赐允从,更令玉署处置,臣满心惶蹙,无地自容。此莫非臣言辞拙讷,诚未孚格之致,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祖承,执义李周显,掌令宋焕箕、李趾永,司谏沈埉,正言朴宗正落点。
○李书九,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南公辙,当此饬教至严之时,谓有情势,连为申饬,终不行公。该色举行,若是迟滞,致勤严教,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此草记,岂可今始为之乎?卿则推考,可也。
○李书九,以备边司言启曰,各军门上来价布,不即捧处,查问草记论罪事,命下矣。依下教,即为查问于各军门,则他军门,别无捧上迟滞之弊,而禁卫营,各邑价布之上来,不即捧者,至于数十邑之多云。当此极寒,外邑下属之许久栖屑,在所矜闷,而有此旷日抛置,揆以事体,诚甚骇然。不能检饬之当该大将李汉丰,为先从重推考,此专由于郞厅之不即行公,以致迟滞。当该郞厅南公辙,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禁御两营,为小民难支之弊,炮布虽这即捧上,弊犹依旧,饬教之下,幺麽郞官,焉敢若此?虽无南公辙,既无郞官乎?为先汰去差代。在先朝,军门郞厅李明焕之不即行公,至有拿入决棍之处分。公辙则方撕捱于玉堂,抑或为说,姑不严处,此后玉堂行公之人,无敢逡巡事,严饬,可也。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义行、李遇济,罢职放送事,命下矣。李义行、李遇济,罢职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履载,依下教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履恭,以公罪,功议区别勘放,姜硕儒放送事,命下矣。姜硕儒放送,而金履恭传旨内,座更法意,本自严重,草幕禁火,尤当自别。而以老残衣薄之类,苟充把立,至于吸烟伤命之境,举行已极骇然。令该府严勘。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矣。金履恭杖一百,以公罪收赎,而其四代祖寿翼,宁国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校理金羲淳,修撰徐有炼等箚曰,伏以大司谏徐荣辅,以臣人器无似,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日前薇垣除旨,遽下于喉院坐直之时,逃遁不得,章皇出肃。伏见目下处分之失当,冒陈短疏,仰请察纳,非不知深夜渎扰之为惧,而良以事关惩讨,不容泯默,恭俟屡日,批旨尚靳,诚未孚格,心切愧恧。间因内阁番次之苟艰,而冒没持被,俄于两司诸台之引避,而晏然在阙,徒知未承批之例当缩伏,不念同其罪之义无区别。蒙不觉悟,未即来避,致有特教重推之命。臣满心惭悚,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引嫌而退,一时昧例,虽缘生疏,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谏徐荣辅出仕。答曰,省箚具悉。处置事然则依施。
○右尹权以纲疏曰,伏以臣之长短本末,即我圣上之所俯烛也。以迹则至孤寒,未有墙壁之依,以性则至庸愚,未有尺寸之技,平日之区区所自期,不过为微末禄仕之计。而荣途进取,便属梦外,此固自知者甚明。而惟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造化之功,曲加陶甄,慈覆之仁,必欲咸就。置之经幄之列,而使之瞻依耿光,擢之绯玉之秩,而使之出入近密,大小华显,前后扬历,何莫非洪恩异渥之自天有陨也哉?臣由是感激,一分图酬之忱,寤寐如结,而百无可取之姿,丝毫蔑效,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迺者摠府特擢之命,忽下于千万匪意,臣手奉恩诰,惊感靡措,揣分量器,岂或有颠倒趋承之望?而含恩畏义,亦不敢为逡巡违傲之计,遂不得不随牌叩谢,而退自循省,益切兢惶。是何蝼蚁贱臣,叨此旷绝之恩数也?此际又伏承亚尹除旨,适值动驾之时,获参陪銮之班,荣耀极矣,义分伸矣。在臣廉隅,宜即控吁,冀收匪分之恩资,而渎扰非时,虚縻是惧,间已赴坐于京兆,就直于禁庐,一味冒据,为日稍久,自顾惭悚,人将谓何?第念亚卿之秩,与庶僚自别,其必地望素著,才谞俱备而后,始可拟议。而臣于是数者,未尝一毫近似,则其何敢凭恃恩造,终始蹲仍,以致累圣简,而玷名器也哉?玆敢披沥肝膈,仰干崇听。伏乞圣明,亟命还收臣新授之资,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司直林济远疏曰,伏以臣迹本孤畸,姿又浅薄,猥以粪土之贱,获近日月之光,世无墙壁之依。而惟圣明庇覆之,才乏尺寸之长,而惟圣明奖借之,拔之寒远之中,置诸近密之列。前踬后跋,随处曲保,一资半级,皆出特眷,涓埃莫效。雨露若偏,历数生平,罔非造化,感激之极,陨结是期。乃者暇还乡庐之日,伏承陞擢之命,以臣为嘉善大夫五卫都摠府副摠管者,恩及草莽,荣动桑梓,如臣眇末,何以得此?手奉恩旨,眼有清血,促教继下,义分是惧。近始来伏城𬮱,行且徐丐处分,摠府之命,又降于此际,屡除之下,圣渥愈隆,暂违之馀,微忱自切,不俟之义,此心如丹。而第臣所叨新资,即古所称命德之器也。或以才调而擢之,或以久次而陞之,于斯二者,臣无一焉。以才具则最谫劣,以资历则极浅短,不料误恩之降,殆若循序而进,罔功之赏有关嚬笑,逾分之惧,冞切负乘,上焉而乖慎惜之义,下焉而有侥滥之戒,人虽不言,臣岂无愧?噫,臣受恩如天,图报无地,一分自效,筋力是已,顾何敢徒饰例让?强效难进,而匪分之职,只切懔蹙,召牌之下,末由承膺。象魏入瞻,虽寸心之如结,鹈梁有讥,奈公器之难冒,玆敢随诣阙下,略陈衷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谅臣不称之实,特收臣所授之资,于以重名器而安贱分,即臣之区区大愿也。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玉堂箚批,原本未下。答曰,省箚具悉。此果批鳞之意乎,猎校之意乎?万万骇然。原箚洗草,尔等从重推考。
○壬子十一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军士房承旨与北兵使同为入侍时,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沈焕之,右承旨李书九,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北兵使崔景岳以次进伏讫。有邻等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邻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邻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邻曰,医官待令矣。上曰,置之。上曰,北兵使进前。景岳职姓名讫。上曰,北阃体重,异于他阃。曾于湖阃时,治绩已闻,故特除此任,而莫曰远不能知也。朝家岂无闻知之道?必善为之,可也。仍命宣谕讫,先退。上曰,奉常寺判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奉常判官李东埴偕入进伏讫。上曰,闻永禧殿祭器,大小不齐云,其可成说乎?此是莫重莫大之事,以先大王重祀典之苦心至意,七耋之年,手裁尺量,亲写定例。毓祥宫诸处享祀,一从尺度,无或违式,独于南殿,未及如例云。事体极涉未安,毋论𨱎磁器,与礼判及户曹郞厅相议,一从尺量磨炼后,来待,可也。仍命先退。焕之曰,臣等院中事,有区区所怀矣。出纳惟允之职,关系,何如?而及见政院壁上所付筵教,虽出于励饬之圣意,而臣等虽不忠无状,此筵教收还之前,所谓承宣之任,乌在出纳惟允之义哉?还收筵教,亦有光于圣德,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予亦以为如何,而今闻卿言,可谓得体,岂不允从乎?所下筵教,特令还收耳。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十一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就直牌之承召,分义当然。而今闻诸台所转对,可知其意不在于无端承召,宥还大臣之欲请反汗,揆以台体,不必如是。当初既从公议,公议已伸矣。其后赐环,细烛本心,若此则上宥下争,将使止泊无期乎?其所镇安,不欲过费声气,自当有弥纶之方,既闻之后,亦不可无饬。当该诣台台臣,一并递差,此后此启,勿为捧入。又命书传教曰,一寒如此,该房承旨,驰往禁府,刑曹轻囚放释。其中金履载保放,李义行,近十日滞囚,足惩侍卫班,中路不知去处之罪,罢职放送,李遇济所犯,关系所重,亦为罢职放送。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常参,两司不可不备员,前望单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牌不进〉。行左承旨李祖承〈牌不进〉。行右承旨林济远〈坐直〉。左副承旨李冕膺〈牌不进〉。右副承旨李益运〈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殷模〈坐直〉。注书李海清〈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只常参,停经筵。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济远落点。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李祖承,掌令李趾永未肃拜,执义李周显,掌令宋焕箕在外,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以二十一日轮对官望筒,传于林济远曰,后日次同为待令。
○以大司谏徐荣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济远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林济远曰,侍卫毛具。
○正言洪大协启曰,臣之言议风采,岂有一分可堪于耳目之任?而每一入来之日,添一难冒之端,仍因蹲据,愧恧徒切。惟彼蔡济恭负国之罪,决不可以乍允台请,遽命全释,故昨日僚台就职,专出于窃附声讨,复伸公议,而启语未传,处分先下。至使一国公共之论,因此阙却,舆情之愤郁,姑舍勿论,实有欠于圣朝待台阁严惩讨之义。而臣适忝同台,虽以引避,未参于将启之列,而目见处分之过中,忧慨之心,通宵未已。故臣适登前席,窃以区区所怀,有所仰达矣。言才起头,诲责备至,臣苍黄迸出,恭俟处分矣。继伏承重推之命,臣满心惶懔,无地措躬。此莫非臣言既巽软,诚未仰格之致。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传于林济远曰,昨日该营草记,泛然思之,意谓撕捱于玉堂,则从事官之逡巡,容或似然。更思从事官,即两司通拟之职,则汰去未免曲循,草记批答勿施。
○传于林济远曰,状启以其疏略,虽令还下送,武士留滞之弊,不可不念,处分意在责备,亦已出代。前监司洪良浩叙用,使之精白试取事,令庙堂三悬铃行会,俾无应试武士,赍粮久留之弊。
○以黄海监司李敬一状启,谷山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林济远曰,当寒失所,极为矜恻。应式外加给米斗,而残烛户还上身布荡减,小户还上停退,已纳者,令该守令,参量蠲役于他条,毕奠接后形止,即为报营状闻事,严饬行会。初四日之事,今始报来,当该府使,毕捧籴后,当严处,道伯知悉状闻。
○林济远启曰,即者弘文馆校理金羲淳,修撰徐有炼,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牌招入直。
○林济远启曰,校理金羲淳,修撰徐有炼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申大尹,副校理林道浩、李东稷,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羲淳,修撰徐有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济远曰,许递。
○林济远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济远曰,大司谏徐荣辅所怀,语多涉禁,留中。
○传于林济远曰,疏批已下,诸承旨牌招。
○传于林济远曰,宜令一伸廉隅,诸承旨倂许递。
○林济远启曰,坐直无人,都承旨沈焕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亦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李祖承、李益运、李冕膺、李殷模落点。
○传于李殷模曰,兵曹参判,闻有实病,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李得臣,参议李师濂,参知李济万落点。
○以礼曹正郞金复仁,司仆佥正赵观镇拿处传旨,传于李殷模曰,分拣。
○以训炼都监饷色郞厅,李厚在拿处传旨,传于李殷模曰,分拣。
○传于李殷模曰,当该注书推考。
○林济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常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殷模,以壮勇营言启曰,古城镇凡百措划,今既粗备,壮别军官,亦已定额,其在激劝之政,宜有甄拔之举。都试节目,磨炼书入,依此定式遵行之意,分付兵曹及该道道帅臣该镇佥使,亦令备局知悉,何如?传曰,允。
○李殷模,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因生员李钰,应制呈券,引小说体用常文字,士习万万可骇。为先施以停举之次之罚,次堂知悉。出表题每日做试,满五十首粘连草记事,命下矣。臣谨依圣教,生员李钰,招入斋舍,使之留接,连日试表,今已满五十首矣。粘连以入之意,敢启。传曰,考入。
○李殷模,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生员李钰课表五十首考入事,命下矣。臣谨依圣教,点抹以入,而李钰停举,既伏承课表毕制后解罚之筵中圣教,今方解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李文会,同副承旨郑致淳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无似,猥忝喉舌之任。伏见日前所下圣教之书揭院壁者,有此后承宣不得为疏启覆难之命。夫衮职有阙,刑政失当,则承宣之随事陈戒,有怀无隐,即是四百年常法美规也。以我圣上察迩之德,翕受之量,岂不欲使开导群情,恪守旧制?而祗缘如臣等辈冒叨匪据,言辞则不能剀切,争难则全欠诚实。事多乖例,动辄失措,致有此一时非常之教,此固臣等之罪也。怵于义分,忧爱之忱,虽未能自达,顾其职名,羞恶之情,终有所不泯,入登前席,出对廷绅,诚不觉背汗而颜骍。昨因长僚之进言,益著臣等之溺职,及夫重臣郑昌顺之筵奏出,而区区惭悚,实欲钻地而不可得也。噫,臣等不忠无状之罪,方自讼之不暇,人言之来,固宜甘心,而其所论斥,至谓无异于院隶,则古人所谓臣不足言,有辱朝廷者,政为臣等道也,尚何颜面,安然自厕于簪绅之列乎?问备薄勘,纵感包荒之恩,仍因冒据,尤添无耻之罪,玆敢相率陈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亟赐镌削,以靖私义,仍降威罚,以警具僚,不胜大愿。省疏具悉。不欲霜之积而冰至坚,以矫枉之意,特揭过于直之教于院壁,而名以承宣,不得陈疏,并与丰储仓进排之疏纸而禁之者,诚无于前之举也。重臣之匡救,予亦翕处,尔等其可不受,而为谢于重臣所谓不如假注书之斥乎?今人识太浅志太卑,恇怯则不觉其凌犯,不恇怯则甘自为厮役。向来被谴诸人,姑无论,其后尔等所为,能不有愧于知申乎?知申事,业固可尚,重臣切直之言,亦可谓近来无此作,尔等勿辞察职,须图赎罪之方。
○行都承旨沈焕之疏曰,伏以臣于院中诸僚之引义径出,不宜恬然自恕,而独居职次矣。盖臣于本月十二日,伏奉承宣除命而入院中,仰瞻壁上,有下教留揭者,不胜震惕惶恧,私与诸僚相对,以为挽近居是职者,大不及古人。凡系圣朝政令上下出纳之际,坏损院法,辜负国恩,自陷于重罪者,踵相望也,则今我殿下垂此教者,霜雪之肃,雨露之慈,并寓于其中,而使贱臣等,有所惶而知所愧耳。臣等固甚庸碌,不敢当是职,而是职之所掌诸条院规,昭揭煌煌,寔圣朝之所设,万世之可传,亦不可因臣等之无能遵行,而遂废之也。昨蒙入侍,幸近法座之颙昂,喜陪天颜之温粹,臣仍敢恃君臣父子出天之性,猥以诸僚相对讲磨之说,仰陈于前席。其说则固非臣一人之意,而先出于臣口者,以臣无似,忝居一院之长故耳。又幸蒙圣度天大,不加臣以妄言之罪,仍许臣以退归院中,奉撤揭壁之下教。臣于是,惶恐感激,出对诸僚,诵传圣教,钦仰赞叹而已。今者诸僚,因重臣郑昌顺之筵斥一院,至有陈章倂出之举。夫昌顺之言,虽出忧慨之意,而其所为言则欠于忠厚,彼诸僚之引而为嫌,固其然矣。臣亦院中之一人,而自拜职之后,凡三登筵席,其间居职泯默之日,亦云多矣。今此被斥与诸僚,实无异同之义,玆敢短疏自列,径出禁扃。伏乞察臣微恳,镌臣职名,以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昨日以前,再登筵席,皆斋日承候也。卿何有丝毫可引之端?况卿之惟允,兵判替否,如轮如翼,为近日朝象中颇可意,卿其勿辞行公。
○壬子十一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常参兼行次对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李文会,同副承旨郑致淳,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南公辙,左议政金履素、安昌君燝,昌城尉黄仁点,判府事吴载纯,行吏曹判书徐有邻,行兵曹判书郑昌顺,汉城判尹金文淳,礼曹判书金锺显,左参赞朴祐源,右参赞李秉鼎,延豊君李𡊠,工曹判书鱼锡定,行副司直金尚集,户曹参判金持默,吏曹参判李在学,刑曹参判金鲁永,训炼都正赵心泰,汉城左尹李汉丰,行副司直徐有大,大司谏徐荣辅,正言洪大协,敦宁都正权之彦,吏曹正郞洪秉益,户曹正郞郑东教,汉城判官洪景斗,礼曹佐郞金复仁,监察李一源,司录郑彦仁,兵曹正郞严耆,刑曹正郞洪浩源,工曹正郞郑殷祥,司成宋翼孝,直讲李相璜,典籍朴师默,宣惠郞厅李宪儒、尹龟锡、李潞秀、金履𫓯、尹守翼,司仆佥正赵观镇,司仆判官韩大裕,掌乐主簿李普衍,军资主簿李命基,广兴副奉事卢𰨻,备边郞李性林、李雨龙、赵惠镇、李成德、权师锡、李敏植,训炼都监从事官安经心、韩光传、李台峻、李厚在,禁卫营从事官李甲会,御营厅从事官李道善,以次进伏讫。履素曰,近来日寒比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履素曰,此统制使李润庆状启也。以为本营谷物耗缩,逐朔支放,有万馀石无面之患,而又有停减,排比之道,万万罔措。且辕门内四千七十馀户仰哺,专在于本营,而值此大歉,未及初冬,已多颔顑,料需赈资,俱为目下渴急之忧。如有六七千石米,则庶可无不赡之患,而多数请划,亦关后弊,本营钱贸米、军作米中,限三千石划给,则其馀不足之数,自本营某样拮据,以为添补分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统营事,诚为可闷矣。自朝家区划措处,非止一再,而今又以支放见缩,赒赈无路,有此请划,实难每每准许。而第念今年,三南失稔,至于本道则比两湖尤甚。该营谷物之布在三南者,已多停退,营入之减缩,势所必至。辕门内军民赒赈之政,该营既已主掌,则种种事势,有不可不念。且军作钱贸米等谷物,既是该营所管,不必靳持,而三千则稍过,限二千石特为划给,以为目下支放之需及来头赒赈之资,而其所拮据排比之道,专在帅臣。另加着意举行,俾有实效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歉岁还谷分数停减之先期发令,寔出于我圣上怀保小民,创行仁政之德意,则为道臣、守令者,诚心对扬,细加照察。使被灾受还之民人,以知备纳几许,停减几许,息肩于此,尽力于彼,然后方可有实效。而若或反是,奸猾之类,反售拒纳之习,疲残之氓,未蒙均被之恩,朝家惠泽,阏而不行,则事之骇痛,孰甚于此乎?前此饬教,不啻屡下,而目今籴政方张,宜有警励守令之举,为先出举条,行会停减诸道,俾各惕念举行,而毋陷罪戾。若其考勤慢,明黜陟之方,专在道臣,并以此意,一体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此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也。枚举罗州牧使李寅燮牒呈,以为本州可佳岛屯长金水长,收捧春等渔税及训炼都监屯税于岛民等处。格军及男女三十三名,分骑两船,到满者岛后洋,猝遇风浪,两船同时致败,人物俱为渰死。本岛以弹丸之地,兼值惨歉,渔税、屯税,更令再征于馀存岛民,则亦有涣散之虑。来春等渔税钱二十二两,训炼都监屯税钱一百六十两,并许蠲免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辞矣。致败既已的实,人物又当渰死,其在轸恤之政,宜不可更侵于岛民,以致骚扰之弊。均厅渔税及训局屯税钱蠲免等节,并依状请施行事,分付各衙门及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即见全罗监司郑民始报备局辞缘,则以为江都添饷条一千两,例于四山城会外耗,除出三百六十石,作钱以送。而今年穑事告歉,原饷停退,耗条减缩,依前划出,其势末由,今当赈政,措划罔措。今年条江都添饷,依癸卯丙午例,取用于赈资为辞矣。添饷虽重,民势不可不念。且有两年已例,所请许施之意,分付该道及江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有司堂上有阙之代,行兵曹判书郑昌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汉城判尹金文淳,一体差下,可也。〈出举条〉履素曰,优容台阁,实是圣朝之家法,若是事关名义,言出公共,则尤当翕受而嘉纳,其不宜轻加摧折也明矣。昨日两司诸台之诣台,自上不待启单之彻,先下递差之命,一时迸出,情志之阻隔,景色之愁惨,恐有欠于大圣人。物来顺应之道,自今凡于待台臣之道,益留圣念,随事采纳。昨日诸台递差之命,亦即还收,以光圣德,以恢言路,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予岂无意而然?有所商量者故耳。履素曰,僖贼为逆之源委脉络,臣之初筵,已有所敷陈矣。此贼一问,既有下教,故举国舆情,日夕颙俟,而毕竟处分,止于拿核。臣于伊日,以设鞫之意,连为仰奏,而诚未格天,未蒙允可,其为抑郁,当复如何?顾今斋日已过,传旨将下矣。从古以来,事关恶逆者,必皆设鞫严核,盖所以严惩讨而惧乱贼,不如是则将何以悉得其情节,而打破其窝窟,以为快行天讨之地哉?上曰,其间予以屡日清斋之馀,滞症甚苦,传旨未及启下,今明间欲为踏下,予于卿等,既言之矣,岂不践言乎?今又如是争执,则并与拿核传旨而不下矣。昌顺曰,永僖事,得蒙台启之允从,举国舆愤,从此可泄。臣于金吾,本有区区株守,前后屡叨,一未出肃,此固圣明之所已俯悉者。今承此教,不敢不出,而一日二日,传旨尚未启下,群情抑郁,已不可言。而设令启下,拿核,不过寻常拿问之例,世岂有名以党逆,施以拿问之例哉?此等负犯至重之类,若果循例拿问而止,则堤防堕矣,纲纪颓矣。大臣俄请设鞫,终未家允,姑待传旨之下,虽不得如法设鞫,亦当以鞫囚例,发问目取招之意草记。而当初拿问之命,当防塞以启矣。上曰,此则从便为之。上曰,大臣出仕后,大朝会未及为之,故今日适为常参。而近来筋力甚惫,小或触寒,辄增滞症,今亦清早,久坐冷处,诚可闷矣。卿等姑勿多言,就座,可也。昌顺曰,臣于昨朝,适到政院,得伏睹传教之付壁上者,承旨之缴纳覆难事,永为防塞。此后名以承宣,不敢陈疏,书付院壁。日前承宣处分,至为严明,朝臣中或以处分之若涉过中为言,臣每以为承旨之缴还,亦必传教之不敢奉行者,固出于不得已。而近来注书假官辈,至有传教不为传给颁布之事云。此是大关堂陛之分,反涉凌犯之罪,大小官职,各有其任。今者注书,欲行承宣之事,则其流之弊,何所不至?向来承旨事,既非缴还,便同投还者,虽出于循袭弊风,而其流则将至堂陛不严,不有处分之严正,将何以矫正此习?此所以处分之至此也。至于承宣之缴纳覆难,乃是职分之当然,流来之古规,不如是,乌在其惟允之义也?今因承旨犯分之罪,并与其应行古例而永为防塞。初不陈疏,则承旨,不过假官之任。向者注书替行承旨之事,固不可不杜渐,而今此承旨之反为假官之任,岂不有矫枉过直之嫌乎?因此而日前严明之处分,并归于过中之举,则恐非所以为后来之法。臣既目见其壁上传教,心知其圣教过中,其在无隐之忱,不敢不达矣。上曰,卿言好矣。缴纳等事,姑无论,并与辞疏而不得为之,果有过直之叹。既知其过,已令撤去,而卿之随事无隐,甚可嘉也。〈出举条〉昌顺曰,俄承上教,以群下之不欲任怨为教,此诚当今之弊风。臣于此常有所慨然者。臣年前待罪惠堂时,适值年丰,三南贸谷,筵禀举行,其所贸谷,正为荒岁之需。当此岁歉谷贵之时,各处贡人,争愿外受。若就其中从愿择给,则荒岁谷物之散卖民间,在外邑救荒之资,实有所益。在惠厅储谷之道,以应下之贡价,作为库中之留储,公私俱利。臣之当初请贸,亦为备荒之计。问于惠堂,则亦言其公私益利,无过于此。但以贡人辈请嘱之多,恐有取舍之谤,持疑未决云。惠堂,乃是朝家任使之臣,而明知其利害,只为此避谤,经费所关,不敢决定者,可知其忧国,不及于爱身,岂不慨然哉?若或谷贱年久,许多谷物,归于逋欠耗缩之科,则宁不可惜?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上曰,惠堂之意,何如?有邻曰,自非大贤,不得不避嫌,古有其语。而至于此事,与避嫌有异,臣虽无似,忝叨见职,苟利于国,何谤之畏?而当初贡人纷纭之弊,已涉骇痛。到今冬序已深,籴政且阑,故姑此置之矣。今闻重臣所奏,虽曰未谅本情,诚不胜瞿然矣。上曰,兵判之言甚好,特为许施,斯速排比,以为京乡俱益之地,可也。〈出举条〉文淳曰,舟桥船人税谷载运时,分等抽签者,亶出于慰悦江民之意,而内而图仓,外而除地之弊,前提调郑民始,筵禀革祛,以此施行矣。间因庙堂之行会两湖,勿论某船,以先到者,使之装发,则江民借此,争先行赂各邑,迭相载运,而外邑官吏,寅缘操纵,惟意取舍,并与抽签船,而亦多纳赂之事,才祛除地,又生一弊者,已极痛骇。而虽以晩发一事言之,奸乡猾吏,从中幻弄,以如干米石,出给船人,而装发日字,则饰诈先报,以致船人之迟留,税谷之晩到。此后则没数装载后,发船日字,始报本司,以为凭处之地,则该邑之举行勤慢,船人之逗留与否,自可现露。若复假托船只之晩到,违越定式,先给他船,则舟桥船人之经冬守直,自备军服者,毕竟为人横夺,实有向隅之叹,殊非当初定式之本意。自明年为始,两湖税谷,若不一从本司抽签装送,则该邑守令,断当草记重勘之意,分付两湖道臣,使之严饬施行。至若初运船到泊后,船人之卸卜迟滞,亦由于各衙门之不即捧上,致有再运之愆期。自今税谷卸下后,随陈省无得迟滞,即速捧纳之意,一体分付于各该衙门,何如?上曰,依为之。以此严饬行会,向者庙堂申饬,亦必不得已而然,此后船汉之凭借舟司之势,愆期下往者,亦令道伯,随即报于卿司严治。若或各司,不即捧谷而迟滞,则当该官员,草记论罪,以为镇长两便之地。守令等瞒报装发之弊,万万无状。待新伯下去,先自此等之弊严禁,而道伯若状闻,卿其随闻草记勘罪,而诈不以实,即《大明律》所载徒年之律,俾各知悉勿犯事,严饬,可也。〈出举条〉有邻曰,贡市人询瘼所怀,有禀处之命矣。取见其所怀,则地衣契贡人,以为渠契进排物种,一经排设,则每有破污之患,或值雨雪,则尽为泥土中所弃。故落本浩多,而各处借去之弊,比国役倍蓰,乙巳年询瘼时,严加禁断,而岁月稍久,借去之弊,又如前,乞蒙变通保存之泽云矣。地衣契贡人难支之状,诚如所怀,而大加厘正之传教,若是谆复,其在奉行之道,不容泛忽。故招致该贡人,屡次采访,而若其弊端,转成膏肓,一则进排衙门之多数,一则私自借用之无节也。进排衙门,往在癸未年间,奉承圣教,有所裁减,而其后有次次复出者,虽其裁减之外,亦多有可合减省者。故举行条件,方拟成出启下,知委各司。借用一款,亦有癸未筵禀定式,而行之数年,又复如前,到今日甚月盛云。一体成节目启下,永久遵行,而本契主人,即是度支,待度支长出仕,更令烂商禀处,以为拔本塞源之地为宜。小笔契贡人,以为文武科场所入笔墨,大小增广式年大小科,则主掌官,轮回担当。武科初会试观武才内试射,则主掌官以下小各司,次第举行,自有节目定夺者,而近来恣意捧甘,勒令进排,为弊多端。且武所科场每日所用,小不下三四百柄,而会减,无过数十个,有主掌官文武科所入笔墨,勿令捧甘取用。至于内入小笔,因戊申年判付,无弊自束进排于书房色矣。庚戌年间还属工曹之后,其所贻弊,尤甚于前日,依前自束进排于书房色云矣。文武科时,主掌官横侵之弊,名曰给价,而实则勒夺。此后则并自各其主掌官,贸取进排,笔契则虽一柄,无敢捧甘取用之意,严明申饬。书房色进排笔柄事,属之工曹,为日不久,更令自束进排,不无销刻之叹,令工曹仍为举行。而工曹所属,如有侵征之弊,自本司种种廉探,该郞草记重勘,堂上亦为论责之意,严明分付为宜。狗皮契贡人,以为水獭皮一种,即事大方物及进上所需者,故当初潜商之类,严立禁断矣。近来松、湾商,缔结富商大贾,潜自榷取,挟往燕市,狼藉买卖,莫重方物之需,将至绝种之境。此辈之恣意散贸潜商之弊,大变通大振刷然后,或有一分禁断之路云矣。水獭皮潜商之弊,前后申饬,非一非再。而近年以来,愈往愈甚,盖松商辈,曾于数十年前,与贡人相约,每年三百五十馀张,折价与受于贡人,利其潜商,蔑弃前约。甚至并与本价而推托不给,故顷自本司,关饬松都,以为推给之地。而该府,只凭民人一边之诉,退斥贡人,使不得接迹者,有关事体,当该守臣,从重推考。大抵水獭一种,若无潜商之窦,只为国中之用,则之东之西,便在此中,岂有渐至绝种之理乎?其所禁戢之道,莫先于松商,其次则湾商,为先以此意,关饬两府,仍令松都,据其文记,一一依本价,以獭皮推给于贡人处为宜。紫门军契贡人,以为渠贡,役烦利少,落本甚多,将至焕散罢贡之境,而特蒙天恩,别役条三十同作等之时,木七同半,代以布十五同,添补上下事,节目启下之后,得以保存矣。顷因岭东纳布之有弊,每疋二两式代捧,而渠贡所下四月等,尚不上下,而每疋以一两式,折价以给,故极为冤抑,至今不受。既有从贵添贡之节目,岭东布代钱,依上纳数爻,以每疋二两式上下云矣。当初作等之时,果以木七同半,代以布十五同上下定式,而岭东布代钱变通之后,该曹以布储苟艰,以钱代下。而该曹行用之法,一疋布价,以一两施行,故依此上下云。该曹事,亦非全无所据,令该曹,更为酌量事情,布钱间定数出给为宜。祭享军契贡人,以为渠贡使役,即祭享时祭物陪进之役及亲临试射时差备军进排者,则事体自别,而或当鞫狱之时,以此军丁,亦为使役,事面不安,即赐变通云矣。取考该曹各样军丁出用启下别例别单,则鞫狱时各样军丁,亦为载录。盖其守直等军,则以各处上番骑兵替把,而其他各样军,则计日雇立,揆以事面,似无未安之端。而顾其名则祭享军契军人,出用于鞫狱,终涉如何?且自贡人出用之际,亦多贻弊,以此以彼,合有变通。兵曹又有杂出军名色,就其中另择出用,祭享军契军人,虽一名,更勿出用之意,分付兵曹及禁府为宜。各廛市民等,以为乱廛勿禁之后,物价别无低下之事,而奉国役仰哺之业,见失于富商大贾之手云矣。盖此事,本非朝家之令甲,庙堂及有司之臣,特以试可之意,姑且行之,则其存其罢,不必上烦于天听。且于阁外,与诸宰有所商确,而非但存罢之意,各自不同,或以为本事之施不施姑舍,民习可骇云。或以为三朔之限,亦无意义云。前贡市堂上,虽以覆启,而佥议既如是参差,则不可以贱臣一人之见,断定以奏,大臣诸宰,今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臣于前贡市堂上覆奏时,有所往复,不以为不可。而大抵本事,初非朝家之令甲,且利害得失,姑未详知,则其存其罢,不必遽然议及,姑令置之,以待烂商处之为宜矣。上曰,诸宰中有意见人,亦为陈达,可也。昌顺曰,当初措处时,不成节目,不分徭役,只以试可之意,姑行便宜之政,实未知其得当。而在民人道理,则惟当静俟庙堂处置,而曾未几何,无难于上烦天听,民习诚极骇痛。其存其罢,非所可论矣。有邻曰,民习之若是喧聒,有关堂陛,际此曲循,后弊难防,奉承筵教,晓谕于市民头目处,存罢一款,姑勿举论,似合事宜矣。帽子廛市民,以为无税帽子二百只,许贸之定式,仍是无论两行与否,千只内外,从便越送,而今已十二年矣。昨年十月节行时,帽子七十五只,价银三千八百六十二两,受手标计,给于入去马主处,依例呈于备局,则自备局知委湾府矣。使行入栅后,湾府以帽价初不下来,报备局而督令纳税,移刑曹查实时,包价受去之译官,马主诸招之证验明的。价银之入去丁宁,备局分付内,本事既如此,则捧税一款,非所可论云。故渠等认为出场矣。自司译院,以渠廛无税帽子,必准元税帽一千只,然后始许蠲税之意,言送湾府。湾府则又因司译院分付,昨年帽税,更为收捧,既已核实于刑曹。又为移关于湾府者,今为数月,则足想其征税之冤抑,昨年帽税,为先蠲减,日后贸来,亦不拘于千只准不准,俾蒙终始之泽云矣。取考秋曹查实后义州移关,则以为帽价则既有受去之马主,手标昭在,又有卖包之译官,立证明白,七十五只帽子,见今尚在于市廛之中。以此推之,其为廛人之贸来,的然无疑。盖当初蠲税之特教,不啻严明,庙堂之定式,亦甚丁宁。则到今征税,殊非对掦之道,故以此意,告于庙堂,则以为本事既如此,捧税一款,非所可论云云。而旋因译院公文,自湾府今方督纳云。庙堂之分付,译院之公文,虽有先后之别,亦必有所以而然。更令译院,详考所以然之故,酌量决处后,论报本司,以为凭考知委之地为宜。长木廛市民,以为内都库革罢之后,宫城木栅所入中椽木,应为外都库进排之役,而以中椽木难得无利之故,使廛人担当替纳,倍价贸取,浮费閪失,殆无限节。外都库既是厚价,且许关东木物,而户曹之案属,故每每頉避,使渠廛进排,将至涣散之境,时急之役,无以应责。前头进排,使外都库依例专当举行,而若使渠廛进排,则一依外都库例,受价预备木物,俾免窘急之患云矣。问于该曹,则凡干木物,皆自外都库进排,而或当不时围排之处,则势不得取用于廛人,以别贸价上下云。该曹事势,无怪其如此,而渠辈所怀中受价预备云云。便是出一贡契,初非可论,此后则廛木取用一款,切勿举论。设或有不得已取用之时,使之相当于时价,俾无称冤之端为宜。都下冶匠,以为杂铁廛人等,敢称通共广贸,中方铁积峙都库,恣意操纵,岂不至冤之甚乎?一依丁未年判决禁断云矣。丁未判决,不啻严明,各自遵守,似合事宜。一依丁未判决施行之意,分付为宜。门外米廛市民等,以为本廛,自国初设施之廛,而雍正四年,因上言判下,自三门外至西三江,出入米谷和卖,及街路都儿定界次知,不啻明白,而麻浦、西江无赖辈十馀人,附庸于本廛基址矣。称以越境横侵,夺其基址,故诉冤于本署,则题辞内,望远亭以下至汉江,属之门外米廛,文迹昭然。麻浦、西江,属之门外米廛,两江朔米,使门外米廛,收合以纳云云。呈诉备局,则题辞内,既因判下,城内外三米廛,各定基址,若干无赖辈,假称廛号,暗录市案之罪,实合刑配,廛号即为革罢,市案亦为爻周云云。而敢生奸计,更起讼端,一依判下定界文案,以为收税资生之地云。西江米廛市民等,以为本廛,处在太仓堂地,而建仓之初,守护疏虞,设廛聚民,载之市案。而康熙甲辰,与门外米廛,并立定界,本廛所管,只是西江坊以字内所收朔税,上奉国役矣。癸酉年京廛人等,无端横侵,故呼诉平市署,则伊时厘正堂上,以不相侵犯之意,持案册筵达,奉承圣教,此是金石之典。而昨年门外米廛人,不有筵禀定式,肆然横侵,收税于本廛字内,故号诉备局,则题辞内,滥征税钱,万万非理,仍令京兆,严捧侤音。不意今年,门外米廛人,相讼本署,自知理屈,诎诉备局,直罢廛号,其为冤抑,尤当如何?本廛特为复旧云。麻浦米廛市民等,以为康熙丙寅设廛,市案载录,而以八江要冲之地,东有别库军监两仓,南有别营设置米廛,又置悬房。而康熙己亥年间,门外米廛,无端勒税于渠廛字内土亭、瓮里等地,故渠等呈诉平市,则以门外廛之收税江头,万万无据。自今以后,永为革罢之意题给,七十馀年,更不生意矣。又于昨年春,多设中都儿于渠廛咽喉之地,渐夺市利,忽地起闹,乃以非廛等说,诬呈秋曹。而又以昨今年新开都儿,并令撤罢,门外廛后复更侵,则严刑还配之意,捧侤音矣。今闰四月,门外廛又诉本署,勒夺渠廛基址,而又为见屈,又呈备局,则不使查核,直罢渠廛,严讯廛首,故不胜痛迫,呈诉本司者屡矣。而未蒙处分,特令复廛,依旧此业云矣。市案久近,自有载录,彼此基址,亦有界限,幺麽小讼之立落无常,极为可骇。分付平市署,指一决处后以闻为宜。宫底典仆等,以为盐盐廛,年前特蒙惠泽,公货还退后,本馆退吏洪得祥,以捧税所任,偸食官纳。故未纳零钱,京廛诸人处收敛毕纳事,官捧可否,移给新募。而户惠厅给代钱宽限事,呼诉许题,到付均厅,则得祥辈,潜取许题钱四百两,以渠辈周旋样,瞒告本馆,横占有主之物,仍作基业。如此不法之汉,依律重勘后,本廛,依本馆移给完文施行,捧税则备局节目,同为施行云矣。一边之言,有难取信,令本馆,即为详查决给后,论报本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各司久任郞厅进前。户曹正郞郑东教职姓名讫。上曰,除遗在只陈所怀。东教曰,军资监广兴仓谷簿逋欠,诚一痼弊,每朔本曹郞厅,与监察眼同回仓,即是古例,而回仓时,元无照察数爻,按簿查栉之法,但看检各库封标而已,事之疏忽,莫此为甚。此后每于旧谷垂尽,新谷未捧时,本曹郞厅与监察,眼同一一反库,以为恪谨典守之道,则庶可为一分实效,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曾经户判,亦陈所见,可也。有邻曰,回仓之规,有名无实,军广两仓官员,不能着意典守,则虽开库计石,安知无别生弊端乎?苟求端本之政,莫如另饬两仓官员,常时不弛检察之为得宜矣。秉模曰,户曹郞厅所怀,果似有效于典守之道。而为先以令申之意,严饬两仓官,益加检察,俾无现发抵罪之弊为宜矣。上曰,置之,可也。〈出举条〉东教曰,贡物衙门,皆有会计,关由于本曹,而至于尚方,独无会计,其赢缩多寡,无所领略,故本院遗在与加用,难以凭知。凡有用下,随报会减于他贡遗在,事甚无义,不可仍置。自今依各衙门例,每朔修正会计,报本曹,以为叩准句管之地,则庶可补于经费之万一矣。上曰,待判堂出仕,与该院提调往复,指一草记,可也。〈出举条〉直讲李相璜职姓名讫。上曰,除遗在陈所怀。相璜曰,本馆应捧钱文,每年为六千三百四十两零,而从前用度无常,一年所捧,不能当一年所下,每有难继之患故。故相臣李徽之为泮长时,参量应捧,通计应下,磨炼排朔,节目启下,而伊时排朔中,闰朔则不为举论。且其后节目应下之外,不时之用,渐益滋多,均厅户曹年例给代条之引等贷下,已至四五朔之多矣。还报既无期,称贷殆无节,而且来头养士之需,茫无措办,本馆事势,诚甚可闷。若得均厅户曹钱万两,限年贷下,俵给各悬房,取其利殖,留其半,以助錧中不足之需,除其半,逐渐还偿元贷之钱,则庶或为苏弊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庙堂问于户惠堂,草记禀处,可也。〈出举条〉宣惠厅郞厅尹守翼职姓名讫。上曰,除遗在陈所怀。守翼曰,禁卫营给代米条,曾以本色上下矣。年前因该营筵禀,其中七百石除留后,以甲太一千四百石,相换上下,而本厅太条所捧,近甚不敷,转贷他厅,每多苟艰,依前以本色米移送,何如?上曰,惠堂之意,何如?有邻曰,各军门给代,举皆以米为之,便成前例者,积有年所。而独此禁营之中间代太,事甚斑驳。本厅太条所捧不敷,每每转贷于大同各厅,为给禁营,反事转贷,亦涉苟艰,依郞厅所达施行,似合事宜矣。上曰,禁将之意,何如?汉丰曰,本营本无太条,若自均厅,以本色米移送,则本营,贸太以用之外,更无他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自是以米给代者,则转贷他厅,事面苟艰,依前以本色给代为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养贤库主簿朴师默职姓名讫。上曰,除遗在陈所怀。师默曰,本库遗在中四百石米,逐年用下于馆中不时之费,已成虚录者,积有年所,而户曹,每于划给之际,谓有遗在,辄致持难。故往在甲辰年分,判书臣闵锺显,以泮长,登筵陈禀,有与度支长相议从长禀处之命。而该曹尚未禀处,本库徒拥虚簿,前头事,诚为可闷。臣意则以为一依重臣所达,申饬该曹,趁即禀处,恐合事宜事。上曰,礼判亦陈所见,可也。礼曹判书闵锺显曰,臣于顷年,以此事,果有所陈达,而伊时度支长,未即禀处,臣亦不久递职,因循至今矣。上曰,令庙堂问于户曹,从长禀处,可也。〈出举条〉司仆判官韩大裕职姓名讫。上曰,除遗在陈所怀。大裕曰,本寺,甚紧重之司也。近来物力凋残,殆不成样,事甚可闷,以一年之入,不能当一年之需。至于今年,则税摠,不过为一千二百石,此为半年之用,而以各牧田摠言之,将为一万三千九百馀结。除其杂頉及牧子位田,馀数甚多,全不收拾,以至此难保之境,不可不一番大更张,各牧一并改量,则本寺可以苏醒矣。上曰,与提调相议,釐弊,可也。〈出举条〉刑曹正郞洪浩源职姓名讫。浩源曰,《增修无冤录》一卷,《谚解》二卷,将欲刊行,曾已编次誊出,而本书难办物力,姑未印出。令校书馆开刊广布,使京外法官,常目在之,则恐无检验失实之叹,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工曹正郞郑殷祥职姓名讫。上曰,除遗在陈所怀。殷祥曰,臣年前待罪庙司时,取见祭享所用瓦㽅,则体样不齐,陶法不精,故臣待罪本曹后,招致瓮器店人,各别严饬,使之务尽精洁,看品后进排。则店汉所告内,本曹定例,虽以五大享时,番番进排为式,间以前排仍用,每一年或二三次进排云。大抵瓦器,与𨱎器、沙器有异,或脂凝难洗,或尘污不洁,腊享前,虽难准备以用,此后则每于祭享时,依定数新备进排,以为舍旧用新之地,何如?上曰,礼判问于本署,指一草记,可也。〈出举条〉掌乐主簿李普衍职姓名讫。普衍曰,本院所管之乐,所重在焉。而近来颇有三弦嵇笛分付行下之弊,此后则一切防塞,恐合事宜矣。上曰,宗庙朝廷之乐,事体至重,既闻之后,不可仍置。当该堂上,令政院捧现告重勘,可也。兵曹正郞严耆职姓名讫。耆曰,本曹所捧绵布,因各道之代钱,未免苟简,海西则绵农稍胜云。依前以木上纳,似好矣。上曰,既已行会,知委民间,则今不可变改矣。军资主簿李命基职姓名讫。上曰,于渠何足责?先令退去,可也。备边郞李性林职姓名讫。上曰,关东则别无可问,退去。李雨龙职姓名讫。上曰,湖西尤甚、之次几邑?雨龙曰,尤甚二十七邑,之次十八邑矣。赵惠镇曰,关西尤甚三邑,之次二十二邑矣。上曰,谷摠几何?惠镇曰,一百三十八万五十七石零矣。权师植职姓名讫。上曰,《湖南启录》几卷,尤甚几邑?师植曰,启录五十八卷,尤甚十五邑矣。李敏植职姓名讫。上曰,尤甚几邑?敏植曰,最尤甚十一邑,尤甚三十三邑矣。宣惠郞厅金履𫓯职姓名讫。上曰,只陈所怀,可也。履𫓯曰,无所怀可达者矣。上曰,焉敢以无所怀仰对乎?汉城判官洪景斗职姓名讫。上曰,汝则颇能诚心奉公云,极为可尚矣。书九曰,各司久任郞厅中金履𫓯,申饬之下,敢以无所怀仰对。礼曹正郞金复仁,司仆佥正赵观镇,奏对屑越,全不成样。训炼都监军饷色郞厅李厚在,举措荒乱,极为骇然。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并拿处,金履bb𫓯b为先汰去其职,令该府拿问严处,可也。〈出举条〉书九曰,各司久任郞厅中宣惠郞厅尹守翼,奏语糢糊,事体烦屑,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台谏进前。荣辅曰,臣本以无似,清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称。而日昨见职除拜之日,适以目下事之有关惩讨,冒陈一疏,冀蒙察纳,恭俟多日,批旨尚靳,莫非臣诚意浅薄,不能见孚于君父之致,满心惭悚,无面可显。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荣辅等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荣辅等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荣辅等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荣辅等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荣辅曰,各司之设为久任郞厅,将责其尽心职掌,期有修举之实效也。法意之所在,何如?则今日久任郞厅之敢于咫尺前席,对以无所怀者,已极骇然。而及夫严教饬励,许令更为进前,俾陈所怀之后。尤当一倍致审,仰副我圣上临殿询谘之盛意,而其所奏对,全然糢糊,徒事塞责。如使常时留心于职分内事,则岂有如此窘遁莫掩丑拙之理乎?此不可置而不论。请今日更为进前之久任郞厅兵曹正郞严耆,宣惠郞厅李宪儒、李潞秀,一并令该府拿处。上曰,依启。〈出举条〉荣辅曰,筵席奏对,体貌,何如?而宣惠郞厅尹龟锡,奏对之节节颠错,固已万万骇然。杂以衍语,举措劻勷,香案咫尺之地,少无严畏之意,不可拿处而止。请宣惠郞厅尹龟锡,先汰后拿,分付铨曹,俾勿检拟于政望。上曰,依启。俾勿检拟则过矣。〈出举条〉荣辅曰,各营门从事官,即不过秩卑武弁,则筵席之上,所当十分严畏,而御营厅从事官李道善,奏对之际,全欠敬谨,举措骇妄,极涉无严。请御营厅从事官李道善,先汰后拿。上曰,依启。〈出举条〉荣辅曰,三司言事之疏,事体至重。上之所以待之者,下之所以自处者,不当示以忽之之意,以轻其体貌也。近年以来,诸臣章疏,往往以还持去书出。苟使其言而是,则固当即赐开纳,虽使其言,有不槪于渊衷者,亦当涵容假借,赐以优批,俾尽相可否之道者,即圣朝之美事也。今乃勒令还持去,又使颁诸朝纸,听闻骇惑,事面苟简,其在优待台阁恢弘言路之义,决不当若是也。虽以还持去之三司诸臣言之,初何必陈疏,后何心持去乎?如使迫于严命,不得不持去,则诣台避嫌,犹之可也。今乃视作当然底事,恬然自在,不少为愧者,岂不万万寒心乎?从前章疏还持去之三司,虽不得一一请罪,而如使此事,遂成谬例,则台阁之体轻,言路之闭隔,未必不由于是。请此后则诸臣章疏,更勿下持去之命。上曰,使之还持去,异于还给,非不知事面之如何,而亦出于深恶之意,然尔言得体,依启。〈出举条〉大协曰,臣自来情势,岂有冒居见职之望?而适当常参,特命进参,故逃遁不得,冒没入来,及登前席,僚台以凡诸台谏言事疏还持去之后,元无引嫌之事,至有寒心之斥。而臣亦日前,猥陈惩讨之疏,亦命还为持去,而臣恬然自在,不知引避,僚台启达之言,实是正直之论。臣之既往之失,益切愧恧之心,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虽曰袭谬,而晏然则如何?揆以台体,不可无饬,推考,亦勿退待。〈出举条〉大协曰,梨园法乐,用之于宗庙朝廷,则其为关系,至重且大。而即伏闻本院久任郞厅官仰达之辞,则为提举者,往往有私自借人之举,其为惊骇,实万万矣。勿论行下与分付,其所擅借则一也。即者自上虽有查勘之命,言官闻此之后,亦不可不论。请当该掌乐提调,并为查出,先施削职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大协曰,即伏见各司久任郞厅出入奏对之节,实多可骇,僚台已为论列无馀。而备边司郞厅李成德,举措既多怪骇,奏对亦甚慌忙。禁卫营从事官李甲会,以幺麽武弁,下问所怀之际,初则以无乎仰达,屡询之后,强陈不当陈之事,极为骇然。请李成德、李甲会,并先汰后拿。上曰,依启。汰去则过矣,分拣。〈出举条〉大协曰,臣于蔡济恭事,有区区所怀矣。上曰,尔则当处分,退去。命书榻教曰,正言洪大协推考。荣辅曰,惟我圣上,躬临万机,不遑暇息,清早临殿,亲行常参,甚盛举也。况是亚岁后最初朝会,则事体之自别,与岁首朝参等耳。凡居卿宰之列,任筹司之务者,所当淬励殚竭,以效一分对扬之方。而今日登筵备堂一二重臣外,多不奏事,其在庶明励翼,日赞思襄之义,不当如是。请今日入侍不言备堂,一并推考。上曰,依启。〈出举措〉荣辅曰,蔡济恭事。上曰,所奏不必然矣。〈举措留中〉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行左承旨林济远〈坐〉。右承旨金孝建〈坐〉。左副承旨李书九〈坐〉。右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同副承旨郑致淳〈坐直〉。注书李海清〈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济远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林济远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宾厅日次武臣讲书取禀,传于林济远曰,便殿为之。
○传于林济远曰,违牌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金孝建、李书九、郑致淳落点。
○传于林济远曰,当该承旨递差。
○传于林济远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落点。
○传于林济远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文会曰,留待诸臣入侍。
○传于林济远曰,武臣讲书试官以下入侍。
○李文会启曰,校理申大尹,副校理林道浩、李东稷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副修撰尹光普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假都事赵翼铉状启,顺天府使李蘷遭母丧事,传于李文会曰,本道本邑民事,此时守令之递易,极为切闷。之次、稍实邑中,无论文荫武,有声绩守令,今日政各别择差,待下批,令庙堂三悬铃直关,使之除朝辞星火赴任,其代亦令今日政差出,当日给马下送。
○林济远,以吏批言启曰,户曹判书李命植资级,乃是辅国,依例兼判书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李在学进,参议未差,左承旨林济远进。以尹行任为吏曹参议,申应显为大司宪,高宅谦为校理,申馥为修撰,金达淳为军资正,闵斗爀为户曹佐郞,徐理修为长兴主簿,申大有为永禧殿令,李命植为礼宾提调。求礼县监李在天仍任事承传。兼户曹判书单李命植。洪述祖为顺川府使,李鼎烈为清安县监。
○有政。兵批,判书洪檍病,参判未差,参议李济万病,参知李身晦入直进,同副承旨郑致淳进。知事李德星,副护军宋民载、郑东观、崔重圭,副司直李文源、曺允大、赵尚镇、李祖承、李冕膺、安廷铉、申献朝、李益运、李殷模、金羲淳、尹羽烈、宋俊载、朴孝成,副司果沈兴永、徐有炼,副司正宋知濂,以上并单付。
○李文会启曰,大司宪申应显牌招启辞未下,持平二员未差,执义李周显,掌令宋焕箕俱在外,掌令李祉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掌乐院提调李秉鼎、郑好仁削职传旨,传于林济远曰,谬例非今斯今,则只以行公堂上捧现告,事近斑驳。若欲溯考,似无限节,此传旨置之,此后莫重法乐,称以三弦牌帖给之弊,各别严禁。
○以抄启文臣金达淳课试连三次居首加资传旨,传于林济远曰,登科属耳,以织毛马装一件代给。
○以金履𫓯、尹龟锡、李宪儒、严耆、李道善囚单子,传于林济远曰,日寒如此,放送。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亲临武臣宾厅讲时,都摠府都事金翰周,宣传官柳相亮、金峻岳,武臣兼宣传官吴载衍,禁卫营哨官金俶,御营厅哨官李命源,通礼院引仪金理一,广兴仓主簿申大儞,《通鉴》不通。都摠府都事李鸿德,宣传官田遇圣,《将鉴》不通,依法典,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系是亲临,特为分拣,可也。
○行兵曹判书郑昌顺疏曰,伏以臣于昨日筵退之后,晩始得见诸承宣径出之疏,臣之当日筵奏,或恐圣人不屑之教,终归矫枉之过。窃附无隐,遽有仰达,承宣之任,正在维允,缴纳疏启,并令防禁,则名以承宣,实同假官,有所为辞,不过汎论出纳之任,初无一毫箚着之言。诸承宣之因此引义,相率径出,固已过矣。又其疏中院隶二字,似非臣口之所发,而今为承宣自引之语,举措具在,亦可按视,臣诚讶惑,莫省所以。第臣奏对之言,承宣之所参闻,则宜无听莹之理,而有此自引之举,或者过去之际,乃有冲口之发。而缘臣年衰神谎,自言自妄之致耶?毋论是言之有无,如非臣一言之妄率,则岂有此承宣之迸出?臣心惶愧,有不可言。至若都承旨沈焕之,疏中欠于忠厚之斥,臣尤愧伏之不暇。臣之寻常语言,每多模棱,筵席奏对,全欠婉曲,径情之言,无有修饰,人或为咎,臣亦自讼。幸蒙圣朝优暇之恩,乃至于今,犹自不惩,今又妄发,扪舌知悔,抚躬莫追,责备之言,祇切悚恧。且臣目下情病之外,亦有私义之不容冒据者。伏乞圣明,将臣本兼诸任,亟赐镌斥,仍治臣出位之罪,以为妄言者戒,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子十一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宾厅日次武臣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林济远,左副承旨李书九,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试官副摠管李源,兵曹参知李济万,兵曹佐郞郑观辉以次进伏讫。上曰,开讲。宣传官柳相亮等讲书讫。上曰,诣台臣入侍。贱臣承命,与大司谏徐荣辅偕入进伏。荣辅曰,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昨因常参有命,冒没登筵,略效惩讨之义,兼附匡救之忱,仰陈所怀,未蒙允兪,旋又留中,而又以语多涉禁为教。臣且惶且恧,无地自容,此莫非臣人微言轻,不能见孚之致。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昨缘侵夜,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荣辅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荣辅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荣辅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荣辅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行左承旨林济远〈坐〉。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李书九〈坐〉。右副承旨李师濂〈坐〉。同副承旨金翰东〈坐直〉。注书李海清〈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申应显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周显,掌令宋焕箕在外,掌令李趾永传旨未下,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请牌违牌及在外亚长,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沈焕之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焕之启曰,新除授校理高宅谦,时在全罗道昌平地,修撰申馥,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赵宗铉,司谏李太亨,掌令沈奎鲁落点,掌令前望金达淳,以执义书下,落点。
○传于林济远曰,兵刑换房。
○传于李书九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备边司郞厅李成德,禁卫营从事官李甲会拿处传旨,传于李书九曰,何足责?分拣。
○传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训炼主簿单王道常。
○传于李书九曰,滞囚可闷,时囚中林泰远、赵永重,如无发明之端,切议区别,先放送后草记。
○传于金孝建曰,臣下之不诚不敬,其罪其律,果何如也?向于柳谊等处分,又何等截严,则虽以近来痼瘼积弊之难于矫正,意谓有一分知戢之效矣。今见台臣朴宗正之疏,万万骇然,万万寒心,此岂特宗正之罪也?一则朝象之使然,一则俗习之使然,若此而其可曰国有台阁乎?宗正疏中,无姓无名,而只称一罪人,仍请核问,往古来今,宁有如许事体乎?若以拘于禁令,而不敢书姓名云尔,则并与本事而勿书,可也,焉敢为此无严之举乎?正言朴宗正,为先递差,出付禁府,严问口招以闻。
○金孝建启曰,朴宗正疏中所请,王府一罪人划即举行事,依施矣。所当即捧传旨,而原疏,既无罪人姓名,末由举行。宗正今方拿囚,令该府,为先查问一罪人姓名,以为即捧传旨之地,何如?传曰,不问可知为尹永僖,而其在国体,不可以臆见捧传旨,则到今势将依此为之。然尹永僖,先已就囚,渠疏中一罪人之姓名,果是尹永僖与否,令该府,添问目捧供,以存事面,可也。
○传于沈焕之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师濂、金翰东落点。
○传于李书九曰,新除授金吾堂上牌招,先参坐后谢恩。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知义禁李𡊠、朴祐源,司义禁赵心泰落点。
○李师濂,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日常参兼行次对入侍时,工曹正郞郑殷祥所怀。臣年前待罪庙司时,取见祭享所用瓦㽅,则体样不齐,陶法不精。故臣待罪本曹后,招致瓮器店人,各别严饬,使之务尽精洁,看品后进排,则店汉所告内,本曹定例,虽以五大享时,番番进排为式,间以前排仍用,每一年或二三次进排云。大抵瓦器,与𨱎器、沙器有异,或脂凝难洗,或尘污不洁,腊享前,虽难准备以用,此后则每于祭享时,依定数新备进排,以为舍旧用新之地,何如?上曰,礼判问于本署,指一草记可也事,命下矣。问于本署,则以为宗庙每祭享所用瓦㽅,本为一百二十五个,永宁殿每祭享所用瓦㽅,本为八十七个。而即今工曹进排之数,则宗庙每祭享,例以七十个进排,永宁殿每祭享,例以五十个进排者,其来已久。若或有脂凝尘污之件,则以新进排者,次次改备云矣。凡祭享所用之器,随頉随改,自是规例。今若以仍排之未安,每每全数新备,则旧件之合用者,亦将无故委积,难于区处,恐不如仍旧之为愈。而每于祭享时,使庙司,一一审视,俾无当改不改致有欠敬之端。而至若所怀中,体样不齐陶法不精之弊,则全在该曹检饬之如何。以此意,亦为各别申饬,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尹永僖拿问事,命下矣。臣等今方开坐,而此等党逆之类,不可以寻常拿问之例捧供,虽未得如法设鞫,依鞫囚例举行之意,既有筵奏,获蒙兪音,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虽于鞫囚之发捕,判金吾以筵教举行,而此囚具格一款,日前卿奏,别无指一之教,则此草记,难免轻先矣。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林泰远、赵永重等,还囚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滞囚可闷。时囚中林泰远、赵永重,如无发明之端,功议区别,先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林泰远,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内,近来漕法渐弛,臭载之患,前后相续,此专由于初不慎择船主,候风制船,种种失宜,以至于今春而极矣。此后段,必以惯水畏法者,各别择定之意,另饬三漕仓都差员等处,亦为广加探察矣。左漕仓,昌原府沙格差出时,下属辈居间操纵,贿赂公行,传说狼藉,有所及闻,故别定查官,使之详核。则所谓船主之今番递差,凡为七人,而富实之民,百计頉免,不堪之类,多岐图差,首乡之暗地受嘱,公兄之密迳捧赂,标文俱存,看证分明,参以传闻,果无差爽。沙格递差,既出奉朝令重漕法之意,则为差员者,固当十分检束,大加惩创,而罔念惮戢,一任纵弛。吏乡辈之和应作弊,若是无严,其蒙不察饬之罪,固难容贷,而灾岁按摩之政,亦多疏忽之虑。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户役条》有曰,凡差役,放富差贫者杖一百,失觉察者减三等。《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七十,夺告身二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林泰远杖一百,减三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而其四代祖庆业,振武功臣云。功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放送。赵永重传旨内,莫重云剑,不能谨慎奉持,致有破伤之境。若系故犯,则当为极律,或是无情,自有当勘,令该府拿问,严核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弃毁制书印信条》有曰,凡误毁制书符验者,杖九十,徒二年半。《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赵永重无功议云,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丰川府安山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传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前正言尹永僖口招云云。平问之下,无以取服,为先严刑得情,何如?判付启,今番推核之举,一则为辨玉石也,一则更考实状也。苟有一分可疑之端,则公法至严,岂或饶贷于渠乎?观此所供,节节有条理是如乎,近来声讨之渠罪,一曰,先捧讲后考单之颇似用意,而渠则以为出于防奸。二曰,照讫成给,归之于甚么意思,而渠则以为下吏不告而先给。三曰,向供之不能别白,而渠则以年前征讨之致诚,倍于诸人,一一立证,至请与申骥显头面。四曰,今日草供,稍欠愤痛之意云。而不待渠再供,凡属明张之说可对处,无不条对,何必一如近来,台章誊传之体,然后始可谓之愤痛乎?况于再供,其辩如悬河,其舌如破竹,首尾百言,莫不有据。到今四条驱成之案,逐条昭脱,在渠可谓换鬼为人之秋,岂翅出自墨池,登于卢岭之比也?寻常罪囚,尚不欲枉罹于非罪。况曾忝三司之列者乎?此所以见渠供,深以为幸,不惮惫而呼烛呼写是置,罪人尹永僖,特为白放,快示为人之路为良如教。
○右副承旨李文会,同副承旨郑致淳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无似,新叨院职,全昧事例,触处生疏。昨者朴宗正之陈疏到院也,语多涉禁,不敢遽然捧入,即为退送矣。晩后改呈之本,欲避禁条,藏名说去,谓以惩讨,太不诚实,固当斥退之不暇,而曚昧所致,漫不致察,竟为捧纳。若论其罪,莫非臣等不诚无状之致,今则严教之下,五内震剥,不敢诿罪台臣,而晏然在职,敢此冒死首实,出伏俟勘。伏乞圣上,明降威罚,亟治臣等之罪,千万幸甚。省疏具悉。生疏之故,特不举论,焉敢仰首自引乎?并与递罢薄勘而无论,则左副独不冤乎?使中外欲知事实,疏批虽书下,岂可晏然在职?并递差。朴宗正所谓一罪人捧传旨事,何如是迟滞乎?都承旨以下在院承旨,为先推考。
○都承旨沈焕之,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李书九等疏曰,伏以台谏言事,贵在切直。况关系惩讨,则尤当务积诚意,据实指陈,冀格天心,以伸舆愤。而昨日朴宗正疏本中,所谓王府一罪人云者,藏头说去,匿名写出,殆同应文,只欲塞责,自有讨逆疏以来,未有若是之不诚无严者也。岂料清朝台阁,有此闪忽巧恶之举乎?莫非臣等不肖无状,猥忝出纳之地,致有此等骇悖之疏,至达于宸听,何敢以适值退公,未及审察,厌然若无故者哉?圣批既允,促教荐下,而当捧之传旨,举行无路,惶恐震迫,罔知攸措。一则臣等之罪,二则臣等之罪,玆敢相率陈章,冀蒙重勘。伏乞圣上,亟赐处分,以为为人臣溺职不忠者之戒,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捧入在申退之后,虽欲可否于出纳,其势行不得,卿等勿辞行公,传旨斯速捧入。
○大司谏徐荣辅疏曰,伏以臣于前正言朴宗正疏,窃不胜万万骇惋者。台疏事体,何等严重,则无论请鞫与拟律,所当明陈罪人之为谁某,而今乃不此之为,直以王府一罪人为辞,不敬不诚,胡至此极也?若以僖贼事,谓涉禁令而不敢直书姓名,则何不先请收还禁令,仍讨此贼,而敢为此前古所未有之举也?昨年诸台之投窜,正坐于隐名姓,没诚实之罪,则噫,此台臣,亦岂不闻不见,而又如是无难循袭?且其论列之语,匆匆忽忽,有若只为呈疏之计,故作遮眼之资。近来台风,虽曰扫地,亦不料坏了乃尔也。臣谓前正言朴宗正,为先施以刊改之典,仍令该府,勘以重律,以警人臣事君不诚之习,世道幸甚。虽以政院言之,目见其不敬不诚可骇可愕之事,初无一言,循例入彻,大失出纳之体。当该承旨,亦施谴罢之典宜矣。省疏具悉。朴宗正事,承宣事,事在目下,能即论列,可谓得体,并依施。
○江原监司尹师国疏曰,伏以一阳初生,圣慕克伸于祼荐,百禄滋至,景命益新于磐泰。惟我元子宫,睿度日就,尺衣渐长,臣民庆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之猥叨重寄,今已四岁于玆矣。承流之责,曾未一效,溺职之失,难以数计,而罪戾反媒恩宠,谴补还仍旧任,宽贷之典,迥出寻常,委畀之眷,去益隆摰。臣虽至愚,岂不知感激自效?而才识浅短,年纪衰迈,期会文簿,犹惧不称,则况此灾岁民忧,茫无际涯,而拯活没策。列邑痼瘼,虽欲牵补,而因袭犹前,每一循省,实多辜负,其何敢久拥旛旄,徒费廪禄?而只缘罪补之踪,不敢言私,报瓜之限,岁期已周,而尚此蹲冒,集木之惧,夙宵靡弛,而惟俟谴何。迺者八座宠擢之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恩教郑重,群听咸耸,华诰远颁,一路增辉。臣闻命惝恍,历日震悸,糜粉之忱,陨结之愿,不足以仰酬其万一,则惟有北望攒祝,以手顿地,而不觉声泪之俱发也。噫,臣之本未长短,圣明之所俯烛,同朝之所共知。臣本门族单寒,墙壁无依,重以才不犹人,百无可取。夫岂有一半分需世之望,而雨露之泽,不遗散材,日月之照,无间幽谷,前后拣拔,皆出虑外,内外历扬,罔非逾分,位至亚卿而恩已极矣,官至刺使而荣亦挚矣。臣于是,岂复有一毫妄想?而卿月新资,自天有陨,殆若真有非常之劳,而施以不吝之赏焉。未知殿下,何取于臣,而误恩之加,至于此极也。今者坛壝之修治,笾豆之致洁,亶出于我圣上重祀典之意,瞻聆所及,莫不钦仰,朝家饬教,极其截严。臣不过奉承明命,关谕各邑而已,则其所修举,实是诸守宰恪勤之致也。远近诸道,想必同然,而今此宠命,独及贱臣,恩数之轻亵,名器之玷污,实自臣始,满心惭惶,无地自容。过福之灾,负乘之忧,早晩必至,而此则犹属臣身,虽不足恤,其于明主爱嚬笑核名实之政,不几有歉乎?反复思惟,末由冒据,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宸聪。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秩之不可滥授,亟收新命,以重公器,镌递藩任,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正言朴宗正疏曰,伏以王府一罪人讯鞫,成命已下,群情颙俟,此正扫荡巢穴,劈破头颅之一大机会。而侧听多日,寂然无闻,人心滋惑,朝象抑郁,此岂如是延拖,看作玩愒之事耶?亦愿亟令王府,划即举行,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俾朝令信而凶徒惩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中所谓一罪人事,姓谁名谁也?岂料堂堂台章,反效法典所载见即付丙之书体乎?顾尔职名,不欲索言,而所请一罪人划即举行事,依施,付之诸承旨捧传旨。
○壬子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事,诚骇然矣。今见台疏,不言姓名,只云一罪人,承旨蒙然捧入,其可成说乎?承旨能知一罪人姓名乎?尔其出去,即捧所谓一罪人传旨,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尹履相〈未肃拜〉。左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坐〉。同副承旨金翰东〈坐〉。注书李海清〈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宋焕箕俱在外,执义金达淳,掌令沈奎老牌招启辞未下,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履相曰,右承旨入侍。
○备边司荐望,以郑好仁为江华留守。
○刑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朴祐源,参议尹行任落点。
○以李潞秀拿处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分拣。
○义禁府启目,前正言朴宗正原情云云。发问目反复严问,则其矣疏中,不书罪人姓名之由,诿以政院之不捧,呈疏之时急,不为明白纳招,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上裁,何如?判付启,渠疏所谓一罪人云云。虽与向来台箚中未知姓名之谁某,差有下语轻重之别,其为不诚,则焉逭其罪乎?但渠之枳拟,近因差祭事,始知之,有此前望点下,今若与无故者,一例无区别,殊非特点之意。柳谊等所被律名,减一等,如有公议,亦为减等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罪人尹永僖更招云云。反复严问,成给讲帖一款,不能发明,所供与前无异。此等凶顽之类,不可以平问取服,严加刑讯,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卿等既请更招故许之,观此所供,言言效沬饮之义,字字带愤痛之意。虽使近日所谓严于惩讨者为说,岂有加于此之言乎?卿等于此,更有何辞乎?依前判付,即为放送为良如教。
○李书九启曰,判义禁郑昌顺,知义禁李𡊠,同义禁赵心泰,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既欲使尹永僖为人,则如有当问不问之端,更问何妨?所怀书入,卿等退去,以待处分。
○禁府堂上郑昌顺等所怀,臣等昨以尹永僖不可全释,严加究问之意,略悉于草记,及奉下教,未蒙允可,缕缕辞旨,不啻谆复,至有永僖如有别般可问之端,亦当更问为教。永僖可问之端,非止一二,而以其狱体之当问者言之,初问则专事漫漶,再问则略为呑吐,三问则以渠之凶肚,亦不得全讳。始称魄夺命卒等语,渠若有一毫秉彝之心愤痛底意,则初问之下,固当直告,何至于再问三问,始为条对乎?即此一节,不可不严刑更问,故成命之下,未即举行,敢此冒万死求对矣。传于李书九曰,然则更问以闻,卿等斯速退去,酬应甚苦,日暮前捧草供以入。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落点。
○传于金孝建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书九启曰,刑曹判书朴祐源,参判金鲁永,参议尹行任,持罪人洪立人、尹心约、韩显世等草供,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刑曹罪人洪立人、尹心约、韩显世等草供启判付内,湖中士夫之望族何限,而故判书尹凤九,故掌令韩元震,即八学士中二人也。两家之子若孙,互为两只,而所告之说,被告之事,俱系罔测无伦乙仍于,向于大臣请对也,终不召见,非忽于敬大臣也。伊后登筵,略闻本事,已度其究竟之如此,观此诸招,果然不出所料。大抵所谓洪立人者,以幺麽虮虱乡品,逞感于韩显世,构传于尹心约,酿出今番事端,年前李荣运事处分后,意谓湖俗之知戢矣。立人,又敢效仿崔汉诬、荣运之恶习,而必欲甘心于显世,犹恐其自告之虚疏恐动醇谨之心,约与之偕行。转嘱前承旨金履成,以至有大臣请对之举是如可,今于照烛肠肚,特下问目之后,其矣诬人情状,一一迟晩,反坐自有当律。立人身乙,下送该县,大会士民,严刑具格捧结案,邻近秩高守令中定查官,眼同举行事,分付为旀,朝家于两儒贤之家,寻常婘婘,编疏于奏议,征稿于本家,而以其族阀,近无冠冕,是岂记念之意乎?况显世之供,不但精明而已?忠孝等说,闻来自不觉击节,心约之供,亦甚恪实,当初之不顾世好,推庭之悉陈蹊迳,竟使显世白脱者,亦岂草率人物乎?初既不囚禁,本事脱空,不期放而自放,两家之两人,岂可徒令还归?部官监役中二窠作窠,令该曹口传拟入,当日谢恩。人臣告君,何等审慎,且况诬人极罪之事,以道听涂说,替当携到,几使簪缨两族,陷于不测者,由前而轻着莫甚,由后而后弊难言。前承旨金履成,畿沿投畀,使中外知所警畏为良如教。
○李书九启曰,判义禁郑昌顺,知义禁李𡊠,同义禁赵心泰、李在学,以为臣等今方开坐本府,忽有一人持稿席来伏门外,使都事问之,则乃是凶贼骥显,而自称年前凶疏,受凶贼,欲为首实,将为上言云。臣等闻此,不胜万万惊惋。骥贼则为先拘留,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禁府启目,云云。向前罪人骥显,设鞫严刑得情,何如?判付启,观此供辞,当初渠之投疏也,举国之人,无不声讨,而朝家则犹以为自己办得,以深长虑,拔之海岛中,擢拜承宣。又以恐逼慈旨之意,更不举论,设为禁令,置之勿问之科,处置之方,各有攸当。忽地自鸣之举出,而受嗾之来历日字,疏草之制给等节,历历指陈兺除良,与当初疏辞,一切相反。或曰,不知专辄之为何说,而一从在简之言是如为旀,或曰,大臣禁堂之举,臣分之所当然,而不能深察,敢有论列是如,前后判若两截,真所谓一口贰辞。无论受嗾与自办,渠疏中一句语,即是大肯綮,而此一款,都没着落,则朝家之陞擢也勿问也,可谓大用力浪费心也。所谓上言原情,渠既手自书呈,则每年之经营揣摩于换面翻身者,可以推知是矣,犹虑一毫之未尽,更令盘问,则其所口招,与书纳之本,如印一板。到今渠之情状,自呈自露之后,一向容贷,反与前之所以意在深长虑者,又相反。同罪人申骥显,为先严刑一次以闻为良如教。
○李书九启曰,时原任阁臣,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
○沈焕之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
○李书九启曰,司谏李太亨,正言洪大协,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
○李书九启曰,大司谏徐荣辅,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林济远,献纳南公辙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履相、李益运落点。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宗正口招公事判付内,柳谊等所被律名,减一等,如有公议,亦为减等放送事,命下矣。柳谊等前因特教,施以流窜之典,朴宗正,比柳谊等所被律名,减一等,则当为徒三年定配,而其十四代祖訔,开国功名云。功减一等,黄海道安岳郡真木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目判付内,前承旨金履成,畿沿投畀事,命下矣。金履成,京畿仁川府投畀,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尹永僖,依前判付放送事,命下矣。尹永僖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徐荣辅,司谏李太亨,正言洪大协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同副承旨金翰东疏曰,伏以,臣即伏见金吾供辞判付下者,有罪人尹永僖白放之命,窃不胜区区忧叹之至也。噫嘻,痛矣。乱贼之层生,岂有如近年之甚者哉?义理益晦而彝纪日斁,凶丑接踵而阴邪肆行,〈四字刀削〉角胜国论,罔念上逼之嫌,闯呈绝悖之疏,则骥贼穷凶之罪,夫孰不明目张胆,以严惩讨之不暇,而惟彼永僖者,乃敢为阴护之计,实是舆情之所共愤惋,而王章之所难容贷也。今玆拿核之举,虽乖严鞫之典,而得因此会,而穷核其情节,打破其窝窟,实为群下所颙俟耳。岂料一番平问,旋即放释,有若寻常轻囚之例问例勘哉?虽以渠之所供观之,愤嫉之意少,而惩讨之辞缓,发明之说窘,而疑晦之迹绽,此而即放,则窃恐乱逆无所惩畏,有罪得以幸逭,固非细忧。以殿下之圣明,何不念及于此耶?窃伏念我圣上,德懋好生,仁体乾元,每于治逆之际,兼施并育之恩,至如负犯之至大,关系之至重,亦不免过中之处分。其为刑政之失当,已无可言,而乱贼之不戢,凶孽之滋生,未必不由于此,五刑五用之意,恐不容如是也。臣职忝迩列,不胜忧愤,敢陈短章,略控愚忱。伏乞圣明,亟加三思,特寝永僖白放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当律,千万幸甚。臣于僚员之章,未及随参,更漏已深,不敢仰彻,晩后之罪,实无所逃,冞切惶恧,不知所喩。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省疏具悉。一问即释,犹嫌其不严于公法,待再问,无一分可疑,然后乃有白放之命焉。虽重于此之囚案,若脱空,必白放,况自前疑之之事乎?身佩安危之大臣,忽于杜渐息纷,而语到尹永僖,辄未免有彼此激成之迹。此所以为世道为自家,有向来处分。至于尔等,职在惟允,但当知面前事理之可否而已。起疑而更问,更问而解疑,解疑之后白放,即次第件当然底事理,尔焉敢妄论刑政乃尔?况永僖事,不问之前,先有禁令,到今尤宜遵守,则越格之罪,特以乡人之故,姑为分拣。
○壬子十一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新除授刑曹堂上,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十一月二十三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吏曹判书同为入侍时,右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吏曹判书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命孝建书榻教曰,吏曹参议尹行任,仍任前职牌招,先参坐后谢恩。又命书榻教曰,当该承旨递差,右副承旨牌招。又bb命b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请对金吾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判义禁郑昌顺,知义禁李𡊠,同义禁赵心泰、李在学偕入进伏。上曰,请对何事?昌顺等曰,骥显,称以上言,持原情来伏于金吾门外。故臣等闻甚惊骇,为先令都事防守,而原情则不敢自下坼见,玆以请对袖纳矣。上命孝建读原情讫,上曰,以渠凶狞,今忽自来,极可怪也。昌顺曰,今见所谓原情,其穷凶情节,既已自服,为先依例设鞫,何如?上曰,渠之罪犯,关系莫重,前何心后何心,今始来告耶?其为鬼为蜮之状,万万痛骇,而今则可谓反上落下矣。仍命孝建书传教曰,申骥显,为先具格严囚南间,以其自告原情,拿鞫取服,而渠之所为,节节凶狞。到今当初陞擢之举,可谓外题可笑事,所授官教,令该曹搜取烧火,无论指嗾与否,初何心见欺,又何心自告乎?其在狱体,不可以渠书纳金吾之纸发问,更以传教辞意严问,夜深前启闻,虽是拿鞫,关系至重,一依鞫囚例举行事,分付。昌顺曰,此是何等极恶大憝,而只令禁府鞫问乎?差出委官,如法设鞫,然后可成体面矣。有邻等曰,判义禁所达,诚得体,如法设鞫,断不可已矣。上曰,然则除蒙头供馈,其馀一依鞫囚例举行,而一骥显,禁堂亦可鞫问,何必委官?心泰曰,臣既兼捕将,文书搜探等事,依例举行矣。上曰,此则为之,可也。上曰,判义禁先书罪人姓名,使之发捕。昌顺书罪人申骥显姓名讫,心泰先为退出。上曰,判义禁退去,为先捧草供以入。昌顺曰,臣方急鞫问罪囚,未及毕辞,而以骥贼之原情观之,简之潜嗾为逆之状,绽露无馀。追律孥籍之典,诸子散配等请,宜即允许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尹履相〈坐直〉。左副承旨李书九〈坐〉。右副承旨李益运〈坐〉。同副承旨金翰东〈坐〉。注书李海清〈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沈焕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时原任大臣率二品以上,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申骥显之所为,节节罔测,书纳之上言,纳招之文案,无非渠之自告渠疏委折者,而今则简为魁,渠不过卒,徒中闪忽翻身无所不为之人。诛之刑之,有何持难之端,而为一可笑虮虱之骥显,有此卿等请对之举者,甚不可。至于卿宰之亦为请对,大关国体,斯速退去,大臣留待。
○李书九启曰,大司谏林济远,执义金达淳,司谏李太亨,掌令沈奎鲁,献纳南公辙,正言洪大协,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即事即物,各有当然之则,今若靳许于加罪,则如是争执,固可也,不然而龂龂于设鞫拿鞫,五十步百步之间,如是烦渎,万万未安。昨夜既多酬应,卿等退去台厅,以待召命。
○传于李书九曰,诸宰虽令退去,日次在明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
○传于沈焕之曰,禁府举行,稽滞莫甚,当该赴坐堂上,并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吴载纯,知义禁李秉鼎、朴祐源,同义禁权以纲落点。
○李书九启曰,判义禁吴载纯,知义禁朴祐源、李秉鼎,同义禁权以纲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当书下传教,退待政院。
○尹履相启曰,知义禁朴祐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朴祐源。
○传于尹履相曰,禁堂李秉鼎,备堂差下。
○传于尹履相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尹履相,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政府及本曹,连因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履相,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承政院习都使令朴允龟,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履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权以纲,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申骥显,依判付,为先除问目严刑一次,而此等凶逆,不可只自本府举行,即为设鞫,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何如?传曰,如渠反复麤悖之物,无异于禽兽,则岂可依法设鞫,以累堂堂王府乎?然渠亦人也,不可一次刑推而止。初何心再何心,如鬼如蜮情状,更为严刑取招,可也。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犯上,大辟也。知而不告减一等,况知而告者乎?特以告之后时,欲用不告之律者,自有微意在焉。二死之减而为流之文,若为渠设,罪人申骥显,依此律举行事,命下矣。罪人申骥显,全罗道济州牧减死岛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发遣府罗将,当刻内押送配所,而此特贷头之一凶逆,不可以寻常绝岛举行。故虽未承下教,以耽罗磨炼以入,而押去之时,另加防守之意,分付沿路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十一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尹履相,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申龟朝,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右议政金履素,行吏曹判书徐有邻,行兵曹判书郑昌顺,汉城判尹金文淳,延豊君李𡊠,行副司直金尚集,礼曹判书闵锺显,行训炼都正赵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汉城左尹李汉丰,吏曹参判李在学,行大司谏林济远,执义金达淳,司谏李太亨,掌令沈奎鲁,献纳南公辙,正言洪大协,以次进伏讫。履素曰,劳攘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邻曰,副提调,持香橘茶待令矣。上曰,姑待下教。上曰,俄者使承旨,有传于大臣之言矣。想已闻知,而待大臣之道,何事不道,而今番事,不如是,则其可曰有君纲有国法乎?明日更见之,则当以过去事言之耳,昨日刑曹判付见之否?洪哥之诬讦,极可痛叹。以此推之,湖中人之每每以此等事,驱人于罔测之科,如此之际,人心之抑郁,当如何哉?两家乃是何等地处,而公然被诬,今则可谓善处置矣。金履成,素知其为人疏率,而洪哥,既以诬告自服,则亦不可无处分故耳。履素曰,朝于阙外,得见判付,而初闻其言,未知虚实,至有请对之举矣。上曰,次对为之。履素曰,今无时急之务矣。上曰,虽一二条件,亦为之,可也。履素曰,即见统制使李润庆所报,则本营兵库记簿木四十七同零及加立木四十端,曾因备局题辞发卖云,而其所捧价,仅为七百馀两,虽曰间多腐伤,价本岂若是零星乎?该帅臣从重推考,本钱,特令待年丰作谷取耗,限年满数后,还为贸木之意,严明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今年外方征债,既已防塞,京司征债,依定式限明秋一体防塞之意,分付法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予亦连日酬应之馀,困惫难振,卿姑就坐,禀事堂上进前。有邻曰,顷因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岭南九只船致败罪人,湖南致败罪人,另加严核得情之意,筵禀申饬矣。今见该道臣状辞,则各船罪人,个个刑讯,一一盘问,忍杖扺赖,终不输款。仍囚营狱,更加严核事,请令该厅禀处矣。致败情节,既有疑端,则道臣之不为严核得情,又此推诿于本厅者,事体所在,尤涉未安。当该道臣,从重推考。在囚各人等,以其作奸情节,反复究问,反不如败船地方官之紧切。令道臣,严饬地方官,更加各别钩核,得其奸情,取其直招后,始为状闻,其前则毋敢以抵赖等说,烦闻之意,申明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台谏进前。济远等曰,请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顺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傔gg以谦g,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柳星汉,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邦刑。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济远等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在简之至妖绝慝,穷凶极恶者哉?枭獍之习,传护于镜虎,鬼蜮之肠,纠结于宇、伟,兜揽权势,自为家计,背驰义理,即渠伎俩。粤在丙午冬慈教之诞降也,率土悲遑,举朝震荡,孰不欲沬血饮泣思报,〈二字削〉言而渠反假托风病,不参廷吁,其阴凶情节,固已彰露无馀矣。〈二行刀削〉渠又复托昔疾,一切规避,其心所在,路人皆知,叵测凶言,肆发喉院之座,满纸悖疏,难掩指使之迹。其暗地主张,密迳排布之状,实是往牒所未有之剧逆大憝,而天讨未施,鬼诛先加,举国臣民,忍戴一天者,四载于玆矣。人心愈愤,天道孔昭,乃于今日,骥贼自首之事出,而渠之甘作窝藏,潜自嗾嘱之实,件件呈露,节节破绽。凶慝之言,发于渠口,诬逼之疏,出自渠手,酬酢之间,月日有稽,指授之际,证案毕具。渠亦海东之臣子,抑何心肠,潜怀不测之谋,妆出至憯之疏,敢售穷天亘地之逆节乎?金吾草供一出之后,真赃的证,昭如指掌,既无可疑之迹,又无更核之端,肆戮之刑,虽未行于当时,追施之律,不容缓于今日。请逆贼在简,为先追夺官爵,仍施诸子散配之典。上曰,依启。散配事追夺,如有前例,令该府详考,亦为依启。达淳等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达淳等曰,新除授行大司宪赵宗铉,时在江华府任所,掌令宋焕箕,时在忠清道怀德地,请并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济远等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仍命次对先退。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命孝建书传教曰,为万世深长虑,欲树君君臣臣之大纲,于是乎慈教所重,非不知也,有向来陞擢之举矣。到今渠忽翻身反以专辄,为臣分之当然,至曰不知〈四字刀削〉何物,而为李在简者所忘度胁使,究渠情状,可谓杀无赦,到今渠为从而简为首矣。讨之则一也。朝家之深嫉者翻身也,廷臣之齐愤者知情也,政所谓同行异情。杀狱虽有首从,此案,岂容说首与从乎?然于律有之,犯上大辟也。知而不告,减一等,况知而告者乎?特以告之后时,欲用不告之律者,自有微意在焉。二死之减而为流之文,若为渠设,罪人申骥显,依此律举行。〈三字缺〉人臣之极罪,欲暴伊时办一死之本情,须有讲明轻重之别,然后可以有国有君,观于禁堂除拜,予意尤可知。此而不即举行,敢欲抗拒,则国有常刑,予言不再。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孝建〈坐〉。右承旨尹履相〈坐〉。左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同副承旨金翰东〈坐〉。注书李海清〈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宋焕箕在外,执义金达淳,掌令沈奎鲁呈辞,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江界府使、宁边府使留待。
○传于金翰东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意虽在于无隐,向来处分之过加责备于本情外节目间者无他,以其有卓然之树立,不愧古人先见之明也。此事秉执,自任以主人,则昨日台启允从之后,揆以彰瘅之刑政,决不可一日迟缓。削黜人蔡济恭放,职牒还授。
○李书九启曰,削黜人蔡济恭放,职牒还授事,命下,而方在被谪蒙放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果然矣,被谪则削黜自在勿论中,原传教削黜人三字及放字,爻周,可也。
○传于金翰东曰,政官牌招开政。
○金翰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翰东,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内赡寺直长李师中,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邻,参判李在学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金翰东进。启曰,刑曹判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以李冕膺为吏曹参议,李廷璞、洪克浩为持平,申光河为正言,李𡊠为左参赞,尹㬦为兵曹参议,柳焵为刑曹参议,尹羽烈为校理,崔献重为修撰,李文源为典牲提调,宋民载为军资正,李秉淳为刑曹佐郞,金相夔为监役,金龙淳为内赡直长,徐懿大为庆安察访。江华留守单郑好仁,折冲吴毅常,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昌顺病,参判李得臣入直进,参议尹㬦未肃拜,参知李济万病,右承旨尹履相进。副护军王汉祯、李周显、李祉永,副司直洪良浩、洪秀辅、申应显、李师濂,副司果李喆淳、朴献源并单付。
○金翰东启曰,新除授修撰崔献重,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秀辅落点。
○传于李书九曰,宣传官厅今年都计画射讲,明日为之,抄启文臣计画,几皆为之,十二月朔亲试,明日同为待令事,分付。
○传于金翰东曰,考绩当前,箕伯,使之不多日内,辞朝。
○传于金翰东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翰东,以敦宁府言启曰,向因领敦宁府事洪乐性筵禀,有釐弊复旧后草记事,命下矣。依定夺往复惠厅,赈厅钱六千两,无边贷下,限年还报,取嬴补用,以为成节目遵行之地,目前弊端,先就厘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翰东,以赈恤厅言启曰,内需司咸镜道南、北关内奴婢,戊申、己酉两年身贡与役价荡减代,自赈厅给代草记判下内,以此不可取信,令该厅,详考可据前例草记事,枚报可也事,命下矣。详考数十年前例,则己丑、庚寅、癸卯、甲辰北道内,奴婢身贡役价荡减代,因该司牒报,连为上下矣。今此两年条荡减代,亦不可异同,依四年已例,给代,何如?传曰,允。此时本厅经费,不可不念,先以一年条式,次次给代,可也。
○尹履相启曰,即伏见统制使李润庆蛇梁万户安尚恬有頉状启,则印信兵符捧留形止,初不举论,事极疏忽,当该帅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壬子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同副承旨、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金翰东,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江界府使申大年,宁边府使元厚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大年奏职姓名。上曰,襄阳年事,何如?民情还政,皆如何?大年曰,年事得免惶急,捧籴无虑矣。上曰,还谷几石?大年曰,四千七百馀石矣。上曰,邑弊,近果如何?大年曰,今则庶无大段之弊矣。上曰,非但襄阳、岭东诸郡,无处无弊,而杆城民户,近颇来集云。比诸癸卯间,果何如?大年曰,比摠则今加六十馀户云矣。上曰,海户之弊,如何?大年曰,以陆户言之,既除生獐等弊,海户亦以随时封之,故弊段,比前半减云矣。上曰,岭东民与谷,其果相当乎?大年曰,大抵比三南,谷簿既不敷,且民习之愿受者少,故谷簿,似不患不足矣。上曰,九郡中何处民习,最甚移徙?大年曰,江陵、襄阳外,皆同然云矣。上曰,尔在襄阳时治绩,予既闻知,故今日特除江界,参政及民户之还集者,善为抚摩,使江民,知有朝廷,以尔才猷,足可苏弊矣。大年曰,臣受恩如天,敢不殚竭乎?上曰,何当下直?大年曰,数日后可以下直矣。仍命先退。厚镇职姓名讫。上曰,本邑还饷之捧留本仓,在戎政似或疏忽,而民情甚便云。至于香山纸政,为僧弊不少,必一从揭板,务为便民之端,可也。上曰,宣谕。书九宣谕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孝建〈坐〉。右承旨尹履相〈坐〉。左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坐〉。同副承旨金翰东〈坐直〉。注书徐有闻〈仕〉李海清〈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翰东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宋焕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执义金达淳,掌令沈奎鲁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前待教徐有闻叙用,还付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注书单徐有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达淳。
○尹履相,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乡军中扫雪四五次军,各米三斗,三次军米二斗,一二次军各米一斗,令各其地方官分给,以会付谷会减状闻之意,知委于该道道臣处,教师则四五次各木一疋,一次米二斗,自臣营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履相,以禁卫营言启曰,来癸丑二月当入番右部前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尹履相,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入番中部后司属,江原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履相,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癸丑正月两朔应立右部中司属,忠清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五十二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十二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履相,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癸丑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右部右司属,忠清左道五哨军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二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例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平安监司李秉模疏曰,伏以臣辞不获命,行将陛辞,而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原州地,今当远出,益切雨露之感,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特许往省于陛辞之前,俾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
11月27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孝建〈坐〉。右承旨尹履相〈坐直〉。左副承旨李书九〈坐〉。右副承旨李益运〈坐〉。同副承旨金翰东〈坐直〉。注书徐有闻〈仕〉李海清〈拿处〉。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申龟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宋焕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沈奎鲁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李冕膺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履相曰,注书李海清拿处。
○礼曹,来十二月十三中宫殿诞日陈贺时节目,磨炼举行,何如?启进表里为良如教。
○传于金孝建曰,左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李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翰东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金翰东曰,观此湖南状启,最后运之唐柚子,始以来道为说,其前十馀运之漂风可知,严饬沿邑,使之探察。在前如此之时,例多更为封进,设或漂风,切勿改备,以除歉岁沿路之弊事,令庙堂三悬铃行会。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营赈谷一万石,常赈耗一万石,特为许划,空名帖七百张,成出下送,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尹履相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李益运,以刑曹言启曰,因台启,逆贼在简诸子散配事,命下矣。移文京兆,考出张籍,分付该部,报来成册,则在简子乐铉、学铉,庶子远孙等,时在京畿阴竹县,子翼铉,时在西部麻浦。而乐铉咸镜道富宁府,齐铉三水府,学铉平安道昌城府,远孙阳德县,翼铉庆尚道彦阳县,并定配所。而乐铉、学铉、齐铉、远孙等,令京畿道臣,押送于各其配所,翼铉,自臣曹待城门开,即为捉来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年未满及出系者勿论,西北编配之弊,不可不念。以大惩创之意,急于人其人,既从台启,而白翎镇故事,实为仰述之一端,应配之类,并其妻孥同配于畿邑岛中事,令政院下谕于畿伯,可也。
○义禁府启目,注书李海清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任史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草供捧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递罢适中占便之欲,以公罪,从重勘律为良如教。
○教平安监司李秉模书。王若曰,惟关西四十馀州,实海东一大都会,地埒川蜀之富,壤接辽沈之冲,商侩邪赢之所归,故相尚以驵诈,楼台佳丽之独擅,而其弊也侈靡。箕圣之八条浸遐,独其山川犹在,江郡之三䅉虽减,视之田野尚芜。素称弓马之邦,伊尚武谓为可耻,公行货贿之极,嗟卖乡禁犹不惩。盖为瘼有百其端,挽近岁成一弊局,关防忽雨桑之戒,宁不寒心?郡县罕冰蘗之声,良欲䩄面,肆当藩寄之乏使,其奈庙剡之难人。地望重然后,斯有镇压之威,知遇深然后,可责殚竭之报,畴咨若予采者,共理其惟良乎?惟卿,珪璋令姿,黼黻华手,未尚为切切之行,而严约简靖,自成规模,若不出呐呐其言,而精神智虑,足以运用。自内阁、直阁,遂提弘文、艺文,以筹司有司,常管兵部、户部,允矣眷毗之特摰,巍然望实之俱隆。外内之轻重或殊,非卿莫可,南北之绩庸夙著,何适不宜?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奎章阁检校直提学,卿其勉恢嘉猷,祗服明训,方岳之慎拣甚重,暂屈上卿之班,屏翰之付畀方殷,庶宽西顾之念,旬宣行处,遥想揽辔,慨然除目下时,定有解印去者。惟律己可以检下,惟奉公可以立威,黜陟必明,无贷赃吏法,劝课虽笃,莫使文胜为振刷恢弘,所宜加勉,禀裁措处,厥有故常。於戏,撤我东壁图书,二品卿月,钦哉西门锁钥,千里福星,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徐荣辅制进
11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尹履相〈坐〉。左副承旨李书九〈坐〉。右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同副承旨金翰东〈坐〉。注书徐有闻〈仕〉李海清〈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乐敏〈未仕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孝建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宋焕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沈奎鲁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履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履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初七日宗庙腊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诣太庙展谒后,当省牲、省器,永宁殿展谒后,亦当省牲、省器,而香祝则出宫时亲押。社稷大祭景慕宫大祭香祝,亦于出宫时亲押亲传,永禧殿香祝,一体亲押亲传,以此知悉,可也。
○传于李益运曰,吏曹判书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侍从堂上、堂下罢削人,并叙用。
○李益运启曰,今日受誓戒时,荐俎官当为进参,而户曹判书李命植未肃拜,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今日受誓戒读誓文时,刑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刑曹判书洪秀辅,方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李益运启曰,今日受誓戒读誓文时,刑曹判书当为进参,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文源落点。
○李益运启曰,刑曹判书李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受誓戒读誓文时,不可不进参,更即牌招,何如?传曰,病势可强与否,即为知入。
○李益运启曰,户曹判书李命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受誓戒时,荐俎官不可不进参,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户曹判书李命植,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受誓戒时,荐俎官不可不进参,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申饬行公。
○李益运启曰,户曹判书李命植,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受誓戒,荐俎官不可不进参,连事违召,尚不肃命,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牌去来斯速知入。
○金孝建、尹履相、李书九、李益运、金翰东启曰,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宗庙腊享大祭亲行之命,奉先之孝,追远之诚,臣等实不胜钦仰赞叹之至。第伏念时当寒沍,日候不适,经宿动驾,达晓将事,恐有违于对时节宣之方。伏况我慈殿、慈宫,以为圣躬保啬之方,过勤盛念,屡劝摄仪,则以圣上随事顺志之孝,岂不思所以仰体慈教之道乎?臣等职忝近密,倍切忧虑,敢此齐吁。伏愿亟收亲享之命,上纾慈念,俯循群情,千万幸甚,惶恐敢启。答曰,俄于提调入侍,已下教命摄,实有如不祭之叹,誓戒之摄行,顺慈意也,大享之亲行,伸情礼也。尔等其止之。
○传于尹履相曰,都摠管鹤林君焴,递差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西溪君熠,副摠管申大升、李性默落点。
○吏批,有口传政事,以吴大坤为监察。
○申龟朝差祭,代以洪乐敏为事变假注书。
○尹履相,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初六日大驾诣宗庙斋宿,初七日腊享大祭亲临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三哨,禁军三番随驾,御营厅留阵,可也。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初七日宗庙腊享大祭亲行时,同日永宁殿,依例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所报,则文庙祭享时所用乐器风物,藏置于成均馆乐器库舍,而不知某日,照烛园里、铁烛古之、台圆环及麾圆环,穿壁偸出云。莫重祭享所用,有此偸窃之患,极为骇然。为先分付捕厅,期于捕捉,所失之物,令该曹即速改备,何如?传曰,使逻骑不入于香桥,如有似此閪失,则辄请跟捕,事之骇然,莫甚于此。定限十日,若于限内,自馆中不即捉纳,则释菜后,入番守仆等,当严刑定配,久任官员,亦当严处。虽以泮长言之,委任以后,何事立纪纲,何事正士习?而莫重祭器,不禁馆仆辈之偸窃,甚至有草记之举者。不但万万骇然。夷考物件,不过杂铁烛古之,则尤岂敢烦报而烦彻乎?大司成金方行,越俸一等,卿则亦为推考,可也。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腊享大祭亲行教是时,掌牲令,当为塡差,而该署郞厅,只有三人,无以推移分排于四处享所,以他司官员,推移塡差,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壮勇营言启曰,庆尚监营射军木,每年五同式,依庚戌定式,输纳外帑库之意,顷因岭伯往复,发关知委矣。即接水原府使李敬懋所报,则辛亥壬子两年条合十同,自岭营纯钱来纳云。外帑库事体,与他自别,赏格条木绵之每年定式输送,亦出于特教,则本道绵农,虽曰歉荒,所当以本色,推移上送。如或无路推移,则以钱代送之意,亦当具由请报于本营,待回题举行,而不此之为,直以纯钱上纳者,诚极未安。当该道臣郑大容,从重推考,射军木十同,更以本色,岭营留库条中推移,星火输纳于外帑库之意,严饬分付,何如?传曰,允。该道伯之不报营,擅自代钱,万万骇然。若此则明年园幸时试射赏格,以代钱分给乎?此道伯有何所恃,随事随处,若是放恣乎?推考薄勘,适足以长其习,其委折查问草记。木品之本色换捧,事体固然,而又或借此,贻弊于小民,则是岂园幸凡事,皆欲便民之意乎?此一款,姑置之,可也。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海清,以公罪从重勘律事,命下矣。李海清,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公罪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李海清杖一百以公罪收赎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海清十四代祖季甸,佐翼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十一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与吏曹判书入侍时,左承旨金孝建,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吏曹判书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吏曹参议李冕膺,从重推考。命书传教曰,腊享当为亲行,而慈教,以近日寒燠之不适,屡劝摄行,初欲只行省牲、省器,更思情礼缺然,誓戒命摄,亦多有例。太庙腊享,当亲行,而誓戒则摄仪,社坛、景慕宫腊享,以摄仪分付。有邻曰,腊享不远,而监察申溆,病势难强,无以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其代口传差出,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太庙腊享亲行有命,此实出于我圣上追远之孝思,不胜钦仰。而第今天气,寒煖不适,慈教劝摄,不啻缕缕,以圣上顺志之心,初既奉承,今何不仰体乎?誓戒之摄仪,虽曰幸甚,大享之躬将,不胜闷迫。伏乞特寝成命,以副慈意,千万颙祝矣。。上曰,予之夙宵一念,在于祀典,岂可以剧寒命摄乎?〈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9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孝建〈坐〉。右承旨尹履相〈坐〉。左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坐〉。同副承旨金翰东〈坐直〉。注书徐有闻〈仕〉李海清〈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乐敏〈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履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宋焕箕,持平洪克浩、李廷璞俱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沈奎鲁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履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益运曰,轮对官,后日次待令。
○尹履相,以兵曹言启曰,门钥开闭,何等严重,而今日誓戒罢后,百官尽出,则事当权闭,以待政院指挥下钥。而敦化门标信宣传官吕文永,不此之为,径先下钥者,有违格例,极为骇然。其在惩后之道,不可寻常处之。当该宣传官吕文永,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洪乐性箚曰,伏以太庙腊享,亲祼有命,圣孝冞笃,伏切钦颂。第伏念节当严沍,寒温不适,此时节宣之方,尤宜十分慎重,则达夜将事,触寒劳动,岂不有欠于大圣人保啬之道哉?况伏读昨日所下传教,则慈教之勤摰,亶出于止慈惟忧之至意,可以仰揣矣。以我殿下出天之孝,何不念承志无违之盛节也哉?臣职忝保护,益不胜忧煎之忱。固当求对仰请,积诚冀寝,而病状添剧,宛转床褥,末由蠢动,无望登筵,玆敢倩构短箚,略陈微恳。伏乞圣明,亟收成命,仰体殿宫之慈念,俯循臣民之颙望,千万至祝。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既行誓戒,岂可命摄乎?卿须安心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金履素箚曰,伏以今玆太庙腊享亲行之命,实出于我圣上奉先之孝,追远之诚,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第伏念今年寒事,一直不解,夜来风威,转益栗烈。虽在数日之后,实无弛解之望,则此时经宿动驾,彻晓将事,岂不万万忧闷乎?窃伏见圣教有曰,誓戒之摄行,顺慈意也,大享之亲行,伸情礼也。圣意之所存,臣亦非不仰揣,而今我慈殿、慈宫,以为圣躬保啬之道,屡劝其摄仪者,亶在于大享之亲行,而不在于誓戒,则在圣上顺志之方,岂可以一时情礼之缺然,而不思所以仰体慈意也哉?见今誓戒虽过,目下严寒,又如是陡剧,圣人节宣之道,尤当加意。区区下怀,不胜耿耿,构短箚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收成命,上顺慈心,下副群情,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既行誓戒,岂可命摄乎?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户曹判书李命植疏曰,伏以君命召,不俟驾屦,古今之通义,臣分之当然也。而厥或有不可进不可冒之私情与疾病之不可强者,则势不得奔走趋承,自陷逋慢之科者,虽在古之人,不能免矣。昨今严命之下,臣既无转动之势,而又下违牌勿为呼望之命,臣于是,情穷势蹙,达宵焦隘,伏地俟勘而已。臣于日前,冒上辞疏,神精昏耗,文字拙讷,诚未上格,辞不达意,未蒙准许之恩,虚縻多日,已极悚闷。而今则有事太室,圣躬亲祼,当此凝沍,孝思益笃,欲尽诚礼,而猥当荐俎之任,得与济济秉文之士,同其骏奔,则在臣荣幸,孰大于是?而臣犬马之齿,已逾七耋,居恒病伏,长在委顿之中,今若迫于严命,不量而出,肃敬之地,步趋不良,殿陛之间,升降无路,必至颠蹶坠跌。其为失仪,姑勿论,临急狼狈,尤当如何?臣所以死不敢膺命者也。晓头誓戒之班,既不随参,则大享之日,将不得备官,臣之罪虽万被诛戮,何以少赎哉?且况臣之一味僇废,积年病伏之状,一世共知,臣不必更事赘陈,而即此荐俎官一事,亦无以自效。则病之深痼,年之衰迈,昏不省事,不可拟议于度支之长,亦不待臣毛举缕陈而后,可以俯察。伏乞圣上,特垂体谅,将臣职名,先行刊免,仍治臣违傲之罪,亟行重勘,以警具僚。臣无任伏地陨越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度支重任,岂可轻递?卿其勿辞,斯速行公。
○壬子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孝建,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吏判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吏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教有邻曰,铨注之际,须思疏滞之方,克副委寄之本意,可也。有邻曰,圣教之下,敢不尽心对扬乎?有邻曰,陵园墓祭享时,邻近陵园墓官员差定祭官之命,寔出于除弊致洁之圣意,而陵园墓官,无论入直出直,趁祭享受香,上京往来,不无掣碍之端。此后则直诣祭享陵园墓所,待令将事之意,分付本曹及礼曹,以为知委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前司谏柳云羽,以罢削人员,当入于岁抄,而后因特教,加等勘罪,自政院,有何传旨捧入之禀,而未承批旨,岁抄书入,不可循例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